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伺罪】暴雨要如何回忆
雨下大了,理应是你在屋里,但我怕你被其他东西淋湿,岁月之类,人群之类
外地人谈论叙拉古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地提起这个国家绵长的雨季,和饮食文化,戏剧艺术还有混乱出秩序的社会一起塑造起叙拉古给他人的印象,使学者和旅行家们都忍不住惊叹这样一个城市的存在。
但这都是对外地人而言的。生活在暴雨、美酒、混乱之间的本地人总是意识不到这些事物的特殊性,他们惊叹的一切不过是叙拉古人司空见惯的存在,就好像他们出行时总会带伞,习惯了雨和雨以外的一切,已然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她不是外地人,拉维妮娅不会特地谈雨。她能想到的雨季无非是些生活化的东西,驾驶位湿漉漉的视线,审判庭旁边关不上的窗总是在漏水...
雨下大了,理应是你在屋里,但我怕你被其他东西淋湿,岁月之类,人群之类
外地人谈论叙拉古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地提起这个国家绵长的雨季,和饮食文化,戏剧艺术还有混乱出秩序的社会一起塑造起叙拉古给他人的印象,使学者和旅行家们都忍不住惊叹这样一个城市的存在。
但这都是对外地人而言的。生活在暴雨、美酒、混乱之间的本地人总是意识不到这些事物的特殊性,他们惊叹的一切不过是叙拉古人司空见惯的存在,就好像他们出行时总会带伞,习惯了雨和雨以外的一切,已然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她不是外地人,拉维妮娅不会特地谈雨。她能想到的雨季无非是些生活化的东西,驾驶位湿漉漉的视线,审判庭旁边关不上的窗总是在漏水,粘湿了的靴子,巷子里的污水,还有带着些烦闷地收起伞去推门,在看到贝洛内家的少爷之后终于能放心地露出一个笑容。
他照例关心她的工作,过于操劳的身体,遇到的好人和坏人,不该有的烦恼,最后话题总是不可避免地拐到天气上,莱昂图索说雨太大了,我待会送你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到了少爷开车送她回去的年纪,甚至撑着伞上车的时候,明显能看到他借着身高把雨伞往自己倾。拉维妮娅要稍微抬头才能看见他的表情了,是什么时候长得比自己还高的?想到上一次自己把他塞进副驾驶,满怀怨气地开车去贝洛内家府邸的场景好像还在前一天,现在反过来轮到莱昂图索能理直气壮地送她回家,像任何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样摇下车窗假装潇洒地和她说再见。
拉维妮娅说:“明天见。”她总觉得明天比再见更值得期待一些。
然后第二天是重复的雨季,重复的工作,大街上重复的斗殴,疲惫之后重复的晚餐,莱昂图索继续重复他的关心。他总是比拉维妮娅早到,她也没过问他等了多久,这时她才想起来,很多个等自己的晚餐之前他面对重复的无聊透顶的大雨,要靠什么样的思考消磨时间?
莱昂图索说:等心上人和等普通朋友的感觉会一样吗?
这话不是说给拉维妮娅听的,是在拉维妮娅迟到之前,无聊地坐在餐桌旁边,被侍者问起等人是否会烦闷的时候莱昂图索说的。这句话之后没多久拉维妮娅就到了,她照例收起湿漉漉的伞递给旁边的侍者,然后说句来晚了。
“没有关系,我没等很久。”
莱昂图索撇了一眼接过伞的的侍者,对方在拉维妮娅到来之后回应了一个带有笑意的眼神,意味深长般离开,不多言语地忙碌去了。
有很多场暴雨都被他们以聚餐为由避在了这间餐馆里,莱昂图索在不那么晃眼的吊灯下听拉维妮娅讲她期待的公平,她总是语气很淡,但词藻直白,所以莱昂图索听得清,混在雨声之间也依然清晰,让他能一字一句地记住法官的愿景和理想。
“那你呢,莱昂?”拉维妮娅讲话题抛给了他。
他接得不自然,也许是还没理清自己的思绪,但还是很快接着她的话向下讲了。拉维妮娅一天要注视很多人,她在法院里注视原告和被告,在街道上注视无聊的肇事者,在思考的间隙目光回转,看向窗外,注视这座城市绵长到看不见尽头的雨季,日落之后她要注视的是年轻人的邀约。这个时候她总算能注视莱昂图索,她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开始得略显紧张,进入状态后找到了说话的主权,能把观点表达得一针见血,字字珠玑。
“你说话很有吸引力。”拉维妮娅这样评价莱昂的发言。
“你总是善于让人信服你的观点,法官大人。”这是莱昂图索回馈的赠言。
相互认可,像暴雨一样司空见惯,又被外人惊叹。但是活在暴雨里的人并不意外于这种相处,她总是如此,他始终如此。
莱昂图索最后送她回家的时候不凑巧地赶上了今天夜里雨最大的时刻,而停车位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他说要不你等五分钟再下车吧,雨太大了。
拉维妮娅说好。
暴雨总是独处的完美借口。
莱昂图索不常怀念家乡的东西,所谓美酒美食好艺术不过是敷衍游客和研究家的冠冕堂皇,但提到雨的某些时刻还是感慨,叙拉古的坏天气偶尔也会行好事。
他靠在驾驶位上把安全带解了,能在停留的几分钟里放松一些。边上一盏线路老化的路灯闪烁着,把昏黄的灯光隔着玻璃投到两个人身上,隔着玻璃上冲刷的雨,落了些大大小小斑驳的影子。莱昂图索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她浅金色的眸子在路灯下颜色要更深些,底下总是些不甚清晰的情绪,她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更不要说在暴雨里,很多东西都会被淹没,小到眼角眉梢的笑意,大到一座城市的颠覆。
拉维妮娅没有看他,她轻车熟路拉开了副驾驶的手套箱,摸了一张不错的碟。
“听会歌吧。”她把东西交给莱昂图索,这时才对上他的眼眸。对方在对视的一瞬间立马将眼神移开了,略显不安地接过去。
莱昂图索把它塞进车载音响里,放的时候没听见声,然后才反应过来雨的声音太大,盖住了原本的歌声,拉维妮娅伸手把音量调大。
Ogni onda che si muove,
每一朵移动的浪花,
ogni goccia quando piove,
每一滴下雨时的雨滴,
non ha senso senza di te,
如果没有你,这一切就都没有意义,
ogni battito del cuore,
每一下心脏的跳动,
ogni petalo del fiore,
每一片花朵的花瓣,
non ha senso senza di te,
如果没有你,它们就都没有意义。
......
叙拉古的经典老歌。男中音在这个被暴雨构建起来的窄小的空间里反倒显得情绪饱满,有些多余的深情了。
“真是首好歌。”拉维妮娅忍不住赞叹。
雨在一首歌的时间里渐渐变小了些,拉维妮娅起身告别,拿了雨伞下车说明天见。莱昂图索在车里和她挥挥手,伸手把远光灯开了,照着拉维妮娅在大雨中略显单薄的背影,直到她能一直清晰地走到家楼下。
车门开了又关,放进来一丝雨季特有的潮湿气息,混合着某种香水的味道被一同关在车里,一直到莱昂图索开回自己家下车离开。莱昂图索不懂香水,但是在那之后偶然被问起雨该是什么味道的,第一反应居然那种自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香水味。
“雨应该是铁锈味的。”拉维妮娅说。“尤其是叙拉古的雨。”
铁锈味,淋湿的灰尘气息,冲刷过的沥青路面,她急匆匆踏过窄巷之间,嗅到一丝不知道什么人打斗留下的腥甜,拉维妮娅将雨的气息概括为叙拉古自身特有的印记,她说暴雨之间最能窥到真实的叙拉古。
莱昂图索该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抱歉,幸而他还没有说出口。实际上他分得清雨是雨,香水是香水,只是偶尔这两个气息重叠的时候会让自己精神恍惚罢了。叙拉古的雨是气势汹汹压倒一切的,无孔不入地降落在每个叙拉古人身边,全然不是那种拉维妮娅身上气味很淡的香水,混着雨季潮湿的感觉留在他车里,和着自己多余的一些想法被带到贝洛内的府邸去。
“有时我觉得雨季太长,好像要淹没这个地方。”拉维妮娅偶尔会这样想。
这是一种叙拉古人常有的错觉。和暴雨相伴太久,习惯的同时又不安于有一天真的会被它带走,即使这样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试图在连绵的雨幕中抹清视线,然而雨季太长了,这是徒劳的,拉维妮娅只能一遍遍打着伞走到屋檐外面才能看清雨中的一切,在这个过程里总是免不了被淋湿一点点肩膀,总有些雨伞遮不住的地方。
莱昂图索跟着她向外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轮到自己给拉维妮娅打伞了,大概是后来长高了的缘故。他想把伞压低一些好让她不要淋这么多,没注意到自己也会淋湿,好在莱昂图索已经习惯了叙拉古雨季的湿腻,而拉维妮娅也不在意。
“你是说淹没叙拉古吗?”莱昂图索问她。
“对,你觉得这会发生吗?”
她抬头的时候发现莱昂把伞打得太偏,皱了皱眉头把偏向自己的伞推了回去。
“我的想法可能不合时宜。”
“说说看。”
“我认为——”莱昂图索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开口,“雨没有淹没叙拉古,雨就是叙拉古。”
FIN.
题记是叶青的《大雨》
雨下大了
理应你是在屋里
但我怕你被其他东西淋湿
岁月之类
人群之类
你常常把伞弄丢
你的伞都很好看
载着你
去许多地方
在大雨之中
你始终不会懂我在为你担心些什么
雨是不会停的
有些时候雨是不会停的
并不管你是否有伞
—————————————————————————
雨总被用来作为氛围烘托的情景工具,我用它来概括一座城市未免显得太浅薄,但是很喜欢叙拉古经常和雨相伴的概念,所以也想从这个场景里切入,讲一些没营养的废话和多余的事
我也希望雨是一种情感的象征,下雨时候的相处让人能意识到此时此刻的在意,回忆暴雨其实是在回忆我和你的相处,很多个雨季都是我们在一起度过
不过一时间不太适应写太甜腻的情节,扯的都是无聊日常啦,等我适应了这对情侣模式的相处之后应该会写点更明显的😢如果觉得很无聊那是我的问题
感谢你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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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是刚到货的月亮灯,我真的好喜欢!月亮好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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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夫人(恺楚)
日式站街——牛郎路演【x
🦋🦋🦋
灯火辉煌的新宿,一辆被霓虹灯管全副武装的移动演出车仿佛从异空间跃迁而来,在繁忙而冷漠的都市街头绽放出一朵热带大丽花。
剧目尚未开演,已经有路过的行人不自觉放慢脚步。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舞台上伫立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白色海军制服,金发垂肩,居高临下地看向来往人潮,如同一位真正的舰长眺望亟待征服的远洋,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野心勃勃。...
日式站街——牛郎路演【x
🦋🦋🦋
灯火辉煌的新宿,一辆被霓虹灯管全副武装的移动演出车仿佛从异空间跃迁而来,在繁忙而冷漠的都市街头绽放出一朵热带大丽花。
剧目尚未开演,已经有路过的行人不自觉放慢脚步。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舞台上伫立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白色海军制服,金发垂肩,居高临下地看向来往人潮,如同一位真正的舰长眺望亟待征服的远洋,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野心勃勃。
与那副高傲姿态不相称的,是他身上明显不正规的军服。刻意收紧的剪裁凸显出肌肉线条,解到第三粒纽扣的衬衣下露出抹了亮油的胸肌。
驻足的看客中已经有人掏出了手机,年轻女孩们和同伴凑在一起掩嘴交谈,她们中有一部分人认出了车身上醒目的“高天原”字样,兴奋到脸蛋微红。
气氛渐渐升温,车内的工作人员把握时机打亮灯光,伴随着日式旋律的西洋乐在屏幕上浮现出剧目名:
《蝴蝶夫人》
这是恺撒和楚子航上个月排演的新节目。
拿到剧本的第一时间,轻快自满的笑容就爬上了恺撒的脸。普契尼的抒情歌剧,身为意大利人,恺撒对这部作品亲切到时常在洗澡时演唱其中的著名唱段。
然而在翻开剧本的刹那,笑容就从恺撒脸上缓缓褪去了。
“我以为我们要演的是《蝴蝶夫人》。”恺撒指着楚子航,一字一句质问座头鲸,“你是觉得他看起来像蝴蝶,还是像夫人?”
被点到名的楚子航茫然看过来。
“这是客人无偿提供的剧本,我读过后十分动容。”座头鲸一脸正色,眼神真挚地向恺撒和楚子航点点头,“这是对经典的解构,是日式美学与西洋歌剧碰撞出的一曲悲歌。”
所谓解构,就是将原本的日本小新娘换成了因战乱而失去双亲的清秀少年,为了维生而被掮客介绍给外国军官。背景迥异的两人在战后的废墟上度过了一段荒唐时光,但军官终究从这段假凤虚凰的关系中清醒过来,不辞而别。
被抛弃的少年在徘徊中成长为青年。当爱人远渡重洋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对方身边已经有了心爱的妻子。
外国军官的角色毫无疑问落在了Basara King头上,而蝴蝶夫人则指定由右京扮演。但在恺撒看来最不可理喻的是,演出时他们会随机从台下邀请女客人来扮演军官的妻子。
“她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上台来面对丈夫的前任恋爱对象,还是个男人,我们会被投诉吧?”恺撒眉头紧皱。
“几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而相互争斗的故事已经过时了,现在复杂、混乱而绝望的恋情更有吸引力。”座头鲸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而且能从右京这样的美男子手中赢走Basara King的爱,这个角色一定会满足客人隐秘的虚荣心。”
事实证明在对日本女性的洞察上,加图索家的男人也比不过座头鲸。演出大获成功,入场时高天原为每位客人准备了一支白色百合,谢幕时恺撒和楚子航几乎被沾满泪水的百合花淹没。
收获的热烈反馈让座头鲸决定将这出《蝴蝶夫人》作为高天原的推广剧目,精简后搬上街头进行路演。
原以为熬过一次演出就能功成身退的恺撒幻梦破碎,奋力抗议,却没能获得支持。他试图撺掇楚子航说你不觉得扮演爱我爱到自杀的男妓很耻辱么?
楚子航淡然回答:“是你最先同意当见习牛郎的,我以为羞耻心你早就放下了。”
恺撒气得牙痒。他当然知道楚子航为什么不排斥,因为这家伙的戏份轻松得要命。那位编写剧本的客人显然很了解他们的性格,知道没可能让右京出演原作中活泼烂漫的少女,于是给他体贴地安排了清冷忧郁美少年的人设。楚子航全程就只需要虚无地望向远方,说几句琢磨不透的台词,最后一刀捅死自己。
原本恺撒还觉得这个人物未免太过寡淡,谁想到日本人很吃这一套。她们的观后感是“少年在命运的玩弄下为自己披上了冷漠作为铠甲,而他此生唯一一次卸甲展露出生命的鲜活,却是用心口鲜血为自己虚幻的爱情悼亡”。
连楚子航因为戴了美瞳而显得空洞的眼神都被解读出“一层暮色般淡淡的哀艳”。
日本人脑子都有病。
恺撒评判道。
新宿街头的演出为了最大化吸引过路人的注意,座头鲸亲自操刀调整了剧本。
由掮客将漂亮的日本少年作为礼物献给军官开场。
楚子航身着一袭单薄的浴衣登上舞台,湖蓝色的缎面布料在灯光下映出一种冷艳的浮光,衬得男人如孔雀一般高傲而华美。
英俊的异国军官追求他,献上热烈的爱情剖白。可深情款款的那一个才是逢场作戏,看似冷傲的男人却悄然被打动了真心。
军官的离开带走了他生活中仅有的欢乐,也带走了他的高傲。仍旧是那身湖蓝浴衣,如今才剥去孔雀的幻影,显露出一只脆弱不堪的月下蝶。
最后的追光定格于楚子航独自徘徊的身影上,背景屏幕上隐约有军舰的影子从极目处浮现,他似有所觉地回过头,舞台恰在此时隐入黑暗。
这是一出没有结尾的故事,座头鲸适时安排人手向意犹未尽的观众们分发高天原的宣传单,邀请她们到店见证这场悲恋的终章。
恺撒已经躲回了车里,听见座头鲸的发言大惊失色。
“他该不会想让我们回去后再演一遍吧?!”
“不会,店长说过,店里不会演出重复的剧目,‘就像年少时爱过的人,不必再见,否则只会毁去曾经美好的怀念’。”
楚子航重复着从座头鲸那里听来的话。可他能一字不差的复述,却做不到复现座头鲸的神态。这种抒情鸡汤配上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显得有些好笑。
恺撒盯着他看。这时候楚子航还没来得及换下浴衣,缎面在黑暗中隐隐显出幽蓝的色泽,仿佛深海般诡谲而又惑人。
舞台上楚子航低头亲吻他手背的一幕忽然从恺撒脑海里跳出来,化妆师为他们精心上妆,楚子航俯身与抬头间眼尾都闪过珍珠般的柔光。
毫无征兆地,恺撒觉得手背发烫。
“蝴蝶。”他低声唤道,“我的小蝴蝶。”
远没有舞台上的深情,这两声呼唤在楚子航听来满是轻佻与嘲弄。他蹙眉,想问恺撒该不会是演上瘾了。可不等开口就被人堵上了嘴,他们都没来得及卸妆,自唇舌间楚子航尝到了口红的味道。
车厢藏在舞台下方,外面的人视线被遮挡,声音却能清晰地传进来;其他人正下车去帮忙派发宣传单,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
在这个时间地点解开腰带怎么看都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你发什么疯!”
楚子航在黑暗中不如恺撒的听觉敏锐,很快落了下风,被抓住手腕。他本以为恺撒不过一时兴起想接个吻,却听见皮带搭扣抽落的响动。
下一秒,尚带体温的皮具一圈一圈被缠绕在楚子航双手手腕,收紧扣好。恺撒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已经预演了一万遍,楚子航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已经被缚住双手。
不是不能用蛮力挣开。但他们的演出服装都是店里特意定制的,价格昂贵,最重要的是他想不出之后要怎么解释两人只是在车里休息一会儿就发生了导致皮带碎成四段的合理意外。
“嘘,我来教你如何报复负心汉。”恺撒凑近楚子航耳边说。
他的手撩开浴衣,探进去抚摸楚子航的大腿,这一块皮肤在光下会呈现出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可现在光线晦暗,恺撒对它的感知局限于火热体温,以及紧绷饱满的肌肉。
其实抛去篡改意大利名作和被迫饰演懦弱滥情的人渣不谈,恺撒对这出《蝴蝶夫人》也能够给出正面评价,集中体现于为楚子航安排的角色上。
楚子航爱他爱到发疯,这可真是梦里都不敢出现的荒谬事件。他不知道扮演军官妻子能多大程度上满足客人的隐秘虚荣心,总归恺撒自己的虚荣膨胀得无以复加。
唯独结局他不喜欢。他虽然想象不出楚子航爱而不得痛遭背叛时会走向怎样的境地,但一定不会是安静地自刎。这样太软弱,太温驯。
怎样也要拉着那个人一起去死才划算。
他扯下楚子航的平角裤,这条灰色的棉质衣物藏在艳丽的浴衣下格外煞风景,被恺撒嫌弃地扔到一边。
若非担心引起车外人的注意,想必楚子航会大声喝止,可他直到现在也只敢压低声音发出警告,听得恺撒不满地皱起眉。
太过谨慎了,这样很不好。
……
楚子航无谓地睁大双眼,注视着黑暗背景中不断变幻又消亡的黯淡光斑。
这是视觉系统在缺乏光源时生出的幻觉,连大脑也被欺骗得恍惚,误以为自己能循着光斑找到逃脱的路。
可蝴蝶飞不出铁匣,楚子航仰起头只迎上了恺撒的吻。
……
恺撒上台前喷的一点香水味道清晰地飘入鼻翼。楚子航并不习惯这股香味,但它在此刻鲜明地提示着恺撒的存在,让楚子航无法用目不能视为自己罗织任何借口。
……
车外忽然传来接近的脚步声,车门把手发出被拉动的咔哒一响。
巨大的危机与恐慌冲刷过楚子航的脑海,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抵抗被瞬间击溃。
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回响着微弱蜂鸣,以及恺撒对车外的大声回应:
“我和右京在换衣服,稍等一下。”
而后俯下身贴在他耳畔,“慌什么?车门是锁着的。”
不用睁开眼,楚子航都能看见恺撒脸上那可恶的狡黠神情。
“我要杀了你。”
楚子航放弃理性,恶狠狠地宣布。
这句凶狠的又透出点胡搅蛮缠的意思的发言令恺撒欣喜。
“有决心是一个很好的开头。”
恺撒含住他恼羞成怒的小蝴蝶的耳尖。
“愿你说到做到。”
↓↓↓完整内容见赠礼↓↓↓
一年一度通过反复被夹来重温愤怒🚬
关于穆尔的家庭地位
*瓦诺,不逆不拆非杂食,有贞德/多米妮克元素。
*猫化梗。
*极致的ooc,看个乐呵。
*球球了,来点粮吧孩子饿死了(代餐也可以啊)。
艾米莉亚小姐最近很烦恼,虽然她很感激在自己患病失控时出手相助的诺艾先生和瓦尼塔斯先生,但是同样也拜他们所赐,她被滞留在酒店期间的工作越来越困难。
现世的监管者曾把她单独留下,于是未被承诺恢复的吸血鬼收到了“对诺艾和那个人类多加关注”的指令。
可是……
艾米莉亚小姐叹出一口气。
先不说那位瓦尼塔斯医生平常根本不会好好待在酒店里,除了早晚用餐时间,连诺艾先生也完全不见人影!
无法准确汇报两人动向的吸血鬼小姐每天都很糟心,最近诺艾先生的新爱好更...
*瓦诺,不逆不拆非杂食,有贞德/多米妮克元素。
*猫化梗。
*极致的ooc,看个乐呵。
*球球了,来点粮吧孩子饿死了(代餐也可以啊)。
艾米莉亚小姐最近很烦恼,虽然她很感激在自己患病失控时出手相助的诺艾先生和瓦尼塔斯先生,但是同样也拜他们所赐,她被滞留在酒店期间的工作越来越困难。
现世的监管者曾把她单独留下,于是未被承诺恢复的吸血鬼收到了“对诺艾和那个人类多加关注”的指令。
可是……
艾米莉亚小姐叹出一口气。
先不说那位瓦尼塔斯医生平常根本不会好好待在酒店里,除了早晚用餐时间,连诺艾先生也完全不见人影!
无法准确汇报两人动向的吸血鬼小姐每天都很糟心,最近诺艾先生的新爱好更是让本就艰难的工作雪上加霜。
“诺艾先生,”艾米莉亚额角一痛,“又带流浪猫回来了吗?”
“真是不好意思,艾米莉亚小姐,”高大俊美的男性吸血鬼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带着纠结的歉意盯着酒店的工作人员,无端透出点天真的意味来,“她刚生了小猫,而巴黎寒冷的黑夜即将来临,我一想到穆尔若是这般遭遇,实在不忍心……”
天哪。
正常的成年女性吸血鬼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没有人能拒绝诺艾先生,没有。
艾米莉亚叹出了今天的第二口气,无奈地笑了:“别担心,诺艾先生,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只不过您也知道,酒店里还有别的工作需要我,我不能随时照看这些孩子……”
她说着接过崭新的木香篮子,里面躺着一只大猫和一窝小猫。
在得到了诺艾“第二天会把小猫送去教会”的承诺后,艾米莉亚正打算去安顿小猫,突然想起什么,问了回房间的诺艾一句:“诺艾先生,那位瓦尼塔斯医生今天也没有回来吗?”
“是的。”诺艾点点头,一开始他还担心神出鬼没、捉摸不透的那位带着瓦尼塔斯之书跑路了,现如今已经习以为常,“不过我也确实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翌日我会去找找他的。”
“那么,祝您晚安,诺艾先生。”
“您也是,艾米莉亚小姐。”
巴黎的一天,又一如往常一般地结束了。
但对于“一如往常一般”消失多日的瓦尼塔斯,这一天简直是史诗级灾难。
如果我有罪,应该让该死的人类的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该死的吸血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怪病的诅咒余波。
瓦尼塔斯举起自己的右手,或者说右爪,身为人类时的手掌心变成了粉色的肉垫。他烦闷地甩了一下尾巴,心里第一百八十遍想。
他发现自己变成猫后第一反应是回酒店,结果在陌生的巷子里迷了路,坐在天窗上才猛然醒悟:我干嘛非要找那个家伙?
他身后的尾巴又狠狠甩了一下,以示心绪烦乱。
找他干嘛?帮忙?
身为普通人类的苍月眷属者先生——尽管在外人看来是一只漂亮的黑猫——后知后觉似地一把捂住了脸,回酒店不是当下的重点,唾弃自己软弱的想法也不是,赶快解开身上中的诅咒才是。
……可他现在只是一只猫。
曾经的猎人先生把脸狠狠地埋进了爪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尽管在外人看来是一只漂亮的黑猫正顺着自己的毛在快乐地喵喵叫唤。
比被莫名其妙地变成猫更痛苦的是什么?
是尝试各种办法后发现除了等该死的诅咒自行消退之外并无他法。
…以及在自己饿了三天后不得不主动出来觅食时被曾经调戏过的女生捡到。
“贞德?”多米妮克放慢了脚步,看向不知不觉中停下来的同行者。
“……喵喵!”
既然跑不掉了,那就不能放过这两张饭票。
立志要拯救吸血鬼的医生思考了一下,立刻换上了一张可怜巴巴的猫脸。
性格很糟糕呢,瓦尼塔斯先生。
“抱歉!多米妮克大人!”翘起的银色发尖随着主人窘迫的心情不安地跳动着,“我、我只是……”
看到从贞德背后探出的那张熟悉的脸,瓦尼塔斯完美的卖萌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抽搐。
纠正一下,在你变成猫后最痛苦的是在街上遇见自己曾经调戏过的女生和她的女朋友。
“…是猫啊,”多米妮克意味深长地盯着这只黑猫看了一会,促狭地瞥了一眼有些紧张的贞德,“真是的,这种生物既傲慢无礼,不知好歹,又出奇的迟钝,你们究竟喜欢它们哪一点呢?”
说完她浮夸地叹了一口气,疑惑似乎货真价实,又好像意有所指。
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女此刻就像任何一个在心上人面前出糗的小女孩一样沮丧:“我明白了…”
“噗。”身着华服的贵族小姐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身边人的脑袋,“我什么都没说,你明白什么了?是‘原来杀戮的工具喜欢可爱的小猫是不被多米妮克大人允许的’,还是‘在多米妮克大人面前被可怜的小猫吸引了注意力真是丢人’?”
多米妮克注视着银发魔女红着脸努力地回望着自己的脸,终究是没忍住伸出手抚平了她不甚打理的发梢。
锃光发亮的瓦尼塔斯先生:……
被多米妮克提溜起来的时候他是拒绝的,但是女性吸血鬼从小锻炼的臂力任他再怎么踢踏也没用。
“喵!!”
见鬼的种族优势。
瓦尼塔斯剧烈挣扎,但他说不清为什么。
他对于多米妮克没有恐惧——萨德家的小丫头仍然是小丫头;也没有利害冲突——虽然是目前为止如此。所以他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理由下意识地拒绝多米妮克的触碰。
黑猫似乎最终接受了被拿捏的事实,在多米妮克手中放松下来。
“看上去不像是只流浪猫。”多米妮克举起黑猫,让双眼放光的贞德看得更清楚些,“皮毛很柔顺,身上也很干净,品相也很好…”
她说着捏了几下黑猫的肚子:“而且看样子主人也很尽职地在喂养。”
被委婉地评价了体型的黑猫看上去很想给她一爪子。
但不得不承认,自从遇上诺艾,他的饮食状况好像的确得到了提高。倒不是说他缺饭钱,而是说明他逐渐养成了好好吃饭的习惯。
他们偶尔一起坐在屋顶上吃早餐,大多数时候都碰不到面。瓦尼塔斯有一次发现诺艾每天会把找到的美食多放一份在窗台上,一开始他嗤之以鼻,后来居然习惯了。
“食物放在窗台上会被鸟吃掉的哦。”瓦尼塔斯倚着诺艾方便他翻窗进来摆在窗户边的桌子,懒懒地说。
诺艾刚洗完澡,正在换衣服,头也不回地说:“如果你能走门的话,我会换个地方的。”
瓦尼塔斯看着他取出一套与之前并无太大差别的白色正装,打了个哈欠:“都说啦,我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
“如果热水好了,那么我现在要去洗个澡。”他继续说着。
诺艾点点头:“你去吧——对了,你的东西上次落在我这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沙漏形的耳坠,在暖白的灯光下散映出星空的色泽。
“冒昧问一下,”他真情实感地露出了求知的神情,“你有很多一模一样的耳坠吗?”
“你想知道的话,”瓦尼塔斯挑眉笑笑,“是的。你想要一个?”
“不,”诺艾回答也很认真,“我不想要。”
“会是家养的猫跑出来了吗?”
“多米妮克大人,您打算怎么处理他?”贞德摸了摸黑猫的头顶,颇有些希冀地问。
“贞德,我们可不准备把他带回异界。”多米妮克一眼看出这孩子的意图,拍拍她的脸蛋打消了她的念头,“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位热心先生,或许能够帮到他。”
热心绅士诺艾先生今天度过了开心且充实的一天,如果忽略不见某人踪影这件事的话。不过郁闷通常是片刻的,尤其是对于交到了新朋友的诺艾来说。
躲着艾米莉亚小姐和酒店其他工作人员的诺艾裹紧了大衣外套,在他的胸口处有一团东西疯狂地扭动,他不得不用点力气制住它。
一回到房间,他大衣里藏着的东西射箭一般冲了出来,漂亮的后转身后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床上。
见鬼的吸血鬼!见鬼的多米妮克–诺艾小团体!
瓦尼塔斯心里后悔没有趁机咬上亲爱的多米妮克女士一口,也自以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要跟萨德家的小女儿对着干。
想着这些,诺艾那张脸已经凑到他跟前了。
他全身毛都炸了起来。
诺艾非常喜欢多米送给他的这只黑猫,不如说他一直很想养一只黑猫。
这绝不是因为他对穆尔的爱有半分减少,恰恰是因为对穆尔爱得深沉——
“听好,诺,”多米将猫咪交到他手上时叮嘱他,“你不能让卢克——我刚刚给这只猫取的名字——和穆尔交配生小猫。”
“为……”
“因为很显然他们都是公的。”
这个部分瓦尼塔斯不想展开讲。
“哦,”诺艾点点头,“为……”
“别问了,就是不可以。就像人类一样,男性和男性是不能结合的。”多米温柔地揉揉他的头,牵起逗猫的贞德离开了。
诺艾也抱起黑猫卢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只猫在自己要把他放进衣服里时挣扎得这么厉害。
诺艾也知道最近自己频繁地捡猫给酒店带来了很多麻烦,但他又很想留下这只漂亮的黑猫,毕竟它有一身帅气的黑色毛,还有一双宝石般的蓝色眼睛。
向来很受猫欢迎的诺艾不知道这只猫为什么对自己呲起尖牙,还发出了很响的咕噜声威胁自己,挫败了一秒,他就决定主动去改善他们的关系。
高大的男性吸血鬼一步步逼近床上的猫,最后蹲了下来,将自己的下巴靠在床沿上:“卢克,乖卢克,到这里来…”
看着黑猫一步步迟疑地靠近自己,诺艾嘴角上扬,无声地笑了笑。
黑猫走到他面前,定住了。
结果转瞬之间,它不由分说糊了他一爪子。
诺艾有点委屈。
瓦尼塔斯从看到酒店大门那一刻开始有不祥的预感,看到诺艾出现的那一刻不祥的预感达到了顶峰。
尴尬在心中蔓延,他强装镇定——我现在只是一只猫而已,没有人认出我。
他用这句话催眠自己,直到发现诺艾企图把自己往他怀里塞。
他剧烈挣扎,诺艾不明白,他也不懂,但他就是要剧烈挣扎。
他觉得诺艾特地脱下手套用娴熟的手法和温热的手心抚摸他不妙;他觉得紧贴着诺艾单薄的里衣并用猫敏感的嗅觉闻着诺艾身上清淡神秘的香味十分不妙。
到底是什么让他的毛炸成那样他心里清楚。
但他不想说。
而且他被诺艾身上的那股没闻到过的香味冲得有些晕晕乎乎,急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惜诺艾只觉得自己大概是没让小猫产生安全感,打定主意要好好陪伴它。
穆尔从笼子里优雅地走出来,冲着正顺着紧闭眼睛仿佛正在上大刑的瓦尼塔斯猫毛的诺艾不满地叫唤。
“穆尔,要和弟弟好好相处。”诺艾把穆尔抱到边上,转而挠起了黑猫的下巴。
瓦尼塔斯只觉得一阵电流窜过大脑,这种奇异的快感让他差点跟随本性呼噜出声。但他憋住了。
“你在干什么?”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不打呼噜呢?明明很舒服吧。”
瓦尼塔斯狐疑地四下张望,发现除了面前的白猫,没有其他可能发出声音的活物。
…开什么玩笑,这只猫会讲人话?
“诺艾虽然人傻了点,但梳毛的技术很好,”穆尔昂起头高傲地说,“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每天给我献上一份鱼干,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跟你分享一下他。”
瓦尼塔斯想也没想,冷笑一声:“我才不要。”
他也昂起高傲的头,摇摇尾巴:“谁要跟你分享。”
本来这一切可以以诺艾睡着后瓦尼塔斯开溜等待恢复为句点构成完美的结局,只能说艾米莉亚小姐的第六感实在厉害。
敲门声响起。
“诺艾先生,我想跟您确认一下这个…………”艾米莉亚注意到房内毫无动静,“您已经睡了吗?”
诺艾手上撸猫的动作一滞,此时瓦尼塔斯化作的黑猫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啊,糟了,”诺艾抱着猫条件反射地起身,“艾米莉亚小姐看到卢克的话会生气的吧。”
“……诺艾先生?”艾米莉亚再次关切地问到。
仍然是一片沉默。
“……”艾米莉亚小姐急忙把门打开一点查看屋内的情况。
诺艾先生的房间里一如既往地摆放着他从巴黎各种犄角旮旯里淘来的宝贝,比如用不同种类的孔雀羽毛编成的头冠,会发夜光的奇形怪状的鸟笼,还有一大堆摆设品……虽然房间里开着灯,但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艾米莉亚有些紧张地将门继续拉开。
“…艾米莉亚小姐?”
艾米莉亚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长舒了一口气:“诺艾先生,原来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既然您已经睡下了,那么我就不打扰了。”说着,艾米莉亚小姐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
诺艾从自己的被子里探出头,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回头找刚刚被自己藏在身下的小猫,却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动不动了。
诺艾很疑惑,但他已经学会了有些不必找到解答的问题不用问出口,于是他不由分说抱起还在当机的黑猫放到了自己的枕边。
“我现在去收拾东西,卢克乖乖待在这里…”
“不,穆尔,不行,卢克初来乍到,你必须回去笼子里睡觉。”
“乖穆尔…”
周围很吵闹,但是瓦尼塔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幸好变成猫之后是一身黑毛,他突然感慨到,否则该怎么解释一只猫会脸红这件事呢。
千钧一发之际,诺艾的脑回路竟然是抓起黑猫就往被子里一塞,在瓦尼塔斯还没回过神时他自己也躺了进来。
银发的男性吸血鬼把猫形态的他紧紧按在颈窝,他几乎一抬头就能触碰到诺艾因为不安轻轻抿起的双唇。
被另一个同性的呼吸包裹着的感觉有点奇怪,但他不想去细细思考自己身体里传来的不正常的悸动。瓦尼塔斯把这一切异样归结于猫的本性,归结于猫对自己的主人不由自主的偏爱。
黑猫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紧闭双眼。
可不管他想不想知道,被放大无数倍的嗅觉一刻不停地告诉他,皎洁的明月,潮湿的书卷油墨,绮丽的紫罗兰,组成了诺艾。
他太仔细地闻了。
准备睡觉的诺艾坐回床上,看见黑猫乖乖地等着他,十分满意,毕竟他还担心它会跑掉。
瓦尼塔斯的确想跑。
诺艾刚入睡时一切正常,瓦尼塔斯睁开一只眼睛。
诺艾入睡半个小时后,瓦尼塔斯慢慢伸展身体准备跑路。
诺艾入睡四十分钟左右,瓦尼塔斯刚迈开一步,身体的异变突然开始,而熟睡的人与此同时也开始动作…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变回来啊!
而且,诺艾睡觉要抱着东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瓦尼塔斯不想承认自己和诺艾正以一个怎样诡异的姿势双双躺倒在地。
乱糟糟的银发戳着他的脸,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正埋在自己胸口蹭得正欢。
伟大的瓦尼塔斯先生感受不到变回人类的喜悦,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只剩下“谁能赶紧把这个吸血鬼从我身上挪开他要蹭到什么时候现在喊艾米莉亚小姐还有用吗”。
低头看看诺艾安静的睡颜,被紧紧抱住的瓦尼塔斯的头快炸开了。
明明那股奇怪的悸动应该是猫的天性,为什么我变回人类之后…这股冲动只增不减!
他觉得这个世界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难不成是经历了又一次的疯狂实验吗!
不行,我要赶快离开这个不对劲的家伙。
他尝试着推了推身上的人。
……该死的吸血鬼!
丝毫没有曾经身为吸血鬼猎人的意识呢,瓦尼塔斯先生。
后半夜瓦尼塔斯咬牙切齿地和八爪鱼吸血鬼做着斗争,恍惚间却听见了对方的呢喃。
“……瓦尼…”
“…”挣脱的动作诡异地停了下来。
“……瓦尼塔斯……”
被叫到的人明显一愣。
“…瓦尼塔斯…”长长的银色睫毛翕动,瓦尼塔斯就着月光敛下眼不自觉地观察起来。
“…救救路易……”
瓦尼塔斯毫不留恋地挣脱了怀抱的束缚。
算他有良心,记得把地上的吸血鬼搬回床上,虽然不知缘由地冷着一张脸。
这一好心,结果又出了差错。
在转身的一瞬间,一步还没迈开,一股拉力从手臂传来,弄得他一个踉跄。
一回头,诺艾拉着他的右手紧紧抱着。
人类无言地看着这个成年吸血鬼抱着自己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疲惫地坐在床沿,叹气。
苍蓝的月亮,在窗外高高挂起。
翌日,诺艾准时睁开眼睛。
他昨日做了一夜好梦,梦里有浩瀚的星空和年幼时温柔的林荫。
洗完澡的他在窗户边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似乎是某人的留言:
听着,你真该改改自己睡觉时乱抱东西的习惯了……不,最好是任何时候都不要随便抱着东西,这很让人分心!
以及,别对你的猫太好,那个女人说得对,猫就是傲慢无礼的糟糕生物。
前天的草莓芝士慕斯不好吃,下次别摆了。
随便问问,你最近喷什么香水了?
最后,送你个东西扩充你的“收藏”。
瓦尼塔斯
纸条的边上放着一只沙漏形状的耳坠。
后记
1
诺艾:“不是说了我不要你的耳坠?”
瓦尼塔斯:“拿着,反正我有一大把。”
诺艾:“哦。”
没有批发,只有两个。
2
瓦尼塔斯变成猫的隔日晚上
诺艾看着自己床上坐着的人:“你今天在这里休息?可我房里只有一张床。”
瓦尼塔斯打了个响指,一本正经地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睡。”
诺艾:“哦。”
多米妮克:?不要什么事情都答应啊诺艾
3
失去了黑猫卢克的诺艾非常伤心
艾米莉亚:“可是我倒是觉得瓦尼塔斯医生很像猫哦。”
诺艾:发现新大陆
晚上被撸猫手法摸头的瓦尼塔斯:?
诺艾:“瓦尼塔斯,乖。穆尔,要和瓦尼好好相处!”
4
那天被诺艾抱着蹭的瓦尼塔斯脑子里有一些糟糕的想法是不能放出来的
不过他后来实践了
5
诺艾真的很疑惑为什么瓦尼塔斯会不喜欢自己可爱的穆尔
瓦诺洁癖严重的END
写给自己
1.没有意外尽量一天一张
2.一张图自我满足超过一周说明审美没有提升,要反省
3.能轻易被猜到后续的剧情别画,落入俗套没有意思
4.看别人没看过的角度,画别人没画过的内容
5.观察人类,复刻人类,还原不需要自我
6.给饭吃的都是爸爸!给爸爸吹彩虹屁一定要响亮!!!
7.舔糖报车,吃刀报仇,谁戳死你,肝图砸死他/她/它
8.减肥,拍自己动作当素材还要手动去肉,太烦了
9.单图画不过别人没事,画10张就好了,再不行上100张
(想到再加…)
1.没有意外尽量一天一张
2.一张图自我满足超过一周说明审美没有提升,要反省
3.能轻易被猜到后续的剧情别画,落入俗套没有意思
4.看别人没看过的角度,画别人没画过的内容
5.观察人类,复刻人类,还原不需要自我
6.给饭吃的都是爸爸!给爸爸吹彩虹屁一定要响亮!!!
7.舔糖报车,吃刀报仇,谁戳死你,肝图砸死他/她/它
8.减肥,拍自己动作当素材还要手动去肉,太烦了
9.单图画不过别人没事,画10张就好了,再不行上100张
(想到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