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作恶人 作恶人 的推荐 lyt87534.lofter.com
绿箱主义
画画好啊,腰肌劳损好啊

画画好啊,腰肌劳损好啊

画画好啊,腰肌劳损好啊

作恶人
  中考结束!   继续努力!

  中考结束!

  继续努力!

  中考结束!

  继续努力!

宇渊离y(下次一定版)

无情者与腐朽之歌

  0——

  

  我将玫瑰藏于胸腔

  

  歌颂千年的希望

  

  这是你们的世界

  

  你们脚下的土地

  

  

  1——

  

  阿尔弗雷德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演讲。

  

  王耀面无表情地想着。

  

  他的动作浮夸,目光炽热,那个演讲稿上还沾着疑似可乐的污渍——

  

  千篇一律的语言,明里暗里的威胁,那双渴望他堕落的眼睛,那精于算计的应对。

  

  阿尔弗雷德像是谁呢?

  

  王耀忘了。

  

  也许是凯撒吧。

  

  阿尔弗雷德拥有着凯撒一般的意气风发,目中无人,又对唯一的宿敌秉持着警惕而欣赏的态...

  0——

  

  我将玫瑰藏于胸腔

  

  歌颂千年的希望

  

  这是你们的世界

  

  你们脚下的土地

  

  

  1——

  

  阿尔弗雷德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演讲。

  

  王耀面无表情地想着。

  

  他的动作浮夸,目光炽热,那个演讲稿上还沾着疑似可乐的污渍——

  

  千篇一律的语言,明里暗里的威胁,那双渴望他堕落的眼睛,那精于算计的应对。

  

  阿尔弗雷德像是谁呢?

  

  王耀忘了。

  

  也许是凯撒吧。

  

  阿尔弗雷德拥有着凯撒一般的意气风发,目中无人,又对唯一的宿敌秉持着警惕而欣赏的态度

  

  也许是伊利亚吧

  

  那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也许是……

  

  王耀出神地想着,毫无感觉地将阿尔弗雷德代入一位又一位故友

  

  有什么关系呢?

  

  王耀看向远处紧盯着自己的阿尔弗雷德

  

  不过最后都化作一把尘土罢了

  

  风一吹,便扬了漫天沙尘

  

  没什么可悼念的

  

  王耀笑着,笑得意味不明

  

  阿尔弗雷德停下了他的演讲,王耀正在台下不知所谓地笑着,看他的眼神带有前所未有的炽热

  

  阿尔弗雷德,来吧,来吧

  

  加入这场千万年也不会停止的棋局吧

  

  我看着那一道道身影最后倒在了那个位置上,鲜血淋漓,铸成了一张王座

  

  那是鲜红色的座位啊

  

  鲜红色的王座啊

  

  来吧,我这一次的宿敌

  

  让我看看你

  

  能与我对弈多久呢

  

  

  

  

  

  

  2——

  

  事实上,王耀不喜欢很多东西

  

  他不喜欢武器,不喜欢那些铁皮外衣的东西

  

  但他怜爱着自己的每一颗孕育的果实

  

  因为只有拥有他们,他才能在荆棘满布的世界中,用铜墙铁壁为自己的孩子们铸就一个避难所

  

  那个避难所是透明的,却也是坚固的

  

  他将自己的伤疤亲手放到孩子们面前,然后告诉他们,孩子们啊

  

  你们要长大

  

  长得比所有敌人都强壮

  

  强大不是为了争夺与侵略

  

  而是为了守护

  

  

  

  

  

  

  3——

  

  王耀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从某些方面来说,是失败的

  

  他的上司仍然陷入了一定的死循环,陷入了陋习旧习

  

  学生们的眼眶常年泛着青黑色,家长们在声嘶力竭着

  

  “打是亲,骂是爱”的观念成了独一无二的挡箭牌

  

  这不是王耀想要的东西,也不是他的小兔子们想要的东西

  

  坠楼的窒息感让他哭泣,他的小兔子们总是长久地生活在窒息的社会

  

  他在腐烂,他在哭泣

  

  他无时无刻不在泥潭中挣扎

  

  他的正面在蔓延,负面在下坠

  

  他是国家意识体

  

  不是领导者

  

  所有的问题交给了他的小兔子们

  

  他总是坚信着,一切会更好更好

  

  哪怕如今已是千疮百孔了

  

  来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王耀跪在地上,他千疮百孔又神圣无暇

  

  嘿,你还在看吗?

  

  这是你的世界

  

  就在你的生命中,你脚下的土地

  

  这是你将决定的未来

  

  

  

  

  

  

  

  

  @恶魔小雪 被我拉入坑的粉丝,焯,我对不起她,我遇见她真的好幸运啊啊啊啊

  

  *有相当少量all耀,其实最多的是隐性的人民×耀()

作恶人

  我对英语时文阅读报纸的恨。

  我对英语时文阅读报纸的恨。

阿良良ピ

好像是公益广告、不太确定、再看看

好像是公益广告、不太确定、再看看

宇渊离y(下次一定版)

这个O颜A武的Beta国灵是真的存在吗?!

*复健,主沙雕


*王耀的性别比较特殊,大部分时候都是beta……


1——【性别】


第一次见到王耀的时候,亚瑟几乎是笃定的认为他就是一个Omega


及腰的长发翩然,那双眼眸似是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


那绝对是无可挑剔,无从质疑的omega的美貌——


即使是在这一类灵体中,也绝对是无可比拟的。


在本田菊还未见过王耀时,他坚信王耀是一个alpha


无法动摇的决定的国力,那些臣子虔诚的感慨……


毫无疑问,一定是一个五大三粗的alpha


直到他真的见到王耀


那是还没有确定性别的本田菊对alpha的形象就这样古怪...

*复健,主沙雕


*王耀的性别比较特殊,大部分时候都是beta……







1——【性别】




第一次见到王耀的时候,亚瑟几乎是笃定的认为他就是一个Omega


及腰的长发翩然,那双眼眸似是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


那绝对是无可挑剔,无从质疑的omega的美貌——


即使是在这一类灵体中,也绝对是无可比拟的。


在本田菊还未见过王耀时,他坚信王耀是一个alpha


无法动摇的决定的国力,那些臣子虔诚的感慨……


毫无疑问,一定是一个五大三粗的alpha


直到他真的见到王耀


那是还没有确定性别的本田菊对alpha的形象就这样古怪的变成了……


……算了,不说了。


在入了联合国后,王耀总共进行过三千多次性别检查。


“是Beta……”


研究人员不死心的看向王耀。


王耀坐在窗户边,阳光撒在他乌黑的头发,精致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神圣。


“我不相信……这么漂亮的国灵……”


另一名研究人员有点神经质的操纵着机器,试图从数据中找出什么端倪。


“打扰了,王耀先生,您可以回去了。”


一名老人叹了一口气,为王耀拉开门。


王耀微微颔首,完美无瑕的微笑就像一个贤良得体的Omega.


门开了,又关上了。


“博士,你快看这个数据!”


一位研究人员有些激动的指着屏幕大喊。


“您看,我们按照之前的三千多次实验的数据和其他国灵的各个数据进行了大量对比和筛选……”


研究人员几乎是颤抖地说着。


“而这些数据……它们可以互相串联起来!”


“关系就像……”


研究人员声音实在是有些大了,王耀淡然地回头望了一眼。


“*:/~==!”


听到最后一句话,王耀打着哈欠拉开大门。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







会议室内,两个Alpha站在两边,信息素充溢着整个会议室。


弗朗西斯和亚瑟皱着眉头退后,伊万和阿尔弗雷德充满侵略性的气味让他们倍感不爽。


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捂着鼻子向四周退去。


联合国微笑着,作为一个无性别的灵体,他压根就没什么发言权。


“你们两个吃炸药了?”


王耀从东门走了进来,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十分无语。


巴基斯坦恰好站在旁边,俊郎的南斯拉夫Alpha瞬间用充满委屈的眼神看向王耀。


“收回去,让不让我们开会了?”


两个国灵互相瞪着,几乎是同时收回了信息素。


“你们应该庆幸这里没有Omega.”


王耀声音幽幽的,殊不知其他人已经若有所思地悄悄打量起自己。


“小耀,坐吧。”


伊万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仿佛有尾巴在身后摇。


阿尔弗雷德哼了一声,他翘着二郎腿,晃着凳子,满脸不屑。


联合国在看到王耀身影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放心了,毕竟他可是唯一制得住这几个疯国灵的。


联合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产生了极强的依赖心理呢。


“好了,请各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们开会吧。”


联合国拿出一沓稿子,开口道。


各国陆陆续续落座。


他们来自地球不同的地方,各怀心思地坐下。


无论他们带着什么样的心思,这里都不是他们能放肆的地方。


这里是制约之地。


也是最为真实之处。







—————TBC—————





*评论快来(施法中……)


*随即抽一名评论区的点梗,就写在评论区好了(瘫)


宇渊离y(下次一定版)

失忆后整个世界都不对劲了1(修)

【阳光不会只照在一个人身上,他从不吝啬世人。】


【可惜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所以我将窃取阳光。】


【不撒人间】


【囚于梦中】


1.【divinities—神明】


登格鲁星的原住民都明白,秋姐家的金,总会时不时的消失,然后又出现。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人们沉默的生活着,没人会关心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的死活。


那个男孩是个异类。


他的笑容总是很灿烂,和这片笼罩着阴霾的星球格格不入。


秋从来不会过问金去往哪里,她只是在洒满星辉的夜晚,为苏醒的弟弟泡上一杯热茶。


姐弟两个人是孤独依偎的两颗行星,他们在固定的轨道上行驶着,但其实...

【阳光不会只照在一个人身上,他从不吝啬世人。】


【可惜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所以我将窃取阳光。】


【不撒人间】


【囚于梦中】





1.【divinities—神明】


登格鲁星的原住民都明白,秋姐家的金,总会时不时的消失,然后又出现。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人们沉默的生活着,没人会关心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的死活。


那个男孩是个异类。


他的笑容总是很灿烂,和这片笼罩着阴霾的星球格格不入。


秋从来不会过问金去往哪里,她只是在洒满星辉的夜晚,为苏醒的弟弟泡上一杯热茶。


姐弟两个人是孤独依偎的两颗行星,他们在固定的轨道上行驶着,但其实每一步却都是互相的接近。


登格鲁星上,有一个叫金的男孩。


他总是时不时消失,待流星划过,深夜来临,他总会回来。


每一次,都会回来。





①——{Charlatans—骗徒}


帕洛斯是一名骗徒,这是参赛者之间都明了的事情。


他的每一句话都掺杂着欺骗,那双眼睛像永远看不透的泥沼,它勾引着猎物陷入其中。


至于帕洛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无人知晓。


也没有人会去关心。


准确来说,在凹凸大赛中,每一个都拥有不完美的过去,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佼佼者,也是这个世界的残次品。


而帕洛斯,面对垂死挣扎的参赛者的质问,他都会在那尚且温热还未消亡的尸体上,露出笑容,独自喃喃道:


“欺骗世人,欺骗同伴,这就是骗徒——没有心的怪物。”


以及,不敢面对挚爱。


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些记忆是一道道伤疤和裹蜜的糖交织而成的。


它们似已远去多时,似已埋没过往。


但其实,它们每晚都在梦境中吟唱着。


金色琉璃般的颜色渲染着黑白的梦境。


那个自称是“金”的孩子很早就出现在自己的周围,帕洛斯是唯一能看见他的人。


那时,他还很天真,信任所有对自己好的人。


金常常会在下午时陪他玩耍,他是那时帕洛斯唯一的玩伴。


不,他是帕洛斯整个童年唯一的玩伴与朋友。


当他问金为什么只有他能看见金的时候,小个子的男孩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抬起头:


“因为帕洛斯是特殊的呀。”


金似乎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帕洛斯的脸稍稍红了一下,为了不让金看见,他继续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情。


帕洛斯有时候会想,即使一辈子这样东奔西走,流离失所,有金和大哥哥陪伴,一切都无所谓了。


天真的男孩怀揣着美好的幻想,等来的却是撕碎童话故事的双手。


一切的一切,却在那个男人无情的欺骗与抛弃之下支离破碎。


而金,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


金向着那些人疯狂的大喊,眼泪不断下坠。


金妄图接住那一道道鞭笞,却无济于事。


疼痛只会双倍的出现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金开始流血,帕洛斯被各种各样的情绪裹挟,绝望与悲伤吞噬着他。


他像是疯了一样拥抱着空气,令人感到可笑的是,金没有到来,两个人却都遍体鳞伤。


创世神啊,为什么要这样呢?


帕洛斯的泪水在那一天似乎流尽了。


他拥抱着金,两个孩子在一处角落,像是从暗处共同生长的花朵,他们的血交融在一起,两个不同时空的人在这一刻却是如此之近。


那天过后,无论是帕洛斯还是金,都想往常一样,他在下午到来,而他在下午等待。


他们谁也没有提起过去,似乎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玩耍的地方。


而这个地方,甚至不能被称之为“家”。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帕洛斯的眼底满是算计,却仍留有一份温存。


一份独属于金的温柔。


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无论是帕洛斯决定铲除羚角号原来的人还是投靠雷狮,帕洛斯也坚定不移地相信他和金将永远如此。


一如过往,永恒不变。


可是有一天,有条不紊的一切被打乱了。


金消失了,在和帕洛斯谈话的时候消失了。


那一刻金有多么迷茫和无措,帕洛斯就有多么焦虑和担忧。


很久很久,帕洛斯很久没有体会到恐惧和绝望的滋味了。


他们都在试图做些什么,他们都在试图挽留彼此。


最后一刻,金却抬起头,向着这位骗徒,这位年纪轻轻就已经满身沾血的骗徒,露出了最后一个微笑。


羚角号内很难看见阳光,但帕洛斯明白他从不曾寒冷。


后来在阳光下,阴冷也永远的笼罩着他。


那似乎是释然的微笑是埋藏在心底的最后一颗糖果。


男孩成为了回忆,骗徒戴上了面具。


至此,无人再敲开他的心房。


这就是骗徒的故事。


我想将它讲给世人听,但世人总不愿意接受悲剧。


他们总说故事会有转机,我开始思虑。


最后,我决定落笔写下故事。


为他而写的故事。


骗徒,欺骗世人,欺骗同伴。


不敢,面对挚爱。


但是


阳光终有一天再次回到他的世界。


一如曾经。


从未改变。








②——{Crazy dog—狂犬}




佩利自从记事开始,就是争夺、战斗,以及——和一个男孩玩耍。


那时他并不懂得什么叫作朋友,他只知道如果金到来了,他就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那个男孩太容易心软,太过脆弱。


他和佩利所在的世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却并不让一向厌恶弱小的佩利讨厌。


佩利不懂保护是什么,他就像是护食一样警惕着,但似乎,没人看得见男孩。


男孩简直比老鼠还要更加神出鬼没,有时候,一来好多天,有时候,好多天才来。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体香,虽然不知道这个无从触及的男孩的味道为什么会存在,但佩利喜欢那个味道,非常、非常喜欢。


他们在肮脏的世界中平静地交流,佩利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儿一样努力地学习金口中所说的“语言”。


金是他的朋友,也像是他的老师。


他们之间有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


而一位老者,则是佩利继金之后的又一位“朋友”。


和金不同,他所教授的,正是佩利最需要的力量。


金的接受能力很强,他总说想和佩利的这位“师傅”见一面。


据金的说明,佩利和这位老人家的关系就是金的另一个朋友安什么……修?


“是安迷修儿。”


金不自觉的带上了儿化音。


“安嘘儿?这什么怪名字”


“安迷修。”


“安迷什么?”


“安迷修。”


“什么安什么修?”


“安迷修。”


“安什么修?”


“安迷修?”


“阿莫什么?”


最后金花了整整一天试图让佩利记住这个名字,而佩利则困惑于为什么金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他似乎听到金的说什么,但他总是听不清。


不过他倒是听清楚金所说的“师傅”的解释。


·


“师傅?”


佩利看向眼前的老者,试探性的叫到。


只是一瞬,老者看向佩利,眼底是深湖水面荡漾的波澜。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往后的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他教会佩利很多东西,金不在的日子,佩利会进行“狩猎”、“磨炼”。


金在的日子,佩利总是兴冲冲地向他这位师傅介绍金。


而师傅,总是听他讲着,然后,看向金。


佩利认为师傅也能看到金,而金面对老者时,总会有一种异样的沉默。


有一天,师傅忽然让佩利叫金过来,他有话跟金说。


金走过他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佩利有些难受。


那一天,他,正式“出师”。


看着师傅已经冰凉的身体,佩利不敢置信。


一向开朗活泼的金发男孩,一向懵懂、需要保护的金,静静地看着疯狂的佩利。


佩利跪在地上,时间像是风一般逝去,佩利忘记自己沉浸在那种痛苦中多久,他只记得那抹金色一直静静地站着。


金陪着佩利继续游荡,佩利只剩下金,只剩下金。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只拥有金。


有一天,金忽然对佩利说:


“佩利,你长大了,你师傅说,你应该独立了。”


那一刻的金就像师傅最后一次授课时的模样,眼底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佩利,你师傅很爱你,我也很爱你,我希望以后可以再见到你,我也想见到我的其他朋友。”


佩利愣在原地,他丝毫不关心金所谓的“其他朋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吞没了他。


“佩利,你知道吗?大人的世界是很残酷的,所以——


金想永远和好朋友,和姐姐在一起。”


说这句话的时候,金的眼底闪过深深地眷恋。


“可以的话,愿我们在未来相见。”


“佩利,再见。”


他像是萤火虫一样,闪着光辉,最后,消失。


一朵金色的花静静地盛放着,在金离去的地方。


如同流星,刹那一现。


至此,爱上。





.


2.【forget—遗忘】


【Memory loss—失忆】


①——{remember  businessperson—记忆商人}


苏窃是一名参赛者,一名习惯在众多参赛者中摸鱼得分的人。


现在,他正因为自己的元力技能被追杀——


“肆虐天地吧!”嘉德罗斯因为苏窃的技能“偷盗”,而没有成功吃到巨无霸......


这是凹凸大赛开始以来的第二个星期,可仅仅是第二个星期,自己已经得罪了“雷狮海盗团”、“红绿灯”……


还有上次把“新人杀手”的阿诺草莓吃了....……


问题是——自己的元力技能需要食物来补充能量!而且还是随机偷盗的,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你问大赛方!你们去打裁判长!那个屑天使我想揍很久了,拜托去揍他行不行???


苏窃勉强躲过攻击,他现在,已经想好要出一本书《求饶的10000种方法》。


“我不是有意的!我还要等朋友!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


很好,参赛大厅还有30米,冲哇!


此时此刻,蒙特祖玛和雷德一左一右,放出元力技能。


......对不起,金,来世再见。


然后,一辆飞船,替苏窃挡住了一边攻击。


苏窃:


????!!!!


......天不亡我也!啊哈哈哈!太好了!


连老天都帮我!等金来了我就向他求婚讲述我的英勇事迹(指跟某九岁儿童打架,虽然是单方面被狂殴......)


他迅速躲过另一边的攻击,却发现——


刚才是不是飞过去一团不明白色物体——


是人吗?


呃?这是金的衣服吗?我是不是眼瞎了?


哈哈,怎么可能,那个质地和材料,肯定是金身上那件嘛……


所以,那是——


“我艹!来个人!接一下他!他会摔死的!他还没有元力技能!”


“哈?那个渣渣在说什么——还没有领元力技能的虫子——”嘉德罗斯不屑的说道。


“金!”


苏窃彻底慌了,两边围攻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双双愣住。


“哦?”一直在大厅里看戏的雷狮愣了一下,原本充满戏谑的眼神终于注意到那个急速下坠的人——


“小鬼?”雷狮没有任何征兆的一跃而起,与此同时,身边的另外三个人竟然不约而同的起身——


卡米尔面色凝重;佩利开心的大笑;帕洛斯保持笑容,双手不住颤抖——


好久不见,金。


大概是因为苏窃的声音太过响彻云霄了,其蕴含的恐惧且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个人到底自己认不认识——


嘉德罗斯直接不过脑子的将金前面的障碍物——


大厅,给砸了。


本来还打算捞个鱼的“新人杀手”凯莉都被震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身影。


正在买牛奶的格瑞听到这魂牵梦绕的名字,直接跳起来——


等一下,先生你磕到货架了吗?先生你没事吧?


还在买最新款冰淇淋的霍金斯放弃了自己的冰淇淋,急匆匆地跑出去——



正在为女孩子挑选衣服的安迷修二话不说抽出双剑,结果一个不小心,掀了衣服商店。


“对不起!我过一会儿过来收拾!”


正在挑衣服的艾比听见愣住了,似乎是被巨大的信息冲昏了头脑,变成了一座雕塑一样僵硬地望着窗外。


而埃米一反常态的拽着他老姐往外走,双手颤抖不止。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谁才是冷静的。


暗处,有人遥望。


快点,再快点。


不要,再错过了。




.




“......你好?你好?能放我下去吗?呃……这位……呃……”


金迷茫地抱着搬运人大叔,向抱着自己的银发男孩提问。


苏窃:


“我艹!金你没事吧!这位先生多谢您出手......艹!你是那个大赛第二!”


在苏窃自我怀疑期间(关于为什么大赛第二那个万年不管事冰山要来帮助弱小无辜迟到参赛者......),金已经挣脱了大赛第二的怀抱,跑到他身边,叫了他好几声。


“窃窃?窃窃?”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脊背发凉.......错觉吗......


回过神来,苏窃环顾四周——


“......金,大赛方棺材一千一个,你要吗?”


“啊?棺材?”金显然被整懵了,迷茫无助的看向苏窃。


“没事——各位......要杀要剐随你们遍,和金没有半毛钱关系。”


苏窃捂着眼睛,似乎抽泣了两下。


“你们......”金总算是注意到周围一大堆人,迟疑道,“.....是谁?”




......


他在说什么?


......


他是在问我吗?


……


他在问我是谁?


……………………


“你在......说什么?”格瑞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金,企图找到“这是个恶趣味的玩笑”的证据。


然而,回答格瑞的,却是一句冷酷、重复的话:


“你们,是谁?”


苏窃一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迅速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似乎充满了迟疑,惊讶和一份摸不清的……


“呃......金,我觉得,他们,也许,大概,好像,可能——”


“是你失忆之前的朋友,至少,认识你。”


“啊?哦?可我,不记得他们。”金一脸认真的说。


金偏偏头,看向周围的人——脑后三条像是虫爬一样的伤疤,让人毛骨悚然。


苏窃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他的声音提高——


“哦......金,据我所知,大赛方提供的去疤药死贵死贵的,现在,我还是没有筹满能买一瓶的钱......”


一晃神的功夫,地上,堆起了各种各样的去疤药......


在一众人中,黑发女孩打量着苏窃,似乎有点苦恼的皱着眉。


凯莉含着棒棒糖,低声嘟囔:“难看死了,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怎么可以留疤呢?


是吧?


【像凯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怎么可以留疤呢?】


【是吧?】


印象中,男孩子,就是这样顶着一脸伤疤对着自己说的。


那时候,这样倔强的女孩子,嚎啕大哭,尽失仪容。




——————TBC——————



*打劫评论……


*改着改着就越来越偏了,硬是快改成原来的两倍


*加上隐藏结局确实两倍了


*学校不做人,暑假还补课,屑学校!!


*@四鸢 看,我更新喽嘿嘿


*我想要评论~(高歌)

烟厘子

【黑白/程光】逐日奔星

废土佣兵AU,全员都不是文明人

 

逐日奔星

苟活的人啊,在这荒芜的土地上尽情狂奔吧,直至你死去。

 

陆光蹲在洞口边确认无线电的信号,脚下的金属隔层留有一圈被炸弹强力爆破的痕迹,而程小时已经下去足足二十分钟,除了最初降落时确认安全的信号,他一直和小队处于失联状态中。

“程小时,收到回复!”陆光沉着脸做最后确认,尽管面上看不出,但焦虑已经让他快要按捺不住立即跳下去寻人的冲动,“程小时!”

再一次从无线电里得到一片静默,陆光决定不再等,他站起来俯视着幽深的洞口,里面一片漆黑,如同深渊之眼,吐露着不祥的幽静气息。

他回头,朝远处打了几个手势,几分钟后,董易带着一...

废土佣兵AU,全员都不是文明人

 

逐日奔星

苟活的人啊,在这荒芜的土地上尽情狂奔吧,直至你死去。

 

陆光蹲在洞口边确认无线电的信号,脚下的金属隔层留有一圈被炸弹强力爆破的痕迹,而程小时已经下去足足二十分钟,除了最初降落时确认安全的信号,他一直和小队处于失联状态中。

“程小时,收到回复!”陆光沉着脸做最后确认,尽管面上看不出,但焦虑已经让他快要按捺不住立即跳下去寻人的冲动,“程小时!”

再一次从无线电里得到一片静默,陆光决定不再等,他站起来俯视着幽深的洞口,里面一片漆黑,如同深渊之眼,吐露着不祥的幽静气息。

他回头,朝远处打了几个手势,几分钟后,董易带着一捆安全绳从山体下面攀上来。

“怎么回事?”董易把绳索递给陆光,同时帮忙把一端固定在锈住的阀门把手上。

“程小时失联,我怕有什么意外,下去看看。”陆光把安全扣扣在腰间的武装带上,用力拽了拽绳子确认牢固,“匕首借我。”

董易抽出腿上的匕首递给他,难掩担忧道:“我也去吧,万一有什么危险好应对。”

“不用。”陆光收好匕首,拍了下董易的肩,“留乔苓姐和姗姗姐在外面不安全,你也留下。这里面大概有信号屏蔽装置,恐怕我也会断联,如果一小时后我和程小时没回来,你们就走。”

这是个残酷的建议,但在如今的境地里稀松平常,他们也向来如此,并早已习惯。

因此董易并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替陆光把持着绳索,方便陆光下行时足够稳定。

就是这几秒钟的功夫,洞底突然出现了一些拖行重物的声响,这令陆光和董易立即警惕起来,后撤几步将抢口对准窥不见具体情形的黑暗,屏息凝神地静待着。

“——光!”虚无的声音隐约从底下传来。

陆光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把抢扔给了一旁的董易,自己向前一步扑到洞口边,跪地俯下身体朝着黑暗侧耳捕捉一切被吞没的声音。

“陆光!!!”程小时不甚清晰的大喊经过金属长廊,带着回音灌入陆光的听觉,让他终于定下心来。

“程小时!”陆光向下提声回应,同时听到无线电耳麦里响起的电流声,意识到随着程小时的靠近,信号也重新连接,说明程小时已经走出了屏蔽区,他也可以缓下声音用无线电交流,“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放心,全须全尾着呢。”程小时活泼的声音这一次更为清晰明亮地在陆光耳畔响起,“而且这次收获颇丰,等下我把东西绑在安全绳上,你们分批拉上去,我最后上。”

“好。”陆光应声,转头用眼神向董易示意一下。

董易也听到了程小时在无线电里的话,会意地走到陆光身边。

物资被分了三批,程小时在底下就已经筛选过,把食物和弹药分装在临时用防火布充当的包袱里。陆光和董易把这些东西堆在脚边,让程小时尽快上来。

绳索绷紧,随着承重微微晃动,先是一只带着战术手套的手扒住洞的边缘,随即是程小时本人向上一挺露出半个身子。他正要脚下发力跃上地面,突然觑见陆光的脸色,又硬是撑在陡峭的洞壁上不动了。

陆光刚想斥责,程小时却略显艰难地横过一只胳膊,靠单臂力量撑着挂在那里,嬉皮笑脸地朝他伸出一只手。

“唉,累死了,拉我一把?”程小时歪头,撒娇不看场合。

陆光看着他因为用力而暴起青筋的小臂,偏头一把拉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

程小时顺势借力灵巧地翻越上来,一只手还和陆光紧紧相握,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躬身跪在地上平息顺气。

然后他站起来,手指扭了扭和陆光分开,又反手抓上去插到陆光的指缝里,直到两人十指相扣,他又把脸凑到陆光耳边亲昵地蹭了蹭。

程小时笑嘻嘻的,柔声问道:“生气啦?”

陆光瞥他一眼,脸上其实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但瞒不过恋人的直觉。

“既然有意料之外的屏蔽系统,你应该先归队,我们重新制定计划,而不是你孤身涉险,我们在外不明状况。”

这种时候不能忤逆军师的意思,程小时深谙其道,老老实实认错,乖乖巧巧道歉,然后半哄半劝地索要一个吻。

陆光因为董易在立马仰头躲开了他,回头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董易已经走得远远的,双肩上各扛着一包物资,身后还坠着一包,用绳子绑在腰上。

程小时和陆光双双一愣,顿觉羞耻,对视一眼后赶紧追上去一人接过一包分担重量。

 

 

“罐头39个、手雷14枚、子淡……”乔苓清点着搜刮来的物资,然后对程小时怒目而视,“为什么是散装的?你拆箱了我还怎么统计!”

“方便拿啊,软包能挂身上,木箱我怎么带?”程小时抓抓脑袋,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嫌她小题大做,“那么讲究干嘛,反正开抢的时候也没数过,你非要记的话,那就两箱半。”

乔苓翻了个白眼,不跟他计较,随后听到徐姗姗的惊呼:“哇哦,竟然有护手霜!”

她举着白色的管状物,开盖先闻了闻,然后很是节省地挤出一点点膏体在手背抹匀了。

“又香又润。”徐姗姗惊喜地叹了声,然后把东西丢给了乔苓,“不过这年头护肤也没什么用,如果要我选,还不如一管芥末酱。”

毕竟在物资匮乏的当下,有的吃就不错了,谁还有闲情挑剔寡淡的滋味,辛辣苦涩咸甜都像是上古时代的形容词,只有这种无端联想的时候,人们才能回忆起那些复杂的味觉需求。

“说的没错。”乔苓认同道,现在的女性已经很难继续追求美丽的外表了,野性是贯彻一切的生存形貌。这种工业时代的过期遗物十分稀少,更难以实现其本来价值,“还不如物尽其用,把这玩意儿给用的到的人。”

说着,她把护手霜抛向了正在给抢填弹的陆光。

陆光下意识接住了,然后才反应过来乔苓说了什么,只一瞬间,脸就红透了。他侧过头掩饰,只觉得那东西烫手,让他继续拿着无地自容,丢了更欲盖弥彰。

身侧的程小时看出了恋人的窘迫,从陆光手里拿过了护手霜,捏着扁平的尾端向乔苓甩了甩,笑得吊儿郎当,“谢了。”

“程小时!”陆光恼怒道。

“不客气。”乔苓一本正经地配合发小的坏心眼,看热闹的徐珊珊捧腹大笑,外面望风的董易闻声看了她一眼,也无奈地笑了。

程小时拱了拱陆光的肩,见他不理自己,又凑上去说悄悄话。

“给你看个好东西。”

程小时朝狐疑看过来的陆光眨眨眼,从空出来的那团防火布里掏了掏,摸出一个老物件来。

陆光难得面露惊讶,问道:“相机?”

“嗯哼。”程小时得意地摸了下鼻子,拿着相机摆弄了几下,“还是那种上古余孽的胶片机,就是磨损得厉害,也没胶卷,只能当个摆设玩玩。”

人类的科技同整个社会一起被毁于一旦,现如今他们用的一切装备,都可以说是人类古老丰沃的库存余量,用一个少一个,没有再生复产的可能性,至于以后的人用什么,他们操心不着,连有没有下一代人都不好说。而相机这种上上个世纪的老古董,更是难能可贵。

陆光看他爱不释手的样子,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催他先收起来。日头沉了,他们得考虑晚上的扎营问题。

这一带没有人类文明的遗址,也没有自然形成的山石,夜晚他们只能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扎营。

帐篷支在装甲车背风的一侧,篝火上架着废旧的抢管——他们连枯枝都找不到,又用以前收集的动物粪便做燃料。铁皮头盔翻过来吊在火上就是煮锅,程小时用匕首撬开罐头,把颜色奇特的代餐肉倒进去,然后舔干净盖子上的碎渣随手扔掉,又去拿下一个罐头。

徐珊珊两手托着腮,馋的流口水,叹道:“奢侈啊!”

乔苓也感慨地说:“有一阵子没吃过正经罐头了,我真是受够了用虫子做原材料的蛋白糕。”

众人想起那种恶心的口感和味道,同时沉默了下来。

程小时利落地开罐,活跃气氛一样说:“所以才要改善伙食嘛,一会儿都多吃点!”

董易皱着眉毛说:“会不会放太多了?还是多留些做储备粮吧。”

陆光直接攥住了程小时的手腕,阻止道:“可以了,这些够吃。”

程小时也就作罢,回身到陆光旁席地而坐,抽出脏兮兮的麻布擦匕首。

吃饭时几乎每个人都被烫得嘶嘶抽气,又忍不住大快朵颐,只有陆光还勉强保有一点斯文吃相。

乔苓吃着吃着就有些伤感,提到了老唐。

“说好了有朝一日给老唐吃肉,结果也没等到吃肉的好日子,老唐就没了。”

她这样一说,所有人都跟着唏嘘起来,一同看向那个被好好放置在装备箱里的陶罐。这样的世道里,活着的很难找到一处容身之所,死了的倒是有无限可能,或曝尸荒野,或随风而逝,或是像这样一抔骨灰封进狭小的容器,还有老友怀念。

末了程小时率先举杯,做出一副开怀的样子。

“这一票本来就是为了老唐,干成了,咱就把老唐风光下葬,好酒好肉祭奠。”

于是大伙儿精神一振,端起各自奇形怪状充当杯子的器皿围成一个圈,举杯相碰时激起的水滴映照着火焰的光亮,坠落在尘埃间。

“为了老唐!”他们异口同声。

 

 

陆光举着手电从装甲车顶部的圆口探出头,然后直接爬出车外,果然看见程小时盘腿坐在前盖上捣鼓着什么。他也跳下去,坐到了程小时身边。

程小时嘴里叼着个小型手电筒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去继续忙活,口齿不清地问:“睡不着?”

陆光用手电帮他照明,体积不同功率差得很多,比程小时叼着的那个敞亮多了,于是陆光干脆伸手从他嘴里把小手电拽下来关了。

“睡不着。”他擦掉手柄上的口水,回答了程小时的问题,又盯着被拆散重装的相机,“能修好吗?”

程小时空出了嘴,活动了几下嘴皮子才感觉酸疼的面部肌肉有所缓和,说道:“当然,毕竟我无所不能。”

他吹嘘完,当即举起相机像模像样地放在眼前,对准了陆光。

细小清脆的喀嚓声随着程小时按下快门的动作响起来,在广袤的天地间,孤寂的夜晚中,显得过分清晰抓耳,让人无法忽视那种奇异的力量感。

相机遮挡着,陆光只能看见程小时的下半张脸,那个勾起嘴角的轻笑让他有些心跳加速。黑洞洞的镜头对准自己,明知没有胶卷,但陆光却开始想象自己在相纸上成像的模样,或许程小时就是能凭空描绘他的面貌。

“只能空拍,可惜了。”程小时挪开相机,直视似乎有点失神的陆光,有些惋惜地说,但随即又自信地笑起来,“就算这样,我也是为你拍过照了,你任何时候的样子都存在这里呢。”

他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陆光的一切,都好好地保存在他的大脑深处、记忆深处。

陆光感到脸上发烫,他抿着嘴,往程小时那边靠了靠。

程小时受宠若惊,下意识张开手脚迎接陆光的亲近,陆光的背立刻靠到了他的肩头上,整个人嵌进他的怀抱里一样,两个人严丝合缝无比契合地依偎在一起。

陆光抓住程小时拿相机的手向前推,拉开到斜上方的高度,做出一个方便自拍的姿势,又把相机在程小时手里倒了个方向。

程小时这才明白陆光的用意,眉开眼笑地由着陆光把他的身体当三脚架随意安排。

这有点像幼稚的家家酒,两个成年人,拿着一个作废的玩具一样的古董相机,如此郑重其事地想要合影,又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背景下,简直称得上不伦不类。

可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这样的场合与背景,做什么又都不算奇怪,因为如今的世界,原本就崇尚疯狂,百无禁忌。

陆光的手覆在程小时的手上,挪动到合适的位置,他的拇指就和程小时的拇指叠在一起,下面是用来定格某一个特别时刻的快门。

程小时搂住陆光的腰,沉下脑袋贴近怀里人的肩窝,又偏头吻了吻陆光的耳朵,轻笑着说:“准备好了?”

“嗯。”陆光表情平淡,耳朵却发红,整个人是镇定的,还有点正襟危坐的端庄感。

这副姿态堪称隆重,程小时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鼻子有点发酸,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虽然发问的是程小时,但他早把控制权交给了陆光,所以一切时机都掌握在陆光的手里。

陆光施力时,程小时感受到手上的重量,手指也顺从地向下挤压。

快门又响了一次,和上一次没什么不同,既不会拍出照片,也不能产生别的用途,但对这一刻的程小时和陆光而言,它意义非凡。

“好了,它的使命完成了。”程小时笑弯了眼角,开心地揽着陆光晃了晃。

然后他用力挥动臂膀,把好不容易修好的相机远远抛了出去,相机在浓黑的夜色里重重砸在破败的土壤间,发出一声不比快门音大多少的响动,粉身碎骨,彻底成了一堆破烂。

这不值得心疼,在废土世代囤积任何老物,除了徒留一堆可笑的情怀外毫无用处。有时候,毁灭才让人不会遗忘。

程小时这下腾出了两手,终于可以全心全意地拥抱陆光。

 

 

人类总是咎由自取,傲慢地以为可以控制一切,但工业时代和科技时代在加速人类社会进步的同时,从未停止过埋下灭世的隐患。

大规模的污染吞噬了城市,和城市以外的自然环境,于是植被消失,动物灭绝,世界人口锐减九成,那之后是漫长的文明死亡过程。

于是到了现在,到处都是果露的山脊和龟裂的黄土,狂沙伴随风暴,雷雨引发洪水。仅存的人类长途跋涉,一次又一次寻找、迁徙到峭壁石窟等天然要塞里暂居,在世界各处面临数不尽的灾害。人类的数量仍在减少,曾经数十亿的辉煌不再,现今大约连千万级也难以达到。

在这个时代,人才是消耗品。

有的人选择放弃,蜗居在暂居地的角落等死,有的人选择抗争,自发形成组织,试图重现社会结构。还有的人选择随波逐流,自由自在地驰骋荒原,比如程小时一行。

他们做佣兵,是为了打发流浪的时间,换取供小队活下去的物资。他们也从不求财,钱是这个时代最无聊和没用的东西。

在废土游荡,赴汤蹈火,不是逞英雄,不是寻死路,更不是追求理想之类的矫情目的。他们只是无名之辈,只是不甘寂寞,只是不愿在空虚里死去。想体验活着的快=感,所以要奋不顾身,燃烧到最后一刻。

这次的雇主无所谓他们当佣兵的理由,既然明码标价,就做一场生意。

那是个天然要塞,一处拥有地下河的巨大石窟,半面像个三角形的蚌壳,半面镂空,形成一个巨大的开阔空间,从远处整体看上去,就像破水而出的鲨鱼张开血盆大口,所以人们叫它鲨鱼嘴。

鲨鱼嘴的领主在程小时一行途经这里补充物资时提出用谷物、武器和一块生牛肉作为交换,要求他们带回叛徒的首级。

尽管他们的小麦田还没一间厕所大,那几头牛也骨瘦如柴,但能拥有农业和畜牧业的要塞在当代只能用富得流油来形容。据领主所说,原本不止这些财产,只是那些叛徒盗走了很大一部分。

也就是说有更多的谷物和肉!

程小时欣然和领主握手,几乎是满眼放光地盯着人家的谷仓和牛圈,点头答应前差点忘了和陆光这个小队军师商量一番。

这也就是他们一路追杀到此的原因了,那是要塞里的一名颇具人望的男人纠集了一群同样想法的青壮年,不仅盗窃,还杀了人,正要投奔到别的群聚地去,因为鲨鱼嘴老弱病残太多,他们打算联合外部的人,回头侵占鲨鱼嘴,重新分配资源。

程小时觉得他们蠢,毕竟投诚的人更可能被卸磨杀驴。

陆光拿出一张画在布上的地图确认方向,但受限于荒原地形被风沙侵蚀到难以琢磨的参照物,地图很抽象,几乎难以辨认。

正当陆光发愁的时候,程小时突然趴到地上把耳朵贴近体面仔细听了听,而后站起来拍掉手上的土,相当肯定地说道:“在前面,我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陆光当即收起地图,拍了拍装甲车身通知在四周警戒的其他人上车。

有了方位再找人就容易得多,装甲车履带一路碾压,带着程小时一行饿狼一样跃跃欲试的好胜心追上了目标。

那群男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从车上下来的乔苓和徐姗姗,朝领头的程小时喊话:“这么好的女人都给你们用太浪费了,还是交给我们疼爱吧,几位小哥。”

程小时眉目一凛,嘴角原本似笑非笑的弧度反而扩大了些,听见身旁陆光上膛的动静就知道他跟自己一样怒极。

“上一个在我们面前这样口无遮拦的,坟头比天高。”程小时冷笑着说,“啧,本来想给你们个痛快,搞得这么败兴,不泄泄火很难收场啊,是吧陆光?”

陆光没出声,抬手一抢废了刚刚说话的男人的膝盖,准头很好,对方当下便栽在地上扭曲着脸痛叫。没打要害,是无声的同意,因为渣滓们确实不配死得痛快。

“少废话,打。”陆光这才开口,同时又一抢击中了上前攻击的另一个人。

程小时被他搞得热血上头,又想亲他,又想杀人,正考虑怎么来个两不耽误的办法,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冷的气息。

“劳驾让让,男士们。”乔苓和徐姗姗温柔的声音冷飕飕传来,让人只觉阴风阵阵,脊背发寒。

程小时和陆光不敢耽误女士们向侮辱她们的人寻仇,开抢掩护的同时向两边撤开,就见乔苓和徐姗姗一人扛着一架重火力机抢窜了出去,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滔天怒气比抢口的火力旺多了。

这一交火,没有信号直接开战,有装甲车在,对面的火力构不成威胁,程小时甚至有闲暇和陆光咬耳朵。

“你说董易在车里,听见对面说啥了吗?”

陆光一边补抢一边说:“没有吧,不然他坐不住。”

“也是。”程小时同意,然后看着眼前血肉横飞的场景咂嘴,“乔苓她俩也太暴力了,哎哟——嚯!嘶——看着就疼!”

陆光嫌他烦:“别怪叫了,要是都死完了乔苓姐和姗姗姐还没消气,你觉得谁会遭殃?”

“呃……”程小时抖了抖,把抢收了,还去压陆光的抢口不让他开火,“收收收,放着让她们打,我可不想被牵连。”

于是他们俩躲在炮火殃及不到的地方仰望天空,听着后面火力压制造成的不讲情面的巨响,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一开始对面还有人叫骂他们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一口一个废物地喊,到后面就只有哀嚎和哭叫,再后来就没声儿了。董易甚至没机会用装甲车上的武器,两位彪悍的女性已经完成了战斗。

程小时冒头张望一眼,陆光在后面问他情况如何。

“情况不明。”程小时严肃地说道,“我看不出来她俩消没消气。”

“程小时陆光!”乔苓一声高喊。

“到!”程小时条件反射站直了,拉着陆光跑过去。

“收拾收拾。”徐姗姗嫌恶地摆摆手,和乔苓气哄哄地走了,董易正好从车里出来安慰她们,看样子是得知了具体情况很生气,反过来又被徐姗姗拉住安抚。

“行吧,这摊子是我们的事儿了。”程小时踢了踢脚底只剩一口气儿的家伙,叹了口气,“除了别对女士出言不逊,我还得强调一点,别看见什么就想当然,我的人是这个,别认错了。”

他指了指身边的陆光,脚边的人当然没法回答什么,下一秒就咽了气。

陆光拍掉他的手,抖开了麻袋。

 

 

拎着一堆叛徒脑袋上门时,鲨鱼嘴的领主好吃好喝招待了他们,并留他们住一晚,好准备宰牛付报酬。

陆光当下没说什么,看着程小时作为小队领头同意下来,毕竟他们确实需要休整。

因为水源稀少,废土世代的人已经习惯和细菌污垢共存,保持清洁根本不可能。但鲨鱼嘴有地下河,他们总算可以洗个澡,搞一搞个人卫生。

陆光帮程小时洗头发。

长发不好打理,尤其是在他们生存的苛刻环境里,但程小时一直坚持留着辫子,陆光其实挺高兴的,他喜欢那种摸起来毛茸茸的触感,像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和小动物相处的体验。

陆光用手指梳理有些卷曲的发丝,细致地用清水清洗。程小时享受地闭眼小声哼哼着,只觉得陆光的手穿梭在他的发丝里,按压在头皮上,很是舒服。

这种气氛的确温情可爱,然而他们口中的话题却很煞风景。

陆光说:“他们恐怕不想履约。”

程小时冷哼一声:“那就把领主也宰了。”

陆光不置可否,托了一下程小时的后脑勺,程小时就知道这是洗完了让他别赖着的意思。他哼哼唧唧地爬起来去拽陆光的手。

“我也帮你洗?”

“不用。”陆光拒绝,让程小时闪一边去。

程小时撇嘴,又跟他讲:“他们这里居然有床唉,不好好睡一觉实在暴殄天物!”

陆光斜他一眼,回绝了他的妄想跟暗示:“睡在潜在敌人的老巢里,你居然还有兴致。”

“那不然怎么。”程小时抱怨,“枕戈待旦真的很累!”

“或者我们先发制人,杀领主,拿物资,连夜走。”陆光冷静地说着另一种策略,“你选。”

程小时想了想,妥协了。

“我想睡觉,困……”

陆光点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佣兵的习惯就是枕头底下常伴杀器,浅眠的同时仍然保持警惕,一有危机就能立即醒来应对。所以当晚领主安排的刺杀意料之中到来时,所有人都很快做出了反击。

显而易见,领主不想付给佣兵小队报酬,反而还想霸占小队的装甲车和物资。

程小时踩着刺杀者的尸体嗤道:“想得挺美。”

陆光把随身的装备背好,按着耳朵上的无线电耳麦听了听,得知董易那边安全。

他们事前把装甲车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董易后半夜就回去守车了,乔苓和徐姗姗也在前半夜养精蓄锐,解决了刺杀者之后先一步去找董易汇合,现在只要程小时和陆光收尾,他们就可以撤退了。

领主看见他俩闯进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哆嗦,还有另一些人挤在周围和他们持抢相对。

程小时摆出一个为你好的表情,半真半假地劝说:“我要是你就不会选这么蠢的法子,现在开抢我敢保证我们能全身而退,但你们的鲨鱼嘴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可惜威胁的意味并没有因为容貌的俊俏而削弱半分。

陆光在他身边充当谈判的角色,对领主说道:“你们要求的我们已经完成,我们只拿走应得的部分,今晚的事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毕竟我们言而有信,和你不一样。”程小时挑衅地补充道。

“鲨鱼嘴有三处粮仓,两个武器库,还存放了大量油脂。”陆光见愤怒的领主仍未理解他的意思,于是也采取了更冷静温和的威胁方式,“第一次来时我就摸清了这里的地形和死角,我知道在哪里安放炸弹可以毁掉这里。退一步讲,就算我们不对其他人动手,除掉就在眼前的你也很容易。”

他慢条斯理地在领主的注视中拉动抢栓,全然不顾周围的抢口又逼近几分。

程小时爱死了陆光冷冷淡淡放狠话的样子,安心地一边当听众一边抬抢给陆光撑场面。

陆光平静地开口:“成交?”

领主愤恨地瞪了他们许久,最终咬牙切齿地说道:“成交。”

不久之后,领主指挥其余人搬来了他们要的东西,陆光一一清点过去,向程小时点头确认。两人分别扛着物资,陆光打头,程小时殿后,抢口依然各自向外警戒。

就在他们退出可以攻击到领主的范围时,领主却突然反悔,大喊大叫着要杀了他们。四面八方的人听命于他,立即围拢过来,在狭小的空间里开抢,但大部分子淡都打在了石壁上。

双人阵型因为躲避攻击被打乱,气急败坏的领主自己拔抢对准了陆光的后心。

程小时啧了一声,心说给脸不要脸,毫不犹豫地瞄准开抢,一击命中领主眉心。随后又丢了一颗手雷过去,其他人便也死的死伤的伤了。

陆光头也没回,很清楚程小时会解决他身后的危险,便专心眼前的敌人,开抢扫射一轮,这些根本没什么战斗经验的人也就一命呜呼了。

鲨鱼嘴其余的住民躲在暗处,并没有出来攻击他们,出于畏惧,出于自保,是明智的选择。

程小时走前摸了一把一个小男孩的脑袋,心里有些感慨这个垃圾时代却还不断有新生儿降生。

那个小男孩瞪着空茫的大眼睛,久久地遥望两个离开的背影,尽管懵懵懂懂,但也隐约知道他们和自己、和鲨鱼嘴的人不一样。

他们是勇于离开这里的人。

 

 

乔苓在程小时和陆光归队后再次清点物资,然后真心实意地叹了句:“是个丰年啊。”

徐姗姗问:“你们把领主杀了?住民没造反?”

程小时睡不醒一样打哈欠,不甚在意地说:“他们没那个胆子。”

陆光帮乔苓给需要贮存的谷物封口,解释道:“第一次去的时候我留意了他们的团结度,领主并不是深得民心的那种人,底下人拉帮结派的情况很普遍,死一个领主,他们自然会推选新的上去。”

董易说:“如今这样的时代,报团取暖还能相互扶持着走下去,内部割裂也只能自取灭亡。”

“那伙叛徒原本要联合的其它集群也是个威胁,鲨鱼嘴内忧外患啊。”乔苓也说。

“哈,那怎么办,我们绕个远替天行道一下把那个集群也灭了?”程小时开玩笑一样说。

“何必自找麻烦。”陆光说,“佣兵有佣兵的规矩,做多少拿多少,别把力气用在没有回报的地方。”

程小时笑嘻嘻地拖长声音答:“是——”

那种天真的提议他自己也没当真,要是原来他大抵是愿意多管闲事的,可看多了人们在末世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自取灭亡时,他也就明白了有些人就是没得救,他们何必浪费这个心力。

重要的是身边同行的人,他们相伴在这走向终末的世界里闯荡,除此之外,都不必挂怀。

“对了!”程小时突然咋咋呼呼道,“我和陆光把武器干粮带来了,肉呢?你们没忘吧!”

“说谁呢,忘了你也不会忘了肉!”徐姗姗嘲讽他,然后和乔苓一起搬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打开展示给众人。

一块鲜牛肉呈现在每个人眼里,馋的大家咽口水都会咬到舌头。

“把老唐葬哪儿?”乔苓问。

董易和徐姗姗对视一眼,没发表意见。

陆光看向程小时,说:“你决定。”

“那就地掩埋吧。”程小时很随意地说。

于是他们就找了附近一处山脚,为了把坑挖深一点,程小时干脆用抢对着地面用完了一梭子子淡,然后把陶罐埋在了不易被风沙卷走的地底。

陆光把烤得香气四溢的牛肉用铁盘托着放在了小小的坟堆前,又把小队珍藏的酒也拿出来摆上。程小时从董易手里接过皱巴巴的烟盒,倒出来一堆烟头,用火机油所剩无几的打火机点了充当蜡烛插进土里。

东拼西凑的葬礼,但每个人都很肃穆。

老唐是条很好的狗,不幸降生在糟糕的时代,又很不幸活得足够久,在废土世代吃足了苦头,没享受过哪怕一天和历史上的同类一样的富足家宠生活。它跟着佣兵小队南征北战,最后死在强盗的乱抢之下。

他们承诺过要带老唐吃香喝辣,可惜人都没尝过的美味,狗更没机会,老唐没被人捉去吃了都是万幸。而在最艰难的境地里,佣兵小队自己也没动过伤害老唐的念头。

“唉,走了好,走了不受罪。”程小时长吁短叹,一副伤春悲秋的苦相,“好香啊,老唐你闻着没?”

其余人站在他身后,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都在心里悼念那个摇尾巴的影子。

陆光低声叫了一句:“程小时。”

程小时回头,咧嘴朝他笑得像在哭,他说:“我好像听见老唐朝我汪汪叫呢。”

陆光叹气,又蹲下来,对他说:“你饿得出幻觉了。”

“啊,是哦。”程小时恍然大悟,一吸鼻子一抹眼,回头招呼大家,“得了,老唐也安息了。吃饭!”

董易就把旁边比较平滑的石头搬来,扫掉泥土当板凳给乔苓和徐姗姗坐,三个男人就没那么讲究了,随便席地坐下,程小时又掏出那把匕首,三下五除二把肉切了六等份,五人一狗,谁也没少。

他们又举杯,谈天,敬老唐,敬自己,敬未知的明天。

 

 

“程小时他俩人呢?”乔苓问靠在董易肩膀晒太阳的徐姗姗。

徐姗姗虚虚抬着胳膊随意一指,示意了一下远处废厂房残余的墙壁。

乔苓顿时明了,忍不住嫌道:“荒郊野岭的,陆光也由着他。”

“他不是一向血气方刚?”徐珊珊乐了,“荒郊野岭才是常态,有个墙头给他俩造作也不容易,从来不在车上的公共空间胡搞算他们自觉。”

董易欲言又止,显然也想和徐珊珊进一步亲热些,但又不太敢提。

乔苓看着他们,扶额叹息,心想夹在两对情侣之间,也是这片废土给自己的考验吧。

墙后面,程小时蹦蹦跳跳地穿裤子,他问陆光:“我腰带呢?”

陆光正把套了一半的T恤下摆往下拉,闻言侧头看了一眼,从一堆碎砖头里把程小时的腰带抽出来。

程小时走到陆光身边接过腰带,顺手撩了把他的头发。

腰带上全是灰,程小时掸了掸弄不干净,又走远点放开了甩,还是不干净,索性放弃,直接穿到裤袢里扣上了。

他整理好自己,回头看还在绑鞋带的陆光。

“用帮忙吗?”他一边说一边走过去,直接蹲下来抢过了陆光手里的鞋带,不由分说地开始打结。

陆光不想浪费时间跟他推阻,就让他做,自己去系另一边。

等他们都收拾妥当,陆光拍一下程小时的背,要他先出去。程小时就先一步从半拉破破烂烂的墙体上跳到外面。

陆光左右看了看,趁程小时没回头的时候,把地上用了小一半的护手霜捡起来揣进了兜里。他往外迈腿的时候,程小时刚好转身扶了他一把。

两人一前一后朝装甲车走去。

董易正在把扎营用的东西搬回车里,徐珊珊在一旁帮忙,乔苓顺着顶部的入口下去,还剩半个身子在外面,正好看见他们回来,朝这边招了招手。

程小时也挥了下手回应,然后稍稍侧身,向后伸手拉住了陆光。

“我老觉得,咱们像那个古代的神魔公路故事。”程小时突然说。

陆光反应了一下,说:“西游记?”

“是啊。我是无所不能的大师兄。”程小时有点开心地说,“你是成天念叨我的笨蛋师父,董易是老实本分的沙师弟。”

陆光瞥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乔苓姐和姗姗姐不会喜欢剩下那两个。”

对于这个联想的警告优先级,已经超越了被程小时说笨蛋。

“嘘——”程小时谨慎地看了眼其余人的方向,悄悄对陆光龇牙咧嘴地做表情,“她俩一个观=音一个如=来行了吧,都是你的靠山!就知道欺负我。”

陆光有点被他的样子逗到,又不想笑出来,只能极轻微地勾了下唇角,然后说:“看前面,快走。”

“是是是,师父小心脚下,徒弟保您去取经。”程小时继续那个乱七八糟的玩笑话,晃晃悠悠地拽着陆光的手前后甩动,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

西行的行者啊,其实很适合他们,刀山火海,千难万险,九九八十一道劫难。

那烈日,那荒原,那没有星辰的死地,正在永恒的缄默中等待他们挞伐。

 

 

END.

 

突发加塞,难得没卡文一天写完了,剩下的海盗黑帮军旅盗梦短篇卡文暂缓,准备搞一搞赛博_(:з」∠)_

V繁花落幕

讽刺条漫-红眼兔子

  • 因为图片过大有的切割开了

  • 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我有自己愚蠢的地方,但是创作和发声无罪

  • 希望食用愉快

“世界是一场盛大的「霸凌」,明明世界上好人多,但是被一群无赖主导了行为习惯,好人不敢说话,好人不敢反抗,好人甚至为了少受点伤害一起协助霸凌弱者。‘好人’从此也被兔子们骂不是人,我过去可能不理解,现在让我说啊,活该。
直到我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开始痛恨过去的懦弱和默不作声。
那个时候的我终于敢站出来,以砍掉一只耳朵的代价,但要是能再早一点,我的母亲,我的童年伙伴会不会就不会过早离开我了....
其实我一直知道,在谁的眼中我也是只兔子。”


See...

讽刺条漫-红眼兔子

  • 因为图片过大有的切割开了

  • 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我有自己愚蠢的地方,但是创作和发声无罪

  • 希望食用愉快

“世界是一场盛大的「霸凌」,明明世界上好人多,但是被一群无赖主导了行为习惯,好人不敢说话,好人不敢反抗,好人甚至为了少受点伤害一起协助霸凌弱者。‘好人’从此也被兔子们骂不是人,我过去可能不理解,现在让我说啊,活该。
直到我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开始痛恨过去的懦弱和默不作声。
那个时候的我终于敢站出来,以砍掉一只耳朵的代价,但要是能再早一点,我的母亲,我的童年伙伴会不会就不会过早离开我了....
其实我一直知道,在谁的眼中我也是只兔子。”


See Me Now 


I'll move on

我将继续前行



Can you see. Can you see me now

你能看到吗,能看到现在的我吗?



Can you see me now, yeah

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



Can you see me now

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


牧安这个名字是这首歌move on 继续前进 谐音来的(就是画的时候听到随便起的

————————————————————————

如果感兴趣二哥的话可以小礼物解锁故事,他自己要活过来的,我没想到

宇渊离y(下次一定版)

一个叫金的人决定去死(2)

*不死全能金,中长发,全员隐性病态,金轻微精神疾病,性格有点古怪


*我流强金pua,金没有任何牵挂与感情,一心寻求属于死亡的归宿


*背景有点杂,看正文╮(‵▽′)╭


*上篇《一个叫金的人决定去死(1)》 


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不死全能金,中长发,全员隐性病态,金轻微精神疾病,性格有点古怪


*我流强金pua,金没有任何牵挂与感情,一心寻求属于死亡的归宿


*背景有点杂,看正文╮(‵▽′)╭


*上篇《一个叫金的人决定去死(1)》 



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阿甘正传》






一朵花从盛开到凋零,那是她的一生。


这世界那么多的花,未必每一朵都有人会在意。


就像是裁决神使一样,她对于圣山一族人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呢?


也许像是一朵极其引人注目的花朵一样,他们世世代代生长着,而裁决神使只是多了一份育花之心,施舍般地赠予他们甘露。


当金听到第一届裁决神使那个小姑娘仰着头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只是笑了笑。


羁绊将他们紧紧捆住。


圣山一族跪下感谢神明。


从此后,世世代代皆为此为荣。




.





裁决神使是一个无聊的家伙。


金总是这样想。


具体是哪个裁决神使,他已经不记得了,神使换了一届又一届,反正各个都很无趣。


他们没有能力杀死自己。


确切的说,大多数根本就下不了手。


唯一能下手的那几个,也不行。


这正是金所无比遗憾的。


金在神使之间逗留的时间很短——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大概就是“死亡一万次而已”。


金偶尔也会羡慕他们,当他们轮换神使之位的时候。


他不明白那些将被换下去的神使脸上或是绝望或是愤懑亦或是释然的神情。


他只知道,在这之后,神使们大多数都将会迎接自己的归宿——


【死亡】


他走到墓前,走到神使陨落之地,既不感到悲壮,也不感到悲伤。


他只是略微遗憾地看着那些消逝的生命,遗憾自己为什么不能死亡。


最后,他在那些神使陨落之处,放下一朵白花。


那是一种永不凋零的花,它们不会死亡,也不会生长。


白花就那样静静地在荒无人烟的星球上,历经千秋岁月,沙尘淹没,任不变模样。







.





嘉德罗斯是圣空星最强大的人造人。


金只是突然想起某个强壮的圣空星老朋友,他想起他们曾经所谈论过的理想——


那个人造人说,当他有能力的时候,会杀死自己。


金很清楚,他无法杀死自己。


但是,他不知不觉地旅行到了圣空星。


在屡次寻死未果的情况下,金终于厌恶了和这帮无趣且弱小的人造人们打闹,他虽然不讨厌疼痛,但也不喜欢疼痛。


金在圣空星游荡了几个星期,已经把这个地方摸得滚瓜烂熟。


这里相较于金数年前相比,确实改变了很多。


但是曾经和那个人造人饮酒的地方还在,那个破旧不堪的拳击场翻新了一遍,里面的东西那么新,老板却还是那个老板,员工也还是那个员工。


某一天,金发现,拳击场的老板在晒着什么,他眯着眼从暗处打量,却发现那个东西和记忆中的影子重叠。


他没有上前和那个老板打招呼,毕竟老板现在这个弱不禁风的老人样子,会不会因为看见多年容貌丝毫未变的自己而活活吓死呢——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但金边说服自己,边自顾自的离开。


其实很多年前,这个老板还不算老板。


他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继承着他的人造人“父亲”的遗产——


这家拳击店。


金是他的第一位客人。


他至今都记得,那时候他开了几个星期,即使再铮铮铁骨,也需要生存。


那个穿着斗篷的男孩走进店里,打着哈欠看向呆愣愣的他——


“你好?接客吗?”


金从那天开始,就数十年如一日的成天来。


他早就知道这个人——应该是人,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他从一个平常的午后来,然后在一个璀璨的夜晚走。


他轻轻地来,又静静地走。


留下一地芳香与回忆。








.




金看着这个巨大的罐子,思考着自己淹死的可能性。


里面是一个未成形的小家伙,看上去应该是那个家伙做的“孩子”。


很明显,他将来会很强大,说不定还可以稍微期待一下。


金就那样在实验室待了许多天,每天,那个老朋友都会来这里自言自语很长一段时间。


那位老朋友所说的都很遥远,金躺在砸出来的坑洞中无所事事。


“……当你拥有足够的力量时。”


“希望你能帮我杀死一个人。”


那双沧桑的眼睛看向熟睡的人造人。


“那是我与他之间的约定。”


这大概是他唯一一次提到金。


尽管没有说出那个约定之人的名字。


他在那里站了许久,当他离开的时候,金从洞里爬了出来。


“小东西,睡醒了就别装了。”


金敲着玻璃壁,打了个哈欠。


“话说回来,我一直想试试看在你的这个大罐子中睡觉感觉如何,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只有金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许。”


“你要知道,紫堂家的那帮人我都是这么对付的。”


金多日的观察,已经能对操作台运用得极好了


他数日无聊摸鱼也有了结果,无论如何,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他才不想让别人打扰。


“说真的,看你睡了这么多天,我早就想试试看了。”


金边说着,边沿着墙壁垒起环形的矢量台阶。


最后,他停在这个巨大的罐子上方。


“溺亡,说不定也很美好。”


金喃喃自语道。


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向前倾去。


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无数次,每一次迎接他的是窒息与未亡的遗憾。


他的坠落没有溅起多少的水花,他用元力迫使自己的重力不断增大——


他听见了水不正常的波动,他闭着眼睛,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双金黄的眼眸正注视着坠落的光。


“嘉德罗斯?”


金轻声呼唤着这个新生的人造人的名字。


赤裸的男孩静静地在水中央看着他,金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那双如天空般湛蓝而优美的色彩,是嘉德罗斯对于这个世界最深,也是最美好的印象。


“嘉德罗斯。”


金再一次呼唤他的名字。


“你一定要足够强大。”


“你一定要有能力杀死我。”


金闭上眼睛,他的视野陷入一片昏暗。


“在此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金的声音在水中却一场清晰。


“真希望”


“你能杀死我。”







——————TBC——————

此文谨献给@四鸢 

你好,这里是打劫评论的!

山灰猫的栖云异梦

#学渣酷盖和他的冷面同桌#    栀子与少年 —— 清明特辑小动画

同桌的身世终于揭开隐密一角,蓝色栀子花的吊坠隐藏着什么玄机?

爆肝一周的福利动画,压根不会动画原理的我真是头发秃秃,诚意满满!!

珍惜吧!这么复杂的操作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除非大家都特别喜欢数据特别好……

 另!!!清明假期内,将从送礼物的宝贝们中抽取五位赠送随机福利起床铃声哦!

#学渣酷盖和他的冷面同桌#    栀子与少年 —— 清明特辑小动画

同桌的身世终于揭开隐密一角,蓝色栀子花的吊坠隐藏着什么玄机?

爆肝一周的福利动画,压根不会动画原理的我真是头发秃秃,诚意满满!!

珍惜吧!这么复杂的操作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除非大家都特别喜欢数据特别好……

 另!!!清明假期内,将从送礼物的宝贝们中抽取五位赠送随机福利起床铃声哦!

山灰猫的栖云异梦

#学渣酷盖和他的冷面同桌#

当!众!社!死!

同学你清醒一点!!那种东西不要光天化日之下拿过来啊!!

新角色出现啦!顺便,猜猜结尾彩蛋是谁?

赠礼彩蛋领取全图!让我康康是谁没有领到

#学渣酷盖和他的冷面同桌#

当!众!社!死!

同学你清醒一点!!那种东西不要光天化日之下拿过来啊!!

新角色出现啦!顺便,猜猜结尾彩蛋是谁?

赠礼彩蛋领取全图!让我康康是谁没有领到

宇渊离y(下次一定版)

只是,少了一个人(上1)

*我流原著向衍生物,ooc有(大概)


*cp仅all金向,清水虐文向


*后续被我吃了系列


*同款清水虐文向(依然后续被我吃了系列)——


《一个叫金的人决定去死1》 


*仅以此文赠送给@四鸢 


【等桃子腐烂,


等大海变成克莱因蓝,


等我变成21克就能见到很久没见的故人,


死亡或是一场离别


或是另一场团聚】——序言


1——


格瑞曾在与父母外出野餐的时候,看见过一个少年。


他金灿灿的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白色的斗篷将他衬得美极了。


他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几乎要忘记...

*我流原著向衍生物,ooc有(大概)


*cp仅all金向,清水虐文向


*后续被我吃了系列


*同款清水虐文向(依然后续被我吃了系列)——


《一个叫金的人决定去死1》 


*仅以此文赠送给@四鸢 







【等桃子腐烂,


等大海变成克莱因蓝,


等我变成21克就能见到很久没见的故人,


死亡或是一场离别


或是另一场团聚】——序言





1——


格瑞曾在与父母外出野餐的时候,看见过一个少年。


他金灿灿的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白色的斗篷将他衬得美极了。


他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几乎要忘记了呼吸。


守望星的风温和地吹起他的发鬓,那双深邃的蓝眸望着远方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天使吗?】


格瑞想到了七神的爱宠,那些圣洁的天使。


可在他的印象中,天使都有自己独特的标志。


眼前的少年却没有。


良久,格瑞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遥远的星球传来的一般。


那个少年不见了,只留给他年少的惊鸿。


在守望星的一处,金白色的花苞久久屹立


它们相依相生,从不被人察觉。


在战火来临之时,它们在硝烟中盛放。


每一朵花,是一次重生。





2——


银爵的族群在宇宙的边缘流浪。


他们像是幽魂一般,被神明遗忘。


这次,他们在一颗荒废的不算彻底的星球驻扎。


年幼的银爵得到了大人们的允许,在一片焦黑的树林中穿梭。


他听见了水声,他的眼眸一亮,小心翼翼地弯下腰,穿过荆棘。


那是一处水源,是一处战后幸存之处。


银爵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人影,却看不真切。


在一片阴黑之中,银爵终只是看见那里有个人影——


和一双眼睛。


他久久地愣在原地。


那双蓝色的眼眸很美,它的主人也应当很美。


而在另一边,银爵的族人们从废墟中挖出了一个盒子。


当盒子打开的时候,里面飞出了一只只蝴蝶。


蓝白色的蝴蝶各自寻找着自己所救赎之者。


从未被神明所眷顾的族群


其实早已遇见过神的珍宝。







3——




秋知道自己有一个亲人。


但她从来没见过他。


只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一些粮食或是金钱似乎时时刻刻提醒她有人在看着自己。


秋不知道他是谁。


在秋离开登格鲁星前往凹凸大赛的时候。


她看见人群中有一个陌生的身影


那双澄澈的蓝眸就那样深深望着自己。


秋没有追上去,只是隔着人群静静地对望着。


一种独属于血缘的羁绊在那一刻相连。


又被一双苍白的双手亲手撕碎。


你别回头。


金发的少年看着女孩的身影。


你要向前走。





4——


曾经,有一个人。


他携带着轮回的记忆归来。


然后,就那样温和地留下希望。


代价是他永恒的消逝。








5——


这一届凹凸大赛更像是一场玩笑。


一种被神明默许的力量渗入进来——


神使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无法有任何怨言。


参赛者的元力种子不知踪影。


神明默许的态度像是在嘲弄他们的无知。


凹凸大厅里,嘉德罗斯不顾裁判球的警告,将大厅砸了个稀巴烂。


格瑞皱着眉头远离破碎的地面,雷狮海盗团一行人正在围堵安迷修。


忽然,格瑞瞥见了一抹色彩——


一种金白色的,难以忘怀的色彩。





.





在一片漆黑中,格瑞无助地拍着冷冻舱。


他的母亲就在他的下方,他看不见她的身影,却可以想象她的结局。


周围的飞船都被巨石砸落,唯有他孤身一人幸存。


每一块巨石下,却莫名延伸出金白色的光。


崩溃的格瑞不断嘶哑着嗓子哭泣,在他的肩膀上,忽的闪烁了几下光。


在那段格瑞最不愿意回首的记忆中,他对故乡最后的印象,不是蔚蓝的外壳,不是鲜红的战火——


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却偏偏又似曾相识的金色。


花朵和森林在那一刻布满了整个星球,蝴蝶和鸟雀是生命的象征,他听见了溪水流过的声响,在一片火光中看见了黎明的曙光。


他多么希望那是真实的,但理智却告诉他——


一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一次自欺欺人的梦。


后来格瑞在许许多多星球历练,他也曾心存侥幸去寻找记忆中的花与蝶,或是那成群的金鸟雀群。


但是,一切都只是虚妄的一场空罢了。


格瑞终究放下了那试图拼接起的希望,满心绝望地为了复仇而活着。


一颗冰冷的心,一个稚嫩的孩子,再也没有容得他任性的地方。


他在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失去了一切。


无人救他。


或是,他不知道梦不仅是梦。


还可能是转机。








6——


蒙特祖玛是最后的末裔。


但其实她曾在儿时听说过分开的几支部族。


可惜的是,她再也没有机会从父母口中得知那些“亲人”。


蒙特祖玛只找到了族人的衣物。


她将他们安葬在一片寂静之中。


在她不再回头的那一刻,成群的蝴蝶飞向每一个坟墓。


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她将拥有家人。


这是很久以前,不在这段时光中,一个男孩对她的承诺。


如今,将用另一种方式实现。











.






许多年后,蒙特祖玛在她生命的尽头,立了一座墓碑。


那个墓碑没有名字,如果不是上面刻着繁美的花纹,也许没人会注意起这个并不引人瞩目的石头。


那不是他的主墓,那是蒙特祖玛的一种妄想。


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般,能够在死亡后重生。


尽管,那种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


蒙特祖玛久久地站在墓前。


风将永恒守护这里,一直到他回来。


她的遗嘱中写着自己的埋葬之处。


在一片充满风的山岗,阳光眷顾着那里。


两座墓碑遥遥相望,一声轻轻的叹息湮没在风与岁月中。


我在空旷的墓地等你,老去之后依然爱你。










7——


凹凸大厅长出了一朵花。


一朵金白色的,还没开放的花苞。


艾比睁大眼睛看着这朵在石缝中生长出来的花。


在嘉德罗斯拆大厅的时候,这朵花像是乍然出现一般。


凹凸大赛三个月以来,从未出现过这种花。


艾比看着这朵花,一种直觉致使她心动。


她曾做过一场梦,在那场漫长无尽又支离破碎的梦中,她看见一片花海——


远方的鸟群逐渐不见踪影,艾比一步步走进花海。


当她踏入花海的那一刻,无数的蝴蝶向天空飞去。


来时的路被花海代替,在一片花海中,她看见了一个少年。


金色的花与这片花海迥然不同,它们在少年的身上哺育,成长,最后盛开。


蓝白蝶栖息在他的周围,美丽的如同他的眼睛。


当艾比看清少年的面容时,她的心止不住的跳动。


仅仅对视了几秒钟,少年就像是泡沫一般消失不见。


存在一刻,足够绚烂,美丽,动魄人心。


在花海的中心,所有的颜色都在金白色的花和蔚蓝色的蝶旁黯然失色。


艾比想去触碰那朵花。


梦境在那一刻化为乌有。


最后一刻,她没由得来的哭泣。


不仅是在梦中


在现实中,玳瑁星中,埃米呆呆地看着蓝蝶飞向那个男人。


他温和的蓝眼睛注视着自己,也许是在注视自己身后熟睡的姐姐,不过那不重要。


他是埃米此生见过最好看的人。


因为“恶魔之子”的原因,长久以来强烈的自卑感使得埃米认为自己会拖累身为天使的姐姐,包括一切美好的事物。


在埃米的少年中,这种蓝蝶一直若即若离地在他的身边徘徊。


只是他的姐姐看不到蓝蝶,有时候,蓝蝶会飞舞到他姐姐的身边,像是一个人一样,轻轻地靠近,又静静地离开。


那种蓝蝶是多么美啊,湛蓝中带着丝丝缕缕金白的美,在埃米独自一人黯然神伤的时候,它是和姐姐一般永恒的陪伴。


在他和姐姐生日的那天,他看见蓝蝶飞舞着。


指引着。


鬼使神差的,他一步步走进一场局中。


当他看到蓝蝶所依傍且共生的少年时,一朵花攀上了他的脚裸。


一切的一切,是一场合理而美好的局。


是一个人,甘愿付出一切去实现的,上一世的诺言。


埃米听见,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声。


然后,是一片寂静。


在时空的尽头,有人独自离开世界的轮回。


给所有人留下的,是一片美满。


只是,少了一个人。










——————TBC———————


本文仅献给@四鸢 (为了庆祝我期中前最后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