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連接:
序言、#1|#2|#3|#4|#5|#6|#7|#8|#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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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 Operation:1|2|3|4(傳送門)
#25
「那傢伙提出的條件不是很吸引嗎,你為什麼不答應她,然後回去當你的好好特工?」
維持被攙扶的狀態,克莉絲稍稍抬頭瞥向身旁略高的風鳴翼,提出這個詢問。
她其實還有另一個更在意的地方,不過她並不打算在這個時機提出。
聞言,風鳴翼不置可否的瞄向克莉絲,同時朝她擺出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
「怎麽了?不喜歡一起行動嗎?」
風鳴翼的語調有點微妙,似是質問,又不全是。
要說的話,倒不如說是調侃般的說法。
反正就是鮮少能從她口中聽到的語氣。
風鳴翼並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怎麼了,只是忽然的、難以理解的想這麼說一下罷了——畢竟現在事情算是暫且告一段落,她們終於能暫時鬆一口氣,這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總之簡單來說,那不過就是一時的衝動撞昏了風鳴翼的腦袋。
克莉絲先是愣了半響,隨即便是慌亂地別過臉否認對方的話。
「我可是什麼都沒說過,只是…………有點好奇為什麼你會選擇站在我這邊,不是選擇回歸那個原本屬於你的歸所。」
風鳴翼沒有即時回話,繼續擺著一副饒有趣意的表情望向愈發困窘的克莉絲。
被風鳴翼的目光盯得愈來愈不安集躁,克莉絲唯有竭盡全力將自己的臉隱藏到對方看不見的位置,嘗試掩飾她那紅得發燙的臉頰。
面對風鳴翼,克莉絲總是會如此輕易的變得沒有心防,然後在對方面前表露出最原本的她。
「因為我說過,『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突然意想不到的停下腳步,使得克莉絲與自己同時頓住,並且引來對方有點愕然的側目。
像是理所當然的答案,風鳴翼所用的只是淡然不過的語氣,卻意外給克莉絲帶來莫大的震撼。
她當然沒想過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會感到驚訝絕對是正常的事。
對克莉絲來說,也許聽到這個回答比起聽到對方呼叫自己的名字更加令她錯愕。
臉頰早就在她不知不覺間漲得通紅,速度更是比任何一次還要快得更多。
當然,不論是風鳴翼亦或是克莉絲自己也好,她們根本不曾注意到這一點,更不打算去注意——畢竟,光是思考應對方法就已經足以令她的腦袋當機。
「什、什麼啊,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活過來的,這個理由到底算什麼啊?」
迅速扭開頭不再望向風鳴翼,故作冷靜的同時,裝作毫不在乎地如是說。
雖然如果真要說的話,這明顯是克莉絲一個人的惱羞成怒。
刻意裝出的平靜語氣,為的只是掩飾自己的困窘,不讓風鳴翼發現她的動搖。
可惜打從一開始,風鳴翼就很清楚,克莉絲的內心其實慌亂得無法言喻。
因為害羞與不坦率,所以克莉絲根本不可能將她真正所想的答覆道出。
【已經不想再要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這樣的話,克莉絲又怎麼可能不加任何修飾地說出呢。
自從克莉絲由菲尼的身邊離開,她就一直都是一個人四處闖盪的。
沒有任何人在自己身邊,沒有人教導過她何謂是非對錯,更沒有人阻止過她去做任何事,一切只由自己去判斷決定。
孤獨一直都是自由的代價,克莉絲當然清楚不過。
過於自由的人,終究還是會渴望一個可以在適時制止、糾正自己的人待在身邊。
風鳴翼默默看了克莉絲一眼,不禁暗自勾起嘴角。
「那、就當作是我不想再被其他人或是任何規條約束,是我想尋求自由吧。」
悄然輕笑,深知對方出於羞赧才會刻意掩飾自己的慌張,於是風鳴翼決定「將錯就錯」,順勢將理由攬回身上。
她們是同一類人,所以肯定可以在彼此身上找到什麼渴求之物。
早在亞倫.基納仍然在世之時,她們就透過短暫的交談得知彼此的相同,並且等待對方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麼轉變。
出身於家教嚴謹的古老家族,所受的全部都是一板一眼的訓練,遵從的也是不知變通的刻板規矩,自然渴望能夠擺脫這些既定俗成的約束,獲得屬於自己的自由;
在戰亂之地失去父母,待在戰場廢墟之中獨自等待救援,自此踏上無人指導看管之路,更加不曾受過任何稱得上是有規模的教育或是訓練,所以渴望著能夠受到誰的限制、管教。
就比如說,「被圈養得久的狼會想回歸自然,流浪得久的野貓終究會想家」這種道理一樣。
只是基於這點,風鳴翼就可以斷定,她能夠借由繼續與克莉絲待在一起的方法去滿足自己的願望。
風鳴翼當然不會說,其實這一切都不過是她隨心找來的藉口,真正的抉擇原因,純粹是因為她放不下克莉絲。
她們都是同一種人,不會坦誠內心,更不善多餘的言語。
而且事到如今,風鳴翼已經不可能再會回去國土戰略局旗下——她沒有理由,亦沒有義務回去。
「再說,既然我當初將一切交給立花,我就不可能再回去了。」
那雙蒼眸的焦點忽然放遠,令注視她側臉的克莉絲情不自禁的看得入迷。
「我希望得到自由,但是從籠中飛離的時間還不長,所以我希望你能教我,『自由』的定義與代價。」
風鳴翼自顧自的說著,壓根沒留意到克莉絲凝視自己的側臉凝視得愣在一旁。
那一刻,克莉絲似乎感覺到,自己一直以來期望得到的事物,可以在風鳴翼身上輕易得到。
又或者,應該要說,克莉絲自己早就在潛意識間完全服從於風鳴翼的指示,如果想受到誰的約束,那麼她已經很成功了。
克莉絲能隱約明白一點,她所期待的就在自己身邊。
過於自由的人,始終還是渴望著擁有一個歸所、一個容身之所。
即使無須言語,克莉絲還是可以理解到她的願望早已被實現這一點,但是她絕對不打算親自說出口。
就算沒聽到克莉絲的親口承認,風鳴翼仍然明白,自己同樣被克莉絲承認。
她們的相處總是如此,有些事絕不明言,卻幾乎每次都可以互相理解。
「跟我一起的話也不過是毫無目的地到處飄泊而已,我放棄了『The Division』的身份,而且事到如今的復仇目標也被殺掉了。」
克莉絲故意說著,臉頰倒是誠實的微微染紅,目光同時飄到某處,避開與風鳴翼的正面迎向,然後繼續她的自說自話。
「說是要收拾那傢伙留下的爛攤子,將他收藏起來的物品奪回來也好,我們根本搞不清楚他把東西藏到哪裡了,要找到它們簡直就像是在大海撈針那樣,這樣真的好嗎?」
事到如今才開始抗拒——當然這不是認真的,只是出於克莉絲的羞恥心而刻意作出的「拒絕反應」。
出言嚇唬對方,藉此對風鳴翼作出威脅並重新確認她的決意,希望證明自己並無錯信伙伴。
如果只是因為這簡單的小事而放棄組隊,那克莉絲就毫無疑問的是錯信對方了。
可惜這對風鳴翼而言,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不知道的話就從零開始找起好了,就算沒有線索也可以,終有一天我們可以找到要找的東西——就像我找到你的時候。」
風鳴翼的雙眸依然緊緊盯著別過臉的克莉絲眼神只有真摯,真誠地將腦海浮現的話道出。
雖然說不上是個坦率的人,但是腦中出現的言語、心中想說的詞彙,風鳴翼都會不加修飾地將其直接說出。
而這一點,恰好就是風鳴翼吸引住克莉絲的一個特點。
「只要跟你一起,我總能找到下一個目的地。所以,一起走吧,就當作是為了不讓我迷路。」
話音剛落,克莉絲卻忽然稍稍掙扎,逃離了風鳴翼的攙扶。
看著克莉絲突然與自己拉開距離,風鳴翼倒是不急不忙地勾起嘴角,完全沒有一絲慌張或是動搖,笑容依舊明顯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笨、笨蛋嗎!?突然說這些什麼的………………………」
克莉絲的臉再度變得滾燙,明顯嘗試迴避風鳴翼的目光,以及那似是在發亮的微笑。
感覺到臉頰的溫度似乎變得炙手可熱,克莉絲卻硬是將原因歸咎於肯定是自己突如其來的發熱——沒錯,一定只是這樣而已。
不過她必須要承認一個事實:她確確實實的因為風鳴翼那一句話而被她迷住了。
「因為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然後,收起臉上的笑容,「毫無表情」地敘述出事實。
但是克莉絲完全沒辦法反駁。
「…………………嘖,所以說你還真是個笨蛋啊。」
終於忍不住把臉轉回並面向風鳴翼,視線卻還是逃避著對方。
輕砸了下嘴唇,克莉絲故作嫌棄的如是說道。
風鳴翼自然不會知道,其實對方的內心正因為自己的言行抉擇而暗自感到喜悅。
「或許吧,我不打算否認。」
風鳴翼再次劃起一個耀眼的弧度,一邊說出這句話,一邊舉步邁向克莉絲。
「一起走吧。」
朝近在咫尺的克莉絲伸出手,等待她主動覆上自己遞出的手心,臉上仍然掛著餘裕的笑容。
她深信對方肯定會回應自己的「邀約」,所以即使現在克莉絲未有表示,風鳴翼依然不擔心。
到底是從哪個時候開始改變,她們早就記不清楚,只知道在意識到之際,彼此的關係已經交集得難以清晰解釋。
不過,說不定她們對彼此的想法並不止於此——例如,她們之間的關係。
兩人的關係早就不止於夥伴,這一點她們肯定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打算明言罷了。
那麽,對她們而言,到底算是彼此的誰、彼此的什麼人?
問題的答案就像是一個謎題,難以解開,無法解答,唯一肯定的,那就是彼此並不討厭對方的碰觸。
面對克莉絲的時候總會不自覺變得溫柔且充滿保護欲,正如她面對風鳴翼之時也會下意識放下心防與抗拒心。
並不只是兩個人待在一起互舔傷口、互相取暖,而是由衷期待在對方身上得到什麼——自由、歸宿、溫暖、安全。
早就不單是同伴、戰友這麽簡單,而是亂世中唯一的依靠、唯一的重要之人。
就算嘴上不願承認,意識卻早已發自心底的認同了這一點。
「真是,完全說不過你這個人。」
克莉絲忍不住感嘆一聲,同時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再次睜開眼之時,身體早就反射性的移動,本來仍有數步之遙的風鳴翼忽然就在眼前,不過克莉絲卻不再像先前那般變得慌亂。
這次的接近是作出了相應準備而行的,不可能再會有什麼手忙腳亂——儘管她依然未能控制自己的緊張感與羞赧感。
將手心覆上風鳴翼遞來的手,晾在半空的手臂有些許顫抖,雖然盡力隱藏,可惜還是明顯的暴露出來。
「一起走吧。」
咧起嘴角露出一個沒好氣的笑容,象徵的便是自己的完全敗北。
清晰感受到對方手心的溫度,略帶冰冷的,卻又不失溫暖,令克莉絲不禁溢出笑意。
然後,風鳴翼猝不及防的握起克莉絲的手,順勢輕輕使力往後一拉,使得對方朝向自己傾倒並且落入懷中。
克莉絲能作出反應之時,自己的臉就已貼上風鳴翼的肩膀,鼻腔裡全是屬於她的氣味。
腦海忽然空白一片,心臟無法自控的加速,除了混亂以外,有的便是安心。
「小鹿亂撞」,大概就是這麽形容吧。
克莉絲並不知道風鳴翼這麽做的原因,但唯一肯定的就是自己並不討厭對方這突如其來的霸道擁抱。
——就像那時候一樣,心底只有幾乎洋溢而出的安心與暖意。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孤身一人。」
道出這句話的語氣還是一成不變,亦是一如以往的淡然,卻是那樣扯動著克莉絲的心。
然後,如同對懷中的她作出承諾那般,稍稍撩起對方的瀏海,在那白皙光滑的額上印下一吻。
或許在更早之前,彼此就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發生了極大的改變——當然,那是指心境上的。
後來在風鳴翼看不到的地方,克莉絲默默劃起一個明顯透著幸福與喜悅的弧度。
只要待在對方的身邊,那就無所畏懼。
就算是自己所做不到的事,有對方幫忙的話一定可以解決。
一個人是無力的,但是倘若兩個人一起,那絕對能夠改變到什麼。
她們就僅僅是如此無條件的互相信任著彼此罷了。
腰間被一雙軟綿綿的手臂毫無預警地纏繞而上,穿過自己腰背與背包之間,在腰後緊緊交疊。
爾後,懷中的她便將臉埋在自己的肩胛,徐徐悶聲道出一句難以聽清的話。
「謝謝你,翼。」
在這安靜的環境下,要捕捉到某些微弱的聲音,對風鳴翼而言當然構成不了任何困難。
然而唯獨是這一次,她卻任性地希望自己聽不見對方所說的話。
要是真能這麽做,她現在就不會因為那一句簡單的道謝而感覺到心臟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
到底彼此算是什麼關係,她們懶得細想。
大概,逝去的時間將會給兩人帶來解答,也將會帶來什麼改變。
這一切當然不會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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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愣在這裡了?發現了什麼了嗎?」
某道略為低沉而不失溫柔的聲音從後傳來,引得佇立在街道中央的她隨即回頭望向呼喚自己的人。
「光是站在這裡的話,要是突然有敵人來襲擊你,那該怎麼辦啊?」
視野所見正是迎面而來的一抹藍色,輕輕皺起的眉頭將她的擔憂表露無遺。
她將HK416A5突擊步槍抱在胸前,緩緩舉步走向那位不以為然地看著自己的人。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今天的天空好美啊……………什麼的。」
聽見身旁的她如是說,於是默默抬頭,同樣往天望去。
「而且你在我身邊,不是嗎。」
說得理所當然且毫不動搖,咧起的嘴角顯出她對另一人沒有保留的信任。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對方會守住自己的背後」這一回事是必然的呢……………雖然現在再回去糾結什麼的,已經沒有任何必要。
回想當時兩人初相遇之時,那還是一個還會不時飄雪的季節,這片天空依然被濃霧與灰雲等籠罩,根本不會看得到像現在這樣的天空。
或許那個時候,天空會變得如此灰暗大概不僅是因為單純的天氣與季節性氣候影響,更可能因為那是Green Poison令社會變得混亂不堪的「見證」。
像這樣不被一片灰濛蓋過的藍天,她們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過。
「嗯,確實是很美,不過相比起來,這片天空的吸引力似乎還不夠大。」
藍髮女子昂首凝望頭上那片天空才沒多久,視線卻又飄往旁邊瞄了一眼身旁那抹嬌小的銀白色。
「相比起來,我身邊的景色似乎比較吸引啊,克莉絲。」
雖然對身邊的她直呼其名,但對方依然不以為然。
聽似調情的話語,實際上其實隱藏了一絲弦外之音。
而且那道話中的真正意思,只有克莉絲一人能夠聽出。
她是在暗指某件事,而那件事實際到底為何,克莉絲可是清楚得很。
「這可不得了,那麼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呢,翼?」
按捺不住勾起嘴角的衝動,克莉絲呼喚出身旁的她的名字後,同時將視線移到對方身上,然後稍為交換了下眼神。
當中蘊含多少只有她們兩人能讀懂的暗示,答案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這還要問嗎?當然是反擊……………不對,只是這麼說的話太簡單了,我們給那群傢伙來一次逆襲吧。」
她勾起嘴角,給予這個肯定的回答。
從什麼時候開始感受到周遭多了點奇怪的視線包圍著她們根本不能說清,唯獨有一件事,她們絕對可以確定。
——那就是,必須要將附近的危險清除的事。
風鳴翼甚至連頭都沒回,她就能確認現在她應做的一切以及接下來的目標,而這一點,身邊的克莉絲也是同樣的。
下意識地挪動手臂去摸上背包側,各自將一直攜帶著的HK416A5突擊步槍以及HK G36突擊步槍拿到手上並且作出警戒姿態。
右手將步槍抱在胸前,同時伸出左手按下右腕的手錶錶面啟動戰術掃瞄,附近的敵人外形隨即就被橙色的線條描繪而出。
敵人的所在位置表露無遺,這當然成為她們追蹤的最佳引導。
「看來歡迎我們的人還真不少。」
即使看到附近這群數量比她們多出數倍的敵人,風鳴翼仍舊一臉淡然,展現的微笑甚至明顯表露她的不屑一顧。
以左手拉動HK416A5突擊步槍的保險裝置,將其調整為自動開火模式後,風鳴翼便再度將目光移到身邊的克莉絲身上。
「沒錯,那你想怎麼辦呢?」
同樣地勾起嘴角,揚起的倒是另一種意味上的笑容。
「這種事情還要問嗎?」
以這句話作為最後的答案,然後由背包側拿出追蹤地雷,直接將其丟在地上。
「上吧,克莉絲。」
「那還要你來說嗎。」
展露出那標誌性的不羈笑容後,反射性的作出這個應答。
不再需要多餘的言語,習慣性的舉起左臂並握成拳,然後將其遞向待在左邊的另一人。
不知不覺間成為她們之間的約定俗成,這個動作也自然成為了她們的習慣之一。
在每一次進入戰鬥前,必定會做出這個動作,這早就是她們的默契。
也許這個動作從某個時候開始就成為了她們的暗號,成為一種勝利祈願的手段。
不過除此以外,這個動作肯定還隱藏著其他的暗示,而且那將會是只有她們才會知道、理解的意思。
「可別比我先死了。」
克莉絲稍稍偏過頭,瞥看右邊的風鳴翼,反射性的舉起同樣握成拳的右手,無須摸索就能精準迎上對方遞出的左拳。
——對她們而言,這是對彼此的互相承諾。
雙拳的碰撞,代表著新一頁的起始。
屬於她們的故事,現在才剛開始。
後記
當社會崩壞,我們挺身而出。
貫徹正義,依法而行,但我們不受法律限制或約束。
我們擁有自由,我們不從屬於任何人,只會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動。
我們會思考何謂真正的正義,面對犯罪,我們不問理由,必將罪行制止並給予嚴懲。
我們曾是政府的某種工具與手段,只會完成被授予的任務,無視過去曾經有過的任何關係,選擇放棄一切。
不過現在,我們不再是孤獨的。
站在依然熟悉的街頭,這次,我們有了選擇。
即使不被理解、即使曾經的同袍成為敵人,我們還有著能夠肩並肩、背靠背的伙伴。
我們的名字是…………………「The Betrayer」。
The Betrayer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