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蓝】 立冬
(私设林楠笙和蓝心洁一开始就相爱)
不要杠哦杠就是我对
上海
林楠笙从会议室里出来,看到田秘书站在外面,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副站长,太太刚才打电话来了。”“太太?说什么事了吗?”“太太说让您今天早点回去,她包了饺子还有炖了您最爱喝的老鸭汤。”听到这里,林楠笙不由得一笑,“知道了。回去吧。”后面出来的人刚好听到,出言调侃:“林副站长可真是好福气啊,娶了这么好的太太。长得又美又贤惠。”“是啊是啊。不像我家那位,唉。”林楠笙听到这里,脸上笑意更深,“说起来,今天都立冬了。”
“是啊,立冬了。也不知道这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
林楠笙推开公馆...
(私设林楠笙和蓝心洁一开始就相爱)
不要杠哦杠就是我对
上海
林楠笙从会议室里出来,看到田秘书站在外面,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副站长,太太刚才打电话来了。”“太太?说什么事了吗?”“太太说让您今天早点回去,她包了饺子还有炖了您最爱喝的老鸭汤。”听到这里,林楠笙不由得一笑,“知道了。回去吧。”后面出来的人刚好听到,出言调侃:“林副站长可真是好福气啊,娶了这么好的太太。长得又美又贤惠。”“是啊是啊。不像我家那位,唉。”林楠笙听到这里,脸上笑意更深,“说起来,今天都立冬了。”
“是啊,立冬了。也不知道这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
林楠笙推开公馆的门,“先生,你回来啦。”“回来了。太太呢。”“太太在厨房看着汤呢。”“我进去看看。”林楠笙走进厨房,蓝心洁拿着抹布正准备端汤出去,“心洁,我来吧。”林楠笙走上前去拿过蓝心洁手里的抹布,端着汤放到餐桌上,转身看到蓝心洁还在里面忙活,抬脚走到她身后,抱住她,把头放在蓝心洁肩头,蹭了蹭,蓝心洁温柔地问:“怎么了?今天这么黏着我。”林楠笙闷闷地说:“想你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种小年轻的甜言蜜语。”“不是甜言蜜语。就是想你了。”“好好好,想想想。我也想你。”林楠笙偏头在蓝心洁唇上亲了一下,“林楠笙,不准耍流氓。”蓝心洁脸上微红,“心洁,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啊。”林楠笙调侃道,“不准说!”“好好好,不说不说。林太太不要生气。”“走开走开,我要继续做饭了。”“我帮你。”林楠笙拿起菜开始洗……
蓝心洁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林楠笙站在衣柜前,“你在看什么呢?衣柜有什么问题吗?”“心洁,你过来一下。”蓝心洁走过来,就看见一件红色的旗袍挂在上面。红色的旗袍,用金线绣出几朵梅花,精致的盘扣,还配了一把红色的扇子。“喜欢吗,林太太。”“这是…送我的?”“对啊,你是我太太,当然是送你的。除了你,我不会送其她人。”“为什么要送我旗袍啊?”“我看到这件旗袍的第一眼就觉得你穿上一定好看,就买了。今天立冬,刚好送给林太太做礼物。”林楠笙搂着蓝心洁,“喜欢吗,林太太。”“喜欢。谢谢你,楠笙。”“你我二人,不必言谢。”林楠笙亲了亲蓝心洁……
八十三:平淡
此后又是三百年,魔域彻彻底底平复,并入冥府,润玉让人将枉死城建在那里,凡是含冤而死之人都可以暂居枉死城,等待怨气化解,重新入世轮回,免那些含冤而去的冤魂堕入忘川。
白虎族商云血脉觉醒,却并未回天界,而是留在妖界,继续以妖帝的身份辅佐纯熙教化妖族。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在距离魔界覆灭五百年后的一天,妖帝商云宣布退位。
永安宫
“商云,你来见我是辞行吗?”
商云淡淡一笑,道:“先祖答应庇佑妖族不被其他各族屠戮殆尽,白虎族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如今青龙镇守东方,前日朱雀也回了南方陵光仙府,我受到召唤,血脉觉醒,想来我也该回监兵仙府等候天界太子了。如今妖界有了神尊教...
此后又是三百年,魔域彻彻底底平复,并入冥府,润玉让人将枉死城建在那里,凡是含冤而死之人都可以暂居枉死城,等待怨气化解,重新入世轮回,免那些含冤而去的冤魂堕入忘川。
白虎族商云血脉觉醒,却并未回天界,而是留在妖界,继续以妖帝的身份辅佐纯熙教化妖族。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在距离魔界覆灭五百年后的一天,妖帝商云宣布退位。
永安宫
“商云,你来见我是辞行吗?”
商云淡淡一笑,道:“先祖答应庇佑妖族不被其他各族屠戮殆尽,白虎族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如今青龙镇守东方,前日朱雀也回了南方陵光仙府,我受到召唤,血脉觉醒,想来我也该回监兵仙府等候天界太子了。如今妖界有了神尊教化,灵智渐开,百废俱兴,将来必然是一片坦途。”
纯熙笑了笑,道:“妖帝做的不舒服,觉得监兵神君更加好?”
商云道:“妖和神不过一个身份,我本是天之四灵之一,有我该去的地方。不知道我们可以守护这四极多久,只希望在我们有生之年可以一起守护这一片清平。”
纯熙点头,眸中皆是赞许,道:“你去吧!”
商云起身。对着纯熙拜了一拜,转身出了殿门。
纯熙揉了揉眉心,白虎归位了,四灵中就差一个玄武。
玄武,在哪里?
纯熙回到位上,起了六爻卦,道:“白虎归位之后,妖族王命指向是九尾狐族,青女你去九尾狐族白家一众的详细资料给本座找一份儿出来。”
“属下领命。”
天界这里的太子殿下才刚从热被窝里头爬出来,早朝过后,他的回笼觉才醒来。稀里糊涂的洗漱过后,一如既往的往元辰宫里头去。昭晔早已经准备好了润玉爱吃的食物,见儿子过来,忙拉着进去,生害怕儿子站久了腿疼。
“如今就剩下妖界了,纯熙那里,你打算怎么处理?”作为母亲,昭晔自然担心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的关系。
润玉咽了嘴里的食物,细细道:“妖族王命落在九尾狐族身上,这一族天性懒散,天道如此安排,也就是认可了一统。纯熙不可能会逆天而为的,现在差的就是一个让两界交融的机会。”
昭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道: “如此看来,你的婚事近了?”
润玉顿了顿,又清扫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伸手去舀砂锅里的鸡汤,道:“还差点儿,四灵没有归位,妖族身上禁制没有彻底解开。以纯熙那性子,暂时不会同意,不过不远了。”
“那个鸡汤给你父帝的,你别都给清了。”昭晔忙上手把鸡汤从润玉手里抢救回来,道:“你父帝多年积劳,体内湿气淤积成毒,我给他做的药膳,你怎么也吃。”
润玉撇了撇嘴巴,道:“孩儿也挺积劳的,偏心。再说了,父帝可以磕药的。”
“是药三分毒,到底药膳调理的好,你还小……”昭晔抬头刚好看到正主进来,笑了一笑,且看儿子如何跟他老~子交代吧!
“那你别吃饭了,磕药去。”
太微走到饭桌上,悠然落座,道:“我都还没来,你就开吃。”
方才有把柄被抓住,润玉这个时候格外乖巧,道:“我这不是吃完了,好给您送饭嘛!”
太微笑了一笑,看向昭晔道:“咱们有没有必要整整家风?”
昭晔似笑非笑看着润玉,这个好像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笑道:“言之有理。”
润玉险些被呛到,龙生太难了,为什么爹娘和好之后,枪口一致对准他?
“父慈子孝,夫妇和顺,咱们家家风挺好的呀!”润玉见父帝仍是似笑非笑看着他,心里憋屈,不就是一碗鸡汤吗?小气死了。“娘亲没说,孩儿又不知道您老人家今天过来用饭,也不知道那鸡汤是您的呀!但凡要是说一声,您不来孩儿哪里敢动筷子。”
润玉那一脸委屈,憨态可掬的小模样格外讨喜,太微淡淡一笑,道:“家法可没有不知者不罪这条,该罚的得罚。”
这话听得润玉心里发苦,他道:“别呀爹,我今儿个约了白虎族商云一起商讨白虎族四灵归位之事,您给孩儿留点儿脸行吗?”
太微听罢开怀一笑,捏了一下润玉脸蛋儿,道:“说得对,咱们家家风挺好的。”言罢,盛了一碗鸡汤给润玉,道:“喜欢吃就多吃些。”
润玉反倒脸红了,道:“您的药膳,孩儿就不吃了……”
昭晔噗嗤一笑,道:“我是让你别给清了,没说不让你吃呀!”
润玉无语,伸手把鸡汤拿过来,道:“您也不早说。”
太微昭晔相视,都看到对方鬓边华发渐增,释然一笑,年轻的时候闹腾了一辈子,老了都归于平静了。
“天界和妖界缺一个契机汇流,等到四灵归位,妖族禁制解了,妖王确立……”太微看了看正吃得开心的润玉,道:“帝后携手同归,两族合流,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机会了。”
“爹,孩儿……”
太微抬手,道:“为父累了,干不动了,你想为父多活几年,就快点儿接手,赶紧生个孩子接你的班儿。”
润玉嘴巴张了张,目光却定格在父亲的白发上头,又见父母尽释前嫌,难得的岁月静好,他终究是闭嘴了。
爹娘保了他前半生平安喜乐,该他保爹娘后半辈子安享晚年。
“爹爹,娘亲放心,孩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昭晔笑着给润玉夹了个蒸饺,道:“这里头搅了菊花,吃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润玉尝着娘亲做的蒸饺,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人间与那人的缱绻时光。多少风风雨雨,终究归于这一份平淡,轰轰烈烈的爱情在婚姻洗礼之后都化作了至简至纯的亲情。
【玉锦】遇龙
【狴犴】
“别只顾着看郎君了,素锦姐姐就不好奇为什么润玉上仙回来的这般迟?”
这二人你侬我侬的,连久经风月的阿褒都觉得自己多余了,便带着妹妹回人间狐山了。
润玉也才刚想起来,笑着施施然一揽袖,掌心银光璀璨,一把蛟纹银鞭赫然出现,鞭稍缀着九龙缚丝穗,好生灵动娇俏的兵刃。
素锦立刻会意,抢来蛟纹银鞭,信手一抽一放便是游龙戏凤,轻盈动人,那般坚硬的海铁竟被打造成如此柔韧的兵刃?鲁班墨翟果然出神入化!心意神会,瞬间化鞭为枪,力扫千钧。
随手耍弄几下,爱得不行,素锦简直不愿收起来了,银枪笔走龙蛇般飒飒生风,九龙缚丝穗更是随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鸿影,银枪一收便化作一弯软鞭,挥袖耍鞭,银光粼粼甚...
【狴犴】
“别只顾着看郎君了,素锦姐姐就不好奇为什么润玉上仙回来的这般迟?”
这二人你侬我侬的,连久经风月的阿褒都觉得自己多余了,便带着妹妹回人间狐山了。
润玉也才刚想起来,笑着施施然一揽袖,掌心银光璀璨,一把蛟纹银鞭赫然出现,鞭稍缀着九龙缚丝穗,好生灵动娇俏的兵刃。
素锦立刻会意,抢来蛟纹银鞭,信手一抽一放便是游龙戏凤,轻盈动人,那般坚硬的海铁竟被打造成如此柔韧的兵刃?鲁班墨翟果然出神入化!心意神会,瞬间化鞭为枪,力扫千钧。
随手耍弄几下,爱得不行,素锦简直不愿收起来了,银枪笔走龙蛇般飒飒生风,九龙缚丝穗更是随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鸿影,银枪一收便化作一弯软鞭,挥袖耍鞭,银光粼粼甚是好看,把玩了好一阵子,素锦才意犹未尽的准备把软鞭系回腰间,立身一旁静静瞧了半晌的润玉走到她的面前,从她手里接过软鞭,绕过她的腰,为她细细系上,扣上了九龙缚丝穗。
自她神识初醒到如今上万年,从未有男子离她如此之近,那双纤长俊秀骨节分明的手绕过她的腰,两个人太近了,连他身上那种淡泊温柔的气息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让她心跳的厉害,可偏偏他尤嫌不够似的低声在他耳边蛊惑,
“仙子楚腰不足盈盈一握,想必能掌上起舞,真真仙姿佚貌。”
扣好了缚丝穗,润玉想起她平日练剑时纤腰袅娜灵活翻折,有绿腰舞动之形,起了坏心思,虚虚双掌贴腰合了一把,看着低着头耳尖红透的素锦,一时心猿意马,便就明白了人间昏君好细腰的乐趣了。
“轻薄!”
被轻轻推开润玉一点也不意外,含笑不语,只是看着素锦,在素锦面前,他可不想君子,君子都是要成人之美的,他现在只想佳人在怀,长夜衾暖。
如今他才懂得,两情相悦是此间最最快活不过的事情了,怪不得世间那么多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明明人前君子端方,怎么最近在自己面前愈发的……愈发的轻薄浪荡起来,素锦被他看得一颗心上上下下跳个不停。
“明明是仙子腰如束素引人遐想,却还怪我轻薄唐突,”
看着银白缚丝穗随着她转身摇动,润玉甚是满意,费些事,也是值得的,
“那我便以此来赔礼道歉可好?”
感觉自己的指尖被润玉握在掌心,随即湿漉漉的鼻头轻轻的碰触她的手腕,素锦大惊,急忙扭头回身。
润玉袖中钻出了一颗毛茸茸的小老虎脑袋,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她,明显是喜欢她,钻出了袖子便顺着爬到素锦怀里,毛茸茸温软软的触感让素锦的心都化了。
看引起了素锦的兴趣,润玉便将事情一一道来,他原是来凡间接她们姐妹二人,恰逢有苏氏一族被鬼族欺压,狐山被人夺了去,神兽狴犴仗义相助,却不知鬼族得了什么法宝,竟然暗害狴犴,润玉及时赶到,救了她们姐妹二人,并且合力击退鬼兵,而这九龙缚丝穗便是战利品,不过狴犴却是回天乏力了,狴犴临终前将自己唯一的孩子托付给了他们。
天地间也便只剩下这么狴犴了。
这一番波折也是令人唏嘘,素锦疼惜润玉辛苦奔波,却不想润玉只道,不费功夫,还得了好处,哄的她开心便够了。
素锦却不吃这套,接着道他若是成个人间帝王,必然是要做那种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无道昏君。
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合适,自己反而红了脸抱着狴犴跑开了。
她自小虽然养在天君膝下,却因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待到年岁初长,夜华也不大理她,偶然间收了只虎怪,她便一点点将这它当做灵宠喂养长大,旁人都道这等凶兽面貌丑陋,她却不嫌,反倒喜欢得紧,后来这头老虎为了帮她陷害素素而做了不少恶事,更是坐实了她这个蛇蝎美人的称号,因着白浅,后来她们在九重天上更是成了毒蛇猛虎。
再后来,她的老虎为她跌落了轮回台,烟消云散了。外人不察,她心里却还会想起那些孤寂岁月里那只可爱的大猫如何对她露出肚皮在地上翻滚撒娇。
润玉同人:囚爱x成婚,天帝玉黑化向(一)
来了来了,香蜜版霸道天帝爱上我,要黑就黑到底,就是要抓回去成婚生子,看锦觅还敢跑不~~哈哈哈,最喜欢还是黑化的天帝玉,超杀超带感,令人浑身热血沸腾。
设定:大婚前,彦佑救走锦觅,还没到魔界又被润玉抓回来,继续成婚!人物性格基本不崩,前期情节高能,中后期甜蜜腻死人,锦觅会变回可爱的小葡萄性格,会成长,变得有担当,更会心疼保护润玉。
……………………………………
若说以前,在绝望中他还会骗自己,多少还有一丝希望。
也许她会回头呢!
当他看着她,亲手将龙鳞扔在地上。
那一刻,所有的隐忍、纵容、期盼,全都毁灭了。
心如死灰。
那浓烈无望的爱,瞬间化为...
来了来了,香蜜版霸道天帝爱上我,要黑就黑到底,就是要抓回去成婚生子,看锦觅还敢跑不~~哈哈哈,最喜欢还是黑化的天帝玉,超杀超带感,令人浑身热血沸腾。
设定:大婚前,彦佑救走锦觅,还没到魔界又被润玉抓回来,继续成婚!人物性格基本不崩,前期情节高能,中后期甜蜜腻死人,锦觅会变回可爱的小葡萄性格,会成长,变得有担当,更会心疼保护润玉。
……………………………………
若说以前,在绝望中他还会骗自己,多少还有一丝希望。
也许她会回头呢!
当他看着她,亲手将龙鳞扔在地上。
那一刻,所有的隐忍、纵容、期盼,全都毁灭了。
心如死灰。
那浓烈无望的爱,瞬间化为了刺痛骨髓的恨意。
他彻底疯了,将她拖入房间,强行摁在床榻上,不管她的拼命挣扎,只狠戾怒吼:“觅儿,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明天大婚,如期进行!”
是的,既然都已经疯了,何妨彻底疯掉!
只要她还留在身边,不管用任何手段,不管她会如何恨死他。
他只知道,这一次若放手了,她永远都不会回来。
……
天帝大婚,六界震动,四海同庆。
虽有非议反对的质疑声音,然而,所有都被天帝一手强势压下。
即使仙人有所不满,又怎敢出声,天帝陈兵十万,将整个天宫包围得如同铁桶,一个蚊子都飞不进来。
这一场婚事,如同战争,一触即发,即使血流成河,也绝不会停下来。
良辰吉时到,在礼官的乐声中,天帝润玉,白衣白冠,神色冷漠霸气,他的手,紧紧握住同样白衣百冠,脸色苍白的水神上仙锦觅,缓缓走进大殿,进行仪式。
突然,天将急报,南天门有人闯入。
顿时大殿里一片哗然,这种时候来打扰,不必说肯定是抢婚的。
锦觅震惊后,眼底露出喜色,润玉看着她那期待激动的模样,心如同被撕裂般剧痛,但他依然神情睥睨,轻蔑大笑:“很好,那就要看,他有没有本事抢了!”
锦觅一惊:“你想做什么?”
看着他眼底那疯狂的黑色漩涡,她莫名感到恐惧。
润玉对她笑得诡异的温柔:“你在担心他?你的他可是六界最厉害的战神,你在怕什么?这一战,死去的更大可能是我。”
“你疯了?难道你要和凤凰拼命吗?”锦觅吓得脸白如纸。
润玉悲哀惨笑:“这一场三个人的爱,兜兜转转,至死方休。是的,只有其中一个人死掉,才能真正结束。今天,我和他,唯有一个能存活下来。”
锦觅浑身颤抖:“你真的疯了。”
“觅儿,若我没死,那我们继续成婚,若我死了,那你……自然就是旭凤的新娘了!”
说完,他施法将她定住,决绝的拔出宝剑,大步往大殿走去。
……
锦觅在大殿中等着,整个人失魂落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恐惧绝望,她担心凤凰会被他杀死,可是她也很清楚,他的实力不如凤凰,其实,这一战最可能死去的,是他。
他死掉了,自己就可以和凤凰永远在一起,这不正好吗?
他那样欺骗,囚禁,折磨自己,她恨死他了。
这男人该死。
可为什么,她手脚都在颤抖。
因为,她想起最初那个小鱼仙倌,那个温柔纯良,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就像天上的白月光一样。
为什么,一切却走到今天这样无可挽回的地步。
“陛下!”殿中的仙官惊呼。
只见刚才出去,那道雪白高傲的人影,此刻血淋淋的出现在大殿门口。
他浑身都是血,白色的天帝发冠被染红了,如雪的白衣也被血浸透,握住剑柄的手,也一滴滴鲜血蔓延而下,一路走来,留下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路。
整个大殿的人都震惊,一时间仿佛世间都凝固在这里。
邝露一见他这般样子,忙迎上去,眼睛含泪,急声命令医仙:“医仙快过来,陛下受了很重的伤。”
所有人都不知道天帝是怎么支撑着走回来的。
他身上好几个还冒出鲜血的洞,显然整个身体被狠狠刺穿了好几次,而且都是些颇为致命的部位。
这样的重伤下,就算是上仙级别的强者,也昏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他却支撑着回来。
恐怕一路撑着他回来的,是那份至死方休的绝望之爱。
“不用。”润玉推开了邝露的手,眼睛只是执着的死死盯着惨白无比的锦觅,声音虚弱却决绝的命令,“继续举行仪式!”
“陛下。”医仙也吓坏了,谁都看得出陛下的神元正在迅速涣散,再不救治,恐怕就真是的性命堪忧,“求求你了,你不能再进行仪式,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润玉却手握宝剑,一步步撑着身体,摇晃的身体仿佛随时就会倒下。
可他还是拼尽所有的力量,走到了她身边,血淋淋的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死死的,死死的握住她。
“我说过,我不会放手,就算下一刻死在这大殿上!”
锦觅浑身颤抖,感觉胸口一阵窒息,这个男人是疯子,他真的彻底疯了。
仪式继续进行,直到礼成那一刻。
所有支撑着他的力量都消失了,润玉身体一软,彻底昏倒在地上。
而他的手,依然死死握住锦觅,无论她怎么掰,都掰不开。
……
距离天帝大婚,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天帝差点死在婚礼上,这件事让六界都为止震撼。
为了完成婚礼,连命都不要,这位天帝陛下真是旷古绝今的情种。
可惜谁都知道,他的天后,根本不爱他,她爱的是魔尊旭凤。
锦绣宫中。
“天后,陛下已经醒过来的,你去看看陛下好吗?”邝露来到锦绣宫中,眼圈红红,忍不住哀求,“天上九大元君,齐齐施法,才保住了陛下的神元。但他醒来最想见到的人,只有你。”
锦觅坐在凤凰花树下,脸色苍白的望着远方。
无论邝露怎么哀求她,她都固执的不给任何回应。
一连几天,邝露都出现在锦绣宫中。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陛下为了你命都差点没了。这么多天,你一眼都没去看过他,一声都没问过,你心是铁石做的吗?”她忍不住愤怒的质问。
真的没见过这么心狠的人,要知道陛下晕过去时,依然死死抓住锦觅的手。
一直都没有放开,直到两个月后,锦觅的手骨都被他握碎了。
他仿佛感应到什么,才放开了。
自那以后,锦觅就回到锦绣宫中,再没出现在璇玑宫了。
邝露离开后,锦觅低下头,望着自己包扎着白纱的右手。
晚上,锦绣宫依然一片清冷安静。
身为天后的新宫殿,这里是足够繁华的,宫娥和侍从都很多,然而天后寡言冷漠,自然大家都不敢喧闹,整个宫殿死气沉沉。
连宫娥们都忍不住叹息,恐怕以后这里更冷清。
陛下伤势那么重,天后从未去看望过,陛下恐怕也心冷了,毕竟面对一个木偶般的人,再多的爱也燃烧殆尽了。
这段日子,天界各族都派族中出身高贵的仙子来璇玑宫照顾陛下,显然也是想趁着陛下心灰意冷,趁虚而入,谋个天妃的位置。
等陛下立了其他天妃,那这个天后怕是位置就尴尬了。
“陛、陛下!”正在窃窃私语的仙娥们,突然看到出现在锦绣宫的天帝,吓得脸色雪白,急忙跪下。
“天后呢?”冷漠如冰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仙娥们急忙说:“天后娘娘已经睡下了,要我们去唤醒她来迎接陛下吗?”
“不用了,你们退下。”润玉冷声命令。
锦觅躺在床榻上,睡得昏昏沉沉,过往那些甜蜜和痛苦的记忆如同噩梦般,总是缠绕着她。
时间其实过去没多久,可却像一辈子那么远,再也无法回去,心中只剩下绝望。
模模糊糊间,感觉有冰冷柔软的东西压下来,沿着她的脸侧,细细的移动。
她惊得霍然睁开眼,昏暗的室内,光线朦胧。
而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吻着她的唇。
对上他幽暗无底的眼睛,她霍然惊醒,一把推开他。
“你来做什么?”她惊慌又愤怒,“滚出去。”
润玉身体微微一颤,拳头痉挛般捏紧,他深深的望着她,望了很久,望得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半响,他唇角挑起,讽刺带笑:“问我来做什么?觅儿,你莫不是忘了,我们礼虽成了,却还没行夫妻之礼。”
锦觅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慌张的后退到床的一角落。
他不是才醒了几天吗,九大元君联合治疗时,曾说过他的伤势很重,没有个几年时间,伤势不能愈合,而要休养恢复,至少要上百年。
“谁要和你行夫妻之礼,滚,你立即给我滚出去。”
“让自己的夫君滚出房间去,觅儿,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是你逼我成婚的,我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你。”
“那你甘愿嫁给谁?旭凤吗,你做梦!无论你情不情愿,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那么,我要你履行夫妻伦常之道,你又有何资格拒绝?”润玉眼神暗烈如火,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到面前,眼神凶狠的望着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为旭凤守身如玉,是不是?”
“是,我本来就是他的,我也只属于他。你娶了我也没有用,我的心只为他跳动,你要不要挖开我的心看看,里面可否有你一丝存在的位置。”
“住口!”她的话仿佛狠狠刺中了他最伤处,他胸口急速起伏,眼神越发凶狠。
被刺痛后的狂怒,让他痛苦欲死,然后生出了一股无限的恨意。
“哈哈哈,没有我一丝位置是吗?觅儿,你错了,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心,我现在只是想拖你一起下地狱,一起陪着我痛苦。”
他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咬得她疼痛出血。
他却露出畅快至极的笑意。
“你看,你也是会痛的。无论哪一种痛苦,我们一起品尝,一起沉沦,一起直到地狱里。”
他低头俯在她耳边,声音温柔渗骨。
“现在,让我带你一起下地狱,甜蜜又痛苦的地狱!”
说完,他重重的吻着她,那么用力,那么狠绝,仿佛要将自己的印记深深刻入她的身体里。
“放开我,你放开我——”锦觅心脏紧缩,彻底慌了,他是真疯了。
惊恐之下,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反击,殴打他,一拳一脚落在他身上。
他唇角溢出鲜血,却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任由她拳打脚踢,唇若着毒火般蔓延,将她都染上了一层红色,如同烈火中怒放的地狱红莲。
无论她怎么挣扎抗拒,他都如影随形,仿佛恶魔一样缠着她,她渐渐浑浑噩噩,感觉自己像掉入燎原烈火中。
她却躲不开,只能狠狠的嘶咬他,直到两人嘴里都泛着血腥味。
黑色的地狱里,两人一起在暗火中沉沦。
最后锦觅筋疲力尽,连骂都没有力气,伴随汗水湿透的头发,昏睡过去。
润玉整理好衣服,坐在床边,望着她苍白疲倦的睡容,眼底闪过一抹痛楚。
他拿起她的右手,那里包扎的纱布在他们缠绵时已脱落。
她纤细手腕的骨头微微扭曲变形,那是他婚宴上一直紧握住她的手,昏迷过去两个月,也不曾放开,而造成她的骨裂。
他眼神忍不住一柔,低头深深吻过她的伤裂之处。
然后帮她重新包扎好,再离开。
走到门口,胸口猛然一痛,体内撕裂的伤势终究压制不住,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若喜欢鹿鹿这篇文,记得点小心心,点喜欢)
爱过方知情甜(超高甜)1
我在想,若锦觅最初先遇到的人是润玉,又会如何呢?温柔的小鱼相公X可爱葡萄小娇妻,其实是对超萌超甜蜜的cp组合。
鹿鹿这篇文,就是走搞笑甜蜜风,甜死人不偿命,这里小葡萄会一心一意爱润玉,是一颗护夫狂魔的果子精。性格设定,润玉是小鱼仙倌和黑化天帝结合版,为妻一怒,十方俱灭,锦觅是前期小葡萄性格,可爱又呆萌,善良又懂得心疼润玉,不会出现霜花性格,基本一路基本撒糖,就是要甜。因为重生后,所有剧情基本都是新走向,旭凤会有ooc。
……………………………………
锥心裂骨的焚心之痛,如同吞噬黑暗的无尽地狱,向他扑来。
那一刻天地同悲。
记忆中,她满脸绝望泪水,冲他声嘶力竭的大哭:“你骗爹爹...
我在想,若锦觅最初先遇到的人是润玉,又会如何呢?温柔的小鱼相公X可爱葡萄小娇妻,其实是对超萌超甜蜜的cp组合。
鹿鹿这篇文,就是走搞笑甜蜜风,甜死人不偿命,这里小葡萄会一心一意爱润玉,是一颗护夫狂魔的果子精。性格设定,润玉是小鱼仙倌和黑化天帝结合版,为妻一怒,十方俱灭,锦觅是前期小葡萄性格,可爱又呆萌,善良又懂得心疼润玉,不会出现霜花性格,基本一路基本撒糖,就是要甜。因为重生后,所有剧情基本都是新走向,旭凤会有ooc。
……………………………………
锥心裂骨的焚心之痛,如同吞噬黑暗的无尽地狱,向他扑来。
那一刻天地同悲。
记忆中,她满脸绝望泪水,冲他声嘶力竭的大哭:“你骗爹爹说爱我,你骗长芳主说我,你骗全天下人说我,你根本不懂得爱是什么。”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这句话像致命的魔咒,扎入他心脏深处,瞬间血流成河!
心底唯一支撑的力量全然崩溃。
他绝望的大笑。
哈哈,如果真的不懂爱,该多好,那就不会如此痛,如此无望,如此悔恨!
就算拥有了六界最至高无上的权力,依然求不得爱,失去了她,他就像剜掉了心的木偶,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仙界魔界大战后,她身死,他拖着血淋淋的战袍,一步步走上灭仙轮。
苍白如死的跪在地上。
向着天际,他额头磕得血淋淋:“润玉在此求天地洪荒,愿以此身一切,以我命魂散六界,换回她之性命!”
誓言尽,他望着灭仙轮中的黑暗漩涡,从怀中摸出那根葡萄簪,将它放在心口,闭上眼,义无反顾的纵身一跳。
……
一命换命,拼着魂魄消失于六界的代价,他只想换回她命。
却不知,天地也为他沉重的爱动容,时光轮盘逆转,时针指向那最初的开始……
命运之轮,重新逆转。
他穿越到了旭凤涅槃那一夜。
意识到自己竟回到了过去,润玉又欢喜又痛苦,因为她依旧活着。
可他深深明白,即使一切再经历一次,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改变,她依旧会疯狂爱上旭凤,依然不会爱他一分!
润玉脸色苍白,从元神中拿出那根陪他一起穿越的簪子,眼中甜蜜又悲哀。
好,这一世,他倾尽一切谋略,也要守护她的幸福。
无关她爱不爱自己,只要她活着,活得开开心心就好。
他不会再争抢,不会再为仇恨而疯狂,他愿为她和旭凤扫平一切障碍,铲除针对她的天后,废掉父帝,助旭凤登上天帝之位。
让他们两人永远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觅儿,这一世,你一定要幸福!”他低头亲了亲葡萄藤,从床榻上跳下,决心去阻止鼠仙对旭凤的袭击。
……
只是润玉没想到,尽管他知道了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依然算错了结果。
他拼尽全力阻止鼠仙和彦佑,护住了旭凤元神,让他没有涅槃失败。
结果,自己却因拼尽全力,被一掌击中,重伤下坠入了茫茫云海中。
润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洗澡。
对,没错,是洗澡,一只白皙娇软的小手,正奋力的上上下下给他的龙尾洗洗刷刷。
润玉睁开眼的一刹那,撞上了锦觅葡萄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心头被狠狠一撞,一瞬间那一战她惨烈死亡的画满蜂拥进脑海中,漫天的血影和哀伤。
顿时痛得撕心裂肺。
他猛然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死死抱住,浑身颤抖,仿佛害怕这只是一个梦。
“道友怎么啦?”怀中的锦觅茫然不解,感觉他的拥抱很沉重,似要将她勒入他的血脉中。
虽然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他很痛苦,让她的心也忍不住微微揪痛。
“觅儿……觅儿……觅儿……”润玉眼角落下一滴泪,嘴里沙哑的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
幸好,她还活着,他还能弥补一切过错。
“米儿?你饿了吗?”锦觅恍然大悟,也对,他晕了这么久,自然饿了,可是饿了也不用哭吧,唉,真是一条脆弱的美人鱼,她立即安抚的拍拍他肩膀,“道友,别哭别哭,我马上给你做饭去。”
润玉怔了一下,半响哑然失笑。
放开她,仔细打量着她,她露出甜甜亲切的笑容,一如当初,善良又单纯。
低头,蓦然看见自己的龙尾,顿时羞得玉脸微红。
当时受了重伤掉下来,没想到下面化成了龙尾,尾巴上还有被烈火烧焦的痕迹。
见他看到尾巴,锦觅立即抚摸着他尾巴上的伤口:“啊,你放心,我刚才已经帮你洗干净尾巴了。”
“润玉尾巴丑陋污秽,怎敢劳动仙子。”润玉脸又红了,龙尾是敏感之处,她这样摸着,虽说没其他念头,却让他难忍羞涩之意。
“丑陋污秽?”锦觅没好气的瞪眼,“道友,你这条鱼尾巴这么漂亮,简直无与伦比,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尾巴。”
润玉怔住,这般情景,仿佛和前世第一次在天河相遇重合了。
那时,她也是说了很温柔的话,真心夸奖他的尾巴漂亮。
让他曾经因这条龙尾所遭遇的羞辱和痛苦,仿佛都抹去了。
“多谢仙子的夸奖。”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再一次被她救赎,润玉眼神越发温柔。
“唉,可惜你太大条了,否则养在缸里多好看。”锦觅忍不住低声嘟哝,这鱼尾巴肉好肥厚,这品种都没见过呢,不知道煎了好不好吃。
唉可惜了,她颇惋惜的又摸了一把这银光粼粼的尾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占便宜。
“仙子说什么?”润玉没听清楚。
锦觅顿时陪笑:“没什么,不知道友怎么称呼,在下小葡萄锦觅,你的尾巴这么漂亮,不如我就叫你小鱼仙倌可好?”
润玉眼中发出光彩:“好。”
这是前世她亲自给他起的称呼,与别人都不同。
每当她喊自己小鱼仙倌时,仿佛感觉那一刻她只属于他一样。
……
锦觅的小房子里,桌面上摆着两大盆米饭。
润玉汗颜的苦笑,觅儿这是当他饭桶吗?
自从修炼后,他便辟谷,平时吃也不过吃些仙果仙丹类的,五谷浊物,对他的修炼无益处。
“那就多谢仙子了,在下就不客气了。”润玉笑着拿起碗筷,吃起来。
锦觅坐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他吃饭。
“仙子在看什么?”润玉有些耐不住她直率的目光,“莫非在下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连吃个饭都这么好看,简直像人间话本里面那些翩翩浊世美公子,一举一动都透着仙气。”
润玉被夸得心情极好,低头轻笑:“多谢仙子夸奖。”
“快吃吧,吃多点伤势才好得快。”
锦觅热情的为他连添几碗饭,润玉看着,自己能无奈苦笑,怎忍心拒绝他的好意。
最后,两盆饭全空了。
“哇,吃完了,我要不要再去做两桶?”锦觅满脸惊奇。
润玉急忙阻止她,突然脸色一阵有些发白:“不必了,在下已经吃饱,不劳烦仙子了。”
因为不舍得她亲手做的饭,所以明知道五谷浊气无益,还是硬生生将所有饭吃光了。
结果,浊气引发了胸口的伤势。
“小鱼仙倌,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锦觅急忙扶住他。
只见他唇色苍白,手捂住胸口,还勉强对她笑:“我没事,不必担心。”
“怎么会没事?哎呀,只顾着给你洗尾巴,都忘记了看你身上有没有伤,来让我看一下。”锦觅赶紧去脱他的衣服。
润玉顿时呆滞了,脸颊泛起红云,广袖掩唇低低咳了声。
“仙子,男女授受不亲,在下真的没事。”
“你这样子叫没事吗?我小葡萄可是讲义气的,救了你就要救到底,别男女手手不亲了,手和手有什么不可亲的,我不碰你的手就是了,我碰你的胸那就没问题吧!”
润玉被噎了一下,被她这神奇的逻辑完全打败了。
走神间,已经被她扯开了衣服。
左胸处一大片淤青色的伤势,上面还隐隐带着烈火侵入五脏六腑的痕迹,触目惊心。
锦觅看到倒抽冷气,伤得这么严重,要是她早就痛死了,他刚才竟然还一幅没事人的样子,温柔安慰自己没事。
锦觅心莫名一抽,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能忍。
难道从来都没有人关心他的伤痛,所以,他习惯多痛,都忍着,脸上总是露出笑容。
“仙子别担心,这火毒我会将它逼出来。”见她眼神露出怜悯,润玉心中一柔,然后也顾不得衣衫凌乱,盘膝而坐,闭目逼火毒。
只是他本就受了重伤,内息内息难以调动,这一提气。
胸口顿时剧痛,火毒攻心,一口鲜血就呕了出来。
意识一下子失去了,倒在锦觅怀中。
(这一辈子,就是要让大龙先遇上葡萄,一路甜甜甜)
【罗云熙x润玉】无关我16(完结)
叮咚——
叮咚叮咚——
砰砰砰。
罗云熙只觉得烧的浑身都痛,意识朦朦胧胧,此时被门铃和砸门声吵得再睡不下去,接着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听声音是个女孩子,不是润玉。
他强撑着睁开眼,眼前还有些昏花,模糊间看见重影的白炽灯在他头顶晃——也许没有在晃,但它白色的影子和记忆里的什么东西重叠了,比如素色的银冠和冕旒。
罗云熙一个激灵陡然清醒。
他拿起旁边一直在嗡嗡振的手机,拔掉碍事的充电线,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屏幕,北京时间18:30,来电显示是自己的助理小洁。
“喂?”
罗云熙一出声就被自己沙哑的音色吓到,电话对面的人也是。
“哥?你没事吧哥,...
叮咚——
叮咚叮咚——
砰砰砰。
罗云熙只觉得烧的浑身都痛,意识朦朦胧胧,此时被门铃和砸门声吵得再睡不下去,接着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听声音是个女孩子,不是润玉。
他强撑着睁开眼,眼前还有些昏花,模糊间看见重影的白炽灯在他头顶晃——也许没有在晃,但它白色的影子和记忆里的什么东西重叠了,比如素色的银冠和冕旒。
罗云熙一个激灵陡然清醒。
他拿起旁边一直在嗡嗡振的手机,拔掉碍事的充电线,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屏幕,北京时间18:30,来电显示是自己的助理小洁。
“喂?”
罗云熙一出声就被自己沙哑的音色吓到,电话对面的人也是。
“哥?你没事吧哥,怎么给你打电话都不接,你先把门打开,等下就要化妆去参加访谈了你怎么失联了一天?”
“啊,我睡着了……这就来。”
他摁掉手机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开门,整个脑袋像要裂开一样太阳穴突突得痛,还有些分不清梦境现实。小洁和来接他的工作人员一见到他就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反复问他还能不能参加工作,要不要去一趟医院。罗云熙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接了杯温水就着面包填肚子。
小洁突然指了指他脖子问:“熙哥,这是什么?”
罗云熙愣了下神,把水杯撂到一边抬手去摸索,一片月牙形的鳞片被一根红绳穿起就挂在自己脖子上,他一口水呛住咳了半天,吓得小洁赶紧给他顺气。
罗云熙慌张把那东西藏进自己衣领里时手还有些哆嗦,心脏像被人用手攥紧一样难受,只能靠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什么……粉丝送的礼物,我们走吧。”
来到访谈录制现场,罗云熙像往常一样面对长枪大炮一样的镜头,在按快门的咔嚓声中一步一步走到台上。
节目主持人先是围绕着男女主问了许多问题,很快就cue到了他这里。这部剧播出期间他曾经有过一些不美好的回忆,但好在苦尽甘来,喜欢润玉的人越来越多,拧成了一股无法被忽视也不会再被不公平对待的力量。
“罗老师有想到过香蜜的成绩这么好吗?”
“嗯——没有想到过。”
“网友说香蜜是一部恨不起男二的剧,对此你怎么回应?”
罗云熙沉默了片刻,台下的助理疯狂给他打眼色叫他念准备好的回答,一向让人省心的人破天荒第一次不想念台本,他说:“恨不起的话,也许可以试着爱上他。”
主持人也被他说的一愣,心想这位不按剧本来啊?不过台下的粉丝都因为这个回答开始尖叫,嘴里喊着什么润玉哥哥我爱你熙哥我爱你,好像这个回答也没什么问题,清了清嗓子对着卡片念出下一个问题。
“咳,那罗老师如果让你对润玉说一句话,你想说什么?”
现场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台下工作室的同事急的脸都红了,疯狂对他作口型:直播啊这是直播。
可惜罗云熙强行看不见,他只觉得鼻子发酸。
“……我想他了。”罗云熙说。
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营销号热搜,粉丝的关心夹杂着黑子说他魔怔的谩骂填满私信,还有同事领导的指责和质问罗云熙一时间都不想去管,只拿着那片月牙形的鳞片把自己关在家里放空。
这几天他曾试着说服自己那不过大梦一场,可梦中人的喜怒哀乐又那么真实,他可以记得他和润玉几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记得夜风送来润玉身上的龙涎香气、记得布星台的星河璀璨。
罗云熙什么都记得,唯独找不到一点那不是梦的证据,除了这片有可能真的是粉丝送的逆鳞以外润玉存在过的痕迹。
好在他生怕那不是梦,罗云熙不敢想如果那不是梦的话润玉要怎么面对自己的不告而别,他曾猜到自己的时间不多,却没想过那一天来的这么快。
他记得最后那段日子润玉总是睡不好,自己便会在黑暗中抱紧惊醒的人,再为他揩去冷汗然后贴着额头,抚慰般告诉他:睡吧,我还在。
罗云熙觉得自己不能想了,越想越难过。
他决定先洗个热水澡睡一觉试试能不能接着做这个梦,不行的话也好养足精神整装待发,去面对自己小世界外的刀枪剑戟。
坏了——!
罗云熙想起自己刚刚给浴缸放热水忘记设置定时,发呆这么久没去关水,这下水漫出卫生间可能要把客厅的地板都泡坏,心里默念着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一路小跑冲去浴室拯救岌岌可危的地板。
事实证明罗老师的倒霉时间还没有结束,开门时一个重心不稳被瓷砖上的积水滑得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罗云熙吓得想先护住脸不能破相影响工作,胳膊落地却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他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白花花还银光闪闪的——龙尾巴。
巨大的龙身盘旋着近乎塞满狭小的浴室,顺着尾巴尖往上看过去连接着腰际线的上半身没在浴缸里,一只骨节分明的细白的手从水面里伸出扣住缸边,然后破水而出的是一个容貌精致昳丽但满脸通红的美人。
鲁迅说过,失败是成功之母,倒霉是幸运他奶奶。这就叫时来运转,这就是否极泰来。
他听见润玉颤颤巍巍的说:“烫。”
END
***
1、鲁迅没说过
2、往浴缸里放热水不关水龙头并不会出现大龙,请各位节约用水
【下面是重要的事!交代补全一些文章里没有写明白的设定。】
1、罗老师不是自己主动回来的,是被扔回现实的。
2、现代的剧本可以影响到香蜜世界所以设定里香蜜世界比现实位面要低,so影响不到现实,罗老师回来之后并不会长生不老。
3、玉儿也被扔过来可以理解为天道对优秀员工的奖励,至于那边谁当天帝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情了,都太平了天下共治也挺好的。
后面会有甜宠现代日常番外很多篇,也在这个合集里面。
毕竟我早就想写现代篇啦!
ps.各位如果有想看的两个人在现代的脑洞也可以评论提供给我💪🏻小甜饼不嫌多
【破云阅读体】Hope。序
Attention.
第一次尝试此类型的文体,大概是试水作。破云这部作品一直以来都不乏阅读体这类同人。我不知道自己会泯然众人或是运气好能写出自己的风格。
欢迎多多给我提意见。
双方时间线分裂。恭州线为江停被黑桃K囚禁时期。
建宁线为江停三年后苏醒,502冻尸案发前。
之所以把建宁线往后移是因为想让他们能更好的理解主线状况啦。
杨媚齐思浩等两边戏份差不多的时间线就在三年后啦。
——————————————
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
江停的意识仿佛沉入深海,四周是压迫感极强的黑,能噬人的黑暗中仿佛隐藏着一张贪婪的大嘴,迫不及待想要将他的血肉与骨骼一同嚼碎吞噬殆尽,埋进那...
Attention.
第一次尝试此类型的文体,大概是试水作。破云这部作品一直以来都不乏阅读体这类同人。我不知道自己会泯然众人或是运气好能写出自己的风格。
欢迎多多给我提意见。
双方时间线分裂。恭州线为江停被黑桃K囚禁时期。
建宁线为江停三年后苏醒,502冻尸案发前。
之所以把建宁线往后移是因为想让他们能更好的理解主线状况啦。
杨媚齐思浩等两边戏份差不多的时间线就在三年后啦。
——————————————
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
江停的意识仿佛沉入深海,四周是压迫感极强的黑,能噬人的黑暗中仿佛隐藏着一张贪婪的大嘴,迫不及待想要将他的血肉与骨骼一同嚼碎吞噬殆尽,埋进那散发着罂粟气味的黑暗里。
能怎么办呢。他想。我会死在这里吗。
他的手脚被桎梏,他的眼前被夺去了光,只有嗅觉还在发挥作用,他能闻到隐隐约约化学药品的气味。
——那是罪恶的气息,和罂粟一样,散发着绝望又糜烂的味道。
被火光吞噬的战友,恭州系统里的内鬼,比起视觉上的黑暗,显然精神上的阴影更能让人绝望。
我还会被信任吗,我应该绝望吗,我还要挣扎吗。
——……我还有希望吗?
江停的脑中只余下这一个想法,随后他的意识,也重重地向着黑暗坠落。
——————————————
“…江…………江队………。”
怎么回事,谁在叫我。
江停只觉得自己的手脚乃至眼皮都沉重得不像话,这种类似于鬼压床一般的情况让人很不舒服,但没有影响到他的思维,尽管因为被囚禁过久失去了时间观念变得有些迟钝,但江停优秀的头脑依然勉强算是够用。
黑桃K的人不大可能以江队称呼我,会这样称呼我的只有警队内部人员…我终于得救了吗?我还能继续活下去吗?我还被信任着吗?
我还能站到光下吗?
他思索着,耳边的呼唤也变得愈发清晰也愈发嘈杂,不同的声线、不同的音调,但却是同样的焦急与同样的称呼
——“江队!!!”
他终于睁开了眼,眼前是陌生的场景与熟悉的人。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提醒着他曾经犯下的失误,嘲笑着他莽撞行事的愚蠢,面前队友们关切的目光仿佛泛着寒光的刀刃,一刀又一刀,凌迟一般剐着他的心。
我是死了吗?人死后真的会有意识吗?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江停数年来的三观尽数碎裂,他呆愣着望着面前的队友,僵硬地移动视线打量纯白色的空间。
江停第一次这么期盼有神明的存在,可以抹消自己犯下的错误。
他们都还这么年轻,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没有人该用生命为我犯下的错误买单。
他这么想着,看着一张张熟悉的年轻面容,酸涩感冲上眼眶,咬着牙发出了一声近似绝望的呜咽。
——————————————
叼,没想到世界上真有穿越这码事儿。
严峫面上近乎麻木,他身旁的同事大致也都一样,一个个表情非常空白,虽然他们在办公室里养金鱼在电话座机下贴“逢案必破”搞出等等等等封建迷信,但这并不影响他们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
“不是、这,这什么情况?我还等着去领我的第一百零七张好人卡呢???”
严峫最先开口,自然而然将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对高奢品牌有点了解的人稍一打量都忍不住蹙眉,只见他身上穿着价格四位数的杰尼亚衬衣,手上还戴着价格相当四十多件衬衣的Tiffany Metro系列3-Hand 34毫米腕表,总之从头到脚发丝到指尖就没有一处便宜,整个人站在那儿就是整一堆行走的人民币。
按理来说这样一副毫无自觉的炫富样实在是能让人羡慕嫉妒恨,关键是土豪一开口就是无自觉老直男寡王发言了,实在是让人无言以对甚至觉得有点可怜。年老貌美曾翠女士听了这一句差点没背过气去——感情这个小兔崽子思想准备还挺充分啊??
也好歹是严峫这一声唤回了其余人神游天外的思绪,一时间空间里“卧槽我正追犯人呢内孙子哪去了?!”“哇靠我审犯人马上就能知道他家有几个老鼠洞的!!”“我组队游戏打到一半完了呀兄弟这把我必被举报!”“我的方便面呢我要饿死了!”等等等等的嘈杂声音伴随着远处挤成一团的人堆“江队江队!!”的喊声此起彼伏。
群 魔 乱 舞。
“很抱歉在诸位全无准备的情况下将你们拉入本阅读体系统。”
夹杂着些许电流音的人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鼎沸人声很快消退,好似方才空间里的喧闹都是幻象。警惕、戒备,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上了严肃的表情,显然突然被拉到莫名其妙的陌生地点并不是值得让人高兴的经历。
“欢迎诸位的到来。“本系统秉承人道主义精神,不实行强迫、故意伤害等等可能犯罪行为,想要脱离此空间者随时可以提出申请。此空间时间与外界并不相通,在未完成阅读所有人都离开空间之前,外界时间并不流逝。本系统将各位聚集于此只是出于一个目的。”
电流音顿了顿,好似是惊讶于未被人打断,有些意外地接着说了下去。
“诚邀各位阅读,你们的未来。”
阅读、未来?
在众人还未整理好思绪开始质疑发问之时,周遭环境慢慢发生了变化,淡蓝白色调为主的舒适房间或多或少安抚了人们焦躁不安的心情,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都暂且选择了席地而坐,系统适时在白色底墙上投射出文案,白底黑字映在每个人眼底。
【《破云》
城市天空,诡云奔涌
三年前恭州市的缉毒行动中,因总指挥江停判断失误,现场发生连环爆炸,禁毒支队伤亡惨重。三年后,本应早已因过殉职并尸骨无存的江停,竟奇迹般从植物人状态下醒来了。
英魂不得安息,他必须从地狱重返人间,倾其所有来还原血腥离奇的真相。
现代都市刑侦,英俊潇洒十项全能进可百米狙人头退可徒手拆炸弹没事就爱装个逼的攻&因为反正随时准备完蛋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很淡定的受】
江停坐在人群中间,咬着牙将文案浏览了一遍又一遍。
英魂不得安息,他必须从地狱重返人间,倾其所有来还原血腥离奇的真相。
是的、我必须。江停这样想着。
严峫坐在人群中间,咬着牙把文案浏览了一遍又一遍。
英俊潇洒十项全能进可百米狙人头退可徒手拆炸弹没事就爱装个逼的攻&因为反正随时准备完蛋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很淡定的受。
严峫相当自觉地对号入座,满心都是不可置信。
搞什么?老子会喜欢男的!?严峫这样想着。
直男就nm离谱。系统这样想着。
——————————————
多洗爹,多洗爹严峫和江停两边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呢。
当然是因为信息不对等啊严峫都不知道黑桃K是啥玩意儿呢停停才刚被放出来大起大落整个人疲累无比人都快绝望了(擦)
dbq我没有想虐停停!停停,我爱你!!(悲)
觉得还看得过去的话拜托点个小红心小蓝手吧!喔内该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严江】血痕
*伪.战损峫x微ptsd过呼吸症停(这好像是在虐停),是糖!
*全文4.7k+,医学相关来自百度和瞎扯。
*小学生文笔,重度ooc警告。
——————————
初秋的天气微凉,却也不至寒冷的地步——是“娇气”的江教授很喜欢的季节。
市局近来被一起连环杀人案折磨得头秃,没日没夜地...
*伪.战损峫x微ptsd过呼吸症停(这好像是在虐停),是糖!
*全文4.7k+,医学相关来自百度和瞎扯。
*小学生文笔,重度ooc警告。
——————————
初秋的天气微凉,却也不至寒冷的地步——是“娇气”的江教授很喜欢的季节。
市局近来被一起连环杀人案折磨得头秃,没日没夜地整合资料搜集线索,拼尽一切提高破案速度,毕竟多晚一分,就可能会有下一个无辜的生命逝去。
市局奋战一天一夜,才终于抓住凶手的踪迹,推理出凶手的杀人逻辑——当然其间智慧担当江教授出了不少力。
严峫自然是要在市局陪着一起熬,但说什么也不忍心让自家媳妇儿来这受方便面卤蛋榨菜香烟和汗水味道的荼毒,一直都靠手机联络。
已是到了第二天傍晚,这样算算,江停已经有两天没见着人了。
他不会过分直白地表达思念平白惹得爱人分心挂念,只是将前些日子两人一起去买的菜拿出来,有条不紊地做好饭装入保温桶中,将爱意都掰开、融化在那一蛊汤里。
他换好衣服,盖上保温桶拎好准备出门,临了摸出手机来看一眼,他与严峫的对话停留在中午十二点半。
[严峫:媳妇儿,已经找着那孙子了。你推理的没错,他应该是打算在下午三点到五点间作案,现在开始准备追捕。]
[严峫:晚上可能要审那孙子,一切顺利的话我也不会太早回家,你那身子熬不住,别等我了赶紧睡。]
[严峫:爱你媳妇儿,亲一个!]
江停对备注这个东西一向不大在意,给谁的备注都只是名字,有时人实在太对怕自己记不住,还会在名字后面缀一个“学生”“同事”等的字样,相当的冰冷薄情。
两人都不会故意去翻看对方的手机,也都不对对方设防,某天严峫无意间看到江停的列表,看着那一串冷冰冰的名字莫名牙疼,看到江停给自己的备注也只有两个字——“严峫”。
在一堆空格后面好像还有字,严峫急着找人算账,晃了一眼也没看清。
严峫拿着手机气乎乎地哼哼唧唧去找江停,又摸又撒娇又占便宜,把人按在床上好一通收拾,最后人累得清洗完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严峫打开江停是手机,准备暗戳戳地给人改个备注。
打开来看,严峫才发现自己的名字后面还有四个字——“我的爱人”。
明明只是四个普普通通的字,组合起来却正中严峫的心窝,让他不自主地盯着看了许久,嘴角和尾巴都快翘上天去。
这一阵幸福劲儿过去,严峫忽然意识到自己冤枉了媳妇儿,还把人折腾了这么久……当下觉得菊花一凉。
事已至此,严峫本着不改白不改的心思,将“严峫”换成了“老公”——当然没动后面的字,然后又截了当时江停画的结婚证的照片,换上了情侣头像。
第二天一早,江停面目表情地推开严峫求原谅的狗头,当着他的面将备注改成“严峫”,后面那四个字也删得一干二净,并且宣布了严峫未来两天去找“灵魂小老婆”睡觉的残酷命运。
但是头像一直没有改,江停的手指轻轻在严峫的头像——自己画的那个Q版严峫上摩挲了几下。
现在已经六点多了,抓捕行动早该结束了。就算没有抓到人,凶手作案的时间也已经过了,该有消息来才是……
江停叹一口气,决定还是给人打个电话。
手机上方又弹出一条消息,该是哪个软件的推送,江停随意地扫了一眼:
“致敬!建宁市刑警抓捕逃犯高速逼停车辆,车祸……”
江停的脑中“嗡”了一下,一瞬间的大脑和表情几乎是空白的,浑身都脱力似的向后踉跄一步,连保温桶砸到地上都没有反应,紧紧地盯着那几个字:
建宁、刑警队、车祸……
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网上的消息真真假假,惯会夸大了博人眼球,一般都不是真的……
江停颤着手指点开那条推送,一目十行地扫过,一个字一个字都看得清楚,但是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却一点信息也没有录入脑中。
翻到最下面是几张图——
三辆车都撞在一起,两辆警车夹着一辆,中间那辆该是想直接同归于尽,撞上了左边的一辆,后座都直接凹了进去……
江停的脸上的血色似乎都被这张照片吸尽了,耳边脑中都是尖锐的轰鸣,手抖得几乎快握不住手机,自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那照片看。
“xxxxxx”是市局警车的牌照,地上有一滩血迹,最边上那个女警应该是韩小梅……
还有蹲在地上,上衣满是鲜血的熟悉背影——那是严峫,他绝不会认错。
像是一直支持在心间的大柱倒塌了一样,江停骤然浑身脱力,直直跪坐在地上。
他狠狠吞咽几下,尽力眨眼保持眼前的清明,撑着力气没让自己倒下,却是怎么也拿不起手机,只得将手机搁在地上,拨出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江停从没觉得提示的机械女声会如此刺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的宣判。他一秒钟也不想再听下去,却是按了好几下才按到挂断键。
“受伤刑警已送往建宁市第一医院进行抢救……”
江停猛地站起,眼前发黑也一点不管,直直跑出门去。一口气跑到街上被迎面的冷风一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方才换回点清明。
他这才发现自己出门得急,车钥匙家门钥匙什么都没有带,只得打车过去。
坐在车上,江停摸出手机举到眼前。屏幕都被他手心冒出的冷汗弄得湿润,划了好几次才解开了锁,播出了韩小梅的电话。
没过多久那边就接了起来,但是没有人说话,只有一片嘈杂的环境音。江停听得心慌,苍白的唇瓣开合几次,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然后他听到韩小梅喊了一句:“严队!”,继而是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有人在说:“快,进手术室···患者失血过多,去血库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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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停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得医院,好像整个人都分成了两半,一半冷静自持,有条不紊地向护士询问,顺着地下的指引线走到急诊,另一半几乎是一片空白,灵魂出窍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大概自己现在很狼狈吧,他想。
“先生,您的同事就在前面的手术室,您先在外面等一下吧···先生?先生!”
小护士的声音忽远忽近,似是隔了几层纱一样听不分明,最后上扬的声音好歹唤回了江停的一些神志,他眨了眨眼,原本有些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先生,您没事吧?”小护士看着男人的脸色,抬起手来想扶他一把,担忧道:“您要不要先去坐一会儿?我给你倒点水,您···”
“不用了。”江停打断她的话,声音沙哑却也还带着上位者不容质疑的威严,道:“谢谢你,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急诊处很忙,旁边又有人在叫,小护士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手术室就在前面的拐角,从这里靠着墙还可以瞥见一些灯牌上的红光。江停直勾勾地盯着那灯牌看,支撑不住似的一点点靠向墙壁,扶住了不知道是哪里的门把手。
紧急处置室内,严峫呲牙咧嘴地活动一下肩膀,看着上面缠着的一圈圈绷带,再看看因为没电关机的手机,心想着回去又要被警花好一通收拾——没准又得睡几天大G。
他把那件带血的警服脱下装好,拿出备用的换上,挂着心里的两条宽面条,拎起外敷的药打开房门,正准备往外走,却见一个人直接砸了过来。
碰瓷儿呢这是??
严峫发挥了作为一名一线刑警优秀的反应能力,飞快地退开一步没让人砸进自己怀里,用没受伤的那边胳膊捞着人的肩膀把人扶住,开口道:“兄弟,你……江停?!你怎么来了?”
严峫在心里磨牙,准备把那个告密的小兔崽子勒死砌墙,同时飞快地打好讨饶的腹稿,正准备往外倒,却发现江停的身子好像在发抖。
不止是身子发抖,脸色也很不好,白得跟鬼一样,连唇上也没有一点血色,都快要跟医院的墙融为一体。刘海早就被汗打湿,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
外面的风这么大,江停却连个外套也没穿,只一件白色衬衣,后背被冷汗浸湿黏在身上,又被冷风一吹,摸上去都是一片冰凉。
“江停?江停!”严峫心里一突,放下药扶住人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江停像是还没回过神来,直直地盯着严峫看,眨了几下眼,这才三魂七魄归位一下,动了动嘴唇,几不闻道:“严峫……”
他说完这句话,就像是绷着身子的弦忽然断了一样,再也撑不住身子,直直地向后倒去。半开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江停抵着房门却还是站不稳,一个劲儿地往下滑。
事发突然,严峫一时没有把人扶住,被带得蹲到地上,扶住人的脸轻轻拍了几下,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停却忽然弓下身子。
他好像搁浅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一点氧气没有吸收进去,整个人都抖得厉害,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前滑落。
“江停!怎么了?看着我说话!”严峫慌忙把人抱住按在自己怀里,用袖口擦去冷汗,盯着江停失神没有焦距的瞳孔,低吼道:“江停!”
但是没用,怀里人的喘息一声急过一声,似乎下一秒就会窒息。小兽般弓起身子,忍受着莫大痛苦般狠狠攥着胸前的布料,几乎都要在严峫怀中待不住,滑到地上去。
严峫看着他的反应,忽然福至心灵。一手撑住江停,直起身来够方才装药的袋子,用力一抖,将里面的药品都抖了出来,用塑料袋捂住江停的口鼻。
“江停,江停。看着我,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严峫一手捂着,一手抚着人的后背一下下给人顺气,放柔了声音道:“没事了江停,我在呢。”
“我在”这两个字就像是定海神针,二氧化碳不断吸入,江停的呼吸总算平复下来,颤着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半路却忽然变了方向,用力把严峫推开,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
严峫方才松了一口气,还没咽下去就又提了上来,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坐过山车,迟早得噎死在这里。
好在江停没来得及锁门,严峫一把推开门进去,见江停撑在洗手台边,指节早已用力到发白,头都快扎了进去。
他中午本就吃得不多,现在消化完了也没什么可吐的,却挡不住胃里一阵阵收缩痉挛,只能俯下身子干呕。
严峫觉得江停都快把自己的胃吐出来了,连忙上去把人扶住,哄道:“吐不出了久忍忍好不好…媳妇儿,你这么吐不行,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江停此刻似乎陷在深海中,周遭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只有手臂后背处传来的一点温热扯住他的意识,最后直吐出几口胃液才将将止住呕意。
严峫把近乎虚脱人抱出来安置在处置室的床上,又饮水机倒了些热水给人漱口,好歹是缓过一口气来。
“媳妇儿,你怎么跑到医院来了?”严峫把方才剩下的水倒掉,又接了一些来递到江停嘴边,喂他喝了两口,道:“你刚刚吓死我了。”
江停闭着眼坐在床上,往日总是挺直的脊背现在都弯了下去,好似方才的一场将他的力气全都抽走了一样:“我看到新闻,说…说你们去抓人出了车…车祸……我…”
严峫把那个杀人犯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见人的呼吸又有些急促,赶忙上前去坐在江停旁边,让他靠住自己,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想了。”
“不过警花,你怎么什么都信啊,网上那些新闻也能当真?”
“我给你打了电话…新闻里还有照片,我看见你…看见你浑身都是血。”江停总觉得身上冷得厉害,医院的消毒水味把严峫的味道遮的一干二净,不安地在严峫怀里动了动。
“我的错我的错,手机没电了没来得及看。”严峫察觉到人的动作,用下巴轻轻蹭了蹭人的发顶,问道:“怎么了,冷?”
“……嗯。”江停低低地应了一声,下一秒就忽然被严峫抱起,坐在了人的大腿上。
江停把头搁在严峫的颈侧,这样的动作虽听不到他的心音,却能感觉到严峫颈侧一起一伏的脉搏,心下稍安。
可却仍觉得不够,背后还是一片冰凉。江停在严峫的怀里拱了拱,想要他整个人都包裹住自己……
严峫心有灵犀般脱下自己的外套,把江停严严实实地罩住,好像为他圈起了一个避风的港湾,里面是无尽的温暖与柔情。
江停的后背都湿了,晾在冷空气里面这么久肯定不好受,严峫一手在人的后背上摩挲,想借此多生出点热度来,一手伸进外套里面,给江停揉着胃和胸口,解释道:
“我们准备抓那个凶手的时候他发现了我们,跑上车就往外窜,最后被逼急了大概想来个同归于尽……那辆车后座正好没坐人,前面的小刘和马翔受了伤,小刘有点严重,这不才送进手术室。那孙子撞完人还没死,下了车还要跑,我就上去追了一下。”
“结果那人是内出血,没跑几步就不行了,我身上那血都是他喷的,我……”
“你也受伤了。”江停忽然打断他的话,方才靠在严峫怀里离得近了便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直起身问道:“伤到哪里了?”
他一动,身上披的外套就滑下来些,严峫连忙把人按住,边拢外套边道:“没事,肩膀上被划了一下,都处理好了…真的没事,针都没缝,回去给你看,嗯?”
“倒是你,”严峫看着江停仍没有血色的脸,凑上去啄了一口,道:“脸色还是不好看,是不是低血糖了?胸口还疼吗?胃难不难受,咱们去找医生看一下好不好?”
江停抵着严峫的肩膀摇了摇头,道:“没事……”
“我想回家。”
要你带我回家。
后续:[血痕(续) ]
后记:
为什么我总是写到一半忽然卡壳没手感啊啊啊啊啊,脑了好久还是这么稀碎……
没写爽……以后修修文补个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