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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轨海燕私语

【也碧】算卦混子

张楚岚撅个屁股蛋子朝天,之前从路边过,看见蚂蚁搬家,还觉得挺有趣,一看看了半天。王也过来的时候还是这个姿势。

其实这个姿势很有讲究,王也突然发现不要碧莲的屁股还是很屁股的,拍上去反弹力道应该不小。他心里说,王也啊王也,原来你是个变态啊。边想边一巴掌拍上去。

“卧槽!”是个正常反应。张楚岚捂着屁股觉得自己肉体被侮辱,准备用神龙摆尾扫堂腿给这个流子看看厉害。

王也刚手起式一个大西瓜防腿,不料这孙子临了变招,一记无理手猴子偷桃,偷得人破口大骂。

“老张,不要碧莲啊!”

这种不文明行为引起旁边小孩来看,指着那个躬身捂鸟的肾虚年轻人问:“姐姐,那个哥哥怎么了?”

女生看见张楚岚叉...




张楚岚撅个屁股蛋子朝天,之前从路边过,看见蚂蚁搬家,还觉得挺有趣,一看看了半天。王也过来的时候还是这个姿势。

其实这个姿势很有讲究,王也突然发现不要碧莲的屁股还是很屁股的,拍上去反弹力道应该不小。他心里说,王也啊王也,原来你是个变态啊。边想边一巴掌拍上去。

“卧槽!”是个正常反应。张楚岚捂着屁股觉得自己肉体被侮辱,准备用神龙摆尾扫堂腿给这个流子看看厉害。

王也刚手起式一个大西瓜防腿,不料这孙子临了变招,一记无理手猴子偷桃,偷得人破口大骂。

“老张,不要碧莲啊!”

这种不文明行为引起旁边小孩来看,指着那个躬身捂鸟的肾虚年轻人问:“姐姐,那个哥哥怎么了?”

女生看见张楚岚叉着腰正看着王也一脸贱笑:他们呀,那两个哥哥在相亲相爱呢呵呵呵。

王也耳朵灵,觉得现在的幼儿教育妖魔化严重。

不过…怎么说,也有点道理。

张楚岚眼神一撇,发现看半天的蚂蚁被刚刚一跳导致好几个家庭破碎,遂指着王也说,老王,造孽啊。

王也差不多缓过了劲,过去肩碰碰他的肩,也看向那几只挺尸蚂蚁。

“这话说的,来,我来给这几只蚂蚁兄弟算算。”手伸来比划,手指颜色苍白,划起来看得张楚岚眼花。

“嚯!”喊得张楚岚吓一跳。

“早死早超生啊早死早超生,来世做人吃香喝辣。”

张楚岚翻个白眼,还是顺着他说道:“这么牛啊。”

王也答,道爷我算无遗漏。

这一说倒引他来了兴趣,之前初见时道爷说他会给世界带来祸乱,这会不会成真也不知道。但后来熟了又私下跟他说,张楚岚,我俩还挺有缘。

张楚岚想,确实很有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回有事总有他,就这么一来二去你来我往,喝了酒后张楚岚脱裤子,王也脱衣服,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张楚岚歪了歪去撞王也,把人撞得往旁边走两步。更不知道这人怎么回事,一脸的肾虚,一到床上就像吃大力金刚丸,楞是把他摁得冒汗。

“那你再算算。”

“算什么?”

“算下我的姻缘怎么样。”

王也听罢挑挑眉:“早算过了。”

看得张楚岚一脸疑惑,又说:“我早跟你说过,我俩有缘。”

张楚岚心道,这牛鼻子心真黑啊,那么早就知道他俩会厮混在一处,之前还装模作样。

王也没有在意张楚岚正一脸复杂地思考,看着前面推了推他:“再算一次给你看看。”

张楚岚听见声音也抬头顺着他目光看去,刚刚那一对姐弟就在前面,弟弟在踢球,姐姐坐一边看着。

“算什么?”

“你信不信,他们马上就走。”

张楚岚有点怀疑,但不到一分钟,女生就大声叫着她弟回家。

张楚岚刚要开口,王也又接一句,我们也回吧。

他疑惑问道:“怎么了?”

“要下雨了。”

天色是有些暗,但北京光刮风不下雨的天气还真不少。

两人往回走,走到一半就真开始下雨。张楚岚顿觉有些毛骨悚然,转头看看王也,王也也转头看他。

“你是妖怪吧。”

王也嘿嘿一笑也不答,等到了屋里张楚岚就兴致勃勃地说,王道长,这本事也教教我呗。

王也笑眯眯地说:“这不用学。”他眼睛朝他身后扫去,顿了顿:“你看看天气预报你也知道。”

张楚岚愣了半晌才骂一句靠。

又问:“那对姐弟呢?”

“我之前就听她姐姐说要回去。”

“那蚂蚁呢?”

“我瞎说的。”

张楚岚怒发冲冠,准备再来一记神龙摆尾扫堂腿。结果王也神色一正,把人给唬住了。

“我刚刚又给咱俩算了一卦,下雨天适合睡觉。”

说完就把他掀翻在床,手捏一把刚刚一直在想的屁股,又舔一口耳垂。

张楚岚腰眼猛地发麻,声音颤颤巍巍:“老王,你他妈从一开始就算的你要如狼似虎饿狼扑食吧。”

王也眯了眯眼睛,觉得手感真不错。

“不舍昼夜啊老张。”

蓝

【正联】正义之家(97)

97:公平交易


summary:任何东西沾了魔法两个字,都会卖得更贵一点。


“我们没有钱。”

巴里瞬间像晒多了太阳的醡浆草一样萎靡下来,被迫正视这个残酷的事实:“现在所有人的随身物品都不见了,就连布鲁西也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事实上我有钱。”布鲁西说着拿出一个金灿灿的天使雕像,“只要我们能想办法把它卖掉。”

“我勒个……你是从哪儿把这玩意儿拿出来的?”

“城堡走廊上,类似的雕像还有很多。”

“我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可我不明白它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巴里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直勾勾瞪着那座足有半人高的纯金雕像,其他人看起来和他同样震惊,“这一路上你都把它藏在哪儿?”...

97:公平交易


summary:任何东西沾了魔法两个字,都会卖得更贵一点。


“我们没有钱。”

巴里瞬间像晒多了太阳的醡浆草一样萎靡下来,被迫正视这个残酷的事实:“现在所有人的随身物品都不见了,就连布鲁西也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事实上我有钱。”布鲁西说着拿出一个金灿灿的天使雕像,“只要我们能想办法把它卖掉。”

“我勒个……你是从哪儿把这玩意儿拿出来的?”

“城堡走廊上,类似的雕像还有很多。”

“我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可我不明白它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巴里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直勾勾瞪着那座足有半人高的纯金雕像,其他人看起来和他同样震惊,“这一路上你都把它藏在哪儿?”

“我的腰带里。”布鲁西回答。

他指了指腰间那条五英寸宽的、毫无特点的黑色腰带。

巴里的视线顺着布鲁西的手指一路下移,然后原路折返:“我觉得你在利用游戏世界把你会魔法这件事合理化。”

“别蠢了,这只是一点基础收纳技巧。”布鲁西嗤之以鼻,又拿出另一个天使雕像,“如果一个雕像不够,我还拿了第二个。”

“这肯定和游戏世界没关系。”亚瑟插嘴道,“如果这真的是游戏世界,他已经超负重了。”

“那个……”克拉克小声说,发现没人理会他之后加大了一点音量,“打扰一下,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布鲁西:“什么?”

克拉克:“迪克。”

“哦不,”布鲁西一边沉痛地叹息,一边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克拉克两腿之间,“这个世界终于开始影响你了吗?”

克拉克坚强地抗住了来自对方的注目礼:“不,是你的迪克。”

布鲁西沉思片刻,然后恍然大悟地打了个响指,从腰带里拿出一个迪克。

“我装雕像的时候不小心把他装进来了,”他解释道,“毕竟他们的大小差不多。”

“真令人意外,”克拉克干巴巴地说,“我已经不感觉惊讶了。”

迪克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环顾四周,茫然地眨了眨眼:“啥?我们刚才不是在城堡里吗?”

“不要对蝙蝠侠的事情刨根问底,”巴里本想拍拍迪克的肩膀,鉴于后者如今的身高,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否则会动摇维持世界真实性的基石。”

“那边的街角有一家杂货店,”戴安娜凭借女性的天赋视力发现目标,“希望他们回收纯金艺术品。”

克拉克的正义感再次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可我们是超级英雄,偷别人的东西卖钱会不会不太好?”

“拿朋友的东西可不能算偷。”

“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他并不一定是我们的那位朋友。”

戴安娜闻言诧异地挑起眉头:“如果他不是我们的朋友,他是凭什么活到现在的?”

克拉克:“超级英雄的正直和高洁?”

五张脸面无表情地转向他。

克拉克:“我们应该马上把老朋友赠送的两个雕像卖掉。”

作为一个通过魔法连接的平行世界,除违背常识的奇异现象外,众人身处的RPG世界同样完美承袭了所有开放式游戏的特点,包括且不限于高自由度的世界、复杂多样的地图、设计精妙的建筑物和粗制滥造的商店系统。

名为“杂货铺”的杂货铺挤在酒馆与武器店的夹缝里,被虫蛀过的木头招牌歪歪扭扭钉在门框上,还拼错了单词。店面内部空间小得像克拉克刚毕业时租住的单身公寓,几乎每一寸空间都被箱子与货架占据,留给客人的仅有勉强能落脚的几块地板。

杂货铺尽头的柜台看起来有上百年历史,磨损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右下角还缺了条腿;台面上摆放的杂物堆成两座小山,头顶写着“泰勒夫人”的中年女人在柜台后方整理货架,不时把多余的东西丢到外面。

布鲁西取出天使雕像,在其他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将它们放到破烂的木头柜台上。

泰勒夫人对客人们的商品挑剔地审视一番,推了推鼻梁上硕大的苍蝇眼镜,给出一个公平合理的价格:“二百个金币。”

迪克眼睁睁目睹两座纯金雕像变成一小袋金币,无助地望向身旁的大人们:“我觉得我们亏了。”

“人与人之间要互相信任,说不定在他们这里金币很值钱。”克拉克安慰迪克,然后转向面前的女店主,“女士,这些金币能买什么?”

泰勒夫人拿出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这是什么?”

“重力石。”

“它有什么用?”

“用于检测重力,当你在有重力的地方放开它,它就会向下落。”

“我能看看其他商品吗?”

“当然。”

泰勒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打开一个精致的空盒子。

“噢,这个盒子看起来确实很贵。”

“当心点,这里面装着一件长袍,不要把它碰掉了。”

“但我并没有看见什么长袍。”

“这是一件魔法长袍,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见。”

“还有其他选择吗?”

泰勒夫人端出一条装在盘子里的鱼。

“这是……一条死鱼?”

“一条有魔法的鱼。”

“好吧,它能做什么?”

“任何穿着修女装的人看到这条鱼,都会受到无法弥补的精神损伤。”

“可它事实上就是一条死鱼,却标价二百个金币?”

“行情就是这样。”泰勒夫人说,将装着死鱼的盘子放回冰箱,“任何东西沾了魔法两个字,都会卖得更贵一点。”

亚瑟兴高采烈地挥动尾巴拍了一下巴里的屁股:“嘿,现在那位城主和你认识的哈尔一样穷了。”

毫无防备的巴里被一尾巴抽到柜台上,鼻梁骨发出清脆的啪叽声。

他在泰勒夫人诧异的目光中撑起身子,朝对方挤出一个八颗牙齿的微笑:“嗨……我想买一些恢复药水。”

女店主看了他不太端正的鼻梁一眼,弯腰从货架底部搬出一大盒包装简陋的玻璃瓶,瓶子里装满透明澄清的粉色液体。

“初级疗伤药剂,一瓶三金两瓶五金,因为眼下正值酷暑,本店特别推出西瓜口味特惠加量装。”

克拉克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你不是说与‘魔法’相关的东西都很贵吗?”

泰勒夫人又扶了扶眼镜:“这些商品的分类是日用品,刚才那些是奢侈品。”

“没问题。”布鲁西一把按住还想与店主理论的克拉克,“我们就要这个价位的东西。”

泰勒夫人指向杂货铺角落。

墙脚堆叠着一座巨大的、延伸至房顶的杂物堆。

趁其他人埋头寻找想要的东西,巴里抓住机会把女店主拉到一旁,试图利用自己的男性魅力换取折扣:“请问有适合我的衣服吗?没有魔法的那种?”

泰勒夫人变魔术般从抽屉里抽出一条和巴里身上款式差不多的天蓝色小短裙,热情地把裙子递到客人面前:“您一定想要这条蓝色的裙子,它能更好衬托出您的蓝眼睛。”

巴里推开怼到自己脸上的短裙,耐着性子指向在杂物堆里挑挑拣拣的几人:“不好意思,夫人,我想要他们那种衣服。”

泰勒夫人抽出另一条粉色带蕾丝边的裙子:“还是看看这件吧,小姐,那样粗俗的服饰不适合您。”

“先生!叫我先生!”巴里崩溃地猛砸柜台,“你们这个世界有毛病吧!”

在巴里的坚持下,泰勒夫人痛心疾首地拿出一套白色紧身衣、一件绿色长背心、一双长筒皮靴和一个尖顶的绿帽子。

巴里:“还有其他选择吗?”

泰勒夫人:“我建议您看看本季新推出的精灵主题短裙……”

巴里:“行了我就要这套。”

他赶在女店主反悔前抢过套装,又把帽子挑出来还给对方。

“如果我不要帽子,可不可以给我打折?”

“那可不行,小姐。”泰勒夫人重新把尖顶帽塞给他,仿佛看到学生挑食的幼稚园老师,“它们是成套的。”

“叫我先生,谢谢。”

巴里迫不及待冲进杂货铺自带的更衣间,但很快他便绝望地意识到,只要自己穿上那件绿背心,尖顶帽就会像涂了万能胶一样牢固地粘在头上。

这是每个成年人都必须面对的现实:如果你想拥有一套得体的衣服,就必须忍受一顶绿帽子。

半小时后,巴里和朋友们一同走在街头,头顶的绿帽子在阳光下分外显眼。

“或许你们会觉得我在胡思乱想,但这件衣服肯定有古怪。”他抱着手臂,神经兮兮地朝脚边张望,“每当我踢开石子或者落叶的时候,都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随时会有一个长眼睛的叶子跳出来对我大喊‘呀哈哈’。”

“魔法可是需要额外加钱的,”迪克说,“你赚到了。”

“打起精神来,男孩们,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需要处理。”戴安娜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地图,敲定了众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出发去哥谭,找到传说中的恶龙布鲁斯。”

“或许我们应该雇佣一位导游?”克拉克建议。

“不用这么麻烦,”布鲁西说,“我知道更快捷的方式。”

“你确定?那里可不是你的老家哥谭市。”

布鲁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克拉克,随后矜持地扬起下巴,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什么东西上。

克拉克疑惑地转身,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家酒馆门外,墙面的宣传栏里贴着一张色彩鲜艳的传单——

【黑魔法之旅:哥谭一日游!】

The Marauder's Map

【詹姆•波特中心】James Fleamont Potter(詹莉犬狼)22

前言:莱米在霍格沃茨迎来的第二个满月降临。


莱姆斯在这个时期无疑渴求着能够接纳他秘密和痛苦的朋友,但“狼人”这个词太过沉重,他不敢想象来之不易的朋友们得知这个秘密后的后果,所以会想方设法地掩埋,不惜覆盖上无数拙劣的谎言。比起五年级那个敢开狼人玩笑的莱姆斯•卢平,这时候莱米对他体内的那只潜藏的狼应该是又厌恶又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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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前言:莱米在霍格沃茨迎来的第二个满月降临。

 

莱姆斯在这个时期无疑渴求着能够接纳他秘密和痛苦的朋友,但“狼人”这个词太过沉重,他不敢想象来之不易的朋友们得知这个秘密后的后果,所以会想方设法地掩埋,不惜覆盖上无数拙劣的谎言。比起五年级那个敢开狼人玩笑的莱姆斯•卢平,这时候莱米对他体内的那只潜藏的狼应该是又厌恶又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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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伤痕

 

事实证明,莱姆斯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阿尔法德•布莱克的回信把他们三个拖在了乌泱泱涌向魁地奇球场的人群后面,根本无法通过高年级组成的“肉墙”挤到前面去。

 

詹姆急得上蹿下跳,为了不在人群中被冲散,他却不得不乖乖地一左一右牵着两个朋友的小手(这是莱姆斯的主意),然后使劲踮脚,眼巴巴地盯着高耸入云的格兰芬多观球台看。

 

西里斯在收到阿尔法德的信后,比起往常要显得安静一点,他懒洋洋地任凭詹姆把自己拽得东倒西歪。莱姆斯的手在发烫(詹姆猜想那大概是这湿冷的寒风冻的),像个暖炉一样把詹姆的四根指头包起来,莱姆斯本人温和的声音也被淹没在一片嘈杂中。

 

终于好不容易挤上了观球台。叠加了保温咒的守卫咒语将那些夹在风中的雨滴和冰珠挡在外面,詹姆焦急地想要找到一个靠近中间的三人联排座位,丝毫没有注意到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包括高年级在内都或多或少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那个……最高的那个……姓布莱克的格兰芬多新生……”

 

“那就是詹姆•波特……他在黑湖……”

 

西里斯难得没有对这些窃窃私语表现出不耐烦,很有可能是阿尔法德的那封突如其来的信的缘故。而詹姆早就习惯了受人瞩目的感觉,看到好几个熟面孔或者生面孔在向他们打招呼,也只是敷衍地匆匆点头,然后继续左摇右看地找位置。

 

一个爽朗带笑的声音喊道:“詹姆•波特!这边这边!”(注1)

 

是多卡斯•梅多斯,她的那头漂亮的金发被收拢到脑后,用大红色的蝴蝶结牢牢束好,在一群格兰芬多小狮子里格外显眼。她的身边挨着第一时间把脸埋进围巾里的马琳•麦金农,马琳身边则是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的麦克唐纳——事实上,她似乎在詹姆把视线投过来的那一瞬间就想起身走开,但还是望了望手边的那个预留出来的空位,犹豫了。

 

多卡斯的前面一排有三个连在一起的空位,人群拥挤的情况下詹姆他们三个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她的好意,只是莱姆斯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踌躇,西里斯于是干脆把莱姆斯挤到了离玛丽•麦克唐纳最远的位置。

 

“帮大忙了,梅多斯!”詹姆高高兴兴地向多卡斯道谢,完全忽视了另外两个女孩子的不自然。

 

“我就知道你不会错过第一学年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你那么轻松地就把埃弗里教训了一顿!我姑姑都没有飞得这么好过——她当年还差点进了一支国际魁地奇球队呢。”多卡斯喊道,然后随口问了句,“你们刚才跑出礼堂去哪里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西里斯。

 

“秘密。”詹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学着如何保守秘密呢——当着他人好奇的眼神,努力摆脱想要说出来好好欣赏别人脸上吃惊表情的诱惑,詹姆还做了个缝嘴的动作。

 

多卡斯一脸失望,但西里斯处于神游状态,没有搭理她,一直精神恹恹的莱姆斯有点勉强地露出一个微笑,好歹令气氛没有太尴尬:“我们去只是去草地逛了逛,然后聊了聊圣诞节的事情——约定好彼此写信和送礼物。”

 

一旁的马琳总算把面上的热度消了下去,她用柔和的声音,带点羡慕地说:“你们关系真好呀。”

 

莱姆斯苍白的面颊上涌起淡淡的血色。詹姆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马琳,妈妈昨天寄信过来,说你的生日就要到了,让我把两盒巧克力碎黄油饼干送给你,等下比赛结束了,你记得在公众休息室等我一下。”

 

马琳不好意思得耳朵都红了:“让波特夫人费心了……帮我、不,我会写信给她致谢的……”

 

“小事而已,妈妈不是每年都给你送礼物吗?”詹姆无所谓地说,从长袍口袋里随手掏出一个金加隆,转身放到马琳被围巾裹住的膝盖上,“诺,生日礼物。”

 

“谢谢……”马琳磕磕巴巴地道谢着,詹姆耸了耸肩,他转回去之前看到麦克唐纳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

 

“梅林啊……”玛丽小声嘟囔了一句,认真地看了詹姆一眼,“你一点都没把草药课的冲突放在心上,对吗?”

 

“‘你有什么毛病?’(注2)又绝对不是我听过最难听的话。”詹姆满不在乎地说,“伊万斯说得过分多了,她老是护着那个Snivellus(鼻涕精),她讨人厌的斯莱特林朋友。分院帽怎么把她分到格兰芬多的?”

 

詹姆话音刚落,就察觉到周围人的表情有些不对,一抬头,看见莉莉•伊万斯正抱着一本《史上最全!魁地奇比赛由进球到罚球的规则详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莉莉……”玛丽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詹姆,“你——”

 

莉莉•伊万斯有一双翠绿如湖水的眼睛,她眨了眨眼睛,又倔强地把唇抿得紧紧的,手指牢牢地攥紧怀里书脊的上角。

 

詹姆突然感到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伊万斯怎么会在这里?他虽然没有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习惯——詹姆更愿意直接当面说出来,但他怎么能想不到呢——伊万斯是麦克唐纳、马琳和多卡斯•梅多斯的室友,她们一起来看一场魁地奇比赛非常正常,麦克唐纳给伊万斯留个空位也很正常……

 

但我也没说错呀。詹姆在那么一丝慌乱中理直气壮地这样想,她就不应该在格兰芬多,格兰芬多可没有其他人愿意和穆尔塞伯的跟班交朋友……

 

“波特——你——”伊万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她又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却始终倔强地不肯低下头,然后突然爆发似的喊了这么一句,“你真是不可理喻!”

 

然后她果断地转身,朝着台阶的方向走去,玛丽•麦克唐纳急忙跟了上去,多卡斯和马琳则愣在原地。

 

“你把她弄哭了,bro。”西里斯第一时间开始嘲笑詹姆,用一种点评下午茶的语气慵懒地说道,“要我说,在五秒钟前她在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莱姆斯不安地建议道:“詹姆,你说得太过分了,你说她不配待在格兰芬多——你必须道歉!”

 

“嘿,我可没这么说!”詹姆抗议道,“我的意思是她可以去拉文克劳什么的……你们也看出来了,她自己都不想和我一个学院,她在第一节魔咒课上朝我大喊大叫的时候自己说的!”

 

多卡斯咯咯地笑了起来。

 

马琳则小声地说:“但是詹姆,你可和莉莉不一样。她是个很好的人,一直温温柔柔的,我从没见到她这么讨厌一个人……你总是把穆尔塞伯骂得哑口无言,你还让克里斯•埃弗里自作自受断了肋骨,你是风云人物,詹姆,格兰芬多里没有人会说你的坏话——除了洛根•威廉姆斯,他嫉妒你。无缘无故地针对你对莉莉有什么好处呢?你不能因为她交了个斯莱特林朋友就说她不适合待在格兰芬多。”

 

“而且老实说,你和埃弗里比赛的那回莉莉还为你担心来着,尽管她对你没什么好感。”多卡斯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虽然比起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要有趣的多,詹姆,但不是所有人都那样想。拜托,看在梅林的份上——那是莉莉最好的朋友!”

 

詹姆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好吧,我可以向她道歉——除了有关Snivellus的那部分,他说进了格兰芬多就是比起脑子选择四肢发达……”

 

西里斯嗤笑了一声:“他会后悔说这句话的。”

 

莱姆斯只是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詹姆结束了和女孩子们的对话,转身坐好,然后压低声音问道:“我道歉的时候要怎么让她听我说啊?”

 

西里斯随意地答道:“圣诞节送她个贺卡就行了,你还指望能和伊万斯发展什么友好关系吗?”

 

说着他顿了顿,突然有点不自然地说:“对了,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我在想——你们可能会高兴有人请客什么的……”

 

莱姆斯惊讶地偏过头来:“你的生日?”

 

“是啊……也不是什么大事。”西里斯突然变得有些局促起来,搓了搓手掌。

 

太好了!我们可以列出一整天的狂欢清单!”詹姆兴高采烈地喊道,“收礼物!切蛋糕!下个月?那我们这个月就得开始准备了!说到礼物——西里斯,你想要什么礼物?”

 

在学校里过生日!虽然不是他自己的生日——但詹姆还是很兴奋,一提到“birthday”,他眼前就出现了爸爸妈妈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满桌的约克夏布丁和芝士肉卷簇拥着一直填满了喷香馅料的火鸡,堆在餐桌旁的礼盒和气球以及魔法烟花棒捆扎在一起。

 

还有曲奇饼干浓郁的香气……当然最期待的还是礼物!会是崭新的一套魁地奇用品吗?会是去夏威夷旅游的门钥匙劵(注3)吗?会是新上市的魔法零食大礼包吗?

 

詹姆迫不及待地问西里斯想要什么礼物,好像应该收礼的是他一样。

 

“要是我能收到一封通知我贝拉因为失手(重音)谋杀了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所以布莱克家举办一场盛大(重音)婚礼的计划不得不取消的信就好了,没有比这更棒的十二岁生日礼物了。”西里斯开玩笑就是很容易划到阿兹卡班的频道,但一个月相处下来就连最爱多想的莱姆斯也习惯了这一点,“我想想……或许一枚闪闪发亮的铜纳特?”

 

“我们会认真准备的,西里斯。”莱姆斯用一种好像在安慰人的、温和的语调说道——西里斯僵了僵,然后又露出一个很淡但显得很开心的笑容,把攥在一起的手掌放开。

 

詹姆不解,疑惑地问道:“你以前的生日礼物就是几枚硬币吗?”

 

每年的那一天总是有很多人来,带来很多礼物,以及能塞满我所有袍子口袋的金币。”西里斯的语调显得异常的冷淡,“但那都不是我想要的,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也没有,蛋糕也只是个摆设——我得饿着肚子站一整天。”

 

詹姆感到不可置信,但西里斯没有给他和莱姆斯抒发感想的机会,而是突然欢呼了一声:“比赛开始了!”

 

后来詹姆就只记得自己忙着屏气凝神,忙着在格兰芬多进球的时候大声呐喊助威,忙着给周围人讲解一些经典的魁地奇“俯冲”,比赛开始三个小时后,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哈维•史密斯抓住了金色飞贼——和拉文克劳队的比分是400:200。

 

“拉文克劳的三个追球手都很棒,配合非常默契,犯的错误至少比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少一倍!好在吉恩(守门员)的实力不错,不然在抓到金色飞贼前我们就领先不了拉文克劳五十分了!居然只有五十分?”

 

“奥古斯塔斯(追球手)应该换两个更好的队友!至少有六个球不该丟的!好在琳达•伯思德在,不然又会丢掉至少五个球!”

 

直到吃过了午餐,下午玩了几局魔咒对练后,甚至在傍晚走向礼堂的路上,詹姆都还在极度兴奋地对刚结束的这场魁地奇比赛大谈特谈,西里斯也热血沸腾——至少看他和詹姆打嘴仗时神采风扬的模样,很少会有人把他和平日里的那个懒洋洋的西里斯•布莱克联系到一起。

 

只是莱姆斯全程都很沉默,直到周围人都差不多散光后他才说:“我想……我得去庞弗雷夫人那里一趟,我……”

 

詹姆的脚步一顿:“你受伤了吗,莱姆斯?”

 

“不……”莱姆斯摇了摇头。

 

“那个麻瓜病还没好吗?”西里斯厌倦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庞弗雷夫人说的‘难治’意思是她不能挥一挥魔杖就把完好无缺的小巫师丢出医疗翼,结果都一个月了!你再也没有上次那样夜不归宿过,我还以为差不多治好了呢——到底还需要多久?”

 

“其实,我这回得在医疗翼过夜……这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进行的深度治疗……我并不想扫你们的兴,我只是……”

 

莱姆斯总是在谈及他的健康问题时变得非常不安和难过,詹姆于是问道:“莱姆斯,那个病具体叫什么?也不能把期望全都寄托给庞弗雷夫人吧——我可以偷偷地问问爸爸,他认识好几个优秀的治疗师呢,我保证不会透露你的名字!”

 

莱姆斯又摇了摇头,但也不说原因,詹姆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觉得莱姆斯的难过并没有减少一星半点。

 

“先和我们去礼堂吃点东西。”西里斯的态度不由分说,“你早餐除了一点吐司边什么都没吃——中午还把火腿丢掉了——”

 

“我要去庞弗雷夫人那里。”莱姆斯的语气现在有点绝望了,“她会给我点吃的。我现在没法回答你们的问题……”

 

说着他就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然后转身跌跌撞撞地从另一条通道跑走了。

 

“莱姆斯的情况不对劲。”詹姆脱口而出:“他肯定还瞒了我们些什么。”

 

西里斯犹豫了一刻,但他很快就下了决定:“我们跟上去。”

 

但这时从莱姆斯跑走的那条走廊拐过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身着灰袍,面色黯淡的罗齐尔教授。

 

“不准在走廊上奔跑!”他朝着詹姆吼道,然后嘀咕着,“不像话……”

 

詹姆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西里斯短促地笑了一声:“邓布利多教授可没说过不许在走廊上奔跑,这条规定至今还在管理员费尔奇那里压着呢,先生。”

 

说着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风驰电掣般掠过罗齐尔,去追莱姆斯去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

 

詹姆居高临下地看见那个熟悉的小身影真的站在了医疗翼的大门外,庞弗雷夫人脸上挂着对病人的担忧,紧张地把一件对莱姆斯来说大得有些夸张的长袍披在他身上,然后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进了医疗翼的门。

 

“我想莱姆斯得的应该是麻瓜所说的“慢性绝症”,”西里斯缓缓开口道,把攀在栏杆上的小手收进口袋里(现在可是十月份的晚上),“但因为他是个巫师,所以不会被麻瓜病杀死,但肯定很难治。”

 

“但莱姆斯平常看上去和我们没什么不一样。”詹姆嘟囔着,“他胃口好的时候什么都不挑,骑飞天扫帚也没什么问题,虽然面色是有点苍白,但我经常会忘记莱姆斯得了病——要不我们进去看看他?”

 

“庞弗雷夫人会把我们赶出来。而且我敢肯定莱姆斯也不愿意让我们看到他像块躺在案板上的肉那样躺在病床上。”西里斯摇了摇头,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视线往下一移,然后顿住了。

 

詹姆有些困惑地再一次看向医疗翼的大门——看到了夏洛特•怀特,格兰芬多的六年级级长,她看上去非常憔悴,接过庞弗雷手中的一瓶魔药后,转身恹恹地就要离开。

 

“我知道……泰德……但是……那孩子怎么可能……”

 

庞弗雷夫人安慰着她说了些什么,詹姆勉强只能听清楚一点点,但是泰德这个名字让他屏住了呼吸。

 

“我已经放弃他了!”

 

夏洛特突然激动地抬高了声音,然后匆匆地朝詹姆西里斯所藏的这段阶梯走过来,庞弗雷夫人叹息着在她身后消失在门里。

 

夏洛特转过一个拐角,然后靠在栏杆上抽泣了几声,这时候她发现了在旁边面面相觑的两个一年级新生。

 

“你们!”

 

都怪这里是死角,没地方跑。詹姆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但好奇心升上来占了上风:“你为什么哭?这和赫奇帕奇的泰德•唐克斯有关吗?”

 

夏洛特瞪着他们。

 

“我们在调查他。”西里斯开口解释说,“唐克斯很可疑——还有我们来这里是来看朋友的,碰巧撞上你和庞弗雷夫人。”

 

夏洛特感到不可理喻,她怀疑的眼神简直让詹姆觉得自己不是真的而是幽灵或者别的什么,但夏洛特居然没有直接走开,“梅林啊……你是——布莱克?”

 

她的话让西里斯的情绪非常直观地暴躁了一些,冷哼了一声。

 

“你们为什么调查泰德?”虽然好像是对他们两个人问的,但夏洛特只是直直地看着西里斯一个,“这和安多米达•布莱克有关吗?”

 

詹姆惊愕不已,他发誓自己不用看就知道西里斯也是同样的表情。

 

夏洛特喃喃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发现了泰德和安多米达•布莱克的关系。我一直不知道那个和泰德一起坐在麻瓜咖啡馆里的女孩是谁……只是眼熟……但假期结束,开学的第一天晚上我就认出来了……”

 

她似乎是突然感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一些:“我也只是看到了一眼而已!”

 

夏洛特又看了一眼西里斯:“就连高年级都在谈论你和小莱斯特兰奇的那件事,我想你应该不太一样……也许你愿意当做不知道——我是说,安多米达人挺不错的……”

 

她又懊恼地跺了跺脚,然后小步跑开了。

 

詹姆听得一脸茫然:“她在说什么呀?”

 

“至少我们可以确定多米真的和唐克斯是朋友。”西里斯不解,“但她为什么要告诉庞弗雷夫人?好吧或许她隐瞒了多米的名字——但这个秘密至于让她那么煎熬吗?我是说,她和多米不熟,但……”

 

“怎么了?”

 

“她喜欢唐克斯!”西里斯突然想起这回事,“你忘记了吗,第一天上课,我在早餐餐桌旁聆听了我好妈妈的一通辱骂的那天……”

 

“奥古斯塔斯建议让吉恩放弃喜欢怀特,因为‘谁都知道她喜欢哪个泰德•唐克斯’!”

 

“她或许发现了唐克斯在计划什么——在麻瓜咖啡馆!”

 

“所以泰德•唐克斯以及水晶柜这件事和你最喜欢的表姐有关?”

 

“但还是不能确定我们得到的那个盒子是不是多米的。”西里斯皱眉说,“多米喜欢的首饰盒可不是那种类型的,而且我还是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不用一起工作时的时间交流。或许还有第三个、第四个人……”

 

“那……”

 

“怀特是不可能再告诉我们什么了!盯紧泰德•唐克斯,多米最近处在一个很关键的时期,可不能出任何意外。”西里斯攥紧了他的魔杖。

 

那天晚上詹姆没有睡好,他先是梦见自己作为格兰芬多队的球手把穿着斯莱特林球队服的埃弗里从扫帚上拽下来塞进了己方最高的那个圆环里,然后又是莱姆斯一边喝苦药一边干呕的痛苦模样,最后他看见泰德•唐克斯满脸严肃地站在某个人的面前,魔杖杖尖射出一道暗红的光芒。

 

詹姆惊醒了。

 

今天是周日,看太阳已经接近中午了。詹姆打了个哈欠,彼得还在睡之外(总之这个月来他也只有在梦里不害怕待在西里斯的视线范围内了),西里斯正在洗漱,莱姆斯依旧不见踪影,看来还是得去医疗翼捞他。

 

但詹姆一边打哈欠一边和西里斯下到公众休息室的时候,正好看到莱姆斯低着头从画像洞口爬进来。

 

场面陷入了半秒钟的沉默。

 

“你上午一直都在医疗翼待着?”西里斯问道。

 

“好像比上次更糟糕了。”詹姆说。

 

“这次没有上次那么糟糕……”莱姆斯低声说,“不过我现在想回到我的床上去了。”

 

他低着头缓缓地从詹姆和西里斯身边经过。

 

“把头抬起来。”西里斯突然开口。

 

莱姆斯立刻浑身僵硬,半晌他才抬起头来,詹姆惊呼了一声。

 

莱姆斯的右边面颊上一道明显的伤口,看样子像是什么锋利的器具割出来的——而就詹姆所知很多恶咒也能造成这样的伤口,但……

 

“庞弗雷夫人没有把它消除吗?”

 

“这需要敷两三个月的草药,我不小心摔倒,地上有块玻璃……”

 

谁干的?”西里斯冷冷地打断了语无伦次的莱姆斯,“一个相当强力的恶咒,接近黑魔法……这是谁干的?”(注5)

 

詹姆也明白过来,差点气炸了。

 

西里斯的语气已经接近逼问了,不过他的怒火并没有涌动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异常冷漠。

 

“Who?Remus,who did this?”

————————————————————

注:

1.私设,多卡斯的一个小习惯,她喜欢连名带姓地称呼同辈中的异性,无论陌生熟悉,好感度值的高低。

 

2.星期三的草药课上,詹姆和小天狼星在嘲笑斯内普的时候被莉莉以及与莉莉关系不错的玛丽•麦克唐纳指责。马琳的原句是“你们有什么毛病(What's wrong with you?)”,也可以理解为单独对首先挑衅的詹姆说的“你有什么毛病”。

 

3.门钥匙劵:私设,可以类比麻瓜世界里的机票,字面意义上的长途旅行的必备用品。

 

5.狼人的咬伤很致命,要么死要么大概率被感染成狼人。狼人的抓伤也很恐怖,造成的伤口严重时根本无法治疗,极有可能会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这是为什么狼人被定义为黑暗生物。

 


 

 


小梦·李孟羲

有人记得国漫初代男神之一 白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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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

【正联】正义之家(81)

81:现象级反甲

summary:假如你再去夏威夷海滩晒个日光浴,连达克赛德都要对你退避三舍。

“这是作弊!”

杰森对自己的便宜老爹发出嘘声:“这一点也不酷,你应该像个堂堂正正的侦探一样,用各种线索推断出我们躲在哪里。”

克拉克双臂环抱在胸前,打定主意在儿子面前重新竖立家长的尊严:“这是我们身为氪星人和混血氪星人的天赋,如果一个人拥有命运赠予的礼物,他最好的报答就是妥善使用它——不准嘘,也不准翻白眼,你妈会揍你屁股的。”

“嘿!我认为这很酷!”迪克把杰森挤到一旁,崇拜地望着克拉克,“真正的超级英雄都有酷炫的超能力!超级速度!冷冻呼吸!X视线!”

布鲁西:“你的暑假作业全部写完了吗,...

81:现象级反甲

summary:假如你再去夏威夷海滩晒个日光浴,连达克赛德都要对你退避三舍。

“这是作弊!”

杰森对自己的便宜老爹发出嘘声:“这一点也不酷,你应该像个堂堂正正的侦探一样,用各种线索推断出我们躲在哪里。”

克拉克双臂环抱在胸前,打定主意在儿子面前重新竖立家长的尊严:“这是我们身为氪星人和混血氪星人的天赋,如果一个人拥有命运赠予的礼物,他最好的报答就是妥善使用它——不准嘘,也不准翻白眼,你妈会揍你屁股的。”

“嘿!我认为这很酷!”迪克把杰森挤到一旁,崇拜地望着克拉克,“真正的超级英雄都有酷炫的超能力!超级速度!冷冻呼吸!X视线!”

布鲁西:“你的暑假作业全部写完了吗,迪克?”

迪克:“……”

杰森挺身而出站在迪克面前,像超人一样可靠地挺起胸膛。

“是我想要来的,”他说,“我没有暑假作业。”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布鲁西拉长了脸,目光不善地审视迪克与杰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不要对他们这么严厉,布鲁西。”克拉克好脾气地劝说他,像护窝的母鸡一样将两个孩子塞进身后,“他们还只是孩子。”

布鲁西耸耸肩,充满讽刺地拉长音节:“以防你没有注意,肯特先生,这是一个成人向的同性主题派对。”

克拉克从身后把两个未成年人拎出来,脸拉得比布鲁西还长,目光比布鲁西更加不善:“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不准说谎,杰森,否则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妈。”

他的话音未落,一个黑影忽然从二楼俯冲而下,扑向正打算开展家庭教育的氪星人。

克拉克下意识朝旁边躲闪,但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客厅里凭空出现一根巨大的绿色球棒,球棒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迎面撞上疾速飞来的黑影。

在球棒与黑影接触的瞬间,每个人都听到了清脆的敲击声。

布鲁西好奇地朝黑影被打飞的方向探头探脑:“听起来是个好头。”

“我梦到自己站在职业棒球联赛的赛场上,穿着芝加哥小熊队的队服。”哈尔从地毯上爬起来,一边打哈欠一边嘟囔,“观众们正在为我欢呼。”

巴里:“完全没错,你刚刚完成了一个值得被载入名人堂的全垒打。”

哈尔:“但这里看起来不像棒球场。”

巴里没有立即回答,他好像被人施了禁言咒,只有两只眼珠不安分地转向房间对面。

黑头发黑衣服的男人脸朝下趴在地板上,后背搭着一条令人印象深刻的黑色斗篷。

“耶稣他奶奶个腿儿啊!”哈尔彻底清醒过来,他猛的一拍大腿,指着布鲁西说出了所有人的心里话,“你在大都会有亲戚吗?”

布鲁西露出亲切的微笑:“不,没有,我从未听说过。”

哈尔豪迈地挥挥手:“那说不定是你的哪个远房亲戚,既然哥谭可以有蝙蝠侠,那么大都会当然可以有飞鼠侠或者蜜袋鼯侠。”

布鲁西的微笑更加亲切了。

迪克充满先见之明地拉着杰森远离即将成为战场的区域,他牵着的男孩却忽然尖叫起来:“那个人死了!”

布鲁西立刻把那些不存在的啮齿目超级英雄抛到脑后:“谁?”

“被哈尔打飞的那个人。”杰森紧张地指了指不远处,黑衣人保持着摔下去的姿势,没有任何动静,“他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

身为蝙蝠侠的外包装,布鲁西充分发挥了世界第一侦探应有的素质,他疾步穿过房间,从怀中拿出一副白色手套戴上,轻手轻脚地将面朝地板的男人翻过来。

被灯戒打飞的正是今晚的宴会主人。格朗尼先生还穿着与来宾见面时黑色套装,肩头披着一件宽大的纯黑斗篷,他的脸色比灯光下更加苍白,浑身上下没有哪怕一点儿生命迹象。

超级英雄们——无论大的还是小的——全部围拢在布鲁西身后,他们用眼神交流着,等待蝙蝠侠宣判最终的结果。

沉重压抑的气息仿佛流沙般填满了每个角落,这种压抑感在哈尔身上的体现尤甚,他还沉浸在不久前的美梦里,一时无法接受从棒球名人到杀人犯的落差。

“这不可能!”他大声否认,近乎神经质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这不可能是我做的,我用的力量绝对不够打死一个人。”

巴里:“不要太自责,哥们儿,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哈尔:“但我真的没有——”

巴里:“我会为你争取减刑的,还会在你坐牢期间照顾你的狗和你的女友。”

哈尔:“我没有狗,也没有女友。”

巴里:“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你没有狗,也没有女友。”

克拉克:“我可以在探监的时候给你送披萨。”

哈尔:“那么你可以为了我去米其林三星餐厅打工吗?”

克拉克:“很遗憾,但据说他们不提供员工餐。”

迪克踮起脚尖,试图越过养父的肩头往前看:“布鲁西?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布鲁西露出沉思的神色:“假如从现代医学的角度看,这位格朗尼先生确实死得很彻底;但假如从超级英雄的角度看,他大概需要死得更加彻底一点。”

他的右手忽然握住一枚蝙蝠镖,用力刺向格朗尼的眼睛。

在飞镖尖端触及到眼皮的前一秒,地面上的尸体凭空消失,一团如有实质的黑雾将布鲁西包裹住,黑雾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牢牢捏住了这位公子哥儿的脖子。

这只手出现后,其他部分的黑雾也开始向内收缩,逐渐凝固成格朗尼的身影。

“我讨厌异能者。”布鲁西像所有被歹徒控制的可怜人一样任由对方摆布,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我讨厌这些该死的超能力、特异功能和种族天赋。”

哈尔猛的跳起来,激动地指着“死而复生”的格朗尼:“你们瞧!我可没杀他!”

杰森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但他看起来打算杀了布鲁西。”

哈尔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他自己可以搞定的,是不是,布鲁西?”

年轻富豪闻言惊诧地睁大了眼:“然后弄得浑身是血,甚至断几根骨头?不,只有那个阴沉暴力的、黑漆漆的控制狂才会做这种没品位的事,而我只是一个被卷入的无辜市民,战胜反派是超级英雄的义务。”

“行吧,呆在那里别乱动,大都会无辜市民。”哈尔噎了一下,仿佛吃火鸡的时候被一根骨头梗住喉咙,没什么干劲地点亮了灯戒,“绿灯侠会救你的。”

他抬起右手,一只绿色的手掌朝格朗尼抓去。

格朗尼躲开了。

绿灯侠一皱眉,绿光分成两只手掌,从两个方向同时瞄准目标。

格朗尼又躲开了。

绿灯侠深吸一口气,无数的绿色手掌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格朗尼又又躲开了。

超人及时拦截了试图带着人质从窗口逃走的格朗尼,后者重新化作黑雾,挟持布鲁西躲过扑上来的氪星人;从侧路包抄的闪电侠刹车不及,与超人撞了个满怀,还碰倒了一个碗柜。

双方的对峙开始陷入死循环:格朗尼无法从超级英雄的包围圈中逃跑,超级英雄小队也没法从他手中救出布鲁西。

装潢华丽的大厅内充斥着物体撞击声、桌椅翻倒声、碗碟破碎声……以及男人的怒吼声。

“停——下!”

布鲁西毫无风度地大喊,脸色苍白得能让人认为他和格朗尼是双胞胎。

“我要求大家在谈判桌两侧坐下来,从容、优雅、冷静地处理这件事。”他飞快地补充道,“除非有人希望他们的房租涨价,或者希望我吐在他的外套上。”

一分钟后,在场所有人都心平气和地围着一张餐桌坐了下来。

超人甚至修好了混乱中断掉的一条桌子腿。

他丢开手里的锤子,在格朗尼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抛出构思已久的开场白:“格朗尼先生,请问你绑架我们的朋友有什么目的?大都会上周的失踪案是不是和你有关?”

如果此刻坐在超人身边的是蝙蝠侠,他或许会亲自动手把那个外星人的榆木脑袋敲开窍。

但布鲁西此刻被格朗尼掐着脖子,只能不怎么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灾难,小镇男孩,现在我知道你在星球日报工作的时候为什么一直没有转正了。”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

“我没有质疑你的专业,只是质疑你的脑子。你看过《惊情四百年》和《夜访吸血鬼》吗?显而易见,这位会动的尸体先生是一个吸血鬼。”

“可那是电影编造的生物。”

“别犯傻,克拉克,既然世界上有巫师、人鱼,当然也会有吸血鬼。”

“就算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你怎么能确定他是?”

“因为他的口水已经流到我的脖子上了。”

“所以你每周在庄园里举办同性恋聚会?”巴里恍然大悟地看了格朗尼一眼,“因为你挑食?”

格朗尼单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用庄严的声音开口:“同性相爱是上帝所不容许的罪行,如果有人可以将这种污秽的罪孽从世间清除,那么他的所作所为也都是神圣的。”

绿灯侠吹了声口哨,活像个蹲在人行道上看姑娘裙底的街头少年:“你竟然还是个基督徒?”

吸血鬼被对方轻率的语气极大冒犯了:“你在亵渎我的信仰!我每周至少去三次教堂,参加安息日礼拜、主日礼拜和一次日常祷告,并在每月的第一个星期日参加圣餐礼拜,为教堂捐款;除此之外,我还是教堂唱诗班的成员!”

“我简直不敢相信!”绿灯侠不由得发出感慨,“现在连吸血鬼都内卷的这么厉害!”

巴里咂巴一下嘴,用手肘捅了捅室友的肋骨:“那么你有没有觉得那种兼职打工赚钱,专职上网泡妞,每月找朋友借贷生活的人罪大恶极?”

绿灯侠面色严肃的点头:“作为一个二十四小时待命、全年无休、呕心沥血维护扇区和平正义的宇宙警察,我认为你口中的行为确实值得谴责。”

“我有一个问题。”布鲁西忽然说,“你要如何判定我真的是个同性恋?或许我是个做过变性手术的性别认知障碍的有异装癖的跨性别异性恋?”

包括吸血鬼在内,所有人都被这一串复杂的专有名词惊呆了。

“这是现象级反甲,老兄。”巴里敬畏地看着布鲁西,“假如你再去夏威夷海滩晒个日光浴,连达克赛德都要对你退避三舍。”

十二仙

《我与父亲》(上)

此为纪念我党一百周年所感所做。


一共分上、中、下三篇

想说的话放在最后部分讲

因为主要是那兔,也没有露头,所以tag不打其他国拟;之所以加入合集是因为漫画分了三段,入合集比较好找

注:此漫画和该合集的另两篇长篇漫画《来生》《骄傲》的末尾隐藏图均为答谢图,是为了感谢打赏作的图,与剧情内容无关。是老福特浏览模式改变之前就设置好的。小伙伴们按需解锁哦。

《我与父亲》(上)

此为纪念我党一百周年所感所做。


一共分上、中、下三篇

想说的话放在最后部分讲

因为主要是那兔,也没有露头,所以tag不打其他国拟;之所以加入合集是因为漫画分了三段,入合集比较好找

注:此漫画和该合集的另两篇长篇漫画《来生》《骄傲》的末尾隐藏图均为答谢图,是为了感谢打赏作的图,与剧情内容无关。是老福特浏览模式改变之前就设置好的。小伙伴们按需解锁哦。

蓝

【正联】正义之家(71)

71:鼠与地下城


summary:难道你没有见过会说话的老鼠吗?


所有在大都会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大都会是一个没有黑夜的城市,白昼有明媚的阳光普照,广告牌和霓虹灯又点亮了整个夜晚。

但即便在这样一座城市中,仍旧有光明无法到达之处——

“恶,这里简直糟糕透了,潮湿、黏糊,而且臭的像下水道。”

“或许因为这里就是下水道。”

罗宾满怀同情的看了杰森一眼,后者正如同提着裙摆走过泥泞小路的女孩那样提着他的床单,以防布料过长的边角泡进地面上的水坑。

“我有个建议,”他说,“你可以把床单摘下来。”

杰森警惕地拉紧了手中的床单:“不!真正的超级英雄从不脱下他的披风!”

身为成熟英雄的罗...

71:鼠与地下城


summary:难道你没有见过会说话的老鼠吗?


所有在大都会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大都会是一个没有黑夜的城市,白昼有明媚的阳光普照,广告牌和霓虹灯又点亮了整个夜晚。

但即便在这样一座城市中,仍旧有光明无法到达之处——

“恶,这里简直糟糕透了,潮湿、黏糊,而且臭的像下水道。”

“或许因为这里就是下水道。”

罗宾满怀同情的看了杰森一眼,后者正如同提着裙摆走过泥泞小路的女孩那样提着他的床单,以防布料过长的边角泡进地面上的水坑。

“我有个建议,”他说,“你可以把床单摘下来。”

杰森警惕地拉紧了手中的床单:“不!真正的超级英雄从不脱下他的披风!”

身为成熟英雄的罗宾不以为然地耸肩:“好吧,但我得提醒你,下水道是个危险的地方,最好不要让任何装备影响你的行动。”

杰森咽了口唾沫,整个人都缩进在床单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下水道里有什么?”

“浑身泥浆的变异人,长着血盆大口的鳄鱼人,还有专吃小孩子的巫婆——”

黑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谁!”

“嘿!当心!”

罗宾阻止的动作稍微慢了半拍,两道红色光束击中下水道侧面的砖墙,在石块上溅射出一片火花。

一团黑影在墙壁上敏捷地跳跃了几次,走到手电筒的光芒下方,露出对方毛茸茸的真容。

它看起来就是一只普通的老鼠,浑身上下被光滑柔顺的黑色毛皮覆盖,有两只老鼠耳朵、四条老鼠爪子和一张尖尖的老鼠嘴;但它像人类一样用两条后腿站着,腰间还绑了一排用碎布缝制的口袋。

“太粗鲁了!”那只黑老鼠用尖利的声音嚷道,气愤地原地蹦跳了几下,“太粗鲁了!你们怎么可以攻击过路鼠?”

罗宾震惊地瞪着脚下的老鼠,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你会说话?!”

老鼠闻言立即停止了蹦跳,它在后腿上站好,仪态潇洒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胡须:“是的,我学习过地面上的知识。”

罗宾清晰地听到理智在头脑中逐渐坍塌的声音。

而当他还在收拾自己的三观时,杰森已经兴高采烈地蹲了下去,朝那只神奇的老鼠伸出友谊之手。

“嗨,我叫杰森,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阿布,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如果你保证不再用热视线瞄准我的话。”老鼠像模像样地伸出前爪,握了握男孩的手指。

“刚才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们正在追捕一个危险的外星人,”杰森说,“你知道这里的路应该怎么走吗?”

阿布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有灯泡的带子,将简易头灯戴在头顶,优雅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请跟我来,没有哪只老鼠比我更熟悉下水道。”

它举起前爪按下开关,迈着四平八稳的小步子朝下水道深处走去。

罗宾终于从眼前的超现实主义画面中清醒过来,他眼疾手快地拉住想要跟上老鼠的杰森,压低声音与对方交谈。

“等等,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什么?”

“就是……那只老鼠会说话?”

“难道你没有见过会说话的老鼠吗?”

“难道你见过会说话的老鼠?!”

罗宾更加震惊了。

“当然喽,比方说米奇,还有斯图亚特、小米、斯普林特*……”

杰森掰着手指一个个往下数,数到最后,忍不住用充满怜悯的目光看了身旁孤陋寡闻的资深超英助手一眼。

罗宾:“……”

无论如何,除了跟着这只会说话的老鼠,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在迷宫般的地下水道里快速找到一条外星虫子。

已经不当小孩许多年的罗宾不得不说服自己无视眼前不符合自然常识的现象,和杰森一起跟随阿布的指引在七拐八绕的下水道里穿行。

在他们经过十三个排水口与十八个拐角之后,面前忽然出现一个有栏杆包围的平台,平缓流淌的水道在平台前方戛然而止,通道内回荡着水流从高处冲击地面的哗哗声。

平台更下方的位置似乎有某个东西在发亮,柔和的暖黄色光芒映照在四周的墙壁上。

两个孩子好奇地对视一眼,迈开步子朝前跑去,当他们站在平台边缘,眼前所见的景色豁然开朗。

污水从水泥管道尽头倾泻而下,在墙壁外侧形成一道巨大的人工瀑布;瀑布对侧的空地挤满由易拉罐、板条箱和纸壳搭建的房屋,那些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布着,组成了一座繁华的小城市。城市内灯火通明,中央有一个简陋的加工厂,上百只老鼠在流水线上分秒不停地劳作,几只肥大的豚鼠拖着板车将产品运送到城市各处。

“我们到了。”

阿布跳上平台边缘的金属栏杆,两只前爪环抱在胸口,与孩子们一同俯瞰脚下的纸盒城市与老鼠工厂。

罗宾与杰森沿着消防梯爬下平台,随着他们接近老鼠城市,这座地下城的细节更加清晰地展现在他们面前:城市沿河而建,周围竖立着半人高的铁刺围墙,围墙外圈的地上还散布着蟑螂盒与捕鼠夹。

而在他们刚刚攀爬的位置,瀑布正下方有一架由铁皮和木板拼装而成的水车,水车连接着城市边缘的一排电池组,显然整座城市的电力供应都来源于此。

阿布蹲在杰森头顶,一边提醒两个人类注意脚下,一边向他们介绍城市的总体布局。

“……居住在东区的老鼠负责材料收集,西区负责城市的日常维护。城市中央是制造工厂,我的雇员们用人类丢弃的废物加工食物和建筑材料,以此为基础建造出这座地下城。”

两个男孩站在地下城街头,不断有本地居民从他们脚边路过,带着孩子的母亲、匆忙赶路的上班族、满载货物的豚鼠车……如同落入兔子洞的爱丽丝,眼前的一切令他们目不暇接。

“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见到老鼠的城市,”罗宾由衷感慨道,抬起眼睛朝杰森头顶看去,“这些都是你做的?”

阿布矜持地点头:“虽然听起来有自夸的嫌疑,但我得说,这座城市的建造大部分仰仗了我的聪明才智,我是这座城市的管理人,平时由阿福协助我运营它。”

罗宾忽然有种十分微妙的预感。

不,不是“大事不妙”,而是“我他妈就知道会这样”。

“谁是阿福?”他问。

“我的管家,你们或许有机会见到……哦见鬼,他来了。”

它的话音未落,一栋比其他民居都高大、装修也格外精致的房子里走出一只灰色皮毛的老鼠,因为年纪老迈,它的步履缓慢,头顶的毛发也已经变成了白色。

灰老鼠拦在杰森面前,口中发出严厉的吱吱声,直到阿布不情不愿地从男孩头顶爬到地面,才宽容地安静下来,塞给后者一颗新鲜的水煮青豆。

阿布抱着青豆,确认阿福已经回到房子里面后,顺手把豆子塞进腰带的口袋里。

“我们的防御工事可以阻挡蟑螂和野猫,但无法抵挡外星人。”它若无其事地说,“如果你们带来的消息属实,我们需要一个帮手。”

“你有什么帮手?”杰森问,“一只猫吗?”

阿布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它深吸一口气,发出尖锐的叫声。

一只健壮的大白鼠从与它体型不相称的小木屋里探出头,认出呼唤自己的老鼠后,眨眼间就从街道另一头来到男孩们脚下。它抬起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然后快乐地凑近阿布的屁股……

阿布眼疾手快地踩住白鼠的脑袋。

“这是我的朋友小克,”它冷静地为男孩们介绍,“他生长在实验室里,有超级力量和钢铁之躯,目前是地下城的守卫,负责驱逐附近的野猫和流浪狗,其他老鼠称呼他超鼠。”

罗宾和杰森整齐地将目光移向下方。

小克陶醉地被阿布踩在脚底,趁机蹭了蹭脑袋上的爪子。

阿布:“……他在实验室吃了太多药,有时候脑子不太好使。”

它用老鼠的语言与小克说了什么,又掏出青豆交给对方。白鼠几口吃掉豆子,心满意足地抖了抖毛,像金毛猎犬一样跟在阿布身后。

罗宾抹了把脸,忧伤地眺望远方。

杰森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我只是有点感慨,”罗宾深深叹了口气,“连老鼠都在一起了,布鲁斯和克拉克还是普通朋友。”

 

*米奇、斯图亚特、小米和斯普利特分别是《米老鼠》、《精灵鼠小弟》、《料理鼠王》和《忍者神龟》的主角。

南山下有悠悠然

毛茸茸的奇妙友谊(群像)

毛茸茸饲养攻略(六)——交友日记


哦哦熙


长毛的一天,加更了被自己感动到。


进小区需要量体温,这下彻底不想出门了( ˙˘˙ )


希望宅在家的日子还是可以一起快乐✧٩(ˊωˋ*)و✧


九辫&良堂——霸道狐狸甜心兔 


张云狐第一次见到孟鹤兔的时候,屋外正下着雨。杨九郎顶雨买来了一碗黄焖鸡,被狐狸催去擦头发的功夫,一只雪白的东西忽然闯进后台。 


小小的,软软的,有点像自己的小外甥。 


拎起来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白兔子,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


毛茸茸饲养攻略(六)——交友日记



哦哦熙


长毛的一天,加更了被自己感动到。


进小区需要量体温,这下彻底不想出门了( ˙˘˙ )


希望宅在家的日子还是可以一起快乐✧٩(ˊωˋ*)و✧





九辫&良堂——霸道狐狸甜心兔 


 

张云狐第一次见到孟鹤兔的时候,屋外正下着雨。杨九郎顶雨买来了一碗黄焖鸡,被狐狸催去擦头发的功夫,一只雪白的东西忽然闯进后台。 

 

小小的,软软的,有点像自己的小外甥。 

 

拎起来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白兔子,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狐狸眯了眯眼 

 

“…活的,这东西可怎么吃。” 

 

“那个…想吃草莓。” 

 

顺着孟鹤兔的爪子,脑子里飞快划过菜谱的张云狐回身看到了桌上自己吃了一半的草莓。 

 

原来是闻着草莓的味道找来的。 

 

“那不行,这是我的草莓。”张云狐把盘子往后推了推,伸出爪子捏了捏孟鹤兔的大耳朵,一脸好奇,“你的耳朵受伤了吗,为什么一直耷拉着。” 

 

“我是垂耳兔,耳朵当然不会立起来。”小肉爪抬起来试图打落张云狐的爪子,狐狸的力气不小,把兔子的大耳朵捏的通红,“松开,疼!嘎——” 

 

“哎哎哎,你别哭啊…”狐狸连忙松了手,显然没想到这么秀气的兔子会哭出这么吓人的音调,“给你吃给你吃,都给你还不成?” 

 

“早说啊,成。” 


孟鹤兔——宇宙驰名收放自如。

 

于是擦干头发的杨九郎和找兔子快要找疯了的周九良推开门时,一同看到了张云狐抱着兔子喂草莓的画面。 

 



“歪?是王医生吗?是这样的%#^*…” 

 

“emm…杨先生,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说你家养的狐狸和一只垂耳兔在一起玩?” 

 

“是啊,这种情况正常吗?我很担心我家狐狸啊。” 

 

……怎么说也该是养兔子的那家更担心吧。 

 

“是这样的,小动物通常会有自己的交友偏好,您不用太担心,顺便…您方便把兔子主人的联系方式给我们一下吗,我们有一些注意事项要交代给他。” 

 

“噢,可以啊,那我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您……您就注意把狐狸喂饱吧。” 



 

于是想要偷吃草莓的孟鹤兔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和张云狐成了朋友。 

 

孟鹤兔很喜欢张云狐,在认真听完睡前故事却并不困的夜晚,兔子就会软乎乎的趴到周九良怀里,认真的掰着自己的小爪子数着小友的优点

 

比如狐狸很漂亮,有一条大尾巴 

 

耳朵超厉害,可以立起来 

 

胆子特别大,可以不捂眼睛看恐怖片 

 

唱歌很好听,而且会唱很多歌 

 

给自己喂草莓的时候总会把草莓的叶子先剥下去扔掉 

 

还会跟很多人说,孟鹤兔也是很棒的兔子。 



 

“周宝宝,你说张云狐这么好,为什么会喜欢跟我玩呢?” 

 

“因为先生是一只可爱又幸运的小兔子啊。” 

 

兔子开心的点点头,满意的盖好自己的小被子。 




 

后来,狐狸受了伤,很重很重的伤。 

 

兔子趴在病房的门前,费力的从周九良怀里跳出去,又蹦到了杨九郎的身上,一人一兔都抖的厉害,可最终也没有谁说出一句安慰的话。 

 

一面玻璃墙把孟鹤兔和张云狐隔的老远,兔子把爪子摁在玻璃上,杨九郎也伸手,轻轻的把手掌摁在孟鹤兔的爪子旁边。 

 

这样没日没夜的守着,狐狸终于在冗长的梦境中醒来,睁开眼,边儿上坐着胡子拉碴的杨九郎,还有耳朵上的绒毛都打结了的孟鹤兔。 

 

是兔子啊,活的,这可怎么吃。 

 

 

 


“周宝宝说我是又可爱又幸运的兔子。” 

 

某天阳光很好,病房里的狐狸被晒的暖洋洋的,孟鹤兔捧起一颗草莓,塞到了张云狐嘴里。 

 

“但是从今天起,我就只当可爱的兔子了。” 

 

“那幸运呢?”张云狐咽下草莓,好奇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兔子 

 

“幸运啊…”兔子拉长了声儿,神秘的眨眨眼,而后悄悄爬到了狐狸的耳边。 

 

“幸运就都给狐狸啦。” 

 

 

 

 

尚何&香贤——要不要来一场关于智慧的小PK 

 

何九狐还是只奶里奶气的小狐狸时,对整个世界的好奇心都是爆棚的。 

 

白天的时候最喜欢趴在落地窗旁边的地毯上。透过窗子四处观察,谁家添了新家具,谁家的车没有正好的停在停车位上,谁家的狗在外面撒泼,小狐狸看的一清二楚。 

 

于是某天午后,当孙九香带着一个小笼子下车回家的时候,正被楼上的狐狸一眼看到。 

 

“酒心儿!”狐狸兴奋的跳到人肩上,大尾巴成功将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九香抱回了一只小灰耗子哎!” 

 

带着兴奋的狐狸来到楼下时,尚九熙才看见躺在窝里喝奶的小家伙。 

 

什么小灰耗子,分明是一只刚满月的小蓝猫。 

 

狐狸嗖的跳到猫窝边上,伸出爪子好奇的戳了戳这个眯着眼喝奶的小家伙。小蓝猫被人打断了进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何九狐赤色的大尾巴。 

 

看起来好像比猫窝舒服的样子。 

 

“福泥呀。”小蓝猫摇摇晃晃的,一个箭步扑到了何九狐的大尾巴上“福泥真好。” 

 

忽然就得到夸奖的何九狐愣了一下,歪头想了想之后跳进了猫窝里,尾巴蜷了一圈儿,正把小小只的秦蓝猫围在了怀里。 

 

“你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蓝猫啦。”狐狸笑意欢愉,抱着小猫脑袋上亲了一口。 

 

“小耗子似的,还好看呢?”孙九香捧着咖啡,笑着看着俩小家伙聊着南辕北辙的天儿。 

 

“别听他瞎说。”尚九熙从沙发上拿了毯子,轻手轻脚的盖在已经睡着了的两团小东西身上“大华就认识这一只蓝猫。” 



 

于是秦蓝猫的猫生童年被分成两大块,一块呆在老父亲的手心儿里,另一块就呆在了何九华的大尾巴上。 

 

三岁的时候,秦蓝猫在家看三国演义,看着看着显然颇受启发,关了电视机就跑去敲开了狐狸家的门,非要认狐狸做大哥不说,还有模有样的搞了个结拜仪式。 

 

那时候的何九狐也还是只迷糊的小狐狸,翻箱倒柜的找到两瓶啤酒,开心的跟人碰了杯。兴致浓时,狐狸灵光一闪,又提出既然行走江湖,那就要有个很酷的名号才行。 

 

“所以,你就叫何老么聪明了?”拎起好容易醒了酒的崽子,回家收拾残局的尚九熙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没等人继续往下问,门外就响起了粗暴的敲门声还有孙九香气急败坏的喊声,“尚九熙!能不能别叫你家崽子乱给别人起外号了!” 

 

“我小弟来了。”狐狸跳到尚九熙的肩膀上,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大哥!” 

 

门外脆生生的叫了一句 

 

“我是秦不太聪明呀!” 

 

 



 

晗芳&九亭——我听说你家那位也不做人 

 

芳芳猫和亭亭熊起先是不太熟悉的,虽然白天在一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因为是两个物种的关系,所以也只能算个点头之交。 

 

关系网的转折来源于一场临时搭伙儿的节目,原型小小只的芳芳猫居然能稳稳地抱住自己,轻手轻脚放下时的小温柔,一下子感动了从来都是被直接扔到地上的亭亭熊的心。 

 

下了台的亭亭熊出于感谢,硬是塞了一罐蜂蜜给芳芳猫。 

 

一段友谊的产生往往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但长久的维持,却需要共同的经历和话题。 

 

显然,这一点脑袋大的芳芳猫和长的黑的亭亭熊有很多话要说。 

 

“卧槽,知己。”芳芳猫激动的伸出喵爪往亭亭熊的爪子里塞,后来发现两个人的数量级差别实在是有点大,索性整只猫跳进亭亭熊的掌心窝了下来。 

 

战线一旦拉成,无疑就会日益加固。 

 

两个崽子日益情比金坚的友谊,显然带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比如张九泰发现自己家脸皮比纸薄的熊崽子某一天居然下意识的歪着脑袋,在自己胸口蹭了一下。 

 

比如在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郭霄汉发现了在阳台上趴着的芳芳猫,小猫怀里抱着一小罐子蜂蜜,猫爪子蘸了蜂蜜送入口中,而后又伸出粉色的小舌头,细细的舔净爪子上残留的糖浆。 

 

这谁顶得住啊… 

 

隔日捂着腰的小家伙又在后台含泪握住了小友的手 

 

“呜——你家那个也又不做人了吗?” 

 

 

 

 


金东&良堂——大鸟依兔 

 

缅因的体型显然和他的食量以及他的辈分很成正比,但是拥有三高气质的师爷却怀揣着一颗可可爱爱的粉红少女心。 

 

这颗粉粉嫩嫩的心在看到抱着草莓的孟鹤兔的时候,显然喜迎全面爆发。 

 

嘎——师爷,喘…喘不过气了… 

 

与猫相处的时候,孟鹤兔经常会被这份过于庞大的爱压的喘不过气来。挣开了大猫准备跑的时候,一把大刀忽然横在眼前。 

 

“怎么了?和我家小猫咪玩的不开心吗?” 

 

令兔头大,这都一家什么人啊… 

 

当然,大多数时候,大只的缅因喵都是孟鹤兔的庇护伞,毛茸茸的师爷高高大大的,暖暖和和的,小只的孟鹤兔被人温温柔柔的藏在身后,不见风,不淋雨,旁人的一年四季,在兔子眼里却都是春天。 

 

“这么喜欢小孟儿吗?”李鹤东揉了揉缅因的脑袋,一人一猫舒服的躺在沙发上,难得悠闲。 

 

“那可是只顶可爱的小兔子。”缅因晃了晃尾巴,语调温柔“那么小一只,哆哆嗦嗦的,还要挡在最前面,咱们大辈儿的,还能让个小家伙顶着?” 

 

“也对,得咱挡着。”一人一杯,分了茶壶里的茶,抱着大猫舒坦的闭上眼,“我陪着你。” 

 

 

 


 

尚何&成南——傲娇实录 


 

“你个傻狗,再瞪我试试?” 

 

“呦呵,狐狸崽子说谁呢。” 

 

“谁是傻狗说谁呢。” 

 

尚九熙和高九成实在不明白,为啥好好的两个崽子只要搁在一块,就会疯狂的相互口吐芬芳。 

 

打架肯定是不能了,九南哈虽然嘴碎,但也是一只很有原则的狗子,从来不欺负比自己小的家伙。 

 

至于何九狐…老么聪明一只狐狸,显然绝对不会去跟一只身形巨大的哈士奇动手。 

 

两个文化崽显然十分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理念,吵了三百回合的架,一狐一狗连根儿毛都没掉。 


没办法,只好各自牵着自己的崽进行安抚。

 

“何九狐,你说你总招惹他干啥。” 

 

“看他不顺眼。”


狐狸呲了呲牙,甩着大尾巴跳到了一边儿。 

 

“真的?”知狐莫若尚九熙,狐狸的心思他其实一清二楚,有些无奈的蹲下身摸了摸狐狸脑袋,视线跟狐狸拉平,“工作需要才合作的,再者说,全程带着你呢,有什么吃味的。” 

 

“谁吃味了。”赤色的狐狸被人戳中心事,一下子又红了一层,别扭的窜到人怀里,半晌,埋在人胸口闷闷的出声儿,“好吧,我大狐有大量,不跟那傻狗一般见识。” 

 

 

“说吧,怎么了这是。”高九成拉着九南到了隔壁的化妆间,抬手戳了戳还在因为生气而板着脸的狗子。 

 

“看他丫不顺眼。”九南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狗头搁在人膝盖上,闭上眼拒绝解释。 

 

“少来。”撕开一盒酸奶搁在狗子前面,看着难得表情严肃的九南哈,高九成实在没板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能记仇啊。” 

 

“怎么了怎么了,那可是叫错了你的名字哎!”见人一句拆穿 ,索性也不憋着了,狗生第一次气的酸奶也不想喝,忿忿的汪了几声“丫就是故意的。” 

 

“一个包袱,有啥好生气的。平日里头三亲六故都叫你说绝了,你咋不当真呢?”抬手揉了揉九南哈的脑袋,一旁的高九成笑的不能自已 

 

“那是我说的,别人就是不行。”九南哈坚持据理力争,但显然声音弱了许多。 

 

“行了,酸奶人家九熙给的,抓紧喝了,喝完别跟狐狸再较劲了。” 

 

“谁稀罕破酸奶。” 

 

“不喝扔了。” 

 

“等会儿……我大狗有大量。” 

 

以爱为名的小心思,被戳穿了倒也并没有多难堪。 

 

握爪子言和,倒是真的尴尬又难以言说。 

 

总之,不打不相识的狐狸和狗子,莫名其妙的也就成了朋友。 

 

至于是不是装模作样给九熙跟九成看的? 

 

考虑到九南哈的智商,应该是真朋友啦。 

 

 


 

玲珑&尚何&香贤——苏苏喂苏苏 

 

秦蓝猫刚刚成年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拽着何九狐的大尾巴就来到了夜店 

 

走到门口恰巧碰到了九龄崽,小家伙被人拦在门外,鼓着脸很生气的恶龄咆哮“我真的成年了。” 

 

秦蓝猫认出九龄崽,开心的过去喊哥哥,本来在门口拦着九龄崽的酒保看着迎面来的秦蓝猫,忽然就有了新的阻拦目标,幸好何九狐早有准备,掏出了秦蓝猫的身份证给人检查了一番。 

 

未雨绸缪的何九狐显然是最大的功臣,不仅证实了秦蓝猫的年纪,被人叫哥的九龄崽也借了个光儿,一同被人放进了门。 

 

出于感谢,九龄崽提出请狐狸和小蓝猫一起喝酒 

 

老话说,感情深,一口闷。 

 

三个崽子的感情加起来,直接刷爆了王九龙的一张卡。 

 

革命友谊在经历了王九龙的毒打之后变得更加坚固,从街头喝到街尾,三个小家伙顺利混成了整条酒吧街最靓的仔。 

 

认命来接人的三家“家长”总是会在街口遇见,见面问了好,还要先表扬一下最后那个维持一丝神志给各家拨了电话的崽子。 

 

裹着羽绒服的尚九熙首先在门口的灯柱子上找到了何九狐,狐狸抱着路灯不撒手,正大声的嚎着“酒心儿,你怎么这么亮呢,你快亲亲我啊。” 

 

王九龙则在夜店门口的台阶上找到醉醺醺的九龄崽,小黑猫喝的小脸通红,见有人来了,傻笑着晃了晃自己的铃铛“你你你…你看看,我是你家的猫不?” 

 

老父亲孙九香费了一些时间,最终在夜店里的沙发上发现了脸上盖着扇子的秦蓝猫,扇子上写着“内有恶猫”四个大字,揭开来,底下的小猫儿早就睡得黏黏糊糊。


“你不要碰我。”小猫半梦半醒的挥了一下爪子 


“我咬人可疼可疼了。” 

 


 

 

玲珑&九辫——成名在望 

 

刚刚拜师的几年,巴掌大的小黑猫总是喜欢坐在大幕的侧面,看着师哥张云狐在台上热热闹闹的表演。 

 

“你说这个段子为啥师哥说出来就这么好笑,我说出来就一点意思都没有呢?” 

 

“九龙九龙,师哥今天收到好大一束花欸!” 

 

“哇,台下那么多座位,居然都坐满了。” 

 

“师哥要开专场啦,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哦。” 

 

小黑猫总是喜欢在后台跑来跑去,张云狐走的每一步,在九龄崽的眼里都是那么出色


又是那么遥不可及。 

 

“老大,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也可以像师哥们一样。” 

 

“和师哥一样……”九龄崽托着下巴,漂亮的眼睛望向舞台中央的张云狐,“和师哥一样,说的段子都很好笑吗?” 

 

“还要收很大的一束花。” 

 

“底下得有满满登登的观众。” 

 

“和自己的专场…” 

 

“我……可以吗?” 

 

 

 

“九龄,九龄快起来啦,准备一下,要上台了。”张云狐戳了戳正在小憩的九龄喵,迷迷糊糊的样子叫人忍俊不禁“第一个专场,居然不紧张吗?” 

 

“师哥…”从悠远的梦境中醒来,小黑猫揉了揉眼,半晌才回到这个自己正在和九龙的第一个专场的现实。“师哥来啦!” 

 

“不是你一定要叫我来的吗?”狐狸眯眼笑了笑,摸了摸小黑猫的脑袋。 

 

九龄喵窜到狐狸身上,打着小呼噜蹭了蹭 

 

“师傅说,我和九龙的包袱越来越好了。” 

 

“前几天卖票,嗖的一下就卖光啦” 

 

“还有还有,早晨九龙买了好大一束花。” 

 

“心愿就还差一点点了。” 

 

九龄喵抬头,眼神明亮。 

 

一晃五六载,那么多苦吃下去,张云狐没想到仍旧可见当年小黑猫趴在侧幕里头,眼中闪着星星的模样。 

 

“好,这回换师哥看着你俩。”


上了台的小黑猫浑身闪着光,张云狐揉了揉眼睛,窝在了杨九郎的怀里


“哭了?”


“高兴嘛。”






 

 

 

 

 

明日更新:搭档变成毛茸茸了怎么办 

 

感谢@陈九年 妹子提梗~

伺候了

【九辫】轻狂(七)

非典型ABO

半现实向预警 

请勿上升真人

ooc肯定会有 不喜勿喷


07.

四目相对,爱意在城市间翻涌。

“磊磊。”杨九郎凑过去,拿掉粘在张云雷肩膀上的柔软白毛,看上去像是从那件被放在后座上的羽绒服里钻出来的。Alpha把它递到张云雷的唇边,笑道,“来,许个愿。”


“谁和你玩这个?”张云雷说完吹掉杨九郎指尖的绒毛,双手合十不知道想了什么,睫毛轻颤,Omega对Alpha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无聊。”


杨九郎稀罕地把张云雷按在怀里揉了揉,后者嫌弃地挣扎出来,笑骂了两句。

杨九郎开车很稳,张云雷晕...

非典型ABO

半现实向预警 

请勿上升真人

ooc肯定会有 不喜勿喷

 

 

07.

四目相对,爱意在城市间翻涌。

“磊磊。”杨九郎凑过去,拿掉粘在张云雷肩膀上的柔软白毛,看上去像是从那件被放在后座上的羽绒服里钻出来的。Alpha把它递到张云雷的唇边,笑道,“来,许个愿。”

 

“谁和你玩这个?”张云雷说完吹掉杨九郎指尖的绒毛,双手合十不知道想了什么,睫毛轻颤,Omega对Alpha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无聊。”

 

杨九郎稀罕地把张云雷按在怀里揉了揉,后者嫌弃地挣扎出来,笑骂了两句。

杨九郎开车很稳,张云雷晕晕乎乎地睡了一觉,茫然间感受到一股凉意。

张云雷悠悠转醒,发现杨九郎正弯着腰站在他的右手边,两只手臂微曲,怎么也找不好角度。

 

“怎么?你还想抱我下去?”穿好外套的张云雷扶着他的手下车。

“确实是这么想的。”杨九郎郁闷地看了眼车门的高度,“可我怕磕到你的头。”

“那就回家,抱着跑都行。”张云雷望向杨九郎。


一记直球,杨九郎再也不能像在车上一样装傻。

Alpha我了半天,下巴都被挠红了也没能给张云雷一个准确的答案。

沉默约等于婉拒,这是成年人都明白的道理。

“算了。”张云雷咬住最后一点骄傲,说了晚安。

 

张云雷离开后杨九郎在停车场站了很久,寒风刺骨,杨九郎变得愈发冷静。

他回到车上,脚踩油门,在之前预约的医院门口等了整夜,成为了那日医生的第一位访客。

医生担忧道:“杨先生,你现在看起来状况不太好。”

杨九郎摇摇头:“您尽管检查就是了。”

 

杨九郎撕下中和贴后已经是满头的冷汗,医生看到Alpha后颈时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越优质的Alpha腺体越脆弱,甚至指尖轻轻划过都会造成痛感。而杨九郎的伤痕太严重了,医生表示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根本没办法注射。

 

“那还需要多久?”杨九郎问。

“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医生说,“前提是不能再使用中和贴。”

......一周吗?杨九郎蹙眉道:“我再想想办法,麻烦您了。”

 

医生负责地为杨九郎的伤口上了药,杨九郎乖乖地扮演着患者的角色,却在走出医院后就扯掉了那块医用纱布,换上了新的中和贴。

 

手机响了起来,那是张云雷新歌的demo。

这首歌完成的第一时间张云雷就发给了杨九郎,那时候还没有填词,只有张云雷哼唱的一段旋律,可杨九郎却喜欢得不得了。

不仅直接换成了张云雷的专属来电铃声,还特意截了图发给他。

 

——真好,只有我听过✌

那面秒回。

——做什么梦呢?算上作曲老师他们,你都排出前五了🙄

——......不带你这么破坏气氛的!😭

——噗,傻样儿😄

 

直到铃声停止杨九郎才回过神来,他连忙回了个电话过去。

张云雷问他怎么这么慢,杨九郎也没好好回答,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张云雷没有追问,他沉默半晌,和杨九郎说了要去国外拍摄的事情,这次他的家人会陪着一起,张云雷告诉杨九郎不用担心。

 

“要去多久?”杨九郎问。

“最短也要一周。”张云雷说。

一周,杨九郎松了一口气,这也太巧了。

 

他们太过熟悉彼此,张云雷从杨九郎的呼吸声中便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他就这么想躲开他吗?

张云雷越琢磨越委屈,没说多久就挂断了电话,只丢给杨九郎一句累了。

 

杨九郎察觉到张云雷的不悦,可他又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给张云雷回过去。

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个好机会,也许这就是天意。

 

门被礼貌地敲响,医生诧异地看向折回来的Alpha。杨九郎正经地坐到他面前,说:“医生,如果我说纱布被树枝挂掉了您信吗?”

医生闻着那股中和贴的药味,再次拿出消毒棉球,平静道:“嗯,我可太信了。”

 

尼斯的海风很柔,张云雷怎么也没想到和家人一起出行也会被Alpha搭讪。

法国男人天生的温柔多情,由于语言不通,张云雷不敢释放太多的信息素,生怕稍不留意给对方造成误会。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男人走到张云雷身边,张云雷扭头去看。

那是个很高大的华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风铃草味道,闻着很舒服,与张云雷遇到的Alpha都不同。

 

Alpha们又说了些什么,张云雷听不懂,不过好在他们没再纠缠,只是神情遗憾地和张云雷挥手道别。

张云雷缓了缓神,友善地冲男人伸出手:“多谢。”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上了自己的手:“没事。”

 

在Alpha伸出手后张云雷才发现他的指腹有伤,张云雷问道:“这......怎么弄的?”

男人一脸淡漠地陈述事实:“刚才抓螃蟹被夹的。”

 

张云雷是真的被他逗笑了,他从包里翻出一个创可贴,那是杨九郎买的,上面印着卡通图案,滑稽又可爱。

“这个给你。”张云雷说,“谢谢你为我解围。”

Alpha双手接过,抿抿唇,回了句不客气。

 

之后的几天张云雷总能看到他出现在海滩,听经纪人说他叫周爻,为人高冷,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只是张云雷并不关注圈里的事,不了解罢了。

 

张云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么高。

双方拍摄组是老朋友,两伙人凑在一起吃了几顿饭,张云雷和周爻的交流也自然而然的多了起来。

 

张云雷问:“你不喜欢吃烧烤吗?”

周爻回答:“喜欢,但是经纪人不让吃。”

“为什么?”

“会胖,主要是会被骂。”

“那不被他发现不就得了。”张云雷理所当然地说。

“你要做帮凶吗?”冷着脸的周爻在张云雷说不之前竖起大拇指,“多谢。”

张云雷笑到失声:什么高冷?他就是呆!

 

国内。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得杨九郎又是一阵干呕,他无力地跪倒在马桶前,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杨九郎在伤痕淡去的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注射了第一针,然而,直接注射抑制剂到腺体中的副作用比杨九郎想象的要严重。

 

医生反复向他强调,腺体注射半年为一个周期,每个周期要注入两针。期间,对其他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感知能力会被削弱,同样的,也不容易被他们影响。

 

杨九郎认真阅读了一遍手术知情同意书,在家属栏郑重其事地写下了一个名字。

Alpha以为自己能挺过去,却在针头刺入腺体的瞬间就被疼晕了过去。

杨九郎昏迷了三个多小时,醒来后又吐了两回,他感觉自己头昏脑胀,像是死过一次一样。

 

医生在听完杨九郎的描述后,再次提醒道:“我们不排除会有这样的风险。”

“没关系。”嘴唇失去血色的Alpha虚弱道,“我不会这么轻易倒下的。”

 

他不能停下脚步。

因为他爱的人,远比他要坚强。

 

 

 

 

tbc.

蓝

【正联】正义之家(63)

63:芭芭拉


summary:至少下次他再需要你帮忙踢星蓝石屁股的时候,你可以先从一数到两千三百七十五。


在来自平行宇宙的不速之客们离开后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平平无奇的哈尔·乔丹坐在国王街平平无奇公寓中平平无奇的沙发上,听着平平无奇的广播,读一本平平无奇的杂志。

巴里一手端着咖啡,一手夹着笔记本电脑从他身旁走过。

“嘿,”哈尔说,“来看看这个。”

巴里的脑袋立刻凑了上去:“什么?”

“耐克本季的限量版球鞋!”哈尔激动地拍着杂志内页,两个脑袋贴在一起嘀嘀咕咕,“雄鹿队的联名产品,侧面还有扬尼斯的签名!”

巴里附和着感叹了两声,随即飞快地从球鞋广告上收回目光:“...

63:芭芭拉


summary:至少下次他再需要你帮忙踢星蓝石屁股的时候,你可以先从一数到两千三百七十五。


在来自平行宇宙的不速之客们离开后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平平无奇的哈尔·乔丹坐在国王街平平无奇公寓中平平无奇的沙发上,听着平平无奇的广播,读一本平平无奇的杂志。

巴里一手端着咖啡,一手夹着笔记本电脑从他身旁走过。

“嘿,”哈尔说,“来看看这个。”

巴里的脑袋立刻凑了上去:“什么?”

“耐克本季的限量版球鞋!”哈尔激动地拍着杂志内页,两个脑袋贴在一起嘀嘀咕咕,“雄鹿队的联名产品,侧面还有扬尼斯的签名!”

巴里附和着感叹了两声,随即飞快地从球鞋广告上收回目光:“看起来不赖,但是老兄,你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付呢。”

“没错,所以我准备找你借钱。”

“你他妈在开玩笑吧?”

“你当然得借我这笔钱。因为假如你没有装成芭芭拉骗我的钱,我就有钱买这双鞋了。”

“可我没有从你身上骗钱,你花的本来就都是我的钱。”巴里毫不留情地拆穿自己最好的哥们,“扣除你从我这里买蔬果的那部分钱,你还欠我二百四十六美元八美分。”

“然而你对我做了更过分的事。”哈尔丢下杂志,痛苦地捂住胸口,“虽然你没有骗我的钱,但你骗了我的心。”

巴里:“我……”

哈尔:“我本可以与一个心意相通的女人恋爱,找到一份足以支撑家庭的工作,拥有一栋房子、一对儿女和一段完满的人生——这段人生里无疑包含了许多双限量版球鞋——如果这一切不是你的恶作剧的话。”

早在这段对话开始时就竖起耳朵偷听的其他公寓住户同时露出看人渣的鄙夷目光。

巴里觉得自己,确切的说,自己的钱包或许还可以拯救一下:“作为朋友,你不是应当像另一个宇宙的哈尔那样原谅我吗?”

哈尔无辜地摊开手:“难道你希望自己像另一个宇宙的巴里那样被剥夺补偿的机会吗?”

三分钟后,哈尔成功在亚马逊上买到了他心仪的限量版球鞋。

巴里面无表情地把自己丢进沙发,打开电脑上网搜索资料,努力让自己忘掉那张变得更长、而且大概率永远不会归零的债务单。

“我突然想吃中心城的甜甜圈。”哈尔懒洋洋地抬起腿,用脚尖踢了踢巴里的屁股,“你知道的,就是从前我们常去的那家。”

“不,没门,我在写报告。”巴里头也不回地说,苦大仇深地瞪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仿佛那份文档刚刚杀了他亲爹,“这份报告周一要交。”

“如果你没有伪装成芭芭拉欺骗我……”

“甜甜圈要什么口味?”

十分钟后。

“我现在睡的床太硬了,需要一张新床垫。”

“我们房间的墙壁应该重新粉刷。”

“我需要有人帮我收拾洗衣篮。”

哈尔叼着甜甜圈,朝抱着一张床垫、两桶墙面漆和十几件脏衣服的巴里招手:“再去给我买杯咖啡,巴里,我要星巴克的冰美式大杯。”

“我们的厨房里还有速溶咖啡。”巴里忍耐地说,“不要浪费咖啡店的手工现磨咖啡了,你甚至尝不出摩卡和拿铁的区别。”

哈尔:“芭芭拉。”

巴里:“……”

正在看美式足球直播的亚瑟也朝巴里举起手中的空啤酒罐:“巴里,我要老山姆杂货铺的威士忌。”

“如果你想喝酒,就自己去买。”被室友支使一上午的巴里愤然拒绝,“我又不是你的听差。”

亚瑟:“芭芭拉。”

 

巴里拎着咖啡走在回家的路上,赌气地踢飞人行道上的石子。

“这没问题,当然,你早就知道哈尔·乔丹是个混球,他只是又一次证明了自己而已。”他自言自语地说,不在乎周围行人怪异的目光,“至少下次他再需要你帮忙踢星蓝石屁股的时候,你可以先从一数到两千三百七十五。”

这个主意或多或少给了他些许安慰,巴里自信地挺胸抬头,迈开大步朝国王街走去。

煎肉饼的香气仿佛神经毒素般丝丝缕缕渗透进空气里。

巴里退回了汉堡店门口。

“不,巴里,控制住你自己。”巴里拼命甩了甩脑袋,“想想你的信用卡账单和下个月的房租。”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屏住呼吸,快速逃离现场。

【本店周年活动,所有汉堡买一送一……】

巴里用两倍的速度退回了汉堡店门口。

正当他在头脑里与自己的本能激烈争论时,街道上响起一声大喊——

“抓住那个抢劫犯!”

一个身穿机车夹克的男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头顶的鸭舌帽遮住大半脸孔,右手抓着明显是抢来的女士皮包;他蛮牛般撞开沿途挡路的行人,直挺挺地朝汉堡店门前的巴里冲过来。

巴里当机立断,抡圆了手中拎着的咖啡袋子,准确无误地砸了对方一脸。

“伙计,今天是你的不幸日。”他说,从满脸流淌着鼻血与咖啡的劫匪手中拿回皮包,“正巧遇上我心情不好。”

“完美的投球,先生。”

一个黑发少年停在巴里面前,他顽皮地朝后者眨眨眼,接过皮包递给一个匆匆赶到的蓝裙子姑娘;巴里的目光扫过那件显眼的红色运动衫,认出对方正是刚才追赶劫匪的人。

“做得好,小伙子,但我必须说,你的年龄对于行侠仗义而言有点过于年轻了。”巴里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看起来顶多只有十五岁,或许更小。

追逐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对这样的年轻人而言可有点不安全,既然他没有任何超能力,也不是蝙蝠侠。

将皮包物归原主的少年正打算离开,听到巴里的话,他不赞同地翻了个白眼。

“任何公民都有伸张正义的权力和义务。”

“这里是大都会,超级英雄们会将所有的罪犯打包扔进监狱。”

“不过在那位女士的手提包被抢走时,我可没看见任何穿着奇怪制服的家伙从天而降——”

他的话被一阵奇怪的咕噜声打断了。

“你没吃午饭?”巴里问。

对方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来转移话题,但胃袋来势汹汹的抗议将他的腹稿压缩成两声干笑:“我本来带了些钱……但我在路上看到一个男孩,他说他母亲得了重病,我就把钱都给他了。”

“好吧,下一个话题,你喜欢汉堡和炸鸡吗?”

“喜欢?你一定在开玩笑,我爱惨这些垃圾食品了!”

“太棒了!只要你喜欢汉堡,我们就是好朋友!”巴里热情地捞过年轻人的肩膀,把他拉到橱窗张贴的价目表前,“想吃什么?我请客!”

两人坐在墙壁画着健美公鸡与胖厨师的汉堡店里,桌面上是堆积如山的汉堡、炸鸡块与薯条。

巴里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大口汉堡,虔诚地咀嚼柔软的面包与多汁的肉饼、并将其彻底吞咽后,才开始盘问对方的情况。

“你住在这附近?”

“不,但因为某些原因,我现在并不方便回家。”

“我见过不少你这样的年轻人。”巴里换上他最严厉的表情,摆出过来人的姿态教训面前的少年,“因为一点小事和家里闹翻,只带着一点现金离家出走,大家都不是三四岁的小孩了,有什么问题不能通过协商解决呢?”

“没错,”少年点头附和,看起来比巴里更加愤慨,“我也想知道。”

“你看起来不像冲动的人。”巴里追问,“是为了什么理由不肯回家?”

少年还算英俊的五官纠结在一起,假如要确切形容的话,巴里会说那像是在公共卫生间酣畅淋漓地蹲了个大号之后发现隔间里没有厕纸。

“这有点……一言难尽。”他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总之我在找一个人,我必须找到他才能回家。”

“非常遗憾,这不是我的长项。”巴里煞有介事地说,在两句话的空隙把剩下的半个汉堡囫囵塞进嘴里,“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擅长找人的家伙。”

郁绘离

【瓶邪】不完全逃婚手册(14)

理智丧失!丧失!


14.

我就是阿坤的老板,怎么了?

陈皮阿四只是他白天的老板,我是他床上的老板。


“你不是和小哥去斐济度蜜月的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角落里,王胖子低声质问我。

“我特么还没问你呢,你不是来海南度假的吗?你不是还要为民除害打流氓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我和小哥是去度蜜月的了!”我更加气愤。

王胖子义正言辞道:“你不度蜜月那你去斐济干嘛?胖爷我每年都要来这儿进货顺便度假,捎带手还要为民除害,没毛病啊。”

这个王胖子歪理一箩筐,我倒是想跟他解释清楚,可是现在环境比较复杂,恐怕有人偷听,因此憋了半天,我最后也只憋出一句:“我和小哥不是...

理智丧失!丧失!


14.

我就是阿坤的老板,怎么了?

陈皮阿四只是他白天的老板,我是他床上的老板。

 

“你不是和小哥去斐济度蜜月的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角落里,王胖子低声质问我。

“我特么还没问你呢,你不是来海南度假的吗?你不是还要为民除害打流氓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我和小哥是去度蜜月的了!”我更加气愤。

王胖子义正言辞道:“你不度蜜月那你去斐济干嘛?胖爷我每年都要来这儿进货顺便度假,捎带手还要为民除害,没毛病啊。”

这个王胖子歪理一箩筐,我倒是想跟他解释清楚,可是现在环境比较复杂,恐怕有人偷听,因此憋了半天,我最后也只憋出一句:“我和小哥不是两口子!”

正说着,闷油瓶突然打断了我和胖子的“叙旧”,示意我们往院子里看。

 

这时院子里的东西都已经被人挑过一遍了,那几个伙计也洗得差不多,准备收工了。

我看到其中一个老头垂着眼睛把自己盆里的剩水泼在地上,慢吞吞地站起来,环顾了一圈,道:“诸位朋友都想看宝贝,老海我知道,只是宝贝只有一个,人人都想要,可不能伤了和气啊。”

就有人应声道:“海叔,咱们按老规矩来,价高者得!”

老海咧开嘴笑了:“要是普通的宝贝,倒不妨事,这个宝贝不一般,恐怕还得讲究个缘分,若是缘分不到,诸位也不必勉强。”

老海这话一出,周围人都面面相觑,好事的就开口催促老海不要再卖关子,赶紧把宝贝拿出来看看。

老海笑呵呵地拍了拍手,其他几个伙计就转头进了屋里,过了一会儿,他们四个人一人抬着一个角,吭哧吭哧地搬出来个蒙着红布的大箱子。箱子放下后,老海带头,几个伙计冲着箱子齐刷刷地鞠躬行礼。

“这老家伙,仪式感还挺足。”王胖子嘀咕着。

不得不说,老海这么一手下来,确实把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眼睛都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口箱子,大气儿也不出一声。

老海沉声喝道:“请——”

红布被揭了下来,露出里面方方正正的玻璃匣子来,玻璃匣子里头,摆着一把乌沉沉的黑金古刀。

古刀无鞘,刀柄古朴端方,刀刃含霜纳雪、冷意森然,无端端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我在心里不由得叫了一声“好”,这确实是龙脊背级别的兵器。

其他人也看得呆了,随着他们的眼神逐渐炽热,现场的气氛悄悄地变得有些紧绷。就连闷油瓶,也拧着眉头打量了那把刀好一会儿。

老海仿佛对周围人的心思毫无所觉,上前大大方方地打开了玻璃匣,道:“承蒙各位看得起,让老头子我主事,今儿老朽就拿个主意,谁能拿得起这把刀,谁就有资格出价。这把刀不是凡兵,须得有缘人得之。”

老海此言一出,人人神色各异。

“这是做买卖,又不是比武招亲,怎么还得拿得起刀才能买?”有人质问道。

老海但笑不语,旁边却有人阴声怪气道:“歪脖子,你不用着急,等会儿看谁提得起这刀,你有本事就跟他抢,怎么样?”

我恍然,原来老海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把刀确实是龙脊背,不论谁把它买走,其他人都要眼热。如今在这荒岛上,什么势力都靠不住,大家都只能凭最原始的力量说话。这把刀要四个人抬出来,分量一定不轻,能提得起这把刀的人,必然不是个好惹的,想要找他的麻烦,就得仔细掂量掂量了。老海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就是为了尽可能地维护岛上的安定。

 

别人都还在动心眼子,王胖子却按捺不住跳了出来:“胖爷我人贵事多,没空在这儿叽叽歪歪的,诸位朋友不介意,就让胖爷我插个队,先试试这把刀。”

胖子说着,捋起袖子就走了过去。他站在玻璃匣子面前搓了搓手,接着就伸手进去摸着刀柄,嘴里大喝一声:“走你!”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盯着王胖子,只见王胖子一张胖脸憋得通红,显然是铆足了劲儿。只是即便如此,那黑金古刀也只是被他斜着抬起来一点而已。

“嘿!”王胖子倒洒脱,见提不起来也就不再勉强,干脆就撒了手,“得,看来这刀和胖爷我没缘分了。海老头,下次再有好东西,还得叫着胖爷我啊,缘分这玩意儿,谁知道哪一次就撞上了呢,是吧?”

老海笑呵呵地冲胖子拱了拱手。

王胖子这一试,直接吓退了不少人,有些自忖还不如胖子的,干脆就不再上前了。但也有人反而跃跃欲试起来,胖子把这个头开了,他们就争先恐后上来试手。

然而大部分人还不如胖子,胖子起码能抬起来一个角,后来去试刀的,提了半天也纹丝不动的大有人在。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叫作阿飞的也慢悠悠地走了上前。

他似乎也有不少小弟,非常谄媚地在下面怪叫助威。阿飞自信满满地站在玻璃匣前,伸手按住了刀柄。

只听他暴喝一声,竟然就将那黑金古刀提了起来!

阿飞的额角青筋暴起、脸色通红,看起来也不怎么轻松,但他是第一个实实在在地把刀提起来的人,之前去试过刀的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阿飞提着刀走了两步,昂着头,站在院子中央接受众人的瞩目,得意洋洋地扫视了一圈,这才把黑金古刀放了回去。

老海依旧是笑眯眯的:“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

阿飞走到老海身边,将手伸进他的袖口,比划了两下,道:“海叔,我这个价格还算公道吧?”

他的神色倨傲,似乎已把黑金古刀收入囊中了。

胖子看不得他那个样子,便凑过来对闷油瓶说:“小哥,你就这么看着?咱也上去试试,杀杀他的威风。”

闷油瓶自刚才仔细观察了一阵黑金古刀之后,便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开了,这么一会儿工夫里,他一直是望着远处放空,似乎对古刀并没什么兴趣。胖子说完这句,闷油瓶还没有什么反应,那个阿飞就已经看了过来。

“说得也是,”阿飞慢吞吞道,“既然是陈皮阿四的人,我阿飞也愿意给个面子。这位朋友,请来试试。”

我看了闷油瓶一眼,陈皮阿四这个人我有耳闻,是个不会吃亏的主,他的人在外面,自然也要横着走。这就是我之所以借钱也要收些东西,并且刚才要嘴上不饶人的原因——太过忍让,别人反而要怀疑真假。

闷油瓶比我更懂得这个道理,他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淡淡道:“四阿公常说,也要给其他朋友表现的机会。”

阿飞的脸瞬间就臭了,他冷笑一声,道:“那就请试试吧!”

 

闷油瓶信步走上前,也没有做什么准备动作,便伸出一只手握住刀柄,就像摘花采叶那样,轻轻松松地把刀提了出来。

众人哗然,但闷油瓶这还不算完,他一只手举起黑金古刀,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刀背,仔仔细细地将古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接着,闷油瓶一个反手,挽了一个刀花,那把刀在他手里乖顺得就像玩具一样,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好刀。”闷油瓶大气也没喘一下,只是如此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我的心脏猛然一震,看着闷油瓶用那把古刀如此顺手的样子,我突然想到,如果能把这把刀买下来送给他,那就好了。闷油瓶愿意保护我逃婚,完全是看在我俩过去的情分上,如果我只是给钱,似乎就落了下乘。但是如果能把这把宝刀买下来送给他,那就不一样了!

我在心里迅速地计算了一下,小花借给我的钱大概将将足够买下这把刀,等我回杭州再把几件压箱底的好东西卖了,也就能把这笔钱还上了。

于是,在老海和一众人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也迅速分开人群走上前去,像刚才的阿飞一样,在袖子里跟老海比划了一个价格:“海叔,这把刀,我们要了。”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道:“我来付钱。”

“不行不行,”我脱口而出,“我是你老板,怎么能让你付钱?”

“你是他老板?”有人迅速反应过来,“这怎么回事,这位不是陈皮阿四手下的阿坤吗?没听说陈皮阿四是这么年轻俊俏的小伙子啊?”

我心道糟糕,把这茬忘了,但我从不会坐以待毙,脑筋一转,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我笑眯眯地说道:“说得没错,陈皮阿四是他老板不假,但我也是他的老板。下地的时候,他是归四阿公管,上床的时候,那就得归我管。”

我一边说,一边略带心虚地瞄了闷油瓶一眼。我想着,别人说我是他带的“兔子”我都没介意,眼下事急从权,我就这么占他一句话的便宜,他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没想到,闷油瓶也正定定地看着我,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快地笑了一下:“是归你管。”


TBC



蓝

【正联】正义之家(49)

49:草莓季


summary:蝙蝠侠想不想帮忙,和布鲁西有什么关系?


报道刊载两天后,超人仍旧没有找到丢失的射灯,而星球日报的负责人也始终没有请电工来更换新设备,似乎决定把它当作本次事件的纪念。

克拉克对他的室友们说起这件事时充满怨念,像个发牢骚的过气网络红人:“城里人真善变,从前只有超人一个超级英雄的时候,他们就用超人和地球仪的合影宣传星球日报;现在到处都是超级英雄,他们又要用这个陪伴他们十几年的球换取舆论关注度。”

“他们是媒体。”亚瑟仿佛蝙蝠侠上身般开始理性分析,“他们当然要舆论关注度,而且操作得当的话还会产生一个新景点,例如说‘大都会反派起义旧址’,或者‘黯淡的超人之球...

49:草莓季


summary:蝙蝠侠想不想帮忙,和布鲁西有什么关系?


报道刊载两天后,超人仍旧没有找到丢失的射灯,而星球日报的负责人也始终没有请电工来更换新设备,似乎决定把它当作本次事件的纪念。

克拉克对他的室友们说起这件事时充满怨念,像个发牢骚的过气网络红人:“城里人真善变,从前只有超人一个超级英雄的时候,他们就用超人和地球仪的合影宣传星球日报;现在到处都是超级英雄,他们又要用这个陪伴他们十几年的球换取舆论关注度。”

“他们是媒体。”亚瑟仿佛蝙蝠侠上身般开始理性分析,“他们当然要舆论关注度,而且操作得当的话还会产生一个新景点,例如说‘大都会反派起义旧址’,或者‘黯淡的超人之球’。”

克拉克露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谁会想看这种景点?”

亚瑟摇了摇手里的威士忌:“总会有人想看这种景点。”

“放心,大个子,这件事没有你想象的这么严重,”巴里坐到失魂落魄的过气英雄身边,在单人沙发上给自己挤出一个位置,“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金属球,不会真的有人在乎它的打光是否完美。”

“不不不,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布鲁西举起手打断巴里的话,快乐的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矮妖精,“要知道你口中那个‘普通的球’不仅是星球日报的标志,同样是大都会地标,连续八年蝉联‘大都会吉祥物’、‘最佳自拍背景’、‘超人的心上球’等奖项。”

“这不可能——他们给一个地球仪颁发荣誉证书?他们甚至没有给闪电侠颁过奖!”

作为与超人几乎同时期出道的超级英雄,巴里·艾伦感受到了来自现实社会的深深恶意。

“我最不敢相信的是,一个球能够蝉联这些奖项八年,而其中有一半多的时间超人根本不在地球上。”

“所以人们才赋予这个地球仪纪念价值,就像弗农山庄和林肯纪念堂。”布鲁西更加快乐了,快乐的超过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矮妖精,他眯起眼瞄着克拉克,可恶地、幸灾乐祸地拖长了调子,“如果我是你,就会尽快想办法把那盏灯找回来,否则媒体的能力足以把一个蚂蚁窝描写成黑洞。”

克拉克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亚瑟。

“这可不是一位好朋友应当说的话,布鲁西。”亚瑟立即转身声讨布鲁西,显然克拉克近段时间倒霉得令亚特兰斯蒂之王不由得感同身受,“难道蝙蝠侠完全不想帮忙吗?”

布鲁西在足以把死人从棺材里吵醒的声音中端着自己的咖啡杯啜了一口,悠闲地翘起小指:“蝙蝠侠想不想帮忙,和布鲁西有什么关系?”

亚瑟思考了几秒,重新把视线转回克拉克的方向:“他说的有道理。”

巴里对此表示赞同:“是的,这确实和布鲁西没关系。”

克拉克几乎要被他们说服了。

“或许提供一些建议?”他虚弱地问,“如果那盏射灯最终还是找不回来,我们需要其他可执行的补救方案。”

布鲁西:“当然,你可以在亚马逊上买一盏新的。”

克拉克:“我的意思是,我要竭尽所能把它找回来。”

“晚上好,伙计们。”戴安娜推门走进来,举起手中的一袋水果,“谁想来些草莓?”

“我我我!”巴里立即将克拉克的球抛在脑后,赶在自己的声音之前到达戴安娜身边,“今天是谁的生日吗?”

“不,但明天是史蒂夫的生日,我准备亲手为他做一个生日蛋糕。”亚马逊战士用一根指头勾起沉重的购物袋,像甩铅球那样让袋子在巴里指尖前方转了一圈,“你只能分到多余的边角料。”

在场的所有男士们整齐划一地看向她手中足有十磅重的袋子,又若无其事地同时收回目光,即使是最不懂读气氛的亚瑟,也明智的没有提出任何问题。

“我都不知道你会烤蛋糕。”布鲁西在其他人惊恐的注视中说出了那个禁句,饶有兴趣地冲那堆多到夸张的草莓挑高眉头,“而且这可真的是……大手笔。”

“史蒂夫喜欢草莓。”

“亚马逊人从不说谎。”

“呃……我路过超市的时候发现他们正在搞特价活动。”戴安娜罕见的眼神飘忽,补救似的加上一句,“而且谁不喜欢草莓呢?”

“今年的草莓大丰收,价格比往年都便宜。”克拉克忍不住插嘴,蛰伏已久的小镇人之魂在谈到农产品话题时熊熊燃烧起来,“昨天我回家吃饭的时候,我妈说集市上的草莓一磅只卖一美元。”

“打住打住!”巴里比出一个暂停的手势,“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你妈还活着?”

克拉克诧异地瞪大了眼,眼中流露出“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的疑问:“我妈生活在堪萨斯乡下的农场里,作息规律,辛勤劳作,早中晚餐都是当天生产的新鲜鸡蛋、水果和谷物,比我都健康。”

巴里捂着胸口吸了一大口气,挥着手臂朝客厅里大呼小叫起来:“你们敢相信吗,克拉克的母亲还活着!”

布鲁西:“我知道。”

“我就知道——你知道?”

“蝙蝠侠什么都知道。”

“蝙蝠侠什么都知道,和布鲁西有什么关系?”

“蝙蝠侠会告诉布鲁西。”

克拉克立即点头附和,十分高兴终于轮到自己说这句话:“他说的有道理。”

巴里看起来在“老铁没毛病”与“你他妈肯定在驴我”之间摇摆不定,最终决定把这页翻过去。

“但你从未提起过你母亲。”他痛心地看向克拉克,仿佛对方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克拉克露出一个被小孩子无意冒犯的、成熟大人的表情,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巴里的肩膀:“我们同样从不提起美国总统,但他也活得好好的。”

亚瑟:“什么?华盛顿还活着吗?”

克拉克:“不,他已经死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互相了解一下各自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巴里问,“以防某人的祖母或母亲某天突然登门,让其他人措手不及。”

“我确信你不需要担忧我的部分。”布鲁西眼也不眨地回答,“如果哪天我的父母或者祖父母登门,你可以用扫帚把他们打出去。”

戴安娜对巴里投以责备的目光。

“我不希望任何人在我的公寓里提起这个话题。”她说,“否则我就将他本月的租金提高一倍。”

“我保证一个单词也不会再提起,公主,”巴里在嘴边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下一秒又接着说了下去,“但我想和你身边的大个子说几句话。”

他伸出胳膊勾住克拉克的脖子,一边拖着后者往阳台方向走,一边压低声音与对方聊天。

“你老家的草莓品质怎么样?”

“品质?所有美国人都知道,堪萨斯有全美最出色的农产品!”

“你母亲常去的集市在什么地方?”

……

三天后,当克拉克再次推开公寓大门的时候,发现茶几上堆满了草莓。

“史蒂夫明天又要过生日吗?”他傻乎乎地看向正在涂指甲油的戴安娜,成功得到后者的一个白眼。

“快来,克拉克!”哈尔从厨房里冒出来,炫耀地把水果盘端到克拉克鼻子下面,“这是芭芭拉专门寄给我的田纳西州特产,又大又新鲜,一磅只卖两美元!”


(最近严防国外疫情输入啊,,变得更忙了,除了上班睡觉之外根本抽不出其他时间码字了orz)

德云专属的木桃临渊

再次震惊!居然还有筱怀的粉丝也没看过这几场节目?!

作为上一篇筱怀的场次推荐的续篇,本来想在后面加个续,但是怕大家以为我发重复了OTZ

其实这一期应该叫做《筱怀如何差点被头九弄死在台上》


关于九郎

九郎在16年下半年到17年封箱这段落单的时候,跟一队的年轻演员轮流合作,主要工作是帮九林筱楼筱怀这些捧哏演员练逗哏,九郎对九字科啥态度大家是知道的……九郎经常吓唬九林,但是他对师侄非常和善,是标准的带娃状态,而筱怀此时登台才三年,当逗哏明显紧张,需要捧哏托着

虽然九郎不会怼师侄,但是不能不让污郎对未成年宝宝开车,170108《学哑语》,九郎说自己都能学筱坏表示不信
筱怀:吹牛都没边儿了
九郎:要什么边(鞭)啊
筱怀:……
(观众起哄)
九郎:不吹你...

作为上一篇筱怀的场次推荐的续篇,本来想在后面加个续,但是怕大家以为我发重复了OTZ

其实这一期应该叫做《筱怀如何差点被头九弄死在台上》


关于九郎

九郎在16年下半年到17年封箱这段落单的时候,跟一队的年轻演员轮流合作,主要工作是帮九林筱楼筱怀这些捧哏演员练逗哏,九郎对九字科啥态度大家是知道的……九郎经常吓唬九林,但是他对师侄非常和善,是标准的带娃状态,而筱怀此时登台才三年,当逗哏明显紧张,需要捧哏托着

虽然九郎不会怼师侄,但是不能不让污郎对未成年宝宝开车,170108《学哑语》,九郎说自己都能学筱坏表示不信
筱怀:吹牛都没边儿了
九郎:要什么边(鞭)啊
筱怀:……
(观众起哄)
九郎:不吹你那玩意儿
本来就已经不知该答什么好的筱怀当时脸就红了,还是九郎救场
九郎:往下说吧孩子
筱怀:(语无伦次)
九郎:吹牛都没有范围了,换一句不就得了
筱怀:哎还给圆回来了……(笑场)
九郎:(摸筱怀的脸)别乐了宝贝!快往下说吧一会凉了……
后来筱怀比划“浪漫”,九郎说他招揽生意“这样吹牛就有鞭了”讲真这车技如此高超,我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OTZ
筱怀演久别重逢和阿陶一样是抱抱,他和九郎拉手九郎还说他手凉,后来问为什么瘦了,筱怀说why,九郎摸摸筱怀的头说“我们这宝贝儿尽是惊喜”

这场的九郎的话筒出了问题了,之后又修过好多次话筒,而经过这次严重笑场,筱怀不知道很快就会有阿陶的《规矩论》等着考验他……


关于九南

九南是一个并不双标的逗哏(指的是当逗哏的时候),正是因为他,我才发现看筱怀滑铁卢是非常愉快的事情(手动笑哭)
180623九南&筱怀《黄鹤楼》,一开始筱怀说咬死你啊,还有分角色的时候直接打了一直在打岔的九南,本来我还以为筱怀会在九南这里也扳回一局,事实证明小看头九的没有好下场……
九南在“诸葛亮害的我”“那你去找诸葛亮啊”表示生气的时候就是疯狗式表演,所有跟他合作的捧哏九成鹤清大楠在这里没有不被往死里打的,筱怀也没跑掉,扇子都打坏了……
而且九南有个习惯动作,在“你演的谁啊”“我演的诸葛亮”之后会抱着捧哏的腰,而他抱住筱怀筱怀挣扎半天他也不松手,汗都蹭在筱怀的大褂上了,此时出现了本场的名台词:
筱怀:我这都湿了
九南:我一碰你就湿了?
筱怀:……(弱弱地)不是,我说你的汗……
后来九南掀筱怀的大褂说“出来~”筱怀试图反击,奈何车技落了下风OTZ

于是我的感想是:筱怀是一个00后刚成年的宝宝,请九南不要因为筱怀长的成熟就以为他比甜甜大很多好吗……


关于龄龙

每次筱怀和龄龙凑在一起似乎都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我看过筱怀有两次落在龄龙手里,先是170730筱怀和90的《对春联》,后台大楠全程谜之参与
本来筱怀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紧张,90觉得他片汤话太多了,吐槽“你到底要怎么逗哏”,亏筱怀紧张还要演摸四书的段子,结果90使劲的拉了他裤子上的松紧带……就听嘣的一声,90还说剧场小观众都能听见OTZ
后来演到本来应该说“我上大人”“我下小狗”的地方,筱怀却说的是“我上大狗”,后台的大楠从帘子后探出头来吐槽了三回,90疯狂笑场说是你师父教你的吗
等下一场龄龙还专门给观众解释这件事,两人说这是哪来的熊孩子要上大狗…

相比之下比较有名的是180804《武训徒》,本来大楠说你信不信我打你啊,其实我也不是很信,因为这里两个人主要目的是合力把另外一个人推倒,通常不会真打的,然而大楠直接把筱怀打懵逼了……虽说我知道理论上说扇子敲头不疼,可大楠那几下看上去下手真是重……
于是我觉得评最不适合带娃的前辈,前三名里应该有大楠,这是阿陶不在让前任帮忙带娃的惨剧


看到这里大家都该发现和跟上一期是鲜明对比了,能欺负别的师叔的筱怀落到头九手里,就是被师叔暴打和被师叔车轮碾脸……如果说甜甜是头九养大的宝宝,那他的亲同学筱怀就是头九吓大的宝宝了……

至于大家为啥对筱怀另眼相看,我的猜测倒不是因为他长得不符合实际年龄,而是因为大家觉得筱怀很厉害不需要照顾,这么说吧,云字科八个人有固定搭档,阿陶以外三个跟长辈两个内部消化一个跟鹤一个跟九,九郎是头九是09年来的,也就是说10年到20年,十年之内德云社的新人就出了筱怀这么一个配云的,听我这么一忽悠,是不是觉得筱怀特别厉害~


伺候了

【九辫】定制男友(一发完/HE)

翔雷衍生 私设有 莫较真

2020年了 我依然爱这对

ooc 请勿上升真人 不喜勿喷


脑洞来自于@陶月二十一老师的图!我爱翔雷!我还能战斗几十年!超可爱大雷在这里! 算是网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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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杨晓翔的人都知道,这位京城阔少不仅对咖啡豆感兴趣,更是一名资深的游戏测评师。不少游戏公司都看中了他这块肥肉,没少往他身上砸钱,以充值为由的款项流水似的往他账户里跑,杨晓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只要这游戏能得了您的眼,后续装备都好说。】

收到短信通知的当事人被恶心得够呛,用郭大林的话来说,他身边玩游戏氪金的人不少,...

翔雷衍生 私设有 莫较真

2020年了 我依然爱这对

ooc 请勿上升真人 不喜勿喷


脑洞来自于@陶月二十一老师的图!我爱翔雷!我还能战斗几十年!超可爱大雷在这里! 算是网恋(?


 

/

熟悉杨晓翔的人都知道,这位京城阔少不仅对咖啡豆感兴趣,更是一名资深的游戏测评师。不少游戏公司都看中了他这块肥肉,没少往他身上砸钱,以充值为由的款项流水似的往他账户里跑,杨晓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只要这游戏能得了您的眼,后续装备都好说。】

收到短信通知的当事人被恶心得够呛,用郭大林的话来说,他身边玩游戏氪金的人不少,可也没听说过谁一上就顶六位数的。

郭大林抿了口咖啡:“哥,我看他们也是下了血本了,怎么着?你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他们看上的是不过是这个id能带给他们的收益罢了。”杨晓翔挪动鼠标,轻轻挑起眉,“游戏上见真章。”

 

半个月后,郭大林点开微博推送,他迅速地浏览了一遍id名为有一说一发布的游戏测评,笑得肩膀直抖。

“那款游戏你居然只给了三星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他们家官博评论区都被刷成什么样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星我都是勉强给的。”熬了几个大夜的杨晓翔无语地翻了白眼,“立绘一般,剧情一般,可玩性一般,唯一可赞的就是配音表了,业界的炒冷饭代表,最多够上及格线。”

郭大林擦了擦眼角的泪:“不是,那他们没找你啊?”

“找我了啊,问我为什么这么写,还要我赔偿他们。”

“啊?那你怎么回他们的?”

“我直接把合同和文末加粗的段落给他们截过去了。”


杨晓翔发给郭大林一张图片,上面那条“仅代表个人观点”被杨晓翔用红色荧光笔单独圈了起来。

“我站在专业的角度测评了这款游戏,一没徇私,二没夸大事实,玩过的人都能明白,他们找我也没用。”

“那钱呢?他们也就这么作罢了?”

“我在发帖的当晚就把钱打回去了。”

“全款?”

“没有。”擦拭瓷杯的杨晓翔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倒搭了一百,这游戏够他们赔的了。”

 

/

不出杨晓翔所料,那款游戏并没有挺过一般网游的生命周期,再与前作进行对比,简直是典型狗尾续貂。杨晓翔这人脾气倔,家里背景又硬,认准的事咬定不松口,各大游戏公司对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在游戏质量上死磨,生怕哪天自家游戏被他收进库里。

“我可都听说了。”坐在杨晓翔对面的女孩点了点桌面,她弯起眉眼,“诶,翔子,我最近也在做一款游戏,怎么着?内测名额给你一个?你帮我看看,有哪里不对。”


杨晓翔下意识拒绝:“不成不成,合拍还行,要是真有点什么不成的地方,太伤朋友感情了。”

“诶,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女孩坚持道,“这游戏本来就在测试阶段,再说了,忠言逆耳利于行,就是因为关系好才要说实话啊。”

杨晓翔有些动摇:“可是......”

女孩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你就帮帮我吧,事成之后,今年张云雷的专场门票我都包了。”

杨晓翔咽下了喉咙口的话:“内场前区?”

女孩连忙握住他的手,生怕他反悔:“VVIP!”

 

/

朋友托杨晓翔测评的是一款名为《定制N友》的网游,全系统互通,只要输入账号,手机和电脑便可同步读档,相当的人性化。只不过......

杨晓翔下载安装包的时候有点纳闷,说这N友到底算是个什么意思?这到底是能定制几个啊?

疑惑并没有困扰他太久,开屏后的两个选项给了杨晓翔一个绝对清晰的答案。

【定制女友】or【定制男友】

得,杨晓翔被他那朋友逗笑了,怪不得用了个“N”,心思倒算巧。

 

输入姓名后,杨晓翔将鼠标挪到第一个选项,可他很快发现,第一个选项压根就点不动。杨晓翔皱了皱眉,不服输地狂点,却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杨晓翔发了条语音:“不是,你这游戏怎么开局就劝退啊,我点了快半个小时了,怎么没反应啊?”


屏幕那头的女孩猛地一拍大腿:“我忘了告诉你了,现在系统维护,只有第二个选项能用,每天可以上线三小时,三小时后就不能继续了,哥,你是专业的,这应该难不倒你吧?”

杨晓翔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把这活儿接下来了,其实他到最后都会将游戏的所有剧情线都大致走一遍,只不过是换个顺序罢了,也没什么为难的。

 

杨晓翔又和朋友聊了两句,在放下手机的前一秒点进了第二个选项。

一个短发男孩出现在屏幕中,望向杨晓翔的游戏角色睫毛忽闪,一双眼眸清透,头发瞧上去软乎乎的,线条也比同类游戏的角色柔和许多。

游戏的画师和后期绝对要给五星,杨晓翔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尤其是这孩子脸上的小痣,太加分了。


电脑的主人打开麦克风等权限,杨晓翔在三个选项中选择了个中规中矩的。

杨晓翔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嗨?”

男孩不舒服地扯了扯衣领:“嗨个屁!”

 

/

杨晓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半天没做出反应。

只见那名为张大雷的角色敲了敲屏幕:“喂,你还在不在?不在我下班了嘿!”

 

/

杨晓翔不是没有接触过智能AI,只不过......这也太智能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口跪吧,杨晓翔按了按眉心,太阳穴直跳:“我在。”

张大雷坐回座位:“嗯。”

杨晓翔做了个深呼吸,他抬起头,对上张大雷的视线:“那个,系统说我们有五分钟彼此熟悉的时间。”

张大雷点点头:“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杨晓翔挪动鼠标:“可我并没有看到选项。”

坐在按摩椅上的张大雷挪了挪屁股:“要什么选项,你说你的啊。”

杨晓翔惊道:“就、就这么聊吗?”

“要不然呢?”被按摩椅敲成震动模式的张大雷认真提出建议,“咱俩整点儿?”

杨晓翔闻言抬手拒绝:“倒也不必。”

老旧的观念被一击敲碎,杨晓翔对这款游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张大雷一直在“怼”杨晓翔,更神奇的是,作为游戏角色,前者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

杨晓翔赞道:“你真的被做的很不一样。”

张大雷顿了一下:“怎么不一样了?”

杨晓翔回答:“按理来说同款游戏对‘你’的设定应该都是万变不离其宗,虽然性格会有所不同,但是大方向都是以取悦玩家为主,像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张大雷皱起眉:“怎么?你喜欢其他游戏里那些角色的性格吗?”

【喜欢啊,他们都很有趣。】or【那是之前,现在遇到你,其他都不重要了。】

 

两个选项横在屏幕上,杨晓翔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那是之前,现在遇到你,其他都不重要了。”

“嘁,净说些花言巧语。”

张大雷撇了撇嘴,杨晓翔好不容易攒出的好感度掉了五。

什么情况?怎么还减了?杨晓翔懊恼地摸了摸后脑,调回之前的选项,这次他选择了明显会被杀头的选项一。

“喜欢啊,他们都很有趣。”

“......那你滚吧。”


好感度一下从两位数掉到了个位数,杨晓翔有点摸不着头脑,他退了回去,又选了第一次的选项,没想到这次屏幕那头的人直接了炸毛。

“你丫属弹簧的?再乱选我就给你扔撒哈拉挖海切!”

这回杨晓翔不敢瞎选了,他诚恳道歉,直到右上角剩下最后十秒,张大雷才抬头望向满脸焦急的人。

“世界上只有一个张大雷。”

“在我这儿,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认真对待每一次选择,任何事都是。”

杨晓翔一阵恍惚,他望着那双眼,踩着倒计时的尾巴问出一句话。

“那你呢?你也会认真对待吗?”

 

/

屏幕暗下来,男人从类似休眠舱的设备中坐了起来,他撕下贴在两侧太阳穴的白色薄片,呆呆地望向自己几乎要被汗水浸湿的手掌。

“会。”张大雷坚定道,“当然会。”

 

/

张大雷喜欢杨晓翔,更准确地来说,张大雷暗恋杨晓翔。

张大雷永远记得那个雨天,他在那天得到了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坏消息是,他的脚伤和这波令人措不及防的流感使他错失了下周的长跑比赛,他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好消息是......张大雷看着家人发给他的信息和余额上的一串零,重重地叹了口气。好消息是,他们队不用再为拉不到经费而担心了。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细雨打湿睫毛。蹲在地上的张大雷皱眉揉了揉眼睛,他的鼻子很不舒服,于是躲在口罩后面的人便低头吸了两下。

 

“你没事吧?”一把伞遮住那漏雨的角落,一个男人担忧地俯身查看他的情况。

左眼有些发涩张大雷摇了摇头,他瞥了眼男人胸口的工作牌,回道:“我没事。”

生病后的嗓音沙哑,先入为主的杨晓翔总觉得张大雷在哭。杨晓翔转过身鼓捣了一会儿,随即面向张大雷,将手里的饮品给了他。

“这个给你喝吧。”杨晓翔说。

张大雷问他为什么,杨晓翔想了一会儿,说:“总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它。”

 

手机乱响,杨晓翔接起电话,看他的表情和语气应该是个女孩,毕竟没人会对自己的哥们叫小姑奶奶。那把墨色的伞被塞进张大雷的掌心,杨晓翔冲进雨里,鞋袜湿了个透。

张大雷垂下眼睫,他托起杯底,一小片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张大雷将纸杯从包装袋中拿了出来,两张纸巾规规矩矩躺进男人的掌心。

吸管轻轻搅动,张大雷低头抿了一小口。

他的初恋,是热可可味的。

 

/

“真的?”燕子担忧地望向张大雷的眼睛,“你确定要投资这款游戏,我是说,这款游戏还在测试阶段,而且如果你要是与游戏程序互通的话,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会死吗?”张大雷问。

“那倒不会,只是你会很虚弱,它会成倍地消磨你的体力。”

“那就是没有问题,放心吧。”张大雷笑了,“毕竟,咱有这条件啊。”

 

/

《定制N友》不只是一款单纯的恋爱养成游戏,杨晓翔焦头烂额地磨了好几个晚上,终于把那组摩斯电码破解了。在屏幕那头看戏的张大雷嫌弃地咂了咂嘴:“你说你玩这游戏也快两个月了吧,怎么还能这么菜呢?”

将礼盒收进背包的杨晓翔隔着平板电脑敲了敲张大雷的头,动作中带着宠溺:“因为你在这儿,我都不专心了。”

“滚滚滚!”张大雷往后躲了两下,可是好感度骗不了人,杨晓翔看着那即将达到Max的进度条,心里美滋滋的。


“你说你攒这么多礼盒干嘛啊?”张大雷不解地问道,“如果开出极品道具,没准你早就通关了。”

杨晓翔握了握拳:“......我不想通关。”

张大雷歪歪头:“为什么啊?”

因为我舍不得。杨晓翔将这句话咽回肚子,他要怎么说,说他好像是对一个游戏角色产生了感情?说他似乎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工智能?

 

屏幕周边闪起象征着警告的红光,杨晓翔似乎抓住了可以逃避的机会。

“等等!”张大雷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地按了些什么。五秒后,右上角的时间又多出三十分钟,杨晓翔震惊地微微张大嘴巴,张大雷理所当然地眨了眨眼,“怎么了?所有游戏都是可以氪金的啊,你不知道吗?”

杨晓翔头摇得像拨浪鼓,他根本就没看见有充值的选项。


“好了,说吧。”张大雷追问道,“你为什么不想通关。”

男孩捧着脸颊盯着他瞧,杨晓翔咬了咬牙,说了实话:“......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就这么通关。”

张大雷愣了一下,随即弯起眉眼:“嗯!我也喜欢你!”

心口扑通扑通地乱撞,杨晓翔抿抿唇,低头掩住眼中的落寞:“嗯,我知道。”

这是你的设定,你一定会喜欢“我”。

 

张大雷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杨晓翔敲击屏幕的动作制止。杨晓翔上下滑动背包列表,最后选中了一个冒着金色光芒的礼盒。

极品礼盒被打开,杨晓翔看着上面的字,半天没说出话来。张大雷那面看不到到底开出了什么,好奇地一个劲儿地往屏幕前靠,回过神来的杨晓翔指尖快速点击屏幕,张大雷看着男人逐渐兴奋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毛。


半分钟后,打开录屏的杨晓翔期待地看着从屏幕左侧探出头来的张大雷,男孩头顶的狐耳俏皮地耸动,被换上淡粉色衬衫的他微微侧头,笑得很甜。

“我喜欢你已经超过两分钟了,不能再撤回去了!”

 

系统选定的剧情是不受张大雷控制的,他能听到杨晓翔疯狂截图的声音,他任由杨晓翔摆弄,鼻尖也被男人点了好几下。

张大雷从来没觉得三分钟会这么漫长,重新拿回主导权的张大雷将头埋进臂弯,不管杨晓翔怎么唤他他都不理。杨晓翔轻轻戳了戳张大雷红透的耳尖,都不知道怎么笑好了。

 

/

杨晓翔又哄了半天,张大雷这才慢吞吞地抬起了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杨晓翔将指尖贴上屏幕,轻声叫他的名字。喉结上下滚动,张大雷伸出食指,它们越靠越近,似乎马上就能触碰到彼此。

直到一个身影从背后抱住杨晓翔,张大雷的笑容瞬间凝固——她亲吻了他的头顶,杨晓翔没有躲开。

“宝贝,你在干嘛?”

“嗐,我朋友让我帮忙测评一款游戏,没事儿,你先去歇着,我一会儿过去。”

张大雷没有看到她的脸,但他记住了她那曼妙的腰肢和杨晓翔追随的目光。

 

“大雷?大雷?”杨晓翔又叫了好多次,张大雷还是没有反应。

右上角的倒计时快速清零,不安席卷了杨晓翔,他听到张大雷说。

“杨晓翔,你走吧,别让她等急了。”

 

/

暗恋是一场勇敢者的冒险,张大雷迷失在一团迷雾之中,久违地哭了整夜。电话被接通,他靠在墙角,紧紧抱住自己蜷缩作一团的身体,唇色惨白。

“燕子,梦醒了,我不敢玩了。”

 

/

游戏被系统重置,杨晓翔心急火燎地去找他的好友,燕子说张大雷是他们游戏的一个bug,现在已经被清掉了。

杨晓翔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叫作被清掉了?”

燕子别开视线,眼泪在眼眶打转:“你清楚的,不是吗?”

杨晓翔握紧了拳,他不愿想象,也不想相信,他拷下了燕子存下的所有资料。燕子什么也不能说,张大雷不许她说。


燕子抿抿唇,问:“翔子,你谈恋爱了吗?”

“嗯。”杨晓翔苦笑道,“这不是,被甩了吗?”

燕子沉默不语,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杨晓翔说的那个人指的是谁,她不知道张大雷愿不愿意相信有份感情可以跨越时空的洪流,她也不知道,爱到底会有多坚强。

 

北京很小,小到杨晓翔可以带着硬盘跑遍城区找人做游戏修复,北京又很大,大到杨晓翔听不到半点回响。杨晓翔魂不守舍地仰躺在床上,他整个人都被累瘦了一圈,可还是毫无头绪。

杨妈妈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女人将杨晓翔拽出房间,要他陪她去参加一个派对,杨妈妈说有个孩子她很中意,要杨晓翔一定要去见见。


杨妈妈极重眼缘,她回想起那孩子的模样,满足地叹道:“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我就是喜欢。”

杨晓翔不会忤逆长辈的意思,可他还是有些不耐烦,他本来想借个机会跑掉的,结果却在派对上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是张大雷。

不是虚拟的立绘,不是模糊的线条,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张大雷。

 

/

张大雷没想到会在燕子的订婚派对上遇到杨晓翔,他扭头去寻好友的身影,只见女孩挽着她未婚夫的手臂,无辜地眨了眨眼。

订婚嘛,她的好朋友就是都会来啊。

张大雷勉强稳住心神,他做好了和杨晓翔破罐子破摔的准备。

杨晓翔试探道:“嗨?”

张大雷忍住眼泪:“嗨个屁!”


隐隐的颤音令张大雷气势大减,杨晓翔握紧了拳,心疼又欣喜。

“大雷,我很想你。”

“滚蛋!”

多日的委屈被轻易驱散,男人眼中的深情掺不了假,张大雷溺进那片海里,说不出半句伤人的话。杨晓翔鼓起勇气牵起张大雷的手,四片唇瓣越靠越近,就像是他们那日无法触及的指尖。

 

“翔子!”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飘过,张大雷猛地睁开眼睛,额角布满冷汗,他看到一个女人冲他们走来,张大雷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个夜晚。

张大雷挣扎了一下,没有甩开杨晓翔的手,他急得狠狠踩了杨晓翔一脚:“你该找谁找谁去吧!”

杨晓翔慌了,他将他的手腕抓得更紧:“我找的就是你,我一直在找你。”

张大雷冷哼一声:“那你女朋友呢?”

杨晓翔懵了:“啊?什么女朋友?”


“还装?你女朋友正往你这儿来呢!”

“......大雷啊。”

“干屁!”

想入非非的杨晓翔瞬间红了脸:“这、这事咱们一会儿再说,你先听我解释。”

“诶,翔子,我还在找你,没想到你们已经见到面了。”

女人笑着站到杨晓翔身边,后者不好意思地冲张大雷介绍:“大雷,这是我妈。”

张大雷傻了,他看看杨晓翔,又看看了保养得当的杨妈妈,呆呆地张开嘴巴:“......啊?”

 

/

名为有一说一的测评师最后还是为这款游戏打了三星。

张大雷从背后抱住杨晓翔,他将送到杨晓翔嘴边的一瓣橘子收了回去,抬手去捏测评师的脸。

“你怎么就给燕子打了这么低的分啊?”

“我们要做到公平公正,一码归一码。”

张大雷琢磨了一下,赞同地点了点头。杨晓翔握住张大雷想要触碰鼠标的指尖,轻轻啄了几下,上面还带着果肉的甜味。

 

张大雷挪到杨晓翔面前,抬起他的下巴:“那你给我打几分啊?”

杨晓翔思考了一阵儿:“啧,不好评价。”

张大雷失落道:“啊?就这么难吗?”

“说来话长。”杨晓翔故作玄虚地皱起眉,“这样吧,卧室抽屉里有一对新到的狐耳我们还没用上。”杨晓翔轻轻捏了一把张大雷的屁股,沉声道,“要不我们回房间,边看边聊?”

 

深夜,窝在未婚夫怀中翻到测评文章底部的燕子忍不住轻笑出声,男人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燕子拢了拢两人的被子,将手机屏幕往未婚夫面前送了送。

“一位名为杨晓翔的热心玩家对隐藏角色张大雷有话要说,他说他玩过这么久的游戏,头一次觉得评分居然会这么难。”

 

/

十指相扣,张大雷去寻杨晓翔的唇,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杨晓翔拥住他,将所有的话都揉进一个吻里。

——毕竟我爱你,漫天星辰也不及万分之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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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会有小星星吗(期待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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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姐妹 @言蹊 的打赏!mua!

 

德云专属的木桃临渊

这段时间实在是状态不太好,太久太久的不务正业,这就是我最后一篇关于最近的事情的评论了


普通人说话总是不可能很完满的,这就意味着你个人认为的“引导”总是会被人发现漏洞。

这次肖战的事情,我看到很多自律的人并没有一味指责肖战和肖战粉,他们更多的是先庆幸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圈子里,之后开始思考如何使这种事情不再发生。

于是我想要给大家提出一些参考,给大家展示了我的真实经历,相信看过的人都明白了举报的可怕,明白了脑残粉对明星的影响,明白了出名后有多么不易。我是一个群众不是明星,从群众的角度,我觉得群众应该自律而宽容,才能有更好的网络环境。

然而评论照样有人重点落在“你说辫儿粉做的不对就是挑...

这段时间实在是状态不太好,太久太久的不务正业,这就是我最后一篇关于最近的事情的评论了


普通人说话总是不可能很完满的,这就意味着你个人认为的“引导”总是会被人发现漏洞。

这次肖战的事情,我看到很多自律的人并没有一味指责肖战和肖战粉,他们更多的是先庆幸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圈子里,之后开始思考如何使这种事情不再发生。

于是我想要给大家提出一些参考,给大家展示了我的真实经历,相信看过的人都明白了举报的可怕,明白了脑残粉对明星的影响,明白了出名后有多么不易。我是一个群众不是明星,从群众的角度,我觉得群众应该自律而宽容,才能有更好的网络环境。

然而评论照样有人重点落在“你说辫儿粉做的不对就是挑拨粉丝之间的矛盾,你对粉丝行为发表看法就是错”

本来不脱粉不地图炮不上升正主,是我做人的原则,我已经没有在谴责谁,也没有强调我的观点就是对的,也没有要求别人也遵守,而有些人还在要求我遭受了不公正待遇之后,连说出来都不行

郭老师曾经说过“我不报复,我记着还不行吗”

本来经历了很多事之后,辫儿粉的总体素质是高了很多,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是之前我说我喜欢辫儿时还是有脑残粉骂过我说我不配的,别家粉丝里有傻逼我照说不误,没人觉得我针对谁,而现在我说“辫儿粉里有脑残”,立刻跳出来说我这是偏见,是不正确的引导,说到底这不还是控评那一套吗……

要是出了任何事,人家都在讨论粉圈的大环境的问题了,你还在关注“是谁家的粉丝干的”,把堵人嘴当作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只能说你们的眼界也就到这里了。眼界这东西是由个人的生活环境决定的,谁也改变不了,就像辫儿说不要攻击他的师父师兄弟,依旧有人认为他不是真心话,他也阻止不了


如果一个明星素质一向很高,我说他人品有问题,那即使不是这个明星的粉也会来骂我扯淡,这就叫公道自在人心,而如果我说一个明星人品有问题,得到了特别多的赞同,那你们觉得这件事,是你不说,我不说,大家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吗?

这时想要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任何攻击性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那些曾经咬牙闭麦的辫儿粉才会受到大家的尊重,喜欢会放肆,爱是克制,忍耐比发泄困难多了

我所认为的正确就是:无论哪家粉丝,当你看到有人在控诉脑残粉的时候

是别家,不要着急去谴责,而是先想想自己和自己的群体有没有过招人讨厌的行为

是自家,不要着急去撇清,而是坦诚这种行为对自己的偶像和群体不好,所以自己不会去做

用自己的行为去告诉对方“我们粉丝的素质很高,你见到的只是个例”才是为偶像争光的最好表现,嘴炮逼着对方承认“我们素质高!没有脑残粉!你这是偏见!”就算不说脑子有问题,至少是幼稚好吗……

而且,追星不过是一个爱好而已,如果出现烦恼了,不如把时间精力放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如果不愿意学习工作,有些其他乐子也好啊,追星是让生活变得更美好,不是让人成天在意谁喷了谁,谁得罪了谁这些小事无法自拔


我这段时间,反复考虑了很多次要不要离开lofter,最后还是选择留下了,只是想做点事情,我所发表的内容,只要有一个人得到了快乐,只要有一个人获得了感悟,那就是有意义的。

话说出来就是尽力了,引导只能给能听懂的人,其他被攻击也好,造成偏见也好,造成撕逼也好,只能自生自灭,这就是发言者的宿命。

否则只能选择沉默。


胡语(看置顶)

【九辫】醉乾坤(一)

🌸清绿茶味辫儿x咖啡味郎儿

🌸补档 打扰致歉

🌸爱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勿上升真人

 一、

 #

  “九爷,苗爷死了。”


  “死了就死了,收拾一下,脏。”杨九郎擦了擦蹭上了血的指尖,“把他的孤儿寡母安排一下,堂口我们全收,出来混总归祸不及家人。”


  “就你仁义。” 李九春从里间出来,冷哼了一声,“我看看道上那几个做梦都想弄死你的,有几个会替你收尸。”


  “师父教的好。”杨九郎揭开盖碗茶的盖子,鼻翼动了动,“这味儿还挺像。”...

🌸清绿茶味辫儿x咖啡味郎儿

🌸补档 打扰致歉

🌸爱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勿上升真人

 一、

 #

  “九爷,苗爷死了。”


  “死了就死了,收拾一下,脏。”杨九郎擦了擦蹭上了血的指尖,“把他的孤儿寡母安排一下,堂口我们全收,出来混总归祸不及家人。”


  “就你仁义。” 李九春从里间出来,冷哼了一声,“我看看道上那几个做梦都想弄死你的,有几个会替你收尸。”


  “师父教的好。”杨九郎揭开盖碗茶的盖子,鼻翼动了动,“这味儿还挺像。”


  李九春往边上让了一步,好叫底下人把尸体拖出去:“说起师父,天津卫那边来电报了,说是七队明儿船到上海,叫咱们安排去接。”


  “七队?孟鹤堂?他来上海干什么?”


  “陶老板的头面做好了,他负责送。”


  “那你明儿带着九涵他们几个去接一下就完了,我明儿还约了徐老板。”


  “是吗?你真没空?”李九春神秘地眨眨眼睛,“师父说张先生也要一起来哦。”


  杨九郎突然来了兴趣扭头看过去,“张先生?哪个张先生?”


  “咱队长啊哪个张先生。”


  “队长就队长!说什么张先生!”杨九郎腾地站起身,飞快地说,“赶紧赶紧把咱们那车好好擦一下!一粒灰都不能看到!算了算了要不还是直接买一辆,哎呀你们动作太慢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底下人看着平日里头雷厉风行的九爷跟阵风似的就跑出去了,有几个胆子大凑到李九春的边上问:“爷,九爷这是怎么了?张先生是谁啊?”


  “来了不就知道了,问那么多,不怕你九爷的匕首啦?”


  “得得得,我还是干活去吧。”


   底下的刚走出两米,又被李九春喊回来,李九春非常严肃认真地握着他的手说:“把园子里头好好扫过一遍,一寸灰都不能有,再买点淡的熏香回来,把地牢底下的血腥气都压一压。”


   手下缩了缩脖子,手开始抖:“爷,来的这位不会是将军吧?”


   “比将军可怕多了,行了,赶紧去做。”


#

   早晨的吴淞口还是有些凉,水汽从海边顺着岸飘。李九春打了一个冗长的哈欠,把身上的皮衣紧了紧,他抬头冲着坐在车前座一身黑金大褂的杨九郎翻了个白眼。


   “大哥,你冷不冷?”


   “冷。”杨九郎干脆俐落,“黑金的里面不加棉。”


   “死倔,如果队长不穿这身大褂,不是白受冻了吗?”


   “他不会。”杨九郎闭着眼听从远处传来的汽笛声,“到了。”


   “眼睛蛮小耳朵还挺灵。”


   杨九郎从车上下来,看着汽轮靠岸。港口的风吹过他的耳侧,他已经若有若无地嗅见些许冷茶的香气,他眯了眯眼,腰杆立得笔直。


   港口的人认识他,不知道这位爷今天是犯些什么毛病,非得大清早吹冷风。也不敢怠慢了,派人过来听差。听差的那个刚刚十七八出头,头回见出名的人物,端茶的手都在抖,杨九郎难得有点好脸色,对着他说。


   “把茶搁下吧,到德云的口子走一趟,替我拿一件长毛大擎来,就挂在办公室里。”


   打发了小崽子,那边的船已经停稳了。船工缓缓地往下放梯子。杨九郎稍稍踮一踮脚,还能够看清甲板上有些影影绰绰的人影。当中的一个一身黑色大褂,手搭在边上人的肩上。


   杨九郎心内一喜,往前迈了一步,又硬生生收回来,让自己站在原地。李九春在车里看了好笑,脑袋搭在车窗上看他。


   “干什么,九爷还跳恰恰啊。”


   “你才跳拉丁呢。”


#

  被打发走的小男孩去了又返,手上妥妥当当地抱着折好的大擎。过长过柔的长毛遮住了他的清秀得很的半张脸,他有些微微地喘,话都回不清,杨九郎接过来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抱在了手上。


  “您不穿吗?天凉得很呢。”许是因为今天的杨九郎太过于和善,小男孩大着胆子跟他搭话。杨九郎没有回头,就这么看着船上的人一个个走下来,心不在焉地应道:“嗯,是给其他人的。”


  “那一定是一个很特殊的人吧?”


  他并没有等来杨九郎的回答,那位出现在梯子口的时候,杨九郎就迎了过去。站在梯子的末端,带着笑看。那人瘦高瘦高的,眉眼清冽好看,许是腿脚不太方便,下船的时候是旁边的一位扶着下来的。


   而顶要紧的是,他穿着一身和杨九郎一模一样的黑金大褂,两个人站在一起,谁还插得进去。


   小男孩儿莫名就伤了心。


   杨九郎把大氅展开披在张云雷身上,轻声喊道。


   “小将军,天冷。”


   张云雷让他系上大氅的带子,轻轻地笑了,“感觉你是不是瘦了?”


   “不是,穿的少了一点而已。”


   张云雷看着他,呼噜呼噜他的栗子毛:“两年不见而已,怎么变得那么客气?”


   后边底下的人都看傻了。


   九爷被人呼噜脑袋!还没拔枪!


   杨九郎挠挠头,扬起脸冲着他笑。


   “张云雷,我很想你。”


   “……”


   “你还是客气一点吧。”


   后头下来的孟鹤堂被风吹的鼻涕直流,他吸溜吸溜问:“我就没有大氅穿吗?!”


    周九良从后头给他套上夹克:“你觉得他是来接你的?”


    李九春比了一个大拇指:“猜对了。”


    孟鹤堂:???



薄安的少女时代

不争春(四)

纯祥林非abo可生子文学,破镜重圆,三年抱俩。

彼此都是火葬场,没谁比谁更省心的别扭爱情故事。HE。

伪现实向勿上升 小连载  前章见合集目录


感谢@风停藤停铜铃停 @丸子姑娘呀 打赏【深深企鹅鞠躬】


“情况不太好,尽量回来吧。” 


阎鹤祥挂掉最后一通电话,疲惫的抹了一把脸,手术室上方的红灯常亮。跟他隔着两个座位的女人正半搂着他的师母低声安抚,老太太的围巾狼狈的绕成一团不复体面。女人抬头冲他使个眼色,刚拥有孩子的母亲眼角眉梢还含着喜悦的光晕,不太适合这种地方。但也正因为她身上带着柔软温暖的...

纯祥林非abo可生子文学,破镜重圆,三年抱俩。

彼此都是火葬场,没谁比谁更省心的别扭爱情故事。HE。

伪现实向勿上升 小连载  前章见合集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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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太好,尽量回来吧。” 

 

阎鹤祥挂掉最后一通电话,疲惫的抹了一把脸,手术室上方的红灯常亮。跟他隔着两个座位的女人正半搂着他的师母低声安抚,老太太的围巾狼狈的绕成一团不复体面。女人抬头冲他使个眼色,刚拥有孩子的母亲眼角眉梢还含着喜悦的光晕,不太适合这种地方。但也正因为她身上带着柔软温暖的脾性,才能缓慢安抚着这一方混乱的小天地。 

 

男人知道她有话说,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慢慢走进拐角走廊旁的角落里,点开手机消息,置顶的名字孤零零的待在那里。 

 

广渠路。阎鹤祥从来没为小孩儿改过备注名,亦没有亲密的爱称,就只是郭麒麟按照自己名字的缩写字母拼出来的微信名。郭麒麟,广渠路,郭奇林。小少爷说这三个词的时候像绕口令,摇头晃脑的姿态有一种活泼的漂亮。哥你知道为嘛不让你改吗——说这话的时候穿着黑色大褂的青年对着镜子站脊背直挺,手里的扇子转了两圈。 

 

 

“小时候,就我刚开始学艺的时候挨骂挨得不少,也是我心气小,老惦记着,就劝自己我其实是郭奇林,安慰呗,觉着这样挨骂挨得就不是我了。后来演出演出演了几年,慢慢又发觉台上台下分不清楚,我得是郭麒麟啊,搁外边儿和人打交道,好名坏名是非成败,总还是郭麒麟是被人记住的,又因为这个名儿带来的太多东西苦恼了好一阵儿。再后来啊到现在我就想开了。” 

 

 

“我不纠着这个不放了,我得到的已经够吃的了,不用管人言语,多好的事儿啊。爱叫我郭麒麟也成,但这广渠路也是我的,什么都绕不开我自己个儿,那我就都担着。”郭麒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前场的掌声穿透进来,最后一个节目属于他们。阎鹤祥明白小孩儿想担的远不止此,他滚烫又平和,是个诚恳的野心家。 

 

 

“该上场了,少爷。”阎鹤祥的手理了一遍青年的衣领,熨帖又精神,郭麒麟的手向上攀爬熟稔地握住他哥哥的手掌,没有十指相扣,只是轻轻按了按指甲,这是从他十五岁就约定俗成的爱意和鼓励。 

 

“还有没说完的呢。”小少爷是真停不住嘴,“你就这么不听......” 

 

   

“我知道。”阎鹤祥打断了他的话,郭麒麟愣了愣,跟他哥哥对视一眼笑起来。 

 

“活的太聪明真不好,我可有点儿讨厌你了。” 

 

“那不也是给您捧哏。” 

 

   

 

总频繁的想起郭麒麟不是什么好事儿。阎鹤祥皱起眉,觉得也许每个理工男面对感情都经历过一场灾难,没法判断触发点,也没法控制各种现实因素的变量,患得患失,永无安定。他想起他离开病房时小孩儿还知道皱着眉头躲——鬓角微微发汗,嘴里还不住念叨,阎鹤祥,大王八,郭麒麟是很少做梦的。 

 

要么是疼狠了,要么是什么事儿记到心里了。小孩儿这么多年做成了一个记性不太好的人,好事坏事都过的比烟快。阎鹤祥叹口气,他也是罪过。 

 

男人没忍住,拨开湿哒哒的刘海吻了一下小孩儿的额头,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他是知道他怕疼的,不再舍得多加一分力量。高筱宝还在说着什么,阎鹤祥一句也没听进去,胸口还坠着一块又湿又重的落水石头。 

 

“老阎,你在北京吗,秦老师心梗进了急诊。” 

 

然后他只叮嘱高筱宝,就当他没来过,来了又不肯陪着醒,总是连搭档的情谊都显得缺失了些温度。 

 

 

 

又有熟悉的面孔急匆匆的赶来,只一照面就撞进去,只能尴尬的站在三排椅前像个不知所措的学生,低低的沉默。女人这会儿脱出了身在他身边站着,比前段时间酒席上瘦了些。“我家那位真应该学学你,这么多年也不抽烟。” 

 

“这不是有咽炎鼻炎,你可甭咒你们家爷们儿了。”阎鹤祥说完咒字才觉得不太恰当,向来流畅的话语里难得卡顿了一秒。女同学倒没在意,“我宁愿他有呢。” 

 

“还是健健康康吧。” 

 

“七月份还说要来看看秦老师呢。”楼下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只是透过淡蓝色的玻璃窗看脆弱又不安详。女同学一路进了工程院搞技术研究成了光荣的女科学员,算是他们这群人里,做的最得老爷子心意的,但其实当年秦老师最钟意的就是他。“阎鑫,你干这行儿,就算是行了。”毕业的时候老爷子笑眯眯看他在饭桌上吃的香,“急得跟猪八戒似的,又不是不让你吃,毛头小子。” 

 

后来毛头小子真去鸟巢当了次差算是长脸,只是更多时候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是不再年轻的阎鹤祥,相声演员阎鹤祥。他有两年没敢去,直到后来真的安心下来干这个了,才忐忑不安登门拜访。阎鹤祥以为老师会对他失望的——结果老爷子什么也没说,还是笑眯眯一副菩萨相。 

 

“小子,有点儿能耐,干什么都行。”他被老爷子杵着拐杖赶到厨房去换电灯泡,阎鹤祥迷糊,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他什么手艺行了。最后老师又留他吃饭,还是一样味儿的冰糖肘子,只是谁也不敢像当年那样再多吃了。 

 

回头有空了我再来看您。阎鹤祥出门的时候又一鞠躬。 

 

然而老爷子被推进抢救室前,他也没能再见上老爷子一面。 

 

“老阎,是不是人越长岁数忘性越大,我觉着上次跟老爷子说话还是昨天买菜的时候呢。结果到这儿了,总觉得还有想说的话呢,还想着总有下次呢,又真没人等你了。”十多年后做了母亲以后的女人很少再掉眼泪,只是眼眶通红,在真切的悲恸里流不出什么东西来。 

 

“一转眼我们也小四十了,半辈子了。”女人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个虎头虎脑的小笑脸亮在屏幕上,终于泛起的哽咽更像是感叹。“人生没多少后悔事儿了。” 

 

 

“咱们怎么还学不会珍惜眼前人呢。” 

 

阎鹤祥犹豫了半晌的手指终于想要拨出那个电话,可惜错过的故事通常都是事与愿违。广渠路的名字跳了几跳很快黑下去,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明晃晃的“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 

郭麒麟想偷偷出院的愿望很快幻灭在摇篮里,王惠的车来的比栾云平还快,他妈走的叫一个气势汹汹,来截胡的架势都让郭麒麟缩了缩脖子。直到看见正脸,王惠嘴唇抖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小少爷才觉得自己也有点儿堵得慌。 

 

“妈,您怎么来了。”他坐着轮椅搂住王惠的腰,软软的头发丝贴在他妈身上,就算是服软撒娇。王惠这会儿没打算放过他,使劲拧了拧郭麒麟的耳朵——“不要命了?万一出个事儿怎么办呐!” 

 

“疼疼疼,妈,真疼。”小少爷被扯出点儿泪花,可怜兮兮的样儿又让人放轻了力度。王惠又气又心疼,这是她正经养成这么大的好小子,一笔写不出两个妈来,老大和小二都是她手掌心的肉。她到底顾忌着高筱宝在,只是沉着脸往外走,“回家,好了之前哪儿都别往外蹦哒。” 

 

玫瑰园的门一响郭小二就冲向玄关,直到看见他哥打着石膏独臂大侠的样儿停住了脚,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反应。还是郭麒麟拍拍腿,“郭汾阳,过来。” 

 

弟弟乖乖往他这儿走,小胖腿倒腾倒腾,小心的戳了戳他哥的大白板。上次郭汾阳看到这个还是在他小舅舅身上。平时在家里称王称霸的郭小二这会说话细声细气的,“哥哥,你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郭麒麟揉了揉他头发,不知道肚子里那个生出来像谁,要是男孩儿的话最好像他哥一样,他的性子也太胆小了些。郭麒麟想起妇科大夫交待他下个半月去复检确定妊娠就头疼,到时候还得想个什么借口骗过王惠。 

 

“我给你摸摸就不疼了。”郭汾阳用小肉手隔空给他哥呼噜两把,也不敢再碰,看着跟施法似的,逗的郭麒麟直乐。王惠换完了衣服过来推他,“哥哥受伤了,妈妈去照顾他,你先自己个儿玩儿去。” 

 

虽然他不常回来,但家里也每次都给他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安心住下。成年男人再小巧体重也不轻省,王惠抬他上楼就已经满头大汗。小少爷这会儿有点愧疚,被他妈一个指头点脑门给戳咕回去了。 

 

“傻berber,以后缺心眼子的事儿少干就算对得起我了。”女人刀子嘴豆腐心,在床边絮絮叨叨跟他掏心窝子说不许再有下一次。直到郭麒麟开始不自觉合眼,她才轻手轻脚的下楼去,给郭德纲打电话。 

 

这一觉又睡的昏昏沉沉,郭麒麟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摸手机,没摸到,也不知道几点。他努力支起身子往窗外看,天黑看不出雪停没停,全无光亮。郭麒麟心跳有点儿加速,他怕黑。小少爷动了动手想再摸一把手机努努力,咚的一声闷响不知道撞掉了什么。 

 

房门很快被打开,带着些急促。郭麒麟趁着门外的光亮一抬眼,门口站着他爸。 

 

“爸爸。”他这声叫的有点儿委屈,有很多话想说,又习惯性保持缄默,他确实在父亲面前做了很多年哑巴。郭德纲走进来把床头的小夜灯打开,温暖的黄光一下子照亮屋子,安抚了郭麒麟的心脏。 

 

他只是没想到父亲会轻轻把他搂在怀里,像他揉郭汾阳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 

 

“儿子。” 

 

 

 


 

 

**如果用到纸巾 请告诉我不是只有我写哭了

**三连走一走 日更跟你走 评论区更快乐

**没想到我还写成了家庭剧(叹气)


存文bot

谢邀,你男朋友在路上了 · 下 (龄X龙)

祝七老师 42.195 公历生日快乐!还是七点钟,是下半部分的小甜饼啦。

非现背,家财万贯张九龄X一般暗恋王九龙

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烂尾,但是我的瓜包甜!希望今年的每一天你都可以开开心心,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正文🍬🍬🍬🍬


一阵摩擦声在他身后响起,那个滚烫的身体烂泥一样贴上来,凑在他后背上,紧紧抱着他的腰。张九龄只觉得胯下顶得有点疼,他只能自欺欺人这是让这个孙子压得他整个人下沉了。


“晚安……”

“啊?!你先别睡!你家住——”


王九龙在他耳边轻轻打起了鼾。是五秒之间,张九龄见证了他从醉态到哭鼻子,再到睡得跟死猪一...

祝七老师 42.195 公历生日快乐!还是七点钟,是下半部分的小甜饼啦。

非现背,家财万贯张九龄X一般暗恋王九龙

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烂尾,但是我的瓜包甜!希望今年的每一天你都可以开开心心,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正文🍬🍬🍬🍬





一阵摩擦声在他身后响起,那个滚烫的身体烂泥一样贴上来,凑在他后背上,紧紧抱着他的腰。张九龄只觉得胯下顶得有点疼,他只能自欺欺人这是让这个孙子压得他整个人下沉了。


“晚安……”

“啊?!你先别睡!你家住——”


王九龙在他耳边轻轻打起了鼾。是五秒之间,张九龄见证了他从醉态到哭鼻子,再到睡得跟死猪一样,仿佛见证了人生百态。全家桶就被丢在了酒吧外一个角落里,他恨恨地一边骂街一边启动了小电驴。如果把他现在的精彩语录录下来日后再放给他听,他应该也会惊讶于自己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多趣味十足的脏话。不过现在不是那种时候,张九龄在主干道一侧疾驰,犹豫着能把这条死狗带到哪里去。


他店里肯定是挤不开两个人的,且他现在打死也不能跟王九龙一张床。

那就只好回家了。


张九龄叹了口气,踩下刹车停在红灯前等待信号。王九龙就伏在他后背上,一双手因为主人的安睡越滑越低,马上就要从全年龄变成限制级。还好绿灯准时亮起,张九龄带着冲天的怨气猛一猜油门,车身狠狠一晃,王九龙惊醒时箍住了他的腰。


那个人小声惊呼着把额头抵在了他后颈,汗水蹭湿了他被风吹得冰凉的皮肤。


“兄。弟。”张九龄一字一顿,“你要勒死我你就只能睡马路上了!”


王九龙乖乖地松了松手,带着酒气的呼吸全都洒在他发间,弄得他心痒痒。张九龄翻了个白眼,暗忖自己真是没开荤饿久了,碰见什么都馋。


“给我坐好了。”

“……好嘞老大……”


青年剧烈的心跳从热源处传来,张九龄恍了神,手指从握把上滑了一下。他不再言语,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这个粘人精。回到那个许久不会的‘家’,张九泰在外另有家室自然是不会回来了,他架着男人,踹开从来不锁的门,喊开声控灯,然后一松手把王九龙丢在了沙发上。


“你吃什么长这么大的我的妈啊……”


王九龙翻身面对着沙发垫,嘟囔着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拍在桌上。张九龄望过去,是一根棒棒糖。


“操……”


鬼使神差得,他把那根棒棒糖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王九龙清醒过来是转天十点多钟的事了。他揉着脑袋想翻身,结果一转身就又顺着什么坡度滚回了刚才的位置。微微睁眼,王九龙发现视线中都是单调的驼色,他伸手摸了摸,好像是真皮沙发。


他家什么时候买的这玩意儿?


“醒了?”

张九龄翘着二郎腿打着游戏,看见那只白到透明的手胡乱摸着沙发边缘问了一声。王九龙蹭地坐起身来,看见他宛如看见了凶猛野兽。


“那个……你、我、我你、我怎么、我在哪儿啊?!”


张九龄用舌尖把棒棒糖推到了口腔另一侧,显得蛮不在乎:“我家。”


他刚洗完澡,毛巾搭在颈间,发梢的水滴落下来,有几滴落在了他刚换的白色T恤上,发帘软软地盖在额前,短衣襟小打扮更显得他少年气十足。张九龄胜在有一张娃娃脸,这么一收拾,越瞧越年轻。


王九龙不知道什么年轻,他只知道自己越看越喜欢。

“瞧什么呢爷们儿?”

“啊?啊!啊……啊你家……这么有钱呢啊……”


他纯属没话找话,但也的确惊到了。这个房子怎么看都不是一两百万拿的下来的,客厅顶他家三个房间大,还连着一个半敞着门的豪华浴室。张九龄不吭声,手里的操作停了,端详着王九龙。

“你不奇怪吗?”


王九龙心想,他喝着酒满脑子只想着张九龄,应该挺奇怪的,于是如实作答:“我应该挺奇怪的吧……我喝多了——”

“不是,你不奇怪我为什么在修车铺里那——”张九龄比划着,“那种打扮吗?”

“兴趣吧。”


王九龙直言不讳,有钱人的思维有的时候就是令人难以理解。张九龄惊讶于他的不惊讶,但也不能直接逼问‘为什么你不惊讶’,只得作罢。

“醒了自己回去吧。外头有公交,你包儿我扔鞋架上了。”


他继续跑毒不再抬头,因为一抬头,他就会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居然对着一个睡着的醉鬼有感觉,还翻来覆去了大半宿。败笔,这就是小张爷人生中的败笔,这个人最好离他八百米远。


张九龄偷瞥了一眼王九龙,补充了一条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在身边。


“那我先走啦……打扰您了对不住啊。”

“你昨儿抱着我撒欢的时候也没对不住。”


轻描淡写一句话把王九龙说了个满脸通红,张九龄终于心满意足,咂咂嘴起身:“走吧,我送你两步。”


王九龙走了,走得很不安详。张九龄才刚关门,一条短信就接踵而至。他扫了一眼,把手机揣回口袋假装没看见。


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钓不着美娇娘。


用毛巾把头一蒙,他缩进还带着王九龙体温的沙发床,准备赶紧把昨晚上漏的觉都补回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这个小插曲对他们普普通通的关系没有任何影响。他俩还是一样偶尔通通短信,王九龙发,他回,回不了几个字。两个人也没啥见面的机会,只是有的时候青年会抱着水果站在他店门口谎称路过。


张九龄心想,自己这店的破位置能路过就有鬼了,要是能路过,怎么可能白开了这么多年还没被查处。他不拆穿,王九龙也就心安理得的继续撒谎,给他带糖和水果过来。


“你家开糖铺的啊?”

“没有,我妹——”

“打住。”


张九龄嘬着橙子味的嗦了蜜摆摆手,心忖爱你妹不你妹的,有就成。

 

“您了业务还那样?”

“快递按摩推拿遛狗喂猫,”张九龄抬眼看他,睫毛打下一片阴影,微微一笑,“不送外卖。”


王九龙憨憨地笑着,像个旺仔。

张九龄感觉,自己给张九泰找一个比他白的嫂子这个小目标已经触手可得。

 

开口之前,他得稍微攒点老婆本,换辆漂亮的新电动车。




又是一日普通的出去赚点外快,张九龄哼着小曲在客户家楼下停稳小电驴,刚想偏腿下车,头前罩下了一片阴影。


“你是张九龄啊?”


他抬头,面前围了四五个人,带头的那个手已经按在了他车把上。张九龄一挑眉,暗忖自己最近安分着呢,也没打人啊?


“是我,您哪位啊?”

“就是你把我兄弟打了?”


张九龄彻底懵了。他打过一万人,他哪能挨个记得谁是谁,这快一年了他都没出手,道上估计都快忘了有小张爷这号人物,这人寻仇寻了一年多?


“不好意思,我没记得有这事儿啊……”


“少废话!”那个带头大哥揪出了一个还缠着绷带的人来,那人哼唧着看了他两眼,回头小声嘀咕了几句,被张九龄听到了什么‘不是他’,‘更白’一类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张九泰这个孙子找来的麻烦。造孽啊,当年为什么没在这个弟弟出生后就把他掐死一了百了!


算了,谁让这是他亲弟弟。他还打着保票拍着胸脯说的出去就报哥哥名号,平常怎么不见那人这么听话?操!


张九龄趁着一群人自己还没闹清楚这些事撂下车风一样逃向了反方向。他翻过一排垃圾桶,掏出手机来一边过弯一边打通了张九泰的电话。几秒后,张九泰接了起来,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张九泰!孙贼!你他妈的在外头干嘛了?现在一群人围着要打我!”

“啊?哦。啊~。”

“你嗯嗯啊啊的便秘啊!说话!”

“那狗腿子骚扰我媳妇儿,我拿热水泼了他一身……是你让我报你名号的啊?”


张九泰语气越无辜,张九龄心里就越气。苍天不开眼,他怎么就趁了这么个破兄弟。


“你谈恋爱!我打架!凭什么!”

“哥,好哥哥诶,最后一次,以后弟弟绝对不给你惹麻烦,你不是要宝马吗?我赔你一辆!成吗?”

“你最好是!”


张九龄缩在巷口小声地骂着张九泰,对面诚意十足,告诉他绝对是最后一次。骂骂咧咧挂了电话,张九龄探头瞧了一眼,那一帮地痞流氓已经追到附近了。


“妈的……”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烟盒上次落在店里还没来得及买新的,只好就近掏出了王九龙上回送他的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太窝囊了,一大把年纪居然躲在巷子里嘬棒棒糖,精神病啊。


“日你哥的张九泰……”骂完两秒,张九龄忽觉不对,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找补了一句:“我日你嫂子!”


他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那个人的样子。一怔,张九龄错失了逃走的良机,被发现他身影的四五个人堵进了小巷里。他咬碎了压在舍上的糖,碎块溢的到处都是。吐掉了纸棍,张九龄叹了口气。


行吧,行吧,过过汗吧。


张九龄深吸了一口气马步稳扎,要不是老爷子当年看他皮成这样按着头非要让他学点武术自保,他这么多年估计早让人打死了。既来之则安之,总得活着回去不是?

“赶紧的,我赶时间,下午还得砌墙去呢。”


小张爷也是有点掉面子了,一年没动手手有点生,居然还差点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他解决了那群喽啰揉着发麻的右手走出来,没想到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守在自己车边。揉揉眼确定不是错觉,再抬头看了看路标,张九龄确认了那个孙子就是个跟踪狂。

“王九龙,你丫搁那干嘛呢?”

“老大!”王九龙站起身来朝他挥手,手里拿着一大包糖果。张九龄顿时觉得有点牙酸。


“我舅舅在这有个杂货铺,我过来拿东西,认出你的车了。你来干嘛啊?娱乐项目?”


那句我娱你大爷闷在喉咙里,嚼碎了咽了。张九龄想了想,点着自己的下巴摇摇头:“你来之前我还没找着乐子,不过现在有了。上车!哥哥带你去找点乐子嘁。”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一起站在了张九泰的办公楼下。张九龄想了想,还是没有祭出自己的大杀器喇叭。他扯着嗓子,冲着高耸入云的顶楼高喊。


“张九泰!”


他站在公司楼下扯着嗓子喊,王九龙就在一边呲牙咧嘴地看,也不知道他肉嗓子能不能喊到二十层。


“张九泰!爷爷的宝马呢!给爷提出来!”


他这种站在门口骂街的行为一早吸引了一群围观群众,公司保安脸上挂不住,出面阻止:“先生,请不要在公司门口喧哗,这是私人企业。”


“喧哗?”张九龄喊得脸红脖子粗,正好趁机停下来歇歇。他擦了擦嘴角,从他随身背着的工具包里抽出了一张纸:“看好了啊,这个,是我跟你们老板的社会关系证明,这个,是我俩DNA报告。我,我他哥哥知道吗?赶紧把这孙子给我叫下来!”


王九龙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拽着张九龄的袖角:“你别为难人家……你少丢点人吧我的天爷。”

“天爷呢,大罗神仙也不好使。给我叫下来!”


保安一脸为难,但是亲属关系摆在这里,他也不好不叫,只得进去通知了一声前台。五分钟后,小张总优哉游哉地揣着手晃悠下来,冲着张九龄露出一口大白牙:“哥,回来啦。”


“你个小瘪犊子!”


王九龙一把拽住了差点飞出去的张九龄,赔着笑把他往回拉。张九泰震在了原地,第一是惊讶于这个世界上除了老爷子和警察叔叔居然真的有人能控制住张九龄了。

第二是,他妈的,他这个嫂子还真就比他白。


“这都能让你找出来……你去美国了?”

“我去你大爷!我的宝马呢?!”


张九泰又看了一眼王九龙,非常放肆地挺直了腰杆:“我提给我媳妇儿了。”


张九龄发誓,如果不是王九龙搂着他的腰拽着他裤腰带,他一定当场打死张九泰。他指着张九泰的鼻子半天没骂出一个字来,末了,阴恻恻地撂下一句:“张九泰,你好样的,你给爷爷等着。”


张九泰不寒而栗,用口型告诉他矜持。

‘我嫂子看着呢’。


小张爷老脸一红,嘟囔着别瞎说,扯开了王九龙。后者紧张地看着这俩人,脑子一团乱麻。要不是他亲眼看到了张九龄和张九泰的DNA鉴定,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俩是亲兄弟,认得干邻居也得比他俩像吧?


“哥,那你跟我嫂——跟你朋友回吧?车我改天亲自给你送去。”

王九龙伸手拽他袖角:“咱别丢人了老大,我请你吃饭。”

张九龄气势汹汹地一转身:“不吃了!回家!”

 



张九龄真是给他这个混蛋弟弟气得够呛。翅膀硬了,居然敢撅他面子了?他到底是为了哪一个在外头跟人打架擦屁股?他一屁股拍在自己靠门的那把椅子上往嘴里塞了根棒棒糖,王九龙倚在门边看着他一张嘴上下翻飞,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你那么喜欢宝马啊?”


张九龄停了咒骂,皱皱眉一耸肩:“值钱的东西为什么不喜欢?”

“原来你也喜欢钱吗?”

“兄弟,没人不爱钱的。我瞧不上眼是因为我家里钱太多了没处花,但那不是我的钱,知道吗?”


王九龙犹豫了几秒,指着自己那张白里透粉的脸口出狂言:“那你考虑考虑,可以包养我。”


张九龄震惊到嘴里的糖掉了出来。三秒后,他低头看看滚落在地的糖块,抬头看看不敢直视他的粉红团子,刚想开口,没架好的门板却哗啦啦落下来,恰到好处搁在了两人之间。


张九龄慌了神,高声喊着:“你别走!”

隔着那一道阻隔,王九龙的声音闷闷的听不见情绪:“我不走。”


王九龙慢慢在门口蹲下,抱臂等着门再次打开的瞬间。他盯着上方,心里紧张的快要不能呼吸。张九龄站在屋里掐着大腿以为自己疯了,但俗话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他疼得终于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外头,大高个额头顶着门板正在苦恼怎么办好,门板一动差点把他掀翻在地。他狼狈地翻身起来,身上还沾着点灰。


张九龄紧张地从阴影中低头看他:“爷们儿,给哥哥我一天,等我改头换面咱俩再谈,成吗?”

“就一天,多了我可等不了,我管你什么样儿呢我也耐你。”


张九龄对这种直球有点过分的招架不来。

“你信我,这事儿我跟你发誓。”

“得,那我明儿个这个点来?”

“你去今儿那个楼,楼下门口等我。”


他咽了口口水,王九龙也不敢看他,扭扭捏捏地看着他身后的空白。

“得。”

 



张九泰收到了他哥这辈子给他发过的最莫名其妙的短信。

‘借哥哥点钱,过俩月还你’


借?哥哥?钱?


张九泰就差那么一点就反手一条‘你是谁,你把我哥吐出来’发回去。他想起今天楼下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嫂子,坏笑着回了条要多少。


小张总永远只缺八卦,不缺钱。

张九龄没几分钟就收到了张九泰打的五十万。他只要了十万,但是对方说婚礼啥啥的布置不能小气了,剩下的是份子钱。还有老爷子的那份,遗产证明都在家搁着,让张九龄自己看着花。


张九龄气急败坏地打电话过去骂了他一顿,告诉他自己只是换辆电动车。

“你不换宝马了?我给你再贴点你换辆劳斯莱斯吧?多拉轰啊?”

“傻逼。两个轮儿的呲妞儿方便。”

“哥,你得专一,渣男容易遭天打雷劈啊,你别牵连了我。”

 



快算了吧。两个轮的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真弄个有座的,那车还能是车?不分分钟成个会移动的床。

 



张九泰被摔了电话一点不恼,笑眯眯地盯着刘筱亭在外头接洽工作的背影,他终于可以不用躲着他哥谈恋爱,害怕张九龄扎他车胎了。灵光一闪,他打了个电话给门外的刘筱亭。对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一见是他还有些迷茫,不过还是在他示意下接了起来。


“二哥~。”

“怎么啦?隔着门打什么电话啊?”

“我带你去巴厘岛玩好不好?咱俩度蜜月嘁?”

“还没结——”

“那你嫁给我,行吗?”


张九泰今天第二次被人挂了电话,他看着刘筱亭从门前逃走的样子,笑得更加甜蜜蜜了。

 



次日,同一地点。


张九龄去早了,赶上了午休的点,一大群员工从楼里进进出出,成群结队聊着天,拿着自己的包,又或是刚买的午饭。他倚在自己崭新的银灰色电动车旁边,一身帅气的皮夹克,牛仔裤洗得发白很是时髦,还有那双鞋,他蹲在厕所里洗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才一个泥点子没有。距离他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他也不着急,心情好的很,看见认识的人就打声招呼。


高筱贝挽着小姑姑从屋里出来,眼尖得一眼就瞧见了他。

“九龄叔儿!你怎么来啦?”

“啊?过来显摆显摆新车。”


邢鹤薇眯着眼打量他身边那个小东西:“俩轮也叫车?”

“少俩轮怎么了?少俩轮我就不能送你了?”


张九龄霸气地跨坐在新电动车上,一抬挡风镜冲着邢鹤薇扬下巴:“上来。”


邢鹤薇呵呵冷笑了一声,拉开车门钻进了高筱贝的马自达。高筱贝把下巴搁在车顶上笑眯眯地看着另一边的张九龄:“我们下午歇班儿,我就先走啦九龄叔儿~。”


他坐进驾驶位一骑绝尘而去,张九龄冲着他离开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我呸!瞧不起电驴啊!”

“没有,她不坐我坐。”


王九龙十分自然的一撇腿坐在了张九龄身后,双手直接环住了他的腰。张九龄嘴角一抽,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我让你上来了?这新车!下去下去,不载男的。”

“上都上来了,别叫我下去了呗?”

“你怎么来这么早?”

“嗐,在家呆不住,想听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昨儿不都说了。等我改头换面咱俩就谈。”

“谈什么呀?”

“谈男朋友!谈什么……谈谈股市走向?你丫能听懂?”

“你今天可真帅。”


王九龙弯眸笑着把下巴搁在了小司机肩上。张九龄嘴角的笑藏也藏不住,干脆不掩饰了。他往后抹了抹翘着的乱发,恶狠狠地把钥匙捅进了钥匙孔:“你少跟我来这套啊!抓紧了!”

“好嘞老大!”


End.

虎宵

2020年2月24日/多云


我把我的人鱼安置在浴缸里。


令我惊讶的是他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行为,即使他拥有足以杀死我的力量。


相反,他表现的非常友好和依赖我,也没有嫌弃我的浴缸太小。


这让我有种微妙的愉悦感。


当他发现我对他的鳞片感兴趣时,很大方的邀请我摸了摸他,不知道为什么还露出了骄傲的神情,我猜测他在海里的时候很注意保养他的尾巴。


他不会说话,或者说并不会人类的语言。


他喜欢我给他的糖果,所以我暂时叫他糖糖,我不是什么怀揣少女心的变态,主要是因为这条人鱼笑起来真的很甜。


我喊他糖糖的时候,他会歪歪头,像猫咪一样去侧耳确认我发出的音节,两次下来...

2020年2月24日/多云


我把我的人鱼安置在浴缸里。


令我惊讶的是他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行为,即使他拥有足以杀死我的力量。


相反,他表现的非常友好和依赖我,也没有嫌弃我的浴缸太小。


这让我有种微妙的愉悦感。


当他发现我对他的鳞片感兴趣时,很大方的邀请我摸了摸他,不知道为什么还露出了骄傲的神情,我猜测他在海里的时候很注意保养他的尾巴。


他不会说话,或者说并不会人类的语言。


他喜欢我给他的糖果,所以我暂时叫他糖糖,我不是什么怀揣少女心的变态,主要是因为这条人鱼笑起来真的很甜。


我喊他糖糖的时候,他会歪歪头,像猫咪一样去侧耳确认我发出的音节,两次下来他便记住了我给他的称呼。聪明的人鱼。


我有时觉得我是为他而生的。


当他用宝石蓝的眼瞳注视着我,凑上来用手指碰我的嘴唇时,我便明白他是想要我的名字,想要学习我的语言。


于是我握住他手腕,湿滑的,不算什么很好的触感,我将他的手指挪动到我的喉咙上,让他去感受我说话时的震颤,我说


“九良”


“我叫周九良”


老实说,让自己的要害给一条陌生鱼轻易拿捏不是我的作风,毕竟他们真的很危险,但是我无法拒绝,可能我已经踏入了人鱼的陷阱,像传说里那样被他们的美貌诱惑。哎呀。人鱼真的很危险。


但是当糖糖皱着眉头,认真的去发出有些走调的音节,努力去念我名字的时候,我心跳的厉害。那一刻我甘愿交给他我的所有要害,弱点,把柄。我的所有。


人鱼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