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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猫

【52】flos et anguis 02

  花与蛇

  配对:柳河玟×南艺俊

  *非专业不懂音乐如果用词有bug就当是虚构出来的


  “您在听吗,艺俊xi?”

  自从南艺俊进入那间会所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也就是说今天就是南艺俊和刘河玟约好再次见面的日子。即使到了现在,南艺俊回想起当时丢脸的行为和话语,都羞耻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如果这个世界有什么能一吃就忘的胶囊,南艺俊肯定倾家荡产都要买两颗,一颗给自己,另一颗逼柳河玟当场服下去。刚想到这,助理急切的询问就打断了南艺俊飘忽的思绪。

  “抱歉我有点走神了,刚刚你说的可以再说一遍吗?”南艺俊回过神后有些羞愧,再怎么也不应该在工作的时候走神,他只好勒令自己集中。...

  花与蛇

  配对:柳河玟×南艺俊

  *非专业不懂音乐如果用词有bug就当是虚构出来的


  “您在听吗,艺俊xi?”

  自从南艺俊进入那间会所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也就是说今天就是南艺俊和刘河玟约好再次见面的日子。即使到了现在,南艺俊回想起当时丢脸的行为和话语,都羞耻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如果这个世界有什么能一吃就忘的胶囊,南艺俊肯定倾家荡产都要买两颗,一颗给自己,另一颗逼柳河玟当场服下去。刚想到这,助理急切的询问就打断了南艺俊飘忽的思绪。

  “抱歉我有点走神了,刚刚你说的可以再说一遍吗?”南艺俊回过神后有些羞愧,再怎么也不应该在工作的时候走神,他只好勒令自己集中。

  “好的没关系,不过很难得看到您在工作时候走神呢,最近是谈恋爱了吗?”助理稍微感到有些意外,却也笑了笑表示并没有介意。不怪助理会惊讶,南艺俊可是六点就到工作室上班,风雨无阻,连病假都没有请,对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人。让这样的人在工作途中开始心不在焉,可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也难免让人觉得好奇。

  “啊不是的…我刚分手。”

  “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

  南艺俊无奈摇摇头。是啊,他明明是刚分手。而且还是被交往多年几乎快要见家长的男朋友,瞒着他和别人出轨后分的手,本来就应该更加感觉郁闷和伤心。但是现在脑子里却被另一个男人占据,先前困扰着他好些天的前男友好像很轻易地就被挤出脑海,都来不及say goodbye就顺着汪洋大海飘到不知道世界的哪个角落里了。

  “是这样的,今早我们收到了P大的邀请,说是想明天请您过去作为特别讲师为他们学生授课。校方主要是想让您分享一下您对古典音乐方面的见解,地点是在P大讲堂,他们会为你配备专门的休息室和工作人员。”不愧是跟了南艺俊好几年的助理,很快将先前尴尬对话跳跃过去,一本正经地开展了行程汇报。

  “工作人员就不用了,但是我希望他们能提前给每个学生的桌上备上一杯水和几颗糖果。我怕演讲时间太长,学生们都是牺牲宝贵的课余时间来听讲,如果他们觉得枯燥,至少还有点小东西能打发时间。”南艺俊沉吟思考片刻,提出了建议。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现在可是国内屈指可数的著名音乐制作人。这种大学就算花重金聘请您去讲课都不为过,而且您还特别规定给学校授课一律都要是义讲,几乎是在做慈善了。”助理觉得荒唐又无奈,自己的老板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一心扑在创作上,对自己身价太没有自知之明。

  “你就当我是报恩吧,毕竟当年我快要放弃音乐梦想时,也是一间学校救了我。”

  “是是是,您就是当代活菩萨。”助理虽然还是打趣他,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应下了。


🍎

  

JOKE-R™

【关于死侍和蜘蛛侠】——是杂谈√不是安利×

/世界上最短的咒语,是一个人的名字/——米山峰夫


【死侍对蜘蛛侠】

1.

在《死侍V4》的2099刊中,死侍和夏坷拉的女儿瓦尔达囚禁了死侍,想逼他说出自己的母亲在哪,好将她复活。当时是2099年,魅魔女王夏坷拉已经和死侍走上不同的道路,两人经历了一场战争,最后以夏坷拉战败收场,谁也找不到她的尸体,唯一知道她在哪的死侍也早就想不起来。死侍的另一个女儿艾丽制服瓦尔达后,和年迈的死侍共进晚餐,这时候死侍终于想起来了:他曾借用蚁人的皮姆粒子将夏坷拉的棺材缩小,这么多年一直塞在自己的心脏旁边,因为“夏坷拉永远是他无法避开的那颗子弹”。


这看起来是一个非常令人感动的爱情故事,但...

/世界上最短的咒语,是一个人的名字/——米山峰夫


【死侍对蜘蛛侠】

1.

在《死侍V4》的2099刊中,死侍和夏坷拉的女儿瓦尔达囚禁了死侍,想逼他说出自己的母亲在哪,好将她复活。当时是2099年,魅魔女王夏坷拉已经和死侍走上不同的道路,两人经历了一场战争,最后以夏坷拉战败收场,谁也找不到她的尸体,唯一知道她在哪的死侍也早就想不起来。死侍的另一个女儿艾丽制服瓦尔达后,和年迈的死侍共进晚餐,这时候死侍终于想起来了:他曾借用蚁人的皮姆粒子将夏坷拉的棺材缩小,这么多年一直塞在自己的心脏旁边,因为“夏坷拉永远是他无法避开的那颗子弹”。

 

这看起来是一个非常令人感动的爱情故事,但事实上死侍经历过的所有爱情都是动人的,他有不幸的家庭,悲惨的过去,发疯的脑子,荒谬却总是微妙正确的三观,所以他总是竭尽所能去保护自己身边不多的美好,他爱夏坷拉,他爱模仿猫,他爱音波,他爱死亡女神……这些爱都是真实的,是他毫不吝啬想去给予的。夏坷拉虽然特别,却不比其他死侍爱恋过的人特别,她们都是死侍无法避开的美好。

 

要说夏坷拉的私生活如此荒谬死侍却没和她离婚,原因之一是死侍的私生活也同样荒谬,之二是死侍忠于的不是夏坷拉本身,而是“婚姻”。这东西在死侍心中是真正神圣的,涉及一个非常著名的理论:“越不相信爱情的人,对爱情越忠贞”。死侍越荒谬,就越需要一些能让他真正站在大地上的东西,他的原则其实比任何人都强硬,他自己受过的伤他不会让别人去受,他给自己设的底线他不会让别人知道,因为这东西不能让任何人去碰——尤其是他自己。他曾经和魔形女有过一段完全建立在谎言上的婚姻,当他知道自己被骗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历尽千辛万苦找到魔形女,在对方问他是否要比试谁能开更多枪时,他说:不,我只想请你在离婚协议上签个字。

 

所以回到2099刊,这个故事真正让我在意的地方不是死侍的爱情,而是死侍刚被艾丽救出来时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开着普莱斯顿的行驶仪直奔已经成为废墟的帕克工业。

虽然最近贱虫老年刊曝出死侍给彼得输血让他多活了很多年,但2099的时候,彼得应该还是已经死了。不管死侍最后说得有多动听,他的确已经把夏坷拉忘了,他把她装在心里就像我们保存纪念品一样,不是为了不忘,而是为了可以忘,毕竟纪念品还在,想要缅怀和回忆只需再看看就好。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是那个他和彼得帕克共有的地方。

 

这里说“共有”虽然还只是猜测,但至少有两处证据:①死侍对普莱斯顿解释说那儿是他以前赚很多钱时候的一处落脚点,他所有的武器都存放在里面,他还参与了设计改造;②整幢建筑虽然已经破败,但帕克工业的技术还在,需要验证才能打开,死侍扫描了自己的手后全息投影仪出现了蜘蛛侠的脸和声音:“帕克工业安全授权:韦德·威尔逊,允许进入”,可知在很多年前彼得就已经完全信任死侍,给了他自己公司的最高权限。

 

这个细节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毕竟那是死侍的个人刊番外,谈的全是死侍的家事,编剧却专门安排了一个片段来谈论“蜘蛛侠彼得帕克”在死侍生命中的地位,并埋下了蜘蛛侠最终还是将死侍看作了挚友的伏笔。我喜欢这些细节,细节总是能让一部作品活过来。

 

2.

我从不认为死侍是个好人,他最初的确是作为反派和调侃DC里的丧钟被创作出来的,他的洗白靠的是人气。为了留住最初的受众群体,他保留了作为恶人的过去,且因为他能打破次元墙,他在一定程度上担当了漫威里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角色,在他的世界里不存在对错,过去的事他做了就是做了,再让他来一次他还是得那么做(一切都是作者的安排),所以说实话他没有太多能够彻底改变的地方。这样的角色洗白是很困难的,漫威用了整整一个V3版本来重塑他的形象,上天入地无所不谈,从荒诞文学到宇宙哲理,从和平到残暴,从永生到死亡。在这场官方打死不承认是重启的重塑之后,死侍的转型在某种意义上非常成功,而且我认为死侍在成为反英雄的同时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这个世界光靠他们在地狱里战斗是不够的,世界不是这样运转和维持的——人们需要太阳,他需要太阳。


他的太阳曾经有很多人选,但最终既不是他最崇拜的美国队长,也不是他最仰慕的金刚狼,不是他最好的朋友电索,更不是他那些形形色色的爱人,而是蜘蛛侠。

 

作为一个没有归属感的人,死侍可以为了维持所谓的情义做一些其它人认为很卑鄙的事,他可以听从九头蛇美国队长的命令杀死自己多年的朋友,哪怕他知道美国队长是错的;他可以为了鼹鼠和罗根搏命,哪怕他知道鼹鼠会背叛他;他甚至可以为了帮电索完成所谓的“大团结”而支持他那偏执又自负的做法,与他一起对抗所有X战警……他不会去干预这些人的选择,那归根结底是别人的人生,如果交了这个朋友,他帮就是。

 

但对蜘蛛侠不行,在蜘蛛侠面前他那些“我压根不在乎”的措辞都是屁。他会拼尽全力挡在蜘蛛侠准备犯错的道路上(玲珑蜘蛛篇),他无论如何也要保全蜘蛛侠的灵魂,因为蜘蛛侠是他肮脏世界里唯一的光,如果蜘蛛侠不复存在了,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会回到哪里。正如狄金森所说:“我本可以忍受黑暗,若我不曾见过光明。

 

这里说一下电索。死侍曾经穿越无数时空去拯救电索,这就是电索从来没有对死侍下过杀手的原因,他知道死侍这个人在将来某一天会拯救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我不否认他们的友谊,但在最初面对死侍时,电索终归是有目的性的。如果换作蜘蛛侠一切都会不同,就算蜘蛛侠知道死侍有一天能挽救自己,但当下若死侍犯了无法挽回的大错,他还是会不顾一切将其绳之以法,哪怕同归于尽——绝无半点犹豫。这也是死侍最欣赏蜘蛛侠的地方,他很难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愚蠢又伟大的人。

 

3.

想让观众怜爱一个角色最便捷的办法就是让他带上无法摆脱的悲剧色彩,死侍的悲剧色彩来自他内心深处的自卑,他由衷地厌恶自己,不单单是外表,还有那些过去,所以他经常会讲一些自我贬低的话,像什么“没有人活该要遇见我。”“我没爱过他们,我从来没有机会。”BLAH BLAH。

 

其中他重复得最多的是:“我从来没有想要过你。”——在夏坷拉率领地狱大军进攻人间的时候,他对夏坷拉说:“我从来没有想要过你,但你就是出现了,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去爱。”在瓦尔达将他推向艾丽并大喊:“去找你更想要的那个女儿!”的时候,他说:“我没有‘更想要的女儿’,我从没想要过你,也没想要过艾丽!”同样的,他从没想要过身边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爱他们,他觉得他们值得更好的,他们应该去享受人生,而不是被困在自己这种烂人身边。艾丽第一次死去的时候死侍崩溃了,普莱斯顿跟他说艾丽可能还活着,他说:“如果她真的活着,请你去找她,但不要告诉我。”他在心中埋葬了他最爱的女儿将近一百年,作为他能想到的唯一保护她的方式。

 

这样的人对自己内心的诉求是绝望的,他不会抓着自己想要的不放,一来他觉得自己没资格,二来他怕给敌人制造目标。这也是为什么蜘蛛侠会那么与众不同——蜘蛛侠是死侍自己上赶着去找的。在漫威几千英雄里,死侍毫不犹豫选择了蜘蛛侠做他灯塔,死皮赖脸程度简直令人发指。等到两人关系逐渐好转的时候,死侍也没有办法听从本能的召唤用“远离”来保护蜘蛛侠,而是亲自上阵。他甚至愿意推心置腹,将自己最脆弱的情感暴露出来(变色龙篇),只希望蜘蛛侠不要对他失望。他那些“我不想要任何人”的措辞又成了屁,他无法控制地想要去救蜘蛛侠,就像一个影子,说着你别死,你不能死,你不要死。

 

他明知道蜘蛛侠到底会离开,却还是选择了多一天是一天,这些反常的举止不像他会干的,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独自一人存活于世的痛苦,不管对谁都是越早放手越好。但他还是切切实实这么去干了,他已经接受了这世界上不会再有彼得帕克的结局,他只想要多一点回忆,用以填补他总是在遗忘一切的脑子,这样,当那些足以击垮他的痛苦来袭的时候,所有如同前尘韶光般的美好才能迎面而上,与之抗衡。如果你真的知道孤独地迎接世界末日到底有多可怕的话,你就会知道彼得帕克留给死侍的回忆到底有多强大。

 

死侍从来没想要过任何人,他无论如何也想要的,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而已。


【蜘蛛侠对死侍】

1.

作为漫威最成功的英雄,蜘蛛侠的受众和关系网都要比死侍大得多,所以目前来说蜘蛛侠对死侍的需求其实还没有死侍对他那么多,这大概也是我很想看到斜线刊后续的原因吧,我想看看他是怎么一步步原谅死侍、一步步将死侍看得很重要的。

 

他们的关系一开始并不对等,但总有种魔力,就好像你坚信死侍更在乎蜘蛛侠的时候,蜘蛛侠反而表现得更主动;当你坚信蜘蛛侠更关心死侍的时候,又反而是死侍在做保姆。这大概是潜意识中他们认定了彼此拥有着什么能互补的东西,他们想要去探索和挖掘,从而使自己的灵魂更完整。脱离了大英雄主义来说,如果有人能让你这一生在最后变得完整,不管是填满你光明的一面还是黑暗的一面都是难能可贵的;如果再幸运点,这个人挺喜欢你,你也恰好挺喜欢他,那人生得此,夫复何求?

 

蜘蛛侠对死侍的怨恨由来已久,在非凡复仇者联盟中,死侍展现了他对杀人毫不避讳的态度,蜘蛛侠一怒之下说了句“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结果就被踢走了。那一段看起来还有点好笑,因为这解释了蜘蛛侠对死侍的恨不完全是因为他杀人,还因为他比自己更招人喜欢。蜘蛛侠也是个非常自卑的人,这个我就不赘述了,大家都很了解他心中那有些幼稚的、想被别人喜欢的部分。

 

这部分后来也成了死侍攻破其防线的入口(刺杀彼得帕克篇)。死侍很擅长玩心理战,他拥有漫威宇宙最高形态的意识(能第一时间理解毒液战衣并主动脱下),双商报数高达5(脑力使用者X教授为7,钢铁侠为6,像蜘蛛侠和奇异博士这类智商爆表但情商低下——是的我就这么说了,你俩情商低下——的英雄仅为4;另外,雷神和金刚狼只有2,我允许你们先笑五分钟)。所以蜘蛛侠对死侍更多的是一种被牵着鼻子走却不自知的状态,死侍为了安抚他,还会营造出是他在主导的假象,让他像个孩子一样感到骄傲和自豪,这点非常非常有意思;这也是为什么玲珑蜘蛛会说死侍爸爸(相比起蜘蛛爸爸)是更聪明的那一个。


2.

这一段我想主要来谈谈蜘蛛侠之所以能成为太阳的原因。

 

蜘蛛侠在英雄世界里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虽然人们总是说自己更喜欢DC家的超人,蝙蝠侠,以及我个人就很喜欢火星猎因为他是绿色的(???);又或者因为电影的关系更喜欢钢铁侠,冬兵,或者万磁王;再不然就是从其他作品过来的譬如卷福迷和小自由迷;另外,私底下来说,我的漫威本命是恶灵骑士(我老扎不是机车boy也不是杀马特),DC本命是丧钟(我大钟叔写作雇佣兵读作痴汉)……但,蜘蛛侠绝对是高于他们所有人的存在。

 

我不是说他的能力有多强或者故事有多好,我说的是他独一无二的“少年”特性。他是个少年,且是唯一的少年,他就算结婚生子满脸皱纹地老去又或者满目悔恨地被射杀在梅姨坟前,他都是个少年。借用《少年维特之烦恼》里的一句话:“向天上,他向往最美的星辰;向地上,他向往所有的欲望。”——这就是蜘蛛侠在我心中的样子。

 

他不是个圣人,他有非常世俗的向着“地上”的一面,他想杀人,在很多平行宇宙里他也会杀人(蜘蛛夫人篇),在主世界中不杀人的理念还是夜魔侠教给他的;他喜欢追着女孩子们跑,满脑子宅男式约会和确立关系;他真的很需要钱,这个梗已经被全世界的人玩烂了;他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是个宝宝所以他对梅姨有种近似偏执的恋母情结,他觉得自己可爱,也完全能接受身边人对他自由的限制和过度保护……

 

同样的,他不是个会被现实彻底束缚的人,他永远向往着“天上”。他希望世界美好,他希望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热狗和冰淇淋,他希望帮助掉钱包的老奶奶,他希望他能拯救纽约,他希望大家看到他的时候会举手欢呼,他希望复仇者联盟能够表扬他,他希望X战警能够接纳他……他希望的很多,他也是这么努力去做的。

 

这种天真和世俗构成了他复杂又纯粹的少年性,他所有的想法都太不真实了,但他这个人又太真实了,以至于你不得不承认你也曾和他一样,只不过你变了,他没有。他总能让你又喜欢又讨厌,到最后你会发现你喜欢他是因为你羡慕,你讨厌他是因为你嫉妒。而死侍对蜘蛛侠既不羡慕也不嫉妒,他只是单纯地想要保存这绝无仅有的纯粹,因为他已经见过太多虚伪和假象,他知道这东西太珍贵了,说没就没了。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蜘蛛侠能够力压所有英雄成为孩子们心中最大的偶像,他的周边产品永远是卖得最多的,2014年,他的周边产品销量甚至比超人+蝙蝠侠+复仇者联盟全员都多。

 

你可以说你更喜欢别的英雄,那是因为你长大了,你的喜欢包含了很多成人的色彩,也许是世界观,也许是价值观,也许是性。但在孩子们心中,只有蜘蛛侠是那个他们最有可能、也最想成为的人,他就像个分水岭,将所有人区分成了“少年之前”和“少年之后”。再没有别人能停留在他这个阶段永远不变,所以他才是那个被理想化了的太阳,他让你明白梦想,也让你明白现实,他就站在中间宣告着两者缺一不可。

 

西方作品塑造英雄的方式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在逆境中坚持自我,正如纪伯伦所说:“伟大的人有两颗心,一颗心流血,一颗心原谅。”不管是漫威还是DC还是黑马还是IMAGE,旗下的英雄都逃不出这个套路。只有蜘蛛侠不同,因为他流血和原谅的心,是同一颗。

 

3.

作为一个少年,蜘蛛侠是需要被引导的,他强大的精神力能让他在混乱之后分清是非黑白(他的精神力强大到能在中了扎坦诺斯持续幻术攻击的情况下将其打败),但在混乱之中并不总能奏效。引导他的人很多,有神奇先生,夜魔侠,金刚狼,甚至刀锋战士。但我认为他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和他同样复杂又纯粹的人的引导,而死侍恰好符合这个要求。

这几十年来蜘蛛侠配过无数CP,但那些引导他的人都给人一种太过强硬的感觉。我不是说这样不好,但举个例子来解释会直观一点:

 

蜘蛛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新生,他加入了辩论社,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钢铁侠对他说:来加入A队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A队是正确的;夜魔侠对他说:来加入B队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B队是正确的……以此类推。而死侍会对他说:A和B都是正确的,但A的错误有这些,B的错误有这些,不管你加入哪一个,你都要想清楚,这些错误会伴随你一生。如果你没有想清楚……那么好吧,我们来打一架吧。

 

这感觉就好像所有人夸奖蜘蛛侠聪明都是一种手段,而死侍从不夸奖蜘蛛侠聪明,但他就是知道并相信着他的聪明;而如果蜘蛛侠真的聪明,他会明白死侍的用心。

 

也许其他人会让蜘蛛侠变成“更好的英雄”,成为一个大人、一个巨头、一个领袖、一个标志,最终,一个遥不可及的人,但只有死侍能让蜘蛛侠变成“更好的彼得帕克”,一个活生生的、快乐又自信的彼得帕克,他在乎的就是蜘蛛侠的本真,他想让蜘蛛侠发出自己的色彩,而不是成为其他人的附属品。当其他人都要求蜘蛛侠脱离他那份“令人头疼的幼稚”的时候,死侍反而会问:“为什么?凭什么?”

 

所以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蜘蛛侠渐渐地喜欢和死侍在一块儿玩,从一开始随便炸掉死侍的下半身到心疼他会痛,他从死侍身上得到的是一种以前从来没经历过的自由。

 

当其他人试图改变蜘蛛侠的时候,蜘蛛侠很难反过来去改变他们,因为他在他们眼里总是趋于下位的“孩子”姿态;唯独在死侍眼里,他被不求回报地仰望着。这种尊敬一旦形成,蜘蛛侠绝不会将死侍看作理所当然,因为他自己一直被如此对待——他们的关系注定是互相的、相辅相成的。

于是从某一天起,在试图改变死侍的时候蜘蛛侠也愿意接受死侍对他的改变,当他思考怎么教育死侍的时候他也会反思自己的行为,他们彼此调侃又彼此拯救,这种迷人又强大的感情是我最喜欢的一种,叫做势均力敌。到最后我们会看到,在内战中失去一切的蜘蛛侠会和钢铁侠反目,不死不休,而在仿生机器人将他的半身残疾归咎于死侍时,他只有一句:把你的手从我朋友身上拿开。

 

我是个不太能接受ooc的人,每次看漫画或者影视作品我都会去看这个角色好的一面和他不好的一面。像锤基、EC、狼队、或者隔壁家的超蝠、菠萝午夜、桶翼……我喜欢他们好的一面,但我也无法忽视他们不好的一面。

 

归根结底,真正要说简单点的话那就是死侍和蜘蛛侠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都正好戳中我心中的某个角落,我都想拿出来讨论。

 

我喜欢坚强的人,死侍和蜘蛛侠都正好是我喜欢的非常非常坚强的人。他们白头偕老很好,他们天各一方,其实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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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を聞いてるの?

何を聞いてるの?

何を聞いてるの?

塔树Woodyo

【影日/月日】恋爱未遂

依旧是@竹轮 约的私稿,原著向!


***


2019年,日本宫城。


“人的细胞每七年会进行一次整体的新陈代谢,七年之后,每一个曾经爱你的细胞都……”


车载电台的情感频道正在阐述所谓的“七年之痒”,日向搓了搓冒出鸡皮疙瘩的手臂,麻利地换了个台。


车的主人、驾驶座的月岛敲了敲方向盘,朝日向瞥去一眼,随口说:“我们正好认识七年了。”


“嗯。”日向点头,打趣道,“关系还是不冷不热嘛!”


月岛猛地踩下刹车,日向在惯性作用下往前扑,又被安全带拉回来,后脑在座椅上重重撞了一下。他有点懵,不过不是被撞懵的,这力度比起砸在头上的排球可轻多了。...


依旧是@竹轮 约的私稿,原著向!


***

 

2019年,日本宫城。


“人的细胞每七年会进行一次整体的新陈代谢,七年之后,每一个曾经爱你的细胞都……”


车载电台的情感频道正在阐述所谓的“七年之痒”,日向搓了搓冒出鸡皮疙瘩的手臂,麻利地换了个台。


车的主人、驾驶座的月岛敲了敲方向盘,朝日向瞥去一眼,随口说:“我们正好认识七年了。”


“嗯。”日向点头,打趣道,“关系还是不冷不热嘛!”


月岛猛地踩下刹车,日向在惯性作用下往前扑,又被安全带拉回来,后脑在座椅上重重撞了一下。他有点懵,不过不是被撞懵的,这力度比起砸在头上的排球可轻多了。


我是开玩笑的啊——


日向想这么说来着,他望向身侧的月岛,发现月岛也正看着他。就像月岛突然停车是为了看他似的。四目相望,日向被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看得心慌,不知觉间收起了笑容。月岛却翘了翘嘴角,右手脱离方向盘,伸到日向眼前,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啪”的一下,深蓝夜幕正巧炸开一朵烟花,日向被弹得微微后仰,突然想起六年前砸在后脑的一颗球。

 



“嘭——”


日向被月岛的发球击中后脑,直接往前扑倒在了地上。地板被汗滴弄得有些湿滑,不然,以他的平衡力不至于摔得这么惨。


经理们过来收拾地板的空隙,影山跑到月岛面前问责:“喂!你的球是朝网前地板打的?!以你的身高,姿势是有多糟才能打到日向呆子的头?”


日向默默捂住自己的膝盖,明白影山生气并不是在为他打抱不平,而是看不惯月岛这臭得要命的发球。


“还说我呢。”月岛扯起嘴角,笑容凉凉的,“不要不把练习赛当回事啊,我发球的时候你们聊什么呢?”


“呃……”


日向想要解释,又被影山的咆哮打断——影山和月岛吵架的时候,受害者日向没有插嘴的余地。这虽然荒诞,却是排球部众人见惯不惯的场面。


不过,这一次闹得格外不愉快,两人把平常的拌嘴升级成了吵架,甚至到了扯衣领的地步。


升上高二以来,部里几乎没见过这样大的动静。话题逐渐转变为县内预选赛败给伊达工的事,刚才只是呆呆听着的日向,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他用比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大的音量喝止了幼稚的两人,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到影山面前,对他说:“影山,我们谈谈吧。”


日向相信,影山不会变成过去的“独裁者”。


新队员瑟瑟发抖,片刻后,发现个子小小的日向学长好像真的把事情摆平了。


山口忠笑笑,安抚他们:“我就说吧。”


对峙中的影山和月岛,已经没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影山欲言又止,说:“明天吧。明天约个时间出来谈一谈。”


第二天是假期,学校和排球部都没有额外的外出计划。日向猜测,影山会在谈完事情之后拉自己加练。当然,加练什么的,求之不得。


“你们要去约会吗?”月岛插嘴道。


日向给月岛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嘀咕道:“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赶在影山发火之前,日向急急把月岛推了出去。片刻后又从门缝里钻进体育馆,拿走了自己和月岛的随身物品——他们要一起回家。


影山瞥见日向鬼鬼祟祟的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搭档之间特有的直觉让日向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他对影山挤眉弄眼了一阵,指了指手机示意晚上联系,又做了好几个抱歉的手势,看到影山的表情彻底缓和下来,才放心地离开。


日向知道,影山口才不算好,也不是特别记仇,比起人,排球对他的吸引力更大。所以,只要把乐于挑衅的月岛支开,这两个人很快就能休战。


并肩走在微凉的夜里,月岛轻轻拽了一下日向的手腕:“喂,我陪你去医务室。”


日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感觉没肿,便笑道:“不用。说实话,月岛你刚刚那个球砸得不算重。”言外之意是,确实有划水的嫌疑!


“哼。”月岛轻轻嗤笑了一声,“你希望我砸得更用力些?”


日向赶紧否认,经过自动贩卖机时停下脚步,抬头问月岛:“喝什么?”


月岛不答,长臂一伸,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的日向“唔”了一声,莫名觉得自己像是被月岛抱住了似的。背后是月岛结实的胸膛,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让日向有些窘迫。月岛却像是没察觉到他的不自在,快速结算购买了两瓶橘子汁。月岛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动作行云流水,甚至可以称得上赏心悦目。日向突然想,月岛大概很会打游戏,或者学过什么乐器——感觉他很适合那些冰冷而精致的东西,键盘、琴键之类的。


“发什么呆?”月岛用拿着橘子汁的手背轻轻拍了下日向的脸。


因为力度太轻,也可以说是蹭了蹭他的脸颊。


日向立刻回神,结果橘子汁,扎下吸管,吸了一大口,含糊道:“谢谢你喔!”


“不用谢。”月岛说,“要报酬的。”


“噗——”


“脏死了。”月岛这么说着,却完全没有退开的意思。


日向赶紧用袖子擦自动贩卖机的机身,又尴尬又警惕地问:“你要什么报酬?你要敲诈我吗?”


月岛随手摘下脖子上套着的耳机,套到了日向脖子上。手指微动,几不可查地蹭了下那片肌肤。


“告诉我你们明天去哪。”月岛说,“然后,戴着耳机跟影山说话。”


日向一阵无语:“你是小学生吗……”这是什么新型整蛊手段啊?!


“做不做?”月岛随口说,“不做就把你卖掉。”


日向猛地转身,愤慨道:“一瓶橘子汁没那么贵吧——”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月岛不知何时低下了头——距离太近了。


日向赶紧低下头,却发现自己正对着月岛的胸膛。刚刚还压着他后背的、温热的胸膛。


脑中一片混乱,日向想,月岛今晚果然没有好好训练,不然怎么会没有汗味……


“喂。”


月岛单手撑着自动贩卖机,往后微退,弯下腰盯着日向的脸。日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哐”地一声,背脊砸在自动贩卖机上。那声音像一声惊雷,瞬间盖过了他杂乱无章的心跳声。


“那可是我的橘子汁。”


周围的声响平息之后,静夜之中,日向只听到月岛的声音:


“其他人喝不起的。”

 



想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往事,日向不由得朝窗边靠了靠,和月岛拉开了距离。月岛好像真的成了任劳任怨的免费司机,偶尔瞥他几眼,也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把人送到了训练基地。


“喂。”


已经一条腿迈出副驾驶座的日向,瞬间止住了动作,心里想着,终于还是来了!


——而后突然被月岛从后头一把抱住。


……明明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月岛的直球吓到了。


“啧,瘦了。”月岛说,“吃那么多,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他轻飘飘地说:“你是猪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月岛开始用“猪”之类的毫无威慑性的词调侃日向。


日向鼓起脸颊,突然恶从胆中来,顶嘴道:“嘁,月岛连抱我一下都要找借口!”


“你又知道了。”


月岛轻轻应了一声,放开了日向。长时间的驾驶让他有些疲倦,而在认识了七年的日向面前,他不需要掩饰那些。月岛将头靠在了手臂上,趴在方向盘上,静静地望着月光下的日向。


日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耳朵微红,在背包里掏了掏,将一张票甩到了月岛身上。


“超级VIP票!”日向大声道,“要来啊!”


“就给一张?”


日向迅速涨红了脸,这回是尴尬:“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不。”月岛捏着票摆摆手,“超级VIP,当然只能有一张。不然怎么体现出特殊性?”


“而且我本来就打算一个人去看你。”


把“看排球比赛”说成“看你”——日向知道,月岛变得比以前更狡猾了。

 



2013年夏,日本宫城。


远远看到杵在“宫城特产”招牌底下的月岛,日向抽了抽嘴角,按照约定好的那样,戴上了挂在脖子上的耳机。


月岛说了,如果日向照做的话,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跟影山吵架。


——这可是在为队伍做贡献啊!


日向看了眼闷头走在侧前方的影山,在心里想,影山,这回是你不争气!说要出来谈事情,结果在影山的建议下,他们先去吃了顿午饭,吃饭过程中默默开始了“谁的饭量更大”的比赛,一句话都没能说。


“我想跟你说的是……”


一戴上耳机,嘈杂的音乐瞬间盖住了影山的声音。听出了影山语气中不同寻常的紧张感,日向好奇地抬起头,发现了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影山的耳朵好像红了。


日向不由得抬起手,握住了耳机罩。


想要把它摘下来。


想听听影山到底在说什么。


——下一秒,日向的手腕被握住。


耳机被拿开,世界倏然安静,心跳声变得尤为明显。在咚咚咚的背景音里,日向听到了月岛的声音,还在微微喘着气——


“好巧啊,在这里碰到你们。”


说谎。


聪明的月岛,也会说如此拙劣的谎言?


日向呆呆地看了月岛一会儿,并不理解他跑过来干什么。


日向将视线移向转过身来望着他俩的影山,这一刻,他好像只看到影山。


“影山,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第三人在场,影山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没什么。”

 



训练到深夜,影山才看到手机里来自日向的未读消息。


问他对明天的比赛怎么看。


影山一边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单手回消息。这是个没话找话的问题,他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像往常那样,赢了日向就行。


日向回消息很快,不服输地细数两人之间的胜负战绩,宣告“像往常那样输给我就行”。两个人就这样,来来回回,不厌其烦地聊了许多无谓的话题。


直到聊天框短暂停了片刻,影山才想起前几天看到的采访视频,擦头发的动作顿住,影山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屏幕,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如果有合适的对象,会考虑恋爱”是什么意思?」


那是日向在接受采访时说的。并不是什么热门的体育杂志,是影山绝不可能去看的时尚杂志——说出来有些难为情,日向已经是能上时尚杂志的运动明星了。


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日向“咦”了一声,而后反问:「那影山有没有恋爱方面的想法呢?」


「没有。」

「你也不能有。」


手机静了好一会儿后,连着蹦出两条消息,但日向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影山默默等了一会儿,猜测日向已经睡了,才放下了手机。


走到浴室,影山边吹头发边想着,他确实没有恋爱计划。排球是第一位的。


他遇到过许多恩师,每位老师都不希望选手的感情生活影响排球生涯,但关于这个,老师们从来不担心他。谁都知道,影山的脑子里只有排球。没人觉得他会为感情所恼,这件事本身就挺让人烦恼的。


他们都不知道吗?还有一个人,像影山一样热爱着排球。爱到仿佛和排球合二为一,害得影山会错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个体。


七年,他把视线落在日向身上,渐渐明白,胜负欲之外,他对日向还有其他欲望。

 



再次对战施怀登阿德勒的前夜,日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六年前的那次“约会”,梦里的他没有戴耳机,听到影山完完整整地把话说了出来——影山说,他喜欢他。


醒来时,日向对床上的狼藉感到头疼。这些年来,他反复做同样的梦,不过梦里影山说话的内容总会变,有时候只是普普通通的、让人失望的内容,有时候,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幸好睡的是单间。


日向抓乱了头发,抱着枕头,发了会儿呆。


都怪月岛——害得他胡思乱想了六年。


因为太想知道影山究竟说了什么,所以他才总是把目光投到影山身上。因为太想知道,所以哪怕在毕业后,在异国他乡,他还是没法和影山断了联系。


他和影山之间的竞争,居然多了一个不纯粹的理由——他不想影山忘记他。


最近,有巴西的球队在联系日向。也许,是时候踏上新的旅途了。那样的话,物理上的距离又要变得更远了。键盘是冷冰冰的,如果一直只能通过手机联系,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那一天——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影山能把那天没能说出的话,再说一遍。


怀着这样的心情,梦境带来的尴尬感被压了过去,来到排球场上的日向,用坦然的、热烈的目光,一直关注着影山。


“欸!欸!影山前辈,日向前辈又在看你了。”正在挤眉弄眼的家伙,是施怀登阿德勒新签下的球员。影山认为,他是个“外星人”,总是说些不着调的话。


但影山并没有严厉地阻止过他“造谣”。


影山想,他好像是知道的。


——知道自己对日向有好感,也知道日向对自己的感情。


但这不是双向奔赴的感情。


不仅因为他们职业的特殊性,还因为,有另一个人,一直在注视着日向。


比影山更久、更专注地,注视着日向。


每当和月岛对峙,影山总会想起很久以前对战白鸟泽,月岛在空中改变了弧度的那双手。那双手出乎意料地、牢牢地将牛岛的球拦了下来。体育馆内轰然炸开一声巨响,那一刻,所有站在场上的人都觉得,自己的球绝对也会被月岛拦死。


不过,影山知道,那算不上“出乎意料”。月岛很善于算计人心。


毕业之后,日向明显和月岛更亲近些。主要是因为,一向高傲的月岛在主动地经营这段关系——影山好像做不到。


因为太忙了,或者,只是因为不会,不知道怎么做。


如何证明他心里有日向呢?


他时常会觉得不公平——说白了,就是嫉妒。


打排球的时候,影山可不会觉得不公平。输了就是对方变强了,赢了就是自己实力过硬。唯独在这件事上,输了,他觉得不公平。


2018年,日向从巴西回到日本,影山和月岛见过一面,差点打起来。


月岛任由影山拎着衣领,冷淡地说:“我答应过日向不和你吵架,打架就更不能了。”


什么时候的约定?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约定?


不公平——不公平——


影山一遍遍地想着,呼吸愈发急促。


“你知道日向喜欢你吧。”月岛歪着头问,“那你觉得,日向是不是也喜欢我呢?”


月岛轻飘飘的话音一落,影山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瞬间失去了力气。


月岛后退了一步,但在气势上,他可从没有后退。


狡猾的副攻手笑眯眯道:“不想彻底失去日向的话,我们也来做一个约定吧。”

 



比赛结束后,日向在观众席找到了月岛。


坐到月岛身边后,日向一边喝水,一边用视线追随着影山的身影——他正在底下给小球迷签名,凶巴巴的脸看上去能吓哭小孩。日向不由得笑了一声。


“你还真是很喜欢影山啊。已经看了整场比赛了,还没看够吗?”


“呃?”日向被呛到,抹了把湿了的下巴,“这么突然,说什么呢?”


手肘抵着大腿,月岛用单手撑着下巴,望着影山的方向,轻飘飘道:“我就是害怕自己会输,所以才一直不跟你表白的。”


“噗——”日向十分后悔又喝了一大口水。


日向慌乱地用肩膀蹭了蹭脸上的水,正要抬头,突然被月岛按住脑袋。


“怎么还是这么脏。”


月岛拿出纸巾,擦拭日向的脸。也许是因为他的力气不小,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日向的脸变得红彤彤的。


月岛就那样,一边做着体贴的事,一边冷冰冰地说:“因为我知道影山喜欢你,你也喜欢影山。如果我不耍点心机的话,就要被排除在外了。”


心底的想法比这要邪恶得多——月岛想,既然当初想撞进他的怀里来,日向就永远别想撇开他。


他指的是更早之前。早在高一的时候,那个总想跨越半个场地冲过来抱他的日向,就该做好真正被他抱住的准备了。他那时候总是冷漠地躲过去,因为他知道,如果抱住了,他一定会抱得很紧很紧。


“总觉得不是这样的……才不会把你排除在外呢。”日向皱了皱眉,“你让我想一想,怎么反驳你。”


看着日向认真的神情,月岛蓦地笑了,想到当初跟影山撒的谎。撒谎说日向同时喜欢两个人,确实狠狠地动摇了影山。因为那个谎言,影山和他约定,谁都不会向日向表明心意。


他承认自己狡猾。影山觉得不公平的话,就同样打破约定试试好了。最近,他愈来愈觉得,谎言有成为现实的可能。


日向犹豫了一下,又说:“那个,你刚刚说影山喜欢我,所以当初,影山跟我说的真的是……”


“不是啊。”月岛懒懒地打断了。


实际上,月岛并不知道确切的答案。


今天这场比赛,他认真观察影山注视日向的神情,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六年前的那个午后,红了耳朵的影山望向日向时,他的眼神,不是现在这样的。


不是现在这样,哪怕并没有什么表情,却能明显让月岛感觉到,影山喜欢日向。


猜测似乎成了事实。六年来,月岛数次复盘那段往事,猜测影山那天说的话,极有可能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毕竟,影山是个和日向迟钝得不相上下的排球笨蛋嘛。


但是,因为月岛的那个错误决定——因为他让日向错过了影山的话——


整整六年,日向越来越喜欢影山了。


镜片下的眼睛眯起,月岛笑了起来,心却沉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原本,他可能是有机会独占日向的。


王者大人,果然足够幸运啊。

 



将签好名的球塞给小球迷,影山皱着眉扫视了一圈观众席,从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到了日向他们。他迈开脚步,快速奔跑起来。台阶一阶阶往上,距离日向越来越近,影山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明朗。


——最后一步。


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他身边。


日向仰起头望向影山,而月岛别过头去,望着开始清场的排球场。


“又是我赢了。”日向笑着,称得上神采飞扬。


“嗯。”影山喉结滚动了一下,紧挨着日向坐了下来,坐姿端正,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绷紧,竟然紧张了起来。


三个人并排坐着,有一瞬间日向仿佛觉得,时间停止了走动。不仅是停止,甚至在飞速倒退,退回到七年前。刚刚吵完架的三人谁也不服谁,却紧紧挨坐在一起。


日、月、影,七年来一直是不可分割的。


正因为谁也不服输,所以,大概七十年后依旧会这样紧紧挨坐在一起。

 



2020年,日向翔阳转会至巴西男子超级排球联赛球队“Asas圣保罗”。


安排采访时,记者再次问到日向选手的感情状态,他回答说,单身。


毕竟,人不可能同时和两个人交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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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看你才傻逼透顶吧。”

夏弥的钥匙。

“好像我吃了你的女孩似的……去那里找夏弥吧,我把她的一切都留在那里了。”

楚子航始终紧紧护在心口的拳头忽然松开了,这是肌肉从僵死恢复到柔软的征兆,此刻一点银光从他的手心里跌落。

“师兄,我看你才傻逼透顶吧。”


夏弥的钥匙。

“师兄,我看你才傻逼透顶吧。”

夏弥的钥匙。

“好像我吃了你的女孩似的……去那里找夏弥吧,我把她的一切都留在那里了。”

楚子航始终紧紧护在心口的拳头忽然松开了,这是肌肉从僵死恢复到柔软的征兆,此刻一点银光从他的手心里跌落。

“师兄,我看你才傻逼透顶吧。”


夏弥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