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二章
赵爵和展昭把沈翊扶起来,扶到沙发那坐着,沈翊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抬头看展昭和赵爵,“谢谢你们。”
赵爵看了看他的眼睛,小猫崽可怜兮兮的,指了指门口,“去吧。”
沈翊出去了。
展昭坐在沙发上看着赵......
赵爵和展昭把沈翊扶起来,扶到沙发那坐着,沈翊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抬头看展昭和赵爵,“谢谢你们。”
赵爵看了看他的眼睛,小猫崽可怜兮兮的,指了指门口,“去吧。”
沈翊出去了。
展昭坐在沙发上看着赵爵,“一模一样诶,他们俩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赵爵歪头看他,“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展昭回想,“不一样…要说不一样,那就只有一个说相遇太早,一个说重逢太晚?这能说明什么?他们破镜重圆?反目成…不是,这能说明什么啊?”
赵爵起身准备出去,展昭连忙起身抓他,赵爵停下脚步,回头看展昭,“说明他们命中注定。”
“啊?为什么?”
“虽然一个在说相遇太早,另一个在说重逢太晚,但是他们都在说,一定会相遇,也一定会重逢。”
“…”
沈翊出门就跑下了楼,一头扎进杜城的怀里,还给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杜城。”
“我在。”
“杜城。”
“嗯?”
“杜城。”
“…”
杜城叹一口气,手抚过沈翊的背,“明明是你听了我的秘密,该哭的不应该是我吗?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杜城…”
杜城出来后没看见沈翊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在听到蒋峰说沈翊在他之前就进了书房还一直没出来过就大概猜到了全部,不过说都说完了,到底有几个人听也没有多重要,再说了,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被他知道了,也挺不错的。
杜城是真没想到沈翊会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眼睛红红的,撞进他怀里,叫他的名字还带着点哭腔,啧,怪可怜的。
展昭看着楼下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还是想不通,索性也不下楼了,就坐在了楼梯口,白玉堂慢慢走上楼梯,坐在他身边。
“小白,你说怎么会有两个人,看着对方越优秀就越责怪自己呢?明明…谁都没错。”
白玉堂挑挑眉,“杜城和沈翊的故事?”
展昭点点头,跟他说沈翊和杜城的话。
白玉堂听完,看向展昭,“这个问题,怎么说呢,看见过一个人最脆弱的一面,或许就没有那么容易接受他的坚强。”
展昭疑惑。
白玉堂想了想,一手圈住展昭将他拉近自己,一手握住他的两只手,“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猫儿,如果有一天你会做饭了,你能把自己照顾的非常好了,你觉得是发生了什么?”
展昭想了想,却猛地变了脸色,抬手就想打白玉堂,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拉的死死的,“小白不许胡说。”
“我就举个例子,都说了不太恰当”
“你想说什么?你给我放开。”
“放放放,猫儿,冷静啊。”
展昭转了转手腕,“你到底要说什么?”
白玉堂依旧圈着展昭,“虽然说呢,我活着的时候这种情况就肯定不可能发生,就算我死了这种情况也不一定会发生…”
展昭一拳打过去,“说重点。”
“…就是如果我活着,并且这种情况发生了,可能那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和他们现在的心情一样了。”
展昭好像有一点懂了,他又看向白玉堂,“你说如果我们经历他们七年前的事,会和他们现在一样吗?”
白玉堂皱眉,他想不到,“我不知道。”
展昭也皱眉,“我也不知道,赵爵说他们俩是命中注定。”
白玉堂圈着展昭的脖子往自己这边靠,“你为什么非要想我们经历他们一样的事?你怎么不想象一下他们俩要是青梅竹马现在会怎么样?”
展昭茫然地摇头,“我想不到。”
“是啊,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杜城和一个沈翊,也只有一个展昭和一个白玉堂。”
展昭的眼睛亮了起来,“小白你真是个天才。”
赵爵看看一楼的那两个,再看看二楼楼梯口那两个,啧啧,了不起啊,等着我把白烨叫回来,哼。
赵云澜和沈巍面面相觑,怎么的了?不是上去说话的吗?怎么还哭成这样?那俩欺负人了?
林涛在秦明和李大宝身后看着前面抱在一起的人有点懵,“发生什么事了?”
秦明:“不知道。”
李大宝:“沈老师好像是哭过之后下来的,直接扑进城队怀里啊,哇,太刺激了。”
林涛左看看,再右看看,“这么大的八卦,你们都没有兴趣的吗?”
秦明,李大宝:“有兴趣啊。”
林涛惊讶,“那你们不去看?”
秦明和李大宝的视线下移,“那你倒是先放开啊。”
随着秦明和李大宝的视线看去,林涛连忙放开自己抓得死紧的手,“嘿嘿嘿,不好意思啊。”
李大宝立马跑到李晗身边,怼了怼她,“什么情况啊这是。”
“我也不知道啊。”李晗哪敢去问,平常也就城队不在的时候她还能跟沈老师说几句话,城队在的时候,哪里轮得到她。
李大宝又怼了怼李晗,“他们俩,什么时候在一块的?”
“啊?早就在一块了吧,他们俩好像一直在一块。”
“哇,这么刺激?祝福祝福。”
“?”蒋峰表示不理解。
秦明不打算太往里去,他看见了何溶月,就站在了她身边,“他们什么情况?”
何溶月看了一眼秦明,“就是你看到的情况。”
秦明:“哦。”
【城翊】天生犯罪人 第二部1
OS:
其实没有必要分第一部第二部,只是字太多了,到了该分册的截点了,我的序号也可以从1开始,不然我每次都要翻到上一章看看序号多少了。
其他也没什么,还是一样,会改编一些原剧的案子,关联一些我自己瞎编的案子,请暂时忘记原剧的结果和人物关系。
然后,先打个预防针,之后可能会有一些让人看着不太舒服的剧情,但是,会给他反转的,都会反转的。没有一只沈老师在本片拍摄过程中受到不可治愈的伤害,包括肉体和精神。(杜城:我没有保障吗???)
也不会有在原剧中仍然生存的角色被强行下线,要死就死我的原创角色吧。请放心食用~
——————————————
一千,九百九十九,九百九十八,九百九......
OS:
其实没有必要分第一部第二部,只是字太多了,到了该分册的截点了,我的序号也可以从1开始,不然我每次都要翻到上一章看看序号多少了。
其他也没什么,还是一样,会改编一些原剧的案子,关联一些我自己瞎编的案子,请暂时忘记原剧的结果和人物关系。
然后,先打个预防针,之后可能会有一些让人看着不太舒服的剧情,但是,会给他反转的,都会反转的。没有一只沈老师在本片拍摄过程中受到不可治愈的伤害,包括肉体和精神。(杜城:我没有保障吗???)
也不会有在原剧中仍然生存的角色被强行下线,要死就死我的原创角色吧。请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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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九百九十九,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七……
沈翊坐在一片黑暗里,他伸出手,轻易地摸到了四周的木质边界,他像是被关在一个箱子里。
七百零三,七百零二,七百零一,七百……
外面传来可怕的响声,很像他之前住所被砸毁的时候。
各种东西被撞翻的响声,瓷器和玻璃摔在地上的破碎声,有人的声音在吼叫和惨叫,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外面撞到了箱子,他也随之震荡。
箱子的门被撞开了一道缝隙,他十分困惑地看着面前唯一的那一线白茫茫的亮光。
四百二十一,四百二十,四百一十九……
箱子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忽然扑入的光让他不得不暂时闭上眼睛,除此之外,还有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如果盯着一个发光物去看,就算闭上眼睛,它也依然会映在视网膜上,被视觉补偿成为一个反色的影子。所以沈翊的视界中仍有绿莹莹地一方在飘浮着,像是刚涂满了底色的画布。
有一只手从那面画布中伸出来,是一只女人的手,像幽灵一样发着惨绿色的萤光。
“小翊……你躲在衣柜里干什么……你……看到了么?”
“嗯。”
他没有开口,对方却好像听见了他的回答。然后,那只手将他也拉入画布中……
适应了光亮之后,剥去了反色的真实世界,他望向四周,目之所及,尽是一片殷红的血色。
“你感觉害怕吗?”
“不害怕。”
“是什么感觉?”
“我感觉……他们都变得很安静,很好……”
“会觉得对他们抱歉吗?”
“为什么?”他茫然地问,“我为什么要抱歉?”
“没有一点恶感吗?”
“有啊。”他叹息说,“又要搬家了……这次要去哪里呢……”
“无论你到哪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冷酷地说,“我们,都会找到你!”
一只手用力地捏住他的肩膀,“沈翊!”
“……”沈翊猛然睁开眼睛,周遭昏暗安静,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但是喘息和心跳仍没有平息,额头上一层冷汗。
杜城躺在他身边皱着眉,手肘微微支起身子,审视着他的表情,右手松开了他的肩膀之后,伸手摸他的额角。
沈翊重新闭上眼睛,松了口气,笑说:“睡得好好的,干嘛吓我?”
杜城说:“你刚才在做噩梦。”
沈翊不好意思地说:“我说梦话吵醒你啦?我说什么了?”
“你什么都没说。”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做噩梦?”
杜城说:“你在梦里掉眼泪了。”
沈翊困惑地抬手抚摸自己的眼角,摸到了湿润的水迹,应该真是有过泪水滑下来滴落到枕头上去了。
他喃喃地问:“我就掉两滴眼泪都能吵醒你啊?”
“嗯。”
“你睡眠这么差?”
“你当都跟你一样?睡着了就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我们做警察的,睡着了也得睁一只眼!”杜城数落完他,声音柔和下来,问他,“沈翊,你梦到什么了?”
沈翊凝望着天花板,“不太清楚……有一个女人,她把我从一个衣柜里拉出去,外面有很多血。然后有一个人问我,害不害怕……”
杜城嘿嘿笑起来,“你那么傻大胆,你会怕?你要是知道怕倒好了!”
沈翊也跟着笑起来,翻身蹭进杜城怀里,“我也这么说的。”
杜城也重新躺下来,就势搂住他的肩背,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那你哭什么呀?”
“我不知道……”
沈翊迷茫地说:“那天杨云慧对我说了那句话之后,我时不时会梦到一些事情,但是之前被人关着,我也睡不好,所以梦也支离破碎的,看到的东西很乱。”
“我可能曾经在一个命案现场,会不会就是910灭门案?我看到了何家被杀,还有凶手。然后,那些人一直在找我……无论我在哪里……都一样。”
“哪些人?”
“不知道。”沈翊转而玩笑说,“也许是警察?”
“别开这种玩笑!”杜城不悦地说,“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那女的是个疯子,她说的话也是疯话,你不要被她绕进去。”
“杜城,”沈翊仰起脸,“如果下次我再做噩梦,不要弄醒我了。让我再看得清楚一点,不然我想不起来。”
杜城哼了一声,说:“有种你就别哭,不然我次次弄醒你。”
沈翊无奈地笑笑,“你就非得这么欺负我这个脑子不好的人么?”
杜城气道,“谁说你脑子不好了?”
“我总是会忘记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你没忘。”杜城伸长了手臂去拿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没有一个人能像你一样,把一张只短暂见过一次的脸牢牢记住七年。”
他调出相册里的一张照片,伸到沈翊的面前。
沈翊对着屏幕的光,眯着眼睛去看,等他看清楚的时候,却顶着不适的酸涩不由睁大了眼睛。
那是从周俊那里翻拍来的照片——叛徒M。
“除了那个什么K先生有意地栽赃你的事情之外,龚医生对你做出的所有推论,都是源于你的记忆有违心理学的常理。”杜城严肃地说,“但你这个人,本来就不是常理。”
这个女人真的存在,他画对了!
不仅是对,这张特写照片就像是从他的炭笔画上长出了鲜活的血肉,简直就是惟妙惟肖。
沈翊嘴角微勾,手机屏幕的亮光映照他那双眼睛,似是返照出了当年意气风发的神采。
他本来就不是常理。
他是独一无二的,画像师沈翊。
沈翊热切望向杜城,“这样,能抓到她吗?”
“在找,不会那么容易。”杜城熄了手机屏,重新躺好,“这个案子我已经等了七年了,我有耐心。而且,轻重缓急,案子也得看社会危害的紧迫程度。今天又出了金店抢劫案,明天现场的痕检,还有弹道比对应该就能出来了,肯定又要忙一阵子……”
沈翊靠着他,说:“解谜也是一种乐趣。”
杜城把手掌盖在他肩头,含糊地说:“睡吧,后面几天想睡也没得睡了……”
沈翊听话地闭上眼睛,凝神听着近在身畔的心跳和呼吸。他这个人,就像所有从来没有家的孩子,并不太执着于长久与安定。但是,他更为珍惜每一次令他心动的呼吸。
之后,一夜无梦。
——
第二天,果然如杜城猜想的,紧张的气氛有如上了战场。
蒋峰调齐了周边劫匪所有相关的监控录像,但是由于这个人始终带着摩托车头盔,目击者无法描述他的长相,画像师暂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这时候,弹道检测结果出来了,杜城也就顺便带他先去认个人。
那个美艳动人的女警在题板前整理枪械的资料,看到杜城过来了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目光越过他,把跟在后面的沈翊上下打量了一下。
沈翊和别人第一次见的时候,总能很自觉地调整出自己最温良无害的样子,笑容里都是落落大方的乖巧。
女警仿佛是对什么很满意似的地点了点头,等着杜城给他介绍。
“这是我们新来的画像师,沈翊。”他转而向沈翊介绍,“这位是北江首屈一指的弹道专家——江雪。跟你一样,都是神人。”
江雪却意有所指地笑一声,“这话听着像在夸我,但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炫耀他呢?”
杜城心里骂了一句,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整个北江和江雪关系最好的人,就是何溶月。江雪和何溶月,就像是法医科和物证科的红白玫瑰,一个拆炸弹,一个切尸体,性格也像她们专精的东西,一个热情,一个冷艳。
何溶月不说多余的话,但是江雪除了拆炸弹,就爱调戏人。要是单身,她就调戏一个,要是有对象了,她就一次调戏俩。
杜城一般不拿别人的私交开玩笑,尤其是女同事,但江雪这是自找的。
“对了,来的时候,何溶月还让我问你一件事。”
“她要问什么?”江雪的神情顿时变了变,“她怎么不自己来问我?”
“大概在忙吧,劫案现场留了一滴血。”
“整整一滴血都留给她?这么大礼?”江雪嘲讽道,“一个DNA她需要自己验这么久?你到底要你来问我什么?”
“她问,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江雪不易察觉地一顿,不自觉地摸上了肩膀,然后冷笑也咬牙道:“我会自己告诉她。”
杜城找回了场子,大哥不说二哥,以后谁也别说谁。
甚至,看江雪这种气急的态度,杜城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还赢了。
玩笑结束,江雪告诉他们,验出了劫匪所用的手枪是格洛克17型,经过膛线对比之后,更是把整个案子的等级又提了一级。
“七年前的福安市的华畅珠宝抢劫案,五年前的810银行抢劫案,还有三年前的鹤林大道杀人案,经过膛线划痕比对,这几件案子都是同一把枪击发的。”
杜城皱眉说:“也许还有他没有开枪的案件。”
“对。”江雪漫不经心地说:“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线索。”
——
【同舟共翼】96全员心疼赵远舟,未说开的话,终于说开了(下)
“英磊,我来照顾赵远舟,换你去休息了。”
裴思婧推门而入,带来了白玖刚刚熬好的汤药。
赵远舟受宠若惊,毕竟重活一世以来,裴思婧对他向来冷漠。
英磊识相地腾出地方,张罗着要去给大家准备晚饭。
裴思婧坐在了英磊的位置上,伸手把药碗递给了赵远舟。
“看来小白兔还真是有效率,这么快就把药熬好了。”
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而后两条眉毛变成了一高一低。
“就是这药啊,一如既往的苦。”
“再苦,还能苦得过你日日都喝的玉膏吗?”
一碟蜜饯递上前去,裴思婧面上平静,却让赵远舟愣了一瞬。
“习惯了裴大人往日的冷言冷语,今日这般体贴,我倒......
“英磊,我来照顾赵远舟,换你去休息了。”
裴思婧推门而入,带来了白玖刚刚熬好的汤药。
赵远舟受宠若惊,毕竟重活一世以来,裴思婧对他向来冷漠。
英磊识相地腾出地方,张罗着要去给大家准备晚饭。
裴思婧坐在了英磊的位置上,伸手把药碗递给了赵远舟。
“看来小白兔还真是有效率,这么快就把药熬好了。”
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而后两条眉毛变成了一高一低。
“就是这药啊,一如既往的苦。”
“再苦,还能苦得过你日日都喝的玉膏吗?”
一碟蜜饯递上前去,裴思婧面上平静,却让赵远舟愣了一瞬。
“习惯了裴大人往日的冷言冷语,今日这般体贴,我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接过蜜饯,赵远舟配合地吃了一块。
有点酸,也有点甜。
“你可知道我往日的冷言冷语是因为什么?”
慢慢咀嚼着口中滋味,赵远舟无奈回复。
“是为文潇不值吧?”
“上一世,我孤身赴死,留下她一个人半生孤寂。这一世,我对转世的文潇无法再起情愫,却对小宸……”
“说到底,是我对不住文潇。你与文潇向来感情亲厚,对我冷漠也是情理之中。”
裴思婧倒也不反驳,不过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文潇为你,何止忍受了半生孤寂……白泽令损坏之后,为了得到建树神木修复白泽令,好尽快救回失去五感被戾气控制的你,她孤身在日晷里守了三百年。”
这件事赵远舟曾特意问过英磊,是以当裴思婧每每对他冷漠相待时他也并不意外。
只是今日裴思婧重提此事,还是让他心里再次难过起来。
“我亏欠文潇的,永远都弥补不了……”
他亏欠的是前世的文潇,不是今生的文潇。
原以为裴思婧会继续说文潇的事情,不想却突然掉转了方向。
“所以,珍惜眼前人,不再辜负,不再亏欠,才是对的。”
此言一出,让赵远舟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说,从前看到你对卓大人的格外用心,我会很不爽,会为文潇不平,会对你们冷眼相待。只是如今想来,是我当初的想法太狭隘了。”
“上一世文潇为你在日晷里等了三百年,是因为爱;你也代替文潇献祭了自己的生命救了整个天都城的百姓,也是因为爱。说到底,你们都已经用尽了全力去爱对方,所以你其实不欠她什么。”
赵远舟绝不否认自己对前世的文潇有着至真至深的爱,只是让文潇孤寂半生痛苦离世,却实实在在是他亏欠了文潇。
每每想起,都是一阵心痛,本来还想强颜欢笑一下的赵远舟用力扯起嘴角,眼中却抑制不住地含了泪。
“这一世,当看到你愿意为了救卓大人而舍弃骄傲和自尊,甘愿跪在对手面前时,我才明白了你对卓大人的情义有多深……既然已经辜负了文潇且无法弥补,那就珍惜当下的卓大人,莫要再辜负了吧!我以后,不会再对你们冷眼相待了。”
心窝子里感觉暖暖的,赵远舟不自在地擦了泪,不禁揶揄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小白兔,然后是英磊,现在又是裴大人你,一个个都来陪我谈心,我都快怀疑我是不是得了绝症时日无多了。”
裴思婧难得地笑得温柔。
“不是你时日无多,而是突然惊觉,这么久以来你受了这么多伤,独自承受了这么多痛,实在是很辛苦。我们的关心来得有些晚,但还是希望能来得及给你些温暖。”
接收到善意的赵远舟不禁扬起了嘴角,这一次不是强颜欢笑,确是实实在在地感到开心。
“裴大人送的温暖我收到了,感恩。”
回以一个微笑,裴思婧似是心结得解,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不过,我可不擅长撒谎,你想要保密的事情,还是自己想好该怎么圆谎吧!卓大人……可能不好骗。”
一想起昨夜的狂风暴雨,赵远舟觉得身上各处还都在隐隐作痛,不禁瘪了嘴。
想要隐瞒过去,还是有些不容易的。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敲响。
毫不意外,文潇来了。
赵远舟看着裴思婧识相地腾出地方,换文潇来做心理辅导,不禁又是一头黑线。
向来不受待见的自己突然成了团宠,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蜜饯可不如鲜果子味美多汁,我特意带了你喜欢的桃子来。”
文潇笑得古灵精怪,刚一落座就献宝一样举起手中的桃子。
前面三个人来“话疗”的时候都一脸凝重,基调低沉。
怎么文潇却看起来——有点开心呢?
不过有点意外的赵远舟还是要配合着继续,毕竟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嘛,大家都聊完了,虽然与文潇交集不多,但是也要给她机会把“该聊的”聊完。
“你挑的桃子果然是——又大又圆。”
接过那个白里透红的桃子,赵远舟狠狠咬了一大口。
鲜甜的汁水驱走了刚刚那碗汤药带来的满嘴苦涩,赵远舟觉得整个人都被治愈了一样。
“我听裴姐姐说,昨晚你和小卓……那个了?”
后文是文潇拿着小本本问了一堆让大妖脸红的问题
这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腐女文潇
云之羽联动大梦归离19(粮票)
时间点:宫远徵被宫二的瓦片击到要受伤时。
因为该剧未播,所以一切性格皆来自作者想象。
如有OOC那都是我的问题。
都是私设,弟弟是小卓大人的历劫之身,小卓大人是赵远舟的爱称。
因为这是粮票文嘛,也不能让你们白花钱,作者我只能码字感谢了。
在这里说一下,并非一天只加更一章,而是作者的手速问题,所有说加更的作者都记着呢,保证给宝宝们补上。
在这里给大家道歉,真是抱歉,真的真的非常抱歉,作者真不知道,开启高级粉丝会将所有的都设成只有高级粉丝才能看的。真的非常抱歉, 太抱歉了各位宝宝们。
花了糖糖的看作者主页置顶,真的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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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点:宫远徵被宫二的瓦片击到要受伤时。
因为该剧未播,所以一切性格皆来自作者想象。
如有OOC那都是我的问题。
都是私设,弟弟是小卓大人的历劫之身,小卓大人是赵远舟的爱称。
因为这是粮票文嘛,也不能让你们白花钱,作者我只能码字感谢了。
在这里说一下,并非一天只加更一章,而是作者的手速问题,所有说加更的作者都记着呢,保证给宝宝们补上。
在这里给大家道歉,真是抱歉,真的真的非常抱歉,作者真不知道,开启高级粉丝会将所有的都设成只有高级粉丝才能看的。真的非常抱歉, 太抱歉了各位宝宝们。
花了糖糖的看作者主页置顶,真的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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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那挂满铃铛的小辫子,从他的身下拿出来,防止硌到。仔细的将它捋到一边,防止睡觉的时候将其滚乱。
宫远徵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赵远舟为自己忙活。
除了刚躺下时,他真的有些害羞,后来他一想,两个男人躺在床上,有什么害羞的,他才不会害羞呢。
忙活完的赵远舟也没有重新平躺,而是侧躺了下来。
赵远舟目光柔和的望着宫远徵,“睡吧。”说完,赵远舟用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宫远徵。
这是他在梦境的时候,和卓翼轩学的,哄弟弟超快睡觉的方法。
宫远徵倒也真睡了,他本来没什么睡意的,只想着上去躺一会儿,和他聊一聊他们之间的过往。
未曾想赵远舟的手法太好了,真将他给哄睡着了,他甚至还没问出一句话呢。
见他睡去,赵远舟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直到哄的宫远徵从浅睡进入深层睡眠,才停下了手。
另外一边宫尚角早早的坐在那里,等着他的远徵弟弟,还有一直跟着他远徵弟弟的妖精。
【岩魈】二分之一的往生堂和地牢
summary:那半边床是魈惯睡的,墙边软软的腰靠与钟离坚实的臂膀会形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巢,让魈可以在其中团成一个鸟团团,地脉扭曲的裂缝恰好劈开了这半边床。一头是印着羽毛岩石的罐子,是满着鲜果梅花的八仙桌,惠风和畅,一头是染血的锁链,是被吊起的双臂,久束湿薪。
超时空同居梗,H/C 养小鸟文学,被折磨的疯疯癫癫的魈鸟可是需要先生抱抱的。(有魈被虐待过去提及快跑)
往生堂最近完成了一场大单,胡桃本着好老板要可持续性压榨员工的原则,赶紧给钟离放了个假,用胡堂主本人的话来说就是
...
summary:那半边床是魈惯睡的,墙边软软的腰靠与钟离坚实的臂膀会形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巢,让魈可以在其中团成一个鸟团团,地脉扭曲的裂缝恰好劈开了这半边床。一头是印着羽毛岩石的罐子,是满着鲜果梅花的八仙桌,惠风和畅,一头是染血的锁链,是被吊起的双臂,久束湿薪。
超时空同居梗,H/C 养小鸟文学,被折磨的疯疯癫癫的魈鸟可是需要先生抱抱的。(有魈被虐待过去提及快跑)
往生堂最近完成了一场大单,胡桃本着好老板要可持续性压榨员工的原则,赶紧给钟离放了个假,用胡堂主本人的话来说就是
“我的好客卿,忙完了就赶紧出去逛逛吧,你的画眉鸟都快发霉了。”
于是钟离从善如流,去望舒客栈尘世闲游了整整一夜,整理好衣冠出客栈后,就听见沉默寡言的旅行者和他叽叽喳喳的外置发声器官向他冲来。
“钟离,钟离,大事不好啦”
“何事慌忙啊?旅者”钟离自顾自的拿起杯子吹了口茶,派蒙和旅行者叽叽喳喳的把事情说完,才放下凉了八分的茶杯。
“你们说,层岩巨渊的地脉波动放出来一团黑气,不偏不倚刚好笼罩在往生堂我的偏房上。”
“真不亏是钟离,居然这么快就了解了。”
“要不要回避一下?”
“无妨,旅者,既然是冲我来的,我若不去怎好劳烦旁人。”钟离安抚了有些担心的旅行者“走吧,我去看看不请自来,是有何贵干。”
“不过旅者,他才睡下,切莫吵他安眠。”
叮嘱完旅行者,钟离拉开玉璋,向着城中黑气走去,他走的不急不缓,这天地却顺其心意,随其步伐长短自如,从荻花州到璃月居然不过瞬息之间。钟离推开房门,就如他这三千年所习惯的,将璃月的灾厄磨损一人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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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饿....冷...
现在锁着金鹏的这间牢房是金鹏咬死了七八只凶兽抢来的,这其中也许有像他一样不愿吃下美梦的反抗者,也许有无还手之力的战俘,也许有妇孺儿童。
这是唯一一间在傍晚会有阳光漏进来一炷香左右的牢房。
冷...好饿...冷...
饥饿与寒冷是金鹏最习惯却也最分不清的,他记得自己偶尔清醒时不愿吞食美梦,他的主人想看他低下头颅茹毛饮血,成为一只真正的野兽。
他只能去挖积雪充饥,他的羽毛沾满了鲜血,无法御寒,他手指冻得发痛,囫囵吞下去的雪也又冷又冰,他全身从内到外没有一处不冷不痛的。
积雪可以充饥止渴却不解疼,他疼的清醒,越清醒就越痛苦,越痛苦便越迷茫。如今,金鹏记得饿急了可以去啃积雪,却连为何要吃积雪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昏暗的地牢没有时间存在,金鹏只觉得自己面前突得亮了起来。
今日的日头这么足吗...一会积雪化了可怎么办...不过...真好啊...
金鹏想多享受一会这光源,他每次要睡着时身后被反绑的双臂都会撕扯他的身体,让他不得安眠,如此在太阳下能产生短暂入眠的错觉也不错。
多日不眠不休的虐待和饥饿掏空了金鹏的身体,以至于那坨光源向他移动时他才反应过来——那坨光应该是个活的。
金鹏鸟将自己的羽翼炸开,吱吱呀呀发出意义不明的吼叫,他不想让出这间有光源的牢房,他的肌肉已经酸软,他的利爪已经断裂,但他还有牙齿,他只要不管不顾撕扯这坨光的喉咙就好。
金鹏鸟凶,身子却颤抖着想往后躲。
被锁链如此拘着,还能躲到哪里去呢,那坨光叹了口气,将几个日落果扔于金鹏鸟的身旁。
这是...?...果子...甜的吗...不对...甜是什么样的味道...
金鹏脑子混沌,身体却赶紧牢牢的用羽翼护住了这几个果子,他实在太饿了,顾不得礼义廉耻,压着果子就冲那坨光呲起牙。
哦,对了,他应当是来打我的,金鹏迷迷糊糊的记起来,他的主人会命人来折磨他的双翼,偶尔仁慈些的,会给他带些食物。他用羽翼牢牢护住果子,是因为可不能让果子被打烂了。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脑子里的声音叫嚣着饥饿,进食的渴望让金鹏目露凶光,一些极为微小的声音却让告诉金鹏他可能抢走了另一个好心人活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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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进入房没有感受到一丝恶意,正疑惑时,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单单是空间,时间也被撕裂得杂乱无章起来。
那半边床是魈惯睡的,墙边软软的腰靠与钟离坚实的臂膀会形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巢,让魈可以在其中团成一个鸟团团,地脉扭曲的裂缝恰好劈开了这半边床。一头是印着羽毛岩石的罐子,是满着鲜果梅花的八仙桌,惠风和畅,一头是染血的锁链,是被吊起的双臂,久束湿薪。
是魈。即便过了几千年时光,钟离却依旧一眼认出那只被吊起来的凶兽。
钟离常以为磨损可怕,恍惚间却突然觉得习惯是比磨损更可怕的东西,他习惯了魈一夫当关,一人一枪就守得住璃月要道,习惯了魈的驯服与乖顺,也习惯了魈的固执与傲骨,如今却才突然发现,魈最初原来竟然只有这么小小一只。
这是他所不知道的魈。
钟离试探性的靠近,魈此时应当是被人折磨怕了,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嗓子里如泣血般嘶吼。
他害怕魈一时激动伤到自己,赶忙扔了两个果子转移魈的注意力,趁着魈囫囵吞果子的时候将那碍事的锁链拆了。
不想魈没了锁链束缚,一身戾气全爆发出来,张嘴就要咬上钟离的脖颈。
钟离怕他伤着自己的牙,头一偏,赶忙将玉墰护罩散去,硬生生让魈撕咬自己的血肉。他想抱抱魈,却害怕压着魈伤痕累累的身体。
魈挂在钟离身上,咬了两口就没了力气,他太累了,意识的线终于紧绷到断裂,趴在钟离身上就昏死过去。
最终钟离也只是摸了摸魈的头,打算将魈安置与床上时,无意间瞟见魈的手里还紧紧攥着半个日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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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久没有睡这么好了,没有被撕扯的双臂,没有疼痛的鞭打,没有杀业的质问,没有尖锐的笑声,甚至没有....“梦”。
以前的梦都不够长久也不够仁慈,他会梦到已经记不清脸的女人向他张开双臂,会抚摸金鹏小小的脑袋,将他的飞羽一根一根梳理整齐,会有人夸他小金鹏的羽毛最漂亮了。
可是往往在金鹏扑入那人的怀中之前,他浑身的疼痛就拉他回现实,他撕扯每一个靠近之人的喉咙,他飞羽被剪去,他漂亮的羽毛全是鲜血。
魔神告诉他,食人美梦吧,美梦才会继续下去。
金鹏不明白,他已经不记得食人美梦是不是正确的了,他只是好痛。
现在,那个给他扔果子的好心先生将手放在了他头上,金鹏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要取走自己的脑子,也许是这先生的手心足够暖和,也许是这个动作实在太像美梦里的抚摸了,他不自觉把自己的头向那个先生的掌心靠去。
金鹏希望自己头上的绒羽足够软,若是还能被摸摸耳羽就太好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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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鹏伤得比钟离想象中还重,钟离点了安神的香,见金鹏在睡梦中把自己缩成一团,魈也偏爱这样的睡姿,但钟离总有办法把魈一点点揉开,从头顶,到耳朵尖尖,再到肩窝窝,魈会一点点把自己摊开,暗示着钟离不要厚此薄彼,舒服了连耳羽和翅膀根的绒毛也不要钟离放过。
温和的岩元素力修补金鹏破破烂烂的身体,钟离越补越皱眉,旧伤叠新伤,好几处甚至伤及了根骨,他竟然连一块巴掌大的好皮在小金鹏身上都找不到。他甚至怀疑金鹏身体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靠痛苦驱动野兽的本能战斗。
钟离心疼的想摸摸小金鹏的脑袋,不想他手刚放过去,金鹏就将头在他手间蹭了蹭,想抬手离开时,金鹏就会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哼唧,逼着钟离继续把手放回金鹏头上抚摸着。
等金鹏彻底醒来大约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钟离炖了药和甜汤,转头就看见醒了的小兽警惕的缩在床角,故作凶残的向他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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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鹏彻底醒来时才发现地牢里不知怎么多了半边,他在那屋子里的床上睡着,被子暖和,那个愿意摸他头而没有挖他脑子的先生背对着他,煮着什么东西。
也许是因为熏香,金鹏清醒了些,他也许是遇到了好心人,可上一次愿意收留他的好心人怎么样了......他发起狂,连那农家夫妇的美梦喝了下去。
不,不要想了,金鹏冲拿着药碗走过来的先生呲牙,不要靠近我了。
“我名钟离,”那位好心先生开口“我与你的....房间不知为何连接了起来。”
“恐怕要一起困在一起一段日子了”
“吃了药,你会好受一些”钟离将药碗向金鹏推了推,像是料到金鹏会突然暴起发难,空闲的那只手轻轻一捏就止住了金鹏咬人的利齿“无妨的,你伤不到我,乖乖喝药好不好,我给你煮了甜汤。”
那只胳膊看起来纤细却一瞬就压制住了金鹏,金鹏鸟扑腾两下,发现自己挣脱不开,钟离先生有耐心极了,每喂一勺药都等到看见自己吞咽了才放开,气得金鹏鸟等钟离松手了就去啃他白玉般的手指,啃不动,白费的自己嘴疼。
那药苦,可身上却没那么疼了,金鹏隐约感受到这个人很强,大约比自己的魔神主人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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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钟离心想,甜汤起码不用自己喂。
金鹏大约是咬人了有些许愧疚,软舌舔了舔他的指节,发现连痕迹都不曾留下后又气鼓鼓的背过身子。
钟离不自觉的喜欢将千百年后的魈与金鹏对比起来,魈急了也偶尔咬人,咬完了又害羞,小鸟团团缩在被窝里半天不肯出来。
他与金鹏一起被困在这屋里,左右闲着无事,金鹏喜欢晒太阳,往生堂被黑气罩住,地牢里阳光又太少,金鹏的世界里就唯独剩下钟离一个太阳。
刚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偷偷跟在钟离后面,像一条翠绿的小尾巴,可屋子就那么大,早早就被发现,钟离乐意哄着他,干脆把金鹏从小尾巴变成了小挂件,写字磨墨读书做饭都带着。
小金瓶先是只敢扒着钟离领子,后来胆子大了起来,学着人间普通稚童,将手环住先生的脖子,先生身上又暖又软,比太阳晒起来还舒服。
“在...干....什么。”小金鹏挂在钟离身上,钟离每日同他说说话,三五日后,金鹏的言语功能居然恢复了些。
“看书。”
小金鹏不明白书是什么东西,但先生看的应该都是好东西“可以...给我...讲讲吗...”
于是每日睡前钟离随机挑些启蒙故事念给金鹏听。
钟离讲结草之恩,讲衔环之报,他讲故事有种不急不缓的味道,小金鹏听得进去。
“百姓都...很高兴...?”
“因为盗跖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举国...空巷?”
“嗯,因为董卓死了”
“他是...坏人....”
“他害死了很多人。”
小金鹏本来是最喜欢听钟离先生睡前给他讲一段故事的,小金鹏听故事听得冷汗琳琳。
他记起来了吗,他究竟是为什么被关入地牢,他到底是为什么不肯吃人美梦....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在钟离先生怀里,第一次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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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告诉我我本是非醴泉不饮的仙兽,在我茹毛饮血之后。
为何要告诉我我本是守护一方的夜叉,在我犯下累世杀业之后。
为何要教会我仁义礼智,在我嗜杀成性食人美梦之后。
金鹏鸟在钟离先生怀中哭诉着,却连应该向谁哭诉都不知道,他恨奴役他的魔神,也恨赐他清醒的钟离,可最恨的却是诞生于世的自己,于是他扒着钟离的领子哭,好像泪流干了就能把这些年委屈与杀业哭尽。
他的好先生轻轻拍着他的背,包容他的愤怒与脆弱,先生的臂膀坚实又安全,他可以像个孩子,他本就还是个孩子,如同每个被爱着的孩子那样委屈。
钟离其实也问过魈,他还魈清醒究竟是对是错,魈伏在他膝头,眼神是少有的满足与灵动:“帝君,我已经很幸福了”
钟离知道魈没有说谎,可钟离还是喜欢一遍遍问,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确定什么,也许他从那时就已经知道。
所以钟离本想说前路漫漫或者夜尽天明些宽慰的话,可出了口却成了:“若是太累,放弃也没有关系。”
金鹏鸟哭累了,他喜欢先生的怀抱,比太阳温和却暖和,他认真想了很久很久,他问:“未来会有先生吗?”
“那我就再撑撑吧。”
魈啊,钟离紧紧抱住小小的金鹏鸟,他不知道自己的双手为何颤抖,金鹏蹭了蹭他的脸,耳羽毛茸茸的。
“先生为我授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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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召来岩手,端坐高台,他退下神位,现在却短暂成为了只属于一人的神主父君。
神的目光滚烫又威严,金鹏身边岩元素力构成的威压牢牢限制了他的身体,他却感激到颤抖起来。
“第一叩跪天地,为生恩。”
金鹏跪于钟离脚下,岩元素力按下金鹏鸟的头颅一叩首。
“第二叩跪亡魂,为杀业。”
一种全然的信服充满了金鹏的全身血液,他顺着岩元素力二叩首。
“第三叩跪己身,为....”
金鹏却突然挣扎了起来,阻止了钟离未完的授礼:“先生,第三叩我想跪您。”
屋外,摩拉克斯的利箭穿透了魔神的大营,这间不伦不类的牢房地动山摇起来。
金鹏固执又热切的看着钟离,连同这地脉诡异的异常。
这便是了,这些天的疑惑终于有了解答,钟离突然明白了,为何这黑气独冲他而来,为何他一丝一毫的恶意都感受不到,甚至为何魈迟迟改不掉叫他帝君,却叫他先生叫的顺口。
他的信徒,将自己的心,身体,甚至灵魂刨出来供奉尤嫌不够,要将自己未曾参与的部分都献上才肯罢休。
他来了结一段因果,他的信徒要还他三叩首。
他开口/摩拉克斯找到魔神的地牢
“第三叩”/“此处居然有璃月的仙兽”
“跪岩君”/“吾名摩拉克斯,可愿跟我。”
金鹏因为刚才的反抗蜷缩着,他急忙跪好。
“此为新生。”
钟离说,摩拉克斯说。金鹏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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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绕在往生堂的黑气散去,错误的时空被修复,钟离端坐于岩手,突然有些怅然若失,却不知道自己该怅然若失些什么。
盘绕以久的黑气散去,月光从窗照进来,泼泼洒洒,钟离撤去了岩手,想掬捧水清醒一下。
他看见自己流金的玄岩手臂,人类不应当有这样的手臂,他用这双手掬了一捧水,他用这双手拘了月光,也是他用这双手....
钟离手心一捧水,水中一轮月,那轮月,碎碎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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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先生,钟离先生出来了。”
“我无事,黑气散去,是遗秽罢了。”钟离先生摇摇头,止住了旅行者担心的目光。
钟离其实想说这不是夜叉遗秽,而是夜叉遗愿,可周围人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夸他深明大义,夸他义薄云天,夸他有岩王帝君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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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问我是不是开放结局?魈到底去哪里了?唔~不然你再看看开头~
赶紧跑了我写小甜饼和我发刀子冲突吗 完全不冲突啊。
求小心心求评论(撒泼)(打滚)(阴暗的爬行)
【离达】独家占有7
ooc有私设,涉及生子软禁。
璃月港七星职责分明,今早在就在玉京台开了会,商量璃月未来进一步发展。
七星分庭抗礼,全程气压很低剑拔弩张,各位分歧很大。
凝光只得先暂时结束本次会议,意见不一是意料之中,但开起会来还是很耗精力。
璃月港的运行所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了,玉京台这边几乎天天加班。
虽然分歧很多,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在某些方面也取得了统一意见。
璃月如今像是一壶放在炉火上的水,随时可能沸腾开来。
穿过檀香木雕长廊,众人各自散去。天玑星刚出门温和的脸就冷了下来,笑容慢慢收敛,看上去祥和的脸上却神情莫...
ooc有私设,涉及生子软禁。
璃月港七星职责分明,今早在就在玉京台开了会,商量璃月未来进一步发展。
七星分庭抗礼,全程气压很低剑拔弩张,各位分歧很大。
凝光只得先暂时结束本次会议,意见不一是意料之中,但开起会来还是很耗精力。
璃月港的运行所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了,玉京台这边几乎天天加班。
虽然分歧很多,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在某些方面也取得了统一意见。
璃月如今像是一壶放在炉火上的水,随时可能沸腾开来。
穿过檀香木雕长廊,众人各自散去。天玑星刚出门温和的脸就冷了下来,笑容慢慢收敛,看上去祥和的脸上却神情莫测,近看下眼神中透着阴寒。
他向来有手段,执掌璃月情报机构,在璃月有“笑面虎”的称号,无论囚犯口头再紧,只要下了狱都能从人口中将秘密一点点搜刮出来。
他派去天衡山的刺客晚上就暴毙而亡,血水不断流出,身上黑气缭绕,像是得了癔症,在死前惊恐的念叨着,身体不断瑟缩在痛苦中咽下气。
那位执行官是心狠手辣的主,他最后只断断续续的呢喃中听到了模糊不清的“深渊”二字。
从追捕执行官的千岩军全部出事后他就开始怀疑了,提及此事领头的玉衡星更是讳莫如深,后来他才在死去的千岩军衣物上发现了异常的黑气。
深渊为提瓦特深恶痛绝,若是那位真的与深渊有染……那即便是帝君都不该袒护。
他的眼中闪过狠戾。
深渊的人必须除掉。
近几日气温降得厉害,长宫外阴寒湿冷,覆盖了一片肃杀的白雪。
钟离坐在床前守了一上午。
床上安睡的青年才19岁,这个年纪在璃月也刚刚成年。
达达利亚年纪轻轻当上了执行官,身上背负的秘密太多,他是至冬宫的年轻有为的执行官,却私下和深渊纠缠不清。
他身上的力量不仅来源于神之眼,还有隐藏在更深处的能吞噬一切的深渊。
达达利亚向来杀伐果断,高傲自负,放出奥赛尔只为一场可能会豁出性命的战斗。
在千岩军抓捕那天,橙发少年身上沾满鲜血,紫眸异常妖异,他面容冷冽,诡异的力量诛杀了周围一片人。
深渊向来站在神明的对立面,那种邪恶而诡异的力量是万千亡灵的罹难曲,整个提瓦特至今都对净化这些吊诡的亡灵之力束手无策。
达达利亚身上的深渊之力很难缠,像是与其共生共长。
他时常会担心达达利亚会落入轻狂的陷阱中而丧失了性命。
钟离紧握住床榻之人的手,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达达利亚手指微动,钟离缓过神来。
北国青年纤长的眼睫毛闪动,缓缓睁开眼,入眼一片奢华,温暖的被褥包裹着他。
达达利亚睡的时间太长,刚醒来喉咙有些干涩,心神茫然,轻轻道出一个字。
“……水。”
钟离拿来一个枕头,扶着达达利亚坐在床上,将准备好的水小心的拿给对方。
达达利亚猛烈的喝完水,这才明白自己又回到了主殿,他眉头紧皱,肉眼可见的烦躁。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他昨天被冻了一宿,今早起来又回到了寝宫。
本来还想摆脱钟离一阵。
钟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还不知道该如何跟眼前的人解释怀孕的事。
“你是在怕我死掉吗?”
达达利亚眼神凌厉,起身一手紧紧抓住钟离的衣襟,眉眼高抬。
“那就放了我吧,我说过你控制不了我的。”
“要不然…”他紧紧贴近钟离,直视着鎏金色眼瞳,“我死也会拉上你。”
钟离摸上达达利亚的腰,安抚着对方,古井无波的眼中深沉而又坚定。
“这件事以后再议。”
达达利亚恨恨的盯着钟离,眼中满是愤怒。
“你是不是以为我脾气很好,甚至让你以为我软弱可欺?”
他强压怒火,语气凶狠,但脸上还有刚睡醒的慵懒,白皙的皮肤被室内的暖气熏出红晕。
“不是,我没想要伤害你……”
他只是不想看他和深渊走得太近。
钟离语气柔和,注视了达达利亚一会败下阵来,摸了摸橘色的头。
“……对不起,小达。”
“我不应该把你关在殿中。”
甚至连他有了都不知道。
钟离眼神柔和,温柔惬意至极。
呵……达达利亚冷笑,可真是虚伪至极啊。
“钟离……你这个人真没意思,我记得璃月有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
钟离突然握紧他的手臂,将对方拉向自己,眼神死死盯着他。
“公子阁下,瓜甜不甜尝一口就知道了。”
“哈……神明就是这般不讲道理吗?”
达达利亚神色冷冽,他手抚上钟离的脖颈,紧贴着甚至可以感受到身体的脉动。
那是钟离的命脉所在。
若是可以,达达利亚真想一刀刺入对方脖颈看着热血喷洒出来,他蓝色眼眸中闪着亮光,不知道弑神的滋味如何。
钟离眼神微动。
达达利亚突然低头狠狠的咬了上去。
犬齿刺入皮肤,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夹杂着丝丝霓裳花的香气。
钟离眼神晦暗不明,钝痛从脖颈处传来,他忍着身体想要攻击的本能,抱紧了达达利亚。
天衡山在后山中专门种了一片药园,之前虽然被达达利亚拔过一回,但好歹也没拔完,稀稀落落的剩着几棵。
穿过依水而建的轩阁,在长衡山一处静谧之地有座药庐,药香弥漫整个屋子,专门为天衡山医师而建。
药房里的人不断忙碌,看见钟离纷纷停下来行礼。
钟离来到隔间,在光滑的平台上放了一个琉璃瓶。
“现下他体内深渊气息仍未消散,又怀有身孕,还需要仔细配药。”
医师正在各种精密仪器前忙碌,那是从须弥引进的先进的技术。
他将报告递给钟离,在说话间就将琉璃瓶拿了起来。
琉璃质地里的液体赤红带着鎏金质地。
“神之子虽然比普通孩子多了神力加持,但是还有诸多注意事项。”
“深渊本源与神明相克,帝妃还需要控制来自深渊的力量,避免伤到腹中孩子。”
医师边嘱咐着身体怎么疗养,什么食物要忌口,一边洋洋洒洒写下一堆注意事项。他交给钟离,抬头就看见神明低垂着眼,神色沉重像是做什么艰难选择,只沉思一会便说道。
“我会注意的。”
达达利亚到底还是每天呆在殿中,养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只是偶尔看见食物会犯恶心。
他心事重重,在房间里无聊的很,数着屋顶上的瓦片。
如果深渊那边能得到消息的话,他应该不久就要离开了。
女皇不能正面和钟离起冲突,他需要借用深渊的力量帮自己一把。
天衡山并不是他的归处,他和钟离立场不同,平静的场面下是波涛汹涌的矛盾。
只是在真正离开璃月之前,他还需要完成和深渊的交易。
主殿的门吱呀响起,有位侍女端着药进来,另一位侍女在后面拿着食盒。
“公子大人,您该吃药了。”
达达利亚本就很烦闷,现在却又告诉他要开始喝那苦涩的汤药。他自认为不挑食,但实在不想闻清苦的汤药味。
所以钟离再次进来时,端来的汤药摔了一碗又一碗。
“……我再说一遍,我根本就没有事。”
达达利亚异常烦躁。
端药的侍女看了一眼钟离,将熬好的汤药放在桌子上,默默退下了。
钟离接过琉璃碗,汤勺轻轻搅拌,在一旁放了一些甜食。
他看着达达利亚,低声诱哄到。
“你昨夜受了风寒,还需要调养一下。”
达达利亚敏锐的察觉到,“所以必须要喝药吗?”
“你气血不足,加上近日来降温严重病好得慢,你也不想一直呆在屋中出不去吧?”
达达利亚半信半疑,却还是不想喝药。
钟离拿起一块由雪梨和甜甜花做的蜜糖,那是璃月地道的的甜品,清甜而不腻口。
“张嘴。”
达达利亚看着眼前的糖,一阵无语。
“你是在哄小孩吗?”
钟离一愣,在他眼中达达利亚好像一直是个有时乖张疯狂有时单纯惹人怜爱的孩子。
达达利亚身上总是很矛盾。
“即使是小孩子生病后也会乖乖吃药的……”
这是在说他连小孩都不如,达达利亚视线一凛,不给钟离继续说话的机会。
就着钟离的手直接含住糖,一把抢过琉璃碗咕咚咕咚就把药喝了下去。
“我吃好了,退安吧。”
说完达达利亚就钻进被褥里背过身去,明摆着是不想看到钟离。
钟离看着达达利亚把an tai 药喝下去,眸色渐深。
达达利亚若是知道,第一时间想的应该是怎么打掉吧。
“你好好休息。”
钟离离开殿中,把殿门轻声关上,脚步声渐远。
达达利亚躺在床上,汤药的苦涩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达达利亚用舌头抵住方糖,想要压过汤药的苦,味蕾在不断刺激下他尝到了一丝血腥。
“?”
是他味觉出问题了吗?
都说了cos战损钟离会被制裁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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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文段是璃月人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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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发现归离土地出了问题的不只有徒步出门的两神,还有某个锄大地的旅行者。
说起来,还是因为三个月前若陀龙王的暴怒,从伏龙树到璃月港口,群山之间被他生生踩出一条路,虽未伤到人,却毁了不少庄稼。七星补贴损失,普通人尽力补救,有个把月是能修复的,可奈何到了播种时节,分秒必争,便请了旅者帮忙。
三个月过去,大多田地都修好了,只有一片,无论如何重复耕种,植物都会在次日死去,农家于是挂了委托。
要是平常的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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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坑不填真君
一款伪水仙,被璃月背叛的帝君x主线客卿
【】里是cos视角
正常文段是璃月人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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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发现归离土地出了问题的不只有徒步出门的两神,还有某个锄大地的旅行者。
说起来,还是因为三个月前若陀龙王的暴怒,从伏龙树到璃月港口,群山之间被他生生踩出一条路,虽未伤到人,却毁了不少庄稼。七星补贴损失,普通人尽力补救,有个把月是能修复的,可奈何到了播种时节,分秒必争,便请了旅者帮忙。
三个月过去,大多田地都修好了,只有一片,无论如何重复耕种,植物都会在次日死去,农家于是挂了委托。
要是平常的土地问题,荧并不担心,她什么没见过,大不了传送去问问提纳里都好,可这一次的问题,属实是把她难住了。
土地没有任何问题,植物也没有,几次三番的出事,大人们也乱了心神,恰好看到小姑娘路过田地,便觉得是孩子的恶作剧。
听着苏奶奶的儿子反复后悔,荧叹了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她甚至尝试了用草元素催生植物,结果元素力输入刚结束,植物就肉眼可见的枯萎了,倒像是这片大地在吸收植物的生命力。
“就和…就和阿如村爷爷种花的土很像嘛!”
派蒙的话提醒了荧,点燃生之烛还被反复创的悲催经历让荧虎躯一震。
可再想想,又觉得这处确实没有魔物,不然魈早就风轮两立过来了。
“死域确实能吸收生命力,可这里没有死域瘤,更没有死去的元素生物…那些岩龙蜥撞我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来问题吧!”
荧觉得不是死域。
人家须弥有死域是元素生物死亡导致的,稻妻有流血狗是坎瑞亚导致的,璃月就一个层岩巨渊,还被浮舍死守住,又有钟离在,真是死域的话,群岩之主还坐的住?
“那是土地被污染,有毒?要不然叫魈来问问。”
“他不是说要看看诗文怎么写吗?”
钟离和温迪逗弄小金鹏的时候是花样真多,想到某位仙人一手拿着诗词平仄押韵的书,一手提着和璞鸢风轮两立靖妖傩舞,在魔物之间辗转腾挪,荧没忍住嘴角一抽。
“再说了…”
荧叹口气,“魈本就因为钟离先生为他清除业障受伤而愧疚…若是让他知道了哪片土地因魔物而污染…”
“那就只能直接找钟离了。”派蒙小手往腰间一插,“现在纳西妲整顿须弥的内务,提纳里那边比魈还忙,艾尔海森…你要找他问吗?那还不如去找纳西妲!”
想想以到点下班为原则的某位书记官,最近因为小草神的召见而被迫加班,大贤者辞职成功但好像辞了个寂寞,想来情绪应该不怎么样,为防止被怼,荧果断摇头。
其实无论是钟离还是阿璃,从权能种类来看,能做到的更多还是恢复土地平整复,恢复庄稼这种事明显是隔壁草神更擅长,可这作物死的奇怪,显然无法用农业知识来解释。
“那就只能找钟离了…”
荧正要传送,熟悉的岩元素力毫不掩饰的接近这方土地,小派蒙抬头一看,两位岩神并肩而来,神情严肃。
哦呵。
荧和派蒙相视,正主来了。
【我和钟离即刻赶去了天衡山角一处,恰好碰上了正在听小希家长哭诉的荧,青年也是自己尝试,眼睁睁看着植物死了,才知道孩子没说谎。
可再一打听,小姑娘跑了个没影,还有人说在璃月港门口看见小希找上了帝君。
“小希。”钟离抱着女孩安抚道,“我相信你没有伤害田地,你的家人也是。”
随后,钟离认真的给年轻人上了一课,主题是关于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以及儿童虽爱胡思乱想,但话语也要经过验证,不可以凭空污蔑。
年轻人涕泗横流,也是生怕孩子出事,和苏奶奶对小希抱了又抱。
“帝君您说得对,是我烦躁了,伤了孩子的心。”
年轻人姓赵,跟父亲姓,老人家去世的早,看母亲孤独,赶上北斗船长托付船员的遗孤,便收留了女孩跟母亲做个伴。
怎么说呢,总比北斗那个村子的人善良。
我看看钟离。
在钟离先生六千多年的岁月里,所遇见过无数的悲苦离散,用他的苦痛来对比凡人的鸡毛蒜皮无疑有些小气,可换个角度想,视凡人阴晴苦痛与自身悲伤同等的先生,简直温柔到了极致。
“钟离先生和阿璃先生来了就好,我正要去找您呢。”
荧叹了口气,派蒙在她身边补充,一人一仙灵认真描述,本来是明天诗会,今天在璃月停留一夜休息顺便接接委托,看到这边龙王{归家之路}委托的后续,说什么修复土地,一开始以为是魔物作乱,到了才发现,这土地分明就是强化版死域。
“这个和我们在须弥见过的死域很像,”荧说着,“我还想要不要去问问纳西妲。”
“有些区别。”
钟离让小希一家先回去,示意几人去旁边说,等周围无人,才慢慢解释起了历史。
魔神战争期间,海之魔神和漩涡之魔神联合入侵归离,水淹天衡,山巅倾倒,移霄导天也因此战死。
这之后,摩拉克斯,若陀,马科修斯分别镇守璃月东南三片沿海,却没想到北方归离集遭到螭的偷袭。待到摩拉克斯腾出手来,尘之魔神哈艮图斯已经陨落与归离,曾盛放琉璃百合的归离原已经成了一片荒野。
“魔神死亡的能量外泄会毁灭生机,但造成的结果各有不同,盐之魔神赫乌莉是盐化了四周的生灵,若我死亡,会导致周围生灵的石化。螭的死亡会导致土地有毒性无法种植,而归终…她死时,我封印了她的神躯,力量并无外泄,所以具体如何,我也不知晓。”
钟离先生解释道,虽是对着旅者,我却总觉得他是在对我说。他蹙眉深思,似在猜测这次的原因,可我分明看出来一种表演的姿态。
老爷子,您的演技和您装人类的技术一样蹩脚啊。
“我们暂时无法分辨作物究竟是被毒死还是被吸收生命力致死…且,那时我尚年轻,不顾后果将螭分尸封印,轻策庄一部分,归离原一部分,导致归离这片土地上,有归终与螭两个大型的魔神封印,若真是因为我权能受损而封印泄露,都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
“我记得龙王说前些日子加固过封印?”荧回忆道,“并且,钟离先生权柄有损,也是月前阿璃先生刚刚到璃月的时候了,现在应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这也是我奇怪的事。”
钟离看向我,一瞬间的锐利让我脊背一寒,只是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若陀加固的封印理应不会有事,所以,要么是有什么蓄意破坏封印,要么…”他沉默片刻,看向我,目光明晃晃的透露出一种询问和确认,“…就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那两具已经失去魂魄的魔神残躯。”
他已经意识到了。
在钟离先生的视角,我大约还是在欺骗他的,归终的灵魂确实在我身上,被掩盖住,只等着身体复苏的那一刻。
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帝君的想法,利用归终的灵魂唤醒封印阵中的躯体,生机则直接从大地中抽取…这样够么?
我些怀疑,看着一批批死亡的植物。
历史记载,尘神归终能使土地肥沃,作物生长,在这个只有硬核有机肥料,固氮靠打雷和微生物的传统生化循环里,这种权能放在魔神战争时期就好比原始社会有个人形移动氮肥厂,走哪撒哪,说长就长。
草元素力富集生机,归终是岩元素的魔神,作物必然不是依靠“生命力”才高产,毕竟植物长大和结实多是两个概念,高产除了光合积累主要依靠土壤中微量元素的改变…
我的表情有些僵——所以这些神明不是空间神,而是概念神,摩拉克斯也有让土壤富集矿石的能力,相当于行走的粒子对撞机,那尘神能拉高土壤的C/N比,提前矿化后氮元素的吸收,促进粮食增产…好像也正常?
这样推测,归终死后钟离处理的极好,可归离土地依然无法耕种,更像是因为尘神死后土地偏倚施肥和有机碳矿化的反噬。解决这个问题,最笨担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降雷和通电。
我想起心口的小雷精灵。
老爷子,你该不会去了趟现代社会,连农业综合知识和生化都学了吧?
“唔…好复杂。”派蒙捂着脑袋,好歹听到了重点,“所以,只要再次加固两个封印就可以了对吧?”
“是的。”钟离点点头,他看向我,“魔神力量外泄的伤害不可逆转,事态紧急,我们两个分头行动。”
“归终。”
“好,你去加固归终的封印。”
钟离先生听见我说,不再追究,只拜托旅者与我同行,理由是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无法单独封印,之后,他默默转身,直到身影消失,才用神力将话语传递至我的耳中。
“阿璃,唤醒归终神骸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巨大,你定要如此吗?”
“…”
他的语气平静,似乎早知道劝不住我,实际上我很想回答他,但我完全不会神力传音,只能憋着等钟离先生的下一句话。
“好吧。”
我隐约听见他叹了口气,语调更快了些。
“你若心意已决,必然有如此做的理由,螭这边的封印你不必担心,其余璃月人我也会保护好,处理完其他封印我即刻去找你,阿璃,你可以将后背交给我。”
我脚下步子一顿,先不说钟离先生这能够托付后背的安全感,以及对一切的心知肚明和纵容…算不算两个摩拉克斯独有的默契,就说这个距离。岩神神思一动就是千里百里,原来岩神神躯的听力这么好,神力传音的范围可以有这么大…
我咬了咬牙,一开始还想要不要少复活几个人的心思被掐了火——有他们在,帝君或许会更开心点——帝君他,被镇压于黄金屋的日子里,也一定听得见那个璃月中,对他所有的恶言与否认。】
【钟离中心向】霓裳花
原本是写霓裳花和帝君的,写完彻底跑偏了...
彩蛋掉马
1.
霓裳花最初并不作为岩王的代名词,威严与慈爱并存才是。但是这并不代表璃月拟写幻想关于帝君的一切。
比如说帝君风流史,帝君下凡与凡人的相遇,更有甚者还有帝君棒打鸳鸯,仙人与帝君恩恩怨怨等等这种书。当然,想要获得这种书,正常的买书方式当然不行,不过,这种书还能在市面上买到,而有一些被查封的,让人面红耳赤,嘴里不敬帝君却又禁不住诱惑去反复看的禁书就更极难获得的了。
2.
霓裳花是妍丽妖艳的代名词,在最初,温柔不属于杀伐果断的君主,更不要提艳丽、妖艳一词。
无边杀伐之相是属于战场上...
原本是写霓裳花和帝君的,写完彻底跑偏了...
彩蛋掉马
1.
霓裳花最初并不作为岩王的代名词,威严与慈爱并存才是。但是这并不代表璃月拟写幻想关于帝君的一切。
比如说帝君风流史,帝君下凡与凡人的相遇,更有甚者还有帝君棒打鸳鸯,仙人与帝君恩恩怨怨等等这种书。当然,想要获得这种书,正常的买书方式当然不行,不过,这种书还能在市面上买到,而有一些被查封的,让人面红耳赤,嘴里不敬帝君却又禁不住诱惑去反复看的禁书就更极难获得的了。
2.
霓裳花是妍丽妖艳的代名词,在最初,温柔不属于杀伐果断的君主,更不要提艳丽、妖艳一词。
无边杀伐之相是属于战场上的岩王。而面对庇护的人们,祂从未向他们露出这副模样。
魔神的身躯以庞大为主,可以说越厉害的魔神祂原有的身躯就越巨大。但摩拉克斯在战场上并不是如此。
无论是轻策庄的螭,还是身为海上的霸主奥赛尔,祂们的身躯都极其庞大,唯独身为群岩之主的摩拉克斯却总是喜欢用人形迎战。小小的神明仰头看着庞大的魔神,却给人们一种淡漠的俯视,明明差异如此巨大,但人们还是在这个单薄的背影中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就好像只要只要祂在,就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拦的。
而在摩拉克斯的护佑下,有越来越多的流落在外无家可归的流民逃亡到了版图还未扩大,还未称为璃月的方寸之地。
同时,也有魔神来到摩拉克斯护佑的地方,寻求合作。其中以马克修斯、哈艮图斯最为著名。祂们并尊摩拉克斯为天衡之主,
那时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并不富裕,但在战乱时期却是来之不易的平静时期。
而如今,如月之恒,如日之升的璃月,千帆竞渡,众商云集,财富、金钱、荣耀聚于一体。
而这一切,到底是璃月成长为岩王中意的模样,还是岩王迎合璃月而改变,这一切无人知晓。
3.
帝君在请仙典仪上逝世,知道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人们心中充满了不置信。陪伴璃月千年的君父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消失了?就好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一转头却没有了引导,只能踉踉跄跄地,摸索着前进。
可人们并不相信陪伴璃月千年的君父就这样离去,他们更愿意相信帝君只是累了,想要换一个身份陪伴在大家身边。无神的请仙典仪就好像是一个闹剧,人们总是在闲暇的时候津津乐道的讨论。
人们总是幻想帝君还在与民同行,《尘世闲游记》一时火爆,几乎人手一本。
4.
璃月和帝君是一对恋人。
客卿不怎么同意这个观点,在他看来,璃月就是璃月,它不仅仅属于帝君,它属于璃月人。在他看来,在现在这个旧神已逝的当下,信仰一位逝去的神不是一件正确的事。但这样不敬帝君的话总是遭到璃月学者的反驳。平日温文儒雅的客卿在这件事上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因此,争论总是以客卿被赶出而结束。
但是对于一直不敬帝君的客卿,却没有人因此讨厌他。人们只是无奈,认为客卿看轻了帝君的才能。人们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亲近客卿,即使他总是不敬帝君。
5.
客卿自带体香,这件事胡桃小堂主深有体会,从小就被自家客卿抱着长大的小堂主露出了深沉微妙的笑容。
在璃月人心中,琉璃百合承载着大地的记忆,那拥有历史之神的帝君的代表不就是琉璃百合。但是霓裳花一派的代表人不同意这个观点。他们认为,帝君每年下达的各项工作都符合大多数璃月人的福祉,因此,这些人并不认为那高天之花代表帝君,反而认为代表世俗烟火的霓裳花代表帝君。
而且,其实人们没有说出口的是,每年自云端降下的神明,矫健的身姿,修长的身材,虽然帝君以龙型示人,但人们还是认为帝君是美丽的象征。
番外【离达】摩拉克斯你能不能要点脸
达达利亚想在至冬举办婚礼。
钟离想在璃月举办婚礼。
最后他们折了个中:至冬璃月各举办一次!
听说要在至冬办婚礼,散兵自告奋勇要主持婚礼,博士大方地表示可以贡献了一个自己的年幼切片当花童,富人和蔼地表示婚礼资金减半。
达达利亚统统拒绝了,理由很充分。
“斯卡拉姆齐就你那张嘴这婚礼主持一半就要打起来了!”
“多托雷你把你那些切片收回去!花童我早就定给托克了!”
“资金凭什么减半!潘塔罗涅你咋到关键时候这么狗呢!”
在达达利亚和众执行官的努力下,这场婚礼五天就准备好了。花童是托克,主持...
达达利亚想在至冬举办婚礼。
钟离想在璃月举办婚礼。
最后他们折了个中:至冬璃月各举办一次!
听说要在至冬办婚礼,散兵自告奋勇要主持婚礼,博士大方地表示可以贡献了一个自己的年幼切片当花童,富人和蔼地表示婚礼资金减半。
达达利亚统统拒绝了,理由很充分。
“斯卡拉姆齐就你那张嘴这婚礼主持一半就要打起来了!”
“多托雷你把你那些切片收回去!花童我早就定给托克了!”
“资金凭什么减半!潘塔罗涅你咋到关键时候这么狗呢!”
在达达利亚和众执行官的努力下,这场婚礼五天就准备好了。花童是托克,主持最后定了少女,伴娘是冬妮娅。至于伴郎——
“拜托了拜托了,先生他没有带家属过来啊,明天就是婚礼了。”达达利亚可怜兮兮地看着散兵。
“哈?让我去给你们当伴郎?”散兵给了达达利亚一个大白眼。“不怕我的刻薄毁了你的婚礼?”
“伴郎不用说话的!你只要打扮的英俊潇洒站在那里就可以了!”
“呵。愚钝。”散兵说着就要起身。
“你可不能这样啊!”见状达达利亚赶紧放绝招,他知道散兵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斯卡拉姆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明天就是婚礼了,你是唯一可以胜任这件事的人啊。”
“啧,真烦。璃月那么多仙人,随便来一个不行吗?”
达达利亚一看有戏,立马说道:“来不及啊,就算是那魈上仙,xinxinxin过来也要后天才能到呢!再说了我觉得这个职位只有你能胜任啊。”
“哼,就帮你这一回。”散兵傲娇地偏过头,径直离开了。
“哈?所以伴郎为什么要在头上带花???”散兵头顶着大红花怒气冲冲地问达达利亚。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第一次结婚呢。”达达利亚抓抓头发,“可能这是至冬的习俗吧?”
散兵听完噎了一下,他没参加过至冬的婚礼。
“哼,就这样吧。”散兵不自在地揪了下头上的花。
另一边,
“你们谁看到我应该戴在头上的花了吗?”冬妮娅着急地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摇头。
冬妮娅急得团团转,她昨天明明把花放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
“小冬妮娅,出什么事了?”
“少女姐姐。”冬妮娅回头着急地道,“我头花不见了。”
“小事小事。”少女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头花,“这是我的,看着配这套裙子不错,送你了。”
“这……”冬妮娅局促地站在原地。
“哎呀哎呀快带上吧,很好看呢。”
“谢谢少女姐姐。”
“不用谢我啦,你这头花丢了也和我有关呢…”少女小声地说道。
“什么?”冬妮娅没听清,疑惑地问道。
“没事没事,快去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当婚礼上,冬妮娅看见本来应该戴在她头上花出在在散兵头上时,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看不出来,
她散兵哥哥原来好这口。
这边,本来还觉得哪里不对的散兵在看到冬妮娅头上的花后就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了。
果然是至冬婚礼的习俗。
婚礼进行地格外顺利,执行官们难得遇到这么大的喜事都没有作妖,就连散兵也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
女皇来参加完婚礼就走了,并没有留下来和执行官一起用餐。
女皇走的时候把钟离叫走了。
大概是有事情要谈吧。达达利亚看了一眼没在意,和执行官们高兴地喝着火水。
“对了,达达利亚,听说你在璃月很勇啊!”多托雷灌下一口火水道。
“啊?我怎么了?”
“别装了!我们都听女皇说了!”多托雷道,“你把人家摩拉克斯灌醉然后强吻他!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末席干得漂亮!”
“??????”达达利亚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达达利亚眉眼弯弯:“你们仔细说说我的英勇事迹。”
当钟离回来的时候,接到了喝得开心的达达利亚。他叹了口气,说了声“失陪”就拽着人回了房间。
“钟离你干什么?”达达利亚被拽走很不乐意。
“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夜。”钟离委屈地说道,“你却跟一群男的在拼酒?”
“也有女的嘛。”达达利亚揉了揉太阳穴。又想起来了什么,“钟离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怎么了?”钟离把达达利亚扶到床上坐好,然后摸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盒tao,只等老婆一个暗示就扑上去。
然后执行官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听说你跟女皇说我在璃月爱你不得把你灌醉?”
“……”钟离脊背僵硬,试图狡辩:“我说的是我们喝酒我喝多了……”
“还有我强吻你,把你拖到了角落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达达利亚瞪着眼睛。从女皇传到执行官这里,原话已经被扭曲的不像样。
“这件事……”
“还有我污了你请白然后始乱终弃???”达达利亚凝出水刃拍在了钟离面前,“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今晚就吃小鸡炖土豆。”
钟离瞬间觉得自己裤裆凉飕飕的。
最后以钟离狡辩不成被达达利亚打出卧室告终。
“砰!”门被达达利亚无情地关上。
钟离站在门口正在思考怎么哄老婆时,门又打开了。
!钟离喜极而泣,龙尾都冒出来了,在身后疯狂摆动。
老婆果然还是爱我的!
下一秒一个小盒子飞过来砸在他脸上。
“这个东西是用不上了!你自留着吹气球玩吧!”达达利亚气呼呼地看着钟离,再一次狠狠地摔伤了门。
钟离捧着小盒子,心脏上就像有一大群冰史莱姆碾过一样,哇凉哇凉的。
钟离委屈地来到沙发坐下。掏出了之前甘雨给他的攻略《追妻三十六计》仔细阅读。
《追妻三十六计》最后一计,老婆生气怎么办?
答:亲亲抱抱来几次就好了。
达达利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可恶…居然在女皇面前这么说我…”达达利亚羞愤地把头埋在被子里,“明天就去和女皇解释清楚!”
正想着,突然有什么东西拱进了他怀里。达达利亚掀开被子,对上了龙崽无辜的大眼睛。
“摩拉克斯!你能不能要点脸!”达达利亚见又被这不要脸的龙钻了被窝,气急败坏地要把它提溜出去。龙龙却一瞬间化成人形。
也没完全化,钟离的龙角和龙尾还留着,眼角原本那抹红晕也被龙鳞覆盖。
看着老婆呆愣的样子,钟离很满意,正要按照步骤亲亲抱抱来几次,达达利亚却一拳挥了上来。
???钟离翻身躲开攻击。
这跟书上说的不一样啊?
看着达达利亚逐渐兴奋的面孔,钟离不知所措。
“钟离先生,来打一场吧!”达达利亚一个用力从床上弹起来。
半龙半人的先生,一定很强吧!达达利亚兴奋地想着,指尖凝出水刃,不等钟离说话率先攻了上去。
钟离没有办法,只得顺着小疯子的意,和他过招。
他一掌打散了达达利亚的水刃,“今天不宜动刀。”
达达利亚收起水刃,改为肉搏,和钟离缠斗在一起。最终达达利亚被钟离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哈!痛快!”达达利亚不甘示弱地扭头盯着钟离。
“你发泄完了,是不是到我了?”钟离笑眯眯地看着他。
“诶?”达达利亚愣了一下,“不对,钟离先生,我们好像还在冷战…唔唔唔!”
钟离堵住了他的唇,不让这个小疯子继续说话。
那个小盒子还是派上了用场。
【钟离中心】景书寄长思 · 请仙之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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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神一仙在原地逗留一夜,至太阳初升,才随车队一同动身。护着车队行至巨渊出口,两人悄然离队,施展仙法,北上轻策。
时至金秋,正是收获的季节。轻策庄内人声鼎沸,农人成群结队下地收割,商贾占据要道讨价还价,千岩军加紧巡逻维护秩序……田间村内,一派热闹之景。
摩拉克斯与削月筑阳真君变幻面貌,换了一套服饰,行走田垄小道,观农人劳作,听商贾挑货。今岁风调雨顺,田间麦浪滚滚,稻穗饱满,瓜果飘香。摩拉克斯注视着人们脸上的喜悦,不时替老农扶车,为幼童负重。听......
· 本章有摩拉克斯女性化身出现,请自觉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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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神一仙在原地逗留一夜,至太阳初升,才随车队一同动身。护着车队行至巨渊出口,两人悄然离队,施展仙法,北上轻策。
时至金秋,正是收获的季节。轻策庄内人声鼎沸,农人成群结队下地收割,商贾占据要道讨价还价,千岩军加紧巡逻维护秩序……田间村内,一派热闹之景。
摩拉克斯与削月筑阳真君变幻面貌,换了一套服饰,行走田垄小道,观农人劳作,听商贾挑货。今岁风调雨顺,田间麦浪滚滚,稻穗饱满,瓜果飘香。摩拉克斯注视着人们脸上的喜悦,不时替老农扶车,为幼童负重。听得一声声或显老迈、或稍稚嫩的感谢之语,他皆以微笑应对,思绪不由飘忽而上,一股沁人心脾的甜自腰侧流入心间。摩拉克斯却明白,这只是那段佩玉圭行走人间的记忆带来的错觉。
“这个冬天的粮价,应当也不会高到需要总务司出手平抑了。”执政的神明喟叹。
“须弥学者带来的那些技术,的确十分有效。”仙君闻言也感慨道。
“虽然失去了先前那位布耶尔的庇佑,须弥的子民们也仍能以自己的双手践行创造,改善生活。”摩拉克斯看着眼前忙碌的人群,“而现在的璃月,确实也正在逐步摆脱对神的依赖。削月,你说,这片土地上的人类,也能如当下的须弥那般,实现真正的人民自治吗?”
削月筑阳真君注视着自己追随数千年的主君,没有武断地给出回答。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连岩王帝君自己都不甚明白。
魔神有这个信心。但同时,魔神又放不下这个心。
摩拉克斯也并非向弟子求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仍注视着这片土地,注视着眼前这块连成一片、垒作山堆的农田。金穗沉沉低头,果实摇摇欲坠,秸秆漫山遍野,农人挥汗成雨。
忽然,一处不起眼的田野角落引起他的注意。摩拉克斯朝那处望去,只见土地被深深挖开,泥土在坑边随意地摞成一堆,与其他还没来得及收割秸秆、翻土处理的田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摩拉克斯捏了道仙法遮蔽在两人身上,随后快步上前,蹲下身朝土坑里看去,只见地里还残留着些许白色的细根,但太少太细,几与杂草无异,即便是最有经验的老农,也不一定能分辨出它属于哪一种植物。
然而,过少的遗痕并不能难倒执掌这片土地的魔神。摩拉克斯展平手掌,让它紧贴尚且湿润粘稠的土壤,与大地中的岩元素略一沟通,便知晓了此处原本生长的植物:霓裳花。
“轻策农田,为何会有霓裳花?”神明不解。
“或许,是为了供给布商?”削月筑阳真君猜测。
岩王帝君缓缓摇头,“璃月五千二百五十一家商会,有七百八十六家主营纺织服装,另有一千零四家兼营或有所涉及。其中二百六十七家专营纺织,而他们的原料来源,有天衡北,有望舒南,有荻花水域,有沉玉山谷。但在这轻策田庄里,虽零星有几家农户养育药用的琉璃百合,却无一处划分出来种植霓裳。”
他对这些数字信手拈来,如数家珍。削月筑阳真君自然信任摩拉克斯的记忆,闻言也心生疑惑:“琉璃百合的生长条件比霓裳花还要苛刻。既然在这里可以人工种植药用琉璃百合,又为何没有安排霓裳花种植?”
“自然,是因为利润。”摩拉克斯解释道,“琉璃百合的价值远高于霓裳花,故而同一片土地上,人们更愿意种植能卖出高价的琉璃百合。而那些适宜霓裳花种植,却无法养育琉璃百合的地块,由于存在本地工坊和商会的采购需求,农人都倾向于安排果蔬种植。”
神明用手指拨了拨土壤,被麻衣遮挡的手臂隐约泛起一层薄薄的金光。
“帝君?”
“唔,预料之内。此处土壤肥力和温湿度条件,正适合药用琉璃百合的种植。直至去岁今时,这片土地里养育的也依然是琉璃百合,而非霓裳花。”
“那为何……”
“此种情况,想必不会仅限于这一处。”
摩拉克斯说着站起身,足下几缕元素力凝成的金光倏地探出,没入土壤,不消片刻便被收了回来。
“嗯,果然。”群岩的君主消化着元素力带回的反馈,“在这轻策田庄内,除我们面前这一处,还有一百二十七处土地,都在今年改种了霓裳花。”他一边说,一边朝某个方向迈出脚步,“每一处都连根带土地挖走,想必是只需要这一季的收获。但这些土地明年也无法满足药用琉璃百合的生长条件……唔,明年的药材市场,价格或许会有不小的波动。”
追上师父脚步的削月筑阳真君听他这一番分析,不禁也开始思考:“关于田间土力的变化,您每年都会来探查,总务司也派了专人驻扎宣传讲学。这些道理农民不会不清楚,但为何还是愿意牺牲一年的收获改种?”
“呵呵,此前的探查,考虑的多是粮食性与果蔬类作物,倒的确未曾涉及花卉类作物的影响。关于这一点,是我有所疏忽。”
削月筑阳真君说不出话。
“而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收购方开了足够诱人的价格。”
摩拉克斯说着抬起手,示意首徒向前方看去。
一位鬓发花白的老农正小心翼翼地将霓裳花树从地里连根刨出,在一名青年人的帮助下移到一个足有半人高的砖红瓷盆里。伫立一旁的中年女性确认过盆中花树的枝干与根系状态,转身吩咐随从几句。随从自停在身侧的车中摸出一个朴素的钱袋,递给那位老农,老农当面清点摩拉,确认钱货两讫。
仙人只需一眼,便估量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二十万摩拉?”
“二十亩地出产的药用琉璃百合,赶上歉收之年,收入也比这个要略低一些。”摩拉克斯叹道,“而那一百二十八块零散的土地加在一起,也不过二十亩之数。”
那位老农收了钱,扛着锄头便回了家。女商人则指挥着手下把花盆抬上车,嘱咐一声,就要离开。摩拉克斯加快脚步,身形随迈出的步伐逐渐发生转变,很快便由田间壮年化作一名少女。化身凡人的岩神撤去护身仙术,操着一口甜美的嗓音出声拦下女商人。
“这位姐姐,还请留步!”
商人正急着动身返程,被人横插一脚阻拦,自然不甚愉快。她有些烦躁地转过身,却见少女面容清秀,服饰典雅,脸上带笑,模样乖巧,只一个照面,便将她那些负面情绪驱散了许多。商人冲随从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先走一步,自己停在原地,和善地走近少女。
“小妹妹,有什么事吗?”
少女点点头,脸上挂着一副好奇的表情,指着正在走远的马车问:“姐姐是来买霓裳花树的吗?”
她模样年轻,颇为讨喜,因而即便是问了这么一个与废话无异的问题,女人也并未生气或嘲笑,只耐心地答:“是呀。”
“可我听村里的伯伯们说,这轻策庄是不养霓裳花的。想看霓裳花,得去天衡山、沉玉谷,那儿可远了!”
“呵呵,这话也没错。不过那些地方的霓裳花虽然长得茂盛,却不如轻策庄养出来的漂亮,香味儿也没有咱们这里养出来的浓。”
“霓裳花也有这么多讲究吗?可为什么绸缎店里那些号称霓裳花做的布料却没有什么香味?”
“用来纺线的原料,当然不需要那么多讲究了。”女人笑,“但若是用在特别的地方,无论是花瓣还是枝叶、颜色抑或香气,都必须要用最好的才行。”
“哇!姐姐你懂的好多!”
女人得了一句夸,客气地笑笑,又听少女问:“能配得上这么讲究的花,想来一定是个非常豪华、非常漂亮的花园吧?”
听得如此童言,女人忍俊不禁,摸摸少女的头发,肯定了她的猜想:“是啊,的确是一个非常豪华、非常漂亮的地方。”
少女眨眨眼,一双金色的眼睛里顿时生出无限遐想。
“豪华漂亮的地方……听上去真好呀,我也想去看看。但伯伯说,那些地方都离我们很远,很远,他走不动路,又不放心我独自出门。”
女人闻言,眼里多了几分疼惜。她缓步绕到少女身后,以指代梳,轻柔地为少女整理随意披散的黑发。少女的头发柔软而茂密,如最好的绸缎一般顺滑。女人只需随意梳理,很快就将所有发结理开。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发带,细细为少女梳起头发。
“会有那么一天的。”
为少女梳好发髻,女人又摸了摸她的头,如祈愿一般低声喃喃。
“只要那位帝君尚在,璃月定能在祂的引领下走向更美好的未来。到那时,就算是像你这样从未出过门的小妹妹,也能独自踏上南下的路,到璃月港去见证她的繁华与美好,再平平安安地回家,不用担惊受怕,也无需提心吊胆。”
“姐姐?”
“没事。”女人回到少女面前,冲她笑笑,“姐姐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相见是缘,这根发带就送给你啦!”
说完,她朝少女挥挥手,转身快步向远去的车队追去。随从为回归的主家让出上车的位置,只一个擦肩,便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霓裳花香。
“您这是又去看了一棵上好的霓裳花吗?”他不由好奇地问。
商人投来疑惑的眼神,听随从简单解释几句,又低头仔细辨认,才发觉自己身上沾染的味道。那香味醇厚,如同封酿多年的美酒,将车内那株花的气息完全遮蔽,又在主人有意察觉到的几秒后骤然消散。
女人如梦初醒,猛地掀开车帘朝自己方才过来的方向看去。村庄一如既往地忙碌,村民农商步行于田垄之间,无一人为她驻足。
她收回视线,盯着面前刚刚从土中移至进瓷盆里的霓裳花树,有些恍然。
另一边,魔神与仙人已经再次凭借仙法隐匿了身形。化身少女的魔神拨弄两下被人梳起的发辫,没有立即拆开,而是将长长地垂下来的发带拨至面前,仅一眼,就辨认出绣于其上的暗色花纹。
“原来如此,”少女模样的魔神了然,“飞云商会的新东家,难怪如此慷慨,心善乐助。”
“您认得她?”削月筑阳真君上前,将师父抱了起来。他知道,每次以化身的姿态收到凡人相赠的礼物时,这位亲民的魔神总是不会第一时间变回原先的模样,而是维持着化身的姿态,仿佛要让凡民的痕迹在自己身上多留一会儿。
但田间小路并不平坦。以少女之身行于此处,不仅容易弄脏身上的衣裳,还容易摔跤,更难以如普通的成年男性那般快步行走。仙人常随师父探访人间,早已见惯这般情景,见状便自觉作出早已践行过无数次的反应。
岩君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她”一手扶在首徒颈侧,为对方指了个方向,一手将发带还原,道:“几十年前,我曾与她的祖辈一同走过一趟商路。那时的荻花洲,魔物肆虐,匪乱横行,虽有魈驻守,但从石门逃来的匪徒实在太多;而魔神残渣或许是因为受到了深渊的刺激,变得异常活跃,以致魔物暴动。仅凭他一人,实在难以兼顾。”
削月筑阳真君恍然,“是您向荻花洲和旧归离原增派千岩军的那一年吗?”
“正是。”摩拉克斯道,“彼时的飞云商会尚处草创时期,那次行商乃是那位商人第一次尝试远路。虽自身资金不甚充裕,一路走来,却也好善乐施,常常解囊,生意相谈,条条公允。轻策农人受他善意,许以长远合作,条款延续至今,现在应是由那位女性继承了。”
“难怪这里的村民愿意与她做生意,甚至不惜冒风险改种霓裳花;她的价码也给得如此慷慨。”
“的确,这其中一来一往,皆无可指摘。只是……”
仙人静待魔神给出下文。摩拉克斯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对方把自己放下。
化身人类少女的魔神来到第三处被挖开的土坑前,蹲下身沟通土壤中的元素力。有些长的裙摆掉落在土地上,被泥土沾湿,染上一层褐黄色污点。她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很快完成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回到仙人身侧,而是往旁边的大片农田走去,摸摸尚未采摘完毕的绝云椒椒,又摸摸它们脚下的泥土、掉落的枝叶,金色神力散作漫天细雾,洒落在田地之间,又很快凝结成束,收回少女手中。
“去下一处。”摩拉克斯对跟上来的首徒吩咐道。
削月筑阳真君再次抱起她,就听执政魔神继续道:“只可惜,这些需要牺牲珍贵药材、牺牲田间空地、牺牲商人利益的特殊霓裳花,恐怕仅仅只是用作为玉京台增色的装饰。”
仙人不精商道,闻言也不禁皱了皱眉,“花费如此之高的代价,只为给玉京台增添装饰?修缮款得有多少才经得起这般操作?”
“是否贪污,待到归港,寻来甘雨,一问便知。”
相比自家徒弟,摩拉克斯倒是十分淡定。削月筑阳真君虽然着急,见岩君如此平静,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神一仙并未因这份猜测打乱先前的步调,仍在这轻策山庄内四处探查。他们走过每一处栽种霓裳花的土坑,探清每一户农家的收成,访问每一块农田的收成,调查每一队行商收购的品种与开出的价格。魔神这回使用的少女化身令此行超乎想象地顺利,却也多少引来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待到他们将这庄内的每一寸都走遍,时间也来到了夜里。少女模样的执政神明婉拒想要留自己用餐的老伯,让削月为他们耽误的时间和农妇送上的茶水支付费用,不等夫妇两人拒绝,便匆匆离开。
金光一闪,神力涌现,只一瞬间,两人便进入摩拉克斯的随身洞天之中。为方便主人的出行,这里总是备有一切执政神明走访人间所需的物件。变回成年男性的魔神走到书桌前,展纸提笔,无需多加思考,一封简短的告示便在顷刻间书就。
致轻策农家:
今朝亦是丰年,与诸位同喜。
余观田间收获、商道车骡,与港内船运、市面所售,已有心得。基础粮食,仍不可废;瓜秧稻种,尚待改良;须弥土肥,虽有奇效,万不可过分施与,以伤土地。
轻策乃璃月农本,诸君辛劳,有目共睹。如遇不公价码,可即报驻官。
另:今岁改种霓裳花之土地,其力量稀薄,质地有变,明年或难以继续养育足品药用琉璃百合。如欲使其恢复,需请村北郑家所种绝云椒椒,并琉璃袋叶、百合花瓣与须弥土肥,养土一十八月方可。
于轻策田庄
摩拉克斯通读两次,增删几处,便定了终稿。他落下一丝仙法,搁了笔,那些黑色的文字便在仙术的作用下重新组合,变作一个极为复杂的花纹。
削月筑阳真君接过那张已变成仙家符箓的告示,手指摩挲纸张,消除先前留于其上的笔迹凹痕,又抹去几道岩君出于习惯留下的连笔,对符箓纹样的其中一笔笑着感慨:“您每次都会写这句话。”
岩王帝君无需确认就知道他说的是哪句,只长叹道:“谷贵伤民,谷贱伤农。璃月虽因商贸繁荣,不至粮食短缺,然而这份好处的代价,若无外力干涉,总有一天,就要全部落在农人身上了。”
仙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上仙法已施展完毕。两人自洞天返回尘世,削月筑阳真君手上的符箓自动从他掌心浮起,在夜色的遮掩下兀自飞向山庄门口的告示栏。
夜色愈浓,辛苦一天的农人们匆匆解决晚餐,很快熄灯上床,为明日的劳作积攒体力。田间冷冷清清,路上不见行人,新贴在告示栏上的符箓沐浴着昏黄的灯光,却无人问津。但它明白,这只是一时情况。待明日太阳升起,人们出门下地,它身上描绘的符箓就会与注入其中的仙法一同,将符箓里包含的告示内容传递至每一个人心间。
等到那时,轻策的人们才会知晓,岩王帝君化身凡民,在他们身侧又走了一遭。
但那都是后话。
眼下太阳落山,圆月高悬,农人歇息,田庄寂静。摩拉克斯与削月筑阳真君留下符箓,便动身离去,朝南方继续前行。
---tbc
帝君啥都懂,那他肯定也懂怎么种地(确信)
用符箓代替告示一是方便二是能让不识字的人们也能弄懂告示写的啥三是圆一下“既然帝君常常写信那为啥没有笔迹书作流传于世”的bug——因为全都变成符箓了
这个系列的文都会是这种无聊又平平无奇的流水账风格,未来可能会和其他短篇交替着慢慢写慢慢更新,感谢喜欢的朋友们支持啦~
[空散]挑食
散兵实在是太挑食了,空为此愁掉了不少头发,终于有一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超爱干饭空×不爱干饭散
现代设定,两人成年且交往中,ooc预警
正文——
“祖宗诶,真的不再吃两口吗?”
空一脸愁容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对面悠悠放下筷子的少年,碗里至少还剩下了半碗饭,桌上的菜几乎都是空自己吃掉的,散兵就只象征性的夹了几筷子。
“你难道不知道这碗饭被你压的多实吗?”
散兵有些无语的擦了擦嘴,空给他装的这他一开始甚至连筷子都插不进去,压缩饼干吃过不少,压缩米饭倒是第一次见。
对面的金发少年悻悻一笑:“我这不是看你老是只吃一小碗,怕你饿着嘛。”
“这就是你把几碗压成一碗的理由?”...
散兵实在是太挑食了,空为此愁掉了不少头发,终于有一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超爱干饭空×不爱干饭散
现代设定,两人成年且交往中,ooc预警
正文——
“祖宗诶,真的不再吃两口吗?”
空一脸愁容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对面悠悠放下筷子的少年,碗里至少还剩下了半碗饭,桌上的菜几乎都是空自己吃掉的,散兵就只象征性的夹了几筷子。
“你难道不知道这碗饭被你压的多实吗?”
散兵有些无语的擦了擦嘴,空给他装的这他一开始甚至连筷子都插不进去,压缩饼干吃过不少,压缩米饭倒是第一次见。
对面的金发少年悻悻一笑:“我这不是看你老是只吃一小碗,怕你饿着嘛。”
“这就是你把几碗压成一碗的理由?”
矜贵的少年不顾形象的甩了几个眼刀过去,傻子也能知道自己吃了多少吧,这家伙不会觉得他发现不了吧?
越想越觉得好气又好笑,散兵没忍住伸手捏住了空的脸颊,并且还坏心思的往外扯了扯。
“蠢死了你!”
“唔我菜、唔充……”
空口齿不清地反驳道,被扯变形的脸蛋看上去像是一只被蹂躏的金毛,感觉更好欺负了。
等手上过足了瘾,散兵这次意犹未尽的松了手,或许是出于对自家男朋友的愧疚,他还给空揉了揉被他捏红的皮肤。
只是反而越揉越红了,散兵只得作罢。
“我觉得我的饭量是正常的,明明是你胃口太大了。”
深色头发的少年一手托腮,颇为无奈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这话空就不爱听了:“哪个男生吃这么一小碗饭就能吃饱啊?况且我一顿才吃四碗饭,我还有个同学一顿至少六碗饭呢,是比你现在这个碗还要大一圈的那种!”
散兵:“……夺少?”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反正你吃太少了,这样怎么有体力活动?”
空快要为散兵操碎了心,他家男朋友哪哪都好,就是不爱吃饭,最好的情况是吃一碗,要是没胃口的话甚至扒拉几口就完事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爱吃饭呢?
空很是不解,难道看着他还不够开胃吗?明明他看着散兵那种全天下最好看的脸直接就可以干三大碗白米饭。
“我平时也不喜欢运动,一动就要出汗,又臭又累的。”
散兵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一天到晚这么活泼,像闲不下来似的,不是在运动就是围在他身边转,胃口大看上去倒是情有可原。
这不,两句话的功夫,空又在不知不觉间挪到了他身边。
不得不说 空的饭不是白吃的,光这体格就比他要结实上一圈,身高也比他稍微高了点,明明高中的时候他两都相差无几。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阳光开朗并且体格结实的男生此时却可怜巴巴的垂着眼尾,双手捏着散兵的一点衣袖,满脸委屈,不存在的耳朵好像都随之耷拉下来了。
“难道宝宝嫌弃我一身汗吗?”
散兵:“……”
又是这招!
散兵在心里狠狠唾弃空的美男计,身体却很诚实的先一步最出了反应。
左手早在空低下头时就摸了上去,并且动作非常熟练的在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上来回呼噜,并且还有越摸越上瘾的趋势。
该死,手怎么不听指挥的自己动了!
虽然方法老套,但效果确是杠杠的,散兵的表情明显软和了不少,身体也渐渐倾向空的方向。
“没说嫌弃你,只是我不太喜欢身上黏糊糊的感觉。”
而且空出汗的样子……有时候还挺性感的。
特别是在球场上,男生们总会将衣摆撩起擦脸上的汗,空也不例外。
头上偏长的金发会被扎成一个小揪,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汗水顺着泛红的皮肤落下,有时落在眼睫上,但更多的时候会顺着下巴,经过喉结,流向更深的地方。
每当衣服被掀开时,那形状优秀的几块腹肌在汗水的作用下总是闪着光,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试试手感。
也总是令散兵颇有些口干舌燥。
明明他受不了一点别人的汗臭味,但是空的他却丝毫不排斥。
当然,这话不能直接和空说,不然他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空一副被散兵的撸狗技巧给折服了的模样,浑身没骨头似的贴在散兵的身上,恨不得自己变成那史莱姆,这样就可以361度和男朋友无死角贴贴了。
“你就是太挑食了,”空捏了捏怀中人细细的腰,激得对方一个猛颤,“总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就这腰,感觉他双手就能掐起来。
“我哪有挑食!”
“那你说你不吃什么?”
“也就葱姜蒜……”
——然后空就听到散兵说了不下三分钟的忌口清单。
空再一次确认了他家这位是个宝贝,各种意义上的那种,毕竟能长这么大还没营养不良真是个奇迹。
虽然目前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可一直这么挑食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空黏糊糊的在散兵身上乱蹭,嘴里还不停嘀咕着。
过了几天,空终于想到了一个能让散兵多吃点饭的办法。
……
又一个周末,散兵同往常一样的被空拽去他的家里吃饭,一如既往的进门先亲亲。
只是与平日不同的是,这次空抱着散兵啃了许久却依然没有松手的趋势。
虽然散兵也很喜欢和男朋友接吻,但这次亲的时间太长了,他嘴唇都快被对方给嘬麻了!散兵有些受不住的推了推空紧贴的胸膛,下一秒差点被对方滚烫的温度给烫到手。
“唔空……够……够唔……”
散兵想开口喊停,但一开口总是会被对方更为凶狠的攻势给击溃。
过多的涎水从合不上的嘴角溢出,在下巴上留下一道晶莹的水渍,散兵被亲的眼尾泛红,脑袋发懵,玉白的手指紧紧绞着空的衣服,留下深深的皱痕。
并不狭小的客厅里只听得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啧啧水声,空气好像也羞得染上了温度。
终于,在散兵身体发软下一刻就要站不住的时候,空大发慈悲的松了口。
等散兵稍微平复了下呼吸,眉头一蹙就要问空发什么疯时,空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更有胃口吃饭了?”
“……哈?”
一时之间散兵甚至跟不上空的脑回路,怎么突然扯到吃饭上去了。
空亲了亲散兵汗湿的鬓角,将人半牵半抱的给挪到了沙发上,让对方能够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
“百度说接吻能消耗卡路里啊!你吃不下饭或许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还没饿,多消耗点饿了,胃口说不定就变大了。”
空一脸求夸夸的表情。
散兵忍了又忍,这才没让自己一巴掌拍到他背上去。
“所以你就拉着我亲了……亲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几个字他猛的提高了音量。
对面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飘忽:“这不是时间越长消耗的越多嘛……”
而且男朋友的嘴亲起来也太舒服了吧!没忍住就这么……一直亲下去了。
散兵最后还是伸出恶魔的双手将空的脸颊捏了个通红,这才爽了。
“真的没有胃口变大一点点吗?”
空不信邪的凑近,好像要在散兵的嘴上盯出一个窟窿。
散兵轻咳了一声,不露痕迹地躲开对方的目光,就算他好像确实也许大概,真的有一点点胃口了,他也不会说的!
看着空似乎有些失望的眼神,散兵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其实还是有效果的,但是这样空以后又多了一个对他动手动脚的理由。拜托,原来的空就很粘人了,这样下去岂不是两人真成连体婴了?
散兵摇了摇头将脑中有些可怕的幻想甩出脑袋。
原本以为空应该放弃了这一条路,但是他的眼神却说还有一个办法。
蓦然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击中了散兵的脑袋,他下意识的站起来就要拉开和空的距离,只是一个常年不运动的人怎么可能躲过一个天天运动且十分熟悉他的人呢?
散兵不出意外被空抓了回去。
空一把将散兵抱了起来,长腿一迈,三步做两步进了卧室。
“没关系,我还有个办法。”
散兵在进房间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事实证明这个办法确实很不错,结束后散兵猛干了两碗大米饭,并且非常礼貌的将空“请”出了卧室,尽管这是空的房子。
彩蛋解锁空的另一个办法。
[离达]监禁(中三)
2)ooc我的错,不用逼自己看下去。
01
扑通、扑通、扑通……
达达利亚沉默地盯着那张巴掌大的纸条,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冲击着耳膜,他的指尖冰凉,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冻结了,直到破损的身体支撑不住这么强烈的情绪起伏,喉咙痒痛,咳出一口鲜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双无光的眼睛折射出璀璨的冰蓝色,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撑着墙壁慢慢滑跪到地上,无声地笑起来,笑得瘦削的肩胛耸动,笑得喉管不断有血腥翻涌上来,笑得落了泪。
达达利亚用无血色的唇轻轻碰了碰纸条,然后将它放上蜡烛,看着...
2)ooc我的错,不用逼自己看下去。
01
扑通、扑通、扑通……
达达利亚沉默地盯着那张巴掌大的纸条,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冲击着耳膜,他的指尖冰凉,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冻结了,直到破损的身体支撑不住这么强烈的情绪起伏,喉咙痒痛,咳出一口鲜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双无光的眼睛折射出璀璨的冰蓝色,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撑着墙壁慢慢滑跪到地上,无声地笑起来,笑得瘦削的肩胛耸动,笑得喉管不断有血腥翻涌上来,笑得落了泪。
达达利亚用无血色的唇轻轻碰了碰纸条,然后将它放上蜡烛,看着火蛇将它舔舐成一缕青烟。
这是一封来自北国的信,女皇写得温柔,写得端庄,可惜他能入木三分读懂什么意思——他的利用价值还在,北国不愿意失去这么好用的一个执行官——他们不日便会向他下发新的任务。
达达利亚很清楚执行官是个卖命职业,不过他愿意把命搭在远方的冰雪上,虽然人人都在利用他,连他自己都将自己当做一枚棋子,但作为一枚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至少能保证弟弟妹妹的安全。
他很庆幸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也很庆幸自己还没有被冰雪所抛弃。
达达利亚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狂喜、恐惧、兴奋……至冬和璃月的对峙以他为牺牲品,他命悬一线,可直到现在他最无法忽视的居然是爱恋化为泡影的晦涩。
钟离,他的摩挲着牙尖想,神爱世人,神明会回应信徒的需求,但你为什么下意识地把我赶到影子里?
私人感情害死人,达达利亚拭去嘴角的血沫,不过以后不会这样了,往生堂的温润客卿已经死在奥赛尔事件里了。
“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摩拉克斯。”
02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达达利亚显得异常乖巧,不需要言语相逼他都会安安静静地喝药,也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体稍有好转就试图弄死摩拉克斯。
魈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不过他也不觉得这个罪人的乖巧是好事,当毒蛇开始安静时,恰恰说明狩猎的开始,狼的低服也意味着潜伏的危机。
直觉告诉他达达利亚绝对是个会鱼死网破的毒蛇,会撞笼而亡的烈鹰。
魈斜抱着自己的鸾枪,监视达达利亚的一举一动。
后者的态度转变得太诡异了,魈见过这个罪人在受刑时还强撑着牙尖嘴利,也见过他被告知成为弃子时的绝望哀嚎,但唯独没见过如今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养伤的末席。
那不是一个受过重刑,被自己爱人亲手囚禁,被自己国家抛弃过后的人应该有的样子,他那双眼睛里不是燃尽之后的死灰,而是火上上的碧蓝温泉,谁也不知道下面是不是有岩浆。
达达利亚的身体几乎在飞速的好转,与此同时他的态度也在变好。
甚至在某一天清晨主动向他搭话:“仙人,我能不能这次不喝药?太苦了。”
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皱眉道:“良药苦口。”
罪人撑着下巴轻轻地笑起来,十九岁的少年阳光明媚,眼底的狡黠却如此明显:“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少喝一次也没事。”
“不可,”魈断然拒绝,“此药药材金贵,不可多得,必须喝。”
达达利亚状似无奈地端起药碗,佯装要喝,他乖巧了很久,魈也就没留意这只狐狸嘴角的笑意——
“哐啷!!”
药碗摔碎在地上,金色的药液撒了一地。药香和淡淡的甜腥味弥散。
“!!你!!”魈一凛,鸾枪的枪尖抵上达达利亚的脖子。
末席立刻双手举起示弱,但笑得更放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有点抖,把药碗摔了。”
“你明明……!”鸾枪他的脖子上割开一道血痕,魈呼吸不稳,那药的药引可是……!
仙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咬牙到:“若非帝君……我真该杀了你!不识好歹的家伙!”
“哈,不过是一碗药而已。”达达利亚看着突然变脸的仙人,眼角弯弯,“这种纯色的金,我只见过一种东西是这颜色,你这么宝贝的药材,不就是岩神的血嘛。”
“我能尝得出来这里面有血腥味,也见过龙血——那又怎样呢?你觉得我应该感动?感动什么?感谢岩神因为自己的恶趣味没杀了我?还是该感恩戴德他放血来治我的伤?”
末席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得知道一件事,”他解开一颗扣子,露出肩膀上狰狞的伤,他笑起来:“这些伤……可是都拜摩拉克斯大人所赐。”
“他一共放了多少血?每次都是一小盏对吧?而我在黄金屋,可是差点把血给流干。”
魈抿嘴,显然是不满他的话,不过没吭声。
“仙人,你似乎很仰慕你的神明,”达达利亚心情畅快,“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神爱世人,这是我听过最虚伪的谎言。”
魈原本没理他,默默低头拾起地上的碗,业障的不详气息缭绕,直到听到达达利亚最后一句话,他顿住了脚步。
仙人放下药碗,直直地看着末席:“蠢货。”
03
“蠢货……”魈一字一句,鸾枪泛起绿莹莹的幽光,“愚不可及!”
达达利亚收起了他的假笑,水滴自觉聚集在掌心:“哦?知道吗?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和他的眼睛都让我恶心,一样的金色,也一样高傲得令人作呕!”
“我早该杀了你……那就没那么多事了!”三眼五显仙人眸光一闪,“帝君也不会……!!”
鸾枪骤然爆发嗡鸣声!
“哐啷!”——“碰!!”
玻璃窗猝然崩碎,风压震碎房间的琉璃盏甚至木制品,千岩军闻声破门,却见仙人拎枪,罪人凝刃,两人对峙,神之眼的压力一下子达到临界点。
谁都知道至冬的叛徒和仙人哪一个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神之眼又有着自然压力,千岩军举枪,却都不敢进门。
水的幻形在达达利亚手中流转、扩大,渐渐有了水刃的雏形,他眯眼:“想打架?”
魈咬牙:“你就算知道了那药材是大人的血,还……”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神血又怎样……”
“风轮两立!!”
“势如狂澜!!”
哐的一声巨响,墙壁被震出蛛网状的裂纹,灰尘纷纷扬扬,千岩军倒退三步。
达达利亚一撑窗棱,从窗口一跃而下,仙人紧随其后,千岩军自知参与不了,只能从窗口看向后花园。
“死吧!”——“破绽!”
业障纠缠的黑风和湛蓝的水刃相撞,居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声。
“惺惺作态的神!”达达利亚和魈短暂的相抵,水刃格上鸾枪,后者反唇相讥:“愚不可及的人!”
刚恢复的水自然比不上千年不散的风,水刃卡的一下出现裂纹。
仙人冷笑:“你打不过我。”
“抽刀断水?何用之有!”达达利亚也笑,水刃骤然溃散,又再次聚集。
…………
业障裹挟风和水刃一直厮杀直至残阳如血,绝云间的落日更加耀眼,也更加妖异。达达利亚啐出一口血水:“真强啊……连龙血护持之下的我都被逼至此……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魈喘息地撑着和璞鸢:“这句话还给你!”
“一箭止水!”
“靖妖傩舞!”
鸾枪击碎水刃,仙人扣住末席的肩膀将他摁在地上,枪钉死在末席耳侧,两人对视。
魈的脸颊被水刃割开一道血痕,血液缓缓凝聚,滴在末席眼角,又像泪一般滑落,留下一道血红的痕迹。
04
“你输了。”仙人缓缓起身,拎起鸾枪,看着仍躺在一地狼藉里的末席,“但你很强——你是神明的宠儿。”仙人看着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最终很轻很轻地开口,像是一场若有若无的风:“帝君大人很爱你。”
然后他对屋里的千岩军下令:“把他抬到钟离大人的房间!”
仙人踩着夕阳的余晖走了,头也不回。
达达利亚躺在巨坑里,抬起一只手遮住刺眼的夕阳,像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抑制不住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哈哈……哈哈哈……摩拉克斯……摩拉克斯……哈哈哈哈!!!”
血红的夕阳透过那只惨白的手,居然让它看起来有了不少血色。
05
黄金屋从来都是岩神的私人地盘,公子被接去钟离的山庄之后,钟离也就回到了黄金屋。
满地金灿灿的摩拉,晦暗不明的烛台摇曳着灯火。
公子能对往生堂客卿一见钟情是有原因的,神袛的容貌即使面无表情也美得妖异。钟离一身拖地华服站在千万金银之间,棕金色的长发曳地,眼梢嫣红,眼下几片龙鳞。
他不再像那个干净又斯文的客卿了,而是脱于凡人的神明。
魈一进黄金屋看到得就是这么一副美人图。
美人身段修长,面容精致,唯独一处强差人意——钟离的龙角。
岩龙本体的龙角硕大又华丽,化为人形后龙角虽然会小一点,但仍然华贵,分叉如同树杈。
钟离的一只龙角确实是这样,从棕金发丝间分叉而出,美丽又高贵。但是另一只像是被人暴力折断过无数枝衩,断茬上是星星点点的金色龙血。让人忍不住得可惜这一副珍贵的龙角。
“打架了?”神袛的睫毛很长,棕金色,一垂眸就能掩盖瞳孔的光泽,“为什么?”
“他说药苦,把药碗打翻了。”魈没敢抬头,实话实说,“他以为药不过是您的血。”
龙轻笑一声:“蜉蝣不知昼夜,夏蝉不知春秋。凡人寿数朝生暮死,蝼蚁如何认得龙角。”
“帝君!”魈失声,然后意识到了自己的逾矩,“……可是您的龙角……”又为什么给这个凡人熬药。
——“万八千年就长起来了。”
魈缄言。
“业障怎么样?”龙问。
魈低头:“尚可。”
“他看你不顺眼,亦知你身负业障,战一场是在给自己出气。”神袛抚了抚部下的发心,修长的手指点上魈眉间的紫菱,叹了口气:“万幸。”
“不过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学得安分。”
06
岩神一直都是个慷慨的神明,他乐意给予自己喜欢的东西一些赏赐。比如凝光,他授予了她神之眼,又比如璃月,他舍予了他们自己的血肉为货币,再比如达达利亚,神明也乐意亲自割下龙角给他疗伤。
神明历经千年,也高高在上了千年,世间向他渴求,他便给予——如此傲慢了六千年。
他会得到一切他想得到的东西,无论是那只名贵的画眉,还是难以驯服的烈鹰。
钟离再次踏足山庄的时候是第三天清晨,他对着一地狼藉的花园熟视无睹,也像没看见坍塌的房屋,该多温和就多温和。
达达利亚在这方面吃得亏实在不少,玫瑰之下是倒刺,罂粟都是有毒的,这话钟离诠释得淋漓尽致。
“为何起的冲突?”钟离自然而然的倚窗而坐,一点不像生气的样子。
末席挑眉:“不为什么,想打就打了。你想怎样?——囚禁我?弄死我?还是让女皇把我的家人杀了?”
达达利亚凑近钟离,近得呼吸交织,钟离那金棕的长睫毛都能勾上他的。
他微微抬起下颚,露出雪白的脖颈,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不论是哪种,我都没办法反抗您,不是吗?摩拉克斯大人,您随时可以动手。”
——“可惜这么几天您的龙血不就白放了吗?”
钟离看着达达利亚狡黠的眼神,慢慢地笑起来:“不,尚未达到如此严重之过。不过在下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您——忤逆神明不会有好下场。”
达达利亚一惊,钟离已经卡住了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在钟离还是那个往生堂客卿的时候,他们连床都上过,自然也接过无数次吻——都是末席主动的,美人客卿如同高岭之花,有时候仅仅只是看到他沉思的样子,达达利亚都会想吻他。
比起以前的缠绵,这次显然就粗暴了很多。
“唔……嗯……嘶……!”达达利亚疯狂挣扎,手腕被钟离扼住。
两枚尖牙深深嵌入达达利亚的舌头,岩元素渗透进血液,和体内的水元素抗衡。
“呜——!”达达利亚被逼出了眼泪,最后钟离松手,他才勉强挣脱,泪眼婆娑,却恶狠狠道:“你个恶趣味的疯子!!你真该死!!”
钟离站起身,没理他的诅咒,在达达利亚惊惧的目光下捏住他的下巴,强行逼他张嘴,用食指和中指扯住了末席软软的舌头——
淡粉色的舌头上除了还在汩汩渗血的两个血洞之外,还有一枚金色的,发亮的岩印。
达达利亚如坠冰窟。
这种印章他认识,在提瓦特,唯有叛徒和不被信任的走狗才会被打上。散兵后颈的那枚雷印就是他一生的耻辱。
就像古时的黥刑,但与之不同的是更具羞辱。
神明能随时知道自己的走狗在哪,也随时能惩罚这只不听话的走狗,甚至都可以用作催.情剂……
“摩拉克斯!!”达达利亚恨不得宰了他。
钟离摁住末席,把他抵在墙上,耳语道:“略施小罚,希望阁下清楚自己的位置。”
07
那个午后,一只白鸽再次落在了末席的窗台。
这一次的末席比上次熟练许多,他在千岩军眼皮底下大大方方地挥手驱赶那只鸽子。
晚上借着一夜星光读完来信的末席深吸了一口气——摩拉克斯,不怪我绝情,是你太过分了……
神爱世人,不过是个弥天大谎。
————
俺生日之前应该不会再更了(思索)
彩蛋是钟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