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岚好感度上限提升】
「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城中,互相帮助的术士和剑士,不是别人的故事,是我和司岚。」
★9月22日更新后,司岚好感度上限提升;9月22日-10月6日,活动「城主手册」开启,完成任务可得好感礼物。
※ 9月22日更新后,「缱绻假日·第四期」开启,开启专属行程可获得司岚SR+画灵[回首],详情请留意后续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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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率不为零
为什么发声?
因为被害者是你的概率,不为零。
吕进入了一场游戏,一场随机杀人游戏。
“规则是什么?”
“不穿短裙加一分,不去酒吧加一分。累计加分,六十分以上及格。”
吕仰头问:“奖励是什么?”
系统很惊讶:“活着难道不就是奖励吗?”
吕进入这场游戏已经九千一百二十三天了,与她一起在游戏中的还有很多人。漂亮的,年轻的,高个的,矮个的,富裕的,贫穷的。
大家都在努力生存着,看紧自己的分数,一旦出现波动,分数低于及格线,就会被黑暗中窜出来的怪兽随机杀掉。
系统是个不太靠谱的玩意,总是不定期发布加分规则。
“包揽家务加一分。”
“扶持弟弟加一分。”
“不要彩礼加一分。”...
为什么发声?
因为被害者是你的概率,不为零。
吕进入了一场游戏,一场随机杀人游戏。
“规则是什么?”
“不穿短裙加一分,不去酒吧加一分。累计加分,六十分以上及格。”
吕仰头问:“奖励是什么?”
系统很惊讶:“活着难道不就是奖励吗?”
吕进入这场游戏已经九千一百二十三天了,与她一起在游戏中的还有很多人。漂亮的,年轻的,高个的,矮个的,富裕的,贫穷的。
大家都在努力生存着,看紧自己的分数,一旦出现波动,分数低于及格线,就会被黑暗中窜出来的怪兽随机杀掉。
系统是个不太靠谱的玩意,总是不定期发布加分规则。
“包揽家务加一分。”
“扶持弟弟加一分。”
“不要彩礼加一分。”
“从不在网上发表意见,加十分。”
这个规则是波动的,据说很久以前,还有“裹小脚,加十分”。
大家都遵循表格,让自己的分数更高些。以免被黑暗中的野兽捕食。
但是诡异的是,系统从不说扣分规则。
加分很明细,但是扣分是为什么扣,扣多少却很模糊。
“不清楚。我猜一扣分就是不及格,就是咔嚓。”前辈杨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动作。
如果在及格分以下,就会被随机杀掉。
而扣分,概率不确定。
黑暗中的怪物,带着死亡的羽翼,随时会来狩猎。
吕看了看自己头上的分值。
九十三分。极高的分数。
“你非常安全。”前辈杨说,“即便加分规则改变,想来也不会降到及格线以下。”
吕听着,并没有很欣喜,她的目光落在远方:“那也不代表,被杀的概率为零。”
吕的工作是护士,这项工作给她直接加了二十分。
“护士,空姐,幼师。”杨对着表格,“这都是分数很高的职业。”
“我只是喜欢救人。”吕说,“这跟我想加分没有关系。”
杨的指尖还在纸上,目光有些惋惜:“我有个姐姐喜欢的是计算机,读到博士,结果压根儿没有单位收女性。因为性格强势,学历和专业又不讨喜,她的分数还一直就卡在六十分,好担心她的安全。”
吕低下头:“读到博士,已经受了很多常人无法忍受的苦了。”
杨耸耸肩:“可是没办法,计算机女博士,在规则里,就是无法加分。”
二人对着表格,不再说话。
吕的同事小周被杀死了。
就是昨天下班的事。
“她真不该穿短裙。”杨有些发抖,“我告诉过她的,但她说现在年华正好,再不穿就老了,非要穿。”
杨的脑海中不断闪现黑暗中的怪物冒出来,血盆大口直接吞噬小周身体,并嚼碎血肉的画面。
杨发了烧,回家休息几天。
而后有天半夜,她突然给吕打电话。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杨的声音发抖,带着窥见世界隐秘面的恐惧。
“我想起来我见小周的最后一面,她头顶的分数——”
咔,信号被切断。
从那之后,杨的精神就不太正常。
吕开始偶尔住进杨家,帮她打扫卫生。
杨的分数是七十九。
中规中矩的分数,如果能保持住,也许可以幸运活到老死。
“可我不想结婚。”杨突然说。
吕眼疾手快,立马丢下手中东西,死死捂住了杨的嘴。
“别说话。”吕用种几乎恳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前辈,“不要多说一个字。”
吕回想起了自己妹妹的死亡。
妹妹是个主播,说了句“我是单身主义”,而后被全平台封杀,再然后,分数骤然下降。
系统爆发红光:自身不长进,且诱导他人,杀无赦。
黑暗中的怪物将她叼到了水里,活活淹死。
吕紧张地盯着杨头上的分数,好在波动后分数再度持稳。
吕松了一口气,杨盯着她,眸子古井无波。
“不要为我担心。”
杨握紧了她的手。
“我只是想去证明一些东西。”
吕偶尔看系统更新加分规则。
身边陆续有人被杀死。
“不在网上发声,加十分。”
这一条一直没动。
吕为此已经卸载了所有软件,她心中其实很清楚,自己人微言轻,即便发声也没有用。
但是卸载软件的那一晚,她在医院门口站了一夜。
走廊刚刚抬进来一个被丈夫家暴殴打致死的女人。丈夫喝的醉醺醺,只有外婆抱着孩子在落泪。吕当着担架旁女人四岁孩子的面,拉上了裹尸袋。
吕想起,自己卸载前看到的最后一条博文,正是反对家暴。
那天凌晨换班,意外又发生了。
朋友小赵突然捂着嘴巴,接着四肢扭曲跪在地上,声音喑哑。
系统发出了红光。
吕震惊望向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你做了什么?”
系统发出冰冷声音:转发不实消息,挑动对立情绪,诬蔑游戏规则,杀无赦。
系统投射出虚影,即便打了马赛克,吕还是辨认出,那就是自己看到的反对家暴的博文。
小赵已经被挤压得不成样的眼里,落下了一滴泪。
像是一个真空包裹住了小赵,她的死相更加惨烈。无处不被挤压。
在死亡的最后一刻,吕突然冲破别人战栗的目光,奔过去,握住了小赵的手。
她听见了。
小赵死的时候,她的喉咙里有扭曲的声音,像蚯蚓一样,钻破土壤砾石想要出来。
“我要......发声。”
那天吕下了班,去了杨的公寓。
杨已经安睡,旁边是打开的安眠药。
“我读文科,是因为别人说读文科加分。”吕坐在床边,却脑海里不断有小赵曾经的话,“可是我总是在想,文理分科真的公平吗?书上说女生要读文科,可是又说文科妨碍了社会发展,真的不是拐着弯骂女生吗?”
“我不知道,我不了解。”吕双手捂着脸,仿佛在跟逝者隔着时空对话。
“你们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又为什么要说出来?沉默着过完一生不好吗?”
吕依旧捂着脸,力气仿佛被抽走,身体从床边滑落到地板,她蹲在那里,抱着膝盖埋着脸。
太阳升起来了,可她蹲在阴影里。
杨已经醒了。
她带着近乎慈爱的目光,望着睡着的吕。这目光不像一个精神病人,反倒有种圣光。
“高分者,高枕无忧吧。”杨摸着吕的头发,看着她睡着脸上的泪痕。
“如果沉默可以安度一生,那也是一种选择。”
杨起身。
“但也有一些人,有自己的选择。即使万劫不复。”
她穿好衣服,走出了阳光覆盖的房间。
吕醒来时,系统又更新了。
她的分数依旧很安全。
“不在夜间出门,加十分。”
吕皱起眉头,规则变严苛了。
但是自己会上夜班,这一点很难保证。
“姐姐我要钱。”
她的手机响起,游手好闲的弟弟又缺钱买烟买酒。
吕压住心中的一瞬而过的怒气,转了账。
分数平稳。
电视屏幕上播着新闻,有女子夜间聚餐,失踪。
系统再次强调:夜间出门杀无赦。
手机再次响起。
是杨打过来的。
“我在酒吧。”
四个字让吕的冷汗布满全身,她不确定是不是幻听。
“我身边有几个女孩死了。”
话语接连如重拳,让吕认清现实。
“你不该去酒吧。”
吕的声音发抖。
“我知道。”杨的声音平静,“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吕锁定了方位,开车赶过去。
即便杨反复强调,她只要在手机里就能说明,但吕仍决定过去。
她祈祷在系统下定论之前,她还能再见杨一面。
这是白天的酒吧,就好像夜间的学校,下了班的单位,是没有人的。
此刻这个酒吧,就只是一个装满着玻璃瓶的建筑。
杨就在酒吧中心,旁边是几个女孩的尸体。
有黑影过来,已经在啃食享用了。
杨看到了吕,她扬扬手机,而后伸出手指,划了一道虚空的线。
意思是不许再上前一步。
吕便停在车旁,不再往前走,眼睛仍牢牢盯紧杨。
杨的声音在手机里,竟然并不惊慌。
“黑影很难杀死,但也许,我杀一只,就可以少一只。”
黑影仍旧过来,在啃着少女的尸体。
“你看到这些尸体了吗?她们是刚高考毕业的学生。乖巧,好学。不该是低分,但是黑影还是来了。”
“系统给的理由,是穿了花裙子,而后将她们谋杀。”
有个黑影已经啃食完最后的尸块,红色的眼睛盯在了扬身上,手摸到了杨的腰。
吕抑制不住内心的焦虑,上前一步。
“滴——系统警告!”
这是吕第一次看到扣分条。
“扣分!去酒吧!扣二十分!”
吕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但是意外的是,分数条被扣,但仍然是及格线以上。
“这就是我要确认的事情。”
杨说,此刻她神智清明。
“我想起来,小周死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分数条,是90分。
“这个游戏并不公平,即便你拿到了高标准,你被杀死的概率仍是随机的,它不为零。”
杨的眼睛直直盯着吕,隔着数米,吕却感觉有火种传过来,有直达心里的火焰在燃烧。
“那些女生,在严苛标准下,是及格以上的分数。但她们被害的概率,不为零。”
有爆炸声,酒吧突然着起了火。
路边已经有人聚集。有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攥住了吕的手。
她长得很像死去的小赵。
“姐姐,别往前了。”
“黑影是可以杀死的,即便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样的怪兽,存在了多少年。”
杨居然还是冷静。
“但我会试验着突破它,即便只有一次机会。”
吕无法上前。
她看到那些黑影裹住了杨。
但是杨把瓶酒瓶子全部砸碎,砸在周围。
一瓶又一瓶的酒精泼洒铺陈,像是一条流淌的冥河。
而后,她点燃了打火机。
“你违反了规则,你会被杀的。”有路人不忍。
已是满天烟尘,吕过不去,但她听见自己在说话,在第无数次面对生命流逝时,面对抵死抗争时,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有没有可能,是评分机制错了,是游戏的规则错了。”
吕还是突破了桎梏,奔跑着向烟尘处冲去,那个大学生也随着她奔了过去。
她听见了黑影的尖叫声,原来这个黑影真的可以被灼伤,可以被驱逐。
有人衣衫破烂,却毫不屈服。
在火焰的最中央,杨大声叫着:
“是规则错了!规则错了!”
酒吧成了一片火海。
有人的身体被焚烧。
有人的灵魂仍在呐喊。
End
分数是枷锁中女性的标准,但是,即便在这扭曲的规则中拿到高分,只要黑影还在,被杀死的概率依旧不为零。
黑影指一切潜在的危险,指固有的却始终没被正视的危险。
潜规则,xx扰,醉酒,黑,强,或者其他不能过审的。
文中很多暗示都很明显,包括主人公为什么叫吕。
不管是小赵流下血泪的“我要发声”,还是杨在火场里烧出一汪冥河的怒吼“错的是规则”,都是一种态度与反抗。
有觉醒与斗争,也许,我们能撬出一道光。
希望大家勇敢发声。
只要黑影还在,被黑影袭击的概率,不为零。
发声虽微,但千万声汇聚,总会汇成黑暗中的雷声的。有一个灵魂听见,便能惊醒一个灵魂。
发声,且不要只是“发声”。
做好你能做好的所有事情。是女学生,你就努力学习,成绩不要输给别人。是工作者,就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你在发声时,不要成为别人的把柄。
专业的事,自有专业的人去做。你要做的就是意识觉醒,如果觉醒了,你还能在专业上出一点力,那最好不过。
过好自己,保障好自己,是发声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照顾自己,保持愤怒,保持发声,等待胜利。
《在线》
筷子上吸了片香菜,张征捻动筷头去剐餐盒边缘,嗡嗡手机响,瞥一眼,思索电话过后,饭大概吃不成了。于是接通时猛嘬一口,肘撞到没开封的啤酒瓶,泡沫与玻璃碎了一地 。
“又捕捉到了。”
米线被嚼断,张征盯着地上蔓延的液体放下筷子,今天似乎有点晦气。
“马上过去。”
昨日开考后,七中考点捕捉到了三次手机信号,三次都在数学考试时间段。
有人作弊,委婉点说,携带电子设备进入考场。
“什么时间捕捉到的?”
“有半小时。”
屏幕上缓慢跳动着各种英文符号,刘杉文敲敲打打,他是信号设备组的技术人员,协助警局监督高考纪律。
信号捕捉器五六年前...
筷子上吸了片香菜,张征捻动筷头去剐餐盒边缘,嗡嗡手机响,瞥一眼,思索电话过后,饭大概吃不成了。于是接通时猛嘬一口,肘撞到没开封的啤酒瓶,泡沫与玻璃碎了一地 。
“又捕捉到了。”
米线被嚼断,张征盯着地上蔓延的液体放下筷子,今天似乎有点晦气。
“马上过去。”
昨日开考后,七中考点捕捉到了三次手机信号,三次都在数学考试时间段。
有人作弊,委婉点说,携带电子设备进入考场。
“什么时间捕捉到的?”
“有半小时。”
屏幕上缓慢跳动着各种英文符号,刘杉文敲敲打打,他是信号设备组的技术人员,协助警局监督高考纪律。
信号捕捉器五六年前应用在高考,因为早年悬挂式信号屏蔽器在电子产品更新迭代下,常出现屏蔽不良或无法拦截的情况。而捕捉器能局域内捕捉终端发出的电子信号。
屏蔽加捕捉,再加大了考前检查力度,多年都没再出现过电子作弊。
“能精确到哪个考场吗?”
“无法捕捉到这么精细,只能看出是西校区。”
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张征沉默几秒,绿线红线交错的屏幕他看不明白,于是作罢。
“赵局给的死命令,必须要查到。”
考虑保护考生情绪,目前捕捉到作弊信号的事情还是机密。但只有他们知道,事关仕途,上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能抓到,放心。昨天发现信号后,警员已经在排查各个考场的监控了。”
小何拿出调查记录,上面勾勾画画,进度大概有三分之一。找到作弊者并不难,调出数学考试时间段的监控,考场一个挨着一个看过去,偷偷使用电子设备的学生会非常显眼,只是比较费时间。
“现在排查到哪了?”
“小王刚刚说,已经查到三十几考场了。”
张征点点头,拉一把椅子坐下,跟着刘杉文一起盯信号捕捉系统。他认为信号会再次出现,有一就会有二,有二就有三,得到了甜头,贪心就控制不住了。
“倒是胆子大。”
“还很愚蠢,这种考试都敢…”
小何出去前吐槽一通,声音消失,还剩下机器运行的声音。
技术人员精神很集中,张征不打扰,只是在键盘敲击声中有些昏沉。从发现作弊后他一直没有睡觉,饭只吃了那两口,从头到脚塞满疲倦。
或许小何信心满满的保证让他神经有那么一点缓和,甩甩脑袋,掏出手机,准备跟妻子说一下今晚回家陪女儿。
消息软件里,妻子对话框上显示出灰点,这是这个软件的自带功能,类似QQ,软件运行时会显示绿色,即在线,退出后台则变灰。
他敲打几个字,发送,返回消息列表,想到女儿他愈发松散。后躺进椅子,手机高高扬起等妻子回复,腰上肌肉也伸直舒展,脚尖贴地向前摩擦,膝盖由弯曲慢慢变平。
骤然间一动不动。
空气变得有些怪,静谧掺进了某些将要勃发的情绪,有东西顺着冷而硬的机器攀爬,进入电流,传导到手腕与臂。
漫长的三秒里,张征看到列表里女儿头像旁,灰点一瞬间变成了绿点。
她在线了。
“我听说你女儿也是今年高考。”
不知谁问出的话,他收起手机,动作有些快,有些古怪,像个扒手。
“啊…对。”
语落,在距离综合科目考试结束还剩四十分时,刘杉文猛地转头,指向电子屏幕。
“捕捉到了,就在刚刚,发出了第五次信号。”
张征到了监控室,他站得好直,硬而厚的腰被裹进警服,没来由的刚正。
“我来跟监控,现在排查到哪里了?”
“46考场。”
数学考试时长120分,一考场一考场看下来,很费精力。
“我也看几个,51-55归我吧。”张征说,抹了一把寸头沁出的汗。
小何点头,提了把椅子,拉出来监控,嘴还在碎。
“不是,张队你这连轴转也太辛苦了。”
“没事,多少加快点进度。”
“行,那你慢慢看。”
他坐下,鼠标点击,调出的监控视频很清晰,一眼看过去,连表情都清楚,他女儿的考场在这五个之间。
昨天下午15:48分,数学考试阶段的监控视频,53考场,边角里坐着的人手伸到了桌子下,垂头,扬起,手臂微微动着,神情和她初中偷偷倒掉不喜欢吃的面条一样,像个扒手。
他没能看完,屏幕变黑,倒影出的面容僵硬,张征看到自己嘴唇慢慢张开,平和而缓慢。
“50-55考场没发现问题。”
张征比谁都清楚,高考作弊的后果是什么。
他走出门很远,中午好热,汗水一滴滴落在鬓角,在警局最角落的树下接通电话。
“她走了吗?”
“没,还没到考试时间呢。”
“你让她听电话。”
听筒悉悉索索,女声换了一个。
“喂,爸,下午结束来接我不。”
“张芮。”
他声音很重。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对面没了声音,很久后响起了丝丝缕缕的啜泣,泪滴和汗水一样浇灌不同的土地。
警局角落的杨树到了六月已经很繁盛,叶子带着热风从他头顶刮过。汗没干,张征站在树下也没有移动。电话挂了很久了,他忘记自己说了什么,脑子里只剩下女儿带哭腔的最后一句话。
“帮帮我。”
只剩下一场英语,排查速度在加快,到了六十多考场,还没有发现可疑学生。
“会不会是监考老师的?”
“但监考老师也不允许携带电子设备进入考场,要求强制关机。”
张征脚尖没有规律的点地,会议室一瞬间安静,旁边坐着警队的人、几个技术人员、还有上面派下来的督查组。
他眼睛转一圈,继续说:“以前也出现过监考老师携带电子设备的情况,毕竟监考的不少是在校研究生,责任心差一点。”
“那是五六年前吧,自从捕捉器开始使用,加重对监考违规的处罚后,市里就没有这种情况了。”
一个上派调查组的警员对这种说法持否定态度,并提出一场考试中发现的三次信号,三次中间都有约二十分钟的间隔,很明显在作弊。
“总之,我还是认为有考生在作弊,我会协助赵局把事情查清。”
“但如果监控排查一遍都没有找到,那基本可以确定是监考人员了。”
张征换了条腿翘着,低头,视线锁定在手机屏幕上绿色的点,于是很长的空白后他摁灭手机,又加了一句。
“并且,是监考人员个人的过错,很多人就不用担责了。”
英语期间,捕捉到两次信号,高考结束。
排查已经进入到末尾几个考场,监控下,没有发现哪个考生有异常,警方已开始怀疑是否是监考老师携带违规电子设备。
“查一圈了,没看见哪个考生作弊,估计真是监考。”
“监考老师在考场自由性强,走到监控死角时就不能确定他们在做什么了。”
刘杉文推一推眼镜,跟着提出自己的观点。
这是个充分的理由,但要找到具体的违规的人,宛如大海捞针。
但也有好消息,比如,此次事件排除考生作弊的话,各方责任都要轻很多。后续下个文件,加强监考教师培训,以示警戒就行了。
一旁坚决认为是考生作弊的警员性格很执拗,说他们在大事化小,不够负责任,不查到个人她不会罢休。
“她好像一定要查明白。”
“是啊,这几天来看,上面派来这个警员确实挺倔的。”
小何收拾材料,一桌人还剩他和刘杉文在座位上没动弹,一言两语聊着,刘杉文低头开始拨电话,他便换个人继续碎嘴。
“张队去接女儿啊。”
小何看见张征收拾东西准备走。
“对,闺女考完了,带她去庆祝庆祝。”
刘杉文刚拨通,听见后屏幕脱离耳朵带头对他表示祝贺。
“是吗,那得吃点好的。”
“恭喜啊,往后就不操心了。”
办公室里声音带点回声,幽幽发冷,张征没说话只是笑,警服脱下的他看起来平凡而灿烂,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考生可以离场。”
考点查卷,收卷后半小时才会开门放人出去,外面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亲朋,志愿者,交警。
那抹灿烂只存在一瞬间,他现在嘴角很直,墨黑眼盯着大门慢慢开启,像电影里拉长的慢镜头,学生从里面冲出来,蜂拥着,在斜日余热下挥霍或兴奋或不甘的汗水。
目前看来,事情很可能被糊弄过去,在他的帮助隐瞒下,浪花归于海,往后的日子照旧平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他准备给她一耳光,今晚跪在她爷的灵牌前,他也跟着一起跪。
终于,路过了好多人,他瞧见了熟悉的脸。张芮像他,长得高很显眼,是块河里凸出的石头,水流从她身边淌过,却一动不动站在不远处没有上前。
后面站着两个考场辅警,按着她的肩膀。
“53考场张芮,经由你同考场考生举报,怀疑你携带违规设备进入考场,请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被带走之前,张征扇了她一耳光,不重,淹没在熙攘的潮水中。
某种意义上,中国年轻人的狂欢夜在6月8日。
外面群群的人在压马路,唱着一首含有毕业意义的歌,电视里在播放新闻,刘杉文脱下外套,他刚下班。
“本次高考作弊事件仍在调查中,记者采访得知,场内,作弊考生使用特殊电子设备与做题人联系,场外,其父亲身为调查作弊的警队人员,以权谋私,为其女的作弊道路扫除障碍...”
“爸,你回来了。”
十七八的少年食指挂着一副眼镜,从沙发上抬眼。他也刚回来不久,笔袋扔在桌上,准考证露出一半,要掉不掉。
“怎么样,考的?”
刘杉文语气很平,在电视音中像条线。
“警方透露,作弊考生称该电子设备由一个未透露任何信息的男性技术人员向她售卖,用该设备发送信息,不仅可以免除信号屏蔽器干扰,还不会被捕捉器捕捉。”
“但技术专家拆解后指出,该设备只能免除信号屏蔽器干扰。至于逃避信号捕捉,是在夸夸其谈,目前并没有任何技术能逃避信号捕捉器。我们也想对所有的考生说,不要因一时贪念而被蒙蔽,成功没有捷径,一步一步脚踏实地...”
刘杉文按灭电视,眼镜还在少年手中旋转,金属边框熠熠生辉。他拿来,扔到地上,后跟踩上去碾动。
啪,啤酒瓶碎裂声,窗外聚集的年轻人歌声刚刚到达高潮,嘶哑着庆祝长而苦的青春。
盯一地碎渣,男生捡起掉下去的准考证,考场是一个很熟悉的数字。
他笑,回答很轻松:“都抄上了。”
———
2022高考北京卷:在线
【凌肖】啾啾
发现凌肖的约会/剧情/在你身边里,“一触即分”的吻出现的频率还蛮高的。
比起带着欲念的深吻,我更喜欢这种随性而至的吻,每次看到这类描写,总有种小凌化身小鸟“啾啾啾”的幻视。
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一看到你的嘴唇就忍不住凑过去亲一下,亲完之后,还没等你脸红,自己先抿着嘴角笑起来了。
男大学生心里还一直告诉自己“要绷住”、“要足够酷”,可是表情不太酷、嘴巴不太酷、眼睛也不太酷,全身都散发着恋爱的香甜气息。
自己认为足够游刃有余的时候,就先虚晃一枪,拿鼻尖蹭蹭你的脸颊,或者用凉凉的嘴唇贴一下你的额头。
你觉得这已经足够亲昵了,他偏又出其不意地俯身、歪头在你嘴唇上啾一下,接着含...
发现凌肖的约会/剧情/在你身边里,“一触即分”的吻出现的频率还蛮高的。
比起带着欲念的深吻,我更喜欢这种随性而至的吻,每次看到这类描写,总有种小凌化身小鸟“啾啾啾”的幻视。
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一看到你的嘴唇就忍不住凑过去亲一下,亲完之后,还没等你脸红,自己先抿着嘴角笑起来了。
男大学生心里还一直告诉自己“要绷住”、“要足够酷”,可是表情不太酷、嘴巴不太酷、眼睛也不太酷,全身都散发着恋爱的香甜气息。
自己认为足够游刃有余的时候,就先虚晃一枪,拿鼻尖蹭蹭你的脸颊,或者用凉凉的嘴唇贴一下你的额头。
你觉得这已经足够亲昵了,他偏又出其不意地俯身、歪头在你嘴唇上啾一下,接着含笑同你对视,你脸上一点一点泛起的害羞表情全被他看进眼里,雨丝就在阳光下纷纷扬扬飘洒。
人多的时候,凌肖会选择快速地轻轻贴一下唇,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迅速撤离,留你一个人,不,也许是两个人各自回味;
人少的时候亲的就很用力,响亮的“啾”一声,或者“啾”一声犹嫌不够,你还愣愣看着他,他又低头揽着你、或者捏着你的脸颊连续啾好几声。
你推他说“好幼稚”,然后又被勾着嘴角啾了一下。
总之就是,想亲就亲了,这可能已经变成了凌肖表达喜欢的方式之一——
他好喜欢你啊,好喜欢每天都和你待在一起,好喜欢给你讲他身边发生的所有有趣的事情,好喜欢把你每个幼稚亲昵的行为都发朋友圈昭告天下;
好喜欢和你说话,好喜欢和你冒险,好喜欢看你各种生动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就算以上的事全都不做,他还是好喜欢你,可是好喜欢说不出口,
那就亲一下吧,
反正你嘴唇足够软,就算撞上也不会痛。
很巧,你也是这样想的。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老福鸽发廊的正式开业以及预告老福特即将上线的重大功能,接下来由本报临时记者老福鸽来为大家带来今日的重大发表详细内容——
以上新闻真假本咕概不负责,但是小鸽子可以给大家划个重点:
重点1:4.1日-4.3日推荐本条日志人人都可立刻获得老福鸽的愚人节小惊喜——随机彩蛋发型(还有几率获得隐藏款)
重点2:戴着老福鸽为你提供的新发型在推荐+评论留下日报中你最喜欢的功能并且猜测真假,本咕将抽取5位朋友获得不神秘的鸽王实物徽章一枚,50位朋友获得本次发廊隐藏款发型——老福特程序猿同款
彩蛋是本次发廊提供发型全图鉴,快来看看你开出了哪款发型盲盒吧!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老福鸽发廊的正式开业以及预告老福特即将上线的重大功能,接下来由本报临时记者老福鸽来为大家带来今日的重大发表详细内容——
以上新闻真假本咕概不负责,但是小鸽子可以给大家划个重点:
重点1:4.1日-4.3日推荐本条日志人人都可立刻获得老福鸽的愚人节小惊喜——随机彩蛋发型(还有几率获得隐藏款)
重点2:戴着老福鸽为你提供的新发型在推荐+评论留下日报中你最喜欢的功能并且猜测真假,本咕将抽取5位朋友获得不神秘的鸽王实物徽章一枚,50位朋友获得本次发廊隐藏款发型——老福特程序猿同款
彩蛋是本次发廊提供发型全图鉴,快来看看你开出了哪款发型盲盒吧!
【凌肖x我】犬化禁止
*摸一个小狗文学
*凌肖:不许说我是小狗!😠👊🏻👊🏻👊🏻
1.
凌肖这几天最爱对我说的话是:不要把他比作狗。
想了想之后还要郑重地补一句:怎么也得是大狮子大老虎这种厉害的角色。
……也许男人对这方面多少都有点执念吧。
但最近读多了小狗文学,我越看越觉得凌肖可爱,可爱到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表达我的喜欢,只剩“小狗”两个字在脑海里旋转跳跃。
2.
比如现在,工作室的窗帘拉得严实,一部老爱情电影投在墙上,昏暗中男女主角的低声絮语将气氛搅得浓稠,凌肖在我身边……睡得很香。
下巴垫着抱枕,半边脸被挤得有些变形,胡乱吹干的头发显得柔软又...
*摸一个小狗文学
*凌肖:不许说我是小狗!😠👊🏻👊🏻👊🏻
1.
凌肖这几天最爱对我说的话是:不要把他比作狗。
想了想之后还要郑重地补一句:怎么也得是大狮子大老虎这种厉害的角色。
……也许男人对这方面多少都有点执念吧。
但最近读多了小狗文学,我越看越觉得凌肖可爱,可爱到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表达我的喜欢,只剩“小狗”两个字在脑海里旋转跳跃。
2.
比如现在,工作室的窗帘拉得严实,一部老爱情电影投在墙上,昏暗中男女主角的低声絮语将气氛搅得浓稠,凌肖在我身边……睡得很香。
下巴垫着抱枕,半边脸被挤得有些变形,胡乱吹干的头发显得柔软又毛躁,几缕被压着,几缕翘起来。他似乎睡得不太舒服,喉结滚了滚,长手长脚蜷起来圈紧抱枕,家居服的扣子因乱动又开了一颗。
凌肖人还没回恋语市,消息就先来了,说工作室的钥匙上次过夜的时候落在我家,让我先去帮他留个门。
他放下行李去洗澡,洗完,勾勾手指喊我一起来睡觉,我摇手说睡不着,在客厅随手放了部电影,开场还没十分钟,这家伙就插着口袋晃出来了。
“爱情电影?自己看有什么意思,”说着就“咚”一声倒在我身边:“我离你只有十步之遥,就想不起来邀请我?”
躺下只需要一秒,睡着只需要一分钟。
我扭头看向窝在沙发上,呼吸匀长的凌肖,叹了一口气……何必呢?
可是……真的好可爱,小狗文学的瘾又发作了。
现在凌肖在我眼里,就像只无论再怎么困倦,也要挣扎着走到你身边,“啪”一声躺平,然后安然睡着的大狗狗。
甚至产生了大尾巴在身后扫啊扫的幻视感。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揉揉他的乱毛,凌肖鼻子皱了皱,却没动弹。
摸了一下还想摸,我试着将五指插进他发里,顺着略带湿凉的发根向下捋,凌肖偏头去躲,等到我不再作乱,又慢慢蜷回我身边。
他睡颜很安静,嘴角抿直,眼尾上挑,锋利的五官并未因睡着了柔和多少,仍旧显得凶凶的。可是身上浅色的家居服、耷在额前的刘海儿却营造出一种奇异的乖顺感。
凌肖有两个时候脾气最好,一是睡着的时候,二是出远门刚回家的时候。现在,这两个条件都被完美满足,天时地利人和,不欺负他一下简直天理难容。
没心情看电影了,小心调换成跪姿,勾着嘴角去搓他的睫毛,又伸出一根手指摁他的鼻尖,接着用两只手提起他两边唇角。
手腕被抓住,凌肖嘴唇动了两下,说什么还没听清,手就被握紧,垫在他脸下。
凌肖这样真的好像小狗哦……怎么闹也不生气,只是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你一眼,然后舔舔嘴巴又睡过去;或是被闹得再睡不着,也不发火,只搭着爪子迷蒙望向你,还时不时晃下尾巴作为回应。
3.
总之就是好喜欢闹他。
趴在他耳边:“凌肖凌肖。”
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紧了紧,表示他“知道了”。
“凌肖凌肖,好无聊啊……”
“嗯。”鼻腔溢出一声轻哼算作回应。
“凌肖凌肖,陪我看电影。”拿手指在他眼皮上弹钢琴。
凌肖终于缓慢地睁开眼睛,长睫扇了两下,瞳孔仍然像蒙了一层雾气,没有焦距。
他手背盖在眼皮上,应声,眼珠斜过去看投影,男女主狂吻互脱的火热镜头恰好演到高潮。
凌肖好像还沉在梦里,我倒“腾”地闹了个大红脸,他没转过头看我,慢吞吞清了两声嗓子,声音仍旧有点哑:“难怪非要把我叫醒,原来是个重要情节,呵。”
“……!!”
还是跪姿,后脑却忽然被按住,脸只向下压了两寸,就触到他迎上来的温热呼吸。我还在愣,忽然被人咬了一口鼻尖,湿润的薄荷香气扑过来。
“喂,闭眼啊,亲了这么多次还没记住?”
小狗的牙好尖,一开始还能轻轻地舔,后来就控制不住了,扯着唇瓣又含又咬。咬得舌尖直泛铁锈味儿,又换了战场,摁着人啃脖子,爪子撕开衣服继续向下舔。
……凌肖再也不是那个任我摸任我耍的小狗了。
他低下头来,叼着我的手指含糊地笑:“电影好看吗?”
“根本!没看!唔!”
“这种电影了解了精华部分就行。”他眯着眼轻晃:“虽然情节看起来挺没劲,但是亲身体验的感觉……还不赖。”
拜托,你就瞟了一眼,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情节指指点点啊!!
4.
我是会生气的,起码胜负欲在,不能让小狗压着亲,所以最后,事情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缠斗,当时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两个人顶着破得对称的嘴巴一起逛街真的好尴尬!!
去了百吃不厌的那家餐馆,凌肖也没嫌弃“没新意”,只说“今天你做主”,然而上来就把招牌菜点了个遍,吃得比谁都香。
吃完又牵着手压马路,看见路边的烤苕皮、麻辣烫、油炸烤肠就又走不动了,每样都想尝,干脆都买了小小份,结果两个人为了最后一个章鱼小丸子争得头破血流。
步行街上有趣的小店开了很多,看见刮刮乐就要开一张;发现文玩摊子和临时展览,就和凌肖两个人趴在橱窗前指指点点;遇到电玩城更是忍不住进去横扫千军……总之一起做什么都开心。
凌肖这个时候好乖,乖乖的任我牵着手,跟在我身后,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要他陪我玩什么他就陪我玩什么。
“哒哒哒”跑在前面,回头看被我扯着卫衣袖子的凌肖,纷乱霓虹落进他眼里,点亮蜜色的瞳孔,好像流动的月光。
夜风拂乱发丝,他微微偏头,对上我的目光,嘴角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我愣了一秒,突然笑出声:“这样好像牵着小狗哦。”
凌肖勾住我的领口,把我扯回来,捏着我的脸眯眼:“你说谁像小狗?”
“谁……唔把我的嘴巴咬破了,谁就是小狗。”
“有人下起嘴来可比我不留情多了。”
我添油加醋,晃晃十指相扣的手:“那……谁被我乖乖牵走,谁就是小狗。”
“你平常被我牵着走的时候还少?”凌肖立马要反客为主,大步流星地带我往前走,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小狗不乖咯。”
我猛地一扑,绕到他身前,直接抱住他的腰抬头笑,身体相贴,热意透过轻薄的衣料清晰传递。
其实凌肖不像小狗,确切地说,我说不出来他像什么小狗,哪有小狗这么狡黠又这么可靠,这么自由又这么乖巧呢?
可无论人潮多么盛大拥挤,身边多么纷乱嘈杂,他总能一眼望到我。眼底即心湖,能倒映出的只有一道身影而已。这时我总会想起那句话——“小狗不是贬义词,小狗的爱永远真诚和热烈。”
凌肖真诚热烈的眼睛,就是我被毫无保留爱着的证明。
5.
下巴被轻轻捏住,凌肖“啧”一声,稍带不满:“你该不会又在想,我像你的小狗?”
我眨眨眼睛。
“再说一遍,我不是小狗。”
我:“嗯。”
他说:“我是老虎,会吃人的那种。”
我:“好。”
“老虎”先生凶猛作势往下咬,啊呜一大口——落在嘴角是声轻轻的“啾”。
【凌肖x我】哄哄
*点我看小凌哄女朋友
*这次的在你身边和新电话真的蛊死我了,陷入恋爱的小凌真的好活泼好可爱(星星眼)
1.
和凌肖在一起久了,我才深刻的认识到,天才嘴里的凡尔赛,真不叫凡尔赛。
比如现在,凌肖在我面前再三强调“真没压着我打”,我不能不信。毕竟一边吐槽队友、一边和我磕闲牙、又不耽误碾压对手的人,还真没必要用全力对付我。
也不是玩不起,但游戏开局连跪三把,没情绪不郁闷的那是神仙。
凌肖把我带来的那盒小番茄洗干净、拿进卧室的时候,我还惆怅地趴在电脑桌前放空。
他叼了一颗小番茄,手撑着桌子,俯下身来,讲话有点含糊:“喏,你负责买,我负责洗,现在该你负责...
*点我看小凌哄女朋友
*这次的在你身边和新电话真的蛊死我了,陷入恋爱的小凌真的好活泼好可爱(星星眼)
1.
和凌肖在一起久了,我才深刻的认识到,天才嘴里的凡尔赛,真不叫凡尔赛。
比如现在,凌肖在我面前再三强调“真没压着我打”,我不能不信。毕竟一边吐槽队友、一边和我磕闲牙、又不耽误碾压对手的人,还真没必要用全力对付我。
也不是玩不起,但游戏开局连跪三把,没情绪不郁闷的那是神仙。
凌肖把我带来的那盒小番茄洗干净、拿进卧室的时候,我还惆怅地趴在电脑桌前放空。
他叼了一颗小番茄,手撑着桌子,俯下身来,讲话有点含糊:“喏,你负责买,我负责洗,现在该你负责吃了。”
故作深沉地叹口气,摁住小番茄的尖尖,往他牙关里推一推:“唉,你先吃吧,我现在不是很想吃。”
“怎么了你。”
凌肖声音带点吐槽的笑意,将小番茄拿在手里把玩,微凉的指尖戳戳我的脸颊,凑近,打量我一会,恍然大悟:“又郁闷了?”
“都多少次了,”他嘀嘀咕咕,没戳够似的,又摁住我的嘴角,用手指往上提:“想开点儿,输给我很正常。”
谢谢你凌同学,听完你的安慰,我更郁闷了。
2.
我猜,我现在的表情颓丧到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撇嘴,猛地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指向端着小碗,神情还有点懵的凌肖:“啊!啊!!”
凌肖后退两步:“冷静冷静,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我不过是虚张声势,在原地郁闷到跳脚,捂着头自顾自痛苦:“啊!我为什么这么菜!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凌肖——都是因为你的反衬,让我本就拉胯的游戏水平雪上加霜了!”
凌肖看着我“发疯”,愣了两秒,忽然低下头,双肩剧烈抖动。他装模装样咳了一声,握拳,试图掩饰翘得老高的唇角。
但是掩饰失败,气息“呼呼”地从极力咬紧的下唇里漏出来,一开口,声带都在颤抖:“对不起,是我水平太高了,我改过自新。”
“你还笑!你还笑!看我输,你是不是很高兴!”
“确切的说,赢了哪有不高兴的?”
凌肖努力眨了两下眼,试图绷出认真的神情,但可能是我的哭哭脸太滑稽,他说到一半,尾音又抖得低下去,怎么都掩不住笑意:“你要是输给除我以外的人,我保证,我第一个不高兴。”
“我不想理你了!你这个凡尔赛小鬼!”
我嘤嘤着一头扎进被窝。
3.
我发誓,如果凌肖五分钟内不主动过来哄我,那今天晚上他就别想和我说一句话了。
缩在被子里数秒数到“三十”,身边的床垫忽然陷下去一块,脑袋被轻轻拍。
“输了是输了,但你那三把都差点反杀我。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把比一把有进步,不骗你,你今天还真有大神的风范。”
我把被子掀了,朝他撇嘴:“那还是没赢你。”
“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转行当专业选手的意向?”
我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正拐着弯夸自己厉害呢。一推他胳膊,嘟嘟囔囔:“凌肖,谁给你的自信,害不害羞啊。”
他一俯身,手肘支在床垫上,撑着下巴提议:“要不然咱俩再solo一把?”
“你虐菜虐上瘾了?”
“嗯~”他语调百转千回,冲我颇为神秘的摇摇手指,语气又轻又快:“不是,我说真人solo。”
“???”是我想的那个solo吗。
“你打我,我绝对不还手,怎么样?”
我弹起来,“啪嗒啪嗒”乱拍被子:“……你讨厌死了,我没事干嘛打你!”
凌肖一副任人凌辱的模样,好大一只滚在床上,一边笑一边躲我乱拍的手:“唉你讲点道理行不行,你天天真人solo,我哪次拒绝过你?哪次赢过你?”
“凌!肖!”
4.
他翻身起来,认真道:“别生气了,虽然虐我还有点儿难度,不过咱俩可以合伙虐别人。”
“拜托,我生气是因为玩不过你,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他挑眉:“欺负Adam他们去,我给你当肉盾,你负责输出,怎么爽怎么来,行?”
他眼神真挚,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别过头,咕哝了一声。
他嘴角勾起来,语带调侃:“你说什么?大声点儿,听不见。”
“我说你去死!”
“切,某人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凌肖要和我死磕到底,也不说话,只拿那双透亮的琥珀色眼睛盯着我。
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得好快,我伸手搡他肩膀,企图用提高的声音掩饰尴尬:“我舍不得!舍不得你当肉盾!行了吧!”
手没能收回来。
手腕被扯过去,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歪向一边。弹韧的鼻尖先触上脸颊,然后是温热的鼻息,然后是柔软的唇瓣,男大学生勾我脖子的力道很足,到脸颊上却变成了极轻的“啵”声。
明明是个很纯情的吻,可是看到他弯着嘴角,低眉看我的模样,脸就“呼啦”一下烧起来了。脚趾蜷了两下,别开视线:“干嘛。”
凌肖倒很坦然,人凑到我脸前,一挑眉,声音轻,却透着笑意:“怎么,你不会连我感动的权力都要剥夺吧。”
5.
凌肖就会拿捏我。
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他的气声,还偏要贴着我的耳骨说话,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去,开合间,每个字都像轻吻。
长手长脚的男生就像大型玩偶,整个人“挂”在我身上,下巴垫进我肩窝:“所以今晚还玩不玩?我带你啊。”
“不想再输了。”我抠他的指甲,声音有点闷。
“怕什么,有输赢才能有进步。”他顿了一下,揉一把我的头发:“唔,进步不大也没关系,开心就行。”
心绪一动,想问很久了的问题脱口而出,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尴尬:“我说,凌肖,假如我真的很不开心很不开心,你和我一起打游戏,到底会不会放水啊……”
我本以为他会毫不迟疑地回答“既然都要玩了,我怎么可能放水”,可谁知凌肖只是轻笑一声,声调懒洋洋的。
“那怎么能叫放水呢,那是让着你。”
“有什么区别?”我嘟囔:“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只让着小孩,还只让两次。怎么,我可比你大,你还把我当小朋友了?”
他伸一个懒腰,一手捏住我的脸颊,将我的脸转过来,歪着头在我唇上啄了一下:“你本来就是,傻乎乎的。”
我有些迷惘地眨眨眼睛。
他“啧”一声,似乎懒于解释,看了我两秒,却又自暴自弃地揉揉后脑勺:“装傻没用,你自己不清楚,你跟他们能一样?”
我摇头:“嗯嗯嗯?”
凌肖将我摁进怀里,直到泄愤般把我发顶揉得乱糟糟,才垂下头来。我听见他在我耳畔“切”一声,声音却放得足够柔软。
“你是独一无二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