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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茉莉冰

一些关于盗墓笔记的壁纸

侵权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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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菟丝子w

P1:和小忠出门前

P2:“你能否让我停止这场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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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柘

【盗墓笔记黑花 寿命论】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即使容颜老去我也依然爱你,你依然是我记忆里最美的样子。

花爷:慕迟

摄影:丑爹

创作不易,借鉴翻拍请@原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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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幽
隐囚 白色情人节贺图 “不允明...

隐囚   白色情人节贺图

“不允明说的爱恋。”

  是生前师徒——(生前大法好)

  这辈子也没想到今天我居然能把它画完,斗胆仿了一下穆夏风

隐囚   白色情人节贺图

“不允明说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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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阿七不是麻瓜
 留牌子,赐香囊    (其实...

 留牌子,赐香囊 

  (其实这张只是临摹着练习用的 因为很多宝宝来问,私信回复有限制,所以在这里统一回复,因为这张是临摹的 所以除抱图外均无授权,想自印做无料的宝宝可以去找下原画手)

 留牌子,赐香囊 

  (其实这张只是临摹着练习用的 因为很多宝宝来问,私信回复有限制,所以在这里统一回复,因为这张是临摹的 所以除抱图外均无授权,想自印做无料的宝宝可以去找下原画手)

小猛汉Chriss
真的忍不住就想改了 我馋他的身...

真的忍不住就想改了 我馋他的身子呜呜呜呜(不会画画不要喷我 呜呜呜呜 祝大家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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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ywithsul
  我心中的虎瑶belike

  我心中的虎瑶be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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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你听到回音了吗

【狂飙 | 虎瑶 | 唐小虎X黄瑶】白夜焰火①

沉迷虎瑶无法自拔,随便写点

OOC算我的,字数待定,写多少就发多少

————————

  

“虎叔,你知道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问话的时候,黄瑶正一边坐上副驾驶,一边把书包摘下来抱在怀里。“今天作文题就是这个。”

唐小虎把车门落锁,然后发动了车。


“你妈妈现在就在家等你。”他的话平淡又简洁,没有波澜,没有情感的起伏。

“虎叔知道我什么意思。”黄瑶语气也平淡,“不是指阿姨。”


她的手指在书包肩带上滑动。

“你见过我妈吗?”

“没有。”

唐小虎的嘴珉成一条锋利的线。


黄翠翠这个名字一直是他们的禁区,不能提。

她是一切的开始,也带走了好几条命,徐江的,曹闯...

沉迷虎瑶无法自拔,随便写点

OOC算我的,字数待定,写多少就发多少

————————

  

“虎叔,你知道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问话的时候,黄瑶正一边坐上副驾驶,一边把书包摘下来抱在怀里。“今天作文题就是这个。”

唐小虎把车门落锁,然后发动了车。


“你妈妈现在就在家等你。”他的话平淡又简洁,没有波澜,没有情感的起伏。

“虎叔知道我什么意思。”黄瑶语气也平淡,“不是指阿姨。”


她的手指在书包肩带上滑动。

“你见过我妈吗?”

“没有。”

唐小虎的嘴珉成一条锋利的线。


黄翠翠这个名字一直是他们的禁区,不能提。

她是一切的开始,也带走了好几条命,徐江的,曹闯的,包括老默的——如果不是为了替黄翠翠报仇,老默现在应该在辛苦地打着工。贫困,艰辛,但起码还活着。

这些强哥从没有告诉过黄瑶,那他也不能说。


黄瑶来强哥家已经大半年了。

嫂子准备了很充分的话术去应对这个小姑娘,怕她万一问起来自己爸爸去哪儿了。

但黄瑶一次也没问过。

她只是很听话地搬到家里,迅速从鱼摊那个逼仄肮脏的环境里走出来,适应了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宽大柔软的公主床,精致的文具,一柜子的漂亮衣服。

以及,自己这个司机。唐小虎想道。


高晓晨比她大一岁,已经上了初中,在另一处地方上学。

绑架案发生过后,强哥加强了对他的保护,有专人专车负责接送,配了不止一个保镖,车里装有武器。

而对于黄瑶,强哥在接她回来后,曾拍着自己肩膀说,“晓晨那边的阵仗太大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搞。瑶瑶用不了这么多人,你就亲自接送吧,辛苦一点,但我放心……答应过老默的。记得车里带上防身的东西。”


他点上一支烟,靠在落地窗旁抽。

抽完他回身把烟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随意招了招手,“下来吧。”

说完他看也没看,转身朝门外走去。

楼梯上的黄瑶背着书包怯生生走下来,跟在了他后面。


……


这一送就是大半年。

坦白来说他很烦。

已经太久没有过规律的生活了——他辍学早,很早就跟着哥哥混社会。这种规律的生活就像个禁锢他的枷锁。

送的还是这么个沉默寡言,宛如透明人一样,远没有同龄人活泼开朗的小姑娘。


他这大半年里只跟强哥聊过一次黄瑶。

黄瑶是老默留下的,而在老默没了后盛哥也紧接着走了——这是高家走不出来的痛,强哥于是很少提及。

为了许下的承诺不亏待黄瑶,但不意味着他愿意频繁地关心。


强哥不提,他也不提,每日只是默默接送。

强哥唯一问起来的那次,他想了想答道,“小丫头闷得很,在车上不大说话。”

高启强叹了口气,“心里装着事儿呢——她从没问过她爸爸去哪了,没问过我,也没问过你嫂子。”


这还是黄瑶第一次问及自己家人,他本以为会问爸爸,却想不到问的是妈妈。

准备好的话术不管用了,他又素来没学过怎么去编“温柔的谎言”——社会没教过他,商学院里也没学过。


他单手握住方向盘,右手从摇杆旁摸出烟盒,磕出一根叼上,又摸出打火机,咔哒一下点燃。

他没有问黄瑶允不允许,他压根就没有过“抽烟前要先问问旁人”这个概念。

车里笼上一层灰蒙的烟雾,陷入沉默,黄瑶还在安静地等他补充。


又抽了两口后,他叼着烟开了口,“确实没见过,连强哥也没见过。”

黄瑶在副驾轻轻咳了几声,又迅速抑制住了。

随着他说话,已经燃了一截的烟灰簌簌掉下,落在裤子上。


“我作文最后空着没写。”黄瑶顿了顿,见等不来其他回答后,才小小声把问题终结了。

唐小虎没接话,他摇下车窗,左手夹着烟伸出去掸了掸烟灰。

新鲜的风倒灌进来,冲散了车里的乌烟瘴气。

他在风里含糊着说,“好。如果老师找你麻烦,让她打我电话。”


他为数不多的学校经历里,“老师”永远是个找麻烦的存在,偏爱着成绩优越的学生,对他和哥哥那种皮小子只有冷眼。

他不确定黄瑶这个举动会不会让老师搬出惯用的杀手锏——给家长打电话告状。

他不想这种小而琐碎的事打扰到强哥和嫂子那边,再者,他也不希望嫂子知道黄瑶没写她,嫂子会伤心。


“打给你?”黄瑶声音弱下去,“老师要打电话也肯定是打给家长的。”

“就说我是你叔。”唐小虎言简意赅。

他把最后一小节烟抽完,摁灭在车的外盖上。

烟蒂刚想随手扔在窗外,想了想,又斜看了一眼黄瑶,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灭掉的烟蒂丢回到摇杆旁边的小收纳盒里。


“好。”黄瑶望着那节烟蒂愣了神,嘴里倒是条件反射先应了。

过了半晌,她笑了笑,语气听起来轻松了一点。“谢谢虎叔。”

“没事。”唐小虎又恢复了沉默寡言。


……


唐小虎接送了黄瑶六年。

这六年也是强盛集团极速兴起壮大的发展期,他忙得像陀螺。


弟弟没了后,高启强的软肋和温和都被带走了大半,行事变得狠辣,雷厉风行不再有顾及。

而高启盛用命换来的礼物,那把巨大的伞,也为强盛集团遮挡了不少公司本该经历的风雨。


自打唐小龙被放出来后,高家分工逐渐变得固定又明确,一黑一白。

唐小虎没案底,跟在了高启强身边,走白道,顶替高启盛成为集团二把手,陪饭局,处理企业明面上的问题。

唐小龙隐入地下,走黑道,在内部的权限直接等同于高启强本人,接管一切上不得台面的营生,摆平一切无法用钱权解决的“麻烦”。


黑为骨,白为皮肉,伞为点睛。

塑出来的集团庞大坚实,富丽堂皇,不可催。


唐小虎事务繁杂,早晨送完黄瑶后就直奔公司。

之前还不习惯的规律生活,现在早已变成日常。


偶尔不那么忙的时候,在黄瑶走进校门后,他不急着马上开车离开。

他探身到车后座,取过一直藏着的那柄防身匕首,检查一下状态,同时找一找手感。

匕首开过刃,他的指腹抚过冰凉锋利的刀锋,觉得陌生又熟悉。


他顺手挥了几下,放回去,点起一根烟。

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还留有当年不眨眼就能把这柄匕首捅进别人肚子里的果断和狠决了。

长期远离血腥与黑暗,他似乎都要麻痹于“总经理”这三个字带来的稳定跟安逸了。


只有在每周高家人固定聚会时,唐小龙推门带进一股肃杀的风,风扑到他脸上,才又把他从安逸里吹醒。

这个跟他同根生的兄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们原生的低微,他们走过的带血的路,强盛集团真正的面目。

以及黑暗里那些窥视着他们,伺机而动想要将他们一击毙命的对家。

这些都是没入骨血的东西,忘不掉,也不能忘。


他于是每周都会醒来一次,找回不假思索把匕首捅进对方肚子的果断——这条路就是这样,他不杀-人,人就杀他,没有过多技巧,一念之间的事儿,就看谁下手更快更干脆。


唐小龙拍拍他肩膀,而后大步走向饭桌,落座。

他也跟着落座,坐到哥哥跟黄瑶中间。


……


黄瑶怕自己的哥哥,这是唐小虎很早以前无意中发现的。

在最初聚会时某次唐小龙迟到了,大家已经吃开,位置只剩下黄瑶身边还空了一个。

而当唐小龙坐下后,黄瑶夹菜的筷子突然发了抖。


抖得不严重,只是筷沿轻磕了几下盘子,所有人都没有察觉。

唐小虎是刚巧也要夹菜,才无意间发现了抖动的筷子,他顺着望了眼拿筷子的人,发现黄瑶的脸变得苍白。

嘴唇也苍白,血色完全褪去,整个人变得像一个易碎的瓷器。


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有这种脸色挺不正常,他本想开口询问是不是病了,却见到黄瑶虽然苍白着脸,却行动如常。

她筷子抖着,却依然准确地夹了一箸菜,放进嘴里咀嚼着。

什么都很正常,除了脸色白,除了筷子发抖,除了她咀嚼的动作有些机械,眼神空洞。


他没戳穿。大家聊得热络,酒一杯接一杯。

他又喝了几杯酒后,不动声色地从高晓晨面前拿过了给小孩子准备的果汁,给黄瑶添到满杯。

黄瑶紧接着就端起了杯子,咕嘟咕嘟地喝着,喝得很急,像是竭力在把什么涌上来的东西重新压回去。

他注意到黄瑶握杯子的手指攥得紧,指甲盖也没了血色。

他又给倒了第二杯,倒完了状似无意地把那瓶果汁留在了黄瑶的面前。


再之后每次聚餐,他都坐到哥哥跟黄瑶之间。

后来位置就渐渐固定了下来,一晃就是六年。


……


也许是天天见,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黄瑶的长大。

他眼里的黄瑶就是个小丫头,跟高晓晨一样都是高家的小朋友,但是更安静乖巧一点。


黄瑶升初中了,他觉得只不过换了个接送场所。

黄瑶升高中了,他觉得只是送的时间提前了,接的时间变晚了——高中学业重,他之前没体会过,现在接送黄瑶倒是体会到了。


他第一次觉察到黄瑶在长大是在她高一下学期。

那天把黄瑶接回高家别墅,她推门下车后,车座上留了一小块不起眼的血迹。

他看着黄瑶从车前轻快地走过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推开驾驶座的车门,迈出一条腿蹬在地上,身子却还陷在车座的阴影中。

顿了顿,他最终还是清了清嗓子,“瑶瑶。”

黄瑶站住。

他招招手,“过来。”


他把外套脱下来,递过去。

“系上。”他说,“系腰上。”

乍暖还寒的天,夜晚冷风激得他打了个冷颤。

黄瑶把外套接过去,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被那一眼看得头痛,心里默念千万别问为什么。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个事。

他对这个事情的唯一概念,就是在白金汉陪过他的那些妞,如果遇到这种事情,就得再换个人。


他从没有直观地看过,刚刚见到血迹那一刻他本能甚至有点发蒙,第一反应黄瑶受了伤——他对血的敏感刻入骨髓。

但好在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迅速明白过来,却也怔住了,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笨拙地靠着仅存的知识觉得应该要拿个东西挡一挡的,而他只有外套。


好在黄瑶没有问,她直接把外套系上了,没有丝毫迟疑。

陈书婷开的门,只扫了一眼腰上的外套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她把黄瑶揽进去,边走边低声说着些什么。

临关门的时候,陈书婷对着外面停的车轻轻点了一下头。


那件外套被洗过,第二天还给了唐小虎。

而再坐上车的黄瑶显得有些局促。

他察觉到了,但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尴尬。

他点上一支烟,沉默地吸了一路。


黄瑶下车后,他看到有几个走在后面的男同学对着黄瑶背影指指点点,然后不怀好意地笑了。

他不知道昨天有多少人看到,他只知道眼前这些人应该是看到了,因为他们笑得恶意,像一场没有直接接触的霸凌。


他等到黄瑶走进去后,把车窗摇下来,朝外面喊,“你们几个过来。”

男生们大大咧咧走过来,带着青春期那种不可一世的莽,特意做出痞里痞气的样子。

“干嘛……谁啊你?”他们哄笑着,不以为然。


唐小虎也笑了。

他抬起左手搭上窗沿,食指曲起,笃笃笃轻叩了几下。

叩完他停住,慢条斯理地说,“再被我看到一次,你们应该就笑不出来了。”

他唇角带笑,但也带了一条狰狞的刀疤,眼神一片冰凉。


空气中瞬间迸发的寒意直接击溃了那点装模作样的痞气,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继续笑了。

他们不是傻子,他们都能感觉出来眼前这个人带着锋芒的怒意——甚至丝毫不屑于掩饰。

他们收了笑,往后撤,小步小步撤。


“你。”唐小虎刚刚叩着窗沿的手指抬起,状似无意地往后撤的人群里随手一点。

被点到的男生一瞬间打了个激灵。

“你刚刚也跟着笑得很开心啊。”他说,语气平缓得没有任何起伏,“再被我看到你跟着她……”

他手指垂下,又搭在窗沿上轻轻敲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了。

那个男生额头冒汗,仓惶地隐入人群退开了。


人群散去,他把车窗升起来。

他摇摇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突然就开始有臭小子拙劣地追黄瑶了,还一个个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刚刚那个男生甚至连追的勇气都没有,只是每天放学都跟在黄瑶后面出来,闷不做声。

一开始唐小虎还以为是巧合,见多了他就觉得索然无味,像甩不掉的虫子。

结果今天这只虫子居然还跟着一起笑。想到这,唐小虎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青筋暴起。


他才懒得管什么狗屁青春期,高家的小朋友既然招了些虫子跟着,那他就得负责踩掉这些虫子。

仅此而已。

黄瑶比同龄女生瘦小一些,个子也矮,小时候营养没跟上,也许在那群臭小子眼里反倒成了“可爱”的象征,成了他们眼中更容易“下手”跟“征服”的猎物——实在不行也可以没有损失地“逗一逗”。


唐小虎叹了口气。

黄瑶确实生得太小了,连自己肩膀都不到,高晓晨都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了。


他想了一天,在晚上去接黄瑶的时候,他第一次从驾驶座走了下来。

他看着黄瑶从学校里出来后,隔着挺远就提前把副驾的车门拉开了。

黄瑶看到守在车边的唐小虎,早晨的尴尬似乎一扫而空,她眼睛一亮,背着书包就朝这边跑,像雀跃的小鹿,边跑边打招呼,“虎叔!”


他看到走在黄瑶身边的几个女生交换了一下复杂又畏惧的表情,但他不以为然,也不在乎。

“慢点,别摔着。”他淡淡地说。


等把黄瑶让进车里,车门带上后,他才站直身子,目光逐一扫过那几个刚刚开始冒青春痘就以为自己是大人,追着黄瑶骚扰的男生。

他的眼神阴鸷,像把刀,从脸上剜过。

加上他本就高大,又早已是成年人的体魄,肌肉纹理清晰,与刚刚发育像根杆子的男生一对比,带足了威慑。


这天过后,后面两年多里,再没有不长眼的男生接近过黄瑶。


……


黄瑶高考那天依旧他去送的。

考完了最后一门,高家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宴,他载着黄瑶往家里驶去。

正值黄昏日落,夕阳洒下来,金灿灿的。

黄瑶把车窗摇下来,手伸出去,掌心虚空兜着风。


“手。”唐小虎提醒道。

“没事的虎叔。”黄瑶笑得眼睛弯弯。

他往副驾瞥了一眼,黄瑶也正笑着望他。


这一对视让他忽然有点愣神了。

六年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小丫头还是个安静又闷,不言语也很少笑的人。

其实黄瑶一直都是安静的,但似乎不知不觉中,她笑得多了起来。

很明媚,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察觉到。


黄瑶笑得开心,连带着把他也感染了。

“考得不错?”这种时候就应该再接着问下去。他听出了素来不苟言笑的自己,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

“嗯!”回应的语气是轻快的,小小的手一直伸在外面,试图抓住黄昏的晚风。

“那就报个好点的学校。离开京海。”话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可唐小虎说完就怔住了。


车还在开。

但那只小手此刻从窗外慢慢收了回来。

车窗升起,把车内隔绝成了个密闭的空间。


黄瑶声音响起来,声音不大,却在这个狭小空间里回荡得异常清晰。

“虎叔是希望我离开吗?”语气很淡,听不太出真实情绪。

就像多年前黄瑶曾经提过一次关于妈妈的问题那样,唐小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右手本能就去摸烟。

可这是第一次,伸出去的右手被阻拦住了。

黄瑶把手覆上他的手背,没用什么力气却轻而易举就止住了他的动作——她的指腹冰凉柔软,轻轻摩挲了一下他凸起的血管。


他的手一下子僵在烟盒上。

眼睛死盯着前方的路,车里陷入沉寂。


“瑶瑶。”他说,嗓子发紧。

那只小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顺着他手背往前划,卡进指缝,然后轻轻拨走了那个烟盒。

“虎叔总是抽烟。”是个平淡的陈述句。

那只小手拨走烟盒后就离开了他的手背,从指缝里溜走了。


黄瑶把烟盒攥进自己掌心后,抬起头,重新笑得眼睛弯弯,“虎叔,希望我离开吗?”

唐小虎那只僵住的手收回来,不知道该放到哪里,终于还是握回方向盘上。


他叹了口气,答非所问,“瑶瑶。我是你叔叔。”

“我成年了。”轻快的语气,却同样答非所问,“虎叔前不久还参加了我的成人宴呢,忘啦?”

唐小虎没有接话,刚刚带上的笑意彻底隐去,嘴唇很紧地珉起来。


见唐小虎不接话,黄瑶倔强又执着地接着问,“虎叔,你希望我离开吗?”

“嗯。”纠缠许久,唐小虎到底还是给出了答案。

他的语气变得低沉又疲惫,黄瑶却在一旁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我猜到了。”


唐小虎早就知道高启强准备让黄瑶留在京海,留在眼皮子底下。

既是一种保护,又能时时刻刻给手下的兄弟们看到一个范例,“高家绝不辜负任何一个替强盛集团卖过命的兄弟”。

京海,是强盛集团一手遮天的地方,但同样也是一个乌糟的,孕育罪恶的泥潭。


这里就像个无序的黑暗森林,蛰伏着不止强盛一个猎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发冷枪从某个角落打过来。

因此高晓晨已经被送出国读大学了,连兰姐也被送到很远的地方继续深造。

可是黄瑶,只有黄瑶在计划中是被留下的。

即便能提供最好的保护,可高家到底还是打算把她留在这泥潭里,打作一面笼络人心的旗帜了。


他曾经不动声色问过高启强,未来需不需要继续接送黄瑶。

高启强摆摆手,“她如果留在本地读大学你就继续接送吧,到时候住校了就是一周一次,轻松很多。你记得安排人在附近租房子照看一下她。”

“如果留在本地?”他重复了一下这句假设。

高启强语气冷了几分,却还是接着说了,“如果考得很好还是出去吧,也不能耽误了她。”


广东有拜佛的习惯。

唐小虎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做,但鬼使神差地,他在那天下午去拜了一拜。

只有他知道自己求的是什么。


……


驶到家后,他沉默地看着黄瑶下车。

高考结束的庆功宴属于高家自己人,他跟哥哥都不适合参与,就不进去了。

黄瑶绕到驾驶座,轻轻敲了敲车窗。


他把车窗摇下来,目光躲避,“什么事?”

黄瑶伸手进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他像被烫到一样慌忙闪避,可黄瑶却抓住了他腕子,小小的手甚至都圈不过来他的手腕,可他也不敢猛往回撤了。

黄瑶把他僵硬的手指一点点掰开,直到把东西好好塞进他掌心后才放开了他。


他把手收回来,脸埋入阴影,手臂绷紧,像一头隐于黑暗的克制的兽。


“还你,剩下的我带着走啦。”黄瑶往大门走去,笑着扭头问道,“作为交换,虎叔能不能等我?”

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回答的余地,黄瑶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摊开掌心,是那个烟盒。黄瑶攥了一路,此刻还残留着温温热的体温。

烟盒已经被倒空了,只给他留下了一根。

他看着大门关闭,把那根烟掏出来,点上,吸了一口。


烟袅袅升起,把他呛得咳嗽起来。

他二指夹烟,将脸趴到方向盘上,剧烈地咳着,后背弓起,像离水挣扎的虾。

烟灰随之尽皆抖落在了他裤子上。


他感觉自己正向下坠去,掉向万劫不复。


……


黄瑶成绩极好,如愿以偿去了很遥远的城市。

他没有去送,高启强亲自开的车。


黄瑶的飞机起飞时,他刚刚还完了愿。

而后他开车去了旧厂街。

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摇下车窗望了一眼天空——他停车的位置,是许多年前他被徐江绑走又放回来,撂下的地方。


只有在这里,他才又变回了那个唐小虎。


他是个早已成熟的人,很早就察觉到了黄瑶的心思。

他经历过女人,还远不止一个,在白金汉过的夜晚数都数不清。

见多了虚假的情,真实的泪,变换的花样,他早就变得麻木又游刃有余。


与她们相比,黄瑶的小心思就像一张白纸上写明的黑字,稚嫩又太过明显。

因此他只道这些是小女孩的不懂事,不戳穿也不点破。

更何况他心如止水——他没有恋t ong_ pi。


可没想到年长者在漫长岁月里的无限纵容,全都变成了年下者积攒起来的放纵勇气。

而这份累积的勇气,在这一刻让他坠落了深渊。


等他终于察觉到黄瑶笑容的明媚,黄瑶指尖的冰凉柔软,自己许的愿违背了强哥时,为时已晚。

黄瑶已经成年了,在她脆生生告诉自己的那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身边坐着的小丫头已经长大成为一个完完全全能够为自己言行负责的成年人了。

那一刻,自己的心脏分明漏了一拍。

而这颗心脏泵出的血液,在他血管里肮脏地流过,涌上来都是咸腥的味道。


他终于在血液冲撞骨膜轰鸣作响的时候,彻底看透了自己。


他身上带着来自旧厂街的肮脏,带着这一路上溅到的血污,带着不管多么光鲜亮丽的包装都掩藏不了的阴暗自卑。

洗不掉,褪不去,是他唐小虎终生携带的印记。


他与女人沉沦的那些夜晚,都默认她们也是这样的,无论她们是自愿还是非自愿,可最终大家都是“脏”了的。

他不是圣人,与之相反,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兽性——他从不在乎那些女人们背后的故事,只要是在白金汉遇到的女人,那么她们的过往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酒精麻痹他的大脑,他伏在一个又一个女人身上挥汗如雨。

光影交错中他看不清她们的脸,也不想细看她们的脸。

大家都是脏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没有未来,甚至都不一定有明天。


可就像飞蛾扑火,身体的欲是可以宣泄,心里的欲永远达不到。

达到了,换来的就是玉石俱焚的惨烈。

——生活在黑暗里的夜蛾想要扑的是光明,而带着罪恶和肮脏的人,想要触碰的是无罪与美好。


他从来不认为好人家的女孩子会看上他——这是他心底埋藏最深的自卑。

他,旧厂街的唐小虎,不管后面看起来有多脱胎换骨,那些“无罪的干净的蓬勃美好的女孩子”永远都是一团他触不可及的火。

他碰不得,也配不上。

更何况,好人家的女孩子都会忌惮他嘴角上的那道刀疤,他知道的,他从没抱过任何希望。


可唯独有个姑娘对他这道疤毫不畏惧。

偏偏还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姑娘,这把火固执地烧了过来,不由分说。

他被温暖着,被烫伤,继而被撕裂开。


他知道黄瑶可以拥有一个无比光明的未来,干干净净的,远离京海,远离这一切。

在未来嫁一个安稳的,会疼她的,最重要的是能和她一起大大方方走在阳光下的男孩子。

而不是他,他又老,又肮脏,像下水道的老鼠,一辈子见不得光。

可也正因为自己肮脏,他才难以克制地贪图着那一点点温暖,居然私心想要触碰到太阳。


他从不怪黄瑶。他只怪自己。

怪自己心底带上的那份罪恶到不被容许却还是压抑不住肆意滋生的希望。

他居然在期待着黄瑶问出那个问题。


因为他悲哀又绝望地发现,在别人都忌惮他的疤时,黄瑶是不怕的。

在别人厌恶他抽的烟时,黄瑶是喜欢的,喜欢到带走了当做念想。

他从没有被这样真挚地,不带一切目的地喜欢过。

作为唐小虎本身而被喜欢着,是他平生第一次,做梦都梦不到的。


因此也正是在黄瑶从自己指缝里拨走烟盒的那一刻,自己就打算了,即便无望,也想要去等她。

“我算什么叔。”他喃喃道。

颓然依靠着破败的墙体滑坐到地上,唐小虎抬手挡住自己被阳光刺痛的双眼。

“我算什么人。”他手垂落下去,狠狠抠在墙上。

墙灰被抠进他的指缝,塞得满满的,指甲像要被撑裂一样痛。


疼痛让他清醒,像是想要赎罪般,唐小虎就是这个瞬间,决定独自进行一场漫长无望的等待,而再不逾越分毫。

  

【未完待续】  

X火锅Y

唐小虎✖️你 一家之主

“媳妇,晚上几个兄弟吃饭。”唐小虎一边整理着衣柜一边说道。


他还没说完,懒懒躺在床上刷视频的你回他,“好,你别喝多了就行。”


唐小虎看了看懒洋洋的你,抽走你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他们都带家属。”


“那你不早说。”你急忙起身去洗漱。


唐小虎被你的慌张模样逗笑了,他对着收拾东西准备洗澡的你说,“用的着这么隆重吗?”


“你不懂。”你手指搭在他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你在浴室忙活着,唐小虎在卧室耐心地等着,时不时处理下公司的事情。


等洗完头,你开始化妆的时候。他好奇地凑上来,坐在你旁边看你往脸上抹着各种不同的东西。


“有什么好看的。”你画着眉毛,感受到了他......

“媳妇,晚上几个兄弟吃饭。”唐小虎一边整理着衣柜一边说道。


他还没说完,懒懒躺在床上刷视频的你回他,“好,你别喝多了就行。”


唐小虎看了看懒洋洋的你,抽走你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他们都带家属。”


“那你不早说。”你急忙起身去洗漱。


唐小虎被你的慌张模样逗笑了,他对着收拾东西准备洗澡的你说,“用的着这么隆重吗?”


“你不懂。”你手指搭在他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你在浴室忙活着,唐小虎在卧室耐心地等着,时不时处理下公司的事情。


等洗完头,你开始化妆的时候。他好奇地凑上来,坐在你旁边看你往脸上抹着各种不同的东西。


“有什么好看的。”你画着眉毛,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


“从没看过你化妆。”


“那我给你画一个?”你站起身,拿起眉笔就要在他脸上涂抹。


“我一大老爷们儿。”唐小虎抓住你张牙舞爪的手,把你按回到椅子上。


“切,那你用我精华水干嘛。”你指了指刚买没多久就只剩半瓶的护肤品。


“而且你还偷偷用。”你添上一句。


“我就试试。”唐小虎嘴硬。


你瞪着他,“不许用了。我给你买了护肤品的,用你自己的。”


他哦了声,没再说什么。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过程。


“好了。走吧。”你涂完唇釉,郑重其事的宣布。


唐小虎仔细地看了看你,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好看不?”你摊开手转了个圈。


“我媳妇肯定好看啊。”唐小龙帮你拿好包,牵着你出门了。


车上,你拉住安全带准备插进卡槽里,唐小虎趁机吻了你一下。


“你干嘛。”车内的氛围让你不自觉体温升高。


“媳妇你还脸红呢。”唐小虎故意逗你。


你装作打他的样子,“快开车,一会儿迟到了。”


唐小虎笑笑没说话,发动了车辆。


路上,趁你不注意,他的手搭在了你大腿上。


你打掉他的手,“专心开车行不行,等会儿交警给你抓起来。”


唐小虎就喜欢看你被逗以后无所适从的模样。


他反驳,“我也想专心,但是我媳妇坐我旁边。”


“闭嘴。”你无捂住他嘴巴,听不了他的一些荤言荤语。虽然他说的不多,但是听起来也是够难为情的。


你们到的时候大家基本都到齐了。果不其然,兄弟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


“幸好我打扮了,你看这些女孩一个比一个好看。”你在他耳边轻轻耳语。


“我只看我媳妇。”他温柔地看着你。


“虎哥别看了,在家还没看够吗?”一个小弟在旁边打趣。


“嫂子,你管的也太严了吧,虎哥自从结婚了都很少和我们出来喝酒了。”他兄弟在一旁抱怨。


实话实说,唐小虎喝酒你从来不管,只要他不喝多就行。


但你还是接过他的话茬,“好,我以后多让他出来喝喝酒。”


饭桌上,大家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还喝呢。”你看他喝得有些多了,轻声提醒了一句,“喝多了自己睡沙发哦。”


唐小虎听到这话,立马放下了杯子。


坐他旁边的人捕捉到了这一个动作,调侃说,“虎哥原来怕嫂子啊。”


兄弟趁机起哄,“嫂子,在家你们谁说了算啊。”


作为大哥的面子还是得要的,于是唐小虎反问那人一句,“你说呢?”说完还顺便把那杯酒喝了。


你自然不会折他面子,只是在他耳边说了句,“最近天气冷,晚上睡沙发多盖点,别感冒了。”


这话让嘴里的酒变的苦涩无比。唐小虎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


酒过三巡,唐小虎还算是有节制,没喝太多,只是多于平常的量。


和大家道别后,你俩便开车回家了。


“媳妇。”他坐在副驾喊你。


你知道他接下来肯定是一顿彩虹屁,目的就是为了不睡沙发。


“别想了,今晚我不可能让你睡卧室的。”你无情地说道。


“我回去马上洗澡,保证没酒味。”


“那也不行。我们之前说好了的。喝多就自己睡沙发。”


他一时语塞,这个约定是因为有次他喝醉了惹你生气后自己制定的。


回了家你换好睡衣,悄悄观察者唐小虎的行为。他先是去浴室洗了个澡,随即,同你想的一样,他还是厚着脸皮来了卧室。


你靠在门框,挡着他,“唐先生要说到做到。”


“媳妇,我困了。”由于喝了酒,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别来这套。”你笑,“刚才我提醒了你让你别喝的。你自己不听劝。”


“就这一次。通融通融吧。”唐小虎真挚地看着你。


“你不是一家之主吗,还要我通融?”你阴阳怪气地说。


“我那是开玩笑的。我们家肯定是你说了算。”唐小虎抱住你,轻声说。


“现在说晚了,自己睡觉去。”你把他往外推。


他一把横抱起你,腿顺带把门关上。


“唐小虎你言而无信。”你看着他,想让他在你强烈的目光下羞愧得无地自容。


明显你想多了。他无视你的目光,将你钳制在身下。


“小人。”你别过头去。


“在这个地方可见不到君子。”他用手指了指床单。你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娴熟地吻了下来,不让你有一刻喘息的机会。


淡淡酒气萦绕在你们之间,熏得你脸发烫,在脸颊染出两朵红晕。


他的手也不闲着,在你柔软处来回摩挲。感受到你呼吸的急促,他才离开你的唇,投入你的颈。


“下次我…肯定锁门。”你不服输地挑衅他。


听见这话,他的力气加大,脖子上的落下一朵颜色格外鲜艳的梅花。


“看你发挥。”唐小虎想告诉你,不论你什么方法,他都有办法解决,“媳妇你还是专心当下吧。”


说罢,他便开始折腾你了。像是报复你让他睡沙发,他格外用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迷迷糊糊得睡了过去。


隔天起床,身体的疼痛告诉你唐小虎昨晚是有多投入。


“他倒是有精力去上班。”你斗气。


打开手机,看到他发来了条信息,“给你买了东西,放在客厅的。”


你强撑着走到客厅,茶几上摆着好几瓶他刚给你买的护肤品,算是偷用你精华水的补偿。


“你干嘛不放在卧室,我还得走一趟。”你发条语音,语气虽然是责怪的意味,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媳妇你身体不行,要多锻炼锻炼。”他的重音故意放在锻炼这俩字上,很难让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害臊。”你嘀咕,没再理他。


坐在沙放上,准备把护肤品从包装袋子拿出来,发现里面还有个便签,一看就知道是唐小虎写的。


便签就短短一句话,上面写着,“送给一家之主。”

喝豆浆有利于美白

燥阳柔雨 06

文轩/ HE/ 勿上升/ 乡土文学/

直球糙汉 x 支教老师


夏天,树下,微风,乘凉,吃着同一份西瓜,用着同一根勺子,那是纯爱恋人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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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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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ggyRomance-

本宣(二贩已售罄)

因个人时间原因,预售提前至8月31号关闭

所有已拍将在9月10号前发完

永不二贩  (收本的人多就开启再贩,正好最近在制作《蜉蝣》的本子,能一起印,详情见置顶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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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奶油包🍵

【全员】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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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市里的追梦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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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霖第一次听严翔说爱他是夏天,正如他们重逢时的夏天。


  


   炎热聒噪,让人在深夜躺在滚烫的空气中无法入睡。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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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霖第一次听严翔说爱他是夏天,正如他们重逢时的夏天。


  


   炎热聒噪,让人在深夜躺在滚烫的空气中无法入睡。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重逢


  


   “再来一首许嵩的。”贺霖将小费放在吧台上,手中滑过酒杯边缘,抬眸看着坐在吧台椅上抱着吉他的严浩翔勾勾嘴角。


  


   他们分开三年了,贺霖在酒吧里看到台上抱吉他的严翔时,两人心照不宣的将惊讶和喜悦埋在心底,他们没有问候“好久不见”,只是严翔唱完歌后,过来请他喝了一杯。


  


   “现在怎么样?”严浩翔将鸭舌帽压低,靠在沙发上,贺峻霖看不见的他神情。


  


   “还好,勉强能活着。”贺峻霖勾勾唇角,伸手端起严浩翔带来的酒,抿了一口,有些辣。


  


   “还在唱歌吗?”


  


   “是啊,和朋友住在一起。”贺峻霖撑着头等着他的回答,他不知道严浩翔这三年过得好不好,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和他对视,怕自己掩盖不住思念,又怕他眼中没有思念。


  


   两人坐在酒吧的沙发上,聊了一整晚,快天亮时,严浩翔抬起头,贺峻霖看清了,他眼眶微红,眼底带着他期待的情绪,开口道:“你能带我走吗?”


  


   贺峻霖答应了他的请求,他求之不得,天亮后,两人坐上了归途的汽车,其实贺峻霖这次只是来这里参加一个活动,一个商场开业,叫他来唱歌,给2000,可以付半个月的房租,他们很多人住在一起,开销很大,贺峻霖告诉严浩翔,他不能当吃白食,得出去工作。


  


   “用这个?”严浩翔拍了拍自己的吉他问道。


  


   贺峻霖打量他一下,垂眸笑笑道:“我们都用这个。”


  


   回程的路要八个小时,车子走走停停,陆陆续续上来不少人,车子半满,两人坐在最后一排的窗边,上来的多半和他们一样是结伴同行的人,上了车便开始闲聊,声音还不小,有几个年纪稍大些的中年妇女,坐在他们前面唧唧喳喳的聊个不停。


  


  贺峻霖皱皱眉,带上耳机看着前一排的椅背发愣,前面的大妈们聊的开心了,便开始交换吃食,酱板鸭,肉包子,茶叶蛋,菜饼子油腻的香气勾起了大巴车上人们的食欲,纷纷开始进食。


  


   严浩翔不知从哪掏出一颗糖递到贺峻霖面前,贺峻霖低头愣了愣伸手接过糖,拆开包装塞进了嘴里,甜甜的,勉强抵挡饿意。


  


   几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坐的两人精疲力尽,贺峻霖的家离汽车站不远,两人徒步回家,一桩破旧的老式居民楼,贺峻霖家在第三层,302.


  


   房子不大,住了六个人,加上他是七个了,光线不是很好,只有几个台灯照亮。房间里的人大多数都与他相熟,有个叫马嘉祺的不认识,但看起来不难相处。


  


   众人对他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多么的惊讶,好像早就料到贺峻霖会把他带回来似的,也许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把想念藏进心里了吧..严浩翔低头想着。


  


   “严浩翔,你回来了,就和贺儿睡一间屋吧。”丁程鑫帮严浩翔把行李拿进屋里,他的行李不多,这是他的全部身家。


  


   “怎么,你俩之前不一直住一起?”丁程鑫见他面色有些不对劲,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毕竟房间有限,他没得选。


  


   “没吃饭吧?我给你们煮碗面。”房间里没什么人说话,马嘉祺想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起身走进厨房,他做饭煮面不错,每次小朋友们晚上饿了都会去找他和丁程鑫,因为年纪最大,他们也不知不觉的担起了大梁,从来没人问过他们愿不愿意,他们也没有说过。


  


   “作业写完了吗?”张真源端着柠檬水出来,放在茶几上,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看着两个趴在茶几上写作业的两个小朋友。


  


   刘耀文和宋亚轩还在上学,只有他们还在上学,生活费是其他人白天出去打工赚的,他们白天工作,上学,晚上一起出去唱唱歌,偶尔得到路人赏识会给他们的琴盒里放一点票子,但那些钱只够宋亚轩和刘耀文平日里在学校的饭钱。宋亚轩本来不想上的,马嘉祺却坚持让他把高中读完。


  


   他常说“宋亚轩这样的,不上音乐学院可惜了。”


  


   “你们小知姐姐给买的。”张真源将两个新书包放在沙发上拍了拍,两人回头看了一眼,是牌子货,不便宜,陈知是张真源谈了很久的女朋友,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个月工资付了房租以后仅剩的一点富裕都用来给他们添置各种东西了,有时候陈知回来看他们,每次来都会拿出自己攒的钱请他们吃顿好的,有时候他们拒绝,她总说:“请你们吃饭花不了多少钱,我又不是养活不起我自己。”


  


   每次她这样说,众人便不好再拒绝。


  


   “面好了,哪个小朋友要吃?”马嘉祺从不大的厨房里探出头,众人纷纷举手,每次这时他都会开心的笑笑,严浩翔和贺峻霖坐了一天的车,马嘉祺给他们卧了两个鸡蛋,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加鸡蛋已经是很好的伙食了。


  


   煮面的蒸汽让房间变得闷热,丁程鑫打开了窗户,但仲夏的夜晚,蚊子真的不少,为了防止蚊子一拥而入,他们把灯关上,坐在沙发前抹黑吃面。


  


   “咳咳咳。”好像是谁呛到了,在咳嗽


  


   “亚轩还没吃药呢。”马嘉祺起身走向客厅一旁的柜子,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药,倒了杯水,端给宋亚轩,宋亚轩接过药片,吃了进去,药片滑过舌尖,苦的很,但愿能治好自己的病,他想到。


  


   他的肺不太好,一直因为这个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每次难过的时候都会自己躲进屋子,马嘉祺总是第一个发现并找到他,他不喜欢阴暗的房间,总觉得在这里有什么脏东西一直进入他的肺里,他想去海边看看日出,他喜欢太阳。


  


   宋亚轩常说想去海边,长此以往,大家都想去了。


  


   “攒攒钱,等你们考上大学,我们一起去看。”马嘉祺常常这样安慰他们。


  


   是啊,没钱,哪也去不了啊..


  


   “你准备做什么工作?”丁程鑫问严浩翔,说实话严浩翔还没有想好,他们也看出了他的犹豫。


  


   “我们餐厅招人。”张真源开口,在街后的餐吧做短工,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带个孩子,喜好招小帅哥,但人不错,严浩翔应下了,他也不想白吃白喝。


  


   吃完饭,两个小朋友写完作业要早早睡觉,大家都早早收拾完休息了,今天休息这一天,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老房子的管道有一部分交错着露在外面,占用了浴室一部分地方,坐了一天的车,洗个澡还是很舒服的,热水器是好的,这让他们很欣慰。


  


   严浩翔洗完澡,大家都睡了,不好用吹风机,便用毛巾抱住头发走进来房间,贺峻霖好像已经睡了,背着他,看不见脸,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躺下,一个人呆的久了,忽然身边有个人不太适应。


  


   忽然,旁边的人转身伸手将自己抱住,他愣了一下,僵住,低头去看,贺峻霖将脸靠在他身上,没有睡着。


  


   “严浩翔,我们又在一起了。”


  


   /


  


   严浩翔和张真源一起去餐吧工作了,白天上班,晚上出去唱歌,比他一个人的时候累了一点,但有人陪了,马嘉祺和丁程鑫每天总是最晚回来的,有时候会给他们带点好吃的。


   


   丁程鑫在不远处的商场打工,马嘉祺在一家奶茶店打工,因为长得好看,奶茶店生意还不错,两人收入是家里大部分的收入来源 ,有时候丁程鑫下班早还回去马嘉祺的店里等他,马嘉祺总会给他偷偷开小灶,做个好吃的给他,店长是个年轻的男人,看着两人关系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轩儿生日快到了。”马嘉祺趴在奶茶店的柜台前,舀了一勺手里的冰激凌喂给丁程鑫。


  


   “给他买个生日礼物?”丁程鑫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抬头看着马嘉祺问道。


  


   马嘉祺挑挑眉,他早就想好要买什么了。


  


   晚餐买了锅贴回去,街角的锅贴店,好吃不贵,量也很足,小朋友们能吃饱,今天宋亚轩和刘耀文的作业早早就写完了,吃完饭,背上吉他出门,夜市的一边是他们的小地盘,每天都能在这唱歌,偶尔夜市生意火爆,能赚的多点,当然也少不了地头蛇来找茬,有一股叫庞西的,看他们不爽很久,经常来找事儿,为了不招来城管,他们只能把唱歌得来的钱全部给他,破财消灾。


  


   今天又来了,所以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即使是冬天,夜市不下雪的晚上也是闷热的,烧烤火锅炒菜,油烟气在空气中弥漫。


  


   回家的路上,张真源用今天的零用钱给贺峻霖买了个雪糕


  


   “咱俩一起吃。”贺峻霖跑过来拉住严浩翔的手,将雪糕放在他嘴边。


  


   一旁有人看着他们窃窃私语,贺峻霖没有听见,严浩翔却听见了,说得是些不堪的言论。


  


   “这俩男的好像是一对啊。”


  


   “男人和男人也能谈恋爱啊?”


  


   “太恶心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都特随便啊?”


  


   “那你叫叫,看他来不来?”


  


   一声流氓哨,不少人回头张望,贺峻霖也好奇的转过头看着吹哨的人,是几个老男人,坐在一个烧烤摊前,穿着貂皮大衣手里拎着啤酒,多半秃顶,油光满面,看着贺峻霖坏笑。


  


   严浩翔蹙了蹙眉,将头扭到一边:“你吃吧。”说着,抽出自己的手,走到了远处的张真源身边站定。


  


   “怎么了?”张真源扭头问他。


  


   “那边太热了。”严浩翔擦擦鬓角的汗水说道。


  


   “马哥,我也想吃雪糕!”刘耀文看见贺峻霖手里的雪糕拉着马嘉祺的袖口撒娇道,一旁的宋亚轩见状也过来拽着他起哄,马嘉祺被两个小朋友缠着,伸手弹了一下宋亚轩的额头道:“生病的小朋友不能吃雪糕,回家喝开水去。”


  


   “啊..”宋亚轩失落的撒开手,一旁的丁程鑫过来一把搂住了刘耀文的脖子道:“走,哥带你买去。”说着,架着刘耀文就去了商店。


   


   “你就别想了,回去好好吃药吧。”马嘉祺看着一脸委屈的宋亚轩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宋亚轩的病持续好久了,一直咳嗽,每次开的药回来吃了好一段时间就又会反复。


  


   刘耀文和丁程鑫在外面吃完雪糕才回家,回家没什么事,大家一天都累的很,没什么话,都准备睡了。


  


   “我去洗澡了。”马嘉祺脱掉衣服走进浴室。


  


   丁程鑫洗完澡坐在床上记账,大家赚的钱不多,每月底要交房租,必须记清楚每一笔花销,以免他们连最后的容身之所也没有。


  


   在昏暗的灯光下记完帐,他合上本子,准备起身把它放到桌子上,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幸好他反应快,一把扶住了旁边的抢,心跳猛地加速,他捂住心脏,喘了好久才缓过来,长期劳累让他动不动就头晕还会心跳加速。


  


   “怎么了?”马嘉祺洗完澡回到卧室看见丁程鑫扶着墙,不知道怎么回事,走过来问道,丁程鑫起身擦擦汗笑道:“没事..记个账..”说着将手里的记账本放进了柜子里。


  


   “是不是腰伤犯了?你趴着我给你揉揉。”马嘉祺揉揉鼻子问道,不等丁程鑫说什么,就让他趴在床上,手轻轻抚上他的腰,按摩起来。


  


   “那一会儿换我给你按。”丁程鑫将手搭在马嘉祺腿上说道。


  


   “好~”马嘉祺笑了笑。


   


   两人都有腰伤,丁程鑫的腰很严重,每天要站很久,更加重了他的腰伤,有一次疼的在床上动都动不了,躺了好几天,都是靠在家的人照顾,后来马嘉祺预支了工资带他去医院才缓和了一点,修养了半个月,能下地了。


  


   因为害怕再发生这总事,马嘉祺用了几天的时间学会了全套按摩手法,他再也不想担惊受怕的看着丁程鑫躺在床上,他一个人扛不起这个家,他也不能失去丁程鑫。


  


   他们是护着小朋友们的哥哥,也是彼此的支柱


  


   少了谁都不行


  /


  


   宋亚轩生日当天,马嘉祺给宋亚轩和刘耀文请了假,既然是生日,就得开开心心,孩子们终于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了中午。


  


   “轩儿,文儿,穿好衣服出来!”张真源站在他们的房门口敲门喊道,不一会儿,两个困崽崽就走了出来,哥哥们都收拾好坐在客厅了,一个穿着墨绿色风衣的女孩坐在他们中间,见他们出来,急忙起身,将一旁的袋子拿起来递给宋亚轩和刘耀文道:“亚轩,生日礼物。文文也有。”


  


   宋亚轩和刘耀文本来一脸困意,看到女孩后瞬间精神起来,叫了一声:“小知姐。”


  


   袋子里是新衣服,今天是宋亚轩的生日,陈知特地用奖金给他买了一身新行头,顺便给其他人也买了新衣服,用她的话说,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谢谢小知姐!”两个小朋友抱着衣服喊道,陈知对他们一直很好,上次贺峻霖生日的时候用半个月工资给贺峻霖买了最新款的包,也支持张真源做他喜欢的事,其实他们早就该结婚了,但张真源因为生活不稳定一直不愿意,她也不想为难张真源离开他们。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在爱情和友情之前权衡。


  


   “快去收拾收拾,试试衣服,晚点姐姐带你们吃!烤!肉!”陈知拍拍两人笑道。


  


   两个小朋友点点头跑去洗漱。


  


   “陈知,你一个月工资也不高,还是多留一点给自己。”丁程鑫开口道,他确实心疼这个姑娘,真的很好,他们也经常劝张真源赶紧娶了人家,不要耽误了人家姑娘,但张真源总在他们之间犹豫。


  


   “没事儿,钱能再赚,生日一年可是只有一次。”陈知笑了笑。


  


   陈知带他们去吃了一家很好吃的韩式烤肉,一年也吃不了几次,小朋友们当然是很开心。


  


   哥哥们送的礼物是一把吉他,是几个哥哥攒钱买的。


  


  一把新吉他,宋亚轩想要很久了,这个生日过的很不错,除了吃饭时的不速之客。


  


   庞西带人找事。


  


   “哟,这是谁的妞儿啊?眼光不错啊,给爷玩几天,免你们一个月保护费。”庞西伸出满是烟渍的手要去捏陈知的脸,却被陈知一把推开。


   


   “哎,哥,这还有对基佬嘿!”不知为何一旁的人忽然发现了拉着贺峻霖的严浩翔,走过来指着他俩笑道,声音之大,整个餐厅都能听到,不少人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哎,好玩啊,来,给爷亲个嘴。”庞西走过来对两人说道,严浩翔不动,紧紧的攥着贺峻霖的手,庞西见两人不动便对旁边的人招招手,直接有人上来捏着两人的脸对了上去,其他人想上前,却被人按住。


  


   两人被按着,脸贴在一起,一旁的庞西拿着手机对着他们拍,边拍边笑道:“来,给你们拍下来,让大家都来欣赏欣赏。”


  


   他话音未落,严浩翔忽然猛地挣扎,挣脱了按着他的人,朝他扑过去:“手机给我!”一边吼一边抢夺着手机,其他人见状也急忙起身与身后的人厮打起来。


  


  早在之前,张真源几个就交换了眼神,悄悄将刘耀文拉过来道:“带轩儿先走。”


   


   刚刚开始乱,刘耀文猛地站起来,拽起一旁的宋亚轩就跑,拿起桌上一瓶没开封的啤酒,拎在手里见到人就往上抡,先带着宋亚轩冲了出去,宋亚轩抱着自己的吉他,跟着刘耀文一路狂奔,转弯进了一条巷子里,绕了好久才停下。


  


   “他们..呢..”宋亚轩抱着吉他气喘吁吁的问,刘耀文也是累的够呛,靠在墙上喘着粗气,还没开口,巷子里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转角,哥哥们出现在他们面前。


  


   各个衣服凌乱,丁程鑫的身上还挂了彩,就连陈知都把高跟鞋脱了拎在手里衣服也乱了。


  


   身后没人再追上来,众人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喘息声在巷子里回荡,不知道是谁,忽然笑出了声,带着大家都笑了起来,虽然饭还没有吃完,但却逃单了。


  


   “下面什么安排啊?”张真源靠在墙上理理陈知凌乱的头发笑道。


  


   “看电影,走!”马嘉祺起身,众人跟着他一起走出巷子,吃饭剩下来的钱,正好用来打车。


  


   刘耀文要了点钱,买了酒精棉和创可贴给丁程鑫,丁程鑫自然高兴,觉得弟弟长大了。


  


   上车的时候,宋亚轩靠在刘耀文身上,车窗开着,夜晚的风吹进来,很冷,带着青草的味道,宋亚轩咳嗽了几声,刘耀文急忙低头查看,他摇了摇头说没事。


  


   “刘耀文..”


  


   “嗯?”


  


   “我好开心啊..”


  


   “怎么了?”


  


   宋亚轩没有回答他,只是动了动靠着他的脑袋,伸出手感受着窗外吹来的风钻过指尖,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还好有他们,有刘耀文..


   他不是个爱出头的孩子,从小最害怕这种事,害怕这种场合。


  


   哥哥们知道他不喜欢,所以总是尽可能的不让他遇到这件事。


  


   还好,生日的这天的夜里,刘耀文带着宋亚轩逃走了...


   


   /


  


   马嘉祺买了最后一场电影,幸好赶上。


  


   众人落座,播放厅里,只有他们七个人,却各怀心事。


  


   “是不是人生总是如此艰难,还是只有童年如此?”


  


   “总是如此。”


  


   马嘉祺扭头时,发现刘耀文身旁的位置空出来了。


  


   影院空荡的洗手间里,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干呕的声音,厕所的水被染红,冲水的声音响起,宋亚轩抹了抹嘴角的鲜红,艰难的走出隔间,腿有些软,眼前密密麻麻好多小黑点,他努力控制着身体,走到洗手池旁,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干净的水灌入嘴中将血腥味冲掉,嘴里的冲掉了,嗓子里的却冲不掉。


  


   他抬起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马嘉祺,先是被吓了一跳,却也没什么力气转过头去了。


  


   马嘉祺站在他背后,宋亚轩不知他何时来的,看到了多少,但显然他很平静,起码..假装的很平静。


  


   宋亚轩撑着冰凉的洗手台,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煞白,嘴角被染红一点,可怜极了。


  


   “轩儿。”马嘉祺走到他身后,轻声唤他的名字,他再也忍不住,扭头扑进马嘉祺怀里,泪水瞬间打湿了马嘉祺领口的衣服,他不敢抽泣,会疼..


  


   “马哥..电影里说的是真的吗?”他声音沙哑极了,马嘉祺愣了一下,将他搂入怀中拍了拍他道:“假的。”


  


   马嘉祺给宋亚轩买了一杯热茶把他带回了影厅坐回刘耀文身边。


  


   “要不要喝?”宋亚轩将茶递到刘耀文嘴边,刘耀文看的正入迷,张口唆了一口,伸手将宋亚轩搂入自己的怀中。


  


   “你能不能搂着我?”贺峻霖扭头看着严浩翔,严浩翔有些诧异,看了看门口,伸出手搂住了贺峻霖,贺峻霖这才满意的靠着他的肩继续看电影。


  


   电影结束,已经很晚了,众人心情都不错,十二点过了,宋亚轩的生日也过了。


  


   影院里唯一还有一家奶茶店还在开门。


  


   张真源带着陈知去买奶茶。


  


   “我们也去吧。”贺峻霖想去抓严浩翔的手,却被他躲开,严浩翔转头对他笑笑道:“好啊。”说着就向朝奶茶店走去。


  


   “您好,有什么需要,我们这边做活动,情侣半价哦~”店员小哥哥笑盈盈的过来。


  


   “您这边二十元哦~”店员哥哥将小票递给张真源。


  


   “你这边是四十元哦~”店员还没开口,严浩翔就把钱转了过去。


  


   四十,没有任何申明


  


  贺峻霖抬眸看着他,眼神里有些诧异,严浩翔却像是没看到似的,微笑着接过小票转身去一旁等待。


  


  拿上奶茶,贺峻霖喝着却一点也不觉得甜,心想这奶茶店怎么这么黑心,这么贵还不舍得放糖..


  


  众人将陈知送回家,目送着陈知上楼。


  


  “小张张,人陈知这么好的姑娘,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人家娶回家啊?”丁程鑫坐在前排问道。


  


   “就是啊,小知姐这好,啥时候能叫嫂子啊?”刘耀文和宋亚轩两个小朋友靠在一起推推张真源笑道。


  


   张真源低下头笑了笑:“现在还没稳定,我们商量,先攒钱,先买个房子。总不能,让她跟着我这么住吧..”


  


   “也是啊..”丁程鑫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车里陷入沉默。


  


   “没事儿,到时候你住哪儿我们搬哪儿,住上下楼,你们要是生了小孩,我们还能帮忙带孩子。”感觉气氛有些压抑,马嘉祺伸手拍拍张真源的肩膀笑道,这一下可打开了这群女儿奴的话匣子,都说一定要让张真源生个女儿,他们一定去帮忙带孩子。


  


   贺峻霖也参与其中,但转头看向严浩翔时,却发现他望着窗外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回去,他也没有和贺峻霖说过一句话,贺峻霖忽然有些害怕,三年前他走之前,也是一言不发..


  


   严浩翔洗完澡回来时,贺峻霖还没有睡觉,他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小小一团的贺峻霖,刻意避开了他通红的眼眶,低头照着自己的毛巾。


  


   “严浩翔,你和我说说话..我害怕..”  


   


   严浩翔停下手中的动作,扶着头顶毛巾的手垂了下来。


  


   “贺儿,要不..还是算了..”


  


   “何必呢..”


  


   贺峻霖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回头看他。


  


   “为什么?”良久,贺峻霖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们有未来吗?”严浩翔扭头看着他,台灯的光从他背后照在贺峻霖身上,贺峻霖缩在角落抱紧自己,脸上挂着泪水。


  


   “奶茶店情侣半价,我们不行..张哥可以和爱的人登记结婚,法律承认他们,我们也不行..哪怕有一天你躺在手术里快不行了,我都没身份帮你签字。贺儿,我害怕..我害怕别人的目光,害怕别人因为我们的关系伤害你,除了爱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但人怎么能总会在虚无的爱里啊..太痛苦了..所以..就算了吧...”


  


   贺峻霖不说话,只是缩在角落听他说完了这些话,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严浩翔忽然走过来,弯下腰,贺峻霖伸出手想要抱他,而他只是弯腰抱起了被子,走出了房间,睡在了沙发上了。


  


   这只是贺峻霖以为的拥抱。


  


   那天晚上贺峻霖一个人睡的时候,大家都没睡,房间并不隔音,大家都听到了。


  


   马嘉祺和丁程鑫面对躺着相视一笑,刘耀文帮不断咳嗽的宋亚轩轻轻拍着背,张真源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发愣。


  


   一个房间,七个人,各怀心思。


  


  /


    


  严浩翔和贺峻霖分开了,两人不知去哪散心了,应该是分开走的,他们都说了会回来,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有时候两个小朋友会想念哥哥,总是问他们时候回来,马嘉祺总是告诉他们快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回来。


  张真源最近和陈知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久,应该是忙着买房的事情,他们都很羡慕他,要知道他们可是盼着喝张真源的喜酒很久了。


  房子里越来越安静,渐渐的只有四个人活动,不再拥挤,却少了很多笑声。


  他们在一起唱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少年的梦想好像在被现实磨平。


  /


  “小马哥回来了?”宋亚轩和刘耀文趴在客厅写作业,看到马嘉祺拎着新买的菜回来,抬头看看。


  “嗯,想吃什么?”马嘉祺换了鞋把菜放进厨房问道。


  “都可以呀,小马哥买了什么呀?”刘耀文将笔塞进笔袋里一蹦一跳的跑进厨房。


 马嘉祺转头嘿嘿一笑:“买了肉,给你们做红烧肉!”


  “好!”两个小朋友一下兴奋了起来。


  吃肉挺难得的,毕竟现在肉价不便宜,他们都工资不高,孩子们还在长身体,吃的多,只能尽量了。


  “小马哥我来帮你叭!”刘耀文在马嘉祺旁边转来转去。


  “作业写完了?”


  “写完了。”


  马嘉祺转头看了看客厅的表,已经挺晚的了,丁程鑫还没回来。


  “去,看看你阿程哥下班了没。”


  马嘉祺开心的时候就爱叫阿程。


  “好的!”


  能出去当然是很开心,刘耀文最喜欢丁程鑫了。


  出了门一路小跑去找丁程鑫。


  这段时间丁程鑫招揽了不少客人,老板发了奖金以视示鼓励。


  今天客人很多,下班又晚了,换好衣服从商场后门出去,准备抄近道回家,没想到一出来就被庞西的人堵住了。


  他们不止怎么的,知道了丁程鑫发奖金的事,又来打劫,丁程鑫自然不给,三两句说不好就打了起来。


  “丁哥!”


  刚打起来就被刘耀文撞见,拎起旁边的棍子冲了上去。丁程鑫本不是个好事之徒,想着别让他们把钱抢走就行,揍两拳没关系。没想到刘耀文忽然出现,他年龄小,哪里是这群老混混的对手,几下就被人打翻在地。


  “刘耀文!”


  丁程鑫抄起棍子,几棍把围在刘耀文身边的人打到,伸手拉起刘耀文,甩掉棍子拔腿就跑。


  丁程鑫握紧了刘耀文的手,生怕弄丢他,刘耀文也紧跟着他,跑到了光里。


  到了人多的地方,庞西他们才不再追过来,两人靠在一家饭店门口的台阶上喘着粗气。


  丁程鑫靠在柱子上休息,忽然觉得心跳猛地加速,一股热流冲上头顶,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旁边倒。


  “丁哥!你怎么了?!”刘耀文见他往一旁倒,急忙伸手将他拉住。


  还好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就清醒了过来,低头甩甩笑到:“没事。”


  刘耀文看他没事,才松了口气。


  “呀,出血了。”丁程鑫转头看到刘耀文流着血的胳膊,刚想伸手去碰,刘耀文却忽然伸出手,擦掉了他嘴角的血。


  他抬头愣了一下,看着刘耀文微红的眼眶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笑到:“怎么了?”


  “丁哥,我是不是连累你了..”


  “怎么会?不许这么说。”丁程鑫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笑道:“我们文文是最勇敢的小孩。”


  “可我不想做最勇敢的。”


  “我想做最厉害的,厉害到可以保护你。”


  丁程鑫愣了一下,勾勾嘴角。


  “你会的,但在你变成最厉害的小朋友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保护为止。”


  “好啊。”刘耀文看着丁程鑫,咧开嘴笑了笑,丁程鑫总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丁程鑫拍拍裤子站起来,对刘耀文伸出手道:“走,哥今天发奖金了,请你吃炸串。”


  小孩总是爱吃炸串,丁程鑫总是能让刘耀文开心。


  “我们走小道回家吧。”丁程鑫拎着一袋炸串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


  刘耀文咬着炸串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道:“好啊,可是我怕黑。”


  “怎么会呢?”


  “什么?”


  “文文自己就是光,怎么会害怕黑呢?”


  “也对~走吧!”


  两人在走出路灯,在小巷中的背影拉的很长。


  刘耀文是丁程鑫的光,丁程鑫是刘耀文要奔赴的榜样。


  /


  宋亚轩的病又严重了,高烧不断,已经在家休息一个星期了。


  马嘉祺请了假来照顾他,看着宋亚轩一点点消瘦,每一声混浊的咳嗽声都让他的心猛烈颤抖。


  “小马哥,这是我从家拿的,你给轩轩炖了,还有这个是我熬的雪梨汤,给他喝叭。我还上班先走了。”陈知拿了一堆雪莲和老母鸡来,张真源有时候回来的时候说,她快把自己家都搬空了。


  “准备买房了吗?”马嘉祺一边切菜一边看着清洗母鸡的张真源问道。


  “看好了一套,准备付首款了,我们想着,等房子好了,让轩轩去我们那儿住一段时间,那个房子阳光好,空气流通也不错,有助于他的病情。”


  张真源把母鸡放在案板上,拿起刀剁了下去。


  “也好..这样也好...”马嘉祺低头念叨这。


  “轩轩,汤好了,张哥去上班了,明天再来看你。”张真源推开门走过去摸摸宋亚轩滚烫的额头小声道。


  宋亚轩乖巧的点了点头,张真源遍拿起包出了门。


  “轩轩来,起来喝汤。”


  马嘉祺端着汤进来,扶起宋亚轩,给他喂了一碗鸡汤。


  “还喝吗?”他帮宋亚轩擦擦嘴问道。


  宋亚轩摇摇头,发烧了实在没胃口。


  “那我给你温着,你想喝了告诉我,我去把你小知姐的雪梨汤给你倒过来。”


  马嘉祺起身出去倒了一杯雪梨汤进来。


  “马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宋亚轩忽然抬眼看着他问道。


  马嘉祺有些诧异,伸手拨拨宋亚轩额前的碎发。


  宋亚轩看着马嘉祺疑惑的样子,红了眼眶,原本沙哑的嗓子哽咽了起来:“我不想去打扰张哥和小知姐,也不想和你分开。”


  宋亚轩紧紧抓着马嘉祺的手,虽然生这病,却抓得马嘉祺生疼。


  生病时的小孩情绪总是特别敏感,马嘉祺急忙伸手揽他入怀轻声安慰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不和你分开,那你要快点好起来呀,好起来以后,无论你去哪我都陪着你。”


  被马嘉祺抱住后,宋亚轩再也止不住眼泪,哭了起来:“我想去看海。”


  这是他最想去的地方。


  “好啊,等你好了,我们陪你一起去。”


  马嘉祺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安慰着哭泣的小孩。


  /


  严浩翔带着吉他辗转了好多个地方,做了很多次大巴,却再也没有那天和贺峻霖回家时的那种感觉了。


  看过很多人,和很多人在一起唱过歌,可心里好像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起来。


  他在酒吧里唱歌,有时候也会看到一些男男女女在一起,可无论看到谁,心里都会想起贺峻霖。


  心里有个人,怎么都忘不掉。


  忽然有一天,贺峻霖找到了他。


  “轩轩病重了,和我回去。”


  贺峻霖只说了一句话,他就跟他回去了。


  连夜回去的大巴上,鼾声不断,不少人脱了鞋,汗臭味和脚臭味混合在一起,闷热的大巴里,两人失眠了。


  “困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严浩翔看着一旁有些打瞌睡的贺峻霖说到。


  贺峻霖没有说话,歪头靠在了他身上。


  车里鼾声太大了,吵的他有些失眠,来回动了几次脑袋,发丝蹭在严浩翔的肩膀上有些痒。


  不知过了多久,靠在身上的人不动了。


  应该是睡着了吧..


  车外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贺峻霖,为什么你总能找到我?”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我爱你。”


  身边的人回答了他的疑问。


  贺峻霖很爱严浩翔,无论他走多远,他都会找到他。


   /


  宋亚轩高烧持续不退,哥哥们带他去医院,果然检查出了问题,肿瘤,需要切除,手术费很贵,他们付不起,甚至连药物控制的钱也不够。


  刘耀文还没放学,宋亚轩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极了。


  丁程鑫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低头不语,马嘉祺在他身边走了走去,忽然,猛的一拳捶在了墙上,丁程鑫抬头看看,没有作声。


  怎么办...他们不知道,丁程鑫拿出手机,拨通了张真源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


  张真源“喂”了好几声,丁程鑫才清清嗓子开口:“张哥...”


  陈知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了满地狼藉,张真源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留海挡住了他的脸,但陈知知道他哭了。


  她放下包走过去,张真源起身抱住她,将脸埋在她肩上,她听见张真源抽泣的声音,也红了眼眶,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良久,她柔声道。


  “我把买房子的钱拿出来了。”


  张真源愣了一下,抬头愣愣的看着她,陈知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递给他道:“这是买房子的钱,和我这些年攒的积蓄,你先拿去给轩轩买药,手术的钱我再凑。”说着将卡塞进了他的手里。


  张真源低头看着手里的卡,心里有无数话想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陈知眼眶微红,抽了张纸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道:“我爸妈那边,我会去说的,不管有没有房子,我都会嫁给你。”


  陈知的钱很及时,得到药物控制,至少不会那么痛苦了,他们把宋亚轩的病情告诉了刘耀文,让小孩子接受事实是很痛苦的,但他必须学会接受。


  


  “轩轩,你怕吗?”哥哥们在外面商量事,陈知独自在病房里给宋亚轩揉手背,每天都在打针,宋亚轩原本干瘦的手臂上鼓出一个小包,按着就疼,陈知每天来给他按摩,宋亚轩说小知姐的手指很软,很温柔。


  “怕...”


  是个人都怕,更何况他一个孩子。


  “但我还挺开心的。”


  陈知抬起头,宋亚轩笑了,他很爱笑,就算手被按疼了也会对陈知笑。


  “翔哥和贺儿都回来了,其实生病也是有好处的。”


  陈知看着,微微扯了扯嘴角,可低头的时候,眼睛却已经通红了。


  “人小鬼大。”宋亚轩听出她的声音中有哽咽,他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但却没力气了,只好笑笑,别人都说他笑起来最好看。


  /


  最近哥哥们来医院的时间不多,都是陈知来照顾宋亚轩,宋亚轩总是问起他们为什么不来看自己,陈知都说他们在忙,却没说忙什么。


  “好了,轩轩,快睡吧,明早起来做复查了。”陈知看着宋亚轩吃完药以后哄他睡觉。


  今天哥哥们又没有来,有点遗憾,宋亚轩转身睡了,等他睡熟了,陈知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走出去,正好看到马嘉祺一行人。


  “来了?今天怎么样?”陈知拿出纸巾给他们擦汗,大冬天的,六个人汗流浃背,都背着乐器。


  “怎么样?”马嘉祺问她,剩下几个人都爬到门上狭小的玻璃窗上看里面熟睡的宋亚轩,他们不敢进去,怕打扰他。


  陈知摇了摇头:“不太好,医生说病情有可能恶化,明天做个复查看看吧。”


  “行,这两天麻烦你了。”马嘉祺对陈知笑笑。


  “没事,你们也照顾好自己,别没把轩轩治好自己先倒了。”陈知笑笑。


  这些日子,他们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唱歌,几乎连轴转,刘耀文整日在学校睡觉老师已经找过好多次家长了,都是陈知去的。


  来简单的看望宋亚轩后,众人就回家了,还能睡两个小时。


  马嘉祺坐在床边一笔一笔计算着他们的收入,这些是宋亚轩的命,也是他们的命。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马嘉祺把众人叫起来刚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刘耀文实在起不来,马嘉祺给他请了假,让他睡醒去医院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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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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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查结果出来了,病情加重了,得赶紧做手术。


  还差两万块钱...


  “来喝点雪梨汤。”陈知给他们端上雪梨汤,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工作,他们的嗓子早就哑了,声带充血,闭上嘴巴满嘴血腥味。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陈知盛雪梨汤时铁勺和锅碗碰撞的声音,安静的让人窒息。


  “人还能救吗?”刘耀文捧着陶瓷碗,眼眶通红。


  “救,必须要救。”丁程鑫垂眸,手中的拳头攥紧。


  “总有办法的...”马嘉祺拍拍他的背,不知为什么,马嘉祺第一次拍在他背上的时候,他忽然身子不稳,朝前倒了一下,又马上缓了过来。


  撑在腿上的胳膊不住的颤抖,他伸手抓住颤抖的胳膊,把胳膊藏在背后压住。


  “我有办法了。”陈知忽然从厨房里走出来,众人抬眼看向她。


  陈知家里有一对祖上传下来的镯子,买了能抵不少钱,已经找好了买家,只要拿到东西就能付款。


  “现在除了这样,你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陈知看着他们,众人面面相觑,确实,除了这样,他们没别的办法。


  张真源和陈知回老房子拿东西给买家,马嘉祺去医院照顾宋亚轩,剩下的人去把剩下的钱取出来。


 众人商量了一下,准备第二天出发。


  那天晚上陈知和他们住在一起,众人睡觉前坐在沙发上唱歌。


  少年们声音沙哑,唱出来的歌依旧动人。


  只是少了一个最爱唱歌的小男孩。


  “治好轩轩以后,我们就去海边。”


  “嗯,去海边,去那唱歌。”


  “我们可以一直唱,一定会有人听的,我们会站上舞台的。”


  ”到时候张哥和小知姐结婚了,再生个小姑娘,她肯定很幸福,有六个这么帅的叔叔。”刘耀文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结不结婚无所谓,能呆在一起就好。”陈知躺在张真源怀里笑道。


  “但我一定会娶你的。”张真源伸手握住陈知的手,陈知笑了笑,点点头。


  


  那天晚上他们说了很多,好像在编织的梦里,没有悲伤和烦恼,每件事都是美好的。


  包括狭小拥挤的房间和错综危险的浴室管道。


  少年以梦为马,青春为枪,想要创出一片天地,可却逃不出现实。


  大家都去睡了,陈知一个人在厨房洗碗筷。


  “小知姐。”严浩翔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陈知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惊讶。


  “我有事想问问你。”他走进来,站在陈知身旁说道,陈知打开水龙头,将手上的洗洁精冲洗赶紧转头道:“他们都睡了,要不我们出去说?”


  严浩翔点了点头,两人便出了门,上了天台。


  今晚天气不太好,只能从乌云中隐隐约约的看见月亮透出来,晚风很清凉,拂过脸颊将困意吹散。


  “小知姐,结婚,是很重要的事吗?”


  对于严浩翔的开门见山,陈知并不感到惊讶。


  “结婚很重要。”


  陈知的回答瞬间熄灭了严浩翔眼中的期待。


  “但我们为什么结婚呢?”陈知靠在栏杆上,看着严浩翔笑了笑。


  “如果我不爱他的话,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但我爱他,即使我们不能领那张证,也没法改变我爱他。”


  晚上的天台很安静,连鸟叫声都听不到。


  “早点回去休息吧,别着凉了。”陈知拍拍严浩翔的肩膀轻声道,说着,转身下楼。


  没人知道那天严浩翔什么时候回去的,只知道贺峻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严浩翔怀中。


  “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贺峻霖一脸懵的看着起床穿衣服的严浩翔。


  “有些事,想和你说。”严浩翔转头看着他,贺峻霖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点了点头,严浩翔便出门去了。


  今天没人准备早餐,天还没亮的时候,张真源和陈知就出发了,陈知的家在几个小时外的农村,他们租了一辆车,开车去的。


  好不容易拿到了镯子见到了买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窗外飘着雨点,云层压的很低,没有太阳,连日落都看不到。


  陈知靠在副驾驶上休息,这些天她有点累,还好钱拿到了,可以给宋亚轩治病了,她扭头,看着一旁开车的张真源,勾了勾嘴角,伸手摸摸他的脸。


  张真源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道:“辛苦了。”


  陈知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些兄弟对张真源的意义,当然会尽全力帮他。


  “陈知,我们去领证吧。”


  张真源忽然开口,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但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陈知还是愣住了。


  “好啊。”


  张真源看着前面的马路,没有看见她满含泪水的眼睛。


  “其实,我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陈知话还没有说完,包里的电话就响了,她拿出电话,是马嘉祺。


  “喂,小马哥。什么?!”陈知瞬间变了脸色:“好好好,你别着急,我们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


  “快走,轩儿忽然严重了。”


  张真源心头一紧,脚下的油门用力踩了下去,车子从高速上飞驰而过,没有看见前面转弯逆行的大卡车。


  “小心!”只听到惊呼声过后,几声巨响。


  /


  宋亚轩病情在傍晚时分忽然加重,医生护士进行急救后通知他们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马嘉祺让丁程鑫和刘耀文回家拿卡,他们留下等张真源和陈知。


  “快走。”外面的雨下大了,天快黑了,路上的人不多,医院离家不算太远,但也不近。


  丁程鑫拉着刘耀文向前狂奔,刘耀文低头手紧紧攥着丁程鑫的手,刘耀文不能再失去一个哥哥了,雨水把两人的衣服淋湿了。


  两人狂奔回家,丁程鑫冲进屋子拿卡时,脑袋一懵,眼前猛的一黑,虽然很快就能看见了,但拿着卡的手还是止不住颤抖。


  “丁哥,你手怎么了?”刘耀文过来看着丁程鑫的手问道。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们走吧。”丁程鑫将卡放入口袋,拉起他离开了家。


  剩下三人坐在抢救室外面,马嘉祺低头抓着头发不说话,贺峻霖站在抢救室门口时不时往里瞥一眼。


  “马哥,我们去买点东西回来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严浩翔伸手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今天他最早来照顾宋亚轩,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去吧。”马嘉祺点了点头,严浩翔便起身拉着贺峻霖走了。


  今天下大雨,外面的店都早早关门了,两人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小吃店,用所剩不多的零钱买了点吃的。


  “两位要不要试试咱们家的饮品呢?有很多新品哦。”店员热情的推销到,贺峻霖看了一眼,一旁标记的情侣第二杯半价,垂眸正要开口,一旁的严浩翔却先开口了。


  “要两杯吧。”他指着一旁的牌子,店员看了一眼,低头为他们点单,没有想象中的嘲讽。


  贺峻霖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你不是不喜欢喝这些东西吗?”他愣愣的问道。


  “陪你喝。”严浩翔伸手揉揉贺峻霖的头发。


  店员将奶茶递过来,纸质的奶茶杯热乎乎的,贺峻霖扭瞥了一眼严浩翔手中的杯子。


  


  喝了半价的第二杯,他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两人抱着小吃走出店铺,却在一出门的转角,就碰到了一群老相识。


  庞西不知何时游荡到了医院附近,阴郁的天气让他心情烦躁,忽然出现的两人自然成了他们找乐子的工具。


  两人被逼进小巷中,面前的人们一脸坏笑,严浩翔将贺峻霖护在身后,一点点往后退,但很快小巷就到了尽头,他们退无可退。


  “又见面了。”庞西转着手里的刀,凑过来笑了笑,蹙眉道:“我有点好奇啊,你们平时怎么做啊?这个小美人喜欢什么姿势啊?”


  说着,将手伸向了贺峻霖却被严浩翔一把打开,贺峻霖站在他身后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来,脱了裤子给我们演示一下,爷看高兴了就放你们走。”庞西看着身后的人笑道,他身后的人也发出来一阵阵笑声,那声音听的两人直想呕吐。


  “快点啊!”庞西转过头看着两人,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见两人不动,他挥挥手,身后的人一拥而上将两人强行分开。


  庞西走过去抓住贺峻霖,开始脱他的衣服,贺峻霖吓了一跳,扭动着身子大叫:“你干什么?别碰我!滚!”


  “你放开他!你放开!”严浩翔奋力挣扎着,却被人死死按在一旁的墙上,他扭动着身子,脸被按在一旁凹凸不平的墙上,磨的生疼。


  庞西让几个人按住贺峻霖,自己快速的解开裤腰带道:“你不来,那就我来。”


  “不许你动我!滚啊!滚!”


  贺峻霖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发了疯似的尖叫,严浩翔看着庞西的脏手摸在贺峻霖身上,眼眶变得通红,浑身颤抖,庞西着笑嘻嘻的凑上去,忽然一个黑影窜出来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裆上只听到庞西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周围的人都傻眼了。


  “丁哥!”严浩翔刚看清人影是谁,按着他的人也松了手,他听到两声惨叫,转头一看,是刘耀文。


  “快走!”刘耀文和丁程鑫扶起两人就要跑,却被庞西的人拦住。


  “草你大爷的!给我打!”庞西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儿,躺在地上捂着裆指着四人喊道,周围的人瞬间围了上来,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不少人手里都有家伙,他们四个人,寡不敌众。


  严浩翔刚一脚踹飞一个,转头就看到几个男人把贺峻霖逼到墙角,低头抄起一根棍子上去照着人脑袋就来了一下,棍子瞬间被打断,那人应声倒地,严浩翔看见他倒下去时,脑袋后面插着的木刺。


  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严浩翔的背后就挨了一棒子,他转头再次和人扭打在一起。


  贺峻霖刚想上去帮他,忽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腰间猛的疼了一下,他瞪大眼睛。


  是刀,插进他身体里的刀,刀子在他身体里转动,快将他的肉绞碎了,好疼...


  身体瞬间没了力气,被人放开的一瞬间,他倒了下去,依稀看见,那人朝着严浩翔过去了,他想喊,却看到那人手中被他的鲜血染红的红色匕首捅进了严浩翔的身体。


   “不要!”他用尽浑身力气喊出声,想起身,却昏死了过去。


   严浩翔不能死,他才刚把他找回来。


  


  刘耀文被人逼到墙角拳打脚踢,眼睛快速寻找着哥哥的方向,忽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严浩翔和贺峻霖,心头一紧。


  “啊!!!我和你们拼了!”他猛地起身,想从拳打脚踢中挣脱出去,结果被打的更狠,他却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样子,一个劲儿的往前冲,结果被猛地一棍子敲到头,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阵黑,耳鸣的连叫骂声都听不到了,只觉得无数人在对着自己拳打脚踢。


  丁程鑫刚刚将周围的人全打倒在地,他站在原地,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手脚都在颤抖,他伸手抓住手腕。


  千万不要现在发作,千万不要...


  他转头猛地看到庞西拿着刀站在刘耀文面前。


  “耀文!”


  刘耀文躺在地上,听觉一点点恢复,但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身子猛地被人扑住,眼睛被人捂住,耳边传来丁程鑫的闷哼声。


  “丁哥?!”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是丁程鑫,他想伸手却被丁程鑫一把按住,他看不见,只能听见丁程鑫痛苦的呻吟声,和他身体的抖动,一下两下。


  但他却死死抱住自己抱住刘耀文不让他动,他也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渐渐消散,刚刚被打的地方像是裂开了,疼的要死,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庞西骂了几句娘,踹了他们几脚,脚步就渐渐远去了。


  他想开口叫丁程鑫,想伸手推推他,却没有一点力气,雨水拍打在他们身上,他有些慌张,趴在他身上的丁程鑫好像...不动了...


  “丁哥...”他费尽全力开口喊了丁程鑫,却得不到回应,泪水一下从眼里流了出来。


  他的身子不能动了,头疼欲裂,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丁哥,翔哥,贺儿,你们说句话好不好。”


  小巷里只有他的声音。


  


  “你们吱个声好不好,我看不见你们...我害怕...”


  泪水不断涌出,他头疼的更厉害了。


  


  “轩儿还在医院...我们...”


  他的声音渐渐被雨声埋没了,医院就在不远处的街区,可惜他们再也不能去了...


  /


  同一天,医院里七份死亡证明,马嘉祺一个人拿了六份,陈知的父母赶来的时候,在她的遗物中找到一份报告,是一份孕检报告。


  她怀孕了...


  这就是她的秘密。


  看着陈知的家人哭晕在医院,马嘉祺没说话,他眼睛红肿,打过镇定剂的胳膊有些微微疼痛,身上沾着不知是谁的血。


  他走出医院,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回家吗?没有他们的地方还算是家吗?


  那间阴暗拥挤的房间里除了让他发疯的回忆还有什么...


  警察来医院调查过了,他们知道是谁做的,告诉马嘉祺他们一定会负责到底,马嘉祺只是笑笑,庞西不是他们敢惹的,他知道这么说只是想给他一个安慰罢了。


  他回到那间屋子,收拾了东西,去车站买了一张大巴车票。


  没人知道他去哪了,只知道他带走了所有的钱。


  /


  马嘉祺赤脚走上凌晨的沙滩,天光乍亮,海天相接处出现淡淡的白光,沙滩是凉的,海风也是。


  他背着琴盒和一个大包裹,走上柔软的沙滩。


  走到海边时,他将包裹放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点点拿出来。


  严浩翔离开三年里所有的日记


  张真源的一张银行卡


  贺峻霖一直想要的新款包包


  刘耀文最喜欢的鞋


  丁程鑫一直戴着的小狐狸项链


  他拿出吉他,放在腿上,那是他送宋亚轩的生日礼物。


  宋亚轩保存的非常好,他真的很喜欢唱歌,可惜了,没能考上音乐学院。


  他拨动琴弦,哼唱着他们曾经他们一起唱过的歌。


  太阳渐渐升起了,金色的光洒在他身上,他仰起头,闭眼感受海风吹来的气息,深吸一口气,将海风吸进肺里。


  他将琴放在沙发上,起身拍了拍裤子,向前走去。


  海水被阳光照成了金色,却冰凉刺骨。


  他一步步走向深海


  “亚轩,大海很美,我带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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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庸俗的世界,配不上少年的梦想。

栗子梨子黎🌰🍐

『疑.黎』星汉灿烂13

程府搬新家后的几日,便举办了迁新居的入伙宴会,程少黎程少商同程颂在一旁跟一些女娘聊着天,便听到程始叫她们:“媃媃,嫋嫋,快来见过万伯父,来来来”,两人听到后便前往父亲旁边,看了眼面前的人,两人行礼说道:“万伯父安康”,万松柏看到她们笑了笑:“好”随后转身拍了拍程始打趣说道:“我说贤弟啊,还以为你将女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是在吹牛,没想到真是养得好,一好还是两个都好”,只见程始骄傲的抬起了头,万伯父又对两姊妹说道:“对了,这两个匕首,媃媃和嫋嫋拿着,当作万伯父的见面礼了”程少商:“谢谢万伯父”程少商收到礼物后便连忙将匕首拔出,观摩雕工,万伯父又说道:“媃媃啊,万伯父可是第一次见你,以往都是听你在军...

程府搬新家后的几日,便举办了迁新居的入伙宴会,程少黎程少商同程颂在一旁跟一些女娘聊着天,便听到程始叫她们:“媃媃,嫋嫋,快来见过万伯父,来来来”,两人听到后便前往父亲旁边,看了眼面前的人,两人行礼说道:“万伯父安康”,万松柏看到她们笑了笑:“好”随后转身拍了拍程始打趣说道:“我说贤弟啊,还以为你将女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是在吹牛,没想到真是养得好,一好还是两个都好”,只见程始骄傲的抬起了头,万伯父又对两姊妹说道:“对了,这两个匕首,媃媃和嫋嫋拿着,当作万伯父的见面礼了”程少商:“谢谢万伯父”程少商收到礼物后便连忙将匕首拔出,观摩雕工,万伯父又说道:“媃媃啊,万伯父可是第一次见你,以往都是听你在军中的英勇故事,今日一见,果然跟传言一般,又是能拿的起兵器的女将军,亦是能拿起琴弹奏的大家闺秀啊”,程少黎:“万伯父繆赞,媃媃并未有伯父说得如此好,全靠家中阿母同皇后娘娘教养的好”,万伯父:“哈哈哈,倒是谦虚的女娘”,萧元漪:“不过是个孩子,万将军的礼物也未免太贵重了些”,万松柏回道:“哪里贵重了,好物什才配得上咱们媃媃和嫋嫋”,只见万松柏走近两人偷偷说道:“媃媃嫋嫋啊,你们阿父与我是刎颈之交,今后要受到什么委屈就来找我,伯父一定为你做主,尤其是受了你们阿母的委屈,随时可来”,只见最后一句话是悄咪咪同两人说,程少黎程少商笑了笑:“谢万伯父”,萧元漪:“媃媃嫋嫋别在前厅杵着了,还不快去大母面前服侍,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程少黎:“阿母,今日乔迁之喜,莫要再责怪于我们姊妹俩了”,语毕笑了笑,便带着程少商离开,进到殿内服侍大母。

程少商程少黎程姎一同坐在一处,程少商在吃糕点,程姎端正坐着,而程少黎便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自家大母在吹嘘自己年少时,程少商左摇右摆的吃着糕点,被大母暗自提醒一番,也不见改变,程少黎便提醒了她一番,程少商立马坐好了。


只见此时,有两名豪门贵女走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婢女,程少黎知道来者何人,也知道这两位不是什么善茬,楼缡王姈:“程老夫人毋恙”,楼缡:“这位是车骑将军王淳之女王姈,其母文修君乃皇后外妹,今日也跟我们一起来给程氏道贺了”,王姈:“我本不想来奈何家父与程将军有些渊源,非命我前来贺喜”,程老夫人尴尬的一笑:“好好好,莫要在我们老妇人之间拘束了,姎姎啊请贵客们落座款待”,只见两人一入座便不安分,王姈开口说道:“那便是传闻中的程四娘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是傲慢嚣张的很”,楼璃:“可不是嘛,听说程四娘子就是因为她平日太过粗鄙无礼,她二叔母才一直把她关在房门不让出门各别说去各家走动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人家现在有父母还有阿姊撑腰,以后少不了要和我们多见面”,程少商:“今日,阿姊和堂姊可要为我作证,我毫无一点无礼之处,倒是有的人句句羞辱也不知谁更无礼”,王姈:“程少黎你就任由你阿妹如此跟我说话”,程少黎将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还用手帕轻轻擦去程少商嘴角的糕点残留物,淡淡说道:“我家嫋嫋说的又有何错,倒是一些女娘不知是吃熊子豹子胆了,竟敢直言我名讳,王姈,就连你阿父在我面前都得称我为一声郡主,你倒是比你阿父厉害”,程姎:“我家妹妹自幼养在我阿母面前,是我阿母未能教养好,怪不得嫋嫋”,王姈见状一时被说的哑口无言,毕竟说到底在她面前的是郡主是皇上义女同凌将军地位相同,万不敢得罪,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不是说今日善见公子也来,怎么未曾瞧见人”,楼璃:“王家阿姊也是来见善见公子的”,王姈:“那不然呢,我只不过是家中闲来无聊,听闻程家热闹才过府一瞧罢了”,只见说到这话是,程少商吃柿子莫名吃漏了,程少黎无奈的笑了笑,将手帕递给她擦拭。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听女娘们说是善见公子来了,程少黎不感兴趣的喝着茶,只见人一进来问候了程老夫人后,将视线移至程少黎身上,程少黎感受到了视线,抬头与人对视了一眼,回以一个微笑,随后见这宴会有些许无聊,往身后伸出手示意婢女,宴倾连忙上前扶着,程少黎同程少商程姎说道:“此宴会甚是无聊,我出去顺顺气”,程少商:“阿姊,我同你一起”,程少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宴会。


两人示意婢女不必再跟后,程少商将程少黎带到自己前些日子做的秋千处,拉她坐下说道:“阿姊你快坐,你以前肯定没玩过如此好玩的东西吧,嫋嫋推你玩玩”,程少黎坐在秋千上幸福的笑了笑,任由人推着自己,只见没推多久,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程少黎示意身后的人停下动作,打量着面前的人。


袁慎首先开口说道:“女公子,别来无恙否”,程少黎:“公子不在前殿坐着,来这花园作甚”,袁慎:“怎么?女公子这是不欢迎袁某”程少黎看了一眼程少商,示意她帮自己打发掉,上前:“袁公子大驾光临,小女和阿姊怎敢不欢迎,家父阿兄都在九骓堂,袁公子大可前去一叙”袁慎低头笑了笑说道:“可我是特意来寻你阿姊的”,程少黎走上前对面前人说道:“寻我?我不过是接了你绣球,都已还与你了”,程少黎:“公子,莫要在这为难我姊妹二人了,告辞”,只见两人刚要离开,便被袁慎拦住摇了摇自己的扇子:“你们这般转身就走,便是程府的待客之道吗?未免有些失礼吧”,程少商:“你我素不相识,两家又无旧交,袁公子将我和阿姊挡在此处,这才是失礼吧,公子不妨有话直说”,袁慎:“好,快人快语,善见只想求女公子给令三叔母桑夫人带句话”,程少商:“袁公子要带话登门向三叔母说了便是,为何要绕那么多圈子”,袁慎:“内里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缘故,是以只能请女公子烦劳了”,袁慎:“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袁慎刚要继续说,便被没有耐心的程少黎打断了:“袁公子直言话语便好,无需那么多前缀”,袁慎:“你这般快就答应了?”程少黎:“只管说来便是”,袁慎:“女公子只消对桑夫人说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故人所求..”,程少黎见旁边的程少商都听愣了,都快听睡着了,看着面前的袁慎,开口说道:“好了,袁公子不必再说,不就是故人思念三叔母想与其见面一番,何必说如此之多”,程少商:“阿姊你好厉害啊,我一句都没记住”,程少黎“叫你平常多读写古诗吧,袁公子的话小女会带到,就先告辞了”还没等袁慎想说些什么,程少黎便带着程少商离开了。


两人回到宴席,程少商一坐下便问程姎:“我们走之后,她们可曾编排我”,程姎:“没有,袁公子来了,她们根本无暇顾及我们”,程少商:“这袁善见谁请来的,我们程家与袁家有旧识吗”,程姎:“听袁公子说大堂兄的夫子和他父亲曾拜在同一个恩师门下”,程少黎:“绕的倒是挺远的”,程少商:“阿兄又不在家,这为与我程家攀上关系当真是费劲功夫”,程姎:“嘘,来者是客,不可非议人家”,程少商:“莫非堂姊觉得她人好”,程姎:“我与袁公子话都不曾说过,怎知好坏”,程少商:“你要与他说上话,你就知道她秉性,刚刚你是没见到她跟阿姊对话,多么无礼”,程少黎:“好了,莫要再非议此事”


—未完待续—

栗子梨子黎🌰🍐

『疑.黎』星汉灿烂10

—接上文—

清晨,程少黎在院中修剪花草,便听到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便吩咐宴倾去查看,只见没过一会儿,宴倾便急忙的跑了回来,说道:“女公子不好了,是三娘子的婢女与四娘子的婢女因为书案一事,打起来了,现在四娘子他们正在殿内受女君骂呢”,程少黎听后,将剪刀赶紧放下,急匆匆走去殿前:“竟有此事,婢女的事为何要让嫋嫋去受骂,阿母怕是偏心过头了”。


程少黎来到殿前,向萧元漪与桑舜华行礼:“见过阿母,三叔母”,萧元漪:“媃媃你来的正好,你来看看你的好妹妹干了什么好事”,程少黎:“阿母息怒,事都还未问清楚,为何要将错怪于嫋嫋身上”,程少黎来到程少商身边跪于程少商旁问道:“嫋嫋跟阿姊说到底怎么回事”...


—接上文—

清晨,程少黎在院中修剪花草,便听到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便吩咐宴倾去查看,只见没过一会儿,宴倾便急忙的跑了回来,说道:“女公子不好了,是三娘子的婢女与四娘子的婢女因为书案一事,打起来了,现在四娘子他们正在殿内受女君骂呢”,程少黎听后,将剪刀赶紧放下,急匆匆走去殿前:“竟有此事,婢女的事为何要让嫋嫋去受骂,阿母怕是偏心过头了”。


程少黎来到殿前,向萧元漪与桑舜华行礼:“见过阿母,三叔母”,萧元漪:“媃媃你来的正好,你来看看你的好妹妹干了什么好事”,程少黎:“阿母息怒,事都还未问清楚,为何要将错怪于嫋嫋身上”,程少黎来到程少商身边跪于程少商旁问道:“嫋嫋跟阿姊说到底怎么回事”,程少商:“我只是让莲房去把三兄赠予我的书案扛回来,怎么就变成抢堂姊的书案了”,程少宫:“阿母,我的确赠了张书案给嫋嫋,正是当初长兄送予我那张有麒麟首的,阿母也曾见过”,只见这话一说,旁边的一个老媪开口说道:“有麒麟首?奴婢该死,适才慌乱没仔细看,若是雕有麒麟首,当是公子的无疑,可又为何到了我们那?莫非?是莲房故意扛着书案去向我们女公子炫耀的”,只见莲房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奴婢是遭人诓骗,奴婢可以与菖蒲对质,老媪:“那菖蒲晕过去至今还没醒过来呢”,程少黎听到后都给气笑了,开口说道:“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拉上来便是,自然有办法让她开口,不知是否有人忘了,我们程家大房说到底还是个武将之家,宴倾将人带上来”,宴倾:“是”,程颂:“用水泼,用火烧,剁她两个指头,你看她醒不醒。”萧元漪:“叫嚷什么?家中还准你们用刑不成”,只见萧元漪身旁的武婢几人将菖蒲抬上来,只见她到这个时候还在装晕,程少黎开口对地上的人说道:“看来,我待家中还是少了,菖蒲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自己起来,第二个我亲自动手,我常年拿兵器,上手是重是轻我可说不准,我想大家都不想把这么一间因为挑拨离间的小事闹出人命吧”,只见菖蒲被吓的连忙坐起跪好,菖蒲:“夫人饶命啊,菖蒲是冤枉的”,萧元漪:“你们两个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说清楚,若敢撒谎者定罚不饶”,只见有知情人士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程少黎被这些无聊的把戏都给气笑了,程少黎:“我当是何事啊,原来是一些女婢越俎代庖做事啊”,程颂:“所以,不是嫋嫋要抢姎姎之物,倒是姎姎要抢嫋嫋之物”,萧元漪:“你又在那胡说什么”,程姎:“大伯母都是我的不是,没想到我家婢女竟会如此行事不端,我实是不知,在此给嫋嫋和次兄三弟赔罪了”,萧元漪:“姎姎,今晨起你就与我在一起,此事与你何干”,程少黎:“那嫋嫋也从今晨一直在习字,同次兄和三弟一起,又与嫋嫋何干”,萧元漪:“两处的婢女都有错,菖蒲,姎姎要不要那个书案,她自有分寸,何劳你自作主张,莲房,嫋嫋让你去取书案便取书案,东跑跑西跑跑,炫耀什么,如今这个风波就是因为你们二人引起,得好好罚罚”,老媪:“女君说得是,都怪老妇管教不严,回去好好教导菖蒲”,程姎:“大伯母见谅,是我没有教导好婢女,要怪,还是怪罪我吧”,萧元漪:“这事跟你无关,我也知你平日那么忙,疏于管理这很正常,你不用放在心上”,程少黎程少商两姐妹听到后都不屑的笑了一声,萧元漪:“你俩笑什么?”,程少商:“嫋嫋和阿姊笑今日之事当真是可笑,莲房你可知你错哪了?”,莲房:“是莲房自作主张”,程少商:“我就喜欢你的自作主张,自作主张也要分自作了什么主张,譬如我让你去东市买豆酱,从哪个街道哪个铺子是你能自作主张的,而哪些事情是你不能自作主张?比如不能把我买的豆酱分给旁人一半?或者觉得我是否不要豆浆,明白了吗?我不曾罚过你,不知道如何罚人,你只管听阿母的便是”,程少黎:“宴倾,带莲房回去收拾收拾”,只见程少黎程少商两姐妹默契的看向菖蒲,程少商指着她说道:“你过来,菖蒲,莲房她可不是一人去搬书案的,她可是带着几个女婢一起去的,你一人自然是拦不住她们,所以你便叫上了你的小姊妹们,跟你一块围住她,那你又是如何跟小姊妹说的,是说快拦住她们,不要把三公子给四娘子的书案抬走又或是这是我们女公子的书案,你们不准拿走,你是可以装晕,可围着莲房痛殴莲房的那群小姊妹们可没装晕,抓一个回来问问不就能清楚了,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倒真是不知底细被你蒙骗,还是说明知故犯,以一张书案离间骨肉至亲”,萧元漪:“少咄咄逼人,你发落莲房,姎姎的婢女让她自己发落吧”,程少商:“好,听阿母的”,萧元漪:“到此为止,婢女之错,不涉及女公子,书案只是小事,给谁都成,你们姊妹还需手足和睦,不要生了嫌隙”,老媪:“多谢女君为女公子说话,四娘子有四位同胞兄长阿姊撑腰,可怜我女公子势弱,咱们做奴婢的都日日担心女公子受人欺负,所以四娘子有的我们就觉着也要给女公子讨上一份,这才犯下了错”,桑舜华:“姎姎哪里受欺负了,你是在指摘什么,程家兄弟骨肉至亲,几十年来亲如一体,从不分彼此,你说这话是要挑拨程家骨肉吗?是谁教你的?是葛家吗?”老媪:“奴婢不敢,奴婢没有此意”,程颂:“竟敢议论主家是非,来人”,萧元漪:“好了,此事到此为止”,程少商刚想开口说话,便被程少黎拦住,示意让自己说,有些话还是程少黎说出来才能圆满。


程少黎:“都说完了?那轮到我说,阿母可当真觉得老媪说得对,若这老媪说得对,我们几人可就担上了一个欺负姎姎的罪名了,阿母不妨再好好想想,若这老媪说得不对,就立刻发落,以正视听”,这话一说气的萧元漪大声的拍了一声桌子:“你敢忤逆”,此话一出惊的在场所有人,程少黎自己却不以为然,程颂:“阿母,忤逆可是大罪”,程少宫:“阿母,这老媪适才说出如此悖逆之言都不惩治,你为何要对阿姊说这么重的话”,程少黎:“三弟无碍,我程少黎活了十余年载,身上有着不孝的罪名,有着勾搭男子罪名,有着冷血无情的罪名,只不过从未想过忤逆之罪竟然会从阿母口中说出,倒是让孩儿有些心凉了”


萧元漪自知自己刚刚气头上说错话,无论如何都不该说出如此重的话,更何况是对程少黎说这话,一下愧疚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程少黎对老媪说道:“你可知为何阿母不斥责你,你当真以为是为你吗,那是为了姎姎脸面,你们都说我和次兄三弟偏心于嫋嫋,但你们可知是程家主母先带头偏心姎姎的,阿母我想过你会偏心,却没想过你会如此偏心,阿母刚才说是婢女的错不该怪罪于女公子身上,道理是都懂,可为何莲房犯错,阿母问都不问将嫋嫋带上来训话,而菖蒲犯错,姎姎却一点错都没有,老媪你说,你说是为何,因为连你都知道阿母喜欢姎姎,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你家女公子忧心,只要有阿母在,这程家上下有谁敢欺负你家女公子”,萧元漪:“你这是在怨我?”。


程少黎见如此也打算破罐子破摔说道:“孩儿怎敢啊,要是怨阿母的话,我当年进皇宫我就该怨了,而不是等今天,阿母若是觉得媃媃说这些真话不好听,我大可以编假话骗您”,萧元漪:“你这个孽障,来人来人”,只见萧元漪怒气上来,怕是要上家法处置,程少宫:“阿母息怒,都是儿子的不是,都是儿子思虑不周,才酿成了大错,阿姊也是为了嫋嫋说话,嫋嫋自幼便没人教,阿姊帮她说话也属正常,您千万别怪她,阿母要罚便罚我吧”,萧元漪:“你以为我不敢罚你,正是你做事不公,若同时送出两张书案会有此事?”,程少商:“为何又是阿兄阿姊的错,阿兄此事一点错都没有,阿姊也是为了帮我说话,阿兄为何要送我一人书案,是因为我粗鄙不堪,我现在所用的文案不过是几岁孩童所用,阿兄心疼我可怜我才将自己心爱的书案送与我,阿姊见我委屈保护我帮我说话,阿兄阿姊又做错了什么,阿母,如今我识得的字,看过的书卷,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明白,而且不过是一些孩童启蒙之物,堂姊能学的都学了,堂姊没学的,阿母正在教,而阿姊为了不偏心她也有教堂姊,堂姊有书案,我不曾有书案,那好,我问阿母,若是你现在怀里有一个无法分割的麦饼,你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人即将饿死一人却有七八分饱腹,你会给谁?难道你会对那个即将饿死的人说你再忍一忍,等我有了两个麦饼之后再分你一人一个”。


萧元漪自知自己理亏,便将矛头看向程少黎说道:“这就是你教的好嫋嫋,现在都会跟父母顶嘴了”,程少黎:“阿母难道觉得嫋嫋说错了吗,你教嫋嫋读书是为了让她有学识,而我是为了她理解,让她以简单的方式明白道理,而嫋嫋也很聪明一点就通,不就是阿母想要的模样吗”,程少商:“阿母这样看似公平的公平,当真是公平吗,还是以公平之命行偏心之实”,程颂:“阿母要罚媃媃与嫋嫋,就连我一起罚吧”,程姎:“还有我,我也愿意受罚”,程少宫:“还有我”,如此激烈的画面若在进行下去,怕是要闹到天黑,只见桑舜华装作肚子疼,将萧元漪拉了出去,留下小辈在殿内。


程少商:“阿姊,其实你今日不必为我得罪阿母的,阿姊原本还是很受阿母喜爱的,莫为了嫋嫋白受一些忤逆的罪名”,程少黎:“嫋嫋说什么呢,你是我妹妹,是程家的老幺,你出生时,阿姊便进了皇宫,便一直没有机会保护着你,现在从军以后也是过一日少一日,现在能多护着你就多护着”,程少商:“呸呸呸,阿姊说什么呢,讲这些晦气话,阿姊不是说了要送我出嫁的吗”,程少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程姎:“嫋嫋,阿姊真是对不住你,让你受这般委屈,还有阿姊次兄和三弟也是对不住”,程少黎说道:“姎姎,今日之事不怪你,所以你不用自责,我知道他们所做之事并非是想做的。”,程少商:“阿姊说的没错,堂姊此事你又不知道,我当真是没有怪你,只是这世上,本身就不是事事公平的,堂姊处处无母,又似处处有母,我实则有母却似无母”


只见没过一会儿,桑舜华独自一人回来了殿内,让还跪在地面的孩儿,说道:“都别跪了,快些起来吧,嫋嫋以后缺什么 告诉三叔母,三叔母想办法给你弄,三叔母若是不在便让你阿姊帮你弄可好 ”,程少黎笑了笑,表示同意,程少商:“我想去灯会,之前阿母不让我去,三叔母替你做主,让你去”,程少商:“那咱们一起去,这样就不怕责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