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陌归归归_ 陌归归归_ 的推荐 sihro.lofter.com
薛定谔森森

  一些为了媚我出现的产物

  一些为了媚我出现的产物

疯兔AD
 有人记录的时候被缠上了呢

 有人记录的时候被缠上了呢

 有人记录的时候被缠上了呢

咕风动漫
这是独一无二的,爸爸第一次给我挑选的玩具。
这是独一无二的,爸爸第一次给我挑选的玩具。
隐世樱(求你了看看置顶)

  动态壁纸!!!

  好喜欢呜呜呜

  ——————

  搜【隐世樱】就ok

  wallpaper/壁纸引擎,电脑搜到了连接手机就行

  手机APP【元气桌面壁纸】也上传了,搜不到就等会可能在审核

  动态壁纸!!!

  好喜欢呜呜呜

  ——————

  搜【隐世樱】就ok

  wallpaper/壁纸引擎,电脑搜到了连接手机就行

  手机APP【元气桌面壁纸】也上传了,搜不到就等会可能在审核

羊仔
  不行要被自己创死了哈哈哈哈...

  不行要被自己创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能就我被创所以我要发出来哈哈哈哈)

  不行要被自己创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能就我被创所以我要发出来哈哈哈哈)

湖水盐

【番外】黑羽快斗觉得很困惑

背景:无价之宝番外,前文戳合集


主要角色之外的路人同学不记得观影具体内容只保留了一定好感的设定


唔姆这么一小篇写了几个月,文风突变警告,放飞自我警告,所有ooc全都归我,感觉挺神经的大家看个乐吧【点烟】


关于斗斗周围的人统统不对劲那点事


5000+小短篇


以上


——————————

    

  “啊啦,真稀奇,你居然会主动跑来找我。”

  优雅神秘的红发少女站在天台边缘,调侃的嗓音拿捏得恰到好处,似娇软的嗔怪又似无情的取笑:“怎么,终于愿意和我坦白你的真面目了吗,怪盗基德先生?”  

  “早就说了我不是什么怪盗基德啦。”......

背景:无价之宝番外,前文戳合集


主要角色之外的路人同学不记得观影具体内容只保留了一定好感的设定


唔姆这么一小篇写了几个月,文风突变警告,放飞自我警告,所有ooc全都归我,感觉挺神经的大家看个乐吧【点烟】


关于斗斗周围的人统统不对劲那点事


5000+小短篇


以上






——————————

    

  “啊啦,真稀奇,你居然会主动跑来找我。”

  优雅神秘的红发少女站在天台边缘,调侃的嗓音拿捏得恰到好处,似娇软的嗔怪又似无情的取笑:“怎么,终于愿意和我坦白你的真面目了吗,怪盗基德先生?”  

  “早就说了我不是什么怪盗基德啦。”黑发少年背靠在铁网上,回话的时候面容微微扭曲了一丝,他烦躁地抬手把自己本来就有点凌乱的头发抓得更加乱糟糟。

  小泉红子见他真的很烦恼的模样,稍稍收起了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所以,不是怪盗基德的黑羽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

  黑羽快斗又露出了某种一言难尽的复杂神情,他咬了咬牙:

  “其实……”

  

  —

  

  他一开始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班级里的同学除了青子之外都是怪盗基德粉丝,看到新的预告后一如既往讨论得热火朝天,再寻常不过。于是他也一如既往端着自己小粉丝的人设打算混入其中,却是发现原本可以完美融入的他,这次莫名有点加入不进女生们的对话里。

  一个女生:“我在想,这次的预告时间……”

  快斗自然地接上:“有点太晚了?工作日我们不太好熬夜蹲点来着,凌晨两点半的确夸张了点。”

  “不是啦,是基德sama大半夜用滑翔翼会不会太冷,那套西装看着就很薄的样子,已经快要入冬了哎。”

  黑羽快斗:“?”

  不同于他的呆滞,也在这圈女生里的桃井惠子连忙点头应话,眼中含着真切的担忧:“对啊对啊,虽然帅是真的很帅,但是感觉基德sama一年四季都是那身行头,夏天会很热,冬天会很冷诶。”

  黑羽快斗:“???”

  不是,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这个话题的走向是不是不太对劲。

  挑起话头的女孩满面忧色:“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担心基德sama啊,无论冬天穿太少还是夏天穿太多,都很容易生病的。”

  黑羽快斗的表情逐渐迷惑,他觉得自己的粉丝少有会用这种老母亲口吻谈及偶像的存在,一时心情复杂下没过脑子地开口:“用不着担心他吧,那可是怪盗基德哎。”

  听到这话的惠子当即拧起眉头,板下脸来:“为什么不用担心,怪盗基德难道不能觉得冷吗?”

  黑羽快斗一怔,随后只觉更加迷茫。

  他不低的情商足够他判断出青子的这位好朋友生气了,问题是——

  为啥啊??

  “算啦惠子,快斗应该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快斗,你也别老是只关注基德的魔术技巧,偶像也是人,也有冷暖疼痛的啊,以后别说那种话了。”另一个女孩子挽过惠子的手臂安抚道,随后语重心长地对快斗嘱咐。

  “你们……”被关心的怪盗本尊隐隐约约有种奇妙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怎么了,只能吞咽一下口水,呐呐地道,“最近……出什么事了吗?感冒季?”

  同班的女生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算了,你不懂。”

  黑羽快斗:“……”

  粉丝的世界好复杂,我确实不理解。

  他放弃挣扎,决定转换阵地,往教室另一头也在讨论基德的男生堆走去。他凑过去便是正好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同学正满脸严肃地:“怪盗基德每次都能从重重包围中全身而退,一定是付出了大量的准备时间。还有他精湛的魔术技巧,那些精彩绝伦的表演,背后必然是日日夜夜的操练。我们不能单单被他万众瞩目的表象迷惑,应该更加关注偶像值得学习的那些品格,他不为人所知的坚持,他的勤奋……”

  快斗听着听着鸡皮疙瘩炸了满身的同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裂开了,他扭头左右看看,更加惊悚地发现围着的那些同班同学居然都是一副深以为然,非常赞同的模样,顿时大受震撼。

  不是,外面还大把的人觉得怪盗基德是愉悦犯呢,而且他的通缉令还挂在国际网站上啊喂,怎么你们已经开始挖掘起基德的优秀品质了?他又不是什么可以写进作文里的伟大人物!?救了个大命这已经是一篇歌颂基德的演讲稿了吧!还有,虽然他本人确实一直十分努力在练习魔术,也确实为了每次的行动劳心劳力付出很多,但粉丝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了?除了寺井黄之助以外应该不会有人在意啊!说到底你们只要欣赏表演就可以了啊!

  顶着满头的问号,快斗满面空白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突然觉得魔幻现实可能并不只是一种表现手法,而是直接登录了他的生活。

  他转头看看坐在隔壁桌安静看书的青子,突然感到一阵安慰,还好青子没有……

  ……

  没有动?

  三秒后,快斗的表情趋于惊恐。

  怎么回事?青子今天怎么那么冷静?

  平时不是早该一脸怒火冲天地到处嚷着“怪盗基德不过一个小贼”“我爸爸一定会把他绳之以法”诸如此类的话了吗?其他人也许还能逃过一劫,但作为青梅竹马的快斗基本上不可能逃过她的念叨。

  这是转性了?还是世界末日了?

  仿佛察觉到竹马的视线,青子将视线从书上挪开,和快斗对上眼。

  二人无言地对视了会儿。

  青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抓紧睡一觉,待会儿上课我喊你?”她抬起右手指指自己眼下,“有黑眼圈哦,快斗。”

  语气平静,甚至称得上善解人意。

  已经路过他俩的另一个同学听到青子的话,倒退了几步转头看向快斗,满脸关切:“对啊黑羽同学,不如睡一会儿?你脸色不太好看呢,平时少熬夜啊。”

  青子认真地点头:“他说得对。”

  快斗:“…………”

  大脑卡壳的少年扭过脑袋看向坐在后排的白马探。混血侦探手里捧着本小说,不过他显然没有在看书而是一直在留意前边的动静,于是直接和快斗对上了视线。二人无言地对视了会儿后,白马的嘴角扯出抹意味深长极了的笑出来,少见地没有对快斗的疲态发表任何怀疑。他略微一点头,无言地将目光移回书页上。

  噫。

  普通高中生黑羽快斗后脖子一阵发毛,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世界变得不正常了。

  

  

  —

 

  

  实际上这点异常还不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有点古怪罢了,毕竟怪盗基德惹人崇拜,黑羽快斗人见人爱在江古田本就是常态,可能就是程度加剧了些。至于白马,只要不来找麻烦爱怎么笑怎么笑去吧他。

  真正让快斗从头顶一路麻到后背的场面出现在放学的时候。

  青子中午就说放学后约了其他学校的朋友见面,让他先回家去,他没有多想地应下了。

  谁曾想到点出校门不经意地一瞥,差点没给他吓得慌不择路调头直接逃回学校里。

  站在路口的青子正和两个女生聊得高兴,好巧不巧那两个穿着帝丹高中校服的人他简直再熟悉不过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

  青子什么时候和她们俩熟悉起来了?不、不如说,她们几个什么时候认识的!?

  快斗迅速调整好状态,混在放学的人流里踏着自然的步伐路过三人,随后敏捷地一个转弯,藏到下一个街角她们的视觉死角,他倚着墙掏出手机一边假装发短信,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她们。

  他平时一直都很小心在掩藏身份,而且事实便是:在黑羽快斗的日常生活中,基本不会出现和怪盗基德接触更多的那些人,无论是他的侦探对手,还是另一些令他倍感棘手的罪犯,其中也包括了侦探圈子里的其他普通人。

  看到毛利兰二人,他心跳莫名加速了不少,这种本该和自己没交集的人突然出现,还表现出和青子颇为熟稔的样子,令他微妙地有点不安。

  毛利兰都出现在江古田了,那工藤新一还会远吗?同理,京极真还会远吗!?

  所以说青子你的交友圈到底为什么会往那个方向扩展啊!你社交圈子里的侦探有白马探一个就够呛了好吗!

  快斗苦下脸,目送三个女高中生手挽着手兴高采烈往他所处街角的反方向走去,脑子里一团乱麻。

  

  

  

  ———

  

  

  真正让黑羽快斗下定决心要去向魔女打听点什么出来的事情其实也不是这个。

  凌晨的风刮在脸上带起些许冰凉的刺痛感,黑羽快斗坐在大楼顶层边缘,映出银白光芒的单片眼镜遮住了他充斥着困惑的一只眼。

  这不对吧?

  他又一次高高举起手,将宝石对准月亮,月光透过精心切割出来的小切面变得晶莹而闪烁,轻轻落在他的眼边。

  没毛病,没有潘多拉。

  但是今天警卫安排之草率,警官做事之不仔细,侦探摸鱼之堂而皇之——这个毛病不小,简直出大问题!

  是说真的不是他想太多,他从来没那么轻松地完成过工作,从断电到潜入到溜走,所有关键节点都顺利到不可思议。警方看着声势浩大工作认真,实际上安排里的漏洞却是多得像筛子,他费时费力准备的一大串后备方案一个都没能用上,也不知究竟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挫败。

  还有工藤新一,中森警官请你过来帮忙,你居然摸鱼!!!

  想到那个和自己八九分相像的对头,快斗没忍住龇了一下牙。警方安排里有疏漏倒不是特别新鲜,但在有工藤新一在场的情况下,他们还能放任现场布置有那么明显的漏洞存在,那绝对是侦探失职。快斗知道有时新一会还他人情,可他也明白这人不可能给他放水放成这样——这已经是汪洋大海了!综上所述,唯一的解释便是新一今晚压根没认真干,提意见的时候看起来正儿八经说得头头是道,魂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你的正义感呢大侦探?

  “总不能是因为太困吧?”黑羽快斗百思不得其解,喃喃地自言自语,“最近案子多所以忙过头了?也不对啊……”

  而且,他已经在楼顶坐了二十分钟了,追着假人的警车早已驶离这片区域,没有警笛声的夜晚其实算得上静谧安宁,他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

  按照套路,工藤新一早该出现在天台,开始和他交流“留下宝石我这次放你一马”云云。

  回头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的楼梯间小铁门,快斗站起身,打开滑翔翼。

  不等了。

  他纵身一跃。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觉得工藤新一可能没脸见他。

  毕竟如果大侦探出现的话,他第一句话大概率是“你脑子没出问题吧”。

  

  

  ——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寺井看着少年在自己面前来来回回地踱步,放下了手里正在擦拭的杯子,有点无奈:“少爷,也许是你想太多了?”

  快斗步子一停,转过头幽幽地盯着寺井:“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我想太多,但是他们一个两个都太恐怖了!”他两个并步直接跳上吧台前的高脚椅,身子往前倾斜,盯住寺井的眼睛,“那可是工藤新一!爷爷,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等了多久都没等到人吗!”

  寺井顿住,随后试探地:“也许他也追假人去了……?”

  老人在快斗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住了嘴,做出投降的手势:“好吧,好吧,的确有点奇怪,不过少爷你不用那么紧张?没准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呢?”

  “出了什么事能把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同时勾来江古田,还搭上青子啊。”黑羽快斗双手抱头。

  寺井哑然:“呃……”

  “我也不是说青子不能和那边有交集,但就,”快斗松开两只手,把它们举到身前比划了两下,越说越惊恐,“就很吓人,很吓人啊!我感觉明天就会看到工藤新一和京极真和她们一起出现在校门口,下个礼拜大阪那个黑皮就会直接跑过来和他们凑出个高中生侦探联盟啥的,京极真是打手。然后他们的基地可能就是这家酒吧,因为青子肯定会给他们推荐这个地方。”

  “……”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能说的寺井默了会儿,蹲下身子手往柜子里摸去,“我给你冲杯热可可吧少爷。”

  快斗把一边脸颊贴上吧台的桌面,虚弱地拉长声音:“……谢谢爷爷。”

  

  

  ——

  

  

  饱受惊吓的快斗最后和国外的千影约了个时间视频聊天,母亲跳脱起来一如既往令他稍稍松了口气,倍感亲切之下倒豆子般把最近的异常统统告诉了她。

  千影嘴边含笑,安静地听着儿子的吐槽,没错过他语气里的惊慌。待他结束后,她不紧不慢吸了一口手边的饮料,玩笑道:“嘛,没准你暴露了也说不定呢~”

  “不可能!”快斗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回答。

  一来他对自己真实身份的保密工作有多小心他自己最清楚,二来他坚信如果哪天他真的暴露了,中森银三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青子没崩溃就不错了更是不可能对他和颜悦色,还有工藤新一应该也不会继续任由他逍遥,怕是第一个就会冲过来把他就地正法。

  现在他还能进行正常的生活,就是怪盗基德尚未暴露的最好证据。

  “可你不是觉得生活变得异常了才给我打电话的吗。”千影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儿子瞬间僵住的表情,“好啦没事的,怎么突然之间那么多愁善感了,都不像你了,不就是几个熟人之间有了联系嘛。”

  “可是……”快斗皱了皱鼻子。

  “我过段时间可能会回日本。”千影打断了他,兴冲冲地说,“最近发生了这样那样很多事情呢,我回国也有些事情要办。”

  “工作上的事?”快斗的注意力成功被她转移到了别处,他坐直身体,微微眯眼,“你的另一份工作?”

  “算是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千影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快斗抱怨:“你这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啊。”

  前任怪盗淑女嘴边挂上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总之,敬请期待吧,还有-”千影冲他眨了下眼睛,语气忽然温柔到不可思议,“一直以来辛苦了,快斗。”

  视屏通话随即被挂断,只留下快斗愣愣盯着没有人像的屏幕,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是他的错觉,还是千影也有点怪怪的?

 

   

  ——

  

  

  “差不多就是这些。”

  黑羽快斗捡着能讲给旁人听的部分,把大致情况统统告诉了红子,随着他的讲述,魔女渐渐收起了悠闲的表情,目光也变得专注起来,她几次似乎想要出声打断,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安静地聆听到了最后。 

  小泉红子其实并不受那个空间的种种限制,只要她愿意,她在观影那会儿甚至就可以在那里和现实世界之间来去自如。同样的,开场那冠以保密协议之名的禁言魔法,对她也是不起作用的。

  魔女的心情难得复杂起来,看着黑羽快斗清澈的眸子里纠结的情绪,几乎就快要把真相道出口。

  可是还不到时候。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边斟酌用词,一边用缓慢的语速说道:“你放心好了,你的小秘密很安全,只是最近你的日常可能会迎来一些改变,没什么大问题,新常态罢了。”

  黑羽快斗不甚信服地看着她,红子浅浅笑了笑:“反正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吗。”

  “是还没有变成坏事,可是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谁知道最后会怎样。”快斗下意识地反驳,随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红子的表情:“真的不要紧?”

  魔女摆出稍显不耐烦的神色:“都说了不要紧。”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快斗长长叹出一口气,姑且放了心,他还是觉得魔法种种玄乎得厉害,不过他相信红子,“谢啦红子,回去准备上课?”

  “我再待一会儿,你先走吧。”

  “那就回见。”

  看着快斗离开的背影,红子默默一撩头发,转头走到铁网边上,摸出手机在一个群聊里发了两条讯息。

  

  【你们收敛点,他已经有点察觉到了】

  【被吓惨了】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际。

  

  

  

  

  

  tbc

  —————————

 

  

  斗斗是很敏锐的那种人,我觉得周围人再怎么小心地对他好也还是会被察觉出异常的,这章就是斗“受宠若惊”的苦恼小日常。

  我真能咕啊【感慨】感觉这篇有头有尾已经结束了所以超级怠惰,忙也是真的忙,之后有空应该会写点别的东西辽,还有一篇关于盗一和斗斗的小番外,也不确定啥时候能写出来👉👈

  对不起我不更新就不上号所以攒了好多好多评论私信和提问,都会看的,一点点回,真的斯密马赛orz

Narin

【佐助中心/博佐师徒向】秋月

粮食文,博佐师徒日常,隐鸣佐。

@十分满意 的点梗,对不起满意老师,您的梗超萌的,然而我写出来什么玩意儿,写的完全不是你说的那回事了。原著向我好像不管写什么都丧得一比。爱您的图,爱您的助!

格式软件自带,无力修改。


  1.

  

  光疏疏几缕,影密密一簇,鸟落上枝头,啁啾。

  

  沿这条道笔直走下去就是木叶,博人早早扯上行李往家奔,留他师父在后悠然自得地荡。不过,早到一分,晚到一分,于宇智波佐助并无分别。

  

  这时,佐助停下了。他闻到空气里的炊香,香味极淡,烤熟的应不是牛羊,而是一只蚊子。香味从他右后方刺来。

  

  他随意侧身,那枚苦无擦着...

粮食文,博佐师徒日常,隐鸣佐。

@十分满意 的点梗,对不起满意老师,您的梗超萌的,然而我写出来什么玩意儿,写的完全不是你说的那回事了。原著向我好像不管写什么都丧得一比。爱您的图,爱您的助!

格式软件自带,无力修改。


  1.

  

  光疏疏几缕,影密密一簇,鸟落上枝头,啁啾。

  

  沿这条道笔直走下去就是木叶,博人早早扯上行李往家奔,留他师父在后悠然自得地荡。不过,早到一分,晚到一分,于宇智波佐助并无分别。

  

  这时,佐助停下了。他闻到空气里的炊香,香味极淡,烤熟的应不是牛羊,而是一只蚊子。香味从他右后方刺来。

  

  他随意侧身,那枚苦无擦着他的发根飞过,尾巴追一张起爆符,已燃到根芯。他不急,伸手去夹,竟将尖刺夹在指尖,稍一用力,苦无调头冲他左侧灌木堆去。那里藏着的黄毛小孩早把半颗脑袋漏出来。

  

  博人被轰得满面烟灰,滚到一旁咳嗽,大喊:“师父你下手太重啦!”没几下就涕泪横流,干嚎呼痛。想必是在日向家装可怜博取同情屡战屡胜,他的演技竟引得佐助几分同情。

  

  突然土地下咕噜噜伸出两只小手,紧抓佐助脚踝,头顶凌空一道微风,抬头,是博人的远程螺旋丸。刚才伏倒在地边哭边叫的熏黑博人,已然散作青烟。

  

  佐助觉得好笑,这孩子创意不行,戏倒是多。

  

  “漩涡鸣人这一套,你也用不腻。”高手似乎都有临危趁机浪一波的癖好,说说话聊聊天,堪等那螺旋丸绞着空气到眼前。佐助忽而拔刀——

  

  刀未至,刃先至。是月里寒风起,噗嗤轻响,割了桂花。

  

  博人们尽散。

  

  未完!一束雷光自枝头探来!

  

  佐助十二岁师从卡卡西习得千鸟,十四岁自水流中悟出千鸟流,十五岁造出穿石凿壁万夫难挡的雷霆锐枪。这一招,博人是不该会的。他在雷遁方面天赋有限,千鸟学了半年,一个手掌心的雷也聚不起,佐助就不再勉强,随他去。想不到他偷偷掌握了千鸟形态变化。

  

  可惜。

  

  千鸟锐枪没走出几步,雷光忽作火星爆开,炸得博人旋转下树,四仰八叉,疼成碎鸟蛋。这回他哎呦哎呦地喊,有几分真了。

  

  睁眼见到师父走近的脚趾头,博人以为这下终于能得到夸奖,屁股也不疼了,跳起来笔笔挺站好,仰头领受,边说:“我偷学的。”

  

  “查克拉控制太差。”佐助毫不留情。

  

  “您就不能说点别的。”博人被噎得蹲回地上。

  

  “这次偷袭不合格。”

  

  “明明按照师父的要求……”博人还要争辩,却见佐助指着远处那道起爆符爆炸之处。

  

  “第一攻就错了。”佐助说,“攻其不备,一看时机。”

  

  博人嚷起来:“你那时候确实走神了!”

  

  “二选位置。”佐助道:“你攻错了位置。”说罢指指脑子,示意他是个笨蛋,引得小孩不服地浑身扭。

  

  “回去想,然后,”

  

  “再给你七天,练成千鸟。”

  

  “怎么可能哇!”光聚出这点雷光花了他多少个蹲厕的日夜。

  

  “练不成,你的旅途就到此为止。”

  

  无语凝噎。这下不仅功课全告不合格,还因为故意炫技加了大作业,一不小心甚至得赔上放风巡游。

  

  毕竟佐助不会因为你好学就鼓掌说好棒棒哦接下来放一个假吧,他只会邀请你再接再厉。

  

  严酷的男人。


  


  

  

  2.

  

  博人回到家,对佐助提的“攻其不备”始终不平,怪就怪师父过分警觉,而非自己的错,问了母亲,母亲也同意。“以佐助君的敏锐,即使在睡眠期间,你也不可能找到他的破绽。”于是博人又精力充沛地去找佐助,势要讨个说法。未料到达火影办公室,鸣人说佐助已经回去,跟去旅馆,发现人走茶凉,仅剩行李。这下没辙,只得沿途相问,问着问着,到了茶屋跟前。

  

  博人年纪小,木叶大大小小的玩意儿却都精通。这个他垂涎已久不得入内的地方,便是木叶游郭一类的地界。在茶屋,游女弹曲舞蹈陪酒逗笑,颠鸾倒凤琴瑟和鸣,堪称男人天堂。此处建设僻静,曲径通幽,还颇有几分雅意。

  

  师父也来这里吗?想到佐助平素冷冰冰的面庞,博人一阵抖。实在没法想象。但成年男人总有些不可不抒的需要,哪怕是佐助。想到此,博人又按捺不住好奇——

  

  师父!是怎么!嫖!姑娘的!

  

  用写轮眼啊。

  

  一个坐在屋左,一个坐在屋右,女子弹琴战战兢兢,男子瞪了红眼专心细赏。博人探头进去时,正见一只滴溜溜转动的写轮眼,吓得他从楼上滚下去。

  

  “可以那样赏姑娘的嘛!”

  

  佐助支开窗低头看他,嘲笑似的勾唇。

  

  博人知道,他又被骂了愚蠢,哦,可能还有色情。


  

  

  “扮作……太夫?”太夫指的是游女中的花魁,女性居多,特殊场合也有男性。

  

  “嗯。”

  

  原来佐助受命潜入云之国执行间谍任务,要隐匿游郭探听敌情。对方乃云之国将军,喜好男色,又因身边常伴精英忍者,为不打草惊蛇,鸣人只得拜托佐助代为前往。太夫是精通各道的高手,尤其是助兴乐器,佐助忠人之事,才特为来到烟花地学习三味线呐。

  

  博人偷偷瞧师父滑溜溜的侧脸,觉得也……没什么不合适。

  

  “这样一看就能会了吗?”写轮眼未免太无所不能。

  

  佐助摇头,道凡事都需练习,握起琴势要摆弄。这时博人意识到,佐助是只有一条手臂的。男人常常裹着披风,做事不要人帮忙,以至于跟进跟出的徒弟也忘了他落下条臂膀。到了必须用上两只手表演的弹琴技艺中,才令人觉出不同来。博人瞧空荡荡的袖子,忽然觉得左侧身体吹过冷风。

  

  佐助捏个印,给自己施以变身术,左手便又活灵活现。他弹奏姿势松弛,左手架桌上轻轻摁住弦,右手散漫地拨片。

  

  轻音慢响,像春意悠悠溜过。真耳熟,博人回忆日向家的琴道课上,表演过这首曲子,名叫《春曰》。

  

  “这是大族小姐必须习得的曲目。”当时家主还是日足,在台上严肃道。

  

  宇智波原也属木叶大族,佐助会这歌并不奇怪。不过佐助比起日向的姑娘们来,显然弹得生涩暗哑,几个音都不在调上。

  

  博人嬉笑:“师父也不是什么都会嘛。”

  

  佐助点点头,摸着琴,竟陷入一点儿忽沉忽浮的想象。

  

  幼时冬春交错之界,母亲就卧在暖炉里弹琴,期盼春日早早来。鼬听得有味,佐助却嫌几个音符来来回回闷得没趣,扒着鼬闹,宁和室内常因此乱作一团,最终成了兄弟们追逐打闹的场合。后来美琴想出办法,让佐助负责弹琴,爸爸妈妈哥哥坐在旁边观赏。有了观众,佐助就不好意思玩闹,开始钻研琴艺,他聪慧,被教了几回,也能断断续续弹出曲子。弹的便是这首《春曰》。家人听了,噼里啪啦鼓起掌,春天就迎来了。

  

  他刚握上琴,脑中不记得游女示范的曲目,反回荡熟悉的《春曰》,随意拨弹。怎料竟弹不出。

  

  许多事当时记不深,往后便忘了。春逝秋来,握不住。

  

  佐助摇摇头:“我不是什么都会的。”

  

  博人闭嘴不语。他心感不适。在父亲殷切为村民做牛做马不着家的童年时光,佐助是活在传说里的洒脱黑鹰。杀意凛冽,身无长物,立在山巅拔刀指天下,天下尽做蝼蚁。人能活成这样,岂非世间最大的英雄?他是远山顶上一颗明星,望尘莫及,又勾得人迫不及待去追。博人被他压着骂,这不对那太差,心里往往快慰,感到离佐助还是这么远,还是这么遥不可及。

  

  此时他却觉出佐助的近。佐助坐在他对面,半身倚案,拨弦,拨着又停下,说:“我不是什么都会的。”

  

  一把刀,忽作一碗水。

  

  尔后男人陷入博人看不懂的沉默,一会儿唇边仰起点点笑意,一会儿眼睛掉下几滴落寞。原来沉默是回忆。但他最终既没笑也没哭,似鱼浮出水面又憋回,鸟张开翅膀又收起,淡作一团寒气,将男人压制住。佐助平时也不笑,但博人能感觉到男人周身清淡的温暖,开心的时候热些,不满意时锋利些,却从未冷过。现在,突然有凶猛的东西勾出他的寒冷。

  

  没有人生来孑然。博人记起六代目无意间道出的评价——那时他正向六代目抱怨鸣人不如佐助潇洒,为这句话,他去图书馆查宇智波一族的历史。什么都被销毁了,只找到归拢到“宇智波佐助”一人的族谱。最后他从父母和樱等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事实。

  

  那个圆月亮的晚上,男人与世间所有的关联瞬间湮灭。一夜屠戮。

  

  博人捂住心。

  

  偷偷望向佐助,他正习惯性地用嘴扯走右手护手,露出凉凉的指尖,再度拨弦。那是游女教授他的靡靡音曲,妖蛾婉转,欲女吐息。他拨几节,停下,思考,又拨几节。像他说的,即便写轮眼能照下动作,也还是该练习,音乐的轻重逶迤很难把握。但博人却觉得那一连串不咸不淡的动作,是煎熬他心头的硬弦,嘎吱嘎吱,割出鼓胀的酸涩。

  

  “为什么不再弹刚才那首?”

  

  “不会。”

  

  “只是感到陌生,稍微回忆又能想起来吧!”

  

  “很多年前的曲子,记不清。”

  

  “你说谎!”

  

  “?”佐助不理解他的激动。

  

  博人忿忿跑走了。

  

  远山上的那颗星,不妥协,不退缩,身无牵挂,杀意凛凛。他拔刀指天下,天下尽做蝼蚁。

  

  这只是博人的想象。

  

  宇智波佐助身上有一颗洞,直穿心脏。他身怀破绽。


  


  

  

  3.

  

  佐助七日后出发云之国,趁临走要再给留下博人训练题,博人却推脱,说打算独自练习千鸟,佐助就随了他。事实上博人整日躲在日向大宅,与日足待在一起。

  

  “还是不对!”日足老爷狠狠往博人手上抽了一戒尺。

  

  少年正练习三味线,大概男性天生缺乏驾驭细腻琴具的天赋,他怎么都摆不出端庄的姿势,醉汉抱酒瓶似的把琴含在胸口。用日足的话说,“十足低廉”。

  

  “这样在台上表演可丢日向的脸面。”他那平时宠溺人的爷爷,在教习一事上要求极为严厉,据母亲和小姨诉苦,小时练拳日日挨打,从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因此爷爷在博人出生后护犊子的平常老人模样,也让两位亲生女惊掉下巴。

  

  博人此前突然回家,声称要外出任务,给异国敬老院老人演奏三味线,指名学了《春曰》。

  

  “展现木叶大族风度呀。”他说。

  

  这可给了日足再振雄风的机会。此刻博人被打得满手红肿叫苦不迭,全是自找。也多亏严师相伴,七日下来,他的曲儿也弹出几分大族风范。除了他的姿势。但博人已忍耐不得,佐助出行时刻已到,他必须追上去。

  

  日足别过头挥挥手,示意就这么着吧。博人就背上琴,吭哧吭哧冲到村口,远远瞧见佐助,披风猎猎,旁处站了鸣人。

  

  博人刚想大喊,却看到佐助蹙起眉头。


  

  

  鸣人在给佐助送礼。

  

  “你旧伤又复发了吧我说,”火影抛去一瓶膏药,“小樱给的。”

  

  佐助接过,点头:“多谢。”

  

  “那就上门道谢啊,和我说也没用。”

  

  佐助不语。

  

  “她都等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

  

  “鸣人。”

  

  鸣人自知白说,闭嘴不语。佐助犟起来,十头牛拉不回,他是领教过的。可看这人云淡风轻的样儿又不服,故意说:“就爱让在乎你的人不高兴啊。”

  

  佐助心头忽然一抽,眼前弧光闪烁,忍不住蹙眉。他抬头看鸣人,发现那双天空般无垠的眼里仅有恨铁不成钢的责令,确实在因为他不高兴着。


  “佐助,就当我求你啦,”几天前的火影办公室内,七代目双手合十哀求道,“这件事涉及云之国与火之国的战略平衡,务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云之国与火之国接壤,交往甚密,近期却陡然陷入十分紧张的氛围中,云之国在边境连续扣押运往火之国的货车,似乎是在制造冲突。火之国发现云之国背后另有主谋,要忍者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得秘密。在云之国的几位主脑中,将军宫野郁人是最易突破的关卡,他表面上庄严持重,私底下频频流连游郭游廊,尤其喜好男色,养了好几位花魁太夫,云之国的红灯区甚至为他专设男性太夫,因此这位将军被定为最佳的谋探对象。问题在于,间谍活动期限短则一两月,长达三五年,是极难把握的活计,即使是资深忍者,也不能保证不漏破绽。

  

  这件任务的棘手处,首在急迫。

  

  除至高无上的幻术血继写轮眼外别无他法。佐助出马,与对象稍一接触,便悉知真相。

  

  二要不动声色。

  

  幻术是术,术就会留下痕迹,一旦人从幻境逃出,便能意识到自己有此遭遇,忍者的存在将被暴露。火之国要在暗地离间云之国与主使者的谋划的同时,继续与云之国保持友好,绝不可令将军发现自己被套话。这也是为什么,佐助无法直接探到将军跟前施术,必须绕入其身侧的原因。

  

  “为什么是游郭。”佐助皱眉。但他一看鸣人作出要扯一大堆的态势,又摆摆手,“无所谓,我去。”

  

  大约是少年时的那场追逐耗尽佐助所有反抗的力气,漩涡鸣人往后一有要求,他甚至都不愿听理由,做就是了,即使要他蛰伏游郭扮作供人赏玩的太夫,也总有鸣人的道理。鸣人也提到他越来越好说话。但佐助想,那只因为是鸣人罢了,这是他心中独一无二之人。看到男人展露开朗笑颜,冷峰上的心也荡涤暖流。

  

  “就爱让在乎你的人不高兴啊。”——鸣人却是不知道的。

  

  无情人非无情,是枉负深情。

  

  这不是该由他翻涌的心情。佐助撇开眼,转身欲走,这时遥遥跟来破锣烂鼓一声吼——

  

  “师父!”

  

  鸣人转头喊:“你跑来干什么呢我说。”

  

  博人撇下鬼脸,躲到佐助身后:“我跟师父一起去!”

  

  “别添乱。”开玩笑,游郭是什么地方,哪容得博人肆意跟随。孩子逃到很远的地方去,不理会。做爸的叫不动娃,只得向佐助示意,劳烦师父开个金口,佐助却错开他的视线。“忍者必须有足够的历练。”居然允许。

  

  博人撅起嘴,很不屑地瞧眼鸣人:“师父就爱带着我!”

  

  七代目火影来不及发火,一高一矮两人已走远,徒留他在原地恼怒喘气,无可奈何,又感于师徒默契。他也曾与自来也出入烟花地的。自来也为人豪迈不拘小节,时常将小鸣人带入室内旁观他的浪迹,邀着孩子一起喝酒。小鸣人战战兢兢不敢多喝,倒是自来也大口清酒入肚,很快醉了,反而没力气照顾姑娘,和鸣人勾肩搭背地唱歌,唱火之国大好河山,唱木叶晨露夜蝇,唱到鸣人也跟着鬼哭狼嚎,两人一齐倒在木地板上,一觉到天亮。

  

  佐助也会那样与博人相处吗,鸣人想,又觉得不可能,佐助甚至没同他喝过酒呢。从他当上火影,佐助也越走越远,两人许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这许久有多久,鸣人记不清。

  

  七代目回神时,佐助与博人已消失在地平线。


  

  


  

  4.

  

  佐助一到云国地界,就被带入木叶为间谍活动而设的茶屋。接头人代号信,长相肖似大和,此外还有几名助手。可能是为避人耳目,负责地下任务的忍者个个眉目平凡,落到人群里,极易模糊形貌。据信通报,宫野将军定于三日后下榻茶屋,他向来谨慎,提早半月物色玩处,再分派忍者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每次出行,往往成群结队。信早在半月前放风出去,说有一绝色男子入驻茶屋,正从田之国运来途中,宫野身侧人听说后来要画像,惊为天人,便定下了。

  

  “这是……小时候的师父?”图上少年额头光洁,双目深邃,气质如明月高悬般出尘,颇有几分似佐助,不过其人眼带笑意,温润儒雅,倒没有佐助的凛冽。

  

  “宇智波大人少年时,实力与相貌的名气同等,将军是为此前来。”宫野听到来人与宇智波佐助有九分像,才坚决来此。

  

  博人转头继续看图中少年,依稀觉得他在朝自己笑。

  

  “一定要穿成这样吗。”身后门开了,一名少年人着白衣,步履款款。

  

  他目若朗星,长眉精巧,皮肤明玉似的白皙透亮,室内香花翩飞,一瓣白樱落发间,他伸手去拂,有白鹤点水之风姿。博人看得心颤,噔噔噔前踏几步,嘴里磕绊着,师……佐……宇智波大人!用敬语称呼太远,用名字唤叫太近,最终竟发出世人崇拜迷恋的喊叫。少年闻言蹙眉,声音泠泠若碎玉:“无聊。”眼尾吊出不耐,是佐助平日凶相。

  

  博人这下有了冷静,眼睛却不知该往何处摆,呆呆傻傻坐回原位,看佐助同信说话。原来佐助十六岁时长这模样。也不太高嘛,待自己长到十六岁,一定能超过他,这样想,博人就站起来跟到佐助身边,悄悄和他比。佐助没在意,与信谈妥事宜后,兀自坐到窗边整理用具。信则对博人说:“任务期间,您就在客房休息吧。”

  

  “怎么可能!”博人不满,“我要保护师父!”

  

  佐助看他一眼,对信说:“他跟着我。”

  

  “那得请您屈尊扮作宇智波大人的小厮。”

  

  所谓小厮,其实是男色中的雏儿阶段,服侍更高一阶的太夫,端茶送水,偶尔也参与演出。

  

  “交给我吧。”博人拍胸脯道。


  

  

  为快速进入角色,这三日,佐助与博人必须像真正的太夫与小厮般生活。小厮起床第一件事是为太夫梳妆打扮,然后跟随老师们学习各类技艺,待到晌午,伺候太夫进食,晚上茶屋的生意最好,太夫坐进席间与来客对谈,几番来往下,若客人深得他欢喜,就拉开帘幕与之亲近,不得欢喜,送人离去便尽了一日。总而言之,小厮必须常伴太夫左右。佐助平时不叫博人伺候,这回倒意外得了享清福的机会。

  

  “内轮老师,您今天想活泼可爱呢?还是清纯动人?”博人左手抖大花红衣,右手挥舞鹅黄长衫,自己给自己套了件花花绿绿的玩意儿。


  佐助,如今化名内轮佐也,嫌恶地看他一眼,随手从柜里抓了白色单衣裹上。“你适应得不错。可以留下。”


  “师父!”


  按例佐助早午晚各沿回廊兜一圈儿,目的是为了让趴在屋檐上探查内情的忍者看个明白。这样晃到第三天夜晚,将军终于放心,喜气洋洋到了茶屋。屏退侍从,孤身进了佐助屋内,与他一帘之隔,只消佐助轻轻抖开帘子,一切真相尽在眼底。


  “将军,”宫野郁人刚刚坐定,屋顶忽然飘来一声叫唤,男人瞬间从窗侧探头。“请您一切小心。”


  宫野烦躁地挥挥手:“山东先生不必多心。”


  “护卫您是山东京传的职责。”男人坚持,“我会时刻注意您的动向。”


  那严肃气叫将军浑身不适,忍耐着道:“那就麻烦你了。”待他影子渐逝,宫野露出不耐面目,对帘子后的佐助说:“下属鲁莽,叫内轮先生受惊。”


  佐助摇头,问:“那就是忍者?”


  宫野只看到帘后纤细的少年影影绰绰,衣领下藏着扇面似的胸骨,心神荡漾,嘴里应承是呀那就是忍者,一边忍不住前倾去探。博人见状啐道,色鬼。


  “我是将军的护卫忍者。”硬梆梆的声音忽从头顶传来,“你不该问这样的问题,专心服侍将军。”是那名为山东京传的忍者。博人心惊,这名忍者看上去毫无特殊,行走间悄无声息,刚才他明明感觉到这人走远,转瞬竟又到屋顶。他究竟是千里耳,还是瞬身过人?


  被打断的宫野气恼了:“山东君,内轮先生的问题并无不妥,你先退下吧。”


  “恕难从命。”说罢又隐没去影子。


  将军闻言愤愤吐气,冲佐助堆笑:“这家伙固执烦人,却很可靠,内轮先生别见怪,也请您当我是名普通客人。”


  佐助颔首:“只谈风月。”


  不得不说佐助确实聪慧过人,用语言套话的方法对于他这般沉默寡言的自负之人向来没有必要,为了这次行动,他跟着信几度进出,居然搞懂了风月场子里的察言观色,砸了众多姑娘的饭碗。此后他与将军弹琴饮酒听男人吹嘘武力,都过得融洽,最终将军不仅迷恋他帘后倩影,也拜服于他见多识广的明慧。博人在旁听得一愣一愣。这帘,是不得不掀了。


  “佐也,我想瞧瞧你的样子。”宫野郁人干下一杯酒,面容已升起醉意。


  博人笑了。时机很好,这时与将军对视,即使产生一瞬间的恍惚,也将被当做醉酒时的生理反应。凭师父的写轮眼,还能植入一个短暂的替代记忆,防止当下暴露,等将军回家再想起这回事,又忘了端倪。


  “将军,是时候回去了。”未料那名忍者又来打扰。


  博人暗道没规矩,这家伙也太不拿将军当回事啦。


  果然宫野发火:“你这混蛋太扫兴!我正要和内轮先生见面!快下去,别来打扰。”


  “是时候回去了。”山东京传在门外坚持。


  宫野气得向门砸酒瓶:“到底谁是将军!”


  门后人一动不动。


  佐助这时说:“您去吧。我们下次再见。”


  宫野叹气:“我明天再……”


  “您必须在半月后出行。”山东京传说。


  博人大惊:“内轮老师过几日要回田之国呢。”他原是从田之国请来的太夫。


  宫野闻言立刻冲山东京传大怒道:“你快滚出去!别来打扰我与佐也相处。忍者只是忍者,你的任务是听我命令!”


  “将军,您别忘了,我是……”


  “你被革职了!”


  “什么?”


  “快回你的土之国,我会联络岩隐村再派遣一名忍者。”


  博人心头一颤。岩隐?


  门忽然扯开,来人下巴方正,面如刀削,双目炯炯,十分忠厚的老实样。他身上杀气浓烈,博人被逼得往后一退,佐助轻轻托住他。


  “将军,您太过心直口快。”


  宫野这时也意识到,他说漏了嘴。云之国将军身边跟随一名岩忍,这下用不着写轮眼,事实已昭然若揭。


  山东京传拔出苦无:“很遗憾,您一夜春宵要打水漂,最后看一眼这位先生吧。”竟要杀人灭口。


  “山东,等等!”


  山东京传握刀直刺,博人冲到佐助身前,已结了雷遁印,忽遭扯住领子向后一扔,佐助挡在他身前,直面苦无。纱帘翩飞。


  山东京传只觉眼前红光闪烁,鼻尖涌上清风草子香气。身下那人神情淡淡,如海面升月,光华粲然。


  手中刀刃忽落。


  他抚上少年面庞,轻揉冷撇着的嘴角,不知怎的觉得心神惶惑浑身滚烫,手指簌簌抖。他一把将佐助抓进怀里,啃那素白的脖颈。


  “混蛋——”博人暗握手里剑冲上去。


  山东京传被一脚踢到地上。


  “混账!”竟是将军,咬牙愤懑,“人呢!把这家伙拖下去!竟敢当我的面侮辱太夫!欺人太甚!!来人!”


  佐助冷着脸,瞥着怔愣在地的岩隐忍者。博人跑来看他,发现脖子左侧已肿起一片。


  “师父……”


  佐助转身进屋,留将军在后追着道歉。


  “宫野将军,”他对将军说,“我即日便回田之国。”


  



  

  5.


  之后,任凭将军如何哀求,信也不放他进来见人了。又听说山东京传突然发狂,挣脱众人向城外奔去。


  这一番变故又急又快,博人云里雾里,即使凭他的眼力也看到了,师父在山东京传接近瞬间,对他使用了写轮眼。那忍者突然的轻薄举动,极为可能是佐助诱使下做出的。


  为什么?


  “师父……”他正欲开口询问,佐助已换了真身出来,长发遮面,一身黑衣,手中刀光霍霍。


  “你待在这里,”佐助说,“三刻钟后回。”便倾身跃出窗外。


  三刻钟,佐助果然回来,面目肃杀,若黑夜爬出的一只鬼。他抖出刀,刀尖还有血,滴滴答答浸湿毛巾。他去杀了人。


  博人脑中立刻浮现面颊方正的那名岩隐。


  佐助说:“他不能留。”


  一名忍者,当着雇主的面轻薄雇主心仪之人,已犯大忌;脱身逃跑,是第二忌;这时岩隐被杀,死于云之国,云土两国便算结下仇怨。之后火之国从中作梗,也更为便利。这件事,是佐助要教给博人的。


  “忍者并不如你想象中简单。”他说。


  博人听得恍惚,中忍考试后,他跟着佐助游历,以为走上一条与影正相若的英雄之旅,孤身救济天下。未料即便是佐助,也接受任务,做暗中挑拨的勾当。他给岩隐下幻术,令其做猥亵之举,然后主动逃跑,在城外一处草丛傻站,等佐助来了结他的性命。这一连串做法,佐助竟连眼都不眨。


  博人连退几步:“为……什么……”他已不是见死人就心情跌宕的初生牛犊,但有一件事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佐助竟将自己的身体当作筹码。


  擦刀的男人看他一眼,说:“这就是忍者。”


  不畏生死,何况躯壳?


  番茄滚白糖可香,却不比煮熟的汤汁营养,好食的孩子们不关心,长大后却要知道。威风凛凛的这些人,向来不止威风凛凛,他们还很冷静,很苦闷,很是忍耐着一种无解的现实。


  博人听不懂呀,他站起来,退出去,小跑着地。跑到门外,秋风刺啦啦扎得他一抖,脑子里都是佐助冷峭的眼神。


  “你为什么不能挥一刀厉害地了结他们。或者瞪蹬眼睛,了不起地要他们说出真话。”


  “雷之国大名被发现中了幻术,云隐就把当时所有在主城的别国忍者抓起来,一个个逼问,最终找出木叶山中家的人。他被悬挂城头,木叶还送上厚礼道歉。”


  “你不是平凡忍者。”


  “所以更没有了不起的资格。”


  博人无法反对,就说:


  “是我爸叫你来的,你应该继续探查大筒木一族的秘密,不应该在这里。”


  “没有别的人选。”


  “他真坏。”


  “他信任我。”


  博人在外面站了会儿,又跑回去,拉开门,想告诉佐助,那你可以不答应呀。佐助却不在屋里,浴室里有水声。于是他又进了浴室,他没想过自己不可以进去,他们常常共用洗浴间。佐助刚解开两粒扣,靠在瓷墙上,很勉强地支撑,云雾缭绕里,男人闭着眼,像在忍耐。


  佐助痛到浑身抽筋。他少年时像锋刃,每出场带起一地冰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代价却是骨头在药物作用下日复一日地松动,经年累积在骨髓里,会突然化作咬牙切齿的鼠啮,在骨头根尖大快朵颐。后来纵使有大蛇丸与春野樱联手修复,也无法令他爽快多少,只能靠特效药简单压制。


  博人吓到了,小心翼翼挪上来,问怎么了,我去叫医生,佐助指指披风。博人抓着伤药,端进来把椅子,帮他脱下衣服,那病似正凶猛发作,他连手都抬不起。衣衫褪了,露出惨惨白的背脊,青筋蛇行般盘突。孩子跪下来,把清凉凉的膏药仔细涂上那些跳动的血管,仿佛火浇矿地,烧出一片蜿蜒熔浆,青筋肉眼可见地肿起,又惨惨淡淡地消褪。博人更小心。等到涂完上半身,大半瓶膏药都没了。


  之后佐助用不上博人,把他赶出来,孩子就守在门外,警惕地等候。佐助没出什么事,探出头说要洗澡了,让孩子出去置办吃食。


  早先发生的冲撞,两人都忘了。


  博人请厨娘做佐助爱吃的鱼。秋刀鱼敞开肚皮,加上一碗汤,一杯茶,刺身、蔬菜和米饭,热气腾腾等在桌前。信说可以喝点酒暖暖身体。不久厨娘拉开门,送上煨热的米酒,酒液黄澄澄。


  水声停了,男人的影子在擦身穿衣。


  博人一边给鱼挑刺,一边听利落的衣料摩擦声。应该没事了吧。暂时没事吧。他发现原来佐助当真不算无坚不摧,至少从身体素质上,远不如他爸,他爸熬几十个日日夜夜,始终活得很好。以后会怎样呢,他想一想,想不深,佐助是不会告诉他的。


  这时佐助坐下来,第一口喝的是酒,第二口也是酒。


  “千鸟练得怎么样?”他突然问。此前所有的话题都未涉及千鸟,这时说起,就像故意扯开话题。


  博人答不出,他可没练呢。


  佐助也不要他回答,早先看孩子手上的伤口就知道了,那不是练千鸟会有的伤。


  “练了什么?”佐助问。


  “琴。”博人爬进包裹,翻出一把琴,“弹给你听?”


  “没兴趣。”


  博人才不管,已经摆好姿势。


  佐助就点头让他弹,自己开始吃饭。鱼做得不错。


  未料博人弹出第一个音就让他吃不下去。


  “佐助,认真听啊。”他伸出手去摘头顶的灯,鼬把小胖手抓在掌心,指指母亲,“妈妈给你弹琴。”


  他嘟起嘴,两颊鼓成仓鼠:“哥哥我们去抓太阳。”


  鼬笑:“现在是晚上,太阳睡觉啦,明天早上再抓吧。”


  “我起床你都不见的!”


  “晚饭我会回来。”


  “太阳又睡了!”


  “那就和妈妈一起唱歌,叫春天早一点到。”美琴拨弦,“春天到了,太阳就睡得晚啦。”


  那一年雪大。往后几年没下雪,春天却一直没来。


  佐助吃得更快,简直有点狼吞虎咽。但他听出博人弹得很好,每一个音都正确。


  “……师父?”博人突然停下,“你哭了吗?”



  


  

  6.


  佐助这辈子,活得不算辛苦。他一生有求,永远有目的地可以行进,比之许多沉浮俗世不知所谓的人幸运太多。为此断臂割心,都是奖章,不算伤口。他听到琴声,睁着乌亮亮的眼睛,里头是芥末蒸起的水光,他没有哭。反而扬起一点儿淡笑,单手拍拍桌,当作零碎掌声。


  “弹得不错。”


  让他想起过往乐事。那些事不常有机会回到他心里。


  这时天边落下一头鹰,带来鸣人的信。


  “佐助,云之国与土之国恐有进一步交涉,劳你探查。”意思是要继续扮作太夫,深入敌营。


  佐助提笔就写个好。正要送走,博人忽然一踢上去,佐助抬手抓住。三枚手里剑已往鹰身上冲。这时佐助无暇分出手结印阻挡。


  未料他随口吹哨,鹰闻声侧躲,迎空飞走。


  “时机、位置都对,很好。”佐助说。


  “你别再听他的了!”


  “这是我的事。”


  “那个混蛋!”博人恨声,“就让你做这种脏事!”


  “博人,”佐助居然板起面孔,轮回眼紫光流露,“别这样说你父亲。”他一点儿不像开玩笑。


  博人知道了,那是大人间的故事,得追溯到很久以前,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左手与右手牢牢相握,定下契约。此间一切,都叫心甘情愿。


  “对不起。”博人说,“我多管闲事。”


  佐助说,后事更难,你先回去吧。已经把信叫来,要他送博人出云国地界。


  博人拳打脚踢,被佐助硬凑了行李扔到信怀里。任他怎么大叫抗议都无效。佐助决定的事是不可反对的。带他来是为了让他学习,让他走——


  “我不走!我没学会千鸟!不走!”拉着信一起滚到地上。


  佐助叹气,问:“宫野郁人的弱点是什么?”


  博人愣愣答道:“色……好色。”


  “山东京传呢?”


  “忠诚?固执?”


  “我呢?”佐助问。


  博人说不出。左手残疾,身怀旧疾,心中旧痛,以及漩涡鸣人。太多了,他一时竟说不出。


  “你学到了。”佐助说。


  他走到博人跟前,蹲下来,手上来不及套上护手。白亮亮的手指朝博人额顶狠狠一弹:


  “到时候见。”




  END

  

  写到后来失去意识,不知写了点什么,匆匆结尾。大概就是博人渐渐意识到佐助从神变人的过程。


  山东京传是日本通俗文学家,真有其人,著有《江户生艳气桦烧》、《通言总篱》、《古契三娼》、《倾城买四十八手》。特邀客串演员。


  

湖水盐

【观影】无价之宝 1

黑羽快斗中心,设定预警麻烦移步合集第一篇


私设有,注意避雷


观影内容【怪盗基德vs最强金库】


为了流畅度,一章搞定了一篇√


以上


———————————————


         伴着画面一起的还有标题般的一行字。


  【怪盗基德vs最强金库】


  “最强……金库?”服部一头雾水地念道。

  “我好像有点印象,上过报纸的对吧。”白马探回想片刻,转头瞟了后排的人一眼。

  “啊!我记得了,那回最后真的意义不明啊,也不...

黑羽快斗中心,设定预警麻烦移步合集第一篇


私设有,注意避雷


观影内容【怪盗基德vs最强金库】


为了流畅度,一章搞定了一篇√


以上










———————————————




         伴着画面一起的还有标题般的一行字。


  【怪盗基德vs最强金库】


  “最强……金库?”服部一头雾水地念道。

  “我好像有点印象,上过报纸的对吧。”白马探回想片刻,转头瞟了后排的人一眼。

  “啊!我记得了,那回最后真的意义不明啊,也不知道基德到底是来干嘛的。”小兰回想起了那次事件,依旧困惑。

  新一憋住差点冒出来的低笑,金库事件本就是次郎吉自导自演,大概是怪盗授意,也有可能是怀有别的心思,总之铃木顾问在事情落幕后没有仔细解释,因而其他人并不知道其中玄机,自然会觉得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的。

  开场是在咖啡店,一桌子人相谈甚欢与领桌中森警官的惆怅对比鲜明,令人莫名心酸。


  【“还真是开心啊,你们这些老是打胜仗的家伙。”

  “我可是每次都因为抓不到那个狡猾又可恶的小偷,一天到晚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头上爆出十字路口的警 官恶狠狠地瞪着杯子里的咖啡,低头喝了一口,被烫得大叫出声,引来了旁边的服务员。

  中森安抚了她一下,再次进入惆怅状态:“对我这种心已经凉到底的人,这样的温度只是刚刚好。”

  高木疑惑:“为什么凉到底了呢?”

  “因为基德那个家伙,这段时间完全毫无音讯,我就连一点干劲都没有了。”】


  “噢!那次啊!我想起来了,那趟真的很莫名其妙诶!到最后什么都没偷,我连看都没有看到过基德用怪盗装出现。”中森听到自己说的话倒是想起了金库是什么事。

  一旁毛利半月眼看着他:“我想问很久了,你到底是希望还是不希望基德犯案啊,他出现了我们老是被整得鸡飞狗跳,他没音讯了你又消沉得不行。”

  “闭嘴!只有他出现我才能逮捕他啊!那是我的人生目标好吗!?”

  “爸爸加油!”青子毫不犹豫力挺父亲,随后撇了撇嘴,“基德那个混蛋,真的够可恶的。”

  “嘛……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吧。”小兰无奈地笑道,她理解青子的心情,但多次接触下来她不太愿意用单纯的“恶”去评定那位常常救人的怪盗先生。

  园子忍了忍,没忍住:“青子啊,你应该没怎么接触过怪盗基德吧?虽然不知道基德sama为什么要偷盗,但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青子犹豫了下,坚定地说:“可是小偷就是小偷。”

  白马和红子不知出于什么,同时叹了口气,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新一侧目,不太理解二人在心照不宣什么。


  【听到中森的话高木和毛利一脸愕然。

  “难道你没看到报纸吗?”

  “报纸?”

  “还刊登了一个版面呢——怪盗基德,这一次送给宿敌铃木次郎吉的挑战书。”

  小兰把报纸展开给中森看。

  “诶——————”】


  “后来我养成了看报的习惯。”中森面无表情。

  “啊,我也记得了。”园子一拳头敲在自己手心,“基德sama来开了个锁然后又走了的那次?”

  “其实那次是我叫——”铃木次郎吉话说到一半就像声音生生被掐断在脖子里,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

  屏幕上画面暂定,出现了四个大字。


  【禁止剧透】


  “……”次郎吉眉角抽了抽,“这就算剧透了吗……好吧我知道了。”

  中森怀疑地看看他:“你果然隐瞒了什么事情吧?”

  尝过被禁言滋味的次郎吉环起胳膊,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看下去应该就知道了。”

  

  【视角转至铃木府,被许多媒体包围的铃木次郎吉在镜头前介绍了无人能攻陷的金库,铁狸,又向他们展示基德的预告函。

  赶来的警 方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中森恼火地抽走了次郎吉手里的预告函,暴怒谴责。

  次郎吉随后悄悄点明预告函可能是假的,不告诉媒体事实的同时,也明确表示不希望警 察多插手。

  园子因为直觉喊来了毛利一行人,中森也由于相同的预感依旧选择留下,部署警 力。】


  “那次叔叔真的很反常啊,而且到最后我也没有见到基德sama。”园子嘀咕道。

  小兰愣了愣:“可是他来过了呀,最后发现宅子里的铃木先生其实是秋津先生对吧,后藤先生的嫌疑也排除了,那么基德扮成的是……”

  园子:“……”

  对哦她好像见过了。

  次郎吉嘁了一声:“都说了可能是冒牌货不用警.察,多管闲事。”

  “干嘛啊!最后真货不也来了吗?”中森回了个白眼。


  【次郎吉给所有人展示了一下铁狸密不透风的防御,做了个简短的介绍,其间新雇的保镖后藤以及另一名手下秋津先后出现。

  铃木次郎吉随后明确下达了逐客令。】


  “不对劲诶,这个老头。”服部捏着下巴道。

  白马探点点头:“就好像是要把对基德潜入的不利条件排除一样。”

  “那个预告函也是,假得太明显了,正常冒牌货不是应该模仿得越像越好吗?”服部看向新一,“工藤你觉得呢?”

  新一:“……”

  新一:“你没发现我本人就在现场吗,我说出来就变成剧透了吧。”

  “哦,也对哦,”服部嘿嘿一笑,“可是不是说看基德吗?他到现在都还没出场诶。”

  白马低头看着小本子上自己记下来的假预告内容,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不,我想他已经在房子里了。”


  【毛利准备依言离开,柯南双手抱在脑后留神听着那边几个人讲话,一边走着路,和拐角突然冒出来的人头对头撞到了一块儿,二人同时吃痛,柯南摔倒在地,金发女仆重心不稳往后坐到了地上,抬手揉着眉心。

  “好痛。”

  “痛痛痛。”】


  当初推测出女仆就是基德的所有人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其他人不明所以。

  “说起来,知道那小鬼头就是推理狂魔,我看这幕好出戏啊兰。”园子露出了呵呵的表情。

  小兰:“……”


  【女仆慌张地跪坐在地:“对不起,小朋友。你没事吧?”

  她是新来的女仆濑户瑞纪。

  濑户脸上急切忧心掺着抱歉:“我正在为了找狗狗,蹲下来四处张望,才没有好好注意前面的。”

  园子反应了过来:“你说的狗狗是指叔叔的狗吗?”

  “是的。”

  “如果你要找叔叔的爱犬鲁邦的话,次郎吉叔叔说前几天它好像有点生病,送去住院了。”

  女仆一脸吃惊地凑了过去:“诶!?”

  “你身为女仆不知道吗?”】


  “!!!”园子捂住嘴巴,脸庞通红,“基sama,离我那么近过!”

  “那混蛋,这么擅长女装的吗。”中森额头上青筋直跳,脸颊则是很诚实地微微泛红。

  次郎吉沉默了,那次新雇的三名员工本来就是为了基德行事方便,他也万万没想到对方最后居然选中了女仆的身份。


  【“因为我是今天才来工作的,可是好可惜哦,听说这个家里有可爱的狗狗,我很期待看到它呢,也是因为我自己养的狗上个月死掉了。”

  女仆怯生生的,神情难过,小兰同情地道:“是这样吗……”

  “不过,因为我从小就养那只狗,它的年纪也已经很大了。”

  女仆表情突然一变:“糟糕,现在是工作的时间,对不起,我先告辞了。”

  她鞠了一躬,跑掉了。】


  知情人们大都表情扭曲:“……”

  不是,你装得也实在太像了吧!????

  服部:“三个新来的员工啊……就是说很有可能基德混在里头,女仆这么可爱,应该不是她吧。我看那个秋津有点可疑。”

  新一:“……哈,哈哈哈。”


  【警视长下令让中森撤退,中森银三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服从命令。

  不想离开前随意开门往金库房间张望的一眼,熟悉的白色卡片赫然躺在地上。

  ——是基德本尊。

  真正的预告函将中森与毛利都拉了回来。

  次郎吉看到预告松了口气地喃喃:“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吧。”】


  “大叔真的很不对劲诶,之前的预告是假的,这会儿是真的……等等,不会是铃木大叔特意把基德叫过来开锁的吧?”服部脑海里灵光一闪,却又觉得不可思议。

  “很有可能。”白马在本子上圈出几个字,隔着工藤新一递给另一边的关西侦探,“你看第一封预告函。”

  服部接过来,睁大眼睛:“噢……原来如此,胆子还真大。”

  新一笑了笑:“你们反应蛮快的嘛。”

  “不过他怎么知道基德看到了信息就会来?他们算是敌人吧,帮助敌人?”

  “那家伙……”新一想到后来自己围观了开锁全过程,笑意柔软了几分,“有时候就是那么烂好心。”


  【确定了是真的预告函后,警 力一下翻了好几倍。

  次郎吉和中森争执起来,先是就真假问题,话题中心没一会儿又变成了基德到底能不能打开金库。

  柯南引出了三个可能是基德假扮的嫌疑人。

  次郎吉拦下了中森即将进行的捏脸行为。

  老人看起来心情不佳,异常暴躁地让中森不要随便动手动脚,领着躲过一劫的保镖离开了。】


  “说什么是你的家人……”中森这会儿越看越觉得不对头,“老头,你是在袒护基德对吧?怎么看你都是在阻止基德被发现!”

  次郎吉移开目光,有点心虚:“我不能剧透。”


  【女仆推着餐车过来,看着走廊口的几人,笑着搭话:“呐~请问已经抓到怪盗基德了吗?”

  柯南怔了下:“呃,还没有。”

  小兰回头看看中森和毛利,悄声提醒:“我劝你最好不要走这条走廊哦。”

  濑户瑞纪眨眨眼,困惑地微微偏头:“为什么?”

  园子无语地解释道:“因为有人,怀疑女仆小姐你是基德假扮的。”

  濑户掩上嘴巴,震惊了:“诶??”

  园子瞪了柯南一眼:“都要怪这个小鬼乱说话。”】


  后排来到空间最感到莫名的学生们这会儿讨论得异常激烈。

  “一定不是女仆小姐姐,这么单纯天真还有点冒失,跟基德sama人设完全不符合嘛!”

  “我觉得保镖很可疑哦,中森警部想拉他脸的时候他冒冷汗了对吧!”

  “那个秋津感觉也很有可能呢。”

  “但就像铃木小姐说的,铃木顾问给人的感觉也很奇怪啊。”

  “啊啊不管是谁,怪盗基德的伪装做的真是太棒了!”


  【“真伤脑筋呢,我本来被吩咐要把这份餐点送到老爷的房间里面去。”濑户有点担忧地说道。

  随后濑户和后过来的秋津道出了铃木次郎吉最近的种种反常,毛利将其归为打开金库的必要手段,他拿出香烟盒,发现里头空空如也。

  秋津转向金发女仆:“濑户小姐。”

  “是?”

  “刚才接到内线电话……”

  “秋津先生。”毛利一边出声打断,一边伸手打开钱包,“抱歉,可以请你去帮我买一包香烟吗?”

  “好的,我知道了。”秋津应下,随后继续接着没说完的话,凑到濑户耳边轻声道,“我刚刚接到老爷的内线电话,问说晚饭还没准备好吗。”

  濑户闻言惊慌失措:“啊!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她推着餐车急急忙忙往前冲,撞上了毛利的腰,后者手里钱包没拿住,硬币洒落了一地。毛利小五郎俯身去捡时濑户想要帮忙,谁想胳膊肘打翻了餐车上的水壶,冰水浇了毛利一脸。

  “很对不起!!”

  濑户慌张地用帕子给毛利擦脸。】


  被泼过水擦过脸的毛利不知该作何评论:“…………这小子,真敬业哈。”

  铃木次郎吉:“……”实不相瞒,他原来以为女仆的嫌疑是最小的。

  “基德这个家伙的演技绝对过关的好吗。”中森哼道,“不然他怎么能混进来。”

  园子目瞪口呆,自言自语:“我的基德sama,连这种可爱风都能驾驭的吗?”——一点点违和感都没有啊!

  “嗯?园子你说什么?”京极真没听清楚女友的咕哝。

  “啊?那个……哈哈,哈哈哈哈,没什么啦没什么。”


  【铃木次郎吉暴躁地出门查看:“到底在干什么,还不快一点把饭送来!”

  濑户捡硬币捡到一半,抬身应话:“是!马上就来!”

  她细细地将硬币拭干,还给毛利:“对不起,都湿透了。”

  “啊不,没关系。”

  次郎吉蹲下身捡起一枚硬币,冷冷道:“哼,不管是秘书还是女仆,都雇佣了这种派不上用场的家伙。”他将硬币抛还给毛利。

  “看来派得上用场的只有这个贴身保镖而已。”】


  再次看到这个场景,工藤新一悟了,没忍住抽动了下嘴角,感情铃木次郎吉认定保镖是基德?

  怪不得后来基德要……


  【濑户突然开口:“请问,您提到的事情是什么?”

  次郎吉茫然:“事情?”

  “啊咧,您没有说过吗,”濑户神色不安,弱弱地说,“您不是有跟我说过,送饭后顺便帮忙做一件事……”

  闻言,次郎吉瞳孔地震。

  他顿了顿,看着依旧面带惶惶之色的女仆,了然又有点难以置信地笑了:

  “说的也是啊,还是先到房间再说吧。”】


  “这是在接头啊,叔叔绝对吓了一大跳。”园子无比笃定。

  小兰叹气:“基德也真是的,一般谁能想得到啊。”

  之后的一顿操作简直猛如虎,总而言之,外出与茶木警视长吃饭的铃木次郎吉被锁定为基德,所有人倾巢出动去追,本来塞满警卫的屋子一下子空空荡荡。

  一人在这时潜入了金库房间,戴上白色手套,走到墙边。

  门突然被打开。


  【“你还真是喜欢这招啊。”

  柯南走了进来,半月眼笑看有被惊吓到的某人的背影。

  “你是有女装癖吗?”

  濑户微微一笑,神情再不见分毫怯弱,她偏头回话,吐出的是彻头彻尾的男性嗓音:“是啊,因为这样比较萌嘛。”】


  “……”

  “诶。”

  “什么。”

  “不会吧。”

  “噗!咳咳咳咳咳……”

  “基德sama!???”

  “我的男神怎么@#%^*…”

  “萌!?他好意思说萌??哪里萌了?”中森怒吼,随后指向次郎吉,“还有你!你故意配合基德把我们引开的吧?什么玩意儿你是共犯吗!??”

  “我早就叫你们警 察不要插手了,你非不听,怪我吗?这次情况比较特殊而已。”次郎吉哼了哼,回想起在房间里,女仆进门后一秒变脸,顶着可爱的清纯脸蛋有条不紊地教他怎么把嫌疑揽到自己身上并引开机动队,心情异常复杂。

  当年的他,有被雷到。

  服部听到那句“这样比较萌”猛地一噎。

  白马表情略有些奇异,欲言又止。

  青子面红耳赤,骂都骂不出话,她可以搜刮出一堆词来形容怪盗基德,但从前是绝对想不到“女装癖”的。


  【“怎么看出来的?”

  柯南做起了推理,一开始基德还有功夫应两句,到后来他把耳朵紧贴在金库门上,小心地旋着金色拨号盘旋钮,表情愈发严肃认真,无暇回话。

  “……那应该是被化妆成铃木顾问的秋津先生,对吧……诶。”

  柯南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基德专注的样子。

  他依旧是女仆的打扮,眉心轻蹙,在尝试旋转旋钮的同时开始勾画数据精密的折线图,其精细费劲程度一目了然。怪盗手里动作不停,显然并没有那么轻松,白净的脸颊上微微冒起了冷汗。

  柯南也意识到恐怕怪盗没功夫搭理自己,主动请缨:“好,好像很麻烦的样子,要不要我帮忙?”】


  “……你居然请基德帮忙!?”毛利震惊地望向铃木次郎吉,他是想破头也没想到这两个人可以合作到一起去。

  “怎么了,除他之外我也想不到还有谁可以求助了。”次郎吉倒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包庇举动被发现,一脸坦荡,“他是小偷没错,但他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我的人品,既然是请他帮忙,我当然不会让他被抓住。”

  “岂可修!你!你!”中森气得不行,“可是为什么啊?金库打不开就打不开了呗!你这是让我们错失一个逮捕基德的大好机会!”

  “我有我的原则,再说了,这场戏里本来就没有你们警 察的戏份。那么多无关人员在场害得我都没办法明示,只能挨个试探他们谁是基德,后来还搞得麻烦成那样,必须把你们引走。”次郎吉不满地道。

  “嘛,嘛,别吵了,现在这不是观察基德的好机会嘛。”目暮汗颜打圆场。

  “噫……这个家伙,穿女装真的没有违和感。”服部啧啧叹道。

  “真的呢,”佐藤警官感慨地看着屏幕上的“女孩”,越看越惊,“这个腿这个腰,不像是假的啊……”

  画面上濑户裙子下露出的双腿细白,女仆装将腰肢勒得十分纤细。怪盗略微倾身,身体形成了一条流畅的曲线,不断摆弄旋钮而抬起的胳膊同样清瘦白皙,完全看不出来是假扮的女孩。

  注意到这点,在场不少男性都红了脸,有些女生也看得眼睛发直。

  “这个应该是一直都知道的情报啊,基德可以完美伪装成女性,说明他的身材肯定是瘦削那一款。”白马探理所当然地说,动笔在本子上不知又记了点什么。

  和女装基德邂逅过的人摆出思考状,不可置否。

  园子捧住脸:“基德sama人到中年还要保持那么好的身材,真是辛苦了。”

  听女友提到基德京极真少有的没有黑脸,他记得怪盗假扮园子的那次,少女身形纤细,较平常相比没有任何异样,露出的皮肤白皙光滑,被他握在手里的手腕也是细瘦的一圈,轻而易举可以单手扣住。

  他的眼神一下子有点躲闪。

  “新一你那个时候不见了,原来是去找基德啊。”小兰看着房间内的两人,恍然大悟,“不过说起来基德真的是中年大叔吗……”

  “我可是从八年前就开始追捕他了,就算他当初很年轻,如今肯定也是中年了啦。”中森说道,有点烦躁地想到当初被他一把拉住的,基德假扮的安公主的手臂。

  ……真的很细。

  “也对。”小兰暂且打消了疑虑。


  【“在你后面的那扇门,有很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过的痕迹吧。”基德又调动了一下拨号盘,转头说道。

  柯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怪盗说的那种痕迹:“嗯。”

  “那一定是因为,这个拨号盘转得不对的话……”基德再度将耳朵贴了上去,手里慢慢转动旋钮。

  咔哒一声,拨号盘上的金色盖子直接翻开,圆形洞口射出了一根飞镖,直往柯南而去。

  小侦探往地上一趴,千钧一发堪堪避过。他心有余悸地抬眼看向头部嵌入门板,尾部仍在微微晃动的飞镖。

  基德一脸早有预料地看着那根飞镖,接着说道:“就会这样。”他笑了笑,“所以,交给专家就好了。”

  柯南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基德那边奔去,怪盗继续破解着密码,一旁的柯南则被地板吸引了注意力。

  “喂,你有没有觉得这块瓷砖看起来异常的新啊?”

  “嗯?”基德弯腰往下蹲了点儿,凑过来看,手上没注意,握着旋钮往左边转动了一格。

  他立马一脸不妙地回看过去。

  与此同时,金库门柯南正对着的位置突然掀开了一块铁板,把他吓了一跳,基德眼疾手快拎着小孩的后衣领把人整个提了起来,躲过了当头砸下的一斧子。

  二人均是一脸惊恐。

  基德惊恐之余不忘赞叹:“不愧是机关师三水吉右卫门打造出来的大金库。”

  这时旁边的拨号盘盖子再度打开,两人一并看了过去,就见里头缓缓伸出一个笑容欠打的小人偶,机关的最后让人偶背后打开了一把扇子,上头成败二字十分嘲讽。

  基德惊惧的表情转为无语:“诶,这根本就是多余的吧。”】


  “这个金库,还真的是够危险的。”服部叹道。

  “所以铃木大叔才必须要把警察支开啊。”新一望着屏幕上自己开始分析次郎吉把基德喊过来的原因,轻轻一笑,“他需要一个安静平稳的环境,专心破译密码。”

  “也就怪铃木先生没有怪盗基德的联系方式,不然直接联系他本人不就好了嘛,大费周章的。”白马合上笔记本。

  “喂喂,谁会有这家伙的联系方式啊,不如说他是谁根本都是谜好吗?”服部有点无语。

  混血侦探摇了摇头:“其实还是可以联系的上的,就是麻烦一点,铃木先生估计对那种暗网不太了解。”

  新一想到当初怪盗收到的向日葵委托,将到嘴边的反驳咽了回去,心里微微发紧。

  基德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到他,他却连对方一个电话都打不到。

  对付黑衣组织也是,白衣怪盗大剌剌地直接上门,愿意相助,事后一声不吭地消失,他掘地三尺也找不到那人半点踪迹。想道谢,想帮他,甚至只是想谈一谈罢,都做不到。每一次见面总是在预告上的地点,那个时候他们俩一个怪盗一个侦探,立场不和,目的对立,只有互相争斗的结局。

  一切结束后总觉得所有人都走回了阳光下,只有他还躲在阴影里,回避着一切。

  “切,推理狂在边上就是捣乱嘛,”园子嫌弃地说。

  “感觉基德似乎知道柯南的身份?”小兰犹疑地看着这一幕。

  铃木次郎吉则是看着那两个意外启动的机关,内心默默庆幸:“还真是找对人了。”

  后排有谁小小声说了句“基德sama有点可爱”。

  周围同学有人想反驳,但看看女仆的样子,又是无话可说。

  “可爱”是最为贴切的形容了。


  【柯南推理的同时,基德将两根铁丝的顶部夹弯,伸进表盘内进行撬动,没过多久,开锁的清脆声音响起,金库大门向上缓缓打开,露出了被关在里面——铃木次郎吉的爱犬鲁邦。

  戴着护目镜,脖子上缠着方巾的狗狗欢快地扑向柯南,亲昵地去舔他的脸颊。基德在一旁蹲下来解开方巾,开口解释:

  “按照老爷子的说法,打开铁狸的方法都写在方巾背面。这个铁狸的正确开门步骤,他每次都要看这个才有办法打开。”

  柯南:“也就是说……”

  “当他把金库的门关上后,才发现他最心爱的狗狗鲁邦不见了,”基德把方巾重新系好,站了起来,揶揄地说,“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哭着来求我帮忙。”

  “能在短时间内打开这种非同一般金库的人,”基德笑容张扬,白色披风掀起,伴着一股烟雾遮挡视线,再出现时,已是标准的怪盗打扮,“也只有我怪盗基德了吧。”】


  “啊啊啊啊啊!基德sama太帅了!”以园子为代表的一票基德粉丝不淡定了。

  “谁哭着去求他了!??”次郎吉火大地反驳。

  中森翻了个白眼:“你居然为了狗……”

  “狗怎么了!鲁邦可是我最心爱的爱犬!哼,虽然是敌人,但那次真的多亏基德了。”次郎吉记不太清他发觉基德真的上门帮忙时具体是什么感受了,惊讶,怀疑,不可置信,切实的感动亦有。

  白马探看着那张单片眼镜遮挡下依旧能窥出些许熟悉轮廓的脸,轻笑:“还是那么喜欢耍帅。”

  工藤新一用鼻子轻轻一哼:“装模作样。”

  后排的朱蒂推推眼镜框,彻底被勾起了兴趣:“这个怪盗我听说过,他的变装和开锁能力真的十分优秀呢,秀,你怎么看。”

  “还不错。”赤井秀一淡淡道。

  安室透瞥了他一眼,默默在心里打起了算盘。

  “叔叔也真是的,不小心把鲁邦关进去了可以明说啊,”园子面露遗憾,“我又不会反对他找基德sama帮忙。”

  “不管怎么说这种事还是有点丢脸的吧。”小兰笑道,“把密码锁在密码箱里什么的。”


  【在公路上猛掐次郎吉脸的中森发现不对后,带着人往回赶,一路上警笛狂鸣。

  此时怪盗站在屋顶,望着远方靠近的警 车车队:“他们终于知道那个老爷子就是本人,跑回来了。”

  柯南走到阳台上,抬头看向他,莫名有种操心的感觉:“不过你还真是乱来啊,要是一不小心的话,就会被逮捕哦。”

  基德笑着回望:“是啊,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个陷阱,等我潜进来知道理由之后,就决定帮这个忙了。”

  “任何一个小偷都是怪盗绅士的超级粉丝,”他转过身,偏头时单片眼镜一阵反光,“任由鲁邦像那样一直被关在那个黑色的牢笼里,实在是叫人不忍心。”

 说罢,他一跃而下,撑开滑翔翼飞入夜色中。】


  “哈?这算什么理由啊?”毛利瞪着眼睛,“就因为这个,他愿意冒险潜入敌方大本营?”

  “你别说的好像我是反派一样,请他帮忙而已,我又不会吃了他。”次郎吉对他的语气不太满意。

  “这次被他逃掉就算了,这家伙有的时候还是会做点好事的。”中森切了声,忽略了自己听到理由时心头微微酸软的感觉。

  “明明知道可能是陷阱,还是要潜入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需要帮忙,这可真是……”白马探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有点无奈地叹了叹,轻喃,“还真是一贯的作风呢,黑羽君。”

  “嗯?你在说什么?”新一转头看向白马探,总觉得对方好像在嘀嘀咕咕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没什么。”

  红子一言不发地看看两个名侦探,投向荧幕的目光渐渐柔软,怪盗基德的那种不经意的温柔,是令人最难以招架的,这点魔女早有体会。

  “呐呐青子,我说了吧,基德sama真的人很好啊。”园子兴奋地说道。

  青子脸颊泛红,不太情愿地回答:“愿意帮忙什么的是……是挺好,但是他做的其他事也不能一笔勾销啊!”

  “没错!我一定会抓住他的!”中森肯定道。

  铃木次郎吉双手搭上扶手:“他帮我打开铁狸我是很感激不错啦,不过一码归一码,我也还是会想办法逮到那小子的!那是我人生荣誉勋章中不可或缺的一个!”

  


  

  另外一个空间内,有希子双手捧住脸,满面慈爱:“快斗那孩子长大了还是那么可爱啊,新酱的话果然还是小时候更可爱一点呢。”

  工藤优作微笑着:“很善良呢。”

  “父母不在他身边,都是靠的他自己。”盗一望着少年,眼里是淡淡的愧疚与欣慰。

  

  屏幕黑了一会儿,重新浮现出新的画面。

  

  






tbc

  —————————

  ps.后期你们就不想抓了(⁎⚈ᴗ⚈⁎)

        本章重点主要目的是扒斗子的体型能力好心等等,后面继续会逐渐往身份上引,不知道处理得怎么样我尽力了orz

 

     下集预告【侦探们的镇魂歌】



湖水盐

【观影】无价之宝 10

黑羽快斗中心向,设定预警麻烦移步合集第一篇


私设多,注意避雷


观影内容【龙马宝物攻防战】


本章字数2w+,目前为止最长的一章_(´ཀ`」 ∠)_


久等抱歉!


以上


—————————————————

        听到相当于黑羽快斗长辈的中森开口,新一愣了下,突然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某位好心怪盗先生主动掺和进剿灭黑衣组织行动的那茬。

  工藤新一没有去请求怪盗帮忙,他们唯一一次谈到这个话题,是决战临近前基德再度犯案的某个夜晚,两人在天台上偶然碰上...

黑羽快斗中心向,设定预警麻烦移步合集第一篇


私设多,注意避雷


观影内容【龙马宝物攻防战】


本章字数2w+,目前为止最长的一章_(´ཀ`」 ∠)_


久等抱歉!


以上




—————————————————

        听到相当于黑羽快斗长辈的中森开口,新一愣了下,突然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某位好心怪盗先生主动掺和进剿灭黑衣组织行动的那茬。

  工藤新一没有去请求怪盗帮忙,他们唯一一次谈到这个话题,是决战临近前基德再度犯案的某个夜晚,两人在天台上偶然碰上了面。

  当时那人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蹲在地上一手撑住半边脸,直直地望着他。银月下怪盗一身白色愈发耀眼夺目,露出的蓝眼睛也被月光撒下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星空。

  二人维持这个互相对望的姿势静默无声许久后,对面蹲着的人率先开了口,嗓音近乎轻柔:“你最近好像很忙。”

  那时还是柯南的侦探用手指揉搓着被怪盗扔回来的宝石,淡淡“啊”了一声。

  怪盗笑了:“要我帮忙吗?”

  这么个问句令工藤新一吃惊了下,他没想到怪盗会愿意主动踏入自己这边一堆破事里。他盯着基德的眼睛,里面映出的澄澈光芒令他的心微微一颤,只觉得作为小偷,这人未免也太干净了。

  “不用。”沉默了一小会儿,侦探拒绝了。

  黑衣组织和怪盗基德没有任何瓜葛,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不愿意把月亮也拉进战局。

  他得长点教训,不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那次在列车上,怪盗假扮宫野志保帮了大忙的同时也真真面临了生死危机,要知道车厢里的炸弹并不是闹着玩的。侦探度过计划成功的欣喜阶段后,再复盘了一下整个过程,开始有点后怕起来,觉得自己最好就此打住。怪盗基德或许是强大到“好用”的程度,但他不能为了借助那份力量,连累无辜的人也被组织盯上,甚至丢掉性命。

  这边的黑暗与他无关。

  怪盗闻言笑得更开心了,他慢吞吞地起身,调侃了一句“名侦探还真是无情”便不再多言,转身干脆地跳入夜色中飞走了。

  柯南望着远去的白色滑翔翼,叹了口气,回身朝反方向离开。

  这样背道而驰挺好的,基德没有义务为他拼死拼活。

  那个时候他万万想不到的是——没有收到邀请的怪盗会选择不请自来。

  差点被基安蒂发现的柯南被人从背后一把圈进怀里,直接上了房梁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满心绝望悲哀又是想吐槽——来者何人居然还要把他带上天花板再杀吗。

  他的背紧紧贴着背后那人的胸膛,后者抱着他,低下头在他耳边用气音悄悄地道:“安静点。”

  声音很熟悉。

  柯南如遭雷击,全身僵住。

  他以为那天晚上自己明确拒绝后,怪盗的直接离开便是他不会介入此事的回答。结果他还是来了,也许一路上都在偷偷跟着柯南,就在他即将面对拐弯过来的基安蒂无处遁形时,怪盗冲出来揽住他,利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攀上房梁。

  基德没有穿那身醒目的白衣,而是低调的黑衣黑裤,头上黑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帽檐打下的阴影遮住了双眼。明明是深沉到仿佛可以融入黑暗的颜色,却让柯南不自觉安心下来。

  怪盗抱着他凝神屏息,身体微微绷起,待扛着枪对耳麦做汇报的基安蒂彻底走远后才放松下来,手臂劲道也松了些许。他如释负重地轻轻一吁,心情不赖的样子。

  “呼,好险。”

  不是时机不对,柯南恐怕当场就冲他吼开了。怕动静太大,他不敢挣扎,只能憋屈地任由怪盗抱着,咬牙切齿地别过头,在一片昏黑中寻找他的眼睛,嘶声道:“你以为这是哪里?你过来干什么?”

  “我都跑到那么深的地方了,你觉得我不知道这是哪儿吗?”即便看不清楚,柯南依旧直觉怪盗给了自己一个调皮的wink,“先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说起来你走错路了哦。”

  被怪盗带着在房梁上穿梭,柯南被对方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到七窍生烟,又是隐隐有点令他自己都不耻的惊喜感觉,毕竟怪盗基德的加入确实会让自己这边的压力减轻不少。

  那时他脑子里混乱得很,一边复习着早已制定好的计划流程,一边又是愁,欠了怪盗好大个人情可怎么办,完了又有点紧张,是不是劝他赶紧抽身比较好,这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危险。

  后来怪盗在一处走廊放下他,为他指明方向,跟着便是分头行动。不速之客担心自己的突然加入会打乱原有计划,于是重新隐入黑暗成为红方一支无法预料的暗箭,悄然影响着战局走向。柯南不清楚他具体都做了哪些,唯一明确的是他似乎遇到了朗姆。

  确定朗姆的所处之地,小侦探匆匆赶过去,入目看到被五花大绑昏倒在地的朗姆旁边只有贝尔摩德。室内一片狼藉,背对他的贝尔摩德正在处理地上的一些血迹。

  魅惑感十足的金发女人听到脚步声,面容平和地转过头,不见慌乱,仅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顿了好一会儿才轻笑出声:“你倒是找到个不错的帮手。”

  他还未想明白贝尔摩德在说谁,女人收好喷雾,站起身来:“通知人过来抓朗姆吧,我带你去实验室。”

  柯南知道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但侦探的直觉令他莫名在意贝尔摩德口中那个“帮手”,他有想问个清楚的冲动。

  最后他忍住了。

  兜兜转转,事情总算告于段落,他和警方核对各自的工作,说是没有任何人与贝尔摩德合作对付过朗姆,又是询问公安和FBI,得到了相同的回答,于是女人口中的帮手究竟是谁已然是昭然若揭。

  怪盗在不属于自己的战场上累死累活,最终却孑然一身地离开,什么都没得到,也什么都没索取。

  “喂?工藤?”服部就看着手边的友人从略微走神演变为直接发起了呆,无语地出声唤回他的注意力,“你怎么了?”

  工藤新一猛然回神,捏了捏眉心:“没,没什么。”

  在他跑神的时候目暮警官回答了中森银三的问题,二课警官现下目瞪口呆,死死盯着目暮,恨不得把人瞪穿的模样:“就是前段时间,你们多方破获的那个特大恐怖 组织?”

  “也只有这个能被称为决战了吧……”目暮被他看得有点发怵。

  安室透肯定道:“对的,就是那个。”

  中森的心猛地一沉:“怪盗基德也加入红方阵营了?”

  “呃,我不清楚。”目暮如实地说,“我们警视厅貌似从没有人汇报和基德相关的情报。”

  “我从没听说我们的人手里包括怪盗基德啊?”佐藤怔了怔,开口道。

  第一排的女孩们,对那次行动有所了解的小兰和园子神色严肃下来,青子不安地看看她们,听着后方传来的讨论声,用力地揪住衣角。

  她不能完全听懂,但可以猜出竹马曾经似乎陷入过大麻烦。

  “按工藤君的说法,我大概见过他一面。”后排,安室透抱起胳膊,悠悠地说,“嘛,难怪你们没察觉到,他压根就没穿怪盗服,一身黑衣服,不声不响地跑过来了。给我递了情报就消失了,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中森立马瞪向前排的新一:“我知道组织那事,但这和快斗没有关系吧?他为什么会加入?”他知道高中生侦探被灌下奇怪的药,就此同那个组织互为敌人,观影到现在看来,工藤新一对付的黑衣组织与怪盗基德完全不搭边。

  关东名侦探听出中森语气里的咄咄,却是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发现黑衣组织秘密而被盯上的是他,和组织对立见证红黑碰撞升级,愈发深陷其中的也是他。哪怕并非有意,怪盗确实是趟了这趟浑水,他本可以事不关己,以黑羽快斗的身份安全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因为正常情况下,战火压根飘不到他那边去。

  新一觉得怪盗的主动并不能成为他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以及后续的问题……贝尔摩德并未挂彩,那她处理的血迹是谁的?

  他咬了咬嘴唇。

  朱蒂看出工藤新一似乎陷入了某种奇特的情绪中,往前倾倾身子,回答了抛给他的那个问题:“我觉得基德是自己跑过来的,并没有人邀请他来犯险。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出于宿敌的惺惺相惜,也可能只是单纯看不过去。黑羽君不像是知道有那么场硬仗要打,还会置之不理的人。”

  女探员那天只遇到过一次异常,组织的一人正准备在她背后开枪,手里的武器却被一张扑克牌打掉了。

  一小个转机,局势彻底逆转。

  朱蒂当初困惑了许久,哪来的扑克牌,谁打的扑克牌,这会儿综合起其他人手里的各种信息,轻而易举可以得出结论。

  他们作为伙伴互相扶持的同时,还有人在暗中进行力所能及的保护。

  她推推眼镜,心里略微有点酸涩感。

  看来无知无觉收到怪盗好意的人里,也包括了她。

  而且怪盗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居然没有从红方这边要求任何好处,如果不是这个空间,朱蒂可能会带着这点微不足道的困惑过一辈子。

  中森噎住,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他当然了解快斗的性子做不到坐视不理,只是他需要一个迁怒的对象,他为自己的迟钝生气,也气将怪盗引入战局的工藤新一,更加叫他火大的是快斗频频涉险,一点不考虑自身。

  气着气着又是气不动了,整个人颓然地卸了劲,陷入柔软的坐垫内。

  他从未想过黑羽快斗竟会让他如此难办。

  以前都是少年为身边的人愁这愁那,尽量每个都照顾到,如今倒是轮到他抓心挠肝了。

  见中森没有继续质问的打算,毛利小五郎干咳了一声,岔开话题:“呃,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边五个座位是什么情况?”

  突然增加的座位令毛利莫名不自在——没必要把他和阿笠博士分得那么开吧?

  “后面的小鬼们都不见了,大概会有人补进来?”铃木次郎吉随意地猜测。

  “五个?”毛利抓抓头发,“能有谁啊?”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学生们可能是因为不适合看接下来的内容才被清走的,难道还有人需要了解怪盗基德吗?”目暮道。

  “而且只是出现了空位子……话说你们觉不觉得这次黑屏时间有点长?”服部犹疑地说。

  他话音才落,屏幕便是再度亮了起来。


  【龙马宝物攻防战】


  “啊!”

  所有人立刻反应过来。

  “难得啊……大家应该都知道是哪件事情的吧。”工藤新一略感惊奇。

  “太出名了,怪盗基德唯一一次发出预告归还宝物诶。”服部感叹,“虽然我没有赶过去围观,但是那段时间报道得都快疯了好嘛,哪哪都在讨论这件事。”

  白马之前一直沉默地做着记录,这会儿他翻过笔记本的一页,活动了一下脖子。

  新的影片开始,之前的话题只能先暂时放一放,虽然他也有不少困惑。

  “唔,我记得那次我就在展馆外面,没能进去。”青子看到标题便回想起了那个雨天,“看后来的报道,快斗是揭发黑幕去的啊。”

  “因为好多人围观了揭发的那一幕,所以难得有怪盗基德的正面报道呢。”小兰说道,“闹得还挺大。”

  佐藤警官颇感赞同:“那时候我们一课也蛮关注这件事来着。”

  “我感觉我们对这件事挺熟悉?有什么好看的?”铃木次郎吉略感不解,当初虽然被水淋得很惨,但念在怪盗确实做了件好事的份上他早就不计较了,那两个商人做的勾当着实有把他恶心到。

  “不吧,基德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有怪盗淑女和他的关系,好多事情都依旧成迷不是么。”中森暂时把酒厂云云甩到脑后,盘点起着困扰自己的诸多问题,内心涌起一阵好奇。

  查理适时地开口:“因为涉及到怪盗淑女,这件事我在美国也有听说过一点,不过了解得不算太多。”

  工藤新一:“……”

  他感觉怪盗淑女的马甲也要保不住了。


  【开篇,黑羽快斗坐在沙发上,正对着电话发牢骚:

  “真是的,妈妈,你也应该早点告诉我十八年前的那些坏蛋还没有被抓嘛!”

  他关掉放着新闻的电视:“托你的福,害我遭人怨恨,真是累死我了。”

  “可是,你不是帮我抓到了吗?表现得不错嘛,第二代基德~”

  电话那一端传来黑羽千影带着笑意的声音。】


  全场人脑袋上蹦出来的问号几乎完全一致。

  想到了黑羽快斗会和母亲联系,但怎么也没想到开头的对话会是这样,工藤新一转头和服部平次交换了同样茫然的眼神。

  “这时间线又跳了?”

  “肯定的啊……而且感觉略掉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没放出来。”

  白马探饶有兴致地轻轻“哦?”了一声,动笔把黑羽快斗短短两句话中的关键信息记到笔记本上。

  青子留意到镜头扫过茶几时摆放在桌面上的发夹,是自己莫名其妙找不到了的那个,却没能从中得出什么有用结论,反而更加疑惑了。

  电视里的画面在快斗关掉电视前停留的时间也很短,留给众人记忆的时间并不多。

  中森银三抱着胳膊,眯起双眼:“电视里那个人我有印象,是被基德逮到的犯人。他,呃等等?千影知道快斗就是……!?”

  “她最开始的时候不就暗示过了吗?”次郎吉半月眼看向他,“变得越来越忙什么的。况且黑羽盗一想瞒过还是小鬼头的儿子容易,连妻子都一并瞒着,不太可能吧?”

  “可是她在说什么?什么十八年前?遭人怨恨?”中森的脸慢慢地青了,“等,等一下,我记得那个乡津会长过去的档案上……该死的,想不起来。”

  他遗忘了十分重要的信息,但那并不妨碍他这下越发不安起来,多年做警察养成的直觉为他拉响了警报。

  总觉得接下来的剧情会不太妙……


  【黑羽快斗捏着电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嗓音细微地软下:“话说回来,千影小姐,你什么时候才回日本?”

  “没办法,因为这边的朋友很喜欢我,一直不肯让我回去。”

  少年瘪了下嘴巴,拖长声音表达不满:“喂-喂-喂。”】


  园子捂住嘴巴,感觉自己受到了会心一击,同时愈加肯定自己的粉丝属性恐怕早已经发生了改变。

  和妈妈撒娇的基德sama,她心快化了。

  大小姐激动的同时又觉不可思议,黑羽千影居然可以拒绝这副模样的儿子,如果换作是她的话,早就搭着私人专机也要第一时间赶回去。

  青子有点小惊讶:“快斗……果然还是希望千影阿姨能回家陪陪他的吧,感觉很少看到他跟千影阿姨这样撒娇。”

  “这个不回来的理由好生硬啊喂,真的假的?朋友不让?”服部平次怀疑地歪了歪头。

  “你都觉得生硬,他会听不出来么?”新一整理着思绪,缓缓说道,“他肯定听出来了……自己老妈在敷衍他,所以才会不满。至于之前他提到十八年前黑羽千影招惹上了什么人……”

  “我倒觉得惹上麻烦的是怪盗基德才对。”白马探插话,“十八年前,怪盗基德首次在巴黎出现,而且黑羽君说的是「害我遭人怨恨」,所以应该是怪盗基德,也就是黑羽盗一曾经得罪的人找上他这位二代基德了。”

  “喔……”服部差不多悟了,“电视里那位?”

  “应该是。”白马点了点头。

  工藤新一沉吟着。

  他自己做过调查,怪盗基德最初逐渐开始活跃的时候,怪盗淑女便是悄然隐退至幕后,最新的一次活动便是拜托基德代为交还自己盗取的“龙马宝物”。十八年前怪盗基德多数都是无规则作案,似乎只是单纯想要吸引注意力,现在新一把几个人的名字填入空白,理顺时间线后……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

  如果他的推理没有错,这一家子人果然都很神奇。

  另一个空间,千影怨念而遗憾地托住下巴,长叹一声道:“真是的,我也想回去的呀!”

  黑羽快斗难得对她撒撒娇,要是没那么多破事,她何至于编这种蹩脚的理由,回家和可爱的儿子一起生活不香吗?

  “说起来,现在到什么阶段了?可以回日本了吗?”工藤优作开口问道。

  黑羽盗一摇摇头:“还不是时候。”

  “好不容易才让他们对快斗彻底打消怀疑,可不能功亏一篑啊。”千影又是叹息。

  她在盗一“死”后不久便察觉到自己被盯上了。

  组织查明了怪盗基德即是黑羽盗一,只要再查一下基德的作案历史,不难想明白基德的妻子便是当年的怪盗淑女这一事实。

  千影自己并不怕那些见光死的家伙,但她有一个致命的软肋,而且这个软肋众所周知,甚至不用多加调查。

  她近乎慌乱地思考自己该如何保护好依然稚嫩的孩子,最后得出唯一的,可能也是最好的办法,便是她主动离开。

  丧偶的女人大都悲痛欲绝,如若和丈夫已经有了孩子,会有人加倍地疼爱与已故伴侣的爱情结晶,也有人会见到孩子便联想到过去,痛不欲生,甚至迁怒孩子。

  黑羽千影决定扮演后一种角色。

  那个许多重要成员以动物为代号,仿佛动物园般的组织在黑羽盗一暴露后便分出部分人员盯上了日本,怪盗淑女黯然神伤主动离开这片土地,定会令他们安心不少,同时也可以让他们更加确定黑羽盗一已经死去。

  母亲太过悲痛甚至都不敢面对儿子,被抛在日本的黑羽快斗与他怪盗父母之间的联系在组织那边会渐渐淡化。加上作为长辈照顾快斗更多是中森银三在做,组织恐怕会更加觉得黑羽快斗——丧父,母亲不在身边,被警察领大的小孩,是完全无害的。

  于是黑羽千影最后陪伴了儿子好几天,选了个日子,套上假装出来的勉强笑脸,蹲在小孩面前忧伤地摸摸他的脸蛋,又是揉了把他的头发,身边放着两个行李箱。

  “妈妈要去国外了。”

  黑羽快斗瞪着清澈透亮的蓝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妈妈看,半晌后,他嘴边抿出浅浅一个笑,主动将双手环上千影的脖子,扑到她怀里,小声问道:“要很久?”

  十岁不到的孩子小小一只,千影可以把他整个人圈住,黑羽快斗嗜甜从小便开始了,凑近了闻可以嗅到一丝甜香。千影将脸埋在儿子肩上,贪恋自他身体传来的温暖,柔声道:“对呢,要很久,快斗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去找中森叔叔,知道吗?”

  黑羽快斗用柔软的发丝蹭了蹭她,小心地又是发问:“那,大概要多久?”

  黑羽千影的心微微一颤。

  太聪明了,这个孩子。

  她心酸的同时又是放下心不少,将身子摆正后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会有结束的那一天的。”

  “我能帮忙吗?”黑羽快斗其实不是特别理解千影眼里繁杂的情绪,他只知道妈妈不得不离开了,而且妈妈也很舍不得他,这令父亲去后自觉要保护好千影的孩子渴望能帮着做点什么。

  千影给了他一个wink:“等你长大点,会有机会的。”

  告别儿子,黑羽千影拖着箱子出发了。

  关上家门的那一刻起,她便开始尽心表演好角色——一位失魂落魄的寡妇。在机场时她眼神空洞呆滞,悄悄关注着周围,发觉了几个可疑人物,坐实了怀疑。飞机起飞后她意识到自己座位侧后边的那位大抵是组织成员,于是一副伤心的模样,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备用手机,开始一张张地删除照片,有快斗的单人照,也有他们家的合照。

  要与过去一刀两断的决心十分明显。

  抵达拉斯维加斯后,千影约了不少朋友外出游玩,四处散着心,笑容似乎一如往常的鲜活,眼中却总带了化不开的忧虑。没有报仇,也没有重操旧业,仿佛只是一个同过去告了别,通过观看魔术表演缅怀丈夫的普通女人。

  最开始她忍不住经常偷偷摸摸给快斗打电话,到了后来男孩哭笑不得,用仍然软糯的孩童嗓音向她吐槽,说没什么大事不用那么频繁地联系,打长途难道不贵吗。

  换言之,他想说自己在日本很好,她可以放心。

  千影先是吃惊,随后又是无奈,依言从一惊一乍的状态中走出,十分感叹儿子的早熟。

  怪盗淑女周游各国,花了几年时间才彻底令组织放心,认为她并无复仇打算,于是撤离了大部分眼线。又是过了几年,千影确定自己已被归入毫无威胁那一类后,返回美国,开始着手调查动物园。

  组织活动大部分是在日本没错,但他们的“园长”人在国外,很有可能就在拉斯维加斯——这是盗一查到的信息。

  后来,隐姓埋名多年,塑造出平庸新身份成功的黑羽盗一与她会合,怪盗乌鸦出世。

  再后来,怪盗基德在他曾经死去的地方复活。

  “大概是因为我和他互相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快斗才会突然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吧。”千影感觉距离上次她见到黑羽快斗本人,似乎过去了很久。

  秘密被揭开,黑羽快斗知道怪盗淑女的离开是为了保护,既然已经开诚布公,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千影该是要回来了。

  事实是,她费尽心思才让组织确定黑羽快斗与怪盗的联系已经断了,贸然回国与他接触,只会陡增组织那边的疑虑,平添几分危险与不确定性。

  她想劝快斗收手那次,与八年间偶尔回国的方式相同,黑羽盗一和她均是以假身份入的境,千影在家里更是谨慎地只停留了一会儿,确保除了快斗之外没有人见过她。

  怪盗基德在黑夜里面对腥风血雨,她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将属于黑羽快斗的白天保护好。

  “快结束了。”盗一安抚性 地拍拍妻子的手背。


  【电话那头的黑羽千影转而讲起了别的事。

  和乡津有关的人依然在用同样龌 龊的手法中饱私囊,她搜集的证据就摆在家中的仓库。

  “所以月下的魔术师先生,也帮我教训一下那些家伙吧。证据清单我会用电子邮件寄给你,拜托你了哦~”

  “喂,等,等一下!”

  千影挂掉了电话。

  黑羽快斗瞥向已是传来忙音的手机,无可奈何地又是叹气。一封邮件紧挨着他的吐息发送了过来。

  “坂本龙马的遗物三件组?”】


  “……”

  “…………”

  “等等,等等,等等!”服部平次一手扶上额头,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让我理一理,也就是说,这家伙的老妈是、是……”

  白马探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几欲破碎,他深吸一口气,补全了服部没能吐出的几个字:“怪盗淑女。”

  工藤新一:“……”

  这马甲掉得未免太突然了。

  和黑羽千影有过接触的中森银三和中森青子完全呆掉。

  黑羽家父子二人擅长魔术他们清楚,可黑羽千影给人的印象一直是个普通女人,只是性格跳脱了些而已。

  其他人大吃一惊,但又是觉得恍然大悟,这样一来许多事情直接便说的通了。

  不少人早就猜测千影知道丈夫与儿子的身份,只是不理解她怎么如此淡定。

  怎么会不淡定,她自己也是同行啊!

  毛利小五郎一开始纯粹欣赏黑羽千影的容貌和气质,这会儿他的内心真实泛起一丝“恐怖”的感觉,吞了口唾液。

  一代怪盗基德,怪盗淑女,二代怪盗基德……

  这一家人什么情况!??

  目暮艰难地开口:“怪盗,是……什么祖传职业吗?”

  “一家子全是怪盗……”高木张着嘴,完全看傻了。

  “唔啊,怪盗淑女,听说当年专挑收下不义之财的大企业和大财主下手,人气很高呢。”佐藤记起自己知道的信息,小声惊呼。

  FBI们也是交换意外的眼神。

  怪盗淑女虽然销声匿迹多年,但她的名号依然是如雷贯耳,加之基本活跃在国外,在欧洲等地知名度比日本国内会稍高一些,起码他们这些探员都是有所了解的。

  “还好那些孩子都走了。”朱蒂突然开口,看了看身边的空旷,“这影片真的是一点隐私都不给人留啊。”

  “我都不知道该说基德倒霉还是幸运了,被扒得一点都不剩。”卡迈尔叹了口气。

  赤井秀一面容平静:“有利有弊,很难说得清楚。”

  少年自己是绝对不愿意一切被公之于众的,但事实是,秘密暴露的同时,他收获了许多理解他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怪盗淑女也是国际罪犯吧?无视她?”朱蒂迟疑地看向赤井,犹豫道。

  “再说吧,而且……”赤井轻轻哼笑,“很多事情又不是能用黑白清晰划分出来的。”


  【寻到仓库后黑羽快斗打开卷帘门,原本自信的笑容在看到屋内桌上成堆的物品时,添上了实打实的震惊之色。

  “哈!?怎么这么多?”】


  “这也太多了吧……”当初未能在现场目击实况,青子被赝品的数量震撼到了。

  见证那两个人落马的小兰和园子均是赞同。

  “当初按基德的指引找到那么多仿冒品,确实大吃一惊。”次郎吉皱了皱眉,“那两个家伙真是钻钱眼里去了。”


  【镜头转至蓝鹦鹉酒吧,寺井语调悠悠地讲述着怪盗淑女当初为何会偷盗龙马宝物,少年单肘撑着吧台,看向被转移至台球桌上的三堆物件,目光闪动,在寺井的一处停顿接过了话头。

  二人的交谈拼凑出了当年怪盗淑女粉碎黑心商人诡计,因而得罪了富豪的全貌。

  “于是在18年前,那些家伙企图杀害千影夫人,但是,那个时候挡在她前面的人……”

  黑羽快斗微微抬头,刘海在眼前打出一小片阴影,眼神很沉静:“就是我的老爸,黑羽盗一对吧。”

  寺井颔首,继续说了下去。

  怪盗基德救下怪盗淑女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但二十年前的事还并未了解。

  黑羽快斗走到桌边,看了看两位目标人物的照片,勾起嘴角。

  “剩下的就是要如何引这些家伙上钩了。”】


  “呃,”工藤新一眨了两下眼睛,不太确定,“所以说黑羽盗一成为怪盗基德是为了,为了……”

  “爱情。”白马探挑眉,“为了让怪盗淑女能够彻底走出人们的视线,金盆洗手退居幕后,所以开始以怪盗的身份四处引人注目么,这还真是没想到。”

  服部双手托腮,一脸牙疼:“我的天哪。”

  怪盗基德的诞生其实是为了爱情,说出去都没人信的。

  “其实他们聊的这个话题蛮沉重的,”白马叹气,“怪盗总会面临各种致命危险啊……”

  在黑羽快斗子承父业之前,他的父母便是亲身体会过血腥的风雨。

  中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奇怪黑羽盗一儒雅的性格怎会去当什么张狂嚣张的怪盗,但的确,盗一深爱着妻子,如果是为了千影,他并非无法理解。

  警官抬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困扰他的又一个问题得到解答,心情繁杂的同时也有释然之感。

  熟悉的人一旦做出令人难以接受的事,第一反应果然还是想要寻求一个理由。

  就像快斗为了追寻父亲死亡的真相成为怪盗,与组织交锋后目标明晰且坚定地不收手,中森最初的难以置信和抵触之情,均是慢慢消退了下去。

  无力又无奈,不知怎么办才好,但打心底里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现在同样如此。

  灰原哀静静地望着屏幕,内心轻嘲。

  似乎好人总会遇到些糟心的事情。

  仿佛命运一般,怪盗淑女本已隐退,被恶意之人逼得重出江湖,黑羽盗一在为妻子创造隐退空间时无意走进组织的视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八年后,他的儿子继承父亲的第二身份,再次和组织对上,又是不时遇上危险。

  当年和柯南一起想办法对付组织,她看看和自己处在相同境地的小学生,时而会默默感慨,工藤新一这种生来在阳光下的人竟也会如此倒霉,被拖进黑暗,来到她这种人身边。

  她见证了黑羽快斗是如何步步踏入黑暗的,微感唏嘘的同时又是感叹——和工藤新一样,这个少年也没有被染黑。

  灰原环起胳膊,嘴角翘起了一个几乎难以窥见的弧度。

  他们自己就是光。


  【收到怪盗基德要归还宝物的预告函,警方同样十分诧异。

  查木警视长与中森交流着情况,他推测怪盗淑女是基德的老师,认为这是抓捕基德的一次好机会。

  另一边,躲在校园角落的黑羽快斗对着手机屏幕上三张照片愁眉苦脸,大量的赝品想要全部带进去,实在不是件易事。

  在二楼平台上呼气减肥的青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嘴里念叨着损人的话,快斗面带揶揄的笑容走到青子旁边。恼羞成怒的少女当即挥出一拳头,打中了他的脸,少年吃痛倒下去的时候她也是吃了一惊:“不是吧?你平时明明都会躲开的!”

  “呃……谢谢啦,青子。”少年低吟了声,笑着道谢。

  青子完全摸不着头脑:“诶?”】


  “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是怎么把宝物带进场内的。”中森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大概的体积,“有那么多呢。”

  毛利小五郎抓了抓头发:“我那次没有在场,这小子真把东西全部搬过去了?”

  “对,应该是全部。事后我们有清点过,跟屏幕上的数目差不多。”次郎吉点头说道。

  再看到这幕自己的亲身经历,青子的茫然没比屏幕中的那个她少:“我还是不懂,明明打了他一拳,怎么就谢谢我了?”

  “感觉黑羽君从青子身上得到灵感了?”小兰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女孩,“不过我也没听出来哪里值得借鉴了……”

  新一似是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轻笑。

  “查木警视长这猜测的方向完全不对啊,”高木小声说道,“明明是母子关系。”

  “一般人想不到的吧。”佐藤说,“就像严格意义来说,怪盗基德的老师其实是怪盗基德,除了知情人以外谁能猜到啊。”

  

  【画面转至龙马展。

  由于怪盗并未说明时间,展览只能一直保持着戒备状态。

  一名警官向中森汇报完毕后调头跑回室内,镜头前拉,警帽下是稍许做了点调整的,黑羽快斗本人带着笑意的面庞。

  警官,你也辛苦啰。】


  “戴了美瞳,茶褐色的,深色边框眼镜……品味不错嘛黑羽君。”白马探点评道。

  “离这么近你都看不出来!?”毛利转向中森,不可思议,“你不是跟这小子差不多天天见面吗?”

  中森难得有种哑口无言的尴尬感觉:“我,这……”

  “乍一眼看过去差别还是蛮大的啦。”阿笠博士笑着打圆场,“不过他还没放出具体归还的时间,这是去踩点吗?”

  “少见,连这小子的踩点工作也会放出来。”次郎吉看着黑羽快斗一身警服,光明正大地在展台前看展品,心情复杂,“之前的预备警卫都没有定过暗号,要想混进来的确容易。”

  “黑羽君这个扮相也不错哎!”园子两眼发亮,“他真的是衣服架子啊穿啥都好看。”

  “变化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小兰微微侧头。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着黑羽快斗这么个打扮,同日常的他以及作为怪盗的他皆是有区别。

  “你们看着大概会觉得五官都没改变,肯定能认得出来吧,我倒是感觉变化挺大的。”青子咬了咬唇说道,“快斗的眼睛给人印象特别深,他把瞳色变掉还戴副眼镜,加上改变了一点声线和气质,真正熟悉的人恐怕很难认出来。”

  青子永远忘不了初见快斗时,男孩那双蓝色眸子里盛着的光。

  “说的没错呢……”小兰跟着青子的思路想了想,点头道。

  “蓝眼睛是很好看啦,但茶褐色意外的也很配嘛。”园子的评论纯属是欣赏偶像的新装扮,没有多少复杂的心思。

  “就打了一个照面,难怪爸爸认不出。”青子叹了叹。

  “中森同学说的很对。对熟人来说,这么点改变其实就足够了。”白马道,“模糊掉你们最容易直接产生联想的特征,加上接触时间的把控,想要混过去不成问题。”

  

  【展厅里圈起了一块归还宝物预想地点,黑羽快斗在各个展台都观察了一会儿,随后看到一名参观者试探地往那个小区域扔了个瓶子,触发警报,被混在人群里的便衣警察制服拖走。

  少年若有所悟地望着那个男人被带到中森和次郎吉那边,明白了所谓“归还地点”的布置。】


  园子无语地看着屏幕上那位套着粉色裙子和金色假发的警员:“噫……不是我说,同样是女装,差距怎么那么大。”

  “你不要看基德女装起来那么天衣无缝,就觉得哪个男人都可以穿裙子啊。”小兰干笑道,“这又不是什么普通技能诶。”

  毛利小五郎眼角轻微地一抽:“这小子混在里头,不是什么都看到了吗!”

  “我合理怀疑他次次都有事先混进来。”次郎吉把自己立即想的到的那些对决在脑海里过了过,咬着牙十分笃定地道,“该死……但也不可能不设警力,不配清洁工,完全防不胜防嘛!”

  目暮感叹道:“准备工作比想象中麻烦哎。”

  “怪盗又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肯定需要准备周全才行啊。”中森挠挠头,“况且从之前的影片也能看出来,每次都提前做了不少事,虽然没有现在这个影片详细就是了。”

  “不过他们在想什么。”白马停了笔,无法理解地看着屏幕上围住那块所谓预想地点的一大群人,“神出鬼没的怪盗基德怎么可能指哪就从哪蹦出来,居然还在那块地板上安警报装置……”

  “我也一直想不通,嘛,也算是吸引顾客的噱头吧。”新一半月眼,干巴巴地笑道。

  服部同样无语:“怪盗基德再让人捉摸不透也不至于乖乖跳进这种陷阱的,反其道而行之反的不是这种道,我和他不熟我都知道。”


  【打算走开的快斗撞到了一个小孩,他连忙微微弯下腰向他道歉:“抱歉哦,小弟弟。”

  “啊,没事。”

  那孩子回过头后看清了他的脸,黑羽快斗在一瞬间愣住,随即眉眼舒展开,有些意味不明地一笑,转身离开了。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便是在这时找了过来。

  “没事吧,柯南?”】


  “啊……”

  工藤新一感受到周围不少人投来的视线,嘴角轻轻抽了下:“干嘛,我的确在场啊。”

  “不不不,就是感觉转进黑羽的视角之后就很少见了,你的出镜什么的。”服部摸了摸下巴笑道,“最开头那会儿你简直是全勤奖。”

  “我,我又和基德sama擦肩而过了啊啊啊啊!”园子欲哭无泪,重重往椅背上一倒,“都快数不清楚有多少次了……”

  “就算看到了黑羽君,我们那时候估计也只会以为他是普通警员吧?”小兰无奈地劝道。

  朱蒂看到少年露出的那个笑容轻轻“哟”了一声:“这位黑羽同学,看到cool guy好像挺高兴的嘛。”

  赤井秀一抱起胳膊一笑:“正常,工藤新一遇到怪盗基德也总是很兴奋。”

  宿敌可不是白叫的。


  【铃木大小姐表示见不到基德她绝对不回去的同时,被她念叨的那位正往二楼走去,嘴角带笑,头疼但又有点兴奋地喃喃:“那个家伙……居然又跑来想要坏我的好事。”

  二楼平台上站着的警员是寺井,快斗从他背后路过时目不斜视地道:“我在外面发现了一个麻烦的家伙。”

  老人往一楼看去,注意到了那个小身影,立即了然:“这样看来普通方法是行不通了。”】


  “说的话虽然是抱怨,但感觉很开心的样子嘛,快斗。”青子嘀咕着说。

  “新一遇到基德的事情就会特别来劲,看来黑羽君这边也是啊。”小兰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两人明明针锋相对,却都是乐在其中的样子,“有那么高兴吗……”

  园子将胳膊肘搭上小兰的肩膀:“啊呀,这就是男人的浪漫啦,男人的浪漫。你看工藤和服部有时不也会想在推理上一较高下吗。想着要打败对方,但同时又是好朋友……呃不对,工藤压根不认识黑羽君唉……”

  她说着说着有点把自己绕进去了,放下手臂困惑地眨眨眼。

  两位少年一起经历过许多,她却仍然不敢判定他们是朋友,这种感觉令大小姐有点不适,好像被一根小刺轻轻地扎了一下。

  她忽的觉得黑羽快斗其实离他们很遥远。

  遥远到他对他们的各种事俱是了然于心,她却是进了空间后才第一次得知“黑羽快斗”这个名字。

  京极真神情严肃,突然开口:“撇开其他的不谈,我倒也挺想和他分出胜负的。”

  “呼啊,说起来不知道基德sama对阿真你是什么态度呢。”园子回过神,应道。她知道男友对基德一直怀有莫名的执念,就是不知黑羽快斗那边是什么想法。

  听到他们的对话,工藤新一脸上淌下冷汗。

  那家伙可从来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武力派,对上京极真这种开了挂的战斗值,除了想办法溜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啊……

  “感觉黑羽跟那位寺井爷爷都很熟悉你嘛,工藤。”服部看到快斗的反应还算没有那么诧异,但连寺井都立即认出柯南并郑重下神情,这便有些出乎预料了。

  “龙马展……那个时候有了吗?基德克星的称号?”白马一边记录一边问。

  新一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记不清了。”

  白马笔下不停,淡淡道:“寺井爷爷每次都帮着做准备,加上他就算不直接参与作案,也会在周围接应,他平时很照顾黑羽,对你熟悉不足为奇吧。”

  他去过蓝鹦鹉酒吧,每只要他出现在店里,黑羽快斗便整个都会炸毛,仿佛一只被人踏足自己领地的猫,咋咋呼呼地对他比划说没有人邀请过他。

  白马探见惯了他不带恶意,只是因紧张而下的逐客令,并不放到心上。他在场的时候往往青子也是在的,少女会嗓门更大地斥责竹马失礼,最后演变成青梅竹马旁若无人地吵起来。

  他作壁上观欣赏月下魔术师的幼稚日常,寺井会在吧台内给他端一杯红茶,老人在他面前总是不那么自在,但看向黑羽快斗的目光里一直有掩饰不住的喜爱,以及看晚辈的疼惜。

  白马早就料到黑羽快斗的那个助手是寺井黄之助,而且他们之间远远不止管家服侍少爷那么简单的关系。

 

  【黑羽快斗的嗓音透着些许笑意,安抚寺井宽心,随后说差不多是时候发出下一封预告函了。

  “好的,我明白了,那么内容怎么写?”

  “我都已经想好了,是跟这次任务最贴切,也是最完美的词句。”】


  “虽然每次解预告函头都很痛,但不得不承认基德的文字的确很有水准。”中森说道,话音里浅浅的自豪。

  铃木顾问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中森一噎:“我那时候不是不知道是快斗吗!”

  毛利呵呵呵。

  当初大家一起吐槽怪盗基德的预告函装模作样惹人头秃,现在知道怪盗是自家小孩,立马就倒戈了。

  呵,双标。

  工藤新一感觉中森说的挺对:“有一说一,解预告函是让人头大,但很有意思也是真的。”

  反反复复地琢磨每个词,在脑中寻找可能与之其暗示有关的知识,推测,排除,连点成线,充满了挑战性,于侦探而言说成是一顿美餐也无误。

  服部赞同:“我没解过几封,可得出答案的时候的确畅快。”

  白马轻轻一啧:“早说了他很聪明了。”


  【黑羽快斗躲在墙角偷看收到预告函后众人的反应,以园子为首的一众粉丝欢呼雀跃,中森和次郎吉满面不解,柯南则是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见小侦探转身跑出场外,快斗也上了二楼,隔着窗户看他杵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陷入思考。

  少年嘴角勾起愉快的笑意。

  嘛,你就好好动动脑筋吧,平成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画面切换,是夜,寺井在酒吧将准备好的道具交给了快斗,看着少年的目光里有止不住的担忧。

  黑羽快斗轻轻哼笑,灯光将他摘了美瞳的蓝色眸子映照得愈加明亮:“我知道了啦,看来这次也会是一场愉快的对决。”】


  所有人再度齐刷刷地看向工藤新一。

  被众人看得有点不自在,新一挠了挠脸颊:“我以为只有我……”

  服部端住下巴:“虽然你日常生活中不认识黑羽,但这种互相认可实力的默契劲……”

  关西名侦探想着想着嘴里消了音,脸庞上挤出一个牙酸的表情。他发现换位思考一下,他估计也无法抗拒和怪盗基德对决的诱惑,如果怪盗给予了类似屏幕上的那种重视,他会表现得还要狂热也说不定。

  “我一直觉得工藤君在这个年纪未免过分优秀了,”高木小声对佐藤说道,“怪盗基德也是,十七岁能有这种身手和头脑,太出众了,会互相欣赏也不奇怪呢。”

  “所以怪不得他们俩都对每一次的较量很兴奋啊,”佐藤道,“棋逢对手的感觉应该不赖。”

  “基德很期待的样子嘛。”白鸟新鲜地看着自己从不了解的,怪盗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一面。

  “一直在关注工藤君啊,快斗这家伙。”青子看到竹马燃起斗志的模样愣了愣,“我都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心情。”

  “因为新一他,确实总是坏黑羽君的事啊。”小兰回想过去发生的种种,浅笑道,“柯南基德克星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那个推理狂……”园子半月眼,不爽地咕哝。

  她手边,京极真忽然轻轻地握拳,目光逐渐坚定:“既然他本身不反感对决,那我找机会也跟他比一场吧,单纯的切磋。”

  新加坡那回初遇时怪盗无心恋战,后来则是成为友方,京极真吃味园子仍然崇拜基德的同时,也有遗憾二人还是没能堂堂正正地对决一次。

  “也没什么好比的吧,”园子唔了一声,“这就是男人的胜负欲么……”

  全场唯一知道黑羽快斗碰上京极真实际上有多慌的工藤新一:“………………”

  不不,你还是放过他吧,那家伙擅长的并不是武斗啊。


  【荧幕上画面一转,场景变成了中森宅。

  中森父女和黑羽快斗在客厅看着电视里对博物馆现场的直播,两个孩子吃着冰激凌,青子突然说自己也想去现场看看。

  中森和快斗一前一后发声阻止她。】


  再看这幕,中森青子当然不会觉得少年是在担心自己,不满地撅起嘴巴:“他就是不想撞见我!”

  “说不定是怕被你看出来呢?”小兰笑道。

  “诶……”园子看着少年手里的小桶,“黑羽君是喜欢吃冰激凌的对吧?之前提过。”

  “也不止冰激凌,快斗就是喜欢吃甜食啦,巧克力之类的。”青子说道。

  “以前只和基德接触,完全想不到他的口味偏甜啊。”小兰再次被魔术师日常和非日常之间的反差小小的惊到了。

  “我也想不到他和中森警官关系会那么近。”服部一手捂上额头。

  “谁能想到啊……”新一眼角抽了抽。


  【中森听女儿说基德有在反省,冷哼一声关掉了电视:“像他那样的坏蛋,怎么可能会反省啊!可恶的家伙,这次我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青子看着父亲展开报纸,困惑地问:“而且,他为什么非选明天不可啊?”

  中森摆出严肃的面孔,信誓旦旦道:“关于这个啊,青子,是因为明天会下雨的缘故!”

  “哈啊?”

  “那个家伙其实是在等下雨!”

  黑羽快斗露出半月眼,捏着挖冰激凌的木勺一副看透的表情,尾音直往上扬:“这个结论真的是警官你想到的吗?”

  中森一秒破功,心虚地抓着报纸:“那,那当然了,这可是我身为一名警官的直觉啊。”

  镜头移转——下雨的结论实际上来自柯南。 】


  接收到身边毛利和次郎吉投来的无语眼神,中森银三尴尬地咳嗽一声,眼神飘来飘去不敢看屏幕里的那个自己。

  青子叹了口气:“爸爸你也真是的……”

  “不过黑羽君一下就猜出了不是中森警官做出的解读诶。”小兰惊奇地说,“好厉害。”

  “不如说黑羽同学非常了解中森警官,知道他不太可能……这么一针见血。”白马斟酌着自己的措辞,中肯地说道。


  【在青子的追问下中森露了马脚,被黑羽快斗捕捉到信息,他略一沉吟,假装不经意地开口:“可是,基德会因为那种单纯的理由而决定作案的日期跟时间吗。”

  中森顺着他的话思索起来,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中森盘点起现场的布防,自信能够逮住基德,张狂大笑。

  黑羽快斗笑眯眯地托腮,无声腹诽。

  感谢你总是提供我珍贵的情报,警部~】


  这回被全场所有人行注目礼的换成了中森。

  其中次郎吉和其他警官们的眼神尤为复杂。

  中森银三先是怔怔了会儿,随即额角爆出了愉快的小青筋,低声骂道:“臭小子……”

  他之前过于震惊都没有来得及细想,算起来,快斗借着给他送饭的名义跟随青子一道进入现场早就不知道多少次了,警官还觉得少年高超的魔术技巧说不定能提供思路,经常和他详细交流布防的问题。

  敢情他一直在引狼入室吗!?

  屏幕上黑羽快斗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得意的小模样令中森想发脾气却又是气不起来。他是透题了不错,但获益的说白了是自家孩子,生气不是,欣慰好像又不那么对,最后只能尴尬地理了理外套,干脆闭嘴不说话。

  “我算知道为什么他有时候对我们的防卫那么清楚了。”次郎吉小声嘀咕。

  “这个、虽然中森老弟是无意的,”目暮干笑道,“不过总有他给生平大敌帮了大忙的感觉,有点诡异啊,哈哈……”

  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把安检门放在博物馆里面是我的主意,被中森警官这么一说,白布置了啊。”

  他还奇怪怪盗怎么会事先取出金属做好准备,原来问题竟是出在中森银三身上。

  白马探按了一下眉心。

  后来虽然没有当众揭穿黑羽快斗的打算了,但他每次看到或是听说中森兴冲冲地给快斗展示安保计划,依然是有种无力感。

  混血侦探不想多谈开卷考试的问题,道:“听黑羽同学的话,他是想引导一下中森警官吧。”

  “啊,看出来了。”新一笑了笑,“可惜话题的发展慢慢跑偏了,对他来说也算是好事。”

  另一边,看快斗在中森家和中森父女其乐融融的样子,黑羽盗一眨了下眼,轻笑出声:“我当年可没有这种待遇,居然能提前得知警方的计划。”

  “唔啊,虽然这么说似乎不太好,”千影调侃道,“但中森这个身份对快斗来说,有时候超级好用啊。”

  “中森警官确实给少爷提供了不少便利。”寺井汗颜,他其实都不敢想若是中森知道自己三天两头亲自给基德泄题会作何反应。


  【听二人讨论洗涤这个词的含义,少年转着手里的木勺,将之举在眼前一阵打量,插嘴道:“是这样吗,我是觉得怪盗基德那小子不是那种单纯的家伙啦。”

  “的确我也不认为专门行窃的基德,这次前来只是为了归还宝物这么简单而已,他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吧。”

  “其他的目的?”

  “下雨,洗涤,里面说不定就有提示哦?”快斗撑住下巴,眼睛转向窗外的雨幕,“不过我毕竟不是基德,所以也不确定啦。”】


  场中几乎所有人都对某怪盗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场景露出半月眼。

  “我毕竟不是基德,呵呵……”服部吐槽,“他还真的好意思说啊。”

  “这有什么,我对他旁敲侧击的时候他也天天「都说了我不是怪盗基德」。”白马不可抑制地想到同班同学每次否认身份起来都毫无压力。

  小泉红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微眯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情绪,点点头表示赞同。

  “嘛……他又不可能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工藤新一的关注点在前半段,“他这是又在给中森警官提醒?”

  “对耶,”佐藤道,“知道他是基德就很明显了,在给提示,关键词都出来了。”

  “呃……礼尚往来,以示友好?”白鸟略感无语,一边透露安保一边给予暗示,简直是原本从未被人察觉过的双向“示好”。


  【第二天,守在安 检口左顾右盼的园子听到有人大喊怪盗基德时激动地冲了过去,在发现那只是个玩cosplay的胖子之后瞬间失望下来,悻悻返回。

  小兰叉着腰,笑道:“再说,基德也不可能光明正大通过安检门进来吧。”

  女孩们身前不远处,一个胖大叔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安检门,嘴边笑容微妙。

  那可不一定哦。

  他路过时瞥了瞥被警员控制住的那个胖子,有点不满,默默嘀咕。

  ——我才没有像他那么胖呢。】


  “诶……”小兰完全没想到那个时候自己离怪盗那么近,惊讶地捂上嘴巴,“他真就这样过掉安检了?”

  “我又……!!”园子以前一直觉得自己能够多次亲临现场目睹偶像登场,追星算得上成功,结果现在越观影她越感觉自己简直失败透顶,“又错过了——”

  “他本人是不胖。”京极真环起胳膊,一板一眼地道,“但披着那种伪装,他没资本说那句话。”

  青子看那位胖大叔的心声居然属于竹马,知道黑羽快斗本人身材清瘦的她异常出戏:“快斗他……变装真的好厉害哎。”

  毛利活动活动肩膀说道:“是太厉害,根本防不住好吗?这次他只是随意扮了个路人甲,有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就混进我们中间了。”

  “对呢,那次黑羽君扮成爸爸,我到他从直升机上跳下去才反应过来,太像了。”小兰叹息。

  “毛利先生吗……”青子回过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小胡子侦探,在脑海里将他和黑羽快斗放在一起做起了比较。

  被女儿这么一说,毛利立刻想起自己被迷昏了扔在加油站那回,抽抽眉角,表情略微扭曲。

  从前以为放倒自己的是经验颇丰纵横多年的国际大盗,毛利还算平衡,这下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毛头小鬼给算计了,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他的变装技能对我们警察来说的确麻烦,”中森叹了口气。

  看到怪盗如此轻松地进了场,甚至有功夫吐槽,次郎吉脸颊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心情同样复杂,有点火大又有点佩服。


  【带着伪装的黑羽快斗佯装观看展品,在厅内逛了一圈,顺手将准备好的标牌贴到原有的卡片上,动作迅速而自然,无人察觉异样。】


  当初就在博物馆里的几个人同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做的手脚啊……”

  “可恶,动作好快。”

  对他们来说疑问已经得到解答,其他人则是面对了新的问题。

  “那个标牌上的字和原来的牌子一模一样?重复粘贴?”朱蒂挑了挑眉毛,“有意思,他想做什么呢……”

  安室透喃喃念叨着“下雨”和“洗涤”两个词,脸上逐渐显出明悟的神色,到最后没忍住低笑了一声,轻轻地自言自语:“好吧,预告函确实很贴切。”

  风见茫然地看了看突然愉快的上司。

  第一排,服部蹙眉思索:“总归和水有关,他又不能在室内人工降雨……呃,好像也不是不行?”

  白马眨眨眼,有了思路:“完全可行啊,消防喷雾是现成的不是么。”

  “可是,弄了一场雨,然后呢?牌子上写了啥?”

  知道结局的工藤新一看看隔着自己讨论的两人,叹了一叹,乖乖闭紧嘴巴。

  他也不能剧透。

  

  【怪盗贴完牌子,最后面带半月眼,走到插着归还预测地点牌子的区域,内心悄摸摸又是吐起槽来。

  心声的后半句却是被现实里一道童声无缝接上。

  被吓了一跳的“大叔”看向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江户川柯南,后者笑着将怪盗之前腹诽的大意差不多重复了一遍。

  黑羽快斗尴尬地笑笑,用中年人的声线开口:“说,说的也对。”

  中森便在此时朝柯南走了过来,怪盗自然地转身离开,留背后一大一小交流起来,错过了中森拿他的提醒卖弄不成反被看破的一幕。】


  “嘶……”服部把胳膊搭上新一的肩膀,脖子后面有点毛毛的,“你这神出鬼没的,真的很恐怖诶!”

  “我再神出鬼没也没怪盗基德神出鬼没吧。”新一应道,略感意外地看着画面中被吓到的怪盗,他可从来不知道对方视角的自己居然会如此……吓人。

  “你俩确实同步,想的事情居然都差不多。”白马目光奇异地看看他。

  新一:“其实我那个时候真没有看出来那个大叔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在纯感慨而已……”

  所以那么惊悚的效果,真的是巧合。

  第二排,面对公开处刑,中森又一次尴尬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在毛利和次郎吉诡异的视线下强作镇定,眼神不自然地往上直飘。

  这次的影片对他太不友好了。


  【黑羽快斗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伪装,确定没有露馅后走进隔间锁上门。

  脱掉头套的少年露出了本来面目,脸上被闷出了一层薄汗,脸颊也微微染着红色。

  他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后将藏在中年人大肚腩下的一堆枪塞进背包里。

  至此,过大的外套失去支撑,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身上。】


  看少年将填在衣服内的东西取出来,青子眨了眨眼:“这样顺眼多了……身上套那么多东西,感觉很辛苦的样子。”

  “黑羽君的体型跟那个大叔差那么远,”小兰看着怪盗脱掉外套,露出了穿在里头的黑色衣服,“身体是藏了枪,胳膊啊脖子啊还得垫东西套伪装,难怪热成这样。”

  “基德sama,工作辛苦了。”园子双手合十,严肃地说,“以前是我肤浅,就看表面……魔术师的表演果然要做好多准备工作。”

  服部在身前比划出一个大肚子的形状:“扛着那么多东西,走路姿势还能没有异常,甚至可以贴标牌?”

  白马往回翻了两页,淡淡开口:“他的体力体能都十分不错就是了。”

  关西的侦探咂了咂嘴,放下手:“就没有什么他不擅长的事情吗?”

  “有啊,当然有。”白马笑道,“说不定之后会放出来,我就不剧透了,没放的话再说吧。”


  【收拾东西的怪盗突然听到细小的自言自语声,他一边扣上黑色鸭舌帽一边将耳朵贴到隔板上,确定有人声传过来。

  踩上马桶盖的少年往隔壁间瞄去,就看见柯南坐在马桶盖上,喃喃自语着在手机上查怪盗淑女的信息。】


  “啊啊啊啊这身也好看!!”园子星星眼看着怪盗,“好酷!”

  “哦……”工藤新一挑起眉头,“原来这边也是巧合啊。”

  他当初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啧啧啧,这都能碰到,你俩这缘分绝了。”服部感慨道。


  【“长度是17公分,17公分的话差不多是……”

  “差不多是这样吧。”

  少年抬手将一把枪从隔板上方探了出去,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趁柯南震惊的功夫,语气悠闲地就手枪做起了讲解。

  回过神的小侦探想冲出去,却是被不知何时安上的制动器困在隔间内。

  他试图撞门,质问怪盗是如何把枪带进来的。

  “只要抽出枪柄里的铅条就通行无阻了,而且变得超轻的~”怪盗愉快地回道,“不过,数量多了点,搬运起来很费力就是了。”

  扒在门上的柯南愣住。

  怪盗收拾好所有枪,背上背包:“我先声明,这次我只是来归还被偷走的东西而已,你可别来碍事,名侦探。再见了。”

  “等等!”

  柯南挣扎着从上方翻出来,隔壁已是空无一人。】


  “他干嘛要主动暴露啊?”服部有点没看懂,“完全可以不出声,直接离开不是吗?”

  “而且还那么老实回答了你的问题。”白马转向新一,“甚至告诉你东西的数量很多,凭着这些信息想推理出个大概也没问题了吧。”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恶趣味。”新一坦白道,“不过后来我一不小心听到了樽见和华村鉴定师的交流……是猜出来他要干嘛了没错。”

  “你早就猜到了?”中森狐疑地道。

  “嗯,不过我没有理由阻止他啊,”新一笑道,“而且他不是说了自己只是来还东西的,叫我别碍事嘛。”

  “唔……我觉得他好像刻意想让工藤君发现什么。”佐藤沉吟道。

  “暗示的是有很多赝品这一点吧?”白鸟道,“他希望工藤君能推测出樽见他们的阴谋,毕竟如果只是看破他要用的手法的话,很有可能会坏事。”

  “不过,突然把枪伸出来真的很恐怖哎!”高木搓了搓胳膊。

  目暮:“而且工藤君正好在查枪的资料,这个效果……”

  又很惊悚。

  两个人互相在惊吓,可以。


  【追出去的柯南跟怪盗擦肩而过,最后被小兰拉出了人堆,园子袖子上蹭到的痕迹吸引了注意力,怪盗藏在人群中,悄悄关注着那边。

  心情不错的樽见和华村二人正讨论着基德是他们的伙伴,柯南突然又是窜出来,莫名其妙说了好几句暗示性意味十足的话,笑着跑开了。

  怪盗压低帽子微微一笑,再抬头看向两人时目光略微冷凝下来。

  等着瞧吧,我会把你们那污秽不堪的本性彻彻底底地洗涤干净。】


  “发现了哪……”安室透颇感兴趣地摸摸下巴,“看破但不说破,工藤君这是默许怪盗基德下一步的行动了吧。”

  风见还是没明白怪盗的手法为何,但他知道这次该被绳之以法的另有其人:“毕竟基德这次并不是敌人。”

  “嗯……不过这种工作不应该是怪盗基德来做吧,让那种人一直逍遥法外,是我们警界失职。”安室轻轻一哼。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朱蒂看向赤井秀一,小声道,“基德除了一个助手,完全是一个人行动啊,我曾经以为基德是有团队帮助的。”

  毕竟每次的演出都是华丽谢幕,成功逃脱,女探员想当然地觉得怪盗肯定有不少伙伴。

  “这种状态其实就比较危险。”赤井秀一往后靠了靠,“单干不是好习惯。”

  因为坐的近听到他们对话的中森微微一愣,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未成年的一个孩子,每次约等于单枪匹马地和警方的防卫对上,又是跟神秘组织作着对。

  警官叹了口气。

  厉害是厉害,可是累不累啊。

  第一排,服部再度盯住新一:“你真的很吓人。”

  工藤新一摆出投降状:“行行,你说的对。”

  “那两个人也该被吓一吓。”白马完全没有感到同情,无所谓地道。


      【警方确定着场中情况的时候,黑羽快斗和寺井假扮的中年女人做了交接。

  柯南告诉中森基德好像真的有其他目的后自己跑出去了,摸不着头脑的警官被寺井假扮的大婶从背后一把抱住,连忙挣脱开。她说自己认错了人,笑呵呵地走开了。

  随后人群中飞出一顶白色礼帽。】


  “呃,那位寺井爷爷……”园子豆豆眼,“也,也挺辛苦的哈。”

  中森脸色青到隐隐发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个时候他觉得那位大婶就是个单纯的奇葩,被她黏上来除了一身鸡皮疙瘩外也没什么,现在知道她其实是寺井黄之助,却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安慰。

  他可算知道自己腰上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了。

  另一个空间,有希子看到寺井的伪装,一下子没憋住,笑出了声音:“噗,不,不好意思,寺井先生你也太有趣了。”

  寺井笑了笑:“计划的一部分,没办法嘛。而且要布置的东西那么多,少爷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盗一轻叹:“多亏有你在啊。”


  【怪盗扮相的黑羽快斗站在展示柜上,听着周围的尖叫声向几个方向致了意。

  “基德!!”中森大叫出声。

  次郎吉恼火地冲他吼:“抓到你之后!你才要从里到外都洗涤干净!”

  “对,想要洗涤就需要用水,接下来,我就让这个空间降雨让各位观察一下吧。”

  怪盗掏出一盒火柴,吹出的火焰掠过了烟雾报警器,警报被触发,喷雾自动喷起水来。

  所有人都被水浇了一身湿,怪盗便在水雾中退了场。】


  “洗涤……”朱蒂看着屏幕里的状况,“原来如此,怪不得说是洗涤。”

  赤井秀一微微一笑:“很贴切,不是吗?”

  “工藤!你那时候光顾着自己跑!我和兰还在房间里头呢!”第一排,园子抬手指向工藤新一,大声道。

  “我要是告诉你会被淋湿,让你出去,你会放弃看基德的机会听我话吗?”新一眯着半月眼回答。

  毛利小五郎看着画面中一众人的狼狈相,突然庆幸起来:“嘶……还好我没去。”

  中森闻言翻了个白眼,没有评论什么。

  重头戏在后头。


  【重新扮回胖大叔的快斗被柯南撞到了一下,目光莫名地瞅了瞅他。

  中森和次郎吉发现了因为下雨天的关系,湿脚印完全不成为线索。

  樽见称枪腰带已经被怪盗偷走,中森却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了显出本来字迹的解说牌。

  他念着上面的字,画面突然一转,柯南仰头看着胖大叔,做起了整件事的推理。】


  “怪盗基德从来不做无用功啊,”想到了之前中森和次郎吉在怪盗故意卖破绽时说的话,工藤新一神色感慨,“选下雨天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场馆内那么刺激,你就自己跑去逮基德了?”服部看向他。

  新一耸耸肩:“我还是对他更感兴趣一点,而且他之前不是说了吗,交给中森警官就好。”

  “黑羽同学其实特别信任中森警官,”白马道,“他每次基本都把宝石寄还给中森警官可不只是因为他们平时熟悉。”

  “等等,所以快斗从我这里得到的灵感是……肚子?”青子将胳膊在腹部圈成一个圈。

  “好像是哎!”小兰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又是意外。

  怪盗基德的作案灵感居然也会源自生活。


  【另一边,樽见试图反驳怪盗的指控。

  这时,好几个警员包括中森发现自己腰间都是不知何时被绑上了腰带,枪也别在腰带上。

  次郎吉基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随后有警员发现另一边的解说牌上标着“pull”,中森拉着挂轴往下一扯,滑下来的卷轴上带着多份龙马的信。

  两人依然在嘴硬。

  紧接着在另外一头,园子根据指示把一个大瓶子展品直接杂碎,里面满是沾血的酒杯。

  见事情彻底败露,证据确凿,二人呆愣在原地。

  完了。】


  “干得好!”青子高兴地欢呼起来。

  “园子你那个时候突然动手砸东西把我吓死了。”小兰道。

  “我相信基德sama,”园子撩了撩头发,神情自豪,“而且就算是真的,我也敢砸啊。”

  “砸得好,那次真是大快人心,要知道他们仓库里查出来的赝品还要更多,太过分了这两个人。”次郎吉抱臂说道,赞许地点了点头,“基德那小鬼,干的不错嘛。”

  查理看影片里的几人没怎么多怀疑便相信了怪盗的留言,惊讶又是了然地轻轻叹了口气。

  他过去十分质疑的,他们对怪盗基德的信任,并非凭空而来。


  【画面转移,柯南告诉怪盗是他和肥胖体型不符的纤细下 半 身暴露了他。

  怪盗了然地轻笑了一声:“所以呢,你要把我交给警察吗?”

  “不,这次就看在龙马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吧。”

  怪盗意外地看着他:“难道你是龙马迷吗?”

  “迷的人是我妈妈,”小侦探半月眼,“她曾经扮演过龙马姐姐,乙女这个角色,对龙马迷得很呢。”

  “彼此彼此~”怪盗无奈笑了起来,给了他一个wink,“因为我们两个一样,都拿老妈没辙。”

  看他离开的背影,柯南愣在原地。

  彼此?

  难不成怪盗淑女是……?】


  “所以你早就知道怪盗淑女是怪盗基德的妈妈!?”服部目瞪口呆,看向身边的友人,“喂工藤,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从没听你提到过!”

  “以前是没想到,进空间之后……我这不是担心剧透嘛。”新一干笑了一下。

  “而且你……就这么四处看人家的脚踝?”服部继续说道,挑了挑眉毛。

  新一耸耸肩:“要想快速锁定他我还能怎么办,而且那个时候的身高本来就很方便。”

  “工藤新一,就这样把他放走了?”次郎吉不是不理解少年人的想法,但看到怪盗这么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本能地又是不爽起来。

  以后不打算抓他了是一回事,看到在过去,敌人被友军这般轻易地放跑,老人家仍是不适。

  中森托腮,侧目看着他:“算了吧,真要说起来,你之前不也主动放跑过他,还互相配合呢。”

  “那不一样!!”铃木次郎吉老脸一红。

  园子悄悄凑到小兰耳边:“兰,你别听叔叔现在嘴硬,这次事件之后他夸过基德sama好几次呢。”

  “嘛……”小兰知道老人的心性,低低地笑了一声,“该夸的时候确实是,从来不吝啬夸他。”

  “不过后一次基德sama来偷宝石的时候就又变回骂了。”园子咕哝道。

  另一个空间,有希子捧住脸,揶揄地开口:“讨厌~新酱明明自己想放过基德,还要拿我当借口。不过我是超喜欢龙马没错啦。”

  “快斗这孩子……”千影将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托住半边脸颊,目光柔软下来。

  快斗素来顺着她。

  她有点没来由地想着,自己能有黑羽快斗这样的儿子,简直是撞了大运。当然,盗一也是,运气好过头了。明明没有求神拜佛什么的,就是如此好运。

  作为父母,他们对快斗其实是亏欠的。

  黑羽千影是一名优秀的怪盗,她有原则有底线,看不惯世上那些道貌岸然,恶心他们惺惺作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于是出现了怪盗淑女。

  黑羽盗一将优秀的魔术才能沿用到当怪盗上,他爱怪盗淑女,明白她的压力,用自己的温柔方式将她肩头的重压一点点卸下,搬到自己这边来。

  他们是恩爱的夫妻,但和许多人一样,他们没有被教过如何做一对好父母。

  结为夫妇后,世间任何一对男女都有权力拥有自己的孩子,不需要经过考试,不需要被检验,便是可以为人父母。

  千影有时候觉得,她真的不太会当一个母亲。

  无人指点,第一次面对软软糯糯的小家伙,她外表虽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自信模样,内心却是无措的。

 小孩身体和心理都会长大,父母有责任陪伴他教导他。千影性格上的肆意灵动让她在面对儿子的时候摆不出什么严母的架子,快斗学会说话之后没多久就已经可以和她斗嘴了,对此她倒是乐此不疲,没有多大的心理负担,因为她发现别的方面交给丈夫便足矣。

  带孩子方面黑羽盗一比她擅长多了,他温柔内敛,一步步引导着他们的小朋友,教他为人处世,教他乐观积极,教他魔术技巧,也教给他可以自保的手段。

  也难怪快斗会那么崇拜老爸,千影有时会感慨,自己如若跳脱起来有时表现得比快斗还要幼稚,小孩七八岁左右时就知道要保护妈妈了,盗一离开后他更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样让母亲感到慰藉。

  千影离开日本后遇到过一些朋友,聊起孩子,不少人都抱怨自家小孩叛逆得不行,整天就知道跟家长对着干,然而提及的时候脸上却又带着掺杂有无可奈何温情的咬牙切齿。

  千影说起快斗从来不用多操心时总会得到朋友们的艳羡。

  前任怪盗淑女开始时还有得意之感,后来年纪大上去,她想到独自一人留在日本,从不给自己添麻烦的儿子,心中会泛起淡淡的空落。

  她逐渐意识到,上天送给她一件千金难买的礼物,将一份无价之宝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无知无觉地享受着孩子对她的温柔与包容,而本来去包容温暖孩子的事情,该是父母做的。

  盗一教导孩子没能教到十岁,少年仍旧长成这么好的模样,千影真的觉得,是快斗自己的性格本身就很好。

  他们做父母的,何其有幸。

  

  【走出博物馆的黑羽快斗出门便看到在门口的青子和惠子,正好听到青梅对怪盗的猜测。

  “我看他啊,八成是个一脸坏人样,又挺着鲔鱼肚的中年男子吧。”

  两个女孩撑开伞离开了,快斗手里握着还未打开的伞,面露一丝不快。

  我都说了我没那么胖嘛!

  他低头摸摸自己的假肚子,又释然了。

  现在好像也不好这么说。】


  怪盗内心的碎碎念过分有趣,服部没忍住喷笑了一声,连忙佯做咳嗽。

  青子也被竹马逗得笑了出来:“我只是为了安慰惠子才那么说的啦,没人会觉得怪盗基德是胖子的吧,快斗到底在纠结什么啦。”

  “之前明明还很酷,这会儿又孩子气起来了。”小兰好笑地看怪盗摸肚子的动作。

  “基德sama太可爱了吧!”园子红着脸,“可盐可甜的呜呜呜!”

  中森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黑羽快斗很甜,他早就赞同过这个说法了。

  屏幕又一次暗下,众人正打算借此空隙讨论点什么,才黑下的屏幕又是突然变白,单纯的白屏光线稍许有些刺眼,过了会儿才算缓过来。

  借着亮光可以清晰看到,原本空着的五个座位,已经坐上了人。

  毛利转头看向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越看越觉得不对,表情逐渐呆滞。

  

  

  

  



  

  

  

  tbc

————————————

  

  这章写的脑壳疼,我圆过来了吗【晕】

  只能在零碎时间码字,前后可能会有点不顺orz

  这一章也太长了【吐魂】,以后码的差不多了我在评论区提前一天放预告吧,没看到预告就是还没码到结尾,现在进度特别慢辛苦大家要耐心等更了_(´ཀ`」 ∠)_


  下集预告【暗夜骑士爱的眼泪】


若若

第五人格×约定的梦幻岛(后续)

第五人格×约定的梦幻岛(后续)

哈特夏尔

【番外6部分2】

lof是sa子!

(:з っ )っ

【番外6部分2】

lof是sa子!

(:з っ )っ

透纳_

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这两张图我不署名 它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除了商用和印刷 转载权限全部开放(转载需带作者ID)

二次宣传(音乐pv 视频封面 文章配图 公众号插图等需征得授权)

如用于表达观点,请仔细阅读我3月1日另一条lofter的声明,请勿滥用,谢谢!


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这两张图我不署名 它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除了商用和印刷 转载权限全部开放(转载需带作者ID)

二次宣传(音乐pv 视频封面 文章配图 公众号插图等需征得授权)

如用于表达观点,请仔细阅读我3月1日另一条lofter的声明,请勿滥用,谢谢!



Miya参上

【白黑/白快】预告犯(偏正剧风,内容不定向)(37)(完结)

【预告后正片】 

“……待探视时间结束,我会通知您的。”离开病房的护士手里拿着新近身体检查的数据,“伤口的感染已经基本恢复,不过病人的头部似乎受到过碰撞,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所以…….”

“我了解了,非常感谢。”对护士小姐微微鞠躬,白马走进病房。黑羽的床位是靠窗的,有了病床之间白布帘的阻隔,仅能看到其坐在床上的投影。

经过科学的护理以及妥善的治疗,黑羽的情况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

“就因为这个该死的疑似脑震荡,他们要我再留院观察一个星期!”黑羽一脸暴殄天物地指着头上多出的一圈绷带,“你下手就不能轻些?!”

“枪托的硬度比想象中的要强,”白马有些无辜...

【预告后正片】 

“……待探视时间结束,我会通知您的。”离开病房的护士手里拿着新近身体检查的数据,“伤口的感染已经基本恢复,不过病人的头部似乎受到过碰撞,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所以…….”

“我了解了,非常感谢。”对护士小姐微微鞠躬,白马走进病房。黑羽的床位是靠窗的,有了病床之间白布帘的阻隔,仅能看到其坐在床上的投影。

经过科学的护理以及妥善的治疗,黑羽的情况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

“就因为这个该死的疑似脑震荡,他们要我再留院观察一个星期!”黑羽一脸暴殄天物地指着头上多出的一圈绷带,“你下手就不能轻些?!”

“枪托的硬度比想象中的要强,”白马有些无辜地一耸肩,“为了保证效果多加了点力道。”

“一般人不都是一手刀劈下去吗……”感到后脑又开始痛了起来,黑羽闭上眼,“居然用枪托…拜托下次能换个温柔点的方式吗?”

“不会有下次的,”给出无回旋余地的否定,白马摊手,“顺便一提,因为力道和角度的问题,通常情况下手刀是不会起作用的。”

尽管无心采取的发言被咬文嚼字足以已让床上的病号不爽到冒出十字路口,这一回他倒是反常地安静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

透过病床旁的窗,可以看到为了营造令人安心的静养环境而铺设的绿地。复健中的病人坐在轮椅上由亲人推动着呼吸室外的新鲜空气,阳光慷慨地洒下来照耀着他们。仔细去听可以听到小孩兴奋玩耍的笑声,细嫩的童音似是完全不在意住院区整体氛围的沉重一般,让听到的人们也仿若浸染在那纯粹的愉悦之中。

黑羽静静地看着窗外太过和谐的一切。

“……这样没关系吗?”几不可闻的自言自语。

“什么?”同样也靠在窗边的白马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我说,这样没关系吗?”黑羽收回视线,“对比了回收的衣物的话,警方很快就能定位伤口吻合的对象吧。”

这几天虽然并没有在医院见到有警方出入的痕迹,可这样安心的时光恐怕也持续不了太久……

“我说过的,黑羽君完全不用担心。”白马从窗前转过身,“不会有人怀疑黑羽君的。”

太过肯定的话语反倒是会起到反作用的安慰。黑羽完全没有因为白马的这一席保证就心情轻松起来。

“可是这伤……”

“外界并没有明确传出‘怪盗被枪击’的报道,”白马轻描淡写地陈述事实,“找到被丢弃的衣物是实,但事实上没有人能保证那确实就是‘被怪盗丢弃’的衣物。更何况,”调出手机上的网页键入了几个关键词,他将手机屏幕转向黑羽。

“我们的手上掌握着‘警视厅无人开枪’的硝烟反应数据,绝非伪造。”白马收起手机,“而目击了怪盗被枪击的报道以及现场发现的衣物是否是伪造的,可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听着来自警视厅的家伙全无脸红心跳地讲述着这一切,身为核心当事人的黑羽刹那间有些张口结舌。

“‘怪盗被枪击’属于‘不实消息’,”给出明显有悖于现实的结论,白马的表情甚至没有丝毫改变,“这就是警视厅最终向公众确认的信息。”

既然警视厅自身也承认了这一事实,自然也就不会去追究近期是否有受到枪击的嫌疑分子入院治疗了。

事实操控,舆论引导。

这是白马最终选择的策略。

人们并非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而是倾向于去相信自己“想要看到的”。公众的眼睛并非时刻雪亮,而在大多数时刻只去关注经过主观意识筛选之后的现实。

他们的确能够看到真相,尽管很多时候只是局部。

既然正确的逻辑无法让他们确信,那就跟随他们的意志给出符合他们需求的正确的逻辑。

“虽然这样说对于黑羽君而言很不公平,”结束了这一系列的解释,白马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抱歉,“这是我所能想到的,能够尽可能撇清关系的解决方案了。”

黑羽本想再说些什么,在看到对方抱歉的神情之后便没有将那些严肃的议论说出口。

“麻烦你了,”他复又将视线移向窗外,“谢——”

“探视时间结束了,”护士小姐步入走廊的脚步声才刚刚响起,时间观念向来良好的白马已开始走向病房门口。“警视厅那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抱歉不能待更久。”

他打开门。

“明天,我会再来的。”



警视厅。

经过这段时间来一度混乱的人事调动,那些本不属于警视厅的很快如影子一般消失在更加广阔的数据之中,那位总是固执己见且苛待新人的前野警官也终于回到了他原有的位置。

在搜查二课的办公室门口,白马偶然与他打了个照面。

在回到搜查二课之前,前野警官自然也从同事那里听说了近段时间来这位新人警官的漂亮成绩。大致了解过自己得以回到原有的岗位的缘由之后,他那惯常趾高气昂的脸上甚至挂上了些歉疚。

“日安,前野警官,”白马倒是毫不在意地向对方伸出了手,“前段时间受您照顾了。”他向对方扯出一个不带深意的友好微笑,“欢迎回来。”

面对白马这样的举措,前野反倒是有些无所适从,他伸出右手回握。“谢…谢谢。之前也听绀野说了,”他也客套地牵起了嘴角,“听说白马君最近的表现十分出色啊。”

“承蒙夸奖。”白马笑着收回手。

“那么,期待你日后的合作中更加优秀的表现。”依然是客套话,可由那位从来说不出什么好话的前野警官说出口,反倒是带了些真心实意的意味。

白马好心情地回过头,瞥了一眼自己几近搬空的座位。

“前野警官,”他像一个即将面对暑假的高中生一般,向对方露出了全无客套的轻松笑容。

“虽然前段时间我们相处得不太愉快,不过今后的合作您也不用费心了。”

在前野略有些呆滞的注视中,白马走出搜查二课的办公室,向对方挥了挥手。

“因为我已经,决定离开警视厅了。”

 

 

没有白马探在的警视厅搜查二课办公室,较之前并无什么不同。紧张严肃的日常依然得以持续,工作量也并未因一位得力同事的离去有所增加或减少。频繁响起的电话铃声从未中断过,中森警部的焦躁倒还是一如既往。

“真是搞不懂上面到底是怎么想的,”今天的中森警部也依然心情不好,“没用的新人一进一大堆,像白马君这样态度认真的人才却留也留不住……”

坐在中森对面的绀野捧着茶杯呷了一口茶,感叹地看向那靠窗的空桌。

“白马君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啊……”

 “可能对于高中生而言,进入警视厅还太早了些,”听闻绀野的感叹,中森警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然还是要回到学校,和小鬼们闹腾在一起才比较正常。”

高中生……应该像是快斗那样的,无忧无虑的孩子才对。

的确,这个世界有些光照射不到的角落,还不到他们涉足的时候。

中森警部满意一笑。

“绀野,今天又喝的什么茶?”他看向对面的警官,“不介意的话给我也来一杯好了。”

有风透入室内。

不知是谁将窗半开在那里,窗台上还依稀可见之前的那场雨所留下的水渍。

大概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被人擦去吧。


 

夜幕笼罩的城市中,总会有灯光较别处更加耀眼的地方。

满月的照耀下,聚集起来的拥护者们统一的声浪叫喊着相同的名号。

“呜哇,还真是大阵势啊——”某一高层建筑的窗口内,穿着足以融入夜色的黑色外套的少年正持着望远镜发出惊叹。

“明明知道这一次的目标不会是潘多拉,”浅发的侦探抱臂靠在门边,“这样频繁的行动…没关系吗?”

“没办法啊,”黑羽放下望远镜,“观众们想要看演出嘛。”

“那么,为了‘演出’能够更加精彩些,”白马打开怀表确认了时间,“我要去进行警备的布置了。”

“我可不知道现在的你还有可以进行警备调动的权限啊,”将望远镜收起打算几分钟后就前往目标建筑,黑羽的表情十分放松,“前·白马警官?”

“托你的福,我也是最近才意识到的,”白马好心情地一摊手,“就算没有那张证明身份的纸片,也可以得到相应等级的权限。”

真是不有趣……玩笑的话语被对方给予了正面的认真回应,黑羽撇了下嘴。

“如果黑羽君希望的话,”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现在就逮捕你也可以哦。”

“你——”

“开玩笑的。”

“……?”

“开玩笑的。”

证据不足或许会是无法逮捕的理由,而证据过于充足,反倒得以推导出“无罪”的结果。

“说起来,我还完全没有问过,”甩上满载着工具的背包,黑羽走向与白马相反的方向,“为什么要离开警视厅?那群大叔相当看好你不是吗?”

白马的表情没有变化。

“或许,比起与警视厅合作,”他思索着所谓的理由,“作为个人行动更加自由吧。”

身为警视厅的一员,也许的确能得到工作上的便利,可不得不背负的身份也有随其而来的责任。

警视厅的各位哪怕都是具有基本人性与普适认知的常人,面对任务与工作也不得不面临“是”或“否”的二难抉择。

而作为个人行动的侦探,尽可以秉行自己所相信的正义行走在既被光芒照耀也有黑暗笼罩的灰色区域,可以从一而终地相信自身的判断,而无需为了代表什么集体意志而投入不属于自身的战斗。

 

怪盗的滑翔翼如约出现在城市的上空。

因为有光照耀而在夜色中格外突出的“白”。

奉行了自身所选择的正义的侦探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

正因目睹了“现实”与“真相”,从而不得不将之雕琢掩饰的“黑”。

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这毋庸置疑。可真相的揭露理应有其“正确的方式”。宣扬一切未必是对真相的尊重,三缄其口也未必是未尽职责的隐瞒。

何为正确的?

何为错误的?

人们总是倾向于将“侦探”的第一印象定义为“正义”,而对于难分辨其黑白的“盗”,则将其归为“错误”,“走向歧路的正义”。

何为错误的?

何为正确的?

二值选择最终所导向的答案,和“因人而异”一词所涵盖的暧昧一般永恒。


“黑羽君。”

“……啥啊?”

“这次的目标也不是潘多拉,真是太好了。”

“……我可一点也不高兴。”

“红茶加糖?”

“随意。”

时间似乎还能永远平静地行进下去,又似乎在某一刻归于静止停滞不前。

 

尚且不知道前方会发生什么,也无需知道。

 

 

END

 

后记:

在开始矫情地说些什么之前,请容许我拍着胸脯向各位保证,轻微脑震荡不会对智力产生任何影响。你们看,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姑且也还算是智商正常的普通人。

咳咳,扯回正题。

从标题就可以看出,最初我想写的故事,不过是打着“警察与小偷”旗号的,杂糅了群众心理学与些许讽刺社会的,一个一点也不有趣的故事。

可故事里的少年们不需要一个一点也不有趣的世界。

可惜的是,这个故事直到最后也没能变得有趣。平白的叙述笔调就这样从一而终地走到了结局,无大功也无大过吧(笑

这一篇中,我似乎又相当钻牛角尖地在主角“少年”与“高中生”的身份上加大了刻画笔墨,这个年纪的他们本应有更加美好更加轻松的故事。

这一次的故事里也没有恋爱(笑

另外,大概是出于对于青山笔下少爷出场实在太少且正面描写缺失的怨念,很多时候我都是按照“主角”的角度去塑造他的,希望有写出合乎想象也未超脱原有设定的少爷形象。

 

这一次的故事也能坚持到最后真是太好了。

感谢你读到这里。当然,无论你何时读到这里,我都衷心期待着能够看到你的想法和回应。

顺便也惯例性地期待长评(笑


2017年5月20日 11:01

 

Miya参上

【白黑/白快】预告犯(偏正剧风,内容不定向)(27)

【预告十七】


预告,究竟为何而存在?

它是对未来事件的模糊传达,有时并不精确,甚至还会造成断章取义的误读。藉由它,人们可以知晓不远之后即将抵达的那个未来,尽管只有微小的一部分,但也就是这极其暧昧一小部分,就足以唤起与之不等称的十二分的期待。

事无巨细地知晓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细化到会穿什么颜色的衬衫,戴什么式样的帽子都全部知晓,这样的生活未必不有趣。可当全部的细节都毫无偏差的按照剧本严丝密缝地有序进行,时间虽然仍在前进,也不过是死水一潭。

粗略的,浅显的,往往还什么都解释不清楚的预告,却反而更能唤起人们猜测的乐趣。这管中窥豹看到的那局限的一点究竟是属于怎样精彩的整体,而...

【预告十七】

 

预告,究竟为何而存在?

它是对未来事件的模糊传达,有时并不精确,甚至还会造成断章取义的误读。藉由它,人们可以知晓不远之后即将抵达的那个未来,尽管只有微小的一部分,但也就是这极其暧昧一小部分,就足以唤起与之不等称的十二分的期待。

事无巨细地知晓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细化到会穿什么颜色的衬衫,戴什么式样的帽子都全部知晓,这样的生活未必不有趣。可当全部的细节都毫无偏差的按照剧本严丝密缝地有序进行,时间虽然仍在前进,也不过是死水一潭。

粗略的,浅显的,往往还什么都解释不清楚的预告,却反而更能唤起人们猜测的乐趣。这管中窥豹看到的那局限的一点究竟是属于怎样精彩的整体,而那延伸出的真实又是否会按照自己的想象进行,亦或是藏着更大的惊喜埋伏在前方,已知触发更多的未知,而未知构成动力,促使人们去等待,去期盼。

更重要的是,预告不仅仅是划开时间让人们得以窥视未来。它更像是一种约定。

一旦被预告了,其中的内容必将被原原本本地呈现。一旦发出了邀请函,舞台的幕布必将被拉开。

哪怕舞台下空无一人,也一定会被拉开。

舞台绝不会空着——毕竟被这样期许了。

 

 

涌动的人潮。

接踵而至的声浪。

神经紧绷的警员。

以及不间断扫动以随时发现高空不明飞行物的灯光。

和平时绝无不同的场景,在今日看来却像是伪造的虚假的和平。表面上依然是那样色彩斑斓热闹非常的世界,那些欢呼着的人们却不知自己脚下踩着的是属于谁的残骸。他们无需在意也不会去在意,因为那颠覆了一切的不幸尚且还未拜访到自己。

这一次的逮捕行动前夕,白马没有随着大部队提前赶往目标位置。对讲机发出沙沙的信号音,以糟糕的音质不间断地传递着来自现场的信息,吵闹得像是情绪激动到不顾形象的赛事解说员。

预告时间还未到,哪怕再去加紧看守那个发出预告的家伙也不会贸然去暴露自己。不用去猜想也能了解现场应该是怎样的状况,这让人烦躁的实时对讲毫无意义。

白马切断了通讯。

他此刻不会去嘲笑那些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欺骗着的观众有多么无知,也不会去嘲讽那些对情况一无所知就默认了开枪许可这一事实的警员有多么愚蠢。作为知晓了事实却无法公之于众的一方,他本拥有制止这一切发生的能力,却只是停留在原地看着一切按照原有的轨迹运行。

事实上,大多数参与行动的成员都对会议上通过的这一决议有所怀疑。就算对方是那个猖狂的怪盗,威慑力与杀伤力兼具的热兵器无论如何没有出场的必要。

配枪此刻就躺在手边的抽屉里,白马沉默地看着它,不言,推上抽屉并将之锁上。

锁是为了被打开而存在的物件……他蓦地忆起这个毫无逻辑的说法。可笑,无厘头,令人无奈至极的玩笑话。可倘是这种程度的笑话,也无法让他扯起嘴角了。

若是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对那个怪盗开枪,他大可不必这么做。对于日常配枪的警员而言,大多数时候这都只是一个碍事的摆设而起不到任何实际作用,甚至还会阻碍某些谈判的顺利进行。在能够通过交涉取得进展的情况下,武力威慑反倒是无诚意的体现。

力量的存在意义是为了守护而不是破坏……吗。

可他还是将之锁了起来。刹那间白马对自己的这一举动有所怀疑,自己这是…不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对那个怪盗造成伤害吗。

开枪许可表面上是对力量的束缚接触,反向利用的话也可以很好的履行到“守护”的职责。

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下意识摸向存放于上衣内袋的那把小巧的钥匙,白马顿住了动作。

还不行,还不行。

还不到…打开的时候。

 

 

按照黑羽的习惯,现在应该正陪伴在中森警官的旁边,本分地扮演着“黑羽快斗”的角色吧。

就算嘴上总是在奚落那位老警官的无能,内心还是十分敬重的。一定要靠心口不一去隐藏真实的想法,未免也太悲哀了。

计算好了“演出”前所需的准备时间,按照对方所习惯的路线找寻到距离目标最接近的中转位置,白马穿过走廊来到某间配电控制室的门前拉开了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停顿。

捉迷藏结束。

配电间里闪烁着代表一切运转正常的电光,被发现的黑羽毫不在意地继续检查着线路,似乎对行动被看穿没有任何的不适。

你瞧,只需稍微耗费一点思维时间,就可以轻而易举找到你的所在。

白马靠在门边,看着对方光明正大地在电路上做着手脚,没有阻止。

分明近在咫尺,却迟迟没有逮捕。机会不是游荡在眼前而是如掌纹一般时刻便可被攥在手心,他却从未把握住。

“怎么,”黑羽停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转过身,“你想说‘游戏到此结束’了吗?”

白马摇了摇头。

自己或许只是还未准备好。

从对方身上体会不到敌意亦或是排斥,白马走近了两步,待对方为这拉近的距离转过身来,才复又开口。

“不会结束的。”

不会结束的,你现在的敌人不是我。

“那是当然,”对方露出他所熟悉的,恶作剧一般的坏笑,“才不要被你们抓住呐。”

心跳维持在正常水平,呼吸平稳。机体维持在正常的运转状态,白马却为眼前这明显违背自己所应遵从的现实的状况无奈地叹了气。

这种时刻,你居然也还能那样笑出来。

他深呼吸平定着心绪。

“……你还真是个技巧高超的催眠师呐,怪盗先生。”

那个曾经出现在他们的对话中所讨论过的词汇再次出现,黑羽只是抿了抿唇。“……催眠师?”他放下手中的工具,抱起双臂。“所以,你开始相信他们的说法了?”

“不,怎么会,”兴许是受到对方轻松情绪的感染,白马感到紧绷的神经此刻缓慢地松弛下来,“完全不信。”

“那为什么——”

“警视厅的各位,这次可是都站在你这边呢,”他陈述着自己所见的事实,“看来他们也注意到了吧,那个‘模仿犯’。”

只要是与之有过交集的对象,无论对方是否是罪犯,都多少会产生一种难以言述的熟悉甚至是亲切感。当那个被追逐的家伙某天忽然采取了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行动模式的时候,难免回去怀疑,此刻正在兴风作浪的,是否还是那个正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催眠?”完全抛开了曾经的讨论,黑羽半开玩笑地岔开话题,“说不定在不知道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我催眠了哦,大侦探?”

“别说傻话了。”

“哈?”

白马好心情地笑了笑。“有人告诉过我,你只是个手法单纯的诈欺师而已。”

厌恶地皱了眉,黑羽撇开脸去。“……我可没这么说过。”

“其实,和催眠什么的完全无关,”打开从未离身的怀表,在那不断运转的金属声中,白马确认了时间。“就算你会催眠也完全没有关系。”

走廊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一个人经过。

还有时间,距离那发出者未知的预告还有时间。

“因为我啊,”他合上表盖,声响干脆。“是凭自己的意志,想要帮助你的。”

 

 

眼前的侦探以论述作案手法一般平稳的论调,说着违背其自身原则的事实。

原则本身就是个相当主观的东西。

“……”

黑羽觉得自己很久之前就听过这句话,又感觉事实上对方从未这么说过。他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下一秒,他已恍惚间接过了从侦探那里递来的硬质卡片。

“拿着这个。”

像是用来开启什么的磁卡。

“今晚不论发生什么,”依然是那平稳的声线,白马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请,不要回家。”

这一次“他们”的行动指向性太明显了,就算是暴露了已经察觉到这一点的事实也好,至少也要先保证短时的安全。

直到黑羽确实将卡片收好,白马才松了口气,仿佛终于完成了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有今晚也好,”距离预告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他起身离开配电间,并对那即将登上舞台的魔术师微微鞠躬。

 

“……这是我的请求。”

 

tbc.

(剧情无关:

画外音:以逻辑服务于某种既定需求,不过是诡辩师的把戏而已。


Miya参上

【白黑/白快】预告犯(偏正剧风,内容不定向)(21)

被困在这里了,被困在这个冷到叫人想骂街的该死的地方了。

偏偏在下一次行动的准备阶段,和麻烦的侦探一起被困住了。

墙面的冷硬让黑羽不舒服地向前移了移。换了个姿势后,他才再次出声。“……理由呢?”

尽管目前看来身份还没有暴露,身为怪盗的他至少还有被人敌视的理由。而站在正义一方的白马,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受到了牵连。

这样的自己,似乎没有发问的资格。

白马没有回话。

果然是意识到了什么吧。

“裏切者只存在于内部……”寂静中,他听到对面坐着的人的低语。

“…什么?”

“没什么,”一笔带过,“我只是在想,若是警视厅里真的有人看我不爽,是否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黑羽开...

被困在这里了,被困在这个冷到叫人想骂街的该死的地方了。

偏偏在下一次行动的准备阶段,和麻烦的侦探一起被困住了。

墙面的冷硬让黑羽不舒服地向前移了移。换了个姿势后,他才再次出声。“……理由呢?”

尽管目前看来身份还没有暴露,身为怪盗的他至少还有被人敌视的理由。而站在正义一方的白马,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受到了牵连。

这样的自己,似乎没有发问的资格。

白马没有回话。

果然是意识到了什么吧。

“裏切者只存在于内部……”寂静中,他听到对面坐着的人的低语。

“…什么?”

“没什么,”一笔带过,“我只是在想,若是警视厅里真的有人看我不爽,是否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黑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大脑被冻坏了,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发言。“你是说……警视厅?”

“在来到这里之前,有人警告过我,”白马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说是‘裏切者只存在于内部’,我还以为只是指模仿犯那件事。”

若是警视厅内部有人在操控信息,制造出不存在的目击以及现场情报,那一切都说得通了。每一次出警都毫无收获也是理所应当。可现在看来,“模仿犯事件”并没有结束,只是未彻底清除的隐患在其他的地方又引发了新的事件。

“是警视厅的人制造了模仿犯事件?”单纯这样坐着只会让身体愈发不灵活。连地面的温度也开始让人无法忍受,黑羽原地站起跺了跺脚,“他们何必呢?”

“制造目击事件的理由暂时还不清楚,”白马的声音很是冷静,“这一次恐怕只是想要除掉一个麻烦的家伙吧。”

一个,或者更多。

“为什么啊?你能够帮到他们很多不是吗?”在逮捕基德的方面……犹豫了一下,黑羽没有将后半句说出口。

白马只是伸手拾起还放在地面上的手电,站起。

因为我会帮你。

他说不出这样的回答。

会不会因为他们已经注意到了什么,黑羽快斗才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里?现在还是不要让他察觉到这一点比较好。是时候转移话题了。

“接下来的问题很重要,黑羽君,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接收到对面的人咽了下唾沫如临大敌的表情,他好心情地笑笑。

“你会选择从通风口的地方进入这里,是因为事先看过了图纸,对吗?”

相当光明正大的问话,简直就是在知晓了“我知道你在计划什么”的大前提下问出的。但黑羽认为自己还没有傻到连此刻的空气都读不出来。

眼前的侦探不是在质问,也并不想在此刻抛出“你就是基德吧”这种僵化局面的言论。他只是在试图通过可掌握的已知条件以改变现状而已。

既然你正面问了,那么我也正面回答吧。

原地踱着步以促进血液循环,好让四肢不那么僵硬,黑羽给出自己的回话。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所看到的图纸,和这里的实际情况不太一样。”敲了敲那与外界连接却又将他们与外界隔绝了的门板,黑羽转过头看向白马,“在图纸上,这扇门,包括这个甬道,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白马继续着自己的问题,“黑羽君的‘探险’没有从那个通风口进入,是否还有其他可能的途径到达刚才的地方?”

“不可能。”果断的答案,“事实上,这里的结构没有看上去那么复杂,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暗道。”

也就是说,无论他们通过什么路径进行“探险”,只要两个人都身处于这“迷宫”之中,最终都一定会相遇。

笼中安置了主动进入的诱饵,本以为自己是猎食者的一方事实上也只是猎物么……

“接下来的问题很关键,黑羽君,”言语若是有温度,恐怕与这侵骨的寒凉相当,“你是什么时候收到那封邀请函的?”

黑羽明显愣了一下。

“大概就是……模仿犯事件发生之后?”没错,在那天回家之后查点信件时,就在其中发现了这封邀请函。现在想来,那个时点简直是恰巧到有些刻意了。

温度的下降已然停止,但若只穿着正装在这种环境中长久待下去的话,换做是谁都无法承受得住。从黑羽那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白马不再提出问题,并将小小的手电拋还给了黑羽。

全都联系起来了。

“我接到任务的时间,或者说,接受到邀请的时间,是一周之前。”他取出自己的那份邀请函,“当然,时间比黑羽君要早。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也对这一家的情况进行了调查。”他的声音顿了一下,“……各种方面的。”

黑羽没有做声。

“家产的继承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山野先生本身在生活作风上也说不上是有污点。唯一和黑羽君获得的情报不同的,大概只有那份图纸了。”

有关这个地下空间的内部情报有数据可考的时点,与黑羽接到邀请的时间重合。也就是说,对方不仅怀疑黑羽的身份,还有针对性地放出情报,希望他能够“如约”出现在这里。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在无比忠实地按照那些人所铺下的轨道在行进而已。

 

 

“所以,”或许是因为寒冷,黑羽的尾音打着颤,“是不会有人来为我们开门了。”

“看起来是这样。”白马似乎对于这气温的耐受度要高一些,不过以那有限的衣物,大概也抵抗不了多久了。“在黑羽君看来,这扇门的锁属于无法打开的那一种么?”

“只要不是被暴力堵上的话,”抱紧了双臂,黑羽走近那扇门,“就有打开的可能。锁这东西可不是为了困住人,而是为了被打开而存在的呐。”

虽然对方的逻辑有些不对,白马的眼底还是现出一丝释然。

该说不愧是你吗,立刻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向手上呵了下暖气,黑羽打起手电,开始近距离摸索眼前这扇门。唯一的障碍,却不是全无破解的可能。“很幸运,不是外部挂锁的那一类型。如果被设计成那样,趁现在还有光写封遗书也不迟。”

“如果是随时都准备好探险的黑羽君,”为了不打扰他的研究,白马退到了一旁,“应该有办法打开这扇门的吧。”

是在问我有没有带开锁器么,真抱歉啊我还真的带了。藉由集中的光线一寸一寸摸索着,总算在相当隐秘的地方发现了锁孔。“有了!”他将手电递给白马,“帮忙打一下光,接下来我要……你在干什么?!”

肩膀上蓦地覆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他才发觉侦探已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他身上。这人白痴吗?他现在只穿着一件衬衫!

“手指被冻僵的话,”似是为了让他安心,白马柔和了嘴角的弧度,“再简单的锁,就算是怪盗基德也无法打开吧。”他将手电的光线集中于锁孔的位置,“虽然只有一点,多少也能暖和一些。”

我才不需要……感觉自己正处于无法吐槽对方的理亏立场,黑羽将不客气的话语放在心底,蹲下身注视着锁孔内部。“别说话,现在我需要安静。”

不是什么复杂的锁型,只需要仔细去听声音……

指尖确实在颤抖,咬下牙告诫自己要镇静,他将全部的精神力集中在眼前的任务上。

不要去管温度有多低,不要去想这扇门打开后会发生什么。只要按照平常的步骤去做,很快就……

光线以最佳的角度照射在他所需要的位置,平稳地。巨大的安心感袭来,甚至连早已冻僵的手指也似乎恢复了原有的灵活。屏住呼吸,黑羽聆听着锁孔内部的每一处微小的变化,直到那意料之中的声音最终如约响起。

 

“咔哒。”

 

tbc.

(剧情无关:

画外音:虽然是冻伤,却有种灼烧感。

 


一颗蛋

而今孑然世路行,孤影踽踽天地间。——老图混更之一些护法

而今孑然世路行,孤影踽踽天地间。——老图混更之一些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