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狐独家 | 小说连载-重生敌国当团宠 004
#又名《某天成为敌国公主》
#汉化精翻:木开
#紫狐纪出品,旨在分享,请勿二改商用
——*——*——*——
004
人们好奇地望着皇帝。
“皇女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知道答案的皇帝坐在宝座上,悠闲地往下看。
不久后他的皇后,伊西斯以及艾莎将抵达此处。
他看起来十分满意。
看到他的样子,人们脑海中突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但是,皇女殿下到底是像妈妈还是像爸爸呢?”
这样揣测皇族想来是有些不敬,人们实在好奇...
#又名《某天成为敌国公主》
#汉化精翻:木开
#紫狐纪出品,旨在分享,请勿二改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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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人们好奇地望着皇帝。
“皇女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知道答案的皇帝坐在宝座上,悠闲地往下看。
不久后他的皇后,伊西斯以及艾莎将抵达此处。
他看起来十分满意。
看到他的样子,人们脑海中突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但是,皇女殿下到底是像妈妈还是像爸爸呢?”
这样揣测皇族想来是有些不敬,人们实在好奇
如果说她继承了提里昂皇帝的鲜血,那她也许就是有着一头金色卷发的小孩子。
应该是这个。
他们提高了想象力。
提里昂说,他在不到10岁就击倒了一只熊。
这样的话,提里昂2代,这名女婴。
很自然地,在他们的脑海中,一手握着一把尖刀,一手压在座上,气势逼人的小英雄,形成了。
对他们来说,艾莎才一岁的事实已经不重要了
和提里昂长得一模一样的她,正理直气壮地挥舞着剑,对贵族严加号令。
“不行……”
贵族们浑身哆嗦起来。”
说实话,这种想象真有点令人害怕。
伊西斯今年9岁,上次在埃格打倒灰熊的传闻在社交界流传甚广。
总是笑眯眯的,勉强到成人胸口的小孩子,挥舞着剑,把熊击倒在地,这太可怕了。
但如果那孩子也继承了提里昂的血脉,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嘛?
想到两兄妹驰骋皇宫狩猎场的场景,他们拼命想转移一下思想。
“如果长得像皇后呢?如果长的像母亲呢?”
在皇后艾瑞丝刚入宫两年里,她一直是公认的美人,飘逸的银发,花色的瞳孔,显得非常清秀。加上她温柔如水的性格,许多侍从都对她非常有好感。
所以他们暗中希望她成为皇后。
如果我是个像皇后一样可爱的女孩,他们光看着都会觉得很幸福。
但结论只有一个,不管长得像父亲还是像母亲。
如果两个都像呢?
那一定会很漂亮,他们心中暗自想到。毕竟,刻有皇帝模样的特别铸币都非常值钱。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非常的英俊。
他的威严与独特的从容气质形成鲜明对比,深金黄色的头发,还有秋日天空般湛蓝的眼睛,一下子征服了每个人的心。
如果真的长得既像母亲又像父亲?
他们可以想象到,那金黄色的头发像河流那么飘逸,紫色的瞳孔如带有晨露的花朵一般绽放魅力。
那将会多么美丽呀!
他们继续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
接着贵族们便开始了关于伊西斯的话题。
“嘿!我听说皇太子伊西斯非常喜爱皇女艾莎。”
“哦,这个我听说过,皇太子还把他抓来的熊皮送给皇女。”
“对,除此之外,他还收集了跟自己一样大的布娃娃和特别珍贵的水果送给妹妹。”
因此,宫人们就开始争先恐后地赞美他,比如说什么年纪轻轻就这么照顾妹妹,是多么了不起。同时,贵族们对伊西斯今天要送的东西也很好奇,
“今天,皇太子会准备一些礼物,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哦?有意思,皇太子心思可深了,我猜不透。”
宴会的气氛柔和地流淌着。
宫人们全身心准备的宴会,似乎没有什么不足之处。如此大的阵仗,人们虽然感叹,但还是来了。
盲目地举行一个月的宴会,简直让人猜不透皇帝在做什么。
尽管如此,人们还是相信的提里昂,毕竟他做事都是有原因的。
“皇女艾莎登场的时候就会知道了吧?”
正因如此,宴会厅等待皇女的人们都伸长了脖子。
皇帝满意地看着他们。
门卫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
"艾瑞丝∙德∙埃尔米皇后,伊西斯·德·埃尔米皇太子,还有艾莎∙德∙埃尔米皇女,驾到!”
人们的目光通通聚集向门口。
很快,婴儿终于露出了她的样子,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我环顾四周,发现许多贵族都张大他们的嘴巴,眼睛也瞪得圆溜溜的。
许多人捂着嘴,无声地激动着。
他们的想法只有一个。
“天使!那是天使!”
婴儿的银色卷发和蓝宝石般的眼睛,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天使!
每当这个孩子微微转过头的时候,他们仿佛看到她身后的白色翅膀在轻轻扇动。
唉,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艾瑞丝∙德∙埃尔米皇后的第一位皇女,刚开始给人一种阴郁感,
即使是婴儿,浓密的睫毛形成巨大阴影,会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但当她眨了眨眼睛后,就会感到孩子的纯真。
她是一个拥有复杂定义的美丽婴儿。
但他们马上注意到,是伊西斯抱着我。
九岁的伊西斯并没有管我是否沉重,只是对着我微笑。
“好……好可爱。”
一位贵族妇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
就像开头一样,很多地方也出现类似这样的情感,抱着妹妹的可爱哥哥就像一幅经典名画,
可爱对心脏的攻击力很大,所以可爱是个需要永久保存的宝贝。
不知道是不是对这个地方不熟悉,皇女嘟起了嘴巴。
于是有几个人无法忍受了。
这兄妹俩简直可爱到能称霸皇宫!
贵族们情不自禁对首都的艺术节展开猛烈的思考,
“公主的肖像会在艺术节上出现吗?”
有人答到可以,但是否应该参与竞拍呢?
“啊,她真的太可爱了,我要是也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就好了!“
“我想画一幅皇太子和皇女的肖像。”
宴会厅里人声鼎沸,一切金碧辉煌。
打开门进去,人们的视线涌了进来。
那是一个巨大的人群,我不自觉的蜷缩起我的身体。
不过,伊西斯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迈开腿向前走着。随着看上去有些紧张的皇后慢慢的前进。
皇帝坐在最前面,今天他的脸上浮现出格外温柔的笑容。
嗡嗡嗡的声音。
说话的声音太混杂了,我听不太清,但我想尝试一下。因为我的内心很好奇,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
可我很快就明白了,无需分辨声音,
大多数人都说着类似的话,“……可爱!”
这微弱的尖叫声聚集起来响彻宴会的每个角落,
可爱?
我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身体,嘟起了嘴。
对于皇宫里的侍女来说,这种话天天听,却听不腻。但当我听到可爱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孩子。
顺便说一下,还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最后我收回了嘴唇。
伊西斯走得很慢,他来到皇帝面前,
我别无选择,只能抬头看着他,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伊西斯的面前。
他伸出了手。
伊西斯没有说什么。
但皇帝的姿势很明确,好像在催促伊西斯把我交给他。
伊西斯嘟着嘴抱怨道,“艾莎是我妹妹。”
皇帝瞥了他一眼。
于是,伊西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像让出珍贵的宝物般把我让给了皇帝。
于是皇帝笑着把我搂在怀里。
“你应该休息一下,不要抱那么久。”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理无语:其实我没那么重吧。
人们都在喃喃自语,但不知何故,皇后,皇帝和伊西斯似乎围成一堵坚硬的城墙,别人的目光总是无法直视我。
不久,一脸满足的皇帝宣布道:“感谢各位来参加庆祝艾莎生日的宴会。”
他没有提高嗓门,因为所有人都正在看着他。
他眯起眼睛,“这个月的宴会,只为艾莎举行。”
他的声音传到宴会厅的每个角落,
“所以大家都尽情享受吧!”
人们都认真倾听着。
“这是我女儿的第一个生日。“
在人数少但力量强大的人群中,人们争先恐后地提高自己的音量,
“祝贺你,亲爱的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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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旧剑x呆毛 】一切从料理开始
没错,这是一篇某种意义上的丧心病狂的自攻自受文! 其实我本来还想写大闪x幼闪的,然而幼闪太萌了我有点不忍心,所以就写了saber的。大概是料理达人和吃货的故事吧~
看着桌上摆放着的超大盘牛排,阿尔托利亚惊讶地略微瞪大了眼睛,她抬起头,对着面前这个和自己一样有着金发碧眼,模样也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说
“这个,都是你做的吗?”
刚从厨房走出来的亚瑟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说
“是啊,不过因为是男人,所以习惯性地做了大份的,抱歉。”
阿尔托利亚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对亚瑟说
“没关系的,我不会辜负美味的食物。”
说完,她便拿起刀叉...
没错,这是一篇某种意义上的丧心病狂的自攻自受文! 其实我本来还想写大闪x幼闪的,然而幼闪太萌了我有点不忍心,所以就写了saber的。大概是料理达人和吃货的故事吧~
看着桌上摆放着的超大盘牛排,阿尔托利亚惊讶地略微瞪大了眼睛,她抬起头,对着面前这个和自己一样有着金发碧眼,模样也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说
“这个,都是你做的吗?”
刚从厨房走出来的亚瑟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说
“是啊,不过因为是男人,所以习惯性地做了大份的,抱歉。”
阿尔托利亚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对亚瑟说
“没关系的,我不会辜负美味的食物。”
说完,她便拿起刀叉,大快朵颐起来。亚瑟的食物虽然不是顶级的美味,但也已经可以划分在好吃的范围中了。
看着阿尔托利亚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亚瑟撑着头,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看不出来你可以吃掉这么多呢。”
将一块大份牛排吃完的阿尔托利亚在优雅地擦完嘴后,认真地对亚瑟说
“体力是战斗的基础。”
“说的也是啊,不过你用这么娇小的身躯撑起整个不列颠一定很辛苦吧。”
“这是王与生俱来的责任,想必亚瑟……王您,也是很辛苦的吧。”
“我们两个的经历是一样的,所以我想,你体会到的,应该也是我体会到的,说实话,那时候的莫德雷德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孩子啊。”
一提到莫德雷德,阿尔托利亚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无奈。
“一直喊着要超过我,说着最讨厌的人是我,虽然我不能算她的生母,但说出这种话来,也不免会有些伤心。而且,我没有想到,最终会死在那孩子的手中。”
“没想到变成女孩子的小莫也是这样麻烦的性格啊,不过这个世界的小莫还挺可爱的。”
亚瑟的夸赞让阿尔托利亚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想,她应该很高兴听到您的夸赞,亚瑟……王。”
“如果勉强的话就不要加上王了,直接叫我亚瑟就好了。”
虽说经历和自己是一模一样的,但性格却似乎和自己不是完全一样呢,是个十分认真……却也意外很可爱的女性。
或许是性别的差异让亚瑟看待阿尔托利亚的目光也发生了转变,总之,亚瑟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将她普通地视作“女性化的自己”了。
“亚……瑟?”
尝试着说出来的阿尔托利亚不知怎么,居然有些害羞地微微低下了头。
“抱歉,这样的称呼让我感觉是在叫自己。”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毕竟我们两个的名字是一样的。”
深谙不列颠绅士之礼的亚瑟温柔地顺着阿尔托利亚的话接了下去,就在这有些微妙的气氛下,他突然说
“啊,说起来,你要不要尝试做做料理呢?”
“诶?”
阿尔托利亚先是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接着,她的脸上便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感谢您的好意,可是我大概……在这方面没有天赋吧。”
“咦?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以前肚子饿而master又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曾经试着做过料理,但似乎做出的东西……都难以下咽。”
这么说着的阿尔托利亚沮丧地连头上的呆毛都垂了下来,对面的亚瑟一方面觉得意外的同时,又不免觉得平时严肃认真的阿尔托利亚在这时候羞涩的样子很可爱。
“会不会是因为没有人指导你呢?不如让我来教你把。”
“可以吗?”
亚瑟的提议让阿尔托利亚有些意外,但她眼中闪烁着的渴求的光芒却暴露了她想要学好料理的决心。于是亚瑟笑了笑说
“当然可以。那么,我们就从比较简单的咖喱来做好了。”
“嗯。”
阿尔托利亚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首先,是要切土豆哦。”
站在后面的亚瑟认真地指导着阿尔托利亚的每一个步骤,而向来都一丝不苟的骑士王这次当然也格外得认真。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拿惯了剑的关系,阿尔托利亚的土豆切得跟鸡蛋一样大。
“这样的话,土豆很难完全煮烂,而且大小差太多的话,会出现有的熟过头,有的还是生的情况,要这样切哦。”
一直默默看着的亚瑟,终于忍不住走上了前,他顺势握住了阿尔托利亚的手,手把手教她应如何正确地切土豆。
娇小的少女此刻就像被自己完全圈在怀中一样,只要轻轻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就完全是一个亲密的恋人的背后拥抱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骑士王神经太粗的关系,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这个姿势有多暧昧,她只是认真地问亚瑟
“是这样吗?”
那一本正经的表情让亚瑟有些哑然失笑,不过他还是尽责地指导着阿尔托利亚
“没错,萝卜也要这么切哦。”
眼前的少女恐怕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异常的心跳吧,还真是不解风情的女孩子啊。不过亚瑟自己身为不列颠人,自然也不像海那边的男人那样轻浮和主动。
不列颠人的生性让他坚持着凡事都要循序渐进的原则。
就在他准备放手让阿尔托利亚自己尝试着去做的时候,少女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等……等,我还没有完全学会。”
“咦?”
亚瑟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明明切蔬菜不是什么难事,正常的人都应该很快就能学会啊。然而当他瞄到少女泛红的耳尖时,他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啊……那我就……再教你一次吧。”
亚瑟轻笑着,再次环住了少女。
爱上了另一个世界的异性的自己,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夜宴06
阿尔托莉雅做了一个梦。
这并不是第一次,卡梅洛的天空依然是记忆中的郁郁寡欢,她的脚下踩着泪水混浊的咸海,但她却不再踯躅于原地,昏暗的天地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瞳目在为她照亮。
一只伟丽至极的金狮排开了污浊的水面,来到她面前。它是那么高大,她在他面前像个孩童,明明拼命垫起脚尖,也只能碰到一缕柔软的鬃毛。
突然其来的阳光破开乌云,鲜绿的草尖冒出海面,越生越高,直至把她淹没。她脚下一阵柔软,金狮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径直乘载着她飞越了新生的草海。
阳光晒干了咸湿的海风,空气中有焦盐和干草的香气,她的头发和狮子的金鬃难分你我,她紧紧...
阿尔托莉雅做了一个梦。
这并不是第一次,卡梅洛的天空依然是记忆中的郁郁寡欢,她的脚下踩着泪水混浊的咸海,但她却不再踯躅于原地,昏暗的天地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瞳目在为她照亮。
一只伟丽至极的金狮排开了污浊的水面,来到她面前。它是那么高大,她在他面前像个孩童,明明拼命垫起脚尖,也只能碰到一缕柔软的鬃毛。
突然其来的阳光破开乌云,鲜绿的草尖冒出海面,越生越高,直至把她淹没。她脚下一阵柔软,金狮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径直乘载着她飞越了新生的草海。
阳光晒干了咸湿的海风,空气中有焦盐和干草的香气,她的头发和狮子的金鬃难分你我,她紧紧靠在狮子结实温暖的背脊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阿。”
阿尔托莉雅睁开眼睛,嘴盼还含着笑。
寝殿一片空荡,光秃秃的烛台流干了泪水,只剩袅袅余烟透着微粉的香气,半昏半醒的少女缓缓起身,脑袋像是宿醉后浑沌不清的状态。
身上的衣物应声掉落,那是一件花纹繁琐的宝袍,眼熟得不能再眼熟,一瞬间,所有香艳的记忆沿着花纹在少女的眼前生动复苏。
惊讶、羞耻、不敢置信,却独独没有愤怒。
阿尔托莉雅还没来得及细思心里的变化,鱼贯而入的侍女们将她拉回现实。
慌忙间,她只得套上男人的袍子。
娇小的少女套着君王的寝衣,宽松的衣领更是露出爱痕点点的肌肤,侍女们进来一见此景,纷纷不由得露出暧昧的微笑。但一想起少女现在的身分,她们很快又收起笑容,严阵以待。
阿尔托莉雅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简直是裸体上战场,但与其扭捏作做,等着男人回来看笑话,她还是扯着宽大的袍子,认命地跟着侍女们出去。
她们没有回到侍女的寝宫。四周的空气中有种清凉的雾气,阿尔托莉雅听到水流磅礴的的声音,穿过一处陌生的殿门,侍女们将少女领进一处大理石打造的澡池。
蓝白相间的大理石像凝固浪花的海水,阿尔托莉雅走在上面就感觉到一种轻易的冰凉清爽。她虽曾为出生入死的战士,但毕竟还是北国人,乌鲁克炎热的气候的确时时苦恼着她。
侍女们洒下香草和薄荷,一夜的疲惫让少女放心沐浴在澡池里。蓝色的池底镶着零星的青金石宝石,透过水面折射,彷佛沐浴在星河之中。澡池里还养了几只碧绿橘红的小鱼,不时轻啄少女的肌肤,放松着她每一寸疲惫至极的肌肉和神经。
一夜过后,少女的身心与往日已截然不同,她甚至忘了习惯性的猜疑,只是尽情洗去一身的黏腻和疲倦。
直到肌肤泛着凉意,她才起身。侍女见状立刻上前给她披上毛巾,另一个侍女拿来花草香膏给她搽上。她们的殷勤让阿尔托莉雅有点不自在。
直到换上衣服,阿尔托莉雅的神经才重新恢复到战士的紧绷和敏锐。
和之前的侍女衣裙有明显不同,天蓝色的丝裙通透明丽,金色的宝带缠绕着银饰垂挂而下,阿尔托莉雅婉拒了一对翡翠耳环和黄金手镯,但右脚脚踝还是被迫套上红水晶的珠链。
少女对这身打扮浑身不自在,低奢下有着可怕的华美,隐约间,还有那人蓬勃欲发的情感。
许久未尝情爱的君王得意洋洋间有些失了以往的谨慎,就彷佛试图怜爱一朵花的天神却不慎倒了满头的倾盆大雨,花朵虽然尝到了甘霖,也被那天摇地动的景象吓得直直发抖,
满身不对劲的阿尔托莉雅只想快点回去寝室换下衣服。她向侍女要求,侍女很快露出得体的笑容,让少女跟着自己。
少女还不及松一口气,二人走到一处殿门口,一个无比熟悉却绝非她此刻想听的声音叫住她:
“果然很适合,但怎么没戴耳环,那很配你的眼睛。”
阿尔托莉雅瞪着侍女。
我说要回寝室,你带我见他做什么?
这浑厚沉稳的声音迫不及待的逼她想起昨夜之事,那几声属于男性的粗重喘息突如其来被勾起在回忆中。
听见步伐从右侧而来,步步逼近,阿尔托莉雅只撇开头,为了掩盖此刻连她自己都深知的绯红。
而殊不知此举掩耳盗铃般透露出了少女初开的羞涩。她像幼苗被巨大的阴影笼罩,领她前来的侍女已经不知不觉退离了二人交融的空气。
带着熟悉体香的压力令少女的意识快要喘不过气。她佯装镇定,可视线仍不能与男人交汇:“太华丽……也太重。不方便。”
半晌过后却听见对方温柔的一声笑意,她见他为自己推开停滞眼前的房门。略显沉重的实木上雕镂着盛开在沙漠的花朵,金饰盘缠四边,令它完全颠覆了曾经卧房木门的朴素。
是一间独卧,但却不是她熟悉的皇寝。布置虽优于侍女们简易的寝房,但所绘制的花鸟明显赶不上国王卧室雕刻猛兽的大气和墙绘帘幕的精致。
阿尔托莉雅忽然想起自己现在被强行换上的衣袍、那些出现身上或被自己推辞掉的首饰……她抬头望见男人伟岸的身影,已经坐上了室内的方桌前,并且留给她身旁的位置。
“我想先知道……这些变化的理由。”她脱口而出自己的困惑。
面对突如其来的改变总心有余悸,这些显然不该是她一个异国人能享有的优待。
她不过是与这个男人……有了一次肌肤之亲……
基尔伽美修还秉着他似温柔又朦胧的笑容,眼里一缕缕红雾缓缓浮动,就快要漫进少女的眸中。
他的庄严无可侵犯,但却犹如不愿惊动森林小鹿般向门口迟迟未动的少女,以柔情平静的语调说:“你坐过来我告诉你。”
并不好违逆一国之君的要求。这是她在昨夜意乱情迷的眼神过后第一次注视这个男人。像对她袒露了最私密的一面,此时此刻再与之相视,竟觉得乌鲁克的国君变得亲和了许多,但或许也只是自己的臆想。
仍旧持着谨慎的少女缓缓落座在他身边,还带着些许防备与他隔开了半尺的距离。其实她现在本该不惧任何事了,但看着对方发散着情意的神色,还是会恐怕自己的心跳也一并融入其中。
男人伸手,暧昧的手指触碰着她肩上垂落的发鬓,扫着她白皙的脖颈隐隐发痒。
“以后你就作为我的贴身侍女住在这里。”停顿过后补上一句,“本王的皇寝就在左侧。”
他看着少女肩颈的爱痕,如他亲手栽种的桃色之花,更彰显着专属于他的记号。
阿尔托莉雅在这个答案中沉默,她正措辞如何拒绝,但那颗洒着光辉般毛茸茸的脑袋已经渐渐向自己的脸颊靠拢。思绪再一次被打乱,因为湿热的薄唇正磨蹭着她的嘴角,轻轻的吻到她的唇心……
她的手被男人炽热的大掌握住,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可始终难以付诸行动。
泛着情欲色彩的画面还未流露更多,便被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喊停。阿尔托莉雅想起没有被关上的房门,在端着餐盘的侍女出现的刹那间挪开了自己的面颊。
余光里有君王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向门口几位侍女点了点头,便听见丝绸裙裾沙沙作响的划动,越来越近,直到数个餐盘摆落方桌时敲击出清脆的声音。
房门被识趣的带拢。
她羞红着脸,自始至终不敢看向任何一人。
“饿了吧。”
伴随男人的声音,那股有别于她故乡食物的酥香涌入鼻腔。刚才沉浸暧昧的气氛里,全然忘记自己已经昏睡了整整一个早上,滴食未进。
桌上不知不觉被大小不一的盘碗堆放挤满,目不暇接。
这不是她第一次品尝乌鲁克的食物,但却是她第一次吃到如此丰盛的乌鲁克美食。即便还对自己现在的意外处境存有疑虑,但面对眼前色香四溢的异国佳肴,她全然把纠结的事态抛诸脑后,换作最原始的味蕾主导此刻饥饿了一早上的自己。
淋上蜂蜜的烤排还撒满孜然,带了点调色似的鲜红辣粉刺激着少女的感官。咬下一口,裹着些油脂的肉汁立刻溢出酥脆的外壳,从鲜嫩的肉质里更能感受到属于连接排骨的嚼劲。
基尔伽美修托着盛放果酒的金盏,将肉丁与菌菇调拌的浓汤推到少女面前。
忽然在对方的偷笑里意识到自己吃的可能有点太过专注,有些难为情的抹了抹嘴角的油渍。
“你不吃吗?”
说时顺手拿起另一道夹着蛇肉的薄卷饼。她咬出里面添加的芝麻与苏籽,肉上还涂抹了一层附有花香口感的蜜汁,酥软的烙饼卷中扯出一丝丝细嫩的肉线。
阿尔托莉雅眸中大放异彩,浓郁的味道在她吞咽过后仍旧留存唇齿。她抬头撞进男人的眼中,看见他迷恋的神情下张嘴向少女索要她手里的美味。
她想到梦里梦见的,那一只雄伟的金狮。
看了看手里被自己一口咬下一半的食物,少女实在不好意思将沾有自己唾液,还流着酱汁的余物给眼前的人品尝。
“你拿其他的吧……”
“就要你手里的。”
说完手腕被男人抓住,他顺势俯来,咬住了少女手里的食物。
“你!”阿尔托莉雅惊呼一声,便感受对方的嘴唇包裹着自己的手,感受他喉头跳动过后咽下了手里的美食,更意犹未尽的舔弄着她的指尖,卷走手上残留的汁液。
湿软的触感从她指尖十指连心,疯狂拍打她的心脏。
“很美味。”基尔伽美修舔了舔嘴角,笑容更深。
少女忸怩着收回僵持的手,这一下让大脑一片空白,全然忘记身旁方桌上还有琳琅满目的吃食等着她去一一享用。
“要不要尝尝果酒?”对方提出回赠给她的话语,“这可是难得的好酒。”
那股香醇的果酿香味格外醉人,少女早被吸引,只是没能提出自己的意图。她看着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金杯,仿佛在引诱懵懂的少女迈向犯罪那般。
“好啊。”
可她看见男人自顾自的饮下一口,又忽然间向她凑近。他吻住少女柔软的嘴唇,将口中酒液渡给了自己。她在错愕里尝出甜美甘醇的酒水,还携着男人充满蛊惑的气息。
阿尔托莉雅猝不及防狠狠地呛了一口,她在对方离开的唇齿后猛烈的咳嗽。基尔伽美修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层,他略显慌张却还是持着那股沉稳顺了顺少女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兽。
两人暧昧的享用着这餐甜蜜的午饭。乌鲁克的国君向身旁娇小的少女调侃着所遇的趣事与弄臣闹出的笑话。
不知不觉杯盘狼藉。
等阿尔托莉雅缓过神来时,就已经陷入柔软的被褥里,身上抵/着男人坚/硬热烈的胸膛……
【金剑】日常
写一篇孩子们的日常,结果好像写得非常无聊的样子
凑一发日更
以及对昨天《蛋糕》的一些解释:
我想写的是两人恋爱的小细节,不是阿尔托莉雅被蛋糕诱惑。当一个男生可以把你喜欢的那家店的蛋糕买给你,又用那种别扭的方式给你的时候,我个人是觉得很萌的(并没有人那么觉得)
初衷只是想写阿尔托莉雅那句:“大概是恋爱了吧。”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糊出来这么篇奇葩的文章(反正也没人看)
——————————————————————————————
卢嘉娜是个幸福的孩子,在学校,老师喜欢她,同学愿意跟她玩。如果有窥伺卢佳娜的坏孩子,她上高中的兄长一定会跑到学校里为她出头。
“只有我妹...
写一篇孩子们的日常,结果好像写得非常无聊的样子
凑一发日更
以及对昨天《蛋糕》的一些解释:
我想写的是两人恋爱的小细节,不是阿尔托莉雅被蛋糕诱惑。当一个男生可以把你喜欢的那家店的蛋糕买给你,又用那种别扭的方式给你的时候,我个人是觉得很萌的(并没有人那么觉得)
初衷只是想写阿尔托莉雅那句:“大概是恋爱了吧。”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糊出来这么篇奇葩的文章(反正也没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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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嘉娜是个幸福的孩子,在学校,老师喜欢她,同学愿意跟她玩。如果有窥伺卢佳娜的坏孩子,她上高中的兄长一定会跑到学校里为她出头。
“只有我妹妹能欺负别人,知道了么,杂种。“
这种话说出口的时候,几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都有些把持不住。
卢嘉娜不太赞同哥哥的做法,但是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妈妈的话,爸爸一定会知道,爸爸知道的话,就不是哥哥这样这么简单了。
聪明的卢嘉娜决定不跟父母提起这件事,顺便拿出自己最喜欢的小蛋糕贿赂一下自家的兄长。
“同学最喜欢什么东西呢?”
小学生的课堂是活跃且可爱的,卢嘉娜坐在靠窗的位置,早晨的清风吹动她头上那撮不合常理的头发,亲吻她可爱的小脸蛋。
“爸爸。”
“妈妈。”
“卢嘉娜呢?”老师问班上公认的小公主,卢嘉娜从位置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老师行礼:“卢嘉娜最喜欢小恩哦~”
“小恩?”
“是卢嘉娜家里的大猫啦。”跟她要好的青梅竹马帮她回答,卢嘉娜的家在离学校较远的郊区,是一栋私人的豪华别墅。
“为什么不是爸爸妈妈呢?”这跟大多数可爱的孩子的答案不一样啊。老师已经开始怀疑,卢嘉娜的父母是否因为忙于工作忽略了对女儿的关爱。
“因为,”卢嘉娜一双红色的眸子亮亮的,“爸爸妈妈是爸爸妈妈啊~”
不是东西哦。
卢嘉娜比很多孩子要成熟,但又保留着这个女孩该有的天真浪漫。按她父亲上次开家长会的态度,这个孩子在家里该是受尽了宠爱。
她的家里学校很远,但她从不住校,由她上高中的哥哥带她回去。
说起她的兄长乌尔卢伽尔,是个让人头疼的学生。一切纪律在他面前就是一张废纸,但是成绩又好得让人无话可说。开他家长会的老师,在见到他母亲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请问,吾儿让您很头疼么?”其语气之严肃仿佛是国家领导人在召开国际会议。还以为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家长,没想到如此正气凌然。
“不,令郎很聪明,就是不太乖。”班主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比皮笑肉不笑还要难看。
“给您添麻烦了,吾儿从小如此,大概性格随了他那个父亲。”
其实班主任从来没见过乌尔卢伽尔的父亲,如果她见过,绝对不会跟他母亲抱怨他的不听话。因为这一切以他父亲作为参照物,那点小脾气一定会被衬托的犹如刚出生的小雏一样可爱动人。
除了偶尔会去小学里帮她妹妹打打架之外,其余可以统统忽略不计。
“卢嘉娜,你哥哥今天不来接你么?”青梅竹马开始关照自己的玩伴,卢嘉娜笑得很甜:“今天是爸爸来接我。”
卢嘉娜是最后一个离校的学生,不知道为什么,跟其他家长不同。卢嘉娜的家人似乎是有意让卢嘉娜错开人群高峰期回去。
“爸爸——”看到校门口那抹高大的身影,小小的卢佳娜急忙跑过去,抱住父亲的大腿。
“今天乖么?”
“卢嘉娜很乖哦~”
是非黑白全凭女儿的一张嘴,吉尔伽美什伸手把女儿抱上自己的臂膀,一步一步往人迹罕至的郊区走。
“哥哥今天为什么不来呢?”
“你妈妈去开了他的家长会。”
“妈妈会生气吗?”
卢嘉娜听到自己的父亲发出一声轻笑,金色的巴比伦之门在两人脚下张开。
“卢嘉娜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今晚的夜空,依旧有流星啊——
五十粉贺文●金剑婚礼
原谅寒林的文笔已经向小学生靠近~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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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上上下下皆张灯结彩的,就连刚会说话的孩子都知道王将在今日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老人们祈祷,暴虐的王会因为王妃的存在而变得温柔。小孩们跑到街上,想要去一睹王妃的姿容。年轻的王站在最高的城楼上,一身大红的苏美尔婚服,项戴的红宝石不及他此时神采奕奕的赤瞳,阳光照耀在他金色的短发上,却逊色了许多。名副其实的神之子,拥有着和一切比肩的光泽。平日里俾睨天下的男人却在今天异常柔情地望着远方缓缓驶来的马车——那里面坐的是他的妻,苏美尔的王妃,乌鲁克王宫的女主人。
“吾妻啊,不知道全盛时期的苏美尔,你可满意?”男人口...
原谅寒林的文笔已经向小学生靠近~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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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上上下下皆张灯结彩的,就连刚会说话的孩子都知道王将在今日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老人们祈祷,暴虐的王会因为王妃的存在而变得温柔。小孩们跑到街上,想要去一睹王妃的姿容。年轻的王站在最高的城楼上,一身大红的苏美尔婚服,项戴的红宝石不及他此时神采奕奕的赤瞳,阳光照耀在他金色的短发上,却逊色了许多。名副其实的神之子,拥有着和一切比肩的光泽。平日里俾睨天下的男人却在今天异常柔情地望着远方缓缓驶来的马车——那里面坐的是他的妻,苏美尔的王妃,乌鲁克王宫的女主人。
“吾妻啊,不知道全盛时期的苏美尔,你可满意?”男人口中喃喃道,勾唇微微一笑,满眼的宠溺。
阿尔托莉雅一身蓝色长裙,头发很得体地盘了起来。颈上的蓝宝石和吉尔伽美什的凑成一对。白蓝相间的外衣很好地避免了露出过多的肌肤。按照吉尔伽美什的原话是为了防止那些图谋不轨的杂种看到而想入非非。其实,想入非非的只有他一个吧。阿尔托莉雅是这么想的。马车上的铃铛很有节奏着响着,清脆的铃声泛着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意外的好听,意外的温柔。铃声随着马的止步而停止了脆音。“王妃殿下,到了。”车夫轻声提醒着。阿尔托莉雅透过浅色的帘幕隐约看到了吉尔伽美什以及大开的城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阿尔托莉雅猛的一起身,却不小心撞到了头。她吃痛地揉着自己的头,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带着笑意的说话声:“吾妻就这么着急着见本王么?”阿尔托莉雅尴尬地说不出话来。车帘被拉开了,是吉尔伽美什。他伸出了右手,“吾妻啊,我敢保证,这里绝对不会令你厌倦。”阿尔托莉雅轻点了头,将左手放了上去。“我坚信。”
夹道的臣民皆跪下低头恭祝着王与王妃新婚。他们不敢抬头,那投到王妃身上的目光被他们暴虐的王捕捉。他们知道,王讨厌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哪怕是看看都不可以。一时间,乌鲁克王城似是被点燃了一般的喜气洋洋。一个铩羽而归的王带着美丽的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故事。他们有预感,王会因为王妃变得温柔,变得贤明。王和王妃走在乌鲁克王城最宽阔的大道上,那条直抵王宫的道路,他们接受这所有臣民的朝拜,接受这所有神的祝福。
她换来的时间,又会有多少呢?
“头还疼么?”吉尔伽美什转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妻子,“想什么呢?”
“嗯?好多了。”阿尔托莉雅回过神来,“没什么,在想一些以后的东西。”从前,她愿意为自己坚守的东西付出一切代价乃至生命,可在此刻,她从未那么希望自己可以有足够长的时间,希望此刻便是永远。
吉尔伽美什读出了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的一丝悲伤,却以笑容掩盖了这一不合情景的东西,“既然满脑子想的都是本王,那么就原谅你在这么隆重的时候走神。”
“吉尔,我……想和你说件事……”阿尔托莉雅犹豫于要不要告诉吉尔伽美什这个事实。
“哇,这个姐姐好好看!”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冲出了人群,冲向阿尔托莉雅,他的父母想要阻止他,却来不及了。他们的眼中慢慢的都是绝望,害怕着王会把他们的孩子拉去喂狮子。
阿尔托莉雅想要说的突然被打断,却在此时没有那么想说了。“谢谢你,可爱的孩子。”阿尔托莉雅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乌黑的头发,用手帕擦去了孩子头上稀碎的汗珠。
“好看的姐姐,我长大了也要娶你。”那孩子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阿尔托莉雅,却感受到了身后的一阵恶寒,来自吉尔伽美什震怒的眼神。身后的他的父母则被这小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给吓得直接腿软了。众人皆猜想这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可爱的孩子,那你长大了一定要成为一个英雄。因为姐姐喜欢英雄。”阿尔托莉雅下意识地看了看吉尔伽美什一眼,算是及时缓解了暴风雨的来临。她的余光看到了这孩子的父母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快回去吧,你的父母还在等你。”
阿尔托莉雅刚刚站稳,却被吉尔伽美什拦腰抱起,“你干什么啊?”阿尔托莉雅小声惊呼。
吉尔伽美什自顾自地向前走着,“该接受的祝福也接受了,该受的朝拜也受了。本王一刻也等不了。”周遭的臣民立马跪了下来,他们大概也猜到了先前的事情让这位霸道的王醋意大发。
“和小孩子计较什么啊。”阿尔托莉雅轻声埋怨着,把头埋入了吉尔伽美什的胸膛。
“吾妻很喜欢孩子?”吉尔伽美什将手抬了抬,拉进了两个人眼睛和眼睛之间的距离。吉尔伽美什用额头抵住阿尔托莉雅的额头,“不如给本王生一个吧!”
“你……”阿尔托莉雅的脸颊微微泛红,“这种事情……现在都是人。”
“哈哈哈哈,吾妻已经激动地语无伦次了么?”吉尔伽美什爽朗的笑声与阿尔托莉雅脸上的红霞相得益彰,活脱脱的调戏良家妇女。
“你走过头了。”阿尔托莉雅看着身后已经渐行渐远的礼坛,“我们应该在这里宣誓。”
“王的婚礼不需要和杂种一样俗气。我们不免省去那些形式。直接去做该做的吧。”吉尔伽美什径直向着王宫寝殿,那个被装饰的金光闪闪的地方,属于他们两个的伊甸园。
“阿尔托莉雅,我爱你。”
“吉尔伽美什,我爱你。”
【金剑】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Day 2
FATE 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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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
Day 2
“…如果生活是十分制,你会给你的生活打几分?”
“六分。”女子率先开口。
“六分。”紧随其后,他匆忙附和着。看似没什么特别表现,微微攥紧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紧张不已的内心。
他也许不该听从自己挚友的建议,把这个有些棘手的天使带回家中,尤其还是在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几乎是用想杀了他的视线,在勉强地进行对话时。或许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会用天之锁拖住这个今天相当不冷静不正常的女士,在对方质问的眼神下说出自己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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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
Day 2
“…如果生活是十分制,你会给你的生活打几分?”
“六分。”女子率先开口。
“六分。”紧随其后,他匆忙附和着。看似没什么特别表现,微微攥紧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紧张不已的内心。
他也许不该听从自己挚友的建议,把这个有些棘手的天使带回家中,尤其还是在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几乎是用想杀了他的视线,在勉强地进行对话时。或许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会用天之锁拖住这个今天相当不冷静不正常的女士,在对方质问的眼神下说出自己身为乌鲁克王储的身份,然后八抬大轿光明磊落地娶她回家,在进行了一系列皇室流程和绕世界的蜜月旅行后,再好好和她认真地谈情说爱,他就不信这个变得越来越铁石心肠、不懂人心的女士会不同意。
可惜他不能,算是半个母亲的神明宁孙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就是那个死要面子的人类父亲吃不得一点亏,还偏偏就这样遵守了契约条款,却又咽不下这口气,要儿子誓死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这简直是废话,他吉尔伽美什是谁,服从他父亲的次数连一根手指都没得数。
当然,那改变命运的一天也是因为以上原因而发生的。
············
“你怎么会在那里,吉尔伽美什?”
回到乌鲁克时,君王对王储站在城门口前的行为不感到丝毫意外。这个神明的子嗣,半神的存在,肯定是早已预料到了自己命运的变数,自愿出来接受,只是他这么做的理由尚未确定。王实在想不通来自卡美洛的女子究竟有什么独特之处,吸引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小王子。
“为什么不带我去远征?”他双手交叉抱臂,脸上因为神性而表现出来的深深嫌弃简直一览无余。
“你还太小,尽管你有神明的武器,实战经验还是太少。换句话说,要是你不小心死了,少了你,乌鲁克的未来就完了。”王说着正确无比的话,看起来对教育小孩子很有用,但半神并不是单单小孩就能相提并论的存在。
“她说我已经足够大,可以出去闯闯了。还有,没有实战,哪来的经验可谈?”他冷笑着,用事实毫不留情地还嘴,言语中给他撑腰的她是谁不言而喻。
“那她还有没有告诉你,天神给站在这里的你下了诅咒这件事。”他叹了口气,不出意外地看到对方表情一瞬间扭曲,震惊万分地挑了挑眉,还故作镇定地哼了一声,不得不说这让一直处于下风、拿他没办法的王心情好转起来,“罢了罢了,你会在未来迎娶一位来自卡美洛的少女,至于对方到底是谁尚还未知。还有,长点记性,吉尔伽美什,先搞清楚那位女神叫你出来的原因再行动。”
“区区杂种...无妨,等我接替你了就把她纳入妾,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在嘴硬,身为半神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天神所谓的“婚姻”到底是什么,但他还没那么容易接受现实,直到乌鲁克的王者一语点破,他才装模作样地大发雷霆了一会,然后回寝宫,静静地让这件事成为了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结。
神明指定的婚姻向来是纯洁的,尽管他们的群体关系早已混乱不堪,但对于他们的造物,人类,倒是赋予了他们制定的最高要求。也就是说,这位尚还未知的女子只会成为他唯一的王妃,不得背叛、更改或抛弃,直至双方生命的终结。吉尔伽美什是半神,寿命本就比普通人长,要是有了这个契约,那么他的生命里就只能容得下这个女人的存在,她死了,他到死就是鳏夫。现在想想,真的是太便宜了那个杂种,有幸得到一位君王忠贞不渝的宠爱,瞬间麻雀变凤凰。好处净被那个杂种占了,自己什么好处也没有。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忍不住暴跳如雷,提刀就要冲上天和那些自以为是的神明们干架,幸亏被宁孙及时发现,才终止了这一可能直接导致人类毁灭的鲁莽举动。
同样心中不快的不止有当事人之一的吉尔伽美什,接受了这份契约的乌鲁克之王也是不爽到了极点,凭什么一个异乡人,极大可能还是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平民,可以随随便便地登上王的族谱而不用经受任何考验?他相信他那生来骄傲的子嗣内心也是相当别扭的,索性就下个命令:伪装成地位低下的百姓,永远不要让那个女人发现他王的身份。
虽然半神也不甘心就这么屈尊成凡人,但比起之前的奇耻大辱,这个提议他还能接受。于是一拍即合,在契约成立的当天,吉尔伽美什还是个未成熟的孩童时,两人已经准备好了解决方案,就等着契约上那一天的到来了。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自己也绝对不会想到,真真正正地,当他亲眼见到那位女子时,一切的嫌弃、恶心、厌恶都消失了。他大概是一见钟情,出生时爱神丘比特的祝福在此应验,一箭穿心,就这么直直地坠入了爱河之中。
············
看腻了街道上一尘不变又贫瘠的风景时,他是被背后的开门声打散了睡意。回头时,入眼的是一位身材小巧,穿着朴素大方的金发女子,没有乌鲁克人戴着的传统首饰,她干干净净地穿了一条象征纯净的白色长裙,偏淡的金发没有他那样耀眼的色泽,工工整整地盘着古典的编发,白净的脸蛋上没有表情,薄唇抿着,金绿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也在打量着他的打扮,迎着光,仿佛是一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精灵,带着百合花的美丽和香气,来到了他的面前。
哦,他真可是被惊艳到了,以至于先前一直构思的嘲讽语句都微微拐了弯,带上了一分他都感觉得到的亲昵和疼爱感:“可算来了啊,小杂种。”
可惜的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准确理解神明的言外之意的,比如面前的这位女子,刚刚还有些惊讶的面孔瞬间板一板,细眉皱了起来,他第一次听到了她的声音:“你的教养是被狗吃了吗?”
呵,这个女人着实有趣,没有了乌鲁克人对他诚惶诚恐包容的态度,没想到在他人眼里自己竟是这般无礼的形象。他虽有过自知之明,但被这样直白又严厉地当面地指出,身为半神,他还是第一次。于是,由衷的新奇取代了直接的冒犯感,他不禁期待起了同这位令人生趣的少女今后所一起过的生活百态了。
所以,异于之前的不解风情,他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手,生平第一次如此真心地道了歉。然后,对着属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不知所措的少女,再自然不过地求了婚:
“开始婚礼吧,我的妻子。”
少女脸一红,毫无疑问的,他听到了佳人剧烈的心跳声。就正如他一样,居然假戏真做,一头陷入了未成形的情网之中。
············
在这件看似荒唐无比的事发生之前,吉尔伽美什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简单的婚礼,更别提他还自己亲身经历了一遍。
那就更不用说,在这般简单的婚礼中产生的爱情能持续多久了。
吉尔伽美什还记得,真正让年轻的自己心动的瞬间,是那个堪比蜜月约会第一天的傍晚。
她告诉他,她的名字是利亚,出生在卡美洛的一个平民家庭,那天在城墙外是为了采花卖钱维持家用。面对自称是面包师的女人,他便说自己是个铁匠,也是因为在城墙外捡破烂时被不幸卷入了诅咒之中,如此看来,两个人无疑是天生一对。他说不清这其中有多少谎言,毕竟他自己就已经算是完完全全编造了一个故事,但可以肯定的是,少女渊博的知识不应该是只从图书馆中的书本里能获取到的。对此,吉尔伽美什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不得不说,她聪明的小脑袋总能使她妙语连珠,对于治国,甚至可以说出连他最亲近的内臣都无法想出的见解,听的他频频点头,笑容越来越灿烂。吉尔伽美什同时也在后悔着,其实本就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必要,这等人才,不能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治理乌鲁克,真是可惜了。
晚风吹拂着少女额前的浅金色刘海,露出了明澈智慧的双眼,白色的裙摆染上了夕阳和灯火的橘粉色,随风舞动,变换出了万华镜的光彩,令人着迷。她转过头来,面露笑意地止住了话头,他也适时地表示了自己对她的赞美,没想到这个看似古板的女子反过来用弄臣才会说的话开起了玩笑,逗得他大笑不止,伸手揽过这个惹人爱的小家伙,直直地望进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却依然灵动的双眼之中,弄得她不好意思起来,视线不由得微微偏移,扬起的发丝下,发红的双耳若隐若现。
他不再犹豫,拇指轻拂着她的下巴,她也下定决心似的,将视线转回,回望进他的眼中。那一刻,他们的眼中没有了时间,没有了世界,只看到了美好的爱情,两人的存在,还有想象中美满的未来。
可想象毕竟只是想象,当现实照进理想,在栩栩如生的画像上,入眼的只有一层又一层掸不掉的灰尘,再也没有了当初描绘的美好。
五年了,当初维持关系的爱情之吻已经不复存在,还能证明他们关系的就真的只有作为契约见证的对戒了。他们的相处模式从最初的相敬如宾,到后来的视而不见,再到现在的见面必吵。这大概便是双方理解不完全的婚姻所带来的弊端。吉尔伽美什现在才知道,先婚后爱的基础不是建立在双方中一方的钱财和地位,而是建立在双方都有较好性格这一点。
吉尔伽美什深知自己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好脾气的、甘愿低声下气的人,他注定是孤高自负的王,不接受无条件的妥协或示弱。但他还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她的冷漠和无情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与日俱增,以前还会在他回来的时候打声招呼,现在干脆是在他看到了以后点头示意,有时候理都不理,一脸疲惫地望向他们热恋时期请人绘制的画像,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疲惫什么,是疲惫这样的日子,还是疲惫他这样的人,吉尔伽美什不知道,可他知道她是在不满眼前的生活,不满劳累和贫穷,日子过得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容易。他就这么亲眼目睹了这朵百合花的盛开和枯萎。
呵,女人。他轻蔑地想道,昨天又是惊天动地的吵架,她最后摔门离去。这都第二天了,也没见她有一丝一毫要回来的迹象。吉尔伽美什虽然知道,因为契约的强制性,她不能爱上任何除他以外的人,也就不存在背叛一说,但他还是在不由自主地怀疑着她到底是不是在加班还是在谋划其他一些令人不安的事,比如杀了她的丈夫,强行毁坏契约,那么两国将都会受到天神们都攻击,到时候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他狠狠皱了皱眉头,烦躁地用指节敲打着桌子。她会是那种人吗?他不敢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利亚......“他喃喃出声,同前一夜一样喝了几杯。空空的小房子中,只剩下了一个人的体温。
吉尔伽美什终于敌不过困意和孤独,摇摇晃晃地倒在了主卧不算大的床铺上,只身一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
就像令人讨厌的毒蛇,吐着信子,将不安和危险萦绕在身边,带来了不详的讯息。
············
就在离这个小镇外不愿的郊区,成片密集的森林中,悄悄地聚集起了一群人,他们没有举着火把和煤油灯,任凭黑暗笼罩着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站立着,等到一位蒙着黑纱、看不清面容的人从就地升起的黑雾中出现时,他们才不约而同地跪下,头低着,不敢抬头直视来人。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主。”他的语调沉重,宛如咒语的咏唱,一挥手,众人的手中都多了一个不透光的瓶子,但没人感到惊讶,依旧维持着跪姿,只不过将头低得更下了。
“…主的仆从们,汝等需要更多的力量…”他转过身来,面对被乌云遮住的新月,仰头凝视,残破的披风渐渐变得透明,“…月圆之时,便是新生的开始…”
空灵的声音回响在空无一人的林中,大片乌鸦惊起,发出不堪入耳的叫声,向四面八分飞去,同鬼影一样,不见了踪影。
当夜晚再度恢复宁静的时候,乌鲁克的女神久久地眺望着乌云密布的黑夜,沉思了许久,在侍女问起她时,只留下一句“明天降雨。”,便匆匆地加快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森林深处的湖中,水面被石子激起了波澜,不再是银镜般的平和,折射出了裂缝的光芒。湖边长久坐着的男人结束了不知进行了多久的睡眠,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湖旁的花苞一下子绽开,萤火虫飞舞在已经不是仲夏的夜晚里。男人像是被眼前的景色逗乐了,嗤笑一声,僵硬的面部终于有了生机:
“看来我不得不出场了啊。”
拎起一旁树木的枯枝,他没有道别的话语,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仙境之中。
TBC
【金剑】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Day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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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
Day 1
“…那么请问两位,你们认识多久了?”
“五年?六年?我记不清了。”
“五年。”
“你确定是五年?”
“是五年。”
金发女子惆怅地叹了口气,全无好感地瞥了身旁同样是金色头发的男子一眼。
“好吧,那就是五年了。”
他向妻子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把视线转回提问者。这个男人此时吊儿郎当地跷腿坐着,完完全全的莽夫模样,白白浪费了一副贵族的好皮囊,正漫不经心地应付着那个主上对这份契约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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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
“…那么请问两位,你们认识多久了?”
“五年?六年?我记不清了。”
“五年。”
“你确定是五年?”
“是五年。”
金发女子惆怅地叹了口气,全无好感地瞥了身旁同样是金色头发的男子一眼。
“好吧,那就是五年了。”
他向妻子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把视线转回提问者。这个男人此时吊儿郎当地跷腿坐着,完完全全的莽夫模样,白白浪费了一副贵族的好皮囊,正漫不经心地应付着那个主上对这份契约实施进展派来的监视的天使。
于是她不失礼仪地在心里狠狠地啧了一声,咒骂着他们错误的婚姻。
这一切都始于她十岁的那年。
在卡美洛和乌鲁克战火不息的岁月里,上帝的使者提出了一份不得了的协约,在拯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中苍生百姓的同时,也给予了她,不列颠的王储,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这个错误的命运。
············
“卡美洛和乌鲁克的王者们,吾代表主上向你们发出命令,停下攻击,以汝现在两军位置为界,宣布停战。作为汝对主上子民们伤害的惩罚,吾命令汝等于各自离城墙最近的孩童们定下婚约,成年兑现,自此,于主上发号施令的这一刻,不得再有任何战争!”
“遵命,吾主!”
听到了嘹亮地回响在天地间的呼喊,天使消失在云层之后,跪拜于黄沙地的万千士兵终于抬起了头,屏息等待他们的王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乌鲁克君主迟迟没有举动,卡美洛之王,尤瑟·潘德拉贡,大手一挥,率先作出了撤退的命令。身披银白色铠甲的战士们一齐站起,金属摩擦声不绝于耳,驾着马,提着剑,渐渐向后退去,直至变成茫茫沙漠中的黑点,被风沙一吹便再也没了身影。
尤瑟并不知道身后乌鲁克王的情绪,但也可想见对方和自己一样对天意的无奈,反倒眉头微微舒展,对暂时解决的战事感到了放松,却又为大业未成而倍感焦急和失望。
戒备森严的城墙附近会有孩童吗?如果有,在卡美洛,那大概也是某位无名无姓的流浪儿,没有任何背景的白纸,靠着偷摸滚爬小心地生活,到那时反而沾了这件事的荣光了。对于不同文化的乌鲁克人,卡美洛人没有太多了解,只知道他们比起刻板的统治来更为开放。如果不小心是哪位贵族在外游玩,还能额外敲一笔钱。这个想法让尤瑟轻蔑地哼笑一声,不由得加快了马匹的速度。
然而,这些白日梦在尤瑟看到守墙士兵们团团保护的对象时,就像阳光下五颜六色的肥皂泡一样,在风刮过时,无声无息地轰然碎裂。
震惊、恐惧、羞辱,一瞬间接连出现在了这位钢铁般坚毅的王者脸上,以至于他的脸色由无血色的白,染成了盛怒之下的深红,让原本看到亲人而高兴不已的少女一下子不知所措地害怕起来,原先冒着危险、偷偷跑出来采摘的百合花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在这里,阿尔托利亚。”
············
由于此等荒唐的原因,少女还没有来得及体会爱情的美好,就已经有了一位未婚夫,而且有很大几率是身份一点也不门当户对的平民百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人的年龄差不会太大,以至于还没有代沟阻碍,能好好谈谈关于离婚的事。但她还是觉得,那个他一定不会轻易同意放弃她这块流金的肥肉——卡美洛未来的君主,尤瑟·潘德拉贡的亲生女儿,除非他的脑子不太好使。
阿尔托利亚对上帝钦定的未婚夫有很多幻想,是乞丐,是英雄,她无从得知,整天闲下来便为此困扰着。等过了爱做梦的年纪,抵达位于两国中心地带的小城镇上,到了面对事实的时候,她只能说,这比她预料的情况要好得多。
至少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蓬头垢面地来参加这场荒唐的婚礼,倒不如说是仪表堂堂,没有太昂贵的首饰,戴着一副金色的耳环,似乎是他们国家的传统。简单朴素的西装衬的他身材不错,金灿灿的头发好好梳理过了,服帖地落在他白得不像乌鲁克居民的皮肤上,慵懒的红瞳盯着窗外发呆,直到开门时木板的吱呀声响起,他才把目光落在了他的新娘上,微微瞪大了眼,仿佛有些惊讶,但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惊讶什么。
阿尔托利亚算是遵从父亲的命令,弄了个平民的假身份,要是堂堂一国之公主就这样随便嫁出去了的传言传开,后果将不堪设想。她平时就没怎么在百姓面前露脸过,知道她长相的人屈指可数,更不用说是异国居民,应该不会被对方看穿才对。
果不其然,下一秒,对方便露出了了然于心的微笑,大概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样子,因为接下来他的话,让阿尔托利亚颠覆了之前对他的全部好感,甚至怒火中烧,简直想夺门而出。
“可算来了啊,小杂种。”
他这样说道,脸上狂妄自大的神色让人看了只想甩他一巴掌。
阿尔托利亚强忍怒意,用良好的礼仪,咬牙切齿,对她的丈夫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的教养是被狗吃了吗。”
好吧,其实也没有礼貌到哪里去,但这让男人快活地笑出了声,快速起身,大步走向随着他的逼近而微微后退的少女身边,牵起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
“抱歉,失礼了,以前敢这样直白指出的人可不多,”他垂下眼道着歉,好看的眼睛像红宝石一样在金色的睫毛下若隐若现,低沉的嗓音让缺少恋爱经验的女骑士微微红了脸,“事不宜迟,开始婚礼吧,我的妻子。”
他们的仪式很简单,一位不知名的神父,一个简陋的小教堂,一对不熟悉的新人,没有鲜花和音乐,没有宣誓和爱语,戴上凭空出现的、证明契约力量的金色戒指,一枚小小的吻就是维系两人关系的唯一纽带,他们甚至没有耐心念完和听完冗长的祷词,只挑了开头和结尾,语速飞起,不出三分钟完成了整个仪式。这个过程短到阿尔托利亚默默感叹王室婚礼与之相比付出的百倍时间和金钱,突然觉得就这样结了婚,也算是少了一件繁琐的麻烦事,心情不由得又好起来,以至于在饭馆中解决的食物比平时还多了些,看得新婚丈夫目瞪口呆,似乎第一次知道女人的饭量原来可以这么大。
“你悠着点,”他半是担忧半是好笑地说道,“如果你再要一个戒指的话我就真的破产了。”
阿尔托利亚被说红了脸,马上解决完残存的食物,然后有些不自在地看向那个盯着她吃相的男子。在她的记忆中,上一个这么做的还是她的礼仪老师。
“额外的戒指我并不想要,这样就行,”她端视着尺寸再合适不过的配套金戒指,摆了摆手,“还有,谢...谢......”她喃喃出声,对他未知的姓名皱起了眉。
“吉尔,无姓之人,”他慷慨地解了围,“你呢?”
“我是利亚,和你一样,也是个无姓之人。谢谢你,吉尔。”她这次不再犹犹豫豫,像个光明磊落的骑士般,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对方却摆摆手表示无所谓,于是第二次拉起她的手,提出了要去哪里转转消磨时间的建议。
鉴于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镇,阿尔托利亚点点头同意,然后也轻轻牵回手,跟着对方无目的的步伐,开始闲逛起来。聊天时,偶然间提及政治方面的事件,她便起了兴趣,反正是假身份,说什么都不会有顾忌,于是就这样说起话来,连天色变暗的时间都没有注意到。
“你懂的不少啊,利亚。”从军事到国事,她始终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又口舌伶俐,与他争辩时有毫不退缩的自信,看得他满心愉悦,笑容愈发灿烂,最后干脆笑出声来,为她鼓掌。
她很久没有像这般痛快地畅所欲言,在得到男人的赞叹后,她也微微一笑,捏了捏两人依旧握着的手,不同于以往的死板,随口说了几句以前从群臣口中的吐过的奉承话,引得两人双双失控地大笑起来,最后她半是打闹半是玩笑地被对方圈在了怀里。他的造型已不再如早上那样齐整,耀眼的金发在风中摆动,但他好像就是一位童话中帅气的王子,符合了她年少时所有的白日梦,让她再一次不可避免地脸红心跳起来,慌忙把视线移开,小心翼翼,生怕暴露了自己愈发强烈的情绪。
她还记得,那时他的目光深邃得宛如有红酒的色泽,却又因模糊的星光而布满了碎屑的金色光彩,对上视线时,炽烈的感情溢于言表,爱情的火花一触即燃。这终于在他们空白的纸上婚约写下了恋爱的开端。
他是一名铁匠,而她是一名面包师,毋庸置疑,他们会是天生一对。
············
当少女真正清醒时,她的白日梦也就破灭了。
不知是哪位先人说过,男人如酒,越老越醇。
五年后的阿尔托利亚只想给那个先人一个白眼,尤其是在她面对他们日益频繁的争吵,以及男人永无止境的撒谎辩解和顶撞冒犯的时候,优秀的教养硬生生地克制住了她动手打人的冲动——毕竟一名从小练剑的顶尖骑士是很有可能把一名只会用蛮力的铁匠打死的,于是改用唇枪舌剑将拥有宛如三岁小孩般脾气的对方驳倒。
“你为什么要请那个人进来?”阿尔托利亚几乎是要抓狂了,这个天使她看一次躲一次,为的就是不让上帝发现他们日益破损的婚姻关系,这个男人倒是好了,每看到一次就请进来一次,好像要全世界知道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的事实,“你就没为国家间的契约考虑过吗!你的王肯定也很清楚地告诉你了这场婚姻的目的是什么,你怎么就……”
“你呢?”他冷冷地扫过她一眼,“我在试着全力修复着这段关系,你呢?天天早出晚归,甚至彻夜未归,你到底把我放在哪了?”
这怪不得她,好歹阿尔托利亚还是个王储,要学习和处理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白天她表面上早早起床前去面包房工作,实则是火速策马回国,开始处理分配给自己的事务。回来晚了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是秘密婚姻,大部分的贵族还不知道其实卡美洛公主已经结了婚,社交晚会的邀请数量从来是只增不减。虽然她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高跟鞋踩得脚疼,束腰裹得恶心,谈话声吵得头晕,现在还加上一个名义上的铁匠丈夫在指责她,她再也忍不了了,不顾礼仪,直接大声吼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不归家的次数明明是你比我多!还有那些不明不白的酒精香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干过什么!”
阿尔托利亚已然像是一位铁血无情的女王,拔出石中剑后停止生长的躯体也因强大的气场而压迫感十足。对上面前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铁匠,在两人的身高差面前,她居然没有任何劣势。
当空气中的硝烟浓度达到顶峰,战争一触即发之前,阿尔托利亚和当年的父亲一样,率先选择夺门而出,虽然摔门的力道大到连屋子都像地震了一样抖动不止。她的视野中再也不想看到那个令人生厌的男人,转弯到租借马匹的地方,用自己的金币付了钱,没有回头,不再依靠那个男人一丝一毫,只身一人快马加鞭,比以往还要干脆利落,当晚就回了卡美洛。
爱情?她不会否认刚结婚的那一年她是真真切切的爱着这个男人,甚至想有和他白头到老,共度一生的想法。现在看来是自己的眼光不行,那家伙的脑子是真的不太好使,一而再再而三地没完没了挑战她的底线,无数次的争吵以及假惺惺的和好已经使她感到厌倦。如果给她一个权利,她一定会亲手将至高无上的圣剑深深地埋入他的心脏,赐他以最高规格的死亡,作为她曾经爱过的证据。
上帝在上,她身不由己,肩负两个国家之间和平的使命,这场婚姻并不是她想结束就能结束的。
想到这里,在别无他人的寝室中,阿尔托利亚深呼吸一口气,把委屈和绝望抑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怒火的发泄,极快地把心里憋了一天的脏话统统大声骂了出来,在不爽和别扭中,沾上比那间屋子里大上几倍的床铺,她昏昏沉沉地陷入了并不安稳的睡眠中,一夜无梦。
············
人去楼空的小房子中,被抛弃的男人冷笑几声,抓起凭空出现而斟满佳酿的金酒杯,泄愤般地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地摔了杯子,清脆的金属声随着杯身化成的金粒一起消失,夜晚的空气重又恢复平静。
“利亚,”他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愤然离去的对象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暴戾的凶狠刹那间出现在他的脸上,一身金色的盔甲瞬间武装完毕,张扬立起的金发下,那张俊脸上的感情再明显不过。浓重的嫉妒和愤怒占据了他的头脑,使他不禁回忆起初识时那个直言不讳又聪慧万分的少女。她本该是她妻子的最佳候选人,现在却是巴不得有多远走多远。
“本王倒要看看,是哪个杂种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恰好与那日相反,无星的夜幕下,黄金战车载着乌鲁克王储,驶向了那片终将属于他的国土。
TBC
【金剑】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Day Extra
FATE 金剑
婚后段子集注意!!!有生子涉及注意!!!
时隔已久的番外+目录集
OOC和BUG注意!!!
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Day Extra
01
今早,卡美洛的女王殿下没有一如既往地端坐在王座上,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眼俯视群臣,在众人的敬畏中处理王国内外的事务。反倒是阿格规文和梅林端着卷轴,一丝不苟地主持完了晨会,再正常不过地宣布了散会,就和那位女王在时一模一样。看他们这样当作无事发生的态度,大臣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FATE 金剑
婚后段子集注意!!!有生子涉及注意!!!
时隔已久的番外+目录集
OOC和BUG注意!!!
NineDays'Wonder/九日惊奇-Day Extra
01
今早,卡美洛的女王殿下没有一如既往地端坐在王座上,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眼俯视群臣,在众人的敬畏中处理王国内外的事务。反倒是阿格规文和梅林端着卷轴,一丝不苟地主持完了晨会,再正常不过地宣布了散会,就和那位女王在时一模一样。看他们这样当作无事发生的态度,大臣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尤其是辅佐官和国师身边散发的无形威压,让一众好事之徒到嘴的问句又被活生生咽了回去。
他们,或者说是女王,肯定掩埋了些什么。
各怀鬼胎的大臣们惴惴不安地离开了宫殿大堂,然后在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中,发现了他们的女王将工作周期换成了每周一次,甚至间隔越来越大的频率。可纵使他们想说三道四,在超高效的工作效率面前也只能乖乖闭嘴。久而久之,即使没有广而告之,大家也就都默认了女王的作风。只是没有确切的理由,同时也没有去探寻真相的精力。
“一切还好吗,阿尔托利亚?在下感觉快死了……”
梅林的千里眼直线连接到千里开外拥有相同能力的乌鲁克君主身上,手上批改文件的动作不停,在国王的大书房里欲哭无泪。熬夜的理由终于不再是同各色姑娘和美酒娱乐,换成了繁重的国务后,享乐主义的大魔法师叫苦不迭,看得一旁的阿格规文翻了个白眼,将弄乱的文件重新整理好。
另一边见梅林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正准备毫不留情地狠狠嘲笑一通,没想到狂妄的笑声在响了几秒后就被画面中的金发女士用眼刀停止,平日里被整齐盘起的金发凌乱地散在床上,与精致的面容不同,明显隆起的腹部与仍然纤细的四肢形成鲜明对比,让梅林不由得挠挠头,开玩笑说你们真的给她好好吃饭了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先不说阿尔托利亚是不是那种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体质,既然有这么一位贵宾驾到,还是乌鲁克君王放在心尖上的人,估计王宫里伙食的开销已经涨了几倍,还有放在床头满溢着奇珍异果的金盘,看得梅林都眼馋,更不用说每天的主食到底是何种程度的丰盛了。
接下来吉尔伽美什的答案也正是如此,洋洋得意地报了一长串的菜名后,阿尔托利亚肯定地点头,让梅林难得地挫败了会,被对面幸福滋润的生活彻底闪瞎了。
“那么小家伙的情况呢?”定了定神,桌上被潦草批完的文件已经被阿格规文眼疾手快地换成了新一批,不过梅林打算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托着腮唠家常。
“报告出来了,是双胞胎。”恩奇都捏着羊皮纸的报告出来,喜形于色,“正好一男一女,恭喜!”
阿尔托利亚和吉尔伽美什对视了一会,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很好!很好!不愧是本王的妻子!”
年轻气盛的君王顾不得对面国师惊喜的欢呼和注意身体的提醒,轻轻地公主抱起床上的佳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转了几圈,然后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那个还没缓过神来的女王殿下,傻气地笑着,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财宝一样。
“祝福你们。”梅林将笔一摔,双手合十,闭上眼诚心诚意地为他们祷告一番后,心中不免被恋爱的冲动填满,起身就要往街上去寻找自己的爱情。却被一把揪住宽大的白袍,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先把公文批完。”面对他的是阿格规文和昔日女王相同的面无表情。
今天国师的第150次溜号宣布失败。
02
恩奇都一直都是个有智商有情商有颜值的优秀辅佐官。
不管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君王吉尔伽美什有多么刁钻的要求,他都能答应下来,并且不辞辛苦,出色地执行完成。因此在宫中上下所有仆从大臣的眼中,他就是他们的楷模,所有行为举动都先得向他请教一番方可开始。
“恩奇都大人,请问现在应该进去帮助女王殿下更衣吗?”
“不,现在王更热衷于亲手给她换,还有记住以后再晚一个时辰进去。”
恩奇都及时拉住急冲冲就要往里跑坏事的几位仕女,手里阅览泥土板的动作没有丝毫被打断。
“辅佐官大人,王他吩咐的食物要现在送进去吗?”
“放在屏风处即可,他想要让他自己拿,还想要眼睛的话就不要乱看。”
恩奇都已经开始在泥土板上圈圈点点。
“大人!马上就要到正午了我们该进去吗?”
“叫医生待命,还有准备好大量的饮用水。”
恩奇都掏出一块崭新的泥板开始整理一天的要事给王决定。
“吉尔,这是今天的一些……”
“这段时间的国务都交给你处理了恩奇都!”
面对打开又关上的门,恩奇都觉得自己有点累。
03
吉尔伽美什因为一些要事离开了被打造成堡垒的卧房,阿尔托利亚终于得到了无人监管的自由时间。拖着沉重了不少的身躯不敢肆意走动,运动量又是已经被晨间和夜间满足,索性吩咐了仕女取来几本乌鲁克的书籍,闲来无事,就这样当作语言学习慢慢读了下去。
晚上吉尔伽美什走进卧室的时候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阿尔托利亚没有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休息或是吃东西,反而聚精会神地盯着某本书的一页纸看,好像要和那个用眼杀人的英雄一样,把好端端的书页盯出个洞来。
吉尔伽美什正要走上前去询问书本的内容,就被女王殿下的一句陈述句定在了原地。
“看来你以前还迫使城邦女性转交初圌夜权。”
吉尔伽美什额角一滴冷汗落下,却还自作镇定:“你莫非是嫉妒了所以……”
“你不否认那就是真的了。”
阿尔托利亚重重地合上书,圣剑使无论何时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出所料,冰冷的目光里是蚀骨的杀意。
“没过多久本王就废除了......等等阿尔托利亚放下你的剑!”
“我觉得我有必要代替那些女性来制裁你!”
“恩奇都已经制裁过了你就不用……”
“滚!”
一众仕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王被赶出了寝室,纷纷表现出强烈的求生欲,偏过头不去看他狼狈的模样。只有恩奇都像是预料到了这样,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看吉尔伽美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开口又补了一刀:
“那件事我也还在气头上,请您自求多福吧。”
最后吉尔伽美什选择忍气吞声地在坚硬的书房里度过了艰难的一夜。
04
“我能感觉到阿格规文!我们的王昨晚狠狠地发了一通火!身为老师我得去看看她才行!”
梅林猛得停下了批改文件的手,一拍桌子,不管纸质文件上沾到的墨渍,义正词严地对类似于监管者对阿格规文说道。
“王说过,只要不是我们也能接收到的传呼信号,一律不准放您出去。”
“可恶……阿格规文你也是王选中的人选吧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做事!”
“因为王只把执行权交给了您。”他很不甘心地咬牙切齿道,“因为内心足够强大不会受梦境和幻觉影像,我的职责只是监督您把工作完成而已。”
“可恶!”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王不是不懂人心,而是懂得太多了。
05
在还有几周的时间里,阿尔托利亚还是执意抽空回了一趟卡美洛,形象自然是不能出现在大众面前,所以就由恩奇都施法和吉尔伽美什保护着,直接传送到了大书房里。
看着桌上几叠排列整齐的文件和梅林高效的工作,阿尔托利亚点了点头。
阿格规文以去审查圆桌骑士团的训练为由早早离开,当提前开了千里眼做好万全准备的梅林暗自庆幸时,许久不见的女王殿下突然发话了:
“听说你们在说我坏话。”
梅林本来还想油腔滑调地糊弄过去昔日弟子敏锐的直感,却被吉尔伽美什忍不下去的嗤笑定在了原地。
千里眼诚不欺我。
阿尔托利亚的目光突然犀利了起来。
06
当医生们团团围住痛苦的卡美洛女王时,这是吉尔伽美什生平第二次被要求离开自己的卧房。
前一次他认输了,这一次他却执意守在了她的身边,握紧了她颤抖不已的手,无视医师的劝告,一意孤行地让他们快点开始。
当刻骨铭心的痛意袭击全身时,阿尔托利亚再也顾不得面子和尊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和血淋淋的场面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而当医师们要阿尔托利亚保持神智清醒时,她横了一眼床边的乌鲁克王,想起了吉尔伽美什刚认出她时的可笑模样,嘴一张,那一长串的脏话混杂着乌鲁克语和卡美洛语就这样飙了出来,咒的对象无一不是当代的乌鲁克君主,听得医师们全都吓得哆哆嗦嗦,即使过程异常顺利,也不敢去看他们的王是什么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才是本王的女人!”
王者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被气急了的女王一口咬在手上,浮起的不是疼痛,而是他们过往的种种,那奇迹般的九日,以及他们奇迹似的婚姻,还有现在奇迹的诞生。心中欢喜极了的王不管手上被咬成什么惨不忍睹的模样,索性伸出手随那位女王咬去,另一只手则是轻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泪,对着那双水色碧绿的泛红双眼,露出了一生中最为温柔的表情。
“母子平安!恭喜吾王!”
“恭喜吾王!!!”
随从连同医师们一齐跪地叩拜,只留两位奶母抱着新生的生命,屈身献给君王查看。
“长得真丑。”
吉尔伽美什没有接过,搂着虚弱的阿尔托利亚,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放开的意思。
“你的......像你...…”
“本王知道,”他留恋地亲了亲闹小孩子脾气的女王,伸出手来稳当地接过,“好看的像你。”
“…这还差不多……”
阿尔托利亚这才安心地闭了眼沉沉睡去,只感受到眼皮上被人轻吻了一下,于是嘴角弯弯,算是给了个回应。
“辛苦了。”
这是她没能听到的、属于君王为数不多的感谢。
07
“梅林!乌鲁克来信了!”
“别拦着我要当孩子的教父!”
梦魔一晃神就消失在了堪比软禁室的书房里。
08
最后教父的名额被恩奇都和梅林领走了。
顺带一提是恩奇都用天之锁绊了梅林一跤才抢到了第一的位置。
然后稳定下来的阿尔托利亚和吉尔伽美什像见鬼了似的看着像刚打完一架冲进来的两位非人生物。
“是我!”
“是我!”
“你们给我出去孩子都吓哭了!”
09
“梅林,阿尔托利亚让我叫你过来编辫子!”
“梅林,摇篮曲会唱吗恩奇都现在在出差!”
“梅林,你过来变几朵花让孩子开心开心!”
“梅林……”
“吾王你知道来往一次花费的精力有多少吗!要不我干脆也住在乌鲁克得了!”
“想也别想,卡美洛的工作就靠你了。”
“我发誓你们再怎么叫我都不会来了!”
身心俱疲地回到卡美洛书房的大魔法师突然觉得批公文也是件快乐的事,快到飞起的笔速看得阿格规文一愣一愣的。
“梅林……”
我不会去的我不会去的我不会去的......
“孩子们想见教父。”
“马上到!”
END
FGO七夕特辑(金剑)
让吉尔伽美什难得温柔一次吧(残念)话说快到七夕了,从今天开始到七夕,会发这个名叫七夕特辑的玩意。不过暂时定下发的都是BG,有天使想看BL,GL的话可以评论。
阿尔托莉雅的视野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黑暗让她感到些许不适,有点不安地晃了晃脑袋。
身边的吉尔伽美什感到她的动作,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抚着她:“别动。”
阿尔托莉雅闷闷地“嗯”了一声。在迦勒底听哪吒和西行者说在东方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情侣节日,吉尔伽美什就非要把她拉出来过节。虽然在哪吒和西行者特意加重音的“情侣”二字,身边狮子似的男人...
让吉尔伽美什难得温柔一次吧(残念)话说快到七夕了,从今天开始到七夕,会发这个名叫七夕特辑的玩意。不过暂时定下发的都是BG,有天使想看BL,GL的话可以评论。
阿尔托莉雅的视野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黑暗让她感到些许不适,有点不安地晃了晃脑袋。
身边的吉尔伽美什感到她的动作,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抚着她:“别动。”
阿尔托莉雅闷闷地“嗯”了一声。在迦勒底听哪吒和西行者说在东方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情侣节日,吉尔伽美什就非要把她拉出来过节。虽然在哪吒和西行者特意加重音的“情侣”二字,身边狮子似的男人赤眼一亮,她心里就只有咯噔一下的叹息了。
明明还没有答应吉尔伽美什,但这家伙已经单方面宣布她是自己女朋友了。再加上霸道的性格,迦勒底里的英灵看见阿尔托莉雅就只剩下起哄了。她也不知该怎么反驳,也许并不是一点心动都没有吧。
她又叹了口气:“吉尔伽美什,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今晚非说要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刚出迦勒底就掏出手帕将她的眼睛给蒙上了。什么都看不清让阿尔托莉雅感到不安,吉尔伽美什帮她把一缕发丝撩到耳后:“怕看不清的话就握住我的手吧。”
阿尔托莉雅开始嘴硬:“不用,几步路而已。”然而走了没多远却只能认命地牵住吉尔伽美什的手。
即使已经变成英灵了但每个人也依旧会有害怕担忧的事,杰克纠结又痛苦地对“妈妈”爱恨交加,南丁格尔无法忍受病菌,名为卫宫的红色弓兵总会默默看着伊什塔尔出神。阿尔托莉雅也不例外,她成为英灵的执念就是没有完成统一不列颠,每晚睡下后她都会梦见卡姆兰之丘上发生的事。很短,但彻骨铭心,一片黑暗后就是扑面而来的浓烈血腥味。
当王当成这样,真糟糕啊。有一次醒来后,鬼使神差地,她竟然跑去问吉尔伽美什他会不会也梦到还活着时的事。骄傲的王一挑眉说当然会。她更傻地接着问会不会对于那段时光还持有执念。王很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后哈哈大笑起来,他说:“当然会回念,但执念什么的却不必要了。所谓王,就应该在洒脱上也坦坦荡荡。”
阿尔托莉雅不知该如何搭话,结果被他一把抱起来:“如果睡不着的话,干脆来跟我喝酒好了。”
当然是被恶狠狠地拒绝。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在黑暗中分外清晰:“秘密,如果提前说岂不是就不好玩了?”
阿尔托莉雅便安安静静地靠在位置上。她能感觉到是在一辆跑车上,吉尔伽美什这家伙,不管什么东西都要用最好的,皮革的触感柔软美好。她忍不住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吉尔伽美什抱下车了。阿尔托莉雅恰好转醒,捶捶他的胸口:“放我下来!”
吉尔伽美什吃痛:“本王难得这样屈尊降贵,你这女人……”
阿尔托莉雅已经将手帕拆下来了。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她和吉尔伽美什立在高高的祭台上,夜风很凉,祭台下热带植物宽大的叶片微微摇动,空气中弥漫着水果般甜美的香气,又透着些许冷冽。面前是无数级阶梯,往下的道路边都是温泉,泉水氤氲起缥缈的雾气。路上随意摆放着雕塑都是乌鲁克的风格,亮着盈盈的光。
“这里是?”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发问。
“按照现在的话来说,是叫做旅游景点吧。”他有点不满地按按眉心,“不过难得还能看见昔日的乌鲁克,就带你来了。”
“你把这里都包下来了?”阿尔托莉雅有点不敢置信。
“是啊,想带你来一起喝酒,泡温泉,当然不想有人来打扰。”他理所当然地挑起金色的眉。
阿尔托莉雅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感觉这样霸道的言论像是温热的水,将她的心都熨烫过了。在卫生间里换衣服的时候,看见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有点发红。她穿得依然是之前迦勒底去海边时的泳衣,在外面裹了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披巾走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已经靠在温泉中了,水珠从肌肉上滚落。看见阿尔托莉雅,他那双赤眼似乎更红了:“真好看,可惜之前的海边度假我都没去。”
“今年可以一起去的吧。”阿尔托莉雅的脚在泉水中踢起水花,矮矮的个子像是小孩子。吉尔伽美什抓住那条披巾,一扯,她就掉进了水里:“喂!”
“如果今年我也去了,就不许你穿泳衣给别人看了。Master也不行。”
“这么霸道……”阿尔托莉雅嘟囔着躺在温暖的泉水里。感觉噩梦带来的感觉远去了,只剩下温暖的水流。“我想喝点酒。”她突然说。
吉尔伽美什一招手,两个杯子和一桶酒出现在温泉边。阿尔托莉雅站起来去舀起酒倒进杯子里:“真羡慕你,有一个宝库,里面什么都有。有吃的吗?”
“你和我一起的话,应该就会有吃的了。”
王之宝库里的酒都是好酒。阿尔托莉雅晃荡着杯子里酡红色的液体,两人没有怎么说话,只是不停地碰杯。直到阿尔托莉雅醉了,她才含糊不清地说:“吉尔伽美什,你说,怎样才能做个好的王呢?”
吉尔伽美什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缓缓地走向她,摸了摸她发红的脸:“那些事情,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对我来说很,很重要。”
“不管我怎么喜欢乌鲁克,我也只能带着爱的女孩来看我觉得最像乌鲁克的地方。即使我还有王之宝库,但我也没办法再成为那个暴君了。过去的事情,很多都无法再次重来。你应该向前看。”
“怎么……向前看?”
狮子似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他的吻总像是野兽般撕咬,直到阿尔托莉雅的唇充血肿胀才松开。“比如,和我谈一场恋爱。”
“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告诉你怎么忘掉过去。”
“好。”阿尔托莉雅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竟然踮起脚回吻了吉尔伽美什。不过,她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