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怂怂乖乖女可以拥有大胸竹马吗
我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梦想。
那就是枕在我竹马的胸肌上睡一觉。
自从那天在更衣室偶遇,我就再也忘不了他的胸肌了。
他一向大大咧咧的,在商场试衣服不锁门,我以为没人就走了进去。
开门的一瞬间,提到脖颈的黑色t恤下,两块灯光照耀的胸肌比脸上的震惊还鲜明。
又大,又鼓,蜜色的皮肤光滑,像新鲜出炉的荞麦面大馒头,又韧又筋道。
都能想象出,五指抓进去又弹起来的触感。
但我脑子短路了,没有说出那句真诚的“请给我摸一摸你的胸肌”,而是选择向他道歉。
他嗤笑了一声,对我因一点小事就道歉的行为表示不屑,旁若无人地把t恤罩了回去,走前还顺手薅了把我脑袋。
我望着他一米八八的帅气背影,魂魄仿佛跟着他的...
我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梦想。
那就是枕在我竹马的胸肌上睡一觉。
自从那天在更衣室偶遇,我就再也忘不了他的胸肌了。
他一向大大咧咧的,在商场试衣服不锁门,我以为没人就走了进去。
开门的一瞬间,提到脖颈的黑色t恤下,两块灯光照耀的胸肌比脸上的震惊还鲜明。
又大,又鼓,蜜色的皮肤光滑,像新鲜出炉的荞麦面大馒头,又韧又筋道。
都能想象出,五指抓进去又弹起来的触感。
但我脑子短路了,没有说出那句真诚的“请给我摸一摸你的胸肌”,而是选择向他道歉。
他嗤笑了一声,对我因一点小事就道歉的行为表示不屑,旁若无人地把t恤罩了回去,走前还顺手薅了把我脑袋。
我望着他一米八八的帅气背影,魂魄仿佛跟着他的胸肌走了。
如果我请求了,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毕竟我俩穿开裆裤长大的关系,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他又是校篮球队的,在我之前,队友教练,都摸腻了吧,多我一个也不多……
但是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回来以后,我天天想,日日想,走在路上想,胸肌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夜夜想,睡觉想,胸肌在梦里徘徊。
越想越遗憾,越想越发散。
幻想到极致就演变为,如果可以枕着它睡一觉,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我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问室友:“如果我脑子里一直是一个男人的肉体,这样算不算变态啊。”
室友姨妈笑:“你这是得相思病了。”
我懂了。
我得相思病了。
我患上了一种,对胸肌的相思病。
不搞到手的话,我的一些美好品格,中间我忘了,总之灵魂都会被毁掉。
机会来了。
他放假没回家,他妈让我给他带咸菜。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训练。
橙蓝两色的队服背心随奔跑跳跃而飞扬,前胸后背印着大大的1字。
我抓着栏杆看了好久。
企图从衣服的晃荡轨迹下搜寻到胸肌的轮廓。
很艰难,但有一种朦胧美。
“陆哥,那个女生在看你。”
兴奋的队员发现了我,开始起哄。
他回头瞥我一眼:“没看你就行。”
话音落下,突然高高跃起,越过那人一个耀眼的扣篮。
“哦哟,秀给谁看呢。”大伙起哄得更厉害了,“你女朋友?”
他得意地笑了一声,拍拍人家脑袋:“别瞎说,人家能听见。”
“不是的话那我追了呗。”
他又呼人家一巴掌:“你敢。”
为了看胸肌,我顶着太阳晒,晒了一会实在站不下去了,于是拿手做喇叭,大声喊他出来。
“小红!你妈让我给你带咸菜!”
场上寂静了一瞬,而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陆红红着脸出来,恼羞成怒地薅我头毛。
“不许那么叫!”
“呜呜。”我委屈地抱着头,“叫十几年了,怎么改嘛……”
“谁让你叫十几年的!”
他啧了一声,把我刚理好的头发又一巴掌盖住,身子往日照的方向挡了挡。
“晒得这么烫,你那把伞呢。”
“忘了。”我眼珠一转,“太热了,再晒我就晒化了,你把你衣服脱了给我遮吧。”
脱了,我就可以看到胸肌了。
“全是汗。”他一点上当的意思都没有,还往后退了半步,拿过我手里的咸菜,“快回去了。”
那我还有什么借口来找他呢。
我那个急啊。
可能是身体素质太差,又热了这么久,气急攻心,我头有点晕了。
没站稳,往前一倒。
被他接了个满怀,脑袋正好磕在他左边胸肌上。
没有用力所以是软的,脑袋撞上去几乎弹起来了一下,像飘在云端。
我幸福地昏了过去。
2
醒来人在诊所。
陆红坐病床旁玩手机,看见我醒松了口气。
“你中暑了。”他放下手机,给我递水,皱着眉毛自责道,“不该让你在外面站那么久。”
“我,我想看你……”我支支吾吾,“打篮球。”
他伸手撩开我刘海,指头在额间徘徊了两下,圆钝的触感温热,又有点痒。
听见他无奈的叹息。
“自己的身体自己注意着点,别老让人操心。”
我一下子沉默了,有点难过。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从小体质就差,爱生病,磕不得碰不得,小朋友都不爱和我玩。
陆红住我隔壁,两家关系好,因为家长的任务,被迫陪我玩娃娃,陪我过家家,陪我上下学。
数不清的次数,我在教室流鼻血,他冲过来递纸,我低血糖摔倒,他冲过来塞零食,我摔伤,他背我送医务室……
甚至被迫和我填同一所学校,来到这座他并不喜欢的城市,只为了照顾我。
“说什么呢,我不是那意思。”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又揉我脑袋,“只是担心你。”
一不注意,说了矫情的话,又惹人烦了……
我闭上嘴,揉揉发酸的鼻子。
他紧张起来:“鼻子痒?是不是要流鼻血?快!”
一把纸糊我脸上,我狼狈地躲开,抓手里。
诊所门被推开,他队友咋咋呼呼地走进来。
“饭来了哥。”一个帅气的黄毛提着盒饭,“醒啦嫂子,没事吧嫂子。”
我脸红了:“什么嫂子,不是……”
陆红回头斥责:“别乱喊。”
他身后也走出一个长发美女,拿胳膊肘戳他:“人家早说不是了,你不贫难受是吧。”
说完接过饭,坐床边拆了递我手里,笑容大方又清澈。
“卢鹿是吧,经常听陆红提起你,你今天一昏倒,他是吓得训练都中断了,马上就比赛了,也不在乎,说你昏几天,就守你几天……”
耽误大家比赛了……
我愧疚地低下头,拿手揪衣服。
“有事没事,没事回去。”陆红毫不客气,“不耽误训练,明天就来。”
“那就行。”她一拍大腿站起来,招呼队员走人,“明天等你啊。”
我缓慢地嚼着饭,刚睡醒嗓子干,难咽。
陆红把他们拿来的奶茶戳了递给我,打开自己的那份开始吃。
“不是不爱吃土豆吗?给我。”
从我盒里把土豆挑走,扒拉了点回锅肉过来。
“多吃点肉,看你瘦得。”
我按住他筷子,摇摇头。
“我现在不挑食了。”
“真的假的。”他挑挑眉毛。
我点点头,为了作证,咽下一大块土豆。
粉粉的土豆堵着食管,很干涩。
还是不喜欢土豆。
但是,不能再矫情了。
会更招人烦的。
吃完饭,陆红收拾盒子,我想半天还是问了。
“那个女生……是谁啊?”
“球队经理。”
“哦……”
怪不得,一看就经常运动,动作矫健,举止大方。
跟陆红很衬。
如果我们两个同时站在他身边,他俩才会被认成一对吧,哈哈。
陆红又高又帅,条件不错性格好,想谈恋爱,随时都可以。
即使不是她……也不应该是我这样的人,我就是个累赘。
我越想,越难过了,心里堵得慌。
他跟别人谈恋爱了……
就更不能给我枕胸肌了。
不行,在那之前,一定要弄到手。
“小红,你玩半天手机了,累不累啊?躺着休息会吧。”
我循循善诱。
他摸摸后脑:“哈?躺……我躺哪啊,这就一张床啊……”
我娇羞地往旁边挪一挪,拍拍空位。
他后仰。
“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五岁的时候你家漏水,不也在我床上挤的吗。”
“也是。”
然后他躺上来了。
脑袋放我脚那边,脚放凳子上,翘着二郎腿。
仰着头接着打游戏。
“你说得对,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个床。”
“……”
推我的脚:“过去点,挡着我胳膊了。”
呜呜,怎么这样啊。
3
晚上我差不多好了,他送我回宿舍,在楼下叮嘱我。
“明天别来看我打球了啊。”
我依依不舍地绞着衣角。
“实在想看,我录像给你看。”
我高兴了:“录清晰点,主要是你的部分。”
“哼。”他骄傲地笑了一声,“怎么突然对篮球感兴趣了。”
我挠挠耳朵,挠挠头顶,挠挠后脑勺。
他瞥着我,一副恩赐的表情:“以后晚上,我带你打吧。”
“呃……”
“一号球员亲自教你,你不满意?”
“不是……”
我哪会运动啊,苦不堪言。
休息了一天,去跟他打球。
我打球。
我被球打。
我被球打哭了。
“哎呀,真是的……”
他查看我的伤情,揉揉我额头的肿包。
更疼了!
我眼泪狂飙。
“没事啊,没事,不疼了。”他手足无措,像骗小孩那样给我吹吹。
温热,清香的口气抚在脸上,整个人凑很近。
漂亮的下巴下面,是漂亮的喉结,宽大的t恤衣领里藏了一半锁骨,因为俯身而敞开在眼前。
衣领里面的世界,像个黑洞。
我瞧瞧瞟。
唔……
揉揉发红的脸,不哭了。
让他牵着走出球场。
夏夜的风带着夏夜独有的清香,鞋底磨蹭在塑胶草地上,穿过一堆一堆的坐着的人。
陆红的手掌温暖又有力,黑t恤在前方飘摆,结实的肩背让人有种靠上去的冲动。
他带我走到了跑道上,站好。
“鹿鹿,你还是要先练练体能,不然运球都能把你累晕。”
“啊?”
他拍拍我后背:“以后每天晚上,我带你跑两千米吧。”
“什么!”
“走!”他拍拍我后背,自信满满,“放心,有我在,拖都给你拖过去!”
呜呜。
我哭着跑步。
跑了一千二,我累瘫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行了,再跑就把人跑死了。”
“你纯粹是哭累的。”
陆红恨铁不成钢地蹲我面前,数落我半天,看我真起不来了,也没办法。
“算了,回了,明天再来。”
“明天不来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都没办法上课了。”
我作一副高位截瘫状。
他叹着气,把我拉起来,背到背上。
大家都看着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把脸埋他后颈。
“别挠我。”他怕痒地缩了一下,手上掂一掂,扣着我俩膝盖夹他腰侧。
我拿腿蹭了蹭。
好细哦,这就是蜂腰吗……
才发觉两手交叉着环在他胸前。
我悄悄地伸出手指,假装不注意,按了按他的胸肌。
哇。
摸到了。
摸到了一点点。
QQ弹弹的。
“干嘛呢。”他听起来很是费解,“你是猫吗,还踩奶。”
呜,胡说什么呢,小红又没有奶。
“休息一天,后天再跑,我到时候叫你。”
“好的,我可以。”我乖巧地答。
在操场尾巴上看到了美女经理。
不行,我得下来,这样太让姐姐误会了。
我挣扎了一下,腿被他抓更紧了:“别闹。”
于是就这个姿势跟经理打招呼。
“你也来跑步?”他背着我问。
她看看我,看看他,神情有些寂寥。
“我在等人。”她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不用等了……都这个点了。”
她跟我们走了一段,提议:“我送卢鹿回去吧。”
“不用。”陆红轻轻松松道,“你背不动她。”
“……”
送到宿舍楼下,他才把我放下,让经理扶我上楼。
我总觉得跟她之间有点尴尬,半天没人说话,走了几楼。
她先开口的。
“你们两个关系真好啊。”
我捻捻头发:“只是认识得比较早而已……”
她看着我,寂寥地笑笑:“真羡慕你啊。”
她喜欢陆红吧。
“不用羡慕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努努力,也能成功的,你那么漂亮。”
她高兴了点:“那借你吉言了。”
怎么还能借我吉言的,这是在宣战吗。
呜呜,怎么可以这样针对我,我那么弱,只用给个眼神,自己就灰溜溜地爬了。
我好心酸啊。
她寝室在我不远,把我送到床上,临了又加我微信。
给我发了几段视频。
是他们白天打球时候的录像。
“陆红让我帮忙拍的,他让我每天发给你。”
她笑着解释道,笑容太大方,都让我看一眼就自卑了。
我埋着头看视频,镜头是一直跟着陆红,寸步不离。
呜呜,她怎么眼睛都黏在小红身上了……
哦,是我要求多拍他来着,那没事了。
不过,拍得好帅哦……
步伐似风,回眸似箭。
经理走了,我还在看。
寝室熄灯了,我藏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看。
看到睡着,做了个有小红的梦。
梦见他背着我打篮球,跑得呼哧呼哧的,队友和经理都在旁边指责我,把我骂哭了。
哭着让他放我下来,他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还不是我妈逼的!”
打着打着,经理突然拿着一大束玫瑰花朝他走来,大家都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陆红果断地把我丢下去,摔在地上,摔断了腿……
“啊!好痛啊!”
我惨叫一声,抱着腿醒了过来。
原来我真的摔到地上了。
幸好……只是个梦。
我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朝霞,坐在地上默默揉着酸痛的腿肚子。
只是个梦……吗?
“怎么了宝贝?”
隔壁的室友迷迷瞪瞪地爬出来看我。
我眼泪唰地流下来,抱着她哭。
“呜呜呜呜,小红不要我了,他要把我丢下了……”
她抖蟑螂一样把我抖开,一脸嫌恶:“诡计多端的凡尔赛,昨天陆红背着你满学校的秀恩爱,全宿舍可都看见了!”
她一边骂一边爬回去睡,留下我一个人伤心地哭。
全宿舍都不懂我的悲伤。
算了。
也没什么好悲伤的。
我扶着打颤的腿呻吟着爬下去上课。
陆红在楼下等我,对我表示了赞赏。
“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旷课。”
奖励是一颗茶叶蛋。
他手里还拿着一颗,我艰难地吞着蛋黄,正苦着脸想难不成要我吃两颗。
经理从身后走出来。
陆红把那颗蛋递给她,她默契无比地接了,阳光自信地道了声谢,然后潇洒地挥手离去。
我瞪大眼,嘴里的茶叶蛋更噎了。
陆红体贴地拍拍我背,把豆浆递我嘴边。
“一顿早饭,换她帮忙录一次视频,还挺划算。”他满足道。
哦。
怎么说呢,小红背着我,和别人有约定了。
现在已经不是无话不谈的小时候了,宿舍楼也不像在家门对门那么近。
他会发生更多我不知道的事,认识更多我不认识的人,是很正常的……
我忧伤地吸了一口豆浆,推开了。
“不喜欢豆浆……”
“不是不挑食了吗。”
呜呜,我含泪喝。
喝完他满意了,搀着我去上课。
我轻叹一声,推开他:“别扶了。”
人们的一生,本来就该各走各的,谁又能陪谁一辈子呢……
他一挑眉:“还想叫我背你?也太弱了吧。”
“……还是扶着吧。”
4
晚上,经理找我商量事。
我对她已经放弃了抵抗,所以她说,下周陆红生日,为了团队凝聚力,准备在队里聚餐庆祝,问我有没有意见时,我直接说好的。
然后她请我来参加,我也说好的。
她问我陆红有什么喜欢吃的,我全告诉她了,她很受鼓舞。
当晚看着她发来的新视频,鼻子一下就发酸了。
他们才是一家人,我完全成客人了。
看啊,他在视频里,跟那些队友配合得多好,多有默契啊。
哦,他们是队友来着,那没事了。
经理已经完全清楚陆红的喜好了,到时候投其所好,所有惊喜都成了她用心的证明。
那样我送什么礼物,都没有意义了。
我心情低沉地点开视频软件,像往常一样找点肌肉视频哄自己开心。
啊,这是什么……
视频里的肌肉男被一个片状物刮着胸肌,涨红了脸闭眼张口嚎叫,露出了痛苦又快乐的表情。
我红着脸捂住嘴。
筋膜刀……什么东西?这看上去……
还挺有意义的嘛。
上网查了一下价格,要七百多,好贵。
这个月零花钱也快花完了……
找家里要钱买礼物就没意义了,我决定去打工。
晚上,陆红在夜市抓住我。
“哈,想溜?”得意洋洋地揪着我后衣领,仿佛什么战利品,“就知道你在这,跟我回去跑步。”
我抱紧了手里的绵绵冰烤苕皮炸鸡:“我不是为了逃避跑步才出来的,我是来打工的。”
他颇有些意外:“逛吃还能拿钱?”
“我在考察项目嘛……”我小声辩解,舀了一勺冰讨好地递上去,“请你吃。”
他哼了一声,俯身张嘴咬住勺子。
我撒手,他鼓起眼睛瞪我,叼着勺子上下晃。
我试着给他拔出勺子,他满意了,脑袋依然停在那,把嘴一张:
“啊——”
高挺的鼻梁反着夜市七彩的灯光,一双眼睛颜色璀璨,把我盯得正正的。
我脸有点红,低头再舀一勺。
“好恶心,好恶心啊陆哥,恶心死我了。”
黄毛在他身后叫唤起来。
呜呜,怎么还带了人的啊。
陆红直起腰,给了他一个k头。
灯光太炫,在他脸上照下一抹红,很快又变成别的颜色。
黄毛抱着头叫个不停:“本来就恶心啊!我的妈呀还喂来喂去,你是三岁小孩吗我去……”
“……滚。”陆红踹他屁股一脚。
越过他,我看到不远的摊位后面,经理拿着一碗绵绵冰,黯然神伤地望向这边。
她把碗扔垃圾桶里,甩着长发转身跑走了。
又让姐姐误会了。
但心里这股暗爽是怎么回事呢。
呜呜,我是绿茶小青梅。
陆红把黄毛遣散了,陪着我逛完了整条街。
最后抱着一大桶吃的坐在路边,他好笑地抄起手看我。
“考察完了,想好去哪打工了吗?”
“嗝。”
我说。
“……”陆红伸手抓乱我头毛,“你能打什么工,要多少钱,我转给你。”
他手机都掏出来了,我惊恐摆手。
不要吧,用人家给的钱买礼物送回给人家,这也太逗趣了。
“我一定要自己赚钱。”我坚定地说,“只不过这边的工作都太累了,我肯定吃不消。”
到时候在岗位上昏倒,又要麻烦他来救我……怎么好意思的啊。
“你知道就好。”他松了口气。
我拿出手机找兼职:“出去发传单,太热了,做家教,没那么快找到合适的……”
“这么急?你欠高利贷了?”他警觉起来。
“没有……”
“那是做什么用?”
“你以后就知道了。”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他突然扒拉我肩膀,“为什么不找我帮忙,难道我还会拒绝你吗?”
我看着他,他揪着眉毛,表情纠结着明显的焦躁不安。
我低下头抠手机。
“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也不能一直事事都麻烦你,我也成年了,你不用那么紧张我……”
“我,可我是你的……”扣我肩膀的手收紧了,他声音放得很轻,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是什么啊……
邻居家的好大哥。
担着本不属于他的责任,一担就是十几年,都成习惯了,连回报都没想过要收。
我又心酸了,觉得很对不起他。
扭扭肩膀从他手底下挣出来,我手指停在屏幕上。
“我找着合适的工作了。”
他凑过来,不依不饶:“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
“哼,你以为我是去照顾你的吗,我自己也想打工了而已。”他愤愤地说。
“好吧……”
我拿手机给他看。
是女仆咖啡厅。
“你要说话算话哦。”我认真地看着他,想象他穿女仆装的样子。
呜呜,哪里有那么大胸围的制服啊,撑爆了要赔钱的啦。
那啥,后续在下面……用糖糖解锁喔𓎩 ⸝⸝谢谢资瓷啦
我意气风发的少年啊,
何时才能驻马归家。
准备了好久的一整套图
想搞点温暖的回忆是说,等着他们再回家过大年😭😭😭😭
彩蛋是画画过程中截的一些好笑的东西)被何大律师乱锤呼死
二编,抱图自印可以直接截图的,不用跟我说啦,但不能转载哦😘😘
三编,如果有妈咪看到在pdd或tb有这套饼图的谷子!!不要相信,假的是盗印
四编,授权被拿走了!!不可以用哦!!
我意气风发的少年啊,
何时才能驻马归家。
准备了好久的一整套图
想搞点温暖的回忆是说,等着他们再回家过大年😭😭😭😭
彩蛋是画画过程中截的一些好笑的东西)被何大律师乱锤呼死
二编,抱图自印可以直接截图的,不用跟我说啦,但不能转载哦😘😘
三编,如果有妈咪看到在pdd或tb有这套饼图的谷子!!不要相信,假的是盗印
四编,授权被拿走了!!不可以用哦!!
【all Shoto】如果早知道修狗也会被……
⚠️ooc预警 大量私设 有大量v出没
⚠️此文为all Shoto,Shoto身份猎魔公会会长
⚠️生日派对 团宠小狗
Shoto贺生文,希望修狗能一直快乐下去!
提前祝愿生日快乐,Shoto!
落日西沉,Shoto将一纸袋面包塞进怀里,腾出右手摘下木门上的铜锁。
指尖刚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吱扭”一声,门板居然自己敞开了,糊锅的苦味顺着缭绕的烟雾从房间里逸出,缠缠绵绵蒙了Shoto一脸。
Shoto神经猛地绷紧,轻轻将面包撂在地上,警戒地弓起身子,手指滑落到大腿外侧的刀鞘处。
有贼。
有...
⚠️ooc预警 大量私设 有大量v出没
⚠️此文为all Shoto,Shoto身份猎魔公会会长
⚠️生日派对 团宠小狗
Shoto贺生文,希望修狗能一直快乐下去!
提前祝愿生日快乐,Shoto!
落日西沉,Shoto将一纸袋面包塞进怀里,腾出右手摘下木门上的铜锁。
指尖刚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吱扭”一声,门板居然自己敞开了,糊锅的苦味顺着缭绕的烟雾从房间里逸出,缠缠绵绵蒙了Shoto一脸。
Shoto神经猛地绷紧,轻轻将面包撂在地上,警戒地弓起身子,手指滑落到大腿外侧的刀鞘处。
有贼。
有贼在他家里做饭。
有贼在他家里做饭,还把锅烧糊了。
这么猖狂,真是活腻歪了。
“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咳咳好呛,Vox你把盘子递给我,我要炒菜了!”
“等下等下,我离你远点!行了炒吧。”
明晃晃的火舌“嘭”地燃起,撞到锅底的刹那像四溅的水花喷射出去,将整个容器包围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叮呤咣啷的噪响,那似乎不是厨具间协调有序的配合,而是战场上兵戎相见的厮杀。
冲天的火光映亮了杯盘狼藉的厨房,映亮了操作台前的两条绰绰人影,也映亮了Shoto看尸体般的眼神。
他退回到门边,望了望上面挂的门牌号。
114514。
嗯,是他家没错,他已经交齐了本月的房租和水电费,排除房东要赶人的可能,排除邻居串错门的可能,排除平行世界里的他和别人同居的可能……
那么为什么Mysta和Vox会在这里?
“Mysta,你的菜洗了吗?”
“洗菜?为什么要洗菜?”
“菜上有农药啊!”
“啊,也对。不过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反正Shoto又不知道……”
Shoto手臂环胸:“啊对对对,我不知道。”
Mysta春风得意,耸了耸肩。
“你看我就说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回来了!我我我我这就洗菜!”
说着抄起旁边的一碗清水,就要往热油滚滚的铁锅里倒。
“不——别!”
一股清澈的自来水绕着瓷碗的内壁瓢泼而下,像坚硬的冰山砸进了灼热的岩浆。
时间的流速慢了下来,三个人的动作重叠在同一节点。
Mysta惊恐万分的表情和颤抖的双手……
Shoto没能拉住他调于是转方向护住了自己的脸颊……
Vox拽着他们两个人的后衣领拼命向门外飞奔,一跃而起……
“轰隆——!滋啦滋啦……”
剧烈爆炸声的在身后砰然作响,不规则的黄瓜碎沾着滚烫的油滴从锅中迸溅而出,像一只只翠绿蚂蚱从竹笼里逃出生天,摔得满地都是。
三个人卧倒在客厅地板上一动不动,Vox最先抬起头,扳过Shoto的脸,左看右看。
“没烫着吧?”
Shoto深深闭上眼睛:“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眼睁睁看着Mysta做了一锅生水炒热油……还他妈是在我自己的厨房里!”
Mysta瓮声瓮气,在小臂上干巴巴地蹭着油污,被Vox从地上拎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哪知道会炸锅……”
“那你知不知道,厨房重地,风能进雨能进,Mysta Rias不能进!”
Shoto说完又愤怒地将话头转向Vox。
“还有你,为什么不拦着他!有仇光明正大地找我来报,玩什么借刀杀人!我他妈明天就把你挂上公会通缉名单,能取你人头的就是下届会长!”
霍,血本。
Vox和Mysta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大事不妙的慌张。
完了,这回真把Shoto给惹毛了。
因为他有个习惯,一生气就要挂人。
“Shoto,”Vox将他按在沙发上,语气平和,“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Shoto皮笑肉不笑,抖了抖腿,匕首微微晃动起来:“你俩回归自然的日子。”
“错了,Bro,”Mysta急不可耐,眉毛都扬得飞起,“是你的生日!”
“嗯……”
Shoto缓慢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刚刚熄火的灶台,墙上还淌着黏腻的油渍,拉出长长的轨迹,像极了他现在欲哭无泪的心情。
他当然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这是祝福我们公会生意红火吗?我是真的会谢……谢你们……”
“别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Mysta一个滑铲扑倒在Shoto膝盖上,露出水灵灵的眼眸,像只可怜的小狐狸正在摇尾巴。
“我们真的想给你个惊喜,趁你不在家,给你做一桌子菜,然后大家一起陪你过生日!”
Shoto目光一斜,无意中瞄到Mysta包裹食指的创可贴,愣住了。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除Bao以外的人记住他的生日,还偷偷溜进家里给他做饭,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父母双亡,是猎魔公会将他抚育成人,培养成一名出色的杀手,斡旋在盘根交错的势利关系中,执行各种刀口舔血的危险任务,每一步都沿着陡峭的崖边,或缓慢或急迫地行进着。
记忆中的人生总是风尘仆仆,充满精疲力竭与勾心斗角。
记忆中的住所总是阴沉灰暗,早出晚归,也许迎接他的还是前一天剩下的半杯凉水。
孤独地活了二十三年,终于,迈进家门闻到的不是陈旧的腐木味,而是掺杂着紧张与期待的酱醋烟火。
原来被等待是这种感觉吗……
看着小狐狸毛茸茸的发顶,Shoto轻轻抚摸那根翘起的呆毛。
Vox手掌落在他的肩上:“是的,Mysta还特意跟烹饪书里学了几道菜,非要给我露一手……虽然他光荣失败了,但我们还有planB,其他人会带着食物过来的。”
“……?”
尽管Shoto感动得几乎落泪,却还是两眼一黑。
Mysta下厨居然是planA?大家就这么随意地处置自己的生命健康权?
“好吧,谢谢你们,”Shoto揉了揉额角,忽然感觉乱糟糟的厨房没那么刺眼了,“我先去把油擦了,一会凝固就很难清理了……”
嗯?等下。
Shoto心神一滞,从刚刚的对话里捕捉到一丝纰漏。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今天不在家的?
按照Shoto原有的计划,今天的确是他休息的日子,但中午公会打来一通紧急电话,说需要他动身到隔壁城市与某个雇主面谈。
对于这种突发情况,Shoto早已见怪不怪,拎上大衣就坐火车走了,到地方左等右等发现被放了鸽子,联系到发布委托的赏金市场,对面却告诉他根本没这号人物。
Shoto面无表情,一刀扎穿了路旁没惹任何人的篱笆围栏,然后原路返回,买了几个面包想着凑合一顿,开门就目睹了Mysta舍身炸厨房的壮举。
Shoto眯起眼睛。
怎么就这么正好呢?
“两位……”
他拔出匕首,指尖一转,锋利的刀刃在手中旋了半圈,寒冷的银光划过Vox和Mysta的面庞,映出两人心虚的侧脸。
“对于今天的钓鱼委托,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Mysta和Vox对视一秒,目光在空中擦出了火花。
“指定是Mysta / Vox干的!”
“……太棒了,下辈子注意点,记得统一口径。”
Mysta神情恍惚,看着举刀的Shoto,居然幻视出Ike板着脸抓包了往他门里塞激情小广告的片儿哥。
那哥们儿最后什么结局来着?
Shoto一步一步靠近。
Mysta和Vox同时咽下口水——也许他们马上就知道了。
*
Ike背着吉他包,贴在门板上听了许久,皱起眉头问Shu:“我怎么感觉Shoto也在家里?Mysta不是说他晚上才回来吗?”
“管他呢,”Shu跺了跺脚,赶跑了围绕在脚踝处的蚊子,“进去吧,我被咬了好几口了。”
于是执行planB的两个人刚一推开门,就看见Shoto翘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似的瘫在沙发上指点江山。
木质的桌面上还倒插着一把银闪闪的尖刀,刃线流畅,铮铮而立。
“动作快点好么?”Shoto拍手,给两个人应援,“在房东发现之前收拾干净,不然我就在他解决我之前先解决掉你们!诶,Ike,Shu,下午好!”
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坐,来看实况,分手厨房!”
Shu笑嘻嘻地将手中两大包食物放在桌子上,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地面,又看了看他俩买的种类繁多的菜肴,和Ike击了个掌。
“怎么可能条条大路通罗马,从始至终就只有一种选择。”
还是得感谢Mysta,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条路堵得密不透风。
Shu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本笔记递给Shoto。
“生日快乐,Shou,这里面是我总结的各种咒术,攻击的防守的逃跑的追踪的,可能用得上的全在里面了,希望对你有帮助。”
Shoto张着嘴巴接过来,小心翼翼地翻了翻,紧紧搂进怀里:“天啊,谢谢你Shu!我真的很需要这个!”
Ike歪歪头,手指不自觉地摸上了背后的黑布包,唇角流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我也有礼物要送给Shoto,但现在还不能说。”
Mysta咬牙切齿地擦着墙面上的污渍,恨不得把整块墙皮都扣下来。
“本来我们也有东西送的……”
Vox头也不抬地洗刷着锅碗瓢盆,哗啦哗啦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
“现在没了。”
*
又过了一会,Luca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出现在Shoto家里。
“唔,这是什么Unpog的味道,让我猜猜,Mysta又把东西煮糊了对吧?”
Reimu鼓掌,说他难得聪明了一回,虽然猜这种事根本不用脑子。
Bao穿着浅紫色的格裙,一蹦一跳地挤到Shoto面前,骄傲地撩了撩刚卷好头发。
“我今天是不是很好看,快夸我!”
Shoto欣慰地摸着她的头:“怎么穿的跟个女的似的?”
Bao笑容丝毫未减,给了Shoto一个大大的拥抱。
“生日快乐,Shou!恭喜你又老了一岁,发际线又后退了几毫米,记忆力又衰退了几十年,脑细胞又死掉了几千万个,患老年痴呆的风险将大大增加……”
“Shut up,you mother fucker!”
*
Uki是最后一个到场的,顺手把Shoto落在门口的面包拎了回来。
“这是谁的?怎么也不记得拿。”
Msyta看见牛皮纸袋眼前倏地一亮,惊喜地叫道:“Shoto,你还买了面包!太好了,我刚学会一道奶油蘑菇浓汤,可以……”
话没说完Uki就转身要把东西扔出去。
“别!我是真的可以!相信我一次!”
*
于是大家举手表决,在Mysta苦苦相求了半天后,以一票的微弱优势重新获得了厨房使用权。
他抱着面包一颠一颠地路过客厅,目光的焦点又集中到了Ike摆了满桌子的可乐易拉罐上。
Mysta舔了舔嘴唇:“其实我还会可乐鸡翅……”
Ike一把拽过他挡在前面:“不可以,走开。”
小狐狸悻悻地钻进厨房,念念有词:“好吧,其实土豆鸡块也挺好吃的……”
*
“芜湖,干杯!”
一大群人聚集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为他们共同的朋友庆祝生日。
盛着食物的纸盒纷纷被打开,空气中瞬间飘满了烤肉,寿司,菠萝披萨和其他各种各样的味道,明明混合在一起,闻起来却并不奇怪,每一种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节奏,编织成一支欢快的交响乐。
Shoto看着面前虚虚晃晃的人影,觉得自己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
太好了……原来还是有人在意他的。
原来有这么多人喜欢他,爱着他,肯与他交换真心。
Shoto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全部熄灭,几根烛火在黑暗中接连亮起,柔柔地映照着小狗模样的蛋糕。
“咳咳,”Ike清了清嗓子,“这把木吉他是我从朋友那借的,我自己只有电吉他,如果弹的话邻居可能会找上门……当然,我并不害怕他们,但真打起架来,因为不是自己的邻居,难免会畏手畏脚的……所以,生日快乐,Shoto!”
Ike叩了叩共鸣箱,温驯柔缓的回音定下了整首曲目的基调。
“Fly me to the moon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Ike音色透亮,像夏日中清爽的风铃声,清澈又纯粹。
Enna如一只中途加入的百灵鸟,自由地穿梭在泠泠弦音之中,逆风滑行的羽翼牵引出一条明亮的光线,细细地系在风铃上。
Uki特意沉下了本音,温柔地散落在两种音色之下,轻轻吹动了线与铃,共振出最真实的情感。
三人和声,高中低声部各有掌控,又相互交错,融进了朦胧的月光,流进了广袤神秘的宇宙。
“Oh,guys……”
Shoto听着自己最熟悉的歌曲以三种旋律被表达出来,渐渐酸涩了鼻腔。
强烈的感情在脑海中疯狂奔涌,冲刷着理智的彼岸,似乎有湿润的液体划过脸颊……
他将脸深深埋进手掌,咸苦的泪水从指缝间淌露出来。
好累……每天都是没完没了的工作。
好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退休。
可是……太好了,有这么多人陪着我……
我不是一个人。
从来不是,再也不是。
Shoto在生日会上哭得稀里哗啦,直到Vox一句“我对这首歌也有自己深刻的见解,要不然……”立刻把他点醒了,赶忙抓起一个苹果塞进Vox嘴里。
“你多吃点,别噎着了。”
*
“啊哈哈哈哈,浓汤来咯!”
Mysta戴着手套,端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东西出来,一人分了一碗。
他用围裙擦了擦手:“诶,这菜都齐了,怎么还不吃啊?”
Shoto用汤匙来回搅拌着粘稠的汤汁,抬头问:“Mysta,蘑菇在哪?”
“奥,咱们家没有蘑菇,我就用金针菇代替了。”
“……”
也行,吧。
Shoto颤颤巍巍的舀起一勺,打算以身试毒。
Vox按住他的手,眼中满是诀别。
“让我来。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死在其他恶魔手里的。”
于是上一秒口中还是清甜的苹果味,下一秒就被滑腻的牛奶味覆盖。
Vox咽下第一口,反应了一会,等待毒素发作。
“各位,”他晃了晃手中的勺子,嘴角溢出劫后余生的喜悦,“能喝。”
Mysta欢呼起来,其他人也松了口气,一时间满屋都是叮叮咣咣的餐具碰撞声。
*
“其实我也有个礼物要送给Shoto的。”
Uki站起身,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包的方方正正的纸盒子,上面还系着蝴蝶结。
“拆开看看,亲爱的。”
Shoto抿着嘴巴,紧张地抽掉了包装纸,里面的内容一点一点剥离出来。
“喔!”
Shoto看着安安静静立在中央的水晶球,发出一声惊呼。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球体内部生长着灿烂而幽雅的紫色绣球花,几条藤蔓缓慢地伸展着,盘出“Shoto”的字样。
“敲一敲它。”Uki鼓励道。
Shoto指关节轻轻落在玻璃表面,随着球体轻微的震颤,花瓣抖动,簌簌地飘落,被风带起平铺在底部,组成了新的单词。
他小声念了出来:“We love you……”
Shoto猛地抬起头,环视周围一整圈的人,眼眶又红了起来。
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
如果早知道修狗也会被偏爱……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voxto】驯服游戏
短小精悍的纯情故事。
讲究的是一种黏糊糊的极限拉扯。
这篇写的有点急,没来得及修饰,随便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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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oto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假想敌是一只名为爱情的怪兽。
嗯,又一张非常优秀的voxto图片。
画面中的Shoto正被抖S气质拉满的声音恶魔抚摸下巴,比起其他大量unseiso的内容来说,这简直已经正常太多了,画面中的他...
短小精悍的纯情故事。
讲究的是一种黏糊糊的极限拉扯。
这篇写的有点急,没来得及修饰,随便看吧。
——————————————————
* Shoto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假想敌是一只名为爱情的怪兽。
嗯,又一张非常优秀的voxto图片。
画面中的Shoto正被抖S气质拉满的声音恶魔抚摸下巴,比起其他大量unseiso的内容来说,这简直已经正常太多了,画面中的他甚至没有被强行安装耳朵和尾巴,他应该为优秀画师的人道精神感动。
点赞,转推。
Shoto躺在床上,随性刷着tag。
预置好的闹钟还没有响铃,他早醒了二十分钟,迷迷糊糊在床上磨蹭,编辑一条早上好的语音传到小蓝鸟,算准时间,在Vox下播之前进入他的直播间,并且在他无暇顾及的某个瞬间,发一条看似相当普通的句子。
“That's impressive. Well done demon. I mean, the game is very difficult.”
chat开始起飞,大家都在向他打招呼,红紫心心一阵狂刷,让正在专心游戏的400岁恶魔想不注意都难。
“YES!!”拿下胜局的声音恶魔发出一声舒畅叫喊,输掉比赛的玩家死了一地,Vox笑得酣畅淋漓,听起来该死的邪恶。
他没忘记刷到天上去的红紫爱心,爽快地给了一枚飞吻:“Hi Shoto,how are you, baby.”
Vox想了想,专程查看了Shoto的发言,念给频道里所有族人听,又哈哈笑了几下,非常理所当然地说:“困难?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我可是高级玩家。”
Shoto随手发出去两个猴子表情,chat又被Vox一阵猩言猩语笑到爆炸。设置好的铃声准时响起。
“Hey babe,昨晚非常快乐,但我想你应该要起床了哦,不论你想去哪儿,等你下午回来后,我想再次拥有你,好吗?”
Yeah, of course.
Vox的声音已经填满他的手机、社交网络或者生活的方方面面,并且Shoto非常不愿意承认的是,每一天他都会非常乖巧地听完这样一整段起床铃,没有一个字会从他的耳朵遗漏。
嗯,他点点头,关掉闹钟。
“我是个多么具有营业操守的好男人。”Shoto把这句话默念了好几遍,只有这样他才能顺理成章地接受他生活中Vox浓度过高的现象并不是因为他先一步输掉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战局。
Shoto在床上摸到被他丢出去的裤子穿好,哼唧着一堆没有实际意义的声音伸了个懒腰,睡到晕晕乎乎,差点一脚踩到扫地机器人。
他跨过那小小的人工智障,把为了偷懒而买的电动牙刷塞进嘴里嗡嗡振动,Shoto重新拿起手机,看到Vox已经在说结束语了。
打开Twitter,他毫不意外地看到Vox和他点赞了同一张图片,并留下了一句评论:“Good boy.”
Shoto想了想,手指停留在手机键盘上虚浮着对屏幕碰了碰,他勾起一个坏笑,立刻回复:“嗯哼,就这样吗?没有奖励吗?”
“我也许会考虑,如果你求我。”—Vox
这也太小瞧他了,Shoto想,他哼哼两声,想都没想,就在那条评论下回答:“你会忍心那样对我吗?”
接下来他就没有再刷新出Vox的最新留言,但推送很快就提醒他,恶魔在他自己的推下发了一条意义不明的语音消息,Shoto有点好奇,他吐掉口中的牙膏泡沫,顺手将手机放置在台面上点击了播放。
“贪婪傲慢的小混蛋。”
那只是短短一小句没头没尾的话,带着那恶魔该死的极致英伦低音,在说完后又追上一声皮肤被轻轻拍打的声音,大家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Shoto立刻被口中的泡沫狠狠呛到,来不及吐掉的烈性薄荷味直冲到脑门。
“很好,该死的恶魔,宣战是吗?我接受挑战了。”他噗诶诶诶吐了一下被辣到的舌头,甩甩睡炸毛的软乎乎短发,坏点子立刻就冒了出来。
震动不断的自动牙刷又被Shoto重新塞进嘴巴里,他口齿不清地发出一些不纯洁的怪声音,编辑好平平无奇的文字,配上两根牙刷emoji,最后点击发送,一条带着意味不明音频的推文被发布出去。
“电动牙刷会震到牙床很痒。”
[音频]
几乎是立刻,他的评论疯狂增长,这架势任谁看了也要在心里嘀咕一句恶魔和恶魔猎人果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铜仁钕的烧水壶尖叫声从伦敦排到了纽约,高低上下此起彼伏,还要发张速效救心丸的小广告大喊她们搞到真的了。
男孩儿饿了一夜的肚子开始发出抗议,Shoto决定在开播前去厨房搜刮些食物,他又刷了一会儿评论,回复朋友们一些类似于“我的○○比我醒来得更早”这样的消息。
看着痛哭流涕抱在一起嗑cp的女孩们,恶魔猎人露出胜利的笑容,他自信满满地嘀咕:“噢不,女孩儿们,你们并没有搞到真的。”
他不清楚为什么讲完这句话之后心底里冒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虚,沉默了一会儿才补充了一句“哼,才没有。”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特别关注的消息弹出了窗口,刚刚结束直播的恶魔对他发了一连串的感叹词,接着那个恶魔说他本打算先睡一会儿,又为他留下一段拖着尾音、绵长而低沉的语音消息:“我仅仅只打算去小睡半个小时而已,别挑衅我,小混蛋。”
挑衅?你才不知道什么是挑衅。
Shoto敲打出几个字:“什么挑衅?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你知道的,坏小狗。”—Vox
小狗,又是小狗,每次Vox那样叫他的时候他都很难从他的嗓音里醒来,也就根本意识不到那个令他有点欣喜又有点困扰的称呼,似乎大家都喜欢叫他小狗,但Vox叫起来却如此不同。
就好像有主人的小狗被温柔抚摸着脑袋,就好像他被拥有着一样。
被Vox拥有?那个恶魔?
Shoto汪呜叫了一声之后才开始啊啊大骂了,他被自己的条件反射惹毛了,一些优美的F言F语在他房间里流窜。
他哼哼够了,一阵不爽的情绪刚好提醒他决定“接受挑战”的决定,是的,没错,他要更加大胆点。
“羞到说不出话了吗boy?”—Vox
哈,你可以更嚣张一些,恶魔。
男孩儿努力往坏蛋的方向思考,他将手机前置镜头打开来,找了一个不错的角度,张开嘴巴,伸出舌头,眯起眼睛拍下一张有点引诱性质的照片。
但是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Shoto红着脸看自己的照片,他没办法去看画面中自己的眼睛,那和同人图相比还是太过了,但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给那讨厌的恶魔一记重拳。
他想了半天,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笑一笑,于是他重新拍了一张相片,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姿势,张开嘴巴,伸出舌头,眯起眼睛笑,脸似乎有点太红了。
“你是说这种挑衅吗?milord?”
点击发送图片。
他终于体会到让Vox久久不能言语是怎样的一种体验,那真的能够愉悦到他。
对面沉默了一阵子,久到Shoto已经快要忍不住删掉那张有点过分的照片,Vox的消息终于弹出来。
“现在你让我睡不着了,puppy,我一定会梦到这样的你。”—Vox
相距五小时的不同时刻,刚起床的恶魔猎人被喊软了膝盖,他欲盖弥彰地在仅他一人的房间里咳嗽两声,提醒自己不要回复这条消息,以免他会不顾一切地继续和Vox调情。
但他确实又非常诚实地戴上了耳机,将这段语音消息反复听了好几遍。
Shoto对着手机消息难受得要命,他嗷呜了半天,完全忘记了自己还饿着肚子,逼迫自己假装不明白Vox是什么意思,简简单单回了“那么我会潜入你的梦境里,然后杀了你,恶魔”。
Vox的消息没有传回来,Shoto想他大概是已经睡了,但是自己烦人的心跳声简直吵到他脑袋发昏,这真是该死的没出息,这可是恶魔和恶魔猎人之间的较量,可不能输。
突然,Shoto以为已经陷入沉睡的人发来了新消息。
“亲爱的小狗,在两个小时后打电话叫醒我好吗?”
这早餐是不用吃了,Shoto蹲坐在窗边,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Vox已经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样子,他将话讲得轻声细雨,就像他做ASMR时那样,像漂浮在耳朵周围的羽毛,轻轻搔着别人的心灵和神经。
“你可以设置一个闹钟,手机上有这个功能。”不解风情的小狗不想吃这套,他将脑子里的幻想清理掉,却又没办法阻止新的诞生。
“我更想在醒来时听到你的声音,宝贝。”
“……”
这是一条语音消息,Shoto并没有多想就点开,他甚至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就几乎要被击晕过去,和他料想中的一样,那该死的尾音杀人案凶手大概就是这混蛋了吧。
Shoto点开语音,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一鼓作气凭着气势先支支吾吾发了一长串意义不明的东西,大概是觉得羞耻,听到自己带着颤抖的嗓音,免不了要被那该死的恶魔戏弄一番。
但这并不代表他输了,是的,他稍微冷静了一下,又补充一句:“你迷上我的声音了吗,恶魔。”
Shoto看看时间,他不吃饭,Vox也别睡了,他们干脆就这样战个痛快,看看谁先败下阵来接受对方的嘲笑。
“我迷上你。”—Vox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笨蛋,愚蠢的臭恶魔!混蛋,混蛋!!!!
不能让Vox过于得意,他两眼发昏地给恶魔发文字消息,试图努力保持着一股没有被破防的气质:“晚安!两小时后见!”
他坚信自己没有被Vox发现什么破绽,因为那性格恶劣的恶魔先生没有在第一时间来嘲笑他,带着他那该死的调侃语气,这也就是说,是的,他仍然没有输。
他平复心情,简单直播了两个小时,Chat都在问他身体是否抱恙,因为他今天的心率没下过120,但他却只是可可爱爱的在玩Minecraft。
他回应所有可爱的公会成员让她们别担心,并掐着点在下播后拨通了Vox的电话,他想着Vox可能会看到今天的切片,他最好不要看到,看到也不要多嘴,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电话被接通,Vox慵懒的声音贴在他耳边,Shoto看上去有点不情不愿,他嘟囔着:“嘿恶魔先生,到你起床的时间了。”
一阵窸窣声同听筒传来,像是Vox拉动衣服或者被子布料的声音,刚睡醒的人粗声呼吸了一下,隔着听筒给了他一个迷糊朦胧的吻。
“Shoto。”Vox叫他的名字。
“什……什么……”
恶魔沉默了几秒钟,他忽然笑起来,不慌不忙地伸展腰部,发出满足地喟叹:“醒来听到你的声音很好。”
Shoto瘪瘪嘴,心想他每天都是被恶魔先生的闹钟叫醒,这么一想自己似乎每天醒来听到的都是Vox。
“好的, 不用谢。”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个回复,他现在只想挂掉电话,随便找个理由都好,说他的邻居煤气爆炸了或者他楼下踢球的熊孩子踢烂了他的玻璃。
“我……”
“你播了什么吗?我看到有人说你今天心率一直很高。”
Shoto下意识反驳道:“只是游戏而已,没什么,我的心率一直很高,以前也是这样。”
“好吧,亏我还期待了。”—Vox
期待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新的消息就再次传来。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们的对话呢,还记得你自己说过的吗?”—Vox
Shoto咬牙切齿,他按下按键的力量都增强了许多,屏幕上发出一阵敲打的声音。
“或许你该起床了!”
“我会的,今天你赢过你的假想敌了吗,宝贝,老实说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我会给你你想要的。”——Vox
他好像总能一下击中别人的心事,Shoto想,但这并非什么假想敌的问题,他不愿当先开口的那一个,哪怕他坚信是自己先动了心,他依然装傻一样的发送了消息出去:“我想要你的命,恶魔!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的!”
“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对你诉说,Shoto,宝贝。”Vox很快回复过来,他连续发送了两条语音,一条充满了无奈,而另一条让恶魔猎人差点就要忍不住认输了。
“ My heart always belongs to you.”
扑通扑通。
他有点不能面对这句话。
Shoto转的那张图片被推上的女孩们传疯了,大家都还在为幻想中的美好爱情干杯,恨不得立刻成立voxto共和国。
不,他们不是真的!
他又点开了Vox刚刚发送的语音消息听了一遍,一颗心砰砰狂跳,那恶魔大约是刚刚清醒,声音恢复了一些清明,但他说的话带着恶魔的蛊惑力量,让他,或者说一直让他束手无策。
“其实你应该知道要对我说什么的对吗,好孩子。”—Vox
Vox无奈的声音让他心里有一点不好受,他听起来,有一点点靠近难过,那并不是他想让Vox感受到的,尤其是从他身上,Shoto犹豫了一下,其实并没有那么不情愿地打开语音。
“嗯……我也一样。”他小声说。
屏幕对面的恶魔得逞地笑出了声。
Shoto最后又看了一眼他的推特,默默告诉自己,该死的恶魔,不,他们才不是来真的呢。
嗯……暂时还不是。
【kzkn】蓄谋
今天叶的样子有点奇怪。
1
收录前葛葉和叶约好在车站碰头,站了几分钟,等人的一方竟然换成了葛葉自己。他盯着手机时钟,决定再等五分钟走人时,余光里出现了叶模糊的身影,小跑着一步步靠近过来。
叶到达葛葉的身边时,差点因为跑得着急大跌一跤。幸好他还来得及抓住葛葉的袖口,往他身上一扑,勉强从脸着地的险境中逃脱。
“好慢呐,你这家伙。”
“对不起嘛...准备了一下结果迟到了...”
叶大半身体靠在葛葉的身上,扶着葛葉的手,一边撑着膝盖直喘气。靠得好近...嘶...今天还这么热...葛葉看着叶扯下一边的口罩绳,内侧嘴唇的位置上沾了点薄薄的红色,挖苦抱怨的话突......
今天叶的样子有点奇怪。
1
收录前葛葉和叶约好在车站碰头,站了几分钟,等人的一方竟然换成了葛葉自己。他盯着手机时钟,决定再等五分钟走人时,余光里出现了叶模糊的身影,小跑着一步步靠近过来。
叶到达葛葉的身边时,差点因为跑得着急大跌一跤。幸好他还来得及抓住葛葉的袖口,往他身上一扑,勉强从脸着地的险境中逃脱。
“好慢呐,你这家伙。”
“对不起嘛...准备了一下结果迟到了...”
叶大半身体靠在葛葉的身上,扶着葛葉的手,一边撑着膝盖直喘气。靠得好近...嘶...今天还这么热...葛葉看着叶扯下一边的口罩绳,内侧嘴唇的位置上沾了点薄薄的红色,挖苦抱怨的话突然乖乖地自己进了肚子。
叶忽然抬头盯着葛葉的眼睛,因为运动之后有些晕红的眼圈和脸颊,显得他的眼神有些湿润和荡漾。葛葉没想起最近自己有做错什么事情,但还是被对面的人盯得有些不安。可能是初夏的日光让他烦躁,或者是因为叶凑过来时递给他的略高一些的体温。还有比平时要红一些的叶的嘴唇。
不可能的吧!因为那种事情......
葛葉一直知道叶喜欢折腾那些精致的东西,虽然他听叶说什么磨砂贴钻美甲、脱毛指南的,总是云里雾里。所以往嘴上涂点口红对他来说尽管是第一次见,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且这个颜色看起来还挺适合他的。葛葉反常地翻出陌生领域的词汇在心里点评叶的嘴唇上新鲜的颜色,越盯着看越觉得清晰...甚至能看清浅淡的纹路。
然后他才意识到叶的脸正凑得离他越来越近。
葛葉的头顶炸出一朵透明蘑菇云,脸一下涨得比刚才还在哈哈喘气的叶更红一点。叶的脸凑得更近了,鼻尖就要蹭到一起,他的心中警铃大作。应该要把他推开吧?再怎么说也还在车站呢。但是葛葉的眼睛像拉上拉链一样紧紧闭了起来。
一股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他的耳边,伴随着鬓发上温柔的抚摸。
他预想中的情景没有到来。葛葉啪地睁开眼睛,看见叶已经和他拉开一些距离,眯着眼睛对他笑。
“葛葉的头发总是睡得乱糟糟的。果然你没有我就不行呢!”
宕机的大脑花费十秒才处理明白这句轻飘飘的话语。蒸腾上来的温度一时半会消不下去,热意浮在脸颊上。葛葉扶着脸呆立在原地,他看着丢下这句话跑在前面的叶,满腹困惑。
2
葛葉坐在录音室的沙发上休息,看着透明防音玻璃另一侧的叶摘下耳机走出来。他低下头继续在手机屏幕滑来滑去,然后抬头,叶端正地并着腿正立在姿势不雅的葛葉岔开的双腿中间,手指纠在一起。
“阿葛,要不要一起去自贩机?”说罢还歪歪头,加了一句,“我请你喝草莓牛奶。”
叶经常因为寂寞有求于人,刻意摆出人畜无害的姿态,睁大的眼睛又亮又湿润,和雨天被丢在街头的纸箱里的喵咪别无二致。葛葉不会因为叶请不请他喝草莓牛奶就决定要不要陪他,但是他一定要嘟囔几句麻烦,然后乖乖站起来跟着走出去。
葛葉轻车熟路地按下草莓牛奶的按钮,等叶选完他自己的之后慷慨解囊。太阳沉下去了,走廊里一片昏蓝色,自贩机亮着柔白的光。葛葉靠着机器的玻璃,除了从录音室的隔音墙里闷闷传出来的说话声之外,耳朵旁边就只有冷气嗡嗡运作着。叶弯着腰在陈列的货架前挑选,颇有兴致。他从最下面一行开始看起,手指对着货架上的饮料一个个向左点过去,再向上点,于是葛葉耳边又多了笃笃的响声。
这家伙真的好慢!敲打玻璃的规律的声音让他有点烦躁。笃笃的声音离他的耳边近了,在最近的地方停下来。葛葉偏过头,和叶对上了眼睛。昏暗的背景里,叶的眼睛倒映自贩机的亮光,还含着一半葛葉的身影。
叶又朝他贴近,和见面那时如出一辙,又带着点顺势而为的意思。
葛葉下意识瞟向他的嘴唇,因为微弱的光线,看不出颜色深浅,但能看出有些干燥。葛葉比叶要高几公分,何况叶现在稍微弯着腰。怎样不把这样的自下而上视线、姿势误解为索吻,对葛葉来说是一个新颖的难题。
他的心脏咚咚地加速,耳边不再安静,变得吵吵嚷嚷的,全是血管鼓动的声音。葛葉脸上又开始隐隐发烫。叶的脸,嘴唇,离他越来越近,呼吸拂在自己的脸上,像痒丝丝的毛毛细雨。他决定不能像见面时那样明显地动摇,强撑着自己的眼睛不让它们闭上,但越是瞪大眼睛,目光越是只能无处可逃一般地落在叶不断放大的脸上,让他状况更加糟糕。
距离缩短到至近时。葛葉倒吸一口凉气屏住了呼吸。同时耳边响起“滴”的一声。
“今天喝茶~”
叶的眼神飘走,仿佛刚才的对视是错觉。他的手越过葛葉的脸侧,按下了按键。发尾扫在葛葉的脸颊上,轻轻碰一下,马上就离开了。
葛葉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一瓶草莓牛奶。叶提着饮料瓶,已经拉开录音室的门准备进去。
“葛葉别发呆啦~快回来工作吧~”
叶一头扎进打着暖光的录音室。葛葉把自己丢在走廊里面发呆,一只手摸着叶的发尾扫过的脸侧,总觉得晕晕的,烦烦的。
哈?那家伙怎么回事。
3
“打扰了——。”
葛葉跟着叶回他家,快要像回自己家一样熟悉。收录结束之后天已经黑了大半,叶就顺便把他带回家住一晚上。葛葉的心里结了一团毛线球,总是想起叶离他很近时的样子,眼睛、睫毛、鼻子...还有嘴唇。
他脱下鞋想摆好,却总觉得怎么摆都不满意,执着地蹲在玄关和一毫米偏差搏斗,烦躁的雪球又被突如其来的强迫症越滚越大。
忽然叶从后面贴近葛葉,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脸颊蹭着他的,问葛葉要先洗澡还是先喝热可可。葛葉觉得只要自己一偏头就可以亲到他,但叶很快又抽身离开,边走边唱起洗澡水之歌。
今天的叶果然怪怪的!或许,也有可能是我怪怪的。
葛葉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戏耍了一天的小丑。只是帮忙整理头发的时候凑近而已,只是在自贩机按按钮时凑近而已,只是叶非要贴着他去拿自己丢在沙发上的手机的时候凑近而已,只是洗完碗后满手冷水的叶捧着葛葉的脸耍他的时候凑近而已。这些事情应该都很正常吧?
葛葉自诩对个人空间的划定很严格,绝不允许未经批准的越界行为。但是对叶,他早就破例到养成坏习惯,失去了私人领域被入侵的敏锐触觉。
所以他什么都搞不明白。就算是吸血鬼,也没有读人类的心的超能力。
葛葉躺在床靠外一侧,郁闷得睡不着觉,越想越清醒。叶进卧室时带上了门,挪到葛葉旁边的床头柜那里给手机插上充电器,点起暖光的夜灯,再绕到床尾。葛葉感觉到身侧的床垫稍微下沉了一些,被子被扯走一点,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安静了一会,葛葉的后背拂过一阵微凉的气流,床垫发出轻轻的嘎吱声。叶的身体靠了过来,压在侧躺的葛葉身上,像从背后拥抱住他。他伸出手,似乎要圈住葛葉的脖子;脸颊贴在葛葉的脸侧,披下来的头发落得很肆意。
葛葉的心底萌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就这样子顺势转身把叶揽进怀里,交换一个晚安的吻,再一起睡去,把什么读人类的心,那团烦躁的毛线球,统统丢到九霄云外。
只要偏头就可以亲吻的距离,但他隐藏的秘密也会随之哗啦啦地一泻而出。吸血鬼的心脏跳得比今天任何时候都要快,几乎要开始疼痛。叶在零距离的位置浅浅地一呼一吸,俨然某种引诱。
葛葉终于下定决心。在他就要转头时,暖暖的黄光熄灭了,背后温暖的触感也很快地消失了。
原来叶只是伸手去按灭夜灯。然后凑近了而已。
这很正常吧?
等到葛葉回过神来,他的视野中满是被自己俯视着的叶的样子。葛葉握住叶交错的手腕,紧紧按在他的头顶。月光下,叶的眼睛里含着薄薄一层泪水,他张着嘴小口费劲地呼吸,嘴唇上一片被扰乱的水光。葛葉的口腔里,还残余着叶睡前常用的那支唇膏的甜味。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葛葉放开叶的手腕,听见自己的声音显而易见地颤抖。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想做这件事情很久了。葛葉不知道自己是输了还是赢了,只是觉得手足无措。他误会了一些事情,然后他即将付出代价。
葛葉不敢看叶的脸,索性闭上眼睛。现在只能听见被他覆盖在身体下面的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哼哼。”叶从鼻腔发出有些愉悦的嗤笑声。他举起一只手捧住葛葉的脸,另一只圈在葛葉的脖颈上,把他扯下来。他们的嘴唇很短促地贴近、分离,变换角度,又亲吻很多次。
葛葉的眼睛越瞪越大。叶觉得有些好笑。
“葛葉果然是笨蛋。”
在叶享受今晚与葛葉的不知第几个吻时,话语从缝隙中悠悠地飘了出来,消失在初夏夜晚的空气里。
写了一点爽的,可能没那么甜。虐葛上瘾变成手癖了。赶キスの日末班车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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