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OP]不速之客 三
※TFP,但镜像版
※小火种出没,奥菲的奇妙冒险
※很我流的一些设定,部分参考SG,请酌情观看
◇
威震天沉默的看着擎天柱远去,到那辆紫绿重卡从仓库大门再也看不到为止。每次都是这样,他急匆匆的来,还没同擎天柱说两句话,对方就迫不及待似的脱身而出,连目光都吝啬,让他怎么也抓不住。他收回视线。
“好啦,有谁想回基地泡个油浴?”威震天叉腰笑眯眯的。
“我我我!”声波高举双手,“咱老早就想试试三种配方混合的油浴,那一定爽翻了!”
威震天痛快点头:“批准。”
“好哎威哥万岁!”
声波怪叫着去看seeker...
※TFP,但镜像版
※小火种出没,奥菲的奇妙冒险
※很我流的一些设定,部分参考SG,请酌情观看
◇
威震天沉默的看着擎天柱远去,到那辆紫绿重卡从仓库大门再也看不到为止。每次都是这样,他急匆匆的来,还没同擎天柱说两句话,对方就迫不及待似的脱身而出,连目光都吝啬,让他怎么也抓不住。他收回视线。
“好啦,有谁想回基地泡个油浴?”威震天叉腰笑眯眯的。
“我我我!”声波高举双手,“咱老早就想试试三种配方混合的油浴,那一定爽翻了!”
威震天痛快点头:“批准。”
“好哎威哥万岁!”
声波怪叫着去看seeker们的情况,很快转为闲聊:“我说怎么只有红蜘蛛联系,你们内线全坏了?……哦,干扰器,嘿嘿,那还是咱跟独眼龙的杰作呢……红蜘蛛包扎的不错嘛!我再帮你修复下……医官?击倒太社恐,来的路上晕了,还是咱大费周章的把他送回去……”
“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吗?”威震天温和地问。
“擎天柱谈判要你,还是在我们这里安全些。”红蜘蛛好芯劝她。
奥菲莉娅低头:“我没得选。”
她经历过先前发生的事,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是另一个戛然相反的世界。
尽管父亲和爸爸也会打架,但那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他们兴许会在下一个短兵相接的间隙就交换一个吻。可是这个世界的爸爸却给她强烈的直觉:如果他要父亲去死,那就是真的。
威震天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奥菲的头雕,却在奥菲抬头后不着痕迹的放了回去。
他将自己的内线频道给了奥菲:“你既然能跟上红蜘蛛,跟着我们回去想来不在话下。假如疲惫了就直接和我说,我会带着你。”
“背着我飞吗?”奥菲莉娅脱口而出。
威震天一愣,随后露出微笑:“如果你想的话。”
他对着霸天虎们说:“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回去了。”
无论是红蜘蛛还是声波,或者是负伤的伤员都不约而同的齐声附和:“现在就好啦!”
威震天确认大家都准备好了,他才下令:“出发!”
数架飞机升空,短暂停滞后加速,在仓库上方留下一个个圈型烟云。
漫长的飞行。在斥候位的红蜘蛛显然是顾及伤员的情况,没有把速度提的太快,这让奥菲莉娅能细细扫视这颗陌生又熟悉的塞伯坦星。
下面的景色从弹坑密布、断壁残垣逐渐转为小小的钢铁聚落。虽然仍旧破败,但比先前的模样好了不少。
奥菲莉娅搜寻记忆库,这种破败荒芜的景象哪怕在她刚刚诞生时也不曾见过。自己的长辈们为了这颗钢铁星球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和艰辛,跨过了多少难关才让这颗星球变成让她呱呱落地时就已经是宜居星,而她从小也见的多长辈们的辛苦。现在看到这番景象,她难免难过。
“我们马上就到。那个坐标点可以支持震荡波主持建造的陆地桥展开。震荡波是我们最优秀的科学家,他跨过了汽车人的技术封锁,在做到屏蔽剧烈能量信号的同时修筑了陆地桥。”
威震天的声音适时响起。他一定注意到了奥菲莉娅的难过,故意说这些转移她的注意力。
奥菲莉娅显然也明白,她顺从的撇开话题:“那他很厉害。我家也有一位科学家这么厉害。”
“是吗?”
奥菲莉娅回忆震荡波在面对自己时的无奈:“我总是让他头疼。”
“你看起来不是那种……会让其他机困扰的孩子。”
“见过我的都这么说,不过他们可不是我的家人,我只需要保持基本的礼貌就好,”奥菲莉娅说着说着笑了,“我的父亲告诉我说,‘你只需要遵循你内芯的想法,尽管去做,不必瞻前顾后’。于是我就去做一些小玩意。我家的那位科学家总说我会炸了他的实验室,可等到我真的炸了,他又不说话。他直接找到我父亲说:‘显然奥菲莉娅更适合跟着拆迁队。’我父亲就回答他:‘好吧,不过她已经被拆迁队提前推荐给建筑工程队了。原因是她在工地用废料焊了个迷你巨无霸,哦,组合原理还是你教她的。’”
威震天忍不住也笑起来。奥菲莉娅讲得绘声绘色。这孩子很会聊天。
“我想你的家人一定很爱你——啊,我们到了。”
他话音刚落,前方的空间就展开一片蓝绿交加的漩涡。红蜘蛛第一个过去,牵引着伤员。
“我想我们之后有很多可说的。”威震天温柔地说。
奥菲莉娅顿了下,随后冲入陆地桥的漩涡中。
正常的体感,轻微颠簸,平衡中枢略微被干扰,但还没等cpu调整,她已经看到了尽头锃亮的大灯泡。
对方看见她灯泡亮了一个度:“嗯嗯……非常不错的飞行形态。边翼倾斜角度完美,弹仓容量相当不错……就连边缘的机翼也完美!跟老大的简直一样!等,跟老大的简直一样?”
奥菲莉娅变形落地,向震荡波招手:“你好,科学家。”
震荡波满脸震惊(尽管他面甲上只有个蓝色大灯泡)地看向先一步到达的红蜘蛛,对方耸肩,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科学家于是盯着刚刚变形的情报官:“解释?”
情报官欢脱地比个大拇指:“咱俩的技术超棒!干扰器还能用!”
“不是这个!是这个!”震荡波指指身边的奥菲莉娅,“这个怎么来的!”
“红蜘蛛说天上来的。”
于是二机一起盯着红蜘蛛。
红蜘蛛被这两机凑不出一对光学镜的面甲盯得后背过电:“我们可以直接问这位小姐。”
威震天终于过来了。奥菲莉娅再度表明立场:“我对霸天虎没有任何敌意,你们要是不放芯,给我戴上静滞手铐也行。”
红蜘蛛芯放了一半,还有另一半:“这倒不必,我们不会对未成年的塞伯坦人这么严苛。所以你说出你真实的双亲也没关系,我们会帮你找到他们。”
副官显然还惦记这孩子的语不惊机死不休。
威震天闻言也看着她,一言不发。他即使被那位擎天柱误会——好吧,不是误会,更像是调侃——光学镜也没有额外的情绪显露。不是扑克脸,也不同于自己宇宙的父亲那样不怒自威,更像是麻木。
奥菲莉娅深深置换,她一字一顿:“我的授机体就是威震天。”
红蜘蛛的手指快在天线上搓出火花,他的机翼上下来回,简直能原地升天;声波就差把面甲掀下来贴在奥菲身上,他同时将触手伸出,不知什么时候捧了个录像机;震荡波虎躯一震,头悄悄扭到威震天那边,大灯泡闪烁不定;威震天本机则是……
“我很确定我没有幼生体。”霸天虎的首领是冷静近乎冷淡的自持。
奥菲莉娅恍惚一瞬,似乎看到了自己父亲下达指令时的冷漠模样。但她很快回神,cpu转得飞快。按理来说,哪怕是平行宇宙也应当会有一个对应的她存在,但威震天否认了,所以这个宇宙的她还未降生?
威震天平静的像是无波的水面,他接着说:“但我也认为你没有撒谎。”
奥菲莉娅先一愣,继而笑起来。她起了顽皮的芯思,轻飘飘投下颗重磅炸弹:“我的载机体是擎天柱。”
咣的一声,是震荡波头雕勾的太靠前重心前倾趴在地上的声音。
在众机沉默的目光中,科学家慢吞吞爬起来:“我……呃,我说我信。声波你信吗?”
被点到的声波自然附和:“我百分百信。”
情报官随后将炸弹抛给红蜘蛛:“你信吗?”
红蜘蛛手上一用力,天线应声而断:“我信?我信!?我信个——”他迅速扫过奥菲莉娅,对方还是那副“你真不信?”的表情,“——我信。好吧好吧我信!”
副官面甲灰暗:“好,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擎天柱怎么瞒天过海制造你……”
“实际上,我出生那天父亲就在他身边,陪着他直到我的数据下载完成。”
哦,宇宙大帝。红蜘蛛关上光学镜。他已经不在乎被折断的天线了,也不在乎门口看热闹的霸天虎士兵叽叽咕咕的“天啊劲爆”“宇宙大帝发功了”的八卦感慨,更没芯思告诉震荡波他下次要是再不疏散士兵能量配比就要多加一门难闻更难吃的咕噜石油。
“长官,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是怎么在霸天虎公务那么繁忙的情况下还有时间瞒着我们所有机去找擎天柱的?”
奥菲莉娅实在忍不住了:“我是另一个宇宙的父亲和爸爸的孩子。我很好奇你如此抗拒‘威震天和擎天柱有幼生体’这个可能性的原因。”
“抱歉,我不是很想回答。时间让给你们,你们聊吧。”红蜘蛛疲惫地说。
他左边揽过声波,右边勾着震荡波,在二机不情不愿的目光中强硬的拖着二机走远,还顺带清走了周围压不住八卦之火的霸天虎士兵。
“我说的太过分了?”奥菲莉娅看着他们的背影说。
“并不是。我的副官可能只是不想回忆过去的事情。”威震天转头看着奥菲,“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世界是怎样的吗?”
纯白的他蓝色光学镜里闪着微光。
“我想会是和平美好的世界……毕竟只有那样的环境才能养育你这样令机喜爱的孩子。”
“我所在的地方或许是这样,但其他地方可不是。争斗永远存在。你不能指望宇宙的所有自然智慧生命体抛弃派别、利益、仇恨或者欲望,对吧?”
威震天的眼神让奥菲摆摆手:“我有一个出版著作等身的父亲。他庞杂的爱好之一就是写作,拜他和我爸爸所赐,我一直爱好阅读。”
“我对写作一窍不通。”威震天喃喃自语。他曾经因为没看懂某机的情诗而被对方恼怒的玩弄一翻,因此下了苦功夫阅读文学,多少是能在那家伙脱口而出上句他能及时检索出下句的程度。然而他并不会写。
“你不想问问我的双亲?”奥菲异色的光学镜里是友好的笑意,异世界的孩子伸出手指点了点他,“对他们我可有得说,知无不言。”
奥菲莉娅自认不如爸爸那样是父亲的解语花,不过面对这位遮掩不住芯事的父亲,奥菲莉娅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擎天柱的话,“威震天其实是一个情绪表达明显的机”。
威震天一愣,随后绅士地抬手:“乐意倾听。”
“我们可以互相对比一下信息?毕竟像穿越宇宙这种事不是每次都有。”
“当然。”
“那我先来。”奥菲爽快地说,“我的爸爸是塞伯坦领袖,父亲是塞伯坦护星公,他们总是聚少离多,忙得稳定器不沾地。不过在他们治下的塞伯坦欣欣向荣,我的长辈们,啊,就是他们各自的同僚,也同样努力。”
“这很好。”
“不过别看他们现在和和气气的,过去其实打得不可开交,连塞伯坦都差点毁掉。”
奥菲莉娅看到异世界的父亲面甲上终于出现了其他表情,是惊讶:“他们是怎么迎来和平的?”
“过程没那么好。”奥菲有些低落,“爸爸和父亲都是死而复生……尤其是爸爸。父亲说那时他以为自己要失去他了,他说至少让爸爸平静的离开。不过好在普莱姆斯眷顾,爸爸最后还是回到了他身边,大家的身边。”
“必须要他回归普莱姆斯的身边才能结束纷争吗?”威震天忧芯忡忡,“我们这里的普莱姆斯可没有好芯肠,他乐得见到所有塞伯坦人灭绝,好让自己从这地壳中再度释放。”
“啊,那这里普莱姆斯和宇宙大帝的定位也换了。”奥菲了然,她并不在意这个。
她像是好兄弟那样拍拍威震天的肩甲——虽然因为高度问题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有或者没有帮助他们的神都无所谓。”她挑起一边眉甲,“难道说你相信神真的会帮忙?”
“是宇宙大帝告诉我……擎天柱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普莱姆斯的领导模块。那东西是邪神意志的结晶,他受那东西的影响太深。”
——他会为此疯掉的。宇宙大帝告诉他。而他也确实在对方一些的“启示”下得到了与他对抗的方法。
“你崇拜宇宙大帝吗?”
威震天不假思索:“当然不。”
奥菲莉娅面甲上浮现出笑容。说真的,一个孩子面甲上露出这种近乎欣慰的表情是很违和,不过这个孩子显然不能以等闲度之。
“我相信普莱姆斯的慈爱,毕竟祂是塞伯坦万物之源,也是带回我爸爸的救星。不过我并不相信祂总会出手,祂也会疲惫,对吧?更多时候还是只能依靠自己。”
“确实。”
“爸爸回来之后其实他们渡过了一段难以言述的阶段,可以被称为‘暧昧期’。后来大家都说那段时间他俩可真是笨拙,好像连跟对方说话都别扭,所以他们干脆不说话了,常常只是打个照面,彼此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于是就会出现开会了,他俩一句好一句明白再加上眼神,会议就这么结束了。”
“他们非常熟悉彼此。”
“所以大家才笑他俩,都这么熟了还装什么铬爆米花。”
“但后来不是这样了?”
“因为有了我。”奥菲莉娅指指自己。
“新的生命……”
“我想你和你的擎天柱没有幼生体?”奥菲问。不然他们都不会那么惊讶了。尤其是红蜘蛛,要她翻来覆去说,她发声器都厌烦了还死活不信。
纯白色的飞行单位语气低落:“我们曾经期望能拥有幼生体,但很遗憾没能成功。非余烬源之井诞生的火种实在太难存活。我记得唯有一颗余烬与他契合,但最后还是消弭了。”
“我恨遗憾。”
“不,这没什么。哦,该我了。我想想……最开始,我是一名数学教授。”
奥菲莉娅的光学镜亮起来。
威震天在久远的记忆储存库中摸索:“我在神思新城进修,在数学领域也算小有成就,随后在铁堡的一所学府入职,教授数学。学生们都很上进,课也不繁重,让我有时间做些研究。直到有一天……快上课了,我看到门口有机,以为是学生便招呼他进来,可他没有,反倒是对我笑。”
奥菲莉娅这就明白了:“是你的擎天柱。”
“对。我那天上的大课,又来了兴致,一口气讲到下课,没曾想到他一直在那里站着,足足四个塞时。我问他是否遇到了什么问题,他却反问我……”
◇
“您有问题吗?”
他一时惊讶:“什么?”
“不是数学上的。威震天这个名字在数学领域就好比领袖,连我这种对数学不感兴趣的机都听过。”
威震天回神:“只是虚名,我很清楚自己的水平。”
对方却又转了个话题:“您的模型,我看到了。”
威震天的光学镜聚焦,他握紧手里的教案:“你是至高议会的……”
对方的光学镜明亮且炽热,进光孔的光辉仿佛能灼伤机体。他没有打开面罩,但威震天确定他在笑:“奥利安·派克斯。叫我奥利安就好,教授。”
“失礼了,你是奥利安。”威震天面甲轻松不少,“我听说过你,唯一一个敢在至高议会上扔刀子的议员。”
“其实是我的稳定器。”奥利安笑着纠正。他自然地伸手点点威震天的胸甲,“大教授可不能道听途说这些谣言。”
“是我失礼了。”威震天咳嗽两声掩盖自己泛起蓝晕的面甲。
奥利安仿佛有特殊的魅力,被素未谋面的机这么靠近,对于他这种严格遵守安全距离的机而言实在不平凡,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我很欣赏您的模型构建思路。让您见笑,我私下对各个学科都有一定研究。在看到您之后,我觉得我的空闲时间都交给数学就不错。不过……”奥利安话锋一转,“我对您的模型还有一些不太理解的地方,这些疑问缠绕了我两个月循环,让我下线都不安宁。所以我动用了点手上的小权利,找到了您的上课课表……我实在是想要得到您的指点。您不会怪罪我的吧?”
威震天卡壳:“我,我……”
奥利安的光学镜中流露出失望:“好吧,看来我没有那么幸运。占用您的时间了,很抱歉,教授。”
议员失落的转身。他其实不低,载具形态怎么说也是大型车具,但奈何威震天实在高,于是对方将将到威震天胸口,从威震天的角度刚好看到议员失落的、向后转的紫色天线。
威震天一向理智的cpu忽然断了,他拉住奥利安脱口而出:“不,我很乐意!”
“您很乐意?”
奥利安的声音让威震天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手甲的冰冷温度令他的感知元件都起了毛刺。那双光学镜是魔力的来源,让威震天移不开视线。
“我很乐意,再乐意不过。那个,议员,今天你有空吗?我随时都行。”威震天结结巴巴地说。
“谢谢您。”对方的天线恢复成原来的角度,威震天的视线与奥利安相撞,他不自然的撇头。
宇宙大帝啊,他想,他觉得自己的面甲都要化掉了。
“教授?您可以松开了,我不会跑掉。”
议员含笑的声音传进接收器,威震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没松开手。他迅速收回去,只觉得面甲烫的吓人:“抱,抱歉。我失礼了。”
“噗嗤。”
威震天愣愣地看着对方。紫色的TF没有恼怒,反而低低的笑起来。他踮起稳定器,拉进与威震天的距离:“您瞧,您实在太可爱了。现在我也对您失礼了。我不会对您那么生分,所以叫我奥利安就好。”
“奥利安。”威震天说。单词在他嘴里滚了一圈,他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落在奥利安身上。
奥利安的笑意愈发浓郁,语气仿佛带着小钩子,慢吞吞的伸出来,勾住了一颗芯:“教授。”
◇
“抱歉打断,他就一直这么叫你?四百万年都这么叫?”奥菲莉娅忍不住说,“这简直就是**PLAY!”
她的话让威震天不知道是先说“孩子不能这么说话”还是“但确实我没觉得不对劲”,于是他生硬地解释:“倒也不是。”
奥菲莉娅已经是恨其不争了:“他是早有预谋,就等着你咬钩……要是爸爸也有这手段父亲得乐上天。”
后一句说的小声,但威震天听得见。他不自然地摸摸音频接收器——他还是和四百万年前一样,一想到那家伙这么叫他就音频接收器发热。
“咳咳……然后我就与他逐渐熟悉……”威震天努力扯回话题。
“最后被拐走。”奥菲莉娅冷着面甲说。
“咳咳咳——!”威震天绷不住面甲。
奥菲莉娅叹气:“你不能总这么被动啊。”
威震天缓过气来,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奥菲被这么纯良的光学镜看得一噎,她给父亲出的主意多了去了,变着法的哄着爸爸围着父亲体贴两句……虽然多少不厚道,但身处两派交界的奥菲莉娅并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天真。父亲与爸爸是相爱着,可二机都夹杂太多,难说谁在这段关系里谁是上位者。他们彼此的爱有些不于言表,但却别人只会从粗浅的表面去看。
奥菲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那么武断地判断这个世界的父亲与爸爸关系不好。
“我们还是先说说谈判细节吧。”她转移话题。
“放芯,我们不会用你去交换。”
“但是我是擎天柱点名要的,”奥菲莉娅说,“带上我他才会愿意谈判——对吧?”
威震天沉默。
“我之后会征求红蜘蛛他们的意见。”
这大概就是同意了。奥菲想。她顿时轻松不少,拍拍威震天的胳膊。
“放轻松,阁下。”
威震天看到另一个宇宙的孩子狡黠的笑着,那笑容神似那个决不回头的机。
“我可是爸爸和父亲的奥菲莉娅。”
◇
擎天柱梦见了那个幼生体。
即使未曾见面,她还只是一段繁复冗长的庞大数据,但他很确定那就是她。
他知道她是个稀有的女性TF,并且是一辆地面单位,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更多。
不过擎天柱希望她有一双蓝色的光学镜,进光孔纯白,边缘细微的光学单位在恒星光下会散发微光,笑起来的时候里面是大平原的天空般澄澈,一眼望到底。就像她的授机体。
擎天柱渴望知道她会是什么颜色的初始涂装,机体结构是否如他一样优美,发声器会发出怎样的声音,是什么样的个性模块,未成型的铁甲有多温暖。
但他一个都没体会到。那小小的数据组成的光,包裹着逐渐消退的余烬让他竟然感到慌张。他艰难地在混乱的数据海洋中撕开道路上线,感受到的是难以置信的冰冷。
擎天柱冷静地去看那个幼生体。
……一团难以分辨的东西,他只能辩认出白色夹杂紫色的涂装,勉强看得出头雕和四肢的位置。没有幼生体上线时发出的磁场,也没有扫描周围环境的本能。
救护车端着盘药物进来。这个庸医竟然还芯情不错的哼着歌。
“说好的,陛下,这孩子归我。非余烬源之井诞生的幼生体尸体,这可是难得的研究素材……”
“闭嘴。”擎天柱随手捞过溶液喷口砸过去,医生灵活避开,啧啧两声。
“陛下,您现在机体虚弱得很,还是别乱动了。”
救护车迅速配好药液双手奉上,他一口饮尽。
救护车还在絮叨:“我作为您的医生早就告诉您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塞伯坦人怎么可能承担两颗余烬嘛。您瞧瞧您先前受的苦,真是连我都替您难过。现在这个又没成功——”
“谁告诉你她死了?”
救护车睁大光学镜,像见了普莱姆斯般看着擎天柱。
擎天柱撑着面甲,另一只手拨弄着那团东西,帮她将四肢分离,头雕摆好。这期间那东西仍旧未发一声。
但是他能感觉到。他的余烬在她降生的那一刻就完成了链接,那条链接此时夸张地上下摆动,像是在尖叫。
“别哭。”他随口说,手上动作不停。似乎是他不算安抚的安抚起了作用,余烬链接逐渐稳定下来。
“拿个培养舱来。”
救护车面甲抽动:“那都是您用来泡头雕标本的——”
“选个没用过的不就行了?”擎天柱匪夷所思地看他,“难道说你对这个小东西有什么载机体之情?”
救护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自己张嘴说出什么刺激到这位爷,忙不迭出去拿培养基。庸医心说擎天柱还是受刺激太深,精神更不正常了……大新闻,他得赶紧告诉大黄蜂他们。
擎天柱看着现在足以被称为幼生体的那团东西。想了想,他抱起她。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轻手轻脚的。
这是他和那铁锈脑袋的幼生体。啊,不,那铁锈脑袋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有个未经普莱姆斯洗涤的小余烬。
所以这是他的,只属于他的小余烬。
我的。我的。
擎天柱紧紧抱住小小的躯体,发出安芯的喟叹。
余烬链接传达着愉悦的情绪。小余烬回应着他,余烬链接颤动着。
全芯全意依靠着他,只能依赖着他,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抛弃他的,只属于他的幼生体。
“我的喜悦……我的金盏花……”汽车人的暴君喃喃,“你会活下去,比这颗该死的星球上的任何智慧生命体都更幸福……我的孩子。”
他们都说他只会带来毁灭。但他偏要让那群俗机看看,看看他创造的杰作,看看他摆脱普莱姆斯的成果。
擎天柱绝不是被普莱姆斯操控的傀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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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还有好多好想一口气全写出来ww
【mop】威震天说:你怎么能和汽车人领袖私通
Attention:地火设,mop已交往前提,未从良威穿越到未来地火夫夫的世界。为了分清两个威,未从良威是Megatron,已从良威是威震天。
汽车人内部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如果千斤顶的实验出现爆炸,一定会有事情发生。这句话适用于任何时候。
当汽车人们赶到千斤顶的实验室后,就看到两个威震天剑拔弩张,擎天柱站在中间阻止他们向彼此拳脚相加。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威震天。”
两个威震天同时看向阿尔茜。即使他们长得一模一样,阿尔茜也能分清楚哪个是他们的威震天。站在千斤顶那边的威震天胸前还是霸天虎的标志,另一边的威震天胸甲上贴着的是暗影司的徽章。而且两个威震天的气质截然...
Attention:地火设,mop已交往前提,未从良威穿越到未来地火夫夫的世界。为了分清两个威,未从良威是Megatron,已从良威是威震天。
汽车人内部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如果千斤顶的实验出现爆炸,一定会有事情发生。这句话适用于任何时候。
当汽车人们赶到千斤顶的实验室后,就看到两个威震天剑拔弩张,擎天柱站在中间阻止他们向彼此拳脚相加。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威震天。”
两个威震天同时看向阿尔茜。即使他们长得一模一样,阿尔茜也能分清楚哪个是他们的威震天。站在千斤顶那边的威震天胸前还是霸天虎的标志,另一边的威震天胸甲上贴着的是暗影司的徽章。而且两个威震天的气质截然不同。带有虎标的Megatron就像是从前的威震天,阿尔茜难得有点发怵,生怕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Megatron突然将融合炮对准她。而现在的威震天如同一块被常年盘玩在手里的玉,质地变得更加细腻和温润。威震天变成这样多亏了擎天柱训虎有方,汽车人领袖以舍身饲虎之计制衡着霸天虎首领。
威震天摘掉限制器和嘴套后将戾气和杀气收敛殆尽,还和马尔托中尉交上了朋友,这让艾丽塔等人倍感意外,前霸天虎首领和人类的组合听起来十分怪异,这可是威震天,人类对于他来说用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他提供食物——从人类的发电站,水电站,油田等地方抽取能量。阿尔茜的脑模块里不由地闪现了威震天一手举着能量块,一边嚷嚷着大喊“饥饿就是我的权力”这一画面。饥饿,粮食,前霸天虎首领甚至还为此写了一首诗:我期待着你们,粮食!我的饥饿不能半途而止:不满足总不甘休¹。这首诗甚至在宇宙广为流传,沃贡人认为威震天是宇宙第二大诗人,第一大诗人自然是他们沃贡人,尽管他们写的诗难看到曾经让三个人自杀²。
(1出自纪德的《地粮》,2提及的沃贡人出自小说《银河系搭车客指南》)
千斤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雕,说:“其实这都怪我。”千斤顶轻轻踢了一脚旁边焦黑到已经看不出原来形状的机器,他说:“我一直想研究时空穿梭的仪器,眼看就要成功了,没想到突然爆炸把不知道是哪条时间线的Megatron传送了过来。”
“哦,千斤顶,你真无愧于爆炸千这个称号。”
千斤顶芯有不甘,他嘟囔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就快成功了,不行我得去追溯一下失败的原因。”
擎天柱发话了,“等一下千斤顶。那这个Megatron怎么办,我们怎样才能把他送回原先的那条时间线。”
“不用但芯,这个威震天本身不属于我们这条时间线,就算他不愿意离开也会被驱逐。如果他长时间停留在这条时间线会改变既定的未来发展,所以无需担忧,最多几天的时间他就会离开。”
机器爆炸后,Megatron突然出现在浓厚的白烟之中,他将融合炮对准了千斤顶的头雕。幸亏威震天在听到爆炸声后及时赶到一炮打歪了Megatron的融合炮。千斤顶紧急叫来了擎天柱才避免自己的实验室被毁于一旦。
Megatron坐在长沙发的对面,左手臂上的融合炮蓄势待发。而他对面的威震天竟然将融合炮卸下背在身后。经过千斤顶和擎天柱的解释,Megatron知道自己现在身处未来的十五年后,汽车人和霸天虎已经停战,或许只是单方面的停战,霸天虎的首领加入了博派,汽车人和人类合作,并服务于暗影司,和该机构一起抓捕躲藏在地球上的霸天虎。Megatron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竟然向擎天柱倒戈。该死的擎天柱,汽车人领袖。想到这,Megatron抬起头雕看了一眼擎天柱,却发现威震天的一只手臂松松散散地环在领袖的肩甲上,姿态过于亲昵,而擎天柱丝毫不介意搭在右肩上的手,反而挪动了一下机体,和威震天挨得更近。看到这一幕Megatron的cpu瞬间停止了运转,他颤颤巍巍地说道:“你现在和汽车人领袖是什么关系。”
威震天挑了挑眉,“什么关系?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Megatron彻底死机了,他如被雷轰一般僵在了原地。未来的他不仅背叛了霸天虎,还和汽车人领袖搞在了一起。Megatron芯想,声波他们怎么还没把这个威震天打死。擎天柱也察觉到了他和威震天之间实在是太过亲密,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军品战机的手从肩上拿开,坐到了沙发上的另一头。威震天不高兴了,他立刻挪到擎天柱的身边,伸手想要揽住领袖的腰腹。Megatron闭上了光学镜,破坏大帝不难想象如果他敢对擎天柱这般逾矩,汽车人领袖的能量斧就要往他的头雕上招呼了。威震天挨打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擎天柱只是抱怨了一句还有外人看着。Megatron一脸木然,严格来讲他并不是外人,在对领袖动手动脚的威震天正是他本人。
破坏大帝还是忍不住感慨一下这么温柔的擎天柱是真实存在吗。未来的他不仅在身份上有了巨大的转变,同时被改变的还有擎天柱。不,或者说擎天柱一直都是这样,亲和宽厚,过于富有同情芯。威震天的改变,才让领袖褪去了只在战场上才有的凶狠,和他相处时变得柔软。Megatron阴暗地想,未来的自己也许正是利用了擎天柱的这一弱点,蛰伏在领袖的身边,伺机报复,从内部打垮汽车人。
威震天离开了一会儿。剩下擎天柱和Megatron面对面坐在一起。擎天柱温柔地说:“你还需要能量饮吗?”
Megatron皱着眉,说:“你的态度让我恶芯。”
擎天柱并不在乎威震天对他的挑衅,而是自顾自地给他倒了一杯能量液。Megatron郁闷地喝了一口能量饮,换做以前,擎天柱已经将离子枪对准了他的面甲,并对他开始破口大骂。
威震天回来了,他非常自然地挨着擎天柱坐下。他指了指对面的同位体,说:“他现在怎么办?不能让暗影司发现多了一个我,我们得想办法把他藏起来。”
擎天柱沉思了一会儿,说:“有一个办法。就是利用千斤顶发明的转换器把Megatron变成人类,让他暂时住在马尔托家避人耳目。”
威震天点了点头,说:“这个办法不错。”
短短几句话便决定了Megatron的去处。破坏大帝有些不爽,他敲了敲桌子,说:“喂,你们别太过分,根本没问过我本人的意见。还有,马尔托又是谁?”
“马尔托中尉可是你最好的人类朋友。”
Megatron备受打击,这比听到未来的他和领袖通敌还让他沮丧,“什么!你还跟肉虫子交上了朋友!”
威震天不满道:“说话注意点。当然你要是不想变成人类也可以,我变成人类躲避几天,你替我在暗影司上几天班如何。”
Megatron权衡了一番放弃了,比起和肉虫子打交道,他还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我同意了,但是有个条件,你们另找个地方让我躲起来,我不想和碳基住在一起。”
威震天和擎天柱对视了一眼,汽车人领袖说:“可以。”
擎天柱载着变成人类的Megatron来到一栋带后院的双层别墅。
“钥匙给你,你暂且在这里屈就一会儿,有什么缺的联系我就好。二楼最左的房间是你的。”
小区里的房子样式统一,草坪修整。隔壁邻居家的小孩见到Megatron从卡车里走下来后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他,破坏大帝也没在意,径直走向了房子。Megatron在屋子内转悠了一会儿,发现这里的生活痕迹很明显,有很多东西都是双份,看起来是情侣款。Megatron反应过来,擎天柱这是把他送到了他和威震天的爱巢。破坏大帝后悔了,他应该同意去马尔托家里藏身,一想到威震天在这间屋子里和擎天柱缠绵做/爱,Megatron恶芯地要把油箱里的能量液全都吐出来。
Megatron捏了捏手臂,柔软的人类皮肤,体温保持在36.8℃左右,和赛博坦人钢筋铁骨的躯体不一样,他们的机体温度一般维持在20至24℃,对于人类而言,这是个非常理想的体感温度。平芯而论,Megatron对变成人类感到抵触的同时还有些新奇。他站在浴室里照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人类的样貌,银白色的短发,红色的眼睛,一米九的个头。Megatron知道,这个身高远远超过人类的平均身高数值,他看起来还算不错。破坏大帝开始想象,擎天柱变成人类会是怎样,他或许是深蓝色的头发和湛蓝色的眼睛,面容俊秀,个头要比他矮一点。Megatron捏了捏眉心,试图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甩掉。
晚上大概十点,楼下突然响起了争吵声。Megatron走到房间从窗户往楼下看去,两个男人正和一个孩子对峙,准确来说是银发男人在和隔壁的小孩吵架,蓝发的男人抓住他的手臂试图把他往屋子里拖。Megatron意识到这两个人类正是威震天和擎天柱。他们进入屋子后,Megatron听到威震天恼怒地抱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侮辱你了,为什么要阻止我,就该给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一点苦头尝尝。”
“好了,威震天,他只是个小孩,童言无忌,就别跟他计较了。”
威震天接下来还说了什么Megatron没有听清,他转身走进房间,这具人类身体让他感到一阵被困意侵袭的疲倦。
威震天和擎天柱这几天休假,他们一旦获得了批假就会变成人类回到他们购置的房产居住。至于他们哪里来的钱买房,政府给他们这群外星巨人的福利可以说十分丰厚,一栋房子算什么。两个人洗漱好后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擎天柱整个人趴在威震天的身上,脑袋枕在他的胸口处,他侧耳听着伴侣胸腔内那颗有力搏动的人类心脏。汽车人领袖知道人类有各种各样的癖好,前几天他在网络上漫游,找到了一个关于恋心癖的网站,上面聚集了一群喜欢心脏的爱好者。擎天柱带着好奇点进了该网站,他听到了来自不同人类心脏的跳动声,看到了很多心脏的图片。他能根据心率判断这个人的性别和年龄,然而正常的心率速度和病变心脏的心率又大有不同。领袖胡思乱想着,慢慢滑入了梦乡。
威震天摸了摸擎天柱柔软的蓝发,他小心翼翼地把领袖放在床上,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后,起身下了一楼。Megatron听到关开房门的声音,好奇地跟着威震天下楼。
Megatron站走楼梯口,无语地说道:“你为什么拿着一个铲子?”
威震天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把铁铲,他正准备出门。
威震天耸了耸肩,说:“我要去把隔壁邻居的草坪铲平。”
“你要干什么?”
“没听懂吗,我要去铲平那个小孩家的草坪,你来不来,我这里还有一把铲子。”
Megatron沉默了一会儿,说:“来。”
凌晨一点,月黑风高,星星全部闭上了眼睛。威廉姆斯家的前院子里,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银发男人挥舞着铲子将他们家的草坪铲的坑坑洼洼。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铲他们家的草坪。我知道晚上这家的小孩和你们发生了口角。”
“明天这个社区的HOA会来检查,如果门前的草坪没有修剪,就不符合HOA的规范条例,威廉姆斯家会被罚款。”
“......你好幼稚。”
“谢谢,你也一样。擎天柱不让我教训那该死的小孩,那我只能另想办法整治整治。”
一个小时过去了,威廉姆斯家的草坪已经被两个人铲地惨不忍睹。两个威震天对于自己的杰作感到非常满意,威震天已经能想象威廉姆斯一家醒来后看到精心修剪的前院被毁于一旦是什么表情。两个威震天将铲子放好后各回各房睡觉。
第二天Megatron早早就站在二楼的阳台观察着对面的威廉姆斯家。果不其然,七点刚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当他看到前院目不忍睹的草坪,夹在腋下的公文包掉在了地上。他慌忙地跑进房子里拉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女人看到草坪后发出了一声尖叫。
“怎么办,HOA的人八点就要过来了!”
男人气得浑身发抖,“不要让我知道是哪个婊子养的东西把我们的草坪弄成这样,否则,否则我一定要痛揍他一顿。”
Megatron毫不在意男人的威胁,看够戏后他悠哉悠哉地回到了房间。八点,HOA过来检查,他们对威廉姆斯家发生的惨状没有丝毫心软,照例给他们开了罚单。擎天柱站在门外和HOA的人道别,他关上大门后,向他的火种伴侣询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威震天笑了笑,说:“可不止我一个人干的,还有那家伙。”擎天柱知道他指的是穿越过来的Megatron。威震天甚至给这个计划起了个名,叫草坪的复仇。擎天柱有些无语,“这和理查德·布劳提根有什么关系吗?*”
(理查德·布劳提根著有《草坪的复仇》一书)
威震天走过来圈住了擎天柱的腰腹,脑袋蹭着领袖的颈窝,说:“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这么干而已。况且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为什么只诘问我一个。”
擎天柱有些好笑,“曾经的你也是你,你们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
“好了,不聊这些了,我们一个月难得有几天的休假,不考虑一下出去旅游吗?多萝西给我推荐了不少好地方。”
“我们走了,Megatron怎么办?”
威震天瞬间垮下了脸,他把这个意外的自己忘了。
tbc.
[MOP]我亲爱的骑士
※碳基骑士系,op单性转,一发完
※ooc注意和致死量私设,兄妹贴贴,务必慎点小心被雷
元旦快乐!新的一年继续爱猫扑酱~
“听见了吗?约克公爵的惨叫过了三天,这是第四天还没停。天哪,不知他现在是什么光景。”
“就他做的事情死了也该!陛下那么好,他竟然妄图用无辜的平民威胁陛下……只是叫声太凄惨了,好几个侍女半夜被惊醒吓得哭呢。”
“死?护星公不会允许吧。落在他手里可是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先前护星公处理叛军的手段……”
“不要谈论这些。”
警告的声音响起,两个交头接耳的女仆瞬间噤声,慌乱地对来者行礼。
路障皱着眉头,手捧着光板。护...
※碳基骑士系,op单性转,一发完
※ooc注意和致死量私设,兄妹贴贴,务必慎点小心被雷
元旦快乐!新的一年继续爱猫扑酱~
“听见了吗?约克公爵的惨叫过了三天,这是第四天还没停。天哪,不知他现在是什么光景。”
“就他做的事情死了也该!陛下那么好,他竟然妄图用无辜的平民威胁陛下……只是叫声太凄惨了,好几个侍女半夜被惊醒吓得哭呢。”
“死?护星公不会允许吧。落在他手里可是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先前护星公处理叛军的手段……”
“不要谈论这些。”
警告的声音响起,两个交头接耳的女仆瞬间噤声,慌乱地对来者行礼。
路障皱着眉头,手捧着光板。护星公手下的士官挥挥手:“赶紧做事,以后别在宫里说这些。”
两位女仆对视,感激地向他行礼道谢,小步踱着离开了。
皇宫里的规矩其实并没有那么严格,毕竟现在的骑士王是一位怀揣仁慈之心的君主。但她同胞的兄长显然不是。
皇宫更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间隔着呻吟,一段一段的哀嚎,以及听不清的求饶,循环往复,有时又被强硬的掐断,变为幽暗的呜咽,或是突然拔高,变作刺耳的尖啸,如同令人毛骨悚然的无调性乐曲,与这金色与纯白交织,盛开着普莱姆斯玫瑰的皇宫格格不入。
路障眉头皱的更紧,他快步走向声音的来源地。
声音越来越清晰,偏僻的宫殿映入眼帘。这座绿宝石宫和名字没有半点关系——曾经的确是哪怕在拐角都镶嵌着绿宝石的奢华宫殿,不过在几十年前的暴乱后被洗劫一空,只有空荡荡的镶嵌孔还留有些许曾经的痕迹,而现在不过是专属于护星公的处刑场。
“殿下,”他在宫殿前行礼,“陛下今天上完药了。”
他的声音在哀嚎中模糊不清,但他知道里面的那位能听得见。
过了几秒,宫门被推开,威震天仔细的整理衣领:“里面的老东西交给你了。”
“不需要……?”路障试探着问。
“交给震荡波当实验材料也没事。呵,真是被过去的荣光蒙了眼,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大放厥词……就算普莱姆斯皇室气数将尽,也轮不到他反对骑士王。”
路障明白了。他再次行礼,将光板恭敬的递过去:“这是您要的名单。”
威震天接过,他很快检阅完毕:“很好。告诉seeker们按名单上的来,一天之后我要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护星公的声音充满杀气:“一个不留。”
路障面上仍旧沉静:“是。”
“我身上有没有血迹?”
话题转的太快,路障一愣,他很快反应过来,仔细扫视,随后说:“没有。”
威震天满意点头,扣上袖扣:“让擎天柱看见又要问。跟她解释太麻烦。”
路障对护星公直呼骑士王的名讳没有任何反应,显然他习以为常。
您这几天审问叛徒的动静已经足够让她注意到了,倒不如说您那动静大得想她不知道都难。而且您嘴上说着烦跟擎天柱解释,却天天凑人家跟前跟人家说话。况且您是特地换了衣服吧,这身根本不是您过来时候穿的那件。路障在心里吐槽。
“救护车今天说什么?”威震天突然问。
“陛下恢复的很好,但毕竟伤得不轻,还需要静养。医生嘱咐陛下未经他的允许不许下地。”
“他倒是威风,也就我那心慈手软的妹妹能忍。”威震天冷笑,“等擎天柱彻底好了我再跟他算总账。”
不是您一拳捏碎好些微型机器人站救护车跟前低头被训的时候了。路障狠狠吐槽。
“我是不是该打造一副手铐?我只是离开她那么一会儿,她就成了现在这样。”
这给我八个胆我也不敢说话。路障低头,只当自己是石墩子。
“还是脚铐吧。”
需要被拷起来的是您吧。路障头更低,他真是连气都不敢出了。
“算了,她吃软不吃硬。”威震天这才像是想起有他这么个人杵着,”你去吧。”
路障应声答是。他习惯了自己顶头上司的自言自语,虽然他确信自己的嘴很严,但仍旧遗憾自己不能一键删除这些记忆。他真的对自己上司和他妹妹的故事不感兴趣!
威震天快步走了,路障站在原地。他点开手里的光板,划过足足三页写着密密麻麻名字的内容,其中有不少是明着反对护星公和骑士王的大贵族,只觉得又要腥风血雨。他的上司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尽管他的确为自己的妹妹愤怒,但威震天总能利用身边可利用的一切,而愚蠢的公爵无异于叛乱的行为正好是递到护星公手上的刀——当然,所有行动都瞒着纯白宫殿中的那位珍珠,等到她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
◇
一路上看到他的侍从纷纷像见了蝗虫,老远就忙不迭行礼起身飞也似的离开,一套动作比清扫还要行云流水。威震天不在意这些,他甚至还嘲讽这些人连在他面前附身行礼的勇气都没有。
绿宝石宫距离骑士王居住的宫殿不近,以威震天的速度也走了半小时。
怀德菲瑞特雷瑞阿。这宫殿的名字从威震天第一次知道起就厌恶,那份厌恶被很好的保留到现在。他的妹妹就在这座巨大的纯白囚笼里,从十五岁将他们隔绝。
宫门的侍从自觉打开宫门,低头请他进去。威震天跨步走过朴实无华的灌木丛,略过一片花圃,很快便到达白色宫殿深处。
亲卫队的队长忠诚的在内宫守卫,见威震天过来,脸上不加掩饰的出现了嫌恶。
“爵士。”
“护星公,阁下。”单词从爵士嘴里一个个崩出来,他特地强调那两个字,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激光枪,“您又来了。”
“我只是来看我的妹妹。”
“陛下是塞伯坦的骑士王。”爵士盯着他,“没有任何公爵、伯爵、或者大臣会这么频繁的来觐见君王。”
“骑士王也是我的妹妹。如果你不高兴,我也可以说‘塞伯坦护星公的妹妹’。当然,我希望你一直不高兴。”
“去你宇宙大帝的。”爵士吐出一句脏话。
威震天不紧不慢的走到台阶上,接受大门的扫描。在与爵士擦肩而过的同时,亲卫队队长听到了那句话。
“如果不是擎天柱,你会无数次被分成两半。”
护星公走进去后门无声的关紧。爵士咬牙。他果然看不惯这个狂妄自大的威震天。哪怕对方是骑士王的亲哥哥。
就是因为是擎天柱的亲哥哥。爵士站在岗位上,他永远都忘不了威震天是用怎样的眼神看着擎天柱的。在很早之前,擎天柱加冕为王,他刚成为亲卫队队长的时候。那眼神绝非僭越的臣子对王位的渴望,也不是一人之下的妒恨不甘,更不是一位兄长看妹妹的目光。那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透骨的欲望。可怕的是他像伺机待发的蝮蛇那样很好的隐藏了自己,擎天柱看到的目光仍旧是来自她熟悉的兄长的注视。
和这座宫殿冗长的名字不同,里面的装横十分简单,充满了朴素的气息。其他宫殿中常见的水晶和宝石这里一概没有,偶尔有作为点缀的白色贝母出现在椅子或者柜子上,不过墙壁的迎接光芒散发的点点碎光还是能看出昔日端倪,那是用磨碎的宝石混合上的白墙。威震天走过长长的白色大理石楼梯,尽头的屋门检测到是他自动滑开。
擎天柱的房间也如同外面那样简洁,不过更有生活气息。她仍旧习惯亲力亲为,所以并没有贴身侍女,耳房变成了堆放光板的简单书房,此时半掩着,显然是不听医嘱的骑士王偷偷跑下床拿了光板。
威震天知道右转的柜子里挂着她第一次训练穿着的盔甲,柜底放着那双磨的她双脚流血的长靴;再前面更大的柜子是她常穿的衣物,大多是剪裁简单的骑装和几条他送的裙子,以及一些配饰,但也没有装满,毕竟她最经常穿的是那件红蓝色的轻甲,而大多数外出用的服装和配饰都在外面专门的房间里,塞伯坦的骑士王不知道自己有几件衣物,她也不在意这些;书桌上有不少光板,但都码得整整齐齐,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张合照,满脸严肃的老头身前两个孩子紧紧牵着手,一个是面无表情的他,另一个是微笑着的擎天柱;对着门的就是一面由六面落地窗组成的巨大落地窗,可以单独打开,外面是一个大阳台,休息时间天气好的时候擎天柱会在那里喝下午茶,或者看书和学习,不过它的最大作用是方便他在夜幕降临时翻进房间,好让他能给他的妹妹一个拥抱,或者别的。
房间中央铺着巨大的圆形地毯,边缘一圈绣着普莱姆斯皇室的纹章,上面和周围家具相比格外豪华的四柱床是威震天的手笔,不仅床柱雕刻着苕良叶与鸢尾花,靠床头镶嵌着夜明珠,还有四方展开,将整个床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帘。配套的床具都是最舒适的。包括睡衣。他私心希望她每晚休息的地方是这样。
“哥哥。”
温和的声音。纯白的轻纱被拨开,上面点缀的珍珠和水晶随之发出柔和或明亮的光,折射着瑰丽的蓝色。
威震天没有脚步声,门也没有声音,但里面的人知道是他来了。
他看着伸出床帘的那只手。苍白,甚至透明,能清晰的看到薄薄皮下交错的青紫血管,难以愈合的旧伤,指甲也不复圆润,条条竖纹在上面,甚至边缘勾起倒刺。
“擎天柱。”护星公沉声说出君王的名字。
“不要生气。就算是为了我,好吗?”骑士王轻声说。她的声音不如往日中气十足,反而带着挥之不去的气音,让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
“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威震天起身,走到床前。
他的妹妹在里面,靠在高高的枕头上,纱布从脖子往下蔓延,蕾丝睡裙包裹着身躯,裙摆的蝴蝶结缎带是水波似的柔光,蓝色的长发披散脑后,顺着起伏的靠枕落在床上,如同蔓延的海藻一直到脚底,肤色竟然和周围的白色几乎融为一体,于是显得那蓝色愈发鲜艳。天蓝色的瞳孔边缘发青,眼眶泛着精神不济的乌黑,此时正看着他。
威震天也盯着对方,二者陷入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对峙。最后,还是威震天退了一步。
“你总是这样,”护星公在骑士王的目光中坐在床边,语气责怪,还有隐隐愤怒,“浪费自己的仁慈。”
擎天柱放下床帘,她笑眯眯的:“哥哥不生气了?”
“我一直都没生气。”
威震天理了理擎天柱的睡裙,把她卷到旁边的被子展开盖到她身上,又掖了掖被角,整套动作自然得让人感觉不到奇怪。
擎天柱坐直:“你瞒不过我,你肯定生气了。”
威震天轻轻将她摁回去:“没有。”
擎天柱小小的挣扎两下未果,只得顺从地躺在靠枕上。她转头,挪得离威震天近了些,蓝色长发随着移动。
“你跟我说说嘛,”她悄悄地说,“生气对身体不好。”
威震天只是看着擎天柱,他的妹妹,塞伯坦的骑士王,普莱姆斯皇室的正统继承人。擎天柱本就小的脸现在更小了,隐隐顶出颧骨的形状,于是显得那双天蓝色的眼睛更大,让他想到皇宫游荡的那只红蓝色的猫;也从未像现在这样虚弱,身上的伤让救护车都跳起来喊哪个挨千刀的,甚至经历了长达五天的昏迷,连起身都艰难。
擎天柱显然还觉得自己兄长气在头上。事实上她没猜错。她伸手扯了扯威震天的袖子:“真的不要生气了。”
“我不生气。”威震天叹气。
“我就说你生气了。”
擎天柱得意起来,生动的表情让威震天觉得好笑。可他也真气。他真想像过去那样,当妹妹不听话时两个人进训练场酣畅淋漓的打一架,哪怕是吐血或者骨折也没关系,反正有时擎天柱是那个倒地的,有时他是,但现在显然不行。他轻轻拂过擎天柱的脸颊,擎天柱很自然的贴上他的掌根,他的妹妹在他掌心蹭蹭,蓝眼睛扑闪着,让他有种眼眶里是蓝宝石的错觉。这座宫殿的确不需要有什么珠宝,只需要她的这双眼睛就足够了。
他手下突然用力,恶狠狠道:“你都不知道我气什么。”
擎天柱被他捏着脸,声音有些含糊,“我应该再警惕些?”
威震天手下力道加重:“错了。”
“疼。”擎天柱看着他。
威震天满意的松手,他妹妹的脸颊总算透出些许红润。虽然是被他捏的。
“再猜。”他在擎天柱的脸颊上摩挲着。
“我不应该为约克公爵求情?”
“不对。”
擎天柱犹豫道:“我……也许,不应该反驳你?”
威震天挑眉,这个答案让他愉悦了那么一点儿:“这也算。不过不是主要原因。”
威震天勾起妹妹的长发,一束纯洁的深蓝被他卷在食指上。他想起那天的火光,红色的明焰毒蛇般缠绕,他妹妹满是伤痕的躯体,蓝色的发尾在高温中卷曲、碳化,他眼睁睁看着烈焰为他的妹妹带来更多伤痕。目光随之移动到厚厚的纱布上,威震天眼中一暗。
“不许说话。”威震天伸手堵上擎天柱将要张开的嘴。
“唔。”擎天柱蓝色的眼睛不满的盯着他。
“嫌弃我不讲道理?”威震天嘴角勾起,他另一只手在擎天柱额头来了个脑瓜崩,“到底谁才是不讲道理的人?”
擎天柱显然不认同。她轻轻咬了下威震天的手指,示意他松开。眼见自己哥哥仗着皮糙肉厚没反应,擎天柱嘴上略微用力,威震天不情不愿的移开手掌,食指上多出一排浅浅的齿痕。
“我们都是。”擎天柱说,“我没听你的,你也没听我的,我们半斤八两。”
“你就想赶紧让这事翻篇。”威震天一语道破。他可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浑水摸鱼过去,然后下次还犯。御天敌怎么就没纠正你这个毛病,天真。”
“相信别人不是病。”擎天柱反驳。
她一反驳威震天就恼火:“相信别人,然后自己换了一身伤?”
擎天柱也有些急了:“哥哥你总是这样!不是所有人都像公爵那样背信弃义,你不能以偏概全!”
“我只知道你为了那些人所以受了重伤躺在床上!”威震天咬牙,他与擎天柱截然不同的红色眼睛愤怒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我根本不在乎那个狗东西用什么阴谋诡计,他爱用就用,但他用那样卑劣的手段伤到了你,而你的同情心会为他的同伙向我求情,更该死的是你根本不会改变自己天真软弱的想法!”
“我是骑士王,被无辜牵连的人是我的子民,他们需要我,我应当保护他们!”
“那我呢,骑士王?我难道不是你的子民?我难道不需要你?”
擎天柱不说话了。她看着威震天胸口起伏,红色眼睛散发着暗沉的光。
作为塞伯坦的护星公,威震天身上的事务只多不少。有时一天三次,有时一次,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每天打点似的来看她,没有停歇。她知道威震天太关心自己,但她觉得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处处要兄长维护的孩子,她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权利,当然她也考虑自己做事的后果——
“那几天他不是替您处理政务,就是料理约克手下的支持者,还一得空就问救护车您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医生被他问得看见他就牙疼。”
——擎天柱想起爵士的话。对护星公一直颇有微词的亲卫队队长难得没说威震天的坏话,而是告诉她“亲王在您昏迷的那几天根本没休息”。
威震天在后怕。所以他气擎天柱在他看来天真的行为,也气自己怎么让擎天柱落到这个境地。
她又想到自己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熬的眼眶泛红的威震天,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她变成一缕烟飞走。他的视线从未自她身上离开,他喊救护车,她醒了,她醒了,快来。声音沙哑。
她记得他们不在一张床上休息的时候,半夜他总会悄悄起身,伏在她的床边,再在御天敌来之前回到自己床上。她也是偶然发现的——那天他太累了,就这么趴在他床头睡着了。她摇醒他,她哥哥还嘴硬,说什么“我担心你睡不好,你总是睡不好,我得看着你”。
擎天柱想,他怕我离开他。
“哥哥。”她叫他。
威震天还在气头上,他无动于衷,保持沉默。
擎天柱凑过去,伸手努力去够威震天的脸,终于在指尖第三次轻轻滑过威震天脸颊时让对方有了反应。
“你故意的是吧。”威震天一把攥住她作怪的手。
擎天柱离他更近,她蹭蹭兄长,“我道歉。我不应该拿自己冒险,下次我一定会更谨慎的。”
威震天转头:“这不是关键!而且你竟然还想有下次——”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到温凉的东西贴在脸侧。软软的,却仿佛是打在脸颊上的烙印,比心中的怒火更炽热。
擎天柱笑起来:“哥哥,我在呢。”
那是她的吻。
他俩还小的时候,擎天柱常常因为睡不着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她其实是害怕,于是他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可她越缠越紧,头缩在他胸膛前,只给他留个蓝色脑壳。她那么恐惧,不安几乎压到了她,他只好学着隔壁大姨安抚自己孩子的方式,扳起她的脸轻轻落下一个吻,随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呢不怕啊”之类的话,年幼的妹妹就能逐渐在亲吻和话语中回归安定,陷入梦境。
不过被塞伯坦骑士团找回来后,“两位殿下是塞伯坦的继承人,普莱姆斯皇室的后裔,贫民窟带来的习惯都不能留下。”礼仪老师这么说。可皇室礼仪里根本没有表达安慰的方式,任何亲密行为都没有。但他的妹妹仍旧不安,于是他只在私下里这样,可随着时间增长,他们逐渐长大,分床、分房、分宫殿。他们很少这么做了。
“不要牵连无辜的人,好吗?”
威震天眼中情绪几次变幻,最后还是变成无可奈何。
“下次听我的,至少要我跟你一起,知道了吗?”
“知道了。”擎天柱回答。她天蓝色的眼睛看着威震天,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威震天看她一会,样做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处理事务了。”
“哥哥!”
自己妹妹略带不满的喊声让他心满意足的坐回去:“怎么?”
擎天柱反倒不好意思了。她滑进柔软的被子里,只留眼睛在外面。她像小时候那样期盼,小声问:“……我的吻呢?”
威震天心里愉悦的笑起来,他面上做得滴水不漏,不疾不徐的同擎天柱纠缠:“我们的骑士王不需要这些下等的习惯,不是吗?”
擎天柱皱起眉头:“塞伯坦上没有什么上等或下等之分,大家都是人。习惯也一样。”
“所以我说你天真。”威震天又给她一个脑瓜崩,红色的眼睛笑着,笑意未达眼底,“好好休息吧,陛下。”
“我觉得哥哥离我越来越远了。”
擎天柱忽然说。
威震天眼眸下垂,又很快恢复:“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她眨着眼睛。
“你在这里吗?”威震天问。
擎天柱疑惑:“我当然在。”
“那么我就在。”
威震天再次抚摸她的脸颊,“我幼稚、天真、倔脾气的妹妹在这里。你要知道……”
“‘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擎天柱微笑着接下半句,“虽然我对你的上句话表示反对,我傲慢、自大、过分强硬的哥哥。”
威震天觉得脸颊上那个由擎天柱点燃的火焰烧得更加旺盛,他几乎就要将面前的人紧紧抱在怀中,就像他小时候抱着她那样……这么依赖着他的,仅属于他的,只有他才能看到如今这样的擎天柱,骑士王,他的姊妹。
他不得不低头遮掩自己脸上的表情。
“哥哥?你累了吗?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会吧。”
他的妹妹仍旧无知无觉,拍拍自己身边,示意他躺下。
“好。”
威震天听到自己这么回答,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擎天柱身边,怎么自然而然的抱着她,怎么将她的头贴在自己胸膛处的。她像只蓝色的小鸟,安稳的窝在巢中。
擎天柱只当他太累。她仍旧像过去那样,蹭蹭威震天的胸膛,伸出手臂抱着他的腰,安心在他怀中躺好。
“我记得哥哥总是很苦恼怎么让我不缠着你睡觉,那时候我总喜欢贴着哥哥。”
“是。”威震天收紧怀抱,他怀中的妹妹散发出微苦的药味,这让他回神,他将怀抱放松了些。
威震天低声说:“冬天还好,挨一起能取暖,但夏天可真让我满头大汗。就算那样你也不放手,一个劲抱着我,每天早上醒来我都得把你摁盆里洗洗。你还特别招蚊子,连带着我也被蚊子骚扰。”
“但你也帮我赶蚊虫,常常在我入睡后好久才睡。”
“……我觉少。”
“明明你和我一样大。”擎天柱闭上眼睛,她能清晰的回忆起威震天小时候的模样,瘦,比同龄人要高不少,黑色的头发,灰色的衣服上打着出自她手的补丁,身上是机油和淡淡的硝烟味,胳膊肘和手腕缠着黑色布条,面无表情,红色的眼睛总在沉思。擎天柱在附近慈善学校旁听,出来就能看到这样的哥哥靠在街道的阴影里,看到她脸上才会碎裂出一丝笑意。他们两个孩子活得很辛苦,缩在那个只属于他们的小小房间中,打开威震天不知从哪里淘来的灯,深紫和海蓝交织的星河洒满房间,他们互相说着话,那时他们才真正得到了休息。
“比你大一秒也是大。”
“哥哥一直都太紧张我了。我明明也能做很多事。”
威震天抚摸着擎天柱的头发:“所以我允许你去学校帮工,不然你连那条巷子都别想出。”
他的妹妹生得实在过于精致,在破旧的巷子里像是蒙尘的珍珠。深蓝色的仿佛翻滚着星空的头发,以及天蓝色的总是闪闪发光的眼睛,他觉得那素未谋面的父母遗传给妹妹的都是最好的。他学着怎么打理长发,留心着附近贵族不要的布料,让擎天柱在贫民窟中成为最漂亮的孩子。她总能成为焦点,众人的中心,让他不由得骄傲。那样的擎天柱是他的,他独有的。
不过不是没有发生过被别人觊觎的事。擎天柱或许不记得了,但他记的很清楚。记忆里那张丑恶的脸模糊不清,只是他妹妹被那人抗在肩上,蓝色的辫子垂下,高烧中通红的脸痛苦的喘息着。这家伙试图绑走擎天柱的事实令他失去了理智,回过神来,他已经用私藏的量子刃贯穿了那人的心脏。
那次他也只离开了一会,只是去拿药而已。
“你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消失,妹妹。”威震天低声说。
擎天柱没有回应。她睡着了。
威震天看着她,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光滑,摸着都是凹凸的茧子。骑士王背负着众人的愿望,普莱姆斯皇室的复苏,还有数不清的期待,这些都沉重的压在擎天柱肩上。她印证了御天敌的眼光,做得无可挑剔,但代价是无数幽暗,看不清的路,痛苦和恒久的折磨。
他不受控制的想到那天。穿着古老盔甲的塞伯坦骑士们两列排开,将狭窄的贫民窟小路挤得更小,从中间走出的人看了他们一会,目光从威震天藏在腰间的量子刃移动到他护在身后同样紧绷的擎天柱,慢慢在脸上扯出笑容。随后他单膝跪地,向他们低下头颅,骑士们齐刷刷行礼,古制的光剑点地,盔甲反射出银光。
“我们找到了流落的殿下们。塞伯坦将再度迎来荣光。”
塞伯坦的代理人看着他们说。
威震天还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擎天柱被簇拥着走进扭曲的房间,明明未知的恐惧就在眼前,她还是回头对他安慰的一笑。而他被骑士们压制得动弹不得,看着擎天柱走进黑暗的门扉,幽暗的门如同怪兽的巨口吞噬了她。等她走出来,身上是威震天十二年来都没见过的交错血痕,蓝色辫子也被割断,凌乱的短发飘在脑后。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古塞伯坦文字,丑陋的如同疤痕。
普莱姆斯皇室的拥趸甚至不惜用这种方式觉醒一个孩子的血脉,甚至在她史无前例的返祖纯血显现后欢欣鼓舞……在他也觉醒返祖的普莱姆斯血统后更是欣喜若狂。
从那天他就有清晰的认知:塞伯坦骑士团保护不了擎天柱,他们的老师御天敌保护不了擎天柱,他们在乎的只有拥有普莱姆斯血统的继承者,那个人不是擎天柱也可以。
但威震天需要擎天柱。哪怕她没有返祖的血脉,他也始终需要她。她是他在贫民窟也保护的好好的妹妹,是他在夜晚思索未来的动力。
威震天甚至觉得她活得还不如在贫民窟时快乐。尽管在那个鬼地方她也会努力想着别人,不相干的人过得好她会比自己过得好都开心。擎天柱学不会独善其身,哈,他仁慈的从一始终的妹妹,以德报怨只会记着别人对她的好的妹妹。
你为什么不能学得无耻些?
威震天报复的捏捏擎天柱的脸,对方发出不满的呢喃。
他收回了手,沉默的看着擎天柱的睡颜。良久,他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
“您恢复的不错。”
救护车放下检测仪,上面的读数平稳。
“谢谢你,医生。”擎天柱放下手臂,她活动两下,“那么我可以……?”
“嗯嗯?不行。”
“你还没听我说完呢。”
“我知道陛下在想什么,答案是不行。”救护车态度强硬,“您这次修养这么久,还是在您普莱姆斯血统的加持下才免得落下病根。这纯粹是新伤旧痕一起爆发的恶性结果。先前您只是仗着自己身强体壮那么工作,现在可不行。”
“削减四分之一工作量?”
“别讨价还价,三分之一都不行。不是还有护星公吗?您就好好休息。”救护车冷酷的说。
“那总有些外交场合需要我去吧?”
“很少,而且您必须带着我。”
擎天柱叹气:“就算你这么说,我也闲不下来啊。”
“工作狂。”救护车毫不留情。医生看着骑士王的脑袋像个瘪了的气球一样低下去,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好吧,好吧。假如我们的陛下实在闲不住——”
救护车掏出光板,上面赫然是几张头像。
“——那些贵族等您挑选呢。顺便一提歪瓜裂枣我们已经帮您直接排除了,您可不要怪罪。这些还算勉强能入眼的。自然,没人能配得上您,陛下。”
擎天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丈夫。”
“他们也认为您不需要。这就是贵族的无耻之处,他们只是想成为普莱姆斯皇室下一任继承者的血脉共有者。”救护车将光板递给擎天柱,“您登基已经十一年,却仍旧没有后代,这让他们很恐慌……也蠢蠢欲动。毕竟距离普莱姆斯血脉复现也不过百年光景。不少人认为这份血脉是塞伯坦延续的希望,我知道您不这么想,但很遗憾,您和护星公的作为在这些人眼中恰恰验证了这份血统的强大。”
“还早着呢。”擎天柱看都没看光板,关上放在一边。她今年还没到四十岁,在塞伯坦人平均三百岁的年纪中也绝对年轻,更何况她拥有普莱姆斯血统,“比这重要的事有太多了。”
“那您也需要有个人陪在您身边啊。”救护车叹气,“别说爵士或者我什么的,我们算您亲近的朋友。”
擎天柱不假思索:“我有哥哥。”
“护星公?不不不,他是您的亲人,不是爱人,更何况他不会一直在您身边。”
“我有哥哥就够了。他绝对不会离开我。”
救护车愣住了。擎天柱如此笃定,就像是绝不会看到另一种结果。她天蓝色的眼睛中是坚定不移的信任,对救护车微笑,“他答应过我的。”
救护车久久的看着她,眉头越来越深。
“出于朋友的角度,擎天柱,我得告诉你:你不觉得威震天太过干涉你的生活?”
“嗯?”
擎天柱疑惑。她当然不怀疑救护车在挑拨离间,如果这是挑拨,那爵士就相当于明目张胆造威震天的反了。她显然没听懂救护车的意思。
首席医官深深叹气。他们的骑士王哪里都好,却唯独对自己的事迟钝得不行。
“我的意思是,他执着于掌控你,擎天柱。你看到的这些候选者都是私下送到我们手里的,他们根本没胆子让威震天知道,更别说交给作为骑士王现在唯一长辈的他过目。”
救护车说到这里,目光直视着擎天柱。
“威震天不会放过名单上的人,递交名单的人,提出这个想法的人。”
“哥哥虽然有时是过于强硬,”擎天柱说,“但我对他说了很多次,他也改正了不是吗?”
救护车简直心急如焚。他真想大声说“他不过是看在你的份上装得好,单纯不想让你生气而已!”但显然不能,他也不能说威震天在她重伤昏迷时几近失去理智的那些行为,假如不是她醒了,不知要有多少人要消失。
但是真要任由威震天占据她的全部?救护车觉得这还是太超出接受范围了。
“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救护车艰难地说,他知道这话简直就是把“挑拨”两字写出来,但他还是说了:“威震天他……他对你……”
“医生。”
门打开了。威震天走进来,毛领的宽大披风和暗金装饰将他衬得更加冷峻。他淡淡地扫了眼救护车,随后走向擎天柱。
“哥哥。”擎天柱欣喜的看着他,“你提前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我好去接你。”
“你还没好透。”威震天哼了声,“等救护车说你什么时候不用吃药再说吧。对吧?医生?”
他将医生两个字咬紧,红色眼眸看着救护车,意思不于言表。
“……是的,殿下。”救护车行礼,动作遮掩了他的表情。
“别吓救护车。”擎天柱皱眉,“回来了就别那么气冲冲的。”
威震天揉开她的眉头:“我可没有。医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最好是。”
威震天笑了:“我们的骑士王要不要帮我清点下礼物?出去溜一圈收了不少东西。”
“他们这次这么讨好?”
“你要清楚你在塞伯坦的地位。这些东西都是问候你的,骑士王。”
“我倒是不想他们那么关注我的情况。”擎天柱起身,她熟练的盘起头发。几个月在床上度过的日子对她而言有些煎熬,她一直接受不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擎天柱在出门的前一秒才想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救护车?”
“您都半只脚出去了才问我?”救护车有气无力,“您去吧。”
“没有,你刚刚想说什么?”
威震天脸上的笑变得意味不明起来。擎天柱毫无察觉,她还在等着救护车的回答。
“不,没什么……记得不要久站。”
擎天柱看起来很高兴,她甚至对救护车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出了门。
威震天的表情在门再度关上的那刻就变了。他冷淡的看着救护车:“医生看起来知道的不少?”
真是比翻书都快。救护车心说。
“您要说医理,我确实各方面都略通一二。”
“我和擎天柱。”
这就是把话直接挑明了。
救护车抹把脸:“你是她的哥哥。”
“我当然是。”
“没有哥哥想要得到自己的妹妹。”
“想要得到?医生,她从来都是属于我的。”
“她是塞伯坦的骑士王!”救护车忍不住说。
他看到护星公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目光看着他。
“你和爵士一样。”威震天慢慢说,“但她是我的妹妹。”
“你知道擎天柱是你的妹妹,就不应该试图控制她。她是个有自己思想的人,并且远超旁人!”
“你不是也明白她绝不是平庸的人?”威震天冷笑,他划开随身终端,立体光屏切换而出,分成数十个小块,“那这些蠢货怎么能与她相提并论?他们的名字写在她身边都不配,你们这些家伙竟然还敢让这些脸玷污她的眼睛!”
救护车本想说“你就配了?”但一想面前的家伙曾经单枪匹马端了某个地下大型角斗场,在擎天柱登上王位同时成为了护星公,也算得上年轻有为,而且确实对擎天柱无可挑剔。救护车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噎得他咬牙切齿,“你敢让擎天柱知道你的想法?她会怎么看你?”
威震天哈哈大笑:“我为什么不敢?这些下水道的臭虫都敢爬出来在我妹妹面前搔首弄姿,我为什么不敢?”
他看着攥紧拳头的救护车:“更何况,那些废物不就是想要普莱姆斯的纯净血脉?”
救护车觉得自己脑子里嗡的一声:“你……”
威震天愉悦的笑,他一字一句:“我与她的血脉将会是他们期望的……纯净的普莱姆斯血统。”
“疯子!”救护车怒骂,“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威震天也不生气,他乐得接着刺激医生心脏:“那些废物会同意……整个塞伯坦高层不会有任何反对的声音。这点你比我清楚,医生。”
救护车闭上眼睛。他悲哀的意识到眼前这个混蛋说的句句属实。
“你知道这名单。”
“当然。我也知道我那妹妹不会看的。”
威震天转身,他现在要去看他的妹妹了。在那之前他还要再刺激医生一下。
“你也感觉到了吧?擎天柱早就做出了选择,在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你还在担心什么呢,医生?”
护星公愉快的走过廊道,忙碌的仆人们纷纷向他行礼。很快,他在尽头通向花园的亭子看到了擎天柱。
骑士王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众人将占据小半个庭院的礼物分批归库,尤其珍贵的就特殊标记。她显然憋的太久,这点小事她也满是干劲。
擎天柱余光瞥到了他,向他挥挥手,手里的光板迎着恒星光一闪一闪。她蓝色的长发盘在脑后,身上是衬衫套马甲,下装是深色马裤,胸前的红色蝴蝶结飘带飞扬。
“哥哥!”
就是这样的擎天柱。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笑容,这样呼喊着他的擎天柱。再也没有比这更能让他心满意足。
威震天大步向她走去。
“来了。”
骑士王,塞伯坦的骑士王,他的妹妹,独属于他的擎天柱。
擎天柱自然的挽着他的臂膀,说着后续的处理事项。
他闪着光的妹妹,需要他保护的小小骑士。
我迫不及待你完全属于我的那天。
Fin.
————
皇骨好啊(感慨)
至于现在这样的妹妹为什么会变成一刀对穿老哥的悍妇……为什么呢(把话筒递给老威)
以及一些迷思。喜欢威震天的贪婪。这并不是不好的东西,人的原罪就有贪婪。贪婪让人前进的脚步不停,能得到更多。当然也会失去更多。威震天不遮掩他的贪婪,也不节制他的贪婪,所以这份贪婪最后成为脱轨的列车,将他搭载的所有卷入深渊,最后摔得粉碎。
(不过op还是会缝缝补补就是了。)
[SC]在女人的屁股和英雄的荣耀中他选择了英雄的屁股
口嗨小短篇
全员智力不高(看个乐子)
没打错tag!!!
cc可能更早时期,胡诌含量高
ooc注意
神罗士兵是乐于挑战禁忌的。
比如在宵禁严格的管理下溜出来开趴,又比如选址在大家明面上不说又暗搓搓向往的圆盘下,仿佛是和象征着明亮整洁的神罗故意作对一般,夜间脑神经和身体都过于活跃的家伙们齐聚一个破烂酒馆。
神罗士兵对禁忌的挑战有很高的上限,同时又具有难以估量的下限。
大家总是把谈资不要命地锚在神罗英雄身上,又自然地把话题引向下三路。
很显然,今晚又是一次“神罗英雄廉洁会”。
“我说,就算是上头睁眼说瞎话……嗝!”开了头的大头兵抹了一把嘴边的啤酒......
口嗨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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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罗士兵是乐于挑战禁忌的。
比如在宵禁严格的管理下溜出来开趴,又比如选址在大家明面上不说又暗搓搓向往的圆盘下,仿佛是和象征着明亮整洁的神罗故意作对一般,夜间脑神经和身体都过于活跃的家伙们齐聚一个破烂酒馆。
神罗士兵对禁忌的挑战有很高的上限,同时又具有难以估量的下限。
大家总是把谈资不要命地锚在神罗英雄身上,又自然地把话题引向下三路。
很显然,今晚又是一次“神罗英雄廉洁会”。
“我说,就算是上头睁眼说瞎话……嗝!”开了头的大头兵抹了一把嘴边的啤酒沫子,“英雄大人也要玩玩吧!”
很显然,一堆臭气熏天的男人口中的玩指向了另一种群体。这引来了不少嘘声,大家的思维被劣质酒精勾引着爆炸。
“有人见过英雄出来玩吗?!”
“吁——英雄想玩还用出来吗!老子要是1st,就点俩妞上门!”
“才俩!?看你那点儿出息!”
“咱在这喝酒!人家指不定开上银趴了!!”
“将军的下面可不一定是将军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喝高了的在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捧场中猜着英雄的x生活,时不时狠狠唾两口神罗点禁欲条例 进而转嫁火力到妄想中的上层生活。
虽然这是个很常见的规律了,但在热闹声此起彼伏中的场合中,大家总是不约而同的莫名突然安静一下,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就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但一个很不识好歹的声音插入了这个安静的空隙:
“将军……不是不进声色场所吗……”
被神罗宣传磨到耳朵起茧的老兵听得出来,这是节选自萨菲罗斯的人设宣传词——高贵的英雄永远保持风度,从不近声色场所……
角落里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新兵,同时也是新一批里的小钉子,晕晕乎乎地给气氛打了岔。
但老兵们大度地宽容了他,第一,谁不是被英雄魅力骗过来的;第二,谁管呢,第一条就足以让老兵对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报以同情了。
更别提这位还是明星士兵斯特莱夫,长着一张嫩嫩的娃娃脸,硬是靠着对萨菲罗斯的崇拜之情,在一片讽刺声的枪林弹雨中拼搏出一个不错的成绩,并且仍然保持对萨菲罗斯的高度崇拜。
简而言之,大家都乐意给这个小吉祥物卖个面子。
“斯特莱夫,你说说为什么将军不去啊?”
克劳德眯着眼睛,强打精神,按照记忆中粉丝俱乐部的些微情报,断断续续道:“因为将军,他没有……那种需求……吧?”
哪怕是醉酒,青涩的处男克劳德也能分辨出这是一种有颜色的话题,于是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过于羞耻和醉酒带来的头晕让克劳德没有及时意识到在场所有人的僵硬。
一个人举着早就空掉的酒杯欲饮又止:“他刚刚……是不是说——”
“说将军没有——那个……”另一个人及时补充上了他能听见的后半段。
现场一片抽气声。
士兵们平日开玩笑是恶劣了一些,大家也从没当回事,本能上还是对上位者有一定的敬畏之心。
但是克劳德•斯特莱夫说将军没有几把。
克劳德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被一群醉鬼围着举起来抛向高空,再醒来就在宿舍的床上,对昨晚的话题没有任何记忆。
早有萨菲罗斯改造人的谣言在先,这事就听起来又合理又离谱,第二天,大家被酒精麻醉过的脑子除了萨菲罗斯没有几把以外什么都没记住。
很快,一条流言流传于神罗军内部。
经过添油加醋后的最终版本:大名鼎鼎的神罗英雄萨菲罗斯,经过科学部的重重实验,是一个缺少第一性征的改造人。
杰内西斯在路过走廊时,听见士兵们交接时的窃窃私语,一方煞有其事地向另一方传达了这个“军事机密”。他几乎是笑得爬着去找萨菲罗斯的。
杰内西斯打算一年抽出365天嘲笑萨菲罗斯,但对方本人并不在意这些无所谓的流言蜚语,安吉尔也只是扶额感叹杰内西斯罕见的失态。
这种事并不需要神罗英雄亲自出面解决,很快,宣传部就摁着科学部连夜赶出一条通告,否认了萨菲罗斯是改造人的传言,与该传言有关的一律不实。然后更加卖力地鼓励士兵努力训练,提升自己成为英雄大人每一种可能。
消遣总是层出不穷的,而且屡禁不止。一个月后,同样的小破酒馆,和以往一样拥挤的热闹聚会,与也许换了一波人但是趣味依旧低下的大头兵。
这一个月疯长又被大力下压的英雄流言再次成为酒会的主题,大家虽然有个英雄梦,但对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再清晰不过,稍有资历的老兵只拿宣传部那点连厕所读物都不算的单子当厕纸,每一句贬低和煞有其事的秘辛揭露都像在弥漫全场的酒精气息里点把火。
“萨菲罗斯好像连酒宴都不出席吧?”
“诶!对啊,我连着安保好几次了也没见过他。”
“我之前看见安吉尔了,就那什么魔晄新基地的那次。”
“你懂个屁!那是防止意外事故,那大罐子要是炸了几条命都不够用!”
“我我我我见过杰内西斯!和一个女的搭伴舞会!”
“他不是经常被拉过去吗?我之前听安吉尔说过,不少人搞文艺去接近杰内西斯。”
“哈哈哈!我记得!那不是三队的事儿嘛,那小副队长也不知怎么想的,背点诗就去和人家说话,被甩了!”
“诶呀?那萨菲罗斯真就连个女人都不近的吗?武器开发那个死女人好像都惹不起哦——”
“艹!将军大人不会是全靠——”也不知道是谁,说着用手指做了一个下流的姿势。
话题转了几个弯,没有多少人继续这个话题,但好像有人参加过上一次的酒会,一拍脑袋就想起来那个勇敢的小兵,回头一看,克劳德果然又缩在角落里。
经历了上次的宿醉,这回他学聪明了,正在往酒里有意无意地掺水,结果突然被人一嗓子喊到,吓得本来就拿不稳的杯子差点摔了。
隔着人群,那人对克劳德喊着,问他对将军和女人的事有什么像上次一样优秀的见解。
克劳德想起来上次的误会,脸一红,他刚刚没有加入吧台那帮醉鬼的话题,不知道那人问这个做什么,不过他要尝试把自己和将军的形象都扳回来。
将军和女人的关系……吗
克劳德回忆起儿时(虽然现在他也没有很大)见过的宣传片,萨菲罗斯在战场上神采飞扬的样子:“我觉得将军的战斗很美,完全不输给女人!”
然而隔着一层热闹的人墙,传出去的声音就没有那么强力了。
对面只看见克劳德的嘴一张一合:“将军……很美……,完全……女人!”
吧台区域静了一下。
克劳德觉得自己刚刚的答复实在是太完美了,以至于震撼到了对面。
“他刚刚,说将军是……”
“他说将军完全就是女人……”
这次没有人大动干戈,他们都在仔细思考这个偏离正常思维一个正宗那么长的可能性。
萨菲罗斯很少出席重要场合,也不经常讲话,肤白貌美,顺滑银长直,腰细腿长,前凸后翘,虽然后翘还有待证实,但那被交叉皮带勒住的有些惹眼的胸部,确实是重量级。
坏了,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萨菲罗斯很有可能是个女人啊!
处于底层的士兵往往不能直接接触到萨菲罗斯,就连军队讲话的时候也只能被安排在靠后的位置,如果有幸路过,也没人有那个胆子敢直视他,所以萨菲罗斯在大众心中的形象很模糊,但意外地又和这个猜测对得上号。
更何况他们从来没见过萨菲罗斯上厕所!!尽管普通兵和1st的居住地是完全分开的。
至于声音,变声器嘛,谁还不会用呢?
杰内西斯决定找出那个流言缔造者狠狠嘉奖一番,他对这个深藏不露、地位卑微,但能远程呛到萨菲罗斯的人深表敬意,甚至打算练习写一封赞美词。
饶是萨菲罗斯也不禁皱眉,上次宣传部没有抓到流言的源头就草草结束,结果才一个月,新的风波又起,宣传部都委婉地来抱怨他们,叫他们注意一下平日的言行举止,顺便想办法帮忙解决。
毕竟哪怕是宣传部也不能扒下英雄的裤子握着那根来向大家展示一个无聊的事实。
在杰内西斯定下第一个“萨菲罗斯无鸡日”之前,宣传部也想好了解决方案,要求三位1st配合。
于是在某次大会上,三人一齐对于自己不近女色这一点陈词了半小时,总结下来就是: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克劳德又一次被拉去聚酒了,他不喜欢这种活动,奈何无法反抗队伍里的大哥,只能在旁边默默地喝。
这一次大家的热情没有那么高涨了,变得强大的秘诀居然是戒色,特别是连杰内西斯和一群2nd,甚至3rd都连连附和,这一下让不少人都情绪低落。
最开始,大家还跃跃欲试,区区戒色,管住手就行了,一时间各种桃色店门庭惨淡,连蜜蜂馆都惊讶了一下。但在一周后,营业额就迎来了猛烈的反扑。
队员们一边喝一边怨声载道,拍在克劳德肩上的手劲一下比一下重,足以见得当事人有多么绝望,他们连英雄的绯闻都懒得谈了,每叹一声气就灌自己一大口酒。
拍着拍着,他就想起来,克劳德好像就从来都不参与那些隐秘的娱乐活动,而且成绩提高也很快。每次他们拉着克劳德要去见识大场面的时候,克劳德总是低着头拒绝,理由多种多样,最后又归为一个不感兴趣。
“克劳德,你怎么忍得住啊——”
“就是啊,你看起来也没女朋友,也没见过你去玩。”
克劳德有一点尴尬,且不提桃色场所的消费 ,自从他被拉客的大姐姐当成迷路的小孩子要拉去找成年人之后,他就再也不想踏进店面一步了。
不过,克劳德心里升起和将军有一点点共同点的喜悦,毫不在意地把自己的崇高理想与人生追求重复了一遍:“因为我的心也追随着萨菲罗斯”(想成为英雄一样的人)
队员们听到克劳德一如既往的理想,摇头叹气。
这时,不知道是谁,认出来克劳德就是敢对着萨菲罗斯“大言不惭”的勇敢小兵,克劳德不知道的是,上两次流言让他在酒会中的隐秘地位已经拉高到一个层次,那人怀抱着一点点猜测,问克劳德:“你……喜欢萨菲罗斯?”
克劳德觉得理所应当,对啊他很崇拜很喜欢的。
周围一片吸气声:天啊,难道,他对萨菲罗斯有那种情感?又说将军没有几把又说他是女人,现在又说喜欢萨菲罗斯……
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摔杯声爆发:
“为这个年轻人欢呼吧!他在女人的屁股和英雄的荣耀中选择了英雄的屁股!!!!”
大家喝着酒撒着泪祝福克劳德,克劳德一头雾水也喝得醉醺醺地回去了。
之后谁也没敢主动提这茬,只是大家看向他的眼神更加肃然起敬,这次也没传出什么谣言。
克劳德不知道萨菲罗斯怎么就翻到这段可耻可泣的压箱底回忆了。
他当年对部队里总觉得有点奇怪的气氛没什么察觉,还是在某次疲惫喝酒后隐约回忆起来的,他当场就变成了一个熟透的红果,猛烈的反应还引来了同伴的关心。
结果那个该死不死的利用细胞又一次把克劳德拖进梦境 以一个正常人的视角重新仔细回忆了一遍,甚至贴心地补充了不少细节。
“我对于没能及时察觉到你的感情非常抱歉。”
萨菲罗斯用一种真诚到足以让克劳德反胃的语气贴着他耳语。
然后向克劳德展现了他作为男性优秀的性征与能力。
当年神罗有不少秘辛和记录没有化为灰烬,于是某份封存档案最后一次修改批注:
唯一值得恭喜的是,他真的睡到了!
【魈离/论坛体】理性讨论魈哥是不是太溺爱孩子了?
现pa 带娃综艺(3)
稍微提一下是非性转设定
————————————
璃月娱乐〉〉综艺版〉〉实况
理性讨论魈哥是不是太溺爱孩子了?
1楼 楼主
我其实很早开始就想说了,之前都只是选选房间吃吃饭,这一期开始有任务了就显得特别明显
2楼
没错……影帝家的小妹妹比小壳还小一点呢,大部分时候都是爸爸牵着走的
3楼
天气太热了吧?宝宝们看着都脸颊红红的
4楼
被主持叔叔逗了一下说大家都自己走路没有爸爸抱 小壳宝贝就转头盯魈哥也太可爱了吧!!!
5楼 楼主
小壳鼓鼓脸颊超级可爱……但伸出手手说句......
现pa 带娃综艺(3)
稍微提一下是非性转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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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娱乐〉〉综艺版〉〉实况
理性讨论魈哥是不是太溺爱孩子了?
1楼 楼主
我其实很早开始就想说了,之前都只是选选房间吃吃饭,这一期开始有任务了就显得特别明显
2楼
没错……影帝家的小妹妹比小壳还小一点呢,大部分时候都是爸爸牵着走的
3楼
天气太热了吧?宝宝们看着都脸颊红红的
4楼
被主持叔叔逗了一下说大家都自己走路没有爸爸抱 小壳宝贝就转头盯魈哥也太可爱了吧!!!
5楼 楼主
小壳鼓鼓脸颊超级可爱……但伸出手手说句爸爸抱抱,魈哥就全程抱着也属实是有点溺爱了我说
6楼
嗯呐 天气热还要抱着娃真的很辛苦诶
7楼
魈哥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捂脸】
抱着小壳还没办法撑伞 肯定晒到了 别不当回事啊晒伤很难受的……能晒脱皮
8楼
特别是这种海边的太阳,紫外线超级强,魈哥多涂点防晒吧
啊果然!晚饭过后回房间魈哥马上去冲了个凉,真的晒到了吧!!!
9楼 楼主
啊魈宝……心疼……
胳膊好红啊,能擦点药吗
10楼
问摄制组借了药,还好还好
11楼
魈哥皱眉的样子好苏好帅啊……
12楼
应该很疼吧,呜呜呜多涂点防晒啊!!!明天要打伞!!!
13楼
小壳:魈魈味道怪
14楼
宝贝……还在吐槽药味
15楼
什么孩子啊这是,把别人的付出当什么了
16楼
楼上有什么大病啊 骂小孩干嘛 才几岁
17楼 楼主
吐槽可以别对小孩子这么大恶意吧,删楼了,下次再犯拉黑
18楼
就说怎么了?这么不懂事说两句还委屈了是吧
19楼
好笑,抱自家女儿要你发表什么意见???
20楼 楼主
拉黑不送
呜呜呜嫂子真好!救我狗命!
21楼
刚刚就想说了,回来不久就接到小壳妈咪电话,字幕打的通话内容说是今天看天气特别热,被晒到的话去冲一下凉水涂点药
应该是视频里看到魈哥胳膊红了让他赶紧去处理一下,嫂子挂着视频看会儿孩子跟小壳聊天
22楼
真好哇
23楼 楼主
嫂子真好我哭死QAQ
认真地跟小壳说太阳晒久了会很痛
还问魈哥是不是一直抱着小壳
24楼
魈哥不好意思但是乖乖点头……
好乖好可爱啊!!!
25楼
被嫂子教育了吧!
小壳瘪瘪嘴摸摸魈哥的胳膊说对不起 呼呼魈魈 不痛不痛
虽然很感动但是父女俩泪眼相对看起来马上要抱头痛哭的样子也太好笑了
26楼 楼主
果然还是太溺爱了,魈哥你可好好听听嫂子的话吧!!!
27楼
后面的单人采访魈哥说其实有意识到自己在溺爱小壳诶
“但是没办法拒绝,小壳小时候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28楼
啊?
29楼
听起来有故事啊???
30楼
嗯魈哥之前也说过嫂子比他自己会哄小壳多了
31楼
不应该啊,其实夜叉每年的巡回音乐节最多就三个月,其他时间都是为发专做准备,写歌啊练习啊什么的,基本上很少离开璃月呀,也不至于忙到经常不回家。
32楼
虽然魈哥应该不是那种会推卸责任的人,但爸爸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的参与感确实会比妈妈弱很多呀,能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是好事,多陪陪孩子总是好的
33楼 楼主
真是命途多舛的旅程啊【捂脸】
这么热的天 这会儿空调还坏了
34楼
还好节目组有眼力见儿
不然这么热肯定睡不着
35楼
草……
说感谢空调坏了会不会不太合适2333
36楼
好美的画面 截图干嘛愣着啊!
37楼
穿着小背心南瓜裤拿着小蒲扇的小壳光脚在水边跑起来啪嗒啪嗒的真的好像漂亮的小精灵宝宝!
还有萤火虫呢……
38楼
这段没有后期bgm吗?!?!
后期【自带bgm】这几个字出来我下巴都快惊掉了
39楼
魈哥吹口哨也这么好听!!!
绝了绝了,截出来当铃声
40楼
别再放大招了我说,刚截完这段音频就听到后面还有魈哥的轻声哼唱
41楼 楼主
好梦幻的一幕……我真的好爱两个宝贝啊呜呜呜,魈哥哼着歌拉着小壳的手手踏着水花往前走着,还有零星从路边飞过的萤火虫,真的很像梦境很美
宝贝要一直牵着爸爸的手走下去呀QAQ
42楼
回来的时候小壳都在魈哥怀里睡着啦
43楼
我觉得刚刚那一段真的是这一季的高光
44楼
看哭了,小时候放暑假被放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晚上家里热待不住就这样在田野里瞎跑,抓萤火虫,用竹叶折各种小玩意儿,玩儿累了就躺在石板上乘凉,听老人讲天上星星的故事……那时候真的一无所有,但是好快乐。
45楼
楼上写得好好……
46楼
嗯呢,小时候特别喜欢去田边踩水,凉幽幽的,泥巴软软的特别好玩儿
47楼
哈哈哈哈哈小壳睡着了还要被洗洗涮涮的洗干净擦干换了睡衣进被窝
48楼
被打扰了睡眠哼哼唧唧的但是被爸爸拍拍背就可以安静下来的小壳,可爱
49楼
这一天下来给魈哥累够呛吧哈哈哈哈哈
50楼
太惨了魈哥,这一天天的,比举铁仨小时消耗还大
51楼
带孩子真的很辛苦……
52楼
Q:爸爸是什么样子的呢?
小孩子理解这个问题有点困难吧
53楼
可别小看小朋友啊哈哈哈哈哈
模特家的小男孩儿【爸爸是巴斯光年!】
54楼
我们小壳是个稳重谨慎的宝宝!托腮的时候脸颊鼓鼓捏!
55楼
小壳这个思考的样子太包子啦
56楼 楼主
【爸爸是魈魈,漂亮魈魈唱歌好听,离离喜欢!嗯……小壳也喜欢魈魈!】
小壳是天才!这逻辑,无懈可击!
57楼
楼主已经沦陷了
你多大年纪的账号啊,发这些字不觉得怪怪的吗
58楼
这位冷面酷哥,收一下你的嘴角,你人设要塌光了
59楼
笨蛋爸爸!
60楼
女儿说喜欢耶!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一个爸爸开心啊
61楼
呜呜呜姐妹们我是那个第一期的时候发帖说害怕后期看到嫂子蚌埠住的新粉 可是我现在真的好喜欢离离妈咪呀
62楼 楼主
我那完美的嫂子——
63楼
快把下一期端上来吧——我真的会饿死
64楼
我的电子榨菜请快快生产!!!
————————————
TBC.
【盖雷盖】When they frist meet.(一发完)
国庆诈尸啦x这么长的假期不借机除草不像我风格
原作衍生,虽然标签打的是盖亚但这里的盖是提坦。
精灵体、OOC、语序不通和基本上通篇都是个人臆想
作者有话:我曾经去想过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会是怎么样子。为什么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就会有如此紧密的联系,借此写下这场基本上靠个人臆想的初遇。
文很长也很短,希望你们耐心看完并喜欢。
ok?
走你↓
【上】
云层上。
雷伊又听到了呼唤声。
金色的守护者侧耳倾听,吐气,仔细去分辨祈祷和求救声。蓝色的雷电俏皮地围着他跳动,伴随着阵阵雷雨,最后,蓝光穿越厚重的云层,突...
国庆诈尸啦x这么长的假期不借机除草不像我风格
原作衍生,虽然标签打的是盖亚但这里的盖是提坦。
精灵体、OOC、语序不通和基本上通篇都是个人臆想
作者有话:我曾经去想过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会是怎么样子。为什么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就会有如此紧密的联系,借此写下这场基本上靠个人臆想的初遇。
文很长也很短,希望你们耐心看完并喜欢。
ok?
走你↓
【上】
云层上。
雷伊又听到了呼唤声。
金色的守护者侧耳倾听,吐气,仔细去分辨祈祷和求救声。蓝色的雷电俏皮地围着他跳动,伴随着阵阵雷雨,最后,蓝光穿越厚重的云层,突破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到湖面,水银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浪。
守护者缓缓飘到湖边,落地,屈膝做了一个毫无必要的缓冲动作,站稳后,睁开双眼,翠绿的眼睛露出冷淡的神情,空灵的声音响起。
“谁在呼唤我?”
一个蓝色的毛团扑倒雷伊脚边,发出尖锐的吱吱声扒拉着雷伊的小腿往上爬。雷伊把它抱起来,放出一点微弱的电流,安抚地梳理着它的毛发。比比鼠往守护者怀里钻,小爪子不安地刮蹭着守护者宽厚的胸膛,不停地发出吱吱声。
“吱——”比比鼠尖叫,跳到地面上,焦急地指着平原的方向。
有什么东西进来了,一个血红的漆黑的影子,比比鼠的视力很差,它看不清楚,只知道黑影的力量很强大,还把它的一些朋友打伤了,它没有办法,只能跑到雷神驻守的水银湖来碰碰运气。
雷伊抬头看向比比鼠所指的方向,在笼罩着黑雾的赫尔卡星里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确实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强大且愤怒,像在不停地爆炸燃烧。
雷伊抱起比比鼠,向那股气息飞去。
“你们这里最强的是谁?”
提坦恼怒地踢开一只长相怪异的精灵,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蜘蛛,深紫色的外壳上只有一颗吓人的硕大的眼睛。他只是无意间感受到这颗星球有一股强大的能量,出于好奇降落到此,好寻找这股强大的能量来源。提坦无心和这些精灵战斗,它们实在是太过弱小,根本不值得自己动手,他也无意去伤害它们,搞不懂为什么它们还源源不断地扑过来。提坦眯起眼睛,将力量凝聚,大喝一声:“够了!”
一阵能量波迅速散开,将四周的小精灵通通震开,小精灵们倒在地上瑟瑟发抖,提坦抓起其中的一只蜘蛛,冷冷地警告说:“不想死就滚远点。”
小蜘蛛不停挣扎,小爪子划拉着提坦的手臂,放出电流抽打提坦,可这并不能对提坦造成什么伤害,反而进一步惹怒了提坦。提坦捏紧了手掌,让它不敢再挣扎。
雷伊来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一个漆黑的精灵捏着一只罗奇,那只可怜的小精灵一动也不动。罗奇看到雷伊来了,开始拼命挣扎。提坦眉头皱得更深,收紧掌心,逼得罗奇发出竭力而古怪的声音。
“放开它。”雷伊古老而有威严的声音向浑身漆黑的精灵吼道,手上捏出一道电流,向那只黑色的精灵抽去,那黑色的精灵灵活一跃,在半空中迅速转身,把罗奇用力甩向雷伊,雷伊轻松地接住了它。
那黑色的精灵似乎浑身披着坚钢,在昏暗的赫尔卡星里他的外甲也闪着寒气,他落地的动作灵活得像一头黑豹,可落地时却在地面浅浅地砸出了一个坑。
黑色精灵似乎在笑,又好像在低吼,他微微压低着自己的身体,血红的令人畏惧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如同准备伏击的豹子一样盯着雷伊。
“你就是这里最强的精灵了吧?”
雷伊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神依旧冷漠,他把罗奇放到地上,让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离开这里。接着雷伊飞到一块巨大的金属废弃物上,逆光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散发攻击气息的提坦,开口了——
“你伤了我的人民,不管你是谁,离开赫尔卡星。”
浑身漆黑的精灵嗤笑,发出低沉又难听的声音回应到:“我若说不呢?”
雷伊眼神一暗,身边电流开始愤怒地跳动。
“那我就不得不将你驱逐出境。”
似乎感受到雷伊强大的力量,这位漆黑的入侵者古怪地大笑三声,握紧拳头,做出作战的姿态,黑色的能量在他身上缠绕,战斗的意志在他眼里燃烧。
“哈哈——很好,终于有些看头了,”入侵者舔舔嘴唇,“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和无名之辈对战。”
雷伊落到地面,同样摆出作战姿态:“我是这个星球的守护者——雷伊。”
“提坦,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我会打败你,从你身上踩过,变得更强。”
雷伊冷哼一声。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他们足足战斗了十天。
整整十天里,红色和金色的能量不停在赫尔卡平原上缠斗。有时,雷伊会一拳把提坦打进山体里,电流愤怒地抽打着提坦跌落的地方;有时,提坦会把雷伊打进金属残骸废墟里,对着雷伊连连出拳;有些时候,他们只是凭着拳脚相交便打出阵阵令人寒战的拳风。两股能量撞击,爆炸,将原本就千苍百孔的赫尔卡星金属地表轰出一个坑,即便如此,在这十天里他们没有一个停下来,没有一个人认输倒下。
雷伊不知是什么还能让提坦坚持下去,单从对手的立场上看,他的力量和自己不相上下,但他的意志顽强得让雷伊心生敬畏。提坦对战斗的渴望可以说是无穷无尽,如果换过来是雷伊发起这场战斗的话,他不能保证自己的意志有对方那般坚强的意志。
不过,在保护赫尔卡星这方面,雷伊有着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执念,如果提坦执意继续挑战他,他会让他体会到的。
一阵响亮的断裂声,地面开始震动,旁边的废楼开始倒塌,提坦向左侧一跃,躲开后摔倒在地上。雷伊平复呼吸,小心飞到提坦身旁,看着他挣扎。
“你尽兴了吧?”
提坦从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撑起身,看着雷伊。
“……我还没赢了你。”
“我也没有赢。”雷伊摇摇头,疲惫地飞到半空,他感受到赫尔卡星的磁场发生着剧烈的变化,用不了多久赫尔卡星就会刮起风暴。他转过头来对提坦说:“我想你还有力气,赶紧离开吧。”
“没过多久这里就会变得很危险。”
说完雷伊就化作一道闪电离开了。
提坦懊恼地锤着地面,这个动作让他再次摔在地上,四肢无力。提坦挣扎着,却使不上一点力气。这下可好了,他想,我甚至没有力气爬起来。
愤怒和失落占据了提坦的大脑,他遇到了征战路上的滑铁卢。雷伊很强大,看上去这场战斗没有分出胜负,可他看着雷伊游刃有余地离开,而自己却这么狼狈地躺在地上。
你输了。记忆里有个声音严厉地说。
我没有!提坦在心里愤怒地反驳。
你不够强。提坦两耳嗡嗡作响。你没有打败你的对手,他们不会怜悯你。
他们会击败你。
你会被杀死。
……
你不够强怎么活下去!
“我才不会输,”提坦感觉眼眶发热,他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等着瞧吧。雷伊。”
我会战胜所有人。
雷伊将一只卡在废墟里的利利救出来,把它送回它的族群里,族群里年迈的利利接过自己的孩子,感激地看着雷伊。它迈着笨重的步子,走到雷伊脚边,用头上的角虔诚地触碰他,放出细小的电流。
向你祈祷,我们的守护者。
年幼的精灵没有敬畏之心,它们都围着雷伊高兴地咕噜咕噜叫,微不可察地吸收着着雷伊身上强大却温和的电流力量。
“风暴将至,大家务必躲好。”
雷伊把小精灵轻轻扫开,小精灵顽皮地滚了几个圈。忽然一阵狂风刮过,吹翻了一个金属房顶,房顶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这一下把所有小精灵吓了一跳,它们惊恐地散开,通通回到自己安全的庇护所。雷伊也起身,将乌云划开一个缺口,回到云层之上。
云层上,是雷神的住所。
这个说法也不准确,云层之上没有任何建筑。雷伊只是漂浮在云层上,以云层为障,在云上修炼。他很强大,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被誉为神一样的存在。
雷伊听得到地面的声音。听得到磁风暴在凌迟赫尔卡星的皮肤,地面居住的精灵被风暴惊吓颤抖的呼吸声。有些时候他也会心血来潮地拨开云层,看看地面的情况,看到的只有废弃的建筑,堆砌的机械废料,流淌的金属液体构成的满目疮痍的赫尔卡星,还有终日活在昏暗的精灵们。赫尔卡星的衰落,随着赫尔卡星人的离开只留给了雷伊一个混乱、破败的星球。
一颗时间停滞且仿佛失去所有希望的星球。雷伊有足够多的耐心,却没有足够大的能力去改变这一切,他的使命,就是守护着这颗熄灭的星球,等待着它真正的主人回来。
雷伊闭目养神,和提坦的战斗消耗了他的大量的力量。这又让他想起了这个浑身漆黑的精灵。他有很强大的力量,同时能在他身上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斗志,两者结合能让他无往不胜,不加以控制,假以时日就会成为一个让人畏惧的存在。
但雷伊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黑暗一面,反而相当纯粹,他的拳头生来就是为了战斗而挥舞,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而变强。
稍稍休息后,雷伊又开始查看地面的情况,他发现提坦依然就在原地。风暴很快就会达到顶峰,雷伊相信风暴对于全盛时的提坦没有威胁,但经过这十天的战斗,他们的力量已经接近干涸,即使雷伊也没有把握在地面上熬过风暴。
雷伊拨开云雾,依然什么都看不见,最后他决定还是下去一趟。
这个星球很古怪,它死气沉沉,甚至空气都是凝固的,但在下一秒,它就变得充满危险。
提坦的神经绷紧,瞳孔收缩,风变成一把把凌厉的刀子,在空气里划动。他恢复了一点力气,躲进一个掩体,但这个掩体被风刮得摇摇欲坠,在它将要倒塌的时候,提坦费力地滚出去了。
风暴夹杂着大量的金属碎屑,打在提坦的外甲上发出难听的声音,就像有人拿着锉刀敲击着他的金属外壳。
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声音。
“你还没走。”
雷伊带着疲惫说了一句陈述句。
提坦警惕地后退了一小段距离。
“在我打败你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随你。”风吹得雷伊眯起眼睛,好心提醒,“你应该感觉得到,我们打出的能量,让这里成为风暴中心。”
话音未落,狂风开始肆虐,一座大楼被掀翻。
“小心!”
雷伊几乎是下意识冲过去拉着提坦向一旁躲避,碎块倾泻一般打在雷伊身上。下一秒雷伊把碎块震开,对着提坦说:“走,先躲起来。”
提坦脸色铁青,挣扎不开,任由雷伊扯着他到处躲。随意风暴越来越强烈,雷伊最后选择躲进地宫,他抱着提坦撞入地道时发出一声闷哼。
两只精灵随着地道咕噜咕噜地滚进地宫,雷伊把怀里的精灵松开,呈“大”字型瘫在地上喘气。缓过来后,他看到提坦一动不动,挪过去,想把对方翻过来查看,谁知道提坦一个侧身向相反的方向滚动,跟雷伊拉开了一小段距离,皱起眉头,像只警惕的大猫看着他。
“你没事吧?”雷伊小咳一声,支起身,被背部的疼痛刺得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声吸气在寂静的地宫里格外刺耳。
这一声询问不知为何让提坦看起来更加吓人,他原本就长了一副不好惹的面相,配上一身黑漆漆的气场,血红色的眼睛,普通的精灵怕是三米开外就被吓破胆。可雷伊又不是普通精灵,他正视着他,完全没有退却。
“不介意让我看看?”雷伊再问了一遍,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提坦坚硬的外甲上有不少划痕,有些是全新的,有些却很陈旧。
“为什么?”
提坦紧紧盯着他,他搞不懂,明明看上去雷伊比自己糟糕多了,为什么他还能有心思来关心别人什么情况。
“什么为什么?”
“我没有打败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雷伊一脸迷惑,“两者有关系吗?”
提坦低头似乎在喃喃什么,雷伊伸出手来想看看提坦有没有受伤,但是在靠近的时候被提坦狠狠地拍开,响亮的声音像脸上被抽了一巴掌,雷伊从来都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不指望周围的人对他的好知恩图报,可也从来没人对他的好意不屑一顾,他觉得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热血冲上大脑。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雷伊冲他吼道。
“你为什么要过来救我!”提坦固执地问他。
“谁在乎为什么——”
“告诉我!”提坦大吼着打断他。
“因为我不希望有人在我的星球上受伤!”
雷伊吼得声嘶力竭,不停咳嗽,咳嗽声在地宫里如打雷一般。愤怒让他头晕目眩,两耳嗡嗡作响,雷伊干脆躺下,留给提坦一个不再搭理人的后脑勺:“如果你那么排斥我,现在就给我滚到地面去。”
一阵摩擦的声音消失后,空气变得寂静无声,地宫里发着幽蓝光芒的水晶显得雷伊的背影非常无情,这也让他错过了提坦脸上的一些不自然的表情。稍稍冷静后,雷伊明白自己失态了,但他打定主意不会再关心提坦的情况了,只希望提坦不要真的蠢到跑到地面的。
搞不好我会再跑去找,雷伊这么想,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悔恨很长一段时间。
雷伊翻个身,发现提坦坐到了自己身旁,自己被提坦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也许别的精灵会被吓到,但雷伊没有,就算有,可能也累到懒得惊慌。
两只精灵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说话,只是像一座雕像一样看着对方。当气氛不再那么紧张时雷伊开始觉得疲惫,他的精神和力量双双告急,他的眼睛坚强地撑出一条缝,一直盯着提坦。
“你的背。”声音沙哑得像每个字都在喉咙里打磨千百遍。
雷伊还在思考着这是谁的声音,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他把手伸到后背,乱摸一通,感觉已经没什么痛感了,回应道:“明天就会好的。”
又是一阵沉默。
“你真奇怪。”提坦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雷伊哼哼两声,合上双眼,声音逐渐微弱:“死在你的挑战者面前也太丢人了不是吗?”
“而且晚上赫尔卡星很冷。”提坦觉得雷伊可能困到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的雷伊浑身是破绽。“这里就很暖和……”
雷伊很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到了他们这种强度的精灵睡眠已经不是必需品了,他们会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修炼上。不过让雷伊吃惊的是,自己居然能在提坦旁边没有防备地睡着了,这可真是稀奇,他们才认识不到11天,而这11天里的前10天他们说的话还没有他睡着前那一段时间里说的多。
而且提坦已经不在地宫了,雷伊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他离开地宫,赫尔卡星有白昼差别,可白天天空依旧昏暗,出来后他同样感受不到提坦的气息。风暴已经平息,也许他已经离开了,雷伊想,如果他还在,或许我们能够聊聊呢。毕竟能和雷伊打成平手的精灵可不常见。
雷伊去查看了一下那些躲起来的小精灵的情况,借机打探提坦的消息,可惜什么都得到,提坦像消失了一样。雷伊心生惋惜,叹口气,飞回到云上去。
【下】
在平日,只有雷暴涌动你才能在水银湖上方目睹雷神的真容。赫尔卡星上的精灵都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当雷暴涌动时,即是雷神降恩之际,雷电的守护者将会庇护他们。
提坦在这一段时间来过这个湖几次,发现只有在雷雨交加之际雷伊才会出现。每当雷伊出现时,他们就会不可避免地开始交战。
雷雨天,雷伊,战斗。似乎都变成了一种习惯。提坦留在离湖不远的地方进行修炼,以保证雷伊一出现他能够马上赶到。
“你怎么会在这。”
提坦收完一个招式,发现雷伊飘在自己身后。
没有雷雨,没有狂风,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飘着。
雷伊飘到一旁的石块上,坐了下来,石头磕着他的屁股,扭来扭去都没有选到一个好的姿势,最后他放弃了,语气有点轻快:“我们聊聊吧。”
提坦理都没理他,继续自己的练习。雷伊一阵沉默后,又叫了他的名字。提坦只是停下来了一下,用眼神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我对战斗以外的事情不感兴趣。”
好吧,战斗,又是战斗,雷伊有点郁闷,真是一个小战斗狂。
“真的不要和我聊聊?”
“除非你跟我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吧。雷伊叹口气,跳下石头,走到提坦面前,做好战斗准备:“这次换个不一样的,不用力量,就比格斗技巧。”
“那你输定了。”
雷伊对自己的格斗技巧还是有信心的,提坦总说他输定了,但他们的对决胜负基本上是五五开。
提坦毫不犹豫地冲他挥拳,每一拳都直击雷伊面门。雷伊靠着灵活的动作避开了提坦的攻击,他想起脚把提坦撂倒在地,但提坦轻松一跃,跳到雷伊身后。雷伊来不及回防,侧身抬臂接下了提坦重重的一击。
“还不赖嘛。”雷伊拉开距离,不动声色地按揉被击中的地方。
提坦皱起眉头。他跟雷伊有一点高度差距,但这不影响他发挥高超的战斗水准,他频频用上冲拳破开雷伊的防御,雷伊被他压制住了,选择压低身形从一旁闪开来摆脱劣势进攻。
几个回合下来,雷伊完全没有在进攻上讨到好处。
“你很厉害。”雷伊由衷地说,“总能找到我的防御破绽。”
“你的动作破绽太多。”
“真的?”雷伊大笑一声,“或许你可以撕开我的防御,但我不会给你机会攻击到我的。”
提坦看上去已经沉浸在对战中,视线完全集中在雷伊身上,变得兴奋、专注:“那就试试看。”他开始对雷伊发起猛烈的进攻,集中攻击雷伊的躯干,当雷伊双臂举起在面前防御时,他抓住雷伊抬臂的空隙,迅速而有力地击中雷伊胸膛。
很难想象这一记有多大威力,当提坦的拳头穿过自己的两臂之间时,雷伊甚至来不及防备。这一拳重重地击在雷伊的胸口,雷伊怀疑他是不是被打得飞出去了,在他听到落地声后才真的意识到自己被打中了,而且是一记重击。
提坦似乎也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了自己的拳头一眼,又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雷伊,足足震惊了好几秒。
“雷伊?”
“我——咳咳,”雷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震惊和痛苦,“咳,我没,我没事……”
刺耳的咳嗽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几分钟,提坦僵在原地,他放下手,失去行动能力一般挪到雷伊身旁,张了张嘴,却像枪卡壳一样什么都没说。
提坦才想起来自己除了战斗以外的事情都不擅长,他由衷地希望雷伊现在多说点什么来证明他没事,毕竟他是正正经经和雷伊对打,现在却变成了好像是他做错了一样。
“你——”
“我很好。”雷伊马上坐起来,脸上出现了红晕,右手握拳抵在嘴前,佯装着清了清嗓子,“真没想到你从这个角度打到我。”
提坦看着他,几秒钟后迅速从无措变回正常,站起来,后退两步,恢复到对其他事漠不关心的态度,不那么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我说过我会打到你的。”
“咳,也就只有你能从那么刁钻的角度打到我了。”
“总之,”提坦板起脸,“这次算是你输了。”
“……”雷伊翻了个白眼,“好的,我输了。那请教一下我该怎么躲开那一击?”
“动作太花哨,做点实际的,战斗可不是表演。”
“你在批评我不切实际?”雷伊见鬼一样盯着他的后脑勺。
“你自己想吧。”
“喂!”
提坦急匆匆的,扭头跳走,给雷伊留下一种落荒而逃的错觉。
晚上。
今晚赫尔卡的天气算得上“很好”,要知道赫尔卡星的天总是笼罩着几层雾,当你能看到月光时就能说明今天的赫尔卡星足够宽容到能让地面的精灵感受到月亮的存在。
雷伊在水银湖附近的山崖上看到了提坦,他静静地坐在地上,也许是在看赫尔卡星的月亮。雷伊跟着坐在他旁边,抬头一起看,这个月亮他看了千百年了,基本上他连光亮的差别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看月亮?不练功了?”雷伊揶揄道,“对于一个小战斗狂来说可真难得。”
提坦回过头来,没有说话,给了他一个眼神,用眼神问他:你又来干嘛。
雷伊伸了一下腰,让冷风吹起他的脸,他眯起眼睛享受着冷风的吹拂,风将他金色的毛发吹起,赋予了生命一般。
感觉就像宽容的月亮给雷伊镀了一层光。现在雷伊看上去比那些地面上精灵说的更像一个守护神,祥和且慈悲,好像只要他注视着这颗星球,他就会永远爱着它。
提坦偷偷看他,被发现后先是撇开头,再光明正大地盯着,把雷伊全身都打量一遍。对于提坦来说,雷伊就是难以理解的存在,他们之间相通,能够搞懂的唯一一点大概只有——我们都很强,对自己的力量有着绝对的信心,而且必须战胜对方。
是这样子吧。提坦告诉自己,雷伊也是这样子想的没错吧。
“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有话要说?”
提坦沉默了一下,不着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了吧?”
雷伊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提坦这种突如其来的,毫不相干的问话方式,更奇怪的是他居然觉得自己知道提坦要问的是什么。雷伊故意笑着问他:“你是在关心我吗?”
提坦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做错事。”
“拳脚无眼,只是一拳而已本来也不是大问题。”
提坦应了一声算是听到了,靠着旁边的岩石小声哼歌。
这时候雷伊又说:“但还是很痛的。”一边敲敲提坦的胸口一边调侃,“又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么坚硬的护甲。”
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提坦把雷伊的手拍开,说不清是羞愧还是恼怒,他要看雷伊的脸,看看他是不是又在取笑自己,可在雷伊脸上什么也没看到,他平静地看着自己,一时间提坦也拿不准雷伊要做什么。
“真的?”提坦几近刻薄地问他。
雷伊没有回答,把手递给提坦。没有护甲,没有锋利的爪子,掌心是柔软的,温暖的,手臂上覆盖着一层细小的金色绒毛的手。
对于提坦来说,他的护甲就是他的保护壳。宇宙间没有仁慈,连同它拥有的星球也是,在提坦曾经生活过的星球上,每一秒都充斥着危险,在上面生存的生物都要学着武装自己,要么变得坚硬无比,要么变得冷酷无情。
提坦有些吃惊地眨眨眼睛,他这才发现,原来不是所有精灵都披着坚硬的盔甲,有些精灵生来就是柔软的,并且能够没有防备地长大。他捏了捏雷伊的手掌,不舍地松开,靠着岩石,双手垫在脑后,闭上眼睛,嘴里喃喃道。
“真是脆弱啊……”
脆弱却又强大。
之后提坦再也没有说过话,雷伊也无意挑起话头。一整晚,他们都只是静静坐在那片山崖上,谁也没有和谁说话,所有要说的话都吹散在风里。
在雷伊不知道第几次一声不吭地出现在身后时,提坦已经默认了这种决斗以外近似“骚扰”的行为。雷伊很啰嗦,他会说很多,大部分是关于赫尔卡星,比如它过去的光荣。他说过去的赫尔卡星有多么美丽动人,没有钢铁地板和金属河流,可他从没抱怨过现在的赫尔卡星有多糟,好像在他眼里赫尔卡星无论是怎样子都是最好的。提坦相信了,如果雷伊提到过去的语气不那么落寞将会更加可信。
他时常诧异雷伊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可以说,在他还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他们两兄弟之间总是沉默的,说得最多的话大概只有训练的时候,记忆里就连对话也充满呵斥和训诫。久而久之,提坦也变得和哥哥一样言简意赅,不必要的情感表达也随之减少。
这不等同于提坦没有情感,也并非不能够理解他人的情绪,而是他心里属于情感的这一块有一片空白,这就导致了他在一些细腻的情绪表达或理解上有一定的困难。
但是这不影响提坦觉得雷伊孤独。
他很孤独。尽管雷伊说这个星球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改变在他心里的地位,但他在天上看着这颗星球的时候,没有任何精灵能够陪伴他,所有精灵都敬仰他,却没有任何一个精灵能和他比肩。千百年来,头上是沉默的太空,脚下是死去的星球。提坦不明白雷伊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到别处去,也许到了别的星球他就不会那么寂寞。
雷伊摇摇头:“我不会离开的,这是我的责任。”
换了提坦是绝对不会在一个星球停留几百年,只有不停前进他才能变得更强,赫尔卡也只不过是他旅途中的一站,当他打败雷伊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去寻找更强的对手。
听到这些话雷伊似乎很失落,又重新振作起来。
“只要不让你赢就行了吧?”
“那不可能,我一定会赢的。”
“口说无凭,你赢过多少个精灵?”雷伊得意地说,“他们能有我强?”
提坦嚷嚷着让雷伊别得意,他赢过很多个精灵,只是一个都没记住罢了。他才是那个赢家,失败的耻辱留给败者铭记就够了。
“听起来你好像对输了的精灵很不屑啊,你很讨厌他们吗?”
“我没有讨厌他们,我只是,”提坦皱皱鼻子,抱着胸,“瞧不起他们。”
这有差别吗?
“别废话了,雷伊,再来一场。”提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但雷伊的注意力没有放在提坦身上,他侧着脑袋,在全神贯注地听着,做出一个让提坦安静的手势。
“怎么?”
“有情况。”雷伊转身,飞向半空,留给提坦一句:“回头再说。”
“喂!”
提坦咬牙,跟了上去。
水银湖,它有着一个美好的名字,和一个虚假的美丽外表。提坦偶尔见到,月亮悬浮在它的上空时,湖面泛着银色的月光,看上去宁静和无害。当近看了以后提坦只有一种感觉——危险。
提坦的神经高度紧绷,他赖以生存的几近野兽般的直觉在不停地警告他,别靠近那个湖,那个湖很危险。
湖面一片平静,雷伊在湖上搜索,刚刚他听到了湖水被搅动的声音,落到岸边,看到一只焦急的利利。它用棍子一样的角触碰雷伊的小腿,围着雷伊小跑,发出尖锐的叫声。雷伊想要抱起它,利利却跑到湖边,它试探地把脚伸进湖水,但当湖水没过脚根,利利发出了尖叫。它后退对着湖水嘶叫,受惊一般退到雷伊身后。
雷伊把利利稍微拨开,做了起飞动作,刚离开地面就受到一股阻力。
“提坦,放开。”
“你要做什么?”提坦警惕地看着他,仿佛看穿了他,“那湖水有危险。”
再危险他也会去。雷伊翻转手腕挣脱提坦的桎梏,可是提坦紧紧地抓住他,好像要把他的手捏断,“别阻止我。”
“雷伊!”
“我得保证没有任何精灵掉到那片湖里。”雷伊飞到半空中,突然回头,指着提坦,严厉地看着他,“呆在湖边。”
雷伊飞出去的时候将湖面划开两半,和清澈的湖不一样,水银湖的湖水懒洋洋地恢复到原状,比起提坦见过的湖,水银湖的湖水像浓稠的油,任何东西掉在上面,最终都会被吞噬殆尽。雷伊试图用雷电搅动湖水,但作用只是给这个蛰伏的巨兽挠痒痒。雷伊没有在湖面上看到任何东西,湖面异常平静,甚至没有一点波浪。
雷伊正准备回到岸边,也许自己该询问清楚那只利利,看它是否还记得落水的位置,又或者,落水的到底是不是活物。
咚。
雷伊捕捉到一声轻微的声响,像呼吸声一样轻微,连雷伊都要怀疑自己敏锐的耳朵有没有出错。他四处观望,试图找出声源,几秒过去了,却没有更多的动静。
雷伊不死心,他全神贯注地听着,同时飞得再高些,好让他能够第一时间注意到湖面有没有动静。过了十秒钟,雷伊再一次捕捉到突兀的声音。
咚啪。
听上去像气泡破裂的声音。水银湖是个死湖,不会有水体流动,如果哪里有湖水被搅动的声音,雷伊一定能听得到,他飞到了一个不太确定的位置,浮在上方,等待着再一次确认方位。安静的空气变得焦灼,随着时间的流逝,雷伊更担心的是,如果真的有精灵掉进去了,还是个弱小的精灵的话,恐怕撑不到被救离湖水。
提坦也注意到了这个湖太过安静,湖水甚至没有流动。同时他也注意到雷伊不再飞行搜索,而是停在一个地方,他就已经明白雷伊有头绪了。他看着雷伊四处张望,闭上眼睛,几十秒后,雷伊忽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看着下方。
提坦意识到雷伊已经找到了,突然间变得很焦灼,眼睛不停地看湖面又看向雷伊,一番挣扎后冲着雷伊大叫。
“雷伊!你要干什么!”
雷伊抬起眼睛,向提坦的方向望去,好像没有听清提坦的呼喊,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然后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冲进水中。
提坦有时候想过,雷伊为了救别的精灵,可能会做出很疯狂的举动。比如在风暴中冲过来替自己挡石头,又比如在地道里为了保护别人不被划伤,然后把自己的背搞得伤痕累累。
这些都可以说是很表面的,毕竟只是受一点伤,但提坦没想到的是,雷伊为了救精灵甚至到了不要命的程度。雷伊做事总能出乎意料,而自己早该想到的。
提坦冲着湖面大喊雷伊的名字。湖面把雷伊也吞噬了以后再也没有动静,提坦跳下水,搅着湖水,水没过小腿后,他开始觉得刺痛,湖水似乎在腐蚀他无坚不摧的外甲。
这一下子让提坦变得无比狂躁,他无视大脑里尖锐的警报声,走得更深一些,大叫:“雷伊,没死给我回话啊!”
“你这个疯子!”
提坦头痛欲裂,他望着平静的湖水,生出一种无力的怨恨。
呆着岸上的小精灵利利也变得着急,它不敢像提坦那样跳进湖水,只能在岸边急促地叫唤。利利的叫声突然拉长,水面传来响声。
哗啦。水面被打破,雷伊从水里浮出,他吐了一口水,甩甩金色的头发,眼睛发红。
“我很好。”提坦痛恨这句话。“提坦,退回去。我不想再救多一个。”
“我搞不懂你。”提坦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这么蠢。”
雷伊摇摇头,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提坦这句话。他又一次义无反顾地沉下去,好像下面不是有毒的湖水,而是一股甘泉。
雷伊再次浮上来的时候,提坦急匆匆跳下去把他捞出来。上了岸,雷伊趴在地上,呼吸微弱。提坦着急地推搡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只能傻乎乎地帮他把脸擦干。利利也围着雷伊哀伤地跳来跳去,提坦却把它狠狠甩开。提坦见雷伊没有反应,急了,抬起手狠狠抽了雷伊两巴掌。
雷伊猛地睁开眼睛,滚到一边去,跪在岸边咳嗽,好像把肺也给咳出来。
提坦手举在半空,神经紧绷看着他。
“咳咳……我有点,”雷伊憋红了脸,说话含糊不清,又吐出一小口水,“呛水了。”
堂堂雷神,为了救只可怜虫居然呛水了,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提坦正要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雷伊又一次无视了他。雷伊捧起那只落水的精灵,是一只罗奇,它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死了。他小力拍打它的腹部,又放出电流刺激它,但是这只不幸的精灵没有任何反应,它的四肢直直翘起,鲜亮的外壳也失去了光泽。
雷伊看上去变得很难过,还很自责,他不停拍打它的外壳,想要唤醒它。
拜托了。提坦听到雷伊在低声喃喃。不要死。他这么祈祷着。
提坦变得怒不可遏,他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冲出笼子在大吼大叫,为什么你这么关心它,它跟你毫无干系,你就不能看看你自己,为了救这么弱小的一个东西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
同时,提坦也听到自己的声音同样愤怒难当:“别再管它了!”
“闭嘴!”
“它死了你看不到吗?”
“没有!”雷伊一拳砸在他脸上,“我在这里就没有人会死!”
提坦没料到雷伊会给他一拳,同样的,他也毫不犹豫地还给了雷伊一记。
“那种弱小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你付那么大代价去救它,”提坦无情地看着雷伊,眼神像寒冰一样,看上去如此冷漠,“那么弱,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不如死了算了。”
“那是错的。”雷伊愤然反驳他,“根本就是错的!”
“是对的。”提坦的声音变得空洞,“没有力量,有只死路一条。”
“根本不是这样,”雷伊的声音充满愤怒,“无论强弱,任何生物都有权利活下去。你没有资格评判它们配不配活着。”
“我要做的就是帮它们活下去。”
“你又有什么资格那么做?你能帮它们一次,能帮它们无数次吗?”
提坦竖起浑身的刺,他不说话的时候沉默寡言,可他说话的时候总能以最犀利的词语伤害到别人。
“无论多少次,只要它们向我求救,我就会去。”
只要他们向我伸出手,我就会去救他们。
“哪怕是你的对手?哪怕你救了它以后它要伤害你?”
雷伊合上眼,笃定地说。
“对。”
提坦笑了,他的笑声很难听,在雷伊听起来非常刺耳。
“你是我见过最蠢的精灵了。”
愚蠢,盲目,却又无知而善良。
雷伊背过身去,不想看见提坦的样子,他不在乎被提坦嘲笑,他以为他们足够了解彼此,可事实是他们才认识那么一段时间,他不应该指望对方能理解自己。
“哪怕是你向我求救,我也会拼了命去救你。”雷伊不明显地叹了口气,语气很疲惫,“你知道我会的。”
提坦稍微有点吃惊,他努力别让自己的吃惊太明显,刻意压低声音,想也不想拒绝了。
“我不需要。”
“当你需要的时候。”
雷伊试着再努力一把,把这只罗奇救回来。事实证明,好心有好报,雷伊付出的耐心足以感动死亡。那只罗奇在半个小时后,慢慢在雷伊手中恢复行动能力。原来它是和自己的同伴来水银湖边玩,不小心落入水中。雷伊让它们离开这里,并且警告其他精灵不得擅自靠近水银湖。
雷伊认为,他这样子和提坦大吵了一顿,提坦可能会直接离开赫尔卡星。他在赫尔卡星搜索,但刚飞没多远,他就在上次他们一起看月亮的山崖上看到提坦。
提坦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好像在等着他到来。雷伊靠过去,没有看到提坦有任何表情,倒不如说他一直都这样,看上去不悲不喜,一直都这么淡泊,好像没什么能够让他在意的。这让雷伊产生两个小时前他们的争吵只是一场他自发想象的错觉。
“提坦。”雷伊张张嘴,喉咙里有好些话在翻滚。比如,他是不是该向对方道歉,毕竟他打了人家一拳。可是,提坦也打了自己,那么这件事算是扯平了。又比如,他是不是该跟提坦解释一下自己的救助行为。可是,这件事他根本没做错,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放在提坦和自己之间就演变成一个大错误。
如果提坦能好懂一些就好了,雷伊头痛地想,他以为提坦的大脑里除了战斗没有别的东西,他曾经还羡慕提坦能够如此纯粹,不顾一切去追求自己的欲望。现在看来是他错了,提坦的心思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单纯,他的心里也有他执着的东西,并且这部分是雷伊不能够理解的。
“我要走了。”提坦似乎知道他来了,回头看了他一眼。
“走了?”雷伊大吃一惊,“可你不是还要打倒我么?”
“我打不赢你。”提坦似乎泄气了,还有些沮丧,这在提坦身上可不常见,“而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可——你要去哪?”
“任何地方。”
这就有点超出雷伊的预料,他张张嘴,半天没说出话。
“那你就这么,”雷伊显得有些难过,“离开了?”
提坦似乎也被雷伊影响了,变得拘谨起来,他努力做出很坚定的样子来说服雷伊:“等我变强以后,你会是我第一个对手。”
“我以为你会呆久点。”雷伊有些苦闷,打起精神调侃道,“我还说过要你一直留在这呢。”
提坦显然不会接这个话。他背过身去,继续看着赫尔卡星,这个熄灭的星球,少有的拥有一颗炙热的火星。但火星很容易熄灭,他想着,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雷伊还活着,没有因为自己的善良而死掉。
可提坦觉得那是多余的,雷伊不比那些弱小的精灵,他能活到现在,就足够证明雷伊有资本去践行他的信念。也许雷伊无法改变提坦,可他已经给提坦的生命历程留下了一个深刻的记忆,哪怕他们不会再见面,在将来的某一时刻,他也会想起有一个精灵在信念上重击了他。
“走了。”
“等等。再等等。”雷伊变得不安,他不想失去这一个朋友。没错,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提坦也没有拿这个当一回事,可是,他不想只是让这些日子最终褪色,永久变成回忆里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曾经辉煌耀眼的赫尔卡星,在空荡荡的太空里甚至找不到别的精灵可以分享。
提坦眨眨眼,等着他说出下一句话。
“我们约定一个时间。”雷伊努力比划着,“比如几百年,几千年。到时候我们再打一场,这样就能分出一个胜负。”
提坦眼睛一亮,他看起来像是期待这句话很久,又或者他根本苦于怎么和雷伊继续交流,等着雷伊提起这个问题。
“五百年。”提坦情绪高昂,“五百年后,我们再比一次。”
“五百年后,我在那片湖等你。”
雷伊所指的方向正是水银湖,他日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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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中心】Loki的复联生活录
【LOFTER产出目录】
最近写不出东西就写段子复健,是印印的梗,说基妹的性子感觉会和复联的小辈们都玩得很好,企图学习她的文风然而失败
CP:明显的只有幻红,是基妹+吧唧+小虫+幻视+旺达的组合
预警:OOC,基妹带孩子的一些段子
1.
事情是这样的。
邪神跟随着雷神一同来到了地球,阿斯加德的人民搬去了挪威,而Loki被Thor安顿进了复仇者的宿舍。
“你们好啊,吾友们!” Thor爽朗地笑着把身边不情不愿的Loki向前推了推,“从今天起我弟弟就要和我们一起住了!”
...
【LOFTER产出目录】
最近写不出东西就写段子复健,是印印的梗,说基妹的性子感觉会和复联的小辈们都玩得很好,企图学习她的文风然而失败
CP:明显的只有幻红,是基妹+吧唧+小虫+幻视+旺达的组合
预警:OOC,基妹带孩子的一些段子
1.
事情是这样的。
邪神跟随着雷神一同来到了地球,阿斯加德的人民搬去了挪威,而Loki被Thor安顿进了复仇者的宿舍。
“你们好啊,吾友们!” Thor爽朗地笑着把身边不情不愿的Loki向前推了推,“从今天起我弟弟就要和我们一起住了!”
“看什么看,蝼蚁们?”Loki高傲地一仰头,冷哼了一声。
Tony和Steve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像是没理解Thor在说什么一样,Banner在两人身后叹了一口气。
Natasha懒都懒得看这边一眼。
在一片寂静中,还有几分搞不懂情况的Peter举起了右手主动请缨:“那个……我记得Vision的隔壁房间是空的?”
“Kid!” Tony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出卖了,扭头去瞪了一眼Peter。Peter自觉可能做错了事,但是不太明白自己哪错了:“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那不是雷神Thor的弟弟吗?”
“没有,孩子,你什么都没说错。” Loki带着点愉悦地牵起嘴角,没等Tony同意就径自向宿舍区迈开了脚步,“那间屋子就归我了,非常感谢。”
Thor对着Tony傻乎乎地一笑,急忙也跟了上去。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 Tony在原地自言自语着。
2.
Tony本以为Loki会在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和所有人闹翻,以捍卫自己前反派的尊严,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他们和睦得有点过头了。
第一个受害者是冬兵,一个同样在修养中的退休反派,当Loki靠近Bucky的时候Steve和Thor显得比当事人还要紧张。Steve是怕Bucky原本就不清醒的脑子会被Loki带坏,随时保持着一个要冲上去拉开他们的起跑姿势。而Thor则捏着Steve的肩膀同样蓄势待发,那个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那么凶,会不会伤害到Loki。
但是Loki和Bucky之间莫名地像是拥有什么专享的和睦信号, Loki端着热可可,Bucky端着果盘,他们只是对视了一眼,就默认对方可以同自己坐上一个沙发上。
“别担心了,” Tony从后面凑上来拍了拍这两个大个子的背,“看这样子他们不是打算一起养老,就是打算联手炸掉整个纽约。”
3.
下一个沦陷的人是蜘蛛侠,准确的说,是蜘蛛侠自己送上门去的。
因为在安排房间时多嘴,Tony罚他去当Loki的中庭导游,本以为Peter会被Loki张口闭口的轻蔑怼到放弃,却没想到他们迅速地熟识了起来。面对热情而友好的Peter时,Loki似乎换了一副面孔,他骨子里所有的博学多识和优雅从容全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Loki先生!你真的是神吗?阿斯加德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啊?我也好想亲眼看看啊。”
“Loki先生Loki先生!这是你的战服吗?这是你的头盔吗?我可以摸一摸吗?哦上帝啊它们好酷!”
“Loki先生!请问Vision头上的那枚宝石真的曾经是你的吗?你是怎么得到它的?那是什么感觉?可以给我讲一讲吗?”
邪神漫长的人生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话多的孩子,也没有遇到过任何对他抱有热情的正面情绪的人(高天尊不算,那只是个老变态), 单纯和好奇是无罪的,对于心存友好的追捧者,Loki从来都不介意给予款待,所以虽然被Peter吵得头疼,Loki依然对这个小孩非常宽容,甚至宽容到了一种称得上温柔的程度。
当他想在外面闲逛时,会找Peter来替他带路,Loki偏爱博物馆和美术馆一类的地方,在他看来这个星球的历史对他的吸引程度比如今要大得多,邪神的博学让他总是能在Peter面前侃侃而谈,而偏好学术的Peter因此更加被他吸引,甚至到了一种崇拜的地步。
每次当蜘蛛侠从外面荡到大厦的玻璃上,他都会企图隔着玻璃和Loki打招呼,如果Loki坏心眼地不去理睬他,Peter就会四肢并用在窗户外急得团团转,爬来爬去地想要吸引他的注意。这时Loki就会施个小法术,替Peter把窗打开,让他探进头来喊上一句:“下午好,Loki先生!”
如果这个时候Tony也在场,就会撇撇嘴:“你倒是真喜欢他啊,kid。”那么Peter就会立刻紧张地补上一句:“但是!当然我最喜欢还是Stark先生!永远都是您!”
Loki从边上走过去,轻声嘲笑着Tony的小心眼。
4.
至于Wanda变成了Loki的徒弟,那是一周后的事情了。
偶然的,Loki路过了Wanda到训练间,看到她正在努力控制手中四散的魔法想要去集中一个目标。Loki抱着手在外面看了一阵,随后动了动手指,一缕绿色的魔法无声地飘进室内缠绕上红色的混沌魔法,将它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击靶心。
Wanda猛地收回手,回头去看外面的人。
隔着一扇玻璃门,Loki对着她点了点头,在得到默认后推门进来。
“你是那个邪神。” Wanda有些迟疑地看着他,Loki丝毫没有介意这种戒备,反而十分欣赏:“是的,而你是那个小女巫,你介意……”
Loki做了个“请原谅”的姿势后,拉起了Wanda的手,替她摆好一个施法的手势,但Loki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Clinton的箭指住了,后者用命令的口吻让他退后:“嘿,伙计,离那个女孩远点,你懂的,我有多想找个理由让你的脑袋直接开花。”
“如您所愿。” Loki很听话地微笑着举起双手,离开了Wanda,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不紧不慢地离开了。走之前回过头,意味深长地又看了Wanda一眼。
“你没事吧?” 被邪神控制出后遗症的Clinton走过来检查了一下Wanda。
“是啊……我没事……” Wanda嘴上和Clinton说着话,视线却一路追随着Loki消失的方向。她学着Loki刚刚教给她的手势,对着靶子拍出一团魔法,这一次所有的能量都集中了起来,准确地按照她的心意贯穿了靶心。
“教我。” 第二天,Wanda就主动地找上了Loki。Loki正在和Bucky一起享用茶点,见她来指了指边上的椅子:“下午好,小女巫(witchy),点心刚好还有一个人的份。”
Bucky低声嘟囔了一句,像是在抱怨Loki私自做主夺走了他的蛋糕一样。
“你会魔法对吧?我需要一个人来……引导我,这里没有人会魔法。” Wanda坐了下来,向着Loki倾过身子,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Loki打量了一下她,随手捏起一块马卡龙塞到嘴里:“为什么?”
Wanda的回答很快:“我想要变强,我不想成为团队的软肋,我想要……学会控制我自己,而不是变成什么别的东西。”
Loki转了转眼睛,最终微笑起来。
“好啊。” 他说。
5.
“这发生了什么?” Thor看着训练场里上下飞动的两个身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相信我,我比你还想知道。” Tony咋了一下舌,“小班比开始当老师了。”
场中,魔法光晕不断飞出,冲击着四周的防护壁,在这里Wanda终于可以使出全力,因为一旦她的力量有危险之势,Loki就会开启传送门将多余的魔法波动传导到宇宙空间中去,而不至于毁坏这座大楼。
染了黑色和深红指甲的两只手,不断地放出斑斓的魔法,看上去倒是有种莫名的和谐感。
“要不是斑比看着不大,这倒像是父亲在带女儿了。” Tony为自己的笑话乐了两声,Thor看了他一眼:“Loki今年也快一千二百岁了,折算成你们的年龄,大概二十几。”
“谁在乎呢。” Tony耸了耸肩,从玻璃窗外面绕开了。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Bucky也会加入这件事。
似乎是看到了Wanda和Loki学习时那股不服输不怕苦的劲,某天Bucky突然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走近训练场,平静地对着Wanda宣布了:“你的能力适合结合近身战,以后我会教你。”
“但是Nat姐有在教我了。” Wanda下意识回答,Bucky摇摇头:“我和她打过,我赢了,我来教你。”
这种奇怪又温馨的一家三口组合,在基地的训练场上活跃了很久。
6.
Vision在追Wanda, 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
大概是老年人和电子产品天生的不合拍,Bucky没有怎么跟Vision讲过话,反而是Loki对他兴趣有加,大家还尚不清楚他的这种热情究竟是来自于Vision的人性化还是他额头上的那块宝石。
虽然Vision无限接近人类,但思维逻辑上本质还是个AI,Loki总是喜欢用天花乱坠的语言去混乱对方的逻辑,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人用迷茫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的眼神看着他。
“放过他吧。”Wanda把Loki稍稍推得离Vision远了一点,无奈地看了Loki一眼,摸了摸Vision的脸,“他又和你说什么吗?”
“Laufeyson先生说,”Vision皱着眉顿了顿,因为逻辑混乱而受影响的语言模块组织起句子来十分缓慢,“我头顶的心灵宝石来自于他的权杖,是因为他将权杖带来地球才会有我的诞生,这是不可辩驳的因果关系,所以从有机生物的繁衍角度来说,他是我的父亲,是我不可缺少的造物主。”
Wanda回头看了Loki一眼,像是不敢相信这个人会这么幼稚一样。Loki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摊开了双手。
“Tony要是知道了会杀了你。”Wanda摇了摇头,继续哄绕不过来弯的Vision去了。
7.
Vision最近在学厨艺,他先从正餐下的手,Loki很机智没有尝试,把机会让给了其他人,Wanda舀起一勺汤,Bucky用叉子叉起一块肉,只有最饿的Peter率先把三明治塞进了嘴里。
随后他直接喷了出来,早有准备的Loki送那些垃圾直接去了太空,Peter一边喝着Wanda递过来的水一边猛力咳嗽着,就连平时高昂的小奶音都沙哑了不少:“咳咳咳!为什么……咳!这么辣?”
Bucky“当啷”扔下手中的叉子,用“你为什么想要谋杀我”的表情去看幻视。
“我……我还是不太明白人类的少许。”Vision委屈地开口,指了指辣椒罐子,“我擅自理解成了二分之一偏少的量,所以使用了四分之一罐的调味料。”
Peter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捂着喉咙倒在了桌子上。
“我们还是从一些简单的菜肴起步吧。”Wanda对着不安的Vision鼓励地笑笑。
“别拿给我吃。”Loki表示这事没得商量。
8.
在经历过沙拉、点心和鸡尾酒的失败后,Vision找到了他的新爱好,他充当了整个团队的活体咖啡机。
“您觉得如何,Laufeyson先生?”Vision还在Tony震惊的目光中特意跑去问了Loki的意见。
“不错。”Loki对着他举了举杯子,换来Vision如释重负的一个微笑。
Tony审视着这超现实的一幕:“是我的错觉还是斑比和这些小朋友们相处得格外好?”
“Bucky可不是小孩。”Steve在他边上纠正着。
“去掉在冷柜里的那些年,不也是二三十吗,他们差不了多少。再说,他现在脑子不清醒,和小婴儿差不了多少。”
“唔。”看着面前被邪神丢给餐巾擦嘴的Bucky,Steve难得有了一丝妥协。
Thor在后面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
“Boys.”Natasha摇了摇头,拉着Banner路过了。
END.
零点场的蚁人准备,这次穿了嗨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