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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朝暮(1)

观前提醒:本文cp为润玉x柏麟,以及白玦x天启,会有大量ooc内容和超级多的私设,本质为囚禁梗

本文设定柏麟为诀启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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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花吹落】

  

  

  你会为了心中执念做到何种地步?

  你所做的这一切,又是否值得。

  

  上古醒来的时候,神界一片黑暗,没有星河灿烂。

  她听见外面有人高呼主神醒了,她不认识这些人,却也依着他们簇拥着自己。

  夜色下远处的桃花开了,上古不记得那桃花,不认识那桃花,却在花瓣遥遥的飘入殿内时恍然失神。旁边有声音说她把一切忘了,说当年她为保众生抵抗玄一、修炼时急于求成神脉错乱引起大祸。...

观前提醒:本文cp为润玉x柏麟,以及白玦x天启,会有大量ooc内容和超级多的私设,本质为囚禁梗

本文设定柏麟为诀启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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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花吹落】

  

  

  你会为了心中执念做到何种地步?

  你所做的这一切,又是否值得。

  

  上古醒来的时候,神界一片黑暗,没有星河灿烂。

  她听见外面有人高呼主神醒了,她不认识这些人,却也依着他们簇拥着自己。

  夜色下远处的桃花开了,上古不记得那桃花,不认识那桃花,却在花瓣遥遥的飘入殿内时恍然失神。旁边有声音说她把一切忘了,说当年她为保众生抵抗玄一、修炼时急于求成神脉错乱引起大祸。幸好白玦神尊出手制止,但她也因此陷入了数万年的沉睡。

  “……我是谁?”

  “您是上古真神,是我们的主神。”

  “白玦是谁?”

  “白玦真神为战神。”

  有花瓣脆弱绝望的吻上上古的面颊,被她满脸的泪沾湿,留在脸上。

  

  “那他呢?”

  众仙随着她的手看去,那个身影站在灯下,连风吻他时都比旁人温柔。

  不等回答,上古踉跄着、瑟缩着向他走去。明明那个人冲自己笑着,但在上古眼中他笑得那么伤心。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是喜悦着的。她不住的流泪,不住的心痛,巨大的悲切在她看见面前之人时涌上她的心、她的眼。

  “您怎么了?这是天启真神,您忘了,从前您和天启真神最要好了。”

  上古慌乱的眨着眼,她胡乱擦脸时摸到脸上的花瓣,仿佛被烫伤般松开手:“天启,天启——”

  主神一醒来便状若疯癫,失魂落魄。众仙心里暗道不妙,暗中遣人把白玦真神也喊来。有人以为是主神睡太久还没反应过来,多嘴说:“天启真神之前不是这样的,您沉眠之前神尊他是白发……”

  “天启,天启——”只见上古疾行两步,众仙来不及阻拦,便被她摸到了天启的手。

  而此时,白玦也赶了过来。

  听见她说。

  

  她说。

  

  “别怕,天启,别怕。”

  

  

  一掌神法随着光束钻入上古面门,她倒在了众仙的簇拥下,天启只来得及上前两步手指只是堪堪沾到她的衣袖。

  他的腰被他的夫扣住,不得再上前一步。

  “怎么过来了?”白玦将他拢向自己,一边看向众人搀扶着昏迷的上古:“主神醒了,妥善照顾便是。她沉睡了数万年才醒,难免记不清过往的那些事。但无论如何,上古都是三界主神。记忆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以后不必在她面前提起,以免徒增烦扰。”

  众仙低头:“是。”

  “白玦,是否真神沉睡后都会忘记前尘往事?”天启只知道他也曾经睡了很久,当年似乎发生了极大地动乱,导致四大真神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重创。天启忘记了原本的一切,也忘记了自己。就连他以前是白发,他也是刚刚才从那些仙侍口中听到。

  天启停下脚步:“为什么你从未和我说过,我以前是白发?”

  “你以前曾经重伤,不过现在都好了。”

  天启:“可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总感觉不是这个原因?

  “天启,我是你的夫。”

  “我不会害你。”

  

  

  神仙死后,会变成星星吗?

  柏麟不知道,原本他以为所有神仙死后都会化为星屑,然后在天地间落一场声势浩大的流星。但后来,柏麟见过了太多神仙在他面前陨落,却没有一个像姑姑那样,会变成那么美的流星。

  所以他不由得想,自己如果和姑姑一样,和其他所有的神仙都不一样。

  那么自己死后,会不会有一场流星呢?

  呵,柏麟不由得嘲笑起了自己,原来神仙也会和人一样,有求而不得之事。

  只不过人是为了求生,他却为了求死。

  但他不能死,他曾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身死魂消便能抵挡过往种种恩怨罪孽,一并偿还给罗喉计都他们。但他没有做到,更没有想到——费尽心机守护天界保卫苍生,但最后,偏偏又是因为他,整个天界因他而死。

  

  姑姑是极美的,柏麟被她抚养长大,她虽从未说过自己的双亲是谁。但凭借着直觉,柏麟依稀间知道这是姑姑心中的痛,她不愿提,柏麟也从未问过。那个时候柏麟还很小,他没有玩伴,却又十分害怕寂寞、害怕孤独。

  但姑姑说不能出去,不能离开结界,不能被外人发现自己。

  柏麟很聪明,只是靠每天看着姑姑如何打开结界,再结合姑姑教给自己的那些仙法,便自己琢磨出了打开结界的法门。这自然被姑姑发现了,但她却未如所设想的那般生气,就连对他的失望落寞也不曾有。只是眼含着淡淡的欣慰和歉意:“你和他一样,都在一个地方待不住的。但是,抱歉,麟儿。你答应姑姑,纵使知道了怎么出去,也不会踏出结界一步,可好?”

  那个时候的柏麟还是个小小矮矮的娃娃,却也察觉到女子内心深不见底的悲伤,点头答应:“是,麟儿答应姑姑,绝不踏出结界一步。”

  “好孩子。”

  他被姑姑蹲下抱住,女子的声音带着哽咽:“好孩子……对不起……”

  姑姑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

  柏麟当时想,虽然不肯自己外出,但他知道,姑姑肯定是为了自己好才这么做的。

  

  虽然不能外出,但柏麟可以在结界内看见外面发生的事情,虽然外面并看不见里面。或者说,外界眼中,甚至都不存在这个结界。

  就这么过去的几千年,直到某日,他看见一只血淋淋的孩子倒在外面。

  救,还是不救?

  倘若不救的话,以他的伤势,很有可能就会死了。

  但救的话,自己就必须走出结界,法术是无法通过结界的。

  

  但他只犹豫了片刻,便决然的动手撕去袖子一角系在脸上遮住面部,又用碎步遮住那孩子的眼。伸手按住他手腕探查气息才发现隐约和自己不同,柏麟探查过姑姑的气息,也知道自己的气息,但面前孩子的气息却完全不同。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孩子杂乱的发丝下藏着两个圆形的伤口。

  这是什么?

  “别动!”用神法治愈他伤口之时,柏麟敏锐的察觉到这孩子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害怕他摘下眼上的碎布,柏麟情急之下忍不住开口。其实他不该开口的,他不该……

  倘若他只是悄悄的治好了这只小龙,又悄悄地回去。

  那又该多好。

  偏偏此时,有风添乱,吹起碎布的一角。那孩子明亮的眼撞上了柏麟的眼,将他所有的慌张收入眼底。柏麟慌乱下停了治疗,匆忙的后退两步。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外面的人事物,面前的这个孩子是他所见的、除了姑姑以外的第一个存在。

  他和自己与姑姑都不一样,他是什么?

  未知令他有些害怕,却又在看见他孩子因起身而复又绽开的伤口时心有不忍。柏麟抬手确认了脸上蒙着衣袖的一角后,尚且心有余悸,又在那孩子将目光投来时慌乱的用自己另一只完好的衣袖挡住自己的脸。只听见那个孩子说:“是你救了我……”

  他或许想起身拜谢,却只是轻轻一动便痛得倒下。

  经过这么一折腾,伤势反而又严重了。

  见他如此能折腾自己,又害怕姑姑突然回来,柏麟顾不上太多:“闭眼!”

  那个时候的柏麟比起小龙来说也大不了多少,他又急又怕,见小龙乖乖的闭上眼甚至主动用碎步遮住自己的眼睛后才落下心来着手为他医治。这不是第一次了,有的时候姑姑会在打坐的时候突然吐血,就是柏麟在旁协助帮姑姑治疗的。

  柏麟动作熟练,小龙的伤势趋于稳定。

  “快走。”

  害怕姑姑会突然回来,柏麟一挥手,便带起一阵风将小龙托起。

  

  “我叫润玉。”

  “仙子,我以后可以来找您吗?”

  

  他没有听到回应,柏麟匆匆的回了结界内。

  “今天出去了?”果然,姑姑一回来便发现了。

  “嗯,”柏麟乖巧的点头,面对姑姑的担心,淡然地说:“外面有只兔子受伤了,我看见鹰要抓它,便去赶走了鹰。”

  姑姑长舒一口气,不疑有他:“没被外人发现便好,麟儿后来救了那只兔子,是吗?”

  “是。”

  “麟儿想留它在这里吗?”

  柏麟摇头,本来就是一个谎话但他没想到姑姑会如此追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下去。但姑姑却思索得和他不一样,姑姑轻抚着他的发问他:“为什么不留它?”

  “因为,它也不会愿意啊。”

  “……是啊……纵使再怎么喜欢,也不能不顾他的意愿,将他强留在身边。”姑姑眼睛里突然蓄满了泪,不知在说什么。

  

  之后经过了柏麟几次委婉的打探,他从姑姑口中知道了——润玉应该是一只龙。

  龙?柏麟有些好奇,他从未见过龙,龙都是像润玉那样的吗?

  或许是因为心有所想,心有所唤。不日柏麟真的又看见了润玉,这次他身上没有伤口,只是跑到这里寻他,口中呼唤着:“仙子,仙子——”

  润玉不知道结界,只知道自己在这里遇见了柏麟,那如果想要再见柏麟,也只能来这里。

  润玉一边呼唤,一边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自己拿出一条绸带绑上自己的眼睛:“我不看您,您现在可以出来了吗?润玉只是想和您道谢。”

  “……不用谢。”

  “仙子。”润玉寻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即使知道他眼被蒙着,但柏麟还是举着袖子遮住脸,不仅后退两步:“我不叫什么仙子,我叫柏麟。”

  “……那我,可以叫你柏麟吗?”

  柏麟垂目想了想:“应该,可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喊自己这个,以往姑姑多是喊自己“麟儿”。

  

  时间能改变太多东西,也能哄得柏麟逐渐在润玉面前放下戒心。

  后来的润玉已经长成一个翩翩少年时,已经可以掩去自己的龙角了,柏麟有些落寞——其实他一直想寻个机会摸摸看来着。他从未见过润玉以外的外人,又怎么知道,原来龙是会说谎的。

  那抹白色的绢布即使绑住了眼睛又如何呢?只要润玉想看,又怎么会看不了。

  但柏麟并不知道,他以为润玉还是如以前那个小龙似得,不让他看他就乖巧闭眼。

  润玉早就知道柏麟的面貌了,在柏麟在他面前放下戒心,同时也放下了袖子时便透过绢布看见了他心上人的面孔——眼似秋水,眉若远山。

  “怎么了?”柏麟见润玉不说话,以为他是嫌自己说得太多:“是不是我太聒噪了?”

  润玉:“怎么会!”

  “我只是在想,你如此向往外面的世界,我却无法带你出去,当真惭愧。”

  “……我不能出去,姑姑说不能让外人发现我。”

  “可我——”

  “润玉不是外人。”是值得信赖的朋友,也是我第一个朋友。

  柏麟心想着。

  

  但变化来得如此快,快到不许柏麟与他唯一的朋友告别。

  姑姑在打坐时吐血越发频繁,有一天她口吐鲜血,一直被她所支撑的结界轰然倒塌。来不及施术遮蔽神识,柏麟见姑姑周身光芒流传似是用尽了毕生修为神法:“结界已碎,你我已然暴露。麟儿,姑姑必须要送你走了,离开这儿……去到另一个世界,一个没人认得你的世界。”

  “那姑姑,姑姑你呢!”柏麟突然好怕,他看着至亲在他面前仙殒,却什么也做不到。

  “姑姑,姑姑没办法陪你了……麟儿……”女子自知大限将至,立刻将所剩神力全部倾注于柏麟身上,神力包裹柏麟像是他带走他。

  最后,女子注视着柏麟,好像透过他看见了什么,她伸出开始消散的手:“天启——”

  流星散落,润玉随着异象赶赴至此时,只来得及看见柏麟消失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

  我明明已经得到了我所爱的。

  为什么,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我要怎样。

  才能让他永远都不会,离我而去。

  

  


浮白

【墨晟】人生长恨水长东(序)


summary:重生后,前世逼宫的乱臣贼子竟成了我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子妃”。

 

*连载,全文免费

*主墨晟,其余出场人物均为友情向。

*太子带前世记忆重生,宋墨后期恢复前世记忆,和原剧情有较大出入,可能有男生子情节,介意慎入。

 

——————

 

(序)死亡


他带的兵倒是极好。

兵刃锋芒尤其锐利。

冰冷刀锋切进温热肌理,虽有滚烫鲜血喷溅三尺,却仍未叫人感到太多痛楚。

朱佑晟捂着脖颈伤口仰面倒地,火光幢幢之中,大红血色从他身下逐渐蔓延开去,同他身上艳红的太子袍服慢慢融为一体。

余光中,那乱臣贼子面露凄惑,朝自己缓缓走来,手里还...


summary:重生后,前世逼宫的乱臣贼子竟成了我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子妃”。

 

*连载,全文免费

*主墨晟,其余出场人物均为友情向。

*太子带前世记忆重生,宋墨后期恢复前世记忆,和原剧情有较大出入,可能有男生子情节,介意慎入。

 

——————

 

(序)死亡


他带的兵倒是极好。

兵刃锋芒尤其锐利。

冰冷刀锋切进温热肌理,虽有滚烫鲜血喷溅三尺,却仍未叫人感到太多痛楚。

朱佑晟捂着脖颈伤口仰面倒地,火光幢幢之中,大红血色从他身下逐渐蔓延开去,同他身上艳红的太子袍服慢慢融为一体。

余光中,那乱臣贼子面露凄惑,朝自己缓缓走来,手里还紧握着刚撕裂的半面太子袖袍——

他想拦我,却没拦住。

朱佑晟心头泛冷,捂紧颈间伤口,紧盯着那乱臣贼子愈来愈近的脸,用最后的力气,一字一句发狠道:“本宫……宁死……不……遂……”

乱臣贼子宋墨走到朱佑晟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这个一败涂地的将死之人。

“贼子……意……”

不愧是一朝太子。

即使落到此种境地,却还要拼着一死,以自己性命为枷锁,身份做囚牢,将乱臣贼子之名牢牢捆缚在他身上,这一世,任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

杀人诛心,最为致命。

可偏偏他是宋墨。

他若是怕身后那些虚无缥缈的千古污名,也断不会在当日弑父杀弟,如今又拥戴庆王,夜袭京师,行如此目无君父、不忠不孝之事。

他只怕——

宋墨在朱佑晟身侧缓缓俯下身子,仔细盯着他如今被喉间鲜血衬得惨白无比的脸:“……你说,我报错了仇?”

朱佑晟喉间嗬嗬两声,似是冷笑,但终究再无旁的只字片语。

大雪铺天盖地飘落。

纯白雪花与无边黑暗相互交织,逐渐模糊,逐渐融合,最后化成眼前无数绚烂的光影碎片。

前尘往事遽然而过,朱佑晟默数自己此生,自认一直克勤守己、忠君爱民,兢兢业业,只为做好一位合格的储君。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若不是宋墨!

朱佑晟想不通,曾经最喜欢跟在自己身后,一摇一晃叫着“太子哥哥”的小小孩童,怎么会沦落为如今心狠手辣、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若不是定国公……

朱佑晟不由暗自叹息。

也罢。

若真追根究底起来,定国公之死的确不能说与自己全无干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此后的一桩桩一件件,竟如堤溃蚁穴、烈马失缰,待他意识到时,已然悔之晚矣。

若能重来一遭,他定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意识消散于黑暗前的最后一瞬,似有一片红色雪花,轻轻落入他的眉心。

金织蟠龙,至此彻底被鲜血浸透。

而他至死都睁着眼睛——

 

 

——TBC——


青蚨

当李承泽有了一个极受宠的皇叔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一片效外的青竹林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香。一片片青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在这片宁静的竹林前,站着一位容貌昳丽的男子,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愁绪。他正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李云欲。


不远处,另一位年轻男子缓步走来,他的身影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孤独。这位年轻男子正是南庆二皇子李承泽,他身着一袭淡蓝色锦袍,衣袂随风轻扬,显得清逸而不失威严。他站在青竹前,闭眼轻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仿佛在自言自语:“事到如今,管他是否希望,我们都已身在局中,脱身不得。”


李承泽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李云欲身上,眼神复杂:“叔,你说是吗?”


欲缘微微一怔,随即轻笑着点了点头:“是...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一片效外的青竹林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香。一片片青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在这片宁静的竹林前,站着一位容貌昳丽的男子,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愁绪。他正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李云欲。


不远处,另一位年轻男子缓步走来,他的身影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孤独。这位年轻男子正是南庆二皇子李承泽,他身着一袭淡蓝色锦袍,衣袂随风轻扬,显得清逸而不失威严。他站在青竹前,闭眼轻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仿佛在自言自语:“事到如今,管他是否希望,我们都已身在局中,脱身不得。”


李承泽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李云欲身上,眼神复杂:“叔,你说是吗?”


欲缘微微一怔,随即轻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这局棋一旦开始,就难以收手。”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凝固了一瞬,李云缘连忙岔开话题,轻声问道:“承泽,最近在看什么书?”


李承泽闻言,从袖中拿出一本书,在欲缘面前轻轻晃了晃:“叔,是本闲书,讲的是一些江湖趣事。我偶尔也想看看这些远离朝堂的故事。”


欲缘接过书,翻阅了几页,轻声说道:“远离朝廷是个好想法,叶轻眉倒也有过这种想法。”


李承泽的眼神一瞬变得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叶轻眉……若她还在,或许这天下也许会是另一番模样也说不定,可惜,她终究是被卷入了这纷争之中。”


欲缘轻叹一声:“这是她自己选的,以一己之力就想要颠覆整个时代,多少有点痴心妄想。你也见过儋州那个小子了吧?”


李承泽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深邃:“嗯,范闲……确实是个有趣的人。”他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叔,你说他会是这盘棋中的变数吗?”


欲缘轻轻摇了摇头:“你也别试探我了,难道你还不信我吗?我记得他诗写的不错。”


李承泽轻笑一声,拱手作揖:“哈哈,叔,我自然是信你的。范闲的诗确实不错,只是不知比起我来如何?”


欲缘笑眯眯地回望他:“我也是多久没看承泽作的诗了,有没有兴致现作一篇?”


李承泽略一沉吟,他低着头,鼻梁很高,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睫毛不算很长,却十分浓密,尾睫上扬,眼尾微挑,冷漠又多情,目光落在青竹上,轻声吟道:“青竹映碧空,风动影随风。愿得逍遥意,远离朝堂中。”他嘴角扬起,带着一丝落寞。

言毕,李承泽心中不由泛出一丝后悔,如此的情景,自己竟放松了,无论眼前人表现得多和善,总归是陛下的亲弟,怎能如此松懈?

  本想着推心置腹地引导他透露些想法,这人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心中暗暗思索道。

李云欲像是没意识到似的,点了点头:“这首诗写得不错,看来承泽很有天分,自由肆意,何其难得。”心里暗叹:这孩子儿时诗篇的喜爱程度,是有目共睹的。如天上仙般的人,深陷这泥潭之中,着实令人惋惜。真不知皇兄如何想的。


李承泽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也没有再说什么。


欲缘见状,轻声提议:“皇叔也会写诗词,不如我起一句,承泽向下接可好?权当娱乐了。”


李承泽挑眉,兴致缺缺地应道:“也好。”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皇叔但说无妨,我便接来便是。”


欲缘轻声吟道:“开门雪尚飘,入泥怜洁白。”


李承泽低垂眼眸,沉思片刻,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试探?只好先应付,朱唇轻启:“映竹添幽翠,临风舞素绡。”他看向李云欲,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自嘲,“皇叔觉得如何?”


欲缘轻轻拍手:“你的才华向来是好的,如琉璃一般”他白皙如暖玉的手,仔细瞧了瞧李承泽稍显苍白的脸颊,“瞧瞧这模样,谁人不爱呀。”


李承泽无奈地笑了笑,故作伤感道:“皇叔莫要再打趣我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琉璃易碎,我也不过是个有诸多无奈的人罢了。”


李云欲忙用手止住他:“瞧瞧又说丧气话,谁输谁……。总之,年纪轻轻,别整日垂头丧气,”


李承泽握住欲缘的手指,轻轻拿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好”他轻咳一声,随即又笑了笑,“多谢皇叔宽慰。”


夜幕渐渐降临,青竹林中的光线变得柔和。两人依旧静静地站在这里,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下一刻来临。此时此刻,他们心中都明白,这场对弈的残忍。

  适者生存,挺不住的死不足惜……

罗池池

【昆仑x锦绣】这对吗(五)

  最后还是把锦绣打晕了,主要是以昆仑对太一真人那老头儿的了解,罚起人来一点儿情面不留,由他下手没轻没重,如今锦绣又是凡人,昆仑怕他受伤。

  化仙池边寒风阵阵,数万年来不知多少神仙从这里跳下,剔去仙骨堕落为妖,怨气凝聚不散,化为罡风,刮过脸时利如刀刃之锋利,昆仑现今只是朵小小水仙花,先前还伤过本体,站在化仙池边,竟也觉得微微颤抖。

  当年那朵水仙也算勇敢。

  他来时气势汹汹,只觉这水仙罪大恶极,待救出锦绣定要将这朵花碎尸万段,可不知怎么,真随着她的故事走了一遍,倒有几分理解了她的怨气。

  但怨气不是害人的理由,冤有头债有主,是谁欠她谁弥补,找谁都行,不能害锦绣。

  太一真人...

  最后还是把锦绣打晕了,主要是以昆仑对太一真人那老头儿的了解,罚起人来一点儿情面不留,由他下手没轻没重,如今锦绣又是凡人,昆仑怕他受伤。

  化仙池边寒风阵阵,数万年来不知多少神仙从这里跳下,剔去仙骨堕落为妖,怨气凝聚不散,化为罡风,刮过脸时利如刀刃之锋利,昆仑现今只是朵小小水仙花,先前还伤过本体,站在化仙池边,竟也觉得微微颤抖。

  当年那朵水仙也算勇敢。

  他来时气势汹汹,只觉这水仙罪大恶极,待救出锦绣定要将这朵花碎尸万段,可不知怎么,真随着她的故事走了一遍,倒有几分理解了她的怨气。

  但怨气不是害人的理由,冤有头债有主,是谁欠她谁弥补,找谁都行,不能害锦绣。

  太一真人的长篇大论,昆仑没听进去多少,在天界时这老头就看他不顺眼处处为难,到了幻境里冤家路窄,没想到逼他跳化仙池的人还是这老头,真是更讨厌了。

  直到太一又说:“你堂堂上仙,若非被这凡人蛊惑,怎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说完头顶云聚,太一请下神罚,昆仑想都没想,转身扑在锦绣身上,替他挡下雷击。

  真疼,昆仑神君万年修为,法力高深,以前受罚时挨两道雷不算什么,可水仙不一样,雷落在背上,疼得骨头都在颤。

  昆仑深深喘息几声,平复丹田激荡灵力,心道:“幸亏雷没有落在锦绣身上。”

  不知这幻境里落下的伤是否会带到现实中,由他所受,好过身为凡人的锦绣。

  故事的这一段既无聊又危险,昆仑生怕再耽搁下去,太一老头会再降一道天雷,不劈到锦绣身上不罢休,他本来就是这种性子,于是起身看着太一真人,大义凛然地说:“磨磨蹭蹭烦死了,我跳还不行吗?”

  说完眼睛一闭,真跳了化仙池。

  过程的确不好受,但不跳故事就推进不下去,昆仑忍过这剔骨之痛,再睁开眼睛时,又成了那朵水仙花。

  这次就对了。

  伤过本体,挨过天雷,跳过化仙池,他怎么可能还维持得住人形,能重新当回一朵水仙花就不错了。

  但还是不对,他怎么还有意识?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就算不死只怕也维持不住灵智了,原以为一觉睡个几十年,睡到锦绣老死,两人到业火桥上重聚就算结束,怎么还要让他眼睁睁看着锦绣过完后面几十年的日子?

  这对吗?

  这不对,可不对也没办法,昆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

  看锦绣为他堕落,为他神伤,为他酗酒,为他永着婚服,为他精神失常。

  精神确实不大对劲,正常人不会对着一盆水仙花说话:“昆仑,今天阳光好,你晒晒。”

  “昆仑,今天下雨了,你淋一会儿。”

  “昆仑,你不是爱喝酒吗?这是我托人带来的宫廷御酒,你尝尝。”

  “哎哎哎,”昆仑无声呐喊:“哪有给水仙花浇酒的啊,这对吗?”

  可惜锦绣听不见他的声音,手腕一翻,一瓶子酒就见了底,淋了昆仑一身。他借着微风抖落花瓣和叶片上的酒水,只觉哭笑不得,往后自己是不是该改了名字了,水仙算什么,他是锦绣亲自养出来的酒仙。

  锦绣疯了多久,酒仙花昆仑就陪了他多久,花盆里的土今天酱香明天浓香,后天杜康大后天竹叶青,喝得他一直醉醺醺的,到后来也习惯了,连开出来的花都散发酒香,引得院里伺候的下人议论纷纷,说这花怕是修炼成精了。

  昆仑觉得这些下人们真的是……看花真准,他可不就成精了吗。

  直到最后一刻来临时,昆仑才知道,锦绣在故事里没有善终。

  有一天他神思恍惚着走到花盆前,盯着昆仑看,问他:“你最近怎么都不开花了?”

  昆仑想说:“因为冬天到了。”

  锦绣问他:“是酒不好喝吗?”

  昆仑心想:“不能再喝了,再喝真要修炼成酒仙了。”

  锦绣又说:“那不如喝点儿别的吧。”

  昆仑忽觉不安,他看着锦绣,才发现他缓缓举起右手,手里是一把刀。

  庭院无风,水仙花猛烈晃动,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他想让锦绣停下来,别做傻事,但下一刻,血就滴进了花盆里。

  一滴,两滴,三滴,数不清了,艳红血珠子顺着花叶淌下,融进泥土里。

  再后来血流在大红婚服上,陈旧婚服染上新色,亮得像是他们成婚那一天。

  借着这点儿滋养,昆仑终于修出人形,撒腿就往业火桥跑。

  没办法,看锦绣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真不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到时候万一再犯下罪孽,神罚降身,只怕就真活不成了。

  越来越乱,这都什么事儿啊。

  也算他动作快,赶在锦绣到来之前拉住孟婆:“孟婆——”

  孟婆还未见人,先闻其味儿,捂住口鼻以为熬汤时不小心把酒坛子洒了,下一刻才见高高一道人形停在眼前:“你是?”

  昆仑:“水仙花。”

  孟婆不信:“酒坛子成精吧?”

  昆仑一摆手:“不重要。”

  他跑得太急,刚化出的人形禁不住这么折腾,丹田内气海翻涌,叉着腰喘了一会儿才说:“一会儿段斐的魂魄来投胎,你一定要按住他给他灌一锅孟婆汤。”

  孟婆:“……那人跟你有仇?”

  昆仑:“来不及解释了,求求婆婆通融。”

  说完一抬头:“坏了他来了,我得躲起来。”

  闪身到业火桥旁寻个地方一蹲,不见了。

  孟婆看了看那道白色身影,再看昆仑藏身之处,心道果真有仇,用孟婆汤让对手忘记仇恨,这条计策还真是……

  聪明。

  锦绣姗姗来迟,魂魄之身已经脱下婚服,只着素色长袍,凭空而来,清白而去,孟婆拦住他,端起一碗汤:“喝了这碗汤,你会忘记前尘往事,不喝,便会带着记忆过业火桥,转入来生。”

  锦绣看他一眼:“不喝。”

  孟婆为难,一碗都不喝,一锅怕是不好往下灌,锦绣没管那碗汤,问道:“方才有没有来过一个少年,身长八尺,大眼睛,还一身酒气。”

  孟婆:“这……”

  她的确没必要为小花仙隐瞒,但真漏出他的行踪也不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若是两人在她这业火桥打起来,掀翻了摊子就不好了。

  想了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见过。”

  昆仑心提着,生怕孟婆出卖他,听到这句话又落了下去,一口气没松到底,一抬头竟见锦绣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正同他对视上。

  他心里咯噔一声,坏了。

  这眼神分明不是段斐,只怕锦绣这是想起来找他算账来了,现在跑还来得及吗?要不然他自己也灌几口孟婆汤,忘个干净一了百了,到时候锦绣再生气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锦绣没有揭穿他,只是对孟婆说了几句话。

  “我可以承受所有的痛苦,但我最怕的,就是自己忘记他,我只怕,我记得还不够长久。”

  “不,你要喝,”昆仑突然现身:“快喝,多喝点儿。”

  锦绣:“为什么?”

  昆仑:“不喝我怕你打我。”

新晋居民_4801903

045

045


“我知道了。爹爹。”叶璟安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尤其是对于无心的话,他不能因为这次来的杀手不强就小瞧暗河的杀手。


暗河能够在二十多年后还依旧存在就证明了他们的厉害了!


果然不久之后,暗河就派来了更加厉害的杀手过来追杀叶璟安一行人。



“还有完没完了,暗河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叶璟安打人都打的烦躁了。这一波波的人打是能打的过,就是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还没完没了了!


在叶璟安那个时候暗河早就不复存在了,他都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势力呢!


“暗河是北离最大的杀手组织,只要给钱,暗河谁都会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萧瑟微微皱眉给叶璟安解释。所以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

045


“我知道了。爹爹。”叶璟安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尤其是对于无心的话,他不能因为这次来的杀手不强就小瞧暗河的杀手。


暗河能够在二十多年后还依旧存在就证明了他们的厉害了!


果然不久之后,暗河就派来了更加厉害的杀手过来追杀叶璟安一行人。



“还有完没完了,暗河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叶璟安打人都打的烦躁了。这一波波的人打是能打的过,就是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还没完没了了!


在叶璟安那个时候暗河早就不复存在了,他都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势力呢!


“暗河是北离最大的杀手组织,只要给钱,暗河谁都会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萧瑟微微皱眉给叶璟安解释。所以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追杀他们的暗河杀手接连不断了!


“太讨厌了,我们就不能把暗河整个给端了吗?”叶璟安气鼓鼓的说到。他正式少年意气的时候,加上背后有个神游玄境的老爹,根本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在叶璟安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是萧瑟解决不了的!


萧瑟“……怕是不太可能。”暗河要是能那么容易解决早就被人解决了。以前暗河可是直接收上面那位直接掌控的。


也就是这些年暗河内部发生了一些变动,朝堂对暗河的掌控力下降,暗河勉强算是独立了出来。


只是杀手都是见不得光的,暗河野心极大,还想正大光明的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呢!


“老爹,你不行?”叶璟安怀疑的看了萧瑟一眼。就这一眼成功的让萧瑟黑了脸。


无心没忍住笑出了声,惹得萧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叶璟安不明所以,暗河这么难对付吗?连他老爹都这么为难?


看到叶璟安疑惑的眼神,这下雷无桀和司空千落都憋不住了。一个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虽然他们都能够听懂叶璟安意思吧。但是这话听起来就是不好听啊!


尤其是萧瑟脸色漆黑的模样,看起来就更加的好笑了好吧!


要知道看一次萧瑟的笑话可不容易,果然让萧瑟吃瘪这种事情还要看他的好大儿啊!


“璟安,别这么说,你老爹这时候还没有神游的实力呢。”无心到底还是心疼萧瑟的,开口替萧瑟解了围。


叶璟安眨巴了眨巴眼,差点忘了,老爹现在还年轻,还不是他记忆当中的那个厉害的没有对手的老爹!


“抓紧时间赶路吧。说不定下一波暗河杀手什么时候到。”萧瑟暗地里咬了咬牙,看来他还要更加努力才行,这一天不到神游,都没底气在叶璟安勉强挺头抬胸了!


几人说笑归说笑,到底还是正是重要趁着暗河下一波杀手没到,几人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


一连好几天,萧瑟他们都没有受到暗河的追杀,看来暗河那边失手了太多次也知道萧瑟他们不好惹。所以暂时没有派出杀手来追杀他们。


但是按照暗河不死不休的做事准则,下一次派来的杀手绝对实力会翻倍不止。萧瑟无心两人默默地提高了警惕。



彩蛋,后续!

风千宁

【无萧】03 无心竟然会撒娇

       * ooc 归我,私设多

  * 无萧暧昧期(小破栈时),观影阅读体

  【“天帝下凡史无前例……”

  昊天打断了要长篇大论的司命,叉着腰,大声重复了一遍,“朕想下凡。”

  “陛下。”司命拱了拱手,喊了一句,正准备苦口婆心的劝说,就见昊天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副不想多听的样子,语气不容置喙,“朕要下凡,是要。”

  “陛下,帝君和君后要是知道了你下凡,尤其是君后……”司命搬出杀手锏,望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大殿下,言语间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试图以此让昊天打消下凡的念头。...

       * ooc 归我,私设多

  * 无萧暧昧期(小破栈时),观影阅读体

  【“天帝下凡史无前例……”

  昊天打断了要长篇大论的司命,叉着腰,大声重复了一遍,“朕想下凡。”

  “陛下。”司命拱了拱手,喊了一句,正准备苦口婆心的劝说,就见昊天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副不想多听的样子,语气不容置喙,“朕要下凡,是要。”

  “陛下,帝君和君后要是知道了你下凡,尤其是君后……”司命搬出杀手锏,望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大殿下,言语间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试图以此让昊天打消下凡的念头。

  “司命叔,你最好了。”昊天一听这话,心里一紧。要是让老爹知道自己想偷懒下凡,那肯定没好果子吃。

  于是麻溜的跑到司命面前,抱着他的胳膊,脑袋蹭了蹭司命的肩头,撒娇道,“司命叔,我就是觉得当天帝的日子太枯燥了,想去凡间看看,我发誓很快就回来了,司命叔。”

  “陛下,虽说如今四海升平,三界安宁,但帝君与君后已然下凡厉劫,您要是也下凡了,何人管理三界?这三界之事,可不能无人主持大局啊。”司命揉了揉昊天的脑袋,细致的解释起来。】

  “无心,昊天要下凡。”雷无桀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无心,那意思明显,已经默认无心就是昊天下凡。

  无心上扬的嘴角僵住了,转过头,看着雷无桀,一字一句认真的强调。“雷无桀,他不是我。”

  雷无桀瞪大了眼睛看着无心,显然不信,然后又看着萧瑟,期待他能支持自己。

  萧瑟抬手拍了一下雷无桀的后脑勺,没好气地说道:“夯货,哪里会这么巧。”而且,萧瑟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种直觉,昊天不是无心,但他们之间是否存在其他关联,却未可知。想着,扭头看向无心,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

  感受到萧瑟的视线,无心侧目望去,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萧老板,不若继续看水境。”

  雷无桀看不懂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顺着无心的话,继续把目光投向水境。

  “也不知帝君、君后是谁。想来能管得住昊天,说不定比天帝还厉害。”雷无桀抱臂若有所思的看着水境。

  “雷无桀,难得你竟然动脑子了。”萧瑟懒洋洋地接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萧瑟!”雷无桀大声抗议,以示不满。

  萧瑟望着水境,装作没听见,不予理会。

  “想不到昊天是这般性子。”天幕上的昊天抱着司命撒娇,惊得雷无桀瞪圆了眼睛,随即看向无心,触及无心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雷无桀打了一个寒颤,啊!不能想不能想,无心怎么会撒娇呢!

  “无心呐!你这幅相貌撒起娇来,怕是司命要招架不住了。”萧瑟朝无心望去,出言打趣,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无心顺势凑近了萧瑟,语气带着十二分不正经,“萧老板~可招架的住?”

  萧瑟偏过头不予理会,只是耳朵红了一片,无心摇摇头,双颊的酒窝明显,笑声清脆,换来萧瑟一个瞪眼。

  雷无桀在一旁看得兴起,嘿嘿直笑,随后被萧瑟踹了一脚,才收敛神色。

  天启城

  “天帝下凡,史无前例。”司命仙君这一句话出口,便重重地落在了明德帝的心尖上,他深以为然,缓缓点头。

  随即明德帝将目光投向国师,眼中神色复杂难辨,带着几分探究与疑惑,“国师,依你之见,这天帝当真能下凡吗?”

  国师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天幕之上,神情专注,片刻后,缓缓开口:“陛下,万事皆有首次。”此刻天幕所显现的迹象已然十分明晰,天帝下凡一事恐怕已成定局,而,下凡之处极有可能就是此方地界啊!

  明德帝微微颔首,抬眼望向天幕,然而,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他大为震惊——堂堂天帝竟在向司命撒娇!没错,那亲昵的姿态、软糯的语气,分明就是在撒娇。

  明德帝不禁抽了抽嘴角,只觉方才脑海中威严庄重的天帝形象瞬间崩塌,消散得无影无踪。

  “国师,这……”明德帝一时语塞,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天帝的此番行径,满心的诧异与困惑难以言表。

  “陛下,小天帝的性子确实活泼了些。”齐天尘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暗自思忖,司命仙君最终同意小天帝下凡,恐怕有一半的原因是架不住小天帝的撒娇攻势。

  明德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看向身侧的瑾仙公公,开口问道:“瑾仙,那无心和尚也是这般性子吗?”

  瑾仙公公向前迈出一步,恭敬地躬身行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玩世不恭的小和尚的模样,思索片刻后,才缓缓答道:“无心和尚与天帝陛下的性子,略有不同。”

  “哦?”明德帝顿时来了兴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示意瑾仙公公继续说下去。

  瑾仙公公有条不紊地说道:“无心和尚额间有一红印,比之天帝陛下的出尘倒是添了几分邪肆,其性子洒脱不羁,玩世不恭中还带着些许少年人的顽劣。而天帝陛下,就目前来看,比之无心更具威严,可行为举止间又透着活泼,且爱撒娇 。”

  明德帝轻轻点了下头,目光再次投向天幕上正抱着司命仙君胳膊,抱怨当天帝日子枯燥的昊天,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心想:这天帝当得还真是随性至极!

  于师官道

  司空千落坐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双手乖巧地撑着下颌,一双灵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天幕,有些新奇地看着天帝向司命仙君撒娇。

  突然,司空千落像是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一旁的无禅,脆生生地开口,语气满是好奇与探究,“无禅师父,无心也会这样撒娇吗?”

  无禅闻声,轻轻摇了摇头,“师弟并不如此。”

  这话中语气分明带着未能得见师弟撒娇,满满的遗憾,唐莲、天女蕊和司空千落自然听出来了,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在无禅身上。

  无禅察觉到三人的目光,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他单手执佛礼,不紧不慢地扫过三人,而后笑道:“你们不觉得这样的无心师弟很可爱吗?”那语气,那眼神,满满都是对师弟撒娇样子的喜爱与期待。

  唐莲听了,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妖孽肆意的无心和尚撒娇的模样,一时竟有些愣神。那画面实在难以想象,他下意识地又看了看无禅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在心里默默感叹,这大概就是师兄对师弟独有的滤镜吧。

  天女蕊将唐莲一脸莫名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柔声笑道:“莲,我也想看你撒娇。”

  唐莲的脸色瞬间变红,他下意识地别过头,不敢直视天女蕊那满含期待与戏谑的眼神,一边慌乱地摆手,一边连声道,“不可,不可!”

  司空千落则是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那个妖孽和尚撒娇的画面,不禁打了一个激灵,算了,还是不想了,无心和尚太邪肆了,想不出他撒娇的样子。

  

爱芋芋圆啊

折枝(八)

      赵祯喝完药后便沉沉睡去了,瞧着他睡梦中仍微蹙的眉头,张妼晗忍不住伸手想要抚平,但随即又收了回来。她有些诧异,但很快便说服了自己,“他为国事操劳至此,我......我这也算是正常的关心。对......这跟其他感情无关......”想着便匆匆起身离开了。

      傍晚时分,张妼晗有些放心不下,想着偷偷来看一眼。原以为赵祯此时还在休息,不料却看见他正倚靠在榻上看起了奏折,面色沉重。想必还是因为最近的南方旱灾。

     ...

      赵祯喝完药后便沉沉睡去了,瞧着他睡梦中仍微蹙的眉头,张妼晗忍不住伸手想要抚平,但随即又收了回来。她有些诧异,但很快便说服了自己,“他为国事操劳至此,我......我这也算是正常的关心。对......这跟其他感情无关......”想着便匆匆起身离开了。

      傍晚时分,张妼晗有些放心不下,想着偷偷来看一眼。原以为赵祯此时还在休息,不料却看见他正倚靠在榻上看起了奏折,面色沉重。想必还是因为最近的南方旱灾。

      想到这里,张妼晗也顾不得什么了,脚步匆匆便走了过去。赵祯拿着奏折正想着如何是好时,只觉身侧拂过一阵清香,接着便是一只白皙的手覆上了手背,将奏折夺了过去。

      抬头看去,就见张妼晗沉着脸,“官家,你忘了早上御医说的话了?刚好起来一些,怎么又看起奏折了!你知不知道......”张妼晗生生止住了话头,只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

      赵祯先是一愣,旋即淡然一笑,欲开口安慰,不料却咳了起来。张妼晗见状,忙吩咐侍女端茶水过来,自己则着急忙慌地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拍打着赵祯的后背。

      “官家,你如何了?来,先喝点水......”张妼晗接过侍女的茶水,递到赵祯嘴边,缓慢喂了进去。随后便拿出帕子认真擦拭了他嘴角的水珠。

      张妼晗担心这人在自己走后又故技重施,索性就在旁边看着。赵祯禁不住发笑,“妼晗这样,跟看犯人一般......不若你来为朕读一读话本吧!”

      张妼晗刚要开口婉拒,便见赵祯从枕头下拿出一本,赫然是之前自己很喜欢的那本《碾玉观音》。“官家......你怎么乱翻人家东西?”张妼晗伸手就要抢过来,没想到一下扑了空,半边身子歪在了赵祯身上,连忙想直起身子,不料却碰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妼晗,朕现在可禁不住你招惹......”

      听言,张妼晗脸颊立马绯红一片,慌忙立在了一旁,像是担心赵祯会立刻将她就地正法一般。

       赵祯晃了晃手中的话本,“好了,朕不逗你了......来读话本吧!”张妼晗整理好情绪后,便坐在床边读了起来。“......谁家稚子鸣榔板,惊起鸳鸯两处飞......”少女稚嫩的嗓音如一股清泉,缓缓地流过他的心田,缓解了他最近的焦虑。

      次日,赵祯正在福宁殿内处理政务,忽地闻见一股熟悉的香味。“今日的香怎么和往日不同?”张茂则回道:“此香是张娘子送来的,说是可以缓解疲劳,特意吩咐臣侍点上的......”

      赵祯这才想起这香为何如此熟悉,原是昨日曾在张妼晗身上闻到过。想到这里,心中一喜,眼前的奏折仿佛也没有那么让人焦灼不已了。

      午后,张妼晗刚打算从花园回去,隐约觉得脸上滴落了什么,抬头一看,便感觉雨滴迅速落了下来,先是淅淅沥沥,接着便是倾盆大雨。耳边不断传来侍女急切的声音,“娘子,当心身子......快去给娘子撑伞!”

      张妼晗摆摆手,接着便伸展双臂,笑意盈盈地迎接这久违的大雨,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杨教习撑着伞,为她挡住了如注的大雨。

      张妼晗转身兴奋地说道:“教习,下雨了,终于下雨了......官家不用这么担心啦!”说完,她将手伸出伞外,感受着瓢泼的大雨拍打手心的声音,只觉内心充溢着对上天的感激。

      杨教习瞧着这人一嘴一个“官家”,怕是心思早就变了,只是自己还未察觉到。现在也不是点破的时候,索性就闭口不言,只是急忙催着张妼晗回殿内更换衣服,以免着凉。

      梳洗过后,张妼晗立在窗前,聆听着窗外细密的雨声,思绪纷飞。

君颜

如故1

时间线:五绝大会结束后,陆海分手前。王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穿了,还是身穿,被恒阳捡回了少阳,收为亲传弟子,与昊辰一同修炼!

  无CP(想把厉门主安排给师兄),王陆喜欢海云帆,对女主不友好!

  灵剑山与琉璃的时间流速不一样,王陆在琉璃待了十年,灵剑山才过了十天。

  

  “……王陆!!!!”

  十年如一日,旭阳峰如往常一般传出一声怒吼,少年身着蓝色锦缎小袖长袍,长发全部束在脑后,状若马尾,一路小跑的从旭阳峰跑到了首阳峰。

  身后紧跟一个粉色衣裙的女弟子,手中握剑,一副恨不得将面前之人千刀万剐的模样。

  王陆弯腰躲过一道从身后飞来的法诀:“端清师姐,我不就是偷喝你一壶酒吗...

时间线:五绝大会结束后,陆海分手前。王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穿了,还是身穿,被恒阳捡回了少阳,收为亲传弟子,与昊辰一同修炼!

  无CP(想把厉门主安排给师兄),王陆喜欢海云帆,对女主不友好!

  灵剑山与琉璃的时间流速不一样,王陆在琉璃待了十年,灵剑山才过了十天。

  

  “……王陆!!!!”

  十年如一日,旭阳峰如往常一般传出一声怒吼,少年身着蓝色锦缎小袖长袍,长发全部束在脑后,状若马尾,一路小跑的从旭阳峰跑到了首阳峰。

  身后紧跟一个粉色衣裙的女弟子,手中握剑,一副恨不得将面前之人千刀万剐的模样。

  王陆弯腰躲过一道从身后飞来的法诀:“端清师姐,我不就是偷喝你一壶酒吗,不用这么一副跟我拼命的样子吧?”

  端清没有回答王陆的话,但手上越发凌厉法诀,却表明了她的意思。

  王陆脚下一动,一个转身,躲到刚刚走过来的敏行身后,抬手将人往端清的方向一推:“敏行,先帮我拦住师姐,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师兄!?”敏行被王陆这猝不及防的一掌,推得脚下不稳,跌跌撞撞的往端清面前倒去。

  端清没办法看着敏行被地上石阶磕的头破血流,伸手将人扶住,等她再想去追人的时候,王陆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王陆发誓,他就是偷溜下山去买些吃食,好犒劳一下自己被少阳伙食亏待的肚子。

  绝对不是想破坏褚璇玑的姻缘。

  他也没想到褚璇玑会从天而降,还好巧不巧的被他看到她落在一个离泽宫弟子怀中的一幕。

  王陆此时想溜已经来不及了!

  褚璇玑从禹司凤身上跳下来后,一眼便瞧见了王陆:“……师兄!”

  王陆十分勉强的扬了嘴角,扯出一个笑来:“你这是偷跑出来……?”

  “不,不是这样的,是那个邬童,他把我丢下来的!”褚璇玑转身抓住禹司凤的袖子,“多亏了这位师兄,不然我会被摔成肉饼的!”

  王陆扫了眼将自己袖子从褚璇玑手中扯回来的少年:“需要我带你回少阳吗?”

  褚璇玑急忙将头揺得如拨浪鼓,转身又扯住了禹司凤的袖子:“这位师兄,你也要是去少阳的吧,带我回去好不好?”

  “不,不好!”禹司凤用力的将自己的袖子从褚璇玑手中抢回来,“你,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师兄?”

  “你,你怎么,三个字,三个字的,往外崩啊?”

  王陆在觉着这一幕有些好笑,抬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还是我带你回去吧!”

  “不要!”褚璇玑摇头看向禹司凤,“这位师兄,你就带我回去吧,王陆师兄的剑太快了,会吐的!”

  “那,那你可以,走回去!”

  “不要,太累了!”

  “从,从没有,见到过,你这么,懒的人!”

  王陆对褚璇玑抱着禹司凤耍无赖这件事,有些不忍直视,不过好在最后,禹司凤还是答应了褚璇玑的请求,御剑带着人返回少阳。

  禹司凤起先以为褚璇玑就是单纯不想跟她师兄在一块,可当他真的看见明明比他们还要晚出发的王陆,御剑从他们面前一闪而过时,禹司凤才明白,褚璇玑那句会吐是什么意思了。

  禹司凤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理解这件事,可偏偏褚璇玑在这个说了句“我就说坐师兄在剑会吐的,我没有骗你!”

  禹司凤那一刻,特别想把身后这位少阳弟子,从自己的剑上丢下去,让她自生自灭。

  这个人,怎么如此不会说话!

  王陆从剑身跳下,低头整理衣服的时间,王陆就被褚玲珑拉住了袖子:“师兄,璇玑不见了!”

  王陆还没开口,褚玲珑便指着一名点睛谷弟子:“都是他,他把璇玑弄丢了!”

  王陆:……

  他不想参与到这件破事之中,更何况,这件事还是褚玲珑自己闹出来的。

  王陆试图将自己的袖子从褚玲珑手中解救出来,可褚玲珑抓得太紧了,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王陆深吸了一口气,朝褚玲珑扯出一个笑来:“玲珑,你要不往后面看看?璇玑她已经回来了!”

  褚玲珑不疑有他扭头朝身后看去,果然如王陆所说,璇玑和一位不认识的师兄一同回了少阳。

  “璇玑!”

  “玲珑!”

  褚玲珑拉着褚璇玑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确定人无事后,才向一旁的禹司凤道谢。

  王陆看着面前姐妹情深的二人,低头看着被褚玲珑抓着皱巴巴的袖子:小爷我刚我买的新衣服!

  王陆低头试图抚平袖子上褶皱,好让它看起来不那么惨不忍睹。

  “师兄!”

  王陆刚把袖子上的折痕弄平,便又被褚璇玑一把抓住,把他扯到那点睛谷弟子与禹司凤面前,指着那点睛谷弟子同他告状:“他欺负这位离泽宫的师兄!”

  欺负就欺负呗,又不是少阳弟子,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怎么说不过就找师兄告状啊,你们少阳都这么怂吗?”

  “你说谁怂,姑奶奶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就不叫褚玲珑!”

  “来呀,谁怕你啊!”

  “璇玑,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王陆按着眉心,被这二人吵的心烦意乱!

  啪!

  一道清脆的响指声在褚玲珑耳边炸响,褚玲珑先是发现自己开不了口,然后发现自己动不了!

  “吵死了!”王陆收回手,扫了一眼被他定住的二人,“你们两个,就给我乖乖的站在这里,在各自的师门长辈没来之前,谁也别想动!”

  王陆说完,低头整理好衣服,从二人中间走过。

  走到一半时,王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站着褚玲珑身边的二人:“璇玑敏言,你们不准给玲珑遮阳,不然明日午时,你们两个就给我在练武场站两个时辰!”

  陆敏言默默地将藏在身后的伞收了起来,直到王陆离开,也没敢拿出来。

  王陆离开后,褚璇玑才发现禹司凤不知何时离开了,但他的名牌却落在山门前,被褚璇玑捡到。

  王陆觉着自己今天出门绝对没看黄历,不然为什么他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填下肚子,都会遇见褚璇玑。

  现在还要因为担心褚璇玑,丢下他心心念念的烤鸡,跑到这离泽宫弟子休息的地方给禹司凤庆生。

  “璇玑,说话别那么无礼!”

  王陆见褚璇玑一直叫禹司凤小结巴,微微蹙眉,开口提醒道。

  “可是……”

  褚璇玑想反驳,王陆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将一把不知从哪拿出来的做工非常精致的匕首丢给禹司凤,说是生辰贺礼,然后拉着褚璇玑离开离泽宫驻地。

  这一举动,让站在禹司凤身后的若玉有些奇怪的看向禹司凤:“司凤,刚刚那位师兄你认识?”

  “不认识!”禹司凤将东西收起,关上房门,准备休息。

  王陆不喜欢褚璇玑,准确的说是不喜欢褚磊这一双女儿。

  褚玲珑娇蛮任性,有理也要呛人三分;褚璇玑六识不全,在修行更是不思进取,只想着偷懒耍滑。

  也不知道师兄到底瞧上这褚璇玑什么了!

  王陆坐在屋顶,泄愤般咬下一口鸡肉,愤愤的想着。

  这个褚璇玑一个没看住就闯祸,王陆现在有些理解风吟掌门知道他师傅王舞闯祸后的心情了,他决定,回去后一定少给风吟掌门惹麻烦!

  王陆捏着隐身符,躲在一旁,看着褚璇玑他们,没有要现身出手帮忙的意思。

  一是王陆很想知道这秘境中到底藏着什么;二是想知道褚璇玑为什么可以打开秘境结界,他进来时,这结界可是一点问题没有。

  只是王陆看到褚璇玑把禹司凤的面具摘下时,对褚璇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了,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王陆将禹司凤的面具捡了起来。

  就这他找面具,捡面具的这段时间,褚璇玑不知做了什么,居然惊醒了秘境中的东西,还彻底惊动了那只独眼龙。

  王陆:……

  冷静!冷静!褚璇玑是师兄看重的人,不能打,不能打……我能杀了她吗?!!!!

  王陆知道自己死定了!

  看着冷着脸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昊辰,王陆捏着隐身符,默默地往禹司凤的方向躲了躲。

  死定了!死定了!

  师兄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应该没发现吧!

  不对!秘境被外人闯入,我要是没出现,不还是死定了吗?

  王陆看着昊辰的背影干咽了一下,趁昊辰还没发现自己,朝赶过来的褚磊一行人的方向挪了挪,躲在一名弟子身后,撤了法诀,装作一副急匆匆赶来的模样,从褚磊身边跑过。

  “师兄!”王陆跑到昊辰面前,故作担心的开口,“我发现秘境出事了,现在怎么样了?”

  “结界已封,暂时无碍!”昊辰将目光从王陆身上收回,冲后面赶来的褚磊几人躬身行礼,拉着王陆站着恒阳身后看着几位师长交谈。

  入夜后,王陆十分着急的在屋内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师兄这个时候把我叫过来,不会是要和我算总账的吧?”

  “不能吧!”王陆停下脚步,朝屋外看一眼,转身坐了回去,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焦急,“师兄为何还未回来,难道……!!!”

  一种不好预感萦绕在王陆心头:“趁师兄还没回来,得赶紧溜!”

  王陆刚站起身往屋外踏出一步,便又退了回去:“……师,师兄!”

  师兄的脸色好恐怖,我不会真要完了吧?!

  师傅,救命啊!你的真传宝宝要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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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少阳

“贼老天,狗天道,你坑我啊!”一声怒喝如滚滚雷霆,由近及远轰然传开,直至声息渐无,消散在茫茫天地间。

不远处,一个小孩子满脸凝重,神色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成,缓缓摇了摇头,低声喃喃:“对不住啦,只盼你能护住那方世界的安稳。”

这天地间,原本有尚未完全孕育成型的天道,它尚在懵懂之中,却突遭横祸。一只妖魔偶然间将天道本源吸入体内,瞬间力量暴增。这妖魔凭借着这股强大力量,肆无忌惮地压制三界。一时间,三界哀鸿遍野,苍生苦不堪言。最终,整个三界在妖魔的残暴统治下走向覆灭。

那尚未成形的天道深受重创,为求一线生机,无奈之下,只能向外发出求救的信号,期盼着能有强者出现,力挽狂澜。

人界

少阳派威名远...

“贼老天,狗天道,你坑我啊!”一声怒喝如滚滚雷霆,由近及远轰然传开,直至声息渐无,消散在茫茫天地间。

不远处,一个小孩子满脸凝重,神色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成,缓缓摇了摇头,低声喃喃:“对不住啦,只盼你能护住那方世界的安稳。”

这天地间,原本有尚未完全孕育成型的天道,它尚在懵懂之中,却突遭横祸。一只妖魔偶然间将天道本源吸入体内,瞬间力量暴增。这妖魔凭借着这股强大力量,肆无忌惮地压制三界。一时间,三界哀鸿遍野,苍生苦不堪言。最终,整个三界在妖魔的残暴统治下走向覆灭。

那尚未成形的天道深受重创,为求一线生机,无奈之下,只能向外发出求救的信号,期盼着能有强者出现,力挽狂澜。

人界

少阳派威名远扬,乃修仙者心中的圣地之一。

一日,恒阳长老带着自己年幼的孩子外出历练。行至一片莽荒之地时,忽闻阵阵狼嚎。他们循声而去,只见一群饿狼正疯狂围攻一个身受重伤的血人。那血人虽浑身浴血,却仍拼死抵抗,气势惊人。在孩子的急切指引下,恒阳长老迅速出手,以凌厉剑招驱散群狼,救下了这奄奄一息的血人。

回到少阳派后,恒阳女儿自请照顾人,恒阳虽不愿,却还是同意了,洛颜悉心照料血人。短短几个月,血人伤势竟奇迹般痊愈,露出庐山真面目,竟是个眉清目秀的俊朗小少年。少年知晓自己身处少阳派,救命恩人乃是恒阳长老,而这段时间照顾自己的,是恒阳长老那活泼可爱的女儿洛颜。

为报救命之恩,少年——昊辰,恳请拜入恒阳长老门下。恒阳长老在了解昊辰的坎坷过往后,又见女儿洛颜与昊辰相处甚欢,心中喜欢,便欣然应允。

在少阳派的悠悠时光里,昊辰与洛颜相处日益亲密。在日常的点滴交流中,昊辰渐渐知晓了洛颜诸多不为人知的过往。

原来,洛颜竟是随母亲姓氏。她自出生起,便天生体弱,仿佛一缕随时可能消散的轻烟。早年,她一直跟随母亲生活,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虽平淡,却也充满温暖。然而,命运弄人,母亲突染重病,药石无灵,最终撇下年幼的洛颜撒手人寰。临终前,母亲无奈之下,只得将洛颜托付给她的父亲——恒阳长老。

对于这个从未在生命中过多参与的父亲,洛颜内心并没有太多深厚的情感。在她心中,父亲的形象模糊而遥远,不过是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尽管恒阳长老如今对她关怀备至,但童年缺失父爱的遗憾,以及母亲离世带来的伤痛,仍在洛颜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使得她面对父亲时,始终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疏离。

时光匆匆,几个四季交替,当年的孩子们皆已长大。一日,少阳派内一处瀑布飞泻而下,水汽弥漫。瀑布之下,一紫一红两道身影正在专心练剑。身着红衣的是洛颜,她身姿矫健,剑招凌厉,带着少女的灵动与果敢;而身着紫衣的正是昊辰,他剑若游龙,每一招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力。渐渐地,洛颜渐感吃力,红色身影在昊辰的凌厉攻势下,开始节节败退。

洛颜虽已气喘吁吁,却仍咬着牙,眼神坚定,不肯认输。昊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手中剑势稍缓,说道:“洛颜,你今日已拼尽全力,进步很大。只是剑法之道,需刚柔并济,不可一味强攻。”洛颜听后,收剑而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娇嗔道:“哼,我一定会追上你的,下次定不会输给你。”昊辰看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的身影在瀑布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青春朝气,而他们在少阳派的故事,也正缓缓拉开新的篇章。

悠悠

一缕残念(43)

           喜堂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褚璇玑与禹司凤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那些为爱不顾一切、与全世界为敌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当两人眼神相对的瞬间,往昔的种种甜蜜与艰辛涌上心头,他们曾携手跨越无数艰难险阻,才换来如今的相守。这份对彼此的执着,让他们瞬间又坚定了信念。

         褚璇玑猛地转头,眼中杀意尽显,她一把揪住幽随风的衣领,厉声道:“把解药交出来!我不管什么离泽宫的仇怨...

           喜堂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褚璇玑与禹司凤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那些为爱不顾一切、与全世界为敌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当两人眼神相对的瞬间,往昔的种种甜蜜与艰辛涌上心头,他们曾携手跨越无数艰难险阻,才换来如今的相守。这份对彼此的执着,让他们瞬间又坚定了信念。

         褚璇玑猛地转头,眼中杀意尽显,她一把揪住幽随风的衣领,厉声道:“把解药交出来!我不管什么离泽宫的仇怨,我只要司凤好好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狠厉,周身战神之力再次翻涌。

       幽随风却满脸疯狂的笑意,挣扎着吐出话语:“不是告诉你了吗?没有解药!三日之后,他便魂飞魄散,永无来世!这就是你们当年种下恶果应得的结局!”

        “你找死!”褚璇玑怒喝一声,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扎进幽随风的腿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幽随风痛得闷哼一声,脸上却依然挂着挑衅的笑。

       禹雪儿见状,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拿起一旁的长剑,朝着禹司凤的腿狠狠扎去。禹司凤毫无防备,长剑入肉的瞬间,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疯了呀!司凤是你父亲!”褚璇玑双眼通红,声音里满是震惊与愤怒。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会为了一个妖物,对自己的父亲下此狠手。

        禹雪儿握着染血的剑,眼神冰冷而疯狂:“谁伤害随风,我就要他加倍奉还!”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偏执,仿佛此刻在她眼中,除了幽随风,其他人都不再重要。

        看着女儿如此模样,禹司凤和褚璇玑只觉心痛如绞。他们从小将禹雪儿捧在手心,含辛茹苦地养大,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换来这样的结局。可当愤怒渐渐平息,他们又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为了彼此,他们也曾不顾他人死活,背弃师门,伤害亲人。这份相似的疯狂,让他们一时之间竟无法辩驳。

       就在这时,禹司凤突然痛苦地蜷缩在地,脸色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噬魂散的毒性开始剧烈发作,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司凤!”褚璇玑扑到禹司凤身边,紧紧抱住他,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哀嚎。她看着爱人在痛苦中挣扎,却无能为力,心中的悔恨与痛苦如潮水般涌来。这一刻,她终于深刻体会到,自己和禹司凤曾经种下的因,如今结出了怎样苦涩的果。

       “司凤!坚持住!”褚璇玑的哭喊震得喜堂梁柱发颤,她慌乱地渡着灵力,却见禹司凤的气息愈发微弱。转头怒视幽随风,对方正倚在禹雪儿怀中,苍白的脸上挂着扭曲的快意。禹雪儿死死护着他,手中染血的剑直指母亲:“再敢伤他,我便要司凤的命!”

       这句话如惊雷劈在褚璇玑头顶。她忽然想起自己也曾这般威胁过褚磊——若谁敢阻拦她与禹司凤,便要与全世界为敌。此刻女儿眼中燃烧的偏执,与当年的自己如出一辙,而她们同样都将所爱之人推向了绝境。

         禹司凤的哀嚎如重锤般砸在褚璇玑心上,他苍白的面容与嘴角不断涌出的黑血,将她拽入更深的恐惧深渊。战神之力在体内疯狂翻涌,却无法消解噬魂散的剧毒,她颤抖着按住爱人抽搐的身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救我...璇玑...”禹司凤气若游丝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幽随风倚在禹雪儿怀中,发出嘶哑的嘲笑:“当年你们仗着有人兜底肆意妄为,现在报应来了,可还有人替你们擦屁股?”他咳着血,字字诛心,“看看你们的女儿,不也成了第二个褚璇玑?”

         禹雪儿握紧剑,剑尖对准母亲:“谁让你们伤害随风,我就杀谁!”这句话如重锤砸在褚璇玑心口——当年她何尝不是举着剑,对着阻拦她与禹司凤的人嘶吼?那些被他们践踏的亲情、被鲜血染红的承诺,此刻都在女儿身上重现。

人上人

折真 冉冉孤生竹(上)

非典型小甜饼✓

暧昧期✓

望“夫”石老折✓

看多了真真被虐,浅浅虐下老折(虐虐更健康bushi)


  

  

  

01.

  青丘之东,东海之滨,有一处世外桃林,仙气缭绕,四季如春,万万年庇佑此处的生灵。

  此处住着一位归隐许久的神秘上神,他退隐三界,不问红尘,情趣优雅,品味比情趣更优雅。

  但越是神秘,众仙便越是想要窥见其一片衣角。

  

  

 “咳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折颜上神与青丘众仙最为交好,其中最最交好的,便是.......”

  

 “青丘四殿下,北荒帝君,白真上神。”坐在紫宸殿白玉台阶上的成玉元君不禁打了个哈欠,换了只手托着下巴,用另一...

非典型小甜饼✓

暧昧期✓

望“夫”石老折✓

看多了真真被虐,浅浅虐下老折(虐虐更健康bushi)


  

  

  

01.

  青丘之东,东海之滨,有一处世外桃林,仙气缭绕,四季如春,万万年庇佑此处的生灵。

  此处住着一位归隐许久的神秘上神,他退隐三界,不问红尘,情趣优雅,品味比情趣更优雅。

  但越是神秘,众仙便越是想要窥见其一片衣角。

  

  

 “咳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折颜上神与青丘众仙最为交好,其中最最交好的,便是.......”

  

 “青丘四殿下,北荒帝君,白真上神。”坐在紫宸殿白玉台阶上的成玉元君不禁打了个哈欠,换了只手托着下巴,用另一只已经麻了的手把已经睡着的阿离搂的紧了些。

  

  “司命啊,你这故事,哄哄刚上天宫的小仙还差不多,你瞧,小殿下都不想听了。”成玉唤了两个仙娥将阿离送回庆云殿,自己也随即起身要走。

  

  “哎,我还没说完呢。”司命连忙拉住她,朝紫宸殿大殿的方向瞄了一眼,压低声音,“我还有更劲爆的。”

  

  这下成玉可不犯困了,圆溜溜的眼睛闪着光,拽着司命便往太晨宫的方向走,她眨巴眨巴着眼睛,可见司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倒是说啊,憋死我了。”

  

  司命这才长长叹出一口气,走近些,朝她轻声耳语。

  

  “哎呦,不就是折颜上神和白真上神吵架了嘛,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成玉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身上的芙蓉花都跟着掉了两朵。

  

  “哎~这不一样。”司命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这回是真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你回去不就好了?”

  

  这是苏陌叶第八十六次仰天长啸。

  

  “你总是要我回去做什么,难不成你西海也容不下我了?”白真气鼓鼓的将手里的棋子放回漆盒中,挥手给自己变了杯茶。

  

  “你在我西海已经呆了整整一月,你和折颜上神感情这么好,说开了不就......”苏陌叶越说越上头,不料直接被白真下了禁言咒。

  

  “要是这么简单,我还能在这儿委屈?”白真显然有些(破防bushi)咬牙切齿。

  “我到底是不明白了,折颜那老凤凰活了这么久了,跟我置什么气啊。”

  他看了眼一旁“有话说不出”的苏陌叶,轻叹一声,广袖一挥,只见苏陌叶立刻抓起他的衣襟,和倒豆子一般絮叨起来:“你竟然给我下禁言咒!你竟然.......我真是痛心疾首啊!罢了罢了,你这个倔脾气,就不能和折颜上神好生谈谈吗,谈不好就回你的北荒,大不了还有青丘狐狸洞,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白真嫌弃的推开了这位仁兄,正了正衣襟,食指随着话语轻点在苏陌叶的肩头。

  “我干嘛要躲他,我不是欠了他什么,再者,若是这些小事也要麻烦他老人家生闷气的话,这么多年,他岂不是白活了。”

  

  “我走了,免得西海水君碍着我的面子,不好敲打你。”

  

  苏陌叶反手拉住了白真,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他一改往日的玩味,神色认真。

  “白真,你真的没想过,折颜上神对你......”

  

  “想什么呢,忘年之交,折颜他以前还追求过我阿娘呢,这只老凤凰啊,你看不透他的。”

  白真打断了苏陌叶,拍了拍他的肩,眨眼间便化作一缕荧蓝色的仙气消失在西海海岸的薄雾中。

  

  

  “二皇子,正殿有贵客求见。”

  一旁的仙娥踱步至苏陌叶身旁。

  

  “刚送走一尊大佛,这又.......我西海还真是个风水宝地啊。”

  

  

  

  

  

  

十里桃林

  

     白真自云头飞下,刚要踏上竹桥,一片青色衣角便被燎得分毫不留。

  

   他退后一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后那眸子里的错愕便被怒气冲天的火焰代替。

  

  “好你个折颜,这桃林的结界原是防着我的。”

  

  白真眯了眯狭长的狐狸眼,唤出流云,一剑直直向那泛着金光的结界砍去,未留丝毫情分。

  

  那结界不堪重负,应声碎裂,化作点点星光自白真身旁消逝。

  

  白真收回了流云,他静静伫立在启竹溪旁,脚下如被禁锢一般分毫未动。

  

  

  “毕方。”他轻声启唇。

  

  不多时,一鎏金之鸟从桃林深处迅疾而来,低下高傲的头,任由白真轻抚。

  

  “回北荒。”

  

  

  

  

  “这么着急回去,也不打一声招呼,可是有要紧事?”

  

  

  一粉衣之人竟从白真身后负手而来。

  

  

  白真咬了咬后槽牙,待那人走近,直直拎住他的前襟,他原就比折颜高些,如今这般,倒像是他在欺负折颜。

  

  “你且告诉我,为什么要设下结界,为什么要防着我,既然要防着我又为何设下这么薄弱的结界,叫我一剑斩断,是你低估了我,还是我错看了你!”

  

  白真松开了折颜的衣襟,手撑在一旁的桃树上,他背对着折颜,脊背轻轻颤抖。

  

  

  “真真,你长大了。”

  

     这温润的声音他听了万万年,却从未如此厌恶过。

  

  “你莫要和我打哑谜,自一月前,巫山神女之女来桃林做客,她对我有爱慕之情,可我向她解释过了,此事已了,你又在生气什么,况且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早日娶妻吗”白真一脸不解,眸中怒火更盛。

  

  “真真,你可还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

  折颜轻轻抽了抽气,走近了些。

  

  

  “白真暂无爱慕之人,恐误了公主前程,还请公主另觅良人。”

  

  

  白真身形顿了顿,眉头微皱,转过身来

  

  “你在怪我拒绝了她,还是在怪我没有爱慕之人?”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沉默。

  

  良久,折颜刚抬腿要去,却被白真拦住了去路,他抬眸,他微低着脑袋,纤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小片阴影,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折颜,我了解你,你瞒不住我的。”

  

  

  折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前人早已无影无踪。

  

  

  

  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

       君亮执高节,贱妾亦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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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这首诗原本是指女子的对爱情的忠贞和勇敢,此处化用(实则是乱写)为折真之间微妙的情感,第一篇写的很少,有误轻喷。

  

 ps:望喜欢的读者多多评论!(跪谢bushi)

  

  

  

  

  

  

瓶瓶果酱

【帝荒】当斩荒有两个天帝哥哥

假如剧情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产生了变故。

一诺千金的天帝和诡计多端的妖帝。


“为兄望你好自为之,在北荒有所作为。” 曦凌话音一落,一旁因他神力滋养而生出花叶的桃树就瞬间零落成泥,而他的身影也开始一点点化为虚无。

斩荒怔怔地望着掌中的万象令,熊熊燃烧的怒火很快消退,理智回笼。

‘天帝之位事关大道,也非我一人之力可以改变,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为兄都可以给你。’

曦凌的肺腑之言犹在耳边回响,斩荒忽然敛眸一沉吟,开口阻止了准备离开的曦凌,“等等。”


曦凌望着斩荒,透明的身形重新变得凝实,那张如冰雪般清冷的面容透出一丝疑惑。

斩荒一昂首,就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陪我去北荒。”...

假如剧情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产生了变故。

一诺千金的天帝和诡计多端的妖帝。


“为兄望你好自为之,在北荒有所作为。” 曦凌话音一落,一旁因他神力滋养而生出花叶的桃树就瞬间零落成泥,而他的身影也开始一点点化为虚无。

斩荒怔怔地望着掌中的万象令,熊熊燃烧的怒火很快消退,理智回笼。

‘天帝之位事关大道,也非我一人之力可以改变,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为兄都可以给你。’

曦凌的肺腑之言犹在耳边回响,斩荒忽然敛眸一沉吟,开口阻止了准备离开的曦凌,“等等。”


曦凌望着斩荒,透明的身形重新变得凝实,那张如冰雪般清冷的面容透出一丝疑惑。

斩荒一昂首,就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陪我去北荒。” 

他语气微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人所独有的任性劲儿。


曦凌微微皱眉,似有踌躇。


“你想要什么,为兄都可以给你。”

斩荒眉梢一挑,拖长语调重复了一遍曦凌对他作出的承诺,随后激道:“怎么,堂堂天帝,想出尔反尔?”

曦凌依旧抿着唇,俯首而立,实则却是在脑海中思索着两全其美之策。


见状,斩荒凝视着曦凌,继续说道:“听说北荒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想来也没有什么珍馐蜜酿聊以果腹。更何况,大哥此前还言,北荒群妖乱象,盘根错节,恐怕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虞。”

他顿了一顿,故意低下头,面露忧愁。

“大哥让我只身前往,怕是不妥吧。”


曦凌想,斩荒定是不知道,此时的他哪像是在装可怜,完全就是恃宠而骄。

不过,曦凌又不得不承认,斩荒以自身作为筹码,又是激将法,又是苦肉计,确实是正中了他的命门,让他的理智瞬间就土崩瓦解。

而长期以来对斩荒毫无底线的溺爱,也让曦凌习惯性的无法拒绝斩荒。

“好,为兄与你同去。” 曦凌应下之后,又话锋一转,“不过……”


见斩荒无意识地流露出紧张的神色,曦凌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随后长袖一拂。

一阵白芒荡起,须臾之后又烟消云散。

斩荒凝眸一看,就见眼前人赫然一分为二!


两个白衣仙人并肩而立,一左一右,神情仪态,全无不同。

“三界不可一日无主,若为兄迟迟不归,仙族恐将风声鹤唳,谣言四起。”

说话的是左侧的白衣人,也是曦凌的本体。

“就由为兄的命魂随你去北荒,护你安然吧。”

斩荒身上的贪狼命格实在棘手,若非权势滔天,他又如何能将这个秘密永远掩藏。不过,斩荒的话倒是点醒了他,与其狠心疏远,让斩荒远离九重天,倒不如形影相随,将人放在眼皮底下护着。

曦凌笑望着斩荒睁得滚圆的大眼睛,再三叮嘱:“此去艰险,万事小心。”

语毕,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另一个白衣人则三两步走到斩荒此前侧卧的那块青石边,将放在青石上的蓝绿色小酒壶拿起,递给了斩荒,嘴里柔声道:“烈酒伤身,不可贪杯。”

斩荒伸手接过后,就稀奇地看着眼前人。

曦凌的命魂也不闪躲,含笑任由他打量。

不久后,斩荒就无趣地撇了撇嘴,与之一同离开了小树林。


显而易见,斩荒之所以会养成如此骄纵的性情,曦凌委实是功不可没。


虽然斩荒被贬下凡时,曾对百草仙君口出狂言,说要让仙族知晓他们万年难得一遇的君王是和他一样的妖族。

然而,那也不过是一时气话,他又哪会真的舍得让自己的兄长被外界的流言蜚语指摘。

曦凌看着斩荒硬塞到他手里的银白面具,微微一呆,随后柔软了眉眼,恰似冰雪消融,春暖大地。

斩荒瞪他一眼后,就恶狠狠地把另一只丑萌丑萌的黑金面具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有曦凌从旁辅助,斩荒自是如虎添翼,北荒境内那些鱼龙混杂的势力也被他逐一收入麾下。


偶有闲暇,三人也会相聚一室。

见两位兄长浅饮香茗,坐而论道,就如对镜相照,斩荒悄无声息地轻吐出一个哈欠,随后就枕着手臂趴在桌上,睡意朦胧地眨了两下眼,打起了瞌睡。

意识昏沉间,他的背上一沉,似是被谁盖上了一张薄毯,耳边的人声也随之消失。


瓶瓶果酱

【帝荒万字短篇】执迷

天乩天帝x妖帝斩荒,水仙。

疯批小作精和疯批天帝哥哥,有手术情节(也许是师承柏麟帝君哦~),双疯批之后双重生,HE。


万象令被强行剥离的难堪和阵法反噬的痛楚让斩荒又惊又怒,他难以置信的抬起手,垂眸一看,果然,原本印刻在他掌心上的紫色印记已然消失不见,只余下了一片缭乱错落的掌纹,在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和愚蠢。

嘴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让斩荒几欲作呕,与此同时也令他心中的暴戾更加汹涌。

他愤恨的咬了咬下唇,“是他,一定是他!”

逆云扶住斩荒,神情担忧,“主上。”


斩荒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对着逆云轻轻摇了摇头,随后重重的抹了下溢出鲜血的唇缝。

指尖沾染的腥红无...

天乩天帝x妖帝斩荒,水仙。

疯批小作精和疯批天帝哥哥,有手术情节(也许是师承柏麟帝君哦~),双疯批之后双重生,HE。

 

万象令被强行剥离的难堪和阵法反噬的痛楚让斩荒又惊又怒,他难以置信的抬起手,垂眸一看,果然,原本印刻在他掌心上的紫色印记已然消失不见,只余下了一片缭乱错落的掌纹,在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和愚蠢。

嘴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让斩荒几欲作呕,与此同时也令他心中的暴戾更加汹涌。

他愤恨的咬了咬下唇,“是他,一定是他!”

逆云扶住斩荒,神情担忧,“主上。”

 

斩荒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对着逆云轻轻摇了摇头,随后重重的抹了下溢出鲜血的唇缝。

指尖沾染的腥红无比刺眼,斩荒沉下脸来,冷声道:“追!”

语毕,他就朝着白夭夭和许宣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想要夺回万象令。

逆云连忙紧随其后,却还是将斩荒跟丢了。

 

夜幕中,斩荒遥望着不远处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心脏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曦凌缓缓转身,见斩荒翩然落地,嘴角还残留着嫣红的血液,忍不住微微皱眉,于眉心凝结出了一道若隐若现的沟壑。

只是,斩荒本就心神失守,再加之曦凌此前就神情严肃,因此,他倒也未曾察觉曦凌暗藏的忧色。

“怎么,你如今舍得出来了?”

斩荒看着曦凌,满心愤懑的责难道:“天帝不是一贯风姿超然,怎么也会暗中出手,卑鄙行事,强行夺取万象令!”

 

曦凌凝望着斩荒盛怒之下更显生动的眉眼,沉声道:“当日我留有一线希望,以为你能统领妖族,一改三界交战困局,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野心。”

斩荒轻蔑一笑,“此处无人,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我之野心,皆拜你所赐!”

曦凌闻言,神情愈发冰冷。

“你说得不错,当日,若非我存了私欲,也不会放任你将妖族荼毒至此,更不至于令各族卷入困局,天下苍生遭难。”

 

曦凌此言就犹如火上浇油,令斩荒心底的委屈和怒意再难压抑。

那头被斩荒用所剩无几的理智禁锢住的野兽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摇摇欲坠的囚笼,即将越狱而出。

 

斩荒低下头自嘲的笑了一笑,低垂的眼睫敛去了瞳孔中一闪而过的红色幽光。

片刻之后,他望向曦凌,微微笑着,抬起手朝着曦凌伸了过去。

“若大哥真觉得有愧于苍生,何不将这天帝之位让出来呢?”

曦凌闻言,微微一怔,却并非是因为斩荒话中的戾气,而是因那一声久违的‘大哥’。

斩荒每每如此唤曦凌,那悠然的语调中就总会不自觉的带上一丝撩人心弦的缠绵之意。

怎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斩荒并没有察觉到曦凌的恍神,继续说道:“我有今日,也是拜大哥所赐,你亏欠我的,我给你个机会弥补。若大哥替我死了,我顶了这天帝之位,岂不更好?”

此时此刻,斩荒的眼中已然盈满了疯狂,而这脱口而出的话语就像是裹着蜜糖的砒霜,带着一种如稚童般天真的恶毒。

 

曦凌看着斩荒,无波无澜的眼眸中似乎有一瞬的破碎。

“斩荒,你心心念念的,也不过如此。”

曦凌抿了抿唇,突然觉得眼前人是如此的陌生。

“我这天帝之位不做又有何难,只是,我决不会将三界的命脉交到你的手上!”

斩荒已然心生悔意,可曦凌这番话,却令他再一次怒从心起。

他狠狠地一拂袖,神情狠厉,“我所求,从来都是我自己应得的!”

曦凌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斩荒,你还是与我回仙界,受仙族责罚吧!”

 

曦凌眼底的失望就像是一柄尖锐的刺刀,将斩荒本就千疮百孔的一颗心片片凌迟,令斩荒心痛如绞,险些站立不住。

斩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揪着衣摆,指尖的那点鲜血在瞬息之间就浸透了墨色羽衣,了无痕迹。

“笑话!我平生,从未束手就擒!”

斩荒话音一落,便用勾沉之术袭向曦凌。

林中鸟兽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奔走逃窜,周边的草木也很快在两人激烈的交锋下化为劫灰。

 

 

无疾兰和龙珠交融的味道对麒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它随风而来,缕缕不绝,就这么萦绕在曦凌的鼻尖,令曦凌心绪烦乱的停下了调息。

曦凌现身于桃林间的溪边,不出所料,见到了那故技重施、引他相见的许宣。

两人一前一后的踱步在溪边,谈论起了如今的三界局势。

三言两语后,许宣就因牵挂白夭夭而率先失去了耐性,拱手恳请曦凌收回白夭夭身上的万象令。

“许宣,难道你真的以为,天命,是可以扭转的吗?”

曦凌挑了挑眉,转过头来斜睨了许宣一眼,“你身负七杀格,命中注定,一生孤寡,她嫁与你,自然受你所累。”

曦凌眺望着远山青峦,目光幽远。

“迷途涉深,如今想要知返,太晚了。”

语毕,他轻轻叹息一声,也不知是替那为情所苦的蛇族女子惋惜,还是在心疼自己那命运多舛、至今仍深陷泥潭的胞弟。

 

许宣见曦凌不愿相助,只能黯然离去,心中却已有决断。

曦凌看着许宣离开的背影,忽然神思恍惚起来。也不知为何,自从那日他燃了精元逃脱之后,但凡是思及斩荒,便会心神不宁,诸般滋味。

他虽不明缘由,心中却十分不安。

 

斩荒替逆云、蝶蔓散去妖气留下退路之后,便准备只身去赴许宣的战约。

他的视线扫过单膝跪地的逆云和蝶蔓,望向了天边的那一轮艳阳,神色迷离。

“我这一生啊,太长了,我已然是厌倦了,恍然如梦千年,该醒了。”

逆云从不曾忤逆过斩荒,然而斩荒暗藏死志的言语就犹如悬颅之剑,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未等逆云出言挽留,斩荒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林间,潇洒又决绝。

逆云与蝶蔓相视一眼,还是追了上去,却也晚了一步,甚至还被林中残留的杀阵余威所伤。

 

许宣与法海早已布下双杀阵法,并开阵移行,将斩荒带到了金山寺。

斩荒失了万象令和贪狼格,本就身受重伤,自然不敌许宣和法海的合力围攻,被许宣夺去了灵珠,然他早有算计,干脆就祭炼了元神,又以麒麟之血催动那焚天业火。

炙热的火焰在斩荒掌中逐渐凝聚成形,越发骇人。

 

体内的麒麟之血渐渐干涸,那滋味就像是五脏六腑被烈火焚烧般疼痛难忍,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

斩荒纵是再不愿在外人面前显露弱态,也难免流露出了狰狞之色。

许宣和法海原以为斩荒不过是负隅顽抗的笼中困兽,迟早会被他们擒拿住,押回九重天问罪,却没想到斩荒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与他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斩荒肆意大笑着猛一旋身,就将手心的红莲业火掷在了身前。

“这地狱之火,焚尽你我性命,将这金山寺烧得片甲不剩,作为你我的埋骨之所!”纵使身处绝境,他也不改其猖狂秉性。

刹那间,业火就蔓延到了金山寺的角角落落,断绝了三人的生路。

许宣和法海透过血色的业火,望着斩荒脸上疯狂的笑容,不禁心生绝望。

 

天意难违,斩荒终究还是没能杀死许宣和法海。

红莲业火被迟来的白帝和白夭夭设法熄灭,可金山寺却难逃厄运,被焚烧殆尽。

千年古刹,就此毁于一旦。

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被烧灼成了焦黑色,斩荒向来喜洁,此时却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他站在原地看着白帝,神色冷若冰霜。

 

白帝一拂长袖,一道白芒过后,斩荒就被困在了无形的牢笼中,而那毫不收敛的灵力也令斩荒气血翻腾,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蹒跚着半跪在地。

暗红的血水很快渗透进了焦土中,斩荒以手捂着胸口,垂着头一动不动。

白帝以为胜券在握,便向许宣输送了一丝灵力,欲为许宣就地疗伤,却忽闻不远处的斩荒轻轻嗤笑了一声。

白帝皱起眉头,看向了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的斩荒。

 

斩荒缓缓放下手,眼神于空无一物的掌心停留了一瞬,却发现自己竟连心痛都已无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不知聚焦在何处。

“我聪明一世,与天相争,征战沙场多少回,平生鲜有败绩,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也会如同丧家之犬。”

他眸中的微光似乎又黯淡了几分,一时之间,竟让人以为他在哭泣。

 

斩荒趁着许宣不备,夺回灵珠,白帝怒而拂袖,竟将斩荒的心脉震碎,逼得斩荒再次跪在地上,迟迟难以平复。

白帝虽有心在此诛杀斩荒,却因为顾忌曦凌,只能作罢。

鲜血顺着斩荒的嘴角流至下颌,滴落在他的衣衫上,他却不甚在意,在白帝的斥责声中艰难的重新站起身来。

任谁都能看出,此刻的他,不过是强弩之末。

 

斩荒踉跄了几步,终于站定,他神情眷恋的看着虚空中的一点,缓缓开口。

“这一生的胜负,一生的荣辱,到头来,随红莲业火付之一炬,留下的,唯有我的心。

情之滋味,入骨相思,我离问鼎三界只有一步之遥,可离你却始终千山万水。

我此一生,注定饮恨而终,却绝无可能受制于人,沦为阶下囚徒。

来去,生死,皆由我一人做主。”

 

斩荒将紫色灵珠握在手中,想到这万年的悲欢,终是心灰意懒,狠下心肠来,决意在今日将所有的一切彻底埋葬。

白帝等人察觉到了斩荒的意图,却为时已晚。

斩荒一用力,灵珠霎时粉碎,化为一片紫雾缭绕在他的周身。

那紫雾在天光照射下凝结成了焰火的形状,刹那间就变成了夺目的鲜红色,以燎原之势向外弥漫开去。

 

许宣这才惊觉,斩荒居然利用了灵珠破碎后残存在空气中的那股汹涌磅礴的妖力,重新点燃了红莲业火!

他第一时间护着白夭夭退避数丈,白帝和法海也急忙紧随其后。

然而,待四人一回身,才发现斩荒之所以祭出那焚天业火,却并非是意在与他们共赴黄泉。

 

熊熊燃烧的莲火在转瞬之间就袭上了墨色羽衣,从衣摆行至背脊,将斩荒整个人都裹挟在其中。

斩荒想到自己既无来处,也无归途,便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仰望着广阔无垠的天空,轻声呢喃道,“上有碧落,下有黄泉,前后万万年,遇见过你,爱上过你,便够了。”

却不知那九天上的神祇,是否听到了他的执迷不悟。

 

斩荒浴火而立,张开双手,肆意狂笑起来,那笑声嘶哑凄怆,又张狂至极。

“输在情字,倒也不算亏。”

莲火之威,能焚尽世间万物,他如今已然力竭,仅仅数个吐息间,就会被烧成灰烬。

剧烈的痛楚令斩荒的眉头深锁,意识模糊,他微微启唇,向浮现在眼前的幻影撒着娇,“大哥,我疼。”

那泛红的眼尾处落下一滴泪水,划过脸颊向下急速坠落。

 

曦凌虽然早已告诫了白帝,却仍无法安心,他静坐于桃林中,还是忍不住幻化出了镜像,想要窥看斩荒的现状。

眼见着斩荒捏住灵珠,曦凌呼吸一窒,心急如焚的朝着金山寺而去,却还是太迟了。

斩荒已然自焚于业火中,消散如烟,曦凌伸出手去,却只触摸到了一片虚无。

那滴泪也在碰触到曦凌的指尖前,就因为高温而化为了一缕清烟。

 

莲火将斩荒完全吞噬后,随之消散。

曦凌的袖摆被最终燃烬的那丝莲火波及,化为黑灰,落在那素白的鞋面上。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脑海中传来阵阵胀痛。

斩荒已死,曦凌被封印的记忆也恢复了过来,这才忆起了那日他和斩荒交锋的后续,以及这些日子里时常心悸的原因。

 

 

那日,曦凌一昧闪躲,更是激起了斩荒的戾气,无奈之下,曦凌便用上了七分力道,将法力凝结成数道锁链,想要封住斩荒的行动轨迹,将斩荒困住。

却没想到,斩荒拂袖一挡,那流窜的法力登时四散开去,不但将斩荒那身华贵的羽衣划破了好几道裂口,更是于那纤细的手腕处留下了一道伤痕。

腕上的伤口细小,以麒麟的自愈能力很快就能愈合,然斩荒似是陷入了魔怔,脸色煞白,呆立在了原地。

曦凌见斩荒停下攻势,也不欲趁其之危,随之停下。

“斩荒,”他不明所以的轻唤一声,就见斩荒如梦初醒般的望向他,眼底是他看不透的苍凉。

 

最后一点念想也断了,斩荒登时心如死灰。

原来,他的生死,当真无人在意。

那双形状姣好的唇瓣被斩荒咬得殷红,几欲滴血,曦凌微微皱眉,还想劝斩荒放下执着,就见斩荒猛地抬眸回望着他,神情狠厉的朝他攻了过来。

曦凌不曾想过斩荒竟会毫不留情,一时节节败退,猝不及防下,被斩荒施法击晕了过去。

 

斩荒揽住向后倾倒的曦凌,就将人带回了北荒境内的那间竹屋,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床榻上。

他拿着绣帕,微微俯下身去,动作轻柔的将曦凌唇角的鲜血擦拭干净,随后用指尖轻轻地描摹着曦凌的眉眼,一路向下,卷起了曦凌的一缕白发把玩起来。

他嘴角带笑,暗里却又恨不能食其骨、啖其肉、饮其血,好叫曦凌再也无法与他分离。

然而,这也不过是他一时妄念,又哪会真的舍得。

纵使曦凌屡屡让他伤心,他心中也仍有万千声音,叫他不得伤害于曦凌。

 

斩荒在曦凌身边躺下,姿态亲昵的依偎着曦凌,将脸颊贴着曦凌柔软的侧脸。

透过大敞的窗户,窗外的桃花争相映入了他的眼中,这一刻是如此的安静,伦理道义,世俗喧嚣,仿佛都距离他们很远很远。

曦凌规律的心跳声就像是一曲优美的乐章,让人沉醉其间,斩荒原以为自己会如饮了酒一般微醺带醉,可实际上,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厌倦。

只因他知道,曦凌醒来后,只消用那无情的眼眸望他一眼,这场梦,也就碎了。

久久之后,斩荒终于一咬牙,暗下了决心。

既然他已决意赴死,那总得留下点什么,让曦凌再难忘记他!

 

曦凌从昏沉中苏醒过来,就见斩荒衣襟敞开,露出洁白的左胸,用锋利的指甲在心口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斩荒!”曦凌的眼神从朦胧到错愕,他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他虽不解斩荒意欲何为,心下却忐忑难安起来。

斩荒手下一顿,又恍若未闻的继续动作,剧烈的疼痛叫他双唇紧抿,额角渗出了几滴冷汗。

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泛起紫芒,流入伤口,将跳动的心脏团团围绕住。

 

曦凌仰望着斩荒,疾言厉色的呵道:“斩荒,无论你想做什么,速速收手!”

斩荒指尖一挑,就将那颗玲珑心牵引出了体内,捧在了掌中。他因那股钝痛而闷哼一声,以手撑在床沿勉强站住,这才正眼望向了曦凌。

半透明的紫芒形成一个圆圈包裹住心脏,也兜住了往下滴落的血水。

曦凌的呼吸登时急促起来,竟失了冷静,语调微扬,“你究竟要如何,快住手!”

 

斩荒重重喘着气,见了曦凌这着急的模样,不自禁的歪着头,满足的轻轻一笑。

他的手指向上一挑,那颗心就飘浮在了空中。

胸前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斩荒跌坐在床沿,屈指一点,赶紧替自己止了血,又怕吓着曦凌,急急用了个净化咒,化去了那片血迹。

紧接着,他伸出手去,缓缓扯开了曦凌的衣襟。

曦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斩荒施了禁言术,封住了口舌。

 

斩荒不忍曦凌疼痛,便暂时剥离了曦凌的感官。他流连的以指尖摩挲着曦凌的心口,轻轻一划,就如法炮制的取出了曦凌的心。

斩荒失神的望着那两颗律动一致的心脏,脸上似笑非笑。

良久之后,他才催动自己的心脏,落于了曦凌的胸膛里,拂手一摆,令那狰狞的心伤逐渐闭合,再无痕迹。

斩荒暗想,真好啊,从今往后,这具身体里的每一次心跳,都会让曦凌想起他。

 

曦凌的脸色很快恢复了红润,唯一能转动的眼珠紧紧的锁定着斩荒,却是欲语不能。

斩荒突然笑出声来,眼中水光潋滟布满柔情,唇角的酒窝甜美又醉人,他缓缓趴在曦凌身上,一手遮住曦凌的双眼,一手在曦凌的脸颊上戳了几下。

曦凌身处黑暗中,静静聆听着身边那一道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片刻后,斩荒却忽然对他低声耳语,“大哥,你再对我笑一笑,好不好?”

 

漫长的沉默后,曦凌依旧毫无反应,斩荒也不意外,只是扫兴的撇了撇嘴,把手指摁在曦凌的脸颊上,将曦凌的嘴角往上抬了一抬,然后噗嗤一声笑得更欢了。

曦凌的意识逐渐消散前,只记得斩荒竟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曦凌想起了那日的记忆,才惊觉斩荒今日的引颈待戮,早就有迹可循。

他情难自抑的抬起手捂住心口,神情悲戚,眼眶逐渐泛红。

白帝等人望着曦凌的背影,一时之间,竟被曦凌周身散发出的磅礴气势震慑住,呆愣在了原地。

曦凌抱着一丝侥幸,从指尖逼出了一滴麒麟心血,手中法诀一掐,霎时间,就有大片的蓝色光点从他体内逸散而出,掠过苍茫天地,搜寻起了斩荒的影踪。

然而,直至夜幕降临,他也一无所获。

曦凌心中的希冀登时化为了泡影,笔挺的脊背陡然佝偻起来,一时间,就如同垂垂老矣的耄耋老翁。

斩荒何其狠心,竟用灵珠点燃红莲业火祭炼了妖身,以此阻隔了和他的血缘感应,随后又以业火消除因果冤孽,焚尽三魂七魄,彻底断绝了自己的生机,不留一丝余地。

他这是万念俱灰,一心求死啊!

 

曦凌不顾地上的灰烬和污浊,就这么席地坐下,启阵算卦。

纵是只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绝不想放弃!

白帝初时还劝曦凌以大局为重,切莫因小失大,可曦凌却仍是一意孤行,白帝无计可施,便冷眼旁观起来。

卦上所示,皆为死局。

曦凌不愿相信,一再重复着手中动作。

 

许宣曾道听途说了曦凌的一些事迹,早就有感于曦凌心怀苍生,大爱无疆,后来又有幸与曦凌有过几面之缘,便以为曦凌的性情清冷淡漠,视世间万物为平等,不愧为那绝世出尘的九天神祇。

只是,此时此刻,他见曦凌为了斩荒虚耗神法,一次次的测算天机,欲逆天而行,这才看透了曦凌骨子里和那妖帝斩荒一般无二的狂傲与偏执。


最终,曦凌还是停了手,一语不发的拂袖而去。

 

接连数日,都是风平浪静,白帝、青帝与西王母相约一见,却也并不担心曦凌会因为斩荒而弃三界苍生于不顾。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曦凌的心被金山寺中那一场无情的莲火焚成灰烬之后,了无草的药效也随即消散。

而斩荒心中所承载的浓情以摧枯拉朽之势在曦凌体内攻城略地,仅在瞬息之间,就令曦凌害了相思,几欲疯魔。

曦凌情不自禁的思恋着斩荒的一颦一笑,一时之间,又爱又痛,又痴又悔。

百草仙君见他又燃起了心头血,不由出言相劝,可曦凌哪还听得进去,一心系于斩荒。


百草仙君摇头离开之后,曦凌走出了石亭,停驻在了围栏前。

青山入眼,万籁俱静,似乎有一只小麒麟在山涧处悠然戏水,怡然自乐。

曦凌痴迷的看着那道幻影,忽而轻叹一声,“悔意,远比情思,来得更重。”

天帝的情,绵延悠长,如水之上善,从不为一人,却都给了众生。

可这六道众生中,却再无人是他。

 

一恍千年,白帝等人皆以为曦凌放下了斩荒,却没想到,在这段悠长的岁月中,曦凌的心魔越发深重,而那唯一的解药却已消散于红尘中,再难寻觅。

贪狼有心,吞噬天地,可纵是斩荒身死,这人世纷争、妖魔诡计也依旧如故。

贪嗔痴恨爱恶欲,这人世七情一日不消,三界又哪有宁日。

可若没有了人欲,活着,却也无趣。

 

守护三界苍生,是曦凌背负的天命,可护下斩荒,却是他余生的执念。

斩荒深谙布阵之法,曦凌也同样对此造诣颇深,终于,在苦思数年后,他总算有所领悟。

就在西王母寿诞之日,曦凌竟以血为媒介,利用星河为棋布下回溯法阵,欲以在场所有仙神为祭,助他达成所愿。

此阵既为绝杀,更是一场盛大的祭祀,以众神之元神织就时梭,引动乱流,扭转时空。

五帝为祭,阵法必成,然曦凌为保万无一失,便将西王母和骊山圣母等神灵也引入了局中。

白帝这时才明白,曦凌近年来不再避世、独揽大权,又将安排寿宴一事交由那不久前才飞升成仙的小妖逆云,竟是暗藏了如此险恶的祸心。

诛杀上古神明,是为大罪,然此刻虽天有异象,却并未降罪于曦凌。

白帝元神离体前尚在感慨,因果轮回,盖因如此。

 

曦凌手持滴血的利刃,缓步行过酒宴,眨眼间,西王母殿中便血流满地,尸横遍野,诸天神佛的元神皆神情狰狞的斥责着曦凌,却又无能为力,被困于尸身之上。

曦凌冠玉般的脸上虽纤尘不染,一袭白色帝袍却已被鲜血浸透,一片斑驳缭乱,一时间,就犹如杀神降世。

滔天罪孽,令曦凌背负了无边业力,可偏生,他又曾为了三界苍生而散尽神法,得天独佑。

他神魂中蕴含的功德金光自发抵御起了那如有实质的漆黑业力,两厢争斗,气势磅礴。

此时此刻,却无人窥见,曦凌浅笑嫣然下的疯狂,与当年的斩荒竟如出一辙。

 

作为最后一个祭品,曦凌不假思索的逼出了体内的灵珠,将其握在手中。

他静静的感受着左下方那颗心脏跳动时的微弱震颤,神色决绝的将手中灵珠狠狠捏碎。

天地震荡,风停云歇,曦凌眉眼含情,轻轻唤了一声,“斩荒。”

至此,时空逆转,回溯法阵得以大成,纠缠了曦凌千年的梦魇,终于消散。

 

 

逆云为斩荒准备了热水,便匆匆离开了斩荒的卧房,心中却犹在怪异,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噩梦,才让自家主上汗湿亵衣,面露惊慌。

斩荒沐浴更衣后,就侧卧在贵妃榻上,心烦意乱的摁着酸胀的太阳穴。

逆云站在一边,朝着斩荒一拱手,“主上,逆云已与那许姣容约定今日未时三刻,于姻缘祠边的画舫一见。”

见斩荒神思恍惚,逆云不由担忧道:“若是主上身体不适,逆云便去回绝了她。”

“不用了,”斩荒放下手,却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就这么定了吧。”

 

眼看时辰将近,斩荒这才不紧不慢的换上了一身暗青色锦袍,摇着折扇走在临安城的街道上。

他的样貌堪称绝色,身后又跟随着七八名人高马大的妖族侍从,声势浩大,难免就引得来往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微风轻拂过脸颊,斩荒的心却难以平静。

一行人来到画舫,就见许宣的姐姐许姣容早早等候在了此地。

 

斩荒落座许久,茶水都饮了半杯,许姣容却依旧沉浸在那无人能敌的金钱攻势里,望着桌上那一盘银锭子眉开眼笑。

她做媒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斩荒一般阔绰的公子,当下便决定,要为斩荒寻一门上好的亲事。

毕竟,斩荒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许姣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冷落了斩荒,急忙出言问道:“不知道公子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逆云见斩荒端着茶盏浅酌着,沉浸在思绪中,对许姣容的话置若罔闻,便依照计划描述了一番小青的性情,随后又为许姣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我家公子是风雅之人,常说这青城雪芽若是不能配这套天青雨碧的茶盏,便会失了许多滋味。”

许姣容听着逆云意有所指的话,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拍案而起。

“公子,我恰恰认识一位姑娘,她心地善良,武功高强,与公子郎才女貌,绝对是天作之合呀。”

 

“多谢美意,只是他的姻缘,常人做不得主。”

一道冷如清泉的声音由远及近,令斩荒心神一颤,指间一松。

茶盏倾翻,险些掉落在斩荒的青色衣衫上,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起来,轻轻放回了桌上,倾覆的茶水也一同回流到了杯盏中。

变数已至,谜团解开,他之所以会重生,定与曦凌脱不了干系!

许姣容闻言,转身望向了声音的源头,也就没有见到这番奇景。

她定睛一看,就见一名与斩荒一般模样的白衣人朝她走来,霁月清风,天人之姿。

 

曦凌苏醒之后,感应到了斩荒所在,便变幻了一身素白简约的常服,用障眼法掩去了那头抢眼的白发,瞬移到了姻缘祠中无人的角落,却没想到,待他驱使小舟漂至画舫边后,竟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他定住画舫外看守的妖族后,就跨入了画舫中,人还未至,声已先到。

曦凌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拨弄了两下,就替斩荒收拾了茶盏。

他的目光流连于斩荒鲜活生动的眉眼,眼底暗流涌动,见斩荒并不回避他的眼神,不禁微微一笑,惹得斩荒心烦意乱。

 

逆云错愕的看着曦凌,又侧目看了看沉默的斩荒,识趣的站在了一边。

许姣容作为东道主,急忙三两步迎了上去,“您是?”

曦凌的视线不移,一步步走到斩荒身边,那翻飞的裙摆宛如浪花,轻逸飘摇。

“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为长兄,他的亲事,自由我全权做主。今日叨扰了,告辞。”

 

斩荒回过神来,忆起了他和潇湘仙子的那一纸婚约,一时心头火起。

木椅与地面摩擦过后,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斩荒站起身来,冷冷一笑。

“呵,不愧是高高在上的天帝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他羞恼的怒视着曦凌,恨恨的咬了咬后槽牙。

片刻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丝迷茫之色,红着眼眶喃喃自语道:“也是,这世间万物皆受你摆布,由你生杀予夺,我又怎能例外呢?”

曦凌听他如此言说,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从不曾要斩荒下位乞怜,现在、将来,都不会。

“斩荒,为兄……”

他话音未落,斩荒已经长袖一拂,消失了影踪。

曦凌正欲追上去,就见桌上的折扇半遮半掩,露出了一抹桃红色。

他上前一步,将其打开,就见扇面之上赫然是一幅桃花春景图。而在那桃林深处,有一道白色身影被繁花遮挡住,若隐若现。

他心头悸动,便急忙施法隐去了身形,离开了此地。

 

逆云看着许姣容瞠目结舌的样子,连忙篡改了她的记忆,又想到斩荒刚才的反应,还是决定先回居所,静待斩荒归来。

 

人间的桃花林满目繁华,花叶纷乱,又经斩荒妖力滋养,更是多出了一分艳色。

斩荒在林中闲庭信步,在漫天飞舞的桃花瓣映衬之下,更是倾尽风华。

曦凌恢复了原本样貌,循迹而来,就见斩荒蹙着眉头,神色忧郁的被繁花簇拥着,一株傲然盛放的桃花于他眼前飘落,被他轻轻地拿捏住。

曦凌疾步走了过去,却不曾想,斩荒之所以会来到此处桃林,就是意在请君入瓮。

锦绣繁花,却暗藏杀机。

无数的桃花瓣裹挟着桃树枝丫,以迅雷之势捆住了曦凌的手腕和腰肢,将他紧紧束缚在了林中那棵巨大的桃树上。

曦凌一时不备,又心知此乃斩荒所为,便没有抵抗。

 

斩荒毫不怜惜的将手中桃花随手一扔,抬脚走到了曦凌面前。

那勾魂摄魄的眼眸一点点勾勒着曦凌的五官,扰得曦凌情不自禁的乱了呼吸。

斩荒抬起手抚上曦凌的喉结,轻轻摁压了两下,又慢慢地划至那白皙的侧颈,在曦凌炙热的眼神中,勾唇一笑,倾身吻了上去。

他虽不知曦凌是如何将他复活,然而曦凌此举,却再一次的放纵了他的野心,令他心中的欲 望瞬间膨胀,再也难以压抑。

他已经疯过一次,又何妨再疯一次!

 

唇上的触感柔软,令曦凌心中泛起了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涟漪。

曦凌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睫,一时心醉神迷,动情的回应起了斩荒。

这时,他才觉得身上的捆缚,实在是碍事。

斩荒见曦凌挣动起来,误以为曦凌是在抗拒他,不禁狠狠地咬了下曦凌的唇珠,含着那一丝血腥味,咬牙切齿的低声呢语。

“大哥若强行挣脱这桃枝,便会伤我。”他的语调轻柔,情思绵绵,倒是叫人更加心痒难耐。

斩荒用自身安危相威胁,令曦凌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霎时就从意乱情迷中惊醒了过来,眼底冷如冰霜,却是恼斩荒不知自怜。

 

斩荒犹不自知,继续行渎神之事,唇齿抵着曦凌的喉结,手下扯开了那不染纤尘的白色帝袍。

突然间,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他被人搂住了腰,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曦凌背过手,修长的两指交叠,轻轻地抹去了指尖的血痕,随后缓缓俯下身去。


桃枝纷纷退去,林间一片静寂。

“你……”斩荒一呆,未尽的言语却被堵在了喉间。

唇齿交叠,气息相融,斩荒望了曦凌一会儿,缓缓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却犹在不安的颤动。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曾寤寐思服,却又求之不得,自是不欲抵抗。

 

一吻结束,斩荒微微喘着气,眼中水光潋滟,欲语还休。

曦凌却似知晓他的心事,笑道:“麒麟,一生就只动一次情。”

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斩荒闻言,一时心跳如雷,忍不住挑起嘴角,绽开如花笑靥。

曦凌的唇在斩荒的嘴角、酒窝流连不已,撩拨得斩荒情謿翻涌,不甘示弱的还击起来,却听曦凌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一再伤害自己,该罚。”

很快,桃林间就萦绕起了让人羞臊的低吟浅哼声。

随着一声隐忍的哭腔,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狠狠地捏住了几片粉色的花瓣,又被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十指交缠。

 

夜幕降临,月色朦胧,青衣上的一片莹白在月下仿佛发着光,那上面斑斑点点的暧昧痕迹更是夺人眼球,别有一番旖旎瑰丽之美。

散落的乌发凌乱在地,斩荒不知足的缠着曦凌,与之颠倒沉沦,抵足缠绵,羞得一众星月脸红心跳,偷偷的躲到了云后。

此时,一朵桃花悬在枝头,缓缓盛开,突逢天降甘露,那花心中霎时就盈满了雨水,点点坠落在地。

 

见斩荒困倦得睡了过去,曦凌连忙替他收拢了衣衫,又亲了亲那轻轻颤动的眼帘,带着他翩然离去。

逆云等在屋檐下,见曦凌抱着斩荒回来,这才松了口气,朝着曦凌行了一礼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翌日,斩荒从沉眠中醒来,见曦凌就躺在他身边,登时微微笑开,脸颊上的酒窝醉人心扉。

曦凌随之苏醒,回望着斩荒,莞尔一笑。

 

斩荒听闻不久之后,临安城中便会举办一场花灯会,届时,街道巷陌、沿河各地都会燃放烟花,就想要和曦凌一起去观赏。

而曦凌呢,又哪会不依他。

一晃数日过去,斩荒见了月上枝头,便与曦凌一同离开了府邸,并肩走上了街头。

那两张同样俊美绝伦的脸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可斩荒和曦凌之间那自成一界的祥和氛围却又令人望而却步,不忍打扰。

曦凌见斩荒的视线在悬挂的花灯上停留了一会,便捏了捏斩荒的小指,引着斩荒走了过去。

斩荒挑了两盏一蓝一红、花纹精致的花灯后,便被一旁的小食吸引了注意。

曦凌看了他一眼,摇着头取下了腰间的荷包,将银钱递给了滔滔不绝的说着吉祥话的小摊贩。

 

斩荒眼波一转,忽然见到了同在逛灯会的小青。

她怔怔的望着一个方向,身侧恰有一座即将倾翻的灯架。

斩荒挑了挑眉,三两步走了过去,手中一挽,隔空将小青护住,耳鬓却不慎被那花架上的倒刺划开了一道小口。

他放下虚握在小青腰上的手,听小青对他道谢,便轻轻摇了摇头。

他似是想到什么,侧目一看,果然,那法海正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小青被眼中盈满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因此也未曾看到,那法海同样红了眼眶。

 

斩荒见他们痴于情、困于情,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这法海尘缘未了,却妄想青灯古佛,岂非是在自欺,又欺人。

他俯下身去,将唇抵在泪流满面的小青耳边,对着法海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容,悠然的语调中尽是蛊惑之意。

“你与其苦苦追在他身后,倒不如与我一起,肆意于人间。”

如愿的见到法海的脸上透出了一丝妒忌之色,斩荒这才神情戏谑的继续对着小青低声耳语,“你且好好看看,这法海大师的眼中,可还有情?”

这一个‘情’字如泣如诉,缱绻缠绵,更是让小青泪如雨下,又不由的心生妄念。


语毕,斩荒就转过身去,走向静立在一边的曦凌,伸手接过了曦凌手中那一盏绣着鸳鸯的蓝色纱灯,对着曦凌微一挑眉,眼含笑意。

曦凌轻叹一声,失笑着摇了摇头,指尖拂过斩荒的脸颊,微微皱眉,“怎么这般不小心?”

斩荒握住曦凌的手腕,笑道:“无碍。”


空气中弥漫起了刺鼻的硝烟味,层层叠叠的烟花在空中绽开,绚烂夺目。

曦凌还没有来得及细看斩荒眼中倒映的烟火,就被斩荒扯着手腕,往前一拉。

附近的百姓见状,连忙避了开去,含笑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斩荒领着曦凌穿梭在人群中,朝着烟花的方向蹦蹦跳跳的小跑过去。

曦凌紧跟着他,渐渐地放下了矜持端庄,加快脚步,小心翼翼的替斩荒隔开人流,将这失而复得的珍宝紧紧护住。

他身上的白衣随风翩飞,如花般绽放的裙摆与斩荒的那一袭青衫紧紧地缠绕了起来,一时难解难分。

斩荒似是察觉了他的动作,忽而回眸一笑,竟比桃花更娇艳。


( 执迷 · 完结 )



斩荒和天帝哥哥真是美如画,又忍不住嗑起了双生麒麟。


弦摇曳

劫数

   帝君是斩荒的一次历劫,脑洞灵感来源于了无草的自白,还有就是看了秋月大大的兽,觉得美人揣崽莫名带感。cp是双帝,天帝哥哥和斩荒弟弟真的好嗑。

  

   璇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昏倒在树下的昊辰,自此以后,醒了的昊辰师兄似乎和以往很不一样,再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一句话。是生自己气了吗,气自己丢下他去找司凤,璇玑看着面色比以往淡的更甚的昊辰,伸手捂上自己的心,乱,很乱,明明已经恢复了六识,可对于感情她还是十分愚钝,就像现在,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莫名的不舒服是什么。

  

  昊辰,不,应该是斩荒,那璇玑惊慌失措的叫他救禹司凤,他答应了,因为他是想死,不过没死成。...

   帝君是斩荒的一次历劫,脑洞灵感来源于了无草的自白,还有就是看了秋月大大的兽,觉得美人揣崽莫名带感。cp是双帝,天帝哥哥和斩荒弟弟真的好嗑。

  

   璇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昏倒在树下的昊辰,自此以后,醒了的昊辰师兄似乎和以往很不一样,再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一句话。是生自己气了吗,气自己丢下他去找司凤,璇玑看着面色比以往淡的更甚的昊辰,伸手捂上自己的心,乱,很乱,明明已经恢复了六识,可对于感情她还是十分愚钝,就像现在,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莫名的不舒服是什么。

  

  昊辰,不,应该是斩荒,那璇玑惊慌失措的叫他救禹司凤,他答应了,因为他是想死,不过没死成。

  “昊辰师兄你怎么样”璇玑看眼前人苍白的面色担忧道“无事”斩荒苍白的薄唇吐出这两个字端的是有气无力,在场有眼睛有耳朵的都不信他没事,斩荒独自回了房,无力的跌坐到榻上,很累,他连衣服都没心力去换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却是被一阵剧痛惊醒的,肚子里像有刀在翻搅,斩荒抱着肚子蜷缩起身子,几次张口却疼的连声都发不出。

  璇玑进来就看到平日里端庄自持从不失仪的师兄面色苍白的缩在榻上“师兄,师兄你怎么了”璇玑扑到榻前,想抱他却不知道他伤到哪里不敢妄动“肚子疼”只三个字都带着颤音,斩荒勉力的睁开眼想抬起头,眼前却一阵发黑。

  “我去叫爹爹”璇玑惊慌失措下意识就要去找自己的掌门爹爹,以往都是昊辰师兄护着她,她哪里见过昊辰这样狼狈的时候“不行”斩荒立马拉住他“师兄,你这样会出事的,我马上叫爹来,你别怕”“不,不许你去,你叫他们来,我,我就死给你看”

  无法,璇玑只能抱着人去找亭奴,还没到地方斩荒就晕了过去,亭奴见了也是吓一跳,等摸清楚脉更是心惊肉跳,这是喜脉啊,而且还是…麒麟血脉,亭奴心情复杂,但还是立马施救,等确定一大一小都安然无恙后,面对璇玑的追问,亭奴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告诉她你师兄怀孕了,孩子有麒麟血脉,你师兄仙门弟子又素来克已守礼,这孩子很可能是被迫怀上的,要命啊,璇玑本来就被吓的心一直悬着,再看亭奴这一副难以言说的样子,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师兄到底怎么了,亭奴,你快告诉我”说到最后璇玑的眼睛都急的通红“他怀孕了”“你说什么”璇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怀孕了”亭奴又重复了遍,说出来他也不怕了,一字一顿生怕璇玑听不清。

  “不不可能,师兄他是男子,怎么会,亭奴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没有弄错,也没有开玩笑,他腹痛,就是因为灵力虚耗过度,动了胎气,你若再晚来点,这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亭奴确实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璇玑只得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那,师兄现在如何了,孩,孩子还好吗?”“暂时是没事了,但孩子还不太稳,最好卧床静养一段时间,千万不能随意走动,对了璇玑,这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和你,应该没别人知道,至少少阳我敢肯定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亭奴听了心里为这昊辰先松了口气,思量了片刻道“璇玑,你师兄到底是男子,这事若是传出去会于他名誉有损,你…”

  “我知道,我会照顾好师兄和孩子的,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亭奴点点头,现在的璇玑看着还是靠谱,这要是换了以前,他可真不敢把这一大一小交她手里。

  

  

  

  

阿修要护家

【源仲x姬谭音】溯洄41·兖都


  ——兖都·玲珑屋·源仲房间——


  姬谭音歪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爽,阳光洒在身上,使她的肌肤看起来如同羊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源仲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姬谭音身上,不知不觉间便有些失神。


  突然,姬谭音像是被什么惊醒了一样,猛地睁开眼睛,轻呼一声:“啊!”


  源仲回过神看着姬谭音,关切地问:“怎么了?”


  姬谭音定了定神,看着源仲:“不能睡,我们现在出发去找你的器灵吧!”


  “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他不会跑掉的。”


  “走吧,在这待着也没事做,我......


  ——兖都·玲珑屋·源仲房间——


  姬谭音歪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爽,阳光洒在身上,使她的肌肤看起来如同羊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源仲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姬谭音身上,不知不觉间便有些失神。


  突然,姬谭音像是被什么惊醒了一样,猛地睁开眼睛,轻呼一声:“啊!”


  源仲回过神看着姬谭音,关切地问:“怎么了?”


  姬谭音定了定神,看着源仲:“不能睡,我们现在出发去找你的器灵吧!”


  “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他不会跑掉的。”


  “走吧,在这待着也没事做,我们早日找到他,就能早日去跟子非他们会合,到时候我们就有钱用了。”

  

  (又是被媳妇嫌弃穷的一天……)

  

  说完,姬谭音拉起源仲的手,不由分说地就要向外走去。


  “说了不用这么急,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源仲无奈地抱住她,亲昵的用鼻子蹭她的耳朵,惹得对方一阵颤栗,不满的瞪着他。


  “真的?”姬谭音一边躲着源仲的触碰,一边疑惑的看着他。


  源仲亲了亲她的唇,低语道:“等到了晚上我们就过去。”


  “那我们现在可以去逛逛兖都,我之前都没有好好看过呢,走吧走吧~”她只觉得继续待下去保不齐又要被他‘欺负’,只好扯开话题,源仲见她如此拙劣的演技,没有拆穿,由着她拉着自己离开玲珑屋。


  ——兖都·赵记面馆——


  赵记面馆的摊位下,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被老板稳稳地端了上来。


  源仲低下头就开始吃,而姬谭音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源仲吃面。


  源仲注意到姬谭音的目光,抬起头来,嘴里还含着一口面条,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不吃吗?”


  “不吃。”


  “一个饼子就把你填饱了?”


  “没有,我还很饿呢。”


  “那你为什么不吃呢?”


  “你没银子啊。”


  源仲顿时语塞,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坠,递给姬谭音。


  姬谭音接过玉坠,仔细端详起来,惊叹道:“哇,很好的玉料,能换不少银子吧。”


  她将玉坠对着阳光,只见那玉质通透,温润如水,显然是块难得的好玉:“你有这东西之前怎么不拿出来?”


  “我给忘了。”


  姬谭音笑了笑,不再追问,放下玉佩,然后开始大口吃面。


  过了一会儿,姬谭音突然停下筷子,看着源仲:“我们后面去哪里找阿修呢?”


  源仲思虑片刻:“我大约知道他会出现在哪儿,等晚上再过去。”

  

  姬谭音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吃完面后,两个人随意的走在街上,姬谭音很是喜欢人间烟火气,尤其是看见兖都独有的代步工具,说什么都要拉着源仲一起去坐。


  桶车沿着轨道缓缓滚动,终于滚到路引下方,稳稳地停住,姬谭音轻盈地钻进桶车内,源仲紧接着也钻了进来,坐在姬谭音的身边。


  桶车在轨道上继续滚动,车内的空间十分狭小,两人紧紧地挤在一起,中间还横着一根用来控制方向的木杆。


  姬谭音突然将木杆推向源仲,笑着说:“你来试试吧。”


  由于空间实在太小,姬谭音的手很轻易地就碰到了源仲的手,然后她顺势抓住源仲的手,一起推动木杆,桶车在两人的操作下,有些摇晃地继续向前滚动。


  姬谭音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其实我以前一直不太理解,人族既然能够造出如此宏伟的楼舟,为什么还要选择这种看似原始的东西来代步?不过今天我突然发现了它的一个优点,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什么?”源仲闻言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姬谭音。


  “你没有发现吗?它不需要银子啊!”


  源仲见状不由得一笑:“嗯,倒真是个好大的优点。”


  姬谭音也跟着笑起来:“而且楼舟要依靠有狐族的晶石作为动力,可这桶车不需要,造出来后,它只需借助兖都地势,就可以自己在轨道上来回滚动。方便、省力,匠造之术的根本就是如此,那些有趣的、天马行空的,都应该是锦上添花才对。”


  迎面行驶来另一辆桶车,源仲注意到对面也是坐着一对年轻夫妻,正稀奇的打量着四周的风景。


  “源仲,你怎么想的呢?是不是匠技越发展,桶车这样的东西就越稀少?它会被楼舟取代吗?会不会有一天彻底消失?”


  “我为什么要想那么多,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源仲的目光缓缓落在姬谭音身上,右手紧紧的握住她。


  “可我们现在正坐在桶车上啊,难道你将来不会想念它吗?”姬谭音继续说道:“就像,就像我们平日里吃过那么多山珍海味,却往往记不住它们的味道。然而,当我们身处困境,比如被全城通缉、身无分文的时候,在街角吃的那一碗阳春面,却会深深地印在我们的记忆里。”


  源仲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在姬谭音热切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我们今晚还可以继续吃阳春面。”


  姬谭音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仅今晚,明天的三餐,也都可以是阳春面。”


  姬谭音的笑容渐渐凝固,她开始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迟疑地问道:“不会是在和子非他们会面前,我们都只能吃得起阳春面吧?”


  源仲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错。”


  姬谭音顿时无话可说,她转过头,望向车窗外,心中有些无奈。


  见状,源仲牵过她的手,吻着她的掌心,姬谭音吓得立马转过身,颇为不自在的想要抽出手:“你,这是在外面,做什么呢?”


  源仲拉下桶车四周的幕帘,如此一来外面便无法窥视桶车里面,他越发大胆的贴近她,缓缓的舔舐着她的嘴角……


  姬谭音压根不敢动弹,或者说源仲就是故意的,桶车内部狭小,行驶过程中最忌讳的就是在内部发生争执,届时定会引来路人的好奇围观,他就是吃准了姬谭音的性格,所以越发大胆。


  待到下一个停靠站点时,一对年轻的姐妹花还没来得及靠近,就看见一位宛如仙女的女子羞红着脸下了桶车,紧接着,她身后跟着一白衣胜雪的仙人,脸上带着笑意追了上去。


  姐妹花中的妹妹一脸疑惑,倒是姐姐不由得用扇子捂住脸偷笑起来。


  天色渐暗,兖都依次亮起灯来。


  源仲好容易追上姬谭音,见她别扭的不愿搭理自己,知她怕羞,只好低下头,率先承认错误:“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说着,他又压低声音:“下次换个安全点的地方……”


  典型的我错了,但我不改。


  姬谭音羞恼的想要甩开他的手,源仲则是死皮赖脸的抓着不放,温言细语的说着好话想要逗她展颜,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恰巧路过,好笑的看着他们。


  那老头给源仲出主意道:“这位公子,自家娘子要是生气了,可得好好哄着才行,女孩子都爱听一些甜言蜜语的……”


  那老妇人‘恶狠狠’的掐了老头胳膊一把道:“你年轻的时候,骗我成婚也是用的这招吧?”说着,他看向源仲,笑眯眯道,“人家小娘子要的就是一颗真心,公子的一颗真心,比什么都重要。”


  “两位老人家说的是。”源仲看着姬谭音,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爱意,“我家娘子既聪慧又温柔,是天神赐予我的珍宝,我自然是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她的。”


  他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狡黠,笃定姬谭音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推开自己。


  

  那对老夫妻笑着离开,姬谭音脸红的压根都不敢抬头见人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


  “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既聪慧又温柔,不正是天神赐予我的珍宝?”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夫妻这件事?可我们在楼舟上就被误以为是这种关系了?嗯,你要是觉得吃亏的话,我不介意入赘的,反正你是匠师,一定能养得起我。”


  姬谭音只觉得有一壶开水在脸上‘咕嘟嘟’的冒泡,她直觉源仲话里有话,不敢正面回答,嗫嚅了好几声才憋出一句话:“以后不许随便亲我!”


  源仲颇为委屈,随后眼睛一亮:“听你的,你以后说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


  她是这个意思吗?


  狐狸的脑子和别人的构造完全不一样吗?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二人之间的诡异氛围,一朵绚丽多彩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姬谭音的目光被烟花吸引,暂时忘却其他事情,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绚丽的烟火,源仲则是看着她,很是满足。


  一波烟花放完后,源仲伸手拉过姬谭音道:“走吧。”


  “去哪?”


  “不是说去找阿修吗?我已经隐约感应到他了。”


  二人来到了烟花坊的广场上,这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个身影在月光下逐渐贴近。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然而,不远处却传来了打更人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听到这声音,源仲和姬谭音迅速躲到了一旁,源仲的半个身子紧紧地压在姬谭音的身上,两人的呼吸几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打更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源仲稍稍松了口气:“走吧。”


  说完,他迈步朝着烟花坊内走去,姬谭音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嘴唇,快步跟了上去。


  广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夜虫在草丛中低吟。


  姬谭音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疑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里这么安静,阿修真的会在这里吗?”


  源仲停下脚步,抬起左手看了看,然后肯定地说:“应当就在此处,神手已经有感应了,我试试唤醒他。”


  姬谭音连忙问:“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源仲转过头,看着姬谭音:“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源仲一掀衣袍,席地而坐,即刻入定,掐诀施法,随着源仲施法,风从四面八方涌涌而来。


  姬谭音突然似有所觉,转头望去,想了片刻,悄悄离去。

  

  

  给大家表演一场:如何正确的软饭

  飞仙舞并没有删,留在后面~

航向的日出

这是正经世界吗(22)

*脑洞大开

*没品小故事

*长篇,涉及多对cp

*画“             ”的是原文

—————————————————————

       “官家。”

       杨沂中主动开口道。这种沉默实在是太可怕了,让他总有一种仿佛官家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的感觉。若不是掀开帷帐直接探进去多少有些大逆不道,他其实是想…...

*脑洞大开

*没品小故事

*长篇,涉及多对cp

*画“             ”的是原文

—————————————————————

       “官家。”

       杨沂中主动开口道。这种沉默实在是太可怕了,让他总有一种仿佛官家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的感觉。若不是掀开帷帐直接探进去多少有些大逆不道,他其实是想……

       “官家若是睡不着,可否与臣说说话?”


       “当然,正甫想说些什么?”

       “臣见官家近些日子似乎思绪重重?不知官家在担忧什么?可否说与臣?”


       “我还能担忧什么?无非是北伐那些事……”

       透过朦胧的纱帐,赵玖仿佛看见了杨沂中在无声地注视着他,这让赵玖不免泛出几丝心虚。

       “好吧……我是在想,正甫,就像今日早些时候说的那样,如果事有不详,我真死在了这八公山上,怕是躲不掉偏安的结局。”


       杨沂中急切开口,止住了赵玖的话语:“怎会如此?官家圣明无二,怎会真在八公山……”


       “这和我怎样没有关系。”

       赵玖的声音突然拔高,却又陡然落了下去。他看向了杨沂中的方向,说道。

       “对不起……是我着急了。只是,正甫,你该比我清楚才对。在这大宋,一旦南下,再加上幼主即位,太后主政……按照百余年来积攒的种种沉苛,必会偏安,绝无北伐可能。”


       “怎么会呢?官家,就没有其他可能吗?”

       杨沂中急切的声音响起,他甚至情不自禁的往帷帐处走了几步。

       窗户没有关紧,略微吹起的帷帐,床上赵玖的脸若隐若现。他才猛然意识到这是在哪里,是在和谁说话。

       杨沂中不甘心的问道:“大宋养士百余年,还有那么多的忠臣良将,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例子还少吗?文臣武将,无论是范文正公还是狄将军,明明是忠心之人却遭受了贬斥……这大宋还缺少这样的例子吗?”

       在这之后还有岳飞辛弃疾等……赵玖心里哀叹连连,他怎么就来了这么个破地方呢?


       不过还好……赵玖又偷看了一眼杨沂中,不知道第多少次由衷的感叹道,他家正甫长的真好看。赵玖心想,至少他不能完全算作孤身一人。

       更何况,赵玖不由得想到,说不定之后他还能看见在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岳飞呢!那可是岳飞啊!岳飞啊!谁小时候没有听过什么孟母三迁,岳母刺字之类的故事呢?

       想到这点,赵玖心里激情澎湃,更睡不着了。


       “官家?”


       听见杨沂中的声音,赵玖终于回过神来。

       “怎么了?”


       “臣只是见官家方才许久不曾说话,以为官家睡着了。”杨沂中犹豫了一瞬,继续说道:“官家,夜色已深,官家不若就寝吧,臣就告退了。”


       “别!”

       赵玖急呼出声。


       杨沂中迈步向外的动作一顿,“不知官家还有何吩咐?”


       赵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睡不着,你过来陪我。”


       “是,臣领命。还请官家稍等片刻。”

       “嗯”

江江

都下界了怎么就不能选选爹了 28

  “魔神……”斩宸话音未落,便听到玄一开口:“叫大伯。”

  额……这声大伯自然是叫不出来的,斩宸愣了愣,道:“魔神说笑了。”

  “叫大伯。”玄一坚持,这边斩宸干脆不说话了。

  斩宸:总算知道柏麟为什么不开口了。

  这边斩宸不说话,那边的昊天可没闲着,他嘿嘿一笑,对着玄一开口:“伯爷爷好。”

  只能说昊天是懂怎么一句话让所有人沉默的。

  

  “我再次庆幸,下界历劫的是锦绣不是昊天。”叶鼎之感慨的开口,想到自己可能会因为一时之失,收获一个昊天这样的儿子,叶鼎之便忍不住浑身一抖。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当然,这话落到其他几人耳朵里,大家也升起一股子庆幸,除了...

  “魔神……”斩宸话音未落,便听到玄一开口:“叫大伯。”

  额……这声大伯自然是叫不出来的,斩宸愣了愣,道:“魔神说笑了。”

  “叫大伯。”玄一坚持,这边斩宸干脆不说话了。

  斩宸:总算知道柏麟为什么不开口了。

  这边斩宸不说话,那边的昊天可没闲着,他嘿嘿一笑,对着玄一开口:“伯爷爷好。”

  只能说昊天是懂怎么一句话让所有人沉默的。

  

  “我再次庆幸,下界历劫的是锦绣不是昊天。”叶鼎之感慨的开口,想到自己可能会因为一时之失,收获一个昊天这样的儿子,叶鼎之便忍不住浑身一抖。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当然,这话落到其他几人耳朵里,大家也升起一股子庆幸,除了萧若瑾。

  萧若瑾:我都看开了,再怎么还能有那殷逸废爹?

  

  “你叫啥呢!”斩宸艰难的开口,只是他这话一出口,那边斩荒便不乐意了:“你凶孩子做什么。”

  “他都多大了还孩子,而且就他这么乱叫人……”

  “叫都叫了你凶他也没用!”说着斩荒转过头来对着玄一,下颚微微抬起,脸上实打实的带着三分娇纵:“我家崽崽人没那么聪明,但也不能随便由你忽悠。”

  “且不说自然小爷自破壳起,就没见过那个所谓的爹,就算真的有那又如何?”说着他顿了顿道:“想你堂堂魔神也不是信口雌黄之辈,话说了总要多拿出几份证据来的。嗯,不然,今天免不了就要打上一场了。”

  他上颚微微向上抬起,连眉眼都飞扬起来,不由的让玄一想起当初那个在他殿中偷酒的小紫米团子,早便心软的一塌糊涂。

  

  叶鼎之看着水镜上的斩荒,他回忆起来的,却是之前喝醉了酒,醉醺醺上场,分明连剑都拿不稳的百里东君。

  那时的他,也是这般娇矜,肆意又傲气,便是在之前的影像之中,他站在白琉璃之上,虽然言语娇纵,但那也是面对敌人。

  “你看我做什么?”百里东君感觉到叶鼎之投来的目光,开口询问,叶鼎之移开目光,笑了笑,压下一切不表。

  要是说百里东君娇矜,他可是要闹脾气的。

  

  “你想要证据,不过是因为你对你爹爹了解太少,但凡你见过他,就不会觉得我是胡言乱语了。”

  “当初我虽不知妖神与我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但我是妖帝,对于妖神的事情并非不清楚。”斩荒顿了顿道:“你想唬我,未免把我想的也太简单了。”

  “我唬你做什么?你这小娃娃,怎么戒心这般重?我倒是说错了,这一点上,你跟你那爹爹倒是不像。”

  

  玄一:我一定要在几个崽崽面前帮天启刷满好感度!

  百里东君:嗷嗷嗷好可爱的紫米团子!答应我叶哥,等小安世出生了能给我养几天么?

  雷梦杀:那什么,我也想玩!

  

  下一章该让神界来了。


米大虫

【锦绣x昆仑】尘封的记忆

        那支夺命的三昧真火箭瞬间穿透了昆仑的身躯。

  昆仑神君平日里没个正形,炸天宫,打神仙,射东海,谁也料不到胡闹性子下竟有这样的魄力。

  ——九重天神罚之箭诛杀锦绣之时,昆仑以身去挡。

  “昆仑!”锦绣痛呼。

  昆仑像一片雪花栽进他臂弯,血染白衣,吃力地吐出一个字:“哥……”

  寒冰本源被三昧真火狠狠炙烤,练功疏懒的少年神君支撑不了这样霸道的力量,更何况冰火两重相生相克,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便往下轻轻一坠,化为一缕轻烟消逝。

  “昆仑!”

  菊仙官大叫一声:“不好!昆仑神君的魂...

        那支夺命的三昧真火箭瞬间穿透了昆仑的身躯。

  昆仑神君平日里没个正形,炸天宫,打神仙,射东海,谁也料不到胡闹性子下竟有这样的魄力。

  ——九重天神罚之箭诛杀锦绣之时,昆仑以身去挡。

  “昆仑!”锦绣痛呼。

  昆仑像一片雪花栽进他臂弯,血染白衣,吃力地吐出一个字:“哥……”

  寒冰本源被三昧真火狠狠炙烤,练功疏懒的少年神君支撑不了这样霸道的力量,更何况冰火两重相生相克,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便往下轻轻一坠,化为一缕轻烟消逝。

  “昆仑!”

  菊仙官大叫一声:“不好!昆仑神君的魂魄去转生台了!”

  锦绣化为一道流光追至转生台,只见一朵冰花往下落,连忙凝出一朵金色牡丹将冰花裹住,他后背出了大半的汗,鬓发也湿了,双唇颤抖。

  幸好,幸好赶上了。

  昆仑身死,魂魄无知无觉,但天界法宝众多,只要留有魂力,总能复生的。

  “你说说你,为何要替我挡?是我动了恻隐之心,神罚不公……”却料不到触犯了天道,竟出了杀伐之惩,锦绣弹了弹牡丹花瓣,“放心,我一定尽快恢复你人形。”

  此事惊动了天帝神后,两位倒是没说什么,天帝只说昆仑胡来罪有应得,神后木着脸附和了句等昆仑醒来再罚。

  但锦绣知道他们担忧,道:“父王母后请放心,我一定救回昆仑。”

  昆仑好歹也是天帝星之一,不可怠慢,众仙几乎翻遍了天,还真找到一个法宝:养魂索。

  养魂索是一条红绳,紧缚灵魂专治魂飞魄散,而今昆仑只能住在牡丹之中,正是因为离开牡丹他就要烟消云散了。

  有了养魂索,最起码能维持人形。

  锦绣将半透明的冰花放出,用红线束缚上去,约摸几息,冰花微融便有了少年神君的人形。

  昆仑昏昏沉沉落进锦绣怀里,腕上一条红绳掐进了肉,化为一条纹在肌肤上的红线。

  “昆仑?”

  “哥?”

  昆仑睁开眼,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爬起来转一圈:“我这么厉害,居然没死!?”

  “哎哟,头晕……”他摸脑袋,又去摸胸口,“心口也好痛……”

  “这具骨肉是用养魂索穿起来的,千疮百孔,别嘚瑟了,小心吃苦头。”锦绣从袖中掏出一瓶百花蜜酿递过去,“喝点酒,止痛。”

  昆仑迫不及待拿过来仰头就灌。

  锦绣看得心酸:“你为什么要帮我挡天罚?”

  昆仑甩甩酒壶,空了,将空酒壶还给他:“你是我哥,我不能看着你死啊,你看,你要是死了我毫无办法,但是我死了你能救我,这样才不亏嘛。”

  锦绣一口气噎在喉头,良久呼不出来,只觉心里堵得慌。

  昆仑歪了歪头:“哎呀,其实没那么复杂,等我发现我已经站在你身前了……”

  锦绣眼底微热,摸摸他的脑袋:“下次可不许这样做了。”

  “还有下次?”昆仑瞪大眼睛,“你还要放走谁?”

  锦绣在处理神罚之时,发现一只蛇妖罪不至死便随意惩戒放了它,哪曾想会引来天道惩罚,还连累了昆仑:“放心,日后我定公允,不会出差错了。”

  昆仑拍拍胸脯:“那就好,吓死我了。”

  腕间红线突然迸出火星,他低头看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咧嘴笑道:"看来这养魂索质量不行啊。"

  "别胡说!"锦绣捏诀封住他心脉,却发现灵力如泥牛入海,以昆仑为中心,层层叠叠的冰凌正在吞噬云海。

  菊仙官疾驰而来:"神尊!养魂索无法承载昆仑神君的寒冰之力!"

  九重天突然飘起鹅毛大雪,狂风大作,昆仑发梢凝结冰晶,他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掌,无措道:"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得罪了。"锦绣并指如刀刺入自己心口,取出半朵燃烧的金牡丹。炽热的花瓣贴上昆仑眉心,冰火相撞爆出漫天霞光。

  昆仑踉跄着跌进他怀里,怆然抬头:"你这是...把本命花魂分给我?"

  "总好过看你魂飞魄散。"锦绣抹去唇边鲜血,拽着人就往花朝宫飞。

  昊天拦住了他的去路。

  "锦绣,送他去转生台。"

  锦绣伫立在云层之中,不敢置信:"父王!你要昆仑下界历劫?"

  昊天叹了口气:"天帝星之一即将陨落。"

  锦绣脸色苍白:"昆仑将不再存在?"他搂紧了昆仑的腰,将虚弱至极的少年神君按在怀里,让后者看不到这样的父亲,"我不同意!"

  "天帝星一颗就够了。"昊天皱眉,"父王是什么意思,你真的听不懂吗?"


奶茶解锁下文(´ε` )♡

波子汽水味的煤小球

《落花时节又逢君》十一集改编


就十一集剧情进行续写改编,是BE版本哈,一切为了自己XP,文笔很差,不喜勿喷哈,感谢感谢。

仙界天刑台,云雾缭绕,罡风如刀。

锦绣被九道玄铁锁链束缚,跪在诛仙台上。他金色的婚袍已被鲜血浸透,黑发散乱,却仍倔强地昂着头。仙界众仙环绕四周,面色冷峻。

"中天王锦绣,违抗天命,擅离职守,逃婚拒娶北界天女,罪无可赦!"天刑官的声音如雷霆炸响,"今判镇压苍梧山下千年,以儆效尤!"

锦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毫无悔意。他的目光穿过层层云雾,仿佛仍能看到那抹跳下化仙池的红色身影。

"红凝..."他低喃着这个名字,心如刀绞。

"...


就十一集剧情进行续写改编,是BE版本哈,一切为了自己XP,文笔很差,不喜勿喷哈,感谢感谢。

仙界天刑台,云雾缭绕,罡风如刀。

锦绣被九道玄铁锁链束缚,跪在诛仙台上。他金色的婚袍已被鲜血浸透,黑发散乱,却仍倔强地昂着头。仙界众仙环绕四周,面色冷峻。

"中天王锦绣,违抗天命,擅离职守,逃婚拒娶北界天女,罪无可赦!"天刑官的声音如雷霆炸响,"今判镇压苍梧山下千年,以儆效尤!"

锦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毫无悔意。他的目光穿过层层云雾,仿佛仍能看到那抹跳下化仙池的红色身影。

"红凝..."他低喃着这个名字,心如刀绞。

"行刑!"

随着天刑官一声令下,九道锁链骤然收紧,深深勒入锦绣的血肉。他闷哼一声,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太一真人双手结印,苍梧山轰然裂开一道深渊,锁链拖拽着锦绣坠入其中。

"锦绣,你可知错?"天帝最后问道。

锦绣在坠落中抬头,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锦绣知错,但锦绣不后悔!"

山体在他头顶闭合,将最后一线天光隔绝在外。

黑暗。永恒的黑暗。

苍梧山下千丈深处,锦绣被锁链悬吊在半空,脚下是翻滚的岩浆。炽热的气息灼烧着他的皮肤,锁链上的符咒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如万蚁噬心。

但肉体的痛苦远不及心中的悔恨。

他闭上眼,红凝的面容便浮现在眼前——那双倔强的眼睛,笑起来时弯如新月;那总是不肯服输的嘴角;那在花朝宫转身时飞扬的衣袂...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株红茶花,自始终中她所受的所有苦难都源于他,或许他本就不该因自己的私心留她在仙界。

“神尊大人,我想做你的神后。”

“神尊大人,我就只有这一个愿望,我想做你的神后。”

那一刻,锦绣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锁链突然收紧,打断了锦绣的回忆。符咒发作的时间到了,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他浑身痉挛,冷汗浸透了衣衫。但比起红凝跳下化仙池时他心中的痛,这又算得了什么?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带红凝腾云驾雾时,她既害怕又兴奋的模样;想起她执意要学法术时那固执的表情;想起月下对酌时,她微醺的脸庞比桃花还要娇艳...

"你是神仙,我是妖,我们可以在一起吗?"红凝曾这样问过他。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对了,他说:"那就修仙吧。"

可最终,他还是辜负了这颗真心。

"神尊大人,、我不要做你的神后了,只要我跳下化仙池,这金莲露就能留下,你一定要好好地跟天女在一起。"这是红凝跳下化仙池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锁链的剧痛渐渐消退,锦绣在虚空中喘息。苍梧山下的镇压并非简单的囚禁,这里的每一刻都在消磨被镇压者的灵力与意志。但他不能放弃,万一...万一红凝还有一线生机呢?

化仙池水能消融仙骨,对妖更是致命。可红凝已经不是妖了,况且体内还有他的一节指骨,也许,只是也许...

"红凝,等我..."锦绣在黑暗中低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镇压中时间变得模糊,唯有记忆依旧鲜明。

锦绣记得红凝的笑,记得他刚来花朝宫是犯得没一个错,记得他种出地肤草花开心的样子,也记得他们在白周山私定终身时那天的景象。

锁链又一次收紧,这次的痛苦更甚以往。锦绣知道,这是天帝在加强镇压的力量。他们不会让他死去,而是要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忏悔。

但锦绣不悔。

如果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与那个红茶小夭相遇,依然会爱上她明亮的眼睛和倔强的性格。天命?天规?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怎能比得上红凝的一个笑容?

又不知过了多久,锦绣的意识开始模糊。镇压正在吞噬他的灵力,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陷入永恒的沉睡。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脚步声,正从苍梧山外缓缓接近。

是谁?天刑官来检查镇压情况?还是...

脚步声停在了山体外,接着是一阵摸索声。山体竟然微微震动,一道细微的裂缝出现在锦绣头顶,一缕天光透了进来。

"中天王锦绣,千年镇压期满,今日特赦释放。"

苍老的声音穿透黑暗,束缚锦绣千年的玄铁锁链应声而断。他踉跄着跌出苍梧山禁地,刺目的天光让他眯起眼睛。九重天依旧祥云缭绕,仿佛千年时光不过弹指一瞬。

中天神殿上,众仙分列两侧。锦绣跪在殿中央,白衣破烂不堪,却仍挺直脊背。

"锦绣知错否?"天帝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他抬头,眼中火焰未熄:"锦绣只错在未能护住心爱之人。"

殿内一片哗然。太一真人冷笑:"冥顽不灵!你可知道,那红茶花妖跳下化仙池后并未魂飞魄散?"

锦绣浑身一震,眼中陡然迸发出希冀的光芒。

"她被天帝打入十八层地狱,"神君一字一句道,"永世不得超生。"

这句话如九天雷霆劈在锦绣心头。他双膝一软,险些栽倒,眼前浮现出红凝在烈火中煎熬的画面。十八层地狱,那是连上神都闻之色变的极刑。

"为什么?!"锦绣嘶吼着撑起身子,灵力不受控制地外泄,震得殿内玉柱嗡嗡作响,"逃婚的是我,将金莲露送出的也是我!"

天帝漠然俯视:"仙妖相恋,扰乱三界秩序。不严惩,何以正天规?"

锦绣痛的浑身擅抖,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死,可他却连死都做不到.....

"锦绣!醒醒!"

一个清冷的声音刺破梦境。锦绣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衣衫。眼前是苍梧山永恒的黑暗,锁链仍深深勒入他的血肉。

"昆.....昆仑?"他嘶哑道。

昆仑手扶在锦绣肩上:"你做噩梦了。灵力波动剧烈,险些触发镇压禁制。"

锦绣喘息着,那梦太真实了...红凝在地狱受苦的画面仍在眼前晃动。

"我梦见..."他声音哽咽,锦绣欲言又止。

“梦到什么,上神之梦可不是普通的梦。”

锦绣沉默片刻:“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我来干什么,当然是来叫你参加花朝会,时辰快到了。”

这句话如清泉灌顶。锦绣突然抓住一线希望——花朝会还没开始,也就是红凝还未成仙.....

"走吧,"锦绣轻声道。

锦绣闭上眼,将那个可怕的梦境压在心底最深处。锁链又一次开始收紧,新一轮折磨即将开始。但此刻,他嘴角却浮现出一丝久违的笑意。

“红凝,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银河系小松鼠儿🐿

上错花轿嫁对郎 第九章 琉璃碎 完结


  玉蕊花瓣飘落在他专门用来制作法器的桌子上时,昊辰正全神贯注地调试着手中新改良的空间法器。这件形如罗盘的器物表面流转着淡金色符文,随着他指尖轻点不断变换排列组合。


  “这次应该成了。”昊辰喃喃自语,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自从上次与曦宸通过视频法器做了那些羞人的事情后,他便决心要改良这些通讯装置,至少…至少要让它有个提醒装置,可以探测旁边有没有人…


  他指尖轻点法器核心。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昊辰感到天旋地转。当视野重新清晰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幽暗的空间,根据柱子上面的纹路,这里分明是魔界!


  “糟了,又出错了。”昊辰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正想启动法器返回,余光却瞥......


  玉蕊花瓣飘落在他专门用来制作法器的桌子上时,昊辰正全神贯注地调试着手中新改良的空间法器。这件形如罗盘的器物表面流转着淡金色符文,随着他指尖轻点不断变换排列组合。


  “这次应该成了。”昊辰喃喃自语,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自从上次与曦宸通过视频法器做了那些羞人的事情后,他便决心要改良这些通讯装置,至少…至少要让它有个提醒装置,可以探测旁边有没有人…


  他指尖轻点法器核心。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昊辰感到天旋地转。当视野重新清晰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幽暗的空间,根据柱子上面的纹路,这里分明是魔界!


  “糟了,又出错了。”昊辰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正想启动法器返回,余光却瞥见脚边一个破碎的琉璃盏。那器物造型古朴,裂纹中渗出丝丝黑气,“奇怪,这封印手法怎么像是天界的...”


  作为天赋异禀的炼器师,昊辰对任何破损器物都有种本能的修复冲动。他蹲下身,指尖凝聚灵力,不假思索地开始修复那些裂纹。随着最后一道金光没入琉璃盏身恢复如初,黑气也消失无踪。


  “好了。”昊辰满意地点头,顺手将琉璃盏塞进袖中,启动法器返回天界。


  与此同时,北荒妖帝宫中,柏麟正与斩荒讨论近日魔界异动。


  “元朗最近频繁出入人界,必有所图。”柏麟眉头紧锁,“可惜我们无法潜入魔界查探。”


  斩荒忽然眼睛一亮:“昊辰不是制作过空间法器?或许...”


  柏麟迟疑片刻,点头道:“昊辰确实改良了当年的法器,我去问问他。”


  次日清晨,柏麟从昊辰那里借来了最新改良的空间法器。这个巴掌大的铜镜状器物比之前更加精巧,镜面流转着七彩光晕。


  “哥哥你要小心使用啊,”昊辰揉着酸痛的腰嘱咐道,“这次我加了隐身、录音、瞬移等多种功能,但灵力消耗也更大...”


  柏麟注意到弟弟脖颈处的红痕,轻咳一声移开视线:“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回到北荒,斩荒迫不及待地研究起法器:“这小凤凰手艺确实了得。”他注入一丝妖力,镜面立刻浮现出魔界入口的景象。


  三日后,借着法器隐匿功能,斩荒与柏麟成功潜入魔界。他们伪装成魔族混入城中,很快发现异常——街巷间巡逻的魔兵数量远超平常,各处要道都增设了结界。


  “果然有鬼。”斩荒传音道,拉着柏麟躲过一队巡逻兵,潜入元朗府邸后院。


  透过窗缝,他们看到元朗正与几位魔将密谈。那魔族长老手中把玩着一块血色晶石,脸上带着阴冷的笑。


  柏麟瞳孔骤缩,与斩荒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斩荒立刻启动法器的记录功能,将元朗接下来的话全部录下。


  “魔尊大人即将苏醒,而我们已经找到了完美的容器。”元朗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妖帝斩荒体内被种下魔种多年,加上有柏麟他旁边陪伴,虽然凤凰真血没有直接将其浸染,但是或多或少沾了柏麟的气息……”


  柏麟浑身冰冷,下意识抓住斩荒的手臂。斩荒面色阴沉,却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妖帝宫中的内应已按计划在斩荒饮食中加入蚀魂散三年有余,如今他体内灵力运转应该已有滞涩。”元朗抚摸着面前一面黑色镜子,“待魔尊大人夺舍成功,第一个就杀柏麟取凤凰血,届时三界谁人能挡?”


  斩荒眼中杀意骤现,不慎碰倒身旁一盏灯。元朗厉喝:"谁!"


  “走!”斩荒抓住柏麟手腕,启动空间法器。然而一道黑光袭来,斩荒猛地推开柏麟,自己却被击中后背。


  “斩荒!”柏麟接住他踉跄的身体,两人在魔族包围前成功传送离开。


  回到妖帝宫,柏麟才发现斩荒伤势严重,那道黑光蕴含魔毒,与他体内长期积累的蚀魂散产生共鸣,经脉已开始发黑。


  原来那些不适不是旧伤…“斩荒苦笑着咳出一口黑血,“是有人下毒。”


  柏麟双手颤抖地为他疗伤,声音哽咽:“你明知危险还推开我….”


  斩荒虚弱地握住他的手:“因为我心悦你,傻凤凰。”


  就在此时,逆云匆忙来报:“主君!宫中抓获一名魔族细作,正是负责您膳食的婢女!”


  真相大白。柏麟立即派人彻查妖帝宫,同时向天界求援。天帝派紫宣带兵搜查魔界,却找不到封印魔尊的琉璃盏。


  “若找不到琉璃盏,魔尊随时可能冲破封印夺舍斩荒!”柏麟心急如焚,斩荒的状况却每况愈下,周身开始浮现诡异魔纹。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时,昊辰听说斩荒生病,哥哥心情不好,特意来安慰哥哥。看到奄奄一息的斩荒,他惊讶道:“嫂嫂怎么了?”


  柏麟简略说明情况,提到琉璃盏时,昊辰突然“啊”了一声:“是不是一个这么大小的透明盏子,上面有红色纹路?”


  “你见过?“柏麟猛地站起。


  昊辰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上次实验法器不小心传到魔界,看到个破盏子就顺手修好了…”他在随身带着的乾坤袋摸索半天,掏出一个流光溢彩的琉璃盏,“觉得挺好看就带回来了,后来忘记放哪了…今早整理桌面垃圾才找到。”


  曦宸接过琉璃盏,感应到其中被加固的封印,长舒一口气:“魔尊至少千年内无法出世了。他掌心燃起金色火焰,将琉璃盏彻底销毁。


  随着琉璃盏化为灰烬,斩荒身上的魔纹逐渐消退。柏麟喜极而泣,紧紧握住他的手:“没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柏麟寸步不离地照顾斩荒。妖帝宫中长期被下毒一事彻底清查,斩荒的体质也在慢慢恢复。


  一个月后,柏麟为斩荒换药时,被他突然拉入怀中。


  “我已经好了。”斩荒的呼吸拂过柏麟耳际,“这半个月,你日夜照料,我很欢喜。”


  柏麟耳根发热,却没有挣脱:“你..你别多想,我只是感激你救我。”


  斩荒低笑:“那日在魔界,我说心悦你,是真心的。”他的手抚上柏麟脸颊,“你呢?可有一丝喜欢我?”


  月光下,柏麟看着斩荒认真的眼眸,终于轻轻点头。斩荒眼中迸发出惊喜,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吻温柔而坚定,柏麟生涩地回应着,任由对方解开自己的衣带...


  与此同时,紫薇宫内,吴辰趴在床上把玩着一个传影法器。这是上次落在北荒的备用设备,他本想测试连通效果,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斩荒沙哑的声音。


  “这里…..也想要吗?”


  接着是柏麟带着哭/腔的闷/哼。“嗯./轻/点…”


  昊辰手一抖,玉盘“啪”地掉在地上,映出交叠的身影和晃动的床幔。


  “在看什么?”曦宸从身后环住他。


  昊辰手忙脚乱地关闭法器,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没、没什么!”却被曦宸捏着下巴转过去,对上意味深长的目光。


  “既然这么好奇…”曦宸一把抱起他,“不如我们….”


  “不要了!昨天才…啊……”


  翌日朝会结束,昊辰在外等待曦宸。


  昊辰全程低着头不敢看兄长,每当柏麟或斩荒说话,他就忍不住想起昨夜“看”到的画面,羞得不敢抬头。


  斩荒故意拦住他:“小凤凰脸怎么这么红?莫非…..”


  “我什么都不知道!”昊辰兔子似的窜到曦宸身后。柏麟疑惑地看向斩荒,后者却笑而不语,只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你!”柏麟瞬间从脸红到脖子,狠狠踩了斩荒一脚。


  一个月后,司命星君的话本《上错花轿嫁对郎》风靡三界。据说某日妖帝撞见天后怀里偷偷藏着精装版,当场笑言要与他“深入探讨”剧情,吓得小凤凰躲在紫薇宫身后三天没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