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冷计划2025/01/26 4:00】【文】【第一律法】《决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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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决斗?”格洛塔上校的声音顿时高亢起来,半分钟前他还半眯着眼,现在他的左眼皮兴奋地抽动着,“他应该吃一份黑黎芦、颠茄配上鹅膏菌的蔬菜沙拉,再佐餐接骨木酒,这样能给我、还有夫人都省下很多时间。”说完他自顾自地笑起来,威斯特并没有因为他的讥嘲而笑,在此类情况发生时他都不怎么笑。
“除此之外,他没说些什么吗?”
“说了,他说你是个无耻的流氓、下流的杂种、披着人皮的畜生。”副官把连着挑战信一起送来的手套放到上校桌子上。
“你有什么建议,科利姆?”
“我建议是你不要同意决斗,瓦卢...
上一棒:@△般施BanxSheε▼
下一棒:@陈小弦
“他想决斗?”格洛塔上校的声音顿时高亢起来,半分钟前他还半眯着眼,现在他的左眼皮兴奋地抽动着,“他应该吃一份黑黎芦、颠茄配上鹅膏菌的蔬菜沙拉,再佐餐接骨木酒,这样能给我、还有夫人都省下很多时间。”说完他自顾自地笑起来,威斯特并没有因为他的讥嘲而笑,在此类情况发生时他都不怎么笑。
“除此之外,他没说些什么吗?”
“说了,他说你是个无耻的流氓、下流的杂种、披着人皮的畜生。”副官把连着挑战信一起送来的手套放到上校桌子上。
“你有什么建议,科利姆?”
“我建议是你不要同意决斗,瓦卢斯元帅已经严令禁止军官决斗……”
“身为贵族我要为我的荣誉接受决斗!”
沙德·唐·格洛塔,一年中平均每个月要为自己的“荣誉”战斗十次。要么是他的荣誉遍地都是,任何路过马匹的粪便都能将其玷污;要么是他的荣誉过于脆弱,因此必须不停地用最强硬的手段来捍卫。
“你只要回复刚刚那段话就可以捍卫你的荣誉了,那是足够体面的狠话。”
威斯特希望至少男爵的助手是个有理智的,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和剑斗大赛冠军决斗,无异于一只溜达进后厨的鸡,并且指望今晚自己不会出现在排好椅子、铺上桌布、放满烛台和花束的那张桌子上。可惜对方没有他想要的那么机智,又或者男爵和上校一样,会听取意见,但从不采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助手提出要求,希望男爵可以左手携带一把用来格挡的匕首。格洛塔当然会同意,他巴不得对方能提出更进一步挑战,譬如男爵可以穿软护心甲,男爵可以手持盾牌,男爵可以聘请另一位剑斗冠军代打之类。没有艰难险阻如何体现英雄的史诗?
决斗的地点是由发起方决定,格洛塔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他只关心自己的“荣誉”能否尽快得到捍卫。威斯特与对方的助手安排好一切:划出决斗双方站立的位置;测量对方剑的长度(威斯特提出使用练习剑的建议遭到拒绝,因为男爵坚持要见到“第一滴血”——事实上这点练习剑也可以做到);要求决斗者们脱掉外套并露出胸口,方便检查是否有穿戴防具。最后是抽签,威斯特是那个发令的人。格洛塔一个月至少决斗十次,按照概率威斯特一个月大概要讲这堆屁话五次。
“按照双方的协议,我们在此举行一场决斗。禁止在场人员在格斗中咳嗽、吐口水、打喷嚏、擤鼻涕、喝彩、发出嘘声……简言之,不得作出任何可能打扰决斗者的事或与决斗者交换事先预定的暗号和建议,也不得做出任何可能会影响决斗者心态的事。本次决斗将以公正为原则,双方已同意遵守所有决斗规则。决斗者是否有异议?”
两位贵族同时点头。
“公正”这个词让威斯特很不舒服,仿佛含了一口刚出锅的热汤,滚烫的液体在舌头和口腔各处被赶来赶去,直到它慢慢滑进食道,可还是会留下满嘴的死皮和水泡。他继续大声宣读:“他们将以自己的荣誉起誓,以决斗的方式解决彼此的争执。决斗开始时,双方皆应秉持尊严和勇气,无论结果如何,最终皆应接受……那么,决斗开始。”
在一场决斗的开端双方绕圈试探似乎是某种固定的仪式。对于格洛塔来说,比起谨慎更像是戏耍对方,他的左手按照约定规矩地背在身后,这个姿势使他的体态看起来更加挺拔,相较于对手紧绷的背与挡在胸口的防御姿势,在受观众宠爱这方面,无耻的流氓、下流的杂种、披着人皮的畜生更胜一筹。男爵迟迟未出剑,虽报仇心切但依旧保持了谨慎,格洛塔帮了他一把;他快速地虚晃一剑,激起对方的奋力格挡,上校大声嘲笑起来,他的牙齿和剑尖一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试探的环节已经结束,备受屈辱的对手开展激烈的反击,剑斗冠军灵活地侧步闪避,偶尔出剑格挡,开刃的剑尖成为了他躯体延伸出的一部分,仿佛他的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了气势汹汹的剑身。优秀的演员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退场能获得最多的掌声,格洛塔深谙此道。在男爵恼怒地戳刺间隙,格洛塔脱离换边从对方的手腕下刺击,一道不会深入骨髓又恰好能让内圈群众看见鲜血滴落的伤口出现在男爵小臂上。
威斯特举起自己的剑,另一名助手喊出“第一滴血已落下,决斗结束,战斗停止!”格洛塔后退一步,他看起来已经准备好擦拭剑刃收回剑鞘了。
关于决斗衍生出的上百条规定中,此类情况也早已被预见:当战斗宣布停止时,如果受伤的一方继续发起进攻,将被视为继续决斗。和烂俗故事中描述的持续整个早上甚至几天几夜的宿命之战不一样,剑斗胜负往往在分秒之间就决定了。男爵鼻子的切面掉落在沙土中,像一块涂满黄油的面包。无论结果如何,最终皆应接受。
从禁闭室走出来的格洛塔和之前一样神采奕奕,似乎这种程度的监禁无法折损上校的半点荣光。
“你看起来不错。”威斯特简短地评价。
“的确,关禁闭的生活还不错,每晚还有守卫一起打牌,只可惜在里面没法赌钱,我差点就要喜欢上坐牢的生活了,”他笑起来,接着用故意而已的漫不经意语气问,“男爵大人的鼻子如何?我听说阿杜瓦有一种把手臂和脸缝起来的新手术,像这样,”他举起左手低头将脸埋在上臂中,“能让人长出一个崭新的鼻子。”
“不,他没机会接受整容手术。我听说他高烧不退,很快就去世了,”
“至少他是为了自己的荣誉而死,”格洛塔摇摇头,惺惺作态,“我替夫人感到惋惜,她近况如何?”
“我以为你不打算问了。”
“我没那么喜欢开门见山。”
“她的侍女送来了这个。”威斯特递给他一封信。
“请不要再联系我,”他停顿了一下,“理智的选择。”他说这话时,每一个音节听起来都更像是被不情不愿地从胸腔中挤出来似的。
“任何事都有第一次,包括被女人先拒绝。”
“我不知道她那么看中自己的声望或者男爵。”
“这很难说。”威斯特没说后半句——放眼整个联合王国,没几个人会比一位贵族女士更幸福了,更别提她年纪轻轻就摆脱了富有的丈夫。
别在床上喝酒,也别在早上喝酒
阿黛丽·威斯特关上门。信使临走前向她敬礼,说了一些诸如“节哀”之类的话,并配上肃穆的表情。他看起来比自己悲伤的多。阿黛丽打开橱柜,取出酒瓶和杯子,她来阿杜瓦不到一年,但这组动作已经熟练到不需要思考。
她退到里屋,倚靠在床上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她又倒上第二杯,瓶子里只剩下一点底了。不论是从一早上开始喝酒,还是半躺在床上喝酒,柯利姆都颇有微词。她灌下第二杯,倒回床上,她委实需要一顿回笼觉。
松散的雪花在阿黛丽的脸上飞溅开来,好多砸进了她的头发里,一部分则跳入她的口鼻中,凉飕飕的。这不公平。柯利姆比她高、比她快、也比她更强壮。按照以往,阿黛丽会在下一个雪...
阿黛丽·威斯特关上门。信使临走前向她敬礼,说了一些诸如“节哀”之类的话,并配上肃穆的表情。他看起来比自己悲伤的多。阿黛丽打开橱柜,取出酒瓶和杯子,她来阿杜瓦不到一年,但这组动作已经熟练到不需要思考。
她退到里屋,倚靠在床上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她又倒上第二杯,瓶子里只剩下一点底了。不论是从一早上开始喝酒,还是半躺在床上喝酒,柯利姆都颇有微词。她灌下第二杯,倒回床上,她委实需要一顿回笼觉。
松散的雪花在阿黛丽的脸上飞溅开来,好多砸进了她的头发里,一部分则跳入她的口鼻中,凉飕飕的。这不公平。柯利姆比她高、比她快、也比她更强壮。按照以往,阿黛丽会在下一个雪球砸中自己时直挺挺地仰面倒在雪地上,闭紧双眼一动不动,等待柯利姆急匆匆过来查看,待到他足够近时再突然起身,拽开柯利姆的衣领把藏在手心里的雪球整个儿塞进去。柯利姆的惊叫和被雪水浸湿而瑟缩的模样她怎么也看不够。可这招用多了就不再那么奏效了,虽然柯利姆每次都会第一时间赶来关心妹妹的情况,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安全距离内识破她的把戏:藏不住的窃笑、握住雪球的手,之后才一只手把自己衣领捂得严严实实,用另一只手去拉她起来。在数次的博弈中,她假装昏迷的技艺越来越出神入化,以至于到后来,柯利姆干脆就是等上一会,等到阿黛丽再也耐不住寒冷时气冲冲地爬起来用雪球砸他。这把戏玩的次数越多,阿黛丽躺在雪地里的时间越长,这么冷的天,实在是不值当。
于是阿黛丽有了新主意。她伸手进厚厚的积雪中,在冰冷松软的雪地里摸索着,期间飞过来几个雪球正中她的背和腿。阿黛丽按捺住想要立刻报复回去的冲动,耐心才是复仇的诀窍。
柯利姆停下了攻击,他远远地叉着腰,大声问:“阿黛丽!你还好吗?”
“我——”她把找到的东西团进雪球里。
“很——”她用双手将雪球压实。
“好!”她将全身的力气交付到右臂,狠狠地把雪球甩向了柯利姆。
清脆的“哗啦”声响起,这可不是她所期待的。柯利姆躲过去了,他背后的窗户没有。雪地里总是静悄悄的,在玻璃被裹着石头的雪球砸碎后更是如此。兄妹俩望向彼此,无言的绝望和水汽一起呼出,他们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同一则信息:父亲要来了。
老威斯特的现身就像暴雨,在洪水冲下山之前你就能听到轰鸣的、绵延不绝的惊雷。威斯特兄妹矗立在雪地里,听着父亲含糊、不堪的谩骂从屋内蔓延到屋外;他站在门口,布满整张脸的红色和与愤怒语气不太相符的松弛眼睑都证明此人方才还在享受酒精的陪伴,直到飞进来的石头打破了他的美好时刻。他的两根拇指搭在皮带扣上,大氅只是草草披在身上:“你们俩谁干的?”阿黛丽在雪中摸索并团过雪球的手指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我数到‘三’,”父亲着手开始解下皮带,醉醺醺的手指让皮带扣叮当作响,“还不承认的话……”皮带被顺利抽出来,抽打空气的声音让他们俩同时打了个激灵。父亲似乎对此有些满意。
“一。”
阿黛丽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咯吱咯吱。柯利姆的嘴巴里也发出同样的声音。
“二。”
柯利姆的脸色和雪没什么区别。阿黛丽知道自己只会比他更糟。
“是我,”柯利姆在发抖,而他甚至向父亲迈了一步,“我打碎了窗户。”
父亲来回打量他们俩站着的位置,表情透着一种古怪的笑意。柯利姆摔进雪地时都来不及发出一声闷哼。还好是雪天,她想,至少地上是软的。
父亲继续用皮带抽打着她的哥哥,比长工抽打不听话的骡子的动作夸张上很多倍;他高高举起拿着皮带的手,仿佛在向其他人展示:“看啊,就是这根鞭子,我要用它教训世上最犟的狗。”尽管他的动作带有炫耀意味,如同马戏团演员,但这里的观众只有阿黛丽。这样冷的天,没人会路过驻足欣赏。更何况在其他季节里,村里的人们也早已对威斯特一家时不时就上演的戏码习以为常。
父亲挥舞皮带的胳膊累了,他将那玩意随手丢到阿黛丽脚边,她和坐在地上的柯利姆都一动不动。然后父亲开始新的一轮。会使用工具尚且还像人类作风,最原始的拳击与踢踹或许才更适合他的暴怒。她想着至少要阻拦父亲继续揪柯利姆的耳朵。“爸爸,爸爸,快停下!您会把他耳朵揪掉的。”父亲每一次拳头落下的声音都会把她的勇气堵回去。
“看好了,阿黛丽,”父亲在挥拳的空当对她说,“这就是闯祸的下场,”他由拳头换成靴子,“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
她在看着,甚至忘了眨眼,但她的目光早已失焦,这是她惯用的方法。阿黛丽看不见这场暴行离她有多近,也看不见群山上的松树林离她有多远,视野里的一切被压缩成平版画,而她似乎无法理解画的内容;父亲的怒吼和施暴的声音时远时近,也许大雪填满了她,让她变得和兄妹俩堆好的雪人一样,被困在雪地中无力阻止也无法逃离。
最后父亲一路拖着柯利姆到谷仓,阿黛丽跟在后面,沿着拖行的痕迹走,她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让麻木的双腿重新动起来的。父亲把柯利姆扔进去,就像在丢一捆干草。阿黛丽失去知觉的手指重新发热,她感觉不到任何东西,除了微微发烫的手指。北风灌得她眼眶生疼,她偷偷瞄了一眼父亲,怒气未消,她只好瞪大眼睛防止泪水溢出来。
“看好了,阿黛丽,”父亲拍了拍手掌,就像平时把干草从车上卸下来后会做的那种,“这就是说谎的下场。”他说这话时一边在大氅上擦去手上的血、汗水和一点口水的混合液体,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她。阿黛丽感觉似乎有人刚刚把雪球塞进她衣领里了。
父亲关上谷仓大门,锁好门闩。临走前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柯利姆说:“你就在这好好反思吧!还有你,阿黛丽,别想着偷偷把他放出来,不然你也要在这过夜。”他拽着她离开,回屋子的路上一连打了好几个酒嗝,那气味和声音都令人作呕。阿黛丽对自己发誓,永远都不要喝酒,永不。
她凑到门口,盯着沉沉睡去的父亲,他的鼾声断断续续。屋子里比平时要稍冷些,她在晚饭前用木板挡住破洞的窗户,无济于事。大概等到明天一早天还不亮的时候,父亲就会匆匆忙忙起来,可能外套都来不及穿上就冲向谷仓,把柯利姆从那放出来。他会无微不至、嘘寒问暖,清洗包扎好每一处,然后把柯利姆抱在怀里哭着说:“对不起,儿子,都是爸爸的错,你会原谅爸爸的,对吧?”或许他还会向自己道歉,把她也揽入怀里,为他在她面前虐待她的兄长、为他给她带去的惊吓而乞求原谅。每当遇到这事,阿黛丽都觉得从父亲脸颊滚下的泪珠和山羊拉的屎没区别。
阿黛丽揣着一小块面包,带上房门,这点寒风和嘎吱声完全不会影响父亲的酣睡。朦胧的月亮从遥远的松树林后边升起来,雪地反射亮堂的光,她不需要提灯也能去谷仓。她绕到侧面,沿着墙面上的横梁凸起手脚并用。这难不倒她,夏天柯利姆和她常常一起去爬树,他常说她爬树就和小猫一样好。爬到最上面唯一能进入谷仓的小窗口时,阿黛丽的手指几乎完全冻僵了,她死死地抠着窗沿,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冻住的窗户。她从窗口钻入,跳进谷仓上层,这里不算冷,牲畜们聚在一起,灰尘、毛皮和干草的气味暖烘烘的,挤在沉闷的谷仓里。至少不用担心柯利姆会冻死,在安格兰,每年都有人冻死在冬夜里。
阿黛丽向下望去,柯利姆八成在某堆干草中搭好了临时床铺,他过去也是这么向她传授这项技巧——如何应付谷仓里的漫漫长夜。借着屋顶玻璃透进来的光,她看见柯利姆没有挪动位置,事实上他的姿势也几乎和关上大门的那一刻相差无几。骇惧瞬间攥紧了她,阿黛丽一路奔下来,差点绊倒鸭架然后从楼梯上滚下去。她跑到一半停了下来,畏缩着不敢再迈一步,仿佛只要她现在折返,就不必面对她无力承担的结果。最终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一步,观察着他的胸膛是否还在起伏。
“柯利姆?”
没有回应。她快哭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全部哽在一起,叫她呼吸困难。
“……柯利姆?”
还是一样的答复。她冲到他身边趴下来,她试着把耳朵贴近柯利姆的胸口,没用,除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以外什么都听不到。她抽泣着:“……求求,求求你,”单词在她塞满恐惧和愧疚的喉咙里不成句子,“不要死……”
有什么轻轻碰了她的左臂,阿黛丽迟疑的抬头,一点微弱的反光从柯利姆肿胀的眼睑里透出来。
“我没死,阿黛丽,”嗓音干哑,但千真万确,“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来自左臂的触碰让阿黛丽突然惊醒,她猛地坐起身,只是倾倒的酒瓶。玻璃瓶因她的动作一路滚下床,所剩无几的液体在地板上晕开一片红色。
[指挥官/岱兰]真理之口
*你在一次神秘检定中成功
*诡术大师道途
*520贺文写不完了 拿旧文凑个数(土下座)
他们一行人在地洞中前行,和世界之伤任何一个危险的地洞一样,潮湿,阴暗,有不知名的液体滴落在身上,即使在其中行军一天也无法适应挥之不去的腐败霉味,躲在阴影中悉悉索索的身形,和拐角处随时随地都会蹦出来的巨型蜘蛛或者别的什么致命玩意。
“天哪,多么精彩的一次长途旅行!”在第三次路过同一个转角并且被不同的蜘蛛群袭击之后,岱兰·阿伦岱伯爵甩掉黏在他的一眼便能看出来价值不菲的衣服上的不明粘液之后用一种略显高亢的嗓音发出了不满,“蜘蛛,迷...
*你在一次神秘检定中成功
*诡术大师道途
*520贺文写不完了 拿旧文凑个数(土下座)
他们一行人在地洞中前行,和世界之伤任何一个危险的地洞一样,潮湿,阴暗,有不知名的液体滴落在身上,即使在其中行军一天也无法适应挥之不去的腐败霉味,躲在阴影中悉悉索索的身形,和拐角处随时随地都会蹦出来的巨型蜘蛛或者别的什么致命玩意。
“天哪,多么精彩的一次长途旅行!”在第三次路过同一个转角并且被不同的蜘蛛群袭击之后,岱兰·阿伦岱伯爵甩掉黏在他的一眼便能看出来价值不菲的衣服上的不明粘液之后用一种略显高亢的嗓音发出了不满,“蜘蛛,迷路,没有一块平整的下脚处,让我猜猜下一个惊喜是什么,三人高的巨型蛞蝓还是巴弗灭本尊?”没有人理会他的抱怨,如果一次行程没有阿伦岱伯爵的抱怨那才是值得担心的事,即使是最心软的女孩也理解了这只是一个习惯性的行为,并不能代表什么。
在小队彻底迷失方向几个小时候之后情况终于出现了转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还处于迷路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继续兜圈子已经是最大突破了。转过一个似曾相识的转角,面前不同的景象让小队为之振奋了一小段时间。相较于逼仄压抑的狭长地下通道,眼前这个半坍塌但明显带有人工痕迹的小空间可以称之为宫殿了,在风化严重的石制地板尽头,一个略显怪异的人脸被刻在墙壁上。领队的人警惕地拦住大家以防可能存在的陷阱,他们花了一会功夫才确信这里足够安全。于是,在这个得天独厚的小“宫殿”里扎营休息的想法不约而同地浮现在每一个人的脑子里,指挥官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准备好扎营所必须的,小队成员有条不紊地进行指挥官分配的任务,防护仪式,伪装,抄录卷轴,为接下来的守夜做准备。岱兰做起了他在圣战中最乐在其中的行当——游手好闲,他饶有兴趣地来到那尊阴影中略显怪异的人脸石像前,鉴于之前的仔细调查这块石头没有被设置魔法陷阱或者诅咒之类的东西,他更加靠近地观察它。这个巨型的石制雕刻严重风化,眼睛与嘴的位置只有空荡荡的洞,难以肯定是一开始就是如此还是镶嵌过但已经不知所踪。岱兰绝对在哪里见过这个丑陋的石雕,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确信是他真的见过而不是某次酗酒产生的幻觉。指挥官走了过来,他托着下巴思考一下:“这是真理之口,涅若锡安的教堂里也有一个。”
“哦——我想起来了,”岱兰故意拉长了音调,“对,一些贵族的大小姐会缠着你让你把手放进去然后说‘我会永远爱你’这种话的景点,顺便一提,涅若锡安那个是假的。”
指挥官抬起了一边的眉毛,若有所思地盯着石像:“你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岱兰觉得对方抛过来了一个暧昧的眼神,他难以肯定,自从指挥官开始花大量时间待在卧室里并且给一个可笑的酒鬼加冕之后就越来越难以琢磨,不过他仍然感觉自己被鼓舞了。
“那我们来试试这块石头吧,嗯……”他稍微拖长了一点尾音,“不如把手伸进去然后一边说‘我的心没有所属’。如果第五次圣战的骑士指挥官大人心有所属的话那一定会成为大街小巷的热议话题!”岱兰的眼神从指挥官身上飘忽了一下,用一种做严谨补充的语气说,“当然我并不担心这种不靠谱的测谎方式,我的心不属于任何人。”
他做出一个浮夸的,贵族式的邀请姿势:“你先请。”
指挥官从容地将手放进石像的嘴里——岱兰相信就算那只手被咬下来指挥官也能让它瞬间长回来——随后他以清晰、平静的声音说:“我的心没有所属。”
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是当然的,真理之口只是用来骗爱侣们的钱所编出来的故事,事实上这玩意可能只是个古代井盖或者别的什么,这是最合理的,岱兰如此向自己解释。
“轮到你了。”指挥官笑着说。不安的感觉环绕着岱兰,“你有更多的经验,也许你才是能鉴定它真假的人。”
“是啊……如果你希望的话,”岱兰僵硬地扯了下嘴角,随后将手放进石制嘴巴里,“我的心无所属。”
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是个假的,仅仅只是个蠢石头。当岱兰准备抽回那只手时,一阵剧痛从手掌传来,他毫无防备地发出了一声惊叫。石像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没有突然活过来宣布自己是石像鬼假扮的或者散发着一看就明白被诅咒的气息,他甚至能从那个风化的嘴里看到自己的手,没有任何事物阻挡,但即便他奋力挣扎也没法将手抽出来。整个小队都围了过来,这比被当众推进水里更加尴尬。小队的成员开始商量用斧头、魔法或者更不靠谱的诡异发明打碎石像时,仿佛之前的都没发生一样,他顺利地把手收了回来,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除了还残存的痛楚提醒他这块石像是真的那个。
没有诅咒,没有残疾,没有开放性伤口甚至连一点红肿与刮蹭都没留下,这段小风波没有占据过多的扎营时间。石像旁再次只剩下了两人。岱兰叹了口气,他很累,这超出了他的控制,或者说从那场糟糕的宴会之后没有一件事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指挥官依然是那副表情,那副在嘲讽所有事物的笑容,指挥官自从眷泽城一战夺回英勇之锋后露出这种笑容的频率就越来越高,让人看不穿其中意味的、就像书中所描述的来自第一世界反复无常的始祖那样的笑容。而他或许也不是嘲讽对象的例外。
指挥官没有要表达些什么的意思,关于那个天杀的诡异石像,他只是瞥了过来。岱兰几乎是不自控地开口试图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然的颤抖,但很快他用更加自信且拖长到有点令人焦急的语气继续说到:“我明白了,这是你这种诡计大师的把戏对吗,我们的指挥官或许不是凡人而是塞卡祂本人。”指挥官换上另一幅表情,带着些许惊讶,同时也明明白白写着“哦,我应该惊讶对吗?”
“也许是这样吧。”最后指挥官只是简短地用这句话结束了这段聊天。扎营所需要的所有准备工作适时地结束了,岱兰第一次为自己即将能像一个野人一样睡在简陋的陌生荒野而感到庆幸,他干板地说:“是啊,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在这块石头上面。”他的眼神飘向别处,沉默地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结束是另一个开始
*采用巫师3希里猎魔人结局
*向全世界安利最好的女婿卡西尔
*隐晦提及寻女小队
卡西尔做了一个梦。
自秋分日以来他做得梦越来越频繁,正如几天前在那个温暖而舒适的洞穴里他所说的那样——我做的梦足有两个人的份。但今天的梦有所不同。不同于在谷仓里跳舞的少女们那样热烈激情的梦,不同于那朵娇艳火红的玫瑰刺青的梦,不同于在秋分日时那个绝望痛苦到将人撕裂的梦,不同于她在嘈杂中愤怒嘶吼做困兽之斗的梦,这是一个平静又温暖的梦,平和到他怀疑这是否只是高烧的馈赠与命运无关。他几乎能听到酒馆老板招呼客人的声音,白天就醉醺醺趴在桌子上的酒鬼的嘟囔声,柴火在...
*采用巫师3希里猎魔人结局
*向全世界安利最好的女婿卡西尔
*隐晦提及寻女小队
卡西尔做了一个梦。
自秋分日以来他做得梦越来越频繁,正如几天前在那个温暖而舒适的洞穴里他所说的那样——我做的梦足有两个人的份。但今天的梦有所不同。不同于在谷仓里跳舞的少女们那样热烈激情的梦,不同于那朵娇艳火红的玫瑰刺青的梦,不同于在秋分日时那个绝望痛苦到将人撕裂的梦,不同于她在嘈杂中愤怒嘶吼做困兽之斗的梦,这是一个平静又温暖的梦,平和到他怀疑这是否只是高烧的馈赠与命运无关。他几乎能听到酒馆老板招呼客人的声音,白天就醉醺醺趴在桌子上的酒鬼的嘟囔声,柴火在石制灶台里哔剥作响,以及吟游诗人在火炉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慵懒拨弦声。
当然,最大的不同在于,这不是一个关于已经发生过的事的梦。一开始他无从确认这点,酒馆很小也十分简陋,他只能辨别出这或许是某个北方村落中的小酒馆,石制炉灶上挂着晒干的香料还有泛着油光的诱人肉干,木墙饰有用不同颜色的鲜艳涂料绘制着各种花草图案,他看见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坐在角落中,希里,不需要任何提示他在一开始冥冥中就清楚她是谁。她看起来正在等人,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桌子上的一个小钱袋。随后进门的人,让他明白了这不是发生在过去的梦,如《伊丝琳妮的预言》,这是一个预知梦。来人是杰洛特,看起来和之前将鲑鱼脊骨丢进火堆的人不太一样,他的伤疤更多了,尤其是面部多了一道显眼的疤痕,从额头划过眼睛直至鬓角。除此之外最大的不同或许在于他的状态,他看起来更加闲适——在当下的时间卡西尔绝对不会用这个词来形容那个固执甚至有点暴躁的猎魔人。他带着一把剑,驻足停留了一会径直走向角落,一直低头的人终于抬起了头,绿色的眼睛在兜帽下闪闪发光。随后那人摘下了兜帽,与之前的梦相比,希里看起来更加成熟也更加美丽,即使是脸上有一道张牙舞爪的疤痕也不能影响丝毫。卡西尔下意识地想抬起手摸摸头上绑住伤口的布,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这是在梦里,梦总是这样,你永远都没有控制与选择的权力。
杰洛特和希里开始聊天,从这时候梦里的一切模糊起来了,卡西尔难以听清他们在交流什么即使是辨别口型也变得困难起来,命运似乎并不打算向他透露太多——至少他们的交流是愉快的,至少希里似乎走上了她所希望的道路——他心想。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作为旁观者,或许他唯一能做的是尽可能地获取更多信息。卡西尔开始睁大双眼试图在这个简陋的小酒馆寻找有没有熟悉的身影。事实上他在做这档子事的时候有些许的羞怯,他不应该掺杂着这种希望。可他不在那,没有人在那。那间温暖、有着石制灶台和悬挂着肉干,墙壁绘制花纹的小酒馆里,除了两位猎魔人再没有其他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之后的梦境就如流水消失在了海洋里。
早上醒来时他的头还在疼,像猎魔人说的那样,头皮和颅骨粘的还不够牢。对于昨晚的梦他已经记不起来了,有两位猎魔人,这是唯一残留在他脑海中的。卡西尔认为自己应该有义务把这个梦告诉杰洛特,可等他准备开口时却什么也不记得了。上午的抓鱼行动不太顺利,他们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最后只是猎魔人说,走吧。他们骑上马,抓紧时间与其他三人汇合,“魔鬼山峰”戈尔贡就在前方,皑皑白雪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原创】雪原
是我干儿子,@想得挺美的 家的凯恩。拿来让我家里政委迫害了一下,嗯嗯。是主线剧情。
正文:
“队长,不是说好了年底就能回去过节了吗,咱怎么还在这个鬼地方跟俄国人火拼啊。”
“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你看我说话像管用的样子吗?”
“可是长官,您都当上少校了,难道就不能和上面说说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少校是怎么来的了。”
阿尔伯特·凯恩·舒尔茨上尉在9月底晋升了少校,原本按照他的晋升速度,起码还得再有两年才能混到这个位置。谁知道来了东线以后上层军官因为作战折了好几个,不是下面的人去顶上面的缺就是半路又被伏击殉国了。原定顶替少校的是同一编...
是我干儿子,@想得挺美的 家的凯恩。拿来让我家里政委迫害了一下,嗯嗯。是主线剧情。
正文:
“队长,不是说好了年底就能回去过节了吗,咱怎么还在这个鬼地方跟俄国人火拼啊。”
“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你看我说话像管用的样子吗?”
“可是长官,您都当上少校了,难道就不能和上面说说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少校是怎么来的了。”
阿尔伯特·凯恩·舒尔茨上尉在9月底晋升了少校,原本按照他的晋升速度,起码还得再有两年才能混到这个位置。谁知道来了东线以后上层军官因为作战折了好几个,不是下面的人去顶上面的缺就是半路又被伏击殉国了。原定顶替少校的是同一编制的另一个上尉,少校自己去总部报道接替另一个职务了,但很可惜那位上尉还没来得及穿上少校的军装就被俄国人一枪爆了头,这个职位就这么落在了凯恩身上。
“他妈的,真够倒霉的。”
话还没说完就不知道从哪里丢过来一个手雷,凯恩嘴里剩下的半截烟都没来得及取下,不得不大喊一句“卧倒!”提醒自己的士兵减小损伤。
他妈的,真够倒霉的。凯恩心里骂骂咧咧的,本来心情就不好,被这么一偷袭心情更差了。虽然军衔升上去了,但是因为他本人的作战能力不可替代,导致上级就这么让他继续原本的工作,只是发了新的肩章而已。谁知道又让他在巡逻的时候碰上了苏联人,他还以为上个月就已经够倒霉的了。
“队长,俄国人好像在撤退了,看样子应该就是四五个人的巡逻小队,要追吗?”
凯恩眯了眯眼睛,回答:“这里离驻地太近了,别让他们跑了搬救兵来。”
地上的积雪很厚,但是俄国人撤得很快,大概是因为更熟悉环境。凯恩这支小队因为是特种作战的小队,所以勉强还能跟得上。一路追追打打了不知道多久,树林越来越密集,四周变得变得诡异的寂静,凯恩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不好,这是个圈套,快撤退!”
“少校,卧倒!”
一声巨响,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
阿尔伯特·凯恩·舒尔茨,1907年7月29日出生于慕尼黑,1927年从医学院辍学参军,军衔少尉。他手下的兵换了几轮,但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的那些家伙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比如年长他几岁的老兵威廉,到了东线这么久依然跟在他身边。
“队长,醒醒。”
凯恩勉强睁开眼,四周光线很差,他被那一发手榴弹炸得现在还在发蒙,头疼得像是有人在用锤子砸他。看起来这是个仓库之类的地方,地上全是积的灰,呛得他直咳嗽,头疼得更厉害了。
“威廉?咳咳……我们在哪?”
“我们被苏联人抓起来了。”
他勉强聚上焦,房间里算上自己只有五个人,其他人应该在中圈套的时候就牺牲了。
“他妈的,真够倒霉的。”凯恩骂骂咧咧去摸自己口袋里的烟却扑了个空,这才想到自己好像是俘虏,应该被敌人搜过身了,随即怨气更大地骂了起来。
门开了,两个穿着苏军军装的士兵走了进来,动作粗暴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拖出了仓库。冷风一下子从脖子里灌进去,冻得他人都清醒了一半。他被带到了不远处的另一个木屋,里面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个年轻人,似乎正等着他来。两个士兵对那个年轻人说了几句话,将他绑在了椅子上就出去关上了门。
那个年轻人看着不过二十几岁,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之后端起桌上白色的搪瓷杯握在手里,对他用标准的汉诺威德语说道:“您好,舒尔茨少校。”
凯恩奇怪地扫了他一眼,对他标准的口音感到一阵微妙的怪异:“你谁啊?”
“啊,真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亚历山大·阿列克谢耶维奇·列别捷夫,是这附近苏军第三十七步兵团的政委。”
“我不记得你们的部队,真不好意思。”他现在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虽然自己不记得这个部队番号,但是这个小政委明显是来寻仇的。
列别捷夫轻笑一声,说:“上个月28号,我的一个排在距这里30公里的地方和您的小队遇上了,几乎全军覆没。实话和您说吧,这次的行动多少有些为他们复仇的意思,不过我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想要问问您。”
“比如我们的总部在哪,装备有哪些,有多少人之类的信息?”
“您真是明白人,这确实是我想知道的东西。”政委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也知道您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告诉我这些信息。”
凯恩确信这个政委肯定不是一般人,这个微笑里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跟他柔软亲善的外表极不符合。这家伙说得对,他确实不可能就这么随意地告诉俄国人这些军事机密,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怕是要挨一顿毒打,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上帝怎么安排了。
“哈哈,我还以为贵军一向是宽待俘虏的。”他干笑两声说道。
列别捷夫像是被他逗笑了,一脸亲善地回答:“舒尔茨少校,您是不是忘了,我们可从来都没有签过《日内瓦公约》。”
操,这家伙是怎么做到顶着一张这么可爱的脸说出这么可怕的话的。凯恩突然觉得心里没底了,在见到这个政委之前他还觉得自己能有一线生机,现在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上级会下达“政委格杀勿论”这样的命令了。他妈的,这种人也太恐怖了。
“伊万!奥列格!”列别捷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凯恩听不懂俄语,但是听出了里面包含的两个名字,有可能是叫进来两个打手揍他之类的命令。等到“伊万”和“奥列格”两个人走进来的时候他就确定这一定是叫来当打手的了,两个士兵的身高比他自己还要再高半个头,肌肉发达充满力量。
“这两位是团里最擅长近身格斗的士兵,我相信他们两个会好好招待您的。”政委似笑非笑地说道,随后从容不迫地坐好,搪瓷杯仍在冒着热气,不过已经因为过低的气温变成可以入口的温水了。
“等一下,你就在这里看着吗?”
“那您是希望我出去吗?”
凯恩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政委绝不是什么普通的知识分子,绝不是那种只能负责政治工作的普通政委。列别捷夫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解答了他的疑惑:“这些确实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接下来的场面您不用担心,我早就习惯了。也许您听说过契卡和几年前的大清洗活动,这些就是我曾经的工作。”
操,怪不得。凯恩还没琢磨完这些信息,奥列格的拳头就重重地落在了他身上,锤得他眼冒金星,先前的头疼还没缓过来就再一次受到了伤害,一瞬间觉得连脑子都要被这拳一起捶出去了。列别捷夫又和那两个士兵说了几句话,凯恩没听明白,接下来劈头盖脸的一顿殴打让他深刻意识到了“不用手下留情”这个短语的意义。
入夜,室外的冷风吹得更凶狠了,裹挟着冰碴一般的雪花刮得人脸生疼。威廉半夜被低温给冻醒了,睁眼时发现是少校终于被苏联人送回来,不,确切地说是扔回仓库了。舒尔茨少校被冻得浑身冰冷,身上仍有尚未凝结的血液缓缓流出。威廉吓了一跳,叫了他几遍都没有回应,赶紧把人拖到了更内侧吹不到风的地方。
“少校,长官,长官!”
凯恩没办法回应他,他身上现在至少有两处骨折,又被吊在西伯利亚的风雪里冻了大半夜,这会只觉得身上一会冷一会热。列别捷夫那家伙故意留着他这条命,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死了,所以才让人及时把他送回来松口气。高热烧得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一会听到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喊他,一会又以为自己回了老家慕尼黑,回到读书的时候喝醉了酒掉进冰湖里刚被人捞上来的状态。
威廉忧心忡忡地找了所有可以用的东西盖在少校身上,好歹能减少一部分热量的流失。照这样下去舒尔茨少校肯定坚持不过三天,不是被高烧烧坏脑子就是在雪地里一命呜呼了。他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虽然他自己心知肚明逃跑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就算俄国人不拦着他们任由他们逃跑,他们这一群伤病员也肯定没法在这片雪原上活下来。
“威廉……咳咳……威廉……”
威廉惊喜地抓住了凯恩的手:“长官,您醒了!”
凯恩瞪着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回光返照似的用尽全部力气死死抓住了威廉的胳膊,说:“千万……千万别被他们……别被俄国人抓走!千万……别被他们……”
舒尔茨少校彻底陷入了昏迷。
天蒙蒙亮的时候威廉才渐渐睡着,到了中午时分凯恩才睁开沉重的眼皮,大脑依然是一团浆糊,但好歹算是意识清醒了。蹲在他身边的士兵叫鲁道夫,刚满20岁,9月才刚被调剂到他手下。这孩子见他终于醒了格外兴奋,威廉睡着之前和他说过如果长官能在天黑前清醒过来就还算是有救,不管现在凯恩的状态有多糟糕,最起码脑子还没被烧坏。
“少校,您醒啦!”鲁道夫就要去叫威廉起来,凯恩赶紧示意他不要那么做,让那老家伙多休息一会。
现在他看着男孩那张年轻的脸庞只觉得惋惜,小小年纪就被送到东线这种有来无回的破地方,这次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他忍不住问道:“小子,你怎么想到要来当兵的?”
“当然是为了祖国,为了元首!”鲁道夫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叫人觉得十分悲哀。凯恩很想问他为了这样虚无缥缈的概念去送死是不是真的值得,但他已经知道男孩的答案了,他没办法跟这个狂热的被法西斯思想洗了脑的人争论,到头来自己被气个半死也没个结果。有时候他是真想不明白,信念有时候确实能比命还重要,但是他们现在为之战斗的理念是否值得无数年轻人盲目地忘火坑里钻。
“长官?”鲁道夫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我们肯定能赢的,对吧?”
“啊,也许吧。”他疲惫地闭上眼,觉得这场战争不论谁输谁赢都没有意义,战争本身就是毫无希望的。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他只知道那些葬送在战场上的年轻生命再也回不了家了。
仓库门又打开了,凯恩睁眼看到列别捷夫逆光站在大门口,叹息一声准备迎接自己的下一轮拷打。他扭过头打算再跟威廉交代几句话,但是走进来的两个苏军士兵并没有冲着他来,反而直接冲着威廉去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两个强壮的俄国人架起了威廉,恐惧感突然抓住了他的心脏。
“列别捷夫!你他妈的咳咳咳……婊子养的!有本事冲着我来!咳咳咳……”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拦住他们,但由于长时间未进食和高烧的缘故他根本做不到,反而狼狈地摔倒在地。
政委怜悯地望着他,惋惜地对他说:“舒尔茨少校,我再给您一个下午的考虑时间。各位先生们也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只要回答了我的问题就可以活下去。活着的机会只有一次,希望各位可以珍惜,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条件……”
木门关上了。
凯恩勉强坐起来,颓然靠着墙坐下,鲁道夫小心翼翼地替他盖上了那层薄薄的没什么用的破毯子。
如果威廉决定背叛大家,他是不会怪他的,能活下去就是好的,他是不会责怪任何选择活下去的人的。
鲁道夫不安地说:“威廉肯定可以撑下去的,对吧?”
“你他妈的快给老子闭上嘴吧。”
凯恩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提心吊胆的。他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梦见列别捷夫那张带着冷笑的脸,梦见威廉撕心裂肺的惨叫,梦见所有战友浑身是血地躺在自己脚下,列别捷夫怜悯而讽刺地恭喜他成功获得了活下去的资格。
“威廉!”他再次惊醒,冷汗浸透了衬衫,头疼得像是有人在在他脑子里拆墙。他的手在抖,只觉得现在迫切地需要一根烟,但显然这是在做梦。
外面的天黑透了,门口站着一个严肃的俄国士兵看着他,他知道这是列别捷夫要见他了。于是用力扶着墙站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好歹是站起来了。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那家伙,毫不客气地靠在这个俄国人身上,被半拖半扶地带到了上次的木屋里。
大门打开,两个人拖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与他擦肩而过,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拖进去按在椅子上坐下,那上面的血甚至还没有干。列别捷夫愉快地问他晚上好,一边用一块蓝白格子的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你对威廉怎么样了?”他太累了,只觉得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精疲力竭,说出来的话毫无底气,几乎全是气声了。
列别捷夫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反问他:“我下午提的条件您考虑清楚了吗?”
凯恩死死盯着政委的脸,恨不能在上面烧出两个窟窿来,半晌才答非所问地说:“我要抽烟。”
“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并不建议您抽烟。”年轻的政委叹息一声,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凯恩的那盒烟,“考虑到您会有这样的要求,我还是把这个留下了。”
他抽出一支烟递到凯恩嘴边,随后又划着了火柴帮他点上。少校猛吸了几口烟,这才觉得大脑逐渐开始重新运转,而列别捷夫在烟雾中微微蹙起了眉。
“你要来一根吗?”他问道。
“不,谢谢您的好意,我不抽烟。”
其实这家伙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凯恩心不在焉地想道,如果他们不是敌人,如果不是这场狗屁战争,他们谁也不用走到这个地步。两个敌人沉默着,烟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气氛微妙得让他有点想骂娘。等他把烟抽完,烟头扔到地上被他用靴子踩灭,这段休战期也随之结束,现在他必须面对一切他不想面对的事情了。
“你把威廉怎么样了?”他再一次问道。
“舒尔茨少校,我想说……”
“你把威廉怎么样了?”
列别捷夫没有再说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包着东西的布团扔到他的腿上。
“您已经知道了,舒尔茨少校,为什么还要追问我呢?”
凯恩沉默地低着头,眼里只有那块包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染血的手帕。他觉得刚才那根烟算是白抽了,因为他的手又开始无意识地颤抖,几乎不能将手帕打开。
十根鲜血淋漓的指甲展现在他眼前,有的完整,有的破裂,有的上面还带着猩红的肉。他觉得想吐,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像个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只是他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痛苦地干呕。血腥气令他作呕,而这些指甲又深深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睁开眼是它们,闭上眼依旧挥之不去。他剧烈地颤抖着,以为自己疯了,以为自己在大笑,嘲笑着自己也嘲笑着战争,嘲笑自己是个懦夫是个混蛋。可实际上眼泪却一滴滴砸在肮脏的地面,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在哭,哭得声嘶力竭,哭得痛不欲生,哭到不断干呕几乎背过气去。而列别捷夫就站在他身边冷眼旁观,冷漠地观察着他崩溃的一举一动。
“唉,舒尔茨少校,我们本不用走到这一步的。”政委轻飘飘地说道,“现在您知道了,那么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凯恩浑浑噩噩地抬起头,脸上的眼泪和灰尘和血混合得一塌糊涂。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只记得列别捷夫对他微笑,对他说:“您早这样做不就好了吗?这样能省去多少无用的步骤呀。”
之后来了几个士兵,列别捷夫亲自护送着他走出了木屋,给了他一颗退烧的药物,并安排他到了另外一个干净的木屋休息,第二天一早就可以离开。凯恩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他是被室外吵嚷的声音吵醒的。他猛地坐起,断裂的两根肋骨立刻昭示起它们的存在来,几乎立刻就将他痛清醒了。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列别捷夫在门外对他说可以离开了。
“我们也会从这里撤退,舒尔茨少校,希望您能有好运气遇到你们的人。”
凯恩眯了眯眼睛,雪地反射的光刺得他眼睛疼。他相信列别捷夫的人品,这家伙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他从背后开黑枪。
突然,他的余光瞟到了一片熟悉的原野灰,四个人被一群端着枪的士兵赶到了一边去。凯恩倏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列别捷夫,说道:“你要做什么?”
列别捷夫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捂了捂自己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回答:“您知道我要做什么。”
“为什么?”
政委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回答:“少校,我只说了回答我问题的人可以活着。我的部队养不起俘虏,而他们也撑不到西伯利亚,为什么要让我白费力气呢?”
他跌跌撞撞地向自己的士兵冲去,列别捷夫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鲁道夫远远地看到长官的身影,惊喜地大喊:“长官!长官救救我们!”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威廉的军装上几乎全都是血,双手更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全靠两个俄国人架着他。他们四个人被赶到了树林边缘,威廉只有靠着身后的白桦才能勉强站住。
约瑟夫,瓦尔特,鲁道夫,威廉。他死死盯着他们每一个人。约瑟夫面对着枪口已经腿软。瓦尔特闭上了眼。鲁道夫不明所以地向他求救。
威廉。威廉对他露出了一个忧伤的笑容。
他心里嘶喊着不要,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列别捷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边,命令自己的士兵举起了枪。
鲁道夫终于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随即破口大骂凯恩是个不知廉耻的叛徒,背叛了祖国背叛了元首,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苏联人瞄准了他们每一个人。
威廉仰头望着天,又看向凯恩,轻轻微笑着,对他说:“长官,请您务必好好活下去。”
“开枪。”列别捷夫冷漠地下达了命令。
威廉原谅他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鲁道夫闭上了嘴。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四个人的尸体瘫倒在他脚下,血液快速析出,猩红一片格外刺眼。
列别捷夫露出了一个怜悯而讥讽的表情,说:“您自由了,舒尔茨少校。”
凯恩无神地望着他,终于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片惨白的天花板,耳边响起的也是熟悉的德语。
列别捷夫一行人将他留在了雪地里自生自灭,他们先行撤离了那片区域,不过还是好心地给他留了一件军大衣。四位战友被苏联人妥善安葬了,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凯恩裹上那件大衣,按照一个模糊的方位开始行进,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在一个村庄外沿遇到了巡逻的德国军队。
说来也巧,救他的人曾经是他手下的一个士兵,在波兰的时候一直都在他的小队里服役,来了俄国才被调走到其他部队去,现在已经是个中尉了。
医生前来检查了他的伤势,说幸亏他自己命大,不然根本挨不到被巡逻部队发现,光是高烧就足够要了他的命了。他的嗓子干得说不出话,干脆也懒得多说,医生便由着他睡觉去。赫尔曼中尉来看过他两次,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调任之后的事情,还和自己身边的同伴讲述以前在他的小队里的事,说他是个优秀的好长官。
“所以长官,您这次肯定跟敌人打了一场硬仗吧?”赫尔曼问道,“您是不是遇到了大批敌人寡不敌众才会这样的?以您的能力肯定是敌我双方数量悬殊才会败退吧?”
凯恩觉得很悲哀,这家伙什么也不知道,只凭自己以前对长官的了解和过度信任就推演出了一个英雄故事,而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说不了话,也不想说什么,于是顺着赫尔曼画出的道路点了点头,默认了他的一切猜想。赫尔曼感慨起来,直说他是个英雄,他得把这些事告诉其他人,好鼓励大家积极作战。
中尉离开了,他闭上眼决定不去管其他人准备怎么议论他,不管他们怎么猜测,说他是英雄还是叛徒他都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三天后,两个上级派来的人前来询问他的具体经历。他按照赫尔曼为自己找到的借口编造了一个故事,他的小队在巡逻时意外遭遇大批敌军,寡不敌众,自己被炮弹炸成重伤后昏迷,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小队全军覆没,苏联人大概以为自己死了所以才能侥幸活下来。之后就是他遇到赫尔曼中尉的部分。
“该死的苏联人,他们害死了我所有的士兵,我一定要给兄弟们报仇!咳咳……”他情绪激动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负责记录的上尉赶紧给他递了杯水。
“我们十分同情您的遭遇,舒尔茨少校。我们代表国家感谢您的贡献,您的事迹现在已经传遍军队了,大家都对您奋战到最后一刻感到敬佩呢。”
“唉,可惜我的士兵们再也不能回家了,我真是自责。咳咳……”
“这怎么能是您的错呢!请您好好休息吧,上校。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十二月,一枚骑士铁十字勋章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赫尔曼专程赶来祝贺他,说是他现在已经成了战斗英雄了,所有人都很崇拜他,这个勋章是他当之无愧的荣誉。
凯恩打开那个装着勋章的盒子,冰冷的铁十字躺在绒布面上,锋利的边缘像是能把他的手指划伤。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他才像丢炸弹一样地把那盒子扔到一边。月前他被转移进了单人病房,这是高级军官才能有的待遇,也算是那些流言蜚语带来的好处。
这太讽刺了。他痛苦地想道。这太讽刺了,讽刺得他都觉得想笑了。他做了什么只有自己心知肚明,他背叛了国家出卖了战友,结果反而变成了前线的战斗英雄,只因为他活下来了。他现在只想笑,笑自己曾经那么卖力打仗,出生入死无数次也没能捞到任何功劳,如今通敌叛国却换来了一枚骑士铁十字勋章,升职这种实际的好处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
列别捷夫那家伙确实让自己活下来了,现在他不仅好好活着,甚至还活得更加精彩。他的队员全军覆没,没有人能证实他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说不好他还要感谢这个苏联人帮了自己这么个忙,还给自己送了这样一份大礼。
“长官,请您务必好好活下去。”
威廉的声音再次在他耳畔响起,一时间愧疚、痛苦、狂喜和绝望几种情绪同时出现在他心里,折磨得他想要大喊。威廉,唉,老威廉这家伙,说什么原谅他,他不如像鲁道夫一样骂他是个叛徒是个懦夫,这样他心里还能好受些。可他偏要这样折磨他,折磨他即将泯灭的良知,偏不让他彻底丢下自己的良心而去当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四张脸同时浮现在眼前,约瑟夫吓得无法思考,瓦尔特选择认命,鲁道夫愤怒地辱骂他,威廉微笑着说我原谅您了。
“唉,威廉,你这老混蛋。”
凯恩把那盒子重新拿回手里,铁十字反射着令人不安的冷光。
他看到了一条近路,一条直通向上的近路,再也不需要他费尽心思去走那条崎岖不堪的路,只需要搭上一班顺风车就可以直达山顶。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我不说,就没有人能怀疑阿尔伯特·凯恩·舒尔茨的功绩。他抚摸着冰凉的勋章,看到了一条用人命堆砌起来的捷径,而威廉正在这岔路口邀请他转弯!他叹了口气,对他说:“老伙计,是我对不起你。”
威廉微笑着对他说:“长官,请您务必好好活下去。”
凯恩大踏步迈向了捷径,告别了老威廉,而鲁道夫在他身后永远地闭上了嘴,再也骂不出声了。
他抬起头,叫来护士向她讨要了纸和笔。他决定写一封信寄回慕尼黑,而他的父亲将会听说他的丰功伟绩,并听从他的意愿将他调职回到德国,回到首都柏林开始一段全新的征途。
1942年1月,阿尔伯特·凯恩·舒尔茨少校回到柏林,改编至帝国中央保安总局,晋升一级突击队大队长,就职于四处。
END.
【好兆头】假笑加百列在线变性【别西卜/加百列】
其实是加百列中心向,垃圾上司组有,大天使们之间的塑料姐妹情也有。
主要是弱智ooc沙雕文。ooc是一定的。
有私设真·拉斐尔和别西卜(性别男)出没。私设一堆。慎重观看。
正文:
严格意义上来说,天使是没有性别的,只不过会根据个人意向选择示人的样貌。
加百列最早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符合早期人类油画上的形象的,是个美少年而非现在的中年男性形象。大抵是因为他在人间现身时还是那副少年模样,一部分人记住了他带来的消息,而另一部分人最终只记住了“大天使加百列很漂亮”这句话。
加百列确实好看,米迦勒也会这么承认,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可是极其少见的紫色,...
其实是加百列中心向,垃圾上司组有,大天使们之间的塑料姐妹情也有。
主要是弱智ooc沙雕文。ooc是一定的。
有私设真·拉斐尔和别西卜(性别男)出没。私设一堆。慎重观看。
正文:
严格意义上来说,天使是没有性别的,只不过会根据个人意向选择示人的样貌。
加百列最早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符合早期人类油画上的形象的,是个美少年而非现在的中年男性形象。大抵是因为他在人间现身时还是那副少年模样,一部分人记住了他带来的消息,而另一部分人最终只记住了“大天使加百列很漂亮”这句话。
加百列确实好看,米迦勒也会这么承认,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可是极其少见的紫色,放到现代人类网络文学中,这就是标准的玛丽苏男主角设定。至少在文艺复兴以前,加百列对于自己这副身体一直都很满意,直到某一天遇到了一位驻人间的天使回到天堂述职。
“我是来找大天使加百列述职的,请问您是?”
“我就是加百列。”大天使板着一张脸回答道,奇怪了为什么现在还有天使不认识他的。
“噢,真是没想到……我还以为您是……”这位天使突然收了声,“啊,没什么,那我开始了,天使长。”
“等等,等等。你以为什么?”这句话确实勾起了加百列的兴趣,他突然想了解一下自己在下面的人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问出这个问题的。
基层天使尴尬地顾左右而言他,想方设法地避免这个话题,最终还是屈服于“加百列不赞同的目光”之下,回答道:“我还以为您是位……女性呢。”
大天使期待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下面的那些人类画家!他们,呃,他们就是这么画的!还有《圣经》里写的也是‘她’。我还以为他们真的见过您呢,所以我才以为……”天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翅膀里去,以避免可能即将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
之后感谢路过的大天使拉斐尔及时拉着这位小天使去做检查,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后面可能发生些什么。
我们也不能怪人类产生这样的想法,毕竟传言是会变化的。
比如最开始的说法确实是“大天使加百列是位漂亮的美少年”,之后就逐渐变成了“大天使加百列很漂亮”,继而转变成了“大天使加百列是位美少女”。
但是显然,这并不符合加百列给自己的定位。
“他们这就是严重的性别偏见。”大天使愤愤不平地向米迦勒抱怨道,“为什么长得好看就一定是女性,难道男性就不能长得好看吗?”
“所以呢?”米迦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加百列这么在意这些问题。
“他们竟然把我画成女性!”
“嗯,然后呢?”
“他们还把你画成……猛男。”
“嗯,然后呢?”
“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觉得没什么啊。”米迦勒依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加百列这么在意这件事,“我们天使本来就没有所谓性别啊,加百列。”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选的是女性化的外表,变成猛男又能怎么样。《但以理书》里面明明白白地写着“那个男人加百列”,怎么到那些画家手里就完全魔改了?
“你知道,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我们真的没有性别。”拉斐尔这么安慰道。他可能是四位大天使里最招人喜欢的一位了,毕竟拉斐尔不仅负责给各位天使治疗,他还性格温和好说话,比好战的米迦勒、板着脸的乌列和笑得毛骨悚然的加百列都要好。
加百列没答话,拉斐尔便继续说道:“而且当初也确实是你去告诉玛丽亚关于基督即将降生的消息的啊。”
“这和我直接变成女性有什么关系吗?”
“呃……可能女性和女性之间会更加亲近?”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乌列并没有参加这个话题,她觉得没必要把自己搅进这摊浑水里去。
米迦勒琢磨着大约过几天可能主动日理万机加百列自己就忘了还发生过这么一档子事,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可直到他们一起下界赐福行奇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理论上讲,这种事情应该轮不到他们这些高级天使去做才对。不过这是拉斐尔的建议,希望出门散散心有助于加百列早日恢复状态,反正乌列和拉斐尔还留在天堂,四位大天使长出去出去两位也无所谓。
任务也很简单,只不过是向虔诚的信徒赐福而已。他们选中的是一位笃信上帝的牧羊人,家里有妻子和三个孩子。两位大天使现身的时候阳光明媚,牧人正在羊群中间驱赶,抬头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位浑身散发着圣光的天使。
“天哪!我竟然能真的见到主的使者!”牧人不可思议地跪了下去,脸上无限虔诚,“二位一定是伟大的大天使米迦勒和加百列!”
传达的内容也很简单,无非是告诉这位牧羊人接下来该怎么做,要去哪向其他人传达神的旨意。那人一一记下,临走前加百列却突然问道:“你既知晓我们的名号,那我们两个哪个是米迦勒,哪个是加百列?”
牧羊人一愣,随即看向加百列,回答:“您肯定是战斗天使米迦勒。”之后又看着米迦勒说,“而您应该就是加百列了。”
米迦勒虽然很想笑,但还是趁着事态变得彻底脱离控制之前立刻回了一句:“你说得不错。”之后迅速拉着加百列消失在原地。
牧羊人的额头上突然开始冒冷汗,感觉刚才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众所周知,天使可以使用奇迹。但是很遗憾,奇迹作用在别人身上的效果永远都比作用在自身的效果要明显。
自从那次从人间回来之后,加百列整个人似乎就不太对劲,整天沉迷健身,致力于把自己从纤细的美少年变成健壮的青年和警告所有下界天使让他们传播正确的“加百列不是女的”的消息,谁都劝不住。
拉斐尔颇感担忧,觉得这样下去似乎对加百列的精神健康不太好,这几乎成了一种病态的追求,而非正常范围内的锻炼身体。
乌列对此表示:“随他去吧,管他作甚么。”
显然加百列并未止步于此,他甚至想要让米迦勒帮他行一个奇迹,好让他的健身道路更加顺利。结果就是战斗天使忍无可忍,一个响指把加百列彻底变成了女性形象:暗金色的长发,更加柔和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材。
“其实你这样挺好看的,加百列。”米迦勒一脸和善的微笑,“不过换条裙子会更符合人间的时尚潮流。”
之后她走远了,任凭加百列怎么求她都无动于衷。鉴于奇迹对于改变自身没什么显著效果,现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了,比如首选就是拉斐尔。
“真抱歉,加百列。”治愈天使歉意地笑着,“但是你知道,我的奇迹还要留给伤员们呢。毕竟世事难料,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重伤员出现了呢。”
大天使扯出一个敷衍的微笑,决定再去找下一个人选,乌列。
愤怒天使则非常直接地回答:“米迦勒不让。以及,我工作很忙,没有多余的奇迹分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在天堂,四位大天使长任中一位都不是你希望得罪的。而在这四位天使中,他们互相之间绝对不想得罪的就是米迦勒。虽然加百列的假笑着实令人毛骨悚然,但是米迦勒身为首席战士打起架来可是绝不手下留情的。
如果米迦勒不让,那就没人敢公开违背她的意思了。
加百列当然郁闷了,鉴于他不想留在所有人都认识他的天堂,所以现在他来到了没什么人认识他的人间。
我们本想用“她"来称呼我们的天使长,但是很显然当事人极力反对这一说法。
然而人间是一个充斥着各种巧合的地方,比如现在,他在一间人类酒吧遇到了当前最不想遇到的人之一——地狱王子别西卜。
落难天使和地狱王子在一间酒吧相遇,这听起来就像什么三流网络言情小说的开头,可这确实就在这里发生了。
别西卜在见到加百列的第一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眼前这位“女士”的气息和特点他早就十分熟悉,他是完全不敢像现在这样用一种像是被人掐住喉咙的声音喊出“加百列”这个名字的。
“闭嘴,你这恶魔。”天使长有气无力地反驳道。
之后是别西卜惊天动地的大笑,气得加百列差点把恶魔手里的酒杯塞进他嘴里。
“想不到啊,大天使加百列竟然也有今天。”恶魔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天使,“说真的,你应该换条裙子的。”
加百列没搭理他,别西卜遂得寸进尺地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耳廓说道:“你知道吗,在酒吧不点喝的是一种很奇怪的行为。”
天使一巴掌把恶魔的胳膊拍下去,末了还嫌恶地用纸巾擦了擦手和被恶魔碰到的地方。
“滚开,别西卜,别碰我。”
“真的吗?可惜啊,我本来还在想怎么才能把你变回以前那个更顺眼的状态呢。”地狱王子撇了撇嘴,自顾自地继续喝起酒来。
如果别西卜是在诱惑他的话,那么好的,恶魔成功了。但是他不会就这么开口的,他不会向地狱屈服的,他可是大天使加百列,神之左手,真理的象征绝不会屈服于恶魔的诱惑。
然而最后脱口而出的内容却是:“说吧,有什么代价。”
别西卜果然扬起一个得逞的笑来,道:“真聪明,不愧是大天使加百列。”于是又一次凑近前去对天使耳语了几句话。
加百列瞪大了眼睛,满脸都写着“你开玩笑吧”。而别西卜的笑容则完全是“我没开玩笑你可以开始了”。
“你太邪恶了。”加百列说道。
“谢谢夸奖,你心甘情愿的,没人逼你。”
大天使深呼吸几次,一咬牙一闭眼抱住别西卜毫无感情地说道:“好吧我同意你要求每个星期六晚上和你一起吃晚餐的混蛋要求了现在赶紧他妈的把我变回去。”
他发誓刚才别西卜的手绝对落在他的腰上了。
随后是一声响指,清脆的声音刚落下他就发觉了身上的变化。他又一次变回了男性化的形态,甚至比之前更加具有所谓男子气概了。正当他沉浸于当下的变化时,恶魔那恼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还没抱够吗?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感动,加百列,但是你现在这样容易让人误……”
话还没说完天使就行了个奇迹消失不见了。
别西卜毫不意外,只不过现在他突然开始有些想念那位“加百列女士”了。
END.
加百列回到天堂后众人十分诧异到底是谁把天使长变回来的,然而天使长始终避而不谈,甚至对于这件事感到十分愤怒,于是再也没有人敢打听这件事了。
地狱。
别西卜:我让加百列骂脏话了。
众恶魔:卧槽别西卜大人牛逼!
【DMC】When he was young
【食用说明】
1.全员亲情向(本来应该有双v成分,但没写出来)
2.和 @王小行_excuse喵一起制作的v水仙无料放出
3.或许ooc系列
4.本来的六一节贺文
5.私心很多
6.我只是真的很想让哥哥玩一下
以下正文
维吉尔很难讲出他现在的心情。鉴于他本身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这份难度在无意之间又增加了不少。
但恐怕但丁,尼禄,和一早来Devil May Cry催债的蕾蒂心情也都一样复杂。
他们认识的V,那个忧郁的,脆弱的,神秘(也许现在不那么神秘了)的V,变成了一个小孩。
“你确定你什么都没对他做?”但丁又看了一会儿那个V,转头小声问他的哥哥:“比如...
【食用说明】
1.全员亲情向(本来应该有双v成分,但没写出来)
2.和 @王小行_excuse喵一起制作的v水仙无料放出
3.或许ooc系列
4.本来的六一节贺文
5.私心很多
6.我只是真的很想让哥哥玩一下
以下正文
维吉尔很难讲出他现在的心情。鉴于他本身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这份难度在无意之间又增加了不少。
但恐怕但丁,尼禄,和一早来Devil May Cry催债的蕾蒂心情也都一样复杂。
他们认识的V,那个忧郁的,脆弱的,神秘(也许现在不那么神秘了)的V,变成了一个小孩。
“你确定你什么都没对他做?”但丁又看了一会儿那个V,转头小声问他的哥哥:“比如大半夜想把他塞回你身体里之类的。”
他被阎魔刀捅了肚子。
“恐怕只是魔力波动,毕竟V的存在介于应该与不应该之间。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维吉尔开口,皱着眉头打算离开事故现场——但丁的血溅到他衣服上了。
然后他被一双手拉住了衣摆。
年长的半魔不得不回过头,看到那个矮了一大截的黑发男人——或者现在该叫他黑发男孩,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们僵持着,谁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猜他想要个抱抱。”但丁及时开口,又被幻影剑威胁着闭了嘴。
但是V和维吉尔一般固执(毕竟他们可以算是一个人),他的思想似乎也变年轻了,但丁发誓他小时候绝对见过V的这个表情。
只不过V表现的更鲜明,更直白,以至于多少让但丁产生了一种割裂感。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打圆场的时候,V开口说:“我想去游乐园。”
于是他们去了游乐园。
哦,这之间略过了尼禄和但丁劝说维吉尔并最终差点拆家以及蕾蒂给除了维吉尔和V以外每个人一个暴栗和V委屈地抽了一下鼻子导致所有人都被摁下暂停键并最终胁迫维吉尔一起来了游乐园。
实际上这里真正来过游乐园的恐怕只有但丁,而且还是在很久之前为了完成某个委托前往的。所以他也没能体验游乐园应该有的气氛,相反差点把游乐园那个巨大的摩天轮拆成两半。
这种情况的最直接影响是,恶魔猎人们确实低估了人类游乐设施的杀伤力。
“我不明白,”但丁脸色惨白,用手挡住眼睛的样子显得十分没有骨气,“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过山车?”
“你害怕?”因为不能把阎魔刀带进游乐园,维吉尔只好抱着把气球剑(他真的很需要这种安慰),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七分嘲讽。
“你都没有陪着V坐上去!”
维吉尔露出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似乎没有继续和但丁吵下去的意愿。V却在这时松开了尼禄的手,兀自走到了维吉尔身边。
“陪我坐旋转木马。”
不可理喻。
维吉尔的表情用五彩斑斓形容绝不夸张,尼禄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把维吉尔手中的气球剑夺下来免得V被气球砍伤(这真的做得到吗),而但丁捂着他还在翻江倒海的肚子笑到路人侧目,气球剑最后被塞进了他的嘴里。
但是维吉尔陪着他去了。
尼禄和但丁都觉得这一刻足以载入史册,而V只是微笑着挑了一只蓝粉色的独角兽,并且指挥维吉尔把他放上去。
维吉尔照做了,虽然脸上的表情吓得其他小朋友都撤开了三米远,他依然照做了。
V好像很满意,他拽着独角兽的缰绳,露出了一个绝对足够真诚的微笑。
维吉尔发出一声叹息。
“维吉尔是不是被逼疯了?我们是不是不该带他来?”尼禄看着坐在黑色马匹上的维吉尔,他的衣服下摆太长了,挡住了马的后半段,他的身高导致他在这个儿童游乐设施中过于醒目。
“我倒是觉得他挺开心的,”但丁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他放松地半靠在长椅上,好像刚刚还一脸受伤的不是自己,“就让他们玩吧。”
维吉尔不明白V到底想要什么。
V在旋转木马之后就彻底抛弃了但丁和尼禄,实际上但丁早就拽着尼禄躲进冰淇淋屋吃草莓圣代了,维吉尔想找他们,奈何V一点也不想。他执着于把游乐园的所有设施都游玩一遍,好像这之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重游那样。小男孩表现出了一种令人惊叹的毅力与固执,甚至连玩自由落体都毫不退缩。
维吉尔几乎一言不发,他从中途开始就不明白为什么他还在陪着V继续这场荒唐的游戏,但他只是继续下去,好像想继续的不是V,而是他自己。
他们折腾到了下午五点,维吉尔身上唯一的现代设备(尼禄给他买的手机)响了两声,他接起来,听到但丁在另一头和他说:“你们结束了吗?”
他想回答是的,但是V拉着他的手,于是他说:“还没。”
“那我和尼禄先回去?我给他塞了太多冰淇淋,他有点肚子疼。”
维吉尔假装自己没听出来这是个愚蠢的借口,因为尼禄在但丁的电话边上骂骂咧咧的,听起来一点也没有拉肚子的迹象。
“你们回去吧。”
那只抓着他手指的手收了收,随后松开,指着远处的摩天轮。
“陪我坐摩天轮吧。”
也许他们太像父子,以至于轮到他们时引导员特意提醒维吉尔要看管好自己的小孩,不要让他动门把手之类的东西,维吉尔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到V的对面,感受着巨大的转轮将他们送上天空。
“你玩够了?”在互相沉默了五分钟之后,维吉尔率先开口。他看着对面小小的V,那个黑发的男孩眨了眨眼睛,随后露出一个微笑。
“当然,”V保持着那个笑容,“你呢?”
这显然有些荒谬。维吉尔是被硬拉过来的,想要玩的并不是他,但是V完全没觉得这个问题有错,他盯着维吉尔,等着那个回答。
维吉尔愣在原地。他想要否认,但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颗烟花在他们窗边炸开。
维吉尔忘了上次见到烟花是什么时候,也许是一家人还挤在一起的时候,新年的钟声会敲响,但丁会第一个冲到院子里,手里抓着维吉尔和自己两人份的烟花棒。
他们会许愿,维吉尔想要一本新的诗集,然后和家人一起去新开的游乐园,他要抢在但丁前面吃掉他的草莓圣代。
“是的。”于是他回答。
“哇哦,你们终于回来啦!”但丁给维吉尔开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不过店里的灯都亮着,暖融融的。厨房里的尼禄听到声音,招呼他们过来吃晚饭,维吉尔点点头,而V松开他的手,第一个向着餐桌跑去。
Fin.
这个故事完全就是满足我“想让哥哥也玩一下”这样的私心。
结果V就成为了一个媒介,一个大人与小孩之间的薛定谔的存在,感觉有点对不起他(小声)
然而我最终还是达到了目的,维吉尔玩遍了所有项目,补上了他应该拥有却错过的东西,也重新拥有了家庭。
食用愉快。
[Good Omens]二十三段访谈记录(ACA,一发完)
Summary:在亚当、安娜丝玛和牛顿撞上某些非人类在书店里,呃,亲热未遂之后。
人设和细微情节偏向原著
亚当
克鲁利对此作何评价?
他什么也没说。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正手忙脚乱地从另一个非人类的身上下来,甚至都无暇顾及他所谓的气场,在这种情况下能维持气场也不太可能。但他看上去倒是非常镇定,还记得把衣服理平。不过事后想想,把这称之为“镇定”是一种抬举,因为本来可以用能力做到的事他偏偏用了手,于是场面看起来十倍尴尬——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不是他的错,完全不是。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的。
那亚茨拉菲尔呢?
我们一开始就在担心这个。你知道,亚茨拉菲尔的...
Summary:在亚当、安娜丝玛和牛顿撞上某些非人类在书店里,呃,亲热未遂之后。
人设和细微情节偏向原著
亚当
克鲁利对此作何评价?
他什么也没说。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正手忙脚乱地从另一个非人类的身上下来,甚至都无暇顾及他所谓的气场,在这种情况下能维持气场也不太可能。但他看上去倒是非常镇定,还记得把衣服理平。不过事后想想,把这称之为“镇定”是一种抬举,因为本来可以用能力做到的事他偏偏用了手,于是场面看起来十倍尴尬——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不是他的错,完全不是。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的。
那亚茨拉菲尔呢?
我们一开始就在担心这个。你知道,亚茨拉菲尔的表现可不算好,在那之后克鲁利有整整三天没看到他。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当时手足无措地仰靠在那把椅子上,可怜的天使。他大概再也不想坐那把椅子了。唉,秋天这边有点冷,我希望他能有个好地方待着,这个季节出走就是不太舒服,更别提放弃一个舒适的住的地方。你想让我展开讲讲吗?呃,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我只能告诉你当时他们的嘴发出的噪音真的响亮到可以,我们才在门口就听见了,那对于一个穿着双排扣礼服外套的人来说可算是非常、非常不体面。他们就那样,也不能说是缠在一起?就像那种爱情电影的镜头,克鲁利在亚茨拉菲尔上面,以及亚茨拉菲尔的手,它正放在——什么?你突然不想听了?那随便你。
爱情电影?
怎么了?我可以说服我爸妈让我做任何事。再说,我也不小了。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克鲁利才看前两秒就睡着了。我很怀疑他是装的。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指哪个然后,我们撞见他们在书店那个然后还是他们看《泰坦尼克》那个然后?哦,好的,让我想想——怎么了?对啊,是“他们”没错,我没告诉过你当时亚茨拉菲尔也在看嘛?虽然他的注意力基本上在曲奇饼干和克鲁利上,因为克鲁利靠得他有点腿麻——别露出这种表情,这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听?既然发生了这件事——我指的是他们靠在椅子上亲这件事,牛顿第一反应当然是跑掉——给他们留点空间。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的确有点尴尬,我是说,很少能见到天使和恶魔接吻以及其他的事,毕竟这几千年的他们如果早个几世纪意识到什么我们也没啥办法。但是安娜丝玛露出了那种眼神,就是那种“这是很重要的事,谁都不要拦着我,尤其是你,牛顿·帕西法!”的眼神。她一定要问清楚,那就让她问了;一问就把亚茨拉菲尔问得恼羞成怒,我也不是很能确定我们还撑不撑得住再来一次千里寻偶的戏码。
安娜丝玛
听亚当的口气,似乎这一切都该怪你?
我有什么办法?我觉得蛮顺理成章的。他们搞,呃,搞事,都搞了六千年了,你说说看。不摩擦点火花出来也说不过去,虽然不是碳基生物的魂灵好歹也是碳基生物的身躯。所以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我们错过了多少?还有多少神秘的海洋等待我们去探索?你知道的,这是红黑和银白交汇之处,正邪交媾之地不仅有悖伦还有些别的。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很值得一看的东西,有助于我的研究。要是风子的第一本预言书还在就好了。说不定里面提到了这个。等等,这个应该记载在第二本里——我想知道牛顿把那个放在哪儿了,他在这方面出奇地控制狂。
他指的是你把天使逼跑的事。
噢,可怜的克鲁利,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这样。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多的怜悯。至少他们中留下的那一个还有猫。
猫?
对啊。他们养了猫。
养在哪儿?
克鲁利家。说真的,我没必要在这方面开玩笑。他们俩不是住在一起了吗——你的神情真的有越变越奇怪,需要帮忙吗?我有个搞药草的网友给我寄了点东西,我正要找人实验。好吧。或许我可以把那药草用在加百列上。哦不,那是他们给那只猫取的名字。亚茨拉菲尔当然不高兴,但是这两个名字的重音不同,一个是加-百列,一个是加百-列,亚茨拉菲尔也就放过克鲁利了,当然,如果是亚茨拉菲尔自己取的这名我也不会惊讶。加百列是只很乖的公猫,就是亚茨拉菲尔捡回来的,他爱心泛滥,你知道的。那只猫最近对自己的第五条腿有点发愁。顺便一提,他有三只眼睛——这个还是个新闻,我昨天才发现。别那么惊悚地看着我,没那么可怕,真的,看多了就习惯了,那条腿长在他尾巴的位置,而且软乎乎的,就像尾巴一样。那第三只眼睛就长在他的第五条腿上——你还好吗?
我不太好。
按理说亚茨拉菲尔每次都会把克鲁利撒在猫身上的气给重新消除掉,所以这猫其实大部分时候是正常猫。最近他们俩都没时间管这只猫,所以他就成这样了。对不起,我扯远了,但这只猫很重要。
介意展开讲讲吗?
他让我发现了一部分事实真相,比方说他们俩并不是看上去那样。那天我在街上走,结果走着走着就撞见这只猫躲进树丛里;你知道它再怎么躲我都能一眼看见他的尾巴的。那只眼睛估计是看到了我,它一下就就消失了。然后跟在加百列后面的是一个走路姿势完全正常的克鲁利,嘴里一边喊着“喵喵,喵喵”一边左顾右盼。想象带着保姆神情的克鲁利?走路不像走台?嘴里发出猫叫?你能想象出来嘛?想不出来就对了。你没有亲眼看见,我直接吓傻在原地,被三个卡车司机骂了傻逼。然后克鲁利看见了我,他露出了抱歉的微笑,那将被归作我这辈子最惨绝人寰的可遗传噩梦。想想吧。你能想象出发生了什么吗?然后他说要请我喝咖啡。上帝啊,喝咖啡!克鲁利请我!我以为我进入了异空间,在那里天启真的发生了天堂大获全胜地狱被全部收编而我头上顶着个光环。
克鲁利真的请你喝了咖啡?
不是克鲁利请我喝的咖啡。亚茨拉菲尔请我喝的咖啡。
他也在?
什么?哦——不,你还没明白吗?我想你还没明白。那根本不是克鲁利,那是亚茨拉菲尔。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呃,要交换身体。……在干那件事的时候。……为什么你要逼着我回忆这件事?天啊,一想到那天看着那两个人衣冠不整地靠在亚茨拉菲尔书店的软垫靠背椅上,一个捧着对方的脸乖乖任人摆布,另一个低下头去衣领大开把舌头伸进另一个人嘴里然后你现在告诉我我们把事实彻底搞反了?主动的那个是亚茨拉菲尔而发出奇怪声音的那个是克鲁利?这不难接受可是你会发现你在目睹一次那个史诗级接吻场面之后就会很难调整自己脑海里的图像。
亚当没有提到关于舌头和所谓的奇怪声音的事。
我很钦佩你努力保持专业的失败。他当然不会提到,我是第一个进去的。天可怜见,谁要是让亚当这个年龄的儿童看到完整画面,呃……抱歉。你介不介意端杯水来,让我好继续讲?好的,那之后他告诉我有关上下问题他们并不是很介意,只是他的说辞没这么直接。亚茨拉菲尔的委婉语技巧出神入化无懈可击,就差直接使用希伯来语来描述他们的居家生活概略了,但同时,你看到的其实是一个穿皮夹克的恶魔在那儿,一脸尴尬地说着“欢愉的恩宠”一类的词,然后你就会——
什么?
——笑。
反正我笑了,而且笑得根本停不下来。然后他就非常生气地跑掉了。他们俩生气起来确实挺像的,我得说。
他没有透露更多?
十五分钟之后他又折了回来,我得说是天使天生的礼貌在作祟。他告诉我了更多事情。我最后强调一遍停止用那种眼神看我,亚茨拉菲尔没有跟我分享他们的床上关系,好吧?我只是问了那个之前他们俩都没回答我的问题,“有多久了?”
有关这个问题,他又是如何回答的?
“我不知道,请千万别逼着我回答这类问题,这是,呃,很难确定的。我是说,你又怎么能确定——呃,这,我是说,我们不知道因为大家都很小心,你明白吧?而且你必须明白,我了解克鲁利,只有在那个基础上我才能下结论,证明爱别人对他不是一种折磨……现在他因为这件事消失了——不要误会,我没有在责怪任何人——这让我觉得我做出的决定可能还是错误的。别试图让我回答这些,也别去猜。我想——哦,天啊。我真的希望这是不可言说。那样至少我就不用费心去说了。”
你全都用笔记本记下来了?当着他的面?
呃,是的?
牛顿
你是最后一个进门也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对吗?
我想没错……
你有什么看法?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他们都是成年人?而且相当成年了,我得说。比我们大多数人都成年。成年人应该能够自己照顾自己,而且成年人瞎搞别人也管不着。得了,他们俩比许多真实的人要人多了——可以这么说吗?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觉得他们搞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比我们想象的要长……对于天使来说,一个十年只是瞬息,那句话应该是这么说的。恶魔可能会惨一点,不过十年也就,呃,算两个瞬息吧。他们早该想明白的,再等到这个世纪本来就很搞笑。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你有没有碰到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碰上过克鲁利。他当时非常焦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就过去打招呼了,呃,对。他好像吓了一跳,大概没意识到我能认出他来。毕竟他看上去就跟亚茨拉菲尔一样。……你看上去很惊讶?没错,我知道这件事。但是你瞧,我或许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亚当可能也发现了,只是他不会说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
呃,亚茨拉菲尔——那个时候我们以为是亚茨拉菲尔——消失之前,他们闪电般分开的时候,克鲁利正在以一种偏执狂的速度整理衣服。我没有看他,你知道吗?我看的是躺在椅子上还两眼发懵的亚茨拉菲尔。然后我看见他戴着的是一只电子表。我那时只感到奇怪,因为亚茨拉菲尔明明是带怀表的。后来我才想明白。那是过了相当久,大概在安娜丝玛搞明白之前的那个上午。我正在琢磨,为什么克鲁利站起身的时候甚至都不敢正眼看我们,我是说,他又能害怕什么呢?然后我才开始想,“哇哦,如果那不是克鲁利——”然后,唔,事情就向着一个独特的方向发展了,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你碰到他的时候,克鲁利在干什么?
他在找能让亚茨拉菲尔原谅他的东西。他迎面走上来就跟我说,“我本来想给他买个怀表,但他那个怀表好像永远都不会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难道要我给他提建议?我记得他才是那个认识天使六千年的人。我是说,带他去看歌剧,给他买花,再让他欠你一顿饭,随便什么都行吧。他给我的理由就是,“我不想再失去他一次”。呃?你不想再失去他一次,于是你就直接跑掉?这是一个想出靠电话线逃脱同僚追杀的恶魔,并且还把亚茨拉菲尔带回了家——我真的纳闷是我没有经验,还是陷入固定伴侣关系的人一定会失去智商。
你对他说了什么?
啊。我什么都没说。你知道,我在人前容易尴尬。特别是遇到我撞破的偷情的当事人的时候,这种机会可不多。他们会解决问题的,我想,只需要一个愚蠢的礼物就可以了,不管怎么说,克鲁利只是需要一个借口重新住回他自己家里去,在天堂把他抓去代替亚茨拉菲尔加班之前,他都一直有机会。
fin
自从 @想得挺美的 提到书店的思路之后它就住在我脑子里了(好好的车梗被我写成沙雕文
【原创】Oh Lord, Forgive Me【1】
这是给闻 @想得挺美的 的600天纪念!虽然她家神父目前还没正式出场吧(草
但是我没咕!没咕就是胜利!
正文:
主的使者双手合十,跪在圣坛中央。他亲吻了手中的十字架,喃喃低语:
“仁慈的天主,请原谅您谦卑的仆人吧。”
维拉德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尚早,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组里没有一个人会正常上班的,他早就习惯了。办公室的咖啡被意大利人换成了南美产的高档货,比局里统一发放的咖啡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有时候他还是挺感激自己组员的一些无关紧要的执念的,毕竟对于大部分警员来说,咖啡就是命啊。
上午十点,人员终于陆陆续续地来齐了,除了凯文和瑞安被下...
这是给闻 @想得挺美的 的600天纪念!虽然她家神父目前还没正式出场吧(草
但是我没咕!没咕就是胜利!
正文:
主的使者双手合十,跪在圣坛中央。他亲吻了手中的十字架,喃喃低语:
“仁慈的天主,请原谅您谦卑的仆人吧。”
维拉德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尚早,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组里没有一个人会正常上班的,他早就习惯了。办公室的咖啡被意大利人换成了南美产的高档货,比局里统一发放的咖啡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有时候他还是挺感激自己组员的一些无关紧要的执念的,毕竟对于大部分警员来说,咖啡就是命啊。
上午十点,人员终于陆陆续续地来齐了,除了凯文和瑞安被下城区的分部借走查案,其他人都来了。卡莱尔和黛西明目张胆地在办公室里玩侠盗猎车手,他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不想招惹卡莱尔,不然他将会永远失去办公室里的高档咖啡。
路易斯半小时后从他的实验室晃进办公室来,将手里的一沓文件甩在维拉德的办公桌上转身去柜子上倒咖啡,开口道:“新案子,你看看。”
文件上写着的地名看起来十分眼熟,维拉德琢磨了许久终于回答:“前段时间老出失踪案的那个镇子?我以为他们已经解决了,怎么递到这里了?”
“他们要是能解决也就不会递到咱们二十七层了。”卡莱尔总算是将注意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了,路易斯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之后话题又转向了这次的咖啡很不错。
咖啡确实很不错,但是文件意味着这个案子被正式交到他们组里了,也就是说他们的好日子又到头了,工作还要继续。
“卡莱尔。”英国人放下文件敲了敲桌子,无视意大利人的哀嚎,“明天早上出发,去柴斯堡。黛西,给上面的人发封邮件,让他们通知那边我们会去协助调查。”
柴斯堡距离纽约大约是开车五小时的距离,等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大城市,和纽约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大农村。
案子的负责人是当地警局的布莱克探长,一个四十几岁的经验丰富的警察,在维拉德他们翻阅卷宗的时候向他们介绍了一下案子的基本情况。
柴斯堡人口大约十万,是在海岸线上的一个大镇子。第一例失踪是发生在半年前,之后平均每个月都会有一个失踪,直到上星期已经是第七例失踪案了。虽然当局已经极力封锁消息,但是民间传言愈演愈烈,警方对于这个案子也毫无头绪,无奈之下只好向上面请求支援了。
七个失踪人口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也几乎不存在什么社会冲突,除了失踪时间十分规律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线索可以将这些失踪案联系到一起。
“虽然失踪案对于纽约这种大城市来说十分常见,但是对我们这种小地方来说却足够引起民众的关注了。您要知道,罗德里格兹先生,现在这里人人自危,气氛实在过于紧张。”布莱克探长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六月的天气即便是对于这个海边的城市来说也还是有些热了。
“我明白了。”维拉德回答,半晌,他又抬起头看向探长,“您不介意我们把这些卷宗带到我们落脚的地方吧?我是说,也许我们会有些新发现,但是酒店离警局还有段距离……”
“当然不介意,局里说让我们全力配合你们,你们需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就好。”
“谢谢。”
卡莱尔没有想到在美国还能有这么像欧洲小镇的地方,这让她想起维拉德的家,毕竟西西里留给她的印象永远是阳光明媚,这里的气候更像英国的海洋性气候。
他们看了三天卷宗,和当地警方一样,对案情依然毫无头绪,之后完成任务回到总部的凯文远程建议他们去被害人家里问问,这是他以前在上城区处理失踪案的时候最常用的方法。
按理说这个任务应该让凯文来的。卡莱尔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心不在焉地琢磨,虽然她和维拉德的合作时间更长,但是最近组长先生明显和那个金毛合作更顺手,颇有种福尔摩斯和华生的感觉,连发色都对上了。
“我们到了。”维拉德的声音终于将她拉回现实。
“你进去问话吧,头儿。”她推辞道,“这家剩下的女人比较多,你进去套话比我方便。我在这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英国人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最终还是屈服于咖啡的淫威。他走上前去按响了门铃,下一秒再回头意大利人就不知所踪了。
卡莱尔并没有说谎,她对于这种对话毫无兴趣。不过她可以和邻居聊聊天,比如边上院子里正在浇花的男士,他已经偷偷观察她超过五分钟了。红发美女思绪一转,随即踩着高跟鞋走向那边的院子。
“下午好。”她扬起一个微笑,半倚在对方花园白色的木质围栏上,“您和隔壁的拉瑞·克拉克森先生认识吗?”
“当然认识了。您是来调查的警察吗,我以前好像没见过您?”那男人立刻就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接话。
“您当然没见过我,我是最近才来这边工作的。叫我简吧,先生。”
“我叫约翰,简。”
她当然不会用真名,五分钟足够她套出这个人对于受害者的全部认识。值得注意的是,这位克拉克森先生似乎虔诚的教徒,每个星期天都会去山坡上的教堂参与弥撒。她在与这个约翰告别之后给还没结束问话的维拉德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再问问关于教堂的事情。
意大利人往山坡上扫了一眼,隐约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影,这让她不由得后颈一凉。但等她再想细看的时候那里却什么都没有了,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二十分钟后卡莱尔终于在街角的咖啡厅等到了自家队长。
“是不是所有人都想和你结婚?”她头也不抬地揶揄道,银勺子搅动杯中的咖啡,使杯底尚未融化的砂糖随着液体旋转。
“闭嘴吧。”他几乎精疲力竭。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被维拉德瞪了一眼,之后她说:“教堂的事情问了吗?”
“问了。”英国人要了一壶红茶,把随身带着的本子放到桌上推给卡莱尔,“他确实每周日都会去那个教堂,听说教堂里那位神父的布道很不错,很多人都会去听。”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威尔。”她放下了勺子,将放着咖啡杯的瓷碟向桌子边缘拉了一下,让服务生放上茶壶,“我觉得教堂可能是个突破口。”
“你说得有道理,之前布莱克探长他们并没有把教堂放在心上。我们什么时候去?”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加了糖和奶,在入口的一瞬间肉眼可见地将两根眉毛拧在了一起,“我看还是现在就去吧,再晚就天黑了。”
卡莱尔还是没忍住大笑起来。
TBC.
【APH/Dover】狂热迷恋、烈火与爱情
本来从dover日就开始写,结果没写完就一直咕咕咕到今天才搞完。
意义不明。人类设。
正文:
亚瑟·柯克兰正在窗台上抽烟。
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是这样想的。但是他没有理由上去把英国人的烟掐了,因为他自己也会抽烟。理不直气不壮,还是作罢。
我们之间算是在交往吗?他不确定,也不知道亚瑟是怎么想的。可他们的相处状态确实是正常人谈恋爱的样子,两个人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偶尔出门看一场电影,早晨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弗朗西斯是个画家,而亚瑟却是摇滚乐队的主唱。二者之间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艺术家,和相同颜色的头发。物理上讲过同极相斥异极...
本来从dover日就开始写,结果没写完就一直咕咕咕到今天才搞完。
意义不明。人类设。
正文:
亚瑟·柯克兰正在窗台上抽烟。
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是这样想的。但是他没有理由上去把英国人的烟掐了,因为他自己也会抽烟。理不直气不壮,还是作罢。
我们之间算是在交往吗?他不确定,也不知道亚瑟是怎么想的。可他们的相处状态确实是正常人谈恋爱的样子,两个人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偶尔出门看一场电影,早晨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弗朗西斯是个画家,而亚瑟却是摇滚乐队的主唱。二者之间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艺术家,和相同颜色的头发。物理上讲过同极相斥异极相吸,他们就像磁极的两端,因为不同而死死吸在一起。
至于第一次见面,那是在某一天晚上弗朗西斯被朋友们拉进一间酒吧时发生的。他站在最靠近舞台的位置,而英国人是主唱兼吉他手。原本是为了给基尔伯特捧场最后却让他被吉他手所吸引,只怪亚瑟·柯克兰过于迷人,汗水因为甩头的动作顺着金发划出几道弧线。
而那双绿眼睛,那双绿眼睛里有他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之后他们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只有在吧台那里发生的短暂对白。
“你好,我可以请你一杯酒吗?”
“当然可以。”
“我叫弗朗西斯。”
“亚瑟,柯克兰。”
再后来弗朗西斯大着胆子亲吻了亚瑟·柯克兰先生,英国人没有拒绝,而是回应。他的吻凶狠霸道,像是写在骨子里的侵略,又像是有生之年的最后一个吻。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无需多说,第二天早上弗朗西斯看着亚瑟白净皮肤上覆盖着的大片吻痕,大脑全然是空白。他就这样和亚瑟·柯克兰上了床,他就这样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这个玩摇滚的小疯子。
可他们算是在交往吗?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甜腻的情话,只有数不清的吻和默契的行动。弗朗西斯最终扭转了自己的生活习惯,每天晚上都在酒吧里画画。光线昏暗并不适合作画,但亚瑟·柯克兰又是整个房间里的光源。他的笔触变得虚幻,色彩变得光影交错,像是酒醉后的迷乱,唯有台上一人是清晰明了,是圣光下的天使,或是牙尖嘴利的小恶魔。
弗朗西斯放空了思绪想了半天,回过神来放下了炭笔和画板,走上前去从亚瑟嘴里夺下了那根烟在窗台上按灭。英国人面无表情地扭过脸来看着他,将嘴里刚吸进去的烟尽数喷在了法国人的脸上。而他也没恼,按照以往的惯例由着大音乐家的性子来,只是对他说:“我们出去走走吧。”不是一个问句,是一个肯定句,下一秒他就把亚瑟从窗台上拉下来,开了门走出那栋廉价公寓来到了大街上。
外面是春天,路边开的是桃花,树上才抽了新芽,嫩绿的新叶在远处看不清楚,只有走进了才能看到柔软的叶片舒展身姿。枝干看起来仍是光秃秃的,可春天确实已经到来了。亚瑟对阳光显得不太适应,眯着眼睛用手去遮挡,而阳光从他的指缝间流过,一缕一缕地落在他苍白的吸血鬼似的脸上,几乎让弗朗西斯怀疑那张漂亮的脸蛋是否会被这刺目的光芒灼伤。但是他没有,只不过现在他看起来越发像个吸血鬼了,眼下一片乌青,绿眼珠通透得像无机制玻璃。
法国人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一边散步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也许他们之间确实是在交往,是擦出的火花四溅,是狂热的迷恋和个人崇拜。他们之间很有默契,就好像两片全然契合的齿轮,但偶尔也会因为摩擦迸出火花,即为不可避免的口角纷争,通常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包容了情人的任性,似乎自从他遇到亚瑟·柯克兰之后他的底线就越来越低了,算得上是纵容。偶尔弗朗西斯会想,也许这样是把人惯坏了,可再一想,惯坏了的好处就是没有人能够这样的坏脾气,除了他自己。想到这里画家又笑了起来,甚至明媚地和过路人打了个招呼。
“你在做什么?”亚瑟不解地问他。
“我心情好。”弗朗西斯回答。
英国人皱起了眉头,没再多说其他,也没再提他们到底要去哪里,空前安静地任由法国人带着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我是迷恋他的。弗朗西斯的思绪又一次飘远了。迷恋他困惑的表情,迷恋他那两道粗眉毛纠结出的深深的皱纹,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亚瑟似乎总是皱着眉,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眉心的皱纹现在令他看起来连不皱眉都像是在皱眉了。他似乎很容易感到厌烦,除非眼前不断有新的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幸好,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即等于不确定这三个字,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想做什么,也许是立刻开着车去罗马,亦或者立刻带着烈焰般的红玫瑰出现在你家门口,邀请你去他的画展或是任何一处地方。
但是迷恋是爱吗?他对亚瑟是否只是一时迷恋,或者亚瑟也只是对他产生了短暂的迷恋。法国人也许是相信一见钟情的,但他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却不一定相信。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会因为一时兴起而坠入爱河,却又能在短时间内因热度退去抽身离开的人。但他不是,他相信命定的缘分却不相信一眼就可以确定谁是属于自己的那个人,他信的是从试探到深入,一场感情需要的是经营与磨合的,他信的是自己的理性判断虽然画家是个极度感性的职业。可到现在他只能说,亚瑟·柯克兰是一团火,将他的理智烧得片甲不留,大脑充血发热全然进入一种狂热的状态。他为他臣服,为他疯狂,为他抛弃理性。
“弗朗西斯。”亚瑟突然喊他,他没有听见,于是英国人又喊了一遍:“弗朗西斯。”
“怎么了?”他终于回过神来,扭过头看着英国爱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是有我的。他忍不住想到,再一次微微扬起了嘴角。
“我饿了。”亚瑟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到显出一种奇妙的天真来,让弗朗西斯错不开眼。
他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被人用胳膊肘狠狠地捅了一下肋部,疼得他呲牙咧嘴,在听到恼羞成怒的“不许笑”之后笑得肋骨愈发疼痛。亚瑟不再理他,兀自装作赌气的样子,等到他终于说出“那我们就回家吧”才回身,终是伸出手轻轻替他揉揉疼痛的肋骨,嘟囔着些什么“嘴欠就是活该”之类的话。
“我爱你。”弗朗西斯突然说道。
亚瑟·柯克兰手上的动作一僵,抬头撞进那片认真的鸢尾花丛,恍惚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一拍。之后他迅速涨红了脸低下了头,手上倒是不饶人,用力一按又让法国人惨叫起来。
他们之后的一路上再没说话,法国人一个直球打得措手不及,现在亚瑟连看他的勇气似乎都没有了。弗朗西斯颇觉遗憾,同时也有点失落,但直到他走进厨房开始倒腾食材的时候,他才终于听到亚瑟倚在门框上几不可闻地嘟囔道:
“我也爱你啊,笨蛋。”
他切着手里的青椒,嘴角扬到一个极度愉悦的弧度。
亚瑟不爱吃青椒,今天做饭要多放点。
END.
【TURN】四旬老汉苦追妻【中】【Washington/Benjamin】
现代AU。写着写着发现和以前的东西融梗了。下一回不知道啥时能写完。因为突然发现字数比我想得可能要多。惹。再说了。
正文:
汉密尔顿说这是自己最近新发现的一家酒吧,环境还算不错,很适合下班后来放松一下。于是华盛顿打发走了司机,自己上了汉密尔顿那辆正红色的兰博基尼,一路开到了汤森的酒吧(实话说他有点后悔,一是因为汉密尔顿的车颜色太抢眼了,另一个是因为汉密尔顿开车实在太狂野了)。
他们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落座,华盛顿要了一杯威士忌,汉密尔顿则要了一杯马蒂尼。二人正在闲谈的时候却听到吧台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根本就是不信任我,我们之间毫无信任可言了!他竟然怀疑我,最过分的是他...
现代AU。写着写着发现和以前的东西融梗了。下一回不知道啥时能写完。因为突然发现字数比我想得可能要多。惹。再说了。
正文:
汉密尔顿说这是自己最近新发现的一家酒吧,环境还算不错,很适合下班后来放松一下。于是华盛顿打发走了司机,自己上了汉密尔顿那辆正红色的兰博基尼,一路开到了汤森的酒吧(实话说他有点后悔,一是因为汉密尔顿的车颜色太抢眼了,另一个是因为汉密尔顿开车实在太狂野了)。
他们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落座,华盛顿要了一杯威士忌,汉密尔顿则要了一杯马蒂尼。二人正在闲谈的时候却听到吧台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根本就是不信任我,我们之间毫无信任可言了!他竟然怀疑我,最过分的是他竟然把奈森也扯进来了!”
汉密尔顿探出头去,和凯勒布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转回身,说:“竟然是本杰明他们。真是太巧了,我们要去打个招呼吗?”
华盛顿没说话,没说是要去打招呼还是说现在就走。好消息是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但坏消息是汉密尔顿现在不知道华盛顿在想什么。他决定再观察一阵,看看本杰明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我已经辞职了,我这次一定要分手。”本杰明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汉密尔顿赶紧抬头观察华盛顿的表情,对方皱起了眉。好,至少有反应了!但是这样下去不对啊,赶紧来个人救场才是真的,万一真分手了那就罪过大了。
“可是,我记得你男朋友对你还是挺好的啊?就上次你一个人在家发高烧,他到处找你都没找到,最后找到你房东开了门亲自送你去的医院诶。我听说给你陪床的都是法国区主管,你对他得多重要啊?”安娜及时扭转了话题走向。
干得漂亮。汉密尔顿由衷地感谢起这位女士(和他们的拉法耶那好听的头衔)来了。之后本杰明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汉密尔顿没听清,但是亚伯拉罕震惊地喊道:“他抱着你去的医院?“
他终于忍不住再一次看向华盛顿,一脸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华盛顿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大概是光线太暗了他看不清。汉密尔顿对于那天的事情只知道华盛顿没上班,本杰明生病了和华盛顿叫他去看护因为自己还有重要会议但是鉴于财务部主管想加班所以支使法国区主管去了而已,具体的细节他因为心里只有工作所以一概不知。他很想说一句“没想到啊”,但是看到华盛顿高深莫测的表情他默默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是啊……”本杰明的声音微弱下去,之后又给自己灌了大半杯酒,前前后后加起来酒劲也上来了,现下半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又直起身子大喊了一声:“我还是好爱他啊!” 喊完以后又趴下了,抱着酒杯反反复复地嘟囔着这一句话。
汉密尔顿敲了敲玻璃杯的杯沿揶揄道:“老板,看来你还有机会啊?”他本来是想让华盛顿今晚就去跟本杰明和解的,但是鉴于某人喝到今天肯定是没脑子应付后面的事情的程度,他们只好作罢。凯勒布肯定会联系他,之后的事情现在暂时不用考虑。
其实哪需要这么费劲呢。财务部主管漫无边际地琢磨着。他俩只要任中一方低个头认个错,这个问题最终就能在床上得到完美的解决。
华盛顿在经历了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后,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这是个汉密尔顿设下的圈套。第二,本杰明还没有放弃他,他还有机会。鉴于他还有机会,如果不抓紧的话,那可能以后就不用再纠结有没有机会了。
总裁先生当机立断拿出手机,准备给本杰明发一条短信,但是在手指接触到屏幕前的一秒钟,他又停了下来。
该说点什么好呢?
这时候他又放下了手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挽回本杰明。道歉吗?他确实应该道歉,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他几乎从来不需要做这样的事,他甚至怀疑上一次说出“抱歉”这个词还是在他是个小男孩的时候。
但他们需要这个台阶。以往都是本杰明先低头退一步,让矛盾得以化解。现在看来华盛顿必须学会低头认错,因为本杰明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退那一步了。
好吧。他深呼吸几次,又一次拿起手机,斟酌着措辞点击了发送。
“我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本杰明。我希望你可以回来。我需要你。”
总裁先生从短信发送出去的那一刻就陷入了焦灼的等待,手机放在办公桌正中央,边上围着一圈重要文件他却看都没看一眼。他几乎神经质地隔一会就要打开黑掉的屏幕看一眼有没有新消息,可除了几条软件广告以外什么都没有,这让他更加焦虑了。
整整一上午和中午华盛顿都显得心神不宁的,直到下午的会议开始前他才收到一条新信息。他立刻满怀期待地打开,但映入眼帘的回复却直接给他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很抱歉,华盛顿先生。我已于两周前递交了辞职信,现已不再担任您秘书这一职位,故而不可回到公司就职。若有急事,请寻找其他人处理,谢谢您的理解。”
当天下午的会议几乎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汉密尔顿小心翼翼地琢磨着该怎么说话,幸好财务部成绩喜人也没什么大纰漏,更重要的是目前他还可以以“总裁先生的僚机”这个身份自居,所以暂时避开了华盛顿的怒火。
但是杰斐逊就没这么幸运了。且不说他的团队研发遇到了瓶颈,已经落后计划将近一个一星期,更别提他新提交的计划表有多么短视。现在公司最好的方案是和皇室科技合作,即便他们最开始就是从皇室科技分离出来的一个子公司。但杰斐逊固执地认为他们应该和法国的波旁科技合作,只因为当初的一项口头约定。汉密尔顿心想,卡佩连自己董事长的位子都快保不住了,谁知道下一个上台的又是什么新策略呢。虽然当初波旁科技给了他们不少援助,但是考虑到公司利益,在波旁科技内斗不断的情况下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汉密尔顿又给拉法耶发了一条新信息,要他立刻从法国回来,以免被波旁科技的内乱拉进那滩浑水。
本杰明呆滞地看着手机上“我需要你”这几个字发愣。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心软了,毕竟他和华盛顿之间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从一开始他进入公司,到后来成为华盛顿最亲近的人之一,大概他从第一眼看到华盛顿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会陷进去。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街角的咖啡厅,他抱着几本厚厚的书坐在那里写毕业论文,而华盛顿就坐在他隔壁的位置。之后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亚伯拉罕打过来的,说是他原定计划要去联合科技采访,但是临时有事耽搁了,希望本杰明能临时去替他一次,连问题都发到他邮箱里了。虽然本杰明差点当场骂人,但亚伯拉罕挂电话挂得比谁都快,他还没说出口电话就已经传出挂断的“嘀嘀”声了。
“很抱歉打扰你。”邻座的男人突然说道,“但是你要去联合科技采访?”
本杰明回过头,那位可以说得上是英俊的中年男性正对他温和地笑着。于是他回答:“是我的朋友要去,只不过临时委托给我了。”
“如果要采访的话,我就在联合科技就职,大概可以替你回答一些问题。”那个人依然微笑着,“你可以叫我乔治。”
鬼使神差地,本杰明伸出了手:“我叫本杰明。”
TBC.
双子智障故事1.0
我胡写的,只有五百字,梗来自 @想得挺美的
“……但丁。”
“哦,嘿,老哥,我马上就好。”
维吉尔眉头紧皱,站在木板门前一动不动,手指却暗暗攥成拳头,并在下一个十秒钟过去后“砰”地砸上脆弱的门板。
“但丁。”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怒火中烧,但其中的咬牙切齿透过薄薄的木板清晰地钻进但丁脑子里。
但丁没有动。
至少维吉尔没感觉到他动。没有挪动的声音,没有拿东西的声音,没有摆弄衣服的声音——
“滚出来,但丁,你在里面他妈有一小时了。”
维吉尔把头抵在门板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里面(如果他能透视的话),并且在脑内用次元斩把但丁削成了八...
双子智障故事1.0
我胡写的,只有五百字,梗来自 @想得挺美的
“……但丁。”
“哦,嘿,老哥,我马上就好。”
维吉尔眉头紧皱,站在木板门前一动不动,手指却暗暗攥成拳头,并在下一个十秒钟过去后“砰”地砸上脆弱的门板。
“但丁。”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怒火中烧,但其中的咬牙切齿透过薄薄的木板清晰地钻进但丁脑子里。
但丁没有动。
至少维吉尔没感觉到他动。没有挪动的声音,没有拿东西的声音,没有摆弄衣服的声音——
“滚出来,但丁,你在里面他妈有一小时了。”
维吉尔把头抵在门板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里面(如果他能透视的话),并且在脑内用次元斩把但丁削成了八百五十二块。
“马上,维吉尔,我马上——”但丁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你有十秒钟,或者我把你和马桶一起切成碎末。”
维吉尔说到做到,他手按在腰间的阎魔刀上,他确信但丁能感觉到那股魔力。
但丁动了,在维吉尔微微拔刀的时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冲水洗手开门和维吉尔打招呼然后溜走的一系列动作——不,他没能溜走,他被维吉尔抓住领子摔在地上,阎魔刀直愣愣地捅进他胸口。
“咳……我…”
维吉尔甩上门,幻影剑又在但丁脑袋上捅了一刀。
不会有后续【】
【TURN】四旬老汉苦追妻【上】【Washington/Benjamin】
题目我懒得再想了,暂时先这样吧。初衷是因为爹有时候太王八蛋了我看不下去所以想报复一下(??
现代AU,后续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写出来。
正文:
第一个发现反常的人是凯勒布。
本杰明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跟华盛顿说过一句话了,没有通电话,没有见面,甚至连提都没提过一句对方的名字。凯勒布发现他的朋友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却总是气愤或忧郁的。
“你知道本和他的顶头上司之间怎么了吗?”凯勒布悄悄给奈森发了短信。
“不知道。”奈森回复道,他也在华盛顿的公司上班,“为什么你们都这么问我?”
“还有谁问你了吗?”凯勒布疑惑不解。
“有啊,财务部主管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听...
题目我懒得再想了,暂时先这样吧。初衷是因为爹有时候太王八蛋了我看不下去所以想报复一下(??
现代AU,后续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写出来。
正文:
第一个发现反常的人是凯勒布。
本杰明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跟华盛顿说过一句话了,没有通电话,没有见面,甚至连提都没提过一句对方的名字。凯勒布发现他的朋友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却总是气愤或忧郁的。
“你知道本和他的顶头上司之间怎么了吗?”凯勒布悄悄给奈森发了短信。
“不知道。”奈森回复道,他也在华盛顿的公司上班,“为什么你们都这么问我?”
“还有谁问你了吗?”凯勒布疑惑不解。
“有啊,财务部主管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听着,凯勒布,我真的不想再管这两个人的事情了,我真的受够他们俩了。”
如果连财务部主管都意识到了不对劲,那这件事情就真的很不对劲了。凯勒布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当机立断和奈森要到了那位主管的电话并拨通了。
“您好,这里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请问您是哪位?”
“你是联合科技的财务部主管是吗?”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本杰明·塔尔梅奇的朋友。听着,朋友,本杰明最近很不对劲,我看他已经至少一周没跟你们老板说过话了,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电话对面传来一阵放东西的声音,随后是开门声和关门声,待到周围环境相对安静一点之后汉密尔顿继续说道:“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一个能联系得上本杰明的人了。”
“好吧,他们俩到底怎么了?”
“我觉得是吵架了,而且很严重的那种。具体情况在电话里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我们能不能在今天下班之后约一个地方见一面?”
凯勒布同意了,地址就约在了安娜和汤森的酒吧里。
晚上六点半,汉密尔顿提前到达了约定的酒吧。他心里很愁,愁到今天无心加班直接拎着电脑包就下楼开车离开了公司,吓得他的部门下属都以为天要塌了。汉密尔顿竟然没加班,绝对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酒保是个看起来就很适合倾诉心事的人,沉默寡言善于倾听且守口如瓶的那种。但同样的,这种人是最危险的,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汉密尔顿要了一杯啤酒,一边喝着一边掐算着时间,大约五分钟后又有一个人推门而入,两个人视线相对,那个大胡子就直接向他走了过来。
“汉密尔顿,对吧?”那人问道。
“布鲁斯特?”
“是的。”
两个人先是沉默且默契地灌了一杯扎啤下肚,随后凯勒布才开口:“本杰明什么也不愿提,前两天我提到华盛顿的名字时他甚至很生气地拍桌走了,一句话都没说。他们俩到底怎么了,黑尔那小子为什么又说自己夹在他俩中间还有什么再也不管了?”
汉密尔顿一声叹息,又给自己灌了好几口啤酒,停顿了一下才回答:“我听说他们俩吵架了。华盛顿自己绝口不提这件事,但是能看得出来他似乎很后悔。我问了一下我的同事,我们的法国区经理,那天他好像很尴尬地站在办公室外面听到了全部内容。起因似乎是本杰明搞砸了一件小事,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似乎是和我们的竞争对手皇室科技有点关系,应该是销售部的阿诺德跳槽这件事。这几天老板心情不好,本杰明可能正好撞到枪口上了。结果他们俩的争执内容逐渐就从就事论事上升到了个人问题,还是感情纠纷。”
“那奈森·黑尔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完啊。”
凯勒布乖乖闭上了嘴。
“拉法耶,就是我刚才说的法国区经理,跟我说华盛顿似乎是急了,开始质疑本杰明和阿诺德之间的关系。之前阿诺德想把他挖走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且一直有人说是因为阿诺德看上本杰明了。本杰明一时生气说那是自己的事情,结果两个人就呛上了。你是不知道我们总裁,他虽然平时看起来挺温和睿智的,但是他其实脾气并没有那么好,只是沉默寡言没说出来。当时赶着气头上,又开始说本杰明和奈森拉拉扯扯的,是不是也跟他有什么。本杰明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生气地丢下一句要辞职和分手就摔门走了,把拉法耶吓得一下午都没敢进去。”
两个人沉默良久,汤森又过来给他们把酒续上,一脸同情但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这两杯算我的,看起来这件事情不好解决,先给你们俩壮壮胆吧。”
凯勒布幽怨地白了汤森一眼,和汉密尔顿一起愁眉苦脸地喝起闷酒来了。
华盛顿拿着本杰明的辞呈心情十分复杂。他现在很后悔,后悔那天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后悔他对本杰明产生的疑虑。现在好了,他的男孩是真的生气了,甚至提出了辞职和分手这样的要求。他有想过去道歉,但是他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况且他还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低声下气地去请求别人的原谅。话又说回来了,他也不是真的很确定本杰明的态度。他到底是真的想分手,还是怀有其他想法。
不过鉴于这位秘书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来上班和联系他了,也许他是真的铁了心想要做一个了解也未可知。这让总裁先生有些慌张,他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也许是本杰明一直以来听话温和的态度迷惑了他,导致他忽略了对方还是个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大男孩。
“先生,本杰明的辞呈您是批还是不批?”汉密尔顿忍无可忍地出声打断了华盛顿的沉思,他可没有一整天的时间耗在总裁办公室里,下午他还要去跟研发部的杰斐逊谈判呢,项目预算当然是能压多少就压多少。纯属私人恩怨,不为其他。财务部主管对其他团队宽松着呢,只要计划合理,多少预算都能给批,以突出自己对杰斐逊团队的针对。公司大部分的新人都很纠结,毕竟杰斐逊先生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加入那个团队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但是杰斐逊团队是真的,真的,真的没有预算。没办法,这是在逼着大家站队,谁站在汉密尔顿对面谁就没钱。
“我再想想。”
财务部主管狠狠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说真的,先生,要不你这两天休息休息,下了班去喝一杯怎么样?”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他和凯勒布商讨出的解决方案。
华盛顿同意了,计划正式开始。
“Tallboy,我知道你这两天不上班,晚上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我、伍迪、安娜,咱们一起去他们的酒吧。你好歹出来透透气吧,不然你都要在家里长毛了!”凯勒布在接到电话后立即找上了本杰明,半拖半拽地花了半个小时才把他从家里拖出来。后者俨然一副颓废失恋的状态,只不过没那么邋遢而已。
他们的计划是想办法让两个人见一面好好谈谈,赶紧解决问题,不管结局是分手还是复合,都好过继续折磨他们自己和周围的人。
“跟我们讲讲吧,本,到底发生什么了?”亚伯拉罕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杰明没说话,甚至隐约有一丝怒气在酝酿。安娜赶紧扯了扯亚伯拉罕让他闭嘴,及时转移了话题。看来现在还不到让他开口的时机。凯勒布用眼神示意他们变着法的给失恋的朋友灌酒,正所谓酒壮怂人胆,酒后吐真言,他还让汤森专门调了几杯那种看似无害实际上度数很高的鸡尾酒,相信不用超过五杯就能把本杰明撂倒。
果然,到了第四杯本杰明就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