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被爱就会死
“老师,我脑子里有一个系统。”
你严肃地说:“它告诉我,我是恋爱游戏的女主角。如果得不到攻略角色的爱,我就会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死掉。”
五条老师愣了一下。
“好极了。”很快他也摆出了一张冷静镇定的脸,语气严肃道,“那个攻略角色是谁?”
你看了眼面前那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角色面板。
“好像是叫什么……”
你不确定地说。
“……夏油杰?”
当晚,五条老师像夹公文包一样把你夹在臂间,循着你向左向右的指挥声,抬脚踹开了一栋古式建筑的窗户。
“来不及解释了!杰!”五条老师火急火燎地说,“现在马上爱上我的学生吧!”
屋...
“老师,我脑子里有一个系统。”
你严肃地说:“它告诉我,我是恋爱游戏的女主角。如果得不到攻略角色的爱,我就会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死掉。”
五条老师愣了一下。
“好极了。”很快他也摆出了一张冷静镇定的脸,语气严肃道,“那个攻略角色是谁?”
你看了眼面前那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角色面板。
“好像是叫什么……”
你不确定地说。
“……夏油杰?”
当晚,五条老师像夹公文包一样把你夹在臂间,循着你向左向右的指挥声,抬脚踹开了一栋古式建筑的窗户。
“来不及解释了!杰!”五条老师火急火燎地说,“现在马上爱上我的学生吧!”
屋内只有一个人。
你虚拟地图里的小红点变成了真实存在的人,你好奇地盯着那个身穿浴袍的背影,他沉默地拿下头顶擦发的白色长毛巾,缓缓转过了头。
含蓄温和的微笑,跳动的额角,彬彬有礼的语气:“你有病?”
被质疑了精神状态的五条老师依旧是那么的乐观开朗。
他把你从咯吱窝下面拿出来,掐着腋下高举,怼到夏油杰面前,用一种仿佛传销一般的语气,神神秘秘地说:“来,看。”
“这孩子像不像你命中注定的老婆?”
夏油杰:“………………”
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更想关心一下五条老师今天的药吃了没。
即使是你此刻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丝丝尴尬,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对着你的攻略对象打了个招呼。夏油杰瞥你一眼,忽然道:“这孩子还未成年吧?”
“哈哈。”五条老师得意洋洋,“还差两个月成年。怎么样,超可爱的对吧我的学生——”
“人渣。”
“欸?”
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夜止孩啼的极恶诅咒师以“人渣”相称,五条老师愣住了。
像是看见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完全的意料之外,你甚至能想象绷带后面像惊呆的猫咪一样睁得圆圆的可爱蓝眼睛,震惊得不得了。
“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会被你这种家伙说人渣……”
五条老师的神色渐渐冷酷起来。他把你重新夹回手臂和腰之间,一脚踩上窗框。
“告辞。你的老婆我就带走了。”
你:“?”
你:“等一下、等一下老师——!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在你抱着五条老师的手臂号啕大哭后,终于以失去形象为代价成功留了下来,获得亲手挽救自己年轻而稚嫩的生命的机会。
你试图言简意赅地三言两语概括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夏油先生。”你说,“得不到你的爱我就会死。”
夏油杰静默了一会儿。
他看向五条老师,脸上又出现那种欲言又止,仿佛面对着一个难言启齿的问题一般,杀伤力极强的关切神色。
可以读作“你就算了,但是你家孩子今天吃过药了吗?”。
五条老师正在生闷气。他撇过脑袋,像个小孩子一样坚决不肯和说他坏话的恶毒诅咒师交流,闲不住的猫咪一下一下捋你的头发梢玩。
最终还是由你对自己身上这个系统设定进行了补全。
“哦?”
不愧是教主大人,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还能保持风度和淡然。
然后他说。
“想法很新奇,但是我从十岁起就不会信这种东西了。”夏油杰以一种哄孩子的语气,温柔亲切地对你说,“你有什么办法证明吗?”
你面露为难之色,嗫嚅道:“……真的要说吗?”
夏油杰笑了一下:“如果没有证据,你要让我怎么相信呢?”
“好吧。”你深吸了一口气,“你的三围是……■■,■■,■■。”
夏油杰:“………………”
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你善意地补充道:“您身材还挺不错的哈。”
夏油杰:“………………”
……咦难道还不够吗。你迟疑了一会儿,继续开始夸夸:“好厉害!比五条老师的体脂率还低呢!您一定不吃甜食吧!”
五条老师:“………………”
气氛陡然沉默了下来。
诡异的寂静中,你有些纳闷,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只好试探着继续爆料。
“夏油杰,24,身高185,术式咒灵操术,学历高专肄业,家庭关系父母已故带两女,DT,长度唔唔唔唔唔唔唔——?!!”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攻略对象在你身后出现,捂住了你的嘴。
“我相信了。”夏油杰笑眯眯地、咬牙切齿地说,额角青筋跳动,一字一句,“所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走?”
“唔唔唔唔唔——?”
你飙出眼泪,很有求生欲地疯狂挣扎,极恶诅咒师钳制住你的手掌却纹丝不动。而亲眼目睹自己的学生被诅咒师欺负却丝毫没有伸出援手之心的冷酷高专教师,则沉思了片刻。
“要不然。”五条老师和他打着商量,“这孩子就送给你吧?”
五条老师:“这孩子可是个咒术师,按照你的理论术师都是家人,那么让你稍微照顾一下家人也没什么问题吧?”
夏油杰:“如果她没被你教育成一个不会读空气的KY的话,我想我会很欢迎的。”
五条老师:“欸?不管用吗?也是噢,毕竟你这家伙的大义也就这样啦。那么,盘星教教主……你也不想被全咒术界知道你对我五条悟的学生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他掏出手机,屏幕里是你被教主大人堵住嘴巴眼泪汪汪一脸无助的照片,背景里高大阴郁的男人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看上去格外有种邪恶疯狂的气质。
你:“………………”
“……老师,那个,有没有可能。”沉默半晌后,你终于颤抖地举起了手,“就是——先身败名裂的会是我呢?”
身为咒术师居然被拍到和诅咒师老大混在一起……你的咒术生涯要完蛋了!
说到底都是五条老师的错,学生在被迫害的时候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啦!怎么还有闲心掏出手机留下犯罪证据的?!
夏油杰丝毫没有被威胁到,还凉凉地笑出了声。
“欸——好麻烦啊。”不会看脸色的五条老师轻啧了一声,解开绷带露出一边耀眼夺目的苍蓝色眼睛,笑容爽朗地伸出手,做出了术式起手的手势。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只能用稍微粗暴一点的方法了吧?”
他慢悠悠地读条:“术式反转——”
夏油杰:“我同意了。”
盘星教的双胞胎姐妹看上去不太欢迎你。
你跟着她们喊“夏油大人”,两个国中生小妹妹瞪圆了眼睛,像炸了毛的狐狸崽崽,恨不得扑上来咬你。
你摸摸她们的脑袋,非常友好地向她们打招呼。
“你们好呀,菜菜子,美美子。”你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现在正为了成为夏油大人的妻子而进行新娘修行,请多多指教。”
双胞胎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她们看看你,再看看夏油杰。夏油杰没说话,态度看上去仿佛默认。她们又看看你,气得尖叫一声跑掉了。
你不认识的诅咒师姐姐的关注点在你的高专校服上,神色讳莫如深:“女高中生……”
不认识的黑人诅咒师:“女高中生啊。”
他们看向夏油杰的眼神分外复杂。
你抓紧了夏油杰的袖子,急急忙忙打补丁:“都是我自愿的,为了得到夏油大人的爱我什么都愿意做!夏油大人绝对不是什么骗女高中生感情的人渣!”
夏油杰:“………………”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更为复杂难辨了。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
独处时,夏油杰似笑非笑地说。
你有些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
夏油杰看上去不知道信了没有,还是顶着那张笑眯眯的脸。双手拢在袖口中,温文尔雅的模样与之前那副尖酸刻薄挖苦五条老师的样子判若两人。
夏油杰说:“那你能告诉我悟和你说了什么吗?”
送你来那天,五条老师好像有什么急事,很快离开了。临走前,他拉着你到角落去嘀嘀咕咕,像是在叮嘱你一些事情。
……说到那件事。
你犹豫地说;“原则上来说,不太能说。”
“不是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吗?”他若无其事地重复了一遍你的话。
你神色挣扎:“…………可是。”
夏油杰叹息:“所以,说喜欢我这件事果然还是谎言吧。”
你:“………………”
夏油杰对着你温和地笑了一下:“没关系,我明白你的目的,不会误会的。”
你:“…………………………”
你眼睛一闭:“五条老师让我悄悄告诉他……你们两个到底谁长。”
教主大人静默了。
沉默良久,他评价道:“悟这家伙还是这副模样,像小孩子一样幼稚的胜负欲。”
两天后,这位高级趣味的盘星教教主还是没忍住拦住了你。
“所以悟问的那个问题……”
他一脸平静地问。
“答案究竟是什么?”
你回盘星教时与双胞胎们一人抱一个可丽饼。
一个多月过去,你和双胞胎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可以一起出门买双倍奶油的可丽饼,一起排着队到教主大人面前领摸摸头,一起做夏油杰的小尾巴。
秘书姐姐锐评:“这不就是多了个女儿吗?”
你醍醐灌顶,大惊失色,发现自己在这样不用上学不用出任务每天吃好吃的会被温柔摸摸头的安逸生活中沉溺了太久,都不像一个在战场与危险中磨炼出来的咒术师了。
诅咒师的阴谋!资本主义的腐蚀!
你痛定思痛,当晚就抱着枕头去夜袭了攻略对象。
“……嗨。”
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唐突地来夏油杰房间的时候他都在洗澡,你对着打开的浴室门和接近半裸的男性胴体,尴尬地挥了挥手。
换下了一身袈裟的教主大人浴袍版扶额,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下一秒你已经躲在了门后面,怯生生地露出一个小脑袋。
“夏油大人……”你依旧像菜菜子美美子那样称呼他,一脸可怜巴巴地说,“你不会打我吧?”
夏油杰气笑了。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你接受到这个信号,开心地重新进了房间,还把抱着的枕头端端正正地并排放在他的枕头旁边,还伸手将它拍得更加蓬松柔软。
“夏油大人!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在夏油杰可有可无的点头与一脸“我看你还能出什么幺蛾子”的眼神下,你像只忙来忙去的小狗,翻箱倒柜找吹风机。
……找不到。
你懵了一下,茫然地看向了夏油杰,他才慢悠悠地说:“我不用那种现代科技的产物。”
……所以这男的就看你翻了这么久。
你一时半会儿不知道五条老师和他比起来到底谁更狗一点,沉思片刻,捞起一条毛巾,及时改口:“那我帮你擦头发吧!夏油大人!”
夏油杰的发质很柔软,被你用白毛巾一点一点吸干水分。
他似乎非常疲惫,眼下的青痕很重。成年男性的热气传到了你身上,你偷偷数他身上的肌肉块,思考这种诅咒师到底能一拳打几个你。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夏油杰说。
“好像——快到了?”
你在心中默默数了数日子,发现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
——之前你就和他说过,如果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得不到他的爱的话,你脑子里这个知道很多的系统就会把你杀掉。
可是真的好难啊——!
你汪地一声快哭出来了,夏油杰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你压根没感觉到他有一点点喜欢你。
“你真的不可以喜欢我吗?”
你委屈巴巴地小声说。
这次夏油杰沉默了很久,在你几乎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的时候,他平静地开口:“再过两天,你回去吧。”
教主大人不容置疑地说。
“无论你脑子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悟都不会允许它威胁你的生命的。”他垂着眼,语气散漫,“连解决办法都找不到的话,还算什么最强。”
“所以,真的不可以喜欢我一点点吗?”
你说。
“抱歉。”夏油杰说,“那对我来说太奢侈了。”
你拖着行李箱,鬼鬼祟祟。
有个人从背后友好地拍了拍你的肩膀,你吓到呆毛都飞了起来,缓缓转头。
——是五条老师。
“哇,终于被赶出来了啊。”五条老师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对着你笑的灿烂,“老师还以为第二天你就会被盘星教扫地出门呢。”
你抽了抽鼻子。
低着头哭得稀里哗啦。
夏油杰那家伙根本是个伤害少女心灵的混蛋,直接给你丢出来闭门谢客了,你再敲门只得到一个装满东西的行李箱。
呜呜呜你要死了!
五条老师笑容僵硬,看着你的眼泪,像一只面对着最讨厌的水不敢乱动手足无措的猫咪。最后他抱着你,让你把眼泪全都擦在他的教师制服上,像妈妈一样拍了拍你的后背。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不和坏男人玩……”他安慰道。
你抽抽搭搭:“夏油大人不是坏男人!”
行李箱里还有他不声不响塞的一个防御性咒具,可贵了几千万呢。菜菜子美美子和其他诅咒师都给你放了临别礼物,但是你再也不能做菜菜子美美子的继母了。
想到这里你就悲从中来。
哭着哭着,你的鼻子抽动了一下,忽然拉远了距离,泪眼模糊中眯起眼上下重新打量了一下五条老师。
不对劲。
你狐疑地说:“老师,你是不是去增肌了。”
“…………。”五条老师说,“哈哈。怎么可能呢。”
你安心了,还是你熟悉的五条老师,于是继续开始哭:“呜呜呜呜啊呜呜呜五条老师攻略没成功我要死掉了……”
五条老师搓搓你的脑袋安慰你:“不会的不会的有老师在呢。”
夏油杰推断得没错,你在盘星教的时候,五条悟在调查为什么你脑子里会莫名其妙多出这个攻略系统。
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二手准备,为你搜集了能够替死的珍贵咒具,几亿日元毫不犹豫地往你口袋里塞。
“不会让你死的。”
五条老师说。
“我可是最强。”
“没死啊。”
“没死。”
生日第二天,你在房间门口偶遇了五条老师。
他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把手拿出来和你打招呼,语气轻松:“没察觉到什么咒力波动,咒具也没触发。——那东西,该不会不敢来了吧?”
……他不会一晚上都在门口守着吧?
被个一米九成年男性守门口总感觉有点毛毛的。你表情奇怪地搓了搓手臂。
不过,昨晚你也没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动静,难道你脑袋里这个攻略面板真的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吗?
这样想着,你打开了面板。
“………………”
“好奇怪,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五条老师说,扯了扯你忽然停滞的脸,“不要吓老师哦,学生变成傻子可是教学事故欸。”
“……老师。”你慢吞吞地说,“对不起,我说了谎。”
五条老师神情凝重了起来。
“难道你说攻略系统这回事是骗我的?”
你:“啊那倒不是。”
五条老师声音颤抖了起来:“那是夏油杰那家伙还是对你下手了?”
你回忆了一下攻略对象那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沉重地说:“也没有。”
五条老师松了口气。
他很温柔地说:“没关系的,你没被人渣骗感情也没失去生命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区区一点小谎,哈哈,老师我可是很宽容的人哦。”
“真的吗老师。”你感动得热泪盈眶。
“所以你瞒了我什么呢?”他继续温柔地说。
这个粗线条的大男人难得会有感情细腻的时候,你感动地吸了吸鼻子:“其实……我有两个攻略对象来着。”
“啊?”
五条老师茫然了一下,你似乎都能看到他头顶上具现化出的问号。
“那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去攻略杰啊,无论跟谁比那家伙都是地狱难度吧?”
你难以启齿:“因为、有点难为情……攻略对象是熟人的话……”
“不是吧,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我可是你的老师欸。”五条老师愤愤不平,“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把小秘密都告诉老师什么的。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啊。”
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五条老师渐渐失去了声音。
“这两个攻略对象,一个是夏油杰,还有一个……”你继续说,“是你。”
五条老师:“………………”
“虽然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我很高兴。”你的表情空白,“但是……这是为什么呢,老师。”
为什么,会显示攻略成功呢?
五条老师:“………………啊。”
“这是为什么呢。”
他重复了一遍。
[史同/光绪×原创女主]东方未白人嚣嚣
“学生谭书宁,拜别先生。”
我向帝王拘了一礼,忍下眼中泪意。
帝王的手慢慢垂下,殿中静得可怕,只有书本落地的声音。
我望了一眼书上的字:《文苑英华》
不再是西方政论,不再是救亡图存之说。
这许是青年帝王,留给自己最后的浪漫。
想起我第一次将文章读给他听,他欣慰笑道:“见你,朕心甚安。”
1
我打了个哈欠,只见台上的老师停了下来,对着我哼了一声。
我讪讪一笑,低头看着课本。
马关条约。
初中都学过了,有必要讲那么细吗?无能的统治者割地赔款,一心救国的忠义之士含冤惨死。这段历史,是民族的耻辱。
我是优等生,课本中的知识我早...
“学生谭书宁,拜别先生。”
我向帝王拘了一礼,忍下眼中泪意。
帝王的手慢慢垂下,殿中静得可怕,只有书本落地的声音。
我望了一眼书上的字:《文苑英华》
不再是西方政论,不再是救亡图存之说。
这许是青年帝王,留给自己最后的浪漫。
想起我第一次将文章读给他听,他欣慰笑道:“见你,朕心甚安。”
1
我打了个哈欠,只见台上的老师停了下来,对着我哼了一声。
我讪讪一笑,低头看着课本。
马关条约。
初中都学过了,有必要讲那么细吗?无能的统治者割地赔款,一心救国的忠义之士含冤惨死。这段历史,是民族的耻辱。
我是优等生,课本中的知识我早就烂熟于心,但我的历史老师,喜欢讲一些不被人熟知的故事,比如现在。
“德宗鲜始皇之雄才,行熙宁之新法,以一无能之懦夫,而欲对三次专政之宫廷老妇作干蛊,宜其百日无成,身被囚死,可怜亦复可哀!”
我抬起了头。
可怜,复可哀?
放学后,我有些失神,思索着老师话中之意,全然没有发现一辆汽车已经冲了过来。
“小心!”
伴随着一声惊呼,我失去了意识。
2
我醒来时,眼前的景象令我一愣。
宫墙林立,殿中静得可怕,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醒了?”
雄浑的男声传入我耳中,我浑身一震。
青年走到我跟前,轻抬起我的下巴,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些许遗憾。
紧接着,我听他道:“你很美,但你的美貌应当有更高的价值,而非侍在君王身侧。”
侍奉君王?
我眼眸一沉,万没想到穿越的戏码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极力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发现那是一片空白。
“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帝王的询问,我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但我没有时间周旋。
我不知我为何昏迷,更不知眼前的帝王对我了解多少。
“谭书宁。”
不等帝王不耐,我已脱口而出。
事到如今,我只能赌一把。
而我,赌赢了。
青年帝王眼中闪过一丝怅然,笑道:
“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
3
经过几日的时间,我大概摸清了我的处境。
我不由倒吸一口气。
我姓谭,正是戊戌六君子之首,谭嗣同之女,谭书宁!
而那日的青年帝王,正是光绪帝——爱新觉罗·载湉。
我不禁为我自己捏了把汗。
而载湉一道封妃的圣旨,让我觉得慈禧太后的大刀已经架在了我脖子上。
慈禧太后不允,帝王只道:“朕偏想荒唐一遭。”
我不敢说话,偷瞄了一眼慈禧太后吃人的眼神,连忙低下头。
果然帝心难测,我为其旧友之女,他竟一心置我于死地!
“读过书吗?”
我正走神,帝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扯了扯嘴角:“自然,只是后来父亲蒙难,与母亲流离,便荒废了。”
我特意将'父亲'二字咬重了些。
一,我是汉人;二,朋友妻不可欺,故人子不可辱。
“朕教你文章。”
见我愣神,他晃了晃手中的书,笑道:“朕越荒唐,你越安全。”
“你以为,你沦落宫廷,没有太后的手笔吗?”
4
我被册为淑妃,荣宠不断,很快,朝中便起了妖妃祸国的流言。
“别听。”
帝王敲了敲我的脑袋,我吃痛,只听他嫌弃的语调:“你好意思说你习过书?”
我一噎。
我成绩优异,本以为文章并难不倒我,谁承想各家学说如此繁冗,我不禁感慨,当今应试之教育,当真可取吗?
载湉喜钻研法律,他受困十年,未曾有一刻放弃过探索救国之法。
他说:“朕年幼时,也曾一腔热忱,急欲施展抱负,可惜位卑力弱,朕有愧于你父亲,有愧于大清子民。”
救国之说。
我不禁陷入沉思。
我生活的时代,百姓安泰,四海升平。
可,真的自由吗?
若自由,为何仁义之君背上千古骂名?
我不懂,我随载湉一起看百家学说,读英法改革。
我想,新时代的教育,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禁锢呢?
礼非糟粕,乃中华渊久之文化。
“先生,我明白了。”
我提笔,洋洋洒洒写下几字。
“常者,自由之故也。”
帝王问:“何为常?”
我答:“三纲五常,乃当世之常;而老师所愿之常,在后世。”
“书宁的意思是,要朕打破伦理纲常?”
我不语,帝王沉思,摇了摇头。
“朕忧当世不允。”
“书宁,保护好自己。”
5
载湉携我出宫游玩,我望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群,皱了下眉。
载湉轻笑,拿起一枚糕点:“爱妃喜甜食,不知这芙蓉糕可合胃口?”
我望了一眼林列的军队,点了点头道:“很甜。”
“你更甜。”
帝王开怀大笑,将我揽进怀中。
“书宁,对朕很失望吧?”
“是朕无能。”
我敛眸不语,摆弄着花草。
“妾不敢。”
“书宁,你是自由的。相信朕。”
我感受到了帝王的无奈,身在局中,万事半点不由己。
“书宁。”
我回头,撞进帝王漆黑的瞳。
“读给朕听。”
帝王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将一卷书塞到我手中。
我瞳孔一缩,此卷,乃我父,谭嗣同生前所书。
我将文章读给他听,只见帝王欣慰一笑:
“见你,朕心甚安。”
6
载湉带我来到一处书院,朗朗的读书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先生,您来看我们啦!”
少年约莫十岁左右,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
这般纯挚的笑容,于乱世之中,更为难得。
“这位姐姐好生漂亮,是先生的妹妹吗?”
稚童纯真的话语传入我耳中,令我恍如隔世。
只听载湉道:“她是我的妻子。”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几乎忘了,我是他的妃。
他是有妻子的,他的妻子乃叶赫那拉氏,他又爱又恨的叶赫那拉氏。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虑,问道:“书宁认为,只有皇后,才配称朕的妻子?”
“学生并无此意。”
载湉笑道:“朕喜欢你自称学生,而非,妾。朕记得静芬,总是称妾。”
“先生对先后,当真无半分夫妻之情?”
帝王手上一顿,悠悠地叹了口气。
“她与皇额娘不同,她谨慎,怯懦,从不行差踏错。更不敢在朕面前,为皇额娘说一个字。”
我笑道:“先生为何不回答我呢?”
帝王无奈:“她与我一样,身不由己。朕年幼时,怨她恨她,将对皇额娘的气全部撒在她身上,她从无半句怨言。后来醒悟,悔之晚矣。你与她不同。若是见你,她定然欢喜。”
我心中不免有些酸涩,旧时代的女子,终究只是时代的牺牲品。
与她相比,我太幸运。
太后令我进了紫禁城,想利用我警醒载湉,他们的变法是失败的。可载湉,却给了我最大的自由。
兴国之策,在于学。
他立私塾,兴教育。
清朝是中华的巅峰,亦是中华的耻辱。
而载湉,不是耻辱。
他对他的国,已然尽力。
7
太后召我至宁寿宫,我按规矩行了一礼。
太后将手中的杯盏放下,我唇边勾起几分嘲弄之意。
“你笑什么?”
“我笑——老佛爷,东施效颦。”
“茶道有八步,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分壶、奉茶、闻香、品茗。”
“此为待客之礼。”
我笑道:“刚才书宁与老佛爷问安,老佛爷将壶嘴点头三次,此为凤凰三点头,以敬客。老佛爷此为,实令书宁,受宠若惊。”
太后脸上变幻莫测,手中的茶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好一张巧嘴,怪不得将皇帝迷得五迷三道。”
“老佛爷谬赞。”
我笑呵呵地道,全然不顾她吃人的眼神。
上位者的威仪倾刻泄出,我额上冒出冷汗,却咬着牙,站得笔直。
“倒不愧为谭公之女。”
我眸光一厉:“太后有话不妨直言,若是只为羞辱亡父,书宁恕不奉陪。”
“哀家可以放你自由。”
我眸光一冷,抬起头来,直视太后犀利的目光。
“我本该自由。”
“你放肆!”
太后怒指着我,气得胸口都在发颤。
“你以为你有皇帝撑腰,哀家不敢动你是吗?”
我笑:“妾赌太后,不敢动我。”
太后之尊,制衡得了义薄云天的谭嗣同,却拿捏不了孑然一身的谭书宁。
因为本就不曾拥有什么,因此,我不惧失去。
“你会来找哀家的。”
8
“书宁去了何处?”
载湉在我宫中等我,百无聊赖地侍弄着花草,似不经意提起一般。
“宁寿宫。”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他握着剪刀的手,似乎紧了紧。
“太后可有为难于你?”
我挽住他的胳膊,调皮地挤了挤眼睛:“自然是有,但学生聪慧,迎刃而解。”
“书宁想离开吗?”
帝王突然发问,我抬头看向他的眸,他的眼中,充满探究。
是的,探究。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这种情绪。
帝王本多疑,而否则,叶赫那拉后又岂会那么多年如履薄冰?
他说过我是自由的,而有太后制衡,他给不了我自由。
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我为了自由,背叛他。
我不知我究竟在期待什么,少年登基的帝王,又岂是……善良之辈。
9
载湉并未将我禁足,但我宫外还是多了几名我不曾见过的侍卫。
再见到他时,已是三月之后。
我对外称病,载湉不许人来探视,因此我并未收到多少责难。
我逗着屋里的鸟儿,未曾发现身后已多了一人。
“没有朕在,书宁似乎很是高兴。”
“妾见过皇上。”
他眼中闪过一抹烦躁,似乎对我周到的礼数很不满意。
“朕没有教过你礼仪。”
“皇上不教,自有人教。”
他一恼:“你在跟朕闹脾气吗?”
“???”
发什么神经。
他欲言又止,只对我说了一句:“朕不会伤害你。”
我心中咯噔一下,想要追出去,便有侍卫拦我去路。
“娘娘请回。”
我朝他冷冷看了过去,他单膝跪地,俯首道:“请娘娘莫要难为属下!”
“那你便,杀了我罢。”
10
太后对我的到来并不意外,她对我笑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伸手可为你摘下天上的星星,眨眼间,也能令你跌入无间地狱。”
我垂眸,敛下眼中情绪。
“幸得老佛爷指点,书宁幡然醒悟。”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
“替哀家做一件事,事成之后,哀家便让你,假死出宫。”
我沉声问道:“敢问老佛爷,需要书宁,做什么事?”
“哀家要皇帝的玉玺。”
太后掏出一个瓶子,交在我手中。
“此药可迷惑皇帝心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我望着手中的药瓶,缓缓道:“书宁必不负老佛爷所托。”
11
回到宫中,我将药瓶里的药悉数倒在水里,鸟儿寻食,未见鸟食,一头扎进了水里。
不至一刻,鸟儿已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我望着地上的鸟尸,良久,发出一声轻笑。
我请见载湉,本以为要费些功夫,他却一口答应。
寝宫静得可怕,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书宁,过来。”
载湉掀开帘帐,让我看清了他的容颜。
几日不见,他已憔悴成这个样子。
不,不对。
我上前拉过他的手腕,发现上面的血管已染成黑色。
我瞳孔一缩,不禁嘲讽起自己的天真。
我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在朝堂摸滚带爬几十年的皇太后,怎么可能相信我,一个——叛臣之女!
我的泪不禁滑了下来,载湉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拭去我眼角的泪珠。
“朕,很高兴。书宁,你信朕。”
帝王口中溢出鲜血,我刚要上前,却被他拦下。
他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笑道:“书宁,别碰,脏。”
他从桌下将玉玺拿了出来,递到我手上。
“书宁想要的,朕都会给。”
“书宁,别哭……你是朕,最为骄傲的学生。”
帝王的手慢慢垂下,殿中静得可怕,只有书本落地的声音。
我望了一眼书上的字:《文苑英华》
不再是西方政论,不再是救亡图存之说。
这许是青年帝王,留给自己最后的浪漫。
“学生谭书宁,拜别先生。”
我向帝王拘了一礼,忍下眼中泪意。
他至死不曾问出那句,谭书宁,你可曾,爱过朕?
可他的眼中,仍有对生的渴望。
“先生安心,奈何桥边,请先生静候佳音。”
12
丧钟敲响,皇帝驾崩。
宫中顿时忙作一团,我不禁抬头望向天边的初晓。
东方未白,人嚣嚣。
先生所愿,于百年之后,已然实现。
我大开宫门,抱着那枚染上帝王之血的玉玺,走进了宁寿宫。
“书宁幸不辱命,望老佛爷信守承诺,放书宁离宫。”
太后将手上的扳指转动一下,笑道:“坐,陪哀家饮茶。”
我坐到太后身边,为她斟茶。
“果然啊,你们汉人的茶,还得汉人来斟,哀家瞧着,都好看。”
“老佛爷谬赞。”
我手上一歪,滚烫的茶水立刻撒在太后手背上,烫起一个大泡。
“书宁莽撞,请老佛爷恕罪。”
我眼眸微闪,跪伏于地,太后身旁的嬷嬷上前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不长眼的东西!”
“放肆!”
太后将她喝止,对我道:“你且退下。”
“那太后答应书宁之事……”
“退下!”
太后厉声斥责,我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宁寿宫,长舒了一口气。
那玉玺被我在太后所赐剧毒之中泡了十个时辰,若碰伤口,沾之,即死。
“老佛爷,崩了!”
“着火了!着火了!淑妃娘娘的寝宫着火了!”
大火迅速蔓延,整个宫殿瞬间化为火海。
我已褪下宫装,只着一身黑色劲装。
我是汉人,载湉并未强迫我穿旗装,反倒为我制了几身汉衣宫装,也正因此,妖妃祸国之言传入朝野。
我面无表情地将火把扔进火海,热浪铺天盖地,似要将这一切肮脏,洗涤殆尽。
我望向天空,天已破晓,黑夜渐渐隐去。
先生,天要亮了。
13
一场宫变,并未对百姓的生活带来多少影响。
溥仪继位,或许,又是下一个爱新觉罗·载湉。
慈禧太后料到了我不会对载湉下手,但她不知,自始至终,我的目的,从来不是离开。
我咬下一口芙蓉糕,其实,芙蓉糕根本就不甜。
我来到载湉生前兴办的学堂,一位老先生放下书本,向我拘了一礼。
“淑妃娘娘。”
我回礼敬之,笑道:“先生不必多礼,我已不是什么淑妃娘娘,我叫谭书宁,乃戊戌六君子之首,谭嗣同遗女。”
“而先帝,也非是傀儡皇帝。”
“他无愧于大清天下,无愧于中华子民。”
14
“同学,你没事吧?”
我抬头,少年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与记忆中那张纯真的容颜重叠起来。
“书宁姐姐,先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先生!”
“是,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先生。”
“德宗鲜始皇之雄才,行熙宁之新法,以一无能之懦夫,而欲对三次专政之宫廷老妇作干蛊,宜其百日无成,身被囚死,可怜亦复可哀!”
可怜,复可哀。
“书宁,你有话说?”
老师笑眯眯地看向了我。
“他非懦夫。”
“德宗无愧于国,无愧于民。”
“他为救中国耗尽毕生心力,至死不甘。对于支离破碎的中国,他已竭尽全力。”
中国已不再是支离破碎的大清,华夏大地,再无先生阖眸之际所虑疾苦。
【代号鸢】假死后重逢
*设定:当他们以为你死了却又一次见到你
*内含刘辩、孙策剧情 ooc预警
*为爱赴死娇娇刘辩以及哭成泪人的大狗狗孙策
【刘辩|得知消息】
刘辩躺在大殿上喝了三天的酒,醉生梦死间仿佛又能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他的广陵王。
他大概是醉的太严重了,连带着看烛光下的影子都变得模糊不清,一切都仿佛藏在雾里那般看不真切。
他徒劳的伸出手,想要从那影影绰绰中伸手碰到你。
可终究,他什么也抓不到。
“广陵王,”他靠在软塌之上,长长的头发垂散下来,盖住了半边脸,那神情真当是凄惨,如果你在的话,恐怕会取笑他一句“陛下这像什么样子”。
可是你不在,他就...
*设定:当他们以为你死了却又一次见到你
*内含刘辩、孙策剧情 ooc预警
*为爱赴死娇娇刘辩以及哭成泪人的大狗狗孙策
【刘辩|得知消息】
刘辩躺在大殿上喝了三天的酒,醉生梦死间仿佛又能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他的广陵王。
他大概是醉的太严重了,连带着看烛光下的影子都变得模糊不清,一切都仿佛藏在雾里那般看不真切。
他徒劳的伸出手,想要从那影影绰绰中伸手碰到你。
可终究,他什么也抓不到。
“广陵王,”他靠在软塌之上,长长的头发垂散下来,盖住了半边脸,那神情真当是凄惨,如果你在的话,恐怕会取笑他一句“陛下这像什么样子”。
可是你不在,他就只能坐在这里,把一杯又一杯苦酒咽下肚,自顾自说着些絮絮叨叨的话。
“广陵王,”他又低低重复一遍,末了,才极小声的说,“……带我走吧。”
他怨你,怨你狠心将他一个人留在世上、困在这冷清的殿内,怨你临走前没留下任何只言片语,让他想要惦念,都不知该怀念些什么。
事实上,在得知你死亡消息后的这些日子,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念你,想念你们经历的一点一滴,明明那么久的光阴,可回忆起来却像是走马灯那般转瞬即逝了。
“陛下,不能再喝了,”殿外的宫人怯懦的出声提醒,却听到了杯盏碰到柱子后破碎的声响。
“滚,滚出去!”刘辩愤怒的声音在下一秒传了过来,吓得门口的宫人哆哆嗦嗦的走了。
“连难过也不可以吗?”他望着自己被碎片划伤的左手,抱膝坐在那里,“……广陵王,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呢?”
无人回应他。
“或者,我去找你好不好?我同你一起来,”他眸光一亮,抓起地上一块碎瓷片握在手里,那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可他却仍旧感觉不到疼痛。
“那路上应该很冷吧?我陪着你走,你是不是就不会害怕了?”刘辩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是不是这样,我就能再见到你了,我们葬在一处,连坟冢都紧紧靠在一起……”
只要不分开。
他在这世间最后一丝惦念,随着你的离开一并被带去了。
他根本无法再苟活下去。
刘辩啊,没有广陵王的陪伴,就是根一掐就断的野草。
他享受过的片刻幸福,也就是在你身边、有你的那些时日。
手指尖的血液干涸了,那锋利的碎瓷片一点点划破他的肌肤,留下瑰丽的、异常惊心动魄的美。
刘辩的脸上却不见半分痛苦的神色,他期待着什么、盼望着什么,好像随着血液的加速流逝一起来了。
那血染红了他身下的软垫,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意识逐渐变得有些昏沉。
广陵王呢?广陵王到底在哪儿呢?
在那里,好像在冲他笑呢,刘辩想到,他现在的模样估计不大好看,希望他的广陵王能原谅他的冒失。
他只是,太着急想要见到她了。
耳边响起一阵嘈杂声,有人朝他靠近,给他的伤口做了包扎。
“陛下,您可不能寻死啊,”宫人站在一边劝阻道,那些都是董卓的人,现在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刘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刘辩要死,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手腕被缠上了厚厚一圈纱布,真实的触感让刘辩反应过来了,他还没有死。
刘辩猛然从软塌上起身,多日暗淡的眼眸迸发出犀利的眸光,“朕要做什么,还不需要你们来指手画脚。”
宫人沉默一瞬,看着刘辩把地上那些没用完的纱布药材丢垃圾一般扔了出去,“现在,带着东西滚出去,别打扰朕。”
别打扰他的广陵王安息。
大殿上再次恢复寂静,刘辩望着那摇曳的烛火,忽然就笑了。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俨然是一副疯魔的样子。
“广陵王,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下去陪你?”
笑罢,他端起另一只杯盏,自顾自斟了一杯酒喝掉。
那是往日广陵王最常用的杯盏,一直被他好好的收在这里。
“也罢……”
这回他是真醉了。
“还有些未完成的事情要做,”他撑着软塌,依旧冲着那烛影笑。
“等事情全都结束,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一阵风穿过屏风,吹进了大殿之上。
“你可一定要等我,不要又抛下我一个人走了。”
最后一句话掺杂进风里,他希望能带去广陵王身边。
【孙策|得知消息】
“少主把自己关在屋里多久了?一直没有出来过。”
“自、自从那天开始,少主就……”
两个仆从压低声音,只敢小声交流一阵,害怕声音太大会被屋内的孙策听见。
自那天开始,孙府就始终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知道孙策到底在难过什么。
就连孙权兄妹二人都不敢再来打扰孙策,说话变得轻声细语、走路也压着步子,生怕发出太大的动静。
“大哥一直在房间里闷着,不会闷出什么事来吧?”
孙权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伤心的模样。”
门“砰”一声被人推开,两兄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他们发现闭门不出多日的孙策居然走了出来。
只是他的脸色尤其差劲、头发也乱糟糟的不成样子,眼眶通红,像刚哭过没多久。
事实上他每天都在哭,又害怕自己哭声太大打扰你安眠,连哭都压着声音,变成了低低的哽咽。
“大哥……”
孙尚香正欲喊他,发现孙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连看都没看他们两人一眼。
孙策把自己多年携带的佩剑又重新挂在腰间,调整到合适的位置。
“等等,他要干什么——”
下一秒,两人看着孙策夺门而出,气势汹汹的像是要杀人。
“快、快拦住他!”
奔跑到门口,孙权却只看到了大哥策马疾驰的背影,那背影里带着一种决然的意味。
“大哥是要做什么?他不会得了失心疯吧?”孙尚香在原地焦急徘徊一阵,“我看他忧思过度,估计是……”孙权叹了口气,缓步走回屋内,“……没救了。”
另一边,孙策还在快马加鞭的赶路。
他在屋里闷了那么久,始终都无法从悲痛当中走出来,初得知你死亡的消息,除去晴天霹雳之外,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孙策不相信好端端一个人,说离开就离开了。
明明前一天你们两个人还在讨论着下次相约去市集上逛,可……
没等到那天。
马背上的孙策再一次没绷住,行至一处人少的地方时,他转过身去,弯着腰用手背挡脸。
他不敢在其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失态。
“……我、我以后再也不捣乱了,你要什么我都听你的,”他呜咽着,由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眼泪决堤,止都止不住。
“所以、回、回来好不好?”
不要丢下他一个人。
偶尔路过一两个行人,朝着孙策投去了好奇的视线,孙策拔剑恐吓道,“囗囗(消音)看什么看啊!没见过人哭吗!”
行人被他骂跑了,他又把剑收回去,冲着虚空,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好了好了,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对不起,我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说着说着,他嘴巴一撇,“呜呜呜呜,你倒是快点回来管管我啊……呜呜呜呜……”
哭哭停停又走了一阵,孙策终于走到了那个你出事的山崖。
他们说你是在这里失足跌落下去的,可孙策不信。
他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山崖,看着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把马拴在一边,开始手脚并用的往下爬。
他不信。
所以他要亲自下去看看。
“我这就来找你了,”孙策一边爬一边冲着山崖下喊,“下面肯定很黑吧?不要怕,我来陪你了。”
他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一定要亲眼看到你的尸首才能安心。
忽然,一块石子从头上掉落,孙策一脚没踩稳,差点摔下去。
他盯着下面的万丈深渊,表情居然没有一点恐惧。
“得加快速度才行,”他嘀咕着,攀爬速度又加快了些。
“我来带你回家了。”
他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咒术回战乙女】他们对你身边异性忍耐度
内含 虎/惠/棘 彩蛋甚尔/悟/杰/七海
虎杖悠仁
“悠仁我们来做个情侣测试怎么样?”
闻言小老虎立刻端正的坐好:“提问!”
“请讲!”
“关于什么呢?”
“关于你对我身边异性的忍耐度哦~”
“哈?”
“好啦!第一题!见面打招呼!”
“完全没问题!这时最基本的礼貌问题吧!我完全不敢想象我见到钉崎和真希学姐却不问好的样子,会被暴打的。”
你同情地点点头,接着问:“第二题,有联系方式!”
“还是完全没问题!你要是没有伏黑或者五条老师的联系方式就去做任务,我会很担心吧!”
有道理哎:“第三...
内含 虎/惠/棘 彩蛋甚尔/悟/杰/七海
虎杖悠仁
“悠仁我们来做个情侣测试怎么样?”
闻言小老虎立刻端正的坐好:“提问!”
“请讲!”
“关于什么呢?”
“关于你对我身边异性的忍耐度哦~”
“哈?”
“好啦!第一题!见面打招呼!”
“完全没问题!这时最基本的礼貌问题吧!我完全不敢想象我见到钉崎和真希学姐却不问好的样子,会被暴打的。”
你同情地点点头,接着问:“第二题,有联系方式!”
“还是完全没问题!你要是没有伏黑或者五条老师的联系方式就去做任务,我会很担心吧!”
有道理哎:“第三题,偶尔的关心!”
“当然可以啦,同期的关心或者对老师的关心都很正常吧!”
果然是天使呐:“第四题,经常约着打游戏!”
“这有点不好吧OO酱,我也可以陪你打啊~”
果然,你猜到他这个回答了:“第五题,生日互送礼物!
“唔,这倒是没问题。我们四个本来不是就会互送礼物吗?”
“第六题,把他挂在嘴边,动不动就提起!
“这个,完全不行的!我的女朋友这样,我会吃醋的吧!嗯,会吃醋的!”
伏黑惠
“惠,我们来做个测试吧?试试你对我身边异性的忍耐度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又从哪里看来的无聊测试?”
“来嘛来嘛!”
他慢腾腾的坐直,示意你可以开始了。
“第一题,见面打招呼~”
“完全没问题。”
“第二题,有联系方式~”
“啊,很正常的。”
“第三题,偶尔的关心~”
这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回答你:“虽然觉得有点不乐意,但是如果真的是偶尔,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但是前提是像虎杖或者狗卷学长这种朋友。”
“第四题,经常约着打游戏?”
“我不可以陪你打吗?”他很认真的看着你。你看他认真了,赶紧哄他:“你当然可以啦,这就是个测试嘛~不能当真的~”
他摇了摇头:“无聊的测试,按照道理推断后面会越来越严重吧~我不想做了~反正都是不同意。”
他走到你面前,捏住你脸颊的肉肉轻轻往外扯了一下:“以后不许做这种答案明显的测试了!”
狗卷棘
“狗卷前辈!这里有个很适合你回答的测试哎!”
他听了一下子来了兴趣,跑到你身边问你:“金枪鱼金枪鱼!”
你笑眯眯的告诉他:“是关于测试你对我身边异性的忍耐度的哦~你只要回到鲑鱼或者木鱼花就好啦!”
“鲑鱼!”
“那我们开始啦,第一题,见面打招呼!”
“鲑……鱼……”他看上去觉得这题有点无聊呢。你微微笑了,后面你觉得不无聊我也不会停下来的哦~
“第二题,有联系方式?”
“…鲑…鱼”
“第三题,偶尔的关心?”
“……鲑鱼。”他看上去坐直了些,开始认真起来。
“第四题,经常约着打游戏?”
“木鱼花!”
他看上去想说点什么,但是你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接着问:“第五题,生日互送礼物?”
“木鱼花……”
你的语速越来越快:“第六题,把他挂在嘴边动不动就提起?”
“木鱼……”
“第七题,单独吃饭看电影?”
“木……”
你好笑的看着他在胸前比划着大大的×,试图插话进来但是又没法说的样子,心里有种终于恶作剧成功的快乐!
“第八题,打个电话就去赴约?”
“……”
“第九题,频繁的发信息聊……”
“够了!停下!”
【封神乙女】当他们是你的前夫哥
ooc短打
全员现代背景
粮票解锁姬发
含郊/彪/顺
和他们分手后,你成为了鄂顺的未婚妻,并在一次酒会上遇到了他们。
殷郊
殷郊看到你的时候明显有些愣神。
你们是大学时谈的恋爱,校园的恋爱是甜蜜的,可毕业时你们也和大多数小情侣一样面对着分别的问题。尽管殷郊再三保证他可以养活你,但在知道他是殷氏集团独子的时候,你还是为了你们的身份选择分手。更何况你还有自己的梦想要去追。
看着挽着鄂顺手出场的你,殷郊心情有些复杂,他一边笑着应付身边阿谀奉承的人一边不断偷瞄着你的身影,眼神里流露出深深地眷恋。
天知道,你离开他的这么些年他过得有多煎熬。
...
ooc短打
全员现代背景
粮票解锁姬发
含郊/彪/顺
和他们分手后,你成为了鄂顺的未婚妻,并在一次酒会上遇到了他们。
殷郊
殷郊看到你的时候明显有些愣神。
你们是大学时谈的恋爱,校园的恋爱是甜蜜的,可毕业时你们也和大多数小情侣一样面对着分别的问题。尽管殷郊再三保证他可以养活你,但在知道他是殷氏集团独子的时候,你还是为了你们的身份选择分手。更何况你还有自己的梦想要去追。
看着挽着鄂顺手出场的你,殷郊心情有些复杂,他一边笑着应付身边阿谀奉承的人一边不断偷瞄着你的身影,眼神里流露出深深地眷恋。
天知道,你离开他的这么些年他过得有多煎熬。
趁着鄂顺被父亲叫走,他走到独自落单的你身旁,用你最难抵挡的狗狗眼看着你,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我可以是你的最优选择吗?”
崇应彪
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崇应彪在眼神锁定你的那一刻开始觉得这场酒会有点意义。
你们当初在一起时是他追的你,说实话,崇应彪虽然人嘴上很欠,但是人还是很体贴的。他会在你来列假肚子不舒服时一边埋怨你麻烦一边为你做好一切。
可这一切都在他即将向你求婚时结束。
虽然崇应彪对你好的没话说,可是他的占有欲太强。
或许因为家庭留下来的阴影,又或许是太爱你不愿意与别人分享,但凡你和其他异性走的太近,他都会吃醋。
哄他的方式嘛,也很让你费腰。
时间久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你都有一些吃不消,无奈之下你只好提出分手。
崇应彪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精心准备的求婚提前被你以一听电话结束。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他更多的是心碎,他本以为你是真心爱他不会离开他的。
他以为自己会恨你。
可是看到你挽着鄂顺手臂出场时,他心里升起了一股嫉妒。
酒会结束后,他把你压在车门处,你连忙推着他怕被鄂顺发现,他变本加厉,在你脖颈落下一吻,
“给你个选择,是嫁给我还是和我偷/情。”
鄂顺
鄂顺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和他朋友们的关系,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恋,他爱你。
谈过了几场恋爱,最终你被鄂顺感动,和贴心又善解人意的他走到了一起。
你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确定关系没多久就和他低调订婚。
鄂顺知道这场酒会会有谁来,他也知道那群人对你的不死心,可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就是想带你来,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属于他。
你会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你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感受着交握住的双手传来的紧握感,你不解的偏头看他,他对你歉意的笑笑,低声说道,
“只看着我,好吗?”
莫欺少年穷的龙傲天×重生一世也要和他对着干的未婚妻你
中秋小甜饼,一发完~
你不喜欢你那废柴未婚夫,哪怕他后来如有神助般逆袭你也不喜欢。
*
若论你林大小姐最讨厌的人是谁,周烨排第二无人排第一。
修炼速度惊人也就罢了,长相也得天独厚。
天道似乎特别偏爱这个宠儿,简直让你等庸人没处说理。
小时候他修炼速度逆天,你如何努力也赶超不了。
偏偏在你想努力的时候,周烨那些烦人的亲眷们还绕在旁边嗡嗡响:“反正若雪你也要嫁给烨儿,修炼不用太刻苦,烨儿会保护你的。”
呵,他们自己不努力还不想别人努力……
再说,谁要他保护啊!
整个成长途中你都被周烨逆天的修炼速度打压着。
直到某天,周烨的灵脉突然干枯……
在周烨努力......
中秋小甜饼,一发完~
你不喜欢你那废柴未婚夫,哪怕他后来如有神助般逆袭你也不喜欢。
*
若论你林大小姐最讨厌的人是谁,周烨排第二无人排第一。
修炼速度惊人也就罢了,长相也得天独厚。
天道似乎特别偏爱这个宠儿,简直让你等庸人没处说理。
小时候他修炼速度逆天,你如何努力也赶超不了。
偏偏在你想努力的时候,周烨那些烦人的亲眷们还绕在旁边嗡嗡响:“反正若雪你也要嫁给烨儿,修炼不用太刻苦,烨儿会保护你的。”
呵,他们自己不努力还不想别人努力……
再说,谁要他保护啊!
整个成长途中你都被周烨逆天的修炼速度打压着。
直到某天,周烨的灵脉突然干枯……
在周烨努力两三年过去也没有恢复的希望后,你立刻落井下石——去他家退婚了。
与传统逆袭流剧情不同的是,周烨这个焉儿坏的死活不肯同意退婚。
哼,凭你从小和他作对的交情,他一定是想把你留在身边慢慢折磨!
这你能让他的阴谋诡计得逞?
果断退婚拜入某大门派,顺理成章地润了。
又几年后,你离开宗门外出游历,结果在秘境碰见了周烨那个死冤家。
他修为不知怎么开始慢慢恢复了,虽然和你比差很多,但对秘境内的内功心法也有一争之力。
他抢了秘籍不分享,反而红着脸烧毁。
哼,自私鬼……
他不需要,难道别人也不需要吗?!
你赌气要走,又被他拉住谈婚事。
这小子心狠手辣,深谙厚黑学,这几年也不知背地里偷了多少人的家,以至于仇家遍地跑。
他的仇家偷袭周烨的时候连带站得近的你也一起报复了……
躺着也中枪的你就这样和周烨一起掉入时空缝隙。
面对未知的危险,你只好和周烨这个伪君子搭伙。
但不搞事、不折腾周烨出口恶气那就不是你堂堂林家大小姐了。
在发现异兽吃了某种草药癫狂许久后才冷静下来,你想到了新的整蛊周烨的法子。
那吃了会发狂的药草被你碾碎成粉后加在了今日的晚饭中。
周烨没有防备地吃下,很快便双目赤红、俊美无铸的脸上青筋暴起、肌肉虬结。
你丝毫没觉得危险将至,反而跳出来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嘲笑起他:“笨蛋周烨,没想到中计了吧?”
周烨强自忍耐,但一开口便控制不住喘息:“你给我……唔……吃了什么?”
你将用剩下的草药踢到周烨身边:“喏,就这个?”
周烨仅仅扫了一眼便认出这是修真界用来炼制春/药的配料之一。
他不知道对你这个真正的笨蛋说些什么好……
到底谁才是笨蛋啊喂。
“蠢货,这是蛇涎草……专门采来制烈性*药的。你还不快走……我会控制不住的。”
因着你怕效力轻微对周烨不起作用,你加的药量是异兽误食的好几倍。
你当时想得挺好,只让周烨受罪几个小时,药效过了他就会冷静下来。
周烨额边碎发都被汗液浸湿,整个人似从水里捞出。他已经这样汗涔涔、还十分勉强地克制自己、努力维持风度要你快走。
但你是谁,怎么可能领他的情?
你自持自己有金丹修为,而周烨不过是个小小的筑基,根本不领情。
你又继续道:“才不,我就要留在这儿好好笑笑你,哼,你周大少爷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也这样狼狈了?”
你拿脚尖去勾周烨的下颌时,周烨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有胆子反手拖住你的脚心。
突来的巨变,让你一时难以挣脱。
周烨就这样拽着你,猛地将你压在身下。
“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来陪我好了。”
只能说,周烨这坏胚子变脸之快出乎了你的意料。
原本一直装成可靠君子的人突然撕破假脸,你以为他会装正人君子一辈子的……
可现在他不搞伪君子那套,你开始后怕。
但已经来不及了……
周烨像是为了羞辱你那般,慢条斯理般褪下你的法衣。
你伏在法衣铺垫的草地上,被周烨用法宝,锁住了周身的灵力运转。
你的实力是比周烨高一个等级的,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邪术才能在短期能提升实力压制住你。
你没想到另一种可能,比如他点家男主出身,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你的衣服全被剥光了,周烨把你拘在怀里来回的亲着,以至于你虽然没流汗但也跟着湿漉漉的。
“周烨,你敢?!”
“周烨,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和别人讲你修炼邪术的!那本秘籍我出去也不和别人说在你手上。”
面对你的威胁妥协,周烨充耳不闻。
他急不可耐、囫囵吞枣想要尝个味,但你却又羞又气,那儿被他咬住的你连斥责都不敢太大声。
你只能安慰自己,出去就发动家族之力追杀他,绝不让周烨这厮好过。
你完全不觉得是自己先干坏事,也一点没有想补偿周烨的意思。
目前周烨还只是对你搂搂抱抱,没真和你神交。
你勉强松口气,觉得周烨应该是不行不会。
但这口气松早了……
很快局势就朝着你不希望的方向上发展。
你倒盼着周烨是色厉内茬、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可他不是……
“周烨你个王八蛋……我……我恨死你了!”
——
周烨清醒过来后松开了对你的掣肘,这些天都像一个完美的奴隶对你任劳任怨。
你知道他是心虚了才对你这么好,你更讨厌他了,想整他的念头络绎不绝。
很多次面对你过分的要求,周烨都忍耐下来。
但你知道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也知道再这么作下去,迟早有一天周烨要收拾你。
可谁叫你就是控制不住。
你一直叫嚣着等出去后要如何如何要周烨好看,面对你的威胁,不,面对你的意yin,周烨在忍耐一段时间后,选择总另一种方式收拾你。
等第二天醒后,你又哭又闹,恨不能武力值狂涨,而周烨继续像个任劳任怨的牛马被你使唤。
某天你让周烨把从秘境抢过来的焚烧掉的秘籍给你默写出来。
周烨默默看了你一眼,良久终于开口:“那是本双修秘籍,采阳补阴,你要是要练的话……”
你脸爆红。
严重怀疑姓周的是故意这么说,想让你知难而退。
你和周烨一路提升修为、吵吵闹闹的出了时空缝隙,出去后原本应该各回各家再无瓜葛。
但这缝隙不讲武德,把你和周烨传送去了大陆的另一面。
回家之路遥遥无期。
你只好继续使唤周烨。
因着是从缝隙里出来的,你和周烨从里面薅了不少天材地宝以及死在那里的修士的法器。
财帛动人心,更别提你周身灵宝。
再一次针对你和周烨的伏击中,你被骗出周烨为你布下的剑阵。
你受重创衰竭而死,周烨抱着你仓惶逃出追击。
他修得是接近天道的黄泉道,如果快些施法将你的魂魄放入领域内,你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但,太晚了。
刚开始你还不甘心、不认命自己的死亡,但时间长了你也慢慢接受了。
没想到比你还不甘心还不认命的竟然是周烨。
他不仅替你报仇大开杀戒,还窃取时空之力制造了一副能锁住你魂魄不散的水晶棺椁。
你的尸体被放入其中,栩栩如生恍若生前。
他那把玄铁重剑也不背了,倒是把你的棺椁背在身后,惊悚指数直线上升。
他不知道自从有了那副水晶棺后你的魂魄便离不开棺椁三米,因此他做什么你都能知道。
不是没有人对身负棺椁的周烨投来异样的目光,但他一直我行我素。
你长得不错,即使被放进水晶棺中也无损你的美貌。
不少不怕死的都要上前来嘴贱几句。
后续血肉飞溅你都不敢再看,你只觉得你死后周烨好像更阴沉、更变态了。
他从小地方走了出来,从帝国到整个位面大陆,再破碎虚空。
你知道他在执着什么,他一直在寻找能让你突破生死界限重新醒过来的机会。
你不是没有动容过,毕竟你的父母亲都早已放弃,只有周泽还在坚持。
但想到周烨对你尸身做的一切,你心中还是颇觉恼怒。
周烨他竟然jian尸!
大哥,你问过身体主人的意见吗?
沉默不代表同意,望周知!
每一个他觉得周围安全的夜晚他都要和你挤同一个棺材。
大哥是没有自己的床吗?
你棺材板都快盖不住了!
睡着睡着,他总要动手动脚,像以前在时空缝隙里那样,先把你亲一遍再从锦绣堆里把你挖出来赤身裸体的相贴。
他搂你搂得很紧,灵魂状态的你很轻易就能察觉到他的用力。
他以前和你做那种事时很少说话,因为太忙了,嘴没空说话。
他也不是会调情的人……
可现在周烨他变了,经常絮絮叨叨自己的日常,什么“自己培养了多少林家出色的子弟”“什么谁谁谁不争气”。
哦,对你说得最多的还有——
“我好想你,快回来吧。”
你也想醒过来,这不是做不到嘛?
你以为要一辈子看着周烨这禽兽把你反复爆炒而拿他毫无办法时,他竟然带着你去挑战天道。
周烨这是明摆去送死。
也是要从天道手中夺取你的生机。
你被收纳进他的袖中,外面的风波伤不到你万一,但你很难不牵挂他们的战局。
天道的最后一击到来时,周烨迎了上去。
你不知道最后谁胜……
可你重生了……
虽然重活一世,但你对现在的小萝卜头未来的龙傲天周烨一点好感也没有。
就这厮未来招惹仇家的速度,你这未婚妻早晚是祭天的命。
还是趁早溜了吧。
你想解除婚约,但两家长辈是世交,再叫上周烨表露出比上一世更逆天的修为。
你的家主父亲,摁头撮合这桩注定不幸福的婚姻。
你离家出走,打算去上一世的秘境把那本你惦记两辈子的秘籍拿出来。
你相信,有秘籍加成,这辈子你赢过周烨指日可待!
加油!林若雪!
你一定可以取消掉这桩旧日婚约的!
你不知道周烨偷偷躲在你身后为你保驾护航,看到你还惦记那本书时不禁失笑。
而你在拿到那本书后才发现原来上辈子周烨真没有骗你。
书是好书,能让你的修为飞涨的同时,道德更下一层楼。
你在毁去这本书和修炼这本书之间犹豫,最后还是默默把它塞进储物空间。
你打算走人,但时空缝隙突然无预兆的在你身边开启。
你又被拖进时空缝隙里,但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这次周烨这个王八蛋突然半路杀出,最终和你一起沦陷!
你气呼呼和他赌气。
你不太愿意和他呆在一块。
每次他望着你的时候,你都觉得他眸中复杂的情绪犹如深谭几乎能将你溺毙。
为此,从小到大你都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
但这地界的异兽不是目前的你能应付的,你只好和周烨搭伙。
像上辈子那样。
周烨乐颠颠地跟在你屁股后面,但你始终对他淡淡的。
你连刁难他都没心情。
周烨的目光慢慢沉了下去。
重来一世,他没有耐心慢慢围堵猎物,打算采用非常手段了。
而你,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在某一次你吃完周烨处理的饭后,突然觉得心脏跳得飞快,浑身燥热异常。
“周烨,你往饭里加了什么?”
面对你的厉声质问,周烨倒是淡定,他把几株蛇涎草放在你面前,轻描淡写道:“我把它当调味料加进饭里了。”
“你你你你……”
你“你”了半天,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烨这坏胚子绝对是故意的!
上辈子他就认得出来这株草的功效,没理由换一辈子就失忆了!
你正强撑着不适想和他再理论理论。
周烨便上手要脱你法衣,美名其曰帮你“松快松快”。
呵,男人……
因着药效,你被他弄得迷糊,好不容易挨完事了,正想休息。
谁料他突然在你颈侧流泪。
考虑到这是鳄鱼的眼泪,你本想置之不理。
周烨却不放过你,他扣住你的十指说道:“那本双修秘籍你拿出来,咱们好好修炼。这辈子你和我都要飞升,不许再把我抛下了。”
你:???
你:我就说这厮绝逼有问题!看,他果然是重生的!
作者: ……大小姐,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处境吧[点烟.JPG]
大家中秋快乐哈~
不是不想填旧坑,但一想到明天就要上班了,悲伤得怎么也敲不了键盘了😭
【强欣剂】深蓝
*狂飙|高启强×安欣
*预告发疯产物|非原剧向|私设如山
我和你天生一对,
一对反义词。
-
气味
洗浴文化在南方不怎么流行,但对于有钱人来说却并不陌生。泡澡,桑拿,捏脚,按摩,以及某些心知肚明的隐性服务,一套流程下来,身子骨舒爽了,也更容易打开天窗说亮话,方便大老板们谈生意。
京海有座金碧辉煌的洗浴城,高启强第一次踏足这种地方,却跟常客似的驾轻就熟,视线除了在年轻貌美的女人身上逗留以外,便没有更多的探索欲,在服务生的指引下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更衣室。
要想出人头地,就不能露...
*狂飙|高启强×安欣
*预告发疯产物|非原剧向|私设如山
我和你天生一对,
一对反义词。
-
气味
洗浴文化在南方不怎么流行,但对于有钱人来说却并不陌生。泡澡,桑拿,捏脚,按摩,以及某些心知肚明的隐性服务,一套流程下来,身子骨舒爽了,也更容易打开天窗说亮话,方便大老板们谈生意。
京海有座金碧辉煌的洗浴城,高启强第一次踏足这种地方,却跟常客似的驾轻就熟,视线除了在年轻貌美的女人身上逗留以外,便没有更多的探索欲,在服务生的指引下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更衣室。
要想出人头地,就不能露出马脚。
四下无人,高启强绷紧的神经终于稍作松懈,密布在胸口的汗珠见了光,他拧开莲蓬头,让冰凉的四肢在热水里回温。浴花将肥皂打出绵密的泡沫,清新的柠檬香散逸开来,他由上至下,连指甲缝都没放过,仔仔细细地搓洗了三遍。
高启强十六岁就继承了卖鱼佬的称号。
闹市熙来攘往,小孩每天最兴奋的出行大概就是跟着爷爷奶奶去买菜,小贩们最懂得抓住商机,拿出蔬菜水果诱哄着问要不要吃,一旦小孩子点了头,大人就没有不买单的道理。唯独经过高启强的摊档时,还没等他张口揽客,小孩子就一脸嫌弃地捂住鼻子催促大人赶紧离开。
挑起的嘴角猝不及防地凝固,停在了一个难看的角度。
上学的时候怕同学嘲笑,他一天洗两回澡,但还是会有人故作嫌恶地掩面。高启强把为数不多的零用钱都花在了洗衣粉和肥皂上,挑的都是香味最浓的。霸凌者们又有了新的笑料,偷走他在体育课时脱下的外套,说他是喜欢闻女人香味的变态娘炮。
有人说,海鲜的腥气已经腌入他的骨髓,这辈子也别想洗掉。
-
那年除夕,高启强是和安欣一起过的,以警察和被传唤者的身份。把那碗饺子递给高启强的时候,安欣多少有点局促。李响总说他心不够硬,还是在血泊里泡的时间太短。
但他狼吞虎咽的,仿佛吃的是什么珍馐美味,反倒让安欣有些坐立难安,偷偷瞄他一眼,对面的人顶着一头卷毛和满脸淤青,有点像一只在垃圾堆里翻食的流浪狗,心里又多了几分不忍。
似乎感觉不到面部肌肉牵动的疼痛,高启强笑意盈盈地冲他举起纸杯:“安警官,新年快乐。”抿紧的嘴唇终于获得解放,安欣露出一排白牙,眼笑眉舒,有着孩童般的乖巧:“新年快乐。”
那是高启强从小到大,见过最好看的笑脸。
夜里气温掉得快,寒意从窗缝里爬进来,一丝丝地渗入毛孔。高启强身上只穿着一件格纹衫和薄夹克,鼻腔泛痒,打了个动静不小的喷嚏。断掉的鼻骨经不住刺激,他疼得表情狰狞,鼻涕混杂着鲜血喷涌而出。
抽出两张纸巾拧成一团,安欣递给高启强,示意他取下鼻子里已经被浸透的纸团,换上新的。“给我就行。”安欣摊开手掌,高启强却迟迟不敢把垃圾放在他手里,怕弄脏了他。安欣拗不过他,抽了一张干净的纸,包裹住沾满血污的纸团,这才丢进了垃圾桶里。
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安欣的手里多了一件夹棉外套,迎着高启强不可置信的眼神,披在了他的身上:“穿着吧,别冻感冒了。”
“不不不,这怎么行。”高启强向前倾身,极力躲闪,“安警官您自己穿吧,我这身上又脏又臭的,别脏了您的衣服。”
“别动!”安欣固执地把衣服盖在了他身上,又给他续了一杯热茶。高启强不再推辞,道了谢,抖抖肩膀拢紧了外套,隐约的皂香钻入那只没被堵死的鼻孔,温暖而清爽。
他垂下脑袋,盯着手里紧握的纸杯,自嘲道:“不怕您笑话,卖了这么多年鱼,都腌入味了,腥臭腥臭的,连我自己都嫌弃,您看您这……太不好意思了。”
安欣佯怒:“净瞎说,怎么,鼻梁骨折了还影响嗅觉是吗?”高启强没应声,一个抬眸里藏着太多复杂情绪,目光直勾勾地钉射在他脸上。脸皮薄的人落了下风,安欣干咳一声,仓皇地别开了眼。
相顾无言,各自的心里都起了风浪。
殊途
“嘿!”
一扭头,是安欣插着卫衣兜,吊儿郎当地朝高启强走来。警服缚住了他的少年气,换上便装的安欣活泼了不少,卫衣夹克,牛仔裤帆布鞋,正是时下年轻人潮流的打扮。
不像高启强,都是些老掉牙的款式,两件衣服来回来去地穿。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高启强慢吞吞地挪着步子,悄悄掖了掖皱巴巴的衣角,拘谨道:“安警官。”
安欣一如既往的明朗:“我怕你万一再出事儿呢。”
果然,一群戴着红袖章的牛鬼蛇神气势汹汹地过来砸了摊子。这小子嘴开过光吧,高启强暗自腹诽。论阵势,他和安欣赤手难敌众拳,必输无疑。可论背景,安欣是市局副局长的亲侄子,顶着这么个响亮的名头,自然是一招致胜。
“谢谢你啊,安警官,给你添麻烦了。”高启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转身收拾起那些被翻得七零八落的物件。安欣摸不透他今天没由来的冷淡,还是热情地过去搭了把手,“哪儿的话,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警察的职责嘛。”
今天发生的事儿像是长了脚,甭管哪条道上的人都听说了,卖鱼佬高启强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是安欣罩着的人。
-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安欣已经三天联系不上高启强了。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撒出去的线人断了线,就差吩咐同事上技术手段找人了,高启强这才鼻青脸肿地露了面。
“你又惹上什么事了?”安欣拽着他要去医院处理,高启强一根根掰开他的指头,摇摇头,说不用了。拉扯了几个回合,安欣的火也压不住了:“不是,你到底怎么了?”
支支吾吾半天,高启强还是说出了口:“安警官,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当你的线人。”
安欣的眼神突然警觉起来:“谁威胁你了?”
高启强矢口否认:“没有,你想多了。”
傻子才会信这番鬼话,安欣的食指几乎要触到他的鼻尖,警告性地点了几下:“行,你不说是吧,我自己查。”
“安警官!”高启强没能拦住他,看着安欣在街角消失的背影,无端打了个寒颤。
不到半个月,安欣在一次行动中挂了彩。高启强一个劲地追问他怎么伤的,安欣不耐烦地摔了碗:“就是追捕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你再问一百遍也是这个答案。那请问你希望我是怎么受伤的呢?”
一手拍着安欣的后背给他顺气,高启强赶紧给他夹了两筷子鱼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吃鱼,今天的鱼特新鲜。”
摆摆手叫停他的殷勤,安欣已经被满腹狐疑填饱了肚子:“高启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我对天发誓,我高启强要是对你有所隐瞒,我、我天打……唔……”安欣眼疾手快地用一个馒头堵住了他的毒誓:“行了,有话说话,别随便起誓。”
用喉音呜呜了两声,高启强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安欣才明白他是噎住了,没好气地帮他盛了碗汤,不忘数落他:“这就是乱说话的下场。”
一语扎进高启强的胸膛。
“攀上安长林的侄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有句老话讲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死卖鱼佬,你和你的安警官给我睁大眼睛等着瞧,到底谁才是京海的天。”
“喔对,你回去以后要是和安欣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就别怪我给他点苦头尝尝,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合理合法地消失。”
高启强不知道究竟是谁在为这群人撑腰,但想必官职权力远在安长林之上,手下的爪牙才敢如此嚣张。安欣负伤,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在安欣的庇佑下苟活了这些时日,他终于醒悟了一个道理,背靠大树,永远不如成为大树,为自己,也为了安欣。
和安欣同路,终究只是高启强一厢情愿的痴梦。
礼物
浑水里的污泥终于浮出水面。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安欣咆哮着扯过他的衣领,第一次在高启强面前失控。
这二十年间,高启强有太多的事情无法回头,安欣心里清楚,即使时间可以倒流,他最后也很难站在有光的一面。唯一不能释怀的是,高启强利欲熏心的欲里,最初写的是安欣的名字。
淡然地帮安欣掸了掸肩膀上不存在的灰,高启强对他的结局却没什么遗憾:“告诉你又怎么样,只会坐实你那次受伤不是意外。”
“安警官,我送个礼物给你好不好?”说着,他把手伸进了裤兜。
冰凉的枪口率先抵在高启强的腰间,安欣握着枪,沿着衬衫扣子一路往上,最终指向他的心脏:“这次又想跟我玩什么花样?高启强,我不会再让你逃掉了。”
维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高启强无视安欣的威胁,冲他挑了挑眉:“安欣,祝贺你。”
“为什么?”安欣不敢分神,手指搭在扳机上,枪声一触即发。
“你要升官了。”
在安欣琢磨这句话的空档里,高启强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替他开了枪。突如其来的后坐力和冲击力让他们朝着相反的方向倒下,枪已脱手,安欣紧握着的,是一滩属于高启强的血。他猛地爬到高启强身边,用指腹抹净他嘴角的血迹,将耳朵附了上去。
遗言随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入耳廓,在安欣的眼眶里引发了一场山洪。
高启强说,卖鱼佬的血,是不是特别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