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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舞晚酒

C组夏日祭的壁纸做完了,部分元素摘自素材库,抱图✔️商用❌

这次时间有点仓促,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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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的热心网友

吓尿了为什么这么多人点赞,其实自己感觉画的挺烂的(ᇂ_ᇂ|||)

  不过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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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ako
It happened in ...

It happened in the bathroom.

Me「Um...s,sorr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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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乌恩蹲

【第五乙女】占有欲大危机



内含医/祭/香/空/佣/殓/先/

靠好多人×

或是意识到了或是没意识到自己占有欲的他们

性格自理解,OOC注意


我和你们说这个先知,以后大家一对口供他就得暴露(×)


【医生】


“我假设——你没有忘记我说过在你熟悉地图之前,绝对不能去牵制监管者。”


“艾米——”


“别这样叫我。”艾米丽把你流着血的小臂狠狠扯过来,摸了卷绷带往上缠,“我说过了吧?我说过的吧?你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啊我都不忍心看了。”


“我只是想试试那种刺激的感觉而已,艾米——”你拉长了...



内含医/祭/香/空/佣/殓/先/

靠好多人×

或是意识到了或是没意识到自己占有欲的他们

性格自理解,OOC注意

 

我和你们说这个先知,以后大家一对口供他就得暴露(×)


【医生】

 

“我假设——你没有忘记我说过在你熟悉地图之前,绝对不能去牵制监管者。”

 
 

“艾米——”

 
 

“别这样叫我。”艾米丽把你流着血的小臂狠狠扯过来,摸了卷绷带往上缠,“我说过了吧?我说过的吧?你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啊我都不忍心看了。”

 
 

“我只是想试试那种刺激的感觉而已,艾米——”你拉长了语调,努力使声音更甜一些好博得眼前这位愤怒的医生的原谅,“再说了,实战也是一种熟悉地图的方……好吧当我没说。”

 
 

你的话被艾米丽瞪回肚子里去。

 
 

你以为她会继续念叨你的失误,但事实上艾米丽并没有再数落你哪怕任何一句,她将你的小臂翻过来,果不其然捕捉到另一条伤痕。

 
 

这条伤痕比刚刚的更长,不算粗,像一条过细的缎带蔓延在你半个小臂上,血大部分已经凝固了,只在周边的皮肤上残余一些干涸的痕迹。

 
 

艾米丽的手指从已经干了的血痕上缓缓移动,一寸一寸往伤口上滑动,轻轻摩擦按压,带来些微的刺痛。艾米丽在包扎伤口之前褪去了手套,此时此刻没了手套这层阻碍,从伤口里渗出的血液染上了对方纤白的指尖。

 
 

诡异地让艾米丽联想到被滴上红色血液的白玫花瓣。

 
 

“艾米,我……艾米?艾米丽?”你才发觉艾米丽不知何时开始盯着你的胳膊神游,你又喊了两声,才看见她在眨了眨眼后回过神来。

 
 

“………哎……”艾米丽长长地叹了口气,快速给你抹上伤药处理伤口。

 
 

“总之——”她有些心烦意乱,拉着你的手强调,“最后的警告,捣蛋小姐。在得到我允许之前,不许再接近那些监管者。不然我就把你绑在月亮河公园的过山车车头,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刺激。”

 
 

【祭司】

 
 

“嘿——嘿!!”菲欧娜停下手里的破译,一把摁住你的肩,硬生生把你拉得往后仰了一下,“你要去哪小羊羔??”

 
 

“修机?”你指了指远处那个发亮的天线杆,“我是说,这台快修完了不是吗?菲欧娜留在这里补完,而我现在过去开机。那台靠近大门,而且是最后一台,我想着快些开完机、就快些开门之类的?”

 
 

菲欧娜没有说话,你从她皱起的细眉里大致推断出她不赞同。

 
 

“不行,你得跟着我。”菲欧娜煞有介事,“等这台密码机破译完毕,我们再一起去那边。”

 
 

“这太没效率了!而且两个人一起行动很容易被发现的。”

 
 

”我保证不会。我是神明的信徒,神会指引我们走向胜利的道路!”菲欧娜向你摇了摇她不曾离手的门之钥,不知是由什么材质制成的钥匙泛起淡淡的无机质光泽,“所以把一切交给我,相信我,好不好?”

 
 

“而且我想和你呆在一块。”

 
 

她歪着头,连着两端犄角的发饰流苏轻轻撞出细碎的声音。能够带来光明的事物本能是无法抗拒的,菲欧娜毫不在意那台快破译完了的、正发出刺耳嘈杂声音的密码机,专心致志地看着你的眼睛。

 
 

“我相信你、也相信菲欧娜的神明。”你呼了一口气,缓慢试图说服菲欧娜,“所以我会在那里、在最靠近门口的那台密码机那儿等你来找我。”

 
 

菲欧娜沉默了一阵,最后妥协般地用力叹了一口气。

 
 

“你去吧。”她鼓起脸颊,“我修完后马上、马上就会用门之钥去找你。”

 
 

她抬起头看你,酒红深色的瞳孔之中满含担忧和坚决,“所以一定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接受菲欧娜的门之钥哦!”

 
 

”如果被别的什么人抢先使用了,游戏结束后我就要用门之钥砸你的脑袋!”

 
 

【调香师】

 
 

你闭眼屏息了两分钟,好方便薇拉用她从不离身的香水瓶子在你身上几乎是所有地方喷了个爽。

 
 

“好了。”薇拉点点头,满意地深吸一口气感受你与她变得一模一样的味道,“你这幅模样真是令人愉快!”

 
 

“嘿——你不觉得你喷得有点多了吗?”你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被香味刺激得想打喷嚏。

 
 

薇拉的香水并不差劲,不如说闻起来非常的上档次,香味出挑优雅,前后中调都挑不出一点毛病。但一样东西就算再好,突然复制粘贴出一万个一模一样的也会使人伤脑筋——虽然薇拉的香水味没一万倍这么可怕,但同一个道理。

 
 

“不啊,并没有。”薇拉又往自己的手指指腹喷了一下,两手充分摩擦后同时贴上了你的脖颈处,慢慢、慢慢往下滑,使香味充分挥发到你脖颈附近的皮肤上。

 
 

薇拉喜欢这样。

 
 

此时此刻她能零距离感受到你的体温、心跳、呼吸频率、甚至是每次吞咽唾液的轻微动作,这能让薇拉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谁会比你们更亲密了。

 
 

“不如说,我还觉得不够呢。”薇拉笑着说,她帮你整了整衣服,“当你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我的味道,这才叫足够。”

 
 

【空军】

 
 

“两手绷紧、伸直,脊背挺直了,下盘放稳,眼睛看着前方,注意准星,时刻记得三点一线。”

 
 

玛尔塔围着你走了一圈,时不时伸出手来调整你不正确的握枪方式。在你失败了两次后,这位飒爽的女空军干脆绕到了你身后,两手抓着你持着枪把的手指,手把手教你开枪。

 
 

“看着目标,女孩。”玛尔塔的下巴轻轻蹭在你头顶上,这个距离能让你身上的味道毫无阻碍地传到玛尔塔的鼻腔,她在片刻晃神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沉稳住声线道,“现在,射击。”

 
 

子弹精准飞进了远处射击靶子的正中央,一分一毫都没有偏转。

 
 

“哇哦——帅飞了!”你艳羡不已地看靶子落地,对正吹着枪口飞烟的玛尔塔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你这个样子?”

 
 

“继续练,加油练,一直练。”玛尔塔给她那把专用的枪上了保险后,毫不顾忌地朝你的方向抛去。

 
 

“直到你不再需要漫长的瞄准就能直接击中目标。”她看着你有模有样地端起枪,那个姿势已经颇有玛尔塔的风姿,她满意地勾起唇角,“到那时你就明白了,什么魔术棒、护腕、手电筒都不管用。”

 
 

“只有枪、只有我才能真正的保护你。”


 
 

【佣兵】

 
 

“萨贝达——先生?听得见吗?”

 
 

你轻轻拍了拍年轻雇佣兵的肩膀,换来对方更加用力的禁锢,奈布的两臂像是用钢铸成,即便上边布满了伤口,依旧坚硬结实,纹丝不动。

 
 

如果把奈布·萨贝达比作一台机器,那么从刚刚开始战争后遗症就不停复发的奈布正处于彻底崩溃无法运作的状态。他在战争中留下的余伤显然比你想象中的更严重,你好不容易把这个突然倒下的雇佣兵搀到角落,几乎是在放下他的瞬间,几乎神志不清的奈布就整个人缠到了你身上。

 
 

你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冰得吓人,且不停发着抖。这让你联想到了落水者被水鬼抓着溺死在水底的传说故事,成功让自己觉得更不妙了。

 
 

“听着,我很愿意留下来照顾你,但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们不能一直窝在这里。”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包扎吧?”你又拍了拍他,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和别人学了几手,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不用…我很快就好……”他咬着牙,将头埋进你的肩窝,高挺的鼻梁轻轻贴上了你脖颈处的皮肤,很难得在这场混乱的游戏中你身上的好闻味道还没被汗味与血腥代替,奈布忍不住深吸一鼻子。

 
 

——他仿佛能透过白皙的皮肤,嗅到你血液、骨髓的味道,而这诡异的使他感觉好多了。

 
 

大概又过了一会,奈布定了定神,扶着残破的墙壁站了起来,你也跟着他起身,却被他呼啦一下再度摁回墙角之中。墙角生长着茂密的植被,几乎将你整个人都覆盖得严严实实。

 
 

“待在这。”萨贝达先生他惜字如金,即便面上仍然留着浓厚的疲惫与倦怠,但他眼里雷厉风行的光彩亮如海上的月。

 
 

“你待在这就行,除了在这里等我回来之外,什么都别做。”

 
 

【入殓师】

 
 

使用菲欧娜的门之钥横跨整个月亮河公园从东门直穿到西门绝对是一个不理智的选择。

 
 

在漫长的空间跳跃中,你会先觉得自己被强行挤压成了一个小小的方块,然后在巨大的漩涡里翻滚来翻滚去——就像有人把你的身体改造成了滚筒洗衣机,然后开启了三挡强力清洗模式翻滚你的内脏似的。

 
 

你几乎是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扑倒了地上,酸软的腿不足以支撑你弱鸡的上半身。在菲欧娜毫不客气的笑声中,你用两肘撑着地板,从跪趴变成了跪坐,姿势的改变除了能让你看起来优雅一些外没什么特殊的效果。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不适应门之钥的,至少——卡尔就不会。

 
 

你看着从门之钥中缓缓走出的卡尔,同样的距离放他身上就好像只是在平地上随意走了几步,甚至还有余力用手掸掸肩上的灰尘。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啊……

 
 

在你感慨爬起的中途,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到了你脸上,并不着急移开,慢条斯理沿着你的脸侧线条下滑一小寸。没等你回头去看到底是什么,冰凉的东西就撤走了,你没能看见触碰你脸颊的东西,只来得及捕到卡尔缓缓收回的手。

 
 

入殓师先生的表情像是如梦初醒,他没戴手套,指尖象牙般苍白修长,一手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还保持着收回的动作,而另一手抓着他刚刚除下的、属于另一只手白色手套。

 
 

他的声音快你一步,提前打断你关于‘他为什么要突然脱手套’、或是‘他为什么要碰我的脸’的思考。

 
 

“………抱…歉…………”这位社恐缓慢而艰难地说道,“有东西……”

 
 

“沾、上…了……。”

 
 

语毕,他匆匆忙忙带上手套,慌乱间甚至套错了几个手指,卡尔冲你和菲欧娜快速点头致意,一把捞起铁质化妆箱远远走开。

 
 

“亲爱的,别管他。”菲欧娜捏着门之钥笑嘻嘻拍了拍你的肩膀,对着一脸疑惑的你解释道,“只是某个人的肌肤饥渴占有狂躁症犯了而已,哈哈~”

 
 

“等、你说了什么那一连串的??这不是该‘哈哈’的情况吧??”

 
 

【先知】

 
 

当你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发热,鼻塞喉痛,太阳穴一突一突地发疼,酸胀感充盈了你的全身。你摸索着从柔软的床铺上坐起来,在灼人的干渴感中花了大概三分钟的时间梳理意识,随后发现自己这大概是高烧了。

 
 

盛满温水的玻璃杯被伊莱端到你面前,不需要费力就能轻易拿到,你轻轻啜了一口,就连温度都也是恰到好处。你看向床边被黑色布料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伊莱永远都是这样,贴心又温柔,总能在你需要他的时候及时出现,并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得妥妥当当。

 
 

“我生病了…?”!

 
 

声音比想象中更嘶哑干燥,你清了清喉咙,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清晰一些。

 
 

“嗯,病得很重。”黑色的先知点点头,重新拿起翻开两半倒置在椅子上的书籍,单手将书本合拢,“好好安心休息吧。”

 
 

“你一直在这里吗?”你揉揉眼睛,“其他人呢?”

 
 

“都有安排,目前只有我有空。”伊莱正脸对着你,脸上依旧是那块绣着精致图案的布料,你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就是有一种奇妙的直觉告诉你他也正直视着你的眼睛。

 
 

“…只有伊莱有空啊…好像见见大家啊…”你把玻璃杯放置床头,摸着发热的额头呆愣了片刻,“我…不是说伊莱不好,我只是想和其他人说说话而已…!”

 
 

“我知道。”他伸出手,以指腹抹去你嘴角残余的水渍,“好好休息吧,他们回来后我会让大家过来看你。”

 
 

伊莱轻轻合上房门,确保厚重的木门将屋内屋外隔成两个世界,外界的声音没有一丝能传进入。

 
 

“她还在睡吗?”园丁小姐一边随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一边走近。

 
 

伊莱点头,“说是很难受,大家先暂时不要打扰她吧。”

 
 

眼罩之下幽深的瞳孔似乎能透过墙壁看见里边的人,他的嘴角以一种常人微不可查的弧度轻轻拉起,又在所有人发现之前恢复了正常。

 
 

“有什么事,我来就行。”

 

圣诞草莓酱♫

我与我如影随形的你。

要成为你的影子,成为在光亮处也无法摆脱的全部。

伊索·卡尔单人向

第二人称注意。

谨慎观看,很奇怪,恶俗啊。

  


  




  


  


  1.


  你不止一次地怀疑这个屋子风水极差。尽管是在足以晒到阳光的四楼,阴影处昏暗的角落潮湿又冰冷,整个房间都是压抑沉闷的氛围。


  房东翻看着报纸,他连头也没抬便从嘴里说出连串的话语,回南天、水土不服、体感错误,他最终放下报纸皱眉:“价格已经很便宜了,都是一层楼,你邻居怎么不闹事呢?”


  邻居?你根本觉得就是邻居的错才导致这层楼如此诡异。


  隔音效果差劲的墙壁外传来上楼的脚步......

要成为你的影子,成为在光亮处也无法摆脱的全部。

伊索·卡尔单人向

第二人称注意。

谨慎观看,很奇怪,恶俗啊。

  


  




  


  


  1.


  你不止一次地怀疑这个屋子风水极差。尽管是在足以晒到阳光的四楼,阴影处昏暗的角落潮湿又冰冷,整个房间都是压抑沉闷的氛围。


  房东翻看着报纸,他连头也没抬便从嘴里说出连串的话语,回南天、水土不服、体感错误,他最终放下报纸皱眉:“价格已经很便宜了,都是一层楼,你邻居怎么不闹事呢?”


  邻居?你根本觉得就是邻居的错才导致这层楼如此诡异。


  隔音效果差劲的墙壁外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嗒嗒、嗒嗒,对方走得很慢,不急不缓打开锁芯的金属碰撞声也清晰易闻。通常是在深夜,你赶报告赶得头昏眼花,却总被这细微的声响惊醒,不知是福还是祸。


  从来没和这个神出鬼没的邻居见过面,只知道对方是男性,就这一点点无用又显而易见的消息还是房东透露出的。夜深人静之时,你听着对方的脚步,想象他大概是位较为瘦削的青年。


  你看着对方毫无装饰,疏离空白的房门,又回头看了眼自己花里胡哨、彩色纷乱的大门,忍不住驻足在两间屋子之中沉默思考。


  邻居太过神秘看起来不像正常人。除了房东这栋楼到底有谁见过他吗?


  你踩了踩对方唯一装点的灰色地毯,想着大概再过几个小时邻居就会踩着它打开门锁进入一间难以去猜测的屋子。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邻居是死是活都和你没有关系,自己也只是单纯被房东那敷衍推脱的态度弄得心烦意乱。认识邻居有什么用?他又不能帮你交房租,也不能帮你赶论文,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深夜用规律的脚步声吵醒你,这多数时间还是个弊端。


  你转身,鼻尖因为碰撞一下子泛红,你吃痛得捂住嘴皱眉,在泪眼朦胧中抬头,那位从未见过照面的邻居已经不声不响在身后站了许久。


  鬼啊。


  你看见他被口罩遮盖的半张脸,灰色疏离的眼眸淡淡投下视线,额前发丝凌乱,和修身整齐的服装有些割裂。青年提着手提箱,连十指都被手套包裹,只能从露出的一点点皮肤判断对方其实十分苍白。


  他身上有淡淡的药味传来,像是医院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才会有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你快速后退,可门在他身后,而你刚刚站在人屋子前的行为也确实说不上体面。


  “不好意思。”


  他清冽的嗓音在口罩下传出,像被笼上一丝雨后的沉闷,你一边往移动,一边扯出笑脸对他说:“……咦?没事、没事!”


  摸到门把手的时候,你不知为什么连锁孔都对不准,而邻居依旧站在那没有动作,像是安静着等待你进门才会有下一步行为。


  是怕你在他开门的时候闯进去吗?可明明应该是你更害怕他一点吧?


  你转动钥匙,关门时还在犹豫要不要为了维持邻里关系说一句再见。


  这一切都在看见邻居沉默的背影和微微侧过的脸时消失殆尽了。


  你就说屋子的风水肯定是邻居的错。他一看就是那种可能会给所有人偷偷下咒的人吧。


  




  



  2.


  邻居叫伊索·卡尔。


  这不是他说的,是你上次无意扫过他胸口规矩别着的工牌时发觉的。


  好吧,如果和邻居只有这么一件摩擦,甚至连摩擦都算不上的交际,你只会继续咒骂房东先生黑心到极致的同时在家与学校两点一线奔波。


  但是从那天起,只能在深夜听见脚步声的邻居变得频频出现,瘦高的青年仍然提着他满载工具的箱子,从楼底一步步向上游走,然后立在狭窄的楼道里俯身开门。


  你怀疑他是故意的。他的鞋跟和台阶相撞的声音惹得你难受,心脏砰砰跳动着,伴随空旷中不断回响的动静,你合上正在涂改的本子,怒火不受控制地开始沸腾。


  完全忘记了独居女性在深夜不要开门,你眼下带着乌青,对着正在插入钥匙的伊索·卡尔抱怨道:“卡尔先生,可以小声一点吗?虽然这栋楼没多少人,但也请你体谅下。”


  他这次没带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松开钥匙尾端,伊索·卡尔转过身,仍然是难以窥视神色的小半张脸,他低着头,像是回避。


  “……抱歉。”


  邻居和你说的第二句话还是道歉。


  他似乎不善言辞,也恐惧和人交际,他甚至没有询问你为什么知道他的姓名,只是挡住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投下一大片阴影。


  你莫名地有些害怕,扒着门的手瑟缩回来,刚刚嚣张质问的气焰弱下去:“算了。”


  就是个不爱讲话的小伙子而已,你为什么总感觉瘆得慌。


  合上门,你不自知放缓的吐息在松懈下加重,深呼吸了几下又拍拍脸,要不是害怕邻居反过来责怪你,你都想尖叫着在屋子里奔跑。


  果然便宜没好货。你确实是看中了这个出租屋的低廉,可就算货不对价也是屋子本身,为什么出现问题的是邻居呢?


  不是,邻居也不算有问题。他只是上班下班、只是上楼时任由脚步声一点点逼近…不,他仅仅上楼而已。可那种敲击着骨髓让人恼火的频率,你很难想象他抱有善心。


  第二天,你听见了门锁内部相合的动静,伊索·卡尔似乎真的没有再和过往的那几个月一样发出声音。


  赶着下午的课,你咀嚼着随意敷衍的午饭,面包让口腔极其干涩,你看门背后那个用来塞信件的针织袋里放有一朵垂着露水鲜艳娇嫩的玫瑰花。


  附赠着一张字迹整齐,很诚恳的道歉信。


  邻居好像是好人……


  难道错怪他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送黄玫瑰呢。其实你比较喜欢粉色的。


  花朵总是让人感到愉快,你闻了闻花蕊处的芬芳,不知是不是错觉和误解,似乎带有和邻居身上同样的药味。


  还是不要想这种可怕的事情了。


  


  



  

 

  


  3.


  破屋子就是破屋子,停电来得猝不及防,家里没有蜡烛和火柴,但你需要在今天赶完一篇报告,否则导师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让你滚出他的研究小组。


  房东不住这,而你懒得社交的行为让你根本不认识楼里的任何人,除了伊索·卡尔。


  其实也不能算认识,只是见过面?


  你站在他门口,再三犹豫之下还是敲了门。


  邻居就算可怕,也没有老师可怕。


  打开门的时候你还是不禁感叹对方真是天生适合扮演某些角色。比如侦探小说里看似柔弱无辜,其实是凶狠杀人魔的反派,或者爱情小说里那种表面清高冷漠却拥有无比恶劣内在的男主……


  伊索·卡尔端着蜡烛,摇晃昏暗的烛火照亮他没有带口罩的脸颊,不得不说邻居其实长得很好看,但你此刻无暇顾及。


  “请问有剩余的蜡烛和火柴吗?”


  你问得小心翼翼,胆怯的心思开始滋生。


  他幅度很小的歪了歪头,烛火的倒影在瞳孔中跳跃,白皙过头的肤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身体素质很差,但黑暗中身形比你高大的青年拥有唯一的光源,他往后退了些,你下意识迈前一步。


  ……邻居你在干什么呀,能不能说话。


  “啊、可以吗?”


  你再次发问,有些沮丧地幻想明天去学校导师会不会信你这个其实很真但万分拙劣的理由。


  在你丧着气打算回屋时,伊索·卡尔将蜡盏塞入你的手中。


  他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你掌心,你接过蜡烛时握拳的动作将对方手指包裹在内,邻居的动作明显僵硬了,却不知为何仍然没有收回。


  你发誓自己已经松开力道,可伊索·卡尔保持着那个动作像是放弃思考的雕像,肌肤因为接触而升温,阴森潮湿的楼道让你生不出任何旖旎的想法。


  你只想回屋。但是这样好不礼貌。


  收回手的瞬间,伊索·卡尔如梦初醒般眨眼,他浓密的睫毛颤动着,将手缓慢地垂下。


  “呃?谢谢你先前的花,卡尔先生。”


  青年抬眸,深邃的眼瞳看不透任何情绪,他头发微长,平时都扎起的尾发此刻垂在脖颈,像某些刚洗完澡、蓬松的长毛猫一般。


  “不客气。”


  语调很轻、也很平淡,伊索·卡尔的唇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下,他清秀的容貌在此刻加分,使他看起来是忧郁而不是阴森。


  “……谢谢你喜欢。”


  青年破天荒地主动开口,你才发现他常常躲避的视线此刻很认真的落在你脸上。


  邻居你变了,房东不是说你社恐吗。


  蜡烛在慢吞吞融化,蜡油滴在烛台底部的凹槽,再三确认下,你表示是银的没错。


  好有钱。邻居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么有钱要住在这种地方。


  不过在这个问题思考出来之前,你应该先去回应他的感谢,“没什么,那天发火了…抱歉。”


  伊索卡尔胸腔震动,用鼻音发出一个乖巧温顺的嗯。


  难道邻居真的是好人?


  邻居应该就是好人。


  


  

  

  


  


  4.


  为了感谢邻居的善意,你送给他一些自己闲时做的甜点,看起来不是特别漂亮的小饼干。


  结果是他又送你玫瑰。


  从接过饼干的那天开始雷打不动,无论是怎样恶劣的天气,伊索·卡尔都能在清晨离开时将沾着露珠的黄玫瑰塞入门上挂着的那个针织袋里。


  玫瑰的颜色很多,花语也不同。但至少黄玫瑰的花语绝对不是以告白为主,相反的是,它拥有不少负面的意思,嫉妒、不贞、道歉、已逝的爱。


  这些词完全不适合你与邻居的相处。


  在一次交流中,你终于知道了伊索·卡尔的工作,是一名入殓师。


  怪不得这么赚钱工作时间还这么阴间。


  你只羡慕工资,不羡慕工作内容。就算嘴上说着再好听逝者为重活人比死人更可怕,但面对尸体时那种立马尖锐的恐惧感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对邻居的抵触在一次次交谈中慢慢消失,他看起来真的只是个内敛温和的青年,会在早晨给你准备一朵艳丽芬芳的玫瑰。


  ……不过你知道自己的第六感是不会错的。


  伊索·卡尔俊秀冷漠的脸被口罩遮掩,他疏离的双眼流露出的认真代表着本人并没有在开玩笑。


  ——如果你需要,我很乐意、也很期待为你入殓。


  这只是因为你苦笑着抱怨生活几乎要将你逼死了。


  乐意、乐意什么?又期待什么?


  你瞪大了眼睛,而对方只是用眼神温吞地在你脸上描摹,无形的手摩挲过肌肤,毛刷的痒意、粉底的黏腻,伊索·卡尔慢慢低沉的双眸,你不禁后退一步,重重抵在门上。


  “……哈哈,别开玩笑了,卡尔先生。”


  你扯出笑脸,希望对方能够知趣的别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而伊索·卡尔却执拗又认真地重复着话语:“我没有开玩笑。”


  这算是职业操守?就像一个温暖的祝福,他只是希望你走得安详啊。


  但对方看起来真的很想践行那一番言论,这个的前提是什么,你不打算去细想。


  就在你几乎觉得和邻居成为了较熟的朋友时,他又乖乖走回了你一开始对他的初印象。


  像混入人群的小动物,学着大家的模样却仍然无法掩盖诡异的违和。


  伊索·卡尔就有着如此的非人感。


  


  



  


  5.


  如果只是这么说说的话,你并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胡言乱语你也会,曾经你还满是热情地说要给朋友清算遗产呢。


  伊索·卡尔的内敛让你给自己洗脑他可能只是并不懂如何去交流。或许他仅仅在许诺一个生命的承诺,或许对职业的热爱让他觉得入殓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总而言之,你得说服自己一件事。


  ——邻居不是个想要弄死你的潜在危险人物。


  然后不管怎么样,你目前成功了。


  风平浪静之下,那件事像是翻篇,邻居仍然会送你花,而你也会送他一些东西作为回报,堪堪维持现状大概是没有问题,但你总有种马上要撞冰山的不安。


  伊索·卡尔的社交恐惧让他总会带上口罩,但你发现他与你讲话时第一件事便是用手指不急不缓地勾住口罩往下扯,露出整张脸。


  虽然邻居确实很好看。虽然邻居长得很有资本。


  但是邻居就应该是社交恐惧,不然你没法说服自己先前的事情了。


  好多次,你几乎梦到自己已经安详地躺在什么方方正正里面,而周围簇拥了一圈又一圈的黄色玫瑰,散发着晕人的香味。


  你快要对黄玫瑰产生厌恶了。


  邻居送花的时间变得断断续续,有时三天一送,有时一个礼拜,你不得不去注意门后有没有花朵,尽管那一天你可以蜗居在屋子里不用出门。


  因为地理位置偏僻,楼道里总有小动物出现。有只白猫你喂了许久,它很黏人,看见你就会翻过身露出肚皮讨巧。但猫咪也很顽劣,它叼着你的东西一闪而过,灵活地钻入邻居不知为何敞开的屋子里。


  ……


  你沉默在原地。


  到底要不要去拿回来呢?你不知道猫叼走了什么,就怕是重要的东西。伊索·卡尔不在的话最好,但如果碰上面就会很尴尬。


  你想了想,避免晚上还要敲门去面对他,一咬牙便打开门,小声喊着猫咪希望它快快出现。


  啊、如果知道伊索·卡尔的家里有等待入殓的尸体的话,你一定、一定不会进来的。相反,你大概会冷静好久,然后默默决定搬家。


  躺在台上的尸体面容几乎破碎,你捂着嘴后退,和初见同样如出一辙的方式,你撞到了对方的胸口,伊索·卡尔用那种似乎怜悯又似乎神圣的目光注视着你,他的脚边是那只白猫,正餍足地舔起身后的毛。


  “对不起!我只是想找猫,不是故意进来的!”


  你慌乱解释道,凉意在脊骨传递,他的家里似乎都更冷些。


  伊索·卡尔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赶开猫儿,然后将愣在原地的你往前拉。你僵硬的身体没有力气抵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具遗体离你越来越近,几乎要看见破碎的面容下停止流动的血管。


  “死亡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慢慢叙述,你注意到屋子里有着很多很多的黄玫瑰。


  伊索·卡尔垂首望向你:“你上次说我们是朋友。”


  你曾经确实是这么觉得的。现在不一定了。


  但你想象的那些画面都没有出现,伊索·卡尔只是将你送出屋子,温声告别:“你很好、特别好。”


  没头没尾的,你捧着一朵黄玫瑰发呆,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药剂的味道。


  邻居,我要报警了。


  


 

  

 

  


  6.


  即使之前的分别并不愉快,伊索·卡尔仍然会在针织袋里放上一枝黄色的玫瑰。


  瓶子里的花朵状态不一,有的绽放正好,有的已经卷起花瓣,有的垂下去默默地枯萎,你注水时又在疑惑,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大家可以做正常朋友的。你也算是在缓解他焦虑的社交恐惧吧?这么正常健康的关系,自从你多嘴问了他职业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甚至还在你闯入他家后直接飞速恶化。


  像是在赌气,又像示威,那很久没有出现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伊索·卡尔留下的卡片里夹杂着不明觉厉的道歉和问好,你在背对着他家门时都会有强烈的不安像海浪一样拍打过来。


  为了防止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又要见面,你终于主动和楼里其他人问好。他们看起来比邻居还要冷漠,你皱着眉思考缘由时,看见不远处伊索·卡尔站立的身影,他浅灰色的眼睛不轻不重地撇来视线,提着手提箱脊背挺直,眼神几乎要化为实质。


  男鬼啊。


  你快步上楼,紧随其后的嗒嗒声如同催命符,因为莫名恐慌而手抖,你紧绷的精神状态在肩膀被触碰的那刻溃堤。


  伊索·卡尔的手套是皮质的,紧紧勾勒出手指的形状,他慢慢下移握住你的手臂,放下手提箱后极为热心地捡起了你掉在地上的钥匙。


  然后就着这个动作,他熟练地帮你打开了门,松开钳制。


  “我送了你几朵花?”


  他轻声细语地开口,语气平淡柔和。


  你摇摇头,快速眨着眼睛思考如何在进屋的瞬间将他推开。


  “八十二朵了。”


  伊索·卡尔将口罩往上拉了些,垂眸时睫毛像翅膀,也像蝴蝶。


  “晚安。”


  你看他转身打开屋子,那个你不该涉足的空间一闪而过,只有白色和黑色的世界,伊索·卡尔的家那么简洁。


  ……花代表了什么吗?


  你真的要考虑搬家了。


  


  




  


  


  


  7.


  不知是不是和你同样这么想的人太多了,你发现楼里的居民真的逐渐在减少。


  越发安静和孤独,你和房东说要退订租房协议,对方只是说这个月的钱不退,其他随便你。


  这个月才开始没多久……!


  你唾弃了下这个黑心商家,安慰自己只要熬过这个月就好了。租房的单子慢慢累在家里的桌子上,你没有收下的黄玫瑰依旧存放在针织袋,一朵一朵地叠加。


  时间又快又迟缓,你捂着耳朵不去听邻居恶劣制造出的脚步声,缓缓逼近的步伐,慢慢收拢的捕猎网,你眼下的乌青变得浓重,面色似乎比伊索·卡尔还要苍白。


  你敢说这个月你不会拥有任何良好的睡眠了。


  一个月,像一截蜡烛,慢慢烧到了尽头,黄玫瑰的尸体沉寂在袋子里,你数不清这是第几朵。


  清脆的敲门声让你吓得一颤,廉价的出租屋没有猫眼,你不敢开门,站在地毯上屏气凝神,死死盯着那扇不算坚固的大门。


  “你在家。”


  邻居明明算是悦耳的声音此刻如此诡谲,你愣在原地,听见锁芯转动,门缓缓被拉开,伊索·卡尔清秀的面容上丝毫没有不耐烦。


  他的手背在身后,伸出的不是小刀也不是什么危险物品,只是一朵黄色的玫瑰。


  可是邻居,你知道吗?你的玫瑰上沾了血,你的袖口上也是。卡尔先生,虽然身上有着淡淡的药剂味,可血的铁锈味很难遮掩。


  你咽了咽口水,颤着手接过那朵黄色玫瑰。


  他上前一步,血腥味扑面而来,你难受得皱眉,而青年只是垂眼抚过你的面颊,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喜悦,他一言不发,只留你独自沉思。


  ……


  “这是第九十九朵。我觉得你应该亲自收下。”


  伊索·卡尔开口道。


  “再见。”


  甚至,他还贴心地帮你锁上了门。


  那朵沾染不知何人鲜血的黄玫瑰像是烫手山芋,你慌乱地将它丢在地上,火急火燎地收拾行李。


  邻居比鬼可怕。你真的要跑路了。


  睡桥洞都好,反正不睡这里了。


  

  


  

  

  

  

  


  8.


  伊索·卡尔对于邻居是谁其实无所谓。


  他作息和常人不同,也很难会有碰面的机会。而世上大部分人都如此聒噪,说着难以理解的话语,嚣张地占有理念主导权,他恐惧、也不愿和他们产生交集。


  第一次碰面时,他站在楼道里,看你立在他门口的地毯上像是思考,他有些洁癖,但你撞上他时,伊索·卡尔还是礼貌地忍住了。


  因为楼里有厌恶的人,他总会刻意地控制步伐去打乱对方的精神状态,却没想到无意间惹火了对面的你。看着鲜活、面色红润的你斥责他的恶劣行为,伊索·卡尔觉得有些奇特。单纯又好奇的他开始观察你,看你因为报告而头疼,因为某些事情而多想,你有时装扮艳丽的出门,却也会毫不打扮的窝在家里一整天。


  观察周围的人是他喜欢做的事情。毕竟没有人教他如何去成为一个正常人,无论是母亲还是养父,甚至是那些同学,伊索·卡尔懵懂地窥视着世界,他不善言辞,安静内敛,回避所有可能暴露的行为。


  在你借蜡烛时,许久没有触碰到、活人的温热,少女柔软的掌心让他愣神。伊索·卡尔觉得你特别好,你会送他饼干,会温柔的笑,也会温声细语地对他说。


  ——我们是朋友吧。


  朋友。


  他咀嚼着这个词语,反复品味。


  他送给你无数的黄玫瑰,送你最纯洁、最无暇的东西,送给你伊索·卡尔所能给出的,盛大的夸耀。


  只是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怕。人总是要死的,而死人是最安全的东西。活人尚且知道用石子去投掷他们厌恶的人,伊索·卡尔深谙此道。


  他在工作完毕,极其疲惫的时候,仍然不忘记送给你那朵具有数字意义的黄色玫瑰。


  青年看你的眼睛里是欣赏。他只是……觉得你太好了。


  好到他不敢待在你身边,好到他只能藏在你的影子里窥视。他唾弃低劣的自己,却忍不住一次又一次重新缠上你,他蜷缩着,伴随你,如影随形。


  在你死前的所有岁月,他都会守着你。而你也会成为,他最为宏大、最为满意的作品。


  一次、满怀爱意的入殓。


  



  

  


  

  

  9.


  你搬到了较为繁华的地带,尽管房租让你肉痛,但至少不用再被鬼一样的邻居烦到睡不着觉了。


  没有了脚步声,也没有了黑心房东,甚至研究也步入正轨。


  你连上楼的时候都觉得身体无比轻盈。


  走到家门口时,你低低哼着歌的嗓音戛然而止。


  那种难安和诡谲重新浮现,你缩小的瞳孔不停颤抖,而事实上,并没有发生什么。


  只是你的门口,躺了一朵鲜艳、垂着露珠的黄玫瑰。


  仅此而已。


  


  


  




  


  end.


  写得最卡的一次,写得最崩溃的一次,觉得自己写得最ooc的一次。


  再见了钥匙扣儿,我们不适合。我的文字不会爱你了……


  本来想当废案的(其实已经有2k字的废案了哈哈。)但是觉得对不起大家啊我都发预告了而且不能天天喂大家吃废案吧!?


  就有了如此的产物。


  其实本来想写个纯神经病的,但是又无法舍弃亲妈那个温柔内敛的人设TT好了,我要碎掉了。


  

  


 

jump一本三百日元

“入殓师”伊索·卡尔篇




画完感觉自己要被殓了,困的要死我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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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兹罐头装
醉酒起来很可怕的荣誉骑士(不。...

醉酒起来很可怕的荣誉骑士(不。


摸鱼↑→↓→→↑↑↑♫。两个人叠在一起的人体好复杂。。。。。。感觉不会想再画第二次。这是真喝醉了兴头起来了一顿大摸特摸大脑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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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ko怪兽

蒙德城『天使的馈赠』酒馆今日限定。

为了帮不小心打碎了酒馆珍藏多年的酒的派蒙还债,而被凯亚忽悠穿上了女仆装打工的荣誉骑士?


迪卢克:我都说过了吧…凯亚的话只能信一半


荧:……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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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川猫不是人

    嘿嘿这里放放漫画版,凯亚嘿嘿嘿凯亚嘿嘿嘿戴因嘿嘿嘿嘿嘿嘿黑色紧身衣(˵¯͒〰¯͒˵)  

  关于tag的注意点请看上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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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棍子
凯荧 编辑了八百多次都不给过🥵...

凯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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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图紫色鳗鱼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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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圆
“程小时”“嗯?”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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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朔儿_懒癌晚期☆
クー早希,请自行避雷。 早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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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希妹妹真的好温柔好端水大师,一把子大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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