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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蔷】心跳(2)

  可恶,感觉有些地方ooc了算我的。

  

  

  

  

  1. 

        艾尔海森后退了几步。

        他很不擅长处理这些感情上的事,事实上他也很少会有需要自己照顾情绪的场合。但他望着这样他日夜惦念的蔷薇,不留余力的向自己盛开,就算是向来冷酷的艾尔海森,也被折服了。

        “丽莎学姐、你、靠太近了...

  可恶,感觉有些地方ooc了算我的。

  

  

  

  

  1. 

        艾尔海森后退了几步。

        他很不擅长处理这些感情上的事,事实上他也很少会有需要自己照顾情绪的场合。但他望着这样他日夜惦念的蔷薇,不留余力的向自己盛开,就算是向来冷酷的艾尔海森,也被折服了。

        “丽莎学姐、你、靠太近了。”艾尔海森摸了摸耳朵旁的虚空,脸上也泛起了绯红,还非得嘴硬是外面的日光照的。

       丽莎看着他急促的样子浅浅一笑,习惯地伸出手踮着脚摸了摸艾尔海森的头:“小可爱,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情绪很好猜。”

       “这样的话也只有丽莎学姐用来形容我。”艾尔海森无意识的蹭了蹭丽莎的手,丽莎对于艾尔海森大胆的举动,也心觉惊讶。蔷薇魔女翠绿色的眼眸流转,原本是晦涩的苍翠,现在慢慢舒展开,是稚嫩的柳绿色。

       “艾尔海森,这些年还是不愿意和人多打打交道吗。”丽莎虽然人在蒙德多年,但通过师弟赛诺之口,也多多少少了解教令院的一些事。而对于这一位杰出的学弟,自然也是了解的。只是每每听到他的事,都是被挤兑、被冷嘲。丽莎总是在听到这些时皱起眉头,但却又无可奈何,带着心事睡了一觉短暂性的解愁。

       “我没有和外人建立更深的关系的必要。”他知道丽莎是在关心自己,他也不是没有尝试的做过,但他总是开不了口,问好?可是对方看起来就很好,应该不需要我特地问候,更何况对方不好,也不会因我的问候而有所改变。更何况与另一个人建立更深的关系后,牵扯到的人情又是艾尔海森参悟不透的。

        “涉及到人情会很麻烦,虽然向来都是别人欠我。”艾尔海森和丽莎踱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余晖闪耀,暖黄色与粉紫色相间,一尾艳红色浅浅挂在天际。

        “外人...那么小可爱是有内人了啊,诶诶真是过分啊,居然先姐姐一步,抢走了这样可爱的聪明学弟。姐姐很伤心的。”丽莎当然知道艾尔海森也没有所谓的内人,但看着对方因为紧张急促而泛红的脸颊,没有停过的手部动作,不断调整的站姿,实在是不想错过任何一点风景。

        “学姐说笑了,这么打趣我的学姐不也和我一样,只能和教令院的大家在这一隅感受节日的气氛。”艾尔海森终于找回了平时呛卡维的感觉,试图呛丽莎一口,来证明自己还没有那么“溃不成军”。


  

  

  

  

  2.

       如果让蒙德的各位用一个词来形容丽莎,大概是三个词。

       优雅、慵懒、危险。

       这位美丽的图书管理员总是笑吟吟的样子,本就美丽的她即使站在那里都会是一道风景。而她每日的乐趣是在自己的私人时间吃个下午茶,或者睡一觉,像一只猫咪,会在喜欢的地方团在一起,拥抱自己的阳光。

       但是千万记得还书,酥酥麻麻的雷电魔法可是不长眼的......不对,它长眼,不然怎么会跟着人劈。

       “听说你当上了代理贤者,我还没有好好恭喜你呢,你怎么不提醒我。”艾尔海森看着丽莎故作生气翘起的红唇,手叉在腰间,反倒将身形勾勒的更为明显。

       “学姐穿教令院制服的时候,也有现在这么好看吗......”艾尔海森想象了下丽莎以前的模样,却总是很难和面前的美人联系到一起。奇怪、当时怎么没注意到热心学姐会如此惊艳。

       但艾尔海森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丽莎将手搭在艾尔海森肩上,几乎是趴在艾尔海森身上不断笑着。

       “你的夸奖倒是很直白。”

       艾尔海森感受到丽莎柔软的身躯轻轻靠着自己。他只要低下头就可以吻住丽莎的额头,他只要俯下身就可以嗅到丽莎的呼吸。只要抬手,就可以搂住那盈盈一握。

  但艾尔海森不能如此轻佻的做出这样的举动,他现在就像是在做反心跳特训,他甚至默默背诵起了教令院教条,从毕业设计想到了今天早饭的烹饪方式。都无用,他没办法转移注意力,甚至想更为大胆的就那样做吧,感性一次,在节日的这一天,稍微任由自己“反常”这一次。

       “丽莎学姐,会在须弥待多久呢。”艾尔海森看着外面余晖将散尽,月光悄然越过新叶,不少的学者都纷纷跑远,看来是临近点燃烟火之际。

       “嗯?小可爱是舍不得我走吗。”丽莎下巴轻轻碰着艾尔海森的胸膛,抬眼盯着艾尔海森瞧。

       这是个危险的角度,但是基本礼仪艾尔海森还是注重的,说话不直视对方实在不是样子。他只好也望着丽莎,感受眼前的人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内心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开口道:

      “是啊,你的可爱学弟不舍得你离开,该怎么办呢,丽莎学姐。”艾尔海森垂在两侧的手,轻轻搭上丽莎的腰间,丝绸布料很光滑,但正是因为太贴身,给了艾尔海森一种他在直接抚摸丽莎腰身的错觉。他急忙抽出了手,从丽莎的肩膀处回抱住丽莎。

       丽莎笑出了声来,不仅因为他大胆的言论,更是因为他这番可爱的举动。

       “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可爱吗,姐姐有些吃醋了,错失了你多少年的可爱瞬间。”丽莎说话时唇总是轻轻的颤着,好似在唱歌。

       实际上艾尔海森也觉得这位学姐是在唱歌,一定是在唱塞壬的歌,幽魅美人戏耍正直的代理贤者,就如那些戏本子上写的一样。


  

  

  

  

  

  

  3.

       “艾尔海森,你在走神,是通过我想到了谁呢。”丽莎有些不满,她自认为艾尔海森对她也是有这份情感的,但对方甚至公然出神,这让蔷薇魔女很是挫败。

       “没有想到谁,学姐。我也不会和外人如此亲昵。”艾尔海森偷偷嗅了嗅丽莎发间的香气,不自觉环的更紧。

       “外人、外人、外人,小可爱,你把姐姐也当外人吗?”

       “不是外人...”

       艾尔海森话还没说完,外面的烟火却喧宾夺主,丽莎离开了他的怀抱,凑向窗口望着窗外的夜空。

       冲上云霄的烟花弥留之际像是漫天的星光,挂着流星的尾巴,在黑夜中划过。再远处,还有缓缓升起的霄灯,就像是千千万万个属于自己的太阳,在幽夜中升起。

       但艾尔海森无心欣赏那片烟火,因为他在丽莎眼里看到了更美的烟火,眸光流转、烟花升落,一阵夜风吹进,轻轻吹起了丽莎的衣摆。他赶紧脱下自己的披风给丽莎亲手披上。

       “呀,小可爱的身材不错嘛,是有在家里偷偷锻炼吗。”

       “没有特意练。”艾尔海森紧紧盯着丽莎的眼眸,又慢慢的下移视线,盯着丽莎的唇边。

        “艾尔海森,节日快乐。”丽莎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抚摸着艾尔海森的脸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艾尔海森看,仿佛那不是简单的一句节日快乐,而是更富有深意的情话。

       艾尔海森回握住那只在自己脸上不安分的手,借机凑近了丽莎。

      “学姐只是想说节日快乐这么简单的话吗。”

       艾尔海森可算摸清楚这位学姐也只敢偷偷打擦边球,而把主动权丢给自己。但事实上艾尔海森也不希望让丽莎一个女孩主动,即使自己再怎么不注重打交道,这点男人的担当还是有的。

  没等丽莎开口回话,艾尔海森便接上了:

  “学姐多陪我几天吧,我有份报表一直没能收尾。”

  丽莎还以为真的是正经学术报表,便随口回了句,“什么报表还能难住艾尔海森书记官?”

  “是一份对你的恋爱申请报表。”

  丽莎的脸也红了,但她没有像艾尔海森那样撇头躲避,她反倒笑盈盈地倒在艾尔海森怀里。

  “你讲情话的水平,倒是和赛诺讲冷笑话有的一比。”

  丽莎的唇翻动着,是涂了唇釉吗 艾尔海森总觉得有潋滟的水光,衬得丽莎的唇就像是蛇果,引诱他品尝,他也这么做了。

  他凑上去轻轻啄了一口丽莎的唇,声音沉重了几许却又夹带着颤音说着:

  “学姐,我喜欢你。”

  “哪有人像你一样,先亲完再表白的。”丽莎勾着艾尔海森的脖颈,对着代理贤者的下巴虔诚的吻了一下。

  “那是学姐没有批准我的恋爱申请。”

  “我特地逃了海灯节来看你,小可爱,还不够诚意吗。”

  “不够,学姐。不把这么多年见不到你的日子弥补回来,怎么样都不够的。”

  艾尔海森捧住了丽莎的脸,在烟火之中,加深了这个吻。

  丽莎不安分的用舌尖撬开了艾尔海森紧闭的皓齿,还被笨拙的艾尔海森轻咬了一口舌。

  “嘶,书记官连这些都不会吗。”

  “是不会,所以需要难遇的天才魔女带我完成这项恋爱特训。”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也听见了丽莎的。

  最后一支烟花响起,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凑上前的,艾尔海森只知道,蔷薇魔女是很甜。

  

  

  

  

  4.

  艾尔海森还不回来,正好,我倒要看看他在房间里藏了什么宝贝。

  卡维大张旗鼓的“踢开”艾尔海森的门,除了桌上摆着一本常看的书没什么区别。

  等等、那是什么。

  卡维敏捷地注意到,那是一只画笔。一只被压在书中的画笔。

  画笔诶,艾尔海森,艾尔海森会有画笔。

  他错愕地上前,翻开了书,随着画笔的展现,出现一个让他更震惊的东西。

  是个叶脉书签。

  “艾尔海森这家伙能有这种艺术细胞。”

  “等等、书签上的图案......”

  “这不是丽莎学姐吗!!!”

  

祝年喜

【原神/归离】魔神不需要爱情

*又名《岩王爷的十万个为什么》(bushi*

*全文1w字已完结,有私设ooc预警*

*应该算是酸甜味的甜饼子*


——————


三月三是个好日子。


归离子民都知道,每年这日,琉璃百合花总是开得最盛,风拂过蓝白的花海,荡起阵阵涟漪,清新淡雅的花香飘到田里,飘到城中,勾得年轻人们心中也泛起波澜,谁还会有心思忙手上的事呢?


一时间,花海中热闹无比,或把酒言欢,或嬉戏游玩,哪家少年郎愈发俊俏了,谁家女儿初长成了,都一眼瞧得见。


有人不经意间对上眼,恰似枝上桃花初绽,一声脸红耳赤的“姑娘”,一声羞答答的“公子”,便惹得两方友人好一番戏逗。


就在这样阳光灿烂的日...


*又名《岩王爷的十万个为什么》(bushi*

*全文1w字已完结,有私设ooc预警*

*应该算是酸甜味的甜饼子*


——————


三月三是个好日子。


归离子民都知道,每年这日,琉璃百合花总是开得最盛,风拂过蓝白的花海,荡起阵阵涟漪,清新淡雅的花香飘到田里,飘到城中,勾得年轻人们心中也泛起波澜,谁还会有心思忙手上的事呢?


一时间,花海中热闹无比,或把酒言欢,或嬉戏游玩,哪家少年郎愈发俊俏了,谁家女儿初长成了,都一眼瞧得见。


有人不经意间对上眼,恰似枝上桃花初绽,一声脸红耳赤的“姑娘”,一声羞答答的“公子”,便惹得两方友人好一番戏逗。


就在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岩神却向自己的盟友兼好友提了一个问题。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归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对男女坐在花海中,正彼此靠在一起说着话。男人折下了一朵琉璃百合戴在了女子头上,女子则羞红了脸,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们在做恋人会做的事。”


“恋人是什么?”


恋人是什么?归终将手中的竹简卷在一起放回袖中,想了想,回答:“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是亲人么?”


“……倒也不是,但两人若结为了夫妻,那便是亲人了。”


她的盟友似乎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微皱着眉,终于转过来看她。


他沉思了一会儿,认真地问:“那你和我算是恋人么?”


归终一愣,“摩拉克斯,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爱情是什么?”


“……”


饶是智慧过人,归终也被他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爱情究竟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不过她知道一点,那就是它可能不算是好东西……


但作为盟友,她当时是以智慧为筹码才换来对方的点头同意结盟,若此时说自己不知,岂不是让他小看了自己?


可自己又并非不懂装懂之人……


一番纠结下,归终赔出个笑脸,道:“我知道那是什么,但难以转述,不如……你再问问别人?”


“哦?”岩神抱着手,“你真知道?”


他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太多表情,归终却从他话中听出了笑意,不知是嘲笑她还是什么。


她撑着笑说:“那是自然,可我嘴笨,与你说不明白。”


尘之魔神嘴笨。


摩拉克斯觉得好笑,却也只点点头,然后径直向那对男女走了过去。


归终知道,他去问人了。


花丛中的一团蝴蝶被来人惊起,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同样的飞走的还有那对小鸳鸯你侬我侬的时光,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岩王帝君惊得两人抖得和鹌鹑一样,话都不知该如何说,更别说回答他的问题了。


归终看着他投来“问人似乎不行”的目光,扶着额头叹了气。




岩之魔神似乎对这事挺上心的,三天两头就来和归终说自己关于“爱情”的新发现,可又算不上兴奋,反而平静得像是在告诉她自己今天喝了几杯茶。


他还让归终给他所了解知识的纠错,归终倒是真给他去沏了茶,听他的话只点头称是,半分错也不给他纠,最后把岩神惹得不快了,沉下脸去,她才答应之后定会告诉他对错。


总不能告诉他都是错的吧……归终颇为无奈,而且她还发现,摩拉克斯似乎抓错了方向。


他逐渐从“爱情是什么”转向了“如何让爱情出现”上去了。




“摩拉克斯,我的脸上可是沾上了何物?”


一日行政宫中,归终将批阅折子的笔搁下,侧过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好友。


他盯着她,盯了快一炷香了。


“这样会出现爱情么?”


归终僵住,脸上却依旧挂着礼貌的笑,她稍微用了点时间来理解他的话,问:“你是指……看着我这件事?”


摩拉克斯点点头,说:“他们说这样做,爱情就会出现。”


归终想起来了,确实有不少恋人都会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


但重点是,含情脉脉。


她起身走到行政宫的门前,招来一位侍从,然后将他带到了岩神面前。


侍从有些不知所措,“尘,尘王大人……”


“无需紧张,你只要看着他就好,”归终轻拍他的背,又转而对盟友说,“你像刚刚那样看着他,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岩之神听后意外认真地看向那名侍从,归终则回到位置上继续处理政务,成竹在胸。


只是,恐怕要难为那孩子了……


不过一会儿,她便听见一声预想中的“尘王大人”,抬头看去,七尺男儿眼中满是惊恐,其中隐约还有水光。


“属下若做错了什么,您,您直接让属下去领罚吧……”


他的声音都在打颤,言外之意已然明了,归终连忙将他送出了门,还亲自道歉给他赏钱,让他今日先回家休息了。


“这个方法,或许不太行呢。”


之后她回到屋内如是说,话里话外满是遗憾。


摩拉克斯却若有所思,道:“或是同性的缘故?”


“我想爱情应该是无关男女、公母、雌雄的,摩拉克斯。”归终说,可看他对这个结果似乎不太服气,只好又去召了位女侍进来。


结果自然证明归终是对的,一直盯着别人看不仅不会产生爱情,反而会引起恐慌。


只是尘神本意原是想让他知道,他所谓的方法并不靠谱,谁知岩王帝君的威严远超她的预期。


归终足足安慰了女侍一晚上,看着哭哒哒的孩子心中愧疚万分。


报应也随之而来,不过几日城中便传起留言,说是尘王大人最近想了一个颇为毒辣的惩治方法,就是让人去和面无表情的帝君对视,噫,可真真是比用利刃削肉还要狠毒。


削肉到底是疼在身,这可是伤在心头啊……




然而岩之魔神并没有如归终所愿因这一次失败就停止寻找爱情,这之后,他尝试了许多看来或听来的方法。


包括但不限于与仙众共宴时给归终夹菜,去采新鲜的琉璃百合编成花环给她戴上等等……


只是夹菜那次,被当成了让归终给他试菜中有无下毒;花环那次,他手实在不巧,与其说是给她戴了花环,不如说是戴了个鸟窝。


其他方法也都无一例外失败了,他还是没能找到“爱情”,或者让它出现。


不知何时被他选为固定帮手的归终也累得不轻——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好友会突然做出什么无厘头的事来。


为什么要选她?


终于有一天,归终这样问了他。


“我观察了许多人与生物,爱情似乎更容易出现在同种族的异性之间。”


有理有据,归终信服了,可随之又有一个问题冒出来。


如果他真对她有了爱意,那……之后呢?


她有些茫然,看着面前的岩之神细细推算了下,没敢问。


彼时两人刚在奥藏山拜访完留云借风真君,回程暂歇于绝云间的一处亭中,摩拉克斯伸出了手,也示意归终仿照他。


归终照做了,接着,两只手掌便贴在了一起。


摩拉克斯的手要比她大上一些,手心的温度也要高,归终下意识想收回,可还是停住了。


“如何?”他问。


归终摇了摇头,摩拉克斯盯着看她看了会儿,手指微曲,与她的五指交叉,又合拢。


这样的动作让两只手贴得更近,手心传来的温度竟有些烫,以至于归终觉得自己脸因此烧起来。


可她还是摇头。


“不行么……”


他喃喃着,松开了手,又去想其他方法了。


归终则侧过身子用手撑住了半边脸,假意看山间风景,脑子却乱成了一团浆糊。


——————


归终计划着得选一天来告诉摩拉克斯,她实在没精力再陪他做关于“爱情”的研究了。


自从这事开始,她就愈发感到烦躁和心乱,好几次在政务上出了差错,自觉完美的机关图纸在被留云看到后也好一顿数落,说她怎的连一些最为幼稚的错误都犯。


而且,这并非是她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魔神不需要爱情。


闺房里,图纸奏表撒了一地,归终将头埋进床铺间,回想过往种种,又想到未来,闷闷的叹息声被堵在了被褥中。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某一日清晨,当归终赤裸着身子,腰酸背痛地从不属于自己的床上醒来时,她是有些懵的。


而在看见身边好友熟睡的脸之后,这个懵,转化成了崩溃。


更让人崩溃的,就是她还没来得及找衣服穿上,男人就已经醒了。


四目相对下,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归终僵着笑,与他拉开一些距离,宿醉的头疼让她原本灵活的大脑几乎快停止思考。


“看来这个方法也不行呢,哈哈……”


她试着让自己语气轻松地说出圆场的话,然而摩拉克斯却只是皱着眉看着她,没有应话。


脸上的笑容再也撑不住了,她迅速扭过头,在床边一阵拾掇,摸起自己的裙衫迅速穿上。


“有些事还没处理完,我就先回了。”


她留下这句话,也顾不及鞋跟有无拉上,就踩着那双她还挺喜欢的绣鞋匆忙离开了岩神寝居。


归终脑子一片空白,可越是空白,脸上越难流露出什么情绪,因此在门口的侍卫眼中,尘王是面色如常地离开的。


可他们面色难以如常,谁都瞧清了那雪白脖颈上的痕迹,只能瞪着眼互相看了看,都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这日之后,归终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尽量让自己以平静的心态面对摩拉克斯,可对方似乎……对自己态度冷淡了许多。


和他说事,他总是会沉默一会儿再回答,又或者问他什么事,也是同样的反应。


冷淡也是好的,至少他不会再来找她帮忙去寻什么爱情了,这正合归终意。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又有说不上来的酸楚,也因此更加烦躁了。


“你和帝君,可是吵架了?”带着新式机关来到归离集的留云问她。


一向好脾气的归终听后,难得发了火。可她火藏在心里,愤愤之下,只是沏茶和置杯的力度大了些,却始终一声不吭。


留云见她不肯说,叹了口气道:“虽不知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双神关系的稳定与否,与盟约一事可是密切相关,你……”


她怕自己说的东西又让她恼了,不再多言。


密友所言她自是懂的,只是……归终捧着花茶,低头看着杯底的琉璃百合和脸上一团愁云的女子倒影,实在没胃口再喝了。




摩拉克斯又做了同样的梦,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意外的晚上。


他和归终都醉了,可能也都没醉,他虽有酒意,可发生了什么他却记得清楚。


很难形容一直视作友人的女子用那样的声音喊自己名字是什么感觉,以及……他看向镜中自己的后背,一道道浅红的指甲划痕可以算得上触目。


他此前从未知道,原来她也有下重手的时候。


而关于那天晚上的事,也一直在困扰着他,他并非故意冷落归终,只是有时,他的思绪确实不在她的话上。


摩拉克斯看着镜中的自己皱起眉,现如今他想到归终,脑中浮现最多的是她的笑脸,心中情绪起伏,五味杂陈。


这定不会是“爱情”,他想。




更令他发觉不对的还在后面。


过了几日,梦之魔神发来请帖,说自己宫殿修葺完工,特邀友人们来宫中小聚。


虽然二神都不知何时与对方互为友人,但出于礼节,还是动身去了梦神的领地。


正如她在请帖中说的那样,白玉砌成的宫殿高大雄伟,若是阳光照下来,从远处就能见其光辉。


只是梦神不喜光,领地上的天色阴沉,那宫殿也跟着阴森起来。


摩拉克斯听过她的掌权手段,这极大的工程,想必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可说到底并未威胁到归离集的利益,他便无心管了。


受邀而来的魔神不少,依位入座后梦神举杯说了些感谢之语,仰头将酒饮尽,宴会也就开始了。


归终坐在他身边,两人之前却像是隔了什么东西一样,各自做各自的事,有人来向岩尘双王敬酒时,两人便表现得像没发生什么一样,等人走后,又双双沉默。


摩拉克斯吃了几口菜就停了筷子,看着大殿边奏乐的乐师们消磨时光,没过一会儿,他听见身旁传来了梦神的声音。


“我看尘神觉得无聊,不如与妾身说说话?”


他瞥了一眼,归终微微一笑,放下酒樽问:“好呀,梦神想聊些什么?”


两人并不算熟络,聊的无非就是子民与领地上的事,摩拉克斯听着,觉得归终与她的理念可以说没有契合的地方,但归终却没有反对她的话,梦神说,她便听,等她说完自己再说。


摩拉克斯皱了皱眉,归终在外的这份圆滑他一向欣赏的,可今日不知怎的,心中烦闷,总觉得她低声下气似的。


他又看向了她们,只是这次他发现,梦神听着归终的话,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两人视线相交,她也不避,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她又带着这份笑看向归终,归终被她看着,话说到了一半停住,浅笑问:“我可是说错了?”


“没有哦,尘神说得很好呢,只是……”梦神一只手搭着下巴,一只手伸了过去,覆在了归终手背上,“今日离得近了,妾身这才知道那些说尘王有闭月之颜的话,当真不是虚言呢。”


归终愣了愣,笑道:“梦神说笑了。”


“妾身可没说笑,”她笑眯眯地看着归终,手指像灵巧的蛇一般移到了她露出袖口的一截藕臂上,“今日与尘神一谈,实在相见恨晚 ,尘神若是无事,不如今夜就留在妾身这新宫里,我们再好好……唔。”


突然,她感觉手腕一阵绞痛,当即冷脸看向了一边。


“岩神,你这是何意?”


“她有事。”


“哦?她有事,也犯不着岩王来说吧?”


梦神甩开了摩拉克斯的手,后半句音量高了些,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众人看向了他们三人处,连奏乐声都停了。


摩拉克斯的脸色不太好看。


可梦神哪会是怕他的主,她吹了吹自己手腕上的红指印,冷笑道:“还要管人家睡在哪儿,岩王这盟友当得,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


“梦神息怒,”归终看了他一眼,赔笑道,“岩神最近碰了些不顺心的事,冒犯了梦神,归终替他赔罪了。”说完,她将身子移后了些,对梦神欠了欠身,以示歉意。


梦之魔神轻哼一声,又把手放在了归终的手背上,说:“看他刚刚和护食的猫儿一样,我当尘神是他的私有物呢。”


“断然是不会的……”她笑着应梦神的话,之后巧妙地将话题回到了这新宫殿上,才让他们之前间剑拔弩张的氛围散了些。


只是这之后,摩拉克斯早早地离了宴席,没有和归终说,不知去了何处。


宴会最后,归终还是谢绝了梦之魔神留宿的美意,本以为摩拉克斯已先行回府,走出大殿后,却发现他在等她。


只是那张脸,比此时真遮了皎月的乌云还要晦暗。


他本无需管梦之魔神做了何事的,摩拉克斯看着她想,可他为何又要去阻止呢?


归终确实不是他的私有物,她只是他的盟友,他的好友。


但一想着方才从她口中说的“断然”二字,摩拉克斯就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




两人回到归离集的第二日,摩拉克斯从去宴会前的态度冷淡,直接转变没有必要的事,都不与归终见面了,只派削月筑阳真君来处理公务。


归终闷闷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自己是哪里惹了他,可她也不是伺候人的,也懒得再与他计较。


既然他不见,那便不见吧。


只是这事一出,归离民众无不提心吊胆,生怕第二日一睁眼,双神就要分家了,忙结着队去请几位仙家帮忙。


可仙家也有苦难言,就算是仙人,也没人想去见冷着脸的岩之魔神,而去找尘之魔神,她虽会笑着和你聊,可永远不会说到你想知道的点子上,无意间话题都被她带偏了。


有仙人想请与二神关系较好的留云借风真君作周旋,真君却自信道事情并非所想的那么严重,两人不过几日便会重归于好。


只是这“几日”,过了快大半个月,两位魔神依旧不动如山,再问真君,她却已经闭门谢客了。




一日,归终正在自己房中查看地图上防御工事的布制,就听侍从说移霄导天真君求见,她迎出门想将人请进屋,真君却一脸焦急,向她行了一礼道:“尘王,帝君他……负伤了。”


归终略一思忖,三天前他确实派人来报,西北有魔物侵扰,不日将去除之,想来或是因此受伤的。


她心中微动,脸上依旧平静,“我这里还有些药膏,烦请真君给他带去。”说着就要回屋去取,移霄导天真君却急道:“这,您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


“帝君他伤得重,现如今还休在床上,未曾醒来。”


归终怔住,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一直到了岩神居所,她还是脑子嗡嗡的。


他会受伤?那自然会,他又不可能是真的石头……可怎会伤得那么重?


是伤了哪儿?眼睛?手,腿?还是内脏……


归终越想越心慌,而这个心慌在看见屋外的一众仙人后更是到了极点。


本在闭关的留云此时神色黯然,见她来了,向她示意了门内,掩着嘴背对她站到了一边,理水叠山真君在安慰她,却也止不住叹气。


归终推开寝居的门,又将门轻合好,一步步朝内室走去,明明没有几步路,她却觉得走了好远。


走至卧房外,归终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男人精壮的后背,以及铜镜中他错愕的眼神。


“你……无事?”


原本压在归终的心口的石头在一瞬间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后知后觉的怒火,可看对方也是惊讶,想必骗局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


归终咬咬下唇,笑了笑,“既然平安无事,那便是好的,今日我唐突了,改日再向岩王赔罪……”她转身就要走,可手腕却一下被人抓住。


“发生了何事?”摩拉克斯问。


“无事发生。”


“那你为何要流泪?”


“……”


这不还没落下来么……归终低着头想,眼里一片模糊。


最后没忍住,几滴泪珠还是掉了下来。


“仙家们说你受了伤,伤得很重,所以我……我就来看看你……”她声音越说越小,只是还是没解释自己落泪的原因,摩拉克斯想了想,问:“所以你是,因为我受伤而流泪?”


“……”


“为什么?”


为什么?归终也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她总会在关于摩拉克斯的事上与往日的自己相违?


她本以为自己还有余裕来回答他的问题,可此时,她真的觉得好累。


“我不知道,”她抬头看着他,“摩拉克斯,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


归终看见他金瞳中所映照的自己,尘之魔神似乎是第一次如此狼狈,她引以为傲的“智慧”此时没有任何作用,因为这样的感情从来都不是靠“智慧”能明白的。


她本以为依照两人现在漠然的冠关系,摩拉克斯会与她就此与她争执一番,或立刻请她出去。


可摩拉克斯却伸出手去将她脸庞余留泪珠拭去,看着她说了个好字。


“不过我确实受了些伤,你能帮我上药么?”他又问。


真是不合气氛的一句话。归终吸了下鼻子,点了点头,从随身带着的仙囊里拿出纱布和药膏,问他伤在何处。


其实也无需问了,她已经看见了他胸前几道皮肉绽开的口子,便将他带到窗边,好借光看得更细些。


归终小心翼翼地将膏药抹在伤口上,生怕弄疼了他。她注意到他身上的其他伤痕,虽然已经愈合,但也留下了浅浅的疤,一道又一道,仿佛将过去的战斗都镌刻在了身上。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了他身上的伤痕,还用手去一一抚摸,然后……


“归终。”


摩拉克斯突然喊她,归终慌张地抬起头,像是被抓了现行的犯人。


“那天晚上……不是我想尝试的方法。”他说,是在回答她那日清晨她说的圆场话。归终也回想起来,终于是笑了,“我知道那是个意外,而且这都过去多久了,你不必太在意……”


摩拉克斯点点头,“但我想确认一件事,”他顿了下,试探着问,“你还愿意帮我么?”


还?归终琢磨着这个字,“又是寻找爱情的那些事?”


“……嗯。”


归终先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又拿了他放在床上的外袍给他披上,才笑着问他:“行呀,这回是什么方法?”


然而未等她反应过来,摩拉克斯的脸就凑到她眼前。


以及那双熠熠生辉的金色瞳孔。


下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唇碰到什么东西,很轻,很软,这让她想起在某一个月夜,她在琉璃百合丛中哼着曲子漫步,顺手折下一朵沾着露水的花。


她轻嗅着它的清香,蓝白花瓣不经意间贴在她的唇上,那时的触感,就像现在一样。


可花儿不会让她的呼吸停住。


直到摩拉克斯的脸从她眼前移开,归终还呆愣在原地,而当她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时,她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唇,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


摩拉克斯看着她红得像石榴一样的双颊,又对上她情绪复杂的眼神,露出了一个归终许久未见的笑容。


“如何?”


归终捂着嘴轻轻摇头。


“是么,可我觉得好像成功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归终连忙伸出手去阻止他靠近自己,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将她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隔着纱布与肌肤,归终都能感受到自己掌心下那颗心脏跳得有多快。


她愣住了。


摩拉克斯又将她的掌心举到了自己唇边,低着声音说:“一开始我单是好奇……好奇为什么人类会做这样的动作,看着彼此的眼神,犹如在看最珍贵的矿石一般。”


“为了更加了解他们,我也想体验这样的情感。然而当我听从你的建议询问他们时,没有人能对我说清,这使得我,更加好奇。”


“尝试他们做过的事,这样或许能有所体会。你能愿意帮我,我很开心。”


归终默默听着,从结盟到现在,她从未听他说过这么长的话。


无关政事,无关局势,无关各种其他事物,只与他自己有关。


“但我不知道心中这份喜悦,到底是你的帮助,还是只因为有你在。”


“我想见你,可真见了你,却不知该讲些什么。渐渐的,比起最初的喜悦,不好的情绪多了许多,甚至它们出现时,我无法控制——梦之魔神的那次宴会正是我的一次错误,我向你道歉,归终。”


“这与我所见的‘爱情’完全不同,我考虑是否是自己用错了方法,可情绪的控制愈发困难,我只好避着你,好让自己能调整好……但这似乎又是一步错棋,我并没有变得有多好。”


“今日再见,看见你出现在我身后,那份欣喜是不同于见到阔别许久的友人的——何况我们只是二十又四日未见过。”


他一字一句剖析着自己的事与情感,冷静得像是在处理最棘手的规划事务,只是归终听着,脸愈发滚烫。


“归终,你方才看我的眼神,与那些‘恋人’并无二致,或许,此时我也是一样……”


“摩,摩拉克斯,”归终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如果她再不说些什么,她觉得自己会因为红烫的脸而晕过去,“你已经了解清楚了,我,我也一样,既然这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而且,魔神是不需要爱情的。”


“为什么?”


“你不也因情失理了么?那是身为神的大忌,也是身为一方领主的大忌……”


“是何人说的?又是何人定下的规矩?”他皱着眉继续追问,然而聪慧的尘之魔神再次沉默了。


他于是了然,“归终,你这是作茧自缚。”


作茧自缚?


早在摩拉克斯提起“爱情”之前,不知是在何时,不知是在何地,在某一刻归终突然意识到,他在她心中,是与他人不同的。


可她也是懵懵懂懂,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那时确实不知“爱情”,只知这份感情的出现让人心猿意马,着实不好。


更何况她为尘之魔神,身负着爱人的天职,又怎能将那些关注与精力,自私地转移到单个人的身上?


魔神不需要爱情。这就是她的想法,自然,她没有告诉过自己的盟友关于这份感情半个字,假如“爱情”真是个无法脱身的泥潭,那么让她一个人面对就好了。


是啊,作茧自缚,谁让她先动的心呢?


归终觉得鼻子发酸,有一瞬间她真恨自己,恨她为什么要爱上他,明明从利益的盟友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就已然是美好的故事,为何自己还要奢求更进一步,却举步维艰的关系?


她这样想着,回过神来时,却已被男人抱在了怀里


“我不认为爱情是坏事,或许现在看来它确实累赘,但终有一日,我相信你会认同我的话的。”


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上。


归终肩膀微抖,回抱住他,看着自己无声的眼泪,浸到了他渗血的纱布里。


——————


又是一年三月三,草长莺飞之时,琉璃百合依旧开得盛。


去年还只是眉眼传情的一对小情人,这时已经挽着手一起在花海中散步了,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心意圆满之人。


在这一对对璧人中,有一男子为求得心上人的欢心,当众高歌跳起舞来,引来一片鼓掌喝彩,还有人自发和歌伴舞,当真是热火朝天。


真本是够瞩目的一件事了,然而还有更瞩目的。


虽然那一对离人群最远,只是待在花海边的一棵却砂树下,但有一人瞧见了便会告诉另一人,不过多时就传开了。


碍于身份,人们不敢走得太近,只好站在远处瞧,这一瞧,个个都笑起来。




归终靠在摩拉克斯怀里编着花环,上面不单只有琉璃百合,还有几朵粉嫩的霓裳花,她细细编好后,举起花环向后仰去,戴在了他的头上。


这时她发现了在远处偷瞧的子民,轻咳一声,挺直腰想装得正经些,却被摩拉克斯环住,固在了怀里。


归终也不挣扎,由他抱着了。


自从她和摩拉克斯互相说尽心事后,两人就确认了“恋人”的关系。但她坚决不愿正式公布,一来她脸皮确实薄,二来……


归终总是想得有些多,她不想让自己的弱点让太多人知道,对于潜藏的敌人来说,无亲无故魔神突然有了未来会成为家人的存在——怎么想都会是个不错的人质。


但现在看来,公不公布,似乎都没有区别了……


摩拉克斯看她的细眉又锁在一起,知道她有了心事,便说:“我想了一个假名。”


听到这话,归终的注意力一下回到他身上,“怎么突然想起取假名了?”


“摩拉克斯不太像是璃月名字。”


归终笑起来,“我当初也是这般想的,那你快说说你的是什么名儿?”


“钟离。”


“哪个中?”


摩拉克斯用指在她的掌中一笔一画写下,归终笑了,说:“原是‘金童’呀*,但我字里可没‘玉女’衬你。”


“……归终。”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黎呢?是哪个黎?”


“离开的离。”


归终仰起头看他,“这可不是好字,我当是黎明的黎呢。”


“那先前你如何取的‘归离’?”


“我不是说过么,取的是今我离民,几同归乡之意……”话到一半,归终顿住,又念那“归离”二字几遍,羞愤道,“原是你在戏耍我!”


“何来的戏耍?”摩拉克斯看着她红得好看的脸,“归离可是尘王取的,我不过是凑了个巧罢了。”


“你……这要是传出去,到时候不就是取我们二人的名了么?真是唯恐天下人不知似的……”


“不传就是了。”摩拉克斯靠在她的肩上,归终说不过他,伸手要去把给他头上的花环取下,却被他一下握住。


“说起来,我称你‘归终’多次,有言道礼尚往来……你觉得呢?”


话中有话,归终默了会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钟离。”


“嗯,”摩拉克斯,又或者名为钟离的男人应了她的话,随后,他又说,“可还有些不公,现今你都未告诉过我你的真名。”


“你真是……”


她确实很久没有用过那个名字了,但好在她还记得。归终于是坐直了身子,凑到他耳边掩着嘴说了几个字,赧然道;“也是你知道就好,可不准告诉别人。”


“为何?我觉得是个好名字。”钟离扬起嘴角,刚想将那名字重复一遍,归终一下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看着他,“都说了不准说,也不准再问了!”


钟离倒是被她那完全算不上威胁的眼神逗笑了,一时还笑出了声,归终以为他是在笑自己的名字,松了手就羞得要走人,还不忘去将那花环抢回来。


多余动作的后果就是又被男人给抓住了。


远处,或是受刚刚那位小伙的影响,子民们不知何时办起了歌会,欢呼声此起彼伏,无人再来打扰树下依偎着的二人。


三月的太阳算不上炎热,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轻风吹来,有花的清香。


在一片静好中,归终靠在钟离的颈间,嗅着他身上不输于琉璃百合的、让人安心的幽香,突然觉得,他说得挺对的。


爱情也没那么不好。


只是这认同来得也太早了些吧……拉不下脸的尘王闭上眼,蹭了蹭爱人的颈子,打定主意再过几个月才告诉他。


或者几年?几十年?这时她又想着魔神的好了,想这岁月于他们而言算不上匆匆,在漫长的生命中,他们的时间还长,长到有一天她和钟离都鸡皮鹤发了,再告诉他,恐怕也不算太晚吧?




——————

*钟的繁体字之一为“鐘”

——————

一些小话:因为三次太忙了所以咕了好久,真的非常抱歉(;д;)看到有小可爱说被之前一篇刀到难受,就决定这次做纯甜饼饭,结果做着做着,做成了酸甜风味()希望看到这里的小可爱都吃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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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夫人

【归离生子向】第四章

数百年对于永生不死的魔神来说只是一刹,可对于归离原上的凡人来说,却也已经是难得的安稳时光了。

最初的千百人在二位魔神的守护下逐渐壮大,从千人变万人,从农庄到城镇,繁荣昌盛,薪火相传。

归离原上归离集。归离集这个名字,是归终起的。取自“今我离民,皆安居乐业,几同归乡。”她只愿如今苍茫乱世,离家之人皆有归处。百年时光过去,摩拉克斯也更加了解这位伙伴。纵使她实力平平,可却有一颗无可比拟的爱民之心。

“...摩拉克斯,”绝云间峭壁之上。“她...又去安葬凡人了。”仙鹤摇摇头,“你该去劝劝她的。”

“无妨。”近千年过去,摩拉克斯少年模样不再。他静静坐在山巅,手中握着一支清心,“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数百年对于永生不死的魔神来说只是一刹,可对于归离原上的凡人来说,却也已经是难得的安稳时光了。

最初的千百人在二位魔神的守护下逐渐壮大,从千人变万人,从农庄到城镇,繁荣昌盛,薪火相传。

归离原上归离集。归离集这个名字,是归终起的。取自“今我离民,皆安居乐业,几同归乡。”她只愿如今苍茫乱世,离家之人皆有归处。百年时光过去,摩拉克斯也更加了解这位伙伴。纵使她实力平平,可却有一颗无可比拟的爱民之心。

“...摩拉克斯,”绝云间峭壁之上。“她...又去安葬凡人了。”仙鹤摇摇头,“你该去劝劝她的。”

“无妨。”近千年过去,摩拉克斯少年模样不再。他静静坐在山巅,手中握着一支清心,“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话虽出口,摩拉克斯却仍是站起身来,往归离原的方向去了。

归离原的北边植有一大片琉璃百合。

摩拉克斯来时,归终正坐在花田边,望着远处的云彩发呆。

“归终。”男人开口。他的嗓音比近千年前,二人初见时低沉了许多。但还是很好听,归终这么想着。

摩拉克斯走到归终身边坐下。“听流云借风说,你今天去......”

“摩拉克斯,你不必担心我。”不待男人把话说完,归终便打断了他。少女将下巴搁在膝上,墨色的长发散了一地。

“你看天上。”少女轻声开口。“凡人就像那些云彩,风一吹过来就散了。可风一走,又聚集在一起。凡人也像野草,一茬旧的倒了,总会有新的顶上来。”

归终侧过头,看着摩拉克斯笑。“我作为他们的神明,自然该体味世间百态,人间疾苦。神明若不爱人,凡人又该如何自处?”

琉璃百合香气清雅,和着习习晚风,抚过少女的青丝。

摩拉克斯看着少女的眼睛,澄澈得像是一汪碧水。他想好的说辞忽然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仿佛是看出了摩拉克斯的窘迫,归终笑笑,又开口道,“此事便不提了。我有别的要事与你相商。”

“何事?”男人回过神。

“我前几日外出时,偶然碰到了这个。”归终手一挥,从袖中掉出了一只小兽。

“...是夜叉?”摩拉克斯瞪大了眼。

夜叉一族,骁勇善战,是璃月大地上的妖兽所化。夜叉以杀戮为业,故而凡人提起夜叉,多是惊惧交加。可实际上,夜叉一族专杀魔物,从未伤害过凡人。

从归终袖中滚出的这只小兽便是夜叉,只不过是夜叉一族中实力平平的一只。这只夜叉状态差到极点,浑身伤痕累累。浑身被不明黑气包裹,昏迷不醒,甚至无法维持人形。

“这...你是在何处捡到的?”摩拉克斯托起小兽,仔细端详。他能感觉到,这只夜叉周身的黑气属于一只陌生的强大魔神,且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恶意。

“在花田更北的方向。”归终摇摇头。“我捡到他时,他周围躺着几个凡人,也都是昏迷不醒。我查过那几人,周身并无伤痕,不知是否被黑气所伤。”

摩拉克斯听了这话,若有所思。“那几人可安置好了?”他开口问。

归终闻言,点了点头。“暂且将他们单独安置在城外了。只不过,他们虽是昏迷不醒,可却周身颤抖,胡言乱语,仿佛梦中见着了什么及其恐怖的东西。”少女皱着眉,“我怕这不明的魔神气息,属于一只可控凡人之梦的魔神。”

摩拉克斯也皱起眉头。“控梦?”他重复着少女的话,思索片刻。“我从未见过璃月有这样一位魔神。”

不同于归终,摩拉克斯不擅与凡人相处,因此平时更多地做一些清剿一类的工作。偏偏他实力极强,现如今归离集近郊百里开外,已经许久没有陌生魔神的踪迹了。

“我也只是臆测罢了。”归终摇摇头。“具体如何,你随我去看看罢。”她看向男人。

摩拉克斯点点头。随即二人一前一后,向城外一间宅子走去。

城外的宅子是曾经的废弃农庄留下的遗迹,归终打理出了几间供自己与众位仙人居住。还未近前,二人便听到了恐怖的嘶吼声,那声音的主人仿佛见到了什么及其可怕的东西一般。

摩拉克斯闻声皱眉。他加快脚步进了宅子,只见那方才发出嘶吼的凡人在榻上挣扎不休,周身却仿佛被什么束缚了一般,动弹不得。可诡异的是,他依旧是闭着眼睛,没有半点醒转的迹象。

摩拉克斯与归终对视一眼,两人皆面色不虞。凡人或许不可见,可他们却能清晰地感知到,这几人周身都蒸腾起了一层淡淡的黑雾,且就属方才发出怪叫的男人周身的黑雾最浓。

“我发现他们时,还未有此迹象。”归终盯着那几人,摇了摇头。

“看来...确实有可能是不明魔神的手笔。”摩拉克斯开口。“只是这魔神的能力怕是不弱。若不是及擅隐匿之术,让我丝毫无法察觉她的踪迹;便是可于千里外控制人心,让凡人,甚至仙兽接触这不明黑气后丧失神智。”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我更倾向于后者。”

归终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她看向男人。

“不如与往常一样,”摩拉克斯答道“我去找到这个魔神,干掉她。你留在归离集,以防生变。”

与往常不同,归终却摇摇头,拒绝了摩拉克斯。“摩拉克斯,”她开口,“这次…我想与你一起。”


当晚,归离原以北数百里。

月上中天,归终叫住了想要继续前行的摩拉克斯,二人于一处山坳扎营。

归终掏出随身的小弩,猎了一头野猪,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摩拉克斯则在近处巡视一番,不见异常,便回营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望着火堆发呆。

按照常理来讲,归终极少与他一同外出讨伐魔神。一则归离集凡人众多,一旦发生灾祸,必将生灵涂炭。二则是从摩拉克斯的内心出发,他也不想让归终受伤。

可不知为何,这次他并没有阻止归终。也许是因为,有她在,他总是觉得心安。

“饿啦?”少女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归终见摩拉克斯一直盯着火堆上的烤肉不放,便忍不住出言调笑。

“...不饿。”魔神是不会饿的,摩拉克斯心想。

“那你是馋啦?”归终却并不放过他。

“......”摩拉克斯察觉出少女的小心思,扭过头去,不再接话。

望着男人微红的耳根,归终内心坏笑。这人还是同往常一样,一逗就脸红。

“不吃了,睡觉。”摩拉克斯腾地站起身来,走到一边躺下。

“你不吃我可吃了。”归终笑着开口。“刚烤出来的肉香极了,再挤上日落果汁...”少女说着,从一旁拿了一颗日落果挤开,把果汁滴在了肉排上。

滋啦——一声轻响,从火堆里散开一阵果香。少女举起一块肉排晃了晃,塞进口中。

“好烫!”归终含糊不清地开口。

“......真笨。”摩拉克斯最终还是站起身来,接过少女手中的肉排,吹凉后递还给她。

归终曾向村里烙饼烙的最好的王奶奶请教过,因此厨艺很是不错。在摩拉克斯加入这顿“晚宴”后,两人将肉排一扫而空。

酒足饭饱,归终靠在石壁上,望着漫天的繁星发呆。

夜风凉爽,虫鸣不休。一阵风吹过,归终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你干嘛!”正发着呆的少女突然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归终扭过头去。身旁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足有半个屋子那么大的龙。

摩拉克斯并未回答归终。他探出尾巴,轻柔地将少女卷起来,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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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合集内同作者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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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渊

【归离】璃花曲(上)

#沙雕九渊吖♥

#私设很崩,没走主流人设预警

#给听澜的赠文


——【爱有小爱,举案齐眉,爱有大爱,四海升平。】


1


恰少时心动,风华正茂。


遇见摩拉克斯时,归终五百岁。安静乖巧的尘神少女站在风的当口,任凭风扬起她额前碎发,擦着掠过耳畔。风声潇潇里夹杂着兵戈声响,少年血气方刚,金眸冷光乍现。


她居高临下,脸色苍白,好看的眉眼无悲无喜。


好不容易待那少年收了长枪,抹一把大汗淋漓的额头,还未走到她面前,先将长枪投掷在了归终脚下。不偏不倚,差一尺就要伤到她了。


“满意了?”


多好看啊,身姿俊秀的少年岩神,文能吟诗作对,...

#沙雕九渊吖♥

#私设很崩,没走主流人设预警

#给听澜的赠文






——【爱有小爱,举案齐眉,爱有大爱,四海升平。】






1


恰少时心动,风华正茂。


遇见摩拉克斯时,归终五百岁。安静乖巧的尘神少女站在风的当口,任凭风扬起她额前碎发,擦着掠过耳畔。风声潇潇里夹杂着兵戈声响,少年血气方刚,金眸冷光乍现。


她居高临下,脸色苍白,好看的眉眼无悲无喜。


好不容易待那少年收了长枪,抹一把大汗淋漓的额头,还未走到她面前,先将长枪投掷在了归终脚下。不偏不倚,差一尺就要伤到她了。


“满意了?”


多好看啊,身姿俊秀的少年岩神,文能吟诗作对,武能踢枪刺岩,看着就让人羡慕。归终轻咳几声,微眯双眸,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


钟离收起长枪,与她擦肩而过。早春风寒,有一下没一下的。






2


坐镇西南的岩神摩拉克斯,据闻是魔神中千年难遇的天才。时魔神混战,天昏地暗,却没有人不知晓摩拉克斯的名讳。好像只要有他在,就无人能动西南地方分毫。


这样耀眼的人,本不该为谁驻足。


说来荒唐,尘神归终素来温柔沉静,却也就放肆了那么一回。平原之上,百合丛中,粉衣少女广袖当风,捧着石锁激动又雀跃。


“这是盟约的信物,也是我对你的挑战!”


少女尘神联合所有仙人算计了年轻的岩神一把,在那场并不公平的挑战里,众人心照不宣,摩拉克斯输得一败涂地。而契约即成,违者当受食岩之刑。


“我希望你能帮我守护我的子民,助我取得七神之一的职位,契约即成,不得毁约。”


年轻的少女脸涨得通红,因紧张而有些说不清楚话。她攥着裙摆,心跳如雷,轻咳了好几下。那年钟离尚不谙世事,年轻好武持枪立,头一次栽给了场小小的少女心思。


“契约即成。”






3


自那以后,岩神钟离与尘神归终交好的消息传遍璃月平原,平日对西南之地有所企图的魔神也因为钟离的存在忌惮了几分。无人知晓堂堂岩神为何会如此照拂体弱多病的归终,只有流言甚嚣尘上,传得沸沸扬扬。


某个寂静的夜晚,明月清亮如斯,归终撞见钟离坐在月下,没练枪,沉默的望着远方。


“为什么是我?”


“因为……因为你很厉害。”


少女尘神一时拘谨,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夸奖人的话来。也许是她错在先,但是这沧海横流的此世人间,她也不过是为了寻求更好的庇护,才与密友出此下策。


“归终。”


也许是月色太好,也许是月光太亮,归终从少年的眼里看到晶亮的泪。寂寂夜晚没有声响,少年声音微颤,平静又绝望。


“我封印若陀的时候,应达与弥怒死的时候,伐难疯癫的时候,我都答应他们,会成为七神之一。”


归终与他并肩而坐,抬头是同一轮婵娟。清辉万仞,送来他淡漠的话语。


“现在,应该是你了。”






4


盐神赫乌莉亚的死讯在萧瑟微凉的初秋传遍了西南之地,归终找到钟离时,看见他摘了片红枫叶,灼灼似火,燃进刺眼的阳光。


“阿离,阿离!”


少女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他面前,额头细密的出了一层汗水,发髻微散。她一把拉住钟离的衣袖,满脸喜悦。


“我研究成功了阿离,是能攻击千里的强弩,这样就能保护我们,帮到你一点了!”


回应她的是钟离金玉般的眼眸,幽不见底,难起波澜。他任凭归终兴奋而激动的摇着自己的衣袖,良久开口。


“你有这能力还何必算计我。”


这话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归终愣在原地。她张了张口没说什么话,猛地咳嗽几声,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放心,七神职位不过是给仙人们的说辞,我活不到那一天。”


常年病弱的少女尘神执政时不过五百岁,如若生在和平年代,她的智慧足以让国土更加富饶,但是在混战时期,武力永远更胜一筹。


红枫灼灼,头戴琉璃百合的少女身影单薄,好像风一吹便会倒下。但她偏偏直立在摩拉克斯的面前,直视那双金玉的眸子,不卑不亢,不退让半分。


“摩拉克斯,我和赫乌莉亚不一样,我得要我的子民活着。”






5


归终和钟离之间微妙的冷战就这样开始了,也或者从他们初次见面那场带着阴谋的挑战开始,二神的关系就介于一份不正式的契约间。


或许是那日被钟离的话刺激到,一连十日,归终始终同留云在太山府饮醉。留云笑她太矫情,归终就给她一个白眼,拿酒泼她。


“去去去,阿云欺负人!”


偏偏漩涡魔神奥赛尔来西南作乱正值此时,钟离尚不在西南,赫乌莉亚刚亡,流民于西南求庇护,而盐神故土已经被奥赛尔吞并得差不多了。


海上波涛涌起时,归终酒盏尚有余温。传消息的仙人张皇让她们往洞天里躲,那成想归终一摔酒杯,面若桃花,看来是真醉了。


“躲什么躲,让开,我去收拾他!”


“哎呦小姑奶奶你疯啦?”


留云抬手就给她头上一个爆栗,推推搡搡把她往洞天里拖,一边拖一边给报信的移霄递眼色。


“快快快回去待着去,不然你出点事儿我怎么和钟离交……”


“他不会在意的。”


归终就停下了,打断留云的话,紧咬着下唇。


他做梦都想我死,都恨我当初拿份荒唐的契约把他困在了西南。手无缚鸡之力偏偏死乞白赖的做这个尘神,德不配位又算计他来护着子民,他可恨我了。


少女尘神沉默良久,眼眶通红,长袖下指甲掐出血痕。


所以她不想这样一直躲躲藏藏了,一直缩在摩拉克斯的羽翼之下。西南之主,尘神归终,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子民……更重要的是,她不能成为第二个赫乌莉亚。






6


归终机起,天衡画阵,少女尘神第一次面对真实而残忍的魔神战场,整个人都在发颤,但那双眼里却是不可忽视的坚定,狠狠盯着作乱的九头水蛇。


惊涛骇浪,天昏地暗,有海水溅湿她的发尾。


那一场战斗属实凶猛,奥赛尔趁摩拉克斯不在,漩涡势力倾巢出动,意在一举拿下西南。却不想归终死守天衡,拉扯一天一夜毫无进展。


“阿终!”


留云一声惊呼打断归终的思绪,她尚在后操纵归终机,本就体弱的少女历经持久的拉扯更显疲惫,被流云惊醒,才堪堪看到向自己袭来的危险。


“没事。”


归终张慌侧身,躲过奥赛尔一记偷袭。两位魔神就此正式交锋,少女踉踉跄跄的站稳,指尖起尘,沙砾漫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摩拉克斯不在,我倒看看你们如何守这地方!”


漩涡魔神笑得张狂,像是认定她这个突破口,招招致命不留情。归终占下风,勉强躲过,有血从细密的伤口渗出。


“这可是我归终的地盘!!!”


少女一甩衣袖,目眦欲裂,像只发疯的小兔子。海浪之上,风起尘沙,迷茫看不真切。归终被一掌击开,摔在地上,咳出几口鲜血。


兵戈噪杂,归终看见众仙家与漩涡势力混战,在昏沉的天色下,周遭血流成河。


曾经有无数次这样的战争,但她在钟离的庇护下安然度过。她在洞天内抱着自己的图纸钻研,两耳不闻窗外事,窗外却是此番触目惊心的景。


“咳咳、咳……奥赛尔,今天除非我死……”


否则你别想踏进西南一步。


少女尘神强撑着起身,发间残花飘落,痛觉麻木,只余清明又坚定的眉眼。


“锵!”






熊太(看置顶
感谢绫人亲自开大提供拍摄场地(...

感谢绫人亲自开大提供拍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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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大院居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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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ASHY

【重度OOC+剧情崩坏警告】

【观看中出现任何不适请及时退出】

【原神同人CP爱情向】

【原创条漫】

【钟离X归终(归离,钟归)】

作品名:

【MEMORY OF DUST】-【整合版】

钟离视角叙述

★★★共7p★★★

【作者的碎碎念:】

HE!!

我们的重逢,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时间的尽头,我将能够与你永远在一起。

(。ò ∀ ó。)食用愉快呀。

【重度OOC+剧情崩坏警告】

【观看中出现任何不适请及时退出】

【原神同人CP爱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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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X归终(归离,钟归)】

作品名:

【MEMORY OF DUST】-【整合版】

钟离视角叙述

★★★共7p★★★

【作者的碎碎念:】

HE!!

我们的重逢,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时间的尽头,我将能够与你永远在一起。

(。ò ∀ ó。)食用愉快呀。

kkkk

【归离】某年的二月十四

预警:一些ooc的日轻风

——————


“钟离——钟离先生——”


回过神来的时候,归终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是不是太近了?

感受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果酒味,钟离将视线移到桌上,那么大一坛子酒,不知何时竟然被她偷偷喝了个干净。

这是…喝醉了吧?


见他不说话,归终自顾自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二月十四。”

“今天据说是西方的情人节呢。”归终戳了戳面前的酒杯,那酒杯被她戳得晃了一圈才堪堪稳住。

钟离想了想,道:“似乎未曾听闻过这个习俗。”

“啊…那可能是游商为了卖货虚构的节日吧…”归终道:“不过,我有个礼物想要送给你,可以闭上眼睛吗?”

钟离依言闭上眼...

预警:一些ooc的日轻风

——————



“钟离——钟离先生——”


回过神来的时候,归终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是不是太近了?

感受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果酒味,钟离将视线移到桌上,那么大一坛子酒,不知何时竟然被她偷偷喝了个干净。

这是…喝醉了吧?


见他不说话,归终自顾自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二月十四。”

“今天据说是西方的情人节呢。”归终戳了戳面前的酒杯,那酒杯被她戳得晃了一圈才堪堪稳住。

钟离想了想,道:“似乎未曾听闻过这个习俗。”

“啊…那可能是游商为了卖货虚构的节日吧…”归终道:“不过,我有个礼物想要送给你,可以闭上眼睛吗?”

钟离依言闭上眼,在一片黑暗之中,一只温暖的手附上他的手,有什么东西被放进他的掌心。


睁开眼,原来是一个咧嘴大笑的小钟离玩偶。

那个玩偶做得还挺精致,就是那笑容都快裂到耳根了,和他一点也不像。


归终不知何时趴在了桌上:“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有的时候也可以松懈一点。你说是吧,钟离先生。”

钟离顺着她目光看去,原来她在对着桌上的琥珀色酒盏说话,俨然是把那玩意儿当做他了。

随着她狠狠一戳,酒盏终于不堪重负地倒在了桌面,咕噜咕噜的滚了好几个圈,最后滚到钟离面前被他一把握住。


这是醉得连人都认不清了啊——

钟离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起身将人抱了起来。


将归终抱进内间的榻上后,钟离打湿了手帕替她擦了擦脸,又理了理额角的碎发。

做完这一切,正准备起身去换个水,钟离却感觉到衣袖被拽住扯了一下。


“喜欢吗?”归终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我是说…那个玩偶…”

“喜欢。”钟离看着她,眼眸里是从未掩饰过的专注。

像天上的星辰倒影,又像河水波光粼粼。


一只纤细的手掌按在他脸上,将他微微推偏了一点。

归终喃喃道:“不可以离我这么近,不然我……”


不可以离这么近,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

对你的喜欢已经溢满整个心间,但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随着困意来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话还未说完,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春日的阳光暖融融撒在嫩绿的新叶上,一阵微风吹过窗外不知名的树,将一些花瓣卷进了室内。

其中一朵,就正正落在了归终的额角。

钟离垂下头,慢慢向她靠近,最终停在了离她一尺的距离。

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她本人就在发着光。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将头微微上移,最终落在了那片花瓣上。


是柔软的触感,还有花朵的清香。


以及风中传来温柔的低语——

“真拿你没办法啊。”




————

不管别人怎么嗑反正我嗑的是爱情!

希望他们情人节快乐!


感觉这种对话只有在醉酒状态下才会发生吧XD

未成年人禁止饮酒哦


泡泡椰Fl_^

做了一些ID CARD🥱

五期名字打错了我是蠢蛋现在才看到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咪(已更改)

ID CARD背面 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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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过境
不受蒙德欢迎的女人和不受璃月欢...

不受蒙德欢迎的女人和不受璃月欢迎的男人一起喝酒,这种事情就不用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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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渡

【2434】

嗨大家煉銅術士回來了

1-3煉銅

4-5浮奇可可愛愛

7-9桑尼寶寶說早安&講英文和講日文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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