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雷马皇室x光】《加尔乌斯的画像》
-原作:最终幻想XIV
-cp:加雷马皇室x光
-部分灵感来自王尔德《道林·格雷的画像》
-阅前预警:私设成分/时间线偏正/基于原作向的内容篡改/ 祖孙三代都有人的xp是自由的再问自杀
食用愉快。
Summary:
智者不入爱河。
***
芝诺斯第一次在离宫后庭见到那个男人时十二岁。彼时他年纪尚轻,被叛军出身的剑术教师教导,每一次训练都像是酷刑,身为帝国的皇太子,从导师剑下存活却成为一种对生存能力的考验。冷酷的王庭与刀剑在年幼的男孩心里留下过多刻薄...
-原作:最终幻想XIV
-cp:加雷马皇室x光
-部分灵感来自王尔德《道林·格雷的画像》
-阅前预警:私设成分/时间线偏正/基于原作向的内容篡改/ 祖孙三代都有人的xp是自由的再问自杀
食用愉快。
Summary:
智者不入爱河。
***
芝诺斯第一次在离宫后庭见到那个男人时十二岁。彼时他年纪尚轻,被叛军出身的剑术教师教导,每一次训练都像是酷刑,身为帝国的皇太子,从导师剑下存活却成为一种对生存能力的考验。冷酷的王庭与刀剑在年幼的男孩心里留下过多刻薄寡恩的种子,在多数时候,芝诺斯发疯般地苦练,只在偶尔躲开宫内的侍女与护卫,走向后殿被父亲封锁的王陵:西南角落的庭院围墙上,有一处小小的缺口,刚好足够他这个年纪的加雷马男孩蜷缩起身体通过,年少的好奇心让芝诺斯很中意这处据说是征服王遗址的庭院,它能带来男孩们都无法抗拒的独处,矗立着芝诺斯未曾见过的装饰品,厅堂内停放着曾祖征服王索鲁斯·佐斯·加尔乌斯的灵柩,灵柩正上方的墙壁上则挂着丝绒遮挡的画像。
芝诺斯从不打算掀开这幅画,他与他的父亲一样,讨厌看到对别人的歌功颂德,更排斥加雷马帝国对索鲁斯近乎崇神的迷信。
芝诺斯的侍从官曾经告诉他,在索鲁斯大帝的庭院中,那些干涸的池子里流淌的并非青磷溶液,而是融化的雪水,而藤架则用来搭建某种植物。于是男孩曾经找过那些所谓的植物很久,他在结碱的土地间绕来绕去,寻找翠绿的茎叶或者芽苞,等着把它们从地里扯坏、再拽出根蔓,然而总是无功而返——光就是此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在他快要对这处地方失去兴致的时候,芝诺斯在通过围墙时看见了一双成年男子的黑色长靴,低头俯视着他、神情错愕的男青年面貌温和,双眸湛蓝,生长着他不曾在加雷马帝国人身上见到的舒缓眉眼。光上下打量了遍体鳞伤的男孩一通,看见他散乱的发丝与身上层层的绷带,他指了指附近的石桌,上面放着一颗紫色的水果,是粒葡萄。男孩后退两步,抓起它飞快地从围墙上翻了下去,不小心崴到了脚。
芝诺斯跑回自己的寝宫。他跑得飞快,脚踝痛的像是快要折断,手里紧紧攥着那粒果实,最后把自己埋进床上的被子里,不知是因恐惧、激烈的跑动抑或兴奋而剧烈喘息着,加雷马帝国的皇宫里存在一个幽灵,幽灵送了他一颗葡萄——芝诺斯张开掌心,认真地舔着自己的手指,把那些酸甜的果汁吮进嘴里,他握得太紧,葡萄在半路上就被压破了。次日,因为脚伤,芝诺斯的剑术训练被他的父皇暂停,瓦厉斯远在西部边境的军营,依旧没准备来多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年幼的皇太子对此习以为常,在侍女们纷纷散去之后,芝诺斯从寝宫的窗台上翻了下去,他想了想,扯掉脚踝上的绷带,把自己青紫肿胀的伤处露了出来,然后学着那些普通孩子的样子一瘸一拐地钻进围墙。他等了一会,果然看见那个男人出现在廊道转角的地方,男人给了他第二粒葡萄,芝诺斯把它放进嘴里,男人微笑着看他,没有说话,半晌后,芝诺斯脚边的土地发出沙沙的轻响。
【你是谁?】
我是加雷马帝国的皇太子。芝诺斯说。他把下颌扬起来,地面上凭空出现的并不是加雷马帝国的语言,而是通用文字,哦,这是个倒霉惨死在皇宫里的异乡人。
这里是属于我的地盘。
男人摇摇头,似乎并不赞同芝诺斯的这个答案。
那么你是谁?男孩问。你是幽灵吗,你没有名字吗?
【光。】
那些泥土再次移动起来,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凭空划开,【我的名字】——字迹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你听好,孩子,我的名字是‘光’,我是光。】
芝诺斯眨眨眼睛。男人温和地注视着他。
【我是光。】
芝诺斯抿住了自己的嘴唇。他低着头看着脚下的两行字,沉默了很久后才慢慢开口。
“我——我叫芝诺斯。我是芝诺斯。”
光是个奇怪的幽灵。他只有名字,没有出身也没有年纪,芝诺斯试着问过他类似的问题,可那些声音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屏蔽了一样,即使他说出口,光也没有任何反应;光询问他现在的时间,芝诺斯说是瓦厉斯皇帝的第三十八个命名日,光脸上的神情由错愕转向无奈,幽灵坐在他身边苦笑起来,芝诺斯并不喜欢他的这种表情,他认为光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笑起来更好看。
光并不是只出现在索鲁斯的王陵里。在芝诺斯问过他“你是否能跟着我一起出来”之后,光就开始随着他出现在皇宫的各个角落,书房,卧室,皇室的会客厅或者走廊角落,光会认真打量帝国最新的魔导兵器或者侍女裙摆上的绣花,他似乎懂得很多,什么都愿意去了解。光与芝诺斯通过文字交流,芝诺斯在自己身上准备足够长宽、足够数量的纸片,在自己的卧室里,晚宴上甚至在他父亲面前偷看,好在瓦厉斯压根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做过或者正在做什么;芝诺斯无法触碰到光,他总是站得远远的,笑得温和却疏离,可芝诺斯弄伤自己时却又流露出柔软到令人觉得可恶的关切……芝诺斯不再憎恨自己的剑术课程了、受伤后的痛觉甚至令他愉悦,他喜欢一步步成为强者的过程,也喜欢被光的双眼抚摸伤口的触感——蓝眼睛。芝诺斯和光都是蓝眼睛、就像另一个他传递而来的嘉奖,光似乎一直跟着他,除了偶尔的几个小场合,芝诺斯会对此感到遗憾:光并没能亲眼见证他杀死自己的那名剑术老师。当他拎着染血的长剑走出训练场时,光正沉默地坐在走廊里的窗台上,视线飘往另外一个方向。
男孩开始逐渐长大。进入军队,参与战争,光依然紧紧跟随着他,看他带领着帝国的军队将铁蹄踏过帝国窥伺的每一片土地;芝诺斯也紧紧注视着光,就像巨龙观察自己宝物堆顶端的宝藏、在战场上,芝诺斯撕下自己尚未染血的衣襟与他对话,不假思索的陪伴在血与火的砥砺中慢慢成为另外一种情绪,从某一天开始,芝诺斯会隔着虚空亲吻他的手指,在深夜就寝时邀请光躺倒他身边来,光没有拒绝,坐在他身边,指尖穿过冷金色的发丝,芝诺斯问他,你是死在索鲁斯身边的吗?
光没有回答。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光还是没有回答。半晌,桌上的文件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芝诺斯闭上眼睛,响动过后,刚已经消失了,纸上只留下一句话。
“你不是他。”
芝诺斯开始重走曾祖父曾经走过的远征之路。这是加雷马每一代帝王都必须走完的路,意味着他们自证的方式与承担的责任,可芝诺斯无心王权。他只是单纯想要证明些什么,关于欲望,野心,关于不加掩饰的欲望,光始终沉默不言地注视着他。芝诺斯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如何跟随自己,他将刀刃送进妇孺的身体,将杀戮当做愉快的狩猎,他甚至明知光正在看他、当着光的面在军营晃动的灯烛下与部下献上的女人交欢,看她们惊恐地挣扎尖叫,光站在营帐角落,神情在光影下模糊不清,芝诺斯为这种幼稚的报复感到快意……在芝诺斯二十八岁那年,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加雷马帝国的第二任君王瓦厉斯·佐斯·加尔乌斯,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主人,在瓦厉斯死前,他的视线并不聚集在芝诺斯脸上,而是牢牢向着远处的某个方向,芝诺斯拔出刀,跟随他的视线望去,那里空无一物。
瓦厉斯的左手掌心攥着一枚黑色的纽扣,芝诺斯把它拿了出来,他不清楚它的用途和来处,随意丢在了皇宫某处。
他再也没有见过光。
年轻的君王选择用更加狂热的征伐来迫使自己继续前行。他比他的先辈们更加残忍,凶狠,用兵狡诈,加雷马帝国的铁蹄渡过江水与河流,跨越山峦和沙漠,几乎席卷半个世界的所有大陆,曾经轻慢野蛮的皇太子开始慢慢成长,他依然傲慢无情,一度被诩为暴君,却无人能够否定其能力……在度过自己的第四十八个命名日之后、在加雷马帝国皇宫的会议厅里,早已不再年轻的皇帝芝诺斯·佐斯·加尔乌斯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抛下周遭议事的官员与臣子,独自一人奔向开国大帝索鲁斯的陵寝、他走得很急,象征荣誉与权利的金冠与绶带都被扯下,在通向那座帝都最为幽隐的宫殿的路途中,他甚至卸下自己的军铠,至只穿着衬衫与马裤,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他低下头,离宫廊道里的光斑影影绰绰,掉落在掌心,像是滴落的鲜血——如今他荣誉等身,名望与光辉皆至,人们将他与开国英雄索鲁斯相媲美,甚至认为新王统一大陆的成就更甚于其先辈;如今他有了自己的皇后与继承人,他的孩子们也为这个位置争执不休,芝诺斯冷眼旁观。他的三位王妃均来自于东部的多玛行省,就像三只包装精美的人偶一样静静伫立在皇室的画像里,三人都有着东方面貌和蔚蓝如海的双眼。
芝诺斯·佐斯·加尔乌斯已经拥有了能够拥有的一切,他比他的父亲与曾祖更加伟大,可他在那晚过去的三十余年后重新变回了那个寡言又阴沉的男孩:那年他走向父辈沉眠的陵寝深处,大脑里盛着满溢的混沌,一步一摇,迫切地要求探寻死地——三十年前,就是在这座被瓦厉斯下令禁止踏足的宫殿后门,芝诺斯遇见了那道跟随他整个前半生的影子,黑色长袍上装饰着暗红或金色的披衣、神情温和,双目明媚湛蓝,像拥簇岛国多玛的海……
他想到索鲁斯·佐斯·加尔乌斯。他早已归于虚无的先祖,加雷马帝国真正的神明与这片疆域的开拓者,人人皆知征服王索鲁斯大帝的丰功伟绩,但并非人人都知晓他的不幸:痛失所爱,被亲人与挚友背叛,以及晚年的荒诞——这是一段被皇室抹去几乎所有痕迹的密辛。在向东征伐的途中,索鲁斯皇帝曾带回一名眉目温和的青年,对方四处游历时遭遇征服王的军队、误入营地,索鲁斯从自己部下的枪口间救下了他。
那并不是什么容貌精致的美人,跟大部分旅行者一样不修边幅,行为举止都根本无法契合索鲁斯傲慢刻薄的贵族美学,然而王却如同疯狂一般对他一见钟情、将他藏在自己的宫室深处,为他亲手裁剪衣衫,献上珍贵的珠宝和满足他喜好的庭院,索鲁斯并非荒淫之辈,却每天夜里都远离亲随与嫔妃,转而与他意外获得的战利品一同度过。他们相处的方式十分独特,人们猜测二人在夜里整晚交合、索鲁斯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在所有人面前吻他,抚摸他的身体,嗅他的脖颈与掌心,而事实上,他们在夜里只是简单依偎在一起,像世界上最后的两头远离狼群的野兽在相互取暖。
冒险者微笑着看向身边容貌俊秀的青年,他笑称索鲁斯就像是石中剑神话里的女巫,白日里是怪兽,到了深夜就变成美人,皇帝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他认为这个故事很无趣又不合逻辑,他们分享同一盘水果,这种紫色的甜浆果成串成串挂在索鲁斯的后庭院里,加雷马帝国寒冷的天气原本根本没有办法生长出这种植物,索鲁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它们能够在温暖的离宫后庭开花结果,冒险者说,你种的葡萄很甜。神情慵怠的男子一挑眉,他嗤笑一声,转过脸去。
这跟我们以前一起吃过的相比可差远了。
他要求冒险者一直同他说话,直到他们睡着为止…不可以停下,谈什么都行,比如说他去过的那些地方。年迈的肉体时他大部分时候阖眼浅眠,偶尔才会开口回话: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句子。“我不想继续给这个国家打工了”、“瓦厉斯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大土豆”、“今天天气不错”……“我曾经有一个妻子,还有个傻乎乎的儿子,但他们后来都死掉了,我觉得有点没意思。”
索鲁斯在88岁那年因病驾崩。
没有人知道他死后那名青年去了哪里,索鲁斯如此珍惜他宠爱的异乡人,绝不可能让他陪葬或是殉死,有人说见他跃出皇宫的高墙,像只鸟一样。皇帝要求匠人在他的外衣边角绣了一只白色的鸟,仿佛对一切都早有预料一般。芝诺斯又想起瓦厉斯。帝国从前的将军,索鲁斯的长孙,他的父亲。瓦厉斯在37岁那年即位,颁布的第一道命令即是封锁索鲁斯生前流连的宫殿,出于尊敬要将先王的寝殿作为永远的长眠之所,芝诺斯对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他很清楚瓦厉斯有多么憎恨索鲁斯的软弱与犹豫,憎恨他对自己子嗣不加约束、憎恨他带来的混乱,瓦厉斯绝不会希望埋葬在加雷马帝国的皇宫里,如果条件允许,他会把自己葬在战场上,或是边境。
——帝国的第二任君王就像北境的伊尔萨巴德大陆本身,沉稳内敛,早在年少时就已经严肃冷酷得近乎古板,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让他看上去并不像是一名二十岁的青年,名为光的冒险者并不擅长与自己爱人的后代相处,他用索鲁斯的身体或者披风挡住自己,对他露出尴尬的笑容,而瓦厉斯干脆懒得搭理祖父的男宠,他看不惯那种温和又软弱的微笑,认为它们会磨去军人重要的棱角,索鲁斯带着光嘲笑他是个不解风情的大块头。瓦厉斯从不允许自己对光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他拒绝看见他,拒绝想象,拒绝深夜陡然惊醒时潮湿的衬裤和被褥,他总能在皇宫的很多地方看见这个男人,黑色长袍,披着带有绶带的外衣叼着草茎或者铅笔坐在走廊边,他跟着那些侍女一起穿进穿出,向年轻的加雷马帝国军人们打听他们的故乡——多是些普通士兵,因为崇拜英雄王也为了改善家境而进入军队,那些17、18岁的男孩看上去就像光的弟弟,带着一点绒毛似的胡茬,偶尔在聊天中提到一两个心爱的女孩的名字。
时隔多年,瓦厉斯依然能够清晰地记起那个下午,那天的雪花是蓝色的,比海的颜色要浅,比光眼睛的颜色要浅,被光搭话的男孩向他敬了个军礼,跌跌撞撞地抓起帽子跑开了,留下他跟一堵墙一样矗在光的面前,肩膀和头顶都积了雪片,异乡人好心地想要帮他拂掉,瓦厉斯的身量太高,光的手只能很尴尬地顿在原地,年轻的将军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在邀请他留下来。
光什么都没说。他把自己的手拽出来,解下披肩扫掉了大块头脑袋上的雪。瓦厉斯固执地不肯离开,一向沉默寡言的青年在那天下午说了很多话,他这辈子只在军事谈判里如此健谈,他几乎是在恳求光留下来,留在温暖的庭院里,像是等待祖父那样等待他、留在这个尚且存在的世间,他会比他的祖父更加优秀,他能做到更多……然而异乡人只是摇了摇头;瓦厉斯尝试过留下他。他将光锁在索鲁斯生前寝殿侧面的房间里,偶尔深夜到访、无意识地如同臆想中索鲁斯曾对光做过的那样将他推倒在床上,解开他的衣领、光对待他就像对待那些背井离乡的男孩,光也是从那天开始陷入沉默的。
直到皇帝下葬,他第一次在床上请求瓦厉斯带他去参加葬礼:瓦厉斯没有拒绝他。陵墓石门关合的瞬间,光挣开搀扶他的侍女冲了进去,外衣边角的白鸟一闪而过,就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鹰滑向大地、瓦厉斯只来得及扯下他的袖扣,他不明白、明明他已经为了留下他折断了他的手腕与脚踝……在光消失的那一个瞬间,他看到了蓝色的雪,那天下午,光站在台阶上用披风掸着他的头顶,垂着眼睛告诉他,你并不是索鲁斯,仅此而已。
索鲁斯大帝年轻的情人随他走进了陵寝。而瓦厉斯在登基后不久就宣布封锁那处宫殿,就像一个急于埋藏秘密、手足无措的少年。
芝诺斯找到了儿时曾溜进王陵的那处围墙的缺口。他现在已经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钻进墙洞,但年久失修的围墙也早已一推就散,他穿过干涸的池水,倒塌的藤架,地上一些褐色混杂着墨绿的藤蔓碎屑被踩的咔嚓作响、这里没有尸骨,庭院正中停着索鲁斯的棺椁。芝诺斯抬起头,向大厅正中看去,他伸手扯下了盖在画像上的绒布。烟尘逸散,出现在他眼前的并非征服王年轻时的英姿,而是一名绝美的少年,双眼如同两颗蔚蓝的宝石,其中混杂着一些修改的痕迹,蓝色涂渍遮去了金黄的底色,那张脸与跟随他半生的幻影如此相似,却又有所不同,充斥着神样的异常感。
芝诺斯从画框的底边找到了一张陈旧的纸条,他将它展开,缓缓念诵起来:
我在这里
记录我的亲爱之人
一位行遍天下
尽其一生连接地上繁星之人……
凡人的孤独只是沧海一粟
而完人永恒的孤独
蝼蚁本应无权享用
我可悲的子嗣!……当你能够寻找到这里,我必已赐你丰功伟业与足以长留的声名
连同
永恒无尽的孤独一并
享受这最后的馈赐吧。
END
那些在美的事物中,发现丑的含义的人,是堕落而毫无魅力的,这是过错。
那些在美的事物中,发现美的含义的人是有教养的,他们还有希望。
懂得美的事物仅仅意味着美的人,才是上帝的选民。
——尾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