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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风

【风餐露苏】复合法则【七】

 


七·养不教父之过


“我今天上生理课了。”


“所以呢?”


“你是omega,我是alpha,你不应该给我洗澡的。”


卢凌风今天在学校和人打球了,一身汗水还没有干透,头发都是支愣着回来的。苏无名靠在浴室门口,有怀疑这小子是在趁机逃避什么。


“可是你的腺体还没有发育好,一定意义上,你现在是个beta。而且,在另外的意义上,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


“我不管,就是不能洗澡。”


“那你今天晚上可能要一个人睡了。”


卢凌风收拾书包的手一顿,他扭头看向苏无名,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苏无名面无表情的摘掉自己的腕表,表示他的确会说...

 


七·养不教父之过




“我今天上生理课了。”


“所以呢?”


“你是omega,我是alpha,你不应该给我洗澡的。”


卢凌风今天在学校和人打球了,一身汗水还没有干透,头发都是支愣着回来的。苏无名靠在浴室门口,有怀疑这小子是在趁机逃避什么。


“可是你的腺体还没有发育好,一定意义上,你现在是个beta。而且,在另外的意义上,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


“我不管,就是不能洗澡。”


“那你今天晚上可能要一个人睡了。”


卢凌风收拾书包的手一顿,他扭头看向苏无名,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苏无名面无表情的摘掉自己的腕表,表示他的确会说到做到。


“你在威胁我?”


“难道不管用?”


四年前,为了安抚夜晚因为疼痛无法入睡的卢凌风,他把人接到了自己的公寓近身照顾,还给他打申请安排了最普通的学校继续接受教育,毕竟,在一个普通的,没有压力的环境下,卢凌风才能有更多的觉醒可能。 


只是苏无名这就一张床,躺来躺去,一大一小还是睡在了一起。卢凌风格外喜欢他的肩膀,所以也就没有提过要分床睡。谁料今日成了苏无名拿捏他的把柄,卢凌风攥着球衣的边角纠结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的抱着浴巾钻进浴室。苏无名挽了袖子,先洗干净了手检查他的腺体发育情况。卢凌风被他摁的脊梁骨发麻,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不愿意给他看腺体的缘故,脸蛋上的红直接烧到耳朵上,少年的局促和狎昵让苏无名发现了个正着。


“我知道你长大了,但是,作为你的医生,我还是需要定期检查你的身体情况的。”


“omega都像你这样是找不到alpha的。”


“你想多了,我要是征婚,追求者能从这排到基地门口。”


“谁敢!”


卢凌风对排队这个词过敏,他哗啦一下站起来,似乎是过分激动忘记了自己还光着,苏无名看着他的肚脐以下,微微挑了一下眉。


“别激动,小花生。”


“小花生?”


苏无名的调侃让卢凌风的脑袋还没有转过来弯,好一会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鬼话,整个人都红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


“大花生?”


“不准你提了!!”


“好好好,来洗头。”


“苏无名,我讨厌你!”


“你一天要讨厌我八百回,腺体发育的还可以,再接再厉,大花生。”


卢凌风那天晚上写完作业又磨叽了很久才上床,苏无名把书本合上关灯,黑暗中,他慢慢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按照惯例用来安抚小alpha。不过今夜似乎不太见效果,十一点了,卢凌风还在翻身。


“烙馍去厨房,在这翻什么?”


苏无名捏了捏太阳穴,把他伸出来的胳膊重新塞回被子里。卢凌风被他呵斥,就安静了一小会,又慢慢的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


“苏无名,苏无名?”


他戳了戳苏无名的脸儿,omega的皮肤软的很,卢凌风忽然害怕给他戳坏了,连忙把手收回来。


“干什么?没大没小,以后要叫苏老师。”


“苏老师。”


卢凌风的声音很低,低到有些乖。苏无名盲摸到他的后脑勺,安静的揉了一会他那一头小短毛。


“你以后会有alpha吗?”


“不知道。”


“那你想有吗?啊!”


苏无名扯了他的耳朵,卢凌风猛地往被子里一缩。


“少年的青春期都这样吗?别乱想,抓紧睡觉!”


在之后,苏无名记得卢凌风总是会按时补充该补充的微量元素,个头两年猛窜比他高了小十个厘米,家里的厨房都快装不下他了,如此,他的腺体也逐渐发育的越来越完整,卢凌风对信息素的感知力和利用度也开始变强。


他甚至可以站在客厅里嗅出苏无名是否在家或者哪一间房间里,家里的床也开始变得拥挤,苏无名没有办法,收拾出来书房给卢凌风重新买了一张床来。


这一举动引起了卢凌风的巨大不满,为此和苏无名冷战一个星期,最后以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床的质量不好导致床腿断了为理由结束了这场分房风波。


卢凌风像某种有领地意识的犬科动物,也开始学会利用自己的信息素趁苏无名睡觉的时候沾了他满身都是,跟小狗撒尿标记地盘一样,第二天苏无名爬起来上班一身乌木沉香的味道,让隔壁办公室的同事们都被扰的直皱眉。


所以那个时候苏无名就知道,卢凌风的信息素等级很高,将来在二次觉醒的时候,也许会成为一个超越他的存在。


于此同时,有很多的人也找到了他,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卢凌风的一些具体身体数据。苏无名最初还能应付两句,后面只觉得厌烦,一直到卢凌风的亲妈,也就是alpha母亲李令月找上门,他才不得不硬下头皮去对付。


“听说凌风的腺体已经发育的差不多了,我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接受觉醒训练。”


“他今年才十六岁,根据首批觉醒人的年龄调查,至少还要七八年,身体才可以扛得住。”


“能不能提前?”


李令月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采,她冷的像块冰,苏无名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会笑会皱眉的女孩。如今变得让人喜欢不起来,苏无名微微咽了一下,声调平淡的开口。


“觉醒极为伤害腺体,他会活不长的。”


“他有他的价值,苏无名,我是一个女人,我代表我的家族目前只能止步于此,卢凌风是下一代的希望,所以,我想让他尽快跟上来。”


“令月,他是一个人。”


苏无名的声音变沉了,李令月眨了眨眼睛,垂眸了片刻,他没有从这个alpha女性身上看到任何属于母亲的挣扎,反而看着她抬起头,无比坚定的回答道。


“这是他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苏无名。”


卢凌风身上是两个家族,他虽然是李家这一代的嫡长子,却极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这样并不代表他能够摆脱李家人的身份,那犹如深渊的巨兽,最终是会吞噬掉拽着苏无名衣摆的小小少年。


“我不同意。”


他听见他也很坚定,他不同意,不同意卢凌风冒险。那种拉扯与痛苦让他的大脑里一片混乱,后颈酸的厉害,苏无名动了动眼珠,缓慢的从昏睡中醒过来。


“不同意什么?”


昏花的光线从眼皮间的缝隙里渗进来,苏无名咳了咳,下意识的伸手抚摸那张在梦里会有各种各样小表情小脾气的脸。下巴上的胡茬有点扎手,苏无名抿了一下微干的嘴唇。


“我没有,保护好你……”


“怎么会,你把我保护的很好。”


卢凌风收紧了自己的怀抱,释放出大量的alpha安抚信息素出来,乌木沉香成了最好的催眠剂,抚着苏无名的发,哄着他的疼。


十八岁之前,卢凌风的确被保护的很好,出身泼天的富贵权利,但却在苏无名的羽翼下安然无恙的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卢凌风明白,苏无名当年放弃他,可能是知道他根本没有能力反抗自己背后的人。


“还疼吗?”


紧密的外套里淡出来一丝忍冬花的香,卢凌风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轻轻揉了揉他的后颈。苏无名都这样了,还在想着释放信息素安抚自己,卢凌风觉得心脏要裂开了,有什么东西再也挡不住的往外流。


“不疼了。”


“不要骗我……”


“没有骗你,真不疼了。”


苏无名艰难的再次睁开眼睛,入目是深色的车顶,他转动了一下眼珠,外面雨气弥漫,他们似乎正在狂奔的途中。


“人抓到了?”


“没有,那件事情我让郭庄他们去做了,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他的脑袋里有些乱,毕竟苏无名睡的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四天了,很多感觉在他的身上开始变得麻木,这是最可怕的一点,他对世界失灵了。虽然知道被打断休眠期会有严重的后果,但不知道会这么严重,苏无名喘了一口气,却没有什么力气自己坐起来。


“不能回长安。”


他还想着他们的安危,卢凌风咬了咬牙,拒绝了他的话。


“那里有最好的医疗条件,能治好你。”


“回去你和我都会有麻烦的,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


苏无名仿佛提前知道他不会老实听哈,摸着他脸庞的手微微用力,好像用这个力道挣扎什么,最终也都放弃了。苏无名把手放下来,平淡的缓出一口气。


“调头,去橘城,找一个姓费的beta。”


“我知道。”


“你知道?”


卢凌风抬起下巴,一点都没有给人下套背地里调查的愧疚感,苏无名讶然之后也就冷静了,的确是,自己到底用的他的电脑。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咱们现在就是去找他的路上。”


“你刚才诈我。”


“不许生气。”


苏无名略微苦笑了一下,被卢凌风捉住了手,放在唇边咬了咬,像是在报复。


“你以前也没少骗我。”


前排的两个人默默把视线从后视镜上收回来了,溪衍有些想撒泼的躺在副驾驶上,脖子里挂着的赫然是前几天还在苏无名脖子上的定位环。在被左见山借过来后重新调整,现在戴在了溪衍的脖子上。


“我说,咱们两个吃饱了没事儿干吗?为什么要免费给臭情侣跑腿?”


“你还想活命吗?”


“左见山,你脾气真臭。”


“这句话你一年到头要说很多遍,老实点,别想着跑,被炸死了属于行动意外,我不用担责任的。”


“草……”


“注意用语文明。”


“那你让我上一下,我以后保证不说了。”


溪衍在左见山那永远嘴跑的比脑子快,说完一会两个人都沉默了,沉默也许是就是今晚的跨江大桥。


晚上十一点整,费氏诊所按照平常的时间,原本是要下班关门的。年轻的留守医生从里面解开推拉门的固定锁,刚拽了一下就被一只手拦住了。beta医生头一次和这样大的力气打交道,一脑袋的瞌睡虫都吓跑了。


“你们……”


“我找费英俊。”


漂亮的omega眨了眨眼睛,有点风趣在里面,beta医生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把人推到一边了。


“他不在吗?”


“老板回家了。”


“哦那真是太不幸了。”


溪衍扭头,左见山正在门外点烟。如果遇上他们,也许那个家伙还不用吃什么苦,碰上那个卢黑脸,才真是要了亲命了。


如是,费英俊也是这么觉得,当然,这并不包括看清那个踹坏他家院门私闯进来的alpha男性。


“卢凌风?”


“你认识我?”


“咳,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卢凌风有些憔悴,一路上他尽力用自己的alpha信息素供给着苏无名,勉强让他的情况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但自己的腺体也没有办法支撑很长的时间,来到橘城已经是极限,苏无名又昏厥了过去,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像一只濒死的雀鸟。他把罩在他身上的外套往下拉了拉,露出苏无名的半张脸。漆黑的发顺着鬓角被汗水拉垂,贴在他冷白的皮肤上,哐当一声,费英俊手里的药锅落在了地上。


“他醒了?”


这个消息在费英俊这好像是晴天霹雳,不修边幅的beta使劲挠了一把乱如蓬草的头发,原地踩着拖鞋走了好几个来回。


“先进来先进来,我看看他死了没有。”


卢凌风顿时愣住了,看来溪衍没有胡说八道,当年苏无名选择休眠,的确是有原因的。他把苏无名放在了屋里的小床上,在一片中药的苦味里,被给苏无名检查腺体和身体的费英俊踢了屁股。奈何人长高了也长大的,这屁股不太好踢,被他一个转身躲开了。


“你咬他了?”


“临时标记。”


“我标你个大头鬼,他的腺体哪儿还能经得住你这么嚯嚯?!”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啊?上一个想踢我的坟头草已经半人高了你知道吗?”


费英俊拿了针灸盒出来,听见他说这话就想笑,卢凌风看着他撩起乱七八糟的长发,露出一张被太阳晒得发黑的脸儿来,着实没有太大的印象。


“看来你是不记得当年你觉醒暴走,谁摁着你给你来了三针了,早知道刚才应该再扎扎你,让你长点记性。”


卢凌风卡壳了,他挑眉想了半天,在那段记忆里,充斥着终日不散的药苦以及忍冬花的芬芳,他只记得那时候自己十七岁,苏无名的omega标记让他抗过了大多数的疼痛时间,并且他也是在那个时候,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喜欢苏无名。


那种信息素相通引发的战栗,让卢凌风一度变得很霸道,压着苏无名索求亲吻,安抚,甚至是其他的。


其余的,实在记不住了。


费英俊看他的表情都知道,这小子根本不记得他这个救命恩人。


“罢了,想不起来也算了,出去,我要给苏无名来六针,好好扎扎他这个养不教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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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蜜_humi
  第一次带孩子,在线急.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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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miACA

有没有一种可能可能,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学校是在对我们进行精神PUA,培养我们吃苦耐劳、忍气吞声的精神,未来进入医疗岗位任劳任怨、无怨无悔,诶,医患矛盾解决了

通知拖到最后一秒才发,疑似是要锻炼我们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猜测医大附属医院的急诊科实力一定非常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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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可能,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学校是在对我们进行精神PUA,培养我们吃苦耐劳、忍气吞声的精神,未来进入医疗岗位任劳任怨、无怨无悔,诶,医患矛盾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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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一隻小企鵝🦊

今天來個華南虎吧( ͡° ͜ʖ ͡°)(?

一起來了解一下邪教hhh(?

這對我想剪很久的了XDDD

我們傳說中 24樓的交情

掃弟機遇上爺們多甜呀( ͡° ͜ʖ ͡°)

不過你以為只有公主抱嗎ᐕ

不!還有一大堆

牽手手、蹦迪、嘟嘴.....

這對有點好嗑| 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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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我的小果果

请假牌牌:


没发奖金还来急活,真的好火大!


这周没更新了,下周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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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我的小果果

上了热搜才知道我当爹了(五)

“你知道,我就是想要个孩子。”


“你可以和我说,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孟鹤堂拽着张云雷坐下“你动作小点。”


旁边的郭麒麟脸色也是极其难看“杨九郎,现在是九春孩子已经有了,你不要在这和我们说废话。”


张九龄看了一圈在座的几个人“九春说了,这个孩子他不想要。”


“不行。”杨九郎否定道“不说别的,就他的身子也禁不起打胎。”


“那你能给什么呢?”王九龙冷笑道“师哥,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张云雷脸色惨白的看着他“杨九郎,你什么意思?他禁不住你就心软了?”


“那是我的孩子。”杨九...

“你知道,我就是想要个孩子。”

 

“你可以和我说,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孟鹤堂拽着张云雷坐下“你动作小点。”

 

旁边的郭麒麟脸色也是极其难看“杨九郎,现在是九春孩子已经有了,你不要在这和我们说废话。”

 

张九龄看了一圈在座的几个人“九春说了,这个孩子他不想要。”

 

“不行。”杨九郎否定道“不说别的,就他的身子也禁不起打胎。”

 

“那你能给什么呢?”王九龙冷笑道“师哥,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张云雷脸色惨白的看着他“杨九郎,你什么意思?他禁不住你就心软了?”

 

“那是我的孩子。”杨九郎避开张云雷的眼神。

 

“那这就没的谈了。”孟鹤堂握着张云雷已经冰冷的手“今天人都在,你把话说干净。”

 

郭麒麟点头“对,没人愿意在你这委屈。”

 

“孩子,我肯定得要。”

 

“然后呢?”张九龄问完就没了后续,杨九郎低着头不说话,张云雷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你混蛋!”张云雷猛然起身照着杨九郎就是一巴掌,眼泪几乎是同时就掉了下来“你为什么骗我啊,你想要孩子,你和我说啊,你为什么要骗我。”

 

“辫儿,身体重要,你消消气。”孟鹤堂拉住张云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杨九郎你好样的。”张九龄拍了拍巴掌“那你要孩子,九春,你什么交代?”

 

“我会照顾他的。”

 

“杨九郎!”郭麒麟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什么叫照顾!你话说清楚了!你这欺负一个,那边还拖着一个,你是人吗!”

 

“我其实,一直挺喜欢他的。”杨九郎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张云雷“而且你早就知道了吧,不然为什么把他调离八队呢?”

 

“你什么意思?”孟鹤堂觉得半靠在自己怀里张云雷全身都在发抖,吓得他赶紧扶他坐下。

 

“辫儿,其实这话我没法给你说,你的身体我们都清楚不是吗?”

 

“杨九郎!”张九龄一把提着杨九郎站起来。

 

“老大,工作和生活得分开。”杨九郎拽回自己的领子,看向张云雷“我没想骗你,就是有些话说不出口。”

 

张云雷去看他“你没想骗我?那我把他调走时候,你为什么说无所谓?你为什么说你们没什么关系!”

 

杨九郎沉默了一会“我想其实这样也好,你们离得远一点,也好。”

 

“怎么!离得远了放便你办事是吧!”郭麒麟气不过“你这一边在外面恩恩爱爱一个,晚上在家里和和美美又一个是吧,你怎么这么能耐呢!”

 

杨九郎刚想说话,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李九春发来的消息“我约了明天早上9点的手术,孩子我不会留下,杨九郎,我的事情我自己说了算。”

 

“九春?”孟鹤堂见杨九郎变了脸色猜到。

 

“我得走了。”杨九郎抓起旁边的衣服“老大,九春不能打胎,你知道的。”

 

“那我呢?”张云雷再开口,原本清亮的嗓音被哽咽声覆盖在喉咙里“你就去找他,你要娶他嘛?”

 

杨九郎没有再回答,转身就离开了。

 

张九龄看了一眼王九龙“我们先去找九春,辫儿哥麻烦孟哥和大林多照顾。”

 

“你们先去吧。”郭麒麟叹了口气,看着旁边靠在孟鹤堂身上的张云雷,心里泛着心疼。

 

等着张九龄和王九龙离开,郭麒麟才坐回沙发上“你们……”

 

孟鹤堂摇摇头,这个时候有些事还是别问了“你也糟心好久了。”

 

“我们之前也有几年挺好的,直到我出事前两年,其实就有些冷了,当时我也没觉得什么,两个人总该会冷静一段时间”张云雷话说了一半,眼泪就顺着鼻翼掉了下来“后来,我出事以后,我当时明明问过他是不是介意,他和我说没关系的。”

 

“他要孩子这事你知道吗?”

 

“多少猜到一点吧。”张云雷摸了把眼泪“孟孟,是不是我当初怀一个孩子就好了?”

 

孟鹤堂听着这话心里一疼,却想不出什么话劝他,只能是紧紧抱住他。

 

 

“你就不后悔?”韩鹤晓递了杯热水给李九春。

 

“你说从哪开始后悔?”李九春笑了笑“其实我是后悔的,从他没有给我正面回答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

 

韩鹤晓蹙起眉“我记得他当初说过他和张云雷没什么,有些东西只是工作关系。”

 

“所以我信了,不然也不能就踹了一个。”李九春抿两口热水“晓哥,你说如果我要是现在出国去生,晚嘛?”

 

“你要不就在这生吧,我养你。”

 

李九春有些吃惊的看着韩鹤晓“晓哥,这话你别说。”

 

“我知道你挺想要他的,你生下来,我陪你。”韩鹤晓握住李九春的手“别一个人去国外受罪了。”

 

“别开玩笑了。”李九春抽回手“老娘头九的,你别……”

 

“春儿,你知道。”韩鹤晓深情的看着他“我以为他能给你幸福的,但他给不了,这是事实,他和张云雷不会裂的,那他就不可能给你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

 

“那我也没有备份的习惯。”李九春避开韩鹤晓的眼睛站起身“我去睡了,明天一早还手术呢。”

 

韩鹤晓苦笑“是我莽撞了,再怎么,你还是爱他的。”

 

李九春快步离开客厅进了卧室,韩鹤晓说的对,在如何,他李九春要是不爱杨九郎,就不会有这个孩子,也不会有现在的这个场面。

 

他也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和他一样,偏偏就是稀罕这个小眼巴查的人。

 

事实到此,他们两个却没有一个人赢,一个得了明面上山呼海喝的默许,一个得了底下的人伦之喜,明明一个比一个痛苦,却一个比一个更会骗自己。

 

倒不如尚九熙那样,骗不过自己,就敢一句话说散就散。

 

 

秦霄贤是接到了郭先生的电话,第二天一大早去的于大爷家,开门的是抱着小小子的白老师。

 

“老秦是吧。”

 

秦霄贤忙不迭的点头“白,白老师好,我来找九华的。”

 

“进来吧。”白老师大量几眼秦霄贤“你也太瘦了。”

 

“最近,长,长胖了。”秦霄贤看着白老师怀里的小孩“这,这是孟哥还是九华?”

 

白老师被秦霄贤逗乐了“他两我能报的动?”

 

“不,不是。”秦霄贤着急的挠了挠后脑勺。

 

“行了,逗你的。”白老师颠颠怀里的小子“你看像谁的?”

 

秦霄贤紧张的点了下嘴唇“这……”

 

“这个本来就傻,你就别霍霍了。”于大爷笑着过来。

 

“大,大爷好。”

 

“紧张什么。”于大爷怀里也抱这一个过来。

 

秦霄贤看了看小衣服的颜色,眼神忽然就放光“这是个小姑娘!”

 

“喜欢?”于大爷笑了。

 

“嗯嗯嗯。”秦霄贤的脑袋点的和拨浪鼓一样。

 

“抱抱?”

 

于大爷又见识了一会拨浪鼓。

 

“好,好软。”秦霄贤一脸傻乐,看的于大爷笑了“就这么喜欢女娃娃?”

 

“特别喜欢。”

 

“老秦你在摔着我姑娘!”孟鹤堂刚一进门就看着自家闺女落在秦霄贤手里,赶紧上两步上前,想把孩子抢回来,就被于大爷劫走了。

 

“你一身的寒气,在冻着我孙女。”

 

孟鹤堂委屈“外面也没多冷。”

 

“大爷早,大娘早,还是我来吧,怪沉的。”何九华接过白老师怀里的儿子,看了看秦霄贤“怎么不认识了?”

 

“你生了个男孩啊。”

 

秦霄贤脸上肉眼可见的失望让何九华直接上脚在他屁股上留下了半个鞋印。

 

“都别在着杵着了,里面吧。”于大爷看着几个小的打打闹闹的倒也开心。

 

郭老师来于大爷家向来是推门就进,一进门,就是一推人堵在门口“这么热闹。”。

 

“角儿来了。”于大爷乐呵呵的看着郭老师,看着看着,脸色就不好了。

 

“干爹早,干妈早。”周九良拎着两大兜东西,眼神一个劲的往孟鹤堂身上看“我来给您送早饭。”

 

“用你。”于大爷气呼呼的转头就走。

 

郭老师笑呵呵跟上,其他几个人也都不在门口杵着,跟着往里走。

 

何九华看着周九良关上门,也不知道想什么,又盯着门看了一会,才抱着孩子跟进去。

 

秦霄贤瞥了两眼何九华凑过去“我看微博上,九熙应该跟着九龄哥他们去医院了,好像事情有点乱,好多记者都在医院门口呢。”

 

“我问你了?”何九华冷冷瞥了他一眼就进了客厅。

 

其他人也都在餐桌上坐下了,除了周九良不在,本来周九良是想靠着孟鹤堂坐的,结果被于大爷一眼瞪的就进了厨房去帮忙。

 

郭老师清了清嗓子“小孟,那边怎么样?”

 

孟鹤堂皱着脸“早上才和大林刚刚睡下,我等着阎鹤祥过去了,就先回来了,医院那边好像是进手术室前刚刚被拦下的,九龄他们都过去帮忙了,栾哥和饼哥也过去了,主要是不知道这帮记者怎么都能守在医院门口,事情还挺大的。”

 

“是挺麻烦的。”于大爷叹了口气“这几个孩子,也是一个都不省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且走且看吧。”郭老师也是愁了一宿没睡好。

 

周九良这个时候可是及其有眼色,从上菜到落座,整个过程悄无声息,直到孟鹤堂觉得手背暖暖的,偏头就看见周九良正低头给自己捂手呢,想把手缩回来,到底是没狠下心。

 

何九华偏过头不去看周九良这幅殷勤的模样,结果又被周九良拽了拽,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九熙早上给我发消息说,你早上爱吃甜的。”

 

何九华看了看手里的几块豌豆黄“我现在爱吃咸的。”,说完把点心揣进了口袋里。

 

“这么放任下去也不是办法。”白老师叹了口气“我今天早上给弟妹打了电话,听着公司也是忙了一晚上。”

 

“是得想个办法。”于大爷刨了刨脑袋上的卷毛。

 

郭老师看向秦霄贤“这不就叫来了嘛。”

 

孟鹤堂几个人一头雾水的看向秦霄贤“???”

 

秦霄贤一脸懵懂的指着自己“我???”

 

 

医院病房里,栾云平一脸严肃的看着几个人“哎,还嫌不够乱是吧?那微博热搜榜是德云限定的了是吧?”

 

“栾哥,对不起。”张九龄在一旁道歉“我们也没看住,那些记者实在是太疯了。”

 

烧饼瞧着杨九郎到现在还握着李九春的手,一脸的后怕样子,气的牙痒痒,上前两步领着杨九郎脖领子“你能耐的很啊。”

 

“饼哥。”李九春看着烧饼生气的样子,赶紧拦道“是我不好,我也没想到能……”

 

“栾哥,栾哥,九春的热搜降下来了。”王九龙拿着手机往栾云平面前怼。

 

“这光是热搜的事吗?”栾云平虽然气,但还是接过了王九龙的手机。

 

尚九熙也凑到张九龄边上去看。

 

只见热搜榜榜首:#秦霄贤 男孩也能勉强喜欢。

 

霎时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尚九熙。


盟主茶

【龙龄】过火 57

  *

  正儿八经的娱乐圈文

  模特转演员企图翻红龙×童星过气重战娱乐圈龄

  为了翻红而顺应市场接拍了耽美网剧的两人意外爆火,却发现他们对彼此因戏生情的故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

  

  

  王九龙一时语塞,只能默默地瞪着金经纪,半晌才说道:

  “所以就连你也不相信我会火?”

  而金经纪却突然笑了,他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这才抬头对王九龙说道:

  “没有人比我更相信。王九龙,你要知道,我才是这世界上最想你能火的人。”

  说着金经纪突然拿出手机,边滑着屏幕边说: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你的运气。”...

  *

  正儿八经的娱乐圈文

  模特转演员企图翻红龙×童星过气重战娱乐圈龄

  为了翻红而顺应市场接拍了耽美网剧的两人意外爆火,却发现他们对彼此因戏生情的故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

  

  

  王九龙一时语塞,只能默默地瞪着金经纪,半晌才说道:

  “所以就连你也不相信我会火?”

  而金经纪却突然笑了,他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这才抬头对王九龙说道:

  “没有人比我更相信。王九龙,你要知道,我才是这世界上最想你能火的人。”

  说着金经纪突然拿出手机,边滑着屏幕边说: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你的运气。”

  说着金经纪拿起手机将屏幕对准王九龙,王九龙将眼神落在手机的屏幕上,看到这是某卫视官网发布的微博,内容是他们卫视将在即日开启新综艺的录制,并公布了嘉宾名单,王九龙微微瞪大眼睛,看到了其中被单独@出来的他的微博名字。

  “之前跟你说一直没拿下的那个综艺在何奚蔓和你的MV 上线并引起关注后,节目组已经主动给我打电话订下来了,正好赶着今天官宣,想必节目组也是想趁热蹭一下何奚蔓的热度,但总而言之,你如今是常驻嘉宾七人中的一个。”

  有时候王九龙不得不佩服金经纪的能力,想要替他这个小透明拿下这么大一个馅饼不知道要废多少周折,王九龙愣愣的看着金经纪,但他却只是扶了扶眼镜说:

  “不用感谢我,是你的命好,人生中多贵人。”

  王九龙听到这里立刻肯定的点头对金经纪说:

  “你也是我的贵人之一。”

  金经纪听完嗤笑一声说:

  “别来这套,我是个商人,而你是我的商品,我对你所有的细心维护都是为了把你卖上更高的价钱,所以你报答我的唯一方法就是挣更多的钱。”

  说着金经纪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指着王九龙说:

  “我警告你王九龙,你上了这个综艺把脾气给我收着点,虽说黑红也是红,但你被文邵祺说几句都受不了,应该忍不了全网人的骂。而且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是档真人竞技类综艺,无论你去吃什么苦,不许给我再任性耍赖,更不能向今天这样说跑就跑,以你的咖位没有跟节目组谈判的权利,就算他们让你在泥潭里滚一下午你也得给我受着,能做到么?”

  王九龙听完却笑了一声,对金经纪说道:

  “这点苦我还是能吃的。”

  而金经纪听完却不是很放心的上下打量着王九龙,王九龙见状无奈的说:

  “就算是为了打文邵祺的脸,我也得拼了不是。”

  更何况还有张九龄……

  金经纪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接着他便抬了抬下巴对王九龙说:

  “那走吧,我订了回北京的机票。”

  王九龙不禁瞪大了眼睛提高几分声音喊道:

  “现在就走啊?”

  “人家订你常驻你不得请人制作组吃饭啊,我订了两个小时后的机票,现在走还勉强能赶上。”

  王九龙听完一噎,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酒店上边房间的窗户。

  “我总要……去跟张九龄说一声吧。”

  说着王九龙有些担忧的想到:

  张九龄这个时候不会已经去找那个该死的文邵祺对剧本了吧?

  而金经纪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王九龙的样子,突然开口叫道:

  “王九龙。”

  “嗯?”

  王九龙答应着转头,而金经纪却淡淡对王九龙开口说:

  “想牢牢看住一个东西不是靠死死黏在他身边就行的,那样有什么出息?别人一次次的拿出你不能给他的东西,他就早晚会跟别人走。所以你只能站在所有人的上边,带着他去到谁都够不到的地方,让人一看见你就再没勇气去碰你的东西,这样的话,他就永远都会是你一个人的。”

  说着金经纪挑眉看着王九龙道:

  “你懂么?”

  王九龙听完神情也严肃了下来,只见他抿着嘴点了点头。

  “那我们可以去机场了么?”

  王九龙听完犹豫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酒店的窗户,接着才又点了点头,金经纪见状勾了勾嘴角,转身带着王九龙径直走向了酒店停车场。

  

  而此时的张九龄在酒店的房间里左等右等却都不见王九龙回来,他看着外边渐黑的夜色,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王九龙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虽说王九龙平时确实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自从出了晴空剧组回到北京开始,张九龄还是能感觉到王九龙在认真工作的。圈子里这种情况,想要取得成就,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所以王九龙如今的现状也不能完全怪他不知上进,毕竟比起在圈子里的位置,张九龄又能比他强出多少呢?

  相反比起王九龙不温不火,张九龄更怕王九龙急功近利走上岔路,用不光彩的方法向上爬。这次王九龙与何奚蔓的事情就让张九龄感到有些警惕,他并不是不相信王九龙的为人,只是他深知王九龙自尊心极强的性格,张九龄怕今日文邵祺的一番话会刺激到王九龙,让他生出什么偏激的心思来。

  而就在这时张九龄突然听到敲门声响起,他不禁连忙站起来来走到门边,一把打开大门,却见到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刚刚跑出去的王九龙,而是去而复返的文邵祺。

  “哥,不说吃完饭去我房间讲剧本么?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就来看看你这边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张九龄听完一愣,不禁尴尬一笑说道:

  “不好意思邵祺,我给忘了。”

  文邵祺却顿了顿,随后笑着对张九龄说:

  “没关系,那我现在能进去嘛?”

  张九龄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让开身子让文邵祺进去。

  “去沙发上坐吧,剧本也放在上面。”

  张九龄在关门之前又看了看酒店依然空无一人的走廊,这才缓缓将酒店的大门关上。

  张九龄走沙发后就拿起剧本,文邵祺找出那场戏,提议先与张九龄对一下词,张九龄便拿着剧本跟文邵祺开始一人一句的说着台词。

  “哥,你读串行了。”

  张九龄听到文邵祺出声提醒才醒悟过来,十分抱歉的对文邵祺笑笑说:

  “不好意思,我刚才注意力没集中,咱们再来一遍。”

  而文邵祺见状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却一把合上了桌子上的剧本,张九龄有些莫名的转头看着文邵祺,却见文邵祺苦笑一下,突然转头对张九龄说:

  “哥,为什么咱们现在坐在一个沙发上,一起看着一个剧本,我们明明离的那么近,但是我却觉得……我根本碰不到你。”

  张九龄愣愣的看着对面深深看着他的文邵祺,突然他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眨了眨眼睛,接着就晃着膝盖撞在文邵祺的腿上,接着说:

  “这不就碰到了?”

  文邵祺听完默默看着张九龄无辜睁着的圆眼睛,最终还是无奈的低头笑了一声说:

  “我可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嗐,我可是你们这群小鬼的班长,还能让你给拿住了。”

  张九龄得意的笑着,文邵祺却没来由的叹了口气,而就在这时张九龄的手机叮的一声响起,张九龄闻声拿起手机,却见是王九龙发来的微信。

  我走了,要赶飞机,不上去了。

  张九龄看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一僵,接着便缓缓滑了下去,文邵祺见状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接着便笑了笑打断张九龄的沉思,开口对张九龄说:

  “哥,我们还对剧本么?”

  张九龄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对文邵祺说道:

  “当然要对,你明天不是还要拍这场戏?”

  文邵祺听完才笑了起来,转头翻开了剧本。

  不管怎么样,在玲玲剧组的这五个月的时间,张九龄会是属于他的。当初从中戏毕业时他没敢与张九龄说出口,后来在圈中沉浮更是没脸去往张九龄身边凑。终于他如今算是获得了一些成就,可以回报当初张九龄对他的帮助,他也终于可以……走到这个他藏在心中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身边,他一定会拼尽全力,牢牢坐在张九龄身边那个无可替代的位子上。

  

  王九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那天下午突然之间就出现在张九龄的门外,却不过只跟张九龄吃了个面条,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做了一些“奇怪”的事后就消失不见,而张九龄也就重回了剧组平淡的生活。

  王九龙被确定为某卫视新综艺常驻嘉宾的事张九龄早就已经知道了,王九龙的微博转发了官方账号发表的文章,并且已经许久不发微博的他又紧跟着发了一张自拍。这几日王九龙的微博粉丝渐长,而一个官宣更是让他开始暴涨粉丝,如今这样的一个自拍下面竟然已经有了粉丝的追捧。

  张九龄还从王九龙的微博评论下见到了杰西的身影,自杀青一别后,四人各忙各的,倒是甚少联系,而杰西见张九龄回复了他微博评论后紧接着微信就发了过来。

  老大!!!你个老没良心的!!!说好的回北京请我吃饭呢?

  你不是在重庆嘛?

  我早就来北京了好吗,毕竟男人要以事业为重!

  张九龄看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

  可惜我现在在外面拍戏,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北京。

  哼,父债子偿,我去找王九龙算账。

  张九龄噗嗤一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来北京找到落脚的地方了么?

  哦,我现在住尹光瀚家,他从团队宿舍搬出来了,我们现在又是室友了。

  张九龄见状愣了一下,接着却忍不住笑了笑。

  在这个圈子里,维持一段友谊总是分外的艰难,大家天南海北的走,因此每一次团聚都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日子。他倒是有些羡慕起还能在同个屋檐下的杰西和尹光瀚起来,毕竟原本在小王庄住在一个屋子里的他和王九龙,如今已经越来越聚少离多了。

  自从上次王九龙从他这里走后,就开始甚少发消息过来,张九龄猜想他是忙碌着综艺的拍摄,又或许是王九龙真的对上次的事生了气上了心,再或者,这其实是王九龙留给他渐行渐远的信号。

  想到这里张九龄心中莫名的闷塞,已@经在圈子中浮沉多年的他本应该对这种无言的走散看的很开,但当张九龄想到或许有一天他与王九龙也会形同陌路的时候,却终究感觉一时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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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是严浩翔老婆

我..我操..爸爸..


二次编辑,别评论区再说什么花变瓜啦,我站马哥绝A,再看到就直接删评了。你0你全家都0,00相恋马嘉祺都得是1,想上马哥的再修炼个八百亿万年来!!!


再编辑一下,物料是接招吧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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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枝七【本见置顶】

【咒回乙女】标记最强后我被打了(下)

  #憨批木头直女A妹×暴娇暗恋一心想要你告白高专悟O


  #是约稿


0.

  高一时期,听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要在你面前展现自己魅力】建议的纯情DK五条悟,选择在通向电影院的僻静小路向你展示他的武力值。


  后来五条悟郁闷的发现,你投向他的目光确实变了。


  但变的方向不太对。


  夏油杰:…有谁展现魅力的方法是打穿特级咒灵和一堵墙啊?!


1.

  “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孽,这辈子才会遇到五条悟。”...

  #憨批木头直女A妹×暴娇暗恋一心想要你告白高专悟O


  #是约稿



0.

  高一时期,听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要在你面前展现自己魅力】建议的纯情DK五条悟,选择在通向电影院的僻静小路向你展示他的武力值。


  后来五条悟郁闷的发现,你投向他的目光确实变了。


  但变的方向不太对。


  夏油杰:…有谁展现魅力的方法是打穿特级咒灵和一堵墙啊?!


1.

  “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孽,这辈子才会遇到五条悟。”


  明明是在向家人倾诉吐槽的你,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起来的嫂子的建议下,选择回校后和你的朋友交流现状。


  垃圾甚尔笑到嘴角的疤痕都要撕裂,连还是小学生的惠崽都用疑似怜悯地眼神看你,还给你碗里夹了菜说多补一补。


  这个家你是待不下去了。


  你愤愤地扒拉一口饭,觉得大家都在把你当作笨蛋。


  吃完这一顿你就离家出走。


  …


  “你的离家出走就是回校吗,太乖了吧!”


  被拉出医务室的家入硝子,看在你从校外提的一箱啤酒后勉强答应陪你上天台借酒消愁。


  泪腺发达酒量又垃圾的你,三瓶下肚就开始抱着家入硝子大倒苦水,字字泣血声声悲鸣。


  “硝子,你知道嗝、知道一个给小狗摇铃铛的实验吗?”


  巴普洛夫的狗。


  家入硝子抹平裙子的皱褶,点了支烟表示请开始你的表演。


  她恍惚地感觉时光逆流回了四天前你和五条悟出任务的前夕,另一个借着酒劲硬拉无辜路人加入这场笨蛋恋爱拉锯战讨论的白毛DK,也是这样喋喋不休的开始吐槽。


  同地点,同时间,连拎的啤酒都是同一个牌子。


  单身狗硝子,嗅到了恋爱的腐朽味道。


  “我现在一看见五条君的脸,腹部的肌肉就会开始疼,脸也隐隐作痛。”


  【那家伙是白痴、是木头人,我现在看见那张什么都没有的蠢脸就想揍她!】


  “现在症状已经超进化成想吐了。”


  【笨蛋笨蛋,到底要我暗示到什么地步啊?!】


  “都、都产生应激反应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高一时候明明还挺正常的,约会过一次回来后就不对了啊】


  “救救我,硝子。”


  【快想想怎么办啊,硝子】


2.

  谁能来救她呢。


  高专的反转术式牌瑰宝奶妈家入硝子,拍了拍自己嗡嗡的左耳,觉得已经被你和五条悟逼出了幻听。


  还是男女双重奏。


3.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家入硝子想问苍天。


  你们有本事搞暗恋,有本事告白啊,为什么要迫害无辜的单身狗们。


  家入硝子在你惊恐的目光中往嘴里放了三根烟同时点燃,好像jojo里那位无敌的猛男附体。


  “硝、硝子,你最近压力是不是有点大了?”


  你也不敢嚎了,酒精上头的大脑告诉你如果想活就别再bb。


  没有一个近战想被奶妈放生。


  “可是硝子,压力太大的话会秃的,咱们还年轻啊。”


  出于对好友的担忧,你冒着杀气撸了把奶妈的发顶,然后被好友按在地上挠痒痒肉。


  ‘把你这个没有恋爱脑的家伙,打晕了捆起来直接丢到五条悟床上去吧。’


  “硝子,感觉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啊。”


  ‘啧。’


4.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夏油杰想问大地。


  此刻咒灵操使的心情和天台上的家入硝子产生的联动,都想把坐在自己对面大倒苦水的家伙的脑壳铲飞。


  他就不该在五条悟拿着手柄敲开自己寝室门时,相信这个家伙是真的来找他打游戏的。


  暗恋期的DK满腹牢骚的夜访友人寝室,当然是来吐槽你这个让人火大的木头。


  大意了。


  夏油杰觉得自从认识了你和五条悟这对笨蛋情侣,自己的忍耐力和宽容程度都有了极大幅度的增长。


  上回和爸妈去逛庙会,还被附近的僧人说是与佛有缘、面带佛光,差点被拉走啊!


  “我喜欢她嘛。”


  轻易不喝酒的五条悟吨吨吨干光了夏油杰的存货,酒量差劲的最强抱着你高一那年送的超大泰迪熊不撒手,一下一下地轻捶熊圆鼓鼓的肚皮。


  夏油杰看的腹部一痛,他想到你这两天一见到五条悟就捂住肚子的动作,怀疑你已经被暗恋中的暴娇五条悟打出了ptsd。


  惨  你  惨


  被五条悟喜欢的你惨,喜欢你的五条悟也惨。


  最惨的是夹在中间的他和硝子。


  昏沉沉的五条悟絮絮叨叨开始倾诉他的少男心事,原本称得上巨型的泰迪熊在他怀里好像缩了两个尺寸。


  被誉为咒术界的最强之人,此刻在另一位最强的宿舍地板上抱着只熊打滚。


  夏油杰麻木而熟练的又做了回树洞,眼神都死了。


  “没有咒力让人察觉不到她在哪,好像一眨眼就会跑丢一样。”


  “唔虽然是个木头但脸很可爱,身上也没有御三家里那些A的臭味。”


  “信、信息素唔,也很好闻…”


  五条悟呈‘大’字形瘫倒在地,巨大的熊趴在他身上,熊头耷在耳侧,稍转一下脑袋就能感受到泰迪熊柔软的焦糖色卷毛。


  这个姿势有些熟悉。


  被酒精击倒的五条悟试图思考,他想到了训练场,想到了你这个令人火大的笨蛋。


  以一己之力拉高整个咒术界水平的六眼,掐着熊的脖子拉到眼前仔细观察,通红着脸抱怨这个熊和送熊的人一样笨,连位置都找不准。


  然后对着泰迪熊的鼻子就是一个啾咪。


  ……成功辣到了夏油杰的眼睛。


  酒精麻痹大脑运作,从不在外面喝酒的五条悟放任无下限术式的解除,可以看穿一切咒力回路的六眼此刻盯着寝室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发呆。


  “……果然还是好喜欢。”


  五条悟冷静思考,想出了一条捷径。


  “不行的话,直接打晕带回去吧。”


  “住口,我会报警的。”


  夏油杰盘腿坐在远离五条悟发疯的沙发上,翻阅书页的同时听了一耳朵五条悟对你的告白,在心里对只敢口嗨不敢行动的某人翻了个白眼。


  “悟,你要是把刚刚这些话对她说一遍,你们早就成了。”


  “啊…”


5.

  “你确定要回去吗,都喝这么多了我看你走路都晃啊。”


  家入硝子搀扶着你走向校门口,不明白你为什么醉成这样都要回家。


  “因为,明天是嫂子的生日,所以一~定~要回家的…”


  啊你连说话都开始带音调了,真的可以好好回去吗?


  “那你今天干嘛回校,只是为了来找我上天台吐槽五条悟吗。”


  “因为我、我要离家出走!”


  “那为什么要回去…”


  “嫂子生日嘛~”


  “太乖了啊你,小孩子的门禁吗,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离家出走?!”


  你仗着身高优势拍拍短发少女的脑袋,就算带着醉意也能明白友人对你的担忧:“别担心哦硝子,我哥哥会来接我哒。”


  在你直接打电话给嫂子撒娇后,甚尔绝对会乖乖来的。


  你手扶住校门口写着校名的石碑,甩甩手表示让家入硝子先回去,别和自己一起吹冷风。


  “虽然大家都说我不像,但我到底还是个A啦。我啊,比起自己的身体还是更担心硝子你。”


  “嗨嗨,那我先走了。”


  家入硝子也不是个会拉拉扯扯告别不休的人,直接摆了摆手回寝室楼了。


6.

  当五条悟出现在校门口旁的小树林时,你心中警铃大作。


  月黑风高,半夜十点,偏僻深山老林里的学校。


  ……五条君,难道是要灭口吗?


  Omega对临时标记居然看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五条悟走近,被凸起的树根绊的一晃。


  五条悟继续走近,被缠绕下垂的藤蔓挂住了脖子。


  五条悟坚持走近,摇晃地步伐像植物大战里的僵尸,愣是把你看笑了。


  明明是短短五十米的路,白毛DK硬是走出五公里的跋涉,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你面前——


  然后开始盯着你发呆。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东京高专。


  两个醉鬼彼此对视,一个在等对方说话,另一个在想该说什么话。


  看久了这张池面的脸,你觉得自己肚子和脸都开始疼,不得不低头转移视线。


  然后发现五条悟不仅套了两只不同的鞋,还穿错了左右脚。


7.

  “那次任务地点,我和杰早就去过了。”


  五条悟脑子糊里糊涂只觉天旋地转,但想着今晚月亮好亮,想着都站到你面前了起码要说个明白,想着夏油杰寝室里的酒绝对有问题怕不是假酒。


  “那个咒灵杰早就发现了,我是故意凑上去的。”


  特地挑了个荒废的山村,以免会波及普通人。


  仗着你看不见咒力,用封印把那只咒灵固定在一个地方,做好万全之策。


  还在和你出任务的前夕拉上硝子和杰做参谋,在天台上计划第二天出任务该怎么做。


  做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为了让你这个笨蛋开窍罢了。


  让人火大的木头。


8.

  “所以,一切都是五条君你故意的?”


  啊对,这下该反应过来了吧。


  五条悟满意地看你冥思苦想,都暗示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大猩猩也……


  “五条同学,你为了打我这么煞费苦心吗?!”


  就算是大猩猩也……


  “想切磋上课的时候也可以啊,这种事情要让喜欢的人做啊。”


  大猩猩也……


9.

  五条悟:去死


10.

  你这已经不是上辈子造孽的程度了。


  你上辈子得是两面宿傩吧,这辈子才会遇到五条悟。


  “阿娜达,妹妹怎么又受伤了,嘴巴破掉了谁干的?” 


  “没事,一个愿意花十亿买她的有钱人干的。”


  “唉?那你嘴上的疤怎么裂开了?”


  “……笑的太用力,拉着了。”


11.

  “杰,你在五条悟喝的酒里加了什么?”


  “生命之水。”


  “干得漂亮。”


                                                               END




  #大家好啊~这些日子谢谢大家的喜欢,粉丝也快1k了


  想了一下千粉要庆祝吧,所以我决定——


  到1k粉的时候,《DK》《平等爱世人》《寡O》三个坑依次更新【知道有小可爱想看《平等》啦,现在机会在你们手中咯哈哈哈


  还有,决定把afd当存稿箱用,只要一写完就会放在那里也算是提前更新vip啦


  像lof这里就每天一更,慢一点


  #想要评论,每次看到有新评论我就会超开心并期待的点开


  有种在追的文更新了的感觉,也想知道大家在看过我文字后的心情感觉

  请给我摩多摩多评论和❤

目击现场

【五悠】单向通行 02

哨兵与哨兵之间的个体差异性很大,时至今日相关研究仍在继续。他们为何拥有远超常人的体能和五感,精神领域到底是什么,和向导的精神结合是怎样的原理,这些问题的答案始终在探索当中。

家入硝子接触过很多哨兵,对待精神梳理这件事,他们的态度迥然有别。有的十分热衷于此,也有像五条悟这样排斥到极点,但大部分介于中间地带,只把它当作一次定期治疗,没什么特别的。

类似五条悟这类死不屈服的哨兵,一般只有两种下场。一是因为无法处理那些通过各个感官源源不断注入的信息,生生把自己折磨疯,或者折磨死。二是认命,接受上层分配,选择一位属于自己的向导。

不过最强到底是最强,他选择了第三条路,自己做梦去找。

校医室内,家...

哨兵与哨兵之间的个体差异性很大,时至今日相关研究仍在继续。他们为何拥有远超常人的体能和五感,精神领域到底是什么,和向导的精神结合是怎样的原理,这些问题的答案始终在探索当中。

家入硝子接触过很多哨兵,对待精神梳理这件事,他们的态度迥然有别。有的十分热衷于此,也有像五条悟这样排斥到极点,但大部分介于中间地带,只把它当作一次定期治疗,没什么特别的。

类似五条悟这类死不屈服的哨兵,一般只有两种下场。一是因为无法处理那些通过各个感官源源不断注入的信息,生生把自己折磨疯,或者折磨死。二是认命,接受上层分配,选择一位属于自己的向导。

不过最强到底是最强,他选择了第三条路,自己做梦去找。

校医室内,家入硝子打开天花板的白炽灯,瞬间四周高了几个亮度。她拉开转椅,又坐,回办公桌后。在她面前,是微微垂着头的五条悟,和一脸矛盾复杂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的手被哨兵紧紧攥住,一刻都离不开。每当五条悟处在这样的状态下,他便极度缺乏安全感,只有在自己的向导身边才能安静下来。

家入硝子两手固定住哨兵的头,想让他抬起来,方便检查。但她的手还没碰上,就被五条悟捕捉到。他啪地打开医生的手,空气中落下清脆的一声响。

“抱歉家入小姐,你没事吧?”虎杖悠仁连忙给家入硝子道歉,虽然这并不关他的事。随后他又小声对五条悟说,“前辈,听话。”

向导的声音让五条悟安静下来。他嘴角微微下撇,很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把头抬起一个小小的幅度。

家入硝子只好委屈自己,半蹲到和坐着的五条悟相同高度。

这时候和他计较是没意义的,等他清醒后,根本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五条悟的双眼睁大,瞳孔在强光的照射下骤缩。蓝色、剔透的眼睛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他能看见硝子,又没有在看她。他有意识,但其实对外界是关闭的。他现在唯一敞开的对象就是他的向导,而年轻的向导非常茫然,只能牵着他的手,让他乖乖别动。

雪豹绕着椅子走了半圈,在虎杖悠仁的脚边趴下。男生斜过身子,摸摸它的头。它抖抖耳朵,依赖地回蹭对方。

本尊有样学样,捞起他攥住的那只手,放到自己头顶。虎杖悠仁感受到右手被举高,又放到柔软的发丝上。他回头和五条悟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有点无奈。

“家入小姐,五条前辈现在是不是被他的精神体操控了?”
家入硝子做完基本检查,拿出病历本写字,同时回答男生的问题。

“这种说法并不准确。精神体是哨兵和向导精神的一种具象化,只有主人操控精神体,不存在反向操控。与其说五条被他的精神体引导到你这里,不如说,他潜意识里在寻找你。”
“为什么要找我呢……”虎杖悠仁小声地说,又轻又弱。他伸手抚摸哨兵的头发,叹一口气,“现在的你很听话,等到你醒过来,又要不理我了。”

五条悟不能理解虎杖悠仁的话,但能感觉到他的向导很难过。他伸长手臂,圈住少年,拍拍他的后背,就像虎杖悠仁过去安慰他那样。

“多余的话,等结束再说吧。他这样的状态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虎杖,尽快对他进行精神疏导。”

“好。”

虎杖悠仁把自己的精神体放出来,是一只四肢短短的幼虎。它在被主人放出的时候,没有掌握好方向,在地上打了个两个滚,摔得晕乎乎的,起身时还甩了甩头。

雪豹在看见幼虎的一瞬间挺起身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它,又看看虎杖悠仁。在得到主人的首肯后,它迈着步子把晕头转向的小老虎叼到自己身边,舔舔它的毛,两只精神体依偎在一起。

家入硝子看着它们,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第一次虎杖半夜敲门的画面。

那天她和平常一样,工作到很晚。教学楼里已经没人了,但家入硝子就住在校内宿舍,所以她并不着急。

工作处理到一半,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房间内的硝子医生一惊,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笔。她走过去开门的时候,还在猜测深夜来访的人是谁。这学校内的不安定因子很多,极有可能是哪个出现异常的哨兵。

家入硝子猜对了一半。她打开门,看见了不太对劲的五条悟,和忧心忡忡的虎杖悠仁。

“家入小姐,请你救救前辈。他好像,谁都认不出了……”
根据虎杖悠仁的描述,那天他晚上十点回到宿舍,就看见五条悟倒在他的床上,像是晕了。学生宿舍都是单人间,虎杖悠仁不知道五条悟是怎么进来的。但他来不及想这些,只顾着查看前辈的情况。他走过去,伸手想把侧倒在床的五条悟翻个身,却先一步被五条悟抓住双手,死死按在床上。

“五条前辈,你怎么了!我是虎杖悠仁啊!”
虎杖悠仁尝试让五条悟清醒,但他完全听不见他的话。哨兵力气很大,虎杖悠仁动弹不得。过了大约两分钟,他们二人仍保持这个姿势僵持着。虎杖悠仁发现,前辈似乎在观察他,仿佛确认什么。

他急中生智,联想到平时课上教的东西,以及五条悟一贯不接受精神疏导的传言,猜中这人应该是为此而来,于是他连忙说:“我帮你做精神疏导,只是要前辈先放开我,这样可以吗?”
像在权衡其中的利弊,接下来的一分钟,五条悟依旧没有动。

一分钟后,他压住向导手腕的手有所松懈,虎杖悠仁不敢乱动,直到哨兵慢慢抬起身子,不再压制他。

虎杖悠仁迅速翻身坐起来,想要下床。

这时一只手横在他面前。

五条悟伸出右手,手掌摊开,朝向虎杖悠仁。向导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突然做这个动作的意义。

“是要什么东西?”
他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五条悟在他这里放过什么东西。

那只手又往前伸了伸。

虎杖悠仁心里很慌,哨兵对于向导有绝对的力量压制,何况在他面前的是五条悟,要是会错意,被拍死在这里都有可能。

但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死马当活马医,伸手搭在五条悟的掌心,眼睛紧闭着。

过不一会儿,一股暖暖的温度拢住他的左手。他睁开一只眼睛窥视,原来是五条悟握住了他的手。

他只是想要牵手。

虎杖悠仁松了一口气,又莫名想哭。但眼下最关键的是搞清楚在五条悟身上发生什么事。通过刚才的接触,他发现,五条悟虽然不说话,但貌似能听懂他的意思,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和认知。

“前辈,我们去家入小姐那里好吗?”
五条悟抬起头看他,没有动作。

虎杖悠仁抓耳挠腮,不晓得这句话中哪一个词让他不理解了。他想了半天,应该是前辈把家入小姐给忘了。

“那前辈,就先跟我走。”
这次五条悟站起来,乖乖跟着出门了。

一号阿月浑子

【咒回乙女】喜欢我的人居然一个也没有?

又名《绑定“恋爱成功才能摆脱”的系统后我停滞好多年》 


#不是刀,“你”血条和心态都是一流# 

#非典型修罗场 追妻火葬场预备# 

#bug漫天飞 真·夏油杰存活if线# 


内含:虎杖悠仁/伏黑惠/夏油杰/五条悟 


<序> 


“这是你最后一次攻略机会。”系统无情的电子音响起,目标锁定与你身旁侃侃而谈的五条悟。 


这可是你来高专才认识半小时的老师诶!你一脸错愕,霎时感觉自己要PTSD了。 ...

又名《绑定“恋爱成功才能摆脱”的系统后我停滞好多年》 

 

#不是刀,“你”血条和心态都是一流# 

#非典型修罗场 追妻火葬场预备# 

#bug漫天飞 真·夏油杰存活if线# 

 

内含:虎杖悠仁/伏黑惠/夏油杰/五条悟 

 

<序> 

 

“这是你最后一次攻略机会。”系统无情的电子音响起,目标锁定与你身旁侃侃而谈的五条悟。 

 

这可是你来高专才认识半小时的老师诶!你一脸错愕,霎时感觉自己要PTSD了。 

 

回溯前三次的失败,你满心满眼都是泪。 

 

还在上国小的时候,你被莫名告知身负一个奇怪的恋爱系统。 

 

起初听到系统的声音时你并不意外,因为从记事起,你就能看到和听到一些,别人所不能感触的。 

 

“哈?恋爱?”彼时你正从活动室的软垫子起身,不留神将眼前堆成城堡的积木碰翻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有没有搞错,我只是个小学生诶!” 

 

“那也是快要升学的小学生。”系统卡壳两秒后给出答复,“总之我只是通知你,该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低年级活动室里的大家只能看见自言自语的你,气氛由于你的怪异举止陷入了沉默。 

 

尴尬的焦灼将你包围,千钧一发之刻,被你破坏掉积木佳作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凝固的空气才又活泛起来。 

 

你安抚好一年级的小孩儿,凝神向窗外望去,虎头虎脑的竹马趴在窗框向你招手,元气十足地朝你唤道:“一起回家吧!” 

 

而虚虚笼罩在他周围的,是所谓“恋爱系统攻略目标”的荧蓝光环。 

 

<噩始> 

 

如果把你的生活改造成恋爱游戏,那虎杖悠仁是其中最简单的攻略对象吧。你曾自大地如是想过。 

 

但要认真对待起来,反而显得束手束脚了。再怎么早熟,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你思索了一路也没想好对策。 

 

和你并肩而行的虎杖看出你的心不在焉,“是书包太重了吗?我来帮你背好了!”还不等你反应,他就三下五除二地将你肩上的重压分担过去了。 

 

“有橘子汽水,我请你喝!”看你边走边垂头踢石子,兴致不高的样子,小虎杖又瞄准了路边的自动贩卖机,硬币落下的叮咚声后,一瓶冒着冷气的铝罐头被送到你面前。 

 

悠仁人真好!你捧着汽水,眼冒星星地看着虎杖,“升学以后我们也要在一起才行!” 

 

被你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小虎杖幼气的脸颊开始泛红,眼神四散地挠挠头,“那是当然。” 

 

话音未落,棒球场飞逸而出的一枚球袭击似的奔向你,反应超人敏捷的小小少年拉紧你的手将你往怀里一拉,尚未长成的身躯却将你护得严严实实的,飞速的球堪堪擦过你的鬓发。 

 

盛夏午后的蝉鸣闹得人脑子发昏,你一手握着依然凉气涔涔的易拉罐,另一只手被虎杖牢牢牵住,恍惚间你觉得他好像又比你长高了很多,就连手心也比你宽厚多了。 

 

但虎杖可不止是会对你一个人好,照顾你好像也只是一种善的本能。 

 

他信守了去同一个中学的承诺,你的担忧却越来越多:虎杖他实在太受欢迎了。 

 

“又发呆了?”你还在暗自赌气,虎杖已经把厚实的冬季校服抛到一边,将毛衣衣袖捋到手肘,帮忙整理本该属于你任务内的体育课器材。 

 

他也喜欢我吧,干脆我先表白算了。你像吐泡泡的鱼,咕噜噜的小心思化成的各种气泡框绕啊绕。 

 

“请你也帮帮我们吧。”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你的胡思乱想,其他班的几个女生愁眉苦脸地看着满地的重型器材向虎杖求助。 

 

“好。”虎杖替你摆好最后一摞排球,转身又为别的女人挥汗如雨去了,这个认知让你气得攥紧了粉拳。 

 

当女生们心思各异地开始明里暗里地追求虎杖时,你觉得青梅牢固不破的地位开始岌岌可危,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还被系统绑定了这回事。 

 

更过分的是虎杖这个憨头脑,看起来根本不像懂得如何去抵抗这些狂蜂浪蝶啊喂! 

 

虎杖只是保持礼貌而已。你这样安慰自己,将热咖啡的塑胶吸管咬得瘪瘪的,可身旁大放异彩的“西中之虎”友善地同每一个扑过来和他道别的女生说“bye”,你还是很在意。 

 

甚至还有超可爱的女孩子跟他约定:“明天扳手腕我一定会赢虎杖君哦。” 

 

水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带着爱意,就算是瞎子都能感受到。 

 

居然还陪人家扳手腕?这不就是间接牵手吗?你将咖啡纸杯也捏瘪了。 

 

“悠仁。”回家的巷子越走越窄,等到只剩你们二人时,你深呼吸,强装轻松,“幼儿园摆家家酒时,你说过长大会娶我吧。” 

 

“?”虎杖怔怔低头,你与他只剩下一个呼吸的距离,近到连他眼中猝然炽烈的星光都看得真切,你忽然觉得有些迷茫。 

 

“小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吧,没有契约约束的诶!” 

 

这可能是他说过最低情商的话了吧,隐而未露的深意让你瞬间懂得了分寸。 

 

虎杖舒了口气,像是咽了什么话,也把你的试探彻底当作是玩笑了,佯装害怕的样子:“要是我毕业就娶你,可能会被伯父伯母追着打吧。” 

 

“怎么了?”他伸手想像以往那样夸张但毫不暧昧地揉揉你的头,可你闪开了。 

 

“没什么。”痛意不甚明显却自心尖蜿蜒向深处,你捏着手中课本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咬碎银牙,“就不该信电视里瞎说的那些暗示套路。” 

 

 

<恶转> 

 

跟竹马暗示表白失败的确是件很社死的事情,不过幸好没过多久你就因为父母的工作调动,从仙台市转学到埼玉县了。 

 

然后你就遇到了第二个被系统光环标记的男孩子——伏黑惠。 

 

上次一定是太心急了,没有任何追求示好就表白,肯定会失败啊!你如是想。 

 

尾随这个看起来就像不良的清秀海胆头男孩放学,你发现还有一群混混像你一样跟在他身后,他们旋即将他围堵在荒废的街角。 

 

等等!这熟悉的校霸男主剧情!只要等他被打伤,然后你再冲出去给受伤的他关怀,就能把好感度刷爆吧! 

 

结果天不遂人愿,不过片刻伏黑惠就一身清爽干净、毫发无损地踩着地痞流氓的背脊出来了。 

 

他冷冷瞥了守在巷口的你一眼,说不上有杀气但也不怎么友好,你生怕被当做约架的人,讪笑地往后退了几步,和你交好的学姐恰逢其时地将你解救。 

 

作为你入校的引导学姐,伏黑津美纪可以说是耐心温柔到了极点,就算不是冲着她是伏黑惠继姐这层缘故,你也很爱和她待在一起。 

 

“别看那孩子总是打架,他人还是很好的哦。”和你一起洗碗的津美纪朝楼下的方向努努嘴,被野猫围起来的伏黑惠看起来比平时都要柔和,轻轻地给每只猫咪呼噜呼噜毛。 

 

所谓“善良”就是伏黑惠推门看到你后,本来就板起的俊脸又寒了几分,直接质问道:“干嘛来我家?” 

 

和你相处,伏黑惠的问句总是多于陈述句和祈使句,但这起码不会让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情感波澜。 

 

比如你早起给他做的营养便当,被他以拒绝的姿态丢回你桌上时,他会说:“我讨厌红辣椒粉,你不知道吗?” 

 

“想倒追至少也搞清楚对方的喜好,你追其他男生也这样?” 

 

“其实你不必难过啦。”你的同桌倒是真心,“伏黑同学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字呢,说明你很特别。” 

 

所以就算他对你的态度再恶劣,你都像不痛不痒似的还是每个周末去伏黑家,帮津美纪做一些家务,顺带按照老师的吩咐去监督伏黑惠学习。 

 

独处时每次聊天的话题都是你先挑起的,你绞尽脑汁想让说出来的话更有趣些,有时候却好像适得其反,“伏黑你知道吗!我从小就会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说不定是诅咒之类的!” 

 

糟糕,好像又被讨厌了。伏黑惠难得抬眸看你两眼,瞳孔里倒映着你浮夸的故作神秘。 

 

“我说,你换个目标追求不行吗?”又来了,伏黑经典问句。 

 

“可没办法,我只喜欢伏黑诶!”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你摇头晃脑。 

 

“老师说定向越野每个人都要参加。”实在聊不下去了,你将宣传册子递给他。 

 

他自然不肯乖乖待在在桌前听你讲,就连眼神也不分你半个,一副神游物外、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让你都想要揍他一顿。 

 

已经是日落时分,他的脸以眉心作为分界线,一半是昏黄的太阳光,一半是建筑物的阴影,少年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漠了,就当面前极力游说的你是空气一样。 

 

也是,每次课后还要跟纠缠自己的女同学待在一起,换了谁都会不开心。 

 

“不去。”宣传册划过伏黑惠修长的双指,又被丢回你的书摞上,“无聊。” 

 

作为准备委员会的一员,宣传册上的美工和文案也是你费了心思的,可这家伙居然看都不看一眼,你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那尝尝我和津美纪学姐刚刚做的天妇罗?” 


“Tetsuyu酱有多加你喜欢的姜汁!”个个炸得极其诱人的天妇罗就快要被你殷勤地送到伏黑惠嘴边了,他还是不为所动。 

 

有些泄气的你终于还是当累了舔狗,败下阵来,将细心装盘的各种小食放在伏黑惠的桌上,强打精神,硬挤笑容,“还是希望明天能在林间活动见到惠哦。” 

 

依旧没有回答。 

 

林间活动的定向越野他没有来,你恍恍惚惚地度过了一个不算愉快的户外活动,回去后就得知参加试胆大会的津美纪学姐离开学校了。 

 

那也是你最后一次见伏黑惠。 

 

他在第一次和你正面相遇时,将那些不良修理一顿后就说过:人与人之间基本的相处原则,是“我不会杀你,也请你不要杀我”,“杀”可以替换成任何动词。 

 

“我不会爱你,所以也请你不要爱我。”这是他人间蒸发前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说过最直白的拒绝。 

 

 

<遏流> 

 

失败两次之后,系统好像也消失了一阵子,就当你以为这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邻居奶奶硬要拉你去找什么除祟大师,你强烈抗议:“不要啦,可能我看到的东西都是没睡好产生的幻影吧!” 

 

沉睡的系统像是被激活,“不,你要去,那里有你的可攻略目标。” 

 

“你怎么还在啊?真是阴魂不散。”你不满极了。 

 

一头花白的太奶奶坚持己见:“又开始了,我说这孩子指定被附身了。” 

 

玄黄道符和寥寥青烟渲染得帘幕后的大师的确有几分境界,可在你眼里就成了装神弄鬼。 

 

尤其是你看清楚他的样子之后,你就更加笃定了:年轻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微翘的丹凤眼就已经够艳丽了,还偏偏有一副紫晶的眸子,滴溜流转的眼神都像是狐狸成精。 

 

这样的好皮囊让你脑子蹦出一个最为贴切的词:妖僧! 

 

可你退无可退了,新的目标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你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 

 

“夏油杰。”他勾起嘴角,打量着盘踞你心口的咒灵,极为愉悦地抚上你的肩头,“我的名字。” 

 

他凑得很近,附在耳畔的声音像是恋人间的喁喁私语,惹得热意从脖子蔓蹿到你耳尖,瞬间攻略不成反被攻略,你红着脸往后挪了半步,“……大师?” 

 

未被开发的你能力有限,看不见自己身上咒灵,而这只气息极怨的咒物正是夏油杰想要的,可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哎,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大师,普通术士罢了。”夏油杰的懒散地往供台一靠,解下松松垮垮的发带重新编起头发来,眼神却盯着你的心口不放,凝视的角度有些过于暧//昧了,连你都觉得这次的进展实在过于快了些。 

 

借着除祟地名头,你一周基本上要见这个“江湖骗子”好几次,到后来他就仿佛成了你的家庭教师一般,系统也明确地告诉你:只要你能获得攻略对象的表白,就算你成功。 

 

相处了这么久,他对我应该还是有点好感的吧。你在心中立起flag,想得走神,连手里握着的甜筒融化了都没感觉。 

 

夏油杰注意到了,他拉过你的手,用沾湿的毛巾细细地擦拭你被奶油弄脏的手指,低下头的时候他含着媚//气和攻击性的五官都平和了不少,像是加上了柔光滤镜。 

 

“夏油先生好像总是很忙呢,很缺钱吗?”你傻愣愣地问出了心里话。 

 

倒也不是缺钱,资金筹备的主要来源并非靠猴子们的这些来来往往的小钱,不过是想多收集些咒灵罢了,对你百般体贴亦是如此。 

 

说白了就是馋你的咒灵,等再喂熟一点割韭菜,但当然不能让你知道真相。 

 

“嗯……算是吧。”夏油杰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你的手背。 

 

“那我再给您额外的钱,能帮我一件事吗?”你诚恳地望着这个比你高大不少的男人,将账户余额亮给他看,“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您能对我说句'喜欢你'吗?” 

 

“我知道这样很无礼,但这真的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夏油杰微怔的表情缓和下来,大掌温和地覆上你的手背,认真道: 

 

“不用给钱我也会说,因为我本来就很喜欢你啊。”夏油杰笑起来时微眯着眼,你看不出真诚与否,却觉得上天入地此刻只有他这一个天使。 

 

回到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你第一次主动唤醒了系统,“夏油先生已经说过他喜欢我了,这样子总可以了吧?” 

 

“要求是真心表白,可不是随便说说。”系统毫无起伏的电子音都能听出嘲讽的感觉,你登时觉得委屈极了。 

 

又白给了。 

 

“骗子。”你心中不断暗骂,眼泪却不争气地从指缝流下。 

 

 

<愕终> 

 

思绪万千翻飞回到眼前这一刻,望着身旁高个子、黑制服一看就好相处但绝对不可能追求上的五条悟,你终于鼓起勇气反问了系统一句:“最后一次也失败,会怎么样?” 

 

“会很惨。” 

 

没有得到具体答复,你心中一横:无所谓了,大不了就是个死,被缠磨这么多年,还莫名其妙被告知自己会成为咒术师,这种生活真是受够了! 

 

像是没有察觉你的异样,或者是咒术师里本来也就没几个正常人,五条悟对你时而皱眉时而自言自语的行为一点也不惊讶,“到了哦,和你同年级的其他同学也会迎接你。” 

 

回头看见虎杖和伏黑惠的瞬间,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好久不见。”你在尬场的临界点率先打了招呼,虎杖倒是很惊讶欣喜,伏黑惠依旧是以前的老样子,对你一脸漠视。 

 

现在你以往攻略失败的对象和目前可行的攻略对象会面了,还即将以师生这样的关系相处。 

 

颇有前任和现任相聚一堂的错觉。 

 

但五条悟可不是个好对付的“现任攻略对象”,也不算是个称职的好老师。 

 

于他而言,强大的能力很大程度是来自他不可比拟的超人天赋,以及他后天优越的领悟能力,那都是你这个半吊子咒术初习者所不具备的。 

 

首次任务你被废弃医院的咒灵伤得不轻,建筑物坍塌的前一秒你还是顺利逃了出来,虎杖第一个冲上来扶住你,担忧地询问你还能不能走得动。 

 

明明站立已经很困难了,你很想永远像小太阳的虎杖能抱抱你,但他强劲有力的手滑向你的膝窝后,又拘谨地收回:“公主抱什么的果然还是太冒犯了,还是让我和钉崎一起扶你回去吧。” 

 

小腿上的伤疼得你意识模糊,已经没有心思去分辨虎杖是不是在刻意与你保持距离。 

 

站在街对面的伏黑惠离你很远,你看不清他的神色,迟钝了片刻,他还是向负伤的同伴缓步走来,天公不作美地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雨珠从他的墨黑的发丝滚落到眉骨,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么不可侵犯。 

 

“伏黑你哑巴了吗?”钉崎野蔷薇一只手小心地架着你,一手叉腰,“连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 

 

晕过去的刹那你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又有安全感的怀抱,也不知道倒向了谁,但想也不用想应该是钉崎吧 

 

谢谢你,野蔷薇。你在心里感激涕零。 

 

头脑渐渐转醒,可眼皮子却沉重得睁不开,你躺在硝子的医务室里,死寂的沉默被一声惊讶的男声打破:“诶家入,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解剖了呢!” 

 

刚准备给你换药的家入硝子,被五条悟没心没肺的一句话哽住了,她用冰袋敷上你依旧滚烫的额头,“这孩子很有毅力,也很努力,我很看好她。” 

 

硝子医生!真好!你心中泪流成河。 

 

吃够了男人给的苦头,此刻是你继津美纪学姐和野蔷薇之后,再一次体会到了同性之间交往的纯粹和简单暖意。 

 

可五条悟偏要破坏你攒起来的感动和好心情,“可她没什么天赋,是和歌姬一样的弱者,还不一定能练成人家那样的准一级吧。” 

 

“……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硝子欲言又止,懒懒地反驳,“我觉得她很好。” 

 

“是吗?”五条悟开始靠近你,他靠坐在你的病床头,像是在仔细端详你,瞬间你就感受到了呼吸受限的窒息感和血脉阻塞的酸胀。 

 

这就是来自最强者的气息压迫吗? 

 

微张开眼,你才发现真相:这人居然一屁股坐在你的输氧管和输液管上! 

 

“走开……笨蛋教师!”你强咽下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吼道。 

 

“哦哦抱歉。”五条悟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这一站又差点将你的输液瓶碰翻,他还洋洋自得,“呐,你看,我真是受欢迎,我一来你就醒了。” 

 

随便吧。你无语凝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得到了硝子的认可,五条悟对你稍微上心了些,甚至愿意当你的陪练,终于也有些教师的样子了。 

 

“对对对,来,朝我脸打。”五条悟从容地闪过你的攻击,慵懒地啧啧,“不行不行,出拳再快些。” 

 

“今天要是打不中我,就别想吃晚饭了。”他伸手右手,晃了晃手心用可洗水彩笔画的小花花,“要碰到这一点才算哦。” 

 

根本就打不中他,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就算赶得上他的速度,你也肯定会被他的无限挡住。 

 

“啊!草莓大福半价!”你使出了幼稚的招数,但五条悟的意志怎么会被这点诱惑动摇,他百无聊赖,“嘁这种伎俩,幼稚园小朋友都不会上当。” 

 

趁五条悟跟你搭话的瞬间,你伸手居然揪住了他的衣领,190+的高个子被迫为你折腰,你鬼使神差“啾”地在他侧脸亲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挠了挠他手心摊开的那朵小红花。 

 

“呀,分神了。”下一秒你就被五条悟的无限弹开了,他背对你,“行吧,合格。” 

 

精疲力尽地跟在五条悟身后,系统的提示音又响起了。 

 

高专的生活累且危险,你每天除了升级打怪就是加训练习,几乎要忘记自己还被一个破恋爱系统捆绑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练习让头脑一时缺氧,你破罐子破摔地大喊一声:“五条老师,我喜欢你!” 

 

“谢谢你。”五条悟脱口而出,就当安慰似的拒绝了你这个后辈。 

 

“五条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加上了重音,豁出去地强调道:“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那我真的真的很谢谢你。”收起了开玩笑的姿态,五条悟与你拉开距离,“我也不是来者不拒那种随便的人。” 

 

这话已经带有很明显的警告意味了,就在你还要继续不识好歹下去时,五条悟打断道:“我有事,先走了。” 

 

没人能解释为什么一回头你就会看到伏黑惠,看样子他已经将你方才对五条悟乱七八糟的表白全听进去了。 

 

这下完了。伏黑惠紧抿成线的薄唇昭示他此刻并不愉快的心情,半晌才艰涩开口,仿佛并不想对你这个轻浮的人多说话,“他让我接着陪你练。” 

 

这个“他”应该指的就是五条悟吧。 

 

“你的技术还是没一点长进。”轻而易举地接住你的每一招,伏黑惠毫不留情拆穿你,“无论是倒追还是咒术。” 

 

拜托,要不是这个鬼系统,我也不会这么饥渴地追了一个又换一个啊!你无奈极了,面对伏黑惠的羞//辱却气不起来,还有种出//轨被抓的心虚。 

 

被两个人轮番轰炸虐了一顿,是夜你蜷缩在高专卧室的沙发上,孤苦无依。 

 

哎要是睡一觉起来,世界上没有这个系统任务就好了,可以跟五条老师正常相处,不会被伏黑当成奇怪的人,还能继续和虎杖做好朋友…… 

 

好像漏了一个人? 

 

漆黑的发丝扫过你的脸颊,夏油杰不知什么时候潜入了你的房间,在离你几寸远的地方托腮看着你笑眯眯。 

 

“夏油先生?”你惊大过于喜,自从上次的乌龙事件后,你再也没见过他。 

 

“高专是不是很无聊?”夏油杰并不在意你的一脸错愕,伸手卷住你的一缕碎发把玩,“要不要跟我走呢?” 

“杰,你要带我可爱的学生去哪里?”五条悟来得正是时候,面上没有任何笑意,“撬墙角是很不好的。” 

 

“叮”地一声响起,系统熟悉的声音宣读解绑的消息,也就是你成功了。 

 

“但我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个人谈恋爱啊?”你疑惑又狂喜,侧过身捂着嘴小声地问系统。 

 

“呃……总之就是解绑了,算你激发了隐藏结局吧。”系统带上了滋滋电流声,缥缈远去了,好像是很不稳定似的。 

 

“又在自言自语了。”夏油杰看向五条悟,笑里藏刀,“看来你还不知道她的秘密吧。” 

 

“无所谓,反正我想爱慕我的后辈应该不会对我有所隐瞒吧。”两道灼灼的审视目光隔着眼罩投向你时,你觉得自己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苍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TBC】 

 

评论和关注是最大动力!如果有红心和蓝手就更好啦!(星星眼) 

 

混子月:天我写了什么混乱的玩意!大家凑合看吧qwq顺便猜猜这个极其明显的“隐藏结局”是啥!不管有没有人看,后续还是会写!毕竟我从不挖坑(什

早旬

【咒回乙女】筑巢期时拿老师的衣服就要光明正大

*傻白甜ooc属于我。

*短篇。考前摸个五条老师的酸口小甜饼。ABO背景,Alpha悟xOmega你,存在很多私设。其余角色友情向。

*开始吧。


看样子这次要到极限了。


五条老师交代任务细节的声音逐渐飘远,老师的味道却越来越清晰起来,强忍着易感期的你感觉眼前缓慢地升起了雾气。


无法抗拒五条老师的味道。


“想把老师的制服扒下来”这样极其下流的念头就算是准一级咒术师最强悍的意志力也几乎要压制不住了。


双唇机械地上下触碰,头脑已经因为五条老师身上的味道而几乎沦陷,身体还是尖锐...

*傻白甜ooc属于我。

*短篇。考前摸个五条老师的酸口小甜饼。ABO背景,Alpha悟xOmega你,存在很多私设。其余角色友情向。

*开始吧。

 

 

 

看样子这次要到极限了。

 

五条老师交代任务细节的声音逐渐飘远,老师的味道却越来越清晰起来,强忍着易感期的你感觉眼前缓慢地升起了雾气。

 

无法抗拒五条老师的味道。

 

“想把老师的制服扒下来”这样极其下流的念头就算是准一级咒术师最强悍的意志力也几乎要压制不住了。

 

双唇机械地上下触碰,头脑已经因为五条老师身上的味道而几乎沦陷,身体还是尖锐地卡入理智边缘进行任务的最后几点总结。

 

脖子有点发凉,上次任务里不小心把围巾弄丢了。失去了能挡住你半张脸的深红色围巾,你很不习惯。在老师面前维持镇定理智的好学生形象更加困难,毕竟你现在就想要做以下犯上的坏事。

 

“这次任务完成的很不错呢,不过……”

 

五条悟扶着下巴歪着头俯身查看你的脸色,扑面而来的老师的味道差点让你腿软。

 

“脸色很不好呢,是频繁出任务太累了?”

 

你往后退一步他便往前迈一步,最后五条老师不满地下达了“站好别动噢”的指令,在你僵硬不敢动时把你的手抬起来,借着力让你在他面前旋转一圈快速检查着你的身体,嘴里还喃喃着“难道是哪里受伤了吗”。

 

三百六十度被老师信息素气味环绕的感觉真要命。

 

完蛋,想要偷偷取走老师的眼罩和制服去筑巢的变态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拼了命的忍耐腿软,你悄无声息地躲避五条悟的接触后,按部就班进行任务的最后报告,等老师说“辛苦了”后就迅速结束谈话,把持着最后的理智,在五条老师深远的视线下从办公室里落荒而逃。

 

……Omega,为什么要有易感期。

 

为什么易感期的Omega会有筑巢这种该死的习性。

 

洗漱后你穿着松垮的睡衣疲倦地躺在女生宿舍单人床上,为了迎接筑巢期,你特地在出任务前就在床上堆满了玩偶,但显而易见那并不能缓解易感期Omega失落的情绪。

 

真希在隔壁慢悠悠地擦着镜片,她瞥了你一眼,叹了口气。

 

“所以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对的气味?”

 

你把脸埋在玩偶里。

 

Omega在筑巢期会无意识的寻找信赖的人、心爱的人的衣服筑巢,被爱人味道包围能够有效地安抚Omega易感期时的情绪。通常单身的Omega会选择家人或亲密朋友的衣服做筑巢材料,但也存在一些特殊的Omega,比如找不到自己喜爱气味,比如只能接受一人气味。

 

你是后者。

 

但似乎每个人都觉得你没有找到属于你的味道。

 

已经拥有依赖的气味却无法借到沾染所属者气味的衣服,但那可比找不到能安抚自己的味道更痛苦。

 

为什么对方会是你敬仰的老师啊……

 

你明明知道只要把脸埋进五条老师的衣服里就能缓解易感期波动极大的不安,可你却要为了维持理性而拉开距离。

 

向信赖的老师寻求一个拥抱并不是很见不得人的事情,五条老师也肯定不会拒绝你的请求,不过你就是无法对他说出那种话。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身为Omega的你在Alpha咒术师中很显眼,家族内精英Alpha的教育方式成功将你培养成为了一位身体素质和战斗能力都与Omega相差甚远的咒术师。好奇你在易感期模样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校内都开始有“猜猜能让前辈筑巢的人是谁”这种不带恶意的奇怪赌注。

 

等到你深思熟虑,想对老师提出借衣服的请求后,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不出口。

 

高专里其他Omega同伴信赖着五条老师,他们提出请求后,五条老师总是很爽快地把衣服交给出去。

 

每次看到真希筑巢期时床上摆着家人、友人、包括老师衬衫的衣服堆,你盯着五条悟的衬衫都快盯出洞来。

 

最后在真希莫名其妙的回望下只能咬着被角呜咽。

 

……太羡慕了。

 

没有筑巢材料的你每当易感期到来的时候都会显得很单薄。驻搭的巢穴很简陋,你蜷缩在巢里,蔫蔫地把脸埋进玩偶里。

 

巢都搭不起来的Omega可怜兮兮的。

 

玩偶是用五条老师常用的那款洗衣剂漂洗过的,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取代老师的味道。对于失去筑巢作为情绪发泄途径的你而言,易感期便格外难熬起来。

 

随着这份压力的积累,你对五条老师衣服的渴望越发强烈起来。

 

而就在今天,你已经难以忍耐了。

 

与其说无法忍耐,不如说你被自己某时的妄想和变态念头吓到。再憋下去,说不定你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得想个法子把五条老师的衣服搞到手。

 

首先,潜入五条老师阳台这个计划排除。

 

偷偷入侵最强咒术师的阳台并成功带走他的衣服的可能性为负数,被当场抓获那就是公开处刑;而老师出任务期间总会把晾晒的衣服好好的收回屋内,非法入侵这种事你又做不到。

 

那么,只有一件事能够去做——从老师手里顺走衣服。

 

如果被问起衣服的去处,你只需要以不小心弄脏衣服为借口,解释拿去洗了,之后便能顺利地借老师的衣服度过易感期……今天下午就有一二年级的野外实战课,授课教师是五条老师。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你将易感期那种委屈到只想缩起来抽噎的该死情绪收起来,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将玩偶都狠狠塞进衣柜里,在真希微妙的叹息中笔直地躺在床上。

 

绝对要筑个漂亮的…咳不是,绝对要借到老师的衣服。

 

 

 

 

 

 

*

 

 

 

 

你的行动能力一直很强。

 

五条老师的实战课是车轮战,从一年级到二年级轮番单人攻击,随后是集体袭击,只要能让老师踏出脚下的一个小圈就算成功。

 

野外的气温有些低,战斗时又会很热,因此身为最后一位实战者,你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真希的羽绒服。你凑到搭档狗卷棘身边盯着他的外套,对方安静地注视着你片刻,轻轻说了句。

 

“鲑鱼子。”

 

狗卷棘垂着眼眸贴心地脱下外套交给你,想了一下,把围巾也解下来给你戴上。

 

狗卷棘是你任务期间的固定Alpha搭档,家族测试信息素相性中,你同他也是最为契合的,这也是他与你组成搭档的原因。

 

做好准备后你在人群中搜索五条老师的身影,搜索无果刚刚微蹙眉,猛地查觉到熟悉信息素气味刹那,五条老师散漫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在找什么呢。”

 

你绷住面无表情的脸,转身前与五条悟拉开距离。

 

“诶呀,这不是棘的外套吗。”

 

你对五条悟点点头,然后用惯用的平静语气道。

 

“老师的外套也可以交给我,”顿了顿,你补充道,“战斗的时候会很热。”

 

五条悟摆了摆食指,随后一手插兜,另一只手伸到你面前,慢悠悠地陈述事实。

 

“你们一起攻上来也不会达到让老师热身的程度。”

 

五条悟的的视线还停留在狗卷棘黑色的制服外套上。

 

“把棘和真希的外套给我吧。如果嫌热的话,你的衣服也可以交给老师,就算抱着你们的衣服上实战课没有影响,因为老师是最强的。”

 

……那可不行啊!!

 

你严肃地抱紧狗卷棘的衣服,像是在防备五条悟把衣服抢走,五条悟嘴角的笑意加深,他的喉咙里缓慢地发出声调微微翘起的“嗯”,略低的嗓音像是轻轻磨砺着水池里的白色细沙一样,你忍不住想揉揉耳朵。

 

“真稀奇。你这么喜欢棘的衣服吗?”

 

五条老师摸着下巴俯身直视你,虽然还是老样子散漫,但不知怎么这次靠近比起之前更有压迫感。他扯了扯你脖子前狗卷棘的围脖,神情让你琢磨不清。

 

你坚持不懈:“老师的外套……”

 

“是因为喜欢棘的味道吗?”

 

你愣了一下,不太清楚五条悟这个“喜欢”的含义,所以一时之间你没办法立刻回答。沉默片刻,你再次忽略了五条悟的问题,抓住最后的机会。

 

“老师……”

 

“啊,要上课了。”

 

在你绝望的注视下,五条悟对你摆摆手,不明意味地留下一句。

 

“那么,要好好抱住才行噢。”

 

实战的时候,才知道五条悟的意思。

 

在实战时一旦靠近五条悟,你脖子上的围巾就莫名其妙地解到他手中,他一次次把围巾扔给一头雾水的你,并提醒“这位同学,下次要小心点呀”。

 

和五条老师的实战就需要拼尽全力,几分钟后你便大汗淋漓,你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五条悟的视线在上面停顿片刻,看着你脖子上的围脖,再一次于擦身而过时将围巾取下……

 

直到最后,那条围巾上都沾上了些许五条悟的气息。

 

五条老师怎么会这么在意这条围巾?

 

难道……

 

实战的结果当然是一二年级集体浑身尘土狼狈地倒地不起,五条老师手插兜悠哉悠哉地迈出圈,心情很好地下达了惩罚体能训练的指标。

 

你勉强能站起来,在你小心地保护下围巾一尘不染,你神情复杂地将围巾还给狗卷棘。狗卷棘注意到你诡异的视线,顿了顿,低声询问。

 

“大芥?”

 

你失落的把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棘同学。”

 

狗卷棘微微歪了下头。

 

你难过道:“五条老师可能喜欢你的味道。”

 

狗卷棘:?

 

 

 

 

*

 

 

 

 

Alpha和Omega都有易感期,并且按照均存在此时期内依寻本能筑巢的习惯。在整个高专中,没有筑巢期的人很少,其中五条老师没有筑巢期这点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应当。因此,五条老师并不理解筑巢期学生的心理很正常。

 

他不知道当他把外套挂在沙发上,会对你产生多大的暴击。


 ……本以为没有机会了,却没想到傍晚时便出现了转机。

 

——五条老师的外套,就在你面前。

 

休息室外的高专餐厅里传来碰杯声与笑声,为了弥补和五条悟实战的心理创伤而进行了聚餐,这场聚餐里,五条老师也在场。火锅的声音仿佛就在旁边,你的怀里还抱着瓶装饮料,大脑却已经放空了。

 

四周没有人。

 

……要试试吗。

 

光线来源于餐厅,温暖的光线像是火锅上里汤汁的颜色,其余地方的黑暗被昏黄色浸润。

 

没有人知道你暗恋五条悟。

 

甚至在一开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直到一年前与咒灵战斗,差点丧命的那次。

 

……

 

你的手距离五条悟的外套剩下最后三厘米。

 

突然之间灯被打开了。

 

“前辈,饮料太多很难拿的话……前辈?”

 

伏黑惠的视线落在你的手上,与他并肩的人还有狗卷棘。瞬间明亮的房间里像是在你身上打了聚光灯,你的手一抖,指尖便落在五条悟衣服旁的狗卷棘的外套上,那一瞬间,伏黑惠的目光就变得微妙起来。

 

……完、完蛋。

 

餐厅那边传来虎杖拉长的声音。

 

“饮料——口好干——伏黑快点噢——”

 

但这边的气氛已经凝固了。

 

……这简直就是社会性死亡。

 

伏黑惠看了看身边的神情淡淡的狗卷前辈,忽然想起之前听野蔷薇谈到的有关于你的某些赌注。

 

伏黑惠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狗卷棘沉默片刻,随后缓缓摇头,但那句“鲣鱼干”还没有说出口,熟悉的气味瞬间触发了你脑内的警铃,只见伏黑与狗卷棘各自的左右肩膀被一人的手搭上。

 

你的身体一僵。

 

“惠和棘在这里堵着做什么呢?悠仁一直在等……”

 

从二人身后探来的五条悟的视线落在了你的手上,你感觉手背似乎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好窒息。

 

五条只是沉默了瞬息的时间,他很有精神地抓住两位学生的后领,语调轻松。

 

“要拿的饮料这么多的话,就由老师代劳吧……啊,难道刚才是在商量着拿些烧酒?那可不行呢,小孩子现在不能偷偷喝酒噢。”

 

“谁想喝那种——”

 

伏黑惠似乎还想说什么,狗卷棘拦住他。狗卷看了看五条悟,又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你,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对五条悟颔首示意后就拉着伏黑惠回到了餐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危机感,但是潜意识的,趁着狗卷棘拉伏黑的间隙,你贴着墙面试图从房间的后面溜走。然而手刚刚碰到门把手,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那人从你身后伸出手,横着拦在你双肩前。

 

“这位同学,你还没和老师说再见呢。”

 

你沉默片刻,背对着五条悟郑重道。

“老师再见。”

 

门把手按不动,五条悟轻松的扶着门把手下方:“要正面对着老师说才行。”

 

五条悟很高,堵住后方的逃生道路。他单只手臂撑起的狭小空间里,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浓郁,你觉得你的脸在发烫。你颤颤巍巍地放下手,一咬牙,猛地转过身。

 

“老师…再见。”

 

五条悟满意地勾起嘴角。

 

“嗯,但是现在还不能走。”

 

“……”

 

五条老师,很不对劲。

 

沉默在你和五条悟之间蔓延,你觉得自己已经要支持不住五条悟信息素的环绕,你攥着手,张开嘴。

 

“……要用棘的衣服做什么?”

 

五条悟提前一步打断你,他微笑了一下微微俯身,身体的影子高度换换下降。他像是哄骗一样,声音变轻。

 

“准备做巢吗?”

 

你震惊地睁大眼。

 

看到你的反应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笑容加深,并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五条悟声音有些低,说出了那意味不明、但绝不是什么称赞的两个字。

 

“……很好。”

 

 

 

 

 

 

 

*

 

 

你觉得你在做梦。

 

……实际上,你的确刚才做梦了。

 

你梦到与那只特级咒灵战斗的过去。

 

咒灵的玩弄让你逃窜了整整两个小时,你拼尽全力克服恐惧,勇敢地与它战斗了。最后,诅咒令你的身体机能与新陈代谢彻底紊乱,强制开启发情期与易感期的你早已浑身是伤,失去战斗能力后,咒灵也消耗了所有耐心。

 

楼顶插满钢筋的坚硬水泥砸在地面上,眼前的水泥块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天空在下黑色的雨。

 

你张张嘴,无声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就在咒灵的尖刺即将刺穿你的喉咙,周围变得很安静起来。

 

空气只有水纹一样的波动感。

 

他赶到了。

 

就算看到自己的学生就差一点会被杀死,他也没有露出半点明显的怒意,反而在四周如同按下暂停键时,五条悟不急不躁地半跪着托起你的腿弯,轻而易举地将你抱起来。

 

“啪嗒…”

 

“啪嗒。”

 

他垂眸望着顺着你手臂留下的红色血迹,溅落的血滴迸溅在黑色鞋面上,血滴的声音在寂静的废旧空楼里无比清晰,五条悟的视线从地上那滩血迹上移到战栗的咒灵身上。

 

他忽然笑出来。

 

“我……很不高兴。”

 

听和你共同赴战的同期咒术师说,那次五条老师的战斗很安静。

 

比起平日如同玩弄咒灵一样的战斗,那次平静地就像雪落在地面上,悄无声息地被地表的热度融化。

 

前脚已经踏入三途河,濒临死亡时仿佛身体都轻了,蒙了一层灰色感情也逐渐透亮起来。你恍恍惚惚地想,老师的味道很好闻。不……你喜欢的并非只是五条悟的味道。

 

……并不只是味道。

 

下雪了。

 

……

 

你努力思考现在是什么情况,印象停留在餐厅便那间灰暗的房间里。你隐约记得当时和五条老师说了什么话,之后易感期的热度袭来,你的意识就开始恍惚,等醒来过后,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并不算陌生……这里是五条老师的休息室。

 

你身后是五条悟。

你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因为只不过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

 

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频繁出任务,易感期抵抗力极速下降,昨晚你又冲了凉水澡,加上今日高强度的训练,你感觉身体不太舒服——或者说,长期压抑易感期导致概率性发热降临到你头上。

 

五条老师让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他去医务室里拿了些易感期降温药,折腾了好些外敷与内服才将你的体温降下来。但你总觉得并不是药物的作用,五条悟在你身边就是治愈好易感期高热的最好选择。

 

情绪果然被安抚了。

 

用抑制剂、食疗、运动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原来只是这样就能轻易平缓下来。

 

五条悟靠在你身边不远处环着胳膊,背后抵着床架,一只腿还放下地板上。听说五条老师很久没有休息过了,他离你很远,看样子只是想小憩一会儿。

 

在你辗转过身看他的时候,你想以老师的警惕性一定醒来了。不过你还是注视着他。

 

窗外很黑,所以下雪光滑落很清晰。

 

那日,身受重伤的你被抱着走出废弃大楼时,你看到晃晃悠悠落下的满天白雪,和五条悟发色相仿。五条悟的轮廓和雪痕融合在一起,初雪之中,你看到了没有黑色眼罩遮盖的穹空的颜色。

 

下雪了。

 

老师的外套挂在衣架上,但现在你已经没有必要拿了。因为今晚你会做个好梦,躺在你的巢里。

 

你有一个很好看的巢。

他现在就在你的身边。

 

五条悟的身侧,窗外的雪花簌簌地落下。摘下眼罩,苍色的短发柔顺的垂下,像是染上了雪光。

 

……比谁搭建的都好看。

 

 

 

 

 

 

*

 

 

 

 

 

Alpha的独占欲对于教师而言是个麻烦的特征。

 

五条悟缓缓睁开眼睛。

 

易感期的Omega学生已经安静地陷入沉睡之中,医务室送来的降温药中含有一些助眠成分,但在一个Alpha身边还能这么安然实在是缺乏警惕性——就算那个Alpha是老师也不可以。

 

但即使如此,五条悟的心情好了一些。根据你高热的症状推测出你在易感期并没有顺利筑巢,也就是说棘并不是你选择的信息素气味。那么,究竟会是谁,让你能够主动寻求筑巢材料呢……

 

他并不着急知道。

或者说,他迟早会知道的。

 

五条悟躺平在床上,不过距离你仍是安全的距离。

 

易感期的Omega的模样与易感期的Alpha有些想相似,但也有些差距。本能压制起来的确够麻烦的,就算是最强咒术师也会为这个问题所困扰——Alpha的独占欲在这个期间也会被放大,这让五条老师很苦恼。

 

唉……真是让人头疼的学生。

 

……说起来,哪个学生曾经问过他那个微妙的问题来着?

 

——“五条老师真的会有Alpha筑巢期吗?”

 

你轻轻枕着五条悟的手臂,五条悟垂着眼眸托起你耳畔边的几缕长发。终究还是拉近了这段距离,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喜欢忍耐的好老师。

 

一条深红色的围巾就挂在五条悟外套的后面,长长的边缘从衣服下探出一角。

 

不过现在筑巢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你的头发上是雪光。

 

……他现在有个很漂亮的巢。

 

是他的。

 

五条悟收紧手臂,你靠着他的脖颈。男人睁开钴蓝色的眼眸,注视着衣架上那条深红色的、染着你气味的长围巾,嘴角的弧度压着几分少年时期的锋芒。

 

也只会是他的。

 

 

 

 

 

 

*

 

 

 

 

 

明天你受到惊吓的模样……

 

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END.

 *******

都处于筑巢期的两个人在试图得到对方的衣服。

这次是五条老师的胜利。



五条悟,让一只鸽子三天内写了两篇关于你的平均七千字的文章,你究竟是什么人。

麦子与卡夫卡

【瓶邪】慢慢(29)

明星邪*医生瓶


校园恋爱*双向奔赴*破镜重圆


娱乐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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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吴邪——”

时隔七年,张起灵第一次叫了这个名字。

吴邪喝得烂醉,好不容易被胖子拖到客房躺下,此刻已经是神志不清,分不清今夕何夕,在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的一瞬间,想也没想,下句话就脱口而出,“灵哥?你下班了?快来找我吧。”

“灵哥”这两个字像一口被尘封多年的撞钟,在张起灵的心中来回的闷响、持续的钝痛,他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抓了一把,又酸又疼。

张起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吴邪是醉了,本该就这样挂了电话,可就是舍不得,像骗自己,明知道是骗自己,还...

明星邪*医生瓶


校园恋爱*双向奔赴*破镜重圆


娱乐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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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吴邪——”

时隔七年,张起灵第一次叫了这个名字。

吴邪喝得烂醉,好不容易被胖子拖到客房躺下,此刻已经是神志不清,分不清今夕何夕,在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的一瞬间,想也没想,下句话就脱口而出,“灵哥?你下班了?快来找我吧。”

“灵哥”这两个字像一口被尘封多年的撞钟,在张起灵的心中来回的闷响、持续的钝痛,他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抓了一把,又酸又疼。

张起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吴邪是醉了,本该就这样挂了电话,可就是舍不得,像骗自己,明知道是骗自己,还是软了声音应了他,说“好”,问他,“你在哪儿?”

吴邪极艰难的转了个身,用力掀了下眼皮,借着月光,天花板上的吊灯装着星星点点的水晶,是他睡过无数遍的那个房间,吴邪麻溜儿的报了一串地址,“馨怡小区2栋2单元15楼2号。”他头疼得厉害,还陷在过去,拿胳膊搁在额头上,委委屈屈的说道,“灵哥你快来,我头疼死了。”

张起灵鼻腔泛酸,应了他,说“好,等我”,几乎是立刻就点燃了火,把车子往外开了出去。

他不清楚地址,必须要开导航,所以耐心的哄道,“吴邪,我先挂电话开导航,你等我,我很快就到。”

吴邪的潜意识里以为张起灵是从医院赶来学校接他,怔了一下,问道,“开导航?不是34路公交就到了吗?”

张起灵紧抿着唇,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哑着声音,说,“对,坐公交。我先挂了,查一查公交多久到。”

吴邪乖乖的应了一声,嘱咐道,“那你慢点。我等着你啊。”

张起灵应了,挂了电话。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

张起灵紧盯着前方。油门被加了一次又一次,却不得不在导航的厉声警告里急刹车。

他大概是疯了。

这样不要命的赶过去。

他脑子里知道那些可能。

吴邪可能酒醒了,睡着了,或者地址是错的,他跨越大半个北京,可能根本见不到他。

但他却滋生出那样的念头,像粗大的藤蔓般将他紧紧缠绕,让他在快要窒息般的黑暗里,欲念横生,成魔成佛。

万一呢?

万一他能以曾经的那个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吴邪不要醒,他也不要醒,在这个荒唐的梦中。

 

 

 

 

 

胖子家住的高档小区,没有业主的同意是不可能放人进去的。张起灵不得不给吴邪打电话,问他,是谁的房子,要和保安说一声。

吴邪再一次被他吵醒,起床气比之前的还大,拿着电话气呼呼的去踹胖子的卧室门,“胖子!胖子!开门!”

胖子没睡多久,被搅了清梦,恨不得立刻把吴邪打包和垃圾一起扔出去,他一骨碌站起来,一把拉开卧室门,比了个“嘘”的手势,又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皱着眉瞪他,“你干嘛?”

好在吴邪还看得懂他的手势,一把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声音小了一些,“叫你保安开门!灵哥来接我了!”

胖子错愕的看了眼手机,上面确实明晃晃的写着“阿灵”两个字,他震惊的指了指吴邪又指了指手机,问道,“你……张起灵???!!!”

吴邪插着腰,理直气壮的催促他,“咋啦?你快点儿!”

胖子这才接过电话,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声。

对面真的是张起灵,礼貌又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好,胖子。那个……吴邪让我来……接他。能不能让保安把我车放进去?”

胖子一头雾水,迷迷糊糊的说了“好”,就让保安把人放了进来。

等张起灵的过程中,胖子给吴邪穿了外套,严严实实的给他带了口罩和帽子,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眨巴着看着自己。胖子又好气又好笑的隔着帽子胡噜了一把他的头发,说,“天真啊,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吴邪头还是疼,靠着沙发,眨着眼睛看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等灵哥。”

绝了。

胖子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祝你幸福。”

吴邪哪里听得出胖子这满口嘲讽的语气,特别羞涩的抿唇笑了一下。

 

 

在胖子怀疑吴邪是不是傻了疯了失忆了的时候,张起灵终于按响了门铃。

张起灵穿着最简单的牛仔裤和素色毛衣,套了一件黑色毛呢大衣,除了脸上更加成熟的轮廓和眼下的青黑,几乎和多年前没什么变化。

吴邪和张起灵分手后胖子的位置比较尴尬,和张起灵的联系也愈加少了,只是在过节的时候会发一句新年祝福。

但胖子此刻见到他,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曾经,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一起聊天的日子,张起灵还是那个内敛却温柔的张起灵。

心里那些年被尘封的感情像被一下解了冻,汩汩的流出温热的暖流。

“嗨!好久不见!”胖子先笑了,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张起灵伸手同他握了一下,也笑了。

胖子让出半截身子,问他,“要进来吗?”

“不用麻烦了,现在太晚了。”张起灵答道,“吴邪……”

“嗨!”胖子走去客厅,把吴邪拖拽出来,一边解释道,“晚上聊了些往事,他就喝多了,脑子迷糊了,你……反正你看着办吧。”

吴邪的胳膊搭在胖子的肩上,歪歪扭扭的走过来。在看见张起灵的瞬间,不久前那种酸胀的情绪又往上涌,他皱着眉,很难受的抚了下心口。张起灵向他伸出手,他还是基于本能的靠了过去,心里又觉得委屈极了,伸手环着他的腰,低声说道,“灵哥,你怎么才来啊?”

张起灵搂着他,把人往怀里紧了紧,胸中说不出的滋味,如释重负也有、酸胀难当也有,吴邪贴在他的胸口,一片温热,他撑着身子,甚至舍不得动一下。

客厅里的西藏獚听见了动静,发现主人要走,疯狂的叫起来。胖子一拍脑袋,赶紧把这个磨人精也拎出来,介绍道,“吴邪养的狗。你看你也带走?笼子要不要?”

西藏獚特别小一只,也不叫了,好奇的围着张起灵的脚转了三圈,东嗅嗅西嗅嗅,最后仰头,用黑黑亮亮的眼睛瞧着他。

胖子“嘿”了一声,作势往小狗身上踹去,叹道,“狗子,在我跟前咋不这么听话呢?”

张起灵勾了勾嘴角,说,“那我也带走吧,笼子就不拿了,拿不下,谢了。”

胖子“哦”了一声,又多嘴的问了问,“你带着这俩,去哪儿?”

这话让张起灵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好,甚至之前只是为了找个借口来看一看吴邪,没想到这么顺利真能把他接走。

胖子看他一脸踌躇,大手一挥,“得了,你家睡得下吧?别去吴邪那儿,指不定狗仔在哪儿蹲着呢。”

张起灵这才应了声,感激道,“好,真谢了。”

胖子冲他们挥了挥手,笑着说,“回见了”,又冲他眨眼睛,“好好干,小伙子,我看好你哦!”

张起灵闷声笑了一下,说,“走了。”

 

 

 

 

为了上镜好看,吴邪比上学那会儿还要瘦,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张起灵就把吴邪带上了车。坐电梯的时候吴邪一直环着他的腰,脸在胸膛上贴得很紧,嘟囔着问他,“灵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

张起灵的目光一直没有从他脸上移走,甚至连耷拉着的纤长的睫毛也数得分明,闻言静默了一瞬,然后哑着声音告诉他,“我们回家。”

可是他们哪里有过家?

大学的时候也只是住酒店,因为距离太远,没有办法像其他的情侣一样在外面租房子。吴邪曾经窝在他的怀里,和他聊许多的以后,说毕业了住在一起,房子要怎么装修,无聊的周末下午要怎么打发。要养一条狗,窝在懒人沙发里看电影,猜拳输的人洗碗,每周打扫一次房间。

可这些愿景都没来得及一一实现,两个人就被命运冲散了。

 

 

张起灵开着车,穿过幽暗而寂静的马路。窗外是一闪一闪的橙色路灯,和三三两两晚归的人。

他的心却偏安一隅,只落在副驾驶上睡着的吴邪这里,西藏獚躺在他的腿上,也进入了梦乡,车里的暖气轻轻的吹,把心也焐热。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不是麻木而冷情,不是无欲无求,在黑暗裹挟的小小空间里,他也会奢求累的时候,有人陪着。

想他陪着。

 

 

 

到的时候吴邪还在睡,张起灵不忍心叫醒他,就走到车的另一边,干脆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西藏獚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跑一截又停下来等他们。

他打开了门,让西藏獚留在客厅里,径直走进卧室,把吴邪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给他把外衣外裤脱了,把被子掖好,吴邪睡得正香,被翻了个身,不舒服的“嗯”了一声,张起灵弯着腰,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声的哄,“没事儿……继续睡吧。头还疼吗?”

吴邪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张起灵失笑,凑近了一些,轻轻摸着他的额头,问他,“到底疼不疼啊?”

吴邪“唔”了一声,说“疼”,只是还闭着眼睛,缩在被窝里。

张起灵去给他找了解酒药和止痛药,把他扶起来让他吃了,手刚一松开,吴邪又钻进了被窝里。

他的嘴角有残留的水渍,张起灵的心漏跳一拍,强压着疯狂起伏的心跳,用拇指给他擦去了。


他家很小,为了上班方便,在二环附近租的公寓,只有一室一厅,平时自己住起来却觉得空旷。此刻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吴邪安静的睡颜,张起灵突然想换一间房了。

吴邪说要有可以种花的阳台,两个人站在一起也不拥挤的厨房,客厅要有软软的沙发,放得下一个巨大的投影幕布,音响是3D环绕的,拉上窗帘就是放映厅。

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了,他的想法会不会变?

 


 

 

张起灵在客厅安顿了小狗,去洗了澡,又重新抱了一床被子和枕头,想去沙发上将就一晚。但不知道是不是拿东西的动静太大,把吴邪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问,“灵哥?你怎么还不睡啊?”说着他又往床边挪了挪,不满的说道,“快点来抱着我。”

 

两个人在一起以后,每次一起睡,吴邪都必须要让他好好的抱着,觉得热的时候又嫌他挤,自己一骨碌滚到床边儿去。

几次下来张起灵找到些规律,睡的时候必须要抱着,不然吴邪就没有睡意,快睡着的时候又要自觉抽手离开,不然他就睡不好。

 

张起灵此刻看着床上的吴邪,就像又回到了以前那时候,他就再也迈不动步子,放任自己的自私,欺负吴邪的神志不清,睡在了另一半床上,然后隔着被子把吴邪抱在了怀里。

吴邪往他的身侧拱了拱,软软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张起灵抱着他,手轻轻的在他背上拍着。他低着头,就着月光,这才有机会仔细的打量吴邪。

脸上原本肉肉的奶膘几乎没有了,线条利落而干净,但睫毛还是纤长浓密,柔柔的垂落,像在枝头栖息的蝶。

最后是在吴邪醒着的时候他不敢注视的双唇,粉粉的,微微的嘟着,像诱人品尝的软软的果冻,饱满得像会挤出汁水的草莓。


张起灵从来都知道吴邪是长得好看的,但此刻的这种好看却和电视和广告上的他不一样。

纯得像从贝壳里长出来的懵懂无知的小天使,欲得却勾人魂魄,像沐浴归来半遮半露的维纳斯。

 

如果这是一场摄人心魄的梦境,那他愿长醉不醒。

 

张起灵把吴邪往怀里搂紧了几分,在他的头顶很小声的呢喃,

 

“吴邪,我重新追你的话,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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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我就甜了,诶?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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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TTER LOVE 4

小珍生日快乐 平安喜乐


08


金硕珍一下班提着两打啤酒往练习室赶,“对不起啊号锡!哥迟到了。”郑号锡摆摆手,调了调电吉他的音,示意金硕珍快去自己的位置。贝斯手是原本在加拿大的老成员,金硕珍冲他眨眨眼睛,拿了鼓棒去到自己的位置上。最开始他们都还是大学生,不同的人凑到一起,从十八岁到了二十八岁。


Harris丢给他一听啤酒,音响里伴奏仍然响着“我明天的飞机。”郑号锡举手,“我也是。”

剩下几个人也幸灾乐祸地干杯,“我们是下个礼拜。”


“为什么我还要待两个月啊。”金硕珍无语,捏扁了喝空的啤酒罐, Harris学他的样子挑眉毛,长长地吹了声口哨,“我们可没...

小珍生日快乐 平安喜乐


08


金硕珍一下班提着两打啤酒往练习室赶,“对不起啊号锡!哥迟到了。”郑号锡摆摆手,调了调电吉他的音,示意金硕珍快去自己的位置。贝斯手是原本在加拿大的老成员,金硕珍冲他眨眨眼睛,拿了鼓棒去到自己的位置上。最开始他们都还是大学生,不同的人凑到一起,从十八岁到了二十八岁。


Harris丢给他一听啤酒,音响里伴奏仍然响着“我明天的飞机。”郑号锡举手,“我也是。”

剩下几个人也幸灾乐祸地干杯,“我们是下个礼拜。”


“为什么我还要待两个月啊。”金硕珍无语,捏扁了喝空的啤酒罐, Harris学他的样子挑眉毛,长长地吹了声口哨,“我们可没有感情问题要解决。”


“等着,我回去就让Cho给你扣工资,”金硕珍忿忿不平,声音也不自觉委屈了些,“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他们在练习室门口分别,金硕珍看到火星一亮一灭,有人手忙脚乱地掐灭了香烟,云斯顿的烟油味散开来以后是甜百利酒的味道。金泰亨西装穿得板正,发胶固定的,头发也没有乱,金丝眼镜闪着一点路灯的光手里还捏着半截掐灭的烟,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老婆…不是我想抽一—”他话说到一半更不知所措了,见到金硕珍下意识地想解释为什么抽烟,可是,可是,

可是怎么一开口叫的就是老婆啊


像是怕越描越黑,金泰亨干脆闭嘴,同手同脚地把烟丢掉了。


“对不起。”金泰亨亦步亦趋地跟在金硕珍后面,半晌才低落地说。金硕珍却觉得好笑,转过去看他,“对不起什么?”

金泰亨没说话,金硕珍却继续道,调笑的意味太过明显了,“对不起喊了我老婆还是跟我对不起抽烟?”

“你知道,人等了太久以后会失望的,前任甚至可能他并不把我当恋爱对象,就让我等了很久,结果不好,我很难过,就算了。”


“所以咖啡厅那次让我等了三个小时?”金泰亨平整领带上也出现了不少褶皱,想牵住金硕珍又不敢伸手。金硕珍摇摇头,“是算了因为已经失望了,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手掌被人打开,每一寸掌纹都被人抚过,带着温热的潮湿,金硕珍愕然地看向金泰亨,对方很小心地牵住了他,“那哥可以给我个机会吗?我很笨,不太会说话,有些习惯也没那么好,哥不喜欢我抽烟,我就戒掉,我会陪着哥的。”


金硕珍有意逃避问题,“我只喜欢狗狗。”


金泰亨把金硕珍转向自己搂进怀里,脑袋埋到他颈窝里,金硕珍只能看见他头发乱糟糟的后脑勺,却听到怀里的人闷闷地汪了一声。


他诧异地看向怀里,金泰亨抬起脸来,耳朵通红,又后知后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算了,你当没听到吧。”


“为什么喜欢我?”金硕珍揉他后脑勺,好像从前那样。


“我不知道,”金泰亨黏糊糊地去捉他的手,“但是是你,也只能是你。”


年初的时候金泰亨拔了智齿。人们喜欢把智齿和初恋联系在一起,他挂盐水的时候却觉得好笑,盯着管子里一滴一滴往下滴的药液想,他哪有什么初恋,不说年少时候那些被他刻薄拒绝的男孩女孩,他二十六了甚至还没有临时标记过别人。少有的特殊时期也是提前就去医院打针,等待药液扎进腺体的时候却很容易出了神,好像这样的日子里他原本是应该是有恋人陪伴着的。


他们会交换着吻褪尽对方的衣物再陷进层层床褥里,他的爱人无论怎样都是最漂亮的。


而在此刻——


“珍哥,会觉得轻率吗?”金泰亨摩挲着对方的手心,敛起眸子里示弱的水意,倏然亮起的光是独属于天赋异禀的捕猎者的,“好像已经爱上你了。”


“就好像曾经…不对,是一直爱着那样。”


下唇被人一口咬住,金硕珍轻呼一声要推开来势汹汹的Alpha,却在感受到 Alpha信息素中微微呛人的气泡的时候软了腰——那是他的味道,是八年前放纵声色两个月留下的味道,是十八岁的金泰亨或许短暂爱过初恋的味道,是二十六岁的金泰亨扬言一直爱着的金硕珍的味道。


他被收拢进 Alpha宽厚的怀抱里,恍惚的时候听见年下慌乱声音,却像深夜浪潮温柔裹挟着他从未听过的称呼,“小珍,怎么哭了?”



尘遇安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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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款养成游戏中的女主角。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跟随玩家经历不同的人生,得到不同的结局。

我拥有几十个个攻略对象,上到太子皇上,下到市井小贩,甚至还能穿个越去现代。

除此之外我还有近乎上百个结局可以解锁。

太子妃是我,一代女侠是我,风尘女子也是我。

因为多变的游戏玩法和精美的游戏画风,我一上线就被很多人追捧,甚至坐上了养成类游戏第一的宝座。

我最火的那几年,几乎每个人的电脑里都会存上几份...


系统提示:恭喜您解锁结局“太子妃”

系统提示:恭喜您解锁结局“琛王妃”

系统提示:恭喜您解锁结局“游戏人间”

系统提示:恭喜您解锁结局“红颜薄命”

……

 

 

我是一款养成游戏中的女主角。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跟随玩家经历不同的人生,得到不同的结局。

我拥有几十个个攻略对象,上到太子皇上,下到市井小贩,甚至还能穿个越去现代。

除此之外我还有近乎上百个结局可以解锁。

太子妃是我,一代女侠是我,风尘女子也是我。

因为多变的游戏玩法和精美的游戏画风,我一上线就被很多人追捧,甚至坐上了养成类游戏第一的宝座。

我最火的那几年,几乎每个人的电脑里都会存上几份关于我的攻略。

去什么地方,穿什么衣服,学什么技能。

会触发什么剧情,遇到什么攻略对象,得到什么宝物,攻略里都写的明明白白。

我的开发者更新也很快,有时候第二版的剧情玩家还没过完,第三版更新就已经出来了。

所以我是实打实的火了好几年,经历了无数种结局。

从太子妃到市井妇人,从一代女皇到阶下囚,我经历了无数种人生,也和很多人结为连理。

 

 

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开心的。

我很愿意经历不同的人生,得到不同的结局。

而且我身边的每个男性都特别帅,我也很乐意把他们都攻略一遍。

当然我也知道这是开发者为了吸引更多女性玩家设定的,但这并不妨碍我和他们在一起,毕竟女主角是我嘛。

虽然我每天都会经历很多种人生和结局,但我并不觉得累,也没有觉得厌烦。

毕竟归根结底,我是一个游戏人物,我本来的职责就是经历这些。

我知道再火的游戏也会有陨落的一天,所以我格外珍惜我现在经历的一切。

当然,这些是我都是我以前的想法了。

 

 

我的各种结局里最火的一项是成为琛王妃。

琛王是皇上最小的弟弟,备受皇上和太后喜爱,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可以说是整个游戏里最帅的男主之一。

当然琛王各方面品行也是最佳。

我们的恋爱过程也是甜上加甜。

而且最重要的是,琛王妃的结局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琛王除了我以外,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妃子,这在我们那个年代是很稀少的。

种种缘由加起来,琛王这个第一男主的位置当之无愧。

所以我每天经历最多的结局就是,成为琛王妃。

甚至有玩家专门把琛王的攻略打印出来,对着攻略一步一步走,生怕自己一步走错,就不能嫁给琛王了。

但我最讨厌的就是琛王线。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

如果要嫁给琛王,那他就会死。

 

 

我是宰相家的小姐,而他是管家的儿子。

他叫云墨,一个特别微不足道的NPC。

我的开发者并没有设置我和他的结局,甚至我们的剧情也是少之又少。

在开发者和玩家眼里,他只是一个用来推动剧情和灌水的NPC。

他的结局也只有一种,在我和琛王大婚的当天为了保护我而死。

我只是游戏里的一个人物,虽然是女主角,但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能力。

我不能选择我的人生,更没办法左右我的结局。

大家喜欢琛王,所以拼命的去走琛王线,我理解。

毕竟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大家都会喜欢。

我曾经也很喜欢这个结局。

但我后来发现,嫁给琛王,就代表我要看着我的云墨一次次的死在我面前。

 

 

我和云墨第一次见面,是我六岁那年。

我会因为繁重的课程闷闷不乐,自己一个人呆在花园的亭子下发呆。

云墨就是在那个时候,抱着一只受伤的白色小奶猫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会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

我会因为心情不好不理他。

他也不生气,反而抱着小白猫说:“你还小,以后不要爬那么高的树,水里也有鱼的。”

我会不明所以的告诉他:“树上没有鱼。”

他说:“有的。”

我说:“你胡说,树上怎么可能有鱼。”

他笑着把小白猫塞进我的怀里:“可能因为,那是一只有梦想的鱼。”

我被他逗笑了,抱着小奶猫玩了一下午,心情好了许多。

 

 

我们第二次相见,是我十岁那年。

我因为舞蹈课频频出错被父亲责骂,哭得眼睛红红,一赌气就离家出走了。

闺阁小姐本就一直养在家中,没怎么出去过。

所以我没走多久就迷了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一个寺庙边。

这里其实有两个场景可以触发,分别是结识三皇子和拜一个江湖中人为师。

但如果这两个场景都没有被触发,我就会遇到来接我回家的云墨。

在夜晚来临,我最无助,最恐惧的时候,他会走到我的面前,对我伸出手,说

“小姐,我们回家。”

 

 

第三次相见,他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

我也长大了,如果培养的好,我还会在京城小有名气。

他会陪我一起出游,静静地陪在我的身边。

那次出游,我会在花海中结识琛王,我们的故事也就此开始。

而他全程没有几句话,只是帮我驱赶花朵周围的蜜蜂,以防蜜蜂不小心蜇伤我。

回到府中,他会把我送到房前,从背后掏出一捧不知什么时候摘的花递给我,笑着对我说

“小姐,这花放在装水的瓶中,可以开许久。”

我满脸开心的接住走近房内,而他会在我身后悄悄的说一句

“真好看,如果能一直在就好了。”

也不知是在说花,还是在说人。

 

 

第四次,是我及笄那年。

如果剧情走的稳,那年我会有许多提亲者上门,都是我不喜欢的。

我会因为心烦偷偷溜出府,然后就会在郊外遇到打劫的土匪。

女主的命运总是多舛。

但就是因为我是女主,所以我会触发很多场景。

从琛王到路过的游侠,总有一个人会来救我,我们也会开启我们的故事。

但凡事总有例外,如果这些场景都没有触发,那么我的云墨就会出现。

他会把那些土匪打倒,一身血迹,却笑着看向我。

一如十岁那年,他向黑暗中的我伸出手

“小姐,我们回家。”

 

 

第五次,是我和琛王大婚那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开发者会给他设置那样一个结局。

大婚当天,拜堂的时候琛王和我会受到刺杀。

其实他们的目标只是琛王,但因为我是琛王的王妃,有些进不了琛王身的刺客就会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在大家都没注意到的角落里,一只利箭向我飞了过来。

所有人都在忙着保护琛王,只有我的云墨会挡在我的身前,替我受下那一箭。

云墨会死在我的怀里,暗红的鲜血浸满我的喜袍。

他强撑着看向我,想抬手却又不敢,只是对我说:

“小姐,是你。”

 

 

很多人都不知道云墨这句话的意思,但大部分人都不会去追究,因为云墨并不是什么主要人物,一些剧情大家也是一带而过。

但我知道,那年出游,送走琛王后,我问他

“云墨,你说这世上最美的花是什么?”

当时的他愣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我,我以为是他不知道,也就没再追问。

但当时的我却不知道,他其实是想说

“小姐,是你,什么都比不上你。”

 

 

对于玩家来说,云墨的作用可能只是用来推动剧情和成全女主。

但对我来说,他是我的盖世英雄。

别人来救我总需要触发一些条件。

无论我攻略琛王也好,攻略小贩也罢,都有指定的学习目标和触发条件。

如果不能达成,那我就会攻略失败,落得个孤独一生的结局。

可他不一样。

我资历差也好,万人唾骂也好,众人追捧也好。

无论我怎么样,是好是坏,他都会在。

只要是我就好。

 

 

这就是我和云墨。

我们的一生只有五次相见。

相比其他男主动不动的偶遇和约会,我们之间的交流真的少之又少,根本不会让人在意。

如果攻略的不是琛王,那我们连第五次都见不到。

但我宁愿我们这一生只见四次。

因为第五次,他就要为我而死。

一次又一次,为了救我,死在我的怀里。

 

 

时光流转,有很多比我剧情流畅,画风优美的新游戏出现。

我也开始渐渐被大家遗忘。

我的开发者似乎也不愿挣扎,更新从当时的一周一次到一月一次,再到一年一次……

直到现在,我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更新过了。

也忘了很多的剧情和结局。

已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我了。

有一些人无意中点进来也会很快的退出去。

我已经老了。

相比一波接着一波出现的新游戏,我确实失去了吸引力,即使我曾经那么辉煌。

 

 

在没有人打开我的日子里,我一直呆在黑暗中。

我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也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

我想,大概我要永远的呆在黑暗中了。

不过这样也好。

我终于不用再去一遍遍经历那些别人为我选定的人生,嫁给别人为我选择的丈夫。

也不用一遍遍看着云墨为我而死。

我开始了沉睡。

我也不知道我要睡多久。

或许,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束光。

我被叫醒了。

似乎是有人打开了我。

起初我并不在意,我以为或许只是一个无聊的人想找个游戏玩,不经意间点到了我,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退出去。

但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玩了很久。

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她并没有为我选择那些繁琐的课程,也没有专门跑去触发什么隐藏支线。

她好像在乱玩一气,到最后我一事无成,但我的快乐值一直是满的。

我本以为这次的结局又会像以前一样,孤独终生或者随便找个人嫁了。

但我没想到,我十八岁那年,云墨出现了。

 

 

我们那个时代,十八岁还没有嫁人的已经是个老姑娘了,任谁见了也要取笑几分,也没有好男子愿意娶我。

我已经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

但那天我在外游玩回到家就看到家里的院子堆满了聘礼,询问管家,管家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来我家提亲了。

我有些疑惑,以前的剧情可从没有这个什么新科状元。

我带着疑惑踏入正厅,就看到我的父亲和云墨正坐在桌前喝茶聊天。

我一时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剧情还在继续走。

 

 

新科状元自然是云墨。

能把我嫁出去父亲已经是感激涕零了,主动提出不要聘礼,但云墨不依。

他说:“小姐配得上最好的,这些我还怕亏待了小姐。”

我进来时看过那些聘礼,比起我和琛王结婚时,也是有过而无不及。

父亲和他聊完,也没有询问我的意思,就急匆匆定了婚期,想赶紧把我嫁出去。

父亲走后,云墨走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小姐,我回来了。”

我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咧嘴笑了起来。

 

 

云墨说,这些年他一直在用功苦读,他一直都喜欢我,但也深知他配不上我,除了考取功名,他想不到别的办法。

但还好,我没有嫁给别人。

我没好意思告诉他,是我根本嫁不出去。

除了他会无条件的爱我,别人都需要我优秀,有能力,还要触发各种条件,才会勉为其难的娶我为妻。

剧情的最后,他官至宰相,我们两人白头到老,子孙满堂,幸福一生。

 

 

游戏结束,我的身边再次回到了黑暗,但我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虽然我没搞懂我和云墨的结局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我能和云墨白头到老一世,我已经很开心了,就算继续这样永远沉睡下去,我也愿意。

 

 

但事情的发展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光芒,又有许多人进入了这个游戏。

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再像之前那样,看着攻略一步步小心翼翼的玩,而是放开了随便玩,什么才学能力统统都丢到了一边。

但无论最后我成了什么样,云墨都会来向我提亲。

 

 

我也慢慢了解,原来我的开发者时隔多年又悄悄更新了一次。

这次更新的,就是我和云墨的结局。

而现在这些玩游戏的人,还是当初的那些人。

当初那些看着攻略小心翼翼一步步培养我,要把我嫁给琛王的人。

她们都回来了。

她们说,终于不用为了嫁人小心翼翼,什么都不敢做了。

她们说,终于可以抛开那些攻略,痛痛快快的玩一次了。

她们说,我的云墨终于有了一个好结局,终于不会为了救我而死了。

她们说……

 

 

我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和我一样,期盼着云墨活下去,期盼着我和云墨有个好结局。

甚至还有人为了我,抛弃了琛王线,就是不想看着云墨一次次为了救我而死。

她们回来圆梦,也圆了我的梦。

我的云墨,终于可以长命百岁,过他想过的人生了。

 

 

和云墨成亲的第三年,我又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脾气。

云墨一直哄我,但我不依不饶,非要离家出走吓吓他。

于是我揣着一包银子就溜出了家。

然后很不幸的,我又迷路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寺庙,漆黑的夜晚。

我越想越气,蹲在墙边大骂云墨。

骂了半天,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云墨终于听不下去了。

他走近我,一把把我抱了起来:

 

 

“夫人,咱回家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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