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虞】命运石之门(七)第一次跳 β 线
11.
前沿打得火热,授勋仪式一结束,虞啸卿就一头扎进了屋里,收整行装准备去西岸,虞师的人开始忙碌要带走的东西,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
我们站在树荫下,小猴领着一队人从我们面前匆匆走过,他只来得及跟我们挥了下手,于是我们也冲他挥了挥手。我们心思发着散,虞啸卿没有把川军团编入后续的作战部队里,也没给我们布置任何任务。这很奇怪,虞啸卿把他最好最快的刀磨利了刃,擦拭一新,却反手又归了鞘。...
11.
前沿打得火热,授勋仪式一结束,虞啸卿就一头扎进了屋里,收整行装准备去西岸,虞师的人开始忙碌要带走的东西,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
我们站在树荫下,小猴领着一队人从我们面前匆匆走过,他只来得及跟我们挥了下手,于是我们也冲他挥了挥手。我们心思发着散,虞啸卿没有把川军团编入后续的作战部队里,也没给我们布置任何任务。这很奇怪,虞啸卿把他最好最快的刀磨利了刃,擦拭一新,却反手又归了鞘。
我:“……虞啸卿怎么个意思?”
没人能回答。我们下意识去瞧死啦死啦,他正看着虞啸卿进去的屋子想着什么。他一定和我一样,依稀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虞啸卿不对劲,但又绝不只是虞啸卿不对劲,我们说不清楚这种感觉。
死啦死啦:“……弟兄们什么意思。”
就沉默很久。一个个盯着地面的,瞪着树的,眼神发虚四处晃的,后来阿译开始嗫嚅。
阿译:“……龙团长,要不你去问下吧,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这个,总要做点什么的吧?”
我们齐刷刷看向死啦死啦,死啦死啦只管瞪着我们,我们又开始四处乱看,因为赧于承认。可我们的的确确又活了。从前我们打一仗败一仗,现在我们打一仗胜一仗。我们多少年来想的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有仗打,有胜仗可以打,没人能熬得住。
虞啸卿出现在屋门口叫死啦死啦:“上校,进来!”说完嘴角还翘了翘,然后又消失了。
还热腾腾的上校看了我们一眼,进了屋。
我蹲了下来,一整队蚂蚁正赳赳地奔赴它们命运的远方。我开始用嘘气制造狂风,用唾沫制造洪水,我还想用火柴制造雷电。
我对着蚂蚁狞笑:“你辈行伍,一生总该这样盛放一回。”
余治凑了过来,蚂蚁半路被一座高山拦了,高山来自余治手里的石头。
余治也狞笑:“你辈生于此时,立于此世,历遭此劫,便是天降之任。”
再出现的时候虞啸卿已经收拾停当,大步流星地向外走,死啦死啦冲着虞啸卿的背影喊:“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没有回答,于是死啦死啦抬腿追了过去。
虞啸卿却蓦地转身,几乎与正冲过来的死啦死啦撞了个满怀,死啦死啦下意识扶了虞啸卿一把,虽然虞啸卿看起来根本用不着。
虞啸卿恼火的站着,盯了会死啦死啦:“如果西进就得编入补充军队,做马前卒。想有自己的团,你们就得在禅达休整呢?”
死啦死啦就在那满脸为难:“都想啊。”
虞啸卿额头上的青筋直往外蹦:“那就先老实的待着。”说完干脆的转身。
死啦死啦还在追着虞啸卿:“可你现在正缺人,这里的几个,随便哪一个拎过去都是能打的。”
虞啸卿头也不回地:“不是几个,是一个团,我带不走的一个团。”
死啦死啦愣了一下:“那你把我带上。”
虞啸卿吃惊地停住了,他看着死啦死啦,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死啦死啦又重复了一遍:“做狗头军师嘛。”
虞啸卿浮出些苦涩的笑意,看了我们一眼:“你一手带出来的团,你放得下?”虞啸卿看向我们时,我们发现他很黯然。
死啦死啦也看着我们,我们比谁都清楚,他当然不可能放下:“无头邢天都给了我啦,就做到你那有消息了。”
虞啸卿摇了摇头,便是主意已定:“上头现在还没个准话,我在争取,唐副师今天就是被我派了去。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也想!你等一等。”
“我是想。”死啦死啦斩钉截铁地点头,后面的话却能气死个人:“我想什么?”
虞啸卿气得没话,也不愿再说,冲着我们这边大叫:“看好你团长。”
我们愣了一下,主要是没想到他和我们团长顶着,还能抽手给我们也来一枪。我左右看了看,然后迟疑地指了下自己的鼻子,虞啸卿已经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我只好冷酷地敬了个礼,对于连续两次被委以的这个重任简直莫名其妙。
有个家伙从我旁边冲了出去,冲到虞啸卿对面。
张立宪:“师座,您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
又一个家伙也窜了过去,是余治。
余治:“还有我。”
虞啸卿愣了愣眼,没明白他们想干吗:“这话龙团座已经说过了,说点还没啰嗦过的。”
于是张立宪又说了句啰嗦过的。
张立宪:“您带上我吧。”
余治:“还有我。”
死啦死啦反应极快:“对对,他们在我这里一点用也没有。车上还能坐人,他们去了就能派上用场!”他倒是踊跃得很。
虞啸卿愣了很长一气,然后转身一言不发的出了院门。他默许了张立宪和余治。我不知道怎么,看着虞啸卿转身而去的背影,忽然觉得他是不想我们看见他的表情。
死啦死啦还在催着张立宪和余治:“去呀,快去!”
张立宪和余治追了过去,他俩一走,死啦死啦那股子踊跃劲就像扎破的皮球,泄了气。死啦死啦心事重重地转过身,招呼我们回祭旗坡。
12.
祭旗坡青天白日,死啦死啦和狗肉在外边玩儿,边玩边叫唤,狗肉都没他那么像狗。
我从窗里看了他们一会,慢悠悠地晃过去。
我:“虞啸卿什么意思?”
死啦死啦不知从哪找了根苞米棒子,狗肉正冲上去咬。也不知道他俩谁在哄谁玩,狗肉收了八分劲咬着苞米,死啦死啦从它嘴里拽走了,狗肉再冲上去咬,死啦死啦再拽。
我尽量让语气显得没那么在意:“……他干吗一定要我看好你。”
死啦死啦停顿了一下,拍了拍狗肉,不玩了。
“我不知道。”死啦死啦沉默地坐到地上。狗肉趴到他身边,有时候看看我,有时候又看看死啦死啦,但大多数时候是看着它的瘸腿,偶尔去舔两下。
我也坐到地上,摸了摸狗肉的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一阵阵发虚:“你不要又发疯。”
死啦死啦没吭气,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我们沉默了很长一会。我再开口的时候甚至有些谨慎:“南天门上的时候,上头就为我们举过杯。死了倒省事了,为国捐躯舍身成仁。过后大字报一发,举国上下都能为着我们的壮举斗志昂扬。可我们没死,我们回来了,那就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我们变成入得上头眼的数字了。”
我:“上头是不是要把我们重新整编。”
死啦死啦一声不吭,沉默地挠着头。
我:“怎么整怎么建谁来带带多少人怎么带,我猜师座大人已经说了不算了,上头早有属意。”
死啦死啦把头挠得越来越猛,我觉得他差不多要把自己的脑花挠出来了
我:“虞啸卿在上边掏净了心窝子争取,会不会最多也就拿到句容后再议?”
我忍着我的焦虑:“所以为什么?我们重整,你有更多的兵带,你梦寐以求的事马上就要实现了,你现在为什么不开心?”
我瞧着死啦死啦,死啦死啦已经不挠头了。他在沉默,而且沉默都难掩他的焦虑。
“你家师座大人现在权压两岸,上头眼里的大红人,他有西线的实际调遣权,我们怎么整编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我看着死啦死啦,“虞啸卿到底在怕什么?”
死啦死啦沉默了会,那是为了让他的焦虑散一散:“授勋那天他说上头恐怕有别的想法,没定准儿,让我们再等等。”
我:“……什么想法?”
死啦死啦:“不知道。”
我:“你一定猜到了什么,但你不愿意跟我们说。”
死啦死啦:“……师座那天心情不错,他说在争取,那就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死啦死啦看了看我,我看了看死啦死啦。
死啦死啦:“你一副大祸临头的表情干什么?”
我否认:“没有啊。”
死啦死啦瞧了我一会:“总得有个想头。”
我有点沮丧,吃这碗皇粮,就得随时做好干任何事的准备。
战场是仁慈的,非生即死。人世间则残酷,它为你准备的东西叫作没数。
死啦死啦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虞啸卿真是找对了人,我尽职尽责的追问:“你干什么去?”
死啦死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狗肉颠颠地跟着:“……师部。”
接下来的日子像是河流,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需等着不知何时会淌到面前的那条船。
死啦死啦有时会带着狗肉去祭旗坡的山岗上转一转,找个能看见南天门的地方,看看我们埋骨他乡的弟兄,或者看着西岸,望一望已经看不见的仍在前沿浴血的人。死啦死啦已经不再有显而易见的焦虑,时间的流淌里所有心绪都沉了底,只剩平静。我也不再去想我的那个最在意的梦想。我们把自己放了空,不去管心底里似有若无的不安。
祭旗坡和横栏山都铺满落叶的时候,虞啸卿回来了。
我们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是两天之后。两天后余治偷偷从师部跑了过来,死啦死啦在好一阵子阴晴不定后,勃然大怒。
“都闪开!我出去!滚蛋!”围在一起的人群被他轰着赶着动了动。
余治立刻紧张,他磕巴着:“团……龙团座,师……不是,军座他不是不想见你,他只是……他怕你生气。”
克虏伯:“是的嗳团座,你别生气啦。”
死啦死啦愤怒地大叫:“老子哪生气了?老子高声说两句话就叫生气吗?没见过人大声说话?管得着吗?”
我们直咽唾沫,要劝他的话都被我们生生咽了回去。
死啦死啦继续着他的愤怒:“车呢?老子车呢?都盯着我干什么?我是花啊?都他妈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把路给我让开!”死啦死啦挥动着胳膊,迷龙几个被他赶的险些撞成一团。
死啦死啦挤了出去,我们呆呆地看着,余治已经是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迷龙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他的疑惑:“……他咋的啦?虞啸卿背着他偷人啦?”
余治跳起来就要掐迷龙脖子,被我们手忙脚乱地拉开。
迷龙干打着哈哈:“咋的了啊,开个玩笑。”
再回来死啦死啦已经开上了他那辆破吉普,还是滚滚的黑烟配着爆炸一般的声音。
死啦死啦横扫了我们一眼:“孟烦了,上车。”
我惊疑不定:“……我能不去吗?”
死啦死啦没理我,他找余治:“小余,军座在师部呢吗?”
余治支支吾吾。
狗肉窜上了车,狗肉都要跟着,我好意思不跟吗?
我爬上了后座,狗肉蹲在我身边的座上,我搂着狗肉:“狗肉,好狗肉。一会咬架你上,吵架你也上好不好?”
狗肉仰头叫了一声。我很欣慰,狗肉叫声响亮,一会儿准能赢。
阿译从人群里出来了,他小声地向死啦死啦自荐:“也带上我好不啦。”
于是死啦死啦带着我们一车三个人一条狗卷了出去。
我看着被迅速抛离的人群,悻悻地说:“虞大少回都回来了,还能跑了不成——这么急干什么?”
死啦死啦:“回都回来了,你说他躲着我干什么?别装傻。”
我没要装傻,事已至此我们去了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龙虞】命运石之门(五)第一次跳 β 线
今天更新的是以烦啦为首的群像,论漫长的留守岁月~
7.
习惯了战场的硝烟和厮杀,被人当成猪养的日子简直让我们舒服的想哼哼。我们每天只有两件事,吃和睡——除了张立宪和死啦死啦。
他俩有第三件事可做。
张立宪每天去小醉那里报道。死啦死啦定时去师部点卯。...
今天更新的是以烦啦为首的群像,论漫长的留守岁月~
7.
习惯了战场的硝烟和厮杀,被人当成猪养的日子简直让我们舒服的想哼哼。我们每天只有两件事,吃和睡——除了张立宪和死啦死啦。
他俩有第三件事可做。
张立宪每天去小醉那里报道。死啦死啦定时去师部点卯。
迷龙仰在藤椅上纳着凉。没错,我们现在有藤椅了。还多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物什。
迷龙一边晃着一边问我们:“这俩瘪犊子整天见不着人影,我寻思那小白脸子还好说,师部能有那么大魅力?”
我叹息了一声:“丫个臭不要脸的,恐怕又琢磨着怎么把我们给卖了呢。”
阿译:“谁要卖我们?”
克虏伯:“团长啦。”
阿译:“虞啸卿不回来他卖不出去。”
我们默然,理是这么个理,但事不是这个事啊。
我:“你又搭错线了。”
阿译:“我怎么搭错线了,你们不就是说团长要卖我们。”
我:“现在不是他卖不卖得出去,现在是我们不愿意再被卖。”
阿译:“你不愿意被卖吗?”
“我……”我卡了一下壳,小太爷当然不愿意被卖。
克虏伯:“猪养肥了就要卖的咯。”
我:“得。你们都挺明白。”
阿译不管我们了,抱着他那个小板又开始刷刷地写字,写完了立起来念:“自由,自——由——”
迷龙:“不对啊,卖又卖不出去,还总往师部跑是干啥玩意儿呢?”
我猛翻白眼,鬼知道。
阿译还在继续着:“Expeditionary,E—X—P—E—D—I—T—I—O—N—A—R—Y,Expeditionary。”
迷龙:“E—X—P—E—D—I—T—I—O—N—A—R—Y,Expeditionary。这啥意思啊?”
阿译:“这是出征,远征的意思。”
迷龙一脸了然地点头:“嗯啊。这个我想起来了,全民协助说过。”
他旁边丧门星还不忘记到本子上。
我:“你那还带着弄堂味。”
阿译:“那你来。你来给他们讲胡同味的。”
哄笑一片。
迷龙瞪眼睛:“消停点,都消停点。学习呢这。”
引来更大声的哄笑。
阿译却说:“团长回来了。”
我们转头,看见死啦死啦正屁颠地往回走,手里还拎着只兔子。狗肉在他身后比他沉稳二十倍地……颠着。
死啦死啦看见我们围做一堆,径直走了过来。走近了踹踹这个,拍拍那个,然后叉起腰,一只脚架在土坎上:“爷爷今天给你们加道菜。”
立刻便嘘声一片。
死啦死啦不为所动,举着兔子摇晃了两下:“吃惯了猪肉牛肉羊肉,今天给你们换换口。”
我们冲他扔树枝和土块,死啦死啦败下阵来。于是战地小课堂便哄哄做鸟兽散,丧门星接过兔子去弄我们的加餐。
迷龙撇了一眼:“咋地还整只兔子,狗肉叼的?”
死啦死啦就嘿嘿地乐,伸手在狗肉头上拍了一下:“狗肉大爷雄风不减当年。”
狗肉甩了甩尾巴,在藤椅旁找了个地,和迷龙一块纳凉。
张立宪回来的时候死啦死啦正躺在营房前的空地上,头架在狗肉身上。看见张立宪回来就起身凑了过去。
死啦死啦:“怎么样,有话了吗?”
张立宪无奈地摇了摇头。
死啦死啦:“妈妈的……接线的是不是把电话岔到怒江里去了。”
张立宪犹豫了一会,有些为难地说:“我挂了两个电话过去,那边接电话的一个说在西岸的指挥部,一个说去缅甸战场了。”
张立宪的话说得很含蓄,但意思很明显。电话那端的人知道,并且已经交代过了。人躲着呢。至于那端的人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死啦死啦却嘿嘿地乐了起来,手一挥:“行啦,鸣金收兵。”又追了一句,“下回再战。”
十天后,死啦死啦抱着一大卷图纸回来了,一脸遮不住的得意——他也没打算遮。
我们所有人,鸦雀无声地看着他。死啦死啦像个刚干完一大票的土匪头子,晃着肩膀进了屋里。
阿译:“……他是不是找到买家了?”
我盯着死啦死啦闪进屋里去的背影,琢磨了一会。
我认为:“这还不好说。”
死啦死啦又从屋里探头:“孟烦了,给我死进来。”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
我:“小太爷孤军深入,刺探军情。”
立刻收获嘘声一片,嘘声中还能听见迷龙骂着小鸡崽子。
我也晃着肩膀,但有点瘸地进了屋。
进屋的时候死啦死啦已经把地图摊开了展在桌子上,我警惕地盯着他。他示意我看地图。
地图很精细,精细到除了军队没有第二家用得上,题头还标着“绝密”两字。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着诸如日军据点、兵力、我军行进路线、驻防等等的符号。
这是全西线战场的战防图。
我咧了咧嘴。
我:“不容易,卖了个好价。”
死啦死啦:“你说我们?还不一定。”
我讶异地看着他:“不是要去西线前沿了?”
死啦死啦摇了摇头。
我彻底懵住了。这张地图,一看就是绝密中的绝密。用屁股想都知道,这已经不仅是让虞啸卿上军事法庭的问题了。我敢打赌,西岸正在冲锋陷阵的那群里,也没几个能看到这张地图。而现在这张地图,正平静地躺在炮灰团的桌子上,一群闲置渣子的手里。
死啦死啦趴在地图上研究着,过一会叫我:“你明天回去问问你老爹,这一带他在的时候是这样么。”
我凑过去看了看,然后问他:“这地图哪来的?”
死啦死啦:“师部来的啊。”
我:“你又晃着说话了,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死啦死啦:“虞大师座亲自监绘,走后门来的。”
我于是不说话了。
死啦死啦从图纸中抬起头,一脸谨慎地问我:“真的很过分?”
得。您这地图爱哪来哪来。小太爷举双手双脚投降。
第二天张立宪下山的时候我叫住了他,跟他一起往禅达走。
张立宪狐疑地问我:“你干吗去?”
我呸了他一口:“小太爷回家省亲。”
8.
我们在营房前的空地上生了一处篝火,烤全羊。
傍晚的时候迷龙嚎了一嗓子,说咱们整个篝火宴吧,立刻便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我们用我们从未有过的行动力,宰羊的宰羊,搭架子的搭架子,生篝火的生篝火,喧嚣得不可开交。
猪一样的日子过久了,总需要做点事来证明自己并不是真的猪,哪怕这件事就是吃本身。
死啦死啦在火焰上翻转着烤羊,我们拥在周围。火焰带着焰星子飘飞,羊肉的香味四处乱窜,我们翕动鼻翼,享受着肉香的洗礼。
事实上洗礼并没有坚持下去,人群里忽然探出一把刀,快准狠地削了块羊肉回去。我们齐刷刷地转头瞪向克虏伯,他正无辜地回看我们,腮帮子还在上下鼓动。
死啦死啦:“还没烤完呀。”
但他迅速做了奋勇争先的先。
于是我们开始爆发,迷龙挥舞着刺刀,余治抓了把水果刀,丧门星甩着他的砍刀,我们拿着各种刀嚎叫着扑向烤羊。
阿译挤不进去,阿译在人圈外:“你们等一下诶!那个肉还没有熟。”
并没有人理会。就连四川佬都在哄抢。我们哇哇叫着,我们哈哈笑着。
迷龙:“酒啊!酒呢?有肉没酒啊?孙子们!”
我们立刻跳起来四处找酒。喧嚣吵闹,沸反盈天。我们大口吃肉,我们大口喝酒。我们今天过年啦,我们今天高兴啦。
篝火燃地猛烈,照着我们脸上的癫狂。迷龙踩着丧门星荒腔走板地嚎着他的戏。张立宪和余治慷慨激昂地高唱着黄埔校歌,阿译在旁边轻声地跟着和。
我躺在地上,数星星。
他们还在唱着:“风云起,山河动,黄埔建军声势雄,革命壮士矢精忠。金戈铁马,百战沙场,安内攘外作先锋……”
我看着满天的星星,我又想起了我的那个也许一直存在的梦幻。想起何书光,他光着膀子拉着手风琴,我们踢踢踏踏地跟在他的身后,唱着这首歌,唱着我们的破落和梦想。想起康丫,他捂着自己的口鼻在烟雾中竭力拔步,然后捻起一朵美丽的小花轻轻放在我们枪口。想起兽医,老头子乐着问我“你的上进就是在收容站里耗太阳耗月亮却跟爹妈说大战在即、铁定成仁吗。”
我想起他们很多人,我想起我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们,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再回到他们中间,哪怕他们只是长着相似的脸,说着相似的话,而兽医只是另外一个老头。
我有一个梦想,忽远又忽近。我有许多一败涂地的梦想,但我最在意的是这个。
我挡住眼睛,天上的星星已经散的看不清。我跟着他们哼哼:“黄埔建军声势雄,革命壮士矢精忠……”
死啦死啦:“……烦啦。”
我用衣服袖子在脸上一顿猛擦,然后翻身坐起来。死啦死啦正拨弄着劈柴好让篝火小一点,他现在全部兴趣好像都集中在那只被我们拆得七七八八的烤羊上,我甚至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我:“你并不那么高兴,对不对。”
死啦死啦从地上捡了一块土坷垃,然后向我瞄准,我拿手挡着:“我们狂欢,我们折腾,我们就只是想证明,我们还没跟着这块泥巴一起腐朽。”
死啦死啦笑了一下:“你刚不是还嚷着要醉生梦死?”
我沉默了一会,死啦死啦又一门心思整治他的烤羊去了,我知道他啥意思,我说的根本不是我想说的。
一辆车以我们很久没看到过了的速度,风驰电掣冲了过来。死啦死啦站了起来,张立宪几个也不唱了。
车停稳后,车上的军官下来,其中一个向我们敬了个礼——这时我们才发现他是小猴。我们诧然地站起来,这会的小猴让我们觉得很陌生,因为我们熟悉的是他私下里对张立宪和余治的那张脸,现在他拿出的是一张师直对下属团的脸。
小猴:“我师公务。”
我们讶然得很,着实讶然得很。
我已经讶然得出了声了:“我们有什么公务?还是这时候?”
小猴便多给了一句,那多半还是看张立宪和余治的面子说的:“师座从前沿回来了,要见你们。”
一句话让我们酒醒了大半,我瞧死啦死啦,死啦死啦瞧着小猴他们。
然后我们就看见一个人从那几个军官身后变戏法一样地闪了出来,他抬了抬钢盔,一张冰冻的脸上还噙着笑。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好像上辈子,天上也是这样掉下一个虞啸卿,于是我有了一个最在意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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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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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不过多涉及翻译词典网站和纯文本网站,如果自己实在找不到,可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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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不过多涉及翻译词典网站和纯文本网站,如果自己实在找不到,可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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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部分资源来源于互联网档案馆(网速受限制)。
基础入门课程
Beginners' Latin
http://www.nationalarchives.gov.uk/latin/beginners/default.htm
Linney's Latin Class
http://www.linneyslatinclass.com/
Latin For Mountain Men
http://mysite.du.edu/~etuttle/classics/latin/learnlat.htm
lingq
https://www.lingq.com/zh-cn/learn-latin-online/
Teach and Learn Latin Online
Free Resources for Students & Teachers
http://www.teach-and-learn-latin.org/
Latin: The Easy Way
http://www.cherryh.com/www/latin_language.htm
ilanguages
http://ilanguages.org/latin.php
韦洛克官方网站
http://www.wheelockslatin.com/
其课程页面http://www.wheelockslatin.com/tutorials/home.html
可做入门,也有其他资源。
Getting Started with Latin
http://www.gettingstartedwithlatin.com/index.php
101languages
http://www.101languages.net/latin/
surfacelanguages
http://surfacelanguages.com/language/Latin
mylanguages
http://mylanguages.org/learn_latin.php
The University of Texas at Austin在线资源
https://lrc.la.utexas.edu/eieol/latol/100
语法内容
General Latin Grammar Explanations
http://www.slu.edu/colleges/AS/languages/classical/latin/tchmat/gr-helps.html
Latin Teaching Materials
http://www.slu.edu/colleges/AS/languages/classical/latin/tchmat/tchmat.html
语法内容较多,不过有些是书单。
Sphinx
http://sphinx.metameat.net/sphinx.php
古希腊语和拉丁语语法分析。
Wheelock Latin Exercises
http://web.uvic.ca/hrd/latin/wheelock/index.htm
Resources on the Latin Language
http://ancienthistory.about.com/od/latinlanguage/
GROTE教授的讲授笔记
http://humanum.arts.cuhk.edu.hk/Lexis/Wheelock-Latin/
Latin Dictionary and Grammar Aid
http://archives.nd.edu/latgramm.htm
丁语词典和语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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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音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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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语和拉丁语发音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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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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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库
只提两个
拉丁语有声书Loyal 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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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lassics Page
其下拉丁语文本书库(http://thelatinlibrary.com/)
,收录大部分知名作者。更重要的是站点收录了大量拉丁语在线书库、组织官网和其他参考链接,还提供部分作品的epub下载,绝大部分都可用。
2019.2.24补充
从【爱古典数据库】(http://www.iloveclassics.icoc.cc/)上看到的拉丁语学习资源站,【基础拉丁语 Latina est gaudium】http://www.liyongyi.net/course/ 由重庆大学语言认知及语言应用研究基地拉丁语言文学研究所维护。不定期发布相关资源,视频源貌似都是b站的。下载资源板块中有拉丁语和希腊语材料,竟然还把很多知名文本站点的内容整理出来了。
其他的
声明一下,我不会的,所以瞎分类,看见觉得好就往这里扔而已。
the Vergil Project
http://vergil.classics.upenn.edu/
维吉尔项目,点击埃涅阿斯纪上的文本,会有英语翻译和语法帮助。
宝贝X:一个绝妙的儿童寓言故事
BV1YW411h7pW
从前,有个名叫X的孩子出生了。这个孩子之所以叫X,是因为没人能看出来它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它的父母当然知道,但是他们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
其实,这些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科学实验的一部分,官方命名为宝贝X项目,一群最聪明的科学家开发了这个实验,正好花费239亿美元72美分。看起来好像是仅仅为一个婴儿破费了很多,但是当你想到婴儿胡萝卜泥、毛绒兔子玩具、看电影吃的爆米花、为夏令营打的加强疫苗、更别说替牙仙给的28枚铮亮的25分硬币种种开销,你就能明白这个总数是怎么来的了。
而且,早在宝贝X出生之前,还需要雇佣聪明的科学家们用秘密代码编写一本《官方指南手册》交给X的...
BV1YW411h7pW
从前,有个名叫X的孩子出生了。这个孩子之所以叫X,是因为没人能看出来它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它的父母当然知道,但是他们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
其实,这些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科学实验的一部分,官方命名为宝贝X项目,一群最聪明的科学家开发了这个实验,正好花费239亿美元72美分。看起来好像是仅仅为一个婴儿破费了很多,但是当你想到婴儿胡萝卜泥、毛绒兔子玩具、看电影吃的爆米花、为夏令营打的加强疫苗、更别说替牙仙给的28枚铮亮的25分硬币种种开销,你就能明白这个总数是怎么来的了。
而且,早在宝贝X出生之前,还需要雇佣聪明的科学家们用秘密代码编写一本《官方指南手册》交给X的父母,琼斯夫妇。琼斯夫妇把他们的孩子带回家的那一天,许许多多的亲戚朋友们都来看望它,不过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实验,所以他们问的第一件事就是,X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琼斯夫妇微笑着说“它是个X”时,所有亲亲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没法说“看看她那可爱的小酒窝”,另一方面,他们也不能说“看看他那结实的小胳膊”。 亲戚们都为家中有一个X而感到尴尬,“人家会觉得它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有些人小声说道,“它就是不太对劲。”另一些人小声回道。
《官方指南手册》已经警告过X的父母会出现这样的事,所以他们并没有为此苦恼,而且,还有其他问题呢,比如说,玩具和衣服。
在琼斯先生第一次外出采购时,他对店员说,“我要给我的新生儿买一些玩具和衣服。”店员笑了笑,说:“那它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它是个X。”琼斯先生边说边回了一个微笑。但是店员整张脸都涨红了,气鼓鼓地说:“那样的话,恕我爱莫能助了,先生。”
那天晚上,他和琼斯女士查阅了《官方指南手册》的第2326页,上面干脆地写道“什么都多买。”所以他们在商场的男孩区买了很多结实的蓝色睡衣,在女孩区买了许多明艳的印花内衣,他们还买了各种各样的玩具。
宝贝X项目的首席科学家提醒琼斯夫妇,要看手册的第4629页,上面写着:“千万别让宝贝X因为想玩什么东西而觉得尴尬或不好意思。如果X爬石头的时候把身上弄脏了,不要说,听话的小X是不会爬石头把自己弄脏的。”同理,上面还写道:“如果X摔下来哭了,不要说,勇敢的小X是不会哭的,因为听话的小X当然也会把身上弄脏,勇敢的小X也是会哭的。不管X弄得多脏或者哭得多凶,不用担心,这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但是后来X到了上学的年纪了,琼斯夫妇对此非常担心,因为学校里更是充满了给男孩的规定和给女孩的规定,而没有给X的规定。
琼斯夫妇花了好几个星期查询他们的指南手册,终于,X准备好了。琼斯夫妇帮X扣上了一条崭新的红白格背带裤,X刷好牙,梳好头发,还记得在它的午餐盒里放了一张餐巾。
琼斯夫妇已经问过X的老师,可不可以让班上的孩子们按名字的首字母顺序排队,而不是让男孩女孩们分别站成两列,他们还问过可不可也让X用校长的洗手间,因为上面没有除了“卫生巾”以外的任何标记。
X的老师保证会解决所有这些问题,但是没有人能在X最大的问题上帮助它,那就是其他孩子的问题。你不能根据X穿什么样的衣服来判断它的性别,而且你猜不出来X到底是剪了个女孩的短发还是留了个男孩的长发,看X喜欢玩什么游戏也很难分辨。
有些孩子想通过问刁钻的问题来找出答案,比如“你最喜欢的运动明星是谁”,这个简单,X有两个最喜欢的运动明星,一个叫罗宾·史密斯的女赛马骑手,和一个叫罗宾汉的男射箭冠军。他们又问“你最喜欢什么电视节目”,这就更简单了,X最喜欢的节目是《灵犬莱西》,主角是一只由公狗演的母狗。
放学后,X想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玩耍。“要不要去体育馆玩投篮呢?”X问女孩们。但她们只是扮了个鬼脸,然后在X背后嗤笑。“好家伙,她真奇怪。”吉姆对乔小声说。“要不要去手工美术室编一些篮子呢?”X问男孩们。但是他们也扮起了鬼脸,在X背后嗤笑起来。“好家伙,他真奇怪。”苏茜对佩吉小声说。
那天晚上,琼斯女士和琼斯先生问X学校怎么样,X努力想笑,但是它眼里有两颗大大的泪珠。琼斯夫妇再次取出他们的指南手册,在“其他孩子”的标题下面,他们发现“你觉得还能怎么样?其他孩子就是得遵守愚蠢的男孩女孩规矩,因为他们的父母就是教他们的。幸运的X,你完全不用遵守这些规定,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又及,我们可没说这会是件容易的事。”
第二天早上,小X回到了学校,穿着一身干净的红白格背带裤,脸上带着勇敢的笑容。那天课上有一场七个字母单词的拼写比赛,体育馆有一场七圈的男子接力赛,女孩烹饪角有一场七层蛋糕烘焙比赛,X赢了拼写比赛,X也赢了接力赛,X还差一点就赢了烘焙比赛,只不过它忘记开烤箱了,这只能说明人无完人。
其他孩子们中的一个还注意到了别的东西,他说,“X不在意赢,X也不在意输,X只是觉得玩男孩的东西和女孩的东西都很有趣。”“仔细想想的话,也许跟我们相比,X的乐趣是双倍的呢。”
从那时起,有些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X的同桌苏茜突然开始拒绝再穿粉色连衣裙上学,她坚持穿跟X一样的红白格背带裤,她告诉父母,穿背带裤爬猴架更方便。然后班里的橄榄球狂人吉姆开始推着妹妹的娃娃推车在球场跑,他告诉家人X也是这么做的,所以这肯定没问题。
但是最严重的的是龙凤胎乔和佩吉,他们决定要分享一切,他们的父母一点都不为佩吉绝妙的生物实验感到高兴,也不为乔极好的刺绣坐垫感到欣喜,他们不在乎佩吉更擅长修剪草坪,而乔更擅长地毯除尘,事实上,他们暴怒如雷。“这全是那个小X的错,就因为X不知道自己的性别,或者自己应该是什么性别,X就想把其他人也都搞乱。”
最终,乔和佩吉的父母决定在学校家长协会召开一场紧急会议,来讨论“X问题”。家长协会说X必须接受一个检查,一个公正的专家团队将会从生理上和心理上对X进行检查,并出具一份完整报告。如果检查结果显示它是男孩,X就必须遵守所有给男孩的规定,如果检查结果显示它是女孩,X就必须遵守所有给女孩的规定,如果发现X是个混乱颠倒的四不像,X就必须被开除,立刻马上。
学校将要决定该如何处理X?在X接受检查的前一晚,琼斯夫妇努力不让X看出他们的担忧,X只是向他们笑了笑,用力地拥抱了他们,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9点整,X来到学校的保健室,校长以及家长协会的委员会,X的老师,X的同学们,还有琼斯夫妇都在外面的走廊里等待。在房间里,公正的专家团队设置好了他们著名的检测机器:心理生理社会文化超级测量仪!
走廊里极其安静,安静得有些恐怖了,他们时不时听到屋内传出一种奇怪的噪音。琼斯夫妇想:“可怜的X。”家长委员会想:“X真是活该。”孩子们想:“我可不想跟X现在一样。”
终于,门开了。所有人都聚拢过来,想听结果。X在微笑,但公正的专家团队看起来像在哭。|所有人开始喊:“发生了什么?是不是X做了什么可耻的事情?如果是的话,我可一点不奇怪。X是不是没有通过整个测试?或者只是没通过重要的部分?”
琼斯女士叹息道:“哦,天啊。”琼斯先生叹息道:“哦,天啊。”
“嘘。”校长嘘声让大家安静下来,“专家要讲话了。”
擦着眼睛,清清嗓子,一位专家开始说话:“我们认为,小X......”
“什么?”“快说啊。”“嘘。”
“小嘘,我是说,小X,几乎是......”
“是什么啊,不要,卖关子,快告诉我们!”
“几乎是我们检验过最不混乱颠倒的孩子了。”
“X好样的!”有个孩子大喊道。然后其他孩子也开始叫喊起来,鼓掌欢呼,手舞足蹈地上蹿下跳。
家长委员会感到愤怒和困惑:“X怎么可能通过检查?难道X没有身份认同问题吗?难道X一点都不混乱颠倒吗?难道X不是某种四不像吗?还有为什么公正的专家团队在哭呢?”
他说:“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们哭是因为这太棒了!X没有任何身份认同的问题!X也一点都不混乱颠倒!至于不男不女的四不像,完全是无稽之谈!X非常清楚自己的性别,对吧,小X?”专家向X眨了眨眼,X也向专家眨眨眼。
佩吉和乔的父母尖叫着:“那X到底是男是女,我们还是想知道。”
专家再次眨眨眼说道:“不用着急,你们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而且你们也不会需要我们来揭晓答案。”
“什么?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意思是,当X的性别变得重要时,自然就不会是个秘密了。”
不必说,琼斯一家非常高兴,宝贝X计划的科学家们也非常高兴,苏茜、吉姆、佩吉、乔,还有所有其他孩子也都很开心,虽然家长协会不高兴,但他们已经承诺会接受专家报告,不会继续找麻烦。后来在那一天,X所有的朋友们都穿着红白格背带裤去看X,他们发现X在后院和一个他们之前从未见过的小婴儿玩。
X骄傲地问其他孩子:“你们喜欢我们家的新生儿吗?”
吉姆说:“它有可爱的小酒窝。”苏茜说:“它也有结实的小胳膊。”乔和佩吉问:“它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啊?”
X皱着眉说道:“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然后X绽放出一个大大的淘气的笑容,“它是Y。”
恶魔组成成分分析报告
恶魔,由什么组成,在克劳利看来,就是欺骗,黑暗,暴力与残忍。
不妨将这个问题编辑成短信发送给伦敦某个旧书店的店主,我们或许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对了,多亏了克劳利一直以来不间断的劝说,阿兹拉斐尔才把二十一世纪的一些新科技引入了他那个古董书店,其中就有智能手机。因此才使我们的实验得以进行。
1
阿兹拉斐尔看着手机上突然蹦出的信息陷入沉思。
“恶魔,由什么组成?”
与其说这个问题难得的引起了他的兴趣,不如说是因为唯一的好友处于冬眠期间,无人与他一起共同享受可丽饼而使他无聊到连一条带着戏谑性质的短信都要用心回答,以消...
恶魔,由什么组成,在克劳利看来,就是欺骗,黑暗,暴力与残忍。
不妨将这个问题编辑成短信发送给伦敦某个旧书店的店主,我们或许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对了,多亏了克劳利一直以来不间断的劝说,阿兹拉斐尔才把二十一世纪的一些新科技引入了他那个古董书店,其中就有智能手机。因此才使我们的实验得以进行。
1
阿兹拉斐尔看着手机上突然蹦出的信息陷入沉思。
“恶魔,由什么组成?”
与其说这个问题难得的引起了他的兴趣,不如说是因为唯一的好友处于冬眠期间,无人与他一起共同享受可丽饼而使他无聊到连一条带着戏谑性质的短信都要用心回答,以消磨长到令人绝望的时光。
除了天使学校教材上那些刻板的描述,阿兹拉斐尔能参考的只有克劳利。
由于克劳利对阿兹拉斐尔保护得过好,事实上,六千年来阿兹拉斐尔只见过克劳利这一个恶魔。
克劳利的保护存在于多方面,在下今天先只讲最典型的一例。
法国大革命时期有一次克劳利以在餐厅享受可丽饼难保不会遇到暴乱从而影响吃饭心情为由,把阿兹拉斐尔诱惑到了他的豪宅来享用可丽饼。
然而由于别西卜的临时发疯抽查,克劳利把天使推到了他的卧室,那里恶魔气息比较重,容易遮掩天使气息。而预先为阿兹拉斐尔准备的可丽饼却来不及转移,最后白白喂了苍蝇。
像这样的保护还有很多。
言归正传,恶魔究竟由什么组成?
阿兹拉斐尔最先想起的不是两人在伊甸园的第一次见面,而是克劳利的卧室。
克劳利的卧室就是五彩斑斓的黑,有巨大真皮床的柔软而有光泽的黑,也有桌面上黑玻璃冷凝刚硬的黑,还有真丝窗帘顺滑且自带下坠感的黑。
在大大小小的黑色中,却包围了一抹圣洁的白色,宛若寂静的夜晚捧起一片白月光。
那是一个精致的相框,一根来自天使的羽毛被主人用心的装裱其中,即使是细小毫毛都清晰可见。阿兹拉斐尔并不敢肯定这根羽毛究竟是克劳利以前做天使时候留下的,还是.......还是自己不小心遗落的。
但他觉得,这一抹不管来自于谁的白色足以让他坚定,那个看起来暴躁的恶魔实际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善。
于是世界末日之后两人的第一次约饭,即使上次他说克劳利心存善意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抵在了墙上,他依然选择对着那个恶魔说“如果不是你心中有一点恰到好处的善的话,那整件事也不会成。”
他以为自己至少会被瞪一眼,或者会看到恶魔沉下脸来,结果这次,他得到了默认。
他想了想,在回复栏里输入了“Kindness”
2
阿兹拉斐尔摁灭手机,盯着面前的舒芙蕾松饼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继续思考。
俩人经常并肩同行,不可否认克劳利自带令人无法忽略的魅力。引诱对于他而言或许不是工作,而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无论是熙熙攘攘的大街还是灯红酒绿的酒馆,总有男男女女向克劳利发射着或隐晦暧昧或直白火辣的目光。
天使自是难以适应这样的氛围,总是不由地红了脸,克劳利倒是很习惯,甚至如鱼得水,心情好时还向着痴迷的目光回赠一个勾魂摄魄的wink。
无论是罗马帝国破旧的酒馆还是巴士底狱阴暗的牢房,亦或是令恶魔避之不及的教堂,克劳利总有办法使自己成为焦点。或是一举杯,或是一个响指,又或是一个回礼性质的压帽。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上帝她老人家的安排,从伊甸园里那条红腹黑背蛇蜿蜒地爬上苹果树开始,引诱二字便再难与克劳利分开。
他的魅力在于多变,创世纪时的长发传统却并不娘气,罗马时期精致的橄榄枝头饰围绕在他散发着哲人般智慧光芒的卷发上,法国大革命时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贵族卷发。他永远完美融合入人间的潮流,又或者说人间潮流只是他多变风格亦步亦趋的附庸。他就像受多变风向操纵的云,变化多端却又在冥冥中遵循着造物主的深奥又抽象的法则。
他的魅力在于执着,甚至可以称为顽固,火红的发色,金色的蛇瞳,不离身的墨镜,以及对于黑色近乎偏执的喜爱,构成了六千年来他的独特标志。厌恶地狱同僚的肮脏,同时嫌弃天堂对家虚伪的高雅,他在人间,善与恶,天堂与地狱交界之所开辟着属于自己的独立审美,并且这一坚持就是六千年,不屈从于所属阵营,不迷乱于万象。就像二十亿年间不断生长的喜马拉雅山,谁也无法抹去它长久的存在,但它又在年复一年的枯燥中塑造了沧海桑田的变化。
斟酌许久,Lure、Temptation、Comether轮番滚动在脑中,最后阿兹拉斐尔拿起手机输入了“Charm”.
是的,Charm,不带恶意,浑然天成,虽不经意却又最为致命的诱惑。
阿兹拉斐尔忽然想起在地狱一日游中看到的克劳利的腹肌,他丢掉手机向椅背一仰,双手捂脸,啊,栽了。
3
接下来的词都是在脸红中火速地降落在对话框中的。
克劳利设计干掉地狱同僚后夸张的笑,在凉亭中仰天质问上帝的伟大计划,在撒旦和别西卜的眼皮下暂停时间,对着天堂和地狱头子侃侃而谈,他似乎无所畏惧,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恣意潇洒,他从来不受天地万物的束缚,“Freedom”落下。
接着是“Childishness”“Slumber”
4
思维似乎越来越跑偏,阿兹拉斐尔在想,有爱吗?恶魔组成成分包括爱吗?
乐观的天使总是倾向于相信世间万物心中都存在着爱。
那么,恶魔的爱包括自己吗?
莎士比亚剧台前的硬币蛮横地宣布了自己将要骑好几天马的悲惨处境,但是克劳利看见自己求饶眼神后的转身让一场公平赌局变得不再公平,把原属于天使的噩梦过渡到了恶魔身上。
之后似乎这成了俩人约定俗成的惯例,每当遇到遥远的目的地或者艰巨的任务总由恶魔出马,而轻松如帮助伦敦迷路的旅人找对方向的举手之劳总是归于天使。
这是爱吗?
又或者只是自己的“霸道”亦或是对方的绅士风度造成了这个美好的误会?
天使不甘心的想着强有力的论据。但每当一个证据出现,善于否定自己的天使又总是归因于对方的宽容或者是自身的缺陷。
纠结中的阿兹拉斐尔突然嘲讽自己,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短信提问而已,为什么还要这么字斟句酌。
仿佛自我嘲弄真的可以斩断现实生活中一团乱麻的情感现状。
阿兹拉斐尔最后补充上了“The love from an angel”
发送。
5
克劳利长达数月的冬眠终于结束,从一团黑的卧室中醒来还带有一阵晕乎乎的感觉。
随后他收到一条短信。
恶魔组成成分分析报告
“Kindness Charm Freedom Childishness Slumber The love from an angel ”就像小学生为了凑字数的堆砌之作。
克劳利嫌恶的眯了眯眼,这完全就是一个整蛊短信。
目光移到发信人,他打算施一个小奇迹让发信人一年内网络不畅,然后他看到了Aziraphale。
竖纹蛇瞳骤然扩大,六千年的等待终于收到了回响。
行动早已超前于由于被狂喜充溢而晕头转向的意识,克劳利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早已穿着皱皱巴巴的睡衣,顶着一头炸毛坐在一盘手工舒芙蕾松饼面前。
而松饼的对面是他朝思暮想了六千年的天使。
此时天使正红着脸,他刚刚才发现自己的短信发给了克劳利,正想着怎么补救,结果好友已经到达了他的书店。
哦嚯,完蛋。这是天使的第一想法。
6
“Angel,I...I...I love you.”恶魔不负众望地口胡了,仿佛对于恶魔来说烫嘴的是I而不是love
雾草,开森。这是天使的第二想法。
“Me too. Crowley.”
拖延一个月之作,求小红心小蓝手
金色摩登进行时(1)
补档,我投降了。救救孩子,别屏了
希斯丑和贝蝠
设定我请看上一篇 1
前期主Jack,中期Bruce出场
自设人物Inoc(伊诺克),提供道具的NPC。
ooc预警
————————————正文分割
“愿纽约的玫瑰永不凋谢”*
“纽约的中午总是这么燥热。”Jack这么想着。
他的父亲,呃,那个酒//鬼今天中午又开始撒/酒/疯了,他一如既往地把他的母亲推倒,辱//骂她为“死婊//子,下//贱东//西”,闯进Jack的房间,砸他的东西,拿起身边的锐利物体去伤//害他,然后出门,应该又去他的那个暴//发//户朋友那或去窑//子了。
Jack瞥了一眼被砸碎的东西。“好...
补档,我投降了。救救孩子,别屏了
希斯丑和贝蝠
设定我请看上一篇 1
前期主Jack,中期Bruce出场
自设人物Inoc(伊诺克),提供道具的NPC。
ooc预警
————————————正文分割
“愿纽约的玫瑰永不凋谢”*
“纽约的中午总是这么燥热。”Jack这么想着。
他的父亲,呃,那个酒//鬼今天中午又开始撒/酒/疯了,他一如既往地把他的母亲推倒,辱//骂她为“死婊//子,下//贱东//西”,闯进Jack的房间,砸他的东西,拿起身边的锐利物体去伤//害他,然后出门,应该又去他的那个暴//发//户朋友那或去窑//子了。
Jack瞥了一眼被砸碎的东西。“好麻烦。”他自言自语着从椅子上下来,去收拾那一团糟。他静静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然后他轻皱起了眉“啧,Inoc先生送的八音盒。”他捧起那个八音盒,把它放到床上,并扭动发条,“还能用吗?”八音盒里慢慢响起了《Come Life, Shaker Life》* 的调子。
Jack不知扭了几次发条,才在八音盒旋律下收拾好了他的房间。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天气挺好,可以出一下门。于是他拿着钥匙,打开没有门锁的房间门。
此时他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那台不知是几手的破电视。
“Good noon, mother。”
“Good noon, Jack。”
“……“
“……”
“我先出去了。”
过于尴尬了。Jack想。
Jack小心的迈下陡/峭的楼梯,即使走过很多次了但还是忍不住会想象自己滚下去的样子。
转过一个又一个小巷,Jack来到Inoc先生的杂货铺。
“Good noon, Mr.Inoc.”
“Good noon,Jack.”
一如既往地打招呼方式。
“Jack,你最近怎么样?”
“哦,Inoc先生,你知道的,和原来一样。”
“你父母还是不想去医院做检查?”
“是的,他们说医生都是骗//子。”Jack偏偏头,“反正我不信。”
“……”
“Jack,能和你坦诚相见我很荣幸。”
“也是我的荣幸。”
似乎和之前的聊天内容没什么不同。
“Jack,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不用了,反正拿回去还是会被砸。”
“好吧,欢迎下次光临。”
“再见,Mr.Inoc。”
Jack从杂货铺走出来,2点了。
他一如既往地礼貌的向所有见到的“熟人”打招呼。
他回到家,他父亲还没有回来,母亲也不在。Jack看着沙发上用过的却随意乱丢的/套,皱了下眉。
不想收拾。
好烦。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上,无所事事地摇着腿。他又扭开那个老八音盒的发条,听着八音盒的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过了一会儿,Jack实在太无聊了,于是强忍着厌//恶去了客厅,打开电视。
“纽约市首富之子Bruce Wayne宣布向平民窟救济组织捐赠50万美元。”
“纽约市首富之子Bruce Wayne在继承他父亲Tomas Wayne的公司和遗产后…… ”
该死的电视,又出故障了。Jack看着屏幕上的雪花屏,想到。
时间过的很快,到晚上了。
Jack的父母亲回来了,带着不同的心情。
Jack冷//眼看着他的父母,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的“亲爱的”父母。
————
*百度上显示纽约市“别名”哥谭。纽约市市花为玫瑰。
*《Come Life, Shaker Life》是1920年美国的歌,似乎还挺流行。
————————————————
Jack和Inoc的对话会做成对话体,最多只描写一下Jack,算一个伏笔
我文中的Jack是极度冷//漠性格,疯//狂藏在内里
说说自己的一点想法,占tag警告
不想看的请X掉!!!
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发酵成227大团结的时候我就知情并且参与。这几天的不停撕B让我从一开始的鸡血上头祖安附体,逐渐变成失望焦虑闭麦不语。不过我现在依旧想站出来,为这次事件的真正受害者发声。我虽然没什么名气,也还没创作出什么经典的作品。但我一直偷偷的自诩为“创作者”,并因为成为这个词语所代表的人而沾沾自喜。虽然还很幼稚,但我的每一点痕迹都是混着热血与灵魂的,深刻在血肉之中,永远无法复制。每一位创作者的作品也都是无可复制的东西。不仅仅是凝聚了作者心血的本身,更是对往昔旧日的一种刻录。而xz及其粉丝的行为是对自由的赤裸裸的蔑视,是对他人可以拥有...
说说自己的一点想法,占tag警告
不想看的请X掉!!!
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发酵成227大团结的时候我就知情并且参与。这几天的不停撕B让我从一开始的鸡血上头祖安附体,逐渐变成失望焦虑闭麦不语。不过我现在依旧想站出来,为这次事件的真正受害者发声。我虽然没什么名气,也还没创作出什么经典的作品。但我一直偷偷的自诩为“创作者”,并因为成为这个词语所代表的人而沾沾自喜。虽然还很幼稚,但我的每一点痕迹都是混着热血与灵魂的,深刻在血肉之中,永远无法复制。每一位创作者的作品也都是无可复制的东西。不仅仅是凝聚了作者心血的本身,更是对往昔旧日的一种刻录。而xz及其粉丝的行为是对自由的赤裸裸的蔑视,是对他人可以拥有热爱的能力的权力的剥削,是恶臭资本妄图对人类美好灵魂的污染。不难想象,如果他们成功了,以后会不会出现另一个王战、李战来剥削我们剩下为数不多的东西?如果结局真如一般故事里一样,“少年终究败给了世界的蹉跎与资本的蹂躏”,昨日的创作自由沦落成写字犯罪。那么以后的敬自由,就也只能沦落成敬犯罪。
我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凡笔之落处,皆是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