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法打开的除了我的内心还有你的双腿
*1.3w短篇
*很喜欢写银魂同人,有一种不管别人死活的快乐
*一句话总结:腿确实不是心灵的窗户
*
“喂——”新八端着一盒红彤彤的草莓拉开万事屋的大门,“银桑,神乐,登势婆婆送的草莓来了。”
屋里传来要把地板震碎的恐怖脚步声,还穿着睡衣的银时和神乐冲出来,互相推搡着脑袋,嘴里叼着牙刷,含糊着掐架。
“一共十二颗,”新八的眼神严肃起来,“听好了,没学过九九乘法表的笨蛋们!十二除以三等于四!绝对不会出现分赃不均的这一次,我们每个人只能吃四颗!谁都不许多吃!重量和大小和形状也要算进去!螃蟹和火锅的惨案,堵上道场继承人的名义,我不会再让...
*1.3w短篇
*很喜欢写银魂同人,有一种不管别人死活的快乐
*一句话总结:腿确实不是心灵的窗户
*
“喂——”新八端着一盒红彤彤的草莓拉开万事屋的大门,“银桑,神乐,登势婆婆送的草莓来了。”
屋里传来要把地板震碎的恐怖脚步声,还穿着睡衣的银时和神乐冲出来,互相推搡着脑袋,嘴里叼着牙刷,含糊着掐架。
“一共十二颗,”新八的眼神严肃起来,“听好了,没学过九九乘法表的笨蛋们!十二除以三等于四!绝对不会出现分赃不均的这一次,我们每个人只能吃四颗!谁都不许多吃!重量和大小和形状也要算进去!螃蟹和火锅的惨案,堵上道场继承人的名义,我不会再让它上演了!”
“你这家伙都把名义赌在什么奇怪的地方?你老爹是金田一的爷爷吗!”
“喂喂,这里还有一个处在发育期的青春少女,不管怎么说大颗的都应该给我吃吧?新八唧和银桑如果实在想吃的话就舔舔自己的鞋尖吧反正味道也差不多阿鲁。”
白色泡沫喷溅到眼镜,新八将草莓掩护在身后喊道:“你们俩先把牙刷好再说话!”
银时拔出牙刷,“不……你这家伙……绝对……吸溜……”
“口水都出来了,先去吐掉啊!”
为了防止眼镜偷吃,神乐和银时把新八拽进厕所(厨房)里一起洗漱,睁着眼睛洗完了脸,用一个分镜换好衣服,问新八,第二排第三颗的草莓少了一粒籽,这是怎么回事。
“缺胳膊少腿的货物我可不收,这种破烂,让它流通出去叫道上的人笑话……”
“那银桑你别吃啊。”新八说。
“阿八……”神乐搭住他的肩头,“银酱和我都懂的阿鲁,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苦衷阿鲁。所以这次就放过你了,我和银酱会给你留一颗的,下次记住就没事了啦。”
“你们干什么擅自演起奇妙的交货场景啊。话说哪里少了一粒籽?”
“原本有52集……粒的。”坂田银时说。
“你只是拿动画集数瞎蒙的吧。完全暴露了好吗。”
“现在绝对只剩51集……粒了!”神乐指着第二排第一颗草莓,“不信的话你数数!”
“你指都指错了好吗!”
“真是的,不要再争论了,再说草莓都要凉了虽然本来就是凉的。我知道了,让你们两个先各自挑一颗……”
话音未落坂田银时与中国神乐同时伸出手去,已知新八身高166,神乐身高155,银时身高177,虽说盒子开口朝上,必定要从上向下拿,但新八的手高与神乐刚才一直放在后脑勺的手几乎一般高,那个臭丫头,原来在这儿等着呢!然而坂田银时绝非善类,只见他一心二用,手往前伸着,脸却转向神乐,惊讶地喊道:“喂神乐!你额头上好大一个青春痘!”
“什么!!!”
坂田银时,得手了!
在意青春痘的青春期小鬼一溜烟跑进厕所,银时立马抓起盒里最大的草莓扔进嘴里。新八把视线转移回银时脸上,他脸色铁青。
“怎么了,银桑。”
坂田银时忍不住撑在一旁的墙上,捂着嘴,好像是刚听见工作了十年的老板是homo还一直暗恋自己的秘书似的,一动不动倚着墙。
“那个草莓,怎么了吗……”
“……”
“很难吃吗?”
“唔唔……”
“你咽下去了?”
“唔哇…………”意思是没有。
“不要张开嘴啊!!! 闭上!快闭上!!!”
“唔唔,唔唔呃……”(草莓,烂掉了……)
“诶?!那你快点吐出来啊!”
“wuwuuwuuwuwuwuuuwueuw!”(可是这是章姬草莓!)
“你在说什么啊。”
“ewueouaoaiuo,woewuweouuiwuwruweiowr!”(可恶的臭老太婆,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给好东西!)
“所以说你倒是快吐啊完全听不懂!”
“唔!”
坂田银时咽了下去。
良久,他对新八比了个拇指。“这是我的胜利!”
“这算哪门子胜利啊,真的太可怜了求求你不要这样!”
门口出现一位陌生的身影。
穿着黄色和服的女人道:“不好意思,请问您是万事屋的老板吗?”
银时:“您好,我们是腐烂屋……”
“是万事屋,银桑!银桑你振作一点!”
*
“她叫小花,大概这么高,七八岁,总是穿着鹅黄色的和服,头发短短的是蘑菇头。”女人坐在三人对面,大概比了个身高。
“走失儿童啊。”银时挖挖耳朵。
“冒昧问一下,您和这位小花小朋友是什么关系?”新八问。
“给您茶。”神乐夹着托盘,回程时朝着银时后脑勺就是一抡子,被身经百战的27岁成年人轻松躲开,一托盘抡断新八的眼镜腿。
“新八唧!!!”银时与神乐大喊道。
“够了。我从大早上开始就在吐槽,已经累了。”新八,鼻血流个不停。
“我是那附近工作的陪酒女,总是能看见那孩子在工作的地方乱晃,身边没有大人,问她家在哪里她也不说。我们都很在意那孩子,今天是第二天没有见到她了,心里有点不安……若能找到她,是虚惊一场也好,总之报酬我们会支付的。”
“有照片吗?”银时抱着后脑勺。
“没有,因为只是前两周才开始频繁见面。虽然跟我们很亲近,也会给她买团子吃,但是没有照片。”
银时眨眨眼,“好吧。”
总之先把委托接了下来。
“银桑,”新八用纸团堵住鼻孔,“这个委托,我们真的要接吗。”
银时将脚搭在茶几上,“跟野猫野狗一起乱窜的小屁孩,抓住之后打一顿屁股送回幼稚园就好了。反正,委托人只要知道她没事就会付钱不是吗,真是心地善良啊。好,神乐你往东找,新八你往西找,我负责南北方向,等你们在地球另一边相会的时候记得给我寄明信片……”
银时屁股腾空,一转眼间已经被两个崽子踢出家门:“你也出门找去!!”
“切!”银时揉着屁股,嘟囔着,“不就是个小屁孩,叫定春发挥一下立马就能找到了!我这边还因为刚才吃的草莓犯恶心呢。”
“那是你活该。”
“自作自受阿鲁。”
“你们的心比石头还冷吧!”
没办法,找个便利店偷看少年JUMP吧。
为了防止被家里两个小孩看到,银时特意绕到三条街开外,却在大街上瞥见熟悉的身影。
土方穿着和服,叼着一根刚点上的蛋宝路,“哦,万事屋……正好,我找你有事,你过来一下。”
“人家要回家了。”
“别装傻,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去买少年Magazine。”
坂田银时转头就走。
“喂,喂,等一下,真的有事找你做。”
“寻找蛋黄酱王国的入口这种事还是叫总一郎君来吧,你智商上的大洞就是通往地狱的捷径。”
“我说了真的有事要你做!”土方脑门上暴起个十字,快步冲上去一把揪住银时的后领。
“我不干!话说你为什么在工作日穿着常服在大街上溜达啊,我的税金都被你吃进肚子里了吗?!”
“你这家伙知道我有多久没有休息了吗!你这天然卷游民!”
“跟天然卷有什么关系,自由职业也是天然卷的错吗,考不上公务员也是天然卷的错吗,穿着自己最好的西装去面试然后面试官把‘噗噗那家伙天然卷诶’错发到我手机上结果跟面试官互殴起来丢掉工作机会难道也是天然卷的错吗!”
“那很明显是你的错吧!”
土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我请你吃芭菲。”
“听案情收取一份芭菲,解决案情收取两份,加时延长服务十分钟收取一口,如果中途要加其他服务视情况收取芭菲代金券。集满十个芭菲——也不会怎么样,全部都是你付钱。”
“喂,芭菲是流通货币吗?在我进入蛋黄酱王国之前你这家伙就要因为血糖高荣升天国了。”
两人嘟嘟囔囔拌嘴,走进一家咖啡店。老样子,银时一份草莓芭菲,土方点了一杯咖啡。
“说吧什么事,记得在我吃完之前说完。”
工作日的咖啡店人不算多,土方吞吐一口白雾,缓缓说道:“万事屋,帮我找个小孩。名字叫佐藤花,八岁——喏,照片。”
照片飘到面前,上面是一个穿着黄色和服的蘑菇头小女孩,手里拿着个红色的绣球。
银时愣住了。
土方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喂,怎么了,你认识?”
银时握紧拳头。
失策了……
“早上吃的那颗草莓烂了现在对草莓还有点ptsd早知道刚才应该点巧克力芭菲,可恶……!”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你过来让我踹一脚。”
“别这么说嘛,你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吗?那种以为是全世界第一的宝物结果只是全世界第一腐烂物的感觉?”
“体会不到。”
“喂喂,警察叔叔,我早上吃的那盒草莓从正面看都是完美的,结果每个反过来之后就尽是冒汁的歪瓜裂枣,这已经能构成诈骗罪了吧?能不能帮我逮捕那个商家和我楼下的老太婆?”
“滚去找消保协会。或者动物保护协会也行,看他们愿不愿意帮你。”
银时拿起一旁的小叉子叉住芭菲顶上的完整草莓,递到土方面前:“吃不吃。”
土方吓得烟差点掉了。
“喂……喂,你……没事吗?发烧烧坏脑子了,不……你是谁!你不是坂田银时!我认识的那个天然卷混蛋宁愿扔到地上给蚂蚁吃都不会把草莓分享给别人,你到底是谁……!”
“烦不烦啊你!”银时揉了揉卷毛,“我今天一天对草莓无感,你不吃的话我扔出去喂蚂蚁。”
这一整颗草莓也被算在草莓芭菲的价钱里。这么想着,土方顺手就接了过来。
“先说好,如果你往上面挤蛋黄酱的话我就把这颗被玷污的草莓直接扔到火里烧掉。”
土方没搭理他,暗自思考这会不会是某种新型骗局。
“你找这个小女孩干嘛。”银时挖着奶油和果酱大口吃。
“很无聊的事,你听了或许都觉得没必要找。”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吸两口烟,土方说:“是夫妻争夺抚养权。”
*
十分典型的故事。有些势力的男人搞大陪酒女的肚子,女人将孩子生下来后男人从来没有关心过私生女,直到有一天男人突然发现一直想要巴结的官员家里有个跟私生女一般大的男孩,立马就想把女儿夺回来,再当作礼物送出去。
“离婚的时候,因为妈妈是陪酒女,工作环境不好,而父亲是小有势力的官员,经济条件好,也能保证女儿在正确的环境成长,所以几乎想都不想就把小鬼判给父亲了。”
“喂……”
“我知道,再怎么说也太奇怪了,法官居然一点也不顾及母女的感情,把女儿交给从来没照顾过她的老爹。恐怕法院那边也早被安排好了。”
银时:“喂喂……土方同学,我们是有法院和法官的设定吗?”
“……你再多嘴一句,我就用蛋黄酱把芭菲的杯子重新挤满。”
“有的呢!前阵子去吃饭的时候还跟成步堂O一和御剑O侍打了招呼呢!”
左手抽完一整根烟——话说这家伙的右手怎么还举着叉子和草莓,跟拍婴儿口水巾的广告似的——土方又叼出根新的。他是不是抽太多了,尼古丁一刻不停入侵身体,跟我说话就这么让他烦吗!
“然后……”
仔细一看,他眼下还泛着淡淡的乌青。
“夺回抚养权才一个月,小孩就跑了。不知道是自己跑的还是妈妈那边带走的,反正那个人气急败坏,马上就报警了。虽然觉得自作自受,但是我们这边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只能帮着他找。”
“土方君,汪汪两声给我听。”
土方额头暴起十字,狠狠吸了口烟。居然没有反击,银时有点意外。
“酒吧那边说那个女人早就辞掉工作了,电话号也打不通,住所也没有人,完全找不到人影。以前的同事说,她搬去别的城市住了,如果是真的,那小鬼可就伤脑筋了。”
“我还以为抚养权这事就是问你一句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就能跟着走的事情呢。”
“她才8岁,谁愿意听她讲话。再说了,要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大家就都不用买卫生纸直接拿法典来擦屁股了。”
“啊——可是银桑我的屁股只能适应卫生纸。”
“没人关心。”
土方十四郎怎么还握着叉子。
“这种事情,你需要特意委托我吗?”
“不巧的是那一片对警察叔叔不太友好,大家都不愿意配合工作。”
“找到了就交给你?”
土方闭上眼仰在咖啡店的沙发上,点了点头,“小鬼就乖乖回家守着电视看光之美少年吧。”
银时不打算告诉他早上内容相同的委托,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反正他的目标没变,抓到了打一顿屁股告诉她别乱入成人版纳尼亚传奇瞎胡乱跑,然后扔进幼稚园进行再教育。
“土方君,抚养你长大的妈妈和从来不管你但是有钱还能帮你找好人家的爸爸,你跟谁走?”
“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哈……”土方打了个哈欠,睁开眼,“问小孩子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坏人,这种问题跟你吃饭要加千岛酱还是番茄酱一样毫无意义,因为我是坚定的蛋黄酱派。就算是八岁的小孩也能分辨出好吃和难吃,从而爱上蛋黄酱,这跟年龄大小没关系,是一种生存的本能。”
“把喜欢蛋黄酱说成人类生存本能的你才是最无意义的。不过土方君,刚才开始我就想问了——”
银时指着土方还攥在手里的叉子和草莓。
“你为什么不吃啊。”
“啊,你说这个吗?”土方温柔地说,“我要带回去验毒。”
“够了,把草莓和我的善良都还给我!”
掐了烟,吃完最后一口芭菲,两人回过神来,玻璃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块小小的看板。
仔细看,那块看板是一个小女孩形象,沾了土脏脏的黄色和服,蘑菇头。
仔细看,那块看板,眨眼了。
仔细……
“仔细个鬼啊!”土方在桌下猛踩一脚某人的黑色皮靴。
“你这家伙,仔细看,她在盯着你的草莓!!”银时飞起一脚,踢到某人硬巴巴的小腿骨头,一把夺过土方的叉子,注意到土方伸出腿来要绊他,狠狠踩了上去。
“疼!!!”
“哦抱歉,以为踩到路边的小狗了,看着毛茸茸的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土方君的腿啊,下次记得别再这么像小狗了哦。”
“我的腿哪里像狗了啊?!”
银时踩着他的脚腕迈出卡座。
“等一下等一下,断了!骨头要断了!”
“没事的,小狗可是很坚强的。就算受伤了也要坚持出门散步哦,喜欢在电线杆处尿尿的小汪同学。”扔下土方,银时出了门店:“喂,那边的小鬼,这个给你吃。”
小女孩抬头,呆呆地看着他,话说有点像座敷童子,那种吃穿不愁的富贵座敷童子。
“妈妈说不能吃陌生人给的巧克力。”声音也呆呆的。
“巧克力是巧克力,草莓是草莓,这是两码事。”看她还不放心,银时无感情地哈哈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一本“真选组警察手册”。“没关系的,哥哥是警察,不是坏人。”
店里土方猛地趴在玻璃上把玻璃拍得震天响,又扯开自己的浴衣检查口袋,嘴里面不知道在骂骂咧咧什么,店员困扰地站在一旁,他一溜烟跑出来,五米开外对着坂田银时的屁股正义飞踢。两人狼狈倒地摔了个够呛。
“疼疼疼……”银时捂着屁股。
“疼疼疼……”土方护着脚腕。
“你疼个屁啊!笨蛋!”
草莓咕噜噜滚到女孩脚边,她捡起来,拍了拍。
银时见草莓上粘了不少土,下意识将叉子从小女孩手里拿过来,一句“洗一下再吃”还没说出口,女孩已经红了眼睛,下一秒就开哭。银时坐在地上,路人和咖啡店里的客人都在瞧他,土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旁边抽烟,时不时瞥他一眼,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模样。
“我知道了,给你,给你。臭丫头……刚才还说不吃呢……”他领着女孩进了咖啡店,顺便抓住土方的后领一起拽了进来。
*
土方给女孩点了一个草莓蛋糕。他想抽今天的第三根烟,但似乎是注意到在场还有小孩,又把烟盒按了下去。
“你是佐藤花,对吧?”土方问。
“妈妈说在外面不能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
“警察例行公事。”
“可是叔叔你没有穿警服,也没有带手铐,脑袋上也没有冒红蓝光啊。”
“警服手铐就算了,你见哪个警察脑袋带闪的。”
“我不能认同。”
“不能认同就把吃的蛋糕还给我。总之——我们是你爸爸……”
那女孩像是对“爸爸”两个字有特殊反应似的,皮球似的弹下座位哒哒哒要往门外跑,被坐在对面的银时一把子捞起来。眼看着她又要开始哭闹,银时急中生智:“我们、我们是你爸爸养的小狗。喂——快点土方君,快点汪汪。”
“不行啊万事屋,这样的话那女孩就要说‘阿咧?小狗不是脖子上都带项圈的嘛?’,到时候我再吐槽。”
女孩和银时都注视着他。
“嗯?难道真的要我汪汪?真的?真的要这么做吗?”
银时:“哟西哟西。手!”
“滚!老子不是狗!”
“唉。”女孩垂头丧气。
“你干嘛那么伤心?!”
“因为叔叔你的脑袋看起来毛很顺,跟以前养的小黑长得好像。”
“听到这种话完全开心不起来啊。”
“但是……”女孩低下头,“它前年走丢了,妈妈说它太老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
“……”
土方:“……氵王…………”
银时关上手机:“哟西,录下来了。”
“现在立马给我删掉,要不然你的人头会代替明天的太阳在江户冉冉升起。”
银时再一次关上手机:“哟西,发给笔友了。”
“你给谁乱发……”
口袋震动,土方拿出手机,冲田给他发了一条:「好狗好狗。」
和一条:「抱歉土方先生,发错人了。」
“你们两个混蛋……现在立马给我切腹,什么,不用担心,我会叫动物园里的猴子给你们好好介错。或者要不然我现在就先帮你们把人生的错纠正过来吧?那边的卷毛把脑袋伸过来,只要一瞬间……”
小花的大眼睛骨碌碌来回转,扒着银时的胳膊,晃了晃银时的脑袋,指向商店街的人偶:“叔叔,我要买气球。”
“不是叔叔,是哥哥!小鬼赶紧回家看电视,这个是不是正好在放库洛米大战鸭舌帽路飞吗?那个在小孩中间可有人气了,不看的话可就没法赶上同龄人的话题了哦!”
“我不想回家,也不想跟他们玩,”小花比刚才说小狗走掉的时候更低落,“我讨厌他们。”
银时把小姑娘放在座位上。
“我知道了,所以才说小丫头就是花心,刚才还盯着草莓,现在立马就移情别恋了。顺带一提钱就由那边的警犬来出就好了,反正也是我的税金。”
土方:“你丫才交了几分钱!”
挑了一个粉色的气球。
“接下来我想去公园吃冰激凌。”
土方:“刚才不是刚吃了吗?”
银时:“孩子要吃就吃!你管那么多干嘛!”
“老板,来两个冰激凌!”
“单纯是你也想吃吧!”
冰激凌车的老板问土方小哥吃不吃,土方说不要,叼出一根烟来燃上。
“喂,”他跟银时说悄悄话,“你打算陪她玩一整天吗?我怎么感觉完全被小丫头当成财布了。我今天花得钱越多到时候你的报酬就越少。”
银时转头,鼻尖立刻闻到烟草味道:“你这边才是,我都已经控制住了,你要是不想陪小孩玩就赶紧叫猩猩来接人,陪小孩玩也是很累的知道吗!”
“不,我看你完全乐在其中。”土方支支吾吾:“今天……组里的人都去和见回组参加交流讲座了,组里没人……”
银时反应过来:“你翘班啊!”
“怎么了!我就是不愿意看见那群人!再说,这又不是解决案件,近藤桑也批准了,算不上翘班!”
“那你自己把她带回去吧,我可不管你了。”
“桥——豆麻袋,”土方一把揪住银时的后领,“芭菲吃了,冰激凌吃了,连气球都顺带给你买了一个,现在说要走?今天你也是一日警犬,不来一场火场救险别想回你的狗窝。”
吵来吵去,土方突然注意到鸽子们都聚在一起啄食着地上的东西。他挥手赶跑鸽子,是一滩有些融化的冰激凌。
土方刚要去拍银时,对面一个男人迎了上来。
“土方先生,好巧啊!”约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有些驼背,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谁啊。”银时问。
“佐藤家的管家。是他来报的案。”
“诶……”银时扣扣鼻子,“看到熟人之后一溜烟跑了啊,那个小丫头。”
*
银时和土方直到下午都没找见人影。下午气温升高,二人在树荫下的长椅暂时休息,互相埋怨对方没看住人。深入女孩母亲之前工作的酒街,下午大好时光来喝酒的人寥寥无几,都是居酒屋的老板娘和妹妹们或者老板们在准备晚上的生意。土方想着一个小女孩应该不会走到这里来,但银时拉拉他的浴衣袖子,给他指到:“看,小猪O奇。”
被屋檐挡住的,是土方自掏腰包给她买的气球。
两人向气球的方向走时,听到路人打电话的声音。
“佐藤家的……到手了。等大哥到了就转移走。蹲了两天,终于又来了。”
互相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跟在那人身后,弯弯曲曲绕过巷子里的小路,后面接着的是一片被建筑商围起来的废弃大楼。现在是下午四点,交流会差不多要结束了。不巧的是见回组的老窝与这里远得很,近藤的电话没人接,冲田也不理人,不知道他们都在干什么。
(大家在关了灯一起看大河剧)
银时目送那人进了一栋有微微光亮的大楼,停下脚步拽住发呆的土方藏在墙后,说:“快报警!”
虽然很想吐槽“我就是警察!”但是近藤和冲田不知道在哪放风,见回组的人倒是会来但是他们太远了而且也不想应付佐佐木那个老狐狸,只能指望巡警过来处理,或者……
土方很困,也很累,四周无休,这副身体差不多到了疲惫的临界点,此时他很想吸上一根烟,但烟盒居然不知道去哪了。
“你先报警,有巡警会过来的……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把小花转移走,我先过去拖住他们……”
他要走,银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连刀都没拿,你去干什么。你泰森啊?”
啊,真的。今天出门只是想买包烟,以为自己买完烟就会回去睡觉,所以没带刀。本来他嘱咐完万事屋之后就可以走了,或者见到那个小丫头的时候把她带回屯所就没这么多事了。是他大意,是他懈怠。
“那个人说大哥还没来,说明主谋不在,在这里的只是几个小杂兵,随便抢一个人的刀……”
手,抽不出来。
银时神色一沉:“我看你根本没想等巡警来。就这么不想把她交给警察,交给佐藤家吗?”
土方不想回应。
“土方君,你对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女孩倾注太多关心了。既然那么想找到她,就放下手头的攘夷浪士和杀人魔炸弹狂,倾尽全组去找吧,这样你也能在主人面前邀功一回。放着警察资源不用,休息日一个人出来找,甚至还来拜托万事屋,说什么警察脸不好办事,红豆包都要哭了!”
此时是黄昏的开始。楼间采光极差,这种楼房怪不得会赚不着钱。土方站定,他的前脚迈出去,后脚跟就那么抬在半空,但又感觉这沉默好像也没有沉默很久,乌鸦嘶哑时手腕里土方的左手握成拳,绷紧了身子,右拳转身朝他招呼过来。
银时能感知到土方的动作,因此躲避这一拳并不难,甚至稳稳接住了。土方下了狠手,估计是知道自己铁定会被接住,这一拳震得银时手掌微微发麻。
“我说中了恼羞成怒?”银时还在疯狂火上浇油,“生气了?”
“没有生气!只是很想给你来一拳!”
“哎呀,土方君你冷静下来听我说。”银时同时松开两只手,双手举过肩膀。“其实今早,有一个相同的委托到达万事屋。虽然委托内容是一样的,但是她要早一些,所以,那小鬼我要带走。”
“谁的委托?”他又习惯性地去摸烟盒。烟盒没了,只能摸摸打火机的轮廓。
“让阿八去打听了,早上来的也是陪酒女,虽然不是这小鬼的亲妈,但是店里却有一个来了不久又马上准备要离职的姐姐。原来是怂恿着同事来找人,自己不敢亲自出面,大概已经不想和佐藤家牵扯上任何关系了吧。她的亲生母亲。”
土方模仿着吸烟的频率吸着这里不怎么新鲜的空气。
“这么说,她这两天没有回佐藤家,也没有在母亲那里。”
“谁知道呢,可能是和野猫野狗在公园睡觉呢,好好庆幸现在不是冬天吧。”
“我明白了。呼——”
“你明白什么了?你已经在对着空气抽烟了啊?”
土方指指自己,又戳了戳银时。
“我们去把她救出来。救出来就够了,不要管剩下的人,剩下的人,明天开始一个也不会也放过。别说你怕了,要不我真揍你啊。”
不知道他是冲动还是轻敌,反正感觉他已经快要消耗殆尽,就像困得要死但是还要坚持完成每日任务打升级素材的青少年一样,只想赶紧了事。
“要是他们有配枪呢?”银时问。
土方将手搭在洞爷湖的刀柄上,此时已经正式进入黄昏。他的眼中少了平时的冷静与精明,多出一份狂躁的凶意。
“子弹,你负责帮我劈开。敢漏一颗,回去切腹。”
“做得到吧?犬夜叉大人。”
“喂,你叫串名字了。”
*
如何接近是个需要考虑的问题,可以的话要迅速地近身,迅速地找到人质,迅速地撤退。那栋楼夹在两栋大楼中间,两边几乎没有缝隙,后门被建筑垃圾堵死,只剩下了正门一个口子,说明只有正面突入一个法子。
此时,坂田银时心生一计。
土方十四郎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狗屎的计谋了。
但是,应该会有奇效……
应该吧……
*
楼房内的灯光微妙地晃动着,大概是有人在走动,看那位置,亮灯的房间估计在最里面。
坂田银时牵着土方的手。准确来说是手腕。再准确来说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抓着。走到了那栋大楼对面的巷子里。
“喂!这里没人的话,那不正好吗!”
“笨蛋!你干嘛那么大声!”土方小声喊道。
“你懂什么,这叫埋伏笔。”
“要是他们出来把咱俩直接赶走了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放心,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猝不及防的土方被银时按在墙上。
“土方君。算我拜托你了一会不要把我掀翻,这个世界上不管多么lovelove的情侣情到深处也不会往对方脸上笔直来一拳的。银桑我没有那种特殊癖好。”
银时的脸和天然卷以一种不可忽视的存在感压了下来,忍耐,要忍耐,就算闻到这家伙身上甜到发腻的甜品味也要忍耐,都是为了任务的成功。如果这个方法不管用的话他真的会杀了他。原来如此,山崎,原来你平时的潜入工作居然会有这么辛苦,以为你往那里一站就不会有人关心的底层存在感是任务成功关键的我,实在是把你想得太嫩了。
(大河剧巅峰决战关头,山崎打了个喷嚏,被人瞪了)
忍耐。忍耐。忍耐!
坂田银时的手左右抓着自己的肩膀。全身都僵住。喂……这家伙不会来真的吧,已经不敢往鼻子上面看了,生怕跟他的双眼在这种距离下对视会使他脑袋里的什么东西直接爆开。诶?等一下,等一下这个距离?这个距离?这家伙的呼吸全部喷在我的脸上了啊?拳头!!拳头硬了!!! 哼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好想给他一拳!!!……不不……我是专业的,这家伙就等着看我笑话,亲就亲,谁怕谁啊!忍耐!忍!!!!
“好,可以进去,门口safe……”
银时回正头,才发现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会噗噗冒气的蒸汽番茄,沸腾了一般在他手中抖来抖去。
“土方,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亲你吧?我只是看不见窗户往你那边偏……”
“闭嘴!”
土方抿着嘴,艰难地抬起头。他涨红着脸,用动摇得山崩地裂的表情瞪着他。坂田银时的坏心眼儿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满足,爽快感从脚窜到头顶,几乎第一次如此感谢苍天,使土方接受了这个他随口一说的计划。虽然很想继续逗他,但是看起来还需要往里走一走,到时候继续逗也不迟。他又抓起土方的手,这次土方下意识地要挣脱,银时以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土方怒,嘀咕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进入大门,大厅空无一人,只有最里面的屋子,看起来当时要建成材料室的小屋子亮着光。
银时:“这里亮着光,是不是有人啊。”
土方:“啊啊,不会的,这里已经废弃很久了,估计是之前的人忘了关灯吧。”(棒读)
银时:“那这里不是约会的好地方吗,我们可以一直待到晚上。”
土方:“哈哈,是啊。”(棒读)
话音刚落,土方一转攻势,早一步将银时按在墙上,两手“啪”地按住混蛋天然卷的脑袋,以地狱恶鬼的模样逼近银时的脸。
“等、等一下,darling你好、好凶啊,是那个吗?糖分摄取不够心急了吗?”
“啊,是啊!”土方凶神恶煞地说。“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dar~ling!”
银时的脸皱成一团。不要啊。这啥啊。从恶鬼口中听到这九曲回肠的达令简直比死了还难受。土方君土方君。银时也按住土方接近的脸,这家伙脸太小了两手都按上去就几乎看不见什么,好心给他露个眼睛,这人光顾着用眼神把自己千刀万剐。土方君,别心急啊,我和你不只是这种关系吧?再把好话多说两句吧?缓和一下你紧绷到0.1mm薄的神经吧?这个时代太过认真的男人已经不受欢迎了!我知道你翘班出来跟我玩心里压力很大啦,但是该享受的时候还是要放松下来的吧?
“你这家伙干嘛乱加一大堆听都没听过的设定啊!”
“来吧土方君……rel——ax!!!”
趁着土方松懈的一瞬间,坂田银时奋起反攻再次一转攻势,土方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与挫败,好啊,你就尽情挫败吧,反正在上面的只能是我!
“好戏这才要开场呢。喂,土——方——君,把腿分开!”银时用膝盖去撞土方紧闭的双腿,鉴于两人身高相同,毫无任何效果,只是以膝盖击膝盖。银时僵硬地扯着嘴角,一个劲地往他腿间输送力气。
“我的钻头可是突破天际的!”
“不是那个问题吧!为什么要分开腿啊!”
“你不知道吗?腿是心灵的窗户啊?”
“滚!”
事已至此两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啊咧,为什么我们真的要这么homo呢?虽说是为了假扮情侣,但是真的有必要这么homo吗?没有,没有人想得那么深刻,大家都浮在了表面,对于银时来说,只要他亲下去就赢了,对于土方来说,只要他抗住就赢了。
坂田银时的脸又近一步,这次他也能感受到土方慌乱的吐息。土方的双腿简直比磁铁南北极还要异性相吸,钉在一起了似的。于是银时撤回一只手,向下去掀土方的浴衣,土方只觉得下一瞬间两腿清清凉凉凉凉爽爽,一句“等一下啊啊啊啊”狮子怒吼脱口而出,银时的膝盖挤进了双腿。
“你开什么玩笑,等一下等一下,要走光了!”
“谁想看男人走光啊,没人会看的,放心!”
“放你个大头鬼的心!”
“做戏做全套吧!这才叫敬业呢!”
胜负欲超过了男人自尊心的笨蛋们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他们旁边。
“叔叔。”
银时和土方双双回过头去,他们要营救的小女孩,此时正站在他们面前,仰着头看他们。
“叔叔,你们是homo吗?”
那一刻,两个男人如梦初醒。
那一刻,突然很想消失。
捧着对方脸蛋的手轻轻松开了。交缠在一起的皮裤和光溜溜的腿也分开了。银时后退两步,土方整理着自己的腰带。谁都想让对方先打破僵局,土方支支吾吾地问:你……是从哪里知道homo的……
“妈妈说这样的人都叫homo。”
“妈妈……这个时候应该捂住她的眼睛……”
“没……”银时出声。土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挽救的话,结果他张嘴来了一句:没错!真选组都是homo!
“你对一个八岁的女孩在说什么啊!!!”
土方扶了扶额头:“先不管那个,你没事吗?”
“有一群很可怕的叔叔,说如果我叫爸爸拿赎金来的话就放了我。但是爸爸应该不会管我的。所以刚才去上厕所的时候从窗户的缝隙里钻出来。然后就看到叔叔你们了。”
银时:“唔姆,不愧是厕所里的花子,果然厕所才是主场吗。”
“喂,没时间闲聊了……”
亮着灯的屋里走出一名像是要来说“去一边玩去”的男人,这本是银时的plan A。接着,大厅的另一侧跑出一个男人,嘴里大喊着女孩不见了,突然与银时三人对上眼睛,惊动了屋里的一群绑匪。
“快跑!”
土方抱起女孩撒腿就跑。天马上就要黑了,只要穿过这片区域回到街道就是他们的胜利。他回头估量着绑匪的数量和武器,突然被身后的银时一把抓住拉进巷子里。土方背贴着混凝土墙,面前一辆轿车飞驰而过。
“你在看哪里!”银时劈头盖脸一顿凶。
“抱歉,”土方甩了甩头,“这样好了,你来掩护我们,等明天如果你还没回家的话我会叫总悟去救你的!”
“这是什么计划?完全是把我献祭了吧!”
一旁传来刹车与绑匪们商量的声音,太阳几乎看不见了无法分辨东南西北,两人只能认准了一个方向狂奔,就算有一两个看到他们的绑匪也全被他们甩开。跑了不知道多久,跑到河堤附近,两人一个滑铲,藏到桥下。
土方捂着女孩的后脑勺,“虽然跑是跑出来了,但是这是跑到哪里了。”
“谁知道呢,”银时倒是已经放松下来,“打个出租回去吧。这里这么平坦,那群人在上面看着没人,不会往这边跑了。”
“那你上去打车。”
“为什么是我啊。”
“你肯定又没带钱包,最后车钱又是我付吧。”
银时想这倒没错,自知理亏,撑着地起身,慢悠悠往上面去了。
女孩从土方怀里抬起头来,两只小手攥着土方的浴衣。
“叔叔。”
“嗯,干嘛。”
“叔叔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土方很想抽一根烟。
“我……”
一根就够了。
“……哪个都不喜欢。”
“那个毛茸茸的叔叔说他两边都很喜欢。”
万事屋啊……说起来,自己还有点好奇,能生出坂田银时这样的儿子,他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呢。应该有一方也是这样的天然卷,有一方眼神总是懒懒的,有一方性子吊儿郎当的……完全想象不出来。
“我不喜欢爸爸,说起他的时候妈妈总是哭。爸爸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也不喜欢我,可是身边的所有人都说我应该跟着爸爸走,说妈妈的工作不好,对我也不好,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叔叔你两边都不喜欢的话,是跟着谁走了呢。”
土方说:“跟着我喜欢的人走了。”
“那我喜欢妈妈,是不是也可以跟着妈妈走。”
“这种事不要来问我。听好了,不要管周围人是怎么说的,你就走自己选的路。只要不后悔,就没有对错之分。”
八岁的小孩听不懂。顺毛叔叔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到底她该怎么做大人们才会满意呢,妈妈发现约定好的今天她没有去,会不会来找她呢。妈妈说要带着她离开这座城市,这两天在店里跟老板天天谈事情,叫她先不要过来,在爸爸家待两天。但是她已经彻底不想回那里了。
毛茸茸的叔叔回来了。他说:“别说这么难懂的话。”又转过头来对自己说:“小屁孩就赶紧回妈妈身边听摇篮曲吧。”
出租车把我送到妈妈身边,大家都没有提绑匪的事情,所以我也没说。离家出走倒是说了,所以我被妈妈打了屁股。
“叔叔再见——”
“叫我哥哥!”
毛茸茸叔叔又炸毛了,顺毛哥哥倒是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
出租车穿梭在江户的夜晚。送走了女孩,车上就陷入一片默契的寂静。
“喂。”
“你……”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刹车。土方让银时先说。
银时说:“还说你没动私心,我这边看来你的私心都能淹没江户了。”
“是啊,要是没有私心的话你的脑袋落地八十次都不够。”
“我本来就是一般良好市民。”
“你会写良好市民这四个字吗?”土方降下后排的窗户,吹进来些凉风,“……我只是觉得人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父母,所以,至少,要在出生之后选择与爱自己的人一起生活。”
“说的也是,”银时看着他的侧脸,心想臭池面,“会因为草莓腐烂而惋惜的,就只有商人和吃它的人。不管是烂掉,被虫蛀,掉进泥里,或者长成变异的模样,对草莓来说,只要能完成作为植物不断生长的使命,别的其实都无所谓。”
他以为土方要夸他说的话真有哲理脑袋真好使,没想到他冷不丁地问:“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银时愣住,不明白为什么问这种事。
“这是什么新型测试吗。”
“只是突然想到,你这家伙都把我的过去看光了,我还对你几乎一无所知。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完全不觉得。”
“你这混蛋……”
银时歪头看向窗外,“过去的事情有什么有趣的,既然在现在活着就别老回头看了,搞得像ntr一样。”
他不想谈也无可厚非。土方也不想自己的过去被他知道,可天杀的他就是知道了。
“给。”
银时递给他一盒皱巴巴的蛋宝路。
“路边捡的。”
反正又是跟警察手册一起顺过去的。
“混蛋小偷猫。”
“闭嘴,看门狗。”
土方终于如愿以偿吸上一根烟,心里却没有那种释然的爽快感。都是这家伙害的。话说他宝贵的休息日就这么结束了,怎么感觉比工作还要累。眼角余光偷偷瞥着对方,坂田银时的坐姿该说是懒散还是恣意,腿打得很开,什么腿是心灵的窗户……这人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他的烟成了车内唯一的光亮。比起车外炫目耀眼的各色霓虹灯,银时不自觉地被那颗橙红色的火光吸引了视线,继而发现它的主人倚在角落里悄悄睡着了。
银时夺过他的烟,前后看一阵子,吸了一口,苦得不得了,于是好心给他掐了,扔出窗外。
“这种东西有什么可上瘾的……我果然还是忠实甜党。”
烟嘴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湿漉漉的,估计是土方一整天都没喝水的缘故。两次靠近时银时都注意到他的嘴唇又薄又干燥,这样的嘴,亲下去肯定不舒服,怎么也比不上女人的嘴。话虽如此,有人的嘴唇是硬的吗,说是薄唇,又有多薄,这一年365天有380天都叼着烟的嘴,是不是要比世界上最苦的烟草还要苦?
如果当时真的亲下去,这家伙的表情应该会精彩得不得了吧。
我在想什么呢。
不过,如果是现在的话,除了出租车的司机大叔可能会发现以外,不会有别人知道。
怎么办呢……
坂田银时纠结地叹了口气。
说到底,为什么他会对土方十四郎的嘴唇感兴趣啊。
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害死猫,银时偷偷往土方那边一点点移动。
他将一只手掌抵在玻璃上,将土方圈在出租车的角落。
我在想什么呢……
他低下头,越来越近。
我在,想什么呢……
“喂。”
银时听得见,土方的呼吸乱了。
他靠在土方耳旁低语。
“你装什么睡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