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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幺
《卸 妆 教 程》 虽然已经卸...

《卸 妆 教 程》


虽然已经卸妆好几集了,但手速实在跟不上脑洞了!

《卸 妆 教 程》


虽然已经卸妆好几集了,但手速实在跟不上脑洞了!

唐晓黎

【唐探3‖昊风】迪士尼在逃侦探

“大少爷,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别跟我玩这一套。”


*cp野田昊x秦风

*依旧不涉及案情剧透 时间线双方交往后

*《日出告白》《通感症》见合集

*可能会不连贯,因为审核12次不通过所以删除了很多描写,给大家说声抱歉[鞠躬]


SUMMARY:玫瑰在离开小王子的时候说我当然爱你,没有让你感受到,是我的不对。

                 ...

“大少爷,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别跟我玩这一套。”

   

*cp野田昊x秦风

*依旧不涉及案情剧透 时间线双方交往后

*《日出告白》《通感症》见合集

*可能会不连贯,因为审核12次不通过所以删除了很多描写,给大家说声抱歉[鞠躬]

   

SUMMARY:玫瑰在离开小王子的时候说我当然爱你,没有让你感受到,是我的不对。

                                            一一《小王子》

   

   

  秦风其实并不喜欢揣摩人性,尤其是那些答案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了面前,钉在了十字架上的时候。

  侦探之所以难拥有普通人已经习以为常的情感,大概也是因为他把所有人都看得太通透了,对方的任何一个谎言和隐瞒都躲不过侦探明镜一样的心。

  所以秦风才会在七叔的别墅门口一甩手说“我最讨厌别人骗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风也讨厌花言巧语的人,狡猾又善变,看似风情万种其实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那时他这么告诉唐仁,唐仁跳起来狠狠地敲了秦风的脑袋:“你丫的,介么多形容词,就差把那个花蝴蝶的身份证号念一遍了!!!”

  

  秦风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望着窗外出神。

  

  他真的开始搞不明白,为什么人生中难得的出现的那么契合的意中人,居然是一个满嘴跑火车的花花公子。

  “唉老秦别发呆了看你嗖机,发发公子打电话了啦一一”

  秦风很烦躁地把通话挂断:“一、一、一边去,不接。”

  

  唐仁凑到秦风面前两根手指指着他的眼睛:“老秦你怎么回系?前几天不是刚答应当他男朋友吗?介才几天你就开始冷落他?我印象里你不系介种喜新厌旧还洗乱终弃的人哪?”

  “改变主意了。”秦风把手机放进口袋:“我觉得上帝肯定是搞错了。”

  他一个不抽烟不喝酒,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怎么可能栽在这种人手里。

   

  说完他立马抬手捂住他那个好舅舅的嘴,阻止了他给自己算生辰八字五行风水的念头,然后把一张飞机票拍到唐仁胸脯上:“小、小唐,票我帮你买好了,你先、先回国吧,我在这还有事没完成。”

  然后没顾上唐仁一脸茫然的神色,在桌上放了几张日元推门从东京唐人街的中餐厅里出去了。

     

     

    

  秦风不是没考虑过自己是不是天生就这么多疑和敏感。其实也难怪,小时候即使是去亲戚家做客,都会忍不住倾听楼下来来回回的走动声,人们用餐时杯盏交错的叮当撞击声,以及客厅大门一开一合中断断续续传来的嗡嗡谈话声。

    

  也许和他父亲有关,年少时大多数记忆全都忘却时,那一句“帮爸爸数一数,有多少人经过这条马路”像一个烙印似的印在了他心脏最脆弱的地方。

  从他在看着病床上的女人身旁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机器发出很长的“哔”声的那一刻起,他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人了。

  不是那种往日在学校里没有人和他做伴,也不是家里人短暂的出差,而且十分表义和浅显的“一个人”。

   

  后来他慢慢地长大,有时还会庆幸好像也没有更加糟糕,身边虽然没有了至亲,但好在一年四季都热闹非凡。

  可是再后来,他发现这只是孤独伪装自己的另一种方式。即使周围充斥着热闹的人间烟火,自己却每时每刻都像被孤独给包裹着,窒息感像浪潮一样涌进身体。

     

   

  唐仁之前半开玩笑地告诉他“天才都是介样,像你介么孤独的啦”,秦风也只是应付地笑一声,思绪却飘散到了很远的地方。

  某人的那句“我和他保持着基本的共振”不合时宜地闯进秦风的脑海,让他忍不住去想那个自诩和他天生一对的花花公子,见面就啪地收了折扇朝他抛了个非常不入流的wink。

  

  明明是应该感到厌烦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却是感觉舞台上的聚光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把四周黑白的景物照了个通亮,咆哮着的潮汐悄无声息的退去了。

   

  即使秦风嘴上说着嫌弃野田昊这样花言巧语的人,但让他回忆,他却只能想起自己那些没说出口就被对方接过话茬的推理,那些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能完成的配合,还有对同一件事同步率高得吓人的认知。

  好像一只跨越数万英里的52hz的鲸鱼,在自己寂静多年深海里听到了另一只鲸鱼的歌声。

   

  他讨厌这样矛盾的自己。

    

    

    

  秦风决定逃跑了。 

  他买了一张去北海道的火车票,决定去别的城市小小的冷静一下,花一点时间给自己和野田昊一个交代。

  

  三点钟的时候,火车的鸣笛声和另一条铁轨上的火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占据了秦风大半的落寞。

  此时离北海道还有一英里的路程,正经过一片山间花田,夏天以野蔷薇闻名,秋天以黑莓著称,即使是现在,也还长着一些珊瑚珍宝般的野蔷薇果和山楂。

  

  秦风从火车上下来跟着人潮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走了很久,这似乎是能感受到的,他又再次的变成了“一个人”。

   

    

     

  整整一个星期,秦风没有接到关于野田昊的任何一通电话,甚至连一条短信,一个留言都没有。这使他更加肯定了野田昊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花花公子的想法,这会儿不知道在跟哪个酒吧的女人鬼混。

  这样想使得他更加气愤了,一仰头把杯子里的啤酒喝了一大半。

   

  但是手机却在下一刻嗡嗡地震动起来,秦风脸上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惊喜的神色,拿起手机把电话接了起来。

  在这之前的一秒钟里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把自己那个不靠谱的恋人狠狠地臭骂一顿,然后提出无数无理的要求,听对方手足无措地一一应承。

  但接通之后对面好几秒都没有任何声音,就在秦风一脸不解地喂了一声之后,对面开口了。

  

  “Q向你问好。”

  

  秦风身上流淌的血液在刹那结了冰。

  “让我猜猜看,我们亲爱的大侦探是不是在等他的小情人给自己打电话?”

      

  秦风惊慌失措站起来的时候甚至碰翻了桌上的水杯,考究的桌布上泼出去一道浅灰色的印迹,“你什、什么意思?!我警告你你你你别乱来!”

    

   “你左手边那叠报纸的倒数第三张,第二版有你想知道的线索。”

  秦风还想继续说话的时候对面已经变成了断线的忙音。

  他连半点迟疑都没有就推倒了酒店桌上那一沓厚厚的报纸,把倒数第三张抽出来翻了个面,版头上是一段很长的日语,他用前阵子野田昊教过他的一点点日语勉强从里面分辨出几个认识的词语一一内容大概是关于时事新闻的。

  秦风凝视着标题下面的配图,似乎是一个防空洞的图片。

  他把报纸拧成一团塞进口袋就冲了出去。

     

     

   

  秦风是被蒙着眼睛推进“房间”里的,进去的时候他还故意狠狠地摔了一跤,却没有悠长的回声。

  所以他初步判断,自己应该是进到了类似于“房间”的封闭空间里。

  身后押着秦风的人把遮住眼睛的布条扯下来,在他耳朵里塞了一个耳麦,里面先是一串刺耳的电流经过,然后才出现人声。

     

  “秦风,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考虑,你面前的这个人和房间另一边的一群人,只能选一个。如果你十分钟之内还没有选择,他们就一个都活不了。”

  秦风神色凝重地转过头,透过玻璃看到了那一群正在哭喊的男女老少。

 

  “秦风。”

    他听到声音抬起头和前面的人目光相接。

  野田昊大概是被锁住开始就没有碰过一滴水,嘴唇龟裂得厉害,嗓子里嘶哑得仿佛声音都不是他自己的,脸上的几道伤口稍有痊愈的迹象,又因为皮肤的干裂始终无法愈合。

  他的心脏狠狠地抽疼了一下。

  “昊,你你你别说话了,我马、马上带你走。”


  野田昊突然没有预兆地笑起来。

  “秦风,你不会真的要救一个死之前还不爱你的人吧。”

  秦风抬脚走了好几步又停下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野田昊避过他投射来的目光,看向自己擦了少许灰尘的鞋尖,轻皱鼻子的神情好像不过是心疼自己昂贵的皮鞋。

  “很难猜吗?我看着就这么像专情的人?不过你这种倒也算稀奇的,我处过的对象里还没有过会破案的小侦探呢。”

  “小结巴有什么好的,还是个外国人,一板一眼的没有一点情/趣,用钱都没法摆平,麻烦得很。”


  “秦风,如果你还觉得自己是个侦探的话,让我死在这里,把那群人带走。”野田昊忍着剧痛咳了两声,身上的铁链发出碰撞的响声,“毕竟他们是无辜的不是吗。”

  

  意料之外的,秦风并没有愤怒的质问也没有毒舌的嘲笑,瞳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踌躇着走到他面前注视着他的眼睛。


“大少爷,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别跟我玩这一套。”


  野田昊苦笑了一声。

  他怎么可能骗得了秦风。

    

   

  被海浪拍在浅滩上垂死的鲸鱼直到临死前都在渴望回到海洋。无论他在之前组织过多少措辞,连每一个神态表情都拿捏到无比细微,费尽了心思要把秦风推开,可最终这些小伎俩在他面前还是被轻而易举地分崩瓦解。

  也是,他了解秦风,而秦风又何尝不是。连灵魂都在时刻共振的人,怎么会不清楚他决意赴死的心。

   

  “我可以吻你吗?”

  这回轮到秦风愣了愣:“现在吗?”

  野田昊点头:“就现在。”

        

  秦风在跪下去的那一刻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自己刚才几乎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只是这样想靠近他,光是看着他便一身腥血滚烫,如同飞蛾扑火,引颈受戮。

  触到恋人时他再也无法忍受地加重了这个像在神明面前朝拜的吻,接着尝到了野田昊嘴角的血和自己的眼泪。

    

  野田昊很久以前就曾经设想,面前这个美人哭起来是不是非常摄人心魄,双眸里氤氲着雾霭水汽,泪珠从眼尾处流星般划过。

  事实证明,他的设想很对,秦风流泪的样子实在是很动人。

  但他不希望这是因为他们马上就会生离死别,从此以后再也只能在对方的墓碑前掉眼泪。

   

     

  时间还剩下五分钟。

  隔壁房间传来哭声和敲打玻璃的声音,秦风透过单向玻璃看到了钉在卡座上的定时炸弹。

  “秦风,你还有五分钟。最好快点想清楚哦。”

     

  野田昊若无其事地朝他抛了个wink:“还愣着干什么,你是想一起死?那多划不来。”

  “野田昊,你……”

     

  “秦风,唐仁之前跟我说你讨厌油嘴滑舌的人来着,那我死之前总不能太油嘴滑舌了一点。”

  秦风被他突然转变的话头敲了脑袋:“什么?”

   

  “愛してる(我爱你)。”

    

  秦风的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的时候,泪痕划过的地方像刀口一样一阵阵生疼。

  他嘴上明明说着不喜欢花言巧语的人,但是他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一一这个对他说惯了的漂亮话的情人,只需要一句“我爱你”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察觉到呢。

    

    

  时间还剩下一分钟。

  秦风发现这个房间快没有氧气了。

  他挣扎着捶了一下锁住的门:“Q你是不是在外面?让我死换他们出去如何?反正你们也是冲我来的吧?”

  “很遗憾,并没有这个选项。”

     

     

  “谁在那里要死要活的啊?”

       

       

  秦风如释重负地轻轻闭上了眼睛。

    

  “kiko,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kiko把电子锁从外面打开,居高临下地瞥了野田昊一眼:“你也太没用了吧,被抓了不说,在自己恋人面前还搞什么牺牲精神,把自己当天气之子?要不是秦风手机里还有我的定位追踪,你现在已经碎成渣了好不好。”

     

  野田昊费劲地挤出一个微笑:“谢谢。”

       

    

   

//

  医院病房的楼下是静谧的街区,靠道路右边是狭窄的楼梯,阶梯又高又窄,只走得过一个人,还得低头躲过缠在头顶的电线。

  大概是因为秦风无聊的观察力无处可施。

    

  野田昊刚刚醒来几个小时,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床上跟秦风手舞足蹈地介绍北海道的景点和美食,还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质问:“你居然连登别地狱谷都没有去?小樽运河也没去看?你这叫什么去过北海道啊?”

    

  秦风把这祖宗压回病床上:“好好好,等、等你好了,坐你家直升飞机一、一起去,行了吧。”

  野田昊非常满意地阖了眼。

    

  “不过啊,你之、之前说过的话,我还、还没找你算账呢。”

  野田昊怔了一下很快开始装傻:“我之前说什么了?夸你腿长还是腰细啊?”

 秦风把头一撇: “你说我小、小结巴,还说我没情/趣。”

  “我错了……我那也是迫不得已……”

     

  秦风突然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有了这种不可理喻的小情绪,而且他好像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真实地被人爱着的。

  他好像不再是“一个人”了。

  各种意义上的。

      

      

  野田昊把秦风拉过来,凑上前去吻了吻他的眼角,然后看着怀里的人脸一点点涨得通红。

  “这不是挺有情/趣的吗。”

       

       

  迪士尼在逃侦探,时隔一百九十五小时被他的玫瑰抓捕归案,永久落网。

     

  天才从不孤独,因为属于他的双子星从未远去。

  

白河

似有余温

*上头产物/无剧透/就是谈恋爱/ooc了/7.1k+

*秦风×野田昊


“我和他保持着基本的共振。”

 

 

 

野田昊漫无目的地滑动手机界面,crimaster排行榜下半截斗争激烈,上半部分基本保持不变,前段时间和他纠缠不清的头像,已经稳稳地待在他上面很久了。


他最近没心情。


没心情探案、没心情交际…连花钱都没什么心情。


头像上的人只留一张侧脸,似乎没什么表情,野田昊的手指不断来回,手机界面在固定范围上下移动,排在第二位的头像框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视线...

*上头产物/无剧透/就是谈恋爱/ooc了/7.1k+

*秦风×野田昊

 

 

“我和他保持着基本的共振。”

 

 

 

野田昊漫无目的地滑动手机界面,crimaster排行榜下半截斗争激烈,上半部分基本保持不变,前段时间和他纠缠不清的头像,已经稳稳地待在他上面很久了。

 

他最近没心情。

 

没心情探案、没心情交际…连花钱都没什么心情。

 

头像上的人只留一张侧脸,似乎没什么表情,野田昊的手指不断来回,手机界面在固定范围上下移动,排在第二位的头像框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视线。

 

秦风。

 

衣帽间里还要摆沙发,暖橘和白色的灯光混在一起,衣柜全都开着,明丽又张扬的颜色排的满满当当,野田昊抬头扫视一圈,突然被自己一贯的审美晃了眼。

 

QINFENG.

 

天才侦探的绝对理智被灯光映的失焦,暗恋心情如同衣服上的花一朵开的恣意一朵收的含蓄,毫无规律轨迹可循,野田昊锁了手机屏幕看到自己不太快乐的表情,盯着看了一会,没忍住笑了一声。

 

管家立在他身后摸不清头脑,但还是适时上前拿走他手里递过来的衣服去熨烫,管家年纪不小了,大概是习惯,走路微微弓腰把脚步放到最轻,显得谦卑又拘谨。

 

野田昊目送他离开,余光落在管家鞋跟处的几处剐蹭,突然灵光一闪。

 

手机还停留在crimaster的界面,很容易就找到之前没做完的推理任务,秦风的纪录停留在两个星期前,野田昊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喜欢归喜欢,推理是推理。

 

做完任务两分钟就收到秦风的微信,一贯简单明了且没有标点符号,野田昊滑到聊天界面,暗自在心里庆幸自己学中文的时候没有偷懒。

 

“成绩不错”

 

野田昊打字依旧有些艰难,太久没更新的消息界面被突然弹出的白色消息框打破宁静,他按下语音键不到一秒又松开手,和秦风有关的一切都不太能让他平静。

 

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纯白色的头像再一次表明他的存在。

 

“我放假了”

 

野田昊盯着手机。

 

分针走三步,没有下文。

 

他终于继续刚刚没能发出的语音,带着自己独有的上扬语调和彻底把理智踩在脚底下的炽热心情。

 

“要来东京吗?秦风。”

 

秦风大概是不太喜欢发语音,认识有两三年,从纽约到东京,算起来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也有不少页,虽然大部分是关于案子,但即便情况危急,秦风的声音也没能变成白色带尾标的小小长条出现在他的手机上。

 

上次在东京他们一群人亡命奔逃,案子结束他和秦风的短暂交集也匆匆结束只留下一个掠影,野田昊抓住不放停在原地,一个人把秦风走进机场的背影复习无数遍,企图把狼狈不堪的几天时光咀嚼出蜜糖。

 

他很久之前就见过秦风了,在纽约之前。

 

世界范围的侦探交流会,地点在北京,那是野田昊第一次去中国。

 

秦风真的很扎眼,一堆奇怪技能奇怪装扮里为数不多看着正常的人类,很年轻的面庞,当然最年轻的还是带着圆框眼镜的小萝莉,但野田昊最先注意到的依旧是秦风。

 

他很少见到十几岁的少年眼底放着如此淡漠的一层底色,这跟他从小生长的环境都不太一样,穿洗的发旧的衬衫,孤独又冷清的坐在一个角落,不断观察着四周,习惯性的抿着嘴角。

 

野田昊背对着秦风的地方吹了声口哨。

 

他在想什么呢?

 

他很感兴趣。

 

但他没有上前,没有靠近,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就像是花外套里挂着件纯白的衬衫——这不是野田昊的风格。

 

会场很大,头顶的白色灯光冰冷的亮着,隔着混乱无比的声音和人群,野田昊随意的晃着腿,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却令人兴奋的共鸣。

 

在他和秦风之间化成一条笔直冰冷的线条,各自两端。

 

在排行榜上看到他的头像也不觉得惊讶,在纽约遇见甚至觉得幸运——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们的精神世界筑起高墙,却偷偷的卸掉几块砖,给彼此留一条通道,尽管只是理智互通,和情感无关。

 

但依旧很奇妙。

 

奇妙到他理智出逃,情难自抑。

 

遇见秦风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比如从来不会遗忘任何东西的他把墨镜落在了北京会场里,在纽约的时候把案子扔掉跑回来,去年东京的时候自信满满的说:

 

“我和他保持着基本的共振。”

 

暗恋真是种奇妙的情感状态,你找不出它的由来也无法自行了断只能放任,且它能很大程度上收束一个人的行为和性格,比如野田少爷找不明白他到底是对秦风一见钟情还是在纽约的时候突然喜欢,再比如认清感情之后他依旧可以大大方方在社交平台秀自己的好身材毫不顾忌,却对着一个对话框愁眉苦脸,时隔将近一年还在想:我说这句话,不会被讨厌吧?

 

人真的是个矛盾体。

 

提示音响起和管家的敲门声一起打断他的思绪,野田昊猛地回神,衣服被挂好等待明天,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手机。

 

带着尾标的白色长条弹出来,野田昊手比脑子快,反应过来的时候秦风的声音已经落进自己的耳朵里。

 

“好啊,小唐没空,我一个人。”

 

不得不承认秦风的声音很好听。

 

野田少爷习惯性的吹口哨,靠近语音键的手指移开打字:

 

“好,机票我包。”

 

秦风说了三天后见就没了下文,野田昊下楼吩咐管家订机票打扫房间,crimaster的提示音响起来,秦风又刷新了一条纪录。

 

野田昊喝掉最后一口红酒后关掉手机,刚转身去泡澡手机又响起来,他不耐烦的划开接听键,用日语开头,那头劈头盖脸砸过来一句奇怪口音的中文。

 

“花蝴蝶!照顾好我们老秦啊!”

 

一听就是唐仁。

 

电话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匆匆忙忙,听筒传来“嘟”的一声,野田昊下意识的摩挲左手食指,唐仁说什么对他来说完全不重要,对话结束的前一秒他听到秦风的一个语气词。

 

语音也没能给他太大冲击,倒是秦风生动又鲜活的“哎”了一声却让他没完没了的想象秦风的表情,皱着眉头看唐仁,略带焦急的眼神,完全不同的秦风。

 

要命。

 

他一向对秦风有很强的探究欲,想知道他的世界里除了冰冷的逻辑和符号规律以外,是否还有其他别人无法靠近的记忆或情感。

 

唐仁的电话挂断信息却一条接着一条,野田昊锁好浴室的门把手机扔到床上,打算一会再回复,毕竟除了秦风,没有人能让他着急。

 

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快要睡着才想起来打开手机,唐仁的消息一串接着一串,野田昊扫了一眼挑出重点“老秦的喜好和习惯都可以问我,我可是他舅舅!”

 

野田昊摇了摇头回语音:“不是表的吗?”

 

中间隔了半个小时才回的消息唐仁却回复的很快:“花蝴蝶!别不识好歹!”

 

野田昊鬼使神差又听一遍,在语音结束的前一秒抓住带着笑意的气音。

 

是秦风。

 

野田昊把手机关掉不再回复努力让自己清醒,费了半天劲脑子里却全是秦风的脸和他轻轻笑起来的气音。

 

救命。

 

这头野田昊艰难进入梦乡,那头秦风翻着书听唐仁絮絮叨叨骂野田昊是只不识好歹的花蝴蝶,接着又开始遗憾为什么去东京还不用花机票钱这种好事轮不到他,末了说老秦别忘了给我带礼物,注意安全。

 

秦风手里拿着唐仁的手机把野田昊的语音听了一遍又一遍,唐仁拍他脑袋抱怨有完没完,秦风选择性沉默,结巴还要跟人吵架确实费劲,但他冷着脸的样子也实在算不上温和,唐仁及时闭嘴。

 

秦风把手机扔给他,起身回房睡觉,唐仁心里一边骂花蝴蝶不是个东西一边骂秦风什么眼光居然喜欢野田昊这种生物,待在客厅算了算三天后适不适合出行,得到不错的结果后还要在心里感叹自己简直比亲生舅舅还要尽责,最后满意的回房睡觉了。

 

秦风在卧室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副墨镜,沾了点灰尘。

 

墨镜夸张的风格和他物品的简洁风格形成的鲜明对比昭示了秦风不是这副墨镜的主人,秦风找了张纸巾把墨镜擦拭干净,勾了勾嘴角。

 

他很期待。

 

三天的时间很快,有人焦急有人波澜不惊,唐仁任劳任怨的送秦风去机场,进登机口之前唐仁一反常态没有热情拥抱,反倒学野田昊在纽约的时候把墨镜拉下来,对着秦风说:

 

“狩猎愉快。”

 

表情和口音都有够奇怪,秦风毫不犹豫赏了他一脚。

 

但这不妨碍他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挥手和唐仁告别后在心里想:

 

那就,狩猎愉快?

 

三个小时的航班只够一部电影,秦风看了一半就没再坚持下去,闭着眼假寐,梦里依旧是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以及带着某种致命吸引的,野田昊的脸。

 

喜欢的感情在他二十几个年岁里头一遭在他身体里萌芽,发觉后他像个情场老手一样自然忽视,任由它曲曲折折枝繁叶茂,本想沉淀几年自动清除,结果根基越扎越深,发呆和思考的间隙野田昊的一切都会浮现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那就需要做个了断。

 

本来想要微信告白任由处置,被唐仁知道这个想法后骂他对感情不负责,告白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说说,更何况两个人中间隔片海,万一野田昊也喜欢他怎么办。

 

还是当面说靠谱。

 

秦风对野田昊的欣赏之情是什么时候走歪的他不想探究,只知道爱情这种事情没法计算概率,但他习惯当赢家,不论是在由逻辑符号构造的世界里,还是完全没有规律可寻的爱情里。

 

东京机场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但很奇怪,秦风一眼就看得到野田昊。

 

野田昊的衣服依旧花里胡哨,秦风很难想象这类衣服穿在别人身上的画面,却意外的合适野田昊,这也没什么奇怪的,野田昊本就是这样明媚灿烂的人,至少在秦风看来。

 

混乱的脚步声也没能盖住各自沸反盈天的心跳,秦风数十年如一日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脖子上挂着一副耳机。

 

他先开口,对着野田昊:“衣服不错。”

 

野田少爷坦荡接受夸奖还要挑挑眉毛,看了一眼秦风后打了个响指:“不用看,安全的。”

 

还对上次机场心有余悸的秦风习惯性的观察周围,他对自己和野田昊之间的默契已经习惯,被看破也波澜不惊,他本就话少,不习惯客套和寒暄,直接开口:“去哪?”

 

“我家。”

 

秦风点头。

 

但放下行李就被拉来夜店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秦风的衣服太过纯良,野田昊非常大方的分享自己的衣柜,秦风挑挑拣拣一身花纹最少的,浑身上下都是野田昊的味道,他没忍住攥了攥手。

 

野田昊毫不知情,秦风没了前几次坐在夜店里的尴尬和窘迫,酒会喝一点,但是周围全是日语来来回回,耳机被落在车里,他被迫变成哑巴。

 

好歹还有个会说中文的。

 

野田昊解释是朋友五天前约的局没法推掉,秦风打趣他不是东京之王吗还有他在东京办不到的事,野田昊闭嘴灌他酒。

 

秦风一一应下。

 

他很少纯粹而尽兴的感到愉悦,但在野田昊身边他能很轻易的感觉到,不论是推理时的思绪同步,还是此时此刻在如此喧闹混乱的环境中,身上野田昊的味道,带给他的宁静。

 

虽然余光里的花朵图案确实有点扎眼就是了。

 

注意到不对劲是在五分钟后,余光里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握着酒杯却在短短三分钟里看了野田昊七次,二楼的女人手里的酒杯连滴酒都没有,秦风下意识的看野田昊,对方却递过来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挥挥手身后便走来两个人,他低声吩咐两句,两分钟后刚刚秦风注意到的所有有异样的人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秦风闭了闭眼。

 

酒精和野田昊的双重加持效果显而易见,理智在此时此刻和他不搭边,野田家树大招风,想靠绑架他而获得收益的人不计其数,但一个人心虚藏不住,只要有这种企图的人出现在周围,野田昊都能很快预判并解决,得以平安健康长到现在。

 

这事他以前跟唐仁聊天的时候提起过,秦风忘了。

 

这没什么,但他没法忽视的是刚刚他从心底生出来的焦急和担忧,野田昊对于自己的意义,比他想象的更加重要一点。

 

名利场上的野田昊魅力强大,秦风喉结滚动,情绪和酒精一起发酵。

 

他想吻他。

 

一旁的野田昊一边应付朋友一边分一点余光给秦风,他被刚刚秦风眼底的关心和担忧砸懵了脑袋,没忍住在内心升起某种期盼,花蝴蝶流连花丛多年,从来没为了爱情这种事情烦恼过,却被一点真心勾起无尽的想象。

 

秦风在意他。

 

因为去年的案子这桌上的人几乎都认识秦风,他们有的从小就和野田昊混在一起,平日里张扬又骚包的富家少爷此刻的一丝紧张和犹豫他们都看的出来,有一个终于忍不住打趣:“你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野田昊摸了摸下巴没说话,另外一个朋友接着出声:“这算什么,天才的奇妙吸引?”

 

全场的注意力都在野田昊身上,没人注意到角落那个因为语言不通被迫沉默的中国人仰头灌下一口酒之后没忍住笑了一下。

 

秦风摘下耳机还给右手边的人,用日语道了声谢。

 

那人示意他再戴回去,秦风递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不用客气,我只是注意到你似乎也喜欢他。”

 

小小插曲很快翻篇,秦风的酒量算不上太好但是有点贪杯,他没忍住抬手松了松领带,看的野田昊眼神一沉。

 

秦风的手搭上野田昊背后的沙发,把体温当做附赠,他的嘴巴靠近对方耳朵,好像自动把杂音隔开:“我喝醉了。”

 

野田昊笑了笑,递给他水果,秦风没接水果却握住手腕:“什么时候走。”

 

秦风真的很白,喝了酒容易上脸,昏暗错乱的灯光偶尔路过他,映出长而浓密的睫毛和锋利漂亮的线条。

 

野田昊没忍住在心里骂脏话。

 

他很少见到秦风脸上有多余的表情,除了案情分析以外他从不多言,他没和秦风喝过酒,倒是见识过唐仁上头的表情,他喝醉了很喜欢分享秦风的丑事:

 

“老秦酒量真的差!你不知道在泰国第一次带他去夜店他那个表情哈哈哈哈哈”

 

野田昊扫了一眼手边的空酒瓶,酒量真的差。

 

秦风没等到回应又松开手,起身说要去洗手间,野田昊看着他的背影,没忍住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攥住的手腕。

 

留有余温。

 

说要去洗手间的人走了一半又折回来,野田昊及时收回目光,衣领上却被挂住一个东西。

 

“你的。”

 

来去很快野田昊没来得及反应,只能低头摘下被挂在衣领上的墨镜。

 

有点眼熟....是他落在北京的那个。

 

他猛地站起来,朋友被他吓了一跳:“看这么紧?”

 

野田昊下意识的摩挲手指,想了想又坐下,他不喜欢提前离开,这样会扫兴,但秦风似乎真的喝多了,他有点担心秦风的状态。

 

秦风回来的很快,似乎洗了把脸,站在野田昊身后。

 

野田昊示意他靠近,秦风弯腰,距离有点近,野田昊清了一下嗓子:“我叫了司机,你先回去?我这边走不开。”

 

“抱歉。”

 

抱歉是用日语讲,说日语的野田昊和说中文的野田昊不太一样,没有立刻得到答案,秦风在他背后沉默半晌,末了缓缓开口:

 

“好。”

 

在这场酒局上秦风到底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离开甚至不需要告别。

 

反正他本就不多言。

 

秦风记得野田家司机的脸,上车后语言不同只能用机翻,没有语调的女声由听筒传出落进司机耳朵里:

 

“您知道哪里有卖金鱼的吗?”

 

秦风醉的不是很厉害,只是依旧不太习惯那种环境,他本就没指望着野田昊能和他一起走,能把野田昊叫去喝酒的身份估计也不简单,只喝酒不吃东西胃里有点难受,秦风买了个饭团。

 

卖金鱼的地方很近,夜晚的东京很有魅力,秦风提着装金鱼的透明袋子,在街边静静站了一会。

 

他突然觉得幸运。

 

关于他遇见野田昊这件事。

 

果然情感容易在夜晚泛滥,秦风带上耳机把理智拉回,抬脚上了车。

 

一个陌生的国度,一个灿烂的人。

 

他买了三尾金鱼,送给野田昊。

 

秦风无时无刻不背负着他仿佛加了黑白滤镜的过去,走在他自己创造的冰冷的逻辑世界里,即便赞誉和掌声从不会少,但很少有人能在他的世界里打破什么。

 

除了野田昊。

 

似乎是遥远世界里的一声共鸣,不用言语的默契、时间同步的思绪,万千种种,都仿佛是他灵魂的回音,是生活给予他的在冰冷之外残存的余温。

 

他觉得野田昊像金鱼。

 

清洁、透明、美丽,摇曳生姿。

 

如果可以,他想做鱼尾摇晃时,水的纹理。

 

截然不同的生长环境和性格却造就两个深刻共鸣相互吸引的灵魂,每当秦风想到野田昊,总觉得他是另一版灿烂明媚的自己。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恋爱这事和自己有关,但后来捋清思绪,又觉得人海茫茫,自己似乎只能爱他。

 

车窗外飞快路过的灯光连成一片,司机停下车,野田昊提前知会了管家,给他准备好了一切。

 

甚至还有醒酒汤。

 

秦风把金鱼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给野田昊留了张纸条,贴心的加了行日文翻译。

 

“送给你。”

 

酒精作祟也好、夜晚加持也罢,我想送给你我想到的一切,包括我自己。

 

醒酒汤凉的彻底也没有被人喝掉,秦风觉得自己醉的彻底。

 

野田昊回来的很晚,秦风觉得自己先睡不太好,在房子里到处走,看到很多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在走廊上遇见刚回来的野田昊,还没来得及开口讲话就被管家突然加大声音的问候吓了一跳,野田昊一把抓住他往卧室跑,环视一周拽着他躲进衣柜里。

 

秦风也跟着紧张:“为什么要躲起来?”

 

野田昊压低声音:“我妈来了!!”

 

秦风笑起来:“你、你居然怕你妈?”

 

野田昊罕见语速飞快:“我妈这么晚来肯定只是看一下就走,待着不动十分钟就可以,要是被她看到我估计要唠叨一个小时不止。”

 

秦风点头。

 

沉默之后才意识到两个人现在距离有多近,这绝对是野田昊家最小的一个衣柜,体温贴着体温,秦风忍不住攥手。

 

狭小密闭的空间里满是野田昊的味道,很淡的香味,很好闻。

 

野田昊先开口打破沉默:“为什么送我金鱼?”

 

秦风答:“觉得像你。”

 

野田昊笑起来:“唐仁明明说我是花蝴蝶。”

 

秦风也笑:“他、他形容不准。”

 

野田昊感觉后背都僵了,没忍住动了动:“墨镜就这么确定是我的?”

 

“要我给你复盘一下那天到、到场的人员吗?”“不用给我描述那天有谁去。”

 

两个人接着同时开口,末了又笑起来。

 

依旧是沉默,十分钟好像也很快,野田昊抬手看了眼表,开口问最后一个问题。

 

“秦风。”

 

一个短暂的停顿。

 

“你喜欢金鱼吗?”

 

他说的很慢,不知道是在犹豫用词语法之类,还是在犹豫自己想要传达的情绪。

 

总之是在犹豫。

 

但有人没想犹豫。

 

秦风吻住了他。

 

没有人能解释默契这种东西,在没能遇见野田昊的十几个年岁里,秦风从未找到它。

 

或许是野田昊口中描述的“基本共振”,或许是朋友嘴里的“奇妙吸引”,在野田昊问他喜不喜欢金鱼的时候,抛开理智探究的规律同步,秦风理所当然的接受到了野田昊的隐晦问句。

 

“秦风。”

 

“你喜欢我吗?”

 

在问句中间的短暂停顿里,秦风垂眼看见野田昊的发梢和鼻尖,看到他的嘴唇,没由来的想起父亲离开那天警车上不断闪烁的灯光,想起面对为什么想要报考警校时这类问题时的情绪,想起一个又一个冰冷混乱的梦境以及那碗被遗忘在桌子上的醒酒汤。

 

世俗的言语很难讲清他和野田昊之间的吸引规律,大概如野田昊所言:“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

 

爱情没法推理,它会跨越很多东西,没有模型,没有规律。

 

野田昊抓住秦风的领带,上面的花纹图案好像他的独特标记。

 

管家的敲门声突兀响起,两个人终于放开彼此,秦风贴在野田昊的耳边,一开口嗓子带着沙哑:

 

“我喜欢你。”

 

“就像你喜欢我一样。”

 

多年前的相遇因为一副墨镜产生联系,一个软件里两个纠缠不清的头像和ID碰撞出致命吸引,他们的爱情,似乎是无数规律逻辑相互碰撞后,在必然和偶然之间留下的,某种关乎情感的余温。

 

 

 

END.

 

 

 另一篇 


HAnanana

论瓶邪的春秋笔法:张起灵喜不喜欢吴邪

随着电视剧热播,很多人都在感叹青春回来了,瓶邪是磕过的第一对cp,对我而言,瓶邪一直没有被超越过,至今还是我磕过唯一一对国内纸片cp,因为作者的手法巧妙而高级:没有一个字写瓶邪是真的,但大家都知道瓶邪是真的,就像没有一个字写张起灵的长相,但大家都知道张起灵是个大帅比。

很多人指责三叔在故意迎合腐女群体卖腐,把好好的友谊恶心成基情,宣传理中客的“盗墓观”,称盗墓笔记没有感情线,三个人只是好朋友,三叔迎合腐女而毁了自己的作品。有一次我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帖子,楼主问大家为什么不觉得猎人(小杰和基路亚)在卖腐,而三叔写两个男主就是卖腐。

底下回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辱骂楼主拉踩。

我觉得我想回...

随着电视剧热播,很多人都在感叹青春回来了,瓶邪是磕过的第一对cp,对我而言,瓶邪一直没有被超越过,至今还是我磕过唯一一对国内纸片cp,因为作者的手法巧妙而高级:没有一个字写瓶邪是真的,但大家都知道瓶邪是真的,就像没有一个字写张起灵的长相,但大家都知道张起灵是个大帅比。

很多人指责三叔在故意迎合腐女群体卖腐,把好好的友谊恶心成基情,宣传理中客的“盗墓观”,称盗墓笔记没有感情线,三个人只是好朋友,三叔迎合腐女而毁了自己的作品。有一次我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帖子,楼主问大家为什么不觉得猎人(小杰和基路亚)在卖腐,而三叔写两个男主就是卖腐。

底下回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辱骂楼主拉踩。

我觉得我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理解的“卖腐”是指两个人物毫无逻辑地、教条地参与到感情戏,被作者当作工具人吸引读者的眼球。判断是不是卖腐,标准应该在于,人物的性格、际遇就作者所安排的感情线而言是不是合理的,成功的人物创作应该像自然人一样,拥有自洽的逻辑和合理的动机,比如一个小时候差点淹死的人长大了一定会恐惧游泳,作者如果毫无铺垫地写他和女朋友在海边玩水露肉,就是“卖谈恋爱”。

在当下写同性暧昧的风险是很大的,这里的隐藏前提似乎是,人们认定同性cp比异性cp更容易受到欢迎,因此作者试图描写同性,是一种讨巧的狡狯,这个行为本身就构成了原罪。

而异性cp的话则宽容得多,无论男女结婚还是离婚还是同居还是分居,宣传再落后的女人无用论,光复大清论,婆媳争宠论,霸道总裁论等等,再生拉硬扯一地鸡毛也不会被诟病为“卖异性恋”,比起来真是挺可笑的。

就我看来,瓶邪不仅不是卖腐,还是非常真诚的感情,因为瓶邪的感情都是以人物本身的性格和经历为动力激发的,盗墓笔记的确不是言情小说,但我可以说,它对感情的描写超越了绝大多数以言情为主的小说。

要论张起灵究竟喜不喜欢吴邪常常陷入一个误区,那就是通过人物的行为来判断感情,比如有人会说张起灵会救吴邪也会救胖子救路人,所以张起灵心里对吴邪和路人没有区别,以及张起灵和吴邪同居也是和胖子同居,说明胖子和吴邪在他心里又是一样的,三人只是等边纯友谊。

对于不同对象只能存在同类感情是谁规定的,要是这样那生活中那些同时和对象以及爹妈子女同住的人岂不是完蛋了。

张起灵其实是一个基本属性很好搞懂,但具体表现很难掌握的人物,这也是同人常在描写小哥时ooc的原因。

张起灵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他的展现,受到客观情节和吴邪主观叙述的双重影响,要还原张起灵的真实情况,必须还原吴邪的主观叙述。

而还原吴邪主观叙述,就能一窥此作运用春秋笔法构筑的瓶邪线。

不过这两个人中张起灵我认为还是相对更好把握,更加清晰的一方。虽然这个人物荷载着国民流量的同时也伴随着太多的误解,什么小哥眼神深沉、绝对高冷、没有感情等以至于他的外形和心理全是错误的刻板标签。

先说小哥的形象,很多人觉得重启哥太嫩了,其实重启的选角非常接近小哥的外形。

原著中小哥的设定就是微童颜:像大学生(盗4吴邪看老照片语)、看起来柔柔弱弱,外加他经常发呆,发呆的眼神肯定是涣散的,综合起来,小哥的静态形象是很温和的。他的动态可能非常利索,但他不会有外露的“凌厉”眼神。(这种眼神对于小哥而言实在是太油腻了)

小哥也并不绝对高冷,盗笔里“他没有理我”出现得太多次,吴邪的叙述诡计几乎把自己写成了一条卑微的小舔狗,其实想一想为什么他追着张起灵不放就知道他在撒烟幕弹了。

吴邪在盗4说过,自己和什么人都能搞好关系,但定主卓玛的孙子扎西不好处,自己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因此便不去主动找扎西,此处还说了小哥,那时吴邪对于小哥不理他是感觉很奇怪的,小哥虽然平时不好处,但也不会那么疏离。

翻译过来,吴邪觉得小哥虽然不好相处,但小哥对他一直很好,小哥即使跟他避嫌,吴邪都不会因此而怀疑小哥对他的态度,他觉得那肯定有客观原因。

那小哥对吴邪究竟是什么态度呢?

很多人说小哥这种人不可能有感情,但事实上,小哥不仅不是没有感情,他的感情比三叔挖的坑还深。

吴邪曾经想过,小哥在漫长的岁月里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心,还能将信任托付给自己和胖子,那时他大概还不知道,小哥的感情始于三日寂静,他的妈妈给了他一颗心之后,他从石头变成人,开始会被人伤害,会感觉到痛苦,也从而拥有了爱与被爱的可能。

在认识吴邪之前,他的经历如下:被家族当成采血及背锅工具人、被盗墓贼绑去吊粽子、一个人天南海北地乱跑等等。

这个简历说得市侩一些,大钱也挣过,哑巴张的江湖名声也响亮,族长这个虚名还是有那么点分量,但是对于他而言,唯独关爱是最奢侈最不可能得到的存在。他所拥有的外物,他如果现世,会令人觊觎他的利用价值,而他如果消失,也没人过问他的死活。

而吴邪在第一次认识就会在出墓以后惦记他的安危,因录像带有着关于他的蛛丝马迹而千里追查,在陨玉所有人都跑路的时候坚持要等到他带他离开,吴邪对他的好,都是在他不再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始终如一的好,作为一个人,张起灵当然能够感受到吴邪同其他人的差别。

张起灵一直是个极度边缘化的人,即使是小张们对他,也赋予了他“族长”的价值,只有吴邪看重他本身,看重他作为自然人的存在,好奇他的喜好,在意他的过去,把他本人的需求和意欲当回事——还是在他自己都已将自己淡化到极致的前提下。

张起灵会喜欢吴邪太正常了,吴邪给他的,是毫无利用目的的真心,这是他一直以来最需要也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他的物欲很低,基本上自己就能够满足,他的情感需求却一直被压抑和忽视着,甚至可能他连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不需要了。

对张起灵而言,世界上有两个人给过他这种没有条件的爱,一个是他妈妈,另一个就是吴邪,所以在他的告白里,吴邪是唯一能和妈妈比肩的,世界的联系。

张起灵无比很珍惜被吴邪珍惜的感觉,所以他才会在青铜门前留下石塔和钥匙,即便在他当时决绝的心看来,重逢的希望渺茫到几乎为零,他还是怀着吴邪十年后可能会来接他的那么一点点期待,扫清任何可能对吴邪造成威胁的障碍。

吴邪说张起灵从不做多余的事情,然而张起灵不是石头,他是活生生的人,人在怀着爱与希望的时候,总避免不了会做所谓多余的事情。

他的爱与希望还在此时彼方短篇中很直接地写了出来,哪怕记得一刻也好,他不想忘记这一切。

吴邪还说小哥看上去没有喜好,都说了是看上去了,他当然是有喜好的,他会把收音机转到自己喜欢的音乐,遑论对人,他当然也会有自己的喜好,他不说而已。

就像是幻境里被蛇所咬后的剧痛,张起灵自己也没有说,但蛇祖知道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张起灵的很喜欢很喜欢,也和他的痛苦一样,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虽然没有说出来,他却做出了自己最想要的选择。

吴邪在门外等小哥的时候,他告诉胖子,小哥以后都是自由的了,可以去想去的任何地方。

然后我们知道,小哥选择了和吴邪他们呆在雨村——对张起灵而言,吴邪就是他的自由。

吴邪有信心张起灵无论为了钓鱼老头走多远他一声就能喊回来,跟小张哥抬杠说见小哥要他批条子,又威胁张海客让族长令他们自宫,这些话是装x,是嘚瑟,也是卖乖,当真的读者就被吴邪瞒过去了,吴邪这话听起来像是,他的意欲能主宰小哥的意欲,但实际上,小哥对他如此言听计从的原因正是吴邪根本不会试图去控制小哥的意欲,他完全尊重小哥,哪怕小哥的意欲是没有意欲。

这一点小哥对吴邪也是一样的,他们两个对彼此的爱非常动人,我觉得有一个特点就是,把自己的感情与对方的意欲分得很清,这一点是不符合东亚文化里爱与控制挂钩的文化习俗的。

同人里有些也会把握错误这一点,把小哥管理吴邪的生活、吴邪(甚至小人之心地)越俎代庖小哥的家事当成是爱,但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即使不赞同对方的行为,也不会以强势的姿态去控制他人,而是会不计代价地为对方的任性兜底。

比如这个抽烟,三叔会借胖子之口写小哥不允许吴邪旁的人抽烟,同人就会写小哥直接不允许吴邪抽烟,前后是很微妙的,其实就是个度的把握,瓶邪之间是没有正面而直接的控制欲的,那太低级了。即便对待旁人的时候很直接,两个人之间反而会更加含蓄,吴邪跟小伙伴们在一起口无遮拦没有下限,可这么个人憋死都不好意思在小哥面前说脏话和出丑,这些对于互动的准确拿捏,才是瓶邪关键的萌点所在。

张起灵不是傻子,更不是被人拿捏的恋爱脑,他留在雨村和吴邪在一起,不是什么神从天上落到地上,读者会这么看,因为连吴邪自己也这么看,但实际上不是的,他选择和吴邪在一起,只是因为,他判断这是对他而言他最想要的生活,是被家族命运和个人命运摆布漫长岁月后,而他第一次能在另一个人的保护下,第一次作为被爱护的人,不为了任何目的,大胆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

没错,和吴邪在一起,是他自己选的。

吴邪无论怎么主观上去理解这一点,认为是自己不好,小哥的这一行为都是客观实在。

张起灵究竟是不是喜欢,吴邪怎么理解,读者怎么理解,都不算话,他的实际行动毋庸赘言。

说得难听点,一个人要是一直吃的是糠,以为世界上只有糠,结果突然吃上了热腾腾的白米饭,香喷喷的红烧肉,路人还总觉得他应该是个傻子没有味觉,然后一个劲质疑他究竟喜不喜欢。

我直接就这么说了,张起灵不喜欢才怪,不喜欢才有鬼了。

看看吴邪究竟给了张起灵什么样的情谊:没有功利目的、看重他自身作为自然人的存在、尊重他的一切意志、共情他的身世和过往、知道他的强大仍然执着地保护他。

比起跟着一群神经质的老乡回去创业,或者过回他之前饱一顿饿一顿还得背业绩的生活,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一边。

吴邪在心疼的时候说,张起灵在遇到他之前好得不得了,这种悔意就像是,吴邪认为是自己害了小哥。在遗书中,他又请求小哥的原谅,把他从神变成了凡人。

但是不是的,小哥一直就是一个人,妈妈给他的心一直在他的胸腔里栖息着,感受着,被伤害着,可能也在悄悄地,漫不经心地期待着,而吴邪的出现最终照见了他的期待,给了他尽己所能给出的,纯粹且又足以保护他的爱。

可以说,张起灵在三日寂静之后从石头变成了一个人,而在遇到吴邪之后,他才真正地意识到作为一个人,不仅是被伤害,而是可以去爱,也可以被人爱着,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母亲唯一所能给予他的心,又是多么珍贵的礼物。

这种情况下,张起灵不仅是喜欢吴邪,我看他还是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连汪家首领都做了cp粉,整个盗笔世界都接受了“萍踪浪迹的张起灵一定会出现在吴邪出现的地方”、“要找张起灵就免不了先找吴邪拌嘴抬杠”这些设定。

吴,极海里胖子质问吴邪,要是遇到了一个人,你喜欢,他需要的东西你有,你给不给。

不得不说最会搞瓶邪的第一是原作,第二就是王胖子。这道题可堪瓶邪的灵魂之问,至于答案,一方面是小哥有着能为吴邪争取机会的能力,吴邪现在需要,他不要命都要给;另一方面,顺着想想就知道吴邪给了小哥什么了,吴邪给张起灵的正是他需要的,那就是前所未且有不可替代的真心。

综上,张起灵要是不喜欢吴邪,王胖子就不喜欢钱,黎簇高考就能上600,小花就会开始问吴邪借钱,整个地球都他娘的没有引力了。


Cynthia曦月

图一到图五 肖战哥哥

图六 朱一龙

图七到图九 李东旭

画师/gentiannn 「vb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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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七到图九 李东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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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
一个藕饼的小甜饼 敖丙的武器真...

一个藕饼的小甜饼

敖丙的武器真的很像棒棒糖了哈哈⚡

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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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之(有事请先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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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的小男孩永远是我心头好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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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丹大侠
灵灵,奶茶好喝吗 手是鸡崽的手

灵灵,奶茶好喝吗

手是鸡崽的手

灵灵,奶茶好喝吗

手是鸡崽的手

懒蛋x

【巍澜】死神

下周开学啦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连载

尽量这周撸完

甜文放心


正文


——“乌鸦啼,厄事生。”


是夜,万籁寂静,死气沉沉。


黑雾,像是毒药一般侵入这片宁静安详的土地,一点一点,腐蚀着娇小白皙的月,看着她被自己无情吞噬下无谓的挣扎,放肆地伸展自己的身躯,嘲笑着她的怯懦软弱。


渐渐的,膨胀的黑雾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扼住后颈一样逼停脚步,静止不动。一刹间天地又恢复了诡异的寂静,万物屏息静气,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一声犀利的鸦声撕开了黑色的空间,阴风随之而来,恶狠狠的压扫地面。天地万...

下周开学啦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连载

尽量这周撸完

甜文放心

 

 

正文

 

——“乌鸦啼,厄事生。”

 

是夜,万籁寂静,死气沉沉。

 

黑雾,像是毒药一般侵入这片宁静安详的土地,一点一点,腐蚀着娇小白皙的月,看着她被自己无情吞噬下无谓的挣扎,放肆地伸展自己的身躯,嘲笑着她的怯懦软弱。

 

渐渐的,膨胀的黑雾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扼住后颈一样逼停脚步,静止不动。一刹间天地又恢复了诡异的寂静,万物屏息静气,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一声犀利的鸦声撕开了黑色的空间,阴风随之而来,恶狠狠的压扫地面。天地万物被迫低下头,像在迎接这位神秘的客人。

 

死神被黑气笼罩着,夹带着九泉之下的戾气和寒冷缓缓降临。他本就是九幽阴冥处最深的一抹煞气与罡风相携化成,凡天地人神,元神魂魄,没有不听到他的名号望而却步的。千年来,他奔走于上下之间,以血为誓,冷铁为证,维系世界生灵平衡。凡阳岁已尽者,皆可斩于镰刀之下,至奈何桥边,渡入下一世轮回。此次他行至人间,清点着自己的任务。修长的手指在名册上一行行划过,却在一个名字处停止。他皱了皱眉,随即合上了名录。

 

只见那白纸上清楚地写着一个名字

 

“赵云澜”

 

 

 

 

赵云澜正坐在郊外避暑小镇的长凳上思考着最近迫在眉睫的急案,已然是周六的下午,阳光还依旧明朗,穿过交错层叠的树叶,在他手里拿的A4白纸上落下点点绿荫。身为特别调查处的处长,平常人的周末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周五的后续,用来凑齐七天填满日历表的。

 

赵云澜眉头紧锁,紧盯纸上的黑白照片。

 

一位绝美的姑娘在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血泊之中,头部和四肢像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地拧下又拼回,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睛被无情剜出,空洞的眼眶流出死亡前的绝望。

 

“可惜了。”赵云澜摇了摇头,顺手从皮衣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糖纸在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的引导下准确无误的落在一旁的垃圾桶中。动作顺水推舟,一气呵成,仿佛已经做了上百次的一样。

 

——确实,曾经因为戒烟而对棒棒糖有莫名好感的赵先生为了更广泛的博得阿姨姐姐们的喜爱而苦心练习数次,最后修成正果,积累一大片的迷妹。

 

死神在树旁端详着赵云澜的面容,“宸宁之貌,英姿勃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的,赵云澜生得一副好皮囊,棱角分明的脸庞,戏谑幽深的眸子,显得痞帅而性感。几千年来,他见到的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可以让他的视线停留如此之久。一阵清风刮过,打断了他的注意,他不得已才收回思绪,隐身离开。

 

深夜,明月挂在夜空中央,赵云澜正兴致缺缺地向酒店走去。由于案件过于扑朔迷离,整个特调处都被上级强制安顿在小镇号称五星级的酒店里,照林静的说法,这地简直就是明年国家精准扶贫重点对象的重点对象。刚应付完满脑肥肠的姐夫们,稍稍喝醉的赵云澜有些困倦,小镇清新的花香吸引着他,情不自禁的慢下了脚步,随着清风的飘拂缓缓漫步。

 

突然黑雾四起,狰狞地伸展着爪牙,将赵云澜禁锢其中。一把明晃晃的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尖利的刀刃割破了夜晚的宁静。寒冷从脖颈传来,赵云澜抬起头,一身黑袍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宽大的黑布遮住了那人的容貌,紧握镰刀的手从袖口处伸出,青白的皮肤毫无血色。

 

“晚上好啊,兄弟”赵云澜眯起眼,用嫌弃的眼光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这都什么年代了,抢劫还需要cosplay吗?”

 

死神在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

 

“你看啊”赵云澜滔滔不绝地开启了教子模式“你这么年轻,个子还这么高,长得也许很俊,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干抢劫这一行?不是我说你,我赵云澜活了快30岁了,什么没见过,我告诉你我这前半生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像你这样的也多了去了……”

 

“我见过的人或许比你活三辈子吃的饭都多。”死神心里想

 

“……综上所述,这么晚了你该回哪回哪,顺便说一句,你这死神cos的不错嘛,回头有机会也请我试试呗。”赵云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挥了挥手。刚要向前走,却发现脖子上的那把刀依旧直挺挺的停在原处,力度并无半分松懈。

 

“诶我说,我这跟你唠了十几分钟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还这么执着啊?你到底要多少钱你给个话,我给还不行么?你说说你这小子…”

 

“你不怕我?”冰冷的声音穿透阴风,扎进黑夜,声调没有丝毫波动,静如死灰。

 

“你个小毛孩子我怕你干什么?就你这镰刀我看也是集市上5块钱淘的吧,这光泽一看就是劣质山寨品,哥哥给你50你再去搞一个镀金的回来。”赵云澜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拉起死神的另一只手,“啪”一声放到手心上。“给哥哥拿好咯,下次见到你一定要是镀金的哦!”赵云澜顶着一脸做好事不留名的傻缺样,推开镰刀哼着小曲,屁颠屁颠的向远处走去,还不忘回头向留在原地的死神招了招手:

 

“快回家吧!不然你妈妈该教训你啦!”

 

“…………”

 

死神出神的望着那个背影渐渐消失,看了看手里的50块,嘴角不禁轻轻上扬。

 

“真傻。”

 

 

 

 

 

死神也并非生来不近人情。

 

他姓沈名巍,取自巍巍高山,连绵不断,犹如一直负重前行,却终无天日。生而为神,他忍受着平凡人类所从未经历的痛苦和磨难,承担着自己应有的责任,默默守护着人间的点点滴滴,看着人们欢愉的笑脸,心中充满了温馨和善良。

 

直到那一日,雷霆乍现,暴风呼啸,众神诬陷下的他被千万只手推搡挤兑,跌入十八层地狱。无尽的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而整片大地也像烧红的铁块一般,闪烁着骇人地血芒。

 

沈巍从未是一个轻言屈服的人。

 

一层层炼狱的折磨,于他就像是一条荆棘满布的道路。披荆斩棘,是他唯一的出路。十八层的地狱,一千八百年的挣扎。待到重见天日之时,他以被煞气罡风幻化,身带千年的腥风血雨,统辖着一贯厉鬼邪神。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无所不能的大人会返回天庭大开杀戒,但沈巍并无所为。或许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他早已无所欲求,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没有屠杀,更无越界。众神也只提心吊胆,对他毕恭毕敬。生怕哪天死神大人心情爆炸来个天庭大开花。

 

就这样几千年的流逝,于公于私,没有人敢接近他,更没有人像今天这样与他有肢体接触。已尘封许久的真心突然间的跳动,着实令沈巍有一些惊讶和失措。

 

“赵云澜”沈巍喃喃道,

 

“我记住你了。”

 

 

 

 

 

 

赵云澜最近有点崩溃。

 

当晚他回到酒店,看到特调处一众人担心而又悲伤的眼神,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他应酬归来,除了祝红有时脑子抽了担心两句以外,其他人不是嫌弃就是无视。今天搞了一排人站在面前跟迎宾一样,每个人的眼神充满了凄凉,祝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庆一直低头不语。严肃的气氛让不知道的以为是领导去世时的遗体告别仪式。

 

“不是…”赵云澜有点牙疼,“谁能给我解释解释这什么情况?”

 

“你晚上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大庆哑声的问,眼睛死死的钉在赵云澜的身上不肯移动。

 

“奇怪的人……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一个,就一个小屁孩拿着镰刀cos死神,把刀架我脖子上打劫,我给了他50块钱就走了啊。你说现在这打劫艺术,还真是稳步发展啊,会不会未来出现个玉皇大帝什么的…”赵云澜一边比划一遍说着,讲故事一样绘声绘色的描绘着今天晚上的故事。

 

特调处全体:…………

 

赵云澜:??????

 

大庆急不可耐的抓了抓后颈,对于自家领导关键时候二百五的脑子感到烦躁和无奈,用几乎要破音的声音叫到:“那就是死神!刚刚来的消息,说本任特调处处长阳岁已尽,不出三日便魂飞四散,三天之后会有新处长接任!”

 

赵云澜愣了一下,好像在回味刚才的一番不切实际的言论,他突然笑了,叼着棒棒糖向大庆抛去一个嫌弃的眼神:“别写小说了死猫,小说也没你这么吓人的,再开玩笑就扣你小鱼干。”他低头摆弄着无处可扔的糖纸,发觉周遭的气氛越来越寂静。他抬了抬眼,看着一众人严肃的目光。

 

过了一会,他慢慢的开口,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所以,我快要死了。”

 

所有人都红着眼抬头看着他,生怕他会做出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情。

 

“那个人是死神。”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几双眼睛钉死在他的身上。林静和楚恕之警备起来,好似下一秒赵云澜就会咬舌自杀剖腹自尽。

 

“我居然给他塞了50块钱,这下可没法要回来了。”

“妈哟我居然还握了他的手”

“但不得不说他皮肤是真不错,冰凉白净,祝红我觉得你可以向他请教请教”

“怎么办是死神好可怕”

 

特调处众人:………….

 

算了,就这脑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TBC

 

芝士猫粮

只能放10张图,只好手动预警了233

·双云大学时期小条漫③
·全是我脑补,么啥事实根据,OOC草稿流
·这章尤其OOC,请小心(够

本来这部分没打算画这么长的,结果反而变成了最长的233 他们越来越甜了,时常感到自己的脑补很无力,把笔祭起来吧x(够

只能放10张图,只好手动预警了233

·双云大学时期小条漫③
·全是我脑补,么啥事实根据,OOC草稿流
·这章尤其OOC,请小心(够

本来这部分没打算画这么长的,结果反而变成了最长的233 他们越来越甜了,时常感到自己的脑补很无力,把笔祭起来吧x(够

毛啾啾啾啾
“别动,让我看看还烧不烧了。”...

“别动,让我看看还烧不烧了。”  


希望我爱的人快点好起来。
情人节快乐🐲🐰 


“别动,让我看看还烧不烧了。”  


希望我爱的人快点好起来。
情人节快乐🐲🐰 


天隅

涂了钓王 最终章里很喜欢的地方 是罗曼蒂克绝美爱情了...Oh......

...缠一块是初次看这段时脑内贫乏的想像👌

新年快乐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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