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土冲】日和
(大概是)新婚日常段子
明明应该很甜的题材被我写的乱七八糟
老人回坑做点垃圾饭给大家吃
7:00 a.m.
起床才是一天里最为艰难的时刻。
光是让自己清醒就够困难了,土方耷拉着眼皮闷想,用力晃起旁边和被子蜷成一团的身影。
「...再睡五分钟...老妈...」
「起来看清楚谁是你老妈,给我醒醒。」
撑在被褥上的手边探出一颗栗色脑袋,眼皮同样耷拉着,匆匆瞥了一眼挡在身上的人又缩了回去。
「什么啊原来是土方混蛋,那我继续睡了。」
「喂。」
8:00 a.m.
洗漱是清晨的第二战,始于土方第七次...
(大概是)新婚日常段子
明明应该很甜的题材被我写的乱七八糟
老人回坑做点垃圾饭给大家吃
7:00 a.m.
起床才是一天里最为艰难的时刻。
光是让自己清醒就够困难了,土方耷拉着眼皮闷想,用力晃起旁边和被子蜷成一团的身影。
「...再睡五分钟...老妈...」
「起来看清楚谁是你老妈,给我醒醒。」
撑在被褥上的手边探出一颗栗色脑袋,眼皮同样耷拉着,匆匆瞥了一眼挡在身上的人又缩了回去。
「什么啊原来是土方混蛋,那我继续睡了。」
「喂。」
8:00 a.m.
洗漱是清晨的第二战,始于土方第七次发现自己的牙刷没有放在老地方,末于冲田抵不过无赖上司日渐长进的瘙痒攻击,笑出眼泪边求饶边供出犯罪地点。
「这个恶作剧我也才做过七次而已,你干嘛这么认真。」
土方捏紧了手上的筷子,咬了咬牙。「我们结婚也才七天,这机会你也是一次没落下啊。」
10:00 a.m.
「哟,今天来的挺晚啊!」近藤站在门口举了举手,视线跟着从车上下来一前一后踱着步子的两人。
「还不是这小子吵着非要自己开一次车,不让就一直拿炮口对着我后脑勺,我都没法专心看路了。」土方一通状告完,又点起一根烟。冲田若无其事地盯着地面,用沾了地上积水的鞋尖踢土方的裤腿。
「哦...」近藤思索,「那你最后应该没有让他开吧?」
「就不展开说了,」注意到冲田小动作的他选择一脚踩进水坑里和对方同归于尽,「容易涉及违法话题。」
12:00 p.m.
「冲田队长,队员们在院子里烤红薯。要一起吃吗?」
冲田拉开眼罩,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被烟熏的灰头土脸的山崎,又放了下去。「不去,没兴趣。」
「这样啊,」山崎转了转手上热气滚滚的红薯,「局长正烤的兴致勃勃呢,副长一会也打算来。不过队员们还是会留两个带给队长你的啦。」
他转了个方向打算回院子,被身后的声音叫住,「土方也要去?」
山崎扭过头,和冲田四目相对,「是啊,副长说也要来。」
他看着冲田转了转眼珠子,从榻榻米上嗖的站起来。「那我必须赶在他到之前先把他的份吃掉,以免土方又拿狗粮荼毒你们了。」他擦过山崎就往后院走去,「我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14:00 p.m.
土方用冰镇的咖啡贴在冲田脸颊上,睡的迷糊的小孩在他眼皮底下抖了三抖,随即对着他的脸快速出拳,被土方一一闪过。
「你有病吗土方先生?」
「我让你上街巡逻,没让你窝在长椅上睡大头觉。」
他在冲田旁边坐下——贴着他的鞋底,因为冲田没打算给他让位置。土方点起又一根烟,叼在嘴里仰头看天。他突然觉得阳光明媚的初夏的确适合偷懒。
「那你现在又在干嘛?」冲田用脚蹬了土方一下。
「乘凉。」
「大骗子。」
18:00 p.m.
「晚饭想吃什么?」
「不是你做的都行。」
站在左侧挑拣土豆的人终于停下了动作,把最后一颗也丢到秤上。「哼。让你做饭我怕是今晚就要被毒死在家里了。」
冲田拿着胡萝卜直怼土方太阳穴,「你敢内涵我的厨艺?」
「...老实说一开始没这个意思,」土方决定用洋葱进行防御,「你自己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难得在口角上让小孩吃瘪的土方,当晚被迫享用了冲田特制爱妻变态辣咖喱一份。
20:00 p.m.
晚间的浴室是抢手地点,尤其在夏天。
土方第十二次拍浴室门,通知里面的冲田总悟先生已经泡了一个多小时的澡了,再不让位将采取暴力措施进行强行突破。「退五十步你让我进去也可以啊。」
浴球隔着门砸到土方脸上,「你这是进了一万步吧,想的美,变态土方!」
好热,烦得要命。
在客厅转了一圈又回来的土方朝门把伸手,打算实施压底方案,突然听到里面开锁的声音。
满身滴水、一丝不挂的冲田站在里侧和土方四目相对。「啊,我想起来还有地方没洗干净,你再等等吧。」他又打算关门。这次土方没让他得逞。
「不好意思,等不了了已经。」大关被突破的冲田被土方一步步逼到浴缸边上,「各个方面都是。」
23:00 p.m.
土方合眼已经有一会了,还是没什么睡意。他想取手机看看时间,一睁眼发现冲田正盯着他看的出神。
「看什么呢,还不睡觉。」
冲田眨眨眼,月光把一双红眼睛照的发亮。「真的能一觉睡到天亮,不会被紧急任务吵醒吗?」
「被任务吵醒是我们的使命,」他把手机放回原处,抚上冲田的脸用手盖住他的眼睛,「所以现在才要争分夺秒地睡觉。」
「别摸我,好恶心。」
「刚才在浴室你可没这么说。」
「懒得跟你废话。」他拍开土方的手,翻了个身把背影留给对方,「我要睡觉了,麻烦土方先生安静点。」
「哼,臭小子。」土方学他面朝另一边。两个人维持着背贴背的姿势各自没了声音。
2:00 a.m.
冲田醒于一阵异样的压迫感。
他扒拉着腰上的两只手扭过头,叹了口气,觉得土方埋在他脖颈上毫无防备的睡颜过于愚蠢了。
随便你吧。他放弃挣扎,再一次陷入熟睡。
6:00 a.m.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被褥上,把房间照的通亮。照亮了叮叮作响而无人理会的闹钟,照亮了床上相拥着仍在梦乡的两个人。
和你们知识分子做X真麻烦
我陪高杉看病,扒开帐子帘,他说:好,你看着我去,以后就别提这事。我说当然。不到两分钟,这人拈着脚蹭来蹭去,就是不动地方。说公文,说队里的安排,说一切了不得的事,手揣在胸口,脑袋别着,风呼呼吹过,发丝鼓起来一朵紫云,说不上可恨还是可爱。
高杉睡不好,又坚决不吃药。把所有人说话当放屁。队里一休整,他就蹲树桩,坐台阶,条件好搬个马扎,没完没了的想事,排兵,写东西。桂比他还忙,但白眼一翻睡得呼呼,鼻涕泡两丈高。高杉没这本事,成天糟践自己,然后折磨我。他拄着脑袋,挑灯,把灯罩玩得焦黑。或者随手掏本书,噼里啪啦的翻,刮出老大的旋风。要是我马上出阵,必须休息,他就摆弄我的护额,系成麻花,解开,......
我陪高杉看病,扒开帐子帘,他说:好,你看着我去,以后就别提这事。我说当然。不到两分钟,这人拈着脚蹭来蹭去,就是不动地方。说公文,说队里的安排,说一切了不得的事,手揣在胸口,脑袋别着,风呼呼吹过,发丝鼓起来一朵紫云,说不上可恨还是可爱。
高杉睡不好,又坚决不吃药。把所有人说话当放屁。队里一休整,他就蹲树桩,坐台阶,条件好搬个马扎,没完没了的想事,排兵,写东西。桂比他还忙,但白眼一翻睡得呼呼,鼻涕泡两丈高。高杉没这本事,成天糟践自己,然后折磨我。他拄着脑袋,挑灯,把灯罩玩得焦黑。或者随手掏本书,噼里啪啦的翻,刮出老大的旋风。要是我马上出阵,必须休息,他就摆弄我的护额,系成麻花,解开,再系。在上面题字,正面是白痴,背面是平安。完全无视主人的意见。
我经常睡瘫,也可能是昏了。半夜渴醒,高杉把脸埋在我外套里,右手拉着我,左手在自己摸,没什么声。
高杉说,你睡你的。
我说,我渴了。
高杉说,等会儿。
我说,真不行了,干的冒烟了,咳咳……
高杉转过来,嘟囔些有的没的,和我吻在一块,他嘴里很湿,舌头也很软,勉强救了急。我起来陪他弄,亲亲舔舔的伺候,他终于爽得发困,兴致勃勃地打个滚,窝在里面安静了。
蛐蛐扯着脖子喊,高杉歪着脖子睡,脸上还带两道血。像万圣节版本的大花猫。爪子毛毛的,稍微碰到就龇牙咧嘴。我迈过他舀水喝,往往还飘着俩虫子,味道不咸不淡。那是最冷的一个大冬,高杉把整条被掏得精光,全拿去给手下打棉服。我铺好床单,把高杉塞在中间,再压上袍子,如同汉堡包,皮太薄而馅过大,四处漏风,像被刚换牙的小孩儿啃过。怎么才能盖住两个人?我每天冥思苦想,步步为营。这就是我俩的同居生活,十七岁就烂到家了。
十七岁,我被通知听讲。拎着马扎,从最后磨蹭到第一排。刚要溜号,道具就被没收:你挡着后面了!
我随地坐下,开春化冻,湿了一屁股,好像尿裤子。整整两个小时,从坐到跪到蹲,我裤裆冰冷,百般无聊,折磨得要命,只能挨个抠手指头。
一个学校出来的,他俩扫盲而我被扫,莫名其妙。高杉回来,问我桂都讲了啥。我说前一个点教小学算数,后一个点洗脑。他哈哈大笑,把我刘海搂起来,亲了一口:表现不错……我点点脸,意思是不够,再来两下。高杉给了我个脑瓜崩,说,出息吧。还是笑着的。
如果在一百年前,最东北有座大雪山。高杉从山下来,骑着匹马驹,一走就叮铃铃响,带着绞丝的银辔头,英姿飒爽,美丽大方。我把着缰,忽觉此物眼眶花白,形容痴呆,分明是头驴。
我说:我们走不快的。它是头驴,它骗你的。
高杉只是微笑:我们急什么呢?
然后这畜生就洋洋得意,四蹄飞奔,无数景色崩溃,弥散,向后撤去。我目瞪口呆,拼了命的追,只抓到一撮驴毛。高杉又回头说了什么,怎么都听不清。虚虚晃晃,好像天上来的。
这不是我瞎编的,是高杉编的。他问,你到底在没在听。我说听着呢。他说,那你重复一遍。
我不吱声,他就拧我的腰,可疼。要是再不回答,他就腾的坐起来,盯着我。直到我认输。空气弥漫着土腥味,床垫子一扑一片灰,高杉还咋咋呼呼的,唯恐不够呛人。我狠狠地咬了他鼻子。高杉气的冒烟,决定拿枕头闷掉我:你有病吧。痛死了。
这不对劲。我是说故事。首先,东北很冷,更别提一百年前了。铁片一流汗就会冻住,粘在皮上,扒都扒不下来。风大得直扇人,铃铛吹跑,只有呜——的嚎叫。高杉脸冲左面,左边就下雪,他伸右脚,右边就打雷。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急忙抓紧身下的鬃毛,抓飞了好几根:你说怎么回事呢?
驴说:你有病吧,痛死了。
这是我编的。高杉听了哼一声,转过去,又转回来,忽然舔了我鼻头,搞得我很楞,听见上面痴痴笑开:蠢货。他太在意这梦,对我重复过三次,我一次都没有回答。在文化的国度,我应该带着祈盼,追逐,追到永远。直到高杉摔倒,掉沟里,或者哪个天人把他扔回来:你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这一句问完,故事其实就结束了。雪不会为他停息,雷不会为他颤抖,只有坂田银时等待着,等待一场降临。可我是个文盲,只有一颗盲人的心。无论谁带走高杉,我都不相信。马不行,驴更不行。我不喜欢这个梦,太冷,太远。高杉也不喜欢:为什么要回头。
我不该回头的。他说。
第一次和高杉做,月亮浇在他头发上,就像水银,柔顺得吓人,飘出生姜味儿。我别起来,舔他的耳背,内心波澜壮阔,简直能拧出水来,不断重复:高杉,高杉……泪滴下去,从他脖子划到肚脐眼,好像镶了银边,就这样缠绕不停,犹如拉锁把他切开,缝合。他双腿笔直,大口踹气时,肋骨就突出来,摸上去像爬格子,让我心惊肉跳,赶紧换成屁股,那肉多且软和,非常安全。我每每揉过去,就怀疑自己是发面工,正在蒸馒头,个头不大但内容详实,属于良心产品。所以你打开高杉时,里面可能是奶粉,面粉,酵母,和汩汩的水蒸气,只有我能用泪水把他缝起来,缝成一个大馒头,别人想都不要想。
人抖得更厉害,我开始奇怪,顺着目光追下去,才发现他在偷窥我,利用一把死人的刀,从中间碎成两半,阳光打在上面无比清晰。我们近在咫尺,却拿别人的遗物对视。我决心要爱,要为了他生活,高杉却在憋笑,这就是我们悲剧的开始。他知道我要生气,眨了眨眼睛,睫毛扑嗽嗽,好像小时候。在一只癞蛤蟆乱叫前,高杉吻上刀片,吻上一卷铁,就像吻过我的脸,十足冰冷,神态狡黠。他又尖又窄的眼仁,不带丝毫艳情,只有可爱,那样纯洁。
你要是真的爱谁,他便在你心里不停复活。我拍掉遥控器,啤酒罐翻了一地,窗子吹得要爆开,整个屋子燃起熊熊大火。有人拎着一把刀,向中心走来,刃尖拖地,就磨在我耳朵边。钟表答,答地离去,时间在一瞬中绽放,外面雷声响起,我和他直到永恒。快三十岁,被闹钟砸醒,分不清春梦还是噩梦,简直不能更失败。就是这一天,我知道钟表要五号电池,知道所有的高杉都是赝品,他早在雨中死去,留着长鬓角,一个旋,刻薄的脸蛋,我吻他时,嘴唇就被割伤,红的要命。
真的高杉握起来像杆,瘦成一条线,我和他滚在一起,身体摩擦时,他就冒烟,因此高杉又是一炷香,飘出来淡淡的雾,躺在我怀里,摞成蕊蕊的灰。我想碾碎他,又想爱惜他,可哪样都做不好,哪样都手忙脚乱。这世上一定有无数个我,无数个坂田银时,看到一炷香就发烧,体若燔炭,不能自己,连滚带爬五千层台阶,对着大佛沉默,起立,然后换裤子。我观察他们,泰然自若,面带微笑,露出无耻之徒的慈悲。我早就明白了:谁都无法真正拥有高杉晋助。这便是高杉可恨的第一点。
真的高杉流泪时,在八月。他抬头,天穹高的不可思议,燕子刷的飞过,粉色水线从下颚淌到内衣,没入,就像从未发生。高杉的背影,刀别在腰带里,两手空空,和我一样。我们各自离开,没有回头。
晚上,我小心推开门,有人早就坐好,队服都没脱,拨楞着油灯,像任何平常的一天。他眼光扫过我,总是太习惯,总是匆匆,总是笑的。高杉不懂我,就像他不懂自己。我吻他的腿根,肩甲和右腰,他的小褂耷拉着,好像个肚兜,颠来倒去,很可爱。我掌握了新的时间,而高杉浑然不知,一,二,三,我默数,一二三,这三颗痣连成三角,放任我大摇大摆,作乱四方,狐假虎威。他只是嫌我像个小孩,捏我的耳垂:真傻……而我无动于衷,醉心于这份事业,占有他默许的空白,就像塑造一个新的高杉。我终于在梦幻中胜利,终于在雨中惊醒。这就是高杉可恨的第二点。
真的高杉从江户来。祭典喷出烟花,火烧红天空,非常漂亮。我手心有铁划过的血腥,大概来自一百年前。呼吸喷在脖子上,又热又冷。他错过我,身姿清清白白,发尾细细的像鱼鳍。我嘴唇发麻,几乎是喃喃。
高杉听到,回头了。
人走在我后面,上楼,钥匙叮当响。我说,随便坐……
他打断道,没这个必要。
我喉咙唔一声,大概有零点一分贝。感觉胸口很噎,一口气提不上来,打死也不看他的脸。高杉瞟了圈屋子,又转回来,忽然伸手勾了我腰带,叭一下,特别响:穿的什么东西。
这口气又掉下去。我说,你别管我啊。
我想和他大吵一架,我必须和他大吵一架,对面却久久沉默,等待着,等我忍不住抬头,对视。他总能看透我,不是吗?还是那样子,笑时右脸一个酒窝,很淡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啊。
我们又做,我确实没出息。如果回到十七岁,我一定心痛得要死,并且吼出来,再找朋友大喝一场,醉了就睡了,醒了就忘了,高杉还在枕头边,捧着本破书哗啦啦翻,整个拍在我脸上:又喝的一身味儿,白夜叉大人。我就哦哦的点头:对我好点行不行?尊敬的高杉同学。我错啦。
这是真的,现在看倒像假的,我自己都都分不清了。要讲这滋味,就像没开好的花骨朵,胎死腹中,只暴露出芽心,软的要命。我决心捍卫这个秘密,高杉本人却毫不珍惜。如果我能病毒一样控制他,把握他的身体,多半会像死了一样安静,成天躺在床上,我怕什么都会伤害他。这不代表高杉是个废物,而是证明了我是个废物。我想呵护他,希望一滴雨过去,高杉就要湿透,一阵风过去,高杉就要跌倒,然后我大义凌然,义不容辞地登场,怀抱他就像死去。此时,万物寂静,高杉只剩一丝力气,并且全部用来吻我。我一想到这图景,就上身一紧,下身一紧,激动得流鼻涕。人就要提醒我:别拿袖子擤。好像我是个弱智。事实上,高杉从不需要我保护,我面对他永远一无所有,这才是我心痛的原因。
高杉只穿条藕荷大裳,脖子和胸脯晒出两条线,交叉,渐渐融去,当我再次抚摸这具身体,过往无限地涌现,高杉几岁了?二十二吗,还是二十三……他的肩甲更薄,更瘦了。
我指尖缓缓抹过,高杉说,没有了吧。
我说,嗯。
高杉歪脑袋,尝试性地找了找,自嘲似的,从左上到右下,贯穿的伤疤,那颗痣已经没了。我相信是被覆盖,而不是消失。我吻了一下,我们便只有一个吻。高杉的头发散落,铺开,他长大了,还像个男孩那样留着鬓角,脖子弯下去,脊椎突出一节节,就要顶出来,从红肉到黄脂肪到薄薄的皮,橄榄般光润。我想一百年后,高杉依旧纯洁,且永远不变。
我小时候以为,没什么能带走高杉。我们不做任何誓言和约定,高杉讨厌束缚,而我深深地恐惧着。
就像现在,高杉攀着我的肩膀,无数景色向后撤去,弥散:不要再说那种话了,银时,你天真的让我想笑。
可你呢?当我说出,别走,时。你为什么真的回头呢。
松阳教给我做人的道理,知识,爱和勇气,我用一生践行着,成绩勉强及格。高杉却教给我懦弱,妥协,和忍耐。如果从无限高的天宇俯瞰,我们是多渺小的一点,情爱不值一提。可当你和一个人践行过太多奇迹,他就成了奇迹本身。把这份欲望填补到肉体中,他的细胞组织,他的神经血管,驱动的每一个因素,传递的每一个递质,都融化消解,从我的生命漏出。由此我所有回忆,都是对未来的祈盼。
我和桂喝多了,他说,简直像重返十七岁啊。我脑袋栽进毛豆里,什么都听不清,乌鲁乌鲁的。桂惊讶:银时,这样更像了!
高杉死了大概两年,月光莎莎的,酒杯晃得像钻石:如果我说……我真的爱高杉,你会笑话我吗。
如果你指,你以为没人知道这件事,确实挺好笑的。桂说。
天啊,我叹气,又摔回盘子里。我到底在干什么,真是疯了。
桂哈哈大笑。
一到十二点,没有钟我也醒,失眠到精神抖擞。一半的日子里我记得带刀,一半不记得,穿过黑黄的灯下,专门沿着墙根过,偶尔碰到熟人,就装疯卖傻,假装醉倒,趁他们不注意溜走。我越走越快,后来变成跑,空气像雷劈了耳朵,从现在跑到过去,跑到小时候,跑到一棵树上,高杉和桂仰着头,我一跃而下,那样轻快,那样自由。
塔周围拉了栏杆,我鬼鬼祟祟地爬上去,然后满怀期待地瘫倒,想象一轮红日的灭亡和升起,金光哑光的质地,吹拂一切生灵。我要模仿高杉死去,却不能自己抱着自己,所以双手交握,姿态宁静,微微眯起眼睛。暧昧中他的轮廓褪色,从青年,到儿童,到一颗种子。高杉可能更像燕子,黑白分明,叼来亮晶晶的垃圾,宝贝一样梳理,拿唾沫做巢,其实给他个屋檐就够了。再过十年,或者十天,我就会忘记高杉,但我更希望是十秒。高杉犹豫着,发丝擦过我眉毛,很痒,我数栗而寒,什么都没说,就这样错过了。
在某种地方,某一个日子里。高杉接起电话,一个来自未来的人,久久的沉默。高杉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那样笑,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很蠢的脸,很蠢的腰带,很蠢的别着一把木刀。我想和他讲:去做吧,做你要做的事,做你想成为的人,不要回头。
高杉大概会惊讶,然后挂断,然后立刻回播:不用你讲,我也不关心你是谁,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这是我编的睡前故事。我终于要睡着了,忽然一阵凉意席卷而来,没过脚趾,四肢,这感觉无比熟悉:高杉拽掉半指手套,骑在我身上,发丝扫落脖领,就像下过一场冷雨。我立刻弹起来,大喊:高杉!高杉!你回来了吗?过了一会儿,依旧没回应,我犹豫着问:高杉,我恨你?然后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去,和鼻涕一起,我捂着脸: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老天爷,要知道我已经二十八岁,这模样真够恐怖的,说行为艺术都没人信。幸运的是,从那天后我就不再失眠。因为我终于承认:人类的身躯不能忍受任何奇迹。
感觉俩死神首领适合组队砂仁(目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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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组俩位是真的一股 世界上另一个我 的味儿,情节台词甚至对得上……(放P2里,那前面一整段与百华的对白都像得离奇)
而且意识到这个后再翻漫画才发觉,胧酱不是像动画在看了师弟们后笑,而是看了身边的松阳三三后笑了TT,就如同月月→日轮的想要在她身边……
刚开始以为是我邪门乱拉郎,明明都没见过……结果发觉,怎么不但见过甚至还打过啊?(难绷
之前还寻思说胧哥名字会有端联想miku的《胧月》,没想到是真的能捡到胧月???
所以——整一把!
感觉俩死神首领适合组队砂仁(目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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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组俩位是真的一股 世界上另一个我 的味儿,情节台词甚至对得上……(放P2里,那前面一整段与百华的对白都像得离奇)
而且意识到这个后再翻漫画才发觉,胧酱不是像动画在看了师弟们后笑,而是看了身边的松阳三三后笑了TT,就如同月月→日轮的想要在她身边……
刚开始以为是我邪门乱拉郎,明明都没见过……结果发觉,怎么不但见过甚至还打过啊?(难绷
之前还寻思说胧哥名字会有端联想miku的《胧月》,没想到是真的能捡到胧月???
所以——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