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云】失忆蝴蝶
*纪实向流水账
*灵感源自标题同名歌曲
并未在一起亦无从离弃,
不用沦为伴侣 别寻是惹非,
随时能欢喜亦随时嫌弃,
这样遗憾或者更完美。
——《失忆蝴蝶》
1.
李赫宰在地铁三号线上接到了SM的合格通知。
这个yes or no的是非题答案,在三周的等待里被他预测了千百种结果。
预料中自己的心情应该更剧烈跌宕,但是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向对方道谢,而后挂了电话。
2...
*纪实向流水账
*灵感源自标题同名歌曲
并未在一起亦无从离弃,
不用沦为伴侣 别寻是惹非,
随时能欢喜亦随时嫌弃,
这样遗憾或者更完美。
——《失忆蝴蝶》
1.
李赫宰在地铁三号线上接到了SM的合格通知。
这个yes or no的是非题答案,在三周的等待里被他预测了千百种结果。
预料中自己的心情应该更剧烈跌宕,但是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向对方道谢,而后挂了电话。
2.
那个时候的地铁和现在一样,人群簇拥,焦灼着漠不相关的忙碌。
他太瘦太小,只能被挤到靠近车门的角落,正对着窗口外未经修缮的一片荒地,那块冬日里见不到一点绿。
正想转身,眼前却飞入一只蝴蝶。不知从哪来,也不知去处,总之恰巧与列车偶遇。
李赫宰迟钝地感知到一种令生命跃动的喜悦。
或许春天不远。
3.
进公司了,没有想象中好。
但也没有糟糕到坚持不下去。
反正自己不缺这几年。
窗外落着雪,他满身大汗躺在练习室地板上时,是这么想的。
4.
练习生之间的关系和同学之间的关系差不多。
李赫宰不太在乎这个,有人理就一起吃饭,没人就自己训练。
大概因为这种寡淡,不少人都爱来找他。
人类奇怪的苗头,从十四五岁起就可见一斑。
5.
五月来了几个练习生。
那天是每周评比,李赫宰穿着校服就来了。
他习惯坐到最边上,直到被点上台。
跳完舞下来,他突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转过头,是个新练习生,好像比他大。
叫什么来着?
李赫宰被盯得短暂失忆了一节课。
6.
想起来了,叫金钟云。
歌唱得很好很好,跳舞差了点。
李赫宰坐在台下,一边看表演一边想,如果是这个人唱歌,自己应该可以放心地在一旁跳舞。
不过有人来找他讲话,这码事就又忘了。
7.
还是没完没了的训练。
朋友兴高采烈地跟他说,他们一起进了预备出道名单。
李赫宰说,那挺好。
但也只是预备出道而已,没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
他想到朋友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便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8.
金钟云好像不爱说话。
李赫宰偶尔望过去的时候,那人都独自待着,也不怎么跟人打交道。
算了,也不关自己的事。
9.
虽然不关自己的事,但金钟云唱歌真的很好听。
每一次周评选,他都在对方上去表演时默默鼓掌。
顺便羡慕一下,自己要是能唱成这样就好了。
10.
金钟云今天唱得情感格外浓厚。
旁边的练习生跟他耳语:好像是失恋了。
李赫宰了然地点点头。
继续鼓掌。
11.
又练到错过末班地铁。
他从练习室走出去,听见有人在楼道里哭。
跟个鬼一样。
他不爱管闲事的,准备朝另一个方向走,突然又折回来。
那个声音有点耳熟。
上前看了一眼,果然是金钟云。
12.
别哭了。李赫宰听到自己说。
金钟云疑惑地抬着水光眼看他。
别哭了,他重复说,觉得没什么信服力,又不好以听来的八卦为哭泣蓝本进行劝解。
于是他牛头不对马嘴地接道:你唱歌那么好听。
13.
李赫宰发现金钟云不是不爱讲话,相反,话还很多。
半夜十二点,他硬是听完了这哥一整个青春期百转千回的情史。
简而概之,就是被绿了。
他十六岁,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于是说,至少你离开了一个不爱你的人。
14.
没想到金钟云哭得更狠了。
15.
李赫宰赶在巴士也停运之前把金钟云拉走了。
他买了碗泡面,边吃边听金钟云越说越收敛的鼻音。
直到旁边没声了,他看过去,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
他问:哥不吃吗?
金钟云摇头:我饱了。
李赫宰抬头再低头,碗中的汤便也不剩。
16.
但是哥唱歌真的很好听。李赫宰又说了一遍。
金钟云闷声苦笑:可我感觉不到支撑着我继续唱的力量了。
不就是分个手吗?又不是为了谈恋爱出道的。李赫宰不解。
远处漆黑的车道上闪过一缕光,巴士姗姗来迟。
17.
那就把喜欢听哥唱歌的人们当作力量吧。李赫宰上车,隔着缓缓关上的车门,对金钟云指了下自己。
我是其中之一哦,最早的。
夜间车开得很快,但他还是在瞬息间看到了金钟云的笑。
18.
训练得暗不见天日。
但他依然没有想过要逃,还自主要求多背了个包袱。
金钟云唱歌,他鼓掌。
19.
青春期的躁动不止体现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难灭的焦灼。
还有一些更原生的东西。
比如对某个人一闪而过的爱与恨,比如对未来不切实际的构想。
比如他跟金钟云偷偷在网吧包间看片。
看的什么不记得了,反正他俩做贼心虚,脸红也不敢对着。
20.
当练习生真的很累,但在半地下室躺着流泪的妈妈更累。
李赫宰想,自己死之前一定会出道的。
21.
出道了,还够活。
嗯,金钟云也跟他一起。
22.
初舞台,紧张得又要死。
竟然还有电视台来拍。他一边和队友拥抱,一边胡乱瞥。
金钟云染了一头红发,扎眼得很。
他想,他们一定会表演好的。
23.
表演完了,他才跟金钟云拥抱。
以后每一个舞台都要经历这样的内心折磨的话,得比练习生时期还累吧。
他拍着金钟云汗湿的后背,闻到对方侧颈的洗发水味。
是劫后余生的味道。
24.
拿到初一位是出道一年以后的事。
一眼望去,东倒西歪哭了一排。金钟云捂着脸,肩膀发抖。
李赫宰哭得格外惨。
等了六年,怎么宣布获奖才六秒。
25.
金钟云比李赫宰难受多一阵。
电视台播出的时候,他的镜头还不到六秒。
李赫宰又看到金钟云自己一个人哭。这回他只是站了过去,揉揉哥哥的肩,什么话也没说。
27.
KRY作为小分队出道了。
李赫宰拉着金钟云的手,比对方还开心地说,哥,你看这多好,有更多人听你唱歌了,这多好!
金钟云望着他,比几年前的夜晚多了几分底气地笑。
或许吧,他们都会一起变好。
28.
李赫宰仅作为观众看了几次KRY的舞台。
金钟云的镜头,是六秒又六秒又六秒,好多个六秒。
他轻轻合起手,又想起自己不是在台下看了,于是大力地拍着巴掌。
29.
金钟云先是和曺圭贤同房住了两个月,后来宿舍换了,又跟金厉旭当起室友。
KRY的行程与团队重叠的时候,金钟云总要率先拉着两个弟弟往另一个候机室跑。
李赫宰盯着后台屏幕上的那张脸想,金钟云好像是瘦了。
30.
艺声哥他们这样真好啊。
一直和自己在预备名单里的朋友当然也一起出道了,此时正在他身边感慨道。
毕竟团队里人数太多的时候,摄像机总是照顾不过来。朋友对他这么说。
李赫宰的目光软化了一点,最后看了眼镜头扫过的三人投入对唱的一幕,笑叹了声。
嗯,挺好的。
31.
人类果真是奇怪。
李赫宰发觉自己正从审视奇怪的角度,慢慢走入到奇怪的潮流中去。
出道前朝不保夕的饥饿和关乎梦想的妄断,好像只是海市蜃楼。
连十六岁脸红的原因,他也忘却脑后了。
金钟云和他之间,大概只是刮过一阵蝴蝶翅膀下的飓风。
32.
出道第二年,他和其他成员出了车祸。
幸运的是,他只是轻伤的那个。
不幸都砸在他弟弟身上了,而他除了用比任何人都虔诚的心去祈祷,无事可做。
还好他们最小的弟弟有着和金子般的心一样坚硬的命。
李赫宰从庆幸中幡然了悟。生死之外,再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了。
33.
事后李赫宰才听到金钟云在电台说的话。
金钟云隔着广播对自己说,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是让他感到牢靠和安心的存在。以后,他们的关系会更牢固的,对吧?
李赫宰听出那端的鼻音,在屏幕这边点了点头。
生死之外,不会有任何事物让他们分开。
34.
所以对于会一起走到二十六、三十六的人而言,十六岁忘了也没关系。
35.
他们团队的小分队太多了,李赫宰参与了一大半。
公司真该给他颁个全勤奖。
李东海在一旁点着脑袋,李赫宰帮他掰正了靠到椅背,转头又看向窗外。
非常浓郁的夜色里,车很多。
首尔对他而言明明是那么大的城市。
而曾经空荡的一整条街,只有他和金钟云两个人醒着。这件事也真实发生过。
他突发奇想,试图给金钟云发消息。
发什么呢。
睡了吗?好俗。
在干嘛?有病。
刚工作完,好累?无病呻吟。
算了,不发也没什么。
36.
熄屏五分钟,消息提示音响了。
金钟云给他发:舞台加油,哥会给你们应援的——
一个破折号,像未完待续的期许。
什么未完待续?D&E?团队?他们?
李赫宰思考不出答案。
算了,想不出也没什么。
37.
他们一直挺好的,即使大队之外重叠的行程越来越少,那也没什么。
他答应过金钟云,他们的关系会更牢固的。
就算他们做不到,时间可以。
38.
认识的第十二年,金钟云入伍了。
这回是在演唱会上哭的。
李赫宰走过去,在金钟云哭得发抖前揽过他的肩。
金钟云断断续续地说,这几年我过得真的非常幸福……我不会忘记的,你们也不要忘了我。
李赫宰把脸撇到一边去,在心里念出和底下粉丝喊的一样、却更大声的答案。
39.
粉丝骗人了,他没有。
你看,都说了时间会证明一切。
40.
金钟云退伍时紧紧拥抱他,问他有没有想自己。
李赫宰说,希望我入伍的时候,哥像我想念你一样想念我。这样你就知道了。
41.
好吧,他也骗人了。
他并不希望金钟云像自己想他一样想念自己。
思念超越阙值,就会变成眼泪。
李赫宰并不想金钟云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流泪。
42.
他隐约察觉到退伍后的金钟云变了很多。
但他还没想清楚是变了哪里,就也被召入军队了。
43.
李赫宰入伍前一天,金钟云在SNS上写:从今天起,我的心好像会空一点呢。
李赫宰入伍当日,金钟云又发:我的心彻底空掉了。
44.
临近退伍的时候,李赫宰听说金钟云在家族演唱会哭了。
又哭了,但不是在自己身边。
自相识以来,他第一次缺席金钟云哭泣的场合。
这是种微妙的心情,比十五岁在练习室里的拥抱更让他错落。
好像有什么变化悄然降临在他们之间,他却无力去篡改这一切的发生。
是时间吗?
只是时间吗?
45.
李赫宰于是隔着时间的河岸,给了金钟云一个迟来的回抱。
退伍仪式上,金钟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不住地拍着他的背。拍了好几下,拥抱也没完。
李赫宰闭上眼,露出一个无法被时光瓦解的笑。
我们什么也没有变吧?
46.
挺多年了,挺多人来了又走。
很多旧的故事线已经进行不下去了,那么就构建新的。
李赫宰把Jerry这个角色诠释得得心应手。
不就是逗金钟云玩吗,他早想这么做了。
总比在一旁看着他哥哭要好。
47.
居然还是哭了。
李赫宰在不近也不远处,望着金钟云簌簌掉落的眼泪,吸了口气,叹不出来。
金钟云曾经郁结在心的难言,在变成陈年旧事后,居然分毫不差地堵住了他的嘴。
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在金钟云流泪时做出任何反应了。
48.
所以说,时间一定长着一副惹人恨的嘴脸。
49.
哥哥们一起逗金钟云的时候,他就安分地待着。
哥哥们说禁止脏话禁止首饰,金钟云说那我出去吗。
李赫宰于是老老实实地在纸上写:艺声出去。
金钟云抬腿踹了他一脚。
他拿笔,想把那行字划掉,但又一时没舍得。
50.
这行规矩没有消失,我不想签。金钟云说。
哥哥们终于开始哄,李赫宰在旁边静静看,觉得不对,迟了。
于是他说:这是想让哥好好出镜啊。
很显然,这句话对金钟云比较适用。
其他人对他的临场反应发出赞叹,李赫宰淡笑,向欣然提笔签名的金钟云抬手。
金钟云用笔尖点他的掌,便激起他忧心震荡的余波。
李赫宰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的哥哥害怕失去的,已经从远大前程,变为眼下脆弱的、如纸般薄的一颗心。
他又发现自己担忧的并不是这种改变。
而是他甚至不知道,这改变从何而起。
51.
退伍没过多久,新的综艺没录多久,金钟云来找他。
哥哥问他,我们之间,还是和当初一样对吗?
直觉告诉李赫宰,这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于是他沉默了会儿,说当然了,就算节目上变成了Tom&Jerry,我们也是一样的。哥最近怎么了?
担忧生硬地转了个弯,生怕金钟云没听懂。
52.
金钟云好像确实没听懂。
他也没有告诉李赫宰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们已经三十多了,不是十几岁。怎么也不该被那些无足轻重的事情影响。
53.
李赫宰想,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大概就连金钟云自己都没有答案。
54.
节目组把他俩凑到一起录同居特辑。
李赫宰试着从金钟云现在享受的事情里找那个答案。
散步、吃年糕、喝咖啡、拍照。
有一半是在由着他,有一半是在要他陪着。
他觉得金钟云也许只是太害怕寂寞了。
55.
晚上,坐在一起吃拉面。
李赫宰凑到金钟云旁边,端着碗呼噜呼噜吃。
金钟云说,你记得我们一起在车站那天吗?
记得,一碗泡面他吃得汤也不剩。
金钟云说,你那个时候问我为什么不吃,我说不饿,其实只是没有钱。
他顿了顿,想着,果然是这样。
毕竟从以前开始,金钟云在他面前就没什么伪装。
56.
他对镜头坦诚道:不管我怎么开玩笑,都是计算过的、带着爱意的。哥,请多多喜欢我吧。
金钟云则说:一起度过的可以回顾不知何时就忘却的记忆的时间,也会成为美好的一次回忆——
那个破折号是李赫宰自己在心里加的。
57.
对比起来有一点好笑,一个庄重得像在铺垫告白,一个平常得像在写回忆录。
李赫宰在这一瞬间试图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但身处时间轴上,很难理智地归纳所有碎片。
他冥冥之中得到某个令全身劳肌生疼的结论。
58.
结论是,在这段关系里,只有他在展望未来,而金钟云一直在回望过去。
59.
他在某个选秀节目里做导师,有一次找了金钟云当特邀指导。
金钟云好像苦口婆心地对那群孩子们说了些什么,回来后给他发消息说,真是变了好多啊。
他问,什么变了?
等了很久,那边才回:什么都变了吧,在他们身上完全看不出我们从前的样子。
那当然了,李赫宰想。
毕竟在现在的我们身上,也一点看不出从前的样子。
60.
最小的那两个弟弟也退伍了,大家都很高兴。
节目热闹了许多,队长首倡话题的疲惫也少了,音响导演的耳朵更差了。
李赫宰觉得自己应该高兴,他也确实高兴。
即使Tom&Jerry的双人剧本里的角色重复率越来越高,他也不介意。
这出戏里,只要有人逗金钟云就行,是谁并不重要。
就像那天撞见金钟云流泪而上前的人刚好是自己,Jerry这个角色也只是恰好被他拿到。
只是时间轴上密密麻麻的一个被挤掉的小点,并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分毫。
61.
当然,要是那几个弟弟能在事后多哄几句就更好了。
李赫宰搂过被逗得有点心气不顺的金钟云,一边打圆场一边默念。
62.
李赫宰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明白金钟云在执着什么。
所以在听说金钟云讲Jerry一个就够了的时候,他不太能笑出来。
不明白,是什么够了?为什么够了?
63.
金钟云给他们人手定制了款戒指,里头刻着字,设计精心。
谈及戒指的寓意,金钟云又忍不住哭。
其他弟弟或连忙安慰、制止眼泪的侵袭,或像李东海一样说我现在就要戴,快给我。
李赫宰没出声,只默默把手伸了过去。
64.
他把戒指戴了有一段时间。
某次演唱会和粉丝握手时,戒指不巧滑落。他也没管别的,弯身就在地面找起来。
粉丝也跟他一起急,问他没关系吗?
李赫宰想起金钟云眼里缀满的泪。
他说:有关系,找不到不行。
65.
所幸找到了。
李赫宰捡起渡银的指环,像是连带捡起了金钟云泪眼婆娑的真心。
66.
金钟云越来越频繁地跟他打电话。
李赫宰得闲的时候,不管在做什么,心情如何,看到来电人的瞬间,都还是会接一接。
金钟云会跟他絮叨很多在他看来没什么的事。
他也没什么所谓。
总有一些话,是要说一说的。
哪怕只是烫坏的头发,或者冷掉的咖啡。
67.
他得知有几个成员会故意漏接金钟云的电话时,也不意外。
他传授经验般说,只要做声线模仿,就可以让金钟云提前挂电话。
他也的确做过很多次。
一百通电话里,大概有那么十几回吧。
他说得那么平静,以至于自己都没去数,这二十年里又有多少个一百通。
68.
金钟云最近总把时间过得好快挂在嘴边。
李赫宰不这么觉得。他们苦的每一天都切实存在过,甚至有形,成为身上疼痛的一道道伤。
但他也无法说,哥,你不要去想那些。
他知道支撑起金钟云的就是那些。
69.
金钟云开个人演唱会,在日本。
他隔天有工作,也深知从韩国到日本不止一扇门,但他还是坐飞机去了。
坐在观众席,他听到前后浪起波涌般的惊呼与赞叹。
他很欣慰,当年的预测果然没错。
你一定会收获喜欢听你唱歌的人,他们也会变成支撑你的力量。
他在台下,卖力地鼓起掌。
这次有许多人和他一起,热烈不比他少。
李赫宰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70.
我不是来看演唱会的。李赫宰说。
金钟云的嘴角还高高挂着,任他继续。
他因此笑道:我是来吃油荞麦面的。
71.
油荞麦面果然很好吃。
金钟云唱歌果然很好听。
72.
李赫宰说,我是爱松哥的最佳粉丝,和任何人比都是。
他又说,但请你们站在艺声哥这边,你们的爱构成了他的幸福本身。
73.
李赫宰想,自己真的走得很远了很远了。
把妈妈从半地下室接到宽敞亮堂的新房,也已经不是这几年的新事了。
就连地铁,他也坐得很少了。
接过一个个奖杯,他的笑和泪都更游刃有余。
他这些年,应该是什么都没错过。
74.
十五周年,他们一起看纪念短片。
金钟云走过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
李赫宰的眼被回忆灌满,闻到身旁似有似无的洗发水味,一时分不清这是第十五年,还是零五年。
好像又久违地劫后余生了一回。
75.
那天晚上,李赫宰做了一个梦。
说是梦也不确切,只是很久之前的记忆在脑海里重映了一遍。
好像是KRY演唱会,又好像是D&E演唱会,总之他们几个人都在。某个环节,他们一起斗舞,照例在台上闹成一团。
金钟云一如既往跳得认真卖力,甚至做了个空翻。
他笑得蹲下去捂住了嘴。
然后跳完了,他们收场,李东海过来拉他的手,准备下台。
他往回看一眼,金钟云也在看他,带着笑,却越望越远。
76.
他感到内心某处极快地塌陷。
是什么,什么时候,在哪里。
他从时间轴里跳出来,回到审视的位置,却猛地发现,自己正身处庞贝废墟之中。
灾难降临后,再去追问火山灰从何而来,是没有意义的。
他并没有执着到寻求意义的地步。
但他知道,不会有第二个人的舞蹈能让他开心到笑得直不起身。
77.
梦只是梦,他们在现实里仍然会打闹斗嘴,忍受一切尘埃落定的改变。
实在忍受不了时,他们会选择忘记。
78.
金钟云拿着小摄像机拍黑漆漆的天,李赫宰走过来,问他在干嘛。
金钟云问:为什么看不见星星啊?
李赫宰说:星星——星星在哪里呢。
然后他默默挤进镜头中:星星在这里啊!
金钟云笑着把摄像机关上了。
李赫宰问:哥不拍了吗?
金钟云说:嗯,已经拍到了。
李赫宰不吭声,想,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才想起来要找星星呢?
79.
遗憾的是,人肉眼可见的星光,只是死去数百年的星体的遗骸。
李赫宰不知道金钟云能不能从三十六岁的自己身上找到十六岁时的痕迹。
自己应该是希望他找到的吧。
80.
李赫宰已经不记得十几岁时有没有和金钟云一起看过星星了。
但他知道不记得也没关系,因为他们以后还会一起看的。
永远在一起的人们从来心怀这样的底气。
过去不重要,以后总会有。
81.
可是过去真的不重要吗?
82.
李赫宰有时候想跟从练习生时期就在一起的朋友聊一聊这件事,但那个朋友早就不在他左右了。
像是老天在用事实证明,以后是抓不住的。
83.
聊一聊的念头只是那样闪过,而后就不再有。
或许他依然是那个寡淡的人。
常年打闹的队友也说他冷漠,像湖泊,像不近人情的机器人。
最后一个比喻出自金钟云。李赫宰不知道说这话时对方面上是带笑还是徒有认真。
他并不觉得自己冷漠,他也养过狗,也流过泪,也彻夜思念过某个人。
他只是习惯性地认为很多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钟云就像被命运丢进他这湖中的卵石,也曾经激起一阵水花,也埋了噗通一声响,最后沉进了岁月的湖底。
没有人去打捞,石子就会一直在那里。
既然一直都在,那还有什么是有所谓的呢?
84.
做双人电台的时候,李东海cue他模仿金钟云。
他低下头,说不了。
李东海问:为什么?
他说:粉丝们好像不喜欢。
陈年的梗用多了的确没新意,他理解,这当然没什么。
可他又从来不扪心自问,他自己到底喜不喜欢。
85.
就算不模仿,他和金钟云也是随时嫌弃又从中欢喜的一对冤家。
大家都这么认为,也都默认这其中的温情。
李赫宰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们像故事里一样不会离散,陪伴的时间占据彼此人生的一半。
这个故事会有一个圆满的、比童话更动人的结局。
86.
他又看了一遍《爱在黎明破晓前》。
席琳问杰西,即使今晚就是我们拥有的唯一一晚也不错,对吧?
杰西心口不一地说:为什么人们都认为关系应该永久保持下去?
席琳说:对啊,为什么,那太蠢了。
杰西顿住,试探着又问:所以你觉得今晚就够了对吗?
87.
李赫宰不着边际地想,如果自己和金钟云的故事也只有一晚,那么结局就算不圆满,也会比现在深刻。
但他知道自己身位愚蠢的行列,不会为一晚而知足。
88.
再无所谓,也没办法甩掉人类奇怪的劣根。
没关系,甩不掉也可以。
89.
他作为沾染劣根的人,无端想起二十岁时和金钟云接过的一次吻。
其实也没有逾矩的含义,只是早年节目的环节,他们要表演人工呼吸。在泳池里,李赫宰划过去攥住金钟云的手,再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
大概比一起看片时还要紧张。
他犹豫,不知道在犹豫什么。金钟云看不过去,凑过来很快地亲了一下。
他像沾了水的猫,飞快躲开,不停擦着嘴巴。
可当他重新看向金钟云羞赧的笑,又止不住想:这就完了吗?
90.
就像在他们一起录制的某个节目上,他与金钟云表演二人唱跳,机器给他们打了99的高分时,大家都在欢呼。他却在想,那一分究竟少在哪里。
很可惜,机器不会给他答案。
91.
再次跳Miracle,双人互动的part依然是他们。
他们背对着牵起手,面对面贴合掌心,再缓缓散开。
几乎什么也没有改变。
李赫宰在台下检查摄影机里的动作,忍不住侧头看向金钟云。
金钟云回望他,歪了歪脑袋,角度好似当年在泳池里等待一个吻降临时的配合。
机器也总有出错的时候,对吧?
毕竟我们理应是一百分。
92.
金钟云说,以后也会好好跟着特哥走下去的。
金钟云说,谢谢希澈哥一直以好哥哥的身份陪伴着我,未来也一起手牵手走下去吧。
金钟云说,我和银赫一起度过了二十年的岁月。
金钟云说,我是在中学的时候遇到的我们赫宰。
李赫宰犹未清楚,金钟云如此执着要抓住的,究竟是时间长河里那个无比亲密的李赫宰,还是现在这个始终陪伴在左右的银赫。
如果是前者,为什么如今在舞台上辗转多处也要拥抱自己?
如果是后者,为什么提起其他队友就是未来,谈及自己时的口吻却满载怀念?
93.
其实有的时候,人本身就是回忆的一部分。
94.
李赫宰试图从察觉到变化的开端盘算,解开缠绕在他们之间纠结的蛛丝马迹。
金钟云如此害怕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十七岁时,是未来;二十岁时,是关注;入伍前,是粉丝;退伍后,是……
李赫宰好像找到了症结所在。
原来从三十岁起,他就不清楚金钟云所害怕失去的事物是什么了。
或许是流失掉的粉丝,或许是即将入伍的弟弟,或许是组合的将来。
可那些如今不也还在吗?金钟云为什么依然在害怕?
李赫宰算到最后,感觉自己气数无多,拉过被子,倒头睡了过去。
95.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头上。
他的视角如此宽阔,以至于容不下一秒钟的狭窄幻想——金钟云害怕失去的,或许早已失去。
96.
李赫宰又做了一个梦,或者说多个梦。
梦里有收到合格通知时坐的那班地铁,有窗外飞过的那只蝴蝶,有十七岁盯着他跳舞的金钟云,有半夜躲在楼道里哭泣的金钟云,有十八岁和他一起去网吧的金钟云,有二十一岁一头红发的金钟云。
梦里有朋友站在他身侧说,艺声哥在KRY里真好啊。
梦里有赶完D&E通告的李东海坐在他旁边,困得脑袋东倒西歪。
梦里有金钟云来找他问,他们之间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变。
97.
不知什么时候起,大家都默认了D&E、KRY的不可分割性。这没有什么不好,很少有团体的小分队可以发展得像他们这样好。
但如果梦里只有他和金钟云站在不同的表演舞台,擦肩而过也不足六秒的话,就会显得有些糟糕。
李赫宰逐渐分不清自己是做客梦中还是身处现实。
98.
金钟云从他身边走开,这好吗?
金钟云只是隔着屏幕给他应援,这好吗?
金钟云不再在他所见范围内流泪,这好吗?
金钟云和他之间连放送剧本的唯一性也消失殆尽,这好吗?
在明白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之后,李赫宰总算找出了金钟云所害怕失去的事物。
原来他早就和金钟云一样痛苦。
99.
十六岁脸红的原因,竟成了他三十六岁缅怀的真相。
那些残留余温的回忆像缰绳,绑住了他大手一挥放言要丢弃意义的洒脱。
李赫宰挣扎着醒了过来。
100.
这么久了,他才发现,在他和金钟云之间刮起飓风的、那只偶然路过车窗的蝴蝶,时至今日还在他心头展翅飞。
【圭云】天生一对
kyusung201130联文第三棒
一见钟情先/婚/后/哎//
檀香雪松圭*茉⊰莉蜜⊰桃云
只是一个小背景
一切均为本人私⊰设
如果背景不对请多见谅……
快给coco💙和评论吧
ooc都是我的,不要上升。
约定的有些匆忙,你是否察觉到,我看你的瞬间。
金钟云一向是不相信信息素匹配这项技术的。由于职业的原因,也没有什么找伴侣的欲⊰望,但没办法,如今社⊰会就是这样,ao平权搞了这么久,到了年纪的omega还是得去信息素普查中心登记,美其名曰是给配一个信息素匹配的alpha,减轻fq期的痛苦,实际还不是把omega锁在了黑不见光的婚姻里。...
kyusung201130联文第三棒
一见钟情先/婚/后/哎//
檀香雪松圭*茉⊰莉蜜⊰桃云
只是一个小背景
一切均为本人私⊰设
如果背景不对请多见谅……
快给coco💙和评论吧
ooc都是我的,不要上升。
约定的有些匆忙,你是否察觉到,我看你的瞬间。
金钟云一向是不相信信息素匹配这项技术的。由于职业的原因,也没有什么找伴侣的欲⊰望,但没办法,如今社⊰会就是这样,ao平权搞了这么久,到了年纪的omega还是得去信息素普查中心登记,美其名曰是给配一个信息素匹配的alpha,减轻fq期的痛苦,实际还不是把omega锁在了黑不见光的婚姻里。
但是单身至今的视帝金钟云退了又拖,实在逃不过才去做了检⊰查,在收到普查中心给他寄回来的匹配单后,看到单子上白纸上写的匹配率为百分之九十的红色数字时着实还是吓了一跳。
茉⊰莉蜜⊰桃和檀香雪松
一夏一冬
“假的吧?”
最晚见面时间就是在这周日,扯证期限这个月底,也就是下周日。这还有天理吗?金钟云把检⊰查单揉成一团,扔向垃⊰圾桶,划出优美的抛物线,没进。“阿西…”
周日,金钟云对着镜子贴好了屏⊰蔽贴,穿上黑色的风衣和棕褐色的皮鞋,脖颈间还缠了一个提亮的小丝巾。
其实这几天相比于逼⊰迫感,渐渐涌上心头的是好奇,毕竟到了年纪总是要这样的,没想过能找到心仪的人的金钟云发现这世界上有与你同国籍,ao等级也相同,信息素匹配这么高的人,用混迹在小说漫画的他哥的话来说,天生一对。
金钟云上网搜了搜他未来伴侣,虽说公⊰司在国内算是前列,但是报道却寥寥数几。好不容易翻到的sns账号,也是好多年不更新一条动态的那种。金钟云把手⊰机一扣,算了,保持一点神秘感吧。
其实金钟云不谈恋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对信息素的味道不是很敏⊰感,换句话说,他没有那么依赖信息素,别人都说他哥的玫瑰草莓味冲的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可是他凑到他哥身上只能闻到淡淡的花香,酸甜的草莓味都被隐去了。刚刚分化的金钟云还是很不开心的。也去医院做了好多检⊰查,都没有什么结果。后来渐渐步入影视圈,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着周围一同应酬的同⊰僚被alpha的气味熏的站不直身⊰子的样子,最后只能被不怀好意的啤酒肚油/腻/男/架出包厢的样子。这没准是上天赠给我的天赋,金钟云想。
推开咖啡店的大门,金钟云环视了一下店内的装潢,嗯是我的风格。还没来得及细看,金钟云就被空气中隐隐的檀香味吸引。甚至盖过了咖啡豆的香醇。引着金钟云走向那个位置。
他的date对象,或者说极有可能是未来一起生活的人,背对着他,后脑勺显得圆⊰润可爱。正在专注的敲击着电脑。
金钟云缓步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他戴着黑框眼镜,镜片之下是好看的葡萄眼,白⊰皙的皮肤在午后的太阳下微微反着光。看到金钟云坐下,立刻抬了眼。
金钟云笑了下,问出了显而易见的问题。
“曺圭贤xi?”
“我是”
曺圭贤眼里闪过惊艳,他收到同样的检⊰查单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匹配对象是个明星。第一反应是为难。不关心娱乐圈的小总裁一向认为明星是很挑剔的一类人。久违的登上sns的曺总搜索了金钟云这三个名字。
最新的一个热搜就是视帝金钟云当众翻白眼,被指耍大牌。小曺总颤颤巍巍的点开报道,没想到没来得及看前因后果,就被照片里的人吸引去了视线。
是几天前的颁奖典礼,金钟云穿着宝蓝色的西装,丹凤眼上挑,眼眸中虽然带着笑但是却含⊰着一点傲气。如果不知道,自己也许以为是个什么气泡酒之类的alpha了。曺圭贤想着匹配单上的茉⊰莉蜜⊰桃四个大字,想象不出来,这气势过于凌厉傲人的omega身上却是蜜⊰桃的香甜味。
回到现在,曺圭贤把菜单给金钟云,两个人是在三天前加上联⊰系方式,曺圭贤在各种西餐厅,中餐厅徘徊后,选中了这家咖啡店,说来惭愧,原因是,他的最新关注人发了一条咖啡的照片。毕竟是要结婚的,去迎合一下对方的喜好也是理所当然得…吧。
“或许你可以等一下嘛?”曺圭贤指了指耳朵上的耳⊰机问,显然在通电⊰话的样子。
金钟云表示理解的点头。
喝着杯里的咖啡,时不时挖着桌上的芒果千层。金钟云自然而然就把注意力搁到对面的曺圭贤的身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缠在自己鼻尖上的檀香味道,金钟云从来没有这么远闻到过别人的信息素味道,不禁新鲜的挤了挤鼻子。味道很大,但是不会腻,反而有种淡雅之感还能让人集中注意力,不能忽略。意识到自己很喜欢他的味道的金钟云,或许,信息素匹配这种东西,不是玄学。
曺圭贤修⊰长的双手敲击着键盘,偶尔说出金钟云听不懂的东西,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
等到蛋糕吃完了,咖啡也见了底。曺圭贤才把电脑合起来,摘了眼镜,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抱歉,耽误你时间。”
金钟云不在意的放下手⊰机,“没事,工作嘛。”反正自己没进组的日子也会随便找个咖啡店坐一下午的。
短暂的对话之后就是尴尬,曺圭贤的双手扣在膝盖上,犹豫着开口,“或许,你有什么忌讳吗?”
“额,你也知道,我是忙得时候合不上眼,不忙的时候能小半年都歇在家。我喜欢家里干干净净的,不过互不打扰就行。”
啊?互不打扰吗?想好好过日子的曺圭贤有点疑惑,这是假装结婚的意思?
看到对面人理解错了,金钟云赶紧解释,“不是不是,不是形式结婚…我现在外面也没什么其他的人,以后也不会有。”
看着金钟云红着耳尖咬吸管解释的样子,曺圭贤觉得有点蜜⊰桃的感觉了。说到蜜⊰桃,“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唐突,怎么没闻到你的信息素。”
“哦,我带了屏⊰蔽贴,出门在外总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嘛。”金钟云把脖颈后的屏⊰蔽贴掀开一角,檀香的空气中注⊰入了香甜的蜜⊰桃味,很快就交融在一起。
也许是身为alpha的占有欲作祟,被桃子甜到的小曺总觉得对面的人带屏⊰蔽贴真是个明智的决定。突然就觉得这味道只有自己能闻到才好呢。
人嘛,一聊到隐私尤其是信息素后就会觉得亲近起来,所以金钟云也忍不住问到
“你的味道为什么这么浓”
浓?曺圭贤从分化到现在为止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的信息素味浓的。檀香本就是温和隽永的味道,更别说冷冽的雪松了,不在易感期自己都闻不出来。金钟云竟然说自己浓。
“是吗?第一次有人说我信息素浓呢。”
“彼此彼此,我也是第一次说别人信息素浓呢。”
天色暗了下来,金钟云拒绝了曺圭贤跟他一起等经纪人的建议,想要自己溜达回家,曺圭贤又提出要送他。落日后的气温有点凉,曺圭贤将搭在椅背上的围巾围在金钟云的脖子上,自然的替他藏好围巾角,才让人踏出咖啡店。
“你要是感冒了,粉丝不得炸开锅了。”
金钟云埋在围巾里,大口呼吸着曺圭贤的味道,更近距离的感受到了檀香雪松味,金钟云觉得自己有点隐隐的上./瘾,跟这个味道生活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坏事吧。
两个人在路上又交流了一些生活习惯,一般是金钟云在说,曺圭贤在听,偶尔插两句,相处的还算愉快,只不过一时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把金钟云送到楼底下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我可能下周要去出差,周四才能回来。”
“啊?”原本以为下周还可以培养培养感情的,就出差回来直接扯证,跟只见过一面的人?这么刺⊰激?
所幸金钟云不算讨厌曺圭贤,要不然才算真的难办呢。
看着金钟云上楼的背影,单薄的身形上有点不和谐的围着厚厚的围巾,曺圭贤掏出手⊰机对着他偷偷摁下了拍摄键。又看着电梯上去了才离开。
周二才刚刚拍完一个剧所以可以肆意睡懒觉的金钟云,现在正裹在被子里,床⊰上小小的一团。
金钟云扒拉下来脸上的被子。闭着眼睛去洗漱,边刷牙边听智能家居的天气情况预报。
“今天是20××年×月×日星期五,现在小爱普为您播报今日天气…”
金钟云猛得睁大眼,看着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自己,“小爱普,今天周几??”
“主人,今天周五。”智能家居不带感情的回答。
周五了?金钟云跑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那里,日程只有一项,大大写着今日结婚四个字。
金钟云看着自己床头上挂着的曺圭贤的围巾,有点脸热。任谁也想不到,从来对alpha的信息素不care的金钟云竟然在刚刚分开的那天,深夜忍不住光着脚从卧房里出来,在假装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偷偷瞟着挂在衣架上的围巾,也不知在只有一人的家里这么心虚是为什么,金钟云放下水杯,快速拿过围巾,跑回床⊰上,将被子拉过头顶,把脸埋进围巾后才发出满足的喟叹。
“好丢人啊!”金钟云捂着自己巴掌大小⊰脸说,“但是好好闻。”
所以这几天,曺圭贤的围巾一直就留在自己床头,连金钟云最喜欢的兔子玩偶都被扔到一旁。这几天檀香味道淡了金钟云还有点不满意,甚至觉得晚上睡得没有之前安稳。
盯着手⊰机发呆的金钟云看到手⊰机上来电显示曺圭贤吓得把手⊰机摔到床⊰上。
“喂?”
“钟云哥早,哥什么时候有空。”主要是周日要寄复印件去普查中心,有点难办。
金钟云瞅了自己一身睡衣,头发也乱得不行的样子,“下午,下午吧。下午直接民政局见好了。”
“内~”
“喂,帮我联⊰系美⊰容室呀。”
“哥要美⊰容室干嘛,不是休息了嘛。”
“我tm今天结婚啊啊!”
下午两点,金钟云神清气爽的从美⊰容室出来,朝被自己帅到的经纪人抛了个wink,拎着包上了车。
“钟云哥,染发后简直是神仙…”
安全到达民政局,金钟云停好车,就看到靠着自己车玩手⊰机的曺圭贤。
曺圭贤瘦了些也换了发色,棕栗色的头发,刘海还烫了个大卷挡住半个额头。白色衬衣熨帖的穿在身上,两侧的领子微微翘⊰起。
显然曺圭贤也看到了金钟云,金钟云灰色的小卷毛从中间分开,正好能露⊰出好看漂亮的眉眼。
两个人就这么在空中对视了几秒,金钟云红着脸别开头,因为他也穿着一样的白衬衣,常年出现在镜头里的人仪态自然不是一般的好,挺⊰直的背脊突出漂亮的曲线,总之就是眼前一亮。
想到今天以后两个人就有了除血缘关系外最密切联⊰系的金钟云觉得自己红的像颗桃子。
曺圭贤走近看着低下头的金钟云,忍不住笑了,娱乐圈竟然还有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吗。自然地拉过他的手腕,两个人走进了民政局。
“来,多笑一点。”摄影师笑着让两位坐近一点。这一对可真是般配啊。肯定是真爱吧,看着不过20出头的样子就来结婚了。不过这灰色头发的男生怎么这么眼熟啊…
最后认出金钟云的摄影师和登记员惊讶的张大嘴。金钟云见怪不怪的给人签了名,乖⊰巧的笑着拜托让人保密。
曺圭贤侧着脸看金钟云给人认真签⊰名的金钟云,外界那些耍大牌很难接近的传言果然还是不能信啊。
两个单子分别递给坐在登记处的人。金钟云深吸了口气,满意的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檀香味道。两个人拿起笔认真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金钟云睁着眼睛使劲看手里的小红本本,觉得自己在做梦。
刚刚领了证的两个人几乎同手同脚的出了民政局。
等到上了车,金钟云清清嗓子开口,
“结婚快乐。圭贤xi”
“结婚快乐。钟云xi”
“要叫哥呀。”
“这不是为了跟哥对仗吗。”
适时的开玩笑让尴尬从两个人之间抽走,金钟云把自己家输进导航,周日见面那天两个人决定搬进更大的曺圭贤家。今天先回家把重要的东西搬走。
还是第一次去金钟云的曺圭贤在进门的时候就闻到若有似无的桃子香,比自己冷淡的檀香味好闻多了。
“额,你随便转转,我去书房收拾。”金钟云见曺圭贤看到了靠近门口的垃⊰圾桶旁已经皱的不行的匹配单,有点尴尬,怎么就不知道收拾一下。
曺圭贤听话的在金钟云的家里转悠着,墙上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的抽象挂画,桌上摆着的各种味道的香薰蜡烛,曺圭贤挨个凑近闻了闻,嗯还是桃子的味道更好闻一点。香薰蜡烛,淘汰!
电视墙是由DVD塞满的,看得出主人很喜欢电影。各式各样的小装饰品,某个洋酒牌子,各种可爱的小手办,都象征着房间主人的精致和热爱生活。似乎,自己搬过来住也可以是个好选择。
走到卧室,桃子味道更浓了些。似乎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被子团在一团,被扔在一旁的兔子。还有嗯?自己的围巾。
曺圭贤绕过床走过去,打算拿过来,就被冲进卧室爬上⊰床的金钟云截胡了。金钟云把围巾藏在身后。
“??”
“那不是你的围巾。”金钟云看着天花板说。
瞎说,虽然只见过金钟云两面,但是曺圭贤知道,金钟云都是些亮眼但不保暖的单品,这厚厚黑⊰黑⊰的围巾明显就是自己的。
金钟云自己说完自己都给自己蠢笑了。张嘴就是蛮横不讲⊰理的话“是你的又怎么样,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曺圭贤被逗笑了,了然却也不拆穿,把沾着alpha信息素的物品放在床头这种事情不言而喻。带着戏⊰弄的调侃“哥每天要抱着自己的围巾睡觉啊。”自己的三个字说的格外清晰。
“你不准说!”金钟云指着曺圭贤说。
曺圭贤趁他不注意从他身后夺过围巾,放到自己鼻子下闻了一口,檀香和桃子味经过近一周的交⊰缠,已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没关系的,哥喜欢我的味道是正常的呀,我也喜欢哥的味道,忘了我们信息素的适配度吗。”曺圭贤走过去握住金钟云的肩膀。
金钟云小别扭的心也被曺圭贤的靠近掰直了,一直是强⊰硬形象的金钟云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也会依赖别人罢了。不过听到他也喜欢自己的味道,金钟云的尾巴翘上了天,我也知道自己很好闻呢。
曺圭贤和金钟云一人抱着一个箱子关了金钟云家的门。顺利去了两个人未来的家。
冷冽的雪松味扑面而来,然后是消散不了的檀香。金钟云探进门的瞬间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后,金钟云才想起自己刚见面那天说自己喜欢干净是多么多余。眼前的屋子才是真正的干净,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全都整齐的摆放着。一面墙都是落地窗,清晰可见江景。可是色调是黑白灰三色,整齐是整齐,这也太冷淡了吧。
曺圭贤给他拿了拖鞋,接过他手里的箱子,搬进主卧。
“要去超市吗?”收拾了一会的曺圭贤问了一句,后又觉得不合适,“算了,会被认出来的吧。那哥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你看着买吧。”本来想答应的金钟云尴尬的抠着手指说。
有曺总在外卖是不可能的,等叫的鲜蔬外卖到了之后,金钟云一手拄着下巴在长长的餐桌上看着开放式厨房里系着黑色围裙的曺圭贤忙碌着。
比自己小几岁的曺圭贤背影却比金钟云要壮上几分,肩宽腰窄。
“搬到新家了?”手⊰机上是自己亲⊰哥的问候短信
“嗯”
“什么时候把那小子带回来看看。”
金钟云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曺圭贤,心情颇好的答应他操心的哥⊰哥。
再次抬头是饭已经端上桌了。简单的家居菜,让人食指大动,曺圭贤眼神闪亮得让金钟云尝尝,金钟云不缓不慢的把菜放进口⊰中,嚼了又嚼像是存心在逗弟⊰弟一样,过了好久才点了头,“好吃”
听到他夸好吃,曺圭贤才坐下,又向他碗里多夹了两个虾仁。两个人进行了颇为温暖的第一顿晚餐。
之后曺圭贤拒绝了金钟云想要帮忙洗碗的意愿。所以金钟云盘腿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瞟一眼继续在厨房里忙活的曺圭贤,把自己埋在抱枕里偷笑。在曺圭贤打算回屋的时候,邀请了他看电影。
曺圭贤欣然同意,就坐在金钟云旁边。偌大的房里只有电视和沙发旁的落地灯发出光。
金钟云刚刚杀青本就很累,身旁有这么大一个催睡神器,看了一半的文艺片就昏昏欲睡了。而曺圭贤本来就不怎么看文艺片,注意力也就一直放在旁边的金钟云上,看到旁边的人已经困到小鸡啄米,悄悄挪近了一点,金钟云本能的寻着气味靠上曺圭贤的肩头。
曺圭贤有些紧张的僵直了深吸一口桃子气。这就是有媳妇的感觉吗?香香⊰软⊰软的。眼睛盯着屏幕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电影说了点什么。等到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曺圭贤才放松⊰下来。看着滚动的字幕,曺圭贤小心翼翼的伸手去够遥控器,关了电视后。轻轻把人抱起,送进主卧。
给人盖好被子后,曺圭贤忍不住左吸吸右闻闻,不是茉⊰莉蜜⊰桃吗?茉⊰莉呢,是我出问题的了嘛,没有闻到茉⊰莉味。
小曺总有些遗憾的关上主卧房门,回了次卧。现在的曺圭贤还不知道,在特殊时期的金钟云,茉⊰莉味能把alpha香昏过去。
金钟云在秋日的暖阳下醒过来,扑腾了一下,被子上的微小绒毛都被扬起来,在空中翻转。舒展了一下四肢,闭着眼睛习惯性的下床左转去独卫洗漱。
“啊。”
曺圭贤急急忙忙打开门就看到金钟云光着脚坐在地上,手捂着额头的样子。
“怎么了?撞哪里了。”
被撞的眼冒金星的人清⊰醒过来,啊,我已经结婚了啊。
金钟云眼中含⊰着生理泪水的指了指墙和自己额头,吃痛的说不出话来。经过昨晚,曺圭贤熟练地把金钟云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一边去客厅给他取过来拖鞋一边嘟囔“哥是傻⊰瓜呀!怎么还能撞到墙。”坐到他旁边扶住他的肩膀朝金钟云的额头轻轻呼气。
“为什么给我睡主卧。”
“床单什么都是新的,哥不用担心的。”
两个人一边咬桌上的灌汤包一边聊天。
金钟云气绝,可是我不想要新的呀。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一脸奇怪的喝着鲜榨豆浆。
曺圭贤主动抛出诱饵,“哥晚上睡得好吗?要不要抱东西。”
金钟云顺着杆子爬,“那你随便给我一个枕头什么的。”
“哦~哥是想跟我的信息素一起吗?那跟我一起睡不就好了。”
“好啊。”看透曺圭贤是存心逗自己的金钟云回答。这下轮到小曺总脸红了。(#小曺 会撩但纯)
当天晚上,曺圭贤洗完澡在金钟云卧室门口上下做了几个深呼吸。“曺圭贤,不要怂,不过是跟自己的合法伴侣一起睡觉而已。而且是他早上自己答应你的。”
做好思想工作,曺圭贤拧开了门。金钟云已经换好睡衣趴在床⊰上玩手⊰机了。头发还滴着水珠。有点不满意但是又无奈“你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呀,你小子跟谁说话呢。大半夜开我门还没跟你算账呢。”金钟云从床⊰上坐起来。
“不是哥让我跟你一起睡的吗。现在人形抱枕来了,哥又不满意了。果然是明星啊明星。太难满足了。”
曺圭贤一边抱怨着一边用手笼着金钟云的头发。把人吹的干干爽爽后,才关了灯睡觉。两个人直直躺在床⊰上,谁也不说话,只是互相偷偷闻着对方的信息素。
独生子女圭和15岁就跟自己分化成a的哥⊰哥分床睡的云,好久没有体会跟人同床共枕是什么感觉了。好不容易酝酿了点睡意的曺圭贤又被金钟云左右来回翻身搞醒了。所以带着困意的把旁边的人揽到怀里,嘟囔了一句,“哥要是再动我就亲你了。”一句话吓得金钟云变成树枝,僵着不敢动作。
感受到怀里人僵硬的曺圭贤轻声笑了下,“哥你放轻⊰松啊,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金钟云还是觉得横在自己腰上的手别扭,蠕⊰动着就要逃离,结果旁边的人似是不耐烦了,握紧了他的腰,低头直接⊰吻住了不安分的金钟云。
檀香味瞬间在金钟云口腔中散开,感受到渐渐渡过来的舌⊰尖,金钟云不自觉的松开牙关。闭上眼睛。曺圭贤细细的体验着金钟云口腔的里的每一个角落,直到空气中渐渐出现花香,曺圭贤认出来了,那是茉⊰莉。睁开眼睛,看着头抵在自己胸口金钟云红着眼尾轻⊰喘着气的样子。啊,原来茉⊰莉是在这时候才会出来的啊。嗓子有些发干的说“哥,好好睡吧。”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你睡着了吗?”
“没有,哥。”
“那…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嗯。”
“嗯?没了?”金钟云抬头。
曺圭贤的手捏住金钟云的后颈,试探的摸⊰着凸起,唇落在金钟云凑近的额头上。
“没了。”
“坏蛋,你不想说我还不想听呢。”
没进组的时候总是悠闲的。而曺圭贤呢说是总裁,但是说白了还不一样是朝九晚五的社畜,忙的时候还要加班,所以一天到晚在家有些无聊的金钟云就上购物网站,买了一大堆有用没用的回来。
如今安安稳稳一个月过去了,与其说两个人是结婚了,不如说是正在同⊰居的小情⊰侣,甜⊰蜜的氛围比金钟云的蜜⊰桃还要腻人。金钟云也不再掩饰自己对信息素的依赖和喜欢。反正就是站着也要抱着,坐着也要抱着,躺着也要抱着。曺圭贤在书房里工作的时候,金钟云就会像小猫一样从背后扒上来贴着自己的脸闻闻。
而当初这个冷都男之家,已经变成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家是金钟云的style. 各式各样的小摆件,纹路精美的咖啡杯,还有桌上绽放的绣球花。
曺圭贤也任由他买,只是在看到香薰蜡烛被加入购物车的时候提出了反⊰对意见。
“哥不是喜欢我的味道吗?为什么还要买香薰。”
“这不是会闻腻吗?”
“那哥会腻吗?”
“…”还真不会。
所以在曺圭贤的监⊰督下,金钟云把看好的香薰移除了购物车。
曺圭贤心满意足的抱着他听话的哥⊰哥啃,作为好面子的alpha,他才不承认他也依赖自己omega的味道呢。
结婚三月以来,应付过了普查局的调⊰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不提标记的事情。曺圭贤是怕他哥⊰哥还没准备好,而金钟云确实没准备好,甚至还没适应自己已经有伴侣的事实。
天气渐渐转冬,金钟云久违的出了门做个访谈,化妆的时候眼皮有点重,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
“钟云哥,你今天换香水了嘛?”
在想着怎么才能随时闻到自家alpha的信息素而不让别人发现的金钟云被造型师突然的提问惊醒。“嗯?没有啊。”金钟云有点心虚,赶紧略过这个话题,开始边卸妆边接过助理递给自己的几份剧本,开始挑⊰起来。
偷偷的坐在待机室角落跟曺圭贤发短信说,“太惊险了,感觉刚才有人闻到了檀香味。想你😘”撩完就专心看手中的剧本。公⊰司最近想让自己接一个很火的小说改编的剧。金钟云大致略了一眼剧本,剧情亮眼,人设也还不错,可以考虑。
金钟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在沙发上把小⊰脸埋在抱枕里吸气,随便挑了个综艺,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曺圭贤这边从收到金钟云短信的那一刻就蠢⊰蠢⊰欲⊰动想回家了。好不容易磨到下班,披上大衣就往家走。让坐在外间的两个秘⊰书更加奇怪了。
因为她们发现自家冷淡的总裁好像开始追星了。小e送文件的时候瞥到曺总桌面上金钟云的相框,小f工作汇报的时候看到曺总手⊰机屏幕上的金钟云。太奇幻了,小曺总竟然有喜欢的明星?
曺圭贤回到家,家里只有电视机的光亮,照着沙发上小猫沉静的睡颜,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很是可爱。看着桌面上凌⊰乱的剧本,边整理边看了起来。上面有金钟云临时写下的笔记,看起来是决定要接的样子。结果越看越生气,心里酸的冒泡泡,这亲⊰密戏也太多了吧。平常有那么多粉丝在sns下喊着老公、哥⊰哥什么的也就算了,毕竟看得见摸不着,可是这戏实打实的接⊰触啊,亲⊰亲抱抱的…一向自信的小曺总不敢想了,本来那人就是耀眼存在…两个人又是被规定硬拉在一起的,感情基础什么的更是没有,不会移情别恋吧。
戏很快就开拍了,公⊰司营销手段再加上偶尔放一个花絮片段以及另一位主人公的有⊰意靠近,不出意外,有了一大批的cp粉。
金钟云忙了起来,这让小曺总心里落差更大了,平常一回家就有香⊰软小云扑到怀里,如今回来只有冷冰冰的家具,就连金钟云每天亲手插的花都蔫了下来。
曺圭贤把刚学好的菜端上玻璃餐桌,发出清凉的脆响,与金钟云按密码的声音重合,曺圭贤赶紧坐直,抱住双臂想让人好好哄哄自己。果不其然,金钟云换好鞋子就抱住了自己在餐桌上的爱人。
不尽如人意,曺圭贤闻到了一股不属于他和他的味道,是海盐味,曺圭贤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感,回抱住金钟云在他后颈处也有同样味道时,想直接咬下去的占有欲也冒了出来。空气中的檀香雪松也更加浓郁起来。
所以他把在怀里的金钟云推开,金钟云没想到会被人推开,不由得踉跄了两步。
“圭?”
“哥怎么不洗干净再回来?”过于冷硬的话从曺圭贤口⊰中⊰出来,与空气中的雪松交杂在一起。
“啥…”对别人信息素不敏⊰感的金钟云根本不知道恋人在说什么,以为身上带着汗意,所以凑近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看到金钟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反而还去闻的样子,曺圭贤直接拍了桌子站起,响声让金钟云不知所措,曺圭贤从来没发过脾气。
“哥不能不拍这个戏吗?”曺圭贤脸色有些沉,檀香肆无忌惮的包着金钟云,仿佛这样能洗去他身上的海盐味。
被曺圭贤攻击的有些腿软的金钟云气也上来了,“你说什么呢,我拍什么戏还要经过你同意了?”
“我是你的alpha,不听我的你想听谁的?”
“谁是我的alpha还不一定呢!”金钟云反驳的话没过大脑说出来。
曺圭贤仿佛能听到自己颅内血液的声音,不敢置信的看着金钟云。
金钟云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但是性格使然,一点也不肯低头。
曺圭贤看着金钟云有些泛红的双眼,鼻尖是他好闻的蜜⊰桃茉⊰莉香,隐隐的有些控⊰制不住信息素,压住自己想直接把人连扯带拽的抱进卧室的欲⊰望,及时离开。
家门碰响的声音让金钟云身形一震,完全不知道恋人为什么发脾气的金钟云看到满桌的饭菜气渐渐消下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坐在椅子上边吃边等着人回来。
这边走到车库坐上车的曺圭贤在闻不到海盐味的时候就冷静下来了,轻轻⊰揉了揉自己突突跳的太阳穴,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冲动了。就是同时闻到桃子和海盐味就有点控⊰制不住的暴戾,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曺总决定今⊰晚将就睡车吧。
时针指向11点,拍了一天戏的金钟云眼皮有点打架,洗漱完躺在了床⊰上,平时躺着两个男人的床此时有点空旷。金钟云有些委屈,抱过一边的企鹅,闻到上面都是檀香味道又把企鹅扔下了床,没有檀香味安抚所以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气冲冲的把在地⊰下躺着的企鹅捡回来,才将将入睡。
第二天发现曺圭贤没回来,“好啊,这才结婚多久,就学会夜不归宿了是吧!当老⊰子没家可回吗?!”
随便收拾了一下拎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抱着兔子就去了亲⊰哥家。
“哥!哥!正洙哥!!”金钟云抱住好久不见的朴正洙,金希澈把黏在自己omega身上的金钟云扯下来,看着他后面的行李,挑了挑眉,“你这是什么情况,离家出走?”
“才不是我离家出走!是曺圭贤无⊰理⊰取⊰闹!”
听着自家弟⊰弟中气十足的声音,金希澈微微放了心,看来过得还不错嘛。
“今天不拍戏?”朴正洙把人安置在沙发上。
“拍,下午再去。”
两人对视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晚上下班回家,曺圭贤看家里又是空荡荡的,叹了口气。回到卧室看到床头的兔子不见了才着急忙慌的给金钟云打电⊰话。
“哥,你在哪呢?”
金钟云刚刚赶行程回来,“我在我哥家,你不用管我了!”说完就恶狠狠的挂了电⊰话。
曺圭贤不可置信,明明是他一身海盐味带回家,又说出那种话,现在受委屈还回娘家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金钟云盘腿坐在哥⊰哥家的沙发上,看着没电⊰话重新打过来的手⊰机,生气的啃着苹果。
朴正洙把热牛奶端过来,坐在他旁边,正想问问这小两口什么情况,明明之前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结果先一步皱了眉头,“钟云你这身上什么味”被完全标记后的omega在闻到其他alpha的味道自然会不舒服。
“没味啊。”讨厌的檀香味散了个干净,是我自己香香的蜜⊰桃子。
“这是…海盐?…”
“???”金钟云终于意识到曺圭贤为什么当天反应那么大了。
“你看,圭贤也不是无⊰理⊰取⊰闹呀。”朴正洙劝着
“那也不行,他都拍桌了!”金钟云反驳。朴正洙无奈把金钟云嘴边带着的牛奶印子擦掉“你不是还说人家不是你的alpha吗?”
“我不管,你们就是想让我回去”
“没错!!你赶紧回去过你的日子,别打扰我和正洙。”金希澈从厨房探出头。
“我才不!要认错也是他先来找我。”
说完就默默打开手⊰机,
“导演,那个,我明天请半天假…”
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口罩墨镜帽子都带了个齐全,叫了车就去曺圭贤的公⊰司。
这是金钟云第一次来曺圭贤的公⊰司,之前两人的工作几乎没有交集,再加上相处的时间还不长,金钟云只知道曺圭贤平时很忙,在家也经常接到公⊰司的电⊰话,训起人来自己在旁边听着都有些害怕。
不过看到这一栋楼都是自家的,金钟云觉得自己是不是抱住了什么金大⊰腿。
金钟云戴着墨镜口罩鬼鬼祟祟的挪到前台,让前台放他进去,前台果然拒绝了他,金钟云让他给曺圭贤打电⊰话,前台说曺总在开⊰会,不接电⊰话。
金钟云躲在墨镜后的凤眼翻了白,木头曺圭贤怎么招了个木头前台啊。说他不接电⊰话是吧,那我就让他亲自下来接。
虽然两个人闹了别扭,但是这点自信金钟云还是有的。直接小手一伸给自己的快捷拨号1打过去。
曺圭贤的确在开⊰会,不过是明天的会,最近一向温和的曺总脾气超大,一不顺心就把项目打回去重新做。把员工也搞的苦⊰不⊰堪⊰言,公⊰司任务进度全都提前了。
坐在最前面听工作报告的曺圭贤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皱了眉,本来想问是谁开⊰会不把手⊰机静音,发现是自己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
曺圭贤准备翻过来挂断,结果看到钟云的备注,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慌不忙的接通。
“哥?”
“我在你公⊰司楼下,前台不让我进。”
“你怎么来了?把电⊰话给前台我跟他说。”
“不嘛,我好冷呀。你下来接我~”金钟云故意向曺圭贤撒起了娇。
很少见到年上哥⊰哥撒娇的曺圭贤又听到人说冷了,直接拿了外套就走出了会⊰议室。留着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结果曺圭贤又推开门,“大家辛苦了,会还是明天原计划进行。可以下班了。”
哦?是谁来了,让曺boss直接顺毛散会。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哥你等一下哦,我马上来。”
听到电⊰话里恋人的沉稳嗓音,金钟云鼻头酸了一下,用气音回答“嗯~”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就看到金钟云站在前台处。快步走过去,把自己外套披上去,拉着他上了电梯,金钟云还没跟木头前台炫耀呢,就被外套⊰上熟悉的味道吸引了,头下意识的歪了歪去蹭肩上的外套。
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小e和小f看到曺总拉着一个男人总过来,马上立正站好,结果人家看都不看他俩一眼,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e啊,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的背影特别像…”
“视帝金钟云!”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wok,这就追星成功了?果然有钱人才配追星。”
办公室里,曺圭贤跟人一起坐在黑色沙发上。
“哥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金钟云穿着羊羔毛卫衣,整个人软⊰软的扎在曺圭贤怀里,曺圭贤不说话。
“别生气呀,我…”金钟云把自己有些特殊的身⊰体原因从头到尾都说了出来。
“那谁是哥的alpha”小曺总记得可清了,吵架时的一个字都没忘。
“你是,曺圭贤是。”
“那哥是因为我的味道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呀,你神⊰经病啊,我怎么会轻易屈服于这些,你要是让老⊰子不爽,我第二天就离⊰婚!”
“不准骂人。”曺圭贤看着自己哥⊰哥说。(#曺总 严格)
“那好吧,那你赶紧搬回家来,我想哥了。”曺圭贤满足的捏着自己哥⊰哥腰间的软⊰肉,在金钟云好看的天鹅颈上满意的吸了一大口。有自家omega在怀的曺总格外好哄。
(公⊰司职员:啊这???)
本来就是ab型血,还是从小就被爸爸妈妈和哥⊰哥惯着的,在分化成小香o后以及哥⊰哥找了自己的o后被家里四个人惯到极点,就这么进了娱乐圈,因为出色的外貌和演技,黑粉也只能拿出脾气不好来当黑点。可谁知人家不在乎,该怎么样怎么样,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不是很爽吗?哭哭笑笑发脾气都不是问题,反正从今以后又会更多一个人宠不是吗?
两个人在休息室腻腻歪歪的一阵子,才从公⊰司大门出来,直梯到地⊰下车库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后面的镜头。
果然,第二天金钟云的新闻冲上了热搜
“震⊰惊,视帝金钟云竟被人包⊰养,大胆现身金主公⊰司。”下面曺圭贤的个人信息和sns也被扒了出来。
金钟云搂着自家alpha,眼白都要翻上天了。还是那个熟悉的营销号,这些人,能不能盼着自己些好。
怎么就被包⊰养了,人家是正常结婚,普查局能证明的那种。
扔开手⊰机就要接着睡,曺圭贤有些关心的问没事吗?“没事,让公⊰关部忙活去吧,习惯了。”
睡回笼觉是第一幸福的事,抱着小香o的曺圭贤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网上舆⊰论。公⊰关部处理的漂漂亮亮,只是朋友,关注作品的套话。下面还有粉丝的澄清,还有的cp粉说还好自己房子没塌,不得不承认心里有点失落和酸涩。信息素也随之冷了下来,毕竟谁愿意明明是自己媳妇还偏只能说是朋友啊,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别人组cp,占有欲强的曺圭贤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小香o是他的。
但是看金钟云没心没肺睡得香甜的样子,曺圭贤叹了口气。拿把旁边的企鹅代替自己,自己下床做早餐。
又大概过了半小时,正在做油豆腐寿司的曺圭贤被人从背后抱住,“早呀圭~”
被桃子香包裹的曺圭贤不争气的想,算了不公开就不公开吧,反正香o在手,天下我有。
娱乐圈一天一个新闻,很快就被盖过了,金钟云一如既往的忙着,跑剧组上综艺,自己omega身上总是会带着别的alpha的味道,虽然已经解释过了,但是不妨碍小曺总郁闷。
平常经常缠着要抱抱的金钟云也累的回家就睡,醒着的时候也在背台词。看到金钟云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出了门,头也不回,看到自己跟着醒了也不会亲⊰亲抱抱自己,感觉被忽略了的曺圭贤焦躁不安伤心委屈交杂在一起。早有预兆的易感期来势汹汹。
这天还是一大早就出门的金钟云晌午就结束工作了,因为搭戏的演员临时生病,有眼力见的视帝正好借着这机会,想安抚一下自己忽略了好几天的曺圭贤。
在保姆车上就给曺圭贤打电⊰话,想给在公⊰司的人一个惊喜。没人接,金钟云打开两个人的位置共享,发现人在家。这个点在家干嘛。
进了门,就发现方便看电影的遮光窗帘拉住了,让屋里陷入了黑⊰暗。
空气中的檀香雪松味让金钟云有些腿软。
“圭?在家吗?”
不会出轨了吧?四次元的金钟云天马行空的想。“圭?收一下信息素”
金钟云听到卧室的呜咽声,撑着身⊰子去了卧室。
曺圭贤光着脚抱着膝盖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略短的睡裤露⊰出洁白的小⊰腿和脚踝,头埋在膝盖里。怀里搂着自己的兔子,旁边摆着企鹅玩偶。
在金钟云推开门的时候,曺圭贤闻到桃香缓缓抬起头,眼睛不受控⊰制的水亮了起来。
“哥~”一句哥拐了三个弯,语气里全是委屈。
金钟云看着曺圭贤泛红的眼眶,蜷缩在角落里可怜兮兮,意识到自己alpha可能易感期来了。赶紧上前抱住不安的恋人。
“回来了回来了,我在这呢”之前听到正洙哥调侃地说金希澈易感期会变哭包金钟云还不相信,想了想他哥变哭包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会子看到曺圭贤,金钟云信了。
金钟云歪着头亲了亲曺圭贤的后颈,曺圭贤双手扒着他的屏⊰蔽贴,像只大狗狗一样嗅着。
“哥你不喜欢我。”
“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你天天拍戏都不管我,你身上还有别的alpha的味道。”
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滴下来了,金钟云赶紧拿过手⊰机来录像,等他恢复了要好好嘲笑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轻轻拍着曺圭贤的背。
“好了好了,不带别人味道回来了”
金钟云看曺圭贤有点安稳下来信息素也稳定了,就起身去卫生间洗脸,结果曺圭贤直接在背后黏上,像个大型挂件,重得金钟云站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就要打罪魁祸首的后脑勺,看着曺圭贤的葡萄眼,又把扬起来的手放下。“松开我。”
“我不要,要抱着我家媳妇。”
金钟云红着脸任由那人抱着,两个人你一步我一步挪到了洗手间。
金钟云在洗脸卸妆,曺圭贤在旁边眼神灼灼的盯着金钟云,把金钟云盯到有些脸热。罪魁祸首
“哥真的好好看。”
(金钟云:捂脸大喊,神⊰经病吖!!!)
曺圭贤等他哥洗的干干净净的就抱起他哥,让他坐在梳洗台上,背后抵着镜子。曺圭贤过于炙//热的眼神让金钟云红透了,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吻,额头相抵的时候,用檀香把金钟云包裹起来,像是织了一张网,曺圭贤哑着嗓子说“哥,我想…”
半推半就让曺圭贤把他抱到床⊰上。当茉⊰莉与冷松,檀香与蜜⊰桃完全融合的那一刻,不是冬也不是夏,是满室的春//色。
曺圭贤被茉⊰莉香冲的有些神志不清,指尖从上到下的抚/过金钟云异/常/光/滑的皮肤,突然就想到“一卉能熏一室香,炎天仍觉玉⊰肌凉”看着哥⊰哥嫣红的眼角,曺圭贤觉得,即使金钟云是花,也会是最芬芳馥郁的最会勾/人的那一朵。
“哥,我不想让你接那个戏。”小曺总就是小曺总,这种时候也不忘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哥,以后不要接亲⊰密戏了好不好。”
“哥,以后我养你好不好。”
曺圭贤随着动作一声声的在金钟云耳边低声说着。
最后,曺圭贤撑起身⊰子,手十指相扣放在金钟云身侧,“哥,我们公开好不好。”
“好。”
开始是完美的缘
相处是契合的分
我们在一起就是天生一对
-end-
番外:
久久不发一条sns的小曺总突然更新,不是跟某个大企业达成合作,也不是公⊰司打入地球几强。而是一个视⊰频。
BGM是视帝金钟云难得为自己的剧唱的ost--beТWeen
“哥~看镜头”
“莫呀”
“打个招呼吧”
“金钟云一米哒~”
画面是金钟云头发滴着水珠的样子,素着小⊰脸带着无奈的笑。
温暖阳光的那头,让人心情好的香气,你来找我的瞬间
是金钟云在国外的机场,披着阳光一手扯着行李箱朝镜头跑来的样子。
我们是什么关系,不喜欢被说成是好朋友
“我是谁呢?”
“曺圭贤”
“曺圭贤是谁呢?”
“我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是金钟云和曺圭贤的合照,有举着奶茶的,有共同缠着围巾的,有曺圭贤鼻尖抵着那人耳尖偷⊰香的,还有金钟云扭着脸吻曺圭贤侧颊的最多的还是曺圭贤瞪着葡萄眼看金钟云的。
你苦恼的样子也很漂亮,就那样抬起头让我看看
“圭~你就让我吃一口”
“不要,生病着呢,吃什么冰淇淋”
“干嘛又拍呀…快点给我,我不能吃你也不能吃啊”
“哇,什么道理,这样,哥做怎么办颂就给你吃一口”
“圭贤闹木秋娃,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和我交往…你怎么想呢…”
镜头移开晃过两个人的结婚照,却出现了响亮的啵的声音。
我们从今天开始吗?正巧今天天气也不错
是初见曺圭贤鬼使神差拍下的金钟云的背影。
这是我每天都在练习的话,我爱你。
最后是曺圭贤眯着眼睛对镜头认真无比的说出“金钟云!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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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云】拿铁和红酒
一个关于二次分化的故事,半现背,时间线不严谨的四十斤肉我同+待机室事件。一些abo的设定有参考,第一次写abo,还请不要骂我!!!一句话83和赫海
本来想写完在情人节发的,结果没赶上,所以趁着今天有空写完它就今天发了!
是美式A变拿铁O云x红酒 A圭
01
今天是sjreturns的录制,其他成员和摄制组在摄像机关机以后,便一个接着一个走了,或是回家,或是赶行程。金钟云也是要走的,但是忙内说,艺声哥,现在这么晚了,还不如在这睡一晚来的方便。
金钟云本来是想以没带睡衣拒绝曺圭贤,但是曺圭贤表示自己带多了一套睡衣,可以借给他。他是...
一个关于二次分化的故事,半现背,时间线不严谨的四十斤肉我同+待机室事件。一些abo的设定有参考,第一次写abo,还请不要骂我!!!一句话83和赫海
本来想写完在情人节发的,结果没赶上,所以趁着今天有空写完它就今天发了!
是美式A变拿铁O云x红酒 A圭
01
今天是sjreturns的录制,其他成员和摄制组在摄像机关机以后,便一个接着一个走了,或是回家,或是赶行程。金钟云也是要走的,但是忙内说,艺声哥,现在这么晚了,还不如在这睡一晚来的方便。
金钟云本来是想以没带睡衣拒绝曺圭贤,但是曺圭贤表示自己带多了一套睡衣,可以借给他。他是耳根子软的人,而弟弟的体贴确实也难以拒绝,于是这间房子就剩下他和曺圭贤两个人留宿。
刚洗漱完躺在床上的金钟云觉得今天的身体状况很奇怪,明明现在才三月份,怎么从白天拍摄到现在躺在被窝里,身上一直隐隐涌动着一股燥热,似乎要将他身上的水分都蒸干了的热。他又伸手摸了摸后颈,热源似乎来自于在后颈处的腺体,令他没来由地烦躁了起来。
曺圭贤正安静地睡在隔壁床上,但金钟云口干舌燥地难以入睡,忍不住在床上翻了好几次身,引来曺圭贤的关注:“怎么了哥,睡不着吗?”
金钟云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正常:“啊吵醒你了吗,现在还有点早,我是有点睡不着,我去厅里玩会手机好了。”
但金钟云刚从床上起身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双腿便发软跪倒在了地上。曺圭贤倒是反应很快,立马起身扶了金钟云到床上去,又摸了摸金钟云的额头和脖子:“哥,你怎么这么烫,是发烧了吗?哥你怎么不说呀,要是越来越严重了怎么办。”
曺圭贤还在到处用手探着金钟云的体温,但金钟云却觉得曺圭贤手上的温度让他舒服极了,下意识地用他的小手抓住了曺圭贤的手放在了后颈上,还闭上眼睛,像猫咪一样蹭着曺圭贤的手心:“咕噜啊,我这里好热,但你的温度刚刚好。”
如果此刻金钟云睁开眼睛的话,一定能看见曺圭贤耳朵已经被一片红淹没了。但曺圭贤也没错过从腺体飘出来的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味,他知道是金钟云的味道,但是细闻起来却和以前闻过的味道不同。金钟云之前的信息素味道是咖啡味没错,但是闻多了能闻出来泛着苦意,就像是美式一样。可今天的味道却莫名其妙多了一股奶味,曺圭贤纳闷,Alpha哪来的奶味信息素?
在曺圭贤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金钟云的脑子已经一片浆糊了,甚至毫无意识地释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出来,整个人也往曺圭贤身上贴,仿佛这样真的能有效缓解他身上的热意。
通过金钟云目前的行为分析,曺圭贤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荒谬的答案——就是金钟云进入了发热期。但真的很荒谬,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金钟云是Alpha,Alpha哪来的发热期啊?可是上过AO生理课的曺圭贤又觉得金钟云此刻的所有行为都很符合他之前看过的Omega发热期的行为。
曺圭贤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哥,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舒服,要不要试试?”
金钟云疑惑:“嗯?是什么?”
金钟云还在等曺圭贤回答,结果下一秒曺圭贤直接咬住了金钟云的腺体,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金钟云因为被咬破腺体的疼痛大骂了一声:“狗崽子,你咬我干嘛。”
曺圭贤因为咬着金钟云的腺体,并没有空闲回答金钟云的问题。但不得不说,过了一会儿,金钟云觉得曺圭贤的这个方法确实有用,因为金钟云也意识到了他身体的温度的确是降了下来。也许是因为今天录了一天的综艺本来就累了,金钟云在曺圭贤还在注入信息素安抚他的时候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02
第二天一大早,金钟云是被腰上的重量压醒的。他一睁开眼,就看见曺圭贤搂着他睡,吓得他立马推开。但曺圭贤反而把他搂到怀里搂的更紧了,闭着眼嘟嘟囔囔:“哥,我好困,别闹,再睡一会儿。”
金钟云虽说不是没跟曺圭贤一起睡过,但是以这么亲密的姿势还是第一次,不过又想了想昨天忙内帮了自己一个忙,就没上手只是嘴上反驳:“呀,你小子把我当圭美抱着了吗?”
曺圭贤反驳:“圭美比哥好抱多了,哥一年只吃五顿晚饭,身上都没有肉。”
金钟云气闷,锤了曺圭贤一拳,怎么曺圭贤这小子在他不吃饭这件事情上就算是没睡醒也能说上一嘴:“呀!”
曺圭贤被锤了一拳以后,在那呀呀呀地鬼叫装疼,引来金钟云又扯了扯他的耳朵。虽然曺圭贤还困着,但也被金钟云闹的睡意大半都没了,便睁开了眼睛:“好了哥,我不闹你了,咱们待会去趟医院吧,你好像分化出问题了。”
03
到了医院以后,金钟云做了一大堆关于腺体和信息素的检查,医生拿着报告单:“你二次分化了,你知道吗?”
医生看到金钟云一脸愣住的样子,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反而是跟着来的曺圭贤先问了:“为什么会二次分化?”
医生:“二次分化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在这个年纪二次分化的人很少。不过,我看了一下信息素的成分,里面怎么除了他本人的信息素以外,还有其他人的?”
曺圭贤:“是我的,昨天晚上他发热期,我就临时标记他了”曺圭贤望了一眼金钟云,但金钟云脸上却似乎没什么反应。
医生:“虽然说除了打抑制剂以外,注入信息素标记omega也是一个解决发热期的方法,但是对于二次分化的omega来说,就有点不同了,但你们俩看起来关系还不错,也不算太难办的样子。”
曺圭贤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医生:“一般来说,对于二次分化的omega来说,临时标记和完全标记没有区别,这就导致了omega在下一次的发热期不能用普通的抑制剂来抑制发热了,只能用特殊定制的抑制剂或者靠临时标记过的alpha的信息素来抑制。但特殊定制的抑制剂毕竟是人工制出来的,肯定没有信息素那么的稳定,所以建议还是用临时标记。如果想改变这样的情况,就只能覆盖掉临时标记,就是找一个高匹配度的alpha进行完全标记,可是你俩的匹配度高达97%,想再找更高的,这——”
虽然医生的话没说完,但金钟云和曺圭贤也知道医生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意思了。
金钟云大概是才反应过来,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除了标记以外,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医生:“有倒是有,那就是摘除腺体,但你们知道,做手术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而且目前国内手术成功案例其实很少,所以我并不建议这个做法。”
04
结束问诊后,曺圭贤便送金钟云回家。曺圭贤虽然开着车,但是余光一直在关注着副驾驶的金钟云,金钟云没说话,曺圭贤也一时之间拿捏不清这个五次元哥哥心里是什么想法,这就导致两个人在车上一直沉默着。但曺圭贤是担心金钟云的身体状况的,于是他也没提标记的事情,只是委婉地说了一句:“哥,如果你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金钟云揉了揉自己这个大只弟弟的后脑勺,笑得温柔:“好啦,谢谢我们咕噜今天陪我来医院,我没事的,不用太担心。”
曺圭贤就想起来刚才医生说完以后,金钟云既没采纳用曺圭贤的信息素来缓解,也没提出摘除腺体,只是说开一些特殊的抑制剂就好了。曺圭贤和金钟云相处了这么多年,想也知道金钟云肯定是不想麻烦他,所以才一直强装自己没事来掩饰。
曺圭贤面对一个温柔又固执的哥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又担心金钟云真的会选择摘除腺体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情,只能用虫子眼盯着他,半开玩笑半担心地说:“难道哥是嫌弃我的信息素味道不好闻吗?哥真的是21世纪最差的男人了!!!”
金钟云被曺圭贤逗乐了,心里的那点不安也几近消失:“当然不是!胡说什么呢你!”
在金钟云反驳完的时候,刚好也到宿舍了,曺圭贤看了他一眼,又抱了抱他才打算下车,临下车前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哥,真的,不舒服要找我!”
金钟云摆了摆手:“好啦好啦,知道啦!”
等到曺圭贤开着车从金钟云的视线中消失以后,金钟云才开始对这个该死的二次分化进行思考。曺圭贤对他确实很了解,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来麻烦曺圭贤,他满脑子的想法只有如何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05
不过在队里,遇事不决一般找队长,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朴正洙在听完金钟云说完一整件事情以后,包括金钟云对于曺圭贤提出帮忙的纠结的想法,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可是按你说的那样,好像没有别的方法比圭贤给你临时标记更好了,圭贤不是也想帮你吗。”
金钟云:“可是,独特你知道的,alpha对一个omega临时标记超过三次,会因为信息素的结合产生依赖,我不想因为我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圭贤。圭贤他太单纯了,他都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朴正洙对于金钟云说曺圭贤单纯的这个说法一时之间有些词穷,停顿了有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钟云啊,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圭贤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让你照顾的弟弟了,你应该把你的想法跟他说的,让他自己决定怎么选择,而不是你替他做出选择。”
金钟云因为焦虑,又想撕掉手指上的死皮来缓解这种心理上的焦虑,但是朴正洙正想开口劝阻时看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忍住了,颇有些倔强地回应:“阿西,弟弟永远是弟弟啊。”
朴正洙也知道不好干涉成员们的抉择,就只是让金钟云赶紧把这些年落下的omega知识全部补回来,特别是金钟云特殊的二次分化,发热期也不规律,最好随身携带好特制的抑制剂。金钟云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皱着眉头觉得烦恼,但同时也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让朴正洙担心。
朴正洙在金钟云走了以后,不太放心地又拿出手机给曺圭贤发信息询问情况,并且叮嘱他这段时间多关心一下金钟云。那边向来忙碌的曺圭贤倒是少见地秒回了,说他会的,并且让朴正洙发现金钟云不对劲的时候,随时和他说。朴正洙又想起来刚才金钟云说曺圭贤单纯的事情,不禁有些无语。
朴正洙: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单纯的人啊!
06
金钟云和朴正洙结束谈话以后,就回家躺在床上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里流动着的淡淡红酒味和咖啡味交缠的味道,引得金钟云想起了曺圭贤刚入队的时候。那个时候曺圭贤还没分化,虽然长了一张棱角分明的冷脸,但害羞起来就黏黏糊糊的,像个白糯米团子,引得金钟云对他保护欲爆棚,所以金钟云以为曺圭贤会分化成一个omega。金钟云想着,这个弟弟他很喜欢,如果弟弟是omega的话,他可以一直照顾和保护他。
不过这个谜底在某一天晚上被揭开了,金钟云摸着曺圭贤的人中的时候,也发现了曺圭贤身上不是很正常的温度。曺圭贤分化成了alpha,和他一样的alpha。但金钟云也很快地接受良好,alpha就alpha吧,反正自己也能打,照样也能很好地保护弟弟。
特别是在曺圭贤从鬼门关被救回来以后,金钟云出于一种没有照顾好曺圭贤的心态,对于曺圭贤的捉弄和玩笑,更是一直包容着,是连金钟真偶尔都会抱怨到底自己是他亲弟还是曺圭贤才是他亲弟的程度。平时大队相处时,也会惹得李赫宰连连抱怨,说明明曺圭贤开的玩笑过分多了,可三选一总是选中他,挨打的也总是他,金钟云对此只能没有什么底气的反驳说曺圭贤是忙内啊。
其他人倒是见怪不怪了,曺圭贤搂过他笑得灿烂,顺便对李赫宰说了一句‘弟弟这样也是可以’的话,让李赫宰没法反驳,于是李赫宰转头就去找李东海抱怨,kry趁着他们人多欺负d&e啦。
可最近曺圭贤不看眼色的捉弄会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讨厌了,为什么曺圭贤对其他成员就不会开那么过分的玩笑,却会不顾他的心情逗他。但曺圭贤又会整天关注他,回归时吃饭吃少了,就会被曺圭贤大喇叭地告状,并且挑好了低盐低碳的减脂食物递到他面前;焦虑时抠手了,曺圭贤就会眼疾手快地先把他的手拍下来,然后帮他用创可贴贴好手指头。在这种上下起伏的心情里度过和曺圭贤相处的日子,他感觉美好又痛苦。
曺圭贤的态度和行为让金钟云无法理清头绪,甚至之前因为曺圭贤的逗弄,让他觉得曺圭贤是不是真的很讨厌他,导致他居然萌生出退队的想法。可金钟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因为曺圭贤莫名其妙的态度想退队。但猫猫认为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直接选择逃避,反正kry的活动忙完这段时间接下来应该也会减少。毕竟有句话是距离产生美,金钟云觉得减少见到曺圭贤的次数,可能就不会有这种情绪了,曺圭贤依旧是他可爱的弟弟,他也依旧能像以前一样继续宠爱这个可爱的弟弟。
所以在找曺圭贤帮忙的这件事情上,金钟云不知道该怎么像朴正洙说的那样,直截了当地去找曺圭贤去了解他的想法,因为关于找到如何和曺圭贤友好相处的问题他都还没解决呢。
但事已至此,金钟云最后采取的方法就是,先拖着再说,也许某天醒来,医院突然给他打电话说研制出不伤身体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07
但真正引起金钟云重视这件事情,还是因为一次没带抑制剂的意外。金钟云以前也经常忘记带抑制剂,可他以前是alpha,队里的大部分成员也都是alpha,还能找成员借来应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金钟云是omega,还是一个只能用特殊抑制剂的omega,所以自从去完医院以后,他每天出门都会检查自己有没有带抑制剂,也算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几个月。
曺圭贤对于每次金钟云毫不犹豫地从云点包包里拿出抑制剂总会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表情,等金钟云打完抑制剂以后,逗得金钟云更凶了,金钟云觉得曺圭贤莫名其妙,于是就和曺圭贤闹起了别扭。但他俩最近因为KRY的回归活动,不免要经常见面,所以夹心饼干金厉旭表示,参加大队的活动比对着金钟云和曺圭贤要更开心些。
KRY打歌的这天,金钟云的发热期刚过没多久,所以金钟云就松懈了,没有检查包里带没带。但是机会经常留给没有准备的人,金钟云知道自己的发热期不稳定,他也没想到会出现一个月来两次的情况。他现在也只是有发热期的初始症状,还能撑得住,只是撑不住上舞台,便在候机室舍近求远地拿起手机发信息给经纪人,让他从家里带抑制剂来,能不能赶上舞台开始前就不知道了。
金钟云皱着眉头窝在沙发里不说话,也不玩手机,曺圭贤很敏锐地便发现了金钟云的不对劲,便走到金钟云身边,然后悄无声息地释放了点信息素,又明知故问:“艺声哥,怎么了?”
金钟云感受到了曺圭贤的信息素,眉间的沟壑总算平了些:“没事。”
曺圭贤看着嘴硬的哥哥气不打一处来:“说好了哥不舒服就喊我的呢,我就在哥跟前,怎么也不让我帮你啊!”
金厉旭听到他们俩这边的动静有点大,就关心地过来问:“艺声哥不舒服吗?”
金钟云二次分化的事情,成员们都知道,成员们对于金钟云二次分化成omega这件事情倒是接受良好。毕竟他们觉得金钟云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是能够一挑三的天安疯狗。
曺圭贤先一步金钟云回答金厉旭的问题:“灵九,你和其他工作人员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和艺声哥说。”
金厉旭知道这个忙内是有自己的主意的,只好跟众人一起到了候机室外面。
曺圭贤单膝跪在坐在沙发的金钟云身前,知道金钟云吃软不吃硬,软了语气:“哥,你让我帮你好不好?”
金钟云因为发热期的缘故,眼眶红红,显得更可怜了:“呀,你不是讨厌哥吗,我怎么敢让你帮忙啊!而且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临时标记一个omega标记多了的话,会对你也有影响的,万一你找不到omega了怎么办!”
曺圭贤大大的眼睛里透露出大大的莫名其妙:“哥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怎么会讨厌哥啊!而且我当然知道有影响啊,哥,你当我生理课白上的吗!但是哥,你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让我帮你啊!你真的太差劲了!哥的身体肯定更重要呀!”
金钟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抗拒一个匹配度极高的alpha,但是凭借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依旧选择推开了曺圭贤。曺圭贤因为金钟云的动作,终于按耐不住alpha骨子里的强势:“哥,哪怕你发热期过了要骂我,我也认了!”还没等金钟云反应过来,曺圭贤就已经欺身上去,咬住了金钟云的腺体注入了信息素。
08
金厉旭在二人独处了二十分钟以后,听见里面也没什么声响,但他闻到了两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纠缠在了一起,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前。他不知道自家的亲故是不是被艺声哥揍了一顿晕过去了,要不要选择进去营救,于是在他刚加进去的super junior的群聊里发送了信息。
恰信一搜:怎么办,圭圭和艺声哥好像要打起来的样子,我该帮谁?
希大人:什么?金圭居然打得过yesex?
自体发光宝石美男:哎呀,艺声哥打人又不疼的,而且肯定不会真的揍圭贤的,他只会真的揍我。
是负责东海的东海:什么,快说来听听!哎呀,早知道我今天就去看你们打歌了!怎么能错圭贤和艺声哥的吵架!这是甘霖啊!
马十元:噢!Boom boom boom!
咚咕哩童童:我觉得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了。
最特别的队长:嗯,神童说得对。
等金钟云和曺圭贤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金厉旭他们已经在群里聊了好几轮了,话题从两人打架到最近哪里的房子比较值得投资。直到看到他俩出来,金厉旭才把手机放进口袋里,难得地有眼色先看了看二人的脸色如何,除了耳朵都有点红以外好像没有什么别的了。不过金厉旭看到金钟云后颈的腺体虽然贴上了抑制贴,但依旧闻到了金钟云身上萦绕着的淡淡红酒味,他身为一个omega,已经猜到里面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那天过后,金钟云感觉曺圭贤在和他相处的时候,似乎是改变了很多,比如很少逗他玩了,就算逗了以后也会立马哄回来。金钟云也才知道自己确实是想多了,觉得弟弟没有真的讨厌自己是挺开心的,但金钟云内心却又很不安——他认为曺圭贤这些改变,是不是给他标记了两次受到的影响。所以对带抑制剂这件事情更上心了,以前金钟云出门前只检查一次包包,但现在出门前起码检查两三次才放心。同时还认真地看完所有关于二次分化的案例,了解了到底还有什么奇怪的意外,免得迫不得已让曺圭贤进行第三次标记,尽可能地降低影响到曺圭贤的可能性。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
09
这天金钟云还在家里打游戏,就发现群里弹出了十几条信息。他本以为是自己队长又在发什么娱乐圈八卦,结果点进去一看发现是平时不怎么发群聊信息的金希澈。
希大人:救命!我和金圭在宿舍里喝酒,他易感期了!
希大人:问他抑制剂放哪里,他也没回应,谁能告诉我宿舍的抑制剂放在哪里啊?????
自体发光宝石美男:厅里的医药箱里就有,希澈哥你找找呢,我记得委屈善哥刚买了新的放在里头。
希大人:好!阿西,这狗崽子的红酒味熏得我想把他叫醒起来打架。
最特别的队长:好啊你,金希澈,你不是说找圭贤打游戏的吗?又去喝酒了,你今晚别回来了。
希大人:啊不是,特儿,我没喝!!!!!是我看着金圭喝!!!!
希大人:不是,李赫宰,你确定这是新买的抑制剂吗?为什么金圭打完体温越来越高啊????委屈善买了假货吗?
自体发光宝石美男:不可能啊,我明明看着他前两天才买的。
群里乱的能煮成一锅粥了,但金钟云选择性无视掉了废话,并且脑子里突然闪过前几天看的资料,标记过二次分化omega的alpha,会被逆向标记。omega要用特殊的抑制剂来抑制发热期,alpha其实也需要用特殊的抑制剂来抑制易感期,所以金希澈打的普通抑制剂对于曺圭贤来说是没有用的。但是曺圭贤却从来没有跟金钟云说过他有去购买特殊的抑制剂,金钟云还以为资料上写的只是特殊案例,结果其实是曺圭贤瞒的很好?想到这里,金钟云立马换了衣服往宿舍赶去。
金钟云在刚出电梯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红酒味,在他输入密码进入宿舍的时候,红酒味愈发浓了。
金希澈在看到金钟云突然回了宿舍,连忙将曺圭贤房间的门关上:“艺sex,你怎么会回宿舍啊,你没看到我发的信息吗?你现在是omega,是会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到的!赶紧回家去,别在这添乱。”
金钟云虽然现在有些腿软,但因为被曺圭贤临时标记过,倒也能承受得住:“希峰啊,是不是打抑制剂对圭贤没用?”
金希澈好看的脸都皱紧了:“对啊,我看抑制剂根本没过期,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小子的易感期失灵了。”
金钟云叹了口气:“因为我,所以失灵了。他被我逆向标记了,只能打特殊的抑制剂,或者用我的信息素去安抚他。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他就好。”
金希澈对金钟云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心,同时觉得孤a寡o在一个房间里,好像不是很安全:“要不我还是留下吧,你们俩,嗯。。。。。”
金钟云因为也是刚当omega没有一年,也没意识到性别不同,以为金希澈只是担心他俩关系尴尬,就挥了挥手:“没事,我俩关系挺好的,你回去吧,不然独特真的要生你的气了。”
金希澈听出来金钟云误会了他,但是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说了句让金钟云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打他电话,就赶着回去跪键盘了。
10
金钟云打开门,房间里面只开了盏小夜灯,透过微弱的光线,他能看出来曺圭贤因为易感期的高热十分难受。
曺圭贤也不知怎么的,就知道打开门的是金钟云而不是金希澈,开始熟练地哭哭唧唧:“艺声哥~”
金钟云走到他的床边坐下,摸着他的额头:“嗯,咕噜。呀,好烫,你的意识还清醒吗,你能告诉我你的抑制剂放哪里了吗?”
但是曺圭贤似乎并不是真的清醒,他只是一味地在喊艺声哥,艺声哥,这时候金钟云才知道怪不得金希澈一直没给他打特殊的抑制剂,是因为曺圭贤已经被烧的不太清醒了,压根问不出在哪。
所以后面金钟云放弃了找抑制剂的想法,直接对着曺圭贤的腺体就是一咬,还没注入信息素的时候,便听到曺圭贤喊了一声:“艺声哥是要杀了我吗!”
金钟云嘴角边还残留了点血渍,呼了一声,压下对曺圭贤的“污蔑”的火气,双手捧着曺圭贤的脸说:“呀,我是在帮你啊!我的信息素可以帮你度过易感期。”
曺圭贤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金钟云注意到他的眼神飘忽到了自己的脸上,下一秒还没等金钟云反应,曺圭贤就坐了起来,伸手按着金钟云的后脑勺,唇齿交融,咖啡和红酒的香味在房间里交缠。
金钟云被他的突袭吻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金钟云曾经因为游戏试过和曺圭贤隔着白纸亲吻过几次,但这是他们第一次没有任何阻隔的亲密接触。虽说金钟云知道亲吻也能注入信息素给曺圭贤,但他始终觉得这个亲吻有点奇怪,但是自己和一个正处易感期的弟弟计较什么呢。
不过一开始金钟云还算冷静地睁着眼睛,还能分点神用手拍一拍曺圭贤的背安抚,但是曺圭贤却把金钟云揽进怀里更用力了,吻的愈发动情。极近的距离让金钟云看到曺圭贤眼下的痣,他没来由地觉得很性感,越看越是脸红耳热的,于是最后还是选择闭上了双眼。当闭上双眼以后,似乎感觉更加地灵敏了,金钟云能够感觉曺圭贤在他后背克制力气的抚摸,还有隔着棉被的曺圭贤的惊人尺寸。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最终因为金钟云似乎快要缺氧了,曺圭贤放开了金钟云。金钟云正想说点什么,曺圭贤倒是转过头去:“好了,哥你赶紧走吧。”
金钟云瞪了曺圭贤的背影一眼:“狗崽子,你刚啃了我这么久,还叫我赶紧走?”
曺圭贤叹了口气:“不是啊,哥,要是再亲下去,我会忍不住对哥干出过分的事情的,我怕哥会生气。虽然我现在还是很难受,但是我不想让哥生气。”
金钟云一愣,他想到刚才曺圭贤确实一直克制住自己的力气,像是怕伤到他一样。易感期的alpha因为怕自己生气,所以选择克制住自己?金钟云这会才感觉曺圭贤似乎对自己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于是他也意外地坦然了起来:“你怕我生气,那你之前怎么老是讲过分的话,让我生气?”
曺圭贤这时候才转过头来,坐直了身子:“因为我想吸引哥的注意啊,我退伍之后,哥的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而是在李赫宰身上!你关注那条银鱼干什么!他有东海哥了!而且哥也太多哥哥弟弟了,不只有队里的队友,还有队外的,难道我不是哥最爱的弟弟吗!你应该多看看我才对啊!哥真的太糟糕了!!!”
金钟云感觉曺圭贤在易感期的时候似乎问什么就答什么,于是他在曺圭贤的一通埋怨中提取出关键信息又提问;“你为什么想吸引我的注意啊?”
曺圭贤似乎真的打算破罐子破摔:“因为我喜欢你啊!!但是你很笨啊!一直看不出来!我对你说了那么多次我喜欢你,但得到的回应只有‘好喔,我也喜欢你,我的弟弟’。谁想当你弟弟了!”说完以后,又背对着金钟云了:“阿西!赶紧走吧艺声哥!”
金钟云看着曺圭贤的背影,感觉曺圭贤就像一只悲伤的企鹅,不禁地笑了起来:“你让我走,难道不想知道我的答案吗?你好歹也是告白了诶,还是说易感期的alpha说的话都不能算数啊?”
曺圭贤捂住了耳朵:“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但现在我不想知道答案,你赶紧走!”
金钟云被他的动作可爱到了:“哎呀,我们咕噜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可爱。”然后他又掰开了曺圭贤的手,靠近曺圭贤的耳朵说:“我也喜欢你。”然后站起身来佯作要走的样子:“好了,那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吧!”
曺圭贤这下倒是反应的很快,立马从床上下来抱住了金钟云:“真的吗!哥你没哄我吧?”
金钟云笑眯眯:“刚才不是说让我走吗?”
曺圭贤真的对自己这个哥没办法:“好啦,我错了,不该让你走的,可是我真的怕我忍不住啊!”
醇厚的红酒味道似乎让金钟云有了微醺的感觉:“忍不住什么?”
曺圭贤咬牙切齿:“忍不住把哥折腾到下不了床啊!”
金钟云又开始了他那哈哈哈的标志性大笑,然后一脸笑容灿烂:“哦好啊,你试试。”
11
阳光透过窗户撒在了床上,看到金钟云身上遍布痕迹,而曺圭贤身上也被抓的到处都是抓痕。金钟云后悔自己昨天大言不惭,alpha的尺寸确实不是盖的,特别又赶上了易感期,曺圭贤平时压抑了多久,昨晚就有多卖力。金钟云关于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曺圭贤抱他去浴室清理,然后就被腰疼疼醒了,曺圭贤听到金钟云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下意识地上手开始给金钟云按摩。
按了一会儿,曺圭贤问:“哥,你没骗我吧昨晚。”
金钟云闭着眼睛享受忙内的服务,一时间没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骗你什么?”
曺圭贤手上动作没停:“你说你也喜欢我的事情。”
金钟云因为昨晚曺圭贤的过分,这时候也不想承认自己的真心,转过身子背对着曺圭贤:“骗你的。”
曺圭贤这时候抱着金钟云撒娇:“哥~艺声哥~”
金钟云也是心软,他也并不是真的不想说,于是转过身窝进了曺圭贤怀里,听着曺圭贤的心跳声开始了说话:“好啦,没骗你。我也喜欢你。之前我因为你逗我逗得很过分,我怀疑你是不是讨厌我,让我萌生了想退队的想法,但我觉得很惊讶,我怎么会因为和你处不好关系就想退队,我一直没想明白,因为我一直以来都希望suju可以一起走下去。而且队里的其他人也逗我,像李赫宰那个狗崽子老是逗我,我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就想着等kry这段时间的活动结束以后,我们减少见面,也许就能让你不会那么讨厌我吧,也能让我考虑一下我们俩该如何相处才更舒服。”
曺圭贤听完这段话以后揽着金钟云更紧了,金钟云也听到了曺圭贤心跳声似乎有节奏地在变快,金钟云又继续说道:“所以之前你说能找你帮我的时候,其实我很犹豫,因为如果找你的话,就意味着我们见面的频率并不会降低,这对我们的相处似乎并没有好处。可我又觉得很奇怪,你既然讨厌我,为什么又老是帮我,所以我也没搞明白你是什么想法。但你昨晚告白完以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之前的行为是因为喜欢我,我之前的那些纠结,原来是因为喜欢你。”
金钟云捧着曺圭贤的脸亲了一口:“所以我是真的喜欢你,圭贤。”
金钟云说完以后,曺圭贤亲了金钟云的额头,又把金钟云像是要嵌入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揽紧了,引得金钟云赶紧反抗:“呀呀呀,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狗崽子快放开我!”
曺圭贤很享受地笑着,开起了玩笑:“不放不放,哥最好一辈子都被我锁在屋里,只能让我一个人见到!”
金钟云被曺圭贤抱着,声音也显得闷闷的:“一大早发什么疯!我要起床吃早餐!放开我!”
曺圭贤放在金钟云后背的手又往下移了:“哥吃我吧,我就是哥的早餐。”
所以,金钟云和曺圭贤下一次什么时候起床,应该也得晚上了。
【楼诚】 可慰同仇37.5
第三十七章(下)
阿诚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可怕,毒气战……芥子气!那是战争中最惨无人道、毫无人性的手段,对于整个第三战区的所有士兵来说都是一种噩梦,何况来的是毒气之王的芥子气!在毒气被投入战场开始,对于战士所造成的恐惧远胜于那些荷枪实弹。
在一战时期,德国第一次投放毒气弹于战场,十分钟之内毒死英法士兵六千余人,然而最初的那些比如氯气等,把头埋进湿润的泥土里,就能够躲过一劫,但是芥子气却截然不同,没有防毒面具,那么等待那些战士的只有大面积的感染和极高的死亡率!
阿诚的神色惨白,血色从脸上完全消失,这和他之前失血所造成的苍白不同,那是一种全然的愤怒以...
第三十七章(下)
阿诚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可怕,毒气战……芥子气!那是战争中最惨无人道、毫无人性的手段,对于整个第三战区的所有士兵来说都是一种噩梦,何况来的是毒气之王的芥子气!在毒气被投入战场开始,对于战士所造成的恐惧远胜于那些荷枪实弹。
在一战时期,德国第一次投放毒气弹于战场,十分钟之内毒死英法士兵六千余人,然而最初的那些比如氯气等,把头埋进湿润的泥土里,就能够躲过一劫,但是芥子气却截然不同,没有防毒面具,那么等待那些战士的只有大面积的感染和极高的死亡率!
阿诚的神色惨白,血色从脸上完全消失,这和他之前失血所造成的苍白不同,那是一种全然的愤怒以及对未来即将发生的惨剧而心惊。他紧紧咬住后牙槽,一张一张仔细翻阅着织子给他留下的,最重要的情报内容,每一张纸上披露的内容都足以骇人听闻,其中包含的照片只要公诸于众就可以让中国人知道那群日本畜生在我们的国土上到底干了些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是毒气战的相关内容,除了芥子气还有光气和路易氏毒气,而这些炮弹押送至上海再有上海的铁路线运抵前方,而他们的目的地是宜昌!长沙会战!阿诚目光一冷,长沙,竟然是长沙!
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与其说是第三战区战事不利不如说是第九战区的战事才让日本大本营最为心惊,第一次发动长沙会战是在1939年,但是日本人投入了十万兵力,冈村宁次的奔袭策略破产,长沙并没有被攻占下来,阻止了日军再次深入的脚步,这十万人的兵力被拖延在湘赣地区,再也无法转移,进而开始了长期的拉锯战,这对日本大兵营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日本本国的人口已经不足,所有的青壮都已经奔赴战场,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中国大陆,陷入消耗战,日本的前景绝对不容乐观,但是,第九战区推进不利,牵制了十万甚至更多的兵力,他们在研究第二次进攻长沙,可不想重蹈第一次长沙会战的失败,于是,他们想到了毒气!这次运送的毒气弹,有一小部分会留在第三战区,而绝大部分会运往第九战区的长沙,这是第一批,后面会源源不绝,如果长沙失陷,那么湘赣地区便也保不住了……
阿诚的眉头紧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可这还不算完,织子搜罗的情报中不仅包含来年酝酿发动的第二次长沙战役,从上海铁路沿线运送到前线的不仅有这些炮弹,还有负责毒气战的陆军毒气联队,就这些军官士兵就足有两三千人,这些人受过专业的陆军化学战训练,能够有效的组织起毒气战,对中国的士兵造成非常惨烈的后果!
然而还有一个比毒气更可怕的存在——细菌战!织子的情报显示,日本在华设有的细菌研究所,就像东北的731部队,不仅仅只有这一支细菌部队,织子发现在南京秘密成立了这样一支细菌战部队,他们研究出了鼠疫、霍乱和伤寒病毒的传播途径和方法,准备人为的在中国投下这些病毒,造成大面积的疫情,让中国不战自溃!
毒气、病毒……织子拿到的情报之详细不仅有防疫给水部的文件照片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人工培植携带病毒的跳蚤,意图将跳蚤混在面粉、麦子棉花都初级作物之中投放到人口密度相对较高的浙江、广州等沿海城市,造成大面积人为疫情。更有数十张照片揭露了这些部队用中国平民和战俘做人体实验的惨景,每一支这样的部队每年起码要消耗五百人用于这种试验!
阿诚的手紧紧握着这份资料,他用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力去克制,克制自己没有将这份重要至极的情报撕碎、没有将病房里所有的物品砸毁,牙齿咬得咔咔作响,但是人却没有做出一丝一毫的疯狂举动,这一刻他就如王天风所说的灵肉分离、备受摧残!他的肉体仿佛被人点了穴,僵直的坐在那里,而他的灵魂则被自己的同胞们即将遭受的惨绝人寰的未来而撕扯的支离破碎,他甚至不能表露出一点点的不忍和同情,他能做的只有在人前保持沉默……
阿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些触目惊心的内容几乎让他窒息,脸上的血色也慢慢恢复,只是病房里依旧是让人恐惧的静谧,唯有的两个人都感觉到那一股无论如何也隔绝不了的寒冷,他们心里的温度与这室外的上海一样阴寒冰冷。阿诚把这一叠厚厚的纸质情报重新还原,装进了那个棕色的公文包里,搁在柜子旁,轻描淡写的保持常态,但是他们的内心却不可能这般宁静无波,他们不是死人,他们是战士,他们不能表态,却不代表他们没有自己的态度,他们的态度就是他们的行动!
“阿诚……我们该怎么做?”陈萱玉的眼眶里含着泪水,女人的感情细腻,就算再怎么克制也无法做到阿诚这样无血无泪,然而她清楚,阿诚是没有眼泪,但是他的心却在流血,他心中的悲怆震怒远胜于任何人。陈萱玉投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三年了,行走于黑暗之中,在闪耀的霓虹灯下,纸醉金迷里套取一切她想要的情报,而阿诚他在这满是敌人的地方于那些人同流合污,为的同样是情报、为的是最终的胜利,可是,阿诚与他们却又都不一样,因为,他一旦被唤醒就只有两个结局,暴露被杀,还有就是永远沉沦……
“我要确认一件事情,顾南鑫的到来和这批毒气弹有没有关联。”阿诚控制感情的能力超一流,换做是旁人再好的涵养也会尽数消失,很难理智的去思考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如果可以宣泄阿诚当然也想,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要是一个纵性了,那么这后果便不是他想要。他身上背负着那么多条人命,为的不是一时的畅快,而是最终的胜利,在那之前,他不会让自己的感情成为负累,绝对不会!
“你需要准备一下,南京的人最快会在初一赶到,百乐门的用处应该显露出来。”阿诚看了一眼陈萱玉意有所指,陈萱玉心里足够清楚阿诚的话中之意,如果美貌和眼泪是一种武器,那么陈萱玉就要把这武器用到极致,声色犬马是永不过时的糖衣炮弹,腐蚀心魂啊。
“我明白了,我会保持状态等待你的命令。阿诚这一役,只要你有需要我可以付出一切,记住,是一切……”陈萱玉从手包里拿出粉盒把自己微红的眼眶用妆遮了一下,保证自己的脸蛋上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她从小镜子里看了一看自己的容颜,恢复了平淡的声线说出了她的承诺。死,她并不害怕,她的死亡甚至可以被尽情利用,但,唯一不能的就是牵扯出隐藏更深的藤田诚一郎。诚一郎是他们的上线,是行动的指挥者,也是他们这一群下线豁出所有也要保护的人,他的存在才会让所有的牺牲从不白费。
她收起粉盒,绽放出一个笑容,又是夜上海忧郁迷人的夜来香,日本军官的红颜知己,游走在各大场合的著名交际花,她是谁都不重要,她为自己重新覆盖上珠光宝气的伪装,让人只能看到她绝世的容颜而看不清她倾城之貌背后的真心。无妨……这才是她的武器,她的战场。她拿起手包,走到门口,回首看了一眼,无声得说了一句保重,便带着门口候着的小丫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保重……”看着合上禁闭的房门,阿诚轻声说了一句,千言万语也只有这两个字而已。保重,为了国家保重自己,为了胜利保重自己,为了战友保重自己,为了未来保重自己……除了保重他们也说不出什么道别的话,也许还能再见,也许再见便是死别……阿诚叹了一口气,他又想到了明楼,这一份情报非常重要,未来的布局也必定需要明楼的帮助,不过他不能马上传递过去,有些事情,并不能靠着一腔热血就能够成功的,他需要想想,该怎么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已经到了除夕当天,这一天就算是新政府也要放半天假给手底下的一干人员,还有一些年货,没这些小恩小惠,这些人又怎么肯会这样一个政府干活呢?毕竟要被人从背后戳脊梁骨不是吗?明楼坐在案桌后面,看着陆陆续续已经下班的人员,心想得了,他也下班好了,正好可以去陆军医院接人,反正藤田诚一郎也是今天出院,而藤田芳正明天就会正式回到上海,带着特高课的任命书一起,届时,看他反应还能从中推测一二。
自那天离开陆军医院之后,明楼就没再去探望过阿诚,去的太频繁总会有所麻烦,保持常态自是最好,只是一日三餐照会了绿波廊不重样的给送过去,阿诚可算是足不出户吃遍绿波廊的名点名菜了,这些钱对于明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拍马屁可要拍在重点上,钱就是用来称心如意的。起身拿了西装和外套,今天他自己开车去陆军医院,顺便带上那份尸检报告,他要听一听阿诚的意见。
等明楼打开病房的门就看见阿诚已经传完衬衫马甲西裤,头发一丝不苟正在那里打领带,那两只手灵活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左肩受过枪伤,而且离他中枪只过了四天,这种伪装的能力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的手能动了?”明楼有些惊讶。阿诚看见来人微微一笑,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肩,说
“里面绑着绷带还打了止痛针呢。”明楼仔细看了看,那贴身的西装马甲的确是有些不太自然的地方,上半身有一点微微的鼓包,应该就是他打绷带的地方。阿诚今天正穿着一件双面料相拼的马甲,正面是藏青色的毛料,后背则是同色的丝缎料子,那马甲极其贴身把他劲瘦腰身,相对宽阔的背肌、整一个漂亮的倒三角的上半身显露无疑,更衬托他又长又笔直有力的双腿。明楼发现诚一郎非常中意这种能够显示他好身材的衣服,不过,人家身材好显摆一些也正常。
阿诚已经把他的暗红色领带打好双节,正在镜子前面调整坠着蓝宝石的领带夹,只不是衬衫袖口还拖着没有带上袖口,明楼注意到柜子上摆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放着一对与领带夹一套的蓝宝石袖口。那种方款切割比较适合男性。明楼走了过去,把盒子捞在手里看着里面那对小东西,男人么能用作装饰的东西不如女人那么多,但若讲究起来也绝对不少,比如眼镜、怀表领带夹、袖扣领针皮带扣,手表烟盒鞋带扣等等,一套下来其实也是不菲的,所幸,中国男人虽然讲究那还没讲究到那个地步。
只不过这一对蓝宝石的袖扣可不是等闲之物,切工精良,蓝色深沉忧郁,是上等的好货。他取下那对走到正在整理领带的阿诚身边,阿诚见他接近,停了一下,歪着头看明楼想干什么。只见明楼把他左手的袖克夫给翻了下来折好,给他扣上袖扣,拉过另外一只手也给整理好扣上,阿诚表面恢复的再好,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情,带袖扣对他来说并不方便,所以明楼就代劳了,自然正常的好像两个人认识了很久一样。
阿诚有一瞬间的讶异,幸好身体并没有过分的僵直,只是瞪大了眼睛像一头受惊的梅花鹿。明楼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在敌后战区里叱咤风云的男子现在纯良的模样,他拍了拍他的右肩,把病床上摊着的西装和大衣拿了起来,要帮他穿上
“我自己来就好了,哪里敢让明大少爷伺候我?”阿诚伸手想要自己穿却被明楼避过
“那一枪是我打的,帮你穿两件衣服也是该然,当我赔罪好了。”明楼知道留给诚一郎恢复的时间并不多了,年后的战场又是硝烟再起,棘手程度更胜以往,他不欲他不必要的地方过多的活动伤口,既然站在同一条阵线上,自己多做两步也是正常。展开西装让阿诚顺利的穿上,能不用手就不要用他的左手。
阿诚被明楼伺候的穿上西装大衣还有打上围巾,这个世界上能被明楼伺候穿衣的也就没一个手数的出来,连明台都未必有这份殊荣。阿诚觉得自己的耳朵幸好在围巾下面看不太出来,否则一定能看到那红红的耳坠。阿诚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有些羞窘的心态,在明楼面前,他的情绪控制总是不够完美到位。
“能得明大少爷伺候想来以后也有谈资了,既然帮了就再帮我一回,柜子里摆着年礼,也帮我提一下吧,看在我是伤患的份上~”阿诚的语调轻快,好像占了天大便宜的一样的矫捷,明楼微微一笑,看到柜子里搁着三个大礼盒,看来备下的东西不少。
“哦~在下能先知道你送我什么新年礼物吗?”明楼把三个大盒子提了出来,拎在手里还有些沉。
“吃饭的时候就知道了,明大少爷又不是小孩子,那么心急做什么?”阿诚斜了明楼一眼,让门口的卫兵进来把两个大箱子提上明楼座驾的后备箱里,那是他住院的物品,既然出院里自然就都不需要留下来,晚上吃完年夜饭就要麻烦明家把他弄回福煦路的房子了。明楼提着年礼看着卫兵手里的箱子,眼睛隐藏在镜片后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情绪,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不一会儿,阿诚被卫兵还有明楼夹在当中一路护送上轿车,坐在后座,他的左手比较小心的拢在身前,尽量不做任何动作。明楼把年礼放在副驾驶座上,自己坐在驾驶位置,一脚油门下去直奔明公馆。此情此景不由的让人想笑,这两人的位置完全反了过来,做长官的给做秘书的开车,这种感觉总是会莫名触到阿诚的笑点。明楼看了一眼后视镜中含笑的鹿眼,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并没有出声破坏他们二人之间难得的轻松气氛,不过,也只是现在罢了,这个世道容不得他们有半分的懈怠。
“我虽然不知道你要送我什么新年礼物,但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已经在你旁边的位置上了,看看吧。”明楼抽出一本卷宗反手递给阿诚,阿诚有些诧异,伸手接过,放在腿上翻开一看,竟然是汪曼春的尸检报告,眉头一皱,什么也没说细细看起来。
“虽然有些煞风景,但是这件事情得要抹得干净漂亮,要知会你一声,免得被人打个措手不及。”明楼出声解释道,毕竟大过年的给人看这么一份东西,总归心里是不怎么开心的。不过阿诚却不怎么在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无论什么都没有工作来得重要,过年什么的也并不在乎。阿诚看得仔细,尤其是那张脖子勒痕的照片,那上面的印记总觉得哪里见过,有些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有什么发现吗?”明楼问道
“这个印记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阿诚的记忆力非常好,基本上他留意过的东西他自己是不会忘记的,这东西一定是在哪里被他一眼瞟过但是他却没有放在心上。
“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今晚,我们要就这件事情商议一个结果然后好着手做一个局。”明楼并不在意阿诚有没有想起来,对他来说谁干得暂时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要怎么做而已。阿诚点点头表示明白,继续看了起来,想从这字里行间发现一些线索。
很快,他们就到了明公馆,明楼的车缓缓驶进明家大门,现在正好是下午两三点,明镜明台还有曼丽正在明家的花园里喝下午茶,精致的茶具,琥珀色的茶汤还有漂亮的中西式茶点,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仿佛外面的战火都只是一场噩梦,一个错觉。明楼把卷宗收了起来,给阿诚打开车门,不过阿诚拒绝明楼扶他,他还没那么虚弱。
再一次踏进明公馆的大门,对于阿诚来说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他其实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还有再踏进明家的机会,神色不变心中却早已惊涛骇浪,明公馆里的布置和当年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多大的差别,一切还都是记忆中的模样,仿佛一张永不褪色的照片,在他的记忆里与眼前的现实完全重叠了起来……
就在他陷入回忆的时候,就听到青花大声的喵喵叫一路从草坪跑了过来,好像知道阿诚的到来,也不在草坪上玩耍,声音响的离着老远就能听到。不一会儿,青花肥壮的身体就像一个毛团一样跑了过来,扑到阿诚脚边围着他一边叫一边蹭,兴奋的不得了。阿诚弯下腰从头到尾撸了几遍那身油光水滑的毛,青花舒服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躺在地上露出绒绒的腹毛,还咪咪的叫,要更多的抚摸。
阿诚原本想把青花抱起来的,但是明楼抢先一步把肥猫从地上提了起来,就这快二十斤的分量,明楼连西装都不让阿诚自己穿,更何况是抱这么一只胖猫?!青花原本还在舒服的享受阿诚的抚摸,却被死对头明楼提了起来,顿时炸毛了,本来就长的毛,此时看上去真的像一只大毛球都分不清头脸了,青花沉着嗓子哇啦哇啦的叫起来,露出一嘴的牙,意思很清楚再不把它放下来,就咬人了!
奈何阿诚一巴掌罩在青花的脑袋上撸了撸,青花的叫声顿时小了一半,虽然还是很不爽龇着牙但到底不怎么反抗了。就这样明楼一手提着年礼一手拎着青花的后颈子,和阿诚进了客厅,阿诚刚在沙发上坐定明楼一抬手就把青花扔到沙发上的棉窝窝里,那原本的汤团的窝,只是这两天被某只土匪猫给霸占了。
青花到底是猫,一脱手的瞬间就调整身形,四脚着地稳稳落在沙发上,然后迅速爬上阿诚的膝头,瘫成一张猫饼,摇着又粗又长的尾巴,求撸毛、求抚摸~就在这时候明镜还有明台曼丽也回了主宅,一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阿诚还有他大腿上的猫,再看到明楼那双金手在给诚一郎泡茶拿水果茶点,明台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噎死,这是什么情况?!
这句话明镜大概也想这么问,之前明楼还告诉过她这个阿诚是日本人,是派来监视他的,怎么才几个星期不见,明镜敏感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隔阂几乎完全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明镜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看向明楼,明楼站在那里对他的姐姐使了一个只有他们姐弟之间才知道的暗号,表示阿诚没有问题,明镜接到弟弟暗号,脸上的笑意从得体慢慢转变成温暖,坐到了阿诚的对面,温和的说道
“阿诚来我们明家吃年夜饭,人多也开心,我们明家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不用拘束,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水果还没有削皮切块,开口道
“桂姨,去洗些苹果橙子来。还有刚出炉的蝴蝶酥也拿上来,我听明楼说你喜欢吃这个,今日正好尝尝。”明台拉着曼丽坐在另一边,桂姨上前来把果盘拿走去厨房切去了。阿诚的眼睛看了一眼那个数年未见的女人,她的脸上尽显老态,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恶毒,还是那个样子,他记忆里让他憎恨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阿诚的眼眸里掩饰得分毫不差,脸上尽是和煦似水的笑意,真是一派谦谦君子的样子,一旁看着的明台忽然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看着自家考官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那些伪装好假好浮夸,如果时间能倒流他大概想回到几年天掐死自己,总感觉好丢人……
就在明台陷入一种无名的自我厌弃的时候,只见明楼和阿诚同时看向他,一起笑了起来,明台心里打了一个突,总感觉今天晚上似乎、好像、可能要悲剧……心里一阵狂跳,不过随即安定下来,他有大姐,他不怕,有大姐在,明台还是明家作天作地、无法无天的小少爷!
PS:下一章明小台要被吊打了……可怜的明家小台,注定翻不出大哥和阿诚哥的手掌心啊……
我有一种错觉,我好像在五十万字里面完结不了,大地啊ORZ……不过大家总想两人相认,其实有没有想过,最虐的就是两人相认的时候啊……反正我觉得我笔下最虐的就是相认的那一段,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不要打我~跑走~
【北燃】处处吻(ABO)
处处吻:指在中秋节的哈岚到处接吻
只是个日常流水账hhhh点击就看顾老师早市吃吃&被强行拉去体验东北澡堂的快乐接吻回忆,以及一些零碎的我造谣的片段,有一丢丢提到上一篇临时标记的内容,但不重要✓
今天看完了超点,哈岚的故事还会有一篇俩人终成眷属的标记篇⁄(⁄⁄•⁄ω⁄•⁄⁄)⁄
全文5k
——————
月色深寂,刚刚吵过架的郑北和顾一燃这会儿又坐在了一起,正全神贯注地监听李文龙和白玲的交谈。两人进了里屋之后声音断断续续的,郑北把监听耳机调大了音量,他们凑得很近,彼此间连呼吸都要缠在一起。
“嗯...啊——”
猝不及防的婉转呻吟突然扎进两人的耳朵。
他们下意识地...
处处吻:指在中秋节的哈岚到处接吻
只是个日常流水账hhhh点击就看顾老师早市吃吃&被强行拉去体验东北澡堂的快乐接吻回忆,以及一些零碎的我造谣的片段,有一丢丢提到上一篇临时标记的内容,但不重要✓
今天看完了超点,哈岚的故事还会有一篇俩人终成眷属的标记篇⁄(⁄⁄•⁄ω⁄•⁄⁄)⁄
全文5k
——————
月色深寂,刚刚吵过架的郑北和顾一燃这会儿又坐在了一起,正全神贯注地监听李文龙和白玲的交谈。两人进了里屋之后声音断断续续的,郑北把监听耳机调大了音量,他们凑得很近,彼此间连呼吸都要缠在一起。
“嗯...啊——”
猝不及防的婉转呻吟突然扎进两人的耳朵。
他们下意识地对视,视线触碰的瞬间却又像躲避灼伤般互相错开。
他们都心虚地扔下设备,郑北拿起对讲清了清嗓子宣布任务结束回家过节。关了对讲之后这间小屋里陷入了氛围有些诡异的沉默。而这直接导致还在运转的监听耳机里零零碎碎透出来的声音更清楚了。
郑北眼疾手快在这盘带子里被录进更多的奇怪东西之前给它关了。
“那什么,顾老师,咱、咱俩也走?”
顾一燃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先下去等我吧。我...稍微整理一下。”
郑北看着他刚被自己浇了凉水还没擦干的头发和没来得及换的衣服,只能点头:“那我在这等你。你慢慢收拾,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顾一燃在窄小的洗手间擦干身子,他承认他刚刚是有点失控了,可郑北下手也太没轻没重,宽大的手掌狠狠捏着他的后颈,脆弱的腺体就算被阻隔贴保护着,也避不了被虎口磨来磨去。
疼死了。
顾一燃心里骂了郑北一句,伸手小心撕掉阻隔贴,又从洗手台旁边拿了个张雪瑶落在这儿的小镜子和大镜子对着照。
刷拉一声,卫生间的门帘突然被大力拉开。顾一燃吓了一跳,他看向门口一脸神色紧张的男人,皱起眉头嗔道:“郑北,你又要干嘛?!”
郑北还是很不习惯突然闻到顾一燃信息素的味道。这总会让他下意识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比如被秦义抓走那次。那天郑北是寻着信息素找到人被关在哪的,踹开门之前Alpha不知道顾一燃是什么状态,也不知道这信息素的味道是因为流血,还是因为...
当时的郑北不敢再往下想一点。
他还记得顾一燃被折磨得近乎破碎的样子,被电击过的身体又僵又重,可见到他时眼睛近乎被血蒙住的男人还是拼命望向他,竟还给他扯出了一丝温软的笑。然后坚持到极限的男人就在他面前垂下了头,只剩信息素一直在缠着他。
“对不起。”
他又一次说。
顾一燃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口淤伤留下的瘢痕,不由得也放轻了声音:“真的已经不疼了。这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及时来救我,我可能真的就——”
“啧,说什么不吉利的话。”郑北打断他:“收拾完咱俩回家。”
“你还催起我来了,”顾一燃接过他扔来的衣服,又转身给他指着自己的腺体:“你看看给我这磨的。”
惨白的灯光下他的腺体显得格外红肿脆弱, 可怜兮兮的圆润凸起还在一跳一跳地疼。
郑北说着走近了两步:“哎我天,这么严重啊。要么你先别贴了,抹点药啥的晾一晚上。”
他凑得很近。顾一燃感受得到郑北仿佛被花州夏日炙烤过的呼吸落在小小的花苞上,又湿又热。这让他莫名想起来那天仓促的临时标记,一开始也是这样,先是呼吸,然后是嘴唇,再然后是——
——如蜜糖一般在口中绽开的甜美味道。
顾一燃慌忙撤开了一步。
郑北也一溜烟地撤出了洗手间。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红灯间隙郑北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
“那什么,明天中秋节,你没啥事的话咱俩去趟早市买点菜?”他开口打破了陈寂。
“行。”
“你都不问问我买什么?”
“你说买什么就买什么。”
“嘶...这不像顾老师风格啊,不会还在因为刚才的事儿生气呢吧。”
“我才没那么记仇,何况你说得对,是我冲动了。”
“你放心,李文龙那个混蛋,总有一天我们会抓住他的。”
“那你记得抓他的时候替我多抽他几下出气,检讨我替你写。”
“检讨算什么,他之前敢对你说那些话,我看应该找机会割了他的舌头。”
雨夜的李文龙顺着顾一燃的血闻到了些他不该闻到的东西。被审讯的晚上嚣张的Aplha以为拿住了顾一燃的弱点,对着他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羞辱的话不堪入耳。
“张啊,这个记录仪没电了,你帮我拿块电池来。”
在顾一燃开口前,郑北先支走了门口的守卫,顺手关了记录仪,走到李文龙身后:“关于顾老师,你还知道挺多?”
“怎么,郑警官也想...呃!”
郑北突然发力,手肘狠狠绞死李文龙的脖颈,几秒钟李文龙就近乎昏过去。Alpha不在意自己外泄的信息素,他死死压着口无遮拦的男人,在他耳边低声道:“顾一燃是我的人。你敢再多说一句,我就敢让你走不出这扇门。”
顾一燃从未见过如此狠戾的郑北,对方那天低沉的声音和外放冷冽的信息素让他近乎本能地颤抖。郑北下手很重,挨了高局一顿猛批的人却依然迈着四方步回了专案组办公室。
“检讨我替你写。”
“这回可不用,我要自己写。”
郑北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眼里是哈岚温暖的日光。
“郑北。”
刚贴着墙停好车的时候,在副驾提前下来的顾一燃突然敲敲车窗。
“啊?”
郑北本来想下车再说,但是对方贴着车门站着,他只能先给车窗摇下来:“咋了,这不马上回家...”
隔着一扇薄薄的铁皮车门,顾一燃突然扯着他的领子给了他一个吻,然后又撒开手大步流星上楼去了。
“明天让老头去海鲜市场看看有卖泥螺的没有,顾老师应该爱吃。”
郑北摸了摸还带着点顾一燃信息素味道的嘴唇,又揉了揉被顾一燃眼镜磕到的颧骨,傻笑了一声,噼噼啪啪打着小算盘,也追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顾一燃还在天马行空做梦的时候就被拍醒了:“顾老师,走啊,起床去早市。”
“嗯?这才几点???”
顾一燃顶着惺忪睡眼努力坐起来,把闹钟扒拉过来一看:“这还不到六点半?!”
“早市早市,那就得趁早去。快起来收拾收拾,你昨天都答应我了,可不兴反悔。”
起床的时候顾一燃还是不情不愿的,但是到了早市十里开外,热腾腾包子的香味钻到鼻腔里的时候,顾一燃彻底醒了。
郑北一手拎着买的菜,另一手拎着顾老师的豆浆鸡蛋饼包子韭菜盒子还有半碗豆腐脑。身边的顾老师擦着眼镜被热气熏起的雾,手腕上挂着的塑料袋还装着个热气腾腾的蛋堡。
顾老师出门被他催得急,没带上他那块平时都不离身的金贵眼镜布,运动服的材质又硬,只能扒开衣服下摆,把背心扯出来一截擦擦。
郑北看着他认真低头擦眼镜的样子,突然发现顾老师的睫毛还挺长。
“嗯?”
他看到顾一燃转头过来与他对视,细碎的刘海下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盛着哈岚初秋微凉的风和温暖的晨光。
早市被人群嘈杂的声音和蒸腾的雾气围绕,没人注意到在哈岚向来横行的郑警官悄咪咪在人来人往间,在爱人被蛋堡烫到手臂惊呼的间隙明目张胆地行窃,赃物是——
——他看着顾一燃因惊讶而睁圆的眼睛,笑了起来———
——一枚亲吻。
不同意义上都吃饱喝足了的顾一燃和郑北大包小包拎着菜肉饺子皮回了家,老两口接过来就给俩人撵出去:“行了,你俩任务圆满完成。来别搁这捣乱,去外边玩去。”
被撵出来的两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无所事事。中秋的上午鸡架店门可罗雀,郑北肆无忌惮地伸开两条长腿挡着道,用肩膀碰了碰顾一燃:
“咱俩白天干点啥呢...哎,顾老师,要么我带你去洗澡?洗完澡去郑南那理个发,回家收拾收拾正好吃晚饭。”
顾一燃看着他,丝毫没有犹豫给出了拒绝三连:没兴趣,不想去,别拉着我。
然后他现在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了泡池里。有时候顾一燃真的觉得郑北离谱得没边,这人说带他去人少的地方,保证不尴尬。
确实不尴尬,但是他害怕。
郑北带着他来了哈岚最高级的洗浴中心,大手一挥,开了个单间。
房间算不上宽敞,更是吝啬到只有一个郑北展开双臂就能完全包围住的池子。
现在,郑北正大大方方地展示他那比天都高的离谱臂展,而顾一燃披着浴巾在他旁边坐立难安。
“顾老师,难得来泡个澡,你戴着眼镜不难受吗?”
顾一燃不说话。他心想着当然难受,可怜的镜片白天被沾着食物香气的蒸汽熏了又熏,现在被热腾腾的水汽糊了又糊,他的眼镜都要被他擦掉皮儿了!
“不难受。”
顾老师硬邦邦地回应他,眼镜可以起雾,但能够看清一切的安全感不能丢。而轻易就瞧出他不太对劲的郑北稍微往他那边侧了侧身,Alpha坚实的胸膛压了过来,就算缩进角落也逃不掉宽阔臂膀的包围。顾老师有点自暴自弃,他的目光从郑北的眼睛逃到胸口,又顺着胸口一道左斜疤痕掉落到水面。心跳声随着郑北的靠近愈发急促激烈,顾一燃甚至觉得连水面都因他胸腔的震动而荡漾出圈圈水纹。
这昏黄暧昧的房间里这么安静,而他们贴得这样近,Alpha很难克制自己逐渐燃烧起来的隐秘而扭曲的欲望,他不难看出他的Omega在惊乱间也同样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他的手掌渐渐贴向顾一燃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挑开了浴巾的边缘,像蛇入侵无人探索过的领地,缓慢地爬上男人被蒸汽熏得微微泛红的皮肤,然后逐渐向上......
“郑北...”
轻软颤抖的声音灌进他的耳朵,郑北感受得到,顾一燃只是抖了一下,但没有拒绝他。他本可以顺水推舟,把顾一燃按在这小小浴池的角落,用手臂或者信息素紧紧地缠住他,然后......将他从里到外、彻底地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可顾一燃看着他,眼睛像一汪水,盈着亮亮的光,就像那天,他被自己按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笑:
“郑北,没人比你更像个君子了。”
郑北撤了手,最终只是摘掉了他的眼镜。
“我先去冲个水。”
一双长手轻易地给眼镜放到一边的搁架上,郑北背对着顾一燃逃到了冰凉的喷头下面,他把水温调低了些,一遍又一遍,可刚刚那缱绻的场景像是生生塞进他眼眶的照片,睁眼闭眼全都是顾一燃对着他露出的那样无措又惊惶的神情,仿佛他刚刚不是只摘了顾一燃的眼镜,而是...脱去了他的衣服。
顾一燃看着落荒而逃的郑北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个人占领了广阔池子的人转了身子,趴在池边问:
“郑北,我问你啊,在你心里,我和晓光雪瑶他们是一样的吗?是一样需要你照顾的弟弟妹妹吗?”
水声把顾一燃的话切割得噼里啪啦,但并不妨碍郑北给出答案。他关了淋浴头,也围上个浴巾,走到池边坐下:
“你明知故问。那天在你那儿,我们不是已经——”
“那你逃什么呢?”顾一燃歪着头,可他看不清郑北的表情。
“瞎说什么呢,谁逃了。”
顾一燃又笑他:“我上次说错了,郑北,你不仅是个君子,还是个老古董。”
“是是,比不上你们南方民风淳朴,电影里整天咔咔亲嘴,要么认识两天就——”
搞到床上去。
顾一燃握住了他的手。
一阵水声起,顾老师坐在了他的旁边,泡过水的温软手掌落在他的侧颊,他被迫转向顾一燃,目光也被迫落在另一双嘴唇上。
这次顾一燃不打算轻易放过他,郑北的嘴唇单薄锋利,吻软了也能轻易溜进他的唇缝继而打开齿关。顾一燃不给他反击的机会,紧紧困住他,要让他窒息为止。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持续大力的敲门声成功地把室内的旖旎春色敲得碎得满地都是,郑北压着火大声问:“谁啊?!”
“啊?不是你们这屋说要搓澡吗??”
顾一燃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他,郑北挠挠头:“刚冲水的时候顺便按的铃,差点忘了。你搓不?”
顾一燃拒绝十连:你自己来吧。
两人收拾立整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回屋把电视帮忙搬到楼下时间就差不多了。吃饱喝足的一大家子互道了中秋快乐就各回各屋。郑北洗漱的时候顾一燃坐在沙发上等他洗完,又想起了他今晚给花州那边打的电话。
“在想啥呢?”
“在想五仁月饼还挺好吃的。”
“哟,可真难得,有人和老郑头一样爱吃五仁的。”
“其实在想你,郑北。”
“想我?我不是每天都在你身边儿呢么。”
郑北贴着他坐下,刚洗完澡的皮肤触感是无法想象的光滑,还带着香皂的味道。
“我在想,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一定会结为伴侣?”
“啊?这事儿有啥一定不一定的,结婚还有离的呢。”
郑北低着头搓手:“现在说这个太远了吧。”
“你知道的,Alpha和Omega结为伴侣和普通结婚相去甚远。而且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基本摸到了脉络,快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预计就会结束。结束之后呢?我的借调期也结束了郑北,意味着我要回花州了。”
郑北的心冷了下来,他想起来今天晚上顾一燃和他提到的叶落归根,原来是在说他终究是要回去的吗?他只能点点头:“是,你爸之前不是总说叶落归根,说得没错。”
“那你呢?你的想法呢?”
顾一燃死死盯着还在低头思考的男人,而郑北只是笑了一下:“光我想有什么用呢,还得你自己愿意留下才行啊。”
“只要你说,我会的。”
不假思索地,顾一燃回答他。
“你说什么?”
“郑北,只要你开口,我会留下的。”
“不管叶落归根了?”
顾一燃笑着摇摇头:“只要你给我足够多的勇气,这里也是我的家。”
原来他,早就这样决定了吗?
果然,郑北发现在这段感情里一直犹疑不决的只有他,顾一燃在这方面的爽利和果决与他文弱的外表完全相反,只要郑北给出肯定的回应,他就有在这条路上与郑北并肩前行的勇气。还好还好,郑北想,他其实一直想找机会和顾一燃说的,本来打算在雪天使的案子结束之后再告诉他,可今天顾一燃既然问了——
——就让明月来一同见证吧。
“那我很早很早就跟你说了,顾老师,在气球摊,你还记得吗?”
「我那天问你要不要留在哈岚,是真心的。」
顾一燃当然记得。他只是有些惊讶,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吗?
其实更早啦。郑北看着他笑,从第一眼见面的时候就开始啦。
在明月的见证下,他们都得到了来自对方的坚定选择。
“帮我把眼镜摘了。”
“你要干啥。”
“来吻我。”
————
漂亮男人摘眼镜就是让你去吻他的糯🚬
【城翊】正剧向/刑侦案件文整理
没人整理正剧向/刑侦案件的文,只能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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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画家A by九只梨
3.天生犯罪人 by新挨滴还没想好
4.犯罪者实录 byOSidedLuv
5.烧死他的二十一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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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无头观音 by红桃十二
15.深空之眼 byJ.T
16.灯塔 by冬棉
17.第一卷三月雏菊 by西门不吹雪
18.洗手池中的头颅 by陈年之
19.七宗罪 by邦尼先生
22.乌合 by渔家傲秋不思
23.chapter one短暂安逸 by山旧
24.海鸥 by喵大人
25.正恶 by爱丽丝文敏
26.画骨录 by今夜请无眠
27.茧房 by阿里酱子
28.青门引 by不学兰香中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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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血观音-01 by不枝翊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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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凝视 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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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流星 by晚间星色
46.连环绑架杀人案[又名画] by宋不送衣文.
47.猎罪包裹的美 by鹤栖松(上学中)
48.猎罪案件续写 by古乃乃永不咕咕
49.自编刑侦文 by沈枍
50.猎罪图鉴2 by牛牛璐璐
51.罪 by清欢.ver
52.凝渊行者 by于水游离于风飞行
53.振翅之响 by荻野不野
54.离轨 by旺仔
55.逐月流星 by盛夏甜果粒
56.洛丽塔 by食堂干饭人
57.心理病杀妻案 by陶然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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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密室案 by沈照_Guar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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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一章被撬开的门锁 by老奈
62.结尾-序 by亦檀
63.Adrenaline by顾槿阳
65.无罪者预告 by奋勇向钱
66.闹鬼 by听月亮
67.青灯罗刹像 by北归雁.
【新快】魔术比赛杀人事件(上)
“真是,爸爸怎么就把酒店名字忘了呀。”插着腰,穿着黄色短裙的少女有些生气地抱怨着她的父亲,旁边的短发少女和带着两人行李的少年都对这个情况露出了果不其然但还是很无奈的表情。
“谁叫给我约我来那个人电话怎么打不通啊!”拿着手机,挠着头的男人眉毛都焦急地竖起,“总之,现在先出站吧,说不定问问别人可以问到。”
闻言,拖着行李,小胡子男人领着自己的女儿和她的闺蜜,回头嘱咐了一句跟在他们后面的侦探小子,就率先往外走去。 ...
“真是,爸爸怎么就把酒店名字忘了呀。”插着腰,穿着黄色短裙的少女有些生气地抱怨着她的父亲,旁边的短发少女和带着两人行李的少年都对这个情况露出了果不其然但还是很无奈的表情。
“谁叫给我约我来那个人电话怎么打不通啊!”拿着手机,挠着头的男人眉毛都焦急地竖起,“总之,现在先出站吧,说不定问问别人可以问到。”
闻言,拖着行李,小胡子男人领着自己的女儿和她的闺蜜,回头嘱咐了一句跟在他们后面的侦探小子,就率先往外走去。
这四人就是以毛利小五郎为首,他的女儿毛利兰和她的闺蜜铃木园子,以及著名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上周,毛利侦探事务所迎来了一位客人,当下备受瞩目的年轻魔术师——白石亚也先生,由于之前毛利小五郎漂亮的完成了他的委托,作为报答,送来了这次他参加的魔术比赛的入场卷,诚恳邀请他带上家人朋友一起来观赏。
或许有着借毛利侦探的名声的嫌疑,但这位魔术师态度热情,也非常绅士地邀请了毛利兰,众人就在今天来到了比赛所在地。
然而,从新干线上下来后,白石先生的电话就打不通了,由于之前主办方也为了保证安全而没有公布为魔术师们准备的酒店,而现在唯一知道酒店名字的毛利小五郎忘记了这则关键信息,导致四人现在站在大街上,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去。
街边倒是有张贴着这次魔术比赛的宣传海报,不过问谁都不清楚这些魔术师们的住处。
“说起来,这次‘酒神之宴’魔术比赛你小子为什么要跟着一起来啊,白石先生根本就没有邀请你吧?”毛利小五郎有些不满地斜眼看着身后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侦探小子,之前他出国这么久,害得小兰无怨无悔等他这么长时间也就算了,回来之后却表示不能和小兰在一起了,完全就是个渣男。得亏自家女儿体贴又温柔,选择原谅他,还说他们俩之间已经找不到当初的感觉,当朋友会更好,不然他早就禁止小兰接续和他接触了。
“哈哈哈,因为我对魔术也比较感兴趣啊,这次就麻烦叔叔你带着我一起来啦。”工藤新一讨好地对毛利笑着,总算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见三人都不再看他,才把目光移动到街边张贴的海报上。
这次比赛举办两天,第一天是半决赛,第二天是决赛,而获胜者可以得到的奖励是之前在欧洲发现,被一个魔术大家买下来的一块名为“Dionysus”,也就是希腊神话中的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紫色宝石。
说不定那个家伙也会被吸引来呢。
那个,月光下的魔术师。
想到这,工藤露出一个微笑,压抑着心中隐隐的期待兴奋,当下之急还是要联系到邀请他们过来的白石亚也先生才行。
摸着下巴,他的目光在周围环视了一圈,视线停在了一个面朝他们这边,手里拿着自己的钱包,正和身前的青年说着什么的红发女人身上,唇角勾起一个笑容,放下手走了过去。
“等一下,新一?”注意到竹马突然走开的小兰,疑惑着也叫着他的名字跟了上去。
“打扰一下。”走到女人面前,工藤礼貌地点点头,开门见山地说道,“请问您是参加这次‘酒神之宴’的选手吗?”
“诶?”跟在后面的小兰园子愣了一下,满头问号地看着工藤。
“您脚边的箱子,是之前‘Tenyo’公司出品的限量魔术道具箱吧?”工藤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女人脚边看起来普通至极的铝制手提箱,“您的手表,也是变硬币魔术时用的道具手表,非常昂贵,如果不是为了参加比赛的话,一般魔术师是不会买这个的。”
闻言,女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这块表盘比常规女士表更大的手表,随即像想起什么了似的,恍然一拍手,“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之前在新干线上一直在看我变魔术的那个少年啊?”
“是的。”坦言承认了刚刚就在火车上见过了女人,而且自己还因为对方正在练习的硬币魔法而一直盯着她看,工藤完全没有多想。
“只是这两项就知道我是这次魔术比赛的选手吗?因为这个比赛的原因,特地赶来的魔术师应该很多吧?”
“当然不止这些。”工藤摇摇头,指了指女人手里拿着的酒红色钱包,“因为我还看见您钱包里面有这次比赛的参赛资格证。”
也就是说前面的证据其实都是在确定女人是参赛选手之后才列出来的吗?
小兰园子嘴角抽搐着,心想着拐弯抹角确实是这位名侦探推理秀的的特色,虽然确实让人很无语就是了。
“所以,特地来找我们搭话是有什么目的呢,少年?”女人把钱包放好,提出疑问。
工藤正准备说话,终于从背后赶过来的毛利小五郎一见这位身材姣好,妆容精致的女士,就满脸色眯眯地冲过来,硬挤到他们身前,拉起她的手就开始自我介绍。
“您好您好,我是毛利小五郎。”
“啊…幸会。”
“其实呢,是白石亚也先生邀请我们到这里来参观他比赛,也给我们安排了酒店,但是现在白石先生的电话打不通,我们也不知道酒店在哪。”红着脸仔仔细细摸过女人细腻的手背,小五郎不忘cue一嘴工藤,“至于这个小子,非要跟我过来,说沾着我的光呢哈哈哈哈,没办法就带着他来了。”
看着面前的两人已经进入闲聊状态,工藤无奈地抽了抽嘴角,才想起自己身边这个之前背对着他们和女人说话的青年,从一开始一句话都还没有说过。
于是工藤准备寄希望于他身上,正巧这个青年也打着哈欠终于转过头来看他们。
“新…新一?”
“诶??”
身后的两位少女发出小声的惊呼,声音都有些颤抖。
也不怪她们如此失态,毕竟这位青…少年长得实在和工藤新一太像了,但冷静下来自己观察了一会才发现,其实这位少年的脸部线条要更为圆润一点,瞳色也偏向青色一点,而且和服帖的工藤的头发不同,他的头发像是有自己的想法,蓬松的炸起,随着少年的动作随风飘动。
“你们是想问酒店是吧?”少年这样问道,眼睛里还带着之前哈欠打出来的泪水,表情漫不经心,对眼前这个和自己撞了脸的人的存在也没有太在意。
“啊…是的。”
“在这里坐7号地铁,织带站下车就可以看到‘帕尔曼酒店’了。”指了指他们背后的地铁站,少年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工藤这才想起刚刚确实有个一直埋头睡觉的人坐在那位女士面前。
不过这人在车上也睡了,下车之后怎么还这么困啊。
“那么,告辞。”转向另一个方向,对他们摆摆手,少年又带着催促的口气对那女人喊道,“莎…美沙,走了哦。”
女人把手从小五郎手里抽出来答应了一声,提起脚边的箱子快步跟上他。
“诶,你们不去酒店吗?”
“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其他事。”抱歉地把手放在嘴边,女人笑着回答小兰,“那么之后再见啦。”
该说不愧是世界性大赛,声势浩大不说,为选手们准备的酒店也是金碧辉煌,地板反光的类型。
他们在这里终于找到了白石亚也先生,正坐在大堂的休息区和一个金发女人说些什么。
“打扰一下…白石先生?”毛利首先走上去站到他面前,表情不太好,毕竟作为客人,来到这里之后受到的待遇实在令人有些难以忍受。
“诶?毛利先生?”穿着白西装的男人站起来,“您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喂,邀请别人过来看比赛好歹也看看时间吧?这都几点了?”作为铃木财团的大小姐,园子首先说到,她插着腰,不满地开口。
急忙从外套右边内兜里拿出手机,白石亚也尴尬的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因为完全没电而进入了关机状态,而自己又因为太沉浸于和自己许久未见的友人叙旧,根本就没有发现怠慢了客人。
毛利等人虽然心有不满,但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知道事出有因之后,便也不再追究。
松了口气的白石亚也换上一贯的绅士笑容,微微弯下腰把自己对面的女人扶起来,“那么,请容我为各位介绍一下我的好友,同样也是这次比赛的选手,卢娜·福斯特女士。”
金发女人的笑容温柔得体,有着浅绿色的瞳孔的眼角弯弯,稍稍低头欠了欠身。
“卢娜,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帮我解决了那帮狗仔的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和他的女儿毛利兰小姐,这位是铃木财团的二小姐,铃木园子小姐,和那位你之前提到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白石先生一个个把人介绍给她,卢娜小姐也冲着每一个被介绍到的人点头致意。
礼数周全,标准的英国绅士淑女做派。
双方寒暄了几句,小兰和园子感叹着卢娜的眼睛颜色,看起来像是在清澈见底的水里摇曳的水草一般流光溢彩。
“谢谢夸奖。”卢娜笑着回答,看起来对这类话题展开非常熟悉了,她的目光扫过面前四人,在工藤的身上明显地停顿了,“说起来,真的很像呢。”
“诶?”被突然注视,工藤愣了一下,“冒昧问一下,您是说谁和我很像吗?”
“是的。”因为卢娜正捂着嘴感叹到连声音都非常相似,所以解释的工作是由白石先生来完成的,“这次进入半决赛的一个少年,和工藤君长得非常相似。”
回想到在车站遇见,还好心为他们指路的那两个人,众人在恍然大悟后,惊讶地反应过来,“进入半决赛的是那个少年,不是那个红发小姐吗??”
“原来你们已经见过他们了啊。”白石笑了笑,“他们在一起确实容易让人误会,但江口小姐只是作为恋人陪在黑羽君身边的哦。”
“恋人?!”园子大惊,记忆中那两人虽然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但可以明显感觉出来一个还是‘少年’,而另一个已经可以被称为‘女人’了,“…姐弟恋?”
“可别看黑羽君这么小,讨人欢心的本事可是一套一套的。”卢娜捂着嘴,面上的表情带着赞许和回味,“如果我年纪再小一点,或者我没有恋人,或许也会被他偷走我的心也说不定。”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有什么好的。”一道粗旷的声音强行插入了众人的谈话,走到卢娜身边的男人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身型比白石先生都要高大一些,“能晋级半决赛就是沾了自家父亲的光,啊…听说他那个女友也挺有钱的。”
“虽然黑羽君确实是晋级半决赛里年纪最小的那一个,但他的实力和发展空间是毋庸置疑的。”白石亚也皱眉,非常不悦,连卢娜也不认同地看着他。
“海,他只是个孩子。”
被叫做‘海’的男人撇嘴,对卢娜小声说了句抱歉,直起身来却用挑衅的目光看向白石,手臂揽上卢娜的腰。
“抱歉,这位是广濑海,我的恋人。”卢娜又捏了捏他的手,眼神无奈,“因为我和黑羽君是以同样的分数晋级的半决赛,所以对他有些敌意,但他本质上是个好人,请别太在意。”
点点头,毛利下意识打量了一下这个高大的男人,视线落在他环在卢娜腰间的手上,看到了一块就算平时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的外行人也听说过的天价手表,惊讶之余又在脑海里搜索到了‘广濑海’这个名字,随即夸张地张大嘴,“广濑…我记得是之前和铃木家合作的一个财阀吧?好像是世界五十强企业来着…?”
听到他的话,广濑终于赏赐了他们这群人眼神,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意味,“是的,广濑财团的三少爷,就是我。”
“啊,这样说来我确实有点印象。”园子点点头,在毛利身后用手遮住嘴,小声冲小兰说道,“这个男的,之前到处惹风流债,还差点被剥夺继承家族的权利呢。”
听铃木家二小姐的吐槽,工藤半月眼,心道面前这个有意无意露出自己天价手表,言语里充满了洋洋得意的男人,确实非常有纨绔子弟的范儿。
“啊,说起来,广濑先生之前说到,那个黑羽君沾了他父亲的光…”园子突然想起来,之前参加过魔术爱好者讨论组的她对魔术领域的人多少还是有点印象,“难道他的父亲就是…?”
“对,那位日本第一的魔术师,九年前意外身亡的黑羽盗一先生。”白石点点头,和旁边的卢娜小姐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憧憬的神色,“黑羽盗一的魔术不只在日本非常有名,在世界上也是名声显赫,是魔术师心中的明星和榜样。”
“而唯一得他真传的,也就只有他的儿子,黑羽快斗了。”
【RR】江南区爱情故事 01
*名字是生成器的,我不写原创就是因为我不会起名
*a/b/o,带球跑,狗血要素齐全,没有结局,纯粹我自己写着玩
Pt.1
1
接到金太敏的电话的时候朴载赫正上半身搭在旋转木马的围栏上,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用指尖敲击栏杆。金太敏听出了他背景音的不寻常:全是小孩刺耳的嬉闹声,夹杂着音箱播放的儿歌和安全提示。
“帮亲戚带小孩呢?还想问你晚上有没有空出来聚餐。”金太敏问。
“没空,得带整天小孩。”旋转木马又转了一圈,朴载赫把腰直起来往场地中间看,“诶诶诶裙子拉一下——”...
*名字是生成器的,我不写原创就是因为我不会起名
*a/b/o,带球跑,狗血要素齐全,没有结局,纯粹我自己写着玩
Pt.1
1
接到金太敏的电话的时候朴载赫正上半身搭在旋转木马的围栏上,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用指尖敲击栏杆。金太敏听出了他背景音的不寻常:全是小孩刺耳的嬉闹声,夹杂着音箱播放的儿歌和安全提示。
“帮亲戚带小孩呢?还想问你晚上有没有空出来聚餐。”金太敏问。
“没空,得带整天小孩。”旋转木马又转了一圈,朴载赫把腰直起来往场地中间看,“诶诶诶裙子拉一下——”
“裙子?你在带小姑娘?”金太敏咋舌,朴载赫这得哪个亲戚心这么大,整了个小姑娘给这从小到大只养过宠物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二十多岁还在直播间饿了叫爸的单身大龄A/lpha宅男养。
“对啊,你等会儿。我去接小孩。”朴载赫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塞进口袋,两三步跨进场地里把旋转木马上的小姑娘抱下来。木马太高了小姑娘踩不到地面,安静地盯着外面打电话的朴载赫,看到他往这边走了伸出胳膊挂在他脖子上。
真乖。朴载赫想。这可比他见过的那几个亲戚家的混世魔王不知道乖到哪里去了,如果自己也有小孩一定得教成这样。
“我们艺书现在想去哪里啊?”朴载赫抱着小姑娘往外走。小姑娘咬着手指没说话,沉默了十几秒之后小声凑在朴载赫耳朵边上,问他能不能陪自己坐旋转咖啡杯。
可爱,太可爱了,就算知道会被转到昏过去,朴载赫还是狠狠点头,努力把自己塞进了稍显狭窄的咖啡杯座椅里,再把小女孩放在旁边。
他这时想起来口袋里的电话,拿出来通话还没挂断。他把手机举到耳边喂了几声,金太敏的笑声从听筒那边传来,“哪个亲戚家的的小孩啊,这么上心?”
“什么亲戚。”朴载赫侧过眼看坐在他旁边,手搭在中间控制盘上的小姑娘。小姑娘也抬起头看他,两对单眼皮下垂眼的视线在空气里汇聚。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皮肤白五官也精致,脸颊肉看起来也很好捏——朴载赫没忍住伸手捏了一把,果然手感很好。“韩王浩回老家去了让我帮忙带一下午……金光熙他外甥女。”
金太敏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这关系还扯挺远。朴载赫也听出了他那边诡异的动静,补充道,“金光熙家老人身体不好大人都去照顾了,他外甥女给王浩带几天。王浩今天有点事,说我正好在首尔市区里,晚上就送回王浩那里了。”
咖啡杯开动的时候朴载赫有些头晕,他从小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从装置上下来后总要迷糊很久。我可真是个敬职敬责的陪玩,他在心里对自己被可爱人类幼崽一撒娇就没有原则的行为翻了个白眼。
“我可不记得你这么乐于助人。”金太敏哂笑。“那你不如承认听到金光熙的名字就巴巴把人接过来了。”
朴载赫抿着嘴没答话。眼神又飘到了旁边的金艺书脸上,单眼皮婴儿肥,的确像极了金光熙。
本来接到韩王浩的信息时他正准备在家玩一天游戏,连怎么拒绝的措辞都想好了。
【你收到了一张图片。】
怎么样,是光熙的外甥女哦。
可爱吧。
很乖也不吵。
给你五分钟考虑。
地址发我,我现在过来。
他确实是看见金光熙的名字就答应了这份委托,甚至是答应之后才打开韩王浩发来的照片。
是一张合影,应该是韩王浩临时起意拍给他看的。小女孩还蹲在地上逗韩王浩的猫咪玩,被韩王浩拍着肩膀往镜头看。
眉心抬起,很惊讶的样子,又有些无措。和金光熙起床还没清醒,看到他的手机镜头的样子很像很像。
2
得知金艺书被送到朴载赫那里带了一下午,金光熙拨打韩王浩电话六次,被拒接六次,在kkt私聊轰炸28条,再在两人的共同好友群里抒发了13条怒火,才放下手机。
半小时后韩王浩回复:kk,为什么这么着急啊,我都说了是你外甥女,朴载赫那个脑子发现不了的。
金光熙都不想回复他,瞥了一眼消息提示,把手机按灭了丢在沙发抱枕里,叉着手往后一靠。
这么多年知道他是o/mega的人都不多,更不用说知道金艺书存在的人只有寥寥两三旧友,对外家人们也只说是姐姐和姐夫的女儿。他不该这么惊慌。
而且他和朴载赫都没有出现在对方的人生里那么久了。久到他甚至回忆不起上一次的交集是什么,在什么时候。
他知道金艺书的存在是去冰岛前的一个星期。
那日拿着检查报告单的时候他坐在诊室椅子上还恍恍惚惚像在梦游。医生看出来他是一个人来医院,拿到报告的时候脸上也没有一般o/mega会露出的喜色,把手上的笔盖合了推到一边说,先生根据现在o/mega的保护条例...您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也可以...但是您的身体状况——
我知道。金光熙打断他。
他忍住了想把手里的报告书揉成一团丢出去的冲动。
金光熙是个o/mega,也不完全是个o/mega。
分化晚,信/息/素水平低,信/息/素味道连在发/情/期都要凑很近才能闻到。对于普通o/mega来说简直是天都能塌下来的绝症,不过对于金光熙而言简直再好不过了,不仅不会耽误打比赛甚至更方便,连发/情/期都像普通感冒一样,其他时候和b/eta没有区别。还会有比这对怕麻烦主义者金光熙更好的吗?十七岁分化完拿着病历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金光熙都哼着歌。
他那时候怎么会想到命运这可给他挖了个大窟窿。
回基地之后他也只说是感冒去了趟医院,多喝水就行。朴载赫当时背对着他还在游戏中,头都没回一下,就寝前却在宿舍洗手间门口堵住了他。
“哥好像有事情在瞒着我。”身高相仿的高大男人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他怎么还委屈上了?金光熙想笑,推开朴载赫的肩膀,“别乱想,去睡觉。”
晚上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刚翻了个身趴下又想起了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整个人从床垫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仰头看天花板。要不是旁边郭普成已经发出了鼾声怕把他吵醒,他都要因为自己这一串流畅动作笑出声音。
明明下午还在想什么时候去做手术结束这段该死的插曲,现在这算什么,o/mega基因里的母爱?金光熙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借窗帘外透进来的路灯光撩起上衣,不经常锻炼的小腹上是一层软肉。他尝试着将手掌覆盖上去,还是觉得不真切,和平时也没有什么变化,怎么就有了另一个生命。
下午医生问他是否进行手术的时候他犹豫了,说让我回去想想。医生叹着气说你考虑清楚,你信息素水平差不多等同于b/eta,这可能是你唯一有个孩子的机会。
是啊,差不多是个b/eta。
分化后的日子他过得和分化前没什么两样。直到他搬来gen.g基地的第一天,第一次见面的ad推着椅子从他后面过去开空调,又推着椅子回自己的位置,在他后面停下来,鼻子抽动两下,“哥的信/息/素是草莓,好像还有其他浆果味道?”
“什么啊,你是狗鼻子吗。”金光熙诧异,他信/息/素淡得几乎闻不到,只有发/情/期的时候凑很近才能闻到些许。不是和他很相熟的人甚至都不会知道他是o/mega。
“第一次见面就把人比作动物,哥真的很过分。”狗鼻子ad发出指控,下一秒又露出一个看起来智商不高的憨笑,“但是哥的味道很好闻,因为很淡显的更好闻。”
他吐出一口气把身子沉下去,肩胛骨靠在床头,硬质的床头硌得他有些疼。
他突然开始想念朴载赫圈起他,两人并肩靠着的时候,拦在他身后的那只手臂。
3
有关生死的决定,金光熙花了一个星期作出,又在十分钟之后对其进行更改。变脸速度之快让医生都没克制住八卦的心,多嘴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不是说很难有下一个孩子吗”他把电话换了只手,“如果这是这孩子的命运,也是我的命运的话,那我接受好了。”
十分钟前他和医生通完电话,准备去办公室那边和管理层说上单首发名单写卢泰允就行,自己身体原因留在韩国休养。去办公室的路上他看见了在和工作人员说话的朴载赫。
朴载赫没看见他,因为脚边突然跑来两个小孩,像是工作人员的家属,跑到朴载赫脚下仰头盯着他看。朴载赫也停下和工作人员的对话,看着两个小孩,抬手和他们打招呼。中午的阳光照在他头发上晕开了层金边,让他想到前一天在ins上看到的金毛抬爪打招呼表情包。
就连喜欢小孩都和大型犬很像啊。他想。
他转身去了另一条走廊,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那您的另一...孩子的父亲,知道吗?”医生问。
“我有钱,也有能力单独抚养。”金光熙说,“他没必要知道。”
“好吃吗?”朴载赫把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切得整整齐齐,推到了对面的金艺书面前,看到金艺书吃了一口点头后才拿了自己那份开始切割。
手机上韩王浩发信息问他大约还有多久,准备开车来接金艺书了。他突然生出一种不舍,怪奇怪的,他想。他倒是一直很喜欢小孩,不过也就仅限于喜欢,但对金艺书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可能因为是和金光熙有点血缘关系吧,他努力思考后将自己的行为作出这种解释。
你半小时之后再出发,甜点还没上来。
居然还有甜点。
我们载赫如果做爸爸的话,一定是个溺爱女儿的傻瓜父亲啊,kk。
闭嘴。
傻瓜父亲吗?如果是个混蛋小子的话一定要好好教育...可爱的女儿的话,朴载赫看了眼对面准备把西蓝花放进剩菜碟的金艺书,伸手叩了下桌面。
“好孩子不可以挑食的。”他尝试把脸板起来,“全都吃完等下才能吃甜点。”
看到面前小女孩因为吃蔬菜皱起来的包子脸,如果是这么可爱的小女孩的话,他想,做傻瓜父亲倒也没什么不行。
“那叔叔会挑食吗?”金艺书努力把蔬菜咽了下去。
“...当然不挑食了。”朴载赫环顾桌子一圈,发现今天点的菜里面没有一道加了黄瓜,开始堂而皇之地瞎扯,“不然怎么可以长这么高。”
“嗯,一样的身高,叔叔比我妈妈看起来大很多。”金艺书点点头。
“确实,你妈妈...你妈妈?”朴载赫本来还在赞同地点头,突然意识到了这句话里不对劲,金光熙的姐姐他印象中并不高。
金艺书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和朴载赫隔着桌子干瞪眼。沉默了十几秒之后她似乎下定了决心,把手上刀叉放在了盘子里,从高脚椅上跳下来跑到朴载赫身边,踮脚把嘴对准他的耳朵。
“他们都不让我说...但是叔叔今天对艺书很好,艺书不小心说出来了,叔叔会帮艺书保守秘密的对不对?”
“...嗯。”
“我妈妈经常在外面工作,晚上很晚才回来,爷爷奶奶他们都让我在外面叫姨妈妈妈。”
“嗯。”
“金光熙才是我妈妈。”
-tbc
[翔松] 倒刺(完结)
○ll流纪实文学 全文1w+
○配合 突然好想你 食用更佳
○国际三禁 ooc都是我的
○小球不许看。
1.
刘青松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三叉神经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眉,翻身准备下床,动作却在看见隔壁整洁干净的床铺时停住,随即记忆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朝他席卷而来。
又是一年转会期,本以为FPX的下路双子星会继续前进,林炜翔却跌破所有人的眼镜,悄无声息地选择了退役,而他刘青松,作为和林炜翔从来没分开过的搭档,居然是通过微博推送才知道林炜翔的决定。
挺搞笑的。
从床上坐起,刘青松往卫生间走,看到洗手台边放着的他和林炜翔的...
○ll流纪实文学 全文1w+
○配合 突然好想你 食用更佳
○国际三禁 ooc都是我的
○小球不许看。
1.
刘青松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三叉神经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眉,翻身准备下床,动作却在看见隔壁整洁干净的床铺时停住,随即记忆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朝他席卷而来。
又是一年转会期,本以为FPX的下路双子星会继续前进,林炜翔却跌破所有人的眼镜,悄无声息地选择了退役,而他刘青松,作为和林炜翔从来没分开过的搭档,居然是通过微博推送才知道林炜翔的决定。
挺搞笑的。
从床上坐起,刘青松往卫生间走,看到洗手台边放着的他和林炜翔的洗漱用品时,起床气夹杂着心底的那股无名火一下子点燃了火场中心岌岌可危的煤气罐。冷着脸,刘青松拿过林炜翔留下的牙刷和漱口杯,手一松,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都给我滚。
一九年拿下冠军后,俱乐部商量续约的时候,刘青松没有半分犹豫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当他知道林炜翔也选择续约到二一年后,沉默片刻,他提出又加了一年的时间。
他也想不明白当时脑子里究竟是哪根筋没有搭对,仿佛比林炜翔多一年的合约时间,就能证明他比他更看重他们之间的羁绊一般。
性格使然,刘青松不喜欢变动,只盼望从一而终,否则一开始打职业的时候又怎么会说出希望五个人能一起打到退役这种天真蠢话。
也不算天真蠢话。
起码还有一个人,陪他从网吧走到了冠军,从十年代走到了二十年代,从开始走到了现在,他也理所当然地以为,林炜翔会陪着他走到最后。
然而林炜翔宣布退役的消息却给了刘青松一个响亮清晰的耳光——
电竞圈,分开往往比并肩容易。
转会或者退役,刘青松想不出他更宁愿林炜翔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前者的话,他和他赛场相见,最熟悉的对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成绩就必须要踩在对方的肩膀上往上爬。后者的话,他不再是他的辅助,只一个左半边肩膀就能靠近的距离不再是他,所有的掌声荣耀失败眼泪都和他无关,林炜翔彻彻底底从他生活工作中消失。
算了,林炜翔还是去死吧。
2.
林炜翔的退役仪式安排在俱乐部周年庆上,粉丝闻讯而来,座位席满满当当。刘青松站在高天亮旁边,从舞台上望下去,粉丝手里的灯牌,在不甚明亮的场馆里,夺目又刺眼。
随着流程,很快就迎来了林炜翔的退役仪式。刘青松坐在舞台中间的高脚椅上,面无表情地仰头看大屏幕里正播放的纪念视频,光影将他的面容分割,鼻梁处的阴影硬朗挺拔,眼眸处却模糊脆弱。
一五年到二一年,六年时光,昼夜轮换两千一百九十一次。刘青松以为很远的离别,现下已经近在咫尺。
视频播放完毕,刘青松移开视线,看着林炜翔拿着话筒从后台走上来,穿着和他一样的队服,一样的鞋,就好像他只是上台迟到了一会。
就好像,他从没离开。
这是林炜翔宣布退役以后,刘青松第二次见到他。
第一次见面的状况,很惨烈。
他恨林炜翔突如其来的背叛,所以他几乎将脑子里所有能杀人诛心的词语全都朝林炜翔砸了过去。他恨林炜翔蓄谋已久的隐瞒,所以他将房间里目所能及的所有有关林炜翔的东西都扔了出去,包括放在他床上的林炜翔曾经送给他的玩偶抱枕,他衣柜里和林炜翔时常弄混的白色短袖。他恨他自己发酸的眼眶,懦弱的委屈,所以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借此来维护他摇摇欲坠的自尊心。
那场战役,以刘青松几乎砸坏房间门林炜翔搬出基地的结局告终。
刘青松觉得现在的自己,应该是灵肉分离的。
灵魂悬浮在半空,嘲弄地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舞台中间正拿着话筒说退役词的林炜翔的模样,肉体却一脸空白地坐在椅子上,捏着衣角,指尖都攥得发白。
“我以前没想过我打职业能打这么久,想拿冠军但是觉得又困难又远,就像吊在驴前面的那根胡萝卜,永远看得到永远摸不着。感觉很庆幸吧,我在职业生涯拿到了冠军,实现了梦想。其实退役这两个字我以前都没想过,总觉得自己还能继续打下去,但到跟前了,发现也就一瞬间的事。”
“谢谢粉丝这么多年对我的支持,也谢谢FPX所有人对我的帮助。从今天开始,FPX Lwx就跟大家说再见了,但作为普通人的林炜翔会继续好好生活的。”
刘青松平静地望着林炜翔,耳朵里只剩下了一阵轰鸣,他听得见身旁高天亮让他冷静的声音,他听得见台下粉丝隐隐的哭泣声,他甚至听得见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可要命的是,他听不见林炜翔的声音。那么近又那么远,那么模糊又那么清晰,一个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得他耳膜生疼。在看见林炜翔鞠躬挥手转身头也不回地下台时,他甚至有点羡慕粉丝,能够将不舍化作眼泪,光明正大地发泄出来。
浑浑噩噩地跟着高天亮他们鞠躬退场,回到后台,看到靠在休息室桌子上低头看手机的林炜翔时,刘青松木着一张脸,停在门口,见识过刘青松那天差点没把基地拆了的失控模样的几人连忙分成两批,一批进了休息室,一批留在刘青松身边,生怕待会两人在休息室直接肉身开团。
林炜翔抬眼,视线看了众人一圈,最后停留在刘青松身上。
黑色头发搭在额前,衬得本就偏白的肤色更加白皙,嘴角下拉,眉眼半垂,浑身散发着一股别惹老子的不耐烦气场。
他知道刘青松生气的点在哪里,无非是他半途而废的退出,无非是他有意为之的隐瞒,无非是他懦弱自私的背叛。
3.
再三保证不会发生流血暴力事件后,休息室的人都被林炜翔赶了出去,关上门,不大不小的房间只剩下他和刘青松。
刘青松靠在墙角,面无表情地抠着指甲旁边的倒刺。他执着于拔倒刺那一瞬间的痛感以及拔完之后手指侧边一碰就疼的肿胀感,撕伤皮肉鲜血淋漓也乐此不疲。
林炜翔回头看见刘青松垂着头摆弄手指,周身委屈情绪都快化作实形的样子,嗓子眼像堵了一团棉花,什么也说不出口。
房间一时间安静极了。
安静得让他有一种溺水前的窒息感。
“我们是不是要分开了。”
刘青松的声音忽然响起,语气轻飘飘的,却让林炜翔觉得周身都泛着疼。
林炜翔张了张口,简简单单的一个回答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低头半天没等到林炜翔的回答,刘青松狠心拔掉右手无名指的倒刺后,抬头看向站在房间门口边的林炜翔。
“哑巴了?”
“……是。”
意料之中的回答。
“挺好的。起码一起拿冠军了,当初的约定也算完成了。”
没有过多表情,也不需要问理由,刘青松本来就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穿上刚才放在休息室桌子上的外套,刘青松往门口走,就在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他的手腕却被人拉住。微凉的手腕传来不属于自己体温的灼热感,刘青松动了动,却被林炜翔越握越紧。
刘青松抬眼望林炜翔。
“还有事?”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你又不欠我。”
轻轻扬了扬嘴角,刘青松语气轻松。
“说起来我才该跟你说一句对不起,那天情绪太激动了,别介意啊。”
“刘青松,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怎样啊。”
刘青松挣脱了林炜翔的手,把通红的手腕缩回宽大的衣袖里。
“难道还要我给你跪下磕个头?”
收回还残留着刘青松体温的手,林炜翔垂眸看着他脸上的泪痣,连舌根都泛了苦。
咬了咬口腔内侧的软肉,刘青松哑着声音开口。
“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退役快乐。”
说完,刘青松按下了门把手,不管门外或焦急或担忧的其他队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直到到了拐角,拉开了安全通道的门,躲进楼梯间,刘青松才卸下力气,靠在墙角平静呼吸和胸腔里翻滚的情绪。
连刘青松自己也没发现,从林炜翔离开基地的那天起,他心底的那座城池就开始土崩瓦解,逐渐分崩离析。
现在,刘青松的心脏,终于只剩下了一片荒芜。
4.
侧头看了一眼隔壁桌垂着眼眸正网上冲浪的刘青松,高天亮收回视线。
周年庆到今天,已经过去大半年时间,和新AD的磨合以及比赛成绩都已经稳定,世界赛的名额已成定局,刘青松也马上迎来他二十四岁的生日。
视线又落到自己电脑桌旁那个小小的礼物盒,高天亮暗叹一口气。
要命。
你们下路组合闹矛盾闹别扭干嘛连累我这个天真无辜的小王八。
晚上十二点过,基地里的人踩着点从厨房捧出了蛋糕,刘青松在众人的簇拥下听完了鬼哭狼嚎的生日快乐歌,许完了愿,吹熄了蜡烛,切下了第一份生日蛋糕。结束这短暂又莫名其妙具有仪式感的生日会,刘青松摆摆手拒绝了一伙人出门唱歌的邀请,破天荒不抠门留下账单算他头上这句话后,耷拉着眉眼回了房间。
刚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服准备洗澡,门口就传来敲门声,脚步拐了个弯,开门见是高天亮,刘青松一句话还没问出口,眼前人把一个盒子塞到他手里就连忙跑开了。
刘青松咽下问题,关上了门,走两步到床边坐下,手指稍稍用力,掀开了盒盖。
是一堆照片。
是一堆海边的照片。
日出的海边,日落的海边,下雨时候的海边,晴朗时候的海边……
只一眼,刘青松就重新盖上了盒子,起身把它放进床下的储物箱里,和林炜翔走后又在房间基地各个角落冒出来的他的东西一起,最好永不见天日。
——“福清看不到海。要是想看海,可以去平潭,从福清坐大巴,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到。”
脑袋里冷不丁地又响起林炜翔的声音,刘青松甩甩头揉揉眼睛,拿起衣服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放在床铺上的手机的呼吸灯一闪一闪,毛巾搓着头发,刘青松拿过手机。
“生日快乐。”
退出微信,刘青松面无表情地重新把手机扔到床上,几分钟后又拿起来,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狗儿子,一句话就打发你爹?”
“那你还想怎么样。”
“打钱。”
几秒后,那头居然老老实实发来一个微信红包,刘青松点开——
0.01。
狗东西。
骂人的话还没在键盘上打完,林炜翔直接发过来几条语音。
“你不是之前跟我说过你想看海吗,我那天和朋友去平潭玩,就给你拍了几张。”
“好不好看好不好看,我选了好久,还让我朋友也帮忙挑了半天。”
“不好看也给我说好看,不然我现在立马飞回上海毁你护肤品。”
几个月没见居然还敢威胁人了?
刘青松也懒得打字,按下语音键。
“林炜翔,我送给阿姨一次复活甲,也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要是说不好看,你要怎样。”
“我的我的,别骂了,不好看就不好看呗。”
跟刘青松相处这么些年,早就摸清他脾性的林炜翔立马改口,只是语气委委屈屈。
刘青松轻笑一声,退出聊天界面,等他从卫生间抹完护发精油和护肤品准备上床睡觉时,才发现林炜翔在那之后还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刘青松,我们还是兄弟,对吧。”
兄弟……
“谁要跟你当兄弟。”
敲敲键盘,刘青松低头回答。
“我是你爹。”
5.
看了一眼对面垂眸挖冰淇淋的女生,林炜翔又低头吸了一口玻璃杯里的果汁。
八月时候的福清,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烤得人头晕眼花周身烦闷,再加上几乎每月一次的被迫相亲,林炜翔烦得只想打一盆水闷死自己,一了百了。
“我觉得你挺好的,我们可以试试吗?”
一直安静挖甜品的女生忽然小声开口,打断了林炜翔脑内的一百种自杀方式。
?
姐姐,迟到半小时,除了自我介绍外一句话也没说,一直低着头你估计连我脸都还没看清,你哪里看出来我挺好的?
林炜翔闻言抬头,这才真正意义上地第一次看清了眼前女生的模样。
黑色长直发,皮肤白净,身材纤细,眼睛澄澈明亮,右眼角和鼻尖有一颗淡褐色的小痣。
看出林炜翔眼睛里的疑惑,女生淡淡地笑了一下,露出了小巧糯白的虎牙。
“迟到,沉默寡言不愿聊天,你的举动表明你不想相亲,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参加。你身不由己地来了,迟到是下马威,不愿意聊天是不想让我过多了解你,你觉得这样做我会对你的印象分大打折扣,但其实我自己的习惯是,等待无所谓,关键是结果,结果就是你来了。”
“你看时间的频率大概是三分钟五次,你在意时间,想迫切结束这场相亲,但依旧耐着性子跟我在这里坐着,刚才点单的时候你下意识地让店员先询问我的意见,这也侧面说明你并不像你表现的那样无礼。牙齿洁白不泛黄泛黑说明你不抽烟不吸毒,头发整洁衣服干净指甲修剪整齐,说明你注重个人卫生和形象。”
女生条理清晰地阐述听得林炜翔一愣一愣的,半晌他才迟疑开口。
“……我能问一句,你是做什么的吗?”
“我就一普通办公室职员,平时无聊的时候会看看刑侦或者心理相关的书籍漫画和动漫。”
女生搅搅奶茶,看了一眼窗外天气炎热也依然人来人往的街道。
“来相亲是因为我妈说我朋友太少又太宅,出来见面当交个朋友。”
顿了顿,女生单手托着下巴,看回林炜翔,轻轻歪了歪头。
“所以我们能试试吗,从朋友做起。”
盯着女生眼角的那颗泪痣,好半天林炜翔才缓缓点头。
6.
刘青松记得,妈妈以前跟他说过,人一旦过了二十岁,就会感觉时间过得非常快,他以前不以为然,但当他又一次面对合约选择时,他开始懂了。
一九年时以为很漫长很久远的二二年底,转瞬就来到了眼前,但他这次没有那年的义无反顾和坚决,淡淡地摇了摇头,刘青松推回了合同。出了会议室,看见撑着下巴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双排的高天亮,刘青松忽然觉得心下堵得慌。他走过去,站在椅子后面,伸手揉了揉高天亮的头。像一九年夏天他们一同举起第一个奖杯时候,高天亮站在他旁边,哭得泪眼汪汪时,他安慰他的动作。
高天亮顺势仰头,还没开口,看见刘青松微微发红的眼圈,他就知道了刘青松的决定。移开视线,点了游戏邀请,高天亮轻咳两声。
“松宝,双排。”
最后一次双排。
趁你还是FPX Crisp的时候。
离开基地的前一晚,刘青松锁上房间门,盘腿坐在床上,一夜无眠。
之前已经陆陆续续把大部分东西寄回了家,明天跟着他上高铁回衡阳的,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背包里是零零碎碎的瓶瓶罐罐,行李箱里除了几件衣服外,还有一个在床底下藏了一整年的储物箱。
仰头靠在墙上,刘青松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拒绝了俱乐部提出的退役仪式,刘青松只是在离开基地的那天简单地发了一条退役微博,宣告了自己职业生涯的结束,也不管几乎一刷新就会猛增的小红点,刘青松发完微博就迅速关了机。
他看不得离别。
帮忙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后,高天亮朝着刘青松张开双手,目光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狐狸。
刘青松笑笑,像以前每次赢了比赛之后的拥抱,拍了拍高天亮的背。
“好好加油,下次见面你请我吃饭。”
“好的,下次见面你请我吃饭。”
挂着梨涡,刘青松笑骂了一声,推开高天亮,挥挥手做告别,拉开了后排车门。上车后扭头望着后窗里越来越小的高天亮的身影,直到车子拐弯再也看不见,刘青松才收回目光。
一五年到二二年,刘青松关于职业选手的梦,关于电竞关于英雄联盟的疯狂又热烈的曾经,终于在一个天空不甚明朗的下午,写下了句点。
7.
在家无所事事当废人的时间无聊又愉快,和朋友一起搞的副业也渐有起色,刘青松闲暇时刻还真实现了他当初接受采访时瞎说的钓鱼爱好。
在群里看到婚礼信息的那天,刘青松正和朋友在衡阳某个小鱼塘边钓鱼。九月的天气还残留着盛夏炎炎的威力,躲在鱼塘老板撑开的遮阳伞下面,刘青松望着平静的水面发呆。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开始疯狂叮咚叮咚,放下手里的鱼竿,刘青松摸出手机,微信的小红点成几何倍数增长的热闹画面已经好久没出现了。
点进微信群,点了自动到最开始的那条消息的按钮,过了几秒,映入眼帘的第一条白色气泡,却让他呼吸都放轻了。
——“我要结婚了。”
眼角倏然传来一阵热意,刘青松连忙低头揉眼睛,继续往下拉着聊天记录。
“相亲认识的。”
“没有照片,到时候来了不就看见了。”
“十月一日,但你们早点来啊,婚礼很麻烦的。”
“不包吃不包住不陪游。”
“啊对了,把你们地址电话发来,寄请柬给你们。”
关掉手机,听不到叮咚叮咚的提示音后,刘青松才重新抬头望着水面,继续等鱼儿上钩。
“松松,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身旁忽然传来朋友的惊呼。
刘青松后知后觉地抬手捂着眼睛,过了几秒,他低着声音回答。
“进沙子了,眼睛疼。”
刘青松装作没看见群消息,没发地址电话给林炜翔,几天后却在爸妈拿回来的一堆快递里看到了一抹红色。
是一张请柬,淡粉色,渐次晕深,镶了雪色的缎带,线条简约大方,在阳光的反射下,绸带上隐隐透着字迹——
Lin&Liu。
翻开请柬,视线滑到来宾栏,刘青松只觉得手上这张纸重得要命。
是林炜翔的字迹。
张牙舞爪却一笔一划极为认真,像刚学写字的小学生。
林炜翔亲手写了寄给刘青松的请柬,希望他来参加婚礼的请柬。
真厉害啊林炜翔。
这么些年,总算找到刘青松的痛点了。
8.
出机场上的士,告诉司机请柬上的地址后,刘青松靠在后排座椅上,试图用这段路程弥补早起坐飞机缺失的睡眠,奈何司机是个健谈人,就算他已经很冷淡地只回答一个个单字,都从机场门口聊到了酒店门口。
刘青松打着哈欠进了酒店大堂,往休息区的沙发一坐,掏出手机。
“王八,下来接我,大堂沙发。”
“坐电梯到二十楼都不会吗刘少,唉,妈妈真是操碎了心。”
“快下来,我挂了。”
国庆黄金周,不管哪个地方都人来人往。等刘青松瘫在沙发上无聊数着人数玩又打了几个哈欠后,高天亮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大堂电梯处,见刘青松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高天亮贱兮兮地踢了踢他的鞋。
“刘少,在家呆着身体还虚了?”
“虚你妈,司机大哥太能说了,我想睡会觉都不行。”
刘青松起身,背好双肩包,把行李箱推给高天亮。
“先去房间,再去找狗。”
“得,妈妈就是来当苦力的。”
把行李箱推进了房间后,细胳膊细腿的高天亮使出吃奶的力气拉过已经扑到床上恨不得立马现场表演一个一秒入睡的衡阳国主出了房间。
趴在高天亮的肩头,刘青松跟着他坐电梯去了顶楼的宴会会场。
会场门口已经布置完毕,红毯从过道铺到会场,过道两侧放着新人的结婚照,相框周围缠绕着淡粉色彩带和用细绳捆绑着的气球。新娘大概喜欢白色玫瑰,巨大的典礼展牌周围缠绕着一株株白玫瑰,和浅紫色的展板底色辉映,温柔又浪漫。
一路走过去,每张结婚照刘青松都看得仔仔细细,就算他早就已经在林炜翔把成片发到朋友圈的时候,每一张都双指放大看了个清楚,但在婚礼庆典的现场看到这些照片,他还是又一次被相爱结婚的两个人透过照片传达出来的幸福所震撼。到了露天会场,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舞台中心,圆柱形花台里放满了粉色玫瑰,彩带气球错落有致地挂满了会场周围的楼台栏杆,宾客坐的白色椅子上也缠绕着小彩带。
站在门口,刘青松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和别人讲话的林炜翔,就算快两年没见,他的模样依旧和记忆里重叠,认真听别人讲话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噘嘴,骂他的时候会眉眼耷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思考东西的时候会像个小孩一样咬指甲。
刘青松倏然觉得庆幸。
林炜翔没变。
高天亮拉着刘青松过去,一巴掌拍在林炜翔肩上,正对接流程到尾声的林炜翔吓了一跳,扭头看到是高天亮,一句国骂还没说出口,余光瞥见他旁边的刘青松,话语硬生生地转弯。
“你来啦。”
刘青松浅浅地抿抿嘴。
“来了。”
阔别两年的再遇见,语气熟稔,像以前任何一次收假回基地后的第一次见面。
“这是我老婆,柳祁思。”
林炜翔拉过一旁女生的手,跟刘青松介绍,又回头跟女生介绍。
“这是我兄弟,刘青松。”
女生眼笑盈盈地和刘青松打招呼,一双眼睛弯得像月牙,刘青松腼腆地点点头算回应。
短暂的寒暄后,新郎新娘继续跟流程,刘青松和高天亮金泰相他们一起帮忙会场布置的收尾。手上缠气球绳子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刘青松却忽然感觉肚子有点痛,拉过酒店的工作人员问了卫生间的方向后,一溜烟儿小跑冲进了卫生间的隔间。
“有一说一,我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是林炜翔排在我后面结婚。”
卫生间忽然传来金泰相的声音,吓得坐在马桶上刷微博的刘青松差点摔了手机,正当他想开口出声的时候,高天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硬币哥,你有没有觉得,嫂子有的时候的感觉,就那种乖的时候特别乖,有分歧意见不和的时候特别不讲理的性格,挺像……”
“确实,我怀疑林炜翔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这种性格,所以他懒得再去适应新性格。”
“呵,连痣和名字首字母都适应了就你妈离谱。”
门外传来哗啦哗啦的冲水声,两人出去后,卫生间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隔间里的刘青松低垂着头,抠着左手无名指新长出来的倒刺,狠狠心,又将它拔了出来。
9.
和其他所有婚礼流程一样,新人入场,许下承诺,交换戒指,互相亲吻,刘青松坐在台下,抬头望着舞台中央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和白色礼服的新郎,笑得和其他来宾一样,欣慰又祝福。
至此开始,他和他心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都将朝着各自人生的幸福和遗憾,大步奔去。
-
整个一九年,对林炜翔而言,都像一场梦。
正确的五个人以春季赛常规赛第一名的成绩冲进了季后赛,却在季后赛一轮游只得了季军,夏天的时候又是第一名进入季后赛,好在吸取了春季赛的教训也稳定了心态,终于拿下人生中第一个LPL的奖杯,也以赛区第一种子的身份确定了世界赛的资格。野心勃勃地飞往了德国柏林,想在世界赛场大放异彩,结果却在小组赛第一场就尝到了败果。一时间嘲讽谩骂指责唏嘘像浪潮一样朝他们席卷而来,他们除了更加拼命地准备之后的比赛以外,根本没有心思想其他。虽然过程磕磕绊绊但幸好结果还是以小组第一去了西班牙,打败了一八年的冠亚军和欧洲赛区一号种子后,终于凤凰涅槃在巴黎举起了奖杯。
夺冠庆功宴上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喝了些酒,从餐厅出来,意识尚存的拖着神志不清的,全都东倒西歪的。林炜翔无奈地看了一眼搭在他肩膀上的刘青松,刚才饭桌上看他来者不拒的豪迈模样,还以为他千杯不醉,结果却是个半罐子。费力地把人拖回房间,刚关上门,刚还软绵无力的刘青松忽然像吃了菠菜罐头般力大无穷,猛地一下把他堵在房间门板上。
酒气醺染得他眼角发红,刘青松迷蒙着眼神,问林炜翔。
“你……你有没有看到我发的微博。”
后背贴在房间门板上,林炜翔盯着刘青松绯红的眼尾和泪痣。
“什……什么微博?”
“我骂了他们。”
满身酒气的刘青松半眯着眼睛,像个讨表扬的小孩儿。
“他们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
“他们是谁,不知道的事情又是什么。”
刘青松皱了皱眉头,像在回忆事情始末,过了一分钟后,他仰头望着天花板,梨涡若隐若现。
“不能说,说了……林炜翔那个傻逼会有麻烦的。”
喝得这么醉都还记得骂他,这让林炜翔有点哭笑不得。
轻声开口,林炜翔的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
“为什么林炜翔会有麻烦。”
刘青松迷蒙着眼睛,冲着林炜翔憨笑一下。
“因为啊……他知道我喜欢他的话,他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不知者不罪,不知道就是最好的借口。
听完刘青松的话,林炜翔愣了几秒,就在他愣神这个空档,刘青松已经漂浮着脚步摇摇晃晃地爬上床,被子一裹,睡了过去。
第二天林炜翔是被刘青松一脚踢醒的,他睁眼看过去,刘青松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昨晚的乖巧和讨喜。
“不回国了?再睡你就自己游回去。”
“刘青松。”
林炜翔蹭了蹭被子,开口唤他,嗓音黏糊。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
刘青松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但从来傲娇的他才不会承认断片这种蠢事,梗着脖子凶巴巴地顶了回去。
“记不记得都关你屁事,蠢狗。”
“别骂人啊刘青松。”
林炜翔勾了勾嘴角,眉眼微弯,从床上磨磨蹭蹭地起身,暼了眼房间角落还敞开着的行李箱,扭个头先进了卫生间。挤好牙膏刚把牙刷塞进嘴里,刘青松便拿着两件衣服在卫生间门口问他。
“哪件是你的。”
林炜翔含着牙刷,随手指了刘青松右手拿着的那件。
他和刘青松有好几件相同款式相同尺码的衣服,弄混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扪心自问,其实他也分不出来,只是如果他不给刘青松一个确切的回答,刘青松能纠结到抓秃他的头发。
为什么不是刘青松自己的?别做梦了,精致男孩刘青松才不会对自己下狠手。
得了回答,刘青松把右手那件扔给了林炜翔,拿着左手那件回头收拾自己行李去了。
把衣服搭在肩膀上,林炜翔洗漱完出卫生间,坐在床边看刘青松蹲在地上叠衣服,明明也是一米七多的个子,蹲着怎么这么小一只。
把衣服扔在床上,林炜翔单手撑在柔软的被套上,侧头看刘青松的后脑勺。
“刘青松。”
“干嘛。”
“你昨晚说了啥真的记不清了?”
刘青松豁然回头,脸色隐隐不耐烦。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耽搁你爹收东西。”
“你说。”
林炜翔盯着刘青松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缓慢。
“你喜欢……”
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刘青松的眼神随着林炜翔的话语逐渐惊慌,就算隔得很远,他都担心林炜翔会听见自己清晰刺耳的心跳声。
看清刘青松肉眼可见的慌乱和紧张,林炜翔咬了咬嘴角,垂眸掩盖住满眼的情绪,染着笑意开口。
“你喜欢和我一起打比赛,还谢谢爸爸带你赢冠军。”
——回答他的是刘青松大骂的一声“傻逼”后,砰的一声又关上的房间门。
林炜翔看看紧闭的房间门,又把视线挪回了地上两个瘫开的大行李箱,撇撇嘴,起身整理刘青松收拾一半的行李箱,合上刘青松的行李箱后又转头开始自己一点没收的行李,等他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叫他们到酒店大堂集合去机场的消息也到了。等了两三分钟,见刘青松没有回来的意思,林炜翔一个人拉着两个箱子下了楼。到了大堂,见刘青松正靠在高天亮肩膀上看他打游戏,林炜翔把房卡给领队后,推着行李箱先上了车。
起飞降落,从巴黎到上海,从中午到清晨,一行人到基地恨不得立马睡死过去,把行李箱扔在玄关口就往楼上房间走。
林炜翔高天亮互相搀扶着,边爬楼梯边打哈欠,到了房间门口,高天亮挤开林炜翔按下门把手先进了房间,林炜翔刚想问候高天亮的时候,走廊传来了刘青松的脚步声。
挺离谱的,他就是听得出来是刘青松。
脚步声停了,弹簧一声轻响,就在林炜翔准备进房间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刘青松的声音,别扭又小声。
“谢谢。”
他不知道刘青松是在谢昨晚把他扛回房间,还是谢帮他收拾行李,还是在谢他陪着他实现了从打职业开始的那个梦。
关上门,林炜翔后靠在门板上,迟迟没动作,瘫在床上进行临睡前网上冲浪运动的高天亮见状放下手机,抬眼看过去。
“林炜翔,就算嫉妒我拿到FMVP,也不至于眼红成这样吧,你是不是真要瞎了。”
“滚,老子这是没睡好。”
林炜翔笑骂回去,低头揉揉眼睛,头一栽,躺到床上,背对高天亮,望着墙壁愣神。
他有点后悔,可他没有选择。
他明白。
他明白横跨在两人之间的鸿沟不是仅凭喜欢二字就能走过去的,他明白再多的孤勇也堆砌不出两人的未来,他清楚如果刘青松知道真相会明白他的苦衷尊重他的选择,可他还是觉得难过,因为林炜翔的选择不能是刘青松。
他想喜欢刘青松,可是他不能喜欢,不敢喜欢。
爱意决堤,孤岛却只剩刘青松一个人,他会疯,林炜翔会心疼。
-
刘青松在衡阳的单身住所终于在他佛系监督下磨磨蹭蹭地装修完毕,他叫上发小帮他搬家,房间里因为收拾东西乱糟糟的,大件小物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
发小搬纸箱往房间外走时没注意,差点被一个储物箱绊了个狗吃屎,暗骂一声后,发小把纸箱放下,拿过被一脚踢开盒盖的箱子,正想重新盖上盖子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全是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叠好的兔耳帽,拧得乱七八糟的魔方,清洗干净的漱口杯,没用过的充电线……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发小撇撇嘴,觉得没意思,准备放下的时候却看到了箱子角落的另一个纸盒子。
盒中盒?还搞俄罗斯套娃?
打开纸盒盖,里面是一堆海边的照片,发小随手翻了翻,发现没什么可看的,正当他想叫过刘青松问问这堆东西是什么复古流派时,最下面的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日落时候,傍晚与夜晚交接时候的海边,橘红色的天,透着黑色的海平面,以及画面中央一个模糊的人影。
下意识地翻照片,发小这才发现这张照片背面用黑色水笔写了一行字,字迹拙劣却一笔一划透露着认真——
“我喜欢你,可这件事不是像打职业那样,努力就会有结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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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才发现 连分段都没能够十全十美。码这篇的时候跟朋友说过不止三次“你妈的我就没搞过这么虐的” (虽然那颗id糖的时候我惊声尖叫了一下午。
想到他们退役以后就真的各奔天涯拥有各自人生 操 更虐了TT(各自人生精彩当然也很好啦……(算了不想这个了 我们年轻人就是要珍惜当下(平行世界我冲了。
【虾觉】牛奶巧克力好浓
对不起大家……拖了好久好久的虾觉 现在来更新了꒦ິ^꒦ິ
*ABO设定
*ooc预警 勿升三
...
对不起大家……拖了好久好久的虾觉 现在来更新了꒦ິ^꒦ິ
*ABO设定
*ooc预警 勿升三
*牛奶巧克力Alpha虾×杨技甘露Omega觉
“马哥,你外卖”皮皮虾接过外卖员手上的袋子,心安勿梦摊手等皮皮虾递过来“终于到了,渴死我了”
“程笑希你又在喝杨枝甘露”不惑从楼上走下来对着心安勿梦大吼。他捏紧鼻子走到心安勿梦身边,心安勿梦信息素是杨枝甘露味,如上他本身又特别喜欢杨枝甘露,整个GG俱乐部都弥漫着一股杨枝甘露味。幸好除了不惑都是beta。还有个皮皮虾没有分化。不惑拿起桌上的抑制贴给心安勿梦贴上。再用信息阻隔喷雾给心安勿梦周围喷上。
虾还小,“草哥你干什么?”枯草习惯性地把皮皮虾挡住,不能看…要问就是不惑说,虽然他到高中生理课教过,但是皮皮虾就没听过。“你,呃我们双排?”枯草挠他的头发,虾啊…你还小……“草哥你怎么了,我不是和幺八八排吗”枯草看那边都弄好了,坐回自己的位置,简单应了皮皮虾一声。
“小马,还是得找一个Alpha帮助你,你身体差,一直用抑制贴和抑制剂也不是办法。”心安勿梦躺在椅子上啄了几口杨枝甘露“哎呀,知道了”不惑懒得和他说,转头去指导芙兰。
“马哥”皮皮虾跑到心安勿梦后面环住她的脖子,心安勿梦被他摇得脑袋昏沉“干嘛呀?”心安勿梦解开皮皮虾的手“联合监管整一把?”心安勿梦打开手机“来来,我顺便直播水一下”
“马哥,快来,他们群殴我”皮皮虾趴在心安勿梦旁边哀嚎。
“谁敢欺负我虾哥?”心安勿梦轻笑一声,他拿起桌上的杨枝甘露喝“小马,你恶不恶心啊”枯草在旁边吐糟一句。
“车票买了吗?裤子带了吗?行李箱准备好了吗?手机带了吗?”不惑围着皮皮虾指点“我知道了啊不惑”皮皮虾提起行李箱准备出门。
放假皮皮虾第一个回家,不惑耐心地给他整理东西。
“马哥我走了,不要想我”皮皮虾站在门口挥挥手“谁想你啊”皮皮虾提着行李箱出门。心安勿梦回头“真走了?”不惑点点头,心安勿梦在窗口对着楼下的皮皮虾大喊让他别忘带自己,皮皮虾骂了他一句。
“妈,回来了”皮皮虾躺回床上,应该是他今天本来感冒不舒服,他拿了一袋感冒药冲了喝。睡觉吧,还是睡一觉…
皮皮虾在床边摸索着手机,凌晨两点,他浑身滚烫。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也是热的,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发烧。他刚想喊心安勿梦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家,现在这么晚也不能打扰爸妈。他胡乱地想一堆,起身去客厅倒了杯热水。
“哎水满了”皮皮虾妈妈按停倒水键,皮皮虾从混乱的思绪里醒过来,他点点头,皮皮虾妈妈伸手摸他的额头。慌忙跑回房间把皮皮虾爸爸叫醒,皮皮虾糊涂地躺在车后座。车窗半开透进来的凉风刺激他的脸,黑夜的漆静吞没皮皮虾的难受,皮皮虾妈妈不时回头看他。
分化了。在潮杂的周围皮皮虾只听到这一句, 迷糊的同时,有大一股冰凉的东西接触到他的腺体,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我是什么?”他靠在墙上,均匀的呼吸。“Alpha,你高中没学生理课是不是?”皮皮虾摇摇头,接过医生的递过来的袋子,小马是什么?是omega吧好像?不惑和我一样。以后 我就替不惑照顾小马。
我真的长大了,不小了。
“不惑”不感从楼上下来“虾哥回来了?皮皮虾提着行李箱走进来他看着对面的不感,我好像和不惑没什么区别,他放下行李箱去环住心安勿梦,他闻到杨枝甘露的味道,是心安勿梦的。香腻的气味包裹皮皮虾,浓郁的信息素将皮皮虾迷的糊涂,甚至还想咬一口。
“鲁亚辉,你这是吃了多少牛奶巧克力”心安勿梦推开皮皮虾,他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杨枝甘露味被牛奶巧克力占有,不爽地撅撅嘴。他还没想到在他面前是对自己极其危险的牛奶巧克力味Alpha.
“不是,一个月的假回来之后你忘记我了?”枯草间过头极力吐槽皮皮虾“草哥给我铺床单”皮皮虾抱住枯草的脖子,摇摇晃晃地指责枯草,不行.皮皮虾不小了……最后枯草无奈点点头。
“不要,我就和马哥一起睡”不惑摇头,皮皮虾抓着不感的手晃“小马现在快要发情期了你知道吗”皮皮虾点头。
“那你和他睡吗”
“不,枯草照顾他”
“那我也不要”不惑rua着皮皮虾的卷毛“小马自己说的”
小马自己说的?程笑希自己说的?
小虾没回答。心安勿梦不想和自己一起睡。“好”小虾气鼓鼓地从房间里抱出被子走去枯草的房间,“怎么了他?”枯草被他强行推出房间,不惑摇头,小孩子而已。枯草没管他,转身回到心安勿梦房间。
昏欲的房间里,巧克力味和黑夜融为一体。皮皮虾起身去翻找抑制剂没有。他走出门去楼下找,还是没有。
皮皮虾拿起手机出门,准备去药店买。
这像他刚分化的一样,脑袋还是昏沉,只残存点理智走向最近的药店。昏黄的路灯照着他,皮皮虾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喝杨枝甘露。皮皮虾确实有点怕黑,他总是赖着和心安勿梦凑在一起睡,就算心安勿梦再怎么赶他,他也死话不肯走。
“不惑,不惑”不惑从房间出来,睡意惺忪“不惑皮皮虾不见了”不惑呆滞几秒“开灯看看”18下楼打开灯。
“不惑,你们干嘛啊?”心安勿梦揉着眼睛下楼,他懒散地靠在楼梯间打着哈欠“哎,18你先给他打电话,鲁亚辉那小子不知道哪去了”枯草也从房间出来“鲁亚辉能跑哪去”枯草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没接”不感紧接着给皮皮虾打电话,还是没打通。心安勿梦骂了一句从楼上拿来手机打电话。
“有病啊鲁亚辉”心安勿梦看见三个电话未接,他套上外套准备去找,“枯草你试试”
响了三秒后,电话接通。
“皮皮虾你人呢?”枯草打开免提
对面没说话,但传来一丝刺耳的风声。
“皮皮虾我…”
“你为什么和小马一起睡?”枯草旁边的心安勿梦愣住了,听到这句话的都楞住了。心安勿梦一把手过手机“鲁亚辉你有病是不是?在哪。”他强忍想骂皮皮虾一通,还是耐心和他讲。
“你…你是程笑希?”
心安勿梦嗯了一声
“不惑要骂我,都怪你。都怪你发情期,我再也不和你一起睡了”对面传来呜咽声,奶声奶气地控诉心安勿梦。他是不是喝醉了?
“他不骂你,我以后只和你睡行不?”心安勿梦感觉自己在哄5岁的小孩,要不是还不知道他在哪早就骂他了。
“嗯,好”小孩待到满意的答案后停止呜咽
“在哪?”“最近的药店门口”心安勿梦还给枯草手机,“一起走,我跟你一起”心安勿梦拦住不惑,让他们去睡觉“就一个鲁亚辉,我一个人就行”心安勿梦死活不让不惑他们一起,不惑摆摆手,让心安勿梦有事给他打电话。
鲁亚辉你tm真的有病,大半夜喝醉出来,自己还不知道回家,明天我非蹭你一顿。让你给我点十杯杨枝甘露!心安勿梦裹紧外套,打开手机手电筒,就算有路灯他都觉得不够亮。
“鲁亚辉”路灯下一个卷毛小孩乖乖的坐在石坎上,他垂着脑袋在地上圈画什么,听见有人喊地地抬头看。
心安勿梦蹲在他面前“鲁亚辉回家了”
“我想喝杨枝甘露”
“这大半夜我上哪给你找?”心安勿梦被牛奶巧克力包围,香腻的牛奶巧克力想要把心安勿梦吞噬,和皮皮虾来抱他时的一模一样。这时候的心安勿梦才感知到这是皮皮虾的信息素。
“你分化了?”这种强势的巧克力味让发情期的心安勿梦得到一丝惬意,他甚至想贪婪地吮吸巧克力。心安勿梦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嗯,Alpha。”
心安勿梦还没反应过来,一丝痛感捷足先登,他清晰地感知自己的抑制贴被撕开,下一秒,他瘫坐在地上。皮皮虾抱住心安勿梦,黑暗中,一双莹白的牙齿与皮肤接触,很快牙齿被鲜血染红。原本就凸出的腺体红肿起来,牛奶巧克力和杨枝甘露在空气里交融,包裹着两人。甜腻的质感让心安勿梦坠落下来,靠着最后的理智推开皮皮虾。得到满足的小虾不肯放过他,将目标转移到心安勿梦稍显白的嘴唇,冷的。他咬开心安勿梦的嘴,冰凉贴合上热情的唇,舌头在嘴里交融。直至心安勿梦有点呼吸不过来,皮皮虾才不舍放过。他的手好冷,皮皮虾牵起他的手,想用残留的余温温热心安勿梦。心安勿梦早已燥热起来。腺体咬破的瞬间他就觉得浑身发热,身体里贯彻一股暖流,空气弥漫着牛奶巧克力,只有一点微弱的杨技甘露味。杨枝甘露在牛奶巧克力面前显得柔弱不堪。
“鲁亚辉,回家行不行”想进行下一步的小虾被心安勿梦的话堵住,他委屈地爬起身将软趴的心安勿梦扶起来,是不是玩过了?
很奇怪,心安勿梦以往都用抑制剂和抑制贴度过发情期,这段时间会特别艰难。不适和痛苦早已是常态,不惑和枯草已经劝过他很多次找Alpha把自己临时标记了,但他不愿意。每次都说着自已无所谓,但这次误打误撞被鲁亚辉这样…还挺舒服的。他本不想停止的…但这是外面,怎么可能让他胡来,多羞耻。
“马哥”
“嗯”
“回家以后还可以继续吗”
“鲁亚辉你有病啊?你是只狗?”
皮皮虾没有回答了,心安勿梦感觉特别无力。
“明天请我喝杨枝甘露”
“嗯”
俱乐部门口,皮皮虾猛地拉住心交梦,遂黑的眼眸像雪夜中想把猎物吞掉的豹狼。让心安勿梦觉得有一丝恐惧。
“我今天是没有打狂犬疫苗的疯狗,所以还要幸苦你了程笑希。”
【3C】我的小橘子
伪现背、ABO+私设
伏特加A×柑橘O
行善积德系列04
钟鸿森知道酿成橘子酒需要时间和很多的爱。
钟鸿森缩在沙发上假寐,连日的低烧的确让他的精力有些不济。糜加诚…糜加诚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钟鸿森想着还气得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还咳嗽上了?” 糜加诚从门口一路小跑过来凑到钟鸿森身边探探他的体温,“怎么感觉又烫了啊”
钟鸿森把糜加诚的手拿到鼻尖轻嗅,“去哪玩了?你身上有别的狗的味道…”
糜加诚疑惑地低头看看自己,“没有啊,你这鼻子什么时候这么灵了?”
“呵呵,没见过你这么蠢的Omega,早晚被人骗…”
糜加诚夹着嗓子学钟鸿森......
伪现背、ABO+私设
伏特加A×柑橘O
行善积德系列04
钟鸿森知道酿成橘子酒需要时间和很多的爱。
钟鸿森缩在沙发上假寐,连日的低烧的确让他的精力有些不济。糜加诚…糜加诚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钟鸿森想着还气得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还咳嗽上了?” 糜加诚从门口一路小跑过来凑到钟鸿森身边探探他的体温,“怎么感觉又烫了啊”
钟鸿森把糜加诚的手拿到鼻尖轻嗅,“去哪玩了?你身上有别的狗的味道…”
糜加诚疑惑地低头看看自己,“没有啊,你这鼻子什么时候这么灵了?”
“呵呵,没见过你这么蠢的Omega,早晚被人骗…”
糜加诚夹着嗓子学钟鸿森,“早~晚~被~人~骗~”然后就要跑被钟鸿森手疾眼快地扯住了袖子。
今天是联盟拍摄春季赛宣传片的日子,工作人员来敲门叫糜加诚和钟鸿森去拍摄。钟鸿森扯着糜加诚的袖子不让走,信息素乘机悄悄地钻出阻隔贴在糜加诚全身上下缠绕。
钟鸿森最爱做的事就是在糜加诚身上留下一缕信息素的味道以及检查味道还在不在。
糜加诚站在显示屏前和人说话,钟鸿森就在不远处的幕布里拍摄。
忽然有人说怎么一股酒味啊,边说还在四处环顾寻找源头。糜加诚习以为常地回道,“最近不是流感啊?酒精消消毒…”
为了保护选手的安全,联盟要求各俱乐部对选手的第二性别和信息素保密。钟鸿森的第二性别很难藏得住,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却鲜为人知。
糜加诚知道也是因为一次意外,钟鸿森也是因为那次意外才知道了糜加诚原来是一个小橘子。两个人的关系从好兄弟升级为互帮互助的好兄弟,主要是指钟鸿森帮助糜加诚。
糜加诚一开始经常还被工作人员和同事误认为是一个酒鬼,后来大家渐渐地都知道了糜加诚爱干净时刻要用酒精消毒。
糜加诚在烦恼钟鸿森在暗爽,但是糜加诚确实也没制止过钟鸿森这个幼稚的把戏。
看着糜加诚那副对谁都不设防的蠢样子,钟鸿森感觉自己的后颈又在隐隐作痛。今天早上钟鸿森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腺体的异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上脑让他把已经拿出来的抑制剂又放回了抽屉里。
浓烈且刺鼻的烈酒味争先恐后地从阻隔贴下四散而出但钟鸿森不想控制,他倒要看看糜加诚什么时候能发现。
糜加诚那边聊得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钟鸿森,倒是同为Alpha的摄影师上前提醒钟鸿森收一下威压,说这里还好没有Omega要不然都可能被刺激到假性发情。
“没有Omega吗?那糜加诚是什么?怎么糜加诚就对自己的信息素一点反应没有?”钟鸿森越想脸上越冷,“抱歉,我会注意的,拍完了吗?”
摄像师看着这个Alpha一副感情受挫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拍完了,你们AG的都拍完了。”
“你把我忘了…”
糜加诚闻言回头正好一股威压袭来,糜加诚感觉自己的腺体开始不安分地搅动。
钟鸿森一步一步向糜加诚走近,糜加诚旁边的人都被钟鸿森的威压逼得退后,钟鸿森顺理成章地站到了糜加诚身边。
周围的人全部目瞪口呆,显然是被钟鸿森的人设崩坏吓到了。明明被信息素威压的是他们,怎么委屈的那个是钟鸿森啊?
不止糜加诚意识到了钟鸿森的不对劲,周围的几个人眼神也开始在钟鸿森和糜加诚之间打量。这么浓郁的味道不像是从糜加诚身上散发出来的,倒是钟鸿森…
“下次聊下次聊…”糜加诚说完心虚地拽着钟鸿森往休息室狂奔。
留在原地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不发一言。
糜加诚开门就把钟鸿森推进休息室,“你怎么回事啊?收收你的信息素。”
“糜加诚,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欲盖弥彰?”钟鸿森凑近糜加诚顺便把门反锁,“你信不信明天咱俩的关系就人尽皆知了?”
“咱俩也没啥关系吧…”糜加诚拍脑门一想刚刚确实太蠢了居然自露马脚然后不小心又干了一件蠢事。
“是没啥关系,也就是你发情期我咬你一口的关系而已。”糜加诚听到钟鸿森这话之后已经不敢抬头看他了。
钟鸿森见糜加诚又作熟悉的鸵鸟状气不打一处来开始肆意释放信息素,很快糜加诚周身就被烈酒味包裹手脚发软倚靠在门上。
钟鸿森和糜加诚之间没有终身标记,甚至钟鸿森对糜加诚连临时标记都很克制,临时标记只会出现在糜加诚的发情期,他不愿意用信息素去左右糜加诚。
但今天是钟鸿森的易感期,钟鸿森想要利用糜加诚的恻隐之心为自己谋一点福利。
钟鸿森用额头去蹭糜加诚的脸颊,糜加诚被烫得一激灵本来就愧疚的内心又叠加上一层心疼。
糜加诚扒开钟鸿森后颈的衣领,阻隔贴下的腺体已经红肿一片。糜加诚小心翼翼地揭开一角,一股凌冽白桦林里燃烧的热浪喷涌而出,糜加诚当场就被刺激到指尖轻颤。
钟鸿森还在不停地往糜加诚身上扎,鼻尖轻蹭着阻隔贴的边缘妄图嗅到更多味道。
“滚啊,别蹭了…一会儿出事了怎么办?!”糜加诚说着要把钟鸿森的头推开,“你是不是易感期了啊?”
钟鸿森脱力环住糜加诚的腰身把糜加诚困在自己和门板中间,在糜加诚颈间微微点头。
“为什么不打抑制剂?”糜加诚抱住钟鸿森的腰不让他往下滑。
钟鸿森用委屈巴巴的语气在糜加诚耳边低语,“一直发烧谁知道是因为易感期烧啊…”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糜加诚气得锤了一下钟鸿森的背,钟鸿森实在太大只真的拖不动啊!!
钟鸿森直起身看着糜加诚不让他再逃避,“是故意的,糜加诚。”
“你不知道吗?易感期和发情期不一样,发情期可以靠抑制剂度过,易感期不行。抑制剂只能降低Alpha的攻击性但痛苦并不会减弱。”
钟鸿森停顿一下接着说,“我会一直这么难受直到挨过这一个易感期。”
糜加诚眼里满是震惊,“你之前怎么不说…”
“说了也没用啊,你又不愿意。”
“那我现在也不愿意!”
“我也该有个名分了吧糜加诚,我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你吧!”
“停”糜加诚给了钟鸿森一个暴栗“又给你演上了是吧?!”
糜加诚反手就把自己的阻隔贴扯了下来,青涩酸甜的橘子味喷涌而出,糜加诚又变成了一只多汁可口的小橘子。
钟鸿森不再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的小橘子还是这么的心软。
钟鸿森从后面环抱住糜加诚,贪婪地在糜加诚后颈吸吮。糜加诚的信息素尽数放出洗刷净钟鸿森信息素里刺鼻的浓烈,只剩下醉人的清甜,两个人的信息素在房间里缠绕像DNA的双螺旋结构。
笨蛋小橘子,又被骗了。
心满意足的钟鸿森瞬间切换粘人模式,“我不是你的Alpha,你的身上也没有我的味道。”
糜加诚无语,“我都要被当成酒鬼还没有你的味道!!睁着眼说瞎话!!”
钟鸿森突然认真起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糜加诚…我的小橘子,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酿成橘子酒。”
糜加诚没有办法回钟鸿森的话,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问题。糜加诚不能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没有办法什么都不顾就给钟鸿森这个承诺。
糜加诚手抚上钟鸿森的后颈,“我想咬一口…我可以标记你吗?”
“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钟鸿森兴高采烈地把头低到糜加诚面前。
Omega没有Alpha的犬牙自然咬不破Alpha的腺体,糜加诚又舍不得下狠劲去咬。对于钟鸿森而言糜加诚就是在舔舐他的腺体而已,钟鸿森感到全身心由内而外的舒畅。
糜加诚失望极了,钟鸿森还贱嗖嗖地说:“怎么办啊?勾c,要不你多咬几下试试?”
“Alpha的腺体可以随便给Omega咬吗?”
能问出这种问题来,钟鸿森想笨蛋小橘子的生理课一定没有好好上。
钟鸿森摄人心魂的声音在糜加诚耳边响起,“我只给你咬,糜加诚。”
爱就是易感期的Alpha可以忍住不吻你不占有你,甚至连闻闻你的味道都要克制住自己的手不逾矩。钟鸿森不着急,他虽然想要一个名分但他更想要的是糜加诚的后半生。
“虽然还不是橘子酒,但…是你的小橘子。”
糜加诚在钟鸿森的胸口开下一枪种下自己,钟鸿森感觉自己胸口快速生长出血肉,一棵参天的橘子树茁壮成长。
“?哭什么?!没用的Alpha?!”
“易感期的Alpha都会哭的…”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彩蛋🍊
钟鸿森易感期回自己的公寓住了几天,某天下午钟鸿森接到了糜加诚电话,说要来找他拿点东西。钟鸿森连声答应却看着卧室床上的一团衣服发起愁了。
钟鸿森拿糜加诚的衣服筑巢了。
就算他能把那堆衣服物归原位,但是这衣服上的信息素一时半会儿也挥发不掉,钟鸿森觉得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你对我就这么放心?你就不怕我丧失理智把你终身标记了?”
“我又没在发情期,标记个屁”
“这么不相信Alpha的实力?发情期是可以做出来的…”
“滚啊…老子就多余来看你”
钟鸿森把糜加诚抱到腿上,掀开他的阻隔贴贪婪地吸允着。糜加诚一开始还在挣扎,但很快就被钟鸿森的炽热吓得不敢动作。
“别动,给我闻闻,闻闻就放你走。”
晚上糜加诚打着打着游戏突然想起,我拿回来的衣服呢?我好像没拿…
那边钟鸿森的声音就已经开始催促挑衅起来,“糜加诚别挂机啊!”
于是紧张又刺激的和平精英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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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还愿+1
新的一周!圈运好好!进周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