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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云游

【福华】私心作祟04

*303结尾夏回到101开头,无S4相关内容

*不细写案件,夏微黑

*ooc,微麦雷

  从罗兰克尔进修学院到贝克街221B的距离并不算短,约翰和夏洛克踏上二楼起居室地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浴室在那边,约翰你先。”夏洛克一边解围巾一边说。

  “OK.”

  约翰没有再尝试去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他顺着夏洛克指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夏洛克无奈道:“我忘了我没有衣服在这儿。”

  几个小时前他才刚刚决定要留下来,所以221B里自然也没有他可以换的衣服。

  “稍等。”刚刚把自己从大衣里扒出来的夏洛克留下这么一句就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件睡袍出来递给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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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结尾夏回到101开头,无S4相关内容

*不细写案件,夏微黑

*ooc,微麦雷

  从罗兰克尔进修学院到贝克街221B的距离并不算短,约翰和夏洛克踏上二楼起居室地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浴室在那边,约翰你先。”夏洛克一边解围巾一边说。

  “OK.”

  约翰没有再尝试去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他顺着夏洛克指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夏洛克无奈道:“我忘了我没有衣服在这儿。”

  几个小时前他才刚刚决定要留下来,所以221B里自然也没有他可以换的衣服。

  “稍等。”刚刚把自己从大衣里扒出来的夏洛克留下这么一句就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件睡袍出来递给约翰。

  “烘干机刚换过,性能很好,这件是新的。”他单手将睡袍放进约翰怀里,继续道:“其他你可以先用我的。”

  “哦……谢了。”约翰的脸上有点莫名的犹豫,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他到底还是没有拒绝,毕竟他已经带着味道东奔西跑了一个晚上,实在需要好好洗个澡来解救自己的嗅觉分辨能力。

  “砰。”

  浴室的门不轻不重的在夏洛克面前合上,没多久里面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浴室门是白色的,木质,材质是在英国使用相当普通且普遍的橡木,似乎是为了避免单调,门面做成了三个方格形状,但观感仍然中规中矩,毫不客气的说,夏洛克可以在3分钟之内找到这扇门的生产厂家和安装工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必要这么做,毕竟这扇门的质量似乎有些太差了,他站在门口,却觉得湿润的热气扑面而来,那些氤氲的物质像是想要把他淹死在这里一样密集而浓烈。

  好半晌,大概是水声短暂停下,约翰开始使用沐浴用品的时候,夏洛克才回过神。

  他把目光从白色的门板上移开,单手解开西装纽扣以呼出胸中的浊气,这才像猫科动物一样大跨步回到起居室属于他的沙发上,虽然他脚下踩着的并非肉垫,而是手工定制的男士薄底皮鞋。

  水声继续,空荡的咖啡杯被他拿在手里端详,杯子的内部洁白细腻,洗得很干净,夏洛克那双浅色的瞳孔逐渐恢复清明。

  然后他就听到门铃、开门和一个超重的高个男人拄着武器走上楼梯的声音。

  “你晚了十一分钟。”夏洛克放下空的咖啡杯,看向门口穿着深色西装拎着小黑伞的麦考夫。

  “Did i?”

  麦考夫慢悠悠从门口踱步到约翰的沙发上坐下,他在嗅到夏洛克身上的气味时皱了下眉,又很快平复,考虑到接下来的对话,夏洛克只是嗤笑一声就没有再对此行为发表意见。

  壁炉前,相同姓氏的两个男人用目光在空气中较量了几个回合,可惜这样精彩的场面却只有骨头先生一个观众。

  终于,浴室里隐约的水声消失,麦考夫一边眉毛轻跳了一下,开口道:“所以,是什么让你做出了这样不理智的决定,夏洛克?”

  “是理智。”夏洛克的声音没有分毫动摇。

  “你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还不到48小时!”

  “So what?”

  夏洛克看着麦考夫压低眉眼,继续说:“你的大脑已经沦落到只能用来窥探别人的私人情感问题了么?”

  “我可不认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麦克夫意有所指的用小黑伞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眼睛却犀利的盯着夏洛克,似乎是不打算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细节变化。

  “那也与你无关。”

  夏洛克向后靠,一根手指撑住太阳穴,另一只手则放在沙发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同时右腿很自然的搭上左腿,一只手工定制的黑色薄底皮鞋悬空,脚尖则直指麦考夫。

  “结果如何?”

  “谁?”

  “莫里亚蒂,你不可能没接到雷斯垂德的电话。”

  麦考夫看着自己的弟弟用几乎不近人情的语气和表情吐出这个名字,本来轻轻晃动着的伞尖停下了。

  “Not so much.”

  “是吗?”夏洛克提起一遍嘴角笑了一下,继续道:“那如果我提另一个人呢?”

  “请讲。”

  “马格努森。”

  麦考夫的手指握紧了伞柄,说话的语调活像是纸张在翻页时发出的声响。

  “你想做什么?”

  麦考夫知道夏洛克不会无缘无故同时提起这两个人。

  失控……

  他看着自己血亲兄弟浅雾蓝的眼睛,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在夏洛克身上发生了。

  “I have a plan.”说完这一句,夏洛克的眼睛就向浴室看去。

  白色的橡木门“咔哒”一声,约翰顶着半干的头发走了出来,身上的睡袍对他来说有些过长了,但暗红的颜色和柔软的材质却让他的肤色看起来比平常更白,浓郁的水汽带着提神醒脑的薄荷气味从他身后的浴室里冲出来,让睡袍和沐浴用品的主人露出了满意的眼神。

  麦克夫不满他这种自然界雄性动物划分领地一样的行为,率先开口打了个招呼:“晚上好,约翰·华生医生。”

  “额……晚上好?”看到起居室里突然多了个大活人,约翰刚刚才放松下来的大脑有些懵,他下意识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这人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是夏洛克的……”

  “敌人。”夏洛克毫不犹豫的打断他。

  “……哥哥。”麦克夫露出熟练、礼貌、平静而隐忍的微笑。

  “哈?哦……所以你这么晚过来是为了……?”约翰有些不解。

  “我和夏洛克之间有一点事情。”麦考夫说,就在约翰犹豫自己是不是要回避一下的时候,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继续道:“不过今天有些太晚了。”

  麦考夫转身俯视夏洛克,手中的黑伞用力点了两下地面。

  “See you tomorrow.”

  说完,他向着门的方向走开几步,忽然对还在状况外的约翰道:“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拥有的是什么,Dr.John ·Hamish·Watson.”

  然后就在夏洛克不耐烦的“Get out!”的喊声里举着他的小黑伞,姿态优雅的下楼离开。

  “所以,你的敌人是,你哥哥?”

  直到楼下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约翰才走进起居室,在随手抓了两下头发后坐进了属于他的沙发里。

  “你可以这么理解。”夏洛克回答,修长的食指成塔状放在胸前。

  “好吧。”约翰看了一眼夏洛克的手,道:“虽然这不太常见,我的意思是毕竟其他人的生活里通常不会有……敌人,但……”

  “那有什么?”夏洛克忽然开口:“如果没有敌人,正常人的生活里应该有些什么?”

  “咳咳,我也不太确定,家人、朋友、爱人……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一般人的生活里可能都会有这些……”约翰清了清嗓子,身体微微前倾对夏洛克道。

  “所以你喜欢那样的生活吗?”夏洛克问他。

  “我?”约翰睁大了眼睛,道:“我还……挺喜欢的?毕竟大家都很向往那种平凡又甜蜜的日常生活。”

  “你很想有一个女朋友?”夏洛克继续问。

  “Actually, i don't have any girlfriend.”约翰轻轻瘪嘴,移开目光。

  “那是男朋友?”夏洛克微微眯起他那双在起居室灯光下看起来偏蓝的眼睛,说话的声音也比刚才更低了一点。

  “……Nope.”

  约翰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再次清嗓,对夏洛克道:“咳,那个,你去洗澡吧……”

  第一句话刚出口,约翰就意识到这么说太有歧义了,又紧急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浴室我已经用完了,而且跑了一个晚上也有点累,我先去楼上睡觉了,毕竟楼上的房间现在已经是我的了,对吧?”

  “Absolutely.”夏洛克回答着,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约翰,事实上他一个单词才说到一半,约翰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和他道了晚安。

  “Okay, so goodnight!”

  约翰逃一样的上楼了,夏洛克在只剩他一个人存在的空间里沉默着,随后洗了澡,关了灯,换上同样柔软的夜蓝色睡袍并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他的耳边还可以听见麦考夫的那句话。

  “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拥有的是什么,Dr.John ·Hamish·Watson.”

  但事实上,在他和约翰之间,他才是不懂自己到底拥有着什么的人。

  夏洛克平躺着,目光穿过室内浓稠的黑暗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

  约翰给他的几乎是奉献式的爱,可惜当时的他完全不明白这背后的意义。

  以前的他和莫里亚蒂还有艾琳·艾德勒很像。

  他们都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里称王,却又都孤单的可怕,看起来是个成年人,实际却像是孩童般无助,都身处成熟的世界,但自身的情感却从未得到过重视。

  他拒绝情感、莫里亚蒂放纵情感,而艾琳玩弄情感,但他们都不曾明白感情究竟是什么,遇见彼此,就以为找到了同类,惺惺相惜,就以为这便是爱恨。

  直到约翰的婚礼。

  他痛彻心扉却只想也只能对着约翰露出支离破碎的微笑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感情并非如此。

  它不关乎于理性,却又并非独立于理性之外。

  因为理性只能让血肉被称之为人类,而情感却能给活着的躯体赋予人性。

  至此,一个未死的人终于活了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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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了…… 文竹这种植物存在于人...

麻了……


文竹这种植物存在于人像摄影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令人浑身刺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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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zio711

【福华】相见恨早(第1章,PG-13,二战AU,对立阵营)

内容简介:约翰·华生上尉是英军的一名普通军医,因为一次意外,他所在的野战医院在一夜之间被敌人夷为平地,他也不得不开始了逃亡……

作者:Ezio711

分级:PG-13

配对:HW

写在前面的话:这一篇是同为二战AU的《相见恨晚》的姊妹篇,剧情上其实没有任何联系,只是我还没写够二战这个题材而已。本来是打算将两篇文放到同一个本里,而这篇作为未公开的部分,在完售后再公开。但是我属于那种比较需要即时反馈的作者,所以考虑过后还是决定用连载的方式写完这篇文。希望这篇文在获得反馈的运气上能比她的姊妹篇要好一些。


第一章

当我和无数的年轻人一起,响应国家的号召参军时,我以为我的生...

内容简介:约翰·华生上尉是英军的一名普通军医,因为一次意外,他所在的野战医院在一夜之间被敌人夷为平地,他也不得不开始了逃亡……

作者:Ezio711

分级:PG-13

配对:HW

写在前面的话:这一篇是同为二战AU的《相见恨晚》的姊妹篇,剧情上其实没有任何联系,只是我还没写够二战这个题材而已。本来是打算将两篇文放到同一个本里,而这篇作为未公开的部分,在完售后再公开。但是我属于那种比较需要即时反馈的作者,所以考虑过后还是决定用连载的方式写完这篇文。希望这篇文在获得反馈的运气上能比她的姊妹篇要好一些。


第一章

当我和无数的年轻人一起,响应国家的号召参军时,我以为我的生活很快便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然而,在基本的军事训练结束后,我发现自己从事着和参军前差不多的医生工作,唯一的区别只是我的病人由平民变为了士兵。9月初英国对德国宣战后,我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相似的想法,谁能想直到波兰被德军占领,我也没有离开祖国的土地。类似的事情在我终于得以前往法国,满心以为自己将要帮助我们的盟友取得胜利时第三次发生。可当我被迫习惯了野战医院的清闲后,事情在第二年的5月开始急转直下。

广播里重复的“旧闻”和宣传口号让我在入伍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放弃了听广播这一旧习。所以即便德军在西欧的攻势曾被广播如实地报道,我也早已放弃了这一提前得到消息的渠道。对我而言,一切都如此突然。在5月中旬前后,在没有接到任何上级命令的情况下,我所在的野战医院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被数不胜数的伤兵填满。

在短短的几天内,我见到的鲜血、断肢甚至死亡一定超过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但当你身处其中的时候,其实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我当时只知道要尽量拯救眼前的这一个病人,然后是下一个,再下一个,永远都有新的伤兵出现。除此之外的一切全都无暇顾及,甚至是我自己身体的需求都被我抛在了脑后。我不知疲倦,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不知道几个日夜,等休息的念头出现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虚脱。

野战医院里到处都是病人,就连我自己的办公室和宿舍也早已让了出来,别说床铺,就连一张空着的桌子怕是都找不到。我不想麻烦已经足够繁忙的护士或是其他任何人抽空帮我找寻休息的地方,径自找了个避人的楼梯拐角靠墙坐在地上。地方是简陋了些,但我也只需要稍微休息片刻即可。我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立刻陷入了昏迷一般的睡眠。

我在一阵巨响中惊醒,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不知哪里来的灰尘令我咳嗽了起来,我试图坐直身体,头顶却被结结实实地碰了一下。虽然入睡的时候我已疲惫不堪,但我还能清楚地记得,这个位置的高度足够我站直身体,怎么会在坐姿的情况下磕到头顶?联系到那一阵巨响,我对自己的现状隐约有了不祥的猜测,缺乏视觉辅助的我只得小心翼翼地伸手摸索。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又一阵轰隆隆的巨大声响,我的心脏剧烈地回应着这响声。又或者,这只是我脆弱的心脏对现实的回应,因为刚才的这一阵摸索证实了我不愿面对的事实:我被埋在了一堆瓦砾下面。

断断续续的爆炸声中我继续摸索着,我很快便用触觉基本探明了这个狭小的空间。若我所料不错,这应当是由倒塌的墙壁所组成的一个三角形空间。我无法判断这个临时庇护所还能坚持多久,也不清楚依然饥渴交加的我能否等来外界的救援。我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此时我却有着一个坚定的信念,那便是上帝既然没有让我在睡梦中死于敌人的轰炸,就绝不会让我命丧于此。

决定展开自救后,我从之前探索时摸到的那面松动的砖墙开始,毫不犹豫地向这个方向挖去。就这样没过多久,我那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突然看到了一丝光亮,我伸手一推,大片的烟尘随着瓦砾的坍塌应声而起。这片烟尘让我又好咳了一阵,也迷得我睁不开眼。但即便闭着眼睛,我也能透过眼皮感受到眼前的光亮。泪水从我的眼中流了下来,我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那些进入我眼睛的灰尘,还是因为这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

不等我有时间平复这大起大落的心情,头顶就传来了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我连忙随手抹了把脸,强行睁开眼,这才知道此时已是黑夜,我先前见到的那丝光亮,大约便是眼前这栋正在燃烧的二层小楼。回身一看,那栋被改造为野战医院的教堂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仅剩下一面稍微完整些的墙壁,墙上余下的小半块彩窗在火光的映照下呈现出异常瑰丽的色彩。

我的白大褂在前几日的忙碌中沾染了不少血迹,经过我在废墟中的这阵爬行,又新填了许多灰尘,可即便如此,这样的颜色在战场上恐怕还是有些过于显眼了。虽然那个飞行编队已经飞了过去,但还是脱掉这件外套更保险些,所幸这个季节的法国一点也不冷。

此时此刻,我目之所及之处,一个人影也见不到,飞机引擎声随着距离渐渐淡去,爆炸声更是在这之前便已消失。这座昨天还人满为患的小镇此时已成为一堆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废墟,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我自己这一个孤零零的灵魂。直至此刻被孤独侵袭,我才恍然大悟般地记起我的病人和战友。我立刻跑回教堂的中心区域开始搜寻。幸运的是,我没有找到任何尸体,不幸的是,我也没有找到任何同伴。

稍作分析,我意识到医院恐怕在空袭之前就得到了警报,除了我在内的其他人应当都已经成功撤离了。想通了这点之后,我既为同伴们逃过一劫感到高兴,也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此地既然已经没有需要我担心的人,我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我依靠北斗星判断出方位,当即便向西迈出了步子。

漆黑的夜路比我想象的要难走许多,我只好放弃了在野地中前进的想法,老老实实地沿着一条大路行进。此时的我衷心希望前些天有空闲的时候,我能够选择法国地图而不是医书来作为消遣,那样的话,至少我会对前方可能存在的城镇有些概念。

当因濒死而产生的肾上腺素随着时间消退后,疲惫以更汹涌的形势再次向我袭来。作为医生,我清楚人体是有极限的,继续这样走下去,不等找到大部队,我怕是会先倒下。即便有人烟便意味着有风险,我也不得不开始在黑暗中寻找发出光亮的地方。巧合的是,我右手边不远就有一处微光,别无他法的我只得壮着胆子向那里前进。

发出光亮的地方是一个快要烧光的谷仓,我没有气馁,有谷仓的地方一定也有住宅。更令人燃起希望的是,天色亮了起来,太阳虽然还没有完全升起,但同之前的漆黑相比,已经能勉强看到些东西。果然,眺望一周后我在前方发现了一栋目测还算完好的小房子。在屋外探查一番后,我认定屋内没人。这小屋太小,连个后门也没有,我只好从正门进去,祈祷着自己没有误判,门后没有一个端着枪的敌人或是拿着锄头的本地农民。屋内确实没有人,但也没有食物和水。有个脏兮兮的木桶里倒是存有一些可疑的液体,可我没有胆量尝试。

为了能够眺望更远的地方,我设法爬上了屋顶。这个举动对我所剩不多的体力而言堪称挥霍,但这次冒险是值得的。因为当我站在屋顶上向远处眺望时,我在接近远方地平线的位置发现了一座小镇的轮廓。

等我终于走到小镇外围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我怕被人看见,不敢贸然进入,猫着腰从排水渠一点点接近,一直走到不能前进的地方。我先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半天,没听到什么动静。接着,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探头查看,瞧见了几面被炮弹轰开的墙,还看到了些弹孔。想来这里发生过战斗,所以原先住在这里的法国人应当早已离开。而越往小镇中心的方向,建筑就越完整,说明这里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斗,进攻方只是在城镇边缘稍作攻击作为试探。否则防守方一定会以小镇里的建筑为掩护,和敌方展开巷战,那小镇内部的建筑应该破损得更为严重才对。

看这个样子,在这个小镇上休整一下应该大体上是安全的。更为现实的问题是,我恐怕不具备寻找更优地点的体力。想到此处,我不再犹豫,从离我最近的建筑外墙的大洞进入这栋小楼,开始了搜寻。

在搜索完小镇边缘的几栋有破洞的小楼后,我依然一无所获。这时,我隐约感到有些胸闷,我暗叫不妙,赶紧抬起左手搭在自己的颈动脉上,果然,心跳的速度快得有些异常。我清楚这很可能是低血糖的症状,如果我不尽快摄入些食物,搞不好会直接晕过去,在这里晕倒的话,恐怕直到尸体腐烂都不会被人发现。

我必须尽快找到食物!

情急之下,所有的顾虑都被我抛在脑后,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干脆放弃了镇子边缘的破损房屋,直接往镇子里面走去。走了一小会儿后,我瞟到不远处有一个法棍图案的招牌,估计原本是个面包店。我心中一喜,急忙赶了过去,二话不说推门而入,没走几步,我便被恐惧定在了原地。在我面前,面包店的地面上,并排躺着五六个正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的德国士兵。

那一刻,我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生怕弄出一丁点动静吵醒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如果我能够不发出声响地退出去,我或许还有机会平安离开这个小镇。可我若是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寻找食物呢?

我没有机会弄清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下一秒,我就通过面前光线的变化发现了一个更令我害怕的事实:我身后的门开了。

一秒钟过去,我预计会听到的叫喊声并没有响起。困惑和好奇增强了我的勇气,我转身往后看,从门外洒进来的阳光让我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我只能看出他德军军官的大衣轮廓。正当我奇怪这个人为什么没有逮捕我或是叫醒地上的士兵时,这人向我走了两步。这时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震惊之下,我差点直接叫出他的名字。所幸他的反应比我更快,一步跨到我面前捂住了我的嘴。他向我轻轻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我贴着他温热的手掌点了点头,他这才放开了我,转过身,示意我跟上他。

我就是这样稀里糊涂地在战场上同夏洛克·福尔摩斯重逢了。

TBC

Ezio711

【福华】凯撒·奥古斯都 第五十九章

约翰自睡眠中睁开眼,太阳早已升起,屋里亮堂堂的,这让他能够一下子看到床的另一边空无一人。他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刚开始像这样睡到自然醒的时候,约翰总会在恢复意识的一瞬间有些慌乱,担心自己起晚了误事。现在他不过才享受了一个多月,就已经习惯了,再也不会看到大亮的天色就惊慌失措,总是可以从容地在明亮的光线下慢慢洗漱,好像他的日子从来就该这样过。

洗漱完毕后,约翰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逛到外间,只见餐桌上摆着两份没动过的早餐。他不想一个人吃早餐,于是打算先去把夏洛克找来。

走过桌边的时候,约翰瞧见餐盘里又大又圆的葡萄上还带着水汽,简直像是在诱惑他来尝尝。约翰顺应了......

约翰自睡眠中睁开眼,太阳早已升起,屋里亮堂堂的,这让他能够一下子看到床的另一边空无一人。他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刚开始像这样睡到自然醒的时候,约翰总会在恢复意识的一瞬间有些慌乱,担心自己起晚了误事。现在他不过才享受了一个多月,就已经习惯了,再也不会看到大亮的天色就惊慌失措,总是可以从容地在明亮的光线下慢慢洗漱,好像他的日子从来就该这样过。

洗漱完毕后,约翰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逛到外间,只见餐桌上摆着两份没动过的早餐。他不想一个人吃早餐,于是打算先去把夏洛克找来。

走过桌边的时候,约翰瞧见餐盘里又大又圆的葡萄上还带着水汽,简直像是在诱惑他来尝尝。约翰顺应了欲望的呼唤,随手揪了一颗扔到嘴里,酸酸甜甜,正是他喜欢的那种。他又挑了几颗看着顺眼的葡萄拿在手里,这才踱到东边的阳台。

这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约翰想了想,开始往北走,行宫北面有一个又大又长的阳台,距离他们的房间有点远。自登岛以来,约翰还没有去过那边。

远远地,约翰就看到夏洛克正靠在长椅上,出神地望着眼前蔚蓝的大海和更远处郁郁葱葱的大陆。他顺着夏洛克的视线望去,能够看到远处的伊斯基亚岛,一抹深绿点缀在闪亮的蓝色大海中间。

约翰蹑手蹑脚地悄然来到夏洛克身后,正准备出声吓他一跳,夏洛克却突然说道,“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偷袭不成让约翰有些气馁,不过他立刻重整旗鼓,在夏洛克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塞了一颗葡萄到他嘴里。夏洛克发出一个闷闷的惊呼,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什么都没说开始嚼了起来,约翰心满意足,笑嘻嘻地绕到长椅前面坐在他身边。

“醒了怎么不叫我,还跑这么远?”

“又没什么事,用不着打扰你睡觉,昨天晚上给你累坏了吧。”

约翰脸一红,没说话,正好这时候肚子咕噜噜响了一声,像是在替他回答。

夏洛克笑笑,站了起来,“饿了?走吧,回去吃早饭,你就是为这个来的吧。”

约翰早已习惯他这读心的本事,点点头,握住他伸出的手,手牵手往回走。快要离开这座阳台的时候,约翰回头瞟了眼西北的方向。再回过头的时候,恰好对上了夏洛克低头凝视自己的目光,约翰像做错了事一样有些心慌,不过夏洛克没说什么,他便也保持着沉默。

夏洛克不可能不知道约翰在看什么,或者说,想要看什么。就像约翰也很清楚,夏洛克望着远方出神时,看的不是眼前这美丽的景色,而是在目所不及的更遥远的西北方,那个自从他们踏上这段旅程就再没有人提起过的故乡:罗马。

不到两个月前的那天下午,夏洛克从第欧根尼俱乐部出门什么话都没说就抢了随行近卫军的一匹马,等约翰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骑出了一段距离。约翰没办法只好匆忙组织剩下的近卫军跟上夏洛克,他们就这样一路无话地骑到了奥斯提亚。直到上了军舰后,才有近卫军小声地问同僚,“陛下就打算这样离开罗马吗?”岂知这句话被夏洛克听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人后来向约翰承认,他还以为自己当场就会被夏洛克从船上丢到海里。总之,从那开始,包括约翰在内,没有人在夏洛克面前提起过“罗马”这两个字。

当时他们匆忙上了船,夏洛克只说了“开船”,连个目的地都没有给,船长只好来问约翰。约翰通常是很会揣摩夏洛克心思的,可就连他也不知道夏洛克这时候是想做什么,只好让船长先沿着海岸线一路慢悠悠地南下,等着夏洛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下令返回奥斯提亚。结果返回的命令没等来,路过卡普里岛的时候,夏洛克却突然命令船只停靠了。从那天开始,他们再没上过船,已经在这座小岛上的行宫里住了一个多月。

约翰没有问过夏洛克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停留,但他大概猜得出一些原因:

首先,这座小岛从神君奥古斯都的时代开始就是奥古斯都的私有财产,岛上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只有北边的唯一一处码头可以让船只停靠。换句话说,只有得到夏洛克批准的人,才能登上这座小岛。

其次,这里离罗马不远。舰船从岛上启程,几个小时就可以抵达那不勒斯,从那里往西北上多米蒂亚那大道,很快就可以拐上阿皮亚大道,在这条大道上一直前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直抵罗马。

最后,当然就是卡普里岛本身气候宜人、风景优美了。如果夏洛克有什么不想见的人,不愿思考的问题,却又不想离罗马太远,待在这里真是再合适不过。

刚上岛的时候,约翰以为夏洛克可能是打算像提比略·尤利乌斯·凯撒·奥古斯都那样,在这里远距离做他的奥古斯都。过了几天,带着一堆文件追到岛上来的比利被夏洛克赶走后,约翰就抛弃了这一假设。其实,说是追到岛上可能不甚准确,毕竟夏洛克得到消息后甚至不许比利的船停靠在码头上,就连约翰也只是隔着好一段距离用旗语和他简单沟通了一下而已,夏洛克更是根本不打算听他要说的话。追到这里来的当然不只是比利,雷斯垂德来过,甚至邵托也来过,但是任何一个从罗马追来求见的人,不论官职大小,通通被夏洛克拒之岛外。

与此同时,夏洛克整天整天地带着约翰在岛屿上游山玩水,决口不谈政事,像是约翰想象过却从没觉得可以真正拥有的假期。要说不享受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同夏洛克玩乐那绝对是假的,可要是说约翰可以忘记罗马的一切心安理得地忘情享受他也做不到。于是约翰也和夏洛克一样假装所有问题都不存在,一边焦虑一边放松。

夏洛克继位十一年以来,包括他自己在内,敦促他勤奋的声音太多了,不缺约翰这一个。现在别管是因为什么,既然夏洛克好不容易能出来放松一次,约翰才不会去做那个扫兴的人。在他心里,夏洛克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不论夏洛克做出什么决定,约翰都会支持他、陪伴他、帮助他。所以约翰从不对夏洛克表达自己的担忧,他的情绪是他自己的问题,不是夏洛克的。

即便这样说,约翰很可能还是在默默期待夏洛克可以做出正确的抉择。今天早上夏洛克似乎流露出了一丝思念罗马的意思,这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次。在北面的阳台找到夏洛克的时候,约翰心中升起的那团小火苗,是希望吗?

不论如何,约翰早已做出了决定:无论夏洛克想去哪里,他都跟他一起去。

今天夏洛克想去爬山。

于是在午饭的时间吃过早饭后,他们两个就出发了。夏洛克拒绝坐轿子,也不让人跟着,真的便只有他们两个人,带着两件披风、一些食物和水,简简单单地出门爬山。

两人目前暂住的是位于岛上第二高峰的朱庇特别墅,夏洛克想去爬的则是岛上的第一高峰索拉罗峰,所以为了上山,他们要先下山。下山的台阶建在岛边的悬崖上,盛夏的午后本该是干燥炎热的,但是从海上吹来的一阵阵带着湿意的海风,让约翰身上的薄汗还来不及聚拢就被吹干。他深吸一口清爽的空气,品味着随风飘来的微咸的大海的气息。

一路上,夏洛克时不时便会对某棵树、某块石头或者甚至某片云点评几句。有时候他们还会聊到两人看过的书,或者小时候去希腊的那次游学,不过大多数时间,他们只是安静地走在路上,沉默地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离开了海边的悬崖开始向岛屿中心地带前进的时候,失去了海风的庇佑,两人越走越热,直到登上索拉罗峰的山顶,山风袭来,吹在他们汗湿的身体上,一时间不觉得寒冷只感到痛快。站在高处眺望远方的时候,一种难以形容的畅快堆积在约翰心中,满得快要把他撑破。于是他学着水手在海上互相呼喊的方式仰天长啸,身旁的夏洛克没料到他这一手,被吓得抖了一下,紧接着这个反应又引得两个人一起不受控制地哈哈大笑起来。喊声和笑声就这样飘散在白云青山之间,除了他们,恐怕再没有第三人听到。

饶是夏天白天时间长,但他们走了太久,天色已有些暗了。山顶风大,两人身上的汗很快就被吹干了,开始感到些许凉意,带着的披风正好这时派上用场。他们裹着披风找了个地方歇脚,吃吃喝喝,既是补充体力,也是减轻回去路上的负担。虽然出发的时候没想太多,不过到了这里后约翰有点想留下来看日落,不过想了想天黑后还要走山路,很快就打消了念头。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开始下山。回去的路上在逐渐暗沉的天色催促下,他们走得比来时快了些。白天出去捕鱼的岛民这时候也在纷纷往家里赶,有些认出了夏洛克,欢快地向他行礼,夏洛克微笑着回应了他们。后来还碰到了几个特别热情的,非要送他们些白天捕到的渔获,夏洛克不好拒绝,只得一一收下了。到最后约翰两只手里都提满了东西,鱼虾螃蟹应有尽有,没想到两人出去这一趟,倒像是出门捕鱼了一般,实在是“收获”颇丰。夏洛克和约翰的晚餐就是这些新收到的礼物,虽然在岛上住着整日吃的都是新鲜鱼虾,但这一日的晚餐似乎比往日的还要鲜美。

平日里,两人的习惯是在晚饭前洗澡,不过今天实在回来得太晚了些,洗澡就被推迟到了饭后。夏天的夜晚来得虽迟,这时也已经悄然抵达。烛火的光亮哪怕是在铜盆的映照下,依然不足以彻底清除黑暗,何况还是在水汽蒸腾的浴室中。朦胧的火光似乎自带催情的效果,温水池中的两人眼神接触的瞬间,就都看懂了对方的渴望。这里没有旁人,他们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是以下一瞬间两人就拥吻在一起。


*这段内容请大家移步观看。


夜还长得很,这仅仅只是开始。

TBC

注:

1)卡普里岛位于那不勒斯湾南部,从古罗马就有“那不勒斯湾珍珠”的美誉,屋大维为了这座小岛,不惜用面积大四倍的伊斯基亚岛与之交换,从那时起卡普里岛就是皇帝的私有财产。继承屋大维皇位的提比略(Tiberius Julius Caesar Augustus)曾在这座岛上建了十二所行宫,对应古罗马神话中的十二主神,其中朱庇特别墅(Villa Jovis)因为是他度过晚年的地方,也被称作提比略别墅。

2)中间略过的那部分内容不怎么影响剧情,置顶中提到的地方可以看到,如果看不到,其实也没有太大影响,大家不用在意。

冷水烫猪
柳叶刀新刊封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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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zio711

【福华】凯撒·奥古斯都 第五十八章

吾儿:

如果你能够看到这封信,说明你选择了我和你母亲都相信你会选择的道路。为此,我要替夏洛克感谢你,因为我知道他很可能永远不会将他的感激宣之于口。正如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十分悲痛、愤怒又困惑。前两者为父无能为力,但我可以为你解惑。

首先,寻找凶手的重任想必会落在你的肩上。看到这里聪明的你已经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会知道自己的死因?是的,很抱歉,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我并非有意让你再度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请先平复一下心情,听我解释。

我最早于去年夏天得知自己的胃疾已经到了会危及生命的程度,根据斯坦福医生的判断,我所剩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年。我没有理由质疑他的医术和忠诚,因此我决定接受这一结论。得知自己即...

吾儿:

如果你能够看到这封信,说明你选择了我和你母亲都相信你会选择的道路。为此,我要替夏洛克感谢你,因为我知道他很可能永远不会将他的感激宣之于口。正如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十分悲痛、愤怒又困惑。前两者为父无能为力,但我可以为你解惑。

首先,寻找凶手的重任想必会落在你的肩上。看到这里聪明的你已经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会知道自己的死因?是的,很抱歉,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我并非有意让你再度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请先平复一下心情,听我解释。

我最早于去年夏天得知自己的胃疾已经到了会危及生命的程度,根据斯坦福医生的判断,我所剩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年。我没有理由质疑他的医术和忠诚,因此我决定接受这一结论。得知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我固然会忧心我的亲人和友人将要面对的失去,但更令我焦虑的是我对于罗马的职责恐怕无法顺利履行下去。至于我自己对于死亡的感受,在这两者面前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而在这两者之中,对于前者,我毫无办法,只能寄期望于爱我之人都足够坚强。后者才是我必须设法解决的问题。

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除了自身素质过硬外,还必须得到军队、元老院和民众的支持,三者缺一不可。现在的罗马,没有人能完全符合这个要求,你和夏洛克已经可以算是最接近合格标准的两位候选,但你们仍然各有劣势。

三方的支持暂且不谈,就个人能力而言,你欠缺军事指挥的才能,而夏洛克则从小便对政治嗤之以鼻。将一个人不感兴趣的知识强行灌输给他,只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是以我只着重于培养你们的兴趣所在。现如今,你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但夏洛克距离成为一位合格的军事领袖则尚且存在差距。

正因如此,我立刻安排了莱茵河防线的军事演习,希望可以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手把手教会夏洛克如何战场上指挥军队,哪怕只是演习。我没想到的是,我这糟糕的愿望竟成了真,我同样没有想到的是夏洛克在实战中的表现远高于我的想象。我很高兴自己先前对他的判断过于保守,这是我得知自己的健康状况后,第一次对罗马的未来有了乐观的期待。

而当莱茵河的战事进展一切顺利的时候,我却得到消息,我们多瑙河以北的老邻居达契亚开始有些不安分了。很显然,他们现在是想要利用我们与日耳曼人的矛盾趁虚而入,令罗马不得不陷入双线作战的窘境,进而顾此失彼,好让达契亚从中得利。

七年前,塞巴斯蒂安不惜借用与我国的外战除掉了自己的父亲,他如此处心积虑地夺取国王之位绝无可能是打算做一名守成之主。于是我从那时起,便开始着重发展达契亚境内的情报网络。正因如此,现在我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确保在莱茵河的战事结束前,达契亚发不出一兵一卒。但饶是我的人有着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永远把达契亚困在多瑙河以北,恐怕唯有战争才能彻底解决这一问题。

如果一个随时可能发动战争的达契亚还不够令人忧虑的话,加上国内军方与元老院的矛盾无论如何也够了。这一点你也清楚,双方的矛盾由来已久,不是一时三刻便能解决的。实际上,为父之所以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正是双方斗争的结果。你的存在一度让天平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可夏洛克的到来不巧打破了这个平衡。

这便不得不回到之前被我们略过的那个问题了。在军队、元老院和民众这三者之中,取得民众的支持对你二人都不成问题,问题在于前两者在你二人当中各自选择了自己支持的对象。这是一颗内战的种子,为父身体康健之时,这颗种子没有可以发芽生长的土壤。可我若是缠绵病榻呢?不难想象,在我无法继续维持一切正常的假象,当真病倒的时候,这将成为所有心怀鬼胎之人开始行动的暗号。而当我真正离世时,你或者夏洛克,又将如何面对届时一定会出现的内忧外患?

解决这许多问题的方法相信你此时已经不幸见识到了。诚然这一手段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在各方势力有机会做任何准备前迅速完成权力交接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如果你可以放下情绪理性思考的话,我相信你会同意我的看法。

看到这里你可能已经开始疑惑,我如何能够确保夏洛克继承“第一公民”的称号呢?不用怀疑,回看这封信的第一句话你就能得到你不想要的答案:是的,对此我毫无办法。

我无法提前获知计划实施当场的具体情况,不过我相信你作为你们二人中更年长、更聪慧、也更理性的那一位,有更大的可能获得局势的掌控权。这封信还有另一个版本,你收到这一封,说明你选择了让夏洛克成为罗马的下一任奥古斯都。

正如我前面所说,你兄弟二人无论任何一人目前都算不上合格的继承人,你们只有不分彼此地联手起来,才更有可能安然度过最初也是最困难的前几年交接期。是的,我承认,我把这个选择继承人的权力交给你们,或者说交给你,就是为了确保你能始终坚持自己先前做出的决定。我不是在怀疑你对夏洛克的感情,我只是必须向你强调,这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如果你不够坚定,会害苦的不止你们两个。

在这里,我必须为自己辩解的是,虽然我将“凯撒”的称号封于夏洛克,但你从未被我剔除出继承人的名单。此次凯旋仪式我带回了远超仪式所需的士兵,随我回来的日耳曼军团最高指挥官是一位名叫怀特·梅森的大队长,此人得到了我的嘱托,无论何人继承“第一公民”的称号,他都将忠于此人。至于近卫军,雷斯垂德大队长自小与你交好,他父亲率领的城市护卫队想必不会与自己的亲生儿子作对。即便边境的军团在收到你继位的消息后有任何异动,这三支军队都可以成为你最初的保障。

除此之外,我提前在亚历桑德拉女祭司那里留有两份遗嘱,其中一份可以保证你统治的正当性。我还格外嘱托她在遗嘱公开前将遗信送出,所以此时遗嘱尚未公布,你如若对自己先前的选择抱有悔意,你尚有机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诚然,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作为父亲,我当然希望夏洛克可以健康平安地长大,但为了罗马,如果你有心选择另一条路,为父绝不会指责你。如果你是出于对你母亲的顾虑而做出了当前的选择,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同你所说的一切她都早已知情,她不会出手干预,也愿意理解和尊重你最终的决定。

如果你在知晓了上述情况的条件下依然坚持目前的选择,那么我相信你以后定会顺利地在这条艰辛的道路上走下去。

得知我的死讯后,未能在莱茵河战事结束前出兵的达契亚可能会有所动作,不过为父提前做了一些布局,可以确保他们此时无法顺利出兵。这是我能为罗马,也是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希望等到无可避免的战事爆发时,你和夏洛克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封信的内容不消我说,你也清楚绝对不能外泄。我相信有朝一日夏洛克可以足够成熟到接受我死亡的真相,正如我相信你们兄弟二人中的任何一位,假以时日都可以成长为优秀的统治者。但他现在还不能知道这其中的隐情,所以我请求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直到你认为他准备好的那一天。我将这个选择的权力交给你,便似我将罗马的未来交给你一般。

祝你好运!

TBC

注:

1)文中为老皇帝设定的疾病为胃癌。50岁以上男性是这一疾病的最主要发病人群,早期不易被发现。除遗传因素外,长期的饮食不规律以及焦虑和压力等心理原因都可能增加罹患胃癌的可能性。

2)大家应该也看出来了,这是老皇帝留给麦考夫的遗信。在前面的章节就有人问过,没有给麦考夫留信吗?那当然是留了的,只不过这封信的存在属于一个伏笔,希望当时有疑问的读者还能追更到现在。考虑到可能有人会想和另外三封信对比一下,这里贴一下链接,是第三十一章。如果有人真的愿意回看前文的话,请记得不要在前文的划线评或者评论区剧透后面的内容,虽然以后不一定还有新人看了,但是万一呢。

写在最后的话:不奢求评论了,求个红蓝吧。上一章自己感觉挺精彩的,结果热度史低,看来我感觉的也不太对,大家凑合看吧。


Ezio711

【福华】凯撒·奥古斯都 第五十六章

日子一天天重复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在约翰看来,雷斯垂德任职默西亚总督的那五年似乎格外漫长,也许是因为达契亚战争发生在那五年里,也许是因为他和夏洛克的关系在那五年中发生了质变。而雷斯垂德之后,同样是五年,奥姆施泰因的总督任期一眨眼就结束了。似乎前一天夏洛克还在跟麦考夫开玩笑要让雷斯垂德再做一届总督,后一天结束五年任期的奥姆施泰因就即将返回罗马。

五年的时间说短不短,就拿雷斯垂德家的那对双胞胎来说,五年前刚回罗马的时候,他们还只是半大的孩子,现在却几乎快比约翰还高了。不过同样的时间放在成年人身上,却又说长不长了。就拿房间里站着的这家伙来说,五年的时间倒是让他的肩膀又宽阔了些,搞不好还长高......

日子一天天重复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在约翰看来,雷斯垂德任职默西亚总督的那五年似乎格外漫长,也许是因为达契亚战争发生在那五年里,也许是因为他和夏洛克的关系在那五年中发生了质变。而雷斯垂德之后,同样是五年,奥姆施泰因的总督任期一眨眼就结束了。似乎前一天夏洛克还在跟麦考夫开玩笑要让雷斯垂德再做一届总督,后一天结束五年任期的奥姆施泰因就即将返回罗马。

五年的时间说短不短,就拿雷斯垂德家的那对双胞胎来说,五年前刚回罗马的时候,他们还只是半大的孩子,现在却几乎快比约翰还高了。不过同样的时间放在成年人身上,却又说长不长了。就拿房间里站着的这家伙来说,五年的时间倒是让他的肩膀又宽阔了些,搞不好还长高了一丁点,可惜除了身材的变化,别的地方却毫无长进。

正在被约翰腹诽的家伙抱着胳膊站在房间中央,让两个举着托加的奴隶在他身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眼神向约翰求助。

“别闹了,把胳膊伸出来,这样怎么穿托加?”能够贴身照料夏洛克起居的都是优中选优的可信之人,约翰清楚这一点,开口的时候也不顾忌什么。

“我不穿。大夏天的,凭什么我就得披个毯子走来走去?”可惜的是,夏洛克也清楚这一点。

“又不是只有你需要穿托加。”

“那能一样吗?他们的是白色的,我的是紫色的,在太阳底下的时候热死了。”

“你去的什么地方能没有凉棚啊,哪会晒到你?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快把托加穿好。”

“我就不能穿盔甲吗?”夏洛克眨巴着眼睛看着约翰,约翰却不为所动,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像昨天福尔摩斯大人说的一样‘莫兰国王此行是友好访问,身着盔甲接待非交战期的属国国王敌意太过,十分不妥’。”约翰知道夏洛克最讨厌他用麦考夫的话来反驳他,是以故意一字不差地重复。

“你们先退下。”果然,夏洛克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话却是对身后两个奴隶说的。两人如蒙大赦,把托加整齐地叠放在床边后,立刻消失不见。

“他们杀了我父亲,现在又大摇大摆地来罗马,我还不能有敌意了吗?”旁人离开后,夏洛克轻声质问道。

约翰叹了口气,走上去牵起夏洛克攥成拳头的手,硬是把自己的手塞到了对方手心里,握着捏了捏,“你当然可以有敌意。我知道这件事很委屈你,可是莫兰和莫里亚蒂这次是以正式的身份来访的,他们如果像上次一样谎称是什么士兵或者奴隶,你甚至可以找个借口把他们处理掉。但是现在……”

“但是现在我甚至不能穿有‘敌意’的衣服。”夏洛克接过约翰的话,故意把“敌意”两个字念得很重。

约翰耸了耸肩,“没办法,他们拿准了你不想做挑起战争的那个人。”

“怎么还没准备好?”

屋内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吓了一跳,一起抬头望去,哈德森太太正皱着眉、叉着腰站在门口。夏洛克张了张嘴,没等发出任何声响就被哈德森太太打断了,“别啰嗦了,约翰,来帮我。”说话间她已经几大步走到床边,抓起了托加的一角。连夏洛克都不敢与一个生气的哈德森太太争辩,更何况是约翰。他立刻放开握着夏洛克的手,小跑到床边拾起托加的另一角。

夏洛克老老实实地配合着伸展手臂,让两人把托加包裹在他身上。哈德森太太三两下就折出几个漂亮的褶子,倒退半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说道,“这才有个奥古斯都的样子。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她冲约翰指了指夏洛克那一头卷毛。

“啊。”还好有哈德森太太提醒,约翰连忙跑去拿摆在旁边的纯金桂冠。等他举着桂冠回来,夏洛克已经乖巧地低下头任他摆弄,他这老实的样子让约翰一瞬间有些心疼。正如夏洛克不喜欢在夏天穿深色托加一般,约翰知道他也不喜欢戴这沉甸甸的桂冠,叶子图案的缝隙总会勾住他的卷发,更不用说这么沉的东西,想一想也知道戴久了会坠得人脖颈生疼。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的身份,约翰可不会舍得夏洛克受一点委屈,怕是要把他宠上天才好。约翰仔仔细细地为桂冠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轻轻地放在夏洛克头顶。夏洛克随即抬头,冲约翰一咧嘴,“想什么呢?”说完,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约翰的屁股上。约翰片刻前的那点忧伤被他拍得荡然无存,他摇摇头笑了,现在的夏洛克恐怕已经被他宠上了天,这样正好。

哈德森太太微笑着看他们两个整装待发的样子,“这才对嘛。”她伸手拍了拍夏洛克身上不存在的灰,还想再理理他托加的褶子,却被夏洛克躲开了。“为什么总盯着我,约翰的衣服就穿得很规矩吗?”他不满地控诉道。

约翰被他说得有些心虚,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盔甲,看上去规规矩矩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果然,哈德森太太马上反驳道,“约翰哪像你一样不听话。”

夏洛克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哈德森太太,我都二十六岁了。”话虽这样说,但约翰看他那微微噘嘴的模样,和他二十年前认识的那个六岁的夏洛克相比,似乎也没多大变化。

“那又怎么样?”哈德森太太当然更加不可能接受这样借口,眉毛一竖,夏洛克立刻就软化了,“不怎样不怎样。”哈德森太太这才称心地上前继续帮夏洛克打理,漫长的片刻过去,她终于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好了,去吧。你今天要见那个该死的莫兰,可不能让人家小瞧了。”

两人一听这话都收起了玩闹的神色,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是啊,不管怎么说,可不能让敌人看了笑话去。他们相视一笑,带着准备就绪的精神与装扮,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达契亚战争结束后的和谈全程都由使臣出面,所以约翰上一次见到莫兰还是在马克西姆斯竞技场,十年前达契亚与帕提亚同时来访的时候。当时莫兰伪装成普通士兵,穿着达契亚士兵的制式盔甲,今天他则穿着没有多余装饰的乳白色托加。他那比当年更加壮硕的身材被托加繁复的褶皱遮挡了大半,隐去了不少攻击性。他的金发一如当年一般浓密,只是发际线往后退了些许。莫兰手上戴了几个硕大的宝石戒指,但除此之外他身上就没有别的装饰了,连或许本该佩戴的王冠都没有。如果不是他的眼神犀利得不似常人,他看上去就像是个对珠宝品味很差的普通罗马商人。

至于与他同行的莫里亚蒂大人,虽然顶着和当年同样的姓名,但这分明就是那个叫吉姆的奴隶。他穿着和莫兰一样的乳白色托加,这让他看上去像是和莫兰的同伴而非属下,也许这就是莫兰没有戴王冠的原因。吉姆或者说莫里亚蒂的身高同十年前相比应该没什么变化,只是他现在仰首挺胸的样子使他显得高大了不少。当然,他用一脸平静而冷酷的神色代替了彼时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这无疑也极大地影响了他现在的形象。

护送莫兰一行人抵达罗马的奥姆施泰因在双方会面的时候充当了介绍人的角色,一切进行得虚伪而顺利,甚至就连吉姆以所谓“莫里亚蒂大人”的身份出现时,夏洛克的表情都看不出任何异样。所有人都装作这是彼此的第一次见面,说了一些令约翰过耳即忘的场面废话。表面上来看,竟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晚宴前的时间,根据莫兰一方提前明示过的兴趣所在,一行人来到了大浴场。罗马人喜欢洗澡,也喜欢用洗浴来招待客人,不过像是莫兰这样一开始就主动提出要参观大浴场的可算是闻所未闻。

众人在更衣室纷纷脱下托加后,看着眼前的这群人,约翰开始明白为何吉姆想要到这样一个地方来。是的,做出这个决定或者说提议的人一定是吉姆。来了这里,所有人都要脱去外衣,不论是什么身份地位,所有人都穿着最简单的丘尼卡,连夏洛克也要摘下桂冠。吉姆想来这里,就是因为在这里的时候,虽然持续不了多久,但在这短暂的一段时间内,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的衣着比另一个人更高贵,每个人都被剥离了代表他身份的服装和饰品,每个人都只是他们自己。莫兰生来便是王子,不会在意这些,所以这一定是吉姆的主意。

想到此处,约翰忽然意识到夏洛克也是生而为王子,虽然他很聪明,但如果他也忽视了这一点,会不会在和对方交流的过程中吃亏?对敌人的了解总是越多越好,虽然有些不合礼数,约翰还是立刻凑到夏洛克耳边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夏洛克面不改色地点点头。约翰退回原位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了一道有如实体的视线,他抬起头,正在盯着他的正是已经脱下托加的莫兰。见到约翰发现了自己的视线,他也不躲不藏,大方地冲约翰笑了笑。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装扮,同样的表情,十年前的约翰只是看到莫兰觉得眼熟,现在他终于想了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莫兰,正是刚认识夏洛克后不久,和他第一次来大浴场的时候!

这可怎么办?

约翰刚刚还不合时宜地和夏洛克说了悄悄话,总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第二次破例。在他纠结的时候,众人都已经换装完毕,开始鱼贯离开更衣室。约翰想不想说,都只能先把话咽回去。他默默站在一旁,等夏洛克先走。约翰本该低着头的,多亏他没有,才能在夏洛克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看到对方递来的眼神。明明夏洛克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约翰却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用担心。”夏洛克的眼神明明白白地传递了这个意思,就和他亲口所说没有区别。无疑自己神色的变化已经被他看在了眼里,很可能夏洛克已经仅凭这点就推测出了约翰想说的话。即便他没有,只要夏洛克说不用担心,那约翰就真的不用担心。

刚离开更衣室,莫兰就提出想自行参观一番,这虽不合规,却也无所谓,夏洛克当然乐得清静,立刻欣然应允。有些元老院的老头子们看上去对这个发展不甚满意,但达契亚毕竟只是一个属国,本来就没有要罗马陪笑的道理。再说晚些时候还有宴会,过了今天还有接下来好些天的行程,想谈“正事”有的是其他机会。

人群缓缓散开,罗马人和达契亚人混合成一个个小团体,往各自心仪的方向去了。吉姆来到夏洛克面前,不卑不亢地开口道,“奥古斯都大人,听闻大浴场内的图书馆里有很多稀有的藏品?”

“正是,随我来吧。”夏洛克率先在前面带路,吉姆跟在他身后半步,包括约翰在内的几名近卫军跟在二人身后,达契亚的士兵们则没有一人加入他们的队伍。毕竟如果夏洛克当真想对他们不利,没有一个达契亚人可以活着离开罗马。

进了图书馆后,吉姆不再需要人领路,开始东走走西看看。走了一会儿,约翰发现了规律,吉姆不是在闲逛,而是在有意地选择人少的地方。吉姆不太可能会对夏洛克动手,先不说丘尼卡下没法藏匿武器,就算他设法带了匕首进来,以他的小身板也不可能是夏洛克的对手。就像夏洛克说过的一样,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选择后,剩下的就是真相:吉姆想和夏洛克单独聊聊。于是约翰开始带着其他近卫军放慢脚步,在不让夏洛克离开自己视线范围的前提下尽可能拉开距离。

两人在图书馆内又逛了一阵后,夏洛克率先开口道,“差不多了,说吧。”

吉姆狡黠一笑,之前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彻底消失,一下子像是换了一个人。“有话想说的人不是我,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机会。”

夏洛克只是冷冷地俯视着他,什么也没说。

吉姆耸耸肩,“那好吧,我先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是的,二十年前是我。”

二十年前在雷斯垂德府上那场针对夏洛克的失败毒杀行动,真正有效的线索早在当年就已经断了,虽然后来夏洛克和麦考夫推测出了达契亚势力的参与,但他没想到吉姆竟会亲口承认。既然早在那个时候吉姆就已经有意想除掉夏洛克,那么多年以来阻碍两国和平的真正幕后黑手自然非此人莫属。这一点和夏洛克得到的情报是吻合的,以他的观察,现在的吉姆也没有说谎,那么不妨问问他那个真正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

“因为你是你,而我是我。”

夏洛克想了想,笑了,“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语毕,就准备转身离开。岂料吉姆竟喊住了他,“等等。”

“又有何事?”正如吉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恨一般,夏洛克也不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二十年前是我,十一年前不是我。”

十一年前?十一年前奥古斯都的遇害与他无关?夏洛克呆站在原地,吉姆的话在他心里一点点沉淀下去,坠得他心口生疼,不知该作何反应。吉姆则在原地欣赏着夏洛克表情的变化,看着他一点点理解自己话中的真正含义,随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写在后面的话:这章回收了前面的一些重大伏笔,为了避免大家费劲地翻来翻去,我直接把莫兰和福华两人前两次见面的章节放在这里好了。第八章第三十五章。另外,希望大家不要只是订阅合集,我理解评论可能不是很好写,对很多人来说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点个红蓝应该并不费事吧。写到现在每一章红心的数量甚至连订阅人数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真的还有人在看吗?

kketan

有没有超蝙虐文

如题,越虐越好,玻璃渣子不要蘸糖,最近在sy看了几篇甜文,齁甜,想吃几口虐文缓缓。

  最好是长篇!感谢

如题,越虐越好,玻璃渣子不要蘸糖,最近在sy看了几篇甜文,齁甜,想吃几口虐文缓缓。

  最好是长篇!感谢

一只鲸摇啊摇

【超蝙超/正(不)义联盟】瞭望塔的一次漆弹游戏(完)

简介:已经没人记得了,但严肃的瞭望塔确实发生过一次漆弹游戏。

  

01.

“超级英雄反叛演练计划。”

“遭罪。”

“什么?”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这只是彻头彻尾的遭罪。”超人叹了口气,“我还是不明白这事儿的必要性。”

“这事儿的必要性在于我们每个人都得进行演练。”

“演练如何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在他们反叛的情况下?是的。”蝙蝠侠回答。

“别瞪我。你知道的蓝大个,我投的是反对票。”闪电侠若有所思,“我不觉得这有任何必要性。鉴于,你知道,我觉得你要是有心,三秒之内就能把瞭望塔捅个对穿。”

蝙蝠侠挑挑眉。

“所以我们的演练目标不是把‘瞭望塔捅个对穿’,我希望你们潜意...

简介:已经没人记得了,但严肃的瞭望塔确实发生过一次漆弹游戏。

  

01.

“超级英雄反叛演练计划。”

“遭罪。”

“什么?”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这只是彻头彻尾的遭罪。”超人叹了口气,“我还是不明白这事儿的必要性。”

“这事儿的必要性在于我们每个人都得进行演练。”

“演练如何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在他们反叛的情况下?是的。”蝙蝠侠回答。

“别瞪我。你知道的蓝大个,我投的是反对票。”闪电侠若有所思,“我不觉得这有任何必要性。鉴于,你知道,我觉得你要是有心,三秒之内就能把瞭望塔捅个对穿。”

蝙蝠侠挑挑眉。

“所以我们的演练目标不是把‘瞭望塔捅个对穿’,我希望你们潜意识里有对暸望塔基本的尊敬。”

“我现在倒怀疑我们之间的尊敬了,”超人忧心忡忡,“说真的,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过去了暗中紧盯的阶段了呢。而你其实一直在准备对付我的‘反派计划’?”超人可惜道,“也许我预期里我俩能肩并肩一起吃些什么东西的画面永远不会实现了。”

“成为你的朋友并不代表我会放弃对你的各种计划,”蝙蝠侠敲了敲桌面,“以及是的,这永远不会实现。”

“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友谊的肯定。”超人翻了翻眼睛。

蝙蝠侠狠狠瞪了他一眼。

“就是说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这么着了呗。”绿灯侠后仰在自己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垫着,闪电侠觉得他没有把腿翘到会议桌上只是看在蝙蝠侠的面子上。

“瞭望塔并非独裁之地——”

超人重重的摇着头,蝙蝠侠视而不见。

“——所以计划照常展开,但是遵循自愿参加的原则。”

“我自愿退出。”超人举手。

“你不行。”蝙蝠侠迅速驳回。

超人看上去气鼓鼓的。神奇女侠看上去有点想笑,“说说计划吧布鲁斯。”

“这是一种混合着VR技术和魔法的模拟装置。”蝙蝠侠掏出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圆盘,同时调出空气屏,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展示了这小东西的各个细节和信息。

“我们会在幻境中演练。现实世界不会受到任何打扰。佩戴没有其他场地,技术要求,我已经调试好了。”

蝙蝠侠把白色的小圆盘贴在了太阳穴上,“像这样,然后我会从中枢系统统一开启它。幻境时间和现实时间流逝速度是一样的。我设置了三个小时的演练。”

蝙蝠侠环顾了一圈,“谁要参加?”

最终没有人退出。无论是蝙蝠侠号召力(或是威慑力)太强,还是大家太同情超人。总不可能是想尝试一下和超人对抗的滋味。

“所以我们已经在幻境中了?”闪电侠四处打量,挨挨碰碰,“说真的,这跟现实没差别嘛。”

“我感觉我的力量也同比复制了。”神奇女侠赞叹,“这真的很真实。”

“这玩意要怎么退出?”钢骨活动着自己的身体,“我感受不到我对于它的控制。这肯定跟另一半魔法因素有关。”

“三个小时候自动退出。”蝙蝠侠简短扼要,“现在,我来讲讲规则。”

超人只是瘫在桌子上,不太想动的模样。

“超人,我需要你的配合。”蝙蝠侠撇撇嘴,“别闹脾气。”

没闹脾气的超人抬起了头。

“要我做什么。”他叹息。

“别担心蓝大个,蝙蝠不会真的让你去炸地球的。”闪电侠已经开始摆弄瞭望塔内其他设施了,当他挤出一个冰淇淋球的时候,他看上去已经彻底折服。

“我当然不会。”蝙蝠侠看了一眼超人的表情,“你到底在想什么?”

“真的,布鲁斯,”超人抹了把脸,“你不能怪我这么想。你才是那个举着应对我的计划,揣测着我会背叛联盟和地球的可能性,还召集我的同伴对付我的人。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而我们都知道超人的脾气挺不错的,”绿灯侠用双手画了个很大的括弧,“这很能说明问题。”

蝙蝠侠沉思,“我不知道是信息传达的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但是,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一点,这更像是,你们谁玩过彩弹战?”

精神萎靡的所有人都把脑袋支了起来。

而当蝙蝠侠拿出了彩弹球时,所有人的目光已经放直了。

“哇哦。”这下闪电侠听着是真的在开心了。

蝙蝠侠一人发了一些,而如果沙赞和钢骨在他发之前就从桌子上抓走了一大堆,他也没有显得太生气。

“我以为蝙蝠侠不玩游戏。”神奇女侠揶揄。

“这不是游戏。”蝙蝠侠解释游戏规则,“规则很简单,被超人击中则视为出局。超人,你的目标是瞭望塔火星猎人身上的挂牌——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儿的——你拿到挂牌则视为你赢。我们剩下的人则要阻止他拿到挂牌。”

“怪不得我没看见他。”海王四处环绕了一圈。

“荣恩有心灵感应,他永远能定位我并离我两个楼层远!”超人小声嚷嚷。

“我们不可能打到蓝大个。”闪电侠抗议。

神奇女侠若有所思,“所以超人拿不到挂牌才是演练的意义。”

“是的。三小时内。”

“毕竟你可以把这个挂牌想象成以后我要找的核弹发射按钮,而一过了三小时我就会失去统治地球的想法。”超人双手还在胸前。撇着嘴。看上去还是不赞成,“这根本说不通。”

蝙蝠侠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规则就是如此。你要是觉得不妥当,我收回之前的话,我们退出。”

蝙蝠侠转向大屏幕开始操纵中枢系统关闭幻境。

“我就知道你内心深处还是善良的。”

蝙蝠侠哼了一声。

没人料到超人的行动。超人突然冲向没有警惕的蝙蝠侠,他的手掌向背对着他站立的蝙蝠侠脑袋上拍去。蝙蝠侠应声而倒,鲜红色在他的脑袋后炸开。

蝙蝠侠躺着,他动了动。发出了一声包含酸痛的抱怨。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那上边全都是红色的彩漆,

“我就知道你会运用些聪明的战术解决我。你从我提议开始就在假装讨厌这次演练,在我放松警惕退出时你找到了下手的机会。”蝙蝠侠指出。

“理性选择。谁都知道如果坏人要统治世界,第一个要杀的是蝙蝠侠。”超人眨眨眼,半点没有刚刚的抱怨劲。

然后他身影一闪,冲出了瞭望塔大厅,彩弹漫天飞舞,猛地向他的背影击去。但纷纷砸到了他的披风后。

“好小子。”蝙蝠侠捂着后脑勺咬牙切齿。

闪电侠蹲下检查他的伤势,并诊断出没有伤势,“蝙蝠衣的彩漆好洗吗?”他问。

“这个问题没意义。”蝙蝠侠挑眉,他看上去放松了点,反正他已经被判死亡了,“幻境里的事情不当真。”

闪电侠露出了一个让星星黯然失色的笑脸。“放心!”他敬了个礼,“我一定把叛变的超人抓捕归案!”他跟着冲出去了。

绿灯侠用灯戒变出了一个随行喇叭,大声循环播放着:“超人因杀死正义联盟顾问被判处背叛联盟之罪,尽快出现认罪伏诛。”他跟着欢快地飘了出去。

“你知道事情最终会这样吗?”神奇女侠站在还躺着的布鲁斯旁边,给了他一个好笑的视线。

他仔细想了想,“我不知道。”

“好吧。非常公平。”神奇女侠轻快地笑了笑,“再见了蝙蝠。我去给那个杀了你的氪星人一点教训看看。”她眨了眨眼。

“这真的酷毙了!”沙赞双拳紧握,“咱们可以把这变成一项日常任务吗。比如一周玩一次之类的?”

“安息吧。”海王站在他面前画了个十字。

“你接下来去干吗?”最后离开的绿箭侠问他。

“谁知道呢。我已经退场了。”

“你听上去挺高兴的。”绿箭侠挑眉,“你不会本来就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吧。”

蝙蝠侠瞪他。“我大费周折,一身彩漆,被判出局所以无法监控余下动态。这当然是在放假了。”

“确实。”绿箭侠耸耸肩走出去了。

“这事儿到最后绝对是一场闹剧。”蝙蝠侠摇了摇头,但他笑着。“克拉克肯定会说那句话——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02.

闪电侠查看着随行终端上蝙蝠侠刚发来的反制计划,“充满细节,不愧是老蝙蝠。不过如果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们应该讲求真实性不去理会这些作战计划不是吗。”

“你知道,那可是蝙蝠侠。就算他死了他也有办法把一切掌控起来。”

“有道理。”

“你那上边是什么?”绿灯侠探头探脑,“我这里是蝙蝠针对瞭望塔的地形特点做的详细计划。”

“感觉和你一模一样。”闪电侠把终端信息展示出来,继续浏览,“哇哦,”他挑了下眉,“要是老蝙蝠没死,这份计划可有意思极了。”

绿灯侠继续往下滑,嘟囔着闪电侠用神速力作弊。

然后他也看到了,“确实。”

“所以我想这也是蝙蝠公开了所有作战计划的原因。”神奇女侠在无线联络那边陈述,“毕竟他这个关键人物都下线了。”

“所以这真的就是一场彩弹游戏了?”沙赞在不知道哪里(听着像是通风管道)欢呼,像是在伏击。

“为什么不呢。”公主把她美丽的头发摇的哗哗作响,“老蝙蝠肯定没能想到超人竟然突如其来的解决了他。我觉得自从他倒在红漆里,他就不太在乎这场闹剧的结果了——还是怎么说,我们要继续假装这是在演练?”

神奇女侠调笑的声音收束,她谨慎道,“我看到超人了。”她把身体缩回刚迈出的墙后。

“他在做什么?”钢骨在另一旁询问。

“他在,”她停顿了一下,“通讯?”她敲了敲耳麦,“谁翻阅过整个计划书提到超人会有队友,或者有任何人可能会是卧底吗?”

闪电侠回答:“我想没有。”

那边的超人早就看到了神奇女侠的身影,也能清楚的听到私密频道上队友们你来我往的交谈,他只是懒得去关注,反而轻轻地飘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一边和耳返里的人搭话。

“很有意思B,你本来打算拿你作为诱饵?然后配合公主与闪电侠伏击我?”

“好主意?”

“不算坏,”超人温和的声音传到了蝙蝠侠的耳朵里,“毕竟我不可能真的杀了你,所以你的计划还是有可能成功的。”

“你刚刚就真的杀了我。”

“我甚至能想象出你不赞同的眼神,”超人低声笑了笑,“但容我辩解一句,你不会被彩漆杀死。据我所知你总共的三种过敏原里都没有彩漆。你可以换上一套新的制服一起来跟我们玩游戏。”

“蝙蝠侠不玩游戏。”两人异口同声,超人模仿的惟妙惟肖。他都能想象出蝙蝠侠在耳返那边愤愤闭上嘴的样子。于是超人又没忍住笑意。

“而且我已经死了。”

“你总是强调这一点。”超人抗议,“那现在与我对话的又是谁呢。”

蝙蝠侠嘴角扬起一个小微笑,“把我当成某种你的幽魂吧。如果你不改邪归正,我就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很好玩,布鲁斯。很好玩。”超人沉默了一会儿,“额,”他的声音透露着犹豫,“B,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是想说,你知道我是不会真的做这些事情的。”

蝙蝠侠弹了一下舌,“定义‘这些事情’。”

“你个混蛋。你只是在这里跟我兜圈子。”超人放声大笑,“你知道我不会真的去伤害你的。就像我说的,你的反制计划是有用的。你现在出局只是因为你没有把这个计划用在真实情况下。杀掉你?拉奥啊我都不敢想。糊你一身彩漆?那绝对是超人的任务。”

“……”蝙蝠侠过了良久才开口,“我为伤害到你的情绪这件事真心实意的抱歉。卡尔,但你知道,”

“我知道,”超人打断,“你永远不会放弃对我的防备?反制?或者更合适的词语。就像你永远不会放弃守护哥谭和你内心的正义一样。你不能保证它们是最好的,但它们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

超人摇了摇头,“这就够了布鲁斯。我也不觉得你会放下对我所有的防备,我当初把氪石交给你的初衷就是让你有所准备。所以别担心,我其实没那么难过。”

“……”蝙蝠侠轻咳了一声。

“别说什么感谢你的理解之类的话,我对你的官方语气反射性头疼。”

蝙蝠侠于是把话咽了回去,“你真的想,一起吃点什么吗?”他有些别扭的提议,“我可以安排一下这个。并肩站在滴水兽上之类的肯定是不行……但哥谭有一些餐厅。”

“哦,不。”超人飞速拒绝了,“你可别觉得是在补偿我。或者用这个来安慰我。”

“我没有。”他是有一点。

“而且说真的,我们要怎么去吃饭?克拉克和大富翁?太过了。超人和布鲁斯?蝙蝠侠和小记者?”

“你设想的如此完备很让人怀疑你其实只是象征性拒绝一下我,”蝙蝠侠挑着眉,他现在正在一片狼藉的瞭望塔大厅喝咖啡,他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了,“你就没想过超人和蝙蝠侠的情况吗?”

“我以为那是不被允许的。”

在蝙蝠侠还没开口回答前,闪电侠的声音就挤了进来,“嗨大超!哇哦我们竟然还能联络上。我还以为你‘叛变’后我们就不能联盟私信了。”

“嗨巴里,”超人友善的回复,“感觉怎么样。”

“非常不错。我觉得我有机会干掉你。”

“我可不这么觉得。你们得再多拿出点警惕性来。三分钟前我飘过走廊尽头发现亚瑟在那里打瞌睡。”

闪电侠:“额,你给了他一个彩弹漆?”

“当然,”超人点了点头,“这玩意儿不就是这么用的吗?我还在找荣恩,你有任何线索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个嘛,”闪电侠回复:“我刚刚看他飘进了三楼的阅览室,你也许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超人扬起了一个微笑,“当然我会去的。谢谢你巴里,祝你好运。”

“等等超人,”在超人结束通讯之前神奇女侠插话道,“你觉得我们打个赌如何。我发现幻境瞭望塔里冰激凌机非常不错,而真实世界的那一台已经有点老化了。要是我用彩弹处决了你,你帮我在蝙蝠那儿说说情,换一台一样的如何?”

在超人发出疑问之前的神奇女侠就补充道:“大家都知道你在老蝙蝠那里最好说话。”

超人耸耸肩:“好啊。”

“那我想要蝙蝠正式把这个游戏每周,或每两周举行一次!”沙赞的私信也传来。

“我不知道我们竟然是在公屏上,”超人道:“那你们知道其实蝙蝠侠听得见对吧?”

“我觉得最近联盟的排班有点多,你知道,我的人类身份也是工作的。要是我给了你一颗彩弹,你就说服蝙蝠降低一下我最近的排班如何?”

近乎每个人都提出了要求。蝙蝠侠则在通讯另一侧静默,好像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死人了 。

“我不能保证。”超人无奈笑道,听到公屏里大家的欢呼。这个诚实的堪萨斯小伙每次都能把不能保证的事做的尽量完美。


03.

“他肯定知道这是个陷阱。”闪电侠在私频里讲道。

“怎么可能呢,”绿灯潜伏在一排书架下玩笑道,“毕竟你只是突然联络了超人,然后告诉他荣恩出没在阅览室里。超人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潜伏呢。”

“我就知道他会来。哪怕只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神奇女侠攥紧了真言套索。

“所以已经被知道的埋伏计划还能被叫做埋伏计划吗?”

“如果成功了就算!”

绿灯侠从书架后冲出,视线盯着超人一闪而过的披风。他和超人之间隔着大约二十米的距离。他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招险棋,在他将彩弹丢出之前超人就回过了头。超人在空中闪身躲过袭击而来的彩弹,那些漆弹猛地击落了几排书架,绿灯可一点都没留情。超人没一点犹豫就选择了反击,他几乎是贴着地面飞速飞行来躲避绿灯源源不断的攻击。

绿灯紧咬牙关看着一秒到达他面前的超人,他用灯戒变出的护盾没法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仍保持有效防护。超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举起手中的彩弹,半含歉意和得意的拍到了绿灯的肩膀上,“抱歉啦灯侠。”

绿灯侠挑挑眉,“也许该我对你说。”

一股巨大的力气将超人拽倒在地,这力量很快的爬上了他的腰间,将他的双手紧捆在两侧,超人动弹不得,并瞬间想清楚了所有事情。

“埋伏的好!”拿着真言锁套的闪电侠和绿灯侠击了个掌。戴安娜收紧了困在超人身上的索套。

“抱歉卡尔,”戴安娜笑着,“看样子你得负责在老蝙蝠那儿为我的休假说情了。”

闪电侠皱了皱眉,“那我的冰激凌机怎么办?”

“我们可以一起拍上去。”

他们飞速达成了一致,在超人能想出任何办法逃出真言套索前,两个彩弹就落在了超人的后背和胸前。

“非常有艺术性。”绿灯侠总结。

“谢谢你了天才,替我们打掩护,”闪电侠惋惜道,“不然你也有机会跟老蝙蝠提出点要求的。”

戴安娜取下了套在超人身上的套索。

超人无奈地连通了公频,“B,我已经出局了。”

“什么!?谁做到的!?”联盟的不少人都为错失的机会哀嚎。

“我可不这么觉得,”蝙蝠侠老神在在道,“他们私自理解为只要彩弹击中你你就会出局。但实际上规则为阻止你在三小时内拿到挂牌。”

超人在神奇女侠回过神来前,风一样的冲出了阅览室,只留下绿灯侠“那我不是白死了”的叫嚷。

“澄清一下规则,”蝙蝠侠在公频道,“你们应该尽力去阻止超人拿到挂牌,而不是往他身上打彩弹。”

“等等,死人还可以说话吗?”

“很有意思。但闭嘴,超人。我给你加了一条命。”

“这不公平?等等,这不公平还是蝙蝠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一直跃跃欲试的沙赞拍案,“蝙蝠,你得说清楚,那我们往超人身上拍彩弹还管用吗?”

蝙蝠侠听上去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

“别想骗过我们,蝙蝠!”闪电侠撇嘴,“是‘当然管用’,还是‘当然不管用’。你那套语言陷阱的把戏早在第二个年头就不好使了。”

“你当真很想要冰淇凌机不是吗?”蝙蝠侠好像在笑,“当然……管用。”他恶作剧般停顿了一下,满意地听到了联盟大家伙屏住呼吸的声音,然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是如果超人拿到了牌,一切作废。”

超人只得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本以为只要被袭击一次,就能让这一切结束。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也就是说还有最后一个小时……

超人减慢了自己的飞行速度。他当然可以躲躲藏藏,拼尽全力去和联盟大家伙周旋,拿到荣恩身上的牌子,但是他不一定非要按照蝙蝠侠安排好的做不是吗?

他返回去,沿路找到了闪电侠,绿灯侠和神奇女侠。在神奇女侠想要把他捆起来的前一秒,超人展露出一个令太阳黯然失色的笑容:“嗨,”他打招呼,“想要叛变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沙赞的声音,他被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困着,倒吊在空中,“你竟然背叛了我们!说,超人许给你了什么好处。”

“首先,”神奇女侠笑了笑,“‘我’没有叛变你们。”

“其次,是超人许给‘我们’了好处。”绿灯侠从阴影中走出,跟着他一起的是闪电侠和飘着的超人,“不单单是公主。”

神奇女侠点点头,“我本来只打算跟蝙蝠侠请假两个轮班周期,但是超人许给我了三个。太多诚意了,我想我不得不。”

沙赞扭动着,“我宁死不屈!”他吼道,“杀了我吧!”

“有点中二。”哈尔指出。

“别拱火。”闪电侠捅了捅他。

超人果真拿出了一颗彩漆,他毫无怜悯地走到被倒吊的沙赞面前,然后把彩漆塞到了沙赞手中。然后他抓着沙赞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拍。

“成功。”超人笑了,“现在你的愿望也要实现了。”他让神奇女侠解开绳子,朝着掉在地上的沙赞伸出手,“怎么样,加入超人阵营?”

“什么?”沙赞从地上晕乎乎的站起来,“你没杀我。”

超人耸了耸肩,“蝙蝠侠想看我们你追我打,我就非得顺着他的意吗?”他挑了挑眉,“又不是说我没得选。东躲西藏,你追我打,还不如让你们实现一下愿望。”

“但你知道最后其实是你跑去黑蝙蝠那里跟他提要求对吧?”沙赞一针见血,然后他拍了拍超人的胳膊,真诚道,“你人真好。我加入。”

“让我们向着,”超人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单,“钢骨和绿箭出发!”

“其实更有效率的办法是通过通讯器告诉大家你投降了。”沙赞道。

“首先,超人永不投降,”超人严肃道,“其次,通讯器可能有蝙蝠监控呢。让他知道我可就惨了。”他打了个哆嗦。

“放心,我们都不会透露你是主动投敌这件事的。”众人一齐怜悯的看着超人。而超人看上去仍对“投敌”这个词不甚满意。

他们如法炮制了钢骨和绿箭。直到超人身上堆满了所有人的愿望。他才后知后觉道:“荣恩呢?”

“其实我一直没见到他。”闪电侠摇了摇头。

超人若有所思,“那他确实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04.

他们在还剩二十分钟结束的时候回到了暸望塔大厅。蝙蝠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听到门口的响声,将自己的座位转了过来,然后他犀利地指出:“你看上去非常五彩斑斓。”

谁说不是。超人的胸前是闪电侠拍下的红弹,背后是女侠拍上的金弹,左胳膊上是之后让绿灯侠补上的绿弹。这之后的沙赞留下的彩弹在他的肩膀上,钢骨和绿箭则选择了他的小腿和头顶,他顺滑的黑发被糊满了红色的彩漆,确实可以称得上惨烈。

“就是这样。”超人好脾气地叉着腰,“你瞧,灯侠闪电侠和女侠埋伏了我。之后的沙赞和我打了好大一架,钢骨则和绿箭合作朝我射暗箭。”

他描述的绘声绘色的,“灯侠在书架后边埋伏引诱我,让我只将他视为攻击目标,忽略了速度极快的闪电侠手上的真言套索。我就那么被捆住了,一瞬间我还是有点慌的。”

他轻描淡写,“要是你在就好了。”

“好吧,”蝙蝠侠耸耸肩,事到如今还不忘残忍的补充,“但我已经被你杀死了。”

超人佯装思考,“我想那就没有办法啦。”

突然,蝙蝠侠把一个东西扔到了桌子上,弹了一下,那东西跳了超人怀里。

超人反射性接住蝙蝠侠投掷来的东西。然后他呆住了。所有人都呆住了。不需要解释,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按理来讲应该在荣恩身上的牌子。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荣恩一直没有出现的原因!”闪电侠突然叫嚷,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因为他本来就不在这里!也是,我们一起戴上装置的时候他就不在现场。但是我以为你让他先进来了之类的!”

神奇女侠好整以暇的看着蝙蝠侠,“牌子一直在你手里。从一开始这就是无解的局面,超人一定会输,因为他被你误导了。”

“那你为何又把牌子直接给我?”超人捧着它,像是捧着一只脆弱的水晶杯,他接连发问,“那我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那我们的愿望还有效吗?”

“我还是不敢相信蝙蝠侠叛变了我们。”

“已经无论输赢了,”布鲁斯挨个回答,“有效。叛变?谁知道呢?”

挨个拿了心愿兑现承诺的大家伙安静了。三小时一到,众人缓缓从现实中醒来。

“我的头好疼。”哈尔抱怨,“下一次沉入幻境能不能让我躺下,而不是头磕着桌子待上三个小时。”

“我会考虑的。”

众人四散,超人待在暸望塔大厅里,紧急联络传来,超人手忙脚乱地打开通讯,面色划过不可置信的喜悦,他像是都没意识到自己突然在房间里飘了起来,

“天哪,天哪!你想不到,露易丝告诉我……”

然后他停住了,他的面孔变得更加喜悦,他揽住蝙蝠侠的肩膀,招来了蝙蝠侠狠狠的一瞥,通常能让超人撤回他不合时宜举动的眼神这次一点用也没有。

“你知道吗,”超人更加激动,他脸色红彤彤的,“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而且跟你有关!我现在得去找一下露易丝了,我们晚上哥谭见!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蝙蝠侠几乎能猜到超人要说什么,“当然。”蝙蝠侠敲下了键盘,如此回答道。嘴边有个小小的笑。

——End.——

风间云澈

【琅琊榜】[靖苏] 剑双 03-04

03

西厉撤军并派遣使节上表请和,大梁本地驻军继续驻守西境防线,萧景琰则率领余部做好准备班师回朝。

但是萧景琰并没能松口气。

战事结束以来,他几乎每一日都要去看一眼梅长苏才能放心。萧景琰相信自己的兵,也自认治军严明,但是他也明白对于乾坤之道,即便有坚定的心志也往往难以相抗。梅长苏是一个被俘的坤泽,在乾离占多数的梁军中如羊入虎口,就连萧景琰自己也免不了被那清幽的信香搅得躁动不安,故而诸事还是小心为上。

梅长苏这些日子再没有开口过。萧景琰每次过来都只见他安静地待在营帐中,没有反抗,没有试图逃跑,也没再寻死。

梁军拔营这一日,萧景琰命人推来一辆囚车,上面是精铁打造的铁笼。梅长苏被带出营帐关...

03

西厉撤军并派遣使节上表请和,大梁本地驻军继续驻守西境防线,萧景琰则率领余部做好准备班师回朝。

但是萧景琰并没能松口气。

战事结束以来,他几乎每一日都要去看一眼梅长苏才能放心。萧景琰相信自己的兵,也自认治军严明,但是他也明白对于乾坤之道,即便有坚定的心志也往往难以相抗。梅长苏是一个被俘的坤泽,在乾离占多数的梁军中如羊入虎口,就连萧景琰自己也免不了被那清幽的信香搅得躁动不安,故而诸事还是小心为上。

梅长苏这些日子再没有开口过。萧景琰每次过来都只见他安静地待在营帐中,没有反抗,没有试图逃跑,也没再寻死。

梁军拔营这一日,萧景琰命人推来一辆囚车,上面是精铁打造的铁笼。梅长苏被带出营帐关进囚车里,与其他西厉俘虏远远隔开、单独押送。

自从西厉兵败、麟王被俘,梁军这些将官和士兵们大多一直没机会见上这位麟王一面,只是听说这威名赫赫的西厉战神居然是个坤泽,私下里都颇为好奇,可又碍于靖王严命不敢打探。此时终于见到被关押在囚车中的梅长苏,便都忍不住远远地抻长了脖子看上两眼,眼力好的不禁看呆了。

麟王真是个美人。不仅是因为他姣好的面容,更是因为他身上那种矜贵优雅却又傲然肃杀的气质,看似矛盾却相得益彰,让他即便形容憔悴、身陷囹圄,也藏不住那种天然的养在骨子里的漂亮。

美人在骨不在皮。

这些梁军将士们对梅长苏不能说没有愤恨之心。麟王率领的西厉军屠杀过数不清的梁军士兵,他们每个人都有部下和战友死于与西厉的对战之中。两军对垒只能说是立场不同、而非有什么仇怨,这道理谁都懂,感情上却没那么好接受。

可是那些曾经屠杀他们的部下和战友的仇敌,如今几乎全部埋骨沙场。而梅长苏,除去了战袍与铠甲、除去了西厉主帅的身份,他只是一个人,不是恶鬼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更要命的是,他还是一个柔弱的坤泽。梁军将士,尤其是乾离们,对着这样的西厉麟王心中忽然五味杂陈起来:恨还是恨的,可是为此跟一个坤泽过不去又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

甚至有人还反过来颇为不敬地想到:对于这样一个柔弱的坤泽,靖王殿下还特意用铁笼押送,是不是有点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梅长苏依旧沉默得像一尊雕塑,对周围打探的目光置若罔闻。


萧景琰骑马走在行军队伍前面,列战英紧随其后。

「殿下。」列战英小心地唤道。

「怎么了?」萧景琰回过神来,看向他的副将。

「这几日殿下好像心事重重,是有什么担忧吗?」

萧景琰摇了摇头:「能有什么担忧。现在只需回到金陵,向皇兄呈上详细奏报罢了。」

「殿下,您说……麟王会怎么样?」

「待将他押解进京,自有皇兄圣裁。」萧景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关心这个?」

列战英挠了挠头。「也不是。就是心里觉得怪怪的,咱们打赢了西厉本该高兴,可是……」

「因为麟王是坤泽?」萧景琰问。

「可能吧。」列战英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以前总觉得麟王是个强大得像怪物一样的乾离,没想到……」

萧景琰又何尝不是。抓住梅长苏之后,他从他怀中搜出了一个特制的香囊,发现那就是梅长苏用来伪装成乾离的工具。它因为在打斗中被萧景琰的剑刺破而香味散失,但仍然残留着一丝萧景琰熟悉的乾离气息——那气息总刺激着他不服输地加倍释放着自身的乾离威压,如今才知原来他所面对的竟是一个不能承受半点威压的坤泽。梅长苏想来也是依靠着这伪造的乾离信香,才能在他的威压之下还能与他交手对招。只是当此香囊失效之后,他便无力再对抗他。

「乾离对坤泽有本能的保护欲,会觉得矛盾也没什么好奇怪。」萧景琰说着,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闷闷的。他自己也只是因为麟王是坤泽,所以才对他产生了怜惜之情吗?他和军中这些乾离其实没什么分别,可是他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十分不快……

「殿下!」

忽然有兵士追了上来,萧景琰闻声勒马回头。

「殿下,后方遇袭!」

萧景琰皱起眉,来不及多想便赶了过去。

 

说是遇袭其实有些夸大了,因为袭击者只有一个人而已,而且观其身形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但是萧景琰只看了一眼这少年的身手,便知说遇袭也不为过。

短短的时间里,少年已击倒了一片梁军将士,并冲出重围登上了麟王的囚车。

「苏哥哥!」少年大喊道。

梅长苏已扶着囚车的铁栅站起来,把手伸到外面握住少年的手,似乎在和少年说着什么。

少年使劲地摇头,同时催动惊人内力去拉囚车的门,竟将栓在门上的锁链扯得变了形!

萧景琰见状当即张弓搭箭,瞄准囚车上的少年。梅长苏望见他的动作,急忙冲少年喊道:「飞流,快逃!」

被唤作「飞流」的少年向后一仰躲过了那支箭,却也被迫从囚车上下来。他狠狠瞪了萧景琰一眼,又打翻了几人,还要再上。忽然又有第二个人踏着轻功而来,落在少年身旁。梅长苏又冲那人道:「快把飞流带走,不要再来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只在少年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便拎着这少年翩然而去。少年的轻功已是了得,那人身法竟比这少年还要略高一筹。

列战英正要带人去追,萧景琰用手势制止了他。

「不必追了,加紧防卫便是。」

方才那二人身手奇绝,不是寻常兵士能追得上的。况且观二人模样作风更像是江湖人士,应该不是西厉军的残党。

列战英颔首称是,清点了一下无人受伤,便重整防卫去了。

萧景琰策马靠近囚车,望着囚车上的人。梅长苏面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萧景琰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紧张急切的样子。察觉到他的靠近,梅长苏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对上的下一刻便又垂下了眼。

「是你认识的人?」萧景琰问。

「他们不是西厉军人。」梅长苏答道。

萧景琰点了点头,这与他的猜想差不多。

「会冒险前来搭救你,想来你们交情很深。」

梅长苏不答。

萧景琰稍稍远离了囚车,但还是跟在附近,担心那二人会再来劫囚。不过直到傍晚安营扎寨,也未再见那二人身影。梁军经历这一事件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不免感叹还是他们靖王殿下思虑周全­——若是没用这结实的囚车押送,说不定今日真会被人给劫了去。

这倒是误会了萧景琰。他虽然考虑过西厉军残部前来营救梅长苏的可能,却也料想不到会有如此武功高绝之人半路劫囚。他特意用这精铁制造、无比结实的铁笼关押梅长苏只有一个原因:梅长苏固然是绝无可能逃脱,其他人也靠近不了他不是?

尽管如此粗暴和笨拙,这座牢笼却更多是为保护梅长苏而设的。

 

04

一连几日都未再见那袭击囚车的少年,萧景琰却也不敢放松心神,夜间加紧了巡防守卫,更是把梅长苏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这一晚戚猛他们猎了些野味回来,将士们将这些山鸡野兔去毛剥皮、掏了内脏,起火烤着吃。萧景琰也烤了只野兔,却总觉得心中烦闷、食不知味。他在摇曳的火光中默默起身,拿了些烤好的兔肉往自己的营帐那边走。

关着梅长苏的铁笼被围在营寨中间,也用帐子罩住了。萧景琰掀开帐子,他的动作显然惊醒了笼中之人。梅长苏苍白的脸上一双眼微微张大望向他,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又移开了视线。萧景琰把装着兔肉的碗递了进去,放在梅长苏面前。

「我烤的。」他干巴巴说了一句,又觉得自己说这话甚是古怪,心中更觉烦闷。

梅长苏却没有让他尴尬太久。他只稍稍愣了一下,便伸手拿起碗,拈起碗里的兔肉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萧景琰坐在一旁看着他,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他的手腕处。之前因绑缚而留下的痕迹已经消退,他能看到他手腕到小臂这一段光洁的皮肤。

梅长苏吃完了碗里的兔肉,用袖子略擦了擦嘴,道:「殿下好手艺。」

萧景琰不意他会开口,怔怔道:「以后有机会再烤给你吃。」

梅长苏却静静回答:「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萧景琰心中一紧,忽然明白了这几日的烦闷来自何处。

离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到了金陵,梅长苏会怎么样?皇兄会杀了他吗?就算能留下一条命,梅长苏身为一名敌国皇子、坤泽战俘,他要如何活下去,他又如何愿意苟活?

而他萧景琰又为何对这些如此在意?真的仅仅是乾离对坤泽的本能怜惜吗?

萧景琰心里很少装着这么多繁杂又理不出头绪的事情。他想的事情一向很单纯,在京城就只想着如何辅佐皇长兄,在战场就只考虑如何带领兄弟们打一场胜仗,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这会儿却一时想东,一时想西,追根究底都是因为梅长苏。

他不说话,梅长苏也沉默着,二人就这么无言相对。良久,萧景琰才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寻死。」

梅长苏反问:「我连死的尊严都不能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景琰下意识提高了声音,但在望向梅长苏那单薄的身躯时又低了下去。「我知道以我的立场说这样的话很奇怪,但是我不希望你死。」

从前他可能曾日夜梦想着要将梅长苏斩于马下,但如今他说不希望他死却也是出自真心。

梅长苏听完他的话,第一次主动抬起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他问。

「我与你并无仇怨,你既然对大梁已无威胁,我也没有必要置你于死地。」

梅长苏道:「你也没有必要让我活着。」

「但是我想。」萧景琰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想让你活下去。」

梅长苏默然地望着他。

萧景琰伸手扶上囚牢的铁栅,低头看着他的眼睛,道:「只要还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也请你不要轻易放弃,好吗。」


TBC


雾归山(已退坑)

【靖苏】岁月流金(十)

第十章

梅长苏自从那日在淮王府亲眼见到翡翠耳环的主人后,便派江左盟加强了对锦箬的监视。只是他没想到,不过两日,江左盟的探子就来回禀他,当夜锦箬又一次出了淮王府,向着城里那处不起眼的小院而去。

在这大半个月里,江左盟已经查清楚了一件事——那看似不起眼的院子里住着一名极为貌美的姑娘,姓秦。

美貌和姓氏引起了梅长苏的注意,他当即想起了一个人——滑族人秦般若。

梅长苏当机立断带领甄平和黎纲尾随锦箬而至。

“锦箬,宫里的滑族姐妹失败了,依照梅长苏的手段,只怕过不了多久我们的眼线就会被拔除干净,我对不起般若姐……”

梅长苏坐在屋顶,清楚地听到了女子的啜泣声。

“宛如姐,不是还有第二个方案吗?...

第十章

梅长苏自从那日在淮王府亲眼见到翡翠耳环的主人后,便派江左盟加强了对锦箬的监视。只是他没想到,不过两日,江左盟的探子就来回禀他,当夜锦箬又一次出了淮王府,向着城里那处不起眼的小院而去。

在这大半个月里,江左盟已经查清楚了一件事——那看似不起眼的院子里住着一名极为貌美的姑娘,姓秦。

美貌和姓氏引起了梅长苏的注意,他当即想起了一个人——滑族人秦般若。

梅长苏当机立断带领甄平和黎纲尾随锦箬而至。

“锦箬,宫里的滑族姐妹失败了,依照梅长苏的手段,只怕过不了多久我们的眼线就会被拔除干净,我对不起般若姐……”

梅长苏坐在屋顶,清楚地听到了女子的啜泣声。

“宛如姐,不是还有第二个方案吗?”是锦箬的声音。

女子自嘲地笑了一声,语气沉着下来:“事已至此,只能勉强一试。”

果然是滑族。梅长苏眯起眼睛。

“那需要我做什么?”锦箬问。

“我已通知剩余的滑族姐妹,用不了多久,梅长苏以色侍君的名声就会传遍金陵,虽然我们只是猜测,但你只要在与其他夫人小姐见面时想办法坐实就行,切记半真半假,莫要太过肯定。”秦宛如道。

黎纲闻言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梅长苏,只见他面色毫无波澜,眸色沉沉,手指揉搓着袖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不过我得快些走了,我怀疑梅长苏已经知道那日偷听的是我了。”

秦宛如的声音倏然狠厉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快走!”说着屋里一阵推搡的声音响起。

“活捉。”梅长苏嘴唇轻启。

锦箬没想到,她刚踏出屋门,便被凌空落地的甄平反剪双臂压在地上。

秦宛如眸光一凛,打开屋后的窗户准备跳窗而逃,正对上了梅长苏面无波澜的脸。

“没想到抓我还需要梅宗主亲自动手。”秦宛如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不知梅宗主想怎么处置我呢?”

“你是秦般若的什么人?”

“她是我姐姐。”秦宛如斜睨他一眼,“梅宗主若是没有什么想知道的,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她闭上眼睛。

梅长苏轻叹一声,“我本不打算对你们滑族人赶尽杀绝,可你……明日你去陛下面前领罪吧。”

“梅长苏你以色——”秦宛如喊了一半被黎纲塞住了嘴巴。

黎纲小心翼翼瞧了一眼自家宗主,见梅长苏面色微变,忍不住担心起来,“宗主,胡说八道的话不能信……”

“秦宛如带回苏宅好生看管。”梅长苏淡淡道,“淮王的夫人送回府。”末了他对黎纲附耳道:“派人看好淮王府。”

回到苏宅时,梅长苏怕惊醒晏大夫,刻意放轻了脚步,却在即将进入卧房时,被蔺晨逮了个正着。

蔺晨执起他一只手腕诊脉,片刻后冷着脸,“你似乎染了风寒,我让吉婶给你熬一碗姜汤,喝了再睡。”

梅长苏蹙眉,露出不信的神情,“现在都五月底了。”话说了一半,一阵风吹来,他忍不住低咳一声,随即气势弱了下去,“那……就一小碗。”

“你病了十几年,火寒毒也没全部解掉,真想辅佐萧景琰,就给我听话。”蔺晨冷哼一声施施然离去,留下梅长苏木然长叹。

秦宛如显然并没有证据,可梅长苏心知肚明那日他为了救萧景琰,分明已经将“以色侍君”的名声坐实了。他自己也就罢了,横竖他在某些大臣眼里也没什么好名声,可景琰不一样……他是那么的希望萧景琰以后能成为名留青史的明君。

翌日,梅长苏带着秦宛如进宫面圣。

“陛下,这是那日派小桃暗算陛下的主谋,名叫秦宛如,是滑族人。”梅长苏道。

“又是滑族!来人,先把她带去跟小桃关在一起!”萧景琰瞥了一眼与秦般若六七分相似的秦宛如,挥挥手让人将她拖出去。

“还有一人……”梅长苏犹豫片刻道,“请陛下赐臣一道抓捕淮王妾室锦箬的旨意。”说罢他有些紧张地看萧景琰一眼——毕竟是亲王的妾室,他不能像抓秦宛如那般直接带走,只盼景琰能相信他。

“好。”萧景琰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他望着梅长苏略有惊讶的神情,大概也明白对方在想什么,笑道:“朕信你,出了事朕担着。”

梅长苏一揖到地,转身离去。

锦箬被带进宫时,萧景琰着实惊讶——她与小桃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锦箬显然也惊的不轻,她顾不上自己身负重罪,拉着小桃左瞧右瞧,“你我难不成是孪生?”

小桃却对她十分冷漠,斜睨锦箬一眼,“姐姐在淮王府的日子可比我舒服多了。”

梅长苏蹙眉,“你不知道她的身份?”

锦箬摇头,“从未听说过我有孪生姐妹。”

“朕问你,你是何时到淮王府的?”

“元佑五年五月。”锦箬道。

“那不就是……”萧景琰看了一眼梅长苏。

“谢玉倒台后不久。”锦箬漠然回答,“秦般若安排我在淮王回府路上被他所救,然后被带回府里。”

“刻意为之?”

“嗯。”

话到此处,萧景琰和梅长苏二人也大致明白了——早在元佑五年,淮王身边就被安插了滑族眼线。

既已知回天无力,秦宛如“哼哼”两声,梅长苏取下了她口中的布巾。

秦宛如冷笑,“小桃不过是个棋子,她根本就不知自己的身份。我失败就失败在梅长苏发现了锦箬与小桃的渊源,否则怎么可能抓得到我?”

一旁的小桃闻言瞪大眼睛,颤抖着手揪住她衣领,“你说什么?你利用我!”说着扑上去撕扯她的头发。

秦宛如痛得呲牙咧嘴,嘶声道:“什么利用!身为滑族人,推翻大梁、光复国家才是正道!你不过是被早早埋在容太妃身边的棋子罢了,怪就怪你命不好,搞不定萧景琰!”

“我若不是听信了你的话,现在还在太妃娘娘身边好好当宫女呢!”小桃气得浑身发抖。

“呵。”秦宛如冷笑,“那也是你贪得无厌、咎由自取,才会被我利用。”

萧景琰不想再听,让禁军带下去打入大牢。

殿内重新安静下来,梅长苏心事重重告退。萧景琰没听到秦宛如先前说的话,见他面色苍白,只当他是累了,将他拉过来抱了一下,又赐了肩辇将他送到宫门口。

可第二日梅长苏告假并未上朝。

当萧景琰得知梅长苏似乎病了时,当即出宫直奔苏宅。

“你别以为你火寒毒大解了就可以放松了!十几年了你身子早就伤了,大晚上喝酒不说,还敢胡闹!都病了还跑去抓人,老夫的招牌刚扶稳就又要让你砸歪了!”

萧景琰方进苏宅,便听到晏大夫在教训梅长苏。可他听到“胡闹”时,脑海中倏然掠过那晚梅长苏醉酒后泛着红潮的脸,忍不住面上一热。

“晏大夫……”梅长苏苦笑,“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别加黄连了……”

“哼!”回答他的,是晏大夫的一声冷哼,附带着碗重重被放在桌上的声音。

萧景琰心知梅长苏生病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暗暗愧疚,连忙走进屋里,正对上梅长苏皱成一团的脸,当即忍俊不禁。

“陛下……”梅长苏作势起身行礼,有些赧然。

“那晚的事,是朕之过。”

梅长苏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直白,本就微红的脸顿时更加热烫。但萧景琰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险些栽倒。

“朕喂阿苏喝药。”萧景琰说完便往他床边一坐。

梅长苏一惊,下意识往后缩去——他是知道萧景琰的脾气的,若是被萧景琰强行喂药,让苏宅手下看到了,他这宗主的脸还要不要了?

然而早就习惯了的甄平、黎纲目不斜视,很有眼色地径自退出,晏大夫丢下一句“一滴都不许剩”也施施然离去。

梅长苏垂眸红着脸,伸手去拿药碗打算自己喝,却被先一步的萧景琰抢了去。

“陛下?”梅长苏一呆,心道他不会真要喂自己喝药吧?他低着头紧张地捏紧被角,也不敢看萧景琰。

“阿苏。”

早就习惯了这个称呼的梅长苏下意识抬头,被萧景琰的嘴唇逮了个正着。

苦涩的药汁瞬间灌满了口腔,梅长苏皱起眉毛,抬手想推开他。

但萧景琰早有准备,一手反握住他两只手腕让他无法后退,另一只手端着药碗,灌完一口立刻又喝了一口。

片刻后那碗药当真“一滴不剩”。

“陛下……”梅长苏苦得嘴角垮下,有些忿忿,下一刻便被萧景琰变戏法般掏出来的蜜饯塞了满嘴,苦涩的味道慢慢退去,俊秀眉眼逐渐舒展。

“叫我什么?”萧景琰挑眉。

“……景琰。”

梅长苏不知道的是,萧景琰离开时问晏大夫要走了药方。是以次日下了早朝,他被宣去御书房看到那碗药时,整个人呆住。

“苏大人,这、陛下命臣务必看着大人喝完这药……大人莫要为难臣。”温太医擦了擦汗,心道这位果然极其受宠。

梅长苏面色不变,“有劳了,苏某自会喝完。”说罢盯着他,似乎是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温太医被他盯得心虚,可萧景琰特意吩咐过必须让梅长苏喝完药他才能走,因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待在这。

正在此时,伴着一声高亢的“陛下驾到——”,萧景琰姗姗来迟。

只见梅长苏飞快端过碗,转过身去一口气喝完,随即正襟危坐。

好快的身手……温太医愕然以对。

萧景琰大步踏进御书房时,看到的便是唇边还带着药渍的梅长苏,心中暗笑他只怕是听到自己来了才飞快喝完药。

转头看向一边行礼的温太医,萧景琰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陛下,苏大人是听到您来了才喝完了药。”温太医咬牙道。

梅长苏偷瞥萧景琰一眼,见后者含笑向他看过来,忙移开视线,心中暗暗猜测那太医是不是在告状。

温太医说完后却发现不苟言笑的天子竟然少有的面带笑意,顿觉腿软,见对方一挥手让他退下,连忙躬身出了御书房。

“苏卿今日真乖。”萧景琰屏退宫人,站到梅长苏面前,“不用朕喂就喝完了。”说罢擦掉他唇边药渍,塞了一块早就备好的蜜饯给他。

梅长苏红着脸慢慢咀嚼着,苦涩逐渐被甜蜜掩盖。

他似乎真的离不开景琰了。




我终于解释清楚了!

承蒙厚爱,不胜感激🌷☺️感谢各位送粮票点赞评论的姐妹!


蓝

【正联】正义之家(105)

105:集体荣誉感


summary:在他的前半生中,史蒂夫·特雷弗始终是同性恋平权的支持者,但现在他不那么肯定了。


戴安娜用超乎寻常的行动力将替换的沙发和地毯搬回了公寓。她一边吩咐亚瑟把旧家具扔到可燃垃圾回收点,一边从箱子里找出说明书,和史蒂夫一起坐在地毯上拼装沙发组件。

正当起居室翻新工作进行得热火朝天时,一个巨大的青蛙脑袋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史蒂夫与青蛙四目相对,平静地与对方打了个招呼。

假如你有一个超级英雄女友,这个世界上有可能令你惊讶的事就减少了百分之五十;假如你同时还要在超级英雄拯救世界后负责处理善后事宜,全世界能够令你破防的事就只剩下这些英雄们造成的...

105:集体荣誉感


summary:在他的前半生中,史蒂夫·特雷弗始终是同性恋平权的支持者,但现在他不那么肯定了。


戴安娜用超乎寻常的行动力将替换的沙发和地毯搬回了公寓。她一边吩咐亚瑟把旧家具扔到可燃垃圾回收点,一边从箱子里找出说明书,和史蒂夫一起坐在地毯上拼装沙发组件。

正当起居室翻新工作进行得热火朝天时,一个巨大的青蛙脑袋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史蒂夫与青蛙四目相对,平静地与对方打了个招呼。

假如你有一个超级英雄女友,这个世界上有可能令你惊讶的事就减少了百分之五十;假如你同时还要在超级英雄拯救世界后负责处理善后事宜,全世界能够令你破防的事就只剩下这些英雄们造成的市政损失。

“你是这里的新租客吗?”他朝来人点头致意,“如果你也计划投身超级英雄事业,我衷心建议你换一座城市发展。虽然大都会的氛围很好,民众也很热情,但这里的英雄密度太高了……”

“是我!绿灯侠哈尔·乔丹!”青蛙人打断来自FBI特工的超级英雄就业指导,将滑溜溜绿油油的脑袋凑到史蒂夫眼前,“难道你认不出来我了吗?我的前女友还给你穿过小短裙呢!”

“首先,我认识的绿灯侠不是一只青蛙;其次,为了我们并不牢固的友谊着想,希望你不要再提起那件事。”史蒂夫头痛地捏了捏眉心,“最后,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别担心,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巴里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拎着两个巨大的购物袋,“只是一点魔法意外。”

“你们这些英雄真容易遭遇意外。”史蒂夫发出身为普通人的感慨,再看着绿灯侠时就露出了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你现在是用肺呼吸还是兼用皮肤呼吸?有没有独立的动态视觉系统?”

哈尔支吾了半晌,勉强憋出一个回答:“通常情况下我们不会和魔法讲科学。”

史蒂夫的求知欲愈发强烈:“那你是怎么进食的?在没有牙齿的前提下?”

“通常我们也不会和魔法讲常识。”哈尔说。

“等等,你没有牙?”巴里惊呼出声,双手掰开哈尔的嘴巴往喉咙里看,“那你还吃了我三个汉堡!”

“因为这只是魔法而已,”哈尔哼哼唧唧,“无论我有没有牙,都不会影响我吃汉堡的速度。”

“不好意思,先生们?”蹲在地板上专心拧螺丝的戴安娜放下扳手,笑眯眯地拿出了真言套索,“难道你们想把家务工作全部丢给一位女士吗?”

在神奇女侠的督促下,五分钟后,一张崭新的沙发出现在公寓的客厅里。

“我记得你以前是古典主义的忠实拥护者,”巴里反复审视拼装说明和眼前的成品,确认自己的工作没有任何差错,“难道你最近开始欣赏现代主义风格了?”

他们的新沙发充分展现了当下设计师们所推崇的人体功效学或者人体工程学设计,可能还混入了部分环保主义,包括坐垫在内的整体结构全部采用有机塑料和硬质海绵材质,表面如同海浪般高低起伏。

“这张沙发让我感受到了故乡的气息!”

扔垃圾回来的亚瑟给予这件充满现代艺术气息的家具以高度评价,并且迫不及待躺了上去。

几秒钟后,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尝试找到一个更舒服的角度。

然后他再次翻了个身。

紧接着他翻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史蒂夫调转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友:“你确定不再换一个款式吗,戴安娜?这张沙发看起来相当不舒服。”

“不舒服就对了,”戴安娜说,“我就需要一张不舒服的沙发。”

“这也是亚马逊人的某种习俗吗?‘坐不舒服的沙发回忆先祖艰苦岁月’之类的?”

“虽然它无法带来什么美好的回忆,但它可以避免某些不美好的回忆。”

戴安娜绕着新布置的客厅走了几圈,终于放心地收拾好提包,出门参加下午的公开课。

巴里充满同情地望着被遗忘在他们公寓里的史蒂夫:“老兄,你又被她拒绝了?”

史蒂夫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超级英雄的事怎么能叫拒绝呢?她只是还没来得及答应而已。”

“好吧,”巴里点点头,开始关心自己房东的感情生活,“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你的第十五次求婚?”

“上周。”

“啥?”

提起这件事,史蒂夫就有满腹牢骚:“我坐在办公室里,买好玫瑰订好晚餐,然后戴安娜忽然打电话告诉我,我们需要一段时间的求婚冷静期。”

“求婚冷静期?”巴里复述这个陌生的单词,“她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念头?”

亚瑟:“反正这件事和我们肯定没有关系,也绝不是由布鲁西和克拉克之间的求婚比赛引发的。”

史蒂夫:“……行了,我知道了。”

身为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史蒂夫·特雷弗上校有义务与超级英雄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他真心实意希望自己为小丑或者莱克斯·卢瑟工作。

“因为一句话就放弃不是超级英雄的作风。”哈尔将手臂搭在史蒂夫肩头,朝对方挤眉弄眼,“为了博取一位女神的青睐,你必须更加努力,需要我帮你出主意吗?”

“谢谢,但是不用了。”史蒂夫推开眼前抽搐的青蛙头,不太委婉地表示了拒绝,“我是个没有特殊能力也没有特殊麻烦的普通美国人,乔丹先生。我希望得到一个平凡、温馨的订婚仪式,而不是每次回忆起自己的求婚,都有一只跨不过去的青蛙。”

“你对青蛙有什么意见吗?”哈尔深受冒犯地将两手叉在腰间,对这句充满偏见的话语感到格外愤慨,“青蛙是与蚊虫战斗的英雄,它们不仅守护了你们人类的口粮,也守护了你们的夏天!”

史蒂夫退到巴里身边,压低声音与后者咬耳朵:“老天在上,他这是怎么了?那个魔法同时搞坏了他的脑子吗?”

“我不确定,”巴里同样小声回答,“可能这是他身为青蛙的集体荣誉感。”

“那我应该怎么安抚他?唱一支颂扬青蛙的儿歌?”

“你知道我能听见你们的对话吧?”哈尔怨气冲天地说,“很快你就会知道我的帮助有多么宝贵,我可是一个有超级英雄男友的人。”

“我也有超级英雄女友,”史蒂夫实话实说,“而且我已经向她求过十四次婚了。”

“但我有撮合超级英雄的经验,上周我刚刚帮助超人和蝙蝠侠牵手成功——虽然你不是超级英雄,但我不会因此歧视你的。”

这次史蒂夫没有立刻反驳他。

特工头子瞪圆了眼,看起来大受震撼:“难道他们一直以来都不是一对儿吗?半个月前我们参加同性恋派对的时候,他们甚至在‘最甜蜜恋人’比赛中打败几十对情侣获得优胜。”

“那有什么困难的?”巴里自豪地挺了挺胸,“我和哈尔也赢了那场比赛。”

史蒂夫看起来更加震惊了:“难道你们也不是一对儿吗?”

“通常情况下,我们是穿一条内裤的好兄弟。”哈尔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除了过冬的时候稍微啃两口。”

巴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句话难道不应该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吗?”

哈尔:“这说明我们的友谊远比穿一条裤子更亲密。”

巴里:“噢,好兄弟!”

哈尔:“好兄弟!”

他们激动地双手交握,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目睹一切的史蒂夫忽然对“友谊”与“兄弟”产生了深切的怀疑。

他用力咳了一声。

巴里和哈尔继续对视着。

他咳了第二声。

客厅里仍旧没人理他。

他咳了第三声。

“你想要喝点什么吗?”亚瑟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啤酒还是红茶?”

“冰水,谢谢。”

在他的前半生中,史蒂夫·特雷弗始终是同性恋平权的支持者,但现在他不那么肯定了。

“……总之,克拉克与布鲁西的恋爱关系是我和巴里一手促成的,而我之所以愿意帮你完成求婚,只不过因为戴安娜是我们的朋友,我衷心希望她能够获得幸福。”

四个男人围坐在茶几旁,听哈尔大谈特谈自己如何帮助克拉克将布鲁西追到手,计划之艰辛,过程之曲折,堪比一部都市情感电影,而替克拉克出谋划策的哈尔本人,则是其中最足智多谋、善解人意的人生导师。

“你确定克拉克是这样追求到布鲁西的?”史蒂夫听完哈尔的长篇大论,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谨慎评论道,“我不敢说自己非常了解布鲁斯·韦恩,但我觉得蝙蝠侠不是会被这些伎俩打动的类型。”

巴里:“其实——”

“其实也有克拉克自己的努力,”哈尔抢在巴里前面说,“我们的意见可能起到了百分之八十的作用。”

史蒂夫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好吧,克拉克确实非常努力,但我们仍旧有至少百分之六十的功劳。”

“……”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确实在这段恋情的幕后扮演了重要角色!”哈尔大声嚷嚷,如果他现在不是一只青蛙可能会脸红脖子粗,“你到底需不需要我帮助你顺利求婚?”

如果史蒂夫前一晚没有熬夜批阅文件,也没有被不靠谱的超级基雄们搅得大脑发昏,精明的特工头子或许不会轻率地做出决定。

然而,“求婚成功”的强大诱惑令他鬼迷心窍地说出了那个禁词——

“要。”

恰似你的温柔

【超蝙】世界最佳侦探和他的错误推理

老ooc

summary:蝙蝠侠合理怀疑超人在追求自己的儿子


01

“赫拉啊,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戴安娜双手支在腰间,挑眉看向正在思考的世界第一侦探。

蝙蝠侠眉头紧蹙,手指抵在下巴处思考,难得有些犹豫的整理措辞,“最近他和夜翼走的很近。”

这个月光蝙蝠侠发现超人偷偷给迪克带甜甜圈就已经不下五次,更别提两个人不知道是多少次凑到一起闲聊被蝙蝠侠瞥见。

该死的,他当然知道夜翼在心里把超人看作了什么偶像,但他真的没想到和自己共事四五年的同事居然会对他的大儿子下手。

说到这里蝙蝠侠已经有些不满的在瞭望塔的操作台上锤了一拳,露出的嘴唇紧紧抿成条直线。

这让神奇女侠有些沉默,不是因为别的...

老ooc

summary:蝙蝠侠合理怀疑超人在追求自己的儿子


01

“赫拉啊,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戴安娜双手支在腰间,挑眉看向正在思考的世界第一侦探。

蝙蝠侠眉头紧蹙,手指抵在下巴处思考,难得有些犹豫的整理措辞,“最近他和夜翼走的很近。”

这个月光蝙蝠侠发现超人偷偷给迪克带甜甜圈就已经不下五次,更别提两个人不知道是多少次凑到一起闲聊被蝙蝠侠瞥见。

该死的,他当然知道夜翼在心里把超人看作了什么偶像,但他真的没想到和自己共事四五年的同事居然会对他的大儿子下手。

说到这里蝙蝠侠已经有些不满的在瞭望塔的操作台上锤了一拳,露出的嘴唇紧紧抿成条直线。

这让神奇女侠有些沉默,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作为第一位知道超人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好拍档这件事的知情人,突然对超人有了怜悯之心

“神奇女侠,你怎么想,我需要你的建议。”

神奇女侠顿了几秒:“蝙蝠,我觉得这可能太草率了点。”

“我知道你赞同我的观点,这足够了。”


02

哥谭蝙蝠听不懂人话是吧


03

“oh,hey,布鲁斯”超人说这话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盒甜甜圈,很明显,是布鲁斯最喜欢的那一家,需要排三个小时队才能买到的爆款。

说实话,他没想到超人居然试图收买他

不过这招对蝙蝠侠来说确实有效,尤其是正在被阿福督促减肥版

于是蝙蝠侠欣然接受了这次贿赂,但这并不打算他会同意当超人的岳父。

蝙蝠侠嘴里咬着甜甜圈表面上低头查看战损账单,实际上是在默默补脑超人亲切的喊自己岳父的场景


04

oh,shit,真操蛋的恐怖。

蝙蝠侠心里这么想,实则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咖啡,并没有没注意到超人悄悄打开了自己手机的照相功能


05

“哈,怎么样,别看他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肯定已经动摇了,拜托,甜甜圈还拿不下他?”

夜翼很得意,他认为超人来找自己咨询如何追蝙蝠侠这件事做的非常正确,毕竟他可是第一代蝙蝠助手,不是吗?

“谢谢你夜翼,我觉得B已经快明白我的心意了”

超人看了自己的手机屏保,那是他偷拍的珍贵蝙蝠照。

这是夜翼教超人如何追蝙蝠侠的第二个星期,超人觉得他快成功了。



06

克拉克肯特是以星球日报记者的身份进入宴会的,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从大门进入韦恩大宅,

毕竟以前都是直接飞进来的。

“Mr.Wayne,你好,我是星球日报的克拉克肯特。”

几个小时前还在瞭望塔见过面的同事此时正友好的向自己伸出了右手。

布鲁西宝贝眨眨眼,回握住那只手,“很高兴认识你,克拉克,你是要给我做专访吗?”

克拉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噢,是的,不过是私人采访,或许我们可以去人少一点的地方?”

看样子这是打算摊牌了?布鲁斯韦恩在心里发出一声蝙蝠侠式的冷哼,“走吧,记者先生。”

布鲁斯韦恩漫不经心的领着小记者穿梭在宾客之间,时不时还会和几个耳熟能详的富豪打声招呼。


07

“说吧克拉克,什么事?”

布鲁斯韦恩眯着眼盯着对面的记者,现在没什么人会注意到酒会主人的暂时离场

克拉克显得有些局促,好吧,他认为他们会先聊聊天,或者干点别的什么,反正他没想到布鲁斯会这么直接的开口。

“呃,布鲁斯,事实上,我,我的意思是...”

布鲁斯韦恩双手抱臂等了半天也没等出个所以然,克拉克眼神飘忽不定的不知道该往哪看,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布鲁斯韦恩无奈的揉了揉眉头,他有那么吓人吗?自己又不会在他说完后就立马掏出氪石给他几拳,想到这布鲁斯撇了撇嘴,好吧,或许自己真的会这样做。


08

“所以你打算浪费时间到什么时候?”

布鲁斯发动了技能,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冷着脸看着已经完全没了声音的氪星人,“fine,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要说什么。”布鲁斯抬手调整了一下领结,看着克拉克如临大敌的表情,淡然开口。


09

“我不会同意你和迪克在一起的。”

“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10

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肯特:?


11

屋顶上偷听的夜翼:surprise mother fucker。


0

“超人,相信我,明天晚上韦恩大宅的酒会就是你最佳的告白时机,你放心,表白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们放点适合调情的音乐。”

夜翼点点头,如是说道


end

和女朋友电话时的产物,随便写写的

The Marauder's Map

【詹莉/犬狼】嫁错人后逃婚还来得及吗?(一)

简介:梗参考《上错花轿嫁对郎》,没看过这部剧也不影响阅读,搞笑ooc向,古典欧洲背景+ABO设定,之前写了一部分,但被自己难看哭了,于是下定决心重写。


这个系列会尽快完结(真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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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体面的Alpha都应该娶一位太太,而每一个有家教的Omega得在成年之前订下婚事。这是戈德里克小镇上所有居民们奉为圭臬的佳句。二十年前女王为了填补与领国的连年战争中失去的大量劳动力,特意颁布了一系列促进AO结合与生育的政令,哪怕是贵族都不能违背,以打压民间最大的争取Omega自由权利的组织“I AM ...

简介:梗参考《上错花轿嫁对郎》,没看过这部剧也不影响阅读,搞笑ooc向,古典欧洲背景+ABO设定,之前写了一部分,但被自己难看哭了,于是下定决心重写。


这个系列会尽快完结(真诚的眼神)!

 

————————————————————


 

每一个体面的Alpha都应该娶一位太太,而每一个有家教的Omega得在成年之前订下婚事。这是戈德里克小镇上所有居民们奉为圭臬的佳句。二十年前女王为了填补与领国的连年战争中失去的大量劳动力,特意颁布了一系列促进AO结合与生育的政令,哪怕是贵族都不能违背,以打压民间最大的争取Omega自由权利的组织“I AM I(我就是我)”的风头。

 

不过对于帝国边陲小镇的居民来说,这条政令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AO结合在他们看来早就是天经地义的法则,年轻人的婚姻当然不能由自己做主,上帝啊,每年因为信息素暴乱而造成的灾难还不够多吗?私奔更是最邪恶的巫师才会认同的事情,没有在教堂受过洗礼的私生子就是丢到烈火里焚烧也不为过,那会给整个家族带来厄运,让整个镇子都为之蒙羞!

 

艾瑞克•伊万斯是戈德里克小镇里最富有的农产主,有一个大庄园和成百上千的牲畜和雇农,这给他和他的妻子带来了非常可观的收入和受人尊敬的惬意生活。虽然是AO家庭,但伊万斯先生没有任何一位Alpha继承人,他的两个女儿一前一后地分化成了Omega。本来伊万斯先生是想要招赘大女婿,好将家族产业继承下去——这是全镇居民都知道的事情——但佩妮•伊万斯却被一位远方而来进货的富商偷走了心,说什么也要随心上人离开戈德里克小镇,伊万斯先生与伊万斯夫人向来疼爱自己的女儿,百般无奈下只能点头。

 

这下,让全镇的适龄Alpha眼馋的就是那位年仅十六岁,美丽动人到有“戈德里克的宝石”之名的莉莉•伊万斯小姐了。这位伊万斯小姐不同于她那只喜欢待在家的姐姐,借着父母的宠爱和自己的热情,她居然去上了通常只有贵族Alpha才会去修学的剑术和骑马。虽然因为女王的规定未出嫁的Omega不能频繁抛头露面,伊万斯小姐从来都是私下修习,很少被人撞见,但她动人的传奇故事一传十,十传百,据说就连王城的流浪孩子们都听说过有这么个奇特美丽的伊万斯小姐。

 

而这就是一切麻烦事的开端。

 

在一个凉爽的秋日清晨,艾瑞克•伊万斯先生走进了他小女儿的房间,看到她正心情不错地哼着歌,给养在窗台上的盆栽浇水。

 

“莉莉。”

 

莉莉•伊万斯回过头来,她有一头柔顺的深红色直发,长长地披散到她的腰部;白皙的皮肤,精致的样貌,还有那令人见之难忘的、如湖水一样清澈又灵动的绿色眼眸——她就像一支散发着馥郁清香的玫瑰,拥有着张扬的美丽,温和的气质像迷雾一样笼罩着这份美丽,让人忍不住想伸手采摘。

 

伊万斯先生恍惚自己的小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他一直下意识觉得她还没到议婚的年龄,本来组织了一晚上的语言就好像堵塞在他的喉咙口:“莉莉,我们需要谈谈。”

 

“你还记得去年大王子要成婚,女王按照惯例收集全国的适龄Omega画像吗?”

 

莉莉有些奇怪,她皱起眉头回忆道:“但王子只会娶贵族Omega,那只是个流程啊,爸爸。”

 

“是、是的……但莉莉,情况出了一些变化……虽然王子已经顺利成婚,但就在两个月前,布莱克侯爵的夫人,尊敬的沃尔布加•布莱克女士向女王诉说了她的烦恼,她的长子年满十六岁,但没能找到合适的议亲对象,女王将那些画像中最受赞誉的部分借给侯爵夫人。然后……”

 

伊万斯先生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被那位小侯爵亲自选中了,我的孩子……”

 

莉莉愣了愣,她很快反应过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的父亲。

 

其实,无论是布莱克侯爵还是他的夫人,都没有那位传说中的侯爵长子那样“受人关注”,以至于所有王国的人民都一致地、津津有味地、一遍又一遍地讲述着这个笑话。

 

没错,笑话。据说那位侯爵长子在十一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寻人启事贴满了整个王国,谁也没想到他在五个月后出现在了领国的俘虏名单里,女王和他的父亲花了大代价才将他赎回来,才知道这位贵族少爷居然跑去了前线。从那之后,这位小侯爵就一直被他那强势的母亲关在家族的城堡里,据说还是阁楼,再也没有抛头露面过,据说连去年的王子大婚都没有出席,他的幼弟即将取代他成为下一任侯爵的小道消息更是人尽皆知。

 

伊万斯先生没法昧着良心多夸几句自己的准女婿,他想到自己女儿的未来——纨绔又废物的贵族子弟一时兴起娶来的妻子,他怎么可能多珍惜?更何况这位名义上的小侯爵随时都有可能被他弟弟取代的风险——伊万斯先生虽然只是个农场主,但他也听过太多因为权利而导致血流成河的惨案了——他的女儿才十六岁啊……他真后悔不应该怀着想把莉莉多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屡次拒绝那些婚约……

 

可这次,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了。

 

咔哒一声,藏在门后的伊万斯夫人终于忍不住走了进来,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泪眼婆娑地握住陷入迷茫的女儿的手,哽咽着说:“孩子,我的孩子……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你不能嫁到布莱克家去,那是个可怕的家族,你的未婚夫又那么不堪……我和你爸爸会带你逃跑,莉莉,你快去收拾东西……”

 

“但是农场……”

 

“没关系。”伊万斯先生坚定地回答道,“这和你的幸福相比不值一提,莉莉。我们会去一个更偏僻的小镇,开始新的生活——你值得更好的Alpha,莉莉,我只希望你将来的丈夫能视你如珍宝,哪怕他一文不名。”

 

莉莉冲上前去,动情地拥抱她的父母,她的内心一瞬间充满了愧疚,甚至有些自责她一直那么任性地拒绝许多条件不错的Alpha的追求。她明明知道……可怕的发情期,严格的女王政令,她迟早会出嫁,可她的一生就只有这样吗?她喜爱剑术,热爱骑马,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把它们栽种到花盆里,可这些都不是一个贤惠的Omega该做的。

 

就连她的父母,也只能祈求她能够拥有爱情。

 

可莉莉•伊万斯心知肚明,她渴望勇敢而又自由地活着,没有这样的土壤,爱情根本没办法在她心中滋生。

 

当天晚上,莉莉坐进了一匹高头大马拉的车里,车夫是临时雇来的,十分专业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莉莉知道自己外出的借口——去城里大教堂做礼拜,顺带探望朋友。她的父母会在明天正午,带着全套的假通行证来教堂接她,然后一家人奔向未知的未来。

 

总之……要远离斯莱特林区(王国四大区域之一,也是布莱克家族的领地所在地),父亲说最好去赫奇帕奇的赫尔加城,城池附近有不少宁静的乡村,是个好去处。

 

————————————————————

 

亲爱的莱尔:

 

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我,记得十六年前你拯救的那个饿晕在路边的狼狈绅士。您不仅慷慨地分享水和食物,还将您自己的铺盖给了一个昏迷的可怜人。

 

我一直铭记着您的慷慨和恩德。您和您的妻子都理应一辈子得到上帝的照抚。离去之前,我曾问过您想要怎样的报答,但您高尚地没有接受,只向我要了个祝福,祝福您尚未出世的孩子一生幸福顺遂。

 

两个月前,您的妻子按照我当初留下的地址,给我寄了信——她告诉我那孩子名叫莱姆斯,十五岁时分化成了Omega,但却因为一场不幸的意外……他似乎失去了制造信息素的能力,而且从此体弱多病——真是令人震惊,我不免为这孩子感到心痛。同时,我也理解了您妻子的忧虑,我想,也许是时候兑现我当年的承诺了。

 

曾经我认为我一生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我和我的妻子一度放弃了希望,但十六年前,我遭遇了劫匪又被您所救后,我一回家就得知了尤菲米娅怀孕的消息。我可以告诉您,我给这奇迹般的小生命取名詹姆,詹姆•波特,他只比莱姆斯晚几个月出生,他是我和妻子的心头肉。

 

詹姆是Alpha,我想,那个祝福和您妻子的来信就是上帝的旨意,我在此请求您——能否将莱姆斯交给我那不成熟的男孩呢?

 

此致,弗利蒙•波特伯爵

 

 

 

 

信纸已经发黄,但从那优雅的笔迹、讲究的言辞依旧能辩识出这位写信之人的身份不凡。

 

莱姆斯不记得他是第几次读这封信,他强迫自己从连绵不绝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将信纸仔细折好后塞回信封。莱姆斯本想将这封信连同他的婚约书一起放进身旁的那个红木盒子里,但最后犹豫了一下,转而塞进了自己的内衬口袋里,放在贴近心口的位置。

 

“莱姆斯少爷,赶了半天的路啦,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已经到戈德里克城啦。”

 

车夫掀开马车车帘,挺着一张憨厚的脸尊敬地询问他的意见,莱姆斯的脸因为不好意思而涨红了:“好。”

 

他是习惯了做粗活累活的,单靠父亲那微薄的稿酬根本不足以支撑一家的开销,莱姆斯又是个Omega,不能抛头露面,也没有人愿意雇佣未出嫁的Omega,他就留在家里帮母亲侍弄要拿出去卖的花草,做做家务什么的——他这辈子都没享受过马车,更别说什么仆人的侍奉了,而史密斯先生是波特伯爵派来接他完婚的。

 

完婚……

 

莱姆斯从来没想到人生能这么魔幻,在他分化成Omega后他失去了面包房的工作,父母为了昂贵的抑制剂费用伤神;正当莱姆斯觉得人生一片灰暗,不可能再糟糕的时候,那场意外发生了,他的腺体严重受损,失去了散发信息素的能力,这宣告了不会再有一个体面的Alpha来提亲,他说不定会被拖到最后无可奈何的父母嫁给那种在街上游荡的小混混。

 

然后,波特伯爵的信就来了……

 

短短的一年间发生了多少事啊!要远赴千里去,离开故乡前往远在千里之外的格兰芬多城(同样也是王城),莱姆斯感到迷茫,但对于要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他并不痛苦,至少波特伯爵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想必他的孩子也不会恶劣到哪里去……母亲之所以写信给波特伯爵求助,也实在是对莱姆斯的前途感到绝望了,结果换来了足以震惊整个王国的消息——和注定世袭贵族地位的的小伯爵结亲!这是多少Omega梦寐以求的婚事啊!波特家族是出了名的富可敌国,伯爵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和伯爵夫人一起爱他如命。莱姆斯一路上已经听到了不少人在震惊地讨论小伯爵的婚礼,猜测是哪朵贵族家的玫瑰俘获了小伯爵的心。

 

莱姆斯很感激伯爵一家对他的尊重,婚书、礼服、仆人、手信样样不落,只是他不免感到焦虑——他真的能配得上这么好的运气吗?他伤到了腺体,医生告诉他有不能生育的可能,而波特伯爵一脉单传,要是结了婚后那种可能真的发生在他身上,莱姆斯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这件事他当初没有告诉父母,因为害怕他们担心,但结果——他很可能酿成了一场灾祸。

 

但看着母亲欣喜若狂地流下泪水,看着父亲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他又怎么忍心打破父母的梦呢?但他很快又责备起自己欺骗了善良的伯爵一家,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婚礼开始前把这件事当面坦白,如果伯爵和伯爵夫人反悔……他也能接受。

 

那位小伯爵的人生如此完美,莱姆斯不想毁掉这份自己从未有过的幸运,他不想变成那么卑劣的人,只求伯爵一家能够向他的父母隐瞒他被抛弃的理由,然后他就离开这个国家,在父母不知道的地方,孤独地终老一生。

 

没了他这个累赘,父母能过得轻松得多……

 

莱姆斯想着想着又开始难受起来,他其实不想这样折磨自己,但又不去良心那一关。难道这世上好人都这么难吗?Omega都这么难吗?

 

车夫史密斯先生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绪:“莱姆斯少爷,前面有个教堂,您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下,今天不是礼拜的日子,里面好像没什么人。”

 

向上帝祈祷我能得到宽恕。莱姆斯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就是这个。他有些别扭地下了马车,没有让车夫搀扶,反而对他说:“史密斯先生,您也去放松一下吧,一路赶车您肯定累了。”

 

史密斯先生惊喜地朝他鞠了个躬:“那我去刚才经过的那条街喝口啤酒,莱姆斯少爷,您就在教堂里等我!”

 

他高高兴兴地驾着车离开了,莱姆斯缓缓朝着教堂走去。

 

戈德里克城有三座教堂,莱姆斯听说过,面前这一座肯定不是大教堂,小得有些出奇,里面的耶和华雕像甚至有剥落的痕迹。

 

莱姆斯其实并不是忠贞的上帝信徒,他和所有的苦命人那样只想有个最后的精神寄托。他十五岁分化成功,甚至都还没想清楚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就宣告了他个人价值的死刑,因为Omega没有丈夫就寸步难行,无论是生理方面还是社会层面。

 

而他又是个残缺的Omega,就连爱情也没有了畅享的资格,他甚至要逼迫自己放弃伯爵家的大好婚事,就连什么时候再见到父母都是个未知数。

 

莱姆斯苦笑着,是呀,伯爵最后发现自己不得不取消婚礼,可是会在贵族圈子里闹笑话的,只希望自己能竖着走出伯爵家的大门。

 

现在,就算身处离上帝最近的地方,莱姆斯依旧不敢奢求任何东西,“幸福”这个词好像会烫伤他的嘴,灼烧他的心。

 

他十指交叉,垂下头颅,就在这时……

 

“请问你还好吗?”

 

——————————————————

 

莉莉已经在教堂里等了半个上午,她一直坐在角落,注视着耶和华的雕像出神,不断思考着从分化成Omega后就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为了掩人耳目,她特地准备了一身低调的男装,类似骑马时男性Alpha会穿的打扮,她还为逃跑计划剪短了自己那美丽的长发,又穿了束缚衣,还在后颈喷了足量的抑制剂和气味阻隔剂,看上去就像个长得偏柔美的男性Beta。

 

莱姆斯一走进教堂,一摘用来遮面的帷帽,莉莉就立刻被吸引住了。

 

并不到漂亮的程度,但那看起来很好揉的棕色卷发显得他十分可爱——墨绿色的眼睛更是特别,是整张脸的点睛之笔,那神色又温柔又坚韧,好像在时刻忍受着什么痛苦。

 

他看上去很难过。莉莉想起了自己的烦恼,鬼神使差地走过去和他搭话。

 

“请问你还好吗?”

 

他似乎吓了一跳,莉莉有些懊恼自己的鲁莽。

 

“啊,我……我只是有点累。”他看了看莉莉,眼里闪过正常人都会有的惊艳,然后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坐到了最近的那排座位上。

 

“失礼了,我叫莱姆斯,莱姆斯•卢平。”

 

莉莉更喜欢这个差不多同龄的男孩了,她凭感觉认为他应该是位相对来说比较罕见的男性Omega,应该喷了气味阻隔剂?大概就和她一样吧。

 

“我叫莉……咳,利里。”

 

“你好,利里。”莱姆斯温和地说,有人陪他说说话,他感觉好多了,“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你……”

 

“我坐在角落。因为我不是来祷告的,我在等人,我父母,他们中午的时候来接我。”莉莉解释道,她掩盖不住好奇心继续试探道,“你似乎……遇到了糟糕的事情。”

 

“啊。”莱姆斯愣了愣,然后他摇摇头,想着和陌生人说这些不会有什么,反而更自在,“我只是有点焦虑。可能是因为我要跑到千里之外的城市,去毁掉我父母求之不易的一场婚事吧。”

 

莉莉大受震撼,莱姆斯笑了笑:“有很多原因在里面……只是我还是对不起我的父母。”

 

他不说了。莉莉则想起了自己与父母的逃婚计划,瞬间就激起了对莱姆斯的同情,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Alpha没什么好羞耻的,莱姆斯,我想我们……咳,Omega都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而不是让傻乎乎的禁令束缚一辈子。”

 

“这听起来像‘I AM I’的主张,那个Omega地下抵抗组织。”莱姆斯低声说,“利里,你要小心不要在大街上这样说,会惹来麻烦……而且,不是所有Omega都有第二个选择。”

 

莉莉有些费解,但莱姆斯似乎真的太累了,他闭上眼睛,拒绝了更深程度的谈话。

 

莉莉感到莫名的难过,她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将毡帽戴好(她和莱姆斯用来遮面的毡帽和防寒的斗篷都很相像,听说弗利蒙•波特伯爵包揽了整个帝国的针织业)。她打算走出教堂透透气,但就在迈出大门的那一刻,莉莉看到母亲的贴身女仆连喘带气地跑过来,朝着她惊恐地说道:“小姐,布莱克家族的人来了!他们好像知道了小姐您要逃跑!老爷和夫人已经被追上了,您快点跑!”

 

“不行!”莉莉在震惊的同时坚定地反驳道,“爸爸妈妈怎么办?我不会丢下他们!”

 

“夫人之前雇的马车夫就快到了!您在这等着,马上跑!布莱克家族不会容忍逃婚的行为,您被抓回去会受气一辈子!老爷和夫人一口咬死说不知道您逃了,小姐,您成功逃离才是最好的结局,布莱克家没有证据也不好拿老爷夫人怎么样……”

 

女仆匆匆地跑开了,莉莉甚至都来不及让她带话给自己的父母。

 

她还来没来得及理清思绪,就看到从街道的另一边冲出一辆马车,稳稳地停在她面前。

 

一个长相憨厚的车夫探出头来:“抱歉我这么迟才来,您快上车吧,我们得赶紧赶路!”

 

莉莉知道布莱克家族的人说不定很快就追到,她连忙点头,钻进了车厢,平息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还是遗憾自己没能和父母告个别,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莱姆斯那悲伤而又坚韧的表情,忍不住祷告他能够顺利度过难关。

 

————————————————————

 

莱姆斯醒来的时候,他想自己应该没有休息多久。

 

利里好像离开了。

 

莱姆斯怅然若失,他本来可以和那位好心的Beta多谈谈的……

 

等等,史密斯先生怎么还没有来找自己?莱姆斯觉得奇怪,他将毡帽和斗篷重新穿戴好,走向教堂的出口,结果看见了两个凶神恶煞的Alpha正站在门口瞪着他,其中一个手里还抓着一位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士,看打扮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佣。

 

“就是她?”

 

“是……”那个女佣颤抖地说,莱姆斯看到她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歉意。

 

莱姆斯还没来及问清楚情况,就感觉剩下那个Alpha一把将他搂住,用布捂住了他的口鼻。

 

几乎瞬间,莱姆斯就昏厥了,软软地任人摆布。

 

他最后的意识,是自己似乎被塞进了一辆四匹马拉的豪华马车里。

 

 


 


风渡DiojPatronizo

【超蝙】超人告诉蝙蝠侠他要结婚(中)

老梗,但是想写啊啊啊。

不管,开写!

OOC,OOC,OOC,潜台词懂?

本章先虐一下然后沙雕。

以下正文————————


一个孩子会在他跌倒的时候哇哇大哭,以期得到父母的怜惜和疼宠与拥抱。

一个成年人跌倒了,再疼,他也只会努力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抹掉磕出来的血,继续走。

人们说,这就是成长。

而无论是布鲁西宝贝儿还是蝙蝠侠,或者只是布鲁斯韦恩,都是成年人。不会因为一段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恋情而哭天抢地自怨自艾,哪怕那会是他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后的、唯一的爱情。他只会将阴冷的夜行生物所有他自认为肮脏亵渎的感情深埋心底,转头微笑着祝福。

然后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再将那个...

老梗,但是想写啊啊啊。

不管,开写!

OOC,OOC,OOC,潜台词懂?

本章先虐一下然后沙雕。

以下正文————————



一个孩子会在他跌倒的时候哇哇大哭,以期得到父母的怜惜和疼宠与拥抱。

一个成年人跌倒了,再疼,他也只会努力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抹掉磕出来的血,继续走。

人们说,这就是成长。

而无论是布鲁西宝贝儿还是蝙蝠侠,或者只是布鲁斯韦恩,都是成年人。不会因为一段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恋情而哭天抢地自怨自艾,哪怕那会是他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后的、唯一的爱情。他只会将阴冷的夜行生物所有他自认为肮脏亵渎的感情深埋心底,转头微笑着祝福。

然后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再将那个人赐予的每一丝温暖拿出来,放任自己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悄悄沉溺其中。


How I wish to go down with the sun.

我多希望随太阳一起坠落啊。

Sleeping.

长眠于此。

Weeping.

悲泣此世。

With you.

与你同在。


“克拉克......克拉克......”

克拉克,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蝙蝠侠决定了什么事一向是雷厉风行,这次也不例外。在超人作死试探的五天后,星球日报内部发下了一纸调令,克拉克·肯特和露易丝·莱恩双双破格登上主编位置。

猝不及防被提拔的露易丝一脸懵逼,脱离被赶稿大军而成为了催人交稿的一员的克拉克觉得很高兴......个鬼!

“B这是在撮合我和露易丝吗?”氪星人绝望地趴在了桌子上,痛苦地捂住了脸,“拉奥啊我们除了是同事她还是我上司以外什么关系都没有!”

拉奥啊现在跟B说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只是想看你吃不吃醋不然我不敢表白还来得及吗?B会不会把一吨氪石砸他身上弄死他啊?

“节哀顺变,主席。”火星猎人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同情的看着他。

“拜托,别这样,卡尔,”神奇女侠退开三步,以一种无比嫌弃的语气再次为他出谋划策,“把话说开去吧,卡尔,去说出你的爱意,把你天天跟我们说的那些蝙蝠侠无脑吹的肉麻话放到正主身上。去找他,承认错误,他会原谅你的,最多就是被蝙蝠侠拿氪石揍一顿,说不定运气好他只给你照红太阳光然后用拳头打你呢?一顿打换一个男朋友,我觉得还是很划算的。”

在超人犹豫之前,神奇女侠轻飘飘地补刀:“这种事情越拖他越生气,那时候,主席大人,你就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克拉克顿时一凛,忐忑之意一扫而光,但是有个更麻烦的麻烦——

“可我进韦恩庄园之前潘尼沃斯先生就会先杀了我的!”

正义联盟全体成员对着超人因为恋爱而狂降到负的智商生无可恋。

“还有瞭望塔啊!”


......


然而事实证明,克拉克·肯特,我们的超人,正义联盟的主席,太阳之子,无所不能的人间之神,对上蝙蝠侠,永远是怂的不行的那一个。

第一天,瞭望塔值班者,超人和神奇女侠。

“蝙蝠侠,我要请个假,史蒂芬他balabala......”

蝙蝠侠沉默了一秒,没有问其他人是否有时间,直接点头应下,“嗯,我可以代一夜。”

以后唯一能跟他独处的时候,除了战斗,也就只有瞭望塔了......

值班当夜,超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张了口。

“B......”

“嗯?”

“没,没什么......”

天啊你倒是说出来啊!超人内心小人悲愤捶地,洒泪当场。

一夜无事。


第二天,瞭望塔值班者,绿灯侠和闪电侠。

这一对小情侣以蜜月为借口翘了值班请了假。

克拉克精神一震,自告奋勇;蝙蝠侠沉默一瞬,当仁不让。

是夜,克拉克鼓起勇气准备解释。

你在镜子前已经排练了好多遍,一定可以的!不要怕!不要怂!

“B......”

“嗯?”蝙蝠侠犀利的眼神×1.jpg

“......没什么......”

“......专心值班!”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1.jpg

“......是QAQ。”


第三天,瞭望塔值班者,超人和蝙蝠侠。

“B......”

“怎么?”

“没......啊,大都会有一只猫在树上下不来了!我去把它救下来!”

怂的没边了的太阳之子破窗而出,回来后被黑着脸的蝙蝠侠训得生无可恋内牛满面。


......


如此这般,正义联盟全体除了超人一个个全都轮着请假完了,超人一个“我不爱露易丝我爱的是你!”也没说出口。

“我的天哪!”被超人爆表的怂弄得几乎绝望的神奇女侠崩溃地大喊,“说不出口就亲上去!拿出你正义联盟主席的气势来!把他压在台子上、桌子上、屏幕上、玻璃上!亲他!被他拿氪石怼了也别松手!实在不行我掀了卢瑟的老窝给你抢个粉氪出来!亲他!亲他个天昏地暗排山倒海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哦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了......”

超人:......QAQ,怂。

神奇女侠咬着牙看着把自己蜷成一个球,委屈巴巴地蜷在角落里的超人,十分想把这个神色与体型完全不符的黑发蓝眼大胸摁到茶几里。

钢骨默默存图片,存音频,上密码,备份十份,OK,完美。




————————————

所以最后还不是要阿卡姆的蝙蝠侠粉丝团反派来助壳杏仁一臂之力╮(─▽─)╭



喵喵

景禹哥哥的穿越之旅 五

猎宫后殿里,前.祁王.倒霉孩子.萧景禹.现.梁帝陛下,千辛万苦地躲开了静姨的爱心大保健,又把不知忠心于谁的高湛公公打发出去。先前召来金陵的暗卫统领,正在回复金陵的近况。

十三年后,这位萧景禹已不是当年那个“子不知父,父不知子”只能引颈就戮的祁王了。当年,他的意识并没有随着那杯毒酒而消亡,而是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空间,里面飘浮着各色的光球。这些年里,他阅尽千帆(不是),从光球中观看了数千个琅琊榜世界的走向,谁也不知道他看过第一个世界后的自责绝望,母亲,姑姑,林帅,七万的赤焰军,还有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景琰和小殊…都说自己是一代贤王,却连至亲至爱都护不住。

等他缓了许久,才有精力去看第二个光球,结局......

猎宫后殿里,前.祁王.倒霉孩子.萧景禹.现.梁帝陛下,千辛万苦地躲开了静姨的爱心大保健,又把不知忠心于谁的高湛公公打发出去。先前召来金陵的暗卫统领,正在回复金陵的近况。

十三年后,这位萧景禹已不是当年那个“子不知父,父不知子”只能引颈就戮的祁王了。当年,他的意识并没有随着那杯毒酒而消亡,而是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空间,里面飘浮着各色的光球。这些年里,他阅尽千帆(不是),从光球中观看了数千个琅琊榜世界的走向,谁也不知道他看过第一个世界后的自责绝望,母亲,姑姑,林帅,七万的赤焰军,还有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景琰和小殊…都说自己是一代贤王,却连至亲至爱都护不住。

等他缓了许久,才有精力去看第二个光球,结局居然有所变化?数千个光球代表数千个世界吗?

他强压下心中的自责悲愤,自虐般的一帧一帧的分析每个世界的走向,以期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改写两个弟弟的结局。

天可怜见,自己的努力不是白费的。且自己回归的还是原来的世界,没有一些奇怪的设定。萧景禹偷偷舒了口气,摸了摸自己满是皱纹的老脸。嗯,这个世界很正常,自己不爱慕小殊,父皇也没有强纳苏哲为妃,大渝北燕南楚没有要来抢梅长苏做皇后的,景琰与小殊还未成婚,小殊没有怀孕,哦,也没有孩子…庭生也没对他的苏先生心存觊觎,啊,一切还在可控之中。想到自己在那个空间中看到的不同的未来,萧景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记得仿佛有一个世界,两人落单后被秦般若捉住,景琰被下了秘药,小殊为了救景琰就主动献身…自己少年时也看过春宫图,但描写的这么露骨的还从未涉猎,且两人还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弟弟。要不是为了找到救小殊的方法,自己绝不会窥看两个弟弟的隐私…正直的祁王殿下,为两个弟弟付出的太多了。

虽然最后因为滑族秘药与火寒之毒相克,小殊的病有所起色,但过程实在惨烈,小殊一度假死,景琰差点殉情…

他看向底下已经汇报完毕的暗卫统领,厉声道:“盯紧了靖王和苏哲,决不能让他们两个单独出去!”

暗卫统领立时应诺,心下却寒凉。这位君王眼见日薄西山,却依旧多疑。十三年前,上一任暗卫统领,因为质疑赤焰军一事,被梁帝暗中处决,自己这批暗卫因为都是其弟子,也被闲置十三年之久。而今悬镜司被查,这位帝王又将他们翻了出来。身为暗卫,自幼便下定决心为国尽忠,为君效死,可眼前这位帝王…

想到这位帝王所问之事:靖王手下是否有名为“虎影堂”的暗卫?客卿苏哲是否与靖王有私?又是否与别国有联系?自己如今虽为暗卫统领,却也知靖王十余年里浴血奋战,为国为民,况且暗卫沉寂已久,这些隐秘之事实在没有了解。是以回复自都是否定,也希望这位帝王不要因为疑心再毁了朝廷这位中流砥柱。不知是不是错觉,自己仿佛听到帝王嫌弃的叹气声?

萧景禹闭目沉思,在大半世界里,滑族的各种秘药为景琰小殊两人造成了种种状况,让两人的关系从主臣关系变得暧昧。似乎只要两人关系开始改变,小殊的生存几率便大大提升。

靠谱哥哥萧景禹做了详尽统计,但凡两人有肌肤之亲,小殊活下来的几率便高达七成,若是两人互许终身,情定三生,小殊病愈的几率便能达到九成以上。只要景琰立小殊为后,那小殊便是死了都能还魂回来。若是小殊诞下皇嗣,那绝对是双剑合璧,大梁一统天下了。虽然小殊可能生不了…好哥哥摸了摸下巴…生不生得了再研究。

不管怎么说,滑族的秘药还是很有用,但也需谨慎使用。决不能像那些所谓的“平行世界”里…自己看着都疼…

   自觉懂得很多的好哥哥下定决心,吩咐道:“下令京中暗卫,一定要控制住滑族,将滑族的所有秘药都造册封存,绝不可外露。等朕回去处理!”

暗卫首领心中一滞,不知这秘药又要去陷害哪位忠良?内心的天平越发倾斜:靖王当年由祁王殿下养大,秉性忠直,这些年所作所为一直为人称道,日后必是一位明君。只不过他一直不喜阴谋诡计。

他那位客卿,想到自己的调查结果,那位满腹奇诡,算无遗策的白衣秀士翻转众人命运于股掌之间。在他的幕后操控下,帝都形势大变,六部大都换主,原本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太子和誉王先后出局,靖王的几次决策,身后都有他的影子。看起追名逐利,实则解决了大梁倾颓之势。如今被靖王“养在深闺”,密密的保护起来,显然两人交情甚笃。况他又是江左盟宗主,自己回去与兄弟们商量一下吧,看看江左盟是否有纳新的打算…

坐在上首的景禹哥哥并不知暗卫的腹诽,仍在为两个弟弟做打算:景琰小时候被教导的太板正,如今大概还没开窍,等他明白过来小殊都化成灰了。小殊…唉,小殊太苦了,当年的小殊,在金陵是何等的骄傲肆意,上至王公亲贵,下到黎民百姓,没人不喜欢这个骄阳烈烈的赤焰少帅。

那时的父皇是真喜欢他,便是小殊身上破了点皮都下旨问询。从何时起,宠溺变成猜忌?帝王心术何其可怖,也不知这十几年来,故人可曾入梦?

如今的赤焰少帅化身江左梅郎,万事全靠自己,一步不敢踏错。他那副身子骨怎么能受得了这般熬油似的日子?

没关系,哥哥回来了,定会叫你们两个顺心惬意地过完后半辈子!

正在好梦里的靖王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熬夜真会猝死吗

再见

*约的稿,文手@觉鸠恋爱bot ,有微调

*2k字一发完,接AOS2末,标题双关


  khan是被Spock摔回医疗部的,伴随着头部撞击地面发出的闷响和短暂的滑行摩擦声停在Mccoy脚边,而McCoy几乎片刻不停的将人拎起来摔到担架上,医疗部瞬间四散,乱糟糟的用具被推来推去。


  而spock还是站在那,垂着头盯着提拽khan的那只手,指尖蜷起舒张,有一点血迹残余,他没去擦。


  他的逻辑告诉他现在应该离开,相信Mccoy能把jim从随便谁的手里抢回来并尽力做到不去打扰,进取号还需要她的代理舰长。...

*约的稿,文手@觉鸠恋爱bot ,有微调

*2k字一发完,接AOS2末,标题双关



  khan是被Spock摔回医疗部的,伴随着头部撞击地面发出的闷响和短暂的滑行摩擦声停在Mccoy脚边,而McCoy几乎片刻不停的将人拎起来摔到担架上,医疗部瞬间四散,乱糟糟的用具被推来推去。


  而spock还是站在那,垂着头盯着提拽khan的那只手,指尖蜷起舒张,有一点血迹残余,他没去擦。


  他的逻辑告诉他现在应该离开,相信Mccoy能把jim从随便谁的手里抢回来并尽力做到不去打扰,进取号还需要她的代理舰长。


  “你该出去。”Nyota按着他的手臂,她没有尝试强迫他离开,女性的直觉告诉他现在逼迫spock不是个好主意。“你在听吗?spock?我们刚刚挡住了两次急救人员,我们不能在这……起码现在不能。”


  “是的,我该出去,这符合逻辑。”spock阖上眼,似乎那样能隐藏住眼里的破碎,但他又忽然张开,有些茫然的自语,“我该出去。”


  但他仍然站在那,紧抿着唇。似乎属于人类那部分的血统忽然盖过了瓦肯人的冷静自制,像他还是孩子被侮辱母亲时,那人类血统告诉他要向人挥拳一样,强迫他让那见鬼的想法滚出脑子。

 

 他听到Nyota的叹息。半秒后联络官妥协的把他推向最角落的座椅,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坐下去。


  “我会回去告诉sulu接管后续。”Nyota用手掌安抚的摩擦他肩布的衣料,她用眼神询问spock的意见,后者用眼神回以感谢,带着疲惫。联络官则用微笑回应,站起身步履匆匆地走出医疗部。


  Nyota走后没有人再打扰他或试图催促他离开,spock安静的坐在角落半仰着头注视Mccoy的忙碌,他没办法让自己思考,或者说他无法让自己安静的出神却不去想Jim透过那可恶的玻璃贴着自己的手掌滑落下去的模样。


  那画面像一根刺,随着一次次的吞咽,一点点扎深卡进喉管,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像要撕裂咽喉。



  “在我们地球,如果有人长时间用这种目光看一个人,那就说明他爱上他了。”Mccoy正忙着将悬在架子上的盐水袋替换成新的,好避免还在昏迷期间的Jim死于营养不良,期间不忘打趣,“或许你有听过睡美人的故事吗?Mr.spock——也许你可以找几个漂亮姑娘给他一个或多个真爱之吻,当然,也可以你本人。”


  “感谢您的建议,doctor,以及我投向Captain的也包含了担忧、期待和关心,而你所说的故事和Captain的现在的状态并不完全相同,我不认为请求女士用一个或多个真爱之吻会让Captain清醒的更早。”瓦肯人微微偏首,礼貌的表达了不赞同,“但我会尝试。”


  “哈!”Mccoy猛的扭过头,力度之大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因此闪到脖子,“你在开玩笑。”


  “玩笑多指发言者希望戏弄或引人发笑。”spock轻轻摇头回应,“但瓦肯人并不会出于戏弄回应他人建议,而基于我刚刚的态度更偏向于认真,我该纠正你的用词,doctor——方便让我和captain单独待一会吗?”


  “一个请求,哈。okay。”Mccoy大概是真的闪到脖子,他抬起手自语似的嘀咕了几句不太清晰的话,一边用手掌揉着颈部向外走,还险些撞上未及时开启的感应门玻璃,而病房也很快因为第三方的退场而寂静下去。


  spock叹息似地呼气,他分开手指轻轻地抚上Jim昏睡的脸庞。


  他现在只能感受到平静,像身处无边际的旷野之中,只有风声寂寥的拂过。


  ——我很害怕,spock。那句话犹如魔咒一样在他耳畔萦绕,那双浅色的瞳紧紧的锁着自己,那里面有恐惧。


  Jim在恐惧,因为即将到来的死亡。


  spock也在恐惧,因为亲眼目睹的失去。


  ——I don't know。他在那一刻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未曾经历的剔除;他也想起进取号的第一次航行,他成为代理舰长后将Jim流放织女星。


  他不止一次感谢甚至感激spock大使能在那时候救下Jim,好笑的是Jim似乎并不知道大使的欺骗,在某次探访里为了避开他们相见甚至放弃了他即将泡到手的姑娘语无伦次的把他拽走。   

  

  spock想起那个下午他顶着一张昏昏欲睡的脸,直到现在他也毫不怀疑自己说的外星语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但却始终未拆穿那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嗯,啊、你刚说什么?”托着脸的手肘一滑,Jim从梦中惊醒,又无缝衔接的摆出一副好学模样。


“……没什么。”spock吞下那句注解,忽然感慨未剔除的一点好处。

  他说了一个谎。

  

  那其实是,我向往你。

  

  “看起来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captain。”他自语似的将那句话落在齿间低喃,喉结滚动吞咽苦涩,指尖微蜷,片刻后下滑让手掌贴上Jim的脸颊,“我无法维系冷静,起码现在……我无法、我无法看着你的脸欺骗自己你会醒来。”

  

  他不该留下来,即使Mccoy再三强调这只是正常的休养,Jim总会醒的,但时间总是能随意波动人的情绪,它像北欧神话里可恶的邪神,将惶恐种进每个人的心脏。


  他在床前站了许久,似乎等待一个奇迹降临,但直到Mccoy蜷着手指叩击玻璃发出清脆的“笃笃”声,他也没能看到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瞳带着戏谑往向自己。

  

  他阖上眼,像在心里劝慰自己收手离去。

  

  “我们……”熟悉的嘶哑的声音却在同一瞬响起,带着他预想的戏谑。“地球人、一般不、说向往。”

  

  “请您指教,Captain。”spock睁开眼,几乎瞬间把视线全都锁死在Jim脸上。

  

  “我们说爱。”Jim翘起一点嘴角,即使昏迷后还不能很好的控制面部肌肉,却抑制不住的神采飞扬,“早上好——Mr.spock。”

  

  “那么,我爱你。”spock偏头一点,弯起笑,“以及,以防您没看清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二十,欢迎回来,Mr.Kirk。”

  

  

  

End——

来找我点梗!约稿或自己写都有可能!!

Rellik

【冢不二/ABO】赛后甜点02

全文请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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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手冢回房后冲完澡,打开会议语音,耳边听着教练和团队唠唠叨叨他今天第一局的糟糕表现,目光却一动不动盯着茶几上的小仙人掌——现在伸手触碰它,还能摸到不二的信息素。

“……”手冢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

问题只能是信息素。

他对不二的信息素有非同一般的反应。以他并不丰富的性别知识,他大概知道这种反应被认为与信息素的匹配程度相关,匹配度越高反应越大,并且它通常是双向的——所以他们在电梯里才会那么失常。

手冢当然知道这件事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但不二看上去对他没有网球以外的兴趣。

——但是,他最后告诉了自己房间号。

会是暗示...

全文请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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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手冢回房后冲完澡,打开会议语音,耳边听着教练和团队唠唠叨叨他今天第一局的糟糕表现,目光却一动不动盯着茶几上的小仙人掌——现在伸手触碰它,还能摸到不二的信息素。

“……”手冢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

问题只能是信息素。

他对不二的信息素有非同一般的反应。以他并不丰富的性别知识,他大概知道这种反应被认为与信息素的匹配程度相关,匹配度越高反应越大,并且它通常是双向的——所以他们在电梯里才会那么失常。

手冢当然知道这件事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但不二看上去对他没有网球以外的兴趣。

——但是,他最后告诉了自己房间号。

会是暗示吗?

手冢把玩着那枚小小的仙人掌,上头有几个钝角的小尖刺扎在他的指腹,完全不痛。他想起不二走出电梯后的那个笑容,乖巧干净,就……就像一个普通的OMEGA。但手冢随即又想起刚才他在球场上为了击败自己拼命狠戾的模样,那也是不二。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喂,国光,你在听吗?”教练终于发现手冢沉默的时间太长,提高嗓门提醒他回应自己。

“抱歉,我一会有事,今天先到这里,可以吗?”

虽然是问句,但手冢立刻切断了通话,他随手找了件衣服换上,抓起仙人掌就离开房间来到走廊的另一端。

手冢知道这家酒店还没有在公共区域装监控,所以他非常放肆地先凑在门上听了一会:有动静,可以确定不二在里面。

门铃“叮咚”一声响起。

“谁?”不二低柔的嗓音伴随脚步声从门后传来。

“是我。”

“……手冢君?”

“你掉了个挂件。”

门开了。

不二从门后探出头来,栗色的头发湿漉漉的,可以看出他也刚洗完澡。

“什么挂件?”

手冢将仙人掌递过去,不二惊喜地伸手接下:“的确是我的!”

“掉在电梯门口了。”

“啊,所以那个时候手冢让我等等,是因为这个吗?”

“嗯。”原来他听见了。

不二把手收回门后,又对手冢露出腼腆的微笑:“谢谢,手冢君,还麻烦你特地还给我。”

“举手之劳罢了。”手冢的眼神却在OMEGA发梢的水珠,它们一颗颗顺着脸颊滑到下巴,然后……

然后他似乎该走了?

手冢国光选手后知后觉意识到还挂件这点小事没法让他合理和OMEGA有更多深入交流,但他绝对不会满足只是和不二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手机号。”

“诶?”

“可以给我手机号吗?”手冢努力让自己维持正直的模样,“如果明天决定要来看比赛,我给你包厢的票。”

不二愣了一下,笑容中忽然多了点害羞:“手冢君的包厢?”

“嗯。”

“唔,选手包厢一般只安排给家属和朋友吧?”

“那又怎么样?”

“我去的话不会打扰别人吗?毕竟我不是家属也不是朋友……”现在又多了几分为难。

“并没有明文这么规定。”手冢有点挫败,他已经表示要送票给不二,对方却连交朋友的意向都没有。

“但手冢君的包厢里似乎连朋友都没有出现过呢……被粉丝误会的话对手冢君来说不是件好事……”不二特别好心地提醒他,还眨了眨眼。

“………………”

被拒绝到这个程度,手冢认为也不好继续强迫对方收下自己的心意了。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的包厢里没有出现过朋友?”他立刻抓住了更重要的核心问题,如果只是看过一两场比赛,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不二挠挠头,小声嘀咕着“被发现了”拉开门,将手冢让进房间。手冢也丝毫没有犹豫地立刻跟进去,和他想的一样,不二还裹着浴袍,光溜溜的脚上耷拉着拖鞋。

或浓或淡的酸甜味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令手冢不由心猿意马。

浴袍下会不会什么都没穿?

这个念头和不二比赛后湿透的样子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进入套间,客厅的电视里正播放着他去年的比赛录像。

不二在看他的比赛!

门在身后小声关上,被浸泡在OMEGA的酸甜香味里的感觉更加强烈——这回他彻底和不二独处了。

“等我一下。”

不二快步走进卧室关上门,留手冢在外面独自观看比赛录像。他这才发现是自己治疗手臂前的最后一场,那一场他打的并不好,手伤的发作让他烦闷又无可奈何,是非受迫性失误最多的一场比赛。

怎么偏偏在不二看这场比赛的时候过来?手冢一时有些后悔。

卧室内传来吹风机的声音,接着有打电话的声音,十几分钟后门铃响了,手冢打开门,是客房服务送来了下午茶。


当不二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也干爽蓬松。他看到茶几上已经摆好的下午茶,摸摸肚子:“抱歉,我饿了所以随便点了些东西,不知道合不合手冢君的胃口?”

不二走到他旁边的沙发坐下,他穿了件宽松的亮黄色卫衣和深蓝色运动短裤,可以看到雪白修长的双腿。

“我不挑食。”手冢替他倒了杯咖啡。

“谢谢,手冢君喜欢日本茶吧?”

“你怎么知道?”

“上面都写了。”不二拿起旁边的一本杂志,打开的页面上正好是他的个人介绍,“早晨起来会喝茶,喜欢的食物是鳗鱼茶泡饭,是真的吗?”

“嗯。”手冢有些许雀跃,这么看不二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有兴趣。

不二又念到:“喜欢贝多芬?”

“嗯。”

“登山?”“每年会去一两次。”

“约会想做的是是垂钓?”“……嗯。”

“不过这上面写,手冢君还没有约会过,这也是真的吗?”

“………………咳咳。”手冢刚咬了口马卡龙,被不二的问题狠狠呛了一下!见不二戏谑地看着自己,他面无表情地强行解释:“太甜了。”

“是吗?”不二也跟着捻起一块粉色的马卡龙,眼睛还看着手冢,小心咬下——他忽然发出一声鼻音,湿漉漉的。

故意的?!

手冢轻咳一声坐直身体,装作想整理衣服下摆随意扯了扯,然后换了个姿势——来遮挡某个又起反应的部位。但事实上,这种掩饰毫无意义,因为随着他的身体反应,在满是OMEGA气味的房间里,他的信息素已经顺着本能开始扩张。

ALPHA天生就想做主导者,这与理智毫无关系。

“确实,太甜了。”不二看上去还没察觉到四周信息素变化,放下那块被咬了一口的马卡龙后猛灌两口咖啡。而手冢盯着甜点上OMEGA留下的还湿润着的齿痕,只觉得某个部位更加难受。

他的信息素也理所当然地——更强烈地吞噬OMEGA的地盘。

“说起来,手冢君为什么会参加综合巡回赛?”

不二捧着咖啡杯站起身,踱步到窗边观察窗外的风景。

“很奇怪吗?”手冢如坐针毡,OMEGA酸甜味信息素的远离并没有让他冷静到能把信息素收回来,反而激发了ALPHA的本能追寻着OMEGA而去,这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复杂。

没有标记过OMEGA的ALPHA很难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但他听教练抱怨过他的气味又冷又涩,像白雪皑皑山巅上的植物。

不知道不二对他的气味作何感想。

“因为,手冢君到今年为止都只参加了ALPHA赛区的比赛,你……其实不想和BETA和OMEGA比赛吧。”

“客观来说,ALPHA的性别优势是无法改变的,赢了只会显得胜之不武。至于参加这次的比赛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之前的受伤缺赛导致积分排名下滑,如果不尽快参加比赛,对我自己的职业发展会有不良影响。”

“原来是这样……”

不二的语气显得有些失望,手冢揣测或许不二并不喜欢被ALPHA视作弱者,于是又补充道:“不过,今天和你比赛后,我想我应该修正这种偏见,你打的非常好,参加ALPHA赛区的比赛应该也能有不错的成绩。”

窗边的OMEGA眼睛一亮:“手冢君真的是这么想的?”

手冢点点头。

“被手冢君这么夸奖,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二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羞涩。

同时他们也都能感觉到,房间里的信息素又趋向了平稳,这是ALPHA和OMEGA的相斥在短暂的时间里转向相合的结果。

这意味着,OMEGA开始放下防备。

——是进一步的好机会。

手冢隔着镜片紧盯窗边的不二:“要一起吃晚餐吗?楼下的餐厅不错。”

不二迎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抱歉。”

“……”没料到会被拒绝的ALPHA僵在座椅里,一直激动着的某个部位这时倒冷静不少。

“我和团队约好了要开晚餐会,已经确定了时间。”不二饱含歉意地回到茶几边坐下,“下次吧,务必由我来请。”

“……你不需要道歉,工作重要。”手冢赶忙起身——和OMEGA拉开距离,“那我不打扰了。”

“嗯~能像今天这样和手冢君交谈真的非常有趣。”

“下次再见。”

手冢悻悻然走出OMEGA的房间,身后的门干脆利落地关上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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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写的时候跟基友吐槽既然有大男子主义这个词,那在ABO世界会不会有“大A子主义”………………o(*≧▽≦)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