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到飞起的虫铁!
——你为什么要在采访得时候接电话?
——因为是你打来的啊。
这一发虫铁不吃,
对得起谁啊我!!!
甜到飞起甜到上天甜炸了好吗!
妮妮超宠的啊!各种宠溺盯花式夸啊!
啊啊啊让我死一死我要看电影啊电影上映我要刷十遍!!!
盆友们,难道这份安利,你们不吃吗!🙊摔在坑底摔得死死的一点不想上来!
嘤(*/ω\*)
【两个视频的av号:11690944 11758306】
甜到飞起的虫铁!
——你为什么要在采访得时候接电话?
——因为是你打来的啊。
这一发虫铁不吃,
对得起谁啊我!!!
甜到飞起甜到上天甜炸了好吗!
妮妮超宠的啊!各种宠溺盯花式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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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视频的av号:11690944 11758306】
【虫铁】(ABO)独占 05
前情提要:
“久违地获得了第二性别感觉如何?”
——“omega的托尼斯塔克先生。”
彼得长久没有动静的后颈突然跳了一下。
朝气的,清爽的,就像他一样的稚气未脱的却又深邃的。
温和又明亮的,令人心尖都柔软到发颤的,清润的。
盛夏枫木的气息。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睁不开眼睛。
身体里面,酸软快要把骨髓都泡胀。
神经敏感到极致,每一次血流都会激起战栗,从深处泛起针刺般的酥麻。
他仿佛站在熔岩中唯一一块岩石上,脚边就是温柔沸腾的血液,他慌不择路地往上爬着,被...
前情提要:
“久违地获得了第二性别感觉如何?”
——“omega的托尼斯塔克先生。”
彼得长久没有动静的后颈突然跳了一下。
朝气的,清爽的,就像他一样的稚气未脱的却又深邃的。
温和又明亮的,令人心尖都柔软到发颤的,清润的。
盛夏枫木的气息。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睁不开眼睛。
身体里面,酸软快要把骨髓都泡胀。
神经敏感到极致,每一次血流都会激起战栗,从深处泛起针刺般的酥麻。
他仿佛站在熔岩中唯一一块岩石上,脚边就是温柔沸腾的血液,他慌不择路地往上爬着,被热气蒸腾地昏昏欲睡,黏腻的气息萦绕不散。
下一秒就要甜蜜地绞死他的灵魂。
沸腾的血液淹没了他的神志,灵魂在温柔的炙烤中逐渐窒息。
下一个瞬间。
秒针缓慢地划过刻表,灰尘轻巧地落在了灯罩,香气甜蜜地侵入肺泡。
无处不在的黏腻的香气,在这个瞬间,被四面八方汹涌的、蓬勃的、席卷而来的,裹挟着清凉的浪潮尽数冲散。
他快要沉睡的理智被浅浅拉回一些。
那昏昏然的,裹着所剩无尽的盔甲的灵魂,像是感受到了安全一般,轻轻地探了出去。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浮着泡沫的海水,泡着冰块的柠檬,停着鸣鸟的枫木。
回南天爬上窗台的藤蔓,盛夏里暴雨过后的空气。
十五岁少年抬眼时,温和又明亮,清润又柔软的笑。
那一瞬间,他彻底失去了神志,而快要被灼伤的、死死挟着盔甲的灵魂,却在同一瞬间,松下了所有的防备。
无比安心地、仿佛带着喟叹一般,深深地坠了下去。
海伦没有想到对面的少年接下了自己的出击。
更没有想到他被自己生生逼出了性别分化。
她感到自己的魂魄打了个寒噤,alpha瞬间爆发的信息素压迫让她感到了极大不适。
仿佛是被命运小瞧一般,境遇悲惨的她出离愤怒了。
海伦低吼一声,撤回拳头,疯了一般冲了过去。
男孩在接下拳头的瞬间,连自己都感到了诧异。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一秒还体力不济的他,感觉连血管末端都被重塑。
新鲜而未知的感受从每一个毛孔向内扩散。
纷繁复杂的片段在眼前闪过,脖颈后仿佛跳动着另一个心脏。
那是联系着另一个漫长生命的心跳。
他抹去脸颊上的血污,踏着满世界的枫木香,小声念了一句——
“这个味道还不赖。”
下一瞬一个闪身避开,提起十二分的专注,和眼前的,以及在那之后的、无尽混沌中的、未知的敌方,拼命战斗起来。
少年人明亮到不可直视的目光,像是要把全世界的黑暗都照亮。
“星期五,接着!”
仿佛冥冥之中有遥相呼应,本是相隔着硝烟和血,倒在一边的机器人,胸前的反应炉在下一刻亮起了微弱的光,仿佛是在和什么并肩战斗。
它就像多年前被设定的那般,将惨叫的强化人锁进了躯壳,像是要把所有痛苦都带走一般、耗尽最后一丝能量冲向大气层。
他的战衣又一次给他和他身边的人绽放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灿烂的烟花。
强撑下来的精力瞬间枯竭,彼得头晕目眩地半跪到了地上,他跌跌撞撞地挪到了昏迷不醒的托尼身边。
刚想问一句斯塔克先生还好么,却被什么激得眼眶一红就要落下泪来。
他闻到了雏菊的香气。
很淡很淡,仿佛风一吹就要消散。
卡农在面罩里打断了少年不知从何而起的情绪,对托尼进行了快速的身体检查。
“帕克先生,斯塔克先生目前的身体状况非常不稳定。由于未知的原因,他的第二性别分化为omega,目前正是该性别分化后所特有的危险期。”
“先前敌方的行为已经让斯塔克先生提前陷入情潮,在特殊体质的原因下,他较淡的信息素气味暂时不会对附近的alpha等产生影响。”
“但是因为情潮,目前他体内的情况非常非常糟糕。”
“必须尽快找到抑制剂或者临时标记他。”卡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但是检测之后发现斯塔克先生家中并没有类似的药剂。”
“所以,帕克先生……”
标记。
临时标记。
少年人的耳朵“蹭”地就爆红了,滴血似的摇摇欲坠。
片刻前少年英雄的气势瞬间就哗啦啦碎了一地,慌乱到连连摆手。
他兜着那身脏兮兮的战服,面红耳赤地噼里啪啦,面罩上的白眼眶忽大忽小地乱闪一气。
就像他毫无章法怦怦乱跳的心跳。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沸腾起来了。
卡农在耳边不间断地报着托尼的身体指数变化,彼得颤巍巍地探头过去,嘴里一边念叨“斯塔克先生对不起请原谅我,我真的不是……”
然后随着一声微弱的“呲”,停住了。
卡农:“……”
“帕克先生,你忘记了你的面罩。你咬到面罩了。”
他一把拽下头套,猛地摇了摇头,呼地吐出一口尾音还发着颤的气。
卷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面颊连带着耳朵都通红,快要滴出血来。鼻尖滴下一颗汗珠,男人衣领旁多了一小块深色水渍。
他的心脏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
砰。砰。砰。砰。
连着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未知的、跃动的、无比庞大的情感快要把他小小的胸膛都撑爆。
他颤抖而又虔诚地往前探去,牙齿碰到细软的皮肉,情热的高温裹着香气,犬牙深深地刺进柔软的腺体,带着不可名状的慌乱又坚定。
蓬勃的浪潮逐渐平息,退潮一般安静地流淌。
陌生而熟悉的少年气息,顺着血管,随着血流,伴着心跳,轻轻漫过每一个细枝末节,生涩抚慰每一个小小细胞。
并不是暴戾的侵占,也没有急剧的吞噬。
像极了从前的每时每刻,就算此时,他也依旧引导着他,伴随着他,鼓励着他。
前所未有的机缘巧合,却让男孩和他并肩而立,歪打正着地拯救了他余下的生命。
【39小时之后。】
托尼斯塔克昏昏然醒来,眼前晦暗不清,刚想起身却挣动地四肢酸疼。正趴在病床边打盹的哈皮急忙递了杯水来。
“……”他推开了递过来的水杯,静静地看着哈皮。
哈皮急忙把后来他所看到的全部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诸如他晕着啦、小孩在一边走神啦、宅子里乱七八糟没找到敌人啦,类似的。
“还有,”哈皮有点紧张,“你,您好像变成了……o,omega……”他并不能想通这种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嗯。”托尼摆了摆手,哈皮便出去安排后续的工作了。他看着日期,一点也不意外自己居然睡了整整40小时。
他下意识摸着后颈,上面还隐约能触到牙齿留下的豁口。他躺在床上,本下意识翻个白眼,心情却蓦地复杂起来。
鼻尖凝了汗珠,眼角的浅淡皱纹下隐隐泛了红。
TBC.
依旧是没有下期预告的一章,这是一个过渡章~后面大概就是讲打boss,快完结啦~刚开始写,有很多bug和不完善的地方,感谢指正、喜欢和阅读!每位小天使的小红心和小蓝手都是被关小黑屋的动力~
勇度.乌冬塔的回忆录
亲情向??我不确定。
蓝爸爸视角。
设定基本都是私设。
————————————————————————————————————————————————
我的名字是勇度.乌冬塔。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日,我避无可避的想到了一些往事。比如我的养子彼得.奎尔。他刚来到我身边时年纪很小,眼睛比我的皮肤还要蓝,头发也是一种更接近光的颜色。我把他手里的一只丑娃娃扔在地上,那个披头散发的小丑八怪发出“吧唧”一声,奎尔的眼睛里泛起泪花,但是他没有哭出来,而是低下头,把它又捡回手里。
“你不要扔掉我的娃娃。”他严肃的对我说。
“我会扔掉它。”我回答:“而且你要是不同意,我会把你吃掉。”
...
亲情向??我不确定。
蓝爸爸视角。
设定基本都是私设。
————————————————————————————————————————————————
我的名字是勇度.乌冬塔。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日,我避无可避的想到了一些往事。比如我的养子彼得.奎尔。他刚来到我身边时年纪很小,眼睛比我的皮肤还要蓝,头发也是一种更接近光的颜色。我把他手里的一只丑娃娃扔在地上,那个披头散发的小丑八怪发出“吧唧”一声,奎尔的眼睛里泛起泪花,但是他没有哭出来,而是低下头,把它又捡回手里。
“你不要扔掉我的娃娃。”他严肃的对我说。
“我会扔掉它。”我回答:“而且你要是不同意,我会把你吃掉。”
地球人的幼崽十分弱小,当你说要吃掉他们,他们通常会当真。奎尔只好对我服了软,他把丑娃娃交到我手上,同时把脸别向一旁,不忍心看那个小丑八怪的下场。我为此哈哈大笑,然后把那个玩具胡乱的塞回到他口袋里。
一开始,我只想让任务快点结束。我把奎尔拎到驾驶室的角落,让他与一堆合金箱子为伍,接着走开去查看我雇主传送来的坐标。驾驶面板上的信息灯一闪一闪,显示我有十四条未读讯息。可是在我查阅的时候,乱糟糟的哄笑声从后方一直传来,钻进我的耳朵里。我听到起哄和吆喝此起彼伏,混乱之中,有个人大声说:“让他表演尿裤子给我们看!”
人群安静了零点零一秒,接着爆发出打雷一样的欢呼。“让他表演尿裤子给我们看!”那些声音,高的和低的,粗哑的和尖利的,都在重复这句话。有人吹口哨,还有人跺脚,我被吵到不能思考,只好从房间里走出来。在我打开驾驶室大门的那瞬间,一个小身影跌跌撞撞的扑过来,躲到我身后。
是奎尔,他在我背后躲着,头顶刚刚和我的腰一样高。我的手下们呲牙咧嘴的追过来,正好和我朝了面,他们大叫大笑:“老大,让那个小鬼出来,给大家逗逗乐!”
我看一眼奎尔,他抓着我的外套下摆,因为无处躲藏而浑身发抖,我对我面前的这群混球说:“你们想把他捏死吗?那样我们的报酬就完蛋了!现在听我的,让小特蓝人自己呆着!”
只要我发了话,这艘船上就没有人敢反驳。手下们一哄而散,去寻找新的乐子了。我低头看奎尔,他裤子被人扯下来一小半,此刻眼中含着一泡眼泪,正惊魂不定的打量着我。
说实在的,他这样子实在很有趣,我心里已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不过我的脸还是板着的。
“从现在开始跟着我!”我对奎尔说:“如果你落单,我的手下会吃掉你,我敢保证他们能把你嚼的咯咯作响。”
“我也不是故意要吓奎尔的。”我下意识的说了出来:“但是你知道,看到他不情不愿,还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一直坐在我对面的家伙吃惊的抬起头,他说:“喔。”
“那时候,我总是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奎尔努力追赶我,他怎么追的上?最后还是我想起来,想起来他在我身后,我通常都把他扛到肩上继续走。”
“嗯哼,然后?”
“而我要是在马桶上坐的太久了,也能听到奎尔在门外寻找我,他对着墙根和门把手发问:“勇度,你在哪儿?”
“……”
“停一下。”我面前的家伙说,他仰着头看我,脸上的肌肉可疑的抽动着:“你是说,你蹲厕所的时候,奎尔还要在门外找你?”
“准确的说,也就是他刚来我船上那段时间。”我想了想,告诉他。
我唯一的听众狂笑起来,边笑边用力跺脚,我看到他的口水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准确的甩在了我的脸上。
“小熊猫,”我试着向后退,一直退到牢房的墙壁上:“有那么好笑吗?”
这个小动物用爪子去擦眼角的泪水。“奎尔……”他慢吞吞的说:“怕你扔下他,在厕所外面找你。”他又一次笑得惊天动地,我只好停止了我的讲述。
窗外有一大片宇宙尘埃掠过,我们的飞船正在匀速的运行着,这个时间所有人应该都在睡觉,还好他们没有被吵醒。
供人伸展的地方很小,我尽量向后靠去,让自己的背和墙壁贴在一起。我其实不想再回忆什么了,但是记忆像是个悬在高处的球,一旦开始滚动,就不再听指挥,它会自己进行下去。
奎尔的童年是在我的飞船上度过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我的船员们都不太相信他们看到的景象:永远脏兮兮的飞船餐厅里,我和奎尔总是并肩坐在那儿,我面前的汤装在啤酒杯里,而他面前的装在一个巴掌大的小碗里。我们咕咚咕咚的喝汤,大口大口的吃饭。一开始,奎尔只会说:“我讨厌你!别碰我!”可是短短几年之后,他的脏话储备量就飞快增长,这一定是船上那群混蛋的错,因为他们每天除了讲女人,就是在毫无意义的骂脏话。一个说:“嘿,你他妈的。”另一个则回应道:“嘿,你他妈的。”
奎尔每天耳朵里塞着两条线,连着他的破机器,但我确认他其实在偷听我们说话。当我第一次教他开枪,他被后坐力冲击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大声说:“哦,这他妈的该死的枪!”
我看一眼他子弹射出去的方向,大吼:“而你这个混球连靶子的边都没碰到!你这样怎么为我偷东西?我干脆今天就吃了你!”
奎尔恐惧的瞪着我,我把他扯到我面前,他像是一捆稻草一样任我推搡。
“再来一次!”我说,我扶住他的手肘,让他感受什么才是正确的姿势:“肩膀要放松,用手把枪托送到肩上。小子,瞄准时间不是越久越好,你的眼睛会花的。”
那天奎尔打空了三个弹夹,他的力量和准确度很不错,我开始计划给他弄一把手枪。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给他换一个更大的汤碗。那个碗很快就摆在了奎尔面前,过了段时间又换成了更大的……终于在某一天,奎尔把我的杯子举了起来,他仰着脑袋一饮而尽,然后轻轻的打了个嗝。
“小子,”我说:“你知道你喝的是我的汤吗?”
奎尔冲着我的脸打了个更大的嗝,然后擦了擦嘴:“你该洗杯子了,勇度。”
坐在我们周围的海盗爆发出一阵笑声,我左右看了几眼,就和他们一起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我冲奎尔的后背大力拍了一巴掌,他被我拍的一头扣在桌子上,满桌的杯杯罐罐都跟着摇晃。
“当心点!”我扯着奎尔的领子把他提起来:“要不是我救你的命,你早就被我的手下吃光了,你能坐在这儿喝汤,都应该感谢我。”
我回忆到这里,发现了一件事,就是彼得.奎尔在我手里,没有得到很好的教养。这段童年经历对任何人来说,都显得太丢脸了。不知道是否因为这样,奎尔的叛逆期很快到来。我再对他说我救了他的命的时候,他通常会戴着耳机,不理睬我。他渐渐的学会了用嬉皮笑脸来面对任何人,在感到危险的时候,他先跟我们讲道理,受到嘲笑之后改为讲笑话,如果还没人笑,他就自己哈哈大笑,然后哼着难听的小调走开。
很遗憾彼得.奎尔的确没有得到我用心的扶养。一个糟糕的长辈通常会造就另一个糟糕的年轻人,鉴于奎尔现在长成了一位很优秀的青年,我暂时收回上面的话。不过,如果他有什么不当之处,那应该是我的过错。
作为一个地球人,奎尔长大的速度刷新了我的想象。大概是在他来到我船上的第七年吧,我手下的人开始对他指指点点。他们说奎尔那低劣的地球基因毫无用处,在他失去了瘦小的优势之后,我们应该把他卖去作奴隶。
教那些人闭嘴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我担忧的另有其事。按某种流传已久的规矩,一个合格的海盗需要独自驾驶飞船,再带回一些宇宙怪兽的尸体,来宣告他在团队中的用处。奎尔至今也不会开飞船,这说不过去。
我有些心烦,索性推开枕头,翻过身对他说:“小子,你必须学开飞船。”
奎尔把被子蒙在头上,嘟囔着说:“我为什么必须学?不。”
该死的,他虽然还是很瘦,但已经长高了不少,伸开手脚就占了我睡觉的地方。我先把他的小腿蹬回他自己的地盘,然后掀开他蒙在脸上的毯子。
他用手掌挡住眼睛,我宣布:“我有一艘旧飞船,你去学一下怎么开,然后给我打一只随便什么怪物回来!”
奎尔猛地坐起来。
“你的口气容易的就像是叫我去擦地板!”他嚷:“而且我最想打的怪物就是你!”
我毫不生气,冲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我能想到的最凶恶的表情:“好啊,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按我说的去做!别忘了,我的手下都想吃掉你,要不是我——”
“够了!”奎尔大声说:“够了,勇度,我明天就去学。”
小混蛋彼得.奎尔就此开始学习开飞船。我只花了一天时间教会他怎么起飞和降落,那天之后,每天天一亮我就把他从被窝里掀出来,一路赶上飞船,到了晚上他会自己回来。他最后成为了全银河系最优秀的两个驾驶员之一,另一个当然是我。
不过,那已经是一年后的事了。在那之前,奎尔的确度过了一段很辛苦的岁月。他学不会安全降落,身上有许多撞出来的淤伤,夜里翻身的时候总是小声呻吟。而我也很体谅他,每次他抱着胳膊吸冷气,我都对他说:“闭嘴,你吵到我了!”
奎尔从不反驳我,他一声也不吭,背对我躺着。有一天我以为他累得睡着了,就拉下短裤,准备给自己来个手活儿,但是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勇度。”他说,我的手指一下子收紧,差点把自己的老二捏爆。
奎尔当然不知道,他慢慢的告诉我:“我今天差点撞到陨石——我差点没命。”
“差点?很好。”我在心里大声喊疼,脸上还要装作没事发生:“安静点,小子。我要睡觉。”
奎尔听到我的反应,好像真的生气了,他硬邦邦的对我说:“勇度,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我明天要是没回来吃晚饭,我枕头底下的半打新短裤就归你了。听着,是归你,不是别人!你可以穿,也可以把它们扔掉,随便你高兴好了!”
彼得.奎尔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像个小姑娘一样多愁善感,真正的男人不会把死挂在嘴边,留下的遗物也不会是他的短裤,而是他在银河系里搜刮来的财宝。但是他的情绪实在是太低落了,第二天,我只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去奎尔每天训练的地方,看他开飞船。
我是偷偷的溜去的,路上只遇到了十几个手下,他们每个人说:“老大,彼得.奎尔不工作,每天都跑得不见人影!”
“那当然了。”我回答每一个人:“奎尔要完成我交给他的秘密工作。”
我很快来到了奎尔训练的地方,这里很空旷,满地都是红褐色的多边形碎石,最适合小型飞船起飞。奎尔正在空中歪歪扭扭的飞着,我看到飞船的尾翼上有一个大窟窿——这就是奎尔说的差点撞到陨石?
他告诉我差点,该死的差点,这明明是已经撞到了。
我想我应该叫他停下来修理飞船,但是奎尔飞得越来越高,他在星空中肆意旋转,船翼拉出两道蓝色的光,他躲避小行星的碎片,穿越漂浮的宇宙尘埃,我从他的飞行中,看到他将会在未来展现出的过人才干,奎尔天生就适合在太空中生活。
我是如此兴致勃勃的观看我养子飞行,以至于没注意到,在一片玻璃质的绿色尘埃带之后,有一个虫洞渐渐张开,光与太阳风剧烈的喷射,一只太空章鱼从其中窜了出来。那玩意有一只包在蓝色薄膜下的巨大眼珠,还有钢铁一般的皮肤,它冲奎尔的飞船扑过去,我这才看见它。
这可是个棘手的家伙,我立刻跳上我的迷你战斗仓,冲它飞了过去。
“奎尔!”我拉起操纵杆,边飞边喊他的名字,奎尔当然听不见,太空章鱼用一只触角缠住了飞船尾翼,那里正好有个大洞。我飞的太急,战斗仓失去了平衡,有些歪歪扭扭的,但是我仍然大喊:“奎尔!”
奎尔的飞船扭过头,在空中艰难的打转,似乎在试图着陆,但是太空章鱼不肯罢休,用几只腕足一起使力,想要把飞船撕裂开。我意识到我不能直接开火,那会把飞船打烂的,但是留给我思考的时间不算很多了。我当机立断,启动了头顶的遥控器,将我身上的箭唤醒,又打开仓顶。哨箭发出幽幽的红光,在我一声口哨之后,刷的冲太空章鱼飞了出去。
飞箭毫无悬念的命中章鱼的眼珠子,它发疯一样的扭动起来,大量的蓝色液体从那碎裂的晶状体中淌到奎尔的飞船上,幸好那玩意儿没有腐蚀性。但那怪物实在挣扎的太激烈了,奎尔的飞船整个被甩了出去,我看到他失去了平衡,像是喝醉了一样,朝一颗比飞船还大十倍的矮行星飞去,那速度太快了,已经接近坠落——
奎尔还没学会如何平安的降落飞船!我多希望我来得及截住他。但尽管我把手闸推到能推到的最远处,我还是没有追上奎尔,他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在空中找了许久,最后找到了那一处坠落点。地面一片狼藉,尘土飞扬,我养子的飞船像是擦烂的水果。而奎尔呢?谢天谢地,他坐在飞船外面,抱着脑袋发呆。
“你这个蠢货。”我从驾驶仓里钻出来,仔细打量他全身:“你把飞船撞成这样了,现在马上跟我回去!”
奎尔抬起头,他的眼睛亮晶晶,居然是一脸的兴奋。
“嘿,勇度!”他大声说:“我做到了!我躲开了飞过来的陨石,打开反方向喷气减速,找回了平衡——我平安降落了!”
不得不说,奎尔一直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在我与他共同度过的时间里,他经常会为一点小事雀跃不已。我想到他那快乐的神情,忍不住咧开嘴。
另一个角落里,会说话的浣熊蹲在那儿,他歪着头,怀疑的看我。
“你笑得真恶心。”小动物说:“活像是做了春梦。”
听听,年轻人就只知道性,奎尔十几岁的时候也这样。等他们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会知道惹人发笑的事总有很多。不过这话我最好是不要说出来,免得他们恼羞成怒。
让我想想,哦,奎尔彻底学会了开飞船以后,我就很难见到他了。他整天架着那艘破船在宇宙里乱跑,在各个星球之间倒买倒卖,十几天才出现在我面前一次。我每次遇见他,他都比上次见面时更脏,也更健壮。他一句话也不跟我讲,坐到桌子前大吃大喝,然后滚到床铺里面,躺在我身后的位置睡觉。
在奎尔还是一个瘦巴巴的小东西的时候,他害怕船队里所有的人,怕的不敢睡觉,我只好在我的床铺上给他留一小块地方。但他后来越来越高大,他抱着胳膊,蜷着身子睡觉,我也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即使这样还是太拥挤了。我抱怨道:“你说你每天都在买卖东西,可是你却不知道买一张大床回来。”
“我要攒钱!”奎尔说,我讥笑他:“为了买另一个丑娃娃?”
奎尔难得的没和我斗嘴,他好像在犹豫什么,过了片刻,他用手肘触碰我的肩头:“勇度,我想说——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
“钱?”我立刻竖起了耳朵。
“是的。”他清清嗓子:“我,嗯,我看中了一艘新飞船,可是我还差一些钱,你知道,我想你可以——”
他二十天出现在我面前一次,见面就和我要新飞船?我觉得我失去了尊严。我对他说:“你从前跟我要新短裤,新外套,后来又要枪,现在还要飞船。我为什么非要给你呢,因为我欠了你的?事实上,所有的人都想吃了你,是我救了你的命!”
奎尔张着嘴看我,他努力往下说:“嘿,勇度,那个游商只给我十天时间,我只是暂时借用……”
“不,奎尔,”我打断他:“别想从我这儿要到钱,我抽屉里有个螺丝起子还不错,九成新,你爱要不要。”
奎尔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他坐起来穿裤子,我敢确定他觉得很丢脸。
“算了,勇度,我早就知道,我不应该蠢到向你提要求。”他留下一句话就出了门。我从床头油腻腻的窗子里看他,他上了他的破飞船,晃晃悠悠的朝着最近的一个虫洞飞过去了。我想我教过他,哺乳动物一次只能做50几次宇宙跳跃,但是他绝对没听我的。
他当然不该对我提要求了,他以为他是谁?不过,那几年我的确没什么钱,当然,这一点我绝不能对奎尔承认。
就好像一窝虫子中有某种严明的规矩,银河系里也总有些束手束脚的规矩要遵守。在我为伊戈贩卖孩子的事泄露了以后,我就被曾经的朋友们驱逐了。宇宙虽然足够大,做生意却是需要碰运气的事,如果你不愿意碰见熟人,那谁也不能保证,你总能遇到好活儿。不过,说真的,挣钱只是其次。
我的老大斯塔霍克亲手驱逐了我,这件事对我来说意义更重要一些。我记得,在我做奴隶的时候,是斯塔霍克救了我,他带我加入他的组织。然而当我自己做起了老大,我就违反了掠夺者的信条,做起了贩卖孩子的勾当。
斯塔霍克一定对我很失望。
我和斯塔霍克的关系并不是我要说的重点,尽管我们曾经一起在宇宙中飞行,冒险,大笑,喝的烂醉……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事实上,在我扶养了奎尔之后,我只见过斯塔霍克两面。一次是前几天,另一次则很早,那时候,奎尔也来到我身边没多久。
让我花一点时间想一想那天的情景:我的船队刚开过庆功会,盛宴过后,所有人都睡得像死猪一样沉。我把手枕在脑后,正看着窗外的夜空出神,斯塔霍克的脸突然出现在窗外,他冲我比了一个手势。
那时我们已经有半年没见了。但是我几乎是立刻意识到:斯塔霍克有话同我说!
我立刻去看我旁边的奎尔,小家伙把我的外套压在身下,睡得正香,我确信如果我伸手去扯,他会像只太空青蛙一样呱呱大叫起来。斯塔霍克已经朝远处走去了。我等不及,只得跳下床,胡乱的瞪上靴子,来到飞船外面。
那天的天气绝对称不上好,风刮在脸上像有人抽你耳光。我们扎营的星球表面常年被积雪覆盖着,它的原住民都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路。但是斯塔霍克大步流星,他在咯吱作响的雪地上踩出一条结实的小径,我踩着他开辟出的道路,一步一步的走在他身后。
这场面有些……嗯,诡异,不过,一想到我是在跟随着斯塔霍克前进,我的内心就雀跃了起来,好像我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他还是我的老大。
我们很快走到了路的尽头。斯塔霍克停下脚步,遥遥的指着奎尔的房间,对我说:“把那个孩子交给我。”
……
我试着问候他:“嘿,斯塔霍克,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我的飞船里有一瓶好酒,还有许多昂贵的金属,你有没有兴趣带一些回去?”
斯塔霍克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永远充满威严,他说:“勇度,看着我的眼睛。把那个孩子交给我,我要带他回他的星球。”
我并非恐惧与斯塔霍克对视,但是我还是别开了脸。该死的,我的老大在寒风里等待我的回答,可我却保持缄默。
我们僵持了许久,直到风停了。斯塔霍克失望的瞧着我,他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冷酷口气说:“真没想到你从未想过悔改。”
我这才想起要解释,我得告诉他我的理由,但是斯塔霍克接下来的话迫使我闭上了嘴巴。他说:“想想吧,勇度,想想从前拴在你脖子上的铁链。你犯了银河系中最恶劣的罪行。你将孩子们拿去贩卖,就像你以前经历过的一样。”
斯塔霍克见过我戴着锁链做奴隶的模样,他也知道怎么刺痛我。怒火使我一把抓住了口袋里的箭,但是很快的,我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我赶紧把手背到了身后。
斯塔霍克的眼神落到我手中的飞箭上,他对我鄙夷的笑了笑,转头走开了。
大概过了几年,在某一次醉酒以后,我回想当时的事,突然发现,斯塔霍克千里迢迢,来到那鸟不生蛋的破行星上,是想有一个机会原谅我,但我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我为什么这么做呢?我对自己说,是因为伊戈那个老混球始终在寻找奎尔,我得把奎尔留在身边保护他。但是,我心里又很清楚,我不放奎尔走,不是因为他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他。
那天斯塔霍克走后,夜晚已经过去一半了。这破地方滴水成冰,我挂着一身冰碴,沮丧的回到屋子里,发现奎尔已经醒了,他从睡袋里伸出脑袋来看我。
“勇度。”他说,带着重重的鼻音:“你看起来糟透了。外面很冷吗?”
奎尔的金发乱蓬蓬,脸蛋红扑扑,一看就知道他方才睡得很香。他身底下还垫着我可怜的外套。我说:“外面当然很冷,而且很快就会有暴风雪。如果你不睡觉,我保证那种声音会把你吓得哭出来。”
像是为了呼应我的话,窗外立刻刮起了一阵猛烈的风,没见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在这样空旷的星球上,风可以有多大。总之地上的积雪一瞬间卷起来,连夜空都被遮盖了,风声像是巨人族的咆哮,远远的还传来东西折断的声音。
我把张大的嘴巴合上,装作我一点也不吃惊。奎尔皱着眉毛观察我的神情,片刻之后,他做了一个手势。
我花了一点时间意识到,他在邀请我进他的睡袋里一起睡。
众所周知,烈酒就是海盗的被子,除了奎尔这种小鬼,飞船上没有人需要睡袋——当然,也没有人拥有睡袋。毕竟一条睡袋可以在半人马星换两打巧克力。在奎尔的坚持下,我只得钻进那厚实的布料里,背对着奎尔躺下,我不能紧挨着他,那会把他的热气带走的。
但是,奎尔一点一点的靠近我,直到我们的后背彻底靠上了。接着他问了我一句话,一句愚蠢的,让我一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想大笑的话。
“勇度,来找你的人是谁?他甩了你吗?”
“你他妈的说什么该死的蠢话?”我下意识的回答,我还准备再说几句,让奎尔知道他蠢的有多离谱,但是那小子打断了我。
“没关系的,勇度。”他用一种了解一切的口气对我说:“我爸爸也甩了我妈妈。”
我想我又跑神了。但是如果世界上还有比让人误会你被抛弃更恶心的事,就是你的养子误会你被人抛弃,还要安慰你。总之,斯塔霍克放弃了我,在那之后的几年里,一切都很坏,我和老朋友们中断了往来,又失去了富有的天神雇主,我没钱给奎尔的梦想添砖加瓦。
不过奎尔后来还是拥有了他的飞船,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简单的说,从奎尔开飞船离开那天算起,向后数了五天,他又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和我的手下们吃早饭,他的飞船降落在我们面前,飞起的沙尘把玉米汤都弄浑了,我的手下们大骂起来。
飞船门打开,奎尔走下来,我们瞪着他从船头走到船尾,瞪着他打开飞船仓,无数的可燃晶石从仓里哗啦啦的流淌出来,在地上堆起一座小山。
“喂!”奎尔远远的喊我,他得意洋洋,双手叉腰:“都是好货,勇度,你有没有兴趣?”
我放下我的玉米汤,背着手走过去看,那些可燃晶石的光芒五颜六色,一看就知道来自十个以上的原产星。奎尔果然没有科学驾驶。
“东西不错,过得去。”我掂起一块石头抛了抛,冲奎尔比了一个数字:“不过你要是跟我做生意,那我只能给你这个价格。”
奎尔转了转眼睛,好像在算数,过一会他说:“你只给我市价的百分之八十?”
“你不愿意就另找卖家。”我呲牙。
奎尔生气的看我,我发现他连脖子都是黑色的,他这几天挖石头一定很卖力气。他用脚踢了踢身边那堆燃料小山,然后对我说:“好了,这些都是你的了,快在心里偷笑吧,勇度。”
奎尔那时候虽然还不算一个真正的大人,但是他赚钱已经很有门路了。他当然能找到价格更高的买主,但是他就是要卖给我,让我赚一个便宜,这样子他会觉得在我面前特有面子。
我们钱货两清。他拿着从我这儿赚来的钱,给自己买了新飞船,而我得到了一堆很划算的燃料石。克拉格林私下对我抱怨,说以船队目前的飞行时间,我们连十分之一的石头都用不完。“而且你给奎尔开的价格,正好用光了你的积蓄!”他气愤的说。
“闭嘴。”我说:“你看这些石头的光泽多么好,奎尔的眼睛厉害,他一眼就能发现好东西,这些燃料石能用上几年,是我们赚了,而且我还剩下3个金币!”
那些上好的燃料石,最后我的船队只用了一小部分,没有地方需要这么大量的燃料,我不得不将剩下那些石头,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倒卖给我遇见的一切买主。船队的经济危机空前的严重,直到我们在另一片星云边遇上了一个缺少能源的星球,才堵上了这个窟窿。但那都是后话了。
对于这件事,我还是那句话,这是一笔很划算的生意。唯一的缺点就是,奎尔从此不再回来睡觉了。他的一切都可以在他的新飞船里解决,我也终于有了足够的地方,伸展我的老胳膊老腿。没人会再在我身后打滚儿,哼哼唧唧,说梦话,小声叫:“妈咪。”或者用胳膊顶着我的后背,嘟嘟囔囔的告诉我:“勇度,起床了!”
宇宙无边无际,旅行漫漫无期,当你面前没有一个会改变的参照物时,你很难感知时间的流逝。我甚至不知道奎尔是在什么时候,彻底长成了一位健壮的大人。他的头发变成了某种会流出蜂蜜的树干的颜色,我发誓我在某个星球上见过那种树。但是他的眼睛还是一样的蓝,蓝的经常让我怀疑是我的脸倒映在里面。
“嘿,你别看着我!”我对奎尔说。
奎尔皱起眉头,似乎在忍耐,片刻之后他忍不住了,大声说:“谁会在这种时候看你?”
我们之间隔一层窗户,我在机器人旅社内,而他在屋子外。他的叫声从窗户缝飘到我耳朵里,我才发现奎尔并不是在看我,他越过我头上的屋顶,看着悬挂在夜空中的蓝色星球发呆。
这还差不多。我咧嘴,冲他无所谓的笑一笑,提上了裤子。玛莎见我穿衣服,就抬起手,为自己按了休眠按钮。
好姑娘玛莎,她是我在机器人旅社里的老熟人。虽然她有一颗人造牙齿裂开了,总是会挂住我某个部位的毛发,不过我依然要光顾她。除我之外,我的手下们也各自有一位机器女郎作陪。海盗们寻欢作乐起来,那声音快要掀翻屋顶,只是还有一位姑娘被排除在狂欢之外,她此刻就站在屋外的灌木边上,交握着一双金属手臂,打着哈欠。
我打开窗子,对奎尔嚷道:“怎么回事,凯萨琳为什么自己在那儿呆着?”
奎尔耸肩:“我不知道。也许——她需要时间想心事。”
“我为今天晚上付了很多钱。”我警告他:“而且凯萨琳是上个月刚生产出来的。”
奎尔瞪着我,半晌,他说:“谢了,勇度,我不喜欢。”
我们在天快亮时离开机器人旅社,我那些意犹未尽的手下们还在探讨他们这一晚上得到的快乐。奎尔大步在前面走,把我们远远落在身后。在他这个年纪的青年都讨厌权威和长辈,我就是这两样东西的具现化。但是他不应该讨厌情爱。这多叫人担心啊!
他喜欢什么?很不巧我也知道,他喜欢他的破机器,还有破机器里的歌。地球人的玩意儿。
“喂!”我走快几步,同奎尔并排前进:“把你的歌放出来听听。”
奎尔瞟我一眼,我以为他不愿意,不过下一秒钟他那机器就响起来。
“Hail,hail.”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r head ?”
“yeah!”
“你应该试试和凯萨琳相处。”我在音乐里粗着喉咙说:“那很棒!”
奎尔用他的蓝眼睛看着我,那种纤细的眼神真不像个海盗啊。他反问我:“你为什么不试试同机器人以外的人交往?”
“小子。”我告诉他:“我不需要和任何人交往。”
“Hail,hail.”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r mind and your sign? ”
“yeah!”
我们的队伍后方爆发一阵大笑,伴随许多快活的脏话。宇宙海盗们最开心的时刻,除了大赚一笔,就是当下。唯有奎尔是个异类,他听了我的话,快步向前走了一段路,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勇度,知道吗,”他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机器人结束后就会关机,从不和你说话,但是你只和她们睡觉——你还是忘不了你的男朋友。”
我目瞪口呆:“你他妈在说啥?”
奎尔继续说下去:“我不会像你一样的。”他在嘲笑我:“我不会和机器人睡觉,我要追求的是各个星球的辣妹——”
“嘿。”我说:“我想我十几年前就跟你说过了,斯塔霍克不是我的男朋友。”
奎尔看着我,良久良久。久到我开始心虚,我想摸自己的脸,检查上面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但是我又不肯这样做,因为如果我在奎尔面前显得不酷,那我情愿一头撞在超新星上算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哑着声音威胁他,奎尔垂下眼睛,看他自己的脚尖,他问我:“这些年,不管我溜去哪里,你好像总是能找到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勇度?”
这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我说:“一个应该为我赚钱的家伙,就算他逃到天边,我也能找到。”
奎尔张开嘴看着我,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不喜欢这个答案。最后他说:“好吧。勇度,我跟你打赌,总有一天你一定找不到我。”
他的破机器还在唱个没完,我听到那里面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像是给他伴奏:
“And you look so divine ”
“Come and get your love ”
“Come and get your love ”
“Come and get your love ”
“Come and get your love ”
……
到此时此刻,我仍然能想起那首歌的旋律,它很轻快,还透着一股满不在乎的劲头,就像奎尔最终长成为的模样。我是个不称职的扶养者,我还没来得及和奎尔好声好气的说几句话,他就长大了。二十几年来我只展示给他那些冷冰冰的东西,枪弹,娼寮,战斗,偷盗……或者还有口是心非的作派。我们都不敢在对方面前说一句真心话,好像我们谁先说谁就输了。
奎尔离开我的船队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了那个会唱歌的机器,那个丑娃娃,元素枪,半打短裤,还有我们船队的制服……等一下,这么说来这混球带走的东西可真不少!总之他背叛了我,整艘船的人都很生气。我们召开了一个“如何处置彼得.奎尔”的会议,众议院通过将这个叛徒处死,我这个参议院驳回了。
为此,所有人都更加生气,不过我却很高兴。原因也很简单:我是一个失败的老头子,一直以来都糊涂度日。我的父母把我卖给别人做奴隶,这摧毁了我的部分性格,我永远也学不会许多事,比如告诉一个人我爱他。但谢天谢地,奎尔离开了,我想我对他加诸的影响会渐渐消退,他会清楚自己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那只浣熊终于忍不住了,他冲我撅起它的尖嘴巴,问:“你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我对他咧开嘴。
我是勇度.乌冬塔,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避无可避的想起了我最亲密的人,地球人彼得.奎尔。他出现在我身边已经有二十六年了。
从我身边这只暴躁的小动物口中,我得知奎尔有了新的麻烦,我得去帮助他解决危机,而这一切都将会在今天结束。在那之后,我则要为我的愚蠢和自负,做一个弥补。
——就在今天,我的船队发生了叛变,追随我的船员都被扔到了太空中,他们的脸结上了冰霜,眼睛失去了光泽。他们的尸体成为了宇宙中漂浮的石头,就像那些熄灭了的星星。
每一个掠夺者,最后都应该像一颗星星。即使你不能被荣耀之光照耀。
他们做到了,现在轮到我了。
完
触不可及-08(娱乐圈AU,OOC一直出没)
08
昨天收工晚,今日开工时间便特地往后延了一些。
荒川特意弄来一坛当地人酿的陈年酒带去片场。茨木启开坛封,略微闻了闻后道:“这酒得温着喝,凉的入口余味差很多。”
荒川笑着打趣他道:“你与酒吞一起这么些年,也修成了半个酒仙。”
茨木禁不住也笑:“他其他都能...
08
昨天收工晚,今日开工时间便特地往后延了一些。
荒川特意弄来一坛当地人酿的陈年酒带去片场。茨木启开坛封,略微闻了闻后道:“这酒得温着喝,凉的入口余味差很多。”
荒川笑着打趣他道:“你与酒吞一起这么些年,也修成了半个酒仙。”
茨木禁不住也笑:“他其他都能将就,唯有‘酒’这一样,绝不能半点马虎。”
他去跟道具组借酒精炉,道具组的小姑娘们有时夜里熬不住饿,总会用它煮泡面。拎着炉子走到半路,念起荒川买凉菜时,忘要杯子和餐具,只能又折返回去问人借。
两人拖来俩灯箱并在一起,擦了擦尘土,又铺上层报纸,当作临时饭桌。
荒川边布置边笑:“我想起当年排演话剧时候情景,每天也是这样一起吃饭,伙食一般,却比山珍海味吃得香。”
茨木回想起来:“那时你总带一头发长长的女孩过来。后来怎么样了?”
荒川哈了一声:“几百年前老黄历,你怎么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每次她来,你就让我与酒吞待在后台不许出场—我俩背后常说你见色忘友。”
荒川啧道:“竟然这样翻旧帐。替你回忆一遍当年你俩为福利院义演的人鱼公主?”
一提这茬,茨木立马服软认输:“我知错,不要再讲。”
“说起来,你俩好像从那时起就孟不离焦。”
茨木承认:“是我总跟着他。”
“是他愿意让你跟。”荒川摆摆手,说:“哎呀,你俩的事情,我是看不懂。”他边说话,边端起搪瓷小奶锅,看了看酒精炉,说:“火好像有点小,得添点燃料。”
再加了些固体酒精后,火势大了不少。火苗温柔舔舐着锅底,半浸泡在锅中的马克杯随着冒出气泡的锅底小幅度震动着,装在里面的酒水渐渐溢出微暖的雾气。
荒川有些感慨:“很久没与你俩这样喝酒了。”
形形色色的酒会、活动彼此倒是经常碰见,能坐下好好聊天的机会却少之又少。数不清的人来结识你,数不清的人等你结识。
名利场中人人都是搏浪扁舟,不进则退。
又道:“还是你和他方便,天天在一起,醉也有人陪。”
茨木却摇了摇头:“近几年已经很少。”
中途来电,荒川出去接,回来后对茨木摊摊手道:“不用等了,酒吞来电说临时有事,已经往机场去了——这家伙,真有他的,见着想见的了,拍拍屁股就跑了。酒只能留到下次喝了。”
茨木没吭声,只是点点头,默默地把炉子里的火熄了,坐在一旁小凳子上,耐心地等酒凉再重新给倒回去。
荒川抓了几粒油炸花生米丢进嘴里,边问:“你手机还能修好么?不如换个新的。新近出的那款7就不错。”
茨木摸了摸机身,有点舍不得:“其实换块屏幕就能用。只是附近维修店不好找。”
荒川拿过来瞧了眼:“啧,都碎成这样了——山童那小子跟只猴子似的,整天毛毛躁躁。教训他没有?”
茨木笑笑:“不用我动手,妖狐已替我揍过他。”
前段日子,妖狐沉迷手游,耗电量是别人三倍还多。玩到自动关机,就期期艾艾过来借他手机继续战斗,顺便还在里面存了不少通关秘籍。谁料还未来及将宝贝转移,手机就被山童一屁股坐坏,气得妖狐脸都绿了,二话不说追着对方打了一顿。
说起来,妖狐也算天生吃这碗饭的料,虽半路出家,却不输正统科班。见他演戏有天分,凤凰火额外又给他接下一部网络新剧,当做练手。顺带与制作方打好招呼,将主题曲一并给了他。
好在那部网剧拍摄地点离这不算太远,妖狐两头跑得过来。
他得闲时还与从前一样,爱找茨木说话。
茨木关心一句:“那边还顺利么?”
妖狐立马显得有些义愤填膺:“一早是说与我钟意女星有感情戏份,我才答应肯去。谁想,剧本中段她才出场,不过几集就领便当。——还哄我说有情感互动,整日与群大老爷们上山下海,挖土刨坑.....哼,你不晓得,与我对戏那人有多讨厌。”
说到一半,蓦地记起件事,忙问道:“大神,酒吞就是你经常提起的那个很了不起的朋友?”
酒吞那晚过来探班,妖狐赶巧去了那边拍戏。回来后听人说起,才知道茨木与酒吞竟然认识。再结合之前两人闲聊时的只言片语,便有了这个猜想。
茨木果然没否认。
妖狐叹道:“确实很了不起啊。那么年轻就拿了影帝,还有自己的工作室。”又道:“果然,大神的朋友通常也是大神。——他还会再来么?”
茨木念起红叶,于是,他点了点头,说:“大概。你想认识他?”
妖狐冲着他嘿嘿笑:“特效组的樱花姐姐那晚也不在,拜托我帮她要签名。”
未令妖狐一干粉丝失望,隔有数十日,酒吞又来片场。
他与红叶当日在酒店共进早餐的照片已传遍各大社交平台。
他再度出现,在场工作人员大多心领神会。
红叶见到他时,笑得有点苦,双手合十,冲他摆出个拜托手势:“酒吞大人,算我求你,以后见人戴上墨镜口罩。”
此次无辜牵连红叶,酒吞也诸多歉意,特意买了一大袋鳄梨千里迢迢带过来送她。
红叶拎了礼物,冲他挥了挥手,心满意足地走开。
他来得不巧,茨木有事外出,荒川也不在片场。他一人等得无聊,便在四处闲逛。
不知不觉又走到那家小咖啡馆,里面店员还是那个年轻女孩,见他进来,笑眯眯欢迎。
他的照片已被贴在墙的中央位置。
其他明星留影汇集成一道银河,隔在他与茨木之间。
他孤独立在那里,隔着人山人海,远远眺望。
年轻女孩笑着问他:“酒吞先生,还要焦糖玛奇朵吗?”
他点点头,道:“再加一杯黑咖啡。谢谢。”
临出门前,他对年轻女孩说:“我为你们在我主页做推广,能否将我照片换个地方?”
折返回去的时候,正好在片场门口碰上茨木。
酒吞想说“好久不见”,觉得有些矫情。
“你还好么”也差强人意,仿佛探监,还捎带几分莫名的苦情。
突如其来的犹豫,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人。
茨木反而比他先开口,态度亲切又自然:“飞来累不累?每次航班过来这边,似乎总会晚点。”
“不累。”酒吞简略开口,顺手将手里拿着的热饮递过去给他。
茨木道了声谢,喝了一口,一张脸立马皱在了一起:“嗬,这么苦。”
只见对方神情明显一愣,忙把另一杯递给他,道:“我不小心拿错。你喝这个。”
茨木摆摆手道:“算了。就这样罢。”他接而问道:“你有事找我?”
仿佛未想到他会如此直接,酒吞犹豫了一下,才启声说道:“....荒川告诉了我你手的事情。”
茨木倒不意外,笑了一下说:“我猜到他会对你说。——晴明很早就联系了不错的医生....正在慢慢恢复,虽然不及常人那样灵活,但已算进步。”
酒吞沉默一会后,自大衣口袋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茨木。
“这是什么?”茨木问,他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张支票,再看金额,忍不住有些讶异:“这么多——你怎么说服铁鼠的?”
酒吞摇摇头:“这你不用管。”
茨木盯住他看了一会,最终将信封收进了口袋。
休息时间结束,下一幕就轮到茨木,接二连三有人来催场。
他歉意地冲酒吞笑笑:“这几日进度紧,熬过后联系你。”说着就要走。
却被突然追上来的酒吞一把扣住了手腕。
他望向对方,脸上显露出困惑的神情。
酒吞也望着茨木,他潜意识里不希望茨木就这样离开,可一时却又想不出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
距离上次见面,已过去了不少日子。
这段时间,他经常失眠,即使过量饮酒也改善不了他的睡眠质量。
总做些古怪奇异的梦,梦中场景人物纷杂却又依循着一定的规律排列组合,一帧帧好似胶卷走马灯。
他在其间慢慢的走,有月相伴,故并不寂寞。
若一直如此,也算美好。
可那轮皓月,总是走着走着忽然不见。
任凭他怎样呼喊寻找,再不出现。
他每每于此惊醒,浑身冷汗。
他深刻记得那月近在咫尺的皎洁清辉,更忘不了自己无法将其拥有的仓惶焦虑。
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不好,暴躁易怒,看谁都不顺眼,工作时亦不在状态。
花了重金去看心理医生,症状才讲一半,那个女心理医生就笑了,说她能治百病,却唯独治不了这个。
离开时,那女心理医生送他到门口,笑吟吟说:“酒吞先生,你与其来看我,不如快去见见那人。晚了,这病可是会要人命的。”
末了,还折了一枝雏菊送他。
女心理医生给的雏菊,早已在床头的花瓶里干成了渣,酒吞盯着那枝残花看了好几日,最终将它一把扔进了垃圾篓。
之后就飞了过来。
他当然不信女心理医生说的那些鬼话。
不过见一面也无妨。
现在,茨木就在他面前,手腕被他紧紧地抓着,哪儿也去不了啦。
两人俩俩相望,静默着站了几分钟。
这静默,最终被一女孩的声音打破:“茨木,原来你在这里。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酒吞下意识转头看去,女孩模样清秀甜美,看上去似曾相识。
他在脑海里仔细排查一遍,忽然忆起对方就是那篇八卦文章中的女主角。
她手里捧着一个漂亮精致的大纸盒,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与茨木。
茨木略微踌躇了几秒,接着就为他俩做了介绍。
酒吞才知道女孩叫椒图,也是欧皇旗下艺人。
女孩带着些微腼腆对他友好微笑,端庄又文秀,根本不是杂志里写的那样轻浮孟浪。
大纸盒里装的是她亲手做的法式小圆饼,粉红、粉绿、粉紫、粉黄装满了盒子,像呼之欲出的少女的爱慕。
酒吞不由自主地念起那盒被自己扔进废纸篓的巧克力。
他控制不住地去想,如果那盒巧克力还在,此时茨木是否就留在了他的身旁。
回程途中,遇见安倍晴明一趟航班,两人坐在相邻。
安倍晴明笑眯眯地看向他,慢慢道:“有部系列电影,欧皇已筹划很久,其中一角色还未物色到合适人选,影帝先生有没有兴趣赏脸参演?”
那些年老板穿过的三件套 S02E22
S02E22
第一套
回忆杀
深蓝色夹克 白T恤
第二套
棕灰色格子毛呢西装 浅蓝色小格子衬衫 棕色底小蓝点领带 深棕翻领马甲 棕色口袋巾 深棕毛呢大衣
放张没有眼镜的
新换的眼镜是半框的
第三套
继续回忆杀
深粽色条纹西装 白色小格子暗纹衬衫 棕黄色小圆点暗纹领带 以及圆框眼镜
第四套
黑色立领大衣 棕色小圆点领带 蓝白条纹衬衫
附赠一张带血的背影
第五套
棕底杂色大衣 浅蓝色衬衫 ...
S02E22
第一套
回忆杀
深蓝色夹克 白T恤
第二套
棕灰色格子毛呢西装 浅蓝色小格子衬衫 棕色底小蓝点领带 深棕翻领马甲 棕色口袋巾 深棕毛呢大衣
放张没有眼镜的
新换的眼镜是半框的
第三套
继续回忆杀
深粽色条纹西装 白色小格子暗纹衬衫 棕黄色小圆点暗纹领带 以及圆框眼镜
第四套
黑色立领大衣 棕色小圆点领带 蓝白条纹衬衫
附赠一张带血的背影
第五套
棕底杂色大衣 浅蓝色衬衫 粽底蓝色印花领带 黑西装 灰马甲 眼镜换回来啦
我只想说肚子哈哈哈
综上 222一共5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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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我很愧疚的又回来了
卡了很久不敢继续刷QAQ 还有脑洞憋不出来 我已经是一只死阿飘了 真的还是小短视频撸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