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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稿腾的我想死


  “俄罗斯?俄罗斯?”美利坚蹲在这只醉得不醒人事的熊崽面前,试图唤醒这只醉得不能再醉的国。然而事实证明,醉的人是叫不醒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生闷气故意不理你,就像现在,美利坚都被气笑了。他分明看见俄罗斯睁开了眼,结果看他一眼后,又闭回去装醉。

    哦,上帝,我又干了什么事,我招他惹他了吗?美利坚生无可恋地想,不过这点挫折可难不到伟大的世界灯塔,灯塔毕竟是灯塔。

    然后,美利坚开始试图和俄罗斯讲道理“亲爱的,有什么事回家商量好吗?一直坐在这里是会生病的 ......

腾稿腾的我想死


  “俄罗斯?俄罗斯?”美利坚蹲在这只醉得不醒人事的熊崽面前,试图唤醒这只醉得不能再醉的国。然而事实证明,醉的人是叫不醒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生闷气故意不理你,就像现在,美利坚都被气笑了。他分明看见俄罗斯睁开了眼,结果看他一眼后,又闭回去装醉。

    哦,上帝,我又干了什么事,我招他惹他了吗?美利坚生无可恋地想,不过这点挫折可难不到伟大的世界灯塔,灯塔毕竟是灯塔。

    然后,美利坚开始试图和俄罗斯讲道理“亲爱的,有什么事回家商量好吗?一直坐在这里是会生病的 你总要为你的身体着想吧。”“不好”俄罗斯冷漠地拒绝了这个方法。“好吧,那你的领导人呢,你不会希望他大半夜来到酒吧,把你带回来去吧。”美利坚笑着说。“你就会威胁我。”俄罗斯瞪着美利坚。因为情绪有点激动,再加上喝酒的缘故,眼尾染上了薄红。

    真可爱,美利坚盯着眼前的俄罗斯,泛红的眼尾,嫣红的嘴唇怎么看都是一幅刚完事的样子啊。“美利坚,你又不听我说的话”俄罗斯看着走神 的美利坚生气的指责。“我错了,现在我们能回去了。”美利坚迅速认错,只是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认错的态度。

     其实是美利坚快忍不住了,他一点也不想看到明天的新闻会是【震惊!美俄两国意识体竟在街头热吻】俄罗斯被美利坚的举动惊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美利坚抱了起来。“放我下来。”俄罗斯剧烈的挣扎。“想都别想,我要把你放下来,你肯定会跑,还有”美利坚停顿了一下,凑近俄罗斯的耳边压低了嗓音。“你能别动了吗?宝贝儿,你再乱蹭,我怕我忍不住直接再这里把你办了。”俄罗斯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感受到了美利坚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腰处。“美利坚,你就是个可恶的沃尔玛购物袋。”俄罗斯愤怒的大喊。“?我不是购物袋,你想去的话明天去,今天太晚了。”美利坚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你为什么不承认,沃尔玛购物明明也是你的性别。”“……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胡说,你们美国有97种性别。”

“美国有97种性别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是美国人吗?”

“我是美国人跟我的性别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是美国人,美国有97种性别,所以你的性别是沃尔玛购物袋。”

“你听听这合理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总不能因为我是美国人就非要说我是沃尔玛购物袋吧。这是不公平的。”美利坚愤怒的反驳。

“我不管,你就是沃尔玛购物袋。”

“我不是。”

“你就是。”

“……我是。”

美利坚感到了无比屈辱,不论是谁都不愿意自己的性别从正常男性变成购物袋吧。

“俄罗斯你就仗着我爱你。除了你谁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我真是栽你手上了,伟大的世界灯塔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还总是制裁我。”俄罗斯嘟囔着。

这又是什么罪名。“政府的事是我能决定的吗?”

“你还制裁瓷。”

“政府高层的决定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发起的!美利坚感到很气愤,怎么什么都怨他?

美利坚试图和俄罗斯讲道理。“反正和你有关系。”俄罗斯拒绝讲道理。

“我要是有这权利,苏维埃没退休的时候你就跟我结婚了。”

“你别胡说,行吗?”

“我哪儿胡说了?那几年咱俩没谈恋爱吗?就算没谈,那现在呢,床都不知道上过几次了,你不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

“你闭嘴!”

“俄罗斯你今天喝醉了,我不跟你计较。等你明天酒醒了我保证你会下不来床。”美利坚恶狠狠的威胁,说着还在俄罗斯的腰上掐了一下。

“美利坚!”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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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中心】交易灵魂(二十四)he完


w字收尾,感谢诸位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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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又一次为五条悟做了全身体检,得出的结论令五条悟心寒——为了心脏健康,依然不能取下手腕上禁止使用咒力的咒具。


五条悟郁闷了,拿出撒泼打滚的无赖气势要家入硝子给他解除咒力限制,被家入硝子一巴掌拍出门外,塞进路过的七海建人怀里,让他赶紧把人送回夏油杰身边。


七海建人推了推护目镜,询问了家入硝子什么,得到家入硝子的点头同意之后,便把五条悟拎到了练习场。五条悟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他没什么好事发生。


果然七海建人开口:“刚刚家入前辈告诉我,你的心脏需要不停锻炼来扩大承受压力的阈值,前辈,你这...


w字收尾,感谢诸位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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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又一次为五条悟做了全身体检,得出的结论令五条悟心寒——为了心脏健康,依然不能取下手腕上禁止使用咒力的咒具。


五条悟郁闷了,拿出撒泼打滚的无赖气势要家入硝子给他解除咒力限制,被家入硝子一巴掌拍出门外,塞进路过的七海建人怀里,让他赶紧把人送回夏油杰身边。


七海建人推了推护目镜,询问了家入硝子什么,得到家入硝子的点头同意之后,便把五条悟拎到了练习场。五条悟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他没什么好事发生。


果然七海建人开口:“刚刚家入前辈告诉我,你的心脏需要不停锻炼来扩大承受压力的阈值,前辈,你这么想运动,不如我来陪你吧。”


五条悟冷汗直冒:“算了七海海,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他转身要逃,不出意外,被一把揪住后领薅了回来。自此,他噩梦一样的生活开始了。


五条悟不是不能吃苦挨累,只是他这几年实在太懒散了,用硝子的话讲,如今没有咒力的五条悟公交车上都不一定挤得过老大爷——不过估计别人会看在他满头白发的份上给他让座。


他觉得锻炼身体没有意义,只要解开自己的咒力限制,哪还需要浪费这个时间,祓除几个咒灵找找手感,很快就会练回去了。因此即便他整日无所事事,也不愿花费时间放在又累又没用的体育锻炼上。


但七海建人不这么觉得,他说前辈,你得谨遵医嘱。


于是在夏天的热气尚未袭来,天气还凉爽舒适的时候,五条悟就已经汗流浃背了。他扎着马步,两臂伸得笔直,两手上被迫握着重达两百斤的压舱石。


太久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了,他的腿都有些发抖。


“七……七海海,我要坚持不住了,我心脏好痛……”五条悟几乎用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七海建人却依然坐在树荫里看着报纸,不为所动。


“这招昨天已经用过了哦。”他将报纸翻了个页,眼神都没给他,“再坚持一下,反正你一个人都受得了。”


“七海海,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啊……”


“前辈有什么值得我报复的,我只是帮家入前辈盯着你多加锻炼罢了。”


睁眼说瞎话!五条悟知道他就是在为了几年前自己骗他说不会死的事情生气,于是便嘟嘟囔囔的:“小心眼,这么久了还要记仇,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也不算食言吧……嘶!”


头皮一阵尖锐的疼痛,五条悟斜眼看向自己肩膀上坐着的菜菜子怒喝:“喂!轻点啊!很痛!”


菜菜子嘻嘻笑着:“五条先生再坚持一下嘛,很快就好啦!”


坐在另一侧肩膀上的美美子也附和:“只剩几处头发没有编好,别急别急!”


五条悟忍无可忍:“喂我说,七海海要搞我也就算了,你们两个不要趁人之危把我当成洋娃娃啊!小心我打你们哦!”


美美子冲他吐舌头:“五条先生现在用不了咒力,我们才不怕你呢!”


五条悟有气没处撒,呲牙瞪眼冲着姐妹俩示威。七海建人放下报纸走到他旁边,捏了捏他的胳膊:“看来这几天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明天加到二百五十斤可以吗?”


五条悟崩溃了:“七海海,放过我吧,这样下去我会累……”


七海建人一把捏住他下半张脸阻止他把那个字说出来,眉宇间已有不悦:“才二百五十斤而已,你以前哪怕不用咒力也能一只手举起来吧,都已经退化成这样了,还不多加练习,还想要偷懒?”


五条悟委委屈屈,心里想这七海建人狠起来谁不害怕,不当老师真是可惜了。现在愿意给他当私人体育教练,真不知道是自己的荣幸还是悲哀。


头发梳得差不多了,姐妹两人才从他肩膀上跳下来大喊着大功告成,五条悟满头的小辫子歪歪扭扭支棱着,比伏黑惠还像一颗海胆。七海建人见差不多了,说:“今天就结束吧。前辈,明天准时过来哦。”


五条悟被七海建人折磨得奄奄一息,弯腰驼背往回走。


夏油杰仰靠在树干上,树冠映下的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虎杖悠仁看到的就是他闭目小憩的悠闲样子。他走过去,把手上冰冰凉的饮料递给夏油杰:“夏油先生!”


夏油杰睁开眼:“是悠仁啊!”


“夏油先生怎么坐在这里,没有和老师在一起吗?”


“啊,悟在七海那接受心脏训练,我等着接他。”


虎杖悠仁笑出声:“夏油先生不担心七海海把老师欺负狠了吗?”


“不会的,他有分寸。”


两人老远就看到五条悟都要趴在地上爬的身影,满头的小辫子让虎杖悠仁笑得前仰后合,夏油杰过去扶他:“悟,今天的训练结束了?”


五条悟累得快要说不出话了,一头栽倒在夏油杰肩膀上:“杰,我走不动了。七海海欺负我。”


“他也是为了你好嘛。”


“菜菜子和美美子也欺负我。”


“干嘛和孩子计较。”


五条悟抬起头,委屈得要命:“二十几岁了算什么孩子?你怎么就为他们说话?”


虎杖悠仁贱兮兮地戳五条悟的肩膀:“老师,你怎么学会和夏油先生告状啦。”


五条悟叹气:“唉,所有人都欺负我,现在连杰都不管我了。”结果他还是张开手臂搂住夏油杰,“杰抱我回去,我走不动了。”


夏油杰有些为难:“不太好吧,悠仁还在。”


虎杖悠仁却毫不在意,反而热情地摇起尾巴:“老师我来!我抱你回去吧!”


“不要!”五条悟搂紧夏油杰,“悠仁笨手笨脚的,我就要杰抱。”


虎杖悠仁受伤极了,呆在一边心碎地回忆曾经老师还没恢复时总往自己身上蹭的情景,果然爱都是易碎的泡沫啊。


夏油杰无奈,只好抱起五条悟,跟虎杖悠仁告别后就带他回宿舍。五条悟嘻嘻地搂着夏油杰的脖子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趁着周围没人,啵地一声亲在夏油杰的脸上,随即又像恶作剧得逞的汤姆猫一样缩在他怀里发出阵阵恶笑。


夏油杰面不改色,对他这样的行为习以为常,甚至还淡定地评价:“最近我的脸都要起湿疹了。”


“杰是在嫌弃我吗?”


“不。”夏油杰瞥了一眼五条悟,“我的意思是,吻应该落在该落的地方哦。”


五条悟闻言笑得两腿乱蹬,被夏油杰抱紧训斥一句“小心摔了”后,才挑逗着说:“杰不坦率,有话就直说嘛。”


夏油杰垂眸看着他,飞速低头将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后又继续目视前方神色如常。


“我就不说。”









回到宿舍,夏油杰还是得给自家女儿收拾烂摊子,他把五条悟头上的辫子一点一点拆开,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彻底弄散。


五条悟躺在夏油杰的腿上把玩着他的发梢,还沉浸在刚刚的亲吻里憨憨傻笑,夏油杰给他按摩好头皮之后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大少爷,赶紧起来,该吃饭了。”


五条悟搂住他的腰:“杰,你和硝子说说嘛,我想和你一起出去做任务,我现在呆得浑身难受。”


“这么多年的任务还没做够吗?”夏油杰曲指弹他的额头,“那么多的特级任务,从前都是你一个人做的?现在我和忧太两个人去做,有时候都觉得力不从心。”


“还不是太无聊了嘛。”五条悟吃痛地捂住额头,“从前杰不在,我怕停下来就想你。”


夏油杰心下一颤,他用力揉了几把五条悟的头发:“以后都不会了。”


不过夏油杰也觉得五条悟确实太无聊了,从醒过来的两年多时间里,他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为了他的安全,确实还不能随便放他出去。所以夏油杰想找个由头,怎么也要让五条悟开心起来,好度过这个枯燥无聊的休养期。


他去找了夜蛾,夜蛾听他这么一说,想起了什么:“最近比较太平,都是一些常规的任务,这是多年来都没有过的事了。正好高专即将到校庆,高层打算好好庆祝一番,到时和京都姐妹校一起举办,你可以让悟过来参与一下哦。”


夏油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五条悟,想要让他期待一下,结果五条悟兴致缺缺,说一个破联欢会有什么好玩的。直到他一次跑到学生那里玩,听到他们讨论参与校庆的演出节目时,才一下精神起来。


“你们要一起演话剧?”五条悟问。


“对啊,是睡美人!”野蔷薇有些兴奋,“节目已经确定了,现在要定角色,但是大家都很矜持呢。唉,真是难办……要不然我就勉为其难来演一下公主……”


“我!”五条悟火速举起手,“我要演公主!”


“哈????”


众人一下傻了,但呆了一会似乎觉得这确实是五条悟干得出来的事。


前段时间夏油杰私下贿赂每个人,告诉他们最近五条悟心里野草疯长,想要出去的念头都要关不住了,有什么能留得住的方法一定不要吝惜,尽量顺着他。


野蔷薇牙都要咬碎了,看着五条悟已经闭上眼睛假装是睡美人噘着嘴等待王子的亲吻时,她强行忍住要把他一拳打飞的心情,忍痛道:“既……既然……那就……”


“那王子呢?”熊猫立马接受了这个设定,“感觉惠比较合适哦。”


“小屁孩扮什么王子啦!”五条悟严厉批评,“王子当然是杰啦!”


“啊……也是……不然公主比王子还要高确实有些奇怪……虽然夏油先生也没有悟高,但至少看不太出来……而且身材也比悟宽阔许多……”熊猫认真地分析着角色的契合度,只有真希的怒气已经达到极限,即将爆发。


“喂,你和夏油先生演公主和王子,那我们演什么?这明明是我们的节目啊!笨蛋老师滚开!”


五条悟看着自己的学生们,对着野蔷薇、狗卷棘、真希、虎杖悠仁、伏黑惠一个一个指过去:“女巫、女巫、坏女巫,还有国王和王后。”


“你说什么!?”被安排了一个坏女巫角色的真希暴起要跳到五条悟身前,被熊猫死死抱住了。


五条悟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嗯……还缺了炮灰王子的角色……那就忧太和七海海来吧!”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七海建人乙骨忧太和夏油杰,此时还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直到所有人被拉去试妆,夏油杰才明白他被自己坑了。明明只是要让五条悟去玩玩而已,怎么会把自己也拐进去了啊!


被迫穿上王子的衣服,夏油杰认命地坐在一边看七海建人揪着抱头蹲在地上的五条悟的后衣领。


七海建人要被气炸了,他绝对不演什么炮灰王子。乙骨忧太倒是配合得很,已经换好了衣服在一旁拉架。


“真想揍他一顿啊……”真希坐在地上,头上已经扣了一顶黑帽子,旁边放着一个大扫把,“我要真是坏女巫就好了,我要把他变成一头猪!”


狗卷棘坐在中间,穿着女巫裙,赞同地点点头:“芥菜。”


没演成公主的野蔷薇也憋了一肚子气,但谁让这个祖宗违逆不得,她只能忍气吞声被迫接受这个戏份不多的角色,三个女巫坐在地上,幸灾乐祸地看着五条悟被七海建人揪着教训。


虎杖悠仁可高兴了,因为他被分到的是国王角色,但伏黑惠说什么也不肯演王后,最后被迫由熊猫顶替,于是炮灰王子就由伏黑惠和乙骨忧太来担任。


鸡飞狗跳的分角色暂且达成了统一,七海建人黑着脸坐到台下和家入硝子担任艺术指导,菜菜子和美美子则肩负着导演兼编剧的重任,她们说既然演了那就要演得不一样,于是对剧本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编,誓要给所有人一些小小的震撼。


于是爱女儿的国王成了意图把女儿嫁给敌国换取和平的窝囊父亲,温柔大方的王后成了期期艾艾畏畏缩缩的小女人,坏女巫兼任公主的恶毒闺蜜,联合炮灰王子一号(伏黑惠饰)要把公主卖给他的国家,而炮灰王子二号(乙骨忧太饰)则是暗恋公主已久的深情男二,只可惜在后来拯救公主时为爱献身,功未成命先退。正牌王子是公主的青梅竹马,对争夺公主的另外两个国家发动战争。正在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关键时候,公主从城墙一跃而下平息了这场荒诞的闹剧。但儿时善良女巫给予的祝词生效,她被王子的一吻唤醒,从此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虎杖悠仁拿着剧本下巴都要掉了,所有人表情抽搐,不知道这两姐妹看了多少狗血爱情故事才能写出这么个神奇剧本,当场就有人建议重写,要求本本分分还原故事的原貌。


只有五条悟高兴地拍手:“哇哦,原来我是这么有魅力的一个人!菜菜美美还是很有才华的哦!那么我们就这样吧!让我体验一下所有人为我疯狂为我血流成河的感觉吧!”


于是只有五条悟一个人开心的世界达成了。










虽说近来太平,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咒灵作乱,除了五条悟,陆陆续续有人要出任务,所以排练的时候经常凑不齐人,于是就只能随机揪住没任务的人反复排练。


真希现在很喜欢这个角色,因为她可以把公主当成五条悟本人狠狠欺负。只是每次演到她为公主降下诅咒,诅咒她会在某年某月因某事而死时,她的心都会一抽一抽地痛起来,痛得她说不出话,也就忘记了台词。


她把扫把一扔,抱起胳膊气冲冲地骂起来:“什么破台词!根本记不住!赶紧改掉!”


于是死亡诅咒变成了“灵魂禁锢”,野蔷薇的台词也就变成了“禁锢将由一个王子最真诚的吻来解除”。狗卷棘只会“鲑鱼”“芥菜”“明太子”,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些美好的祝词。


对乙骨忧太来说最难的是一场告别戏。他躺在五条悟怀里,努力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公主殿下……我愿意为你献出我的生命……”


五条悟眼泪汪汪,泫然欲泣。


“Cut!”菜菜子叫了停,一脸不满意地数落起来:“乙骨君太僵硬啦!完全没有愿意的样子!”


乙骨忧太欲哭无泪:“我真的演不来……”


五条悟抹抹眼泪,拍拍他的脑袋:“没关系忧太,放轻松就可以啦。”


已经演了五六遍了,乙骨忧太始终达不到导演想要的效果,美美子提醒他:“把公主当成你真正想要保护的人就好了,酝酿一下情绪啊!”


乙骨忧太愣愣地点点头,重新躺回五条悟怀里。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五条悟清晰的下颌线,看到他的白发和眼睫,看到他眼眸纯粹如蓝天。那蓝瞳突然垂下来,对他漾出笑意。


他突然理解了该怎么去演。


那句话,不正是自己想对老师说的吗。


他的老师大概死过两次,第一次,他学会了反转术式;第二次,他用了将近四年的时间体验死亡,又用将近三年的时间恢复,心脏留下了不可逆的创伤。而乙骨忧太亲身经历的第二次,将是缠绕他一生的永恒梦魇。


五条悟死的那几年,他成了另外一个五条悟,没日没夜地接任务、出任务,他把自己麻痹在忙碌与疲惫之中,因为他一旦松懈下来,就会发现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疯狂滋长的绝望与思念几乎让他创造出咒灵,他不敢再想,若因此创造出咒灵,那就是对他最大的背叛。


老师说要他肩负咒术界的未来,他才不想。他只是不想辜负老师的期待。


他也不想见到夏油杰。如果不是夏油杰,老师或许就不会落得这样的结局。他默默地恨着夏油杰,但他也还记着,老师说不能欺负他。


他变得更加冷漠阴沉,毕竟这世界上没什么再值得他留恋的了。阴戾已经刻入他的骨髓,直到五条悟的灵魂重新生长,他那潮湿发霉的骨头才得以重见阳光,露出了原本的色彩。他发誓,只要他还活着,就绝对不允许五条悟再受到任何伤害。他要保护老师,保护那个最强的人。


五条悟已经入了戏,他将脸贴在乙骨忧太的额头上,饱含悲怆地念着台词:“请不要离开我……”


乙骨忧太的眸中水波潋滟,他盯着五条悟的脸,说:“老师,我愿意为你献出我的生命。”


五条悟僵了一下,菜菜子立即拍手叫好:“就是这个隐忍又深情的感觉!请乙骨君多多练习,等到正式演出的时候也这样演绎吧!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都辛苦了!”


五条悟还抱着乙骨忧太没动。他冲乙骨忧太勉强笑道:“忧太念错台词了哦。”


乙骨忧太从他怀里起身,低着头:“对不起。”


五条悟安慰他:“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了。”


乙骨忧太站起来,伸手去拉五条悟:“老师,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五条悟借着他的手顺势起身,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知道,忧太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呀。所以,忧太,你一定要快乐,要为自己而活,老师现在很好,关心老师的人都从东京排到罗马啦。”







和其他人的排练都还算顺利,插曲大概是伏黑惠在一场意图强迫公主嫁给他的戏中几次没演下去,大概是想到如果强娶了五条悟,自己将要承担多大的养育责任和精神负担。他想说“还是让你的王子来娶你吧,我负责物理保护就可以了”,虽然没说出口,但还是被要求严格的导演看出来并狠狠批评了一顿,他只能强行装下去了。


装不下去的是虎杖悠仁,他演到中途不想演国王了,因为他舍不得把自己的老师送去和亲,被导演锤了一拳后,才老老实实违背良心把戏演好。


或许只有夏油杰没出意外。王子不好当,虽然小时候也有过汇报演出,但他从来没演过这么羞耻的设定。但是想想对象是五条悟,也就忍了。夏油杰表情台词动作全部恰到好处,反倒是五条悟在一些亲密戏中NG过多,夏油杰知道是为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多和他贴贴嘛。幼稚。


紧锣密鼓地排练了一个多月,校庆终于在即。参与演出的人为了凑时间,疯了一样祓除咒灵完成任务,效果也很显著,短时间内根本不敢有咒灵作祟,他们争取了几天完整空闲的时间进行彩排和正式演出。


夏油杰担心五条悟会不会累到,但看他兴高采烈没有丝毫疲倦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服装都已按照每个人的尺寸做好,五条悟对自己的服装只有一个要求:美。所以送来的衣服,属五条悟的包装最大。五条悟换上公主长裙后,又由导演编剧兼化妆师的菜菜子美美子进行化妆,最终效果还不错。


进行了两次彩排之后,所有人都整装待发,但事实上只有五条悟和两姐妹等着在校庆活动上惊艳所有人,迎接排山倒海的掌声和尖叫。


由于校庆已经几十年未曾举办,如今又是和平时期,场面自然盛大不少。几乎人人都准备了节目去表演,以此来庆祝咒术界这来之不易的压倒性胜利。


正式演出这天,夜蛾去了后台慰问演员,由于五条悟他们的演出程序比较繁琐,所以呆在后台时间也比较长。


菜菜子和美美子忙着给五条悟化妆,按五条悟的要求,一定要美到天怒人怨神哭鬼泣。菜菜子美美子翻阅无数影片和秀场造型,最终决定贴合他本身的发色来进行设计。


他本身肤色白皙,很适合上妆,菜菜子美美子凭借着给他编头发的经验又为他编续了长发,用银饰和水晶做了发冠和零星点缀,手腕上的黑色咒具也被特制的宝石手镯藏住,这些装饰再配上他身着的公主长裙,只要他不说话,活脱脱就是一位高贵冷艳的冰雪女神。


夜蛾成了除化妆师外第一个目睹五条悟公主装扮的人。五条悟抱住夜蛾的胳膊,把下巴搭在他肩上:“校长校长,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是您最优秀的学生五条悟哦!”


夜蛾红着一张黑脸离开了,众人纷纷疑惑,直到五条悟化完妆走出来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有人幽幽地问了一句:“你哪位?”


“我是你们的大美女五条悟老师哦!”五条悟掐着嗓子,翘着手拂过自己的脸,“怎么样,是不是被美到两眼发晕四肢无力了?”


“可恶……”真希把道具扫帚都快掰断了,“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Yes!就是故意的,我要看你们全都被我迷得晕头转向的样子!”五条悟做着女孩子拍照时摆的各种姿势,下一刻就被夏油杰一披风拢住身体。


夏油杰穿着繁复华丽的王子装束,阔腿裤换成了笔挺修长的白色紧身裤,高筒长靴将他腿部的线条勾勒得完美无缺,肩宽腰窄,实在让人挪不开眼。


“好了,悟,别再闹了。”


五条悟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柔情脉脉的眼波里还有几丝勾引的意味:“王子大人。”


夏油杰扭过头去,不敢直视五条悟:“你这个样子,大家要认不出你了。”


“就是要让他们认不出,只要美到他们就可以啦。”


短暂的惊愕过后,大家已经渐渐习惯了五条悟的样子,毕竟皮囊再怎么变,他那副欠欠的性格还是让所有人都不陌生的。


在熟人面前的反响还不错,正式上台之后观众席上的一片哗然惊叹又让五条悟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好……好大一只公主……”


“公主是谁演的?怎么从来没见过?”


“好眼熟啊!到底是谁想不起来了!”


“高专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号美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快快快!重金求此公主身份有效信息!!!”


五条悟心里偷笑,得逞地扬起下巴:不让我用咒力,那我就用美貌霸凌这个世界!


七海建人坐在最前面的评委席上额角抽搐,家入硝子默默问:“这是五条悟吧?我以为公主换人了。”


七海建人说:“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他强大的心理,能做到这种地步确实也需要勇气。”


演出顺利进行,不出菜菜子美美子所料,所有人都被这出戏目吸引了。为了掩饰五条悟的身高,很多戏都设计成让他坐下,实在没办法避过的直立戏份就只能含糊过去;他的声音男性特征很明显,五条悟也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又不显得做作,虽然有些难度,但完成得也还不错。不少女学生已经为公主和王子的艰难爱情感到心酸,又为可怜的炮灰王子进行哀悼,最开始由于公主身高而产生的违和感逐渐消散,直到公主跳下城楼挽救众生时,人群里已经有不少人默默流下了眼泪。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看来高专有必要将美学列入教学内容了。”


一转头,她发现七海建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顿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各演员完成表演后纷纷退场,站在舞台幕布两侧等着台上演完最后一场戏。按照剧本,此刻应该是王子抱起从楼上坠落的公主并给予她深情一吻,等公主醒来时,他们便远走高飞远离世俗纷扰。


但变故也在这时发生。王子夏油杰抱起公主五条悟,为公主的殉道流下痛苦的泪水。到了最关键的吻戏时,夏油杰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的去亲五条悟,于是就靠光线视角借位,让所有人以为他完成了这个动作。谁知就在这时,五条悟猛地张开眼睛,夏油杰被吓了一跳,心想剧本里并没有这一出。


五条悟一个翻身,趁夏油杰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腿一伸,豪迈地跨坐在他身上。


层层叠叠的裙子糊在夏油杰脸上,他勉强从轻纱绸带中扒拉出一片呼吸的空间,就被五条悟一把掐住下巴,微微抬高了脸。


罪魁祸首正露出邪恶的笑容,猖狂得像个反派:“没想到吧王子殿下,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是我利用美貌策划了这场战争,现如今参与斗争的几国都已损失惨重,我轻而易举就能将他们都归为己有。而你刚刚吻我时就已经中了我的诅咒,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对我言听计从,你的国家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观众席上静默了几秒钟,猛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好!公主才是真正的王者!”


“公主大人好强!”


“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菜菜子和美美子像两根木头,她们都被五条悟临时加的戏打蒙了。五条悟仍然沉浸在戏瘾里,他俯下身,把脸贴近夏油杰:“王子殿下,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做的这些事,但为了和平,为了让这些荒唐的家伙不再祸害他们的子民,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怕失去你,怕你怪我讨厌我,所以我只能自私一点。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王子殿下,为了彻底拥有你,我要和你缔结契约。”


他闭上眼睛,俯身献上了自己最真诚的一吻。


如瀑白发垂到身侧,将他们与观众隔绝开来。随着台下一阵又一阵热烈的呼喊叫好,五条悟拿舌尖撬开夏油杰的唇齿,得逞之后,他便捧住他的脸,深情用力地亲吻。


夏油杰浑身滚烫,舌头一时有些僵硬,等到回过神来时,他才迎合着五条悟的动作,双手扶住他的胳膊,顺从地缔结这个众目睽睽之下隐秘又绵长的契约。


分开之后,他们额头相抵,痴缠的情丝让他们深陷于对方的眼眸中,那里有彼此的倒影。五条悟恢复自己原本的嗓音,呓语般喃喃念着:“从此以后,绝对不要你离开我了。”


夏油杰似是受到蛊惑,轻轻却又坚定地重复着:“绝对不离开你了。”


咣当一声,站在舞台两侧的退场演员道具掉在地上,被观众随之而来的热情叫好声掩盖住了。


“所以……我们都是他们play的一环吗?”









演出结束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


高专的人意犹未尽地谈论着演出节目,被提及最多的还是那出被改编得面目全非的睡美人。


“公主好厉害,既得到了王子又挽救了天下,实在太霸气了!”


“而且这个公主也太美了吧!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该不会是请的专业演员吧?”


“怎么可能?”


“对了,听说五条老师也有参演来着,怎么没看到他?”


“对哦,他人呢?难道是谣传?”


“看了一下演员,除了公主都认识,难不成他演的是公主?哈哈哈哈哈哈!”


“……”


“……”


“白头发蓝眼睛,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像……”


那边五条悟就是公主的猜测已经疯传起来,有人去找家入硝子求证并得到肯定回答后,全高专再次掀起了情绪狂潮。这边大家都累了,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休息,只有五条悟还托着脸,目不转睛看夏油杰卸妆。


夏油杰被他看得什么都做不下去,于是出言提醒:“悟,快去换衣服吧,你不累吗?”


“不累,我想多看看杰。”


夏油杰抬手给他拆了头上的发冠:“这东西还是很重的,明天脖子会痛,快去把其他的都拆掉。”手一顿,他歪头亲了亲五条悟的嘴唇,“回去再看。”


五条悟得了一吻,这才满足地起身去换衣服,夏油杰偷偷瞥着他,刚掏出手机准备偷拍一张背影留念,就见五条悟晃晃悠悠地向地面栽倒下去。


“悟!”夏油杰心脏骤停,扔了手机飞扑过去一把接住五条悟。五条悟晕了过去,夏油杰内心的恐惧比外面的情绪浪潮还要汹涌,疯了一样抱起五条悟去找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也被五条悟吓了一跳,他这一年多没犯过病,突然一下晕倒有些让人猝不及防。她赶紧给他检查一通,结果检查完后,家入硝子黑着脸瞪了五条悟:“他是中暑了。”


“中暑?”夏油杰惊魂未定,整个人还有些懵,“为什么会中暑?”


“还能为什么?”家入硝子嫌弃地拎起五条悟繁复厚重的裙摆:“是衣服太厚啦!”


于是被强行扒下心爱的公主裙、拆了头发洗了脸,浑身上下哪都难受的五条悟躺在床上萎靡不振,不知道是因为中暑还是因为不能再穿漂亮裙子的缘故。


夏油杰给他熬了绿豆汤,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就把汤送到他唇边:“先把这个喝了,会好受一些。”


五条悟缩着脖子:“好丢人。”


“那又能怎样?”你丢人的事干的还少吗。


但人还是要安慰的:“放心吧,这件事只有我和硝子知道,你不必感到羞耻。”


结果门铃一阵响,学生们都来了。真希一进门就狂笑不止,指着五条悟大肆嘲笑:“笑死人啦!为了扮公主把自己搞中暑了哈哈哈哈哈哈!笨蛋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逊哦,现在好多人都已经知道你就是公主了,要是他们知道他们尊敬的公主殿下为了臭美中暑了他们会怎样想呢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握紧了拳头:“你们……”


乙骨忧太走过去摸摸老师的额头:“老师还难受吗?要不要再去给你拿些药?”


五条悟眯起眼睛蹭着他的手掌:“还是忧太最好!”


野蔷薇停止了嘲笑,说:“好啦好啦,看在你平时对我们还不错的份上,我有一个迅速解决中暑的办法,会立马起效哦!”


“真的吗?”


“当然!”


野蔷薇让旁人端了一盆水,又吩咐伏黑惠和虎杖悠仁按住五条悟,五条悟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感觉是要给我用刑?”


野蔷薇曲起食指和中指,用指节沾了水,狠命地掐五条悟的两肩和后颈。


五条悟被掐得嗷嗷叫,眼泪都飚了出来,夏油杰一惊,要上去阻止却被虎杖悠仁拦了下来:“放心吧夏油先生,这招可好用啦!我之前中暑就是这样被野蔷薇治好的!”


“好痛好痛!杰救我啊啊啊啊啊啊!”


野蔷薇手上力道一点没收,依旧一下又一下地揪他的皮肉,不多时就起了三道紫色的血痕:“吵死啦!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真希在一旁偷笑,乙骨忧太想帮忙又帮不上,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一脸严肃的样子让人觉得这应该是正常流程。野蔷薇一边掐一边嘀嘀咕咕:“你倒是再逞强啊……爱出风头的家伙,搞成这幅样子……”手下力道更重,很难不让人觉得她是在报复什么。


掐了有几十下,五条悟已经没力气叫了,野蔷薇这才舒了口气:“放开他吧,已经好了!”


五条悟瘫在床上,肩膀一动就疼,夏油杰过去扶他,过了一会问他好点没有,五条悟说好点了,因为肩膀太疼了所以身上其他难受的地方都没感觉了。


野蔷薇气得还要再掐,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妙手回春。五条悟怕了,紧紧缩在夏油杰怀里,把肩膀都藏起来。


一番吵吵嚷嚷过后,五条悟的精神也确实好了很多,为了报答学生们的关怀之情,夏油杰留了大家吃夜宵,又叫来了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吵闹得整个高专都能听得到。五条悟吃的不多,很快就被夏油杰赶去睡觉了,毕竟熬夜对心脏不好。


众人吃喝完毕笑闹够了,便也纷纷告辞,回去养精蓄锐以待明天被高专人围堵打听公主消息的盛况。


月色亮得晃眼,夜空晴朗如墨,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似乎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夏天。分别、相逢,死亡、重生。夏天热得人叫苦连天,它极力用自己的温柔包容世间万物,只是有的时候过了火,便会显得比冷冬更加残酷。


夏油杰与夏天有关的记忆,花火,死亡,五条悟。


他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哪怕是现在他也会对没有咒力的猴子产生厌恶。但他知道,实现自己的大义只能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他要实现,就注定要背离世界、背离他曾经拥有的一切。从前的他宁愿舍弃所有也要义无反顾地走向地狱,走向他的理想。而如今他发现,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强与弱制衡,就像有天就有地,有黑就有白。


没有意义。自己的大义只能发生在一个超脱维度的世界,而不属于这个平庸无谓的三维空间。他已经看开了,在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人生的有意义与无意义,关键在于把生命放到一个怎样的高度。


过去他高估了自己,把自己放到了万丈高空,结果显而易见,他摔得粉身碎骨一败涂地。而如今他调低了期许,他呼吸到了更多的空气,见识到了比虚无的天空更多更鲜活的色彩,生命也因此舒畅多了。


若能一直这样下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相比之前的自己窝囊了点而已。不过他不在乎,反正又不会有人嘲笑他。


除了夏天,对夏油杰来说还有一个特殊的日子,那便是平安夜。


曾经的平安夜于他而言,是收到了五条悟亲手送的苹果、五条悟亲手了结他性命的刀,是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和沉默中念念不忘的比窗外飘雪还要洁白的头发。


前两年的平安夜,是五条悟骑在他脖子上满高专要苹果,是他肩膀和脖子同时不堪重负,脑袋和心脏咚咚作响。若是刨除当年的寒冷寂寞,他发觉生命似乎也并没有那么无趣。


离平安夜还有很久,却好像又近在咫尺。众人散后,夏油杰坐在五条悟的床前,计划着怎么将平安夜这个烙在彼此心口的伤痕一点点抹去。五条悟睡得迷迷糊糊,勉强睁开眼睛看他:“杰,还不睡吗?”


夏油杰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这就睡了。”


五条悟抱住夏油杰的身体,继续安心做一个又一个美梦——哪怕做噩梦也没关系,因为他有学生有后辈有朋友,他的身边有杰,一个真真实实、生动鲜活的杰呀。



【HE|END】



【全文完】

66养胃大师

夏有意识五无意识的双向暗恋

没有左右设定简单傻白甜

截掉kiss就没有违规了吧不要屏蔽了吧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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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屿

P1-P2画师是@逻南ovo 

P3是老师送的摸鱼非常可爱

老师画的真的很可爱

P4-5和P6-7都是在抖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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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南ovo

小露也想拥有个朋友

  p2网考摸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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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s和阿美

  感谢金主让我带薪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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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网美英美tag数还没有美俄美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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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能看出外网差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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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nthia曦月
“在简历上造假却得到了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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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URO.

我感觉美俘人都入过ch,就比如我💥 我看了其他老师好像也都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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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小女柴

【时光】叫声哥哥来听听

· 年上,注意避雷❗❗❗

· 程小时×陆光

· 一发完,整点爽的


—————正文—————


“叫声哥哥来听听嘛,小光光~”

程小时一脸猥琐地看着陆光,但手里洗碗的动作却没停下。


陆光斜着眼瞪了一眼程小时,随即低头整理新客户的资料。


“小光光~”


程小时低头边刷碗边哼哼唧唧道。


“光光你理理我~”


程小时叫了陆光各种各样奇怪的称呼,语调还一直在上扬。


“陆光光~”

“陆陆光~”


然并卵。


“宝......”

“有话说话。”


程小时愣了一下...

· 年上,注意避雷❗❗❗

· 程小时×陆光

· 一发完,整点爽的


—————正文—————


“叫声哥哥来听听嘛,小光光~”

程小时一脸猥琐地看着陆光,但手里洗碗的动作却没停下。


陆光斜着眼瞪了一眼程小时,随即低头整理新客户的资料。


“小光光~”


程小时低头边刷碗边哼哼唧唧道。


“光光你理理我~”


程小时叫了陆光各种各样奇怪的称呼,语调还一直在上扬。


“陆光光~”

“陆陆光~”


然并卵。


“宝......”

“有话说话。”


程小时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陆光。


果然他们还没到那种关系吗。


陆光抬了抬头,靠在沙发上,仰着下巴盯着程小

时。


“有事快说,没看到我在整理陈潇的新案子吗?”

“哎呀,我就想让你理理我,工作哪有我......”


话到此处停下了,程小时眼里闪着星星,期待的看着陆光。


“你哪有工作重要。”

“???”


看着程小时满脸疑惑,陆光轻笑了一声,又低下头看着照片。


“喂!我好歹也比你大!能不能尊重点我!”


程小时假装生气,皱着眉头看着陆光。


“好好刷你的碗去。”

后者头抬都不抬,理了理照片,打开了电脑。


“我刷完了!”


陆光鄙夷地瞟了一眼水池,又看了看程小时,没有再说什么。


后者见机会来了,龇着牙傻笑了几声,直接弹到沙发上,从身侧压住陆光,腿顺势别在他的两条腿上,从旁边骑在了陆光身上。


“你干嘛!快起开!电脑要掉了!”


陆光侧躺在沙发上,单手托住了摇摇欲坠的电脑。


“我电脑要摔了,十个你都抵不上!”


程小时坏笑了几下,把电脑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叫哥哥,再给你买十台。”

“滚蛋啊你!”


陆光的手胡乱怼在程小时的脸上,想要脱身但下身却死死被他压住。


“你再扭我可要把持不住了。”

程小时骑在陆光腰上不怀好意地说着。


“你不知道你蹭到我......”


“妈的你闭嘴!!!”


陆光的脸爆红,把头缩进衣领里,用胳膊死死挡住自己。


“快放开我!程小时!你疯了吧!”


说着陆光又开始挣扎,但刻意控制了腰肢的扭动。


“叫哥哥嘛~叫哥哥就放你走,论力气你可不如我大。”


程小时撒着娇说,一只手抚上了陆光细腻光滑的后背。


陆光藏在领子里,悄悄露出个眼睛,动了动肩膀,仿佛对程小时的小动作很不满意。


海蓝色的眸子在白发中若隐若现的闪了几下,而后狠狠地递给程小时一记眼刀,又低下头去。


银色的头发衬的陆光的皮肤白里透红,修长的脖颈露在外面,棱角分明的肩胛骨印在衣服上,伴着身上还有些微颤。


程小时低下头,在白发少年的后颈出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身下人传来一声闷哼,迅速回过头,不想刚好贴在程小时的脸颊上。


二人面面相觑,黑发少年笑了一下,抬手捂住了陆光的眼睛,顺带吻了一下他发烫的喉结。



“说过了,叫声哥哥来听听。”















西咕

【美苏】老婆还是别人的香

【写给小白老师的生贺,是自家美苏和他家美苏设定,含有少量双美/苏,美/双苏】


[图片]


【后续很雷、随缘发神秘符号告诉怎么吃,小白老师说可以发出来给大家一起吃(。・ω・。)ノ❤️】

祝白白老师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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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饭白饭

爱无声但是俄右

搞笑文来咧 衣宝@54321⁰ 迟来的生贺😘😘

苏×俄+瓷俄+毛家亲情

雷人东西😋没有逻辑


那一天落日跃入海平面,余晖洒在瓷半边侧脸上,他正在海南度假,一条短裤一扎椰汁美滋滋。


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神州一片欣欣向荣、热火朝天,他的人民卯足劲干活,作为祖国,瓷也没闲着,他有足够丰富的经验和八面玲珑、处事不惊的性格,正适合执行各种秘密任务。


瓷翻了一面任务书,建立不久的情报机构很擅长打入底层内部,可这次的任务目标软硬不吃、冷硬无情,能够接近他身边的仅限于毛家至亲。


短暂的休整后,瓷在助手安排下,假发一戴,妆容一变,成为继承大笔遗......

搞笑文来咧 衣宝@54321⁰ 迟来的生贺😘😘

苏×俄+瓷俄+毛家亲情

雷人东西😋没有逻辑



那一天落日跃入海平面,余晖洒在瓷半边侧脸上,他正在海南度假,一条短裤一扎椰汁美滋滋。


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神州一片欣欣向荣、热火朝天,他的人民卯足劲干活,作为祖国,瓷也没闲着,他有足够丰富的经验和八面玲珑、处事不惊的性格,正适合执行各种秘密任务。


瓷翻了一面任务书,建立不久的情报机构很擅长打入底层内部,可这次的任务目标软硬不吃、冷硬无情,能够接近他身边的仅限于毛家至亲。


短暂的休整后,瓷在助手安排下,假发一戴,妆容一变,成为继承大笔遗产的东方贵族“遗孀”。瓷并没有一开始就攀上任务目标,而是“意外”偶遇毛家老爷子沙俄,喜爱美人的沙俄很快被貌美神秘的“遗孀”迷住了,决定迎娶“她”。


瓷顺利搬入毛家,过分顺利反而让他心生警惕,但很快他便发现,难怪毛家其余人没有跳出来反对,实在是沙俄过于风流,这些年纳的美人少说也有十来个,最得宠的普、德二父子据说很善妒,以至于瓷作为新来的,只见到沙俄一面,便看着他被德二扛走。


沙俄习以为常,笑眯眯让瓷和孩子们好好相处。


孩子们早就习惯老爷子时不时带人回来,不过沙俄也不是什么人都收,必然是他看得上的美人,这回来了新美人,一个个缠着大家长、跟着来见瓷。


几个白发绿发美人挤挤挨挨着,好奇地躲在苏联身后,模样最年长的乌小声说,“…还没小俄好看呢。”


瓷却顾不上其余人,他盯着这次的任务目标苏,脑海中自动浮现苏的一系列资料,可惜苏极少亲近外人,他得到的资料也只有苏是毛家真正的话事人,位高权重、不近人情,既不好色也没什么爱好,想讨好这位大家长很难。


想到丰富的任务回报,瓷将视线转向几个小孩,温柔一笑,“小朋友们……”


“辈分不能乱,你是沙俄的夫人,”苏面无表情,“他们该喊你小奶奶。”


凭空多了一堆大孙子的瓷:“……………”


“那你呢?”瓷上了两层妆粉的脸上适当地挤出一些羞涩,多亏他以前出任务时什么都扮演过,出卖色相而已,不足挂齿。


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瓷:“…………我知道了。”本来还想凭借小妈身份套近乎,想不到苏冷酷如斯,走捷径是行不通了,还是暗中观察、想法子找到苏的软肋吧。


不过苏联真的有软肋么?




相比起苏,毛家其余人的资料丰富多了,瓷默默观察了一段时间,总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家族。


往上数,沙俄辈分最高,但真正的大家长却是他的继承人苏,老爷子管生不管养,因此苏和沙俄一度闹得很僵,有了几个小孩子才慢慢恢复来往,住到一个屋檐下。


往下几个孩子里,最年长的乌和白俄一个稳重一个粗中有细,将几个弟弟照顾得很好。苏基本是放养式养崽,很少管他们,更多是投入在工作中。


但也有例外,据说苏有个体弱多病、养得极娇贵的小女儿,住在一笼玻璃花房里,从不见外人,异常得宠。


瓷初来乍到,自然见不到苏的小女儿,他几次旁敲侧击,然而沙俄和几个孩子早就被苏叮嘱过,守口如瓶。瓷拿出许多糖果,才从年幼的小哈那得知,苏的小女儿叫小俄。


“……能被他重视,不是软肋也是重要存在,祖国,请您务必见到这位小小姐。”


瓷表示赞同,但想要在苏的眼皮下找到小俄,即便是经验丰富的他,也需要一些时间。


他带来的“家产”大部分是不实用的面子货,也有一些真正的好东西。如诸位所见,神州虽然曾饱经战火、伤痕累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瓷内里的底蕴仍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这些好东西无法打动沙俄他们,却能撬开在毛家工作的佣人的嘴,他们也没见过小俄,但其中一个曾误闯过玻璃花房。


有对方带路,瓷终于找到了神秘的玻璃花房。一座剔透的玻璃房坐落在花圃中,被无数鲜花环绕,看起来犹如一个天然的花园,隔绝于世。


一个小女儿,竟值得苏联费尽心思藏起来。


瓷独自沿着小径往里走,一簇洋甘菊边放着一只小篮子,盖着布,里头的活物轻轻拱动,他弯腰提起小篮子,一只肥嫩的雪白小兔探头,兔头灵活地转动着,三瓣嘴里嚼着花瓣。


麻辣兔头、红烧兔头、冷吃兔……瓷心里转过无数道兔肉菜单,毛家人嗜甜,连早餐都是吃抹着甜果酱的面包,瓷跟着吃了几天甜食,想念极了家乡的美食。




小兔扑腾着翻出小篮子,鼻头轻轻一嗅,顺着一个方向跑去。这么肥美干净的兔兔肯定是有人养的,瓷有些期待的跟上去。


但是他现在扮演的是贵族遗孀,穿着古典长裙,步子都迈不开,小兔四条腿可比他快多了,很快便在转角消失,瓷也不急,慢慢地拨开花丛。


一片明媚的春光斜斜地笼罩于玻璃顶,优雅的贵族“夫人”漫步花林,拐了一个弯。


铺天盖地、色彩鲜艳的花,幽绿广阔的草地,纤细的小腿轻轻摆动,圆润洁白的脚掌一会勾起,一会蹭蹭腿肚,光滑的腿侧白得耀眼,往上是半裹着腰臀的贴身睡裙,布料边沿暧昧地堆在腿间,露出大片肌肤。


睡裙滑下一边肩膀,两根指节圆粉的手指捏起吊带,提到肩头,但趴着的姿势反而让这一幕显得过分情色,小小的稚白的胸被手臂挤出诱人的弧度,肩到锁骨连成起伏的曲线,坠进衣袍。


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蓝汪汪的圆眸很快锁定访客,那张漂亮至极的嫩白小脸露出有些惊讶的神色,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外人。


小兔蹲在一边吃草,忽然被小主人抱到胸前,挡住了大片春光,小主人坐起来,双腿交叠压在裙下,有些好奇地盯着外来者,过了一会,慢慢举起小兔的一只胖爪子晃了晃。


在跟他打招呼吗?有礼貌的小孩总是讨喜的,尤其对方年纪甚小,却已十分漂亮,五官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雪白的软发绕着耳根,唇瓣是最嫩的花蕊,眼睛是最蓝的湖泊。


瓷猜到了小孩的身份,被苏藏起来的小女儿,但他没有立即靠近,怕轻举妄动会吓到这孩子,于是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这是你养的兔兔么?”


小主人犹豫着点了点头,细贝般的牙咬在唇上,似乎觉得别人问话不回答很失礼,轻声道,“是苏苏的。”


果然极得宠,其余孩子亲近苏,但瓷很明显能看出,他们也有些怕他,敬畏多于亲昵,大概只有这小孩敢叫冷硬铁血的苏联“苏苏”吧。


瓷很自然的接过话头,夸了几句兔兔养得真可爱、一看就很好……他及时将“吃”改成“摸”,从未接触过外人的小孩果然露出一点笑容,只有被精心呵护才有这样的天真。瓷心里一松,他喜欢小孩子,对着苏的小女儿格外有耐心,很快便哄得她向自己靠近。


小孩的睡裙有些凌乱,堆叠在膝盖边,裙角沾着草根,瓷有些轻微强迫症,便蹲下来替她整理。


他自知不是真的女性,男女有别,手掌刻意避开了隐秘部位,但不知怎么回事,那柔嫩肌肤好几次不经意般滑入他的掌心。


软滑的触感令瓷更不敢乱看,几乎是闭着眼,也就没有看到身后苏联黑着脸走近。


但小孩子看到了。


一团香软的小东西突然扑进怀里,瓷哪想得到这么漂亮的小孩会有坏心眼,被她扑得向后坐倒,还下意识抬手扶住她,手指贴上她的腿。


小孩往上一拱,睡裙散落在瓷的两侧,覆盖住他手掌的动作。


瓷浑身一僵,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那纤匀的腿间似乎夹着东西,还有一条细滑的缝。他见过渔民开珠蚌,沿着鼓起的细缝拨开,里面便是最肥软鲜美的蚌肉,运气好会采到漂亮的小珍珠。


他何止是运气好,简直是中头奖了,扮女装遇到真·女装,想不到苏人模人样的,私下居然有这种爱好?!


苏联根本没有小女儿,倒是有一个穿女装、极其漂亮的小孩子,叫做小俄,也许是因为身体有异,苏才不让他见外人,对外也诸多掩护。


瓷想到这孩子一派娇嫩天真,又很有礼貌,显然是被苏教得极好,却只能呆在玻璃花房作的精美囚笼里,乖乖当漂亮的小花儿,等着、盼着苏过来。


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过着金丝雀、宫妃般的寂寞生活,真是造孽啊!


来“临幸”、啊不,日常看望心爱小崽的苏联,脸色已经黑得堪比锅底了,毕竟在他的视角,他柔弱胆怯的小崽被强迫坐在瓷身上,这混账东西还把手伸进小崽睡裙里,他竟然敢摸他的宝贝!


“苏……呜、苏苏……”小俄漂亮的眼瞳里飞快蕴了一包泪珠,向苏张开手臂。


瓷不仅没有将小俄交出去,还把他抱得更紧,小孩子需要自由和玩伴,一直被关在这不利于小俄的成长,他躲避着苏的手,一边贴着小俄耳朵轻语,“不要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小俄扭过脸,一些泪珠坠在眼睫,看起来可怜又可爱,粉嫩饱润的唇亲了下瓷的侧脸,小小声说,“谢谢喔。”


他身上有很淡但仿佛能浸透骨血的香味,说不上是奶香还是什么,总之很香,瓷单手轻松地抱着他,小俄的手指头轻轻抓着他胸口衣物,瓷嗅着那股淡香,被蛊惑般低下脸,嘴唇触碰那小小的手指。


他甚至想要吻去小俄脸上的眼泪,但怕吓到小孩子,便只是亲昵地贴着他的脸蹭了两下,小俄的脸颊湿润又柔软,仿佛咬一口能流出甜蜜的夹心。


瓷终于理解,毛家人为什么爱吃甜食了。


真的很甜。




苏联从未想过,养小孩竟然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


打开门看到抱着一团小东西的沙俄时,苏第一反应便是关门,沙俄很了解他,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团东西往苏怀里一扔,迅速离开,只丢下一句“照顾好宝宝!”


那时他和沙俄闹得很僵,陆续养了几个小孩后,才勉强与沙俄和解,但不代表苏愿意替沙俄养私生子,他抱着“便宜弟弟”,面无表情地思索如何把这小东西扔掉。


那小孩对危险有一种小动物般的直觉,怯怯地伸出软绵绵的指头,勾住苏的手指。


苏看似无动于衷,但不知怎的,低头和小东西蓝溜溜的大眼睛对视的一瞬,他心里忽的一软,像无坚不摧的钢铁有一部分被熔化成柔软的凹陷,仅能容纳一个小小的俄罗斯。


冥冥之中,有声音低语,他找到了自己缺失的软肋。


“真是幸运的家伙啊。”


苏联也觉得自己很幸运,他一时心软留下了小东西,这小孩是有名字的,绣在衣服里,“小俄罗斯,可以叫小俄噢^▽^”,一看就是沙俄的恶趣味。


“小俄。”苏左右看看,没有人,他压低声音,贴着小孩柔嫩的脸蛋,叫了一声。


“嗯嗯!”小俄睡得很香,嘴唇翘起,可爱的模样看得苏也跟着露出笑脸。


担心被白俄他们看到,苏很快收起笑容,抱着小俄,将风雪关在门外。


小俄是很乖很懂事的小孩子,得知沙俄将他交给苏,也没有哭闹,很平静地点点头,牵着苏的手,乖乖地跟着他去临时收拾出的房间,那房间就在苏房间的隔壁。


苏的几个孩子都比小俄年纪大,他自信他们不会欺负新来的小俄,但担心小俄不适应,便安排他住在边上。


小俄一开始确实有些拘谨,总也不敢睡得太沉,有一点点动静就会惊醒。


以至于苏那段时间回房间都是轻手轻脚的,有时站在小俄门外默默陪着。起初有几回,小俄睡着后,他还悄悄坐在床边,俯身听小孩子的心跳,很慢、很稳,毕竟是这样脆弱又娇嫩的小东西,他渐渐的害怕养不住小俄。


在小俄之前,苏是放养小孩的,男孩不必养得太精细,好在几个孩子资质好,不用费心就长成好笋了。


年纪最长的乌能够照顾弟弟们后,苏就彻底解脱了,乌比他这个大家长称职得多,对新来的小俄也十分照顾,又有白俄和小哈在一边插科打诨,很快,小俄适应了新生活,晚上也能安心入睡了。


但是几个孩子关系太好,也会给苏一些“惊喜”,他忙完工作回来,想念香软可爱的小崽,掀开小俄的被子,刚要亲他,就发现被子下拱着三只亲密的小“猪崽”。


小俄和白俄、小哈手脚贴着,脑袋挨着,他白嫩的肚皮上搭着白俄的手,睡前玩得太疯,呼呼睡着,嘴唇微微张开。分明是温馨的一幕,苏却莫名不舒服,他捞起小俄,摸了摸他的后背,全是汗,小俄迷迷糊糊闻到他的气息,像没断奶的小狗一样往他怀里拱。


苏抱着他进浴室,小孩子贪玩,他却要操心他一身汗睡下、第二天会着凉,带孩子真麻烦,但谁叫他心甘情愿呢?


那是苏第一次给小俄洗澡,亲手洗的,一点点揉搓过去,自然就发现了那个小秘密。


他僵硬了数秒,然后,手指慢慢摸着,粗粝的指节包着老茧,很容易磨破极娇嫩的边缘,所以,摸了几下就不敢再摸了。


苏一夜未睡,守着小俄。


自从小俄能够安心入睡后,乌和白俄他们都不怎么忍心叫醒他的。乌进来叫弟弟们起床,白俄将熟睡的小哈递给他,悄悄指了下背对他们坐在床边的苏。


乌看了一眼,有些吃惊,这一夜,苏竟然白了一半头发,夹在赭红短发里,像斑驳的城墙。


一直以来,苏便是一堵高大而沉默的挡在他们面前、保护他们的“城墙”,他是毛家的大家长,也因此,他们敬爱他。


白俄和乌退到门边,看着苏伸手,轻轻推了几下小俄。


小孩子如今敢显露出一些娇气了,他挥动手掌,想要挡开苏的手,角度没对准,反而“啪”的打了一下苏的手背。


乌和白俄两个吓得一时不敢喘大气,但苏并没有生气,很有耐心地等着,他知道小俄已经醒了,小孩子贪睡想赖床。


小俄等了一会,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便真的有些慌了,他很怕苏生气,怕苏不要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已经将苏的手背抱在怀里呼呼吹吹了,声音也绵软的呜咽着,“不要痛痛、苏苏,我错了……”


他该叫他父亲的,但苏联默许他的特殊,只有小俄可以叫他“苏苏”。


特殊待遇给的太多,于是,小俄在他这也成了最特殊、最珍贵的存在。


苏摸了摸小俄的脸,没有说什么,小孩子不知道他一整夜的纠结和痛苦,见他没有生气,便松了口气。


白俄鼓起勇气凑近,抱起小俄去洗漱,背影倒像是落荒而逃,唯恐苏会追究似的。


苏朝乌招手,交给他一个任务。


从那之后,小俄住进了玻璃花房。




不管怎么说,小俄名义上的家长是苏,瓷也知道自己这算是多管闲事,苏态度强硬起来,他也只能将小俄还回去。


小俄趴在苏肩头,朝瓷小幅度挥挥手,对方有些不舍地跟了几步,又慢慢停住,但看样子,瓷还没有死心。


有些坏心眼的小孩为了骗得瓷心软,是真的抽噎了好一会,现在被苏抱着,还有些抽泣,他将脸贴在苏坚实的肩膀上,轻声嘀咕,“不好玩。”


早就领略过小孩恶劣一面的苏说,“他是沙俄的人,不要接触太多。”


“沙沙不会在乎的。”小俄指头捏着苏的耳垂,轻轻拉扯,这时候他看着一点也不娇嫩天真,分明是年纪小又可爱的天使面孔,神态却有几分妩媚,显然是过早的被催熟。


这座玻璃花房,怎么可能真的只用来养小孩。



犹不死心的瓷尝试着再次接触小俄,但上一次被他钻了空子,苏更加谨慎,派人在玻璃花房外日夜看守,瓷不想撕破脸皮,就没法接近。


终于有一天,苏似乎格外高兴,喝了好几瓶酒窖里的酒,那些是烈酒,千杯不醉的苏也扛不住,慢慢喝醉了,让瓷抓住机会,从防守线撕开一个缺口,钻进玻璃花房里。


玻璃房里面很大,家具不多,有一张大得夸张的圆水床,床顶笼着一圈帘布,只要拉起来就看不见里头。


除此之外,便是有着水银台镜的洗手间,喝醉的苏站在镜前,脸上泛红,一手抱着穿苏式校裙的小俄,他从身上摸到什么就往小俄手里塞什么。


小俄有些无奈地配合着,手里被塞了把小巧的手抢,苏是手把手教过他的,他拿不准苏的想法,轻声拒绝,“我不要这个。”


瓷盯着小俄膝盖到裙摆间那一片肌肤,往上是小俄扎的两个揪揪,小孩子的头发又细又软,苏给他扎头发扎了半天,感觉比打人还累。


漂亮的洋娃娃,瓷心想,现在他也说不准他为什么心心念念带小俄离开,这不是任务完成率极高的他的风格,以往他避免和任务对象产生纠葛,如今却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也许是……那一天,小俄的眼泪,真的滴进了他心里。


苏想了想,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根红绳,中间挂一个金片铃铛,他将小俄放在洗手台上,蹲了下来。


处事不惊的瓷惊讶地看着,高高在上、冷淡强势的苏联,单膝跪着,捧起小孩子嫩白的脚踝,他为他最心爱的幼子戴上了那枚铃铛。


也同时给自己戴上了爱的枷锁。


瓷想过所有可能性,唯独没料到,苏是这样爱着小俄。


他看到了这一幕,不会被苏灭口吧?

大吃一口猫

生长痛

跟矢车菊老师口嗨的生长痛

很短

没什么意义的片段描写

叔瓷和幼俄

也许可能会有后续


俄是被疼醒的。从脚心到膝盖,少年人稚嫩的骨骼被硬生生拉长拔节,俄几乎觉得快疼死了。蓬松鬈曲的金发被冷汗打湿,他一头栽向身边睡着的男人,头拱在瓷胸口。

嗯?睡得正香的瓷被俄闹醒,他刚想张口问俄怎么了,一看这孩子好看的五官皱成一团,捂着膝盖窝在自己胸口呜呜咽咽的叫疼。瓷心里的起床气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从床上坐起来,把小孩拉进怀里,任俄把眼泪全擦在自己的睡衣上。

俄本来没想吵醒瓷,他知道最近瓷很忙,每天晚上十二点多轻轻爬上床,在装睡的小孩额头上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后才会睡觉。况且他最近才跟瓷闹了别扭,...

跟矢车菊老师口嗨的生长痛

很短

没什么意义的片段描写

叔瓷和幼俄

也许可能会有后续


俄是被疼醒的。从脚心到膝盖,少年人稚嫩的骨骼被硬生生拉长拔节,俄几乎觉得快疼死了。蓬松鬈曲的金发被冷汗打湿,他一头栽向身边睡着的男人,头拱在瓷胸口。

嗯?睡得正香的瓷被俄闹醒,他刚想张口问俄怎么了,一看这孩子好看的五官皱成一团,捂着膝盖窝在自己胸口呜呜咽咽的叫疼。瓷心里的起床气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从床上坐起来,把小孩拉进怀里,任俄把眼泪全擦在自己的睡衣上。

俄本来没想吵醒瓷,他知道最近瓷很忙,每天晚上十二点多轻轻爬上床,在装睡的小孩额头上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后才会睡觉。况且他最近才跟瓷闹了别扭,不愿穿瓷挑的睡衣。对,很无聊的理由,他只是在借机表达被忽视的不满。俄微弱的哼哼,俄语在他嘴里全融成咕噜咕噜的糖浆。但漂亮的小孩总有恃宠而骄的资本。

瓷抚平俄身上荷叶边袖子的褶皱,一边轻轻拉着小孩的手揉他的小腿,想这孩子总算知道向他示弱。手下力道放轻,少年单薄的肌肉快要包不住骨骼,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俄在他手下颤抖。

现在睡是睡不着了,他们俩本来就是浅眠的人,凌晨四点天还没亮,俄靠在瓷身上,痛楚渐渐平息,他转头望向瓷的脸,说我们去外面看星星吧。瓷略有些迟疑,现在是初秋,天有些凉,不过他总拗不过怀里的人,他心软。找了件大衣披在小孩身上,抱起俄一步一步走在凌晨的小道上。

瓷现在不太想得起那天星星到底是否明亮,月亮是否皎洁,也不知道俄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他怀里睡着,但他记得路边开着海棠,雾气里缀着露珠半开半合,他记得俄睁大眼睛借着月光看他,那一瞬间他几乎看见有温柔的波涛在他眼底涌起,那是怎样纯粹的蓝,不掺一丝杂质,圆滚滚的眼睛里青色的海在翻涌,澄澈的爱意凝结,一览无遗。他记得大衣掉在地上,他记得他唇边落下的吻。

少年人青涩的爱意与生长的痛楚交错,合着凌晨四点的海棠与星辰结出旖旎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