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切尔凯撒的妻奴日常
*WB点梗,“想看妻奴凯撒婚后的窝囊妻管严日常”,这边也搬一下
*短打,含个人捏造,OOC预警,慎点
【关于财政大权】
毫无疑问在洁手上。动用家庭资金需要经过专门的财务审批流程,一家之主不拍板,什么出游聚会都是白瞎。
米切尔凯撒曾自豪地表示:“虽然但是,谁还没有一点私房钱了?”
“你存的私房钱都拿来干什么?”好友好奇问。
“给世一买衣服啊。”
“你没救了。”
【关于买衣服】
大牌服装店的金牌销售竭诚为凯撒服务:“先生这套立领毛衣搭配卡其色风衣真的非常适合您的风格,真的不带走吗?”
凯撒大手一挥:“把旁边...
*WB点梗,“想看妻奴凯撒婚后的窝囊妻管严日常”,这边也搬一下
*短打,含个人捏造,OOC预警,慎点
【关于财政大权】
毫无疑问在洁手上。动用家庭资金需要经过专门的财务审批流程,一家之主不拍板,什么出游聚会都是白瞎。
米切尔凯撒曾自豪地表示:“虽然但是,谁还没有一点私房钱了?”
“你存的私房钱都拿来干什么?”好友好奇问。
“给世一买衣服啊。”
“你没救了。”
【关于买衣服】
大牌服装店的金牌销售竭诚为凯撒服务:“先生这套立领毛衣搭配卡其色风衣真的非常适合您的风格,真的不带走吗?”
凯撒大手一挥:“把旁边那件兔子卫衣包起来我拿走。”
销售:“……”
销售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位身高186却依旧童心未泯的大男孩:“按您的身高尺寸,我去给您找个XL码的……”
凯撒大手一挥:“把M码拿出来。”
销售悚然:“先生,这样会把您箍成套娃的。”
凯撒惊讶:“哎呀我进来的时候难道没有说过我是来给我老婆买衣服的吗?顺便一提他身高175,三围是XX,XX,XX。腰细腿长比例很好,臀部肉乎乎的很有质感。也难怪你大惊小怪,没有一个绝品老婆就是这么目光短浅。”
销售:?
销售:谁问你了?
【关于食物】
一个成功的男人,永远只吃面包边边,让老婆吃草莓尖尖。
此处拉踩隔壁某下睫毛饕餮,什么面包边面包芯,能给对象留一粒面包屑算他今日胃口不好没能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继av中熟睡的丈夫、三人行中破防的丈夫后,凯撒另辟蹊径开发了垃圾桶型丈夫、全手动榨汁机型丈夫的全新赛道,无人能出其右。
“凯撒,柠檬汁。”
凯撒熟练手捏柠檬轻松一挤。
“凯撒,苹果。”
凯撒熟练握着苹果巧劲一掰。
“凯撒,西瓜。”
凯撒熟练对着西瓜手刀一劈。
给洁世一整无言了:“现在不是石器时代,你能活用现代刀具吗?”
凯撒围着围裙满手水果汁邪魅一笑:“这叫男友力。”
【关于吵架】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小离离于市大离离于朝。
一吵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方圆百里电线杆上的鸟都要被波及到掉毛,整栋楼的猫猫狗狗都不敢出大声叫。
偏偏凯撒还要神经兮兮闹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虽然架要吵但家务还得继续做,于是把房间收拾得震天响,邻居差点以为隔壁要拆迁。
与此同时还要大设宴席把所有人请到家门口,邻居问你俩结婚纪念日要庆祝吗,凯撒阴森森地说我俩吵架了请你们来见证一下。
即使是在闹别扭期间凯撒也要阴魂不散地在对方身边徘徊,像拴了一条无形的狗绳。
吵得最凶的一次凯撒扬言受不了你我不过了摔门而去,洁听到凯撒在外面咚咚咚离开的脚步声,打开门发现这家伙在门口原地踏步。
“别管我世一,练踢踏舞中,勿扰。”
“傻逼滚进来,别扰民。”
“好的。”
【关于吵架后和好】
不可能主动求和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他米切尔凯撒向来秉持行动大于言语。开玩笑,有什么是跪下来不能解决的事?
如果有,那就跪久一点。
【关于雄竞】
米切尔凯撒一生都不能停止向其炫耀的三个男人:糸师凛,糸师冴,诺埃尔·诺阿。
莫西莫西那边那个死人脸下睫毛,这么多年了还单身呢?当初还在宿敌啊一心同体啊如今怎么就落魄了呢?
诶旁边下睫毛他哥你也别急着走,世界杯跟世一联手抢走冠军的时候笑得很开心啊,现在怎么不笑了?是不是婚礼上没坐主桌闹小脾气了?没事哒没事哒,下次我和世一的结婚纪念日你来主持,不用谢我。
从世一锋的位置上被踹下来的老登心情怎么样啊?说起来德法战我和世一联手也算有你一份功劳,你老了我们会为你送终的,选一首自己喜欢的曲子吧,《今天是个好日子》如何?
当然炫耀次数多了被回怼和吃瘪也是常见操作,无所谓,他自会捏爆内斯的狗头解压。
【关于安全词】
因为过于恐怖的握力非常容易把洁的身体弄得青青紫紫,所以洁专门和凯撒约定了床上安全词。
不管有多亢奋,只要听到一道用冷淡声线说出的“停下小丑”,发情期脱缰的野兽也要变成咬住狗绳的委屈大狗。
某次洁和他通电话,挂断之前看见不远处有小孩闯红灯,急急地吼了一句“停下”。
后来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眼巴巴在原地等了俩小时。
【关于被爱】
凯撒极其渴望从洁这里听到表达爱意的语句。
但自己死也不肯开口,表面上还要装作“什么嘛我其实一点也不在意”的云淡风轻,导致洁始终GET不到他的意思。失落了又不敢冲老婆甩脸色,只能冷脸做家务冷脸洗内裤冷脸陪睡,在听到蜂乐笑嘻嘻一句“爱你哦洁”的时候冷脸发疯。
把自己折腾得不行带着怨气入睡的凯撒,终于在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醒来时,听到了耳边传来一句我爱你,很轻,但无比清晰。
那一瞬间他觉得,人生前十几年的苦难,受过的伤流过的泪,如果都是用来给这一刻做交换,那倒也血赚不赔。
【关于护短】
虽然世一骂了你,但是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虽然世一撞到了你,但是难道我老婆的肩膀就不疼吗?
虽然世一甩了你,但是该死的能被我老婆甩难道不是你命好吗?
虽然世一扇我巴掌,但是难道我就不该挨打吗?
围观群众:完咯,这小子疯咯。
【关于表白】
截取自米切尔凯撒的情书。
“从初见开始,就仿佛有一根线悬在我们之间。扯不断,剪不开,放不掉。
一开始的我以为是威胁或者束缚——但爱上你之后,我发现那原来是一根红线,温顺而安静地缠在我们的手指上。”
——END.
【曦羡】震惊!蓝曦臣吃醋竟是因为……
#有肉渣渣(。
#醋是真的醋,还是叽的醋(。
#蓝曦臣他一微笑我就死了
评论评论评论评论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想要评论各位好哥哥给个成全好不好!!!!!
诸君,我还喜欢亲耳垂和亲候结…。
魏无羡难得的没有胡天胡地,带着蓝家小辈上房揭瓦打山鸡看春宫。而是安安静静的窝在寒室的床上把自己裹成春卷安静如鸡。
还能咋。魏无羡麻木的想,腰疼嗓子疼。真是太岂有此理,他好歹是大名鼎鼎的夷陵老祖!还有那蓝家宗主,仪表堂堂温润如玉,怎么一到床上就跟发了疯一样,咬这...
#有肉渣渣(。
#醋是真的醋,还是叽的醋(。
#蓝曦臣他一微笑我就死了
评论评论评论评论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想要评论各位好哥哥给个成全好不好!!!!!
诸君,我还喜欢亲耳垂和亲候结…。
魏无羡难得的没有胡天胡地,带着蓝家小辈上房揭瓦打山鸡看春宫。而是安安静静的窝在寒室的床上把自己裹成春卷安静如鸡。
还能咋。魏无羡麻木的想,腰疼嗓子疼。真是太岂有此理,他好歹是大名鼎鼎的夷陵老祖!还有那蓝家宗主,仪表堂堂温润如玉,怎么一到床上就跟发了疯一样,咬这咬那,力度大暂且不论,主要是还那么持久……
越来越像蓝湛了。
“魏公子。”
蓝曦臣笑着叹了一声,打破了沉默。
魏无羡艰难的翻了个身面对他,无奈又愉悦的笑了:“怎么啦,这下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啦?泽芜君真的是表面上温文尔雅,背地里不知道……嗯。”。
蓝曦臣便也笑了。
蓝曦臣笑起来是真的好看,明明只是唇角微扬,眼神却温柔甜腻得要命。魏无羡有次看着他的眼睛若有所思,蓝曦臣不动就任他看,看到最后魏无羡心里痒痒,捧着他的脸就对着右眼吻了过去。
蓝家小辈就无聊了一整天,都没等到他们的魏前辈。
魏无羡则是笑得令人心动,眼角眉梢全都是笑意,眼里只能看到你,无声传达着化不开的甜蜜的爱意。明明这么能撩的一个人,笑起来却纯情的很。
“是我不好。”
蓝曦臣自知理亏,昨日见魏无羡和蓝忘机呆在一起,不知怎的一股醋劲就上来了,等他们好不容易腻歪完,无视了自家弟弟不满和不舍的眼神强行把魏无羡拖回了寒室,轻飘飘的留下一句:“今日也该我了。”
魏无羡就跟蓝湛摆摆手,冲他做一个飞吻说“哥哥明天找你玩嘛”就乖乖地走了。
蓝曦臣吃醋和蓝忘机还不一样,他一醋连基本的微笑都挂不住,变得十分沉默,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却不冰冷,还隐约透露出一丝委屈。
占有欲格外的大,这一点根本不用说。
所以当晚,魏无羡哄他也哄了好久。
嘘,一个外链。
如果有密码,输“all羡”。
魏无羡半死不活的趴在浴桶里。
什么光风霁月,温润如玉,全他妈放屁。
老子再也不跟蓝曦臣好了。
——————————没啦💗
御泽,泽性转预警
解压画画)
.
感谢@相思汪 妈咪的授权!太喜欢太太的文了大家快去看!
这里是文的第一章!点击传送! 已完结!很好看!我画的是第十六章的片段!可惜受限于水平,画的远远没有看文有趣!
再次感谢妈咪授权让我菜鸡画画,谢谢谢谢🙏妈咪人很好快去关注她!在下前排表白❤️
关于前后画风不太一样是因为我菜,隔了两天才继续画,d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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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活动期间给本篇文章或者活动Q&A【戳我立即进入】点上推荐(小蓝手),即视为成功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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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男孩
*all日向
*第一人称
大家好。
我,赤本和晴,16岁,A型血,163cm,48kg,就读于青叶城西一年A班,是家里的独生女。
说起来…有点难以启齿。
但是啊,身边朋友都交了好几个男朋友了,我还是没有遇见喜欢的对象,虽然爱酱她们总是说「只要合眼缘就行啦,相处着相处着就会喜欢上对方的。」诸如此类的话,但我依旧没办法接受那些向我告白的男孩子们。
啊…
就比如现在…
不可否认,长得十分帅气的学长向我表白的时候,我还是会害羞和不知所措,看...
*all日向
*第一人称
大家好。
我,赤本和晴,16岁,A型血,163cm,48kg,就读于青叶城西一年A班,是家里的独生女。
说起来…有点难以启齿。
但是啊,身边朋友都交了好几个男朋友了,我还是没有遇见喜欢的对象,虽然爱酱她们总是说「只要合眼缘就行啦,相处着相处着就会喜欢上对方的。」诸如此类的话,但我依旧没办法接受那些向我告白的男孩子们。
啊…
就比如现在…
不可否认,长得十分帅气的学长向我表白的时候,我还是会害羞和不知所措,看着对方俊朗的面孔,大概会有一种自己成为了少女漫女主角的惊喜感吧,但是——
我的心,并没有因此而雀跃。
爱酱她们肯定会吐槽我居然没有答应吧,长得那么好看当男朋友怎么也不亏啊。
脑海里冷静地想着,表面上却挂起了歉意的笑容。
「抱歉,学长。」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学长,我相信所有的弦外之音他都能捕捉到,果然,在长达三秒(实际上并不长,但在这种尴尬的场景真的很度日如年啊。)的沉默后,学长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谢谢赤本学妹。」然后转身走人了,并没有平常人告白失败后的狼狈不堪,他的背依旧是直挺着,就像是北国的雪松。
学长人真的很好啊。
好像稍微有点明白他能和及川前辈齐名校草的原因了。
不过嘛…称呼也从和晴变为赤本学妹了,看来以后去社团要避着点了。
回班后,爱酱一下子转过头,神秘兮兮地问我怎么样,我淡定地朝她笑了笑,她的脸一下子转为了不可置信。
「和晴!你真的…?」
「嗯。」
「学长又帅又高,成绩又好,而且和你一样是学大提琴的,之前我去社团找你的时候都看出来他对你有多喜欢,你怎么、怎么就…」
爱酱皱着鼻头喋喋不休着,大概是刚刚涂了唇釉,唇上亮晶晶的,真的很好看,我笑眯眯地打断她:
「呐呐,爱酱这只唇釉是新买的吗?」
「啊对~是Musi家最近新出的46号唇釉,真的超好用的…」
我应和着,顺理成章地转移到了「口红」的话题,刚讨论到Y家的口红,叶户瞳突然冒出来,趴在桌子上,一脸兴奋。
「嘘嘘嘘!」
「?」
我和爱酱都安静了下来,好奇地看着她。
「刚刚我看到及川前辈和班主任说话!」
我和爱酱面面相觑。
「然后呢?」
瞳酱张了张口,半天也没说出其他的话,一时急得脸都红了,我和爱酱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说不定等会儿及川前辈会路过我们教室门口噢?」
爱酱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亮嘟嘟的唇就像是樱桃一样诱人,在说话的时候虎牙若隐若现,配上她涂了睫毛膏的卷翘睫翼,就像是小狐狸一样。
「嗯…应该会吧?到时候肯定有女生会发现及川前辈,估计又会热闹起来。」
我笑眯眯地补充道,看着瞳酱的脸色从番茄红逐渐恢复正常,她撅起嘴,什么也没说。
见瞳酱一声不吭,我眨了眨眼,又顺着原来的话题说了下去。
「及川前辈又高又帅,而且还是排球部的王牌,那么受欢迎也很正常啊。」
「对啊对啊,听说及川前辈的前女友是三年级的若学姐,诶,听说特别好看~好想见一面啊。」
我和爱酱还在聊着,班级的其他女生大概是听到了「及川前辈」,于是都围了过来一起讨论了,然后又延伸到了「排球部」,啊,抱歉,准确来说是「排球部的帅哥们」。
「虽然说及川前辈是公认的大帅哥,但是我觉得国见君也很不错啊,虽然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国见君是...?」
「就上次我们在自动贩卖机那碰到的同级生啊!头发软软地耷拉下来,感觉很可爱诶。」
「可、可爱?」
「啊咧,只有我觉得岩前辈超级帅气吗?」
...
那位夸奖岩泉一帅气的女孩子发现她们或是诧异或是好奇地盯着她时,脸刷地一下红了,就连隐藏在黑发后的耳朵也都被嫣红所晕染,她局促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碧绿色的眼瞳呈现似湖水被阳光洒落的波光粼粼。
「就、就是感觉,很安心,岩前辈的话,总是很沉稳地掌控大局,而、而且,上次我帮老师拿教材书的时候,前辈还主动帮我拿了...」感受到她们的眼神逐渐变得诡异,女孩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和蚊子的嗡嗡声相差无几,她涨红着脸,有些无措地咬着下唇。
大家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
爱酱眯了眯眼,就像是狐狸一样用手指勾着自己的卷发,脸上是一副玩味的神秘莫测。
「也是哦,岩前辈的话,总感觉很适合结婚呢~就是那种会一直默默地关心你、支持你的安心感,而且一定不会出轨!」
爱酱的话大概和抛砖引玉的效果一样,周围的女孩子立马又热烈地讨论了起来,关于及川前辈,关于岩前辈,还有关于隔壁学校...
隔壁学校?
「听说这周末有练习赛,是和乌野打哦。」
「乌野?」
「啊,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啦,只是刚好听到男朋友提起这件事。」
「乌野这个名字挺特别的诶。」
「话说、乌野的话,我之前有考虑过上乌野高校哦,毕竟离家近,而且校服也挺好看的。」
不知不觉中,爱酱便不再出声,她只是在一边笑着听其他女生聊天,而瞳酱则心不在焉地掏出手机,我瞥到她又在刷及川前辈的ins页面了。
「啊!我有朋友在那里读书,听说三年级有个前辈长得很好看,是那种温柔系,和及川前辈完全不一样呢。」
「话说及川前辈是什么类型?」
「嗯...看外表的话,是风流系?噗嗤。」
听着身边人的嬉闹,窗外的风徐徐吹进,我的心却飘向了另一个世界。
谈恋爱啊…
喜欢啊…
这些东西,真的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我拢住飘进掌心的树叶,粗鳞的边缘刮到细嫩的手心,咂了咂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刚刚的话题。
「乌野」…吗?
*
「啊啊…好烦呀…好好的周末却还要来学校,都怪物老师,非要我们完成什么课题研究…」
爱酱颠了颠嚢嚢塞赛的书包,不满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恰好落入了一边的下水道,发出叮咚的落水声。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毕竟这个课题研究本应该在周五完成,只是我和爱酱一直拖着没完成,所以只能牺牲周末的时间来学校了,所以嘛,秉着良心还是不吐槽了。
话说回来,爱酱以前都是第一个完成作业的,难道是周五的时候玩疯了忘记了?
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还在抱怨的爱酱,默不作声地抓紧书包。
「我还是不能理解和晴你为什么不接受学长的告白,你也不反感他啊…而且在我看来,你们很搭诶!」
爱酱话锋一转,突然扯到了之前的事,她眯起眼睛看着我,一副很困惑的样子。
但是以我和她一起长大10年的经验告诉我:她只是想玩我,看我困窘的模样。
「不喜欢啊。」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无辜地眨了眨眼。
「喜欢是可以培养的啊~」
爱酱笑眯眯地说道。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爱酱怔了半会儿,收敛起了笑意,认真地点了点头。
突然,一道声音重重地响起,听起来像是某个球类运动打在地板上,好像有点远。
脚步顿了顿,我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好像是…?
「排球。」
低低的,是爱酱的声音。
现在是下午,太阳没有那么猛烈了,我眯起眼看着天空,光晕恍恍惚惚地映在视线中,风软乎乎地吹过头发。
其实这个周末,也没那么糟糕嘛。
我低下头,揽住爱酱的肩膀,和她说等下去甜品店吃千层蛋糕,爱酱愉快地同意了。
「砰。」
又是和刚刚相似的声音,不过,总感觉这次的声音更加地干脆利落…?不过有可能是我错觉。
相比较球类运动,我更喜欢宅在家里看电影,所以我也只是好奇了那么一秒,就揽着爱酱的肩膀打算走了,但才刚走两步,爱酱突然停下来了。
「诶?」
我有点疑惑地看向爱酱,只见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洁白的双颊泛起了暧昧的红晕,琥珀色的双瞳在阳光下就像是蜜糖一样甜蜜。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力度有些大,我注意到她的手有点颤抖。
我一声不吭,只是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呐呐,和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排球!」
她抿着嘴,一脸坚毅,那双刚刚还如蜜糖一样的双眸此时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如果不是双颊依旧泛着玫瑰色的红晕,我以为刚刚那副画面只是错觉。
不过她说,去看什么来着?
好像是…排球…?
诶…?
诶——??
*
大、大家好。
我,赤本和晴。
16岁。
在自己学校的排球馆。
遇上了…
喜欢的男孩子。
*
「——peng——」
那三色的排球被狠狠地击打下来,旋转着,一往无前如勇士般重重地落到无人之地——
「咕噜。」
我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胸腔里的心脏在不断地、不断地砰砰直跳,仿佛装上了永动机,血液在我的血管里奔腾而过,输送着自己的生命力给予核心。
我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咕噜。」
我好像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好像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大脑有点缺氧…晕晕的…。
我的视线里只有那明亮的橙色,张扬的,又温暖,看起来软乎乎的,就像是猫咪最爱的甘草、我喜欢的用纸袋装的柑橘、刚刚抬起头张望到的阳光——
我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看向那已轻巧姿势落地的少年,晶莹剔透的汗液从额头缓缓滑落在鼻尖,仿佛能与光一同争耀的白肌泛着运动的红潮,他咧开嘴,明媚的笑容便瞬间展开来,而汗液也恰巧落入他的唇珠处,圆润的,红红的,当他举起手与同伴们拍手时,在那一瞬间,我竟以为他的瞳如金丝雀的翎羽一样惊人,流淌着金色的河水。
他是谁?
我想要呼吸。
但是他却夺走了我的呼吸。
当他又一次屈起膝盖——
*
「人类会飞翔吗?」
*
我僵着四肢,屏住呼吸,睁大眼睛。
光线依稀落入排球场,却一点也无法与他相比。
手高高地扬起,日光落入了他的手里,旋转的排球精确无比地出现在他的手心处。
他在闭眼——
好可惜。
我的心无法抑制地为此而叹息。
他的睫毛因风而颤动,他的唇泛着红润的光泽,他的肌肤被汗液浸润却无损明亮。
如果、如果——
他睁开了他的眼睛——
那是怎么样的光景呢——
「——peng——」
砰。
排球再一次落到了无人之地。
落入了禁区。
我的心以拼死的姿势不停地跳动着,我的胃似乎涌入了潮水不断地翻腾着。
是小鹿找到了自己的曙光?
还是蝴蝶在森林寻求到了朝日?
「叮当叮当」
脑海里的小人欢快地摇了摇铃铛,她雀跃地跳着舞,奏起了水边的阿狄丽娜,她调皮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说:
「你爱上了一个男孩。」
「你爱上的是一个披着光芒的孩子。」
「他耀眼,真诚,一往直前。」
「他很美。」
*
我爱上了一个男孩。
我不太了解他。
我只知道,他是我最美的梦乡。
*
我仓皇地「逃出」了体育馆,紧紧地牵着爱酱。
感谢上天,外面的新鲜空气让我的脑子清醒了一会儿,不对不对,只要想起他,我的脑子又变成了一团浆糊,停住停住——
忍不住捂住肚子,我靠着墙壁缓缓坐了下来,止不住地喘气。
还在放空自己,却听到了爱酱的笑声,转头一看发现她捂住嘴正噗嗤直笑,眼角都染上了明媚的笑意。
我听到她喃喃:「和以前一点儿也没变啊,连身高也是。」
爱酱是在说谁?
我眨了眨眼。
是我们学校排球部的人吗?但是以前都没见她有关注,那就是来我们学校打练习赛的——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很特别的名字…?
啊,想起来了。
「乌野」
…
他就是乌野的吧。
我忍不住在内心来回咀嚼了好几遍「乌野」,又回想了刚刚的画面,于是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又乱了。
想着想着,笑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笑了。
只要想起他,仿佛有无限光芒倾入内心,只觉得温柔的笑意满满地在内心堆起来,于是忍不住地笑起来。
我试图收敛起自己的笑,但怎么也止不住。
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我想。
真可怕啊。
我垂下眼,捂住了自己的双颊,掌心下是一片滚烫。
一如我的内心,仿佛有滚滚而过的岩浆,热诚的,热枕的,无法抗拒的。
*
「赤本同学。」
「赤本同学。」
「…」
「赤本同学!」
我猛地惊醒,才发现讲台上的老师板着脸严肃地拿着课本,我自觉地站起来,有些不安地低着头。
「请翻译part3的例句。」
老师的声音淡淡地传入我的耳里,我吞了吞口水,稳住自己,开口回答。
「现代科技的高速发展便造成了……」
「请坐,回答得很好,以后不要走神了。」
我干笑着坐了下来,然后度过了煎熬的十五分钟,终于下课了,刚响铃,爱酱和瞳酱就围住了我。
「和晴,你最近怎么总是走神?」
「诶…」
总不能说,因为那个一见钟情的男孩吧?总觉得说起来很、很…羞耻。
我转了转笔,摇了摇头。
爱酱看我这样,也明白问不出什么,只好叹了口气,而瞳酱是个连上课都会睡觉的人,自然不会问什么,她只是抓了抓头发,又打开手机刷起了ins,我暼了一眼,看到她翻的是不认识的名字,看来是换了个「喜欢」的对象。
「爱酱,你是不是认识排球部的人?」
瞳酱突然问道。
「诶,认识啊,怎么了?」
爱酱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其实我也挺疑惑的,之前瞳酱「喜欢」及川前辈的时候不见她问过这个,怎么现在换了个对象就问起了我们学校的排球部。
「没有啦…」
瞳酱摇了摇头,只是放大了一张照片,然后拿给我们看,我和爱酱凑上去。
…
看到照片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差点就崩了起来,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等下,这真的不怪我,刚刚还只在我的白日梦里的男孩突然出现在现实中,虽然只是照片,但足够让我惊讶了。
照片是两人的自拍。
一个是我不认识的男生,看起来很高,他咧着嘴搂住我喜欢的男孩,而他也是笑得很开心,两眼弯弯的,我注意到他的衣服有点大,看起来像是借了别人的衣服,在拍照的角度甚至能依稀看到精致的锁骨——
停住!不要弄得自己像是个痴汉!
我吞了吞口水,强制将自己的目光移走。
「这是谁?」
刚想开口,我便听见爱酱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情绪有点不大好…?
「这是东京音驹的黑尾铁朗,是三年生噢!超帅的对不对!然后隔壁的…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问你认不认识,你也知道我是排球部的嘛,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候补…但也认识了很多其他学校的排球选手…然后我就总是在他们的照片上发现这个男孩子,所以挺好奇的~」
瞳酱念念叨叨地说完一大段话,手上不忘给我们看那些有他的合照,的确,看合照的数量和照片上的亲昵动作,就知道他人缘很好,或者说,是相当地好。
爱酱看着那些照片似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是乌野排球部的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
我的脑海立刻将这个名字收纳进了内心深处,忍着激动在心里念了三遍名字。
日向…翔阳…
感觉,很符合他呢。
我想着,克制住自己想要写他名字的冲动。只觉得手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乌野的10号原来叫日向翔阳啊。」
这个时候,若叶——就是那个很关注男子排球部动态的女孩子——突然冒出来。
「之前不是打比赛,乌野输给了我们青城嘛,那一场我有去看噢,很精彩呢~弹跳力真的特别棒~」
若叶笑眯眯地说道,话语里尽是赞美。
等下?之前?比赛?
「和乌野的比赛?」
「对啊,诶,当时和晴你去参加大提琴比赛了~所以才不知道吧?」
…
可恶。
我表面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在她们讨论的时候,玩了会儿手机,假装好奇地抬起头问:
「那个10号难道没有ins号吗?」
「好像是没有诶~」
…居然没有!
我淡定地笑了笑,收回视线,低着头打开了ins开始搜…刚刚是什么学校?音驹?黑尾铁朗?好,开始搜。
「他们好像在合宿呢。」
「哇合宿~难怪我最近总是在东京那几所学校的照片看到10号同学呢。」
「话说影山君也是去乌野,我最近也才知道的。」
「诶——影山!?真的假的?他居然没有直升青城吗?」
「是啊,不过看他ins好像过得挺不错的~10号同学出镜率相当高呢~」
bingo!找到了!
我默不作声地将有他的合照都保存了下来,然后又顺着一个个评论开始找关于他的一切东西。
他叫日向翔阳,是乌野排球部的10号。
他很皮,又很乖。
他会恶作剧,他还会很自恋地自称美男子,他喜欢和大家一起玩,他特别喜欢打排球。
他可以很疯,也可以很安静。
当他睡觉的时候,月色仿佛在爱抚着他的脸庞,睫翼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白皙的脸庞和红润的嘴唇形成了无比天真又诱惑的对比。
当他吃饭的时候,其实一点也不文静,也不优雅,就是大朵快颐地吃着,但是光看着,就觉得十分美味。
他的行为举止一点儿也不带着任何的情色意味,但是无端地,他的每一次伸腰,每一次跳跃,每一次笑容,仿佛钻石闪烁着光芒,属于潘多拉的魔盒只是源自他人的内心。
视频里的他在做热身运动,坐在地上,细白的双腿伸出来,他弯下腰,白得发光的肌肤便尽情地展露了出来,腰窝柔软而纤细,仿佛无声的诱惑,在衣角下若隐若现的脊背是属于少年的青涩感,他似乎察觉到什么,疑惑地抬起头看过来,那双暖橙色的双眸是天然的颜料,挥笔而落的色彩是最明艳又最诱人的宝物。
「咚…咚…」
我无端地紧张了起来。
这个视频,这些照片。
那些拍摄者到底是什么心态?
只是朋友间的玩闹吗?
或者只是觉得有趣?
但内心在告诉自己:不是的。
这些照片,这些视频,甚至是不经意地提及名字,仿佛在告诉我一件事情。
太荒唐了。
我闭上了眼。
这不可能。
我吞了吞口水。
这只是…朋友间的玩闹而已。
我呼了一口气。
*
「你喜欢的男孩。」
「…」
「不只有你喜欢。」
*
考完试后,发现…
粮怎么那么少???
??????
[影日]女孩、盛夏、男孩
*日向女体化&青梅竹马梗
*纯爱产物
*么么
夏季的阳光已经足够明媚灿烂了。
但是视网膜里却照映着那轻盈得不可思议的身影,高高飞起的发尾,逆光而白皙透亮的手,在那一瞬间迅速地挥下。
「砰」
排球如同闪电一样落在了对面界限内,发出了能让所有人为之一振的鼓点响声,排球被高高地撞起,在阳光下甚至无法直视。等那人在「咚」地一下落在了球场上转头时,比夏季午时更加亮眼的光仿佛从那能灼烧视野的瞳里闪现出来。
等回过了神,影山才发现自己为了这人的发球而屏住了呼吸。
是的。
明明是笨拙的跳跃,技术烂到家的发球,还有——
高高扎起的马尾,熠熠生辉的瞳光。...
*日向女体化&青梅竹马梗
*纯爱产物
*么么
夏季的阳光已经足够明媚灿烂了。
但是视网膜里却照映着那轻盈得不可思议的身影,高高飞起的发尾,逆光而白皙透亮的手,在那一瞬间迅速地挥下。
「砰」
排球如同闪电一样落在了对面界限内,发出了能让所有人为之一振的鼓点响声,排球被高高地撞起,在阳光下甚至无法直视。等那人在「咚」地一下落在了球场上转头时,比夏季午时更加亮眼的光仿佛从那能灼烧视野的瞳里闪现出来。
等回过了神,影山才发现自己为了这人的发球而屏住了呼吸。
是的。
明明是笨拙的跳跃,技术烂到家的发球,还有——
高高扎起的马尾,熠熠生辉的瞳光。
是个女孩子。
注定无法站在同一个赛场上的,女孩子。
01
再一次遇见,是新搬来的邻居上门拜访的时候。
被长辈硬拽着出来的影山发现对面的小个子就是那天在排球场遇见的女孩子,眼睛已经是神采奕奕的,发尾有些卷翘凌乱,和那次不同,今天的她并没有扎起马尾,而是放任它垂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似乎察觉到了影山飞雄的视线,女孩的视线咕噜地一下转到了他身上,正好撞到了他的眼里。
没有避开,也没有闪躲,女孩只是眨了眨眼睛,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她举起手晃了晃,露出了和波子汽水一样可爱的笑容。
影山飞雄看着她摇晃的手有些迟疑。
讲句实话,影山飞雄一向不太能和别人玩得来,更何况是眼前这种浑身充斥着元气的,嗯,女孩子。
但几个呼吸之后,日向的手还在摇晃着,视线往上移,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瞳依旧亮得惊人,影山正打算举起手回个礼,他们身旁的长辈们正好寒暄完了,低头一看,发现孩子们已经开始打招呼了,于是暗笑着拎他们出来作自我介绍。
「你好呀,我是日向翔阳,以后请多关照~!」
「你好,我是影山飞雄,请多关照。」
两人规规矩矩地给对方做了个自我介绍后。只见日向眨了眨眼,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突然从身后掏出了排球。
小小的手举起排球,手指仿佛都无法支撑住排球的重量。影山看到日向的脑袋从排球后探出来,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小小的虎牙若隐若现。
「呐,你也喜欢打排球,对吧?」
「…嗯。」
影山飞雄,在这个蝉鸣彻天的夏季里,遇见了日向翔阳。
02
日向因为搬家而转学到影山所就读的小学,不过并没有转到影山所在的班级,但这并不妨碍日向和影山玩在一起。
与影山不同,日向的人缘好到不过几个星期就和班上所有的人混熟了,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是邻居,也就是说,是青梅竹马。
但孩子们都只觉得「日向翔阳好厉害,居然能和影山飞雄玩在一起。」除此之外,还是缠着日向一起玩更有趣点。
其实,许多青梅竹马在小时候都挺讨厌彼此的,但是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在他人眼里却并不如此,他们更像是在「讨厌」和「喜欢」这两个领域里互相晃荡、横冲直撞,偶尔的调皮站在正中间的位置,让他人无法摸透他们的想法。
从成为邻居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总是拿着排球,和家里人说声「我要和日向/影山一起去打排球了。」以后就啪嗒啪嗒地跑出了门。
在节日的时候,他们也会送给彼此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例如怪味糖或者是某个排球选手的纪念周边,备注:那个纪念周边只是难得一次的礼物。而在春节的时候,日向甚至会拉着毫无仪式感的影山一起去神社参拜祈福。
但除此之外,出现在两人身上更多的是「拌嘴」和「打架」,完全没有性别概念的他们也不懂得手下留情是什么概念,反正你掐我脸颊,我就踹你肚子,于是他们身上经常出现如玩笑般的伤痕。
然而在五年级的时候,在又一次如「惯例」般的打闹时,影山发现日向「受伤」了,血渍甚至透出了裤子,而日向这个小呆子还一无所知地扯着影山的头发。
影山连停下来询问的心都没有,他直接就抱起了日向,慌张地直接冲去了校医室。
总是处理他们小伤口所以关系很好的校医姐姐当时安抚好了日向后,温柔地摸着影山的头发,笑着说:
「翔阳没有事,放心吧,她只是要开始长大了。」
长大。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对于孩子们来说无疑是五彩斑斓的。
而对于当时的影山飞雄来说,那句话同时也代表着
「日向比自己早一步地开始长大了。」
…
日向,先一步,长大了。
说实话,这让影山有些挫败和焦躁。
03
理所当然的,他们都升入了「北川一中」。
升学后的第一个暑假,两人跑去便利店买了能够一分为二的冰棒,在影山「咔擦」一声后掰开了冰棒后,日向十分自然地用嘴咬住其中一个冰棒,冰冰凉凉的感觉充盈着口腔和喉咙,似乎顺着一条莫名的线让全身心都沉浸在了这个夏季难得的冰凉。
日向咬碎口中的冰棒块,眯着眼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此时的他们,正坐在影山的房间里吹空调,这种里里外外都处于极端舒服的情况,让日向的脑袋也变得晕晕乎乎的。
「呐,影山。」
「嗯?」
影山随口应了一声,他的视线还留在面前最新一期的排球周刊上面,根本无心听日向的说话。
「我们去打排球吧!」
「…你忘记我们上次中暑被勒令这两天不能打排球吗?」
「嗨、嗨~那就偷偷地、偷偷地…啊疼!干嘛打我!你个混蛋影山!」
收回手的影山完全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呆子!说了好好休息就给我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低下头继续看排球周刊了,然而背部却突然被靠住了,微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短袖传来,所幸靠过来的那人并不重,相反,还很轻,不然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难说影山会不会磕掉口中的冰棒。
日向背靠着影山,她一开始没说什么,只是单调地吃着冰棒,然而在影山的翻页声再一次响起时,她开口了。
「影山,我想打排球。」
日向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从身后传来,还伴随着嚼冰块的声音,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仿佛这些声音都缠绕在了一起,形成了这个房间里独特的背景音。
「知道了。」
影山应了一声,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排球周刊的一页,那上面只是插入的广告页,手指在页面上动了一下,又补充说道:
「明天一起去。」
日向没有回答,按理说,听到这个回答的她早就跳起欢呼了,但她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然后头往后抵住影山,毛绒绒的橙色卷发和柔顺的黑发短发互相交织,仿佛命运交织的绳带。
呼吸声绵长,影山一动不动地看着放在膝盖上的周刊页面,他隐隐察觉到日向想要说什么,某种隐秘的狂欢和痛苦一同升腾了上来,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东西堵在他的喉咙里,促使他无法阻止日向的开口。
请、不要说出来。
影山隐约听见自己的内心在呐喊。
不要说出来…!
「我啊,想要和影山一起打排球。」
…
此时此刻,不,从一起打排球的那一刻起。
这个想法就一直扎根在他们的内心深处——
想和影山/日向一起站在赛场上。
二传手的影山可以托球给副攻日向。
然后听着「有我在,你就是最强的。」
可以说出「从今以后,会和你一直站在同样的舞台上。」
能够一起打排球,一起拿分,一起为了胜利而不顾一切地往上冲,一起捧起那代表着无上荣光的奖杯。
很久很久,窗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夏季的今天,下起了太阳雨。
「…呆子。」
04
日向和影山都是「北川一中」的名人。
在排球上,一个是弹跳力惊人的小巨人,一个是胃口被养刁的国王大人。
在学习上,倒是如出一辙的笨蛋程度。
但这些并不全是他们成为名人的理由,主要还是——
颜值和人格魅力(特指日向翔阳)。
「白色情人节」
是女生主动送出巧克力表达自己心意的专属节日。
中午放学的时候,影山已经收到了10份包装不同的巧克力,他并不是会践踏他人心意的人,虽然都干脆拒绝了,但还是把硬塞过来的巧克力放在书包里,然后轻车熟路地去隔壁班找日向。
「唰」地打开门,果然又看到日向桌子上推挤如山的巧克力,本人还傻乎乎地被一群女孩子围住调戏。
「…啧。」
影山不爽地眯起了眼,直接冲进去把日向拽了出来,不留一点注意给那些投来危险目光的女孩子们。
「诶诶,影山,你怎么来了?」
影山听到日向的询问,颇有些冲动想把日向的脑袋狠狠摁住蹂躏,但理性的那根线还存在着,于是在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影山露出了个阴恻恻的笑容。
「是谁昨天和我说,今天想去试新出的咖喱炒饭面包的?」
日向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反应了过来。
「哦是诶!」
她嘿嘿一笑,朝班级里的女孩子们打了句招呼后,就蹦蹦跳跳地走去小卖部,影山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日向发现影山有些拖沓,她皱起鼻头转过头看影山。
「影山你快点。」
「…」
是谁刚刚还想不起要去小卖部的?这时候反倒催促起了别人,唉。
日向看着影山有些不虞的脸色,她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跑上去拉住影山的手,然后拖着他冲去小卖部。
废了三牛二虎之力从人群中挤进去,终于买到了咖喱炒饭面包。
青春期的孩子们胃口都大,他们三两下就解决了全部。
「好吃吧!」日向笑眯眯地说道。
「还行。」影山不置可否。
「什么叫还行!好吃就是好吃!」
「嗯嗯,好吃。」
听到影山的回答,日向心满意足地笑了。
「嘿嘿,我就知道影山一定会喜欢吃的!这可是我之前缠着小卖部阿姨进的咖喱味~可惜不是咖喱肉包,唉。」
喂喂,你连小卖部阿姨都收买了!?
不对……………
默不作声地捏爆了手中已经喝完的牛奶盒,影山突然觉得一定是夏天提前来临了。
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喉咙干涩得要命、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鼓点震动呢?
05
不是没有人询问过。
「为什么从小一起长大,却还是称呼对方的姓呢?」
两个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哪有,不是还叫了呆子/滚蛋嘛。」
「不、我是说…为什么不叫对方的名呢?」
「…大概是因为习惯吧?」日向迟疑地回答道。
至于影山,他会思考一会儿,然后说:
「哪有为什么,就是叫惯了。」
—TBC—
跌入春风 01
*如果他们都只是普通人。
普通的舞蹈老师和木偶戏演员。
逛够了世界,跌进了春风。*
01
藏青色浴衣松松垮垮,小心翼翼包裹着从温泉里出来尚未消散的酣畅感。房间中央放着老板不知何时送来的清酒,日本人的热情总疏于表现,像盛过热茶的空杯。他漂洋过海躲进青森县的角落,既是为了逃避这个世界,也是为了忘记自己的存在,但沉浸在这种空白状态时,总会冷不丁地发现打破幻想的证据。比如这时发现的实木清酒托盘上字迹工整的留言条:
「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饶是不太会日语的王一博也能从日文汉字推出整句意思。手机锁屏上显示无SIM卡、8月4日、日曜日、23:48。
他就这样保持若有所思的模...
*如果他们都只是普通人。
普通的舞蹈老师和木偶戏演员。
逛够了世界,跌进了春风。*
01
藏青色浴衣松松垮垮,小心翼翼包裹着从温泉里出来尚未消散的酣畅感。房间中央放着老板不知何时送来的清酒,日本人的热情总疏于表现,像盛过热茶的空杯。他漂洋过海躲进青森县的角落,既是为了逃避这个世界,也是为了忘记自己的存在,但沉浸在这种空白状态时,总会冷不丁地发现打破幻想的证据。比如这时发现的实木清酒托盘上字迹工整的留言条:
「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饶是不太会日语的王一博也能从日文汉字推出整句意思。手机锁屏上显示无SIM卡、8月4日、日曜日、23:48。
他就这样保持若有所思的模样,抱着坐垫面对那盘清酒,潜意识缠斗了十分钟,还是接受了零点就是自己生日的事实。年轻人放下坐垫,往前挪了挪身子提起清酒,往清酒杯中斟上些许。透明的硝子杯底部沉淀着淡蓝色,杯壁掺着像被吹散然后迅速封冻的金箔碎片。
王一博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刚好跳至8月5日0:00。
行吧,祝自己生日快乐。
他阖上双眼将清酒一饮而尽,清甜的米香在鼻腔中扩散开来。
希望能成为普通人,去过普通的生活。这是他二十三岁的生日愿望。
此时,由远及近传来啪啪爆裂的声响,王一博睁开双眼,从和室撑开的木板套窗看到了一朵巨大的烟花升空绽放。光华旋即泯然,垂坠的夜幕归于沉寂。
“失去现在的一切,成为永远与现在不同的人,你会后悔吗?”倏然,这个和室的小小空间里有谁说话了,抑或是无人说话,是只在他脑袋里存在的声音。许下愿望的人一如往常从容淡定,未觉诧异,也可能是懒得深究。
“不会。”
回答总是简截了当。
王一博在一片薄明和风扇嗡嗡作响中醒来。他先是一愣,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身上覆着深蓝色的珊瑚绒薄毯。面前的窗帘样式有些老旧,遮不住多少光,他看见一个窄窄的光点躲在窗帘后边,那是太阳。房间墙壁是普通的白,床头的台灯和十多年前爷爷奶奶家的很像,一个书桌一个衣柜的简单陈设也有着年代感,头顶嗡嗡作响的风扇在转动时还发出些许刺耳的机械杂音,空气中似有非有弥漫着陈旧的气味。全然不是昨夜记忆中线香熏绕的四铺席和室。
他光脚踩在被光照射不怎么凉的地板上,掀开了窗帘,首先和隐匿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的初阳打了个照面,然后看到了东方明珠和黄浦江、朝辉映射下的外滩。
他用了一分钟从镜子里确认了自己还是王一博本博,第二分钟掐了自己的大腿胳膊确认不是做梦,第三分钟思绪接入昨天晚上的记忆,推测出自己许下的生日愿望实现了、成为了普通人的剧情发展,这样虚妄过头的事情让他稍稍打起了精神,通电一般一阵战栗贯穿身体。
解锁搁在桌上的手机,翻出抽屉里收纳大大小小证书证件的文件袋,王一博开始拼凑作为普通人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备忘录空空如也,他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不过好在他从来懒得清理微信,能够从列表里各种人的聊天记录中窥见一斑。
二十三岁,男,单身,无亲近好友,没养宠物。现在他想养只猫。
在韩国四年训练结束之际生了一场重病,不得不放弃出道机会;UNIQ换了舞担成团出道,命途和他原本世界的UNIQ一样。和昔日的队友们还保持着线上来往,看来另一个自己也十分珍重这份情谊。王一博顺道关注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娱乐圈状况,一些熟悉的名字还在,一些陌生的名字出现,成了那些曾经喧然尘上的名字的替代。和他一样泯然众人的不在少数,有些人的消失令他生出痛惜之情,其中包括彭昱畅,这个让王一博曾经心动过的名字。
就此四散在人海。
虽然早在之前,他们就已经往两个方向奔走远离了。
重病痊愈后,他回国艺考考入舞蹈专业,学校在上海。目前毕业一年了,他成立了自己的舞蹈工作室,在这座陌生而繁华的城市堪堪站稳脚跟。收入来源主要是舞蹈培训,其次是演出活动,比当明星的时候少得多,不过也是引人歆羡的数目。
目前生活的唯一一点残念就是尚未拥有梦中的大摩托。以他步入正轨后的收入水平来看,指日可待。
十年能改变太多。在原来的世界,这一尺度便体现在从憧憬发光发热的十三岁到压抑无处发泄的二十三岁。纵然高高在上受人仰望,刻意制造云雾缭绕的神秘感,王一博也总感觉他没有自由行走在云端,而是双脚之间拖着期许和恶意交织而成的枷锁。
和令人厌倦的原本生活比较,作为普通人的生活自在太多了。不到一周时间他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设定,用他学来的表演技巧去扮演一位平平无奇的舞室老师,同时又是精彩的本色出演。原来在剜去那些名气和关注之后,他仍然是命运垂怜的宠儿,仍然能够一件不少地做想做的事情——跳舞,演戏,玩摩托,全个身心浸入名为自由的温泉。
两个月的时间转瞬飞逝,在王一博快要将过去完全遗忘、覆盖上新的人生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会遇见彭昱畅。
那天的一场演出因为下雨他稍稍迟到了,急匆匆钻进后台和工作室伙伴碰面。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如同石榴裂开的豁口一般的唇角,露出的一排整齐光洁的白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容闯入他的视野。穿着黑色t恤的青年微微仰头,托举过头顶的水色华裳木偶在他双手的操控下轻轻舞起衣袖,三五个人围在他身边拍手称好。
王一博毫无逻辑地回忆起在韩国闷燥夏夜的海边夜泳,从漆黑的水下抬起头部的某个瞬间,模糊不清的视野里只窥见岸边灯塔的光点。
tbc.
*“逛够了世界 跌进了春风” 麦浚龙《弱水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