
【张译乙女】何立×你|折扇骨(番外)同窗
*是小可爱@黑 点的女扮男装梗,请欣赏文人耍流氓。
*逃婚路上被乖乖逮到的可怜窈娘,只能以身相许。
鹅毛雪下了一场又一场。
官道彻底不通了,沿途的茶楼驿站一时之间热闹非凡。打尖的全部改成住店,白花花的银子惹得掌柜们喜笑颜开。
窈娘很有先见之明。
她是前日傍晚路过的福元客栈,当时的天空也只不过略微阴沉,并未有大雪封城的迹象。
可窈娘曾在一本志怪集子中读过,腊月里天阴气暖,土味弥生,则多半是夜雪之兆。
她当即决定停了赶路的念头,在店里多歇几天脚。
果不其然,二更鼓一过,漫天的雪就来了。
屋内的火盆在骤然冷下来的空气面前,显得力不从心了...
*是小可爱@黑 点的女扮男装梗,请欣赏文人耍流氓。
*逃婚路上被乖乖逮到的可怜窈娘,只能以身相许。
鹅毛雪下了一场又一场。
官道彻底不通了,沿途的茶楼驿站一时之间热闹非凡。打尖的全部改成住店,白花花的银子惹得掌柜们喜笑颜开。
窈娘很有先见之明。
她是前日傍晚路过的福元客栈,当时的天空也只不过略微阴沉,并未有大雪封城的迹象。
可窈娘曾在一本志怪集子中读过,腊月里天阴气暖,土味弥生,则多半是夜雪之兆。
她当即决定停了赶路的念头,在店里多歇几天脚。
果不其然,二更鼓一过,漫天的雪就来了。
屋内的火盆在骤然冷下来的空气面前,显得力不从心了些。窈娘是被冻醒的,她从木柜里拿出另一床被子,妄图温暖自己冰凉的手脚。
可能是四下里过于安静了,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听到几十丈外的官道上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楼下便有吵闹的人语和利刃破空的响动。
窈娘一惊,赶紧穿好衣服,再束紧头发,做一身男儿打扮,立在门后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脚步声由远及近。
来人在依次敲门,礼貌中带着点难以忽视的急促与慌张。很快,睡梦中被吵醒的人带着抱怨与谩骂,毫不客气地开了门。窈娘混在其中,不算早也不算晚,规矩地踏入回廊。
幽暗的烛火与明灭的雪光混在一块儿,她瞧见楼梯尽头处站了好多兵,为首的男人着一身黑毛大氅,内里衣衫是碧翠色的,在这影影绰绰的光线中,尤为显眼。
更显眼的是他手中的折扇,天寒地冻,压根不应景。
“各位客官,此时惊扰大家,实在抱歉。雪下得急,军爷们特来此投宿,劳烦住雅间的贵人们,互相挪动,替官爷腾几间房,小的在此不胜感激了!”
窈娘心里咯噔一下。
她一路上做书生打扮,住店尽是上房,怕的就是与陌生男子同一屋檐下,被拆穿女儿身。
如今,来者不善。
刚刚还骂骂咧咧的人群在看到兵头们的黑甲和腰刀时,全部沉默了。
没有人想为此丢了性命。
再富贵的商人也只是平头老百姓,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他们只能互相招呼着,开始拾掇包袱行李。
窈娘咬紧了后槽牙,思考着不如直接投奔进风雪中,也好过同那些脑满肠肥的男子同处一室。
“这位兄台,贵姓?”
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窈娘感觉似乎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急忙转身,想回答的同时呼吸却一滞。
“在下姓何,单字立,不知可否有幸与兄台共结同窗情谊?”
何立将搭在她肩头的扇子,轻巧地调转方向,现如今那扇柄刚好指向窈娘房间半开的门户。
“免、免贵姓姚,单字良。”
迎着漫天的白,窈娘看向他的眼睛,男人凤目中含了笑。她心下一惊,赶忙别过头,紧张地咽了几口唾沫。
“你怕我?”
何立不放过她,又上前几步,压迫感比迎风而来的雪花更刺脸。窈娘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被房屋的门槛绊了一下,失去平衡的她张开双臂,这也方便了何立揽住她的腰肢,一个巧劲儿就把小丫头带进了自己怀里。
“姚兄细心脚下。”他将人放进屋子,随即也跟着进来,“我命人再拿个旺点的火盆,我们也早些就寝,如何?”
“但凭何兄做主,何兄若是冷,那柜子里还有——”
“冷的是你。”何立回身关了房门,“刚才抱着时,你的鼻头触到了我的下巴,很凉。所以我知道,你冷了。”
窈娘后知后觉地碰了碰鼻子,又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可能有些傻气,赶忙放下手的同时,却还是惹来了何立的笑。
窈娘面皮讪讪,她不知为何,总觉得面前的人伪装了自己的危险,不像是个爱说笑的,他手上肯定染了不少血。
果不其然,她煎熬了整整一夜,终于在临近破晓前沉沉睡了过去。美梦还未过半,人群的嘈杂混合着女人的尖叫就把她从被褥里揪了起来。
何立不在。
窈娘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庭院里跪了几个人,她的好“同窗”则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身后的兵替他撑了油伞。
“说是不说?”
他话不多,只四个字就让地上跪着的人抖如筛糠。
“看来是不想说。无妨,我有一法子,让诸位不说话,也可活。”
这人可能是真会变戏法。
红玛瑙如血,蓝玛瑙似毒,挨个地选过去,有人一刀毙命,有人劫后余生。
窈娘当下决定,即刻启程,离他越远越好。
银刃滴血。
何立起了把玩的心思,随意地晃几下,雪光恰巧折射到窈娘的窗口,迷了她的眼。
他发现她了。
窈娘惊得“哐当”一声,合了窗。她举足无措地在原地转了几圈,接着赶忙走到床头,从枕畔拽出包袱。
“姚兄,这是要退房么?”
何立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窈娘被他的声音惊到,手中握着的碎盘缠啪搭掉到了被子上。
“我、我——”
“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小丫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赶紧摇了摇头,拘谨地冲何立笑了一下。
“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何立挨着窈娘坐到了她的床边,“你说是不是?”
他握扇的手揽住窈娘的肩膀,“害姚兄受惊了,小酌几杯,全当在下给你赔罪,如何?”
窈娘没有机会拒绝,也不敢拒绝。何立已经唤了下人上酒上菜,她闻着喷喷香的醋溜鱼段和酱肘子,心里对他的恐惧更深了一层。
“再送一盘白面馒头,多放点糖,松软些,好下咽。”
窈娘惊讶地望向他。
如果说那鱼和那肉只是何立瞎猫碰了死耗子,可这馒头却属实说不过去了。
江南人喜食米,偏她不好这口,顿顿饭都要就馒头。
从前在家时,灶头的管事都知道这一点,馒头要甜要热乎,这是她独一无二的口味。
萍水相逢,何立又是怎么知道的?
“何兄喜欢吃馒头?”
“替你要的。”
何立张开扇子,自顾自地倒酒。
“那何兄想必是误会了,在下不喜欢吃面食。”
“是吗?”
何立递给她一满杯,轻轻一碰,示意她一饮而尽。窈娘强忍着对酒的厌恶,龇牙咧嘴地吞了进去。
“是、是的……”她的舌根辣得紧,甚至有些疼。
“可惜了,我爱吃的也不是这种馒头。”
这话倒有些趣味,窈娘晕头转向地接了话,“还有别样的馒头吗?”
“当然。”何立前倾了身子,折扇先是挑起她的下巴,再划过她的喉,向下是被布条缠住的平板的胸。
他倒也不客气,扇子一左一右地点上那处,雨露均沾的同时,何立刻意忽略了窈娘通红的脸,只装作登徒子的模样,耳语般地调笑着说:“我爱吃的馒头不在桌上,而在身上。”
他又饮了一杯酒。
“姚兄懂我的意思吧?”
有那么一刻,窈娘以为他彻底戳穿了她的伪装。可这人模棱两可的话,又像极了酒席之间最普通的下流玩笑,她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姚兄酒量不高啊,这才一杯就上了脸。”何立肆意地端详着她,“不过呢,这酒量也是越练越有的,来,干杯。”
窈娘被他逼着又灌了满口的陈酿。
“快吃菜。”何立替她夹了一筷头最嫩最鲜的鱼腮肉,“姚兄哪年生人?”
“丁卯年,属兔。”
“哎……巧了,在下属狗,卯戌六合,怪不得与姚兄投缘呢。”
卯戌六合。
这不是男女之间谈婚论嫁,合八字时的用语么!怎么被他换到了这上面?
难不成他有断袖之癖?
“小兔子。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何立摇头晃脑吟了句“酸诗”,惊了窈娘一身冷汗。
不如,装醉吧。
可何立打定了主意,不让她好过。
“姚兄真是好骨相,唇红齿白,男儿身女儿面,好一副幽兰模样。”何立似乎也醉了,口中的话失了分寸感,“还是雏儿么?”
“这、这酒倒有些上头了。”窈娘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庆幸自己是女儿身,她可以万分肯定,何立好龙阳。
“为兄也上头了。”何立伸出手轻轻抹掉窈娘嘴角的残酒,“这般不胜酒力,可叫我如何是好?”
窈娘赶忙扶了扶额头,她的头也确实晕,这酒的后劲儿太大。
“为兄不想趁人之危的。”何立拿了馒头,撕下一小块喂到窈娘嘴边,“张口,省得一会儿睡下,胃不舒服。”
睡。
窈娘心中忐忑,“何、何兄,不如等这场雪过了,我请你去镇上最好的南风馆,你看如何?”
“南、风、馆?”何立咬文嚼字,方才还和颜悦色的人这会儿变了面孔,阴沉的目光如刀子从头到脚将窈娘剐了个遍。
窈娘是真的有些醉了,她傻乎乎地冲何立笑着坦白:“何兄误会了,我不是男儿身的,怕是做不来那档子事儿。”
“哪档子事儿?”何立将折扇揣进怀里,起身走到了她跟前,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脸逼问道。
“就是、就是……”窈娘一边支支吾吾,一边瞄了眼身侧的床铺。
“是巫山云雨吗?”
何立拿起窈娘的酒杯,饮尽了杯中酒,他将小人儿抱起来,扔进被褥里的同时,自己也覆了上来。
带着他温度的玉液琼浆被渡到了窈娘的口中。
她剧烈地挣扎着,却又因醉酒的缘故,浑身软绵绵,看起来毫无抵抗力。
“何、何立,我……我不是男子……我是女的,女的!”窈娘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
“傻丫头,我当然知道。”嫌她聒噪,何立用扇柄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小人儿立刻不做声了。
“也不嫌勒得慌。”
何立手指灵活,三两下就解开了窈娘的腰带,剥开外袍和中衣,心中肖想的那处果不其然被白绫布紧紧缠绕着。
“别、别碰我!”
“怎么?都是男子,姚兄扭捏什么?”
“我、我不是,我是女的!”
“那正好,不是说要带我去南风馆么?我一断袖之人,污不了窈娘的清白。”
“你怎么知道我叫窈娘?”
可何立不回答她了。
他抽出自己的腰带,捆了小姑娘的手,如此一来,行事更为方便了些。
那一圈圈碍事的布条,被他顺势解开,散了满地。他所爱吃的“白馒头”得以重见天日。何立皱着眉,替窈娘揉胸前红肿的印子,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磨出了血痕。
窈娘又羞又恼,她哭得梨花带雨,嘴里只一个劲儿地骂他是臭狐狸,不要脸的穷书生!
“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做什么来着?”何立掏出怀中的帕子,那上面浸了特等的安神香。
窈娘被他捂住口鼻,在彻底昏睡前,她听到何立温柔地向她承诺——
“乖,睡吧,我不碰你。”
窈娘再次醒过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内的桌上点了盏油灯,何立背对着她不知在看什么。
窈娘试探着掀开被子,自己身上已经被人换了全新的肚兜和亵裤。胸脯被勒伤的地方,有着冰冰凉的寒意,想来是涂了药膏。
再一联想到他的身边并没有婢女,窈娘的脸不争气得红了个透。
“睡好了?”
这人背后长眼睛,窈娘清了清嗓儿,简单地回他道:“嗯。”
“饿坏了吧?我吩咐人拿点饭菜,如何?”
窈娘纠结半天,决定还是与他挑明利害,“何、何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真的有苦衷,是我得罪了人,才不得不女扮男装,远走他乡。”
“你得罪了人?”何立也不转身看她,只是翻书的手顿了一下。
“也不算得罪,就是我不想嫁给他。”
“逃婚?有点意思……”何立拉长了声音,“不如你嫁给我好了?在下唐突,看了窈娘的身子——”
“算、算了吧。”
“算了吧?”
何立的扇子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他是宰相府的总管,听说为人刻薄,素日里心狠手辣,不知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窈娘的声音有些低落,“而且,他院子里多的是女人,我不想嫁给他!”
“吃醋了?”
“那、那倒也不是!”窈娘心虚地否定,“我就是觉得他那样身份的人,突然要娶我,肯定没安好心,我害怕……”
“所以,你这不是在逃婚而是在逃命?”
“算是吧。”窈娘思量着开口,“何兄,宰相府的人我们真招惹不起的,不如就原地好聚好散,您看如何?”
窈娘以为她开诚布公的剖析会为自己换来一线生机,可门外突然响起的叩门声,将她的希望全部敲碎成粉末,与漫天的雪混合成一体。
“总管大人,宰相的飞鸽传书到了。”
何立终于转过身,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愣在原地的窈娘。小丫头傻乎乎的,丝毫没有刚才说他坏话时的那股子伶俐劲儿了。
他用眼神警告她不许妄生逃跑的心思,遂起身同门外的兵交谈了几句。再回来时,他的手中多了一封信并一壶酒。
“何、何兄,那个……”随着何立逼近她的床榻,窈娘将自己缩回进被子里,只留下两只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他。
“怕了?”
“我、我真不知道你——”
“知道了又该如何?换成在心里骂我?”何立坐到她身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
“我错了。”
“错哪儿了?”
窈娘一时语塞,她犯的错基本可以让他的刀再见次血。
“我哪儿都错了。”
“扑哧。”何立摇了摇头,“傻丫头,你不好奇我昨夜为何注意到你吗?”
是啊。
昨儿个夜里,光线昏暗,她其实完全有机会混水摸鱼逃出去的,怎么就能被何立抓个正着呢?
“所有人都衣衫不整,只有我的傻窈娘,一丝不苟,板板正正。”何立凑近了些,嘴巴贴着她的耳朵呢喃着,“我再一细看,诶……这不是我那成婚之前就跑路的调皮娘子么?”
“为夫当时可就说了,想与娘子共结同床情谊!”
后续在我企鹅个人相册里,企鹅号:1️⃣7️⃣6️⃣7️⃣5️⃣1️⃣4️⃣4️⃣1️⃣6️⃣
【何立x你】心头玉
“世人皆认何总管死于心计私欲,从未深究那私欲只为和一人共白头。”
“吱嘎”一声,门开,微弱烛光应风而倒,你的心脏猛烈跳动,不知何来的紧张感席卷大脑神经。
你僵硬扭头,看到了绿珠那张从未变色的脸,心底一沉。
这道门,究竟是善门,还是恶门?
是何立掌握了秦桧的把柄,将你抵出?
还是他……你硬生生压下那个可怕的念头,跟着绿珠一同走出去。
……
站定,你又走到了之前被拖走的屏风前,余光环顾了下四周,没他的身影。
你心头一滞,果真,是那个你不敢想的结局……
这样一来,你也懒得和后面三人废话,开门见山。
嘴角不由得露出悲笑:“他在哪儿。”...
“世人皆认何总管死于心计私欲,从未深究那私欲只为和一人共白头。”
“吱嘎”一声,门开,微弱烛光应风而倒,你的心脏猛烈跳动,不知何来的紧张感席卷大脑神经。
你僵硬扭头,看到了绿珠那张从未变色的脸,心底一沉。
这道门,究竟是善门,还是恶门?
是何立掌握了秦桧的把柄,将你抵出?
还是他……你硬生生压下那个可怕的念头,跟着绿珠一同走出去。
……
站定,你又走到了之前被拖走的屏风前,余光环顾了下四周,没他的身影。
你心头一滞,果真,是那个你不敢想的结局……
这样一来,你也懒得和后面三人废话,开门见山。
嘴角不由得露出悲笑:“他在哪儿。”
“蓝玉,你带着玉姑娘走一遭,咳……咳咳咳……”
听着这声玉姑娘,你愣了愣。
在秦桧把你安排到何立身边时,他还没这么叫你。
他这声玉姑娘,是跟着何立喊的。
你的姓名里,根本与这玉字没沾任何干系,你当初询问他时,何立朝你撇了一眼,发出声轻笑,摇了摇扇子,却也没做任何解释。
……
蓝玉带着你,在昏暗的灰色廊道里一直在走。
你直眼望去尽头,只看到了蓝玉衣裙的颜色,其他所见之处,皆暗淡。
你突然想到了何立,永远着一身发灰的青衫,从你第一次见他就笼罩着一股压迫感,不知是他本身如此,还是被这府院宅第所浸染。
永远笑里藏刀的何立,不知出口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常听他对武义淳说:“玉姑娘是招人稀罕。”
武义淳那张圆脸露笑,望着你的表情有些叵测。
你从未把这句话当回事儿,毕竟何立用那把诡刃同人做“戏法儿”时,也对些人说过。
于你,何立只该有戒备。
你是秦桧派来监视何立的,那时何立还未得丞相如此信任,坐上总管位。
秦桧之疑心,不比任何一位朝野中的人低。
派你来监视着他,也算于情于理。
你回想了下,在无数夜里何立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眼里,应该数是猜忌和杀意吧……
这么想来,何立的死,就不会这么让你喘不过气。
调整好思绪,你大脑放空地跟着蓝玉走。
……
或许是马上要走到,空气中的那股血腥气息愈发浓烈,还混着马房中的味道,令人有些不适。
你一直盯着地板往前走。
看着前面蓝玉的步子停住,你也跟着抬头。
余光尽是那身青袍散乱一地的场景,让你的神经嗡嗡作响。
你发怔地看着蓝玉,她比手势告诉你:只得半个时辰。
看你点点头,她快步离开了廊道。
你深吸口气,僵硬低头,望着地上那道身影。
“没想到你死得这么不体面。”你喃喃道,当初人人弯腰巴结的何总管,到头来没一人真心对待,死了就直接放任着,或许还有人来踩几脚。
你朝他笑笑,想起孙均身边的两位侍从,就算郑王两股军势庞大,不也依旧死心塌地么?
“那你呢?何立?”
你站着盯了他许久,叹了口气,最终蹲下来,替他整理着衣衫,在马房的草垛边捡起那把他最宝贝的“诡刃”。
“怎么就被人猜出来害了自己?”
……
你从知道这把刀起就知道红蓝同摁是锁刃,当时何立朝你抬了抬眼,将刀插进他面前的木桌,印证了他的话。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或者……”
“杀了我?”何立黑色的瞳眼盯着你,你从来不害怕与他对视,只不过在他讲出来时,腾升了一股心虚。
“你不会的。”他将刀抽出放进鞘里,起身拿起玉骨扇。
“我会的!”
“嘴硬!”何立用玉骨扇敲了敲你,你摸摸被打痛的肩膀,看着他含笑跨出房门。
你不似秦桧身边的绿珠蓝玉,武功高强,从小被精心打造。
你只是之前来丞相府当下人,最低级的那种。
彼时还未传出丞相与金人私通,你在边境混不下去,来到京城,就是想找个有钱的差事。
在露天铺子里坐了好几天,终于打听到丞相府的月钱倒是不少。
你是个话多的,来了这丞相府才纳闷儿,怎么都不至于在下人府里没人聊聊天。
后来才知道,原来刘喜这些人,是早有预谋的,哪能找人来到处碎嘴儿呢……
你被秦桧叫到屏风前时,心里疑惑不少。
或许是这位丞相的眼睛没伸到边境这么远的地方,即使宋朝的户籍制度不再如此严苛,你这种京城浮客,死在异乡,也是不会被人深究的,更何况是一手遮半天的丞相。
也或许是你来府时日不长,那些“流言蜚语”没入你的耳……
秦桧或许是看中了你要钱也惜命的性子。
接受,你还能活得久一点,拒绝,那可就当场毙命。
你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了何立身边。
……
你把何立背着,颤颤巍巍地往他屋那边走。
不重,却有踩在棉花上不稳的脚步。
“你和那秦桧,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这人,轻飘飘的,也不知怎么打人,杀人这么有劲。
……
你记着第一次见何立的样子,只看到了这人的背影,宽肩窄腰,一身青绿素袍,右手摇扇。
乍一瞧,和你那边只知道读书的文弱书生有些类似,再一眼,却又像是宣纸上入木三分的遒劲有力的字,浑身散发刚柔并济的气场。
日后才知,这何立将人了结时,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有次你被他警告,那把鬼刃差点就划破了你的喉咙。
“你如今还敢下药了?”他漆黑的眼里满是凶狠和杀意,阴冷的房里激得你心中升腾无限恐惧。
你按耐住想要发抖的身体,不怕死地向他低语:“我可是丞相派来的,你要杀了我,你这就算是对丞相谋反。”
何立这人也确是对秦桧忠心,在丞相与金人私通的话还没流窜之前,你尚且可以理解他谋权谋财,为此得罪丞相根本不值得,毕竟他已经算是丞相府中的大总管了。
可在下人府里都传遍私通的话后,在一次午后,阳光少有地照到了何立的窗柩上。
你扫着院子,望见书台上的何立正在写字。
“何总管!今天天气可好了,出来走走吧!”你大着胆子喊了声。
话却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完了,之前何立让我别打扰他。”
“玉姑娘兴致可好?那便来帮我研下墨吧。”你扔了扫帚,走进他屋里,唯一见点光的,就是那个窗柩了。
“一天天都呆在黑屋子里……”你小声抱怨,没想到把研好的墨,拂在了何立的宣纸上。
“诶~”何立停笔,眼神无奈后恢复平静,抬眼望着你,“玉姑娘这叫什么话,我们这类人,就算再在阳光底下,也是在黑屋子里的。”
没想到他听到了,但你并未细想何立那句话,你赶紧将那张打脏的宣纸抽出来。
……
“你看得倒还挺明白。”何立怎么能看得不清楚,他如此精明,丞相府内大大小小的所有事他都了如指掌,刘喜是桃丫头的亲爹,张大和瑶琴的私情……眼睛都伸到下人府里去了,心计不比秦桧的少。
你唯一不解的独有两件事:第一,何立不止一天二天知道丞相与金人的关系,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怎么就突然有如此厚重的私欲勃发,从而戒心大无,竟敢把诡刃交给敌手?
第二,秦桧派你来监视何立,怎么最后就把你软禁了起来?他怀疑我与何立逆反?那为何不直接杀了自己?
……
你走着走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窜了出来。
“桃丫头……”你有些惊,背着何立的步伐停了下来。
“姐姐,你能不能让何总管把刘喜叔叔和妈妈还给我……“她看着你就哭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外涌,你有些心疼,却也没办法也没资格上去帮她擦眼泪。
桃丫头的哭声引来了下人院很多人。
“走狗死了,一命偿一命!”
“这就是那个玉姑娘吧?我记得之前是在咱们下人府里的?为了钱能做出走狗之事,真是败类……”
“你不知道这玉姑娘,是与那何立有染吧?死了都来替他收尸……”
“后来那玉姑娘不都被秦桧囚禁了么,不就是来要挟何立的么……”
你继续背着何立走,对后面的话丝毫不反驳,因为的确是事实……
你确是做了秦桧的走狗,和何立一样,都是在黑屋子里的人。
可那句有染,在你心中存荡了很久……
……
有次你刚一踏进何立的屋内,看见一群侍从正抬着一大雕纹的木箱进去。
你趁机捡起扫帚,装作扫地眼神却偷偷往内屋里面瞄。
“别偷看了,进来。”不愧是何立,一眼就识破了你的小聪明。
你也不好再装,走进内屋,看见他正好在开卷轴。
展开就是幅水墨山水图。
水墨丹青,栩栩如生。这怕是高头赏赐下来的……
“好看吗?”何立将卷轴压住,而后抬眼看你。
你点点头,目光未从画上移开。
“若你帮我做件事,此画就转赠于你。”
你背脊发冷,以为他是要让你对秦桧做何不轨之事。
“何大人,小人怕掉脑袋……”你双手攥着,有些出汗。
“让你送个物件给丞相,怎么就成要你脑袋了?”何立开扇一笑,将一锦囊搁置在案台上,转身就跨出屋子。
这是不得不做了?
你来到屏风前,绿珠前来接过锦囊,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玉姑娘,勿忘要行之事……咳……”
“是。”
何立最终也兑现了他的话,将那山水画搁在了你房里。
只不过后来当武义淳进来询问他那幅画时,你才知那画竟是何立本人所作。
“何大人,那幅山水画怎么没见你挂起来?”你正在帮何立研墨,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
“玉姑娘房里呢。”何立头也没抬,手上的笔也没停。
“哦?”武义淳眉毛一挑,猜疑的表情可见是刹那就变幻了下来,“那还是恭喜玉姑娘得何总管亲笔了!”
“啊?”你听这话一下就抬起了头,这画,竟是何立作的。
“玉姑娘是嫌本人的没有赏赐的东西贵重?”他一眼就看出了你内心最深处,让你无处遁形,这时他也停下笔,看起来想听听你的回答。
你看着他那双含笑的眼,有些哑口无言。
何立就是在逗你玩,他怎会不知?
“哈哈哈哈,可见玉姑娘是把那画当成御赐的了!”武义淳放声大笑,“玉姑娘,这御赐的东西,可不是能随意转赠的物品啊!”
没听到他想要的回答,被武义淳抢了说,何立的脸色有些沉,没在管你们。
你和武义淳跨出何立的内屋时,他突然开口。
“何总管那画,虽是他本人所作,但却是他极其喜爱之物,这画,可比御赐的心意要重!”
你转头看着武义淳离开巷子,心中有些情谊横生。
却不知这画与这话,是真是假。
……
“何立,你忠心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最后没忍住,起了私欲?”
“谁与你有染,我可是清白的。”你嘀嘀咕咕着,踢开了何立内屋的房门。
这屋子你有些时日没见,熟悉之余带了点陌生。
……
你被绑走那天,何立一如既往地在内屋里面写字,你不会武功,被蓝玉绿珠两人拖着,根本无还手之力。
你本知道何立不会救你,却也想最后往窗柩那儿下赌地看看,你就想知道,武义淳之前的话是真是假。
何立究竟,有没有感情?
你的目光最后离开那道门时,他都未正眼看过你。
就像是被拖走了一个物件一样冷漠。
屏风后的秦桧没有杀你,竟是将你软禁起来。
你存着疑问,一呆就是数不清日子的时间。
直到有天,门口传来声音,或许是太久丞相府都没有如此大的声响,你从床上弹坐起来。
门外的声音大的你听得一清二楚。
是何立。
你有些惊讶,从你知道他开始,这人就是一个温润儒雅的主,好坏不分,但从行为举止来说,确是排的上名。
他这么大声你还是第一次听闻。
“她是您派来的,最后怎么又进了您的牢?!”震慑有力,像要把你屋内的蜡烛给震灭的气势。
“你是想赎她出去。”秦桧是用的陈述句,他不会不知道何立的心思。
长久的沉默让你不知道何立什么时候离开了。
……
你正想把他放到床上,就发现枕下有东西咯着他,翻开一看,是个卷轴。
什么画这么金贵,堂堂何总管晚上得抱着睡?
你见四下无人,好奇打开……
“好你个何立……”
你胡乱把画卷卷回去,沾满泥土灰尘的袖子胡乱往眼睛上一抹,吸吸鼻子,开始为何立换套干净的衣裳。
“走也得走得体面些吧……”
望着何立的脸,你忽然想起有次花灯会,你和何立路过家银楼。
你眼神好,一眼就看到那里面的瑶环瑜珥。
“何总管,您看那宝玉,可衬你了!”你狗腿地夸赞着何立,就是想哄他开心,开心了,自己也能捞点金簪银簪……
“是挺不错的。”他摇了摇扇子,含笑地看看你,一脸看透了的神情。
最后出门,他扔了你一根金簪子。
“何总管大气!”你摸着金簪子,连他说了句什么话都没听清。
当时人声嘈杂,那句“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你直到刚才翻过那轴画卷才听见。
“玉姑娘,你这落叶可是扫了几个时辰了?”
“玉姑娘,陪我来作幅画可好?”
“玉姑娘,阳光甚好,陪我出去走走,今天就不呆小黑屋里了。”
“玉姑娘,今夜早睡。”
“没去过江南?下次带玉姑娘出去瞧瞧。”
“进了我这屋,玉姑娘还想嫁人,可就难咯……”
原来何立如此急迫,想要抓住秦桧的把柄,是为此。
那幅枕边有着你的画,终于是宣泄了何立如此已久的心绪。
或许这就是何立死于瑶琴刀下的私欲。
……
这小黑屋的里的人,你不想当了。
蓝玉推开何立内屋的门,那刚刚还在廊道里不堪的何总管,已然体面地躺在床上,而那玉姑娘伏在床边,手腕似乎已经流尽的痕迹顺着床沿爬向地底。
张译老师的演技真的真的很好!
何立也是真的迷人的反派角色呢
三
怎么感觉写着写着就和原来的设定不一样了(┯_┯),希望能圆回来吧!PS:有私设,写的是香蜜(电视剧)结局后发生的故事,所以会有新角色。
——————————正文————————
璇玑宫,润玉处理完政务,揉了揉眉心“邝露,你……”
“陛下可是有事?”润玉抬眼,是一个新的仙侍。是了,邝露这一段时间回太巳仙人府上了。新仙侍是邝露调教的,名为奉汀,是邝露之前历练时救回来的精灵,真身是一株竹子。
奉汀没有的得到回答,又轻声问了一句:“陛下?”润玉心里无端出现一分失落,很快就隐没了,他并没有察觉,“明日传破军来一趟,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奉汀行礼退下,走到殿外,往殿内看了一眼,松了...
怎么感觉写着写着就和原来的设定不一样了(┯_┯),希望能圆回来吧!PS:有私设,写的是香蜜(电视剧)结局后发生的故事,所以会有新角色。
——————————正文————————
璇玑宫,润玉处理完政务,揉了揉眉心“邝露,你……”
“陛下可是有事?”润玉抬眼,是一个新的仙侍。是了,邝露这一段时间回太巳仙人府上了。新仙侍是邝露调教的,名为奉汀,是邝露之前历练时救回来的精灵,真身是一株竹子。
奉汀没有的得到回答,又轻声问了一句:“陛下?”润玉心里无端出现一分失落,很快就隐没了,他并没有察觉,“明日传破军来一趟,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奉汀行礼退下,走到殿外,往殿内看了一眼,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出事,上元仙子走之前让她来安排陛下的起居,她还纠结了许久,她只是一个灵力低微的小仙,不过是因为上元仙子相救,加上有几分小聪明,才能在天界呆着。
好在陛下的确和上元仙子说的一样,是个好侍奉的。不过,要做的事怎么那么多?还必须得非常细致。她承担的只是上元仙子平日里的一部分任务,都这么头疼了。上元仙子实在是太厉害了,她觉得她对上元仙子的佩服又上了一层楼。
另一边,邝露本来在府上躺着。这些年忙习惯了,一朝歇下来还有些不适应。爹爹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早就不见了。该说什么让她陪他一阵子,现在又是在闹哪一出?
“露儿,露儿,快出来。”门外响起太巳仙人洪亮的声音,声音里还带了几分喜气。
邝露出来,就看见太巳仙人的脸上笑容满满,“爹爹,有什么好事?你这么高兴?”
太巳仙人拉过邝露,指着桌子上的一大堆画卷给她看看:“露儿,你看看。”
“这是什么?”邝露好奇的问,手里拿起一张画卷。展开画卷,是一幅公子图。画上的公子身穿白衣,面容俊秀,眉目间是极致的温柔。
“爹爹,你又在做什么?”邝露放下画卷,对太巳仙人的行为表示不解,她不是都和爹爹解释清楚了吗?怎么还出现了这种情况?
太巳仙人脸上笑容不变,轻轻捋了捋胡子,“不喜欢这个?那你看看这个。”太巳仙人拿起另一张画卷,这回画上的公子和邝露拿着的那个是两个极端。
邝露觉得她的笑容已经快维持不住了,“爹爹,我不是说了你不用担心我的姻缘吗?一切随缘……”
太巳仙人嗤笑一声,眼睛里满是不信,还随缘,作为她的爹爹,真当他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吗?“一切随缘,你倒是去找啊,你每日不是在璇玑宫处理事物,就是在璇玑宫和陛下探讨灵力法术,你看看你有一点行动吗?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选出一些看的顺眼的去见见,不然,不然我……”
邝露一脸无奈的看着太巳仙人耍赖,爹爹这是越来越像小孩儿了,“爹爹,你……”
“哎呦,我不活了,生个女儿不仅不回家,还天天来气我,我的命好苦啊……”太巳仙人一看就知道今天他安排的事没有苗头了,“可怜我拉下老脸,张罗了这么多青年才俊啊!”
声音越来越大,绕在太巳仙人府周围的精灵都被惊的没了踪迹。邝露叹了口气:“爹爹,爹爹,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除了姻缘这方面。”
“真的?”太巳仙人停了干嚎,眼睛看着邝露。邝露一看他的眼睛,连红都没红,就知道上当了。不过,说过的话得算数,邝露重重地点头:“嗯,算数。”
太巳仙人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轻咳几声,高深莫测的说:“那你和我一起,去其它五界看看?”
“啊?可是无故不能随意离开天界。”邝露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要求,爹爹这是又打什么坏主意?
太巳仙人哈哈一笑:“这个,就不用你费心了,你等着,我去找陛下,你不许来,不然就给我相亲去。”
太巳仙人没等邝露反应,就离开了。邝露咽下还没喊出来的话,认命的开始收拾画卷。有二十多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风吹过,画卷一一吹开,都是些面容英俊,气质各异的公子。不止有天界的,居然还有其他界的,一看就知道太巳仙人的用心程度。
璇玑宫,破军正在和润玉汇报近日的发现。以及对奏折的调查结果:“陛下,天界这几日并没有任何不对,不过,陛下让我调查的奏折,我在一个妖界小妖的身上见到过相同的图案。”
润玉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头一皱,疑惑的问:“妖界?”妖界在六界中的存在感一直是存在感最弱的。就算是在他和锦觅旭凤的那一段往事中,也没有任何参与。
在他成为天帝后,妖界派了一位妖王来投诚,和天界结成联盟。不过因为妖界向来低调,结盟后没有再派妖来过天界,只是在一些重要场合会送些贵重礼品。
这次中秋佳节,妖界也送来了一份节礼。节礼这一方面都是由邝露负责,节礼是提前送来的,那么,那封奏折也可能是随着节礼一起送上来的。可是,为什么邝露没有发现?是什么障眼法能让邝露都察觉不到。
润玉心里思绪翻腾,这是他除了和锦觅旭凤的那段往事后,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他想起之前去上青天时,斗姆元君说的话,眼神暗了暗:“破军,此事先不用声张,随时注意妖界的动静,先下去吧!”
又叫来奉汀,“去把上元仙子,算了,把今天的奏折呈上来。”邝露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还是先不打扰她了,就算这件事和妖界有关,不管妖界有什么目地,他都不会让妖界得逞。
奉汀:“是,陛下,太巳仙人来了,在殿外候着呢!”
太巳仙人?润玉心下奇怪,太巳仙人来做什么?“请进来。”
太巳仙人来璇玑宫还没见到润玉,就看见破军,破军怎么会来?太巳仙人拉住破军:“破军,陛下传你可是天界有什么事?”
破军面色变了变,想到陛下的吩咐,摇摇头:“并不是,陛下传我来询问一些天界的防卫而已,太巳仙人,小仙还有事,就先走了。”太巳仙人眯眯眼,不对劲,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破军这个一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性子,撒谎并不是他精通的。
奉汀出来,就看见太巳仙人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太巳仙人,陛下请您进去。”太巳仙人点点头,想起什么,对奉汀说:“这几日你在陛下身边可注意到有什么事发生吗?”
奉汀摇摇头,“并没有,一切如常。”只是之前有一次她被陛下叫错名字,大概是上元仙子陪在陛下身边久了,陛下习惯了上元仙子在身边,一时半会没能转换称呼,忘了现在是她暂代上元仙子的职务了,不过在叫错过一次后,陛下沉默了一会儿,就没有再叫错了。
“臣参加陛下。”
“太巳仙人不必多礼,不知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润玉让仙侍给太巳仙人倒了茶,出声询问他的目地。
太巳仙人不经意的打量眼前的陛下,如今的陛下,周身的威望和气质都不是当初的夜神殿下了。即使是他,现在陛下身边,也会产生几分畏惧心里,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六界主宰,是陛下这样的人,未尝不是六界的幸事。
“臣想带小女去其它地方走走,请陛下允许准。”
“哦?”润玉眉毛微动,“这是为何?”
太巳仙人叹了口气,“陛下或许注意到了,小女的境界一直未有提升,虽然我对小女没什么修为上的要求,可是,这几年,其它五界并不是毫无动静的。”
润玉看了一眼太巳仙人,知道他并不是危言耸听。如今的天界的确算的上政清人和,但是其余五界,尤其是妖界和魔界,妖界虽然低调,可谁又知道真伪呢?至于魔界,旭凤辞去魔尊之位后,是鎏英继承了魔尊之位。鎏英的确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行事也颇有章法,可是在政事这一方面,还是缺了几分手段。加上这百年来奇鸢身体日渐孱弱,她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奇鸢身上,对魔界的掌控力不如以前。
魔界,多的是心怀异心的不轨之徒。
想到那份请求立邝露为天后的无名奏折和破军说的关于妖界的异常。润玉对是否要让他们离开天界有几分迟疑。
太巳仙人看出润玉的迟疑,开口:“陛下,近来是否是其它五界有动静?”
润玉:“为何这么说?”
太巳仙人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不仅仅是因为破军的表情,他之前和酒仙下棋的时候,酒仙曾经提到过,天界的植物灵力有些不一样了,可是等酒仙清醒时却又忘记哪里不一样。酒仙喜欢用天界的植物用来酿酒,对天界的植物特性,他是最熟悉不过的。太巳仙人对植物这一块并不精通,他询问了岐黄医官,加上他的调查,今天才得到结果。今天不只是来说想带着邝露离开天界游历的事,还有他的调查结果。
“妖界?毁灵液?”润玉这回是真的惊讶了,难道妖界这些年的低调和结盟都是做戏?可结盟之时他派了仙人去妖界,并没有发现不对。
太巳仙人一听就知道破军的问题有可能和妖界有关,“陛下,难道破军也是在调查这件事?”
润玉摇摇头,思虑了一瞬,将奏折递给太巳仙人。太巳仙人接过奏折,看完内容,还没说话,就注意到奏折左下角的图案“这这是……妖界的血灵花?”
润玉拿回奏折,又看了一遍左下角的图案“太巳仙人知道?”
太巳仙人脸色凝重:“这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巳仙人在天界的资历算是很老了,在他年轻时,也算是一个风流人物。喜欢美人,觉得娇妻美妾就是人生一大乐事。偶然一次机会,他招惹了一个女妖,女妖是个善于伪装的蜘蛛精,名为月珠。
太巳仙人知道月珠是什么样的人,但她相貌是他平生所见的一等人物。对于他们的那一段交往,两个人也都心知肚明,都是互相利用。只是,在两人分离之际,月珠因为修炼失误毁了容貌,想吃了太巳仙人,用来修复面貌。被太巳仙人察觉,反杀了她。可是,月珠却在之前太巳仙人不注意的时候给他喝了血灵花汁,如果不是被刚好游历到妖界的一位散仙相救,他早就魂飞魄散了。
为了不让此花再被人利用,散仙毁了妖界所有的血灵花,随后离开了。太巳仙人也离开妖界,回到了天界,修养了很久才恢复元气。
润玉听完太巳仙人的这段往事,不禁疑惑道:“这血灵花,为何没有任何记载?”他也算是博览全书,却从未看见过这种花的记录。
太巳仙人摇头:“臣也不知道,不过,我当时的确是看见那位散仙用火毁了所有的血灵花,他说过,这种花性质特殊,只能在特定的地方存活。”
“那么,也不排除其它地方有血灵花的可能?”润玉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血灵花着实是一件害人利器,不过,能毁去就能够应付。
太巳仙人又说:“陛下,臣可以借这次带小女外出游历的机会,暗中调查。”
润玉:“那邝露?”
太巳仙人:“陛下放心,邝露是臣之爱女,臣绝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润玉沉默了,太巳仙人也没有再开口,殿内就这样安静下来了。
“上元仙子。”奉汀对邝露行礼,“仙子怎么来了?”
邝露笑得温和:“我来看看,这几日你还适应吗?”最主要的事,爹爹这么久都不回府,莫非是外出游历的事没有被允许?还是出了什么事?
奉汀也很高兴,“我很好,邝露姐姐,你要多久回来啊?你不在我总感觉没了主心骨,心里总是不踏实。”
邝露拍拍奉汀的头,真是越大越爱撒娇了:“我还要再休息一段时间,你好好在陛下身边,如果能得到陛下的指点,对你的修为是大有益处的。”
奉汀乖乖的点头,虽然她觉得陛下并不像邝露姐姐口中所描述的那么…嗯,好为人师。邝露见她乖巧的样子,也觉得开心。当初救回来的时候,奉汀还是一个灵力微弱的小精灵,身体瘦弱,面色苍白。养了好久才慢慢变成现在的样子,身体好后也喜欢黏着邝露。太巳仙人起初还觉得奇怪,奉汀原身是一株竹子,按理来说是不会轻易接受他族的,可是,奉汀却对邝露十分亲近。不过后面经过调查,奉汀并没有不妥之处,他就把这种情况认为是他女儿的魅力所在了。
“邝露,进来吧!”润玉撤了结界,就听见邝露和奉汀的对话,想来是因为外出游历的事。
邝露向奉汀笑笑,进了殿。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邝露一进殿就发现了,这是怎么了?“臣参加陛下。”
润玉:“邝露,我想交给你一份差事。”
邝露:“是,请陛下吩咐。”
润玉把之前所有的事全部说给邝露,邝露听着,眉头微蹙,语气郑重:“臣明白了,臣一定会配合父亲,完成任务。”
润玉一直观察着邝露的反应,她在听到奏折内容时情绪没有任何波动。轻声嘱咐道:“一切小心,切不可鲁莽行事,以自身安危为重。”
邝露展眉一笑:“是,邝露遵命。”
润玉看着太巳仙人和邝露离开,招来一位小仙——坠袖,坠袖是他成为天帝后的护卫,是个修炼狂魔,也因此灵力高强。“坠袖,本座命你随行护卫上元仙子,务必护上元仙子和太巳仙人无恙。”
“是”
安排完邝露的安危问题,润玉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的奏折上敲击。这些年他的手腕逐渐温和,有些东西怕是忘了,现在的六界,是谁做主。
「楚楚✖️萧瑾瑜」我见卿卿应如是
*深夜激情码字
*不甜来打我!
“他曾经立在风里,被凌冽敲打,被尘埃掩埋。又曾向青山奔去,在雪中白头。”
“遇见楚楚,是游子摇橹归岸,头也不回的,求一个明明白白。
而后大自在,成眷侣成伉俪,成为自己的肋骨。”
——————
「一碗汤」
夏是白瓷青梅碎冰互碰叮当作响。
萧瑾瑜自衙中归来,匆匆忙忙进了府,日已过午。
他官服未脱,腰间春刀威势逼人,衣襟轻扬一路如风过,平添院内几分肃穆。
到了主厢房径自前慢了步子,不觉已经换上一副笑脸,小心挪至门纱前,颇不正经的垫脚向内偷偷打量。此景配上他通身锦衣齐整,叫满院丫头婆子捂嘴嗤嗤偷笑起来。...
*深夜激情码字
*不甜来打我!
“他曾经立在风里,被凌冽敲打,被尘埃掩埋。又曾向青山奔去,在雪中白头。”
“遇见楚楚,是游子摇橹归岸,头也不回的,求一个明明白白。
而后大自在,成眷侣成伉俪,成为自己的肋骨。”
——————
「一碗汤」
夏是白瓷青梅碎冰互碰叮当作响。
萧瑾瑜自衙中归来,匆匆忙忙进了府,日已过午。
他官服未脱,腰间春刀威势逼人,衣襟轻扬一路如风过,平添院内几分肃穆。
到了主厢房径自前慢了步子,不觉已经换上一副笑脸,小心挪至门纱前,颇不正经的垫脚向内偷偷打量。此景配上他通身锦衣齐整,叫满院丫头婆子捂嘴嗤嗤偷笑起来。
他们在外风光无限威严十分的这位主子,每每到了夫人面前,就变作个不懂事的小孩。
萧瑾瑜闻声回头,她们已经躲进了屋去。他面上没什么怒意,楚楚调教下人宽恕,府里总这样热闹。热闹点好。他家小丫头怕冷清主母当的无聊,整天就爱到处逮人,不由分说教他们学养鸡种地。
府里楚楚说的算。
她高兴就够了。
楚楚正半伏在桌边,摆弄那些个验尸用的家伙什。天天把玩都要掉色了——萧瑾瑜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尸体让她活活手了?边推门进去边满脑子案件,思索着找个合适的交给她。
“王爷!”楚楚抬眼,满是喜悦一起身,桌上碗盘叮当作响。萧瑾瑜忙大步前去扶她,只见她卷好那堆工具放到一旁,扬手献宝似的将桌上白碗推来,一双小鹿眼格外有神,急切介绍道:“我腌的青梅到了时候,知道你回来,提前拿冰镇着,还凉呢,快尝尝!”
手掌大的瓷碗,白中露了一点淡青,碗沿儿一圈小花纹,是楚楚喜欢的缠枝莲。行家是一眼便能看出这碗的奇处——胎质细腻,色白而泛青,釉光莹润,这般正经的影青不好寻,萧瑾瑜也是仗着王爷的身份托人几经辗转,才给她带回来这么一套。
嫩黄的汤汁汪在白瓷里,格外可爱,萧瑾瑜托碗端详片刻,在楚楚期待的目光里试饮了一口,随即端起,咕咚咕咚的就这么喝了个干净。冰凉爽心,酸甜开胃,极宜消暑。
“佳酿,”他望着楚楚笑,赞道:“夫人巧手。”
萧瑾瑜在情之一字上,嘴笨的很,平日里不懂,永远“楚楚”长“楚楚”短的叫。偶尔想起来喊一声夫人,自己先羞的像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清清嗓子,抬头一看,楚楚也眼神慌乱,双颊酡红。
两人对着脸红片刻,还是楚楚先开口:“王爷喜欢就好。”她心满意足地点着头,“暑天将至,最适合吃青梅了,改日我再给你煮青梅酒腌梅干,嗯……甜的咸的都要!”
她生就一张圆脸,五官小巧玲珑,笑起来眉目舒朗,杏眼澄澈同方才那碗梅子汤一般小巧可爱。夏日将近,已有闷热之感,午时少风,更添黏腻。节令如此,人人无法免俗,大约只有这夫妻二人,仍自得罢了。
饭间,楚楚着急给他碗里布菜,嘴却不停,讲今日府里的花草开的如何好,房檐下鸟窝里的小雏儿叫的如何好听,清平如何如何听话。她对萧瑾瑜总有说不完的话。
萧瑾瑜听的认真,却不移眼珠子地朝她脸上瞧,彼此最最熟悉,仍总也看不够。他从前只敢心里暗暗描摹楚楚的轮廓,好在上天待他不薄,万事皆如他意。
三法司上下皆知,他们那个从前通宵办案几月不归家的王爷,现已思家成性,公案纸张堆砌,皆其所画其妻者。
他是王爷。从小到大,被弹劾,被猜忌,被暗地里逼迫,被以家人性命相挟,见多了荣华富贵,也曾权势滔天叱咤风云。但是万事来过这么一遭,最后反倒贪恋这一碗白瓷梅子汤。
……只想做她一个人的王爷罢了。
萧瑾瑜张嘴吃下她递来的一只虾。
黄金鞍,万世侯,不换他的楚丫头。
「两心相依」
楚楚从前不嗜甜,当了娘后突然爱上了各类糖玩意儿。
从杏仁佛手、蜜饯青梅,一路吃到御赐合意饼,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那豪壮气势,仿佛要吃尽天下糖美食。
原也没什么不妥。萧瑾瑜对楚楚提的要求,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要星星顺带给她摘下来月亮,要养鸡那家里必须开个畜牧场。景翊对此一度怀疑就算楚楚开口要皇帝老儿龙/🛏上的大宝石,萧瑾瑜也能不管不顾溜进宫去,给它抠回家来。
……成了亲的男人真可怕。
景翊想起来就痛心疾首。萧瑾瑜!你还是不是从前那个连官帽都不让人家碰的死板鬼了!
各式各样的糖从此在萧府开会。
蜜饯瓜条、 金枣、菠萝、葡萄、红小豆。
翠玉豆糕、 奶白蜜枣、糖水核桃、 果酱金糕。
……莲子羹、豌豆黄、桂花蛋、甑糕、小粽、粘豆包。
这仗势就好似郡王府不住郡王了,要改做卖糖点心的铺子。不过吃食五花八门的送进来,大多都进了楚楚一个人的肚子。
糖吃多了,难免要害牙疼,不出半月,楚楚就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啊!
晚间她抱着萧瑾瑜哭。
“呜呜呜王爷我牙疼……”
萧瑾瑜问:“哪颗牙疼?”
三法司的人,问问题永远很有针对性。
楚楚暂时停止哭,感受了一下,半刻又伸手圈紧他的腰:“呜呜呜是第二磨牙那个位置……”
“……”
萧瑾瑜检查了一下她所谓的那颗磨牙,对它的情况表示担忧。
唉。早知道就不给她满世界搜罗吃食了,萧瑾瑜扶额懊悔,小丫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逐渐管不住嘴,一吃起来没完。他案子多,不能随时随地看着她,非等到牙疼才能长记性。
清平的性子随娘,也挺难缠。不过在萧瑾瑜这里,儿子跟娘子毕竟是不同的。清平不乖,可以讲道理,可以打屁股,可以罚抄书,可以拿出做爹的威严,便宜行事。事了塞个甜枣,小子仍然跟他亲,乐呵呵要爹抱。
对楚楚就没辙了。一哭他就心软,一撒娇他就彻底服了。要是再伸手来求抱抱那可不得了了,萧瑾瑜可能当场百依百顺。思及此,他颇为好笑地低头掐掐小丫头的脸,软乎乎,越吃越圆,手感贼好。她眼里还带着泪,汪在眼眶里,转啊转。手轻轻自她面上泪痕抚过的时候,萧瑾瑜突然心一沉,有种沉舟千帆过,山川总温柔的愉悦与满足。
真是个小祖宗。
他把楚楚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左胸第五根离心最近的肋骨上,心脏砰砰作响。
感情是流淌在血液里的。
他那颗心,好多时刻都能领略到温暖和爱意是真谛。好像他自始至终都知道,遇见楚楚,是他的天命。
「春风三里长」
清平四岁的时候开始跟着萧瑾瑜学写字。
小家伙身体骨弱,是先天带着的不足,楚楚想方设法调养,还是矮同龄孩子一截。每每练字,踩着板凳才勉强能够到书案。他努力去够墨宝,萧瑾瑜就在旁边笑。笑儿子肉乎乎藕节似的小短腿,笑儿子满脸满身的墨痕。
春日有春日的诗。
他握着清平的小手,一笔一画教他写戎昱的《移家别湖上亭》:
好是春风湖上亭,柳条藤蔓系离情。
黄莺久住浑相识,欲别频啼四五声。
清平学春字学的很快,横平竖直,写的漂亮又好看。
萧瑾瑜点头认可:“爹在你这年纪,写字还是春蚓秋蛇。我们平儿,真是厉害。”
直把小家伙乐的冒鼻涕泡。
萧瑾瑜是不吝于夸儿子的,楚楚说小孩子要多夸才能长得好。
清平写字的时候楚楚就顾不上喂鸡饲鹅,照看她的麦苗了,她在案边,手里捧着本书,津津有味的读。
读到一首《笑卿卿词》,很是喜欢,抄了又抄,背了好几遍。
那晚上,星子稀疏,月夜清朗,人人好眠。萧瑾瑜半梦半醒间,听身侧的楚楚又在背诗了,声音猫儿似的:“笑向卿卿道,耽书夜夜多。出来看玉兔,又欲过银河。”
卿卿二字甚好。
萧瑾瑜觉得,要爱一个人,最好在春日,春日天朗气清,春日花明柳媚。他在这样的日子里遇到的楚楚,谈爱轻易,听风舒畅,万事各有各样的欢喜。敢于掏出一颗赤裸的真心,在陈旧和崭新里一次次洗涤,回到他身上时如同大智若愚。总归是知道,小丫头就站在那里,朝春光借过三分笑意。
萧瑾瑜听着她小声的背,渐渐的又涌上困意,将要睡着时,心里突然浮上一句:
我见青山多妩媚,我见卿卿应如是。
——————————
全文两千六➕,写到凌晨四点,简直上头到不行。
在此宣布小仵作是我今年最喜欢的剧 !
清平的人设遵从原著,书里名字是爹给取的,不求他有多大作为,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够了。
多有不足,欢迎评论指正~
【宽景】玫瑰(八)
• 现代AU
️⚠️⚠️ooc预警 私设如山预警
⭕️⭕️逻辑废警告 文笔渣警告
“你说,如果我要是留在地球,联盟那边会怎么判决”
王宽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个话题
“先生,根据联盟法律规定,联盟军人在勘探任务完成后长期逗留其他星球,将被开除军籍,并处以三百年以上的监禁”
阿九机械地念出冗长又不近人情的法律条文
“我记得您在罗森军事学院的毕业考和实战演习中都拿了第一”
它的潜台词就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基础的法律条文
“我太久没有回联盟了,阿九”...
• 现代AU
️⚠️⚠️ooc预警 私设如山预警
⭕️⭕️逻辑废警告 文笔渣警告
“你说,如果我要是留在地球,联盟那边会怎么判决”
王宽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个话题
“先生,根据联盟法律规定,联盟军人在勘探任务完成后长期逗留其他星球,将被开除军籍,并处以三百年以上的监禁”
阿九机械地念出冗长又不近人情的法律条文
“我记得您在罗森军事学院的毕业考和实战演习中都拿了第一”
它的潜台词就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基础的法律条文
“我太久没有回联盟了,阿九”
王宽回答它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还存不存在,如果不是为了找到一个更宜居的星球,怎么可能派出超过以往百分之五十的人去勘测其他星球。”
说完,他似乎有些疲惫,用食指和中指狠狠地揉了几下太阳穴
“联盟一切安好,请您放心”
阿九不太理解他话语中的愁丝,但还是向他汇报了远在几亿光年之外的母星的现状
“好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我上班去了”
收拾好自己,他就像平时一样出门,骑着自行车到学校,像平时一样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语文老师
只是这一次在路过小景办公桌的时候,他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大捧粉玫瑰,细心地插在破璃瓶里,那些玫瑰看上去和之前的七朵没有什么不同,但在王宽的眼里,它们格格不入,它们既是催命的符咒,也是救命的良药
小景着急忙慌跑到办公室的时候,实在是被自己的办公桌晃了一下眼
在看到桌上满满一瓶花的时候,她有一瞬间呆滞
“这…怎么又变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有些发慌
旁边的赵简拿起桌上的卡片,递给她
“喏,这还有字呢,这么多天终于开口了嘛”
卡片上熟悉的字迹让小景有些赫然,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赵简看势不对,拿过她手里的卡片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写的是缠绵悱恻的诗句,可上面的字迹确是她熟悉的
“王宽?!”
字如其人,上面的字迹端正、有风骨,不是王宽的还能是谁的
小景有些羞怯地拿回卡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赵简,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不错嘛,王宽终于把你追到手了,不过你怎么就这么容易答应他了呢”
赵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我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的欣慰,还有几分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赵姐姐,你不生气吗?”
小景想起那天那位妇人,心中有些不解
“我生什么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王宽这个祸害腹黑的不得了,不知道坑了我多少次”
赵简由衷的为王宽找女朋友了开心,祸害终于有人来降了
“可是…婚约?'”
“那个啊,我们压根儿没当真,就长辈们一时兴起,到时候谁还记得啊”
看起来,他们都没把这个婚约当成一回事儿
小景内心一点点不安也烟消云散,安安静静看起学生的作业来,鼻尖还偶尔传来一丝丝甜香
时间似乎就这样无波无澜得一天天溜走,王宽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平时有空还能和小景一起吃个饭,偶尔约个会,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校园里,但他们也总有机会在学校牵着手,散散步
王宽也愈发爱亲吻她,与小景的生涩相比,王宽就显得熟练许多,经常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把她亲满脸通红
平静终究只是一时的,但是王宽没想到它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王老师,不好了,你们家裴老师被东西砸伤送医院了!”
王宽刚从教室回到办公室,一位上了年纪的女老师慌慌张张的跑进办公室告诉他
王宽把手里的书一扔就往校外跑,拦出租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都是抖的
到了医院才发现赵简在急诊室外面守着
“别担心,医生刚出来说了不是很严重”
王宽想开口说一句谢谢,却发现自己嗓子哑到不行
最后诊断结果除了头上和手上的创口以外还有轻微脑震荡,还得住院观察几天
看着小景包着纱布的头,王宽的脸色极其阴沉,感知到办公室的花也只有六朵了,他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看来,计划得加快了”
他心里默默地想
远在家中,已经休眠的阿九,数据似乎闪过一段若有若无的波动。
(P.S:悄咪咪问一下,大家看得着急吗😂😂虽然可能也没啥人看)
二胎时代(2)
今天辛赵比较少,都是祈川和妹妹😂😂😂
妹妹的名字直接用了原来妹妹的名字,我取名废
(很多对话都是参照原节目来写的)
画面:
一家三口吃完了早餐,祈川在客厅里转转悠悠,看着家里突然多出的几个小帐篷(摄影机)
“儿子,咱们说好的,一定要复习学过的字,来。”元仲辛把到处乱转的儿子叫了过来。
然后,祈川就被爸妈围着,在桌前写起字来。
“宝贝,头,抬起来一点”赵简托了托他的脑袋,然后低头看他本子上写的字。
“这笔划顺序错了,还这个大字,怎么不穿头呢?”赵简指出错误。(后期:祈川凌乱)
“让我自己认真写,你们一说我都写不了了”祈川真的凌乱了。
辛赵两人同步弹开,靠在椅背上。
“好好好,你自己写。”
弹幕:啊啊啊啊啊...
今天辛赵比较少,都是祈川和妹妹😂😂😂
妹妹的名字直接用了原来妹妹的名字,我取名废
(很多对话都是参照原节目来写的)
画面:
一家三口吃完了早餐,祈川在客厅里转转悠悠,看着家里突然多出的几个小帐篷(摄影机)
“儿子,咱们说好的,一定要复习学过的字,来。”元仲辛把到处乱转的儿子叫了过来。
然后,祈川就被爸妈围着,在桌前写起字来。
“宝贝,头,抬起来一点”赵简托了托他的脑袋,然后低头看他本子上写的字。
“这笔划顺序错了,还这个大字,怎么不穿头呢?”赵简指出错误。(后期:祈川凌乱)
“让我自己认真写,你们一说我都写不了了”祈川真的凌乱了。
辛赵两人同步弹开,靠在椅背上。
“好好好,你自己写。”
弹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磕到了!辛赵的神仙默契,同步闪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家家都要辅导作业
祈川:我太难了
我们川川太可爱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辛赵一家
画面:
叮咚!
“有客人来了,祈川去看看”元仲辛支使儿子去开门。辛赵夫妻俩也跟在后面一起去了。
“谁啊!”
“我是圣诞老人”
祈川听完扭脸就走。
迎上来的赵简问他,“怎么了?不开门?”
“骗人呢,没有圣诞老人”
元仲辛偷偷笑了,这孩子还不好骗。
“平时有人跟你这么说那就是骗你的,但是今天爸爸妈妈在这,我们给他开门好吗?”
(后期:祈川疑惑)
祈川犹豫的打开了门,迎面来的是一个装扮的圣诞老人,后面还拉着一个小女孩,背带裤,小白靴子,一个草莓白帽子,画风一度唯美。祈川默默后退,藏在妈妈后面。
“哎呀妈呀!”(后期:东北话!)小可爱的小行李箱卡在了门框上。
元仲辛一脸慈爱的迎进来。祈川却是扭扭捏捏,悄咪咪地瞄一眼。(后期:祈川OS:好像……还挺可爱的)
圣诞老人给祈川递上礼物,小姑娘咬着下嘴唇,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他。祈川接了礼物,转过身背对她,又往爸爸身上靠。元仲辛蹲下来帮他拿着礼物,“你害什么羞啊?”祈川低着头,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靠在爸爸肩上。“她漂不漂亮?啊?来来来,你看一眼。”
弹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gm搞事情!这是兄妹的bgm?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妹妹好可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妈呀!妹妹的东北话打破唯美画风!
祈川不敢看妹妹,害羞了
啊啊啊啊啊啊祈川这对我也可以!偷看一眼自己偷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面的,祈川还小!
就是就是,这是兄妹!
哈哈哈哈哈祈川这怂是遗传的吗?扭扭捏捏的小可爱!
祈川娇羞〃∀〃
剧本又反了???川妹?
画面:
切元仲辛采访:
元:其实他的反应我是预料到了的,就是害羞,紧紧的搂着我脖子,不去看对方,这是他的一种方式我觉得,这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方式。(后期:人家小着呢!)
弹幕:
欲擒故纵?!
元元又开始危险发言!
所以你之前追我们简简也是欲擒故纵?细思极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元元管自己的怂叫欲擒故纵?
元氏欲擒故纵
画面:
(赵简看戏)妹妹大大方方的递上自己准备的礼物,祈川不敢接,一把搂住爸爸的脖子。
元仲辛只好替他接了,拍拍祈川的背,“儿子,不带这样的。”
妹妹一脸懵,赵简拉她过来,笑着问她,“妹妹叫什么名字?”
“我叫Amy”
“Amy,好听的名字”说着又去拽元仲辛怀里的祈川,“你也打个招呼嘛,你看人家妹妹多可爱。”看儿子紧紧搂着爸爸不抬头,赵简打开圣诞老人的信,“祈川,这有一份信,圣诞老人给你的,妈妈给你念好吗?”祈川终于起身来到妈妈身边,“祈川小朋友,你好,首先祝你和家人圣诞快乐,最近一段时间你表现非常好,所以我决定送你一个特别的礼物,送你一个可爱的小妹妹,你将不再孤独,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妹妹。”祈川听完,转身进了房间。
妹妹站着不知所措(后期:妹妹OS:哥哥不喜欢我吗?)
一会祈川捧着礼物盒子出来了,走过去递给妹妹。
(闪回,拍摄前一天:
辛赵一家开车去商场路上,母子俩聊着天。
“祈川,你天天要妈妈给你生个小弟弟小妹妹,还要吗?”
“要”
“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弟弟!”祈川毫不犹豫。
“那要是妹妹怎么办?”
“退了!”
开车的元仲辛从后视镜看他们一眼,被自己儿子逗笑了,“退了?没得退!”
到了商场,面对一墙的玩具,赵简陪祈川在挑,“你不是说要选一个弟弟妹妹都喜欢的吗?”
“我说弟弟!”
“那如果是妹妹会喜欢哪一个?”
祈川指了一个芭比娃娃(后期:直男眼光)
“行,那就这个送给妹妹玩”)
两人交换完礼物,祈川主动牵了妹妹的手,带妹妹去了自己的房间。
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祈川太会了吧!
我以为他要走,原来是去拿礼物!
卧槽卧槽卧槽这好像不是兄妹啊!
祈川拿礼物出来的bgm又搞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川川不怂!
妈耶妈耶,直接牵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走向开始偏离
大家拿出了当初磕辛赵的精神哈哈哈哈哈哈
画面:
两人来到房间,辛赵则到了另一个房间看监视器。
祈川换了鞋走到垫子上,妹妹在身后看着,手足无措,进退两难,看看祈川,又看看门口,两人都不说话,隔着一两米的距离。
最后还是妹妹走过去,试探的叫了一声
“哥哥……”
“什么?……”
“……”
“……”
看监视器的辛赵已经笑疯了。
镜头在转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床上玩了起来,用小小声的气音在交流,祈川拿出一个毛绒熊,递过去
“你喜欢这个吗?”
“喜欢”
“那你很喜欢公主吗?”
“很喜欢”
看监视器的辛赵也开始讨论
简:祈川平时不玩娃娃
元:从来不玩
简:他还骗我们不喜欢女生
元:四个字,言不由衷
元仲辛说完感受到了赵简的凝视
“这不是说儿子呢吗?”
“那也是你的基因!”
“?……”
弹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开始两个人尬住
相亲的尴尬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相亲的那个站住
啊啊啊啊妹妹的一声哥哥萌化了
祈川懵逼: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为什么要说悄悄话
为什么小小声说话哈哈哈哈哈哈
辛赵在线磕儿子的cp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欲擒故纵,言不由衷233333333333
我们辛赵又来秀恩爱了啊啊啊啊啊
简简对苦衷的执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元又秒怂哈哈哈哈
兄妹的小声对话像怕被老师抓的早恋小朋友
对不起我站不了兄妹了
画面
两个小朋友刚刚解除生疏封印,开始用悄悄话聊天,门口爸妈突然造访
“两位小朋友,咱们拿着玩具去客厅玩一会好吗?”
“啊~”被打扰的祈川满满怨念
但是看到妹妹乖乖下床,自己也搂着玩具跟上。元仲辛一把拦住要跟着妹妹走的祈川,“儿子,你拿这么多玩具干嘛?”
祈川挣扎着要走,
“来,告诉爸爸”
“她喜欢,她都喜欢”(后期:爸爸你别拦我)
“哦~因为妹妹喜欢,行,真棒”
看着儿子跟着小妹妹屁颠屁颠的走了,辛赵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元仲辛过去特别顺手的牵了赵简也往客厅去,赵简笑着看他,“比你厉害多了”
“???”(后期:元元委屈:又和我有关系???)
来到客厅,元仲辛看着祈川,“小妹妹还没有拖鞋啊”
祈川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光脚跑回房间找另外一双。
辛赵看着儿子的操作一下愣住。
赵简震惊“怎么今天这个小妹妹怎么都行啊?不小气了?”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祈川的二人世界被打扰
我不是一个人!辛赵也嗑这对!!!
她都喜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祈川高手啊!
元元又被简简cue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儿子比你会
祈川真的暖啊
我的辛赵有一天也会变成助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一个节目,吃着两份狗粮
我辛赵又偷偷牵手!我看见了!
穿了拖鞋回来的祈川被爸爸一把抱到沙发上和妹妹一起坐着,“来,你们俩好好聊聊”
赵简坐在妹妹的边上,拉着妹妹的手问祈川,“儿子你以后叫小妹妹什么啊?你怎么称呼她?”
祈川摆弄着手里的玩具熊,小小声的说“小可爱”
赵简略微震惊又想笑,“什么?”
“小可爱”祈川抬头重复一遍。
赵简瞄一眼元仲辛,笑起来。(后期:简简os:哎哟,我的肉麻儿子)
又问妹妹:“Amy哥哥叫你小可爱,那你叫哥哥什么?”
妹妹歪头去看低着头的祈川,傻乎乎的一笑,“大可爱~”
被妹妹撩到的祈川往后一仰倒在沙发上。
“小可爱~”
“大可爱~”
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自动变粉了
祈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谁教你的?!
祈川你这是跟谁学的!!!
妈耶妈耶妈耶!小可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妹妹超大胆的
对对对妹妹不怕生不害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妹妹我爱了
祈川这到底算撩还是算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怂撩怂撩的
只有我一直在盯着眉来眼去的辛赵吗?
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我!我也在盯辛赵,他俩在用眼睛发糖!!!
被你们说的我要倒回去看一下我的辛赵
辛赵的甜度很稳定,但是祈川的甜度涨的有点猛啊!!!
我待会不带tag发一下妹妹的照片,感兴趣的虎子可以去看看❤❤❤
大家有梗可以提哦❤❤❤
【忘羡】满盘皆赢 31(婚后忘羡穿越梗)
熟叽x熟羡 穿越梗
31
蓝忘机被魏无羡一路拽着走出了好远才停下,不解道:“为何要离开?”
魏无羡颇为无奈的捏了捏蓝忘机的下巴,“我的傻二哥哥,你是看不出来刚刚房间里那个氛围嘛,我看你马上要有个大嫂了。”
蓝忘机语塞,“何以见得。”
“嘛,”魏无羡摇头晃脑的分析起来,“人家都说患难见真情,我看大哥那个伤多半是为了金光瑶受的,这种时候不就应该互诉衷肠,然后亲亲抱抱,皆大欢喜吗!”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实在是不太明白,为什么魏无羡每次分析别人的事情都头头是道,但是自己当年却像个木头一样。
...
熟叽x熟羡 穿越梗
31
蓝忘机被魏无羡一路拽着走出了好远才停下,不解道:“为何要离开?”
魏无羡颇为无奈的捏了捏蓝忘机的下巴,“我的傻二哥哥,你是看不出来刚刚房间里那个氛围嘛,我看你马上要有个大嫂了。”
蓝忘机语塞,“何以见得。”
“嘛,”魏无羡摇头晃脑的分析起来,“人家都说患难见真情,我看大哥那个伤多半是为了金光瑶受的,这种时候不就应该互诉衷肠,然后亲亲抱抱,皆大欢喜吗!”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实在是不太明白,为什么魏无羡每次分析别人的事情都头头是道,但是自己当年却像个木头一样。
魏无羡感受到了自家二哥哥眼中淡淡的揶揄,撇撇嘴,“好嘛好嘛,我知道你又要说我自己是个榆木脑袋了,我仔细想过了,这事儿真不能全怪我,谁叫二哥哥你当时那么的冰清玉洁,在我心中简直就是高岭之花,凛凛不可侵犯,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肖想你喜欢我啊。”
蓝忘机闷声道:“为何不敢。”
魏无羡惊奇的睁大眼睛:“因为你那时候看起来也像个不会喜欢别人的木头呀!”
蓝忘机辩驳道:“我并非。”
魏无羡哈哈一笑,“蓝湛啊蓝湛,你看看你,那时候跟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就是鬼道损身还损心性,其他话基本不超过五个字,鬼知道你喜欢我啊,我那时候都怀疑你要孤独终老。”
蓝忘机抿了抿唇,决定不和魏无羡争口舌之快。
魏无羡侧身横到他面前,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道侣打趣道:“怎么啦,二哥哥,说不过我就装委屈啦,好好好,夷陵老祖是大木头,空长了一双眼睛,竟看不出含光君情深似海,含光君大人有大量,好不好?”
蓝忘机轻轻哼了一声,此事算是揭过,魏无羡看着他那别扭的样子,又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他一下,“二哥哥,我可真是喜欢死你啦。”
蓝忘机总算又看回他的脸上,将他拉回自己旁边,开口道:“失火一事,你怎么看?”
魏无羡笑道:“怎么,蓝二哥哥也觉得事有蹊跷?”
蓝忘机颔首,“疑点不少。”
魏无羡也点了点头,“确实疑点不少,金麟台门生众多,怎么会让火势蔓延的如此之大,金光善至今没有出面,也很奇怪,虽然损失不大,但也是一件大事,这其中会不会还有他的授意也未可知。”
蓝忘机摇了摇头,“虎毒不食子。”
魏无羡冷哼一声,“兴许是金光善知道金子轩逃得出去,但喝醉了的金子勋却不能,正好借着一场火了结了金子勋,又可以把烙铁一事搪塞过去,给聂氏和其它仙门一个交代,也不用落下苛待亲眷的名声。”
说完又笑道:“谁知道碰上金子轩是个耿直的,竟然把金子勋带着一起逃了出来,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蓝忘机思忖道:“尚无证据。”
魏无羡随手摘了根草叼嘴里,凉凉道:“哎,不过这次苏涉又碰上了金子勋,我看金子勋还得倒霉下去。”
蓝忘机道:“苏涉此人,心眼过小。”
魏无羡十分赞同的点头道:“是啊,他不还处处觊觎我家含光君么,不过这辈子我跟金子勋几乎没有交集,想来他倒霉也算不到我头上。”
蓝忘机道:“还需留心。”
两人边说边走着,魏无羡是真的饿了,虽然这世有金丹,却因为接二连三的事情也没好好认真的辟谷过,肚子咕噜一叫,找了家金麟台附近的酒楼就坐了进去。
看着一桌子的菜,魏无羡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蓝湛,我们这辈子都没辟谷过,为什么感觉你就不太饿呢?”
蓝忘机十分清雅的吃了口菜,等到完全咽下去了才开口道:“前世辟谷过,此世稍加辟谷即可恢复。”
“哦,原来如此。”魏无羡又塞了口菜,“等有空了我也去辟谷。”
“不必。”蓝忘机夹了块肉到魏无羡碗里,“想吃便吃。”
魏无羡想了想,咧嘴一笑,“嘿嘿,也是,有蓝二公子在,肯定饿不到我。”
蓝忘机面色柔和,又给他夹了一口菜。
酒楼忽然一个走进来一个黄衣女子,还带着两个穿着金星雪浪袍的侍女,大概也是因为金麟台火灾而出来觅食的。
魏无羡只是好奇的一瞥,突然顿住了,小声问蓝忘机:“蓝湛,那个,是不是秦愫?”
蓝忘机闻言微微回头看去,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魏无羡一拍桌子,“我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漏了呢,我们还没把秦愫的事情告诉金光瑶。”
蓝忘机也严肃的放下筷子道:“此事可大可小,确实应提前知会。”
“可不是么,不过我看金光瑶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大哥身上,”魏无羡又塞了口菜,“而且都不知道他和秦愫认不认识,要是贸然去说的话,好像也不是很妥当。”
魏无羡又转头看向秦愫,看见她们一行人已经落座了,秦愫似乎心情不太好,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一个长相比较温柔高挑的侍女道:“小姐,可还是为金宗主吩咐你的事心烦呀?”
另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小一点的侍女嫌弃道:“能不烦吗,金宗主让我家小姐多和敛芳尊接触接触,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那个敛芳尊虽然长得不错,可你没听说吗,他母亲是贱籍。”
说完,又凑近了些,左右看看,随后小声道:“是勾栏院里出来的女子!”
温柔的侍女惊讶道:“可我听说敛芳尊的母亲是蓝氏教琴的老师呀。”
另一个侍女道:“什么老师呀,那是他拜入蓝氏门下,泽芜君宽厚,才给他母亲赎了身,不过谁知道是为了面子还是真宽厚呢?”
蓝忘机和魏无羡都耳力不俗,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两人耳朵里,蓝忘机皱了皱眉,魏无羡则饶有趣味的举起酒杯在手中把玩,这世间的真相,传到了别人嘴里,总是如此离奇。
秦愫喝了口茶,叹声道:“好了,你们。不要总是背后说人坏话,那位敛芳尊人还是不错的,而且也是射日之征的名将,哪会那么不堪呢。”
年幼的侍女撇撇嘴,“小姐,我知道你是担心秦老爷,自从金宗主当上了仙督,行事越发夸张,老爷常常不满,金宗主此番举动,就是想让我们两家结秦晋之好,稳固老爷的心罢了。”
秦愫凝眉,惆怅道:“我是秦家的女儿,阿爹若真和金宗主不和,倒霉的也只会是我们家,若实在是要我联姻,我自然也是认的。”
温柔的侍女安慰道:“小姐,不如再和敛芳尊接触接触,万一人不错呢。”
秦愫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魏无羡听罢,不屑的笑了一声,低声对蓝忘机道:“这金光善还真是不把别人当人看,别人在他眼里都活像个工具。”
蓝忘机抿唇默默摇头,“枉为人父。”
魏无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来秦愫的事情不得拖延了,我们吃完便回去告诉他们吧。”
两人不急不慢的吃完了饭,留下一锭银两便回到了金麟台偏殿。
再踏入偏殿,魏无羡总算是长了点记性,大声知会了一句:“敛芳尊,大哥,我跟蓝湛方便进来吗?”
金光瑶直接步了出来,对二人笑笑,“魏公子,含光君,你们回来了,进来吧。”
三人行入屏风后,见蓝曦臣神色比刚刚已经好了些许,魏无羡寒暄了几句,便严肃道:“魏婴有一件事,一定要提前告诉二位。”
旋即转头看向金光瑶,“近日可有一位叫秦愫的姑娘和敛芳尊来往?”
金光瑶点点头,有些莫名,“秦姑娘是金氏大客卿秦氏宗主的千金,性格柔和,为人也温顺,是位不错的仙子。怎么,魏公子也认识吗?”
魏无羡道:“倒也不算认识,刚刚在城中酒楼偶然碰到,听见她与侍女谈话,似乎金宗主有意让你们联姻。”
金光瑶一愣,“此话当真?”
床上的蓝曦臣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错愕的看着魏无羡。
“自然是真的。”魏无羡点了点头,拉了两把椅子和蓝忘机坐了下来,又看了看两人神色,心下了然,笑道:“不过我知道敛芳尊心里已经有了大哥,自然不会和秦姑娘过从亲密。”
金光瑶的俏脸飞上一片红晕,蓝曦臣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魏无羡忍不住笑的更欢,“哎呀,别害羞嘛,我跟蓝湛都是过来人,告白这种事情啊,一回生二回熟嘛,多来几回就习惯了。”
蓝忘机无奈的叹了口气,“魏婴,说正事。”
魏无羡拍拍额头,敛了敛笑容道:“哦哦哦,对对对,我是想说,秦愫是金光善的私生女。”
金光瑶大骇,脚下一个踉跄,蓝曦臣也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双唇。
魏无羡赶紧继续道:“但是金光善不知道这件事,想来他还没那么变态,让自己的私生女和儿子在一起。秦愫是当年金光善酒后强迫了秦家夫人后所生的,他怕是老早忘记这一茬了,而秦苍业的夫人也不敢声张,才有了这么一出乌龙。”
金光瑶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有些不稳的坐回了蓝曦臣榻边,心下却无比庆幸没有酿成大错。
蓝曦臣则默默的握住了他有些发凉的手。
半晌,金光瑶抬头道:“魏公子,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魏无羡早就准备好了说辞,镇定自若道:“这不是听到秦姑娘的事情以后就赶回金鳞台了么,我吹笛子招了两个灵想问问秦愫的情况,没想到正好招到当年撞到金光善强迫秦家夫人一事而被灭口的丫鬟,这一问,不就全知道了么。”
金光瑶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无从反驳,鬼道一术他是一点皮毛都不会,也不知是否真的如此神奇,竟然比蓝氏的问灵还要方便。
但以魏无羡的性格,肯定不会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如何得知的,也算是无形中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抬手行了一礼,“金某多谢魏公子提点。”
魏无羡无所谓的摆摆手,“欸,不用不用,将来都是一家人。”
金光瑶被他左一句一家人右一句心上人说的头晕,悄悄瞥了眼自家二哥,见蓝曦臣也注视着他,并不反对魏无羡的说法,俊俏的脸蛋又是绯红一片。
魏无羡见状更是大笑起来,谁能想到他魏无羡有一天可以把将仙门百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敛芳尊给说的羞涩的低下了头?
蓝曦臣带着微微笑意无奈的看了眼蓝忘机,蓝忘机默默摇了摇头,手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给魏无羡顺着气,生怕他笑岔了。
-TBC-
蓝家白菜二人组的相视一笑。
魏无羡:我早已看穿了曦瑶的一切!
晚上会放道士叽x猫妖羡
没错 是abo
哈哈哈哈
第五十二章 别离
感谢 @狮子别惹我 @北极熊的打赏,感谢大家对四小只的支持,离别戏不会写,就这样一笔带过了
通知:明天有事,停更一天
聂明玦别金光瑶一记弦音击的不断后退,最后一条腿跪在地上,两只手臂撑在地上,浑厚的声音从层层包裹的黑气之中传出来
“弦杀术,他居然,连这个都交给你了”
金光瑶把玩着手中的琴弦
“区区弦杀术算什么,大哥难道没感觉到,我和二哥,如今已是一体”
金光瑶话才说了半句,便朝着聂明玦攻去,聂明玦回击之时两方灵气煞气相撞,一时之间胜负难料
“真是好一个万人敬仰的泽芜君,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聂明玦反应就是再迟钝,也已经能够感觉到金光瑶身上蓝曦臣...
感谢 @狮子别惹我 @北极熊的打赏,感谢大家对四小只的支持,离别戏不会写,就这样一笔带过了
通知:明天有事,停更一天
聂明玦别金光瑶一记弦音击的不断后退,最后一条腿跪在地上,两只手臂撑在地上,浑厚的声音从层层包裹的黑气之中传出来
“弦杀术,他居然,连这个都交给你了”
金光瑶把玩着手中的琴弦
“区区弦杀术算什么,大哥难道没感觉到,我和二哥,如今已是一体”
金光瑶话才说了半句,便朝着聂明玦攻去,聂明玦回击之时两方灵气煞气相撞,一时之间胜负难料
“真是好一个万人敬仰的泽芜君,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聂明玦反应就是再迟钝,也已经能够感觉到金光瑶身上蓝曦臣的气息,更何况金光瑶出手便是已入化境的弦杀术,金光瑶的那些话,就算是他再不愿意,也不得不相信了
聂明玦调动周身煞气奋力一击,金光瑶见势不妙立刻飞身躲避,在半空中回身化出琴弦,一记弦杀术过去,聂明玦已然被从空中摔下,金光瑶趁机不断出招,结界外众人只见弦光不断,而聂明玦早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
“后世的兄长,究竟已经修炼到什么境界”
如此强盛的怨灵,现在的蓝曦臣和蓝忘机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打个平手,但是金光瑶却能仅凭着魂气就将其压制下来,金光瑶身上的修为全部来源于后世的蓝曦臣,而现在看来,后世的蓝曦臣,其修为就算是用恐怖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蓝思追看着结界里紧张的局势一边回答道
“其实在弦杀术这一项上,泽芜君还是略逊于含光君的”
蓝思追这话倒是没有夸大,毕竟蓝曦臣主修的是洞箫,比起一直以琴为法器的蓝忘机而言,的确是差了一点
“我去,我家二哥哥果然是最厉害的”
魏无羡听见这话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蓝曦臣的战斗力已经够恐怖的了,现在居然还告诉他,他其实比起他弟还要逊色一点,那蓝湛的修为得有多逆天,魏无羡拍拍胸口,真不愧是他魏无羡看上的男人,还好自己下手早
“心魔支持不住了”
虽然说看着自己的三弟打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很奇怪,但是毕竟后世的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害人的邪祟,金光瑶此番也是为民除害,聂明玦心里泛起一阵愧疚,他着实是不应该处处针对金光瑶的
在他们说话期间,结界里的金光瑶已然收手
“十九记”
蓝忘机的突然发声让魏无羡有些懵,看到魏无羡的茫然,所以蓝忘机又重新说了一遍
“十九记琴音”
听到这里魏无羡就明白了,蓝忘机说的是金光瑶使出弦杀术的次数,聂家至今连着聂明玦一起一共已经历经了十九代,聂明玦吸收了聂家宗祠所有的刀灵,所有刀灵汇聚在一起,金光瑶一记一灵,所有的刀灵全部被打散,而聂明玦身上的黑气也在渐渐的消失,慢慢的恢复了他本来的模样
金光瑶收起琴弦从空中而下,但是身体还是支持不住的倒了下来,他支撑着身体,看着已经彻底净化的聂明玦的魂魄
“从今往后,你我兄弟,恩断义绝”
听见金光瑶的声音,聂明玦突然大笑起来,他和金光瑶从来就没有恩义,如今又何来的断绝
“从今往后,我同他蓝曦臣,恩断义绝”
这一段兄弟情谊,才是真正要斩断了,他曾经引以为知己的蓝曦臣,他们都是少年继位,他以为他们同病相怜,他以为他们意气相投惺惺相惜,可结果呢,他以为的兄弟情深,其实都躲不过算计二字
“哈哈....哈哈哈哈”
金光瑶看着聂明玦这伤神的模样觉得好生可笑,他们身处高位,不管是谁,不都是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只不过有能耐的自己走,没能耐的只能让别人执棋而定而已。
金光瑶缓了缓坐起身来,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短短一瞬就将虚空之境里面的结界撤去
“阿凌,过来”
金光瑶有气无力的看向金凌,金凌赶忙跑过去,在触碰到金光瑶的一瞬间,金光瑶化为一道金光进入了金凌的身体里面,这一战消耗了大量的灵气,需要很长时间的温养才可以
看到金光瑶无事的进入了金凌的身体里面,蓝曦臣才放下心来,聂明玦看着不远处的自己,腿脚像是被定住一般未曾挪动一步
一旁的蓝景仪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他看着聂明玦微弱的灵魂
“赤峰尊,得罪了”
蓝景仪拿出锁灵囊,将聂明玦的魂魄收了进去,
“你放心,我会送你回不净世的”
九重禁制被破,聂明玦的尸体应该已经被送回了不净世,究竟是超度聂明玦转生还是将他制作成凶尸,聂明玦的去留,到时候就是聂怀桑来决定了
而随着两个魂魄的消失,虚空之境也渐渐地消散
虽然不知道结界里面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但是蓝思追他们都明白,三尊之间的恩恩怨怨到这里就彻底的结束了,而他们之间的那些情谊,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欧阳子真突然出声,在场的人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里的事情都已经结束,而他们,也应该回到属于他们原本的世界
“敛芳尊,应该不止是给你说了虚空之境的事情吧”
蓝思追看着金凌,金光瑶做事考虑的一向很全面,不管这一战究竟是如何,他必然都会元气大伤,所以在这之前,他一定是告诉了金凌回去的办法,金凌红着眼睛抹了一把眼泪
“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子时阴气最盛,将乱葬岗所有的怨气凝聚起来,加上那传送符就可以开启时间空洞,小叔叔的魂魄相依,我们可以顺着泽芜君的召唤回到我们的世界”
不管是哪一个世界,怨气最强盛的地方都非乱葬岗莫属
“也就是说,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虽然说这几个孩子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如今骤然得知他们要离开的消息,金光瑶等人还是十分不舍的,尤其是金光瑶,当时就红了眼眶
世人都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离别,便是再不相见
他们并没有在不净世过多的停留,蓝曦臣和蓝忘机在超度了聂家祖坟残余的亡灵之后便带着金凌他们回到了金陵台,因为接到消息,欧阳华也是连夜御剑带着妻子和小子真到了金陵台,阿苑和小景仪也被接了过来,因为知道离别在即,所有人都放下了自己手头的事情
晚间的宴席上,除了还在襁褓之中的小如兰,剩下的三个孩子旁若无人的在一旁追逐玩闹着,小景仪从来没有这么放肆的和小朋友在一起玩过,玩累了,几个小孩子就趴在小如兰的摇篮边上,看着小如兰吐着奶泡泡
一场家宴之后,金凌看着已经倒在桌子上的众人
“千日梦”
魏无羡做出来的小玩意,将符咒化到茶水里,喝下之后便会陷入沉睡之中,但是睡过去之后,却能够做一个心想事成的美梦
“果然,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蓝思追苦笑的看着他们,三天后的月圆,哪里会有时间给他们等待,从心魔被打散的那一刻起,时间空洞就已经打开了,就像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一样,他们不管是来到这里还是离开,到最后都是由他们而起,由他们而终
“把他们送回房间吧”
金凌抱着江厌离朝着门外走去,剩下的三个人也跟着他的脚步将宴席上的几个人都送了回去
金凌给江厌离盖好被子,转身将手上的朝暮和寒玉洞箫放在了小如兰的摇篮里,他看着那剑柄上的两个字
“从今往后,它朝朝暮暮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蓝景仪看着在靠着柱子呼呼大睡的自己,将他和阿苑以及小子真放在了一间房间里,临走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寒霜放在他的小肚子上,小景仪翻了个身,将怀里的寒霜抱得紧紧的,蓝景仪摸着剑柄有些不舍,寒霜很好,只可惜,有些东西,终究是不属于自己的,他拥有过的两把剑,朔月,寒霜,最终都只能是匆匆过客而已
“回头可要让蓝老先生给你打一把好剑,要不然出去都没面子”
欧阳子真撞了一下蓝景仪的肩膀,他们回去,蓝曦臣就该出关了,而蓝景仪原本的朔月也该还回去了
蓝思追将宽大的袍子给阿苑盖上,欧阳子真看着小小的自己
“金凌,我们就这样走了吗?连告别都没有”
“不然呢,等他们醒来,然后抱头痛哭吗?”
他低下头,将端过来的那一碗莲藕排骨汤一饮而尽,从今往后,这个味道,就再也喝不到了
蓝思追看着阿苑手上的那颗莲子,温柔的笑了笑
“没有告别,就只最好的告别”
看到这个世界的“他们”得到幸福就已经够了,何必在挑起那一份不舍呢
欧阳子真看着小小的自己,想到刚刚在房间里还尚且年轻的父亲
“不遗憾吗?”
蓝思追放下阿苑的小手,站起身来
“人生所谓的圆满,本就是有着遗憾的”
“走吧,子时快到了”
金凌打开大门,看着浓浓的月色,终于还是踏出了那一步
落尽最后一片叶,我等枯木逢春.
你们每一片雪花,也曾有罪.
眼看着有些东西物是人非,原是有人只怕也躲在背后指点别人的人生.
她的文笔有目共睹,有些人根本无资格去评论诋毁一个人,因为你自己无能.
**********
江湖可能没有你的地位,那就弃了吧.
我们总会等你归来.
我人微言轻.但温柔无罪.
你们每一片雪花,也曾有罪.
眼看着有些东西物是人非,原是有人只怕也躲在背后指点别人的人生.
她的文笔有目共睹,有些人根本无资格去评论诋毁一个人,因为你自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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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可能没有你的地位,那就弃了吧.
我们总会等你归来.
我人微言轻.但温柔无罪.
『七斋荟萃』之流光🌟
于少年明朗之时经沧桑,
于天下不宁之际荡魍魉,
于深渊里寻希望,
于黑暗中找光亮。
初入七斋缘由异,家国情怀志气同。
成长之路阻且长,携手便可渡难关。
从前我是自己,现在我是七斋一体,
从前我只信自己,现在有了托付生死的知己,
喜怒哀乐是你,悲欢离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