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辰梓 辰梓 的推荐 chenzi482.lofter.com
松岚

第2章 我真的是个警察,对吧?

⚠️本文黑松设定,前期绝不掺水那种

后期可能会稍微改善,雷者自避

作者新手上路,纯为爱发电,ooc有

没出场的角色标签就先不打了

看文过程中发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评论指出来,除设定外基本上会改。

全员c6向

  

  

  

  

  

  

  阴影里猩红的倒计时骤然归零,发出了叮的一声长鸣。松田阵平脸色一变,猛然推开那个离炸弹最近的队员。

  “轰!”

  冲天的火光在他眼中爆开,热浪扑面而来,零星的火星溅到了他的衣服上,烧出了几个焦黑的洞。

  “这里有炸弹没拆!”松田阵平咬牙扑灭身上的火,回头冲队员们吼道,“先撤退!”他扯了一把身边被他推到一边还有些茫然的队...

⚠️本文黑松设定,前期绝不掺水那种

后期可能会稍微改善,雷者自避

作者新手上路,纯为爱发电,ooc有

没出场的角色标签就先不打了

看文过程中发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评论指出来,除设定外基本上会改。

全员c6向

  

  

  

  

  

  

  阴影里猩红的倒计时骤然归零,发出了叮的一声长鸣。松田阵平脸色一变,猛然推开那个离炸弹最近的队员。

  “轰!”

  冲天的火光在他眼中爆开,热浪扑面而来,零星的火星溅到了他的衣服上,烧出了几个焦黑的洞。

  “这里有炸弹没拆!”松田阵平咬牙扑灭身上的火,回头冲队员们吼道,“先撤退!”他扯了一把身边被他推到一边还有些茫然的队员,迅速的起身准备撤离。

  门外的萩原研二刚刚飙车赶到现场,就听见医院内轰然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他脸一白,不顾其他人的阻劝就往里冲去。

  “小阵平!”萩原研二一边喊一边向传出爆炸声的房间跑。突然,浓烟中传出了阵阵的咳嗽声,他面上一喜,抬头望去。前面灰蒙蒙的烟雾中几道跌跌撞撞的黑色身影正朝他的方向冲出来。

  “松……”萩原研二刚欲迎上去,却猛然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想要找的人,他稍有好转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松田呢?!”萩原研二急切的朝那几道身影喊道。

  “松田队长说让我们先走!他还要扶腿被炸伤了的藤原……可能落在后面了。”有一个小队员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指了指后面浓浓的烟雾。“松田队长还说他会从那个离炸弹所在的地方更近的医院后门走,不让我们等他。”

  他话语一顿,略有焦急的看向前方的人“所以萩原队长你也快走吧!万一还有炸弹没有被排除呢?”他几乎是强硬的想要拽走萩原研二。

  “不行,我还是要去找……”萩原研二仍紧皱着眉,直觉这件事情很不对。他甩开了那名小队员的手,直直的朝着浓烟狂奔而去,只剩下那人略有怔愣的站在原地。

  “松田队长和萩原队长的关系还真好呢。”一声轻叹像是呼气般慢慢的吐了出来,他随即毫不犹豫的调转了方向,向外走去。

  “小阵平!”萩原研二用袖子遮住口鼻,慌忙的用视线搜寻着,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

  

  “松田先生”那个被他救下来的小警员,明明脸上还是稍显青涩的慌乱和无措,却在加拿大威士忌皱着眉指挥所有人撤退时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有人想见您,地点在医院后门对街的酒吧,他们要和你商议下次合作的具体内容,请您做好准备。”

  加拿大威士忌不动声色的撇了他一眼。

  这个语气……倒不是他多疑,只是真的很像要去商讨什么犯罪计划。

  不过这看起来会相当有趣,

  ……毕竟他现在可是警察啊。

  “好。”

  于是松田阵平的唇轻轻弯了一下,带出一个浅淡却不带任何感情的笑容。本充满焦急和坚定的幽蓝色眸子显出几分淡漠来,应允了这个要求。

  “你们先走,我断后!”松田阵平对着那几名还有些担忧的队员们喊,他们的身影也终于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视野尽头。

  见碍事的人都走了,他终于卸下脸上虚假的面具,悠闲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缓步跟上有些瘸腿的警员,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四周燃起的火焰。

  “你们为了接我搞的这个噱头还蛮大的嘛。”加拿大威士忌步伐稍稍加快,紧跟着眼前的人。他语调一转,开始尝试套这位不知何方神圣的小弟的话。

  开玩笑,要是现在他还认为对方只是一个单纯的小警察的话,早就因为脑子不好在里世界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但很可惜,那道背影不为所动,任凭加拿大威士忌在背后各种言语攻势,也只是默默的低头带路。

  他见状,便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随即便安静下来,落后一步拉开了与眼前的人距离。

  所以说这个国家的警界还真的是堕落了啊,竟然能混进来这么多不干净的杂碎。

  抬脚迈进了那个在一片喧闹中沉寂的有些奇怪的包厢,加拿大威士忌终于知道了这个“邀请”他的人是谁。

  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武器贩子,格森特。

  加拿大威士忌未入组织的时候在这个人身上吃了很多亏,那张充斥着恶劣与不屑的脸他自然记得相当清楚。

  于是他垂下眼,慢吞吞的问。

  “格森特,你找我干什么?我可不记得我最近招惹过你。”

  “弗莱西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格森特轻轻的笑着,眯起的眼睛闪过暗芒,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警察”。

  加拿大威士忌的瞳孔微缩,呼吸有一瞬间不自然的粗重。

  等等,

  他刚刚叫我什么?

  他确实在黑市上用过一段时间“弗莱西斯”作为代称,也确实轰动过整个黑市。有人为了买他的情报甚至会砸下数百万美金,对方知道他的长相也算正常,也是这个红极一时的名头让组织邀请他加入。

  但这个世界的格森特怎么可能会知道?

  加拿大威士忌一时心思急转,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抬眼却猝不及防撞上了格森特一如往常的温和的笑容。

  噫,就算看了这么多次也还是好恶心。

  他嫌弃的撇开眼,决定先应付眼前的事再仔细思考一切的原因。

  格森特毫不客气的把一支Glock 18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包厢里鲜艳的灯照射在枪上,反射出的点点寒光直直的刺入了加拿大威士忌的眼睛里。

  真是老套,又是这种没什么用的心理战,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改变下路数,无趣。

  于是加拿大威士忌直直的和他对视,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于是他们开始僵持,直到格森特身旁的人有些焦急的上前小声提醒一句什么,他才像泄了气一样率先开口。

  “我前几天才和你交易过这支Glock 18的改造,你别告诉我你忘了。”格森特虽然因为先开口气势上输了一截,但表情也没有丝毫破绽。他的眼神阴森森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加拿大威士忌却看不出几分怒意来。

  ……他甚至感觉眼前的人脸上流露出了几分讨好。

  绝对是错觉吧?

  他的思绪有些飘忽的想着,嘴上却不咸不淡的顺着他的话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或许吧。”

  然后加拿大威士忌就眼睁睁的看着眼前道上流传的白手起家心狠手辣甚至杀了自己老大成功上位的男人,眼里出现了几分决绝和不舍。

  ?

  “我只能给出50万美金的价格!不能再多了!”他听见眼前的男人明明还挂着笑,声音却听起来相当痛苦的开出一个价格。

  ……

  枪械改造什么时候这么烧钱了?

  50万美金这个价格是给我开的吗?

  于是他困惑又茫然的答应了格森特的要求,不可置信的报出了自己的几张不记名银行卡的卡号,带着震惊和无助搀扶着那名小“警员”重新回到了医院后门。

  直到他被萩原研二拉着担忧的询问,看到了微红的眼圈和有些凌乱的头发,耳边是救护车的嗡鸣声,加拿大威士忌尚且有些茫然的大脑彻底清醒了。

  他看着对面正紧张询问自己感觉的年轻医生和自己明明只是小伤却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臂,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他还不能分神,否则他绝对会被人识破。加拿大威士忌敷衍着萩原研二看似担忧实则试探的问题,在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更好的融入这个“角色”。

  这种事以后肯定不会少发生,多做准备才是上上策。如果他再露出这种不确定和犹豫的神色……

  加拿大威士忌十分确信自己绝对会遭受无妄之灾。

  最后松田阵平还是被他的上司强制性的遣返回家休养一天,萩原研二也和别的同事调了下班,以“照顾松田阵平”的理由死皮赖脸的跟着回去了。

  加拿大威士忌微微皱着眉,走在并不熟悉的道路上,他稍落后萩原研二半步,感觉自己已经可怕的习惯了耳边的絮叨。

  他还在思索着酒吧里的那幕。

  虽然自己的世界观早就在他发现穿越成异世界的自己那一瞬间就碎成渣渣了,但并不代表他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就能平静的接受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比如凭什么他的佣金要比我更高这么多!明明是一个人吧……

  加拿大威士忌愤愤的想着,一口吞掉了在路上买来的丸子。

  他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轻笑,于是松田阵平扭过头去,语气有些急躁。

  “hagi!你笑什么!”

  “小阵平,”萩原研二的声音还含着笑,他用手指了指松田阵平的嘴角“嘴角粘上东西了。”

  松田阵平狠狠的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结果却什么都没有,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质问萩原研二。

  “你骗我?!”

  “噗哈哈哈小阵平我怎么会骗你呢哈哈哈哈哈哈……”

  “萩原研二!!”

  就这样一路笑着闹着,加拿大威士忌终于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相当熟悉的构造,足以证明他与房间原来主人的相似性。

  他身心俱疲的仰面倒在床上。

  毕竟在对原身的更多细节还不太了解的情况下与“最亲近之人”相处,就算再厉害的伪装大师也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破绽,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学了几年的半吊子。

  但他只颓废了一会儿,缓了一段时间后就开始仔细分析今天的会面。

  这种枪械交易肯定不是“我”第一次做了。但为什么连格森特也会开出如此高的价格目前还是个迷。

  要么就是“我”平常经手的枪械改造少的可怜,要么就是“我”的技术实在高到了无人可超越的地步。

  加拿大威士忌的内心偏向第一个猜测。

  绝对不是他认为自己比不上松田阵平!

  但提到枪械改造……

  加拿大威士忌突然想起了上辈子他改造过的安全屋,其中有几个小机关让他骄傲的曾经一度向琴酒吹嘘它们的隐蔽性。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松田阵平会不会也研发出了这几个机关。

  他兴致勃勃的翻身下床,抬手敲了敲书桌下离桌沿大概20cm的地方。

  果不其然的清脆敲击声……一看就是有单独的空间被隔开了。加拿大威士忌嘴角勾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他轻车路熟的用自己熟悉的方式打开了那个暗门,从里面掏出一张勾画的密密麻麻的图纸和……

  枪?

  MP5K?

  加拿大威士忌罕见的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你真的是个警察……对吧?”

  

  

  

  

  

  

  

——————————————————

  特别极限的赶出来了...因为开学大概就不会再更了

  反正后面没太精修大家将就一下...有时间再修

  MP5K是搜的,一种较小的MP5

  文中各方面的价格都瞎写的毕竟也没法去取证...

  嗯嗯下章景零出场就有意思了ww

  快来点梗啊啊啊啊啊

  隔壁有写一点...各位想看吗

  蹲蹲请放在蹲蹲楼下面!

  

  

  

  

井下蚍蜉

【哪吒/敖丙】莲心龙魂 04

前文:01     02     03



“敖丙,你敢不敢,真心笑一笑?”

一念将起,内息已乱。

敖丙缓慢睁眼,自哪吒说出这句话,他再次以闭关为由回避了十日。

明日又到了约定时期,他依然杂念未消,本想着在荷花池旁打坐,寻得往日宁静,却偏偏在最后关头想起那句话,搅乱心境。

敖丙静坐了一会,将那莲藕小人从怀里拿出,泄愤似的揉捏了一会,那小人呆呆躺在他手心,嘴巴上翘,是个夸张的笑模样。敖丙一时想起它被哪吒赋灵时候,看着只觉可亲可爱,倒是比本体更顺眼些。

他心里一动,不由得探出头去,荷...

前文:01     02     03



“敖丙,你敢不敢,真心笑一笑?”

一念将起,内息已乱。

敖丙缓慢睁眼,自哪吒说出这句话,他再次以闭关为由回避了十日。

明日又到了约定时期,他依然杂念未消,本想着在荷花池旁打坐,寻得往日宁静,却偏偏在最后关头想起那句话,搅乱心境。

敖丙静坐了一会,将那莲藕小人从怀里拿出,泄愤似的揉捏了一会,那小人呆呆躺在他手心,嘴巴上翘,是个夸张的笑模样。敖丙一时想起它被哪吒赋灵时候,看着只觉可亲可爱,倒是比本体更顺眼些。

他心里一动,不由得探出头去,荷花池中云海拂开,水如明镜,他看见自己的倒影。

那倒影也在看着他,眉过细,眼过长,鼻过直,嘴过薄,是个天生短命相,也难怪那时与哪吒一个照面便被打杀。敖丙看着那倒影极力抿着嘴,像是这样便能抿出一个欢喜的笑来。

哪吒说,欢喜了便笑,如今回想,之前几次心生喜意竟都是与哪吒相对之时。敖丙想到此处,怔怔凝望那倒影一会,忽地探身伸出手将那水镜搅乱,倒影便一下子散如碎星。

敖丙低声道:“这非是我。”

说罢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再见之时,敖丙提前将那一魂二魄拿了出来,放入早先捏好的分身中,果然再看那哪吒时,心潮再未起伏。

哪吒倒毫不意外,翘起一边嘴角:“这次魂魄可稳固好?”

面对这明显带了嘲笑与试探的挑衅,敖丙神色淡然,一笑置之,哪吒见他如此,反倒觉得无趣。

两人将分身投下轮回道,便见这次云镜里显出一片辽阔海面。

哪吒又来引他说话:“你原先也是海里的,见了这海,可有想起什么?”

敖丙也无意就此不理会他,闻言回道:“又不是忘记了,见了就能想起。你便是将那被抽了筋的龙身抬来,我也毫无记忆。”

“啊呀!”哪吒双手一合,“我倒是差点忘了。”

说着将脚上戴的铃铛解了下来,将那绦子抽了出来,递到敖丙面前。

“你的筋我还留着呢。”哪吒道。

敖丙万想不到还有这一事,便呆呆地伸手去拿,哪吒忽地嘻嘻一笑,又收了回去。

“骗你的,”他说,“你那筋早被老龙王讨了回去,和你那龙身一起葬在海里了。”

敖丙听他这样说,便也收回手,他转眼看向镜面,心里蓦地起了一念。

“若是那一魂二魄还在,我这时该是欢喜还是恼怒?”

然而这种疑惑也不过转念就忘,哪吒不来闹他,他也只全神望着境中之景,寻找这世分身何在了。

然而镜中日升月落,潮起潮退,所见之景唯有一方礁石。

“难道这一世都成了石头?”敖丙纳闷。

“成了石头也好嘛,”哪吒在一边笑道,“这下谁也走不掉了!”

敖丙也知他在说笑,除却第一世诞灵十分艰难外,之后二魄得来皆算轻易,想来这第四世也不会有意外。

 

果然,没过多久,一日夜里,满月升起,那方礁石上爬上了两只小妖,一灰一白。

两只小妖手中各自捧了本体,对着满月吸收月华,敖丙定睛看了许久,也分辨不出那两只妖的本体是什么。

倒是哪吒认了出:“那只灰色的是蛤蜊,白色的是海蚌。”

敖丙道:“那看来我是那只蛤蜊了。”

只见那灰衣的蛤蜊小妖满脸羡慕地望着海蚌的本体,说道:“小白,快给我瞧瞧。”

白衣的那个便张嘴吐出一点银光,落在月光里,却是一颗不怎么圆润的乳白珠子。

“真好看,”蛤蜊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个呢?”

海蚌又伸出舌头将那珠子一口吞下:“有这个可不是好事。每日磨在肉里,时时刻刻都痛着,便是好看又怎地?”

蛤蜊道:“我情愿痛着呢。也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呢?”

它语带天真,竟是对那痛楚和珍珠有着一样的向往。

这两只海物日日缩在礁石下,只有每月满月时才出来吸收月华,直到那海蚌所生的珍珠变得大而圆润,蛤蜊也依旧只是在羡慕着。

敖丙奇道:“怎地这蛤蜊就生不出珍珠来?可是因为魂魄不全?”

哪吒哈哈笑道:“世上只有蚌生珠,哪有蜃生珠?它便是再盼百年,也是无从偿愿的。”

敖丙再去看那认真盼望的灰衣小妖,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这两只小妖在这边自在修炼,那方人间因皇帝极喜珍珠,举国之力四处求购珍珠,更派遣有能之士去往深海,捕寻深海蚌贝。

两只小妖自然对此事一无所知,依然每月现身一次,时日不长便被盯上了。

这日,两妖照旧爬上礁石,蛤蜊如往常一般催促道:“快给我瞧瞧。”

海蚌看它一眼,张口慢慢吐出一颗十足圆润的珍珠来,那珠子在月夜里灿然生辉,几乎要将月光也比下去。

暗处便有人倒吸了口气:“海东珠!”

传闻海东珠极为难寻,一般只有深海巨蚌,历时百年,一生才能蕴生出这样一颗珠子,而随着海蚌死去,那珠子自然也失去颜色,不再值钱。如今见到活的海蚌生成的海东珠,一时前来捕捞的人呼吸都沉重起来。

两只小妖却是惊呆了,它们自来生于深海,相伴也不过彼此,哪里见过如此多人。

献珠所得的回报之丰厚,足以使太多的人心动。前来捕珠的,除了采珠好手,竟还有几位颇有修为的修道者,此时见露了行迹,索性先声夺人:“最近海面无故兴起风浪,多起船翻人亡,原来就是你这两只妖怪弄鬼!”

蛤蜊还待辩解“我们没有”,那海蚌迅速吞了珍珠,一手拉过它,翻身就要落入海中,却发现礁石四周海面不知何时竟已凝冰。

凡人铁钩、修者法宝,齐齐向着两妖打来,海蚌面色一厉,吐出珍珠迎上,众人皆惊,生怕碰着那珍珠,一时慌乱收手。

两妖捉准机会,就要逃走,却听一道破空声响,一条刻满法咒的金鞭猛地挥出,正正打在海蚌胸骨上!

 

那海蚌受了一击,胸前本体蚌壳竟现出裂纹,它只不管不顾,借着一鞭之力,拽着蛤蜊纵身向后飞去。

与此同时,海蚌本体被他全力掷出,坠在海面冰薄之处,轰然一响,将那冰面生生砸出个窟窿来。

未等两妖落下,那道金鞭再次回来,蛤蜊见状,也要学着将本体祭出抵挡,身后海蚌却一掌拍下,将它击落至那窟窿里。

蛤蜊直直顺着冰洞落入海中,正情急之中,却见海蚌也跟着落入了那一方圆亮处。

蛤蜊便惊喜地伸出手去,海蚌向它笑笑,却是伸手捧住了它的脸,两唇相接,那颗圆润的珍珠便渡去了蛤蜊嘴里。

蛤蜊睁大眼睛,再次被它向后推去,往海底坠去。它还待挣扎,却是因离得稍远了些,一眼便望见海蚌腰上缠着的,正是那道金鞭,鞭尾穿过它胸前本体,在海水中洇出丝丝血色。

海蚌还在朝它笑着,被那道金鞭倒拽着向后浮去,蛤蜊忽然明白过来,捂住嘴巴向着海的更深处落去。

那颗珍珠被它含在嘴里,原是如此圆润的东西,放在肉里,却如此难受,像是有千百颗尖石一起磨着它的血肉。

它如今终于有了珠子,也尝到痛楚,却宁愿自己仍是那个壳内空空、一无所知的小妖。

它将自己深深埋在海底里,就此沉睡过去。

敖丙看到此处,很是疑惑:“这一世轮回是为气魄,觉哀方生魄。它明明得偿所愿,不是应该欢喜吗?”

哪吒道:“人之情绪,反复无常,我哪里知晓。等到这一魄归位,你自然就解惑了。”

两人便继续看下去,镜中不知又过了多少年,沧海化桑田,这一日,一家农人开垦荒地的时候,掘出一只大贝壳来。

这家小童叫道:“好大的贝!爹爹,有珍珠么?”

农人仔细看了看:“这是蛤蜊,没有珍珠的。”

他们合力将那蛤蜊撬开,剖开软肉,却见血肉中,生着一颗圆润明亮的珍珠。

农人讶异道:“怎生得这宝珠?”

“真好看……”那小童张大嘴巴,眼睛盯着那颗明珠,梦呓似的喃喃道。

那如梦一般的神情,依稀宛如当年月下的一只小妖,满眼欣羡地看着月华中身边同伴吐出的那一点银光的模样。

只有高高云端上的两位仙者,透过镜中,看的见那一只大梦初醒的灰衣小妖,站在蛤蜊边望着那颗珍珠,缓缓流下一滴泪来。



闻潇

【景元中心】穿越后,神策将军总是在崩人设①

无cp,但景右汤底

#if线巡海游侠景元

#全都是私设剧情!!!非常ooc!!!

点梗人:@叶子 

想点梗的人可点击:点梗贴 

3.8k+

——




1.


  意识渐渐清醒,但景元却没有急着睁开眼睛,不是不想,而是他现在就连这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不知为何,景元有种浑身上下都被类似水流一般的液体紧紧缠绕包裹那般的紧束感,那虚幻的水流不仅束缚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法动弹,还在不断的蔓延,就连口鼻都好像开始被它们侵占,让景元无法维持正常的呼吸。


  窒息,痛苦,被水流拖进无光深渊的...

无cp,但景右汤底

#if线巡海游侠景元

#全都是私设剧情!!!非常ooc!!!

点梗人:@叶子 

想点梗的人可点击:点梗贴 

3.8k+

——




1.


  意识渐渐清醒,但景元却没有急着睁开眼睛,不是不想,而是他现在就连这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不知为何,景元有种浑身上下都被类似水流一般的液体紧紧缠绕包裹那般的紧束感,那虚幻的水流不仅束缚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法动弹,还在不断的蔓延,就连口鼻都好像开始被它们侵占,让景元无法维持正常的呼吸。


  窒息,痛苦,被水流拖进无光深渊的死亡预感使得景元拼了命的想要挣扎离开,但是,他意识中所谓用尽了全力的挣扎,投映到身体上,却也只是让他轻微动了动指尖,就连石火梦身都无法呼唤出来。


  终于,似乎是他的身体终于回应了景元那毫不放弃的意志,在胸口突然爆发出的尖锐疼痛中,景元猛地睁开双眼,恍惚着逃离了那片意识中的虚幻水底。


  ……没有水流,也没有黑暗,干爽的身体,陈旧发白但洗的干净的被子,还有自己身下那坚硬但结实的,非常平整的床铺……


他这是,到了哪里?

 

  哪怕是短暂的清醒,也耗费了极大心神,他恍惚的想:“这是死亡的感觉吗?不对啊,我明明躺在躺椅上,为什么这里会有水呢?”


  景元想猛地坐起身,尚未有行动,一股剧痛让他直接栽下了。窒息的感觉萦绕在脑中,他眼神漫无目的四处张望,模糊的景色里呈现的并不是仙舟罗浮特有的风格。


  上一秒自己为安排好罗浮的一切安详去世,下一秒怎么一睁眼就来到陌生的地方了?


  全身上下软弱无力,他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年龄从八百多岁缩小到十几岁,足足年轻七百岁。


  ?


  景元满脸疑惑,不是?我不是应该挂了吗?还能转生到异世界吗?异世界还有本地人吗?我是身穿吗?


  不要再回想之前看的小说设定了喂!景元心中叹气。是星神的恶趣味吗?可是现在自己身上还存有帝弓的赐福。


  他疑惑不解的思考着,这时,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竖起耳朵。


  “他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在丰饶孽物泛滥的星球上活下来的,但单是这一点就已经非常可疑,他极有可能是丰饶孽物派来的奸细。”


  “不缺乏这个可能,但是首领,他脑部淤血都没有散去,肝脏严重损伤,腿部骨折,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如果是奸细,会做的这么绝吗?”


  外面的人边交谈边拉开帘子,其中一人不情愿的抱着医疗箱,见景元醒来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公事公办的给景元检查一番就先行告辞了。


  另一人有些无奈,见景元茫然不知的看着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呦,小家伙,你醒了,感觉如何?把你救过来可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呢。”他咧起嘴,大大方方的坐到床边,上下打量着景元。


  “你叫什么呢?”


  “多谢……”景元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多谢各位……相救,我乃…云骑军一员…名唤景元。”


  询问的人愣了两秒,随后挑了一下眉:“你这名字有些许耳熟啊,难不成你正是那……”


  “些许是撞名了…我怎么能跟那样的大人物相提并论……咳咳。”


  景元难以控制的咳出血丝,那人手脚忙慌的顺了顺他的背。


“你这伤势需要好些时间才能恢复了,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聊聊吧。”


  景元望着他。


  这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害,瞧我这记性,忘了跟你介绍我了。”


  “我是巡海游侠的一员,叫我何煜就行。”


  和煦的笑容挂在何煜脸上,景元内心不断思考着,难道,他就是首领?


  在景元印象中,仙舟联盟寻找巡海游侠的踪迹不说几十年,上百年都有了,在自己选择死亡前,仙舟确实在匹诺康尼找到了一丝踪迹,甚至还在演武仪典上,自己还邀请过波提欧。


  大战结束前,首领的踪迹也是从未听到影子。怎么现在就碰见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何煜见景元不回话,以为是门口的对话引起了他的警惕。他解释道:“抱歉,我跟他解释过能从你身上感觉到巡猎的命途能量,刚刚他是过来确定的,发现被你听见,应该是尴尬的跑了,他这人啊,就是脸皮薄。”


  景元摇摇头。


  何煜也不多打扰,安抚了几句就离开了。


  听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景元这才猛的吐了口血,疯狂的咳嗽,一口气憋在胸口,难以吐出。


  不与何煜讲话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喉咙里的瘀血控制不住的吐出,哪怕用行为来回复,也还是没有打消首领的怀疑。


  他轻笑一声。虽然尚不清楚状况,但是只能顺其自然了。毕竟来都来了,就让他看看,背后之人,到底想让他做什么吧。



2. 


   何煜说的话让景元颇为上心,这修养的一个月都在探寻自己身上的巡猎力量,除了巡猎命途对自己身体的洗涤,他完全感受不到神君的存在,换句话说,他还是令使,但只是拥有职位,相匹配的力量并不存在。 


   这一发现让他冷汗直冒,能隔绝他与巡猎命途的力量能来自谁?难道是......司命不要他了吗?不,景元啊景元,你怎么能这么想。是谁隔绝了他与巡猎的感应。 


   “呦,小景元,你醒了。”何煜推开门帘,一脸惊喜看着他,“仙舟人体质就是不错,那么致命的伤势都能恢复如初。”


  经过一个月的交流,景元凭借自己的高智商和罗浮人的身份,再加上也是巡猎命途行者,成功混进了巡海游侠的队伍。  


 “何叔叔忙完啦?”景元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喊这位明显年龄比他小的人叫叔叔。毕竟,这里也没有人作证他年龄大嘛,仙舟人的外貌谁能看出多大呢。  


  “嗯,今天晚上就是你的入伍仪式了,紧不紧张?”  


  “说起来,还是你的瑜叔首个提议的。”


  瑜叔是之前主治景元的那名医师。经过景元的死皮赖脸可算是混熟了。对待傲娇就得这个法,神策将军如是说。  


  景元握紧手中的小木剑(何煜造的),嘴角微抿的点点头,前阵子他拒绝了首领要送他回罗浮的想法,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首领让自己留下来,说自己在仙舟无父无母,家中长辈皆亡于与丰饶孽物的战场,与其靠着罗浮给的抚慰金活着,还不如留在巡海游侠当个打手。  


  这番话可把众人感动坏了,说什么也要好好帮助他。每个加入巡海游侠的人都会参与一个仪式,正因此,何煜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没有选择前往罗浮,是景元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他无法保证自己是否会对罗浮产生影响,而且背后之人为何会把他传送到这里怕是也有问题,防止巡海游侠出问题,也是让景元留下来的原因。  


  这一个月来,他们朴实真挚的感情让神策将军明白,若是他的突兀离开,是否会伤害到他们?他无法去赌哪怕一丝丝的可能性。  


  何煜见他颇为不安,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白发,“不必多想,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聪明的首领能感觉到景元在心里压抑着一些事,但他也能看出景元是个好孩子。哪怕只是相处一个月,大家都担心着这年仅十三岁的孩子,都等待着景元的敞开心扉。



3.


 很不巧的是,驻扎的星球天气变化无常,到了黄昏下起了绵绵细雨。


  幸运的是,何煜事先准备了雨衣,他迅速穿上并递给景元一件备用的。


“看吧,我就说应该随时准备应对天气变化。”他边穿雨衣边说道,示意呆愣的景元快点穿上。


“是雨啊。”景元接过雨衣,但并没有马上穿上。


  对于他来说,几百年都难遇到一回。


  他沉默不语在雨中继续前行,雨水虽然打湿了他的裤脚,但心里却是难得的轻松。


  他在雨中漫步,何煜就在后面沉静的看着他享受着这份不期而遇的雨中漫步。


  “罗浮古书曾说,下雨时天空和大地才会以水为桥链接,此刻无论沉眠多久的灵魂都重返人间。”


  轻盈的雨水落下,敲击在已经熄灭的篝火上。路边期待的众人手中的火把却熊熊燃烧。


  首领轻笑一声:“你们仙舟人就是爱说一些深奥的话,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这些人的烂漫。”


  景元笑而不语。


  “首领,小景元,你们来啦?”有人欣喜的凑上前,“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就差两位了。”


  “好。”两人对视一眼。


  随着夜幕的降临,雨水渐渐停歇,天空中的云层开始散去,露出点点星光。重新点燃的篝火旁,一群人围站在一起,火光映照着他们欢快的脸庞。


  有人拿起吉他弹奏起来,旋律悠扬,像是在草原上奔跑的马儿,让人心情愉悦。


  首领拿起星火,站在景元面前,严肃的说。


 “祝你能够像鹰那样飞过一切山巅。”


 “祝你能够像最坚强的顽石那样抵挡恶浪的奔流。”


  “祝你不畏艰险,因为世上注定有诸多艰险。”


  “祝你与挚友不忘彼此,因为命运之中终有离别。”


  “祝你能到达想要到达之处,能够得偿所愿,然后,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我最希望的一点,祝你能够平安归来。”①


  篝火越烧越旺,火焰映红了夜空,也映红了每个人的笑脸。他们祝福这此刻的景元,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只留下这份纯粹的祈愿和温暖。


  晚会结束后,景元独自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抬头仰望星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虽然尚未融入巡海游侠这个大家庭,但他内心深处依然有着许多未解的谜团和不安。


  他担心罗浮,那个曾经给予他温暖和职责的家乡,现在是否安好?他想念罗浮的一花一草一木,不知道自己突兀消失后,彦卿他们是否也在某个角落担忧着他。


  而对于自己的现状,景元更是感到迷茫。此地究竟为何处,当时情形,我必然是…… 莫不是常乐天君?又或是时局发生了动荡,此时罗浮的……他试图寻找答案,但似乎一切都在迷雾之中,难以捉摸。


  在这片寂静的夜晚,景元的心情如同杂乱的毛线。他默默地思考着,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找到破局的方法,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巡海游侠,他要回去,回到罗浮。


   

  突然钻心的疼痛疯狂刺激着他的神经,景元伸出右手按压在胸口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更是一片轰鸣。


  在昏迷前,他看见那位口是心非的医师拼命的朝他奔来。






——

①来自原神帕加尔对主角和团团(我家小龙)的祝福

关于景元思想转变还没有构思好,只是普通的叙述,可能会疑惑怎么加入那么快,其实是我不会写

  


Dorom

跨越时空的电话3

这篇灵感来源于@是侦探不是怪盗(cider) 的评论,已经取得了同意!

这一次电话里听到的是红亮番外,所以打了相关tag


诸伏景光的未来属于死亡。


被这件事情打击最严重的就是降谷零,从小和诸伏景光一起长大的幼驯染,他无法……想象hiro先自己一步死去的场景。


我死了?诸伏景光对这件事情倒是没什么特别在意的,在选择成为警察的那一刻,他就对殉职的结局有了准备。


而且电话里说了他进入一个组织卧底,会死亡是因为身份暴露吧。


如果真的暴露了,他的确会选择这个结局,他不能让自己牵连到自己的家人与好友。


不过空亮他也在那个组织,是因为他才进去的还是在很久之前…...

这篇灵感来源于@是侦探不是怪盗(cider) 的评论,已经取得了同意!

这一次电话里听到的是红亮番外,所以打了相关tag


诸伏景光的未来属于死亡。


被这件事情打击最严重的就是降谷零,从小和诸伏景光一起长大的幼驯染,他无法……想象hiro先自己一步死去的场景。


我死了?诸伏景光对这件事情倒是没什么特别在意的,在选择成为警察的那一刻,他就对殉职的结局有了准备。


而且电话里说了他进入一个组织卧底,会死亡是因为身份暴露吧。


如果真的暴露了,他的确会选择这个结局,他不能让自己牵连到自己的家人与好友。


不过空亮他也在那个组织,是因为他才进去的还是在很久之前……空亮就已经加入了组织?


诸伏景光不知道,但他期冀着能从电话里得到最好的答案。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他们担忧地看着另外一对幼驯染,降谷的脸色反映了此时他的心情,可心思都在弟弟身上的小诸伏明显还没反应过来。


伊达航主动出击打乱了那对幼驯染的胡思乱想,一直以来表现可靠的老大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别乱想,我们还要从这个神奇的电话里得到更多信息。”


“太沉迷于自己的情绪可是会错过很多东西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里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仍旧是他们熟悉的男声,不过跟现在的他比起来那个声音要甜腻不少。


“喂?小诸伏。”

“原来你有弟弟吗?明明我们是这么好的朋友,结果连这种事情都要隐瞒我吗?” 


不会——

不会错了——!


就是那个人!!


萩原研二!!!


再度被cue萩原研二:……能不能换个人迫害啊啊啊


“和我无关。”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


这下所有人目光投向了疑似石化了诸伏景光身上。


诸伏景光有多么喜欢、爱护自己的弟弟,他们所有人心知肚明,尤其是萩原·被怀疑泡了同期弟弟挨了一顿打·研二。


所以诸伏景光不可能在听到自己的弟弟之后还无动于衷的。


“诶?是吗。那可以借我玩玩吗?” 


“随你。”


诸伏景光咬牙切齿地开始怒骂那个不知道脑子哪里出了问题,居然放任某变态去欺负自己弟弟的家伙。


他不承认那家伙是诸伏景光!!


被隐晦骂了的萩原研二:qaq我真的是无辜的


“我们背着你哥哥一起玩,怎么样?” 


“那我们丢下你哥哥一起玩怎么样?” 


预感不妙的萩原研二决定在自己领便当前先说些什么洗清一下自己的嫌疑,不管是被误会成变态还是被暴虐的同期揍死,都是不怎么美好的结局。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当个觊觎小孩的怪蜀黍。


“这个hagi和前面的感觉不一样了。”拯救了他的是陷入沉思的松田阵平,拧着眉毛的松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和hagi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他在社交方面很出色,但语气不会像电话里这个声音,普通夹了毒药的蜜糖暗藏危险。”


总感觉这个声音的hagi不是什么正经人。


萩原研二感动的稀里哗啦,抹了把眼泪就要往松田阵平身上扑,却被对方灵活闪过。


“萩原说他对一个叫做小阵平的人的脸很感兴趣,但是因为被拒绝了,所以他决定当一只偷丨腥猫。” 这一次是诸伏空亮的声音。


这次声音缺少了成人感更像是一个学生,不过只要一联想到诸伏空亮现在的年龄,又觉得一切都合理了。


不过……


因为声音年龄的接近,诸伏景光看向萩原研二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就仿佛在想如何解决掉乱拱别人白菜的猪。


“我犯的罪还少吗?”

“我很喜欢你哦。” 


这下就连松田阵平也开始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某个很刑非常刑的人。


在这一瞬间四个人有了一个明确的立场,这个立场叫做,我们不跟萩原大变态一起玩!


萩原研二发出了哀嚎声,“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清白的——!!”


有了萩原研二活跃气氛,原本因为知道同期死亡而低沉的情绪一扫而空,他们也在某被迫害的人的牺牲下明白了,电话里面的声音主人是他们,但又不是他们。


他们是拥有同一个名字的个体,但又有不同的身份和立场。


“我要开始讨厌小阵平了。”

“哦,你一年四季要讨厌我四季,这次打算讨厌多久?”


又是耳熟的声音,不过这一回声音的主人不在是萩原研二,而是他的幼驯染松田阵平!!


众所周知

能在这里被提起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汗毛直立的松田阵平摸了摸自己的卷毛,自觉地在诸伏景光注视下走到了萩原研二旁边。临走前试图说些什么的松田阵平,“我觉得我应该和空亮是好朋友、嗯、好朋友!”


“等小阵平不玩弄我的感情了,我就不讨厌你了。”


诸伏景光:I’m watching you


“因为在我的世界里,小阵平成为了我的网恋对象,然后欺骗了我的感情,我们还有了一个三岁孩子。”


这一刻所有人的脑子死机了。


什么孩子??

三岁什么??


五个人:重启ing

白板吃糖

Cos哑巴张穿越之后真哑了怎么办(4)

*我靠,因为要上学,所以熬夜通宵的写文,妈的,上学之前多暴一点出来啊(泪

*这一张是小穗的线…哎嘿

*文笔很差,这一篇比较长,应该有一万多字,希望大家能看完,拜托拜托拜托

*还有本文关于调酒的所有内容都是作者上网抄的,作者对调酒一窍不通

*通宵写完真的很累,希望可以得到评论和反馈






(1)
在张默题进去五分钟都没有出来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要出事。
众所周知,漫展的厕所是个神奇的地方,众性别混杂让人分不清男女——这倒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张默题这家伙自从被自己拖进cosplay这个坑,去的每一场漫展都没有离开自己超过五分钟过。虽然看起来她是个社交挺正常的,但是在这种男女皆是社...

*我靠,因为要上学,所以熬夜通宵的写文,妈的,上学之前多暴一点出来啊(泪

*这一张是小穗的线…哎嘿

*文笔很差,这一篇比较长,应该有一万多字,希望大家能看完,拜托拜托拜托

*还有本文关于调酒的所有内容都是作者上网抄的,作者对调酒一窍不通

*通宵写完真的很累,希望可以得到评论和反馈






(1)
在张默题进去五分钟都没有出来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要出事。
众所周知,漫展的厕所是个神奇的地方,众性别混杂让人分不清男女——这倒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张默题这家伙自从被自己拖进cosplay这个坑,去的每一场漫展都没有离开自己超过五分钟过。虽然看起来她是个社交挺正常的,但是在这种男女皆是社牛的地方,她就会框框的犯社交恐惧症。
又或者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原因,她们俩总是粘的非常近,毕竟如果有一个朋友从你幼儿园到高中都一直陪着你,甚至你们都是同一个班同一个同桌,那你们的情谊比亲生兄弟姐妹还深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都已经五分钟了,这回怎么这么久?她犯起了嘀咕,旁边被她之前大声喊叫吸引来的路人在还举着手机拍照,以为这又是某一个亲友的整活。虽然她的本质举动目的确实是想整活啦,但是目前的情况很明显并不对呀。
继续在原地呆了两秒之后,张默题还是没有回来。这回她不再犹豫,顺着她的步伐,快速的也向那个厕所走了过去。
旁边举起手机拍照的路人眼睛发光,路人无比庆幸自己刚才录下了这一对coser老师的视频,已经在心里为这一小段录像起了个名字:哑巴嫌弃瞎子的重要历史录像。什么的。就是不知道这一对老师嗑不嗑。没关系,就算无法发布自己也是吃到了。他美滋滋的想着。
这次漫展是在一个还是比较高级的运动馆举行的,这个运动馆的条件设施也比较好,只是与整洁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是,这个厕所的灯是坏的。她的心底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一般看恐怖片的时候,她有这种感觉的话下一个镜头马上就会是鬼对脸跳镜。而现在她居然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厕所里有了如此强烈的不安之感。
说来也真是奇怪啊,齐穗想着,这个灯是坏的,而且这个里面也太暗了一点吧,现在可是白天,今天又是个难得的晴天,就按窗户的打光来讲也不应该,为什么这里面如此的昏暗?仿佛是阴天下午的傍晚。
前脚刚迈进去一步,她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心底某个地方的紧铃竖了起来,疯狂的开始响铃。不太对。这里的隔音未免也太好了。外面的所有声音仿佛都消失不见。她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向里面喊道:“张默题?!你在里面吗?怎么还不出来?”
里面并没有人回应。安静的就像是空无一人一般。张默题仿佛也并不在这里。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心里的警报越拉越响,最后几乎要逼得她尖叫出来。直觉告诉她最好先离开这个地方,至少先回到漫展的场地,至少回到人群里面去,那样你至少会安全一点。
但是张默题仍然没有应声。
“默砸?你在里面吗?你肯定在里面吧,别开玩笑了赶紧出来———听我说这地方不对劲,不管怎么样,让我们先回到我场馆内部去——你快出来!张默题!”
没有声音。没有人回应。整个厕所仿佛空无一人。
她沉默了,不知不觉竟感觉越来越冷,手臂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后背起了一身白毛汗,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死死盯着你一样。
忽然之间,厕所天花板上的灯开始一闪一闪的,闪动的频率很高,整个厕所显出一种忽亮忽暗仿佛老旧电视的雪花瓶的效果。是错觉吗?四周好像越来越冷了。
终究还是没有声音回答她。齐穗望着突然开始闪烁的白炽灯,缓缓的,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
她看着外面的漫展大厅,仍然是无比热闹,声音嘈杂,人稀来往。有人的存在,这个概念让她多少没有那么紧张了一点,松了口气就拿出手机要给张默题打电话。
然而手机摸出来电话还没拨出去,四周又突然的安静了。只有手机打去微信语音通话的那个铃声,叮叮铃铃洒满了空荡荡的大厅。
一瞬间的时间,大厅的所有人都不见了。
场地设施与原来如出一辙,甚至连随舞表演所搭的台子都还在原地,阳光透过铁窗网洒了下来,落在篮球场的地面上反射出几缕金灿灿的阳光。广播里还大神放着热门的术曲,主办台方面剪辑视频的电脑都还停在那一刻的页面,屏幕上的封面闪了几下最终又恢复平静。
一切都是与以前一模一样,除了所有人都消失了。
齐穗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站在原地半步不敢移,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甚至不敢扭头去看其他的地方,全身仿佛入定了一样半点都动不了,要命的铃声仍然响着,背景越来越寂静,最后所有的声音扭转锐化成了一声尖刺,狠狠的刺进她的耳膜。
巨大的耳鸣传来,她死死盯着手机上未能拨通的页面,余光里是亮的令人目眩的太阳。
她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2)
…………好冷。
这是她醒来时的唯一想法。她出黑瞎子cos的时候全身只穿了一件黑背心与一件黑色的皮衣。当时正是夏季六月份,就算只穿了一件外套她也仍然觉得很热。
但是现在仿佛所有的热量都成了马拉松赛跑的运动员,以八十迈每分钟的速度离开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像是被贴到了冰块上一样,求生的本能促使她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是黑色的墨镜,余光里全都是白色。…………雪原?被冻僵的大脑嘎吱嘎吱的转动起来,齐穗甚至可以听到崩出雪渣子的声音。她努力控制着四肢,让它们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她听见了大雪刷刷落下的声音,站起来之后她仰着脑袋四处打量,发现这是一片针叶林。亚寒带区?高中地理知识不分场合的闯了进来,大概算是大脑被冻僵的后遗症吧。
还是好冷,天知道这里的温度到底有多少度。齐穗不抱希望的摸摸口袋,发现手机仍然在自己的包里。附近竟然可以连得上信号,她因此震惊了一下,查看了一下定位,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在俄罗斯境内。但是也顾不上感叹或者想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了,刚才的那一切铁定有古怪,自己现在就算穿越了也说不准。
但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自己要被冻死了!不行我草!高中苦了三年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啊,她还没上完呢!!就这么被冻死在不知道是哪一个世界也太逊了吧!!不行不行不行,赶紧动起来。
本能告诉她运动可以产生热量,于是她努力的迈开腿跑了起来。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地上雪几乎有她的靴子那么高,几乎要渗进来,有一种防无可防的绝望感。
她一身黑衣,在荒无人烟的雪地里奔跑,身边是重重叠叠的白桦林,树干上的花纹犹如眼睛一样,她甚至产生了一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与生俱来的性格让她感到享受,她几乎感到了艰难的自由的感觉。
遥远的回忆起了高中时做的白日梦,当时还是个喜欢感叹青春或者容易逝去的东西的小屁孩,当时对她的同桌说她:“等我高考毕业以后,我绝对要去俄罗斯的雪地玩,我要在那里疯跑,我要迎着雪逆着风不要命的狂奔,跑不动了之后就摔到雪地里,摔到你燃着的篝火的面前。”
当时……张默题的回答是什么样的……她好像说了:“我不会扶你起来,我会坐在篝火边,为你拉一曲手风琴。”
是的没错她当时的确说是要狂奔,但她也不会想到自己穿的这么少啊!
一边心不在焉,一边奔跑着,导致她没有看清脚下的东西。一不小心就被雪地里的一个东西绊倒,由着惯性往前摔出了三四米之远。
由于雪层太厚了,她也没感到多痛。不靠谱的法子好像让她真的感到好了一点。于是站起来走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绊倒的她。
玻璃在雪地里发出反光,那是一瓶伏特加。
好家伙。她想到,这是给上装备了,俄罗斯必备是吧?
玻璃瓶子下面还有一个包,她也捡了起来,脑子里一边思索着现在的情况,手上一边打开那个黑色的背包,在里面发现了一件厚厚的黑色风衣以及其他配套的加绒版衣裤。
天呐!她简直想原地念一首赞美诗,这物资还真是来得及时!

二话不说把风衣换到了身上之后,她终于有了余力,开始思考现在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首先,自己是去漫展的,自己出了黑瞎子,自己的闺蜜出了张起灵。然后自己的闺蜜去了厕所,五分钟之内没有回来,自己非常火急火燎的着急了,然后似乎经历了非常诡异的事情,现在,就到了这个俄罗斯境内的地方。
………………………………cos穿是吧?这她熟的很啊!
齐穗又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这cos穿之前是不是还给她做过人口普查呀,甚至专门选的俄罗斯境内,衪是怎么知道她高考选的是俄语的,有一度甚至想过去俄罗斯定居留学什么的。
不过现在倒也挺好的。她把那个黑背包背上肩,她检查过了,里面甚至非常法外狂徒的有一把手枪。Well well well,还是一把左轮。还有一把黑色的开过刃的斧头。
而且自己现在的体质处于一种量子叠加的玄学状态,以她那弱鸡的体质来讲自己刚开始在雪地里绝对不可能会醒过来,绝对会直接昏死到冻死。然而现在不仅鸡毛事没有,甚至还在这寒冷的大冬天里狂奔了二里路,拿到了装备。所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自己现在得到了某种外力的帮助。
好巧不巧,她现在发现自己的眼睛没法接触强光,就连雪地反射的光也会让她感到难受。所以她给自己的这个buff起了个名字,叫黑爷经验包。
芜湖!经验包已到账!她像个神经病似的在雪地里大叫了一声,惊起了一群鸟雀。
她把斧头从包里拿出来拎在手里,快乐的像个二傻子一样跑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在向哪儿跑,也不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只是觉得像喝醉了一样心情很好,尽管她手上的伏特加一口没动。

远处的树林里露出一个人影,那人影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悄无声息的在树林里潜行,在雪地中甚至连脚印都没有留下,几乎让人怀疑是鬼魅。
就这样跟着跑出二三十里之后,齐穗停了下来。她终于在荒无人烟的雪地里遇上了一个人迹,那是一间木屋,看外表面积相当的大,甚至还有两三层,门口的积雪被踩得杂乱无章,全都是泥黑印子和融化的脏水,烟囱里冒出阵阵热气,透过结雾的窗户,可以看清里面狂欢的人影。
她走近,读了读门前上面挂着的牌子。这是一家赌馆兼酒吧。
……至少看上去是个取暖的好地方?这么想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3)
酒馆里的人全都沉醉在他们的狂欢之中,无人在意走进来的一位小客。
吧台的调酒师空闲很久了,他漫无目的的擦拭着满是油渍的酒杯,向门口打量了一眼,目光又收了回来。又是一位客人。在这大雪天倒也挺常见。没什么可惊奇的。
那位客人穿过了癫狂的下着赌注的人群,安静又灵巧,像一只独行的黑狼。他站在那四下里打量,最终选择向吧台走了过来,在吧台坐了下来,唇角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他脸上的一片黑吸引了调酒师的注意力,这时,调教师才发现,他竟然戴着墨镜。这倒是不太常见,没有正常人会选择在雪地里带上这样乌漆麻黑的一部墨镜,大多数都是瘾君子或者酒鬼。
一直盯着对方看也不是什么很礼貌的行为,特别是做调酒师这行,有时候得知道度。于是他非常识趣的收回了目光,开口询问道:“先生,需要喝点什么吗?”
并没有得到答复,他习惯了。继续无所事事的用抹布擦拭着油腻的吧台。

齐穗的视线停留在那一桌赌客上。
她在走到这家酒吧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有人在跟着自己。那个人的确非常警惕,但是只能说惹上了她了,现在有了黑瞎子的经验包的加成,她觉得自己简直强的可怕,强的可怕呀!!
呵呵呵呵呵一般穿越都有外挂,现在这个外挂简直就是逆天加成,根本不带怕的。大不了直接把自己玩死算喽,说不定死了就直接回现实了呢——不行不行,怎么的情况看来张默题应该也是穿越了的,如果自己没有接到她一起回去的话,阿姨估计会担心死吧?
让我来看看他们在赌些什么?她的目光非常有意思的向那边飘过去,左右飘转了几回之后,看到了赌桌上的赌注:那是一大箱满满真正的美金,目测应该有一万左右那么多。
哎呀,这个好玩诶。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三好少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和这么刺激的游戏啊,比游戏还要刺激诶。这么多的钱,作为一个财奴,她简直都要眼红了啊。要不自己也下去玩两把?
然后她狠狠的冷静了一下,我草,自己刚才简直是失了智,冷静一下,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出现啊?她暗暗腹诽自己的不靠谱,至少也要观战一两把看看到底是个怎么玩法呀,摸不通规矩就下场可不是明智的想法。
她的目光转向了机械的抹着桌子的调酒师,张了张唇,吐出几个字:“来一杯贝尔加湖。”
说句实话,她从来不来酒吧,喝的最过的一次就是高三的时候在宿舍里一晚上直接灌了两瓶伏特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张默题坐在旁边微笑着看着她,对他说感谢她又让自己获得了两天的假期。
所以她对调酒点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心得,这个名字只是随口而说,因为自己的铃声刚好是贝加尔湖畔这首歌而已。
调酒师麻利的开始了调配,而随着一声枪响,赌群响起一阵阵欢呼,庆祝那个人的劫后余生。
啊。是俄罗斯转盘。看起来危险性有点高。她这么想着,打消了下去玩两把的想法。
就算那一箱美金里面底下放了一块货真价实的玉佩,但是那是一对呀,只有一只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这个时候,她一直放在兜里相安无事的手机,居然响了一下。
………不是吧?她愣了一下,有人给她发消息?
拿出手机一看,那也不是微信,是一条短信,顺着她的电话号码打过来的,内容十分简短直白。

请您下场玩三把。这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


(4)
这下信息量稍微有些大了。她感到有些头疼,为什么穿越过来还会有附加任务?
交易?交易内容是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得找方法套话。她思考了几分钟之后,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别急啊,我现在有一个附加要求,最后一局的时候,对方必须得是你亲自下场。
对方也没有多犹豫些什么,信息框跳了几下,发了一条:不行。我记得我们的交易内容里并没有这一条。拒绝的相当直截了当。
这么直接?看起来是有点急了呀。她勾了勾嘴角,继续编辑了一条:和我做交易就得承受我的脾气啊,不然的话,拿不到这一块玉佩,你也非常着急吧?
啧。另一边的斗篷人靠在这家酒吧的后门,焦躁不安的用手抠了抠上面的木头,力气大的几乎留下了痕迹。真是棘手。虽然道上早就说黑爷脾气古怪无常,但是也不带这么玩的吧。反常。
但是那位大人要求我拿到的东西………
偏偏现在正在参加赌注的也是在窥视那东西的人,那一块玉佩…自己好不容易拿到了前一块,后面一块如果不拿到另一块将毫无价值。
思即此处,他按下了键盘,缓缓打出了一个好。

妥协了。她低着头看向屏幕,对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没脑子些。
调酒师兢兢业业的递过来了她点的那杯酒,她端起杯子小酌了一会口。冰凉甜爽的酒精在口腔炸开,之前没喝酒感觉跟醉了一样,现在酒精真的入口之后她反而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
背景的赌群里又响起一声枪声,这一回,随之而来的还有脑浆炸裂的声音,血红温热的液体迸溅,甚至波及到了她所处的吧台,些许叫人怀疑的液体落进了她的酒杯,看着她的内心狠狠一皱眉,直呼可惜。
面上却是相反的表情,她低下头,露出一个张狂的笑意,安静的走向那群狂欢的赌徒,接替了上一个倒霉蛋,成为了下一个挑战者。


(5)
倒霉蛋的死亡将这一场赌局推到了最高潮。对手得意的哈哈大笑着,张狂的大吼着含糊不清的俄语,手里高举着那只左轮手枪,重新把手枪子弹上满,开始疯了一样的四处射击,周围的人咒骂着躲开,生怕自己受到波及。
那个浑身黑的人安静的逼近,身上仿佛带着雪原的煞射寒气,就连酒吧里欢乐的气氛也没有融化他分毫。他路过的人群开始安静下来,仿佛是爱伦坡笔下一场派对到狂欢的时候红色房间在午夜时分敲响的钟声。
“这位朋友,”他在一片寂静中开了口,“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与我再玩一局呢?”
获胜者本来兴致已高,不仅是因为自己获得了想要的东西,更因为对方的倒霉蛋可笑的结局。但是现在对面的那一位居然让他犹如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清醒了起来。为什么。他有些怀疑的盯着对方年轻的面容,那人看起来也不过二三十岁而已。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但是他却在一瞬间感觉自己根本没有胆量答应。
周围的人群在沉默中开始起哄,传入他的耳中便是刺耳的嘲笑。他咬咬牙,咽下那个拒绝的话语,不过是个二三十岁的毛头小子。于是又鼓起底气大声的答应了。
对方向着他笑了笑,露出了一排洁白好看的牙齿,带着几分赞赏的说道:“我喜欢不扫兴的朋友。”

那把枪被递给裁判手中,裁判当着所有人的面取出了所有子弹,拿出了一个只有三颗子弹的弹夹——那是上一局剩下的——然后像里面塞入了两颗子弹。
1/3的概率。她勾起唇角,适当的显出了一些年轻人的激情与幼稚,像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学生一样跃跃欲试的举起手:“让我来第一个!”

枪体并没有那么冰冷,不仅因为之前发出那一枚子弹,也因为裁判的手长体温。拿上手的时候有一些枪支沉甸甸的坠感。
该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让她回忆起了以前独自去俄罗斯旅行的时光。当时因为一起计划好的张默题没有一起去,她还有些暗自神伤。但是也因为这个她有机会去玩了一些限制级的游戏,例如,俄罗斯转盘。当然,张默题是不知道的。结局还是玩的很嗨就对了。
她举起枪,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在人们屏住呼吸的注视中,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板机。
什么都没有发生。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也挡住了他的大部分情绪。可是众人可以看到的是,他仿佛轻松无比,扣下扳机时,甚至露出了不失优雅的微笑。
人群沸腾了起来,就像一滴平淡无奇的水滴入了一锅热油,他在人群的叫好声中把这支手枪从桌上滑到了对面。
对手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有点不爽,也学着他的样子,刷一下从桌子上夺走了手枪,用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正中央,扣动了扳机。
仍然平安无事。
人群更加热烈,两次平淡无奇的叙事之后总会有一次高潮片段,而这一次高潮的片段,是否就意味着这一位鲁莽的年轻人将为他的自大付出代价?
对手张狂的露齿大笑,齐穗甚至感觉自己被对方的唾沫星子喷到了,就稍微皱了皱眉。没想到被对方认为了是退却,挑衅到:“年轻人,不要玩付不起代价的游戏!”
她墨镜下的眉眼悄悄一挑,没有说话,沉默的接过手枪,继续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这回人群没有变得更加安静,他们混乱的沸腾着,所有人都在大吼大叫,震的他耳膜有些痛。在一片噪声中,他张口说了些什么,被人潮的声响吞没,对手只看清了他的口型,却也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说:“胆小鬼。”
对手几乎是一瞬间就愤怒了,原本得意的笑容变成了怒火,他的双手狠狠的拍在了桌上,死死的盯着他的动作。
齐穗扣动了扳机。
桌子对面的对手的手指死死的抠着桌布,几乎把桌布扣烂,周围的一切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他只需听到那一声宣布胜利的巨响——对,像上一个蠢蛋一样,在他面前炸开吧———
没有任何事发生。
这一回,命运女神仍然站在了齐穗这边。


(6)
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笑眯眯的放下枪,把枪放在桌子上,滑了过去。
人群在那一瞬间寂静了一刻,这位好运又猖狂的年轻人啊!幸运女神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如此眷顾他?但是此刻的输赢更有看头了,有人开了赌盘,人们疯狂的下注,所有狂热的人们都在纠结一个问题,到底是相信那位猖狂的年轻人呢?还是保险一点压上幸运老手?
然而,漩涡中间的两位主人公却一点都不在乎。
对手的冷汗几乎是立马顺着额头就浇下来了,人群在旁边起哄,有人在那大吼:“搞快点,你个懦夫!”“别当胆小鬼!”“幸运女神眷顾你!我往你身上压了200美金!”
对手盯着桌子上的枪,这把枪他曾经使用过许多次,也曾侥幸的从它的枪口下逃脱继续幸存。而这一次——他望着对面的年轻人,浑身发抖——他真的可以继续吗?
但是在赌桌上,对于一名亡命赌徒而言,比丢了性命更让人丢脸的是胆怯。
他嘴角扬起一抹疯狂的微笑,猛的拿起那把枪,指向了自己的下巴。喉结滚动,咽喉发紧,咽下一口口水,最后的抵抗是闭上眼睛,然后他扣动扳机。
“砰———”
这一回,正如他最后的预感所料,幸运女神并没有一直站在他这边。
他的头宛如一颗硬壳流星的草莓软糖爆开了,血红的脑浆溅了他附近的人一脸。人群寂静了几秒,齐穗缓缓的将双手高举过头顶,然后人们开始为新的胜利者欢呼。此刻没有人在意他们输的钱了,他们一切要做的就是恭迎这位新胜!

但是这位新生的王并没有参与过多的狂欢,也没有立刻拿走桌上的货物。他静静等待着,直到狂欢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个黑袍人。

终于来了。她想到。


(7)
人们的欢呼还没被压下,现在黑袍人的出现,无疑是将海浪推上了另一个高峰。
人们开始嚷叫着:“哦,又一个挑战者!”“露出你的真面容!侏儒!”“让我们看看你的脸!鲁莽的勇敢者!”此起彼伏,让人联想到沸腾的海浪。
在人群的沸腾中,齐穗笑着开了口:“这位朋友,如果你想挑战我的话,那么最好是摘掉你们斗篷哦。”
对方没有做反应,一动不动。
于是齐穗遗憾的叹了口气,安抚了躁动的人群,为对方维持脸面打原场:“如果这位朋友不愿意就算了,和气生财嘛。”

接着上一把的残局,还剩下一枚子弹,和一枚空弹。
齐穗主打一个尽主之谊,她友善的问到对方:“你先选吧,是想先来呢,还是后来呢?”
对方默不作声的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枪向齐穗的那边推了推。
她盯着那把被递过来的枪,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心的笑了。
这一回是真的生死局了,所有人都激动的屏住了呼吸,盯着那位黑衣的年轻人,他也没有说多余的废话,举起了手枪,做了一个出乎大多数人意料的动作:这位年轻人模仿了上一位倒霉鬼的动作,他把枪口抵着自己的喉咙口。
几乎是一个接霉运的动作。难道他在提前为自己的死亡哀悼吗?
齐穗扣动了板机。


(8)
没有任何事发生。
没有。任何事。发生。
这位黑色年轻人的脑浆没有像前两个倒霉鬼一样四处迸溅,人群也没有发出欢呼,因为对方的黑袍小个子根本不打算遵守游戏规则,他颤抖的掀开自己的袍子,他的身体上绑满了足以炸毁整座酒吧的炸药。
在所有人的死寂中,他十分开怀的开口了:“最好所有人都不要动,否则我可不确定这个炸弹什么时候会引爆。”
酒吧里大多数人其实都有自保的枪支,事实上要破这个局也相当简单,只要在他引爆之前,把他枪毙就没问题了。
黑袍人在袍子底下颤抖,压抑着疯狂的笑意:“想先杀了我?告诉你们,只要我死了,这些炸弹还是会自动引爆!他们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well,这下简单的方法行不通了。

所有人都很紧张的屏住了呼吸,有一些人尝试着向外跑,但是绝望的发现,酒吧的门锁住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那个黑袍人的身上。人群终于彻底平静下来了,取代狂热的是一种寂静的恐惧与压抑的愤怒。
齐穗的目光却在墨镜的遮挡后左转右转。
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个诱饵。这并非与她真正交易的那个人。
原因很简单,她听到了哭腔。其实她愿意相信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听到了。几乎就是明晃晃的在向她求助。
…………所以说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穿越还要做剧情任务。无名怒火重心头起。有一瞬间,她简直想掀桌然后拿着那把枪把所有人都给突突掉——当然只是玩笑而已。
尽管她自认为她的脑子不够聪明,但是。可能还是比对方好用一点吧。唉。只能说希望这是新手任务难度比较低,没有那么难猜吧。

这时,一个红点在黑袍人的额头上瞄准,是狙击手!黑袍底下的人浑身颤抖,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眶滑落面颊,在心里狂喊着救命,他不想死。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动。没有人想在一场赌局上把自己的命给赔进去。
在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时候,那位一身黑甚至在夜里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突然行动了。他一心来不及掩耳之势,摸到了桌上的那把手枪,然后对准了调酒台之后的仍然在擦拭着玻璃杯的酒保。
“这把枪里还剩下最后一枚子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如果你并不相信我的瞄准能力的话,就试着让你的狙击手开枪吧。”
我非常自信,我能在你发出号令前打爆你的头。


(9)
那个酒保做出一副非常迷茫的样子,将杯子缓缓的放在调酒台上,举起双手:“您在说些什么?”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过你们。凭什么用枪指着我呢?”
“因为说到底,”齐穗对着他说到,“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调酒师啊!任凭谁都知道贝尔加湖的调色是用蓝橙力娇酒调的吧?简直难以想象你给我用的是红石榴糖浆!你理解那味道有多么糟糕吗?”
啊啦。调酒师眯了眯。这个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心情原因呢。
“好吧、好吧。”调酒师耸了耸肩,“黑爷,你先把枪放下。我让我的狙击手走。”
齐穗没有听他的话,直到他看着那个人拿出手机发了消息,确定狙击手已经彻底不在了,炸弹也被拆下来的时候才放下枪。
那位调酒师非常友善的驱散了所有人,只留下了齐穗一个人在一楼的酒吧大厅。

这个时候调酒师就不再笑了,他褪去笑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齐穗:“你到底是谁?”
齐穗听到这话,仿佛好笑似的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花儿爷,您这话就没意思咯,这个时候为什么装不认识啊?”
“是吗?”第三个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下来,齐穗顺着声音的方向往上一看,发现正牌的黑瞎子正从二楼慢慢悠悠的往下走。










我操我写的是什么狗屎
相信大部分人都没看明白,这其实就是小花和瞎子做的局,打算里应外合把一对玉佩搞到手,结果齐穗突然闯了进来

小彩蛋:
齐穗:哈哈,没想到吧解雨臣!这把枪里面其实只有一个子弹!所以我指着你的,其实是把空枪!
黑瞎子:哈哈,没想到吧,那个红点其实只是我的红射线枪!
小花:哈哈^ω^没想到吧,我的狙击手是真的有,炸弹也是真的可以炸。
小穗:我早就知道书里的花爷没那么好糊弄所以我的枪里还有子弹!

(事实上真没有了,那一颗子弹被张默题拿去打爆古尸头去了



以及感叹一下,我对她们两个的偏心,真的是不一样(
小默:张起灵手把手新手教程
小穗:刚上场就做任务,被迫参与紧张刺激的游戏,刚装完逼之后还得和正主被迫对峙

里克克克
本来想了半天这个梗图适合谁,一...

本来想了半天这个梗图适合谁,一看到小吉就知道这是为小吉量身定做的(狗头)

本来想了半天这个梗图适合谁,一看到小吉就知道这是为小吉量身定做的(狗头)

六月息

[云上五骁]人工降雪

summary:

  龙尊和剑首的能力不是让你们拿来下雪玩的。

  

  正常来说,罗浮并不会下雪。只要没在通识课上溜号太久,每个仙舟人都会知道这个常识。

  与围绕恒星公转的星球不同,仙舟巨舰的能量来源并非主要依靠恒星,因此在仙舟航行的几千年间,除去偶发的能源危机,仙舟地表居住区的温度几乎是恒定的,很难满足降雪的条件。

  很难,但也不是不行。

  前任龙尊和前任剑首曾配合制造过一场降雪。这场雪的诱因是白珩描述了她旅行途中见到一颗覆雪的星球,引得应星回忆起自己家乡的雪景来。他并非长生种,惜时如金,即便对雪景心生向往,也不能花时间远游一趟白白虚度光阴。

  这时旁听的景元提议:云...

summary:

  龙尊和剑首的能力不是让你们拿来下雪玩的。

  

  正常来说,罗浮并不会下雪。只要没在通识课上溜号太久,每个仙舟人都会知道这个常识。

  与围绕恒星公转的星球不同,仙舟巨舰的能量来源并非主要依靠恒星,因此在仙舟航行的几千年间,除去偶发的能源危机,仙舟地表居住区的温度几乎是恒定的,很难满足降雪的条件。

  很难,但也不是不行。

  前任龙尊和前任剑首曾配合制造过一场降雪。这场雪的诱因是白珩描述了她旅行途中见到一颗覆雪的星球,引得应星回忆起自己家乡的雪景来。他并非长生种,惜时如金,即便对雪景心生向往,也不能花时间远游一趟白白虚度光阴。

  这时旁听的景元提议:云吟术御水,配合我师父的霜刃,或许可以再现那种奇景。

  他甚至还给这次行动找了个正经八百的名目:一场真正的雪,对仙舟文学传承可大有裨益啊。雪仍然常出现在诗歌里,可写法都是从老古董文献里传下来的,文献原件碰一下都该掉渣了。无论苍山负雪、飞鸿踏雪还是雪地足迹密室诡计,现在写来都只是拾人牙慧而已……

  白珩和应星同时打断他:雪地足迹密室诡计根本不是仙舟传统诗歌的题材吧。

  哎,这个先不论,咱们还看雪么?景元道。

  

  雪自然是要看的。

  五人并排站到鳞渊境岸边,面朝一眼望不尽的波月海。

  这里也是丹枫和镜流切磋的老地方了。同样的景色,同样的两个人,两把兵刃同时绽开冷光,这次却不是为分个高下。丹枫拂袖,唤来一天雨云,镜流持剑而立,沉默地等着雨落下的一刹。

  雨动了,镜流的剑也动了。

  支离剑身漆黑,剑光却冰雪明亮,斜穿雨幕直上层云。有那么一个瞬间,漫天的雨滴都好像被冻结在静止的时间里一样。

  一剑霜寒九重霄。

  白珩道:“帅!”

  应星得意道:“自然,支离剑是完美的。”

  景元道:“……我总感觉你俩说的不是一回事。”

  此前丹枫为施雨,起了大风催来雨云,这风现在还在刮,三人蹲在冷风中边发抖边聊天。景元忍不住探头问:“这算是成了?我怎么觉得这雪花打人生疼,跟白珩姐说的那种轻飘飘的东西不一样呢?”

  应星比仙舟人和狐人更惧冷,裹紧衣服咬着牙答他:“没成!”

  白珩蹲在原地抱着脑袋,喊道:“哎呀,错了错了!这是冰雹!”

  镜流闻言,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随即连人带剑飞梭似的穿进被冻结的雨幕里。她剑影经行之处,沉甸甸的冻雨都化作了轻飘飘的飞雪,原来是以剑尖将冰冻的雨滴雕成雪花。

  “精密操作可以啊。”应星赞叹道。

  “我突然想到,这是不是说明,师父平时其实完全有能力把敌人细细切做臊子?”景元道。

  白珩本想伸手去接剑首和龙尊合作出来的雪花,听到这句话不知联想到了什么限制级血腥画面,又把手收了回去。

  她扭头问景元:“雪也亲眼看见了,你想出什么振兴仙舟文坛的好诗没有?”

  “好诗作不出来,典故倒是想起来一个,”景元道,“求药使远行前的那段时期,仙舟人的祖先仍是生死有序,行文之中多以黑发代指少者,白发代指老者……”

  应星愣了一愣:“典故还要追溯到求药使之前,你们仙舟本地人的文学史教材得多厚啊,怪不得学到两百岁才成年。”

  “……总之呢,那时曾有位诗人与知交同游,”景元继续讲,“恰逢大雪,这两个年轻人淋了满头白雪,正狼狈时,诗人突然发现自己和朋友像满头白发一样,仿佛两个人变成老头子了仍是至交好友,于是转而兴高采烈地做出约定,等彼此老了还要回到此处赏雪。后来仙舟人管这个故事叫沐雪白头,有的地方一度还兴起过黑发人共同沐雪发誓的风俗。”

  讲到“黑发人”时,他意有所指地抬头看向还飘在半空的丹枫,终于暴露了他讲这一大段话是为了把话题引到哪里去。

  其他几个人的目光也跟着瞄到了丹枫身上。

  丹枫平日里就像自带避尘功效一般,哪怕在战场上,身上也不怎么沾血。眼下他漆黑的发顶也是片雪不沾,浮空盘膝,支着下巴发呆,一副“我只是来陪玩的,不切磋的话别喊我”的神色,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地面上这几个人聊天。

  应星喊他:“就你一个黑头发的,配合一下,来淋个雪。”

  龙尊年轻的脸庞上浮现出不解的神色,但很配合地降落了,双手拢在长袖里,迎风走向他的朋友们,任雪花覆上他的眉梢发顶。镜流心无旁骛地在万顷波月海上挥剑似乎很尽兴,此时也收剑落回地面,没什么表情地在白珩身边站定,不过在场的人都已对她很熟悉,看得出来她其实对出自自己剑下的这场雪很满意。

  “胜景难得,要不我们也来做一个约定吧!”白珩突然说。

  镜流应道:“好。”

  “答应得草率了点,我都还没说是什么约定呢。”白珩说。

  “不若效仿沐雪白头,就约定我们五人以后再来鳞渊境赏雪如何?”景元道。

  “那下次来我可得多穿点。”在场唯一的短生种应星说着,裹紧了工造司制服。这就算是答应了。

  没人给丹枫做前情提要,他并不知道沐雪白头具体指什么,只能理解到面前这几个白头发的想拉着他淋雪,而造雪得靠他下雨。丹枫看着这群兴致很高的家伙,在不完全明白什么典故、约定的情况下也点了头。

  “好!那我先来想誓词啦?”白珩道,“无论间关迢迢——”

  无论间关迢迢,世事蓬转。今朝沐雪,此生白头。肝胆照,义气共,与君同。

  “就以十年为期,我们五人重聚鳞渊境,再看一场雪。”她郑重地说出誓词的最后一句话。

  对仙舟人、狐人和持明族来说,十年并不是很漫长的时间,这个誓言听上去也不是那么难以遵守。

  不过这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当天就遇到了麻烦:毗邻鳞渊境的丹鼎司医师投诉到地衡司,说自己刚培育出来的新品种药圃不耐寒,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冻没。

  分起锅来,雪是白珩先提起的,降雪方案是景元提议的,两位始作俑者没得跑。

  人工降雪被明令禁止,“十年之后再聚鳞渊境看雪”的誓词就这样在立下当天被改成了“十年之后再聚鳞渊境共饮”。

  白珩身上背了一堆星槎不规范行驶的罚单,再背上这口锅完全是债多不压身。只是景元作为云骑骁卫被群众投诉,回头还得写检讨。他叹道:“就应该推说是丹枫带头干的,丹鼎司肯定不会罚饮月君写检讨,失策了。”

  应星幸灾乐祸道:“不可能的,照地衡司那伙人的办事风格,就算你把丹枫推出去,他们不好罚持明龙尊,最后还是得让你当主谋写检讨作为交代。”

  景元道:“要论下来,我提议造雪不是因为体恤你感怀家乡景色吗?怎么也没给你判个从犯。”

  应星道:“哦?原来提议都是为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生平没见过雪,新奇得要命,堆了只比石狮子还高的雪狸奴呢?”

  “你自然是一点也不稀罕玩雪,那尊雪砌金人想必是自己凭空出现的吧。”

  他俩平时拌嘴就讲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余下的三人早已见怪不怪,倒是地衡司门口的公差不时侧目。热闹了这一场下来,一日已经将尽,五人在长乐天各自分别。

  景元将要转身时,忽然被白珩喊住。

  “你说的那个典故,大诗人和他的好朋友,最后有没有一起回去赏雪呢?”白珩问。

  “这个嘛……”景元两手一摊,“我以前把文学史教材当故事书看,连那位诗人的名字也没记住,后面怎么样更是全都给忘了。”

  白珩露出“就知道你小子上课坐不住”的表情,冲他挥挥手:“没记住就算啦,回见!”

  她道过别就跑远了,身影汇进长乐天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同淋雪的好朋友,最后有没有故地重游呢?

  景元后来去查过这个问题。那时他已是神策将军,正对着神策府的案牍劳神,通体雪白的狮子从旁路过,簌簌落下好几簇毛,神策府里闹得像下了场大雪。

  景元突然想起来,有过一个他没答上来的关于雪的问题。

  他用玉兆搜了沐雪白头,发现有关那位诗人的记载只有一首诗和一个故事,正是与友人雪中同游后写下的那一首。

  诗人的生卒年份并未被记载下来,更遑论他籍籍无名的那位友人了。可以说,如果不是有这首诗,在仙舟格外浩瀚的史书里,这两个人会完全沉寂在万古尘埃中。

  景元无从得知此二人是否都活到白头的年纪,是否仍然是好友,又是否曾故地重游同去赏雪。

  他愣神片刻,拎起份刚看完的邸报,抖落掉新落上去的毛发,重新读一遍。那上面写着幽囚狱重犯“应星”被劫走的情形,当值的云骑描述,她没能看清劫狱者的身形,在失去意识前只目击到室内有雪花飘落。

  镜流和应星从此在仙舟联盟的视野中销声匿迹,直至百余年后罗浮上爆发星核灾变。

  

  黑发的男人睁开眼睛,首先嗅到了浓重的铁锈味,然后看到了饱浸血液的红色地面。

  冰雕一样的女人站在这片红色里,俯身观察着他。他醒后,女人抬剑指向他,问道:“我是谁?”

  他答不上来,甚至不清楚自己是谁,只知道这样的情景已经重复了很多次。他被杀死,然后醒来,听到一个简短的问话。有时候是“我是谁”,有时候是“你是谁”。他无法作答,然后再度被那柄漆黑的剑贯穿胸膛。

  这次不同,这次那柄剑在抵达他的胸腔之前,忽然一寸一寸地崩落了,碎片坠地,被浓稠的血和泥土裹住,没有激起一点扬尘。

  女人淡漠地看了一眼手中残余的断剑,将它抛下了。

  他第一次从女人口中听到除了那两个问题之外的字词,那是对断剑说的:“凡铁俗器。”女人掌中凝造出一柄霜刃,再度刺穿了他。想起自己是谁之前他又死去了,尸首望着断剑,没有合上眼睛。

  冰剑带来了一些副产品:一小阵降雪。雪花落上黑红的血迹,落在他失去光泽的眼球上。再次醒来时,他看到这样的雪,突然记起女人的名字。

  他想:镜流还会雕琢雪花,只是她不需要谁来行云布雨,也不需要那柄剑了。

  

  “这张照片是在贝洛伯格拍摄的。”丹恒边展示相册里的照片边向白露解说。

  他们正并排坐在长乐天的路边,等着排队去买以太战线联名款星芋啵啵的三月七和开拓者。白露捧着鸣藕糕,够不到地面的脚在半空小幅度晃来晃去。丹恒提醒她鸣藕糕快放凉了,白露说得等到三月七和开拓者回来吃。丹恒点点头,也不拆穿白露其实是想看没吃过鸣藕糕的外乡人被鸣藕的笑声吓一跳。

  白露很宝贝溜出丹鼎司的时间,等了这一会儿,有点垂头丧气了。丹恒于是向她讲起罗浮之外的世界,讲冰封的贝洛伯格,翻看手机相册里的雪原、密林和白熊。

  “无名客真好呀!”白露抱着鸣藕糕感叹,“罗浮就没下过雪,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亲眼见见。”

  丹恒想说,其实是下过的。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他在罗浮的主要经历除了蹲大牢就是被流放,哪里会知道罗浮还下过雪。就智库上关于仙舟罗浮的信息来看,这里确实不应该存在降雪。

  想必又是属于“那位”的记忆。

  轻微的眩晕之中,三月七和开拓者激烈讨论渔公案最新剧情的声音传到耳边。身边的白露正把鸣藕糕递给三月七,催促她咬下第一口,开拓者似乎已经知道了鸣藕糕的秘密,正在憋笑。

  丹恒微微摇了摇头,通过玉兆将雪景和小熊的照片传给白露,将关于“罗浮降雪”的记忆搁置了。

  

  景元的玉兆屏幕频频亮起,一连弹出了好几条消息。

  是白露发来了照片,前几张是以太战线联名款星芋啵啵,最后两张是异域雪景和雪原里的小熊。

  他猜这是无名客发给白露的。

  果然,白露把无名客在贝洛伯格的经历转述了一遍,听她描述的口吻,像是丹恒讲给她听的。

  景元看着白露这一串消息微笑起来。这一大一小分持龙尊力量的两位看来是混熟了,想必龙师和丹鼎司此时正紧张地盯着呢。

  白露在短信里说:“念在你我同病相怜都没见过雪,特意给你看看。将军也别忘了我的好处,下次来丹鼎司就替我捎来渔公案新出的下册吧!”

  景元回:“自然自然,一定不负所托。”

  他又看了眼“你我同病相怜都没见过雪”一句,放下玉兆伸了个懒腰,心想雪么,倒是见过。不过,莫非几百年过去,罗浮上竟然还是没有关于雪的拟真托蝶幻戏吗?现在又流行开什么题材了?

  一会儿问问彦卿和青镞最近看了什么托蝶幻戏吧。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跟玉阙方确认重犯镜流和罗刹的交接事宜。

  

  七百余年前,罗浮下过的那场雪,暂且落尽了。只是这场牵系着寰宇未来的棋局还要下很久,远在雪停之后。

  同淋雪的人又不约而同地踏入棋局,也算赴约了吧。

  

  

  end.

  

tag有点不太好打,因为也涉及到刃、白露和丹恒了,不过斟酌之下我还是只打了五骁时期的名字,如有问题请在评论区提出,我立即滑跪改tag(土下座

莫非良人

老坟头我难得更3k➕你却让我输得这么彻底(摔桌)

大家试试能不能打开,因为是长图,怎么也过不了审我哪里写的不行了呜呜

老坟头我难得更3k➕你却让我输得这么彻底(摔桌)

大家试试能不能打开,因为是长图,怎么也过不了审我哪里写的不行了呜呜

焚音

[原神观影体]当众人观看雷电将军的故事2

紧接上章

这篇是将军传说任务2和菊花花唱的《一心净土》啦

剧情多,我觉得都是重要的

旅行者:荧

本章来自自己的看法,不喜欢的话我很抱歉,我没有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文笔,就当写给我自己看的吧

——————————————————————————

与之前不同,影片接着播放

而标题却换了

[过往]

最近冒险家协会接收到一份特殊的委托,凯瑟琳找到了荧,由于数量惊人,希望荧能帮助社奉行一同阻止多兽境猎犬攻击神樱树

影:是不久前的事情啊

八重神子:!!!糟糕


荧爽快的接下委托后便前往地点

但荧轻敌了,不管消灭多少只,数量只增不减

就在两条多兽境猎犬要攻击荧时…

[无念,...

紧接上章

这篇是将军传说任务2和菊花花唱的《一心净土》啦

剧情多,我觉得都是重要的

旅行者:荧

本章来自自己的看法,不喜欢的话我很抱歉,我没有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文笔,就当写给我自己看的吧

——————————————————————————

与之前不同,影片接着播放

而标题却换了

[过往]

最近冒险家协会接收到一份特殊的委托,凯瑟琳找到了荧,由于数量惊人,希望荧能帮助社奉行一同阻止多兽境猎犬攻击神樱树

影:是不久前的事情啊

八重神子:!!!糟糕


荧爽快的接下委托后便前往地点

但荧轻敌了,不管消灭多少只,数量只增不减

就在两条多兽境猎犬要攻击荧时…

[无念,断绝!]影轻松击退多兽境猎犬

稻妻一阵欢呼~

派蒙:[将,将军?不对,也有可能是影…]

:[…是你们二位啊,自解决天领奉行内部的乱事至今,已经有许久未见了。]

影解释自己正在为某些事情准备,认为出来走走或许能想通,但最近感受到多兽境猎犬攻击神樱树,认为应当对此关注,一路下来,遇到了旅行者她们

:[假如发现这件事的是将军而不是[我]…或许真的会放任不管]

派蒙:[为什么?人偶不会这么做吗?]

影:[正是。就我给人偶制定的规则而言,此事只会交给三奉行去管,但兽境猎犬攻击神樱树,会唤起我对过去那场灾难的回忆…]

过去五百年,稻妻经历过一场好大的灾难。魔物肆虐,夺取无数人的生命,将一切毁于一旦,而兽境猎犬便是魔群的先遣部队

荧:[五百年前,那就是坎瑞亚…]

看到坎瑞亚这三个字,凯亚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就连钟离和温迪也因回想起那些过往而严肃起来

影不愿主动回忆那场战争,因为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影:[既然你们也是为同样的事而来,我们可以一起行动。]

几人来到了第一棵神樱树,虽然破坏程度小,但却使神樱树的汁液流了出来

一团烟雾飘了出来并停在了她们面前,烟雾散去,呈现出一副场景

地上倒着许多武士,唯有一人站在那里

北村:[我不能,就这么倒下…我的兄弟们,还要靠我…]

派蒙:[这里发生了什么?]

北村见到旅行者便大喊让她们快逃

北村:[我们…绝对会保护稻妻,一直到最后一刻!]

在北村眼里,周围被黑雾笼罩,魔物破坏的痕迹随处可见

北村:[现在将军大人也不见了,狐斋宫大人也不见了,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我也不知道我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如果连希望都放弃,我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不用惊慌,我就在这里]影走了过来

北村见到将军大人,眼里的希望更加强大

影让北村看看周围,告诉他那场战争已经结束,不会在有魔物威胁到你

虽然北村还是担心会有魔物,但既然是将军说的话,他便相信

派蒙:[我根本没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总感觉很悲伤,很绝望…]

压抑的感觉一下子就贯穿了每个人的胸膛

七七:“七七…不想看到…别人…绝望…”

可莉:“呜呜呜,可莉不想看到大家变成这个样子”

影:[如果我猜的没错,方才那一幕是某位武士残留在土地中的记忆,被神樱树吸收了以后有了实体,但持续时间并不会太久]

派蒙:[也就是说,过去那些逝者的记忆都在此刻出现了?]

影:[是的。那位士兵是万千牺牲者中的一员,他所说,正是五百年前发生在稻妻的灾难]

:[可他刚刚提到了将军不在…]

影:[那时,稻妻面临着多重危机。一些来自本地,一些来自已经覆灭的王国,坎瑞亚…稻妻的灾难令我放心不下,如若不管,将会危机到整个提瓦特]

[而我的友人狐斋宫告诉我,她会动用一切力量守护稻妻,但我们都知道,前方的路凶多吉少]

派蒙:[也就是说…坎瑞亚发生灾难时,稻妻也受到了袭击?]

影:[无数魔物突然出现在稻妻大地上。狐斋宫…为了保护人民,最终献出了生命,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但我相信,直到最后一刻,她都履行着与我的承诺。]

荧幕外,荧看向影的位置,当初她是承受了多少才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些话的啊…

就连平日里屑屑的神子,也表露出悲伤

影:[我空有一身武力,即使能斩断崇神,剿灭魔兽,却终究无法战胜时间,无法留下珍视的人…不过在与人类[愿望]交锋之后,我想…我的视线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

[前进会带来失去,但也会创造相遇]

[那个时代的牺牲者,他们拼了命也要追求的未来…那篇存在于他们心中的风景,或许并不是我曾期望的永恒]

[身位稻妻之神,我也是时候回应他们的期望了]


几人来到第二棵神樱树,周围被多兽境猎犬包围着

影挥舞着刀,三两下就解决了

派蒙:[呜,影的样子是不是稍微有点不对劲…]

:[你状态不好吗?]

:[为什么这样问?]

派蒙:[一般来说你应该会干净利落的拔刀,[唰]的一下粉碎他们吗?]

稻妻人a:“竟…是这样吗?”

稻妻人b:“只顾着欣赏将军大人,我竟然没注意到…”

影害怕会有突发情况,所以在节省力气

只见,烟雾再次出现,显现出一位老者

:[你是…古山?]

古山:[是将军大人?您不是前往远方的战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古山曾是影的茶匠,一直跟随着她

古山说附近魔物肆虐,自己现在不方便为几人泡茶,周围居民都跑了,自己不愿跟着走,便留在了这里

古山:[假如这是连将军大人都无可奈何的事,夫又能逃到哪里去呢?逃跑为的是活下去,想要活下去,是因为生命中能有未尽之事。而老夫,只是恰好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有留下任何遗憾罢了。]

古山回忆起过往:[将军大人品茶时,常向我讲述她的梦想。听着她的讲述,自己仿佛身在其中。]

她总是说[一切美好都会因时间流转而变化,消逝,所以人生在世,一定要抓紧享受,不留遗憾。]

为了让古山休息,几人打算自行前往神里家借茶具

古山:[居然有一天不得不让将军大人替老夫备茶具…该说是最后的遗憾,还是最后的幸运呢?哈哈…]

在等待茶具的过程中,影便让旅行者提出自己的疑问

派蒙:[古山口中的将军大人,和你差别很大]

影解释自己很少有机会喝茶,闲暇时间几乎都在练武,而古山口中的将军,是我的姐姐雷电真…

稻妻人a:“姐姐?果然吗?有两个雷电将军”

稻妻人b:“所以之前那个画面,就是另一位雷神吗…”

温迪则是来到影的旁边笑着说道:“小影还是要多休息啊,来盘甜点心怎么样?”

影:漏!

画面中,影继续解释道:[他也许对两个将军的事有所察觉,却一直表现的像是全然不知。刚才他所说的里面即是真对现实的看法]

[她眼中,世间最难能可贵的事物是梦想——即使生命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你闯入一心净土之时,我远远望见天空中无数象征愿望的星星被点亮,心中产生了些许动摇]

[如今看来,她是对的,而我误入了歧途]

当几人借到茶具去找古山时,古山已经消失了

无论是古山,还是旅行者和将军,我想,都是一种遗憾吧

:[方才在社奉行,与二位说起的都是些轻松的事。现在…我想谈些相对沉重的话题。]

[五百年前那场灾难,不仅从我身边夺走了狐斋宫这位友人…也让我与真永别了]

[她瞒着,我独自前往坎瑞亚,但和我不同的是,真完全不精于武艺。过去每一次遇到类似的危险,都是由我代为出面的。]

[这一次情绪实在是迫不得已,真只能将我抛在身后。不…应该说,是将我藏在了身后,等我察觉到这一点…都太晚了…我只来得及见到奄奄一息的她…]

稻妻人a:“呜呜呜呜呜将军大人”

神里绫华:“这便是事情的经过吗,五百年轻的战争…带走了很多事物啊”

空再次握紧荧的手

影只能进入她的意识空间,在那里,她们做了最后告别。但自己却依然想不明白她的想法

[为什么先抵达坎瑞亚的人不是我,而是她,她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袒护吗?]

[正是在那里,我下定决心,要追求永恒。]

[而我回到稻妻,惊讶的发现影向山上出现了一颗巨大的樱花树,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告诉我它自古变存在了,只有我能感觉到它是凭空出现的…]

几人来到第三棵神樱树,多兽境猎犬的数目比前几次更多

在战斗过程中,影的状态很不好

派蒙:[影,要不然还是交给我们吧?]

:[我…抱歉…]

正当旅行者准备战斗时…烟雾再次出现

一行人走了过来

藤木:[这、这里是?你们是?啊…将军大人也在这里!]

三人上前询问将军大人是否受伤

:[没事…只是身体有点僵硬]

藤木:[我等幕府武士,定会护将军大人周全直至最后一刻!]

三人正准备进攻时,影阻止了他们

藤木:[我们的职责正在于此!如果害怕危险,从一开始就不会拿起武器了。不用担心,将军大人真是在这种困境中,神明赐予我们的力量才更有意义。]

[我知道神明无所不能,愿意将力量赐给人类,说明神对我们有深厚的期望。如今将军大人遭遇困境,更是我们兑现诺言的时候。]

希望一直存在

藤木:[这份希望,会成为指引我们穿越黑暗的光。]

战斗结束后,藤木希望旅行者能安全互送影回到城内

并表示,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相信将军大人

影:[非常感谢你们,我向你们保证,我会给稻妻一个光明的未来。这份承诺来的有些迟了,但至少,是从此刻开始。]

藤木三人:[我们相信将军大人!您一定会成功的]

[常道恢宏,鸣神永恒!]

稻妻人a:“常道恢宏,鸣神永恒!”

稻妻人b:“我们一直相信您啊将军大人!”

九条裟罗:“将军大人!我们一定会一同见证稻妻的未来!”

荧:[刚刚的话,你是对他们说的?]

:[两者皆有…人们的牺牲曾令我无比痛苦,可我忽视了他们难尽一切,闪出强光的模样——结果便是在这几百年里,我辜负了他们的意志…就算如此,我也要给他们…和直到现在的仍深信我的人民一个交待]

人类是强大的,而被人们崇敬的雷电将军,万不可能拖了他们的后腿

影:[稻妻会有新的变化与可能,但还需要时间,过去留给我们的伤痕,会被未来的时间抚平。无论花费多少时间,我都会坚持下去,这就是我许下的承诺。]

八重神子:“可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

稻妻人民:“我们与您同在”

影看着身后的子民,心中多了很多平常没有的情绪

正当几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影却停下了

派蒙:[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起来了?]

:[身体…动不了。看来情况比我想的更严重。是她在呼唤我,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我要去鸣神大社下方的洞窟里]

几人来到洞窟

鸟居出现在她们面前

:[这里是曾经被我亲手封存起来的…雷电真的意识空间入口。看来[她]已经不允许我胡乱使用这个身体了。]

进入空间后,呈现出和[一心净土]一样的地方,但不同的是,周围都是蓝色的

派蒙:[你看!有另一个影!

稻妻人a:“两个将军大人!”

雷电将军:[又见面了,旅行者。此身为内在的协助者,亦是法则的守护者。如果内在想要背离法则,那此生…便化作修罗。]

派蒙:[这种感觉…难道是人偶将军?!]

雷电将军:[你以我的身躯游历世间,看似掌握了永恒的真谛。你认为如今的自己比过去更坚定,所以现在这个你才是正确的,是吗?]

影不否认,但

同为武人,唯有战斗,才能平息一切

来到这个空间后,影之前的不适全都消失,将军拥有自己的意识,当影做出与法则不同的事后,将军就会来到这里与她对质

派蒙:[谁能想到是这种自己打自己的情况啊?]

雷电将军:[此生,象征无上威严,被授予统领一国之权,凝聚了雷电将军的一切。自然也继承了影前行时不断失去的痛苦,以及想要抵达永恒的决心。]

[一切都是为了对抗磨损。决心、勇气、爱慕、仇恨都会在时间长河中变质扭曲]

唯有法则永恒不变

你,要与我为敌吗?

[我是你的过去,我是万事不变的法则,我是永恒的守护者。]

影:[而我是,许以臣民一梦的——雷电影。]

一场战斗下来,雷电将军的力量没有丝毫衰落,即便是这样,影也要击败她,无论这场战斗要持续多久…

荧:[那这段时间稻妻怎么办?]

影:[我相信他们]

稻妻人a:“将军大人…”

影:[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就交给神子她们了。

说完,旅行者就被带回了洞窟里,为了找到再次进入的办法,荧决定去找神子

八重神子:[原来如此,影想把稻妻托付给人类,自己一个人面对这场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恶战…石板又极致,完全凭借自身意志行动,只要缺少一分实力都无法达成目的…确实是她的作风。]

影:“看来你对我的看法很独特”

八重神子:“这是事实呢”

虽然神子对真的了解很少,但总归有办法,于是三人来到洞窟

八重神子:“糟糕糟糕糟糕!!!”

八重神子:[办法嘛,总是有的,虽然有些狡猾好在我是影的眷属,多少能感应到她的所在之处

所以无法找到具体的位置,但能传送到影的身边

总归得试一试,荧和派蒙准备再次进入空间

八重神子:[在进入空间时,记得不断在心中重复你的愿望哦。只有这样,我才能将你送到最合适的位置。]

[我的神明就交给你了。荧]

八重神子内心: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神里绫华:“咳咳,没想到宫司大人也有这样的一面”

与第一次进入不同,荧的身边播放着稻妻的过往

从树到建立天守阁,只有坚定愿望才能找到正确的时间点。

荧坚定心中的愿望,果然再次来到影的身旁

影:[你们…怎么能再次来到这里?而且…你们的模样居然还和当年一样。]

稻妻人a:“当年?可将军她们不是才刚刚…”

面对这一问题,大家都不知道原因

“时光倒流”

这时,阿贝多解释道:“雷神在此战斗了五百年,但对于外界的时间却是在倒退,也就是说,她们现在所处的空间的时间,是倒流的”

大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荧幕中,影与将军决定以最后的战斗来结束这五百年的宿命

战斗结束,影改变了将军的想法并且同意

雷电将军:[我不会再阻碍你试图修改法则的行为。从今往后,此身依然是你的协助者。]

影:[我不会再设下什么绝不容改的法则了。你曾代表我的过去,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

雷电将军:[我明白了。我会成为你的影子,就像你曾经是真的影子一样。我将履行的职责不会改变]

突然,[梦想一心]散发着光芒,在众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光球

:[你们好啊,影,还有在此的见证者们,我是雷电真,没能进到职责的前代雷神,为你们留下了无数的麻烦。]

稻妻人a:“是前任雷神大人!”

稻妻人b:“声音好温柔啊呜呜呜”

影:[真?]

真:[我很开心,我知道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走到这一步。我在梦想一心中留下了些许微弱的意志 ,你发挥出他所有的力量那一刻,我也会被释放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用如此迂回的方法——因为那时的你相信自己的想法,什么都听不进去嘛]

八重神子:“没错没错”

真:[很抱歉,我没有时间等待你回心转意。我一直觉得很愧疚,突然就将稻妻托付给了你。这些道理本应有我传授给你,让你不再执着于无想。]

当谈到[那位]不容忽视的存在时,三神眼色都暗沉下来,空握紧了拳头,自己与天理战争,一定会实现

真:[害怕你一个人面对,我特地为你留下一份礼物,以缓解稻妻的痛苦,来吧,在我最后的意识消失前,收下它…不过,最重要的一步还是要由你亲手…]

只见,光芒变成了种子落到影的手中

:[庇佑万民的奇迹之木,此刻仍然是无人所见的陌生存在,它于何时落地,又在何处发芽,都取决于令它降生之人的心与梦。]

赐予它生命吧,影

影将种子投入到地下,树根缓缓生长、发芽、开花,周围的场景变换成鸣神大社

心海:“以过去见证未来吗?”

画面一转,光球再次出现

真:[你知道吗,影,我现在很开心,因为我最后的心愿也实现了。你的薙刀成为我挡下无数灾厄,我一直对你有所亏欠。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报答。]

[在你真正醒来,新的相遇之前,这可神樱会为你争取时间。怎么样,它应该已经起到作用了吧?这次…是真的再见了,影…]

稻妻,璃月,蒙德人:“呜呜呜呜呜呜呜”

稻妻人a:“将军大人,我们一定会好好保护稻妻的”

稻妻人b:“请您放心!”

真化作花瓣飞向天空影伸手想抓住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

离开意识空间返回神社后,你们向八重神子讲述了一切…

八重神子:[ 都是不可思议的事呢。所以,影,你见到真的意识了对吧?

:[只是听到了声音,不算是见到,但,没关系,有点怀念而已,我已经决定向前了]

八重神子[直到今天,你和稻妻才真正从几百年前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来,真和你是稻妻不可或缺的过去与未来。

影:[难得从你这里听到安慰的话,我也收下了。]

八重神子:[哎呀,那不还是因为以前的你根本听不进去嘛。]

派蒙:[和真说了一样的话呢 ]

八重神子:[真的吗?那将军的位置,是不是也可以给我做两天呢?]

荒泷一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只狐狸还真是胆大啊”

:[玩笑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会和将军一起仔细审视如今的稻妻,随后…我将下令解除锁国。]

:[对此我充满期待]


接《一心净土》歌曲,演唱者:菊花花


可听过神魔乱世滴血铸繁花

可听过邪神祟祟无想化刃狭

可听过稻妻惊闪罅隙映天下

震慑着四方寰宇绯樱随风飘洒

此身是雷声一瞥作天上神罚

此身是雷光飒沓灭世间繁杂

此身是殊胜之躯庇千户万家

让雷鸣传千秋万夏


/尘世七执政?没兴趣。/

/更何况,不是还有你么。/


稻妻人a:“将军大人在这里的声音好轻松啊”


平祸乱一件件 平祸乱一年年

到头来 到头来 守望谁的江山

伤别离一遍遍 伤别离一年年

归期近 归期远 朝露转瞬如烟

听稻妻声渐渐 听稻妻声连连

是稚嫩 是悠远 敲开千手百眼

别离并非终点 别离只为再见

将思念 将思念 化作无想无念

可听过邪秽涤荡污血凋落花

可听过旧都潮落将永恒倾塌

可听过稻妻惊闪罅隙映天下

守望着四方寰宇赤蕊接连天涯

此身是雷息一瞬须臾落无暇

此身乃雷鸣九曲从不曾变化

此身乃尊贵之躯许臣民一梦

将永恒锁在这一霎


/我是雷电将军…我是雷电将军…/

/我,是雷电将军。/


稻妻人b:“声音变得沉重了,是因为前代雷神已经死了吗…”

稻妻人a:“将军大人!”

稻妻人c:“为什么听个歌也要刀我!!!”



平祸乱一件件 平祸乱一年年

到头来 到头来 守望谁的江山

伤别离一遍遍 伤别离一年年

归期近 归期远 朝露转瞬如烟

听稻妻声渐渐 听稻妻声连连

是稚嫩 是悠远 敲开千手百眼

别离并非终点 别离只为再见

将思念 将思念 化作无想无念​


可思念,要如何化作无想无念呢…


——————————————————————————

妈耶,更新完了,噢耶噢耶噢耶噢耶噢耶

剧情比较多见谅哈,我认为都挺重要的,删删减减就成了现在这样,如有不好的地方欢迎大家指出来!

噢耶噢耶可以休息了!浅休一下下吧~



相伴QAQ(可接稿)

【原神x名柯】犯罪率超高世界的暗夜英雄15

无cp

慢热

剧情

——————————

这骤然升起的火焰带着灼烈的温度,近乎滔天的火焰屏障成为盾牌遮掩在三人身前。

被拉扯在地上的,头发油腻的男人万分惊恐的擦着地面向后爬动了几步,嘴里发出无名的怪叫,这是人类面对灾难时的反应,失去理智仿佛是弱小的生灵。

火焰的对面同样一声声惊呼与叫喊响起,两面合奏在这夜色下唱出一曲恶魔之歌。

“这是什么?”

“着火了吗?”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火焰!!”

最后一声声音中的惊恐近乎嚎叫出来,仿佛面前的火焰是来自地狱的罪火,要席卷着他们一同投入地狱一般。

不过也不怪他们。

安室透心中茫然却也莫名感觉这火焰不会伤害他,甚至感觉是迪卢克弄出来的...

无cp

慢热

剧情

——————————

这骤然升起的火焰带着灼烈的温度,近乎滔天的火焰屏障成为盾牌遮掩在三人身前。

被拉扯在地上的,头发油腻的男人万分惊恐的擦着地面向后爬动了几步,嘴里发出无名的怪叫,这是人类面对灾难时的反应,失去理智仿佛是弱小的生灵。

火焰的对面同样一声声惊呼与叫喊响起,两面合奏在这夜色下唱出一曲恶魔之歌。

“这是什么?”

“着火了吗?”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火焰!!”

最后一声声音中的惊恐近乎嚎叫出来,仿佛面前的火焰是来自地狱的罪火,要席卷着他们一同投入地狱一般。

不过也不怪他们。

安室透心中茫然却也莫名感觉这火焰不会伤害他,甚至感觉是迪卢克弄出来的。

火焰摇曳,却没有燃烧时的噼啪作响的声音,宁静而柔和,却又充斥着让人胆寒的暴戾,那突突作响的子弹被炽烈的温度所融化。

比起那枪声响起的声音,这火焰却安静的仿佛是迪卢克手下乖巧讨笑的宠物。

“喂!撤退!撤退!!”火焰对面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可能是领头的那位络腮胡满脸男人。

安室透从最开始的惊愕中回神,听见对面的声音,连忙叫了一声迪卢克!

“不能放跑他们!”安室透说,不过他看着这火焰又有些头疼,虽然不知道迪卢克怎么弄出来的,但等他们灭完火出去,那些人早就逃的没影子了。

可下一秒,他看见面前的披着黑色衣袍的男人伸手,而面前让人头痛和畏惧的火焰打着旋消散在了原地,只有余温残留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痕迹,就连两侧的墙面上都没有火焰灼烧之后的黑痕,仿佛是被操控的一般。

这周围是居民区,刚刚的枪声惊的不少房屋内传来近乎,这明明应该安宁的夜下居然像是早上的闹市,嘈杂不已。

安室透环绕了一圈周围,作为公安的他除了逮捕犯人同样需要维护民众的安全!

这些持枪的家伙要是再受到什么刺激万一出枪伤人就不好了!

必须一击致命。

现在因为无名的火对面的人堪称是慌乱,此刻出击,可以。安室透的实力强大,刚刚那一刻属实是因为没有防备,现在的这些人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力。

安室透微微沉身抬脚就要冲出去时被迪卢克一手摁住肩膀。

明明看着力气不大,但压在他肩膀的手掌居然硬生生把他定在原地!

“喂,迪卢克!”安室透小声的叫到,有些不明所以,不管迪卢克打的什么主意,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不过随后他睁大了眼睛,闭上了嘴。

迪卢克没有理会他的叫喊,一只手伸开仿佛拉住了什么锁链一般回手一抽!

那一刻消散的炽烈火焰重新出现,但这一刻不再是守护众人的城墙,而是冲锋陷阵的刀枪!

用火焰凝聚的锁链凭空出现仿佛是地狱的号角,顺着迪卢克的手掌向四周撑开不过眨眼间就将这些人手上的枪刃捏住,空气中传来一阵滋滋的声音。

那些黑衣人看着手中因为灼热的温度变得通红的枪神连忙扔在地上,全然没有了刚刚出场时的镇定和威严,用于遮挡面容的黑色墨镜也随着仓惶逃跑的动作而从脸上脱落下来,露出一张惊恐的,涕泪交加的面孔,堪称可笑。

火焰锁链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向中心缩拢,那些人根本不敢生出任何一点反抗的心思,背靠着背浑身颤抖的靠在一起,顺着被圈住的范围一点点走进笔直的巷道内,最后蜷缩在角落里,跪在地上,浑身沾染灰尘和被火焰灼烧后的焦痕。

情形翻转。

迪卢克一身黑袍气势威严而冰冷,手掌握着被他们惊恐的火焰锁链,却没有任何灼烧的迹象。

此刻月亮升在半空之中,明净的月亮居然给他镀上了几分圣洁感,但那缠绕周身的火焰锁链却仿佛要将月亮所吞噬,那从精致的银白色面具后透露的血红双眸冷漠的看着他们。

恶鬼...

这些人几乎被吓破了胆子,一个个呢喃着类似于撒旦,恶魔的字眼。

“啧...没用的家伙。”迪卢克半是不悦的开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众人因为他的开口而抖了一下身体。

安室透此刻还是透露着几分茫然跟在迪卢克的身边,如果说刚刚像是屏障的火焰还可以是提前制备埋在地下一有动静就可以升起,还能算在,由人类智慧得出的堪称预言的结果,但刚刚是怎么回事?

那火焰的出现和消失,还有操纵怎么看都是迪卢克一手操控的,但...

怎么可能呢?

眼前的场景绝对不是魔术,炙热的温度都让他的额头留下的汗水,那些黑衣人衣物上灼烧的痕迹也不是作假,迪卢克究竟...是什么人?

安室透沉着脸,好像有无形的压力压迫周围,连空气都被沉重气势所凝固。

他带着几分探究抬头看向面前披着黑袍的青年,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就算是他也没有想过某一天会面对如此...

如此不科学的一面。

在组织里步履维艰时都没有此刻来的压力大。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面前的这一切不过是迪卢克展现出来的微小力量,他真正的实力还没有发挥出来。

但怎么可能呢,仅仅是这样都已经是足以沉在他的记忆之中最盛大、炽烈的景象。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如果刚刚的火焰真的是面前的人在操控,安室透觉得自己没有对抗的可能性,虽然心有不甘还是理解了这个事实沉声问道。这些人罪有余辜,却也应该交给国家去审判而不是由一个普通人去判决,若是迪卢克要杀人,那他无论如何都要挡下,不能让他踏上与“正义”的背对面!

迪卢克听闻安室透的声音,扭头,带着嘲讽:“这不是你们的犯人吗?问我做什么。”

安室透愣了一下, 随后身体骤然轻松下来,吐出一口浊气,轻笑一声:“说的是。”他到是忘记了,迪卢克是一个温柔的人。

因为刚刚的骚动,不少人从睡梦中苏醒,不安的,一直等待外面的枪声停下这才小心的打开窗户,纷纷探头出来。

听见耳边一声声小心翼翼,窗户的锁扣被打开的声音,迪卢克皱了皱眉,下命令一般对安室透说:“你解决一会过来的公安和警察。”

用的颇为顺手,安室透都愣了一下,失笑。

看起来自己的身份好像暴露了一些。

“你呢。”

“去审问。”迪卢克说。

说着眸子看向了地上趴着的,胸膛的喘气声都小的男子,和另一边被他称作了大哥的络腮胡男子。

安室透作为官方组织的人,首先觉得私刑是不对的,随后看见了迪卢克一脚踹在那络腮胡男子的胸口!

他一惊!

迪卢克的力量有多大他是知道的,生怕迪卢克没有控制住力气,一脚给人踹地狱。

大概是看到安室透那瞬间紧张的脸,迪卢克不耐的皱眉,当做解释一般说:“我没有那么蠢,把到手的证据弄死。”

这一踹,把浑浑噩噩的人给踹回来神,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茫然的抬头看向了穿着到小腿的靴子的人踩在自己的胸口处,心中顿时生出一阵恼火,但顺着腿往上看去,发现是之前那操纵着无名火焰的男子,顿时安稳下来,就连刚刚那盛着怒火的眼眸都瞬间变为了畏畏缩缩的畏惧。

“你背后的组织是什么,绑那么多流浪者做什么。”迪卢克的声音清冷和沉稳,在这月色下居然没有了他刚刚看见了炽烈火焰中的疯狂。

那络腮胡,畏惧的看了眼周围,又死死的闭住了双眼翕动着嘴唇,一副害怕的模样。

“你们是公安吧,不是为了人民的安全而存在吗?我也是人民,我不信你们敢动刑。”脸上畏惧,嘴里确实说出来好像早就背熟的台词,这话本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用的,但这络腮胡一边说一边想,眼睛嘟噜噜一转觉得还真的挺有道理,下一刻一脸挑衅的抬头。

安室透听见这人的话也沉了脸,虽然他说的没错,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才是对国家的安危有威胁的人!

但这络腮胡的抬起的笑容在下一刻被人踹在脸上!

剧痛传来!

鼻骨好像折断,重力之下,脑袋一阵眩晕,近乎天旋地转般,连口腔之中也被爆出的铁腥味充斥!

在剧痛之中,他嗡鸣作响的耳朵里传来迪卢克近乎轻蔑的声音:“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公安的人了。”

“他们有规矩,我也有。”

说着,又是一脚踹下来,带着让人畏惧的冰冷声音:“不说话就死。”

——————————

你们想什么呢,迪卢克老爷是草菅人命的人吗?怎么可能对普通人用杀招。

而且这种力量得用在另一个,更危难而让人震撼的场景中才好。

大家不要再问我未来剧情怎么发展了!我不管怎么说都是剧透,别问我了。


x星小r

长虹 | 虹猫仗剑走天涯观影体(5)

自我圆梦本人虹吹

【】为观影部分

观影人员:七剑,老七剑,黑小虎,灵儿,二郎,小镜子,雪儿,莫将,小狸,水灵灵,龟九九寒天水叮当,达夫人,欢欢,六嫂,雪晶夫人,白煞,麒麟,大郎

众人通感虹猫

-------------------------------------


【莎丽和灵儿将七步散的解药带了回去,见大奔服下,一旁的灵儿悠悠开口,将虹猫在天狼门的遭遇尽皆告知了跳跳等人。

 

跳跳在灵儿面前并未多言,当天晚上却悄悄来到了大奔的屋子,没过多久,莎丽也推门走了进来。

 

“试探过了,她毁了逗逗正在研究的香囊,而且对于将虹猫蓝兔带出天狼门...

自我圆梦本人虹吹

【】为观影部分

观影人员:七剑,老七剑,黑小虎,灵儿,二郎,小镜子,雪儿,莫将,小狸,水灵灵,龟九九寒天水叮当,达夫人,欢欢,六嫂,雪晶夫人,白煞,麒麟,大郎

众人通感虹猫

-------------------------------------

 

【莎丽和灵儿将七步散的解药带了回去,见大奔服下,一旁的灵儿悠悠开口,将虹猫在天狼门的遭遇尽皆告知了跳跳等人。

 

跳跳在灵儿面前并未多言,当天晚上却悄悄来到了大奔的屋子,没过多久,莎丽也推门走了进来。

 

“试探过了,她毁了逗逗正在研究的香囊,而且对于将虹猫蓝兔带出天狼门十分迫切。”莎丽随意坐了下来,一旁大奔立马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她将虹猫中五味粉的事告诉咱们,不就是为了让咱们去救虹猫嘛。”大奔又给自己到满水一饮而尽:“咱们不如她的意不就好了?”

 

跳跳看了看大奔,见这位好兄弟显然忘记了给自己也倒杯水,清了清嗓子道:“我倒觉得这是个机会,虹猫虽然让咱们去调查猪无戒一事,可他总需要一个契机离开天狼门的,与其让虹猫在天狼门内慢慢等机会,不如咱们去创造一个,难得灵儿将戏做的这么足,咱们不上当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人家的好意。”

 

莎丽大奔一经跳跳提醒,也明白了过来,三人相视一笑,决定和灵儿一起上天狼门“救”虹猫。】

 

灵儿盘腿坐着,任谁都能看出她眼中的郁闷。

 

此时的虹猫已经跟着大郎来到一间颇为豪华的房间,如今虽是初秋,温度倒还如盛夏一般,可房中却比外边还要热上三分,虹猫观察了一番,小镜子此刻正躺在一块白玉板上,暖意应该也来自于此。

 

虹猫冲大郎点了点头,待大郎退远,忽地一挥掌,一道炙热的真气包裹着小镜子连同白玉板一起浮在半空。】

 

“怎么这么晕乎?”莫将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头疼欲裂。

 

逗威强压着体内真气乱涌的感觉,咬咬牙道:“虹猫的五味粉并没有完全解掉,此刻强用内功,还是长虹心法,自然不好受。”

 

【“飞龙在天!”随着虹猫施展出长虹心法,小镜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大郎远远地瞧着,正感叹至阳内功果真有效,却见虹猫倏地单膝跪在地上,下一秒,真气反噬!小镜子眼见着要摔在地上,虹猫踉跄着向前跑了两步,以自己作了肉垫接住小镜子,白玉板更是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

 

三郎第一个冲了过去将小镜子抱起,指着还在地上发抖的虹猫怒道:“虹猫!白玉板一碎,小镜子就要毒气攻心了!你安的什么心!”

 

虹猫闭着眼,苍白的唇微微颤着,让人无端觉得疲惫沉重。大郎见状,赶忙去扶起虹猫,一边对三郎道:“这怪不得虹猫,服下五味粉解药后的三个时辰内原本就不应运功的,只是.....”

 

大郎话未说完,虹猫已经抽出了手,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抬起手封住自己身上几大要穴,随后一掌击碎白玉板,在白玉板破碎的刹那以长虹真气将小镜子带向自己身边,与她双掌相接。

 

“万佛朝宗!”虹猫一身简单的白衣,萦绕在周身的真气却张扬又炽热,直到真气将二人双双包裹住,大郎才算明白了过来:“虹猫刚刚封住了身上的九大要穴,将五味粉也封入了其中,又借着击碎白玉板的瞬间和小镜子气血相通,置二人于死地而后生.....”大郎深吸一口气,叹道:“三弟,他用的正是长虹心法啊.....”】

 

“这个三郎是不是人啊?”叮当大声嚷嚷着:“那么大一个白玉板砸在虹猫身上了他没看见嘛?还安的什么心?虹猫能安什么心?要不是为了救小镜子,虹猫至于如此吗?”

 

在场众人难得赞成叮当的话,白玉板砸在虹猫身上的时候,他们都是一个激灵,更何况是身中五味粉的虹猫呢?

 

蓝兔看了一眼虹猫,他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却没来由的有些烦躁。“三郎是不是平日里用五味粉下饭吃?”

 

“啊?”虹猫似乎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在蓝兔嘴里听到这种.....呛人的话。

 

“我就是气。”蓝兔气虹猫的一再忍让换来的却是三郎的不安好心;也气自己当时的无能为力。

 

白猫深深的呼吸着以此来平复自己,之前他们几个还庆幸蓝玉没有拿着冰魄去教训灵儿,现在他突然发现....也幸好他没拿着长虹剑,且三郎也不在这里......他的孩子,何时需要这么憋屈?

 

“长虹心法及其霸道,每使用一次,都是一次涅槃,大郎说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倒是颇为贴切。平日用来倒也罢了,无非是伤了元气缓一阵子便好,可照虹猫如今的状况.....”青萧摇摇头,虹猫这小子真的是拿命在救小镜子。

 

小镜子更是已然说不出话了,她知道虹猫救他是冒了险的,却不知虹猫是将自己的命和她的命绑在了一起。二郎更是不知这一遭,除了深深向虹猫作揖道谢外,竟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虹猫!你可想清楚了,一旦镜儿体内的寒气反噬,你可能心脉尽损从此变成废人一个啊。”大郎一边担忧小镜子,一边却忍不住出声提醒虹猫。

 

虹猫敛下眼眸,冷汗浸湿额前的碎发,他没有出声,却是再一次将内力运转了一个周天,以此来将小镜子体内的寒气尽数逼出。

 

“飞龙在天!”虹猫的声音颤抖,意识越来越模糊,索性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调转长虹真气进入小镜子体内,房间中的温度一点点升高,大郎已然有些招架不住,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虹猫和小镜子。

 

“成了.....”就在大郎快承受不住长虹真气的波及时,虹猫突然收了功。大郎三郎立马冲向缓缓落地的小镜子:“太好了,只要再让镜儿在我特制的药水中泡半个时辰,她就能好了。”】

 

“那....那虹猫呢?”小狸呢喃了一声,又突然着急起来:“虹猫怎么办?虹猫快承受不住了啊!”

 

被虹猫强行封锁在穴道中的五味粉肆意的在虹猫的心脉间扩散,裹挟着真气似要将经脉冲破,大郎那句虹猫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废人,一点没有夸大。

 

“虹猫哥哥....”小镜子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虹猫,虹猫转身看去,小姑娘红了眼眶。

 

虹猫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小镜子的头,“别害怕,最后不是你和我都没事吗?”

 

虹猫的声音永远这么温柔却又有力,小镜子忽地想起来自己一次次被虹猫抱起,被虹猫安慰,他似乎经常摸着自己的头和自己温声说着话。虹猫哥哥为什么会舍命去救仅仅刚认识的她呢?是为了缓解七剑和天狼门的矛盾?是为了早日治好蓝兔姐姐?

 

小镜子示意二郎俯身,凑到二郎耳边将疑惑问了出来,二郎却只是如同虹猫一般摸着她的头:“或许都有,但最主要的,他是虹猫啊,他怎么可能不救你呢?”

 

灵儿本就与小镜子离的近,如今更是将二郎的话听了个真切,是啊,他可是虹猫啊。明明知道她不安好心,明明知道她是卧底,却依然不会放任她出事,依然会一次次去救她......十七八岁的年纪,她便这么一步步陷了进去。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也再也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

 

【虹猫原想扶着地慢慢站起来,可就在准备起身的时候,他突然眼前一黑,身体再不受控制,径直倒了下去。

 

凌乱了发丝散着,烛火明灭,照的虹猫身影更加单薄,他的唇再无一丝血色,气息更是微弱。

 

“虹猫!”大郎见虹猫昏迷,忙将小镜子放下,扶起虹猫替他把脉。刚一探上虹猫脉搏,大郎的眉便紧紧蹙了起来:“虹猫强运内功,五味粉已经渗透到了气血,他服下的五味粉解药....没用了。”

 

“三弟,你速速带虹猫少侠去休息,待我为镜儿调配好药水就闭关给虹猫研制新的解药。”大郎吩咐了一声,带着小镜子率先离开,剩下三郎留在屋中。三郎冷眼瞧着虹猫,突然一笑,换来手下道:“将虹猫关去水牢。”】

 

“这个孽障!”二郎见三郎竟将虹猫关进水牢,一时大骂出声,虹猫舍命救的是他唯一的女儿,可事后不仅没有得到好的照顾,反而被他的好三弟关去了水牢?

 

白猫眯起眼,一个跨步走向虹猫,还没等虹猫反应便从其背后抽出了长虹剑,对着空中怒道:“净元珠,给我把三郎带过来。”

 

“爹!”虹猫发誓他从来没见过自家爹爹气成这样,当初看到黑小虎冒充他的时候都没有!虽然爹爹揍黑小虎的时候也下手挺狠的.....

 

虹猫正要开口对白猫说什么,蓝兔却突然抱住虹猫,微微踮脚,唇几乎贴在了虹猫耳边,“你不愿计较的事,师伯替你计较,我替你计较,你不许拦着我们。”蓝兔说完,轻巧的转身,站在了白猫旁边,手覆上了冰魄的剑柄,一副静静等待三郎出现好将其再杀一次的模样。

 

“那个....你们都冷静一点.....”净元珠的声音传来:“三郎和诸位不同,他已经堕魔消散,天地间再无他的一丝存在,我拉不过来的。”

 

闻言,蓝兔哼了一声,冰魄重新入鞘,白猫仍握着长虹,还是虹猫跑来一下下掰开了白猫的手才将长虹剑“抢”了回去。

 

水牢中,虹猫的双手再一次被铁链禁锢,但他只闭眼靠在石壁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腰间的那枚香囊。

 

“该怎么找到小镜子呢.....”虹猫正想着如何将小镜子引过来,石门外却突然有了动静,虹猫抬眼望去,正是小镜子。

 

“小镜子,你怎么来了?”

 

小镜子抱着音乐盒跑向虹猫,突然跪在虹猫面前,抓着他的裤腿道:“虹猫少侠,我知道你救了我,求你好人做到底,将我爹爹还给我。”

 

小镜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虹猫忙将她一手抱起,拽着自己的袖子准备替小镜子擦擦眼泪。

 

“虹猫少侠。”小镜子摸索着抓住虹猫的胳膊,哽咽着求着虹猫:“虹猫少侠,我爹爹已经练成了化石大法,他原本打算替我治眼睛的,求你可怜可怜我,告诉我我爹爹的下落吧。”

 

“你爹爹练成了化石大法?”虹猫手一顿,脑中闪过蓝兔苍白的脸,强忍下心中的情感,虹猫再次开口:“小镜子,我真的没有抓走你爹爹.....”

 

小镜子身子一顿,忽地从虹猫怀中挣脱:“哼!你不说,我有办法让你说!”只见她在一处石壁上按下了某个机关,石洞中不知从哪里竟开始漫水,没一会儿就到了虹猫的腰部,这还没完,水中突然游来了几只食人鲨不说,空中也飞来成群的蜂子。

 

小镜子远远的站在巨石上,对着虹猫喊道:“虹猫,这些是五味蜂,你中的五味粉就是从它们身上提取的,若被蛰一下便会立刻变成傻子,水中的食人鲨也受我音乐盒的控制,你说不说。”】

 

“小镜子....真不愧是天狼门的传人.....”雪儿显然被小镜子的手段震惊到了,她就说嘛,江湖七宫十二门怎么可能有“好笋”,个个都是难缠的主,咳....也包括她自己和她表姐。

 

雪晶夫人弹了一下自家闺女额头,沉声道:“你这丫头,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啊?”

 

“我就是没想到小镜子看着软软糯糯的,却.....”雪儿话没说完便收了声,现在好像的确不是什么好时机来讨论这个。

 

“姐姐!干爹才救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干爹呢?”欢欢没有想到小镜子会突然对虹猫下手,此刻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凭什么干爹要受这些罪?干爹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小镜子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站在二郎身边低着头谁都不敢看,只一遍遍说着对不起,二郎自己也是当父亲的,光是将虹猫的遭遇带到镜儿身上他都觉得窒息。“白猫,虹猫....”二郎掀起长袍,看动作竟是要朝着他们父子二人跪下,虹猫反应快了一步,忙将二郎扶住阻止了他的动作,白猫只冷眼注视着,倒是什么也没说。

 

“您这是做什么?”

 

“虹猫少侠,这一跪本就是天狼门和镜儿欠你的。”二郎身为天狼门的掌门,小镜子的父亲,如今除了此法,倒是想不到再如何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了。

 

“这其中牵扯过多,小镜子那时还小她知道什么啊?”虹猫和二郎僵持不下,最后近乎求助的看向父亲,白猫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声,终是对着二郎开了口:“千般对错却与你无关,你这一跪,虹儿倒是难做了。”

 

白猫最后还是退让了一步,之后却颇为自嘲的笑了笑,明明早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明明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自问并不是溺爱孩子的人,有时甚至可以称得上狠心,可自从在这里再次见到虹儿,发现虹儿再也不似记忆中那个调皮捣蛋的少年,他竟有些见不得虹儿受一点苦一点委屈了.....

 

说到底,他不仅仅是长虹剑主的父亲,还是虹猫的父亲啊。

 

【“小镜子,天狼门本困不住我,你的这些攻击也轻易伤我不得,我来作人质就是为了调查你爹爹的下落,我真的没有抓你爹爹。”虹猫一边利用铁链攻击食人鲨,一边小心着空中的五味蜂。小镜子咬咬牙,却是不愿相信虹猫所言,反而让音乐盒中的小虫越跑越快,食人鲨受其控制,攻势也越来越猛。

 

“虹猫,我知道你是七剑之首,功夫了的,可你如今身中五味粉不能运功,如何躲的了我的食人鲨和五味蜂?”

 

虹猫粗喘着气,在又一次避开食人鲨的同时脱下自己的外衣向空中一卷,五味蜂尽皆被困其中,小镜子似是察觉到,也不再控制五味蜂,只专注于水中的那几只白鲨。

 

虹猫被小镜子缠上,千里之外的鬼堡中,二郎也被鼠族的人绑在了一座铁椅上。

 

一老态龙钟之人站在二郎面前,此人眼窝深陷,面露癫狂之色,正一手掐着二郎的脖子:“二郎,你到底将金晶石藏在了哪里?”

 

二郎挑着眉,嘴角噙笑,呸了一声。

 

“好个硬骨头,可惜碰上我大祭司。”老人正是鼠族的大祭司,曾师从墨家天师,后叛出师门来到鼠族,也将墨家的本领带到了鼠族。只见他不知启动了什么,空中的落雷竟尽数被引了进来,坐在铁椅上的二郎瞬间便被落雷击中,钻心的疼痛几乎在瞬间就让他失了知觉和意识。】

 

小镜子哭着哭着便失了声,看啊,她如何对虹猫哥哥,便有人如何对她的爹爹,世间一切皆有定论。她爹爹何其无辜,虹猫哥哥何其无辜。

 

“这便是研究飞天之术的大祭司啊。”莫将盯着大祭司看了看,虽佩服其浑身的本事,却并不喜此人的阴险狠厉。

 

【大祭司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水桶,将里面的水尽数泼到二郎身上,在二郎惊醒后又手握一枚香囊靠近二郎,再一次询问起金晶石的下落。

 

只见二郎晃了晃身子,睁眼时双眸已没了焦距,面对大祭司的询问,二郎慢悠悠的开口道:“金晶石在我女儿的音乐盒里。”

 

“如何打开音乐盒?”

 

“我这里有一只甲壳虫,一旦接近音乐盒,它就能将里面的另一只引出来,同时打开机关。”

 

“佩服。”大祭司一把夺过二郎手中的甲壳虫,抬脚便出了门去找黑煞。待房中只剩二郎一人时,本应陷入幻觉的二郎却突然冷哼了一声:“区区魔幻花也想对付我?大祭司啊大祭司,我这小虫沾了魔幻花的气味,一旦小镜子闻到,大哥他们肯定会来救我的。”】

 

“真不愧是天狼门的掌门人。”水灵灵面露佩服之色,致幻的魔幻花竟根本奈何不了二郎。

 

逗逗也挠挠头,他研究了那么久的东西,没想到二郎一个照面就识别出来了。

 

白煞看到这里不禁有些错然,他本以为鼠族的计划天衣无缝,先前虹猫一早就发现圣女的卧底身份已令他诧异,如今又见二郎神不知鬼不觉将魔幻花的消息送出.....原来他们当年晶石还没找到,足以暴露鬼堡的魔幻花已经先后被虹猫和二郎握在手里了。

 

虹猫平日里虽爱逞强,却也不愿真的变成傻子,故而只赤手空拳与水中几只食人鲨肉搏,旧伤未愈便又添新伤,音乐声越来越快,鲨鱼的攻击也越来越凶猛,就在一只白鲨即将一口咬伤虹猫脖颈之时,音乐声骤停!几只鲨鱼瞬间失了反向,漫无目的地在水中游动起来。

 

“嗯?”虹猫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纳闷,正看向小镜子,却见那不远处的小丫头愣愣的捧着音乐盒,一遍遍呢喃着:“音乐不止,生命不息.....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小镜子?”虹猫轻轻唤了一声,见小镜子没有反应,不免有些担心,淌着水走到小镜子身边,双手覆上她的肩膀,又叫了几遍她的名字,可小镜子没有丝毫反应,反倒是一口气没上来直直倒向虹猫。】

 

小镜子这番模样,直让二郎心疼,也让白猫青萧几人心中酸涩,他们离世的时候,孩子们又有多大呢?

 

尚在襁褓的大奔;坐在海棠树下晃着脚丫的莎丽;抱着医书和宝剑一步三回头走上六奇阁的逗逗;躲在地下密室中捂嘴哭泣的跳跳;坐在竹林中悠然拨弄琴弦的达达;垂眸接过玉蟾宫主之位的蓝兔;圆月下跪在那柄木剑旁不知所措的虹猫.....

 

孩子们与他们的最后一面,原来这般仓促。

 

【虹猫一手撑住小镜子,另一只手捡起落在不远处的音乐盒:“原来是小虫做动力?刚刚音乐声那么急,难怪小虫遭不住。”

 

虹猫思绪翻转间,已将小虫取出音乐盒捧在手中,可看着手中的虫子,他却没了动作。虫子没有死,哪怕放着不管它迟早也会恢复,而他身体中的五味粉已经扩散,若使用真气的时候一个不慎.....

 

爹爹....”轻轻一声呢喃,却突然让虹猫浑身一僵。

 

怀中的小镜子正不安的抓着他的衣领,他的外衫早在对付五味蜂的时候就脱了下来,如今仅仅隔着里衣,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小镜子颤抖的手。

 

她在害怕,害怕失去父亲。

 

虹猫垂下眼眸,面上没什么表情,手底却已真气运转:“我便来试试逗逗曾经说过的寒冰隔物疗法。”

 

正如蓝兔将真气运转到极致可以做到冰极火转,虹猫的内力同样能使水结冰,在虹猫一点点的控制下,小虫子的腿动了动,竟真的再次爬动了起来。见此,虹猫忙将虫子放回音乐盒,在音乐盒再次响起后将其凑到小镜子耳边。

 

“小镜子,你听。”

 

“音乐盒.....我的音乐盒。”小镜子伸着手去摸音乐盒,随后一把将其抱在怀中,整个人缩成一团哭着:“音乐盒响了....爹爹没事....”

 

虹猫看着小镜子,本想去摸摸她的头,可五味粉到底在刚刚运功时损伤了他的筋脉,刚走了两步,虹猫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偌大的水牢中,只剩下小镜子慌乱的喊着虹猫的声音。】

 

“何必如此呢?”哪怕到了现在,寒天还是不能理解,虹猫也好蓝兔也好,为何总会选择牺牲自己?

 

“因为小镜子那声爹爹吧。”蓝兔轻轻握住了虹猫的手,她知道,虹猫想到他父亲了。其实虹猫没有立马就去救那只虫子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他最后还是救了,在听到小镜子喊了声爹爹后。

 

虹猫也体会过失去父亲的痛啊。

 

虹猫同样紧紧握着蓝兔的手,蓝兔有些冰凉的手心让他慢慢从回忆中挣扎出来,他从来不愿主动回想,似乎这样便能当父亲从没有离去,可小镜子的一声声爹爹,却一遍遍的告诉他,笑着唤他“虹儿”的人已经不在了。

 

幼年失沽,风木之悲,便莫要让眼前的小丫头再体会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虹猫还是决定去救那只小小的虫子。

 

【“虹猫少侠!虹猫少侠!”小镜子不敢离开,一直在虹猫身边守着,过了许久,虹猫总算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

 

“虹猫少侠,你,你没事了吗?谢谢你帮我弄好了音乐盒.....”小镜子还记得自己如何对虹猫,一时心虚不已,只敢低着头对虹猫道谢。

 

虹猫倒是完全不在乎小镜子的所作所为,说到底,他怎会真的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小镜子,你要相信我,一定是这个香囊的主人在陷害我。”虹猫从腰间取下香囊递给小镜子道:“若是能分辨出这香囊里的成分,我一定可以顺着线索找到你爹爹。”

 

“好,虹猫少侠,虽然我仍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你抓走我爹爹,可我觉得你不像坏人....我相信你一次。”小镜子拿着香囊嗅了嗅,仰着头道:“这里面一共有七种花香,分别是野菊花、玫瑰花、茉莉花、栀子花、山茶花、杜鹃花.....还有一种香味我闻不出来....”

 

虹猫眼神动了动,小镜子所言和逗逗相同,前六种花应该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就是二人都分辨不出的第七种花香!

 

小镜子一时分辨不出,便直接将香囊解开,将里面的香料倒在手心闻了闻,可结果还是一样:“虹猫哥哥,这花太奇怪了,我们天狼门是制药世家,可我却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花。”

 

“连种满天下奇花异草的天狼门都没有这种花?”虹猫一时陷入沉思,逗逗这当世神医一时辨认不出,达达身为百草谷谷主也说此花怪异,现在连天狼门也如此。这花究竟是什么花,又来自哪里呢.....

 

“虹猫哥哥,我又闻到这种花香了!我马上回来。”虹猫正思索间,小镜子突然抬起头,将香囊收好还给虹猫后跑了出去。虹猫却再顾不得那香囊如何,忙一边去扯铁链一边大喊道:“小镜子!你快回来!”】

 

“上一秒还对虹猫要打要杀的,现在就开始叫哥哥了?”六嫂暗笑一声,小孩子总是这样的,心思简单,喜欢便是喜欢,从不会掺杂别的东西。

 

铁链被虹猫这么一拽,竟接连滚落一块块巨石砸向虹猫,翻身躲开一块后,虹猫难得有了想骂人的冲动:“怎么这里也连着机关!?”】

 

.......

 

“咳,那个.....”二郎轻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忽略画面中看上去有些暴躁的虹猫。

 

“天狼门,名不虚传。”跳跳竖着大拇指道。

 

【“小虫的叫声?”小镜子循着花香来到一片树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种奇怪的花香怎么会出现在天狼门?难道是抓走爹爹的人回来了?”

 

小镜子一经想通,忙往回跑,可早已埋伏多时的黑煞哪里会让个七八岁的孩子逃走,只见黑煞碾碎了一枚药丸,黄色粉末尽数飘向小镜子。

 

“小丫头,乖乖将音乐盒交给叔叔吧。”

 

“曼陀罗?”小镜子分辨出空中的粉末可以使人昏迷,悄悄服下爹爹曾留给自己的解毒丹,心中庆幸刚刚将音乐盒留在了虹猫身边,趁黑煞尚未认真,立马钻进树林。

 

黑煞显然没有料到,诧异了一瞬,随后便阴笑着追上了逃跑的小镜子,一个会武的成年男子,一个眼盲的小丫头,实力差距太大,黑煞将小镜子当作猎物戏弄了片刻,也不再玩笑,抓了她便朝龙啸闸而去。

 

龙啸闸乃天狼门内的总水闸,黑煞将小镜子绑在悬崖之上,挥着手中的铁棍打破了闸门,水流冲击而下,瞬间便淹没了小镜子,直在悬崖处形成了一道瀑布。

 

“小丫头,音乐盒在哪里!”

 

“我...我才不...不说!”小镜子呛了水,说话断断续续的。

 

“那你就去见阎王爷吧。”黑煞徒然跃起,手中匕首初现,竟是准备将绳子砍断!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虹猫手握长虹赶来,抬腿便朝黑煞踹去,黑煞有心想躲,无奈虹猫动作太快,胸口硬受了这一击的同时也将绳子割断。

 

“虹猫哥哥救我!”】

 

二郎已是完全不敢去想,若虹猫不在天狼门,小镜子会如何?

 

“身为天狼门唯一的传人,小镜子倒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可惜遇上黑煞这种人,她根本不会有一点胜算。

 

达达见虹猫是踏着轻功赶来的,一时语塞:“虹猫,这到底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五味粉药效太差?”

 

想到虹猫若真运气差一些,长虹成为废人,冰魄重伤不醒,七剑夹在天狼门和鼠族之间.....跳跳这个怕麻烦的第一个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拍了拍虹猫蓝兔的肩:“你们俩....撑住.....”

 

“撑住?好啊,此番出去我就和虹猫去闭关,算算日子,武林大会也快了,这大会就劳烦跳跳替我们去吧。”蓝兔抬眉,笑望着跳跳。

 

“也好。”虹猫歪着头,附和蓝兔,活脱脱一副夫唱妇随.....不是,妇唱夫随的模样。

 

【虹猫想也没想,立马跟着小镜子跳了下去,在空中搂住小镜子,长虹剑顺势插入崖壁,再以长虹为落点借力,跃向空中的同时一扬手招回宝剑,稳稳的落在黑煞面前。

 

“好一个七剑之首。”黑煞吹了个口哨,下一秒,整个人已经攻向了虹猫下盘。虹猫胳膊翻转,换搂着小镜子为背着,长剑上挑,手臂用力,直将黑煞挑飞在空中,黑煞落地后滚了两圈,后怕的摸着自己被划破的衣服,下巴处也隐隐有鲜血滴落。

 

“这虹猫不是中了五味粉吗?怎么还这么难对付?”黑煞心道不妙,不愿与虹猫纠缠,只自袖中掏出几枚蝴蝶镖朝虹猫扔去:“虹猫!我斗不过你!猪堂主却不会善罢甘休的!”

 

“蝴蝶镖?”虹猫背着小镜子,一时躲避不及,被其划过脸颊,黑煞趁机遁地离去。】

 

“脸!虹猫的脸!”小狸痛心疾首,看着画面中虹猫脸上正流着血的那一道伤口,不禁对黑煞破口大骂:“对着虹猫那一张脸,他怎么下的了手的?毁容了他赔得起嘛!”

 

“小狸.....”虹猫十分强硬的将愤然站起的小狸摁了回去,想以此来结束关于他容貌的话题。

 

“小狸说的是呐,这虹猫的脸要是留了伤疤,那些姑娘小姐怕是都没地方哭了。”莎丽捂嘴偷乐着。

 

“可惜大家提起虹猫最先想起的都是他深不可测的武功,倒是忽略了他的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呢。”跳跳顶着一张完全不亚于虹猫的脸,调侃着虹猫。

 

“这倒是不见得。”达达及时补充道:“但凡见过虹猫的女子,再回想起来肯定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的脸而非他的武功。”

 

大奔也笑着开口:“嘿嘿,虹猫,之前咱们不是处理过南疆的事嘛,当时咱们迟迟没等来蓝兔和莎丽,最后不就是你和跳跳穿了裙子混进那红昭院,当时我一见,差点没认出来。”

 

大奔提起此事,一旁的逗逗也点点头表示认同:“惊为天人。”

 

虹猫强忍着一招火舞旋风将几个兄弟统统挑飞的冲动,看向唯一没有加入此话题的蓝兔,不料蓝兔忽然一手探向他的脸,轻轻覆上被黑煞伤到的地方,道:“他们说的对,你这张脸是该好好保护才是。”

 

不止是这张脸,还有你这个人。蓝兔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直视着虹猫。五味粉,水牢,蝴蝶镖.....以往虹猫虽也不要命,可到底有她陪着,她从来没觉得虹猫会真的丢了性命离开她,可现在看到虹猫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几番遇险,她突然有些后怕,她不许虹猫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这么离开她。

 

蓝兔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化,一直默默看着蓝兔的虹猫自然察觉的到,虹猫笑了笑,抬手抓住蓝兔的手,轻轻偏头蹭了蹭蓝兔的手心,郑重道:“蓝兔,别担心。”

 

蓝兔也笑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她怎么会不担心?他们怎么会不担心?

 

对应第7,8,9集

彩蛋:假如长虹冰魄是反派




轩

首席要保持高冷NO.1

 玄武国刺客联盟

   首领带回来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少年一出场就被首领封为首席暗影刺客…代号  柒

  青凤看了一旁笑的开心的牙龈出血(赤牙)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紫衣少年正行走在一处峡谷,一个绿头发的人拦住了紫衣少年,在绿头发男人准备扑向紫衣少年的时候一束光闪过两个人不见了

  在树上的青凤发现了,便下来查看结果光又来了整个峡谷都空荡荡的

  小鸡岛

  梅花十三正穿着伍六七送的衣服坐在海边,她知道伍六七已经去玄武国了便换上了原来的衣服准备去玄武国,然后梅花十三感觉眼前一亮便消失在原地

  小号岛上的人也是一束光闪过从此就变成孤岛了,在潜水艇上的杰克也被...

 玄武国刺客联盟

   首领带回来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少年一出场就被首领封为首席暗影刺客…代号  柒

  青凤看了一旁笑的开心的牙龈出血(赤牙)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紫衣少年正行走在一处峡谷,一个绿头发的人拦住了紫衣少年,在绿头发男人准备扑向紫衣少年的时候一束光闪过两个人不见了

  在树上的青凤发现了,便下来查看结果光又来了整个峡谷都空荡荡的

  小鸡岛

  梅花十三正穿着伍六七送的衣服坐在海边,她知道伍六七已经去玄武国了便换上了原来的衣服准备去玄武国,然后梅花十三感觉眼前一亮便消失在原地

  小号岛上的人也是一束光闪过从此就变成孤岛了,在潜水艇上的杰克也被波及到跟着传送走了

  其它正在执行任务的暗影刺客也跟着传送走了,在玄武国探查情报的斯特国王子也跟着传送

  高山上的梅花山庄里所有人都在给已经一岁的梅花少爷过生日但是被带来了一处空间

 柒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处空间,前面有着一个很大的屏幕“这是哪”

  梅花十三一眼便发现了面前的柒,正打算去找他便看见了不远处的青凤只能先去青凤面前“师傅”

  青凤发现了眼前的梅花十三怎么这么快就长这么高了“你是十三?”梅花十三看着眼前有点震惊的青凤有点不知所措“师傅,我确实是十三”十三本来想问师傅为何变得这么年轻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梅花大侠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女儿跑到了青凤面前,但是自己的注意力却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在所有人还在疑惑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来了,声音的源头便是这个屏幕“大家稍安勿躁,这里是我的空间,是观影过去和未来的地方”

  梅花大侠“为什么要把我们弄过来,我还要回去给自己的儿子过生日”

  梅花十三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话“果然他还是只关心自己的儿子”

  “观影过去和未来你们难道不好奇吗,我也只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说完屏幕便亮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写伍六七的文,主要是我看了很多都感觉还差一点就自割腿肉了

  

   

  

x星小r

长虹|虹猫蓝兔观影体(40)

自我圆梦,虹猫变回那个意气风发的少侠,六剑均恢复,本人虹吹。

有上一辈,另外设定黑小虎和灵儿没有死

【】为观影部分,观影人员:七剑,老七剑,黑小虎,灵儿,二郎,小镜子,雪儿,莫将,小狸,水灵灵,龟九九寒天水叮当,达夫人,欢欢,六嫂。

上一辈名字:白猫,蓝玉,紫宁,逗威,奔离,青萧,达远。

众人通感虹猫

-------------------------------------

 

【蓝兔一行五人在十里画廊焦急的寻找虹猫,搜寻了半天,依然不见虹猫的踪影。忽然,蓝兔指着前方叫道:“你们看!”

 

“溪水浑浊,竹木凋谢.....”逗逗若有所思:“灵泉宝玉!一定是...

自我圆梦,虹猫变回那个意气风发的少侠,六剑均恢复,本人虹吹。

有上一辈,另外设定黑小虎和灵儿没有死

【】为观影部分,观影人员:七剑,老七剑,黑小虎,灵儿,二郎,小镜子,雪儿,莫将,小狸,水灵灵,龟九九寒天水叮当,达夫人,欢欢,六嫂。

上一辈名字:白猫,蓝玉,紫宁,逗威,奔离,青萧,达远。

众人通感虹猫

-------------------------------------

 

【蓝兔一行五人在十里画廊焦急的寻找虹猫,搜寻了半天,依然不见虹猫的踪影。忽然,蓝兔指着前方叫道:“你们看!”

 

“溪水浑浊,竹木凋谢.....”逗逗若有所思:“灵泉宝玉!一定是灵泉宝玉出了问题!虹猫估计去找灵泉宝玉了。”

 

听逗逗如此分析,五人分为两队,顺着水流往上游寻去。】

 

见逗逗通过百物凋零判断出灵泉宝玉出了问题,二郎不禁一愣:“我原以为神医不清楚灵泉宝玉之效才会告诉虹猫用宝玉缓解毒性.....”原来逗逗一直都明白。

 

逗逗垂下眼,略带歉意的望向虹猫和达达:“我既敢自称神医,又怎会不知道灵泉宝玉到底是做什么的,没有说出来是因为....因为.....”

 

“为了我吧。”虹猫叹了口气。逗逗不说,无非是知道依他的性子,若知晓灵泉宝玉的功效,肯定不会再用,可他身上的毒又经不起耗,只怕当时的逗逗连怎么跟达达赔罪都想好了。

 

【另一边,达达回到竹林居,取下挂在屋中的旋风剑怒道:“想不到七剑的人竟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我找他们算账去!”

 

坐在床边的达夫人一惊,急得不顾自己身子跳下床:“夫君!你别冲动!灵鸽不是已经来了吗?七剑就差你一个了!或许他们遇上了什么麻烦,你应该以大局为重,去和他们会合啊!”

 

达达被夫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可你和孩子....不,我一定要用虹猫换回灵泉宝玉。”说着,达达不顾妻子的劝阻,夺门而去。他刚出屋,就见大奔逗逗和马三娘沿着溪流匆匆赶来。

 

达达持剑一挥,以剑气逼退众人:“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十里画廊!”

 

大奔手持奔雷剑迎上:“我们是七剑传人,来找虹猫的!”

 

“虹猫在我这,不过,你们想要见到虹猫,得先交出灵泉宝玉!”达达目光一凌,一字一句道。】

 

“......那个....达达.....”小狸深知此时这凝重的氛围实在不适合开口,但偏偏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你这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达远咬着牙,忍住心口的火气骂着:“找谁算账啊你?你怎么不干脆来找我算账?我正好重新教教你怎么当好这个七剑传人!灵鸽一出,七剑待命。你不归队便罢了,可你怎么敢将旋风剑对着自己的同伴?错听错信,无理取闹,你不是被称为什么竹林居士吗?你去做你的居士去,这旋风剑我传给我儿媳,传给我孙子!”

 

“啧.....”雪儿捂着脸:“怎么偏偏是大奔这组遇上达达?表姐你是带着跳跳一起迷路了吗?”

 

【“我们没有拿什么灵泉宝玉!”大奔举剑喝到:“你赶快交出虹猫,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大奔!”逗逗喝住大奔,但为时已晚,大奔向达达冲去,达达以静制动,忽然一剑将大奔逼退回来。

 

“大奔,不可造次!他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第七剑!”逗逗和马三娘拦住大奔。

 

“管他是什么剑!先让我跟他比试比试!”大奔推开两人,执意冲上去与达达过招。

 

几人起争执的同时,一个身影从竹丛里鬼鬼祟祟地探出来,正是猪无戒:“哈哈,不用我出招,七剑自己就打起来了!我再来点把火!”猪无戒奸笑一声,从地上摸起几颗石子,等待机会下手。

 

这时,达夫人从屋里走出来,劝道:“你们别打了!”】

 

奔离眉头一跳,闭上眼不看自己这糟心儿子,不然他怕他下一秒也加入达远一起骂儿子......

 

六嫂毕竟与大奔生活多年,倒是比奔离直接,一把拽过大奔耳朵:“你被鲁莽害了多少次了?孰轻孰重不知道了?”

 

“算啦算啦六嫂。”逗逗连忙摆手道:“大奔一直觉得是自己导致虹猫变成那番模样,加上虹猫是在他面前跳下悬崖,难免会着急。”

 

见到达夫人走出来,猪无戒又蠢蠢欲动,水灵灵心一颤,按猪无戒的性子,十有八九要利用达夫人啊.....

 

【“哈哈,机会来了!”竹丛里,猪无戒突然将手里的石头弹向大奔。大奔被石子击中,一个趔趄,手中的剑刺向达夫人,擦着达夫人的胳膊而过。

 

众人大惊,达夫人也惊出一身冷汗。这冷不防的一剑更让达达火冒三丈:“卑鄙小人,竟然偷袭我的妻子!”

 

“我......我没有.....”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达达脸色铁青,狠狠地攻向大奔。

 

这时,跳跳和蓝兔从另一条路赶来。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忙循声望去,却见到猪无戒鬼鬼祟祟的趴在一边。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出剑刺向猪无戒。

 

猪无戒正得意,突然听到脑后有响动,回头一看,两把利剑正刷刷刺向自己,慌忙就地一滚,避开双剑。

 

二人着急找虹猫,并没有追上去,反倒在不远处看见达达和大奔各出一剑。

 

“别打了!”蓝兔连忙出声,在看清达达后一抱手朗声道:“竹林居士,我在百草谷时多谢你的帮助,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是产生了什么误会,刚刚我们发现了魔教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达达依然举着剑指着蓝兔众人:“总之,不交出宝玉,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虹猫在哪里!”】

 

“猪无戒这个卑鄙小人!”

 

叮当也再一次明白了,魔教中人的确大多是狠厉残忍的,面对孕妇也毫无留情......难怪她曾在凤凰岛见到的中原武林之人,没有一人不对魔教百般谩骂,也难怪会有人在家中为打败魔教的虹猫他们立长生碑了,当时的中原,到底遭受了多少磨难?

 

达达背后一凉,机械的抬头看向达远,却见自己亲爹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竹子.....竹子!?

 

“爹?”

 

“你给我站好了!”达远举着竹子就欲朝达达打去,却被蓝玉伸手拦住:“孩子都多大了,你这时候打他作甚?”

 

【“既然这样....”大奔冷哼一声,竟翻身将奔雷剑抵上达夫人的脖子:“你不交虹猫,就别想救你妻子!”

 

有了大奔作引,达达理智全无,众人瞬间战作一团,谁也听不进谁的话,蓝兔这边拦一下那边拽一把,却无济于事,最后干脆心一横冲进人群喝到:“你们都退下!让我来!”】

 

奔离嘴角一扯,面目表情的走向达远:“你这棍子借我用用......”

 

抢过达远手中竹子,奔离作势就要动手:“一身正气只为苍生你忘狗肚子里了?你还骂猪无戒卑鄙?那现在把奔雷剑架在孕妇脖子上的是谁!”

 

又是这样,寒天不甘的看着画面,尽管不想承认,可虹猫不在的时候,其余几剑有时的确会给人一种群龙无首的感觉,所以.....虹猫究竟有如何本领,竟能统御六剑?

 

“唉.....”二郎摸着胡子叹道:“七剑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都有自己的傲气,没有人统领,很容易出事的。”七剑被神化已久,可这七人,说到底也是一群半大的孩子,他们也是江湖侠客,并不是什么完人。正如蓝兔偶尔心软,大奔时常鲁莽,莎丽有时固执,逗逗也会怕死,跳跳过于谨慎,达达不顾大局。倒是虹猫,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弱点.....也不对,那位长虹剑主,太不爱惜自己,也太重感情。

 

【逗逗等人见状退到了一边,达达正在气头上,挥剑刺向蓝兔,蓝兔假意进攻,却在达达剑尖直至眼前之时将冰魄剑扔掉,不再抵挡,镇定而立:“竹林居士!来吧!”

 

达达一剑刺来,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一瞬之间,旋风剑刺入了蓝兔的左肩,穿肩而过。

 

“啊!”蓝兔惨叫一声,后退数步,用力将剑拔出来,顿时,血流如注。全场皆惊,空气似乎凝固,达达更是惊慌的立在原地。

 

“蓝兔!”逗逗赶紧冲过来为蓝兔止血疗包扎。

 

“蓝兔,你等着,我们为你报仇!”

 

“慢!”蓝兔忍着剧痛,手一挥,示意大家退下。

 

蓝兔转过身,缓缓地对达达说:“够了吗?居士,如果我死在你的剑下,你会相信我们吗?”

 

“你为什么不抵挡!”

 

“我只能用鲜血,证明我们是清白的.....如果你肯相信....就请你帮助我们,这一切其实是魔教在从中作梗。这里的地形你最熟悉,请你帮助我们抓住魔教的人。”蓝兔脸色苍白,吃力的说到。

 

达达表情复杂,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逃似的跑去扶过妻子。

 

“......你们跟我来.....”】

 

“蓝兔.....”虹猫心一紧,眼睛不受控的看向蓝兔左肩的位置,这十里画廊怎么就和蓝兔过不去了?两次出血都在这里。想着想着,虹猫突然一怔,尘封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当时在躲避三郎追击的时候,达达见蓝兔有危险竟然跑的比他还快,一下就冲到了蓝兔身前,射向蓝兔的那一箭穿过达达肩膀,几乎是同样的位置......原来是因为这一剑.....

 

叮当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用鲜血洗出来的清白.....这就是七剑中的第二剑,凭女子的身份坐稳第二把交椅的冰魄剑主。虹猫不在的时候,便是她撑起七剑的统筹之责.....

 

“蓝儿!”蓝玉惊呼出声,那一剑达达没有料到蓝兔会收手,的的确确下的狠手。“你这傻丫头,见你师叔师伯担心他们孩子,偏也要让我也心疼一下才罢休啊.....”

 

“你!你这孽子!看我不打死你!”达远之前手里的竹子被奔离拿了去,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搞出来一根,由于蓝玉正心疼闺女,此刻没了人拦着,加之达达也在发愣,达远那一下便扎扎实实的打在了达达背后。

 

达达双膝一软,身子向前踉跄了一下,众人均是一个机灵。

 

“师叔/师伯。”虹猫蓝兔双双出声阻拦达远:“我们都没事,达达也是心急,再说后来达达也赎罪了,您.....”

 

“虹猫蓝兔,你俩别给这孽子求情!”达远怒气冲冲的拿竹子指着达达:“你可知错?我打的可不对?”

 

达达抿着嘴,深深作揖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

 

达远推开虹猫蓝兔,正要再向达达而去,却又被拦住,这次是白猫:“到底还有欢欢这娃娃在呢,你真想当着欢欢的面教训达达?对子不骂父,哪怕你是他父亲,他爷爷。”

 

达远转头望向欢欢,只见这孩子正怯生生的缩在达夫人怀里,眼里泪光打着转。


“罢了.....”达远扔了手中竹子,转眼看向达达:“我如今便好好看看,你到底是如何做这旋风剑主的。”

 

【达达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山谷,边说边拿出一副八卦图:“十里画廊隐藏着一个五行八卦阵,这就是八卦阵的地图。逗逗守在这里,马三娘守在那里......”

 

几人用计困住猪无戒并包围了黑小虎,蓝兔举剑怒道:“黑小虎,速速交出灵泉宝玉!”

 

“我要是不交,又怎么样?”

 

“好,我们五剑合璧!”蓝兔宝剑一扬,逗逗等人纷纷拉开阵势,准备合璧。

 

谁知一旁的达达竟也扬起宝剑:“不,是六剑合璧!”


大奔一愣:“啊?你就是第七剑?”

 

“六剑合璧!”达达顾不上解释,拔地而起,挥剑迎向蓝兔等人的宝剑。蓝兔等人迅速挥剑相迎。

 

霎时间,山崩地裂,碎石横飞。黑小虎渐感有些力不从心,剧烈的咳嗦起来。他借着漫天灰沙的掩护,落荒而逃。】

 

逗逗笑了一声回忆道:“当初达达猛然一喊六剑合璧,我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谁能想到我们打了一架,转眼就一起合璧了呢?”

 

“啧......我还想说呢。”黑小虎偏着头看向达达:“猪无戒明明告诉我旋风剑主与其他七剑传人起了龌龊,怎么合璧还能这么顺畅?”

 

达达咬着牙开口:“黑小虎,我到底是七剑传人。”


“不过这次的六剑合璧.....威力似乎不如之前的五剑?”寒天记得之前的五剑合璧黑小虎有五行忍者和磁铁阵相助都差点要了半条命去,这次竟然能抗下来并逃走?


“那是因为之前有虹猫啊!”叮当激动的开口,随后转转眼,邀功似的眼神看向虹猫,却见虹猫分明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却依然偏过头去,手里还抓起一缕蓝兔的头发漫不经心的玩着:“蓝兔受了一剑,跳跳在黑虎崖也受了伤,达达大奔大打一架亦损耗了真气,这六剑合璧的威力自然也大打折扣。”


青萧抬眼看了看虹猫,摇摇头没有说话。六剑合璧之威大减自然有众人受伤加之第六第七剑刚归队的原因,可叮当那小妮子说的也不错......长虹参与的合璧,的确不同。

【黑小虎侥幸逃脱,猪无戒却被困住了。众人用绳索将陷阱里的猪无戒拉了出来。猪无戒吓得屁滚尿流,一个劲的跪地求饶,并把灵泉宝玉的下落也抖搂了出来。

 

逗逗灵机一动,决定利用猪无戒找回灵泉宝玉。他从百宝箱里抓出一条活蜈蚣,伸到猪无戒面前:“嘿嘿,吃下这条经过特殊训练的蜈蚣,你就不得不乖乖听话了!”一旁的大奔和跳跳见此,赶紧一左一右掰开猪无戒的嘴巴。逗逗趁机将大蜈蚣塞进了猪无戒的口中。猪无戒一慌神,竟将其吞下肚去。

 

逗逗笑道:“要是你敢逃跑,这蜈蚣可就活生生的咬死你了!”

 

见猪无戒被控制住,蓝兔吩咐道:“逗逗、跳跳和大奔带着猪无戒去黑虎崖取宝玉!其他的人去见虹猫!”

 

“好!”】

 

小狸默不作声的远离了逗逗,却被逗逗看到并扑了上去:“嘻嘻,小狸!你怕什么啊?”

 

“逗逗.....我....嘿嘿.....我保证!我绝对不跟你抢鸡腿了!红烧肉也不抢了!”小狸状似求饶,和逗逗打闹着滚作一团。

 

“只是以活的毒物控制人是不是有些残忍了?古书有云.......”


“云什么云!”大奔被奔离骂了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谁知道龟久久这么会找时间?“爷爷我不爽你很久了,什么都不会就知道摆弄胸中那点墨水,猪无戒作恶多端,这手段我还嫌不够呢!”


“诶~大奔!”逗逗毫不在意的拽过大奔:“生什么气啊?龟馆主不是说我用活的毒物有违天理?其实我也觉得,这活的毒物毕竟不好携带还难养活,这不.....”逗逗边说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墨绿色的蜘蛛,身子虽已经干瘪,却不难看出其毒性之强:“我去年研究的新药物,这可是死的了,回头龟馆主要是好奇,我可以给你感受感受。”


逗逗翻了个白眼,九成九的药物本来就带毒,他号称江湖神医,自然医毒双绝,再说,他是七剑传人又不是开医馆的郎中,怎么不能用毒了?在武林中,用毒,是可以保命的.......

 

【黑虎崖,跳跳因对这里十分熟悉,先一步踏着轻功去寻找灵泉宝玉,逗逗大奔则带着被控制的猪无戒去给跳跳拖延时间。


可惜跳跳虽进入了宝库,却并未发现宝玉踪影:“宝玉难道放在魔头闭关的山洞里?不知神医能否把它调开,我且去看看。”跳跳朝黑心虎闭关的山洞奔去。】


“不是.....这宝物也太多了吧?”


“魔教肆虐多年,不知多少宗门因其而灭门......这钱财宝物自然搜刮了不少。”跳跳对着小狸解释到,眼里是散不尽的冷意。


“那你们打败魔教之后呢?这些东西如何了?”


蓝兔对此最为了解,于是出声道:“七剑灭了魔教后,武林盟的人带着各大门派攻上黑虎崖,那些东西都被武林盟的人带走了。”


小狸听罢,正觉得颇为可惜,竟让武林盟捡了个便宜,谁料蓝兔笑了一声:“小狸你也莫要觉得可惜,那些原本就是不义之财,我们自然不会拿了去,玉蟾宫家大业大也用不到他那些东西。再者,如今这位盟主大义公正又体恤百姓,当时搬走的宝贝一大部分都救济了别人。”

 

【跳跳赶来的同时,猪无戒已经领着乔装打扮好的逗逗和大奔进了黑心虎闭关的山洞:“教主,少主让属下带回一个神医给您治病。”

 

“嗯?”黑心虎狐疑的盯着大奔和逗逗:“神医?神医不是七剑之一逗逗吗?”

 

逗逗吓出一身冷汗,硬着头皮说道:“嘿嘿,本神医是他的师叔。”

 

“真的吗?”黑心虎冷哼一声,朝逗逗招手:“那你过来,给孤王看看是什么病?”

 

逗逗早已吓得浑身酥软,哪还敢走到黑心虎身边,答道:“大王,我有独门绝技——悬丝诊脉,无需上前!”

 

“好,你就悬丝诊脉给孤王看看!”

 

逗逗随手射出三根红线,运功缠在了黑心虎的手腕上,自己一手拉着红线,一手三指搭在红线之上,闭着眼睛开始号脉。】


“悬丝诊脉!”二郎惊喜的看着画面中的逗逗:“我天狼们号称医药世家,我和大哥却依然在将近而立之时才掌握这门功夫,没想到神医如此年纪就做的到。”


逗威听二郎毫不吝啬的夸赞逗逗,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骄傲不已。逗逗武功或许差了其他六人一截,但医术,的确天下无双。要知道,逗逗这孩子医术上的天分连他这个当父亲的都嫉妒啊……


【为了将黑心虎引出,逗逗硬着头皮提出麒麟血和黑心虎需要喝人血之事,黑心虎信了八分,竟真以驱寒为由被逗逗带了出去。

 

跳跳躲在山洞外窥视已久,见黑心虎跟逗逗一起离开了山洞,得意一笑:“这盗宝玉的事就看我的了。”

 

大奔在洞口左右为难,见到跳跳进来,赶紧将拨浪鼓塞给跳跳:“你来的正好,我去帮神医。”

 

跳跳拿着小鼓走进山洞,只见一旁的桌子上正放着灵泉宝玉。猪无戒将一只鸡腿塞进嘴里,涨得满面通红。

 

“嘿嘿,猪堂主,是不是想把肚子里的蜈蚣钓出来呀?”跳跳举着拨浪鼓走过去:“快把灵泉宝玉拿过来。”

 

“教主让我守护着它,怎能给你?”

 

“看来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听话的。”跳跳咚咚的摇起了拨浪鼓。

 

“哎呦......痛死我了!”猪无戒抱着灵泉宝玉在地上打滚,可就是不肯交出灵泉宝玉。】


“其实.....死在黑心虎手里和被蜈蚣折磨死.....好像都挺惨的?”莫将暗笑两声,只道猪无戒真是活该。

 

看着跳跳玩心大起,青萧心口堵着的感觉总算散了些去,大概这也是跳跳第一次在黑虎崖如此轻松吧......不用卑躬屈膝,不用小心翼翼......


【“我看你能撑多久。”跳跳手中的拨浪鼓摇得越来越起劲。突然,“啪”的一声,鼓被敲破。

 

跳跳大惊:“糟!”

 

“哈哈,不痛了。”猪无戒摸了摸肚子:“这下你们死定了!”】


........


“玩....玩脱了?”莎丽偏头看向跳跳,跳跳和虹猫两人最是沉稳靠谱,原来也会发生这种乌龙?


“你......算了.....”青萧捂着脸转过身去。


“噗....”奔离紫宁看的直乐呵:“原本看跳跳只觉得老成稳重,却少了少年郎该有的那股子劲,如今倒是有了。”

 

【跳跳索性将拨浪鼓砸向猪无戒,在猪无戒尚未反应过来时飞身向前一把将灵泉宝玉掠到手中,随后蹿出了山洞。

 

此时,逗逗和大奔正戏耍着黑心虎,以太阳光照射驱寒为由,让黑心虎忍受着阳光直射。

 

“神医,够了吗?孤王烤得受不了了!”

 

“大王,还早着呢,您积寒太深,多烤烤有好处。”逗逗掩嘴偷笑:“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撤。”


说来也巧,逗逗前脚刚走,黑心虎的头冠就被烤着火了,众小兵刚将火扑灭,猪无戒却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不好了,教主,神医是假的,灵泉宝玉也被盗走了......”

 

“啊,果然是假的!猪无戒,这可是你引见的!”黑心虎一掌将猪无戒打倒在地:“你要是不把他们抓回来,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


黑小虎错愕的看着逗逗,没想到七剑中,竟是武功最差最惜命的逗逗将他父王整的最惨?


灵儿忍俊不禁:“师傅一边说着怕黑心虎,整起人来倒是毫不含糊。”

 

“竟然这么容易就取到了?”水灵灵微微一愣,感觉似乎有些过于容易了……


“只怕没那么简单......”达远语气沉重:“黑心虎那句'果然是假的...'让我有些在意,达达,这灵泉宝玉......”


达达自知父亲一双眼最善观察一些他人发现不到的细节,苦笑着说到:“爹猜的不错,那宝玉是假的。”


假的?白猫心里一紧,宝玉是假的,虹儿那边该如何.......


【三人黑虎崖之行看似顺利,另一头十里画廊的寒冰洞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我受不了了!”虹猫满地滚着,身子紧紧贴在寒冰之上,衣衫凌乱不堪,头发也散在肩上,竟一点看不出那个意气风发的七剑之首的样子。


“啊!!!”虹猫浑身发热,大脑要炸开一般,忍着喉咙的酸涩一遍遍抓着自己的头发,拿手拳打着腹部,将头一下下往地上磕着......


“虹猫!”蓝兔满眼泪水,心里更是绞着疼,下唇已快被自己咬烂:“虹猫!你再忍忍!神医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蓝.....蓝兔.....”虹猫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双目通红:“快拿铁链锁住我......”


蓝兔哪里舍得,冲到虹猫面前欲抓住虹猫双臂:“虹猫,你别这样......”


“快绑住我!”虹猫自知他的理智正一点点被消耗,不知何时就会对蓝兔下手,于是提高声音哀求蓝兔。


“虹猫.....”蓝兔嘴张了张,眼泪顺着脸颊滴在衣袖上,却到底一闭眼,对着达达道:“达达,快拿铁链来!”】


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却是打在自己身上......


虹猫这番模样让所有人在瞬间就安静下来,因为虹猫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下手而震惊;因为血魔疯癫丸恐怖的毒性而心惊。他们从未见过这么狼狈的虹猫。哪怕被关在天狼门的地牢,他依然白衣不染尘埃;即使被困鬼堡被断了粮食,他尚且能一笑而过,可如今,竟然哭着,掐着自己的脖子,近乎哀求的说出“绑住我”。


毒瘾缠身,又重伤未愈,可七剑之首的他,却选择自困寒冰洞。


“在寒冰洞被铁链锁着,时刻忍受着毒瘾,逗逗哥哥回来之前的那几天,虹猫哥哥又是如何度过的.......”小镜子抓着二郎的衣袖,根本不敢细想。


受不了了.....他真的从来没有说过这四个字啊。他受不了的从来不是疼痛和毒瘾,他受不了的是自己正一点点变成黑心虎那样的魔头......


青萧蓝玉等人周身均散发着寒意,要知道,这血魔疯癫丸可连黑心虎都熬不住,虹猫不过一个尚未及冠的孩子,如何熬过去?


蓝兔再次见到这样的虹猫,只觉得竟是呼吸不过来了一般,那个光风霁月的人,因为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当虹猫求她绑住他的时候,她宁愿被绑的那个人是她啊.......


白猫一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虹猫,双手不自觉的抓住虹猫的手腕,他从来不知道他能有这么大力气,原来当一个人愤怒到极致的时候,大脑真的会一片空白.......


【话说逗逗和大奔一溜地逃出黑虎崖,没多久便和跳跳会合。猪无戒紧紧追上,利用地形将三人围了起来。

 

前有堵兵后有追兵,旁边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侧是高耸入云的峭壁,三人无路可逃。跳跳抬头看着攀附在峭壁上的青藤,突然眼睛一亮,连忙对大奔与逗逗一阵耳语,大奔与逗逗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好在我还有几颗烟幕弹。”逗逗从百宝箱中掏出三颗烟幕弹,分别交给大奔与跳跳一颗。

 

就在这时,黑衣兵推着冲撞车从两头逼了上来,眼见两头的冲撞车越逼越近,三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同时扬手,烟幕弹砸在地上,一团浓烟升起。


烟雾散去,猪无戒疑惑道:“咦,人呢?”

 

这时,峭壁上传来得意地笑声:“哈哈,蠢猪,我们在上面呢!”】


“啧,耗费了这么多功夫,怎么就取回去个假的呢?”大奔双手握拳互相一击,不爽极了,虹猫哀求蓝兔绑住自己的样子犹如钝刀割肉一般划在他心上。归根结底,若没有虹猫挡箭,怎会有血魔疯癫丸?

 

【猪无戒抬头一看,却见三人正朝峭壁顶端飞速奔去。

 

“快把他们射下来!”猪无戒气急败坏地指挥黑衣兵,攀登的逗逗回头望了一眼,手一扬,一团东西飞向猪无戒,刚好塞在他的嘴里,正是逗逗之前等跳跳时烤来吃的鸡腿。

 

猪无戒嘴巴被堵住,一时间没能把鸡腿拔出来,眼见跳跳等人消失,急的乱叫。众黑衣兵赶紧一起上阵,帮猪无戒把鸡腿拔了出来。

 

“哇——”猪无戒一阵呕吐,只见拔出来的鸡腿上,赫然爬着一只大蜈蚣。众黑衣兵惊得目瞪口呆。猪无戒倒是喜形于色:“哈哈,蜈蚣被引出来了,我的毒已经解了!”

 

“恭喜堂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众黑衣兵齐声问道。

 

“笨蛋,这还用问?当然是继续追杀七剑!”猪无戒纵身朝跳跳他们逃跑的方向追去,黑衣兵不敢怠慢,一窝蜂的跟上。】


莫将见状,十分可惜的感叹着:“怎么就歪打正着呢?”


“呆子。”雪儿扇子轻敲莫将额头,看着一旁神色不明的逗逗道:“他分明是故意以鸡腿引蜈蚣.....”哪怕对方是猪无戒,他还是留了他一条生路。


“但是猪无戒这种人,是在没必要留情啊。”叮当不能理解。


逗逗却只摇摇头:“猪无戒可以死在我的雨花剑下,但我不会允许他死在我下出去的蛊毒上。”他有他的底线。


“神医神医,能被以神字赞誉,可不仅仅是因为那一手医术啊。”二郎佩服的赞到。

 

【“黑小虎,我虹猫是不会轻易被你击垮的!”


画面骤变,被铁链锁住的虹猫正一边挣扎着击打锁链,一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毒瘾。只见他满脸是血,白衣亦被染红,手腕处是铁链勒出的血痕,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处完好.......

 

“虹猫,别这样!”来看望虹猫的蓝兔立马跑过去拽住了虹猫的铁链,心疼不已。

 

马三娘也跑过去,谁知虹猫一把掐住马三娘的脖子,双眼充血,恶狠狠地朝马三娘的脖子咬去:“你这魔头,想让我成为血魔,好,我今日就先喝你的血!”】


这个江湖,何苦将这样一个少年折磨成这样?


“掐死她!”小镜子恶狠狠的说着:“掐死这些害虹猫哥哥的人!”


“碰!”众人正心惊不已的盯着画面中的虹猫,却听突然一声响,顺着声音望去,白猫站在一处,肩膀剧烈的起伏着,刚刚收回握着拳的手,不远处,黑小虎咳嗽着爬了起来,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半边脸慢慢变红变肿.......


“白猫这一拳......是真的发狠了啊。”青萧默默叹了一声。也难怪,人家好好的孩子,那个如太阳一般的少年,被黑小虎一粒药丸折磨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白猫作为父亲哪里忍的了?


虹猫更是被父亲突然一拳吓住,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站在父亲和黑小虎中间:“爹!爹!够了!”


“够什么够!你给我让开!”白猫推开虹猫,大跨步走向黑小虎,在黑小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的时候又是一掌,黑小虎再度躺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白猫第三掌即将落下......


“爹!”黑小虎预料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原来虹猫以真气护着手掌握住了白猫的手。白猫居高临下的瞪了一眼黑小虎,冷哼一声抽回了手,却也知道,他作为父亲,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白猫正生着气,一回头却看自家儿子愣在一旁傻笑着:“傻乐什么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虹猫嘴角上扬,安安静静的听着父亲唠叨自己,很久之前,在西海峰林时,父亲和他似乎就是这样.......这样就足够了......


寒天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恨呢?虹猫为什么不恨黑小虎呢?


其实怎么可能不恨?虹猫一直记得是谁将他折磨成这番模样,可一来,虹猫自己是觉得他与黑小虎,她与黑小虎,三人的恩恩怨怨早在那一击火舞旋风中便尽数算尽,如今再追究一点意义也没有;二来,魔教势力有多少谁也不知道,那些暗部如今靠着黑小虎控制才没有祸害武林,一旦虹猫和黑小虎动手,便是七剑和魔教再起矛盾之时,届时,又会变得生灵涂炭了.......

 

【“放开我.....”马三娘大惊,死命挣扎,但虹猫的双手犹如铁钳,马三娘一时动弹不得。

 

“虹猫,你认错人了!”蓝兔赶紧冲了过来,欲拉开虹猫。

 

虹猫一手抓着马三娘,另一手却突然一掌击向蓝兔,蓝兔没有预料到虹猫会攻击自己,一时不慎,重重的挨了一掌,撞在洞壁上。

 

此时,洞外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一声惊雷,似乎暴雨将至。轰隆的雷声中,虹猫打了个激灵,随后松开了马三娘,渐渐恢复了常态。

 

虹猫愣愣的站在原地,泪水慢慢落在地上,表情复杂的看着负伤的蓝兔和马三娘,张了张嘴,手臂不受控的哆嗦着:“刚才.....我是不是对你们动手了?”

 

“你刚才什么也没做,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了,虹猫少侠,我没事儿的。”蓝兔立马起身走到虹猫身边,声音放缓慢慢告诉虹猫。

 

“你们别骗我了.......”虹猫看见蓝兔嘴角的血迹,痛苦抱住头呢喃着:“完了完了!我现在跟魔头没什么两样了!”

 

“虹猫,别这样.....”蓝兔见虹猫如此,心如刀绞,手臂一张将失神啜泣的虹猫搂在怀中,伸手一下下拍着虹猫的后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见自己果真毫不留情的打了一掌蓝兔,虹猫呼吸一滞,他中了那毒瘾后,最怕的就是他会控制不住的向亲近之人动手,尤其是她......


白猫和蓝玉两个当爹当娘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疼两个孩子自不必说,可同时又生出一丝庆幸,江湖路难走,好在他们二人可以一路相携.......


那个连面对魔教大军都会留下对方性命,在敌人坠崖的时候还会去帮一把的人,当他清楚的发现自己变成这样,心里是什么滋味?那留下的眼泪和几乎绝望的喊出的“完了”,是他真的害怕了啊......


“两个孩子几乎就没哭过,却在这短短几天里将眼泪流了个尽。”紫宁难受极了,虹猫蓝兔二人在莎丽有难时帮了很多,雪山舍命相救,滴血催花.....一桩桩一件件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这两个孩子怎么就.......


“只怕崩溃的不仅仅是虹猫......”达远叹了一声。陪着虹猫的蓝兔也快要崩溃了吧,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偏偏虹猫没有怪过她一句话.....那句“—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对虹猫说的,但又何尝不是对她自己说的?

 

【“是啊,说不定神医他们已经取到了灵泉宝玉,正往回赶呢。”马三娘也安慰虹猫。

 

突然,虹猫一把推开蓝兔,看着洞外不时划过的闪电,一字一顿的说到:“我想好了,与其成为血魔,还不如直接借雷电戒除毒瘾。”】


“原来你是这么戒掉的毒瘾?”白猫只觉得怒气直冲大脑,刚刚不该用拳头,该直接用剑的......凭什么?他的孩子要受这份罪?被毒瘾折磨,还要被雷电劈在身上......


“你小子疯了!”逗威惊叫一声:“你想散尽全身功力,借雷电劈散功力的同时将体内的血魔疯癫丸也散去?你知不知道这根本不是武功尽失的问题!一个不小心命都要没了!”

 

【画面中,虹猫还在继续说着:“灵泉宝玉不能根治,只能缓解,再说十里画廊也不能没有灵泉宝玉.....”

 

“虹猫,我理解你。”蓝兔轻声而又坚定地说道:“换做我,我也会选择这么做的。”

 

“蓝兔,谢谢你......”虹猫突然觉得心安下来。


马三娘却还欲再去劝,知道虹猫认死理,于是转头看向蓝兔,谁料蓝兔展颜一笑:“虹猫的选择一定是最好的办法,我相信他。”

 

这下马三娘也不便在说什么,三人开始准备引取雷电。】


白衣少侠谁人懂,若无冰魄孤一人。


虹猫双臂搂住蓝兔的脖子,头埋在蓝兔颈间:“幸好有你在......”


大概蓝兔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她一句“我理解你”.....的确胜过千言万语,这世间太大,若孤身一人实在难熬,所幸......原来,世人常说“相逢已是上上签”的确有他的道理。


【乌云滚滚,雷电交加。一颗巨大的苍松矗立在悬崖边,枝叶几乎覆盖了整个山头。细看之下,苍松的枝条全与铁丝相连,铁丝系着无数只风筝,迎风高高飘起。

 

苍松下,虹猫盘膝而坐,蓝兔与马三娘趴在另一边的巨石旁,紧张的盯着苍松下的虹猫。


“虹猫......”蓝兔一双眼盯着虹猫,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蓝兔,这样能行吗?”马三娘不无担心地望着蓝兔。

 

“一定可以的.......”蓝兔不知是在回答马三娘,还是在对自己说着。】


一定可以的.....没错,虹猫一定可以的......这便是蓝兔那个晚上一遍遍告诉自己的话。虹猫不会出事,他绝不能出事......


与虹猫相携一路,自玉蟾宫到十里画廊,她曾有过无数个心动的瞬间,年少的悸动总是难以控制。在他自草丛后面拉过她的时候,在金鞭溪客栈他为她掖被子的时候,在他一力震开黑小虎的断肠烟的时候,在宝峰湖他告诉她是生是死都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无数次在想,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她想要寻找的那个盖世英雄。终于,在刺骨的寒冰洞里,在这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她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突然,山顶电光闪耀,伴着一声闷雷,一束闪电划过苍松上空。雷电闪过,电流如游蛇穿过风筝汇聚在铁链上,一瞬间便击中在虹猫的头顶。

 

“啊!!!”虹猫几乎惨叫着忍受过了天雷击入全身经脉,随后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身体下意识的想运转真气护住心脉,却再无内力支撑......

 

“虹猫少侠!”天空开始下起倾盆大雨,蓝兔不顾一切的冲到虹猫身边,也不管会不会有第二道雷劈下,小心翼翼的避开虹猫身上的伤口扶起虹猫。

 

雨水滴落在虹猫脸上,虹猫缓缓睁开了眼睛,想抬手给蓝兔擦眼泪,却根本没有力气,只好强打起精神:“蓝兔,你怎么哭了?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现在我的毒瘾已经戒了......”

 

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蓝兔扭过头,心中百感交集:“高兴.....我当然高兴,那是雨水啊……”】


“被雷劈一下原来是这滋味.....”奔离苦笑着。


寒天叮当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小狸也半跪着,被雷劈一下本就不好受,偏偏虹猫刻意将雷引入体内,这滋味真真是生不如死......


蓝兔额头蹭了蹭虹猫,心中百感交织。


走遍天涯,心始终随着他起落。早已看惯了长风,吹动他的长发......


“你说过不会让我一个人,我便相信,你绝对不会留我一个人.....”蓝兔不敢想象那个没有虹猫的未来。


“嗯。”虹猫轻轻回应了蓝兔:“你也不许丢下我一个人。”


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功力就这么没了,清晰的感受着原本深厚如大海般的内力一点点平息,变成溪流,变成一小潭水,再逐渐干涸......重拾武功,说着容易,可这十几年的光阴呢?真的容易吗?怎么可能?


虹。雨后的光,雨后的希望,便是虹。只要他在,便能劈开黑暗,迎来那束光。


六剑和小狸等人不约而同的有了同样的想法:这江湖中,怎么会有虹猫这样好的人呐。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便是希望。他是风骨卓绝温润如玉的七剑之首,是历经苦难却依然心向正义的长虹剑主。明明中了血魔疯癫丸,众人却在这段经历中发现,虹猫,就是光明本身啊。


白猫正心疼,在看到虹猫背后的长虹剑时却猛然回神,虹儿那名满天下江湖的火舞旋风,就是在这之后练的吧……破而后立,没有退路,竟反倒成就了虹儿?


对应91,92,93集


彩蛋:小少侠的生活片段(3)



木重玖

团宠少侠无意识撒娇 三

       冲出重围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五人朝着天悬白练的方向策马而去。

  虹猫这才腾出时间,一手揽着缰绳,一手抓着蓝兔买的点心边啃边思索怎么走才能躲避魔教的围堵,顺利找到第六剑。这期间他也不忘时时留意马三娘的动作。黑小虎没再像先前那样穷追不舍,也不知是不是这女魔头搞的鬼。

       手里的糕点甜丝丝的,信手选一个都是他喜欢的种类。虹猫低声笑了,回头看向蓝兔,却见她直直盯着自己的左肩,对上他的眼神同样带着担忧和思索。

  ...

       冲出重围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五人朝着天悬白练的方向策马而去。

  虹猫这才腾出时间,一手揽着缰绳,一手抓着蓝兔买的点心边啃边思索怎么走才能躲避魔教的围堵,顺利找到第六剑。这期间他也不忘时时留意马三娘的动作。黑小虎没再像先前那样穷追不舍,也不知是不是这女魔头搞的鬼。

       手里的糕点甜丝丝的,信手选一个都是他喜欢的种类。虹猫低声笑了,回头看向蓝兔,却见她直直盯着自己的左肩,对上他的眼神同样带着担忧和思索。

       虹猫心下了然,知道她也在留意马三娘的动作,考虑在哪儿歇脚。他心中一暖,那就交给她好了。有她在,可算是能放松下连日紧绷的神经了。

       他看不见自己肩头究竟伤成什么样子,就凭这叫人倒吸凉气的疼痛他也能判断伤口大概有些吓人。他叹口气,到底是让她担心了。

       "蓝……"想着跟她说句话,才发觉嗓子哑的不成样子,赶忙吨吨吨灌了几口水:"蓝兔,你们取剑的时候可还顺利?"

       不想这话一出口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若说不顺利,奔雷剑取到了,一切都按照预定的方向发生了,七剑依次集结起来,眼看就能粉碎魔教的阴谋了;若说顺利,看似有条不紊的七剑集结,是多少人拼着性命换来的。一路走来,又有多少人为此献祭,只为给他们扫清障碍。

       感受着周遭微妙的气氛,虹猫不敢再多问。难道说……又有人牺牲了。像爹爹那样,像紫兔那样,像牛旋风那样……

       还是大奔先开了口:"都怪我,身为奔雷剑主自己却不知道,误事了。"

       “大奔,你干娘在天有灵会为你高兴的”逗逗开口相劝。

       虹猫心里咯噔一下。

       蓝兔望向大奔的眼神中满是自责:"是我没保护好六嫂。"

       当时六嫂浑身是伤,蓝兔亲眼见着她为了抢水火棍跌入燃烧的铜炉之中:"要是我能再快一步……"

       "蓝兔"虹猫见蓝兔陷于自责,懊恼自己方才问什么不好,怎么就一下子问到了这些伤心事上。 他有心开导,但此时脑袋还是晕晕乎乎不甚清明,方才胃里的钝痛竟也有了欲演欲烈的趋势。千言万语堵在心口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拉缓了缰绳,来到她身侧并驾齐驱。

       "蓝兔,怎么能怪你呢!这都是魔教的错!干娘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一路走来,蓝兔是怎样的侠骨柔肠他大奔看在眼里,此刻看着自己的偶像女神自责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是,这仇我们一定要报!"蓝兔少见的话里带了杀气:"是吧三娘。"

       "是,自然要他们血债血偿。"正在思索着怎么给黑心虎递消息的马三娘突然被点名,赶忙应声附和。她心知黑小虎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此时不再追杀他们,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她得找个机会放出黑鹰,联系黑心虎打探打探。

       逗逗时刻注意着虹猫的情况,虽说他的秘制药丸神奇无比,但虹猫在那小岛上困了近十天,几乎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纵有真气护体也不是闹着玩儿的。这小子贯会逞强,为了不拖累大家,一口一个不要紧,没大碍。可身为医生,逗逗怎不知道此时他怕是已是强弩弓末,凭一口心气吊着才没昏过去罢了。

       逗逗正想着就撞上了蓝兔担忧的神色。

       正如虹猫想的那样,一路行来,蓝兔一面留意着身后的追兵,一面留意着马三娘,生怕她趁人不备搞什么幺蛾子。除此之外剩下的精神便时刻留意着身侧的虹猫。

       见他单手覆在胃腹间,微微弯着身子,几次不动声色地抬手扶额,就知道他还是不舒服。碍着马三娘这个未知意图的卧底她不好细问虹猫的情况。生怕虹猫的身体状况被魔教的人知晓,趁机偷袭。

       蓝兔恨不能叫他立刻躺下,好好休息。但此处前途未卜,后有追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是停下也得时刻警惕追杀。与其如此不如快些赶路,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可如今他们几个被魔教通缉,告示怕是早贴满了大街小巷,哪里还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思绪转了几遭,蓝兔设想着可能出现的多种情况。眼看着虹猫骑在马上歪歪扭扭,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心中着急,只能稍稍离他近点儿,生怕他一个不留神从马上摔下来。再次看见他偷偷抹去额上的冷汗时,蓝兔下定了决心——不管哪里,立刻休息。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就算围也要围出一块儿安全的地方让虹猫好好睡一觉。至于马三娘,自己留心看着她便是了。

       想到这儿 蓝兔当即勒马减速,原地停下。

       "不走了,我们歇歇。"

       "在这儿?"马三娘心里震惊,当真要在这漫无边际的林子里过夜?

       大奔二话不说下了马:"放心,有我守着出不了事儿。"

       "蓝兔,这儿不安全……我没事儿,找第六剑要紧。"虹猫知道蓝兔出此下策定是因为忧心自己的伤势,赶忙忍下不适,出口相劝。

       蓝兔跟逗逗大奔交换了下眼色。

       逗逗作出一脸虹猫说的有理的表情:"蓝兔,就听虹猫的吧。来来来,把这个药吃了,我保证出不了大事儿。”说着转头递给虹猫一粒暗红色的丹药。

       "这……能行吗?"蓝兔一脸的将信将疑,不大放心。

       "别担心,这不是有我们神医逗逗么。"

       "对啊,有我在呢,蓝兔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逗逗边说边对着蓝兔眨眨眼,又示意大奔往虹猫那边靠近。

       “好吧,那虹猫你再坚持一下”蓝兔脸上带着心疼和无可奈何:“先把药吃了。”

       虹猫接过药丸,不疑有他仰头吞下。刚想说:我好多了,咱们快走。话未出口就觉得眼前的景象模糊了起来,他看见蓝兔翻身下马,朝自己走来;看见逗逗伸出三根手指对着自己晃晃,还念叨着三,二,一……

       完了!中招了!

       虹猫摇摇晃晃倒下去,紧接着被早就准备好的大奔稳稳接住:"哈哈,虹猫,你就好好歇着吧。"

       三娘像是做梦一般,就这么看着虹猫倒下去了:“逗逗,虹猫这是怎么了?”

       “哈哈,他服了我加强版的安神丹,睡了。”

       昏睡过去之前,虹猫的最后一丝意识这么想着:套路,全是套路,我记下了。




三娘:行!你们都有剧本,老娘没有!等着吧!

江湖中人:虹猫少侠,听说您切开是黑的。

少侠:媳妇儿和兄弟都是黑的,我不黑能行吗!

江湖中人:是是是,毕竟生存环境恶劣!

宫主(斜眼):恶劣?

江湖中人:不不不,幸福,绝对是幸福。

Kalia_

虹七观影体-七剑之首•12

时间线:勇者归来

人物:虹猫,蓝兔,武馆众人,黑小虎等

剧情:在虹猫几人前往参加三台阁大比的路上,忽然一阵白光将他们送到了一个神秘空间,熟人接二连三到达,众人依位而坐,终于面前的黑屏亮起。

⚠️严禁抄袭!!不可转载!!

⚠️不要催更!此文不坑

能接受?OK!

以下正文:

———————————

十二、真假紫云剑


   【 金鞭溪客栈内,虹猫将灵芝熬成的汤药端进房中,蓝兔撑起虚弱的身子,接过药碗。

      两人谈起此次大奔采灵芝一事,虹猫点出疑处,觉得过于巧合,蓝兔立即...

时间线:勇者归来

人物:虹猫,蓝兔,武馆众人,黑小虎等

剧情:在虹猫几人前往参加三台阁大比的路上,忽然一阵白光将他们送到了一个神秘空间,熟人接二连三到达,众人依位而坐,终于面前的黑屏亮起。

⚠️严禁抄袭!!不可转载!!

⚠️不要催更!此文不坑

能接受?OK!

以下正文:

———————————

十二、真假紫云剑


   【 金鞭溪客栈内,虹猫将灵芝熬成的汤药端进房中,蓝兔撑起虚弱的身子,接过药碗。

      两人谈起此次大奔采灵芝一事,虹猫点出疑处,觉得过于巧合,蓝兔立即领会道:“你是说,这次事件是有人精心布的局。”

      箫声,控制,招魂引。

      二人很快想到此中联系,三言两语之间,便得出“或许马三娘就是魔教卧底”这一论断。但此时,二人还是对马三娘舍身相救蓝兔一事感到困惑,最终决定用三剑合璧来进行试探。 】


      “太好了!看来马三娘的计谋不会得逞了!”


      “我看那毒蛇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环连一环的计策反而让虹猫少侠跟蓝兔宫主怀疑到她头上去了!”


      “哈哈哈……”


      众人原本还在为局势担心,现下倒是放了一百个心,以虹猫跟蓝兔的头脑,马三娘就算再多阴谋诡计,也无法蒙骗已经锁定怀疑目标的两剑。


     【 森林另一边,牛旋风捡到蓝兔的玉坠,猜测虹猫蓝兔二人已经进去客栈,便将消息传递出去,带着众小兵前往客栈准备搜捕蓝兔。

      客栈内,虹猫与马三娘正为蓝兔运功疗伤。

      忽然窗外一阵鸣叫,马三娘注意到前来送信的黑鹰,假装内力不足,回房休息,实则拆开了送来的暗信,发现竟是牛旋风为了贪功,欲前来客栈搜捕蓝兔,破坏她的计划,气的连声谩骂,写下暂停行动的命令,却不想被跳跳发现,拦截并模糊信件内容,让黑鹰将被动过的信送到牛旋风手上。

      “无字天书?这是什么命令啊?不管它,俺老牛立了头功再说!”

      说完直接将信件扔到一边,带着手下继续赶路。 】


      “哈哈哈哈……跳跳,可真有你的!”


      跳跳以黑鹰“模糊”字迹的行为让众人忍俊不禁,小狸更是大笑出声,给青光剑主“坏透了”的行为点了个赞。


      “果然破坏马三娘的行动,还是青光剑主在行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有青光剑主在,那马三娘就算想做什么坏事,也得被自己人绊住手脚!”


      “为了这‘偷天换日’的计谋,马三娘铁定要为怎么阻拦牛旋风而不被所有人‘看破’伤脑筋了!”


      “这下子看那马三娘如何应对!”


    【 在虹猫跟马三娘为蓝兔疗伤的关键时期,牛旋风带人抵达客栈,却被守在院子里的大奔拦了下来。

      二人棍斧交接,牛旋风落于下风。

      “哈哈哈哈哈,牛堂主,你是赌也赌不赢,打也打不过呀!”

      “气死我也!”

      单打独斗,牛旋风不是大奔水火棍的对手,但手下小兵的加入袭击,却让大奔对连发而来的攻击应接不暇,一个不查,被牛旋风打伤在地。

      大奔暂时失去行动力,在原地疗伤,牛旋风命令手下开始搜查客栈。

      这时,马三娘伪装成蓝兔的模样引敌离开。


      客栈后山,马三娘打开石壁上的机关,进入暗道回到客栈。此时,蓝兔的伤也在虹猫的帮助下痊愈,三人再一次尝试三剑合璧。

      察觉到即将再一次合璧失败,马三娘只好先编了个理由阻止败露,利用哑女袭击之事谎称自己中了毒,发不出内力合不了壁。

      目送大奔带着受伤的马三娘离去,虹猫蓝兔二人悄悄私语。

      “虹猫,你觉得她真的中毒了吗?”

      “一时还无法断定,要想有结果,最好先找到哑女的下落。”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明天我去瀑布查看一下情况,你留在家里监视三娘。”

      “好。”】


      “后山暗道?果然如此。”


      “看来,真正的紫云剑主就藏在后山之中。”


      “三剑合璧再一次失败,看那马三娘还有什么诡计。”


   【 隔日一早,虹猫来到瀑布查看情况,忽然脚步一顿,听到声响躲了起来。待来人经过,虹猫悄悄冒头观察,发现是一名黑衣蒙面人,暗自思索此人身份,联想到失踪的哑女,虹猫悄声跟了上去,来到了悬崖处,蒙面人却失了踪影。

      四下观察之后,虹猫通过晃动的树藤及树藤对应的瀑布得出瀑布中有洞口、蒙面人利用树藤荡进瀑布中的结论,并依样画葫芦进了瀑布之中。随后,虹猫跟着蒙面人留下的脚印跟了上去。

      此时,山洞另一头,蒙面人揭开面罩,果然是马三娘。察觉到虹猫的怀疑,马三娘打算将莎丽转移到宝塔山,再炸了山洞,断了虹猫追查之路。

      黑暗之中,虹猫不小心踩出声响,瞬间被马三娘察觉,猜到可能是虹猫跟踪而来,马三娘立即将昏迷的莎丽安置一旁,带上霹雳弹,现身将跟来的虹猫引开。

      二人在黑暗之中互相试探,一番纠缠之后,马三娘利用暗器逃离,但虹猫很快又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只好再次逃开,利用霹雳弹想要摆脱虹猫,奸笑着投掷石块将虹猫引到陷阱处,不曾想被虹猫敏锐察觉,反手将霹雳弹踢回马三娘的方位,炸了个透。】


      “哈哈哈哈……”


      “自作自受!”


      “该!叫你害人!哈哈哈……”


      空间内一片笑声,看着镜中马三娘被炸得乌黑的模样,纷纷叫好。


    【 一计不成,马三娘躲上顶上的石间缝隙,但还是被虹猫发现,不得已现身周旋,又趁着跟虹猫交涉的机会,投出暗器脱身。

      “好狡猾的家伙!”

      虹猫追了上去,发现两个出口,循着脚印进入其中一个后发觉不对,仔细观察,果然是马三娘的计谋,随即退回去追进了另一个正确的出口。

      此时马三娘已经绕回原位,将莎丽遮盖起来扛在身上就要离去,不料虹猫竟然又跟了上来,只得放下莎丽,射出飞镖。

      “看招!落花满地!”

      “飞龙在天!”

      强劲的招式将马三娘震退了几步,状似神龙的虹光剑气经久不散。

      “到底是虹猫,好强的剑气呀。”

      为了摆脱难缠的虹猫,马三娘再一次发出攻击。

      “看我的千手观音!”

      “佛光普照!”

      虹光乍现,内力与剑气凝化为实,形成护阵将飞镖通通打落,未敛锋芒的剑意让整个山洞都震了一震。

      马三娘趁此机会将莎丽带离,留下头巾阻拦虹猫的步伐。

      “这不是哑女的头巾吗?不好!”

      面对虹猫的追击,马三娘不断投出霹雳弹,利用爆炸将虹猫逼出瀑布,自己则带着莎丽成功脱身。

      瀑布激流中,虹猫跃出水面,看着哑女的头巾细细思索,很快将蒙面人身份与马三娘联系在一起,迅速赶回客栈想要查看马三娘是否还在原地。】


      “这毒蛇真够狡猾!”


      “可惜让她给逃了!”


      叫骂声响起,也有人感叹道:


      “好精彩的打斗,真不愧是虹猫少侠,武功高强,剑气凛然……”


      “那是,虹猫可厉害了!”一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小狸立马来劲了,要论对虹猫武力的了解,除了七剑和虹猫的对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当初全靠虹猫一个人牵制住作乱的黑龙,我们才能让凤凰顺利出现,不然可就糟糕了。”


      小狸对七剑、尤其是对虹猫的崇拜就是打那时开始的,行侠仗义、惩奸除恶、拯救苍生,在实质参与过后,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到这几个词在七剑身上的份量。


      侠肝义胆、不畏牺牲,这样令人尊敬的七侠,这样强大可靠的虹猫,这样好的一群人,却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每每看到虹猫脆弱的身影,又看着虹猫挺起身板一次次创造奇迹,这段日子以来所遭遇的种种苦难,没有人比他更难过、更心疼。


      好在一切苦尽甘来,等离开这里,虹猫就能恢复武功,拿到净元珠,救回其他六侠。


      到时候,一切就能重新回到从前了。


      听到小狸的夸赞,虹猫摇了摇头,道:“当初多亏了小狸,才能让小凤真的催生成功,如果没有其他兄弟们,也不能成功消灭黑龙,这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虹猫,你太谦虚了。”水叮当说道,又转头看向因为被虹猫夸奖面露傻笑的小狸。


      “看来你也不是只会变魔术呀。”


      “哼哼~”小狸得意地摇了摇手指,“没想到吧,我小狸也是干过大事的人。”


      “切。”叮当大小姐不服地撇了撇嘴。


    【 马三娘通过暗道先一步回到客栈,虽然已经将哑女转移到宝塔,却还是担心逃不过虹猫的眼睛,遂决定调动牛旋风实施下一步行动。

      另一边,虹猫也赶回了客栈。

      此时,蓝兔正在窗边监视着牛旋风的行动。

      “虹猫,你回来了,现在魔教又有了新动作。来,你看看。”

      虹猫接过望远镜,看到牛旋风带领兵马围住了后山,猜测着缘由。

      “蓝兔,马三娘呢?”

      “在楼上呢。”

      虹猫将瀑布之事告知蓝兔,而在蓝兔的盯梢下,马三娘却并未出门,这种情况,蓝兔很快联想到马三娘房中可能存有暗道,两人随即前往查看。

      马三娘正在廊间眺望后山的方向,让牛旋风包围后山正是她为了阻拦虹猫探查哑女下落的计策。

      “三娘,你在看什么?”马三娘警惕回头,“虹猫少侠呀。”

      “没什么,我在屋里憋了一天了,出来透透气。”

      一番言语后,蓝兔扶着马三娘进了房间。

      留在房外的虹猫皱了皱眉,忽然看到在房顶喝酒的大奔,心头一松,上前交谈,把进山找哑女的事交给大奔,让他帮忙。

      大奔也一口应下,随即来到后山魔教重兵把守的入口,惊动了牛旋风。

      两人本就一见如故、称兄道弟,一见是他,牛旋风赌瘾又起,大奔也有备而来,以进后山为条件开了赌局,说服牛旋风后,便是一番互不相让的精彩过招,最后大奔和牛旋风各自拿到一半的酒葫芦,平局之下,牛旋风同意了大奔赌局的条件,但要求一同前行,大奔答应了。

      于是,留下命令之后,牛旋风心情欢快跟着大奔一同进了山。

      客栈内,虹猫蓝兔正在练剑,马三娘倚着房门仔细思索,猜到不能合璧的原因是紫云剑存在问题,随即换上装备进入暗道,打算将莎丽提审一番。】


      看着牛旋风比大奔还要憨厚的表现,众人纷纷笑出了声。


      在大奔不小心伤到牛旋风时,看到牛旋风说出“打赌嘛,受点伤不怪你”这句话后,有人忍不住出声道:


      “这牛旋风看着也不像个坏人呐。”


      在之后这两人争抢着挂在旗帜上的酒葫芦倒下的酒喝时,一番憨实的动作让众人又一次笑出了声。


      “这牛旋风虽然是魔教的人,但看起来也挺重义气的。”


      “是啊,感觉跟奔雷剑主脾性很像。”


      最后,二人一人抢到一半的酒葫芦,也让人哭笑不得。


      “这牛旋风看起来真的把奔雷剑主当兄弟了呀。”


      “虽说是平局,却还是同意了奔雷剑主的条件。”


      有人不经啧舌道:“而且看起来还很畅快,就跟我兄弟喝酒赢了我之后一个样。”


      “牛旋风虽为魔教中人,但跟大奔确实是兄弟之交,”虹猫对此解释道,“后来还是牛旋风牺牲了自己,救了大奔。”


      这件事也是大奔心里放不下的伤痛,虽然立场不同,牛旋风却惊人的重情重义,每年到了祭日那一天,大奔也总是独自喝酒,心情低落。


      这是他们六剑都知道,也为之痛惜的事情。


      听到虹猫所言,众人心下惊讶唏嘘之余,对牛旋风多了几分好感。


      “哼。”虽然对牛旋风玩忽职守的事情有些不满,黑小虎到底也没真的气恼。


      牛旋风确实重情重义,这一点,他也十分清楚。虽然做派不同,当初的背叛也不可取,但此人心性赤忱,倒也不失魔教堂主的气度。


      “原来,魔教也有好人呀。”水叮当惊讶道,小狸也跟着点了点头。


      她从前以为坏人都是一个样的,就跟她原来以为英雄都是光鲜亮丽的一般。


      看来,她还是太狭隘了。


      泄了会气后,水叮当又再次振作起来。


      等她以后出去闯荡江湖,一定也能像虹猫他们那样!


    【 大奔与牛旋风进山后,一同来到宝塔所在之地。

      另一边,马三娘赶到了莎丽所在之地,喂下迷魂丹的解药,质问醒来的莎丽对紫云剑做了什么手脚。

      后山入口处,跳跳看着牛旋风布下的兵力,猜到哑女一定被藏在山中。

      咳了咳嗓子,跳跳装作巡视的样子,盘问小兵牛旋风的下落,“得知”牛旋风带着外人进了山,跳跳摆开架势训斥了一番,之后堂而皇之地进了山。】


      “跳跳演技也太好了吧。”小狸不由感叹,复而愤愤道:“难怪每次想骗他都会被发现!”不仅被发现,还总是会被反戏耍一通。


      叮当眼里也闪着亮光,有些崇拜地看向镜中的青光剑主。


      “跳跳好聪明啊。”


      她对其他几剑的印象还停留在婴儿的模样,前面竹林之战就已经让她对跳跳刷新了认知,之后更是慢慢变成了青光剑主的小粉丝。


      武功高强、聪明可靠,又形貌俊朗、风流倜傥,正是小女孩理想中英雄侠士的模样,也是最有魅力的模样。


      “那当然了,七剑里面除了虹猫,就属跳跳最聪明了。”


      作为合格的七侠粉丝,小狸骄傲地抬了抬头。


      虹猫蓝兔二人看着这一幕也扬起了嘴角,当初相认之前,跳跳一直是他们最得力的帮手。


      “真希望能快点再见到他们啊。”自不老泉之后,又在这空间内待了这么久,蓝兔此时十分想念其他几剑。


      “我也一样,蓝兔。我相信,我们一定很快就能再见面的!”等离开这里,他跟蓝兔取到净元珠,就马上回到凤凰武馆让兄弟们恢复原样。


      七剑行侠仗义、游历江湖的日子,很快就能重现。


    【 “快说!真正的紫云剑在哪?不许骗我!”

      “看来,你还不是很笨嘛。”莎丽轻笑着抹去唇角的血迹,看到马三娘被自己惹怒后的模样,抓准时机撞向一旁的石块企图自尽。

      被马三娘及时拦下拽回,喂下招魂引。

      在马三娘的箫声控制下,莎丽说出了紫云剑的所在。

      见此,马三娘得意地大笑出声,不料这声音的回响却惊动了宝塔附近的牛旋风和大奔,也传进了往这边赶来的跳跳耳中。

      马三娘命令莎丽带路,在前往黄龙洞的路上发现了牛旋风和大奔的身影,立即蒙面带着莎丽躲在树间,捂住莎丽出声的嘴后带着人赶紧离开,被这动静吸引,牛旋风跟大奔穷追不舍,马三娘设计引开二人,随即对莎丽拳打脚踢,命令不许再开口乱说话。 】


      此一番动作又勾起了众人的谩骂。


      “马三娘这阴险毒辣的家伙!”


      “该死的毒蛇!”


      “卑鄙无耻!竟然利用箫声控制紫云剑主。”


      “莎丽姑娘一定很痛苦。”看到莎丽意图自尽的动作,几个女孩子心疼不已。


    【 牛旋风大奔二人发现上当,跳跳也追到了此处,而马三娘也跟着莎丽来到了悬崖边上。

      利用莎丽进入黄龙洞后,马三娘对着无法关闭的机关几番躲闪,怒极对莎丽谩骂,命令其走在前头,又见这人跟木头似的在机关落下也不知躲避,气愤不已,将人拉向安全的地方,又打了两巴掌。】


      “毒妇!”


      “明明是你自己喂的药下的命令!竟然倒打一耙!”


      看着紫云剑主被控制又被肆意打骂,众人纷纷气红了眼,恨不得将那马三娘除之而后快。


   【 马三娘很快发现了湖中心的紫云剑,激动地直冲上前,却被守在湖中的大蟒攻击,急忙提剑迎击,却奈何不得。

      “这是什么怪物?竟然刀枪不入。”

      逃离魔口后,马三娘质问莎丽制服之法。

      “拔出真紫云剑。”

      闻言,马三娘躲开攻击后利用莎丽拦下大蟒,趁机拔出紫云剑。

      怪物被紫云剑光芒所摄,躲入湖中,莎丽的灵鸽小五也随着光芒召唤来到洞中。

      赶到洞口的跳跳也看见了灵鸽,眉头一皱。

      洞内,马三娘将恢复神智的莎丽锁在石上,并在对方挣扎之时点住了哑穴,奸笑着离去。

      “你害我吃苦头,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二十天吧!”

      画面暗下的最后,是大蟒凶狠扑向被锁住的莎丽的惊险一幕。】


      “糟了!”


      “紫云剑主!/莎丽姑娘!”


      众人纷纷惊险出声,看着暗下的镜面焦急不已。


      到底情况怎么样了?


      在众人紧张不安的目光里,画面重新出现。




———————————

说明:

1、本章是虹七第23、24、25、26集

2、不会坑。


深夜一更


感谢大家的等待与支持~

祝看文愉快!


PS:期待地道互演名场面!






PlugHoleR

【隐囚重逢第43h】直到怀/孕为止吧❤️18R

典狱长A x 囚徒B


“你知道这个时间还/留/在/我/房/间/的意思吧。”


!!!自 己 想 办 法 吃 饭 !!!


上一棒@月刀锋 

下一棒@碗阿碗 


典狱长A x 囚徒B

 

“你知道这个时间还/留/在/我/房/间/的意思吧。”

 

  

!!!自 己 想 办 法 吃 饭 !!!


上一棒@月刀锋 

下一棒@碗阿碗 

十五画

【短篇】长恨当歌

2014年除夕文。


-------------


『寅时』

 

她睁眼的时候,鸡鸣声刚过了两道。天还是蒙蒙亮,书案上却已经放了一碗她平日里爱喝的红豆粥。

 

瓷碗温热,她探手将它端过来,低头抿了一口,香甜的味道顿时在口中散开,颗粒饱满的红豆在碗中香气浓烈,入口即化。

 

不知不觉便已吃了大半碗,热粥下肚之后浑身都暖和起来。蓝看着手里光泽温润的瓷碗,摇头笑道:“这次竟没烧糊,手艺果然进步了些。”

 

她将最后几口粥喝完,站起身来,不知被谁搭在她肩上的大氅差点滑下地去。她清楚记得自己昨夜回房后并没披大氅,此时便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反应...

2014年除夕文。


-------------


『寅时』

 

她睁眼的时候,鸡鸣声刚过了两道。天还是蒙蒙亮,书案上却已经放了一碗她平日里爱喝的红豆粥。

 

瓷碗温热,她探手将它端过来,低头抿了一口,香甜的味道顿时在口中散开,颗粒饱满的红豆在碗中香气浓烈,入口即化。

 

不知不觉便已吃了大半碗,热粥下肚之后浑身都暖和起来。蓝看着手里光泽温润的瓷碗,摇头笑道:“这次竟没烧糊,手艺果然进步了些。”

 

她将最后几口粥喝完,站起身来,不知被谁搭在她肩上的大氅差点滑下地去。她清楚记得自己昨夜回房后并没披大氅,此时便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反应还算及时,总算在落地之前将它捞回了怀里。

 

大氅极厚,领子上的狐毛白如新雪,光滑油亮,让人看了就心生暖意。蓝将大氅规规整整地挂进衣橱,又取了件她这些年最常穿的蓝色劲装换上,随手将长发挽在脑后,提起冰魄便要出门。

 

出门之前她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桌案上被自己吃得干干净净的粥碗,嘴角含了丝笑意:“成亲之后,倒果真知道疼人了。”

 

 

 

『卯时』

 

天光大亮的时候,蓝大汗淋漓地收了剑势,旋身落地。

 

“阁主夫人的冰魄剑法早在七年前就名扬天下,如今还这么早起练功?剑术又精进了罢?”有路过的御剑阁子弟笑着跟她招呼,她便也含笑以答:“虚名而已。剑术一道,几天不练就生疏了,阁里大家不都是闻鸡起舞么?”

 

“夫人说的是。”年长的师兄忙不迭点头,低声训斥身边的师弟,“人家阁主夫人都日日早起,你以后还有脸赖床么?”

 

“是是是,日后我再不敢松懈了……”两人的声音远去,蓝不由想起御剑阁初建时,也是这样的晨光里,她每每早起练剑都会被年轻的弟子调侃说,新夫人成亲没多久就这么努力练功,是不是想在剑法上压阁主一头,好让阁主听话呀?

 

那时候她还不适应这样的调笑,不知道如何接话。都知道新夫人脾气好,弟子们说起这样的话也便肆无忌惮,有一回路上遇到,他们又开她玩笑,却恰好遇上虹从旁经过。他听了大半截话,笑着走过来揽住她肩膀说,她哪里用得着练剑?我早就对她言听计从了。

 

那时候她还脸皮薄,耳根都红得发烫,他却毫不在意,连同起哄的弟子们一起爽朗地笑。

 

这些年来,长虹冰魄伉俪情深的佳话早已深入人心,天下皆知。别说江湖儿郎们都想娶冰魄剑主这样勇敢温柔的美人,姑娘们都想嫁长虹剑主这样正直沉稳的英侠,就连雁城街头小巷的姑婆们,在闲谈的时候也会对自家儿女语重心长说,瞧瞧人家御剑阁主和夫人,这才是真正的好姻缘哪,我日后托人给你们寻亲,就照他们的模子挑!

 

当一段感情已经为世人公认到了这个地步,那些随口的调笑和打趣便也掩埋在岁月的风尘里,少有人提起了。

 

蓝微笑,还剑归鞘,径直回了自己屋子。

 

 

 

疏影早将热水准备好,蓝洗漱完毕,换下劲装,在柜子里挑了挑,拣了件蓝色的束腰长裙穿上。她坐在窗前,用篦子沾水打散了长发,对镜梳妆。

 

疏影进门的时候,蓝正好用她最常戴的那支珠钗簪好了发髻,镜中人容色端庄,双眸明亮。疏影见她满头青丝都绾在脑后,梳成高髻,低声喃喃:“宫主从前是最不喜欢绾发的,连束成几缕都嫌麻烦。”

 

“如今嫁了人,头发自然要挽起来了。傻丫头。”蓝不以为意,起身出门,“厨房的火烧好了么?我去给他做面去。”

 

 

 

『辰时』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狭小的厨房里已经满屋飘香。

 

蓝切好葱花,将面条下进滚水里,角落的小火炉上用文火熬着排骨汤。她在长裙上系了条驼色的围裙,此前梳好的头发经这一折腾,又有些乱了,在额边垂下几缕来。

 

她也懒得多管,随手将散乱的发丝挽到耳后,随后小心将鸡蛋在瓷碗上磕破,倒进碗里,用筷子飞快搅拌。清亮的蛋清和软嫩的蛋黄充分混合的时候,锅里的油也已烧红,蓝反手将蛋液倒进锅里,油面上便传来“嗤”的一声响。

 

 

 

蓝听着锅里油煎鸡蛋的“滋滋”声,想起当初刚成亲的时候,御剑阁总有做不完的事情。常常等她睁眼的时候,身旁的被褥还有余温,他却已经在赶往阁里的路上了。

 

他那样最不顾惜自己的人,自然是忙着忙着便忘了时间,哪里记得起早饭。饶是她特地让疏影做好送过去,他也总搁在一旁,骗她说吃了,其实一放就是一上午。直到有一回他劳累过度,差点在案前昏倒,她才得知真相,气恼得不行,当即就决心每天早上亲自做饭给他送去。

 

然而她虽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深闺小姐,多半时间却在习武练剑,自小学的也是糕点汤羹一类,最简单的早饭反倒从没做过。所以第一次下厨做面的时候,她差点将蛋壳连着蛋液一同扔进锅去,手忙脚乱之间手背还被油水溅了几点。

 

等她将烧糊的面端上桌时,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却还是一口一口,异常认真地吃完了那碗火候太过的龙须面。她羞愧地几乎抬不起头来,他却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然后笑着拉她入怀说,我总算有一门手艺盖过你啦。

 

那时候她极不服气,在厨房里苦心钻研了小半个月,从此做出来的面嫩滑爽口,花样翻新,鲜香味藏都藏不住,惹得御剑阁里的弟子们都堵在阁主屋门口,直嚷着要夫人请客。

 

 

 

锅里的蛋已经煎得金黄酥脆,蓝利落地将它翻了个,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儿。火候正好的葱花蛋还带着一股诱人的焦香,静静卧在已经下好的面上,瞧着清爽可口,让人恨不得一口全吞了才好。

 

蓝端起瓷碗,自语道:“怪不得当初不吃早饭,就是想着法子赖着我给他做。”她带着三分无奈、三分宠溺,步伐轻盈地走向屋外。

 

 

 

『巳时』

 

蓝坐在案前看完第一份文书的时候,城南传来山匪作乱的消息。

 

她皱眉想了一瞬,将手底的事交代给身边的堂主,便要点人随行。却听阁里的总坛犹豫道:“夫人,城南前些日子刚闹过瘟疫,那出事的奴云寨又靠近盟主府分舵,咱们此时出面,只怕不妥。上次瘟疫,阁里找郎中给百姓们派药治病,就已经惹得盟主府不快;今次再去,恐怕御剑阁风头太盛,反教盟主府忌惮,影响咱们日后行事啊。更何况那些山匪武功不高,只是人多势众,想必酿不成什么大祸。”

 

“但是,比起盟主府分舵,终究是我们离奴云寨更近。那寨子瘟疫后刚恢复些元气,经不起折腾了。”她提笔蘸了朱砂,匆匆在纸上写了几笔,封好口交给总坛,淡淡道,“把这个交给盟主府分舵,就说情况紧急,御剑阁先行一步,但能力有限,望盟主府速来善后。”

 

“夫人何苦?”总坛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下座的一个年轻弟子闻言,已然按捺不住,激动道:“虽说我们不能太露锋芒,但也不必如此贬低自身,将所有功勋都拱手让给他们!这样一来,他盟主府做了善人,却拿我御剑阁当什么?!”

 

“御剑阁的职责是锄强扶弱,不是誉满江湖。”她冷冷扫了那年轻子弟一眼,一改此前的温婉端庄,声音里只有不容反驳的凛然之气,“总坛按我说的去做,七堂随我出发!”

 

 

 

『午时』

 

蓝领人赶到奴云寨时,太阳正好升到头顶。

 

山匪们得知御剑阁要来的消息,心知惹了大麻烦,个个都是一副豁出命来的架势,御剑阁的人马一到寨门口就被团团围住。她出来得匆忙,衣裳都没换,见山匪们来势汹汹,一拍马背,腾空跃起,缠在腕上的流云飞袖带了冰魄流派的内功,如同白练飞出。

 

众人瞧见她的动作,知道夫人的意思是不下杀手,纷纷会意,于是一战将毕的时候,冰魄剑还稳稳当当留在她身后的剑鞘里,寒光流转。

 

 

 

来的路上她听阁里斥候回报说,这些山匪从前都是另一个寨子的村民,因为年前大旱,百亩庄稼尽数枯死,周围寨子又不肯相助,这才落草为寇,素日里只抢些粮食牲口,并不曾伤人性命。

 

实力悬殊,胜负已定,她心里想着过后要安排这些人去哪里谋生,注意力便有些分散。然而就在这时,那山匪头子眼见毫无胜算,忽然抡起大刀,拼了命似的向寨门口冲去。众人以为他战败而逃,正欲去追,哪知寨里一个毛孩子许是刚从外头疯了一上午回来,跑到寨门口还不知状况,正巧与那山匪头子当头撞上,转瞬就被他拎在了手里!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放了我弟兄们,不然老子杀了他!”山匪头子一声大吼,大刀搁在孩子颈边。那孩子显然是吓得懵了,泪水在眼里打转。

 

“住手!”她示意其他押解山匪的下属停手,自己往前走了两步,冷静道,“你想怎样?”

 

“放我弟兄离开!”那山匪头子嘶声道,“他们不过是想填饱肚子,你们却要他们的命!咱们寨子走投无路,谁也不肯借粮食给我们过冬,当土匪总比饿死强,能活一天是一天!落草为寇是老子提的,你们要杀要剐冲老子来,放我弟兄走!”

 

“谁说我们要他们命?”蓝神色不变,“你们为何落草、有无伤人,我们都已调查清楚,岂会胡乱伤你们性命?你把孩子放开,莫要一错再错了!”

 

“我凭什么信你的话?”山匪头子冷笑一声,往后又退一步。

 

“我御剑阁说话算话,绝不会伤你们性命。你们上山为匪是迫不得已,但这寨子里的人也要靠这些粮食过冬,一旦丢了口粮,人家又要怎么活下去?”蓝再上前一步,语气诚恳,“盟主府正在城外修河堤,急需人手,我回阁便写信荐你们过去——不敢保证其他,但是来年开春前衣食无忧,这点还是稳妥的。”

 

“你、你这小娘们儿是什么人?说话管屁用!”那山匪显然有些动摇,粗声粗气道,“叫你们御剑阁里管事的来!”

 

“我是御剑阁主的妻子,外子不在的时候,阁里我说了算。”她面不改色,“你若不信,不如先放了孩子,我愿以御剑令为抵,保你弟兄安然无恙。”

 

那山匪头子的刀刃微微颤抖,就在他犹疑这一瞬间,蓝抬手就是三枚银针,“刷刷刷”钉在他刀柄上。那山匪被银针的力道震得右手发麻,长刀应声落地,而蓝早已抢上前去,将那孩子搂在怀里。孩子被她这么一抱,总算回过神来,搂住她脖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未时』

 

蓝温声细语说了许久的话,这才哄得那孩子止住了哭泣。孩子年迈的阿婆对着她千恩万谢,弯身便要朝她拜倒。

 

她连忙扶住了阿婆,见阁里弟子们忙着和盟主府应援的人马一同押解山匪回城,便走到那山匪头子面前,诚恳道:“我说到做到。”

 

“呸!”山匪头子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老子就是信了你这个小娘们儿花言巧语,才会着了道!怪老子自己不当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说到做到。”她并不解释,从腰间解下赤金色的御剑令,双手递给他,“御剑令在此,等你和你的弟兄们都去河堤干了活、领了工钱,我再遣人取回。”

 

“你……”那山匪接过令牌,顿时有些愣神,一旁资历尚浅的七堂主也急道:“夫人不可!这御剑令岂是随随便便能给人的?”

 

“无妨。当初阁主也说过,他号令御剑阁,靠的从不是这块令牌。”她想起当日御剑阁唯一一次内乱,御剑令落入对方手里,虹便是昂然立在堂前说,御剑阁专管江湖上不平之事,团结众人,靠的是路见不平的奋勇之心,而不是什么令牌。从那之后,御剑阁便认人不认令,而虹也曾数次将御剑令借出,坦坦荡荡,反倒让敌人敬他行事磊落。

 

她想,若是他在,必定也会这么做的。

 

 

 

想到这里,她才发觉早已过了午时,连忙唤灵鸽下来,草草写了封信让它带回。

 

奴云寨的村民们还在七嘴八舌地感激御剑阁出手相助,先前那个被山匪劫持的孩子却忽然扑过来,抓住她袖子,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执拗:“为什么不杀掉他们?他们要杀我,他们是坏人,为什么不杀掉他们?”

 

她一愣,那孩子年迈的阿婆慌忙过来搂住了他,惊惶地冲她道歉:“对不住,夫人莫要见怪,孩子年纪小不懂事……”

 

“他们做了坏事,自然要受到惩戒,可罪不至死呀。”她耐心地蹲下来跟孩子解释,“只要没有酿成大祸,人人都该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孩子似懂非懂,显然还是惊魂未定。她知道这孩子此番受了惊吓,想了想,拔下发髻上的珠钗来,对孩子微笑道:“别想了,没事啦。姐姐变个戏法给你瞧好不好?”

 

她将发钗在孩子面前晃了晃,“喏,看好啦。”

 

她伸手往珠钗上一拂,钗尾最大的一颗珍珠便不见了踪影。她手再飞快一晃,那珍珠便又稳稳当当嵌进了钗尾。

 

那孩子的注意力都被这支神奇的珠钗吸引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瞧,怯生生道:“我能拿着它看看吗?”

 

“好呀。”她大方地将珠钗递给孩子,想起当初新婚,他送她这支珠钗的时候,便故弄玄虚地变了这么个戏法给她瞧。她一直琢磨不透他到底使了什么伎俩,威逼利诱、连蒙带骗地哄了他半天,他都故作神秘不肯说;最后还是疏影有一回去集上买东西,瞧见人家耍戏法的老人变了个一模一样的,她这才明白过来。

 

 

 

想起年少旧事,她嘴角不禁抿了丝笑意。恰在此时,七堂主来报说,一切处理妥当,可以返程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见那孩子对那支珠钗爱不释手,孩子的阿婆却听见他们要走,连忙让孩子把珠钗还她。孩子十分恋恋不舍,攥着珠钗不肯撒手。

 

她犹豫了片刻,终究爽朗一笑:“罢了,孩子这么喜欢,这支钗子便送给他吧。”

 

“这怎么好意思……”年迈的阿婆慌忙摆手,蓝却已经跨上马背,回眸笑道,“没事,钗子不值什么钱,阿婆您好好照顾孩子,别让他再受惊了!”她调转马头,自语道,“回头让他再送一支便是了。”

 

 

 

『申时』

 

冬日的阳光落在案前,投下一片明亮的光影。

 

蓝将奴云寨遇袭的始末记录在册,随即又铺开一张洒金笺,略一思索,提笔给盟主府写了封荐信。她笔走龙蛇,一气呵成,随后在信末郑重地盖下了御剑阁的大印。

 

将案卷合拢、又将荐信封好之后,蓝长长舒了口气,仔细擦净印上的红泥,随即小心翼翼将它锁进了匣子。

 

做完这些之后,她终于露出些许倦容来,闭上双眼,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眉心,自语道:“太阳总算快落山了。”

 

她闭目养神了片刻,想起早上吩咐疏影备了些山药和老参,便抬脚往小厨房走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想起刚成亲那会儿,他们一同去锦城办事,在城郊的小院落里住了半个月。那院子隔壁住了对老夫妇,阿婆每天都会起个大早,提一篮新鲜的瓜果菜蔬,迈着蹒跚的脚步回来,然后在晨光里慢慢熬一碗白米粥。她身旁的小火炉上总是炖着鲜香的老汤,阿公便倚在树下的躺椅上,摇着蒲扇跟阿婆唠嗑。

 

隔壁火炉上的香味每每飘来,虹便会吸吸鼻子,探过头去瞅上一眼,再满脸艳羡地说,我以后老了若能过这样的日子啊,这辈子就别无所求了。

 

她听到这话从来都是瞪他一眼,不肯接话,暗地里却留了心,临走之前悄悄跑到隔壁,诚心诚意地跟那阿婆求教。

 

头发花白的阿婆手把手教她熬粥煨汤,她拿惯了刀剑的手终于笨拙地握住了平常的汤勺,于是他们离开锦城的最后一晚,虹有幸跟他羡慕过的老夫妇同坐一桌,细细品尝她的手艺。

 

白米粥要文火慢熬,煨汤也不能急躁……

 

阿婆苍老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那些平平无奇的菜肴里沉淀了那么多的岁月和守候,所以米粥清香爽口,老汤醇香浓厚,就像他们所企盼的、最凡俗绵长的人间烟火。

 

后来,她便养成了傍晚下厨的习惯。那时候她常常在书房里置一只火炉,一边帮虹处理阁中事务,一边在炉上熬一碗最简单的米粥,然后等太阳下山的时候端上书案,看着虹嘴角浮起满足的笑意,一口口将它吃完。

 

 

 

蓝一边回想,一边利落地将山药洗净、去皮、切片;她正准备将它们都放进砂锅里,门口却传来疏影的声音:“宫主……”

 

“怎么?”她头也不抬,却听疏影平声道:“盟主府有请,说是今夜邀了各大门派小聚,希望御剑阁莫要缺席。”

 

蓝皱了皱眉,想起上午总坛说过的话,略一沉吟,终究还是将山药放进砂锅,洗净了手,冲疏影道:“我去换件衣裳,你把书案上那封信带上,我们即刻出发。”

 

“是。”疏影点头,探头瞧了蓝一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宫主,你素日里常簪的那支珠钗呢?”

 

“哦,那个,”她愣了一瞬,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发髻,轻声说,“今天送了人。”

 

 

 

『酉时』

 

台上两情缱绻,台下人声鼎沸。

 

蓝坐在盟主座下不远处,端着茶杯,对前来结交的掌门一律微笑以对。远处的高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戏文,戏里的少年和少女相识在明媚的春色里,花间比剑,树下交心,并辔纵马,携手天涯。

 

隔壁坐着两个极年轻的姑娘,想是哪个门派的小姐随父兄赴宴。两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一边瞧着台上烂漫旖旎的故事,一边头挨着头,窃窃私语。

 

见戏台上那两人情投意合、两心相悦,两个姑娘脸上都带着艳羡的神色。绿衫子那个忍不住道:“日后若能遇上这样的良人,我便是做梦都要笑醒的。”

 

鹅黄裳那个偷眼往身侧飞快一瞄,悄声道:“瞧,你旁边坐着的那位听说就是武林第一美人,在家的时候我娘总说,她跟那御剑阁主的相遇相识、相知相守,比这戏本子里唱的还要曲折动人呢!”

 

“倒真是个极出色的美人。”绿衣姑娘也便偷偷望了一眼,不免赞叹一句,却又疑惑道,“不过她既跟御剑阁主伉俪情深,为何阁主不跟她一块来呢?”

 

“这我就不知道啦……”黄裳姑娘摇了摇头,将视线转回到台上。

 

 

 

此时这出戏已经到了高潮。邪教入侵,新婚的少侠为了武林公义随盟主府出征,在旷野上和心爱的妻子道别,允诺必将凯旋。然而如同每一个以悲剧收尾的故事一样,三月后盟主府大败邪教,惨胜归来,她却只等来了丈夫的尸骨。

 

这戏中人也是烈性女子,不哭不闹,却终究不肯独活于世,于是挽发梳妆,披上嫁衣,抱着丈夫的遗骨回到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纵身跃进了湍急的河中。

 

台上唱腔凄婉,乐声哀凉,台下众人都不免有些动容,那两个年轻的姑娘更是哭得梨花带雨。绿衫子的姑娘以帕掩面,带着哭腔道:“怪不得这出戏叫做《长恨歌》,原来竟是这么个结局!盟主也是,这大好的宴上就不能唱些欢欢喜喜的戏文么,怎么偏要挑个这样的?”

 

“着实是不近人情,这写戏文的就不能让人家两个好好生生地在一块么?”黄裳姑娘哽咽说完,又低声道,“不过,那少侠的妻子以命殉他,也算是不辜负他二人生死相许的誓言。这世上多少夫妇相约白首,可最后真正能生死相随的,又有几个呢?”

 

“说得正是!”绿衫子的姑娘垂泪道,“从前的戏本子里也说,真正情之所至,便是‘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1]的!倘若连这条命都不肯豁出去,哪里算得上真心?”

 

 

 

席上的掌门教主们还在相互敬酒,而小姐夫人们都在唏嘘戏文里的情比金坚,唯有蓝面色淡淡,握着手里白瓷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侍立的疏影轻声问:“宫主可要再添一杯茶?”

 

“不必了。”她嘴角抿了丝笑意,摇了摇头。

 

 

 

『戌时』

 

夜幕降临的时候,笙歌散去,宴席也接近了尾声。

 

蓝含笑与盟主掌门们一一道别,谢绝了盟主送她回程的马车,干脆利落翻身上马,与疏影一道踏上归途。

 

 

 

盟主府渐渐在身后化作渺小的黑点,头顶月朗星稀,山路在皎洁的月色下如同蜿蜒的河流。许是先前在盟主府的宴席上端坐了太久,客套的话也说了一遍又一遍,此时终于远离了那个地方,蓝看着眼前开阔的山道,长长舒了口气,只觉得胸中畅快。她一时兴起,扬起马鞭飞快抽下;胯下的白马吃痛,撒开蹄子狂奔而去。

 

蓝抓紧了缰绳,冲疏影回头笑道:“疏影,我先走一步啦!”话音未落,一道白影如同疾风掠过,驮着她清脆的笑声渐渐走远。

 

疏影阻拦不及,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家宫主刚成亲时,也常常跟她的少侠在山道上赛马。宫主自小性子沉静,外人都以为她温柔端庄,却极少有人见过她这样娇俏调皮的模样。

 

那时候宫主也是这么匆匆对自己说上一句,便飞驰而去,一眨眼就能跑得影子都见不着;而自己也是在后头无可奈何地牵着马,眼巴巴望着同来的少侠。

 

少侠同样无奈而宠溺地摇头:“都成了亲还像个孩子。”随后便策马追去。

 

这样好的夜色里,疏影听着马蹄声远去,心知除了那个人谁都追不上宫主,只好催着自己的马,慢慢踏碎这一地月色。

 

“都成了亲还像个孩子。”她看着前方寂静无人的山道,喃喃自语。

 

 

 

『亥时』

 

回阁之后洗净一身疲惫,蓝换了件家常的衣裳,半湿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她将先前备好的砂锅架在炉火上,然后坐到书案前,开始读这一天里各堂呈上来的记录。

 

书案上点了盏明亮的灯,光线昏黄,她的侧脸在这样的烛火下柔和无比。

 

她偶尔在册子里录上两笔,偶尔停笔沉思片刻,一旁的砂锅里缓缓溢出香味来。

 

时光在这样的静谧中悄然而逝,窗外的夜色却是越发深了。

 

 

 

『子时』

 

灯罩里的蜡烛即将燃尽的时候,她已经在书案上沉沉睡去。新的洒金笺上,给天照门主的回信还只写了一半,纸上的墨迹尚未干透。

 

小火炉上的汤约莫是熬好了,香味在狭小的书房里飘散。

 

疏影轻手轻脚地走进门来,将砂锅端了出去,又灭了炉子里的火,随即小心翼翼将那件皮毛雪白的大氅披在了自家宫主肩头。

 

 

 

『丑时』

 

半睡半醒之间,她做了一个久远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三年前,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天边夜色比墨更浓,远处的大河水流湍急。她蓝衣长剑,跟他背靠背站在一起,四周都是熊熊火光。

 

“这次真的出不去了。”浓烟呛得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她有些绝望地摇了摇头,他却反手与她十指相扣,手心温暖如初。而他的笑意也温暖如初:“别怕,我还有法子。”

 

他的语气太过温和,她有些惊惶地转过头,他却低头伏在她耳畔,柔声道:“还记不记得成亲那晚,我跟你说过的话?”

 

——这是御剑阁主对他成亲不到三月的新婚妻子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她来不及反驳,也来不及回想,只觉得身上一暖,心脉就已经被最熟悉的长虹真气护住;随后她整个人都被一股极霸道的掌风推了出去,落在了大火那头松软的雪里。

 

蓝记忆里最后一个场景,便是漫天大雪之中,熊熊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空,而他剑上的光华比火光更盛。

 

她奋力拔出剑来,要往火中扑去,却被最后赶来的御剑阁援兵死死拖住。于是那场与邪教的惨烈战役终于取得了胜利,以御剑阁主的性命为代价。

 

被虹一手提拔的总坛心知阁主一死,御剑阁必然人心惶惶,便擅自做主封锁了消息,只说阁主伤重需要静养,打发所有人都出阁休息,随后在蓝的房门口站了两天两夜。

 

他在等阁主夫人做出选择,告诉他今后御剑阁的路该怎么走。

 

 

 

蓝一个人在房里待了两天两夜,水米不进,屋子里悄无声息,寂静如死。

 

疏影从小长在玉蟾宫,最清楚那人在自家宫主心中意味着什么。她害怕宫主生无可恋要随他而去,几次三番想推门进去,却都被屋门上的冰魄真气阻了回来。等到第三日凌晨,她心急如焚不敢再等,央了总坛想强行推门,屋门却在这时开了。

 

蓝穿着她惯常喜欢的那件蓝衣,略施粉黛,长发高挽。她双眼微微红肿,显然哭过,眼中却已经半分哀伤都看不见了。她无比沉静地望着站在台阶下的总坛:“封锁消息,你做得很好。”

 

“夫人的意思是……?”

 

“阁里事务,日后都由我负责。那个消息,继续封锁下去。”

 

“封锁到……什么时候?”总坛被她神色震住,试探着问。

 

“到……”她停顿了一刻,深深吸了口气,斩钉截铁道,“到我能替他站在那里为止。”

 

总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见视线尽头正是御剑阁的议事大堂。他心中明了,胸中震荡,回身冲这个神色坚毅的女子深深拜了下去:“属下明白了。”

 

 

 

这些年里她一直反反复复做着这个梦,所以梦到这里的时候她潜意识里皱了皱眉,不安分地伏在案头动了动。

 

于是梦境也遂了她的心意,时光再次流转。这一次的梦里,她穿着殷红的嫁衣,路过天门山的萋萋芳草和灼灼桃花,被他牵着踏进御剑阁的大门。红烛之下他揭了盖头,喝了合卺酒,两人相对而坐。喜娘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既成了婚,日后两位新人就该结发白首,福祸与共,富贵之时莫失莫忘,危难关头生死相随。

 

她觉得喜娘说得颇是有理,他却不动声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喜娘走后,红帐落下,在烛火的微光里,他才望着她眼睛,一字字道:“你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之间最重要的四个字不是生死相随,是好好活着。”

 

他温热的吐息仿佛还在耳边,蓝伏在书案上,低声梦呓:“我会活得很好,像你在的时候一样。”

 

 

 

【尾声】如君在

 

疏影轻轻带上门,端着她家宫主亲手煨的汤,走进那间终年安静的屋子。

 

她将砂锅放在书案上,揭开陶盖,热气顿时升腾而上,案前那块冰凉的牌位腾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将汤盛好,摆在案上,照例向着牌位喃喃低语:“少侠,今天整好是第一千三百二十一天。宫主她已经一个人在你原先的位置上,站了这么久了。

 

“你去后她从没穿过丧服,也没在人前流过一滴眼泪。她一直是蓝衣蓝裙,每天都精心绾发梳妆,亲自下厨煮面熬粥,偶尔兴起也会做些散漫随性的事,喜怒哀乐都说给你听。一切真的就好像你在那时一样。

 

“那时候她初掌御剑阁,人人都想探寻你的消息,江湖上众说纷纭,流言遍地。宫主铁腕压下一切,用了整整半年时间,御剑阁才慢慢回到正轨,‘阁主夫人代为掌事’也才得到江湖公认。宫主再没提过你的死讯,但盟主府应该早已猜到了真相,阁里的弟子、江湖各大门派的首脑也都多多少少明白,但大家都没有说破,只当御剑阁主当真只是生了重病,暂时将一切交给了妻子。

 

“她站在你们一同站过的地方,替你担起了一切。清晨练剑,日暮归家,闲暇时分洗手作羹汤,她做着你们当初一同谋划过的事,在重要关头做和你一样的抉择,努力支撑着你们共同坚守的一方清明,不刻意缅怀,也不刻意遗忘。”

 

疏影想起今天被宫主轻描淡写送出去的珠钗,又想起盟主府宴席上那出缠绵悱恻、哀婉动人的《长恨歌》,心头忽然一阵酸楚。

 

 

 

生死相随才是最容易的事,宫主却选择了另一条最难的路。

 

——替他活着。

 

戏文里说,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2]可事实上,情终归什么也不是。不能让死者复生,生者也不能为它而死。

 

至少她的宫主,还有更多的事情必须活着去做。

 

人生长恨,流水长东,[3]然而能同生共死,何其有幸。

 

清醒而痛苦却又必须继续往前走的,是那些活着的人啊。

 

疏影将案头还有余温的汤锅收拾干净,又扶正了牌位,木刻的“虹”字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少侠放心。她当真活得很好,像你在的时候一样。”

 

她低声说罢,起身出门,照例去小厨房为宫主熬一锅最香甜的红豆粥。

 

 

 

遥远的东边现出微光,又是新的一天了。

 

 

 

『后记』

 

除夕文这个惯例,很高兴真的坚持了那么久。

 

今年是有除夕文以来的第五年。感觉从来没有哪一年是欢欢喜喜的结局!我知道你们一定在心里吐槽这一点!对此我只能说!纯粹欢脱的风格还是去看小剧场和思无邪吧么么哒!(×)

 

但是今年这一篇《长恨当歌》,在我写过的文里依然属于比较特别的一篇。它依然没什么大起大落的情节,目测也不会虐哭谁,但我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清淡的感觉。

 

它最初的灵感来源于很小的时候读过的一篇微型小说,里头的主人公从头到尾没有出场,却借别人的口吻和回忆让他的形象栩栩如生。这种感觉记了好多年,所以自己也一直想尝试看看。全文剧情的灵感大概是在高三就有了的,整体思路好像是大二有一回上课莫名其妙想到然后随手写在小本子上的……居然没有坑掉真是太难得了(×)

 

最开始的时候这篇文题目定为《长恨歌》,结局最后一幕是我蓝抱着虹的牌位睡去。但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它的主题并不是“歌长恨”,而是“以长恨当歌”。就好像泰戈尔那句著名的“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回报以歌”和另一种版本的“要我回报以歌”一样,这两者的意义大不相同——一个是还沉浸在长久的遗憾之中,另一个却是以高歌代替遗憾,好好走完剩下的一程。

 

写虹蓝两个人的生离死别写过很多次。在我看来,生死相随和好好活着,其实都是至爱之举,但显然,如果这个世上还有未完的事,还有你们共同的心愿,那么“替他活下去”,远比“陪他一起死”更艰难和深挚。

 

我非常喜欢这样的蓝。她依然活得坚强而精彩,虽然常常陷入回忆,也常常自语一般对虹说话,但我想她并没有逃避。她心知肚明虹已经离去,只是在她的心底,他从未离开。所以她可以洒脱地将虹送她的珠钗赠人,也可以在山道上策马欢笑,像他在的时候一样。

 

这篇文里我虹几乎没有正面出场,但我希望在蓝的讲述和回忆里,旁观的人能窥见他的样子。每次写到他们那些温暖的过往,心里就有一种酸楚的感动。最后雪中的大火我自己也非常喜欢。

 

这篇文里人物不多,疏影算是一个重要的旁观者,她看着她的宫主坚强地走着跟当初一样的路,一如少侠还在的时候。

 

然后文里其实还有一些小隐喻,比如盟主府上演的那出《长恨歌》,比如以十二个时辰记录一天,蓝以后每一天都会这样活下去,比如看戏的两个姑娘一个绿衣一个黄裳,正是《诗经》里悼亡的名篇……当然,“长恨歌”在历史上本身讲的故事跟我的故事无关,为什么不用跟长恨歌讲同一段历史的《长生殿》以及戏剧能不能用“歌”来做名字什么的,只是剧情需要,还请不要认真,当它架空就好(×)

 

总之,大概想表达的东西在文里都讲得差不多了,我在这里就不废话啦!

 

最后,上面的东西都太严肃!让我来吐槽一句!你们懂一个每天在家吃不饱的人如此细致地描写我蓝如何下面、煮粥、熬汤是怎样的煎熬吗!你们懂吗!给基友片段剧透的时候我基友说,这简直是舌尖上的虹蓝(?)

 

好的,于是今年的除夕文就到这里,不加后记控制在了一万字以内好感动!终于戒掉了话唠!(并没有)

 

文笔依然简陋,问题或许还有很多,也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会一直努力进步。

 

希望我们依旧每年都聚在他们的故事里,不曾离开。除夕快乐。

 

 

 

2015.2.17  

 

甲午年冬末

 

 

 


(1)引用自明·汤显祖《牡丹亭》。

(2)引用自明·汤显祖《牡丹亭》。

(3)化用自南唐·李煜《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