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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读故事会

女友为了维护新欢,亲手砸烂了我的蛋糕,可我假死后,她却疯了般满世界寻我

攻略任务完成后,柳如烟将被系统抹杀,我献出一半寿命将她救下。

可生日那天,她却为了维护新欢,亲手砸烂了我的蛋糕。

「贺川,你和这个世界一样,令我恶心!」

可当我假死离开后,她却一夜白头,满世界求我别走。

1

「服务员,这道菜不辣吧?」

我不由一愣,猛地回头,怔怔地看向了身旁的包厢。

即使隔着一堵墙,我依旧听得出来。

那是我妻子柳如烟的声音。

今天本是我的生日。

我和柳如烟约定好,今天来她最爱的这家馆子过生日。

可下班后,她却没了消息。

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公司业务太过繁忙,这几天来,柳如烟回复我消息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甚至有时能隔上一整天都没有回复。

我一度以为是自己......

攻略任务完成后,柳如烟将被系统抹杀,我献出一半寿命将她救下。

可生日那天,她却为了维护新欢,亲手砸烂了我的蛋糕。

「贺川,你和这个世界一样,令我恶心!」

可当我假死离开后,她却一夜白头,满世界求我别走。

1

「服务员,这道菜不辣吧?」

我不由一愣,猛地回头,怔怔地看向了身旁的包厢。

即使隔着一堵墙,我依旧听得出来。

那是我妻子柳如烟的声音。

今天本是我的生日。

我和柳如烟约定好,今天来她最爱的这家馆子过生日。

可下班后,她却没了消息。

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公司业务太过繁忙,这几天来,柳如烟回复我消息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甚至有时能隔上一整天都没有回复。

我一度以为是自己和柳如烟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

可现在,我听着包厢内柳如烟的声音,嘴角却不由扬起了几分笑意。

难道……

她是这几天刻意装作对我冷淡,打算在生日这天给我个惊喜?

毕竟自打我和柳如烟在一起的第一天,她便记住了我肠胃不好的毛病。

自那之后,不论是在外应酬还是约会,柳如烟总会在上菜前,贴心地向服务员询问菜里是否有辣椒。

这一问,就是整整五年!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里一暖,悄悄起身凑到包厢前,打算也给她一个惊喜。

可我刚走到门前,包厢内传出的声音,却令我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如烟,谢谢你。」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喜欢照顾人。」

包厢内,一个陌生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的卡其色大衣,紧挨着坐在柳如烟身旁,即使嘴唇没什么血色,可依旧难掩眉眼里的喜色。

只是一眼,我的心脏便猛地咯噔一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下来。

是纪羽!

一个月前,我和柳如烟在一场酒会上见到的他。

那时的他,已经是本地小有名气的供应商。

靠着家里给的钱,投资了几笔生意,一时赚的盆满钵满。

也是那天起,纪羽和柳如烟的来往变得频繁了不少,每次公司重大项目的推进,背后总少不了纪羽的身影。

而她跟我的交流,也越来越少。

我虽然也曾经有过怀疑,但二人除去工作外,几乎没有别的联系,甚至即使是在媒体面前,也很少同框出现。

一来二去,我也就打消了疑虑。

可现在,柳如烟却紧紧地挨着纪羽,甚至还贴心地问了忌口,生怕对方刚做完手术,出了什么事情。

我看着柳如烟那有些紧张的表情,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如烟又为什么这么关心纪羽?

一时间,无数的疑惑犹如枪林弹雨朝我袭来,一个荒唐的念头,更是悄然从我心头冒出。

难道……

柳如烟她出轨了?!

正当我愣神之际,包厢内,纪羽却摆了摆手,轻笑道:

「如烟,我就是阑尾炎做个小手术而已,不碍事。」

「倒是你,最近几天跟我应酬,憔悴了不少。」

我听着包厢内传出的声音,不由地长出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原来是我误会了。

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商业会谈罢了。

我看着包厢内,柳如烟那认真的神情,不由苦笑一声。

我们毕竟是五年的夫妻,她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

柳如烟是个较真的人。

不论做任何事,她都几乎力求完美,不愿留下一丝遗憾。

为了照顾柳如烟,我几乎将自己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留给了她,甚至一度牺牲了自己的前途,只为了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如今公司蒸蒸日上,正是享受来之不易的生活的时候,她又怎么可能会对别的男人动心?

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刚准备起身进去打个招呼。

可柳如烟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将我所有的骄傲轰成了渣,当场愣在原地。

2

「什么叫小手术?!」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逞能?供应商的事情我来负责,你先把身体给养好。」

包厢内,柳如烟语气焦急,拍着桌子站起身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可我望着她那气愤不已的样子,却怔怔地愣在了原地,就连水洒在了身上,都没能察觉。

结婚五年,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着急的样子。

在我记忆里,柳如烟都始终是一副冷傲如雪的样子,从容镇定,却也有些薄情。

三年前,我为了先一步从竞争对手那里抢到订单,冒着暴雨连夜搭乘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飞往外地。

可刚起飞没多久,飞机就遇到了罕见的风暴,不得不偏离了航线,跟机场失去了联系。

在失联的情况下,更是整整延误了八个小时,飞机才平安地抵达了附近的机场。

一下飞机,迎接客舱乘客的,几乎都是他们的亲属,纷纷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可柳如烟却只是拿走了我手里空白的合同,冷声道:

「这次公司的损失,就不用你来承担了。」

「下不为例。」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关心我一句。

而是居高临下地,赦免了我的处罚。

当时,我只是以为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便也没太放在心上。

可现在想想,她离开时的眼神,明明写满了不在意。

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有些低落。

可包厢内,纪然的话,却直接将我的心揪到了嗓子眼。

「如烟,你放心吧。」

「比起这个,你……跟他谈好,什么时候离婚了吗?」

话音刚落,我猛地回头望向包厢,几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可这次,柳如烟却意外地有些沉默,摇了摇头。

「如烟,你就是太心软了。」

「那废物有什么好的?身份,财富,地位,他能给你什么?」

「如烟,他真的配不上你!」

可我看着纪羽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却不由冷笑一声。

我和柳如烟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生死,又岂是这些身外之物能比拟的?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柳如烟却咬紧了下唇,欲言又止。

半响,柳如烟这才低声道:

「离婚不是儿戏,你……等我再考虑一下。」

我听着柳如烟的话,只觉胸膛像是被人重重地捶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居然真的打算跟我离婚?

一路走来,我自认为和她早已不分彼此。

可如今看来,这一切,似乎只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我攥紧了拳头,转身提着蛋糕便跑回了家。

我望着客厅中央那副我和柳如烟的结婚照,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不论如何,等她回来,我都要跟她把话说清楚。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凌晨。

蛋糕上的蜡烛早已燃尽,我望着窗外的点点繁星,一想到柳如烟关心纪羽的样子,心中便说不出地苦涩。

或许,今晚她不会回来了吧?

我长叹一声,望着空荡荡的家,摇了摇头。

正起身准备休息时,门却开了。

3

只见柳如烟身上带着几分酒气,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客厅。

我看着她脸上微醺的醉意,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我记忆里,柳如烟最讨厌的就是酒。

即使是在外应酬,客户用订单要挟,她也几乎滴酒不沾。

可今天,她却喝的半醉。

我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低声问道:

「如烟,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很久了。」

可听到我的话,柳如烟却只是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等我干什么?」

「应酬到什么时候,我又不能决定,你困了自己去睡不就行了?」

我看着她那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中愈发难受。

她似乎忘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强忍着情绪,小声提醒道:

「如烟,你不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吗?」

可柳如烟却皱紧了眉头,低头看了眼蛋糕,不耐烦道: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吃蛋糕!」

「贺川,我很累,公司还有很多事,我没空陪你猜什么谜语。」

柳如烟语气散漫,眼眸里更是写满了不耐烦。

我看着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当初我们结婚时,哪怕是我的随口一句话,柳如烟都会铭记在心。

只是过去七年,她却连我的生日都忘了。

这一刻,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将桌上的水杯径直砸在了地上。

「你指的,是和纪羽在餐厅约会吗?!」

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似乎是第一次见我发怒,柳如烟先是一愣,紧接着却架起了胳膊,皱眉道:

「贺川,你跟踪我?!」

我听着柳如烟的质问却如遭雷击,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我万万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反应。

即使做错了,也从来不愿意低下她高傲的头颅解释一番。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情绪平复了一些,咬牙道:

「如烟,你就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还是你也觉得,我只是个吃软饭的废物,根本配不上你?」

可柳如烟却只是瞥了我一眼,又坐回了沙发上,不屑道:

「清者自清!」

「而且就因为这个,你大半夜跟我发神经吵架?」

「贺川,你不觉得,你现在太无理取闹了吗?!」

借着酒劲,柳如烟顺势拿起了我的生日蛋糕,径直摔在了地上。

我顿时气愤不已,死死地盯着柳如烟。

「谁叫你把它扔了的?!」

似乎是第一次见我如此生气,柳如烟先是一愣,而后心虚道:

「扔就扔了,一个破蛋糕而已,值几个钱?」

说罢,柳如烟便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重重地摔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她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却只觉得心寒。

当初公司刚刚成立,我为了能拉来业务,整天在外奔波应酬。

哪怕快要把身体给熬坏,我也从未抱怨过一句。

如今,柳如烟却选择用金钱来搪塞我,觉得我是累赘。

我攥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气愤道:

「柳如烟,今天是我的生日!」

闻言,柳如烟先是一愣,随即咬紧下唇,冷声道:

「那又怎么样?」

「算了,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你还是好好冷静一下吧!」

说罢,柳如烟扔下一笔钱,转身就离开了家。

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胸膛却突然一阵悸动,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4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浑身插满了管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贺先生,你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病房里,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我看着手里的诊断书,不由攥的更紧了些。

医生说,我不知为何心力衰竭,全身的器官老化,如果不立马做手术,很可能会活不过这个冬天。

可我却再清楚不过。

这一切,都是我和系统交换付出的代价。

五年前,我意外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耗费了数年攻略了柳如烟,才有了回到现实世界的机会。

可系统告诉我,由于任务结束,为了消除对这个世界的影响。

柳如烟很快就会遭遇车祸,被系统强制抹杀。

我纠结了三天三夜,最终选择带着她一起前往现实世界,这才救下了她的性命。

这本是系统不允许的。

可数年的攻略,我发自真心地爱上了她。

那天,我以自己下半生的生命为代价,将柳如烟带回了现实世界。

那时的她,几乎就像是一张干净的白纸。

面对我所在的这个现代社会,显得格格不入。

是我不厌其烦地一点点教她读书识字,一点点教她使用手机电脑,一点点带着她融入了现代社会。

为了维护她的自尊心,我甚至拿出了家里全部的积蓄,为她创立了一家公司,不分昼夜地陪着她创业,鼓励她,呵护她。

她才得以在短短五年的时间里,从一个无知的少女蜕变为如今人人羡慕垂青的冷傲总裁。

我给予她的,远远超过了这世间任何的财富和地位。

可自那之后,我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尤其是这几年,每天早晨起床时,我都会莫名地一阵心绞痛,有时候甚至疼到难以呼吸。

为了不让柳如烟担心,我总是提前她半小时醒来,直到恢复后,再做好早晨,叫她起床。

可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顾不得昨日和柳如烟的争执,我掏出手机,直接打给了她。

「如烟,你听我说。」

「我现在人在医院,你能不能……」

可还不等我说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拍桌子的闷响。

「贺川,你到底有完没完?」

「一会儿跟踪我去餐厅,一会儿又跑去医院,你又是打算闹哪样?」

「公司现在一分钟好几万上下,我没空跟你过家家!」

说罢,柳如烟便重重地挂断了电话。

我苦笑一声,时至今日,她仍旧不理解我,甚至不愿意听我把话说完。

「系统,我还有活多久?」

半晌,系统才慢悠悠道:

「运气好的话,兴许还有一周时间。」

「看在你之前完成任务的份上,我可以帮你转生到别的世界,重新开始任务。」

我点了点头,望着窗外的飞雪感慨万千。

在上一个世界,我为了攻略柳如烟而活。

这五年,我为了照顾她而活。

这最后的时间里,我打算放过自己,不想留下什么遗憾,只想为自己而活。

「贺先生,你疯了吗?!」

「你现在不立马手术,身体随时会出问题的!」

可我对医生的呵斥却是置若罔闻,不顾护士的阻拦,直接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连手机和外套都来不及拿,便匆匆离开了医院,赶到了公司。

这里,有着我这五年全部的心血。

我径直走到办公室,通过公司账户,转走了那笔本就属于我的钱,打算在死前,全部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

在遇到柳如烟前,我就资助过不少学生。

如今,这也算是我能为这个世界,最后能做的事情。

可还不等我回过神来,门外,柳如烟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揪住了我的衣领,一把抢走了我的手机。

「贺川,钱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话给说清楚了,你一分钱都别想带走!」

我看着柳如烟那气愤的模样,心却像是被狠狠地掐了一把,下意识喊道:

「如烟,你别忘了,是我带你来的这个世界!」

「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

可话音刚落,不知哪个字踩到了柳如烟的雷点,她顿时站了起来,给了我一耳光。

「贺川,你变了,变得这个世界一样,令我恶心!」

「没有你,我在原来的世界只会活的更好!」

我听着柳如烟的话,瞳孔猛地一缩。

原来,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这一刻,我心中的气愤,不甘,委屈,顿时烟消云散。

我不由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再看向柳如烟时,我眼神里,只剩下了冰冷。

我明白,当初那个体贴入微的柳如烟,那个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愿我离开半步的柳如烟,那个誓死也要跟我一生一世柳如烟!

如今,已经连同我的心,彻底死在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当她知道,我为了救她即将身死时,她的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

正当我感慨之际,柳如烟却对我的沉默愈发不满,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指责道:

「怎么?现在知道自己理亏,不敢说话了?」

「你当初带我来这个世界时,你怎么跟我说的?」

「你说你会对我好,对照顾我一辈子,现在你对得起我吗?你……」

可还不等柳如烟说完,下一刻,她的电话却突然响起。

「是贺先生的家属吗?他现在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YILILIS

和列表口嗨着胞夫妇驾船私奔然后就画了。。。很ooc!!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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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LILIS

发点ooc严重的胞夫妇小粮食(慎用自行避雷)

不想上色了就发个线稿罢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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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LILIS
没精修图画点破烂饭饭口嗨内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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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叶子

完全没玩到dlc但细品数遍别人通关cg而大出血画出夫妻妄想

(女王外观游戏和动画串了画)

(也没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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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野

【GL】啊?!你竟然不想杀我,想和我……

默默改变想自救你×白切黑魔族她

  你是一个爱宅家的小说作者。很不幸,有朝一日穿进自己写的小说中,别人都是什么霸总甜心宠,而你却手握徒弟逆袭报仇剧本。好巧不巧,你刚好是那个师傅,于是你仰天长啸,骂天道不公!无奈开始救赎之路。可是这救赎的结果怎么和你想的不一样!!!  

  

  

  

  

  正文开始:

  

  

    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你更新完小说的最新章节,便草草入睡。睡前,你还在为书中主角可以摆脱他人控制,手刃仇敌而高兴。    

  

  第二天,你悠悠转醒...

默默改变想自救你×白切黑魔族她

  你是一个爱宅家的小说作者。很不幸,有朝一日穿进自己写的小说中,别人都是什么霸总甜心宠,而你却手握徒弟逆袭报仇剧本。好巧不巧,你刚好是那个师傅,于是你仰天长啸,骂天道不公!无奈开始救赎之路。可是这救赎的结果怎么和你想的不一样!!!  

  

  

  

  

  正文开始:

  

  

    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你更新完小说的最新章节,便草草入睡。睡前,你还在为书中主角可以摆脱他人控制,手刃仇敌而高兴。    

  

  第二天,你悠悠转醒,却发现,周围一切变了,而这布置不就是自己书中的给反派师傅描写的住处吗?!    

  

  恍惚间,你以为自己还没醒,写小说写到走火入魔了,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转头又睡下。    

  

  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终于不得不承认,“我!竟然穿书了!”    

  

  你试了任何办法都无效。无奈,你只能努力回想剧情,看看是否还可以补救,免除惨死的结局。   

  

   在这时,门外传来弟子的声音:“师傅,今天是新弟子入门的日子。掌门让你去前殿选心仪的弟子。”                    

  

  你瞬间想起来,这是原书主角和反派的第一次相遇。你是书中的反派师尊,原是修仙界闻名的大美人,修为上也有所成,爱慕者泛泛。而女主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女主有着更姣好的面容,更有修炼天赋。于是反派师傅各种陷害女主,最终被女主除去。    

  

  你忍住乱飞的思绪,应了声“好”。便整理好衣服和等在门外的弟子前往前殿。    

  

  落座在三尊的位置上,你百无聊赖的看着下面。忽然,你听到熟悉的名字,心想“终于等到了!”

  

  你的定定的朝殿下看去,来人一身素衣,头发用丝带轻轻的挽起,一张未经雕琢的脸却异常吸引人。    

  

  你看呆了,“真美呀!不愧是我的女主!”    

  

  “师傅……师傅……”身旁的弟子轻声的叫唤你,“该你选弟子了。”    

  

  你回过神,尴尬的笑笑。随后直直的走向女主,拉起她的手,“就她了,我这次就收她一个徒弟!”   

  

   你看着女主难以置信的眼神,甚至泛着点点泪花。不由感慨,是否太狠心了一点,把女主的身世描述的这么可怜。如今,一点小小的特殊对待就感激成这样。    

  

  “唉,真是可怜,就让我连感化你吧!”

  

  你把代表身份的玉佩交给女主,就回住处了。    

  

  而女主看着你离开的背影,将手中的玉佩攥得愈发紧。     

  

  后面的日子过的很舒坦,舒坦到你快要忘记自己穿书了。    

  

   偏偏在这时,大弟子来禀报:“师傅,您新收的小师妹怎么办,是跟着您练习,还是由我来教导?”   

  

    你才想起原来将女主忘记了。       

  

  你思考一番,“小师妹就由为师亲自教导吧。”   

  

  你想不能放弃感化女主的机会! 

  

  在之后,你开始悉心教导女主,教授她全部的剑法和心法。    

  

  你看着女主日渐增长的修为,你高兴自己的女主的成长,又担忧自己某天会死于她的剑下。     

  

  于是呢……     

  

  小徒弟和人打架了,你的去将人着急忙慌的保回来。

  

  事后,你无奈的问她:“今儿是问什么打架,不是答应我不对同门动手的吗?”    

  

  只见女主扬起不知错的小脸,“是他们先诋毁您的,我定要他们好看!”    

  

  你听后更加无奈了,伸手揉了揉女主的脑袋,“有些事其实不必太在意,你知道吗?小徒儿。”    

  

  这话既说给了你自己,也说给女主。你希望女主能记住今日的教诲,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放自己一马。   

  

  日子算是有条不紊的进行,女主的修为在同辈中也成为佼佼者。    

  

  五年一度的修为大赛还是到来了。   

  

   你在这几天都紧张的睡不着,你知道这是故事的转折。

  

  女主还是较往常一样习武修炼,“师尊,我定会为你拿榜首,到时候是否可以实现我有个小愿望呢?”    

  

  你听着女主天真烂漫的话,笑着摸摸她的头,应了声好。可是你心里知道这个愿望是没机会实现了。   

  

   但,在修为大赛前期,你还是不忍心,不愿意看着朝夕相处的徒儿成为众矢之的,还是找到女主,“小徒儿,师尊不要第一了,要不我们不去比赛了?”    

  

  “师尊,是不相信我吗?放心吧,我会赢的!”     

  

  第二天,大赛如约进行,你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不要如书中所写,岂料一语成辙。     

  

  “师尊,师妹落入深渊中了!”     

  

   你猛地站起来,心想“还是来了。” 

  

     此时,你既希望女主可以突破封印,激发出魔族的力量,可又担心她被众人围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深渊传来一阵巨响,你知道女主破封印了!      

  

  大赛中的其他人也被这声巨响吸引,纷纷转过头。      

  

  只见女主一身魔气的从深渊中飞上来,眉心一抹朱红格外耀眼。

  

  刹那间仿佛一切静止了,过了一会不知谁大喊“她是魔族,快杀了她!”

  

  众人如梦初醒,顿时场面上一片喊打喊杀。

  

  你担忧的看向女主,见女主也望向你,四目相对,你看出那双眼中的震惊无措,还有爱!

  

  你被灼伤般躲开目光,因此没看见女主眼中渐渐染上失落。

  

  这件事很快传到人尽皆知,连你这个师尊也受到不少的非议。

  

  这些日子里,你每每想到女主那日的眼神既心疼,心疼自己的徒儿遭此磨难,又疑惑,疑惑那爱意,无奈你只好告诉自己那是徒弟对师尊的爱。

  

  于是,你又恢复高冷师尊的人设,整日在山峰授习法术,偶尔听到弟子们在讨论女主。

  

  “哎,你听说了吗?小师妹现在可是魔族新尊主了!”

  

  “呸!你还叫她小师妹,不怕被门主听到吗?”

  

  “要我说……”

  

  “哼!”

  

  你适时出声,从后处走出,“我说过了宗门内禁止讨论这件事情,再让我听见什么流言,就逐出师门!”

  

  两人连忙作揖,称知道了。

  

  训完弟子,你漫无目的的走在回住处的小路上,树影婆娑,鲜花摇曳,你下意识说:“小徒儿,你看这花……”

  

  说完你便一愣,低头一笑,看了还是熟悉了她的存在。

  

  原来是我离不开她吗?

羽麟血殿

黑天鹅赠予星的梦境囚笼

“小瞌睡虫,你终于醒了。”


优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星意识昏沉,无法活动酸痛的手脚,糟糕的窘境令她抬起沉重的眼皮。


透过眼前垂落的灰色发丝,只见一双半透丝袜包裹的长腿从紫色的裙摆延伸,跷着腿,坐在浮空的画框中,披着黑纱的紫发女人优雅地单手垫着下巴,令人琢磨不透的深邃眸子,慵懒地审视着她。


此人正是记忆星神的令使之一——黑天鹅。


“这……还是梦里吗?”星茫然的问。


黑天鹅指尖抽出一张塔罗牌,转眼用牌挑起了她的下巴,凑近的眸子深邃而尖锐。


“亲爱的,刚才虚幻的体验舒服吗?或者……你还想逃?”


“什么……唔……”塔罗牌横进星的嘴里,昏迷前的记忆如浪漫电影般浮现...

“小瞌睡虫,你终于醒了。”


优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星意识昏沉,无法活动酸痛的手脚,糟糕的窘境令她抬起沉重的眼皮。


透过眼前垂落的灰色发丝,只见一双半透丝袜包裹的长腿从紫色的裙摆延伸,跷着腿,坐在浮空的画框中,披着黑纱的紫发女人优雅地单手垫着下巴,令人琢磨不透的深邃眸子,慵懒地审视着她。


此人正是记忆星神的令使之一——黑天鹅。


“这……还是梦里吗?”星茫然的问。


黑天鹅指尖抽出一张塔罗牌,转眼用牌挑起了她的下巴,凑近的眸子深邃而尖锐。


“亲爱的,刚才虚幻的体验舒服吗?或者……你还想逃?”


“什么……唔……”塔罗牌横进星的嘴里,昏迷前的记忆如浪漫电影般浮现。


阴暗的梦境走廊散发着诡异的淡淡紫光,回荡着少女急促的喘息和奔跑声。


空灵的高更脚步声不紧不慢地紧随其后,她抨击着星不安恐惧的心灵,她拼命的跑,周围千篇一律的墙壁回荡着女人轻哼的神秘歌谣,似索命的天鹅,越来越近…


“不!我不能待在梦里!我的同伴还在等我回去!”


星紧咬着牙狂奔,前方层层的道路如出一致,诡异的永远都到不了尽头。


“亲爱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张紫色的牌从眼前飞过,绽放出的光晕仿佛将星定了身,耳边被一股温热抚上,听见那人悠悠地说。


“乖乖放弃抵抗吧,亲爱的~“


“你还要,再违抗姐姐吗?”


脚下的路轰然破碎,星感觉自己跌落万丈深渊。


强烈的失重感令她头晕目眩,最后睁开的视线,看见自己的双腿和手腕都被紫色的绳索固定在了椅子上,身体瘫软到不想动。


而黑天鹅,正朝她缓步走来,扶着脸颊露出捉摸不透的笑。


“你在,恐惧我吗?”


她微凉的指尖挑起星的下巴,身下溢出的冰凉液体格外真实,令她打了个寒颤。


黑天鹅绕到了她的身后,露出的一面全身镜里倒映着她此刻身着凌乱的样子。


星涣散的双眼只剩下水雾,沙哑的声音颤抖着。


“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让你稍微体验了下这种被欲望吞没的记忆,你似乎抗拒沉醉其中。”


“不过……”黑天鹅抬手扶着她发软的耳朵轻声低语。


“我心仪的舞伴,你是想要从姐姐手中逃走么?”


“我没……”她凑近的脸让星心跳加速,声音小到结结巴巴。


“竟然敢逃跑,那就要接受惩罚。”


“来帮助姐姐收获一下你特殊的记忆吧。”


……


星茫然的望着她。


“什么……记忆……?”


女人纤细的手撩起她脖颈边的碎发,露出白皙香肩和挂在上面的黑色丝带。


“你方才体验过的记忆。”


“记忆和梦境,都很容易让人露出真实想法,此时此地,你见到我后最想做什么,要来见证一下吗?”


星升温的小脸扭向一旁。“你……想怎么样?”


“亲爱的,你的躯体很特别。”


黑天鹅香意的紫发蹭着星发热的脸颊,扰过一丝不安的痒。


星猛然甩开了她。


“放开我!”


星泛红的金眸蹙起凝视着她,一副炸毛小狼的可爱模样惹得黑天鹅微微勾唇。


“真是个顽抗的孩子呢,亲爱的,你比这幅容纳星核的身体,更令姐姐着迷。”


“不知嘴硬的孩子,在被欲望吞噬之后,会为我带来怎样有趣的记忆呢?”


黑天鹅温柔地抚平她乍起的灰色发丝,像是安抚生气的小兽,微凉的手摸进柔顺的后发,在她白嫩的后颈摩挲,星抗拒地挣扎着身上的绳索。


“住手……我不会屈服!唔……”


紧绷的耳朵被吹了口热气,酥麻的电流呼过她脖颈脸颊一片红。


在她身后的黑天鹅抬手搭上她肩膀,在她耳边低语。


“不,你想要沉沦 你看,你的脸真红呢。”


黑天鹅伸手环过她透红的脖颈,用纤细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令她抗拒的眼神被迫直视着镜中狼狈的自己。


“不……”星颤抖的语气已经没了刚才的强硬,惹得黑天鹅轻笑。


“还不愿意承认吗?”


黑天鹅另只手抽出一张红色的牌,唤出两只紫色异手,钳住星的双手举过头顶悬吊空中,冰凉的手缓缓伸进她的白衬衫,摸进裤里…


指尖游走的慌乱感让星再也维持不了镇定,她扭动着身子想逃,但逃不开那里指甲的划弄。


“我错了姐姐…我不逃了………不……不要……”


星刚才倔强的金眸已经染上了水雾,黑天鹅捏紧了她试图乱动的下巴,掰向清晰的镜子,薄红的唇贴在她耳边温柔轻语。


“好好看着镜中的自己,姐姐我会尽我所能,让你 尽 兴。”


后续爱发电——羽麟血殿

这是我们嗑星CP的群,欢迎感兴趣的朋友来玩,下次更新我会在群里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哦。


看百合看的🍊

哈哈哈哈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贼喊抓贼😏腹黑女仆搞笑值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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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CP真香

震惊!贪鄂号船主竟对黯淡城城主……(1)


第一次写文        1000字+  ooc预警  私设多  慎入↓


mono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下露出漆黑的眸子。洗漱完毕后,走下楼梯步入客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喝着管家泡好的茶,外面的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伴随着闪电的光,衬出还穿着灰色睡袍的拥有苍白肤色的城主更加神秘忧郁。


这是mono当上黯淡城城主的第十八年半,他管制的非常好,正当他想继续享受这杯香醇的茶时,一阵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mono忍不住扶额:自从他当任新城主第十...


第一次写文        1000字+  ooc预警  私设多  慎入↓


mono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下露出漆黑的眸子。洗漱完毕后,走下楼梯步入客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喝着管家泡好的茶,外面的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伴随着闪电的光,衬出还穿着灰色睡袍的拥有苍白肤色的城主更加神秘忧郁。


这是mono当上黯淡城城主的第十八年半,他管制的非常好,正当他想继续享受这杯香醇的茶时,一阵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mono忍不住扶额:自从他当任新城主第十八年起就不断有来自贪鄂号船主的邀请,尽管他本人也多次声明自己因工作或身体(性格)原因不想出城来来婉拒邀请,但贪鄂号船主却不以为意,每周至少三天乐此不疲地让几个妙脆角来送邀请函给他。


这样一来二去,全黯淡城里的的城民们都在传贪鄂号的船主是在追求自家城主,连在贪鄂号上只爱暴食的食客们也对这件事略知一二,更用甚者传出船主每次都让回来的妙脆角描述出黯淡城城主的样貌再让画师画出来,每日抚摸着画像,有时候一看就是好几个钟头(但mono本人似乎并不知道)。


“这样一直让别人来邀请也不好,可能就是想交个朋友之类的吧,应该没事…”mono垂眸看着身下几坨卖力讨好自己想说服自己去贪鄂号上的妙脆角,最终叹了一口气,答应了,妙脆角们似乎有点惊讶,但马上就开心的跳了起来,毕竟邀请了这么久,今天终于拐到答应了。


因为mono不喜欢在很多人尤其是陌生人面前露出太多,所以这次出行他还是穿上了足以挡住全身的黑风衣,戴上了一顶能够遮住脸的帽子。


把一些事安顿好再叮嘱好管家后,正准备走时,又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好像听妙脆角们说过它们的船主是位女性,mono怕自己一身宽大风衣让对方觉得不适,于是就又在里面加了一条修身黑西装,等要和船主见面时再脱下,可能是太久没穿过了,他感觉到西装有点紧,让行动不是很方便。


“反正也就是去做客,问题不大。”准备好后,mono就跟着这群开心的妙脆角出发前往贪鄂号。


到达后已是傍晚,夕阳西下,mono好久没有看到这副场景了。


他们刚好赶上最后一批食客上船,这时妙脆角们拉着他裤脚往旁边上面的客专用道走去。


进入船体内,在前往贵宾室的途中,mono也在暗暗观察着下面的食客和四周的环境。


可能因为是黯淡城城主,即使把全身都包裹住了也挡不住那不受控制而散发出的强大压迫的气场,他每走到一片区域,脚下边的食客都会突然停下手上和嘴中的动作,呆呆的看着mono,如果他在观察环境时无意中瞥到了他们,他们便会迅速的缩起脖子低着头,待他走远后只剩下那修长的背影才又开始狼吞虎咽。


看着食客身上的肥肉,大概和平常城中差距太大,mono竟然觉得自己那只会喜欢看电视聊八卦的城民们比这些食客好一点。


终于到了贵宾接待室,妙脆角们拉着mono坐在沙发上,然后便离开了,估计是要去报告它们的主人来接待“客人”了。


“为什么这一股视线感还没有消失?”mono自从上了船之后,就莫名感觉到了一股视线感,原以为是自己来到陌生的环境还不是很适应,再加上那么多食客才感觉到不自在,但是这股视线感在这无人的接待室中也没有消失,可怜的mono依然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羊入虎口。


——————————分界线———————————


第一次写文有点短,下一篇就能看到six和mono两位boss的互动啦

啊啊啊,这个圈真的好冷,还有没有大大产粮呢?








芷冥

老福特你…

不是…我真的更了…我没想到这个更新三年了都没发出去…谁来懂一下我

[图片]



不是…我真的更了…我没想到这个更新三年了都没发出去…谁来懂一下我



黑白助熔

【六摩】【AMNESIAC】

开始时只是想玩玩失忆梗和变小梗……

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悲)

Summary:【AMNESIAC】译为失忆症患者。


故事有私设和妄想,ooc。

只是写着自己玩一玩,不光光是想写写“失忆”和“其中一方变小”的文梗。

想写写看“如果深陷在回忆中的,不光光是Mono,还有Six”的话会怎样。

CP为六摩/六莫,还请注意避雷。

作为boss保留每一个轮回线的记忆。

角色之间有对话,有成年Six的私设。

有大量的臆想片段,本文字数1w+

算不上是好结局,结局……可能会让各位有些意想不到ww

让大家久等了!!!我终于把它写完了!!!字数很多注意!!!

能接受请→

00:...

开始时只是想玩玩失忆梗和变小梗……

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悲)

Summary:【AMNESIAC】译为失忆症患者。


故事有私设和妄想,ooc。

只是写着自己玩一玩,不光光是想写写“失忆”和“其中一方变小”的文梗。

想写写看“如果深陷在回忆中的,不光光是Mono,还有Six”的话会怎样。

CP为六摩/六莫,还请注意避雷。

作为boss保留每一个轮回线的记忆。

角色之间有对话,有成年Six的私设。

有大量的臆想片段,本文字数1w+

算不上是好结局,结局……可能会让各位有些意想不到ww

让大家久等了!!!我终于把它写完了!!!字数很多注意!!!

能接受请→

00:


苍白之城的领主,这个世界的四大主宰者之一的Thin man,出了意外。


01:


医生就是把自家医院的天花板整个儿掀下来都不会想到,新一代贪鳄号的船长会亲自登门造访。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位大人物会大动干戈地从海上来到由电视塔掌控的城市??还会特意来拜访他这个很久没有治疗过一位活着(?)的病人的医生??

……而此时此刻这位新晋的女主人就站在医院大门口。

……太可怕了,医生吓得直接连夜封死废弃医院的所有门窗。(???)


02:


“……我希望你已经猜到,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Six的表情同她的语气一样冰冷而沉静,她还没有戴着象征贪鳄号船长权力的面具的习惯。一张无表情的脸面对着医生,棕红色的瞳仁里,一潭死水泛不起任何波澜。好吧,即使她不爱打扮、气场强大、性格冷酷甚至残忍,Six生来就美丽精致的五官依然是她永远的加分项。


“……您想说的,是我们这个城市的领主出了意外这件事吗?”医生选择试探,毕竟把一个站在权力高层的人惹恼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新晋船长微微颔首,“在我提出我的请求之前,我能否问问在电视塔的主人失踪之后,贵城的近况?”


“……电视塔依然在运作,电磁的辐射感染继续蔓延。……只不过其功率弱了许多,市中心有不在少数的电视机废弃了,有部分居民陷入狂暴状态。虽然对我这个偏僻的小地方没什么影响。”

“……了解了,”Six决定引入正题,“我此行想说的是,你们所附属的领主,并没有不知所踪。事件发生后的某一天,他就出现在了我的贪鳄号的甲板上。

…只不过他的样子变得有些……奇怪。”


Six抬手掀起自己和当年穿的雨衣同个款式的黄色大斗篷。



医生诧异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03:

黄色的长袍被掀开后,一个套着纸袋的小脑袋露了出来,小家伙一直躲在斗篷下,此时正怯生生地拉着Six里衣的一角,圆圆的眼睛透过纸袋的孔洞带着好奇和本能的恐惧不安打量着医生和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他以这副幼年的模样出现在了我这里,不论我和他说什么,他都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一直是这副茫然无措又有些窘迫的样子。我怀疑Thin man不光光是变小了,而且失忆了。”

攥着Six衣角的那只软乎乎、暖乎乎的小手在微微颤抖,Mono在本能地警惕和害怕。

Six低下头看看这个小纸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用手去摸摸他的头。


从小到大她都不是擅长安慰人的类型,更何况是这种尚处在11岁的小孩子。因为她这种淡漠地,下意识去疏离他人,如同孤狼的本性。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她的记忆中依然只有那个Mono会选择温柔而沉默地陪在自己身边。

Mono本身是个瘦弱的孩子,害羞内向到一定要用纸袋遮住脸的地步(虽然用纸袋套住了头,但是Six一旦盯着他的时间超过5分钟他仍然会脸颊发烫)但在遇到危险时一定毫不犹豫地把Six护在身后,腼腆内敛的性格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下定决心要找到真相,就一定会挖其根本;立下誓言要拯救他人,就一定会拼尽全力一往无前。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能让他真正害怕的东西。


……只是这样的,稚嫩而温柔的孩子被Six抛弃了。


被她自己决定抛弃了。


Mono坠下悬崖时不安、迷惑而绝望的眼神她至今都不会忘记。Mono将会怎样,是掉下悬崖摔死,还是一样被这座塔所侵蚀腐化。实际上Six一概不知。

当时她那点脆弱到可怜的信任已经被打碎,即使对方打碎八音盒的目的是为了救自己她心知肚明。天性的淡漠和对于Mono之前能够穿越电视这种莫名其妙的能力让她满腹怀疑。最终,没有多少犹豫,她便松开了手。

从此她彻底成为一匹孤狼。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她都感觉到自己的诡异:没有得逞的快感也没有后悔,就像是接受了既定的现实一样不悲不喜。

偶尔会想到当年的时光,那些在末世中依旧温馨美好的记忆她忘不掉,却不带什么自己的感情色彩。最终她和Mono都成为了仅在“眼”之下的领主。从躲避怪物追捕的孩子变成怪物本身,他们一齐坠入了深渊,一去不返。

时间像是改变了一切,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成为新一任的The Lady 和Thin man的俩人并不是没有再见过面。……讲真的,在Thin man出事之前,他们两个甚至又见了面,还聊上了一会儿。过去的温情或残酷都深深积淀在心底。双方的态度都坦然而平静,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会主动地和对方见面,但就算是在四大领主一起开会议时,也不会因为见面而尴尬。

过去的,再怎么追问都已经无济于事。共同坠落于深渊的只能在默默接受之后独自一人平静地去咀嚼那段往事。


他们会统治着自己的领域,同时等待着下一个继承者来杀死自己。看起来毫不相干,却又藕断丝连。


……


。。。不过现在,这个苍白城市的领主变小的突发情况,也把她给整懵了。

事发当天下午Thin man还好端端的,甚至和她对话了几句,结果一到黄昏。她就从新上来的一批船客七嘴八舌议论的嘴中得知了苍白城市的电磁辐射突然减弱的消息。


“……”


……出事了。


她莫名其妙地感到在意,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然后某一天早上起来刚打开船长室的窗户就看见了窗檐下多了个小脑袋。

啊,小脑袋上还套着个小纸袋。

小孩子双手扒在窗户上,圆溜溜的黑眼睛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Six:……


……所以说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04:


眼前的小孩子就和记忆中的那个Mono没有任何区别:浅棕色的长风衣,裤腿上挽,细瘦的脚踝,和从风衣袖口下露出的有青紫血管经脉游走的苍白手腕,都与Six脑海中的那个身影一一重合。

……这是Mono?


……还是说,这是“Thin man”?


Six把船舱门一把拉开径直走向甲板上的这个小纸袋:她倒要看看这个来到贪鳄号上的不速之客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从小她就是这个性子,一旦想到,下定决心,就立即执行,不带犹豫。拖泥带水?瞻前顾后?不存在的。

……她对果断地去做了什么所造成的后果和结局,也是全盘接受的。包括把曾经的Mono丢下去让他永远待在那个恶心的电视塔,这导致她独行长路,因为选择了恶的一面而变得灵魂缺失,变得时不时感到饥饿,腹中空空,直到吞噬了The Lady的灵魂彻底成为怪物……都是因为她自己的选择。只不过,她从没有后悔,也没有计谋得逞的阴暗快感。

为什么呢,是因为冷血惯了吗?Six自己也想不明白。

小家伙大概是因为这么一个穿黄色长袍,面无表情的成年女人突然就这样毅然决然大踏步地向自己走来,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窘迫和不安让他下意识地惊惧,想往后退又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Six:………

…这娃子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

“Hey……?”

小孩子的声音软软的,完全是没有经历变声期的小男孩的声音,有着脆生生的好嗓子却不爱说话,基本上只有在呼唤他人和受伤时忍不住地呻吟和无意识的咕哝时,才能听见他在发出声音。

这一点,又和Six印象中的那个Mono完美地吻合了。


这就是小时候的Mono吗?这被吓了一大跳又跌了一跤的样子甚至有点…憨。


印象中的Mono也会失误和摔倒,在拆铁栅门时,Six能好端端地站着甚至稳如老狗,但Mono就不行,总是因为巨大的后坐力要直接跌到地上。有些时候,比小时候的她大上两岁的Mono反而更有孩童纯真的天性(指除了最后一次每每掉下悬崖都会无法抑制住自己发出惊恐的叫声,而Six就只是默默扑街。)


这给吓得……大概率是由于自己面部表情僵硬到吓到他了?


问题就在于,Six也不是块爱笑的料,年幼时微笑的频率还不如Mono来得高,现在成年当了领导后更甚:因为她在无形中散发着威摄力的棕红色瞳孔,即使在某些时刻她真的想笑一笑缓和一下和下属之间冷到冰淇淋都无法融化的气氛,一旦她尝试着嘴角上扬,她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足以吓瘫一打厨师双子和船客。本来就唯唯诺诺吓得不行的手下情绪雪上加霜,直接抖得跟鹌鹑似的。

(。。。啊对,长臂的守门人是残疾人看不见,也就不会被吓到,他只会疑惑周围的气氖为什么这么僵)


……显然从各个方面来看,自己要想笑一笑让这个家伙放松警惕是不可能的。


“……Hi?”


这个小家伙是真的在害怕,见Six抱着手臂死死盯着他,却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不再往前走一步了,他便又感到了疑惑,慢慢地放下戒备又轻轻呼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甚至朝着Six的方向走了一小步。

…胆子比想象中的大啊。

对于他的反应,Six选择立刻采取行动——和印象中无限重合的外貌,腼腆慌张的本能反应,发出的声音只有呼唤,还有在实际上比想象中大得多的胆子……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就能证实他的身份,那就是看他的脸。

Six一步上前,直截了当,凭着大人的身高优势,她要来取下这个纸袋。


“……???!!!”



。。。害,很显然,相比一个陌生女人大踏步向自己走来,还是一个陌生女人要来摘他纸袋带给这孩子的惊吓更大。


05:


……不过最终Six也没能取下他的纸袋。


虽然说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死活不让摘纸袋也侧面证明了他就是Mono。


因为这小家伙受到了极大的心灵震撼,给吓得直接拔腿就跑,在甲板上狂奔时,或许是因为他的体重实在太轻,幸运地居然没有一个不稳滚进海里,而是一路直接冲进正在忙碌中的厨房。

Six对着两个胖厨师敲敲桌子,意思言简意赅:有人闯入厨房了,抓住他。

两个已经胖成圆球的厨师接收到“已经有人进来了”这个信息后慌里慌张地绕着整个厨房转了好几圈,场面一度非常混乱,差点演变成二人转,但愣是没有发现人在哪。



……这小子逃跑技术不错啊。



嗬,溜得还挺利索。

想当年她还是个尚且孱弱的小黄衣时也把这两个胖到横肉没地方长的铁憨憨耍得团团转,但还不至于到溜得不着痕迹连脚印都看不到的地步。

一番寻找后无果,Six无视两个垂头丧气瘫成一团的厨师径直从厨房走向会客的区域。

……紧接着,她就发现,这小子居然直接穿过厨房,躲过守门人直接来到了她生活起居的地盘。现在这孩子正半蹲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因为跑了好长一段路而气喘吁吁,一抬头看见Six又站在他面前,第一反应就是死死捂住自己套在脑袋上的纸袋。



Six:……


。。。行吧,最起码他现在累得跑不动了,不用手下再大动干弋地去抓。

这场闹剧可整整持续了一天,下方浸水的船舱里的水怪,满脸横肉的厨师兄弟,眼睛不行但耳朵挺灵的守门人都被这个诡异到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和暴露任何行动轨迹的小男孩给耍得团团转,他在没有惊动任何怪物,没有被任何怪物发现的情况下一路向前。虽然最后这娃子也跟这些庞然大物捉迷藏到累得不行,直接一整个人瘫在Six自个儿的起居室的地毯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

Mono的呼吸从断断续续大喘气到逐渐平稳,他看起来也不打算再逃了,只是略带迷惑地盯着Six看,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安全感缺失地蜷缩成一团。

……他还在确认眼前的这个人是否会和那些怪物一样,想着伤害自己。

从各方面特征来看,他就是Mono,以前的那个Mono,这是毋庸置疑的。

……是自己的外貌变化太大了吗,他看起来丝毫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Six从桌子上拿起了她的八音盒——这是在贪鳄号上找到的新音乐盒,上边有上一任女主人——和服艺妓的小雕塑,虽然和以前的八音盒差别还是蛮大的,但她知道她和Mono都因为“某些事情”对八音盒这种东西的印象极其深刻。

可是在她意料之外的反应又出现了——眼下的Mono的眼神中仍满是疑惑和迷惘,没有她想象中的悲伤,愤怒,甚至痛苦,他只是静静地盯着Six和八音盒,似乎在奇怪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女人追自己又不抓自己,还要把一个大八音盒摆在自己面前。

……这是不记得了?这个Thin man是在搞什么鬼?

不管八音盒怎么旋转,还是Six指着自己身上穿着的与那件黄色雨衣同款的亮黄色长袍疯狂暗示,Mono都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的动作,毫无反应。现在坐在地上的Mono好像已经认定了这位板着面孔的黄衣女性不会伤害自己(虽然她刚一见面就冲着他来还尝试摘下他的纸袋),即使行为举止在他看来有点奇怪,尝试把他的纸袋揪下来这一行为也确确实实把他吓得不轻。但最起码的,他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在他面前停留这么久也没有什么要一把抓住他把他掐死的意图,Mono已经很心怀感激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看来他是真的没有记忆了。

Six感到脑壳痛。

Thin man莫名其妙地玩失踪,苍白城市电视塔塔主的地位就这么搁着不管了,电磁辐射突然减弱,不能看电视了。

好家伙,气得相当一部分的市中心居民直接玩起不拴绳的蹦极,振臂高呼“没了电视,人生不值得”然后“英勇就义”。讲真的Thin man没有发布任何明显的讯息就这么销声匿迹,这简直就相当于当着那位名为“眼”的神大喊“大boss是有极限的!所以!我不做信号塔塔主啦,神!!”然后狂笑着离开信号塔(误)

话说Thin man突然消失到底有没有留过什么消息或者信号?Six想到,好像之前他在失踪的当天下午还和她说了几句话,但其内容Six根本没怎么在意,现在也完全记不起来,估计是什么和他的失踪无关的事吧?

然后以前的那个Mono就出现在了贪鳄号上,还没有任何关于以前的,还有关于自己的记忆,懵懵懂懂,干干净净得就像是……一张白纸。

“……”

……哦这该死的让人烦恼的糟糕现状。

Six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06:

Six决定带Mono去看看医生。

真糟糕,在这样腐朽不堪的世界里面,哪有什么正常医生?能有个医生都不错了,自己目前已知的那些被电视机牵着鼻子走的中心市民、把船客的肉做成美味佳肴的厨师兄弟、手臂过于畸形的守门人,还有对待学生严苛,脖子扭曲着伸长的女老师、热衷于校园霸凌却脑袋空空的陶瓷学生、追逐猎物绝不放弃的丛林猎人……

……说起来也挺幸运,医生的话,自己倒还真认识一个。

而且那个应该是全科医生,精神科的病他也能治的那种。

……不过处于这个世界的人,无论是什么职业的人,反正全都是怪物,都是脑子不正常,包括她自己。Six心想,虽然想着给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Mono治治精神科问题,但她也不指望这么个医生的精神状态能好到哪儿去。最起码人还活着,还能懂点医术,这就足够了。

……于是,就出现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Six带着战战兢兢的Mono站在医院门口。

。。。Six的内心作何感想不知道,反正医生是在她身为最终boss的威压下给吓得不轻。

07:

Mono轻轻地牵着Six的衣角,躲在她后面,距离之前他在甲板上被发现到现在跟着Six来医院,已经过了两三天的时间。虽然说也没多少亲近感,但最起码他现在信任Six了。


在刚刚过去的那两三天里,他也不敢四处乱走动,乖乖地待在Six的起居室里,看着Six早晨起床后就离开属于她自己的暗红色空间,来到其他的船舱不知要去做什么,一直到黄昏时分新的一批体态臃肿的胖子摇摇晃晃地上了贪鳄号,Six才乘坐电梯重新回到专属于她装修精致的房间里。

“……Hi……?”


显然Mono是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地位很高,权力很大的女人一天到晚都会做些什么,但最起码自己呆在这里的时间证实了她不会伤害自己:每天就算不能很好的入睡,也许还会做噩梦,但每天早上醒来,自己还是原模原样地坐在那个角落里,这个奇怪的人没有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把自己拴着一根绳子倒吊起来,也没有趁机把他扔给怪物当美餐。这就已经很好了,没有对生命的威胁……已经很感激了。

每一个如死一般寂静的夜晚,Six都看着Mono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窝在房间的角落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而就算是睡着了,这个抱着自己的姿势也丝毫不放松,显然在这种冰冷的地方,他也不可能感到安心,而每一个新生的早晨Mono醒来时,也是静静地,一言不发地看着比自己早起很多的Six收拾房间,把那个奇怪的音乐盒放在梳妆台上之后关上门离开。

他不逃跑也不说话,但没有刚开始时那么警惕了,也一点点地选择信任自己,在贪鳄号上呆着的日子,甚至有几天他能够不受噩梦的侵扰,睡得很沉,一直到Six离开独属于她的船舱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他都没有醒来。虽然他坚决不睡Six的床,依旧窝在角落里入睡。但渐渐地也会睡得毫无防备,从早到晚一直套着的纸袋在他意识模糊的情况下终于向一边倾斜,露出他的脖颈和下巴,孩童稚嫩柔和的脸部轮廓被勾勒出来。

不过还是不让摘纸袋。

这点又和以前一模一样。

他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艘会吃人的船上的孩童,而她是这艘船的领主,是让船上的怪物们退避三舍的新一任“The Lady”,也是个和那些丑陋的家伙没有任何区别的怪物。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或许让这个Mono想起之前的一切,目前这种相处方式和情况就会改变吧?

未来会变得怎么样呢?


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未知的。


但是Six也不在意,感觉自己只是像和机器人在执行任务一样决定让Mono恢复记忆,但对这么做的目的后果都没什么想法,她的感情观和性格早已淡漠。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08:


Six对现状,是感到脑壳痛的,确实是在脑壳痛。


只不过医生感到比她更加脑壳痛。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堂堂一任信号塔塔主突然失踪,紧接而来的又是堂堂一代贪鳄号船长,还声称自己带着曾经的Thin man(Mono)来治疗,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可照目前这个形势来看,这个病一个治不好,他就会被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女主人变成一具干尸。

。还能咋地,硬着头皮上吧,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09:

Six:“在你给Mono治疗之前,我希望你作为医师,不要吓着他。看起来他现在正在害怕你。”

医生:“……??”

Six:“……我的意思是,请你正常点,请你先从天花板上下来。”

10:

诊断单出来了,患者症状为【AMNESIAC】(失忆症)。

不得不说,虽然医生看着就不正常,做事也没有一点正常的样子,但他再怎么行踪诡异也对病人尽职尽责,身上有着职业道德,很快就做好了治疗方案。

这家医院很大,看起来废弃了好一段时间,或许它从一开始就是废弃的吧,但无论如何这里都有不少可用的药品,至始至终医生也一直生活在这里。

Six还记得当年她和Mono一起穿过这里的情景:这里有千奇百怪,奇形怪状的人偶,有散发出不祥的电磁波的电视机,还有从一开始就对他们两个穷追不舍,也是现在治疗Mono的这位医生。

此时此刻,医生和Mono坐在儿童房的圆桌这边,医生在Mono面前摆了厚厚的一大摞复印纸,全部都是各种资料和问卷调查,Six对此不感兴趣。

那医生还好心地把第一份资料从最“堡垒”的最顶端拿下来让Mono看,而Mono端端正正地坐着,盯着那稿纸的白底黑字看。

她没料到医生比她想象中的更会带孩子,虽然小时候她和Mono初次光临废弃医院时,就发现了偌大的医院里独有一处专属于孩子们的小天地:让人安心的暖黄色的灯光不同于其他病房冰冷的白炽灯,毛茸茸的超大型玩偶,箱子里塞满了玩具,墙上还贴着孩子们的各种涂鸦,虽然那些蜡笔画的内容让人感到奇怪:戴着黑色礼帽的西服男、眼睛、散发光芒的信号塔……

。虽然这个医生自身也有点精神失常的样子,但估计在他脑袋还没出问题,还没变成现在这幅倒吊在天花板上的鬼样子的时候,对小孩子还是挺好的。不像当他们第一次进入医院时,他对待Mono和Six的态度那样——就愣头追。

现在摆在圆桌上的玩具熊被放到地板上,取代而之的是那一大摞资料,医生听从她的命令难得坐在地上,对着Mono解释资料上的各种专业用语——各种Six听不懂的语言,Six也不感兴趣。

Mono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乖乖地坐在地上,跟他待在贪鳄号时的样子无异,纸袋上两个圆圆的孔洞对着医生摆出的那一沓稿纸,一言不发。

小纸袋除了甲板上刚见到Six因为本能的好奇和害怕所发出的几声“Hey”,以及待在贪鳄号上当Six忙了一天的工作回来时,象征性的问候和呼喊,就没发出过什么声音,连呼吸声都是轻轻的,根本听不到,更像是……风的声音。

 11:


说起来,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位医生,和这个医生对峙的时候,还真是有趣。


如果当时Mono选择了把焚化炉的拉杆拉下的话……她现在也没法把Mono带来治疗了吧。


【嘶哑扭曲的吼叫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各种医疗器械被推倒所发出的巨响。Mono拼尽全力地跟上奔跑在前面的Six,而医生在后面穷追不舍。

跑啊,快跑啊。

Six清醒的头脑正在飞速地运转。这片领地,一整个医院都是医生的地盘,甩不掉他的,不可能甩掉他的。他在天花板上快速地攀爬,像一只丑陋的蜘蛛,无论躲到哪里都会很快地被找到。

所以能做的是逃,也只有逃。

可是他们现在也没有找到出口,没准这个医院是要靠电梯离开的?但在他们找到出口之前这个医生就能追上他们,轻而易举地把他们两个小家伙给掐死。

……对,单纯地一直在瓶瓶罐罐和高架柜子之间穿梭以求逃跑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种办法。


……得把这个疯了一般追着他们不放的医生给困住。

……或者说,给杀掉。


焚化炉就在前面,比之前用来烧掉玩具熊以获得钥匙的那个熔炉大了很多,一看就是正儿八经的来烧尸体的。

……好,好啊。

让我们把这个怪物的生命给结束了吧。

Six这样想着,冲在了第一个,她一向动作敏捷,直接拉开了焚化炉的门。没有Mono任何动作,也没有给他什么提示,连一个转过头的眼神都不给他,但她知道对方一定心神领会。

在一路上的互相扶持,患难与共中。两个人早已经学会了不用交流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他们默契无间。

尖利扭曲到简直要让人耳鸣的吼叫声还在不断逼近,医生裹着绷带的,关节肿胀扭曲的大手在空中乱挥,甚至有一次差一点就要抓到Mono,看来他是真的愤怒到了极点,也怨恨到了极点。

耳朵和脑袋都被震得嗡嗡响,但Mono顾不上这些了,Six就在前面,Six在指引他,他们要一起离开这里。


…所以……


Mono麻利地一头扎进敞开的焚化炉里,掀起的一阵阵灰尘还有骨灰呛得他只想咳嗽,但他没有这个闲工夫来管嗓子眼里冒出的一阵阵酸麻,那个医生跟着他一同进来了,那像蛆虫一样蠕动的身躯很快把焚化炉的上层压塌了一角,他迅速钻进焚化炉下层,这里的骨灰更多了,而Six会捏着鼻子在这个下层的小铁门前接应他——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对骨灰这种东西产生任何好感的!这玩意呛得人只想打喷嚏!


“砰。”


随着Mono从焚化炉里完好无损地钻出来,Six一把把焚化炉的大铁门关上,门内传来扭曲挣扎的声音,还有哭泣一般的号叫。被困在炉中的怪物在奋力地挣扎反抗。

Six面无表情地聆听着这绝望痛苦的嘶吼,就像是在听之前猎人家的那个音乐盒断断续续的乐声一样,她毫无反应。

Mono就站在她旁边,站在她身后,而启动焚化炉的拉杆就在他手边,他轻而易举地就能让这炉子生起明黄色的火来,把这个怪物焚烧殆尽。把这个刚才还在对他穷追不舍的医生杀死。

Six还真感觉自己有点冷,虽然黄色雨衣穿在身上某种意义上也挺保暖的。拉下来拉杆吧,为什么不拉呢?把这个怪物的生命结束,或许还能让她烤个火。


“……”


可是Mono一言不发,没有想象中那样毫不犹豫地拉下拉杆让温暖的火焰升起,他选择了一把拉住Six的手,径直走向离开这里的电梯,没有去管那个拉杆,还有关在焚化炉里的医生。


……


……你在做什么?还不如让那个怪物解脱呢。


Six有些诧异,虽然她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和往常一样,她被Mono牵着手一起走,象征性的一个趔趄让Mono有些担心地回头看她,然后继续急匆匆地向前赶路。


空气中弥漫着冰冷金属仪器的气味。


没有任何表示,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言不发的孩子们穿梭在空荡荡的城市,焚化炉,医生和医院都被抛在后头了,他们向着未知的前方继续进发。


……


……只有Mono自己才最清楚,没有启动焚化炉究竟是因为什么。

在医院尽头的那个单独的病房里,有一个躺在病床上艰难呼吸着的病人,心电图在仪器上闪烁,那微弱的起伏让医生不再是这所废弃医院里唯一的活人。

……可是为了逃出这里,为了吸引那个医生的注意,他得违背自己的道德和良心,他得做出一件残忍的事。

——他得拉下关闭仪器的拉杆,让这个病人的生命永远停在这一刻。

为了活下去,为了让自己和Six活下去,他得用这么一条无辜的生命去争取他和他的同伴的活路。


“嘀嘀嘀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病房的门被医生直接撞开,显然医生是真的着了慌,他发疯一般地闯进来,对着病床上因为痛苦而蜷缩的人不停地做心脏按摩,做各种抢救。

而此时此刻Six和Mono得以出逃。


……


Mono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内心作何感想,一阵阵的酸涩、痛苦和悲伤在他的心脏里翻涌着。藏在纸袋下的脸带着复杂而悲痛的神情,他最终咬了咬嘴唇,碰都没碰那个拉杆,径直拉着Six离开了这里。



……不要杀这个医生。

虽然他是个怪物,但他也不该死。

就算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他也有着职业道德。他拼尽全力地抢救处于危难之中的患者,这个医院需要他。

而他为什么要拼了命地来追我们,是因为……我害死了那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病危患者,他是真的愤怒了。

只要我们没有把他烧死,他就还有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从这个焚化炉里出来,病人们还需要他。

……无论如何……请别杀他。】

Mono在医院里待着的日子终于肯睡床了,虽然这里都是病床,他作为住院的病人躺在这里是必要的。在Six作为四大领主之一的强大威压下,医生就算真的有什么坏心思也不敢做任何小动作,他为两人提供了一个还算干净整洁的病房,并一再保证没有危险。

病房里设施齐全,医生还一再叮嘱,只要晚上他们不离开病房就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至于原因,Six不可能不知道,医院走廊里到处是缺胳膊断腿的人偶,看着毫无杀伤力,但一旦没有亮光照射到它们,它们就会如同鬼魅一般动起来,抓住闯入这片区域中的活物。

Mono很听话,天黑了就安安静静地躺下,每天都会在那个儿童房里面听医生解释那些难懂的术语。而医生很忙,每天只能抽出一段时间来查看他这个【AMNESIAC】,他也只是神色安然地望着诡异的医生从天花板上攀爬到其他病房给那些所谓的“病人”换药,换绷带,打点滴。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

但Six终究还是不太适应在这种地方的生活,贪鳄号无时无刻地束缚着她,牵引着她。她是掌控整艘船的领主,却也被这艘吃人的船困着。她已经不可能脱离贪鳄号活着了,就像在这个腐朽的世界终究不能获得自由一样。

于是Six不会离开贪鳄号太久,把Mono送到医院之后,基本上会每天早上来到医院查看Mono的情况,然后离开,继续进行她一天的工作。每当黄昏之时,新一批船客走上饥饿总是达到峰值的贪鳄号,完成工作的Six会再次来到苍白城市的医院,坐在属于“病患家属”的椅子上,看着Mono又一次安分地躺上病床,蜷起身子准备入睡。

不过Mono依旧不让摘纸袋。

有Six在的话,就算是睡觉也绝不把纸袋放下来,这点到哪儿都是一样的。本身Mono这孩子也诡异得不需要吃什么东西。不像曾经的Six,经历一段惊心动魄逃亡后就会疯狂的饿肚子,饿得腹部一阵接一阵的发出抗议,一直持续到她找到食物开始狼吞虎咽地进食。

Mono不会饿,也不可能像她这么饿。这样一来,一天到晚都不会有任何把纸袋放下的机会了。

12:

医生不可能对之前的事情不记得。

恰恰相反,作为医院的主人他什么都记得,每一个轮回线的记忆他都在完完整整地保存着。

【这一整个苍白城市都在进行一个永无止境的轮回,信号塔的领主,“Thin man”,会不停地被下一个继承者“Momo”所取代。而设置医院的用意只是作为以拦住Mono前往市中心对抗Thin man为目的的一道关卡。

或许就和这所医院一样,自己的一切也都是早就被这个世界所设置好的。医生的行踪会十分诡异,像巨大的蜘蛛一样匍匐在天花板上,与各个不同的病房之间穿行。他的面容是扭曲的,身躯是怪异的,他俨然作为一个名为“医生”的怪物掌控着这一方天地。

他会制作怪异的面具,脑袋里面装着各种医学经验,这里的病人也早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了,基本上都是缺胳膊断腿甚至没有脑袋的人偶,或许是他精神失常吧,他把这些“病人”当做真正的病人来对待,每一天都为它们按摩,拉筋,上药,换点滴,绝不懈怠。

……然后,在两个小小的身影闯入这里时,以毫不手软的态度去捕杀他们。

虽然说医生每天都在为那些“扮演”成病人的人偶忙碌着,做着正常人看起来都觉得无意义的工作,但这不代表他没有真正的病人。

他不是这所医院唯一的活人。

这里还有一个重症病危的病人,呼吸很艰难,要靠各种仪器维持生命。

于是医生拼尽全力的去治疗这位患者,这所医院的药品很多,物资很充足,只要还活着,就还有能痊愈的希望。

他把这个人安置在了医院尽头的病房里,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就算那两个小家伙闯进了医院,自己得开始捕杀的工作,外面的房间再怎么混乱,也不会对患者造成什么危险。

可在他意料之外的,Mono闯进了废弃医院的尽头。

……然后为了分散他的精力,放下了让病人的生命戛然停止的拉杆。

……

悲伤,不安,愤怒,恐慌,怨恨。

医生痛苦而绝望地咆哮,如果说之前的追逐和捕杀只是例行工作,那么他现在是真正地在复仇。

不过那两个孩子聪明得很,他被严严实实地封锁在了还没正式启动的焚化炉里。

他捶打,他叫喊,他知道外面的人一旦开启让焚化炉运行的装置,他会被炽热的火焰燃烧殆尽,从此这所医院便再也没有一个活人。

……

……这个轮回进行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那个重症患者都会停止呼吸,而他永远是抢救无效痛苦不堪,最后被成功反击的孩子们关进焚化炉,有几次轮回Mono真的拉下了启动的拉杆,他在火舌的席卷下化为灰烬。

但是在死亡之后他又会回到先前的样子,有着扭曲的面部,以诡异的姿势匍匐在天花板上运营着这所医院,那个病人依旧活着,心脏微弱地跳动。上一个轮回的生命结束,又一个轮回开始了。

几乎每一次,都是相同的经历,相似的感受。

只不过,不知道从第几个轮回开始,Mono再也没有拉下过焚化炉的拉杆。

他不知道他应当心存感激还是单纯的诧异,他是这个医院的怪物,迟早有一天会被消灭。但无论是第几个轮回,Mono再也没有选择杀死他。

他有机会不死了,他有机会从这个焚化炉里撞开门爬出来。他能够继续当一个医生了。

医生心情复杂。

从一开始就是执行任务性质地去杀死两个闯入此地的孩子。虽然说他是医生,但也是这个城市的怪物。怪物不应当有慈悲怜悯之心。因为病人的死感到痛苦悲伤只是作为医者的职业道德作崇。

……他本不应该为这个孩子放弃杀掉他的选择感到在意。】

这是第几周目的轮回了?

为什么这个周目所发生的事情和以前不一样?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其实每一次走进这个儿童房,坐在地上望着自己准备的那一沓叠得很高的资料,医生都会这样思考。

按照以往的正常套路,他要做的只有日复一日地工作,直到两个孩子闯入这里后他开始追逐,最后被两个孩子反杀。

这一次的轮回刚开始也是这样,他被关进焚化炉,Mono依旧没有放下拉杆,而是和Six径直离开,两个小家伙走后他成功地从焚化炉里撞破门出来了。

虽然说在这个轮回里他也活着,但是下一个轮回马上就会开始,他又要进行开始追逐两个闯入此地的孩子。一遍又一遍上演同样的戏码。

……然而这一次,他从焚化炉里出来后,下一个轮回迟迟没有开始!

新一任的Thin man继承者早已登上信号塔的“王座”了,Six也在一路的争斗逃亡中成为了贪鳄号的新一代女主人。曾经是正常的孩子,现在早已变成怪物的两位领主甚至有交集。但仿佛时间间隔得特别长,下一任的继承者,下一个“Mono”和“Six”迟迟没有出现!

……甚至是在这种时候,在这种节点上,苍白之城信号塔的主人失踪了。

没有任何征兆,就这么不见了。

医生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因为他很敏锐的发现在医院一楼大厅摆放的那台电视机不再发出诡异的光芒了。

市中心的市民选择直接死亡,对于偏远地带猎人和老师没有什么影响,也本该对他这个废弃医院的医生没什么影响。

虽然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嘛,轮回迟早是要进行的,他也不是没活干,日复一日地工作就行了。

……然后新一任的贪鳄号领主Six就登门造访了,还声称带了Mono前来治疗。


医生:“……”


……嘚,这下跟他有关系了。


小boss不可能违抗领主的命令,就算不是同一个领地的。他一个不小心一个不注意,就会丢小命。

虽然顺着这位领主的意来表演真的很艰难,这就是死马来当活马医。

照目前这个形势来看,出问题的,更加诡异的根本不是他,也不是Six口中所谓的“Mono”,而是Six自己。

她独自一人前来敲响医院的大门,这怎么看都比他还不正常,还真就几乎要把他给吓坏了。

虽然这个症状医生也确实能够诊断。

……就是【AMNESIAC】。

他只能硬着头皮去进行所谓的治疗了。

13:

Mono没有什么变化,就和他刚刚出现时一个样。

除了信任Six,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就没有什么转变了,见到Six安安静静的,见到八音盒也是安安静静的,全然没有一点恢复记忆的样子。

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了,Six已经开始对医生的冶疗有些怀疑,而医生只是摊摊手,无奈地说流程就是这个样子的。

一周的时间已经过去,每一天都是老样子,医生天天讲解那些资料,Mono没有任何变化,但七天过去之后,医生主动提出一个流程已经结束了,建议Mono出院。

Six有些不满,她实实在在地感到不爽,她觉得这个家伙只是在唬人:“这个疗程有什么效果吗?Mono没有任何要记起来的迹象。”

医生却难得地没有在害怕她,语气十分肯定:“是时候该出院了。”

“……”

“……但是在你们离开之前,”医生突然说,“我希望能和您单独谈谈,贪鳄号的领主。”

14:

“都身为领主,您和Thin man都有些交集,是这样吗?”

“……”

“……在苍白之城的领主失踪之前,他有没有和您说过什么?”

“……好像有谈过话。”

……果然。

果然是这样。

于是医生继续问:“你还记得那最后一次谈话的内容吗?”

“……”

Six沉默了很久。

…真的,她好像确实对最后一次谈话毫无印象,一点记忆都没有。

【最后一次,他们,到底讲了什么?】

15:

【 崩塌落陷。

崩塌落陷。

周围的一切都在崩坏,一切都在扭曲,恶心的肉块和眼睛挤破墙壁,挤破木地板,不断地涌上来,叫嚣着宣示自己的存在。

这里马上就会彻底崩坏。

我们得快点跑,我们要一起逃走。

Mono经历了一场恶战,一旁扭曲的八音盒和斧头,还有他腿上不断渗血的伤口,以及他疲惫不堪的神色,足以证明他刚刚经历了一场什么级别的争斗。

他与已经变成怪物的Six对抗,与那个八音盒对抗,Six在痛苦,在嘶哑的大吼,他也心如刀绞,但为了自己的同伴恢复正常,他只能做一个刽子手,砸下一斧又一斧。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八音盒被彻底损坏。Six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四周的一切开始坍塌陷落。

快,抓住我的手,让我们一起逃出去。

Mono奔向Six。

但Six以一个充满敌意的站姿面对着他,丝毫没有理会他伸出来的那只手,径直向出口跑去。

 崩塌落陷。

崩塌落陷。

他向着尽头断裂的走廊纵身一跃,前面就是出去的门了,马上他们就可以逃离这个扭曲的地方了。

前面的那处断崖,Six正站在那里,以他们一路走过来这么久的默契,他相信她会接住他的。

崩塌落陷。

崩塌落陷。

果不其然的,Six接住了他,但很奇怪地,牵住手之后,她明显地愣了一下。

仿佛这不是她的本意,而是一个习惯性的,本能的动作。

这一刻停顿了很久。

崩塌落陷。

崩塌落陷。

Mono一开始在奋力地蹬腿,想要到岸上去。

……但他很快就发现,Six没有对他的动作做出任何反应,而是沉默地,一言不发地望着他,戴着黄色兜帽的脸,看不清表情。

这一刻持续了很久很久。

那只手迟迟没有把他拉上来。

一股莫名的恐惧包围了他,疑惑,不解,不祥的预感在折磨他。

——……怎么了吗?

——……为什么?

Mono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直到最后,他意识到了一个可悲的,绝望的事实。

——他们不可能一起逃出去了。

因为Six决定放手了。

Mono不再挣扎了,他一直奋力蹬着的腿也放弃了继续向上。结局是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Six果断地,毅然决然地抽回了手。






崩塌落陷。


……崩塌落陷。】

16:

最终Six还是决定带着这个孩子回到贪鳄号上去。

苍白城市是阴冷的,下着连绵不绝的雨。死气沉沉的学校,阴郁诡异的医院,不知道潜藏着什么危险的黑色森林。这里没有任何一处适合Mono。

就算是散发着让人晕眩癫狂光芒的信号塔也不行,即使现在那里空无一人。但呆在塔里的孩子会手脚扭曲,直到成为一个发疯的怪物。

……虽然她也很清楚,曾经,是她亲手把Mono丢在了这里。

是她让Mono独自一人在信号塔中思考,在孤独沉默中发狂。身体不正常地生长,手脚变形,到最后成为城市的领主——Thin man。

但Six也知道,饥饿值永远达到顶峰的贪鳄号同样也不适合Mono。

蒙着发黄绷带的守门人,日复一日剁着血肉的厨师兄弟,永远不知满足,永远不会饱腹的船客,还有她自己——这个吞噬了上一代The Lady的,同样污浊肮脏的怪物。这艘船上的一切都是那么腐朽不堪。

……但是她也只能这么做。

无论如何她都是四大领主之一,如果在她身边的话,这个孩子没准还能过得好受些。毕竟这个世界不存在希望,相互依存,患难与共,计划着一同逃跑的孩子,最后也只能落得沦为怪物的下场。

Six确定带Mono好好地看看这艘船。

在贪鳄号上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甲板上,当时这个被吓到的小家伙惊慌失措地四处乱跑,虽然幸运地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一定没有好好观察过这艘船的构造和各种各样的人。

凭借着领主的威压,她让Mono走在后面,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带着他看过去,哪些地方保证没有危险,又有哪些地方因为经久未打扫爬满了水蛭。她都让这个孩子看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在参观一个即将长期居住的新家。

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Mono只是静静地跟在她后面,静静地四处张望每一个房间。




……




Six突然想试着牵一下孩子的手。


在小的时候,他们两个牵手是常态,作为伙伴应该共同面对危险。可是他们现在一个是领主,另外一个回到了当年孩童的模样。在终于建立起信任之后,Six想了解现在的Mono会有什么反应。

之前带着他去医院的时候,他躲在自己巨大的斗篷下,只有一只手在浅浅地握着她里衣的一角,她只能想象小孩子柔软温暖的手掌(毕竟在她的印象中Mono是天生的小火炉),但实际上她是没法感受到Mono的体温的。

现在,她决定以曾经牵手的方式,来感受这个孩子的存在。





……




……Mono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反应。


那只手成功地被牵上了。


但是,完全没有Six曾经的回忆中的那种温暖柔软的掌心触感。

……没有握着的实感,她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温度。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握住,只是手中空抓了一把空气。


17:

Six终于清晰地回想起来了。

【那是一个并不特别的黄昏。

波光粼粼的海面被余晖染成金色。她像往常一样进行着领主的工作,看着体态肥胖臃肿的船客从另一艘船上摇摇摆摆的来到贪鳄号上。

突然,她的视线被另一边吸引了。

现在贪鳄号靠近苍白城市的港口,她看见Thin man——被她丢下之后的Mono,站在岸上,也正在看向她。

……这可真是稀奇,除了进行例行的轮回以及四大领主之间的高级会议,这家伙可是个十足的宅男,就算得到力量也只会安安静静把自己关在塔里自闭。

“……好久不见。”

Thin man率先发话了。

“……”

Six没有回答他。

在这个腐朽的世界里,孩子们选择缄默不语,用语言以外的方式相互配合交流。但是怪物之间是可以自由谈天的,同样身为怪物,同样身为领主,有着特殊的,孩子们听不懂的语言以相互交流。这也是怪物从不会和正常的孩子们费口舌的原因,因为只有同身为怪物,才能听得懂怪物所说的话。

“……苍白城市已经进行了上百个轮回。”Thin man继续说。

“……”Six依旧没有回话。

对她而言,没有什么好谈的,除了正常的寒暄之外,无论是过去和现在都是无意义的。

“……而每一次结局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Six迟钝地从中听出了名为“悲伤”的情绪。

“我想,我是时候该放弃了,这所城市的一切都是灰暗的,我记得所有的轮回,也记录了所有的轮回……无论哪一次,结果都是一成不变的,”Thin man拉低了自己的帽檐,Six看不清现在他的脸上究竟是何种表情。

“……或许,下一个‘Thin man’的继承者不会来了。”

贪鳄号马上就要再次起航了,Six象征性地挥手,准备与这位“老友”告别。

“再见。”

“……好的,再见。”

Thin man转过身去,重新走向属于自己的领地,但是这时Six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是讲给他自己听的声音:

“……再见……永别了。

“……我想我只是累了。

“我尝试了很多次,也试验了很多次……每一次杀死我的继承者都是我自己,这是一个形成闭环的轮回,而不管是哪一个轮回,不管是哪一次……



“……你都不会是我的救赎。”】


18:




【“……这是个很幼稚的方法,这个办法卑劣至极,好像它仅仅是用来安慰我自己。



“以曾经的我,以曾经那个没有变成怪物的,仍然保持着纯净的善意的我,去进行这场告别。



“……我甚至不知道,这到底能不能被称为是一场告别。”】



19:


第二天早晨,Six就像之前一样拉开船长室的窗户。



但是她发现那个被她带到医院里又被她带回来的孩子不见了。

他不在甲板上,也不在厨房里,也不在带客的区域,也不在她自己的领域。



……他消失了。

20:

医生又面临了一次贪鳄号的女主人独自一人站在自己医院大门前的情况。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他也不至于慌得一批。

……不过,虽然说这事确确实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他也基本上猜到对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了。

“……请问,Mono去哪里了?”

“……他走了。”Six回答。

“…那么,那位【AMNESIAC】患者呢?”



“……我就是。”她用那双没有一丝光彩,阴沉黯淡的棕红色瞳孔注视着医生。

人形小姬达

【橘气】被困人鱼国度,你难耐的抱着鱼尾求饶

沉静内敛的捕鱼人你vs白切黑银尾人鱼她

 

你正欲转身离去,却被猛地拽进海里。

 

从未开口说话的人鱼,低声呢喃:

 

「姐姐……你是我的了。」

 

1

 

夕阳低垂,海面无风,数艘渔船纷纷归航。

 

「嚯,快来快来,来看这是什么!」

 

船头一阵闹腾,伙计们吆喝着,你忙上前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

 

细细的渔网中兜着不少活蹦乱跳的小鱼儿,以及……一尾银白的……人鱼。

 

你自幼居住在临海的渔村,跟着父亲出海了这么多次,还是头一次遇着这种只在童话故事里出现的生物。

 ......

沉静内敛的捕鱼人你vs白切黑银尾人鱼她

 

你正欲转身离去,却被猛地拽进海里。

 

从未开口说话的人鱼,低声呢喃:

 

「姐姐……你是我的了。」

 

1

 

夕阳低垂,海面无风,数艘渔船纷纷归航。

 

「嚯,快来快来,来看这是什么!」

 

船头一阵闹腾,伙计们吆喝着,你忙上前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

 

细细的渔网中兜着不少活蹦乱跳的小鱼儿,以及……一尾银白的……人鱼。

 

你自幼居住在临海的渔村,跟着父亲出海了这么多次,还是头一次遇着这种只在童话故事里出现的生物。

 

那是一条极美的雌性人鱼,一头灿灿的银发湿哒哒地贴在雪白的脸颊,上半身被墨绿的海草裹着,只露出纤细的月要肢。

 

此刻她耷拉着脑袋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银白的鱼尾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粼粼光泽,尾尖却渗出触目惊心的红。

 

渔网是被伙计们强力拽出水面的,定是那时候划伤了她的鱼尾。

 

父亲闻讯而来,看着眼前的人鱼惊叹不已。

 

「我的个乖乖,好东西啊,这要是能卖出去,能赚不少呢……说不定咱们今年都不用再出海了!」

 

一群人乐呵呵地正要将人鱼抬下去,她却眨着那双盈盈美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你,似乎是在向你求救。

 

你于心不忍,拦住了父亲,试探着开口:

 

「爸,这东西怕是有古怪,咱们要不……还是把她放了吧?」

 

2

 

「你懂个屁!这稀罕玩意无论是卖给研究所,还是那些个权贵都能赚上不少。老子在海上辛苦了大半辈子才有这等机遇,你就甭来添乱了。」

 

父亲厉声呵斥你,说完领着众人将人鱼带去了船舱。

 

你孤零零地站在船头,看着散落在甲板上的些许银色鳞片,鬼使神差地将其全部收集了起来。

 

你有些同情这条银尾人鱼,想救,但父亲脾气本来就不好,现下还是别去惹怒他了。

 

晚间你将鱼鳞放入床头的玻璃罐里,沉沉睡去……恍惚间听到了一阵凄美哀伤的旋律。

 

脸上忽地传来丝丝凉意,像是有什么东西掠过,片刻后你的呼吸被尽数抽了去……意识浑浑噩噩沉溺。

 

梦里,你再次见到了那尾银白的人鱼,她痴痴地望着你,尾巴甩出晶莹的浪花……

 

次日清晨,你浑身...地醒来。

 

你咬着唇,揪着被子,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银尾人鱼产生不该有的y望。

 

这很奇怪,作为船长的女儿,船上不少青壮男子都曾向你示爱。而你毫无波动,甚至觉得这些男人的靠近令人恶心。

 

你就像是岸边冷硬的礁石,没有什么能唤起你的兴趣,除了……那条人鱼。

 

3

 

来到船舱的底部,按捺住心中的焦躁,你决定前去查看一下人鱼的状况。

 

她被囚在水箱里,银色发丝如花瓣般四散开来,鱼尾上的伤口没有愈合,把水都染成了浅浅的殷红色。

 

人鱼的面色有些苍白,秀美的眉轻蹙着,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你悄然走近,敲了敲水箱,没有任何回应。

 

你于心不忍折返回去拿了医药箱,趁鱼还在昏迷中将其捞了出来,轻轻地给伤口上药。

 

银白鱼尾的手感很好,又软又滑……跟梦里别无二致。

 

你的面色有些泛红,手下的人鱼却悠悠转醒,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别动,给你上药,虽然不知道人类的药对你有没有用,但总比没得好。」

 

她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愈发剧烈地挣扎。

 

「小声点有人来了。」

 

你将鱼搂在怀中,她这才乖顺下来。

 

待外面的脚步声消失后,你正要将怀里的人鱼放回水箱,身体猛然一僵。

 

「你在做什么!」

 

低头一看,衣领口的纽扣被挤开。

 

你一手拦住她的月要,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嘴,恼怒地低吼一句。

 

「不许这样!」

 

她歪了歪头,忽地绽放出一抹笑容。

 

你恼羞成怒,反手拍了下她,将鱼丢回了水箱。

 

「都要被人卖了还笑。」

 

4

 

被放回水箱里的她尾巴一甩,溅出的水花落在你的白衬衫上。

 

你颇为无奈,一边拧着衬衫上的水,一边尝试与这条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人鱼沟通。

 

「喂,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只是愣愣地盯着你,没有回应,感觉傻乎乎的。

 

「算了,你先好好呆着,姐姐我想办法放你出去。」

 

这么单纯没脑子的小人鱼,要是真落到那些阴险的人手中,肯定活不长。

 

船还有三日便能驶回码头,必须在此前放她归海。

 

为此你制定了详细而周密的计划,终于在离靠岸还有一天的时候将人鱼救了出来。

 

月光下的海面风平浪静,四下无人。

 

「喂,小人鱼,赶快走吧。」

 

你挥手告别眼前这条分外漂亮的银尾人鱼。

 

她红宝石般的眸子中蓄满了水光,鱼尾委屈地一下下点着水面,似乎舍不得离开你。

 

「记住以后没事别靠近渔船,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5

 

见对方茫然地眨着眼,你无奈摇头,朝远处指了指:「快回去吧,那个方向。」

 

她又凑了过来,徘徊在你面前。

 

你揉了揉她的头,正欲转身离去,却被猛地拽进海里。

 

从未开口说话的人鱼,用蛊惑人心的嗓音低声呢语:

 

「姐姐……你终于是我的了。」

 

咸涩的海水涌入口鼻,你挣扎着想要浮起,却被她拽着向无尽的黑暗沉去。

 

……

 

再次醒来,你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礁石上,被一群人鱼围观。

 

「她就是王上带回来的人类?看起很是好吃的样子。」

 

一条紫尾人鱼望着你舔了舔嘴唇。

 

「我也好想拥有她这样的玉足。」

 

另一条红尾人鱼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的腿。

 

你就这般被一众人鱼围观,在她们玩味戏谑的目光中羞愤难当。

 

举目远望,你被困在茫茫无际的汪洋上,近处是大小不一的礁石群岛。

 

趁这群人鱼不备,你纵身一跃跳入水中,企图游向另一块礁石。

 

可才刚入水,双腿就被银色的鱼尾缠上。

 

「姐姐,这是想往哪逃呢?」

 

6

 

她一只手就将你从水里捞了起来,力气大得惊人。

 

众人鱼见到这一幕,纷纷低下头无比恭顺。

 

「放开我,你这个恩将仇报的骗子!」

 

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博取同情,你好心相救却被拖下水,困在了礁石上。

 

她毫不在意你的指控,只是盯着你一张一合的唇瓣,露出狡黠又贪婪的笑容,随即吻了上去。

 

你的暴怒被溺毙在这强势,霸道,不留余力地掠夺之中。

 

就像是飞鸟陷入沼泽,无法挣脱。

 

她将你抵在礁石上,银白尾尖悄然卷上你的月要,并向下探去。


牙狐吖

我正在努力感化我的反派姐姐

  穿越这种事情,永远都是那么的出其不意,上一秒,我正在吃着手里的冰激凌,结果下一秒,就因为一个好听的声音叫了我姐姐,下意识回头的那一瞬间,我就穿越来了。


  不过好在,我所生活的帝国世界,也没有什么让我留念的,而且根据穿越之后,突然冒出来的系统跟我所说的。


  就是她要我感化,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


  而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们的世界意识创造世界的时候出了问题,原本的女反派没能成为带着恋爱脑的大反派,人家反而成为了带着对世界拥有极强野心,和疯狂欲望的,真正意义上面的超级反派。


  所以这也导致,主角打不过她了。


  而且主角的设定,本来就是一个极其善良的人,原剧情......

  穿越这种事情,永远都是那么的出其不意,上一秒,我正在吃着手里的冰激凌,结果下一秒,就因为一个好听的声音叫了我姐姐,下意识回头的那一瞬间,我就穿越来了。


  不过好在,我所生活的帝国世界,也没有什么让我留念的,而且根据穿越之后,突然冒出来的系统跟我所说的。


  就是她要我感化,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


  而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们的世界意识创造世界的时候出了问题,原本的女反派没能成为带着恋爱脑的大反派,人家反而成为了带着对世界拥有极强野心,和疯狂欲望的,真正意义上面的超级反派。


  所以这也导致,主角打不过她了。


  而且主角的设定,本来就是一个极其善良的人,原剧情中,唯一干的,厉害点的事情,就是哭着把已经放过三次的女反派送进监狱里面,嗯,主角已经有点圣母的那设定,所以,这也许就是女反派,为什么想要得到主角,非要从另一个女主角里夺走她的原因吧?


  只是,如果女反派不喜欢她了,那主角团几乎就可以被女反派一秒钟灭掉。


  而现在,世界终于发展到了马上要开展的剧情,结果,系统后面的势力,就发现,女反派的设定,出现了偏离,她没有喜欢上善良至极的主角,反而瞧不起她。


  所以,我就来了。


  系统给我安排的身份,是反派那经常家暴她的养父养母,亲生的孩子。


  我变成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然后反派姐姐她,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


  而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发现她的脑袋顶上面,有一个空空的长条。


  系统非常笃定的告诉我,那是感化值,只要感化成功,我就可以回到我的帝国世界,并且跟那边的穿越局,报备青神的名字,然后我就可以拿到一笔超级丰厚的奖赏之类的。


  其实,不用系统给我画大饼,说有什么奖赏,我也会管女孩的,因为,在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都不符合我的三观。


  不管是之前,我没见过的家暴,还是其他的。


  而且,我的亲生父母,之前会领养女孩,完全是因为他们以为自己生不出孩子,而现在生出来了,所以......


  所以,有时候,家暴的理由真的很简单,也很老土。


  不过,他们的结局,在原剧情里,也真的是很惨。


  如果他们能把对我的好,给半分女孩,也不至于会那样......


  就比如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吃着饭,我爸妈在给我夹着鸡腿,而女孩却因为一句不顺眼,而被赶到楼道站着,去喂蚊子。


  我想救她,可我也只是个小孩子,如果说,我去把她拉进来,说在我的心里,她是的我好姐姐,但下一次,如果我不在呢?


  如果我的变态父母,就以这个原因,更用力的打女孩呢?


  在我不在的时候,我甚至毫不怀疑,如果可以,他们甚至想要杀了她。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在母亲洗完碗筷,母亲再去把女孩叫进来,说没她晚饭,让她滚去睡觉,不要碍眼的时候,我抓住了我口袋里面的鸡腿肉,和一些米饭。


  这是我吃饭的时候藏的。


  先往口袋里面放几张纸垫着,然后再把咬下来的鸡腿肉和米饭,偷偷放进去。


  等确定父母都睡下以后,我就偷偷摸摸的从我的房间走了出来,然后来到了女孩睡觉的杂物间。


  女孩很警觉,我轻轻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缩在角落的她,就抬起头,眼眸中,也带上了愤怒,但不敢发泄的情绪。


  她可能觉得,我也跟我父母一样,是来折腾她的。


  然后,她就看到我从口袋里,拿出了用纸包好的鸡腿肉和米饭。


  女孩愣住了。


  而当我说,我要不要去拿碗筷的时候,女孩却摇了摇头。


  她接过了我手里的纸包,然后就在我的面前,用手,或用嘴狼吞虎咽了起来,她吃的很快,甚至连纸都不剩。


  她的模样,也让我忍不住想起了,上一世,我去喂那些流浪狗,那些流浪狗的狼吞虎咽......


  我下意识摸了摸女孩低下去的小脑袋,而女孩身体一颤的同时,就是抬起头,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我。


  我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虽然我的脸蛋还是红了红。


  吃完之后,她就问我为什么要给她送饭。


  我就回答说,她是我的姐姐,然后我的小学老师,又跟我们说,要好好对待家人。


  我的答案,让女孩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她就自嘲的笑了一声,并且,让我不要再给她送饭了。


  但我并没有听她的话。


  每次她吃不上饭,我都会偷偷给她藏饭,然后偷偷给她吃,而且女孩平常即使能吃饭,吃的也是残羹剩饭,所以,我也真的很担心她的营养。


  因为她看起来,比我还要瘦,即使高过于我的个子,也因为过于瘦,而显不出来。


  然后,在我的投喂下,女孩的肉肉,也慢慢的长回来了。


  她的精神,似乎也要比过去好多了,因为我去投喂她的时候,总是会在她的小角落,拉着她的手,跟她依偎着,说这说那。


  她也答应我,她未来会努力给我当好这个姐姐。


  冬天的时候,她依旧会睡在她的杂物间,但那里面,很冷很冷,虽然不至冻死,但她的身上,也会有很多的冻伤,以及一些可怖的难看东西。


  于是,从我发现了那些东西以后,我就每天夜晚,都会抱着我的大被子和枕头,还有另一个小被子来找她,她刚开始是拒绝的,她害怕被发现,但在我的坚持下,她还是同意了。


  所以我们就躺在同一个大被子里面,躺在了同一个大枕头上面,还有,铺在我们身下的小被子。


  那一天之后,她再也不冷了,因为我们相互紧挨的身体,会给对方提供充满温馨的温度。


  但每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都是在我的卧室,我的被子们和枕头也是如此。


  是她提前把我抱回来的。


  再后来,我就拉着我的女孩,每天夜晚睡在了我的房间。


  依旧是偷偷摸摸的,但温暖,也会伴随我们整个冬天。


  夏天的时候,她也再不用喂蚊子了。


  但在她十八岁那年,意外还是发生了。


  她睡在我房间的事情,被我爸妈发现了。


  而那次,当我爸妈拎着棍子,一脸愤怒的冲进来,抓住女孩要打她的时候,我抱住了她。


  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正面保护了女孩。


  我哭着让爸妈离开,哭着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姐姐。


  爸妈离开了,但是,他们眼中的愤怒和杀意,却让我记在了心底。


  我拿出了我从小攒下来的零花钱,全部塞进了女孩的手里,让她赶快离开。


  女孩当时一下子就愣住了,曾经无论被怎么打,都没有掉过眼泪的女孩,这一刻看着我的眼睛,却红了。


  “你要赶我走吗?”


  她的声音,是破碎的,而我则是把我的手机交给了她。


  上面有着女孩被家暴,虐待的很多视频。


  我已经不忍心再看的视频。


  “你要好好的。”


  无头无尾的话,让我终是看到了女孩的眼泪,她离开了。


  而没多久,警察就来到了我家......


  我的爸妈被抓了,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判的很厉害,这个世界,终究是有着自己的良知。


  可我的所有亲戚都在骂女孩,说她忘恩负义,但就是这样的女孩,却在无人愿意领养我的情况下,来到了法庭,把我带走了。


  之后大学的剧情,跟原剧情差不多。


  女孩的创业大获成功,她的能力,也得到很多投资者的赏识。


  尤其是在毕业的时候,她的企业,更是上了一层楼。


  但不一样的一点,是她原剧情中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企业,在这一次,变成了多谈合作多交朋友,关系好好,竞争少少的扩张方式。


  所以,女孩的企业,和女主角的家族企业,也变成了合作关系。


  不过总的来说,女孩的企业比原剧情发展的快,也足够稳定,风险也更小。


  只是,每当别人问女孩,问她为什么这么努力挣钱的时候。


  女孩说出的理由,永远都是那句。


  “当然,是有个妹妹要养啊~你们都不知道有个妹妹到底有多难养,要这要那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女孩的脸上,却是满满的幸福。


  而随着时间,我也终于,在昨天把女孩脑袋上面的蓝条填满了。


  我也可以回去了。


  但让我突然回去,我还是有点舍不得,我想跟女孩说一声,就在我们现在住在一起的大别墅,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


  所以,我让家里的佣人都提前下了班,然后静静的一个人等着她回来。


  但就在这时,许久不出来的系统,突然出现了,她甚至化出了淡淡的,只有我能看到的虚影。


  她一脸的焦急,她让我快跑。


  她还语无伦次的让我赶紧躲起来,她说,只要撑过这个夜晚,我明天就能回家。


  系统的话,让我有些奇怪,但我还是听话的,从车库开了一辆车,冲出了别墅区,然后回到了我跟女孩曾经的家,因为这里,在我眼里,似乎是唯一能躲的地方?


  而且我到底在躲谁?


  但就在我纠结着要躲进自己曾经的卧室,还是杂货间的时候,敲门声却忽然传进了我的耳朵。


  “妹妹,怎么突然跟姐姐玩起了捉迷藏吖?”


  还有女孩的声音。


  突然的声音,让我有莫名的心安,虽然有些奇怪,她怎么就好像跟在我后面,跟着我一般,但我还是下意识去开门。


  只是,系统的声音,却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耳边。


  “快藏起来!”


  她尖叫着,恐惧着。


  “你快藏起来!”


  “为什么?”


  我停下了脚步,但心中的疑惑,却更多了。


  “因为......根本没有什么感化值!那其实是攻略值!”


  我的眼睛睁大了,但系统的话,还没有结束。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你姐姐的黑化值也满了!”

小名叫嘻嘻

【卡芙卡×你】当丧失记忆的你意识到她的关心并非出于爱

文末互动抓人,动动小手参与起来吧~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希望你受伤。”

 

对于卡芙卡的过度保护,她是这样回答的。

 

你摸摸自己的胸腔,里面温热的不是心脏,而是一颗要移植给别人的星核。

 

眼泪无声落下,原来你以为的关心和爱护,还有那些暗潮涌动的情意……

 

她一直在骗你啊!

 

与其这样接受着一份施舍来的爱护,不如……把它毁掉。

 

1.

 

你睁开眼睛,面前出现了一个美丽温婉的女人,她深粉色的眼瞳看向你,目光温柔:“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她的语气很是熟稔,仿佛你们是...

文末互动抓人,动动小手参与起来吧~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希望你受伤。”

 

对于卡芙卡的过度保护,她是这样回答的。

 

你摸摸自己的胸腔,里面温热的不是心脏,而是一颗要移植给别人的星核。

 

眼泪无声落下,原来你以为的关心和爱护,还有那些暗潮涌动的情意……

 

她一直在骗你啊!

 

与其这样接受着一份施舍来的爱护,不如……把它毁掉。

 

1.

 

你睁开眼睛,面前出现了一个美丽温婉的女人,她深粉色的眼瞳看向你,目光温柔:“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她的语气很是熟稔,仿佛你们是相伴多年的友人。

 

可你分明记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她看似和蔼,可身上始终带着让你感到恐惧的气息。

 

“你是……”

 

“哦,不好意思,忘记你记忆可能出了岔子。我叫卡芙卡,她是银狼,那边那个……”

 

卡芙卡眯着眼睛指向你的身后,你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耐心地擦拭着手中看起来支离破碎的剑。

 

“他是阿刃。”

 

“我们是星核猎手,很久以前,在即将毁灭的星球上救下来了你,这点你还记得吧?”

 

卡芙卡的语气很是和缓,你忍不住跟着她话语的指引开始回想。

 

似乎就是这样,连绵不绝的黑色火焰中,本该湛蓝美好的星球被焚烧得一塌糊涂,你是星球上为数不多的幸存者。皇族被幸存的民众们视作带来灾祸的妖孽。

 

就在这时,逃亡路上救下来的小男孩暴露了你皇族公主的身份。

 

沉浸在痛苦中的你被绑在绞刑架上。

 

“就让火焰烧死这罪人来换回我们的生机吧!伟大的星神,我们期待您的注视。”

 

民众们在绞刑架前跪拜,火焰弥漫,你开始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痛苦。

 

烟雾让你不得不闭上眼睛,空气一点点变得稀薄。

 

也许你真的要死了,你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到来。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好了,回忆到这里就可以了。总之,是我们救了你。之后,你就加入了星核猎手,成为了我们的一员。”

 

卡芙卡打了个响指,她轻轻靠在你耳边,玫瑰馥郁的香气从她身上传来,你忍不住去信任这个女人。

 

“那我……”

 

“出任务受了伤,记忆混乱,卡芙卡废了很大功夫把你救回来。”银狼操作着游戏,头也不抬地说道。

 

“哦。”你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尽管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但你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慌张。

 

2. 

 

身体恢复后,你跟着卡芙卡出任务。

 

最初你并不熟悉自己的身体,总觉得哪里有些陌生。

 

但跟着刃经历几场战斗过后,你发觉自己的身手居然还不错,虽然还不能和刃这种怪物级别的相比,但也算是个高手了。

 

但是和卡芙卡行动时,她总是过分地保护着你,哪怕你并不需要她的保护。

 

在又一次卡芙卡为了保护你打断了你的行动时,你再也忍不住了。

 

“卡芙卡……我想我们该谈一谈。”

 

“嗯,你说。”卡芙卡手里的枪潇洒地转了一圈。

 

“你对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保护了。”

 

你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你不想伤害卡芙卡,长久以来,她对你一直很好,而且……

 

你对上她深粉色的眼瞳,脸上一红。

 

“嗯,也许有点。”卡芙卡点点头。

 

“不是有点,是非常。”你强调着。

 

卡芙卡看着你较劲的模样微微一笑,揉了揉你的脸。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希望你受伤。”

 

卡芙卡和你离得极近,玫瑰的芬芳在你鼻尖萦绕,她的语调带着无尽的暧昧。

 

你的心怦怦直跳,似乎有某种情感在悄悄迸发。

 

“所以,乖一点,好吗?”

 

卡芙卡也盯着你的眼睛,你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乖乖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真乖。”卡芙卡微笑,只是那笑意未曾抵达眼底。

 

3.

 

你遇到了星穹列车的人。

 

卡芙卡说过,星穹列车的人和你们的命运紧紧相连,只是你从未单独见过他们。

 

这次你遇到地是那个名为“丹恒”的青年。

 

不知为何,他看到你时,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你好啊!”你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丹恒面色凝重地看着你,手里那把叫“击云”的长枪微微调转方向,那是战斗开始前的预兆。

 

“喂,事先说好,我不想和你打。”你连忙高举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在你诚恳眼神的攻势下,丹恒勉强放下了自己的枪。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你们之前,见过我吗?”

 

你问出这个问题。

 

丹恒没有说话,只是平淡地摇摇头:“我们之前从未见过,不过……你身上的气息,给我一种熟悉感……”

 

你还想追问些什么,比如按照卡芙卡的说法,你一直和他们出任务,既然他们和星穹列车的人一直有来往,为何独独你不在。

 

你想要寻回自己丢失掉的那些记忆,你想知道自己是如何与卡芙卡与刃还有银狼相结识的。

 

你曾问过他们,但他们通通选择缄口不言,疑惑的种子就此种下。

 

4.

 

又到了你身体检查的日子,一个月两次,例行公事。

 

按照往常,你应该乖乖喝下卡芙卡递给你的药剂,舒舒服服的躺下,等待检查。

 

但你这一次悄悄将药剂倒掉了一半,你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眼前逐渐暗了下来,意识的最后是卡芙卡温柔的一声“晚安”。

 

你顺从躺在营养舱里,与以往的一片漆黑不同,无数荧光蓝的线条在你眼前跳跃闪烁,你几乎有晕眩。

 

“星核还安稳吗?”

 

是卡芙卡的声音。

 

“嗯,还算正常。一个月后,就可以移除了。”

 

银狼回答道。

 

“……”一阵让人诡异的沉默。

 

“你想好了吗?星核移除,作为容器的她就会死。”

 

是银狼,她平静地说出了不可思议的话语。

 

卡芙卡没有接话,你的血一寸寸凉了下去。

 

星核容器……那是什么……

 

哦,是你吗?

 

你很想摸摸自己的胸腔,那里一片温热。

 

原来里面已经不是心脏而是一颗要移植给别人的星核吗?

 

但沉重的手指阻止了你的行动。

 

眼泪无声落下,原来你以为的关心和爱护,还有那些暗潮涌动的情意……

 

你想起卡芙卡那双温柔的粉色眼睛。

 

她一直在骗你啊!

 

你怔怔地意识到,这么久以来,你一直生活在谎言中吗?

 

那关于你残存记忆……

 

是不是也是卡芙卡言灵的引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