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八岁确诊成为邪神
十八岁确诊成为邪神
作者:布谷子
简介:梁舟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是男频末世文里的白月光校花。
重生前她狠狠的拒绝了男主,重生后男主狠狠的把她推进怪物堆里,冷眼看着她被撕成了八百片。
现在距离末世降临还有三天,男主已经重生回来。
梁舟月大惊失色,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打包行李,准备退学跑路。
不是不想报仇,实在是打不过,男主是带着异能力重生回来的,这除了跑路还能怎么办!
就在这时,她绑定了一个邪神模拟器。
她的角色模板是邪神,只要完成对应任务,就能召唤眷属。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召唤的眷属对应了她将生成的邪神躯壳。
梁舟月试探着召唤了...
十八岁确诊成为邪神
作者:布谷子
简介:梁舟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是男频末世文里的白月光校花。
重生前她狠狠的拒绝了男主,重生后男主狠狠的把她推进怪物堆里,冷眼看着她被撕成了八百片。
现在距离末世降临还有三天,男主已经重生回来。
梁舟月大惊失色,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打包行李,准备退学跑路。
不是不想报仇,实在是打不过,男主是带着异能力重生回来的,这除了跑路还能怎么办!
就在这时,她绑定了一个邪神模拟器。
她的角色模板是邪神,只要完成对应任务,就能召唤眷属。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召唤的眷属对应了她将生成的邪神躯壳。
梁舟月试探着召唤了第一个眷属,白发蒙眼,漂亮的脸,还没说话先咳出来一口血,外表看起来完全是个病秧子。
梁舟月大惊失色心想这要叫救护车吗?病秧子有钱吗?不会还要自己垫付医药费吧?!
然后她就目瞪口呆的看着病秧子凭空凝聚出一把长弓,一箭射落太阳!
转头握着弓跪下,仰头温顺的看着她,称她为,“我主。”
梁舟月:?!!
这合理吗?后羿吗你!!?
她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正长出辉煌的羽翼,漆黑羽毛边缘燃烧着万丈的光焰。
金乌的影子倒映在眷属摘下白绫之后暴露出来的、流血的眼瞳中。
模拟器模板适时刷新出一行文字:
世界理应战栗,畏惧为您的伟力所撕碎。
——
末世降临,副本频繁出现,怪物横行,杀伤力巨大,严重威胁社会治安。
官方束手无策之际,忽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组织。
他们的成员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每一个出场的成员都强大到不可思议。
有一箭射落S级副本“烈焰暴君”的白衣青年,也有单枪匹马摘下S级boss心脏的黑发少年。
他们比怪物还要强大,却似乎对人类保有善意。
官方小心翼翼的与之合作,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的成员匍匐于地,向“我主”献上至高的崇敬与信仰。
再小心翼翼的套近乎,“请问,我主还缺信徒吗?我们这儿有十三亿,个个都非常虔诚!”
“邪神不邪神的,我们一点都不在意,我们宣布从今天开始世界属于邪神!”
……
梁舟月看着刚解锁的女娲模板,再看看自己新长出来的巨大蛇尾,陷入沉思。
在那一纪的末尾,世界低吟我主的尊名。
苏主/现代pa《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就应该装看不见,而不是上前打招呼》一
灵感来源于,梦...没错,大部分剧情都是我梦见的,更多的还是在转述梦境。
伪地缚灵苏丹x体质弱的图图哥
本质还是要抽卡销卡,不过游戏过程有简化,卡牌没有等级之分了,只剩单纯的四种卡牌,并且四种词语的解释覆盖范围变得更广了。
额,怎么说呢,算是被游戏天下的女术士算计了的苏丹,灵魂被迫与牌盒绑定了。兜兜转转又遇到图图哥了。
阿尔图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体质弱惹上一个关乎生死麻烦。尽管他是一个非常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此刻发生的事情还是超出的认知范畴了。
原先只是与好友们一起来收拾这座庄园中的杂物,玛希尔非要拉着梅姬她们去搞什么“探险”,这个富有冒险精神与探索...
灵感来源于,梦...没错,大部分剧情都是我梦见的,更多的还是在转述梦境。
伪地缚灵苏丹x体质弱的图图哥
本质还是要抽卡销卡,不过游戏过程有简化,卡牌没有等级之分了,只剩单纯的四种卡牌,并且四种词语的解释覆盖范围变得更广了。
额,怎么说呢,算是被游戏天下的女术士算计了的苏丹,灵魂被迫与牌盒绑定了。兜兜转转又遇到图图哥了。
阿尔图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体质弱惹上一个关乎生死麻烦。尽管他是一个非常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此刻发生的事情还是超出的认知范畴了。
原先只是与好友们一起来收拾这座庄园中的杂物,玛希尔非要拉着梅姬她们去搞什么“探险”,这个富有冒险精神与探索激情的女士,玛希尔的执行力总是max的。
嬉笑打闹中,徒留一众男士面面相觑。
好在庄园里并不存在什么隐藏的密室,不为人知的地道,随机触发的地下室,与其他庄园一对比,它甚至有些小的令人怜悯。
所以任由女士们随意玩去了,因为不出一个小时就能将这座宅邸连院子角落都能看遍。
法拉杰与阿尔图对视一眼,无奈笑笑继续招呼其他男士干活。庄园名义上是法拉杰的,但他无意打理这座宅子,干脆把里面的东西清空,将庄园挂牌看看有没有好心人收购。
一箱一箱的杂物被清出去,阿尔图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许久未被搅动的灰尘因男人的到来变得活跃,大大小小的架子随意的摆在房间中。
这里好像是个杂物室。
扬起的灰尘朝着阿尔图扑去,咳嗽了几声后喊来了法拉杰与扎齐伊来帮忙,但莫名突然打了个冷颤,帮忙两个字甚至是抖着说出来的。
阿尔图看着透过窗棂的阳光,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冲锋衣,心说怎么突然感觉冷了一下。
抬手拢了拢衣服,阿尔图俯身熟练的撑开纸箱,将架子上的物品一件件放进去,无非就是些瓶瓶罐罐什么的,法拉杰与扎齐伊站在房间另一边收拾。
阿尔图余光瞥到一个落灰不重的匣子,还在思考为什么灰这么少,但身体比思想要快,回过神来已经将匣子捧在手中了,法拉杰说过不必太小心,那好奇一下也是很合理的吧。
漆黑的匣子摇晃几下,里面有物体碰撞的声音。打开匣子之后,是一只躺在红丝绒中仔细被丝绸裹好的长方形盒子。
“法拉杰,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阿尔图努力举起那只匣子,想让对方看清里面的东西。
被点到名的男生踮起脚,试图让目光绕过高大的架子看清阿尔图手中的东西。
“好像是...一个牌盒,里面有各种牌,抽到什么牌就要执行什么牌的命令。”法拉杰顿了顿才说:“古代版的真心话大冒险?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是喜欢就拿走。”
“这倒不用了。”
阿尔图又摇了摇手中的匣子,随即默默合上放进纸箱子里,与其他古物归为同一类。起身的时候眼前极快的闪回一些画面,阿尔图只将那些归为起太猛了。
梅姬拉着法图娜寻过来,提醒阿尔图他们三个人注意时间,该回去了。一下午都扎在这个大杂物室的男士们,才想起来看一眼手机时间与消息。
不出意料的被轰炸了。
三个人一边狂戳屏幕回复消息,一边慌慌张张的走出去与其他人汇合,阿尔图临走前突然回头了一次,他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了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扎齐伊见状停下来问他:“落下东西了?”
阿尔图回神继续往外走:“没有。”只是好像看见了一个人。想了想还是默默将后半句咽回肚子里。
扎齐伊见他这样也不好多问,只是催促几句快速走出去找法图娜了。
他们母子的关系总是这么和谐。
见都到齐了,大家说笑几句就各自离开了,相约明天继续过来帮忙收拾。梅姬与阿尔图顺路,就刚好借了图图哥的车回家,两个人从小是青梅竹马,不过并没有什么爱慕之情,只有一起长大的情谊。
敏感如梅姬,况且两个人太熟悉了,见到阿尔图之后就能看出来他状态不好,当即要求她来开车。
从郊区小路慢慢开到市中心的主路中刚好赶上晚高峰,车辆缓慢的移动着,又赶上一个红灯,梅姬转头看着倚靠车门发呆的阿尔图,几经考虑开口。
“你怎么了,自打进了那间储藏室后脸色一直很不好。”梅姬温柔缓慢的嗓音驱散了一点迷茫。
“应该只是没休息好...吧。”阿尔图不是很擅长撒谎,尤其是在梅姬面前,浅浅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出事实。“好吧,你也知道我体质弱。”梅姬目视前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进去之后发现一个匣子,里面有个牌盒,拿起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些模糊的画面,有我,你,还有很多人。还有一个坐在王位上的男人。”阿尔图顿了一下,指了指前方“绿灯了。”
话音刚落梅姬熟练的踩下油门,“你接着说,我在听。”
“好吧。在那之后一直有点不在状态,我现在甚至想不起来在那之后我干了什么。走的时候,还在走廊尽头看见一个男人,就是刚才说的,坐在王位上的那个男人。”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梅姬刚好把车停好,将车钥匙抛到阿尔图怀里。“我自己走回我那栋楼了,你上楼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同法拉杰说一下。”
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梅姬。阿尔图在心里这么想着,朝着她扬了扬手:“我听见了,不去的话我去和他说就行,不麻烦你了。”
阿尔图回到家后连灯都没开,脱力般一头扎在布艺沙发里,心想还好换了布的,要是皮革的还得费劲翻身呼吸。
换了舒服的姿势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只是睡的并不安稳,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像是窥视。
直至猛的睁眼,身上全是虚汗,心脏砰砰跳的厉害,去摸茶几上的手机发觉已经是半夜了,手机里只有一条梅姬的消息,问他怎么样了。
窗外的车水马龙已经归于平淡,淡淡的被窥视感却始终缠绕着阿尔图,顾不得这些,空瘪的肚子已经开始发出抗议,当务之急是先吃口东西,外卖是来不及了,只能祈祷冰箱里还能有点余粮。
他总是幸运的。找到了当初提前冻好的蔬菜与肉卷,拿这些食材匆匆煮了个面吃完就歇下了,期间不忘告诉梅姬他好多了,尽管这个时候梅姬已经睡了。
吃饱喝足总能令人感到舒心,简单洗漱之后阿尔图选择安静入眠。
梦里也不安分。
他梦见自己成为了一个国家的大臣,尽管在他的记忆力并没有这个朝代或者国家的存在,但又醒不来,又不能干涉梦中的行为,图图哥选择静静地当一个摄像机。
这个国家的君主名叫苏丹,靠杀死了父亲兄弟夺取了皇位,四处征战,强抢民女充实后宫甚至还荤素不忌等等等,待到国家稳定之后大抵是暴露本性了,残暴、嗜血,很难有新事物能让他提起兴趣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术士来到了这个国家,为苏丹呈上了一个牌盒,里面是若干不同材质的卡牌,只有完成相应等级的任务才可以折断,每天只能抽取一次。杀戮、纵欲、奢靡、征服...背后都是残忍的牺牲。
阿尔图看见苏丹只用了14天就抽完了所有的卡牌,而那一批亲信全部无一幸免,间接或直接被苏丹卡杀死。
他又看见自己选择上朝谏言,结果却被迫卷入苏丹的游戏当中,整日对着苏丹卡发愁,想着如何将牺牲降低到最小,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最终的结局有很多,阿尔图看见自己成功杀死了苏丹,也被苏丹反杀。成为这个国家新的君主,也有献身于邪神或正神的结局,或者与梅姬逃走,在这里和梅姬居然是夫妻关系。扫过宛如走马灯一般的景象,也发现有些结局的画面实在难以启齿,但最终的画面停留在自己手指满天星辰,面前是站在城墙上的女术士,被从天而降的光线打了个对穿。
随后又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结束了。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一切都结束了。苦难过后,前方光明如昼。
滴滴滴....滴滴滴....闹铃似乎已经响了有一会了。
昨晚甚至忘记拉窗帘了,懊恼的想法,阿尔图刚睁眼就被阳光晃的又闭上了,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进去,准备看会手机让眼睛慢慢适应亮度。
梅姬的消息总是第一个,回复让她在楼下等自己后,阿尔图慢慢掀开被子去洗漱,尽管做了一宿的梦,但是没有想象中的疲惫,反而多了一点,神清气爽?奇怪的感觉。
接上梅姬后继续去法拉杰家的庄园汇合,发动汽车驶出小区后,一个蜜色皮肤的身影在车子停留的地方若隐若现。
超绝地雷男苏丹(不是)
苏丹:爱卿,我会永远盯着你,永远......
写了好久觉得还是下一章再见面比较好。
来人啊琼斯他被流放到无人岛了
又名《阿尔弗雷德无人岛生存记》(bushi)
•看到美/国向无人岛征税的新闻产生的脑洞(这么有意思的新闻我竟然这么晚才看到,不写一个简直对不起这素材)
•轻松沙雕向,主阿尔弗雷德,无CP,可以随便嗑
•ooc有,文笔垃圾,逻辑混乱,迫害阿尔
以上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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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利/坚/合/众/国/国/家意识体,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国。
现在正站在南极一边享受着狂风扑面,一边享受...
又名《阿尔弗雷德无人岛生存记》(bushi)
•看到美/国向无人岛征税的新闻产生的脑洞(这么有意思的新闻我竟然这么晚才看到,不写一个简直对不起这素材)
•轻松沙雕向,主阿尔弗雷德,无CP,可以随便嗑
•ooc有,文笔垃圾,逻辑混乱,迫害阿尔
以上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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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利/坚/合/众/国/国/家意识体,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国。
现在正站在南极一边享受着狂风扑面,一边享受着耳边此起彼伏的企鹅大叫尖啸。
阿尔弗雷德裹紧了自己的夹克,还要时不时从风中把自己的得/克/萨/斯州捞回来重新架到鼻梁上。
“Donald Trump……”阿尔弗雷德咬牙切齿,声音消失在狂风大作中。
“我恨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事情要从几个星期前说起。
自从他家那位伟大的总统先生开始全世界“无差别”加征关税,阿尔弗雷德的工作量开始呈指数暴增。虽然说作为没有实权的国家意识体,阿尔弗雷德不用参与太多具体政务事务,但显然这波浩浩荡荡的“关税行动”(不知道是白/宫里哪位被逼疯了的工作人员起的名字)在全世界引起的轰动同时也影响了阿尔弗雷德原本悠闲的意识体生活。每天走进办公室前阿尔弗雷德都要深吸一口气,祈祷自己今天不会被雪山般的文件淹没,此外他的日常工作甚至还额外增加了一项——接听各国意识体们狂轰滥炸的电话并聆听他们亲切的问候。
事实证明痛苦积攒到一定程度是会麻木的,于是白宫工作人员们每日都能看到这样一幅奇景:他们的祖国左肩夹着电话,右手拿着笔签着文件,在电话中传来的余音绕梁的脏话背景音中眼神空洞神情麻木地审阅着文件。
尽管工作量增加了,这位生性乐观的意识体先生也没有展露出丝毫不悦,他依然面带热情洋溢的微笑跟每位路过的工作人员热情问好,一到饭点就去他家上司的办公室里蹭麦当劳午餐——或许Mr.Trump不是美利坚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但他一定是跟阿尔弗雷德最合得来的上司——至少从饮食上,就这一点,阿尔弗雷德还是非常喜欢这位上司的。
“一个爱吃麦当劳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此刻阿尔弗雷德站在他上司的办公室里,他决定收回之前的想法。
“Donald,我好像没有听清你刚刚说的话……”阿尔弗雷德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刚刚说要向哪里征税?”
“赫德岛。”总统先生按下了他桌上的按钮,“准确的说,是赫德岛和麦克唐纳群岛,有什么问题吗?”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工作人员端着两瓶瓶罐上挂着水珠的、还在冒着冷气的可乐进来了,总统先生自己拿了一瓶打开,阿尔弗雷德却迟迟没有动另外一瓶。
“可是先生,据我所知,那些岛都是无人岛……岛上唯一的居民只有企鹅……我认为对它征收10%的税是极为不合理的……”
可乐罐被打开发出“呲”的一声,总统先生把它递到嘴边极为享受地喝了一口,阿尔弗雷德看得口干,终于抵挡不住这赤裸裸的诱惑,拿起桌上的可乐拉开拉环。
“我知道,阿尔弗雷德,但这确实是经过我们严格计算的,这座岛去年对我们的出口贸易额有六十万美元,根据往年呈报上来的进出口额来说,10%的税收非常合理。”
阿尔弗雷德都送到嘴边的可乐又放下来了。
这是进出口贸易额的问题吗?!!
一座无人岛能进出口什么?企鹅的粪便吗?!!
还是说企鹅们在上面开了个工厂?什么工厂?!梦工厂*吗?!!
(*注:马达加斯加的企鹅是美国梦工厂出品的动画片)
“好了,阿尔弗雷德,现在不是耍小孩子心性的时候。将这两个岛屿纳入关税范围都是为了伟大的美利坚!想想吧,如果其他国家将这些无人管辖的区域利用为贸易中转站用来钻空子避开我们的关税,这是多么可怕的事!你先不用说话,这次叫你来是有更重要的事。”阿尔弗雷德刚要张嘴说话就被上司及时阻止了,他的上司喝完最后一口可乐,语重心长地道:“你知道的,阿尔弗雷德,那是一座活火山群岛,白宫现在又实在抽不出人手,只有你!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本国!世界第一的hero!只有你能担任上岛勘探这项光荣而具有挑战性的任务!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船,你一会儿就上岛。”
阿尔弗雷德手中的可乐掉到地上,溅起一道棕色的水花。
伟大的美利坚本国,就这么呆滞地被推出办公室、呆滞地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收拾好的行李、呆滞地被架上船……
一直到船已经驶入南极洲,甲板上的狂风把阿尔弗雷德呆滞的灵魂吹回身体里,他才如梦初醒,不顾身边人的阻拦,挣扎着往船上的扶手扒,撕心裂肺地喊道: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放我回去!!!我不要去无人岛!!!!”
以上就是琼斯先生被扔到无人岛的全部经过。
阿尔弗雷德直到上岛那一刻都不敢接受这个事实,送他过来的工作人员一面将祖国先生的行李运下来,一面有些尴尬地道:“祖国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毕竟这也是总统先生的命令……不过您放心!半个月!最多半个月!您就可以回到您的故土了。”
对于此刻双脚已经踏上赫德岛的阿尔弗雷德,不得不认清自己在完成任务前确实回不去这一现实,只能站在陆地边缘,凄凄惨惨戚戚地目送自家的船缓缓驶离,消失在狂风大作中。
“好吧阿尔弗雷德,你可是世界第一的hero,区区这点困难难不倒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还没等阿尔弗雷德自我打气的话说完,岛上突然刮来一阵强风差点把他掀翻在地,还没等金发小伙爬起来重新站稳,他就感觉到身下土地在轻轻颤抖。
好的,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这座岛上的活火山短期之内会不会喷发!
阿尔弗雷德掏出手机,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出发前把手机充满了电,现在手机还是满电状态。
接着他就对着手机顶上灰掉的信号塔大眼瞪小眼。
天杀的Donald Trump!
阿尔弗雷德单手举着手机在岛上漫无目的地走,终于在一处极不起眼的角落接收到一点可怜的信号,虽然这点信号只够他打个电话。
至少不是太坏,阿尔弗雷德想着,忽略掉时不时刮来的大风,现在是四月份,岛上的气温还比较适宜。更何况这上面保留着的原始生态系统本就是一道不可多见的美景,完全没有人类活动影响的喀斯特地貌和火山地貌令人啧啧称奇。反正都是来勘看,就当带薪放了个假。
岛上的原住民们——指那些栖息在上面的企鹅们,对这个从天而降的、颜色古怪的大家伙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探头探脑地向阿尔弗雷德靠近。它们以为这只是一个颜色奇怪的同类,还不知道这个“同类”此番前来是要它们的命为了征它们的税。
“小家伙们,可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阿尔弗雷德蹲下来,抚弄着这群黑白绅士头上的绒毛,“你瞧瞧,这里气候那么恶劣,你们穿的还那么考究,看样子这岛上确实存在着大量的财富……好了听听这是什么鬼话!你们能缴纳的估计就是一些小鱼干和搭巢用的石头,这叫我收些什么呢?你们倒是懵懂,自由闲适的生活着,还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企鹅们自然是听不懂意识体先生的抱怨,它们在岛上生活了那么多年,估计也是头一次见到新鲜面孔,在阿尔弗雷德身边打转,时不时用嘴戳戳着,戳戳那,再不就是引亢高歌,阿尔弗雷德把这当作企鹅绅士们对他发表的那一番讲话的附和,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激动的抱住企鹅们。
果然企鹅就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可爱生物!比起人类,现在这座无人岛上的动物们更能抚慰阿尔弗雷德连日来受尽摧残的心灵,他宣布日后定将拥立企鹅们在岛上成立第一个联/合/政//府,不用向任何人缴税的那种。阿尔弗雷德开始着手计划怎么和新伙伴们在岛上愉快地度过接下来两个星期,这些他最好的、最亲近的家人与朋友,未来他回到美/国必要写一本自传记述岛上的生活点滴,竭尽词藻称颂企鹅是多么可爱可亲,他对企鹅建立起了多么深厚的情谊……
这份炽烈的情感终结于阿尔弗雷德发现企鹅们在啄他的物资包。
“这叫什么事嘛!”张牙舞爪地赶跑企鹅后阿尔弗雷德赶紧蹲下查看自己的食物受损状况,不得不感慨马达加斯加的企鹅诚不欺我,企鹅果然是世界上最欠嗖嗖的生物。遭遇“最亲密的朋友家人”的背叛,万念俱灰的他决定打电话向他真正亲密的家人寻求帮助。
马修·威廉姆斯彼时正在厨房里烤着热乎乎的松饼,猝不及防就接到了阿尔弗雷德打来的电话。
“喂?”
“马蒂!我的兄弟!现在是体现我们的兄弟情义的时候了!”阿尔弗雷德用最快的语速讲完自己的遭遇,也不管电话那头有没有听清楚,噼里啪啦地说道:“……总之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你愿意来岛上为我送点东西吗?当然最好就是你能来陪我一段时间……”
“抱歉啊阿尔弗雷德,我家最近实在有事走不开……”
“什么?!!”又是一阵强劲的风吹过来,阿尔弗雷德死死捂住电话,声嘶力竭地(防止声音淹没在风声里)朝电话喊:“不要啊马蒂!你知道这座岛有多么荒凉吗?我在这里能交流的只有企鹅!甚至手机里的电都不知道能撑多久!就这样活两个星期我绝对会疯掉的!你绝对不忍心看着我就这样精神失常吧!看在我们一起学习字母表的份上你救救我吧!”
“可是这不是你家上司的征税政策吗?”电话那头的马修声音一如既往地柔柔弱弱,和这边撕心裂肺的阿尔弗雷德形成鲜明对比,“你们自己选出来的总统提的政策当然要你来执行啦,你不是很喜欢Mr.Trump先生吗?我相信他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况且这属于美/国内政吧,加/拿/大怎么能插手呢?”
“不过反正你家Trump上司先生也说过,‘让加/拿/大成为美/国的第51个州是认真的’。那就等加/拿/大真的成为美/国的第51个州再说吧……”
阿尔弗雷德瞠目结舌地捧着手机,大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四处乱飞,耳边电话挂断的“嘟——嘟——”声还回荡在风中。
完了……他把马修惹毛了……
阿尔弗雷德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他亲爱的哥哥真正生起气来狠决的模样他可太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马修这边是行不通的了,阿尔弗雷德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给谁打电话求助。原本他想打给亚瑟,但想了想自从加征关税以来自己那部用来专门聆听意识体们问候的手机上柯克兰先生那居高不下的来电次数和至今仍萦绕在耳边的老伦敦英式英语的温暖话语,阿尔弗雷德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至于弗朗西斯也被他以同样的理由pass掉了,作为欧盟大家长的弗朗西斯最近见到他也难得地对他没有什么和善态度,至于伊万……这个更是算了……
思来想去,眼下最稳妥的方案竟然只有王耀了。
希望这岛上能有王耀的别墅……阿尔弗雷德一边等着电话接通,一边默默祈祷着。
“耀!hero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哟~世界的hero先生竟然遇到麻烦给我打电话了?”电话一接通,王耀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一并传来的还有电话里不知是在哪的嘈杂声。
阿尔弗雷德自知最近确实对不住王耀,不过好歹有了那么多年的友谊,中国人对事不对人的性格他也清楚,他把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王耀身上,三言两语讲完了前因后果,然后就等着王耀那头的反应。
如果王耀也不同意本英雄救豁出去打给亚瑟……阿尔弗雷德心里默默想着,嘴上还是把姿态做足,可怜巴巴地道:“我知道最近这些事对你家的影响很大,不过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我现在只求一个能住的、体面的地方,这座岛上有你家的别墅吗?”
谁知半晌电话那头才幽幽道:“真有你的啊阿尔弗雷德,用关税霸凌其他国家、欺负联/合/国还不够,现在去南极霸凌企鹅去了,不愧是美利坚。你家之前不是说我是‘乡巴佬’吗?怎么还需要乡巴佬的房子啊。不过你的算盘可打错了,那上面没我家的别墅。”*
(*注:此段改编自新闻原话,句意措辞上有改动)
阿尔弗雷德哭笑不得,不过就像王耀之前讲的“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现在他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耀你别打趣我了,我知道你没把那些政客的话放心上现在我真的只是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所以我真的很需要借你的进货渠道回去,算我求求你了……”
“可是那里真没有我家的别墅啊。”王耀在电话那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背景音里好像有一堆人在说话,“我没事去只有企鹅和海豹的无人岛盖什么别墅?”
阿尔弗雷德陷入了深深的绝望。是啊,连中国人都不来赚钱的岛,他的上司派他过来收税。
“那你介意过来陪我待几天吗?”阿尔弗雷德退而求其次,没有中国人的街道没关系,只要有中国本人的厨艺和美食在就行啊!
“可以啊。”王耀这回答应得出奇的干脆,“条件也很简单,你看现在你家对我家收了那么多税给我家产业带来了那么大的损失,这样,你把我欠你的钱抹了,你欠我的钱还记着,这样就算平了你这回加征关税对我家的影响……喂?喂?”
阿尔弗雷德“啪”地把电话挂了。
这心眼比马蜂窝还多的中国老狐狸!
阿尔弗雷德果断切进备忘录,老狐狸还真当他没人了,亚瑟这几天骂他骂他狗血淋头想来气也消了,他这个嘴硬心软的性子只要自己撒撒娇卖卖惨肯定不会对他见死不救,再不济还有弗朗西斯!
于是阿尔弗雷德转头拨通了亚瑟的电话。
这回电话只响了几声就挂断了,倒不是亚瑟有多么冷酷无情,纯粹是在这连块避风的砖头都没有的地方,手机的电池终于支撑不下去,啪,没电关机了。
这下阿尔弗雷德是真的绝望了。都说天无绝人之路,怎么他走哪哪死路!
阿尔弗雷德摆弄了几下手机,确定真的开不了机后黯然伤神了一会儿,马上有重振旗鼓了。
不就是无人岛吗,又不是没意外待过,只要一会儿把营地搭好,凭他的身体素质,一个月都待得了。到时候再回去狠狠借这事在联合国炫耀一把,哦顺便还要把上司交给他的任务完成。
充满了干劲的阿尔弗雷德容光焕发,风风火火地去岛上搜寻可用的材料去了。
王耀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嘀咕着:“开个玩笑而已,话都还没说完就挂……”
“耀,你电话打完没?快帮我们看看这个熟没可以吃了不……”
“来了来了。”王耀放下手机,把那块还带着粉红的肉夹到中间翻滚的热汤里继续煮熟。一旁的弗朗西斯和伊万刚刚不小心吃进一颗花椒,两个人正毫无风度地吐着舌头扇风,只剩亚瑟一个人守着火锅里刚下的牛肉。
“刚刚是谁的电话?你上司的?”缓过来的弗朗西斯灌了一大口饮料,分出心思问道。
“阿尔弗雷德。他被他家上司‘流放’到赫德岛了,打电话问我能不能让他搭我的进货航线走。”
“是因为他家说要向赫德岛征税的事吧,阿尔弗雷德可真够惨的。我听说那里除了一个人也没有外还是座活火山群岛,岛上还持续性地刮强风。”伊万说着往嘴里送了一大口冰沙。他们三个今天被王耀约来吃火锅,没想到阿尔弗雷德被他家上司丢到了无人岛跟企鹅大眼对小眼,和西北风中路对抗。
“哦……他也给我打了电话,只不过响了几声就挂断了。”
“估计是手机没电了吧。”弗朗西斯仔细地挑掉肉上的花椒,“这回他家也是真疯,征税征到无人岛去了……那我们怎么做?去看他吗?”
“去吧,吃完火锅去慰问一下我们的小英雄,等我一会儿跟主席先生打个报告打包点东西。”
“万尼亚也去,去看阿尔弗雷德狼狈的样子听上去就很有趣呢~”
“那哥哥也去,反正欧盟还有路德维希管着短时间还能挺一挺。”
“去之前先去趟加拿大吧。”亚瑟举着手机,屏幕上是他和马修最新的聊天对话,“阿尔弗雷德好像也给马修过打电话了,马修说他不太放心阿尔弗雷德,打算去岛上陪他住几天。”
“OK,就这么决定了,我马上订机票,今晚咱们从这里一起飞到加拿大。”
“不知道小英雄看见我们过去会是什么表情呢,fufufu——好期待呢……”
此时被万众挂念的当事人已经建好了营地,生起篝火做起了晚饭。
“野外生存有什么难的?hero可是跟着格里尔斯*一起拍过好几期《荒野求生》的人!基本上把各种类型的无人区探索了个遍,现在不过是到了一个稍微有点荒凉的小岛,而且还有那么充足的物资,半个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注:就是贝爷)
阿尔弗雷德面不改色地把品相糟糕的食物吞进肚子,小心收好东西灭了火,美利坚先生吃饱喝足,决定开始做正事了。
“现在来做上司安排的任务吧。”
才在岛上转了十分钟,阿尔弗雷德就已经想要放弃了。赫德岛物产丰富,覆盖着大量原始植被,各种鸟类、企鹅、海豹在上面栖息繁殖,大面积的熔岩隧道和暗礁简直是探险者的天堂。整个赫德岛和麦克唐纳群岛蕴藏着巨大的科考价值和研究价值。
就是没有征税的价值。
站着的阿尔弗雷德与躺着的海豹面面相觑,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家官员是怎么得出来这地方去年有60万美元的出口额的。
没关系,大不了明天就去探洞。躺在睡袋里的阿尔弗雷德如是想到。
第二天,阿尔弗雷德爬起来,吃了份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早饭,用一整个白天探索完了岛上的洞穴,逗了会儿企鹅,晚上回到营地吃了顿和早上一模一样的饭,钻进睡袋里睡觉。
第三天,阿尔弗雷德爬起来,又吃了份一模一样的早饭,用了一半个白天又去探索了岛上的洞穴,又逗了会儿企鹅,晚上回到营地又吃了顿一模一样的饭,钻进睡袋里睡觉。
第四天……没有第四天了,因为阿尔弗雷德爆发了。
任何人——哪怕他是国家,在一片荒芜的无人岛,重复过三天一模一样的日子也受不了。他现在合理怀疑,征税是真,但说什么白宫抽不出人手让他过来实地调研什么的全是屁话,他家上司这么做只是为了把他打发走。
现在这种程度已经不能叫“打发”了,监狱的犯人都好歹有狱友呢,而他只有企鹅陪。
阿尔弗雷德罕见地开始反思起最近的错误,嗯……上个月他不小心在自己社交媒体上“分享”了白宫一些虽然说出去了无伤大雅但就是不能说出去的东西;还有他那次差一点把一个机密文件透露给政治记者;一个星期前他把上司冰箱里的健怡可乐不小心喝光了,情急之下把可乐杯放进去滥竽充数……
等等!阿尔弗雷德醒悟了,就算他真犯错误了,好歹也是堂堂美利坚,和华盛顿一起建立美利坚的美利坚,他为了这个国家奋斗了两百多年凭什么这么对他!
“Donald Trump!你上次停了我社保*!上上次断我麦当劳!你现在又把我流放南极岛!你这是要弑国呐!!!!”(*注:改编自美国社保361岁老人新闻)
阿尔弗雷德仰天长啸,回应他的只有企鹅们尖锐的大叫,和噼里啪啦的海风。
企鹅们还试图钻进他的营地,在阿尔弗雷德的驱逐下一面发出刺耳的吵声一面四散奔逃。
阿尔弗雷德脑子里现在仿佛有一千只企鹅在唱交响乐,他自暴自弃般用耳塞堵住了耳朵。
“上天啊,像鲁宾逊那样赐我一个星期五吧!”
而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上空一架向他驶来直升机上,坐着他心心念念的五个星期五。
“小阿尔一个人在那手舞足蹈地干什么呢?”弗朗西斯放下望远镜。
“你说他猜到我们来了吗?”
“看样子是没猜到……伊万,距离阿尔弗雷德的位置还有多远?”
“等一下哦,现在云层好像有点厚,马修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吗?”马修急忙翻看雷达上的标记,看见代表他们坐标的红点正离阿尔弗雷德所在的岛越来越近。
“应该马上就能到了,现在风不是很强可以降落。”
王耀靠在座椅靠背上,伸了个懒腰,把望远镜递给一旁的亚瑟,转身又清点了一次他们放在后面的一大堆“物资”。
“你说阿尔弗雷德要是知道我们带了那么多东西,还要跟他一起在岛上住,会不会直接感动得哭出来?”
“说不准呢哈哈哈——还真期待啊,小阿尔震惊的表情。”
“现在你是亚瑟,你是马修,你是弗朗西斯,你们是伊万和王耀……”
阿尔弗雷德面前摆放着五个特征各异、但都有共同的丑法的草娃娃,其艺术性充分展现了制作人山崩地裂的手艺和几乎稀碎的艺术审美,唯一堪称还原的只有每个娃娃各自对应它们本尊的但有些夸张到上天的特征。
外表年龄19岁、实际年龄400有余的意识体,过了叛逆期不知多久后,在无人岛重新找回儿时不知道有没有的过家家的乐趣。
“……”
“不!hero果然还是不能把你们当亚瑟他们!”
阿尔弗雷德崩溃捂住头仰天长啸,四周的风好像更大了一点,耳塞都快拦不住外面传来的嗡嗡的响声。
“啊啊啊啊啊一群没有义气的家伙!自私的老家伙们!小心眼!竟然一个都不愿意哪怕只是给我送个东西!hero没有你们也能在无人岛过得很好!”
阿尔弗雷德发泄完,顿觉心中长舒一口气,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伟大的美利坚,即使是最强劲的狂风。
不过今天的风好像格外大,阿尔弗雷德把耳塞堵紧,此刻简直想张开双臂高歌一曲孤胆英雄……等等,这个风好像不对劲。
阿尔弗雷德终于发现了诡异之处,他拔下耳塞,之前透进来的隐隐约约的机器轰鸣声变得格外清晰,就像近在咫尺一样。
阿尔弗雷德转身抬头看去,只见刚刚被他痛骂过一遍的五个人,就坐在头顶上的直升飞机里,正面无表情地对他行注目礼。
阿尔弗雷德:…………
他多么希望这五个人的面无表情是被风吹的,而不是正巧把他的话听了个遍。
“看来我们勇敢的小英雄不是很需要我们呢~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等等!我错了!你们回来啊——!”
在无人岛的第四天,阿尔弗雷德迎来了他梦寐以求的热闹。
“王耀……(嚼嚼嚼)你家的(嚼嚼)东西(嚼嚼)还是那么好吃……”阿尔弗雷德话都说不清,一味往嘴里塞东西。
马修和阿尔弗雷德蹲在一起,在生起的火上热着他们带过来的盒饭。其他四个人则是好奇地在这个岛上打转(主要是在阿尔弗雷德搭起来的营地附近转悠)弗朗西斯和伊万看见地上阿尔弗雷德做出的五个奇丑无比的娃娃后笑容瞬间凝滞,伊万更是马上就要笑着把这几个娃娃人道毁灭。
等五个人满足了好奇心转回来,阿尔弗雷德也吃饱喝足,在跟马修兴奋地分享他这几天在岛上的经历。
“哟,看来我们的小英雄恢复活力了。”阿尔弗雷德一抬头,就看见四个人面容和善地坐到了他的前面,“既然这样我们就可以聊聊其他的事了……”
阿尔弗雷德:……这气氛好像不太妙我是不是应该先走为妙……
“小阿尔最近,很是威风嘛。”
“简直是春风得意啊,主打一个饿死朋友吃饱自己。”
“用关税在全世界为所欲为,霸凌其他国家,霸凌企鹅,欺负联合国……”
“万尼亚甚至都参与不了你们的烦恼呢,已经被制裁得什么都不剩了呢。”
阿尔弗雷德被你一言他一句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巴巴地道:“……hero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嘛……”
“那你也不能用我们的血温暖自己啊!你看看世界被你搞乱成什么样了!我和伊万就不说了,弗朗西斯和亚瑟对你多好啊你也把他们坑得那么惨!”
“……还有加拿大哦……”
“哦对……不好意思,是的!你看马修都被你逼成什么样了!”
“朋友拿你当兄弟,你拿兄弟当垫板。”
“这也是没办法了嘛,毕竟当英雄总是要付出一点小代价的了。”阿尔弗雷德话音未落就抱住了自己的耳朵,果不其然又收到一波强烈的抗议。
“那未来半年的聚餐费用我包了?怎么样,这个致歉够诚意了吧。”
五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都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尔弗雷德。
“这就是美利坚的诚意吗!小阿尔,这太可怜了吧~”弗朗西斯捂住心口做出一副夸张的惊讶可怜状。
“那一年?”
五个人不作声地看着他,目光中的意思非常明确了。
“一年聚餐费用再加上你们只要是来美旅游从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到购买礼物打包纪念品的费用由我全包,不能再加了!我上司能给我批的最大限额就那么多!”
“成交!”
五个人这才眉开眼笑,纷纷凑过来拥抱阿尔弗雷德大声称赞他的“英雄气概”,阿尔弗雷德敢肯定他当时绝对看到了他们几个差点藏不住的坏笑。他就知道这几个家伙平时都不放在心上,突然同仇敌忾一起批斗他的真实目的就是要狠狠坑自己一笔!
“小阿尔还是很仗义的嘛。”
“是啊,而且知错能改,认错态度也很好呢。”
“不白费我们连夜打包好了整整两个星期的生活物资,又是坐飞机到加拿大又是开着直升机的过来陪你啊……”
“等一下……”阿尔弗雷德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五个人突然意识到刚刚似乎乐极生悲了。
完,计谋成功就放松警惕了。
“为什么你们是打包好了东西‘连夜’坐飞机到的加拿大?”阿尔弗雷德难得正色,怀疑地看向神色紧张的马修,又看看某四个看天看地就不看他故作轻松的人。
“你们想方便一起走就先到加拿大集合再接上马修这当然没问题。”阿尔弗雷德马上就要分析出真相了,“可你们不是互相有时差吗,怎么这么赶巧?而且刚刚我还没注意,你们怎么带来的东西包装上印的都是耀家的标志?”
“你们四个来加拿大前是不是都在中国?”
弗朗西斯和亚瑟已经要撑不住了,伊万和王耀默默地把手撑在身后,马修小心翼翼地扯了下阿尔弗雷德的袖子。
“我记得最近没有什么重要的世界会议在中国开,你们都在中国肯定不是公事,那就只能……”阿尔弗雷德突然睁大了眼。
“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去中国聚餐去中国玩了!”
“他知道了!跑啊!”阿尔弗雷德话还没说完王耀和伊万就“腾”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向后跑去,还不忘拉住弗朗西斯和亚瑟。阿尔弗雷德悲痛欲绝,刚刚还沉溺在“好兄弟放下一切不远千里克服万难陪我在无人岛度过两个星期”的感动中,突然得知“好兄弟”们原来已经背刺过自己一遍了,放下的只有美食!
“我被流放无人岛,你们在中国开派对!”
“完了阿尔弗雷德追上来了快跑!”
“你们站住!”
“阿尔——不要再追了——他们也不是故意的……”马修的声音淹没在阿尔弗雷德的咆哮中。
“你们太过分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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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个梗了:
“总统,意识体先生已经被你扔到无人岛两个星期了。”
“哦?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已经带领企鹅成立了ge//ming/jun,要联合起来抗税推翻老布尔乔亚的暴/正文。”
总之一切都是娱乐哈,大家就当看个乐子不要太当真(土下座)
【ch联动综英美】纽约今天很不好(49)
发奇想的联动,标题捏他了著名综英美同人《纽约今天还好吗》
综了各种超英以及七八糟的欧美电影电视剧
美中心,但是cp仅瓷右
综英美角色可能会有部分ooc以及人物崩坏,一切为剧情服务。
—————————
大概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个名字,只是这串名词从美的嘴里吐出来,总带着股格外讥讽的冷意。
但更多的,在场的超英们都已经被苏联这个身份狠狠镇住了。
娜塔莎脸上的表情未变,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却不自觉慢了两拍。
“也对。”托尼率先回过神,离经叛道的科学家,对于这些根本不算在乎,“上世纪的话,苏联还没解体。”
......
发奇想的联动,标题捏他了著名综英美同人《纽约今天还好吗》
综了各种超英以及七八糟的欧美电影电视剧
美中心,但是cp仅瓷右
综英美角色可能会有部分ooc以及人物崩坏,一切为剧情服务。
—————————
大概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个名字,只是这串名词从美的嘴里吐出来,总带着股格外讥讽的冷意。
但更多的,在场的超英们都已经被苏联这个身份狠狠镇住了。
娜塔莎脸上的表情未变,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却不自觉慢了两拍。
“也对。”托尼率先回过神,离经叛道的科学家,对于这些根本不算在乎,“上世纪的话,苏联还没解体。”
其次就是史蒂夫。
沉睡了几十年的老兵,大概还不太能适应如今的世界局势,反倒是之前的国家更令他熟悉。
班纳从消极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强行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方向:“他长得,和俄罗斯好像……?”
即使画质被智能AI调整过,也依旧显出几分模糊,这就是时代所限了,但,眉眼间那股子眼熟的相貌还是能察觉到的。
苏和俄光是外貌上,起码有六分多的相似。
“他们是父子。”美很有耐心的解释着,从一旁扯了个椅子过来,一屁股坐下,长腿又翘了起来,“不止他们,你们之前见到过的白俄、乌,他们那几个,都有亲缘关系。”
既然是亲人,那么长相相似也是正常的。
是这样吗?
蝙蝠侠皱了皱眉毛。他总觉得他对于屏幕中那人的眼熟不是来自于之前见过的国家,可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
视频还在播放,既然的美专门选出来的,那自然是有些来头的。
瓷的上半身前倾,很明显的呈现出一种想要急迫倾诉些什么的姿态。而在他的对面,和他呈对立姿态的苏,则要显得放松很多,手指不紧不慢的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思考。
就在这时,托尔突然上前一步,指着屏幕上一直靠在房间门旁,显得在视频里只占了一个非常不起眼角落的美,问现在正坐着的正主:“朋友,你这个时候是在干什么?”
作为存粹的慕强主义者,托尔对于美的一切不满都可以很快消融,现在他们已经是托尔单方面认为的朋友了。
“我?我当时当然是在看戏。”美咧开嘴笑了,两颗让他显得年轻不少的犬齿一晃而过,“都看都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也是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精神头,但被这样怂恿,也只能继续。
视频里,瓷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在拍着桌子,他们听不见声音,只能看见他那张因为情绪而微微涨红的脸,和不断颤抖的耳尖尾巴。
然后苏站起来,举起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瓷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他。
苏很高,非常高,只肉眼判断就能察觉他比美和俄都要近高出半个脑袋,几乎像是个庞大的铁塔,而和他做对比的是瓷,东方人的体型即使放到现在也只是普通人的水平,更何况是更年轻的时候,所以显得身形更加恐怖。
苏说了些什么,低下头,身体恰巧挡住摄像头一半,只露出瓷的半张脸,但能看出他的震惊。
下一刻,出乎了复仇者们的意料,美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口哨,与此同时的是视频里的美如同听见炮火的猫一样睁大了蓝色的眼睛。
那张用作会议的方桌被人一把掀了,瓷在众目睽睽之下,抡起椅子,砸向了苏。
显然,谈话谈不好,对面的人脑子看上去也不太好使,瓷实在是没有了谈话的耐心。
他选择直接动手。
两个人在会议室里扭打了起来,瓷像是只凶猛的小兽,体型上的差距没让他产生半点恐惧,反倒是激起了凶性。
整个画面立刻变得无比骚乱,旁边有国家捂着嘴,大概是发出了尖叫,有几个同样高大的国家冲上去,似乎是准备拉架,但显然是无从下手,急的在一旁转圈。
外面,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上面的闹剧,仿佛那好像不是联合国,而是某处喧闹的菜市场一样。
视频的最后,是苏顶着半脸的青紫离开了。
“的确很少有国家会在联合国直接动手。”
美撇了撇嘴,啪的一声暗灭了已经播放完毕的视频。
瓷算一个,也是最狠的一个。
“不不,不是这个。”托尼又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他们认识的那个瓷,即使是动手的时候,他们也认为对方大概是从容且冷静的,更不要说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认为他的确很符合狐狸的印象。
刚才那个一言不合就掀桌的人是谁??
“这很正常,联合国是我们唯一合法公开表达仇恨的地方。”美笑着摆了摆手指,“我只是想让你们看一下瓷的脾气是如何罢了。放心,这么多年过去,只有更坏,不会更好。”
作为早早就已经摸透了瓷底线的人,美是很清楚要用什么办法在瓷不会生气的边界线上来回晃荡的,但这群超级英雄们,要是真把瓷当成什么温和的老好人来对待,那可太有乐子了。
瓷的笑脸向来都是限时商品。
克林顿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美,你不会真的也被揍过吧。”
原本在美指尖打着圈的墨镜一停,被一把捏住。
美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
“放心好了。”美扯扯嘴角,“他揍我的时候,可比视频上要狠多了。”
——————
最近在赶启明的活动,所以没有彩蛋,请多给我点一些小蓝手推荐,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TT
“联合国是我们唯一合法公开表达仇恨的地方。”,好像是出自YPM,有点不记得了,总之不是我说的。
穿到文野后,亲友靠打肉鸽拯救我9
68
那个实验员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随着最后“咔”的一声轻响,实验室的灯光陆续关上,整个实验室人去楼空。只剩下液体滴答滴答的声音和各式各样的实验题们隐隐约约的吼声。
活像什么恐怖片或者B级片的开场。
你挪动了一下你尊贵的屁股,慢悠悠地到了实验室门口。
“给我用那个藏品,我要撬门。”
你的亲友欢快应道:“魔法猪咪启动!”
69
电...
68
那个实验员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随着最后“咔”的一声轻响,实验室的灯光陆续关上,整个实验室人去楼空。只剩下液体滴答滴答的声音和各式各样的实验题们隐隐约约的吼声。
活像什么恐怖片或者B级片的开场。
你挪动了一下你尊贵的屁股,慢悠悠地到了实验室门口。
“给我用那个藏品,我要撬门。”
你的亲友欢快应道:“魔法猪咪启动!”
69
电流刺啦刺啦的响。
解决这种电子大门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道可以最快速度让反断电系统和锁门系统全部短路的电路回路,然后手动溜出去。
感谢这具实验室出品参考了魏尔伦基因的身体,让你的手动环节得以实践——你扒拉着断电之后的实验室金属门靠自己的肉身腿部发力带到腰部然后上身用力,随着刚开始的滞涩感消失,金属门一下子被你哐的一下甩开了,顺着门轨狠狠撞击在门框上,冒出一点点黑色的烟。
亲友吹了一声口哨,“帅。”
你走出了那个小隔间的大门。
夜晚的实验室温度其实有点低,除了物理意义上的还有精神意义上的——
面前是各式各样的怪物在百鬼夜行,而背后——
你转过身面无表情,隔壁的手腕断掉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逃了出来,举着一把不知道来自哪里的锯骨刀站在你背后,被你看见之后呆呆地站住了。
“你想要做什么?”
她有点呐呐地想把刀藏起来,藏到一半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看向你,“我想要一件礼物,姐姐你可不可以送给我呀?”
“什么?”
“我要你的手!”她的语气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不行。”你铁石心肠。
小女孩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贱人!贱人!贱人!为什么不给我,凭什么不给我!”
她的声音很刺耳,原本伪装出来的甜腻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恶毒和怨念,你劈手夺走了她的刀之后,她开始一边哭泣一边尖叫,扑上来想要撕扯你的头发和衣服,被你躲开之后她更生气了,“去死!去死!去死!”
你扭动了一下手腕。
“你最好好好控制一下你的脾气。”
你的亲友在你的脑子里面发出一种听不清是什么但是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
“毕竟如果你控制不了你的脾气,那我只能控制你的氧气。”
70
你其实不怎么生气。
想杀你也好,骂你的话也罢,一个生在实验室里面的孩子必然不存在人类社会下的正常价值观,你现在能做的只是以她能理解的方式快速的压制住她,然后找到你要的资料。
她的眼神近乎恶毒。
你叹了一口气,把她用束缚带捆到了病床上然后推着她满实验室的翻翻找找。
实验室里有的怪物正在抛接应该是他的头的那一部分,有的怪物正在角落里高速的旋转摆弄他的肢体,让人无端联想到舞蹈,还有的坐在角落里发出呕哑嘲哳难为听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非人的气息。
群魔乱舞。
是夜有鬼。
最后你疲倦的一屁股坐到了移动病床的床尾,已经过了体感上将近8个小时的时间,你现在浑身都很累。
你注意到小女孩已经安静很久了,她还是瞪着你,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
她白天断掉的手还在滴滴答答的流血,你随便找了一个手术室一样的地方找了一卷绷带出来,给她三下五除二把伤口包扎好。
“为什么要给我包扎?”她的表情有一瞬间呆住了,但是下一刻她又很快的恢复到了之前的神情。
你耸耸肩,继续翻找资料。
在你翻找的文件的时候,有一本笔记本从厚厚的文件纸袋里面掉了出来,笔记本上全是厚厚的灰尘。
里面大概记述了一位女性实验员遇见的一系列倒霉事情,职场霸凌,排挤,和针对。你注意到其中空了一段时间,再次落笔的时候她的语气里带上了隐晦的仇恨,一直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几行数据,以及一句,像是诅咒又像是诘问的“你为何要诞生”。
“那东西没有用,她只会想我死。”小女孩冷嘲,“我从来没见过除了2号有谁在她手上讨到好。”
二号,你想起走过来的时候路上的标记,确定了他是住在你斜对面的男人。
说实话实验室里的活物除非他们主动转身不然他们的背影有多好看你都不是很想去看的,毕竟实验室产物或多或少存在“一点”缺陷,什么肿胀之女的现实版本轮番上映,至少你是宁可面对直接的丑陋而不是反差感的。
所以你至今也只见过二号的后背。
你试图再从她嘴里掏出点什么,但是小女孩两眼一闭不再开口。
于是你们就这么进入了僵持状态,直到你困到忍无可忍一头栽下去的时候在沙发坐垫的缝隙里看见了一只人眼。
71
“呕~~~yue~~~这太恶心了——”你的亲友在你的脑子里哀嚎。
你比他更有发言权——毕竟在你这儿是视听味三者齐全的一种痛苦:
漆黑的犹如树枝一样的东西在坐垫缝隙里若隐若现,里面还有黄色的不明油性液体,一只黑白分明的没有眼皮眼睑的眼珠子和你“深情对视”。
奇怪的味道飘进你的鼻腔。
被烧死的人会呈现漆黑的外表,呈现蜷缩状,而有些时候还出现未燃烧的黄白色脂肪。
你忍着恶心爬起来把沙发拽倒。
沙发砰的一声倒下,和烧焦的尸体一起掉在地上的是几张泛黄的旧纸,和亲友借着脑子里的外挂你俩确定了这是几年前的异能大战那会制式的出生证明和身份证明,而这两样文件的重点指向的都是海洋彼岸的国家——英国。
你叹了口气,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盖在了尸体身上,勉强为这个可怜人整理了一下仪容,而这个过程里你注意到这具尸体缺少了一只手。
这具尸体很小,即使被烧死的人会比活着的时候小很多,它也太小了。
你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你的亲友在阅读肉鸽文案,新发现的几张纸是一件藏品,而随着这件藏品的出现,更多的信息在肉鸽里面显示出来。
“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深远。”你的亲友读到,“这是什么意思?”
在你为那具焦尸整理完遗容后,一声滴滴声响起,室外迅速的从一片漆黑变成了白昼,你像外边看去,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已经消失了。
雪白的墙壁,惨白的灯光。
以及之前的实验员。
是那个砍掉了女孩的手的实验员。
你看向她的时候她看向你,那双东亚人的黑色眼睛里混合着一种你熟悉又不那么熟悉的情绪,就像是雨后窗外的泥腥味一样,挥之不去,又阴魂不散。
重伤后克劳德陷入混沌,七情八苦将他折磨得几乎撕裂神识,无法拯救他人的愧疚,对弱小自我的否定,对力量无比的渴望。
成仙……如果他成为强大的修仙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欲望占据了他的内心,为摆脱痛苦,或是为追求那可怜的希望,他漫无目的爬上层层台阶,直到脚底血肉模糊失去知觉,视线恍惚,终于让他捕捉到一袂翩飞衣角,现在他已然无法顾及其他,颤抖着跪拜在了那仙人面前,声音哽咽,只求自己的愿望能够得到实现。
重伤后克劳德陷入混沌,七情八苦将他折磨得几乎撕裂神识,无法拯救他人的愧疚,对弱小自我的否定,对力量无比的渴望。
成仙……如果他成为强大的修仙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欲望占据了他的内心,为摆脱痛苦,或是为追求那可怜的希望,他漫无目的爬上层层台阶,直到脚底血肉模糊失去知觉,视线恍惚,终于让他捕捉到一袂翩飞衣角,现在他已然无法顾及其他,颤抖着跪拜在了那仙人面前,声音哽咽,只求自己的愿望能够得到实现。
诡秘+综漫 我在综漫搞神之序列第三卷完美者93
第三卷 完美者93-外来者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摇曳着,在墙壁上留下犹如鬼魅般的影子,空气潮湿,带着一股土腥味。
津岛修治又将那床薄薄的被子紧了紧,但无处不在的阴风让他的骨头阵阵发疼。
就着昏暗的灯光,津岛修治拿起放在地上的水和面包,食不知味的啃了几口,等食物进了胃袋,他才感觉自己活泛了一点。
冰冷的水从喉咙渗进身体里,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并不是他不想准备更多的物资,问题是他人小力微,津岛家又是个自恃传统的家族,女仆众多,他这种小孩没有丝毫隐私权,要藏东西还得小心翼翼的藏。
吃完了东西,津岛修治盯着摇曳的灯光,继续在内心读秒。
还有十...
第三卷 完美者93-外来者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摇曳着,在墙壁上留下犹如鬼魅般的影子,空气潮湿,带着一股土腥味。
津岛修治又将那床薄薄的被子紧了紧,但无处不在的阴风让他的骨头阵阵发疼。
就着昏暗的灯光,津岛修治拿起放在地上的水和面包,食不知味的啃了几口,等食物进了胃袋,他才感觉自己活泛了一点。
冰冷的水从喉咙渗进身体里,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并不是他不想准备更多的物资,问题是他人小力微,津岛家又是个自恃传统的家族,女仆众多,他这种小孩没有丝毫隐私权,要藏东西还得小心翼翼的藏。
吃完了东西,津岛修治盯着摇曳的灯光,继续在内心读秒。
还有十分钟就到22点了。
自己不能睡觉,绝对不能睡觉。
前两次的轮回,他都因为各种原因不清醒,也不知道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津岛家的人全都死了,为什么他们又活了过来,和他们偷偷祭祀的那个东西有关吗?
津岛修治很聪明,从小对就人的情绪和心思无比敏锐,可是这种涉及超凡力量的东西就属于他的知识盲区,再加上记忆力有挥之不去的迷雾,他甚至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离开这个庇佑地,去外面直面那一切,大不了就是一死。
虽然年幼,但津岛修治已经理解了死亡的概念,并不畏惧死亡的同时,甚至隐隐有期待。
可是,如果不会死呢?
想到自己家人目前非生非死的状态,津岛修治隐隐有所畏惧。
如果会死,他希望能干干净净的死,而不是变成怪物。
想到这里,他又苦笑一声。
在这个家里,没有谁是正常人,包括他自己。
谜团如乱麻般纠结在心里,津岛修治的默数却无比准确,马上就要到22点了。
3、2、1。
伴随着心里的倒计时归零,津岛修治集中精力想要聆听头顶上发生的动静,但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
津岛修治,又睡着了。
…
他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片废墟。
腐朽的木梁横七竖八的倒在泥土上,原本精美屏风四分五裂的散了一地,依稀可见上面浮世绘图案。
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却又有一种奇异的虚假。
黑暗中有无数的怪物贪婪的注视着他,想要将其生吞活剥。
他站在这片废墟中间,冷漠的俯视这一切。
阴暗的迷雾从四周涌现,他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迷雾将他笼罩。
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当津岛修治醒来的时候,他正在自己房间的被窝里,外面的晨光已经窗子上,在房间里投出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猛的坐了起来,侧头往墙上看去。
墙上的日期停留在一个无比熟悉的数字上。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在旁边的女仆的尖叫中突然拿起枕头,狠狠扔到墙上。
“修治少爷!”女仆尖叫着,“您的礼节呢!”
津岛修治却没有心情理会她,他按着头,内心的自毁欲到达了巅峰。
他又睡着了。
他回到了七天前。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津岛修治死死揪住自己的卷发,难道他要在这个诡异的轮回中一直生存吗?
那还不如死掉。
之前不去死,纯粹是不确定死亡能不能结束这一切,会不会变成津岛家其他人那样无生无死的怪物,现在…
正当津岛修治想要尝试死一死能不能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他的父亲津岛源右卫门却遣人叫他过去。
津岛修治抱着无所谓的心情前往,估计是那个女仆向父亲告状,不过是受些惩罚而已,他已经习惯了。
他的眼神下意识看了一眼落在他后半步的女仆,自阿竹离开之后,新来的这个女仆唯父亲马首是瞻,处处都在监管他,津岛修治简直不得喘息。
如果阿竹还在…不。
津岛修治对自己说,这是一件好事,津岛家已经变成了一个魔窟,他用了些手段把她赶出去,对她来说是最幸运不过的事情。
虽然想到当时阿竹不可置信的眼神,津岛修治还感觉有些胸闷,但他并不后悔。
津岛家很大,走到前厅的时候也要花一点时间,其他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就像勤劳的蜂蚁,有一种天然的严谨感。
津岛修治目不斜视,他知道这些表面恭顺的仆人背地里都有阴暗的地方,包括他的父母和兄长。
津岛家的黑暗就隐藏在这森森的宅院里,随时会把这里面的人吞噬。
不,按目前的情况来说,他们已经被吞噬了。
津岛修治很想露出讥讽地笑容,可他笑不出来,内心被苍凉和悲伤覆盖,他毕竟不是什么无感情的怪物,哪怕已经看到了背地里的黑暗,也从来不喜欢这个地方的人和事,但他们真的落到如此下场时,他还是会难过。
津岛修治下意识按着胸口,这算是他还没有沦为怪物的证明吗?
一进前厅,就能感到一种压抑地氛围,或许是那些静默而立的仆人,又或许是周围森然有序的摆放,又或许是站在主位男人严肃冷漠的表情。
接着,男孩瞪大了鸢色的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
“修治,过来。”津岛源右卫门的声音永远如此冷硬且不近人情,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如此,甚至对津岛修治的表情流露有所不满。
津岛修治这才恍然回神,装作恭顺的垂下眼帘,走到津岛源右卫门右侧。
津岛源右卫门首先身前的外国青年介绍:“这是幼子修治。”
接着介绍面前这位黑发俊美的青年,那双自带忧郁的眼睛在自然光线中呈现一种奇异的金绿色。
“这是新来的法文老师,兰波。”
…
津岛源右卫门还在客套,兰波一边应付一边将注意力转移到他旁边的男孩身上。
兰波并没有忽略刚才男孩惊讶的眼神。
为什么会惊讶?是因为他吗?但他的身份在进入这里之后已经自动合理,不知道是这里本身机制的问题还是塔罗会有所安排,这个叫修治的男孩居然能意识到问题吗?
难道,这个男孩是解决这次事件的关键?
从表面上看,兰波正在和津岛源右卫门交谈,谈吐优雅,气质高贵,让十分老派的津岛源右卫门非常满意,但实际上,兰波操纵附在身上的灵正在观察津岛修治。
收尸人途径也被称作死神途径,在序列5的时候就可以在体内形成独属的冥界,容纳一定数量的魂体、亡灵和自然灵,从而拥有强大的帮手,并利用它们获得各种独特能力。
兰波所驱使的灵叫做窥视者,外形是一个充斥血丝的人类眼球,背后还有漆黑的触手,据说是迷恋偷窥的人死后聚集而成的死灵,这种灵非常弱小,却有一种十分奇异的能力。
它擅长窥视,察觉到物体,生物的奇异之处,而且很隐蔽,承受能力也强,哪怕非半神的窥视者,也能偷窥半神级别的灵,短时间内不会因为注视其神话生物形态而直接失控。
兰波正是靠窥视者发现了津岛家的问题,于是在整个小镇中选择进入津岛家探查。
当然,窥视津岛家的窥视者直接失控了,现在兰波驱使的是另一只窥视者…通过窥视者是否失控来躺雷也是一种方法,就是有点费灵。
==接下来内容请用礼物解锁==
【ch联动综英美】纽约今天很不好(48)
发奇想的联动,标题捏他了著名综英美同人《纽约今天还好吗》
综了各种超英以及七八糟的欧美电影电视剧
美中心,但是cp仅瓷右
综英美角色可能会有部分ooc以及人物崩坏,一切为剧情服务。
—————————
以为已经死去的人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是怎样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在场的大部分人大概都会希望得到这样的经历,但可惜,四个主人公里只有两个会有所感触,瓷高高扬起手,一巴掌拍在联的后脑勺上,皮笑肉不笑:“这是什么?你给我留的宴会礼物?”
联别过脑袋,小声的嘟囔着:“我这不是好心办好事了吗……”
他也不知道这......
发奇想的联动,标题捏他了著名综英美同人《纽约今天还好吗》
综了各种超英以及七八糟的欧美电影电视剧
美中心,但是cp仅瓷右
综英美角色可能会有部分ooc以及人物崩坏,一切为剧情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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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已经死去的人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是怎样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在场的大部分人大概都会希望得到这样的经历,但可惜,四个主人公里只有两个会有所感触,瓷高高扬起手,一巴掌拍在联的后脑勺上,皮笑肉不笑:“这是什么?你给我留的宴会礼物?”
联别过脑袋,小声的嘟囔着:“我这不是好心办好事了吗……”
他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当时一片混乱,就这一团暖橙橙的数据团扔在哪儿,他还以为是没人要的呢。
瓷的眼刀又杀向美:“虽然目前我的确是受限很大,联也只在美国出现。但我私以为,这种对联的能力测试应该是经过我们所有人同意才能进行的?怎么我和法完全没收到过消息。”
美心道一声不妙,无奈的叹了口气,向这个年轻的国家妥协,举起双手:“我的问题,抱歉。”
该服软的时候,美的面子可是能做的漂亮的不得了。
“巴黎的超级英雄到现在都没有来得及跟上队伍,而我还在因为你们各种失误导致的意外连续跨越大洲。”瓷的语速越来越快,语气越来越冷,美知道他这是进入状态了,虽然这看起来很像是刚给完一颗甜枣后立刻打一棒子。
超人在一旁弱弱的出声:“我可以送你去巴黎,很快的,每天都可以在法国和美国之间来回……”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点气音。
瓷的眼神并不像蝙蝠侠那样充满了威慑力,但让人注视不下去,他仿佛在很有礼貌的等人说完,紧接着就会扔出更多无法反驳的话语把刚才的话批的体无完肤。
“我以为我们当时给你办通行证是为了能更方便的应对灾难?”瓷彬彬有礼的反问道。
超人发出了某种大型动物受伤时的声响。
美轻轻耸了耸肩,心情比较起一开始好了不少:“我早和你们说过了,瓷的脾气很不好。”
超英们:“……”
从你这个脾气烂到没话说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其他人脾气不好完全没有可信度啊!!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直都给他们留下了良好印象的瓷!
瓷并没有在这边多纠结了,报告是要打的,负责人肯定是美,不过他把这项任务扔给了托尼,而托尼虽然脸上不显,性格心高气傲,但内心的愧疚却依旧几乎快要淹没他了,没说多少话就应了下来。
关于巴黎的超级英雄,这才是瓷目前要解决的重点,他婉拒了超人再次提出的送他回法国的提议,步履匆匆的离开,去和法通电话,走的时候还不忘揪走试图垂死挣扎的联。
淡蓝色长发的青年悲伤的发出嘎的一声,变成了一只硕大的黑色乌鸦,翅膀扑棱着被拎走了。
和瓢虫少女比起来,奥创简直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剑,瓷不亲自盯着根本不敢放心。不过奥创的行动并没有这么快,加上现在有了正义联盟的存在,想必会更快。
美没走。
他们本身就是暂住在复仇者大厦的,正义联盟还得绕一圈回基地,他直接下楼左拐就回房间了。
“我说他脾气不好,你们不信?嗯?”或许是发过一通脾气了,美现在多了开玩笑的心情,“怎么说的来着?”
克林顿的动作一停,老实说,现在大伙儿的心理状况都不怎么好,奈何这儿有个不停挑火的,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一致对外更好。
“我比较好奇。”于是弓箭手极具探索精神的询问道,“美,你这么熟悉瓷的脾气,想必肯定是被发过不少次火了吧。”
作为在场唯一的已婚人士,克林顿相当清楚怎么戳痛点,堪称一击毙命。
众人期待的目光朝着美脸上望去。
美翘了翘嘴角,和他们想象中的反应似乎不太一样。
“借用一下。”他长臂一伸,一把就薅走了托尼跟个宝贝一样护在怀里的贾维斯数据。
虚拟的数据流在他手中仿佛拥有实体一样,被温顺的揉搓拉长,紧接着如同河水一样流淌。
“我看看……”美的目光在场内环顾了一圈,昨天聚会时用的中控电脑还没坏,经历过奥创之后,众人多多少少对于智能产品有了些阴影,美却丝毫不在乎,手指轻轻一挥,贾维斯的数据涌进了电脑里,给他充当了一个桥梁的作用,“嗯,应该还在,没删……”
“帮我投一下屏。”美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收起撑在电脑桌上的手,直起身,打了个响指,“管家。”
贾维斯温和的执行着命令。
超人和蝙蝠侠本来是要走了的,可看着这一幕,或许是人类对于八卦——情报收集——的兴趣,两人的脚步停下了。
昨日放着曲子的屏幕上现在显示的有些模糊和昏暗的画面。
“能不能变清晰一点?”美提出要求。
贾维斯无声的调整了一下画质,于是画面在摇晃中变得清晰。
是联合国大会的场景,他们都进过会议室,明白房间是怎样的,不过比起圆桌方凳,这里更像是某种小小的私人会议,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多,办公桌,办公椅,拥挤又嘈杂的会议,瓷却还是能被一眼注意到。
史蒂夫没忍住小声感叹:“他看上去太小了……”
指的是这段视频里的瓷。亚洲人本就显得更年轻些,瓷现在在他们面前也不过青年人的模样,但视频里的瓷看着却更小,他脸上还有未消除的稚气,身形也是青春期少年般的单薄。
而另一个主角,视频里,美当然也在,只是看上去似乎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托尼抬起头看看屏幕里的瓷,又看看自己身边的美,再看看屏幕里的美,忍不住道:“我是真的会忍不住报警的。”
就算这是美国本美他也会报警的。
蝙蝠侠敏锐的注意到了另外的角色。
“这是谁?”他沙哑着嗓音询问,手爪轻轻点了点屏幕上,那个站在瓷的对面,和他对峙着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好问题。”美的喉咙里滚出笑声,心情是压抑不住的好,“这个视频是上世纪的了,我是打算给你们看看瓷脾气最差的那个时候,你们真当他联合国炮仗的名号是哪里来的,跟个辣椒似的,谁点谁着,看看哪儿有人敢惹他。这几年也就是面子上好看些了,私底下还是那臭脾气,从认识开始就没好过。”
“至于他?”黑色皮质手套不经意的按在那白色长卷发男人的脸上,美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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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赶启明的活动,所以没有彩蛋,请多给我点一些小蓝手推荐,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TT
【左耀】岂曰无衣(二四五)
秦耀对此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而又无意瞅见同样做了些标注的另一片大陆地图:“那是非洲?弗朗西斯在那边儿也动手了?”
“你记性还挺好。”明耀伸手在地图上点了点,“喏,中方在北非承建所有项目都被通知要进行安全检查,强制暂停停工。”
“……算了,我还是闭嘴吧。”秦耀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王耀,悻悻道。
不过仔细一想弗朗西斯想要糊弄阿尔弗雷德,不在非洲动手确实是说不过去。
而且这个办法进可攻退可守,毕竟只说是“安全检查”嘛。
“阿尔弗雷德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摆平这摊烂事,看来世界第一也不是白当的。”秦耀目光在各色标注间跳来跳去,悄悄对明耀感慨道。
“先用外战吸引国内外注意力...
秦耀对此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而又无意瞅见同样做了些标注的另一片大陆地图:“那是非洲?弗朗西斯在那边儿也动手了?”
“你记性还挺好。”明耀伸手在地图上点了点,“喏,中方在北非承建所有项目都被通知要进行安全检查,强制暂停停工。”
“……算了,我还是闭嘴吧。”秦耀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王耀,悻悻道。
不过仔细一想弗朗西斯想要糊弄阿尔弗雷德,不在非洲动手确实是说不过去。
而且这个办法进可攻退可守,毕竟只说是“安全检查”嘛。
“阿尔弗雷德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摆平这摊烂事,看来世界第一也不是白当的。”秦耀目光在各色标注间跳来跳去,悄悄对明耀感慨道。
“先用外战吸引国内外注意力趁机用高压政策清洗,然后进一步推动外战遮掩。最后利用战争激化实现矛盾转移,”明耀轻笑,翻弄着那些地图,“只要能无限期拉长战争时间,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算达到目的了。”
“就算打不过,甚至只要和我们平手,收益都远大于他目前的投入。”秦耀深以为然点头,又轻叹,“这招险棋看着要被小胖子走出条活路来了。”
先用外战转移国内视线,再借战争经济盘活军工复合体,最后把通胀危机甩锅给欧亚大陆——这手移花接木算得上漂亮。
阿尔弗雷德赌的就是王耀在颁布动员令前不敢跟着下注。
一旁的王耀忽而轻哂,拿起了手机。
秦耀怪道:“这些听起来烂七八糟,但也都不是啥大事儿,你愁眉苦脸的干啥啊?”
“我不应该和他耗了。”王耀指节抵在眉心处按了按,拨出个电话。
“嗯?”秦耀不明所以。
电话那头是王濠镜的声音。
“濠镜,亚瑟那里的人准备得怎么样了?”王耀问。
王濠镜毫不迟疑:“随时待命。”
“等伊丽莎白号开到中国禁航区外的时候王琼会通知你。”王耀看了眼腕表,盯着那投射在表盘上的指针阴影沉声,“第一时间动手。”
“是。”
秦耀等他挂了电话,又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搞阿尔弗雷德?”
“我要的是阿尔弗雷德失去掌控力而不是彻底死亡。”王耀拧着眉头,冷声,“他那里现在情况不明,就连华盛顿都没再露过面,所以还不能轻易动手,在找到其他国家配合阿尔弗雷德行动的根本原因前,他一旦彻底崩盘反而可能让其他国家狗急跳墙。”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逼那些国家主动切割,一条条断掉这些腿,更有威慑力。对阿尔弗雷德而言也更有破坏性,见效更快。”明耀整理好地图向茶几上一扔,有别有意味地看了眼王耀,笑道,“亚瑟虚弱一点儿,对塔卡尔那儿也有好处,毕竟还得防一手北方邻居。”
“说得对。”秦耀若有所思,又觉出不对,“北方邻居?伊万那儿又出幺蛾子了?”
明耀挑眉,老神在在:“也未必和他有关系,就是哈萨克斯坦那儿的中欧班列出了点儿故障,阿拉山口那儿滞留的东西至少四百多节,这次是真亏了。”
【ch联动综英美】纽约今天很不好(47)
发奇想的联动,标题捏他了著名综英美同人《纽约今天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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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机场现在无法降落,好在也并不是毫无办法,瓷坐上接机成员的车,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了骚乱发生的现场。
此时距离他们那通恰到好处的电话才距离不到十二个小时,却好像是一切都尘埃落地的模样。
瓷踩着玻璃碎片走进复仇者大厦,他们出乎意料的没有在忙碌,在破了半边的落地窗旁各自cos思考者,天花板吊顶塌下来了三分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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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机场现在无法降落,好在也并不是毫无办法,瓷坐上接机成员的车,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了骚乱发生的现场。
此时距离他们那通恰到好处的电话才距离不到十二个小时,却好像是一切都尘埃落地的模样。
瓷踩着玻璃碎片走进复仇者大厦,他们出乎意料的没有在忙碌,在破了半边的落地窗旁各自cos思考者,天花板吊顶塌下来了三分之一。
看见瓷,超人好脾气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又往上升了两寸,像个飘在半空中的红蓝色气球。
美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翘着腿,像是在想着些什么,和周围的复仇者以及赶来支援的正义联盟超英之间都有些距离,听见声音,他敏锐的抬起头看了瓷一眼,出乎意料的,联也在,站在美的身后。
瓷的脚步顿了顿。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问,目光却是第一时间看向美的。
“哈!”美哈出一道气音,听上去像是某种蛇类的嘶声一样,却是怒极反笑的语气,“不如你来问问他们?”
他手臂一扬,手指指向一旁的超级英雄:“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因宗教而产生的战争。不同的教义,不同的信仰,导致人类这种生物在千百年里不断厮杀。总有人相信所谓绝对正确拥有绝对力量的神会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就这样,还有傻子想着创造赛博神明来实现真正的和平。”
托尼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现在大概是不该反驳的,但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娜塔莎轻轻握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头:“托尼。”
这是一种无声的制止。
他们昨晚已经爆发过一次争吵了,但或许那不能算是争吵,美在听了两分钟不同的理论后就暴怒的一拳砸碎了复仇者大厦的玻璃,拒绝和这群人进行没有所谓必要的争端。
荒谬的。
这是美对所有人的评价。
能作为灭火器的瓷还在法国,更何况他们也不能确保瓷会和他们站在同一边,倒不如说是肯定不会站在同一边。
“我需要有人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瓷缓缓说道,目光从一片狼藉的屋内扫过。
这里昨晚大概是有个派对。
“我研发了一个,地球保卫程序。”托尼的手动了动,最后像是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一般合拢,“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快了。我们需要武装,需要,呃,我想,把地球像铁甲一样保卫起来。”
他看着瓷那双温和中带着严肃的红色眼睛,半晌后,低下了头,没再说话了。
站在落地窗边的蝙蝠侠白色的巩膜不赞同的缩了缩。
“我以为前面几次黑化超人的例子已经够鲜明了?”他说道,“绝对强大的力量一旦失控,造成的后果是可怕的。”
超人小声的抱怨:“B……”
“然后呢?”瓷继续问道。
其实后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但这些应该发生在几年后,总不会是因为他们加速了神盾局的灭亡,所以导致一切都像是按了快捷键一样,飞速的把几年的剧情压缩到了几个月内吧。
但等到托尼讲完,瓷还是完全能够理解美的愤怒从何而来。
国家信任人类的能力,因为毁灭和新生都由人类创造。个人英雄主义的国家今天见到了个人英雄主义的极限,希望自己能保护世界的人创造了能毁灭世界的东西。
“我知道,你很累了,所以想卸下担子。”瓷注视着托尼斯塔克,快速的说道,“但你有没有想过,托尼,以你的责任心,即使奥创成功了,你也不会放心让它独自运行的。你会不断的纠正,完善它。更何况,人类这么多年来近乎毁灭的打击都是由人类自己的战争造成的,你有些过于杞人忧天了。”
“那是因为之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托尼抹了把脸。
“托尔告诉我,绿灯侠告诉我,超人也告诉我!地球在还没有成长到足够地步的情况下朝着宇宙里那些充满恶意的星球发出了信号!如果不自救的话我们没有任何能力去应对来自宇宙的袭击。靠谁?超人吗?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地球。”
“鱼死网破的胜利也是胜利。”瓷依旧冷静,娜塔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她意识到瓷在到场后就直接进行了近乎控场,他的提问和回答几乎是完全把托尼带进了他的节奏里,“还是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会保护人类的只有超级英雄吗?”
这是在对个人英雄主义的发问。
但是可惜在场的大部分超级英雄回答不了,毕竟他们以及习惯了,以及现在还依旧存在的,对于政府的不信任。
托尼也没有说话。
“荒谬的。”瓷做出和美完全一致的评价。
智能AI统治世界。瓷抽空想着。还真是经久不衰的题材。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联身上,后者一直安静的站着,没有出声,瓷开口,轻易的将对话的话题换了一个不相关的:“昨天联也在吗?”
美的脸色和脾气经过刚才瓷的那一通已经缓和了不少,瓷的嘴和言论冲着其他人去的时候还是很赏心悦目,让人心情舒畅的。
“是,”于是他回答,“本来昨天就是打算宴会结束后,带着他来试一下能力最远能辐射到多远的。”
结果发生这种事情,美将会摆上起码三天的臭脸。
瓷听见这段话,挑了挑眉,没应声。
气氛似乎有些许奇怪,在场的都是人精,即使是发生了这种大事,他们也能读懂空气,所以目光渐渐怀疑的凝聚在瓷身上。
美皱起眉:“怎么了?”
瓷走向他身后的联,后者似乎有些紧张,翅膀不自觉的抖动着,淡蓝色的长发摇晃。
“拿出来。”瓷走到联面前,抬起头,摊开手。
联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瓷眯起眼,闪电般抬手,捏住联的脸,用力,越来越用力,很快联脸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疼得乌鸦嗷嗷叫唤起来:“我还能不知道你?拿出来。”
联委屈的撇着嘴,在众人的注视下抬起自己的胳膊。
淡蓝色的数据流出现,紧接着是缓慢流动出的暖橙色。数量不多,但是逐渐凝聚,在联的手臂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球状体。
托尼焦糖色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最后,那团由数据组成的,暖橙色的球闪动了几下,最后发出了有些磕磕巴巴的声音:“……sir?”
瓷松开了手。
他就知道。联也在现场的话,按着他那个看见亮晶晶的东西都忍不住要偷摸收藏起来的性格,加上本身就特别的存在方式,能忍住不去碰贾维斯的数据都算是奇迹。
还好奇迹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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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赶启明的活动,所以没有彩蛋,请多给我点一些小蓝手推荐,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TT
《我在哥谭当管家》三创同人—— 天有不测风云11
天有不测风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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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不容易温斯特终于发现了世界真相!(猫猫头宇宙)
但在这里和大家补一下三创同人设定比较好w
本篇同人三创建立在朝江烬老师《我在哥谭当管家》原文剧情未掉马以前!
时间设定大概是:体检报告后——林肯马奇事件以前!
(如果有些新梗和内容被混进去了可能是我脑子记不住能力有限T^T)
所以全篇温斯特不会直视全家秘密身份!
再次感谢大家的喜欢和评论!评论区的大家完全就是甜菜说话有趣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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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一点卡思路,于是去重新翻了一下合集第一篇00的脑洞存档,才发现当时是这样脑补我们小浣熊这...
天有不测风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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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不容易温斯特终于发现了世界真相!(猫猫头宇宙)
但在这里和大家补一下三创同人设定比较好w
本篇同人三创建立在朝江烬老师《我在哥谭当管家》原文剧情未掉马以前!
时间设定大概是:体检报告后——林肯马奇事件以前!
(如果有些新梗和内容被混进去了可能是我脑子记不住能力有限T^T)
所以全篇温斯特不会直视全家秘密身份!
再次感谢大家的喜欢和评论!评论区的大家完全就是甜菜说话有趣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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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一点卡思路,于是去重新翻了一下合集第一篇00的脑洞存档,才发现当时是这样脑补我们小浣熊这段的:
【带杰森可以展示一只放松吃吃吃小浣熊。】
【(杰森:什么红头罩啊?我根本不认识。管家叫我不要和这种鬼火小混混玩啦。)】
谁知道随着朝老师的更新,版本已经进化成全家带着义警周边在庄园里明目张胆的乱晃了hhhhhh
(温斯特主打一个既然无法制止只能加入)
——————————————————
1.
“嘿小翅膀!你和温斯特在说什么?”
我和杰森少爷光顾着彼此信息的交换,全然没有注意到睡醒的【迪克】在后面鬼鬼祟祟的探头。
所以当【迪克】“哇”地一声跳出来给我们惊喜时,我有点意外的瞪大了眼睛,杰森也像毫无防备似的吓了一跳。
他脸上难得流露出懊悔的神色,像是意外于自己迟钝的反应,自觉停住了话匣子。
2.
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迪克】边问边乐呵呵地把胳膊搭到他二弟肩膀上,还十分顺手地拍了两下弟弟健壮的胸膛。
接着他突然也沉默了。
“……哇杰伊,你最近练得很好啊!感觉更结实了!”他发出由衷的惊叹。
3.
啊这。
我陷入了激烈的头脑烧烤。
这到底算熟还是不熟呢?来自不同平行宇宙的兄弟间勾肩搭背是否需要分寸感?小浣熊脸上写着究竟是救救我救救我还是你等着你完蛋了?
但还没来得及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杰森已经自行开口熟练应对他异世界的大哥了。
只见小浣熊抖了抖肩试图震掉身上多余的那条胳膊,见没成功,他超级不爽地“啧”了一声,然后粗声粗气地开口:
“迪基鸟,你的眼睛是不是有点问题?”
4.
“欸?”【迪克】友善的微笑着,一边箍住挣扎中杰森的肩膀,他侧头,开朗地对变得很大只的弟弟卖惨。
“可我只是想夸夸……你……?”
【迪克】的语气越来越犹豫以至于尾音几乎被吞进了肚子里,他的笑容僵在嘴角,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的这位“兄弟”。
5.
与之相反的,杰森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大了,他也不费力挣扎了,反而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怎么?眼睛治好了?”
“不然我还得担心就你这个视力怎么当警察呢?”他不轻不重的刺了一句。
“小……小翅膀!”【迪克】有点磕磕巴巴的惊呼道:
“但你不是我的小翅膀啊啊啊——!”
6.
他震撼地大叫起来,重新伸出两只胳膊抓住杰森的肩膀,然后用力地前后摇晃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在震惊之外【迪克】表现得超级高兴,他几乎强行把杰森挤进了一个拥抱里。
“家里怎么样?达米安回去还好吗?有什么新的诅咒处理方法了吗?”
他追问道。
7.
杰森翻了个白眼,嘀咕着“鸟妈妈的那一套”,然后无情的拍掉了异世界大哥关心的胳膊,但他没有逃避【迪克】的问题。
“嗯哼”,杰森轻哼一声,然后得意地宣布道:“我正是特意过来处理这件事的。”
他看了一眼温斯特,温斯特正茫然但礼貌地保持着微笑,所以他含糊地补充道:
“谁叫我是家里……比较有天赋的呢。”
8.
哦哦哦!懂了!神奇的魔法!
【迪克】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但随即他的视线困惑地越过异世界老弟更庞大一点的身躯,飘向正大大咧咧摆放在料理台边上醒目的红色头罩。
他探头看看亮色的头罩,又左转看看正摆出官方微笑的温斯特。
他再探头看看泛着金属光泽的头罩,又右转再看看满不在乎的杰森。
9.
?
当我打出满头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们有问题。
【迪克】对这一家人的保密性充满困惑,他情不自禁地对着杰森拼命挤眉弄眼,试图提醒杰森遮挡头罩的存在。
10.
?
杰森也缓缓敲下一个问号。
听到达米安没事,迪基鸟乐疯了?
杰森一头雾水地看着【迪克】在放开他以后突然在原地做了一套头部运动。
一二三四俯仰俯仰,二二三四左右左右。
三二三四前后前后,四二三四再来一次。
“你得失心疯了?”他狐疑的问。
11.
?
可能不只是失心疯!
我震撼地想,原本可能只是普通地抻到了脖子,但按照【迪克】现在这个面部眼歪嘴斜的抽搐程度来看,可能还有点突然中风!
孩子说话说得好好的这是突然间怎么了!
按理来说扎一针立马见效,可我今天真的没带针灸包啊!
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小温!你还是准备得不够充足啊!
我扼腕叹息,在心里进行严厉地自我批评。
12.
但办法总比困难多!一位优秀的管家总有planB!
于是我自告奋勇地挽起了袖子,“【迪克】少爷!你没事吧?是不是扭到脖子了需要帮忙按一下?相信我!我精通中式推拿正骨!”
“我很好!我没什么问题!”
【迪克】咬牙切齿地婉拒了我们的关心,只不过显得很不服气的样子。
“我没抽筋!也没发疯!”
13.
我和杰森还没来得及多关心他两句,另一道声音已经困惑地飘了进来。
“呃?这里谁在发神经?有谁抽风了吗?”
【提姆】捧着杯子梦游般虚忽地走进来,对比补眠后精神奕奕的【迪克】,宣称自己上楼工作的他看来是真的没有休息,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脸上是挥之不去的疲倦。
他很有教养的对厨房里的所有人点点头,缓慢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迪克、杰森和温斯特。”
14.
【提姆】眼睛都快闭上了,他熟练的打开储物的柜子摸索着,却没找见咖啡豆和功能性饮料的影子,终于后知后觉般地想起厨房的库存早已消耗殆尽。
但他没有放弃,左右张望了下,移动到摆着头罩的料理台旁,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蜂蜜茶。
“哦大红你身后的新型头罩很好看,记得别忘记带走了。”
他礼貌地寒暄了一句,又嘬饮着飘走了。
15.
哇。哇!
我感叹不已。
这个世界的【提姆】少爷就是一款彻头彻尾的社畜型总裁啊,我心里瞬间对他充满打工人间的惺惺相惜。
对比起我们家更显活泼的德雷克少总,这位少总还是瘦削了点啊。
我充满怜爱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
16.
“你…这…他…提姆…”
【迪克】也显然被幽灵一样的【提姆】震撼到了。
“还有头罩……”
他有点语无伦次地开口,脸上带着“完蛋了!”的天崩地裂。
17.
杰森没理会他的结结巴巴,反而光明正大地抱起了亮闪闪的头罩。
“那小子还算有点眼光,怎么样!特意打造的最新款,花了我这个数呢!”
他很自豪地伸手比了个大数额,满意地听见【迪克】倒吸了一口气。
18.
【迪克】在心里哀嚎。
本来想暗示杰森挡住头罩的,结果被晕乎乎的【提宝】直接戳穿了。
老天!这当着温斯特的面这要怎么圆!
昨天【小d】那件罗宾服确实还可以说【布鲁斯】是在纵容哥谭小孩实现那人均都有的罗宾梦cos计划,但今天杰森自曝这个昂贵又专属的真•多功能红头罩,根本就不能昧着良心说是外面粗制滥造的cosplay道具啊啊啊——!
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不起疑心吧!
更何况是这个一看就很不好敷衍的温斯特!
他们韦恩家的秘密身份果然是要完蛋了吧!
19.
我安静地望着兄弟俩交换红头罩限定周边心得,看着小浣熊炫耀时那亮晶晶的眼睛和骄傲挺起的胸脯,还有【迪克】少爷望着头罩时那渴求火热的目光。
呃啊,真是欣慰并着痛苦。
我假笑着想,为什么就算是异世界了这兄弟俩也非要对红头罩这个小混混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
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别的更辣的英雄了吗?
比如我表哥蝙蝠侠的一身黑色紧身衣就是非常经典的深沉色啊!!!
真的不是很能理解你们这些人的超英性癖啦!
20.
杰森愉悦地欣赏了一会【迪克】变幻莫测的复杂脸色,他几乎能想象到【迪克】头脑风暴的样子,恨不得大笑出声。
但他最终还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转而骄傲地捧起那个崭新的头罩介绍道:“诺,高价仿定的红头罩周边,谁叫……”
他饶有兴味地说道:“谁叫我是红头罩的头号粉丝呢?”
说着杰森一把把塞到头盔塞到【迪克】手里,大大方方地嘲笑道:“看在同为红头罩粉丝的身份上,别和我客气,借给你随便看。”
21.
【迪克】捧着手里的头罩陷入呆滞。
什么粉丝?你是谁的粉丝?我又是谁的粉丝?
【迪克】沉默,【迪克】震惊,【迪克】惶恐。
哥谭自经典的蝙布蝙文学之后又衍生出了新的桶杰桶文学吗?那斯蒂芬妮不得高兴死?
小翅膀你要是不想进本子里客串,那可千万别当着她的面说这话啊?
22.
但这样的戏剧化表演对杰森来说显然已经足够多了,他开始逐渐失去耐心,推着变身成为人型头罩展示架的【迪克】出了厨房,走向客厅,我跟在后面,看着这异世界的兄弟们打闹。
杰森问道:“【布鲁斯】呢?我有正事找他?”
23.
【迪克】还在大脑停机地端详着手中的头罩,我很少见他这么专注的样子,完全不忍心打扰,于是自行回答了这个问题:“【布鲁斯】老爷的话,据说要为一个晚宴做准备,您可以去卧室敲敲门?”
杰森狐疑道:“晚宴?但是在上午十点就开始做准备?他有这么爱参加宴会吗?”
24.
“总之我上去找他一趟,温斯特我一会再和你解释,【迪克】你注意着点别把我头罩……算了,爱抱就抱着吧。“
他看了一眼不在状态的【迪克】,沉重地叹了口气,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地上了二楼。
————————————————
我真的有点卡思路了……写得好艰难。
总之还是再次感谢大家的等待!
下一节我会在本周尽快端上!
(本来想说具体时间但是感觉无法保证……)
(还是不折磨大家痛苦等待了!)
【苏图】取乐
*被误解为佞臣的阿尔图不幸被能人异士暂时夺走了听力,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下,苏丹似乎对听不见的可怜大臣产生了比以往更浓厚的兴趣…
*又名苏丹猫惊奇发现猫抓板品质从青铜变成黄金了
街道上,众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为了各色事物忙碌奔波,阿尔图坐在欢愉之馆内,捧着一杯茶水,神色郁郁。
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是从他强忍恐惧,站出来试图阻止这场荒谬的游戏开始之后,为了折掉那些该死的卡,他不得不一次次做出选择,纵使他已极力不伤害旁人,但流言的传递仍不可避免,那些人怎么说的来着?噢——
————佞臣、小人
更有甚者称他为“以色......
*被误解为佞臣的阿尔图不幸被能人异士暂时夺走了听力,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下,苏丹似乎对听不见的可怜大臣产生了比以往更浓厚的兴趣…
*又名苏丹猫惊奇发现猫抓板品质从青铜变成黄金了
街道上,众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为了各色事物忙碌奔波,阿尔图坐在欢愉之馆内,捧着一杯茶水,神色郁郁。
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是从他强忍恐惧,站出来试图阻止这场荒谬的游戏开始之后,为了折掉那些该死的卡,他不得不一次次做出选择,纵使他已极力不伤害旁人,但流言的传递仍不可避免,那些人怎么说的来着?噢——
————佞臣、小人
更有甚者称他为“以色侍人的奸臣”
————如果这位阿尔图大人跟苏丹没有什么首尾的话,凭什么在他站出来阻止的那一刻,苏丹没有下令立刻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大臣砍成一百零八块呢。
先不说别的,光这个逻辑就已经让阿尔图感到匪夷所思了。
想到这里,阿尔图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口气。
好消息是一个正在发育的、獠牙尚未长齐的幼兽并不需要一个好名声,甚至于会给自身带来坏处。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一张金纵欲。
他在三天前抽到了它
那时,阿尔图几乎不知所措了起来,苏丹虽给予了他无上的权利,但也可以收回去——只需要张一下嘴,他的生命就会轻易走到尽头,但王妃的地位从未撼动过,或者说,苏丹这个疯子对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阿尔图无法确定。手中这张流光溢彩的金卡很可能会是他的催命符
如果他不知好歹的呈上金纵欲,苏丹很可能在王妃的娇嗔下真的把他砍成一百零八块吧。
阿尔图感到他的喉咙开始干涩起来,计划尚未完全,无论如何在短短七天内强行发动也只是以卵击石而已。
或许他们这些殉道者的血液只能够给门外铺上一个血色地毯,说不定苏丹看了心情好了还能少杀几个。
不,万一他嫌脏那不就……
“阿尔图阁下,你愣神了。”
旁边侍卫的提醒令阿尔图回过神来,他居然在大殿之上走神了!
意外的是,苏丹竟并没有不耐,阿尔图谦卑地行礼叩首,而后回到了群臣之中,悄悄抬眼看去,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苏丹正在看着他,悄无声息地,不知看了多久
也许是从抽卡之后,虽然仍是在笑,但那股阴冷粘腻的视线如同附骨之蛆一样,阴魂不散地黏着阿尔图,直到下朝,他仍感到不适,就像某种野兽捕猎一样,他此刻就像那只即将惨死的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从阿尔图抽到这张卡后,苏丹的身边再没有那位王妃的身影,每次他小心翼翼的抬眼,总能看见其他名不经传的女奴惶恐的跪在苏丹脚下,但这也是个好消息,能多拖一日,死的人就会少一点———是的,阿尔图正在慢慢解散辛苦积蓄而来的力量。
与其以卵击石,让信任他的人陪他死去,不如保存力量,阿尔图死去之后,他们仍可以选择更高明的人继续向前,让新生的、如同嫩芽般正欣欣向荣的力量随他这株枯草死去着实令人惋惜,当然,如果他能在鱼死网破之际成功刺杀苏丹,那就更好了,虽然以苏丹与他的体型来看,阿尔图被苏丹串成肉串可能性更大一点。
人员都遣散的差不多了,但梅姬不愿走。
阿尔图曾劝过她,这条路太过漫长,太过黑暗,而他们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朋友,梅姬没必要跟着他走向灭亡
那个温柔的、如同母亲般的女人只是笑了一下,而后抱着阿尔图,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的阿尔图,留下你自己一个人走这漫漫长路,未免太过残酷,不是吗。”
当时的他眼眶一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加紧了拥抱的力道
正当阿尔图又蹙起眉头思索方法在明天前把梅姬——这个留在他身边的最后一个人送出去时,异变发生了
“阿尔图,你这个奸臣!我今天便要为民除害!”
在一片混乱与尖叫中,阿尔图眼前一黑,最后听到的是桌椅碰撞拖拽的刺耳声音。
梅姬还没送出去,他不能死
在最后一刻,他这样想着。
“嘶——”
睁开双眼,望着熟悉的装饰,阿尔图终于松了一口气
劫后余生的感觉确实令人感到愉悦,摸了摸自己,发现并未缺胳膊少腿后,阿尔图如是想到。他转而观察起周围环境。
室内安静的过分了,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也许梅姬为了他好好养伤遣散了周围的仆人。
阿尔图看着床边的帘子随着风飘起来,金色的饰品点缀其上,不断磕碰
可是……为什么……他听不到它们磕碰的声音?
阿尔图看着窗户上奢靡的、最好的工匠设计而成,由于奢靡卡而到来他新宅子的风铃也在随风而动,但他没有听到它悦耳的声音。
望着装修精美,华丽而又陌生的宅子,慌乱与迷惘充斥着他的大脑,他不敢细想,但失去听力带来的一系列连锁效应,更是为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生活雪上加霜
他难得感到愤怒,几乎是开始自暴自弃了
——不如就这样结束吧
阿尔图曾在每一个失眠的夜晚这样想,也许他一开始站出来就是错的,为什么他该死的就是不能闭嘴好好当一个哑巴,和其他人一样,默默在大殿上低着头混过一个又一个日子呢。
门开了,阿尔图抬头望去,梅姬站在那里,张了张嘴又闭上,开始比划什么,而后见他看不懂,进而又拿起他的手,写着什么
阿尔图闭上眼睛,艰难而又缓慢的辨认出令他脊背发凉的几个字
“苏丹陛下听说你遇刺,亲自来看你,此刻正在会客厅。”
他匆忙抓起梅姬的手,张嘴想说些什么,但门外黑影一闪,有人进来了,身后侍卫列成一队等在门外
梅姬起身,行了一礼
苏丹来了
阿尔图也要起身,梅姬却阻止了他,又看了一眼苏丹——苏丹体谅他的宠臣,免了阿尔图的礼。
阿尔图的脑袋几乎立刻进入了警觉状态,苏丹要干什么?无数猜想在他脑海中被立起而又推翻,但此刻他只能看见苏丹仍挂着令人胆寒的笑容,好像下一刻要砍了谁的脑袋一般,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与梅姬说了几句话
梅姬随即叩首,长跪不起
似乎极为不满梅姬的答案,他眯了眯眼,屋内气氛顿时冷凝下来,苏丹与梅姬同时看了他一眼,似乎陷入了僵局,阿尔图汗毛直立,生怕苏丹下一刻砍了梅姬——这可不行!
阿尔图扯了扯梅姬的衣角,纵使往日再怎么如鱼得水的在苏丹面前大肆吹捧,此刻听不到两人对话的臣子即使想破脑袋也无法得知二人对话,他伸出手,想让梅姬再度告知他
但令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苏丹轻易的反应过来阿尔图的想法,突然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简直就像一只慵懒矜贵的大猫——如果此刻这里不是他家的话,越过梅姬,捏住了阿尔图的手腕。
阿尔图几乎能感觉到那只胳膊上的寒毛全部立起来了,本能叫嚣着让他抽回手,苏丹一时兴起,说不准会直接把他的手腕折断来取乐,毕竟阿尔图于他而言不过是众多猫抓板中的一个。但最终理智强硬的摁住了他
阿尔图放缓呼吸,就像面对老虎的兔子般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肌肉僵硬,心脏像要跳出胸膛
他这副冷汗涔涔的模样似乎极大的取悦了苏丹,他感受到苏丹的胸膛震了一下——似乎笑了一声,而后恩赐般地,开始在他胳膊上写字
“去宫里修养”
他立刻就要想办法拒绝——恐怕去了就没命回来了。
“或者梅姬去?”
那人甚至还随意的加了个问号,但如同被一盆凉水泼了下来,阿尔图狼狈的意识到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利,即使刚从生死之际挣扎出来又怎样,苏丹一句话,他照样还得乖乖躺回棺材板去。
于是他低下头,就像以往一样谦卑而又恭顺地说道:
“感谢您的体谅与仁慈,伟大的苏丹。”
就在当天,阿尔图便不得不搬去了皇宫修养,他的养病居所就在苏丹寝殿的隔壁
王妃可没这样的“好待遇”,这下真要成所谓的“祸国宠臣”了,也许更应该叫“祸国猫抓板”即使猫抓板并不想被猫抓的浑身是伤。阿尔图艰难的扯了扯嘴角,苦中作乐的想。不过一块猫抓板哪有休息的权利呢,他只希望苏丹能看在身体的份上少拿他找点乐子,至少在他安排完一切之后。
侍从们退出房间后,阿尔图坐在床上,支起一条腿。
柔软的大床仿佛一团云般轻柔的托举他,房间内也有厚实的地毯,甚至于有棱角的木制品也被裹上了类似的材料,摸起来很软,还有些绒毛,如果这个地方能真的是他用于养病的,那他真得谢谢这位让他又敬又怕的帝王,并在心里为他的轻视而道歉一分钟。
是的,轻视。
在苏丹还是那位“为众剑所吻的王子”时,阿尔图是有所耳闻的,他如天下人一般,听着王子的传奇故事长大,于是也就如天下人一般,在心里尊敬着这位王子。
但自从他登上王座后,阿尔图无数次为新苏丹暴政下的牺牲品惋惜,之前对于王子在心里称颂的赞歌也随着一次次的叹息随风流逝,也许早已消失,也许被埋在更深的心底,但自那之后,阿尔图的内心被另一种情绪填满——轻视与怜悯
阿尔图不再积极进谏,更不会反驳君王荒谬的政策,他只是默默伏在地上,同群臣一样,麻木的用喉咙唱出苏丹喜爱的声音,只是他幸运一些,比他们更得苏丹青睐。
除了这一次。
阿尔图的心中留有一丝愤懑,但谁也不知道帝王到底为何变了副模样,更不知道如何改变他,于是阿尔图只能在事情变得更糟糕前试图唤醒苏丹,可惜他失败了,于是他从缓刑般的麻木中被推向更为漆黑的苦难之路,但在这次刺杀后,他改变了想法,虽然结局已经注定,为何一定要走这条路呢。
如论如何,至少,他可以用更粗暴、更危险、但也更见效的方式来试图补救这倾颓的大厦。
成则以他一人换天下寒士俱欢颜,
若是败了,反正他已了无牵挂,孑然一身
阿尔图闭上双眼,换了个角度思考。
离开家前,他曾匆忙吩咐处理了一件事,设计安排令侍从带梅姬今晚离开,如今也到时候了,他需要动用人脉传一封最后的信给她,里面有他给她留的最后的叮嘱与保障——东方商人的信物。
成功将信递出去后,阿尔图回到房间,正要随意将门带上,但感觉手部一顿,随即,门被缓缓打开了
阿尔图微微皱眉,转过头去,待看清后打了一个激灵
那位术士正笑眯眯的撑着门,而她后面一个身影正懒散的靠在柱子上——是苏丹!
阿尔图正要行礼,苏丹走过来,慢条斯理的扶起了他,那速度简直就像是故意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苏丹伸出手臂时,有什么东西露出了一角,那纸做的东西无比眼熟,上面甚至还有他的署名———他妈的,阿尔图敢打赌,那是他刚刚送出去的信件!
此刻他已无暇顾及那人如何了,阿尔图浑身汗毛直立,甚至开始冒冷汗,而苏丹进门后就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转而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和术士交谈,也许是在讨论他的病情,但该死的,阿尔图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看他们的口型,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感觉嗓子里有什么在跳动,又或者身体里有哪些烦人的虫子在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处虚空,而在外人来看,便是在苏丹面前公然神游天外,如同在大殿上走神一般,是大不敬的行为
术士还是笑眯眯的,只是用足够阿尔图发毛的眼神盯了他一会(如果此刻他还能注意到的话)又讨巧的说了些什么,惹得苏丹哈哈大笑,无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接着,术士便离开了,谢天谢地,她走前还知道把门关上。
苏丹似乎看了他一眼,随即不久后也起身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阿尔图“扑通”一声跪下了,膝盖骨传来的疼痛让他确定这一定是一个有史以来他为苏丹行的声音最为巨大的礼。
“陛下”
阿尔图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喉咙在振动,但除此之外,声音状态,声线是否稳定,是否干涩,他无法得知,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
“恕臣冒昧,您衣襟中的纸张似乎极为粗糙,随身携带有损您威武的身姿。”
阿尔图不敢说的更进一步,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只是祈祷苏丹还没来得及观看它,阿尔图更希望苏丹能像以往一样不屑的嗤笑一声,而后将这封信如同垃圾一般丢给他。
这种时候,时间流逝的极为缓慢,阿尔图伏在地上,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咙,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几乎和地面平行的眼睛也无法为他观察前方情况,他只得默默等待,也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苏丹真的在他面前吗?还是说他其实慢了一步?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就在阿尔图即将按耐不住,微微抬头时,阴影笼了下来,几乎罩住了他整个人。
头皮随之一痛
苏丹半蹲在阿尔图面前,一手插入阿尔图的发丝内,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另一只手则拿着那封信,信上撕裂的痕迹昭示着已被看过的事实,也宣判了他的死刑,阿尔图只感觉浑身血液都被冻僵了。
苏丹似笑非笑的声音居然在耳边响起
“难得朕好心一回,将受伤的臣子接回宫里养伤,还找来了最好的术士为其看病。”
阿尔图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听到苏丹的声音,即使苏丹并未张嘴,但其声音就像直接输入了脑内般清晰。
“结果呢?看来有人并不领情。”
苏丹漫不经心道,那只抓着他头发的手一松,又滑下去拍了拍他的脸。
“如果朕没发现,你是要举全家之力,在某一天逃跑吗?”
“嗯?”
阿尔图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虽说梅姬这个时间应该已经上了那艘名为东方的商船,但至少把今天搪塞过去,为她加一层保险。
苏丹的拇指拂过阿尔图的双眼,他看到苏丹嘴角仍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阿尔图眼前一黑
是真正意义上的眼前一黑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虚无
铺天盖地的虚无
阿尔图浑浑噩噩的想
他真的存在吗,还是只是一个偶然生了灵智的物件
床仍然柔软,但整个房间都是柔软的,如果不是每天仍有食物会出现在手边,阿尔图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大概有多久了?
阿尔图缩在床上思考
从饮食来看,应该有四天了
这些天,阿尔图陷入了永夜,不,这比永夜更为难熬
自那天后,阿尔图曾试探着摸清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至少弄些伤来与外界接触,这样还有可能知道梅姬现在的情况——她还平安吗?是否成功逃出去了?阿尔图迫切的想知道,但随后绝望的发现一切都和他第一次观察的一样——一切都是柔软的。
随后,在第三天他烫伤了自己
可惜的是医师来的很快,房间外的侍从也不搭理他的胡乱比划,细致处理后又迅速的离开了,阿尔图似乎与这个世界隔了层什么,唯一好用的嗓子也似乎失去了作用——阿尔图太久不说话,已经无法确保自己发出的声音是否还正常。
这下他的政敌要乐见其成了——天知道他有多厌恶阿尔图那张总能轻易讨好苏丹的嘴。
第四天,苏丹来了。
阿尔图从床上醒来,敏锐的察觉到床边坐了个人,他本能的随意摸索了一下,却抓到个冰凉的东西
是链条——胸膛上的那种。
阿尔图被冰的一个激灵,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在地上叩首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脖子上也多了个什么。
下巴被什么东西勾了起来。
“既然家里的狗总不老实打翻东西,那就栓起来好了。”
“你说对吗,阿尔图卿?”
阿尔图动了动生涩的喉咙,没说出话。
接着便被扯着链子粗暴的往前拽了一大截,这链子似乎不是死扣,会在一定限度内随着拉扯而逐渐收紧,阿尔图忍着窒息感,一时不查,身体前倾,手下意识往前一搭,摸到了温度略高的皮肤。
阿尔图立刻烫到似的收回手,但链条末端随即又被使劲一扯,窒息感铺天盖地的包裹着他。他的手又不得不搭回原地。
阿尔图僵住,试探着又想缩回手,喉间的链条随即又有收紧的征兆,于是他不再缩回手,只是默默收力,不敢真把手全搭在帝王腿上。
这是阿尔图这些天来唯一与人的交流接触,其余时间他都是在一片漆黑与虚无里默默度过,每日三餐由侍女默默放在手边又悄然收走,阿尔图只得细数着自己的心跳声磋磨着时间,于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发现自己心里居然诡异的感到一丝慰籍。
现在他的狼狈模样可能真的像一条狗了,奈泰勒见了也许会怒骂他十页纸。
阿尔图自嘲的想,随后下巴被钳住
“传闻最近有商人从东方的国家而来,而船的名字就叫东方,这艘商船——阿尔图卿觉得怎么样?”
熟悉的、不辨喜怒的声音,但这句话的内容足够令阿尔图面如死灰——他也确实面如死灰了,阿尔图猛地瞪大双眼,但更多的莫名情感涌了上来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他们呢,什么那些混吃等死、那些麻木的只知享乐的羔羊就可以痛快地活着!而他就得连累身边亲密的人,最终也凄惨的死去呢!?
阿尔图喉间一紧,他知道,这是苏丹在催促他
“陛下”
阿尔图只得艰难的开口,通过声带的振动,他猜测自己的声音一定沙哑难听,在这一刻,他仍然选择沉默
“臣从没想过要走。”
“求陛下开恩。”
苏丹开始缓慢扳动他的脸,阿尔图猜测他在细细打量自己,就像端详一个喜爱的花瓶。
“那么,目的呢?”
“陛下。”
或许此刻梅姬的生死不明给了他足够的愤怒,或许苏丹是这些天他在无边黑暗能接触到的唯一一个人,又或许干脆阿尔图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待疯了,他听到自己不顾喉间的疼痛,这样大声说道:
“陛下,您似乎忘记了什么,比如您的过去。
我曾以为我会永无止境的崇拜您,昔日帝国为众剑所吻的王子,我在心里为您谱写了一首又一首的赞歌,也曾默默期待自己快点成长,能在朝堂之上见到您,做您手中最利的剑。
但如今的您自从登上帝位后,嘴角的笑容逐渐难以捉摸,说不准是赏赐的前兆还是杀人的预示,您开始喜怒无常,有功者杀之,有过者赏之,国无国法,倒行逆施,于是群臣开始沉默,欢愉之馆夜夜笙歌,帝国大厦将倾,阴影笼罩了每个平民,你可曾看过他们现在的脸上是否忧愁大于幸福?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身为臣子,我该早些提醒您,但我如此懦弱,只敢孑然一身之时才敢把这番话说出,臣言尽于此,只求陛下能够放过他们。”
阿尔图一番话说出,只感觉胸口豁然开朗,有什么被放下了,到了后面他几乎忘了礼法尊卑,忘记使用敬语,但好在最后想起了,不过这一段话本就是大不敬,苏丹应该也不在意那几个称呼。
阿尔图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随后惊愕的感受到自己手下的肌肤正在颤抖——不,是苏丹整个人都在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
阿尔图这次没有听到声音,他只是茫然伏在帝王的腿上,随着苏丹前仰后合的大笑来回起伏——链条还在苏丹手上。
一只大手捏在阿尔图的后颈
“好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一片黑暗中,阿尔图被踉跄摁到了桌前
“阿尔图卿,你总是让我感觉惊喜。”
苏丹拽着阿尔图的手往前伸,他摸到了什么冰凉质地的金属——那是他被关进来时藏起来的纵欲卡!
阿尔图瞳孔紧缩,什么时候——
“本来你的既定结局是伴着东方沉船的消息死在大殿之上——当然,我会让宠臣走的轰轰烈烈一些,所以你会众目睽睽之下摔成肉酱。”
苏丹掐住他的脸颊,疼痛迫使阿尔图张开嘴,随后那张阿尔图本以为不会再使用的纵欲卡被塞到他嘴里。
苏丹从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冰凉的金属压迫着阿尔图脆弱的喉咙,引来一阵干呕的欲望,生理性泪水不断分泌,苏丹甚至还坏心眼的往里顶了一下,但阿尔图死死忍住,屏息凝神的听着苏丹的下一句话。
“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们没必要死,不是吗”
苏丹放开手,从脖颈间链条的颤动来看,他似乎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而阿尔图茫然站在原地,嘴里还叼着那张卡。
“但这完全取决于你”
苏丹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可惜我们的阿尔图此刻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最后的命令传到阿尔图的耳朵里。
“爬过来,阿尔图。”
喉间的锁链紧了紧
“别让我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