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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光遇乙女】易感期该怎么办?


  涉及:白鸟/平菇/龙骨/巫师

  

  小学生文笔,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见谅(/_\)

  

  上一篇请走这:平菇篇 

  下一篇请走这:龙骨篇 

  

  

  

  

  巫师   (A×B)

  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一定是巫师,没有之一!

  

 那有让自己的伴侣去跑腿干活,自己却躺在一边悠哉悠哉的着睡觉?

  

   一天天不是让我去采草药,就是让我去熬药,要么就是跑腿送货,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知道的我们是伴侣,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是仇人!

  

  还要承受他时不时的恶...


  涉及:白鸟/平菇/龙骨/巫师

  

  小学生文笔,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见谅(/_\)

  

  上一篇请走这:平菇篇 

  下一篇请走这:龙骨篇 

  

  

  

  

  巫师   (A×B)

  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一定是巫师,没有之一!

  

 那有让自己的伴侣去跑腿干活,自己却躺在一边悠哉悠哉的着睡觉?

  

   一天天不是让我去采草药,就是让我去熬药,要么就是跑腿送货,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知道的我们是伴侣,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是仇人!

  

  还要承受他时不时的恶作剧,巫师这个人这是糟糕透了!

  

  终于在一次送完货回来,你爆发了。

  

  凭什么巫师就可以在旁边悠闲的睡觉,而我就要干这干那的,真是不公平,想着你就打算去找巫师算账。

  

  刚刚到他的门口,你正打算要敲门,面前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只手把你拉了进去,砰的一声房门又被重新关上,还被上了锁,你也扑进了一个充满着淡淡香草味的怀抱里。

  

  你的额头一下子便撞在了巫师坚硬的胸膛上,不禁让你吃痛一声“巫师,你干嘛,又发什么神经啊?”你揉了揉自己额头,心想自己的额头一定变红了,不知道巫师又在发什么疯,突然搞这么一出。

  

  正当你要开启你的怼人模式时,你感觉到巫师不在抱着,而是将你放开,让你逃脱出他的怀抱,这时你才发现巫师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

  

  屋子里的窗帘没有拉开,而是紧紧的拉着,整个房间黑沉沉的,看不到一点东西。

  

  这时你听到巫师的一声叹息,紧接着他好像席地坐下,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地面,在这个空间中发出唯一的声音。

  

  此时的你不用想,就知道巫师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姿势。双腿盘着,一条腿微微的屈起,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随意的垂下,后背随便找着一个东西靠着,整个人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如此,你向着黑暗中唯一的声源走去,边走边吐槽巫师,“不是我说,大白天的你就不能把窗帘拉开吗,整个屋子黑黑的,我都看不到你。”

  

  你不断的碎碎念着,敲击的声音也悄然消失。

  

  从而在黑暗中出现了另一种声音,“亲爱的,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太靠近我~”巫师略微带着轻浮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空间中响起。好像带着一丝诱惑的意味。

  

  不知为什么,你并没有感到羞赧,反而有点生气,甚至有点委屈。你不明白,你只是想关心巫师,关心他现在到底怎么了。

  

  你平时并不会因为巫师的这点话而生气的,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到这句话就是特别的难受,委屈。

  

  眼泪只能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直到承受不住,眼泪顺着脸颊的流下,你的委屈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

  

  “巫师,我只是想关心你,你刚刚不道歉也就算了,那你刚才的那句话又是怎么回事,是嫌我烦了吗?”你带着哭腔的声音发出自己的疑问,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眼泪泪疯狂的流着,就算在黑暗中并不能看到你的眼泪,但是你还是不希望自己这么狼狈,转过身去,你打算先离去,让自己好好的冷静一下。

  

  将要跨出第一步时,一股很大的力气将你重新拉回巫师的怀里,你跌坐在他的身上,动弹不得。

  

  这时,你听到头顶上传来巫师轻轻的叹息声,紧接着他把下巴轻轻的放在了你的头顶上,双手紧紧的环抱着你让你无法逃离。

  

  巫师又将头重新埋在了你的肩头上,一直形影不离的巫师帽,被他摘下,随意的扔到一边。毛茸茸的脑袋轻轻的蹭着你带着讨好的意味。

  

  你不为所动,甚至把头转了过去,房间又重新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我易感期到了,我并不想因为…因为本性就去打扰你…”“所以…请不要不离我,更不要离开我…”巫师缓慢的叙述着自己内心的想法,中间好像还夹带着一点委屈。

  

  你也明白,在这件事情中也有你自己的错,是你一时冲动对他说了那么难听的话,你转过身去,在黑暗中慢慢的找到他的脸,双手捧着他的脸,一脸认真,“我也有错,不应该一时冲动,用气做事,但是我希望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都请跟我说好吗?”“让我帮帮你。”

  

  听到这些话,巫师明显的愣了一下,转而他笑了,很轻的一声,但是你还是听到了。

  

  “好,我一定会的。”巫师在心里这么想着。

  

  “话说,那你现在该怎么办,我只是一个Beta,帮不了你一个Alpha的忙啊。”“你要不随便在我脖子上咬一口吧。”“真的?”“真的 ,比金子还真。”

  

  一双手轻轻的抚摸着你的后颈,灼热的气息不停的挑逗着你的神经,你紧紧的闭着眼,静静的等待着,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感到痛感的袭来。

  

  正当你睁开眼,打算转过去看看时,后颈感到一片,轻轻的像羽毛一样,碰了一下便离开了。

  

 是巫师,他并没有咬你,而是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知道你怕痛,看着你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但看你为了他能够好受一点忍痛让他咬一口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可爱,让他并不忍心这样做,只是轻轻的亲一下。 

  

   你知道他并不会这样做,也知道他知道你怕痛,你们都在为对方着想。只因为因为你们深爱着对方。

  

  

  

  小剧场 

  “巫师。”

  “嗯?怎么了?”

  “你能不能开个灯,或者点个蜡烛也行。”

  “为什么?”

  “因为,你的房间真的好黑啊。”

  

  

  

  

  

  真的要哭死,好不容易写了一千多字,结果忘记存稿,一千多字直接全没了,自己又重新写了一遍╥﹏╥真的,当时天都塌了,不过还好总算是又写完了一篇╮(‵▽′)╭后面的两篇,我会尽快写完的ヽ(;▽;)ノ(也请大家点点爱心和小蓝手(⋟﹏⋞)先谢谢大家了)

  

  

  

  

  

  

  

  

  

木木木木木笙
只是兄弟两个在吵架!!!!!!...

只是兄弟两个在吵架!!!!!!

原因1 

原因2 

原因3 

只是兄弟两个在吵架!!!!!!

原因1 

原因2 

原因3 

蜜糖象限

【橘气】成为画手后,恐同室友的找我约画橘气图“我想试试画上的内容……”

心口不一恐同舍友她X经验丰富定制画手我

我舍友恐同,始终很嫌弃我。可某一天,身为画师的我却偶然接到了她的橘气图单子。而橘气图里的主角,就是我和她!半夜,她对着我们的同人图,做“嗡嗡”的小乐子,于是我猛地掀起了她的被子……

1

我看着单主发来的照片,震惊了一下,因为里面居然有一张我的偷拍照。

“我想约的我和我喜欢的人的‘互动’图……”单主羞涩的发了个小心心,还细心在我和她的图片下标注了,“这是我喜欢的人”“这是我”。

我再三看了看对话框,又看了看她的头像。

心里暗暗发笑,没想到我那极端恐同的舍友,居然对我有这种小心思。

我勾起唇角,转过头去看她。

她和我对视的一瞬,便慌乱移开视线......

心口不一恐同舍友她X经验丰富定制画手我

我舍友恐同,始终很嫌弃我。可某一天,身为画师的我却偶然接到了她的橘气图单子。而橘气图里的主角,就是我和她!半夜,她对着我们的同人图,做“嗡嗡”的小乐子,于是我猛地掀起了她的被子……

1

我看着单主发来的照片,震惊了一下,因为里面居然有一张我的偷拍照。

“我想约的我和我喜欢的人的‘互动’图……”单主羞涩的发了个小心心,还细心在我和她的图片下标注了,“这是我喜欢的人”“这是我”。

我再三看了看对话框,又看了看她的头像。

心里暗暗发笑,没想到我那极端恐同的舍友,居然对我有这种小心思。

我勾起唇角,转过头去看她。

她和我对视的一瞬,便慌乱移开视线,“看什么看,臭女同!”

室友嘴上这么说着,耳朵尖尖却红了。恼羞成怒似的跑上床去,将帘子拉了个结结实实。

看着她可爱的表情,我心中发痒,接着在约稿软件上敲字:“好的宝贝,你想要怎样的姿势呢?”

对面沉默了,显示了许久“正在输入中”,才发来短短一行字:“太太你看着画就行,我……没什么想法。”

“那可不行,作为画师,我一定要对每一幅画负责。”

“这样吧。”我继续发着,“我给你发一些参考图,宝贝看看喜欢那种。”说罢,便甩过去一批花样百出的动作设计。

对面发了一句“我看看”,便再没回复过,可聊天界面却一直显示在线。

我心里纳闷,干脆爬上舍友的床一探究竟。

我坏心思地放轻了脚步,掀开帘子的瞬间,发现舍友正面色潮红地捧着手机,而屏幕上赫然就是我发过去的参考图。

她眼神迷离,夹着被单,小幅度磨蹭着。在我掀开帘子的瞬间,她惊惶失措地黑了手机屏幕,反手把自己埋在被子下面。

“不知道随便掀别人的帘子很不礼貌吗?臭女同!”那声音在我听来,莫名有几分娇嗔。

“抱歉。”我忍住笑意,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胡乱编了个由头:“我想出去接水,需要顺便帮你也接一下吗?”

“不用!”舍友哼哼唧唧地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

我看着对方扑腾着,一只脚丫伸在被子外,一时兴起,我握住了那只小脚丫。

她猛地瑟缩一下,被子里传来轻声呜咽,怒嗔道:“你干嘛!”

2

“我只是担心你受凉。”我装作无辜地眨眨眼睛:“空调温度挺低的。”

“用不着!”她气呼呼地回应,把我赶下了床。

下来后,隔着厚厚的帘子,我又听到了那若有若无的喘息。

最后,我的小舍友单主选了一张对镜play的参考图。

我不禁暗笑——看着傲娇,玩得还挺花。

我恶趣味地将画里的她画得可怜兮兮、被欺负得欲哭无泪,与平时总是甩脸子的那个恐同舍友判若两人。

我将成图发过去后,余光里的小舍友一下子就红了脸,遮遮掩掩地拉上了帘子。

“谢谢太太,我很喜欢!”聊天框弹出来这样一条,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兴奋。

“宝贝,你女朋友知道你会这样约稿吗?”我感到新鲜有趣,不禁调戏起来。

“她……她还不是我女朋友……”对面打字速度慢了下来:“我只是……单方面暗恋她。”

“这样啊。”我兴味更浓:“所以宝贝约稿,只是为了‘欣赏’啊?”

“算,算是吧……”帘子后面的人悄悄探出头来,装作不经意地瞄了我一眼,又迅速收回脑袋:“太太,我这样……会不会像个变态呀?”

“不会呀。”我忍笑忍得辛苦:“不过既然喜欢,宝贝还是尽早说出来比较好哦。”

“才不要呢!”对面突然急了:“太太你不知道,那家伙要是知道我暗恋她,能笑话死我……”

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太多,连忙转移话题:“不过还是谢谢太太,图画得,特别……漂亮。”

说罢,便不好意思似地匆匆下了线。

当天晚上,我还在懊恼问得太多把小舍友吓跑了,就看见人家意外地早早上了床。

随后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该不会是在对着我的图,在试什么奇怪的姿势吧?

忍不住好奇,我偷偷爬上她的床,月光中一双洁白的小脚丫在微微颤抖着,五颗圆圆的脚趾紧紧扣在一起,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微弱的嗡嗡水声从被子里传来。

“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掀起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FN柴北鹦Chabry

是自家世界观里的幻想生物

羽龙:体表覆羽的双足龙。体型不定,从手掌大小到对应现实里的狮子大小都有

世界观内的主要智慧生物是鸟类兽人,也是撰写这些生物介绍的视角提供者


二编:加了一个不是龙的,茸螈(?)

是自家世界观里的幻想生物

羽龙:体表覆羽的双足龙。体型不定,从手掌大小到对应现实里的狮子大小都有

世界观内的主要智慧生物是鸟类兽人,也是撰写这些生物介绍的视角提供者


二编:加了一个不是龙的,茸螈(?)

鹿川

  今天是电影片段延伸p3。

  

  今天是电影片段延伸p3。

  

就爱乱磕别管我辣

【南参】溯洄

*电影原作向,上接电影结局。

*字数统计5w1+,其中包括一辆2w7的(),并且是重要的剧情推进。

*这里只能放排版很鬼畜的阉丨割版本。正确食用方法请直接走ping lun。

*之前放过一版5k3的开头作为试阅,这篇是完整版,顺便修了修开头。觉得似曾相识的朋友们可以自行跳转至【-】开始读。也可以对照之前那版找不同^ ^

*刀or糖?可能需要读者自由心证,其实怎样理解都可以。

祝大家观看愉快~

————分割线——————

南河听见卧室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衣物随动作的摩擦声离他越来越近。黑暗中无法视物,他却能想象到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凭记忆避开凌乱房间里所有杂物的模样。乖...........................................................................

*电影原作向,上接电影结局。

*字数统计5w1+,其中包括一辆2w7的(),并且是重要的剧情推进。

*这里只能放排版很鬼畜的阉丨割版本。正确食用方法请直接走ping lun。

*之前放过一版5k3的开头作为试阅,这篇是完整版,顺便修了修开头。觉得似曾相识的朋友们可以自行跳转至【-】开始读。也可以对照之前那版找不同^ ^

*刀or糖?可能需要读者自由心证,其实怎样理解都可以。

祝大家观看愉快~

————分割线——————

南河听见卧室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衣物随动作的摩擦声离他越来越近。黑暗中无法视物,他却能想象到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凭记忆避开凌乱房间里所有杂物的模样。乖巧,懂事,安静,一如既往。

几乎没有脚步声。这孩子又光脚下地。南河想。待会儿得告诉她下次不许这样,会着凉。

他悄悄翻身,将睡姿调整为仰卧。深海与深夜的寂静中,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南河的呼吸均匀而平衡,好像早已睡熟;参宿呼吸得浅而急促,像期待糖果的小孩,又像急切寻求庇护的小兽。

她慢慢蹭到南河的床边,模模糊糊地看见他平静的睡颜,指尖以几不可查的力度碰了碰他的脸,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于是开始一本正经思考怎样才能在不弄醒他的情况下钻进被窝。刚伸出一只手掀开他的被角,那被子却突然发难,一口将她整个吞入。

“唔唔??”她知道自己第无数次上了他的当。

“给你变个魔术!”南河把她连同裹着她的被子抱到床上,“大变活人!”

“南河!放开、放开我!”参宿咯咯笑着,那被子将她团团包住,怎么都找不到可以打开的地方,一定是南河在上面用了什么小魔法。她一面扭动身体想要躲开南河挠她痒痒,一面软糯糯叫他名字。“南河、南河!”

闹了一阵之后南河终于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像从麻袋里倒出一只小兔子。还没等他重新铺好被子,参宿就喘着气,手脚并用地往他怀里钻。

又能触碰到他了。真好。她模模糊糊地想,心里却仿佛被针尖扎了一下,让她不敢想得更深。

他们紧紧相拥。这张床的尺寸也是奇特,一个人嫌宽,两个人嫌窄,非得是一人依偎在另一人怀中,那才合适。比如像现在,参宿埋头在南河的胸膛前,用柔软的脸颊拼命蹭他,手脚都缠在他身上,好像要钻进他的身体里。

她喜欢、渴求、需要如此贴近他。

 

从第一次拥抱时,她就发现南河看起来精瘦,身上肌肉却很结实。当时她才到他的腹部,鼻梁都被他坚实的腹肌压得生疼,却还是收紧手臂更用力地环住他的腰间。

好奇怪,为什么我的肚子是软软的?事后参宿一边揉着鼻梁一边想。她想起他们刚认识不久时,她差点掀了深海大饭店,南河能在一片混乱中稳稳接住所有的碗碟,一个不落。仅凭身手就能做到如此地步,参宿猜测她的南河不仅会魔法,还会武功。怪不得他的胸口也这么硬。

南河睡觉时不穿上衣,参宿柔软的脸颊贴上他的心口,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就在耳边。他被小姑娘温热的吐息和凌乱的发梢扫拂得有点痒,于是一只手拍拍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勺,试图捋顺她的发丝,像在安抚一只蓬蓬毛发的委屈小狗。参宿感受到他的手掌传来的温热,只是向他怀里钻得更深,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重新获取一点点安全感。

哄了半晌,参宿的呼吸才终于平缓下来。她在南河胸前闷闷地唤他:“南河,南河。”

“我在的。一直都在。”她将耳朵贴在南河的胸膛,那处因他说话而微微震动。他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低了。

参宿不回答。良久,她才继续说下去。

“南河,我做噩梦了。”参宿又往前拱了拱,直到喘不过气也没有停下,“我梦见……你为了救我死掉了。”

她不确定她听到的是叹气还是轻笑,又或者两者都有。南河用力揉揉她的头,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低头对她说:“怎么可能?我可是会魔法的——”他在指尖放出一颗流光溢彩的小星星,黑暗的被窝被照亮一瞬,南河看见参宿的脸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赶紧把她拎出来一些,好让她不至于窒息。

参宿突然失了那温暖的、紧拥着她的臂膀,不甚满意地扭了扭,又去枕他的肩窝,四肢依然紧紧攀着他,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她听到他叹气道:“这傻孩子。”

参宿习惯性地嗯了一声去应他,又马上道:“我不是孩子......我都十六岁了。”

她抬头去够南河的脸,啄了一口他的下巴,好像在确认什么东西。

“南河?”她的声音还是软糯的、怯怯的,一如他们初遇时的天真懵懂。

但其实没等他回答,参宿就已经摸索到了他的嘴唇,贴了上去。

 

他们的第一个吻在打烊后的深海大饭店。

那件事之后又过了很久,深海大饭店终于得到了第五颗星星。南河常常说这可多亏了他,要不是他每天致力于研制创新菜,饭店早就五颗星了。

庆功宴一直开到后半夜。参宿身子弱,一开始还强撑着跟南河一起满饭店跑,后来南河看她困得似乎站着就能睡着,便抄起参宿,横抱着她去无人的后厨休息。

参宿蜷缩在南河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闭目小憩,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双腿随着他走路而一晃一晃。

后厨漆黑一片,南河随意吹了声口哨,几盏小灯才不情不愿地亮起来。借着微弱的灯光,他抱着参宿找了个椅子坐下。参宿被他的胸膛和手臂护住,感到格外安心,想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继续打盹儿,却因为两人的体型差了一截儿,怎么也够不上。

南河对她的小心思心知肚明,把她往上托了托,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参宿的脸颊被南河的头发拂得痒了,想要扭头躲开。南河怕她枕得不舒服,也正低头去看她。

忽然,她的嘴唇不经意间擦到了他的脸。

参宿还没反应过来,却明显感受到南河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托住她大腿的手微微收紧,又立刻放松如常。她马上清醒过来,困意一扫而空,又怕被他发现异样而继续紧闭双眼,装作没睡醒的样子,在他颈边咕哝:“南河……”

希望他不要发现,我的心跳得好快。参宿惴惴不安地想。

“这是谁家小孩儿啊?怎么困得叮叮当当的?”他的语气没有异常。参宿提着的心微微放下来了一点。也许他没发现?也许他觉得很正常?

她胡乱应了几声,又用几乎是撒娇的语气对他说:“南河……南河,我想睡觉了。”

南河拍了拍她的背,轻轻道:“那我们走吧。抱紧点,小心掉下来。”他慢慢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参宿抱在怀里,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黑暗中,南河刮了刮参宿的小鼻梁,嘻嘻笑着说:“小参宿,这些天辛苦你了。庆功宴上,我们参宿才是大功臣。说吧,想要什么奖励?再送你两本绘本好不好?美食教父独家出品,包您满意!”

参宿被他夸张的语气逗得闷闷笑了两声,下意识想去抱他的脖子,却又怯怯地想缩回手,揪住他的衣服。南河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颈边,提醒她:“说了小心掉下去,要是摔坏了,我可不赔医药费!”又将参宿箍得紧了一些。

小姑娘听话地重新抱紧了他的脖子,明明经常以这个姿势窝在他的怀里,但一想到自己刚才无意间做了什么,顿觉脸红心跳,嘴唇发烫。她偷偷睁眼看南河的脸,从她的视角,南河的下颌线格外分明,鼻梁挺拔,薄唇呈现出温柔的弧度。没有刮干净的胡茬让这张俊朗的脸多了几分不修边幅,也使参宿恍然发现自己刚才不慎亲到的应该是他的唇角。

思及此,参宿的内心躁动不安起来。

她对这张脸太熟悉了。从她九岁认识南河起,他就似乎一直保持着这副模样,几年来没有丝毫老去的痕迹。当时的南河化着小丑妆,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生吃小孩的怪叔叔,在关键时刻却如此可靠、温柔。

晴空,烈日,广袤空寥的大海。

海水冲刷去他的妆容后,参宿伏在他肩头小声说:

“南河,你其实,不凶的时候很好看。”

南河一愣,随即用力揉了揉她本就凌乱的头发,说那当然,我也这么觉得。呲牙傻乐了一会儿,又捏捏她的鼻子说:“小丫头,你也很可爱。再过几年长开了,走出去能靓翻一条街!可惜我......”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再说下去。小参宿抬头一脸天真地问他:“可惜什么?”

“当然是可惜那时候你吃不到我做的烤面筋!跟你说了,我可是要环游世界去的!”他笑得灿烂。

“南河......等你回来之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

“......”

她记不清了。

 

参宿盯了一会儿南河的脸,成功地在被他发现前闭上眼睛装睡。她把脸埋在南河胸前,试图掩盖自己微红的脸颊。待会儿要是他问我为什么脸红,我就说可能发烧了。她暗自思忖。

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起来,仿佛脸颊的热丨意沸腾了她的血液,连胸腔中怦怦跳动的心脏都变得滚烫。南河、南河......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你有、那种感觉的呢?

明明一开始,南河在她心里只是一个温柔、可靠、善良、会魔法、很厉害、有点帅、救过自己的叔叔,她总是满眼崇拜与信赖地跟在他身后,有时候还会吓他一跳:“我去!你这小孩儿怎么一声不吭的?也不怕关门夹到你呀?” 一边又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

大多数时间,南河只是牵着参宿的手,领着她到处乱转。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可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其中。发现她走不动或是遇到紧急情况时,南河会把她轻轻扛起放在肩头,或者横抱在胸前,她则是乖巧地抓住他的衣服,同时把自己和他贴得再近一些。如果是在外面的世界,旁人也许会觉得他们过于亲密,但对于参宿来说,接近南河让她感到安全与平静。从她有记忆起,她未曾感受过被别人视若珍宝,未曾像其他孩子那样被允许在一个坚实宽厚的臂弯里安心睡去,除了在南河这里。

她自幼缺少一份能给她安全感的、像样的亲情,却因此而格外懂事、坚强。她不怕独处,不怕只有她一人的房间,也不怕一个人睡去时覆压下来的寂静与黑暗,因为在先前的日子里,即使她害怕,也不会有人保护她、安抚她。但是看不见南河时,她却陷入足以撕碎她的恐惧不安中,不是为她自己,而是害怕黑夜中有什么东西会把他带走,害怕他会悄悄离开。

参宿最终的恐惧,是再也见不到南河。

是以她会在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摸黑下床潜进隔壁南河的房间。

 

她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内心异常忐忑:南河不会把我赶出来吧?

参宿在房门前踌躇了很久,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门。门框拉长了调的吱呀声和她不小心撞掉他桌上东西的声音在黑夜的静谧中格外清晰。

南河睡得浅,哪怕是最细微的响声都可以让他惊醒。他模模糊糊看见门口瑟缩着一个瘦小单薄的身影,立刻翻身下床,问道:“怎么了,小鬼?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梦游啦?”

他蹲下来揉揉她的腮帮子,又温柔道:“睡不着吗?”

参宿嗫嚅道:“南河......我怕黑。”她知道这是个拙劣的借口,又张开手臂作拥抱状,睁着水光闪闪的眼睛,几乎是恳求的语气道:“让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南河看见她清澈纯洁有如初生羊羔般的眼神背后,名为害怕的情绪正暗潮翻涌。尽管那件事之后她并不会再招来丧气鬼,但南河还是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的情绪。

南河把她参宿起来,拍拍后背以示安抚,发现她冻得几乎发抖,暗中怪自己又让她受凉,便把她塞进被窝,随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她冰凉的小手在他掌中暖了半天才回温。南河叹息道:“傻孩子。”

“下次直接进来就好,不用问我。”他用被子把小姑娘裹得严严实实,“也不要大冷天就穿这么点衣服,像小耗子一样大半夜乱窜,不然会被有财吃掉哦。”

参宿嗯了一声,把头埋在他怀里,闷闷道:“南河,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多大的人了还怕黑。”虽是这么说,手上却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正好是两人肌肤相贴又不会感到压迫的程度。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参宿害怕的从来都不是黑暗。可越是熟知她所真正恐惧的东西,他的心脏就越发揪痛起来。

南河听到自己回答:“我不走。参宿,我一直在。”

怀中发抖的小姑娘又动了动,旋即不作声了,呼吸也逐渐均匀绵长起来。小东西睡得还挺快。南河默默想道。手臂被她手脚并用地抱在怀里,像是陷入了一团柔软温暖的云。也许是怕弄醒她,也许是有什么旁的原因,南河没有抽出手,任她的体温和自己的融汇在一处。

他是一个成年人,不会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但对参宿,他又实在拿她没办法。那么善良、乖巧、招人疼的一个孩子,从一开始只敢躲在转角处偷偷跟着他,被他抓住提着她的后领拎起来时一边捂着脸一边从指缝里看他,到现在总是光明正大地黏在自己身边,用一种仰慕大英雄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软软地撒娇说南河南河要抱。南河发现自己越来越做不到拒绝她的请求,尤其是现在......

只是睡觉而已。只是让她能睡个好觉。南河试图说服自己。她还是个孩子,不懂男女之别,她需要一个能让她依靠的成年人。

毕竟在这个世界,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同类。

 

他们形影不离。南河去买菜进货,参宿也煞有介事地帮他拎东西,两人大包小包地走回深海大饭店。她想起小时候电影频道里曾经放过的《这个杀手不太冷》,莫名觉得眼下的情景有几分相似,又难免想到影片最后一死一活的结局而黯然,便问南河有没有看过。

“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南河一边趁她不注意把她背包中的蔬菜都偷偷放到自己怀里,一边随意答道,“结局也不算多坏吧。毕竟那个小姑娘最后活下来了不是?也许还活得不错,我觉得就挺好。”语气倒是轻松。

参宿极少见地没有接他的话。

只是心脏的某处地方莫名泛起钝钝的痛,脑海中仿佛有很久之前的模糊梦境正叫嚣着试图复苏,又立刻被压入那片深不见底的沉寂。

到底是什么呢?

......

她记不清了。

好在阴郁的气氛只有一瞬。水天相接处,一轮红日缓缓坠入汇集的洋流中。灿烂晖光掠过碧透的海面,将翻涌的云抹开成缕缕异色的霞。远处泛着粼粼闪光的,不知是波浪堆卷起的泡沫,还是飞鱼群的翼鳍。

眼前所见,恰是南河画中的一派好风景。

南河在画画时常常把参宿带在身边,有时让她搬个板凳挨着坐,更多的时候是把她揽在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他画深海号上的琐碎日常,画这个世界的斑斓景色和其他天马行空的幻想,但他画得最多的还是他们共赴的奇幻冒险和寓藏于其间的种种惊喜。

他们一同见过海底最绚烂的风光,南河的魔法有排山倒海之势,将途中的险恶尽数化为劫后余生的安然;他们在海天一色的地方跃下,不知去往苍穹或是深渊,却有凌飞般的自由;他们在深海号曾经被几乎完全损毁的船头,与精灵似的水母共舞如画,星河绘成的金沙从指缝淌过,沾染上衣衫;他们相拥于凝固的黑暗与冻结的时间中,问彼此世界的尽头是否也是繁星熠熠。

渐渐地,有些东西的界限被有意或是无心地模糊了。参宿对南河的信任、依赖、崇拜、感激,或是其他种种,在某个瞬间悄悄滋养出教她脸红心跳的东西。

参宿并不知道从何时起,那些朦胧的情感中蜕变出让她甘愿溺于其中的爱。但她记得在那件事后很久,她曾经的梦魇再次闪回。

梦里风雪交加,风暴的中心是一个看不清面庞的身影。参宿的眼睛被猎猎的狂风吹得几乎睁不开,睫毛结上一层冰霜,不知是落下的雪还是口中呵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结。她赤足跋涉在雪地上,积雪下陷没过她的小腿肚,而她却早已感受不到那直入骨髓的刺痛,尽管每一次呼喊都会被寒风灌入肺腔,周身血液几近冻住,却还是一遍遍挣扎祈求着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但对方只是微微回头,她能看见的只有遮住几乎整张脸的凌乱头发和一双满含悲伤的眼睛。

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参宿在梦的同一个地方惊醒。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并非置身于冰天雪地,而是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下意识地靠近那给予她热意的源泉,南河安静的睡颜近在咫尺,她却怔住了。

是南河。

梦里的人,不是妈妈。

是南河。

 

“参宿?参宿?”南河在参宿耳边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大洋呆呢?还睡不睡觉啦?”

参宿一惊,才发现南河已经把她抱回了他的房间,正准备铺床睡觉。“发呆发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拧了拧参宿的脸颊,被指尖传来的热度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烫?参宿,你不舒服吗?”

参宿把脸埋在双手中。唇上的滚烫本应消退了,又因她的胡思乱想而更加猛烈,全身的血液也仿佛澎湃沸腾起来,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呻丨吟道:“南河......”

她的本意是让南河不要再问了,南河却以为是她真的身体不适,腾地站起来,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丨上,语气焦急地哄她乖乖躺下,自己马上去叫医生。

参宿只是抱着他不撒手,用他的衣服下摆遮住脸。

“参宿......?”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俯下身去看参宿。她灼丨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腰间,他越是靠近她的脸,心下的一头雾水便越发明朗起来。

如蜻蜓点水般触碰他嘴角的柔丨嫩唇瓣,而后是发呆时失焦的眼神与脸颊不正常的红晕。如此距离下,他甚至能听到从她胸腔中传来的心跳的震动......

南河瞪大了眼睛,正要去抚摸她头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参宿,你......”

他没能说完的话,被参宿以吻封缄。

 

(为了过审被迫删了一段)


“真够笨的。”南河的声音低沉而略微沙丨哑。

“参宿,接吻的时候要用鼻子呼吸。”他吻在她唇角,“我来教你。”


【-】(走ping lun)


不对。

南河混沌的意识里闪过一丝清明。

不对。完全不对。

他缓缓放下了参宿缠丨在他腰丨间的双丨腿,掀开衬衫的下摆,露出右侧的腰腹。

那处在很久之前曾有一道极深的可怖伤口,触目惊心。初受伤时也没多疼,不过是清晰地感受到皮肉被割开,他下意识地一摸,黏糊糊的深红液体流得满手都是。可能是情况的危急压住了痛感,而那鲜血淋漓的伤处浸入海水时,钻心入骨的疼使他两眼一黑,然而他还是强忍着剧痛,一次又一次地潜入水面,终于捞出了一个命悬一线的小姑娘。

他的动作幅度太大,汩汩冒出的鲜血染红了周身的一片海水。还好这块儿海域没有鲨鱼。他苦中作乐地想着。不过......真他妈疼啊。

南河一向自诩不怕痛。他先前画画磨得手上起水泡、替无良甲方赶稿赶出腱鞘炎、搬砖被砸伤脚、遇到持刀打劫见义勇为结果手臂几乎被剜掉一块肉,他都硬生生忍过来了。一点儿都不疼。他笑嘻嘻地说。

唯独这次,真的太痛、太痛了。

血肉模糊的伤处泡在海水中,南河第一次对“伤口上撒盐”理解得如此深刻。就像皮肉在被不断撕扯啮咬一般,仿佛痛的已经不是那个碗大的伤口,而是牵扯到五脏六腑的神经,疼得他咬紧牙关,嘶嘶抽气。然而看着挂在救生圈上昏昏欲睡的小孩,他还是极力压下痛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别睡啊,我给你表演个魔术好不好?”

所幸最初的几个小时过去后,那钻心的痛渐渐麻木,他猜测可能是他已经适应了疼痛,也可能是失血过多,各种感觉都弱化了。总不可能是因为痊愈了才不疼吧。他虽然乐观,但也不至于傻到如此地步。

.......

 

南河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的侧腹。那处曾有一道被锋利的缆绳桩割开的严重伤口,而现在却光滑得看不出一丝印记,就连疤痕也没有留下。

他如大梦初醒,沉默地从参宿身上起身下丨床,条件反射地去摸口袋里的烟,却摸了个空。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

参宿尚沉浸在刚才的亲丨昵中,疑惑南河为什么突然停下,却发觉气氛仿佛忽然凝结。她看见南河坐在床边,双手揪着本就凌乱的长发,不知在沉思什么,一幅阴郁之色。

“......南河?”她隐隐觉得不对劲起来。

没有回答。

参宿想上前抓住他的衣角,动作却滞涩异常。她睁大眼睛,看着南河缓缓起身,坚定的背影和某个梦境中的他逐渐重合。

“南河!!!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听到参宿声嘶力竭的呼喊,他只是微微回头,她能看见的只有遮住几乎整张脸的凌乱头发和一双满含悲伤的眼睛。

房间的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南河闷着头独自走出去了很远,远到停泊在岸边的深海号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视线中。直到喧闹的交谈声逐渐消失,四周原本鲜亮的色彩暗淡下来,他才驻步。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片段不断闪回,同这里如梦似幻的真实交织在一起,种种思绪像被打翻的调色盘,涂成照不进光亮的黑暗海底。

尘封已久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入脑中,他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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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

腹部的伤口早已没有痛的感觉了,随着他剧烈的动作,那处的血肉又被扯开,他第一次体会到肌肉撕裂的感觉,可是,一点也不疼。

也许又流血了吧。也许,血已经快要流干了。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南河艰难地一只手提起参宿的衣领,让她的脸能露出水面,一只手拼命划水,带着她向救援船的方向游去。

“坚持......就要到了......”

南河的四肢因失温而僵硬沉重,仅仅是向前游去都困难万分,更没有力气再去维持自己的平衡。他在刺骨的海水中浮沉了几个来回,咸涩的海水涌入他的口鼻,气管被呛得火辣辣地疼,又被不慎吸入的液体窒住。

他感到自己在不可避免地下沉,凭着求生的本能勉力挣扎,恍然间真的抓住了那已经漏气的小黄鸭游泳圈。

然而他没有借此将自己拉出水面,而是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向上推去,将她托举出水面,自己则孤身一人坠入那幽暗死寂的冰冷海底。

他已经无法动弹,感官却依然清晰。耳边是湍急的水流声,他透过晃动的海面向上望去,星空仿佛也旋转起来,有两颗星星仿佛格外灿烂夺目。

明黄色的游泳圈逐渐淡出了视线,意识涣散前的最后一刻,他隐隐约约听见参宿喃喃道:

“南河,你看今晚的星星,好美啊......”

他吐出一串气泡,闭上眼,露出一个疲惫却又满足的释然笑容。

她会活下去的吧。一定会。

仿佛有一瞬间,他的灵魂脱离了躯壳,看着自己的肉体异常平静地沉入无边的黑暗中。那道惨烈的伤口还在渗出鲜血,在海水中像是留下了一痕血雾,长相怪异的肉食性鱼类三三两两地循着血腥味啄食他的身体,他并不在意。

就到这了吧。

......

 

听说人死后,魂灵游存于世上,若无强烈的执念,则会渐渐消弭,归于天地。

执念?南河努力地回想自己并不算长的一生。他有吗?

他出生在一个三四五六七八线的小城市,交通闭塞,经济落后,只有自然风景倒是美丽非常。夏天金黄的草此起彼伏,风一吹都晃眼睛;冬天再一下雪,晶莹纯净得就像是画一样。

他离开家乡好多年,童年的明艳色彩早已褪去,有时他会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凭着斑驳的记忆在画布上勾勒那模糊的轮廓。台灯的惨淡灯光晃得他的眼睛有些花了,夜晚的船舱内格外寂静,天花板上的破旧风扇苟延残喘地发出沉闷的嗡嗡声。鲜艳的油画颜料上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将那副未完成的作品撕下,随意扔到他用来放废稿的角落中,转而拉开有财存钱罐下面的小柜子,清点里面并不多的钞票。

最近的收入都还不错,看来扮小丑拍合照这招真的有用。不然光凭着卖绘本挣得那几个钱,估计连下次的船票都混不上。

《北戴河之歌》的欢乐旋律将他拉入模糊的思绪中,他渐渐分不清自己真正思念的到底是那个渺远的小镇,还是不必承受生活重荷的童年,又或者是年少的梦想家孤注一掷的勇气。

南河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无关现实的想法甩出脑海。小丑妆的颜料已经干了很久,刺得他脸上的皮肤微微发疼。像往常一样,他决定先去甲班上抽根烟,再回来洗脸睡觉。

如果家乡不算是执念,那她……算是吗?

也许吧。

他们本应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阴错阳差下,他们的命运却被死死拧成了一股。

如果说翻过护栏跳入海水中救她是凭着本能的善良,和参宿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却越发心疼怜爱起这个蔫头巴脑的小姑娘。

南河刚从水里把参宿捞出来的时候,又气又急,没忍住骂她小屁孩没事跳什么海,听她小小声地不住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又后悔自己不应该对这种情况下的孩子发火。

这小孩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

本应该是花一样的年纪,她却像一颗即将熄灭的星星。他们的眼神无意间汇合时,南河分明看见了她这个年龄绝不该有的落寞和枯寂。

他不解,眼前的小姑娘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南河深深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他拙劣的魔术和哄小孩的把戏奏了效,又或者是他的陪伴本身让小女孩感到一丝宽慰,南河渐渐从她的口中了解到一点她的过去。

她的话并不多,他却完全能够感同身受。独自一人在生活的泥淖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同样饱尝被所有人漠视、被世界遗弃的滋味,也总是在痛苦挣扎的时刻勉力挤出违心的笑容去取悦别人。纠缠参宿不休的梦魇披上一层并不精细的伪装,在南河的梦中早已重现过无数次。

四周除了一望无际的海水还是海水。在其中,他们像是两座孤岛,却因互相依偎而连成更辽阔的陆地。

偌大的天地间,他们仿佛是彼此唯一的同类。

恍然间,他真的从参宿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个无助的、绝望的、挣扎无果的他。只不过他比小姑娘年长,也比她更早地习惯于敛起苦痛,努力在一地鸡毛的灰暗现实中踽踽独行。

......可就算是这样自顾不暇的我,也妄想能护你一程啊。

南河被海水泡皱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发顶。

“傻孩子,这些真的......不是你的错。”

被囿困于死寂的海面,他能为她做的实在有限。他自创的小魔术可以防止她在失温时一睡不醒,夸张的表演也能让她郁郁寡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他与她分享自己的梦想,希冀在那孤寂的眼瞳中燃起点点光亮,但这些还都不足以成为疗愈和救赎。毕竟,他无法介入她正经历的种种境遇,说到底,能真正拯救参宿的,只有她自己。

若是能再陪她走过一段路,也许就能看见她在之后人生中的自救,度过漫长的一生。他想要亲眼见到参宿的脸上绽放出真心的笑容,可是他不能。

参宿,我只能送你到这了。

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

 

也许不算是执念,只是生命尽头的遗憾吧。

南河盯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他的魂体已经开始随着意识一同崩解。他不确定是自己化作了万千晶莹的碎片,还是滚滚的死寂黑暗将他吞入。

总之,他正处于一片虚无。

......吗?

四周的深邃黑暗忽然急速流转起来,明明没有任何实体的参照物,南河却感到自己猛地被一种近乎恐怖的巨大力量所裹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像发了疯一般,拼尽全力地撕扯着囿困住他的无形禁锢,即使颠覆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不过是一缕虚弱的游魂,早已没有活人的肉体知觉,但还是在强烈的颠簸失重感下一阵阵地晕眩,头痛欲裂。

这到底是要干嘛......南河强行忍住反胃的欲望,暗自腹诽。再说了,这怎么可能出得去,我死都死了......

他模糊的想法还未成型,那天旋地转的感觉却一下子消失,突然迸发的刺目光芒取代了混沌的黑暗,然而只有一瞬。他反射性地抬手挡住眼睛,周围又熄暗了下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短暂的幻觉。

南河喘着气,尽管仍然头昏脑涨,但所幸意识逐渐聚拢清晰起来。他很快发现自己身下竟然是有实的地面,虽然周围依然漆黑一片,但他敏锐地发现远处依稀有点点微光。

他能触摸到自己的身体,各处都与他生前无异,也没有要消散的迹象。

什么鬼。我这是在哪。

不对,我自己不就是鬼么......

南河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头查看自己的右腹,却没发现记忆中的伤口,顿觉事情诡异荒诞起来。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一头雾水地向那片光亮走去。

 

走进之后他才看清,那闪烁着昏暗光芒的是几幅模糊的图片,仿佛因时间久远而有些泛黄,像是老照片的质感。他摸了摸下巴,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那图像上的人竟自己活动了起来。

每一张照片都讲述着一个被尘封已久的故事。南河一幅一幅地看去,从小女孩三岁生日时妈妈唱的歌,到女孩的父母吵架,她恐惧地把自己缩在卫生间里,再到母亲离家,父亲再婚,从弟弟降生的一刻起,她开始被边缘化,像是这个家庭里多出来的拖油瓶。不合脚的新鞋、夺回被抢走的东西却被呵斥、冒着滂沱大雨独自回家、被用力关上的心理咨询室大门......小女孩的脸被刻意模糊了五官,应该和她不离身的那件红卫衣一样,是她把自己隐藏封闭起来的手段。

南河心中隐隐有了预感。果然,最后的一幅图上赫然是天狼星号。尴尬的家庭合照、被遗忘的生日、掉在地上的折角画册、被冲上甲板的濒死的鱼,那些苦涩的、鲜活的、不为人知的碎片,都以她翻过护栏纵身一跃的决绝背影作结。

然而故事并未在这里结束。后续的画面支离破碎,只有不连贯的片段,像是还没来得及加工组织的样子。他隐隐约约从她眼中看见自己的脸。画着夸张微笑的小丑妆已经花了,红色颜料顺着眼窝淌下,倒像是两行血泪,有些惊悚。

靠,原来我当时这副德行。最后也没给她留下个好印象。

南河倒是不担心参宿被吓到。他对色彩敏感至极,立刻就发现了参宿的记忆中微妙的变化。先前的画面中,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凝重的冷色调,又像蒙了一层霾,看上去灰蒙蒙的;在海上漂流的短暂时光中,她眼中的画面却渐渐多了那些饱和度极高的明艳颜色。当他绘声绘色地给她讲起《深海大饭店的传说》时,色彩的纯度更是达到了顶峰。他的脸上涂满颜料,面容疲惫,在她的眼里却与绘本中神采奕奕的南河船长逐渐重合,连五官的细节都完全一致。

南河猛地想起自己在这里的穿着,正是那魔法船长的蓝西装、黑领结和红色针织衫。

远处好像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南河听不真切。那一阵混乱过去后,周围都安静下来,只有医疗仪器并不均匀地嘀嘀作响。

画面的最后一刻定格在奄奄一息的小女孩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唯一的陪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发疯般地四下寻找那熟悉的身影。她拼命向他伸出手,想阻止他的下沉,却终究没能抓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坠入海底的黑暗。他分明听见了她崩溃绝望的哭叫:南河!!!别走!!!......

他心下了然。原来是这样。

 

 

听说人死后,魂灵游存于世上,若无强烈的执念,则会渐渐消弭,归于天地。

南河生前的种种念头,不论是对家乡的思念、艺术梦未能实现的遗恨还是想让女孩活下去的期盼,都还没有强大到足以让他继续留在世间,他也本以为自己会像绝大部分走到生命尽头的人一样,寂灭为无人可知的虚无。

可如果,有人的执念是要他回来呢?

南河没想到他们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一天两夜竟会滋长出如此深刻的羁绊,能够强行突破生与死的界限,将他从消散的边缘带回。

也许是被参宿濒死时爆发散逸的意识所影响,又或许是她想要再见到南河的愿望过于强烈,总之阴差阳错下,他的灵魂被卷入了参宿的梦境。

......说是梦境也许不太贴切,因为这里尚是一片死寂,如同荒芜的废墟。偌大的精神世界只是充斥着空洞的黑暗与无助的压抑感,令人毛骨悚然。

原来,这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模样。

南河蹲坐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不曾入过谁人的梦,只是本能地知道,一个孩子的梦中绝不应该是这般绝望的图景。

他忽然很想抽根烟,竟真的从那西装口袋中摸出了一包。把烟捏在指间时才想起自己没有打火的东西,悻悻地打了个响指,却震惊地看到自己的指尖迸出几颗极亮的火星。

南河瞪大了眼睛。像魔术一样。

不对,是魔法。南河船长有魔法。

他神情一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思索了片刻,他伸出手指在黑暗中一抹,如愿横空留下了一痕明艳的色彩,曳在混沌不清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璀璨夺目。

他又信手涂了几笔,映得他所处的一方天地明亮起来,落下金灿灿的发光粒子,倒真有几分如梦似幻的感觉。待那缤纷的颜色逐渐充斥整个空间,昏沉的黑暗被驱散殆尽后,天幕缓缓流动起来,像极了他在人间见过的霞光流转。

南河眼前一亮。

也许,他能为深陷混沌中的参宿编织一个浩荡瑰丽的美梦。

 

受过原生家庭的创伤,又亲眼目睹身边人死去的参宿需要一个能够在潜意识中帮她克服恐惧、又能与现实接轨的梦。

因此,南河绘出了七彩的洋流以代替诡谲汹涌的海面,汇成一股奔流向天地尽头喷薄而出的红日。

他相信她也喜欢深海大饭店的故事,否则不会让他以南河船长的身份出现在她的梦中。于是,庞大雄伟、精繁复杂的深海号潜艇平地而起,威风凛凛。

色彩缤纷的鱼灯、餐厅的彩玻璃舷窗、萨摩耶“微笑服务”的海报......为了让这个世界更丰满,南河几乎复刻出了所有他认为有用的细节。

比起塑造一个完美的乌托邦,他更希望参宿能够透过梦境重新认识现实,好早日接纳并回归真实的生活,便在几个关键人物或者说是动物身上做了微妙的对应。他将参宿的弟弟变成了一只试图与她分享自己最爱的彩色糖球的小海獭,会默默给予她关心,但从不把爱说出口的海豹阿花象征着她的新妈妈。南河甚至强忍住上去揍人的欲望,将她那个脾气暴躁、冷血偏心的父亲美化为了刀子嘴豆腐心的海象老金。

带着参宿赋予他的魔法,南河为她筑出了前所未有的斑斓异梦,比星河更灿烂,比童话更虹彩。他画得如痴如醉,仿佛灵魂也在这绚烂之地翩然起舞。

此处暂时只有他一人,但他渐渐发现,这个世界中竟然自发地悄然滋生了些......别的东西。

南河蹲下身子捞起水里漂浮的一大团头发,挠了挠头。

虽然说画画会秃头,但也不至于掉的这么多吧?况且早上洗澡之后明明有好好清理浴室......卧槽这是什么???卧槽怎么还有眼睛???

他被吓得一激灵,直直仰进了水里。那一团不可名状的头发眼睛嘟噜嘟噜地游了上来,黏糊糊地蹭他。

......好诡异。

不过,这应该是参宿根据她妈妈离开时的侧脸想象出的吧。要不是南河从她的记忆中看到过这一段,他真要以为这小姑娘有什么克系的小众爱好了。

看来她的心中始终有这样一个疙瘩。不过,它的出现至少说明了参宿的灵识正从混沌中苏醒,在潜意识中和他一起构建这个梦。

总之,是好事。

南河找了个痰盂,把那被参宿称作海精灵的东西塞了进去。既然它是参宿的执念幻化出来的,他自然不敢简单粗暴地把它灭了,也不敢放任它在这个世界里乱窜。不过......

哎嘿,既然是疙瘩,那不如用来炖疙瘩汤吧。

 

除此之外,参宿构想出的东西都还算人畜无害。比如存钱罐变的小猫有财,海上漂来的巨型小黄鸭游泳圈,和绣着漫天星空、与他生前穿的小丑服极为相似的彩色毯子。

总算是没再塞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他可不好把剧情圆回来。

南河想,这应该会是一个关于奇遇与冒险的故事。迷失的小女孩误入了异世界,她的负面情绪会变成可怕的大反派,想要将她吞噬;而他则是英勇的魔法船长,带领她战胜种种困难险阻,最后成功护送她到达梦境的出口。途中那些似曾相识的场景和人物会让小女孩重筑对现实的看法,从中汲取活下去的勇气。最后,将要去往不同世界的两人会笑着告别,约定好来日再相见吧。

虽然他早已知道不会再有下次再见了。在他的计划中,这场大梦会在参宿做好迎接现实的准备时分崩离析,他的灵魂也将随着梦境的瓦解而再次消散。参宿对他的执念会永远沉眠于她不复黑暗的精神世界,在记忆中悄然淡去。

也许以后的日子里,她会在午夜梦回时拾起那些闪闪发光的碎片,却记不起它的意义,而这正是南河想要看到的。参宿要带着他倾洒于她的微光前行,忘掉她曾经所处的黑暗,忘掉那场意外与创伤,也忘掉他,忘掉那个死去的人。

她将获得新生。南河由衷地为她高兴。

 

 

梦境的搭建已经接近尾声,南河翘着二郎腿,托腮在工作台前发呆。

这个房间一比一复刻了他从前的住处,真实得让他恍惚。有财跳上桌子,呼噜呼噜地蹭他的手,他才惊醒过来,意识到这不过是一个梦境。他凝神谛听,心电监护仪的嘀嘀声最近愈发平稳。

也许是时候了。

南河把参宿妈妈的歌教给了海精灵,随后把它放了出去。小黄鸭救生圈已经在深海号前方不远的海域中等候多时了。

他又悠闲地画了一会儿动画,听到大厅传来一阵骚动,心里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把有财搭在肩上,走出房间点了根烟。

他们的梦,将从这一刻开始。

 ————————————

 

都说万事开头难,南河却发觉结尾比开头难得多。

此刻的他已经走出深海号很远,正独自蹲在冷风中,头痛欲裂、心乱如麻。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待得太久,以至于那些曾经鲜活的记忆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模糊不清,恍若隔世。

......不,是真的隔世了。

原本明明一切都按部就班地按照他的计划发展。他收留参宿,帮助她融入了深海号这个大家庭,用魔法打败了丧气鬼,一同去往深海之眼。

他也如愿看到了参宿在绝境中的爆发。面对滚滚而来的红色浪潮,她不再任其将自己吞噬,而是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不怕你们”,挣扎着抓住了那不断旋转的舵。南河挂在深海号的外壳上,看着她坚毅的背影,心中欣慰万分。

深海号终于冲破了层层禁制,抵达深海之眼。四下一片光明辉煌,金沙飘散,像银河的碎屑落入天池。远处是洋流汇成的彩色旋涡,轮回不止,生生不息,这对于她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南河知道,这已然是大梦的尾声。他本应悄悄绕回船舱,在参宿沉醉于绚烂美景时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笑吟吟地告诉她:这里是她单程船票的终点站,欢迎下次光临。如果她愿意,帅气的南河船长可以请她跳一支舞。她也一定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切不过是梦中的仙境,像击败了巨龙的爱丽丝一样,主动从兔子洞中回到现实。

真实世界中,他们的最后一面是残酷而令人心碎的,至少在这里,他能给她一个美好的告别。

然后幕布落下。

设想是丰满的,只是南河忽略了唯一的变量:参宿。

“南河,我们到了......”她扶着舵,吃力地站了起来,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颠簸中缓过来,跌跌撞撞地四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因为头晕而狠狠地摔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来。

“南河......南河......?”

南河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对劲。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现在出现在参宿面前,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南河隐去了身形,在一旁看着她。

恐怕这场告别要比他想象中的困难得多。

参宿没有得到回应,一下子恐慌起来。她挤开面面相觑的船员们,发疯般地冲进南河的房间中,柜子里她的手机正在震动,界面上显示是妈妈的来电。

那是南河急中生智想出的补救办法。参宿就算不愿意离开梦境,也一定想见到妈妈。或许妈妈的呼唤能激起她回到现实世界的欲望,从而让她从梦中醒来。

可参宿只是扫了那手机一眼,便继续在房间中寻找南河。她绝望地哭喊着他的名字,把他本来就凌乱的床铺翻了个底朝天,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仍一无所获。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一遍遍重复着。不是真的......

可是哪里都没有他。参宿呆呆地怔在原地,腿软到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只能跪坐在地上,又忽然发狂似的,抱着头失声尖叫。

南河瞳孔骤缩。

他看见参宿的表情流露出濒死的痛苦,她的身体正逐渐崩解消散,化作点点碎片,连带着周围的事物都陷入混沌。沉寂了许久的心电监护仪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一连串的嘀嘀声像是催命一般,即将连成一条直线......

 

“参宿!!!”

他抱起她小小的身体,惊魂未定。仿佛再晚一步,她就要永远消失在自己面前。

参宿在他怀里喘着气,格外虚弱的样子,却还是固执地伸出手拽住他的衣领,泪眼朦胧地说南河我好怕,不要离开我。

南河心中莫名泛上一股愧疚。他本以为参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有了回到现实的能力,但看来是他操之过急了。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离别竟对她来说如此致命。

怀里的小姑娘还在发抖,温热的吐息洒在他胸口的白衬衫上,有点痒。他安抚地顺了顺她的背,静静地等她的呼吸平缓下来。令他心悸的嘀嘀声逐渐均匀,他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没事就好。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多试几次,总能成功的。

于是深海号上的平静生活还在继续。

那场变故之后,参宿愈发黏着南河了。出于某种补偿的心理,南河默许了她对自己过分的依恋,任她缠着自己。

他狠不下心拒绝孩子对于年长者天然的依赖与信任,也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参宿的心智会渐渐成熟起来,褪去孩童的稚气,不再把他作为唯一的依靠,就像子女长大后会脱离父母一样。届时,将她送出梦境应该会变得容易一些吧。

就当是为了帮她更好地过渡到现实。南河这样说服自己,暂时搁置了要结束这场梦的念头。

再说了,这不正是他为她编织这一切的初衷所在吗?

 

然而,越是凭着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南河越是无法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他不愿也不敢承认,自己其实也潜藏了一份私心。

他跃入大海救下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小女孩,全靠一腔热血与本能的善意。她的遭遇令他扼腕叹息,她曾经历的苦楚他都感同身受,仿佛心脏中有一块沉寂多年的柔软被猛地触动,而他将此理解为年长者对后辈的疼爱。

是以南河在之后更久的相处中,用这般蹩脚的解释去掩饰自己的每一分情感波动,任何稍有逾矩的想法都会被他强行压下。

激涌的海水即使被刻意隐藏,却还是会尽数化为滚滚暗潮,渐渐地浑浊不清。是心疼,是怜爱,是救赎,是保护欲,是灵魂与肉体的依偎,是两颗孤独星星的彼此靠近。糅杂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复杂得连他都无法辨明。

他不确定参宿是否也曾如此纠结踌躇过,但他也不至于迟钝到对她的小心思毫无察觉。南河不敢深想若是参宿真的对他怀藏有那种感情,会有何种严重的后果,因为这也许意味着她将永远溺于梦境。所以他只是心怀侥幸地期望她不过是依赖成年人的小孩,又或者是错把感激与崇拜当成了爱。

但是他早该知道的。无论是他一厢情愿地相信,还是他惯用的自我催眠与洗脑,都对改变现状起不到任何作用。

事态的失控大约是从那个擦过他唇角的吻开始。他不会承认那一瞬间的奇妙感受,像是蝴蝶轻薄的翼轻轻掠过脸庞,血液仿佛瞬间凝结而又沸腾。若是参宿尚存一丝清醒,一定会发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之后的事情如此突兀却又顺理成章。南河想,他本可以推开参宿的索吻,可他却发现拒绝她竟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于是他第无数次地放任了她过于亲密的举动,甚至以更过分的方式去回应她。南河记不清参宿的手脚是如何缠上他的身体,他们有多么贴近彼此,只是感到积攒了太久的炽热情绪正突破层层禁锢,喷薄而出。

他独自吹了一夜的冷风,那温热的触感却仿佛依旧残存。

南河盯着自己颤抖的手。那双手有着参宿赋予的魔法,能劈开大海,也能绘出美梦。可纵使再厉害的魔法,也改变不了爱。

南河船长在这个世界无所不能、所向披靡,却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他突然想抽根烟,手伸进口袋却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为了不让参宿吸二手烟而早就把烟戒了。

他闷闷地坐了一会儿,直到远方的天际隐隐露出一线白光,沉寂的海面被晨曦唤醒,才缓缓起身,向着和深海号相反的方向摇摇晃晃地走去。

 

 

他们已经在这个世界迷失得太久了。久到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来意,也忘记了归途在何方。

南河本是一缕游魂,不过是因为参宿的执念才被卷入梦境中;而参宿早应回到她的世界,却偏执地迟迟不愿醒来。

这里是参宿的梦,若是她硬要留下,南河也无计可施。毕竟参宿才是他一切魔力的源泉,他的魔法再高强,也做不到违背她的意愿,将她送回现实。

不过......

如果我不在了,她也许就不会留在这里了吧。南河想。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行此下策。倒不是因为害怕自己的灵魂走向寂灭,而是担心她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他的打击。他曾尝试过几次和她告别,但均以失败告终。南河本以为时间会让她放下对自己的执念,转而认清现实,但他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羁绊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深厚,再也无法割断。若是强行剥离,想必是撕心裂肺的吧。

......虽然痛苦,但那是唯一能将她从梦中唤醒的办法。

南河做不到让参宿因为自己而耽溺于美梦中。他爱她,也想能陪着她一起走下去,但绝不希望以牺牲她的一生为代价。如果说之前构筑这个梦境是南河为了激起昏迷参宿的求生欲而不得已,那么现在的她分明还有选择的余地。不论梦中的世界有多么斑斓、现实中也许是灰暗甚至漆黑的,她也理应选择回到真实,而非贪恋于虚幻的美好。

所幸他醒悟得还不算太晚,一切都尚有补救的余地。

 

 

南河先前精心设计的几个出口都因计划失败而被废弃了,但他深知还有一个方法能离开这个梦境。

再宏大的梦,也只不过是围绕核心地点而展开。从梦的中心到周围,场景会越来越单薄暗淡,直到一切光亮与色彩都消失,世界重新归于死寂的黑暗,那便是梦的尽头,也是他将去往的地方。

梦的边缘与她的意识域相接,外界的信息从此处流入。在梦境创建伊始,南河曾为了确认参宿在现实中的生命体征而多次来到过这里。心电监护仪的嘀嘀声是平稳的,依稀夹杂着她轻浅的呼吸声,南河松了一口气,心想也许是梦的安抚和保护作用起效了。

而这次,他来到这里却是为了离开。

南河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部,依旧带着海风特有的咸涩。他几乎不敢去想参宿会对他的突然离去作何反应。她会崩溃吗?会抓狂吗?会颠覆整个梦境来寻找他的踪迹吗?他想,参宿也许最终会理解他的苦心,明白自己已经在这场大梦中停滞了太久,也会理解南河的不辞而别是他正拼尽一切试图将她托举出现实的海面。

想到参宿,南河的心中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酸胀。那股掺杂了种种不纯粹的复杂情感窒住喉咙,即使在这种时刻,他依然无法将其说出口。

只是南河突然很想对参宿说一句对不起。可在永远的分离前,一切语言乃至行动都如此苍白。

就到这儿吧。他要走了。

......也许是真的没有下次再见了。

 

 

南河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多远,却仍未到达尽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下的梦境所覆盖的领域已经比他最初所创造的一方天地要大了不少。

他猜测,这也许是因为参宿的意识已经从创伤中恢复,并逐渐成熟完备,足以提供维系这个世界运行所必需的复杂精神活动。

可即使是这样,这处梦境的规模也似乎大得不可思议了。

南河深知任何幻梦都无法避免地有其边界,因此并未多想,只是一味的走着。果然,前方还未被晨光照亮的天空爬上了几道狭长的裂痕,如同蜿蜒的白色闪电撕开了幕布;周围的时空仿佛微微扭曲,构成物质的线条也变得粗糙单调。零碎的不规则色块取代了细节真实的构图,静止在空洞的白色背景上,像一幅还没来得及完成的拙劣画作。

这里似乎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南河想。

他已经完全走出了参宿斑斓的梦境,正处于纯净的一片空白中。重力仿佛也在此改变,他隐隐有头重脚轻的眩晕感,却没有因此而停步。

不远处就是他即将归入的寂灭吧。但他并不害怕,反而因之而释怀。

南河稳稳地走着。

一步、两步。

......

 

南河倏地睁大了眼睛。

他分明看见那纯白的虚空中泻出细碎的闪烁粒子,毫无规律地飘荡在四周,又渐渐汇集成几股璀璨的色彩,填回那渐渐浮现的轮廓中。展现在他面前的,依旧是停泊在码头的

深海号在晨雾中的剪影。依稀可见船上员工们正忙前忙后,食客们熙熙攘攘,厨房显然早已开工,浓白的炊烟正袅袅升起,一派充满生机的景象。

他脚下一实,失重感也随之消失。他本应感到真切,却越发觉得荒诞诡异起来。

熟悉的梦境,正在他面前重构。

可他明明去往的是这个世界的尽头,又怎么会回到原点?

不祥的预感涌上南河的心头。他不敢深想,强迫自己忘掉那可怕的想法,稳住心神,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可无论是哪个方向,都会指向同样的结局。仿佛虚幻与真实的边界被有意地抹煞,就连世俗生活中时间的概念也不复存在。死去的过往、鲜活的当下和不曾发生的未来,统统汇入这场没有尽头的幻梦。

不必抬头,南河也知道:深海号正重现在他的面前。烈日高悬。刺目的阳光晃得他眼花。盛夏的正午自然是灼热的,他却如坠冰窟,额间的冷汗顺着脸颊淌下。他从未感到如此无措过。

该死。他早该想到的。

过于庞大的世界规模说明参宿的精神力量早已远超他的想象,医疗仪器声音的消失无疑意味着与外界的彻底割裂,周而复始、永无尽头的场景只能用一件事来解释:

参宿闭合了这个梦境。

 

 

南河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深海号的了。他只知道一件事:他想要、必须、需要立刻见到参宿。

可是届时,他会对她说些什么呢?

南河一向不善于使用指责的话语,她只会因此而更加封闭自己,就像从前面对她的家人时她做的那样。质问同样是不合适的,那对于经历过太多不公的她来说过于残忍。况且那也于事无补。梦的内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随他们的心意而呈现出不同的面向,但构成这个世界的更为基础的东西却无法轻易被改变。一旦发生变化,其结果往往是不可逆的。

而他的魔法虽然可以劈开将他们吞噬泯没的大海,却无法冲破在她的意愿下固若金汤的梦境。

南河不是那种会把所有过失都推诿给小孩的懦弱成年人。他其实并不怪罪参宿,因为他深知那真的不是她的错。是他给予了她太多留恋于梦中的理由,无心疏忽或是有意放任了她朦胧情感的引导,为她铸造了一方如桃源般美好的幻境又试图将其收回销毁,才会使事态发展到无可挽回的程度。

只是南河真的没有想到,参宿会为了能够留在这里而做到如此地步,竟能生生扭转这个世界的规则,化去一切一切会打碎美梦的可能,也封死了自己的所有退路,窒息于永不复醒的梦境却甘之如饴。

可她本能够拥有漫长完满的一生。她的未来,不应搁浅在虚无缥缈的幻象中。

可参宿偏偏那么做了。她几乎是毅然决然、义无反顾地扑向他,即使一同坠入那万劫不复。

而他,作为这场大梦最初的缔造者和她执念的源头,理应对此愧疚自责,就像他现在所深深感受到的那样。

南河也许的确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但同时他也明白,这种一度成为参宿心结的情绪在当下无异于把薪助火。作为一个理智尚存的成年人,南河很清楚现在的最优解是放下对于这件事的芥蒂,直面横曳于他们之间的炽热感情,接纳眼下并非现实的“现实”。

毕竟参宿想要的,也只不过是这些而已。

可是他,真的能做到吗?

......

 

 

......

暴雪,狂风,凝结的白霜。

背后远远地传来渺茫歌声,空灵而悲切,像是在呼唤迷失的孩子。

好熟悉的旋律......究竟是在哪里曾听过?参宿不记得了。

然而她没有止步,只是固执地一步一步踩着积雪靠近那个高大瘦削的背影。她赤裸的足踏过被半埋在雪地中、几乎完全漏气的小黄鸭游泳圈,脚下为之一顿。

快醒醒......

是谁在说话?

参宿顶着狂暴的寒风,大片的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耳边分不清是呼啸的风声还是沉闷的水流声,她发觉自己像是在冰川中逆流而上的一尾鱼。

快醒醒......

肩膀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拉住,向后拖拽。参宿拼尽全力试图挣开,全身的肌肉筋骨仿佛都因这截然相反的两股力量而被撕裂,她痛呼出声,挣扎却没有因此而减弱分毫。

快醒醒......

杂乱的脚步声。中年男人颤抖的声线,女人长长的哭泣,某种冰冷仪器不知疲倦的嘀嘀声,还有不知谁人发出、也不知因何而起的沉重叹息,混乱不堪。好吵、好吵......

快醒醒......快醒醒......

参宿终于爆发出一股非同寻常的力量,尖叫嘶吼着挣开了看不见的束缚,向着那逆光的背影一路狂奔。还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可以够到他的手——

......

快醒醒......快醒醒......

 

 

南河推开房门,在一片昏暗中看见参宿正伏在他的工作台上,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像是熟睡的样子。

房间里显然还没有热到能让她只穿一件单薄衬衣的地步。南河从床上找出一条毯子,轻轻地为她盖上。凌乱的床褥提醒着这里不久前曾发生过什么,思及此,南河脸上微觉一热。

他原以为自己的动作已够轻柔,然而还是把参宿弄醒了。她因突然的触碰而颤抖了一下,肆虐的梦魇被披在身上的柔软织物而抚平。头脑仍是一片昏沉混沌,却条件反射地去抓南河的手。她浑身冰凉,又从包裹她手掌的热度中逐渐回温。

南河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参宿,怎么这么冷。”

他将她整个儿抱起,揽入怀中。参宿乖巧地缩成一团,头靠上他的胸膛,终于不再颤抖了。

一反常态地,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搁在桌上的投影仪仍在自顾自地播放《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电影的音量并不大,轻易地被他们的呼吸和心跳盖过。

漫长的缄默。

半晌,他们同时开口了。

“南河......”

“参宿......”

南河停顿了一下,摸摸她的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参宿深吸一口气,语气异常平静。

“南河,你都知道了。”

不论她指的是梦境结构的悄然改变,还是她对他的心意,南河都心知肚明。

这一次,他没有再逃避,只是将怀中的小姑娘抱得更紧,低低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参宿,不要再说对不起。”

因为那真的,不是你的错。

 

南河听出参宿抽气声音的不寻常,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从自己胸前抬起头,却看到她的泪水已经淌了满脸,连脖颈都沾湿一片,浸满了泪的长睫毛像被打湿翅膀的蝴蝶翅膀,低垂着发抖。他慌乱地用拇指擦去挂在小姑娘脸上的泪珠,却还是止不住她的哭泣。

“谁家的小孩儿哭成这样啊......脸都哭花了。”南河好声好气地耐心哄她,“参宿要变成小花猫了,是不是?嗯?”

他把她往上抱了一些,让她趴在自己肩头,一只手托住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但这样一来,参宿潮湿的呼吸尽数落在他的颈边,他的发尾被她的泪水打湿,说实话有些痒,可他不能躲。

参宿环住了他的脖子,在抽泣的间隙中,仿佛是自言自语地呢喃:

“南河......我好想你,你不要走。”她顿了顿,像是哭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道:“......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分明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茫然无措。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在呢么。”南河摸摸她的头发,心中却越发酸涩起来,强装平静地安抚她,“这么怕啊?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可是你说过你不会走的。你明明就、说过......”参宿打断了他,哭喘得厉害。

南河捋她发丝的动作愣住了一下。原来那晚的话,她都听见了。

“......南河,我只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南河,我好怕......”

她真的好怕,怕再一次失去他,怕不会再见的再见,怕一切没有他的地方,怕从梦中醒来仍是孤身一人。

她喘了两口气,双手抓紧了南河的背,短短的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肌肉中。

“南河......只有你、我只要你......我知道你也、也是爱我的,对不对?......”明明是支离破碎的剖白,参宿却感到自己混沌的大脑愈发清晰起来,哭泣的欲望被另一种灼丨热的悸动取代,她不等南河的回应,发狠般地咬上他的脖颈,又细细地舔丨吻起浅浅的小牙印。

南河一震,却没有推开她,只是任她发泄。他抓住她肩头的手渐渐用力收紧,却在让她被捏痛之前停下。他无暇顾及自己的呼吸竟如此粗丨重,微微颤丨抖着,仿佛在隐忍什么。

参宿挣开了箍住她大丨腿、托举起她的有力手掌,膝盖不经意间擦过了她本不应该触碰的地方。他们同时一怔。

“参宿,你......”

面对这样的参宿,南河发现平时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此刻却变得如此艰涩。

参宿却福至心灵,聪慧如她,怎么会猜不出他的心思。

“南河,我不是小孩子了......你......”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此刻被轻而易举地打破,世界忽然静止,又在陡然间变故横生。

天旋地转,参宿被南河一只手扣住两只手腕,狠狠地压制在柔软的床丨褥中。

南河捂住了参宿来不及惊叫出声的嘴,声音低丨哑而不容抗拒地在她耳边道:

“参宿,刚才哭过了,接下来可不许哭。”


【--】(走ping lun)


——————————————

“医生,都过了这么多天了,我女儿她......怎么还没醒?”

似乎斟酌了一番词句:“病人的情况很复杂。脑电图显示她正处于深度昏迷中,但对她的脑CT检查未发现任何器质性病变,各项生命体征也较为稳定。我们怀疑,病人之前的那场意外可能给她带来了某种意识和认知上的损伤,导致她进入了植物生存状态......”

“植物状态......您是说,参宿她变成了植物人?!”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但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苏醒的可能性不大。”

中年男人颤抖的声线,女人长长的哭泣,某种冰冷仪器不知疲倦的嘀嘀声,还有不知谁人发出、也不知因何而起的沉重叹息,混乱不堪。

......

 ——————————————

 

参宿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她明明已经刻意地遗忘了可能会困扰她的记忆,也彻底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可终究无法避免那些破碎片段的闪回。

梦是虚幻的,梦中的梦却是真实,多么离奇荒诞的一件事。

参宿咕哝了一声,用南河的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南河倒开水冲开了满汉全席面,正小心翼翼地把它吹凉,等温度适口再叫参宿起来吃。余光瞥见她微微动了动,担心她睡不安稳,便上前拍拍她的背。

“又醒啦?面还没晾好,再睡会儿吧。”他想了想,在她凌乱的发丝间落下一个轻吻。

等面放凉似乎还有一段时间。南河哄睡着了参宿,独自出了一会儿神。

投影仪早应结束放映,但不知为何却卡住了。幕布上正映出的,恰是小爱丽丝抓住疯帽子的手。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

——“在记忆的花园里,我们可以在梦里相见。”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忽然很想出去透透气。

 

 

南河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夜深人静的深海号上格外清晰。走廊的壁灯本已经全部熄灭,他挥一挥手,灯光一路亮了起来,却依旧昏沉,像是也才刚刚从睡梦中转醒。

夜往往属于沉眠,他的思绪却在这几乎能凝结空气的寂静中异常活跃。

南河自问,若是他能有回到现实的机会,他会选择冲破这个梦境吗?

他会......吗?

 

他缓缓抚上墙壁斑斓的花纹,随着指尖划过而溅出一路火星,色彩绮丽的星空流动起来,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他盯着自己的指尖,自嘲地笑了笑。

在这个世界,他不再是那个创业失败的落魄青年、怀才不遇的自负画家、卑躬屈膝的滑稽小丑,而是英勇帅气的南河船长、无所不能的大魔法师、是她没有铠甲披风的盖世英雄。

他不再需要面对人们的冷眼、不必为了钱放下尊严讨好别人、不用承受精心呵护的梦想被现实生生折断的钻心疼痛。在这个世界,他用色彩、用想象、用她所赋予他的魔法抹平了每一处崎岖,绘出一个永远阳光灿烂、人们友善、永不孤单的乌托邦。

在这个世界,他第一次惊觉原来自己的存在也有价值,感受到被重视、被在乎、被需要,贪恋于与另一个同样迷失的灵魂紧密依偎的温暖。

他完全自由,却不是无根的浮萍,因为参宿的存在,他的心才有了可以系往的归处。

即使他知道一切都是虚假的梦境。

但若不是梦,又怎会如此圆满?

 

南河自问,若是他能有回到现实的机会,他会选择冲破这个梦境吗?

他不会。

 

 

深海号的甲板连同船身的其他地方都种满了色彩缤纷的珊瑚和水草,即使在混沌的夜色中,也仍然闪烁着幻谲的微亮,摇曳生姿,使得这艘本就造型奇异的巨艇更多了几分光怪陆离之感。

南河斜倚着围栏。湿润的海风像是能拧出水来,拂过他的脸颊和脖颈,他凌乱的长发都带上了丝丝缕缕的潮气。空气是海上特有的咸涩,夹杂以夜的清寒和孤寂,仿佛直渗入内脏。

今晚是个晴夜,并且难得地没有起海雾。上弦月早已坠入西边的海面,寥远的夜穹只缀着碎钻似的晓星。他顺着猎户座的三颗排成一直线的腰带星,往左上方找到猎户肩膀处的参宿四,它的东边是明亮的南河三,而那本应亮度最高的天狼星却不知为何隐去了。

深海号正稳稳地行驶于一片风平浪静的海域,微微摇动的波浪被船体划开,在侧面留下一道流畅的曲线,在末尾处浮起脆弱的泡沫。白天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异色的洋流还未被唤醒,化为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暗潮,透不进光亮的海水呈现出一种如渊般的墨色,深邃异常,与梦境外的世界无二。

南河觉得自己应该会想抽根烟,可奇怪的是,他现在完全没有那种欲望。他察觉到自己似乎放下了一些东西,但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随之而来的也不是料想之中的轻松与释然,而是空落。

 

明明他已经将她推回了现实的彼岸,可她却选择转身一头扎入那温暖的海水中逆流而上,溯洄于诡奇绚烂的梦境。直至那些破碎残缺的、熠熠生辉的记忆在倒流的时间中重新聚合,真实与虚幻交融为一,潆折的水流终将抹去外界渺远的呼唤,茧内的世界足以构筑成她所需要的一切。

 

他听见了参宿的呓语。

南河、南河......

如果梦中能再次见到你,我宁愿永远不醒来。

 



鹿川
  套模板画了最想看的画面,现...

  套模板画了最想看的画面,现实的小丑叔叔和梦境里的南河争风吃醋。

  参宿:怎么还有人吃自己的醋啊?

  套模板画了最想看的画面,现实的小丑叔叔和梦境里的南河争风吃醋。

  参宿:怎么还有人吃自己的醋啊?

打烊

看了一圈影评发现我的点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 三个点给我戳麻了 晚上六点多看的电影我到现在半夜后劲儿大到睡不下


我第一个点在参宿被赶上岸 然后丧气鬼纠缠 南河一嗓子喊亮世界 瞬间飙泪的那种 满脑子“你不是一个人” 


第二个点是救她回去以后 通过参宿的瞳孔看南河的剪影 鲜活的充满希望的 我个人喜好生命力大于压抑 相比沉重更能让我哭的是别人鲜活的生命 


第三个点就很多人有讲 心率监护响起的时候其实我就看懂故事了 都是梦境 灰......

看了一圈影评发现我的点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 三个点给我戳麻了 晚上六点多看的电影我到现在半夜后劲儿大到睡不下



我第一个点在参宿被赶上岸 然后丧气鬼纠缠 南河一嗓子喊亮世界 瞬间飙泪的那种 满脑子“你不是一个人” 



第二个点是救她回去以后 通过参宿的瞳孔看南河的剪影 鲜活的充满希望的 我个人喜好生命力大于压抑 相比沉重更能让我哭的是别人鲜活的生命 



第三个点就很多人有讲 心率监护响起的时候其实我就看懂故事了 都是梦境 灰色的人做着五光十色的梦 画面饱和度对比度都很强 梦里的人情绪大开大合 放肆的哭笑表达 参宿的生活里没有 但梦里有 我不觉得亲人几声呼唤能喊醒她 她能抛下一切离开 就已经说明了她不再在乎这些所谓羁绊 让我带入参宿视角 我只会觉得假惺惺的眼泪很可笑 不太恰当的比喻“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所以心跳消失“滴——”的一声 参宿拼命去够南河的时候 我想用绚烂形容这种宏大的悲伤 好痛啊 参宿永远得不到她想要的 她想要家人的爱的时候 所有人都把她推开 等到她的情感寄托变成南河 家人又一拥而上 她抓不住的又变成了南河



深海从立意就已经赢了 不炒情怀 不卖流量 在儿童抑郁确诊率极高的今天能够跳出来让大家看见 关注这个群体 他们没能力去寻求帮助 只能自救 披荆斩棘的长大 成功的结局也鲜血淋漓 失败的惨剧仍反复上演





希望每一个参宿,都能遇见她的南河。那个能用魔法劈开深海,让阳光透进来的人。

Torso
我穿过 金黄的麦田 去给 稻草...

我穿过 金黄的麦田 

去给 稻草人唱歌

等着 落山风吹过

我穿过 金黄的麦田 

去给 稻草人唱歌

等着 落山风吹过

侍柊

《我们同行》①车鸣

  “我受够了!”

  “不待你就滚出这个家....”砰!沉重生锈的铁门伴随刺耳的声音砸上,天上满是黑丫的乌云,压的人喘不上气。

  

  参宿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逃离窒息的家,雨天像是解脱,或许是因为可以离南河更近一些吧。 

  “南河..你什么时候会来梦里看我”“我好想你”....17岁少女的痴嗔。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像是深海号靠岸的巷子。

  参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绿灯和人行道,忽然!一束车灯穿过细雨直逼过来...

  

  

  “坚持,坚持!快跑啊参宿”“快站起来”熟悉的声音在参宿耳边回响。视线朦胧看着眼前身影,高大、长发飘逸和紧着身的西服

  

  

 ...

  “我受够了!”

  “不待你就滚出这个家....”砰!沉重生锈的铁门伴随刺耳的声音砸上,天上满是黑丫的乌云,压的人喘不上气。

  

  参宿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逃离窒息的家,雨天像是解脱,或许是因为可以离南河更近一些吧。 

  “南河..你什么时候会来梦里看我”“我好想你”....17岁少女的痴嗔。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像是深海号靠岸的巷子。

  参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绿灯和人行道,忽然!一束车灯穿过细雨直逼过来...

  

  

  “坚持,坚持!快跑啊参宿”“快站起来”熟悉的声音在参宿耳边回响。视线朦胧看着眼前身影,高大、长发飘逸和紧着身的西服

  

  

  “南河..??!我终于再见到你了”参宿激动的拽紧他衣袖说着,全然没在意身边弥漫过来的丧气鬼。

  

  “你个死丫头,说了让你别回头你怎么...”“算了,我们快点上船甩开它”话音未落,南河拉着参宿的手腕跑过大街小巷直奔港口。

  

  身后血红色稠状不断凝聚、喷涌,像是诉说着多年的委屈与苦楚

  

  

  “老金!老金!!接住”南河大喊着,接着将瘦小的参宿从手中抛出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老金慌忙的环住她。“喔~!好高”海獭员工瞪着星星眼高呼。

  丧气鬼高高抬起,覆盖过天空即将落下时,南河急忙跳上加班大声嚷着:启航启航,快启航!。

  深海号,再次移行在瀚海之上

  

  

  参宿的头上豆大汗滴刚擦下去转身被南河拎到休息室,南河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气愤当年救起的女孩再次出现于深海号

  

  “你怎么来的?安安稳稳的活着不好吗”“非要和我再见,再见*****”南河愤怒的呲牙说着,腰部一紧,接着就是女孩哭泣支支吾吾的说话声,乌拉乌拉一大堆除了嚎啕哭声其它的南河是一句也听不清。

  这可把南河弄懵了,眼神呆滞住,手忙脚乱的又是嘴上安慰又是摸摸头。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不该说你”

  “参宿啊,是不是想我了啊,别哭了”

  “来,把眼泪擦干看看我好不好,不哭了昂乖乖”......

  轻瘦的双臂紧紧攥着西服,南河用手拍了拍她的背,像摸有财一样,又薄又瘦,仿佛一阵强风就能把参宿吹折。

  颤抖的身躯在南河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下平静

  从那次天人两隔后再相见的这些年,参宿过的并不好,出院后爸爸和后妈关心过好一阵子但并不长久,当弟弟再次哭闹时那些关心也就随之转移。参宿,又成为家庭的边缘人。而有关深海的黄梁之梦成了她的梦魇,日夜挥之不去,南河也成为她的执念。这迟了几年的车祸也算圆了参宿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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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参〔爱渊〕安心一夜

  建议看了前文,前文在合集里哦

  参宿20,南河38

  

  参宿舔了舔下唇,口腔里弥漫出一丝血腥味,少女的初吻啊这可是。

  可看看罪魁祸首现在在干嘛

  南河躲到了卧室里,焦躁内疚以及对自己的厌恶,他怎么能,唉

  南河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烟盒,点燃一支烟,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眼睛,一整个颓废模样。

  他现在心里很乱,他发现自己居然好像,靠!不可能,我是个人,不是禽兽。

  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姑娘呢

  但是心跳和唇上的温度,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不知道接下里该怎么面对参宿

  

  门被推开

  参宿走了进来

  

  她看到南河在...

  建议看了前文,前文在合集里哦

  参宿20,南河38

  

  参宿舔了舔下唇,口腔里弥漫出一丝血腥味,少女的初吻啊这可是。

  可看看罪魁祸首现在在干嘛

  南河躲到了卧室里,焦躁内疚以及对自己的厌恶,他怎么能,唉

  南河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烟盒,点燃一支烟,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眼睛,一整个颓废模样。

  他现在心里很乱,他发现自己居然好像,靠!不可能,我是个人,不是禽兽。

  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姑娘呢

  但是心跳和唇上的温度,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不知道接下里该怎么面对参宿

  

  门被推开

  参宿走了进来

  

  她看到南河在看到她的一瞬,立马灭掉了烟,紧接着,他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小姑娘一步步朝他走来,逼近

  

  屋子里没开灯,靠着月光照的屋子很亮

  参宿走到南河跟前,她想说什么,却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眼前的人一把拽过去紧紧地搂住

  “参宿”南河这一开口,参宿才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好像已经透支了 

  “求你了,照顾好自己,别让”

  “别让我担心”

  南河只觉得后怕,他在外面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雨没见过,什么时候他都是那么冷静积极乐观,虽然偶尔会有一点悲观,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他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今天要是不在场该怎么办,一想到这,南河就感到绝望,心死一般,光想一想心脏处的闷痛已经让他很难受了,揪着疼,仿佛让他喘不过气来


  参宿觉得自己快要被南河揉进身体里,可自己一下也动弹不得,他的脑袋就埋在她的脖子处,两只胳膊死死地抱着她往自己怀里带。


  参宿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和属于南河的气息,这让她很有安全感,从未像现在这样安心过。


这些年家里的生活还是不得安宁,参宿经常性的梦到家里人吵架的场景,甚至影响了正常的生活学习


但是在南河身边的时候,她可以完全放松


  他抬头,看着她,眼神满是疲惫,有些红血丝,他又好多天没好好休息了。


  参宿看着南河这个样子,身体某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她心疼他,总是照顾不好自己,还老是教育别人呢

  

  以前有再多疑惑,现在这一刻参宿都明白了,他确实喜欢她,但是就是嘴硬,或者说,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这样的话,只能自己想办法来帮他意识到了

  参宿在心里默默酝酿,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此时的南河还不知道小姑娘心里在想什么,以为她还从害怕中没反应过来

  不断地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参宿

  

  两人现在的姿势极其暧昧,像极了情侣间的相处

  参宿的耳朵发烫,却又动不了,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

  

  南河其实意识到了,但是这个时候,其实是他需要她了

  这么多天没见,真的好想她,想参宿总是围在他身边,不停地说话,他真的很想她

        

南河两只胳膊环抱在参宿的腰上,少女的躯体紧紧贴着他,参宿一下子红了脸


男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拉开了距离,参宿抬眼看他的时候,南河已经别过头去了,他在害羞。


什么啊,不是有女朋友了吗,这算什么。


一想到这参宿就火大,这算什么啊,南河你等着,我会逼你说出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等着吧


参宿在心中暗暗发誓


“参宿啊,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南河想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你打算让我一个人睡吗?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怕黑”


南河叹息,没办法,自己的小孩,只能宠着


南河,你和我睡一张床上,你不要睡地上

听到没

 

正在往地上铺被子的南河一愣

 

“你别怕,我不对你做什么,我只需要你的一只手就可以了”

  

“小丫头”


南河笑了


“你觉得,我会怕你?


你应该担心的是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明白吗?”


话一出口,南河就后悔了


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这让参宿怎么想他,该死


“我不怕”



“不怕?”


“我不怕你对我做什么”


南河咬牙,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今天是他,明天难道她还要对外面随便一个男人这么说?


“我说,小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对男人有防备心,你明白吗”


“不明白,要,防备什么?”


男人都是流氓你知道吗!龌龊至极,我最清楚他们想的什么了

没一个好东西



那,我现在有问题想问你,以后也会随时有,你都会帮我解答吗?


当然了,包在我身上,不过学习上的问题除外哈


我对你那些知识可一窍不通


我想问,你说男人都是流氓,好色

包括你吗?


什,什么!


他对她这么好,小没良心的


不过,自己,一想到刚刚的所作所为


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南河,你还没回答呢


参宿离他越来越近,南河步步后退


这叫什么事儿啊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逼得节节后退


终于白球鞋碰到了墙壁


无处可逃


南河,回答我啊,不是什么问题都会帮我解答嘛


参宿仰着头看他,眼神干净清澈,独属于少女的眼神


回答我


参宿突然轻笑

南河,要不你就承认了吧


南河被她笑得发毛,承认,承认什么啊


好了好了,赶紧去休息,啊


打不过就跑


参宿不许


两只手撑在墙上,虽然不过到他胸口的位置


南河,不回答就别走


你,这都跟哪儿学的


南河无从下手,好家伙


跟你啊,哦,我忘了,是在梦里,

你这样对过我,拽着我衣服,很凶


梦里的不作数啊,参宿,南河苦笑


我不管,回答我再走


你,让我回答你什么?


你说,我没有防备心,我只是,对你没有防备心


南河,对我而言,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无论你什么样的处境,碰到怎样的困难,我都愿意和你一起


一瞬间被触动,南河的眼睛里好像突然有了光


那暗淡已久的眼眸里有了爱意和星光


第一次,有人这么和他说


或者说,第一次,有人在意他


南河不记得这些年怎么一个人过来的


悲惨的生活中的乐天派


再乐观多少会有孤独难过的时候


以前都是一个人


现在,好像,不是一个人了


可,参宿又不能一直陪着他,他也不允许


不允许自己这么自私的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只是,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快要离不开她了


嗨,小孩,你说什么呢,怎么突然扯这儿了


南河轻轻拿开参宿的手:早点休息吧


被参宿拽住衣角,不行,你忘了,我怕黑


南河叹息


等到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南河拿着专门给她买的厚被子将参宿裹了起来,裹成了粽子


冷吗?这房子里没暖气


握着你的手就不冷了


唉,南河伸出右手,任由参宿与他十指相扣


他好像已经开始默认她的一些行为


可能是自己也在渴望吧


南河轻轻拍着被子


睡吧,我在呢


有南河在总是很安心 

这一晚,参宿睡得很好


  彩蛋:从南河说参宿有防备心那块开始,剧情的另一种走向+支线结局,偏甜甜甜甜甜向,大概是参宿调侃他,南河“惩罚”参宿,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掠过碳酸梨¹⁰⁰⁸⁶

【南参】夫妻四十问~南参关系大揭秘

欧欧西预警

(S: 参宿 N: 南河)


1.请问两位的名字?

S: 参宿

N: 深海大饭店船长aka宇宙无敌.爆炸帅哥南河(挑眉)(整理领结)


2.性别是?

S: 女

N: 男


3.你的性格是?

S: 比较沉默

N: 我是E人


4.觉得对方的性格是?

S: 活泼,经常会逗我开心

N: 小孩儿总闷闷的,我得让她开心

(相视一笑)


5.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S: 在游轮上,不小心碰掉了南河蜀黍的绘......

欧欧西预警

(S: 参宿 N: 南河)



1.请问两位的名字?

S: 参宿

N: 深海大饭店船长aka宇宙无敌.爆炸帅哥南河(挑眉)(整理领结)


2.性别是?

S: 女

N: 男


3.你的性格是?

S: 比较沉默

N: 我是E人


4.觉得对方的性格是?

S: 活泼,经常会逗我开心

N: 小孩儿总闷闷的,我得让她开心

(相视一笑)

 

5.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S: 在游轮上,不小心碰掉了南河蜀黍的绘本

N: 不许叫叔叔了╰(⇀‸↼)╯(总有一种我在犯罪的感觉,明明都结婚了啊喂!)


6.那么是怎么认识的呢?

N: 她跳海,我救了她,幸好最后我们得救了(握紧手手)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

S: 很高很瘦,有点凶

N: 小屁孩,挺单纯的


8.喜欢对方哪一点?

S: 会温柔地照顾我

N: 和她在一起有家的感觉,自己的心被填满了


9.讨厌对方的哪一点?

S: 嗯……没有讨厌的地方

N: 小屁孩不开心的时候总不和我说,但我都能看出来(笑)

S: (锤)

N:(捂着伤口故作疼痛状)哦老婆,你好狠心,嘤嘤嘤,我的heart好痛痛


10.觉得两个人合得来吗?

N: 100%契合,either physical or mental

S: (脸红)


11.怎么称呼对方?

S: 南河、怪叔叔、大叔

N: 参宿、小孩儿、老婆


12.希望被对方叫什么?

S: 叫名字就好

N: 当然是和我对应的那个称呼!


13.如果要把对方举例成一种动物的话,是哪种动物?

S: 想不出来(挠头)

N: 小兔子或者小狗,毛茸茸可可爱爱的


14.如果要送对方礼物的话,会送什么呢?

S: 亲手做的糕点

N: 为她画的画


15.希望收到对方送什么礼物?

S/N: 他/她送什么我都喜欢(异口同声)


16.对对方有什么不满吗?是怎么样的不满?

S: 老抽烟,对身体不好

N: 没有


17.你有什么样的嗜好?

N: 想事情的时候会抽,已经答应小孩戒了,从明天开始努力

S: 从今天!


18.请问你的毛病是什么?

S: 习惯自己消化情绪


19.害怕对方对自己做什么事?

N: 怕她瞎想或者对我冷漠

S: 怕他有事不告诉我


20.两人至此是什么样的关系?

N/S: 夫妻


21.两人第一次约会是在什么地方?

S: 游乐园


22.当时两人的气氛是?进展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N: 刚刚确定关系,还有点尴尬,带她去了她想去的游乐园,做了过山车,吃了冰激凌……(滔滔不绝讲了十分钟)

S: 他牵了我的手(脸红)


23.常去哪约会呢?

N: 我的房间里……唔(被捂嘴)


24.在对方生日时,会做些什么?

S: 送了他我的A+成绩单(骄傲)

N: 给小孩充了五百话费,怕她走丢,为这事还和我生气(宠溺)

 

25.是谁先告白的?

S: 我

N: 她。本来是我先准备的,结果她先把那句话说出来了

 

26.喜欢对方到什么样的程度?

S: 放弃生命

N: 为她改变星辰轨迹,付出生命


27.那么,深爱着对方吗?

S: 是的

N: 一直都


28.最怕被对方讲什么?

S: 让我发自内心地笑笑,我总是忍不住流泪

N: 做的菜不好吃……虽然小参宿不会那么说,但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哦(捏脸)


29.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该怎么做?

S: 等

N: 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30.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个部位?

S: 手

N: 眼睛


31.对方是哪种的性感?

S: 胡子拉碴の性感

N: 很可爱……让人忍不住蹂躏


32.什么时候两个人心跳不已?

N: 只要在一起,就会心跳不已

(他超爱)


33.对方会说谎吗?说谎技术好吗?

S: 会,总是瞒着我事情,说谎技术不好,每次都会被我看穿


34.在做什么的时候会觉得最幸福?

S: 两个人共同完成一件事,会很幸福

N: 只要是为她做什么,都很幸福

 

35.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公认的还是机密?

S: 公认的

N: 我主动说的


36.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S: 所有,因为他带给我安全感

N: 她出现的时候

 

37.你会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

N: 为她画画

S: 为他的画配上小诗

 

38.适合对方的花是?

S: 向日葵

N: 雏菊


39.是否觉得两人之间的爱是永恒的?

S: 是

N: 爱你亿万斯年



40.想对对方说的一句话?

S: 我爱你

N: 我会一直陪着你

(相视一笑)





THE END

休眠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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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咕咕

南参[CP向]x4

  ooc预警

  相差十岁

  

  参宿第一次来月经是在14岁的一个半夜,南河被怀里小孩的颤抖惊醒,看着小姑娘苍白的脸睡意全无,忙问怎么了,小姑娘手紧紧抓着南河的衣服,只说肚子疼。南河忙坐起来,想看看小姑娘,结果就发现了床上的血迹,一米九高的男人一下蒙了,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先是安抚了小姑娘,又是去敲阿花的门,(阿花:你最好有事)阿花了解了情况后,先是拿出一箱卫生巾,说“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早就准备好了。你,快去给参宿煮点红糖水。”南河慌得不行,一一照做。

  等南河端着红糖水回房间的时候,阿花已经给参宿都搞完了,小姑娘的脸有点红,但还是要比平时白了许多,南河不由得担心道“都这么...

  ooc预警

  相差十岁

  

  参宿第一次来月经是在14岁的一个半夜,南河被怀里小孩的颤抖惊醒,看着小姑娘苍白的脸睡意全无,忙问怎么了,小姑娘手紧紧抓着南河的衣服,只说肚子疼。南河忙坐起来,想看看小姑娘,结果就发现了床上的血迹,一米九高的男人一下蒙了,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先是安抚了小姑娘,又是去敲阿花的门,(阿花:你最好有事)阿花了解了情况后,先是拿出一箱卫生巾,说“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早就准备好了。你,快去给参宿煮点红糖水。”南河慌得不行,一一照做。

  等南河端着红糖水回房间的时候,阿花已经给参宿都搞完了,小姑娘的脸有点红,但还是要比平时白了许多,南河不由得担心道“都这么痛的吗?”“那也不是,你明天还是带参宿去岸上找中医看看,我估计是宫寒。 ”“好好好,明天就去”南河连忙答应。

  阿花回房睡觉,她知道南河那小子会照顾好参宿,所以并不担心。

  床单已经被阿花换好了,南河坐到床上,一勺一勺的喂参宿喝红糖水,一碗下肚,参宿的脸色才有一点缓和。南河又把参宿抱入怀中,大手轻轻的揉着参宿的肚子,参宿就靠在南河怀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给南河一阵心疼。

  第二天一早,南河就带着参宿去找了有名的老中医。“嗯……寒气过重,而且,心绪不宁,应是思虑过多,要配几份药好好调理一下,不然以后可能会影响生育……”生育?南河一愣,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以后参宿会生孩子?她会结婚?……这些是南河从没想过的,他有些恍神,这是正常的啊,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么怪……南河心想,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南河也没忘了老中医其他的话,饭店本就在海底,小姑娘天天还光个脚到处走,她不寒气重,谁寒气重?南河当即找了个装修公司,给饭店装上了全方位的供暖系统,也没忘了和参宿的约定,加了水上乐园和360°无死角观光海底玻璃,将饭店进行一个大改特改。气的老金骂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兜不住那屁点钱”南河不在乎,小姑娘健康快乐最重要。

  这两天南河和参宿是住在岸上的民宿,南河出去给小姑娘买菜的时候,被旁边妇女的话吸引,“你家闺女脖子上带的是瑶玉山的银锁吧,听说是保平安,去邪祟的。”“可不嘛,他爹三步一跪求来的,我们家姑娘啊……”后面的话南河没听见,他只听见了“瑶玉山”,“保平安”“银锁”……

  第二天南河给小姑娘做好饭,告诉他自己要去办点事,让她乖乖带着,小姑娘虽然疑惑,但也只点了点头。

  南河来到了瑶玉山,山脚下是挑银块的地方,捧着银块,三步一跪,九九八十一阶,方能在山顶寺庙打造银器,贵,但灵。南河精挑细选了一块,就这么捧着,他在社会混的也长,什么没干过,但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又耗钱又耗精力的……

  南河就这么三步一跪上了山,将银块交给庙里打银器的和尚,他只说要平安锁,结果过了一会,和尚又出来问他有没有什么别的要的,多了一点,可以打个脚环什么的。南河一愣,问“脚环有什么含义吗?”“有啊,把小姑娘留在身边,这样自家姑娘就不会嫁太远了。”南河沉思了许久,“那就来个吧……”

  南河回到民宿时已是晚上,参宿见他回来,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说话,南河看在眼里,慢慢向小姑娘走过去,张开手,穿好绳的平安锁展示在小姑娘面前,小姑娘一愣,“给我的?”“不然呢,给我的吗难道”南河反问,戴在小姑娘的脖子上,小姑娘捧着平安锁,看看南河,又看看锁,“怎么样,喜欢吗?”“喜欢,很喜欢。”参宿看着的南河的眼睛说的郑重,南河觉得心痒痒的,强迫自己忽略,掏出脚环,“还有个附加货,你看你想不想要,不想要就……”南河没说下去,他也没想好该怎么办。参宿好奇的拿来,上面挂的是小铃铛,“是手镯吗?”“啊,不是,是脚环……”南河挠挠头,掩饰自己的慌乱,“而且戴上去,就取不下了……!”话还没说完,参宿已经扣好了在左脚上,端详一下,笑了“我很喜欢,谢谢南河!”南河看着小姑娘的笑脸,轻轻的嗯了一声,都没听我说完,小参宿,你啊,真是……

  

  搞个我想的一些和正文有关的乱七八糟的句子

  她的平安喜乐,是他三步一跪求来的。

  纵然他爱钱如命,却愿千金换美人一笑。

  

  

  

九咕咕

南参[CP向]6

  本来想定个时,在我生日那天发给你们的,但是想了想发现中间没什么好衔接的了,(果然在学校才有脑洞吗(;д;))

  所以就来了,参宿的18岁🌹

————————————————————  

  

   今天是参宿的18岁生日,整个饭店忙的不行。

  “老金!那个东西是放这儿的!”“知道了,真是……”

  早上参宿还没醒就听到了外面的喧闹,一睁眼,身边人早已起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参宿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

  一抬眼看到个盒子放在地毯上,是一条漂亮的裙子,参宿连忙下床,拿起裙子,对着镜子比了比,阿花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参宿心想,要去感谢阿花姨!

  “花姨!”参宿捧着裙...

  本来想定个时,在我生日那天发给你们的,但是想了想发现中间没什么好衔接的了,(果然在学校才有脑洞吗(;д;))

  所以就来了,参宿的18岁🌹

————————————————————  

  

   今天是参宿的18岁生日,整个饭店忙的不行。

  “老金!那个东西是放这儿的!”“知道了,真是……”

  早上参宿还没醒就听到了外面的喧闹,一睁眼,身边人早已起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参宿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

  一抬眼看到个盒子放在地毯上,是一条漂亮的裙子,参宿连忙下床,拿起裙子,对着镜子比了比,阿花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参宿心想,要去感谢阿花姨!

  “花姨!”参宿捧着裙子就打开厨房门,“诶呦,参宿起来了,饿不饿,姨给你做饭?”阿花笑着问参宿,好像上一秒还在骂老金“干点活都不会”的不是她。

  南河也在旁边做着什么,看见参宿手里的裙子眼睛一亮,但在听到参宿说“谢谢阿花姨给我做的裙子,您手艺越来越棒了!”表情一滞,歪了歪头,看着参宿,咬牙切齿的说,“醒了就去刷牙洗脸,一起就跑厨房,把脑子跑坏了吧。”

  参宿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扑倒阿花的怀里,大吵大闹,“花姨您看他,他现在就骂我,他一点都不爱我了!”说完撅了噘嘴,一脸不满的看着南河,等南河来哄她,结果南河居然没动静?没动静?

  阿花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笑了,抱着参宿,轻刮参宿的鼻子,“我们的小参宿啊,还是太小了,不知道成年人的爱不在嘴边,而在行动上。”看着参宿愣愣的样子,又笑着点了点参宿的额头,“某人可是为了这条裙子准备了很久哦~”

  参宿猛的转头,看着南河微微发红的脸,“看,看我干嘛。”南河嘴硬,“刷牙洗脸去。”

  参宿又像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南河撇了撇嘴,“怎么不和我说谢谢,臭小鬼,真是给你惯坏了……”

  结果过了一会,参宿就穿着他做的那条裙子,又窜了进来,一来就扑进南河怀里,“谢谢南河,我好喜欢!”脚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响着,叮叮当当的,南河感觉敲他心里去了。咳嗽了声,“咳,那什么,快吃饭,一会儿要做的事可多呢。”“好的好的。”参宿应着,又在南河脸上亲了口,“吃饭去。”

  南河继续干他的事,但泛红的耳朵,和他嘴里哼着的调,都显示出他心情很好。真是,这两人啊~阿花看在眼里,摇摇头笑了,转而又冲老金喊“东西呢,要摆门口的东西呢!”

  

  

  “今天是我们参宿的成年礼,感谢各位的赏脸参加。”台上的南河先是对台下的客人表示感谢,接着说“请大家吃好喝好,接下来,有请主角!”

  糖豆儿赶紧说“快撒快撒。”小海獭们乱成一团,纷纷把手里的彩带撒出去,随着飘落的彩带,被阿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参宿缓缓走了下来。

  少女穿着与她身形完全契合的白色纱裙,柔软的白纱随着她的动作飘动,脚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少女脖子带着的是一个银锁,与整个衣服搭的十分和谐。

  南河看红了脸,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转而向小姑娘伸出了手,参宿看着南河,把手轻轻搭在南河的手上。客人们早在参宿出来的时候就鼓起了掌,今儿来的大都是老顾客,也算半个看参宿长大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大家都善意的笑起来。

  

  参宿此时正在开开心心的吃蛋糕,突然有人来和她说话,她有点惊讶,因为来这儿的人大多都去和南河聊天了,但还是调整好状态,大大方方的打招呼“您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这是南河教她的,免得她不知道怎么应付店里客人。

  来者和善的笑了笑“参宿小姐真是漂亮,说话也大方。”参宿笑了笑,“您夸奖了。”“我看参宿小姐脖子上是瑶玉山的锁吧,它家锁可灵了,保平安是出名的。”参宿愣了愣,手抚上了银锁,另一位听到他们讲话的客人也笑着说“看参宿小姐是不知道啊,估计是南老板求来的吧。我来跟参宿小姐讲哦,这瑶玉山的锁是要三步一跪,上九九八十一道台阶才能求来的。”参宿看向和人儿正在聊天的南河,转而向客人笑着说“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不然恐怕我还蒙在鼓里呢。”客人们也笑了,“不用不用,谢谢不必,那参宿小姐可还知道这银脚环的含义?”“您请讲”……

  

  

  晚上南河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一边嘴里说着“哦哟今天真是累死了。”一边还是拿起吹风机给参宿吹头。

  参宿在眼前头发的缝隙看着镜子里的南河,南河带了和她今天配套的钻石耳钉,此时闪着光,头发湿着垂在他的脖子上,脸因为刚洗完有点红,嗯,嘴也挺红润。

  南河给她吹完后,才给自己吹,感受到小姑娘一直盯着自己,垂了垂头,疑惑的看着小姑娘,小姑娘示意他先吹完,这小孩,今天又打什么鬼主意?南河心里纳闷。

  吹完头发,小姑娘拉着他到床上,手抵着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南河还没说话,“南河,有人给我说了银脚环的含义哦。”南河一愣,想起今天找参宿说话的那两个客人,啧,真应该取消他们的VIP。

  南河打着哈哈,“这不,这不是当时多了块料吗……”参宿看着南河,哼笑一声,转而戏谑的看着南河,“所以南河,你很早就对我存心思了吧~你明明超喜欢我~”手指抵向南河的心脏,南河抬眼看着参宿,无奈的笑了笑,手搂上参宿的腰,“对啊,喜欢你。”

  

  

  

  可恶为什么亲一下都不给发(ー`´ー),wb(评论区)解锁亲亲🌹👊🏻


  

  

  

  

  

  

  

  中间参宿和客人聊天那段我愿称之为

  纵他曾将头低入尘埃,却教她高傲如花。

  

  

  

  家人们又要上学啦😭,下次更新可能是3月十几二十几?中间我们还有一次研学还会更的,有宝宝点的梗我也会好好去写的!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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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深海感觉要哭鼠,强行想...

  看完深海感觉要哭鼠,强行想加个小结尾,或者幕后🤧😭🥹

  看完深海感觉要哭鼠,强行想加个小结尾,或者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