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遥望无期47
陈妄约沈月舒在陈祠生前任职高校附近的咖啡厅见面,那里离云藤苑很远,离沈月舒的医院也很远。沈月舒本来想换个地点见面的,但陈妄莫名的强硬,非在那儿见不可。沈月舒不想跟她拗,就同意了。
咖啡厅不大,也没什么人。老板在院子里的露营椅上烤太阳,独留陈妄一人坐在里面。沈月舒透过玻璃门,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里面发呆。她眼神空洞,是连沈月舒也看不透的那种空。
沈月舒走进去,自觉的坐在她对面,对着她挑眉:“怎么?想清楚了?”
陈妄似乎在发呆,听到这声音才回过神。她盯着沈月舒看了会儿,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推到沈月舒面前:“我爸留给我的遗产,里面有一张银行卡,你说那是他的工资卡,对吧?...
陈妄约沈月舒在陈祠生前任职高校附近的咖啡厅见面,那里离云藤苑很远,离沈月舒的医院也很远。沈月舒本来想换个地点见面的,但陈妄莫名的强硬,非在那儿见不可。沈月舒不想跟她拗,就同意了。
咖啡厅不大,也没什么人。老板在院子里的露营椅上烤太阳,独留陈妄一人坐在里面。沈月舒透过玻璃门,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里面发呆。她眼神空洞,是连沈月舒也看不透的那种空。
沈月舒走进去,自觉的坐在她对面,对着她挑眉:“怎么?想清楚了?”
陈妄似乎在发呆,听到这声音才回过神。她盯着沈月舒看了会儿,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推到沈月舒面前:“我爸留给我的遗产,里面有一张银行卡,你说那是他的工资卡,对吧?”
陈妄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冷不丁一开口,竟把沈月舒吓了一跳。沈月舒连忙朝她看去,这才发现她的眼睛红得骇人。一瞬间,沈月舒忘记了自己是来看陈妄服软的,下意识的点点头,把主动权交给了陈妄。
见沈月舒点头,陈妄继续说到:“我拿那张卡准备去取钱,结果发现里面只有三千多块。我不信,所以就去查了他的银行流水,发现他的钱都转到了另一个账户上,我又去查了那个账户的主人,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陈妄边说边笑,是那种自嘲的笑,笑得凄凉,笑得可悲。沈月舒当然知道那些钱都去哪里了,陈祠沾花惹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钱当然都花在了别人身上。只不过,跟他一起死的那个女人跟他在一起比较走,还怀了他的孩子,以陈妄现在的能力,估计最多也就是查到了最后一任。
沈月舒并不想让陈妄知道陈祠出轨,她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这些事。陈祠是陈妄的父亲,在没有母亲陪伴的日子里,是陈祠充当了那个照亮她生活的人。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陈祠其实根本不爱她,也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全心全意的爱这个家,那对她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沈月舒就算再冷血无情,也还是愿意为陈妄保留这最后一丝温情的。
她没有回答陈妄的问题,但陈妄笑得更刺眼了,她不断把文件袋往前递,沈月舒就是不接。沈月舒在骗自己,她天真的觉得,只要自己不打开这个装着真相的文件袋,陈妄就接触不到真相。
看她的反应,陈妄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侧头的瞬间,她扬手把即将滴落的泪珠擦去,只留下那个苍白又无力的笑。她笑着问沈月舒:“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沈月舒还是不说话。
沈月舒的沉默击碎了陈妄心底的最后一条防线,她忽然抽泣起来,连身体都跟着颤抖。但她还是紧紧咬着牙关,不想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努力维持最后的一丝丝体面。
沈月舒想让她别哭了,又怕她觉得自己太强硬。沈月舒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沈月舒想问问她,陈祠出轨,最大的受害者不应该是自己吗?自己都没哭,她有什么好哭的?
可沈月舒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安静的看着陈妄抽泣,还递了张纸过去给她。
陈妄接过纸,捂住口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强硬的对上沈月舒的眼睛:“为什么?”
沈月舒被她问懵了,下意识反问:“什么?”
「afd同名,更新至90」
【文慧心X许诗晴(二)】睡了上司后,她决定辞职
·前情提要:上篇《上床睡觉要在喝酒后》
·上篇概述:文慧心在宴会上喝多了酒,恰巧接到许诗晴汇报工作的电话。
借着这个机会,文慧心请她来酒店接自己,许诗晴赶过去将其送回家。
到家后,在许诗晴强烈要求下,文慧心听完她查到的有关思贝卡医美公司,医药用品不合格和医疗腐败的问题。这次专题做得很好,文慧心同意第二天就播报。
然而汇报结束后,许诗晴并没有立刻离开这里,因为她发现文慧心被人暗算喝了助兴酒。
为了给文慧心解药,两人睡了一晚。
·霸气理性新闻副总监X美艳电视新闻主播
·本篇7.1k+字,放心食用。
人们会...
·前情提要:上篇《上床睡觉要在喝酒后》
·上篇概述:文慧心在宴会上喝多了酒,恰巧接到许诗晴汇报工作的电话。
借着这个机会,文慧心请她来酒店接自己,许诗晴赶过去将其送回家。
到家后,在许诗晴强烈要求下,文慧心听完她查到的有关思贝卡医美公司,医药用品不合格和医疗腐败的问题。这次专题做得很好,文慧心同意第二天就播报。
然而汇报结束后,许诗晴并没有立刻离开这里,因为她发现文慧心被人暗算喝了助兴酒。
为了给文慧心解药,两人睡了一晚。
·霸气理性新闻副总监X美艳电视新闻主播
·本篇7.1k+字,放心食用。
人们会用自己的方式重新演绎故事,
将自己的情感渗透其中。
——沃尔特•李普曼《舆论》
01
文慧心和许诗晴虽然上过了床,但是回公司后她们俩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所有工作一切如旧。
成年人之间,对这种偶然的一夜纵情似乎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文慧心继续跟飞爷和梁景仁斗智斗勇,许诗晴依然想方设法争夺prime time的主播之位。
凭借调查思贝卡医美公司的丑闻,许诗晴终于如愿以偿,一周七天播报Prime Time News。
可惜好景不长,一次英国首相要下台的消息传到SNK,由于张家妍过硬的英语能力,她获得了采访英国首相的机会。
许诗晴心有不甘,但无可奈何。她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狠狠恶补英语!
“aback,adv.向后;向后地;处于顶风位置……”
02
文慧心越做越好,许诗晴作为她手下的一员,出现在prime time的概率自然越来越大。
然而徐晓薇走了,来了个张家妍;张家妍被处分消停了,又来了个华姐。
她只想每天在prime time出镜播新闻,怎么阻碍这么多!
大家也太爱工作了吧!!!许诗晴内心忍不住吐槽。
方太太邀请文慧心的前上司华姐回到公司工作。表面是老员工返聘提升新闻质量,实际则是为了牵制文慧心,提防她一家独大。
华姐回来就回来,不过倚老卖老的行为实在讨嫌。
做惯了阔太太的华姐,身边大多是阿谀奉承之辈,每天除了带孩子,就是购物喝下午茶,专业早已抛之脑后。
重回职场不懂青出于蓝的道理,对后辈呼来喝去毫不尊重。新闻敏感性虽然还有那么一点,但思想守旧跟不上新时代潮流。
要钱黑卡被停,要人脉没人搭理,离婚抢孩子还被前夫处处打压……
就这情况还敢来公司四处树敌,真是自不量力。
那天公司吃午餐,华姐来到文慧心团队吃饭的办公室,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主位上,再度拿着前辈姿态压人。
许诗晴听到她故意说文慧心掌管制作的新闻质量低,忍不住笑眯眯嘲讽。
“现在媒体大环境变了,华姐,要不要你也开一个账号,看看浏览量有没有年轻人多,说不定也能圈到粉。”
华姐脸色瞬间冷脸,这话扎到了她脆弱的心。
自己在家做全职太太那么多年,早就脱离社会环境,她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内心极度恐惧面对这一切。
许诗晴看她这样子撇撇嘴心中腹诽:还以为多厉害,真是不经说。
虽然许诗晴常常不满文慧心给她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的作风,但也不是随便一个没礼貌的老人家就可以攻击诋毁这个女人的新闻专业性。
文慧心听到许诗晴维护自己,唇角不由自主勾起,接着变得严肃假意批评许诗晴:“Cathy,没大没小。”
许诗晴听出她话中的笑意,抿住嘴偷笑。
03
许诗晴向来敬佩文慧心的能力,所以当她得到华姐主动离开SNK的消息时,毫不意外。
文慧心是谁,永远能绝处逢生的人。
不过许诗晴就没那么靡坚不摧了。
她把父亲从养老院接回家中后,只能找钟点工帮忙打理家中事务,顺便照看自己的父亲。
可钟点工终究是钟点工,照顾老人这种事根本不专业。
许诗晴开始变着法迟到早退,文慧心看她每天心魂不定的样子,将她叫到办公室训话。
许诗晴原以为自己会得到一通劈头盖脸地臭骂,结果文慧心一本正经问完之后,话锋一转,语气温和了不少。
“钟点工,普通洗衣服做饭还行,要照顾老人家,当然要找专业人士了。”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一家专门照顾老人的机构联系信息。
许诗晴内心触动,原来这一切都被文慧心看在了眼里。
这种温柔态度,她上次见到还是在文慧心的床上。
许诗晴低头,声音哽咽沙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文慧心摆摆手,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什么都不用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04
华姐走了,张家妍改头换面,像饿狼扑食一般反扑回电视部。文慧心重回四面楚歌的境地。
SNK……真是一个催人发疯的地方。
许诗晴看文慧心每天不仅要处理工作上的事,还要处理派系之间的斗争,有心帮她,只不过效果甚微。
自己家中还有父亲照顾,分走了她大半精力。
直到有一天,许诗晴在播新闻的途中接收到自己父亲晕倒住院的消息,强忍心中巨大的担忧,坚持播完新闻,下播后立即魂不守舍跑到医院。
医生告诉她情况不容乐观。
许诗晴跪在昏迷不醒的父亲床边。
明明爸爸才刚刚记起她,明明日子开始往好的一面发展了,为什么就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这样病人在医院抢救了几天,但最后没能成功。
“傻丫头,辛苦你了。”
许诗晴从梦中惊醒,心里十分慌乱。
此时医生突然给她打电话告知她父亲已经去世。
许诗晴的眼泪控住不住砸下来,刚才是她爸爸在和自己告别吗?
她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观众永远离开了。
05
父亲去世后,许诗晴的重心偏离电视台。她决定离开这个,为了一点资源逐渐无底线争夺的地方。
她借助公司高管司徒李勤的人脉接触政府官员,HK这地方选民的选票很重要。
朝中有人好办事,许诗晴当公务员对SNK有益,SNK在传媒界的影响对议会选举同样有好处。
这段时间公司人事调整动静很大,徐晓薇辞去SNK的工作,张家妍和梁景仁想要吞并文慧心的人和时段,方太太没有放弃牵制她的念头,飞爷从中搅混水把场面弄得更乱。
文慧心以一抵四,处在派系斗争中心力挽狂澜。
同时,通过司徒李勤的牵线运作,许诗晴终于有机会进入政府部门。这次时机难得,她不会放弃。
许诗晴不会因为感情停下向上攀爬的脚步,文慧心更是如此。
为了别人舍弃自己的人生规划,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另外,永远不要和公司谈感情,太幼稚。
当你变得没有利用价值,公司会毫不留情吸干你最后一滴血,然后踹开你。
强如Man j都难逃这种命运。
许诗晴站在文慧心办公室门口踟躇一分钟,随后调整呼吸和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来到办公桌前。
她给文慧心递上辞呈:“对不起Man姐,我想以后你要自己一个人走了。”
文慧心没料到她会在自己最缺人的时间段提离职,以为是别的公司挖人,因此试图通过提高薪资和待遇挽留许诗晴。
但一个男人走进来,彻底打消文慧心留人的念头。
SNK的幕后高层司徒李勤亲自来让她放人,并许诺给文慧心更多经费帮她招聘新人。
文慧心内心自然有气,然而对方去意已决,她不能强留。
许诗晴离开前看了眼脸色不好的文慧心,她想,自己绝对不会为感情故步自封、原地踏步。
06
许诗晴离开后,文慧心团队虽然比之前缺女主播,但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补位人选。
新主播年轻没经验,好在听话勉强可用。
许诗晴慢慢熟悉新的工作环境,因为职业需要每天还在关注最新的新闻动向。
身为HK公务员,她可以提前获得许多信息。
最近一卖货明星主播和公司高层之间,争权夺利的传闻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这个电商公司是在HK上市内地发展的知名企业。
许诗晴得到消息,那位名叫曹辉的带货主播今天凌晨刚落地HK,听说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曹辉,电商销售员,由于卖货太厉害,公司内部管理层想要打压他,但是玩脱了。
功高震主?内部斗争?办公室政治?
多么熟悉的配方,文慧心一定会感兴趣。
许诗晴当了一次匿名吹哨人,将曹辉落脚香港的消息发给文慧心。
叮——
手机提示音响起,文慧心滑开屏幕查看信息。
原来是这几天霸屏互联网的新闻当事人。
文慧心当然关注了这一事件。
曹辉所处电商公司出问题后,他们的竞争对手和同行纷纷下场。
一些早就离开的老员工不约而同,分别爆料他们当初遭受的问题。
蹭热度也好、发泄不满也好、真心帮人也好,无论什么原因,大家都开始在网上发表观点,导致曹辉的热度居高不下。
非常多网友带入自己打工视角。
他们认为曹辉年薪不仅远远没有匹配上自己创造的价值,还要给那些尸位素餐、不干活的酒囊饭袋拼命送血,除此之外还得任凭他们欺负,太不公平了。
连曹辉这种为公司创造了数百亿价值的销售冠军,都得不到一个公司高层的尊重。
高级打工人尚且如此,那地位更低的自己不得被老板们扒得皮都不剩?
于是网络舆论越闹越凶。
既然当事人来了香港,文慧心自然要抓住这行走的流量密码。
只是这条新闻文慧心所在的电视部不好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谁知道会被别人曲解成什么样子。
文慧心思考片刻。
每天在网络上抓取信息的另一个部门——网志部做这条新闻更合适。
第一,曹辉的相关消息瞬息万变,三分钟前一个说法,三分钟后又是另一个说法。
第二,网志部稿件不需要层层审核,可以最快跟进新闻最新动态。
第三,文慧心一直想要改革SNK,未来是网络媒体的天下,固守电视只会被时代淘汰。借着这次新闻,给网志部一个表现的机会,对以后改革有好处。
基于以上缘由,文慧心私底下找到刘艳,刘艳对这件事同样感兴趣,十分爽快答应出去跑新闻。
07
刘艳找到了人,但对方将她拒之门外,谢绝见客。
许诗晴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联系上许久不见的文慧心。
两人坐在咖啡厅聊天。
“Man姐,听说你对曹辉的事感兴趣。”
文慧心轻轻搅拌手中的咖啡:“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许诗晴好整以暇道:“你如果想做这条新闻,我可以帮你。”
文慧心皮笑肉不笑:“帮我?你这么好心?”
“在其位谋其职,曹辉公司股票大跌,牵连了部分股东,其中一些恰好是我们那边的旧相识。”
文慧心扯了扯嘴角:“究竟是影响到了那些人,还是影响到了你们的选票?”
许诗晴打哑迷:“Man姐这么见多识广,自然懂其中利害。”
在HK,一个大公司的背后利益链条盘根错节,公司的发展不仅需要资金支持,还需要政策支持。
如果议会成员里支持自己公司的人多一些,那便利就多一些。
不过当那些支持你的人暗示需要你做一些事,但你没有做到,那就会永久错失他。
最糟糕的情况是,这个人甚至会成为公司未来发展的阻碍。
文慧心不介意跑出一个好新闻的同时,顺水推舟卖他们一个人情。
毕竟媒体还有另一个作用——公关。
当然,这是另外的价钱。
曹辉公司现在最重要的是向公众表态,积极整顿公司内部结构,立正挨打,向被伤害的消费者和曹辉道歉。
如此才有可能重拾消费者的信任和股东们的信心,让大幅跌落的股价回暖。
曹辉的事件是新时代职场变化和旧管理理念的一次冲突,SNK也正面临这一转型阵痛。
08
怎么做呢?
第一步,一定需要曹辉本人的配合,这是一切公关的前提。
在许诗晴的帮助下,文慧心带着刘艳见到曹辉。
“曹辉,我理解你,我也遇到过相似的情况。”
文慧心十分巧妙地利用自己和曹辉相似的经历拉进两人之间的关系。
“曹辉,我明白你现在非常惶恐、焦虑和害怕,明明一切事件不是自己最先挑起,却被逼到舆论中心。
“我知道你重感情,但你要勇敢站出来,为了你想守护的人,想保护的事业和支持你的家人、粉丝。
“如果任由这件事持续发酵,你以前所有的努力,都将被对手蚕食烟消云散,你甘心吗?”
曹辉自然不想看到这样,因此答应文慧心的安排。
第二步,让曹辉和公司这起事件所有相关当事人一起开个直播。
通俗来说就是坦白局。
让那些人说出自己排挤曹辉的原因,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内心不平衡,亦或者害怕曹辉做得太好顶替自己的位置?
无论什么,主打一个真诚。
药剂很猛,但效果立竿见影。
第三步,公司董事长出面,该奖励奖励,该惩罚惩罚。
最重要的是表明自己公司未来打算给曹辉多少利益,譬如话语权、职位、股份等等。
至于下播后处理这些的具体操作和细节,诺言怎么落实,那是之后该考虑的事。
眼下最要紧的是度过这次危机。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09
许诗晴和文慧心合作,由于网志部负责在SNK进行直播。
这次征用了公司最好的演播厅作直播场地。
曹辉公司其他人员巴不得曹辉松口和他们见面。
曹辉要是真撇下这烂摊子走了,公司基本得玩完。
所以当曹辉的同事们一听是SNK主动攒局,让相关当事人来SNK公司一起出镜解决问题时,老板直接连夜领着一大票人订机票飞HK。
直播前一天,这群人和曹辉商量了很多方案,直到深夜才达成一致。
许诗晴穿着一身正装,提着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半坐在文慧心家的沙发上,拔出瓶塞,倒入玻璃杯中,醒会儿酒。
虽然穿衣风格变了,但是许诗晴不经意的风情依然没有改变,最起码在文慧心面前没变。
她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文慧心:“怎么样,我离开SNK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在那边还适应吗?”
“非常适应,比在这边还要适应。”
文慧心举起酒杯:“那祝你节节高升。”
许诗晴嫣苒一笑碰杯:“也祝Man姐早日脱离苦海。”
许诗晴果然活得通透。
树挪死,人挪活。
10
直播现场,刘艳作为主持人控场,曹辉公司出席的所有人一一向曹辉和镜头前的观众道歉。
他们真心也好,为了现实妥协的假意也罢,总之这场直播非常成功。
SNK得到了海量网友关注,SNK网志部的名气进一步提升。
曹辉和他公司的矛盾暂告一段落。
网友们复盘该复盘,该抨击继续抨击,股权变动该查就查。
同一个信息在不同人心中,或许有着截然不同的版本。
每个人都会从与他人不尽相同的角度进入这个新闻,并根据自身个体经验强化自己理解正确的思想。
这一系列新闻现在观众怎么解读都无所谓了。
认为是打工人战胜老板也罢,认为是他们有预谋的策划也罢,反正局面稳定,热度很快会过去。
下一个热点将代替上一个热点,一直都是如此。
11
十年前贼王案的真相将文慧心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这是她这么多年避之不谈深扎在血肉中的刺,如今完全暴露在公众面前。
文慧心的愧疚、后悔、恐惧在这一刻集中爆发,而在情绪的角落,是长舒一口气的放松。
曾经害怕面对的一切,终于可以面对了,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她和外界切断了所有联系,许诗晴找她,结果这次连公寓楼的大门都进不去。
文慧心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许诗晴知道自己不过是文慧心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她没有奢望过更多。
文慧心有更在乎的人,更在意的事业。
可是哪怕短暂地在她生命中停留片刻,也足够幸运。
今朝有酒今朝醉,如果相聚的时间是一分钟,那就好好珍惜这一分钟。
沉寂几天后,文慧心以直播的形式重回大众视野。
她为自己当初的行为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宣布辞去SNK的职位,退还获得的所有奖项,并离开新闻界。
这件事才最终告一段落。
12
文慧心对很多人而言是一种什么存在?
在许诗晴眼中,只要有Man姐就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只要有她在一旁,做任何事都会无比安心。
她代表着专业,在污泥中她会用自己的方式主持正义。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她那么不近人情,有时候甚至像是在助纣为虐。
不过结果总是好的。
为了心中坚守的准则,她要比狡猾之人更狡猾,比奸佞者更奸佞。
文慧心离开SNK一段时间后,一名持刀男子绑架仁心教师的绑架事件,将已经辞职的文慧心拉回SNK的新闻现场。
那名男子点名要见文慧心。
张家妍顶替了文慧心的位置,可惜没有顶替她的能力。
文慧心答应这个要求,以身犯险进入仁心资助的大楼游说男子。
许诗晴作为政府官方人员,在场外待命,组织安排记者提问事宜。
她只能从直播画面中得知文慧心的一举一动。
持刀男人突然情绪激动,拿着刀向文慧心刺去。
现场十分混乱,直播信号中断。
许诗晴的大脑一瞬间空白。
怎么会?怎么会?
她抬腿要冲进对面的大楼,同事们看她反常的举动拉住她问:“你要干什么?”
许诗晴镇定下来:“我只是担心小朋友们的安全。”
“你现在进去只能添乱,我们的任务是好好维持场外的秩序。”
许诗晴掏出手机看SNK的直播,梁景仁居然哭了。
呵,真讽刺。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以前大家在一个公司,争夺同一个资源,现在彼此分开去了不同地方,不用再因为这些勾心斗角。
没有利益冲突,所有人都能做朋友,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文慧心她就像一轮明月,高悬天空,被无数人仰视。
有人嫉妒这种光亮想要取而代之;有人讨厌这种光亮想要积毁销骨……
但其实月亮并不完美,她也伤痕累累,她身上的光亦是反射了人性中美好的品质而成。
或许美的不只是月亮,还有看月亮的眼睛。
许诗晴此刻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私心,文慧心是明月,而她想沾染明月。
可能也不仅仅是她吧。
难道一定要到失去的时候,才能正视自己的心?
13
时间慢得像蜗牛。
许诗晴内心煎熬,但面不改色指挥现场。
记者们拿起话筒一一提问,她如鱼得水应对。
她余光时刻关注着对面大楼的动静,只期待有奇迹发生。
原来当内心崩溃的时候,我们还可以维持外在的平静。
忽然那栋大楼门口出现一阵骚动,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
文慧心!
她没事!
许诗晴抛开围在她面前的记者,听凭身体的指引,快速来到文慧心面前。
围过来的不止有她,还有SNK其她老熟人。
里面的孩子没事,老师们也没事。
以前在SNK针锋相对的各位如今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聚在一起十分和谐。
SNK毕竟不是古代皇宫。在旧时宫廷中大家只能聚在一个笼子里争资源,想放弃争夺逃出去都难如登天。
这个时代,一份工作不行就换份工作,这个职场不喜欢就换个职场。
跳脱出原来的地方,迎接自己的将是一个广阔的世界。
压力大,精神崩溃,想放弃这份鬼差事,没关系,走就走,天塌不下来。
人生不是轨道,而是一片原野。
14
绑架事件结束,许诗晴主动请缨代表官方安抚文慧心,并送她回家。
到了家门口,两人本应该分道扬镳。
不过有人没忍住。
许诗晴占着身高优势,搂住文慧心低头吻了上去。
身后的房门咚地一声被关上。
文慧心是个聪明人,她早就感受到了面前人的压抑。
这个吻细密缠绵,倾诉着彼此之间难以言喻的情感。
她们两个人都不是将爱情放在第一位的人。
她们都可以为了事业放弃这种感情。
但是如果爱情真的存在,如果爱情真的到来,如果爱情真的让自己快乐了一点……
就算只有片刻的温存,那就只享受片刻的温存。
15
许诗晴的眼睛里留下一颗眼泪,语气中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Man姐,谢谢你没事。”
“我认识的Cathy可不会这么容易哭鼻子。”文慧心不忘打趣。
许诗晴破涕为笑:“Man姐,虽然你宣布要离开新闻界,但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一种资源,你想怎么用,听你通知,我配合。”
「听你通知,我配合。」
文慧心记得许诗晴投诚时就说过这么一句话。
而现在和当时她们完全是两种心境,两种关系。
文慧心笑着说:“当初把你拉入我的阵营,真是最明智的选择。”
话音刚落,文慧心蜻蜓点水轻轻碰了一下许诗晴的嘴角。
你将心事倾诉给月亮,而她给了你回应。
此时没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了。
16
SNK被飞爷改得乱七八糟,一团乱。
这艘大船即将沉没,在船沉之前,飞爷提出辞职。
他果真言出必行,工作没赢过,站队没输过,永远有办法让自己远离失败的一方。
刘艳出去单干,文慧心接受她的采访。
方太太找来古肇华救场,他自称新闻领域的国王挑衅文慧心新闻女王的地位。
许诗晴看着在家,云淡风轻做三明治的文慧心,调侃道:“Man姐就一点不担心这个古肇华?”
文慧心随口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我还要你这个得力干将。”
许诗晴被夸后心中小窃喜,得意耸耸肩。
新闻每天都有,未来还有很多挑战。
风来雨来,她们一起面对。
——END——
独自生欢(60)
镜头遮挡的严严实实,麦被节目组收走充电去了。秦凌欢点着脚尖跑到顾黎生的床边,没得到小家伙的允许就钻进她的被窝。顾黎生无奈,但无论言语还是行动,赶人回自己床上的意图都不明显。
“我不希望你用吃药的方式解决问题。”秦凌欢直接说自己的想法,“你会认同我的想法,也会跟我认错,但你不会改。”
顾黎生想要为自己辩驳,被秦凌欢打断。
“听我说完。吃药解决问题,对你来说是最没有负担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任何改变都有成本,你去和导演沟通也好,去和其他人说明情况也好,总会担心自己的行为给别人造...
镜头遮挡的严严实实,麦被节目组收走充电去了。秦凌欢点着脚尖跑到顾黎生的床边,没得到小家伙的允许就钻进她的被窝。顾黎生无奈,但无论言语还是行动,赶人回自己床上的意图都不明显。
“我不希望你用吃药的方式解决问题。”秦凌欢直接说自己的想法,“你会认同我的想法,也会跟我认错,但你不会改。”
顾黎生想要为自己辩驳,被秦凌欢打断。
“听我说完。吃药解决问题,对你来说是最没有负担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任何改变都有成本,你去和导演沟通也好,去和其他人说明情况也好,总会担心自己的行为给别人造成困扰,担心自己在别人心中的评价。内心挣扎一番后,你大概率最后还是会选择吃药,不用麻烦别人,也不用内耗自己,对你来说是最轻松的选择,成本最低。”
顾黎生沉默了,设身处地的考虑,她的选择大概率如此。道理都懂,但真的落实到行动上,确实需要足够的勇气和信心。顾黎生知道秦凌欢没说错,她很难跨出那一步。
“我罚你,增加你去改变的筹码,因为害怕被罚,迈出那一步的概率变大。”用害怕被罚的恐惧,代替不敢改变的恐惧,秦凌欢语气低沉,“学会表明自己的诉求,学会跟人沟通和协商,对你未来的路大有好处。”
活在大众视野中的人,更容易受到各种各样声音的审判。你得接受自己,得爱自己,得自洽,才能更好的面对外界的声音。现在的顾黎生还是收紧成拳的状态,她害怕受到伤害,希望只呈现好的方面,顾虑太多,畏首畏尾。
秦凌欢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了几分自嘲的味道:“不管你,假装当作没看见,对我而言更没有风险,不会遭到你的不满和怨怼。你改变或者不改变,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但我希望你能变得更好,生活的更从容。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其他人,我的发心都问心无愧。”所以可以坦然接受每个人的选择,留下或离开。
“我,我,我下次自己做不到,就找经纪人,让她跟导演沟通。”顾黎生找了个折中的办法。
“好,也是不错的开始。”秦凌欢很高兴顾黎生愿意踏出改变的那步。
“要是实在不行,我吃药前会跟你商量。”顾黎生的意识里默认设定大家都很难沟通,很难理解她的处境,这种困难模式的设定可以追溯到每次跟父亲要生活费,对顾黎生来说,似乎是一种应激反应的抵触。
“好。”圈内确实存在一些不太友善的导演,秦凌欢理解,不会强求顾黎生事事做到。
“那,那,那下次我被打痛闹情绪,你就抱紧我,我抗拒你也不要松开手,我撵你,你也不要走,你……。”顾黎生说道一半突然卡住,她想到秦凌欢教育她的初心,是为了她能拓展生活的舒适度。但她要求秦凌欢改变的理由,都是为了自己能更舒服和自在,不打疼,因为她不喜欢。陪着她不松手,因为她需要感受到被坚定爱着的感觉,所有的要求和感受都围绕着自己。
说是希望自己能给秦凌欢提供价值,说是秦凌欢在自己身上可以放肆做自己,其实上,她希望秦凌欢能按着她的心意来爱自己呢。
不知道小家伙又想到什么了,秦凌欢没追问,只说了最后自己想说的话,“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可爱又好玩,即便你不再让我碰,我依然喜欢你这个人,喜欢和你相处时的轻松和自在。”
“那,那,那我要不是圈子里的,你也会用这种方式教育我嘛。”
“会吧。”秦凌欢想,就算顾黎生不是圈子里的人,看见小孩天天喝冷饮,也会忍不住在顾黎生的身后落巴掌,有些习惯和方式挺难改变,“可能会加大对方离开的风险。”不是圈内的人,被狠狠教育后,选择离开的风险更大,但有时候秦凌欢愿意承受这样的风险。
之前听谁说过,谁难受谁改变。被罚难受的是她,应该改变的也是她。顾黎生把头猫进被子里。
秦凌欢突然感觉身后一凉,自己的裤子被人拽了大半下去,她侧着身体想去拽自己的裤子,被顾黎生按趴在床上。
“啊。”死孩子,咬她(皮)。
顾黎生从被窝里钻出脑袋,露出森白的小牙,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晚安姐姐,爱你哦。”顾黎生咂巴咂巴嘴,味道还挺好。
“……”
秦凌欢心底莫名泛起的阴郁情绪散了,身后似乎残留着小孩的口水,心里有些别样的情绪,这要不是录节目呢,秦凌欢肯定要好好收拾小顾同学。压下心口的热意,秦凌欢缓缓道:“晚安宝宝,我爱你。”
次日的天气灰蒙蒙的,不似昨日的晴朗。睡到自然醒的顾黎生心情极好,她哼着小曲给大家做三明治当早餐。
“和好了?”唐芸笑着询问。
顾黎生点头,“给你加个蛋。”算是感谢唐芸的劝慰。
“no,no,no。”唐芸拒绝,“亲,这边建议你,把自己的零花钱分我一半,聊表感谢。”
顾黎生咬牙切齿,但出发前还是把自己的零花钱分给了唐芸。
冰原大道上的景致很特别,上面有万年不化的冰霜,顾黎生偶尔会伸出脚脚去绊秦凌欢,在被发现的时候装作无辜的样子。
两个男生已经扭打在了一起,最终以都摔打在地上告终。七个人都躺在冰面上,脚抵着脚围成圈,拍了合照。
雪车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元素停运了,顾黎生他们去完峡谷就回去购物。现在十二个景点差了一个,顾黎生翻烂了路书也找不到合适补救的打卡的地方,原本以为能完成的事情,现在出了变数,顾黎生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
“雪车不运营你也没办法。”郑嘉出言安慰。
姐姐们不知道,打卡涉及下一站的经费呢,“那边有个可以爬冰川的景点,要不咱们去体验一下?”看着有点危险,当时顾黎生没选此处。
“不去了吧,我想回去吃火锅。”一个景点无所谓,今天在冰原上的体验已经很好了,周序感觉玩的蛮尽兴了。
“别想了,走,采购去。”郑嘉揽住顾黎生的肩膀,往前面走。
最坏的结果发生的话,他们会怎么样呢,会产生矛盾嘛。节目组一定很想看见这样的效果,唐芸心里没太大压力,自从经历那些事情后,生活中发生的其他事情,她好像能更淡然的看待。
赵之言站在一排酒的面前,询问秦凌欢,“整点?”
“整!”要的就是一个气氛。
郑嘉带的家乡特色的火锅底料,又辣又香,周序忍不住吸溜口水,搓手手张罗开动。
七个人围坐在客厅的茶几上,给大姐留出中间的位置,可以靠在后面沙发上的位置,顾黎生坐在最外面,方便随时为大家补给食物。
“来,张罗一口。”郑嘉举杯,“咱们这次旅游,主打就是尽兴。”旁边的赵之言和郑嘉碰了下杯,“尽兴而归。”
“这两天玩的很好,来吧,两位小导游。”秦凌欢和顾黎生碰了下,又朝唐芸抬了抬杯。
王泽和周序喝了口,继续炫肉。也不知道哪来胜负欲,吃个肉都要比谁吃的多。
酒足饭饱,大家围坐着闲聊,赵之言去厨房拿水果的时候,看见外面飘了雪,“下雪了。”
“哇,好大的雪花,我们把东西收了,去打雪仗吧。”郑嘉兴致勃勃的提议。
“走走走。”王泽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没有一个人说太冷了,不想去。
她们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早上起来收拾来不及,秦凌欢叮嘱大家把个人物品也收一收。等众人收拾差不多,外面已经有了厚厚的积雪。
“很高兴和你们一起迎接初雪。”赵之言仰头,有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别动,别动,好看。”郑嘉又开始拍照。
刚刚下的雪,还没有被人踩过,唐芸蹦到雪地里,留下自己的脚印。王泽踢起脚下的雪,雪花在空中炸散,弄了周序一身雪。
周序团起了雪球,往王泽身上砸,两人再次打在一起。彼此拎着对方的后脖往下砸雪球。有湿度的雪花,很容易团成雪球,顾黎生团了个小的,试探的往秦凌欢的身上扔,力度不大,雪球没有打在秦凌欢身上。
混战开始,有时候雪球都没团成球已经往对方身上招呼,追逐着,吵闹着。唐芸在背后偷袭顾黎生,将顾黎生的脸按在雪地里,白茫茫的雪印出顾黎生的五官。
“我们闭着眼睛印,然后猜哪张脸属于谁啊。”郑嘉提议,她总是兴致勃勃。
秦凌欢指了处还没遭到破坏的空地,“来来来,闭眼睛,往那边走。”
“一,二,三。”七个人一起把脸扎进雪堆。
“别动,慢慢起,往后退,左右活动,再挣眼睛。”秦凌欢够严谨。
赵之言指着一处笑着询问,“这谁啊,嘴张这么大。”
太好笑了,顾黎生短暂的忘记了没有完成的任务。
最后大家找到自己的脸,一起拍的合照,画面很快乐,隔着镜头都能感觉出旅行的快乐,会让人心生向往。
“我带了小鸭子。”唐芸飞快跑进屋,前年很火的小鸭子模具,把雪放进去,就会夹出小鸭子。
雪一直在下,他们一起堆了雪人,每人手中端坐了个小鸭子,拍了好多张照片,打闹的,把人挤出镜头的,把小鸭子放在脑瓜顶的,七只小鸭子并排一起的,画面洋溢着生命力。
“我真的特别开心。”赵之言感慨,“这种单纯的,没心没肺的快乐,真美好。”
“别感慨了,感觉回去洗澡。”秦凌欢说着,用(皮)股拱了下赵之言,把人往房间拱。
彼此熟悉的没了忌惮,赵之言回眸,“弹性不错。”说完溜回房间。
顾黎生在旁边捡笑,他们这群人,真的没话说。
已经没有改变结果的空间,顾黎生忐忑等待节目组宣判结果,这夜她睡的不安稳,肚子又隐隐有要来大姨妈的不适感。
机场候机的时候,成员们的说笑声加重了顾黎生的焦虑,她心烦意乱的独自在一旁踱步,很快节目组的导演出现在众人面前。
当众宣布导游存在的隐藏任务,“很隐晦,这次导游的隐藏任务没有完成,换导游后,会扣除相应经费。”
难怪小家们将行程安排的紧凑,郑嘉上前一步,“差几处景点没完成?”
没有给意外预留出空间,没有备选方案,如果当初她们规定完成13个景点打卡,现在就不存在没完成任务的情况。说实在的,顾黎生觉得是自己准备的不够充分,没有应对突发状况的备选方案,才导致目前的结果。昨天晚上睡不着,她已经复盘过自己的问题。
“你说我听听,都完成了哪些景点打卡。”郑嘉听着节目组说,摆着手指头数,确实差了一个,“所以,我们在景色那么好看的餐厅吃饭,不算个景点,那可是当地风景最好的餐厅。”
“我们堆的雪人,应该算景点,早上出门时,看见有游客跟我们的雪人拍照。”赵之言不疾不徐的补充。
“我们昨天打雪仗为节目组提供了多少素材,还玩了游戏。”秦凌欢指的是在雪堆上印出自己脸的游戏。
“逛小镇也算旅游项目,别耍赖,快点给钱。”王泽站到导演面前,伸手。
“给钱。”周序站到王泽身边。
没有任何愧疚,如此理直气壮,原来跟人要钱还可以这样。童年时跟父亲要钱的局促感,似乎被冲淡了些。
在和人交往的过程中,在一些事件发生后的处理中,一些新的认知和感受覆盖在旧有认知之上,是自己慢慢养育自己的过程。
节目组紧急协商,最终的结果是不扣除经费,但也不给额外的经费。
郑嘉无语,勉强接受这个结果,“你们就坏吧,故意为难小孩,制造矛盾。”她知道这些后期会被剪掉,“别理那个坏叔叔,昨天的水果,白给他们吃了。”
“节目组有他们的立场,下次对付坏叔叔,多留个心眼。”秦凌欢摸摸顾黎生的头,难怪昨晚看小家伙在床上翻来覆去,还以为她又反悔了,害她平白担心。
因为没完成任务,顾黎生做了最坏的设想,设想每个人姐姐都刻意冷落她,责怪她应该准备13-14个景点进行打卡。下个导游更是对她诸多埋怨,顾黎生做好了承受这一切的准备。她的应对方案是当个小透明,默默承受姐姐们的不满。
准备好的担忧和焦虑没派上用场,显得有些多余。顾黎生的心中充满感激,也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不要忧虑太多。
“走了走了。”郑嘉说着往检票口走,手在顾黎生的脑袋上呼噜把。
所有人路过顾黎生的身边都在她的脑袋上呼噜把,唔,怎么还有种被宠着的感觉。
“走吧。”秦凌欢走在最后,伸手牵住顾黎生的手。
我死后,爸妈知道了真相
我和爸妈的养女同时被绑架,绑匪说只能救一个。
爸妈以为这又是我博取他们关注的把戏,毫不犹豫的选择救她。
我死后,爸妈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养女的报复。
01
当绑匪让爸爸妈妈在我和舒彤里选一个带走的时候,爸爸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舒彤,还回头对妈妈说,“你看你养出的好女儿,现在都敢勾结外人骗家里钱,还差点伤害了彤彤。”
妈妈闻言,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眼里那一闪而逝的担忧早已消散不见,转而是浓到化不开的失望。
失望吗?其实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应该对你们更加失望才对。
小时候,我总有别的小朋友艳羡的玩具和漂亮衣服。妈妈总说,“我们的乐乐小宝贝,只要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好, ...
我和爸妈的养女同时被绑架,绑匪说只能救一个。
爸妈以为这又是我博取他们关注的把戏,毫不犹豫的选择救她。
我死后,爸妈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养女的报复。
01
当绑匪让爸爸妈妈在我和舒彤里选一个带走的时候,爸爸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舒彤,还回头对妈妈说,“你看你养出的好女儿,现在都敢勾结外人骗家里钱,还差点伤害了彤彤。”
妈妈闻言,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眼里那一闪而逝的担忧早已消散不见,转而是浓到化不开的失望。
失望吗?其实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应该对你们更加失望才对。
小时候,我总有别的小朋友艳羡的玩具和漂亮衣服。妈妈总说,“我们的乐乐小宝贝,只要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好, 她这辈子就是来这世上享福的。”
可是这一切,在我七岁那年,爸爸领回舒彤之后就全变了,从那以后,我在家里,再也没有真正快乐过。
我还记得那天,爸爸牵着舒彤的手回来,她长得瘦瘦小小,一副豆芽菜模样。
爸爸对妈妈说,舒彤的爸爸妈妈为了救他而死,他想要收养他们留下的唯一骨血。
妈妈听到爸爸讲到那场绑架案里舒爸爸替爸爸挡刀而死时,红了眼睛,她一把搂住舒彤,哭着说,“彤彤,你以后也是阿姨的孩子,阿姨会像爱乐乐一样爱你。”
爸把她的手交到我的手里,告诉我,以后她就是我妹妹,我要做个好姐姐,关心照顾妹妹。
其实我是有点嫌弃她的,她看起来脏兮兮的,可我还是乖巧的答应了爸爸,虽然那是我还不懂什么是死亡,也不懂做姐姐,就意味着要和别人分享爸爸妈妈。
现在想来,大概从那天起,我失去了我的爸爸妈妈。
刀子划破肉体的刺痛让我停止了回忆,我听见绑匪发出难听的笑声,“既然蒋先生和夫人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现在就送蒋小姐上路。”随着这句话落,匕首彻底扎进我的心脏。
疼痛瞬间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也终于让我解脱了。那一刻我想,“原来和这些年那些独自舔舐伤口的痛苦比起来,死亡也不过如此。”
02
真奇怪,在那震颤灵魂的疼痛之后,我并没有失去意识,而是以灵魂的状态被留在了现场。
我清晰的看到,爸爸妈妈有一瞬的惊慌,在我身体倒地的那一刻,妈妈甚至惊叫出声,不过爸爸很快拦住了要上前查看的妈妈。
“别过去,肯定是蒋乐又使手段骗我们。”爸爸的脸色已经平静了下来,他镇定的对绑匪们说,“既然已经收到钱了,就快点把彤彤放开吧。”
他看向舒彤,满满的担心中又带着一丝宽慰,像是要告诉她,“不怕,有爸爸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真是一个慈爱的好父亲呀。可是正是这个人,刚刚那样轻易的选择放弃我,甚至内心连一丝挣扎也没有,仿佛我并不是他的女儿而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一般。不对,就算是阿猫阿狗,蒋先生都会矜持的表现出一些歉意和愧疚的。唯独对我,对他的亲生女儿,冷漠的如同仇人。
心痛吗,好像也没有,我早就该习惯了不是吗?爸爸向来是偏爱舒彤的,他一直告诉所有人,舒彤的妈妈是多么温柔善良,爸爸是多么勇敢正直,是他们从绑匪的刀下舍命救下了他。
这样的两个好人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我口中,冤枉我,欺负我的坏孩子呢?所以我就成了那个满口谎话,自私狭隘的坏孩子。
可是我亲爱的爸爸,你为什么不愿意想想,为什么每次舒彤受委屈都会被你和妈妈发现呢,为什么无论我和舒彤争抢什么,最后成功的,都是你们眼中无辜又单纯的她。
而我呢,自从成了她的姐姐,就在不断地失去,心爱的玩偶,妈妈的睡前故事,要好的朋友,爸爸妈妈的爱,太多了,现在,甚至连活下去的机会也失去了不是吗?
我像是一个外人,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了他们的养女和绑匪对峙。不远处,我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从心口处蔓延出大片的血迹,却无人在意。
“我去,老大,这他妈真是蒋乐的亲爹?不会是他老婆和外面的野男人搞出来的私生女吧。”其中一个绑匪的声音。
爸爸脸色难看,“你们说话放尊重一点,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们蒋家的后果。”
刚才说话的绑匪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爸爸,然后转头对着绑匪头子说,“老大,他们蒋家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杀了他女儿他无动于衷,反而随便说句话,他要让我们知道后果?”
那绑匪头子也是一脸碰上神经病的晦气样,说,“行了,少说两句,赶紧拿钱跑路,你也不想想,蒋家人脑子要是正常的话,怎么可能自己亲生的女儿不救,反而救个养女。”
绑匪跑了以后,爸爸才放开妈妈,他俩先奔向舒彤,一边手忙脚乱的帮她解开绳子,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一边不忘骂我,“彤彤别怕,这次都是蒋乐害得你遭受无妄之灾的,你放心,等回去爸爸妈妈一定会狠狠惩罚她,替你出气的。”
我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看吧,这就是我的爸爸妈妈,哪怕我已经死了,也不忘要惩罚我来给养女出气呢,我这一生,也真是够悲哀的。
爸爸妈妈安慰了舒彤一阵子,才慢慢搀扶着她准备离开。直到这时,都没有人过来看看我的尸体。
“爸爸妈妈,你们别光顾着我了,去看看姐姐吧,我看到刚才绑匪好像真的弄伤姐姐了。”舒彤无力的靠在爸爸怀里,气若游丝的说,脸上的表情憔悴中带着担心,一副关心姐姐的好妹妹样。
爸爸急着安慰她说,我都是装的,她就是太善良才会每次都被我伤害。
他们对舒彤的关心太过真切,没有注意到暗处舒彤露出的那一抹冷漠的笑。
那一刻,我以为她在笑终于斗倒了我,成了我们长达十年的争抢中最终的胜利者。后来才知道我错了,她想要的从来不是我求而不得的爸爸妈妈的宠爱,而是要拉着整个蒋家下地狱。
妈妈因为舒彤的话,转头看了我一眼,“蒋乐,你听到了吧,别装了,快起来回家。”
看我依然倒在地上没有反应,她不自觉的向我的方向走了两步,嘴里还在叨念着,“这次你犯的错太严重了,竟然敢伙同外人绑架彤彤,回去我一定不会拦着你爸爸教训你。”
这时候,爸爸怀里的舒彤突然发起抖来,她眼睛微闭,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像是忍受着极大地痛苦。
妈妈再也顾不上我了,连忙和爸爸一起上车离开。
03
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上了车,我想我实在是够倒霉的,活着的时候要想个傻瓜一样衬托舒彤,见证他们一家子的相亲相爱。死了还得继续去看他们的母慈子孝。
车子驶离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废弃的仓房里只留下了我倒在地上的狼狈身体,血迹已将附近的地板染成了深红色,如果当时妈妈能再多走两步,一定可以发现我的异样的,可惜,在他们眼里,我永远都是可以被容后处理的那一个。
“老公,我刚刚好像看到小乐身上有血迹。”妈妈突然开口,“要不你打电话叫人过来看看吧。”
爸爸此时全幅心神都在舒彤身上,听了头也没抬的说,“那应该是人造血浆,做戏做的这么逼真,要不是我的女儿在这种情况下算计我,我还真要给她鼓鼓掌呢。”
哎,在爸爸眼里,我永远是哪个最恶毒,最有心机的姐姐。
“要不我们还是找人把她带回来吧,这里怪偏僻的,别真的出什么事。”妈妈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担心。
“能有什么事,放心吧,你女儿注意大着呢。说不定她那群绑匪同伙就躲在暗处,等着我们离开呢。”爸爸看向妈妈,“你回去就把她的卡停了,她这次真是太不像话了,都敢玩绑架了,要在不给点教训,我们就要去警局捞她了。”
我不自觉的冷笑出来,我的爸爸总能带着最大的恶意揣度我的心思。可是,他真的是太高看我了,我哪有找人绑架他宝贝养女的本事呀,我从来都只是那个哭着喊着想要得到父母一点疼爱的蠢蛋呀。
“哎,小乐是该吃些教训了。”妈妈赞同了爸爸的话,顺手轻轻揽过舒彤的头,帮她轻柔的按摩着,“要是她也能像我们彤彤这样乖巧就好了,这孩子呀,妒忌心太强了。”
“谁说不是,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我告诉你,她早上还给我打电话了呢,说自己趁着绑匪不注意拿到了手机,还给我描述路过的地标,绑架她的车型呢。”爸爸的脸上带着鄙夷,“她那情绪真是张力满满,可比你追的那些偶像剧的演员强多了。”
“我只在电话里问她,为什么绑匪能留她一个人在车上,还能自由的给我打电话?她答不出,竟然和绑匪演起了苦肉计,电话掉在地上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挂断了,其实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爸爸咬牙切齿,“她可真是我蒋文山养出来的好女儿呀。”
我满心惊愕,爸爸竟然是因为那个求救电话,判定这场绑架案是我设计出来的。
我以为是我疏忽大意被绑匪发现,才没有抓住求救的机会。原来爸爸都听到了,他只是不信我,是呀,在我十五岁那年,他就说过,从今以后他不会再信我说过的任何一个字,他一直践行着。只有我忘记了,因为他是爸爸,才会每一次都期待他会信我,救我。
我无奈的苦笑,回想起刚被绑架时,绑匪以为我已经被弄晕了,没有绑住我的手脚就离开了车子,而我抓住了那一线生机给爸爸打了电话。
爸爸是怎么说的呢,他听到了我的呼救,听到我急切的说,我被人绑架了,求他来救我,我努力的描述着看到的标志物,只为了多一点被救的可能。
可我的爸爸,我的亲生父亲,在电话那头冷淡的说,“蒋乐,狼来了的故事讲多了,就没人信了,你非要每次都用这些劣质的谎言,来消磨我和你妈对你的爱吗?你可真是个渣滓。”
那一瞬间,我的心跌入谷底,我想我活的是有多失败,才能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对待。可是,那一刻,我还是没有放弃求救,我哭着对他说,“爸爸,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被绑架了,我没说谎,求求你……就信我这一次,就一次可以吗?”
爸爸没有回答,绑匪却发现了我的动作,他打落了我的手机,还对着我扇了几巴掌,我听到他说,“蒋乐,你可以好好从你爸那里多要点钱给我们兄弟们呀”。
04
舒彤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说,只是受到了惊吓。可就算是这样,爸爸妈妈也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的保护着,像是生怕哪天我又跑出来,伤害到她一样。
没有我在家的日子,他们依然过的很开心,爸爸会提前下班,给妈妈和舒彤带小礼物回来,妈妈也会手把手教她插花,茶艺。
有时候饭后,他们一家三口还会去附近的公园散步,说说笑笑的真是羡煞旁人。
偶尔,妈妈也会唉声叹气,感叹自己教育的失败,爸爸则是冷哼出声,一脸提都懒得提我的表情。
直到半个月后爸爸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警察告诉他,在郊区的一栋废弃的厂房里,发现了我的尸体,具尸体的腐烂程度看,死亡时间大概是半月前。
起先爸爸是不信的,他对警察说,像我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最是惜命,谁死我都不可能死。
但后来,随着警察上门,爸爸妈妈终于还是去了一趟警局,在停尸间里,爸爸颤抖着掀开盖在我尸体上的白布。
我跟上去瞧了瞧,真是丑呀,我的脸带着青灰色,四肢上还有被动物啃食的痕迹,尸体因为长时间暴露在户外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爸爸像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后退几步几乎要跌倒,幸好被身后的警察扶住了。他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语, “不会的,蒋乐怎么会死呢?她这么会算计怎么能死。”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把抓住警察的胳膊问,“你们在哪发现她的。”
“在新业路的废弃厂房里,死因是利器刺破心脏。”警察的目光扫过爸爸,带着些许试探。
妈妈此刻也看清了我的脸,她发出一声哀嚎,然后扑倒在我身上,哭的嘶声裂肺。
那精致到头发丝的优雅妇人,此刻,不顾形象的匍匐在我肮脏的散发腐臭的尸体上,精致的妆容在脸上糊成了一片,她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恸哭出声。
爸爸扶着妈妈,他还是不敢置信,嘴里喃喃着,“蒋乐不是和绑匪是一伙的吗?她怎么会死,怎么能死在哪里。。。”
他说不下去了,看着我残破的身体,一向挺拔的背脊突然就弯了下来。
“小乐,是我们害死了小乐。”妈妈突然一把抓住爸爸的手臂,她用力极大,爸爸的手臂上立刻泛起了红痕。
“小乐她没有骗我们,她是真的被绑架了。”妈妈看向爸爸,“老公,是我们,我们亲手选她去死的。”
妈妈仿佛疯魔了,她使劲拉扯着爸爸,“你不是说乐乐是在演戏?可她现在死了,我的女儿死了,都是你,都是你说这是乐乐的把戏,是你说给她教训的,可她死了!我可怜的女儿呀,她死前听到爸爸妈妈说不救她,该有多伤心呀,是我们,我们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我心里突然泛起难过,我想飘到妈妈身边,把她拉起来。
以前很难过的时候,我也想过要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我想想着如果我死了,爸爸妈妈会伤心难过,会发现我是被舒彤陷害的,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
我想象着他们在我尸体前哭泣,忏悔。
想着想着,我却舍不得死了, 不是怕疼,而是怕他们难过。
05
因为妈妈的话,他们被警察留下来调查。
警察说,“蒋先生,你是说蒋乐生前给你打了电话,你因为绑匪那句[从你爸那里多要点钱给我们],就判断绑架案是她自导自演?”
警察说,“你们眼睁睁看着绑匪把刀刺进蒋乐身体,也没有上前查看,就离开了?”
在场的警察脸上都带着不可置信,年纪稍轻些的甚至悄悄吐槽,“这种人,怎么配当父母的。”
爸爸嗫嚅了一下,解释道,“你们不知道,这孩子撒谎成性,她以前勾结小混混差点毁了她妹妹的清白,被我们发现后,还弄了个假视频妄图来骗我们。”
“就这样心思深沉又歹毒的孩子,我们,我们。。。”爸爸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口中撒谎成性的我真的死了。
这时候妈妈原本悲泣的神色带上了一些异常,但是没有人注意到。
因为尸体损毁严重,很快他们为我举办了葬礼。
葬礼上,爸爸拦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妈妈说,“好了,小乐最心疼你了,你这样哭,她会走的不安心的。”
他一脸沉痛,拉过一旁的舒彤对妈妈讲,“虽然小乐不在了,但我们还有彤彤呀,彤彤也是我们的女儿,以后我们把全部的爱都给彤彤,弥补对小乐的亏欠。”
妈妈像是第一次认识爸爸一般,满脸震惊的盯着爸爸,“蒋文山,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女儿尸骨未寒,你竟然在她的葬礼上让我把对女儿的亏欠都给一个一直欺负她,让她受委屈的外人,你是不是疯了!”
我吃惊的盯着妈妈,原来妈妈一直都知道我是受委屈的那一个 。
我漂浮在他们身边,突然觉得曾经的自己真是好笑,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又蠢又笨,才会每次都让舒彤的陷害得逞,让爸爸妈妈一直误会我,讨厌我。
现在看来,哪里是小白莲段位高,而是我亲爱的妈妈一直对我的委屈视而不见呢。
妈妈挣脱爸爸,一巴掌摔在舒彤脸上,“你滚,滚出我女儿的灵堂,滚出我们家。”
爸爸着急的扯开妈妈,“你发什么疯,现在小乐死了,我们只有彤彤了,你是也想把彤彤害死吗?”
他急吼吼的吼出这句,又慌忙上前安慰泫然欲泣的舒彤,“彤彤乖,阿姨只是因为小乐太难过了,不是故意的,你别难过,你放心,我们永远是爱你的爸爸妈妈。”
妈妈还欲上前说什么,只听见舒彤冷笑一声,“爸爸妈妈,蒋叔叔,我的爸爸妈妈早死了呀,是被你害死的,你忘记了?”
听到这话,爸爸妈妈都不自觉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惊讶的看向舒彤。
我也在这时看向他们,要知道舒彤之前在爸爸妈妈面前,可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呢,哪怕前脚陷害了我,一见到爸爸妈妈也能瞬间切换成受尽委屈,又强装坚强的小白花模样,对爸爸妈妈说,“不怪姐姐的,是我不好,笨手笨脚的又惹姐姐生气了。”
此刻,她的脸上那副乖巧模样早已退去,眼里迸射出浓烈的恨意。
她上前几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落了我的遗像。“蒋叔叔,你可真是够搞笑的,害死了我的父母,以为收养我,对我好点,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你可省省吧,像你这种连亲生女儿都不爱的男人,我会信你真心对我好?你当我是蒋乐那个傻逼吗?”
爸爸此刻面如土色,他和妈妈一起僵愣当场,甚至连我的遗像落地,都没有反应过来。
其实,我也是震惊的,我以为舒彤一直和我过不去是想要抢走爸爸妈妈的爱,做蒋家唯一的女儿,可是没想到,我死以后她竟然在这种场合下自曝。
“叔叔阿姨,你们可真是我见过最奇葩的人,只要我哭两声,给自己弄出点小伤,你们就会按照我的意思,教训蒋乐,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舒彤看着他们,脸上绽放出一个夸张的笑,“你们知道吗?每次看到蒋乐被你们冤枉责骂之后,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心里真是开心死了。她可真可怜,有你们这样一对奇葩父母,不但眼瞎还虚伪,怎么,你们以为对我好点,让蒋乐给我当垫脚石,我就能忘了我爸妈的死?怎么可能。”她扫视了在场的人一圈,“不过蒋乐也不冤,谁让他是蒋叔叔你的孩子呢,我没办法杀了你报仇,就只能先从她身上收点利息了。”
“彤彤你在胡说什么?”爸爸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舒彤,像是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话。
06
舒彤没有理会爸爸,而是转头看向妈妈,“至于蒋阿姨你,更是可笑之极。我太想报仇了,可是总有些思虑不周,露出些马脚的地方,这些都是蒋阿姨你帮我遮掩的吧,哈哈哈哈。”舒彤脸上的笑意更胜,同时,她眼里的恨意也烧的更旺了。
“那年,我诬陷蒋乐想要找人欺负我,毁了我的清白,其实当时我做的并不干净,那个混混是阿姨你给钱,让他们指认蒋乐的吧。”舒彤眼神扫过葬礼现场的众人,成功在大家脸上捕捉到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后才继续说,“我那时候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要反过来替我遮掩。
后来我懂了,因为你们虚伪呀,为了蒋家的面子,怕外人说你们故意养残恩人的孩子,所以哪怕知道是我处心积虑陷害的蒋乐,也要想方设法的掩盖过去,把黑锅死死的扣在蒋乐头上。”
我不敢置信的盯着妈妈,回想起了那件事,也就是从那件事开始,爸爸妈妈再也不信我说的任何一个字。
爸爸看向妈妈,问,“老婆,什么黑锅,那次不是乐乐找人要欺负彤彤的吗?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妈妈此刻应该也想起了那件事,她跌坐在地上,“乐乐,妈妈的乐乐,妈妈只是,只是……”她说不下去了,是呀,这种亲自动手去冤枉女儿的事,她此刻怎么说的下去呢?
舒彤却不在意她的感受,继续道,“原来蒋阿姨你连蒋叔叔都瞒着呢?让我想想,哈哈哈,大概是你怕蒋叔叔怪你没有照顾好我?让我小小年纪心术不正吗?哈哈哈,你们一家可真是太好笑了。”
我木然的听着舒彤的话,发觉脸上竟有些湿,抬手去拭,恍然惊觉原来灵魂也是会哭的。
那年我只有十五岁,生日那天,要不容易央求爸爸妈妈把舒彤送去了奶奶家,好让我可以有一天完整的享受爸爸妈妈的爱。
然而在爸爸妈妈给我带生日帽的时候,奶奶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舒彤下午被同学叫走,到现在还没回来。爸爸妈妈连忙丢下我出门去找,爸爸甚至连外套都顾不上穿。
我就那样,像个傻子一样站在窗前,看着我的爸妈离我越来越远。我抱着膝盖,孤零零的守在客厅里。我想我当时大概是担心她的,虽然难过着父母又一次因为舒彤而抛下我,但还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她平安的消息。
也不知是几点钟,我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看到爸爸抱着舒彤回来,妈妈跟在后面红了眼眶。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爸爸脸上瞬间露出那种骇人的表情,我后来总是会在梦里梦到那个表情,然后再也无法入睡。
爸爸把舒彤交给妈妈,然后冲向我,他先是一巴掌把我掀翻在地,然后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砸在我身上,后来像是不解气般,抽出皮带,一下一下狠狠地砸在我身上。
其实,到这个时候,我还是懵的,甚至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十五岁生日就在这种混乱中惨烈的过去了。事后我才知道,原来爸爸妈妈找到舒彤的时候,她被一群社会青年堵在小巷里,衣服被扯开了大半,其中一个小混混说,“舒彤是吧,哥几个今天教你个乖,做别人家养女就夹着尾巴点,别什么都和人家亲闺女抢,要不下次哥几个还弄你。”
就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爸爸坚信这些小混混是我找来的,而我因此,在床上躺了一周才能下地。
我怎么可能受的下这么大的委屈呢,我日日夜夜都在琢磨着怎么替自己洗刷冤屈,我一遍一遍的去走那条小巷,找监控,找人证,疯魔了一般。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在蹲守了几天后,让我找到了那几个小混混。
其实,现在想想,我当时大概是委屈的狠了,竟然就那样孤身一人冲到那些混混面前,然后问,“你们认识我吗?”
那些混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个个看着我,说这些不着四六的下流话。因为是白天,外面人来人往,他们嘴炮几句就离开了。
我身上全是被吓出的冷汗,风一吹,几乎要跌倒。我扶着墙,缓慢的蹲在地上,心里却是开心的,因为我刚刚录下了这一幕,他们对我油嘴滑舌,可很明显,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认识我,这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我把这段录像放给爸爸妈妈看,告诉他们,那些人根本不认识我,怎么可能是我找去害舒彤的。
就在此时,舒彤说,“姐姐你真勇敢,他们那么凶,你也敢上去和他们搭讪呀。 ”
爸爸妈妈看向我的眼神带上了怀疑,但还是在我的坚持下,和我一起去找那群小混混。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明明两天前,还不认识我的混混,那天,当着我父母的面,叫出了我的名字。
从那以后,我在他们的眼中,彻底变成了一个撒谎成性的垃圾,再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我的话了。
第十四章 石牢
钟莹出了外间,忽而脸颊上一凉,触手摸到一片湿意,她抬首望天,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日,骤然被阴云笼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钟莹躲雨到廊下,顺着回廊慢慢挪步,不知不觉离她居住的院落渐渐偏离远了。
公西家西侧,原先是公西锦琼的小妹居所,自那位姨母幼时早夭后,便空置了下来,虽然常有仆从打理,到底院中的杂草生的比旁处繁茂一些。
钟莹熟稔的绕过院子,径直推开门扉,在屋侧的斗柜里寻摸了一会,果然寻到了几件精巧的木偶人,她目光黯然的凝视了木偶人一会,脑中不时回响过母亲的话语。
“你需得将楼中的事务学起来,我公西家人丁......
钟莹出了外间,忽而脸颊上一凉,触手摸到一片湿意,她抬首望天,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日,骤然被阴云笼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钟莹躲雨到廊下,顺着回廊慢慢挪步,不知不觉离她居住的院落渐渐偏离远了。
公西家西侧,原先是公西锦琼的小妹居所,自那位姨母幼时早夭后,便空置了下来,虽然常有仆从打理,到底院中的杂草生的比旁处繁茂一些。
钟莹熟稔的绕过院子,径直推开门扉,在屋侧的斗柜里寻摸了一会,果然寻到了几件精巧的木偶人,她目光黯然的凝视了木偶人一会,脑中不时回响过母亲的话语。
“你需得将楼中的事务学起来,我公西家人丁单薄,你姐姐再没有旁的兄弟姐妹,乃至堂兄弟可襄助得了,你须得好生立起来才是。”
“同你姐姐好生相处。”
钟莹手背覆盖住眼帘,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去了一点,不能多想下去了,不然又会陷入那时的状况中了。
她摸索着走到塌边,弯身坐了上去,将手中的木偶人牢牢的攥在手中。
这位姨母约莫幼时过得颇是惬意,房中收藏了各色玩具,她每每吃了母亲的教训,心情不大舒爽时,便喜欢躲到这位姨母的院落中。
钟莹侧脸覆在膝上,清亮的双眸渐渐淡漠了下去。
。。。。。。
马车一路颠簸,公西莹在马车中昏昏沉沉,许是被下了嗜睡的药,她一路上少有清醒的时候。
那位嗓音粗哑的汉子告诉她,她是被母亲舍弃的孩子,是被母亲拿来交换的孩子,交换的筹码是救治姐姐的良方。
若是以前,她定然会反驳回去的,毕竟公西家的二小姐,从来都不是什么温顺的性子。可那日偷听到母亲房中的对话,令她没有办法反驳,她清醒的时候,只能一日比一日更沉默的眺望着窗外偶尔露出的风景。
马车在泥泞蹒跚的道路上行驶了许久许久,终于驶进了一道禁卫森严的地堡。
浑身虚软的公西莹,被汉子提溜着,迈过四壁阴森的石室,压入了地下的牢狱中。
鼻间袭来的是溺尿混合着汗臭的味道,许许多多的孩童挤在一间不大的石牢内,而隔壁的一间间铁栏杆里,是同样的场景。
无数间的石牢内,每一间皆关着十来名年岁不等的孩童,有的还是不知事的年纪,许是因为肚饿了哭嚎不止,被石牢内更年长的孩子教训了几次后,便连哭泣都不敢了。
石牢外一双双凝视过来的眼眸,便如此时的钟莹一般,黯然无神,了无生趣。
公西莹抱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被汉子推入了牢中,站立不稳的摔倒在青石地上,手肘蹭到了石头缝上,划破了一层油皮。
她心疼的捂住自己的手肘,咬牙把要落未落的眼泪吞了回去。还来不及忍下这波疼痛,后背猛然被人踹了一脚,一个粗壮的男孩一脚踩在她脸颊上。
“你记住了,这间房里我李泰是老大,以后分来的吃食我先用,知道不。”
后背及脸颊上猛然被人粗鲁的踹了几脚,公西莹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反应过来的她翻腕擒住那位李泰的脚,可预想中的四两拨千斤之势并未成。
李泰略吃了一惊:“原来是个会武的,有点意思。”
脚上更使了几分力气,沉沉的压在她的脸颊上,将她的脸颊牢牢的踩在青石地上,与地上数不清的腌臜物混合在一处。
公西莹原来以为,自己是个硬气的姑娘,可最终还是在拳头和暴力下服了软。
她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清粥和薄饼皆被李泰卷走,自己只能揉着空扁扁的肚皮默默垂泪。
夜间是没有被褥的,全靠这些孩子抱作一团,将石牢内的枯草收起起来盖在身上取暖。
公西莹初来乍到,自是没有同这些欺辱她的孩子滚做一团,一个人默默守在角落中,在心里念叨着:“母亲,都是假的是不是,你没有的是不是。”
她觉得自己大约撑不下去了,在这种鬼地方,约莫活不了几日了,再也见不到母亲与姐姐了。
忽而,衣摆被人牵动了下,一位约莫同她年岁相若的姑娘,点头示意她过来些。
公西莹满是戒备的看着她,身旁是许多孩童抱在一处取暖。这些人没安什么好心,先前李泰欺负自己时,也只敢看着不肯出声,公西莹信不过他们。
那人见她不动,略想了想,又冲她招了招手,轻声道:“你不来夜间畏冷病了,白日就会被那些大人带走,再也回不来了。”
简单的几句话语令公西莹浑身一颤,联想到一路上来时的种种,这背后约莫隐藏着什么可怖的行为。
公西莹望着那位清秀的姑娘家,犹豫须臾,默默爬过来凑近了些。
一轮弯月高悬夜空,在明月无法照耀的地下,一群孩童默默蜷缩在一处,给予彼此一点熹微的暖意。
锦书(三十二)
全文在隐藏结局
她把头继续埋在枕头上,此刻她什么都不想管,反正现在她已经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了,还在意这么多干嘛。
见隐藏结局
何絮言收好药,站在床边看了季锦书好一会儿,才说:“我给你批假,你这两天好好在家休息。”
季锦书瓮声瓮气应声:“是。”
何絮言慢慢走到房门口,临关门留下一句:“以前照顾你的保姆阿姨今天会来,你想吃什么,有什么不舒服,都跟阿姨说。”
季锦书没来得及应声,便听到门轻轻阖上的声音。
放不出来
她的脸在枕头上找了个舒服一点...
全文在隐藏结局
她把头继续埋在枕头上,此刻她什么都不想管,反正现在她已经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了,还在意这么多干嘛。
见隐藏结局
何絮言收好药,站在床边看了季锦书好一会儿,才说:“我给你批假,你这两天好好在家休息。”
季锦书瓮声瓮气应声:“是。”
何絮言慢慢走到房门口,临关门留下一句:“以前照顾你的保姆阿姨今天会来,你想吃什么,有什么不舒服,都跟阿姨说。”
季锦书没来得及应声,便听到门轻轻阖上的声音。
放不出来
她的脸在枕头上找了个舒服一点的角度,闭着眼放空自己。
季锦书半睡半醒间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动静,她想,母亲回来的真快,意识却醒不过来。
等她再睁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整,季锦书嗓子发痒,咳了两下。
季锦书本想出房间去找点东西吃,手刚摸上门把手就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打开来见到有些熟悉的面孔还没反应过来,林阿姨就亲昵的喊她:“锦书呀,你可醒了,你妈妈让我不要打扰你休息,但这也睡得太久了,一天都没吃饭呢。”
季锦书感受着这熟悉的感觉还有些回不过神:“您好……?”
林阿姨热情的拉过她的手:“你不记得我啦?你和何总当年在外面出差,都是我给你们做饭洗衣,你当年挑食,何总……”
话到此处林阿姨突然脸色讪讪的停住了,季锦书却知道她的下言。
她从小挑食,觉得肉口感不好,又有腥味,爷爷奶奶养着她的时候每天为了她多补充点营养,总是哄着她吃,到了她母亲手上,不吃就是jie尺上身。
那天是林阿姨做了一份鸡蛋羹里面放了些肉沫,季锦书不愿意吃,何絮言当着保姆阿姨的面便抽出jie尺 鞭:D笞.了她的手心。
季锦书肿着手心端碗,逆反心理上来直接让碗顺着手滑下去了,何絮言当即压着她对林阿姨道歉,事后又施罚让她在床上pa了两天。
这件事季锦书印象很深,却也知道那时候的自己确实任性,但直到现在,她该挑食还是挑食。
她对着林阿姨扯出个笑,忽略她后面那句话,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我想起来了,林阿姨,您什么时候来的。”
林阿姨立马又拾起笑容,领着季锦书往客厅走:“何总通知我上午来,别打扰你休息,哎呀我实在是看已经晚上了你房间还没动静,这才想去喊你。”她替季锦书摆好碗筷,餐桌上是清淡的几个小菜,“我没吵到你吧?”
季锦书摇了摇头,“没有,谢谢阿姨。”
林阿姨摆摆手,话里话外都是说的何总如何关心她,季锦书自顾自吃了几口,偶尔笑着回应她几句菜的味道,对其他的暗示都不予回应。
新章节热度破七十啦,我立马爬起来码字,感谢大家支持/鞠躬
锦书(三十一)
脑袋与身后同一时间炸开疼痛。
季锦书心跳如擂鼓,头痛欲裂,身后也如油泼般。
拍放不出来,在彩蛋里
季锦书在沙发上挺尸,这会儿痛得意识正清醒着,却没有半点力气抬头。
她闭着眼感受脸上的触感。
好奇怪,这个感觉实在太陌生了。
小时候她喜欢亲近的人摸她的脸,母亲是半点都不碰她,如今她长大了,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脸被别人碰,母亲却开始抚她的脸了。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上药部分
门轻轻的咔哒...
脑袋与身后同一时间炸开疼痛。
季锦书心跳如擂鼓,头痛欲裂,身后也如油泼般。
拍放不出来,在彩蛋里
季锦书在沙发上挺尸,这会儿痛得意识正清醒着,却没有半点力气抬头。
她闭着眼感受脸上的触感。
好奇怪,这个感觉实在太陌生了。
小时候她喜欢亲近的人摸她的脸,母亲是半点都不碰她,如今她长大了,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脸被别人碰,母亲却开始抚她的脸了。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上药部分
门轻轻的咔哒响了一声。
季锦书瞬间睁开眼睛,她眼神还有些茫然,被身上的疼痛折腾的一点点声音都能让她醒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神经衰弱,精神状态不好,却没有半点办法。
她无法脱离自己不喜欢的环境,只好努力适应。
为什么她不能适应好呢。
如果是母亲的学生,是师姐,她一定会做的很好的。
她睫毛轻颤,然后闭上双眼,努力放空一切,想酝酿一下睡意,太阳穴却一跳一跳的疼,身后也是大面积火辣辣的疼痛,被褥如千斤压在伤口上,让她喘不过来气。
她静静感受这份疼痛,一夜无眠。
十八拾捌·写在结束前面的话
小十八即将迎来终章,打下这些字时,竟有些热泪盈眶,算了算时间,十八更新了有快一年(看了一下,准确来说十个月)全文一共20w字,是一个不太长的长篇。
在写下这些话之前,我翻了翻前面的文字,心中还是有些遗憾,遗憾在它很不完美。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因为作者笔力,眼界,认知的局限,它有许多不太成熟的地方,甚至全文都有一些小孩子过家家的幼稚感。也有许多没有表达良好的段落,一些情节生硬而不生动,过分执着于情感铺陈而缺少氛围,另外,我想象中的鹿鸣和小舒应该更加丰富饱满,但是如今呈现出来的还是有些干瘪甚至漏气的了。
有一位作者说过,创作者笔下的文字和内心的想法总有一定的差距......
小十八即将迎来终章,打下这些字时,竟有些热泪盈眶,算了算时间,十八更新了有快一年(看了一下,准确来说十个月)全文一共20w字,是一个不太长的长篇。
在写下这些话之前,我翻了翻前面的文字,心中还是有些遗憾,遗憾在它很不完美。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因为作者笔力,眼界,认知的局限,它有许多不太成熟的地方,甚至全文都有一些小孩子过家家的幼稚感。也有许多没有表达良好的段落,一些情节生硬而不生动,过分执着于情感铺陈而缺少氛围,另外,我想象中的鹿鸣和小舒应该更加丰富饱满,但是如今呈现出来的还是有些干瘪甚至漏气的了。
有一位作者说过,创作者笔下的文字和内心的想法总有一定的差距,这种差距它只能无限接近却永远无法消除。因为小十八,我深深赞同和有所感悟,这是一种局限。鹿鸣和舒南衿之间的交锋,纠缠,命运,更浓烈的感情,我却没办法把它表达的更好,这也是一种遗憾。
不过终于要结束了,自己都会有一种太奶,你追的文章终于完结了的感觉。我确实很少能坚持做一件事情这么久,把这个故事画上一个句号,也是我这十个月都在做的事情。有很多不舍,也有很多激动,五味杂陈,甚至有一些不真实感,借用林老师的话,结束的这一天竟然是如此平凡的如约而至,其实回头看,我已经站在自己的顶端,走过很长的路。
回想起每一次,按下定时的发送键,我都像第一次那样紧张,这种感觉像什么呢,我想了一下,可能像接受检阅,将自己思想的一部分变成文字,铺开在眼前。
确实是一时冲动兴起,脑子里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但没有做好规划和大纲,凭着一腔热爱,结果撞到南墙,中途也会有思绪中断,也会苦恼剧情,也会想怎么写好拍戏,但是热爱和快乐总是要大于这些令人头疼的时刻。
现实中从夏天写到冬天又写到夏天,文中也经历了春夏秋冬一个轮回。
确实很难用寥寥几十章来概括一个人的十八年,甚至是一年。
鹿鸣身上有一股脆弱感,这种脆弱感令我们替她不值当,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一个抛弃你的人,我们理解的——软弱。舒女士也不是生来就是母亲,十八年的轮回,她也曾站在鹿鸣这样的年纪,迷茫无助过。母亲和女儿,在跌宕的十八年中充满着矛盾,又在这矛盾背后潜藏着巨大的不平等。鹿鸣本能的依赖是她脆弱的推手,鹿鸣对母亲的爱是自卑又敏感,她早在四岁时就被击碎了勇敢,知道不是事事有回应,不是每场勇敢都能换来如愿所偿——但她还是去了。所幸,舒南衿的爱是带着杂质的纯净,她并不是站在不平等的高处,她托起了鹿鸣,托起了她的自尊骄傲,没有让鹿鸣坠下去。
创作者对人物的人格有很多解析,创作过程中,一切行为由我来操纵,全文完结时将人格归还,鹿鸣和舒女士属于完整的个体,她们有很多面,就是应该在那种情况下,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行为,这就是她们,独立的人。
十八拾捌大多是夜晚的产物,夜晚总会多愁善感,就像十八的底色,是暗色的,是怎么嚼都是苦的胶囊(当然这是之前的想法,之后写的偏了些)夜晚也是安静的,是从兵荒马乱的三次生活中挣脱出来,一口气溺进鹿鸣和小舒的精神世界里。
我们会在梦中相会,我会和鹿鸣说:祝你今后年年岁岁再不受一人前行之苦。对小舒说:谢谢你的坚韧和守望,谢谢你的野心隐忍,为了鹿鸣,更是为了自己。
她们也会和我说:谢谢你的坚持。
曾经也会想,写写圈内文章这件事,我将终生热爱,但要真说出这句话时我又畏首畏尾,现在又觉得,人老心不老,一颗年轻跳动的心不就是应该满腔热血,说出一些别人觉得是大话的话而不担心被嘲笑吗。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感谢文章初始没有头绪时大家的陪伴,感谢各位每一次的评论,给了我很多信心和动力,这是最最重要的。
好了,就这样吧。
完结之后会把全文转移至afd。
(学着鹿鸣矫情一把)
穿了二十多本书,我的心早就冷了
穿了二十多本书之后,我以为我的心早就冷了。
我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穿书者,他们有的认真完成任务,有的按自己的心意改变剧情,无一例外没有在我心里留下任何痕迹。直到那个叫溪南的女孩出现。悲伤的是我并不知道她真实的名字,溪南只是书里角色的名字。我只记得她不太喜欢和人说话,在我面前话却很多,她很擅长调节气氛,却不喜欢待在人群中。她常常嘴硬心软,她有点认床,要很长时间才能习惯一个陌生的空间,她会做很香的番茄牛腩,她想事情的时候爱咬大拇指。我记得的只有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了。可就是这样在他人看来无关紧要的细节,对我来说,构成了一份不可或缺的风景,和层次丰富的爱意。
她一开始对我特别客气,一见面...
穿了二十多本书之后,我以为我的心早就冷了。
我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穿书者,他们有的认真完成任务,有的按自己的心意改变剧情,无一例外没有在我心里留下任何痕迹。直到那个叫溪南的女孩出现。悲伤的是我并不知道她真实的名字,溪南只是书里角色的名字。我只记得她不太喜欢和人说话,在我面前话却很多,她很擅长调节气氛,却不喜欢待在人群中。她常常嘴硬心软,她有点认床,要很长时间才能习惯一个陌生的空间,她会做很香的番茄牛腩,她想事情的时候爱咬大拇指。我记得的只有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了。可就是这样在他人看来无关紧要的细节,对我来说,构成了一份不可或缺的风景,和层次丰富的爱意。
她一开始对我特别客气,一见面就给我涨了个辈份。
“妈妈!!!!我终于还是被甲方逼疯了!!!万恶的资本啊!!妈妈!!!!!!”
“呃……”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纠正道,“我是个男的。”
“谁?!你他妈是谁!为什么在我脑子里说话?!妈妈呜呜呜呜呜……我的精神真的出问题了……你是我的另一个人格吗?”
头一回进来的都这样,我已经习惯了,现在面对这种状况已经不会觉得头痛了。
“我是系统。”我用机械音回答她,“亲爱的宿主,现在你穿越到了一本书里,我是这本书的系统。我会帮助你一起走完剧情,顺利走到大结局的话,你就可以从书里出去,回到真实的世界了。”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还不忘故作礼貌地和我打招呼:“真的假的,客服你好啊。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叫我亲爱的。”
“……”
我知道第一次穿书的人一般要花很长时间接受这一点,但是我在二十多本书里当过系统,丰富的工作经验已经让我失去应对新手的耐心了。不管她有没有接受,我都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系统是有系统工作手册的,每一步都写得明明白白。我清楚地知道工作应该如何推进。第一步是让宿主知道她的人设。
“你叫溪南。”我说。
“那我一定是个东北人吧。”她哭丧着脸讲了个冷笑话。
“你是……”我没理她,打算直接告诉她,她是这本书的恶毒女配。可她打断了我:“那你叫什么?”
作为系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感兴趣。我一直以为系统二字是我最好的保护衣,我以此来拒绝承担任何人多余的情绪。不管他们是想顺着剧情往下走,还是手撕剧本,都和我关系不大。我只需要完成我的职责。能不能从书里出去要看宿主自己的造化。
“……穿书者一般就叫我系统。”我机械地回答说。
“那多没礼貌。”她支着下巴想了想,“我叫你C先生好不好?或者亲切一点?小C?老C?你刚刚说你是男的对吧?”
看来宿主心理素质强大,对眼前状况接受得比我想象得快。被命名是危险的,它会形成一种潜在的责任。我本该直接拒绝的,可我有点好奇:“等等……C先生?C是哪里来的?”
“你跟siri不是一个辈吗?”她说得理所当然。
“或者你更喜欢跟女孩子一个辈分?cortana?小娜?娜娜?娜哥?”
“……你叫我系统就行了。”我开始有点头痛了。
“好的C哥。”
“……”
我花了点时间告诉她,这本书的女主角叫于染,男主角叫顾之庭,于染大学时代在咖啡厅打工,偶然邂逅了顾之庭。于染起初对富家子弟的做派很看不惯,但顾之庭为她做出了很多改变,二人开始了一段青涩的恋情。但是随后这段恋情被家里发现,顾之庭被强行送到国外,被告知要履行家族早年间定下的婚约。他虽然对于染念念不忘,但发出去的消息和信都没有收到任何回音,只有一次收到了信,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信封里却只有于染和另一个男孩子亲密依偎的照片。
“啧啧,好虐啊。”宿主说,“是误会吧?肯定是误会吧?”
“是男主的家人从中作梗。”我说,“但于染在失去恋人的时刻,对男二号的接近没有拒绝的特别彻底也是事实。总之到顾之庭收到照片的时候,这段恋情差不多算画上休止符,随后家里安排顾之庭见了联姻对象。”
“……这个对象……不会就是我吧?”宿主问。
“是的。那时顾之庭几乎已经对于染死心了,所以对于你的靠近并没有太抗拒。他以为他的人生就将这样随波逐流下去,直到他回国,又一次见到了于染。”
“那他是温柔地哭着把她抱进怀里的那一挂?还是故意伤害她,自己又悄悄心痛的那一挂?”宿主轻车熟路地问。
她这是看了多少言情小说啊。
“……故意伤害的那一挂。”我说,“所以现在你要去为难女主角,然后恰好被男主角看到,上演一出霸气侧漏的英雄救美,推动他们两人的感情发展。”
“好啊好啊。”宿主答应得很爽快,“我的台词是什么啊?”
说实话,我有点惊讶。在这本书里,穿越成溪南的多数宿主都会为溪南鸣不平。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此前并不知道顾之庭和于染之间的牵绊,在她看来,事情就是她和未婚夫之间,在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刻被一个女人横插了一脚。她的愤怒理所当然。
“……我以为你会为溪南鸣不平的。”我说。
“哪有那么多闲心,赶紧的把任务做完吧,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为难那可怜的小白花。”
这个宿主是个爽快人。我喜欢。我觉得今后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我用机械平稳的声音为她阅读书中的内容:“溪南将于染推倒在地:'你说你和之庭是故交?你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让我不要误会?真是可笑啊。既然如此,此时你又何必出现在他眼前?他这么多年没有找过你,想必也没有多么看重这个'故'字。于小姐怕不是太过看重自身?你若是图他的财产,不如拿了伯母的钱就早点收手吧。顾家不可能接受你这样的女人进门。'……大概就是这样。”
她拿出了手机打着字:“于……小姐……等等,你说慢点。”
看来她是把我说的话记下来了。还挺认真的。于是我又放慢语速念了一遍,顺便提醒她不用一字不差,效果达到就行了。
“其实还是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套路,不过换了个说法。”宿主一边评价着一边做记录。然后她长舒了一口气:“行了,发给谁?给我个号。”
“?”
我的脑海中充满了问号。
她也一脸疑问地看着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你没有女主角的联系方式。你们并不是朋友。”
“……哦。”
随后她爆发出一声尖叫:“你的意思是……这些话……我要……我要当面说?”
“……有什么问题吗?”
她眼里忽然聚起一层薄泪:“C哥哥,我有社交恐惧。”
当了这么多年系统,还是第一次遇上宿主撒娇。这声哥哥叫得我头皮都麻了。
“看起来不像。”我尽量平静地维持着我冰冷系统的人设。
“跟你说话当然不一样,你是系统。谁还能怕siri老哥啊。但是那个人她是个人啊。我不去。”她抓紧了椅背,好像怕我把她直接绑过去似的。
我想说我也是个人,虽然我的名字叫系统,但我不是代码组成的。看她那副不情愿的紧张样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来。
我只是提醒她穿书的规则:“如果不完成剧情的话,你是无法从书里出去的。”
“那我能写个信跟她说吗?”她试图跟我商量,“用英文会不会稍微委婉那么一点?”
“Dear Ran,
Sorry for disturbing you.…”
她已经写了个开头。我咬牙坚持了一下,勉强维持了克制的礼貌:“这本书里目前还没有关于精神病院的描写,但我不确定你这么做一定是安全的。”
宿主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那我先去取个钱行不行?”
“取钱干什么?”
“都给人小可怜扣了图钱的帽子了,不该多少给点吗?”
“……”
见我并不同意,宿主又说:“我问你,这个小说的男主角,是不是又帅又多金,痴情程度还跟脑子有问题似的?”
“……是吧。”
“是不是还一手遮天,罔顾道德法律?”
“……也没有那么严重。”
“那你说他发现我欺负了他心尖上的小白月光,不得追杀我全小区啊?我不得提前准备跑路啊?”
“你不能跑路,你得完成剧情。”我又一次提醒道。
她小手一挥:“我知道。我不跑远。”
“……”我总觉得她这个人不太值得信任。
“但是你没有多少钱。”我说。
“我不是女二号吗?我不是富家千金吗?”她问。
“是的,但是那是家族的财富。你个人可支配的钱财是跟任务挂钩的,你现在还没有完成任何一项任务,所以能取出的钱并不多。”
“没事儿。仨瓜俩枣也是钱。”
她倒很豁达。
几个小时之后,我觉得问题有点棘手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过早地信任别人。
“你是来骂人的,不是来做贼的。”我对在卫生间猫了快一个小时的宿主说。
“你懂什么,这叫守株待兔。这酒会持续好几个小时,那小美女能不上厕所吗?我在这等着万一任务完成得不好也不会影响太大你说是不是?哎她叫什么来着?”
“……于染。”
“好的记住了。不好意思啊,委屈你一直跟我在女厕所待着。而且你还是个男的。”
“……”真谢谢她提醒我。
“于染快来了。”我说。
“哇塞你连人上洗手间的时间都能记住啊,C哥你真敬业!”
她冲我竖起大拇指,可我一点也不觉得是夸我。
她悄悄拉开隔间门,往外看去。于染正站在洗手台边洗脸,那脸上不知是水是泪,背影看过去疲惫而脆弱。
“这姑娘……什么背景啊?”宿主好似有些不忍心了,她停住了脚步,忽然问我。
“没什么背景。”
“您给讲讲呗。简单介绍一下。”
于染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脊背有些起伏。
“工薪家庭,母亲心脏有问题,常年需要在医院接受治疗。大学开始于染就一直在勤工俭学。”我简单地说。
“哦,无产阶级。现在不是都不流行无产阶级女主了吗?”宿主嘀咕了一句,忽然退了回来,“我真他娘的不是东西。我怎么能代表资本家踩自个工友呢!”
“你得完成任务!”我赶紧提醒她。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宿主听完我的话,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
“同志。”
“?”我内心一个大大的问号。
于染闻言一愣,擦了把脸转过身来。她身材娇小,长着一张瓜子脸,皮肤白得几乎有点病态,给人一种静而柔弱的感觉。
“溪南学姐?”
“学姐?我跟她一个学校的?”宿主问我。
“是吧,不是重要剧情,不用放在心上。”我说。
“啧啧,我一个富家千金,我怎么不上贵族学校?”
她问题真多,我烦了。
“你没考上。”我说。
宿主哽了一下,这才继续和于染说话:“同为无产阶级伙伴,我本无意为难你。”
“?”
我的问号更大了。
“可惜我有任务在身。”宿主叹了口气,继续说,“给你五百万,离开顾之庭吧。钱你要实在不要我也不硬给,你领会精神就行。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看她就不是真心想给,但我还是差点从系统里蹦出来。
“你哪来的五百万?!”我问。她怕不是抢了银行吧?
宿主白了我一眼,从钱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只见她撕开一个角,露出了里头的一沓崭新纸币。只是那薄薄一个信封,怎么看都不可能有五百万。
于染大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受到过钱这东西的很多为难,她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宿主。
这时我就听宿主说:“你去银行换成越南盾,五百万还余一点,不用找了。”
“……”
我的头太疼了。更要命的是,这时候男主就跟个缺心眼似的,还是来走剧情了。他一把拉开门,冲了进来,高声喊着女主的名字:“于染!你们在干什么?”然后他一冲进来就把于染捞进了怀里。
此时本该被宿主推倒在地的于染好端端站着。她看了看顾之庭,又看了看他的未婚妻溪南,谨慎地选择了生疏的称呼,推开了顾之庭:“顾先生……溪南学姐她……她好像受了刺激。”
顾之庭正难掩担心地望着他怀里的小白花,就听得平地一声吼。
“给我滚出去!这他妈是女厕所!”
我被震得脑瓜子一嗡一嗡的。这个宿主的嗓门是真的大。
回去的路上,宿主有点愧疚地看着我:“我感觉出师好像不太利。”
我觉得心口一阵抽疼。她这何止是出师不太利,这一出师差点送走队友的,还不如不出。我要是有这个权利,我早就给她开后门,把她提前送回真实世界了。更缺心眼的是,就在这时,男主又来走剧情了。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宿主的手腕。
按照书里的描写,顾之庭发火的时候是这样的:“他一双眉急促地皱起,本就冷冽的眼眸越发像一块寒冰。”简单点说,就是还是能吓住小姑娘的。
果然,宿主被吓到了。
“我的妈呀要杀人啦!C哥他真的好吓人!啊啊啊C哥你救救我!”她用意念对我喊道。
名称真的会造成不必要的责任。她喊我的时候,我不自觉就想保护她,可惜我的设定是没有实体,我只能干着急。看着那个一脸凶相,横眉冷对的男主角,我几乎想打人了。这是作为系统存活的人生里,我第一次如此情绪化。
“于染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陈溪南,不管你在怀疑什么……”顾之庭神色阴冷。
宿主一愣,有点责怪的看着我:“原来我有姓儿啊。”
顾之庭不满她无所谓的态度,手上用了更大的力气。我看到宿主明显瑟缩了一下。
“陈溪南,给我收起你的钱!”顾之庭喊道。
“……已经收起来了。”宿主被骂得有点懵,她往后退了半步,诚实地说。
顾之庭哽了一下才继续说:“陈溪南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安安生生嫁入顾家,就给我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那个女人?我还以为你们有多么情深意重?顾之庭,你连她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吗?难道她让你感到丢脸吗?”
在原先的那本小说里,溪南抬头瞪着顾之庭,漂亮的眼睛闪出毫不畏惧的光芒。
与之相比,这个宿主埋汰了不是一点两点。
“行,哥你先松开我。你松开我,有话好好说。你们言情小说男主面对女主以外的人,人品都不太行的,你先松开我,别说离她远点,你让我改名儿都行。”她转而对我说了一句,“以后叫我东北吧。”
顾之庭犹豫地放开了她:“你能保证?”
“我陈东北指天发誓。”
“……”
我的神啊。愿天堂没有系统。
【亲爱的亲爱】11. Say my favorite words(1)
周末,天朗气清,少女正在挨打。
“你你你!快松开我的小手!看不见嘛!都红了红得透透的了!”
期末考试前的方染正接受着江霖女士的特别训练,美名其曰——“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请看 (。 )
于是少女的门牙抵在下唇,呆头呆脑地想了半天,还没开口、两只勤劳的双手率先在江霖的肩膀上动作了起来,一揉一捏间,才吞吞吐吐地来上一句,“我听你的还不行嘛……你说怎么复习就怎么复习。”
言下之意,要是没考好,都怪你没指挥好,可不能再赖我这个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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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夜屿澜生她是这样想的,反正后面也写的七七八八了,为了以后个人主页不会...
周末,天朗气清,少女正在挨打。
“你你你!快松开我的小手!看不见嘛!都红了红得透透的了!”
期末考试前的方染正接受着江霖女士的特别训练,美名其曰——“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请看 (。 )
于是少女的门牙抵在下唇,呆头呆脑地想了半天,还没开口、两只勤劳的双手率先在江霖的肩膀上动作了起来,一揉一捏间,才吞吞吐吐地来上一句,“我听你的还不行嘛……你说怎么复习就怎么复习。”
言下之意,要是没考好,都怪你没指挥好,可不能再赖我这个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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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夜屿澜生她是这样想的,反正后面也写的七七八八了,为了以后个人主页不会更着更着被妈宝女完全占据,就热度满意再继续💅🏻
也就还有2次,暗黑少女时代故事就要完结啦,这两次就都不预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