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章
程始看着面前的“少商”,“少商”慌忙磕头,“家主,女君,饶命,这一切都是他们指使的啊!”程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人和母亲,“阿母啊!那是我的亲女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亲女?”
那个假少商为了脱罪,“家主,这是老夫人和二夫人指使的!女公子在您不在家的时候过的很不好,下边的人都不在意她的。后来因为老夫人说是错事,送到庄子里,庄子里的人传话说是发高烧,但是老夫人只是说孩子经常生病,挺挺就过去了。没想到过不久没听到女公子的消息,却传来庄子失火,下人去寻,只是废墟,那柱子都没剩。这天干物燥,女公子生病又是被关着,怕是。。。。。。然后家主又传来要回来......
程始看着面前的“少商”,“少商”慌忙磕头,“家主,女君,饶命,这一切都是他们指使的啊!”程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人和母亲,“阿母啊!那是我的亲女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亲女?”
那个假少商为了脱罪,“家主,这是老夫人和二夫人指使的!女公子在您不在家的时候过的很不好,下边的人都不在意她的。后来因为老夫人说是错事,送到庄子里,庄子里的人传话说是发高烧,但是老夫人只是说孩子经常生病,挺挺就过去了。没想到过不久没听到女公子的消息,却传来庄子失火,下人去寻,只是废墟,那柱子都没剩。这天干物燥,女公子生病又是被关着,怕是。。。。。。然后家主又传来要回来的事,这老夫人才出此下策。这真的和奴婢无关啊!奴婢也是被胁迫的!”
程始想起那个小小的孩子,还在襁褓里的样子,不禁老泪纵横。自己在外拼杀,建功立业,却没想到,自己的孩子被家里人蹉跎成这样,那次的别离是永别。萧夫人也是十分悔恨,自己还没抱过几次的孩子,居然再次相见便是永别。“那嫋嫋呢?嫋嫋呢?她到底在哪里?”
这时程老夫人也是慌了,哭着在那哭天喊地,咒骂奴婢欺上瞒下,胡说八道。
这时那个婢女又说:“当时火势太大,连房子都死灰烬,何况女公子。我们遍寻不得,老夫人做主便是拿了些衣物去那棺里,葬在了庄子里,然后二夫人又是寻了奴婢来假扮!”程始听到这个,也是气血翻涌,“嫋嫋——阿父对不起你啊!”
萧夫人听完也是顶不住,一时晕厥过去,本来开开心心的团圆饭,倒成了这般,厅里一阵慌乱。
到了下午,萧夫人悠悠醒过来,便看到坐在榻边垂头丧气的程始,程始听闻噩耗也是仿佛老了十几岁。萧夫人坐起来,“嫋嫋——,夫君,嫋嫋呢?”
程始不敢看萧夫人的眼睛,“嫋嫋——,嫋。。。都怪我,当初不把她带走,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中年丧女!”
萧夫人痛心哀嚎,“啊啊啊——那是我亲女,我的亲女,这十五年,就只见了一次的亲女——”
程始更加愧疚,抱着萧夫人,让她捶着自己发泄,这些年对女儿的愧疚,对阿母的怨恨在这时到了顶点。
萧夫人突然想起什么·,“我要去接嫋嫋回家,我要去那庄子看看到底是什么虎狼窝,要了我女儿的命!”程始扶着她,萧夫人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程始也跟了去,抓了一个管事的一起去了那个庄子。
庄子果然什么也没有剩下,萧夫人看到那废墟又是一阵眩晕,抓着那个管事的就问,“嫋嫋呢?她在哪?”
管事的小心翼翼带着人去了远处,萧夫人看着远处的新坟,一个猛扑上去,丝毫看不出什么大家之女的风范,不顾形象地去扒拉那个泥土。程始看着那薄薄的木板上只是写着程少商几个字甚是扎眼,自己在外征战,那么多金银细软的往家里添,最后自己的女儿尸骨无存的情况下,连个石碑都不给她。
程始也是痛心疾首,两人一起上前去扒拉,管事的看主家都在刨,也不管不顾去了。本来就埋的不深,不一会儿就看到那薄薄的棺材板,萧夫人看着那薄薄的柳木板更是大呼:“我
的亲女——我的亲女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惨?”捶胸顿足,“这些年,阿母对不起你啊!对不住你!”
程始虽然不能像妇人一般这样发泄心中怨恨,但是悲痛之心更是让人悔恨,十五年没见,最后却是孤坟,白发人送黑发人。打开那个棺材,萧夫人看着里面浆洗得发白的衣物,看过去怎么是少商穿的呢?这么短,这么破旧,“这衣物果真是嫋嫋所穿?”
这家主回来了,出了那么大事,家主问话管事的怎么敢隐瞒?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是,因为家主和女君常年不在家,老夫人只是将三姑娘所穿的。。。穿的衣物给。。。给四姑娘穿。。。。。。故而破旧。”萧夫人想起那时候家宴,程姎穿的衣服,虽然不是说华贵,但是确实是大家小姐所穿,再看看那棺中的衣服,更是痛哭,“嫋嫋——你为什么不等等阿母,嫋嫋,真的苦了你。”然后抱着那几件衣衫,“走,嫋嫋,阿母这就为你去讨公道,我要看看那些财狼虎豹怎么苛待我的亲女!”
【梅溪湖/黑道AU】鬣狗(大四角半群像)
28
小饭馆就突然恢复到寂静的状态,大家都安安静静的,似乎在等人。
难不成在等私高和警局?大华心里默默地嘀咕。
结果还真是,周深轻盈地从一侧翻进来了。过了一会儿,王晰也推开门走进来了,一如既往的慵懒。周深敏锐地察觉他眉间有些疲态,想是为最近的事所困扰,便没有多提及。...
28
小饭馆就突然恢复到寂静的状态,大家都安安静静的,似乎在等人。
难不成在等私高和警局?大华心里默默地嘀咕。
结果还真是,周深轻盈地从一侧翻进来了。过了一会儿,王晰也推开门走进来了,一如既往的慵懒。周深敏锐地察觉他眉间有些疲态,想是为最近的事所困扰,便没有多提及。
廖爸一行人出去了。
周深环顾一周,把腿搭在圆桌上,身子一仰,手臂一枕,颇为悠闲地闭目养神,“看来大家最近都不太舒服啊。”
“被蚊子叮了一口。”
“那这蚊子饭量不小啊。”
郑云龙拦住了阿云嘎和黄子的拌嘴,继续看着周深讲话。
“想必你们也损失不少吧?”
黄子弘凡捏了捏拳头,“靠偷袭得了点甜头,还以为自己强到哪里去了。”
周深用手接着窗户漏下来的月光,“我想,要拍死这群虫蚁还得是用最直接的方法。”
阿云嘎眯着眼品了品这句话,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我们联合起来?”
闻言,众人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阿云嘎歪歪头,表示重点在周深身上。
周深笑了笑,“那我猜,大家坐在这里不会是巧合吧?”周深坐正,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反正我来这儿,就是觉得,你们会在这儿。”
房间又安静了,周深慢慢地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每一个人。
阿云嘎和郑云龙对视一眼,“嗯,溪府区倒是无所谓。”黄子弘凡搓了搓下巴,注意到大家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举了举手表示赞同。
“嗯,那...”周深刚准备说话,阿云嘎拦下了他。“警局呢,王Sir。”
王晰俯身,胳膊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啊...你们随意。”话语戛然而止,剩下的意味不言而喻。
郑云龙又仔细看了他一眼,皱眉,“你们警局好像...没有损失吧?”
黄子弘凡咂了一口啤酒,含含糊糊地说:“没有损失,人家警局才不愿意掺和这档子事吧?”
周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向王晰。
王晰别过头,起身准备离开,他开门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沉沉的声音顺着风传来,“动静别太大,我很不好处理的。”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黄子弘凡扔开喝完的酒瓶,冷笑一声,“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做事也没有多大动静。这些杂碎一回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倒反过来警告我们?”耳坠轻晃,“那我们改天聊。”黄子起身离开了。
阿云嘎过来拍拍周深的肩,也准备离开了,周深突然开口。
“本就没有义务的,我们不是一直自己长大的嘛。
阿云嘎看了他一眼,不确定这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和郑云龙默默离开了。
【民国AU】旧年·第六十七章
开头国际惯例感谢太太微博@虫子觉得男人好难画的人设图♥♥
今天状态不好,将就看看吧,莫打我orz
—
龚子棋刚从蔡程昱的房间里出来,便看到了绑了人回来的二当家。
“怎么搞得?”他眉头紧皱,走上前去看了看被绑着的人,语气有些不耐,“不是跟你说了,现在不能再往山上绑人了吗!”
二当家连忙把那人的包裹递了上去,说:“大哥你看,这人身上带着这么多钱。咱们要找地方安置妻儿老小,又要准备打仗,什么地方不得花钱啊!我这也是为了山寨着想……”
“行了,别说了。”龚子棋阴沉着脸,又上去看了看地上的小个子,“死了吗?”
二当家心想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连忙踢了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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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不好,将就看看吧,莫打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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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子棋刚从蔡程昱的房间里出来,便看到了绑了人回来的二当家。
“怎么搞得?”他眉头紧皱,走上前去看了看被绑着的人,语气有些不耐,“不是跟你说了,现在不能再往山上绑人了吗!”
二当家连忙把那人的包裹递了上去,说:“大哥你看,这人身上带着这么多钱。咱们要找地方安置妻儿老小,又要准备打仗,什么地方不得花钱啊!我这也是为了山寨着想……”
“行了,别说了。”龚子棋阴沉着脸,又上去看了看地上的小个子,“死了吗?”
二当家心想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连忙踢了躺着的人一脚,那人虽然没有睁开眼,却也疼得闷哼了一声,证明了自己还活着。
龚子棋张口想说些什么,又怕现在这个档口跟他呛起来,容易引发矛盾,对大局不利,便只摆了摆手,让人把他找个地方关起来。
二当家乐呵呵地应了一声,便让手下将人扔进了一间存放杂物的屋子。仗着他们人多,这人肯定跑不了,索性连绳子也都撤掉了。
*
蔡程昱虽说整日里也不出门,却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近日山寨中气氛不同往日。
平日里打打闹闹的孩子们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山上远远望过去的炊烟也少了大半,就连有事没事总喜欢往他身边凑的龚子棋近些日子都不太来了,只不过每天晚上看着他睡觉还是不变的。
他虽然也好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又觉得自己明明是个被绑的人质,却还要操心绑他的人,这实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只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即便是他下了决心想问龚子棋,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龚子棋每日见他醒了便会立刻离开,山寨中马蹄声不住地响,一声声仿佛踏在人心上,让人直发慌。
一阵马蹄声过后,山寨外面渐渐没了声音,蔡程昱拖着不太利索的腿下了地,想悄悄溜出去看一眼情况,却不想开门后便有一个人直接撞了过来。
“哎哎哎,怎么突然开门了!”
蔡程昱听见他的声音便愣住了,女孩?
可等他抬起头来,分明又是一张清秀的男人的脸庞。
而且这张脸好生熟悉……
“你是……”蔡程昱惊得把眼睛瞪得有平日的两倍大,险些喊出声来,还好周深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嘘——进去说话。”
周深猫着腰从门缝儿里钻了进去,顺便还把蔡程昱给扶了进去。
蔡程昱怀着复杂的心情发问:“你真的是那个名角儿周深?”
周深挑挑眉:“如假包换。”
蔡程昱要不是腿不好,现在能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那……你怎么来这儿了?”
周深微微一笑道:“晰哥跟嘎子哥正在准备救你,我来是为了知会你一声,顺便让你配合一下。”
“救我?”蔡程昱心中一动,“怎么会是他们来救我?还有,怎么会有晰哥,晰哥手底下又没有兵。”
周深揉了揉昨天被二当家踹出来的淤青,轻轻嘶了一声,说:“你是晰哥这边的人,嘎子哥都知道,他可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费了半天功夫,却是给别人救了人。”
所以,晰哥和周深都是被迫出面的了。
蔡程昱低着头,揉搓了两下衣角,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子:“所以……我是给组织上添麻烦了吗?”
他原本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入党了,这件事一闹,指不定前面的功劳就全都给抵消了。
蔡程昱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的,越想越觉得委屈,不多时,房间里便响起了他轻轻吸鼻子的声音。
周深连忙摆手:“不至于不至于,这不是你的错。本来我们也该营救你的,只不过是借了嘎子哥那边的力罢了。”
蔡程昱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很快他便平复了情绪,认真问:“我该怎么做?”
周深宽慰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跟我说说你这些天看到的关于这帮马匪的事,我们来找找突破口。”
蔡程昱略加思索说:“他们的大当家叫龚子棋,看上去年纪不大,跟我差不多,但在山寨里威望颇高,所有人都听他的。至于二当家……我见得不多,但我的腿就是他给打得,为此龚子棋还大声呵斥过他。”
周深问:“这个二当家多大年纪?”
蔡程昱想了想,摇摇头说:“没听人说过,不过他好像有个女儿,怎么也得三十多岁了吧。”
“明明比龚子棋大这么多,却又只能当个二当家,他心里就没有什么怨言吗?”
蔡程昱点点头,说:“还真有。昨天他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子棋就挺不高兴的了,说这个时候还带人上山太危险了,当时二当家脸上可难看了。”
周深凑上前去,笑得意味深长:“哦?子棋?”
蔡程昱脸一红,小声说:“说正事儿呢,哥你别打岔。”
周深照顾小朋友的面子,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而是接着说:“我被他抓的时候,也听见他手下说了句大当家什么的,然后他才下定决心绑我上来的。倒是有趣……你继续留意着他们的事,有什么新的情况就告诉我。”
蔡程昱急了:“不是,哥,我怎么去告诉你啊?”
周深“哦”了一声,仿佛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拍大腿道:“以后我每天都会找时间溜出来看你,到时候你告诉我就行了。”
说完,周深又检查了一下他的腿,估摸着下山布置的马匪们该回来了,便又悄没声儿地回到了关押他的地方。
而此时,终于发现自家的小百灵儿不见了的老王正在考虑怎么拆了帅府的大门比较解气。
【民国AU】旧年·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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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感冒了,贼难受,大家也都注意身体,千万不要生病啊♥♥
—
“香烟洋火——画报香皂——瞧一瞧看一看嘞——”
“卖烟的过来,我们老板要买烟。”
刘彬濠隔着街把李琦喊了过来,随后便走到一边,让他们两个人自己交流。
“已经得到了消息,凯哥他们大概半个月后到,到时候会根据城内情况决定是否发兵,你还没有劝好阿云嘎吗?”
李琦一边手上扒拉着盒子里的香烟,一边压低了声音说着。
“我提过了,看他那意思是不太愿意相信我们。你这都是什么烟,介绍介绍,给我来个劲儿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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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感冒了,贼难受,大家也都注意身体,千万不要生病啊♥♥
—
“香烟洋火——画报香皂——瞧一瞧看一看嘞——”
“卖烟的过来,我们老板要买烟。”
刘彬濠隔着街把李琦喊了过来,随后便走到一边,让他们两个人自己交流。
“已经得到了消息,凯哥他们大概半个月后到,到时候会根据城内情况决定是否发兵,你还没有劝好阿云嘎吗?”
李琦一边手上扒拉着盒子里的香烟,一边压低了声音说着。
“我提过了,看他那意思是不太愿意相信我们。你这都是什么烟,介绍介绍,给我来个劲儿大的!”
“得嘞!”李琦大声应了一句,继续压低声音说,“上边说了,马佳现在没法进行转移,只能等凯哥他们来了给一起带走,所以最好的解决措施还是让阿云嘎藏着他。”
“我再试试吧。”王晰拿起一根香烟闻了闻,又扔了回去,“还有一件事,阿云嘎知道我的身份了,他要让我一起去解救蔡程昱,说蔡程昱被城外马匪给绑了。”
“这孩子我知道,之前搞过学生运动的。”李琦又拆开一包烟递给他,“估计是姓曹的那边搞的鬼,不然怎么也不至于要让阿云嘎去救人。我能帮你点什么?”
“阿云嘎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对方还是不肯交人,一定是被姓曹的那边施压了。”王晰又闻了一根香烟,点了点盒子,“你帮我查一查蔡程昱的周边关系,想办法把这个压力反弹回去。就这个了,多少钱?”
“一块大洋,谢谢惠顾。”
李琦嘻嘻笑着伸出手去讨钱,完全不顾王晰的脸已经黑成路边的下水道盖儿了。
王晰无比的想打人,但大庭广众地又没法动手,只能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奸商,赶紧滚蛋!”
李琦拿了钱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完全不在意对方骂他什么:“得嘞,您走好,我滚了!”
王晰的脸更黑了。
他沉着脸回到了车上,又被刘彬濠笑了一顿:“晰哥又被琦哥‘打劫’啦?”
金圣权在一旁一脸震惊:“怎么卖烟的还打劫?要报官吗?”
王晰冷哼一声:“他背景大,告不动。”
金圣权依旧不明白:“背景大……他怎么还只是个卖烟的?”
刘彬濠实在憋不住笑了,被王晰一个眼刀警告,连忙忍住了笑发动了汽车引擎,拍了拍一脸懵的金圣权的肩膀,小声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那可是深哥的好朋友,背景可不是大吗。
*
梅溪湖大学堂中,下课铃声刚刚响过,余笛讲完最后一行课文,便宣布了下课。
“这篇文章我们讲得比较笼统,放学回家要好好温习。好了,下课吧。”
他到这里来上课已经有二十多天了,一切都出乎他意料地顺利。各位同事对他十分友善,学堂里的学生不见得人人都喜欢学习,但好歹也没有让他太难堪。
“老师,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可以耽误您一会儿时间吗?”
余笛正低着头收拾书本和教案,听见声音抬头一看,便看到了高杨清秀的脸庞。
他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对他笑了笑:“没问题,等我一下,我们边走边说吧。”
高杨微微一笑,便站到一边安安静静地等他收拾好。
余笛实际上还是挺喜欢这个学生的,性格沉稳内敛,也不太爱说话,可偶尔发表一些意见又能一针见血。
可他又不太希望他来找自己,因为他一旦过来了,就代表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他倒不是怕事,只是他不知道做这些事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可当初李向哲向他再三保证过,他们做的绝对是利国利民的事。
他只是愿意相信他这个学生。
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余笛将书夹拿在手里,对高杨微微一笑:“走吧。”
两人一同溜溜达达出了教室,沿着小路慢慢往外走去。
高杨开门见山:“余老师知道一个叫蔡程昱的学生吗?”
余笛沉吟片刻,声音温润,不急不缓道:“我听过这个名字,是低年级的一个孩子,听说已经挺久没有来上课了。”
“老师知道是为什么吗?”
余笛摇摇头:“只是听说是家里人给请的病假,但我跟他的老师聊过,他说那个学生身体挺好的,不应该会请这么长的病假。”
高杨低声笑了笑:“老师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高杨停下脚步,直视着余笛的眼睛:“因为他率领学生运动,以此响应全国上下的爱国运动,因此他被市政府那边的人惦记上了,所以用了些私下里的手段。”
余笛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们怎么敢……这是一个大活人啊!”
高杨继续往前走:“晰哥得到消息,他还活着,只不过需要用一些方法才能救他出来,不知道余老师愿不愿意帮我们一把?”
余笛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我能做些什么?”
“我这些天问过了,蔡程昱在同学中人缘不错,现在挟持他的人之所以不敢放他,就是有政府的施压,如果我们能反向施压过去,他们就会放松对蔡程昱的控制。这就是我们需要做的。”
*
梅溪湖城外的小路上,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晃晃悠悠地往外走着。
这人穿着打扮十分张扬,一身的珠光宝气在阳光底下直晃人眼。
小个子的肩上还背着一个包裹,里面鼓鼓囊囊的,看上去似乎有金条的形状。
这时,一阵马蹄声自梅溪湖方向袭来,小个子躲闪不及,直接摔在了地上,肩上的包裹摔开了,几根金条直接落在了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前面骑马的人的领头人突然勒马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正爬起来的小个子。
一旁的小喽啰见他停了下来盯着那人,便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了,连忙凑过来劝:“二当家,咱们赶紧回去吧,大当家不是说了少节外生枝吗?”
这行人正是去寻找合适的安置山寨里老人女人和孩子的地方的二当家和他的手下们。
不提大当家还好,一提他,二当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绑人,山上那么多人跟着他喝西北风吗!”二当家大手一挥,“把他给我捆起来,带回去!”
【民国AU】旧年·第六十五章
开头国际惯例感谢太太微博@虫子觉得男人好难画的人设图♥♥
准备去救大白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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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了撤离事项,龚子棋还是端着水盆回到了蔡程昱的房间。
尽管蔡程昱在门有响动的瞬间就开始调整自己的表情,但龚子棋还是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担忧。
不过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把水盆放在一边,上前搀扶蔡程昱,还调侃了一句:“不是说好了我给你穿裤子吗?怎么不听话了?”
蔡程昱被他气得脸通红,直接甩开他,一瘸一拐地自己去脸盆边洗脸。
龚子棋对着他倔强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可那笑容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即将开战的事,他该怎么告诉蔡程昱?若是真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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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去救大白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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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了撤离事项,龚子棋还是端着水盆回到了蔡程昱的房间。
尽管蔡程昱在门有响动的瞬间就开始调整自己的表情,但龚子棋还是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担忧。
不过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把水盆放在一边,上前搀扶蔡程昱,还调侃了一句:“不是说好了我给你穿裤子吗?怎么不听话了?”
蔡程昱被他气得脸通红,直接甩开他,一瘸一拐地自己去脸盆边洗脸。
龚子棋对着他倔强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可那笑容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即将开战的事,他该怎么告诉蔡程昱?若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那一步……他还是得早做打算,把蔡程昱平平安安地送到大帅手里去。
*
王晰看着面前这个大大咧咧斜倚在沙发上的臭不要脸的家伙,十分想叫他家身高一米九多的新人秘书把他给丢出去。
“晰哥你就帮我一下,真的,我不会坑你的。”阿云嘎死皮赖脸地扒在沙发上,似乎早就参透了对面这个黑着脸的人想把他给扔出去的想法。
王晰不为所动:“你堂堂一个大帅,还用得着上我这里来借人?你开啥玩笑?”
“这不最近大龙那边有点状况吗,我得提防着点儿啊,是不是。”
“你扯淡吧你!”王晰“啪”地往桌上拍了一份文件,“说,到底什么目的!”
阿云嘎叹了口气,说:“你说说你,傻一点儿信了我能咋地!”
王晰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哎呀,这件事儿确实有些麻烦啊,我这脑子转不过来了,这不才来找你嘛!”阿云嘎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走到王晰桌前,两只手撑在桌子上,尽量压低了身体凑近王晰,小声说,“这件事曹市长那个老狐狸也牵扯进里面了,而且这个被绑的蔡程昱……应该是你们那边的人吧?”
王晰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如针一般钉在阿云嘎身上。
阿云嘎也直起身子来,用一样的眼神对视回去,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嬉皮笑脸。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阿云嘎又溜溜达达回到了沙发上,沉吟片刻道:“李向哲回来那次吧,他跟我的军医关系特殊,我就稍微查了一下,发现他回来之后接触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一个教书先生,然后这个教书先生没几天就进了梅溪湖大学堂,还特别‘巧合’地教了高杨的班级。”
“更巧的是,我恰好知道那个高杨是跟着你在做事的,他的人际交往圈十分有限,唯一接触多的就是那个卖烟的小贩,再顺着他一路查下去……就不用我说了吧。”
王晰挑挑眉,也坐回了椅子上,轻轻地拍了拍手,说:“精彩。那你准备怎么办?把我交给政府吗?”
现如今是民国政府,他们这些共党的存在只能是活在地下,一旦被发现,便是死路一条。
阿云嘎摇了摇头,说:“我交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跟我没关系。只是蔡程昱是你们要发展的人,总不能让我这个不讨好的人去给你们卖命吧?你是不是也得出点儿力?”
王晰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了,长出了一口气,说:“行,我会找人的,但是你要知道,我这边人太少,也不成队伍,到时候冲锋陷阵还是要靠你们。”
阿云嘎大手一挥:“没事儿,我主要是需要你的脑子来帮我,不然我可斗不过那些野猴儿似的马匪。那成,我走了啊,不用送了,我去深深那儿喝会儿茶去。”
王晰还是把他送到了门口,等人消失之后,他轻轻“呸”了一口:“就你查我这脑子还好意思让我去帮你!”
*
“哎呦,我的深深啊——”
周深刚扭头拿了个茶罐儿的功夫,就看见阿云嘎瘫在了他的贵妃榻上。
“起来啊你!”他气鼓鼓地把茶叶罐往桌子上一放,便上去扯他,“你没脱鞋呢!你别给我蹭上土!”
阿云嘎就跟身上没了骨头一样被他扯了起来,懒洋洋地说:“深深你嫌弃我啊!”
周深毫不留情:“对,嫌弃。”
“唉,这我可就伤心了。”阿云嘎一边做西子捧心状一边站了起来,坐到了桌边。
“深深,你猜我从哪儿来啊?”
周深倒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语调不见一丝波澜:“晰哥吧。”
阿云嘎倒是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要是从龙哥哪里来的话,就不会问我了。而若是与我无关的人,你又不会问我。所以就只有这一个答案了。小心烫。”
阿云嘎笑了笑,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说:“你跟晰哥还没和好呢?”
周深垂着眼,吹了吹茶碗中漂浮的茶叶,轻抿了一小口,说:“我也说不上现在算是和好了还是没有,我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晰哥。”
阿云嘎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开始削苹果。
“他明知道我对于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不亚于我自己的性命,可他还是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周深自嘲般笑了一声:“我当时最生气的不是他跟翟李朔天有联系,而是都那么久了,他都不肯告诉我这件事。就算是没有实证,他也可以告诉我,难道我在他眼中就是那么不明事理的吗?”
阿云嘎轻声说:“他是想保护你。”
“可我不想要他的保护。”
周深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对阿云嘎说:“就像你和龙哥那样,不是谁保护谁,而是两个人并肩前行。我不想要他的保护,我想站在与他并肩的高度,陪着他走下去。”
“我原本以为那次茶楼事件过后,他能对我改变一些想法,看到我的成长,不再只是把我当做那个被他从废墟里捡回来的小孩儿……可他还是没有变。”
阿云嘎看着逐渐变得激动起来的周深,叹了口气,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说:“这些话你跟晰哥说过吗?”
周深默默啃着苹果,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阿云嘎挠了挠眉毛,凑上前去用一种诱导般的语气说:“现在我这里有件事需要晰哥帮我一个忙,这件事有点危险,你愿不愿意……帮他一把?”
【哨向AU群像】白色黎明 番外篇04 (七夕番外|私设&OOC预警)
写在前面:
真的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写番外了。
本章番外时间线在大结局之后,有轻微剧透,但不涉及重要剧情,请放心观看,这次,真的没有伏笔🌚
本章涉及生孩子等话题,如有不适请及时绕道,相关剧情不影响正片主线,不看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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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说明:
1.哨向系设定,含大量私设
2.MXH36非全员登场,除故事群中心角色外,其他人根据需要过场,另外,36子中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毕竟哨向觉醒也只是偶发事件)
3.本文含有CP:云次方、深呼晰、弘杨、哲凡、卓玮、棋昱、彩虹山楂,以及过场打酱油的琛书、亦鹤、博豹,会根据每章提及CP打tag
4.重要设定集合持续更新中
5.部分设定在初次描述时或许会...
写在前面:
真的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写番外了。
本章番外时间线在大结局之后,有轻微剧透,但不涉及重要剧情,请放心观看,这次,真的没有伏笔🌚
本章涉及生孩子等话题,如有不适请及时绕道,相关剧情不影响正片主线,不看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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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说明:
1.哨向系设定,含大量私设
2.MXH36非全员登场,除故事群中心角色外,其他人根据需要过场,另外,36子中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毕竟哨向觉醒也只是偶发事件)
3.本文含有CP:云次方、深呼晰、弘杨、哲凡、卓玮、棋昱、彩虹山楂,以及过场打酱油的琛书、亦鹤、博豹,会根据每章提及CP打tag
4.重要设定集合持续更新中
5.部分设定在初次描述时或许会导致理解困难、掉san以及令人头大,如需详解请在评论区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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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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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20年的第一天,特别行动组在新年的晨光中迎来了新的生活。
31区基地的重建速度非常之快,分散到各地军医院的伤员们也都渐渐康复,回到了基地的岗位上。不得不说国家在部队维护方面下的功夫特别足。
狼毒已经在几个月前被彻底捣毁,实验体们的宿命终究还是画上了句号,以他们为中心的种种纷争与阴谋总算结束,而他们的身份也在31区和55区的联合证明下向上级公开,包括研究所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结束了。
对于实验体的存在,上头的反应也并没有太过追究,只是为了将来的影响,除了明令禁止实验体成为首席之外,并没有别的要求。
当然,在这条命令的效力之下,31区下一任首席的位置自然而然又莫名其妙地内定在了特别行动组年轻一代里唯一一个普通人哨兵龚子棋的头上,当事人表示好消息来得太快,有点接受不了。
要说其他人,虽说有点被区别对待了,但对于作为实验体的他们来说,将毒蜂势力一网打尽本身就已经算是这辈子最大的好消息了,别的,都不重要了。
“凡妈,你真的要走啊?”
“嗯,既然有这个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贾凡因为在最终决战时的巨大功劳,被上头放了无期限的留编长假,保留他在特别行动组的荣誉编制,免除了他作为觉醒者的所有兵役。而李向哲也因为这个得到了同样的福利。
终于有时间能够好好地看一看这个世界的贾凡毅然决然地踏上了环游世界的旅途,李向哲则一直陪着他。从星球意识之中领悟到了世界的意义,现在他要走出这基地的一方天地,去探寻自己存在的意义。
当然,第一站,就是香格里拉那隐于世的雪山——他一切的起源,尽管香巴拉的遗址已经被大雪掩埋,但山顶的雪莲和央吉的墓碑依然如明灯一般,等着他。
“好啦,空港那边都准备好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编制还留着呢,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都会回来的!”
“凡凡,走啦!”
“来啦!”
目送着将两人送回大社会之中的穿梭舰消失在视线,特别行动组的其他人都觉得心里难受得很。如贾凡所说,如果有需要的话他随时会回来,但这一别,就不知道是多久之后才能再见到一面了——
“你们……是不是忘了有视频聊天这种东西了?”张超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刚上穿梭舰就迫不及待一个视频打过来的贾凡的脸。
“……”
“贾大头你还我们眼泪啊!”
闹腾归闹腾,其他人依旧过着平日里习以为常的日子,日常训练,日常唠嗑,日常打情骂俏。
在高杨没日没夜的照看下,黄子弘凡的复健效果还算是不错,虽然暂时没办法支撑他使用狂暴,但至少能够正常行动了。
“搞不懂你,我最多就是身上挨一枪而已又不致命,你干嘛非要冲过去拼命?”
“因为想到你会受伤,所以就冲上去了。”
“……傻子。”
“值得。”
“你八处骨折换我一枪,哪里值了?”
黄子弘凡没说话,只是把他家向导按在沙发上狠狠地索了一个吻。
“心里值了。”
“麻烦两位,回宿舍记得拉窗帘!”窗外传来了代玮的声音,照例下楼买牛奶的他再次不小心透过走廊的窗户看见了那俩人的“恶行”。
“没事代代,咱们也来!”
“大猪蹄子走开啊!”
——
02.
新的一天,特别行动组的每日话题从“下任首席闭门不出白日宣淫不早朝”开始。
龚子棋和蔡程昱从希腊回来之后,就被贾凡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两人绑定结合了,任务期间出现这种事情也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于是贾凡死缠烂打地追着两人问了事情的始末——
凡:你们俩啥情况?
蔡:啊?就……他忍不住了吧……(指被金苹果影响后)
龚:明明你也很想要。(指被金苹果影响后)
蔡:我哪有很想要了?!是你先跟疯了一样扑上来的!(指被金苹果影响后)
龚:你也没反抗啊!(指反抗金苹果的效果)
蔡:我反抗了好不好,不是没用吗?(指反抗金苹果)
由于并不能看到两人的潜台词,光听两人争辩的贾凡几乎在第一时间得出了“龚子棋追妻多年无果,忍无可忍把蔡程昱强睡了,而蔡程昱也在反抗中渐渐臣服沉溺于哨兵”的结论,并把它传播了出去。
两位当事人一向对这些流言不怎么敏感,于是也就一直没意识到要澄清这件事,以至于后来关于两人如何结合的故事变得越来越离谱——
“不是吧?原来蔡蔡喜欢被强吗?”
“难怪晚上总是能听见他哭着求饶诶……”
“哇,先婚后爱的节奏吗?”
“我听说第一次的形式会影响终身诶!”
“那么问题来了,蔡蔡是先喜欢上子棋这个人,还是先喜欢上他的肉体?”
“哇……你们这么一说……”
“诶?哲哥你在干嘛?”
“没事,你们讲,我把梗记着。”
基地重建工作结束之后,31区大部队从其他各区回来,龚子棋和蔡程昱也重新回到了他们久违的宿舍,大概是因为那张King Side真的比55区那些床舒服太多,俩人躺下就不怎么想起来了。
在床上躺着不干些什么事那可就太禽兽不如了,于是趁着日常训练还没恢复实行,龚子棋单方面的硬把蔡程昱每天钉在床上陪着自己。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每天每夜滚床单,只不过是滚床单的时候总是凑巧有人路过宿舍而已……
这也就导致了“下任首席器大活好时间长”的流言传遍了整个基地。
——
03.
2020年春节结束,又到了五年一次的群魔乱舞时间,31区基地里一大帮人都在忙着撰写自己的履历、功勋、战绩,翻箱倒柜地找着自己的奖状、勋章和表彰通知。
不为了别的,主要是为了要个孩子。
不不不,不是说只有功勋显赫的觉醒者才能生孩子,而是——
“羊儿,咱们……要个孩子呗?”
“你养得起吗?你会教孩子吗?你才21,我才24,我不太想把青春浪费在带孩子上。”
“呃……但是错过这次的话,人造子宫就得等到五年之后才能再启用了啊!那你都快30了!”
“……30怎么了?”
“没……没怎么……”
“总之,免谈。”
由于觉醒者群体存在着特殊性,同性觉醒者绑定结合相爱相守一辈子的情况占了一大部分,为了保证这些为了国家事业牺牲自我的人能够更好地面对退役后的余生,国家启用了人造子宫技术,为有需要的同性觉醒者搭档提供子嗣相关的支持。
不过人造子宫的技术并不是街上卖的西瓜,为了保证孕育的质量,设备需要长时间的精细维护,所以规定中说明了五年才会开放一批,而且每个基地还限定名额。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全国所有觉醒者基地都会陷入一种“生娃热”的奇怪状态,31区也不例外。
十年前,为了照顾这帮小兔崽子,加上那时候都觉得自己还年轻,1组2组四位组长纷纷决定不参与,毕竟整组多了二十几个孩子要照顾,大家忙上忙下才勉强稳住了场面,尽管后来有许多的孩子没能留住……
于是四位组长的生娃大计为了这帮孩子一直被拖了整整十年时间。
按理来说,这次的名额也该留给他们了。
但——
“算了算了,现在也没心思了,实在不行让这帮小兔崽子给咱们养老就行了。”
这是阿云嘎的原话。
剩下几个人也纷纷表示同意。
于是特别行动组的两个名额就只能往下流了,已经结合了的几个小辈纷纷开始探讨孩子的话题。
“诶对了,方方怎么说?他现在怎么算?”周深突然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个远嫁出去的哨兵,虽然已经结合了,但是他的编制关系还留在31区。
“他这都嫁到55区去了,肯定是让他用那边的名额!”王晰不慌不忙地批着日常文件。
“那……贾凡呢?他现在人不在基地啊。”
“呵呵……他可是早就准备好了。”
王晰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档案袋,一打开,里面满满都是贾凡的履历功勋和各种各样的奖状,当然,还有李向哲的。
早就盼着这一天的贾凡临走之前就把所有的审批材料通通留在了王晰这里,只等报名通道一开放就可以直接往上递。上级连他的留编长假都批了,不可能连个孩子都不批。
“哎……也难得贾凡能在除了甜点之外的事情上这么积极。”
此时已经身在世界某个角落里寻找其他香巴拉遗迹的贾凡打了个喷嚏。
“代代,咱们……”
“不行!”
代玮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仝卓的请求。
“万一孩子和你一样,怎么办?”
仝卓沉默了。这是个非常困难的问题,他们是实验体,身体和精神的构造早就已经和普通人不同,这种特异性甚至已经存在于他们的DNA之中,如果,他们得到的孩子是一个和仝卓一样的狂暴化哨兵,他们该怎么办?
孩子成年之前,代玮可以维持,可那之后呢?如果他找不到一个能够控制他的向导……又或者,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一个普通的向导连接了呢?他会成为下一个黄子弘凡,可没人能够保证会有下一个高杨能够救他。
高杨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些往事,他不太想再在黄子弘凡面前提起——太过痛苦,太过艰辛。所谓不想浪费青春不过是借口,他当然希望两人之间的感情能结出果实,可他们是实验体——现实摆在这里。
“总不能指望着高杨他们再生个向导出来吧?”
“……”
“卓,我说的对吧?”
“嗯,是我疏忽了……”
而另一边,被人遗忘的另一对实验体却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
“你能不能有点胜负欲?”刘彬濠看着躺在床上玩手机的蔡尧不禁有些嫌弃。
“彬彬,就算我有胜负欲,咱们俩一没功勋二没战绩,怎么可能抢得到名额?”
“……也对。”
“光哥又整了桌水席,去吃吗?”蔡尧在行动组的群里看见了洪之光发的照片。
“去。”
——
04.
“蔡啊,孩子的事……”
“不行,我不是孩子吗?”
看着蔡程昱一脸“义正言辞”的争辩,龚子棋突然觉得孩子该打还是得打——仗着自己宠,蔡程昱现在一天比一天恃宠而骄了。
“明天开始减肥,不准吃夜宵了。”
“你耍赖!”
“你看你肚子上的肉都松了。”龚子棋毫不客气地在蔡程昱腰上捏了一把,把蔡程昱疼地嚎出了High C的调调。
“啊……哈哈哈……子棋……别闹了!”
看着蔡程昱已经红成油爆虾的脸,龚子棋停下了对痒痒肉的进攻,估摸着这次应该能听话了。于是他再次问了那个问题——
“蔡,孩子……”
“拒绝!”
“啧!”
紧接着,两人的宿舍里再次传出了“生孩子”的声音。既然某人不想用人造子宫,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龚子棋你混蛋!”
住在楼下出门扔垃圾的代玮又一次听见了糟糕的声音。他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每次出门都能撞上别人滚床单?!
甚至就连在预备队当教官的陈博豪也拉着他的小个子哨兵一本正经地分析着要孩子的好处,不过对这个不太感兴趣的李文豹并没有在意,反正预备队最不缺的就是孩子了,自己要不要也没什么所谓,关键是,预备队的大龄教官还不少,名额也轮不到他们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正在整个31区都在为孩子的事情抓耳挠腮的时候,方书剑气呼呼地从穿梭舰里走了出来,回到娘家空港的感觉让他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关于孩子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但方书剑自认为年纪还是太小,不适合带孩子,所以拒绝了。可是某个周姓向导居然用暗示操控着他把字签了,这是严重的侵犯人权!
于是在大吵一架(其实是单方面发脾气)之后,方书剑一怒之下申请了回31区的穿梭舰,回娘家住几天,散散心,顺便等着某人来道歉。
“哼!我找凡妈去。”
于是在贾凡的宿舍门口敲了半小时之后,方书剑一脸懵逼地给贾凡打了电话——不在服务区。
作为贾凡最乖的崽,贾凡甚至忘了告诉方书剑,他和李向哲出去环游世界的事情,以至于不明所以的方书剑在宿舍门口坐了两个小时,最后被提前下班的王晰拎回了他原来的宿舍。
“啥?!凡妈和哲哥旅游去了?!”
“老天爷啊!真的没人疼我了吗?!”
路过方书剑房间门口的张超探进头来,用他这几天积攒的最深的怨气吼出了他对生娃这件事的不满——
“有对象的给我把嘴闭上!”
————————番外04 END————————
❤七夕快乐鸭
感觉我突然在七夕节发了两把大刀子……
不能有孩子什么,好像确实挺虐的。
“人人都能生,为什么就我不能?!”华妃娘娘.jpg
【srrx/黑道AU】鬣狗(大四角半群像)
23
高杨出院了,“阴差阳错”的,几个人又聚到了一起,刚好是饭点,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便直接到了廖爸的小饭馆,而这个“出院宴”并没有高杨。
高杨在很早就被各方以各种理由撵回家了,高杨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参与这个宴局。
火锅在咕嘟嘟地煮着,圆桌上的众人神色各异,圆桌后一众人肃穆地站着,气氛严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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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杨出院了,“阴差阳错”的,几个人又聚到了一起,刚好是饭点,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便直接到了廖爸的小饭馆,而这个“出院宴”并没有高杨。
高杨在很早就被各方以各种理由撵回家了,高杨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参与这个宴局。
火锅在咕嘟嘟地煮着,圆桌上的众人神色各异,圆桌后一众人肃穆地站着,气氛严肃极了。
大华抱着饭板躲在一旁偷偷打量着,周深慢条斯理地吃着草莓,看起来简直是一个恬静的乖小孩;王晰一手搭在周深的椅背上,侧身抽着烟,眯着眼看着朦胧的水汽慢慢消弭;黄子弘凡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阿云嘎在殷勤地给郑云龙夹菜,时不时还招呼大家一起吃;郑云龙又在犯困,修长的手半掩着脸强撑着。
看起来一片祥和…
周深刚准备起身,在一旁紧张地盯着动向的蔡尧梁朋杰等人立马围了上来,倒是圆桌上的众人很冷静,只是微微侧头看着周深的动静。
周深扫了一眼他们的百态,勾了勾嘴角,专门挑了最远的纸巾盒扯了一张纸仔细地擦着手。
王晰百无聊赖地玩着打火机,突然开口,“嘎子,最近生意怎么样?”阿云嘎闻言挑了挑眉,抱着胳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怎么说呢,你知道的,但愿世间人无恙,何愁架上药沾尘。俗了啊,俗了。”
周深嗤笑了一声,“怎么,是小诊所缺客人了,还是高利贷追不回来了?”高杨美丽而脆弱的笑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周深咬了咬牙,“还是说,药卖不出去了?”
阿云嘎托着下巴看着他,“怎么了这是,一唱一和的,不是那个追在我屁股后头玩闹的小深深了?”
周深拍开王晰凑过来的脸,白了阿云嘎一眼,“麻烦你可讲清楚,小时候不知道是谁缠着我。再说了,您现在为了溪府区的发展鞠躬尽瘁的,我哪敢在您面前胡闹呢。”阿云嘎摸了摸下巴,干笑了两声,“我们隐藏地这么明显吗?”
王晰倒是没有拐弯抹角,大方地摇了摇头,“确实一开始没想到很多案件都和你们有关。”
郑云龙掏掏耳朵,看了一眼逐渐不耐烦的黄子弘凡,“高杨…”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高杨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
说完便是一副你们爱信不信的表情继续和瞌睡做抗争,阿云嘎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更不可能清楚。
黄子弘凡的咬肌鼓了鼓,淡淡的张嘴,“药被换了。”
【梅溪湖/黑道AU】鬣狗(大四角半群像)
18
大雨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溪市,夏天最后的一朵花终于滚落了,恓惶地躺在地上,然后,重重地被踩进泥土里。
地上的积水一如既往的浑浊,现在更是揉进了一些让人心惊的红。
周深的眼角、嘴脸都是血,他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雨水还是泥水。
黄子弘凡也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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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溪市,夏天最后的一朵花终于滚落了,恓惶地躺在地上,然后,重重地被踩进泥土里。
地上的积水一如既往的浑浊,现在更是揉进了一些让人心惊的红。
周深的眼角、嘴脸都是血,他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雨水还是泥水。
黄子弘凡也是这样。
————
周深从书包里找出了档案,递给王晰。感受到身边人犹豫的手,王晰坐正看着周深,“怎么了,深深。”
周深摩挲着车上的警局标志,轻轻地问,“晰哥,这事会怎么处理?”王晰恍然大悟,捏了捏身边人的脸,“你知道的,这案子一结,一通知那边,收点钱就过去的事。所以到时候你们再私下火拼我们就不管了,你就安…”
“哈,第一次这么想要有法律。”
“嗯?”
“晰哥,其实我…
不想解决这事。”
王晰有点意外,静静地看着周深,他知道他话没有说完。
“是,我们都一样,就像你们警局…”周深抱歉地笑笑,“会吃钱一样…溪市,本来不就是个罪恶都市嘛。
这几年,我们四大区域像刚刚长大的小孩一样,终于摸索到了平衡。都是一群鬣狗,想咬谁就咬谁,大家谁都没有管过谁,怎么到我这里,就打破这份平衡呢…
溪市这么大一座城市,可能就因此破碎崩塌,重新陷入混沌。且不论我们会怎样,可其他人…”
“你要真这么想,就不会是Aubrey了。”
王晰的话像一道惊雷,炸裂在周深的脑海,纷繁复杂的世界骤然间明晰起来。
——————
所以有了开头那一幕,私高和工厂区正式宣战,整个溪市陷入躁乱的气氛。
黄子弘凡接到厂子被砸的消息就立马赶了回来,原本灰尘遍布的工厂区现在更是杂乱不堪…
大片的乌云在天上翻滚着,重重地压着每一个人。
周深和黄子弘凡已经在那站了很久了,盯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地上或躺或坐已经倒了一些人,旁边一辆黑色警车上,一个男子默默地抽着烟,气氛诡异而安静。
似乎是为了打破这份寂静,闷了好久的天终于下雨了,就那样突然地、迅速的、强势地,暴雨倾盆而下。伴随着第一滴雨落下,两个身影猛地窜起,碰撞在一起。
“私高的小孩未免太矫情了吧?你们是乖乖地不做坏事的小孩?”黄子弘凡一把把周深扯向一边的柱子。
“工厂区向来都目中无人吗?真当谁都可以欺负?”不管受创的腰部,周深借力弹起,俯身抱着黄子向后撞去。
“总比打骂不得又蛮横的私高强。”
…
没有华丽的招数,没有敏捷的闪避,两人只是在全力输出着,盯着对方,比对方更快更狠地使出拳头。碰撞,碰撞,一次又一次。
周围有很多人,却没有人参与,又或者他们在等待,等待最终结果的出现,等待最后的蚕食。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知道,不像平时的小打小闹,这是首领的战场。
【声入人心/黑道AU】鬣狗(大四角半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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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给高杨哥假药的,是工厂区的人?”
周深哼着小曲儿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荡着秋千,周围的骚乱便立马平静了下来。
但是,一个个细嫩的拳头仍然有力地握着,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刻着坚毅的神情。周深一张张看过去,缓慢地、深深地看过去。
他突然笑了,跳下秋千,“歪,虽然我是你们大部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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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给高杨哥假药的,是工厂区的人?”
周深哼着小曲儿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荡着秋千,周围的骚乱便立马平静了下来。
但是,一个个细嫩的拳头仍然有力地握着,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刻着坚毅的神情。周深一张张看过去,缓慢地、深深地看过去。
他突然笑了,跳下秋千,“歪,虽然我是你们大部分人的学长,很多叔叔阿姨也大概知道我就是Aubrey,但是我还不想大半夜被我爸提着耳朵问你们的下落呐。快回家快回家。”
石凯凑了上来,“深哥,可是…”
周深一个眼神轻轻地看过去,石凯的话就哽在了喉咙里。其他人还没有动弹的意思,周深扫了一眼,提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哦,对了。”
周围的人又兴奋地抬起头,很多亮晶晶的眼睛。
“最近高杨在忙什么吗?”
“不知道。高杨哥很久没来过后边了。”
周深这边刚翻过墙头,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警车。他下意识地想走过去,又立马转过身跳上了石凯的单车后座。刚骑了两步的石凯被吓了一跳,“深哥,怎么了?”“没什么没什么,快走,”“哦…”
石凯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耸了耸肩继续问,“到底怎么了啊?”
周深偷偷地看着后面,脱口而出,“躲人。”
“躲人?惹着谁了吗?这可不像你啊。”
周深长呼一口气,郑重地拍着石凯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王…没事,我有一个朋友,总觉得自己莫名奇妙地想亲近一个人,那人手段太可怕了。”
石凯有点听不懂了,“这有什么可怕的?”
“他居然会莫名奇妙地想亲近一个人,这说明…”
“说明他喜欢这个人啊?”
“啊?”
石凯以为周深没听明白,又大声地说,“说明啊,你这个朋友喜欢那个人。”
“不是…为…我…朋友,害怕…”
“这有什么害怕的,喜欢才会在意,才会小心翼翼啊。”
“说的对,弟弟。”
“谢谢王…王sir?”
周深还在愣着,石凯猛的刹车都没反应过来,差点掉下去,一只温暖有力地臂膀把他揽住了,下一秒,周深感觉自己腾空了。
王晰极其轻柔地穿过他的腿弯,把他公主抱起来了。暖暖的晚风轻轻吹过,周遭安静地只能听见风拂过发梢的声音,像爱人的轻声呢喃。
“借走了。
哦对了,帮忙开下车门,后座车门。”
“嗳…好…”
周围终于安静了,周深被放在后座上,身上,对,身上的人压着他只能躺着。周深听到了极其明显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不知道这是谁的。
王晰摩挲着他的眉眼,周深微微颤动的睫毛在手心里痒痒的。这个笨蛋,原来一直都得出了错误的结论啊…他还以为,周深一直在躲他在讨厌他…
“真是个笨蛋…”王晰这样想着,却不小心说了出来。
“在说我嘛?我不…唔…”
少年的唇,像湿润的花瓣。
【梅溪湖/黑道AU】鬣狗(大四角半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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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大龙哥?抱歉…我以为您是…”
郑云龙偏偏头,没有说什么,关上电梯门先走了,留下梁朋杰一个人在后面嘟囔。
“也不知道钱去哪了,两人都可着一个衣柜穿。”
梁朋杰赶紧进门取上车钥匙下楼了。
“小餐馆。”
“办事啊大龙哥,怎么不见嘎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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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大龙哥?抱歉…我以为您是…”
郑云龙偏偏头,没有说什么,关上电梯门先走了,留下梁朋杰一个人在后面嘟囔。
“也不知道钱去哪了,两人都可着一个衣柜穿。”
梁朋杰赶紧进门取上车钥匙下楼了。
“小餐馆。”
“办事啊大龙哥,怎么不见嘎子哥。”
“是…我一个人才能办的事。”不工作状态下的郑云龙难得有兴致和别人聊天,“怎么,我们俩就非得在一起?”
“是…不是不是,是您俩几乎是一起进出,习惯了习惯了。”
梁朋杰见郑云龙又在打哈欠了,自觉地闭嘴专心开车了。
“高杨,嗯对,我到了。就在窗边,你到了就能看到我啦。”
黄子弘凡还没有坐定,就听到一个熟悉的低沉温柔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黄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黄子立马弓起了背,手已经攀上了一边的窗户。反应过来后,卸了力气,低头不语。
郑云龙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了,就那样翘着腿抱着膝不说话,一时间,好像空气都凝固了。
“点餐吧。”廖爸笑眯眯地端着一壶茶来了,“小餐馆呐,就是用来吃饭的。”
郑云龙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崭新的菜单,“蔡氏醉虾还能做吗?”
“那再来两瓶草莓汁?”
“还是廖爸懂我们。”郑云龙搓了搓下巴,又赶紧补了一句,“打包吧。”
见黄子弘凡还不肯说话,郑云龙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抱着黄子的肩头又郑重地说了一次,“好久不见,黄子。”
明显的感受到怀里的人绷紧了肌肉,郑云龙轻轻地捏着他的胳膊试图让他放松点。“你知道,我说的是,好久不见,黄子。”
许久,黄子闷闷地声音才传出来,“是啊,大龙哥。”
听到怀里的声音不对劲,松开一看,黄子果然红了眼眶,郑云龙眉头微蹙,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他就那样蹲下,和黄子错肩抱着,“我一个人溜达着,看到你在这就过来了,没有打扰你吧?”
郑云龙摩挲着黄子弘凡地脸,似水的眸子很温柔,“只有我在,放心。唔…黑了。”
黄子弘凡笑了,锤了一下郑云龙,“所以啊,我得在人前戴着面罩啊。”他挠挠头,抱歉地看着郑云龙,“刚才…抱歉啊大龙哥,你知道的…我…我…”
“我知道,所以真的好久没见…这张脸了啊…哦,醉虾来了,本来今天闲,又刚巧遇到你,想和你叙叙旧。这你…看来有事啊…我先走了,你小时候我常给你买的醉虾,你可是没福啦…”
郑云龙提起餐盒,晃荡着两瓶草莓汁走了,一阵风送过来,仿佛还能闻到饮品的清甜。
“等下,大龙哥。”
郑云龙闻声回头,提着醉虾和草莓汁歪头看着他,似水的眸子,宽厚的肩膀,修长的腿,偏偏又看起来憔悴的面容,一下子把黄子带回了那个冬天。
【梅溪湖/黑道AU】鬣狗(大四角半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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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帅气的警车开走了,黄子弘凡这才扭过头来,默默地开着车。
他喜欢高杨,所以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他也就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紧张一个人,那是爱。黄子弘凡不敢讲出来,关于他的心意,关于他的吃味,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跟高杨讲出来,自己只会失去他,然后看着他跑向别人的怀抱,自己和警局的王sir根本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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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帅气的警车开走了,黄子弘凡这才扭过头来,默默地开着车。
他喜欢高杨,所以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他也就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紧张一个人,那是爱。黄子弘凡不敢讲出来,关于他的心意,关于他的吃味,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跟高杨讲出来,自己只会失去他,然后看着他跑向别人的怀抱,自己和警局的王sir根本没有可比性。
如果说此前黄子弘凡对这份爱情还有所谦卑的姿态的话,现在的他,则变成了一个守护者,他守护着自己心里纯洁的花,不让任何人抢走。
所以看着身边的少年明显的落寞,他很心疼,但他绝对不会把自己发现的事情讲给高杨,他甚至心里很开心,至少高杨还不知道,王晰也喜欢他…
很巧的是,王晰也在后视镜中看着黄子弘凡的车。他看着高杨乖巧地坐在那人的副驾驶上,他看到了高杨对自己的慌张和掩饰。看不清开车的人的模样,似乎是个和高杨年纪相仿的人,或许他们会一起去吃饭,一起去玩,一起去逛街,一起做一些感兴趣的事情,做一些少年人做的事情。或许他们很开心,很畅快的聊着一个圈子里的事…果然少年人是有自己的追求吧。
正午的溪市像一个灰黄色的熔炉,惨白刺眼的日光,热腾腾、让人烦躁的黄土,车子开的很快,也并没有一丝凉爽之意。
“晰哥晰哥,这里!”还没有走到警局,王晰就看见了那个上蹿下跳招呼他的小人儿。
“怎么不在警局待着,外面多晒啊。”
“嘿嘿,这不是要犒劳你嘛,喏,给你买的冰淇淋。”
路上没有什么人,王晰的车子开的很慢,时不时地吃一口周深递过来的冰淇淋。
“真的太谢谢你啦,晰哥,没有你,我中午的活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听着周深一连串的夸奖和感谢,王晰把嘴里的椰果粒咬得嘎吱响,“周深…”
坏了,王晰要展现真面目了?“嗳,王sir您说。协助,我协助,但是这次中午的活动是我爸公司很重…”
“吱——”王晰猛地把车子停下了,路过的人不想招麻烦,随时爆发的恶行在溪市太常见了。他们没有好奇地往里看,快步走开了,周深也想…
“我说周星星同学,你能不能不要…唔,怎么说来着…阴…”
“阴阳怪气?”
王晰搓了搓那个看起来格外“可恶”的头顶,“你也知道?”
周深打个哈哈,催促他快点开车,其实王晰不知道,周深是真的害怕他,他不敢让自己和王晰太亲近,虽然他有时候会下意识依赖信任王晰,但就是这种感觉让自己感到不舒适,感到不安。
他不是个勇敢的人,不确定的未知领域还是远离比较好。
【声入人心/黑道AU】鬣狗(大四角半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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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一个人,以前,不论是家里还是学校里,没有人值得他好好的记清楚脸。
王晰今天穿的是一身高领制服,却也挡不住他优秀的下颌线。大概是懒得打理,今天他带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侧面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很引人注目的桃花眼。就在周深上上下下快把王晰看了百八十次的时候,终于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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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一个人,以前,不论是家里还是学校里,没有人值得他好好的记清楚脸。
王晰今天穿的是一身高领制服,却也挡不住他优秀的下颌线。大概是懒得打理,今天他带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侧面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很引人注目的桃花眼。就在周深上上下下快把王晰看了百八十次的时候,终于有人进来了。
蔡尧把一杯不加冰的奶茶放到了他面前,周深无语地扫了一眼他的身高,啊,好烦,这得有两米吧。王晰不问话,周深自然是不主动说话的,整个房间只能听到王晰在默默地摇晃着他的那杯冰美式,冰块撞击在杯壁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终于,王晰似乎玩儿够了,他抖抖手上残留的水,斟酌了一些话,“深深呐…”“嗯哼?”王晰挠挠头,似乎又变得不会说话了。他是审讯老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小孩儿面前就手足无措了。大家心知肚明为什么会坐到这里,再讲一些形式上的话就太可笑了。
王晰叹了一口气,帮周深拿起了奶茶。“走吧,咱俩去透透气。”
说的透气其实也就是在警局的屋顶,这里摆放着几个遮阳伞和椅子,很多职员在烦心的时候就会上来坐一坐。周深暗自吐吐舌,这里他其实来过几次了。
贴心的帮周深也擦了一个椅子后,王晰就坐下来开始自言自语了,至少周深是这样觉得的,但是迫于无聊,他还是很耐心的听了下去。
“你们每个区怎么翻腾我们不管。
况且你们这些大人物都有自己的准则,我知道你们都掂量着来,不会闹出太大的事情。
所以我有种感觉,我们警局最近被针对了。
当然你们肯定也不屑于关心我们。”
王晰的咖啡喝完了,只留下几块冰在杯子里孤零零的躺着。周深下意识的想把自己的奶茶递给他喝,王晰摆摆手,打开杯盖,含了一块儿冰,在嘴里嘎吱嘎吱的咬着。他继续含含糊糊的讲话,
“我猜你们最近也感受到了,但其实并不是我们警局故意破坏平衡。
最近挑事的很多。
虽然…可能…这在你们眼里看起来很平常吧,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不是…深深?”
周深发誓,他真的是一个懂礼貌,懂礼仪的人。虽然王晰是溪市典型的粗砾的形象,但是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温和,讲起话来有种特殊的魔力。不知名的虫子轻轻的叫着,仿佛埋怨今天的风太大了,但对于周深来讲,这个风刚刚好。旁边人宽厚的肩膀看起来很可靠,所以他…睡着了。
王晰无奈的笑了一声,准备招呼人来处理,没想到睡梦中的周深有很大依赖,感觉到身边人有起身的动向,便紧紧箍住他的胳膊,还像小猫似的拱了拱,找了个更舒适的角度。
周深醒了,却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周围是陌生的环境,一只小小的黑猫趴在自己的脚下。他不笨,从周围熟悉的沉木香就可以知道,这是王晰的家。更不像小说主人公似的,他并没有感到羞怯或是无所适从,他有些后怕,他并没有和王晰很熟,但是自己却在他身边睡熟甚至被带回了家,他都没有一点感觉。不知不觉间,手下的褐色床单被他洇湿了一片,这是对自己的懊恼,和对王晰这个特殊的“魔力”感到的恐惧,溪市和私高不允许他犯这样的错。
【声入人心/黑道AU】鬣狗(大四角半群像)
7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预警了,就心疼预警叭,不过就算是电视剧自家爱豆打戏不管多帅也会有受伤嘛,我只是把受伤感受描述出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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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今天难得地睡了个懒觉,他有严格的生物钟,一般很早就醒了,这在学渣圈里很受鄙夷。周深揉了揉还有些发涩的眼睛,唔,甚至还睡得很牢。
他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感觉气氛不对劲了,校门口多了很多车,里面却没有几个人。来了很多客人呢…周深走上前,敲了敲车窗,笑容灿烂,衣着整洁,很讨人喜欢。
“同学,有什么事吗?”...
7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预警了,就心疼预警叭,不过就算是电视剧自家爱豆打戏不管多帅也会有受伤嘛,我只是把受伤感受描述出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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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今天难得地睡了个懒觉,他有严格的生物钟,一般很早就醒了,这在学渣圈里很受鄙夷。周深揉了揉还有些发涩的眼睛,唔,甚至还睡得很牢。
他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感觉气氛不对劲了,校门口多了很多车,里面却没有几个人。来了很多客人呢…周深走上前,敲了敲车窗,笑容灿烂,衣着整洁,很讨人喜欢。
“同学,有什么事吗?”
“警官先生,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呀,其他人呢?”
那个人愣住了,今天他们没有穿制服,车也不是警车,居然被认出来了。可能是少年乖巧模样的影响,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去里面了,听说需要武力制服。”
“这样啊,王晰来了吗?”
“来了,你个小孩管这么多干什么,去上…啊!”
“武力制服,王sir真是给我惊喜了。”
其他几个警察听到动静立马举着棍子凑近。周深顺手把吃完的早餐纸扔到旁边车里,半蹲抻了抻腿。
“早间操,开始啦!”
后花园里,石凯还在努力撑着,他已经没有力气进攻了,只能抱着攻击者的腰受着,背上每受击一下,都感觉疼痛像电流一样传到全身,胸腔里像有人放火了一样,火辣辣地烧着。王晰摆摆手,那人退下了,石凯摇摆着勉强直起身来,冲着王晰拍拍手招他过来,“来啊,不是说我们围攻你吗?来试试啊,看看是不是这个巴掌。”
石凯猛的扑过来,王晰没有躲开,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脸上。
揉揉有点耳鸣的左耳,王晰笑了笑,捏着石凯的手把他扭了个身,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来,“我会知道的。你也给我记住这个拳头。”
“彭!”
两个人被扔到地上,石凯看了眼来人,终于泄掉了气,瘫到了地上。
“你来了。”王晰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又富有磁性,温柔缠绵地像对爱人讲话一样。
周深看了看地上呻吟的同学们,自己还是下手轻了,想到这里又狠狠地踢了两脚刚被他打倒的人。“疯子。”
王晰转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拍拍身边的空位,周深挑挑眉,坐了过去。刚好王晰在边上搭着胳膊,看着自己还很有富余的胳膊,唔,很小只啊。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揉了揉前面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发。
“喂!”
王晰眯眯眼,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像自家那只小黑猫炸毛的样子…
王晰回过神“哦,你们部的学生涉嫌昨晚的袭警案…”扫了一眼他的名牌“小深深不会也要阻拦吧?”
“哦?是吗?可以是可以,不过…证据呢?”拍开王晰挂在他肩头的手,“对了,王sir,这边和你们停车的那个校门口,没有监控哦。”
帮着周深整理好制服领带,王晰笑眯眯地说:“那假药案的受害者协助调查可以吗?只是高杨…”周深一把掐住了王晰的脖子,双方努力营造的和谐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周深和王晰就那样盯着对方许久。
“王晰,你都对不…算了,走吧王sir,他们干什么都听我的,我猜你也只需要我吧?”
几个缓过来的小弟围上来眼里充满了关切,“深哥…”
周深挽住了王晰的胳膊,“没事,我也想喝一喝晰哥亲手泡的茶呢。”
【声入人心/黑道AU】鬣狗(大四角半群像)
6
“王晰哥身手不错啊!”
“啪”周围突然亮了起来,王晰被晃了眼,强忍着眼睛的不适,向光源看了看。
其中一辆吉普上下来一个人,穿着一个对襟,青色内衬的袖管很宽大,可以看到他精瘦的小臂,束脚肥裤随风贴紧他的腿,并没有遮挡他身形的修长。还有…王晰挑挑眉,这面罩无疑是黄子弘凡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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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晰哥身手不错啊!”
“啪”周围突然亮了起来,王晰被晃了眼,强忍着眼睛的不适,向光源看了看。
其中一辆吉普上下来一个人,穿着一个对襟,青色内衬的袖管很宽大,可以看到他精瘦的小臂,束脚肥裤随风贴紧他的腿,并没有遮挡他身形的修长。还有…王晰挑挑眉,这面罩无疑是黄子弘凡不错了。
“这人你找来的?”
听了王晰的回答,黄子眼里划过了一丝疑惑,不过他藏的很好,情绪转瞬即逝,“王sir别这么严肃嘛,手下人没认出来,我以为谁敢在我这闹事呢。”
“打扰了。”王晰拎起一个人,眼里的意味明显。黄子扫视一圈,还是有不少自己的人在的,但是被抓了现行,这事确实说不过去,该死…
“王晰哥,最近警局是不是管太宽了点?听说你前段时间还去了私高?是要打破平衡吗?”车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下来了,乌泱泱地挡住了光。
王晰轻笑了一声,把手里的人扔在地上,踩着他的脖子,“我不管是谁的人,敢碍眼,挨打,就得给我受着。”这话他是对着脚下的人说的,黄子弘凡很清楚其中的意味。
黄子弘凡也笑了,像是个孩子一样很用力地鼓掌,“好啊好啊,受教了,王晰哥。那我们先走了。”车子就那样迎着开过来了,王晰立马闪开。
“别躲啊,王晰哥,我们车技很好的。”
王晰转身再看,地上躺的人已经被带走一些了。
“这群猴子…”
王晰在监视器上看着各个审讯室千姿百态的众人,眼神很犀利,不肯放过每一个细节。“还是没有人说吗?”“是。”“好,我再去问问私高抓到的那个。”
蔡尧努努嘴,私高抓到的那个人已经要把那狭小的空间当家了,虽然行动不便,他嚣张的气焰一点没变。但王晰进来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慌张的,他梗着脖子,极具心虚意味地扭过了身。“我我我,你们没证据没罪名关不了我太久!”“哦?”“你不能乱来,这都有监控!”“哦?”
王晰扯了个椅子坐到他旁边,那人抖得更厉害了。王晰就那样盯着他,蔡尧知道王晰是在想事情。
和之前刚抓的人不同,这个人是害怕他的,说明是这里的人,知道他的手段。这样想,可就麻烦了,那批人…
王晰回过神来,发现面前的人已经吓得出了一身汗了,王晰笑了笑,把他的椅子扭正,和自己面对面。“看来…只能从你这下手了。”蔡尧叹了口气,搬着自己的椅子坐到了墙角,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就开始玩游戏了。
王晰把头发扎了起来,那边的人已经心领神会地把监视器关掉了。
“来,让我们好好聊聊。”
“怎么样,尧儿,记下了吗。”
“别老叫我尧儿。呐,记下了。不过这也没多少东西啊。”
“嗯,看来还得去趟私高。”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啊?是吗?”
【梅溪湖/大四角】鬣狗(黑道AU)
5
化学剂在灯光下折射出妖冶的光泽,帅气眉眼的人在低头观察着他的实验品,眼神极其专注,仿佛在看自己的爱人。
如果忽略旁边躺在实验台上,眼神惶恐却无力挣扎的人的话,这是个很美的画面。当然阿云嘎是看不见旁人的,又或者,他没有把那个东西当做一个人。
那个“东西”好像恢复了点力气,又努力挣扎了一下,下一秒,他就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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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剂在灯光下折射出妖冶的光泽,帅气眉眼的人在低头观察着他的实验品,眼神极其专注,仿佛在看自己的爱人。
如果忽略旁边躺在实验台上,眼神惶恐却无力挣扎的人的话,这是个很美的画面。当然阿云嘎是看不见旁人的,又或者,他没有把那个东西当做一个人。
那个“东西”好像恢复了点力气,又努力挣扎了一下,下一秒,他就浑身抽搐起来。阿云嘎撇撇嘴,又收回了伸出去的脚。郑云龙就那样慢慢走到那个“东西”旁边,他的指尖略冷,落到那个人身上带起一阵冷颤。他的语气很温柔,“不要闹了好吗?我不喜欢…做实验的时候被打扰。好了,睡吧。”
因为电击的原因,药效没有那么快发作,郑云龙就那样百无聊赖地一玩着电闸,“哒,哒,哒”灯光一闪一闪地,把他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终于那个“东西”也在更深的恐惧中睡去了,阿云嘎搂住了身边人的腰,轻轻地揉着人儿的腰上的软肉。郑云龙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阿云嘎和郑云龙,一个医院院长,一个权威医生,从来都在酒店顶楼的套房住着。他们没有固定的住所,毕竟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固定的东西。到回了酒店,郑云龙也没有说一句话,阿云嘎知道他还在生气,他很不喜欢在思考的时候被打扰,但是阿云嘎有自己的办法。在阳台抽了半根烟后,他的猫果然来找他了。
郑云龙把下巴放在阿云嘎肩上,那里有很好闻的味道。他张嘴准备狠狠地咬一口阿云嘎的耳垂,终究还是没有下重口,象征性地咬了一口,“你该庆幸那会我已经结束了。”阿云嘎知道自家猫是在跟自己撒娇,并没有很生自己的气。
“哦?大龙今天讲话很凶啊?”
“啊?刚…”
“谁下午说让我晚上好看来着?”
“是我怎么了!你你你,今天别想碰我!”
“你确定?”
“嗯…嗯!”
“嗯~我们家大龙这么厉害啊。那要不就让外面的人看看大龙有多厉害?”
“不,别…到里面到里面。”
所以权威医生就这样被糊弄到床上了。
溪市的夜很安静,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霓虹夜景,没有虫鸣鸟叫。行人只是在低头匆匆地赶路,即使哪里听起来热闹,也没有人觉得有安全感。因为在溪市,夜里的喧嚣只可能是哪些人在火拼。
王晰被包围了。
来的人不少,地势也很空旷,他,很喜欢。王晰猛的抬起头来,眼里的兴奋难以言表。“一般没有人愿意跟我打架的,他们只敢给我使绊子,不过…你们准备的还算可以,这很好。”下一秒,他的拳头就已经出去了,淡淡的月色下闪着寒光。
“他戴了指虎!”
一拳打倒一个,摔在一旁震起团团黄土,王晰很喜欢这样干脆利落的解决方式,周围很快地安静了。
一阵掌声突然响起,“王晰哥身手不错啊!”
【梅溪湖/黑道AU】鬣狗(半群像大四角)
3
周深来之前的私高,是混乱的私高,打架是日常,出事更是日常。周深是无所谓的,反正没有人招惹他,在这里混三年出去就好了。当时的A部是没人管理的,哪怕多少“打扰”了S部也没有人计较。所以当周深发现高杨的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迟了,那天的天气莫名的好,夕阳很通透。周深赶到现场的时候,高杨已经在吐血了,汗水濡湿了少年额前的碎发,嘴唇已经是妖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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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来之前的私高,是混乱的私高,打架是日常,出事更是日常。周深是无所谓的,反正没有人招惹他,在这里混三年出去就好了。当时的A部是没人管理的,哪怕多少“打扰”了S部也没有人计较。所以当周深发现高杨的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迟了,那天的天气莫名的好,夕阳很通透。周深赶到现场的时候,高杨已经在吐血了,汗水濡湿了少年额前的碎发,嘴唇已经是妖艳的红,高杨咧着嘴笑着,笑容在柔和的夕阳下却很刺眼。他的眼睛依旧略带歉意,“吖,被你发现了。”
罪魁祸首还在不远处挑衅,“周大公子该不会是要和我们月华的大公子闹矛盾吧?闹出不合的新闻可不好听啊。”周深没有犹豫,下一秒,拳头已经落在了那人脸上。一个,两个,三个…自始至终,周深都没有说一句话,在地上躺了一堆人之后,他的眸子还是淡淡的,像溪市的月。
高杨又在中心广场看到那个人了,清晨的阳光还很稀薄,但那人就已经在那弹钢琴了。他的修长的手指随着拜厄练习曲8欢快的节奏跳跃着,他很享受,闭着眼,嘴角微勾,十字架耳坠随动作轻轻晃着,很是耀眼。
一定是当时的曲子吸引了自己,高杨在心里默默地想到。刚向那人走近,他就睁开了眼,高杨这才发现,这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意料之外的,和他邪痞的长相不同,那人只是飞快的和他的眼神碰撞了一下就躲开了,“打扰到你了吗?同…学?”后来高杨才知道,他还是他,只是那天的太阳太刺眼了…
“没有的没有的,只是听到你在弹琴,就想过来听一听。”或许是看到了高杨白皙地指节,那人轻轻的弹了几个音节,“那一起吧?”两个白衣少年在晨曦下弹琴是很养眼的,叮叮咚咚地敲响了每个人郁结了很久的心。
那人似乎想起了很搞笑的事情,“你知道吗,有个人告诉我,这个曲子又叫踩到猫儿。”
“哦?踩到猫儿不应该这样吗?”
“你耍赖,怎么突然变速啊。”
“略略略。”
“喂喂,你怎么又乱弹,忘了是不是?”
所以黄子弘凡和高杨都迟到了。
高杨鬼鬼祟祟地翻过墙后,周深忍不住大笑起来,高杨这个AI居然也会迟到。高杨没有理睬他,整理了整理衣服就去教学楼了。
黄子弘凡,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弘凡哥来迟了啊。”“有点事。”“可不是沾着条子了吧?这次我可是带好东西了,我们没有您的本事,这玩意在我们手里多一分钟就多一点事啊。”“少说废话,我要的化学剂呢?”黄子弘凡侧头看了看东西的成色,皱了皱眉,“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不还是…”
“不不不,真正的好东西在这里,我们上头研制的新药,保证畅销,不过试验品嘛,利润我们只要两成,合作愉快啊?”“不介意送我们一批试一试吧?”“当然不介意,弘凡哥,我们都合作这么多次了,基本的信任还没有吗?您的面罩…”
“你不需要知道我长什么样。”
“得得得,您注意安全啊。这批药宝贵的紧,可能有人听到风声了哦。”
【声入人心/大四角】鬣狗(黑道AU)
1
天气很闷,溪市整个像被一团黄烟罩住了一样,没有风,没有云,连太阳都只是遥远天空中惨白的一个点。哪里都是灰黄灰黄的,空中、屋顶上、墙壁上、地上,没有人愿意抬头看看毫无新意的天空,行人的眼都是那样地无力、迟笨,好像这黄烟有重量,让人忍不住佝偻着身子。溪市就是这样,在这黄烟里,每一个物什都沉闷,每一个声音都有无光,每一个生命都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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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闷,溪市整个像被一团黄烟罩住了一样,没有风,没有云,连太阳都只是遥远天空中惨白的一个点。哪里都是灰黄灰黄的,空中、屋顶上、墙壁上、地上,没有人愿意抬头看看毫无新意的天空,行人的眼都是那样地无力、迟笨,好像这黄烟有重量,让人忍不住佝偻着身子。溪市就是这样,在这黄烟里,每一个物什都沉闷,每一个声音都有无光,每一个生命都惨白。
没有风的街上,黄沙都凝固了,一步一步蹚过去,只能带起一团团黄烟,厚重得让人无助。
“世间每个相遇都有意义,一片羽腾起,一滴雨落下,一汪湖生,都值得庆祝。”大华没心思品味湖边曾经那些游客刻下的话,他现在只想跳进湖里好好地游个泳。虽然是廖爸领养的,但爱游泳的性子还是随了廖爸。
“外地人,你在干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是个头发微卷的中年人。他转身靠在护栏上,铁链随之叮叮当当地响开了,他刘海有点长,好像有段时间没打理了,就那样遮在眼前。“嚓--”他低头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含糊地说:“嘛…虽然溪市挺无聊的,但是那底下更无聊,还是别下去了。”大华的目光扫过他微贴的绸质黑衬衣,随意搭在胳膊上的风衣,有点冒头的胡茬,和湖水相映衬的眼睛,不知道怎么搭话,“我,我只是喜欢水…”男人还要说什么,却突然直起身来,把大衣塞到他手里,拍拍他的肩,“帮我拿好。”
男人抬手拨了拨刘海,变戏法似的拿出个头绳扎住了头发,就一改慵懒的感觉,快走了几步搭住了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的肩膀。那人立马变了神色,扭身就准备跑,男人别住他的肩膀,反手扣住了那人的脖子,顺势一顶他的腰,他还想跑,怎奈上下都被把住了动不了,而男人已经将手铐拷在了他手上。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大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走过来了,“谢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就晃了一下,便离开了。
被抓住的人好像很害怕,一点都没有之前狡猾嚣张的气焰,任由男人牵着手铐走。男人已经解开了头发,风衣也依旧搭在胳膊弯里,轻松的好像牵着乖巧的小狗出来遛弯的公子哥。
男人慢慢地走着,大拇指插在兜里,修长的指头轻轻地在边上有节奏地点着,了解的可以发现,男人准确无误地弹着德彪西的《月光》。巷子里没有灯,但月光很清澈,无人的巷子里就那样笼着一层烟。有人带起了那阵烟,像是夜里的黑猫一样,一个小小的身影闪到了男人面前。
小小的身影落在了墙头,日式制服硬朗了他的线条,他逆着月光坐着,宽松的短裤下两条小腿晃着。男人默默地把目光从少年光洁白皙地不像话的小腿上移开,看了看蹲在地上抖成筛子的小喽啰。“哦?我这是遇到…劫法场了?”少年歪歪头,发现这个词也没什么不对,他向男人扬起个灿烂的笑脸,“王sir,他动了我们学校的人,就给我们来处理吧?”男人抓了抓头发,并没有放人的意思,“总归不是你们私高的人,小孩子,还是要信赖大人才行。”
少年猛的跳下来,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他抓住男人的手腕,轻轻地说:“如果我们不听话呢?”男人慢慢地转动手腕,也抓住了少年细嫩的手腕,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两人的手都在抖。“大人的玩具小孩子不要碰,听话才是好孩子啊…”
少年依旧笑得很灿烂,一排白牙让人看了莫名地心情变好,但男人不这样觉得,因为面前的人给他抛了一个问题。“所以,私高的事,警局就非要插手了?”少年一根一根地拨开男人的手指,“那就再会吧,警官先生。”
少年又像猫一样翻走了,许久,男人才甩了甩手腕,又慢悠悠地带着人回去了。“Aubrey,有钱有势的…国王吗?”
【srrx/大四角】鬣狗(黑道AU)
先导片
0(下)
沙都的天总是那么压抑,黄沙罩着,从心理和生理上都让人喘不过气来。几个穿警服的人无精打采的走进来了,尚前台从身后取了几个杯子放在吧台,就继续看着窗外发呆了。街道上没有人,只有几个老爷爷坐在店外的圆伞下,吧嗒吧...
先导片
0(下)
沙都的天总是那么压抑,黄沙罩着,从心理和生理上都让人喘不过气来。几个穿警服的人无精打采的走进来了,尚前台从身后取了几个杯子放在吧台,就继续看着窗外发呆了。街道上没有人,只有几个老爷爷坐在店外的圆伞下,吧嗒吧嗒地抽着卷烟。
警察们自然的从扎啤桶里接了几杯酒,无所事事地玩起了带荤腥的游戏。沙都是个被遗弃的城市,植物动物野蛮生长着,罪恶横行,偏偏没有警察什么事。当然,这是因为大家都在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大华已经对这个餐馆里出现什么人不稀奇了,或许是处于几大区域的中心,又或许是饭食确实好吃,很多溪府区的白领也会在下班后来这儿坐一坐。
溪府区,溪市真正开始建设的试验区,它很成功,高大的写字楼里充满了各种精英。然而在这个商业丛林里,才是集溪市最黑暗力量的地方。就像其他地方一样,溪府区也有他的王,那是一个神秘的存在,错综复杂的溪府区是王最好的容身所。
拥有绝对力量的警局,神秘复杂的溪府区,热血勇莽的私高,野蛮生长的工厂区,如豺狼虎豹在溪市盘踞着,他们守着自己的领地,贪婪地享受着树荫下斑驳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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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背景就交代完啦
我会努力加油的!
啊就那些预警啥的我就不说了…叭
【大四角/半群像】鬣狗(黑道AU)
啊就,很想写粗糙西北(?)风,想描绘那种画面黄蒙蒙的压抑的感觉的黑道文。
有一点点热血街区那味儿
半群像,主那些标签里的cp,后期会有特辑,会有他们曾经节目上的梗
总之大家先猫一猫叭(猫一眼看一眼的意思)
我只在b站和这里发哦
自己做了个宣传视频大家可以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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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上)
溪市,又称“沙都”。“溪”,亦或清澈,亦或无尽的生机,都与这个城市无关。说来...
啊就,很想写粗糙西北(?)风,想描绘那种画面黄蒙蒙的压抑的感觉的黑道文。
有一点点热血街区那味儿
半群像,主那些标签里的cp,后期会有特辑,会有他们曾经节目上的梗
总之大家先猫一猫叭(猫一眼看一眼的意思)
我只在b站和这里发哦
自己做了个宣传视频大家可以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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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上)
溪市,又称“沙都”。“溪”,亦或清澈,亦或无尽的生机,都与这个城市无关。说来,溪市只有一汪好像随时会干涸的梅湖,却不知道为什么叫溪市。
连老一辈的闫阿婆都不知道,大华撇撇嘴,得不到答案的他转身去找私高的几个小孩搭话去了。“那些小孩一看就是s部的,你少逗他们,没什么意义。”廖爸爸扯住他的袖子吩咐道。“知道啦,问题是按你说的,A部的我更不敢招惹啊。”
私高,溪市的第一私立高中,是比市里的第一公立高中更有威信力的存在,升学率高,是很多学生努力学习冲刺的目标。他们入学进入s部,配以优秀的教师团队和教学资源,总有传言说,进了私高,未来就无忧了。而一些富人家的孩子,自然是喜欢这种塞钱就可以进的学校。他们散漫骄横,多是等成年就可以直接起飞的贵族,为了避免麻烦,他们则归为A部,与怯懦斯文得像鹌鹑的s部区分开管理,说是管理,也没有哪个老师愿意参与贵族间日常爆发的矛盾。无所事事的他们慢慢成长为一个有可怕力量的团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校内、周边、片区,私高A部已经成了一个代名词。
几个小孩儿正在讨论去工厂区探险,可能是A部的影响,s部的学生也不再是早期那种乖巧斯文的气质,调皮捣蛋的大有人在。大华有些迷惑,“学生呐,哥哥刚来溪市帮我爸照顾生意,工厂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工厂区,还是上个世纪的玩意,很多工厂在这里建厂加工。溪市越来越富足,环境却越来越差,工厂便一个一个的消失了。随之消失了的,还有那些以此为生的工人的希望,好几代人生于比,只会体力活,没有工厂,他们便没有其他生存的地方。绝望的他们发现,这个被遗弃了的地方并没有遗弃他们。人们都喜欢美丽的公园,充满欢乐的游乐场,没有人关注这个为了养育溪市人而变得脏乱破败的地方。他们在在这个丑陋的地方悄悄地生长着,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终于,他们像是悬崖上的盛开的花,纵使有人想采摘他们,也没有人能做到。
【深呼晰|哨向】给爱丽丝的奇迹(16)
又名老云家的白菜被拱记(bushi)
1.哨向,人物私设很严重,请勿上升(🌟)脑洞产物,其实是很俗的梗
2.喜欢给我小心心或者评论都可以,不喜欢划掉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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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1.
秋天来的时候,梅城落了夏天的最后一场雨。王晰从工作室出来,外面天色将黑未黑,不远处乌云压顶,暴雨迹象非常明显。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驱车前往城东廖老师的院子。下午周深发来信息,说有个病人情况特殊,要晚一些回家。...
又名老云家的白菜被拱记(bushi)
1.哨向,人物私设很严重,请勿上升(🌟)脑洞产物,其实是很俗的梗
2.喜欢给我小心心或者评论都可以,不喜欢划掉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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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1.
秋天来的时候,梅城落了夏天的最后一场雨。王晰从工作室出来,外面天色将黑未黑,不远处乌云压顶,暴雨迹象非常明显。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驱车前往城东廖老师的院子。下午周深发来信息,说有个病人情况特殊,要晚一些回家。
既是没有合适机会也是王晰有心逃避,自从王晰上次见过余笛后他一直拖到今天才去找廖昌永,他总是希望夏天再长一点。
但这场雨后,夏天也该走了。
王晰没同周深讲过,梅城白塔曾有过一个鲜有人知的计划,他们在年轻哨兵里选出天赋异禀的来,由研究所执行,通过药物及训练培养出最优秀的首席哨兵。梅城临海,每年城市安全都是大问题,哨向的人数比例始终是少数,为了梅城安全,廖昌永接受了这个计划提议。
王晰是他们选中的第一个人,廖昌永亲自去训练营里接的他。王晰并没有多余的犹豫,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同意加入。
过程真的很辛苦,除了研究所为他安排的特殊训练任务,王晰还需要配合参与各种药物实验。他们在他身体里注入不同的药物,他用自己的身体去与这些物质抗衡,适应过程身体承受的巨大痛苦不言而喻。因药物反应而失去的睡眠以及身体上的折磨都让他痛不欲生。
但糟糕的事情远不止于此。孤星计划在一开始的确很成功,王晰的天赋被无限放大,很快便开始独立执行秘密任务。通常需要一组哨兵配合完成的事情,他一个人就可以独自搞定。上级部门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几乎所有的S级任务都交给了王晰,他时常受伤,然后又很快恢复。直到余笛发现,再也感知不到王晰的精神力。
王晰的精神力就像消失了一样,余笛感知不到,简弘亦感知不到,塔里所有的向导都感知不到。
哨向历史上有很多强大的哨兵都因长时间得不到疏导而精神崩溃,没有人能感知到王晰的精神力就意味着他找不到适配的向导,那王晰对白塔来说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还是威力最大的那种。
余笛和简弘亦试过很多方法都以失败告终。王晰一切如常,除了消失的精神力和封锁的图景,他依旧执行着塔里的任务,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对白塔的威胁越来越大。
廖昌永记得出事那天晴空万里,梅城很少有那样的天气。王晰执行完任务回来腰背皆是伤,简弘亦还没来得及替他包扎好伤口,塔里来了一队人拿着上面的公文说要王晰走一趟。只需瞥一眼,廖昌永便知道这些人都是S级哨兵,突然出现又带着红头文件,很难让人不往坏处想去。廖昌永让简弘亦先带王晰离开,王晰伤重没力气说不,他自己则跟着那队人回去复命。
等廖昌永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卸下了塔里的职位,王晰也再没回过白塔,他知道廖昌永是用自己的位置换了他的自由。再后来实验室被炸毁,孤星计划和那堆废墟一起被掩埋在了纷扰的时光里。
王晰不怎么喜欢回忆过去的日子,他从不后悔说过的那句“愿意加入”,战斗是每一个哨兵的宿命,为梅城而战,王晰不觉得有什么可后悔之处。唯一一次动摇,是在余笛告诉他,周深会从福利院进到实验室是因为他的时候。
廖昌永和简弘亦都在屋子里等他,余笛应该同他们通过气,两个人的表情并不轻松,端坐在客厅,一旁的熏香幽幽地燃着。
王晰没说太多客套话,很快便直接问道,“老师,关于周深,您还有什么瞒着我?”
“小笛认为其他人感知不到你的精神力是因为你的精神力磁频变了,所以我们找到了周深,那孩子天赋很高,我们在福利院一眼就看到了他。”廖昌永顿了顿,像是在整理措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说,“那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后一个也许可以救你的方法。”
“你们在他身上做了和我一样的实验?”王晰有更关注的问题,他死死盯着简弘亦,简弘亦向来不敢瞒他。
“…对。为了让他与你的精神力同频。”
其实是意料之内的答案,但简弘亦说出的话仍然让王晰脱力跌坐在沙发上,他低垂着头,声音又沉又闷,“你们明知道实验是失败的,为什么还要一错再错呢。”
简弘亦上前把手搭在王晰肩头,然后在他身边坐下,“老师顶着上面的压力给我们争取了时间,但凡我们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把周深带到实验室。”
“我们没有想到你跟周深…你们会相爱,对于以前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很抱歉,但你活下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好好跟周深解释解释吧,从头到尾你都不知情,他不会怪你的。”
王晰苦笑,周深跟他讲过实验室的事情,尽管他总是尽量不去强调自己受的苦,但王晰知道周深的噩梦里十次有八次都与那段经历有关。
“我要怎么和他解释呢?那些实验是那么的痛苦,全因我他才会遭受这些无妄之灾。然后我说我是无辜的,他还得继续爱我?我倒希望他永远不要知道,可我怎么能骗他瞒他。”
余笛从门口进来,慌乱的脚步与平日的冷清不太一样,他正好听到王晰说的最后一句话。余笛步伐一顿,说道。
“他已经知道了。”
2.
王晰疯了一样四处找周深,周深电话关机,他就想办法联系周深周围所有人。郑云龙被吓了一跳,得知周深不见后生气地冲王晰怒吼,王晰只是敛声受着,没有做多余的辩驳。最后还是金圣权说周深照常下了班,手机没电应是直接回了家。
偌大的屋子一片漆黑,房间和客厅的灯皆暗着。王晰也没有开灯,他寻着淡淡的蓝光往里走,小小的百灵正蜷缩在卧室门口一角,它抬头看了眼王晰,又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然后垂下头哼哧两声没了动静。
王晰释放出自己的狐狸去陪百灵鸟,而后深吸一口气,慢慢拉开卧室大门。
卧室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闲暇的时候周深最爱坐在窗前,在阳光的拥抱里翻几页书,他现在也抱膝坐在那里,背对着门口,王晰看不到他的表情。
周深把脑袋埋进胳膊圈起的小小空间,他知道是王晰,王晰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王晰的精神力有些混乱,周深想他应该是急坏了。可他下午刚从余笛那里知道过去的事情,周深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王晰,他很想哭,又害怕王晰看到他哭。
窗外还下着雨,雨滴连成条条水柱挂在窗户上,霓虹灯光被水珠映出五彩斑斓的光。他着急回来没有撑伞,外套被淋湿了一片。王晰把外套脱下来扔在门口,又抖落一身寒气,才走近一些,走到周深身旁席地坐下。
王晰的动作很轻,他抬手落在周深的后脑勺,大拇指轻轻厮磨。周深顺着他的动作抬头看他,眼角有一圈红色,像是哭过又像是要哭。
两人深深地望着对方,王晰不知道应该先道歉还是先解释,周深也没开口,只是眼圈越来越红。还没等王晰说话,周深猛地扎进王晰怀里,双手勾着王晰的脖子,放任自己在他怀里哭泣。
一开始是小声的、细细的呜咽,到后面周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干脆彻底放开,哭的稀里哗啦。王晰没见过这样的周深,周深向来佛系又淡定,除了偶尔会因为吃到好吃的东西而小小的雀跃,这样崩溃地大哭还是第一次。周深越哭,王晰心里的愧疚就越增加一分。
找不到周深的时候王晰一直在想,如果周深就这样走掉再也不见他怎么办,他好像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总说周深结束了他生命里的黑暗,但其实他是周深痛苦的源头,如果周深真的要离开,他甚至没有资格挽留。
大哭之后周深心情平复了一些,除了止不住的哭嗝。王晰的手抚在周深后背,一下一下帮他顺气,等他稍微好一点,王晰才叹口气说,“深深,你可以恨我。”
周深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忽地瞪大眼睛看着王晰,刚刚哭过声音还有点沙哑,“我为什么要恨你啊?”
王晰也被问得愣住,周深不按剧本出牌的话,王晰一时没有接住,“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不会受那些苦…”
“晰哥。”周深打断王晰,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很认真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王晰摇头,他紧紧抓住周深的手腕害怕他松手。周深食指滑过他的下颌线,干净又利落,像极了王晰的性格,唯独在面对周深的时候,他总会设想很多。周深突然想起眼前的人有多爱自己,蓦地笑开。
他用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带过当年的事情,完全不在意,“余老师告诉我以前你们发生的事情,原来把我带去实验室的就是他们,为了救你。”
“下午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身上的实验失败了,如果我没有成为向导,如果我失去共感力后连你的精神力都感知不到,如果我那天没有去超市,如果我没有遇到你…如果…”
周深越说越失落,他又躲回王晰怀里,环上王晰的腰,他用了不小的力气,像是担心王晰真的会消失一样,“我不敢再去想如果,每一个如果后面的结果都是我再也找不到你。”
“我一想到你以前受过的伤害就难受,我知道你肯定不觉得自己可怜,所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哭,可我就是心疼你。你熬过了那么多的如果才出现在我身边…”
周深又开始哽咽,他不太说得下去,只能把王晰抱的更紧,吸一下鼻涕之后才又继续说。
“我们王晰老师那么好,怎么可以消失不见呢。”
周深的声音闷在胸口,王晰被他的话逗笑。
“深深…”
“晰哥,我们结婚好不好?”
王晰呆住了,原本想抬起来去搓挪周深头发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周深就像一束光,点亮了他的世界,又拨开了他眼前的云雾,下午余笛说完话以后王晰无数次地想他要失去周深了,要失去他等了十年的光了。
还好,他失而复得。爱与未来都回到了他的身旁,万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王晰听见自己回答。
“好,我们结婚。”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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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陪伴,虽然我知道最后几章我更新的很慢(道歉🙇♀️)
·其实《给爱丽丝的奇迹》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故事,全文围绕“流浪的人找到归宿”这一点来展开,没有太多的起伏或者虐点,两个孤独的人找到契合的灵魂然后永远在一起,就是我写这篇文的初衷
·之后会随机掉落一篇番外,讲讲婚礼讲讲小凡高讲讲老云家知道这些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