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纳里生日快乐|即使躲在花藤后面,也逃不过巡林官的眼睛哦。
即使躲在花藤后面,也逃不过巡林官的眼睛哦。
这里很不错吧——风景很好,又僻静,学者们总会选这样的地方来冥想。
我每次巡林时都会过来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助,久而久之也发现了这里的好处,很适合静下心来整理研究资料。
今天请你一起来看看我准备出版的植物图鉴。我在可能讲解不到位的地方贴上了标签,你看完帮我拿拿主意吧?
※推荐本篇文章+评论送上生日祝福语,
祝福时间截止1月5日下午18:00点,
当天将公布10名满足条件的用户,
赠送提纳里角色立牌1份!
提纳里生日快乐|即使躲在花藤后面,也逃不过巡林官的眼睛哦。
即使躲在花藤后面,也逃不过巡林官的眼睛哦。
这里很不错吧——风景很好,又僻静,学者们总会选这样的地方来冥想。
我每次巡林时都会过来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助,久而久之也发现了这里的好处,很适合静下心来整理研究资料。
今天请你一起来看看我准备出版的植物图鉴。我在可能讲解不到位的地方贴上了标签,你看完帮我拿拿主意吧?
※推荐本篇文章+评论送上生日祝福语,
祝福时间截止1月5日下午18:00点,
当天将公布10名满足条件的用户,
赠送提纳里角色立牌1份!
【德哈】撞日死
传载作品,原创不知,无法授权
*我知道这是四大名著之一,原作者已删除作品,这只是我个人根据很多图片版本还原的文,能给你提供帮助很荣幸
任何lof能提供的防范措施都加上了,图的是个阅方便
strat——
德拉科总是做梦,梦见自己是一个巫师听周围的人说,他出了一个事故。什么事故,他记不得,他只知道自己病得很重,住了好久的医院。
出院以后,德拉科在国王十字车站送别了来照顾自己的父母,从那开始就每晚都做一些奇怪的梦听周围的人说,他家里很有钱,所以德拉科一直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确实,他伦敦偌大的房子里,就他一个人,空得发冷。
梦里面的他,可没有这么孤单。梦里面他总是穿着一个大..................
传载作品,原创不知,无法授权
*我知道这是四大名著之一,原作者已删除作品,这只是我个人根据很多图片版本还原的文,能给你提供帮助很荣幸
任何lof能提供的防范措施都加上了,图的是个阅方便
strat——
德拉科总是做梦,梦见自己是一个巫师听周围的人说,他出了一个事故。什么事故,他记不得,他只知道自己病得很重,住了好久的医院。
出院以后,德拉科在国王十字车站送别了来照顾自己的父母,从那开始就每晚都做一些奇怪的梦听周围的人说,他家里很有钱,所以德拉科一直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确实,他伦敦偌大的房子里,就他一个人,空得发冷。
梦里面的他,可没有这么孤单。梦里面他总是穿着一个大斗篷,拿着根魔杖,风风火火和一堆人一起,在一幢老式的英国古堡中穿行梦里面的世界真的好神奇,蜡烛在天上飘着,人可以骑着扫帚飞来飞去,猫头鹰会送信,人能变成猫,只要念念咒语,就可以把兔子变成老鼠。
梦里面的城堡像一所学校,学生穿着不同颜色的院服,有蓝色的、黄色的、绿色的和红色的。
“你真的是看电影看多了”,潘西,据她自己说是德拉科从小到大的玩伴,抿了一口咖啡说道:“以前也没见你想象力这么丰富。”
德拉科带着一点期许,希望能再次梦见魔法世界。梦里面的他,十一二岁的年纪,铂金色的头发全都梳到后面去,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梦里面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只要一抬手,扫帚就能自己飞到他手里。梦里面的他,骑着扫帚越飞越高,飞到能够俯瞰整个学校,他看见草坪、湖面、森林,看见在地下呆呆望着自己的同学,还看见了一个男孩。男孩有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副圆眼镜,一条闪电型的伤疤,还有一双大大的祖母绿眼睛德拉科感觉自己嘴在动,在和男孩说话,可是他听不到自己和男孩说了什么,结果引得男孩很生气,摇摇晃晃骑着扫帚追赶自己。德拉科在高空看着男孩,看他又是倾斜又是打晃,俯冲着,马上就要摔倒在地--“小心!”德拉科从梦中惊醒。良久,他的心都在为梦里那个男孩剧烈跳动着,他甚至真的在担心那个小男孩有没有摔坏,可转念一想,梦而已。男孩又出现在德拉科晚上的梦里,像是特意来证明自己毫发无损。德拉科开始越来越多梦见那个男孩:他梦见他和男孩在森林里见到一只死掉的独角兽;和男孩骑着扫帚追逐争夺一个金色的小球;和男孩拿着魔杖打架,他还扔给男孩一条蛇。
他还是听不到梦中的声音,不知道男孩是谁,他只知道自己每次和男孩说话,都会让男孩生气,翠绿的眼睛满是怒气地瞪着自己。
这样的梦让德拉科感到十分困惑,毕竟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一丁点关于男孩的痕迹。可是如果不是德拉科认识的人,又怎么会天天出现在他的梦里呢?
德拉科病愈出院后,就一个人住在伦敦市区,父母和朋友,据他们所说,都有自己的事,不在自己身边。结果还是梦中这个陌生的男孩能够每天陪着自己,哪怕是争吵也好。
梦中的时间又过去了两三年,德拉科,还有那个男孩都长大了点。尤其是德拉科,比男孩高出好多。和前几天的梦一样,二人还是见面就争吵德拉科梦见自己坐在宿舍里,面前放着一张纸和一支羽毛笔。他只能看见纸上写了Dear,他猜自己应该是想写信给谁吧,可是收信人又看不真切。梦中他只是写写画画了几行,就懊恼地把信撕掉了。
梦里面的他,眼神总是不受控制地看向那个男孩,看向他清秀的侧颜,看向他纤长的脖颈。梦里面的他还总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故意在树上坐好久,结果等男孩路过的时候,自己却因为腿麻跳不下来。
原来是喜欢他啊。梦醒过后的德拉科腹诽。这个男孩一定是自己的初恋,所以才会寤寐思服,而现实生活中又没有一点痕迹。那若是自己潜意识里这么想念这个人,找他见一面不就得了?母亲听了德拉科的描述之后摆摆手,她刚才被茶呛到,还在剧烈地咳嗽着。德拉科观察着父母的神色猜测道:“他结婚了?”纳西莎摇摇头。“移民了?”纳西莎摇摇头。“不会是我俩变成仇人,老死不相往来了吧?”一旁的卢修斯开口:“没有你说的这个人。”“?!”怎么会没有呢,自己的梦是那么真实,梦里面他甚至连男孩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卢修斯拿出几张照片给他看,他说那是德拉科的毕业照,照片里有潘西,有布雷斯,有克拉布和高尔,唯独就没有那个绿眼睛的男孩。卢修斯说:“梦就是梦,就算不是真的也不奇怪,倒是你,这么多梦,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德拉科失落地瘫坐着,没有理会卢修斯。
之后的梦里,德拉科对男孩的关注越来越多。男孩好像变得越来越勇敢、越来越耀眼,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多,可德拉科不是其中一个。
甚至连白天德拉科都在苦恼,怎么和梦中的男孩成为朋友。可是梦里面的自己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在他为此惆怅的时候,在梦里,他和那个男孩奇迹般地在一起了。
梦里是黑漆漆的城堡走廊,只有他和男孩两个人,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德拉科看见自己的手在月色下更加苍白,颤抖着把一张纸塞到男孩怀中。
那是一封情书,是上次梦中被自己撕掉的那张。男孩不可思议,笑着读完了信,德拉科心都提到嗓子眼,想要落荒而逃却又迈不开脚步,他借着月色看到男孩的耳朵也在悄悄变红。
男孩抬起头和自己对视着,德拉科感觉到自己说了一句什么,男孩笑着回应,然后一把抱住了自己。画面一转,从此德拉科的梦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别人。
梦中的男孩有一件披风,只要穿上,就算在图书馆里接吻也不会有人看见;男孩会在圣诞节送给自己一条歪歪扭扭的围巾;会骑着马带德拉科在天上飞:男孩还会一个咒语,从魔杖里放出一头俊美的鹿。
在经过许许多多个这样的夜晚以后,德拉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梦中他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孩。他疯狂收集绿色的东西,开始对绿色有了一种痴迷,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痴迷的是梦中男孩的双眸。
他越是想念男孩,清醒时就越是失落。似乎他的成长轨迹中没有一丁点关于这个男孩的痕迹。于是他开始寻找,他试图在大街上、在人群中能够邂逅一位这样的男孩。他见过很多深色头发,浅色瞳孔的男孩—一都不是他。于是他开始让自己多睡觉,可关于男孩的梦只有晚上才会出现。
男孩只有在晚上,在梦中轻吻德拉科的脸,或是与德拉科十指紧扣。有时候德拉科的梦里甚至不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就只有他和男孩两个人,依偎着,一直到德拉科醒来。有多少个晴天里德拉科都会恍惚,恍惚想起梦里男孩那张温柔的脸,红润的双唇开合着,应该是对德拉科说些什么情话,只不过德拉科听不见罢了。
突然有一天,德拉科入梦看到的不是那张熟悉的脸,而是一张苍白的、可怖的、诡异的蛇脸。确切地说那是一张人脸。德拉科心里害怕极了,但他的左臂被父亲紧紧钳制着,直到那上面浮现了一个魔鬼似的标记。德拉科的梦境不再安定,他好像每天都在为什么事情焦虑、担忧,即使德拉科反复提醒自己这都是梦,可是醒来以后的冷汗仍然可以浸透衣衫。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男孩了。这时哪怕能看他一眼,或许梦中的焦虑感都会疏解大半。后来他又梦见了男孩,可是男孩却面目全非地被自己的家人扣押着。画面又一转,两个人像敌人一样针锋相对。
德拉科只是觉得疑惑,他搞不清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他和男孩为什么会到这样的地步?他很想叫梦里的自己把魔杖放下,但他开不了口,也听不见男孩的声音。二人的交锋引发了熊熊大火,正当德拉科觉得梦要以葬身火海结束时,男孩拉了他一把,把他救了出来。
清醒以后的德拉科受不了这些精神压力,他告诉了父母以后,去医院开了点安眠药。可是安眠药只让他困得更快,更早地开始做梦。
这次,他见到了男孩的尸体。
男孩被一个大块头抱着,他的朋友们都低低地抽泣。蛇脸男人却笑得特别开心,自己的父亲好像也如释重负,可是德拉科开心不起来,他没法开心。然而就在这时,男孩却睁开了眼,从巨人怀里跳了出来——像每一个惊险刺激但又美好的梦一样,男孩打败了蛇脸男人。
就像一场话剧的半场结束了一样,也可能是医生的药开始奏效,德拉科竟然好几天晚上都睡得死死的。是啊,他和男孩的历险记也该结束了,正义胜利,德拉科暗自为他们的故事谢了幕,因为他没想到自己还会能有机会见到梦中的男孩。
其实梦里面他们都已经长大了,早就不是原来的小孩子。但是在德拉科看来,他永远是那个男孩——即使他穿着不太搭的风衣,风衣上挂着一堆徽章。
梦的场景不再是英国古堡,德拉科合理推测他们已经从那里毕业了。德拉科梦见自己又成了一名医生,每天接诊奇奇怪怪的病人,可是他猜不出来男孩的职业——他的制服实在太复古了。
直到梦中的自己拿着戒指玫瑰去找男孩的时候,德拉科才猜出来,他可能是个警察,因为自己拿着一大捧玫瑰走进去的时候,差点就被当场捉拿。男孩的同事们举着魔杖研究了好一会的玫瑰花,最后好像确认了它无毒无害,才放过了自己。
德拉科真不明白玫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男孩同事们的态度令他哭笑不得。而更让梦里面的自己感到惊慌的是——求婚计划被捣乱了,窘迫堪比他对男孩表白的那一天,不过好在最后男孩还像以前一样抱住了他,接受了求婚。
自己要在梦中结婚了吗?德拉科激动地想着,好几天都坐立不安,喜形于色,就像是自己真的要结婚了一样,梦里的事情每天都在变好,德拉科感觉自己精神也好了许多,圣诞节马上要到了,德拉科收到了很多朋友寄过来的新年礼物,妈妈除了给德拉科邮了一些冬衣以外,还有一些过去的老照片。圣诞节都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德拉科虽然自己一个人,但有了照片和梦里的好事,孤单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排解了。
梦也不都是假的,德拉科看自己小时候和梦里的样子也差不到哪里去。每年圣诞节他们家都会照一张全家福,在翻到十几岁的自己时,德拉科停下了动作照片中自己戴着的围巾,不正是梦中男孩送给他的吗?—一算了,也可能是巧合罢了。德拉科这么想着,就没有深究下去。
梦里,他真的和送他围巾的男孩结婚了。德拉科梦见自己和男孩穿着雪白的西装,一起在教堂里许下誓言,接受大家的祝福。德拉科从男孩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然后他们幸福地相拥亲吻。
梦里,德拉科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他躺在男孩的腿上,男孩的手轻柔地给自己按摩着太阳穴;他会和男孩一起出游野餐,和男孩一起看飞天扫帚的比赛,和男孩一起回到那个古堡学校;二人时而也有争吵,但好像都是在男孩受了伤的时候,德拉科听不见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男孩一扑过来,自己就无话可说了。
”德拉科,德拉科,醒醒!”
德拉科做美梦做太久了,连父母什么时候来看他都不知道,幸好他们也有钥匙。
纳西莎一把把窗帘拉开:“我儿子做什么美梦呢,好久没见你笑这么开心。”
德拉科揉揉眼睛说:“没什么,妈正好你们来了,我有件事想问。”说完跳下床找到了那张自己戴着围巾的照片。
德拉科指着围巾问:“这围巾哪里来的?你们还记得吗?”
纳西莎摇摇头,卢修斯警觉地问他:“你想起什么了吗?”
德拉科对父亲的态度很迷惑,他没有说关于梦的事,只说觉得眼熟,就没有下文了。
母亲走的时候,嘱咐德拉科说:“以前的事,想不起来就不要强求了,你会很辛苦的",德拉科只点点头,送别了卢修斯和纳西莎。他现在只有自己,朋友是新的,房子是新的,连记忆都是新的,如果没有刺激,他怎么会想起来之前的事呢?
睡前电视里照例放着电视剧,德拉科在卫生间洗漱,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刺耳的“Traitor.”(背叛者)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来,头像是被猛击了一下,耳边还在回响着那句突然的“Traitor.”
他循着声音过去,原来只是电视里一个人绝望地对着另一人哀嚎罢了,很显然他被背叛了,这让他很难接受。
德拉科不关心剧情是什么样的,这不是他这几天第一次见到这个单词了,前几天的一个梦里,自己的家门口就被人用血画上了“Traitor”这个词语。
德拉科感到那种恐惧和焦虑又纠缠上了自己,为了尽快入梦,他决定早早吃药睡觉梦里他又见到了男孩,只要见到他,德拉科的心就有了归属,他梦见男孩牵着自己的手,走到一张桌子前,上面摆着一个生日蛋糕。
“Happy birthday Draco.”德拉科从男孩的唇形中读出,他忍不住凑上去亲吻了那片好看的唇瓣。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是一个精致的银蛇吊坠。
“!”
怎么会这样?德拉科想从梦中醒来,他想赶快检验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银蛇吊坠,和梦里男孩送的有什么不同。
但他发现他醒不过来,他被梦魇住了。
梦里的一切突然都像摁了快进键一样运动着。他和男孩吃了晚餐,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男孩和自己有说有笑,德拉科很想让时间慢一点,可是梦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直到一个人的出现那人挡住德拉科和男孩的去路,有黑夜作保,他们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梦里面德拉科下意识把男孩护在身后,也掏出魔杖和他对峙着僵持了一会,德拉科听见那个人嘴里冒出一个词来:
“Traitor.”
德拉科感觉到男孩在身后拉着自己,他没有退缩,他要保护身后的爱人,他听到那个人又说了一句:“For Lord!”
还不等德拉科反应过来,黑暗中的魔杖尖露出了绿色的光——
“Avada Kedavra!”
男孩就在这时把德拉科猛地推到一边,本应该打在自己身上的绿光,落在了男孩身上“哈利!”德拉科终于从梦中挣扎着醒来,他浑身是汗,心脏咚咚跳着,德拉科缓缓抚上自己胸前的银蛇吊坠——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那个伏地魔手下逃走时幻影移形的声音,想起来中了死咒的哈利像折了翼的蝴蝶一样轻飘飘倒在自己怀里时的场景,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和哈利说过的每一句话,在一起相处过的每一分钟,关于哈利的每一件事,他全都想起来了。
歪歪扭扭的围巾,银蛇吊坠,飞天扫帚,金色飞贼,隐形衣,巴克比克,魔杖,咒语,霍格沃茨..…这些都不是虚构的幻境,这些都是真的。德拉科·马尔福真的是一个巫师,哈利波特也真的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爱人,他得到过的,他拥有过的,可是却又失去了。
哈利走后,德拉科就陷入了极大的精神冲击和自责中,精神异常,性命垂危——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自己。
纳西莎爱子心切,抹去了德拉科关于哈利的一切记忆,为了怕伏地魔的党羽再来报复,她甚至封印了德拉科巫师的能力,送他到麻瓜世界去。再断绝了赫敏罗恩和德拉科的联系,和德拉科以前的朋友串通了口风,才让德拉科作为一个麻瓜,捡了一条命。纳西莎以为,如果再没有关于哈利的刺激,消除记忆的咒语就永远不会被德拉科打破。
人们再见到德拉科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丢了魂的木偶人,紧紧抓着胸前的吊坠不松手。他一会迷茫地问有没有人见过哈利波特,一会又暴躁地摔东西,一会又像个孩子一样求纳西莎把他送回魔法世界去。
“带他回去吧,他或许会好过一点。”赫敏看着德拉科说:“最起码那个世界里有哈利活过的痕迹”罗恩点点头:“他也可怜,比起得到又失去,倒不如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赫敏走到德拉科身边,将一张泛黄的信纸放到德拉科手里,信的开头是“Dear Potter”
德拉科望着这封信,终于算平静了下来。
——我说波特,你不会想着要怎么笑话我吧,我可是真心的!Scared?
——You wish!
诶一个现代pa的漫画
很日常的轻松搞笑小短漫没啥剧情,想到啥画啥(。-ω-)zzz大家图一乐呵,我就一破画画的啥都不懂
★可能会有其他CP(有的话我会预警的因为主枭羽所以不打tag了)还会有冰水闺蜜组(。→v←。)♡
设定啥的咱没咋想好就随缘点想到再说(ooc警告)会有“亿”点点私设大家看漫画发掘吧(⇀‸↼‶)目前还是社会主义兄弟情(说不定以后就变味了呢(ง •̀_•́)ง)
老爷是社畜,凯在上大学,凯子硬要赖老爷这骗吃骗住不走的┴┤・ω・)ノ
诶一个现代pa的漫画
很日常的轻松搞笑小短漫没啥剧情,想到啥画啥(。-ω-)zzz大家图一乐呵,我就一破画画的啥都不懂
★可能会有其他CP(有的话我会预警的因为主枭羽所以不打tag了)还会有冰水闺蜜组(。→v←。)♡
设定啥的咱没咋想好就随缘点想到再说(ooc警告)会有“亿”点点私设大家看漫画发掘吧(⇀‸↼‶)目前还是社会主义兄弟情(说不定以后就变味了呢(ง •̀_•́)ง)
老爷是社畜,凯在上大学,凯子硬要赖老爷这骗吃骗住不走的┴┤・ω・)ノ
[全职/喻黄]封缄 196
*我的群:1003559938
*新年快乐!
*封缄五周年快乐!
*喜庆的日子里需要____中和一下
————————————————————
许是寒潮一夜间吹彻了明城,枝头残余的枯叶调败了一地,满目都是荒凉空寂,却又自其中延伸出无边清净。
肖时钦抱着花束,步下轿车。怀中雪白的玫瑰与背后黑色的车身衬得他极苍白且瘦削,像是池边孤影孑然的雁。而郑轩正难得有个站姿地立在一旁,替他撑着黑色的长柄伞,免得他被淋到,并声线低沉地对他说了一声:“到了。”
肖时钦道了谢,举目向四野望去。
似乎每一年,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西山上都会下雨。
目力所及之处,天地间雨帘如织,犹如一张细密的蛛网...
*我的群:1003559938
*新年快乐!
*封缄五周年快乐!
*喜庆的日子里需要____中和一下
————————————————————
许是寒潮一夜间吹彻了明城,枝头残余的枯叶调败了一地,满目都是荒凉空寂,却又自其中延伸出无边清净。
肖时钦抱着花束,步下轿车。怀中雪白的玫瑰与背后黑色的车身衬得他极苍白且瘦削,像是池边孤影孑然的雁。而郑轩正难得有个站姿地立在一旁,替他撑着黑色的长柄伞,免得他被淋到,并声线低沉地对他说了一声:“到了。”
肖时钦道了谢,举目向四野望去。
似乎每一年,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西山上都会下雨。
目力所及之处,天地间雨帘如织,犹如一张细密的蛛网,将他们裹挟在名为命运的长河之中。所有人都无力挣脱,无处可逃,只能随波逐流,直至最终,被冲刷至终点的滩涂,沉眠在一方碑石之下。
明城人信奉火,相信火即是重生,即是开始,即是终焉。或许无形之中,亦与流动循环的水不谋而合。
在玫瑰被雨水渲染得沁凉的馨香中,肖时钦深呼吸一口气,仿佛获得了某种久远的支撑,面向不远处的雕花铁门,率先迈开了脚步。郑轩紧随而上。两人沿着入园的小径,一路向内走,并在门口安检处放下了随身的配枪和匕首。安检员见怪不怪地收下,放他们进入了西山墓园。
来到山顶的墓园,景物愈显开阔,秋草荒蛮地生长在远处林荫间的缝隙,可小径上却被打扫得干净。万物浸没在淅沥的小雨之中,视野朦朦胧胧的,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哀伤。风声穿梭在黑色的墓碑之间,像是也在发出低微的哭泣。
来过太多次,肖时钦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寻到自己的目的地。他没有任何偏斜,径直向前走去。郑轩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替他举着伞,任由他怀抱着一大束献给亡者的白玫瑰,一步一步走向终点。
西山墓园里总是安静的,沉默地守望着生与死的交流。而墓碑之下,现世之外的亡魂,只有依靠他们这些生者铭记。
走过最后一个转弯时,雨好像大了一些,斜飞着扑面而来,肖时钦下意识地低首用身体护住怀里的花束,却不期抬头竟望见不远处的碑石前,亦安放着一束象征悼念的雪白的大丽花。
他怔在原地,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侧过视线,恰好与正从身边擦肩而过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那是个穿着黑色长风衣,还戴着口罩的男人。匆匆一瞥,他只来得及看清楚人伞下深棕色的眸子,还有一点黑色的发尾,就见人丝毫没有停留地与他们相背而行,消失在台阶下的雨幕之中。
“那是……”他张了张口,竭力从脑海中搜索着这张颇为陌生的脸庞的资料,最后吐出一个连自己都有些不太确定的答案,“叶秋?”
郑轩在他身后,也看向男人离开的方向,点点头,声线在喧哗雨幕之中愈显沉闷:“应该是的。”
肖时钦没有立刻应声,转身望了一眼兄长墓前新鲜的大丽花,才轻声道:“他也来祭拜哥哥吗?”他摇摇头,闭了闭眸子,勉强提起唇角,“我想起来了,他和哥哥是同学。”
郑轩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嗯”了一声,显然是也想到了这点。
肖璟生前在寒山军校的风评极好。在寒山,平民出身的学生并不多见,但他作为被军部青睐有加的天才,能与叶秋这种名门世家的校园风云人物产生惺惺相惜,也没有不合理之处。
两人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肖时钦重新迈开步子。但肉眼可见的,意识到“还有别人也在缅怀过世的兄长”这件事,令他的心情些微地好了一点。
——这是哥哥留下的痕迹。
郑轩看着肖时钦在墓前屈膝跪下,放下白玫瑰,仔细地整理好花束上的缎带,方才闭目,双手合十,喃喃祷告。
郑轩注视着他,尽心尽力地为他撑伞挡雨,脸上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是波澜不惊的寡淡模样,甚至因着在墓前的缘故,愈显庄重肃穆。
肖时钦从不信教,从不寄希望于那些虚无缥缈的说辞,他只相信依靠自己的双手为哥哥复仇。但是,任何能给予兄长的在天之灵的美好祝愿,不管是什么,他都愿意去做。
肖时钦在墓前一动不动地祈祷了许久。郑轩也没有丝毫不耐烦,一直稳稳地持着伞柄,站立在原地。肖时钦在墓前跪了多久,他就在人身后站了多久。
直到眼前人睁开眼睛,转过头来,向他露出歉意的神情,对他小声提出请求:“我想和哥哥单独待一会儿。”
这是肖时钦的习惯,喻文州与他都知晓。郑轩立刻答应下来,弯腰将伞柄递到人手中,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小心别淋到雨。”
“谢谢你,阿轩。”肖时钦接过伞,仰起脸,轻声回了一句,接着偏转过身子,换作侧身坐在墓前的姿势,将大半个肩膀都靠上了被雨淋湿的冰冷的墓碑,再度阖上那双与兄长极为相似的灰眸。
郑轩见状,只说了一句:“我在门口等你。”就随之后撤了两步,转身沿着来路方向返回。
不远处的树林之中,叶秋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分离的场景,抬手轻轻叩击了两下耳廓,开口道:“那个和隼在一起的家伙,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真想象不出来,他是你描述的那个样子。”
“呵,”耳机里很快传来细微的电流音,紧接着是双胞胎兄长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声线,却惯来带着点嘲弄的语调,“会咬人的狗才不叫。”
叶秋不置可否,抬手掸去肩上的水珠,道:“我先回去了,有进展再联系。”他本准备就此挂断通讯,半路上又想起点什么,说,“王杰希和方风雅是怎么回事?连参谋部里头都风传他们两家要联姻。”
叶修“啧”了一声,回答:“他们俩都没这意思,大概是有什么人在故意散播流言吧。”
叶秋沉默了几秒,道:“行,你们注意就好。”他抬头望了一眼,蜷缩在伞下,倚靠着墓碑的肖时钦,“照你之前说的,没有王杰希,那小凤凰可是更容易控制隼了。”
叶修“嗯”了一声,声音很含糊,大概是叼着烟。想到这点,叶秋心里就来气,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小心抽死自己。”就把通讯给切断了。
——混账哥哥。
他在心里小声骂了一句,在树丛里转过半圈,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回到了墓园门口,刚迈出铁栅栏,就听到前方传来一个清朗嗓音:“小秋?”
叶秋循声望过去,向前迎了两步,态度不大热情,却足够礼貌地点头打了招呼:“小叔。”
他早知道叶先今天会来这里“看望”几个朋友,并不意外会在这里和人碰见,甚至昨晚在听说他今早也打算过来西山墓园之后,叶先主动提出可以接他回去。
有人捎一程总是好的,叶秋没有拒绝,直接跟着叶先上了车。
大概是才祭奠完故人的缘故,车内有一股玫瑰混合着马蹄莲,还有一些其他花卉的香味,叶先和他说了一声之后,打开了点窗户透风。
从山上到山下,献给亡灵的花香很快被风吹散,他们重新回到熙攘人间。
叶秋本来就不是冷淡的性格,加上他所扮演的寒山时期的兄长,也是颇为飞扬骄傲的人物。尽管不大想多说话,以免露出破绽,但叶秋还是熟练地以平日的口吻同叶先聊起了天。
叔侄俩同在军部工作,然而叶秋常年在国外奔波,直至前两个月才返回,稳定地在参谋部上下班,对于国内的许多情况都不大了解。尤其,他是叶氏本家的继承人,那些世家关系,利益往来,都该是必修课。父亲时时耳提面命,还让叶先有空一定多和他讲讲。
近来军部可谓十分忙碌,说是连轴转也不为过。自从黄少天的银蛇卧底身份暴露开始,Cage和军部,就展开了漫长的拉锯战。借着那位迦楼罗,Cage派来的代表数番唇枪舌剑,提了数不清的条款,步步紧逼,得寸进尺,而蓝溪和其背后的方家理亏在前,导致军部不得不一退再退,连那群夜莺的许多无理要求也被迫答应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不少人都疲惫不堪,精疲力竭,但由此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还在向外发散。对于叶家而言,这么多年他们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好的打压方家的机会,如果这都不能抓住,倒不如直接谢罪去见祖宗。
虽然方家表面上并不高调,但家族势力却颇为强横,新生代中人才辈出,除却方世镜率领的本家之外,几个旁系也各有千秋。比如方士谦和方风雅所在的那一支,早已经足够自成一派。他们与方氏本家的联系很是潦草,反而与持有中立态度,远离纷争的王家和林家交好。但军部之中,他们依然被视为同一家族。毕竟无论方家平日再如何各自为政,危难之时的团结却是出了名的,万不可小觑。
正因如此,王杰希和方风雅要联姻的流言,哪怕还未经证实,甚至可信度相当存疑,也足够令许多家族暗自警惕。
最惹人揣测的地方,是方家长辈的态度都算比较鲜明,可王杰希的父亲向来对家族子嗣极度放任……
——不过,王伯父应该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子脚踏两条船的吧。
叶秋一边和叶先聊着闲天,一边想到。
果不其然;作为叶家对外的话事人之一,叶先不可能不和他谈到这个,只不过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从容,仿佛是同他商议今日晚饭吃些什么:“方家最近要让几个位置出来了。只是你什么时候提衔,还得大哥说了算。”叶先略微放缓了车速,并入进城的车流,“不过嘛,阿秋,有没有什么得力的后辈要推荐?”他语气轻松地笑了笑,“这点主,叔还是能做的。”
“谢谢小叔,我回去想一下。”叶秋回答得敷衍,且很快岔开了话题。
看起来,对于王杰希和方风雅,叶先知道的并不比自己多。然而,无风不起浪,必然是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试图扰乱军部家族视线,离间王不留行和隼,乃至败坏王氏的声名,这到底对谁更有利呢?
叶秋的脑海里浮现出银蛇首当其冲的头号目标,可紧接着,又浮现出更多的选项。
立场是变动的,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藏匿在这座盘根错节,阴云密布的丛林之中的,究竟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呢?
送肖时钦回到家,陪人吃了点东西,郑轩再返回到Cage总部的时候,天幕已然沉没在一片漆黑之中,道路两旁的楼宇如同海中的礁石,而往来的车流是漂泊的孤岛。
他跟在宋晓身后走进雕刻着振翅欲飞的凤凰的大门,喻文州正站在窗边,俯视着Cage总部楼下,如蝼蚁般渺小的芸芸众生。
“先生。”郑轩抬手按住心脏,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
自从编造黄少天的遗言,导致多年上司兼同伴被刺激得昏倒进了医院,每次见到喻文州,他心中总是难免格外愧疚,行事也愈发谨慎,丝毫不敢再随意造次。
喻文州“嗯”了声,拉上窗帘,转过身来,似乎对楼下的尘世毫无留恋,径直向他问道:“隼怎么样?路上还顺利吗?”
还是旧日里温柔和缓的语气,可依着郑轩对人多年的了解,却从中则捕捉到了比过往更重的沉郁与威仪,仿佛有什么比黑暗更为深邃幽沉,却无形无质的阴影攀附在人的脊背上,如羽翼般随着呼吸缓慢舒张,令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郑轩斟酌着措辞,装作若无其事的语调,回答道:“他没事,就是情绪不好,每年都这样。”他补充,“路上也都顺利,一切正常。”
喻文州听完,微笑了一下,道:“那我就放心了。”
“有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郑轩用自己习惯的懒洋洋的腔调回了一句,随即整肃了些态度,提起自己路上的其他见闻,“在西山墓园碰到叶秋了,他好像也是去祭扫寒沙的。”
“不奇怪。”喻文州并不觉得意外,态度十分平和,“他们是同学。”他停顿了几秒,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比起这个,我更关心,叶家是打算让他一直留在国内了吗。他原本负责的外务,最近都在由别人接手了。”
“这……”这个问题,郑轩答不上来,他只试探着提出自己的意见,“要和他接触吗?”
“当然,”喻文州回答得毫不迟疑,“毕竟是叶家的继承人,以后总要和我们产生交集。现在才开始接触,其实都有些晚了。”
郑轩低头应了声“是”,随即道:“我今天还见到叶先的车了。”
“哦?”喻文州闻言扬了扬眉,唇角勾起的弧度似嘲弄,又似轻蔑,“他这种不肖子孙——”良好的修养阻挡了他未出口的半句讽刺,他敛了眉目,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轻描淡写道,“他有需要我们解决的问题,会主动提的,平常就让他自己来吧。”
“是。”郑轩迅速应了一句。
“还有,”喻文州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指节轻叩了两下桌面,吩咐道,“最近你有空的话,多去陪陪隼。”
“怎么了?”郑轩不解其意,十分茫然。
喻文州从桌上拿起一支笔,黑色的塑料管在手指间灵活地转过几圈。他唇角的弧度稍纵即逝,如同错觉,深色的眸子里亦流淌过幻觉般的潋滟光华,轻柔说道:“他听到军部里的传言了。”
〖德哈〗浪漫主义尘灰
战后 医疗师德×傲罗哈
双向暗恋的小德和小哈,少爷有丶心机。
——
“想给你摘月亮,摘星星,找世界上最漂亮的祖母绿宝石送给你,只因为你那双眸子与他再相称不过。”
“亲爱的,不要厌恶我这满身充满浪漫主义的灰尘,不要厌恶我的三分钟幻想色彩。”
“我爱你,所以我们要在月光下飞扬的尘土里接一个带着无用审美的吻。”
——
大战后霍格沃茨着实颓丧了一段时间。哪怕伏地魔早已消失连渣都不剩,可是失去亲人的苦痛与心理上的创伤也会是这一代人永远的噩梦。
哈利波特近日忙于参加各种审判,为许多人作证——比如西弗勒斯斯内普,甚至于趁战时混乱逃跑的马尔福一家。
“我非常确定马尔福一...
战后 医疗师德×傲罗哈
双向暗恋的小德和小哈,少爷有丶心机。
——
“想给你摘月亮,摘星星,找世界上最漂亮的祖母绿宝石送给你,只因为你那双眸子与他再相称不过。”
“亲爱的,不要厌恶我这满身充满浪漫主义的灰尘,不要厌恶我的三分钟幻想色彩。”
“我爱你,所以我们要在月光下飞扬的尘土里接一个带着无用审美的吻。”
——
大战后霍格沃茨着实颓丧了一段时间。哪怕伏地魔早已消失连渣都不剩,可是失去亲人的苦痛与心理上的创伤也会是这一代人永远的噩梦。
哈利波特近日忙于参加各种审判,为许多人作证——比如西弗勒斯斯内普,甚至于趁战时混乱逃跑的马尔福一家。
“我非常确定马尔福一家在最后与伏地魔的决斗时给予了我帮助。”哈利波特冷静的说,面对在场有些人的质疑,他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纳西莎马尔福对伏地魔隐瞒了我还活着的真相使我免遭一死,德拉科马尔福在最后扔给了我他自己的魔杖——他现在还在我的手里。”
哈利从自己的长袍中拿出那根山楂木魔杖,对所有人展示了一下。
“我知道在座的有些人不太相信这一事实,可我没必要去捏造一个事实去拯救我8年的死对头不是吗?”哈利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现任魔法部长,“哪怕他们与黑魔王狼狈为奸,可是出于公正我并不会因此抹杀他们一些仍有良知的做法,他们毁誉参半——哪怕毁的部分会更多一些。”
“所以尊敬的部长,这就是我对关于马尔福一家审判的全部看法以及可出示的证据。”
——
不久,魔法部发布声明称马尔福一家罪不至死,可仍因曾为黑魔王手下而要受到处罚——马尔福家族八成财产以及马尔福庄园将被收回。
看起来虽然拿走了马尔福家大半财产,但马尔福家族家底雄厚,仅剩的两成加隆也足够他们生活。
只是卢修斯和纳西莎决定搬去法国度过余生,只剩下德拉科一个人和他父母留给他的四分之三的家产。
哈利波特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正在清剿食死徒余党——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一些在大战中受了重伤却贼心不死的残兵败将而已。
“我真的没想到马尔福会留下来——我是说小马尔福。”罗恩一边清理一片狼藉的酒吧一边对哈利说。
“我也没想到。”哈利帮他一起收拾,用的魔杖还是德拉科马尔福的那一根——或许说,这根魔杖现在已经认他为主了。
“哥们儿,你看起来不太愉快。”罗恩施了最后一个“清理一新”,拿着东西跟着哈利走出酒吧,“虽然你和金妮分手了我也不会怪你什么,主要是你别那么伤心。”
“有吗?我愉快得很。”哈利敷衍的对着罗恩提了提嘴角,“还有,我和金妮是和平分手,现在我算是他哥哥。”
“兄弟,你可真是敷——小心!”罗恩还来不及吐槽哈利就看见一道光没入哈利身体里——神锋无影,那是一个濒死的食死徒做出的反抗。
罗恩一气之下甩了一个死咒过去,对面的食死徒立刻毙命当场。
——
哈利在被送到圣芒戈之前还都是有意识的,他对自己受伤这件事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大意疏忽会中了一道神锋无影。
但是说起神锋无影——哈利不适时的想起了德拉科马尔福,六年级的盥洗室。
梅林,这可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哈利觉得不仅伤口疼,头也痛得厉害。
他还记得彼时那个一直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小少爷奄奄一息的躺在湿漉漉,肮脏的地上,白色的衬衣被水和血液打湿。
还好斯内普教授来了……哈利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但是想起斯内普——那个在他记忆里仍然鲜活的人,哈利心口一痛,三重折磨下他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在哈利波特——倒霉的,明明大战已经过去还在不断受伤的救世主,晕过去之前他的念头只剩下:哦梅林的蕾丝裙啊,那个食死徒真该死。
——
圣芒戈的魔药味仍然很浓,对于哈利来说也很熟悉,毕竟他是这里的熟客不是吗?
“罗恩……”哈利一边捂着眼睛去摸自己的眼镜,一边喊道。
“很抱歉波特先生,这里没有韦斯莱,只有你的医疗师马尔福。”
哈利戴眼镜的动作一顿,缓缓的转过头去,果不其然是一颗金色的脑袋——只不过马尔福标志性的金发被德拉科留长了,此时在脑后低低的梳了起来。
“额……马尔福?”哈利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是我,很意外?”德拉科终于转过身来,拿了一杯魔药走过来,递给哈利,同时将他扶好,在他身后放了一个靠垫。
“有点。”哈利诚实的点点头,他将苦涩的魔药一口喝下,正在和被苦到发麻的舌头作斗争时嘴里突然被塞进一颗蜂蜜滋滋糖。
“救世主的特殊待遇。”德拉科脸上带着他的一贯假笑,“但是可怜的波特中了神锋无影,不知道滋味如何呢。”
一如往常的马尔福嘲讽,哈利皱了皱眉。
“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哈利忍不住回击。
谁知德拉科并不生气,只是一挑眉,“看来恢复的不错,再睡会儿,我下午再来检查。”他打开病房的门,“韦斯莱和格兰杰,进来吧。”
德拉科等罗恩和赫敏进来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哈利不解的看着德拉科远去的背影,“他是我的主治医师吗?”
赫敏呼出一口气,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现在的她学会了打扮自己,美艳动人。
“不得不说马尔福是个还不错的医疗师,这点从面对受伤的死对头他还是尽职尽责的治疗可以看出。不过……哈利波特!”赫敏画风一转,语调拔高了不少,“神锋无影?你真可以啊,你竟然中了神锋无影!你知道我看见罗恩拖着浑身是血的你我简直要去见梅林!你的警惕性呢?!去哪里了?……”
哈利一脸头疼的看着罗恩,示意他赶紧将这位暴怒的女部长大人拉走。可惜罗恩无能为力且遗憾的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他控制不了他强悍的女友。
“不得不打断你的训诫,但是我得说,格兰杰小姐,这里是圣芒戈,可怜的救世主现在是一位病号。”折返的德拉科突然推开门,灰蓝色的眼眸冷漠的扫过了房间内的三人,“所以很抱歉,出于一位医师的职业修养,我得请你们出去了。”
赫敏猛的闭上了嘴,羞红了脸——她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训斥过了,况且这次确实是她疏于考虑。
哈利确实需要再休息一会儿,冷静下来的赫敏看了看他苍白的脸,拿起东西,叹了口气,嘱咐哈利好好休息,他们明天再来,便和罗恩一起离开了。
所以这尴尬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德拉科和哈利两个人。哈利头疼的发现他宁愿再被赫敏唠叨一个小时也不愿意和昔日死对头如今主治医师待在一个地方。
“额,你为什么没走,哦我是说你为什么没和你的爸爸妈妈一起离开。”哈利忍不住找了个话题打破寂静的空气。
“他们想去个没人认识他们的环境里重新生活,但我不想,他们尊重我,于是我留了下来。”德拉科仍然背对他制作魔药。
“哦好吧……那,额,你留了长发?”哈利摸了摸鼻子,不和他作对,乖乖回答问题的马尔福真的让他很难受。
“很关心我,波特?”德拉科转过头,额前的碎发摇出一个弧度,脸上是哈利一直熟悉的带着一点嘲讽的假笑。
哈利舒了口气,这下才对嘛。
“喝了。”德拉科又递给他一瓶睡眠魔药,苦涩的药味和一股甜滋滋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哈利闻着有点奇怪,忍不住抬头看着德拉科,“这什么味道,怎么闻起来甜滋滋的?”
德拉科嘴角好像挑了挑,但是看起来只是抽搐了一下,他不怀好意的看着哈利,故意道,“毒药的味道。”
哈利白了他一眼,嘟囔着你还是这么无聊,便一口将魔药喝了下去。
很奇怪,药并不苦,相反还是甜的,哈利终于明白那甜甜的味道是蜂蜜。
“是蜂蜜?”哈利问道。
时过境迁,他早已不是小孩子,也没什么心思和马尔福玩斗嘴游戏。
“嗯。”德拉科洗好瓶子放回托盘里,冷淡的回应了一声。
哈利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后知后觉的困了,他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
德拉科见哈利半天没有回应,转过头发现他睡着了。德拉科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过去,拿走哈利身后的靠垫,摘下他的眼镜,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落下一吻,将哈利摆成一个舒适的姿势后,又停留在他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这才离开。
——
等天已经擦黑时哈利才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的寻找眼镜,还没摸到时眼镜就已经被人带上了,他扭头望过去看见了德拉科淡漠的正脸。
“晚上好救世主先生。”德拉科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为他端来今天第三瓶魔药,“喝了。”
哈利看了看那瓶魔药,又看了看德拉科,不知在嘟囔着什么,一脸不情愿了喝下去了。
“这是第三瓶了马尔福医师,为什么要喝这么多?我认为我的身体还是不错的,不至于一个神锋无影就会……”虚弱至此。
哈利话没说完就闭了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德拉科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看了哈利一眼,有点嘲讽的开口,“看来救世主还是意识到自己身体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壮。”
哈利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一句马尔福式嘲讽,虽然结果也是,可内容总和他想象的不太一致。
“总比你的身体看起来强壮些。”哈利叹了一口气,没忍住回怼一句。
“哼。”德拉科没再放纵自己和救世主继续这场幼稚的斗嘴,给他留下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盒子便拂袖而去。
哈利看着他比大战时更加瘦削的背影,长长的金发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今的马尔福虽然仍然是优雅矜持的模样,可是他很清楚,有些东西变了。
哈利打开那个小盒子,发现那是一小盒糖果,绿色的,很像他的眼睛。哈利凑近闻了闻气味,是青苹果味的。
——
哈利第二天就出院了,那天下午没有看到德拉科——准确的说,一天都没有看到他。哈利在离开圣芒戈之前还在不断寻找德拉科的身影。
“哥们,你好像在找谁。”罗恩揉了揉凌乱的红发,打个哈欠,结果被赫敏瞪了一眼,“罗纳德你注意一下形象!”赫敏低声警告他,“知道了亲爱的。”罗恩无奈的把头发整理好。
“没有,咱们快走吧。”哈利看了一圈都没有,失望了摇了摇头,拉着罗恩加快了脚步。
确认哈利真的离开了,躲在暗处的德拉科终于慢慢的走出来,看着哈利的背影一言不发。哈利确实比从前更强壮更爱笑了,或许是这几年远离了自己这个食死徒死对头,生活更快乐更高兴了。
可他又怎么会知道,德拉科马尔福在没有哈利波特的这段日子里度日如年。
——
德拉科再次见到哈利仍然是在圣芒戈。
他本以为可怜的救世主又受了什么严重的伤,急急忙忙跑进他的病房时却看见了可恶的哈利波特正看着他笑意盈盈。
“德拉科……”哈利叫他,碧绿的眼里有一种莫名的哀伤和勉强的愉快。
明明矛盾得很,明明也有快乐,可是德拉科就是觉得此时哈利要心碎了。
“……什么事。”德拉科硬生生的忍下愤怒和悲哀——被哈利骗了的愤怒和为自己如此卑微的悲哀。
“我去了小天狼星的房子,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他写给我的一封信,还没来得及送给我。”哈利的声音颤抖着,陈述这件让他心碎的事,“他在信里和我说,他真的很希望和我住在一起,和我一起来一场魁地奇,看看我是否有和我父亲一样的天赋。可是这一切都还没来得及,还没来得及他就……”
他就死在了神秘事务司。
德拉科静静地看着哈利红着眼眶和自己诉说,祖母绿的眸子里充满了泪水。
“我能看出来他写的很笨拙,用词也一再斟酌,我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也能看出来他真的很爱我。”哈利无助的哭着。
“他在我五年级的时候永远离开了我,德拉科,时至今日我一直在想他。”哈利正要拖着那条从格里莫广场12号出来时摔断的胳膊擦眼泪,就被德拉科掏出来的手帕擦干净。
“哈利。”德拉科这么柔和的叫他,“你很难过我知道的。小天狼星对你而言很重要我也知道。”德拉科慢慢的说,“但是你现在受伤了,我猜你在格里莫广场出来时受的伤对吗?”
哈利点了点头。
“小天狼星生前住在那里,你要他看到你受伤着急吗?听我的,先处理你的手臂好吗?我看他好像骨折了。”德拉科扶着哈利受伤的那条手臂,让他慢慢的下床。
他听助理说了,哈利一直不肯处理伤口,吵着要他过来——所以德拉科顾不上手上的事情急忙跑来。
等德拉科为哈利打上石膏,带着他再次回到病房时,这个小小的房间陷入一种尴尬。哈利想起自己刚才对着自己昔日的死对头哭的一塌糊涂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德拉科倒是没注意哈利的表情,他熟稔的为哈利端来一瓶调养身体的魔药,顶着哈利惊悚的目光喂他喝了下去。
“很晚了,晚安波特。”德拉科关上灯,转身又要离开。
“你刚才叫我哈利。”哈利叫住他,“是因为你刚才先叫我教名。”德拉科停止脚步,回头看向他。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我睡不着。”——他没有开玩笑,他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要我给你唱催眠曲,傻宝宝波特?”德拉科好笑的看了哈利一眼,没想到他真的点了点头,“可以。”
换成德拉科沉默了,他没想到哈利真的同意了,但是话是他先说的,只能慢吞吞的走过去,坐在哈利床边。
“唱吧。”哈利叹了口气,在黑暗的房间里闭上眼,听着德拉科低沉轻柔的歌声,多日以来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竟然真的陷入睡眠。
德拉科减小声音,看着呼吸平稳的救世主,撩开他的刘海,在他浅浅的,近乎消失的闪电疤上落下一吻。
——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圣芒戈的病房不是让病人慢慢修养的,哈利看自己的手臂好多了决定出院。
由于三天两头的住院出院,罗恩和赫敏已经懒得来接送他了。所以哈利理直气壮的赖在了德拉科的办公室不肯离开——理由是他没地方去。
德拉科觉得很好笑,堂堂救世主,整个魔法界少女的梦中情人,怎么会没地方去。
“我要看病人的,波特。”德拉科试图和他讲道理。
“我没有影响你看病人。”哈利一脸无所谓。
“……”德拉科被他的无理取闹气的说不出话,他真的很想告诉哈利,他在这里他就没办法干好任何事。
“安心看诊马尔福医师。”哈利见他似乎妥协了,笑眯眯的对他摆了摆手。
德拉科拿他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当天晚上哈利波特——这个腰缠万贯的救世主,居然好意思和他说他现在没有地方住,要和他回家。
其实哈利没开玩笑,他平时都是住在魔法部的简陋小宿舍的,只是今天格外的不想回去罢了。
德拉科被他缠的没办法,只能把这只大号波特带回家——他自己买的一个小公寓。
“玫瑰?马尔福式浪漫。”哈利一进门就盯上了桌子上花瓶里那支玫瑰。
“很没用不是吗。”德拉科脱下大衣,回头看了那支玫瑰,嘲讽的咧了咧嘴角,“随便吃点?”他问哈利。
“当然,不过这支玫瑰真的不错。”哈利还拿着那支玫瑰。
“那就送你了。”德拉科摇了摇头,走进厨房熟练的下面,切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开始做饭了,哈利只觉得世态炎凉。
哈利把那支玫瑰放回去,盯着德拉科忙碌的背影,他只觉得有生活气息。
每天奔波在各个食死徒出没的地方,每餐都是草率的对付一下,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坐在餐桌上等待一个人为他端上来一个碗一个碟子了。
“吃吧。”哈利正在走神,德拉科就把一个碟子放在他面前。那个碟子里是热气腾腾的面条,酱汁看起来很诱人,上面码放了几片牛肉。
“你不吃吗。”哈利慢吞吞的用叉子卷起面条,一口吃了下去。
“不吃。”德拉科摇了摇头,转身走进淋浴间,“我去冲澡。”
只剩哈利一个人将所有的都吃完。
——
德拉科从来没想到把一个救世主带回家会这么鸡飞狗跳——哈利的动静真的很大。
“波特,安静一点好吗?”德拉科的书几乎要看不下去。
“你家真的……什么都没有……”哈利懊恼的出现在德拉科房间门口。
“你要找什么?”德拉科放下书,坐在椅子上扭过头看向哈利。
“火焰威士忌。”哈利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我需要一点那个入眠。”
“用那个入眠?”德拉科站起来,皱着眉看着哈利,“你为什么要用火焰威士忌入眠?”
“额,我只是睡不着而已。”哈利打了个哈欠,很明显他看起来已经很困倦了,可就是该死的睡不着。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哈利现在不能再喝睡眠魔药了,虽然对身体没什么伤害,但是总会产生依赖性。
“过来。”德拉科对哈利招了招手,“上来。”他自己先躺上了床。
“……你要干什么?”哈利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他有些惶恐的看着躺在床头的德拉科。
“不干什么。”德拉科看见他退缩的表情,恶劣的笑了,“帮某个傻宝宝快速入眠而已。”
“求之不得呢。”哈利小声的对自己说,然后穿着睡衣快步走了过去。
德拉科的床不大,两个成年男人躺着总会有些拥挤,所以哈利整个人都缩在德拉科怀里。
哈利嗅了嗅德拉科身上的味道,这和客房里被褥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德拉科一只手圈着他,另一只手拿着那本书。
静谧的房间里再次响起低沉柔和的歌谣。哈利被他唱的有点困了,迷迷糊糊就要睡着时,他突然觉得有人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很清晰那个人就是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几乎是瞬间僵住,等着德拉科给他盖好被子离开去客房睡时,哈利猛的睁开眼,伸出手捂住自己被吻的地方,一脸无措。
梅林的三角裤啊,德拉科刚才是吻了他吗?哈利觉得黑暗的环境里自己的脸在发烫,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就到了被满足的时候了。
——
转天早上,德拉科不用去圣芒戈,哈利也被赫敏强制放了假,所以等到哈利洗漱完走出主卧时,德拉科早就坐在桌前喝着咖啡看今天的报纸。
“早上好。”哈利打了个哈欠,昨晚他很晚才睡着,现在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不早了。”德拉科抬眼看他,施了个显示时间的魔法。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四十。
哈利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坐到德拉科对面,拿起来桌子上那份德拉科给他留的三明治慢慢的吃起来。他盯着德拉科的脸看了半天,还是搞不明白德拉科昨天晚上到底想干什么。
“我觉得昨天晚上有人亲我额头。”哈利咬了一口三明治里的培根,看着刚喝了一口咖啡的德拉科被呛得脸红。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哈利嘟囔着走过去给德拉科拍后背。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和德拉科的相处方式很不对劲。
很像在一起生活很久的情侣。
再加上昨晚德拉科的吻,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哈利慢慢红了脸。
“这个屋子只有咱们两个人,而且我很清楚我的房子里没有鬼。”终于不再咳嗽的德拉科瞪了哈利一眼,终于妥协了,“好吧,我承认是我。”
“为什么。”哈利问他。
“很显然,我喜欢你。”德拉科看起来好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其实心里早已胸有成竹。
在圣芒戈那个晚上,哈利吵着要他去,对他含泪说了那么多,叫了他的教名,他就早已经大概了解哈利对他的小心思了。
“那你呢。”德拉科握着哈利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我想我也是的。”哈利看了德拉科一眼,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了,“我想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我们早就对彼此蓄谋已久了。
——
德拉科家后面有一个小花园,德拉科在那里种了一片玫瑰。
德拉科带着哈利坐在玫瑰田里的长椅上,夜色已深,月光粼粼的打在玫瑰鲜红色的花瓣上。
“很美。”哈利说。
救世主似乎说不出来更好的夸赞词语了。
德拉科笑了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哈利,里面是银绿相间领带夹,上面有个祖母绿的宝石,很有斯莱特林的风格。
“你现在不用穿格兰芬多的长袍了,所以送了你这个颜色的,我想你平时工作带着它一定很赏心悦目,他很配你的眼睛。”
哈利看着德拉科月光下格外温柔的灰蓝色眼睛,心脏怦怦跳动。
于是他没忍住的,上前吻住了德拉科的唇。
周围的尘灰是浪漫的,是带着不真实色彩的。
玫瑰美极了,月光清冷,于是他们肆无忌惮的带着爱意接了吻。
【喻黄】踽踽 7
觉得自己不太会写这种场景
————————————————————
【喻黄】踽踽 7
“卧槽!”黄少天吓得后退了一步。
大概是因为今天真的太累了,或者是这么多伤弄得他光顾着龇牙咧嘴所以没注意到喻文州什么时候过来了,总之喻文州的出现确确实实吓到了自己,好在是在喻文州家,这要是在他的短租房或者面前的是他的仇家,他现在怕是已经凉透了。
喻文州不喜欢听黄少天爆粗口,不过这一回黄少天骂完他却没说什么,一双眼睛静静看着黄少天满身的伤,单从脸上看又看不出他多少情绪。
“家主?”黄少天喊了一声,“这么晚了...
觉得自己不太会写这种场景
————————————————————
【喻黄】踽踽 7
“卧槽!”黄少天吓得后退了一步。
大概是因为今天真的太累了,或者是这么多伤弄得他光顾着龇牙咧嘴所以没注意到喻文州什么时候过来了,总之喻文州的出现确确实实吓到了自己,好在是在喻文州家,这要是在他的短租房或者面前的是他的仇家,他现在怕是已经凉透了。
喻文州不喜欢听黄少天爆粗口,不过这一回黄少天骂完他却没说什么,一双眼睛静静看着黄少天满身的伤,单从脸上看又看不出他多少情绪。
“家主?”黄少天喊了一声,“这么晚了你不睡?”
喻文州移开了视线,看着黄少天,这么一对视,黄少天就感觉出来喻文州似乎心情不好,
“跟我来。”喻文州说完就转身离开,没给黄少天拒绝的可能,
黄少天是真的很想倒头就睡,但喻文州明显情绪不对。黄少天刚开始和喻文州住在这里的时候就发现喻文州有个毛病,经常到了晚上就性情大变变得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白天还能克制克制,到了晚上发病就会变得心狠手黑,这种情况有时候他发泄一下就过去了,但是不是要发泄又是他自己决定的。黄少天推断今天这种情况这种时候喻文州很可能又犯病了,黄少天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有什么正面冲突,只好勉强应了一声跟在喻文州后边离开了卧室。
并不是给黄少天吩咐什么任务交代什么事,喻文州在前边,一路沉默着让黄少天跟着到了二楼他的房间。
这栋房子里的所有房间黄少天都去过,但喻文州入住喻宅后,喻文州的那间卧室黄少天一次都没踏进去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家主……”黄少天停在门口显然犹豫着不想进去,
“进来。”喻文州命令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黄少天皱了皱眉,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关上了门。
喻文州重新改了这间房间的布置,黄少天原本以为喻文州做了家主,他的房间总该和喻坤八九不离十,会是沉闷的压抑的。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整洁又令人舒畅的简单布置,粗粗一看好像和楼下他的房间也没差多少。
深蓝色的大床上放着一个医药箱。
喻文州让他过去,自己正在从医药箱里往外拿药品。黄少天有些尴尬地走到了床边,抿了抿嘴站在了他面前,
他身上的水痕刚干,也没来得及套上衣服就被喻文州喊了过来,此刻就这么赤着上半身进了喻文州的房间站在喻文州床边,本该算是非常无礼的,可喻文州又什么都没说。
应该是黄少天站地太远,喻文州冷着脸让他靠近点,结果黄少天就非常别扭地站到了喻文州分开的双腿间,这个位置,喻文州要是平视,正好视线能贴着自己的胸口,黄少天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难受。
“我可以自己来……”黄少天看着药箱沉声说,
“像刚才一下一边脏话双重唱一边胡乱处理吗?”喻文州冷笑了一声打开了双氧水,
“……你是偷看了多久。”黄少天嘟囔了一声,他低头也只能看见喻文州的头顶看不见他的表情,喻文州已经准备开始给他上药,
“从你骂喻文州这个混蛋开始。”
“咳,家主,我不是故意冒犯的,是你自己闯进来偷听——嘶!!”
黄少天刚解释到一半,猛地屏住了呼吸和一身的肌肉,喻文州居然趁着他慌乱解释,都不通知一下就上药?打击报复?!
“疼就忍着。如果骂脏话,我会让你再疼几回。”喻文州语气依旧冰冷,但下手似乎又轻了点。黄少天能忍痛,但眼下的时间地点人物都足够分他的心,就算他坚强地想挺成一座假人,也没办法控制自己身体下意识躲闪。喻文州皱了皱眉,为了不让黄少天躲,干脆一手握住了他的腰,这才发现因为忍痛黄少天把自己挺地和一块钢板一样,药水碰触地时候才微微发抖,这些小动作倒是喻文州原本脸上的寒意这才减缓了点,
医药箱里有十分好用的伤口粘合剂和手术胶贴,喻文州给黄少天处理伤口的速度很快,但不知道是不是黄少天的错觉,他总是能在上药带来的刺痛外感受到喻文州微凉的手指擦过他身上皮肤时带来的酥麻,这两种体感轻而易举地赶走了他原本的疲乏和困倦。越是不想去注意就越是不能忽视,尽管喻文州动作利落,但还是经常摸到黄少天并没有受伤反而神经敏感的皮肤周围,痛觉和痒感双重地挑战着他的神经,黄少天甚至怀疑喻文州是不是故意在整他,但又觉得家主应该没有那么无聊。
最后一步胶布贴完,这伤总算是处理好了。黄少天松了一口气,想说自己是不是能走了,但发现喻文州把东西都扔在一边,眼神却不断地盯着自己一身的伤还有那些逐渐淡化到和周围皮肤一个色的各种伤疤,
“家主。”黄少天喊了一声,喻文州没理他。黄少天又动了下想往后退离开喻文州的腿间,可他刚退一步就被喻文州抓住了手腕,
“你——”
对上视线的一刻喻文州的双腿突然紧紧地困住了黄少天,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黄少天被喻文州几乎是一气呵成地掼在了床上,
床铺很软,黄少天这么摔下去都没有感觉到身上疼,可下一秒喻文州就翻身压了上来,一双一度寒凉的眼眸里是他无法捉摸的神色,
黄少天屏住了呼吸,皱着眉瞪着压着自己的喻文州不敢动弹,
他终于从喻文州的眼睛里读出了隐约克制的意思,喻文州一臂弯曲地撑着他,一手摸到了黄少天的脸侧,
“家主。”黄少天皱着眉视线停在喻文州的鼻尖,他有些不想看喻文州的眼睛,但又不想直接移开视线显出他的慌乱和躲避,
“家主如果想要人,我去帮你带过来。家主今天想要什么样的。”黄少天克制着呼吸冷冷地说,
喻文州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摸着他侧脸的手动了动,顺着下颌线一路到了颈侧,喻文州似乎很喜欢控制黄少天的脖颈,这个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脆弱的命门,好像握住它就能掌控身下这个人的一切,但喻文州又清晰地知道,对黄少天不是这样,即便破绽在手,他会挣扎会反抗,但永远不可能妥协和退让,这更能激出喻文州骨子里的欲望,
“你很紧张。”喻文州的声音复又低沉,带着微磁钻入黄少天的耳朵,黄少天被他这么压着,连呼吸都谨小慎微,生怕又过多的接触,以至于浑身都显得僵硬,
喻文州看着黄少天的眼睛,那只手又逐渐往下,摸过他浑圆的肩头,一直来到黄少天的胸口,贴在那喻文州感受到黄少天的心跳,像是觉得很好玩一样,他的拇指毫无介怀地摸在了黄少天袒露着的胸前,和食指一起轻微地剐蹭揉捏,像是玩弄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家主!”黄少天皱眉低吼一声,是明显地警告和怒意,他的手因为喻文州的控制被压在腿边,上衣里的各种刀具都在房间里,黄少天手握成拳,下裤唾手可得的位置里就藏着一柄短刀,他有把握能一击掀开喻文州,然后用那柄刀抵在任何敢对他做出如此轻薄动作的人的喉管上然后一击必杀,温热的鲜血会像花一样瞬间绽开,溅满他一脸,他不必有所顾虑,也不是他今晚第一回杀人。
可他不能,黄少天攥着拳头,青筋暴起,因为眼下这个人是喻文州。
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呼吸都共享着同一份氧气,滋生出的非是情谜,而是剑拔弩张的博弈,喻文州完全知道黄少天气场的变化,也看见了他眼中压抑克制着的杀意,但喻文州毫无所谓地依旧把玩着黄少天的身体,欣赏着因为怒意或者是别的什么而微微颤抖的黄少天的身体,他的嘴角勾着些微弧度,眼中是深邃和危险,
就在黄少天濒临爆发的一刻,喻文州突然低头靠在黄少天的肩头,短发柔软地贴在黄少天的肩上和脖子边,手也停了下来,黄少天听见喻文州压着自己轻声说,
“你身上很多伤。”
黄少天完全有几百种方法脱身,可他还是一动不动,连头和脖子都是之前的角度,僵硬地盯着天花板,
“干我们这行的,怎么可能没有伤。”黄少天强行控制着自己的冷漠,
“我也不会给同一个人第二次给我添伤的机会。”
喻文州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肋下,他这么一回答,他感觉到喻文州手下突然用了点劲,有些疼,尤其是刚上了药的地方。
“每一处你都记得?”
黄少天冷笑了一声,“不记得了,我不记死人的事。”
喻文州轻轻笑了一声,又一次撑起了自己,这一回他挡住了黄少天僵硬的视线,那张一度给人清秀阴冷的脸笼罩在自己面前,黄少天直视着他,看见了喻文州眼尾的小勾,喻文州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无比迷人的原因一大部分是因为这道弯,可以温和谦逊,可以疏离寡淡,可以迷离深邃,全看喻文州想要何种效果。现在这双眼睛却像是在漆黑的深夜,像是紧紧盯着猎物等待着时机扑食撕咬的猛兽,处处都是致命的危险,
黄少天不怕危险也不怕猛兽,但他却没法对喻文州做出什么。
突然黄少天似乎是忍痛地皱了皱眉,紧接着他的周身又僵硬了几分,然后他看见了喻文州眼中除了危险又蕴出了一丝戏谑,刚才摸过他肋下的那只手已经逐渐擦过他腰侧的肌肤,正一点一点偏转,微凉的手指也转而温热,此刻已经慢慢地挑开他回到房间后换的宽松的运动裤的裤腰往下游移,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黄少天咬紧牙关地瞪着喻文州,
“你怕我?”喻文州轻声问,
黄少天手中的拳攥地死紧,他正用尽全力地控制住他身体的条件反射不对喻文州做什么无可挽回的杀手,黄少天深呼吸了一口,咬牙切齿地应,
“不怕。”
“为什么不怕,你现在浑身都是破绽,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不为什么。”
那只手已经摸到了黄少天小腹边缘,结果刚刚好停在了黄少天的腰腹侧边一处些微凸起的位置,黄少天感觉到喻文州的手指贴着那里轻轻摩挲了两下,而这几下摩挲令他不可控制地微微颤了一颤,
这一回是黄少天主动望向喻文州了,他看着喻文州好几秒,突然像是妥协一样松开了紧握的手,身体也不再强硬顽抗,然后闭上了眼睛,黄少天听见自己的心跳嗵嗵嗵的逐渐加快。
“我也说过,不会再让你因为我受伤。”喻文州几乎是用气声说的,言辞清冷,却给他时光穿越的错觉,和一个稚嫩又固执的声音重叠,
黄少天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来回地在那处些微突起的位置反复描绘,陈年旧伤早就不疼了,伤疤增生,皮下神经受阻应该是比其他皮肤触感更迟钝才是,可喻文州这几下,黄少天却感觉到了酥痒。
“嗯。”黄少天应了一声,他并不打算把今晚的新伤算在喻文州头上,什么都是他自愿的。
他身上的伤疤因为体质原因很容易就消失不见,就和那些消失在他生命里的人一样,可他腰腹上,斜贯过他人鱼线的位置有一道2寸长的伤疤,像是一个叉一个标记一样,刻在黄少天的身上,一刻经年。
知道他这条疤的一共就三个人,其他两个都死了,只剩下喻文州。
房间里的时间像是被静止了,许久没人开口,
“家主。”黄少天低低地喊了一声,他早已经卸下了一身僵硬算是妥协和软化,可他不知道喻文州打算这样多久,喻文州一直躺在自己身上,靠着自己的肩膀不说话,如果不是他的手一直在抚摸那道疤,黄少天几乎以为喻文州是睡着了。
他看不见喻文州的表情自然也无从知道他的情绪,只觉得喻文州贴在自己腰腹位置的那只手热地像是要直接熨平那处已经有十多年的疤。
又过了一会儿,喻文州动了下头,位置刚好能一口轻轻咬在黄少天的颈侧,喻文州用了点劲直到在黄少天身上留下一点深红的印子才松口,
“少天,再喊我一声哥哥。”
tbc
【叶黄】朕知道了
皇帝叶x滋儿哇天 感谢喜欢
————————————————————————————————
传闻当今圣上文武双全为人贤明,年纪轻轻便大有作为,不似前朝昏淫无度,成日花天酒地后宫作乐,今朝这位叶皇帝不爱美人独爱江山,行弱冠礼数以三四年,竟仍未宠幸一位嫔妃,宫中选秀活动众多,年年有佳人鱼贯而入,无奈圣上深受国事忧绕,常常整夜批阅奏折无以得空,故而得一贤明称号,膝下无一继任子嗣。
宫内众人皆为此事忧扰,曾有大臣上谏称改奏折为原本一半,无奈圣上心意坚定,并不以为改,依旧一夜阅奏折无数。
若说各官封上奏折数量,定以两广都督为最,两广都督为封疆大臣,管辖...
皇帝叶x滋儿哇天 感谢喜欢
————————————————————————————————
传闻当今圣上文武双全为人贤明,年纪轻轻便大有作为,不似前朝昏淫无度,成日花天酒地后宫作乐,今朝这位叶皇帝不爱美人独爱江山,行弱冠礼数以三四年,竟仍未宠幸一位嫔妃,宫中选秀活动众多,年年有佳人鱼贯而入,无奈圣上深受国事忧绕,常常整夜批阅奏折无以得空,故而得一贤明称号,膝下无一继任子嗣。
宫内众人皆为此事忧扰,曾有大臣上谏称改奏折为原本一半,无奈圣上心意坚定,并不以为改,依旧一夜阅奏折无数。
若说各官封上奏折数量,定以两广都督为最,两广都督为封疆大臣,管辖地域宽泛,降水粮晌军务民安等事都需汇报,即便如此,黄都督每日的上报问候的奏折也太多了些。寻常人一事一折便可,但黄都督哪非常人,光降雨一事便可从天气分析到季候,再由季候联想到国安,一事不写他个四五折绝不甘休!
想来这也源于他的出生,黄家祖上战功显赫,乃曾经的开国大臣,功成名就后得一子,由先帝赐名为少天。
这位黄少天自幼能说会道颇得先帝赏识,再加上黄家家底雄厚,便把少天送入宫内与太子一同读书,就先生所说,黄少天文化造诣水平高,胜在量多,巧舌如簧伶牙俐齿,饶是个上谏辩论的好苗子,年少时便头脑聪明,稍加点拨便通晓各事,虽自小与太子玩在一道,却从未显出弱势,习武后与大太子一剑术一长枪,竟也能斗上两斗。
再加上他相貌俊俏,又生得一副热络心肠,惹得身边的人都极为喜欢,儿时耍皮惹事,就连大太子都护他三分。
当时的大太子,可不就是现今的皇帝,只能说宫内的教育确实好些,先生都是高人,黄少天与他一同读书,现如今弄得写个奏折都才华横溢。
既是一道出来的,如此这般,底下的其他大臣自然不敢直白明说,若指责黄都督奏折一事,岂不暗喻宫内教育不好?那把太子放在何处?故而各官只得隐晦比喻,大范围整体地规劝大家减少奏折,没想大家伙都减了,唯独黄都督一字不改,照旧一周一摞,偏生皇帝还批得喜欢,夜里最先端上来的就是黄都督那一摞,比翻嫔妃牌子都勤快不少,于是各官只得忍了。
幸而奏折内容只有皇帝一人能看,若是被那文武百官看见黄都督的折子内容,只怕他们是咽不下这口皇帝独宠的气。
两广都督自小和皇帝一起长大,说话难免轻松些,奏折里头闲聊话题多,实质内容少,端得都是些好友间的闲谈琐话。
前日两广刚下过连天暴雨,今日黄少天的折子就呈上来。
“下大雨了,冲得地上都是土,院子里的枇杷树都倒了一棵!听下面的人说田里也冲掉很多苗苗,今年下这么大的雨秋天收成肯定不怎么样,上交的粮食要少了,提前给你打个预警,到时候不要罚我俸禄钱啊!”
叶修深更半夜,在一众三两字的官僚语言中批到这折,当下回复“朕知道了”,第二日便起草降雨过多需防洪圣旨,特地下批多余粮食给两广,于是两广人民心怀感激,大赞皇帝为明君!
殊不知下批的各类物件中还有专门给黄都督的,圣上亲笔圣旨,特批给黄都督一颗树苗,并令他好好照养,若淹死要扣三月俸禄。
黄少天于是接旨,亲手捧着那颗小树苗种进自己后院里,从此黄都督的家丁们多出个疗养枇杷的重任——那可是圣上给的树啊!被虫咬了被狗尿了被鸟啄了都是大事!万一扣俸禄如何担待得起!故树边上特地被圈出一大圈篱笆,恨不得插上“闲人免入”的牌子,只有黄都督本人对那树很是随意,有一回甚至想要折段树枝当来练剑……
大暑过去雨水减少,黄都督秉持着自己的职位义务又得给皇帝写奏折,说是:
“今日来雨水少了,天气热得不行,枇杷树也焉哒哒的,但最近是吃软肉裹虾的好时机,趁着天气好,上蒸笼都不要三分钟就能出锅,肉软虾嫩,饺子皮还薄,蘸醋和酱油都极好,我一天能吃七八个!”
叶修回:“也不知道送上来给朕看看?”
奏折下去,一日后快马加鞭地又来了,折子摆在一小盒子上头,写着:
“我哪知道你没吃过,你既然想要我就给你做了十个,派快马送过来,你尝尝味道,要是喜欢就让你自己宫里的厨子自己学着做做,不要老是麻烦我的马,这两天太热它吃得不好,总感觉瘦了一点,没有上个月壮实。”
叶修:“……”
不愧是黄少天的快马,那一盒子东西端上来,盖子掀开热气腾腾,汁水满溢,果然是肉香虾嫩,叶修收到东西的时候恰巧有妃子来访,眼瞅着皇帝拿过来一盒子,还当他是要赏赐自己,眼巴巴在外头等着,没想盒子一开竟是几个圆乎乎的水晶虾饺,虾饺便虾饺吧,有赏总比没赏好,结果那十个虾饺,圣上竟摆在自己的案台边上,全自己吃了!
吃完叶皇帝给黄都督回折,言简意赅:“味道不错,宫内不会,下次再送。”
紧接着第二天快马加鞭地送过来一个人,连带着一封奏折。
“你宫里的厨子忒没用,连虾饺都不会做,看我忍痛割爱送给你一个,做虾饺的一把手!夸我!快赏我点啥!”
叶修回他:“下次你自己来了再赏。”
皇宫里的厨师,区区虾饺怎么不会?况且皇帝的位置不好坐,前朝多少皇帝都是用错人被推翻的,事到如今哪里有大臣敢直接给皇帝送人?送得还御膳房厨子这种人,万一出点差错岂不是要掉脑袋?这种前人不敢干的事情,偏偏黄少天敢做,大大方方地送进来,还封了个不错的官职,就在御膳房里头天天做广东菜,手艺不用说,还确实有点不错。
要是黄少天整日只同皇上闲聊,众位大臣怕是不能服他,除了这些个报天气报下雨报菜色的奏折,黄都督确实有点真本事,前阵子港兵聚众挑事,集合兵力想要作怪,兵还没集合多少能就给黄少天查出来,连夜三封奏折上报过去给叶修。
字里行间充满了激动和喜悦,叶修一拆开那折子,满眼睛都是:“港兵要来搞事,我偷偷盯了他们这么多年就知道他们不对劲,狼顾之相心术不正,果然被我发现苗头,现在证据确凿乘他们还没有把兵力集大,快点放我去打他们!!”
叶修扶着额头叹一口气,人家别的大臣都巴不得在安稳地方呆着,每天愁点下雨下雪的天灾就好,偏偏黄少天这个小狼狗,打小不安分,整日想着要上阵杀敌,长大后把他放去个世道平稳的好地方,他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人家反兵头子……可怜人家叛军,火力集合还不到三天呢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要不是叶修劝他慢点儿,抓到证据再动手,恐怕黄少天会在人家头子刚出现的时候就举着剑冲上去……
“去吧去吧!”叶修无奈,提笔回着。
三四天之后传来捷报,黄都督果然一举消灭港军,叶修于是按着规矩给他批赏,官位已经升不了了,再升只能升到皇帝的宫殿床上,只好给他批真金白银多少多少万两,西域那边进贡过来的各色香料匀过去点儿,夜明珠送两颗,山珍海味,亲笔题字也有,还有几箩筐黄少天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砂糖蜜橘,叶皇帝叫御膳房腌成罐头送过去。
这批赏批得,要说是给妃子的都有人信,人家正正规规选秀进来的第一名每年都只有一颗夜明珠拿!还是宫里公公和皇上提议让他给的,说是稳稳后宫的心思,安抚一下大家。
这算是个什么安抚?选秀第一名给一颗珠子,第二名给条衣服,第三名赏点香料,这是夺宠还是比赛啊?
久而久之的,宫里妃子们急了,有那么几个有手段,会造势,家里底子厚的开始兴风作浪,夜里借口来给叶修磨墨留在他宫里,叶修也很实诚,说磨墨,那就磨呗,一个晚上还真叫她磨着,自己在边上自顾自地回黄少天的奏折。
一晚上过去有没有发生什么皇帝和妃子都心知肚明,但外头的人可不知道啊,都说皇帝召人过夜了,终于开窍了,消息传出去,宫内上下大喜!张灯结彩的,就差举办宴会庆祝,叶修本来不甚在意,结果三四天一过,消息传到黄少天的耳朵里。
当天送来的奏折比以往都要厚那么两层。
“我听说皇上召人侍寝啦?看不出来!哪位妃子这么有福气啊!可惜家妹年纪尚轻不然听说也要送进宫里来,但我仍觉得她自由自在地好,进了宫里你要是不喜欢不就完了!不过话也说出来要是喜欢的话,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所以皇上喜欢什么类型的?那位受宠的妃子漂亮吗?温婉形还是活泼型啊?我之前只当你一心向国不为美色所动,原来是没找到心头好啊!”
叶皇帝:“……”
“召黄都督进宫里来。”叶修和身边的公公说。
“有何要事?”公公问他。
“人生大事。”叶修答。
黄少天第二天早早地被赶到皇宫里头,风尘仆仆,穿戴整齐,路上有这么几个瞬间以为自己要被叶修砍脑袋,不会吧?他为叶修立过功,也给叶修种过树,还给叶修送过厨子,总不能因为他晚上调侃了一句皇帝的私生活就要被砍脑袋吧?黄少天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多嘴了!以后奏折上就写下雨请安国泰民安,再也不说皇帝不召妃子了!
黄少天忧心忡忡,被带着走到叶修的寝宫里,叶修坐在批奏折的地方,他的奏折被放在最上面一本,边上有个妃子在给叶修磨墨,黄少天心惊胆战,慢慢挪过去,在心里思量着见皇帝,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行个礼,大跪一个。
结果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听见叶修在上面说:“不必。”
黄少天堪堪地把腿收回来,眼看叶修抬手散了屋子里的妃子宫女,穿着条暗红色的外袍从台子上慢悠悠走下来,伸手拍了两下黄少天的肩膀:“枇杷还活着吧?”
“当然活着,好好养在院子里呢,一周浇三次水施四次肥,长得比人家田里头的粮食都好,前几天还有几只麻雀停在上面,被家丁拿根长杆子赶走了,就怕它们啄树叶吃。”黄少天一连串地回。
“挺好。”叶修点点头,两人一时之间没了话头。
黄少天眼瞅着叶修不像要砍自己,小心酝酿了一下问着:“那个妃子就是你召来的那个啊?她在你边上干什么?”
“召妃子能干什么?”叶修反问他。
“哦。”黄少天苦巴巴地应一句,他帮人打江山,妃子侍寝,叶修还很懂享受的嘛!看那姑娘相貌十等十的好,以后谁说叶修不为美色所动他就和谁急!
“你很有意见啊?”叶修挑着眉头,眼瞅着这位年轻的黄都督憋屈得脸都皱起来,却碍于他的皇帝身份不好同他说真话。
黄少天只说:“没有没有,你要召妃子就召嘛!改天有崽了举国同庆!”
“真的啊?”叶修问着。
“当然是真的,欺君可是大罪我可不敢骗你。”黄少天嘀嘀咕咕。
“你平时吃虾饺都放什么?”叶修又问他。
“酱油啊。”黄少天说。
“还有呢?”叶修问。
“醋。”黄少天答
“难怪味儿这么大。”叶修笑道,“打小咱们就在一起,我中意谁你还不知道?”
平日里妃子进皇帝的寝宫,磨墨倒水做什么的都有,多是半个时辰就出来,皇帝床铺上的帘子都不掀的,唯独黄都督进寝宫那一次,愣是从早上留到下午,饭都在寝宫里吃了,听送饭的公公说,那饭居然还是给送到门口,由皇帝出来端进去……
第二日黄都督走了,皇帝的床上锦被枕套被扯拽得一塌糊涂,活像是这两人在寝宫里比武了似的。
来的时候黄少天小心翼翼,回去的时候黄少天偷偷摸摸,大夏天领子往上遮到下巴,本想悄咪咪溜了了事,没想叶修这家伙诚心得罪他,叫公公大老远的追上去给他派圣旨,说他此次上京行事得当,赐他三瓶润喉桂花茶与一罐上好黑墨,鼓励他继续发挥,多多上奏。
黄少天心情复杂:“……多谢皇上。”
墨水既然拿到手上就要物尽其用,不浪费是黄少天的准则,对墨水是这样,对生活中的机会也是这样,那趟从皇帝寝宫里出来,黄少天从此大受鼓励,上奏的折子越发密集,每两日换着快马给叶修递上去。
“皇上今天的树高了一点,上面又停麻雀了!”
“皇上上回送过来的橘子罐头太腻了不好吃,我找下人给腌了一个其他口味的,你看看好不好吃?”
“皇上今天你好吗?吃了吗?最近天气非常好听说江南在办什么节日,烟花什么的从我这里运过去,我都从来没见过!”
“皇上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小时候咱们两比武,好久没有比试比试了要不要来两把?”
曾经的黄少天顶多是只黄鹂鸟,一天一封奏折,最近的黄少天,那完全是知了成精,一天三四封奏折,叶修内心有那么一点无奈,甚至开始后悔自己鼓励他积极发言,有事上奏。
只不过日子要是一直这么太平,频繁上奏也就罢了,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叶修之前传出来召过妃子过夜,几月过去后宫还是没有一点动向,自大黄都督进宫一趟后,叶皇帝居然连选秀都不选了,自有心上人,懒得做那表面功夫。
可惜身为一国之主,治国为大,留下子嗣也不为一件小事,先两年叶修刚刚上任还罢了,当他年纪尚小,上任先烧三把火,但如今他早已坐稳了这江山,安居乐业,再不留子难免被外邦耻笑,于是大臣们上谏的上谏,找明医的找明医,里里外外都在忙活这一件事。
谁知叶修自有想法,那天早朝结束,叶皇帝干咳两声,表示自己有件大事要宣布。
众臣唯唯诺诺在下面低头鞠着。
只听叶修严肃开口:“朕这几年为忙国事,整日操劳,费心费力。”
臣子们纷纷应是,举袖擦泪。
“几年下来落下顽疾,前几日宣太医把脉,说是定不可继续如此,如若继续,则性命不保……”
臣子们顿时骇然。
“故朕决定让位给朕的弟弟……”
想都知道那天早朝引起了多大的轰动,甚至有个忠臣差点以头抢柱以表自己无能,不能为皇帝排忧解难,乃至皇帝的龙体负荷到如此地步,叶修好不容易给他拦下来,好言安抚两句,并表示自己以下定决心,接下来的事情一切交由叶秋,反正两人长得也差不多,各位爱卿相必不会有太大不适。
叶修顺顺利利跑路,安安心心当个王爷,溜出皇宫不知去了哪儿住着。
只可怜了接下来的叶秋,不光需要代替他坐在位子上继续批那成百上千的奏折,还得不断应付接下来大臣们的求子之法。
不过想来也怪,叶修退(屏蔽)位后两广都督黄少天的奏折数量突然减少,定时每周一封,汇报完基础情况绝不多说二话,和之前的话痨成性判若两人,至今成为宫中不解之谜。
END.
感谢喜欢
原梗地址:微博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山顶的孤坟前。他背靠墓碑,安静地抱着杖子,肩上停着飞鸟。
他一动不动,好像沉默寡言是铭刻于血的性格。那是1142年冬天,我裹着暖手的裘皮经过,发现他多话时惊讶得恍如听说对龙战争已经结束。
你走吧,我说。
一大群乌鸦掠过他独守的墓碑,像送葬的车列,撕开长夜。黑暗染着他的头发,染成暗铜。像龙腹里的火焰,再晚一些就将吞没我们。
我给他面包,而他只是微笑,声称自己不爱无人共进的晚餐。炊烟从山脚下袅袅而来,他轻嗅着炖菜的味道,把食欲和时间一起葬送在列祖的诅咒里。
我忙着离开,很迟才发觉他靴尖的颜色已经变灰。一座正在成形的石像,难怪不需要进食。一个正在流失血肉和思想的骑士,我...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山顶的孤坟前。他背靠墓碑,安静地抱着杖子,肩上停着飞鸟。
他一动不动,好像沉默寡言是铭刻于血的性格。那是1142年冬天,我裹着暖手的裘皮经过,发现他多话时惊讶得恍如听说对龙战争已经结束。
你走吧,我说。
一大群乌鸦掠过他独守的墓碑,像送葬的车列,撕开长夜。黑暗染着他的头发,染成暗铜。像龙腹里的火焰,再晚一些就将吞没我们。
我给他面包,而他只是微笑,声称自己不爱无人共进的晚餐。炊烟从山脚下袅袅而来,他轻嗅着炖菜的味道,把食欲和时间一起葬送在列祖的诅咒里。
我忙着离开,很迟才发觉他靴尖的颜色已经变灰。一座正在成形的石像,难怪不需要进食。一个正在流失血肉和思想的骑士,我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龙就要来了,带着你伙伴的墓碑离开。
而他没有走,自始至终在那坐着。
诅咒让他变成那样?抑或死亡?两者皆有可能。无论哪种,都是我恐乱之余的假想。他迎向沦丧的姿态宛若迎向光明。你当可说他是愚忠,可又有几人知道这时代的骑士不是巫师的造物?我胡思乱想着奔下山坡,月色下唯有他抹去墓碑积雪的剪影,沉默又沉重。
以下都是题外话:倘若说死亡造就人——那实非谎言。我读集市上五个铜币一本的《骑士守则》,把《中级白魔法》垫在早晨的粥碗底下。力量与信仰不过是我丢失之物的冰山一角,十八岁的农夫不知道什么能驾驭灵魂。他们只站在龙火扫荡过后的麦田里,挥舞外套扑灭每一点火星。我麻木不仁,逆来顺受。我不真的了解死亡。
早在那年人们已知道,石化的人都会死去。他的腿肯定以惊人的速度麻木着。我替他难过,他却满脸理所当然。他缓缓地丢失体温,与荒原雪同眠,至死守着一块无名碑石。他失去自己,我称他是骑士里的逃兵,他却说这高地之墓是亲自选的,为的是让忠诚死得其所,让龙看见高举的法杖。
这把没有石化的杖子顶端开出新花是在次年春天——人人都以为永不会来的某一天。头一个没有龙火污染的季节,田埂上的白花开得很满。
他还是背靠着石碑(无为无名的那块)没人怀疑他曾站起来过,举起长剑或是别的什么。骑士不应该会法术,但这一年龙确实没有越过边界。
他蓝色的眼睛紧紧阖拢,被没边没际的梦淹没。若非没人应答,我也好奇那天晚上他究竟做过什么。他究竟是否死过,还是如他所言,在月下与亡魂一同再死一次?
后来那彻底成为了一座雕像,闻名遐迩,地标般的玩意儿。它存在了许久,威慑边界线上一切物种。我妄图为每个石像都找到借口,却又觉得如此故事,走遍方圆百里也难再找出第二个。他像我脑子里的魔障,一次次死了又活,我却至今不知那晚所见的到底是梦,还是真的曾与末路骑士擦肩过。
2015.01.04 倾斜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