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翔霖丨走婚(番外)
* 影帝严x人类学家贺
* 恋情曝光+见父母+不是在田野就是在去田野的路上
* 超甜9k+ 胰岛素请自备(Salute!)
01
恋情被狗仔曝光的那天,微博瘫痪。
视频清晰地拍到严浩翔亲自开车到人大侧门的停车场接贺峻霖下班,贺峻霖一上副驾驶就被严浩翔拽到怀里捧着脸亲,一亲就亲了整整三分半。
于是贺峻霖的身份被扒了个光,从本科开始的学术生涯被网友按时间线整理得一清二楚。
营销号争先恐后地开始内卷,你方唱罢我登场,某某八婆给出了《阿弥勒》首映礼时两人隔着观众席眉目传...
* 影帝严x人类学家贺
* 恋情曝光+见父母+不是在田野就是在去田野的路上
* 超甜9k+ 胰岛素请自备(Salute!)
01
恋情被狗仔曝光的那天,微博瘫痪。
视频清晰地拍到严浩翔亲自开车到人大侧门的停车场接贺峻霖下班,贺峻霖一上副驾驶就被严浩翔拽到怀里捧着脸亲,一亲就亲了整整三分半。
于是贺峻霖的身份被扒了个光,从本科开始的学术生涯被网友按时间线整理得一清二楚。
营销号争先恐后地开始内卷,你方唱罢我登场,某某八婆给出了《阿弥勒》首映礼时两人隔着观众席眉目传情的证据,某某锤哥不甘示弱地甩出《摩梭社会与达巴伦理》第二版后记中贺峻霖暧昧不明地一句“感谢阿注”,好不热闹。
十几分钟内,微博热搜榜前十呈现了神奇的图景:
1# 严浩翔【爆】
2# 严浩翔官宣恋情【爆】
3# 阿弥勒【热】
4# 人类学【沸】
5# 摩梭社会与达巴伦理【新】
6# 汪枫 新歌【沸】
7# 严浩翔贺峻霖【沸】
8# 想和严浩翔接吻【新】
9# 人大
10# 难听
热搜一上,肖琳就开车到了严浩翔家里,准备后续公关的问题。
一进门,罪魁祸首正淡定地磨着咖啡,另一位则在阳台上打电话。
肖琳倒比想象中淡定得多,严浩翔有些意外:“你想骂人也是可以的。”
“不必了。”肖琳挤出一个带着脏话的微笑,“啪”地把几张纸甩到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上,“从知道您坠入爱河开始,我就在准备这几张声明了。”
严浩翔接过文件大致过目了一下:“未雨绸缪,您辛苦了。”
肖琳翻了个接近180°的白眼,打开电脑,登上工作室的号。
工作室大方承认了两人的恋情,并将两人相识相恋的主要时间线公布,感谢了媒体和大众的祝福,同时针对部分虚假谣言进行澄清。
声明的最后,工作室倡议大家多关注演员作品,不要过度关注隐私,尤其是不要打扰贺峻霖先生的日常教学工作,以免打扰学校教学秩序。
严浩翔也发了微博,配图是去年两人在复活节岛度假时,贺峻霖和当地小孩一起堆沙子的背影。——“愿成为你人生的田野。”
刚修好的服务器一秒又炸了,微博值班的程序员气得骂娘。
偏偏严浩翔还回复了一条“能和严浩翔谈恋爱,是上辈子替人类消灭了恶霸吧!”的评论,道,“要这么说的话,可能上辈子是我消灭的灭霸吧。”
微博小秘书V:#影帝您能先别秀恩爱了吗# 严老师,我们程序员已经疯了好几个了,您忍一忍,等我们修完服务器您再发博?
……
对这一切尚不知情的贺峻霖终于结束了和院领导的电话,回到客厅,躺回严浩翔怀里。
“领导让我下礼拜都别去学校了,怕影响教学秩序。”说不上生气或失落,但多少有些烦闷,贺峻霖把震个不停的手机扔到一边,“和大明星谈恋爱好烦啊。”
严浩翔捏捏他的鼻子,讨好道:“给贺老师添麻烦了,明天我就申请退休。”
“哼。”贺峻霖没地方撒气,使坏地隔着衣服咬了一口严浩翔的腰。
“贺老师,这儿还有个活人您看见了吗。”肖琳愤愤地合上电脑,表情似要杀人。
贺峻霖者才注意到家里还有第三个人,“噌”得坐了起来,羞得要死:“啊!抱歉!我不知道……”
“你们先忍一忍,我说完话就走。”肖琳把电脑装进包里,站到两人面前,一副教导主任的样子,“这几天先别出门了,小区门口全是记者,主要是考虑到贺老师的工作和生活,被人跟出平时常走的路线或者作息规律就麻烦了。”
“吃的用的我每天早上都会送过来,别点外卖,快递小哥也靠不住,需要买什么提前告诉我,我买了带过来。”肖琳犹豫了一会儿,补充道,“计生用品也可以。”
“不用,还有很多。”严浩翔实事求是道。
“行,当我没问。”肖琳只觉得血压又上来了,拎着包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等听到肖琳进了电梯,贺峻霖才开口道:“那也经不起你一晚上要用三四个。”
明明是一句责怪,到了严浩翔耳朵里,这话便多了几分委屈和……表扬。
“那就节约点吧。”
“嗯。”贺峻霖赶紧附和,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索性不用了。”
“嗯?”
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一把抱起来扔到床上了。
……
贺峻霖妈妈打电话来的时候,严浩翔刚结束最后一次“冲刺。”
两人倒在床上一开始都懒得理,但铃声不依不饶地响了第三遍,严浩翔才起身去客厅帮贺峻霖拿了手机。
“你妈电话。”
贺峻霖心道不妙,视死如归地接过手机。
“哩锅瓜娃子!!——能耐了你!!则么大的四情不跟家里头缩!!”贺妈自带扬声器效果,震得贺峻霖把手机拿出一米开外,“把我和里粑粑当撒子迈!!里谈锅恋爱还要爸妈自个儿看新闻才看得到?……”
严浩翔实在对熟悉的川渝口音没有抵抗力,笑出了声。
“妈,你轻点撒,我对象还在边上。”贺峻霖抄起个枕头砸过去,眼神威胁严浩翔不许笑。
电话那边,贺妈立马收声:“噢哟,里不早缩。”
“里一打儿过来就叭叭叭叭缩个不停,我啷个跟你缩。”
贺峻霖从床上坐起来,不料尚未清理干净的残留从股间缓缓流出,沿着腿根往下滴。
贺峻霖倒抽一口冷气,小脸通红,冲严浩翔比着抽餐巾纸的动作,紧急呼救。
谁知肇事者非但不帮忙,还靠在门上一副看戏的样子,唇语道,“好看。”
士可杀,不可调戏,贺峻霖一声不吭地自己站起来,扶着腰去浴室处理。
严浩翔想跟进去帮忙,一拧把手,发现门被锁了。
坏了,把贺副教授惹毛了。
……
二十分钟后,贺峻霖穿着浴袍从洗手间出来,被人拦住了去路。
“严老师搁这儿看厕所门?”贺峻霖抬头看他,眼神冷冷。
“错了。”影帝即兴表演乖巧懂事,拉了拉贺峻霖的浴袍带子,捏在手里左右晃荡。
人类学家的演技或许不输三料影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疑惑道:“严老师也会犯错吗?说来听听?”
严浩翔心在里骂自己完蛋了,贺老师这会儿阴阳怪气闹脾气的样子,居然也喜欢得很。
“不该在贺老师需要紧急救援的时候见死不救。”
“不该为了节约使用橡胶用品而得寸进尺。”
“不该在贺老师哭着说不要的时候还继续……”
“行了行了。”
三料影帝的嘴皮子功夫看来也不输人类学家。
……
“我妈和我爸要来看我,顺便想见见你。”贺峻霖挂上围裙,准备煎两块牛排解决温饱问题,“但我觉得,他俩应该是要来看你,顺便见见我。”
严浩翔替他在身后打上结:“我的失误,我应该早点去拜访一下的。他们打算几号来?”
“下周一吧。”贺峻霖朝严浩翔摆摆手,示意严浩翔离开灶台重地,“我来安排就行。”
“下午有个杂志拍摄,五点前能结束,还是说我推到之后?”
“没事,来得及,吃个晚饭而已。”
“好,那你安排。”
他们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聊过这段恋爱中距离和尺度的问题,但却自然地达成了某种默契——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各自安排,很少干涉对方,给予彼此最大的尊重和信任。
就像贺峻霖去年申请新课题经费的时候需要校外企业资助,遇到些瓶颈,严浩翔只是问了他一句需不需要帮忙,贺峻霖拒绝之后便没有再过问,即便于严浩翔而言,这只是一句话的事。
或者又像现在这会儿,严浩翔本意是想自己来安排以便在贺爸贺妈面前好好表决心。
但既然贺峻霖说了他来安排,那便听他的,毕竟自己父母自己最了解,严浩翔只管配合就是了。
也难怪肖琳有的时候会感慨道“你俩真的像走婚”,因为摩梭人走完婚后并不构成普遍意义上的婚姻关系,在摩梭,“男不说娶,女不说嫁”,自己属于自己,独立的个体。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严浩翔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但被肖琳这么一说他才发现,他和贺峻霖在生活上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贺峻霖至今不认识严浩翔圈子里的任何其他朋友,严浩翔也不认识贺峻霖学校里的任何同事。
严浩翔想,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职业的特殊性,一是见面时间本来就少,能在一起的时间,一半都在床上。
二是贺峻霖为了不给他添麻烦,谈恋爱这事儿连自己爸妈都没告诉,更别提身边的朋友。
而他也同样出于对贺峻霖的保护,不敢随便把人介绍出去。
这下被迫公开了,或许他们距离反而会更近一些吧,严浩翔自我安慰道。
……
吃完牛排,严浩翔顺手端走贺峻霖的盘子,挽起真丝睡衣的长袖,优哉游哉开始洗碗。
贺峻霖坐在餐桌边撑头欣赏并不多见的话剧表演《做家务的影帝》,心下感叹严浩翔身板笔挺,举止优雅,洗个碗都像在故宫修文物。
“别看了,盘子都端不住了。”严浩翔头也不抬,就知道又有人惦记着自己。
被拆穿的贺老师也不羞不恼,只是撇撇嘴:“不看就不看。”
暂时无事可做,贺峻霖拿过手机,这才刷新了微博。
热搜榜齐刷刷的一溜【严浩翔】还是超出了贺老师的预期,点来一看,始作俑者原来是严浩翔工作室和严浩翔发的微博。
怎么说呢,偷摸着谈恋爱和公开秀恩爱,还是有些区别的。
显然后者更舒坦一点。
微信群里亲戚、同事、学生和朋友都发来各种消息,贺峻霖实在懒得一一回复,索性发了条朋友圈:“何其有幸,参与到严老师余生的剧本。”
配图嘛,现拍一张就是了。
五分钟后,贺峻霖在微博上看到了自己的朋友圈截图,一阵无语,估摸着是哪个学生或是泛泛之交干的好事。
保险起见,他问严浩翔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后者刚整理完厨房,接过手机一看,笑得宠溺。
“挺好的呀,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刚辛苦了一天准备拦车回家的微博程序员心态都崩了。
1# 贺峻霖朋友圈回应【爆】
2# 严浩翔恋情【热】
3# 上海地铁
4# 愿成为你人生的田野
5# 摩尔庄园鲨鱼【作者因钓不到鲨鱼在番外中夹带私货】
6# 魂穿贺峻霖【沸】
7# 严浩翔吻技【沸】
8# 李佳琦直播【作者因零食节抢不到东西而夹带私货】
9# 严浩翔洗碗【新】
10# 严浩翔真丝睡衣【新】
02
贺峻霖的父母和…贺峻霖的姐姐、姐夫及小外甥女在起飞前给贺峻霖打了个电话。
整个通话只持续了一分半,但是包含了三层内容:
1. 原本说好只来两个人现在要来五个,先斩后奏,你也拿我们没办法;
2. 接机和酒店什么的都不用你管,我们自己订好了;
3. 我们要起飞了,你生气也来不及,略略略略略。
贺峻霖气得脑壳疼,计划全被打乱,但无奈自个儿爸妈还是得管,换了身衣服,急匆匆地开了严浩翔平时用的七人座商务车就出了门。
到了机场停车库,贺峻霖先给父母发了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到机场了,别打车,接着把晚上吃饭的包间换成大包,最后退了自己给父母原先定的酒店。
一整套忙完,他才想起给严浩翔打个电话。
严浩翔在化妆,电话是肖琳接的,贺峻霖便憋下了原本准备吐的苦水,只让肖琳转告严浩翔晚饭多了三个人。
“贺老师听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肖琳友情提示道。
严浩翔“嗯”了一声:“他很不喜欢计划被打乱的感觉,估计这会儿在气头上。”
贺爸贺妈自然也是知道儿子脾性的,等上了车后便乖乖坐在后排,不敢说话。
反倒是小外甥女,一会儿“舅舅我好想你”,一会儿“舅舅你好帅”,喊得贺峻霖终于生不起气来。
“你也越长越漂亮了。”等红灯间,他轻轻刮了下小朋友的鼻子,“比你妈和你外婆漂亮多了。”
……
把祖宗们送到酒店,贺峻霖在大厅等他们办入住。
刚能歇口气,贺老师就瞥见了不远处举着相机的几人,原本倒也没在意,但对方忽然做贼似地背过身去,很难不起疑心。
他想了想,自己到底不至于走在路上也会被认出来,这会儿被逮住,多半是因为匆忙间开了严浩翔的车,车牌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一落千丈,贺峻霖不知道是该冲上去和偷拍的人对峙,还是按兵不动,于是只好又打了个电话给严浩翔。
严浩翔正在拍摄,还是肖琳接的电话。
“千万别和他们起冲突,你就先呆在酒店不要挪位置,被跟车不太安全,况且叔叔阿姨也在,别被拍到更多了,让他们呆在房间里别出来。”肖琳处理得很淡定,一定程度上让贺峻霖少了些焦虑,“老板最后一组造型了,我马上过来处理,酒店地址你发给我。”
“好,麻烦你了肖琳,真是不好意思。”
“说这话就见外了贺老师。”
……
贺爸贺妈订的酒店是四星级,没有贵宾通道,也没有地下停车场,严浩翔只能从正门进,彼时酒店门口已经蹲了十几个娱记。
贺爸贺妈被贺峻霖勒令在房间里呆着,大厅里只有贺峻霖自己背对门口坐着。
严浩翔穿过一片闪光灯,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二话不说把人兜进怀里:“我来晚了。”
贺峻霖只是惊讶:“你怎么来了,门口这么多人……”
严浩翔一下一下慢慢摸着贺峻霖的脑袋,柔声道:“我让肖琳去后门接你爸妈到饭店,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让司机开走,我们还是从正门走,这样应该没人会去找叔叔阿姨的麻烦了。”
时间紧任务重,贺峻霖来不及感动,果断立马照做,把房间号告诉肖琳,又把车钥匙给了严浩翔。
严浩翔和司机对换了车钥匙,然后把自己的帽子扣在了贺峻霖头上,摊开掌心放在贺峻霖面前:“走吧贺老师。”
贺峻霖心头一暖,把手了放上去,任由严浩翔牵着,躲在他身后,往人群里走。
快门声响个不停,严浩翔拉着贺峻霖在人堆里缓慢地往前挪。
有照相机从下往上想拍贺峻霖的脸,被严浩翔一巴掌挡住镜头。
记者恼道:“还不让拍了?”
严浩翔礼貌一笑:“对,不舍得给你看。”
好不容易把贺峻霖送上副驾,严浩翔又花了半天功夫才挤上驾驶位:“各位麻烦让个道出来吧,难得约个会,都给你们搅黄了。”
这才有人稍稍往两边散开,给严浩翔让出一条路。
车子缓缓启动,严浩翔故意放慢速度,等绿灯还剩两秒的时候突然加了油门,把身后的人群和车隔在路口之外。
终于安静了。
他腾出一只手去握贺峻霖的:“让贺老师受委屈了。”
贺峻霖本来倒不觉得,被这么一哄,倒是哄出一些委屈来:“我爸妈也真是的…这下搞得乱七八糟的。”
严浩翔知道他又要自责,故意逗他:“姐姐和姐夫可能也只是想看看我,毕竟是个大明星。”
“是是是。”贺峻霖会意严浩翔在变着法安慰自己,心里暖呼呼的,“没有人能抵抗得了看一眼大明星的诱惑。”
说完,贺峻霖自己又看了一眼。
可惜大明星这会儿衬衣被记者挤得皱皱巴巴,头发也有些乱,略显狼狈的样子让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在想什么?”身边人没了声儿,严浩翔便问道。
“在想……我以前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好所有事情的,怎么和你在一起以后好像很多事没了你就不行了。”贺峻霖叹气,伸手打了一巴掌无辜的车载太阳花,“不想这么麻烦你。”
严浩翔闻言一愣,心里柔软得简直要化成一滩水。
他伸手戳了戳贺峻霖微红的脸颊,认真道:“为什么不麻烦我?男朋友就是用来麻烦的。”
“贺老师,虽然仪式上我们走了个婚,但我毕竟不是纳人。”
“在我心里,我属于自己,也属于你。”
“所以不要觉得麻烦我,某种程度而言,是我需要你。”
红灯,车停在白色实线前,严浩翔侧过身去看贺峻霖。
脸皮薄如蝉翼如贺老师,自然又脸红了。
贺峻霖伸手在脸前扇了扇风,声音轻得像蚊子:“知…知道了。”
……
七绕八绕确认没人跟车后,严浩翔和贺峻霖终于到了饭店。
进包间的时候,贺爸贺妈一大家子都已经落座了,肖琳在包间里陪着聊天。
“爸,妈,这是……浩翔。”
“叔叔阿姨好,姐姐姐夫好,抱歉来晚了。”
严浩翔两手提着大包小包的见面礼,弯下腰和贺爸贺妈问候。
许是走得太快,额前一小缕碎发掉了下来,贺峻霖见了,替他撩到一边,动作之亲昵让严浩翔都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诶,小严你好…”
见到大明星的症状无非也就是,语无伦次,手足无措,眼神定格,内心震惊。
贺峻霖见这从不消停的一大家子突然都乖巧局促起来,觉得新鲜又好笑。
“那我先走了,老板。”肖琳识相地站起来,“快结束了你打给司机就行,我都安排好了。”
“哎,一起吃吧小琳。”贺妈妈热情招呼,“今天多麻烦你呀,说什么也得留下来。”
肖琳连忙拒绝,一想到要看严浩翔表演一晚上“乖巧孝顺”,起皮疙瘩都开始往地上掉:“不了不了不了……阿姨你们好好吃,我还回家带孩子呢。”
贺峻霖被肖琳这招“无中生孩”戳中笑点,乐出声。
“哦…哦…那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约啊小琳。”
“好的阿姨,您留步,我先回去了。”
肖琳踩着细高跟,离开的时候跑出了博尔特的速度。
……
贺峻霖点菜的时候,贺爸贺妈和严浩翔闲聊起来。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小严,都是霖霖他妈多事,非要一大家子一起来,让你和肖小姐费心了。”
“这么说就见外了叔叔,都是我应该做的,真要说起来,是我应该早点问峻霖你们来北京的计划,替你们安排的。”严浩翔替贺爸倒上茶水,又站起来给其他几位倒上水,“我还要谢谢姐姐姐夫抽空过来一趟,难得才能见一面。”
一席话把锅全揽下,给足所有人面子,贺峻霖姐姐心叹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影帝大人。
贺峻霖却难得不给情面,在一旁嘲讽:“你再谢他们,他们能把我七大姑八大姨都带过来。”
贺妈听完气不打一处来,想训孩子但又碍于场合,只好凶神恶煞地瞪了贺峻霖一眼。
……
等菜齐了,贺爸让贺峻霖给严浩翔倒酒。
“他喝不了白的。”贺峻霖把五粮液给自己倒上,“我陪你喝吧。”
贺妈不信:“比你还不能喝?”
贺峻霖替严浩翔添了半杯干红:“他要喝了白的,今晚我就完了。”
一语惊人,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贺峻霖身上,除了小外甥女还在低头倒腾严浩翔托肖琳买的芭比娃娃。
“你们在想什么!?”贺峻霖从五双不怀好意的眼神里读出了奇怪的东西,“我是说他喝多了拽也拽不动,拖也拖不动,要把他运回去我得累死!”
许是贺爸贺妈狐疑的眼神过于明显,严影帝居然也罕见地脸红起来,只得心虚装傻:“是,我确实不太能喝,扫了叔叔的兴了。”
贺爸便不再强求,和儿子女婿三个人喝了起来。
……
酒过三巡,小外甥女到了闹觉的时间,严浩翔便让司机先送姐姐一家回去。
基因使然,贺爸和贺峻霖都有些多了,父子俩一模一样地靠在椅背上,眯着了。
偌大的包间只剩贺妈和严浩翔两人还算清醒。
“小严。”贺妈拉着严浩翔坐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阿姨和你说两句。”
严浩翔想,自己上一次这样紧张,似乎还是高中老师家访的时候。
“我们霖霖从小就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看到路边的乞丐,就会给人家买水买面包,装聋的骗子问他要钱,他一定会给,我们告诉他那些都是骗子,他说什么?他说万一呢,万一不是骗子,他就少帮助了一个人。”
“进了大学,我们想让他去学个金融,但他说什么也要去学人类学,和他爸爸吵得呀,大学两年都没回家过年。”
“一开始我真的不懂他,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和自闭症、罪犯、聋哑人待在一块儿,但是后来时间久了,我就想,只要他开心就好,其他都算了。”
“去年他突然和我们说,谈恋爱了,我和他爸都很开心,结果说,是个男娃……哎,我和他爸爸也是缓了好久才缓过来。我们问他是谁,他一直不肯说,前几天看新闻我们才知道,原来是你。”
“叔叔阿姨不懂你这个职业,但是,网上说是挺乱的,阿姨别的没什么要嘱咐你的,就希望你是真心和我们家霖霖在一起……而不是谈着玩玩。”
严浩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难受得很。
他想,如果他能更早一点碰到贺峻霖就好了,虽然这种“如果”毫无意义,但他还是不切实际地想,如果他们早一点遇见,至少贺峻霖一个人在北京的时候自己能陪他多分担一些。
“阿姨您放心。”
“这辈子我也就他了。”
03
贺峻霖一家回成都的那天,严浩翔亲自开车把人送到了机场。
回家路上,贺峻霖告诉严浩翔,他打算辞掉人大的工作,去社科院做研究员。
“本来我也没有很想给学生上课,只想一门心思做田野。”
严浩翔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贺峻霖说的那么简单,而且多半是受自己的影响,才让贺峻霖在学校里很难继续正常的教学工作。
“其他方面呢,有没有什么影响?”
贺峻霖想了想,道:“可能学术氛围差了点,工资更加不稳定一些,哦,对了,没有学生帮我整理录音资料了,你金山词霸练到第几关了?能帮忙了吗?”
“开玩笑,我现在都能赢困难级的人机。”
“那就行了。”贺峻霖大手一挥,这事儿就算被定下了。
……
离职的第二天,贺峻霖注册了微博大号:田野上的小贺老师,短短半天,粉丝数就破了300万。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可以通过贺峻霖了解更多影帝日常的时候,贺峻霖一连发了三个Vlog视频:《出发!下一站湘西!》、《进田野前不得不做的小功课TIPS》、《什么是人类学?小贺老师V课堂EP1》。
得,一群吃瓜群众奔着严浩翔来,结果认真学习了半个多小时的人类学入门常识。
——「上一次这么认真看学术短视频还是大学的时候。」
——「就这?穿睡衣的影帝呢?做家务的影帝呢?不过话说回来,什么叫民族志研究?」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严浩翔男朋友也很好看吗?两个人怎么有点夫妻相!」
立志要科普人类学的贺老师看着蹭蹭暴涨的评论和播放量心花怒放,抱着严浩翔又亲又啃:“严老师的知名度真不是盖的!我这辈子的论文点击量加起来都没这多!”
影帝本人也没想到,除了能带货带票房,有朝一日还能为社会科学研究出一份力。
“什么时候去湘西?”严浩翔把贺峻霖面朝自己放到大腿上。
“等你下周进组《兼爱》之后吧,我会在你杀青前就回来的。”贺峻霖双腿圈住严浩翔的腰,凑到他耳畔,“掰掰手指头也只剩五天了……”
“那看来是时间紧任务重。”严浩翔站起来,双手兜住贺峻霖的屁股就往卧室走,“你先洗还是……?”
“一起呗。”
……
《兼爱》杀青当天,贺老师从湘西古村落回京。
严浩翔结束杀青宴已是凌晨三点,加上前一晚的大夜戏,已经三十个小时没合眼。
但无奈严老师思念成疾,见夫心切,硬是现买了五点的红眼航班往家里赶。
候机的时候,肖琳顶着个大黑眼圈,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相信爱情,还是该憎恨爱情。
九点刚过,贺峻霖还在吃早饭,看到推门进来的严浩翔原地石化。
“你昨晚不是……”话刚出口,贺峻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疯了吧你,不要命了?”
严浩翔把包往地上一扔,一头埋进贺峻霖颈窝:“不要了,就想快点见到你。”
贺峻霖把人抱住,摸了摸肩膀:“怎么瘦这么多?”
“嗯?问你呢,怎么瘦了?”
没等到回应,贺峻霖低头去看严浩翔的脸。
好家伙,站着都能睡着了。
……
三个月没见面,两个人都没再安排工作,休息了一阵子。
彼时贺峻霖的微博已经累积了500万粉丝,原先嚷嚷着要看严浩翔生活照的人开始催更湘西田野vlog,私信里也俨然成为了人类学Q&A现场。
贺峻霖看到有质量的提问都会耐心回答,不过不只限于人类学有关的问题。
严浩翔女朋友:「贺老师,翔哥除了洗碗在家还会干吗?」
田野上的小贺老师:「看动漫,看书,看电影,看邻居家的狗打架。」
严浩翔女朋友:「贺老师居然会回复我和学术无关的问题!」
田野上的小贺老师:「主要是很难不注意到你的ID。」
……
躺了半个多月,肖琳来电话了,说是工作室接到了几个剧本,初步筛选后,都已经发他邮箱了。
严浩翔大概看了看摘要,留下了两个,一个缉毒题材,另一个是登山运动员题材。
肖琳听完又赶紧打了个电话,只不过这次是给贺峻霖:“贺老师,您可一定要帮我劝劝他。缉毒的那个要去云南,登山的要去青海,拍摄条件都太艰辛了,真没必要老折腾自己,这也老大不小的了。”
贺峻霖一口答应下来,说包在我身上,我来劝他。
有求于人,就先要礼下于人,外加之贺老师觉得床上是比较容易取得谈判胜利的地方,于是当晚略施小计,主动献身。
事后,贺峻霖躺在严浩翔臂弯里,问他剧本看的怎么样,严浩翔如实回答。
“登山听着也太危险了,我会担心。”贺峻霖用手在严浩翔腹肌上画圈,“而且运动员肯定对体格什么的有要求吧,你别又增重减重增肌减脂的了,看得我心疼。”
严浩翔话没说死,只是说了句“我会再好好想想的。”
“那缉毒那个呢?会有危险吗?”
“不会,只有一小部分戏份会在云南拍。”严浩翔拿过床头的剧本摊开给贺峻霖看,“因为主线主要是围绕吸丶毒村展开的。”
“吸丶毒村!”贺峻霖来了劲,从严浩翔怀里坐了起来,“我研究生的论文本来就想做这个来着!当时前期文献都找了很多!”
“能不能带家属去呀?嗯?我也想去看看!”
严浩翔被贺峻霖一脸兴奋的样子逗笑,把张牙舞爪的人抓回怀里圈住:“怎么你好像已经替我定好剧本了?”
“唔。我不是这个意思。”贺峻霖切回乖巧模式,“你的剧本你自己定,我不插嘴。”
严浩翔盯着贺峻霖看了会儿,把剧本放回床头柜:“那就去云南吧,我们一起去。”
“真的?”
“嗯,明天我和肖琳说。”
“啊——严浩翔~你最好了!”
“嗯,那再来一发。”
……
翌日,被许诺“好好劝他”的肖琳小姐挂完电话,心如止水。
行吧,狗情侣,都滚去那该死的田野吧。
——
番外 完
老婆贴贴
//先婚后爱
//写这篇没带脑子
//就是甜
//乱取的名字
丁程鑫跟马嘉祺结婚了,这是丁程鑫梦寐以求的事。
马嘉祺本来以为这是一场商业联姻,按照商业联姻的惯例,结婚当晚两人就要讲好协议,以后两人的生活要两不干扰,做做样子就好了。
但是当天晚上,马嘉祺想找丁程鑫聊,丁程鑫浑身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趴在马嘉祺身上,哼哼唧唧,说结婚太累了,以后再不结婚了。
马嘉祺看这人确实是累得够呛,觉得明天说也行,可是丁程鑫不见外地就往自己房间走是怎么回事。丁程鑫看马嘉祺原地不动,还很疑惑,“你不睡觉吗,今天好累,早点睡吧。”
马嘉祺想了想还是问到,“我们?一起?”...
//先婚后爱
//写这篇没带脑子
//就是甜
//乱取的名字
丁程鑫跟马嘉祺结婚了,这是丁程鑫梦寐以求的事。
马嘉祺本来以为这是一场商业联姻,按照商业联姻的惯例,结婚当晚两人就要讲好协议,以后两人的生活要两不干扰,做做样子就好了。
但是当天晚上,马嘉祺想找丁程鑫聊,丁程鑫浑身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趴在马嘉祺身上,哼哼唧唧,说结婚太累了,以后再不结婚了。
马嘉祺看这人确实是累得够呛,觉得明天说也行,可是丁程鑫不见外地就往自己房间走是怎么回事。丁程鑫看马嘉祺原地不动,还很疑惑,“你不睡觉吗,今天好累,早点睡吧。”
马嘉祺想了想还是问到,“我们?一起?”
丁程鑫点了点头,“当然是我们一起呀。你不想跟我一起睡?不可以诶,我自己睡会害怕,你不可以让我自己睡。我们结婚第一天你就不要我了吗!”
马嘉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丁程鑫牵了手往房间里领,丁程鑫还碎碎念念,“马嘉祺结了婚就要守男德知道吗?你不可以出轨,要陪我睡觉,还要对我好,也要很喜欢我知道吗?我也会对你好,喜欢你的!”
马嘉祺没反应过来,这…这怎么跟自己预想到的不太一样?被丁程鑫牵着回到了房间,丁程鑫的手软软的…
丁程鑫的行李还没搬过来,只能借了马嘉祺的睡衣,洗完澡窝进被窝里等着马嘉祺洗完再把自己胳膊腿缠到马嘉祺身上,马嘉祺不知道怎么拒绝丁程鑫,但是自己一个人睡了二十多年突然被窝里多出个人还是有点不习惯。而且这个人十分不老实,到处乱蹭,在身上四处点火,还睡得香甜。
马嘉祺只能把乱动的丁程鑫抱在怀里阻止他继续作恶。
第二天早上马嘉祺,觉得脸痒痒的,又湿乎乎的,鼻子边萦绕着奶呼呼的香味。再睁眼一看丁程鑫在捧着自己的脸乱亲。
丁程鑫看马嘉祺醒了,又去亲了一口马嘉祺的嘴巴,然后笑眯眯地说,“你醒了!你醒了来亲亲我吧,我亲了你很久啦!”
丁程鑫笑得好看又甜,一大早上像是给马嘉祺喂了一大口糖。马嘉祺还没反应过来,丁程鑫又黏糊糊地缠上来亲。马嘉祺显然不太适应这样的亲昵,只能悄悄推开缠上来的丁程鑫,“醒了就去吃早饭吧,别饿着了,昨天吃的也不多。”
马嘉祺推开丁程鑫,丁程鑫也没生气,只是又缠上了马嘉祺,“你抱我去吃!”
马嘉祺没什么表情,回到,“你没长腿吗?要我抱你?”
丁程鑫晃了晃没穿裤子的两条腿,然后揽上马嘉祺的脖子盘上了马嘉祺的腰,“我没长腿!你抱我!”马嘉祺磨不过丁程鑫,只能托着屁股把人抱到餐厅,丁程鑫还赖着不肯下来,这回都胡说自己没屁股了,不能坐着了!
马嘉祺觉得好笑就抱着人吃早饭,丁程鑫早饭吃得磨磨唧唧,吃几口就要磨着马嘉祺亲几下。整个人没了骨头一样窝在马嘉祺怀里。
马嘉祺没见过丁程鑫这么粘人又磨人的人,这会儿想的那些个联姻协议倒是一点都说不出口,怕要是一说出口,丁程鑫就立马在怀里撒泼。
只能把怀里的人摆正,让人坐好然后问到,“丁程鑫,你怎么这么会粘人?”
丁程鑫坐好没有两秒又趴回马嘉祺怀里,“我就黏你,我不粘别人,我喜欢你。”
马嘉祺被丁程鑫弄得心软但还是问到,“你喜欢我?我们结婚第一天你就喜欢我了?”
丁程鑫摇了摇头手指戳了戳马嘉祺,“我喜欢你,结婚之前就喜欢你,所以才跟你结婚。”
马嘉祺这倒是能理解丁程鑫赖在身上不肯下来的原因了,是因为喜欢吗?
但是马嘉祺对丁程鑫倒是没什么感情,其实也不太能接受丁程鑫这种对自己来说有些许越界的行为。马嘉祺费了力气才把人从身上弄下来。丁程鑫撅着嘴巴又想往马嘉祺身上爬,却被马嘉祺制止,“丁程鑫,我们俩事实上还不是很熟对吗?”
丁程鑫摇了摇头,“没有!我们都结婚了,怎么能说不熟呢?”
马嘉祺没法跟丁程鑫辩解,只能很正式地通知丁程鑫,“我们先不要这么亲密行不行?慢慢来,你这样对我来说有些唐突。”丁程鑫委屈地眼圈红红,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马嘉祺的小拇指,问到,“你…是讨厌我吗?可是我就是有点粘人的。”
马嘉祺立马解释,“我不是讨厌你,我就是想慢慢来,咱们俩还有很多时间。”
丁程鑫不知道马嘉祺为什么觉得自己唐突,喜欢不就是要亲亲抱抱黏黏吗?
但是嘉祺说慢慢来那就慢慢来吧。
丁程鑫虽然不拼命往马嘉祺身上粘了,但还是想要跟在马嘉祺身边。丁程鑫提出想要跟马嘉祺一起上班,马嘉祺觉得也没什么,就同意了。
于是马嘉祺办公室就多出了个漂亮小人。
丁程鑫很听话地循序渐进,每天都会询问马嘉祺,“嘉祺嘉祺今天能握手嘛?今天能抱抱嘛?今天能亲亲嘛?今天能搂着睡嘛?”
每天都多握一根手指头,丁程鑫今天已经可以握马嘉祺一整只手啦。
丁程鑫搬了凳子坐在马嘉祺旁边,把自己的手塞进马嘉祺手里,然后看着马嘉祺办公。
马嘉祺这几天的耐性早就被丁程鑫磨了出来,握着手也没什么别的感觉,倒觉得软乎乎很舒服。
丁程鑫握着握着就困了,脸贴着马嘉祺的手就睡着了。
丁程鑫被家里养得很好,身子软,皮肤白,浑身上下都娇里娇气的。脸上有少许婴儿肥,软乎乎地贴在手上。
马嘉祺觉得丁程鑫的脸上一定藏着一小团棉花糖,不然怎么会这么软呢。
马嘉祺每天的工作并不轻松,有时候还要有应酬。自从跟丁程鑫结婚了之后,马嘉祺有应酬一般都会带着丁程鑫。丁程鑫很乖,就呆在马嘉祺身边偷偷牵牵手,也不多讲话,别人问了话才会回一句。
实在太晚就抵着马嘉祺的肩头睡觉,一般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识趣地结束酒局,让马嘉祺带丁程鑫回家睡觉。
丁程鑫确实像一只小猫,晕晕乎乎,非常嗜睡。但是小猫软软最爱粘着马嘉祺。
马嘉祺被粘得习惯了,丁程鑫的婚假结束去上班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总觉得手边怀里少了些东西。
丁程鑫其实是个很听话的小朋友,马嘉祺让他不要过分粘人过分亲密他就忍着不去亲马嘉祺。上班了之后忙了起来,才真正做到了保持距离。
放的这一个月婚假,丁程鑫攒下不少工作,每天处理得头大,晚上回家,还不等马嘉祺洗完澡就呼呼睡过去了。
马嘉祺已经很久没抱到丁程鑫了。
丁程鑫是个需要贴贴蹭蹭挨挨的人,马嘉祺不可以这样,还有别人可以呀!
丁程鑫这天终于挤出一下午的时间休息,立马致电刘耀文,“刘耀文!把你家宋亚轩送过来给我rua几下,手痒了!”
小宋听到丁哥想念自己,立马把家里的零食加上自己打包送到丁程鑫面前,丁程鑫看到宋亚轩心情就好了大半,“轩儿!快来让丁哥揉揉,可想死我了!”
丁程鑫对宋亚轩的幼崽滤镜太厚了,事实上宋亚轩已经比自己大了一圈了。
最后两个人,吃吃玩玩,累了就抱在一起睡了过去。马嘉祺回家看到的场景就是这样的,宋亚轩和丁程鑫在地毯上抱着睡,身边还有散开的零食,宋亚轩怀里的丁程鑫睡着了也不老实,时不时要蹭一蹭宋亚轩软乎乎的脸。
马嘉祺这几天没抱到丁程鑫本就有些不舒服,再一看自家老婆趴在别人怀里乱蹭这还了得。
马嘉祺面色不善地把丁程鑫从宋亚轩怀里抱出来,丁程鑫还意犹未尽,小声嘟囔,“抱抱,好久没抱抱了,嗯…还想抱。”
马嘉祺把人抱在怀里揉了揉丁程鑫的鼻梁试图让丁程鑫清醒过来,丁程鑫感觉到马嘉祺抱着自己转身钻进马嘉祺怀里,但又爬了出来。马嘉祺问到,“怎么了?不是要抱吗?怎么又走了?”
丁程鑫揉了揉眼睛,刚醒的声音还黏糊糊的中间夹杂一些委屈,“你不让我抱,我们才进展到握手。”
丁程鑫又想往宋亚轩那里爬,小宋身上奶呼呼的,抱起来也软软的,趁着刘耀文没把人接走,赶紧再抱一会儿!
结果就被马嘉祺拽着脚腕拉了回来,“丁程鑫你真是好样的,不让你抱我就去找别人抱。”
丁程鑫被拽回来了还有点委屈,“我跟你说过了,我就是有点粘人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已经尽力在改了,轩儿就能待一下午,一会儿刘耀文就要来接他了。我想抱抱。”
马嘉祺把人堵在怀里,“丁程鑫,你以后想要抱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是你的合法丈夫。并不需要别人家的小朋友代考知道吗?赶紧给刘耀文打电话,让他来把他家小孩带走。”
刘耀文接了电话就来抱走了还在呼呼大睡的宋亚轩,只剩下丁程鑫和马嘉祺。丁程鑫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马嘉祺,问到,“你说我们可以抱抱?”
马嘉祺点了点头,“嗯。”
丁程鑫又再次确定,“多久都行?”
马嘉祺把人抱在怀里问到,“你想多久?”
丁程鑫在马嘉祺身上乱蹭,“我当然是想只要看到你就要抱抱了,但是不知道你能接受的极限是多少?”
马嘉祺把人抱回房间,“丁程鑫,你是不是不知道除了亲亲抱抱,我们作为合法夫夫,还能做一些更亲密更让你舒服的事?”
丁程鑫摇了摇头,还有更亲密更舒服的事?!那小丁怎么可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丁程鑫爬不起来床的时候,用手指在枕头边上画圈圈,马嘉祺看着觉得可爱,包住了丁程鑫画圈的小手问到,“干嘛呢?”
丁程鑫瞪了马嘉祺一眼,“你骗我,一点都不舒服,还很疼!”
马嘉祺把人抱在怀里亲,“不舒服吗?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哭着让我快一点的时候,感觉你也很舒服啊。”
丁程鑫被马嘉祺说得脸都红了,推开马嘉祺爬到被窝里,“臭马嘉祺,我今天打算不跟你抱抱了!”
马嘉祺看着围在被子里的丁程鑫可爱得直冒泡,“那我打算跟你抱抱可以吗?”
丁程鑫把头缩进被子里,被子外就留下几根呆毛,声音闷乎乎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可以。”
丁先生要离婚
*勿上升正主
*私设ooc
*全文1.2w 一发完
*半虐半甜 追夫火葬场
01
马嘉祺刚端起酒杯要向一桌老总敬酒,桌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他看清了来电显示,略有歉意地向一桌人微微欠身。
马嘉祺走出包厢,刚一点开接听键,一道急促的声音立时响起,“嘉祺,你快回来!笑笑发烧了!”
马嘉祺强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酒气,酒精作用下脑海中一片眩晕,耳中的轰鸣将听筒传来的声音分割成段段碎片,眉毛皱成一团,极力平静道:“我这边有个大单子要签,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让司机现在接你去医院。”
带着哭腔的...
*勿上升正主
*私设ooc
*全文1.2w 一发完
*半虐半甜 追夫火葬场
01
马嘉祺刚端起酒杯要向一桌老总敬酒,桌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他看清了来电显示,略有歉意地向一桌人微微欠身。
马嘉祺走出包厢,刚一点开接听键,一道急促的声音立时响起,“嘉祺,你快回来!笑笑发烧了!”
马嘉祺强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酒气,酒精作用下脑海中一片眩晕,耳中的轰鸣将听筒传来的声音分割成段段碎片,眉毛皱成一团,极力平静道:“我这边有个大单子要签,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让司机现在接你去医院。”
带着哭腔的声音显露出听筒那边的人极度的焦急不安,“别管什么单子了!你快回来吧,笑笑已经烧到40度了!”
马嘉祺一手捶在墙上,语气颇为不耐道:“我说了你要是发烧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我这边的单子马上就要谈好了,我又不是医生我治不了病!”
听筒那边安静了一瞬,随后一道拔高音调的声音尖锐地刺透耳膜,“马嘉祺!不是我发烧了!是笑笑!”
马嘉祺和司机驱车赶到别墅的时候,丁程鑫刚好抱着孩子从大门冲出来,三步并作两步一头钻进车里。大概是怕夜里风凉,马笑笑身上还裹着一条毯子,从毯子中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抓住丁程鑫的衣领,迷迷糊糊道:“爸比,我好晕。”
马嘉祺酒已醒了大半,听到孩子的呼唤,立刻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因发烧而难受的女儿,声音低哑:“笑笑,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院了。”又转头催促司机开快一点,一路上丁程鑫都未和马嘉祺说一句话,气氛安静得诡异,司机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将油门一踩到底。
到了医院,先是去前台缴费挂号,而后去急诊打了两针退烧针,忙活到凌晨两点,三人才从医院回家。
马嘉祺冰凉的手掌抚上小人儿仍滚烫的额头,丁程鑫打开马笑笑床头一盏绵羊形状的小灯,将酒精抹在小人儿的胳膊上,又从她腋下拿出一根体温计,凑到光影下看清体温计的示数,轻轻松了一口气。
待到马笑笑昏沉沉地睡去,马嘉祺和丁程鑫才关上房门。
马嘉祺好不容易抓住这次错处,自然不会放过,再一次提出他们不止一次争辩的话题,语气暗含压迫命令之意:“你把现在的工作辞了,以后专心在家带孩子。”
“不可能!”丁程鑫睁大眼睛大声反驳。
马嘉祺皱着眉上前一步,指指马笑笑的房间,示意丁程鑫小点声不要吵醒孩子。
丁程鑫苦笑,声音微弱却坚定:“我不会辞职的,要是马总觉得我照顾不好孩子,马总大可以放下公司,自己回家带孩子。”
“阿程,我们两个人中总有一个要做出让步。”马嘉祺索性挑开话题。
丁程鑫眨眨眼:“所以那个人为什么要是我?为什么不能是你?”
这场唇枪舌战吵到天刚破晓。
二人翻来覆去说了近两个小时的车轱辘话。
丁程鑫喝了七八杯水,马嘉祺累得气喘吁吁。
马嘉祺想不明白放着轻松的生活丁程鑫不过,偏要朝九晚五地忙工作是为了什么,他明明给丁程鑫创造了极舒适的生活。可面对丁程鑫坚定的态度,马嘉祺又不能拿出商场谈判那一套去对付自己的枕边人,一肚子怒气生生忍下,转身去客房睡觉。
马笑笑病好了,小孩子天真烂漫,不知道她的爸比爹地前不久吵了一架。马嘉祺和丁程鑫在孩子面前总是一副恩爱非常的模样,马笑笑常因此在小伙伴面前炫耀,我的爹地爸比天下第一恩爱!
她下了舞蹈课,看见丁程鑫手里提着一个印小马宝莉的纸袋,知道爹地是趁她上舞蹈课悄悄去隔壁面包店买了她喜欢的面包,心里欢喜不已,余光又瞥见爹地身边一道颀长的身影,眼神一闪而过惊喜之色,小鸟一般向那抹身影奔去。
马嘉祺张开双臂迎接飞入他怀中的小鸟,将她打横抱起来掂了掂,笑道:“好像又重了不少。”
马嘉祺平常工作忙,周末都是丁程鑫接送孩子去补习班,对于今天爹地爸比一起来接自己,马笑笑觉得很奇怪,便问:“爸比,你怎么来了?”
马嘉祺本退掉下午的工作,想和丁程鑫缓解缓解关系,但丁程鑫却一直不给他好脸色,明明他又不会强迫丁程鑫辞掉工作。他转头微笑着看着乖巧的女儿,“我想笑笑了,所以来接笑笑。”
马笑笑眼睛亮亮的,“我爱爸比,爸比最好了!”
“那笑笑爱不爱爹地啊?”丁程鑫伸手拂过马笑笑的碎发,在她的耳鬓后别了一个小发卡。
马笑笑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丁程鑫给她报许多辅导班就生气,撅着嘴故意道:“我不爱你!我最爱爸比了!”
丁程鑫紧追了两步,问马笑笑,“笑笑不喜欢爹地吗?”
马笑笑抱紧了马嘉祺,“我和爸比都姓马,只有你姓丁,我和爸比才是一家人。”
小孩子无心说出的话最伤人心,丁程鑫试探地问:“那爹地走了,你会开心吗?”
“开心!”马笑笑高举双手欢呼,“那样就没人管我了!”
丁程鑫将自己的心掰成两半,一半分给丈夫,一半分给女儿,可是丈夫不疼他,女儿不爱他。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糟糕透顶。
日子如同往常一样稀碎平淡而过,丁程鑫按时上班下班,回家陪孩子玩耍吃饭,给孩子讲故事哄孩子睡觉。等到傍晚马嘉祺回家,丁程鑫端出热好的饭菜,替他整理好明天要穿的衣服。马嘉祺没觉出丁程鑫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情绪,只觉得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丁程鑫不在早上的时候替他打领带,不在他吃晚饭的时候嘘寒问暖,对他平日的生活也不怎么上心了。马嘉祺只当丁程鑫还在生那天的气.,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直到一天晚上丁程鑫平静地递给他一张白纸,马嘉祺挂着温和的面庞立刻暗沉了神色。
只见那张白纸顶端赫然写着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02
丁程鑫是马家人选给马嘉祺的配偶,马嘉祺起初并不中意丁程鑫。老人常言,选择结婚对象,要选面容端庄,贤能持家的人。而丁程鑫容貌姣好,眼角微挑,大有一番蛊惑人心的韵味,无论如何看着都不像是一把持家的好手。但马嘉祺的母亲和祖母看过丁程鑫的照片,觉得他模样生得好,将来一定是个好生养的,便都劝马嘉祺选丁程鑫,马嘉祺略思索,倒也愿意借丁程鑫全自己的孝名。
婚后,马嘉祺对丁程鑫的态度一直不咸不淡,丁程鑫觉得这也很正常,他们没有感情基础,慢慢培养就好了。那时马嘉祺刚全盘接手公司,忙得夜不归宿,丁程鑫觉得自己实在应该去体贴忙碌的丈夫,就在镜子前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满心欢喜地拿着煲好的汤去马嘉祺的公司看望他。
可丁程鑫并未得到他所期望的另一张笑脸,纵使马嘉祺不说,他也能看出马嘉祺微皱的眉和不悦的神情,他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心想马嘉祺可能不喜欢在工作时间被人打扰,直到马嘉祺开口对他说:“你不必急于向别人招摇你的身份,是你的东西永远都是你的。”
丁程鑫张了张嘴,想大声告诉马嘉祺不是的,他从未想过要炫耀什么。他哪里会想那么多东西,他只是一个单纯思念丈夫,想要看一看丈夫的涉世未深的孩子而已。
马嘉祺伸手扯下他系在脖颈上酒红色领巾,冷冷道:“以后不准穿成这样来找我,不许你打扮得花枝招展来我的公司丢人现眼。”
丁程鑫提着饭盒的手微微颤抖,饭盒里是他为丈夫准备的热乎乎的饭菜,他的心也是炽热真挚的,他觉得自己快要提不住一个小小的饭盒,饭盒要连同他的心一起掉在地上。
从那之后,丁程鑫再未去过马嘉祺的公司。
结婚不到三个月,丁程鑫怀孕了,马嘉祺对丁程鑫的态度也渐渐有了好转,会懂得照顾丁程鑫的情绪了,也会逢年过节给丁程鑫发红包发甜蜜祝福语了,还在丁程鑫生日的时候带他去看游乐园的烟花表演,丁程鑫天真地以为马嘉祺是对自己回心转意了。当一双温暖的手掌抚上他微隆的腹部,丁程鑫侧头靠在马嘉祺的肩上,轻轻说:“嘉褀,你是爱我的吧。”
没有温度的声音透过烟花炸裂也听得格外清晰,“别想太多,我都是为了孩子。”
丁程鑫眼中的光瞬时黯淡下去,乌黑的瞳孔倒映着烟花飘零的碎影,一颗心随着晚风渐渐沉入冰冷的湖底。
因为这句话,无论后来马嘉祺对丁程鑫多好,丁程鑫总会先想到马笑笑,再想这是因为马笑笑才对自己好的,他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让自己陷入痴心妄想的美梦,眼前的男人爱女儿远远超过他的爱人,没有爱情的婚姻,一切的一切,或许早该结束了。
“阿程,发生什么了吗?”马嘉祺捏紧手中的离婚协议书。
丁程鑫无比平静地说:“那天晚上你喝了酒,我给你打电话,你一开始以为是我发烧了,想让司机送我去医院。后来,我跟你说是笑笑发烧了,你才肯回家的。”
“就因为这个?你要和我离婚?”马嘉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豪门狗血婚恋故事日日上演,却从未听说过有人吃丈夫疼爱女儿的醋要离婚,而丁程鑫却仿若时光倒流回孩提时期,以一种必然要得到其他小朋友手中糖果的姿态强硬地提出离婚。
丁程鑫坐在床上幽幽地看向马嘉祺,马嘉祺随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对,屈尊降纡般蹲在丁程鑫面前,态度很诚恳:“确实是我不对,那天我实在喝了太多酒,考虑问题不周到。如果你因为这件事闹别扭,那我向你道歉。”
马嘉祺不明白,雪崩远非一片雪花的罪过,一个导火索即可点燃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愤懑,丁程鑫做了一个八年来从不敢做的举动,他一脚踢在马嘉祺脸上,歇斯底里地吼:“我要和你离婚!因为我过得不幸福!我不幸福!”
马嘉祺最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03
马嘉祺和丁程鑫离婚的消息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得人措手不及。
马嘉祺挂在严浩翔的身上不住地哭嚎“阿程始乱终弃!”“阿程不要我了!”“阿程抛下我了!”
严浩翔好说歹说才把一身酒气的人安抚住,斟酌着开口,“马哥,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丁哥的事吗?”
问出这句话,严浩翔都觉得心虚,论马嘉祺有多爱丁程鑫,那是在外面遇到天大的难事也自己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出去喝酒应酬到酒精中毒被送往医院,神志不清也警告他们不许告诉丁程鑫。
而此刻马嘉祺双手绞着衣角,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垂下头,咬紧双唇:“你是知道的,我和阿程刚结婚的时候,我还不喜欢他,说过几句不中听的话。”
那些话到底有多不中听,连现在的马嘉祺都不愿意回想,时间会抹去太多东西,他对丁程鑫的冷漠,丁程鑫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空荡荡只有一个人的大房子。
马嘉祺似乎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缓缓开口:“若说做错过什么事……我记得当年我曾跟阿程提过一次离婚。”
丁程鑫怀孕六个月的时候,马嘉祺的心腹携巨款和机密文件潜逃,作为法人的马嘉祺极有可能面临高额的负债和牢狱之灾。他的家庭环境教养出一身要强独立的性格,天塌了,他自己一个人撑着,决不牵连其他人。
马嘉祺回家跟丁程鑫提离婚,对于一个身怀六甲的人来讲无异是残忍的,丁程鑫以为马嘉祺不要自己和腹中的孩子了,他挺着肚子艰难地蹲下身子拉开抽屉的最后一层,拿出一个文件递给马嘉祺。
丁程鑫知道马嘉祺公司的资金链出了问题,商场上的事情他不懂,但他愿意拿出两套市中心的房子让马嘉祺去抵押还债,尽管这如同杯水车薪。
“阿程……”马嘉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丁程鑫的眼眶中泛着泪光,却强迫自己扯开一抹无所谓的笑,“你不用有负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明天我去跟你离婚。你放心,孩子我会自己生下来,以后我也不会带着孩子去麻烦你。
无论何时,丁程鑫总是在笑,永远在笑。
“阿程,我们不离婚。”马嘉祺走上前紧紧拥住丁程鑫,一颗冰冷的心脏在勾心斗角的算计中刻出锋利的棱角,却被永恒的微笑融化成温暖的律动。从那时起,爱意已在方寸之地生长繁衍,心脏因你的笑容而跳动。
马嘉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他和丁程鑫的往事,严浩翔突然问了一个致命性的问题,“马哥,你对丁哥说过我爱你吗?”
马嘉祺的脸刷一下红了,攥紧衣角不好意思开口:“我和阿程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还需要说这种话吗?”
“那你这样讲,就是从未说过喽?”
马嘉祺拄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
换作任何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都会有一方率先捅开这层薄膜,可偏偏马嘉祺和丁程鑫都是极其自尊的人,大胆表达爱意成为他们压在身上的负担。
明明“我爱你”这句话,无关乎身份,无关乎年龄,无关乎时间,而关乎于情。
严浩翔总结出一句,“马哥,丁哥只怕是误会你了,他以为你对他好全是因为孩子。”
闻言,马嘉祺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瓶酒,陷入深深的沉思。
严浩翔拿出裤兜里不停作响的手机,“喂,祖宗,我马上就回家,你别着急啊。啥?想要吃佛跳墙?这大晚上我上哪儿给你买佛跳墙啊?”
“好好好,我去买我去买,你别闹也别生气啊……”严浩翔一边走一边起身要离开,马嘉祺伸手拽住他衣袖,抬起通红的眼,“你要去哪儿?”
“我去给贺儿买佛跳墙啊。”
“你真要去买?这个点饭店都打烊了吧。”
“那能怎么办,自己的宝贝自己宠着呗。”想到贺峻霖吃到佛跳墙时满意的神情和上扬的嘴角,严浩翔也跟着快乐起来。
马嘉祺无端想起丁程鑫怀孕的时候特别爱吃辣,天天在他耳边吵着要吃火锅,要吃烧烤。某天晚上他下班回家收到丁程鑫发来的微信,希望他能带些烧烤回家,马嘉祺一来觉得烧烤不健康,二来想到怀孕的人忌油忌腻忌辣,不愿给丁程鑫买。
丁程鑫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在看到马嘉祺空空如也的双手时瞬间失去颜色,转身离开的背影失望而落寞,兀自喃喃道:“别人怀孕的时候,别人的丈夫总会带许多好吃的回家,而我什么也没有。”是丁程鑫忘记了,别人有丈夫的宠爱,而他没有,他的丈夫不爱他,又怎么会将他的喜好和请求放在心上?
马嘉祺觉得丁程鑫孩子气太重,教育他说:“你快要当爹的人,怎么总想着自己?烧烤多不健康啊,你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丁程鑫的身形被这句话重重一震,似是突然醒悟了一般,垂下眼睑双眼放空,“孩子……都是为了孩子……我晓得了。”
从那之后,丁程鑫再没要求马嘉祺给他买什么东西。
04
宋亚轩生了一个八斤六两的大胖儿子,这一胎生得惊险万分,生产时难产,孩子的脚先出来了,三四封病危通知书下到刘耀文手里,刘耀文吓得直接给医生跪下,哭着求他们一定要保住宋亚轩。
好在最后,大人孩子都平安。刘耀文喜极而泣,拽着宋亚轩的手呜呜咽咽说足了一辈子掏心窝子的话。孩子被护士抱过来送到宋亚轩怀里,宋亚轩抱了几下觉得没气力,又送到刘耀文怀里。刘耀文抱着孩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如一根木头僵在原地。刘耀文本想做个鬼脸逗孩子笑,结果孩子哇地一声哭了。
刘耀文惊慌下像扔炸弹一样将孩子扔进丁程鑫怀里,丁程鑫手法娴熟地轻轻拍着孩子,不过一会儿,孩子就渐渐止住了啼哭,安稳地躺在丁程鑫怀抱里。
看着病房外围着乌泱乌泱的人,马嘉祺莫名觉得眼前黑白对比鲜明到刺眼,恍惚想到了许多年前,丁程鑫生马笑笑的时候。那时他在大洋彼岸签单子,接到丁程鑫在浴室摔倒被送往医院早产的消息,他订最快返航的航班,却遇上暴风雨,红绳的一端系在他惴惴不安的心上,另一端穿过狂风暴雨系在丁程鑫身上。
混迹上流圈层的人常年察言观色,所有人都知道丁程鑫不受宠,一蜂窝全去看新生婴儿,丁程鑫的病房空空荡荡。马嘉祺却根本无暇去想孩子,脑海中全是他的阿程是否安好,冲进病房,丁程鑫扬起脆弱如茎的手腕,气若浮丝:“嘉褀,你终于来了。”
“我来了,阿程,辛苦你了。”马嘉祺胡髭触到丁程鑫光洁的前额,丁程鑫深深埋进马嘉祺颈窝,“我一个人被推进手术室,想到你不在我身边,我真的害怕死了。医生跟我说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的时候,我更害怕了,我想你要是回来了,你又那么喜欢孩子……”说着说着,丁程鑫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弱,抬起蓄着泪光的双眼看着马嘉祺,“你会不会保孩子不保我啊?”
“我好想让你保我,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自私,但我也是我爸妈唯一的孩子。”两行眼泪从丁程鑫的脸颊上滑落,打湿马嘉祺的前襟。
“不会不会,你在我心里最最重要了,我一定保你。”马嘉祺坚定道。
“你竟唬我。”丁程鑫破涕为笑,“你就在这里说好话,骗我回家继续给你生孩子。”
马嘉祺向丁程鑫保证,“不生了,再也不生了,我有你一个就足够了。”后来他们真的只有且唯有马笑笑一个女儿,被满满的爱意滋养着长大。
刘耀文要给孩子取名叫刘佩奇,宋亚轩翻了个白眼,一脚踹开刘耀文,中气十足道:“放屁!你让孩子长大后怎么把名字说出去?听我的,叫刘乔治。”
“刘佩奇!”
“刘乔治!”
“佩奇!”
“乔治!”
“……”
最终二人以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决定孩子的名字,宋亚轩以剪刀胜过刘耀文的布,孩子被取名叫刘乔治。丁程鑫晕了,马嘉祺直言荒唐。也不知刘乔治小朋友长大后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被他的爸比爹地如此草率的决定,该作何沉痛的感想。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马嘉祺走到丁程鑫身边,伸出手指逗了逗他怀中的孩子。
丁程鑫的笑声透着愉悦,“和你离婚后,我分到了一大笔钱,日子过得快活极了。”
“阿程。”马嘉祺轻轻唤他的名字,略微顿了顿,“你知道为什么给我们的女儿取名叫笑笑吗?”
丁程鑫不言语,抬头等着马嘉祺的回答,马嘉祺的笑容浮现出无限美好,似浸在往昔的无尽时光,“愿我们的女儿笑口常开,愿我们的女儿喜乐无忧,愿我们的女儿幸福安康。给她取名叫笑笑,因为我爱你的笑容,因为我爱你。”
丁程鑫还是第一次听见马嘉祺如此直白地剖析自己的内心,仿若被人触碰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丁程鑫哑着声音开口,“笑笑,她还好吗?”
“她很好,我告诉她你最近要出差,以后出差也会很频繁。笑笑很想你,经常问我爹地什么时候回来。”
丁程鑫和马嘉祺结婚八年,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下马笑笑,对于这个女儿,他是心怀歉疚的,一个不完整的家庭,缺失了一半的存在,即使现在已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女儿身边,他给马笑笑的爱永远不会少。
丁程鑫的语气故作轻快,“我知道你会对笑笑很好,知道她好,我也就放心了。我会去经常看她的,到时候你可别阻拦我见孩子。”
“怎么会?你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马嘉祺止不住胸口的心酸难过,“阿程,其实我也很想你。”
“马嘉祺。”丁程鑫轻轻开口,面色平静得如一滩江水,“时间会带走一切。”
05
丁程鑫走后,马嘉祺开始全权接管马笑笑的生活。马笑笑不曾想到一向温柔耐心的爸比管教起她来竟然比爹地更加严厉,她拿着98分的试卷回家让家长签字,爹地会笑得眉眼弯弯,拍拍她的头,夸赞她“笑笑真棒,下次继续努力”,而爸比却皱着眉质问她“这么简单的卷子,为什么扣了两分?知道自己那两分错在哪里吗?”往常周末下补课班,爹地会偷偷带她吃KFC,爸比却只带她回家吃寡淡无味的健康膳食。爹地心灵手巧,会给她编很多很好看的小辫子,爸比却笨手笨脚,连高马尾都不会扎。
而且现在,最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她不能睡懒觉了,她要跟着马嘉祺的作息时间,每天提前半个小时被送到学校。
马笑笑想丁程鑫了,她希望丁程鑫快快回来。
马笑笑上小学一年级,她的同桌严瑞普是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儿子。两个小朋友是一对欢喜冤家,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吵架拌嘴。
课间,马笑笑昏昏沉沉地趴在课桌上补觉,严瑞普唱起自己新编的Rap,他完美继承了严浩翔一副好烟嗓和贺峻霖的耐克嘴,一连串烫嘴的Rap词灌进马笑笑的耳朵,让马笑笑本就困倦的神经更加混乱。马笑笑捂住耳朵,不悦道:“好难听,别唱了。”
马笑笑越不让严瑞普唱,严瑞普越要唱,他充分发挥自己的rapper本质,即兴唱起一段Rap。
“呦呦
这里是马笑笑
她的爹地已远走高飞
她的家已支离破碎
她现在也无家可归
呦呦
可怜的孩子
呦呦
没人要的孩子。”
马笑笑一拳捶在严瑞普肩膀上,怒道:“你胡说什么?”
严瑞普摊开手,眨着眼无辜道:“我没胡说啊,你爸比爹地不是离婚了吗?”
马笑笑拍桌而起,“我爸比爹地关系好着呢!他们才不会离婚!”
严瑞普反驳:“是真的,前几天我还在书房外听见我爸比爹地说来着。”
“别胡说!”马笑笑用力将笔袋扔在严瑞普脸上,两个小朋友很快扭作一团。
马嘉祺第一次来马笑笑学校,却是因为孩子在学校里和其他小朋友打架。他迈上最后一节台阶,看见严浩翔正在走廊尽头教育自己家儿子,班主任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我是马笑笑的爸爸。”
班主任很客气地说:“以前都是笑笑爹地过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笑笑爸爸。”
班主任带他到自己的办公室,告诉他马笑笑一直在哭。
马笑笑不小了,明白很多道理,离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将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单亲家庭,对于一个从小浸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而言是多么陌生。爸比和爹地或许会组成新的家庭,生下可爱乖巧的小弟弟小妹妹,到时候她会是马嘉祺和丁程鑫任何一方的眼中钉,没有人会再全心全意喜欢她,没有人会再全心全意爱她,她在看见马嘉祺的那刻冲进他怀里,大声质问:“你和爹地是不是离婚了?你们是不是都不要笑笑了?”
外面的钞票多得能堆好几座金字塔,却没能给爱人和孩子筑起一道安全的墙。马嘉祺想,如果他能多抽出些时间陪爱人和孩子,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马嘉祺抱起马笑笑,跟班主任老师请了一天的假,又给丁程鑫打电话,约他一起吃午饭。
丁程鑫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一脸阴沉的马嘉祺和红肿双眼的马笑笑,显然父女俩的日子过得一团糟,而丁程鑫却过得顺风顺水,意气风发,他上扬嘴角:“你俩不是好到一个鼻孔出气吗?发生什么了,你俩吵架了?”
马嘉祺一言不发地将车开到KFC,KFC总是充满欢声笑语,一个个小家庭倒映在橘黄色的光影里,买儿童套餐赠可达鸭,马笑笑被一直叫可达可达的黄色鸭子逗得咯咯笑,丁程鑫指着面前的餐盘,疑惑道:“怎么买了两份儿童套餐?”
马嘉祺将一只可达鸭塞进丁程鑫手里,神色不变道:“一份是给你买的,你也是小孩子。”
这顿饭丁程鑫和马笑笑都吃得异常开心,但愉快的旅程并没有就此结束。马嘉祺驱车到游乐园,因为不是双休日,游乐园人很少,游乐项目不用排长队就可以直接玩。马笑笑坐在粉色的旋转木马上,马嘉祺听见丁程鑫小声嘀咕了一句,“好渴哦。”
街边的音响里播放着轻快活泼的音乐,这天籁般的圣乐让马嘉祺的灵魂得到了某种解脱,当他把橙子味汽水递给丁程鑫时,内心充满了愉悦。
“不是说喝汽水会变傻吗?”丁程鑫将橙子味汽水在左右手间颠来复去的摆弄。
“偶尔喝一两次没事。”马嘉祺两眼直直盯着丁程鑫,似乎在期待着他快喝。
丁程鑫调皮地笑,“喝汽水确实是会变傻,不过你喝了和现在应该也没什么两样。”
“说话真够狠的。”马嘉祺抽了抽嘴角,莫名觉得这段对话很熟悉,不过他与丁程鑫的角色却生生掉转。
马嘉祺是不许丁程鑫喝汽水的,可偏偏丁程鑫怀孕的时候嘴馋得很,马嘉祺回家的时候正看见丁程鑫在舔瓶盖,马嘉祺将汽水高举过头顶,丁程鑫跳着脚要来夺,争辩道:“我又没喝汽水,我就舔舔瓶盖而已!”
“那也不行,你傻也就算了,万一把我闺女喝傻了怎么办?”
丁程鑫两腿一蹬,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马嘉祺抱着马笑笑回卧室,丁程鑫替女儿掖好被角,从被褥中伸出一只小手拽住丁程鑫的衣袖,马笑笑捧起丁程鑫的脸吧唧亲了一口,细声细气道:“爸比,笑笑天下第一爱你。”
丁程鑫也笑着亲了亲马笑笑的额头,“爸比也爱你。”
马嘉祺牵起丁程鑫的手将他带到主卧门前,丁程鑫明白马嘉祺的意图,道:“哪有离婚还睡一间房的道理?”
马嘉祺却似没听懂丁程鑫的话,反手按住丁程鑫纤细如玉的胳膊,将人欺压到柔软的床上,飞快在丁程鑫白净的脸上轻啄了一口。
丁程鑫显然没料到马嘉祺会做此举动,眼睫毛不安地忽闪忽闪,一只手推开马嘉祺,正色道:“马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自重。”
马嘉祺心头一跳,回想起很久之前,清泠泠的月光散在丁程鑫轻薄丝质睡衣,微挑的眼角,朱红的嘴唇,只让人不经意看几眼,就令人心神激荡,自制力再好的马嘉祺也情难自已。偏偏丁程鑫还故意坐上马嘉祺的膝头,夺过他手中的文件,笑吟吟问:“文件有我好看吗?”
那时马嘉祺端着架子推开丁程鑫,板起脸训斥他不自重,马嘉祺在公司里训人训惯了,若是真想刁难一个人,也是字字诛心,不留分毫余地。大概是他语气过于严厉,竟然把丁程鑫给训哭了。
从那之后,丁程鑫好长时间不敢主动亲近马嘉祺,尽管马嘉祺是他的合法爱人。
现在的马嘉祺恨不得回到八年前扇自己几巴掌。
“我爱你。”马嘉祺附在丁程鑫耳边轻轻说,温热的气流划过耳翼,“我把你追回来就是了。”
05
马嘉祺开始追丁程鑫,像风般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生活。
马嘉祺开始接丁程鑫上下班,今天却给丁程鑫打了许多个电话也没人接,马嘉祺将耳朵凑近听筒,只听到一阵杂乱的音乐声,看着窗外如墨的夜色,他心底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可丁程鑫那样一朵纯洁的小花怎么会自己去那种地方?
马嘉祺立刻给经常混迹酒色场所的刘耀文拨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刘耀文大呼冤枉,他自打三年前为了追求宋亚轩,就已金盆洗手,浪子回头,将一身不良作风通通改掉,现在一心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听闻马嘉祺说丁程鑫绝不会只身一人去夜店,刘耀文像被电刺激了一般发作,沉声道,“丁哥为什么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夜店?我第一次去夜店的时候还是高中生,就是丁哥带我去的。”
马嘉祺按照刘耀文给的几个地址挨个找人,终于在最后一家夜店中寻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白晃晃的光线在眼前层层晕开,丁程鑫正在舞池中热舞,他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轻薄白衣,系于肩膀处的两条丝带随着舞蹈动作的起伏而飘动,隐隐露出的锁骨在灯线下更显白皙诱人。
马嘉祺将丁程鑫扯离聚光灯的焦点,对上丁程鑫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低哑声音道:“阿程,跟我回家吧。”
丁程鑫拍开马嘉祺搂在他腰肢上的手,半眯眼睑打量了一下风尘仆仆的来人,熟练地从侍应生的托盘中拿起两杯酒,一杯递给马嘉祺,“马先生,来都来了,何必那么着急走?我请你喝一杯。”
马嘉祺不接,丁程鑫摇摇头,故作一副可惜的模样,将手中两个高脚杯轻轻一碰,自顾自地仰头一饮而尽。
丁程鑫仰脖要喝另一杯,却被马嘉祺伸手夺过,“要怎么做,你才愿意跟我回家?”
丁程鑫眨眨狐狸眼,深红的唇角微微翘起,“和我拼酒,赢了我,我就跟你回家。”
马嘉祺盯着灯光下的小狐狸似在盯着触手可得的猎物,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好。”
丁程鑫是被马嘉祺扶着走出来的,如同踩在云端轻飘飘而行,腿一软,差点没和柏油马路来个亲密接触,幸好马嘉祺眼疾手快地拖住他。
丁程鑫本不至于醉成这样,他年轻的时候没日没夜玩通宵,练就一副金刚铁打的胃。马嘉祺是从生意场上练出的酒量,海碗下肚也千杯不醉。二人本不相上下,奈何马嘉祺来之前丁程鑫就已喝了酒,马嘉祺又趁丁程鑫迷迷糊糊看不清楚事物之际,给自己点度数低的酒,却给丁程鑫点度数高的酒,生生把丁程鑫灌醉。若是丁程鑫醒来知道了,必然要骂马嘉祺阴险“小人。”
丁程鑫迎着晚风开口歌唱,一首流行歌被唱得七零八碎,调子拐了好几个弯,偶有二三行人循着声源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酒鬼在马路中央挥舞着双手像是在开万人演唱会。
马嘉祺害怕冷风灌进丁程鑫的胃里,明天他会感冒着凉,脱下身上的风衣将丁程鑫严严实实地裹住,又捂住丁程鑫一张一合的嘴,手心传来两瓣柔软的触感。丁程鑫眨着一双大眼睛茫然地盯着马嘉祺,突然难受得皱起眉,要将马嘉祺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掌拉开。
马嘉祺不解其意,拍拍丁程鑫的后背,哄着他,“乖乖,想要唱歌咱们回家唱。”
丁程鑫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待到马嘉祺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丁程鑫弯腰哇啦一声吐出来。
肚子空出来反倒轻快舒适不少,丁程鑫斜斜靠在马嘉祺肩上,一根手指在胃部画圈圈,很惆怅的模样,“好饿,肚肚好饿。”
马嘉祺顺着丁程鑫的话说:“阿程有什么想吃的吗?”
丁程鑫一手扯起马嘉祺的领带,牵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穿过低垂的夜幕和昏黄的灯光,他回眸,眼眸璀璨如繁星,“阿程带你去吃烧烤。”
06
小巷深处最不起眼的店铺,里里外外坐满了人,白炽灯将一角天地照得如同白昼。
丁程鑫拿起烤盘中的一根羊肉串,羊肉入口的瞬间,他微阖双眼,露出满足享受的微笑,似是品尝到天底下最好吃的美味。一根羊肉串几口就变成一根光秃秃的木签,丁程鑫拿起一根羊肉串递给坐在对面的马嘉祺,“很好吃,你也来吃。”
马嘉祺欲伸手接过,冰凉指尖相触的一瞬间,丁程鑫触电一般将手缩回,低头闷声道:“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不爱吃的。”
马嘉祺急忙解释:“我爱我爱,阿程给我的东西我都爱。”
“不对不对!你不爱,你都是装出来的。”丁程鑫躲开马嘉祺伸出的手,小孩护食一般将羊肉串往怀里塞,“我不给你了!我不给你!”
马嘉祺笑得比哭还难看,“阿程,你相信我,我真的爱吃烧烤。你给我一个机会证明一下,好不好?”
丁程鑫小心翼翼地将羊肉串递给马嘉祺,歪着头反复确认,“你真的爱吃烧烤吗?”
“我爱。”马嘉祺郑重地点点头,将手中的羊肉串一口撸进嘴里,香腻的气味瞬时充斥着口腔每一处角落,他摇摇手中的木签,含混不清道:“你看,我全吃了。”又在烤盘中拿起第二根,第三根……
马嘉祺一根接一根地吃,丁程鑫咀嚼的速度追不上他,看着烤盘中仅余的几根烤串,啊了一声,飞身扑在烤盘前,撅着嘴可爱道:“不许你吃了,这些都是我的!”
“可刚才明明是阿程分享给我吃的。”
“那也不许你吃了!我都吃不饱了!”
马嘉祺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好,全给阿程吃。”
他的阿程一直都是小孩子。
市井长巷,摊开是烟火,聚拢是人间。呼呼的风声混喊着老板的叫卖声,炙烤到灼热的炭火噼里啪啦地作响,火光映着丁程鑫心满意足的微笑。马嘉祺突然觉得人间好小,小到只余嘉祺和程鑫。
丁程鑫舒服地打了一个嗝,拿起烤盘中最后一根羊肉串,眼神竟然流露出丝丝不舍,仔细端详了好久,迟迟未张口。
马嘉祺听见丁程鑫微不可闻地轻叹:“也不知下次再吃是什么时候了。”
“你要是喜欢,随时都可以来吃啊。”
丁程鑫摇摇头,嘴里吐出酒气泡泡,“我丈夫不喜欢我这样…啊不…是我前夫。”
“你丈夫很喜欢你的。”
丁程鑫又摇摇头,“我前夫他不喜欢我,他以为我和他结婚是图他们家的钱,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他了。他长得真好看,鼻子嘴巴都好看,那时我想,他要是待我温存一些,我一定死心塌地跟着他。”
“你丈夫他对你不好吗?”
“他对我……”丁程鑫目光露出迷茫之色,“他对我女儿很好,我便也知足了。”
马嘉祺顺着丁程鑫的目光向身后看,身后只有夜色笼罩下打烊的店铺,几棵梧桐树伸出枝条,月色倾泻在昏黄的小巷,晚风呼呼地吹着桅杆,丁程鑫却看得那样出神,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红色,怔怔地落下几滴眼泪。
马嘉祺被丁程鑫突如其来的哭泣搞得一头雾水,连忙起身走到丁程鑫的身边,轻轻扶住他因哭泣不住抖动的双肩。
“阿程,你为什么哭啊?”
丁程鑫扯过马嘉祺的衣袖,鼻涕眼泪全蹭在他身上,头深深埋在马嘉祺的怀中,闷着声音开口。
“嘉祺从来不准我去他的公司。”
“嘉祺从来不许我吃烧烤。”
“嘉祺从来不让我穿好看的衣裳。”
“嘉祺从来不会搂着我睡觉。”
“嘉祺心里没有我。”
说到这里,丁程鑫已然止不住哭泣,用力扯住马嘉祺的衣袖。
“嘉祺好坏,我不要喜欢他了。”
马嘉祺搂住丁程鑫,一贯平常温柔的语气:“你怎么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我没有搂着你?你睡得跟一只小猪似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不仅如此,我还偷偷亲你的唇角,偷偷亲你的眉眼,从脖颈贪恋一般吻向耳垂。爱你爱你,说不出口的我爱你都汇聚成我对你的亲吻。
丁程鑫这一觉睡得极好,陷在一个深深浅浅的梦里,梦中有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无数次俯下身亲吻,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额头传遍全身。
丁程鑫是被亲醒的。
醒来后,才发觉自己被拥在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他的脸紧紧贴着马嘉祺灼热的胸膛,清晰地听见马嘉祺心脏极速跳动的声音,丁程鑫下意识地往马嘉祺的怀里钻了钻,好让自己离热源更近一些,扯开干涩的嗓子,糯着声音说:“嘉祺,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马嘉祺见丁程鑫醒了,薄薄的唇印在他缓缓睁开的睡眼上,“今天不去上班,在家陪你和孩子。”
温流在一方被褥中涌动,快要将丁程鑫溺毙在温柔的海洋。丁程鑫推了推马嘉祺,发现推不动他,无奈道:“嘉祺,你别搂我搂这么紧,我快呼吸不上来了。”话一脱口,丁程鑫觉出些不对劲来,马嘉祺从来不会搂着他啊。再揉揉眼,发觉马嘉祺确确实实正搂着他,一张放大的侧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丁程鑫猛然想起自己已和马嘉祺离婚了,此刻却已如此亲密的方式黏在一起,不由得面色一热,掀开被子就要跳下床。马嘉祺的手臂骤然发力,将丁程鑫牢牢箍在自己的臂弯里。
马嘉祺的长眉高高挑起,低哑的声音响起,“阿程,你想去哪儿啊?”
丁程鑫挣脱不开他,恼羞成怒,“你放开我!”
“不放。”马嘉祺咬字清晰,“昨天晚上都说好了,你喝酒没喝过我,就要乖乖和我回家。”
丁程鑫气得小脸通红,马嘉祺掐掐他的脸,说不逗你了,翻身下地掀开衣柜,衣柜里满满当当都是各式各样花里胡哨的潮牌,丁程鑫微微张开嘴,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马嘉祺和丁程鑫开启新生活,马笑笑也逐渐习惯了一周和爸比待一起,一周和爹地待一起的生活。丁程鑫会收到许多沾着清晨露水的花束,各式各样的小礼物,充满着真心实意的节日祝福,同事夸他脖颈上的酒红色领巾好看,很时髦的打扮。丁程鑫歪着头笑了笑,说是丈夫系的。
烟花在深蓝色的夜幕上绽放,朵朵如同盛开的鲜花。
马嘉祺牵着丁程鑫的手,缱绻的爱意于眼眸明灭变化间无处隐藏。
“阿程,我爱你。”
“好巧,我也爱你。”
“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愿意。”
我们的爱情是永不凋零的烟花。
我爱你这句话,往后余生,我要说千千万万遍。
END.
我们的破家
✨又名哥哥们崩溃的一天
全团
一发完
沙雕预警
正文……
众所周知宋亚轩是管不了孩子的,这句话在马嘉祺推开久违的家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高考结束,三个哥哥推开久违的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如果六月的风可以吹散考试的酷暑,马嘉祺现在希望这风同样可以吹散丁程鑫脑袋上的火苗。
“宋亚轩!我需要一个解释!”丁程鑫从马嘉祺身后探了探脑袋环顾四周,他至今也没想明白自己的教育到底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依稀记得走的时候沙发上还没有堆积如山的衣服,窗台上的灰也没有一指厚,马嘉祺看着丁程鑫铁青的脸色,急忙拉住他。
身后的张真源见状感觉脱鞋跑进...
✨又名哥哥们崩溃的一天
全团
一发完
沙雕预警
正文……
众所周知宋亚轩是管不了孩子的,这句话在马嘉祺推开久违的家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高考结束,三个哥哥推开久违的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如果六月的风可以吹散考试的酷暑,马嘉祺现在希望这风同样可以吹散丁程鑫脑袋上的火苗。
“宋亚轩!我需要一个解释!”丁程鑫从马嘉祺身后探了探脑袋环顾四周,他至今也没想明白自己的教育到底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依稀记得走的时候沙发上还没有堆积如山的衣服,窗台上的灰也没有一指厚,马嘉祺看着丁程鑫铁青的脸色,急忙拉住他。
身后的张真源见状感觉脱鞋跑进房间,只不过脱下自己球鞋的张真源从穿上拖鞋那一刻起,他的袜子就已经和这个拖鞋紧密的连在了一起。
“是谁把可乐洒在了拖鞋上!还没有刷!”张真源感觉脚底一阵粘意,好嘛,这双袜子和拖鞋都不用要了。
打败张真源的不是天真,是无鞋。
听到客厅有响动的弟弟们纷纷探出头,本以为时隔那么久不见会是兄友弟恭的画面,结果却是………
丁程鑫叉着腰看着排排坐的宋亚轩和刘耀文:“你是怎么看弟弟的,这还是人待的地方吗?你是住在猪窝迈?”说完就一巴掌下去…
刘耀文惨叫了一声,然后眼泪汪汪的盯着教育自己的丁哥委屈的说:“不是训宋亚轩吗?打我干撒子?”
张真源在一旁咳嗽两声示意刘耀文不要再说话了,结果刘耀文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我就瞧不惯你们这种社会上的娃儿…”
没等把嚼的很这三个字说出来,他的耳朵就被丁程鑫揪起来,想当年刘耀文还有一个伟大而有朴实的梦想,那就是把他哥dia起来打,不过2021年了,他这个愿望还没有实现。
一旁的宋亚轩幸灾乐祸的吐着舌头,丁程鑫恨铁不成钢的说:“天真的不是你,是我。”然后叹了一口气。
马嘉祺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抬眼问宋亚轩:“贺儿和浩翔呢?怎么没见到他俩?”
宋亚轩低着头没吱声,捂着耳朵的刘耀文则是无比坦然的说道:“贺儿跟翔哥在给你们做饭,说什么接风洗尘。”
如果我堵住耳朵是不是就听不到这句话,贺儿跟严浩翔是不是就可以从我的宝贝厨房里出来,马嘉祺如是想。
“孩子长大了啊。”一旁的张真源担心的向厨房方向看去,还不停的解围,想起闭关的时候对弟弟们嘱咐的话,他发觉…自己当初不应该说那句“玩的时候放开玩。”
马嘉祺和丁程鑫听到这俩厨房杀手在做饭,小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不过万一呢…万一这俩祖宗真的好好学习做饭了呢?
幻想总是带给人希望,马嘉祺牵着丁程鑫的手一步一步同即将面临生死抉择的超级英雄般,走进了厨房。
如果可以,小张张请帮忙拨打120。
马嘉祺迈着沉重的步伐怀着悲痛的心情,推开了厨房的门,至今马嘉祺也没明白为什么做饭要牵手?
“小马哥!你回来啦!”贺峻霖听到响动,扭头端起自己从电视剧里学到的菜品,兴致勃勃的拿给马嘉祺看。
一旁的丁程鑫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贺儿,你这是什么菜啊,咋黑乎乎的一片…”丁程鑫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他只求自己的好弟弟不要热情的喂他。
严浩翔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红烧胖大海,清热解毒败火解暑,哥你尝尝。”
在旁边看着都直冒冷汗的张真源拦住了严浩翔罪恶的双手:“哥哥们就不尝了啊,咱们一会出去吃。”
如果我有罪,会有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吃这俩倒霉孩子做的红烧胖大海。
马嘉祺和丁程鑫已经张真源得出一个结论:少让孩子看点武林外传,天知道会从李大嘴那里学来什么。
当然,红烧胖大海还不是最让马嘉祺崩溃的,丁程鑫拿起自己的小粉锅时,两行清泪顺着脸庞留下:“马嘉祺,你送我的锅,锅底漏了…”
一旁的严浩翔挡在贺峻霖前面试图解释,结果就听到了炸厨房二人组的惨叫:“哥!我发誓!下次再也不会了!”
“你俩还想有下次?你俩把这盘红烧胖大海给我吃了!”
“没有了没有下次了…”
小张张默默退出厨房,毕竟场面过于血腥…主要是小张张怕被误伤…
回到自己房间的张真源拿起那把落了灰的吉他,顺手拨了一下弦:“这吉他音怎么不对啊。”
以为是太久不弹跑弦了的张真源,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再拨弄一次音还是不对。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吉他内板箱裂了一个口子。
“你们这四个小混蛋!给我过来集合!”
距事后贺峻霖的描述,这是他这么多年见过张真源最无奈的一次。
宋亚轩拽着袖子扭扭捏捏不敢抬头,刘耀文扬起头颅吊儿郎当,严浩翔牵着贺峻霖的小手谈情说爱。
张真源和丁程鑫二人扫视了一眼这四个人,初步可以断定,嫌疑犯是宋亚轩。别问马嘉祺在做什么,他现在正在给厨房里那些不能用的餐具举办葬礼。
“宋亚轩,请如实交代你的犯罪过程。”张真源双手合十,表情严肃,眼神狠戾,然后然后然后宋亚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撒了个娇??
“张哥~别生气,我赔你一把新吉他嘛…”
众所周知,张真源心软,吉他案件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
等马嘉祺和丁程鑫张真源打扫完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月亮早早的挂在了树梢。而就在马嘉祺刚要坐下的那一刻,灯突然全部灭了,硕大的别墅里没有一丝光亮。
这三个哥哥紧张的抱在一起,却发现弟弟们捧着蛋糕拎着火锅外卖,一步一步唱着《相遇》走过来。
贺峻霖端着蛋糕,眼眶有些湿润:“欢迎哥哥们回家!”一旁的严浩翔附和道:“我保证我们两个再也不进厨房了!”
马嘉祺被逗笑然后打趣说道:“你俩能不能有点志气,下回哥手把手教你俩做饭,你说以后没有我们你俩可咋办,还能天天吃外卖啊。”
“怎么可能会没有你俩呢,我们可是要赖在哥哥身上一辈子的人。”贺峻霖把蛋糕放下,刘耀文拎着一大堆火锅食材放在了桌子上,严浩翔则是把灯打开。
张真源一眼就发现宋亚轩不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亚轩儿呢。”
话音未落,吉他和歌声就从家里的一个小角落里传来。
“就回来吧 回来吧 有人在等你呢
有人在等你说完那句说一半的话
就别走了 留下吧 外面它太复杂
多少次让你热泪盈眶却不敢流下
可时光啊 不听话 总催着人长大
这一站到下一站旅途总是停不下。”
宋亚轩唱着一首叫《盛夏》的歌,他和哥哥们的初见是在盛夏,他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盛夏。
有些哽咽的宋亚轩,把吉他递给张真源:“张哥,这把吉他送给你,欢迎回家。”
“马哥,丁哥,欢迎回家”
七个小孩抱在一起,头顶着头肩挨着肩,他们说好要一起陪伴彼此长大。
哥哥们欢迎回家,虽然弟弟们很调皮,但是有哥哥在弟弟永远可以是小孩,弟弟也会永远爱着哥哥们。
回到房间的三个人发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马嘉祺张真源丁程鑫这三个小脑袋瓜凑在一起,读着读着信就湿了眼眶。
亲爱的哥哥们:
太肉麻的话我们几个当面说不出来,于是我们决定用书面表达来传递我们的爱意。
我们真的好想好想你们啊,自从你们备战高考,原本七个人的练习室瞬间变得空空荡荡,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真的好想吃马哥做的饭啊,外卖天天吃真的吃腻了,一点都没有马哥做的好吃。
丁哥丁哥能看出我的字体吧,我是贺峻霖,我要跟你讲,刘耀文不好好练舞我就拿“你信不信我给丁哥打电话 。”这一招治他特好使,我好想你啊,原来有你陪大家一起扣动作,这个重担到了我的身上时,我才发现原来小丁哥哥这么累啊…还有还有,我要悄咪咪的告状,亚轩说好叫我们起床,可每次都是我起来叫他,唉…我真的好想你啊
马哥,我也能唱戏腔了,小时候咱们一起唱霍元甲和将军令的时候就是你教我的,可这回你去闭关了,戏腔是我看着当时的视频一遍一遍模仿你学出来的,亚轩厉害吧,我好想打电话给你啊,可是我又害怕你担心打扰到你学习,你一定要好好考啊。
小张张,张哥!回来我们两个掰手腕吧,我这几个月可有认真举铁哦!说不定你回来的时候掰手腕就掰不过我了呢,所以你可不可以快点回来,弟弟有点想你,我发誓就一点点,我可以把我的乔治给你,以后有危险如果我不在身边,乔治会来保护你的。
阿程哥,我好想你,贺峻霖他老揪我耳朵,你要好好高考啊,还有张哥马哥,浩翔等你们回家呢。
你们最最最可爱的弟弟
三人合上信,环顾了四周,虽然被弟弟造的有点破,可是有弟弟在的地方就是家啊。
end………
写的不好临时兴起三千字
希望哥哥组可以取得好成绩
弟弟们不要作妖
顺便,真的各位别舞父子人设了,玩梗真的要适度,孩子们其实没差几岁,让刘文管马哥叫爸比妈咪金豆豆的……真的挺一言难尽的,兄弟情不好嘛。
当然仅代表我个人观点别骂我
我爱你们
over
【祺鑫/文轩/翔霖高质量推文】
*喜欢可以点进去看
*排名不分先后
祺鑫
文轩
*喜欢可以点进去看
*排名不分先后
祺鑫
文轩
翔霖
多cp
———————————————————
自习听觉联动
自习听觉联动 520【饭局直播】
[来了来了!!!]
[我的妈终于等到了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听觉也在!!!我死了啊啊啊]
[555我好想哭我最爱的两对cp线下同框了555]
[习清哥哥!!!习清哥哥看这里!珩珩!!]
[这也太养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葡萄树和觉夏哥哥穿的情侣装!!!]
[习清哥哥!!!!珩珩!!!觉夏哥哥!!!葡萄树!!!!!!百年好合!]
[55555555555555555]
……
夏习清看着差点爆掉的弹幕,勾了勾嘴角:“答应你们的520直播。”
“你们好啊!”周自珩看着夏习清温柔的笑了笑,朝屏幕挥了挥手...
自习听觉联动 520【饭局直播】
[来了来了!!!]
[我的妈终于等到了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听觉也在!!!我死了啊啊啊]
[555我好想哭我最爱的两对cp线下同框了555]
[习清哥哥!!!习清哥哥看这里!珩珩!!]
[这也太养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葡萄树和觉夏哥哥穿的情侣装!!!]
[习清哥哥!!!!珩珩!!!觉夏哥哥!!!葡萄树!!!!!!百年好合!]
[55555555555555555]
……
夏习清看着差点爆掉的弹幕,勾了勾嘴角:“答应你们的520直播。”
“你们好啊!”周自珩看着夏习清温柔的笑了笑,朝屏幕挥了挥手,“给你们的惊喜,我们把听觉邀请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听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嗑cp女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真的都是真的啊啊啊啊]
[听觉!自习!听觉!自习!]
裴听颂冷笑一声:“还不是觉夏要来。”
夏习清也笑一声:“多亏觉夏要来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杀选手和自爆选手对刚啊!!!]
[哈哈哈哈哈楼上姐妹儿优秀]
[葡萄树!!快怼回去!]
[习清哥哥咱不怕!]
裴听颂一个没绷住笑出声:“你们这要打起来?”
夏习清比了个嘘的手势,“咱们和睦相处。觉夏快来打个招呼!”
方觉夏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被cue到,对着镜头笑了一下:“你们好啊!我是方觉夏。”
[不用介绍!我们知道的!觉夏哥哥!!!]
[好好好!!!]
[觉夏哥哥太温柔了啊啊啊]
[方觉夏我爱你!!!]
这条弹幕没能逃过裴听颂的眼睛,裴听颂一个眼神杀,恶狠狠的说:“觉夏哥哥是我的,你算老几!”
弹幕立刻有了回复。
[老幺!!!]
裴听颂:“……”
裴听颂:“FUCK!”
弹幕再次滚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裴吃醋了哈哈哈哈]
[我,老幺本幺!]
[哈哈哈哈哈哈#裴听颂 怼粉#]
[楼上指路裴听颂虎逼事件薄]
[哈哈哈哈哈哈哈xswl吃醋现场]
[哈哈哈哈哈哈姐妹们我们自动消音啊哈哈哈]
[你们看觉夏哥哥,哥哥在努力憋笑ing]
裴听颂立刻转向方觉夏,方觉夏到底没憋住,笑的肩膀都在抖。
裴听颂满脸委屈的看着方觉夏,方觉夏冲他眨眨眼笑着做口型:“是你的,只有你。”
裴听颂顿时舒坦了,跑去方觉夏身边冲着他的额头就是一口。
吧唧一声。
方觉夏:“……”脸已经控制不住红起来。
“裴听颂!!!”
弹幕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过年了啊啊啊]
[葡萄树上啊,舌吻!!!]
[觉夏脸红了脸红了!!!]
[太会了太会了啊啊啊]
夏习清攥着周自珩的手,兴致勃勃的看着裴听颂和粉丝争风吃醋,又目睹了整个秀恩爱现场。
还觉得挺有意思。
周自珩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忍不住亲了亲。
胜负欲促使他又亲了亲夏习清的眼睛。
夏习清被吓了一跳,一胳膊揽上周自珩,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周自珩趁他低头又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眉眼弯弯:“亲你啊。”
夏习清瞅着他,几秒后嗤了一声:“幼稚。”
弹幕再次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好宠啊]
[啊啊啊啊啊啊好甜好甜啊啊啊]
[啊啊啊自习女孩冲鸭!不能输给听觉女孩!]
[哈哈哈楼上姐妹儿怎么回事?]
[优秀!]
[好宠啊啊啊妈妈我恋爱了]
[是真的都是真的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嗑死我了]
[周自珩太会了!!!]
“哎,这个是哪个女孩发的。”周自珩对着镜头眨了眨眼:“有眼光。”
裴听颂切了一声,“有我会?”
弹幕再次笑成一团。
[哈哈哈哈哈哈小学鸡对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妹儿真实了]
[今日份热搜 #裴听颂 周自珩 小学生互怼#]
[今日份热搜#自习与听觉的世纪大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好优秀哈哈哈]
[说真的我还想看小学鸡互怼哈哈哈]
裴听颂:“……?”
周自珩:“……”
夏习清努力憋笑。
“哎你们差不多行了啊!”|“好啦。”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夏习清和方觉夏对视一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型护老公现场?]
[哈哈哈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好酸啊啊啊]
[珩珩和葡萄树得乐死了吧]
[救命我血糖高了!]
……
闹腾了一番,饭都凉了。
“要重新点吗?”周自珩看了看这一桌子凉菜,“我再去点一桌。”
裴听颂摆摆手:“麻烦。”
[又来了又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骂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裴听颂太作了吧?]
[黑粉滚出去,烦不烦人]
“要不吃火锅吧,这一桌子菜到时候打包带走吧,别浪费。”周自珩叹了口气,“可太难了。”
众人一番折腾,转战火锅。夏习清招手叫来服务员:“火锅,要……”
辣字还没开口,就被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压了下来。
“乖,你不能吃辣。”|“觉夏不能吃辣。”
夏习清:“……”
方觉夏咳嗽了一声:“没,没关系,我可以。”
裴听颂急了:“你不可以!”
方觉夏脸又红了,夏习清默了两秒,点了点头,“行。不要辣。”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不能吃辣呢?]
[wow]
[哈哈哈楼上姐妹你是二火吗?]
[咳,我怀疑你们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咳咳咳咳咳咳]
“行了行了啊你们,把黄色废料甩出去啊!”裴听颂压低声音:“我们家觉夏哥哥害羞。”
[啊啊啊啊啊啊妈呀]
[这个低音,我死了]
[555觉夏哥哥]
…………
一顿火锅吃的所有人身上暖烘烘的,就是没有辣有些遗憾。
夏习清直接把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放在了周自珩手里,周自珩无奈一笑,对着镜头特认真讲:“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弹幕又是一片嗷嗷叫。
方觉夏心里不住感慨,cp粉们是有多兴奋。
“想什么呢?”裴听颂摸了摸他的手,“发呆半天了。”
方觉夏心里高兴,脱口而出:“想你啊!”
裴听颂愣了愣,随即掐了一把方觉夏的脸,“哥哥,你这么调戏我好吗?”
方觉夏脸又红了,“直播…呢。”
夏习清适当咳了两声,裴听颂有些不满。抬眼看着夏习清。
夏习清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俩,轻笑:“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觉得你俩得有情况。”
方觉夏愣了愣,裴听颂来了兴致。
“怎么说?”
夏习清想了想:“逃出生天出真cp啊!”
裴听颂:“……”
方觉夏愣了愣,周自珩在一边笑的停不下来。
[???三三不认]
[@三三]
[三三好惨实锤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xswl]
……
“不开玩笑了,你俩当时的气氛就不对。”
“怎么不对了?”裴听颂反问。
“不知道,就觉得你们有点像我跟那时习清。”周自珩插嘴,一脸认真。
裴听颂:“……”强制秀恩爱?
方觉夏:微笑。
夏习清朝周自珩抛了个眉眼,戏虐道:“人家多和谐啊,我俩那叫针锋相对。”
[然后越来越趋近粉红化!]
[越来越趋近恋爱化]
[哈哈哈哈哈姐妹儿优秀]
夏习清:“……”
众人又笑个不停。
“其实我们有嗑你俩的cp。”周自珩努力止住笑,“知名度太高了。”
夏习清:……
裴听颂:……
方觉夏:“……我,我们也支持自习的。”
裴听颂再次:……
夏习清:“谢谢啊。”
[我的妈啊啊啊啊]
[互相嗑cp???这什么神仙剧情!!!]
[我死了我活了我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热搜预订好了!!!]
四人吃完饭闲得慌,干脆决定玩游戏。
裴听颂第一个不干:“我不来!”
[哈哈哈哈哈哈游戏黑洞葡萄树]
[葡萄树:我不听我不听]
[不行我们想看!!!]
……
架不住粉丝的热情和方觉夏期待的眼神,裴听颂忍痛点头。
周自珩评价:“是真爱了。”
[哈哈哈哈哈哈珩珩一针见血]
[没错真爱!!!]
[为了你游戏黑洞我也得上!]
……
“小裴,你又输了。”周自珩第N次说了这句话。
粉丝们也都麻木了。
裴听颂也麻了。
“大冒险。”
“不喝酒了?”夏习清玩笑。
裴听颂:“……再喝就该醉了…觉夏还得照顾我。”
夏习清啧啧两声,作为高手玩家,惩罚也得难度高一点:“发微博艾特三三,对他秀恩爱。”
裴听颂:……
[三三:???]
[三三:!!?]
[三三:我好无辜!!!]
[心疼三三哈哈哈哈哈哈哈]
[习清哥哥好坏!!!我好爱!!]
……
周自珩:“不,我才爱。”
方觉夏:“习清哥,这不太好吧……”
裴听颂:“行。没事觉夏哥,秀个恩爱而已啊。”
几分钟后。
kaleido裴听颂V:@HighFive 商思睿 师兄,我来秀个恩爱。
@Tsing_summer 习清哥,我发了。
评论区一片心疼三三。
几分钟后。
尚思睿点赞回复了。
HighFive商思睿V评论了裴听颂的微博:520啊没人性啊55习清你怎么这样小裴你怎么这样!!!单身狗不要面子的吗?!无情!!!
夏习清点赞回复。
Tsing_summer:看着了。乖,三三不哭啊。
方觉夏也回复。
kaleido方觉夏V:大家差不多好了。
周自珩默默点赞。
一条微博很快就冲上了热搜,几人还不知道,继续玩游戏。
所谓,风水轮流转,终于转到了夏习清这里。
[哈哈哈哈哈风水轮流转]
[苍天饶过谁]
[习清哥哥!!]
……
夏习清轻佻一笑:“大冒险。”
裴听颂的复仇机会来了,他坏笑,“习清哥。发微博强吹我家觉夏彩虹屁一波啊。”
周自珩:“……我不同意!”
裴听颂:“反对无效。”
方觉夏:“听颂…”
夏习清挑眉,爽快答应:“行。”
几分钟后,夏习清发微博。
Tsing_summer:我觉得方觉夏长的特别好看,特别是那颗胎记,简直是神来之笔。绝了。而且觉夏特别努力,天赋高,人美心善。哦对了,人家还是名校毕业的,学数学的啊,厉害吧。上逃出生天,我就特别欣赏他,也挺喜欢这个朋友。觉夏就是很优秀。
没有看直播的粉丝们不明所以。
叮咚:发生了什么?
我嗑自习:!??
觉夏哥哥我可以:啊啊啊啊啊这是怎么了?
裴听颂点赞转发。
kaleido裴听颂:觉夏就是优秀。
方觉夏评论:谢…谢谢习清哥。
周自珩心情相当不美妙。
周自珩V:习清,那我呢?
夏习清拿着手机抬头看周自珩,笑了。几秒后微博又有了新回复。
Tsing_summer回复周自珩V:你在我心里无可替代。
周自珩看着夏习清的新回复,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周自珩V回复Tsing_summer:你是我的不可替代。
kaleido裴听颂回复周自珩:学长可以了。
……
玩到最后大家都有些累了,计划回家休息。
“我们要关直播了。”方觉夏微微一笑,“下次见啊。”
[不要!!觉夏你唱个歌再走!!]
[同意!!!]
[唱歌!!!!唱歌!!!]
[唱歌!]
……
方觉夏微微叹口气:“那好吧,就一首啊。”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夜游。”
“守过烈日下你的窗,单车盘旋林荫路上。”方觉夏的声音温柔,“等你的时间后座擦的发亮。”
“黄昏也没什么不同,光洒在你身上变得不一样。”
“躲开众人的目光……”
唱着唱着,方觉夏忽然想起了裴听颂的那句:我采样了你的心跳。
嘴角上扬。
“是吗 今天会下雨吗?”
裴听颂和了进来。
“我开始讨厌雨了。”
“骑车回家会沾湿你衬衫吧。”
……
两人对视。
“海岸线绿藻疯长,像不像我对你的妄想。”
“花火忽然间盛放,想吻你的心无处可藏。”
裴听颂对着方觉夏笑。
所有的爱都无处可藏。
夏习清和周自珩也接了进来。
“等吗 天再暗一暗吧。”
“我开始喜欢夜了。”
“黑暗会让你试着依赖我吗”
周自珩牵起了夏习清的手,夏习清握紧了。
……
“倘若被问起约会对象。”
“笑着回答 是一枚月亮。”
周自珩对夏习清做口型,“是玫瑰。”
“你怪我擅长说谎”
“我说夏天好长”
……
“好啦,今天就到这了。”
方觉夏再粉丝一片呜呜呜啊啊啊的喊声中关掉了直播。
“我很喜欢这首歌,520快乐。”这是方觉夏最后的话。
四人兵分两路回家休息。
却苦了两边的经纪人和微博工作人员。
微博热搜都疯了,几度瘫痪。
工作人员叫苦不迭。
前几名全都是自习和听觉。
#自习听觉饭局直播#
#夏习清裴听颂微博#
#听觉自习合体演唱夜游#
#自习听觉公开秀恩爱#
#周自珩吃醋#
#听觉自习互相嗑cp#
#夏习清狂吹方觉夏#
最后一个居然是 #心疼三三#
“真是不平凡的一天呢。”两边的夏习清和方觉夏无奈一笑,同时放下手机,看向身边的爱人。
【立春字母猜谜/16:00】Roche limit
🔜 原作:《营业悖论》,裴听颂×方觉夏。方觉夏第一人称视角。
·大概是一个自我剖析的论证过程。
»»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它有且仅有一个标准答案:
“裴听颂永远喜欢方觉夏。”
——————————
“多巴胺是一种神经传导物质,是用来帮助细胞传送脉冲的化学物质。这种脑内分泌物和人的情卍欲、感觉有关,它传递兴奋及开心的信息。另外,多巴胺也与各种上瘾行为...
🔜 原作:《营业悖论》,裴听颂×方觉夏。方觉夏第一人称视角。
·大概是一个自我剖析的论证过程。
»»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它有且仅有一个标准答案:
“裴听颂永远喜欢方觉夏。”
——————————
“多巴胺是一种神经传导物质,是用来帮助细胞传送脉冲的化学物质。这种脑内分泌物和人的情卍欲、感觉有关,它传递兴奋及开心的信息。另外,多巴胺也与各种上瘾行为有关。”
多巴胺的分泌刺激着激素的调节,让我们沉溺于当下的所发生的事件里去。我感受过很多次这种奇妙的激素分泌所带来的感觉:兴奋,战栗,呼吸急促,抑制不住的心花怒放。
在过去的很多年,我固执的认为我的多巴胺来源只有舞台。在踏上舞台的那一刻,我会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却又格外的自由。就像是生活在河水里的鱼骤然被抛进了大海,对未知充满了恐惧的同时又忍不住抱着征服它的愿望,展开自己的航行。
方平说,我是为舞台而生的。我完美的继承了他的衣钵,在每一次训练中都能得到指导老师的夸赞,无论是仪态,还是每一次动作完整的饱和度,还有超出常人的天赋,这些都是他带给我的。
方平又说,我不配站上舞台。胎记成为了我的瑕疵,这让我无法成为像他一样的优秀舞蹈演员;夜盲症更是剥夺了我剩下的所有可能——一个关上灯就什么都看不见的废物,凭什么站上舞台?
我在殴打与跌倒中成长,头破血流也无所畏惧。我始终坚信,只要我足够热爱,只要我足够的优秀——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
第二个来源或许是数学。数学其实是一种很简单的东西,它的一切规律都有迹可循,当你顺着那些细枝末节慢慢找到那些蛛丝马迹,在解出答案之后总是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成就感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它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觉得自己无所不能,随之释放出的激素通过下丘脑反映给大脑皮层,到了最后,也成为了和多巴胺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物什。
但是很奇怪,除了舞台给过我一点上瘾的感觉以外,别的被我划进范畴内的东西却不会给我这种感觉。书上说多巴胺除了促进情感的释放以外还有部分上瘾的因素,但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我近乎麻木的在人流的起伏中行走,在一次次的打磨下被迫穿上密不透风的铠甲。像刺猬那样,竖起一身尖刺,把柔软的内里保护的严严实实,宁愿让它烂掉也不愿意轻而易举的让人抚摸。
后来,有人告诉我,恋爱是多巴胺的最佳来源。
我不信。在婚姻的纽带都随时有可能崩掉的情况下,我并不认为这种仅靠几句誓言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能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快感;除此之外,就算这是真的,我也不会轻易去尝试。
在父母离婚后,在被七曜踢出之后,我便明白了一个道理:所有的美好都会走向衰落,激情会归于平淡,多巴胺在攀升到峰值点之后也会陡然下落,再亲密的伴侣也会走到行途陌路的那一天。
木讷,敏感。我用这两个词打造了一件盔甲,披在身上迈着沉重的脚步去逐梦,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愿意相信自己脚踏实地经营所得到的,那些可能会令我上瘾的东西。
后来,有人告诉我,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如放纵自己一会儿潇洒人间。
那是一个比我还小的男孩,张扬肆意到近乎傲慢。但当他收敛了锋芒之后,心甘情愿的跪伏在我的身边,告诉我他想要成为我的骑士。
冰雪在春风的囚禁下融化,我抑制不住的心动。
我们是两个极端,天生的磁场不合,初见时我们都带着傲慢与偏见。我想,如果把当时的我们拽到现在这里,告诉他们我们谈了恋爱,他们一定会大惊失色。这很有趣,就像每一次解题之前在答题区写下那个“解”一样,或许起效甚微,但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底气,仿佛在说:嘿,我在思考。
现在只是情况有点不同而已,我们会说:嘿,我们在谈恋爱。
裴听颂说我是一个坚韧到固执的人,我说他是一个真性情到有点虎又有点恶劣的人。说完之后我们同时相视一笑,仿佛之前的那些“冰块”“木头”“混世魔王”等词语都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我们没有丝毫认知上的偏差与误解,生来就很了解彼此似的。
言归正传。在和裴听颂恋爱之后,我发现我不可救药的陷入了一道新的论证解析题。
和裴听颂待在一块的时候我会抑制不住的激动,激烈跳动的心脏快要从我的胸口跳出来,我只能平缓呼吸来让它冷静下来。我忍不住冒汗,怎么也止不住,只想和他挨的更近。明明以前的我足够稳重,现在却在这场爱情博弈中慢慢发生了变化。
裴听颂的爱意像冬日的暖流,而我只想在这样的暖流中晕眩,哪怕是溺死身亡也在所不惜。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控制,在我们亲吻拥抱的时候我亲眼看见我们身上的刺在缓慢软化。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现象,所以我问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裴听颂笑的邪气,但是回答的十分正经:爱即合理。
我被他说的脸红,却忍不住想更多的事情。为什么会是我呢?人这一生会承受很多感情,友情,亲情,爱情。我朴素到寡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亲情只来源于母亲,友情和爱情更是趋近于零。在进入kaleido之后,除了其他四位队友以外,裴听颂是我一切情感的来源。
我无法具体形容裴听颂带给我的感觉,但我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裴听颂是一簇火苗,我会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所谓飞蛾扑火,大抵如此。
这种干扰条件太可怕,我的思绪总是忍不住神游天际,突然想起了一些曾经看过的科普资料,是一篇关于“洛希极限”的论文。
“当一个天体自身的引力与第二个天体造成的潮汐力相等时的距离即称为洛希极限,当两个天体间的少于洛希极限时,天体就会倾向碎散,继而成为第二个天体的环。”
我学数学,习惯用系统性的思维来思考问题,当我读到这则文献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心神剧震,一时还有了些许文人还有的感伤。
我告诉裴听颂,我认为我们就是那两个天体,在日夜相处里熟悉彼此,再到最后无可救药的爱上对方,这无异于是一种微妙的等效平衡。但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相爱一定会付出一些代价,于是我们都学会了彼此驯化对方,然后在自己的宇宙里双双率先跨越极限,在一场盛大的爆炸之后融为一体。
后来我才发现,我们生来都是为了爱人与被爱。多巴胺在抵达峰值点之后会一直停滞在那直至趋于平衡,无论结局如何,反射到最后都会同大脑皮层反应,把这些烙印在内心最深处,无须细品,也能尝出几分心跳加速的意味。
“觉夏,小数学家,”裴听颂亲了亲我,又开始用这些让我脸红的称呼来叫我:“你热爱舞台,热爱数学,从今往后会比较麻烦,因为还多了一个我。”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是因为你又开始计算了吗?抱歉,哥哥,不用精密的计算与论证,这一次我想直接给你透露正确答案。”
裴听颂冲我笑了一下,有他特有的张扬:
“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基于激素的刺激,更不可能是因为一时的冲动。这些都是来源于心脏最诚挚的表达,解决这个问题压根不需要计算任何守恒,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它有且仅有一个标准答案。”
“裴听颂永远喜欢方觉夏。”
——————————
—END—
我也永远喜欢听觉TT,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