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系列安利包
《零》系列是由TECMO开发的游戏系列。目前有五部本传《ZERO》(无印)《红蝶》《刺青之声》《月蚀的假面》《濡鸦之巫女》。一部重制作《真红之蝶》。一部外传小品《心灵写真~附身笔记本》。
恐怖程度如何?胆子小不敢玩
——(以下纯粹个人感受)恐怖游戏界内部偏低。本身是气氛见长类的作品,所以不怕黑、神经比较大条的人就能回避大部分点。基本吓人手法都是常见套路。古宅场景中的恐怖也不怎么留后劲。PO主本人胆小如鼠到看sm666都会做一晚上噩梦,但这个系列可以独自打没有压力。
(而且看实况还有高能提醒)
没有主机怎么办?...
《零》系列是由TECMO开发的游戏系列。目前有五部本传《ZERO》(无印)《红蝶》《刺青之声》《月蚀的假面》《濡鸦之巫女》。一部重制作《真红之蝶》。一部外传小品《心灵写真~附身笔记本》。
恐怖程度如何?胆子小不敢玩
——(以下纯粹个人感受)恐怖游戏界内部偏低。本身是气氛见长类的作品,所以不怕黑、神经比较大条的人就能回避大部分点。基本吓人手法都是常见套路。古宅场景中的恐怖也不怎么留后劲。PO主本人胆小如鼠到看sm666都会做一晚上噩梦,但这个系列可以独自打没有压力。
(而且看实况还有高能提醒)
没有主机怎么办?
——除了最新作濡鸦的巫女外其他作都可以PC模拟。具体教程很多这里不提了。
游戏苦手。手残不会打游戏
——有各种实况(具体底下有列表)然后其实除了初代《ZERO》难度较高外,其他的作品EASY难度足以浏览大部分剧情……因为有很多小细节在实况中难以展现,所以有条件还是推荐亲自打一打。
这么多作,按什么顺序补?
——从剧情的连贯性考虑,比较推荐红蝶、ZERO、刺青之声、濡鸦之巫女的顺序。月蚀的假面游离在主时间轴外,什么时候补都可以。
另外百合度比较高的是红蝶、月蚀的假面、濡鸦之巫女;恐怖度比较高的是ZERO、刺青之声、月蚀的假面。补的时候也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做不同的调整。
说得很好,但是我为什么要吃安利(冷艳)
——(。)看我诚挚的双眼
首先朋友你喜欢摄影——(被套麻袋)大概这个系列最著名的点就是“用相机除灵”了吧……认准底下这些神器(。
虽然看各种地方的描述都会说这个设定很恐怖啦,必须直面怨灵的脸好糟糕啦……但是实际上手真的,就是个第一人称射击啦。配合连拍节奏感MAX。随身带相机又方便随手留纪念写真或者拍风景照。
剧情泪腺崩坏向,支线剧情丰富,即使是mob灵也有相应的手记和解说
和风非常浓郁。不仅是场景,就连SE、图标都细节满载。
然后……女孩子可爱算吗(被打)
最后天野月姐姐的主题曲麻吉神!在贴合游戏的同时单独听也很棒。就算不吃游戏的安利也要尝一下歌的安利啊(´;ω ;`)< /p>
下面是各作简介FROM 百度(删了剧透)和实况地址
《零~ZERO》
2001年发售。本格的和风恐怖。
在出版社工作的青年-雏咲真冬,为了寻找因取材而在冰室宅邸失踪的恩人高峰准星,而同样来到了冰室家宅邸,随后同样失踪。
和雏咲真冬相依为命的妹妹-雏咲深红,在连续几天都没有哥哥的消息后,在极度担心是否出事的情况下,决定孤身前往冰室邸,寻找真冬的踪迹。
游戏由此揭开了序幕。
kirin大叔解说《零ZERO》攻略视频 (合集)[ACG字幕]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223467/
《零~红蝶》
2003年发售的系列最著名的作品。高浓度姐妹爱不用多说。
1988年,天仓澪和天仓茧姐妹趁着假期回到老家玩耍。在故乡的小溪旁,茧被一只红色蝴蝶吸引走向了树林的深处。之后,姐妹误入了从地图上消失的村子—皆神村。
另外2012年发售了重制作《真红之蝶》,追加了剧情支线和新的结局。新结局集: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339027/index_1.html
建议食用完本体再看
《零 ~紅い蝶~》KIRIN解说攻略视频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131391/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1194782/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314734/
《零~刺青之声》
2005年发售。前三作的总结之作。可操作主角增加到了三位,同时加入了现代公寓中的灵异场景。
自由摄影师黑泽怜接受了委托前往深山中谣传为鬼屋的日式房子进行摄影,但却在摄影时看到了死在车祸里的未婚夫。而当黑泽怜回到家入睡后,梦见名为“沉眠之家”的古老宅邸,遇上了各式各样的怨灵。而当黑泽怜从梦中醒来后,身上却出现了一闪即逝的蛇形刺青……
KIRIN《零 刺青之声》全程攻略解说视频(ACG字幕组)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375513/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320304/
《零~月蚀的假面》
2008年发售。系列中比较异质的作品。加入了欧风建筑的场景,剧情的风格上与其他作品也有差异。
十年前,胧月岛岛上有五名少女在该岛举办“胧月神乐”时突然失踪,后来被负责该事件的刑警发现,五人虽然都平安无事,但却同样的失去了那段记忆。事件发生两年后,岛上的人们开始集体失踪。胧月岛自此成为无人岛。十年后,五位少女中有两位离奇死亡。剩下的三位为了探寻当年的真相,相继踏上了胧月岛……
【doraiba字幕】【囲炉裏实况】(月蚀的假面)零~月蝕の石仮面~ まったり実況プレイ
http://www.youku.com/playlist_show/id_4633376_ascending_1_mode_pic_page
KIRIN解说《零:月蚀之假面》攻略视频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226949/
(残杀店长)零 月蚀假面 剧情全流程 序蚀 咲触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zA3NjYzNzg4.html?f=22208741
《零~濡鸦的巫女》
2014年发售。画面大幅度UP的最新作(完全不恐怖)
女主角不来方夕莉接受了寻人委托,前往日上山寻找一个遭遇了"神隐"的人。灵山“日上山”,山顶上有个巨大的湖,从湖中涌出的泉水养育着山中的草木。然而,它也是只有选择自杀的人才会到访的死亡之山。进入山中,便是踏入“现世”与“隐世”的交界之地。
【doraiba】零~濡鸦的巫女~初见实况
http://www.bilibili.com/mylist440350#440350
【Q君实况】零 濡鸦之巫女 超正经PLAY part.1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1582031/
【NURU实况】零:濡鸦之巫女(完结!)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1566748/
然后推荐一下http://homepages.conceptera.com/zero/ 零系列非官方網站。设定攻略都非常齐全
http://bcl.rpen.us/zerowiki/index.php?title=Main_Page 英文wiki。资料非常之全。不过年表似乎自己考证的成分比较大,所以并不是很准确……
【日系推理圣诞31h企划】13:00/不相看两厌就出不去的房间
cp:御手洗洁 × 石冈和己
上一棒:@reynard
下一棒:我自己
(非常抱歉因为换设备的原因qq暂时登不上去……因此只能lof接龙了发不了空间)
-是小红书看到的梗,感觉很适合这俩老登于是搞了……ooc致歉,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因为我文笔太差了orz
——————
世上很多事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比如枯木发芽,比如铁树开花。
又比如,当你们提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爬到三楼,好不容易将新家初步打理好,扭头正准备下楼,去楼下那家小酒馆...
cp:御手洗洁 × 石冈和己
上一棒:@reynard
下一棒:我自己
(非常抱歉因为换设备的原因qq暂时登不上去……因此只能lof接龙了发不了空间)
-是小红书看到的梗,感觉很适合这俩老登于是搞了……ooc致歉,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因为我文笔太差了orz
——————
世上很多事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比如枯木发芽,比如铁树开花。
又比如,当你们提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爬到三楼,好不容易将新家初步打理好,扭头正准备下楼,去楼下那家小酒馆庆祝一下——
咔哒。
你惊愕地反复拧了几下纹丝不动的门锁,努力未果后困惑地望向身后瘫在客厅沙发上的室友:
“你刚刚……进来的时候锁门了吗,御手洗?”
这是你们被困房间的第一年。
你们用了很长时间尝试突破、离开,最终都一无所获——即使连门带框把大门拆下,门口似乎也有一堵无形的高墙把你们死死围在这个不到一百平的小房间里。幸运的是,被困住的人似乎只有你和室友,其他无论是房东还是推销员都能在房间内外进进出出,来去自如。因此你们暂时不用考虑生存问题,每天固定叫邻居帮忙买东西再给跑腿费就是了;室友侦探的身份也让你们凭着大大小小的案件和你写作带来的稿费也能凑合着过日子。无非是每日计划好的饭后散步无法延续,以及室友对于不想当安乐椅侦探之类的抱怨又多了一倍,总而言之,被困房间里这一在旁人看来比天大的事对你们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用室友的话来说,就是:“我寂寞的时候,还有你在啊。”
你们就这样度过了同居的第一年。当新年的烟花在半空盛放,你正和室友半是调侃半是抱怨地谈论着何时才能离开时,回头便看到原本摆满杂志和空啤酒瓶的茶几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字条。你好奇地展开它——
[恭喜你们,进入了不相看两厌就出不去的房间!]
这是你们被困房间的第五年。
那年收到纸条后,你们很快就接受了这种通常只会在轻小说里出现的灵异现象居然发生在你们身上这件事——毕竟不接受也没有办法,连起重机都无法解决你们被困的现状,不如心安理得地交着半价房租过日子。至于所谓的“相看两厌”,你们曾在某几个无所事事的午后面对面坐在写字台两边,绞尽脑汁想列举对方的种种缺点,以此来试图厌恶对方从而达到要求离开房间,可缺点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最终的成果也无非是你和室友举着那张满是缺点的纸激情辩论上一整天,直到日落时方相视一笑泯恩仇,两厌的尝试不攻自破。你发着牢骚去屏风后准备晚饭,室友哼着歌将那两张纸撕碎了扔进垃圾桶。于是又一天被困时光落入尾声,至此往后,反复循环。
自从你的室友攻破了几个举世瞩目的大案后,上门拜访的委托人日益增多,他破案和你写作带来的收益也日益增加。被困依然没怎么改变你们的生活,甚至让它越来越美满了,每每委托人坐在房间的沙发前,端着一杯你刚泡好的红茶疑惑询问为什么你们无法去现场查案时,室友就会凑过来,勾住你的脖子用他一贯的轻快语气道,
“我也想出去哎,可是那样的话我就得和石冈君绝交啦~”
“那样的话我就喝不到他泡的红茶了,这么没性价比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说罢,他笑嘻嘻地看向你,你半是嫌弃半是尴尬地推开他,向表情意味深长的委托人歉意一笑,自己都没意识到你的内心其实对这番话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像他一样,你也不会做这么没有性价比的事。
起码此时,你们是这样坚信的。
这是你们被困房间的第十年。
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治安逐渐变得稳定,惊世骇俗的大案也少了许多。私家侦探这种职业正在缓慢从日本消失,你和室友主要的营业也早已偏移到你的绘画与写作工作上。即便如此还是生活困难——毕竟你们谁都无法出去打零工赚外快。你曾建议室友重新捡起占星教室的生意,但曾经狂热喜欢过神秘学的他如今已对它毫无兴趣,声称他现在连星象盘都看不懂了。不得已,你只得越发努力地彻夜赶稿以维持你们二人的生计。
室友对你这份养家糊口的工作不屑一顾。老实说,如今他对任何事物都是如此态度,整天不分昼夜地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天花板发呆,即使你喊他出来吃饭也是动都不动一下,最后总是你认输似的把便当送进他的房间等着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舍得坐起来吃上几口。只有当为数不多的委托人找上门时,他才会从抑郁的状态中脱离,像从前一样神采奕奕地进行他的推理。
望着他始终紧闭的房门,你感觉你们之间的某些东西也在发生变化。你们在一起闲聊的时间少了许多,分歧与争论也逐渐增加。你看不惯他整天疯疯癫癫我行我素的生活态度,他嫌弃你固执己见,喜欢将自己的思想强加于旁人身上的习惯。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们发现你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能长久生活在一起的知己,可现在为时已晚。不管愿不愿意,你们的生活起居一定要和另一个人牢牢绑定在一起,呼吸着同一个空间的空气。这无疑让本就对室友有些怨言的你更加憋屈,于是在某一次矛盾爆发时,你终究是没忍住,朝他吼出了近十年来最真切的一句:
“我彻底受不了了!今晚,今晚我就能达到要求离开这里,你就一个人在这个破房子里孤独终老吧!”
说着,你激动地跑到门口拧动门把手,它依然是十年如一日的纹丝不动——大概是因为厌恶的阈值还未达到,亦或是你心中某个角落还未像你所说的那样对他彻底死心。于是你生硬地转身,越过凝固在原地的室友回到房间,摔上门,不愿也不敢去看他此时的神情。躺在床上,你盯着惨白的天花板难以入眠,感觉十年来你们之间的某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
而你们无力阻止。
这是你们被困房间的第十三年。
第十年的新年时你们在家中办了一个小型庆祝会,邀请了这些年来的所有朋友。室友也收敛了一点他日益增长的狂躁症,翻出他很久没用过的电吉他,为到场的所有人献上了一首专业水准的《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那是他最后一次演奏乐器,如今想来,也是你们之间最后一个幸福的日子。
争吵与冷战还在持续,只是比起之前“离开房间”不再是什么禁忌的词汇。你一愤怒就会按照惯例威胁一句自己迟早能离开这个受够了的地方,他则淡淡回以一句“哦,是吗”或是“我很期待”。可狠话放得再好听,你抱着再大的烦躁感入眠,第二天一睁眼仍是一如往常地待在封死的房间里。打开房门,室友总会正在门外企图用一杯活像白水的红茶换取休战。你本就不想再吵,于是达成了一次次类似的和解,静待下一个引起表面和谐破裂的事件。
又是几年平淡地过去了。你们二人的神经都已绷到极致,日常工作添上了一项盯着紧锁的大门长时间地发呆。
可你心中清楚的,沉思的时间再长,门也不可能打开。
就像你们的关系,再破败不堪,再不平等,也照旧能磕磕巴巴走过你大半的人生。
这是你们被困房间的第十四年。
你几乎已经放弃了离开,对待室友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刻意找茬似的百般刁难,偶有冲突也会凭借他的一味让步和你的适可而止顺利解决。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恢复成了最初那般。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你高兴地想道。
可你没有想到,这浮于表面的“好的方向”只维持了短短一个月。
变故发生在很普通的一天,普通如过去的十四年,一百六十八个月,亦或是五千一百四十四天。昨晚通宵赶稿导致你疲倦异常,一觉睡到了快要正午时。拖着虚浮的脚步来到客厅,你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打了个哈欠,心想那家伙不会还在睡吧,视线下移却发现一尘不染的茶几上赫然摆着一张字条,亦如多年前那张提示你们进入异空间的纸张一样。心中警铃大作,某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你不受控制地弯下腰,一点一点展开了字条:
【我去赫尔辛基一趟,请看家。】
室友潦草的黑色字迹血淋淋地出现在白纸中央。
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字条无力地落到你昨天刚打扫过的干净地面上,你不敢置信地反复摇着头,一点一点向后退去,其间视线不经意间扫到室友大开着的、空无一人的卧室,又如同触电了一般收回。
肩头似乎抵到了什么东西,你僵硬地扭过头,惊觉自己已经退到玄关尽头,背后便是通往外界的大门。你缓缓伸出手,虚虚握住了曾无数次试图打开的门把手。要转动它吗?你期望看到什么?是大门被顺利打开,许久未曾谋面的世界在你面前展开,亦或是门纹丝不动,你只能孤身一人被困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一百平小房间里?
攥着把手的手收紧又松开,你最终还是无力地将手垂下,跪倒在这座你无力去尝试越过的门槛前。你知道,你最终还是被困死了的,即使出口就在眼前。
这是你被困房间的第二十年。
没有了写作素材,你的经济来源也只剩下了绘画工作和已出版书籍的版权费,但由于少了一张吃饭的嘴的缘故,你依旧能够维持如往常一样的生活。
一切好像都变了,却好像都没变。
远在异国他乡,早已不被房间所束缚的室友时不时便会来信,或是让你拍几张留存在房间里的资料寄给他,或是警告你不要与哪个女人交往见面。真是的,明明是他离开了我和日本,我却还要像仆从一样留守在这里不敢离开,随时听从他的差遣——你在完成那些大多是无理取闹的任务时总会情不自禁地这么想,嘴角很快扬起苦涩的笑容。你丢下手上的工作,一口气跑到那个唯一有窗户的房间大口喘着气,质问自己:为什么呢?
明明在十余年的相处间已经完成了所谓“相看两厌”的是自己,明明一直渴望与他分道扬镳的是自己,明明那个每天清晨一觉醒来就迫不及待冲到门口尝试开门的也是自己。
为什么不敢,开门看看呢。
虽是这么扪心自问着,你其实深知其中缘由。
……啊啊,所谓“厌”,也得有个可以附加的对象,才能称之为厌吧。
等到他离开时,你才惊觉,你的喜怒哀乐其实都建立在他在的基础上,如同积木塔最底层的一块砖,一旦抽离,一切原本建设好的情感和思想准备便会顷刻崩塌,徒留满地狼藉中央茫然无措的你。
窗外的烟火人间仿佛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你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将双手从冰冷的窗台上撤下,继而拭去眼底泛起的薄雾,转身向着冷冷清清的、独属于你一人的空间走去。
这是你被困房间的第三十年。
二十一世纪的钟声在全世界的瞩目下响彻马车道时,你并没有太大的感触,甚至觉得眼前的场景还不如一九八零年的新年时刻,室友遥遥向你举起红茶杯,笑着说出“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室友了,请多多关照”的那一瞬来得震撼。
虽然那已经是二十年前了。
你继续按部就班地生活着,由于多年前龙卧亭那一案由于你不愿试图走出房间而以无人生还结案,如今并没有什么警视厅的人把你当成侦探请你去破案,也没有任何愿意关照你的好友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你像小溪中的碎石,被夏日的晚风猛烈冲洗过,漂泊过,又在夏日终结时又一次沉到水底,被世界忘记。
在你被困的第二十八年,室友已经多年未曾打电话过来,而你虽然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却一个也不敢拨打出去,一想到自己磕磕巴巴报上姓名,那边却可能会传来不耐的一句“啊?那是谁?”,你就会丧失一切试图与他保持联系的勇气。某日你闲来无事前去打扫那个人空了十多年早已落满灰尘的房间,看着书架上如山如海的多国书籍,你一边腹诽看这些书的他像是跟你不在一个世界似的,一边仔细擦拭墙角那把吉他上的污渍,突然猛地止住了动作——你突然意识到,他与你被困在一个空间,与他回到属于他的世界度过的时间,已经一样长了。
……不止夏天,秋天也要过去了呢。
再过上三年,你生命中拥有他和失去他的时间也要一样长了。再然后呢?再然后呢?你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慌,双手胡乱地抓住衣襟,视线越过琴弦生了锈的J - 200看向窗外,一片雪花正轻盈地落至公寓外的路灯上。
冬天到了。
这是你被困房间的第……几年了?
你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光线似乎在你眼前明明暗暗过数千回。桌子上也已层层叠叠积了好几层擦不去的岁月痕迹。有人说过人一旦上了年纪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你对此深感认同,只是会在每日洗漱时对着泛黄的镜面叹息一声,原来你已经这么老了啊。
过去的记忆早已伴随时间的流逝蒙上了一层难以除去的面纱。你已经忘记了几十年前喜欢过的那个女孩的脸,那个不幸酿成大错、间接导致你不再喝咖啡的少年的脸,以及种种一生中或重要或不重要的面容。相对应的,你当然也已记不清他的模样了,却仍清楚记得与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记得他开着破烂摩托在河堤上疾驶时脑后飘扬的一绺碎发,记得他最后一次点咖啡时盯着杯中的奶油雪顶发呆时那双宛若深海般黯淡的眼眸,记得他与你在某个午后一起做橘子蛋糕的所有步骤,以及在制作过程中无意擦过你虎口的、对于同龄人来说过于粗糙的手。
于是你用这一个个过分清晰的碎片,拼凑出你印象中他最好的模样。
大门依然紧锁。它是否真的紧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接受的事实:你离不开这里,离不开已成为时代幻影的他。那既然是这样,假装自己一直被困着又何妨呢?
可是……
“咚,咚,咚。”
你不确定具体日期,但应该就是不久前,有什么大事在外面的世界发生了。街上拉起了一道道防护线,一连多日都看不到一个人影。时不时有医疗人员上门,说是外界出现了一种新型病毒,为免意外要对你进行检测。不幸中的万幸,阳性的测试结果从未出现在你的诊断报告上,你得以在大批人员被强制隔离转移时依然留在房间里。然而你心中一直有预感,一定有什么在冥冥中被打破了。
“咚、咚、咚。”
一个星期前,不详的预感又一次灵验了。房东的儿子戴着厚厚的口罩找上门来,告知你马车道的公寓即将拆迁这一噩耗。你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回过神来时空啤酒瓶滚了一地,而你的衣襟不知何时已被浸得透湿。扫视了一圈居住了大半生的屋子,你不知此时是该继续哭还是该笑;若是该笑的话,又该笑什么?笑你终于没有理由不离开这个早已相看两厌的房间,笑新公寓或许会气派上许多你占了大便宜,还是笑如果现在他回到日本,估计会看着全然不同的路标找不到归路?想到这里,你竟真的低低地笑出了声来,几十年来一直坚守的某个东西就那么轻飘飘地消逝在这笑声中。你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你跟自己说。
你已经不在乎了……
“咚,咚,咚。”
你从记忆中抽离,匆匆起身打开那已被敲响三次的大门。门外是你未曾进入过的楼道,以及几个身着统一工作服的高大壮汉。
“是石冈和已先生吗?我们是搬家公司的……”
“我知道。进来吧,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
你侧过身,看着他们鱼贯而入,搬起那些陪伴你很久的老物件向外走去。房间一点点被清空,最后只剩下坑坑洼洼的墙纸和满是划痕的地板。最后一人越过门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扭过头看向你:“对了,石冈先生,里面那个房间的东西不用搬吗?”
“嗯?”
“就是里面那个采光很好的小卧室啊。我看里面好像还有挺多东西的。”
他朝里面那扇半掩的房间努了努嘴,你闻言向那里看去,目光短暂地停留了一秒便迅速收回,脸上挂上了礼节性的笑容:“不必了。”
“啊?”
“让它们自个儿困在这里吧。”
壮汉不解地挠了挠头,还是扛着东西消失在了你的视野中。你张开双臂,最后深深呼吸了一口这不到一百平内的空气。
然后,径直越过门槛,向外走去。
枯木没有发芽,铁树没有开花。
世界依然亘古不变。
这是你们被困房间的第四十年。
—end—
【御泽】告白那件小事
2w字,一发完。是一盘丢了醋的饺子。 前排艾特云小狼。@三尺云狼
1
泽村荣纯也许喜欢御幸一也。
泽村本人发现这件事的契机其实是拜漫画所赐。英语课上发呆想着比赛,回过神来笔记上写满了对御幸的称谓,cap、御幸一也、混蛋眼镜...当时只是气急败坏的用橡皮都擦掉了。不久之后在少女漫画中发现了完全一样的情节。然后才有了‘骗人的吧,我喜欢御幸前辈吗?’如此这般的怀疑。
发现这一点的当天,恰巧是与御幸约定的投球日。完成了日常的拉伸练习,泽村在去往室内练球场的路上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御幸的身影。
御幸正站在投球机前,紧握着球棒,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力量。投球...
2w字,一发完。是一盘丢了醋的饺子。 前排艾特云小狼。@三尺云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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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村荣纯也许喜欢御幸一也。
泽村本人发现这件事的契机其实是拜漫画所赐。英语课上发呆想着比赛,回过神来笔记上写满了对御幸的称谓,cap、御幸一也、混蛋眼镜...当时只是气急败坏的用橡皮都擦掉了。不久之后在少女漫画中发现了完全一样的情节。然后才有了‘骗人的吧,我喜欢御幸前辈吗?’如此这般的怀疑。
发现这一点的当天,恰巧是与御幸约定的投球日。完成了日常的拉伸练习,泽村在去往室内练球场的路上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御幸的身影。
御幸正站在投球机前,紧握着球棒,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力量。投球机的速度设定得很快,球以惊人的速度飞出,与御幸挥起的金属球棒猛烈碰撞。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在天边划出了一道优雅的弧线。
球场上如同往常一样吵闹,但泽村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御幸注意到他的视线,停下了挥棒的动作转过头来。“你可以先去热身等我。”泽村出现的时候没有像平时一样吵吵闹闹的倒是令御幸格外在意。“不用这么盯着我吧,我又不会跑掉。”
“那可说不准!你可是有前科的!”泽村很快就如御幸预期的一样大喊大叫了起来。看来对他之前爽约的事情泽村还在耿耿于怀。
御幸对此并不是全无歉意,但是他本人是个十足的实用主义,一向不擅长处理这类细致的人情交际。于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等我收拾一下。”
御幸放下球棒,边摘下手套边向水房走过去。泽村像个小跟帮一样理所当然的跟了上去。大概是出于打断对方练习的歉意还殷勤的给御幸递上了毛巾。
御幸一脸坏笑“今天怎么这么乖,终于知道对待前辈的基本礼仪了吗?”然后又是极其自然地把手臂搭了过来。这个人刚做完训练,连汗都没擦一身热气就这么坏心眼的直接贴了过来。尽管使出全力泽村还是扒不开他的胳膊。温度隔着运动服传来,连呼吸都带着温热。泽村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听着自己的心跳逐渐加速,就像是机器的引擎即将过载。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那天在投球的练习中泽村也心绪不宁,作为生命线的直球倒是还好,但是从6号开始的numbers全都四处乱飘。本来就是会因投手情绪而轨迹不同的变化球那天格外的难接。
原本以为已经习惯了泽村的投球,结果那天还是出现了三次意外的漏接。
“泽村,过来一下。”
泽村瞪着猫眼,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僵硬的走了过来。
“不会是生病了吧?”御幸摘下了手套,手背贴着他的额头嘟囔着。那天的泽村实在有些异常,脸和耳朵都有些不自然的发红。投接球的时候视线对上会马上移开。
“没有!鄙人的身体十分健康!”
“回答的这么精神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
那天结束练习泽村回到宿舍躺在了床上。他终于确定少女漫画一样标准的单恋情节如今降临到了他的身上。泽村努力的摇了摇头,拒绝接受这个现实。喜欢上队友什么的!要是影响了他投球的状态怎么办啊!
独自烦恼了几天的泽村,在听到班上几个女生讨论着恋爱话题的时候突然来了灵感。某天以我有一个朋友好像喜欢上了社团的前辈这样的开场白和前排的同学尝试沟通。至于她那个你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的怀疑眼神泽村并没有理解。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说了诸如池面性格恶劣之类的形容词之后,社团前辈就是御幸一也这件事已经一秒钟在她脑海里自动解码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我是我朋友!”
“好好,所以你的朋友A君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就是不知道才想要找人商量。”
“比如告白?”
脑海里浮现了自己告白的场景,不行一定会被嘲笑死的。仿佛自己主动把把柄送到了敌人手中一样的自杀式行为!然后被握住把柄的自己只能给人当牛做马备受欺压!总之告白是不可能告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告白的!
泽村看着树里摇了摇头。“我....不是!他只是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社团活动!”
“也是啊,毕竟你们之后还有夏甲预选的比赛。”
“我没说过A君是棒球部的啊!”
树里看着泽村脑袋都要冒烟了,没有办法的叹了口气。“所以A君和学长不是你们棒球部的吗?这些情报很关键哦,要想让我给你出谋划策就好好的回答。”
“是棒球部的!”
“那是金丸还是降谷还是春市。或者是东条?”
泽村思考了一下嫁祸给谁比较好,看了一圈,就可信度而言还是东条或者春市比较合适这种角色。但是说是春市的话,本人知道的话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那就东条吧。
在泽村开口之前树里已经先一步张了口“还是说泽村荣纯,你说的朋友就是你本人吧。”
“什么?! 咳咳咳。”
泽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疯狂咳嗽。周围好多人围过了关心。连金丸和降谷也看向了他这边。不行教室里进行这个话题风险太大了!
“咳咳咳咳,没事!请各位不用担心!”
放学之后,特地等到班里没有人了。才红着脸的看着树里。树里因为他的举动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什么啊这个仿佛要向自己告白的氛围。虽然她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这样的情况就少女漫画而言,必然会有人突然出现然后产生误会。树里正在有的没的瞎想,教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来取东西的金丸发现教室里居然还有人一时怔住,看了看独自留在教室的两人,再加上泽村那个脸色。迟钝如金丸也意识到了氛围有些特殊,所以拿完东西转头就跑了。
啊,被误会了。树里想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对面的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长舒了一口气。
“是我啦!A君就是泽村荣纯我本人!”泽村脸红的憋了半天最后喊了出来。
而树里早已经无暇逗他,满脑子都是:完了,被误会了。
第二天树里刚进教室就看到泽村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这么在意的话直接去告白不就好了”
泽村闻言抬头。“所以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的表情太好看懂了吧。”树里歪着脑袋看着他。“‘御幸前辈是不可能喜欢我的’都写在脸上了啊。”
“没有写!而且我没说过是御幸一也,为什么非得是那个坏心眼的家伙不可啊!”
“啊,是御幸前辈。”
树里用手指随便指了操场的方向,泽村瞪着猫眼张望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人。
“所以说你也太容易看懂了吧。”能隐藏至今多亏身边都是脑子里只有棒球的家伙。
经历了前一天意外撞见独自留在教室中的两人。金丸算是彻彻底底的误会了二人的关系。金丸的位置在最后一排,正好能将教室的情况尽收眼底。即使听不到泽村他们的对话内容,也能感觉到泽村完全被人家玩弄在股掌之中。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泽村。当了一年多保姆的金丸擅自的担心起了他。
“夏甲预赛就快到了,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啊,ACE。”
泽村不明所以的看着金丸。果然跟笨蛋不把话挑明说是行不通的,金丸挠了挠头。
“就是说,虽然棒球部没有不许恋爱的规定。但是这种时候该以什么为优先你知道的吧。”
泽村立马浑身僵硬站得笔直,迅速的点了点头。
以金丸的视角仿佛坐实了树里和泽村的关系,想起来仓持前辈时常念叨着泽村老家还有一个青梅竹马。这个人怎么这么让人羡慕。
泽村则以为金丸发现了他喜欢御幸特意来此警告自己。
其实不用金丸说泽村也明白,他最担心的也是如今自己这个十分没出息的样子会影响他比赛中的状态。哪怕是一秒的走神在赛场上也可能改变比赛的走向。树里给他建议是让他直面自己的内心,赶紧去告白然后结束这个内心飘忽不定的状态。但是泽村实在无法下定决心。
2
“表情都写在脸上了。”
“才没有!”
特地暂停了比赛,跑到投手丘就是为了嘲笑他的吗?看着御幸用手套遮着坏笑,泽村气不打一出来。
“我们领先着呢,投的轻松一点吧。肩膀还有点僵硬。”
说罢御幸用棒球手套碰了一下他的左肩膀。
泽村尝试深呼吸,他自己也知道今天投球状态不太稳定,不过仅仅是手感欠佳他觉得还远不到需要御幸担心的地步。而且他们这场只是练习赛,对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强敌。
被说是表情都写在脸上令泽村感觉非常不服气。‘明明连我喜欢你的这件事都没有发现。’带着这样赌气一样的心情,泽村投出了那天状态最好的一记内角球。
“好球,打者出局!”
和御幸一起走回选手席,还带着捕手手套的那个人又自然而然的把胳膊搭了过来。
“什么啊,刚才投球前的一瞬间那个复杂的表情?”
“哼哼,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一眼看透的人!”
“区区一个泽村而已。”
“你说什么!”
看到监督板一张脸站在休息区门口,两人很快就收敛了表情。明明他们的比分大幅度领先着,但是他们的监督无论在怎样的比赛中都从不曾有过懈怠。
在休息区补充完水分的泽村闭着眼睛忍不住反思起自己的行为。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呀,特地从长野来到东京,又是在夏甲预赛的前期。他明明还有那么多事要去做。练习控球、提升球速、掌握变化球、学习配球、记住打者特征,还有守备练习、打击练习。明明时间无论如何都不够用,他却还在想些有的没的。
泽村并没有注意到,那天球队中另一个魂不守舍惴惴不安的是金丸。他在休息区后一排观察着泽村,一副欲言又止满心纠结的样子。
时间退回到昨天,金丸见到树里跟隔壁班据说是篮球队队长的家伙一起说说笑笑的离开学校。而泽村这个傻子还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
泽村这是被劈腿了吗?金丸的脑海中得出了结论。那天晚饭的时候金丸一直都无法下定决心。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去找树里谈一谈,又觉得这样擅自的行为似乎有些太过了。
投手都是些感情用事的人,再过几周就是夏甲预赛了……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害得队伍的ACE状态不佳输掉比赛就糟了。但这又是泽村的私事,棒球部又没有什么相关规定禁止投手失恋。可恶啊,为什么要赶在这个时候。
原本就是行动派的金丸突然猛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里建设,干完最后一口饭,放好碗筷找上了泽村。
“你被甩了吗?”
周围还在吃饭的几个同级生都听到了金丸的话,刚吃进口中的饭差点喷了出来。
泽村抬起头一脸懵逼的看着金丸。金丸也才意识到自己是太过冲动了,食堂里的其他人现在基本都把目光聚集到了他们这边。
“总之,先换个地方。”
一直到两个人走出去,食堂都保持着难以言喻的安静。
仓持对御幸使了个眼色,意为不去关心(八卦)一下后辈吗?然而后者权当没看见。吃完饭仓持打算在去练习的路上顺便偷听那么一下。结果就听到了金丸在说“你还没和树里表白?”
在懵逼的泽村打算辩解之前,“恰巧”路过的仓持就窜了出来。
“什么树里?你小子是要背着若菜向其他女孩子表白嘛?”
“怎么又牵扯到若菜了!”这边还没有跟金丸澄清误会,仓持又冒了出来。但是以仓持和御幸的关系。现在想澄清也是不能澄清了。
“怎么回事,快从实招来。”仓持轻车熟路的勒住了泽村的脖子,一副刑讯逼供的架势。
“那是金丸擅自误会的!”
被点名的金丸也跟着提高了嗓门。“你自己不都承认了吗!”
“都说了不是树里!”
“那是谁?”
因为以为金丸知情,所以顺势承认了自己是在暗恋。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金丸擅自误会了他喜欢的是树里。原本打算解释清楚但是又因为仓持的突然闯入变得没有办法解释。
泽村瞪起了猫眼,打死不打算张嘴。反正他不擅长说谎。这种时候只剩了保持沉默这个手段了。
一直到最后仓持和金丸也没问出什么来。但是泽村有了喜欢的人这点在棒球部算是人尽皆知了。夏甲预赛临近了,大家的精神都进绷着,操场上不时传来球棒击打中棒球那一声清脆的声响。
相比之下,光舟看了看眼前明显心思飘忽的球队王牌。
“泽村前辈,那个传闻是真的么?”
光舟一开口,整个牛棚里的人耳朵都竖了起来。不止是由井和川上,甚至是坐在一旁休息中的降谷。那时距离金丸在食堂的暴言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
“什么传闻?”
“泽村前辈被脚踏两只船,被甩了还对对方穷追不舍的那件事。”
“到底是怎么才会传成这个样子啊!”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一般,大喊的同时泽村投出一记直球。球飞入光舟的手套,嘭的一声。那一球无论是力道还是准度都还不错。泽村的状态看来还没有到需要他担心的地步。
“就是说那个传闻不是真的?”将球抛回的同时光舟又重新提出了问题。不同于牛棚中其他投手吃瓜群众的状态。他们一众捕手对于这件事看待的还是蛮严肃的。毕竟谁也不希望王牌投手因为在比赛前失恋而出什么状况。
“当然不是!到底怎么会传的那么离谱的啊!这个时期我作为球队重要的战力,绝不会因为区区个人感情影响投球表现!”发表着宣言的泽村看上去自信满满,语毕又投出一记饱含意志力的直球。那天在休息区反省过自己的泽村已经决定无论如何将那份心情封存。至少在这个重要的时期绝对不能因此而掉链子。
御幸恰好那时出现,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他还带着手套拎着棒球棒,一看就是刚刚结束挥棒练习。“这样最好了,因为你的原因最近队里氛围都有些奇怪。”
御幸本来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如果发展下去影响到了队伍的士气就麻烦了。作为投捕阵的主心骨他这个时候不得不站出来。他走过去伸出食指弹了泽村的脑门,力道用的不小。泽村捂着脑门大声控诉。“你干什么啊!CAP!”
“现在又不是春天,你给我好好收收心!”他难得一本正经在泽村面前拿出来队长的气势。“降谷,作为同班同学你也要好好盯着他,这个时期让他少看点少女漫画。”
坐在一旁的降谷突然被点名,呆呆的点了点头。
“跟漫画有什么关系!”泽村出言抗议但收效甚微。
3
“听说你禁止那家伙看少女漫画了?”第二天课间时,仓持凑到了御幸身边。
“他向你发牢骚了吗?”
“倒也没有,就是那家伙把寝室里的漫画收拾了一通,说是要封印起来。”
“这么听话真是太好了。”御幸手里还拿着记分册,语气听起来极其敷衍,甚至没有抬头看仓持。
“我说你就没有好奇心吗?那个笨蛋泽村居然有喜欢的人诶。”
仓持有的时候实在难缠,御幸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他。“有什么稀奇的,之前不就有吗,那个什么长野的青梅竹马。叫什么来着?若叶?”
“是若菜。我倒觉得应该是他来东京之后才认识的人。”仓持盯着御幸,总觉得他在故作轻巧。“你这个家伙怎么有点怪怪的,不会是知道什么内幕吧?”
“怎么会,虽然我们是他棒球部的前辈,但是在这方面也不应该过多干涉吧。棒球部又没有禁止谈恋爱的规定。”过于官方且生硬的回答,实在不像是平时的御幸。仓持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识相的没有继续将那个话题进行下去。
同一时间二年级的教室里,泽村把一摞漫画还给了树里。
“你这么快就看完了吗?”
泽村的眼神躲闪着。“最近打算多看一些棒球相关的书,先不看漫画了。”
“这家伙被御幸前辈禁止看少女漫了啊。”金丸拆台拆的太快了,泽村在一旁瞪着眼干生气。
“那个御幸前辈?为什么?”
“说什么我影响了队伍的士气之类的...可恶,气死我了。”
“就因为看漫画嘛?”树里并没有理解队伍士气跟看漫画能扯上什么关系。她也不指望泽村能跟她说明白。
泽村的思绪早已经飘远,他正对最近御幸接他球时间大幅减少而感到不满。当然这个情况并不是御幸针对他,而是投捕阵最近的方针就是让他和降谷积极与一年级捕手搭档磨合。虽然对那个决定没有意见。但是他深知自己内心深处有希望御幸接球的执念。那是从初三时就种下的,一直也不曾消散。
本来打算封存的那份心情,现在因为这个执念又蠢蠢欲动了起来。尊敬、吸引、憧憬,独占,与御幸相关的一切他觉得是喜欢的那些代名词,似乎都是因为棒球才产生的。所以那份情感也和棒球投捕之间的复杂关系紧紧纠缠。投手泽村喜欢的是作为捕手的御幸一也,那个喜欢实在是一点也不纯粹。
“发什么呆啊。”树里拖着腮看着他。在泽村打算开口解释之前,上课铃声适时的响了起来。
那一节是监督任课的国文,泽村很努力的不去走神,却还是没敌过眼皮打架。
当天晚上有御幸的配球课程。他轻车熟路的去了11号室,他到的时候那间寝室里还只有御幸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这还是泽村确定了自己心意以来两人的第一次独处。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御幸抬了头。“泽村?今天训练结束的好早啊。”
“啊,哈哈,是挺早的,哈哈哈哈...”
泽村挂着一脸傻笑站在门口,好像他是第一次来11号寝室似的显得局促。连在门口脱鞋的动作都慢慢悠悠的,之后还特意轻手轻脚的摆放好鞋子,一点都不像是平时的泽村会做的事情。
“御幸前辈你在学习吗?”泽村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走了过来,声音的音调也没有什么起伏,从一进门御幸就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不过他并没有对此做出评价。
泽村凑到书桌前举止稍微正常了一点,至少不像是个关节生锈的机器人了。“这个是,配球课的教案?”
“没有教案那么夸张,就是简单的梳理一下讲解的思路和要点。”
泽村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御幸的配球讲解都是张口就来的,不过想也知道细致系统的讲解是需要提前准备的。本就紧张的训练时间,御幸居然还要为了给他们补习提前做功课。说起来这个课程的起因也是因为泽村说想要理解捕手配球的含义。
看着泽村那一副感天动地的表情御幸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喂喂,你那个表情太夸张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梳理。有的时候整理时还会冒出新的想法。对我来说也是不错的学习。”
御幸解释到一半话锋一转。“而且这种程度,比起在比赛中引导你们这种毫无棒球知识的笨蛋投手要轻松多了。”然后他成功的从泽村的脸上看到了从感恩戴德到气呼呼的情绪转变。
御幸一也因为对方变成了自己熟悉的样子而松了一口气。
“我本来还有点感动来着,御幸一也,你这个人肯定没有朋友的吧!”
“谢谢称赞。”
“没在夸你!”
日常斗了几句嘴之后,泽村反而因此放松了下来。如果不带有什么特殊的期待,泽村似乎还是可以跟之前一样与对方相处的。熟练的从书架上找了一本棒球选手的自传。泽村趴在榻榻米上开始看书。那天其他人来的格外晚,两个人在11寝独处又互不打扰,哪怕是很多年之后回想起来也会觉得那是一段不错的时光。过于安逸而不会主动去寻求变机。
待小课堂结束后人三三两两的散了,泽村也站起了身。
“等会儿,泽村。你稍微陪我一下。”泽村整个人一怔,瞪起了猫眼。难道是那个,在小课堂上走神的时候被发现了?
“鄙人泽村!对在御幸前辈特意为鄙人开的小灶课堂上走神这件事深表歉意!”
“什么专门为你开的,你可真敢说。”
“诶?不是吗?”
御幸倒也没有反驳,只是走到玄关穿上了运动鞋,这次他没有拿上球棒。只是招呼着泽村,跟他一起走出了寝室,走到了熟悉的上坡前。在那前方的路上有很多三年级的选手还在挥舞球棒。
御幸停下脚步,看向了他。“泽村,拿到1的背号牌你就满足了吗?”
“你在说什么。”就算是暂时拿到了背号牌,他也还没有真的赢了降谷。“怎么可能就这么满足了!”
御幸看着他,听到这般坚定的回答略感欣慰。降谷才刚刚调整好状态,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实在不希望泽村的心态再出现什么问题。
“这次预选赛绝对不能输。除此以外的事情都放在那之后吧”
泽村看着御幸,十分不解对方把自己喊出来就为了说这么几句理所当然的话。
“你在说什么啊!这是当然的了!”虽然不解,泽村还是大声回应着。
御幸笑了起来,虽然意识到对方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是得到了还算不错的答案。
4
夏甲预赛预期而至。聚集了众多强豪学院的西东京半场颇受瞩目。泽村如那日约定一般,把所有事情都抛之脑后。只专注在棒球场的比赛上。短暂打破了他专注状态的,是一次他偶然听到的对话。
“如果我们能去甲子园拿到名次的话。前辈们的职棒指名也会顺利很多吧。”
泽村吃过早饭在去教室的路上,恰好听到了东条与金丸在走廊上的对话。
他顿时有些愣住了,原来夏甲还关系着三年级的前程。三年级...职棒指名...三年级离毕业还有多久?之前过于关注于比赛,错觉他们的时间是无尽的。
“泽村?你也要去教室吗?”见泽村没有反应,金丸走了几步跟了上去。“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泽村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噢,金丸!你也在这呢!”
“说什么梦话呢!你大早上的是在梦游吗?”金丸已经习惯了去注意班上两个投手的状态。泽村虽然还是一脸的傻笑,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向东条摆手示意,随即跟着泽村回到了教室。
泽村在女生里的人缘出奇的好,才进教室就有好几个人过来打招呼。
金丸想起之前食堂的闹剧,观察着班里的女生们。到底是哪一位害得泽村单相思呢?不得不说单相思实在不像是泽村的作风。以金丸对他的印象,这个人明明应该是个彻彻底底跟恋爱无缘的棒球笨蛋。
“早啊,金丸。”
听到身后的声音金丸转过头不知为何红了脸。“啊...春乃。早啊。”
“泽村在班里的人气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啊。”
“是啊。”明明就是一个单纯的笨蛋而已,金丸腹诽道。
与那边的氛围不同,泽村这边几个同学走了过来,树里也转过头。几个人围着泽村。
“夏甲预选赛怎么样了?”
“目前为止还算顺利。”青道作为运气不错的种子队,一直到准决赛之前都不会遇到那些劲敌。
“啊对了,准决赛和决赛的时候,我们拉拉队也会去应援哦。”
“噢。辛苦了。”泽村从进教室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回应的也十分寡淡。
“这个回应太冷淡了吧。”拉拉队的夕实抱怨道。“你是在紧张吗?”
“那是当然的了!如果比赛输了的话...”泽村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同学们把手放在耳朵旁凑近了才听到后面的话。“...三年级前辈们的高中选手生涯就要结束了。”
“你才意识到嘛?!”几个人纷纷感叹道。
泽村抬起头瞪大眼睛,似乎才意识到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与他对视,树里才看到泽村眼神里的动摇。但她实在想不到什么话可以安慰他,毕竟输掉还意味着他喜欢的前辈从队伍中引退。
倒是什么都不知道又一向乐观的夕实抢先说道。“不要输掉不就好了吗?”
任谁看都是不痛不痒的大空话,但是这类话语与泽村的适配度极高。泽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此简单。随后也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热情的回应了其他话题。从早间占卜到最近名声大噪的漫画家。树里未发一言,她看着泽村。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意识到,就算他一直赢下去,那个夏天也不会有多么漫长了。
而等泽村实际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到了夏日的尾声。筹备着隔天甲子园的决赛,青道一行人都住在当地的酒店。
从隔壁的公园跑步回来,就看到酒店的门厅站着几个体育记者。片冈监督站在闪光灯里,回答着记者的问题。
片冈显然疲于应付只是说着“明天的比赛,队伍一定会全力以赴。”之类的场面话。
那群人毫无公德心,堵住了回酒店房间的路。泽村站在侧门旁正不知道怎么回房间的时候。突然感觉脸边一凉。
“啊,好冰!”
泽村大喊一声,一回头看见御幸拿着一罐饮料站在那。
“笨蛋,声音太大了。”
果不其然大厅里的体育记者们注意到了他们这边,就连片冈也转过头看着他们。
“是青道的队长和王牌...”
那些记者互相小声的说着。然后瞬间就放弃了采访片冈,一大群人向着两人围了过来。
“请问泽村选手明天也会作为投手首发吗?春天泽村选手在甲子园的表现我到现在还印象深刻呢。”那个男记者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笑容倒是爽朗,但是说出来的话意外的让人不爽。
想起春甲时出的糗,又被那么多摄像头拍着。泽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瞪着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御幸本来也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但是看着那样的泽村反而放松下来了。
“青道选手的上场名单都由监督他们决定,今年的泽村的表现就请各位敬请期待了。”
“哇,看来作为捕手的御幸选手对泽村选手相当信赖啊。御幸选手有没有对之后进路的打算?应该有不少球团找过你吧?果然是打算高中毕业后直接进入职棒吗?”
“我还没有想这么多。”
“该想想了哦,作为三年级选手。这场比赛就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了呀。”
从那个问题之后泽村就进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他终于被点醒,无论输赢那都是御幸高中的最后一场比赛了。而那意味着什么?直到如今都理所当然的一起练习、一起比赛。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匆匆而来的安逸于现状的恋心,突然迷茫着,摇摆着,颤抖着。一时让泽村乱了手脚。
“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终于打发了那群记者。御幸注意到泽村不像平时的样子,于是拍了拍他的后背坏笑着打趣。“还在在意春甲摔得那一跤吗?多好啊,让那么多人记住你了。”
泽村没有因此大喊大叫也没有恼羞成怒。御幸原本打算继续戳些痛处好让他恢复正常。但是泽村比他先开口了。
“明天是你高中最后一场比赛了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夏季甲子园的决赛,不论成败都将是御幸高中棒球的终点了。
三年级即将引退,甚至半年后就会从学校毕业。他们相处的时间其实已经所剩无几了。大概是那样的认知令泽村有些冲动。
“御幸前辈...我喜……”
“停!”
“别打断我啊!御幸一也!可恶!”一鼓作气打算告白的泽村喊到。但是被这么一打断,刚才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和勇气就都消散了。
“我没空听你说什么了不起的发言,明天可还有重要的比赛呢。还有别叫全名,我是前辈。给我好好的用敬语。”多亏泽村回到了他熟悉的气急败坏的样子。御幸也因此松了口气。如果真的让这家伙说了出来,他以如今的立场实在想不到什么方式拒绝。
当泽村一脸认真的喊出敬称的时候御幸的第六感就大叫不好。喂,不是吧,挑这种时候告白吗?御幸条件反射似的想到。御幸是什么时候发现泽村喜欢他的呢?勾肩搭背时看到泽村脸红?还是发现有时对视泽村会眼神躲闪的时候呢?
明明知道泽村喜欢自己,却一直假装不知道。御幸实在是一个坏心眼的人。但是出此下策也不全是因为他性格恶劣。从一年以前赶鸭子上架被认命成了队长,当上了四棒,又兼顾着投手阵,还要应付队伍队员出现的各种情况。他整个人一直处于一种负荷满载的状态。满脑子的比赛、战术、数据。甚至发现了泽村的心意的那一刻,他在考虑的也是队伍士气、投手的情绪等问题。那时的御幸一也脑子里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情。或者对于御幸一也来说,感情是目前这个阶段的他最无关紧要可以限期搁置的东西。
只要能够让投手在投手丘上发光,什么事都肯做,就算是说谎或者被厌恶也无所谓。以此为准则的御幸一也那时做出判断便是出声打断了泽村的发言。
当天就那么模糊的敷衍了过去。
5
第二天御幸一也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终于还是带着遗憾落下了帷幕。
“泽村你上杂志了耶。”夕实跑到泽村面前,展示起了手中的体育杂志。那是一篇以夏甲为题的报道,标题写的是青道黄金时代!甲子园惜败巨摩大。
配的最大的照片是他们刚刚输了之后,选手们一个个泪流满面的照片。光是看着照片泽村还记得那时懊悔的心情。
“在哪在哪?”树里问到,最大的照片里他看了好久也没找到泽村。毕竟当时那场比赛第九场的时候站在投手丘上的是川上才对。泽村在第八回合就被换了下来。虽然不甘,但是监督早就说了夏甲最大的敌人其实是炎热的天气,所以降谷泽村川上顺序的继投战术是一早就定好的。也正因如此,泽村才能在比赛中一直毫无保留的拼尽全力。
“啊,我翻错页了。”夕实伸手将杂志翻到了后面一页。那一页是对青道选手和监督的介绍。那里面最大的照片就是当时在酒店的大厅,泽村和御幸被记者们围着的时候。
树里眼疾手快一把把杂志拍到了桌上。
“树里,你干什么啊!”
“哈哈哈哈,就快上课了。杂志什么的一会儿再看吧。”树里装着傻,一边观察泽村的表情。
决赛之前泽村打算告白的事情,当然在树里的追问下原原本本的描述了出来。树里能分析出御幸是发现了泽村的意图在故意转移话题,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在不打击泽村的情况下解释给他听。
其实泽村远没有她以为的那么迟钝。很简单平静的就接受了自己被拒绝了的事实。“没有说开的话,之后相处起来也不会尴尬。这就是大人成熟的拒绝方式嘛!”泽村大笑着点着头甚至有种钦佩对方为人处世的意思。树里倒是希望他能表现出难过的样子,然后才好重新振作起来。这幅样子不就是还没有彻底放下吗?
之后已经搬出青心寮的御幸回去拿放在11号室的学习材料。熟稔的推开门就看到泽村趴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上在看漫画。看到他进来泽村抬起头打了招呼。
“御幸前辈!好久不见!”声音一如既往地精神十足。随后他看了看手头的漫画不知为何心虚了起来。
“已经引退的队长没权利再管你看漫画了,泽村前辈。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房间里还坐着的另外一人是御幸的前室友奥村光舟。
“光舟也在呢啊。”御幸随口说到,但是很快就被吐槽了。
“御幸前辈,我就住这。”
对啊,按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泽村怎么也在才对。但是御幸不知为何觉得泽村出现在这很正常。
御幸在取完东西返回的路上,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落寞。自决赛前夕,他打断泽村的表白之后,御幸便陷入了迷茫与困惑之中。他始终不知道如何面对泽村,这份复杂的情感让他倍感压力。他愧疚于没有让泽村把话说完,也愧疚于无法正面给出答复。如今回想起来,他深感自己的处理方式过于草率,这种糊弄过去的做法只让他更加懊悔不已。
他以为泽村会另外找机会说清楚,不过一直到三年级的第二学期过了一半泽村也再没有单独找过他。就像他是前一页的漫画,已经被彻底的翻篇了。
因此焦躁不安的御幸终于决定放弃等待打算自己主动找对方把话挑明了。那天傍晚特地来训练场找人,路过牛棚,打击区,室内练习场都没看到人。最后才发现了在操场跑步的泽村。他大声冲操场喊着。
“喂,泽村。一会儿有空吗!”
“还有两圈!”
泽村拖着个轮胎在操场上跑步,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御幸的话在回应还是在单纯的给自己打气。
“御幸前辈。”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御幸面前的是同样拖着一个轮胎跑的气喘吁吁的光舟。虽然喘着粗气,但还是站的很直一脸坚定的散发着气场看着御幸。“很快就是秋季大赛了,请你不要做多余的会影响泽村前辈心情的事情。”居然被说是多余的事,光舟还是一如既往用敬语礼仪正确的说着很没礼貌的话。
“啊,好。”御幸被那个气势压倒了,顺势就应承了下来。捕手真是个麻烦的玩意,跟鸡妈妈似的。
等泽村的两圈跑完,走到操场门口。只看到了浅田和光舟。
“诶?御幸前辈呢?”
“他没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先回去了。”光舟一脸平静的回复道。
“好!那么再来一圈!”说着泽村已经跃跃欲试的又冲了出去。
6
在看台上看青道的比赛对御幸来说是个算得上新奇的体验。
那是秋季大赛的准决赛,对手是市大三高。作为首发上场的投捕是由井和泽村。
“比起在这看他们比赛,果然还是很想上场啊。”
是啊,投手丘的对面。接住泽村投球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场上球落入手套的声音与记忆中重合,泽村大喊着“two out!”观众台也因此振奋起来。欢呼的声音将御幸拉回现实。
这是他才发现,说出他心声的那个人就站在他一旁。市大三高的天久光圣。
“刚才那一球比之前更刁钻了。切,不过比我还差远了。”成宫鸣也在观众席上离御幸不远的位置。他身侧还有稻实的那一众三年级。稻实的比赛是前一场,就像理所当然一样的赢了。而这场比赛的赢家下一局就要在决赛对上稻实。
御幸看着这一大群人想着这是什么三年级的引退者联盟吗?夏天的时候这群人还都是赛场上各队的主力军,这才过去几个月,时间真的是太残酷了。
“一也,你有心仪的球队了吗?”成宫凑了过来打探消息。
“怎么你又想在职棒组建你的梦之队了吗?”
“我才没有把职棒想的那么简单!”成宫气鼓鼓的反驳道。
如果是泽村的话会心怡哪支球队呢?那个想法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
在他迈向下一个目标之前,得好好的跟泽村把话说清楚才行。那时御幸脑海里闪过了光舟散发着气场盯着自己的画面。刚下定好的决心马上又泄了气。算了,等秋季大赛结束了再说也不迟...
不过高中棒球从来没有停歇的时候,秋季大赛、神宫大会、春甲。什么时候似乎都不是最佳时机。那个家伙也是因为这个才会拖到决赛之前才打算告白吗?御幸思考了一下,但是因为是泽村所以他更愿意相信对方根本没想那么多。
“刚才那个球是什么?那个变化好诡异。平井,如果是你的话能打到吗?”白河评价着泽村的投球,随口问着队里的前四棒选手征询意见。
“不知道,泽村的投球从看台和打击席看从来是两种感觉。”
“哈哈,要是我的话很轻松就能打出去呢。”前青道四棒坏心眼的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这家伙脸皮真够厚的,白河想着,谁不知道他接了多少这样的球,看了多少遍那个球的轨迹。
numbers已经完全活跃在了各种比赛上。对此御幸心情十分复杂。在他的手套中逐步完善的numbers,在他和泽村的搭档比赛中实际上用到的除了四缝直球以外其他球并不算多,而且基本都是用来迷惑打者,他制定的针对泽村的配球策略一直都是以直球为中心。但是如果是与现在的泽村搭档。光是想一下配球的各种可能性都足以让身为捕手的他心跳加速。一直担任正捕,不知位置竞争为何物的御幸第一次羡慕起了青道的现役捕手们。
隔天的下午,三年级的教室迎来了意想不到的拜访者。正是前一天被御幸羡慕的对象们。
“请问御幸前辈在吗?”跟第一次来就吵吵嚷嚷的家伙还有动不动就瞪长辈的家伙不一样。由井尊敬前辈又讲礼貌实在是青道投捕选手中的一股清流。
不过仔细一看那个动不动就瞪前辈的奥村光舟此时正安静的跟在由井后面。
“在这里。真是少见啊,你们两个一起行动。”御幸发自内心的觉得作为同一个位置的竞争对手关系应该更焦灼一点才好。看着两人这么要好忍不住想要挑拨。
“关于之前跟市大三高的比赛,我们有好多问题想要请教。”
刚刚结束的比赛,两个人又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作为捕手的不足之处。下一场的对手又是稻实。这两个人因此开始焦急。
由井特意带来了那场比赛的记分册,但是跟御幸的沟通过程中,惊讶的发现对方似乎不需要资料也把那场比赛的情况记得差不多。
“御幸前辈,来看这场比赛了吗?”
“看了。”还是跟市大三高和稻实的引退选手一起。
“对我们的表现有什么感想么?”由井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是眼神还算是坚定。死死盯着御幸等着他接下来说的话。
这两个已经在积极反思自己的后辈此时更需要的是鼓励吧。
“惨不忍睹哦。”御幸笑着,看着两个后辈的表情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有几处失分明显是可以避免的。说起来那场比赛能赢全靠打线的出彩表现,还有对方投手的自取灭亡。由井在打击表现中还算是把自己的失分找补回来了。奥村对那场比赛的贡献完全是负的吧。说实话这种表现的话,不说帮助投手,现在已经完全是他们的负担了。
仓持和前原也在教室里,关于捕手的话题他们插不上话。但是到此为止前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喂喂,御幸。你说的太过分了吧。”
仓持倒是一言不发,严苛并不是什么坏事。御幸这个家伙虽然说的话不留情面,但是指出问题一直是一针见血的。
“不过也要考虑夏甲的影响,你们比其他队伍的启动时间差了很多。守备阵包括投捕在正式比赛里的磨合还是太少了。而且比赛至少还是赢了。”御幸笑着,正当前原和仓持以为他是打算采取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政策开始安慰后辈的时候,御幸又补了一句。“虽然不是你们的功劳。”
两个一年级捕手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光舟默默散发着气场。
由井则忍不住想到。现在的御幸与还担任着队长时的他微妙的有些不大一样。嘴巴更毒了,但是好像更爱笑了,虽然不是好的意义上的笑容。
一直沉默的光舟,一直到他们对于比赛的讨论结束才突然出声。“御幸前辈。”
御幸和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光舟才慢条斯理的说出了后面的句子。“那天在操场你叫住泽村前辈是打算要说什么?”
御幸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僵住了。
“泽村?”仓持狐疑的回头盯着御幸。
光舟的脑袋瓜子里努力的思考着措辞。他完全没想到那天御幸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直接回去了。本来是因为怕泽村的状态被影响,结果那次悬而未决的邀约反而更让泽村困扰。“我觉得泽村前辈很在意那件事,你还是去跟他说清楚比较好。”
御幸挠了挠头讪讪的应到。“我知道了。”如果很在意的话他所认识的泽村大概早就杀到三年级的教室拎着他的领子大声质问了。御幸突然觉得他似乎没有自以为的那么了解泽村。
直到由井他们离开之后,仓持才开始发难,两只手撑在他的课桌上。整个人凑过来一脸凶恶压迫感十足。“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迎上仓持的视线,御幸心虚的干笑了两声。“哈哈,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仓持边审视他的表情边思考。“泽村也很奇怪。”仓持和御幸的认知一致,如果是泽村在意的事情,那家伙一定会风风火火的冲过来直接问。独自烦恼实在不像是泽村会做出来的事情。“你们两吵架了么?”
在仓持的持续拷问下,御幸才把这几个月以来的事情交了底。
事情是从御幸发现了泽村喜欢自己开始说起的。仓持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展开。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那小子死活不说。是因为你这个家伙作为暗恋对象太拿不出手了吧。”
从仓持的言语恶劣程度,御幸就知道这个人在班上除了自己没别的朋友是有原因的。虽然他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前因后果解释的差不多了,仓持终于不瞪着他了。而是托着腮坐在前排的座位上还打着哈欠,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回答啊。事到如今还去找泽村干嘛。”
御幸皱着眉,他原本是打算解释清楚顺带道歉的。但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对此行为动机有些迷茫,所以才会因为光舟的一句话就打了退堂鼓。御幸斟酌了一下。“大概是向他道歉吧?”
“你是笨蛋吗?”仓持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打断告白这种事确实非常没有礼貌,但是道歉的话不就是二次拒绝了嘛。你这家伙是打算往泽村的伤口上撒盐吗?而且还是秋季大赛的这种时候。”
“是这样吗?”
“你这个家伙长的一副很精明的样子,根本就是个笨蛋吧。”仓持一副很懂的样子,身子都坐直了开始教导御幸。“听好了,如果不喜欢对方的话。就要变得像死了一样不去打扰对方的生活才是成熟的做法。”
“死了?”御幸思考着,仓持这个人实在不算多么的靠谱,说出的话当然也是。但是他确实因此打消了主动去找泽村的念头,毕竟这个行为确实与伤口撒盐无异。
烦恼着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的御幸,在一周以后等来了一场告白。当然对方不是泽村,而是隔壁班一个御幸并不太熟悉的女生。
女生把粉红色的信封塞到御幸手里。那个时候御幸正想着,对啊,告白就是得有情书啊,之前的泽村在搞些什么啊。如果当时是拿着情书递给自己的话,再怎么说也很难被搪塞了吧。
女生转身打算跑掉的时候被御幸拉住了。之后御幸还怪不好意思的马上放开了手挠了挠头。“那个...非常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女生得到那个答案之后什么也没说鞠了一躬哭着跑开了。
“你这种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家伙怎么这么受欢迎啊,可恶。”一旁凑热闹的仓持走了过来一路愤愤不平。“还有那个什么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只是委婉拒绝时候的标准用语。这样对方也会比较容易放下吧。”
“根本一点也不委婉。完全想象不出来你会喜欢什么人,想想都毛骨悚然。”仓持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
“如果面对泽村的时候也让他好好说完再拒绝不就简单多了吗?”
虽然话是这样没错,御幸思考着。“那个时候的话。因为要照顾第二天上场的投手情绪,我说不定会顺势答应他。”但是那样不负责任的展开似乎比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
听到御幸的回答仓持怔了片刻。“你这个家伙真的只适合跟棒球相亲相爱一辈子。如果事情发展成那样我说不定会想揍你。”
第二天是秋季大赛的决赛,青道对稻实。以御幸为首的已引退的三年级基本都去看了比赛。而且毫不意外的又在看台看到了成宫一行人。
本来以为一直以三年级为中心的稻实在成宫他们这一代引退之后会出现青黄不接的局面。结果不愧是老牌强豪,一二年级组成的新队伍实力还是一如既往地稳健。倒是光圣引退之后的市大三高,投手实力短板暴露的彻底。
无论多少次御幸都无法习惯在看台上观望比赛。但是这也是他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先发是降谷和由井。”说话的小野就坐在御幸后方。小野的另一侧则是川上。三年的引退投捕阵整整齐齐的出现在了看台上,聊着如今队伍的变化。御幸没有参与讨论。
听到熟悉的白痴一样的笑声传来,御幸自然而然的看向了牛棚的位置。
泽村正在那吵吵嚷嚷的活动着肩膀。
“喂,又不是你上场!给我安静一点!”
“啊!仓持前辈!”
听到仓持的声音,泽村也看了过来也不知道听没听清仓持的话。挥舞着双手只顾着跟仓持打招呼。
他们那个位置好死不死的离青道这边的牛棚太近了。御幸就坐在仓持身边,泽村的视线扫过来让他一时间如坐针毡。
“你要是不打算投球我就回去了。”
“啊,等会!我投!我投!”泽村扒着光舟的胳膊,一点也没有身为前辈的尊严。
“泽村很有精神嘛。”仓持抱着双臂故意没去看御幸。“看来某些人已经被彻底翻篇了,真是可喜可贺。”
御幸皱着眉听着仓持的冷嘲热讽,随即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先发又是由井,看来奥村也得加把劲了。”
对于捕手话题更敏感的小野马上接上了话茬。“准决赛也是由井先发吗?”
“跟市大三高的比赛先发是由井和泽村。”御幸回忆那场比赛,虽然后来换了光舟上场,但是与投手可能采取的继投策略不同,先发捕手的地位终究是不一样的。
“监督打算让由井担任正捕手吗?”
“谁知道呢。”御幸并不认为光舟作为捕手的能力比由井差,相反从策略灵活程度来说光舟可能要比由井更胜一筹也说不定。但是两人直接拉开差距的实际上是打击能力。由井的打击能力在他们这个世代已经算十分出众的了。这还是在由井的身高本身有些限制了他长打能力的情况下。其实光舟担任捕手,让由井专心打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但实际上还是要看选手自身的意愿和监督对此的决断。
一直到第五回合,投手换人。但捕手还是由井担任。
他们这边看台上正经的讨论着青道正捕人选的问题。他们左侧离牛棚更近的看台上则传来了代表着青春活力的高中女生们的欢呼声。“泽村!加油!”
“诶?泽村那个家伙在女孩子里人气这么高的吗?”
听着川上感叹,仓持也看了过去。“是泽村他们班上的同学吧。就是跟他一起看少女漫的那些。”
“说起来听金丸说他们班有个女孩跟泽村走的尤其近来着。”麻生也跟着凑起了热闹。“泽村暗恋的不知道是哪个啊。”
闻言仓持的目光幽幽的瞟向御幸,看的御幸十分不自在。马上回看了过去。谁知仓持又慢悠悠的移开了视线。“你这不是很在意么。”
“什么?”
“泽、村。”仓持一字一顿的念完名字随后开始解释。“比赛场地是在那边没错吧,你刚才视线怎么老是在牛棚那边晃啊,牛棚的风景有这么好看吗?”
“那是因为泽村那个家伙太吵了。”
因为泽村那边总是有声音传来,所以视线常常会看过去。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两人一时无言,都开始专心于球场中央的比赛。
“three out!三振!”随着看台人群振奋的欢呼声。御幸看着投手丘上那个闪闪发光的泽村荣纯,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在甲子园的决赛前夕,泽村喊出他名字的那个时候。他也听到了一样的心跳声。
那是那场比赛最后的一个回合。那个三振的意义在于青道又一次拿到了春季甲子园的门票。所有人都在为他们高兴。本该如此,但已经引退的他们多少都有些更复杂的情绪掺杂其中。
看台的人群三三两两散去之后。御幸也听到了仓持招呼他离开的声音。“喂,走啦。”他最后看了一眼本垒,转过身随那些观众一起离开了球场。才走出看台,他们就撞见了落单的泽村。
“表现不错嘛!你这个家伙!”仓持揽着泽村的肩膀。带着肉眼可见的喜悦,像是欺压晚辈一样的揉乱了对方的头发。
“仓持前辈!还有御幸前辈。你们来看比赛了呀!”泽村看到仓持也是喜悦溢于言表,5号室的室友关系有点好过头了。
“刚才你在牛棚的时候不就打过招呼了吗!”仓持捏着他的脸。“热身的时候太吵了,都打扰到我们看比赛了。”
泽村屈服于仓持的手劲,嘟嘟囔囔的说了声。“对不起。”
御幸此时出声向他致意。“泽村,好久不见。”
泽村看向御幸,脸上一瞬间闪过复杂的神色,他很快移开了视线。“好久不见!”
御幸笑了起来。“秋季大赛优胜,恭喜呀。”话音未落被仓持踹了一脚。“说什么见外的场面话呢你这个家伙。”
“谢谢。”泽村回应的很有礼貌但也显得两人关系很生疏一样。“说起来我得赶紧去集合了,要不又要被小狼崽念叨了。下次见!”泽村随后再也没有将视线看向御幸,只留下那么一句就跑走了。
“他在躲着你吗?”仓持问道,可是御幸又怎么知道呢。
“是这样吗?”
引退之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很少,偶尔碰到泽村对他也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本来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但是泽村其实在躲着自己吗?
“泽村这个样子的话不是完全没放下吗?”
御幸看着仓持,一副没搞懂对方想要表达什么的表情。
仓持换上了恶人役专用的表情。“真的没听懂吗?请问我可以揍你吗?”说完他才注意到御幸的脸色并不好看,故而没有继续发难。
7
其实御幸如今已经不用特意跟投手搞好关系了,但是现在确实因为两人渐行渐远而焦躁不安。明明不久之前还会跟降谷一起缠着自己接球。
“御幸前辈。”经过球场的时候被叫住了。
“奥村?有什么事么?”
“我听泽村前辈说你那里有一份关于配球思路的笔记,请问能借给我复印一份吗?”
“那个啊。”御幸思索着那份资料如今的位置,突然坏笑起来。“借给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光舟又开始散发气场了,脑子里大概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前辈,居然趁机勒索学弟。
“应该是和学习资料混在一起了。等我回去找找再拿给你。”
“请问代价是什么?”光舟完全把那句玩笑话当真了,御幸到底在对方眼里是个怎样的形象已经不言而喻了。御幸似乎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顺势提出了要求。
“跟我说说泽村的事吧。”
光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以前辈的情报换取好处的如背叛者一样的戏码,周身的气场变得更加恐怖了起来。“是要让我出卖泽村前辈吗?”
搞不懂最近的学弟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的御幸挠了挠头。“出卖也太夸张了,就是我觉得他可能是在躲着我。他有跟你提到过么?”
光舟摇了摇头。“没有”
这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嘛,作为前任投捕搭档的御幸莫名有些暗爽。
“那就算了。”御幸很简单的就放弃了。“那本笔记应该是放在青心寮了。有空的话,我现在拿给你?”
光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你们是吵架了吗?”
“不算吵架吧。”
“需要我把泽村前辈喊过来吗,他应该就在附近。”
“算了,喊过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御幸前辈。”光舟停住了脚步。“你是在逃避吗?”
御幸被学弟狠狠戳了痛处。因为基本是事实,他也没有办法反驳。御幸希望的只是他们的关系回到从前。
拓马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确认了跟光舟一起离开练习场的是前队长没错。两人虽然是同寝室又同为捕手,但是关系并不要好。两个人走在一起只让拓马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拓马,看到光舟了吗?他接球接到一半人就不见了。”
听到泽村的声音,拓马转过头。“我刚才看到他往寝室那边走了。”
“是嘛,谢啦。”
明明时间还早,怎么这个时候回寝室?泽村想着往青心寮走了过去。
11寝的门虚掩着。“光舟,你身体不舒服吗?”说着推开门的泽村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御幸此时正在整理着书柜里的杂物。“光舟刚走,你们没在走廊遇到吗?”
泽村回身看了一眼走廊,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他摇了摇头。“御幸前辈,你怎么在这。”
“处理一些杂物。马上要毕业了。东西也不能一直放在这里。”御幸低着头把一摞书本分类放好装进纸箱,他从纸箱的角落里找出一个捕手手套。“好怀念啊,这个应该还是高一的时候用的。”扔掉有些可惜,但是从初中就开始用了所以已经破破烂烂的了。“拿回去也没有用还是扔掉好了。”
“那个可以给我吗?”
御幸有点惊讶:“你要捕手手套?但这个都用了好几年了,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用吧。”
“我第一次到青道的那天,你就是用这个手套接住我投的球的吧。”
御幸愣在原地无奈的笑了起来。“你还记得那件事啊,不过,手套我不会给你的。”
泽村一步也没有往前走,站在玄关小声的嘟囔。“什么啊,真小气。”
“泽村,抱歉,没有办法回应你。”
泽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御幸是在为什么道歉,他移开了视线,声音带着一种自己也未察觉的消沉。“什么啊,干嘛特意说这些,我早就不在意了。”
泽村试图笑起来证明自己真的已经释然了,然而嘴角颤抖着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任谁看他都是还很在意的样子。
被这一幕触动心情无法平静。御幸的内心也开始慌乱起来了。
“别哭啊。”果然如仓持所说,来此道歉就像是在泽村的伤口上撒盐。但是事到如今才想起仓持的忠告已经晚了。
闻言泽村才知道自己的表情暴露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慌忙间又放大了嗓门的音量。“我才没哭!作为ACE就是要有钻石一样的胸襟!区区一个御幸一也根本不足以影响我的心情!”
御幸看着如纸老虎一般虚张声势的泽村。戏谑的说道。“哭一下也可以哦,作为前辈我会把肩膀借给你的。”
“我才不需要!”泽村猛地转过身,砰的一声关上了11寝室的门。
8
事到如今那份单恋早已与御幸无关。完全是泽村的个人修行。
愤然的投出一球,落入光舟的手套。
“泽村前辈,请不要把投球练习当撒气。”
泽村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结果下一个球还是用力过猛直接变成了爆投。“抱歉,我想休息一下。”
注意到泽村的异样光舟并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将一杯水递给了在擦汗的泽村。
“谢谢。”
“是在生御幸前辈的气吗?你们是在交往吗?”
泽村把水杯放回了地上瞪大了眼睛,努力消化光舟问句里的含义。
光舟以为他是有什么顾虑。“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没有!”泽村豪迈的大喊着回答。“你到底怎么会这么觉得!”
当然是因为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就像光舟班上在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拉拉扯扯的动不动就闹别扭。
“不是就算了。”
“真的不是!”怕光舟不相信一样,泽村又大声否定了一遍。
这样下去感觉这个对话会没完没了的。“我知道了。”光舟肯定的回答道。那这就是御幸的单相思了,光舟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时间倒回光舟去借笔记的时候。
御幸从书柜里翻出一本笔记递给他。
“记的可能有一点乱,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当时是为了小灶课堂进行的整理,所以很多地方写的很简略只有自己才能看的明白。
那个时候从笔记本里掉出来一张单页的便签纸。正好飘落在了光舟的面前。
“前辈还会画画啊。”是一张简笔画,画的还算不错,一眼就能看出画上趴在那看书的是泽村。
“啊,这个,能不能请你当做没看到。”御幸明明是在请求,在光舟的眼中就变成了封口威胁。于是义正言辞的回答。“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对于那个发现,光舟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从入学后不久他就发觉了御幸和泽村两人关系的不同寻常。比如御幸真的很喜欢揽着泽村的肩膀,脸也会靠得很近,一直到泽村耳朵都红了他才放手。还有动不动就出现在11寝室的泽村和完全引以为常的御幸。甚至偶尔回寝,光舟还会听到他发出。“什么啊,不是泽村啊。”这样捎带遗憾的感慨。搞得好像泽村才是他的室友一样。
御幸很早就发现了泽村喜欢自己,那是因为在更早之前他就注意到了泽村对自己的不同。
他以前总喜欢戏弄泽村,看他生气的样子,看他脸颊泛红。就像是个幼稚的小学生,从喜欢的人身上不停的找着存在感。在他还没有搞明白那份特殊的含义时,结城一代就突然要毕业了。他莫名其妙的成了队长。就算时至今日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合适的队长人选。但是队长犹豫的话队伍也会跟着动摇。擅自肩负的责任像石头一样压在了他躁动的心上。伸出又不敢触碰的双手,屈服于现实愣在原地。
这样的情况很像是他刚升上三年级不久时的一个清晨。泽村带着一脸傻笑的表情来掀他的被子,被吵醒的一瞬间他是打算抱住始作俑者塞进自己被子里的,但是伸出的双手在接触到对方之前就停了下来。那是春末夏初,太阳还没升起,空气里还带着寒意。一冷下来,头脑就变得清醒了,于是他只是收回手抱怨着缩进了被子里。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泽村那样什么都不会考虑的笨蛋。
就这么下去一直到毕业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说到底不过是高中青春期短暂而晦涩的悸动。在他毕业之前,能再见到泽村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你一会儿有时间吗?”
御幸托着腮看着窗外,听到仓持的声音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有啊。”
“陪我去青心寮收拾一下东西吧。”
“你还有东西放在那啊。”
“这样不是就会有一种还住在那里的错觉吗?”从仓持的声音中,难得的听出了伤感的意味。御幸转过头见到仓持也在看着窗外。一种寂寥油然而生。
见御幸没有回应,仓持以为他有所顾虑又补了一句。“放心吧,不会遇到泽村的。那群家伙现在应该还在远征春季大赛。”
仓持留在青心寮的东西并不多,但是杂七杂八的需要收拾。一军的选手们都去了春季大赛,其他人现在临时放假。这里此时安静的让人寂寞。御幸一进门就坐到了五号室的书桌前,桌子上还放着泽村的棒球日记,还有之前被采访时两人的合影。
“别在那偷懒,帮我一起收拾。”
“诶,让你同寝的学弟帮你多好。”
仓持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你没看日程安排吗?等他们从甲子园回来,咱们的毕业典礼早就结束了。”
御幸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拿着合影的指尖轻轻颤抖了一下。“这样啊。”
今年春季大赛开始的比较晚,正好和他们的毕业典礼撞了车。毕业之前都见不到泽村了。
时至今日御幸才觉得自己的顾虑有多么可笑。什么顾及投手的情绪。他明明已经要毕业了。青道的王牌投手因为他而产生动摇什么的,本来就是那群现役捕手们该去担心的事情。他已经不是青道的队长,也不是青道的捕手了。
“我们翘了毕业典礼去看春季大赛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仓持边回答边打包完一个小箱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话说你真的是一点忙都没帮上。”
御幸思考了片刻。“你先走吧,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仓持狐疑的看着他,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三年级毕业典礼那天。御幸并没有如自己所说的翘掉典礼。相反因为拿到了职棒上位指名还代表棒球队上了台进行致辞。
上台的御幸的衬衫缺了第二颗扣子这件事还是挺显眼的。跟着队伍还在远征的春乃看到学姐传来的照片之后很快就发现了。跟学姐视频通话的时候,吸引来了不少选手围观。就连监督都过来对着视频通话另一头毕业生们表达了祝贺和感激。
注意到御幸衬衫细节的人不少,又获得了上位指名成了毕业生代表。前队长被冠上了人生赢家的称号,被众人调侃着。
“荣纯,你不来说点什么吗?”
听到小凑招呼,泽村才深吸了一口。“鄙人泽村,对三年级诸位学长的毕业表示热烈祝贺。”
话没说完就听到了仓持在另一头的抱怨。“什么啊你这是校长感言吗!”背景音隐约能听到前原的哭声,还怪吓人的。
青道的比赛是在当天的下午,众人多少有些紧张。挂断视频后,队员们很快就回到了备战的氛围。
泽村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在下午艳阳高照的时候站上了投手丘。
与此同时青心寮5号室,泽村的书桌上放着一枚纽扣和一个破旧的捕手手套。泽村和御幸的合影被翻了过来。之前泽村心烦意乱的时候在合影后面写了喜欢这二个字。如今那两个字被御幸圈了起来。后面还加了一句。——我也是。落款是御幸一也的签名。
那天在甲子园挥洒着汗水的泽村还不知道自己的告白已经得到了回应。
告白狂潮【御泽】
一发完
原著恶搞向、微群像、御泽暗恋期
⬇️⬇️⬇️
Summary:听说,只要向御幸一也告白,就能获得棒球之神的眷顾。
***
“我要去跟御幸前辈告白!”泽村猛地一拍桌面,大声宣告。
金丸一口乌龙茶呛入气管,引来一连串激烈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东条一边帮金丸拍背顺气儿,一边不可思议道:“我没听错吧?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你要向御幸前辈告白?!”
泽村大口嚼着咖喱包,重重点头:“嗯嗯,是啊!”
“额……”坐在他正对面的小凑揉着太阳穴,“为什么忽然想跟御幸前辈告白?你喜欢他?”
话刚出口,尾音还在空气中微微振...
一发完
原著恶搞向、微群像、御泽暗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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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听说,只要向御幸一也告白,就能获得棒球之神的眷顾。
***
“我要去跟御幸前辈告白!”泽村猛地一拍桌面,大声宣告。
金丸一口乌龙茶呛入气管,引来一连串激烈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东条一边帮金丸拍背顺气儿,一边不可思议道:“我没听错吧?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你要向御幸前辈告白?!”
泽村大口嚼着咖喱包,重重点头:“嗯嗯,是啊!”
“额……”坐在他正对面的小凑揉着太阳穴,“为什么忽然想跟御幸前辈告白?你喜欢他?”
话刚出口,尾音还在空气中微微振荡,泽村已然斩钉截铁否定:“不喜欢啊,那个毒舌又腹黑的四眼狸猫,谁会喜欢他啊!”
“……”小凑无语。
刚缓过气儿的金丸忍不住翻着白眼说:“不喜欢,你告什么白?脑袋进水啊?!”
“啧啧啧,你不懂~”泽村伸出食指左右摇晃,稍稍抬起下巴,一副臭屁欠扁的模样,“因为啊……”
自从御幸当上队长后就越来越忙,而新生入部后,更是忙上加忙!因而泽村也明显感受到,御幸陪他练球的时间大幅度缩水,有时候想要让他帮自己接一下球,甚至难比登天。
“所以说,”小凑总结道,“为了让御幸前辈多些时间陪你练球,你就决定去向他告白?”
“没错!”泽村用孺子可教的神情看着小凑,一脸沾沾自喜,仿佛没有料到自己竟能思索出如此惊世绝伦的奇思妙想。
“不是,”东条的眼角不禁抽搐,“是什么让你觉得,御幸前辈没有空隙陪投手,却能腾出时间去陪爱慕者练球?难道在你眼里,御幸前辈就是这么的……重色轻队友吗?”
泽村眨眨眼睛,看着东条的目光明明白白写着“难道不是吗”五个大字。
“……”东条和金丸默契十足地抬手扶额。
就在小凑准备劝他打消这个离谱的念头时,一直安静喝牛奶的降谷突然出声:“好蠢。”
“!!”泽村的眼珠子险些瞪出来,他把剩下的咖喱包全部塞入口中,对着降谷含糊不清地放话,“你等着吧!等下御幸前辈帮我接一整晚的球,你可不要眼红!”
听他这么说,在场几人都觉得他实在异想天开——若是他们这位队长大人那么容易搞定,那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对他恨得牙痒痒的了。
***
和片冈监督讨论完新队员的训练安排,御幸离开办公室往球场走去,刚走到半路,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元气满满的声音在喊自己:“御幸前辈——cap——”
御幸站住,循声看去就瞧见泽村一边疯狂招手一边飞速朝他冲来。
望着那飞舞明媚气息的笑容,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御幸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变得轻快起来。
“御幸前辈~~”泽村冲得太猛,哪怕大脑已经下令停住脚步,但身体还是因惯性作用不受控制往前冲。
御幸顺势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得以获得一个反向力,从而止住身形。
等他缓了两口气后,御幸才问:“找我有事?”
“嗯嗯,有事!”泽村点头。
他抬头直视御幸,本已打好腹稿的告白,却在对上护目镜后方那双略含笑意的双眼后,登时有些难以启齿。
“嗯?”御幸等了十多秒,没等到泽村的“要事”,只好用疑惑的眼神催促。
泽村努力压制开始逐渐加快的心跳,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气后大声说:“御幸前辈!我喜欢你!”
他这生硬但气势十足的话语,不像在告白,倒像是在拦路打劫,但即便如此,御幸的心脏还是重重一跳——扑通!
紧接着,疑惑和狂喜席卷而来。
这难道就是心有灵犀、冥冥之中的默契吗?
几天前,他刚制定下“温水煮青蛙”的策略;然而没想到,这水还没来得及煮温,那青蛙就已经迫不及待跳入锅中了。
“泽……”
御幸抑制满心的雀跃,正要以成熟稳重的姿态回复泽村时,却被泽村先一步打断:“所以啊,cap!今天晚上你能陪我练球吗?”
御幸:“?”虽然不明白对话内容怎么跳转到投球上面,但被告白扰乱了心神的他还是下意识点头答应下来。
“欧耶!”泽村单手握拳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被他的笑容感染,御幸也不由露出温和喜悦的浅笑。
当晚的自主练习时间,御幸不仅如约陪泽村练了一晚上的球,还破例多接了50个球,以至于结束练习后,泽村还兴奋开心地嚷了大半个小时,就连睡着后脸上都挂着怎么都抹不去的傻笑。
而御幸这头,也因着“老树开花”,而隐隐有些失眠。
翌日清晨,刚洗漱完毕的御幸就被降谷堵在公共盥洗室的门外。
***
“嚯!”御幸被突然挡在面前的降谷吓了一跳,手中的漱口杯一抖,里头的牙刷刷头也连带着转了个身。
“堵在这里做什么!”起床气还未散去的御幸语气不佳地教训。
他脚尖换了个方向,正要绕过降谷,却又被降谷横侧一步再次挡住去路。
御幸太阳穴突了突,一连串毒舌的话语已经来到嘴边,可是不待他张口,对面的降谷已经没有一丝半点情绪波动地说:“御幸前辈,我喜欢你,所以今天晚上你可以多帮我接50、啊不对,是100个球吗?”
当“喜欢”二字出现的刹那,御幸一个激灵,飞快驱散大脑中剩余的些许睡意;而在听完后半句后,他立即察觉到昨日泽村那猝不及防的告白当是另有隐情。
通过降谷的表现,御幸很快就想明白了“告白事件”的前因后果,说真的,他被气笑了。
这时,不远处还传来泽村火上浇油的咋呼声:“啊!降谷你作弊!你抢跑!”
看着挂着一脸不忿冲到跟前的泽村,御幸有种想要撬开他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神奇物质的冲动。
“cap!你今天还会帮我蹲捕的对吧?对吧对吧?!”泽村忽闪着那双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
顷刻间,御幸就压住了即将爆发的火气。
能怎么办呢,如果这个不开窍的小混蛋被自己生气的模样吓跑了,到时候心塞麻烦的还是自己。所以,即使心中又气又无奈,但他仍是没有将一丁点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他推开泽村越凑越近的脸庞,故意看了一眼降谷,旋即凉飕飕坏笑说:“可惜啊,迟了一步,今天晚上的时间已经安排给我的二号爱慕者了~”
望着擦身而过的御幸的背影,泽村气鼓了脸颊:“姆姆姆姆……”
而旁边的降谷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带着胜利者的从容拍了拍泽村的肩膀:“Don't mind!”
泽村:“……”啊啊啊啊——更气了!
***
自从泽村和降谷的“告白事件”发生后,青道棒球部二、三年级的队员们就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转瞬便掀起了一股对御幸的告白风潮。
刚开始只是川上玩笑性的随口模仿告白,在御幸照旧给予特别照顾后,重回投手阵容的东条灵光一闪,也学着告白,随后第一次得到正捕手一晚上的陪练机会。至此,众人终于发现,无论是谁,只要是告白,御幸都来者不拒且有求必应;因而,除了仓持等极个别人实在说不出口外,绝大部分队友都争着抢着向御幸告白,毕竟——天才捕手的指点虽然犀利毒舌,但也实在有用,效果显著。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入部的一年级队员也渐渐发现了前辈们的反常行为。
九鬼:“你们不觉得最近前辈们都有点怪怪的吗?”
濑户点点头:“是很奇怪,由井、结城,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结城喝着蛋白粉摇头:“不知道。”
倒是由井忽地露出个一言难尽的神情,犹豫几秒后说:“最近前辈们每天都在争抢向队长告白的名额。”
“啊?”九鬼和濑户张大嘴巴,一脸“我好像听错了”的神情,就连一直埋头保养手套的奥村都抬起了头,望着由井的目光明晃晃写着“疑惑不解”。
“你们没有听错,”由井耸耸肩,“就是每个人都抢着向队长告白,因为据说队长深受棒球之神的青睐,只要向他告白,就会获得神光的眷顾。”
“不是,我们是棒球部没错吧?”濑户掏掏耳朵,“怎么突然搞起灵异玄学了?”
“因为确实有效啊~”由井继续分享自己的情报,“据真实反馈,每个前辈告白后,棒球技巧都有一定程度的提高,而且还有运气好的。例如三年级的樋笠前辈,告白后就在训练时被监督表扬了;川上前辈也是,告白后直接在练习赛中投完整场比赛;还有二年级的金丸前辈,告白后第二天就击出了本垒打。总之,确确实实特别神奇。”
“居然……这么厉害吗……”九鬼讷讷道,完全一副被刷新世界观的模样。
下一秒,结城倏地站起身,椅子往后拖椅的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结城,你干什么?”
结城盖紧水杯,面无表情说:“我去告白。”
“不不不……等等!”九鬼和濑户一人一边拖住他的手,“你不要这么着急!”
瞧此一幕,由井看热闹地乐呵呵道:“结城,你的行动力太强了。”
这时,他耳旁幽幽传来奥村的声音:“真的这么有效?”
由井下意识点头:“是啊,不然前辈们怎么可能那么疯狂。”
说着,他正要询问奥村是不是也有点心动了,转过头却只瞧见奥村留下的一道残影。
由井:“?”
九鬼和结城:“……?”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濑户,他连忙伸手:“光舟,你也别急啊!!!”
然而……他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
五分钟后,御幸看着面前不断冒着不知名气场、怒气冲冲瞪着自己的奥村,他条件反射露出备受众人讨厌的坏心眼笑容:“怎么?找我有事?”
“咕噜……”奥村就跟只狼崽子似的,发出不情愿的低吼,继续燃烧着熊熊气场,五秒钟后绷着脸开口,“御幸前辈,跟你告白后,我是不是就能提前取代你成为正捕手了?”
“……”御幸脸上的笑意僵住,“啊?”
之后,经过一番艰难的沟通,御幸这才知道那些离谱至极的传言,而他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棒球之神在尘世的“神使”。
御幸:“……”无语!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在知晓“告白”这件事情在朝着诡异的方向狂奔后,御幸略作思考,便决定请片冈监督出面,将此次告白狂潮遏制到当下这个阶段,以免继续蔓延。
事后御幸自我反省,如果不是他恶趣味地觉得有趣,如果不是稍稍有那么一丁点的赌气,那么事情完全不会扩大到这种离奇的程度。
看来,身为队长,他的远见和觉悟还远远不够啊!
***
当片冈颁布“禁止告白”的新规则后,因告白而热闹混乱的棒球部也逐步恢复平静。
某天,自主训练结束后,小凑拿着英语课本走向五号室。
小凑:“荣纯,谢谢你早上借我课本。”
刚推开门,就瞧见泽村拿着枕头在床铺上疯狂乱砸的癫狂模样,他走进去,看着旁边淡定玩游戏的仓持,忍不住问道:“荣纯这是?”
仓持笑得幸灾乐祸:“他刚发现一些事情,气不过,就只能这样发泄。”
“发现什么事?”小凑有点好奇。
而察觉到他到来的泽村,立马扔下手中的枕头,直接扑到小凑身上叫嚷道:“小春!你听我说啊!我刚刚才知道,之前那段时间,御幸一也那个混蛋对重复告白全部都来者不拒,可他居然连连拒绝了我九次!整整九次啊!!”
小凑一愣,惊讶说:“你后面居然还告白了九次?”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泽村抓着小凑的肩膀摇晃。
小凑被他晃得眼晕,一把推开他的手,扶这额头缓了缓后才开口:“你确定其他人的重复告白,御幸前辈真的都接受了?”
“当然确定!”泽村越想越脑热,拳头一握,扔下句“我去找他算帐”便冲出寝室。
“等等荣纯……”小凑没能喊住他,浅浅叹了口气,瞧着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口,忽的若有所悟,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想法。
他立马转头看向仓持,恰好与仓持的视线在空气中撞上,顿了顿张口询问:“御幸前辈他……”
仓持露出看好戏的神情,摇头笑道:“就泽村这个蠢样,还有得磨呢~”
小凑沉默两秒,也开始有点同情御幸前辈了——
被喜欢的人开玩笑告白了整整十次,真的……好惨!
————end————
【回礼是番外——《告白狂潮:职棒篇》,神奇御幸在线做法(大雾),是甜饼哦,🍬解锁。】
【御泽】不要带走荣宝
看到个浣熊吸柴的视频,狠狠代了,速速摸了篇。
全文5k+,无厘头无逻辑,就是想看浣熊和柴犬打闹而已。文章标题也可以看出纯属为了一句话写了篇文。
对OOC感到抱歉!
可以接受的话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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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家养小浣熊,因为长得眉清目秀,主人给起了个特别神奇的、姓和名通用的名字:Miyuki。
浣熊对这个名字没有意见,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只名叫Miyuki的浣熊精。
作为一只成精的浣熊,在自主选择成为家养浣熊后,Miyuki很好地克制住...
看到个浣熊吸柴的视频,狠狠代了,速速摸了篇。
全文5k+,无厘头无逻辑,就是想看浣熊和柴犬打闹而已。文章标题也可以看出纯属为了一句话写了篇文。
对OOC感到抱歉!
可以接受的话请↓
————————————————————————————————————————————————————
有一只家养小浣熊,因为长得眉清目秀,主人给起了个特别神奇的、姓和名通用的名字:Miyuki。
浣熊对这个名字没有意见,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只名叫Miyuki的浣熊精。
作为一只成精的浣熊,在自主选择成为家养浣熊后,Miyuki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本体性格中过于野蛮的一部分。虽然作为野外动物,浣熊需要很大的运动量,但Miyuki并不拆家,而是每天在主人家框定好的运动区域内折腾,消耗掉自己过剩的精力。饮食均衡又锻炼充分的情况下,Miyuki把自己养成了一只一身健美肌肉的强壮浣熊。
对于Miyuki这只浣熊,主人一方面欣慰他并没有难以驯服的恶劣野性,另一方面又苦恼于他对人的不肯亲近,不肯让主人触摸。
毛茸茸爱好者的主人权衡利弊之下,决定再养一只小动物,以满足自己吸毛茸茸的爱好。
然后,家里就多了一只傻兮兮的柴犬。
Eijun被领回家的那天,Miyuki正在爬架上进行自己例行的锻炼。
小柴犬一进门就左闻闻右嗅嗅,然后在主人的默许下,兴奋地将自己的窝咬着拖到了阳台门口,Miyuki锻炼用的爬架正下方。
Miyuki扒拉在爬架顶端,看着下面的小柴犬忙里忙外地打理自己的窝,似乎压根没发现屋子里除了主人以外另一个生物的存在。
啊,这可不行啊。
毕竟我也是家里的前辈,多少要在这笨蛋小狗面前树立一点威严。
于是Miyuki在小柴犬跑去主人面前讨零食吃的时候,从爬架上迅速跳下,落在了小狗软绵绵的窝里。
小柴犬嘴里叼着清洁棒,正兴冲冲准备回窝里享受时,就发现自己窝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黑白灰相间的浣熊正坐在他的窝里笑嘻嘻。
清洁棒从齿间滑落。
“你是谁!!快从我的地方离开!!”
诶,居然能听得懂。
Miyuki有些意外,看来这家伙是个犬妖。
“Eijun~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就叫得这么大声……呀!Miyuki,快把Eijun的窝还给人家。”主人在房间里听见一连串的犬吠,闻声出来查看情况,就看见一熊一犬正在对峙。
“唔姆姆姆姆姆……哇!”Eijun正蓄力,扑上去和这只抢他地盘的可恶浣熊扭打,对方一个敏捷地转身,就让他扑了空,还顺势用爪子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然后浣熊就被主人抓住两只手拎起来。
Eijun发誓,面前这个浣熊精绝对是脸红了。
因为他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就立马在空中做了个卷腹,遮住自己的腹部。
“不要欺负Eijun啊,这是我们新的家人。要和他好好相处哦,Miyuki。”
看浣熊不再扭动,主人将他放置到爬架上。拍了拍各自的背部,就接着回房收拾。
结束了这场闹剧,一浣熊一柴犬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Miyuki蜷了蜷自己的毛绒尾巴,双爪扒在爬架平台边沿,看着爬架下专心啃着磨牙棒的小柴犬,问:“你是犬妖吧?”
“嗯嗯……?是的哦,你也是妖精吗?哈哈,真有缘分呢。我叫Eijun,你叫什么名字?”小柴犬听到他的问话,滴溜溜的眼睛立马发光,快速吐出嘴里的磨牙棒,仰着头回答。
啊,那条尾巴摇晃的好欢。
就这么开心吗?
Miyuki有些想笑,他顶着小柴犬直勾勾的目光,略微有些不适应地说:“我叫Miyuki。”
“哦哦……你就是Miyuki!主人回来的路上一直提起这个名字,我还以为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呢!没想到你是一只公浣熊啊!”
“不是你想象中的女孩子可真是抱歉啊,笨蛋。”
“啊!不许叫我笨蛋!你这个坏心眼浣熊!”
Eijun一下子站了起来,两只前爪搭在爬架上,冲着Miyuki喊到。
“就是笨蛋啦……你跳的上来吗?”
“Miyuki!不许小看Eijun大人!”
卧室里打扫的主人听见刚安静了没多久的客厅又传来一串音量很大的狗叫声,开始怀疑自己把柴犬带回家跟浣熊做伴是不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这两家伙简直超级合拍啊!报恩家养动物组合!
经过了绝望的一周,主人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家和谐相处的两只,感到十分欣慰。
柴犬是非常需要大运动量的犬种,为防自己因工作原因不能给予Eijun足够运动量,主人买了很多丰容用品,试图让Eijun自己在家消耗掉多余的精力。
结果,完全不需要啊。
Eijun确实是一只元气满满的小狗,甚至好像比其他的柴柴更有活力。但出乎意料的,他每天都会跟在Miyuki的身边和他打闹,让对方带着自己一起运动。
主人看着家里损耗越来越少的家具,心花怒放。
Miyuki看着自己窝里多出来的柴犬玩具,愁得掉毛。
每天早晨六点半,Eijun就会自己起床,安静地打理自己、活动开筋骨后,就扑到Miyuki的窝边,不断地用脑袋拱他的身子,嘴里小声又念念有词地催他起床陪自己锻炼。
浣熊迷糊地翻了个身,试图躲避来自柴犬的噪音攻击。
见Miyuki不搭理他,Eijun跑开,跳到沙发上,从沙发缝里刨出自己之前埋在这里的肉骨头,然后叼到浣熊窝边,咔哒咔哒地开始嚼。
“Eijun……这也太早了吧……再让我睡一会。”Miyuki伸出爪子捂住耳朵,恨不得把脸完全埋进窝里,躲开嗅觉和听觉的双重暴击。
“不早了Miyuki!一日之计在于晨啊!”听见Miyuki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的声音,Eijun猛地把早餐从嘴边撒开,径直跳进浣熊窝里,抬起一只爪子搭在浣熊的颈部,施力推晃起面前赖床的浣熊。
啊啊,完全拿这个笨蛋没有办法。
“喔!Eijun早上好!话说回来你这家伙起得真早啊,真是好孩子。要不要过来吃点早饭呢?”主人叼着牙刷从卫生间里探头,习惯性地直接将目光投向浣熊窝里,不出意外地看见那个黄白相间的身影。
听见主人要做狗饭,柴犬放开正在被自己“蹂躏”的浣熊,嘴里嘤嘤叫着跑到主人身边。
刚蹲坐在主人腿边没多久,Eijun就感觉自己背上一重。
本来还在窝里撒起床气的Miyuki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自己身边,这会正从背后抱着他,整只浣熊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太重啦你这个家伙,快点从我身上起开!
Eijun扭头就是一口,咬在浣熊那满是腱子肉的手臂上。Miyuki小小惊呼一下,Eijun立马怕自己下嘴太重,咬完以后心虚地舔了舔咬过的地方。
抬头就看见Miyuki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小声地笑他是笨蛋。
“Miyuki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柴柴扑了上去,将浣熊压在地上,在他耳朵边一通念叨:“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坏心眼浣熊精赖床鬼可恶的骗子!”
“好了好了,今天多陪你玩一会投接球补偿你就是了。”
“哼,别想这样就讨到Eijun大人的原谅……多一百球。”
“喂喂,不要得寸进尺啊。五十球!”
柴犬龇牙,将头拱到浣熊颈窝里开始舔,他知道爱干净的浣熊绝对受不了这个。
“快撒开啊你这个笨蛋!别把你们柴犬的倔强用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不要!除非你答应我!”
在一旁的主人看着自家感情甚笃的浣熊和柴犬开始晨间例行打闹,不由得露出慈爱的目光。
别……别走啊……谁来救救我。
Miyuki伸着爪子,挽留不住他远去的主人。
主人之前是一个棒球选手,所以家里有很多棒球相关用品。
主人很将所有的棒球用品都锁了起来,但却依旧关注职业棒球赛事。
主人从没有忘记过收看一个选手的比赛。
Eijun安静地窝在主人怀里,陪着主人一起观看四四方方的发亮大砖块里不断跑动的人影,小小的脑袋里满是大大的迷惑。
直到Eijun看见那白色的小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进举着手套保持蹲姿的人手里。
Eijun感觉心脏怦怦直跳。
“嗷!”背上一痛,主人在抚摸过程中,无意之间抓牢了他的皮毛,揪疼了他。
“啊!对不起。”
一人一狗的动静吸引了趴在地上的Miyuki的注意,他迅速起身窜上沙发,看见柴犬那滴溜溜的眼睛里盈满疼痛带来的生理泪水,不由得伸出爪子轻轻揉弄柴犬被主人误伤的地方。
本来有些心疼的主人看见这一幕和谐场景,嘴角抽搐,心情复杂。
主人有些落寞地抚上自己肩头,那里有一道伤疤,他自己轻轻揉了揉。
好像,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然后,主人怀里一重。
本来跑出去的柴犬又窝回来自己怀里,此时正轻轻舔着自己自然垂下的那只手。浣熊则是不知何时攀上沙发靠背,扒在靠近那处伤疤的肩头一侧,爪子轻轻搭在他的手上。
毛茸茸的触感,好温暖。
专心舔着主人手心的柴犬感觉自己脑袋上好像在下雨,不然怎么有水滴落下。
过了没多久,主人就把家里摆满棒球用品的杂物间解锁、清洁。
Eijun某天趁着主人不在家,悄悄溜进去一通翻找,然后咬着一个棒球,放到了浣熊身边。
“Miyuki,我们也来玩投接球吧!”
“Eijun……虽然我们是妖,但终究没有修炼出人形,做不到这种高难度动作的啦……呃……”
话音未落,面前的柴犬已经一口叼起棒球,脑袋一甩,棒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Miyuki下意识伸爪一接,棒球被他牢牢握在手掌心。
“这不是能做到嘛,来玩吧来玩吧!就像主人在那个发光盒子里看到的那样。”
“真拿你没办法……”
Miyuki叹了口气,随即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得在地上打滚。
“你突然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没事,我就是想到……”
“?”
“你刚刚甩脑袋那个动作……和你平时追着自己尾巴咬的样子一样,特别傻。”
“嗷嗷嗷嗷嗷嗷!”
主人回家发现见鬼了。
自己收起来的棒球上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都有一些奇怪的凹痕。
莫名联想到一些灵异事件的主人在家里安了摄像头,试图找出事情真相。
嗯……还不如灵异事件呢。
不如说这个事情也挺灵异的。
为什么我养的浣熊和柴犬会玩投接球啊?!
主人带了一个陌生男人回家。
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一进门,在看到玄关处死死盯着他的浣熊和柴犬时,沉默了。
“Miyuki,这个人长得简直就像是你修炼成人之后的样子!”
“不至于吧……看他这沉闷的做派,我才不会这样。”
黑框眼镜客人觉得面前这只汪汪叫着的柴犬好像在骂他,而旁边蹲坐的浣熊似乎在鄙视他。
客人捧着茶杯坐在餐桌旁,不错眼地盯着主人坐在地毯上,将柴犬搂在怀里吸柴。
柴柴被呼噜毛,一脸很幸福的样子。头顶上两只耳朵都微微动了一下。
好像一块松软的黄色小面包。
一旁的浣熊蠢蠢欲动,在主人抬起头和客人交谈之际,将双爪搭在主人臂弯,整只浣熊凑近柴犬。
“Miyuki,不许再咬Eijun的耳朵!”
客人和浣熊都愣住了。
一个大巴掌呼啸而来。
Miyuki侧身一扭,堪堪躲过来自主人的暴击。
我没有咬!Miyuki感觉冤枉,他看了将脸埋在主人臂弯里一声不吭、默默害羞的Eijun,心下叹了口气。
他明明只是舔了舔这家伙的耳朵,Eijun就害羞到整只柴大脑宕机,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也不发出声音。弄得主人以为是自己把他咬疼了,给小柴欺负得害怕,上来就是巴掌招呼。
他怎么可能会咬Eijun的耳朵啊!这家伙的耳朵那么脆弱那么敏感,咬伤了不仅要他和自己闹,自己也会心疼的。
Miyuki见主人没有动作,又悄悄走上前去,伸出爪子轻轻抚摸窝在主人怀里的柴犬。
“你给宠物起名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客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Eijun似乎回过神来,趁主人放松力气,从他怀里爬出来,走到了浣熊身边,瞟了他一眼,施施然地走回自己窝里趴着。
Miyuki追了上去,凑近柴犬窝旁,用爪子玩弄着柴犬的尾巴。
Eijun扭头就咬,但并没有用力,而是如同游戏般和浣熊嬉闹。
客人向来端得稳稳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眼前这令人不可置信的场景,心情复杂地问:“这两个家伙难道不会有生殖隔离吗?”
“混蛋眼镜你在擅自脑补些什么?!”
主人家最近出了些大事。
Miyuki和Eijun都能感受到,屋里仿佛弥漫着离别的伤感气息。
和主人长的很像的一男一女来到主人家,交谈之间似乎提及“送走”、“留一个”之类的。
经常来主人家里做客的黑框眼镜男也频频附和,时不时还将目光投向在远处狗狗祟祟偷听的柴犬。
“怎么办!主人不会要把我们送走吧!我不想和Miyuki分开!”柴犬将脑袋窝在浣熊怀里一拱一拱。
“应该不会吧……主人看着不像有经济困难的样子,而且他应该也会舍不得。”浣熊抬爪拍拍怀里的柴柴脑袋。
“可是自从那个眼镜男经常来我们家做客以后,主人都不怎么和我们玩了。”
大概也是插不进自家浣熊柴犬之间诡异的和谐氛围罢了……
“先不要胡思乱想了。就算真的分开,相隔再远的距离,我也会想办法找到你的。”
“我也是!一定不会和Miyuki分开。”
分别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主人平常不太藏得住心事,脸上的情绪很好懂。
今天Eijun发现主人居然比自己起的还要早,动手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狗饭,在自己吃饭时还要用一种很不舍的目光看着自己。要不是怕打扰自己吃饭,估计还要上手摸他的狗头。
Eijun吓得食不下咽,胡乱吃了几口就跑到浣熊的窝旁,大声叫浣熊起床。
“大事不好了!主人要把我们分开了!”
浣熊立马清醒,警惕地看看四周。
四周的空气都安静无比。
“咔哒”一声,门锁扭动的声音。门打开了,见过很多次的眼镜男走了进来,在玄关处换鞋。
“啊,刚好都在,真是方便了。”
Eijun被眼镜男锁在怀里抱了起来。
Miyuki立刻做出一副要攻击人的模样。
闻声而来的主人从房间跑到客厅,对着眼镜男怀里的柴犬伸手,深情地哭喊:
“不要带走荣宝,不要带走荣宝。”
Miyuki在心里默默点头,感谢主人给浣熊当嘴替。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悬空。
主人将浣熊提溜起来举到眼镜男面前,接着说:“带走Miyuki。”
???
当然啦,最后还是两只一起带走了。
浣熊和柴犬被主人带回了老家,交给了主人的家人继续养着。
柴犬天天在田间撒野,回来后就缠着浣熊打闹,比以前有了更加用不完的精力。
不过精力太旺盛,在外散步,倔强不肯回家的时候,会被主人的爷爷赏巴掌。
回家后会哼哼唧唧地窝到浣熊身边求安慰,浣熊啃着手里的苹果,漫不经心地哄着身旁的柴犬。
然后就会被柴柴夺食,还要看着这家伙在自己面前上演柴犬吃播,被主人的妈妈拍下视频,发给主人。
不出几天,这条视频就会出现在主人的社交平台上。
柴柴看着评论区夸自己可爱的留言,激动地摇起尾巴。
算了,自己的小狗,宠一宠怎么了。
浣熊叹气。
下一次吃苹果的时候,记得留一半给这个家伙吧。
主人老家的房子里,也有很多脏兮兮的棒球。
Miyuki翻出几个,拿到河边洗了又洗,把棒球洗得白净如初。
Eijun在一旁兴奋地喊叫起来。
浣熊和柴犬来到了新的家,为了防止闹乌龙,家人给他们起了新的名字,他们在这里不再叫“Miyuki”和“Eijun”。
不过浣熊和柴犬私底下还是会互相称呼对方这个名字。
屋里发光的盒子会转播棒球比赛,浣熊和柴犬会和家人一起收看。
偶尔,主人和眼镜男的身影会出现在里面。
激动的解说声音从小盒子里传来。
“真金不怕火炼。经历伤病和复健的挑战后,泽村荣纯最终还是回到了职业赛场,向世人再次宣告他永不放弃的决心。”
“这对曾经的投捕搭档,又一次续上前缘。他们的传说或许不会终结……”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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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宠物起自己名字自己代餐这个想法确实很奇怪,写出这种情节的我更是神经病……
但还是这样写了……
看小浣熊一口尖牙吸柴的时候总感觉爱干净又i的柴特别局促hhhhh
突然出现在头顶的数字究竟代表什么呢?(www)乔茸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能干大事的男人(各种意义上)
是一个特别无聊的hun段子,慎点
后续就是,米:我不信,除非让我康康
😂太多人说福葛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出来为福葛正名!16cm不短不如说来亚洲是宝藏男孩,而且他(除了某个怪物小孩)年纪最小嘛,还在发育期嘛(胡言乱语)
突然出现在头顶的数字究竟代表什么呢?(www)乔茸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能干大事的男人(各种意义上)
是一个特别无聊的hun段子,慎点
后续就是,米:我不信,除非让我康康
😂太多人说福葛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出来为福葛正名!16cm不短不如说来亚洲是宝藏男孩,而且他(除了某个怪物小孩)年纪最小嘛,还在发育期嘛(胡言乱语)
【宿虎】虎杖双子的四个区别
超速短打 纯甜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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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家有两个儿子,这是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他们两个人关系不好,这也是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虽然说在同一年级,但掌握双子之间的区别早已是大部分他们的同学需要学会的小手段,虎杖悠仁倒好说,认错后他只会好脾气地挥挥手外加笑眯眯地告诉他们我和我弟弟区别在这里那里云云。宿傩则不然,要是胆敢在他面前称呼他为虎杖悠仁-或是提起虎杖悠仁本身-他便会凉凉地抬起头看你一眼,虽然大部分时候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把周围人打一顿,但那一眼就足以让你遍体生寒不寒而栗。也正因为此,他的行为也更坚定了大部分人认为他们关系不好的事实。
虎杖双子第一个最明显的区别在于外......
超速短打 纯甜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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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家有两个儿子,这是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他们两个人关系不好,这也是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虽然说在同一年级,但掌握双子之间的区别早已是大部分他们的同学需要学会的小手段,虎杖悠仁倒好说,认错后他只会好脾气地挥挥手外加笑眯眯地告诉他们我和我弟弟区别在这里那里云云。宿傩则不然,要是胆敢在他面前称呼他为虎杖悠仁-或是提起虎杖悠仁本身-他便会凉凉地抬起头看你一眼,虽然大部分时候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把周围人打一顿,但那一眼就足以让你遍体生寒不寒而栗。也正因为此,他的行为也更坚定了大部分人认为他们关系不好的事实。
虎杖双子第一个最明显的区别在于外貌。虽然名为双子,但是他们周遭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两者的区别-无他,这兄弟二人的差别实在有些过于大了。虎杖悠仁脸上经常是软绵绵的笑容,他周遭洋溢着人畜无害的气息,和一只小绵羊一样,几乎和谁都玩的好。而虎杖宿傩则不然,和虎杖悠仁相差无几的脸上从来没有除了冷漠和愤怒以外的其他表情-愤怒也是对自家哥哥的,对其他人更多是“无聊”。
是的,“无聊”,这个虚无缥缈的形容词在虎杖宿傩身上得到了最佳的体现。无论是逃课被叫家长还是年级考第一,他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别的学生会出现的诸如羞愧和自豪的情绪,几乎所有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淡淡的。为着这个问题,虎杖悠仁没少找过他沟通,他总疑心宿傩年纪轻轻得了什么面瘫症,之后再也无法展示自己情绪云云。每次这样的对话都以宿傩的“我单纯觉得无聊”的脸和虎杖悠仁气馁地推门而出为终。
虎杖双子第二个的区别在于他们对于对方的区别。不论什么场合,虎杖宿傩永远是更冷淡的那个,而虎杖悠仁似乎永远是更热情的那个-这一点能从他们对他人的态度体现出来,即便如兄弟俩正照例约架的现在。
虎杖宿傩轻而易举地撂倒了虎杖悠仁,他好整以暇地坐在虎杖悠仁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捏住了虎杖悠仁的嘴,徒留对方在他手底下吱吱唔唔地控诉着,他略微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毛:“吵死了,闭嘴。”
“...啊!”
虎杖悠仁发出了两声呜咽,他含糊不清地说:“知道啦知道啦,你能先放开我的嘴嘛,我不说了...”
宿傩挑眉,虽然他的眼中流露出三份怀疑四分戏谑和两分装模作样的好心,但他还是顺从地将手从虎杖悠仁的嘴上扯下来。坐起来的哥哥骂骂咧咧地揉着自己的嘴唇,下一秒眼里灵光闪过,恶狠狠地将宿傩扑倒在草坪上。
“轮到我了!”他得意洋洋地说。
虎杖双子第三个区别便体现在打架时二人的计策,虎杖宿傩擅长以武力压制别人-他确实有这么做的资本,常年浸淫在健身馆练出的肌肉绝不是纸糊般轻而易举能撂倒的。虎杖悠仁却完全相反,长时间参与的体育项目确实培养了他身上的肌肉能量,但这也恰恰是一根筋的单细胞体育生物进化的过程-兵不厌诈。不论是团体的体育项目或是个人的项目,他逐渐潜移默化地意识到要是想赢得一场比赛,多半还是要使用些无伤大雅的小计策,就如此刻,他利用宿傩的空档期迅速反扑,将身量已经明显超过他的弟弟压倒在地上。
宿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虎杖悠仁嘟嘟囔囔地压在他的身上,对方的温度从好几层的衣物中渗透进来,在接触面燃起一片捉襟见肘的痒意。好渴,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地想。想抚摸上对方看起来软软的脸,想掐住他线条优美的小臂,想让他的眼中泛起粉金色的水雾,交融间让透明色的雾气渗入自己的眼中。
“喂,宿傩,你有在听吗?”
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他骤然回神,虎杖悠仁看到他脸上明显“我没听你能把我怎么样”的颜色,认命般开口:“我说,你今天为什么生气?”
生气,什么生气?他皱了皱眉,想装作自己完全没有生气。这点情绪变化自然骗不过和他朝夕相伴十几年的哥哥,他恶狠狠地掐着宿傩的脸:“快说,不然我就把你永远变成包子脸!”
这点威胁当然惩戒不了宿傩口是心非的本性,但虎杖悠仁爱玩,他自然也就跟着配合地举起手:“...今天那群人把我喊做你了。”
虎杖悠仁狐疑地打量着他:“就这点小事?你犯得着把人家打成那个样子吗?”
当然犯得着,他心想。虎杖悠仁见了谁都笑脸相待,自然不知道那群人背后是怎么编排他的,什么难听的谣言都绘声绘色地往他身上堆,要不是知道他哥哥单细胞的本质,他都差点怀疑虎杖悠仁是一个白天大侠晚上恶人的巨怪了,不过,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相信这些人就对了。
他不打算把这些告诉他的哥哥,毕竟他从刚开始就因为他身上那种坚韧善良-或者俗称老好人的气质-所吸引着。如果他和自己一样睚眦必报的话,他们也并不会走过小打小闹但是多数是和谐的十几年的话,说不定还会有“震惊!虎杖家兄弟阋墙惨案!”这种新闻产生。
然而此刻,面对他的哥哥气势汹汹的盘问,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好了,不打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这显然收买不了他的哥哥,在对方狐疑和不相信的眼神下,他抬起手妥协道:“真的,不这样了。”
虎杖悠仁嘁了一声,转而换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啊?”
宿傩愣了一下,这个平平无奇的问题确实让他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理论上可以惹他生气的很多事情实际上并没有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比如哭天喊地地告诉年级长他打人了,或是最简单不过偷偷摸摸举报他逃课了,这类事情他都能冷静又嘲讽地反将一军,然而每次一到和虎杖悠仁相关的事情,光是提到他的名字他的火气就蹭蹭蹭地上涨,完全压不住,更别提平日理性的模样了。这是为什么呢?具体他也不知道。只是他感到自己的哥哥仿佛降生以来就是和自己对着干的,现在已经深入到挑战他的情绪了。
大概是和虎杖悠仁这种满怀热情的单细胞生物相处久了,他也开始行侠仗义了吧,他总结道。
虎杖悠仁仍旧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宿傩选择了一个折中而委婉的话术将刚刚的头脑风暴表达出去:“毕竟你就是你,你就是虎杖悠仁。”
他补充道:“当然,你和我这种什么都比你好的人也比不了。”
还没感动一秒的虎杖悠仁瞬间感觉自己被挑战了作为长者的尊严。
“..喂!!”
“玩够了吗?你等着。”
宿傩戏谑的声音响起,接着他便梅开二度般被压倒在草坪上。泥土泛着些早春的凉意,大概是他们二人轮番在这里躺过的原因,他却莫名感受到一丝难以捉摸的热源从他身下传来。这倒有点像宿傩的体温,他暗自腹诽。
长久的寂静使得他回过神来,他看见自己的弟弟正暗沉地看着他,他的眼睛翻滚着虎杖悠仁的倒影和什么模糊的事物,竟硬生生烫了虎杖悠仁一下。他狼狈地移开视线,试图逃过这份他自己都看不懂的阴影。
“...从你出生以来,我就很讨厌你。” 宿傩的声音忽然响起,他打了个激灵,自己身上的弟弟俯下身来,气息交融间泛起些许暖意。
“讨厌你的鲁莽,讨厌你的随性,更讨厌我们的相像。“”他的声音很小,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愈发大的晚风裹挟而去,“其实我们很多不一样,但那些不一样的地方总是会被忽略,到最后将我和你归为相像的一个个体。”
虎杖悠仁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伸手带着些安抚意味地拍了拍自己弟弟。他们两人寂静了一瞬。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常看的那个诅咒图鉴册吗?”宿傩忽然问道,他看到身下人毫无头绪的眼神,嫌弃地开口,“你肯定不记得。那里面有个叫两面宿傩的诅咒...大概是叫这个吧...千年的诅咒之王,听上去可高大上了,然而,他枯坐了千百年,一朝醒来,竟然是在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的身体。这可让他憋屈死了,千年前最盛大的诅咒竟然困在一个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高中生的身体里。我本来对这个故事毫无兴趣,直到我看到了那个高中生的名字,你猜猜叫什么?”
虎杖悠仁略微睁大了眼睛,接着他听见自己满是不确定的声音响起:“虎杖悠仁...?”
宿傩敲了敲他的脑门:“果然你还是没有那群人说的那么笨。”
虎杖悠仁敏捷地捕捉到了终点:“哪群人?”
宿傩没有理他,他继续将这个故事讲了下去,悠悠的声音绵长地蔓延下去:“仿若永生的千岁诅咒就和孱弱无力的普通人就这样绑定在了一起,他们就这样在血肉相连中纠缠着,跨过了生死和世界的尽头,直到二人共同的湮灭。”
他再次陷入沉寂,忽而又开口。
“也许,和那个诅咒之王和他的容器一样,你也是我的诅咒吧。”
虎杖悠仁笑了,他抚摸上宿傩的肩膀,借力将自己从草坪上拉起来拥抱住他:“...怪不得他们说你脾气古怪,果真是这样啊。”
他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别说的跟谁都上赶着喜欢你一样。我也很讨厌你啊,讨厌你的暴力,你的古怪的脾气,和你高傲与无聊后隐藏的不屑。”
“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和我很在乎的东西你弃之敝屣一样吧,你可能不懂这种感受,但我体会的还蛮强的。”
“但你不是也说了吗,虎杖悠仁就是虎杖悠仁,同理,你也是你,这么一想的话,心理上倒也觉得正常很多了,虽然还是很不爽就是了。”
他眨眨眼:“如果真的有诅咒存在的话,那我们也一定要纠缠着走下去啊。”
宿傩的瞳孔睁大了一瞬,虎杖悠仁不待他回过神来便将他再次压向自己的身边,朝他眼睑上恶作剧般吹了口气:“抬头看。”
宿傩怔愣地抬起头,本来模糊成一片黑色的阴沉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晴。散落的白色光点缓慢地闪烁着,这里是乡村,没有光污染的影响在这里一览无遗。昔日里看不见的蓝色的夜空懒洋洋地舒展着,偶尔有几只白色的鸟在透明的光线下飞过。他莫名想起了虎杖悠仁书桌上摆着的那个水晶球。里面也是白色肆意飞舞的光点,通过玻璃剔透的折射直直地映入虎杖悠仁的眼里,又顺着血液流进他的皮肉之中。
宿傩心情好了一瞬,他正准备敲敲笨蛋哥哥的脑壳告诉他他原谅他了-也不知道是谁原谅了谁-在扭头时候却发现他的哥哥早就不省人事般卧倒在草地上,他的呼吸悠远而又绵长,在跨过了千年的岁月后依旧缓慢坚定。
...睡着了。
宿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可以转身就走,让自己的傻哥哥呼呼大睡在草坪上自生自灭,这样他就能得到些名为“偷袭自己很精明的弟弟的教训”。他是这么盘算的,然而,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诚实地将一看就没睡好的哥哥背到了背上。虎杖悠仁不轻,即使对宿傩这种有刻意健身的人来说,往身上背一个几乎满是肌肉的成年男性也有点吃力。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翠绿色的草坪上,夜间微微带着些凉意的风吹拂过他的发梢,和虎杖悠仁前额软趴趴垂下来的粉毛交融在一起,在黑暗中模糊了边界。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我一定狠狠打他一顿作为我的赔偿,他愤愤不平地想。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被他在心里扎小人的人悄悄地睁开了眼睛。他粉金色的双瞳里倒映着天上的群星,脚下的草坪,和眼前口是心非,别别扭扭他的弟弟,他唯一的弟弟,他最珍视的弟弟,和他血肉相连的宿傩。
“...醒了就别粘我。”宿傩凉凉地说。
虎杖悠仁没理他,他安心地蹭了蹭自家弟弟的脖颈,接着又沉下眼瞳,陷入无边无际的夜梦里。
宿傩叹了口气,终究歇了将虎杖悠仁抛尸荒野的想法,慢悠悠地在被穹顶笼罩的草原上走着,往更远处走,往更深处走。
虎杖双子的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区别是,他们没有区别。
END
【all泽】呐,听说了吗?喜欢棒球的人身边会有豆丁荣纯到来哦
*棒球精灵荣纯酱,但硬要说的话感觉更接近守护甜心。每个人身边的荣纯酱都有个体差异。类似段子,想到谁就写谁的
“你听说了吗?喜欢棒球的人身边好像会有奇妙的生物出现哦?”
降泽
北海道的冬天,即使是不下雪的日子也冷得让人打颤。
深吸口气,随着呼出的白气定下心神。手臂用力甩出,身体的力量集中于指尖,白色小球如迅疾的雷光划过,砸中墙壁发出砰的巨响声。
极少有人或车辆经过的这桥洞之下,被队友拒绝了的少年今天也在被纯白覆盖了的寂静之中独自做着投球的练习....
本来的话
“nice魄力,晓!”
某个大嗓门撕破了这片...
*棒球精灵荣纯酱,但硬要说的话感觉更接近守护甜心。每个人身边的荣纯酱都有个体差异。类似段子,想到谁就写谁的
“你听说了吗?喜欢棒球的人身边好像会有奇妙的生物出现哦?”
降泽
北海道的冬天,即使是不下雪的日子也冷得让人打颤。
深吸口气,随着呼出的白气定下心神。手臂用力甩出,身体的力量集中于指尖,白色小球如迅疾的雷光划过,砸中墙壁发出砰的巨响声。
极少有人或车辆经过的这桥洞之下,被队友拒绝了的少年今天也在被纯白覆盖了的寂静之中独自做着投球的练习....
本来的话
“nice魄力,晓!”
某个大嗓门撕破了这片寂静,漂浮在半空中带着有白熊耳朵帽子的奇怪小人举起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牌子。
“不过可惜~这球是,坏球!”
翻转过来的牌子上赫然画着个鲜红的大叉,边上角落里还歪歪扭扭地挤着张少年的哭脸简笔画。
大概。
因为那简笔画画得实在过于抽象了。
少年——降谷晓原本因注意力集中而有些空茫的眼神,在这过于吵闹的声音中从缥缈模糊的世界回到了喧嚣的尘世。
那蓝色的眼睛中曾出现的困惑和迷茫较之两个月以前散去了不少,多了他自己应该都没有察觉的柔和。
“荣纯好吵。”但是不服气终究是不服气,这点是不会改的,“不是坏球,我有投中的。”
“哈?”那巴掌大的小人瞬间气到蹦了起来——如果在半空中起跳也能算蹦的话——大吼出声,“别说瞎话了面对现实吧!你看你那球离好球带多远!”
小人飞到墙壁那边气愤地指着他用粉笔画的练习用四宫格:“好球带在这里!”
他又往右边移动了下,指了指离四宫格不说是十万八千里也至少是毫不搭边的一个淡灰印子:“你的球,在、这、里!”
那是降谷刚刚那一球留下的痕迹。
降谷撇过头去。
“降——谷——有在听我说话吗?”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降谷也能知道荣纯不直呼名字而是喊姓就证明他是真快开始生气了,降谷也不是不认错的人。
“对不起...”
那有些失落的样子让本身就没多少气的荣纯瞬间心软了。
他又飞回降谷身边,小小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表达安慰。
他也知道降谷不是真的没认识到球偏的厉害,反而这正是因为知道没投好急躁的表现。
“本身高球速的球要控制好就非常难,练习不顺利也是很正常的。因为焦虑不正视结果的话,只会离成功更加遥远。”
“没事的,晓有着很棒的才能。不要着急,一步一步前进的话,你一定能成为最棒的投手。”
“但是,没人愿意接我的球。”降谷用看似平静的语调说着他一直以来最在意的事情,“没有队友的话,是打不成棒球的吧。”
荣纯当然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降谷出众的天赋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那些跟不上他节奏的队友来说都太沉重了。
对于一支队伍来说,比起个人出众的天赋和能力,整体的平衡和连接更重要。
但不管怎么说那态度都太过分了!荣纯越想越气直咬牙。
虽然这家伙不太会说话不会表达闷得像个锯嘴葫芦,但不代表他不会受伤!
姆姆姆气死我了(╬ ̄皿 ̄)
完全没管背景音里降谷“荣纯你的眼睛变成三角眼了看着好奇怪”这种他平时听到了会想给他一拳头的话,荣纯在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的作用更多的是陪伴,降谷仍旧需要更加专业的指导者和队友。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嘱咐降谷:“我先离开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你先接着在这儿投着,记着不许乱跑也不许超过投数!一球一球慢慢投,稳住姿势,尽可能要进好球带。”
降谷没搞懂他要做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记——住——别——逞——强!”飞出去一段距离还不放心的荣纯,隔着老远用那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再度提醒。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小小的一团,降谷才收回视线,一球一球接着练习。
砰、砰、砰......
球撞击墙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回荡着,降谷突然感觉有些不适应。
练习时的声音是这样安静的吗?
这空间之中好像只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在和那球的声音呼应着,这应该是他最适应的状态,虽然也称不上喜欢。
但是为什么呢,他会突然期待起另一个声音。
“nice ball !这球不错要记住这状态,晓!”
就像是回应着他的期待,熟悉的声音从远到近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然后没刹住车吧唧一声栽到了地上。
“可恶...”
被背上沉重的圆筒状物体压住爬不起来的荣纯,挣扎着四肢划拉了两下。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荣纯你好像只缺水的乌——”
“还不快点动手帮忙你个呆瓜!”
降谷手忙脚乱的解下荣纯背上背着的圆筒,看也不看是什么就往边上一甩。
手指轻轻摩挲着荣纯的背帮这个好不容易脱离苦海的小团子顺气。
荣纯脸涨得通红(羞得),喘着气(被压得),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拍拍降谷的手臂示意他把东西拿过来。
把那个圆筒状的东西摊开,原来是最近一期的棒球专刊杂志。降谷头顶飘了个问号,完全不知道荣纯特地把这个带过来是为什么。
荣纯把杂志摊开啪啦啪啦翻到了某一页,在这张纸上跳了两下。
降谷这才仔细看这张页面的内容,是介绍高中明星选手的专栏。
青道高中,新锐捕手御幸一也。
随着翻阅报道,降谷的眼神渐渐发亮,报纸上对这位捕手能力的描写让他燃起了希望,呼吸急促起来。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
他下意识的看向荣纯想向他确认,荣纯却反常地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
他像是在思考什么。
“荣纯?”
被这声呼唤唤回了注意,荣纯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终究还是下了决心。
恢复了状态两手叉腰:“你那什么表情,大可以更高兴点的。”
“现在的队友确实接不到你的球,但是世界有这——么大。肯定有不少厉害的选手的。”荣纯双手张开用力比划。
荣纯以为降谷会立刻就决定高中去青道,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
“荣纯不太希望我去青道吗?”
这个人平时看着天然呆,但是在自己在意的事物上有时却极其敏锐。
荣纯琥珀色的大眼睛眨了眨,有点发愣。
而那边降谷的暴击输出仍在继续。
“荣纯不希望我去青道的话,我们可以再一起找别的学校。”
荣纯呼吸一滞,而后不由得喊出了声:“哈?你在说啥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个厉害的捕手接你的球、能有打者打你的球吗?青道打线可是一绝啊”
降谷:...不、后者并不希望。
“的确这个人很厉害,如果是他应该能接到我的球。”
“那你还犹豫什么?”
“荣纯可能会不开心,能打棒球当然很重要,但是荣纯也很重要。”完全没在意自己说的话有多[可怕]的降谷持续输出中,“荣纯也说了,世界有这么大。应该也会有其他捕手能接到我的球。”说着他也随手比划了一下,比荣纯刚才比划的大好多,莫名有点气人。
而且这句话确实没错,不一定非是青道,只是他目前只找到了这本杂志,如果花时间找找应该也能有别的说不定本地就....
“我想去能和荣纯在一起的地方。”
正中直球,三振出局。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荣纯红着脸想。真是个厚脸皮的家伙。
想那么多干嘛,有些人的相遇,有些事的发生总是必然的过程。但是决定命运走向的,终是踏上命运之人自身的选择。
这么想着他也做好觉悟了。
“倒不是不希望你去青道只是有点难。”
“?”
“主要是成绩这方面。青道的偏差值大概是这个数”
降谷失去颜色。
“晓,你走考试入学有信心吗?”
降谷突然裂开。
“放心好了我会陪你的。”荣纯咧着嘴拍着胸膛哈哈大笑。
降谷:“荣纯...(๑╹◡╹)ノ”
“但是投球控球也得练着,再好的捕手也没本事让裁判把坏球判好球。”
降谷:“荣纯...(T_T)”
“我本来是想给你介绍青道的另一位捕手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正捕手是御幸一也。不过这也是个能力很优秀的捕手,总之去了不亏。”
“就是不知道那位捕手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的担当还好吧。别出事啊。”最后的这句话轻声地就像会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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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准备写段子的怎么降谷这篇这么长。
目前构想中的还有克里泽、鸣泽稻实泽、小凑兄弟(这个不一定),其他人的还没啥灵感有了也可能入计划
精灵荣纯的设定会在后两篇写完具体写,不过评论里也可以猜我应该也会回。
因为坑品太差人太懒后两篇不一定会写(跪)
写到棒球精灵就绕不开辣个男人(划掉),天久boy构想不太多可能就只会稍微写几句。
后两篇看写的状况,长的话就另开,短的话就在这里重新编辑
文笔不好,将就看看吧,请别打我,非常感谢
【御泽】恋人
御幸一也x泽村荣纯,原著向,是个美雪大型真香现场的故事。
金主的约稿
金主的约稿
金主的约稿
重要的事说三遍,征得同意发出来啦,祝食用愉快w
<<<
“我可以解释。”
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还在,面对泽村荣纯小动物般纯然信任又迷茫的眼神,御幸一也举起双手,表面冷静,内心其实慌成了一锅沸水,在“我只是开个玩笑”和“这是个意外”之间跳了出来,选择了截然相反的另一边,他几乎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凭借本能在说话:“恋人之间的话,除了拥抱,接吻也是必要的,不是吗?”
泽村“姆姆”了两声,看起来更疑惑了:“但之前Cap不是说,在学校里不可以做太...
御幸一也x泽村荣纯,原著向,是个美雪大型真香现场的故事。
金主的约稿
金主的约稿
金主的约稿
重要的事说三遍,征得同意发出来啦,祝食用愉快w
<<<
“我可以解释。”
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还在,面对泽村荣纯小动物般纯然信任又迷茫的眼神,御幸一也举起双手,表面冷静,内心其实慌成了一锅沸水,在“我只是开个玩笑”和“这是个意外”之间跳了出来,选择了截然相反的另一边,他几乎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凭借本能在说话:“恋人之间的话,除了拥抱,接吻也是必要的,不是吗?”
泽村“姆姆”了两声,看起来更疑惑了:“但之前Cap不是说,在学校里不可以做太亲密的动作吗?”
那是因为我们根本不算恋人——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说回来我有说过那种话吗?御幸在自己的记忆里翻了翻,好像是有,当时是被傻乎乎就凑上来讨亲的笨蛋吓了一跳,随口扯了个慌。真是糟糕,为了第一个谎言要不停不停去圆谎。但是。
“周末也要在学校里训练,”御幸听见自己的声音,大抵是处理过太多危机,哪怕现在心脏要跳出来了,声音依旧沉稳得不可思议,“一直在学校里的话,根本没有可以独处的空间,所以一时间没有忍住……”
就亲了。
真狡猾。御幸在心里轻声嘲笑自己:把“亲密”替换成“独处”,好像这样就能绕开他和泽村现在过于奇特的关系。
显然,泽村没有想太多,只是眨了下眼睛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笑得见牙不见眼:“原来是这样!”
是怎样?御幸在心底追问,而对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凑过来,贴着他的嘴唇咬了一下就放开,元气满满地说:“Lucky kiss,是恋人给的鼓励的意思,对吧?毕竟鄙人刚才投了个超好的直球!”
“呃……”暂且无法明白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要不是对泽村有太深刻的了解,御幸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帮了,他摸了摸发痛的嘴唇,否认的话只透出第一个音节就吞下去,无奈地说,“可以这么理解。”
才不是这样。
御幸盯着泽村跑开的背影,进一步反驳自己。
因为在接到泽村的球的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面对着朝自己跑来的、自信满满的泽村,冲动压过理智,拽住对方的衣领就亲上去——还是和以前的心情一样,仅仅是“想逗弄一下这个笨蛋看他会露出什么反应”吗?不是。至少在之前的某个瞬间,不再是单纯这个心情。
所以才会拿“恋人之间就是这样”作为借口,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既然是“恋人”,亲吻的话也没什么。
不太妙。御幸悲伤地想,刚才那些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说服自己啊?
非要追究的话,目前的窘境是御幸自己一手促成的,找不到任何可以责怪泽村的理由,所以能做的也只有抚额苦笑。
祸源要追溯到一个多月前。
高中最后一年的比赛,御幸的担子无疑要重很多,一边练习挥棒提升自己的球技还要一边适应青道棒球队新一任队长的身份,捕手、四棒、豪门队长,饶是将灵魂全然奉献给棒球的御幸也不免焦头烂额,憋了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可吐。找不到别的放松渠道,是以面对着任何时候都能吵吵闹闹一往直前的泽村,御幸从过嘴瘾进化到过手瘾,除了接对方的变化球还手痒地想多捉弄下投出这种变化球的主人,于是采取的行为也变得更加恶劣起来。
是的,仓持形容御幸的行为是“恶劣”,而本人则笑着纠正“明明是亲近”,当然在御幸的理解里,摸头、勾肩搭背、拽手甚至是拥抱,都可以归于“亲近”本身,至于采取这些行为是为了“捉弄泽村”这一目的、并从中获得无限的乐趣,则被御幸轻描淡写地隐去,只有仓持敏感地觉察到这一点。
“你对泽村那家伙也太过头了吧,”仓持皱眉,明显是不赞成御幸刚才对着泽村的脑袋又揉又摸这一行为,“我看他今天练习投球的节奏都乱了,明显是想太多。”
“仅仅是因为这样就乱了节奏不是更糟糕吗,”罪魁祸首完全没有反思的自觉,心情愉快地整理着自己的护具,“任何时候都能临危不惧发挥最大的实力,才有可能成为王牌啊。”
仓持一时语塞:“你……”
“怎么了?”
“才有可能成为王牌”,也就是说你也隐隐有期待了吗?
仓持慢慢舒展开眉,最终说道:“没什么。”
唯一能改变双方互动的人被“可能成为王牌”这一烟雾弹模糊了重点,未能阻止御幸的得寸进尺,在见到泽村和御幸成功开发出Numbers后互相击掌拥抱的场面也只是笑着说“真是恭喜啊”,也不知道是在恭喜二位研究的新武器还是恭喜二位,或许两者皆有。
所以当泽村红着脸依旧大声说“我接受Cap的告白”的时候,御幸还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换下护具和汗湿球衣的他困惑地挠了挠后脑勺,怀疑自己是压力太大造成的幻听,笑容不变地问了一句:“什么?”
“告白啊,”泽村一脸的耿直,“我说我接受了!”
御幸说:“……”我什么时候告白了?
大概是御幸的表情太一言难尽,滤镜加满的泽村立刻露出“我懂,不用不好意思的Cap”的表情,反而站直了,目光炯炯,露出难得的郑重:“我是认真的——我接受你的告白。”
可是我不是认真的。
御幸几乎要当场就喊出这句话,但看到一向咋呼又跳脱的后辈这么全神贯注的样子,比在球场上被满垒逼到绝境而露出的神色有过之而无不及,御幸表情空白了几秒,含糊地哼出了一个鼻音。
然后被泽村视为了默认。
“啊,太好了,”泽村立刻大松口气,麻溜地往御幸手里塞水果味的气泡水,“看Cap刚才的表情还以为鄙人想多了。”
等一下,你确实是想……
御幸的话语下一秒就要跳出喉咙,可惜泽村已经举起双手轻拍自己的脸颊,随即握拳,用更视死如归的语气说道:“那明天见,我会投出比今天更棒的直球的!”
哈?
御幸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的练习赛泽村确实发挥出色,其中有几球是让自己汗毛竖起的程度,最后以一个超漂亮的直球终结比赛,完成逆转。
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外校练习赛,体现出来的东西也弥足珍贵,看着亲手带的投手成长到现在的地步,御幸一时没忍住对举拳庆祝的泽村上下其手了一番,惹来了小凑春市的吐槽。
“御幸前辈是真的很喜欢逗荣纯君啊。”
御幸拍着泽村的肩膀,随口说:“嗯,对啊,我超级喜欢泽村的——”
投球。
看着对方耷拉着眼睛,绯红从耳尖一直到脖颈,御幸后面两个字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望着泽村的脸,越发觉得好玩起来——原来这样就可以看到大大咧咧的笨蛋害羞的样子啊,哇,支吾得不敢大声说话的泽村,好有趣。
可是御幸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过于恶劣的暂停和简化,让泽村荣纯对双方的关系产生了一种新的认知,并且带着这种认知往奇怪的方向飞奔,带着十个拖拉机轮胎也拉不回来的气势。
接着短短半天内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搅乱心绪的人已经大摇大摆回去睡觉,留下御幸在寒风中自我反思,他拉开被泽村握得温热的气泡水,恍惚地喝了一口,等气泡水溢出沾到指尖,才抖了抖手指,把脸埋在溢满水果甜味的手心,发出“好甜啊”的呻吟。
好像有点搞砸。
不过,将错就错问题也不大?
御幸自欺欺人地想着,盘算大概到夏天、不,春甲之前,慢慢和泽村说清楚,当然不能全部坦诚相告,只是说曾经很喜欢,后面不喜欢了,这样就好。嗯,这样就好。总之,要将投手的情绪伤害压到最低,绝对不能影响他的比赛状态。
“他怎么了?”披着浴巾出来的前园看到站在墙角面壁的御幸,疑惑地问旁边的仓持。
仓持翻了个白眼:“谁知道。”
上帝给一个人开了扇门就必定会关一扇窗。事实证明御幸一也在棒球方面有多天才,在人际关系处理方面就有多糟糕透顶,而当棒球和人际关系结合起来时,御幸的处理则无药可救。比如说这一次的告白乌龙,他想为了棒球,将错就错也没什么。
泽村的反应这么有趣,将错就错也没什么。
于是平时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白天投球会夸赞到自家投手满脸通红,练习有进步的话就会摸头或者拥抱作为奖励,吃饭会暗暗监督加表面调侃“饭量这么少是心情不好吗”,然后看着投手吃得腮帮子鼓起的样子笑得自己那份都差点没吃完,晚上开发Numbers会提出更刁钻的要求,笑着看对方满脸兴奋地答应,等真的能投出来会开心地捏捏对方的手指。
反正是“恋人”,说这样暧昧的话也没什么,捏一下脸、十指交叉相扣也没什么。
这样的变化当然会被人看在眼里,撇去仓持不说,和泽村关系相当要好的小凑望着场上有商有量的泽村和御幸,问一旁的降谷:“觉不觉得御幸前辈和荣纯君贴得太近了?”
正在热身的降谷也跟着认认真真看了眼那两人:“他们在商量战术。”
小凑说:“……”我没有问你这个。
本来也不指望降谷能察觉,小凑干脆折过去找拼命练习挥棒的仓持:“仓持前辈,他们两个最近发生什么了吗?”
想起御幸的话还有这对投捕越来越默契的配合,仓持用力击出一球,回答:“那挺好的啊。”
小凑疑惑地歪了下头:什么好,哪里好,这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快要亲上去了是好事吗?
那边小凑在暗自纠结,这边御幸则对泽村的变化惊奇不已,一开始他还担心前几天的告白乌龙会影响泽村的状态,没想到泽村的球风越发凌厉,平时讨论起配球,很多想法也和自己不谋而合。似乎“喜欢”这种情感不是作为短暂的起爆剂,而是插上了翅膀,一下子就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还能飞得更远。
泽村拿手套挡住自己的嘴巴,和御幸嘀咕:“这个距离太近了吧,是不是太近了?”
御幸觉得泽村的表情很可爱,尤其是和奥村在场上讨论时的直爽比起来,现在简直像想炸毛又委委屈屈忍住的小狗,他又靠近了点,感觉嘴唇都要贴上对方的眼睫,下唇微微发痒:“这是避免战术被泄露。”
泽村抗议:“那也太近了,我会紧张的!”
“面对恋人会紧张啊,难得的首发机会哦,那要换捕手吗?”
“御幸一也!”
御幸笑得更开心了,给泽村顺毛:“化紧张为动力,把最好的球投过来吧,泽村。”
换捕手是不可能换的,自己当然也不会让出这个位置。尤其是泽村作为自己的投手,御幸一天比一天都更期待他的投球。
御幸想,就让他期待一下笨蛋可以走多远吧。
日子在一天天过,训练也在有条不絮地进行,冬训结束,正好是一周的最后一天,所有人连滚带爬地出去放风,有的人选择回家,有的人选择在学校附近活动放松心情,好准备新一周的磨砺。
御幸这一周没有回家的打算,他想去验一下光,看需不需要重新配眼镜。想起泽村的家在长野,平时的周末都不会回去,出于“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干”“要关注投手情绪”“装恋人也应该装像一点”等等诸多理由,他敲开了泽村的宿舍门,仓持不在,只见自家恋人苦恼地瞪着手机,御幸问道:“是克里斯前辈的讯息吗?”
“不是,”泽村把手机收起来,抬头问道,“你这周不回家吗?”
换做是克里斯发的讯息,泽村早就扯着自己问要怎么回复了,收起手机反而让御幸多看了他几眼,说:“我爸出差,回去也只有一个人……我认识的人?”
泽村知道御幸想知道发讯息的人是谁,戒备地说:“恋人也要有隐私吧。”
“话是这样说啦,”御幸在泽村面前蹲下,自下而上地瞧着他,苦恼地说,“但我很想知道。”
这就是成为恋人后的“特权”,很多无法用道理解释或者懒得解释的事情,御幸一并用“但我想”来耍赖,泽村意外吃这一套,于是苦恼的人变成了泽村,纠结得都露出了猫猫眼。御幸笑起来,决定不逗他了:“要一起出去吗,去约会。”
泽村一愣:“约会?”
“对啊,”御幸跃跃欲试,仿佛在说一个伟大的计划,“去约会吧。”
美其名曰验光,实则是约会。
临近新年,街上的路灯都挂上了巨大繁华的装饰,到处都是食物的香气,加上周末的人流,显得喧嚣而热闹。两个人走着走着甚至能碰到同经历了残酷冬训后跑出来休息的队友,面对同僚热情的邀请,御幸都笑着拒绝了,至于面对特别不识趣的同僚的邀请——
“我们在约会。”泽村挤在御幸面前,严肃地和对方说。
御幸望着对方一边道歉一边跑走的身影很久回不过神,等被泽村拖走才不敢置信地问:“他们为什么一点也不吃惊啊?”
“为什么会吃惊啊,”泽村张望着找可以吃东西的地方,“啊,鄙人要吃那个!”
“可是……”
就算是将错就错,应该也能看出来不是“恋人”,更不可能去约会才对。
等被泽村拉着坐下,御幸还在发怔,喃喃道:“所以都认为我和你是恋人?”
泽村反问:“我们不是吗?”
当然不……是。
“哪里有恋人不……”不抚摸,不拥抱,不牵手,不亲吻?这些他和泽村都做过,御幸停下来,觉得世界一片混乱,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试探地问泽村,“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泽村没想到御幸会问出这句话,结结巴巴地说,“啊,啊……这、这个,你是在问我吗?”他见御幸的脸色太难看,收敛了思绪,掰着手指认真地数,“Cap会关心我有没有睡好,会监督我吃饭,会根据我每天的状态控制我的训练量,无论什么时候找你练球你都会答应,会专程抽出时间陪我开发Numbers,我投出很好的球会比我还开心骄傲,会撒娇也会耍赖,会专程找我约会,我觉得Cap很喜欢我。”
御幸底气不足地辩解:“可是这些不是捕手对投手最基本的关心吗……”
泽村吓了一跳:“什么,你对降谷也这样吗?”
“当然……有?”
泽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那对丹波前辈、川上前辈、浅田学弟也这样吗?”
御幸沉默地看着泽村。后者合上菜单,终于意识到之前在某个环节上出现了问题,或者说自己的理解出现了偏差,他虚心地请教:“这些难道不是恋人之间才做的事吗?”
当然是。
御幸麻木地想:我完了。
那一天的约会以一起吃饭一起看了电影再一起回学校而告终,御幸心事重重,对泽村的话都答得漫不经心,倒是泽村一直大声笑着,完全没有受到御幸低气压的影响,面对泽村元气满满的“晚安”,御幸破天荒地地恼恨起对方的神经大条。
到底是泽村察觉不到,还是察觉不到的人其实是自己?
为了理清这些情绪,或者说为了“要开始划清界限”,御幸有意减少了和泽村的接触,拿“你也应该和新生多磨合”作为借口,不再有求必应,也不想面对其他人尤其是仓持的追问,干脆一个人躲起来练习挥棒,把那些焦躁、不安和愧疚都挥出去。令人庆幸的是,泽村没有为此生气——倒是第二天说吃太多了撑坏肚子请了半天的假,仓持也没有问任何一句话,无论是一起练习还是练习后的棒球讲座,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回到没有告白乌龙的之前。
本来应该松口气,御幸的情绪却更加糟糕,看什么都不顺眼,见到仓持也想吵一架,队里顿时都传开“队长最近心情很不好哦不要惹他”,纷纷避而远之,而平时最能惹他的倒识趣成为最听话的那个,训练时也不那么大声吵吵嚷嚷了,结束后立刻就去找奥村磨合,御幸等队伍解散后一回头,连眼神都对不上一个。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
御幸坐在食堂里重温比赛的录像带,笔记本划得乱七八糟,恼火地想:真的把我当死人吗?
“那个……”
听到虚弱的询问声,御幸回过头,认出了浅田,一年级的投手,还是自家恋人的舍友。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想看的话可以一起看。”
“御、御幸学长,”浅田期期艾艾了半天,过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说,“您和泽村学长吵架了吗?”
“没有,”事实上确实没有,御幸沉默几秒后反问,“很明显?”
“感、感觉。”浅田被终结了话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食堂,正巧碰上了进来的仓持,仓持多看了浅田两眼。
“你不会又欺负学弟了吧?”
御幸头也不抬,语气变得恶劣:“我是狗吗,见谁都上去欺负一下。”
这么说倒确实有个人比较特殊,特殊到让御幸自嘲也是罕见。仓持走到御幸面前坐下来,打量了御幸几分钟,开口:“那天那家伙回来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睛肿得不能见人。”
御幸想说浅田哭和我有什么关系,反应过来是在说谁后猛地看向仓持,大脑有片刻的眩晕,他半晌说不出话,却立刻明白了胸口闷痛的缘由。
“我是护犊子,但他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仓持烦躁地扒了扒头,“长痛不如短痛,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直接说开不就好了,他不至于连这点都承受不起。”
于是仓持洋一有幸见到自己那位一向对什么都懒洋洋的死党像个暴躁的男高、不,就是个暴躁的男高中生,跳起来质问自己:“你也觉得我不喜欢他吗?”
仓持心说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都有病,他瞧着御幸的脸色,反而心情舒爽了,挑衅地说:“不是我觉得,是你觉得。”
“……”
一分钟后,御幸转身去找泽村。
跑着去的。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家恋人会在哪里,所以不需要问任何人就笔直地往练球的地方跑去,跑过两个人并肩走过的长堤、打打闹闹的宿舍,脚步沉重,心情却轻快。如果说约会那一天御幸是麻木地告知自己完蛋了,那现在御幸则是彻彻底底松下那口气,承认道:嗯,就是完蛋了。
那就完蛋吧。
泽村正在和奥村练习接投,室内并没有和以往一样吵吵闹闹,而是“咚”一声,偶尔有一两句交谈,再“咚”一声。御幸熟悉这个声音,熟悉到灵魂里。无论是正式比赛、练习赛或者平时的练习,他都会心甘情愿去接那个人投出的每一颗球,每一颗球都像是燃烧的心脏,带着浓烈的情感、拼尽全力,撞进自己的手套里。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球准确投入到自己手套中的声音如此美妙,然后是无法控制的、加快的心跳声。
反正是恋人,为此会心动也没什么。
那时的御幸一也并没有深究,他到底是因为这个投球心动,还是因为投球的人心动。
室内的灯光很亮,皮革味、泥土味和汗味交杂,御幸一眼看到满头大汗的泽村,平复下自己的呼吸,笔直地朝他大步走过去。
泽村见到御幸似乎也很意外,也很紧张,他直起身体,呼出口气,眼睁睁看着御幸一步步走近自己,滚动着喉结,半天才轻声问御幸:“要找我练球吗?”
泽村荣纯其实什么都知道。
御幸走到变得越发不安的泽村面前,站定,慢慢地开口:“对不起。”
毕竟是棒球笨蛋,两次告白的场面都不太美妙。御幸却无比希望能赶上和这个笨蛋一起度过一个新年,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
“我超级喜欢你的投球,”那是当时他故意隐去的、现在必须要补上的话。御幸看向泽村的眼睛,比接球时更专注认真,说,“我更超级喜欢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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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更超级喜欢你”其实是为了对比之前的“超级喜欢你的投球”,美雪是想强调更喜欢荣纯但棒球已经是“超级喜欢了”情急之下加了个“更”。
旧版小酷的女装真的清冷美艳,难怪库洛洛离得那么近也看不出人家是男孩子。漫画这里这个省略号真的各种意味不明……
此外小酷跟妮翁差不多年岁,团长叫妮翁“むすめ”这是有点小丫头,年轻少女的称谓,对酷拉却是“じょせい”女性这样成熟的称谓,好奇团子此时内心究竟是在OS什么,绝不仅仅是“没想到锁念手居然是女性!”,或者富坚老师是抱着什么心态让他说出这句话的,真的暧昧十足……
旧版小酷的女装真的清冷美艳,难怪库洛洛离得那么近也看不出人家是男孩子。漫画这里这个省略号真的各种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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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泰晤士河再流200年,我们福华也依旧是顶流
大致就是先介绍一下这个火星登陆车的名字来源,并配图神夏剧照(合理怀疑有福华人混进了NASA
简单翻译一下:华生医生是福尔摩斯在解决谜题时的帮手,而我们的WASTON摄像头也将一如既往地帮助SHERLOC,一同解决火星上的生命之谜
NASA还提到SHERLOC配有一枚放大镜,它说:“就像那位经典的英国侦探曾使用过的一样。”
简言之就是,一个名为SHERLOC的登陆器配了一个叫WASTON的彩色摄像头在火星上探索生命……
这真的你说这没有私心我真不信
嗯好的那我们恭喜福华终于从维多利亚时代走向太空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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