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哈】德拉科别装了,快点说你爱我!
战后
治疗师德/傲罗哈
非典型破镜重圆
Summary:
爱或许就像秦火焚不尽的诗书,法钵罩不住的柔情。我的意思是,爱不可能永远被藏住,它总会跑出来的。
本篇灵感来自周董的《大笨钟》,祝你看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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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我说你们有事吗?”布莱斯无语地看着跑到自己家的德拉科开口道。
“什么又来,这是认真了。”德拉科不满的瞅了他一眼。
“是是是,你上次也这么的说的。”布莱斯无视了对方的刀眼,喝了...
战后
治疗师德/傲罗哈
非典型破镜重圆
Summary:
爱或许就像秦火焚不尽的诗书,法钵罩不住的柔情。我的意思是,爱不可能永远被藏住,它总会跑出来的。
本篇灵感来自周董的《大笨钟》,祝你看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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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我说你们有事吗?”布莱斯无语地看着跑到自己家的德拉科开口道。
“什么又来,这是认真了。”德拉科不满的瞅了他一眼。
“是是是,你上次也这么的说的。”布莱斯无视了对方的刀眼,喝了口酒。
“布莱斯扎比尼,我不是说了不要在书房喝酒!”潘西带着怒意推开了门,然后就看见了德拉科。“好吧,让我想想这次是为什么,波特出任务忘记和你说了?还是他和格兰杰他们聚餐没带你,说实话每次人家邀请你,你都拒绝,是我也不想和你说。”潘西皱着看着德拉科说道。
“我是最后一次了,我和你们说,我和他真的结束了!”德拉科对他们的反应不并满意。
“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看来你确实还有纯血的骄傲,总算把波特给踢开了。现在离开我的庄园!”潘西翻着白眼说完就对德拉科施了一个驱逐咒,德拉科的身体因为咒语的原因自己动了起来。
德拉科站在扎比尼庄园的大门,他的行李被好心的布莱斯送了出来,然而对方并没有给他一个告别拥抱的想法,直接回去了。德拉科站在原地,身旁是自己的行李,风在很好的时机吹了过来,带动了几片落叶,真是非常的应景呢,马尔福先生。
所以为什么纯血大少爷马家庄的继承人会在这样呢,让我们回到几个小时前,格里莫广场12号。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两个人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争吵的气息,不过也正常毕竟他们是马尔福和波特,他们吵了多久了,从霍格沃茨到现在,好多年了。
“哦,你真要那么觉得我也没办法,反正你总是这样!”哈利生气的说道。
“我总是这样?我为什么总这样你没有点数吗?你总不把我的话放心上!”德拉科也皱着眉,大声的回应。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明明只是陪卢娜去处理了一下神奇动物,什么都没做。”哈利觉得德拉科在他的社交上总是小题大做,疑神疑鬼。
“...是我不想相信你吗?你去年魔法部年会上被韦斯莱那只母鼬强吻了,你不记得了吗?”德拉科蹲了一会儿再次开口看上去更生气了。
“天呐,那只是一个意外,她喝醉被人挤到了,你明明知道的!”哈利无奈的开口道。
“我不知道!”德拉科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
“那就分手啊,反正你都觉得我和她还有一腿!”哈利也吵累了,站起身召唤了一个行李箱放在了德拉科的面前吼道道。
“分手就分手,谁在意啊!”说着德拉科起身就要去收拾行李。
于是就有了刚刚那一幕,德拉科收拾完行李就去了布莱斯那里,然后还没抱怨完就被潘西赶出来了,很显然从他们的对话里可以知道德拉科和哈利绝不是第一次吵架了。
看布莱斯和潘西的反应,他们看起来总是分分合合的,基本就是前一秒还在吵架冷战,下一秒就亲在一块了,然后告诉你,他们又和好了。好吧,大部分情侣都这样,也挺正常的,只不过他们更激烈一点,所以他们的朋友们更惨一些。
德拉科并没有在扎比尼庄园门前站太久,毕竟他是个马尔福很高贵且要面子,所以发了一会儿呆,他就回到马尔福庄园了。因为哈利的原因,并且也没有结婚,加上战争时期的那些事情,哈利并不愿意或者还没准备好住到马尔福庄园里,所以交往之后是德拉科去格里莫广场12号住的。
那里是布莱克家的老宅,所以即使是卢修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纳西莎在呢。不过那里因为曾经的小天狼星和现在的哈利居住的原因,那些纯血的东西很少见了,大部分都被收起来了,还有的被小天狼星丢了,除了他弟弟的卧室之外。
相信大部分人都喜欢自己的家,回家总是最舒适的,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德拉科也一样。回到马尔福庄园之后洗了个澡就躺到了自己的床上,舒了一口气,这种舒适感真是久违了。和哈利住在一起虽然挺好的,但哈利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就连不喜欢收拾也一样,总是德拉科帮忙收拾,然后等哈利回来再一次的弄乱。
想到这里德拉科的嘴角不禁上扬,然后很快的意识到他和哈利吵架分手了,脸一下子就黑了下去,烦躁的摇了摇脑袋,闭上眼决定睡一觉。
“他真的很过分,他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哈利的语气上染了一丝委屈对着面前的好友抱怨道。
“嗯,我真同情你,兄弟。”罗恩无语看了一眼他便继续研究自己从麻瓜店里买来的小玩意儿了。
“所以这次我是认真的,我绝对不会和他复合,除非他来找我。”哈利板着脸下定决心的说道。
“如果你真的忍得住的话。”赫敏推开门走进了开口道。
“我认真的。”哈利明显不满意赫敏不信任的语气。
“如果你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的话,我当然会相信。”赫敏笑了一声道。
“何况当初先告白的是你,兄弟我和你说,一般先告白的都被吃的死死的。”罗恩一边玩弄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开口道。
“哦,得了吧,这没得比。”哈利翻了个白眼道,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没有出息,每次吵架冷战分开之后,都是他主动的,所以这次他真的不会了。
然而赫敏和罗恩对此保持反对意见,毕竟在他们这里,自从哈利和德拉科交往之后的每一次因争吵而分开都是哈利先沉不住气跑去开口的。
这也是格兰芬多的一种特质吧,毕竟总不能指望斯莱特林先低头吧,他们可不是那种人,虽然赫敏和罗恩都希望德拉科可以低头,只不过他们的好友过于耐不住寂寞了,总是第三天第四天就跑过去黏上那个马尔福。
说起来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还是因为哈利,总不能指望斯莱特林先开口吧。斯莱特林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即使德拉科喜欢哈利也绝不会去告白,因为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什么可以恋爱的关系,毕竟他们可是死对头啊。
对于德拉科来说,我爱你,如果你来找我,我就欣喜接受;我爱你,如果你没有找我,那我就继续想念。
也许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德拉科马尔福接受哈利波特的告白。谁都不知道德拉科在打什么算盘,他们从未想过马尔福真的会接受哈利的告白。特别是哈利的朋友们,因为他们都在霍格沃茨上学,理所当然的知道那些事情,所以当哈利告诉他们,德拉科接受了告白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吃惊。
如果你和救世主是同一时期的巫师的话,那么你一定知道救世主在上学时期最大的死对头---德拉科马尔福。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霍格沃茨时期,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总是纠缠在一起,这里的纠缠是指各方面的争执,互相甩魔咒以及麻瓜打架。属于是见一面不吵几句都不舒服的类型了,虽然大部分是德拉科先挑起来的。不过也是奇怪,霍格沃茨并不算小甚至很大,他们却总是可以在城堡里碰面,然后吵几句。
更别说后面德拉科做出的那些事情,他们就像是两个极端,黑与白的关系,食死徒和救世主,他们好像注定是对立的敌人。
可现实总是充满戏剧性的,看似不该相爱的两人却相爱了。可在感情层面的话,这个世界上最恶与最善没有差别,它们殊途同归,杀意和慈悲心看起来一模一样,于是他们的相爱也显得不那么令人吃惊了。
虽然到现在哈利的朋友们都对德拉科抱有怀疑,但碍于哈利对他的感情,他们也不好多做评论或是插足。他们相信纸鹤能传情,纸燕能引路,却唯独不相信物是人非,人心改变,特别是对待德拉科。
德拉科自己也知道在别人的眼里自己是什么样的,加上哈利对他的态度,所以他从来没有说过爱也没有表达过爱,他用错误的方式一错到底,即使彻底失去哈利,他也没有做出改变。
德拉科是个懦夫,从很多方面上来说,不管是伏地魔的任务还是对面自己的感情,他似乎总是做不出最佳的决定,这让他成了一个巨大的矛盾体。
这也是为什么,他宁愿被哈利讨厌,和哈利错过,也不愿意表明真心,因为身为马尔福尊严和骄傲以及那胆小不敢面对的自己。德拉科的爱是什么?是千言万语也不能说出,是在铜墙铁壁城堡里彻头彻尾的悲剧,是沉默的震耳欲聋,是满腔的空空荡荡。
就算所有的巫师所有的朋友都反对他的爱,哈利也没有一次接受他们的好意,没有一次彻底离开或者说放下德拉科,而是一次次的回到德拉科的身边。哪怕德拉科每次都惹他生气,做了过分的事,他也总是会选择回去找德拉科,即使有些时候错的是德拉科。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德拉科马尔福死磕到底,为什么要吊死在德拉科这个树上?除了哈利之外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明白。在外人面前,哈利和德拉科这段感情里,似乎是哈利醉生梦死而德拉科看上去毫不在意,但事实上,是德拉科离不开哈利。
只有哈利知道,只有哈利明白,德拉科藏在心里和眼底热烈浓重的爱意,如果爱可以实体化,那么哈利觉得他一定会被德拉科的爱压得喘不过气。
如果你一直待在一个壁炉旁边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燃烧的温度呢?
“要不要做我男朋友?德拉科。”哈利躺在圣芒戈的病床上看着站在一旁故作不在乎的德拉科说道。
“你脑子是被巨怪吃了还是黑巫师打到了你的头?”德拉科颤了一下,但很快便回头扯着那副欠揍的模样开口道。
“做还是不做?”哈利并没有理会他的恶语,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或许是被那双绿眼睛迷惑了,或许是坚定的想法动摇了,又或许他只是选择了相信。于是德拉科马尔福接受了哈利波特,德拉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他一直以为在对面哈利的时候他可以不那么自私的,但他错了,人是敌不过自己的欲望和爱的。
他明明知道自己和哈利在一起会给对方带来什么,他明明决定好了不去纠缠,可在他选择做治疗师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依旧是自私的放不下的。他想要拥有和哈利波特相处的机会,所以他和卢修斯大吵了一架不管不顾地跑去做了治疗师,就仅仅只是为了看一眼哈利波特。
“为什么要跑去做一个治疗师,你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爱你,他甚至不知道你爱他,根本就不值得!”潘西带着怒意的话语对正在看有关治疗师资料的德拉科。
“跟他没有关系,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爱。”我只是为了让我自己更舒服一点,我并没有为了他,德拉科在心里固执的想道。
德拉科马尔福向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哈利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个斯莱特林的感情的呢?其实还算简单,如果说过去他们彼此都是年少无知,不成熟的用自己身上的利刃刺向对方的话,那么成年的他们大概是已经学会收敛自己,已经接受了过去不敢承认的感情了。
大人们总是会伪装的,这些是长大成人的其中一个特征,于是那些爱,那些苦痛,都被他们压到了心底,学会了该如何掩藏自己,带着一张完美的扑克脸去和世界去和生活对线。
可在众多的感情里,唯独爱是那么特别那么不同,它并不愿意让自己被隐藏起来,于是在你爱上一个人想要隐藏的时候,它总是会和主人作对一般的让主人露出马脚。
当你接受自己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就比如他们依旧会在见面的时候吵几句,但在那些对话里却暗藏着些许关心和担忧;像是救世主的病房里总是会有不知名人士送的康乃馨和玫瑰,像是前食死徒身上带着救世主赠予的隐藏着保护咒的袖扣。
人是不可能将爱完全隐藏起来的。
德拉科把自己锁在马尔福庄园里的卧室,巨大的庄园里此时显的寂静,在战后马尔福一家确实不受待见,以至于德拉科去做治疗师的时候也遇到了很多麻烦的。但也正因为他的行动,让马尔福家的名声好了不少,虽然直到现在还是有人会在背地里说他们的坏话,也依旧有人觉得他和哈利的恋情只是一场为了马尔福家名声的计划罢了。
卢修斯和纳西莎并不在这里,大概在一个月前他们就去了北方度假了。战后重修确实花了马尔福家不少钱,但马尔福家代代传下来的资本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消失的,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金库还够支持德拉科以后三代人。
德拉科躺在自己许久不睡的大床上,虽然很久没有回来了,但房间的一切都被打理很好,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灰尘什么的。
那么这次又是多久呢?这次的冷战。德拉科看着不远处摆放在桌上的,他和哈利的合照,那是和哈利交往后,哈利第一次来拜访马尔福庄园时拍下来的。照片的两人因为留影魔法是可以动起来的,看着在花园里相拥的照片,德拉科火气突然又上来了一点。
该死的疤头根本就不懂我的真心实意,每次都要惹我生气,不和我作对他是会死吗?德拉科闹脾气似的用魔法推翻了那个相框,然后抱着枕头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德拉科马尔福一直都很羡慕哈利波特,羡慕他能拥有一颗美丽的心灵,羡慕他拥有面对一切的勇气,羡慕他拥有光明的使命。哈利波特的身上有太多太多他想拥有却不可能拥有的东西,他们就像是光和影的映照。以至于在这段感情里,他十分不安,他相信着哈利波特会抛弃他,可他明明如此坚信却还是接受了这份感情,因为他渴望和爱意大过了失去的不安。
身边的人总是说他可以把救世主管的服服帖帖的,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在这段感情里深陷下去的是他自己,如果他们真的分开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德拉科马尔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人们常事痛苦的是从未得到过,可在德拉科心里得到过再失去才是真正的痛苦,正因为享受过了拥有的美好,所以失去的时候才会更加痛苦。
哈利是知道德拉科的想法的,所以在这段感情里他一直在向德拉科表现自己的爱,所以才会每一次吵完架之后主动去找德拉科,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主动的话,对方可能又要逃跑了。哈利从不吝啬向德拉科表达爱意,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然后抱着对方一遍遍的诉说对方想要听见的话语,哪怕是在公共场合,哈利也不在意的开口。
纵使哈利总是一遍遍的说我爱你,可德拉科却一次都没有回应过,他只是用那双灰色的眼睛认真地打量着对方,似乎是在看哈利说的话是不是真心的一般,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离开。
所以在其他人眼里,他们都觉得哈利是更爱德拉科的,而德拉科,没人可以摸清这位斯莱特林的真心,于是才会出现那么多人劝哈利离开,而哈利也是和他们死磕到底一般,就是不愿意离开德拉科的身边。
“因为德拉科没有我的话会死的。”
他总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回应着他的那些朋友,回应着那些多管闲事的“好心人”。人们当然不可能相信他的话,只是自以为是的觉得前食死徒诡计多端把救世主骗的不清,蒙蔽住了救世主的双眼。
哈利的房间里有一个暗库,那是他住进格里莫广场12号后的一个月才发现的,这个暗库里放的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对于哈利来说那些都是无价之宝。里面放着一枚写着波特臭大粪的徽章和几个千纸鹤,以及一个有些生锈的铁盒子,打开铁盒子,里面装满了未寄出前的信件。
上面的每一个收信人的名字都是哈利波特,从最底下一张到最上面一张,满满当当的填满了这个铁盒,从第一封信上面略显稚嫩的字迹渐渐越发成熟工整的字迹,上面写满了对哈利波特的感情,从小时候的讨厌和崇拜的矛盾感到长大后痛苦和喜欢的绝望感。
这是交往后的某一次,他去拜访纳西莎时,对方给他的。依旧优雅美丽的女妇人带着笑意将盒子递给他,并让他保密不要告诉德拉科,纳西莎笑眯眯地邀请他共进下午茶和他说了很多很多德拉科的事情。
哈利一直都知道德拉科很会隐藏自己,但他确实没想到对方可以做到这一步,在千纸鹤上写的那些不好听的话可能已经用了很大的力量了吧,当然也不排除他确实不解风情。
德拉科现在很郁闷,这已经是第七天了一个星期了,可是该死的哈利波特却还是没有来马尔福庄园找他,难道这一次他确实要放弃了吗?果然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鬼话,不过也正常,哈利波特怎么可能真的爱上他呢,他才自以为是了,还以为对方真的爱他。
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反正他也没那么爱哈利波特,没关系的德拉科,你根本不在意他,只是一个臭疤头罢了,谁都可以代替他,没有谁会因为失去谁而活不下去的。
德拉科站起身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然后带着怒意发出了一声怒吼,他肆意地揉着自己那头漂亮的头发,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来?!
直到双面镜的声响唤回了他的意识,德拉科这才伸手去拿,纳西莎担忧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哈利怎么样了?”纳西莎着急的问道。
“嗯,什么怎么样了?”德拉科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鉴于对方不知道他们冷战的事情,应该不是说那个。
“你不知道吗?哈利不是在任务里受伤了吗,我和你父亲也是今天才听到这...”纳西莎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德拉科的手松开了,双面镜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德拉科连打理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就急匆匆地用飞路粉传到了自己在圣芒戈的办公室里,他焦急地走在走廊里,找到了自己的助理之后问了对方关于哈利的事情。接着便一刻也不停地走到了哈利的病房门前,推门的手停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他在畏惧见到哈利,哪怕他知道对方还在昏迷。
赫敏站在不远处拦住了想要过去的罗恩,她看着站在病房前停住的德拉科,罗恩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但对方没有回应,于是只能安静地站在赫敏身旁看着不远处那个他讨厌的不行的马尔福。
像是察觉到了赫敏和罗恩的目光一般,德拉科转头对上了他们的眼睛,韦斯莱不用多说还是那副讨人厌的样子。可格兰杰不一样,她的眼神锐利地扫着自己的全身,然后松开了眉头,她的嘴角渐渐上扬,然后拉着罗恩离开了。
“进去吧。”那是格兰杰对他表现出的样子。
德拉科推开门进去,就看见了哈利满脸苍白十分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每一次来到圣芒戈对方总是这样,不过也是不受伤谁会来这里。德拉科拉过一个椅子坐到了床边,伸出手握住了哈利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因为受伤的原因体温都低下了几度。
是的,德拉科能感觉的出来这点细小的体温变化,且不说他是一位治疗师,只是他对于哈利的体温太有印象了,毕竟这是他每晚抱着入眠的人的体温。
德拉科觉得自己确实是个混蛋,自己在闹脾气一点都没去关心对方,所以才会不知道对方受伤的事情,反而还在抱怨还在质疑对方的感情。其实德拉科是明白哈利的真心的,可他就是害怕,他害怕失去他,于是才会一直克制着,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无所谓。
因为他一直都患得患失。
诚然德拉科一直都知道自己对哈利做了很多混蛋的事,所以他对于哈利除了爱之外还有数不尽的歉意,这也是为什么德拉科才会和哈利保持着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距离感,因为他对哈利抱有的歉意大过了爱。
我爱你的同时又对不起你,和你相处的每分每秒我都觉得我爱你,也觉得我对不起你。
除去哈利刚刚被送来圣芒戈的那天,哈利已经昏迷了四天了,在这四天里德拉科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哈利的身边,他几乎都没有怎么合眼,眼底的青黑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他握着他的手,一遍遍的在他的面前说着抱歉,说着那句他从未对哈利说过的“我爱你”,一直在哈利的身旁碎碎念着。
“你快点醒过来,我再也不气你,你不要吓我好不好?”祈求的话语回荡在病房里,德拉科看着对方没有动静的样子叹了口气。
德拉科准备起身去给哈利拿药,他吻了哈利的唇,正要抽身离开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伸出了手抓住了他。德拉科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醒过来的人,虽然看上去依旧有些虚弱,但那双好看的绿眼睛里带着戏谑看着德拉科。
意料之中的德拉科抱住了醒来的哈利,像是要确认对方真的醒来一样用力的抱紧了哈利,哈利笑眯眯地轻怕着对方的后背,他没有让德拉科放手,哪怕对方的力气大的压着他伤口有些痛。
“我很想你。”德拉科看着哈利开口道。
“你应该对我说我爱你才对,因为之前的都不算。”哈利笑着对上那双灰眼睛说道。
“早就醒了是吧。”德拉科有些怨气的看着面前的人说道。
“谁让你惹我生气的,你甚至还没和我道歉。”哈利也有理由的说道。
“我爱你。”德拉科并不想继续计较而是认真地看着哈利的眼睛开口道。
“我知道。”哈利笑着勾上了德拉科脖颈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他们都在说我如此无药可救,可他们都不知道你有多爱我。
END.
(鸽了好久,浅更一下吧,彩蛋都是糖嗷!)
他决定抱着花死去
✔✔✔战后八年级
——花吐症赤花症啦啦啦
——当血红的玫瑰在眼下绽开的时候,马尔福决定得到一个救世主的吻就去死
000.
“所以你决定去死吗?”
“当然。”
001.
出现变故的时候德拉科正在餐厅内嘲讽抓着他前食死徒身份不放的新生斯莱特林,他说的话很难听,那个斯莱特林男生气的脸色发白,却说不出一句反驳。
“怎么?除了食死徒这一件事,你觉得哪里比得过马尔福?或许指望着你爸爸在魔法部赔笑脸而获取一个高一点的职位?”德拉科轻蔑的看着那个斯莱特林。
“你!”斯莱特林新生往前抢了...
✔✔✔战后八年级
——花吐症赤花症啦啦啦
——当血红的玫瑰在眼下绽开的时候,马尔福决定得到一个救世主的吻就去死
000.
“所以你决定去死吗?”
“当然。”
001.
出现变故的时候德拉科正在餐厅内嘲讽抓着他前食死徒身份不放的新生斯莱特林,他说的话很难听,那个斯莱特林男生气的脸色发白,却说不出一句反驳。
“怎么?除了食死徒这一件事,你觉得哪里比得过马尔福?或许指望着你爸爸在魔法部赔笑脸而获取一个高一点的职位?”德拉科轻蔑的看着那个斯莱特林。
“你!”斯莱特林新生往前抢了一步,似乎下一秒就要给他一拳。
“恼羞成怒?”德拉科上下打量的眼神满是不屑。
然后他就远远望见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格兰芬多救世主,正皱着眉头,仿佛马上就会说出苛责的句子来。
哦,看看。德拉科看向哈利·波特,想着救世主又要发挥圣人本质,来惩罚他这个该死的食死徒了。
他看着哈利嘴唇微微张合,甚至做好了被对方指责的准备,但哈利没有,他反而看向了那个斯莱特林“我记得我有说过,马尔福一家在最后关头帮了很大的忙,不是你所说的万恶的食死徒。”
德拉科僵在原地。
救世主在帮他说话。
梅林,那个跟他关系恶劣到见面就恨不得给他一拳的哈利竟然在帮他说话。
“马尔福递给了我魔杖,我才能打败伏地魔。他也是英雄。”哈利看向德拉科,绿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德拉科脸色变得苍白,那双绿色的眼睛正盯着他,突然尖锐的刺痛顺着腰侧蔓延,他疼的僵直了身体,或许他的脸色过于难看,哈利下意识上前想问问他。
“德拉科你……”
德拉科一秒没停留,转身就跑。
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这个地方他他妈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德拉科双手撑在盥洗室的镜子面前,大口喘着气,腰侧的刺痛越发明显,他颤抖着扯开自己的衬衫,鲜血淋漓的玫瑰印记顺着他的腰攀爬。
“嘶……”他伸手触碰,灼烧的痛感更加明显。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神色狼狈,红色的玫瑰如此刺眼。
德拉科呆住了,这种花纹,带着刺痛在身上生长的东西,他只在书上见过一次。
赤花症。
被所爱之人憎恶才会得救的,一种恶毒的诅咒。
他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花,嘴唇几次翕动,心口针扎似的疼,德拉科瞪着眼睛,似乎想坚持什么,可通红的眼眶出卖了他,泪水已经流下来了。
天大的笑话,他想。
他只是刚刚有那么一点想法,想着先跟救世主示好,可是腰侧的花提醒他,只要再靠近那个人,这些花就会毫不留情的爬满他的身体,侵蚀他的灵魂,最终在他的右眼里开出一支完整的花来。
压抑的呜咽声在盥洗室里格外清晰,德拉科靠在墙上,想着救世主那双绿色的眼睛,越想身上越痛。他只是不甘心而已,就是不明白凭什么。
大概是食死徒不配得到救世主的垂怜,他应该永远站在阴暗的角落里。
002.
“哈利……”
救世主正捂着喉咙咳得惊天动地,眼睛通红,他痛苦的弯着腰,零星的花瓣从他口中飘了出来,是纯白的郁金香。他死命抓着那几瓣花,剧烈的喘息着。
“是谁?”赫敏紧紧盯着他。
“没谁,赫敏。”哈利扯扯嘴角,只是攥着郁金香的手指使了力。
“你们在说什么?”罗恩明显不太清楚状况,无论是自己女友突如其来的提问还是好兄弟咳出的花瓣。
“花吐症。”赫敏开口“喜欢一个人说不出口,会一直吐花瓣,直到吐出完整的花,他大概就会去见梅林了。”
“什么!”罗恩瞪大了眼。
“但是得到所爱之人的吻就不会死了。”赫敏看着哈利“可以说是一个浪漫的诅咒,不是吗?”
“这可一点都不浪漫……”罗恩嘟嘟囔囔的,有些担心的看向哈利“我说兄弟,你喜欢哪个女孩?你该相信自己,没有女孩会不接受你的。”
不,他说不定还会给我一拳。
哈利漫无边际的想着。
那个金发的混蛋说不定还会四处宣扬伟大的救世主对他的爱慕,然后狠狠拒绝他。
他又控制不住愤恨的吐了一堆花瓣出来。
003.
“嘿,德拉科,猜猜看,是谁在看你?”扎比尼挑着眉,视线朝格兰芬多那边瞟去。
德拉科捏着叉子的手一紧,下意识转头,就看见救世主在触及他视线的时候慌张的转了过去,甚至咳嗽了起来。
“哦,看来救世主被你给吓到了。”扎比尼耸耸肩。
“闭嘴。”德拉科瞪了一眼扎比尼,感到身上的花似乎又在刺痛。
他只是有些奇怪,这些天身上的花并没有停止的趋势,但是又生长的很慢,直到在餐厅看见哈利的那一眼,花似乎又奇怪的攀爬的快了一些。
“开什么玩笑……”德拉科颤抖的摸向已经爬到胸口的花,他控制不住去乱想,只是那一眼,花就生长的这么快了,会不会是,会不会是哈利其实对他……下一秒他又开始否定,想着怎么可能,他可是一个肮脏的食死徒。
“哈利……”他轻轻的,在空无一人的盥洗室念了一声救世主的名字。
花瓣枝叶的生长痛也阻止不了他。
“德拉科,你怎么了?你这两天脸色难看的很。”潘西皱眉看着他。
“没事。”德拉科依旧没什么反应。
“说真的德拉科,你这段日子脸白的像鬼一样。”扎比尼开口。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布雷斯。”德拉科狠狠横了他一眼。
脸色不好是必然,身体上那些血淋淋的花无时无刻都在疼痛,他连食物都有些吃不下去。
傍晚的时候德拉科转身去了天台,他想吹吹风,大概率可能会缓解他身上的灼痛,但刚入秋的风并没有让他得救,反而点燃了引线,让带着醉意的救世主扑进了他的怀里。
“嗯……”哈利的脸色潮红,揪着德拉科的衣服前襟,神色迷茫。
德拉科则在对方接近的那一刻脸色变得惨白,对方温热的手在他胸前,灼烧的疼痛顺着那双手在上移攀爬,他的表情甚至有些扭曲。
“该死的波特,你干什……”
“德拉科。”
哈利沙哑的叫着他的名字,德拉科怔在原地,他迟钝的想着,这大概是救世主唯二叫他的教名,那么亲密。身体上传来的疼痛令他眼眶发红,但他任由绿眼睛的救世主往他的怀里钻,抱了他满怀,他疼的浑身颤抖,却一丝想推开对方的想法都没有。
“德拉科,”哈利又叫了一声。
“哈利。”他咬着牙叫了这个名字。
哈利似乎醉的厉害,再没说过话了,窝在他怀里没动。
德拉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流着满脸的眼泪,低头亲吻了救世主的眼角,然后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翻飞的巫师袍带起了黑头发男孩咳出的几片郁金香花瓣,德拉科瞪大了眼睛,捏着那片花瓣说不出一句话。
他又想哭又想笑,表情一度很扭曲。
月光拐进天台的暗角,血淋淋的玫瑰早已爬上了金发男孩的脖颈。
004.
“是谁?”
德拉科沉默的站在公共休息室,没来得及遮掩的花大剌剌的在脖子上面张牙舞爪的晃着。
扎比尼看着他,潘西捂着嘴。
“没谁。”德拉科转身就想走,他很疲惫,身上的花不断的灼痛,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又在刚刚强撑着给救世主施了一个一忘皆空,他现在快站不住了。
“哈利·波特?”扎比尼问,金发男孩沉默着,他开始愤怒“你是不是疯了?你他妈的,你有一万种方法让波特讨厌你而不是喜欢你!”
空气里有女孩小声地啜泣,以及黑皮肤男孩加重的呼吸。
“但我不想。”德拉科轻声回应。
他一点也不想。
从小时候就一直喜欢的人,一直渴望得到的人,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已经都是他的倒影了,怎么能推开,也推不开。
德拉科看着脖颈上的花,他抬手轻轻摩挲着,疼痛给了他一丝实感,让他知道昨晚救世主吐出的郁金香并未消失。
他决定做一件事。
哈利是被罗恩叫醒的,他费力的睁开眼,然后在罗恩惊恐的目光中剧烈的咳出了半朵不完整的花,嘴里甚至有了一丝血腥味,他扯扯嘴角试图安慰受到惊吓的罗恩“嘿,我没事,罗恩你……”他话还没说完,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操他的,哈利。”罗恩慌忙拍着脸色苍白的人“再不解决这件事,你就真的要见梅林了!”
等他们两个赶到餐厅的时候赫敏已经开始吃东西了,她的手边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似乎在查阅什么。
然后她就看见了脸色过于难看的哈利“哈利,说真的,你一点也不想说出来喜欢的人是谁吗?”
“赫敏,他这样下去是要见梅林的!该死的,你今天不说出来吐真剂给你灌下去我也得知道!”罗恩差点站起来。
“真的没什么……”哈利还在试图掩饰“我没什么事……”
“哦,哈利。”赫敏不赞成的看着他“你应该照照镜子的,你脸色难看的很。”
格兰芬多的三人组还在争吵着,不远处的金发马尔福已经迈着方步走过来了。
“波特。”
听见声音哈利一愣,他转头就看见那个金色头发的人正弯着眉眼看他。
“嘿!马尔福,你来这干什么!我劝你最好离开这!”罗恩正在气头上。
德拉科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罗恩“韦斯莱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礼貌。”
“你说什么!”
“罗恩。”赫敏把人拽了过去,示意他不要说话。
罗恩嘀嘀咕咕的,却也没再开口。
“好吧,波特。”德拉科微抬下巴“高贵的马尔福邀请你参加今晚的舞会,作为舞伴。”
餐桌上一下子静了下来,哈利瞪大了眼睛,罗恩下意识就要开口却被赫敏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波特,意下如何?”德拉科看着面前脸上已经漫上羞涩的救世主,难得心情好了起来。
“呃,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哈利磕磕巴巴的算是答应了这个邀请,并且在下一秒丢脸的咳嗽了起来,奶白的花朵洒了满桌子,花香瞬间飘散开来。
罗恩呆滞了“F**K……”
赫敏只是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过度震惊。
德拉科撩起落在哈利袍子上的花瓣,轻轻闻了闻,然后笑了笑。
“很好闻,我很喜欢郁金香,波特。”
哈利涨红了脸,他从不知道,这个金发混蛋会有这样令人,令人无法挪开眼的一面。
大厅里在救世主咳出花的那一刻就已经炸开锅了,要晕倒的罗恩,一脸了然的赫敏,四个学院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都在说救世主得了花吐症是因为他喜欢上了德拉科·马尔福。
“可真是个混蛋。”哈利小声嘟囔着。
005.
“你他妈可真是个混蛋!”
扎比尼气的要发疯“德拉科·马尔福,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我不想死!但是我爱他!可他要死了!”德拉科红着眼眶朝他吼着“这种恶毒的诅咒没有办法解开!除了那个该死的亲吻!”
“那你救了他,你他妈死了还有什么意义!你明知道哈利该死的波特也喜欢你!”扎比尼实在不理解,他只知道,或许他的好兄弟就要因为一个该死的爱情去死了。
“我不知道……”德拉科喃喃着“或许他没那么喜欢我,他还有那么多人爱着他,就算我死了他会伤心,有那么多人陪着他,他会好起来的……”
“见鬼的赤花症和花吐症……”扎比尼吐了口气,转过头“所以你,决定去死吗?”
金发男孩脸色苍白,却扬起了笑脸“当然。”
在得到一个吻之后。
005.
圣诞舞会开始了,哈利在接受了罗恩鬼哭狼嚎的嘱咐诸如“如果马尔福欺负你我拧掉他的头”或者“就算你喜欢马尔福我们也还是好兄弟”等等后,就被德拉科牵走了。
哈利看着牵他的人,穿着一贯符合马尔福品味的礼服,他甚至能闻到这个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怎么?被我迷住了,波特?”德拉科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利回了神,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闭嘴,马尔福。”
“好吧。”德拉科耸耸肩,然后看向哈利“那么,和我跳一支舞吧,波特。”
音乐响了起来,德拉科拉着他的手旋转了起来,他们贴的很近,对方温热的手让他心跳不已。
“哈利。”德拉科叫了一声。
哈利直接没控制住踩了他一脚“我不是故意的,马尔福……”绿眼睛里满是懊悔。
德拉科笑了笑“没什么,带你去个地方。”
舞会还没结束,德拉科拉着哈利一路跑到了天台,他紧紧握着哈利的手,直到两个人站定。
哈利有些紧张,德拉科正用那双灰蓝色的眸子看着他“呃,马尔福……”
“你喜欢我,哈利。”德拉科笑了。
“你,我,”哈利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脖颈“好吧。”
德拉科伸手轻轻摩挲面前人的脸颊,把额头靠了过去“你吐出来的可是白色郁金香,你非常喜欢我。”
哈利已经无法思考了,德拉科实在靠的太近了。
“德拉科……”哈利小声的叫他的名字。
“换我救你了,哈利。”德拉科贴着他的面颊轻声说。
绿色的眼睛里已经满是那抹金。
德拉科吻了他的救世主。
身体里埋藏的花也在那一瞬间长大了。
黑头发男孩闭着眼,脸上满是红晕,湿热的吻落地的那一刻,皮肉刺破的声音无比明显。
温热的血液撒在了哈利的脸上。
他睁眼,便是地狱。
——END——
彩蛋——关于醉酒那块
【杰佣】病毒
作为丧尸,萨贝达实际非常满意他的身份。
尽管病毒腐蚀掉了他绝大部分的记忆和感情,却依旧保留了萨贝达最基础的食欲。
发达的运动神经和嗅觉让他不像其他丧尸那么容易挨饿,奈布·萨贝达的丧尸生涯就变得极为简单——吃东西,睡觉,抽空爬到高楼上晒月亮。
除了狩猎,人类的生活离他很遥远。
这座城市的大佬丧尸眯了眯眼,欣赏着眼前的食物。
即便用丧尸不怎么好的眼神来看,眼前这个穿着白色外套的金发男人依旧非常美丽。
好看到萨贝达第一个念头不是连骨带肉地吃掉,而是想轻轻咬一口,让他成为自己的同伴。
萨贝达不动声色鄙夷了下自己,早已毁灭的声带里发出轻微咆哮声,以一种人类难以...
作为丧尸,萨贝达实际非常满意他的身份。
尽管病毒腐蚀掉了他绝大部分的记忆和感情,却依旧保留了萨贝达最基础的食欲。
发达的运动神经和嗅觉让他不像其他丧尸那么容易挨饿,奈布·萨贝达的丧尸生涯就变得极为简单——吃东西,睡觉,抽空爬到高楼上晒月亮。
除了狩猎,人类的生活离他很遥远。
这座城市的大佬丧尸眯了眯眼,欣赏着眼前的食物。
即便用丧尸不怎么好的眼神来看,眼前这个穿着白色外套的金发男人依旧非常美丽。
好看到萨贝达第一个念头不是连骨带肉地吃掉,而是想轻轻咬一口,让他成为自己的同伴。
萨贝达不动声色鄙夷了下自己,早已毁灭的声带里发出轻微咆哮声,以一种人类难以企及地速度靠近他。
那个高挑的男人站在原地,如同惊吓过度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红色的瞳眸里沾满馥郁的血色。
于是在丧尸扑向他时,被这个看起来不堪一击的人类狠狠抱住了。
颇为恐怖的力气,不死生物的骨骼都像撑不住那样发出咯吱的声响。
丧尸卓绝的听力让萨贝达听见男人毛骨悚然的轻笑声,他俯身亲吻了丧尸的耳朵,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陈述:
“萨贝达,我找到你了。”
无论丧尸怎么挣扎,萨贝达还是被这个笑得像在哭的男人用力咬住了脖颈。剧烈的疼痛瞬息从四肢百骸奔向神经,丧尸漆黑的指甲渐渐缩短,褪回干净透明的粉色,心脏一下一下将久违的痛苦和血液泵回全身。
我一定是被感染了。
萨贝达蜷缩在他怀里痛苦地皱起眉。
不然活尸怎么会落泪呢。
【德哈】匿名情书
*哈利无意间翻出了多年前收到的一封匿名情书
*1.3w+完/解谜向/开头时间是2002年
*文内下划线处补了一些解谜和解释,涉及剧透,一刷不建议点
我们见到的太阳是8分钟之前的太阳,见到的月亮是1.3秒之前的月亮,见到1英里之外的建筑是5微秒之前存在的,即使你在我一米之外,我见到的也是3纳米秒以前的你。我们所眼见的都是过去,而一切也都会过去。
(1)匿名情书
你在学生时代有收到过情书吗?
5020关注 65回答 73.1万浏览
匿名用户
我在学生时代算是比较出名的人物吧,收到的情...
*哈利无意间翻出了多年前收到的一封匿名情书
*1.3w+完/解谜向/开头时间是2002年
*文内下划线处补了一些解谜和解释,涉及剧透,一刷不建议点
我们见到的太阳是8分钟之前的太阳,见到的月亮是1.3秒之前的月亮,见到1英里之外的建筑是5微秒之前存在的,即使你在我一米之外,我见到的也是3纳米秒以前的你。我们所眼见的都是过去,而一切也都会过去。
(1)匿名情书
你在学生时代有收到过情书吗?
5020关注 65回答 73.1万浏览
匿名用户
我在学生时代算是比较出名的人物吧,收到的情书还蛮多的,最后都按着学院和名字给他们写了婉拒的回信,花了我不少纳特。
不过里面有一封是没有署名的,我没有办法回信,就一直保留下来了。
前年因为工作缘故需要搬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在箱底里找到了这封情书。白色的信封已经完全发黄了,可能是上次水管坏掉的时候遭殃的,被泡的有些发皱,风干之后又脆得好像要碎了。
我随手把它夹到厚字典里,继续收拾东西,之后也忘记打开看了。
直到前段时间因公受伤在家休息,就干脆收拾了一下书架,这封情书就又被翻出来了。
我保证我已经很小心地打开了,但信纸和信封整个粘住了,有一个角的信纸被撕下来贴在了另一面上,加上以前被水泡过,字迹已经模糊不堪,很难辨认了。
是一封很无厘头的情书,掺杂了一些德语和不知所云的句子,我只看懂了最后这几句:
I wrote down this sentence stroke by stroke—I LOVE YOU(我一笔一划地写下这句话—我爱你).
I hope that you can receive my message(希望你可以收到我的心意).
Best wishes from: NGC 6543(献上NGC 6543的真挚祝愿).
写完回答后哈利把这封匿名情书重新夹回字典里,放回书架。他刚转身,就看到一只白色的千纸鹤静静地躺在书桌上。心头莫名地涌上奇怪的感觉,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感觉来得十分突然,一闪即逝,快到捉不住那瞬间灵感的尾巴。
哈利小心地捻起千纸鹤的翅膀,它的主人应该折得很匆忙,纸鹤的头都折歪了,看上去莫名可爱。哈利没忍住笑了,大概纸鹤的主人也很可爱吧。
可能是整理东西的时候从哪里掉出来的吧。哈利想着,把纸鹤放进抽屉里。
第二天醒来时,哈利在书桌上又看见了这只白色的纸鹤。
不,不是昨天那只。他打开抽屉,果然,昨天那只还安静地躺着。他把两只纸鹤都放在掌心,不禁感到疑惑。
如果说昨天那只是不小心掉出来的,那今天这只又是哪来的?他可还没有整理书架。
哈利把纸鹤平举到眼前,透着光,忽然发现纸的背面好像写了什么。他把一只放下,拆开了另一只。
满是折痕的背面写着:
I look at you through the fence(我隔着篱笆遥望你)
L3EVHRAE(W)
看着熟悉的笔迹和奇怪句子,哈利忽然意识到,这可能和那封匿名情书出自同一人之手。他把夹在字典里的情书又翻了出来,和千纸鹤上的字迹稍微对比就确认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所以……这是什么密码吗?
“I look at you through the fence……”哈利盯着千纸鹤喃喃自语,fence?The rail fence cipher(栅栏密码)?
他把字母全部列出来,LEEEVHRAEW。只出现了一个数字,那么应该是要分成3栏。
L E R W
E V A
E H E
不管括号里的W是否加进去都没有组成有意义的单词。或许这个W并不是要组成字母,而是有别的用意。哈利打开搜索引擎,输入【W栅栏密码】。果然,栅栏密码有种W型的变种。
L E E
E V H R
A E
按照W字型的笔画顺序重新连接后得到:LEAVEHERE.
Leave Here.
离开这里?
哈利没想到解出这样的信息。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又是谁留下这只千纸鹤的?
许多的疑惑就像乱成一团的毛线,他现在连那根线头都没有找到。或许,那封匿名情书会给他答案。
“Alles Vergängliche Ist nur ein Gleichnis(一切无常事物,无非譬喻一场)……”哈利小声地把信纸最下端的句子念了出来,他记得昨天看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一句吧,而且这个字迹虽然很熟悉但明显和其它文本的不一样。
太多的疑问几乎塞满他的脑袋,他不得不向好友求助。
电话挂断后不久,赫敏和罗恩就按响了他家的门铃,哈利起身给他们开了门并泡了壶茶。
赫敏和罗恩在沙发上坐下,接过茶杯后道了声谢。
“所以你是说,你收到了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千纸鹤,里面的字迹还和你多年前收到的情书一致?”赫敏很快总结出来。
“是的,而且里面可能有非常多的加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哈利把匿名情书和千纸鹤递给了他们俩。
“I look at you through the fence……这是什么酸诗啊,后面这串乱码又是什么?”罗恩感到费解。
哈利把自己刚刚推算的草稿递给他,“是栅栏密码,分3栏,W字型,解出来的明文是leave here.”
罗恩惊奇地挑了挑眉,“如果全是这种解密方法我大概帮不到你,不过这是赫敏的强项。”
赫敏来回看了几遍,“解密不难,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这个密码的用处。我的建议是找出这封匿名情书的来源。”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罗恩投去迷茫的眼神。
“或许可以从信纸下手。”哈利提议道,“信封下面一般有印刷厂的电话和地址,可以问下信纸的品种和售卖点。”
赫敏把泡的发皱发黄的信封转了过来,努力识别上面晕开的印刷字,“Thirteen Charing Cross Road, Westminster,London(伦敦威斯敏斯特区查林十字路13号),TELxxxxx.”
“那可真不是个好地方。”罗恩耸了耸肩。
成功的幻影移形让他们悄无声息地从窄巷里融入拥挤的人潮。随着人群走,很快就看到了一家招牌锈迹斑斑的信局,但已经关门了。
“是八位数的电子密码锁。”罗恩按亮了输入屏,有些意外这么破旧的地方居然用着这么新的门禁方式。
赫敏和哈利对视了一眼,“密码应该就在信里。”三个人的脑袋凑在了一起。
“找找有没有提到门和钥匙的内容。”
“我看看……在这里!「I want to go with you to Virginia, Honduras, where I can enter your heart with a rose(我想和你一起去洪都拉斯的维吉尼亚,在那里,我可以找到一朵玫瑰叩开你的心门).」”
“heart应该就是门,rose可能也包含了什么信息,但这个地名……是弗吉尼亚州吗?”
“这里指的不是弗吉尼亚州,而是维吉尼亚——洪都拉斯的一个小镇,不算出名,出名的是维吉尼亚密码。”赫敏向他们解释道。
“这你都记得住啊!”罗恩惊叹,“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当然有了,比如维吉尼亚密码表格。所以你们谁带手机了吗?”
这两天一直闲着玩手机的哈利主动上交。“维尼吉亚密码表格是吗?我帮你搜索一下……噢,是这个吗?”哈利把手机屏幕朝向他们。
“对。因为要八位数,所以明文可能是virginia,密钥应该是rose,但密钥长度是要和明文长度一样的,所以密钥应该是roserose。对着表格找的话,密码就是……mwjkzbae,试一下。”
罗恩反复默念着这八个字母,在键盘上一一输入,m、w、j、k、z、b、a、e.
“笃——”的沉闷一声,落灰的电子屏幕上跳出警告的工作框:输入错误,您还有4次机会!
“怎么会?”哈利吃惊地皱了皱眉,“难道明文是honduras?”
赫敏无奈地耸了耸肩:“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试一次吧。”
y、c、f、h、l、f、s、w.
依然错误。
还剩三次机会。
“别着急,我们把原文再看看。”赫敏安抚地拍了拍哈利的肩,示意他不要着急。“「I also want to go to Florence with you to decipher the genius code of Leonardo(我还想和你一起去佛罗伦萨破译列奥纳多的天才密码).」这句话和上面那句应该是相联系的。”
“那明文是florence还是leonardo?”罗恩提问。
“应该都不是。”哈利盯着信纸看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说:“无论是哪个八个字母的单词,最后一定都不对。”
“为什么?”罗恩疑惑,“那密码到底是什么?”
“既然要破解列奥纳多的密码,就要先看懂他写的是什么。”哈利回答他,“达芬奇所有的手稿都是镜像的。但这是机械盘,所以应该是要我们把破译出来的密码反向输入进去。”
罗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么明文是哪个单词?”
“Florence吧。”
“为什么是它?”赫敏低着头继续在表格上寻找密码,头也不抬地问。
“直觉。”
“咔嗒”一声,门开了。门口投进的光线让他们勉强看清满地杂乱的纸张和歪歪扭扭堆满信封的生锈货架。
“咳咳咳——这里是废弃多少年了?”罗恩用袖口掩着口鼻抱怨道。哈利和赫敏也没好到哪里去,浓厚的灰尘充斥在屋子的每一寸空气里,不小心吸进鼻子里又要引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我说哈利,你那封情书是多少年前收到的?信封的印刷厂都变成这样了。”罗恩另一只手在空气里挥舞着,试图给自己挥出一片可以呼吸的空地。
哈利想了想,“四年级的时候收到的,八年前的事情了。”
“嘿,来这里看看,是账单。”赫敏同样用宽大的袖口捂着口鼻,声音听起来瓮瓮的。
“那真是幸运呢。”罗恩故作夸张地发出“哇哦”的惊叹。
是一叠用黑色镂空长尾夹夹住的粉色票据。赫敏把夹尾掰了起来,露出被锈迹侵蚀的票面。她随意翻了几张,发现全都是1998年3月的。
“应该都是按月份夹的,找找1993到1994年的票根吧。”
“为什么连1993年的也要找?”哈利和罗恩不解,但还是和她一起在货架上翻找。
“信封这种东西放上半年也不会过期,所以可以顺便翻翻93年的。再往前的话生产的信封品质就没有那么好了。”
翻动的票页飞出一大片灰尘。
因为工作量实在巨大,哈利施了个清洁一新的魔咒,三个人坐在干净的地板上翻找可能有用的信息。
最后整理出六本票夹,有些月份的订单比较少就和其他月份的合并在一起了。
“分工翻一翻吧,看看有没有售往对角巷的订单。”
耳边满是“哗啦哗啦”翻动票据的声音。
“找到了!”罗恩兴奋地把手里那沓票据递给他们看,“1994年4月有一笔疾书文具用品店的订单!”
[对角巷-Scribbulus Writing Implements(疾书文具用品店)]
老板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扶着眼睛凑近光线充足的地方扫阅哈利递给他的信封和信纸内容,看完了才迟钝地发出感叹,“噢天哪!原来你就是哈利·波特!”
“是的,是我。”哈利朝他友善地笑了笑,“您还记得这封信是谁写的吗?”
老头摘下眼镜,似乎正在仔细回忆。一行三人盯着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打断他的思路。“Er……让我好好想想。”老头闭着眼思索了许久,久到哈利他们以为他已经睡了,正面面相觑打算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老头惊喜地一拍手:“我想起来了!是1994年暑假时的事!”
三人十分惊喜,“您能说的再详细点吗?”
“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人,在这里写了信,托我寄到他给的地址上。”老头揉了揉眼睛,“不过我的记性不太好,几个月后他又来了,我才想起忘记把信寄出去了。”
“因为是寄给哈利·波特的信,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哈利忍不住开口:“那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或者有什么特征?”
老头摆了摆手,又打了个哈欠,似乎犯了困:“记不清了,不过他手臂上似乎有块疤痕。”
“好了,我准备午睡了,其他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哈利三人向他道别。老头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离开对角巷时,哈利鬼使神差地回了头。
好像有人在注视着他。
哈利回去后满脑子都在想匿名情书的事,直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刚坠入梦乡不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哈利闭着眼在床头上摸索,盲按下接听。
“哈利!昨天那个文具店的老板被杀了!”是赫敏焦急的声音。
哈利一下就清醒过来,“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我和罗恩马上去你家,我们见面再说。”
“OK.”哈利挂断电话,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糟糕的睡眠质量让他头痛欲裂。
迅速地换掉睡衣,去刷牙洗漱。吐掉最后一口漱口水,哈利抬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自己的模样,但盯着看久了似乎就变得有哪里不同。
哈利忽然想起情书最下端那个字体不一样的句子。
Alles Vergängliche Ist nur ein Gleichnis(一切无常事物,无非譬喻一场).
——那是他自己的字体!
匆忙地擦过脸之后他飞奔回房间,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情书再次确认。这确实是他自己的字体!陡然出现加上墨水晕开,居然让他一开始没有认出来……
赫敏和罗恩赶来后,他第一时间和他们分享了这个新发现,但也只是让现状更加扑朔迷离。
“伊恩先生在昨天下午遇害,直到半夜才被发现。是隔壁魁地奇精品店的老板发现的,因为伊恩先生年纪比较大,平常一般都早早关门,今天到了时间还没有歇业。一开始他们没有在意,直到后来深夜了伊恩先生依然没有动静,他们才发现不对劲。”
“他们一开始以为伊恩先生是睡着了,结果发现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哈利听着赫敏的讲述,不自觉地皱眉。
“而在现场的地板上发现了食死徒的痕迹。”
“食死徒?”哈利的眉头蹙地更紧了,“一个亡命的食死徒为什么要对陌生的老人下手?”
赫敏继续往下说,表情凝重:“魔法部已经基本认定是恶性杀人事件,开始追查疑犯的下落了。”
没有人再说话,时间随着指针转动“嘀嗒嘀嗒”地流走,安静几乎将他们吞没。
罗恩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说,我们现在应该继续追查情书的事情,伊恩先生的死或许会和里面的内容有关。我们与其在这里烦闷消沉,不如做点什么。”
赫敏赞同地点了点头,让自己打起精神,安抚地拍了拍哈利的肩:“来吧,继续给我们讲讲你的发现。”
“好。”哈利也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抛开负面情绪,开始和他们讨论新的发现。
“是突然出现在上面的?你没有印象自己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吗?”赫敏奇怪地问道。
哈利摇了摇头,笃定地回答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而且这个字迹也有墨水晕开的痕迹,说明是以前写的,却又在最近出现,为什么会这样?”罗恩提了一句。
“查查吧,说不定句子里也隐含着什么信息。”赫敏示意哈利拿出手机在网上查一下。
输入要查找的内容后,静静看着一圈圆形的光点依次跳动,循环反复,直到网页跳了出来。
“这个句子出自歌德的《浮士德》。”
赫敏想了想,问他:“可以查到是第几行吗?”
“我试试。”可能是键入原文的网页内容太多了,那个光点跳动了好久才停止。哈利不停往下翻,直到最后才看到这个句子。“在倒数第四行。”
“《浮士德》全文长达12111行,那这个句子就是在12108行。”她刚说完就发现哈利露出奇怪的神色,不由问道:“怎么了?”
“这是我的保险箱的密码。”哈利解释后干脆直接起身带他们去看自己的保险箱,“这个保险箱其实我很少用,密码是几年前记在日记本上的,里面放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哈利在电子锁上逐次输入密码,箱门“咔嗒”开了。
一大堆千纸鹤“哗”地冲了出来,散落一地。
三个人都愣住了。
“……你什么时候有叠千纸鹤的爱好了?”罗恩傻眼地问道。
哈利也觉得很是奇怪,“这不是我叠的,我没有叠过千纸鹤,不过倒是收到过不少。”赫敏把他书架上当摆设的透明浪口瓶拿了过来,一起把千纸鹤一捧一捧地放进去。
“重新翻出情书的那天和第二天都莫名其妙地收到了千纸鹤。”
“说起来,我刚刚去你书房拿这个瓶子的时候也看到桌上有一只。”
哈利扭头看她,“那就是第三只了。”
“所以是谁把这么多千纸鹤放在保险箱里的。”罗恩坐在地上抱着腿,提问道。
哈利定定地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是我自己。”
“你自己?”另外两人不自觉地惊呼出声。
“那个句子是我写的,保险箱密码也是我自己改的,千纸鹤应该也是我放进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关于这一切的记忆都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罗恩嘟囔了一句,“谁会这么无聊叠这么多千纸鹤啊。”
他的话点醒了赫敏,忽地眼前一亮:“说到叠千纸鹤,我想起了一个人。”
哈利和罗恩都扭头看她。
“德拉科·马尔福。”
“那应该是你第一次收到千纸鹤吧?三年级的时候?”
时间过得太久,加上德拉科的幼稚事迹不少,哈利想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来,好想是有这么一件事。
“所以是马尔福给哈利写的这封情书?”罗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很有可能。”赫敏把情书重新拿了过来,有些懊恼道:“我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署名。”
哈利接过信纸,“这个署名有什么问题吗?”
“NGC是New General Catalogue(星云和星团新总表),你查查6543属于哪个星座。”
手机屏幕上的光点转了又转,终于加载出来。哈利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罗恩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好奇地凑过去,屏幕上显示:NGC6543,猫眼星云,是天龙座(Draco)的一个行星状星云。
这样一来,基本就确定这封匿名情书出自德拉科·马尔福之手。
“那他为什么要给你这封信?纯粹是为了好玩吗?”罗恩难以置信。
哈利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们去找伊恩先生询问寄信人的事情后他就遇害了,所以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
“这封信里,一定还有其他秘密。”
(2)失眠飞跃
深夜里床头灯洒下橘黄的柔光,失眠的哈利试图通过清数千纸鹤的数量来催眠自己。
“……742,743,744,745。”
一只千纸鹤被他的袖角不小心扫落滚到了地上,哈利弯腰去捡。起身时视线刚好扫过敞开的保险箱的顶部,他忽然发现一封信被黏在上面。
大概是白天时他们光顾着看千纸鹤而忘记检查保险箱才错过了。
哈利旋即掀开被子蹲下去把透明胶撕开,取下这封信。撕开封口的火漆,发现刚好他也有这个图案的印章。
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又是他自己的字迹。
I am you. Don't be surprised. It's true.(我就是你,别太惊讶,这是真的)
I guess you're probably troubled about an unknown letter. Don't worry, I'm here to help you.(我猜你大概正在为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而烦恼,别担心,我正是来帮助你的)
Line 6-11 of this letter contains the secret you are looking for and it might take 30 letters to crack it.(那封信的第6至11行里藏着这个秘密,破解它或许会需要30个字母)
Time is running out.(时间已经不多了)
数千纸鹤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一点困意瞬间消散。
哈利拿着这封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这不是自己用脑过度产生的幻觉。这是未来的自己留下的信吗?为什么要说“时间已经不多了”?又为什么是需要30个字母?
他带着满腹疑云把两封信摆在一起。
[The clock of the church next to the cemetery slowly turns and finally points to 15. A new cycle has begun.(墓园旁教堂古钟的时针缓缓转动,最终指向15。新的轮回开始了)
There are full of red roses beside the rotten tombstone, which says: ub rüsüz na.(腐朽的墓碑旁开满热烈的红玫瑰,碑上写着:ub rüsüz na)
God used a sharp knife to split everyone in half, and people began to look left and right for their other half(神用利刀将所有人一劈两半,为了寻找本应有的另一半,人们开始左顾右盼)]
根据墓碑上的字母,“30个字母”指的应该就是德语字母。时针转向15……开始新的轮回……会不会是在第十六个字母的地方绕回第一个字母?他把德语字母全都列了出来。
aäbcdefghijklmn
oöpqrsßtuüvwxyz
把墓碑上的文字“ub rüsüz na”全部转换成用对面的字母来表示,解出来的密码是……
hp die in zo.
他会在某个时候死去?
哈利怔愣地看着草稿纸上的字母,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德拉科为什么要写信告诉他自己的死讯?而“我”为什么也已经知道了?
他强迫自己先不去思考这些事情,而是把密码先解完。既然收到了死亡预警,那总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zo……20?他会在20岁死去?不对,他现在已经22岁了,这不成立。还有一行句子,可能要和那里面的信息联系起来。
「God used a sharp knife to split everyone in half, and people began to look left and right for their other half.」
这行句子他曾经读过,出自柏拉图的《会饮篇》。里面说,从前有一种人,他们生来有四只手、四只脚、两张相反的面孔,十分强大,乃至于图谋向诸神造反。于是宙斯派阿波罗将他们劈成两半。为了寻找自己原来的那一半,人们寝食难安,终生追寻,直至死亡。
那在这里的意思是……20的另一半,02.
所以密码是:hp die in 2002.
哈利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就是今年吗?
窗户蓦地被敲响,他警觉地抬眼看去。一只纤白的手将窗户推开,上缩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疤痕。哈利瞳孔一缩,他是……
年轻的男人一手撑在窗台上,轻松地翻进房间,还抬手拨弄了一下被吹乱的金发。见哈利居然没睡,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有些惊讶地笑着调侃:“你在等我?”
听听这欠揍的语气,是德拉科·马尔福无疑。
哈利掀开被子,他有一肚子的疑惑需要德拉科解答。但对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突然隔着薄薄的睡衣握住哈利的手腕,另一只手食指压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哈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呆滞了一瞬,下意识地和他一起凝神注意窗外的动静。
不久后,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从窗口传来,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蹑手蹑脚地爬进窗台。他的脚刚刚跨进房间就被德拉科提前准备的藤蔓紧紧缠住,连惊慌失措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个「昏昏倒地」击中。
德拉科松开握着哈利的手,熟练地拿出施了魔法的绳索把陌生男人捆了起来,手法熟练得像是练习过无数遍。
动作间那个人黑色兜帽滑落,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我见过他。”哈利笃定道,“而且不止一次。”
“那你们可真有缘分。”德拉科轻讽。
哈利想起七年级时自己曾和罗恩赫敏在一家咖啡馆见过他,自己当时也是用「昏昏倒地」击中他的。后来赫敏修改了这个男人和他的同伴的记忆,不过似乎不太成功。
“他叫多尔芬·罗尔,曾经因为没有抓住你而被「伏地魔」惩罚,一直怀恨在心。”德拉科解释道,看向罗尔的眼神淬着恨意。
听到德拉科这么称呼伏地魔,哈利居然有些不真实感。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道。
“你没有必要知道。”
哈利有些被他淡然的语气激怒,“这是和我有关的事,我想我有权知道一切。”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但是你会马上忘记的。”
哈利愣住,“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要不了几个小时你就会忘掉这一切。”德拉科耸了耸肩,坐在他的床上,把解密的草稿纸拿起来撕了一角,认真折了起来:“我来自未来,通过时间转换器不断地回到过去,想要改变一件事。但那个时间转换器不稳定,我只能停留七天。马上就要天亮了。”
“那件事……是什么?”哈利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测。
“就是刚刚发生的事。”德拉科瞥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装傻的行为不太满意,“我回去后你就会把这一切都忘记,就像是被重置的游戏进度,每次重来都会重新读档。”
一只简陋的千纸鹤很快就折好了,德拉科把它放在哈利的掌心,起身道:“我要走了,希望下一次相见是在2005年。”
“为什么是2005年?你说清楚!”哈利想要挽留住他,但手指却穿过一片空气。
德拉科像被风化的细沙,在日出的第一抹光线中被吹散,带着笑意缓缓消失。
哈利握着掌心的千纸鹤,匆匆忙忙地拿起手机给罗恩拨了一通电话,很快被接起。“喂?哈利?怎么了?”罗恩没睡醒地嘟囔着。
哈利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茫然地站在原地,“……没什么,早上好。”
他好像听到有人说,我爱你。
(3)蝴蝶效应
刚刚从时间转换器抽身出来的德拉科倒在椅子上,几乎不能呼吸——这是必须要承担的副作用,他已经习惯了。真正让他心慌的,是那个杀害哈利的凶手尾随他回到了过去。
就在几秒钟之前,他再次目睹恋人在眼前死去。那种濒死的感觉紧紧地卡在他的喉间,他已经忘记该怎么呼吸了。
“马尔福少爷?”老管家及时地进来送上药片,“您还好吗?”
德拉科颤抖着手接过水杯把药片吞下,声音还在打着战栗,“我要马上去医院。”
“我马上安排。”老管家应声,“您要去哪家医院?”马尔福庄园明明有自己的私人医生。老管家很疑惑,但也没有违背德拉科的意思,他知道对方是个多执拗的人。
“当然是去哈利在的那家医院。”从濒死边缘缓过来的德拉科脸上还带着惨白,有些奇怪对方突然的反问。
老管家更加疑惑了,“哈利·波特先生已经在三年前逝世了……您……忘了吗?”
德拉科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时间回溯的苦果。
剧烈的蝴蝶效应几乎将他颠覆。曾经相伴朝夕的恋人在不久前险些死去,他在承受了巨大痛苦后重新振作,想尽办法希望回到过去阻止悲剧的发生。但时间转换器已经都被销毁了,他辗转之下只得到一个残次品。
于是每次回到过去的时间点是随机的,而他只能待七天。但这也足以慰藉他了,一次次地回到过去,去见他的恋人——活生生的,能笑能跳的哈利·波特。
但每次从过去抽离出来都是更剧烈的痛苦,因为2005年的哈利·波特已经濒临死亡,他却还没有找到办法。
他振作起来,开始专心探查哈利被袭击的真相,期间也多次和过去的哈利相遇,他警告自己,绝不可以把过去和现在混淆。
每当他重新回到过去,所有他上一次来过的记忆就会被清空,而出于一些未知的条件限制,他并不能直接写下这一切信息。直到某次和哈利再相遇时,他把这一切告诉了对方,哈利建议他可以用加密的方式给自己写封信,这样他就可以和德拉科一起查找真相了。
“按照我的思路,一定会先去信封上的地址找寄信人的,然后顺着订单找到你寄信的地方,问问老板就可以知道是你寄给我的信,这样我就会重视这封信。”哈利有理有条地分析。
“至于弄得那么麻烦吗?”德拉科不情愿地皱眉,但还是乖乖按他所说的绞尽脑汁地写了封信。
“这几个地方写得太隐晦了,我可能会看不懂。”哈利思索了一会儿,“我得给自己留点提示。”说着抽了张纸开始写写画画,最后德拉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这封信的。
回忆像潮水一样退去,回到现实世界。
本来还有一线生机的恋人变成了过去式,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年甜蜜时光也被一同抹去。现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他还记得这一切。
德拉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执意马上再次使用时间转换器。飞速后退的景象让他本就不适的身体更加难受,眼前模糊的星云让人头昏脑涨,德拉科扶着一旁的路灯缓了好一会儿。
街角的咖啡屋正播着新闻,“昨日上午,王太后的丧礼在维斯敏斯特教堂隆重举行,数千人在教堂附近聆听50分钟的追悼会仪式,并且目送王太后的灵柩启程送往温莎堡……”
他回到了2002年。
伦敦又下起了雨,人们撑着伞来去匆匆。
落在伞面的细雨顺着弧度聚合成一滴水,沿着伞骨坠落在湿漉的路面,还没来得与低洼里的污水融为一体就被匆忙的高跟鞋一脚踩碎,飞溅在行人的裤腿上形成泥点。
德拉科撑着宽大的黑伞不疾不徐地被人潮裹挟着往前走,但视线始终聚焦在不远处的半高空。
那里被施了麻瓜屏蔽咒,骑在扫帚上的傲罗正在飞快地和一只身手敏捷的狼人交手,不断甩出的咒语在空中交错,像一场盛大绚烂的烟花,唯一的观众是德拉科·马尔福。
而骑行身法最诡秘、角度最刁钻的那个人,就是前格兰芬多找球手哈利·波特。
德拉科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他身上,但还是分出了部分关注周围人潮的动向。因为不久后就会有一道钻心剜骨咒从某个角落射出,朝着哈利飞去。
如果成功击中,哈利就会再次在2002年死亡。
这是他第三次经历这一切了。第一次他并不在场,第二次他亲眼目睹。但这次他一定可以改变结局的。
就在哈利和那只狼人打得难舍难分时,某个阴暗的建筑间的缝隙有人悄悄露了头,将魔杖悄悄对准半空——
找到了。
德拉科在滂沱的大雨中几乎隐去了自己的脚步声,迅速地绕到穿着黑色兜帽者的背后。
「除你武器!」他在心里快速地默念无声咒。但效果相比念出咒语大打折扣,带着黑色兜帽者的魔杖歪了方向,咒语却还是朝着半空中飞去。
正在和狼人纠缠的哈利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来袭,强行改变扫帚的飞行方向朝罗恩扑去,那道钻心剜骨咒打中了他身后的狼人,但哈利的后背也被狼人抓伤,三道血淋淋的抓痕横贯后背。
罗恩勉强稳住身形接住倒下的哈利,在他的后背摸到一手的湿滑,殷红的颜色吓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哈利——你还好吗?”
“别担心,暂时死不了。”
说完就昏了过去。
听到罗恩呼喊的其他傲罗迅速把被击落的狼人接住捆了起来,带着哈利一起飞快地返回魔法部。
德拉科看着他们骑行的身影远去,并没有去追意图不轨的凶手,而是转身走进阴暗的缝隙小道,身躯一点点被黑暗吞噬,最终消失。
“所以你是说,那天朝罗恩飞去的钻心剜骨咒其实是冲着我来的?”哈利惊讶地问道。
“如果再偏一点现在你就无法和我对话了。”德拉科靠在他的书桌前,随手拿了张纸片折了起来。
哈利思考了一会儿,选择相信德拉科,因为那天的事确实只有如此才说得通。
“那你现在是来保护我的吗?”
“别傻了,我只是路过。”德拉科拒绝承认,手却在听到他的话时不争气地抖了一下,千纸鹤的头一下就歪了。
“别折了,我都不知道该放哪了。”哈利头疼地看着桌上东歪西倒地躺着好几只千纸鹤。
德拉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有个专门拿来放千纸鹤的保险箱吗?”
哈利的脸上露出茫然与警惕,“什么保险箱?你怎么知道的?”
“不告诉你。”德拉科怎么也不愿再开口,只自顾自地折着千纸鹤。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都微微泛了白,两个人就这么枯坐了几个小时。德拉科忽然开口问道:“哈利,如果以后蜜月旅行,你会选哪里?”
困得有些迷糊的哈利并没有察觉到称呼上的不对劲,努力让脑子运转起来理解他刚刚说了什么:“蜜月旅行?和谁?”
“这不重要。你最想去哪里旅行?”
哈利沉吟了一会儿,就在德拉科以为他又睡过去时,得到了回答:“佛罗伦萨吧。”
德拉科的心情莫名就雀跃了起来,小声嗤笑嘟囔着“一点也没变”。
这夜那个凶手没有来,他把哈利抱到了床上,掩好被角,看着他的睡颜静静等待回到未来的时刻。
身边是吵杂的人声,他站在原地适应时间转换器带来的眩晕,好几次被撞到。周围的人都穿着各自学院的长袍——这里是霍格沃茨。
斯莱特林长袍的袖口露出一块熟悉的黑色痕迹。
德拉科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回到了六年级,那段黑暗的记忆再次被血淋淋地挖出来,残忍地让他再经历一次。他咬咬牙,跟上不远处黑发少年的脚步。
哈利似乎是往盥洗室去了,一眨眼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处了。德拉科拉进原本保持着的距离,站在哈利刚刚消失的地方四处张望。
忽然一根魔杖抵在了他的后脑勺。
哈利冷声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马尔福。”
德拉科痛苦地闭上了眼,是熟悉却又遥远的,哈利·波特的声音。为什么只能停留七天?为什么不可以再多一点?他宁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回答我。”哈利手上的魔杖更近一分。
如果他的回答是只是想见见他,他会相信吗?
绝不会。
德拉科自问自答,嘴角咧出比哭还难过的笑的弧度。“我没有恶意。”他缓慢地转身,用手轻轻拨开哈利指着他的魔杖。
他终于再次见到了,活着的哈利·波特。他的眼底带着微微的青黑,大概是最近没有睡好。头顶的黑发一如既往地乱糟糟的,镜片后的碧绿眼睛却带着坚决的光。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哈利解释这一切,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后便转身离开了。
眼前的哈利是不会相信他的,他们还是曾经的死对头。
德拉科躺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看窗外偶尔游过的巨大乌贼。
忽然似乎有什么闪着冷芒的东西从湖底慢慢浮了上来。德拉科坐了起来,盯着它看了一会儿,那似乎是……一面镜子?
他站到了窗边,那面镜子像能感应到他一样朝他慢慢前进。
蒙尘的镜面上映出他的身影,他的身边还站着人。
德拉科侧头去看,确认身边没有人,但镜子里的确有一个人站在他的旁边,还对着他笑。
“哈利……”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镜面,却只摸到冰冷的窗户的玻璃。
“你怎么没去上课?”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德拉科转身去看,是哈利站在休息室的门口。
“我……”他转回去,窗户外的金框镜子已经消失了,刚刚看见的一切都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哈利就把一封信放在了他面前。“这是你写的?”
“什么?”德拉科奇怪地拆开他递过来的信,展开信纸,快速阅读后有些搞不懂哈利的意思:“情书?我可没有写过这种东西。”
“「NGC6543」这个署名不是你吗?”哈利刚刚在天文学课上了解到这个像猫眼一样漂亮又复杂的星云,刚好位于天龙星。
“N……和……6543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德拉科费解。
“没什么。”哈利看他疑惑的神情不像伪装出来的,把信纸重新装回信封里,转身离开。
而他离开后,那座微旧的镜子又重新出现了。德拉科努力辨认出镜框顶部刻着的符箓:Erised.
欲望(Desire)。
德拉科站在病房外,按下密码的手都在微微颤抖。3、1、1、1、3、3、1、1——我一笔一划地写下,我爱你。
I wrote down this sentence stroke by stroke—I LOVE YOU.
“咔嗒”一声,门开了。
病床上脸色和床单一样苍白的男人此时正坐起来,虽然看起来还很虚弱,但,他醒来了。
德拉科大步走到病床前,紧紧盯着哈利碧绿的双眸,那里面盛满了整个春天的生机。他小心地执起对方的手,落下轻轻的一吻。
哈利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淌在他的手背上,愣了一瞬。
当初哪怕他一度濒临死亡,德拉科也只是发了疯一样想要把他找回来,眼眶再红也没有掉过一滴泪。
而现在,他死死攥着自己的手,哽着声音说。
“我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4)红茶往事
哈利因为在病床上躺太久,身体变得十分虚弱,复健过程辛酸又好笑。德拉科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到他床前,抱着他去洗漱、吃简单又营养的早餐、牵着他的手在楼下散步。中午带他吃完午餐就在病房里支张小床陪他午睡或者处理事务,下午依然是边复健边黏黏糊糊。
没多久整个楼层的医生和病人都知道731那间住着一对很甜蜜的情侣。
哈利实在受不了了,表示自己可以在护工的帮助下练习,把德拉科赶回去处理家族的事务。不管他怎么卖惨都不为所动,德拉科只好沮丧地回去了。
哈利这才有了自己的一点个人空间。他让护工也去休息,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残损的时间转换器。
身边的景象似乎都在飞快地后退,眼前掠过模糊的云彩,耳朵里像有东西在猛敲,震得哈利还没恢复好的身体更加难受,几乎快要呕吐。
几秒钟后眩晕感停了下来。
哈利难以想象德拉科每次回到过去都要经历这样的痛苦。他打量了下周围的景象,是他在霍格沃茨时的宿舍,自己此刻正躲在床一侧的地板上。
“哈利”正趴在桌上对着空白的牛皮纸为难,嘴里嘟囔着:“魔法史的作业怎么难……「历史与未来的辩证关系」该怎么写啊。罗恩?你写完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男孩的鼾声。
“哈利”重重地叹了口气,也爬上了床放弃挣扎。
哈利想了想,从桌角扯了张纸下来,找了个空白处写上:
「Alles Vergängliche Ist nur ein Gleichnis.」
——所有的事物都是处在不断变化中的,没有什么是绝对不能改变的,所以一切的希望都是有可能实现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
只能帮自己到这份上了。哈利把纸对折后重新塞回桌角,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宿舍。
后来他又去过几次不同的时间点,因为听德拉科说他折了很多千纸鹤但最后都被自己扔了,为表歉意,他买了个保险箱把收到的千纸鹤都放了进去,还贴心地在自己的日记本里写下密码:12108。
可惜他的身体还没好全,很快就被德拉科发现了不对劲。经过一段时间的复健后,他的体检报告显示身体状况反而下降了。
德拉科找出那个残损的时间转换器并当着他的面销毁了,很严肃地告诉他:“我已经承担不起再次失去你的痛苦了,时间转换器带来的蝴蝶效应我们都无法预测,现在可以和你重新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不要再用这个东西了,答应我好吗?”
哈利无奈地答应了。
无数次的时间回溯后他们依然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运。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修改当时那个问答的答案——
他收到过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情书。
END.
To Harry Potter:
I've been looking back countless times, just to see you.
I want to go with you to Virginia, Honduras, where I can enter your heart with a rose. I also want to go to Florence with you to decipher the genius code of Leonardo.
The world without you is like a ruin.
The clock of the church next to the cemetery slowly turns and finally points to 15. A new cycle has begun.
There are full of red roses beside the rotten tombstone, which says: ub rüs üz na.
God used a sharp knife to split everyone in half, and people began to look left and right for their other half.
I wrote down this sentence stroke by stroke—I LOVE YOU.
I hope that you can receive my message.
Best wishes from: NGC 6543
Alles Vergängliche Ist nur ein Gleichn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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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完毕的你!这篇文是我自己非常喜欢的一篇,对我来说同样意义非凡,虽然有些简陋,给了我尝试写正剧的我莫大的信心。
写这篇解谜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一个月,我自己都快被绕晕了x所以可能会有不少逻辑bug,请大家多多包容!希望现在的它依然可以被喜欢!
评论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感谢大家!
周边卡原图丢彩蛋了↓↓
【杰佣】伞与刀
“砰!”
巨大的冲击把阁楼二层的花窗震成了一地斑斓的碎片。
等到秋季的冷风稍微吹过一点,带走部分呛人的烟气,杰克高挑的身形才在雾里缓缓露出一点端倪。
“咳、咳……”
这位刚刚搅混整个西西里局势的掌权者低头呛咳了两声,戴着白手套的手挥散了眼前的墙灰,右手里紧攥着一支嵌银的黑色文明杖。
杰克额前稍长的浅金碎发垂下来一缕,掠过轮廓好看的眉眼,终于打碎了他那样刻板的体面。
“你想杀我?”
杰克轻轻挑了挑眉,金色眉睫下的眼睛像是宴会上最顶级的红酒,也像是这几天淌满半岛的血。
他又轻咳了一下,攥着手杖站直身体,端正又挺拔,让人看不出他前天右腿中了流弹。
“你想杀我...
“砰!”
巨大的冲击把阁楼二层的花窗震成了一地斑斓的碎片。
等到秋季的冷风稍微吹过一点,带走部分呛人的烟气,杰克高挑的身形才在雾里缓缓露出一点端倪。
“咳、咳……”
这位刚刚搅混整个西西里局势的掌权者低头呛咳了两声,戴着白手套的手挥散了眼前的墙灰,右手里紧攥着一支嵌银的黑色文明杖。
杰克额前稍长的浅金碎发垂下来一缕,掠过轮廓好看的眉眼,终于打碎了他那样刻板的体面。
“你想杀我?”
杰克轻轻挑了挑眉,金色眉睫下的眼睛像是宴会上最顶级的红酒,也像是这几天淌满半岛的血。
他又轻咳了一下,攥着手杖站直身体,端正又挺拔,让人看不出他前天右腿中了流弹。
“你想杀我。”
这次是肯定句,杰克站在破烂的房间另一头,看着对面垂着脑袋趴在地上的人。
对面的人没吭声,像是摔在地上破烂的人偶。
“哒、哒。”
杰克慢慢杵着手杖走过去,爆炸后的灰尘沾上了他定制的礼服和领边剔透的蓝宝石胸针,新任教父的身上有种飘忽的、复杂的情绪。
在杰克靠近他十厘米左右,那人终于轻微地曲了下手指,杰克猜他是想拔刀,又觉得太累了。
教父屈膝半蹲下去,受伤的右腿贴近地面,像是专门找什么折磨似的,然后轻轻伸出手指拨了拨地上那位栗色的短发。
“为什么呢?”
杰克垂下眼睛时像个思考问题的好学生,只是手上并不温柔,粗暴地拽着萨贝达的短发将他的脑袋拽上来。
“为什么呢,萨贝达?”
躺在地上的人没说话,额角还渗着血,被拽起头发后露出锋利而少年气的眉眼,只是眼睛耷拉着,栗色的睫毛上糊着血,蓝色的瞳孔一动不动,似乎是很累了。
于是杰克又伸出拇指轻轻擦去他眼睛上的血迹,低眉时专注得好像在对待几个亿的珍宝。
教父也就这么盯着他,像个固执伸手的小孩,一定要向他要到心满意足的糖果。
但萨贝达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对他这样的行为感到厌烦。
“我明明是来救你。”
杰克压低的声音如同低沉的催眠曲,温柔熨帖地传到萨贝达耳朵里。
“为什么呢萨贝达?”
于是那个破布玩偶终于动了动嘴唇,没出声,杰克却听懂了他所有意思。
【你杀了所有人】
“但他们不死——”
杰克慢吞吞把他圈进怀里,侧头垂眸盯着他,教父先生蛊惑人心的时候总能像个十足的好人,温和优雅如滟潋的日光。
“你就会被那些愚蠢的道义禁锢。”
杰克放轻语调,把他的仇人和爱人单手抱起来。
“永远、永远……无法来到我身边。”
萨贝达没力气反抗他,也觉得累。
杰克像是抱起了往日的一只幽灵。
“又轻了。”
杰克皱眉停顿了下,似乎真心诚意为他担忧那样,抱着萨贝达往门口和扶梯那边走。
他走得沉稳且用力,和原先那种漫不经心的、优雅的方式截然不同,手杖甚至在门廊上压出了明显的痕迹。
门外下起了雨,秋季的第一场雨噼里啪啦砸在铺着石板的街道上,杰克偏冷的怀抱和黑色的大衣隔绝了萨贝达和世界的绝大部分感知。
萨贝达蜷缩在杰克怀里,一动不动。
“明天我要见到她的尸体。”
教父先生眉眼冷淡矜贵,低声跟旁边的人交谈。
缩在他怀里的萨贝达才又神经质地曲了下手指,继而沉默地放松。
雨下得很大,杰克从助理手里接过伞,笼着萨贝达,把他先抱进了车里。
俯身开门时不太方便,干脆整个人侧了一半在雨里,上等的羊毛顷刻被雨水润湿了一半。
萨贝达已经开始烧得有点糊涂了,所以没有拒绝这个混着雨水和玫瑰香味的怀抱,本能地额头抵住杰克肩头蹭了蹭。
“你看,萨贝达。”
杰克有点讥讽地把伞递给车外等候的人。
“我这么生气,却只担心你会发烧喊疼。”
教父浅色的嘴唇极轻地贴过这只败家犬滚热的额头。
“你那么讨厌我,却只会在半梦半醒时喊我的名字。”
【杰佣】你到底吃什么
吸血鬼X外卖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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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后的C城凄风冷雨的,雨丝绵绵不断坠了几天,打在公寓外面,阳台的茶桌是全都用不得了。
吸血鬼先生在天快黑的时候才从他宽敞豪华的棺材里爬出来,灰色的卷发睡久了贴在颊边,只露出一截线条优美又冷白的下巴来。
杰克叹了口气,又看向窗外噼啪的雨,不紧不慢地活动了一下,身上的骨节也复苏一样发出清响,暖灯下吸血鬼的身形高挑而修长。
看样子今天又晒不成月亮了。
杰克踩着他灰色的毛绒拖鞋去厨房,垂着眼睛打了个无声的哈欠,舔了舔牙齿准备找自己储备的番茄汁。
他躬身看了一分钟,然后才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失策了,家里番茄汁全没了。
吸血鬼也分喜欢雨天的和...
吸血鬼X外卖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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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后的C城凄风冷雨的,雨丝绵绵不断坠了几天,打在公寓外面,阳台的茶桌是全都用不得了。
吸血鬼先生在天快黑的时候才从他宽敞豪华的棺材里爬出来,灰色的卷发睡久了贴在颊边,只露出一截线条优美又冷白的下巴来。
杰克叹了口气,又看向窗外噼啪的雨,不紧不慢地活动了一下,身上的骨节也复苏一样发出清响,暖灯下吸血鬼的身形高挑而修长。
看样子今天又晒不成月亮了。
杰克踩着他灰色的毛绒拖鞋去厨房,垂着眼睛打了个无声的哈欠,舔了舔牙齿准备找自己储备的番茄汁。
他躬身看了一分钟,然后才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失策了,家里番茄汁全没了。
吸血鬼也分喜欢雨天的和不喜欢雨天的。
杰克不巧是后者,主要是觉得淋湿了不舒服,回头洗衣服的还是自己,他也总不能放个香甜的人类进家里给他洗,瞧不起吸血鬼呢。
两个月出一次门的死宅吸血鬼是这么考虑的,所以他打开手机开始点外卖,本来是只打算超市卖几瓶番茄汁。
但是他觉得有点冷,虽然吸血鬼没体温,但是这种天气还是让杰克应景地冷了一阵。
杰克戳在超市外卖选项的手一顿……转手选了一家披萨店,吃披萨要个两瓶番茄酱不过分吧。
他手指随便戳了几下屏幕,就又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浅灰色的睫毛细密而长,被暖灯照亮了的一部分脸颊俊美又漂亮。
吸血鬼没有呼吸,也没人给他盖毯子。
……
萨贝达正心想是哪个神经病花几倍钱的钱买一份披萨和两瓶番茄酱。
老板写在外卖单里的一瓶番茄酱明显是开玩笑的好吗,几百一瓶也真的有人买。
C城的雨还在下,裹着冷风呼啦啦往他身上撞,萨贝达转了转他的小电驴把手,加快了点速度。
管他呢,又不是他的钱,谁要用他的钱这么买番茄酱一定被他敲碎脑壳。
黑色的电瓶车开进一处独栋的小区,路灯茕茕地照亮了周围,散发出珍珠色的光晕。
萨贝达回想了一下这片地区的房价,轻吸了一口气,心里偷偷辱骂一下一栋可以让自己打工2000年的万恶资本主义。
“叮咚!”
萨贝达收敛了神情,压低了头上的棒球帽。
电子门上的镜头完整刻录下少年人的样子,清瘦又冷,模样倒是不多见的好看,跟这场泠泠秋雨似的,又像冬天刀子似的风。
杰克家的门之前被他设定了自动开启,反正也没正常人会来找死。前几年来了个血猎,被他猫捉老鼠一样折腾了一顿,钉在棺材里原封不动送了回去,现在也极少有血猎来丢人了。
萨贝达推开雕花的铁门走进去,外面是一片小花园,精心饲养的玫瑰肆意生长在细润的雨里。
萨贝达看不出好看,只觉得奢侈。
二楼的阳台空着,隐约能看见独立的秋千茶桌一应俱全。
工人阶级的外卖员不看了,直接推开大门进去。
……
房间里不黑,不知道是否有什么特殊的照明方式,一楼笼罩在浅淡的冷光里,不刺眼,但也不明亮。
“您的外卖到了!”
萨贝达面无表情地在楼下喊了一句,少年人声音清朗,也不难听。
没人理,萨贝达又在楼下重复了一遍。
“您点的超级好吃到噗噗的披萨到了!”
叫得多了,已经没什么羞耻心了。
萨贝达冷着脸站在楼下门口,耳根子还是有点红。
好吧,他准备放下就走,反正是备注里写了不用打电话的。
少年人抿了抿唇,准备走,却瞥见楼上有一片暖色的灯光漏了下来。
外卖送到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看看。
楼上的灯光暖融融的,和楼下一脉相承的黯淡,光影轻轻照亮餐桌和沙发,还有隔着凄风冷雨的大落地窗。
萨贝达皱着眉脚步一顿,他从来感应比别人敏锐一大截,盯着沙发那边支棱出来的一双长腿,几乎瞬间发现房间里没呼吸。
虽然看着挺静谧的,但静谧得一丝人气都没有。
正常人看到这种,应该拔腿就要跑了。
但萨贝达不同,他比较倔一点,死要见尸。
于是他把那盒还热着的披萨和两大瓶番茄酱放在桌上,走过去看了看。
沙发上躺着一个格外俊美的男人,鼻梁高挺,唇色艳丽,稍长的灰色卷发懒洋洋垂下来,额发挨着弧度优美的眼睑,睫毛长而密。
像个没呼吸的睡美人。
萨贝达不是多事的人,往常也就到此为止。
但是可能这人的美貌带了点蛊惑性质,萨贝达唇角抿成一线,伸手轻轻推了推杰克的肩膀。
“喂?”
“您没事吧?”
他又皱着眉推了推,对方没有伤口,也不狰狞,他鬼使神差地觉得这人会醒。
杰克的眉睫颤动了下,苍白的眼皮下眼珠轻轻一转,睁开眼睛就露出了里面流转的猩红。
睡懵的吸血鬼没回过神,轻轻抽动了下好看的鼻子,在少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靠了过去,偏冷的嘴唇温柔地蹭了一下,就把犬齿扎了进去——
“真好闻。”
他还迷迷糊糊夸了萨贝达一句。
……
杰克是被萨贝达两耳光抽醒的。
吸血鬼的唾液大多的麻痹作用,甚至会让人有一种幻觉般的舒适,而且他少说喝了300ml,这人怎么还这么有力气打他。
杰克坐在沙发边,眼神还有点委屈。
唉,新时代了,不然养起来就算了,现在还得理亏赔偿。
萨贝达正没好气地扯衣领,脖颈上的痕迹怎么看怎么有点不对劲,见杰克欲言又止地看过来又狠狠瞪了一眼。
“您的外卖。”
他冷声冷气地把披萨盒拍杰克膝盖上。
“加上外送费/精神损失费/补血费……收您500不过分吧。”
“抱歉,先生。”
杰克点了点头,又人模人样的,表示没有异议。
“我可以支付5倍的价格。”
萨贝达蓝色的眼睛亮了点,周身冷得像12月寒风的气质一下春回大地了。
……
萨贝达接受了顾客的歉意。
在杰克家里喝了一杯奶茶一起吃完了披萨才走。
不知道他跟杰克达成了什么,回去的路上甚至哼起了小曲。
总之披萨店的冤大头合同签了,杰克每周都点一次披萨,照着萨贝达喜欢的口味点。
奇怪如温泉蛋披萨这种意大利人看了要抬十字架也会点。
萨贝达风雨无阻送了半年披萨,然后毫无负担地辞了职。
他和自己漂亮的顾客在谈了。
老板看了都得感动地说句卧槽。
……
“在干嘛?”
萨贝达打输了一把游戏,冷静地把让自己输了满天星的手机扔一边,看见杰克也正在低头戳手机,侧影映在灯下,完全有让人心动的资本。
他俩趴在床上,轻软的被子把人裹住,外面零星飘着小雪,吸血鬼却多了一层温度。
感谢萨贝达,杰克终于明白他买来做装饰的床其实也很好用了。
“给你老板留最后一个好评。”
杰克说,声音又低又好听,听得萨贝达有点耳热。
“我估计我有几年不会再想吃披萨了。”
“我看看。”
萨贝达伸手去捞,从他苍白分明的手里直接把手机抢过来。
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的蓝眼睛,杰克忍不住低头亲亲他的耳朵。
吸血鬼最后一单评价上写着:
“骑手很好,味道不错。”
萨贝达忍不住趴在他腿上抖着笑起来。
“你到底吃什么?”
他把手机扔一边。
“你。”
杰克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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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逼逼】
@金弹贴贴bot 丢丢提到的梗
【杰佣】打架
萨贝达顶着脸上的青紫熟门熟路地坐到杰克面前的小凳上面。
“打架了?”
杰克下意识单手扣开医疗箱,拿起里面的镊子夹起棉花放进酒精里。
“……”
少年人眉骨秀气,混血的面孔不算很深邃,还有一点稚气,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明显是不开口的打算。
杰克捏着镊子去沾他脸上的伤口和破皮,擦去上面一点点泥沙,看见萨贝达漆黑的睫毛颤了下,底下墨绿色的瞳孔沉沉的,显然不大高兴。
“疼?”
杰克问,握着镊子的手平稳干净,却也没有减轻力道的意思。
“……”
少年人闷闷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打架?”
杰克说,伸出小指勾了勾他额前稍长的发丝,继续给他额头的伤痕消毒。
那张浅...
萨贝达顶着脸上的青紫熟门熟路地坐到杰克面前的小凳上面。
“打架了?”
杰克下意识单手扣开医疗箱,拿起里面的镊子夹起棉花放进酒精里。
“……”
少年人眉骨秀气,混血的面孔不算很深邃,还有一点稚气,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明显是不开口的打算。
杰克捏着镊子去沾他脸上的伤口和破皮,擦去上面一点点泥沙,看见萨贝达漆黑的睫毛颤了下,底下墨绿色的瞳孔沉沉的,显然不大高兴。
“疼?”
杰克问,握着镊子的手平稳干净,却也没有减轻力道的意思。
“……”
少年人闷闷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打架?”
杰克说,伸出小指勾了勾他额前稍长的发丝,继续给他额头的伤痕消毒。
那张浅色的嘴唇在萨贝达视线里一开一合,弧度是一种很微妙的好看,身上浅淡的玫瑰香混着消毒水味让人很放松。
“……他们……”
萨贝达动了动嘴唇,很小声地念了一下,不太解气地攥了攥拳头,杰克瞥见他手背的骨节上也有擦伤。
“嗯?”
杰克平静地垂下他浅金色的眉睫,伸手把萨贝达的手指展开,少年的手骨节分明又细长,完整又温驯地托在他手心。
“……”
萨贝达又不说话了,犯了错那样垂下脑袋。
他想说他们也没讨着好,有几个好像被他把手折脱臼了。
“我今天刚烤的蜂蜜蛋糕……”
杰克仔细地清理他手上的伤口,空隙的时候稍微抬起那双狐狸一样的鎏金眼睛瞥了他一眼。
“要吃吗?”
萨贝达眼睛亮了点,脑袋上像是高兴地竖起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不随主人心意地晃了晃。
杰克轻笑了一下,最后夹起上了药水的纱布片低眉贴在了萨贝达脸颊上。
萨贝达不太适应地皱了皱眉,他做这样的表情还是有种小孩子气。
“行了。”
杰克把镊子放回医疗箱。
“……不问了?”
萨贝达有点茫然地抬头看他。
“不问了。”
杰克垂眸摸了摸他毛茸茸的栗色短发,看着小孩跟小动物一样不自觉地眯起眼睛。
“等你想说的时候……”
“嗯?”
萨贝达睁着眼睛看他。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杰克拉着他的手让他站起来,然后挽起衬衣袖子去烤箱那边,带着手套把里面的点心饼干取出来。
甜蜜的奶油蜂蜜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萨贝达不自觉舔了舔嘴唇。
“好孩子会告诉我的,对吗?”
杰克撩起他的额发,俯身给了他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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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逼逼】
“就是……他们骂我。”
坐在茶桌上的萨贝达舔了舔嘴角的饼干屑。
“骂什么了?”
杰克眯起眼睛。
“骂杰克·克莱斯是个怪胎,我也是怪胎。”
“这么生气?”
杰克目光扫过萨贝达右手一点破裂指甲。
“他们骂你了,等于双倍的骂我。”
萨贝达晃了晃腿,炫耀那样挥了挥拳头。
“我把他们骨头都打折了。”
“这个拿着,下次他们再骂就把这个推进他们的静脉,静脉你知道吗,就是这里。”
杰克用手指拂过萨贝达脖颈的一处位置。
“这是什么?”
“一点能让坏孩子安静的东西。”
杰克弯起优雅的眉眼。
【杰佣】伪装情侣
黑杰克x推理先生
说实话,推理先生并不乐意来到赌场,他总是和这里格格不入,照真相小姐的话说,他除了略显不耐烦的臭脾气和这里躁动气氛相吻合之外,其余的,简直没有任何共通之处。
推理先生深以为然,作为一个侦探他显然研究过硬币投掷的正反和骰子落到赌桌上翻出六的概率,如若不是为了某个恼人的求证,他并不乐于踏入这个赌徒的天堂。
在以往,作为苏格兰场的大救星,侦探自然有“狂妄”的资格,他尽可以皱着眉头闭紧嘴巴,懒得搭理无关人士一二三四五,但这份特权在这里可不好使,瞧瞧吧,这里的人就差把“狂妄自大”和“唯我独尊”刻在脸上了。
是以,尽管推理先生在走...
黑杰克x推理先生
说实话,推理先生并不乐意来到赌场,他总是和这里格格不入,照真相小姐的话说,他除了略显不耐烦的臭脾气和这里躁动气氛相吻合之外,其余的,简直没有任何共通之处。
推理先生深以为然,作为一个侦探他显然研究过硬币投掷的正反和骰子落到赌桌上翻出六的概率,如若不是为了某个恼人的求证,他并不乐于踏入这个赌徒的天堂。
在以往,作为苏格兰场的大救星,侦探自然有“狂妄”的资格,他尽可以皱着眉头闭紧嘴巴,懒得搭理无关人士一二三四五,但这份特权在这里可不好使,瞧瞧吧,这里的人就差把“狂妄自大”和“唯我独尊”刻在脸上了。
是以,尽管推理先生在走进赌场的那一瞬间就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被麻烦缠上了身——他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是单身并且洁身自好的缘故,毕竟当身边的人都搂着赌场女郎妙曼的身体时,只有他的身边空空荡荡的。
“大侦探,您一个人在这里玩?”几个公子哥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的东西一样,一边互相打着眼色一边过来搭讪。
侦探一眼就认出了对面某个熟悉的面孔——上次伪造遗嘱结果被他当场拆穿的那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接下来对面的想法也很容易猜测了,无非是这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想要趁着苏格兰场管不到赌场,打算给落单的、弱不禁风的脑力劳动者一点颜色看看,好从某种意义上出一口恶气。
侦探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装扮——为了不引人注目地前来赌场调查,他特地换了身衣服,还带了没什么大用的平光镜和宽檐帽,整个人显得比平时儒雅很多——当然,据艾玛表示,他的这身衣服并未给他带来什么气质上的大变化,倒是更突出了一些……
“我说不上来。”临走之前,艾玛在门口拦住了他,“总之你还是把风衣的腰带解开吧,这样看过去你有些……嗯,过于和善啦。”
“解开的腰扣会妨碍我行动。”侦探因为失去了自己平日的着装而皱起眉头,“令我看起来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飞蛾。”
真相小姐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刚刚踏出家门的萨贝达想,但查案要紧,左右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腰带。
可在被人团团围住的当下,侦探看了一眼身后铜铸的反光墙壁,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真相小姐没说出口的话:在换了身衣服之后,他看起来简直好欺负极了——亚洲人的小体格,金边眼镜,自带修身效果的风衣则将他的肌肉藏得密不透风。
'好极了',侦探摆出了出拳的姿势,‘猜猜我要多久才能用拳头把'侦探不光要有脑子,还要会格斗'的理念深深刻在他们脑海里?’
实话实说,此时侦探已经做好调查功亏一篑的最坏准备了,甚至思绪已经跳跃到了“接下来用什么方式混进来好”的步骤。
就在他马上就要动手的前一个瞬间,有人站到了他的身后,萨贝达条件反射优先向后挥拳,然后刚刚到来的那个人简直像是预料到了他的动作一般,径直钳制住了他的手腕,并且微微向前迈了一步,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将他圈在了怀里。
“你们认错人了。他可不是什么侦探,对吧,亲爱的?”
那个男人的声音里假惺惺的,还带着些不怀好意的揶揄,萨贝达转头,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老对头那张该死的笑脸。
“黑杰克”,是一个恶劣、玩世不恭,并且身上还带着一些美国人特有浪荡子气息的荷官——当然,这也是他表面上的身份,实际上谁也说不清楚他究竟是做什么的。此人爱好看热闹,并且热衷挑事,侦探曾经在好几起命案中发现过对方的手笔,但苦于没有证据,无数次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耀武扬威地从他面前走过——活像是在炫耀什么似得。
侦探磨了磨牙,他按捺住满心怒火和想要一拳揍到对方脸上的心情,露出了一个极为复杂并且委曲求全的笑——当然,没笑出来,所以他只能转身,将自己的脸和扭曲的表情一并藏在宽沿礼帽的阴影下,并且一拳锤在对方的胸口上,捏着嗓子、娇声娇气地试图用肉麻的话恶心死对方。
“达令,你去了好久,人家都在这里等了你好些时候了。”
侦探感觉到自己手掌下的胸膛微微窒息了片刻——不知道是被他打岔气了还是被这种做作的语气恶心的。但随后,黑杰克又找回了他自己的节奏,配合他摆出一副甜蜜受用的样子,哦,前提是忽略他愈发恶狠狠掐自己腰的手劲儿。
“抱歉,我给你点了新的黑森林蛋糕,走吧,去吧台陪我坐一会儿,我猜你有什么‘悄悄话’想要对我说。”
然后荷官对着那些愣住的人略一点头,直接揽着萨贝达的肩走掉了。为案做0的侦探憋屈地没有反驳,当下维持这个样子退场对他们两个都好,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摆出一副熟稔的样子帮助他摆脱困境,放在平时,这家伙可远没有这么好心。
等他们坐在吧台的双人卡座上时,推理先生迫不及待地握住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里面的冰块很好的压下了刚刚他掐着嗓子说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带来的恶心感,他把酒杯搁在吧台上,微微旋转调整好角度,透过玻璃的反光观察着还没走远的那群好事之徒。
“这是我的事。”他说。
“别这么见外,我倒是认为我们彼此之间已经交往许久了。”
“我来查我的案子,你来凑什么热闹?”侦探没好气地说,“别继续跟着我,你的小手段我很清楚,我没兴趣额外加班。”
“别这么说嘛,侦探先生难得来这里,作为主人我应尽待客之道……”荷官翻了翻手掌,一副扑克就变魔术似地出现在他的手掌中,紧接着他展示了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洗牌技巧,最终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只“JOKER”,将牌轻轻搭在侦探的脖颈上。
侦探仅仅是看着他,没什么动作,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倒要看看你还打算玩什么把戏”。
荷官意兴阑珊地笑了笑,似乎在为没有看到他更多反应而遗憾,然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侦探的胸口,随后便站了起来,邀请道,“走吧,来了赌场不玩两局可说不过去,我亲自陪你,如何?”
侦探突然感觉到胸前的口袋里似乎多了什么,纸质的,是刚才的扑克牌吗?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玻璃酒杯中依旧往这边窥视的人,也跟着站起身,默认了这个提议,他警告道,“下不为例,不过你最好在我面前收敛一些。”
照推理先生的话讲,黑杰克就是个骗子。他打一开始从某个山庄杀人案件中粉墨登场时侦探就发现了,彼时对方先是闲扯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废话——对破案毫无作用,他不是凶手,甚至早就知道了杀人犯是谁,但他就是不说,然后又故意给出些误导性的线索——他单纯只是恶劣的在逗人玩儿。
侦探打从一开始就不乐意接触他,和热爱找乐子的他不同,推理先生只想安安静静地和自己的案子较劲,就算是,“妹妹和一个幽灵私奔了”这种似是而非毫无头绪的案子,都让萨贝达觉得要比面对荷官强。
但当侦探意识到“我来这里接触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时,一切都晚了。数不尽的筹码像是倾泻的银河瀑布一般喷涌而下——他的手边已经彻底堆不下了, 那些筹码掉落在地上,与瓷砖碰撞发出的丁零当啷清脆响声几乎吸引了在场一大半人的目光。
冷汗从推理先生的额角划过,他发现自己已经上了当,Black Jack恐怕压根儿就没安什么好心,但他的目的呢?他刻意在牌局上放水,摆出一副将他自己的所有资产以及所有赌/资拱手相让的样子……这其中的缘由总不可能简单明快,是以,推理先生抬眸看向荷官,用眼神示意,‘你在做什么?’
黑杰克自己现在倒是悠闲得很,他的一番举动令他成功达成了想要的目的,于是他装作没看懂侦探谴责的眼神,强行拉着对方到前台,将筹码都换成了现金。
“你现在出门会有麻烦。”他说。
“所以请您陪我到房间一叙。”推理先生一字一顿,“我有些事要请教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被留在原地的荷官看着对方显然饱含怒气的背影,耸了耸肩,自觉从吧台又要了一份甜品,这才跟着上了楼。
然而坐在房间中的推理先生实际上并没有荷官想的那么生气。
毕竟老对头主动给自己送钱,这没什么不好的,这钱的来路正大光明,有据可查,作为一个前雇佣兵,他自然不会放过这笔天降横财,挣钱嘛,不磕碜。
所以待到黑杰克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推理先生靠在椅子上,一手抓着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烟斗,另一只手的手肘搭在桌上,正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那么说说看吧。”侦探开口,“你打算做什么……虽然我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了,不过八成按照你的个性不会直说。”
黑杰克没说话,他反而紧盯着萨贝达,直到侦探别扭地放下了烟斗之后,他才抑制着自己的笑,露出了一个快慰扭曲的表情,问,“这让您很享受吧。”
“什么?”侦探愣住。
“你如此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你的举动,在你观察我的动向时,你的思维无限接近于我,当你揣测着我的想法时……”
“我们的灵魂无比接近,且融洽。”
他将蛋糕和刚刚兑换来的十几张大额钞票轻轻放在了侦探面前的桌上,继续道,“我不妨告诉你,这里有个连续两天来到这里的亡命之徒,还有一个追着他来的苏格兰场,亡命之徒盯上了你的钱财,而猎狗则会一直跟着他。”
“想必您对赌场上周的失窃案有所耳闻,小偷来到这间赌场,偷走了房契账本和不少钱财,他逃出这里之后恰巧在街角撞上了回来的安保人员,所以他没走几步就被抓住了,但他偷到的东西却不翼而飞。”
侦探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后文,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外面正是小偷逃走的那条路线,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赌场的楼上,恰好可以俯视全局,整个鳞次栉比的街道呈现在他的眼前,远处的寂静住宅和冰淇淋车,赌场两侧卖纪念品的店铺和邮局……
杰克的声音在他身后接着响起,“您一出门就会被那个亡命之徒跟上,他一定会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小巷动手,而他的后面则是苏格兰场的便衣,您身上的这些钱还有签了字的收据……应该不方便被苏格兰场的人查到吧?”
侦探嘬了口烟斗,递给他一个,“有屁快放”的暴躁眼神。
“如果被发现……想必会借着搜查为名少上不少?更何况那些好事之徒,巴不得把你和赌场有来往——嗯,这些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宣扬的全城皆知。”
“更何况——”他高深莫测地用手盖住了侦探想要继续抽的烟斗,并且以眼神谴责了这种大烟枪行为,“更何况您也不想耽搁回家的时间吧,真相小姐不是委托你带草莓蛋糕回去了吗?”
“不。”侦探断然拒绝,“那是她单方面决定的,我会买巧克力蛋糕。”
“……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侦探顿了顿,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向了荷官,“你跟踪我?”
“……没有,只是你每次买蛋糕的那家店是我名下的,他们知道你的习惯。”
“好吧。”侦探将信将疑地应了一声,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看向荷官,“赌场不提供寄放服务?”
“对别人提供,但对你不行。”
“啊哈,我就知道,我是特例。”
“没有针对您的意思。”荷官举起双手,摆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或者您也可以将之理解为一项小挑战,奖品是这些钱……”他看着面色不善的侦探,补充了一句,“还有限量版的蛋糕,草莓和巧克力都有。”
“好吧。”萨贝达转身,将烟斗里剩余的烟草干脆地扣进了桌面上的玻璃烟灰缸里,“尽我所能,不过事先说好,我得出的结论可不一定能令你满意。”
说完,他优雅但迅速地解决了一整个小蛋糕,然后拿起桌上的那些东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先是穿过喧闹的场地,然后四下观察了一番,换了一个兑换筹码的款台走过去。
“打扰一下。”他说,“我需要写封信让我的爱人送更多钱来,您这边有空白的信封和邮票吗?”
“当然啦。”前台姑娘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显然她已经在为数不短的工作生涯中见惯了这种走投无路被迫给家人打电话或者寄信索要赌/资的赌徒,她将一只空白的大信封和一枚邮票递过来,并且指了指旁边休息区的沙发,“您可以去那里写,睡在那里过夜也没问题。”
侦探道了声谢,往空白的信封上写了个地址,随后他就从赌场开在小巷的那个门离开了。
没走多远,萨贝达就听见了后面紧随而至的脚步声,当然,还有从楼上窥探而来的、那双带着挪揄的视线,他不耐烦地轻啧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穷凶极恶的强盗,另一个则是伺机而动的追捕者,但他们对自己来说都同样危险。
就快了。
他往前快走了两步,在刚刚走过邮局之后,他回身一脚踹飞了拔出刀子并且对他冲过来的男人,随后抬头注视着对方的脸颊狠狠撞上了墙面。
推理先生就那样站在原地,掏出烟斗,对着紧随而来的苏格兰场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边游刃有余地协助对方将犯人制服,一边给自己的烟斗盛满了烟叶。
“也许您不介意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苏格兰场探究地看向他,目光闪动,看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想不必了。”推理先生断然拒绝,“我今天来这里只为了查案,赢的钱一分不少地都返还给了提供资金的雇主。”说完,他刻意抬起手臂,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给烟斗点火,顺便“不经意”地展示一下自己空荡荡的衣兜。
“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他们互相之间客套了几句,推理先生就扭头走人了。回家的路上,他从常去的蛋糕店取走了一份草莓蛋糕,一份巧克力蛋糕——分文未付的那种。
当他到家时,艾玛正抱着隔壁的奶茶色胖猫狂撸,推理先生将两份蛋糕放在桌上,走到壁炉旁的沙发上看起了报纸。
“艾玛。”过了一会儿,他开口嘱咐,“明天的信件寄过来时可别被吓一跳。”
“好的。”少女好奇地掂着一只猫爪子,摁在了他的头发上,“你做了什么吗?”
“倒也没什么。”他说。
“只不过是把从赌场赢得钱都塞在旁边邮局的邮筒中寄了回来而已。”
接下来,推理先生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一整晚,但意外发生在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真相小姐就捧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文件叫醒了推理先生。
少女的表情一言难尽,她为难地询问,“所以昨天你是去收购了一整条街的房产吗?”
“什么?”推理先生迷迷糊糊的,这个可怜人昨晚做实验一直弄到凌晨才有空在沙发上打了个盹,他还没有睡醒。
“这就是你要我不要惊讶的理由吗?”真相小姐拿着几十张房契在他面前抖了抖,而推理先生则能用他的烟斗发誓,这些东西他根本就没见过,压根儿不是他邮寄回来的那份儿!
“这哪儿来的?”他问。
“今早寄过来的,我以为你知道。”
推理先生吞了吞口水,连带着将要脱口而出的暴躁脏话也一并咽了下去,他刚一看到赌场的地契,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确认,这些都是Black Jack搞的鬼。
“他又在做什么。”他痛苦地从沙发上爬起来,随后头痛地透过窗户发现楼下的庭院里站了个人。
来人对他弯腰行礼,怀里还抱着一束红玫瑰。
“好吧”,推理先生面无表情地想,“我早该知道的,没有什么小偷,也没有什么失窃的文件,毕竟赌场老板将自己的文件寄出去可不算失窃。”
他怒气冲冲地冲到楼下打开门,“你又在搞什么鬼?”他压抑着起床气低声怒吼。
“我是来邀请您一起去吃午餐的。”荷官眨了眨眼,并且趁机用玫瑰糊了大侦探一身,“毕竟事情牵涉重大,一时半会儿可说不清楚。”
“那可不是吗。”推理先生冷笑,“我猜你把一大半的家底儿都寄到我这儿来了。”
————
这似乎是墨守成规英国人的一种传统,一种比什么“仰望星空派”或者是炸鱼薯条流传的更为久远的“规矩”。
即,英国人总喜欢带自己欣赏或喜欢的人去餐厅吃饭——位置一定要在全透明玻璃的中段,所有的影视作品都是这么拍的,所以这一切理应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水到渠成,但荷官此时却难得的有些拿捏不准,坐在他对面的推理先生到底知不知道这回事儿。
诚然,对方是个地道的英国侦探,但实际上却有着尼泊尔的一半血统,这使得他看起来要更专注于眼前的食物和放在一边的报纸新闻专栏,而不是陪他来并且还承担了所有花费的荷官本人。
黑杰克觉得这样不行,并且还有些憋屈,于是在那晚分开之后,他不光给侦探留下了一个暧昧的吻,同时,他还附赠了一句话。
“我委托您……收下那些东西,报酬是共度良宵,您意下如何?”
听说投喂粮票可以解锁仰望星空派【不是】,我就是来试试新功能
是金主@禾芒川 的约稿,真的很喜欢推理先生呢【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