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鸣】一场寻常的家宴
连载写累了,速摸一个怪怪的故事,故事都称不上,只是段子
以前还没写过父子嘞,可能有点阴阴的?
但我这么阳间的人,也写不出太阴的东西。
含有佐鸣成分,但其实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换成任何人都不影响风味。
-----------------------------------------------------------------------
一场寻常的家宴
波风水门摘下围裙,洗了洗手,作为鸣人的“朋友”而前来做客的黑发少年动作麻利地帮忙将他刚刚烹制好的菜肴端了出去,摆盘就位。
鸣人咋咋呼呼地也想到厨房来帮忙,水门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对方张牙舞爪的小手,制止了他。
“鸣人……......
连载写累了,速摸一个怪怪的故事,故事都称不上,只是段子
以前还没写过父子嘞,可能有点阴阴的?
但我这么阳间的人,也写不出太阴的东西。
含有佐鸣成分,但其实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换成任何人都不影响风味。
-----------------------------------------------------------------------
一场寻常的家宴
波风水门摘下围裙,洗了洗手,作为鸣人的“朋友”而前来做客的黑发少年动作麻利地帮忙将他刚刚烹制好的菜肴端了出去,摆盘就位。
鸣人咋咋呼呼地也想到厨房来帮忙,水门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对方张牙舞爪的小手,制止了他。
“鸣人……你感冒了吗?”他执着儿子的手掌,担忧地问道。
“什么?我可好着呢。”鸣人说着,还夸张地拍了拍胸脯,“没有头昏眼花,也没有咳嗽,老爸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感冒了的说?”
水门无奈地笑了下,松开了他的手:“没事,吃饭吧。”
鸣人一溜烟跑去了餐厅,还殷勤又贴心地提前帮水门拉开了座椅。
水门也跟着就座,以往他总是坐在主座,而他可爱的小家伙鸣人惯常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然而,今天这个位置却让给了客人,鸣人与他隔了一个座,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水门客套地为两个年轻人斟上酒水,当然,是仅能怡情,达不到让头脑昏昏沉沉的剂量,作为主任医师而拿惯了手术刀的手在酒液达到某个液面位置时稳稳停住,移开了酒瓶。
如果有谁用量杯来测量他所倒出的酒液,会发现,每一杯里头,都是不差毫厘的一百二十毫升。
“别这么客气,饭菜快要凉了。”他微笑着,率先执起了餐刀,“总不能让鸣人的朋友受到这样的怠慢。”
金发蓝眼的少年仿佛得了某种信号一般,终是大快朵颐起来,黑发少年也礼貌地点了点头,开始用餐。
鸣人吃饭的模样算不上文雅,但也绝非粗鄙,他像仓鼠一样快速又安静地咀嚼着,急于完成吃饭这项任务,宇智波佐助比他慢条斯理得多,好似为了表现些什么一般,在餐桌礼仪方面,可谓无可挑剔。
鸣人很快便放下了刀叉,看见佐助仍在细嚼慢咽,他有些着急,在桌子底下用足尖轻轻踢着对方的小腿,催促着些什么。
佐助面色如常,即便有几次对方冒失地踢中了自己的膝盖骨,他也忍着疼痛,坚持完成自己完美的用餐程序。
水门对这种年轻人之间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一如他装作无视了数次黑发少年隐秘投来的观察视线。
佐助自以为将察言观色的眼神掩饰得很好,但在水门眼里,一切痕迹都无处遁形,这个年轻人仍是太急躁了。
鸣人有些无聊地玩起刀叉,却冒失地脱了手,银质的叉子落在盘子中,发出了清越的声响。
在宇智波佐助听来,这种声响称得上是噪音。
但水门却没有指责他鲁莽行为的意思,只是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鸣人?如果没吃饱的话,你可以再去盛些。”
鸣人吐了吐舌头:“算了吧,再多吃一口,我大概都要吐出来的说。”
说罢,他面色僵了僵,扶着椅背站了起来:“抱歉,我去趟厕所,老爸你们先继续吃……”
水门放下刀叉:“你在晚餐开始之前刚刚去过一趟,是吃坏肚子了吗?要不要爸爸为你找些药……”
他没等到回答,鸣人已经快步走去了卫生间。
波风水门的神色缓缓沉了下来。
比以往都要高的手温,频繁如厕的次数,一举一动时小心翼翼的动作……他预想过的可能性大概成为了事实。
餐桌上一时只剩下他与宇智波佐助,这个曾经神情倨傲的年轻人也已经停下了用餐的动作,双手放在膝上,姿态谦顺有礼,正认真地等待着。
水门如一位友善的家主那般问候道:“饭菜还合胃口吗?”
佐助点了点头:“很好,鸣人平常也经常向我炫耀,说他的父亲有着一手绝佳的厨艺。”
“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水门微笑着问道。
佐助正想回答,漩涡鸣人已经从厕所回来,重新落了座。
鸣人瞄了一眼宇智波佐助并排竖直摆放在餐盘中的刀叉,明白对方已经用餐完毕。
他又一次递过去一个催促的眼神。
宇智波佐助缓缓地深呼吸着,再处变不惊的年轻人在这种场合都不免紧张。
他伸出手,轻轻在桌下与漩涡鸣人交握。
“波风先生,”他说道,“关于我和鸣人的关系,这正是我现在想同您说的。”
水门执起酒杯,缓缓地摇晃,暗红的酒液划过杯壁,玻璃器皿上映照出他狭长的蓝眼睛。
“鸣人跟我说过很多次,你是他非常看重的朋友,”他面露欣慰,“想来你也是这样看待鸣人的。”
“当然,在学校时,我们就结下了无人可比的深厚友谊,”佐助顿了顿,继续道,“但是现在……”
“但是?”水门打断了他,“‘但是’的后面总是会连接一些令人不愉快的话题。”
宇智波佐助停下了话头。
水门朝着心爱的儿子眨眨眼睛:“你知道的,我本来今天心情就有些烦躁,在厨房加热汤锅的时候,竟没有发现锅底还垫着餐垫,险些一并烧糊……希望接下来的话题不会让我的心情更加糟糕。”
佐助意识到了些什么,与漩涡鸣人交握的手倏然收紧,他发现自己竟开不了口了。
鸣人却宛如没能察觉到气氛的严峻,他干脆抬起手臂,将二人紧握的手提到了餐桌上,好让波风水门看得清清楚楚。
“老爸,是我和佐助在一起了。”他轻快地说道。
“在一起?你们加入了某个共同的课题小组?还是要参加同一场课外实践?”水门笑容幅度不减。
“老爸你怎么这么呆头呆脑,我是说我和佐助成了一对儿了,”鸣人急切地说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的说。”
“一对儿学生?”水门好似仍不解其意。
宇智波佐助松开贴着鸣人掌心的手,而是将手掌放到了鸣人的腰侧。
“是一对恋人。”他说道。
水门适时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时没有言语,鸣人干脆一鼓作气,继续道:“还有个更大的消息的说!”
水门抚了抚胸口:“这个消息已经足够让我缓不过神了,宝贝……”
鸣人咧开了嘴,刚要将更令人震撼的新闻告知自己的父亲,水门却开始咳嗽起来:“咳……抱歉,我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鸣人,有什么话,可能得稍后再说了。”
鸣人不再急着说话,一双纯净无暇的蓝眼睛紧盯着自己失态的父亲,里头盛满了纯粹的担忧与孺慕。
水门边咳嗽着边离开了餐桌,他将自己的餐盘收拾了,带进了厨房,又平复了一阵,干脆拧开了水龙头,开始洗碗。
没多久,宇智波佐助进来了,他将剩余的碗筷一并收拾好,显然是要在岳父面前扮演一个精通家务的勤劳后辈。
“我来帮您,”他低垂着眼眸,“我让鸣人先在外面休息。”
水门苦笑道:“多谢你了,佐助君。”
厨房持续地传来水声,夹杂着餐具碰撞的轻响。
水门看上去就像一个担忧孩子感情生活的普通父亲,在将同一个盘子擦洗过四遍后,才满目忧愁,叹息着开口:“你是真心爱着我的孩子吗?”
佐助陪同着第四次将那个盘子控干水分,他侧过脑袋,发红的耳根映入水门的眼帘。
“当然,”他说着哪怕在漩涡鸣人面前都不会说出的真情告白,“在我心里,他独一无二。”
水门好似松懈下来:“这样啊……其实我身为父亲,早就从鸣人那孩子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对你真的是相当喜欢,可家长总是害怕孩子被辜负,更何况鸣人这孩子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我不能坐视他受到任何伤害……”
“我不会的。”黑发少年掷地有声,“我永远不会伤害他。”
水门眯起眼,少年人炽烈而真挚的眼神落在他眼中,被裹挟着,陷入深蓝色的海底巨渊。
“那就好……”他感叹道,“佐助君这样优秀的孩子,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说着,他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迟疑着说道:“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前告诉你,让你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
努力克制着狂喜情绪的黑发年轻人虚心道:“请说。”
“是关于鸣人的事情……我以前不想让那孩子产生什么忧虑,所以从来没有和他正式谈过,”他郑重道,“但现在我已经将鸣人交给了你,你必须要知晓。”
宇智波佐助认真注视着与漩涡鸣人有着同样金发蓝眼,却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好。”
“鸣人应该和你提过我的职业,是妇产科医生,”他说道,“从鸣人小时候我就知道,他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比寻常的小男孩儿多出了些器官,他的身体里也有着女性才拥有的盆腔和子宫。”
宇智波佐助没吭声,在这种时候,他没有胆气告诉自己的岳父,他已经通过实践知晓了这些秘密。
好在水门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微表情,只是自顾自继续道:“可能是因为出现了这些错位的器官的原因,鸣人的盆腔曾经感染过严重的炎症,输卵管产生了损伤,因此引发了严重的纤毛缺损。”
佐助并不能理解何为“纤毛”,只是面露紧张:“这……会影响鸣人的身体吗?”
水门摇了摇头:“鸣人一直很健康……关于纤毛缺损,我曾经请教过外科的同事,尝试着帮鸣人设计治疗方案,但都没有什么结果,所以只能作罢。”
“我是说……如果鸣人在保持着这种缺陷的同时,过早地怀孕,”水门警告般说道,“那很可能是子宫外孕,输卵管妊娠……抱歉,我忘记你可能无法理解这些名词,简要来说,那就是鸣人有严重的机率产生体内出血,这会要了他的命。”
佐助的眼仁微微颤抖起来,水门蓦地转过头,凝视着他。
“我并不是古板到干涉孩子这方面生活的父亲,”水门安抚性地拍了拍黑发少年的肩,“但是我必须提醒你,在我找到方法治疗好鸣人的纤毛缺损前,请尽可能不要与他发生关系,更别提怀孕。”
宇智波佐助眼中闪过犹疑:“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水门将手掌重重地按压在对方肩头,“那会给他带来生命危险,你明白吗?”
犹疑褪去,宇智波佐助终于被逼迫到了不得不坦白的境地。
“如果……他已经怀孕了呢?”他目露焦虑,已经维持不了先前的镇定。
哗哗的水声忽地停住,水门的手久久地放在水龙头上。
他好像在忍耐着什么,良久,才转过头,眼中写满了责备。
“那么,我必须对他进行检查。”
继而,那双洞悉又威严的眼睛归于了平静。
“我会亲自为他做堕胎手术。”
宇智波佐助紧张地吞咽着,他看到水门将擦拭干净的刀具一把把插回刀架。
“难道,只有这个办法了吗?”他声线微颤,“再没别的什么法子了吗?”
“你在怀疑我的专业水平?”水门威胁般睨着他,“还是说,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罔顾我的孩子的性命安全?”
宇智波佐助迟缓地摇了摇头。
水门又露出了宽和仁慈的表情,不散的愁绪笼在他的眉间:“如果真的有更好的方法,我何必亲手杀死自己孩子腹中的生命?”
听到水声暂歇的漩涡鸣人走到了厨房门口,他一无所知地探头探头,问道:“老爸,你在和佐助聊什么?”
水门又一次擦净了手,他走过去,慈爱地揉了揉自己视若珍宝的孩子的头发,又垂下手,虚握着对方的腰,好似将鸣人搂在了怀中。
也好似随时会给他腹中那个未成形的胚胎致命一击。
“爸爸会支持你们的,”他温柔地笑起来,“只要鸣人喜欢,只要鸣人幸福就好。”
鸣人热切地回给父亲一个拥抱,好似不觉得这样亲昵的动作有什么奇怪,他又转过头,用眼神询问着几步之外僵立着的黑发少年,问他是否说出一切。
宇智波佐助转过了身,不再看他。
金发的男人缓缓挪步,用宽阔的身形彻底隔绝了两个年轻人的眼神交流。
我的孩子,支撑起我全部世界的孩子。
爸爸已经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了你。
我并不苛求你给予同等的回馈,但是我的宝贝……
爸爸怎么能容许你,孕育别人的孩子?
END
(all鸣)白月光的365种死亡方式23
本文又名《世界boss养成攻略》,鸣人穿越同一个世界的不同时间线,狠狠死在所有人面前,让所有人从此变得神经
癫文,非常癫,作者本人就是最癫的,人物ooc,逻辑稀碎,文笔约等于无,剧情尴尬
能接受的话,第一条时间线彻底结束
21. 第一个工具人(21)
两年后。
初春之季,二月二十五。
潜逃在外数月的嫌犯,原木叶监察总部特殊行动部门,暗部部长志村团藏终于落网。因渎职、非法拘禁、私自挪用公款公物,于三月三十日由木叶最高裁判所当庭宣判,数罪并罚,剥夺人身权利,依法判处终身监禁,个人财产一律充公。
兜兜转转,数十年烟云尽散,天光大白之后,昔年掌控风云...
本文又名《世界boss养成攻略》,鸣人穿越同一个世界的不同时间线,狠狠死在所有人面前,让所有人从此变得神经
癫文,非常癫,作者本人就是最癫的,人物ooc,逻辑稀碎,文笔约等于无,剧情尴尬
能接受的话,第一条时间线彻底结束
21. 第一个工具人(21)
两年后。
初春之季,二月二十五。
潜逃在外数月的嫌犯,原木叶监察总部特殊行动部门,暗部部长志村团藏终于落网。因渎职、非法拘禁、私自挪用公款公物,于三月三十日由木叶最高裁判所当庭宣判,数罪并罚,剥夺人身权利,依法判处终身监禁,个人财产一律充公。
兜兜转转,数十年烟云尽散,天光大白之后,昔年掌控风云,动辄地覆天翻的英雄人物,最终竟狗尾续貂般,给自己的人生写了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实在叫人不得不吃惊。
然而更令人吃惊的,却不是曾为社会做出过突出贡献的志村团藏还有冷血无情的一面,而是造成这一切的真正“执笔人”,胆敢和监察部高层计较,在腥风血雨的调查行动中履立战功,最终抓到关键证据,致使暗部部长身败名裂的勇士——居然只是个刚满16岁,堪堪成年的少年。
少年名为宇智波带土,是新入职木叶监察部的上级监察官。监察总部四代首领波风水门的得意门生,宇智波一族极少数开了写轮眼的族人之一。
当之无愧的碾压级天才,实打实的名师出高徒,英雄出少年。
判决宣布当天,宇智波带土的名字风一样传遍了整座监察部,木叶监察部监察者们群情激奋,心潮澎湃,新入职的与有荣焉。所有大的小的,都经此一役,牢牢记住了宇智波带土的名字,心里烙印上年纪轻轻的英雄荣光加身的幻象。更有甚者,以他为榜样,开始了一生的追逐崇拜。
而宇智波带土本人,从此之后,也注定和“腥风血雨”一词,绑缚终生。
当然,有人对他追逐崇拜,就有人向他诽谤质疑。
七月十四,监禁四月有余的志村团藏于狱中不堪受辱自尽。
同月,研究所所长大蛇丸被少年英雄指控为前暗部部长共犯。证据不足,大蛇丸引咎辞职,离开木叶,不知所踪。
据此,有人说,志村团藏不是不堪受辱自尽,而是被宇智波带土逼迫“自尽”。宇智波带土和志村团藏有仇,志村团藏杀了他女朋友,他把志村团藏拉下马,是为了给已死的女朋友出口气。逼迫志村团藏自杀,则更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报仇雪恨了。
大蛇丸也根本不是引咎辞职,证据是瞎编的,冤枉好人,被逼无奈,只能离职。四代目要对恩师挚友一脉的人动手了——宇智波带土是四代目的学生,他代表的是四代目的脸面,无论他干什么,所有人都会猜测其中有四代目授意的——说到底,宇智波带土一个刚成年的小监察官,个人能力再强,如果没有四代目的帮助,能掀起什么风浪?
胡乱臆测的人想不到,宇智波带土拥有的足以被称为秘密的万花筒写轮眼,就是他能掀起大风浪的最大倚仗,也是促使高层洗牌的最根本凭证。
他们更想不到,大蛇丸离职一月后,又主动好端端地回归研究所,担任研究员了。宇智波带土好像没再找他麻烦。
四代目似乎并不想对恩师自来也的挚友出手,甚至对其极为宽容——表象如此,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却终归无人知晓了。没有目击者,更不可能去询问当事人。大蛇丸是怎么回事,志村团藏又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前因后果,恐怕只能消弭在无声的时光中,做时光流水的推动剂,永远无法昭告世人了。
仅剩有关宇智波带土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随着志村团藏的死,落雪般降落飘洒,融化在木叶监察部每一个人的心中,不厌其烦陈述着看似荒谬无比,实则或许有几分道理的猜测,为有现实原型的故事主人公增添复杂性和立体度,让听众陡然明悟——哦,原来天才也是人。天才也和普通人一样,有爱恨离合,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追捧崇拜,诽谤质疑,于宇智波带土本人而言,根本无所谓。他对此漠不关心。
于己亥区中心市监察者学校的校长而言,也根本无所谓,他同样对此漠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如何把办公室里前来视察工作的一尊大佛伺候好,怎样应付差事,才能让其尽早离开。
八月十六,烈日炎炎,暖风习习。
己亥区中心市监察者学校,校长办公室内。
校长规规矩矩站立一边。笑容恭敬而谦卑,双手交叠紧握,模样憨厚老实。
校长对面,前来视察工作的一尊大佛宇智波带土姿态放松随意,坐在原本只属于校长的靠椅之上,翘着腿,垂着眼,眼神下瞥,指尖轻点在一页一页翻动的资料上,一目十行,正打量着几沓学校应该向上级呈送但还没来得及呈送的文件。
监察者学校和普通学校不同,不归教育部管,直属监察部,归监察部管。什么地方的学校归什么地方的监察部管,木叶监察总部负责总领监督事宜,对于归属中心市监察部管理的中心市监察者学校而言,算上司的上司。
既然是上司的上司,前来视察的时候就不可能只由“钦差大臣”一波人办事,上司也需要做出表示。所以现在校长办公室内,大佛旁边,就还恭敬谦卑地立了个同样憨厚老实的人,是己亥区中心市监察部的副部长。部长办理四代目交代的事去了,来不及应付四代目的得意门生,就让副部长来了。
除此之外,屋内另站了个大佛自己带来的能当作助手用的宇智波族人。那族人一身监察者制服,衣服胳膊处绣了宇智波族徽,一脸木然,双眼无神,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站在那儿,遥望空气中虚无的前方,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宇智波带土亲口说,人多了,看着心烦,校长办公室内因此就只留下了包括他在内的四个人。其余有关接应人员都被轰出门去了。
翻资料翻了半天。翻到某处时,指尖一扣,翻看资料的动作骤然停住,带土垂目望了一会儿,忽然轻哂,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令人可笑的文字一样,转手就不具喜怒哀乐地将资料一掀,纸页旋即纷纷扬扬,向右侧洒落。和他同冠一个姓氏的小助手见怪不怪,立刻有条不紊上前整理零落的文件。
“来都来了,虽然和这次的工作无关,但我问你三个问题。就事论事,别扯东扯西,说实话。”
带土暗沉如幽潭的视线转向校长。他慢条斯理,将手臂搭到面前的桌子上。
“您请说。”校长忙道,十分配合。
两年过去,校长依然是一副从不拿正眼瞧人的模样,眼皮拉出二里地,面对上级,很稀奇,白眼翻成逢迎的姿态,眼眶子小的只能夹住两颗黄豆。不知道他如何练就此等神功,翻白眼都能翻出不一样的感情态度。
“第一个问题,志村团藏挪走的钱,有一半下落不明。你知道在哪儿吗?”
带土斜乜校长,黑沉不透光的眼睛观望校长面部皮肉的轻微抖动。
校长当即剖白:“不知道,我没拿。”
带土掀起嘴角,嗤笑:“想清楚了再说话。你和志村团藏没什么牵扯,我们不会找你的麻烦,不用害怕。”
“听说你妻子上个月刚买了一辆价值500万的车。”
他语气轻飘飘。
五百万其实不算什么,和已死的志村团藏转移的钱款相比,九牛一毛,不值一提。此时提这个500万就是吓唬人的。
他话语中不找校长麻烦也是假的,校长和志村团藏没有牵扯更是假的——不找麻烦不治罪,光来闲逛一圈看看母校看看人?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所谓没有牵扯,也只是明面上没有牵扯而已。这句话的意思只能表明,以后要治校长的罪,不会因为他和志村团藏曾经狼狈为奸,做的害人又害己的事暴露了,而只会由于其本人拎不清,贪得无厌,做过的事,终于让上级扒出来,预备让他罪有应得了。
其实外界的“质疑诽谤”才是实话,追捧崇拜产生的反驳反而都是虚伪的谎言,狱中的志村团藏确实是被带土逼死的。
没人会给前暗部部长委屈侮辱受——他虽然倒台了,他的同伙可没有。虽然不至于雪中送炭伸出援手,把自己搭进去捞一把,但也不会落井下石,最多撇清关系。且本人余威犹在,好歹能震得住小喽啰,让人不给犯人受罪。更不存在畏罪自杀的可能——志村团藏挺惜命,想活着。所以到头来他会死,只是单纯因为带土不想让他好过。
两年前亲眼目睹自己的心上人被志村团藏掌控的根部追杀逼迫致死,谁能咽的下这口气,谁就是在世菩萨。带土能忍两年才对罪魁祸首动手,已经是极其宽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了。
所谓处理解决杀人凶手的方法有很多,归根结底,无外乎分为两类:亲自动手是一类,但后患无穷。杀人一时痛快,杀完人之后接踵而来的问题难应付:杀了不该杀的人,就该从此背井离乡,浪迹天涯,躲避追查,起码大半年时间什么都做不了了。查清楚后以法理论罪是另一类,自己不怎么动手,几乎不存在后患,但前期准备工作麻烦。需要耐心等待,找准时机,走正规途径让欺世盗名之徒身败名裂,辅以必要痛快的个人手段,给其致命一击——这样的话,不仅能搏个好名头,哪怕将来罪魁祸首死得连灰都不剩,他的同袍也会被人情法理掣肘,不敢轻易报复回来,稍有动作,就被怀疑居心叵测了。
毫无疑问,带土选择了第二种。以后他要靠木叶监察部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无论做什么,都必须从长计议。
可说归说,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却从来都不是一件值得痛快的事情。杀人,也只是让这个人失去存活的资格而已,毫无意义。一切在两年前,就已成定局。所谓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也只是给他自己一个交代,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两年前,人生中第二位监护人离世后,带土跟随两个朋友及朋友的老师来到木叶,以一种极其荒诞诡谲的方式,实现了幼年时期的梦想——到木叶定居。朋友的老师成为了他的老师,他推拒了老师波风水门意图抚育自己至成年的好意。来到木叶两年后,他始终独自生活。
就在大约一年前,木叶52年的10月10日,带土15岁的时候,波风水门的妻子漩涡玖辛奈生下了一个孩子,男孩,取名漩涡鸣人。和曾经波风鸣人的名字很像。
出于某种奇怪的排外心理,带土不愿意看到这个霸占了鸣人名字的孩子,也不打算见到这个孩子,所以他从未在老师波风水门提起这个孩子时搭过腔,也从未在朋友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谈论要去老师家里看望这个孩子时,同意过与他们一起去的请求。
他保持本心,尽管漩涡鸣人已经快要1岁了,心里依然迈不过去不该存在的坎,从来没有见过漩涡鸣人,哪怕一面。
说起新生儿来,木叶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又添了一个小儿子,只比漩涡鸣人大三个月,取名叫宇智波佐助。七月份,1岁生日庆祝会的时候请过带土。好歹是一族族长之子,要给几分薄面,当天带土受邀去了,给族长二儿子送了点可以当零花钱存起来的礼。然后待了不到十分钟,就赶在四代目夫妇抱着自己的儿子来到族长宅庆贺生日之前,迅速跑路了。生日现场人太多,吵吵嚷嚷的,嚷得他头疼。
真是叫鸣人四年前在病房里说准了。他以后真和木叶的宇智波一家扯上了关系,见到了居住在木叶的几乎所有宇智波,更见到了族长的大小两个儿子。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因缘吧。
作为一个实力强大的监察官,带土平时很受族长宇智波富岳的青睐与关照,宇智波富岳也经常领他见自己的两个儿子。但确实如带土曾经所说,他和族长那曾经2岁现在6岁的大儿子没有任何共同语言。自从弟弟出生后,那大儿子就天天抱着弟弟不离手,生日时还乖乖乖乖的叫个不停,在带土面前上演兄弟情深,装兄慈弟孝,惹得带土频频皱眉,不忍直视。这俩小孩什么时候能乖到尽头。乖来乖去,带土皱完眉后,还是很有人情味地随手抽了几张票子给俩小孩当零花钱。多少给族长和族长俩儿子点面子,以后做事也方便。但愿将来这俩小子长大以后,不要和他作对,要不然他就想办法,把他们一锅端了。
无所谓,反正带土和宇智波一族感情不深。杀几个同姓的人毫无心理压力。就算是卡卡西和他作对,他也照打不误。
来到木叶两年,探查过无数秘密,带土早已知晓一切真相。他看见了大蛇丸在木叶49年1月份,下达的那份处理实验体305的通知,也知道了所谓的实验体究竟是怎么回事。更明白了原来“波风鸣人”这个名字,不是鸣人的本名,而只是大蛇丸的恶趣味。“波风”在于鸣人和四代目外貌相似,“鸣人”源于大蛇丸朋友自来也第一部小说中的主角的名字。大蛇丸亲自取的。
大蛇丸下达的通知中,提到过鸣人离开研究所时带走了一部分资料。后来带土调查过,发现那所谓的一叠资料,早已被鸣人收养的黑猫祟兽在玩闹时,撕得稀巴烂,什么都不剩了。自从两年前鸣人离开后,那只黑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带土查到了它是宇智波斑曾经喂养过的黑猫,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它的踪迹。
一切尘埃落定后,七月上旬,志村团藏临死前,带土见了他一面,曾和他说过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你知道他想活下去吗?”
——他被你的人逼迫到大厦楼下时,正在祝我生日快乐。
“他是谁?”志村团藏理所当然问。
于是第二句话就答成了——“波风鸣人。你知道他,两年里,你对他下过不止一道通缉令。”
没想到志村团藏再次理所当然地问:“波风鸣人是谁?”
口吻略带轻蔑,隐含不屑。
带土倏尔明白了。
原来从始至终,杀人的罪魁祸首,都可以不用知道被他压迫致死的人,叫什么名字的。
凶手不知道他叫什么,不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人生,不知道他有多少生存在未来的愿望,只知道他有个代号似的称呼——实验体0305。
只要这个称呼——只要存在这一个称呼,就可以擅自判他犯下滔天大罪,轻而易举,置他于死地了。
荒谬。
讽刺。
他心心念念记着,满心满眼以为自己等到16岁,能死缠烂打告白成功,以后会相守一生的人,到头来,在木叶一些高层眼里,只是无聊的,多余的,需要处理的——隐患。
或者说,定时炸弹。
这颗定时炸弹终究没炸,但他养大的小定时炸弹炸了。
志村团藏不是说不认识波风鸣人是谁吗?带土就冷血无情地逼着他好好认识了一下,将死者的生平倒背如流。
他肆意操控许多加入过那场屠杀的人的生死,将所有反对者,一一不着痕迹地赶尽杀绝,最终折磨到无趣之后,逼迫永远学不会忏悔的志村团藏自杀。语言与权力是“惩恶扬善”的利刃,他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任何一个人,尽管那些人因他而死——但他的手始终干干净净,没有多沾一滴血。
他一直高高在上,是木叶监察部功勋最卓著的年轻监察官,万人追捧。谁都掌握不了最确凿的证据,抨击他杀害高层的罪行。
至于过于识时务,主动抛出橄榄枝的同党大蛇丸……那是一个目前暂时无法言说的例外。
未来带土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与失去相比,留下大蛇丸显然更有价值。但他也不会惯着这种擅长于混淆善恶是非的货色,在自己手底下放肆蹦跶。
反正这玩意儿挺讨人厌的,他们两个也不是无仇无怨,以后如果敢做出任何忤逆他的决定,就顺手杀了吧——大蛇丸擅长的一切遁术,在写轮眼面前,都不堪一击。
往者不可追,人总要立足现实。过往流逝的风声洗净了校长诚惶诚恐回答问题的声音,让带土一字一句,听清楚了校长说的谎话。
“那是她父母给她的钱,公款是用在广大人民群众身上的,己亥区居民过得都很好……和这个没关系。家妻父母是半岛街日用百货连锁商店的老板。宇智波监察官,您应该知道吧?”
校长迫不及待,言辞恳切,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尽管带土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以权谋私,利用公款充实自己的家当。谁会蠢到在上层某位贪污要员刚倒台,公款一半下落不明的时间点,像个出头鸟似的买奢侈品?这不是在活脱脱昭告天下——我有问题,快来查我吗?
除非——他买奢侈品所花的费用完全和公款无关,有足够的底气,充足的证据,错综复杂的人情关系,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本身清白。
带土知道,校长这买车钱确实和公家的钱没关系,但到底和什么有关系,就说不准了。
校长仿佛不经意地,饱含深意,看了一眼带土身边站立的副部长。
带土注意到校长这轻慢的一眼,立即睨向副部长,像一个被官员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昏庸君主一样,了悟地拖长音调,没什么感情地说:“哦——我懂了。钱是让你们家拿了对吗?”
副部长被口水呛到了。一声咳嗽,马上原地站直,正气凛然解释说:“监察官,您听我说。他在污蔑,推卸责任,不是我们……”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带土陡然提高音量打断。他面色不耐,微微蹙眉,像一个更加昏晕,不听忠臣劝说,只信奸党蛊惑的偏听则暗君主一样,责备地瞥一眼副部长,转头再次看向校长,不紧不慢说:“好。接下来第二个问题。”
语气依然不辨喜怒。在这种装模作样的言谈程度上,他尚且算个合格的“君王”。
“祟兽档案集里,四年前引发过井底村地震,已经被四代目处理掉的,编号为256的蓝鳞鱼……是你放跑的吗?”
他问了一句废话。中心市在己亥区,蓝鳞鱼一开始在木叶,相隔千里……校长怎么和蓝鳞鱼牵扯上关系?难道飞过去把蓝鳞鱼放跑再飞回来吗?
果然,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校长就露出明显不明所以的疑惑神情,连只会翻白眼的眼珠子都情不自禁,缩大了两寸。
瞠目结舌三秒后,校长终于说出了此次谈话中唯一的真话:“怎么可能。监察官,您知道,己亥区离木叶很远的……而且那可是攻击性被评价为A级的蓝鳞鱼,谁敢放跑它……井底村三万居民,周边村子人口总数七万,地震死了最少两万人。收容所56个人,蓝鳞鱼出逃的时候,吃掉37个。整整两万零三十七条人命,再给我一条胆子,我也担不起啊……干什么想不开要放跑它……”
“不过您这么问,是木叶发现当年它的出逃有蹊跷了吗?它是被人……放跑的……?”
校长试探地问。
原本副部长被带土说了声“闭嘴”之后,就立刻恭顺地安静如鸡了。此时骤听校长的话,眼睛瞬间爆发出独特的想听一手消息的光亮,忍不住就要开口,结果被旁边不动如山的宇智波小助手狠狠一瞪,终究不情不愿闭上了嘴。
带土慢悠悠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谁让你关心这个了?憋回去。”
校长霎时噤声。
带土继续说:“最后一个问题——”他话锋陡然一转,“两年前我记得你这屋里有个盆栽,是棵树。现在不见了。怎么,砍了?”
他状似百无聊赖,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味。
校长愣了愣,点头回答:“是,砍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新学期新气象,七月份就砍了,还没来得及种其他东西。不如监察官您给看看,这屋里适合种什么?”
校长斜觑带土面色。
带土放下腿,收回手,起身,慢慢在办公室里踱了一圈。与他同族的小助手紧紧缀在椅子边上,好像腿脚生了根,长在原地拔不起来了。
他走到窗前,漫不经心指着房间角落说:“种这儿。就种……向阳花吧。别用什么青花瓷瓶了,普通花盆就可以。花买个便宜的,花盆也买个便宜的,用那么大的青花瓷,你也不嫌贵。”
他说着,笑眯眯瞟了一眼校长。校长当即呵呵附和着,笑了两声。
“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实在人。说了那么多罪名,你一个都沾不上。可堪大用,栋梁之才。”
“好好工作,以后不来了,该呈送的报告我带走,你不用送了,回去看着学生吧。”
最后,临走前,带土拍着校长的肩膀,语重心长。
校长依然呵呵笑着附和,模样恭敬而谦卑,点头应了。
离开己亥区,回到木叶,三天之后,带土很快下达通知,和警务部商量,调了两队警察,以受贿的罪名革职查办己亥区中心市,监察者学校和监察部的相关工作人员,领导投入刑讯司,展开案件调查工作。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回把旧王的小党羽都像砍掉金钱树一样,修理干净了。
八月三十一,案件还没调查出结果,带土却不合时宜地告假,离开木叶,回到了阔别四年的故乡——井底村,散心。案件组织处理工作暂由同期负责。
历经四年修生养息,井底村已经彻底大变样,再也看不出曾经遭受过地震的侵袭。高楼林立,道路宽敞,家家户户门前都停了四颗轮子的车——一场地震把围村的十万大山都震塌了,因祸得福,村子交通便捷不少。年轻人愿意在平坦的村里待了,村子发展就快,短短四年,村落面貌焕然一新,一眼看去,几乎已和城市无异。
唯有包围在村子周边的一条大江,依然不分昼夜地奔流不息,江河苦咸的流水携带着时间匆忙的印痕,迢迢一程,载着过往岁月向前奔逐。
带土勉强半天,实在没办法勉强自己和崭新又陌生的井底村和平共处,只好走在唯一熟悉的一条江河边上,看万物迭起,孩童笑闹,人群似永无止境的生命,裹挟他随波逐流。
他来井底村散心,不是心血来潮的突然起意,而是因为从三天前开始,久违的头疼毛病又犯了。为遏制从颅骨里升腾而起的剧烈痛感,他回到了井底村自由放松心情,纵容自己沉溺进永远无法倒回的过往旧事里,漫无目的地想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头疼的毛病——或许也不叫毛病——是个老习惯了。琳帮他治疗过许多次,却没有一次完全治好。每回因为不想过多浪费糖罐子里的糖而强捱着,终究捱不住,头痛欲裂的时候,他都会去找琳帮他尽量缓解这种仿佛要将脑袋整块劈开的痛感,以免其不知好歹地打扰工作。而每回琳看到处在这种状态下的他,都会用哀伤又失落的眼神望着他,告诉他,你不要再这样了,回去吃两颗糖吧。那不是能治疗你头疼的毛病吗?你总要学会接受一切的。
琳是医生,监察部的医生,第四医疗小组的组长。她了解每一个前来治疗的监察者的身体状况,更明白带土头疼的毛病,其实和他的身体素质完全无关,是长期压抑的心理产物。所以她总会不知疲倦地安慰他,告诉他,总有一天,你会接受一切的。
接受一切吗?
带土想,其实从两年前开始,我就已经接受一切了。可原来人的情感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能把控调整的叫情绪,不涉及更高层次的爱与恨。爱恨是本能,随本能产生的一切喜悦悲伤,才是真正可控的情绪。
他不能再吃糖了,糖罐子里的糖数量稳定,不会增多,再吃,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鸣人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整夜整夜的头疼,做噩梦,睡不着觉,作为生日礼物的糖果能治愈头疼顽疾,他就将糖当作药,脑子迟钝得完全不运转似的,什么时候头疼,什么时候吃一大把,不顾白天黑夜之分,不在乎面前有没有人。
可人要想活下去,是不可能整天大把大把吃糖的,吃糖吃太多,容易吃出病症。为此,卡卡西阻拦过他许多次,但他不在意,有时会和卡卡西大打出手。后来某次争斗时,波风水门及时赶来,拉开了两败俱伤的伙伴,一通严词厉语,才把带土彻底说清醒。和卡卡西打架时,他没开写轮眼,所以能斗得两败俱伤。
不知道是水门老师劝人的功力太过高超,让带土心悦诚服,还是水门老师金发蓝眼的模样及性格与鸣人太过相似,让带土产生了熟悉感,不由得听从——总归,水门老师一顿劝,劝得带土成功放下一把又一把抓糖的手,意识陡然清明起来,想起一件要命的事——糖已经吃的只剩下半罐了,他如果再以这种一天好几把的速度吃糖,那要不了多久,鸣人留给他的为数不多的礼物,就会被他完完全全损耗殆尽。
想通这一点后,他像珍藏什么极其具有价值的宝贝似的,小心将一罐廉价的糖果摆放在最显眼的房屋至高处。无论什么人,一开门都能看见。既凸显礼物独一无二的地位,又方便主人照看——进出都能瞄几眼,心里留个熨帖的底。每次开门时,望见安然无恙的礼物,他心口都会熔铸一团灼烫出些微针刺般痛感,略显安心的,热烈的火。
这样做造成的突出后果就是,糖确实不再减少了,以后他头疼时,却不能再吃糖,只能强撑了。头疼到无法忍受的时候,事情便会回到最初的起点——找琳帮忙,压制痛觉。做无谓的努力。
如此反复循环过大半年,某天晚上睡觉时,带土难得做了个美梦。梦境画面不再涂抹任何血色,缝隙间也不再响起任何钟表秒针行走的咔嗒声。
梦里只有一望无际纷纷扬扬的樱花,和滔滔不绝的碧绿江水。
明湛蓝天之下,远归如浮萍的故人就站在井底村环绕村周的江河边。头顶飘洒片片淡樱,立于世界的边缘,用认真信任携带期盼的眼神看向他,对他说。
“带土,我知道你是乖孩子,你不会做坏事的,对吧?”
而他惶然昂首,怔怔遥望朝思暮想的美梦,半晌,用飘然无力的声音回答:“……真的吗?”
倏忽长风遁入青空,梦境边缘泛出焦黑,一阵热烈的焰火突兀冲涌而出。以势不可挡之态,移山倒海般,焚尽梦境主人的一切妄念,将虚无的世界灼成一片像他的表情一样惨白的灰烬。樱树粉色的花瓣终于掉了满地。
——梦魇猝然惊醒。
从那以后,长达一年,他都再也没有体会过一丝一毫头疼的感觉。一句反问的仅有一词的话,问出了三百多天平静安稳的睡眠。
而小心安放在顶点至高无上的糖果,悉心保护一年,寿终正寝,终于过期了,再也不能吃了。
唯有当作外皮的糖罐,一如既往,像初见时一样崭新。
时隔三百多天,熟悉的痛感再度袭上额头,带土疲倦似的半阖了眼,走了一会儿,站定在街道旁一个摆摊卖气球的小贩对面。
他斜目望向小贩,望了大概两分钟,辨认出故景旧物依然后,浪费了全身力气似的,深深喘息着,掀了掀嘴皮子,然后没什么感情地咧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说。
“想不到四年过去了,你还在这儿摆摊卖气球。”
摆摊卖气球的小贩耷拉着眼皮,黑眼圈极重,头上的毛奓得能当剪刀用。其人面貌困乏,躺在摊后破烂木椅上,闭眼懒洋洋晒太阳。胳膊上缠绕一堆五彩纷呈的气球,奇形怪状,鼠牛虎兔马与羊,龙蛇翻腾似大江。
依然是曾经对顾客不屑一顾的模样,姿态动作眼熟无比——赫然是四年前,春假集市上看到的那个狮子大开口,一个气球胆敢卖3000、5000的无良商家。
带土慢慢弯下腰,动作迟滞似日薄西山的老人。他指尖捏了捏一个飘摇的火焰状气球,故技重施问:“这个多少钱?”
脑袋疼得像被凿开了巨口,扰得他不堪其烦,说话有气无力,声音飘忽起来。
一阵风忽而吹袭而过,掀动他呈眼皮半闭状的眼睛,瞳孔深处锋利似刀片的漆黑图腾与外部艳红的轮廓亮了一瞬,一闪而过,旋即消退得干干净净,恢复到以往枯井无波的寂灭状态。
“世界上高级祟兽总共有九只,死了两个,还剩七个。你是其中哪一位?”
他捏着气球,黑瞳低垂。
来往嘈杂,除了面前的小贩,没人听到他轻声说的话。
“不愧是宇智波,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的名字对你而言,毫无意义。”
小贩困倦打个哈欠,语气波澜不惊。懒得睁眼,半死不活,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平躺了。
“我打不过你。你要是想抓我,一只手都用不了。我不像死去的同胞,遇上四代目都想垂死挣扎一下。我遇上四代目最优秀的学生,只会选择躺平。怎么,你现在要抓我吗?”
高级祟兽死猪不怕开水烫。
带土面上神情有些麻木,皮肉好似冻僵般无法抽动,捻了捻气球问:“蓝鳞鱼是你放的?”
“不算。”小贩慢悠悠摊开一只手,十分坦然,无所谓说:“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人和你同姓,比你年纪大了很多,我们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不是主犯。想问罪的话,你该去找他。他的刚愎自用和执迷不悟曾经害死了我们的母亲。”
“……宇智波斑,和他的妻子?”
“啪”一声,红气球被捏碎了。
小贩立刻睁眼起身一蹦而下,骨碌碌转着眼珠子,行动极利索地蹲到带土眼皮子底下,缩缩脖子,摆着手小声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我可没说……将来如果要找麻烦,不能找我,该去找你。”
小贩畏畏缩缩又胆大包天,颤巍巍探出一个指头,指了指带土。
“放心,他找不了你的麻烦,我也不会找你麻烦,现在就抓你走的。”
带土恹恹,没什么表情地将手心里炸裂的气球碎片扒开,丢落到摊位上。
“好。那好。”看出他意兴阑珊抬步要走,小贩立马颠颠摘下一颗狐狸形状的圆润气球,递给带土,一指碎裂的红色气球碎片说,“贵客,免费,白送,不收钱。”
又一指手中递出的橙红色狐狸说:“这个附带的,买一送二,同样不收钱。”
说完两句话,就肃然敛容,做出请走的手势,难得正经道:“远走,不送。”
带土将橙红色狐狸气球延伸出的三米线绕到左手食指上,转身离开气球小摊。头脑中尖锐如刀剑争鸣的痛感分毫不减,神经末梢的疼痛如浪潮扑袭般浸润全身,哨音一样唤起每一寸皮肉一阵一阵的火燎之感。似千刀万剐,犹野火焚身。
耳边忽远忽近飘起高级祟兽高扬的送别。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们帮忙啊……”
“只要你想搞那家伙一炮大的,我和我的同胞都很乐意帮忙……看那家伙好好活着,简直比亲眼看着我的兄弟姐妹被千刀万剐都让人难受……”
“唉……时空真是无聊的把戏。生死又是淋落其中最庸俗的命题。”
“可偏偏——只有最庸俗的生死,才能给人致命一击哪……”
祟兽的声音落在身后,渐行渐远。
许久之后,带土缓缓走到江海尽头。一程时空的终点。
他未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一次回到井底村,大概是今年最后一次回望故乡了。
如高级祟兽所说,时空是无聊的把戏。而在此基础上诞生的,颠覆生死,彻底更改世界规则的课题,又则是延展而出庸俗至极,无比肤浅的实验。虽然无聊,但难度不低,并不好办,他不能始终放任自己沉溺进故乡广阔的江海中央,回头凝望自己安乐无常的十四年人生。将来有一段时间会非常忙碌,以后他大概轻易不再会回到日新月异的井底村了。
他站立终点,抬头望天。疼痛在行走中奇迹般渐消。
天空忽然降落了一粒温暖的水滴。
夏日降雨颇多,长河落日圆,蹉跎半晌,渐近黄昏,落日将坠,晚霞已升——晴雨终至。
只消片刻,天空中降落的水滴便越来越多,越来越集,越来越大。
他站立晴雨之中,看到的每一颗剔透晶莹的珠子,都倒影出自己或喜乐或悲哀的过往,时间一坠而下,分割出斑驳陆离的两瓣。
不知道透过某一粒单薄的雨滴看到了什么,或是在雨中回忆起了什么,原本寂寥的漆黑枯井忽然泛起碎星般的光芒。他恍然柔和眼眉,一步一步,踩出轻快的步伐,向附近的一家便利店蹦去,钻进屋檐下,静看潇潇雨幕,静侯骤雨晚停。
天地予他灵犀的眼瞳,世界赠他刻入骨血的执着。
执着封入心底,熔做本能,灵犀流遍血脉,织成烧灼一切旧世枷锁的烈焰。
带土轻轻呼出一口气,心想。
等所有的一切都终结。
等世界上一切虚伪都被灼天焰火焚尽之后——
就和“他”在一个新的纯白无瑕的世界里,再度相逢吧。
三天后,晚上12:30。
木叶监察总部,中央控制室,灯火通明。
“队长,调查结果出来了。”
下属恭敬俯首,弯腰,呈上一叠厚重整齐的资料。
带土视线一偏,抬手拿过文件,坐在桌前,一张一张翻开。
下属却突然面露惶恐地说。
“我们全力搜寻,在曾经关押高级祟兽的监禁室里,找到了宇智波斑妻子的遗书……队长,四年前中级祟兽蓝鳞鱼的事,可能和宇智波斑有关……”
下属声音抖个不停。
炽亮灯光下,“哗啦”一声,桌面上摊开的文件之中,赫然出现一张夹杂其间的单薄纸页。
纸页上漆黑字迹蜿蜒曲折,龙蛇游走,恍惚透露出始料未及的熟悉感,一个又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钉子般紧扎带土的眼睛,让他一刻无法移开视线。
带土死死盯住这封据传为宇智波斑妻子亲笔所写的遗书,视线胶着在泛黄纸页之上,霎时,繁杂心绪移山倒海般翻涌起来。
奇怪。
很奇怪。
为什么——
宇智波斑妻子的笔迹,会和鸣人的笔迹一模一样?
遗书上寥寥几句,一字一词,都诉说着难以忽视的爱意与思念。
【致执迷不悔秉烛照夜的前行者:
见信如晤。
春来雪正好,冬凉可加衣?
事到如今,我已没什么想解释的可说给你听。你我之间,言语早已失去它最原始的表征意义,再谈信任与否,已经不值得了。
你曾数次问我世界的真相是什么,我数次回答,你看见的一切风花雪月,就是天下万物并行不悖的规律与原则,是这个世界最本真的原貌。
可这些都是谎言。对不起,我骗了你,很长时间。这么多年,我所说的,都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常理,和真正的世界真理相比,相去极远。
那是一场最为难解的亘古谜题,任你玲珑心窍再多,任我诡谲命数愈甚,都堪不破眼前顽硬如铁的幻障。
如今大难当前,即便已至弥留,我仍想穷此生之能,极通天之心,全力回天。
既为你万寿无疆,也愿我所向披靡。
我从万年风雪中诞生,终将回归寂灭天地的永恒。
落拓余生不知几许,唯有望你通达一念,尚可永存。
我会成为你永世不灭的祭品,瞻仰你举世无匹的荣光,摹刻你一往无前的勇气,奉承你灼日焚天的永恒。
你永远不需要回头,我会在前路等你。
犹记往年初遇,你问我名姓为何。我答,雪人一个,不足挂齿。心外之物九牛一毛,形体之态不值一提。
而今,十年已过,世事变迁,我终究又要做一回雪人了。如此,才算有始有终。
落笔至此,诸言已毕,唯剩剖心自证。
仪式将于明天开始。
谢谢你,我即将自由了。
雪地偶人
于3月10日】
事已至此,隐藏在留言之后的真相已经很明朗了。
宇智波斑的妻子并非被自己深爱的丈夫所杀,而是为“全力回天”与“自证”,“剖心”——自杀。
妻子本人也并没有能够帮助别人永生不死的陪嫁,概因其本人就是永生不灭的“祭品”。或者说,永生的容器。
就像传说中吃了人鱼肉长生不死的八百比丘尼一样,宇智波斑的妻子,也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谜点重重的身世。
——“他的刚愎自用和执迷不悟曾经害死了我们的母亲。”
母,亲?
高级祟兽为什么会称呼宇智波斑的妻子为“母亲”?
以及——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带土强压下翻涌如海的心绪,指尖缓慢摩挲边角干瘪似枯叶的泛黄信页,瞳中红黑交杂的写轮眼若隐若现。
数十年前,和鸣人字迹一模一样的你——
到底是谁?
“叮——任务对象‘宇智波带土’人物成长经历补充度+15%,当前人物成长经历补充度为100%。”
“叮——任务对象‘宇智波带土’人物完成度+20%,当前人物完成度为86%。”
“叮——世界完整度+20%,当前世界完整度为23%。”
“叮——世界支柱人物‘宇智波带土’身份信息发生变化,请自行查看。”
“宿主,宿主,醒醒,你已经脱离第一个任务对象身边了。”
“唔……嗯……好吵……谁在说话的说,别烦我……哎,我已经脱离第一个任务对象身边了吗?!”
“是的,宿主,具体请看大屏幕。”
【编号1# 世界支柱人物身份信息:】
【姓名:宇智波带土】
【性别:男】
【年龄:现年16岁】
【身份:繁华都城万人追捧的功勋卓著大监察官】
【装备:写轮眼(万花筒)】
【战斗力:爆表(无法计算)】
【实力:未知(深不可测)】
【目标:宰了罪魁祸首,彻底改变这个世界】
【ip属地:木叶都】
【人物成长经历补充度:100%】
【人物完成度:86%】
【当前世界完整度:23%】
【任务目标:帮助宇智波带土开启三勾玉写轮眼(已完成)】
【备注:超额完成任务】
【任务状态:已结束】
【任务完成度综合评级:良好】
【是否需要重新完成任务:否】
【已达成“良好”评级,恭喜解锁:10%原有查克拉,螺旋丸】
“屏幕好亮的光……拿远一点,好刺眼的说。诶,怎么回事,年龄怎么成16岁了?我死的时候,带土不是才14岁吗?”
“是的,宿主。你死的时候,任务对象确实14岁。但现在已经不是你死的时候了。你刚才在意识空间里待得太困,睡了一觉,外面时间流速快,已经过去了两年,任务对象当然也长大两岁。很显然,他成年了。”
“我只是在这个地方睡一觉,外面的时间就过了两年?好奇怪的说……身份变成监察官了哎!带土当上监察官了?”
“理所当然,宿主。他不止成为了上级监察官,还做了很多让年轻人追捧崇拜的事情。现在,在监察部,他的地位可以说举足轻重。”
“这么厉害,那带土一定很高兴的说!他的愿望终于快实现了吧?”
“很遗憾,实现不了,因为任务对象他——换梦想了。”
“带土换了个什么梦想?让我看看的说……梦想、梦想、梦想啊——怎么没有梦想,原来梦想的地方……变成目标了?”
“是的,宿主。任务对象变了,也长大了。终于知道梦想靠不住,目标才更具有可行性了。而且之前的那个梦想嘛……从某种程度上说,任务对象雷厉风行,在你沉睡的两年里,已经实现了。”
“什么在我沉睡的两年里,我又没有沉睡两年,明明是外面的时间过得太快了,我只睡了一会儿的说。已经累了两年了,好不容易任务结束,还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吗?”
“话说回来,带土目标里的宰了罪魁祸首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想宰了身为世界支柱人物之一的,你将来会遇到的另一个任务对象。”
“哎——世界支柱人物既然都是为了保护世界而存在的,不应该都是朋友,团结起来一起战斗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们的世界比较特殊,不需要支柱人物关系好,只要他们都活着,能支撑得了世界平稳运行就可以。虽然任务对象目标里写着宰了罪魁祸首,但宿主不必担心,罪魁祸首会好好活着的。”
“唔……这样啊。无论怎样想,宰了罪魁祸首的目标果然还是好残暴……那可是另一个支柱的说……两年过去,不知道带土过得怎么样……不过改变世界的想法很好,他一定想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像我一样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这么理解。”
“刚才只顾着看梦想和目标了,现在往前翻,我要看看其他东西——哎哎哎?怎么回事?为什么开万花筒写轮眼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说?!”
“我的任务不会失败吧——我不想失败——不是三勾玉——有补救的方法吗?为什么不给他买蛋糕,生日只送一罐糖还能让他这么满足这么高兴,满足到开万花筒写轮眼的说!”
“宿主稍安勿躁,不要心急。你的任务没失败,万花筒就万花筒吧,任务对象已经在你的帮助下,走上人间正道了,你算超额完成任务,不算任务失败。”
虽然走上人间正道的方式非常特殊。
一面当了监察部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又未来可期的上级监察官,糊弄着拉拉扯扯给社会做了些贡献,一面转头就把雾隐都监察部的四代目首领给炮制成了自己的提线傀儡,不知道要偷偷摸摸使什么坏——任务对象本人活出了标准的双面人生。
但念在他好歹为社会做出了贡献的份上,顶头上司利用数据分析计算半天,还是算他蒙混过关了,任务因此顺利终结。
“呼……任务没失败就好,吓死我了。带土以后应该会过得很好吧?他的愿望快要实现了,本人又这么有出息——咦,为什么战斗力是爆表,实力是未知的说?看来带土这两年也没闲着嘛,战斗力‘呼’得一下就起飞了,超越极限了!”
“‘呼’什么‘呼’,没有‘呼’,在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那一刻,任务对象的战斗力就已经爆表了。至于之后未知的实力……是他这两年新搞出来的。之前的实力也是爆表,和战斗力没差别。今年变了,世界支柱展现出来的实力上下波动极大,无法准确推测,只能这样呈现。”
“听起来好厉害,虽然听不太懂……带土到木叶去了哎,定居了吗?又实现了一个小时候的梦想吧。”
“是的,宿主。这一个任务对象曾经的梦想基本已经都实现了。”
“那就很好。人物成长度看起来已经满格了……但为什么完成度才86的说?”
“宿主,你的任务只是填补任务对象的人生空白,即提高他的人物成长经历补充度到百分之百,和人物完成度没关系。不用在意那项数值,只要你把人物成长经历补充度刷满,人物完成度是0都可以。”
“哦,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我听你的吧。世界完整度也提升了!是因为我做完了第一个任务吗?还有各种任务状态什么的,都是已完成,已结束,超额完成……”
“是的,宿主,因为你成功完成了第一个人生经历补充任务,填补了第一个任务对象人生中的空白,完善了世界运行的逻辑,世界根基因此变得稳定了一些,世界完整度就提升了。以后完成更多的人生经历补充人任务,世界完整度会提升得更多。”
“最后一项是,任务达成‘良好’评级后解锁10%原有查克拉和……螺旋丸?!
“太好了的说——我的查克拉能解封了?我终于不用挨揍,可以反击了吗?!”
“别太激动,宿主,你的查克拉确实能解封了,但只能解封十分之一,很少一部分,其余的东西需要做更多任务才能解锁。”
“‘良好’评级的话,就能解封我的一部分查克拉……任务有多少评级?良好之上还有什么?是不是我达成上面的那个评级,能解锁的东西就更多的说?”
“完全正确,宿主。一涉及打架的事情,你总是这么聪明。该说不愧是六代目火影嘛,对于战斗的洞察力一直都很敏锐。”
“不止‘良好’之上拥有评级,‘良好’之下也拥有评级。‘良好’之下是‘普通’和‘不合格’。‘普通’就是合格的意思,‘不合格’顾名思义,任务需要重新完成。重新完成任务涉及的操作非常复杂,极大可能会危害到宿主的生命安全,建议有条件的情况下,不要尝试。”
“‘良好’之上的评级也分为两种。‘优秀’和‘最佳’,‘优秀’凤毛麟角,‘最佳’只此一位,独一无二。评级越高,能解锁的东西越多,请宿主积极向‘最佳’努力。”
“凤、凤毛麟角?什么意思的说,不是都和你说了以后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吗?”
“虽然解封的查克拉有点少,但总比没有好……看完这些东西,现在我们要前往下一个任务对象身边了吧?”
“是的,宿主,你的第二位任务对象是世界支柱人物之一的旗木卡卡西,也即第一位任务对象宇智波带土的朋友。具体再次请看大屏幕。”
【编号3※ 世界支柱人物身份信息:】
【姓名:旗木卡卡西】
【性别:男】
【年龄:现年34岁】
【身份:未来决战期人类方重要战力之一】
【装备:无(一贫如洗)】
【战斗力:8500(接近满格)】
【实力:最有智慧的上级监察官级别(文武双全)】
【理想:???(暂不可查看)】
【ip属地:木叶都】
【人物成长经历补充度:83%】
【人物完成度:65%】
【当前世界完整度:23%】
【任务目标:帮助旗木卡卡西获得写轮眼】
【任务时限:两个月】
【备注:时间紧,任务重】
“诶——这屏幕,光还是好亮,太刺眼了,亮度不能调低一点吗……低一点,再低一点……好,这样就可以了,能睁开眼睛了。”
“白头发,戴眼罩和面罩,这个人我见过,带土领他看过我的……等等等等——年龄怎么成34了的说!你不是说现在外面只过了两年吗,怎么转眼其实20年过去了啊。这个朋友和带土同岁的说,我死的时候带土14岁,朋友34岁的话,他应该也34岁,刚好20年。”
“不是现在转眼20年过去了,而是你即将前往的时间节点,就是你死亡的20年之后。通过严密计算与推测,我的上级认为,你前往20年之后完成这个任务,是最完美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达成最好的结果。”
“不过既然是20年之后嘛,时间跨度长,当然会有很多新变化。比如宿主要接触的第二个任务对象本人,人物成长经历补充度就已经达到了83%,人物完成度更是已经到了65%,你只需要提高人物完成度到100%,补充缺少的17%就可以。”
“嗯……他为什么成长度和完成度已经那么高了?”
“大概是独特的时空造成了独特的因果吧。20年之间,前往其他任务对象身边做任务时,你应该可以顺便提升他的人物完成度和人物成长经历补充度。不过现在你要前往20年之后做任务,这20年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和目前的你没有关系。”
“以及,尊贵的宿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由于世界完整度提升,在你刚才休息睡眠的过程中,我改版升级了。以后只要遇到除任务对象之外的世界支柱人物,我都会向你出示他们的基础身份信息,让你对他们可以有最基础的了解了。怎么样,够惊喜吧?”
“你以后会遇到很多新朋友——”
“那么事不宜迟,让我们前往20年之后吧。在那里,你会是一个宇智波——”
“哎哎哎,等等,宇智波?意思是我也要有写轮眼了吗?我的写轮眼是什么样的?我能用火遁了吗……”
“好了,别说话了,走你!”
世界补充系统话音落地之后。
鸣人在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中睁开了眼睛。
灰烟滚滚直升天穹,爆裂炸响回荡耳畔,震得他耳膜微抖,眼睛不由微眯,眉尖稍稍蹙了蹙。
疮痍满目的街道上,一座七层大楼轰然崩塌,粉尘扑簌簌遁入开裂的地底。
高级祟兽化作原型嘶哑的叫喊震彻街道上所有重大事件追击队监察官的心,众人灰头土脸,奔逐在惨白废墟之中,拼尽全力,想要给祟兽致命一击。
“日向呢?快!快叫日向过来!这边要守不住了——”
“医疗队——医疗队——快点,别磨蹭——人要死了——”
“这东西皮太厚了,遁术根本撬不开外皮啊……这该怎么办……”
“别吵了,都别吵了!留点力气对付祟兽!队长——您说的‘大招’到底好了没啊?!”
一个犹似闲庭信步,不紧不慢的声音从近处传来:“别着急啊,就快好了。瞧你们的另一个队长,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
耳边一片嘈杂,鸣人浑然未觉。他只睁着水汪汪的蓝眼睛,热泪盈眶。
啊——好蓝的天。
啊——好白的云。
啊——好清晰的视野。
啊——好明显的查克拉。
这就是写轮眼吗?太棒了,两年了,他从未拥有过这么清楚的视力,这么完美的视觉,和这么优秀的视野。
这双眼睛真是太好了……原来带土从小到大,过得都是这种看人看物一眼就能看清楚的好日子吗?
这福,终于也是让他享到了。
鸣人仰躺在废墟之中,身体僵硬,一动不能动,只好如此宽慰地心想。
突然,有个人用脚踹了踹他仅存一点知觉的胳膊。力度不大,应该在叫他。
那人说:“喂,既然醒了就起来,别装死。”
声音又低又沉,不紧不慢,犹似闲庭信步,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虽然这人声音不大耳熟,但不大耳熟之中,又隐隐约约展露着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熟悉,好像他在哪儿见过这人一样。
鸣人转移视线,眼神向上望去。阴影洒了他半身。
然后他一骇,石破天惊地看见了20年之后,已经34岁完全长大成人的宇智波带土。
鸣人:“……”
鸣人:“……我感觉我有点儿头晕。我想昏。”
怎么都脱离带土身边了,还是能看见带土呢?甚至睁开眼,看人的第一眼就看见他?
原来男大也能十八变啊。这一把嗓子变的,他一个监护人都听不太出来了。
系统说:“你别晕,稳住,放心,他现在认不出你的。因为——”
“20年之后,你灵魂上挂的那个吊坠,就算拆不下来又怎么样,它已经碎掉了啊。都烂完了,一点碎屑都不剩。”
带土线至此,彻底结束了
吊坠不是因为带土线死亡时被板子砸了碎的,是在鼬的时间线碎的(具体原因暂时保密)
带土不知道水门和玖辛奈的儿子漩涡鸣人就是他想的那个鸣人,鉴于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可能会抢笔,做出半夜套麻袋偷孩子自己养的糟心事,我就干脆给他摁住了,暂时别蹦跶,别见鸣人,先让佐助上位再说
带土一看见鸣人,看见脖子上挂的链子,立马就能明白真相,而一旦他明白真相的话,比他小那么多的佐助玩什么,怎么和他竞争,根本没法玩好的吧,不如干脆喝西北风。所以他在佐助时间线里根本不会登场,只会存活在人与人之间的交谈中。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见水门和玖辛奈的儿子一面的
开玩笑,别小瞧了我啊,就算是np,佐助也必须是正宫。这就是老一辈白月光的自信和从容。佐助可是能当白月光的白月光的男人
至于佐助亲哥嘛,我不会优待的,带土在他弟那里吃瘪,在他这里就得赢回来,爱咋咋地,该看的链子就看,该明白的真相就都明白,该修罗场的都热火朝天起来,放飞自我,尽情飞翔——因此,我这个文里,带土和鼬的关系会相当差劲,十分十分十分的差劲,是真的恨不得把对方弄死那种()真的会骂人哦(鼬大概比较文雅,算抨击,带土用词比较精准,要捅心窝子),骂出来的词语不代表我个人意见哦,都说了关系差劲有深仇大恨的啦,怎么可能说对方好话
【雏鸣】婚姻咨询
#原作背景GB(女×男),四爱,雏×鸣。
不能留下文字咨询档案记录的大人物正襟危坐地等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为了这次咨询,院方早已把我今天一整天的其他客户全都改了时间,甚至把一整层楼全都清了场。据上司说,这是「万一泄露出去的话有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的预约」。身处如此险峻的逸闻中心我却一味关注着他那早已在各种媒体上被众人熟记于心、孜孜不倦地关注过的外表;他看起来比电视上还要更年轻,或许是因为些许紧张的神色,倒给他平添了几分凡人的亲切。
“那个……请放轻松就好。”
“啊,抱歉。”
他不知......
#原作背景GB(女×男),四爱,雏×鸣。
不能留下文字咨询档案记录的大人物正襟危坐地等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为了这次咨询,院方早已把我今天一整天的其他客户全都改了时间,甚至把一整层楼全都清了场。据上司说,这是「万一泄露出去的话有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的预约」。身处如此险峻的逸闻中心我却一味关注着他那早已在各种媒体上被众人熟记于心、孜孜不倦地关注过的外表;他看起来比电视上还要更年轻,或许是因为些许紧张的神色,倒给他平添了几分凡人的亲切。
“那个……请放轻松就好。”
“啊,抱歉。”
他不知为何道了歉。或许是拘谨于眼下的情境。第一次来到这个诊疗室的人,往往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多半由愤懑、不满、委屈和疲惫组成,但他看起来倒并非被那些沉重的东西所扰,不如说,和我家的小孩第一次去见牙医时表情差不多。
“请恕我冒昧,请问您是一个人来的吗?”
“诶?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和夫人一起来吗?”
“难道,这个咨询是必须两个人的吗?”
“…一般而言,当然……?毕竟……”
这可是婚姻问题咨询啊,不是吗?
看到他孤身一人来访时,我就在揣测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无论是在曾经的战场和当下的和平时代都被众人所憧憬仰仗着的他,毕竟也是一个人类,只要是结了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是在所难免的事。不如说,他能够积极地来寻求专业的指导力图解决婚姻危机,而不是像某些大人物一样把家庭事务当成丑闻一样死命摁着直到发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本身就是非常值得推崇的处理方式。
正当我在内心发出赞许时,他主动开口了:
“其实……是关于我妻子的问题。”
“呃、抱歉,与其说是问题,不如说是我的一些困惑比较妥当……”
“因为实在是搞不明白,从她那里又得不到什么我能听懂的回答,实在是烦恼得不得了,所以才不得不求助您。”
听到他一连串仿佛已经憋闷已久又找不到出口的描述,我不由得也浮想联翩——究竟是什么样的问题,会闹得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物如此烦恼。
夫妇感情疏淡?婚姻生活失去激情?一方出轨?亲子问题?
也或许是,更出人意料的事情?
我鼓励他说下去。虽然面露难色,但似乎是记起自己放下繁忙政务也要抽空过来的目的,他仍然鼓起勇气说道:
“就是,我想问……一般而言,妻子在那个的时候对丈夫提出‘今天我可不可以把手指放进你后面?’这样的要求,是正常的吗……”
咨询室里的空气分子和我一起陷入了沉默。
看着眼前三不五时就在电视上接受一本正经的政事访谈、或是在公开电视演讲中对国家要事充满信心地侃侃而谈的人,此刻却因为这超出一般男性理解范畴的烦恼而把说话声压得越来越小,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倒并不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说实话,世间的夫妇关系远远不止大众想象的那么单一,人的感情是丰富多样的,以丈夫为主导的婚姻模式只是其中一种而已。只是,看到他那迷惑不已又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罢了。他看起来是在循规蹈矩的男女关系世界里成长起来的人,一下子要他接受一些前卫的概念,好像没有那么容易。
“那……您同意了吗?”
好像不该这么问。但我一时间竟也想不到把话题继续下去的更好方法。看到他迅速升起绯红的面色(而不是自认为要维持‘男子气概’而满脸不屑地摆手否认),好像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坊间听闻他们夫妇家庭幸福恩爱有加,看来还有另外一层意义……
“毕、毕竟她都那样问我了……她很少对我提出要求的,我怎么忍心拒绝……”
平日里他人眼中贤淑温柔的夫人,用温柔的语气和甜美的笑容,在房事中亲昵地询问丈夫:能让我上你吗,亲爱的?
以及,因为是爱妻难得的小小愿望而绝对不忍心开口拒绝,尽管对这样的要求完全无法理解甚至有些惊慌失措,仍然为了心爱的太太而咬牙答应下来的丈夫。
“看来很让您困扰呢……请问这种情况发生过几次了呢?”
“我……我也不清楚。”
“咦?”
“毕竟她第一次提出来都已经是刚结婚那时候的事了啊……”
——不妙!要忍住啊,我!!!
坚强地压制着我发出丢脸惊叹声的只剩下我的职业道德而已。
——竟然是在新婚伊始就开始了这样的模式了吗?!七代目大人和夫人阁下——
哦,不,抱歉。这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称呼。即便在心里想想也不可以。隔墙有耳,更不要说还有心灵感知手段,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咳咳。那,如果夫人的要求本身让您觉得很困扰的话,实际上的体验也是吗?”
“诶?体验?”
“您的身心感受是倾向于抗拒还是接受呢?”
“那是什么意思……可以说得清楚一点吗?”
“呃,我就不妨说得直接点,就是说,您的身体和心情感觉是舒服?还是难受?”
他似乎没有想到需要回答这样细致的问题,很是呆愣了一会儿才琢磨过来,脸上立刻就全部涨红了,他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嘴,仿佛是害怕什么有失斯文的答案从那里面冒出来。
许久,他才支支吾吾地、用我几乎要听不见的声音答道:
“倒也、没有到难受的地步……”
“有高潮吗?”
“……哈?”
他露出一脸“婚姻咨询还要回答这种问题吗?!”的尴尬神情。我只好补充道:
“这关系到您内心真正的想法,而且性体验也是夫妇关系的一环啊。”
“我、我可以不回答吗……”
“当然可以。”
又是一阵无言。他捂着脸不知在思索什么,忽然,他换了一个坐姿,仿佛是在自行缓解紧张的情绪。
“问题就在这里……”
“您是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瞳术能看到身体内部结构的关系,手法也过于精湛了……现在,我好像变成了,就是,不经过那个步骤的话就没法……嗯,出来的样子…………啊啊啊!这样不是很糟糕吗?我都搞不清楚了,这种事我又不能去问身边的其他人,总不可能问他们‘你老婆会在床上弄你后面吗’这种话吧?!”
他的声音因为苦恼和害羞而有些颤抖,甚至带上一点哭腔,低着头自暴自弃似的说完这些,他看起来整个人都恨不得埋进捂着自己双眼的手掌里。
和平时隔着屏幕或是大片热烈的人群看到的那个男人不同,此时的他给我一种有些脆弱的感觉——虽然原因实在是有些离经叛道。不过,大部分人也确实遇不到这样的烦恼。只能说夫人阁下的喜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还需要点时间去接受而已。
(话说,他的长子都已经十多岁了,这接受的时间拖得有点久啊。)
(当然这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那,最近也还是这样的情况吗?虽然答应了甚至也习惯了,但内心还是觉得抗拒?”
“其实……她提出的要求不止那一个。”
“还有其他的……?”
——PLAY吗?不行不行不行,快管住我的嘴啊,我的脑子!差一点就要把大失敬的话给讲出来了。
“如果只是‘玩具’什么的,我倒也习惯了,在家里她也都好好保管起来,只要孩子不去乱翻一般都不会被看到……”
不知是不是因为倾诉出来以后心境有了些许改变,这些房中秘事他逐渐能当成向医生陈述病情似的比较自然地讲出来,尽管这些情报让我的好事之心已经快要在胸腔里爆炸,我仍然维持了表面的平静。
“所以您最近增添的困扰是……?”
“但是,让我在那种时候用变身术什么的…………色诱术可不是这样用的啊!”
面对他如临大敌、神色凝重的表情,我忽然有了一层新的领悟。
“那……冒昧问一下,莫非这个要求您也……”
“我也没办法啊!我说了我没法拒绝她的吧……虽然真的感觉好奇怪!我好像越来越搞不懂了,明明都结婚这么久了,我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所以夫人给出的是积极反馈吗?”
“诶?”
“换句话说,夫人她……开心吗?”
“啊,雏田倒是很高兴……每次都。看到她那么满足的样子,我也就越来越没法说不要了……咦,难道说,问题在我吗?是这样吗?毕竟那样的世家大小姐,一定不会去学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归根结底,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在她面前做了什么不对头的事情,导致她有了误会……”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好像就懂了。
因为自说自话的胡思乱想而陷入奇怪的自我怀疑的他让我从心底发出怜爱、友善的笑声。
怎么说呢,这个人能够成为我们的领袖,除了拥有绝对的力量之外,或许还因为他的心地如此善良纯洁,就算是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只要是所爱之人的期望,他也会不惜一切去尽可能满足。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事。假如是一般的男人,不管再怎么喜爱妻子,在听到这样的要求之后,恐怕要么是叱责荒谬、甚至会落荒而逃也有可能。但他不但全部应允了下来,甚至还在拼命为对方找“借口”,可以说是我从业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最满怀宽广柔情的丈夫了。
“恕我直言,听了您的情况陈述,我觉得……其实您没必要那么担心。”
“您是说?”
“虽然您没有明说,甚至自己也可能没有意识到,但其实您到我这里来,并不是为了要询问如何拒绝夫人,而是想找到一个方法让自己内心更轻松并且彻底地接受对方的要求吧。”
“…………”
果然。
他的眼睛说明了一切。那温柔清澈的蓝色,就像是包容一切的晴空一样。
“但其实您真的不用想那么多,婚姻生活本身就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就当做是一种爱情表现也无妨。虽然我是局外人,但听了您说的,在我看来夫人真的很喜欢您呀。”
他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真是被打败了”的无奈表情。
“啊啊……说得也是,谢谢您。说到底我也不是因为讨厌……我也是时候成熟点了,虽然都32岁了还被常常被老婆亲着脸颊说‘鸣人君真可爱啊’这种事……真是……在孩子面前都有点难为情了。”
“对吧。这样想就无妨了。”
终于,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释然地苦笑起来。
//.end.
【百家争鸣·ALL NARUTO除夕活动】来信
第109棒
上一棒:@狼王.安
下一棒:@✟鸣人重度依赖
我爱罗打开窗户,清冷的白月光霎时流淌了满屋,而漩涡鸣人那只和他本人一样聒噪的信鸽也披着银白扑腾进了屋里。
这鸟显然是来惯了我爱罗这儿,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屋子的半个主人,在屋里扑棱了一圈才大摇大摆飞向我爱罗专门为它准备的软窝,并毫不客气地大口吃起窝边小盘里新鲜的果仁。
我爱罗轻笑一声,他把窗户又关上。砂隐村昼夜温差大,他怕鸣人这小信鸽在他这儿冻着了,以后就不肯勤来了。
我爱罗原本是坐在书桌前看那堆卷轴的,只打开了书桌前一盏小小的台灯,现在来了贵客,他关好窗户,又去把房间的大灯打开。...
第109棒
上一棒:@狼王.安
下一棒:@✟鸣人重度依赖
我爱罗打开窗户,清冷的白月光霎时流淌了满屋,而漩涡鸣人那只和他本人一样聒噪的信鸽也披着银白扑腾进了屋里。
这鸟显然是来惯了我爱罗这儿,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屋子的半个主人,在屋里扑棱了一圈才大摇大摆飞向我爱罗专门为它准备的软窝,并毫不客气地大口吃起窝边小盘里新鲜的果仁。
我爱罗轻笑一声,他把窗户又关上。砂隐村昼夜温差大,他怕鸣人这小信鸽在他这儿冻着了,以后就不肯勤来了。
我爱罗原本是坐在书桌前看那堆卷轴的,只打开了书桌前一盏小小的台灯,现在来了贵客,他关好窗户,又去把房间的大灯打开。
室内亮起,小信鸽埋头苦吃的样子便看起来更可爱了。我爱罗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揉着小信鸽的脑袋:“辛苦了,纳豆。”
纳豆很受用,它眯起眼,用脸颊和喙蹭了蹭我爱罗的手指,才不急不慢地转过身,将自己爪子上绑着的小竹筒露出来。
“谢谢了。”我爱罗说着,伸手打开了那个一指宽的小竹筒,将里面的小纸条倒了出来。
【我爱罗你怎么样了啊我快要累死了要学的东西好多我头好痛你什么时候来木叶啊你来了他们肯定就会让我去接待你我就能休息了】
尽管是在我爱罗这里,他也说不出鸣人的字美观。只是看着那饱含辛酸而扭曲变形的字,我爱罗几乎能想象到那人趴在桌子上没个正形、一边愁眉苦脸、哼哼唧唧抱怨,一边连标点符号都顾不上,一股脑将所有苦水都倾诉在纸上的情形。他忍不住弯了弯眼角,看来当预备火影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啊。
对鸣人来说也算是渡劫了。
我爱罗将因为长时间卷在竹筒了,已经变形的纸条小心翼翼压平,并夹进了手边的书里。
那本书我爱罗早看完了,一本无聊的小说而已,他其实连剧情也忘了个七七八八,根本说不上喜欢。之所以一直放在手边,纯粹是因为这本书制作工艺实在是不错,硬皮、柔光纸,书本身又宽且厚,卷曲的纸条夹在里面过段时间就会变得平整。于是它成了我爱罗收藏鸣人纸条的一个收纳工具。
别说,作为收纳工具,它还是很好用的。
他收好了鸣人的信,才取出信纸准备给对方回信。
信鸽能带的纸条不大,我爱罗仔细将信纸裁剪成合适的大小,又拿起笔,开始思索。
【展信佳】
我爱罗写道。这不只是一句客套话,他是真的希望鸣人能好,能越来越好。
鸣人信上是怎么说来着?我爱罗回忆着,他曾听身边人开玩笑说甜食是用另一个胃来装的,用来调侃吃完饭一边喊着撑一边还能吃小蛋糕的人。
那对他来说,有关鸣人的事就是用另一个大脑来装的。关于鸣人的事,他总是记得很清楚,哪怕他现在工作了一整天,脑袋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事务,他也根本不需要怎么努力,就能想起关于鸣人的一切。
对了,鸣人问他最近怎么样。
【我这边一切都很好,虽然有很多事情要忙,但是一切都在计划内,没有太多变故。】
也不知道木叶那边怎么样。
想来也不会有多好。
我爱罗想,鸣人本来就不大会照顾自己,现在木叶处处需要他,他很怕鸣人真就全身心投入木叶建设中,不顾自己的身体。
应该不会吧,木叶还是有很多关心鸣人的人在的。
他们会把鸣人照顾得很好的。
我爱罗抿起嘴唇,没敢继续想下去,只是克制不住地在纸上又写下一句话:【照顾好自己,最近天热注意避暑,但不要贪凉。】
鸣人还说,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
【如果是鸣人的话,我相信那些课业对你来说不是问题,你一定可以全部完成的。】
我爱罗并非不知道自己对鸣人有一种盲目的相信,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迷信,但他就是坚信,在这个世界上,只要鸣人想,这个意外性 NO.1的忍者就能做到任何事。
想着,我爱罗轻垂的眼睑下酝酿着笑意,他想起了战后第一次见鸣人时,对方对他讲述的那些荒唐的行动。
哪个都够我爱罗心跳漏一拍,哪个都让鸣人化险为夷。
纳豆吃饱了,它大摇大摆地跳上我爱罗书桌上砂隐村那些机密卷轴的最顶端,扇动着翅膀吸引我爱罗注意。
“吃饱了吗?”我爱罗询问道。
纳豆自然是不会回他的,小鸟只是歪着头,打量着我爱罗手底下的信纸,似乎是在催促我爱罗赶紧写完,它还急着回去找主人呢。
“抱歉,今晚先睡在这里吧。”我爱罗伸出手,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揉着小鸟蓬松的羽绒,“现在是晚上,而且我又没写完,不如等明天一早你再走吧。”
小鸟好像听懂了,生气地啄了我爱罗的手一口,又大摇大摆跳下卷轴堆,回到了自己的转述小窝里,气鼓鼓地屁股对着我爱罗,睡了过去。
我爱罗收回手,继续思索着如何给鸣人回信。
鸣人想要他去木叶。
【我会尽快去的,忙完手头的工作就去找你。】
写完,我爱罗盯着这行字仔细地端详了半晌,然后闭了闭眼,缓慢地将信纸拿起来,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
写错了。我爱罗想。他不能去找鸣人,鸣人只是希望他的到来能为自己带来片刻休息,而他却希望能以此向鸣人谋求更多的东西,想要鸣人的喜欢。
这不行,这太贪心了。
他要做鸣人的好朋友,最贴心的朋友,他不希望自己的任何行为,会对鸣人造成困扰。
所以他要像个朋友一样回答,我爱罗重新裁了一张信纸,一笔一划认真将前面的内容再次写了一遍,最后又为鸣人的邀请填上了新答案:
【抱歉,近日村中事务繁杂,一时间抽不出身,待日后有空,我一定会和手鞠勘九郎一同去木叶拜访你们,还望你替我们向木叶众人问好。】
我爱罗垂着眼,又把自己的信读了一遍。
这样就好。
他说服自己。
这样就够了。
他是风影,鸣人将来会成为火影,他们拥有大把的时间,他们将来会有很多很多的接触。他不能贪心,他也不能奢求太多,只要鸣人好,只要鸣人幸福,只要自己偶尔还能和鸣人笑着见面,这就可以了。
他要知足的。
纳豆把头埋进自己的翅膀里,安静地睡着。我爱罗将信卷好,小心地塞进了小鸟爪子上的小竹筒里,然后起身,关灯,离开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我爱罗一进书房,纳豆便神气活现地飞上我爱罗的头顶,咕咕咕叫着催促我爱罗赶紧给它准备早饭,身为一只预备火影的信鸽,他也要做信鸽中的火影!赶路可是要争分夺秒的!
跟在我爱罗身后进来汇报任务的勘九郎看着这嚣张的鸟儿,眼皮抽了抽:“你这个混蛋鸟!”
勘九郎说着就伸手驱赶在我爱罗头上耀武扬威的小鸟:“不是说过了不准站在别人家风影大人头上吗!”
纳豆才不怕他,勘九郎伸手驱赶他,他就跳到我爱罗的肩膀上,藏在我爱罗的脖颈间寻求庇护。果然,我爱罗一只手护着了纳豆,并出声制止勘九郎:“没事的,随它喜欢就好。”
勘九郎看着我爱罗手指轻轻地逗弄着小鸟,对这个混蛋鸟的无法无天默默纵容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啊……”
勘九郎道:“爱屋及乌也要有个限度,你看这鸟儿让宠得那还有没有点信鸽的样子!”
我爱罗没说话,转身带着纳豆去厨房给纳豆准备鸟粮。他不是不知道勘九郎说得对,他不该这样纵着纳豆胡来,他该像对待其他信鸽那样,把他放在信鸽统一的鸟架上,再给它一点忍村统一配置的鸟粮。
但是他舍不得,他看见纳豆,就会想起鸣人,当他揉弄纳豆的羽绒时,他就会想到,鸣人也会在纳豆身上用同样的动作感受到同样的柔软。
而当纳豆自木叶飞来,用喙轻啄他的窗户时,那就是鸣人想起了他的证明。
他无法不喜欢这个小小的、他与鸣人联系的见证者。
想着,我爱罗打开了厨房里专门为纳豆准备的小橱柜,里面各种种子干果一应俱全,我爱罗熟练地混合着鸟粮,勘九郎看着一脸复杂。他张了半天嘴,想要谴责弟弟这服小媳妇的样子一点都不风影!又想要吐槽你怎么可以为了养木叶的家伙的信鸽准备这么齐全。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你既然这么上心,就不要只在这鸟身上下功夫了,赶快去追这胖鸟的主人吧。”
我爱罗闻言想了想,伸手按住在厨房台面上蹦来蹦去的纳豆,两只手伸出食指轻柔地捂住了小鸟头两侧被鸟毛覆盖的小小耳孔,然后一本正经道:“别当着纳豆的面说这个,它不胖,只是羽毛比较蓬松。”
勘九郎翻了个白眼。
“我说的话重点不是这个吧?风影大人?”
我爱罗点点头:“我知道。”
“只是……”
只是现在就足够了。他知道他在鸣人生命中占据的位置实在是太小了,鸣人身边已经有太多人,太多羁绊了,他怎么去竞争呢?
况且,他连对方因为其他事而皱眉的样子都会心疼,如果对方因为他的追求有一丝困扰,都会让他舍不得。他只想要鸣人快乐,永远快乐。
更何况,他是风影,鸣人一定会成为火影,他们注定要肩负着两大忍村,怎么可能相依相伴?
“没什么,顺其自然吧。”我爱罗只是轻轻地吐出这句话,近乎呢喃。
奈良鹿丸一直觉得,漩涡鸣人那只胖鸟当信鸽屈才了。
他看着手中的信纸,心情复杂。
这是一团纸,一团很明显被人写毁了之后揉成团的废纸。
鹿丸看着字迹,几乎一瞬间就确定,这应该是我爱罗写完之后放弃的信,以我爱罗的性格,肯定不会像鸣人一样满桌乱丢,它的归宿一定是垃圾桶。
现在居然被这胖鸟叼回来了!
从整个砂隐村眼皮底下!偷翻了风影的垃圾桶!然后长途跋涉叼回了木叶!
这鸟简直是窃取情报的天才!
鸣人不断地揉着纳豆的小脑袋,大声夸赞着纳豆好孩子、做得好,把纳豆夸得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鹿丸啊。”
鸣人乐呵呵地把纳豆叼回来的废弃信纸和纳豆小竹筒里的信纸,都展示给鹿丸看:“你说我爱罗后面这里改了是什么意思?”
“他不想来找你了呗。”鹿丸凉凉地说道。
“怎么可能!”漩涡鸣人指着鹿丸手里皱巴巴的废弃信纸大声道:“你看他前一封都写了马上就会来,我爱罗既然有这个想法,就肯定会来!”
“那你说他为什么把这纸扔了?改成有空再来?”
鸣人皱着眉眯起眼,像是一只没偷到油的小狐狸一样苦恼地思索片刻:“唔……他想要偷偷来,给我一个惊喜……?”
“我说,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抱着这么乐观的心态追人啊?”鹿丸忍不住了,他戳着鸣人的脑袋:“给我有点暗恋者的自觉啊!稍微不自信点!有点陷入不确定爱恋的苦涩好不好!”
“好痛!”鸣人捂着头大叫,纳豆也不赞同地咕咕咕叫了起来。
鸣人自信大声抗议:“我为什么要不自信!那可是我爱罗!我爱罗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人家堂堂风影大人为什么要喜欢你一个下忍!”
不是鹿丸心思恶毒,要搁这儿打击漩涡鸣人的爱情,主要是身为是众所周知的木叶新生代智商之最,漩涡鸣人似乎认为他也应该很擅长谈恋爱,于是把他抓过来当恋爱顾问。
而鹿丸了解完他的心路历程之后,发现漩涡鸣人这家伙,在我爱罗的问题上相当自信。
要不是鹿丸拦着,鸣人原本的计划是自己跑去砂隐村,变成纳豆的样子,飞进我爱罗屋里,然后在我爱罗接住他的那一刻变回来,然后向我爱罗告白。
鹿丸听得额角突突地跳,他几乎已经听到了砂隐村派代表来怒斥“木叶忍者无故夜闯砂隐村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的声音了。
于是他决定教鸣人一些常识,比如,追人要循序渐进,首先要对对方好,其次,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感情。
他并非是看不出我爱罗那眼中浓重到化不开的感情,但他也能看到我爱罗那深沉感情下的一些胆怯。
他知道,我爱罗对自己的感情没什么信心,他的一生中被“爱”重创太多回了,即使是长大后得到了解释,童年弥留的伤口仍然在汩汩流血。既然如此,他决定好人做到底,帮着鸣人一点点渗透我爱罗的心理防线,让我爱罗再次相信“被爱”。
“我是下忍又怎样啦!”鸣人打断了鹿丸的思路,他仰着头,一如平日里那样灿烂:“我跟你说,我爱罗绝对不是这种肤浅的家伙,他肯定会爱我的灵魂的!”
说完,鸣人气冲冲地夺过过鹿丸手里的信纸,嚷嚷着自己要回去给我爱罗写信,并扬言自己一定会在三个月内把我爱罗骗到、邀请到木叶来,让鹿丸走着瞧。
也就是说,接下来他会连续三个月对我爱罗发起攻势。
鹿丸笑了,他很好奇我爱罗能不能撑住。
至于鸣人能不能攻破我爱罗那道防线,和我爱罗真正心意相通在一起,鹿丸其实从来没有怀疑的。
鹿丸想,如果是鸣人的话,什么事情都能做成的。什么人也都能搞定的。
end
【鹿鸣】《耳钉》
*奈良鹿丸x漩涡鸣人
*人物属于火影,OOC属于我
*每天都快被饿死_(:_」∠)_想写关于他们的更好的故事
*鹿鸣大旗我来扛x
———————
1
父亲说过,这枚耳环一旦戴上了就不能轻易摘下来,等有了孩子,到了恰当的时候就将它交付出去,等他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有了自己的耳饰后再交还到他手上,就像他们父子一样。
鹿丸想,这或许是一种传承。
奈良、山中、秋道,这三族之间的关系和羁绊已经深到无可动摇,耳饰是三族之间的约定,他们将最重要的誓约放在耳边,提醒自己不可忘记,不可背叛。
奈良鹿丸从戴上自己的耳钉后,没想过要摘下来,这不仅仅是他们成长的象征,这还是阿斯玛亲手交到他们手中的东...
*奈良鹿丸x漩涡鸣人
*人物属于火影,OOC属于我
*每天都快被饿死_(:_」∠)_想写关于他们的更好的故事
*鹿鸣大旗我来扛x
———————
1
父亲说过,这枚耳环一旦戴上了就不能轻易摘下来,等有了孩子,到了恰当的时候就将它交付出去,等他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有了自己的耳饰后再交还到他手上,就像他们父子一样。
鹿丸想,这或许是一种传承。
奈良、山中、秋道,这三族之间的关系和羁绊已经深到无可动摇,耳饰是三族之间的约定,他们将最重要的誓约放在耳边,提醒自己不可忘记,不可背叛。
奈良鹿丸从戴上自己的耳钉后,没想过要摘下来,这不仅仅是他们成长的象征,这还是阿斯玛亲手交到他们手中的东西。
这枚耳钉很重要,除此之外,它还是一族之长及其继承人的象征。
奈良鹿丸揉了揉耳垂,他总觉得近来戴着耳钉的地方容易发热,不疼不痒,却又恰到好处的不容忽视。
自从那天被鸣人触碰过之后,便一直如此。
2
那是自来也的死讯传回木叶的时候,鸣人前脚从火影楼离开,后脚便下起了雨,淋淋漓漓的,像在哭泣,在送别,在缅怀。
鹿丸在暗号部看着那张拍下了暗号的照片出神,转头看着窗外不停歇的雨,也惆怅难过了起来,明明没有这种闲暇时间的,可这天气比人还懂心情。
总关在屋子里也想不出什么来,鹿丸决定出去转转放松一下思维,顺便吃点东西,去一趟鸣人那里,他或许能看出什么来。
他撑着伞慢悠悠的走着,脑子里还在琢磨着那些暗号的意思,他稍一抬眼就看见鸣人坐在公园里的长凳上,其实在雨幕中看不真切,只是那一抹金黄色实在太显眼,他熟悉鸣人,所以他知道那是。
他走过去,将伞移到鸣人的头顶,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和脸颊,他垂着眼眸,无精打采,他湛蓝色的眼睛暗淡无光,他浑身被雨淋得湿透,他像个无家可归的人,他迷茫绝望。
鸣人茫然的抬头看突然消失的雨,鹿丸比谁都清楚他的痛苦,他当时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鹿丸,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声音很小,透着深沉的无力感,鹿丸看了他一会儿才说,“这话该我问你吧,鸣人。”
“你该不会从火影楼离开之后一直在这儿吧?”
“啊,是啊。”
“白痴啊你!”
鹿丸莫名的有些生气,他伸手抓着鸣人的手臂想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至少别再淋雨,但手抬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清醒,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鸣人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鹿丸没辙便也只好撑着伞在他身边坐下,两个人沉默得只能听见雨的声音,他仰着头看天,灰蒙蒙的什么都没有。
说些什么呢,鹿丸早就把能说的都说了,没人比他更能体会鸣人的心情,他们同样失去了自己至关重要的人,可鸣人也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他毫无办法,只能这样枯坐着。
“我啊,没有父母,我一直觉得他就像父母一样,虽然年纪更像我爷爷就是了。”
鸣人的声音低沉婉转,这个时候的鹿丸才恍然间觉得自己认为他最能体会鸣人的心情的这个想法太过肤浅。
漩涡鸣人一路是如何走过来的,这其中艰辛奈良鹿丸是无法切身体会的,他们的相同之处除了年岁以外,只有失去各自的老师这一点而已。
奈良鹿丸还有父母,漩涡鸣人只有自己。
就像在这之后他会回家,母亲会做好热腾腾的饭菜,父亲会跟他谈论事项,而鸣人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和用热水泡的一杯拉面。
他不想回去,所以他才坐在这里。
3
鹿丸一路将鸣人背了回去,伞被鸣人撑着,勉强能挡住雨,但他浑身被淋的湿透的水渍仍然透过后背浸染了过来,鸣人的头搭在他肩膀上,湿漉漉的头发随着步子不轻不缓的蹭着他的脖子和脸颊,有些冰冷。
鹿丸以为自来也对鸣人而言就跟阿斯玛对他一样,是老师,是重要之人,所以他堂而皇之的认为唯有自己最能体会鸣人的痛苦,如此简单天真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些。
“先去洗个澡。”
“嗯。”
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鹿丸在他床边坐了下来,打量着这空荡的屋子里,地板上散落的衣服,随处可见的杯面和牛奶,他家里除了必备的家具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这就是鸣人的家,跟他意识里的所谓的家完全不同,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他将自来也视为亲人,不仅仅是师傅,亲人这个词对漩涡鸣人来说意外的奢侈了些,明明是再普通再理所当然的东西啊。
鹿丸回神之后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浴室的水声仍然没有停止,无论怎么说鸣人进去的时间也太久了。
他站在浴室的门前,犹豫着叫了声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他有些担心,伸手旋转着门把手竟然轻而易举就推开了。
他看见鸣人傻愣愣的站在淋浴下,水流爬过他赤裸的身体,金色的头发柔软的贴着他的额头。
“鸣人!”他下意识的有些气急败坏的叫了一声,鸣人听见声音抬头看他,湛蓝色的眼睛像是一片沉寂的大海,冰冷的满是窒息感。
他三两步的跑过去,水是冷的,他也顾不上说什么,连忙将水关上用浴巾将鸣人裹了起来,浑身冷冽,先前才淋了雨,又光着身子洗冷水澡,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啊?
鹿丸怕他着凉,替他擦干身体和头发后用被子裹着抱在怀里,鸣人并不瘦弱,可他仍然觉得有些单薄。
就在他也在发呆的时候,鸣人突然动了动,侧身窝在他的怀里,敛着眼睛看他,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却并不明媚,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冰凉的指尖划过脸颊,描绘着他的耳廓,最后停留在耳垂的位置,指腹轻抚着那枚耳钉。
“这个,丁次和井野也带着吧。”
他的声音不似往日里那么活泼,只轻轻缓缓的带着股少有的慵懒,“我啊,真的很羡慕你们,这种看得见,也摸得着的羁绊。”
鹿丸低头看着他,浅棕色的瞳孔里被注满了清澈的湛蓝,金色的头发因为尚未干透而十分柔软,他恍然察觉,鸣人这种孤独的眼神他从小就能看见,只是近两年少见了都差点忘了,他一直很孤独,这种孤独或许在第七班成立后,在遇到自来也后有所减轻,但未能根除。
宇智波佐助的叛逃对他来说,是一份羁绊锁链的断裂,所以他坚持,他执着,他想将来之不易的这份羁绊抓在手里。
自来也的出现及时填补了鸣人心里已经存有裂痕,并且随着时间带给了他更多的东西,也正因为如此,他所受到的打击才如此激烈。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十六岁和六岁没多大的差别。”
鹿丸握住了他的手,“怎么可能没差别啊,现在我不是在这里吗?既看得见,也摸得着。”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我也想过送你一对耳钉,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戴的,真可惜。”
鹿丸稍稍愣了愣,而后笑了笑低头吻他,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抱歉,耳钉我不能换,所以我要给你别的东西。”
鸣人眨了眨眼,“什么?”
“属于奈良鹿丸和漩涡鸣人的羁绊。”
夜雨戚戚,拥抱交缠,奈良鹿丸如今能给他的只有这份于孤独的夜晚里相拥而眠的温暖,而这正是漩涡鸣人所需要的。
4
奈良鹿丸看着已经睡着的人潜意识里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情况和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他看了眼鸣人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老实说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至少不在他的短期计划之内。
虽然有些麻烦,但他并不后悔。只不过是在一个并不完美的时机而已。
这一夜鹿丸睡得很浅,他担心鸣人会身体不适而发热,但好在并没有,清浅规律的呼吸,他睡着时像一只乖巧的猫科动物。
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在天亮前停了下来,鹿丸一早就起来了,坐在床边整理衣服的时候,鸣人窝在被子里看着他,“鹿丸。”
“嗯?”他一边绑着头发一边回他。
“那个暗号第一个字不是数字9,可能是‘夕’。”
鹿丸匆忙回头,“夕?为什么?”
“好色仙人的书写习惯,他总是逼着我第一时间看完成的手稿,开始的时候我也总看成是数字9。”
“真的假的……”
“抱歉,我才想起来。”
“没关系。”鹿丸陷入了沉思,不自觉的自言自语,“会不会是什么书来作为暗号基础的?”
“这么说来好色仙人的确是有一本叫‘夕’的书。”
“你这里有吗?”
“没有。”鸣人稍微顿了顿后又说,“卡卡西老师那里一定会有的,你去问他吧。”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鹿丸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后才起身离开,刚好合上房门的时候他想,啊,是不是应该亲一下再走?
算了,下次吧。
清晨的街道还不是很热闹,已经走出很远一段距离的时候,鹿丸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那是鸣人房间阳台的方向,他觉得有一股视线,但那里又空无一人,是错觉吗?
5
鹿丸到达卡卡西住处的时候,正好遇到他打开门要出去。
说明来意后卡卡西在房间书柜上找着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话说回来,鹿丸,你身上全是鸣人的味道啊。”
鹿丸又是一副麻烦死了的语气,“我记得卡卡西老师并不是感知型啊。”
卡卡西转身将书交到他手上后笑了笑,“毕竟我的通灵兽是忍犬,我的嗅觉也不差。”
好像很有道理。鹿丸拿着书摆了摆手打算赶紧去暗号部,“谢了,卡卡西老师。”
“好好和鸣人道过别了吗?鹿丸。”
走到门口的鹿丸突然驻足,回身看他,“道别?”
卡卡西看他疑惑的表情便已了然,“那家伙为了修行今天会去妙木山,可能得有一阵子不会回来了。”
原来那个时候不是错觉啊,鸣人那时应该就在阳台上吧。
鹿丸稍微有些焦躁,或许是因为鸣人没有告诉他今天会离开,或许是因为别的。
妙木山,他无法到达的地方,但至少是个安全的地方,鹿丸如此安慰自己。
在鸣人的帮助下自来也留下的暗号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终于告一段落后,鹿丸躺在经常去的楼顶的长凳上看云,鸣人已经走了有好几天,但他耳垂上的热度并未消散。
6
佩因来袭的时候,鹿丸正在那里看着云发呆,他被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惊醒,然后便是不可遏制的木叶的浩劫。
晓为鸣人而来,已经有些竭力的鹿丸靠在墙角想着,还好他不在村子里,之前的那一点点因为不辞而别的别扭感自然而然的转变成了庆幸,但这并不能阻止佩因。
木叶被摧毁,繁荣的村庄只是一瞬间就变成了废墟,这名为绝望的东西总是擅长见缝插针般的滋生出来,但漩涡鸣人就像是一个太阳,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并且照亮了所有人。
包括自己。鹿丸从远处看着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鸣人,他果然很耀眼。
他们就像搁浅上岸的鱼,站在远处旁观着他和佩因的战斗无能为力,鹿丸看着他被佩因压制在地上,黑色的棍子一根一根的刺穿了他的身体,他看着日向雏田奋不顾身的站在了鸣人的面前,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了两步,无比痛恨他这条受伤的腿,无比唾弃自身的实力,引以自傲的聪明头脑在这一刻根本毫无用处。
想保护他,想将他的灵魂也刻上自己的名字,想把这颗太阳占为己有。
奈良鹿丸的不甘心毫无隐藏,索性他周围只有一个井野,她有些惊讶,她头一次看见鹿丸露出这种表情,强势的,颇具野心的。
木叶新的太阳给这场浩劫画上了美好的句号,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但对鹿丸而言,却再糟糕不过了。
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做不到,他归咎于这条不争气的腿,却又厌恶不肯认清现实的自我,即便腿没有受伤,他就能做些什么吗?
他心中有晦涩难言的黑暗,以头脑为武器的人总是心思沉重的,若是轻易便被人看穿,未免也太有损智谋家的尊严。
但漩涡鸣人不一样,他是太阳,的确是,是驱赶他心中黑暗的金色阳光。
7
他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头发在微风中摇摆,湛蓝的眼睛里有天空大海,有日月星辰。
“我回来了,鹿丸。”
仿佛所有的戾气全数被蒸发挥散,奈良鹿丸不可思议的睁着眼睛看他,悠的想着那天果然还是应该亲一下再走的。
“嗯。”他笑着应了一声,心中如开满了花一样灿烂。
8
“鹿丸,谢啦。”
“什么啊,我还以为是更动听的话呢。”
鸣人笑着从背后扑了过去,就像那天鹿丸背着他回去一样,“我啊,最喜欢鹿丸了,比一乐拉面还要喜欢。”
鹿丸笑了笑,该说谢谢的人是自己才对吧。
——————
想看在火影办公室里被影子束缚着的想跑路的七代目的美味的故事……quq
迟钝的早逝妻子你x日渐变态的阴暗丈夫
【一发完,苹果老婆@小萍悟悟了(寡妇版) 的生贺文,老婆生日快乐呀,另外本文变态预警,请勿带入现实,大家都要独立自主,自立自强;今天也是高考,希望考试全都考高分哦】
你变成鬼了。
那种没办法转生的鬼。
据说是因为阳间有对你执念深重的人。
其实刚开始,你是没想到自己的身边有什么执念深重的人。
作为一个父母早逝的孤儿,你在十八岁之前就靠着自己跌跌撞撞地成长,靠着贷款勉强在一所二流本科毕业。
唯一的好运气是你加入了一个不错的初创团队当助理,后来还和老板结缘,对方成为了你的丈夫。
......
【一发完,苹果老婆@小萍悟悟了(寡妇版) 的生贺文,老婆生日快乐呀,另外本文变态预警,请勿带入现实,大家都要独立自主,自立自强;今天也是高考,希望考试全都考高分哦】
你变成鬼了。
那种没办法转生的鬼。
据说是因为阳间有对你执念深重的人。
其实刚开始,你是没想到自己的身边有什么执念深重的人。
作为一个父母早逝的孤儿,你在十八岁之前就靠着自己跌跌撞撞地成长,靠着贷款勉强在一所二流本科毕业。
唯一的好运气是你加入了一个不错的初创团队当助理,后来还和老板结缘,对方成为了你的丈夫。
你对你的丈夫是不抱有什么期待的,他确实漂亮又多金,只是你始终认为自己和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他作为你的老板时,就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和你结婚之后,你被他半哄半逼着成为全职太太,你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日常比较大的烦恼可能是怎么花完你丈夫季存每个月给你卡上打的余额。
公司里面也有一些风言风语,大概是说你就是只没用的金丝雀,和丈夫匹配的应该是那种样貌出色、能力顶尖的白富美。
这样的女人才能够为他拓展人脉,跟他一起在事业上齐头并进。
你这样的,等到时候过个十年八年,变成黄脸婆了之后就会腻了。
刚开始你听到这种话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的,为了应对这样的风险,你还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准备了一张卡,每个月定期从季存给你的卡里转一些小额的钱,以防到时候季存真的变心了,你这个好几年没工作经验的废柴不至于饿死街头。
不过你的小心思在第一个月就被季存发现了。
被他发现的时候,你无措地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你其实也有一种偷他钱的感觉,想到这里,你的脸更红了。
季存在你眼里其实挺凶的,刚开始工作,你站到他面前,像只小鹌鹑,即便手头的工作你能够完成得很好,但是你说话还是轻声细语的。
他总是会盯着你,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很锐利,纵使你努力调节自己,你还是会感觉到害怕。
“为什么?”他是个追求效率的人,说话也直截了当。
他拉住了你的手,让你跨坐在他的双腿上,结实的臂膀狠狠地箍住了你的腰际。
你没出息地被他迫使抱入怀中,战战兢兢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话毕之际,你的尾音都更加颤抖了几分。
他没有说话。
你很少见他如此。
你们之间的气氛沉默良久,直到他轻声说道:“不会的。”
他的气息在你的颈窝规律地出现,温热潮湿的触感让你想起了那些躲在阴暗角落的不可名状生物。
你尽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后面的事情,你其实有些记不清了,他在那段时间没让你出门,等你终于得了允许,去公司给他送饭的时候,你才恍惚之间发现,公司的人事调动发生了很多改变。
你为什么会注意的?
因为你最开始就是负责公司这一块的工作。
现在这公司,除了日渐装潢精致的门面还算熟悉之外,你发现自己只熟悉自己的丈夫了。
想到这里,作为一只在彼岸飘荡的鬼,你还是决定回到此岸,去找一找对你执念深重的人。
目前唯一的可能性,似乎只有你那个丈夫。
鬼魂没办法接触阳光,你只能在晚上赶路,回到此岸的路不算容易。
等你好不容易赶回来的时候,你发现周遭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你曾经认为再高耸不过的公司,现在在周围的高楼大厦之中像极了一根葱。
公司里面也都是你不认识的新面孔。
唯一的老面孔,是当初在你丈夫身边的新助理大东,是个胖乎乎的人,性格很温和。
他好像也只是在临近下班的时候过来取资料。
你跟了上去。
窟城的冬天真的相当冷冽,大东上车之前还打了个寒战。
你觉得可能也有你的缘故。
他让司机加高了空调的温度。
你坐在后座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你有预感他能够带你找到你的丈夫。
黑色的豪车停在了一个会所。
大东打开了车门,你就看到有些醉意的季存独自上车,他的身后跟了好几个漂亮的女孩,年纪都不大,看着很温柔。
你眼前的季存穿着昂贵的高定西装,面色因为醉意有几分薄红,他靠在了皮质座椅上,纤长的睫羽在他的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看着阴郁又冷漠。
大东下车打发了那几个女孩,而你则是好奇地坐在季存身边,打量着他的变化。
其实他的样貌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看到他还是有些怕怕的。
或许是因为他变得更加阴郁了。
又或者,你感觉在你眼前的只是一座雕琢完美的塑像,这座塑像美丽却脆弱,只需要你轻轻一戳,再完美不过的外表都能够瞬间变成齑粉,而在此时裸露出来的就是那一刻已经腐烂破碎的心。
你努力让自己不要有这样恐怖的想象。
“今天辛苦了,待会儿我会让司机回来接你。”他轻声对忙碌完的大东说道。
他没有年轻时那种锐利蛮横不讲理的模样,反而在开口时很是沉稳温和。
这让你松了口气。
刚刚的感觉,或许只是你的错觉。
季存好像因为醉意陷入了沉睡,而你作为一个鬼魂,还是非常正直地和他保持了距离。
因为你知道,此岸和彼岸的人,不应该有太多交集。
你是打算在梦中和他交流一下,问一问是不是因为他对你执念深重,所以才让你没办法投胎转世的。
你记得入梦只需要牵住他的手就好了。
在车上的时候,你就想尝试握住他的手。
即便你现在没办法感受到他的温度,却并不妨碍你靠近他。
在你触及他的瞬间,他的眼睛睁开了。
你被吓了一跳,随即心虚地想要远离。
他没有继续其他动作,转而闭上了眼睛继续休息。
在你确定刚刚那样锐利的眼神只是你的错觉之后,你又继续大着胆子靠近他了。
这一次你没有局限于握手。
你也会尝试拍拍肩膀,戳戳喉结,隔着虚空坐在他的大腿上伸手抱抱他,蹭蹭他。
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之前你做人的时候就迟钝的要命,当鬼的时候更加没机会开窍。
你并不明白,你其实也想他了。
你在看到跟在他身后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时,心里也会在想,这里会不会也有着他已经心仪的女孩?
你知道人都是应该向前看的。
所以看到那些女孩时,你并不吃醋妒忌,你甚至有些欣喜,他能够继续过得那么好,你很开心。
在你失神的时候,你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到地方了,司机缓缓地停了车,季存却没有清醒。
如果不是后来季存有了动静,你都要以为是不是你把季存压得无法动弹了。
“把车开到车库里面吧。”季存下了命令。
司机也有些惊讶,因为季存的座驾固定,大部分时候,车会开到外面的庭院随时等待,这一次竟然直接开到车库里?
老板难道想换车了?
不过作为一个司机,他并不能过问太多,只能老老实实地把车开到车库里。
“你出去吧,把门关好。”
车库里有电梯可以直接上楼,司机也没多想,直接下了车离开。
彼时你正好奇地靠在车窗,看着这个宽敞的车库,里面摆放着不少宽敞漂亮的跑车,不过看着都是老款。
你知道他有收集跑车的爱好,只不过这些车倒是和你记忆里的大差不差好像没有变多。
他喜欢带着你出去兜风,你自己私心觉得是放风。
只有他陪着你的时候你才可以出门。
你唯一一次背着他偷偷出门,是因为想去取你帮他订的生日蛋糕。
你没想到就只是过个马路的功夫,你就被车撞了。
等你再次有意识,你已经是在彼岸游荡多年的鬼魂了。
司机已经离开挺久了,你也跟着发呆许久。
等你回神的时候,你发现他也坐在你的旁边很久没有动弹。
是因为醉了么?
你有些担心,又靠近了他,想要看看他的状况。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珠子不安地转动着,是在做噩梦了么?
你有些意动,在想如果他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事情,你应该怎么帮他找医生?
在你着急得团团转时,他不知何时已经起身。
他的步子走得很慢,走到电梯旁时,他愣了很久。
你害怕他出事,于是连忙跟着走到他的身边。
他的动作很慢,慢到你都感觉他是不是在故意等什么人一样。
进了电梯之后,你看他到了二楼。
你看着这个已经不再熟悉的环境,心里有些失落的同时,不断安抚着自己,他已经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房间很空旷,只有一个保姆,在准备了醒酒汤放在门口的保温箱里面后也下班离开。
你忽然觉得他的生活真的好孤独。
以前你陪伴在他身边的时候,其实能做的也不多,你做饭不怎么好吃,他也不喜欢你去做这些耗费你精力的事情,你之前总觉得自己是个花瓶摆设,还是那种不怎么昂贵的花瓶,可现在,你在想如果你还活着,你约莫会点着灯等他回来,帮他脱下外套,陪他喝掉醒酒汤,他会抱住你,惬意安详地入睡。
可现在,你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自己脱掉外套,随意喝掉醒酒汤,独自梳洗完毕之后昏沉入睡。
你坐在床边,尝试握住他的手,歪头靠在他的身边,假装自己还能陪着他。
只可惜,你是来告别的。
如果他真的执念深重,你想劝劝他放下执念向前看。
你入了他的梦,他的梦境阴暗混沌,周遭都是一片虚无。
而他站在虚无之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你。
“我是在做梦吧?”他有些愣神,随即又无比清醒。
你很惊讶,惊讶他能够如此清明。
你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面前,和他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
他闻声微微垂眸。
你第一次看到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是啊,我们已经分开了两千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这串数字的时候,你有些心虚。
之后他的话,更让你心虚了。
“你一次都没来梦里见过我。”
后续:6000➕
独自养育孩子的鳏夫男主x总是欺负他的村长女儿你3
*双c,女主恶女,一走了之不负责,男主被戏弄后爆发黑化,坏女人被惩罚
…
这次你被爹打的太狠了。
事后爹也后悔,又拉不下老脸来给你道歉,只是让娘杀了家里的老母鸡煲汤给你养养伤,也没让你动手干活。
在家里养了好几天,你乐得清闲,就算好的差不多了也装成自己还疼着呢。
爹娘倒是看出来了你在装病,也没戳穿你。
兄长更是不必下地务农,就在家里陪着你。
薛怜不知怎么知道了你在家休养好几日的事情,在你哥哥出门还夫子借给他的书时拦住了他,给了他一篮子鸡蛋,说是给你补身子。
哥哥推辞不要,薛怜也不退却,把鸡蛋塞他手里人就跑了。
哥哥回来把此事和你说时,你反应...
*双c,女主恶女,一走了之不负责,男主被戏弄后爆发黑化,坏女人被惩罚
…
这次你被爹打的太狠了。
事后爹也后悔,又拉不下老脸来给你道歉,只是让娘杀了家里的老母鸡煲汤给你养养伤,也没让你动手干活。
在家里养了好几天,你乐得清闲,就算好的差不多了也装成自己还疼着呢。
爹娘倒是看出来了你在装病,也没戳穿你。
兄长更是不必下地务农,就在家里陪着你。
薛怜不知怎么知道了你在家休养好几日的事情,在你哥哥出门还夫子借给他的书时拦住了他,给了他一篮子鸡蛋,说是给你补身子。
哥哥推辞不要,薛怜也不退却,把鸡蛋塞他手里人就跑了。
哥哥回来把此事和你说时,你反应淡淡,脸上没有恼怒,也没有惊喜,让兄长困惑。
“你不好奇他为什么要给你送鸡蛋?”他以为是薛怜这样心软善良的人,见你那日被打的狠了便后悔了,现在想方设法的要补偿你。
你躺在床上,转移了兄长的问题,笑着说,“中午把鸡蛋煎了吧,给爹娘也补补身子。”
你不愿多说,兄长也不再问你。
只是离开前,他神色莫名的看着你,出声嘱咐,“你还是离他远点吧,免得别人知道了说闲话。”
你说着知道了应付他,却在他离开后又心不在焉的想到了薛怜。
一筐鸡蛋就想补偿你?未免太过没有诚意了。
你冷哼一声。
如果他妄想这样讨好你,那他可走错了路子。
鸡蛋你要收,仇你也得报,不然你就太吃亏了。
而薛怜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你送鸡蛋。
这些鸡蛋原本是攒下来卖钱的。但他看着一筐子的鸡蛋,忽然就想到了你。
你一定被打的很疼吧。
小姑娘被家里人千娇万宠着长大,如今因为他而挨了顿打。就算当着他的面没掉眼泪,回去后也肯定疼的哭了。
薛怜越想越是心烦气躁,最后把这篮子鸡蛋给了你哥哥,让他带回去给你补身子,连林邵中午想吃炒鸡蛋也没得吃。
偏生你吃了他的鸡蛋还不领情,仍想着该怎么报复他。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你也知足了。
下床那日爹从猎户那里买了一只野兔回来烤着吃,爹小口喝着酒,别扭的温声对你说,“爹也不想打你,但爹毕竟是村长,要给人家大人一个交代是不?”
你埋头吃着兔腿,不搭腔。
爹叹了口气,又说,“以后你少和他们那家人往来,遇到林邵你就没什么好事儿。”
能说出这句话说明他还是偏袒你的,你心里乐开了花。
吃的满嘴是油,你嘬干净手指上的辣椒面,舔舔嘴起身要走,“我吃饱了,出去遛遛弯儿消食。”
太阳早就落了下去,天色昏暗,路上看到人也只能隐约见着个轮廓。
你没走远,就在周围到处溜达。
路过薛怜家门口时,你往里头看了一眼。
他家窗户里面亮着灯,在门口还能闻到饭菜香气,看来还在吃饭。
想到薛怜送给你的一筐鸡蛋,就能猜到他这半个月恐怕也寝食难安心神不宁吧。
你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走远去。
回家后娘给你烧好了洗澡水,让你洗完再睡。
你摇摇头,说自己没出汗不想洗,就这么躺上了床睡觉。
现在可不急着洗澡,等会儿还得折腾出一身汗来。
你虽然上床的早,但眼睛就没闭上过。
待家里人都睡着了,连邻居家的狗都不叫了以后,你才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出了门。
然后。
你爬进了薛怜家的院子里,从窗户翻进去,找到了薛怜的房间,看到了在床上熟睡的俊朗青年。
你站在他的床边,连一丝轻微的响动也没发出来,两眼泛着淡淡的幽幽的冷光盯着他,像鬼一样。
大半夜偷摸着进来可不是为了看他睡觉的。
你掏出绳子,把呼吸均匀睡的正熟的薛怜绑了手脚。
你还笑他睡的太死,连被你给绑了都不醒。
绑完了你就坐在床边看着他,歇了会儿后,你伸手拍他的脸,把他给打醒了。
初时薛怜的眼神迷蒙惺忪,在看到黑暗中的人影时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直到你轻飘飘叫了他一声:“小薛叔。”
“!”
薛怜的觉都被吓醒了,瞬间睡意全无。
挣扎着要起来时,才发现手脚都被麻绳绑住了。
薛怜惊慌失措的挣扎着,屋子里过于昏暗,你没办法看清他的表情,还有些遗憾。
你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安静的看着他累了消停下来。
薛怜喘着大气,开口骂你,“你真的疯了!”
你笑了声,从他的衣柜里翻出来一条薄薄的亵裤,用来堵住他的嘴。
薛怜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用来控诉你。他奋力摆动身体,像条放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你脱了鞋爬上床,手指抵在嘴边让他安静,“林邵就睡在隔壁,你也不想把他吵醒让他看到你这副模样吧?”
还是这句话奏效,让薛怜不再挣扎乱动,就这么愤愤又可怜的瞪着你,像个被采花大盗侮辱的深闺娘子。
你跪坐在他身侧,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一样抚摸着他光滑细腻的肌肤,发出一声感叹。
“小薛叔,你长的太好看了,这皮肤怎么比女子还要滑腻白皙?该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吧。”
薛怜想躲也躲不开,让你气的红了脸,被你碰到的地方又痒又难受,像有虫子在爬一样。
你觉得果真还是把他绑起来更方便。想怎么看他就怎么看他,想怎么摸他就怎么摸他,不能骂你也不能躲你,多好啊。
“小薛叔呀小薛叔,要不是你我能被我爹打的这么惨吗?”
“我可记了你一笔,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才好?”
薛怜呜呜叫着,可惜屋子里太黑,你看不见他眼底的愤怒。
他觉得你蛮不讲理,分明是你错在先,凭什么让他补偿你?
可你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哪怕真的是你错了你也绝不低头,又小气又霸道。
你低下头,凑近他的耳边,吐出的每一口热气都沙沙响着喷进了他的耳朵里。
薛怜的脸红透了,心脏几乎从胸膛里蹦出来。
“小薛叔,我那样欺负你你还给我送鸡蛋,你人真好。”
“可惜我是个白眼儿狼,我还想欺负你。”
薛怜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线,又怕又急,身体绷的僵硬。
离得这样近,他几乎能够闻到你身上的皂角的味道,淡淡的。
还有你的温度,燎烧着他,快要将他灼化。
他想求你。求你放过他,求你离他远点。可他没办法说话,喉咙里只能发出沉闷绝望的呜呜咽咽的声音,他快哭了。
那只在他记忆中小小软软的手,现在放在了他的小腹上,一点点撩开他的衣服。
薛怜的头皮都炸开了。
陌生的温度和触碰让他反应激烈,他开始奋力挣扎。
你有些不耐烦,干脆翻身坐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你觉得惊奇。
原来他衣服里面的肌肤比露在外面的还要更为滑腻。包裹着血肉器脏的一层皮肉出奇的炙热,顺着你掌心的纹路,暖到了心里。
你情难自禁,俯下身试探性的用嘴唇蹭了蹭他的脸颊。
薛怜偏着头想躲也躲不开。你正沉浸在其中,忽然尝到了咸涩的水珠。
愕然抬头,你看到他哭了。
哭的抑制又可怜,让你的心脏砰砰乱跳。
你为他擦去眼泪,动作温柔了许多。
“别哭啊小薛叔,我就碰一下。”
薛怜用愤恨的眼神瞪着你,你假装没看到,继续得寸进尺……
…
你玩儿够了,收拾好起身,又贴心的把手上的绳子给他松开一些,方便他自己解开,又不至于追上你。
你还是从窗户翻出去的。
离开前,你回头语气森森的威胁他,“这是我们的秘密,小薛叔,你可不许说出去。”
薛怜听不到。他什么都听不到。
他无神的看着床帐顶,整个人都失了魂。
…
你一夜好梦,睡到隔日接近晌午才醒。
娘在锅里给你留了饭,你热了热,蹲在大门口大口吃了起来。
糙米和野菜,加了一点点粗盐和猪油,饿了一晚上的肚子吃起来也胜似人间美味。
大黄狗悠着在你周围转圈,吐着舌头期待你扔给它一些。
你看着它嘴角流下的涎水,忽然想起昨日夜里被薛怜弄脏的手。也是这样粘哒哒的。
回来后你用凉水冲了好久才洗干净,又用皂角搓了几遍,才勉强压制住那股腥味儿。
你觉得犯恶心,一下子就没了胃口,干脆把剩下的小半碗饭倒在了大黄狗的碗里,转身回了屋子里。
今日天阴,没什么太阳,不冷不热,爹娘早早下地干活,哥哥也去了他老师那里。
家里就你一个人,躺在床上时难免胡思乱想。
你不确定薛怜会不会向你爹娘告状。
或许被你逼急了会破罐子破摔,把这件事儿闹得人尽皆知让你失去清白,得个荡女彐的名声,然后被村民们闹哄着浸猪笼。
虽然有你哥哥和爹在,他们也动不了你,但想想就觉得你爹可能还会把你狠狠地打一顿,然后全家搬走。
不过薛怜那样子怯弱内敛的性子,吃了亏也就咽下去了。那日拉着林邵上门告状,见你被打了,事后不还是悔不当初,提了一篮子鸡蛋谢罪吗?
你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去了厨房把饭做好。
吃了饭,爹娘睡好晌午又得下地去,离开前娘让你去把蕃薯切成片放到有太阳的地方晒晒。
不是什么累人的活儿,打发时间还行。
你慢悠悠的坐在小板凳上,拿着宽刀一点点的切。
等切了一兜子后,你把门前的坪坝扫干净,一片一片展开了晒。
到了下午反而还热了起来,太阳辣眼睛,让你不得不眯着眼睛干活儿。
你蹲在地上晒蕃薯片,用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后,你看到了地上一抹离你越来越近的影子。
抬头看了一眼,你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薛怜。
他放下了袖子,但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腕依旧能够隐约看到被麻绳捆绑后留下的勒痕。
他的皮肤那样白皙,几乎一眼就能发现。
薛怜神色复杂的看着你,失色苍白的唇瓣抿着,似乎在等你一个解释。
你面无表情的又埋下头去,没好气的说,“我家里没人,你告状的话要晚点儿来。”
薛怜没说话,他只是又朝你靠近一些,近到他的鞋尖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你才皱了眉起身,不耐烦的问他,“你想干什么?”
薛怜被你问笑了,笑的却比哭还要难看苦涩。
“我想干什么?”
“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你对我……对我做了那种事,你想干什么?”
他说的十分艰难,这对他而言太过不耻,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脸都涨红了。
你挑了挑眉,心口一松。
轻佻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后,你十分不屑又轻佻的对他说,“好玩儿啊。”
薛怜愣住了,才赤红的脸瞬间褪去颜色,变的一片惨白。
他酸了鼻尖,愤懑又委屈的质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眯着眼看了看天上晃眼的太阳。
这天可是越来越热了,你不想被晒成黑炭,也不想和他过多纠缠。
昨天晚上摸够了也看够了,你对他的兴致来的猛烈也去如潮水。
现在看到他,你再也起不了一丝波澜。又一想起被他弄脏的手,你更是嫌恶的连碰都不想碰他。
你挥挥手,转身要回屋子里。
“你娘不是别人包养的外室吗,我就好奇想看看外室子是什么样儿的,不过试了一下也就那样吧。”
你的话像一把尖刀扎进他的胸口,剧烈的钝痛感从心脏处向四周扩散,让他脑子发懵。
薛怜酸了鼻尖,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下来打湿了他的脸,模糊了他眼中你离开时决绝冷漠的背影。
他的身世和母亲的过往是他最不愿提起的痛楚,现在就这样被你残忍的撕开,痛的他弯下了腰,瘦弱的身子颤个不停,几乎快站不稳。
薛怜不甘心。
凭什么就这么算了?凭什么你要把他当个玩意一样折辱?
他要让你付出代价,要让你后悔!
薛怜产生了极端的念头。他要和你成亲,要让你对他负责。就算是逼你坏你名声,他也要让你答应,不可能让他这样清清白白一个人就被你给辱了!
在薛怜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你们一家四口也在商量搬家的事情。
后年春闱,兄长的老师想让他去身边亲自教导。
但哥哥舍不得家里老小,本意想推辞老师的好意。老师看出他的顾虑,不想让他耽误时间,也怕浪费了一颗好苗子,便提出让你们一家子都搬去他在城中闲置的院子里住下。
况且现在朝中局势紧张,四下盘查地方官僚,若去了老师身边,带他各方打点,说不定空出来个职缺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机会难得,哥哥难以推辞,只好谢过老师恩惠,回家来同父母商议。
你们家中世世代代都是农民,好不容易能出个当官的后辈,那是祖坟冒了青烟。
爹有远见也有胆识,锁着眉喝了口酒后,声音高亢,当即下了决定,“搬!”
说走就走,第二天就收拾好了家当,该卖的牲口卖了,该拿走的东西拿走。向村民们交代好事宜后,用驴子骡子拖着,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离开了这个居住已久的村庄。
薛怜和村子里的人没什么交集,平常也不走动,独来独往惯了的他,也是从继子林邵的口中才知道你们一家子搬走的消息。
饭桌上林邵随口一提,却让薛怜犹遭晴天霹雳。
他啪的一声拍了筷子站起来,把林邵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走的?”
林邵鲜少看到自己这位温文尔雅,像位贵公子似的继父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眨了眨眼,“两天前就走了。”
薛怜的骨头都软了。
他的眼睫扑朔着,脆弱的似乎风一吹就能散去。
他咽下喉咙里涌上来的腥甜,突然转身往屋子里跑去。
林邵懵了,连忙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一进门他就看见薛怜跟疯了一样把柜子里的衣服扯出来拼命塞进包袱里。
他错愕的站在那里,略显无措又小心翼翼的叫了薛怜一声。
“爹,你怎么了?”
薛怜突然停了下来。
他背对着林邵,林邵只能看到他弯曲颤抖的后背。
薛怜捂着脸,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在他的掌心里四处乱爬。
他跌坐在地,任由林邵怎么叫他也不理睬。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究竟怎么了?他刚才竟然产生了要去找你的冲动,他连你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要怎么找你?
江莹啊江莹,你害的他好苦。
…
林邵觉得自己的继父最近变的很奇怪。
不去干活了不说,整天躺在床上连饭也不给他做。
但薛怜反常的行为让林邵不敢去打扰他,饿了就自己煮饭,衣服也自己洗,倒是他从小到大头一回如此勤快。
林邵在院子里琢磨一只抓到的大蚱蜢,恰好看见瘦了一大圈的薛怜从屋子里走出来。
他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像是被抽了魂儿一样难看。
“爹,你饿了吗?”林邵愣愣的问他。
冲他艰难的笑了笑,薛怜用一根鲜艳的红绳把散乱的头发松散的扎了起来,露出纤细的脖颈。
以往他从来不用这种张扬的颜色,衬得他更为虚弱无力,灰蒙蒙的,像是一块洗旧了的布。
“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饭了。”
林邵哦了一声,瞪着眼睛目送薛怜两手空空离开了家门。
林邵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也不敢问。这样的薛怜让他有些没由来的害怕心慌。
蚱蜢被他玩儿死了,林邵失去了兴趣,起身洗干净手去灶房里生火做饭。
烟囱里刚刚冒起来滚滚浓烟,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拥挤的马蹄声。
林邵好奇的探出个头往外看,这一看,他家的院门突然被人给一脚踹开,一群穿着兵服的人一拥而入,透过人群的缝隙,能够看见外面的一匹匹大马。
巨大的动静吓的林邵白了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脚发软。
为首的男人身姿高大,腰间别着把剑,一身气派,不怒自威,在侍卫的拥护下走在前面。
他到了林邵面前,眼神如炬的看着这半大小子,问他,“你可认识薛怜?”
林邵被吓的快尿裤子了,“他他他、他是我继父,你们找他干什么?”
男人皱着眉,似乎对林邵口中所说的“继父”感到惊讶不满。
“他人在何处?”
林邵不敢撒谎,“他出去了,没说去哪儿。”
他们没有过多逗留,又转身出去,顺着林邵所指的方向追去。
翻身上马的领头男人腰间佩戴着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赵”字。
男人叫毕升,是襄城穆王的部下,奉命前来寻回穆王流落民间的血脉。
其实其中道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无非是穷途末路,不得已而为之。
若在以前,外室子根本上不得台面,更别提找回王府悉心照料。
但现在不同了。
这些年穆王的儿子们不是病死就是夭折胎腹。
穆王因为早年受过的伤让他难以再孕育子嗣。到了这种时候,穆王才突然想起来。
多年前路过某处时曾宠幸过一女子,并且收做外室。离开前,外室告诉他腹中已怀胎四月。
穆王不甚在意,办完事后扬长而去,回到都城继续当他的王爷,并不在意这对母子的死活。
却不想多年后,他最不在意的孩子却成了他最后的血脉。
薛怜被找到时已经心如死灰的跳进了河里。
他想死。
冰冷的河水没过头顶,他闭上眼,心情是意想不到的平静。
却还没沉入满是淤泥的河床,薛怜忽然就被跟着跳下来的人给捞了上去。
薛怜无暇顾及岸边众人的身份穿着,他湿漉漉的趴在岸边咳嗽,一边咳一边哭,哭的撕心裂肺。
毕升单膝跪在地上,扶着薛怜的肩膀,还以为他是日子过的太苦了才会想不开。
他安慰道,“公子莫要难过,苦日子过完了,您该回到穆王府认祖归宗了。”
…
雍禄二十三年,家中发生两件大事。
其一,你的兄长顺利度过春闱,考中贡士。
其二,兄长授了官职,任命地方文官知县。
这两件喜事压下来,让爹娘激动的掉了眼泪,当天给列祖列宗的牌位摆了酒肉瓜果磕头谢过,又带着礼去了兄长老师家中道喜谢恩。
老师早已知道学生的成就,笑着扶起学生父母,让你们不必多礼。
其实这不只是在帮你哥哥,也是在为他自己储备人才,若以后你兄长能在殿试中取得名次平步青云,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帮助。
这种互惠互利的方式更像一种投资,投中了便一举成功,投不中也无事,他还有其他学生,不可能一个也中不了。
所幸,你的兄长是他所有学生里面最年轻也最有出息的一个。
这次春闱,和他一同去赴考的学生有十二个,其中五人中榜,其余八人则不幸落榜,只得等下一次春闱再赴。
而这五人中,也只有你哥哥有幸授以官职。
如今不止是你们一家跟着兄长昂首挺胸容光焕发,连老师也面上有光。
哥哥回来后,你们一家子跟着搬迁到了哥哥任职的地方。
你们住进了大宅院,摆脱了农民身份,套上了“官吏家属”这等光鲜亮丽的外衣。
兄长如今功成名就,不少人想与其攀亲,其中也不乏一些看中你兄长未来光明大道的官宦门第。
只是兄长一心圣贤书,任命知县后也事务繁忙,无心成家立室。
爹娘不敢去打扰催促他,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若不是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呢?
你哥哥考上贡士后,不止是给他牵红线的多,连你也成了香饽饽。
毕竟你哥哥现在好歹是个知县,再怎么也比寻常人家女子更为抢手。
在哥哥任职后,你家的门槛几乎快被踏破。
爹娘在这些人里给你挑挑选选,但你眼光毒辣挑剔,不是这个瘦了就是那个矮了,比皇帝老子选妃还要严格。
其实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嫁。
你都十八了,算得上是老姑娘,再不嫁的话爹娘担心你没人要,以后只能委屈给人当个续弦。
你不着急,爹娘着急。
急着急着,你们家意外等来了穆王府的说亲媒人。
穆王府的人呢,那里的主人可就是穆王,是掌管你们脚下土地乃至整个州域的藩王!
你们何时见过那么大的阵仗,人都傻了。父母和你也只是乡土出生,只好赶紧叫回哥哥来应对。
穆王府派来的人也好说话,笑眯眯的,说是穆王世子到了宜婚年纪,看中你出生清白模样乖巧,兄长又是前途无量,特此来向你们家提亲。
若是其他人家倒还好推却。可这是穆王,推了岂不是打人家脸,不给人家面子,把自己看的比王爷还高贵吗?到时候兄长官职保不保得住是其次,就怕人头落地。
伪作喜出望外千恩万谢的应下这门亲事后,爹娘和兄长恭敬的把人送走,回来后看着你直叹气,也不知是好是坏。
穆王那样金枝玉叶的王室给儿子娶个怎样高门大户的女子娶不到?偏偏大老远跑你们这儿来向你提亲,说其中没有缘由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有又能怎样?面对绝对的权势,还不是只能磕头谢恩。
爹目光复杂的看着你,心疼又责备的对你说,“这回你是没得选了。”
你不怕吗?怎么会不怕呢。
嫁入高门未必是件好事,更极有可能是羊入虎口。
你白了脸,红了眼眶就要哭,兄长及时安慰你,让你别怕,说穆王是宅心仁厚之人,就算真要做什么,你个一穷二白没身份没背景的小姑娘也没什么利用价值。
这话戳心窝子,但也管用。你止住哭腔,心里仍旧惴惴不安。
不久后,穆王府的人又送来了聘礼,足足三大箱子的金银珠宝和锦绣布匹。
媒人同你爹娘商议,说是算了良辰吉日,在下月末成婚是最好的。
但时间赶,连嫁衣都来不及缝制。
媒人告知你们不必担心,王妃早就替你们准备好了一切,金冠霞帔一样都少不了。
这件事情的进展太快,你毫无成为世子妃的期待和激动,只剩下未知的恐慌和担忧。
你没做好嫁人的准备,你甚至想跑。
虽然媒人说世子长了天人之姿,但你又没见过,就算世子长的再磕碜,媒人也不可能说他一句不好。
万一对方是个歪嘴斜眼瘸腿的,和这种人过一辈子你得疯。
连面都没见过,你就要嫁给他了。你出身低微,去了王府难保不会被人看不起。在家里你可以任性妄为,可出了家门,到了王府也只有被人奚落的份儿,连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越是这样想,你就越觉得对方肯定有什么缺陷所以才选中了你。早知如此,当初你就不该那样挑剔,害的自己现在无路可退。
成亲前一日你握着娘的手哭花了脸,说自己怕。
被宠着长大的女儿蛮横惯了,何时见你哭成这样,当娘的心里不好受也无能为力,两人抱在一起哭,你只能自求多福。
天还没亮你就换了嫁衣盖上盖头进了花轿。
这场婚礼的仪仗办的热闹,人人都出来围观穆王府的娶亲架势。
一路上平稳不算太过颠簸,到了穆王府,你被媒人牵着下了喜轿,从盖头的缝隙中,只能看到新郎官穿着长靴的一双脚。
你的心跳的厉害,你们一人牵着一头牵红,在穆王和王妃面前磕头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事到如今,你也已经认命。从晃动的盖头里也能看出起码对方身量完好,走路也整齐,没个缺胳膊断腿的问题。
完成了拜堂成亲的流程,你才显露出初为人妻的娇羞赧然,对世子的长相为人充满了好奇心。
送入洞房后他并没有急着掀开你的盖头,而是转身出去同宾客交谈。
随着他的离开,你的心也凉了半截。
莫不是世子并非心甘情愿娶你的?
也是。
你惶恐这等贵派人家看上你作儿媳,人家世子也会恼怒自己娶了一个乡野出生的女子,让他没了面子。
原本他可以和一个知书达礼漂亮温婉,满腹诗论的女子成亲,现在却要和你这种毫无长处的人搭伙过日子。
你已经能够预见自己未来的日子有多难熬。
所幸伺候你的丫鬟们不是势利眼,还关心你是否需要出恭方便。
你心里烦躁什么也不想做,摇摇头遣开她们后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世子一走便到了天黑才回来,你坐了几乎一整天,身子都麻了,动一下骨头都疼。
丫鬟们提醒你世子来了,你便立马端正了身姿,就算再不舒服也忍着。
听见丫鬟们恭敬的唤了一声“世子”,让你原本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的指甲在成婚前一夜被娘打磨修剪的圆润光滑,薄薄的,像掐下来的一小片树叶,现在深深地陷进掌心细嫩的肉里,几乎抠出血来。
丫鬟们离开前关上了门,你听见沉稳缓慢的脚步声逐渐向你靠近。
你太过紧张了,本来笑不出来的,但想着新婚夜若是给世子苦着张脸恐怕不妥,你又努力挤出来一个得体的笑容。
靠近红盖头的手让你闻到了一股酒味,想必在宴席上和客人们喝了不少。
你想起来时娘的交代,让你要做个贤妻良母,就算不能为世子分忧解难,也要照顾好他的日常起居。
正在心里盘算一会儿是否要伺候他更衣洗漱时,毫无察觉间,罩在头上的盖头被哗的一下掀开了。
你愣了愣,身子一颤,下意识低下头去。
恍惚中你只能看见世子的身姿,并不能看到他的脸。
你的脸又红又烫,对面的人却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你,让你心里发慌。
僵持许久后,你终于忍不住缓缓抬头,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夫君是何模样。
但在看清那张脸后,你的表情变成了茫然怔滞的错愕。
初时的眼熟过后,又变成了惊恐。
你蹭的一下站起来,脸都吓白了。
“你怎么在这里?世子呢?!”
你的声音尖锐,毫无形象又泼辣的动作,像极了你和家人还没有搬离那座小村庄的时候,你可以随意对着薛怜大呼小叫、乖戾无礼的样子。
那是与你阔别已久的薛怜。
薛怜穿着一身红,这种鲜艳喜庆的颜色他也照样能压制的服服帖帖。比之两年前的内敛怯弱,他现在已经脱胎换骨,成了触不可及人人敬畏的穆王世子。
喝了太多酒,他的眼底沉沦着未化开的醉意,面无表情的看着你的失态和恐慌,脸色跟冰碴子一样冷。
他一手拿着从你头上掀下来的盖头,一手拿着一只小巧的玉杯。
那里面盛着一小口新婚夜助兴的酒。
薛怜冷笑一声,那双醉后勾人的眼睛死死的粘在你的身上,让你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危险。
“难为你还记着我。”
“我就是和你拜堂成亲的夫君。”
他的话像一只手掐住了你的脖子,让你无法呼吸。你的手心也出了汗,湿漉漉的,泛着冷。
你不可置信的皱着眉,低叹一声不可能,拎着裙子就要跑出去。
他怎么可能是世子呢?他明明是死了妻子和母亲的外室子,他还被你那样羞辱玩弄,把他当成了一只消遣的狗!
不可能!
如果他真的是世子……如果他真的是。
那你就完了,他会杀了你的!
你想跑,却又被他抓住手腕给拉了回来。
薛怜是个男人,即便看上去孱弱无力,也只是看上去那样罢了。
他没有手下留情,重重的将你摔在床上,跌落了你发髻上的金钗,连头发都乱了。
你恐惧的看着他。
那样脆弱可怜的模样,着实让薛怜好好的出了口气。
他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若不是你哥哥中了贡士,他恐怕还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找到你。
他记了你这么久,恨了你这么久,岂是你一走了之就能摆平的!
青年那张俊逸清秀的脸变的微微骇人,冷冰冰的,即便不做出怎样凶狠的表情,也足以震慑。
他俯身而来,单手用虎口卡住了你的脖颈,轻轻用力,颈部薄软的皮肉就能被掐到变形。
他坐在你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你,像极了当年你这样坐在他的身上,用绳子绑住他,不顾他的哀求将他亵渎。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掐开你的齿关,将那杯合卺酒生生灌入了你的口中。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你的喉咙和食道,你呛的难受,像是吞了一把火。
薛怜抚摸着你的脸的手在抖。
即便他回到父亲身边,成了人人瞻仰的世子,拥有高贵的身份、权利。
但从贫民窟里出生的他身体里流着另一半他同样温柔胆怯的母亲的血,依旧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弱小和善意。
他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父亲要让他以后成为一个合格的藩王,那他就夜以继日的学。
他的所作所为天地可鉴。
不管是府中下人,亦或是城中百姓、父亲的亲友,所有人对他的品性都赞不绝口。
他回到穆王府两年多的时间,唯一一次主动开口向父亲提出的请求,仅仅是娶你为妻。
在旁人眼中品德兼优的薛怜,如今却做出这等下作、令人不齿的事情。
——他给你灌下了带药的酒。
…
他神色迷蒙,慵懒又疲惫。他似乎释怀了,又似乎没释怀,轻飘飘却执拗的在你耳边低叹,“以后……我们重新开始吧,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待更———
*afd有更多隐藏款文章,欢迎大家发电解锁~
*详情可见主页置顶~
黑|帮大佬X政府官员的女儿
他雪茄尾部的火星是昏暗的大厅里唯一的光源。
电话的另一端接通之后,他一边谈着释放你的条件,一边碾灭雪茄,大厅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你趁着这个机会小心地活动着手腕,大厅的灯却突然被打开。
光将你的小动作照得无所遁形,你察觉到霍索塔夫的视线似乎停留在你身上,他灼灼的目光像是燃烧的雪茄,抵在你裙摆下L露的小腿上来回碾磨,你仿佛真的感到疼痛般痉||挛性地往后躲了躲。裙摆的布料蹭过小腿,像是簌簌落下的滚烫烟灰。
你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靠着沙发的边缘继续装晕,自欺欺人地把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电话被霍索塔夫随手扔在你身旁,你半眯着眼睛,看到他走过来,出现在你...
他雪茄尾部的火星是昏暗的大厅里唯一的光源。
电话的另一端接通之后,他一边谈着释放你的条件,一边碾灭雪茄,大厅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你趁着这个机会小心地活动着手腕,大厅的灯却突然被打开。
光将你的小动作照得无所遁形,你察觉到霍索塔夫的视线似乎停留在你身上,他灼灼的目光像是燃烧的雪茄,抵在你裙摆下L露的小腿上来回碾磨,你仿佛真的感到疼痛般痉||挛性地往后躲了躲。裙摆的布料蹭过小腿,像是簌簌落下的滚烫烟灰。
你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靠着沙发的边缘继续装晕,自欺欺人地把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电话被霍索塔夫随手扔在你身旁,你半眯着眼睛,看到他走过来,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你匆忙地闭紧眼睛,但是没有一个昏迷的人身体会颤||抖成那样。
盖在脸上的碎发被他撩开别在你耳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看,似乎已经知道你醒了,饶有兴致地等你自己受不了。
你鸵鸟般的心态在此刻完全体现,仿佛只要你不睁开眼睛,就不用面对霍索塔夫。
“只有老鼠才会偷偷咬绳子。”
霍索塔夫伸手碰到你的手臂,你抖得更加厉害。
你握紧的拳头被他轻轻一捏就捏开,他从你手里拿走发卡,你手腕间磨损了一点的麻绳也被他取下来。
“现在没有绳子了,但是你觉得你逃得出去吗?”霍索塔夫抬起你的下巴,轻笑了一声,“小老鼠?”
你很早以前就见过霍索塔夫。
你父亲就是依靠他才成功做了州长。
他的方式简单粗暴,让人拿枪围住投票现场,替父亲扭转了颓势。
父亲以为霍索塔夫是他的打手,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霍索塔夫的傀儡,被他操纵,让他能够更加光明正大地铲除异己。
于是你父亲想要逐步摆脱他的桎梏,提出废除禁酒令的议案时霍索塔夫就已经表达过不满。毕竟黑帮就是因为禁酒令,靠着贩售成本低廉的劣质酒发家。就算现在霍索塔夫的重心早已不在私酒产业,或者说他的势力遍布各处,无法被轻易撼动,但他仍觉得你父亲是在挑衅他。
在第二次向提议拨调军队加强治安后,霍索塔夫不再警告他。
没有警告的必要了。
你一直很支持父亲的选择,在你看来霍索塔夫之流不过是钻宪法的空子,倒卖烟酒起家的小贼,怎么能是国家军队的对手?
霍索塔夫的人将你打晕绑起来扔在这里时,你都以为自己是可以反抗的,像电影里和恶人斗智斗勇的英雄一样。
可霍索塔夫只是看着你,你就和被打了麻药一般无法动作。眼前的一切像是黑白默片,你眼睁睁看着他掐住你的脖子举起刀。
双手明明已经被解开了,可你怎么都动不了,你被掐着脖子后仰躺在沙发上,视线完全被锋利的刀尖占据。
你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啊——”
刀尖狠狠刺进你脑袋边的沙发里,发出沉闷的‘呲’声。
他松开手,你没有等到预料之中的疼痛,愕然地睁开眼睛,脑袋一偏,侧脸就贴住刀柄。
刀尖全部没入沙发里,连刀柄都隐隐要一并刺进去。
如果刚才霍索塔夫稍微偏离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来,和你父亲说几句话。”他拿起电话,扳着你的下巴与被吓得怔住的你平视。
“我……”你刚才的冷静和壮志荡然无存,深刻意识到面前的霍索塔夫他只要想,随时可以轻易杀了你。你向父亲求救,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嘴巴一开一合,语无伦次。霍索塔夫嫌你声音太小,拍拍你的脸颊,要你大声一点。
“州长大人,您最好快点做决定。令千金醒来之后有点不懂事,我不确定我的耐心还足够她活多久。”
“我要什么?令千金在您眼里值什么,我就要什么。”
霍索塔夫挂断电话后,你大胆地打量他——他眉眼的间距很近,眼窝很深,深蓝色的眼睛像无垠的海。他纤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那双眼睛便更加显得神秘。
他似乎与生俱来危险的气质,面无表情时下弯的嘴角和总是不自觉皱起的眉,眼角旁的细纹和脸上青色的胡茬,都让他看起来十分威严且不容僭越。
他垂眼看你一眼,你就控制不住地落泪。
霍索塔夫仔细地用你的发卡别住你总是滑下来的碎发。
或许是因为体型,或许是因为年龄,他面对你,即使动作再温柔,也天然带着一种威压。你无从描述这种恐惧,就像豹子扑蝶那样夸张,他轻轻一碰你恐怕都要碎了。
他的指腹擦去你的眼泪。
“你会杀了我吗?”你问他。
“这要看你父亲的诚意。”他抬手捏了捏你的后颈,“你怕了?”
“不……我不怕你。”
霍索塔夫点点头,他往一旁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有人走过来给他递了一把枪。他转动手枪,握住枪柄上膛,然后将枪口对准你。
“你该怕这个。”
“不仅要怕,你还要记住它的形状。”
【隐藏内容1】
你一觉醒来,入眼是窗边摇晃的浅绿色的窗帘。抬起手,手腕上是你睡裙衣袖的白色蕾丝边。
你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差点直接哭了。
你房间朝西,每到黄昏时,白色的衣柜上就会印满外面的斑驳树影。
树影摇摇晃晃,你身上盖着白绿波点相间的被子,墙上熟悉的油画、梳妆台上的花瓶以及花瓶里插着的花,都和你被绑走前一模一样。
你终于被救回来了。
你想抱着被子和枕头狠狠哭一场,却发现了枕头下压着的东西。
周围的一切的确和你的房间一模一样,可你的枕头底下怎么可能会有润|滑|液和避|孕T?
你挣扎着下床,这双腿像是刚长出来,并拢不舒服,分开也难受,你像鸭子一样赤着脚摇摇摆摆地走到窗前,窗外却是全然陌生的风景。
房间门被推开,霍索塔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你醒了?”
他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像街头黑帮火并时的枪声。
“怎么样,这个房间你喜欢吗?”
你缓缓转过身。
这个房间看起来布置了很久,霍索塔夫真的是临时起意绑架你来威胁你父亲的吗?
霍索塔夫没有等到你的回答,他抬手将你困在自己和窗台之间。
窗外有不知名的小鸟在啼鸣,大朵大朵血红色的玫瑰、R白色的玫瑰交错,一团团、一簇簇,像一块块红白交夹的生肉,戳在灌木里。
夕阳的光是一把胡椒粉,均匀地洒在每片叶子、每朵花,还有你身上。
你也是一块肉,被霍索塔夫抱起来挂在窗台上晾干的肉。
他一手拿刀一手拿叉,现在就要吃了你。他抚摸你纤细的脚踝到白嫩的小腿,掐住你的膝弯往自己的方向拽,你扶着窗户才没跌下来。
霍索塔夫用拇指来回摩挲你的膝盖,他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根根凸起。
他一边解开自己衣领的扣子,一边在吃之前,问你‘酱和手套’在哪儿。
你指指底下的玫瑰花丛,不停推开他在你作乱的双手,“我扔了!我全扔了!”
霍索塔夫好像也没有生气,他捏捏你的后颈,“真的?”
“那等会你可要忍着疼。”
【隐藏内容2】
霍索塔夫始终选择性地忽略你问他你们之前是不是见过的问题。
“我们之前见过吗?有仇吗?为什么不放我回家?”
最后你甚至怀疑,该不会是你父亲把你送给他作礼物了?否则霍索塔夫怎么知道你房间的布置?
他监视你?
你们见过?
一个又一个疑团最后依然回到一个问题上,你们见过吗?
霍索塔夫将你的活动范围扩展到楼下的喷泉池,你顶着一顶遮阳帽抱着水壶去接水,准备给一丛丛玫瑰花浇水。
你坐在喷泉池边上,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低头把水壶浸到水池里,头顶的帽子却掉了进去。
你现在可以轻易地一伸手就够到它。
但是人总有运气不好的时候。
你都不记得的第一次见面。
少女坐在水池边打水,丢了帽子,伸手去够帽子,帽子越飘越远,结果自己掉进水池里。
等她自己从水池里挣扎起来,反而觉得刚才的经历很有趣。
她甩甩头发,发梢往下滴的水珠被折射出绚丽的彩光。
等到她终于能睁开眼睛,她看到不远处三五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经过,似乎从来不曾停留。
为了先一步止住年迈的嬷嬷对她刚才不雅行为的指责,她指了指为首的那个人,问道,“他们是谁?”
“那是霍索塔夫先生。他来和大人商议政务。”
————————————————
靠,不会黑化变炼铜吧……no炼铜!no炼铜!
只是见过面,而且不是童
【花宁】漫画里花子君对宁宁的情感走向分析
——————————————————————————
剧透预警!
以下内容涉及到漫画剧情的剧透,还请不想被剧透的小伙伴注意避开哦。
下面的内容仅为个人理解,娱乐为主吧。
欢迎大家一起讨论(⑉°з°)-♡
(由于篇幅限制好多截图没办法加进去,还是有点遗憾的)
如果没问题,以下:
——————————————————————————
感觉宁宁对于花子君的感情线是比较明显的,但是我一直想分析一下花子君对于宁宁的感情线是如何变化的。最近重新又看了一遍漫画,写了自己对于花子君视角的一些分析和看法。下面仅代表个人对于漫画的理解,欢迎大家一起来讨论呀😉
首先我想说一下...
——————————————————————————
剧透预警!
以下内容涉及到漫画剧情的剧透,还请不想被剧透的小伙伴注意避开哦。
下面的内容仅为个人理解,娱乐为主吧。
欢迎大家一起讨论(⑉°з°)-♡
(由于篇幅限制好多截图没办法加进去,还是有点遗憾的)
如果没问题,以下:
——————————————————————————
感觉宁宁对于花子君的感情线是比较明显的,但是我一直想分析一下花子君对于宁宁的感情线是如何变化的。最近重新又看了一遍漫画,写了自己对于花子君视角的一些分析和看法。下面仅代表个人对于漫画的理解,欢迎大家一起来讨论呀😉
首先我想说一下自己的两个看法:
1、宁宁穿越不是一个时空闭环,她的穿越并没有对阿普变成花子君这个事件有影响。
宁宁的所有经历应该都是第一次的,而不是像元气少女缘结神里奈奈生的穿越闭环嵌套一样。换言之,我认为宁宁在高一遇见花子君以前,应该从未见过花子君。他们的命运并没有交织过。
之所以宁宁可以在一次次穿越的时候见到阿普,是因为人鱼的鳞片让两人结下了强力又特殊的缘分。
为什么我会这么认为呢?原因有两点:
(1)花子君在早期对宁宁的情感,我觉得不能称为恋爱的感情,不是一见面就恋爱好感度满格的状态。
花子君很明显并没有失去过生前的记忆,他记得土笼老师和阿司,也记得过去发生的事,并很明确自己是为了赎罪所以当上了花子君。如果是一个时空闭环,他一开始就认出宁宁是过去自己有好感的女孩,早期应该会是更加亲密的态度。
但是早期花子君对宁宁感情上是有距离的,这和因为喜欢而隐忍的距离不同,是单纯的不熟悉产生的距离。
(2)宁宁在穿越回过去的时候,如果按照时空闭环的可能性,阿普应该会认出宁宁。但是很明显他没有,他甚至问了宁宁是谁。
有人说阿普脸红逃跑是因为认出宁宁了,但我觉得不是。很可能是被一个女孩子看到自己哭泣和被欺凌的狼狈的样子觉得害羞和不好意思。而且宁宁是第一个上前关心阿普的学生(这个阶段的阿普没有朋友,而且通过身上的伤和被撕烂的书,可以看出阿普一直被欺负),在这种状态下突然出现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关心自己,十有八九会害羞的逃跑吧。
而且夏日祭宁宁穿越回现代的时候,花子君对于宁宁在“梦中”发生的事一脸疑惑,还说宁宁的话很可疑。所以可以看出花子君并不知道宁宁晕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2、花子君在被宁宁召唤出来的时候,对宁宁并没有什么恋爱之情。
最初他是知道宁宁的寿命所剩无几的。我理解的是出于善良和对将死之人的临终关怀等等,花子君想要让宁宁开心的度过所剩无几的时间,在最初并没有想过解决宁宁的寿命问题。
但有人说最初花子君对宁宁感觉很撩啊,但仔细想想按照花子君的性格,他其实对谁都很撩(比如其中的二号事件里,花子君安慰宁宁摸她的头掐她的脸,但他也打算这么安慰光君来着,但被光君拒绝了hhh)。
而且重新看了漫画后发现,花子君对宁宁的前后期态度变化真的很大。早期对宁宁各种吐槽开玩笑,有的玩笑甚至还开过了,保护宁宁在肢体接触上也比较生硬一些,而且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吃醋(对比后期)。
但从中后期开始就不一样了,细品之下发现花子君的情感变化还是很大的。所以我认为早期的好感仅仅来自于花子君善良的本性,和宁宁是他第一个人类助手,所以保护她是正常的。所以他对宁宁的感情是一步一步刷高的,就是日久生情的类型。而不是因为以前见过,一上来就是好感度满格的状态。
(题外话:花子君真的动心和不动心差别很大的。不动心的时候玩笑和调侃真的特别多,有的玩笑还开的很大,甚至老司机的那种,而且没有太多真正意义上的吃醋,亲宁宁的脸也亲的毫无压力hhh。但是他动心后就真的纯情的不得了,就脸红心跳顶多抱抱(原来这孩子是在装老司机!!),中后期时常醋桶翻了hhh)
有了以上两点,下面我想具体分析一下花子君的感情线是如何变动的。
1、在告白之木之前
在第一话里,花子君出于善良的本性,为了减弱宁宁身上的人鱼的诅咒,和宁宁结缘了。但是相应的要求宁宁成为他的人类助手帮他打扫厕所,并协助他一起解决怪异问题。
在最初的花子君看来宁宁算是天真浪漫喜欢帅哥又容易被骗,但是寿命将尽的可爱又可怜的女孩。他对宁宁有好感,但不算是恋爱的感情,更像是出于善良和对人类助手的保护建立的“朋友”的感情(为什么用“”呢?是因为在这个阶段的花子君从未想过要对宁宁像真正的朋友一样敞开心扉)。
对于宁宁花痴其他男生,花子君基本是调侃加开玩笑,有的玩笑开的十分老司机,直到告白之木那里直接玩笑开大了。
这个阶段的花子君对宁宁有时看似吃醋,其实主要是引导宁宁完成助手的任务(扫厕所),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吃醋。
在光君的初次登场的时候,光君提到了花子君是杀人犯,花子君就直接说“本来我还想装一段时间的好孩子的”。
宁宁担心身为“朋友”的花子君,说要把光君的雷杖藏起来的时候,花子君对宁宁说“原来八寻也能和杀人犯做朋友啊”。
一方面花子君承认了他将某人杀害过的事实,而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好孩子”的伪装被揭开而将“朋友”的感情推远了。
在岬的楼梯篇章里,我们可以看出这个时候的花子君对宁宁有时候的语气和动作还是比较生硬的。岬的楼梯事件解决之后,为了让宁宁暂时不受到怪异的伤害,花子君为施法术亲了宁宁的脸。
这里其实并不是因为喜欢才亲的,而是为了保护他的助手的安全。但是因为这样的用意没有好好说清楚,引得了宁宁的误会。
2、告白之木
我觉得这是花宁感情转折的第一个节点。
在岬的楼梯事件解决后花子君亲了宁宁的脸颊,让宁宁的感情第一次出现了波动,让她开始思考花子君是不是喜欢自己这个可能性。
但是花子君这里没有解释清楚自己的用意,照常为了解决怪异的异常问题,让宁宁当了“工具人”。
如果是之前当工具人,宁宁并不会在情感上受伤,因为没有“花子君可能喜欢自己”的意识,但这次不一样。她在考虑花子君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而且花子君要给她“告白”。
由于从未有人向自己告白过,所以宁宁真的特别开心,甚至她真的是要考虑答应花子君并先尝试着和花子君交往的。(花子君你后面就等着后悔吧!!)但是不幸的是,花子君向她“告白”仅仅只是为了解决告白之木的问题。意识到自己想的太多,宁宁虽然尴尬的笑着打圆场,但她真的受伤了。
但是花子君并没有意识到宁宁的情感变化,并像以前一样调侃了宁宁,把宁宁弄哭了。
宁宁哭了这件事超出了花子君的想象,他没想到他这次的玩笑对宁宁造成了伤害。所以他在宁宁转身即将离开学校的时候拉住了她。摘下自己的帽子安慰她并向她道歉。
有人说花子君安慰宁宁是花子君喜欢宁宁的表现,但我觉得这是个误区。因为真正喜欢的话,是很难对着喜欢的对象毫无压力的假告白,也很难在对方失落的时候毫无发觉的就着告白的事情调侃的,因为真的会十分在意喜欢的人的想法。因为花子君本性是善良的,而他也确确实实伤害到了宁宁,这使得他内心十分自责和内疚。
所以我认为告白之木这里花子君应该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宁宁是一个女孩子,有着细腻的情感。他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和不慎重对宁宁产生了伤害,所以他脱下帽子向宁宁道歉。
也正是由于花子君这次的真情流露,宁宁对花子君的感情也被进一步推动。这也是宁宁真正动心的开端,她想要了解有关花子君的事。花子君也是通过这件事第一次认真的思考了宁宁的感情,两人的感情距离被拉近。
虽然如此,但是这个时期花子君也并没有打算让宁宁了解自己的过去。所以在宁宁试图问他信息时,打算搪塞过去。
我觉得从告白之木后,花子君对宁宁恋爱的感觉才初见苗头。他也在不知不觉的过程中慢慢开始亲近宁宁,有时看到宁宁花痴也会有一点点微微的不爽。也是从这里开始花子君逐渐变成了宁宁身上的挂件。在告白之木之前,花子君几乎没有没事就挂在宁宁身上的习惯,虽然撩但是不算亲近。
3、五号怪异事件和甜甜圈
其实五号怪异事件,基本上比较多的是宁宁的感情变化,对于花子君来说宁宁的想法和行动他没有完全的了解。他知道的也只是宁宁想要了解自己的事而已。
我觉得宁宁真的是一个勇敢且行动力强的女孩。经过了告白之木事件后,宁宁开始努力查找有关花子君的传言。在樱学姐的提醒下,宁宁和光君进入了土笼老师的境界(16点的书库)查找线索,在这里宁宁第一次知道了花子君的生前的名字——柚木普。也是在这个境界里,花子君向宁宁和光君坦言自己喜欢甜甜圈。
在破坏土笼老师的依附物月之石时,宁宁看到了生前的柚木普的关于月之石的回忆。尤其是阿普最后对土笼老师说“我已经决定哪里也不去了”,宁宁一直印象深刻。
正是看到了这样的记忆,让宁宁感受到了花子君是有着一些沉重的过去,也让宁宁的对花子君的感情第一次出现了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要继续靠近花子君,是尽力去了解花子君的事,还是应该和他保持距离。因为花子君是有着沉重的过去的。这对于非相关的他人来说,靠近有沉重过去的人是一件很麻烦且危险的事。但即使知道如此,宁宁发现自己的内心仍然无法放下花子君,所以宁宁陷入了混乱当中。
但是光君邀请宁宁一起给花子君做了甜甜圈,并开导了宁宁,让宁宁了解到现在最重要的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有其他的顾虑。
这个阶段的花子君其实并不了解宁宁看到了什么(包括依附于月之石的记忆),也不知道宁宁的想法。但是令他十分开心的是,他感受到了来自光君和宁宁的重视。在月之石的记忆里,我们知道生前阿普在被欺凌的时期是没有一个朋友的。
但是他十分害怕宁宁知道自己的过去,所以在土笼老师带宁宁找五号怪异依附物时才会十分纠结。并且在最后花子君以为土笼老师给宁宁说了关于他过去的事,就拿着刀找他问情况了(这样想确实有点恐怖hhhh)。
在得知宁宁给他做了甜甜圈的时候,花子君真的特别高兴。宁宁也向花子君表白了自己的心意“无论花子君有多麻烦,自己都会喜欢他(朋友方面),她会一直陪着花子君”。
宁宁这次的表白心意让花子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宁宁这么真诚的想要靠近他。其实对于宁宁的表白,花子君是十分感动的,甚至他一瞬间差点想说出自己隐瞒了某些事的话,但被阿司的出现打断了。
这里有些人说花子君没说完的话是想告白,其实细品之后发现不是这样的。且不说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到告白的地步,这里花子君的表情也能说明问题。因为花子君在说的时候没有害羞,而且还有冷汗出现。应该是担心忧虑的情绪。我觉得他应该想说的是“我对八寻有事情隐瞒了”之类的话,而不是告白。
但是阿司的出现实属出乎意料,给花子君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因为阿普是把自己的亲弟弟杀了啊,他之所以选择成为花子君而哪都不去了,就是为了赎罪。对于杀死亲弟弟的事实内疚、自责和痛苦,这样的负面感情已经折磨了阿普几十年。所以阿普的情绪直接失控了。即使阿司已经离开了,阿普也没有从这样的严重的负面情绪中清醒过来,并直接哭着推倒了宁宁。
在宁宁恐惧的呼喊花子君的时候,花子君恢复了意识,但也随即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宁宁。面对撒了满地的甜甜圈,两人内心都十分难受的。所以他选择了逃避,开始躲着宁宁。
4、人鱼公主
人鱼的眷族想要劝宁宁断掉和花子君的缘分,宁宁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想要找土笼老师商量。土笼老师只是告诉她不要做后悔的事。这个过程中,花子君其实听见了这件事,但他还是一直躲着宁宁。
我最开始并不太理解花子君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躲宁宁,他到底在思考什么。如果觉得伤害到宁宁为什么不像告白之木那里一样直接道歉呢?万一宁宁真的断掉缘分了怎么办呢?但是花子君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我觉得他内心其实也是在纠结和矛盾。
再次看了漫画后我才有点理解了这个问题。土笼老师说花子君可能不想让宁宁知道他的过去,或者说是花子君害怕宁宁知道他的过去。
花子君害怕什么呢?我觉得其实他怕的是如果宁宁真的接触到了他的过去,宁宁可能会受到伤害,或者无法接受这样的过去而远离他。这也是为什么宁宁向人鱼的眷族表明自己相信花子君不想切断和花子君的缘分后,花子君将宁宁从水里捞出避免了宁宁和他之间的缘分被切断。我觉得花子君其实也在彷徨和纠结中等待这个答案吧。
所以花子君在这个事件后,告诉了宁宁自己杀了自己的亲弟弟阿司的事实,并和宁宁约定,他会把自己的过去事情和宁宁坦白,但在这之前继续做他的助手吧。
为什么是在这之前做花子君的助手呢?有两种理解,一种是花子君不确定宁宁在知道了他的过去后会不会真的离开他,因为他认为自己是有罪的,而宁宁是非常天真烂漫又善良的女孩,她会不会无法接受这样的他呢?另一种就是比较偏刀向的了,可能一旦公开了这些过去,花子君可能就不打算和宁宁再相见了。了解之时即是离别之时。但个人比较偏第一种理解,因为土笼老师说花子君害怕宁宁知道他的过去,花子君害怕什么呢?我认为大概率是他害怕宁宁无法接受阿普犯下的罪孽会就此远离他。
这个事件是花宁感情变动的一个关键节点,花子君害怕宁宁知道他的过去,而害怕可以理解为花子君开始在意宁宁(这和最初花子君说“原来八寻也能和杀人犯做朋友啊”有着本质的区别,最初的他是直接毫不在意地将宁宁推远了,而现在他是害怕宁宁知道他的过去而远离他)。最后花子君愿意告诉宁宁关于他的事,其实代表了花子君愿意向宁宁敞开心扉。愿意向对方袒露真心其实是感情进一步发展的必要条件。
5、茶会
在花子君的视角来说,茶会事件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加成,他不知道宁宁在境界的狭缝中看到了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样将找到宁宁救了回来。
但是这个期间,宁宁见到了生前被欺凌的阿普,对于宁宁来说算是明确了她也想守护花子君的愿望。
6、时间守卫者(一号事件)
这个事件我觉得对于花子君的感情来说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他先前虽然知道宁宁的寿命不多了,但是我觉得他没有想要解决。他思考的是如何让宁宁可以在所剩无几的寿命时间里快乐的度过。这是出于他善良的本性和对宁宁的临终关怀。
不要忘记花子君是维护学校里此岸和彼岸的秩序的七大怪谈的首领。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在三叶篇里,他也是强调不可以违反这个世界的规则,命运如果如此,就不能改变了。
这不是花子君自己的问题,而是基本上这个世界观的怪异都会这么想(四岛同学说过生者和死者是互相理解不了的。怪异们通常会更加悲观更容易放弃。有人说的很有道理,这正是因为他们见证了残忍的绝望才会这样悲观的。)
所以在此之前我觉得花子君的意识里默认的是宁宁无法改变命运。改变宁宁的命运意味着打破了正常的秩序,无论对于花子君的职责来说,还是花子君认为的可能性来说,这都是不能成立的。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想面对宁宁在自己身边死亡的瞬间。虽然知道一号怪异里的“过去”可以解决这次的问题,花子君依然告诫光君并保护宁宁,不要让“未来”推动宁宁的时间。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真的十分抗拒宁宁的死亡。
但是真当“未来”推动了宁宁的时间,宁宁无助的倒下的画面对于花子君来说真的是难以忍受的绝望(以至于这个画面花子君到了虚构故事篇还清晰的记得,可以感受到花子君是有多绝望这个画面才一直挥之不去)。
这个事件也第一次正式的揭开了宁宁的寿命问题。面对光君愤怒的质问,花子君笑着说自己也是为宁宁着想的,为了让宁宁在寿命未尽的时间里可以快乐的度过。因为自己是怪异,所以至于谁会死去他都无所谓。有人说花子君说的是假话,但我觉得他之前真是这样想的。
他之前从未想过改变什么,出于自己的职责也好,出于自己对这个世界观的认知也罢。他之前很可能真的没想过要解决什么。(如果之前想改变的话,他也不会在这个事件后自闭了,因为如果一直都是想改变的话就目标很明确了嘛)
但是在和宁宁的相处过程中,花子君真的已经动心了。他可能知道自己不想看到宁宁死亡,但没想到宁宁真的倒下他会绝望到难以承受。而光君愤怒的喊出他不会放弃的,虽然花子君冷冷的说光君在说漂亮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光君的话确实触动到了花子君,让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否则如果花子君坚持要抹去光君的记忆,估计一号怪异们也不会违抗老大的命令。
对于是否要解决宁宁的寿命问题,花子君这个时候内心是十分纠结和迷茫的。他需要时间理清自己内心的感情和真实想法,所以他又自闭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去了土笼老师那里、宁宁的菜园和天台。宁宁找到花子君时,花子君正在天台上看着月亮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看月亮呢?我觉得月亮是生前阿普的愿望,而希望宁宁活下去是现在花子君的愿望)花子君自闭思考到什么程度呢?在天台上宁宁和他说话时,他根本没就听到hhhh
但在天台这个时候,我觉得花子君应该在思考中明确了他想要试着解决宁宁的寿命问题了。因为他提到了不破坏一号的依附物,其实是为后面解决宁宁的问题开辟了道路。
但是宁宁为了给花子君打气亲了花子君脸颊,直接把花子君亲傻了几秒随后害羞的满脸通红。(这里可以看出花子君前期是真没动心,岬的楼梯那里他亲宁宁亲的那么没压力。现在这个时候被宁宁亲了直接大脑当机hhh)
我觉得一号事件是花子君明确了自己确实真的喜欢宁宁(之前算是朦胧不明的感情,这个事件让花子君意识到自己对宁宁动心了,所以后面花子君对宁宁的情感表达就特别明确,吃醋也是真的醋桶打翻的那种),甚至他了解到了自己是无法忍受宁宁将要死去的命运。所以至此之后他开始思考如何解决宁宁的寿命问题了。
7、镜子地狱和夏日灯火(七夕许愿短册)
这个阶段花子君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宁宁的事实,极力想要避免宁宁可能出现的意外。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花子君几乎就经常粘在宁宁身上,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
当宁宁被拉入镜子里的期间花子君魂不守舍,甚至向土笼老师撒娇让土笼老师想办法把他和光君送入镜子里。当看到宁宁睡着的时候,花子君以为宁宁有危险冲过去确认宁宁有没有事,在确定宁宁只是睡着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在镜子地狱事件过后,花子君第一次直接到宁宁的班级找宁宁(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在宁宁想和花子君商量让光君打起精神的方法时,花子君吃醋了,是真的醋桶翻了。他直接向宁宁坦言自己很担心宁宁,宁宁在镜子里的期间自己内心也是空落落的(另一种翻译是内心很寂寞)。
但是宁宁现在一直在说光君的事,他恰柠檬了。所以也是因为这个闹别扭的吃醋情绪,花子君在课堂上把宁宁的头发梳成了时尚萝卜头,然后不出意外的被老婆打了。
非常有趣的是,这个期间茜一直看着他俩,(被迫吃狗粮啊)还发现了花子君其实中意宁宁的事实。(茜君想对宁宁说光君喜欢宁宁,被花子君捂嘴制裁)
宁宁为了让光君打起精神来,邀请光君一起去夏日祭。花子君直接慌的不得了,醋味四溢。后来花子君想出了一起去怪异界的夏日祭的办法(不可以让宁宁和其他男生独处啊)。
面对宁宁漂亮的和服打扮,花子君真的十分动心。但是他还是表达得太别扭了,在宁宁头槌他了之后,花子君捂着额头心跳扑通扑通的描写太明显了。
有人说这是花子君想起来了小时候的事,我觉得有可能是花子君疑惑自己心跳居然可以跳的那么厉害,毕竟他是死者嘛(为什么不是想起来了,我觉得因为花子君在宁宁穿回来的时候,明显并没有意识到宁宁在晕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至于为什么捂额头,因为宁宁刚刚头槌了花子君的头。
8、虚构故事篇
这个篇章是花宁感情升华的一个篇章。花子君为了宁宁的寿命,作为温暖的少年柚木普陪在宁宁的身边。甚至向宁宁提出了约会。
这个篇章我真的觉得简直神了。从这个篇章真的可以看出花子君到底有多喜欢宁宁。
无论怎样我都要守护你,即使你无法理解我,我都要用我的方法守护你。
本来花子君那么讨厌虚假之物,现在却想为了宁宁放弃自己的厌恶,只要她平安幸福就可以。花子君极其讨厌全是美好之物的虚假,但为了宁宁他却站到了维护虚假世界的一方。如果是过去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破坏掉这个虚假的世界。
明明原本的花子君那么执着于维护秩序,现在却想为了宁宁打破有序的秩序。只因为他觉得这个方法可以让宁宁寿命得到“延长”。
而且虚构故事篇花子君发现三叶不再伪装的时候,冲着三叶冷冷的说“原来你的愿望只有这个程度啊”,脸色太黑太带感了。让我真的感受到花子君(柚木普)真的双标太严重了,他在虚构故事篇就真的是各种凶,当然也有温柔的时候(宁宁限定)。
“为什么我会做这种事呢…”
“没关系的。我会让八寻得救的”
“你的寿命,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毕竟我已经死了”
“事到如今,谁死了都无所谓”
“本应该……是无所谓的”
“我希望八寻你能活下去”
好在宁宁在四岛同学和四岛芽衣,还有光君的启发下发现了花子君真实的想法。花子君不想让宁宁困在虚假世界,因为虚假世界是得不到真实的幸福的。
但是花子君无法面对宁宁要死的事实,就像四岛同学无论如何都要守护芽衣的真相一样,他无论如何都想宁宁可以活下去。这真的是真爱了。虽然理智上知道虚假世界不是真的幸福,但花子君在情感上接受不了。
在宁宁提出自己希望可以在现实世界活到老之后,花子君无奈又复杂的笑着答应了她的请求。如果虚假世界的方式不可行,那么就在真实世界里想办法让八寻活下去。但是我觉得这么做代价其实应该很大的,但是花子君不在乎。
(可以说虚构世界有多美好就有多残忍,面对青涩的相处模式我真的哭了,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我多想他们能去看那场注定看不了的电影啊)
(题外话:但是虚构世界是不是毫无意义的呢?在芽衣对四岛同学的解答下,我们可以知道,虚构世界并非毫无意义。就花宁的角度来说,虽然一切的发生在虚构世界的事情都不是事实,但是花子君和宁宁是真的。虽然事件是假的,但他们有过的感情羁绊是真的。这其实就是对于他们来说,虚假世界唯一的美好且有意义的地方。)
9、虚构故事篇后到目前为止
其实在虚假世界篇里,宁宁向花子君表白了。花子君应该是知道了宁宁也是喜欢他,他们算是两情相悦了。
所以在虚构故事篇后,花子君和宁宁的相处模式比较接近交往了一样。什么“家暴男友”“该不会是出轨吧?”还有宁宁向花子君撒娇说合宿晚上可以见到花子君。都是一副男女朋友的样子啊。
但是花子君至今没有正式回应过宁宁的感情。应该说是他有他的苦衷,是一种正是因为特别喜欢所以隐忍的心情。(花子君其实还是处于悲观态度的,可以说是没有信心他们在一起可以拥有幸福)他们的感情如果想再往前进一步的话,需要花子君突破这样的感情限制。
现在的篇章连载到了合宿篇,不知道花宁的关系会怎样发展。谢谢老师为我们描述了花宁这样的绝美爱情,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官方懂什么伽小
伽罗本质是个难驯的狼,是有野性的,他是个战神,是闷声干大事的人,搞事业的时候就连最亲近的小心超人都不被知会的那种。
凯撒那几集,他什么话都不留就开始独行,甚至小心如果不放水的话,他都打算尽全力和他打。他一直都有自己的追求,是小心超人他们懂他,才在没有任何解释下直接放水。所以他们的感情才好嗑,他们根本不需要沟通就足够懂对方,而且无条件地信任对方。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天生高冷不爱交流,却有自己坚守的道义;一个战神的性子——心里能藏住事,有点独,还有点事业脑,根本不会轻易让步。
他们俩个压根不会像伽罗复活归来之后那样,突然开始互相喊名字(甚至迷之城也是,很腻歪),他们两个都有点...
伽罗本质是个难驯的狼,是有野性的,他是个战神,是闷声干大事的人,搞事业的时候就连最亲近的小心超人都不被知会的那种。
凯撒那几集,他什么话都不留就开始独行,甚至小心如果不放水的话,他都打算尽全力和他打。他一直都有自己的追求,是小心超人他们懂他,才在没有任何解释下直接放水。所以他们的感情才好嗑,他们根本不需要沟通就足够懂对方,而且无条件地信任对方。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天生高冷不爱交流,却有自己坚守的道义;一个战神的性子——心里能藏住事,有点独,还有点事业脑,根本不会轻易让步。
他们俩个压根不会像伽罗复活归来之后那样,突然开始互相喊名字(甚至迷之城也是,很腻歪),他们两个都有点不爱表达情感,但最不缺少的就是默契,那是善良的本质下最存粹的相互吸引。
原画风下,伽罗牺牲后,小心殿下能看着战神像,笑着对别人说:他永远活在人们心中。那是认可他,是尊重他,是理解他的选择,是伤心之余仍旧存在的无与伦比默契。
他们两个心里都有相同的大义,这也是他们最像的一个点。小心超人和伽罗都是把守护星球安危放在首位,伽罗能为了守护阿德里星球和星星球放弃自己的生命,如果境遇相同,小心超人也一定会选择牺牲自己。
小心超人懂自己,更懂伽罗,所以即使他再不舍,即使那个神笔是复活伽罗的唯一希望,他也会在危机关头把那危险的神笔摧毁,因为他和伽罗两人骨子里都有相同的善良,追求的东西从来不是相悖的。
所以真正的侠义双雄,永远相知相惜,却不会丢掉自我,他们的信念永远坚定,永远会做出相同的取舍,永远大事为上,永远有共同追求守护的东西,这才是他们最吸引我的地方。
而不是新画风之后,好像多了一些所谓的“撒糖”,其实在我看来,真的很像ooc,我觉得发糖是有讲究的。
“这永远是你的荣耀。”
“阿德里星球骑士上将,编号TC9527,伽罗,愿听差遣!”
这种仪式感,真的比把糖精喂到我嘴里甜多了。不是相互叫名字就是在乎!不是你救我我救你,就是默契!
他们就是不爱表达又怎样,伽罗安安静静当个魔方又怎样,那也是一种信任,是一种,我信你,所以选择做你的魔方,我信你,所以能安心做你的魔方。
我脑补过他们的相遇,是那种隐忍且难掩藏的深刻的感情,是行动永远高于言语的感觉。
是一系列麻烦下,伽罗突然出现,开心超人他们不合时宜地熊抱,小心超人在站在旁边,明显无措却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
是小心超人视线一直跟着伽罗,就算如此,仍最先注意到危机,谨慎提醒大家,永远不舍以大事为先的品质。
是问题解决后,小心超人从战损五超中出来,对伽罗磕磕绊绊一句:“你以后,遇到麻烦,一定要告诉我……我们……”的不善言辞。
说“我”是下意识的,改口“我们”是因为知道开心他们也很担心伽罗。这恰恰是小心的关心与担心,也是他极致的温柔。
最后的回归,就像是一匹孤狼找到了温暖的家,伽罗突然成长了。
他接过了护目镜,又一次对着小心超人严肃地敬礼,坚定地回应着他磕磕绊绊的话,或许与之前的有些不同,是感动里找到归处,又无比珍惜的起誓。
“阿德里星球骑士上将,编号TC9527,伽罗,请求归位!”
结尾就定格在小心捧着魔方就好了,下意识地拧伽罗变的魔方,突然不知道怎么拧了,好半天也没恢复原样。
这才是我心中他们之间特有的浪漫,是坚定的,是不吵闹的,是选择与取舍,是从来隐藏不住的,就算嘴巴没开口,但是行动已经足够了。
对我来说,开心宝贝的故事早结束了,伽小的故事也早结束了,新画风爱谁看谁看吧,我的开宝,早结束在老画风那里了。
说说圆焰之间的强弱关系的转变
最近流行的动画作品角色标签化很严重,如果打上呆萌、疯批、高智商这样的标签后,就会从一而终,即使中间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角色也一定会不忘初心,继续按照标签行事。
但魔法少女小圆不是这样的作品,这也是我认为它能称之为经典作品的原因。
这部作品的看点在于少女的选择和成长。
其中成长线最为完整的,就是晓美焰;最值得细品的是圆焰之间的关系变化。
在tv本篇里,小焰有三次比较大的转变。
第一次是因为“不再被小圆保护,而是保护她”的愿望成为了魔法少女,在这个阶段圆焰出现了短暂的对等关系。经过几个轮回后,小焰终于能在团队中和小圆合作,成为名副其实的伙伴。这段记忆对于小焰来说,也是漫......
最近流行的动画作品角色标签化很严重,如果打上呆萌、疯批、高智商这样的标签后,就会从一而终,即使中间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角色也一定会不忘初心,继续按照标签行事。
但魔法少女小圆不是这样的作品,这也是我认为它能称之为经典作品的原因。
这部作品的看点在于少女的选择和成长。
其中成长线最为完整的,就是晓美焰;最值得细品的是圆焰之间的关系变化。
在tv本篇里,小焰有三次比较大的转变。
第一次是因为“不再被小圆保护,而是保护她”的愿望成为了魔法少女,在这个阶段圆焰出现了短暂的对等关系。经过几个轮回后,小焰终于能在团队中和小圆合作,成为名副其实的伙伴。这段记忆对于小焰来说,也是漫长轮回中闪耀着光芒的存在吧。
第二次是发现魔法少女会变成魔女之后,无法打到魔女之夜,小圆的“阻止她和qb签订契约”的请求。这对小焰来说,相当于任务变更;这对圆焰来说,是焰的人格地位开始挤压小圆的开始。为了阻止小圆成为魔法少女,圆焰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而小圆内心的勇敢、温柔、责任、博爱这些优秀品质,也逐渐被自我怀疑所替代,展现出来的就是tv开始的不自信圆。
第三次是圆成神后,小焰的选择。她没有像红蓝cp一样随小圆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而是内心默默怀念着圆,在圆最爱的城市里继续生活下去。这个选择特别成年人,自己最牵挂的人消失了,但是还是每天默默打魔兽,保护他人,等待生命流逝,与爱人重逢。圆焰之间的关系因为圆的成神,进而又逆转为圆远远高于焰。
能随着剧情的推动,不停地接受现实,试图打破现实,一次次逼近自己的极限。能看到这样出色的动画已经让人欣慰不已了,但是在叛逆的物语里,小焰完成了丝毫不逊色于本篇的成长。
Tv里圆焰关系,圆是主体,焰更像是实现并接受圆想法的许愿机器;叛逆的物语里她终于拿回了主动权,将自己对于圆的感情定义为了她对圆的爱。
——比希望更炽热,比绝望更深沉的,是爱啊!
如果都为爱,普度众生的爱与执着一人的爱,孰轻孰重?
普度众生者成神;执着一人者成魔。
焰成魔之后,终于成为能够与圆神对等且对立的存在了。对于小圆人性部分,就是焰魔碾压式保护。
总结一下,双魔法少女时期,圆≈焰;魔女真相期后,圆<焰;圆成神后,圆>>焰;焰成魔后圆神≈焰,校服圆<<焰魔。
圆焰关系的动态性和多次反转十分耐人寻味,也是优秀同人画作层出不穷的源头。
可以是甜甜的双魔法少女并肩作战,可以是知道真相后被迫枪杀并疏远挚爱的绝望和迷茫,可以是高高在上的神与仰慕神的凡人,可以是愚弄神于股掌之间的恶魔。
不过我一直认为圆焰底色是难以圆满的悲剧,小焰的目标是“圆的幸福”,而圆又是会牺牲自我的人,两个人在重视的东西上有巨大的分歧。
如果新剧场版是失去了人性的圆神屡屡出现故障,必须要人格回去,小圆只要用一句“你给的幸福,不是我想要的幸福”,就可以把焰魔扎的体无完肤了。能想到的最HE的结局就是圆神焰魔携手让魔法少女和魔女都从世界上消失,从此魔法和奇迹都不复存在,但还好,还有希望。
哑巴贴身侍卫男主x被灭族的大小姐你
*不是甜文,下一章男主会完成一个从人变成畜牲的行为过程
…
一夜之间,百年大族被一场熊熊大火烧成了灰烬。除了你,徐府上下七十人,包括你父母在内全都被烧死了。
惨叫声刺破了黑夜,在坍塌扬起的灰尘中,你的侍卫带着你逃走了。
你知道的,是父亲的世仇买通他人下的手。
一切都是这么措不及防,你从娇娇小姐成了一无所有的孤女。
也不能说是一无所有,毕竟你还有一个对你寸步不离的贴身侍卫。
山洞里潮湿阴冷,你披着他脱下来的外衫,坐在角落的干草上静静的看着他在一旁生火。
洛十七动作干脆利落,两三下就燃起了火来,红光驱散了黑暗。热浪拍打在脸...
*不是甜文,下一章男主会完成一个从人变成畜牲的行为过程
…
一夜之间,百年大族被一场熊熊大火烧成了灰烬。除了你,徐府上下七十人,包括你父母在内全都被烧死了。
惨叫声刺破了黑夜,在坍塌扬起的灰尘中,你的侍卫带着你逃走了。
你知道的,是父亲的世仇买通他人下的手。
一切都是这么措不及防,你从娇娇小姐成了一无所有的孤女。
也不能说是一无所有,毕竟你还有一个对你寸步不离的贴身侍卫。
山洞里潮湿阴冷,你披着他脱下来的外衫,坐在角落的干草上静静的看着他在一旁生火。
洛十七动作干脆利落,两三下就燃起了火来,红光驱散了黑暗。热浪拍打在脸上时,你猛然想起了灭府的惨状,耳边不停萦绕着痛苦的惨叫声。
在瞬间的失神后,你捂着脸低声的啜泣了起来。
洛十七回头看你,静默一会儿后,他一言不发的坐到你的身旁陪着。
至于为什么不出声安慰两句,是因为他从小便被喂下了哑药,口不能言。
像他们这种伺候在达官贵人身边的低贱之人,为了防止叛变,所以不能识字,也不能说话。
待你哭够以后才缓缓的松开手,用那双被泪水浸泡湿红的眼睛看着他。
“你、你不走吗?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洛十七长的好看,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清隽俊秀,眉目清淡,安静时便像一块漂亮的白玉。
他摇了摇头,用树枝在地上写出字来:属下永远都会陪着小姐。
他们是不能识字。可你见他可怜,从他到你身边后,你就隔三差五偷偷摸摸的教他看书识字。
被放在心尖儿上疼爱的你心思单纯,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有多危险。
最后一笔落下,你看清了他写的东西。顿时眼泪如潮,在漆黑的夜里,山洞中扑闪着光芒,传出女子低泣和干柴被火焰啃咬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而他便一动不动,像是忠诚的家犬,尽心尽力的守护着主人。
洛十七折断手中的树枝,毫无波澜的眸子像是一潭死水。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也照亮了他眼中隐藏细微的喜悦。
侧目看去,你的粉裙和他的黑衫交叠缠绕着,颇有缱绻的意味。
他抿着唇收回了视线,装作无意捂住胸口,生怕心跳声太过剧烈而被你听见。
小姐家亡,如今就只有他了。
哭到凌晨天蒙蒙亮你才有了困意,靠着石壁头一点一点的,在快倒下时,洛十七将你按在了他的肩头。
你睡的不是那么安稳,时不时抽泣一下,呓语着爹娘二字。
洛十七温柔小心的为你撩开被泪水黏在脸上的发丝,心中悸动,犹豫许久才贪婪的抚摸着以前触不可及的你的脸颊和眉眼。
性冷的侍卫红了耳尖,唇边扬起干净浅淡的笑容。情窦初开在遇见你,可你们身份悬殊,他连和别人竞争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只能拼命的将这份喜欢压抑在心底。
幸得老天垂怜,将你亲自推到了他的身边。
他会好好待你,会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和以前一样好的日子,会带你去谁也不认识你们的地方,隐姓埋名。
…
你不会骑马,所以洛十七便坐在你的身后,帮助你驾着马。
马背颠簸,你有些紧张,攥紧的缰绳粗糙,时间久了,娇嫩的掌心便开始火辣辣的疼。
才行了十几里你便受不住了,急忙让他停下马来休息。
洛十七将你从马背上抱下来,再看你的手,已经红的几乎破皮。
他拧着眉将你的手紧紧抓住,仔细检查伤处。
这种行为以前是没有的,吓的你连忙将手扯了回来。
刚开始还没扯动,又用力几次才把手拉回。
怪异的感觉让你有些害怕,捂住手往后退了两步,缩着身子警惕的看着他。
洛十七也反应过来自己的操之过急,跪在了地上向你认错。
你不愿和他产生争执,若真的惹怒了他,一气之下离开,你一个弱女子在荒郊野外怕是活不下来。
“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你被他安置坐在树荫下,自己则拿着水囊去了河边接水。
晌午日头大,两顿没吃饭对洛十七来说没什么问题,可你却已经有些头晕了。
所以在他将水囊递给你时,你只能靠大口喝水来缓解饥饿感。
他微敛眸子静静的看着你,垂在身侧的手兴奋的抠弄着水囊的木塞子。
这水囊是他日日带在身边的,自然……也被他用过。
你实在喝不下后才将水囊递还给他,小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洛十七折了一截树枝,用脚扫开地上的落叶,用力在泥地上书写:去洛州,张家的手没办法伸到那里。
张家就是你父亲的世仇,他们若发现你没死定会追杀,但逃到洛州你便会安全了。
你没办法抑制伤心和愤怒,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你除了痛哭流涕便再无他法。
“十七,我该怎么办呜……”
亲戚们不会收留你,避免引火上身。这个世道对女子又极为刻薄不公,若是流落街头,你多半会被人卖去青楼或随意亵玩。
在你绝望之际,青年扑通一声跪在了面前,用行动告诉你他的决心。
大火烧毁了徐府,那些卖身契更成了烟灰,他要走随时可以走。
按理说他应该是恨你们的,恨你们毒哑了他的嗓子,让他成为一个残废。可却依旧选择留在你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女身边。
你为寒冬送来炭火一般的情谊感动,微微一愣后便破涕为笑。
洛十七不得不承认,比起你哭,他更喜欢看见你笑。你就应该被人捧起来爱护,不应该落尘,不应该碎裂。
…
路上走走停停,不可能一日便到洛州。
日落后他便带你进了客栈,为了不惹人注意,他路上买了帷帽给你戴上。
又同你商量,为了不让人起疑,在外便以夫妻相称。
你虽不愿,但也没拒绝。
他冒犯的牵着你的手走进了客栈,只向掌柜的要了一间房。
上楼前,隔着一层薄薄朦胧的皂纱,你听见憨厚的掌柜笑意盈盈的说,“公子和夫人很是相配。”
你咬紧了牙,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看到洛十七笑了。
他将门窗关好,又下楼去端了食物来,才用借来的纸笔对你写:小姐安心休息,我会守在门口的。
香甜的米粥进口,你红着脸点头。见他不吃,又将碗朝他推近些,“你也吃。”
面前的姑娘虽狼狈,却面颊白净可爱,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月牙儿似的。
洛十七的心从未有过的软。
他的小姐体弱无力,无依无靠。今后,只能和他永远在一起了。
桌上的食物他没吃多少,见你吃不下了才将剩菜吃完。你怪不好意思的,抿着唇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泥染脏的足尖保持缄默。
熄了灯,月光从窗户纸透进来,将屋内照成了幽幽的蓝色。
他为你掖了掖被子,身上的衣服愣是一件没脱。
在他要转身时,你又拉住他的衣摆,结巴着说,“我、我见那里有一张矮榻。若是、若是你困了便休息吧。”
洛十七微微一怔后,视线不动声色从你的小手上挪开,点头后等待你松开手。
看着指头缓缓从衣摆剥离,他还有些不舍。
床上的你已经陷入了熟睡,他坐在门口的凳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你的睡颜,听着你的呼吸声。
门落了沉重的门闩,不会有人进来的。
那双黑色的靴子踩在地上无声,一步一步如同灵活的猫儿似的到了你的床边。
他垂着眼看了你许久,再双膝跪地,停停顿顿,终于将吻落在了你的脸颊上。
…
停停走走三天三夜,你们终于到了洛州。
你很少出远门,在民风民俗完全陌生的地方你有些拘谨,连洛十七何时将胸膛贴在你的后背都没发现。
他选了一处地偏的宅子,光是打扫就花了一整天。
虽环境不差,但和以前比起来实在落后了太多。
洛十七在纸上写道:先委屈小姐在这里住下,属下会努力赚钱让小姐过上和以前一样的日子。
你怎好意思挑剔,如今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庇护之所已经是对你的怜悯。
屋子被他收拾的很好,连你的房间都尽量还原成你以前住的地方。
你鼻头酸了,拿出一直揣在怀里爹娘最后割下来交给你的,一撮用红绳系起来的头发。
“我想给爹娘立个衣冠冢。”
洛十七没有拒绝,而是让你在家休息,他去找合适的墓碑刻字。
出门时,旁边的邻居大娘也出来了。
她怀里端着装了脏衣服的木盆,看样子是要去河边洗衣服。
见新邻居出来,大娘笑的慈眉善目问他,“公子是和娘子一起住进来的吧?”
洛十七穿了一身黑的劲装,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冷漠严肃,还特意将时常高束的头发放了下来,如今看起来就只像个腼腆的俊俏公子。
听了她这么问,洛十七浅浅一笑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件事儿。
“有什么事儿都可以叫我,我就住在隔壁。”
邻居大娘热情,但洛十七更希望她不要这么热情。
如果有必要,也希望她……
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