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死了都要爱 死了都要爱 的推荐 siledouyaoai66627.lofter.com
Binary star

【摄殓】爱人突然缩小十岁后



又名《好不容易泡到老婆结果一夜回到解放前》


是怕生有点小自卑的盲区卡尔!


——————



现在是中午12:30分,一场“紧张激烈”的排位赛正在庄园上演着。



因为赛前在准备阶段的长桌上看见了好不容易追到手,新鲜出炉的热乎小男友,约瑟夫心情很好地哼着小调,抬手招来了管家:



“麻烦你替我把衣柜推过来,我想换一套衣服”



戴着礼帽的管家躬身退下,不一会就将木制的双开门大衣柜运了过来,并且顺势打开。



约瑟夫从靠背的单人沙发椅上优雅起身,他修长的指尖轻挑过黑色真丝荷叶边上衣,视线落到不远处顶灯下正小声和队友聊天的恋人——



卡尔穿的...



又名《好不容易泡到老婆结果一夜回到解放前》


是怕生有点小自卑的盲区卡尔!


——————



现在是中午12:30分,一场“紧张激烈”的排位赛正在庄园上演着。



因为赛前在准备阶段的长桌上看见了好不容易追到手,新鲜出炉的热乎小男友,约瑟夫心情很好地哼着小调,抬手招来了管家:



“麻烦你替我把衣柜推过来,我想换一套衣服”



戴着礼帽的管家躬身退下,不一会就将木制的双开门大衣柜运了过来,并且顺势打开。



约瑟夫从靠背的单人沙发椅上优雅起身,他修长的指尖轻挑过黑色真丝荷叶边上衣,视线落到不远处顶灯下正小声和队友聊天的恋人——



卡尔穿的是[守钟人],黑白搭配的长袍上精工绣有白金色的暗纹。



今天也很可爱呢,伊索^_^ 



果断滑过本来打算穿上的新衣服,摄影师先生取出一套[安宁],对着管家抬起的水镜收拾了半天,喷上伊索喜欢的玫瑰调男士香水,最后才戴上了镶嵌着红宝石的皇冠。



确定自己无比光彩照人,俊美绝伦之后,他施施然走出去拜访。



此刻桌前的求生者们似乎都在讨论这场比赛的监管者是谁,新赛季巅峰七阶第一场排位,大家看起来都很紧张。



伊索抱着自己的工具箱,正低头摆弄着手指。深爱男友的约瑟夫明白这是恋人小焦虑的表现。



回忆最先发现了德拉索恩斯,她戳了戳身旁走神的入殓师:



“伊索哥哥,约瑟夫哥哥来找你玩啦!!”



当卡尔回神,就见恋人目标明确的走到自己桌前,嘴角上扬,面带十足宠溺的笑容,充满着令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亲爱的,放轻松。”



尾音缱绻又缠绵,说完,俯身隔着桌子在伊索的额头落下一吻,又眨眼wink散发魅力勾引了一番,看着倒计时快要结束,才转身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幕布之后。



安妮小声尖叫了一下,一脸姨母笑。



作曲家轻咳了一声,捂住了小回忆的双眼。



小回忆眨巴眨巴眼:哥哥们在做什么呀?



伊索白皙的脸颊晕着口罩也遮不住的一层淡粉,耳朵红得滴血,他恨不得化身鸵鸟钻进地里!!



但是恋人毫不避讳的亲密又让他心里一片滚烫,幸福到快要冒泡。



——————



月亮河公园



虽然赛前知道了监管者是伊索的恋人,还特地来拜访过,但也不代表德拉索恩斯先生会佛系,所以大家一开局很正常的躲藏与修机。



弗雷德里克运气不错,密码机就刷新在他的身边,所以在藏匿等待十五秒还没有拍照后,他第一个开始破译,并向队友发送了破译进度的消息。



回忆随后传送到他身边,抱着奥尔菲斯的玩偶仰头天真说道:



“弗雷德里克哥哥,我看到约瑟夫哥哥他转圈圈了诶!”



作曲家松了一口气,那就应该是佛系了。



“到时候我和伊索留下来给个平局,玩具商小姐带着小爱丽丝走好了,毕竟是巅七排位……”



他这样想着,于是埋头打起了音游,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还是回忆扯了扯他的风衣衣角,他才注意到队友消息栏内莱斯特发送了一句:【我需要帮助,快来!】,并在十几秒内连续发送了多次。



弗雷德里克:?



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安妮这么频繁的呼唤,他总归还是要过去看看。



等到他牵着一蹦一跳的小爱丽丝到达玩具商的所在地,看清角落蜷缩着的瘦小人影,才终于明白是什么让她这么着急:



伊索……或者说是目测年龄小了接近一轮的入殓师。



身穿一套不太合身,带有缝补痕迹的灰扑扑格纹校服,领口类似于水手服的披肩,正蹲在狮笼窖口附近的墙边警惕注视着他们,手中紧攥着一把小巧的美工刀。



仿佛是初生凶兽的幼崽,走投无路,只能用尚未尖锐的乳牙极力装作镇定地想要呵退身边潜在的威胁。



“伊索,你冷静一点,我是安妮啊。”


玩具商温柔地诱哄着,还带有一种淡淡的母性光辉,她的缓慢靠近并没有令盲区应激。


“妈妈……”


弗雷德里克看见卡尔的眼眶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小声呢喃着这个词语,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入殓师袖口下的淤青。



看上去是遭受暴力造成的……



作曲家一边唾弃奥尔菲斯是在bug上做游戏,一边又担心伊索的情况。



家庭暴力?不对,他听伊索说过很爱自己的母亲,而父亲很早就已经离世……那大概率指向校园暴力。



弗雷德里克虽然从小接受的是贵族私教,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某些学校里面的阴私肮脏。



玩具商已经将伊索虚搂进怀里,不动声色地拿走了他手中的刀具,柔声哼着舒缓的曲调安抚着陷入混乱的小卡尔。



小爱丽丝从玩具匣中找出小风车和木马,想要扮鬼脸逗大哥哥笑,她不知道入殓师身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平常很照顾自己的伊索哥哥不开心了。



“克雷伯格先生,麻烦你把摄影师先生叫过来吧。”安妮轻拍着盲区的背,抬头对弗雷德里克说道:



“看样子是bug导致卡尔变小的,这孩子有些应激怕生,还是交给德拉索恩斯先生比较好。”



弗雷德里克点了点头,他快步走到马戏团内的密码机前,将音叉与音锤插进洞口,然后头也不回地照顾小盲区去了。




只留下疯狂发出爆点炸机声的密码机。




还在站台二楼眺望寻找老婆,以为亲亲伊索在和自己玩躲猫猫情趣的约瑟夫:??



——————












绝世青瓜
霸道女总裁和她的小娇夫   画...

霸道女总裁和她的小娇夫

  画师:梅色散人

霸道女总裁和她的小娇夫

  画师:梅色散人

健康的好皮鼓

【典蝉】造反后我怀孕了?!

​#ABO文学

​#鸢尾花味典狱长×橘子汁味冬蝉(b转o)

​#生子、带球跑

​#追妻火葬场

​#注意避雷

​OOC归我

​就爱这种古早套路🤤

​1w➕

​———————————————

​00.

​ 典狱长将铁链向上提了提:“怎么?刚才还敢拿刀指着我,现在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我亲爱的冬蝉狱卒?”

​血迹斑斑的狱卒抬起湿漉漉的宝蓝色眸子,气若游丝,甚至还带着哭腔:“典狱长大人,求您晚点再杀我……”

​典狱长扬了扬眉:“怎么?”

​“那个……我怀孕了……”

​01.

​ 菲欧娜怎么都想不到,早上还在兴致勃勃和...

​#ABO文学

​#鸢尾花味典狱长×橘子汁味冬蝉(b转o)

​#生子、带球跑

​#追妻火葬场

​#注意避雷

​OOC归我

​就爱这种古早套路🤤

​1w➕

​———————————————

​00.

​ 典狱长将铁链向上提了提:“怎么?刚才还敢拿刀指着我,现在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我亲爱的冬蝉狱卒?”

​血迹斑斑的狱卒抬起湿漉漉的宝蓝色眸子,气若游丝,甚至还带着哭腔:“典狱长大人,求您晚点再杀我……”

​典狱长扬了扬眉:“怎么?”

​“那个……我怀孕了……”

​01.

​ 菲欧娜怎么都想不到,早上还在兴致勃勃和她规划怎么反叛的人现在正躺在典狱长的床上。

​冬蝉,卢卡·巴尔萨自己都没想到。

​新任典狱长上任,带来了可以让他们其中一个人重返温暖远离冰原的讯息。

​谁都不想留在这个该死的鬼地方,都竭尽全力想要讨好典狱长。

​ 冬蝉却不这么认为。

​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他对诺顿说。

​他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监狱里果然发生了暴乱,有人坚信“只剩一个人那个人便可以逃出冰原”。

​背叛、谎言、血染红了冰原。

​“我们要推翻他!”卢卡对他的同伴们说,虽是狱卒,但因为他开朗的性格和超凡的天赋还有冰原里不可多得的善良,他有很多愿意相信他的同伴。

​于是反叛的种子在冰原埋下,冬蝉蛰伏在看似平静的冰面,蓄势待发。

​典狱长如果抛开那条引起动乱的条法外,其实是冰原这么多年来最负责的管理者了。

​杀伐果断,铁面无私 ,暴乱还没来得及蔓延就被扼杀。

​那又怎样?难道他能控制一辈子?

​冬蝉不以为然。

​也许是最近常常昼夜颠倒,也许是冰原又比往常还要再冷上一些,也许是今天开小会没注意被监狱里一些alpha影响,卢卡在值夜班时绝望的发现—他的发情期提前了。

​此时夜很深了,壁炉只有微弱的火光—冰原的炭火永远都是短缺的。

​再往前十米便是鱼龙混杂的监牢,百分之六十都是alpha,而往后是茫茫的冰天雪地。

​卢卡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自己是omega,这个世界对omega的偏见太多了,何况是在这个更为苛刻的冰原监牢。

​他的抑制剂都是自己配的—资源短缺的监牢哪里会有这种东西。

​感谢他的狱卒身份,感谢上一名典狱长喜爱化学研究,感谢自己残存的记忆有关于抑制剂配置的配方,他感觉自己能活到现在很大程度上得感谢“运气。”

​但是现在,他的抑制剂还需四天才能配成,而他的发情期来势汹汹。

​微弱的火光在他眼前一跳一跳的,脑子也跟着一跳一跳的抽疼,意识逐渐混沌,他没有犹豫,抽出刀,血让他的意识清明了些,转头就往茫茫雪原跑去。

​唔……没有力气跑回宿舍了。

​典狱长捡到冬蝉的时候,他都快冻僵了。

​手臂上的血凝固在冰上,小小一个人颤抖着,蝉翼也不住嗡鸣,酸甜的气息几乎要包裹整个雪原,监牢里几个alpha已经失去了理智,似乎想要冲破坚硬的牢笼撕碎这个脆弱的甜美的omega。

​卢卡斯,好样的。

​卢卡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房间里,壁炉里的炭火烧的他有些发汗—上帝,他都快忘了热是什么感觉了。

​这是天堂吗?

​这是典狱长房间。

​卢卡一转头就看到了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实话说,典狱长长得确实好看,冷脸很带感。

​不对,我怎么会在典狱长房间?!

​“卢卡斯,你是omega?”

​“啊……是的典狱长大人……”

​“为什么不上报?”

​典狱长陡然加重的语气让冬蝉不住一抖,他一点一点往后挪着,想远离面前的男人。

​帅是帅,但是吓人。

​卢卡可是见过他怎么处刑别人的。

​而且,典狱长和他以前好像是什么不一般的关系。

​他丧失了来到冰原前的所有记忆,但是对于典狱长,他总觉得熟悉,而典狱长也总是对他特殊关照,连对他的称呼也与旁人不同。

​“你以前就叫卢卡斯。”

​“那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啊?”

​“师生。”

​典狱长的神色淡淡,卢卡显然不信,毕竟,他看向典狱长时的那种感情不像是师生间会有的—一种闷痛酸涩带着流泪冲动的情感。

​但是典狱长的神色已经很不耐烦了,冬蝉也不好多问,只能自己瞎琢磨。

​后面他计划着反叛,也没闲心去琢磨了。

​如今他被拽住脚踝拖至典狱长身下的时候这个尘封在心底的问题就又冒了出来。

​他的身体显然还在发情期,只不过被喂了什么药压制住了。

​“回答我,卢卡斯。”

​典狱长打断了他走神。

​“我,我也是来到冰原后才分化的。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omega在冰原不受待见,我自己会配药,今天是意外。”卢卡不明白典狱长为什么生气,他本能的心虚害怕。

​“哦?意外?今天不是我捡到你,你就死外面了,卢卡斯,这样的意外再发生,你都活不过这个冬天。”

​活不活的了关你什么事?冬蝉心中翻了个白眼,嘴上倒是软:“对不起典狱长大人,给您添麻烦了。”

​他起身想走,典狱长又给他扯了回去。

​这个姿势真是有点暧昧了。

​AO授受不亲。

​他想逃,却瞄到了书架上的监狱地图。

​如果他现在出去,就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了,下一次进典狱长卧室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有了地图才能逃出去。

​嗯……不知道典狱长能不能接受色诱?

​他挺不在乎的,反正睡一顿而已,睡一顿换一个他们反叛成功的关键地图,也并非不值。而且,谁在乎呢?谁在乎什么道德爱情节操,在这个该死的冰原,活下去才是王道。

​卢卡看得出典狱长眸子里埋藏的情欲,他很擅长看人的神色,他总能猜出对方想要什么,虽然典狱长表情冷的能冻死人,也没有散发一丝信息素。

​他狠了狠心,在典狱长唇边啄了一口。

​“我其实爱慕您很久了,从第一天见面开始。”他胡诌,眼里却含着深深的爱意,典狱长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些破碎。

​药效其实并不强,他没费什么力就又让自己陷入发情期的状态,空气中甜腻的味道包裹着两人。

​典狱长长得很不错,他不亏。

​他安慰着自己。

​典狱长没说话,把他拉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汤药:“张嘴。”

​不是你……这都不上?

​卢卡明明看到了他眼底汹涌的欲望。

​他本来觉得这次“献身”成功与否都无所谓的,如今他却莫名有了胜负欲。

​“洛伦兹先生,我真的很爱慕您,”他观察着对方神色,身体不自觉的往他身上凑,突然他福至心灵,既然之前是师生,那:“老师,老师,你帮帮我,好不好。”

​果然。

​典狱长的眸子被情欲攻陷,还掺杂着卢卡看不懂的怒火:“谁教你这样的?”

​“你对谁都这样吗?卢卡斯?”

​“当然不是,我只对老师这样。”他软着嗓子,欲火几乎要把他点燃。

​不是,不打抑制剂怎么跟喝了那啥药一样。

​别纠结了,来填满我吧。

​卢卡扣住典狱长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他也许没什么接吻的经验,吻得毫无章法,像是口水糊脸一样。

​“你自找的。”典狱长的声音微哑。

​鸢尾花的气息填满了他。

​真正被打开的一瞬间,卢卡后悔了。

​也没有人告诉过他,典狱长,这么大啊!

​典狱长也很持久,卢卡到最后都不清楚自己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

​醒来时典狱长已经出门了,卢卡没费什么功夫就拿到了地图。

​身上全是alpha的味道,他趁着工作时间溜回宿舍,好在同寝的都是beta,大家对彼此的生活丝毫不在意,也没有人过问他昨夜为何未归,卢卡也乐得自在,向菲欧娜告假,等到发情期结束才重新工作。

​那之后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变化,都默契的保持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除了典狱长偶尔会给他送来抑制剂。

​我很差吗?卢卡握着抑制剂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闪着寒光的刀对准典狱长,冬蝉都没有想通为什么这位上位者宁愿花费周章去管辖区申请抑制剂都不愿意再碰他。

​02.

​“那个……我怀孕了……”卢卡被迫仰着脖子,身上的伤很重,刚才那些人真是下了死手,他得给同伴们多拖点时间,脑子一热就把瞎话说出了口。

​男人显然很震惊,转瞬又像是看透了什么,声音冷的结冰:“你在骗我?”

​卢卡有点慌,他最近确实常常干呕什么的,但是他并不确定是否怀孕了,他有些后悔把谎话说出口,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干嘛拿这种事骗你。”

​显然他在典狱长这边的信誉早已殆尽,典狱长没有理会他,只是唤来了医生。

​艾米丽给卢卡做检查的时候,卢卡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死法了。

​典狱长厌恶谎言和背叛。

​他刚好都占了。

​希望他们逃出去了。

​“典狱长先生,冬蝉先生他,确实有孕三个月了。”

​啊?

​不是我瞎说的啊?

​真能一次中招吗?

​冬蝉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能接受自己莫名其妙就孕育了一个小生命的事实,他什么准备都没做,他甚至对他面前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好吧他压根没想过自己会怀孕。

​他甚至潜意识里都觉得自己是个beta,他似乎在那段他记不清的久远的日子里当了很久的beta,以至于他到现在都不愿意面对自己是个omega的现实。

​典狱长倒是接受的很快,变脸也很快,刚才还是一副冷冰冰要杀人的模样,现在一下子变得温和绅士,冬蝉身上的伤都被他亲手包扎好了,连被角都被小心地掖好,活脱脱一副居家好男人模样。

​可能是受孕期激素影响,卢卡看着温柔体贴的典狱长那种想落泪的冲动又涌了上来,不是感动,而是一种隐秘的难以言说的钝痛的酸涩,细细密密,无处遁形。

​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你又是如何看待我的。

​冬蝉觉得他真的看不透这位典狱长大人。

​格蕾丝是在傍晚将他摇醒的。

​这位失去了声音的女孩是他的伙伴中的主要人员,冬蝉不知道她是如何溜进来的,无暇他顾,她着急的神情以及传达的信息让他如遭雷劈。

​反叛失败了,死了很多人,诺顿受了重伤,菲欧娜因为还没来得及行动反叛就被压制没有被发现,但是被怀疑受到禁足,只有她溜出来了,她要带他走。

​失败,血,火,还有他想拯救的生命。

​终究是他太自大。

​你不属于这里,冬蝉。

​她比划着。

​他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冬蝉和她走了。

​直到终于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卢卡嗡鸣的大脑才稍稍安静了下来,越来越多的细节涌入脑海,原来典狱长什么都知道,原来他的那些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动作在典狱长眼里都无处遁形,原来典狱长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一切只是他自以为是,他的自大害死了自己的伙伴。

​他痛苦的捂住脑袋,突然发现一切是那么荒谬,他不敢想象典狱长看透他的小心思和他上床时是怎么想的。

​多天真,多愚蠢。

​多可笑。

​格蕾丝和他带着当来的碎钱和干粮紧赶慢赶终于在一个月后来到一个有春天的地方。

​你该好好养胎,卢卡。

​格蕾丝制止卢卡,冰冷的河水不适宜孕妇触碰,他们的钱快花完了,只能做一些洗衣服缝织物品之类的活养活自己。

​卢卡没听她的,他总不能让一个格蕾丝一个人担起养家的责任。

​孕期omega对alpha信息素是十分渴求的,可是格蕾丝是beta,人生地不熟的小镇上也没有可以给予帮助的alpha,卢卡只能靠自己强撑着。

​四个月大的小孩在腹中已然成型,卢卡在镇上破旧昏暗的小诊所前踌躇了一个晚上,终于还是放弃了打掉孩子的想法。

​再怎么样这个小孩也有他的一半血脉。

​可是孕期真的太难熬了。

​他们住在破旧的木屋,卢卡对信息素的渴望和孕期激素的影响让他常常昏昏沉沉,食不知味,夜晚的梦也总是光怪陆离。

​他总是梦到鸢尾花香,梦到一头长发的男人 ,梦到自己穿着华贵的西装,梦到怦然心动,梦到酸涩的爱意和无法言说的苦闷,梦到典狱长在最后落下的一个吻。

​梦到他说:“晚安,卢卡斯。”

​03.

​典狱长的心情很不好。

​冰原所有人都发现了这点。

​虽然典狱长平时就爱冷着脸,但是最近他身上的低气压已经恐怖到光是靠近就忍不住感到害怕的地步了。

​冬蝉跑了。

​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因为冬蝉作为反叛主导者典狱长没有抓住他而懊恼 ,只有艾米丽和菲欧娜知道,典狱长的低气压是因为跑了老婆。

​阿尔瓦,管辖区最优秀的物理学家,凭着超群才华和能力成为了唯一一个没有家族背景但仍然影响力很大的政客。

​约瑟夫得知阿尔瓦自请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冰原当一个没什么权利的典狱长时,作为他的多年老友,总裁判官大人也只是拢了拢长发:“找到你那个学生了?”

​阿尔瓦点头。

​约瑟夫就知道怎样都拦不住他了。

​卢卡斯·巴尔萨克,巴尔萨克家族唯一的少爷,宰相的遗孤,阿尔瓦·洛伦兹的学生,在早年一次科学实验后被指控杀死了老师,越狱后不知所踪。受到漆黑之眼的帮助,阿尔瓦·洛伦兹重获新生,却得知他的学生失踪已久的消息。

​再一次和卢卡斯重逢,他的好学生已经失去了记忆,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清亮,看他的眼神却带着陌生和打量。

​忘了也好。

​典狱长只是默默庇护着他的学生,而学生的一些小动作自然被他尽收眼底。

​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典狱长自负的认为不管冬蝉惹出什么事他都能够摆平,期限一到他就能带他离开这里。

​而冬蝉却想带所有人离开。

​他低估了冬蝉。

​在雪地里捡到卢卡斯时,典狱长的理智差点就崩塌了,那股熟悉的橘子汽水味侵扰着他的神经,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不知道卢卡斯是个omega。

​可是这个味道他却熟悉。

​小孩喜欢吃甜的东西,最爱的便是宅邸左拐小街上的橘子汽水。

​每每空闲他总是会给小孩带两瓶,卢卡斯带着橘子甜香的唇离他很近很近,却若即若离,他总是这样,占着自己是beta肆无忌惮的挂在他身上撒娇。

​他看得出学生对自己的感情,可是他怕这是小孩对年长者的依恋,卢卡斯还太年轻了,他想,这只是暂时的。

​阿尔瓦温柔又冷漠的和学生拉开安全距离,看着小孩受伤的表情却又忍不住心疼,才拉开的距离又不知不觉拉进,甚至小孩的手都抱他腰上了,他才反应过来。

​不是要拉开距离吗……

​他不知道卢卡斯在他离开的那几年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和他相处,师生名存实亡,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上下级太过冷漠生疏,他只能喊着小孩的旧名,似乎这样他们的距离就能拉进一些。

​而现在,阿尔瓦,典狱长怒不可遏,他抱起狱卒的手都在抖,一个omega,倒在鱼龙混杂的监狱门口,若是他晚来一步……

​偏偏冬蝉丝毫不在乎,他的眼里藏着计谋和狡诈,还有深深的空洞,他吻他,嘴里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爱,典狱长扣住他的手腕,他却喊他老师。

​老师。

​典狱长好像又看到了很早之前,那个明媚的卢卡斯,他眼睛亮晶晶的,搂着他的脖子,笑容带着可爱的狡诈,橘子汽水的味道离他很近很近:“老师老师,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呀!”

​那个时候的卢卡斯是骄傲的,勇敢的,他肆无忌惮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却也很爱惜自己的羽翼,最暧昧的时候,他们甚至连亲吻都不曾有过。

​现在的卢卡斯,卢卡,冬蝉狱卒,为了一张地图,让自己的腺体暴露在对他来说陌生的男人眼下,用言语、身体、信息素挑逗着上位者的底线。

​典狱长闭了闭眼。

​他看着他骄傲的学生的意乱情迷的表情,想,那就让你吃个教训吧 。

​这是你自找的。

​冬蝉还是反叛了,意料之中。

​这次确实掀起了很大的风浪,典狱长费了些力气才镇压住。

​他看到血迹斑斑的冬蝉,一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要是放在从前,洛伦兹教授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和学生会有这样一幕。

​他握着冰冷的铁链,卢卡斯可怜兮兮地演着戏,典狱长几乎要给他鼓掌了,为了那些所谓的同伴,他的这位学生可真是什么都豁的出去。

​连自己怀孕这种话都编的出来。

​直到艾米丽告诉他冬蝉真的怀孕了时,他才如梦初醒的发现自己对卢卡斯做了什么。

​冬蝉跑了。

​典狱长的任期还有五年。

​04.

​“格蕾丝阿姨!我爸爸又跑哪去啦?”金发碧眼的小孩玩得一身泥,格蕾丝拿手帕替她细细擦着, 告诉她卢卡去街上买菜了,让她好好在家呆着不要乱跑。


“不要嘛!我要去街上找爸爸!格蕾丝阿姨要不要一起呀?”女孩扯着她的袖子,格蕾丝怕她一个人出事,牵起小孩柔软的手带她去找爸爸了。


卢卡正思考着是买糖还是红椒酱,就被一个小团子抱住了腿:“爸爸爸爸!”


“艾蕊萨,不是说好在家里等我的吗?”卢卡蹲下身抱起小团子,艾蕊萨搂住他的脖子,声音甜腻腻的:“人家想你了嘛~”


真是的,和谁学的。


格蕾丝刮了刮女孩的小鼻子,看着小孩开心的眼睛,不由得也心情愉快了起来。


这几年,不能说不苦。


​两个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的人,在小镇立足着实很难,好在卢卡和格蕾丝意志坚强,硬是做杂活攒钱到自己开了一家渔具店,小镇上的人也逐渐接纳了他们,日子倒也算得上平淡安稳。

​艾蕊萨·巴尔萨,今年已经五岁了,被养得白嫩干净,眼睛和脾性像极了生她的这位父亲,她不是没有问过自己另一个爸爸在哪,可是回答她的总是“难道艾蕊萨有卢卡我一个爸爸不够吗?”之类的玩笑似的回答。

​艾蕊萨认为自己马上就要去上小学了,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她可以自己找到另一个爸爸,因为她发现妈妈(卢卡从来不让她这样称呼自己,但是她喜欢在心里偷偷喊他妈妈)会在格蕾丝阿姨说的“每个月不得不捱过”的日子偷偷的掉眼泪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她听不大清,什么,啊啊瓦糯糯兹什么的,听起来很好吃。

​她知道自己另一个父亲有一个听起来像吃的的名字,也知道妈妈很想念爸爸。

​艾蕊萨要找到爸爸!

​于是她常常去街上走,她的世界只有这个小小的镇子,她问邻居家的小孩,问街上据说之前是海军的爷爷,问打扮的浓妆艳抹每天娇笑着的阿姨,问了好多好多人,可是没有人听说过啊啊瓦糯糯兹。

​好累啊,今天找了一天的爸爸。

​艾蕊萨抱住卢卡的脖子沉沉睡去。

​这天天气很好,艾蕊萨兴致冲冲的跑到海军爷爷那里买糖吃,却撞到了一个高高的人的腿上,那个人好高,撞得艾蕊萨一下子流出了眼泪。

​“呜……”她被那个高高的人抱起来,他轻轻呼着孩子被撞到的额头,这个人,是金色头发,好看,艾蕊萨打量着他:“我从来没有见过您,先生,您是谁?”

​阿尔瓦轻轻擦去了小孩脸上的泪珠,他的心脏狂跳,敏锐的第六感让他无法放开抱着女孩的手—这是他的女儿,他的直觉告诉他。

​“我是阿尔瓦·洛伦兹。”他柔声道。

​“啊啊瓦·糯糯兹!”小孩惊喜的瞪大眸子,找到父亲的喜悦让她手舞足蹈:“我要去告诉爸爸,不对,是妈妈,我要告诉他我找到爸爸啦!”

​阿尔瓦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你的妈妈在哪呀?”

​艾蕊萨兴高采烈地指着路,这个男人又帅又温柔,妈妈看到他会很高兴的!

​“妈妈!格蕾丝阿姨!我带爸爸回来啦!”

​卢卡开门刚想说别乱喊,一抬头就愣在了原地。


你这丫头,真带爸爸回来了啊?


格蕾丝也愣住了,但还是从从前的上司手里接过女孩默默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你爸爸妈妈要单独谈谈。


格蕾丝告诉女孩。


艾蕊萨懂事的点点头,安安静静走回房间看书去了。


艾蕊萨要有爸爸了!她很兴奋,却还是懂事的窝在房间里不发出声音。


屋外的两个人很安静。


卢卡没有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到阿尔瓦,典狱长,他曾经的老师,年少时爱恋的人,他孩子的父亲。


早在三年前他为了保护艾蕊萨被砸伤后他就记起了从前的一切。


他想起了自己的信息素为什么是橘子汽水味,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失误造成事故让老师葬身火海,是怎么被折磨又是怎么越狱,是怎么来到冰原做的狱卒……


也明白了遇见典狱长时酸涩闷痛的感情为何产生,明白了那事时典狱长的愤怒和痛惜。


卢卡认为阿尔瓦肯定恨透他了,毕竟他先是害死他,然后又轻薄他,最后还毫无留恋的抛弃他,其中的谎言、背叛 数不胜数,足以让阿尔瓦·洛伦兹恨他一辈子了。


他现在挺好的,艾蕊萨活泼可爱,也很懂事,他和格蕾丝的小店收入也算稳定,虽然曾经那些关于电磁学的梦是完成不了了,但至少是安稳的、幸福的。


他没想过洛伦兹会来找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唔……洛伦兹先生,典狱长大人,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终于还是忍受不了无止境的沉默,卢卡先开了口。


“我现在不是典狱长,任期结束了。”


阿尔瓦看着他的眼睛:“我是来找你的。”


卢卡被他看得有些害怕,一孕傻三年,他现在可看不出阿尔瓦想要什么了。


他默默后缩了一点,他可不打算赎罪什么的,他还得养女儿呢。


“为什么逃跑?”阿尔瓦问。


卢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五年前的事,为什么?因为我是叛徒,我不跑留在那等死吗?


“因为冰原太冷了。”事实如此,他也没说谎,确实冷。


阿尔瓦好像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扬了扬眉毛:“那个女孩……”


“不是,”卢卡打断他:“她是我和别人生的,你的那个是误判,我压根没怀。”


他不想承认,好像承认了他就输掉了什么,好像承认了就默认了其实这么多年他还是很爱阿尔瓦,为阿尔瓦生小孩还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什么的……太丢脸了。


“和谁?”阿尔瓦的语气瞬间就带了冰,理智告诉他那个女孩就是他的孩子,可是心中还是不住地去揣测另一个可能。


“死了,你没听镇上的人说我是个寡妇吗?”卢卡满不在乎地瞥了他一眼,快生气吧,远离我,大名鼎鼎的阿尔瓦留在这个破烂小镇像什么话。


还没等他再放狠话,就被拽住手腕拉进了男人的怀里,阿尔瓦埋在他颈间,闷声笑了:“那个男人和我一个信息素?”


上帝,怎么忘了还有腺体标记这件事……


卢卡羞愤的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是你的又怎样,她和我姓,法律上也是属于我的,快回管辖区吧洛伦兹先生,这个小镇可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是奉命来成婚的,年纪大了,女王陛下为我赐婚,我只是来接我的新娘的。”阿尔瓦松开卢卡,欣赏着卢卡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漫不经心地露出手上的戒指。


成婚?


卢卡脑子一片空白。


阿尔瓦年纪是不小了,作为国都少有的优质alpha,还是女王陛下的心腹,他的婚姻大事肯定是备受关注的,女王赐婚也不是不可能……


而他,他作为逃犯,可能都已经消失在国都的名册上了。


“那你来我这干嘛?快走不送。”卢卡推他,他真的再也都不想见到这个人了。


“我来接你结婚,卢卡斯。”阿尔瓦说:“你是我的新娘,卢卡斯·巴尔萨克。”


……


我结婚自己怎么不知道?


卢卡简直要被气死了,他不理解这个男人是什么脑回路,也不理解为什么要把他这个早没了户口的还生了小孩的名不见经传的omega许配给大名鼎鼎的洛伦兹,更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人要过了这么久才来找他,一来就结婚,就想圈住他,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他突然觉得很疲惫。


05.

阿尔瓦在他们隔壁住了下来。


艾蕊萨敏锐的发现妈妈好像在生气。


即使卢卡和往常一样对她温柔又有耐心,但是她就是发现了,特别是爸爸出现在他们视野的时候,妈妈蓝色的眸子总是突然变得很冷。


糯糯兹惹妈妈生气了。


艾蕊萨偷偷去找糯糯兹。


“糯糯兹,你怎么惹妈妈生气了?”


阿尔瓦听见女孩的声音微微蹲下身:“我没有考虑妈妈的感受,让他生气了,小艾蕊萨有什么办法吗?”


“妈妈喜欢吃红椒酱,我生气的时候妈妈会给我做好吃的。”艾蕊萨想了想又道:“妈妈没有不喜欢糯糯兹,他很想糯糯兹。”


阿尔瓦摸了摸孩子的头:“我知道啦,快回家吧,待会妈妈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艾蕊萨哒哒哒跑回家了,小辫子一晃一晃的,和卢卡斯小时候很像。


“糯糯兹,快把妈妈哄好来哦。”


阿尔瓦·洛伦兹,冰原最具声望的典狱长,女王最器重的大臣,被誉为无所不能的物理学家,现在却因为表达爱意犯了难。


他习惯了沉默,习惯了让别人揣测,习惯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却忘了爱需要表达,需要示弱,需要黏黏糊糊,需要浪漫,需要治愈。


不可否认,他很爱卢卡斯。


从那个小孩眼睛亮晶晶的问他:“今天会给我带橘子汽水吗?”的时候就很爱了。


他比卢卡斯更早爱上他。


爱的也更沉默。


作为年长者,他总是习惯性的把很多事情的退路想好,把小孩的未来规划好,他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明亮的未来,于是把自己划掉。


后来他们的前途都是一片迷茫,他拼尽全力想把小孩托举上来,让他至少去更高更远的地方。


再后来他们的关系乱七八糟,小孩从他的规划逃出,他也乱了阵脚,却从来没有把小孩划出他的未来。


年长者的自负让他蒙蔽了双眼,让他自以为规划就好,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卢卡斯的感受,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他该向他道歉。


卢卡一回家发现安安静静的。


“格蕾丝?艾蕊萨?”他喊着朋友和女儿,却无人应答。


一进客厅,那个人双手交叠,优雅地坐在他们家的廉价沙发上,矜贵的坐法让这个沙发看起来好像也多了几分艺术价值。


卢卡才懒得欣赏,直接下逐客令:“我们家不欢迎沙蝗,请您出去。”


阿尔瓦站起身,身上凌厉的压迫感却消失的一干二净:“对不起卢卡斯,我是来道歉的,格蕾丝带着艾蕊萨出去散步了,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


道歉?卢卡疑惑的皱了皱眉。


“一直以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并不是不愿来找你,你走时我在冰原的任期还有五年,我不被允许离开那里,我,一直有从你给菲欧娜的信件里了解你的生活。卢卡斯,我很想你。”


菲欧娜你个内鬼!


卢卡无声呐喊,他被阿尔瓦一句我很想你搞得乱了阵脚。


怎么突然开了窍?


他想起下午女儿兴冲冲跑回来说要他买糖又急匆匆的拉着格蕾丝出门心里大概有了推测。


连他女儿都是内鬼!


他抬眼看到阿尔瓦深情真挚的眼神,心底莫名被烫了一下:“好了好了,我也有错。”


卢卡你这么这么好哄!


不行啊他那么真诚我怎么放狠话。


阿尔瓦轻轻抱住了卢卡,小孩比他记忆里的更瘦了,比五年前在冰原还要瘦。


卢卡也抱住了他,眼泪濡湿了他胸前一片布料,没办法,他控制不住了,他也很委屈,莫名其妙的人生,莫名其妙的意外,莫名其妙的感情,莫名其妙的坎坷,莫名其妙当妈,他抱着阿尔瓦无声流泪,像是哭了一辈子,他要把他这辈子的泪都流干。


狂野,人是妈生的。


可是他的人生本是旷野。


06.

洛伦兹先生的婚事整个皇都都十分关注。


当新娘穿着精致华贵的西装出场时,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个漂亮的omega,更是因为他就是电磁学天才,巴尔萨克唯一继承人,上个月刚拿下皇家首席学术金奖,被誉为最年轻的皇家学者的卢卡斯·巴尔萨克。


那些胡乱猜测的声音静默了。


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比他们更般配了。


艾蕊萨捧着戒指和鲜花蹦蹦跳跳走上台,她看着父母互换戒指,觉得全世界没有谁会比她更幸福了。


菲欧娜受邀坐在前排 ,和格蕾丝叙旧,她们两个算是知道内情最多的人了,整场婚礼下来她们互相交流着情报发现这两个人的哑巴特质也是如出一辙。


艾米丽听说后表示声带不要可以给格蕾丝。


约瑟夫遥遥举杯表示祝福。


互相接吻的时候格蕾丝捂住了艾蕊萨的眼睛,卢卡被吻到差点窒息,大庭广众的,他的脖子和耳朵尖羞的通红。


珍宝。


阿尔瓦对他说。


你是我的珍宝。


你的人生本来就是一片旷野。



————————————————


艾蕊萨,Irisa鸢尾花


本来想强制的然后莫名其妙纯爱嘤嘤嘤


会有日常番外


想要红心小蓝手老大们


(*´I`*)

醉打山门

【冰九】无间深渊出来后发现师尊生小孩了(九)

27


吱呀——


沈清秋五指按在门扉上,轻轻一推,晚夜银霜尽数洒进来,落了他满身。


他抬眼,头顶一方明月高悬。淅淅沥沥的剔透水珠自覆着密密青苔的乌檐碎瓦上滚落在地,蒙住视线,把整座灯火辉明的边陲不夜城都渲染得如湿漉漉的。


下雨了。


洛冰河撑起一方纸伞,移到他头顶。


沈清秋抬脚,一步跨过了门槛,忽而头也不回得对身后撑伞之人撂下一句。


“原地呆着。”


这是本月暗市的第三,也是最后一日。洛冰河其实并不是很清楚沈清秋此行究竟是想寻个什么宝贝,但无论是何,都在今夜...

27

 

吱呀——

 

沈清秋五指按在门扉上,轻轻一推,晚夜银霜尽数洒进来,落了他满身。

 

他抬眼,头顶一方明月高悬。淅淅沥沥的剔透水珠自覆着密密青苔的乌檐碎瓦上滚落在地,蒙住视线,把整座灯火辉明的边陲不夜城都渲染得如湿漉漉的。

 

下雨了。

 

洛冰河撑起一方纸伞,移到他头顶。

 

沈清秋抬脚,一步跨过了门槛,忽而头也不回得对身后撑伞之人撂下一句。

 

“原地呆着。”

 

这是本月暗市的第三,也是最后一日。洛冰河其实并不是很清楚沈清秋此行究竟是想寻个什么宝贝,但无论是何,都在今夜了。

 

他一愣,看着在自己身前半步的那仙师侧脸,有些困惑。

 

“为何不要我去?”

 

沈清秋回头,水墨一样的眉眼晕在雨幕之后,云蒸雾绕的,竟有些看不真切。眉峰一挑,反问他。

 

“为何你非要去?”

 

“我……”

 

他张口。忽而一只手伸了过来,柔软垂坠的袖口沿着那截露出来的白玉一样的小臂缓缓落下,堆在臂弯处。沈清秋握住伞柄,指尖擦过他的手背,腕子一抬,抽走了他的伞。

 

仙师打着伞,牵着他的便宜女儿,转过身,走进雨里。

 

沈清秋极少穿白色。

 

许是与清静峰处处修竹有关,沈清秋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袭青衣。各种各样的青衣,竹青、薄青、鸠羽、水色、黛蓝、墨灰,或繁或简、由浓由淡。洛冰河这辈子有关于那抹青的所有记忆或许都源自于他,多年之后,沈清秋硬是把这么清净无争的颜色,穿出了几分刻薄。

 

但今夜,他忽然看见这人君身三重雪得站在他眼前,重重烟雨做陪、万千楼阁为衬,大泼墨一样的玄青夜幕之下,素手执玉伞,乌发落寒霜,他实在无法不心动。

 

纤毫不染,超凡出尘。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薄薄的背影。丝丝细雨染在他肩头,衣襟都湿了。他在原地愣了片刻,才猛然回过神来,抬起步子,想追上去。

 

前面那背影阻他说。

 

“饿了,备些吃的。”

 

月亮门下。

 

“爹”,他的便宜女儿忽而转过脑袋来,圆溜溜的黑亮眸子眯成一条缝,朝他挥了挥手:“晚些见。”

 

28

 

“爹爹,这是做什么用的呀?”

 

在那人影往来、摩肩憧憧的暗阁里坐了一晚上,小丫头显然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她像一只滑溜溜的小泥鳅一样在座椅上蹭来蹭去,又斜着身子来攀沈清秋,埋下脑袋,看着白衣爹爹怀中新得的那枚乌木小盒,满目好奇。

 

沈清秋侧头,视线落在女儿稚嫩白净、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上,唇角一勾,竟然极难得地露出了一枚不含什么讥讽与自嘲的淡淡笑意。

 

“治病的。以后,休儿再也没有无由之病痛。”

 

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想,忽而眼睛一亮,兴奋得抓住了他的手指。

 

“真的吗!”

 

“嗯。”

 

沈清秋垂目,轻轻点了点头。

 

自那年怀疑沈今休所遭受的病痛或许都与其生身父亲有关之后,沈清秋就和木清芳一起,想法子翻阅了许多经书散记。后来,他们终于在一汇集着各种巫术蛊毒的古本上,看到了一与此症状有关的记载。记载中说,西南苗疆有一种蛊,佐以魔界毒虫,再配合精血交融,便可将一人命数牵至另一人之上,共分痛楚。

 

木清芳看完这一条,随手便翻过了。

 

在他心中,这小姑娘可是自胎里出来就有的病症,今年也不两三岁,又怎么可能与人经过那种精血交融之事呢?

 

但是沈清秋读到这里,浑身血一冷,醍醐灌顶,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其实,在得知沈今休的病与洛冰河有关之后,他虽然明白那个向来不讨他喜欢的小畜生自己定然也过得十分悲惨,但他向来都不在乎那个少年人。他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受如此折磨,对洛冰河不是没有怨恨。他恨那人在他身边时,总是惹他想起旧事与不足,让他嫉厌难填。他也恨那人离开之后便再无音信,把所有烂摊子都统统撒手留给他,还要他的女儿与此同苦。

 

但直到这个时候,沈清秋才意识到,原来沈今休到底在替谁。

 

沈今休替的人,从来都不是洛冰河。有沈今休、或者没有沈今休,洛冰河自己遭受的折磨与痛苦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增减。沈今休替的,是沈清秋他自己。那个与人精血交融、那个解了一毒又中了一毒、那个本来应该为自己断人生路的罪责所承担代价、那个应该在过去的整整五年当中与自己最讨厌的小畜生一起日日没有好过的人,是他自己。

 

他的女儿,替他受过了。

 

他于心有愧。

 

而愧的是谁呢?或许都有罢。

 

这毒的解法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说不难是因为这里要用到的药材虽然罕见,就如他手中那物一般,却也并不是千金难求的无价之物。而说难,是因为这药需要牵系二人同时服下,并交换骨血已达血脉相连。

 

巧的是,沈今休与洛冰河本就是亲生父女,天然得服从了后者的条件。那道残忍血腥的仪式因此可免,回头回到苍穹山,请木清芳配齐药房炼出丹,便算完了。

 

沈清秋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后腰,牵着女儿站了起来。

 

他那生产之后不能久坐的毛病还在,今晚上坐足了三个多时辰才等到所求之物,坐得太久了。又恰好赶上阴冷潮湿的大雨天,实在是有些难耐。

 

“休儿。”

 

沈清秋度过人潮,抬步,跨过殷都暗阁的那截矮矮门槛。细密雨丝落在他肩膀,白衣披霜。他仰头,看向已经到了凌晨而有些有些微微放亮的、无数连绵阴雨纷扬而下的苍茫天幕,薄唇轻动。

 

“明早,我们便回山。”

 

这做了整整五年的噩梦。

 

终于,快醒了。

 

29

 

“嗯……”

 

哗啦一声。

 

很是有些难闻酸腐味的脏水兜头泼过来,沈清秋眉心紧了紧,长长的睫毛一颤,有发黑的水珠从他的睫羽上坠下来,落在鼻梁上。他被牢牢捆在身后的手指下意识挣了挣,发出一声无意识的闷哼,而后,缓缓睁开眼来。

 

这是一间魔气弥漫的、很黑暗、也很狭窄的屋子。

 

捆仙索。

 

沈清秋从冰凉的青石上伏起身,转了转被绑得太紧而麻到没有知觉的手腕,暗骂了一句。

 

妈的,中招了。

 

大概是一个时辰之前,他如愿以偿地拿到蛊虫解药,撑着一把素白纸伞,牵起女儿的手缓步归家。

 

他大概是走到第十步的时候,就意识到身后有人在尾随他们了。不仅如此,他还意识到那个尾随着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前日被那恶心魔族逼至身前的厌憎重浮心头,当时他被秦婉约的忽然出现转移了注意力,差点忘记要找那畜生寻仇。呵,没想到啊,这杂种竟然还敢自己寻到他面前来,真是活腻了。

 

沈清秋握紧女儿的手,薄唇轻勾,抬步就转进了一无人小巷之内。

 

他站定,回身,手腕一抬,修雅剑破口而出,转瞬便没进那个跟在他身后的魔族出生的右肩之上。

 

而下个瞬间,迷雾忽起,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魔族早有埋伏,他大意了。

 

昏黄火光渐渐亮起来,他掀起眼皮,眼前烛影摇晃,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高大魔族站在他面前。

 

那人的右手手腕已一个很扭曲的姿态垂在身侧,右胸上缠着纱布,纱带上有血迹。这个魔族的整条右胳膊,被洛冰河与他的一掌一剑所赐,已经废了。对面这魔像是贵族,从面容来看与人族相差不大,就是身量和体重都要宽大一圈。如今阴沉着脸站在他面前,仿佛一座压过来的山,很是有些压迫人的气势。

 

沈清秋却毫无惧意,他抬起下巴,凉冰冰的脏水沿着他的散发和鼻梁滴落到身上,唇角勾起一刻薄弧度。

 

“啧,还活着呢?”

 

那魔族脸色一黑,用自己仅存的左手钳住他的下巴,仿佛要生生捏碎他的骨头般,指头拧紧,凑到他眼前,低哑着嗓子威胁道。

 

“我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沈清秋让人捏着下颌,被迫地高高抬起脸,唇角却仍挂着那一枚极傲慢也极讽刺的冷笑,面色不改。他自丹田缓缓运了几次灵力,可却被捆仙绳缚得死死的,全都不成。沈清秋很刻意地皱了皱眉,仿佛是闻到了什么令人生厌的恶心味道一般,满目嫌弃,矜贵道。

 

“劳驾放开,我嫌脏。”

 

“你嫌脏?”

 

那个魔族就如同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极阴狠地笑了笑,抓着他的脖子把他一把推倒在地,后脑砸在身后的那块冰凉僵硬的青石上,灵力被封,有濡湿鲜血从乌发中渗了出来。那魔族贴在他耳边,臭烘烘的气息喷出来,道。

 

“你都能给我族生孩子,还嫌我族脏?”

 

沈清秋抿唇,伸长脖颈,往没有这种恶心畜生那侧偏了偏头。但被人抓得太紧了,他没能便过去。沈清秋很是嘲弄地冷哼一声,讥诮。

 

“好大的脸,谁与你‘我族’?”

 

那魔族死死嵌着他脖子,压下来,仿佛是在说什么诛心之语般,一字一句道。

 

“那个管你叫师尊的小兔崽子,他脑袋上的那道纹,可是天魔印。”

 

“哦”,沈清秋眨眨眼睛,竟是笑了,他被糟进这种境地里,反而有了几分漫不经心、勾人夺魄的漂亮:“你是说那个握握手就可以捏碎你一只手腕的本尊弟子啊。你与他比,配么?”

 

魔族,最在乎的就是力量。

 

他是贵族,算是那位北疆世子最得力的手下,走到哪里都是备受同类尊重的,本来极其傲慢。前几日却被一看起来也就十几二十岁的小屁孩一下断掉一只手,已经让他成为了同辈中的笑柄。而方才,这个废了他胳膊的、一向让他看不起的渺小人族竟还死不低头地拿这事嘲讽他。他鼻翼一动,顿时暴怒。

 

那魔族松开手,猛然站起身,气得腾起一脚重重揣在他肋间,怒道。

 

“那是一时失算!你以为,今天他还能再逃得过么?” 魔族理了理衣襟,站在沈清秋面前,睥睨道: “你们这群狭隘的人族,整日便是想些小情小爱,可笑。告诉你,我们魔只追求欲望与权力,那可是只天魔,生性冷漠嗜血。你以为他能把你当师尊,能对你有什么真感情么?”

 

那魔族说至此,许是想起自己身为贵族的傲慢来,又缓缓俯下身,捏住沈清秋的下巴,看着面前这那脆弱至此又非要硬着骨头的愚蠢人类,嘲笑道。

 

“不过是借你肚子留个种罢了。他今日能找你,明日就能找旁人,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沈清秋方才被人踢中肋骨,腰腹一缩,旧疾重返,很疼。

 

他脸色极白,不知道是因为这令人难以吸气的剧痛,还是因为这畜生的那几句话。

 

他当然并不是有多么在意洛冰河的什么真感情,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事实或许也正如那魔族所说。仙盟大会那个额间红纹闪烁的少年人埋在他颈间反反复复讲过的话言犹在耳,无论多么情真意切与信誓旦旦,等到今时今刻再重逢时,就仿佛是什么都忘了,连自己的女儿也要他放下脸面才肯认,可没有一点点的那日情分。

 

但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无论如何,他也绝对不能让面前这个杂种得意。

 

沈清秋仰起头,轻轻勾唇,笑了。一道细细的血丝从唇角渗出来,眼尾有些淡淡的发红,额首也有血迹。这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块染了血的白玉,又清冷又艳厉,极其晃眼。沈清秋看着那魔族,满目矜傲。

 

“最起码,比你干净,比你能打,比你好看。”

 

或许吧,沈清秋实在是太善于气人了。

 

那魔族刚刚才装模作样得扮起来的贵气被他短短的十二个字瞬间打碎,气得走过来,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

 

沈清秋今日没有束冠、没有戴玉簪、只系了一条与衣衫同色的缎带。

 

寒月冷霜一样的纯白发带被扯断,轻飘飘地落到地上,让混着尘土的泥水染上污秽,点点乌斑。

 

那个魔族站在他面前,右臂扭曲地垂着,左手一扯,竟然扯掉了自己的腰带。

 

“你不是能生么?给谁生,不是生。”

 

30

 

踏、踏、踏。

 

三声悠然足音,自旷廊而来。

 

他面前的那恶心魔族一僵,立刻放开了他,连忙把自己的裤带整理好,后退几步,对着大门的方向微微低头。

 

“世子。”

 

一个玄衣银靴,眉眼深邃、冷若冰霜的男性魔族,缓缓了进来。

 

那人走进来,视线毫无感情地落在他身上,冷淡至极地念出六个字来。

 

“修雅剑、沈清秋。”

 

沈清秋用那已经毫无知觉的手掌撑在身后的地面上,直起身,啐出一口血沫,抬了抬眉。

 

“抱歉,本尊对你们这些杂种没什么印象。劳驾介绍下?”

 

那废了只胳膊的恶心杂种脸色一寒,怒道。

 

“这是我们北疆世子,漠北大人。你可莫不识好歹。”

 

“哦”,沈清秋恍然大悟,很矜贵地抬了抬下巴,刻薄冷淡的漂亮眼睛一眯,勾唇笑说:“原来那个在我人界边境屡屡挑事的扰人苍蝇,就是你呀。”

 

漠北还是那副面若寒冰的死人样看着他,没有被激怒,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沈清秋转了转手腕,讥讽道。

 

“漠北,我借你个胆子,你敢杀我么。”

 

殷都暗市这种地方,像他这种全修真界有名有姓的正道仙尊,一般都是不会去的。这种地方很乱,也很脏,往往混着各种三教九流的东西,人命官司也极常见。若是没人认出他的身份,真有什么不长眼得做些什么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但他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背靠苍穹第一派,便几乎没有魔族,敢真的冒着掀起人魔两界战争的风险贸然出手。

 

“对你没兴趣。”

 

漠北那双有着冰蓝色暗光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这才讲话,语气极其平淡。

 

“那小孩,乃天魔后裔。”

 

沈清秋一震,如坠冰窖。

 

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出没什么新意和眼力的色欲熏心。

 

可直到这个瞬间,他才恍然意识到这支魔中贵族两次三番的挑衅他、设计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忽然想起,他恶心魔族前日见到他时,讲得第一句话。

 

“你这凡修,身上怎么还有魔气?”

 

怀璧其罪。

 

什么报仇、什么凌辱、什么人魔之争,这些东统统都是附带的。从最开始,这群魔族会注意到他,就是因为他身上与那位最霸道的魔族男孩子相处久了的隐隐魔气。就是因为,洛冰河那日在与人对峙时,露了天魔印。

 

漠北看他忽而惨白的脸色,知道他终于想明白了当今情势,才屈尊讲出了七个字来。

 

“解开封印,放你走。”

 

那个小丫头的封印,他解不开。不仅如此,他连一丝一毫的魔气都探测不到。可以他最信任最能干的部下却以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证了这丫头的另一个父亲,确实就是已经消失许久的天魔一族。而他部下手腕上所残留的魔气,却证实了这一点。

 

他并不在乎一个凡修的性命,他也并无意在此刻就真的挑起人魔之战。但是,对他而言,如果能有一个一手培养出来的小天魔为己所用的话,倒是有些意思。

 

这个封印,漠北确实解不开。

 

两年以前,他的女儿在梦中露了天魔印之后,沈清秋回忆起那日洛冰河在他面前爆种、使得一切都猝不及防的划向一个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深渊的痛苦模样,用自己的命给女儿下了封印。

 

只要他还活着,沈今休除非自愿,否则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迫她堕魔。

 

沈清秋勾起唇角,看向面前玄衣魔。

 

“想得好美。”

 

漠北垂下眼睛。

 

一声响指。

 

他今日出门时还衣襟干净、发髻整齐的幼小女儿,被两个极为高大的魔族抓着胳膊,拖了进来。

 

“爹爹……”

 

漠北垂眼,看向他,一向冷漠的冰蓝色眼底甚至划过了一丝怜悯。他轻轻抬了抬手,对旁边那个满怀恨意地、被他废了一只手臂的高大魔族,缓缓吐出一个字来。

 

“上。”

 

31

 

洛冰河心忽而底一痛的时候,那锅热气蒸腾、食材鲜美的古董羹,方才煮好。

 

他一怔,心魔剑嗡嗡作响。

 

那一路他到底是怎么找过去的,事实上,他已经记不大清了。他大概也隐约记得他在很多年前,在被沈清秋冷着脸一袖子推进地狱之前,曾经被血脉所压制住,失控过一次。但是他想,他这一次的失控,或许比那次比在物间深渊的每一次,都还要更厉害些。

 

一路踏骨,浴血而来。

 

他去到那里的时候,心魔剑已经被他的同类们的鲜血,所浸染成泛着瑰丽光泽的暗红色了。他劈开屋顶,落地,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人。

 

他记得那个人出门的时候,穿着一身好柔软、好漂亮、好干净的白衣。

 

如今,那件白衣上有很多血、有很多污秽、有很多星星点点的暗色淤泥。而那个人的好看乌发散下来,埋在一块很大很凉的青灰石板上,似乎没有气息。

 

洛冰河一剑斩断捆仙索,手臂穿过那个一向都很冷漠很强势很刻薄很讨厌的讨厌鬼的后背与膝弯,将人抱在了怀里。

 

“冰……休、休儿……”

 

沈清秋靠在他怀中,乌发贴在他的胸膛上,极轻极轻地吐出几个字来。

 

他回过头,去找那个人到了此时此刻还在心心念念的沈今休。


却忽然愣住了。

 

他在那个小崽子、在那个眉眼漆黑的总是笑吟吟的小姑娘、在沈清秋的亲生女儿的额间,看到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血红纹印。

 

“天魔印……”

 

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些什么、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想些什么。

 

“休儿……”

 

他直直地愣愣地看着那个被数只成年魔族所死死拽着手臂、却已经以一种无人可挡的姿态忽而爆了种的小孩子,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口。

 

“是我……”

 

下一个瞬间。

 

寒光一闪,一柄半臂宽的锋利长刀招头劈下。

 

他的视线落在那个刚刚过了四岁生辰的小女孩身上,脑海中乌糟糟一片,仍在发愣。


“嗯……”

 

沈清秋闷哼一声。

 

他很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那柄长刀。然后,他想起来,他今日刚刚答应过他的女儿。他对他的女儿保证过,从今之后,不会再有任何没有缘由的病痛了。


沈清秋紧了紧手指,撑起身。

 

洛冰河感到怀中一空。就在他五雷轰顶被定在原地的时候,那个很轻很轻的气若游丝得伏在他胸膛上的白衣人忽而晃了一下,挡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热血泼来。那么滚烫的、灼人的、瞬间铺满了他整个视线的腥甜献血,落在了他的发间、眼下、唇角、与下颌。

 

这个场景发生过。

 

醍醐灌顶,灵犀一照,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tbc-

本来这一章是九和女儿走散,只有小今休被绑。

但是呢,昨天我吧,就忽然觉着呀,这个呢,缺德缺到底、狗血狗到家。

以及,是被用了刑,没别的,不要想多。

 

想!求!评!论!

谢谢大家,鞠躬。

醉打山门

【冰九】无间深渊出来后发现师尊生小孩了(五)

14

 

血腥味很重。

 

洛冰河缓步走进竹舍,到处都是血。桌子上放着两个铜盆,铜盆边搭着软帕,盆中的洗涤软帕所用的清水早就被染成了极浓重刺眼的深红,而帕子也都沾满了血,以至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再往里走,床铺边挂起来的也沾满了血污的重重纱帐之下,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很瘦,瘦到锁骨极突兀地凸出来,下巴很尖。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散乱的乌发湿漉漉得粘在脸上。身下的布单与薄被也通通被汗水和血水浸所湿,衣衫敞开,露出一个与清瘦的四肢极不相符的、高高挺起的肚皮。

 

这是沈清秋的梦境。

 

沈清秋要...

14

 

血腥味很重。

 

洛冰河缓步走进竹舍,到处都是血。桌子上放着两个铜盆,铜盆边搭着软帕,盆中的洗涤软帕所用的清水早就被染成了极浓重刺眼的深红,而帕子也都沾满了血,以至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再往里走,床铺边挂起来的也沾满了血污的重重纱帐之下,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很瘦,瘦到锁骨极突兀地凸出来,下巴很尖。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散乱的乌发湿漉漉得粘在脸上。身下的布单与薄被也通通被汗水和血水浸所湿,衣衫敞开,露出一个与清瘦的四肢极不相符的、高高挺起的肚皮。

 

这是沈清秋的梦境。

 

沈清秋要他留下来,他就留下来。但是今时今日的洛冰河,已经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原谅过往了。

 

回到清静峰的第一夜,他就钻进了清贵仙师的梦里,要人重温最痛苦的那刻。

 

沈清秋仰躺在床上,指甲紧紧扣住床框,青色的血管快要爆出皮肉,看起来很吓人。他高高昂着脖颈,浑身是汗,这么要面子的人,在发出极其刺耳、也极其难耐的叫声。是的,就是叫声。不好看、不体面、不优雅、甚至,都不像是个人。

 

在人间,但凡是读过些诗书的人家都会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妻子生产的时候,丈夫是不被允许入内的。尽管这个禁忌被礼仪和信仰所粉饰得很动听也很有道理,但其最本质的根源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大部分看过这个血腥场景的男人,会在日后每一次与爱妻亲近之时回想起妻子的那副模样,从而对自己小孩的娘亲,失去兴趣。

 

沈清秋在他眼中,向来清高不可犯,是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要装腔作势拿捏得好看到不行的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沈清秋这么狼狈、这么难堪、这么无法自制、这么被本能所驱使的样子。

 

在无间深渊时,他一直都是依靠着幻想沈清秋日后的痛苦与尖叫而坚持下来的。但是现在他听到了,得偿所愿,心脏却涨得厉害。

 

“畜、畜生……”

 

沈清秋已经被痛懵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晕头晕脑地骂人,声音极弱。

 

洛冰河握紧拳头,停在沈清秋的床前。他本来想嘲讽沈清秋自己都这副模样了还想着骂他,但是喉结滚了滚,嗓眼发酸,什么没说出来。

 

沈清秋撑开眼皮,又用力看了看,直到确认了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究竟是谁,眉头又皱紧了些,才说。

 

“你怎么才来……”

 

他有非常多的委屈与埋怨。

 

而这种屈怨没有人可以分担。

 

他不能对他的女儿说,他女儿那么倒霉,生下来就被没有缘故的疼痛所折磨,是无辜的。他也不可以对明帆与宁婴婴等弟子说,那群小屁孩,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根本就不懂。他更不可能与岳清源木清芳这些同门说,分明是他逆着所有人执意如此的,他怎么可能对别人低头,对别人承认自己错了呢。

 

可是,养大一个小孩子,真的好难啊。

 

平心而论,他的女儿已经很懂事了,但说真的,还是好难。他的人生从得知这个小生命的存在的那一刻起,就朝着一个他自己根本预料不到方向撒丫子狂奔,措手不及、兵荒马乱、一塌糊涂。他没有可以传授经验的爹娘、不愿意假手于人请什么奴仆乳母、又缺失另一半的在场与分担,那就只能自己来。

 

整整五年,沈清秋甚至都连一个时辰的练功时间都抽不出来,他分明这样在意修为。

 

他被架在了这个位置,不得不往前走。

 

可这分明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为什么偏偏要让他一个人承担呢?

 

大概有无数次,在他知晓他肚子里竟然还存在着另一个生命的时候、在他不知去留的时候、在他恶心到闻见食物的味道就想吐但又不得不吃的时候、在他在畜生一样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时昏时醒无数次却还是生不下来的时候、在他拿不准应该以什么姿态抱起小孩不知道小孩半夜醒来哭闹是饿了还是乏了看着女儿被忽如其来的剧痛折磨到牙关发颤浑身滚烫的时候。

 

他都想把那个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混吃等死管杀不管埋的小畜生揪出来,狠狠揍上一顿。

 

如今,这个小畜生终于姗姗迟来。

 

洛冰河坐到他床边,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握住了他的手。小畜生浑身僵硬,下颌线崩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沈清秋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流逝,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发白的嘴唇动了动,极轻声地说。

 

“用剖的。”

 

听到这三个字,洛冰河的身体立刻绷得更紧。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暴怒喷涌而出的火山,完全黑着脸,沉默片刻后,咬牙道。

 

“你不要命了。”

 

生产本就不易,对于各方面构造都不大合适的男性而言则更是如此。在凡间,那些在难产的时候为了保下小孩的人家发明了另一种方式——剖开肚子,直接取。而这种开肠破肚的近似酷刑的方法,放在那些普通人身上,其实就相当于对母体的谋杀。

 

他这么难受了,洛冰河还不肯放过他,在他耳边瞎逼逼。

 

“沈清秋,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小畜生……沈清秋在心中骂了一句,实在是没有力气和他吵架,用酸软的手指在他掌心缓缓写下两个字,接着说。

 

“今休……今夕聊淹,明朝须去,休愁休怨休嗔怒……万事皆休。”

 

“我若死……”

 

洛冰河攥紧他的手,冷冰冰地打断他,讲话很难听。

 

“想多了。祸害遗千年,你不会死的。”

 

妈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遭人反感的小畜生还是这么烦人。沈清秋忍下揍人的冲动,一袭又一袭的潮水般的痛意涌上来,疼到想要即刻去死。他呼出几口气,与洛冰河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再次用力。

 

“我若死了,你好好养她,不要把她丢了。”

 

他好像是隐约记得他的女儿已经出生了,个头已经过了他的膝盖,小小的、胖乎乎的,抱起来的时候柔软又温暖,特别可爱。但是怎么现在,他又回到了这个时候呢……他不知道究竟那是一个梦,还是这是一个梦。实在是太疼了,疼痛剥夺了他的思考能力。他在最后,只能迷迷糊糊地自我安慰,幸好这小畜生让他讨厌得……还算是一个好点的人。

 

洛冰河抱着沈清秋,像抱着一具轻飘飘的硌人骨架。

 

打死他也想不到,沈清秋竟然会想把孩子交给他。太可笑了,在这儿给他托哪门子孤呢?洛冰河紧紧咬着后槽牙,于心里骂,你我是个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想得真美,你今日敢把那小杂种交给我,明天我就敢把她卖了,丢进蛇坑里头喂蛇。

 

可他实在是气极了,这番话对着沈清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清秋听不到回答,不放心,只好撑开眼皮,紧了紧手指,再次气力微弱地嘱托。

 

“别让她做孤儿……”

 

别让他的女儿流落到街头,别让他的女儿只能做乞丐,别让他的女儿成为人家的奴仆任人家打骂侮辱,别让他的女儿在错误的路上,一错再错。

 

别让他的女儿,成为下一个他。

 

“洛冰河,你应我”,他睁大眼睛,看向那个一直都不肯说话的烦人透顶的年轻男孩子,不知道是真的心中难受还是说只是由于生理上的反应,眼睛里一直都有咸水控制不住得涌出来,半张脸都湿了。他仰起脑袋,第三次说:“你别不要她。”

 

洛冰河偏开头,指尖动了动,把梦境散了。

 

15

 

大概也没有多久,撑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但是等到场景变化,屋子中处处可见的鲜血淋漓彻底消失,床上的那个人要稍稍看起来不那么清瘦和狼狈的时候,洛冰河放开人,站起身,退了一步,才发现他自己贴着后背的几层衣襟,也早已被汗水给湿透了。

 

沈清秋眨眨眼睛,看着头顶上的房梁与纱帐,有些发愣。

 

怎么又到了如今……

 

他侧头,看见洛冰河,显得非常迷惑,轻声说:“你怎……”

 

“是梦境”,洛冰河双臂抱胸,穿着一袭利落修身的玄衣站在他床前,看起来很冷漠,勾了勾唇,嘲讽道:“师尊既然知道我是魔族,那看见我使些魔族的小把戏,也不奇怪吧。”

 

“梦境……”沈清秋低声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手心贴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忽而急道:“休儿!”

 

“活着呢!”洛冰河明摆着非常不悦,打断他纷杂混乱的焦急联想,又话里有话地讽刺他:“想不到师尊对自己那女儿,倒是情深义重。”

 

沈清秋闭上眼睛,揉了揉额心。

 

他就这样坐在床上自顾自缓了一会儿,等方才的余痛和迷糊统统过去,才抬起头,看着立在床边人高腿长脸黑心更黑的小畜生。

 

“梦境中发生的事情,会影响到现世么?”

 

洛冰河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扯到这一茬,皱了皱眉,回他:“不会。”

 

沈清秋的视线在他脸上巡回了几圈,似乎是在努力确认这是否是假话,认真端详了片刻之后,又追问一遍:“你确定?”

 

洛冰河翻了个白眼,显然无法忍受这份对自己基本专业素养的莫名其妙的质疑:“当然。”

 

沈清秋低下头。

 

“太好了。”

 

16


于是,下一个瞬间,一个拳头粗的大棍子,朝着他脑袋就招呼了过来。

 

洛冰河瞳孔地震,下意识地抬起右臂,哐当一声,重重砸在了骨头上。妈的,这什么材质制成的东西,怎么打人这么疼。

 

沈清秋一撩鬓发,从床上蹦下来,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棍。

 

“反了你了!”

 

洛冰河估计也没有想到无间深渊之后还能在自己造的梦境里头挨打,他皱眉,往后退了半步,怒道:“沈清秋!你以为我还是……”

 

“闭嘴!”一棒子落在他肩膀上,沈清秋一边轮起胳膊揍人,一边怒骂:“你再给我叫一声!沈清秋这三个字是你叫的么?你有没有礼貌?”

 

“我!”洛冰河猝不及防被气了个半死,看着这位刚才还半死不活泪眼托孤的漂亮人渣忽然之间就生龙活虎和他干架了,恨得牙痒痒,指着沈清秋的鼻尖道:“你少……”

 

“你什么你!”沈清秋抬腿踹了他一脚,再次打断他:“叫师尊!”

 

“师尊?”洛冰河也是头铁,冷笑了一声,坚持与他杠到底:“你有把自己当作是我师尊么。”

 

“你管我有没有?”沈清秋理不直气也壮,如此干脆利落义正严辞地反驳过来,还真是让人愣了一下。他在洛冰河脑袋后头甩了一巴掌,怒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神经病。

 

洛冰河黑着脸,懒得和这种刚才还血流成河涕泪横流的活死人见识,转过身就往竹屋外头走,不想搭理他了。

 

可沈清秋憋了一天的火,怎么可能放过他。

 

就绕着这么一件小小的内室,向来优雅清贵疏离冷淡的漂亮仙尊,穿着一件神仙似的薄薄青衫,追在他的屁股后头,拳打脚踢、连揍带骂。

 

“你个小王八蛋。”

 

“还梦境。”

 

“让你对我女儿乱放狗屁。”

 

“没大没小。”

 

“让你回头你还不回,怎么,你还想让我求你么?”

 

嘶。

 

一棍子砸过来,嗑到了脑袋后面,见血了。

 

洛冰河止住脚步,摸了一把后脑黏糊糊的鲜血。回过身,一把握住了沈清秋的手腕,彻底怒了,压低声音道。

 

“沈、清、秋。”

 

啪嗒。

 

沈清秋丢下棒子,抬起头,眼睛一弯,对他露出了一个揍爽了的微笑,说。

 

“谈谈吧。”

 

16

 

不谈!

 

谈什么谈。你想哭就哭,你想打就打,你想谈就谈,真把自己当天条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洛冰河松开沈清秋的手腕,冷哼,抬脚就走。

 

“无间深渊……”

 

他听见沈清秋轻轻说出这几个字,通身一震,又定在了原地。

 

“……我后来也有了解过。这几年,我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洛冰河,那日之事,是我之过。”

 

后来,在他意识到他的女儿那些完全没有缘由和征兆的忽如其来的剧痛或许与洛冰河有关时,就做出了许多的努力。他凭借着那天在绝低谷的混乱又模糊的印象,在查阅了无数古籍之后,终于确认了自己于盛怒之下,到底把那小畜生到底丢到了一个怎样可怖的鬼地方。他试着想要打开那个秘境,但是未能成功。

 

而昨日,洛冰河从无间深渊中出来,回到清静峰。他看着洛冰河手指上那个深可见骨的创口与女儿窝在他怀中小声抽泣着有些疼的样子,确认了洛冰河所受痛楚应在小孩子身上的难捱程度,或许只有十之一二。

 

他知道这五年他的女儿是怎么日日饱受折磨得活下来的,而他也知道如果被人丢到那种境地里的人是他自己,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知你定然恨极了我。”


沈清秋抬头,与站在他对面的那个黑衣黑冠、黑发黑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底冷如深渊的年轻男孩子,说:“你想复仇,我无话可说。但你我之事是你我之事,与休儿无关……等她长大,我随你。”

 

洛冰河原本薄唇紧抿地死死盯着他的毫无喜怒的面容,在听到他提及那个该死的小丫头之后,顿时就变了。洛冰河抬起眼,唇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讥道。

 

“我就说,师尊怎么肯对我说出这番话呢,呵,原来还是为了你那女儿啊。”

 

沈清秋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也皱眉,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什么叫我那女……洛冰河,你给我故意装傻么?”

 

洛冰河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双臂抱胸,明显带着怨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清秋看着他那双冷冰冰的,一丝那日感情都没有的漆黑眼睛,薄唇紧抿,沉默了一会儿。

 

“你非要听我亲口说出来么,是不是。”

 

洛冰河就无语。

 

“不然呢?”

 

沈清秋低下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从洛冰河的角度来看,沈清秋很长很漂亮的睫毛在颤抖着,就像是蝴蝶薄薄的羽翼。他极轻声地说。

 

“休儿……就是那次。”

 

洛冰河完全没有听懂。

 

“啊?”

 

沈清秋听见对面人依旧不愿相信的样子,咬牙,忍了又忍,才说。

 

“我确定。我只有那一次。”

 

 

这西一棒槌东一榔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沈清秋说得话他一句都没有听明白,洛冰河双臂抱胸,眉头锁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自觉今日彻头彻尾都是个错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浪费时间,已然无语至极。

 

沈清秋接着说。

 

“休儿很喜欢你,你以后说点好听的,不要凶她。”

 

休儿?洛冰河再次听闻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上一个梦境中沈清秋靠在他怀里对他说得那几句话,沉默了片刻,在心中反复想了又想后,才一言难尽、不可置信地说。

 

“沈清秋,你不会真想让我给你养女儿吧。”

 

沈清秋忍无可忍,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谁用你养!洛冰河,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洛冰河看着他的神态,忽而一愣。

 

这是他印象之后,沈清秋仅有的无措。他的仙尊睫毛颤得很厉害,面上泛起薄红,眼睛里面好像有水,看人的时候,似是含情。

 

“我养。”

 

沈清秋闭嘴了。

 

而洛冰河直到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应承了些什么。

 

天呐,他今年刚刚二十二岁。尽管这个年纪放在人间早就是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但是他在修真界,他并算不得很大。与他同龄的明帆宁婴婴还都是未经人事的小孩模样。更何况他过往的二十二年中,有五个年头都是在地狱里浴血求生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无间深渊出来后的第二晚,就会答应给沈清秋养小孩。

 

洛冰河说完后,默了一会儿,有些尴尬。他看着面前忽而沉默下来的好看仙尊,揉了揉肩膀上被沈清秋刚刚揍出来的淤青,清清嗓子,板着脸问。

 

“你高兴了?”

 

沈清秋背过身去。

 

“高兴个屁,你应该的。”

 

 

-tbc-

大家是不是对他俩目前的关系感到很困惑?啊,不要着急,洛冰河更困惑。

洛冰河,时至今日,也依旧没有意识到,沈今休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甚至,认为,他自己还是个处。

老鹅的长睫毛

【冰九】社会你冰哥,从喝奶开始

1

洛冰河,魔界至尊,后宫三千佳丽,容貌俊仪,身手过人,威武霸气。

一夕之间成了个婴儿。

一个哇哇大哭闹着喝奶会尿床流口水闹得人烦躁的婴儿。

沈清秋内心是崩溃的。

任谁早上撑腰起床,偏头一看,昨晚还是小畜生的洛冰河变成了小小畜生洛冰河,也是会崩溃的。

找魔宫里的人来照顾,他就瞪大眼珠,撇着嘴,吚吚呜呜,给他喂奶,不喝,喝了就吐。

闹了大半天。

沈清秋一来,眼珠不瞪了,嘴不撇了,张嘴就哭,要喝奶。

沈清秋心想:我是欠你还是咋地,还老妈子似的给你喂奶?去你的。

扭头不去看。

哭声蓦然宛若死了师尊,响彻云霄,惊天动地。

魔宫的人给沈清秋扑通跪下:“沈仙师,沈大仙师,求求您去给...

1

洛冰河,魔界至尊,后宫三千佳丽,容貌俊仪,身手过人,威武霸气。

一夕之间成了个婴儿。

一个哇哇大哭闹着喝奶会尿床流口水闹得人烦躁的婴儿。

沈清秋内心是崩溃的。

任谁早上撑腰起床,偏头一看,昨晚还是小畜生的洛冰河变成了小小畜生洛冰河,也是会崩溃的。

找魔宫里的人来照顾,他就瞪大眼珠,撇着嘴,吚吚呜呜,给他喂奶,不喝,喝了就吐。

闹了大半天。

沈清秋一来,眼珠不瞪了,嘴不撇了,张嘴就哭,要喝奶。

沈清秋心想:我是欠你还是咋地,还老妈子似的给你喂奶?去你的。

扭头不去看。

哭声蓦然宛若死了师尊,响彻云霄,惊天动地。

魔宫的人给沈清秋扑通跪下:“沈仙师,沈大仙师,求求您去给尊上喂个奶吧。”

沈清秋被叫的心烦,瞥了洛冰河一眼,洛冰河瞬间闭嘴,眼底闪着盈盈水光,巴巴的望着沈清秋。

沈清秋啧了一声,把人抱起,示意旁人出去。然后嫌弃的握住小勺,小心动作将羊奶喂进洛冰河的嘴里,洛冰河满意的咂嘴。

好歹把奶给喂完了,沈清秋放下小勺,正欲把人放下,洛冰河小脑袋一埋,含上沈清秋的胸口的点,开始撅,当嗦奶似的。

沈清秋:呵。

沈清秋当时就学习刘玄德摔傻儿子阿斗,重重的将洛冰河甩下,踹他两脚,毫不留情提腿就走。

半晌后,沈清秋蹑手蹑脚回来把人抱起扔到床上,掖好被子,暗骂“小畜生”,匆匆离去。

2

晨雾飘渺,天色微明。

沈清秋睡的极好,起的也极早,睁开朦胧的双眼,穿好衣物,整理鞋袜,利利索索,浑身清爽,就是脑子不清醒 ,脚步一拐,去了洛冰河屋里。

沈清秋看到床上拱起的雪白的一团,似是听到声响,翻转过来,全身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沈清秋。

沈清秋嘴角抽搐:这再过几天小畜生是不是要变老畜生了?

洛冰河眼内闪动:“请问是仙师您救了我吗?”

沈清秋:“……啊?”

洛冰河:“方才我记得我是被人打昏了,仙师是路过顺手救了我吗?”

沈清秋肩膀不经意的耸动几下,语气刻薄:“不是。”

沈清秋心想:“我擦小畜生小时候说话说的,还不如平时直接喊‘沈清秋’来得舒爽呢。”

洛冰河:“欸?不是仙师您吗?那么仙师可知否是谁救了我?”

沈清秋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反正不是我。”瞥到洛冰河这样子,摸了摸下巴,扭头捯饬衣柜,翻出一套衣物,啪地往洛冰河脸上一甩,冷冷道:“穿上。”

洛冰河被这么一甩,也不生气,眉眼反倒带着笑意,点点头,沈清秋闷哼一声,出了门。

洛冰河整理衣袖时,暗想:“呀,仙师应当是脸皮薄不愿说吧。”闷闷笑出声。

沈清秋忽觉一阵恶寒涌上。

……

拾掇整洁后的洛冰河冲正靠着椅背,慢悠悠沏茶的沈清秋作了一揖,开口道:“多谢仙师了。”

沈清秋头也不抬:“谢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

洛冰河:“唔,虽说不是仙师救的我,但仙师予我一套衣物,说声谢也是应当的吧?”

沈清秋手一顿:“……”小畜生小时候这么单纯的吗。

洛冰河:“除却我养母,仙师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呢。”

噫,好恶心。

沈清秋搓搓手臂。

……

沈清秋没想到洛冰河小时候话这么多。

洛冰河摸着心魔剑:“仙师,这是什么仙器?”

你的大宝剑。

洛冰河撑着下巴:“仙师,您平时做什么呀?”

你做的我没法做什么。

洛冰河指着门口把守的魔兵:“仙师,他们是您的下属吗?”

不敢当不敢当,你的你的。

……

总算捱过一天,少年洛冰河自然是没有昨日那般闹腾的,自己爬到床上,被子一盖,眼睛一合,秒睡。

沈清秋心想:小畜生难不成是慢慢恢复回来的?明天不会是他做我徒弟那段时期吧?

翻了个身,睡了。

3.

一语成谶。

经过一晚,洛冰河窜高了一个头,模样俊秀,腰板笔直,只是遇到沈清秋眼神略有退缩,敢看又不敢看的小模样。

沈清秋一看这兔子样就晓得了:“当真是恢复到做我徒弟那段时候的记忆了?”

沈清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洛冰河,洛冰河瑟缩了一下脖子:“师尊?怎么了?”

沈清秋上前几步,勾起他的下巴:“以前没仔细看,现在看来,发现你还挺顺眼的。”

啧,小白花好啊,听话,好骗。

洛冰河悄悄红了耳根:“那、那师尊多看看?”

沈清秋:“……”

沈清秋放下手。

收回刚刚的话。

傻的辣眼睛。

……

傻归傻,饭却做的不错。

洛冰河静静的站立一旁,垂眸不语。沈清秋正执箸夹菜,放入口中。瞥见垂着脑袋,呆呆的洛冰河,猛然皱眉,碗筷一撂,正襟道:“过来吃饭。”

洛冰河如梦初醒:“……啊?”

沈清秋:“自己去取碗筷,莫不成你还要我去拿?”

洛冰河:“哦、哦。”

脚步虚浮地出门,感觉自己刚刚做的梦又来了。

直到洛冰河坐到自己身旁,沈清秋才开始吃饭。

恩,味道不错。

沈清秋满意的点点头。

……

顾及到或许明日洛冰河就要开始丧心病狂了――被沈清秋踢下无间深渊归来成魔尊后,沈清秋没有多想,左手捆仙绳,右手锁灵铐,将洛冰河结结实实绑在床板上。

洛冰河疑惑:“师尊?”

沈清秋:“睡觉。”解开衣物,在洛冰河身边躺下,后脑勺对着他。

洛冰河瞬间不吱声。

在沈清秋解腰带时他就有了龙抬头的趋向。

鸡儿邦硬。

4.

洛冰河手脚锁着锁灵铐,鲜红的捆仙绳缠着他密密麻麻绕了一圈又一圈,末端还是个张扬舞动的蝴蝶结。远远看去,活像一只红色的大虫子!

洛冰河心想:“谁干的?”

方才他还是温香软玉在怀吴侬软语的,转眼间怎就到了这般境地?

门轴吱呀转动,一人推门而入,洛冰河看去,眼珠瞪得浑圆:“沈清秋?!!”

“小畜生。”

自是沈清秋。他进门后,在垫着小软垫的黄花梨太师椅坐下,掏出袖口的书,沏上一杯好茶,摊开书页。

心底爽极。

一个恨你入骨的人,望你一眼都是飞刀子的人,此刻被绑的动弹不得,只能恨恨的、死死的瞪着你悠悠哉哉喝茶看书。

美哉。

洛冰河见此愤愤偏头,脸面正对着惨白的墙壁。

空中只余下唰唰的翻书页的声音。

过了好一阵,洛冰河闷闷开口道:“沈清秋,你这是做什么?”

沈清秋头也不抬:“看书啊。”

洛冰河:“我倒以为你会和以往一样欺我辱我呢。”

沈清秋:“哈。”

再度沉默。

“……你为何以前那样对我呢。”

沈清秋手顿了一下,坦然道:

“我嫉妒啊。”

“嫉妒?你嫉妒我什么?我那时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

“……”

“你不会懂的。”

沈清秋放下书,凝视雕刻着翩飞蝴蝶的床檐,似乎要飞出去一样。

他的万中无一的天赋?坚毅的品质?还是俊秀的外表?不,这都不值得他那么做。

他嫉妒的,是他虽历经坎坷,却仍旧像个什么都不明白小孩,像张白纸,说什么做什么,单单纯纯。

凭什么呢。

明明都是无父无母,同样历经艰辛,凭什么,他还是这样耀眼?凭什么他就活该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凭什么?

见洛冰河第一眼,他就清楚的明白,自己嫉妒他。

所以,他要把洛冰河,拖到和他一样的境地,他才甘心啊。

沈清秋攥紧了拳头,指甲抠进皮肤,渗出血来。

“你在这好好待着吧。”

沈清秋给了洛冰河一个冷眼,卷着书走了。

5.

次日沈清秋迷迷朦朦醒来,就是洛冰河含笑的一张贱兮兮的脸。

沈清秋起身:“恢复了?”

洛冰河眯缝起眼:“自然。”他附向沈清秋耳边,“我可才知道,原来师尊是嫉妒我啊。”

沈清秋啧了一声:“你记得啊。”

洛冰河摸向他的腰带,顺势将他压倒:“我才知道,”

“师尊是想把我拉着和你一起堕落呢。”

洛冰河咬上了沈清秋如玉似的脖颈。

沉沦,迷离。

……

“洛冰河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要畜生也只对你畜生了,师尊。放松。”

end

——
尝试一下冰九……!
真小甜饼了233

咩嘢

【芥敦】冷战不是分手啊喂!


  中岛敦发誓论起冷战,绝对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他和男朋友的每次吵架一般都从激烈互殴开始再到芥川龙之介用一个饱含冷漠的眼神结束。

  

  俗话说的好,今日事今日毕,勿将今事待明日。

  

  在中岛敦看来,情侣之间闹矛盾也是这个道理,早上吵架晚上就该和好。

  

  偏偏芥川龙之介就不,嘴简直比高中生的x还硬。

  

  中岛敦脾气好,一般是打完架自己消化一会儿气就消了的人,不怎么记仇,每次先低头妥协的都是他。

  

  “芥川,那什么....我们和好吧?”

  

  中岛敦求和的态度算是十分诚恳,几乎都要把心捧给芥川龙之介了。

  

  芥川龙之介看也不看...


  中岛敦发誓论起冷战,绝对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他和男朋友的每次吵架一般都从激烈互殴开始再到芥川龙之介用一个饱含冷漠的眼神结束。

  

  俗话说的好,今日事今日毕,勿将今事待明日。

  

  在中岛敦看来,情侣之间闹矛盾也是这个道理,早上吵架晚上就该和好。

  

  偏偏芥川龙之介就不,嘴简直比高中生的x还硬。

  

  中岛敦脾气好,一般是打完架自己消化一会儿气就消了的人,不怎么记仇,每次先低头妥协的都是他。

  

  “芥川,那什么....我们和好吧?”

  

  中岛敦求和的态度算是十分诚恳,几乎都要把心捧给芥川龙之介了。

  

  芥川龙之介看也不看一眼,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中岛敦又讨好地靠过去抱抱他:“别生气了?嗯?”

  

  芥川龙之介不说话,把中岛敦挨过来的身子毫不留情推开,又走到不远的沙发上坐下自顾自地看书,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无语,又不是他的错。

  中岛敦鼻子微微皱动,撇了撇嘴,

  好好好好好好不说话是吧,那就再也别说话了,谁先说话谁是狗!

  

  自那天以后,中岛敦跟芥川龙之介已经大半个月没好好说过话,其实中途中岛敦差点憋不住上去再次求和,在芥川龙之介那气定神闲的表情下又瞬间缩了回去。

  这个狗男人果然一点都不想我!

  中岛敦郁结于心,决心这次绝对不要先服软。

  

  

  而港黑这边的低气压已经持续半个月了。

  

  立原:“喂喂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樋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芥川前辈的私事???!“

  立原:“你不自诩芥川最亲近的部下吗?“

  樋口:“你也知道只是部下?“

  立原:“我只知道再在这个气氛里工作下去,我迟早会折寿.......”

  

  今天是芥川龙之介开会时第十二次走神盯手机。

  他眉头轻蹙看着空空如也的消息栏,眸光沉了沉,脸色紧绷。

  又没有消息。

  人虎到底在干嘛。

  

  芥川龙之介当然知道人虎在跟自己赌气,他其实也远没中岛敦看着的那么风轻云淡。

  

  气两天消了以后,一天12个小时都在办公室等对方服软的短信,另外12个小时就无时无刻不在中岛敦眼前晃悠,无论是假装看书还是假装看电视。其实都是在等中岛敦主动贴上来道歉。

  

  谁知中岛敦除了第一天找自己主动求和以后,就再也没搭理过他,让他想找个台阶都不知道往哪走。

  

  第一天说是低头服软,其实也就哄了两句而已。

  

  芥川龙之介盯着手机那个白虎头像许久,终于妥协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罗生门】:知道错了没?

  【月下兽】:?

  【月下兽】:有病去治。

  

  中岛敦几乎是手机在口袋一响就掏出来了,因为芥川的消息是特殊提示音。

  

  他以为芥川终于要认输找自己道歉,正准备顺势答应和好,这几天的冷战实在难捱。

  

  以为憋了个大的,没想到拉了坨大的。

  中岛敦看见【知道错了没】的瞬间,脸直接黑了下来,他到底在期待芥川这把铁嘴能说出什么?!? 

  

  本来听到提示音的好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也不看芥川回什么了,反正想也是一些什么“在下主动破冰,人虎不要不知好歹”这样类似的话吧。

  

  正巧谷崎前辈找他一起完成委托任务,中岛敦索性把手机一股脑塞抽屉里,双手重重拍了拍脸蛋,呼出一口气才起身出门。

  

  这次委托雇主居然又是老熟人,也是芥川和中岛敦这次吵架的“元凶”。

  

  虽说是元凶,但是对方长得非常漂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中岛敦就被晃了眼,把“先生”叫成了“小姐”,在委托对象面前闹了个大乌龙。

  

  中岛敦没接触过这么矜贵又漂亮的男生,留着一头柔顺光泽的金色长发,白色的西服衬托出他的高贵与优雅,深绿色的眼眸像装着一汪流动的湖水,远远看去就像西方油画上的神明走了出来。

  

  “敦?”男人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先..先生!”

  中岛敦舌尖像是被烫了一下,无论看几次都会被眼前之人惊艳到。

  

  男人眉眼慵懒又漫不经心,他抬手递过早早准备好的礼盒:“喏。”

  

  中岛敦接过盒子,惊喜地看着里面的白色衬衫:“啊啊啊啊啊谢谢您,多少钱我一会儿转您!!”

  

  金发男人摇摇头,薄唇溢出淡淡笑意:“不用了,就当作是你完成委托的额外赠礼。“  

  “那怎么行!”

  “是要送给很重要的人的吗?”

  中岛敦捧着衬衫,眨了眨眼睛没否认,语气十分平静:“是的,我男朋友的衬衫之前破了。”

  

  金发男人似乎看出来中岛敦心情的低落,垂笑哑然:“闹矛盾了?”

  

  中岛敦点点头。

  

  “和好没?”

  

  中岛敦摇摇头。

  

  “他是不是黑头发,发尾带点白色,一身黑风衣,没有眉毛?”

  

  中岛敦有些惊愕地抬起了头,他可从来没跟委托对象提起过芥川龙之介一分半点的信息。

  “您怎么知道???!”

  

  金发男人身子往前一步,修长的手指在中岛敦的肩膀上拍了拍,极其亲密地贴近在他耳边笑道:“因为他正怒气冲冲地朝这里走来哦。”

  

  中岛敦僵硬地扭头和不远处散发黑气的芥川龙之介四目相对。

  

  金发男人摆摆手识趣地退场,这种情侣修罗场什么的他可没兴致参与啊。

  

  芥川龙之介:“蠢虎,你知不知道他就是对你图谋不轨!”

  

  中岛敦:“你才图谋不轨呢,能不能别总用龌蹉的心思揣测别人?!”  

  

  芥川龙之介:“你的意思是在下的心思肮脏?”

  

  中岛敦:“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芥川胸口上下起伏,眼睛怒瞪着中岛敦怀子抱得跟宝贝似的礼盒:“他送礼物给你,你还敢收!”

  

  中岛敦被芥川凶了一下,登时觉得委屈起来,也不肯说实话这是送给他的礼物。

  “对对对!我就是收了,怎么样!”

  

  “给在下!”

  芥川的语气很冲,手蛮横地把中岛敦怀里的礼盒往外拽,中岛敦护得紧,连人带盒都被拖得踉跄着差点儿跪磕在地上。

  

  “不给!”

  明明是你先不讲道理,还要给我甩脸色,凭什么!

  

  中岛敦拍了拍沾上灰的裤子起身,刚刚磕在地上的膝盖被擦破了皮,疼得他要死:“我不要理你了!”

  

  他决定在伤好之前都不要再跟芥川这个混蛋讲一句话!

  

  这是中岛敦第一次向芥川龙之介宣告冷战,如果是太宰治在的话估计会当场拍手叫好,欣慰我们窝囊的敦君终于站起来了。

  

  芥川看着中岛敦破洞渗血的裤子,瞳孔骤然缩了一下,但在抬手前中岛敦就已经远远离去。

  

  当天晚上中岛敦都没回家。

  显然是要把赌气进行到底。

  

  芥川龙之介在家里有些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眼神无数次往墙壁上的挂钟上瞟。

  

  吵架生气不理人就算了,还敢不回家,人虎这狗脾气到底是学了谁的。

  

  指针已经快从11点指到12点了,芥川龙之介终于按耐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芥川:“喂?”

  那头虽然不说话,但幸好通话没被挂断。

  

  芥川继续道:“门禁12:30。”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终于吐出一个“随便,我不回去了。”

  

  芥川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语气不自觉拔高两分:“人虎你现在是连家都不回了,是吗?!那你去哪睡,镜花,太宰先生还是那个金毛狮王家里!!”

  

  中岛敦耳朵都要被芥川的声音震聋了,当即吼了回去:“你管我去谁家睡,反正不跟你,别再来烦我了!”

  

  然后“嘟”得一声吧电话挂了,芥川愣愣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脑子气得嗡嗡响。

  

  中岛敦那边也难受得紧,他谁家都没去,而是在酒店开了个房打算将就一晚,毕竟早上都说了不要再理芥川,他怎么可能先回家认输。

  

  中岛敦当晚就失眠了,没有芥川睡在身边的感觉,他一点都不习惯,一直侧躺着摸旁边空落落的枕头,想象芥川还在他身边。

  

  这次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晚没同床共枕,中岛敦扯了扯嘴角,略带几分自嘲又无奈的笑,这算什么?

  

  算分手吗?

  

  想到分手两个字,中岛敦心里开始止不住的发酸。


  中岛敦已经emo到快后半夜了,就在他幻想两人已经分手结束的时候,酒店门突然开始哐啷作响。

  

  芥川一脚把门踹开,进来的时候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凉意。

  

  他把床上的中岛敦拉起来,注视着对方微红的眼睛,语气放软下来。

  

  “回家好不好?”

    

    

彩蛋:后续

米大虫

【笛方】催婚

       方多病年满十八岁的时候被拼命催婚。

  他虽十分年轻,但由于年幼时的暗疾始终还在,寿数终是有影响的,属于天机堂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不约而同地皆劝他尽快留下子嗣。

  当事人十分纳闷,这不是在咒他嘛!

  林荫小道,离家出走的方大少啃了口包子,闲来无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人名,发现认识的人当中也就李莲花和笛飞声比较投缘,李莲花不必说,只有座小破楼,笛飞声……

  他眼前一亮,阿飞是金鸳盟盟主,有钱有权不愁吃穿。

  于是他包袱一甩,直登金鸳盟大门。

  “阿飞啊!”他拍着笛飞声的卧房,“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方多病年满十八岁的时候被拼命催婚。

  他虽十分年轻,但由于年幼时的暗疾始终还在,寿数终是有影响的,属于天机堂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不约而同地皆劝他尽快留下子嗣。

  当事人十分纳闷,这不是在咒他嘛!

  林荫小道,离家出走的方大少啃了口包子,闲来无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人名,发现认识的人当中也就李莲花和笛飞声比较投缘,李莲花不必说,只有座小破楼,笛飞声……

  他眼前一亮,阿飞是金鸳盟盟主,有钱有权不愁吃穿。

  于是他包袱一甩,直登金鸳盟大门。

  “阿飞啊!”他拍着笛飞声的卧房,“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门陡然间开,露出生人勿近的脸,“干什么?”

  怕笛飞声将他赶出去,方多病立刻道出此行目的,“阿飞,我们假成亲吧!”

  笛飞声眉眼微压,似乎在考虑方多病话中的真实性,神情不见喜怒,眼珠深处翻滚出一丝暗涌。

  从他的角度看来,无非就是少年长途跋涉来到金鸳盟来……求亲。

  精诚所至,天地可鉴。

  至于那个‘假’字,他自动过滤了,谁会陪一个孩子过家家?要玩就玩真的。

  他唇线紧抿,在阴影里望着光中那双清澈至极的眸子,像一只老虎蛰伏在洞中伺机而动,“好啊。”

  方多病愣了愣,没料到笛飞声竟然爽快地答应了!整张脸舒展开来,异常明媚,“那就这么说定了!”

  “为什么选我?”笛飞声突然问道。

  “啊?”

  “为什么没有去找李莲花?”

  方多病露出一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表情,“李莲花全身上下加起来最多就五十两银子,没资产没房,居无定所,身体还不大好,我娘是不会同意的。”

  笛飞声眼角抽动了一下,没想到方多病择偶条件这么现实,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李莲花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方多病瞪他,“事不宜迟,你明日就去天机堂下庚帖。”

  笛飞声比想象中的配合许多,“本座今日就下聘。”他怕晚了被李莲花知道横插一脚,夜长梦多。

  “阿飞你真够义气!”方多病拍了下笛飞声的臂膀,然后揉了揉自个儿的脖子,旅途劳顿,骨头都要散架了,“我累了,要睡觉。帮我备间房。”

  笛飞声招来无颜,“准备马车。”

  然后冲他道:“本座与你一同回天机堂,亲自提亲,你路上睡。”

  方多病惊呆了,“这有点太着急了吧?”

  “事不宜迟。”笛飞声其实有点紧张,但他面上不显,依旧四平八稳,顿了顿,“本座很忙。”

  方多病迷迷糊糊的,“好,好吧……”

  要说天机堂和金鸳盟有什么联系,大概就是天机堂独立于江湖之外,以前也曾被四顾门列为定向不明的邪道,这么点关系。

  “阿飞,你快点!抓紧时间还能吃顿晚膳呢!”

  夕阳西下,笛飞声负手跟在方多病身后,步伐稳健,他通身冷漠一声厉色,红衣飒飒,看着不像是去提亲,像是去灭口的。

  方多病时而像个麻雀一般蹦跳到他身旁,搅乱这天然的煞气,硬生生让这场景温和生动了许多。

  嫌他走得太慢,方多病索性抱着他的胳膊拽着他走。


下文糖果解

米大虫

【笛方】一觉醒来有老婆了 上

        笛飞声猛地睁开眼,手指倏地成爪往前一抓,没有感觉到咸苦的海水阻拦,反而攢到一手软绵绵的被褥,低头一瞧,先瞧见一条白皙光果的手臂,顺着手臂看去,看到一张闭着眼的少年面孔。

  面容恬静,呼吸绵长,鸦羽般的睫毛覆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有些……稚气未脱。

  他太阳穴突突突地跳,这在哪里?他是谁!?明明记得与李相夷东海一战重伤落海……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杀了再说。

  “阿飞……”方多病在被中的小腿一勾,人就叠在笛飞声身上,睡眼朦胧,“冷……”

  他从小身体不好,虽练武之后与常人无二,但要比一...

        笛飞声猛地睁开眼,手指倏地成爪往前一抓,没有感觉到咸苦的海水阻拦,反而攢到一手软绵绵的被褥,低头一瞧,先瞧见一条白皙光果的手臂,顺着手臂看去,看到一张闭着眼的少年面孔。

  面容恬静,呼吸绵长,鸦羽般的睫毛覆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有些……稚气未脱。

  他太阳穴突突突地跳,这在哪里?他是谁!?明明记得与李相夷东海一战重伤落海……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杀了再说。

  “阿飞……”方多病在被中的小腿一勾,人就叠在笛飞声身上,睡眼朦胧,“冷……”

  他从小身体不好,虽练武之后与常人无二,但要比一般人怕冷,笛飞声天生火炉,暖手暖脚的好汤婆,方多病双手双脚缠上去,惺忪的眼眸睁开一半又闭上,“天色还早……”

  笛飞声惯面无表情,表面看不出他的僵硬,但……身体像是有记忆一般,某个地方诚实地站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默念清心咒。

  笛飞声,你纵横江湖十几年,何时被这种事扰乱过心神?他深刻反省自己,觉得堕落了,精力放在其他,以至于打不过李相夷。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他成为天下第一的决心!

  他扫视一圈,这地方是青楼吗?

  又垂眸看了看不知廉耻光溜溜的少年,心思百转,算了,他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与被子一同将少年扯掉,起身穿鞋,心里千头万绪,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之上,不禁想到昨日该是怎样的‘大战’!

  该死!

  钱袋子放哪里去了?

  他捡起衣服套上。

  “阿飞?”方多病窝在被窝里,被他这粗鲁的举动搞得有些发懵,可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昨夜刚下过一场雪,虽窗户关紧,单听门外呜呜呜的风声便不想起身。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腰酸腿软,预计还要睡上两个时辰。

  他没有睁眼,蜷缩成一团,“把炭拨一拨……”

  笛飞声这才发现屋中的炭火早已熄灭,沉默半晌,重新将炭燃了起来。

  奇怪的是他做这一切得心应手,岁月变得像是摸得着看得见的东西,心中无比踏实,在外漂泊杀戮停下来的安定填满胸腔。

  这种感觉教人动容,竟舍不得走。

  “你叫什么名字?”记住这伶人的名字,下次还来。

  方多病不知道笛飞声自诩为恩客,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声,蓦地瞪大眼睛,抓着被褥一骨碌坐起来,“阿飞,你脑子怎么了?”

  他睡着的时候不觉得,这么陡然睁大眼睛,面孔稚嫩,年纪绝对不大,笛飞声虽然杀人如麻,但光明磊落,极有底线,顿时觉得有些罪过。

  “稍后我为你赎身,你自行离去吧。”

  方多病好歹是刑探,看了看自己,再联合笛飞声说的话,气得脸都绿了,抓起枕头就朝笛飞声砸去,“狼心狗肺的大魔头!”

  笛飞声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任他骂。

  这天下骂他的还少了?

  他扭头开门,未穿衣服的方多病立刻像猴子一样窝回床,笛飞声还算贴心,知道关门。

  方多病悲从中来,连忙穿上衣裳提着剑追了出去。

  笛飞声正在院中茫然,他发现这地方并非青楼,而是金鸳盟。

  金鸳盟显然已经被大改,很多都不是他的喜好,加了很多活泼的色调,屋檐上的机关十分精巧,出自高手。

  “阿飞!”

  笛飞声握紧了刀,克制住杀意。

  脸颊被不知轻重地捏扯,半点威信也无,他眼刀凌厉垂眸看向比他矮半个头的少年,后者已穿好了衣裳,珠玉串叠,不知有没有满十八。

  “阿飞!你怎么了?你脑子坏了!?”方多病捏着笛飞声的脸,腾出一只手指向自己的鼻尖,“我是谁?”

  “让开。”笛飞声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方多病岂会怕他?踮起脚来与笛飞声平视,发现他目光陌生,杀气腾腾,愣了愣,“你不会……失忆了吧?”

  腰间一痛,方多病被刀鞘击得急退几步,不敢置信道:“你居然打我!?”

  笛飞声不屑置辩,这只是‘推’罢了,他不习惯与他人如此亲近。

  但那种感觉并不讨厌。

  “你跟我走!”方多病上前捉住他的手腕,“去找李莲花看看脑子!”

  笛飞声皱眉,手腕一转,手肘向上提,向前击去。

  哪知少年脑后像长眼睛似地,手中之剑转了个方向,剑柄向他胳膊轻劈,同时转身妄图抓住他另一条臂膀。

  笛飞声眼中凶光闪现,刀锋一偏,手不可控制地堪堪划过面前之人的喉咙。

  方多病怔住,眸子泪汪汪,“你想杀我!?”

  他也怒了,抽出长剑,咣咣咣地就向笛飞声砍去,笛飞声诧异他的好剑法,几回合下来,竟有些平分秋色,“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

  “我是你爹!”方多病愤怒大喝。

  此时金鸳盟教众听到声音赶来,不知道为何盟主会与他的宝贝夫人打起来,且二人武功不俗,一打起来便摧枯拉朽,毁了不少屋顶。

  虽说方多病武艺当世顶尖,但到底年纪小,认真拼是拼不过笛飞声的,很快落败。

  笛飞声的刀差点斩断他的手肘,被其险险躲过,只划出一道口子。


糖果解锁彩蛋

小青龙爱吃西瓜

买不起漂亮衣服的卡尔躲了起来

商城最近上架了约瑟夫小随从,需要3188个紫薯。


攒了很久紫薯的卡尔本来想去商城给自己买一个紫皮,但是看着可爱的约瑟夫小随从耍着小宝剑,卡尔的心软软。


咬咬牙把买衣服的钱去买了一个小随从。


卡尔暗恋约瑟夫很久,好不容易有了拥有迷你版约瑟夫的机会,卡尔自然不肯放弃。


看着干瘪的钱包,卡尔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努力的赚紫薯。


一个夜晚,普通的一局,唐人街。


约瑟夫看着桌上乖乖坐着的卡尔,旁边多了个小蒜头。


见卡尔也在,约瑟夫换了他最喜欢的宿醉开始擦桌,怕卡尔没看见又换了安宁擦了一遍桌子,就差没打字告诉他们自己是佛了。


卡尔表面上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其实心...

商城最近上架了约瑟夫小随从,需要3188个紫薯。


攒了很久紫薯的卡尔本来想去商城给自己买一个紫皮,但是看着可爱的约瑟夫小随从耍着小宝剑,卡尔的心软软。


咬咬牙把买衣服的钱去买了一个小随从。


卡尔暗恋约瑟夫很久,好不容易有了拥有迷你版约瑟夫的机会,卡尔自然不肯放弃。


看着干瘪的钱包,卡尔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努力的赚紫薯。


一个夜晚,普通的一局,唐人街。


约瑟夫看着桌上乖乖坐着的卡尔,旁边多了个小蒜头。


见卡尔也在,约瑟夫换了他最喜欢的宿醉开始擦桌,怕卡尔没看见又换了安宁擦了一遍桌子,就差没打字告诉他们自己是佛了。


卡尔表面上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其实心里早就紧张死了。面前的小蒜头一蹦一跳,紧接着一把被卡尔抱起来放在怀里。


小蒜头不知道卡尔是因为紧张才把他抱起来。他像先前和卡尔在家一样,凑过去,吧唧一口,亲上了卡尔的脸颊。


卡尔的脸霎时红了个彻底,心里响起一阵土拨鼠尖叫。


这个小蒜头怎么一点也不分场合啊,要是被约瑟夫看见了,肯定觉得我天天教小蒜头干这些奇怪的事情。


卡尔本想低声训斥一下小蒜头,可看见那张酷似约瑟夫的小脸,一点狠话都说不出。


带着一张泛红的脸,卡尔进入了对局。


不确定约瑟夫是不是佛,卡尔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一头扎进去。


约瑟夫按拍了照之后,直接走进了镜像,由于拍照速度很快,约瑟夫找到了还没有躲进镜像的先知。


框框两刀打倒。


约瑟夫牵着先知到处走,也不上挂。


等镜像结束,约瑟夫最先找到了在中场修机的拉拉队员。


拉拉队员直接用了一个花球,围在约瑟夫身边跑了一圈。


很快,先知和卢卡也跑过来和约瑟夫一起玩,三个人穿着漂亮的衣服围着约瑟夫做动作。


约瑟夫朝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一点关于卡尔的身影。敛了敛心神,约瑟夫走到相机后面,准备给他们拍照。


拍完照再去找卡尔吧。


一张完美的照片新鲜出炉,上面的三个人正好看向了镜头。


卢卡做出了飞吻的动作,拉拉队员玩着粉色的花球,先知肩上坐着小白鸟。


躲在独栋修机的卡尔也看见了这张照片。


画面中的三个人光鲜亮丽,穿着新衣服,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只有灰扑扑的工作服。


他也想要漂漂亮亮的衣服。


卡尔窘迫的低下了头。算了,自己悄悄修机就好。


纵然努力想把心神放在修机上,可照片上三个人明媚的笑脸始终停留在卡尔的脑海里。


一个没留神,卡尔炸机了。


一旁玩着小宝剑的约瑟夫也不玩了,哒哒跳上密码机,担心的看着卡尔。


卡尔摇了摇脑袋,想要把刚才的画面甩出脑袋。


看着密码机上的小蒜头一脸焦急,卡尔笑着摸了摸他圆圆的脑袋以示安慰。


继续修完密码机,卡尔看了看地图,准备走去下一台密码机。


小约瑟夫一蹦一跳的跟在后面,左顾右盼的看着周围的建筑物。


卡尔沉默的开始修下一台密码机,突然鸟叫声响起,先知的小白鸟扇着翅膀落到伊索肩头,歪了歪脑袋。


嘴里叼着一个小纸条。


卡尔把他拆下来,上面用有些潦草的字迹写着 “卡尔!快来找我们玩。”


卡尔摸了摸小鸟的头,示意它可以飞回去了,小鸟像是听懂了一般轻轻的啄了一下卡尔的手指然后飞走了。


卡尔强压下心中去找约瑟夫的想法,他和约瑟夫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他只配当一个隐秘的暗恋者。


约瑟夫和其他三个小求生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卡尔,小白鸟拍着翅膀落到伊莱肩头,也不见卡尔一点踪影。


约瑟夫扭头对三个求生者做了一个行礼的动作,随即转身要去找卡尔。


仰头看了看周围的电机,卡尔似乎一个人悄悄在角落修机。


约瑟夫把技能换成了传送,直接瞬移到小卡尔修的密码机旁边。


“你似乎在躲着我?为什么不过去和大家一起拍照。”约瑟夫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街道昏暗的灯光透过睫毛在卡尔的眼睛下面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卡尔咬着嘴唇犹豫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内心有个声音不听疯狂叫嚣着,离他近点,靠近他一点。另一个声音却懦弱的后缩,你和约瑟夫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你怎么可能会和他有交集。


曾经被霸凌留下的伤疤至今安静的停留在他的皮肤上从未消散。


只有每天努力在庄园打匹配,卡尔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卡尔从来都觉得自己的生活一团糟。


他像一个满是补丁的破布娃娃,别人不会注意到他,他也不会在意自己。


直到遇到了约瑟夫。


一头金色而又耀眼的长发有时扎起有时批落,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优雅。


即使是在排位,也会在最后作出行礼的动作。


卡尔很快就陷入了一场名为约瑟夫的暗恋中。


他从来都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


只是,似乎有那么一刻,约瑟夫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佛局时,约瑟夫会对着伊索照相,会带着他坐月亮河的过山车。


卡尔暗自沦陷,无法自拔。


但他又自卑于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一切都像是巨大的漩涡,把他堕入黑暗的深渊。


一滴泪水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滑落,卡尔手忙脚乱的想要擦掉,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伊索·卡尔,不要难过。”


卡尔埋在约瑟夫身上,木质香水好闻的味道挣先恐后的钻进鼻腔。


一个拥抱能有多温暖,卡尔不知道。


但是一个约瑟夫的怀抱,让卡尔仿佛置身云端,好像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世界被点亮。


明明是应该高兴的,可是卡尔窝在约瑟夫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这场对局以约瑟夫突然投降而结束。


正在远处乖乖修机的三人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约瑟夫把哭得跟小花猫似的卡尔一路抱回了家。


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柔软的沙发上,约瑟夫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处处摆放着名贵的瓷器和装饰品,和自己灰扑扑的衣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卡尔努力的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约瑟夫从厨房端着水杯出来,看见沙发上多出一个小团,像一只把头缩回壳里的小蜗牛,不禁感觉有些好笑。


“卡尔,来喝点水。”


约瑟夫把水杯递到卡尔身边,过了半晌,卡尔才伸出手接过水杯,一口一口的吞咽着。


“为什么哭了,小卡尔,可以和我说说吗?”


约瑟夫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卡尔感觉自己飘飘乎仿若到了云端。


“我……我。”卡尔嗫嚅的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没关系,小卡尔不愿意和我说,就不说了。”说着,约瑟夫摆出了一副伤心的表情,仿佛卡尔是个天大的恶人。

金金

【芥敦】如何让对象戒烟…?

💕高甜,烂俗梗,😋

[私设芥川抽烟]

全文3000+

pre:

交往后,敦想帮芥川戒烟,但这个男人竟然以为要分手…!?

正文:

“敦是和芥川同居之后才知道他抽烟的吧?”太宰在工位的旋转椅上转来转去,和认真工作的敦挑话。

“是的。”敦早就练就了一边写工作报告一边应付太宰的本事。他其实对芥川的习惯没什么想说的,人都有各自的爱好,他既然选择了芥川,就会去尊重和理解他的一切,这点似乎芥川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俩同居之后都没怎么改变。

“敦不会去说吗?”太宰把旋转椅转到敦那一面。

“芥川的个人喜好,”敦敲完字,乖巧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面对太宰震惊的目光,“我似乎没有干涉的权力。”...

💕高甜,烂俗梗,😋

[私设芥川抽烟]

全文3000+

pre:

交往后,敦想帮芥川戒烟,但这个男人竟然以为要分手…!?

正文:

“敦是和芥川同居之后才知道他抽烟的吧?”太宰在工位的旋转椅上转来转去,和认真工作的敦挑话。

“是的。”敦早就练就了一边写工作报告一边应付太宰的本事。他其实对芥川的习惯没什么想说的,人都有各自的爱好,他既然选择了芥川,就会去尊重和理解他的一切,这点似乎芥川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俩同居之后都没怎么改变。

“敦不会去说吗?”太宰把旋转椅转到敦那一面。

“芥川的个人喜好,”敦敲完字,乖巧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面对太宰震惊的目光,“我似乎没有干涉的权力。”

“呃!这这这……”太宰装得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你们可是合法夫夫啊!”

敦浅浅微笑,没再多言。

“但是,吸烟有害健康,敦不应该多多提醒一下自己唯一的家人吗?”一旁刚睡醒的贤治插入了谈话。

敦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这么说也对……但选择权还是在芥川手里。”

刚午休完的侦探社社员陆陆续续回到了这里,也都参与了这场对话。

“所以,太宰是想让敦劝芥川戒烟吗?”与谢野踩着高跟鞋走来。

太宰趴在旋转椅上,点点头,“嗯嗯。虽然芥川的身体之前因为吸血鬼的能力都恢复了,但是抽烟还是会对健康有影响,甚至可能会影响到阿敦。”太宰转身,娇柔做作地抹了下眼角不存在的泪花,开始嚎,“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地就去病床上照顾我的两个学生……”

众人都见多了太宰的‘即兴表演’,但还是黑线爬满了额头,纷纷表示无语。

与谢野扶额,凑在太宰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立马停住了太宰的鬼哭狼嚎。

太宰脸上表情一转,邪笑着看向敦,变得有些势在必得。敦立刻意识到这与自己有关,忙摇手,“那个,芥川的生活习惯,我也管不了啊……”

但与谢野已经走到敦身边了。

“嗯……是吗?说到抽烟,”与谢野医生故作神秘地说着,她瞥了一眼大伙,最后凑在手忙脚乱的敦耳边念了一句。

还没等与谢野起身捂着嘴去一边偷笑,敦的脸就红了。

“真……真的吗?”

“当然,我是医生。”与谢野脸上挂着小小的骄傲,推开了想要知道内幕的贤治和镜花。

“我……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芥川戒烟的。”

敦红着脸点点头。

 

于是这天回家,敦就收走了家中所有的烟灰缸。

芥川到家后,敦还在房间里酝酿了一会儿才出来迎接。

芥川已经点上了烟坐在沙发上小憩了。

敦过去坐在芥川身边,瞥了一眼他指尖的红光,终于还是呼出了一口气。

他轻轻翻身跨坐在芥川腿上,拥在芥川怀里,嗅着对方脖颈间的味道。

“怎么了?”芥川一边搂着敦,一边避开烟头,以免烟灰落在敦身上。敦和他在一起后本就蛮爱撒娇的,他也没太在意,甚至还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敦,家里的烟灰缸呢?”

家里没找到烟灰缸,芥川只能用装了水的纸杯代替,不干净也不方便。

敦没回话,只是紧紧搂着芥川,轻轻在鼻子里哼着表示不满。

芥川大概猜到敦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扔了烟头在纸杯里,双手拥着敦的背,轻轻拍着。

“怎么了?跟在下说说。”他带着烟草气味的气息洒在敦耳边,刺激得敦身上抖了一下。

芥川知道敦受不了这样的挑逗,果然,不等他再出击,敦就把下巴抵在他肩上,含含糊糊地开口。

“芥川,我不想再闻到烟味了。”

说完,敦又立马躲回了芥川怀里。

这回是芥川愣住了。虽然他知道在一起之后,肯定要为对方做出一些变化,但明明同居这么久,敦没有对烟味表现出一丝厌恶。

不想闻到烟味……是吗?年少加入黑手党,难免会染上些恶习,还好芥川只有吸烟这一条,原本未经历过吸血鬼事件之前,他总会因为身体缘故,被医生警告着少抽烟。那件事之后,身体大体恢复,他又重新开始在口袋里揣上烟盒和打火机。

和敦同居前,他没太顾虑这件事,但敦开始时似乎对他怎样抽烟没太在意过。就算事后他抱着敦来一根烟的时候,敦也只是乖乖躺在他怀里,最多就是被烟味迷得眼睛乱眨。

但是,过了这么久,敦才说,他不喜欢烟味。为什么?芥川不敢想,但又不得不想。既然一开始就不喜欢,为什么偏要忍到现在才说。莫不是,已经厌了,烟味只是一个借口……

芥川是真的喜欢敦,是真的动了要和敦过一辈子的心思,但如果他真的要走,芥川也绝不会苦苦哀求他留下。

毕竟,现在,对于芥川来说,只要敦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了。”芥川揉着敦的白发,轻轻在他脖颈上落下一吻,虽是轻吻,饱含了芥川的感情,他的不舍,他的爱意,他对敦由心的祝福。

二人没再言语,就这样的动作维持了很久。

芥川恨不得这辈子都停在这一刻,直到敦一脸娇羞地抬起身,戳着指尖像是在撒娇一样地嘟哝:“芥川,戒烟对身体好的……其实戒烟还是不难的……我听说,接吻也可以戒烟的,嗯……如果嫌弃的话还可以嚼口香糖……”

啊?芥川本还绝望的眼神突然被疑惑代替,听明白敦只是想让他戒烟之后,他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敦看着芥川眼中复杂的神情,一瞬紧张了起来,他知道让人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很难,虽说吸烟这个习惯确实不好……但如果芥川不愿意,他也绝不会强求。

刚想张口说不想戒的话不必勉强,敦就被芥川吻住了唇瓣。

缠绵一个长吻之后,二人才难舍难分地分开。

“好,在下会戒烟的。”

……

 

虽然芥川这么答应了,但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哪里能这么容易戒掉?

……

【结局】

芥川戒烟的真正原因~

饺子鱼

【摄殓】只是一位与他联姻的小先生而已

 ooc致歉,有私设轻拍哦


  拿不准未来先生对联姻这件事是如何看待的,但伊索却连续几天,被特意堵在工作间门口的几位家族长辈给说教了几次。


  以前是家族中不太起眼的入殓师,现在却被委以重任,伊索摘下口罩,在长辈们的眼神注视下,缓缓点头说,“我知道了。”


  下班之后,他按照家族给的地址,来到德拉索恩斯的公司楼下。


  却被告知,他未来的先生并不在公司,前台的笑容灿烂,但很公式化,“您可以改天再来找约瑟夫先生,很抱歉哦。”


  伊索沉默点头,对前台抱歉的态度并不起疑,他其实也不知为何一定要来这里,或许如果家族长辈们可以提前将那位先生的联系方式告诉自己,这样也能省掉......

 ooc致歉,有私设轻拍哦


  拿不准未来先生对联姻这件事是如何看待的,但伊索却连续几天,被特意堵在工作间门口的几位家族长辈给说教了几次。


  以前是家族中不太起眼的入殓师,现在却被委以重任,伊索摘下口罩,在长辈们的眼神注视下,缓缓点头说,“我知道了。”


  下班之后,他按照家族给的地址,来到德拉索恩斯的公司楼下。


  却被告知,他未来的先生并不在公司,前台的笑容灿烂,但很公式化,“您可以改天再来找约瑟夫先生,很抱歉哦。”


  伊索沉默点头,对前台抱歉的态度并不起疑,他其实也不知为何一定要来这里,或许如果家族长辈们可以提前将那位先生的联系方式告诉自己,这样也能省掉自己的一点麻烦。


  入殓师并不想特意跑这一趟,因为德拉索恩斯家的公司位于市中心,人流量很大,川流不息的生活场景,是伊索做梦都不可能梦到的地点,他不喜欢在这样的地方待着。


  几辆豪车从伊索前面的车道疾驰而过,伊索顿了顿,手中的化妆箱给予了他勇气,他用力握紧,毅然挑选了一条偏僻却稍微遥远一点的回程的路。


  他很少来市中心,于是误从这附近周围的豪宅聚集地经过。


  毕竟,伊索选路的标准只是人少一点。


  于是,他在路上偶遇了德拉索恩斯家工作多年的老管家,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严肃敬业的性格,让他一眼便认出来人迹罕见的道路上出现的伊索·卡尔,他们家主未来的小先生。


  老管家让司机停车,恭敬的打开车门,“您好,伊索·卡尔先生,很荣幸在这里为您服务,我们要去接先生回来,您也一起吧。”


  此行是为了找约瑟夫,但伊索内心想找人的想法并不强,主要他并不知道要与人说什么。


  入殓师并不擅长与人交流,只是碍于家族交代的重任才外出这一趟,原本以为的绕远路是个好选择,却偏偏误打误撞,伊索局促的站在车边,灰色的眼睛里一片空白,他上了车,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车停下的时候,他看到了在车外与几人友人在交谈轻笑的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


  银白的发丝,蓝色的瞳孔,深邃而精致的漂亮五官,那身裁剪非常雅致的礼服,衬他如白玉一般,优雅高贵的贵族先生,由车外面断续传来的嗓音低沉悦耳,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慢条斯理的绅士优雅。


  伊索怔怔看着,却又不敢深看。


  直到车门打开,与友人们告辞的约瑟夫先生垂眸,似是有些意外看着伊索,但却并未苛责这位小先生的不请自来,毕竟他们是即将要联姻的夫夫。


  也或许,这只是约瑟夫先生很绅士的一面,与联姻关系无关。


  “看来小先生很着急结婚的事情了。”约瑟夫似笑非笑的走进来坐下,姿态优雅,肩膀却与旁边的伊索隔着距离。


  这是双方家族都很焦心的事情,只是被推出来的人是一位从不多言的入殓师伊索,闻言,伊索只是往车窗边缩了缩,他放在腿上的化妆箱也跟着动了动,“约瑟夫先生,我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打扰您的。”


  约瑟夫不冷不热的颔首,“嗯?”


  伊索不再往下说,他只想交代自己原本的态度而已,对家族的安排和建议的都没什么可说的。


  约瑟夫等了片刻,忍不住看向旁边。


  他这位小先生已经在盯着车窗外面,从侧脸上看,嗯,只能看到灰色的发丝垂下半遮着眼眸,周身上下都是不太显眼的打扮,宛如当初在确定婚约之前,他从那些可以挑选联姻的相片中看到的样子,安静孤独的拿着化妆箱,挑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角落,也不知道是谁为他拍的照片,拍的角度让约瑟夫很不满。


  但约瑟夫却觉得,相片中的伊索很让他满意。


  没有故意为之的动作,没有虚假的微笑,不渴望被挑选,但却会出现选择之中,这样的伊索小先生,是约瑟夫很满意的。


  只是在确认与伊索·卡尔的联姻之后,约瑟夫一方面工作很忙,一方面又从未向谁主动过。


  而伊索·卡尔也不知为何,在被约瑟夫看上之后,既不喜也不忧,对他们的这段联姻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也很少主动来找他的未婚夫先生,更不常常主动出现来到德拉索恩斯的家族之中表现。


  时间长了,约瑟夫都要忘了这个小先生了。


  只是小先生今天却来了,可来了也不怎么说话。


  约瑟夫百无聊赖的托腮,蓝眸透过车窗去看外面,他的贵族庄园近在咫尺,周围的景色都是令他心神愉悦的,他也心情不错的先开口说了句,“小先生今天是为了什么特意来,有话要找我说?”


  伊索老实的说,“长辈们让我来问先生,我们的婚礼该什么时候开始准备了。”


  他们两人的联姻是关乎到家族发展的,伊索早早选择了入殓师行业,对家族事情并不清楚,故而也态度无所谓,约瑟夫更是看兴致来处理事情,他看上伊索只是看到照片有了点兴趣而已,他也并不在乎这段所谓联姻。


  但两边家族却先急上了。


  老管家坐在副驾,似有些想说的,“……约瑟夫先生,您觉得呢。”


  此时天边尽是晚霞余光,庄园景色如梦一般精美,约瑟夫轻笑,并不回答,推门下车之后,从庄园大门旁的花圃中摘下一朵黄玫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花枝,却在伊索拿着化妆箱跟上来的时候,将黄玫瑰递给他,“小先生,这朵玫瑰花怎么样。”


  伊索觉得这位绅士先生似乎对自己并不满意,他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着花,“很好看,先生。”


  “但晚上并不是摘花的最好时间。”约瑟夫似笑非笑的看着伊索,“小先生既然要讨论婚事,为什么要来这么晚。”


  当然是因为最近需要他亲自负责的逝者有些多了,即便是长辈们要来找伊索,也必须在工作间外面等候,伊索忙的无法抽得出多余的时间。


  只是这些很难解释,伊索也向来不知道什么样的解释能让别人开心,他只知道该怎么搞定葬仪工作,却不懂让人开心。


  霞光变暗,天边景色变沉。


  伊索说:“抱歉先生,我最近工作很忙。”


  约瑟夫紧盯着他,神色看不出喜怒,“小先生没有开玩笑吗,这么在意工作,又怎么专程来找我。”


  伊索不知哪里说错了,“……先生,我不能来找您吗?”


  他们不是即将要结婚的关系吗,不能来吗,伊索想不通,满脸疑惑的看着下一瞬间突然僵住的约瑟夫。


  他这话说的妙极了,只是伊索没发现。


  约瑟夫却被挑起了兴趣,“确实可以,小先生。”


  他紧接着又说,“那就尽快结婚吧,看在小先生这么上心的份上。”


  伊索点头,手里多了一枝花,他没注意到不小心扎到了花刺,玫瑰刺是他很少接触过的,伊索被刺到的那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手掌,而等他再次抬头之后,约瑟夫已经转身走进了庄园别墅里面。


  老管家已经在着手准备婚礼的事情了,两个家族没想到拖了这么久的事情,伊索一到约瑟夫的面前三言两句就搞定了,不过也是,虽是联姻,两个家族互相得利,但最终拍板的是约瑟夫,他或许是对伊索有点兴趣的,否则也不会选上伊索。


  伊索除了家族,便是个没什么让人起兴趣好奇的入殓师。


  德拉索恩斯家亲自准备婚礼,上流贵族社会都亲自到场,大家齐齐祝贺,约瑟夫娶了伊索。


  但或许这只是一场商业联姻,大家的关注点只在约瑟夫先生,其次便是两个家族。


  伊索不主动交际,拿着酒杯跟在约瑟夫的身边,眼神清明的望着跟自己有关的四周,觉得惊奇,婚礼的宾客真的很多,但只要伊索的身边没有约瑟夫,就很少有人主动来找伊索搭话。


  伊索并不因此而气馁,甚至不觉得奇怪。


  他本来就喜欢安静,这很合他的心意,伊索看到约瑟夫站在自己面前言笑晏晏的和几位贵族宾客交谈之后,对面的几人先喝了酒,约瑟夫也提起酒杯。


  伊索落后半拍,抿了口酒,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喝的有点多了。


  只是走神这一会,也可能是喝的酒多了点,伊索喝完缓过来,一抬头便看不到约瑟夫的身影。


  婚礼上宾客那么多也不尽是好事情,伊索需要时刻紧贴在自己先生的身边才行,伊索将酒杯放在旁边,从众多的宾客身边走过,开始没什么目的的寻找他的先生约瑟夫。


  不少宾客们轻轻一挑眉,看着婚礼上的主角之一伊索从身边走过,眼神好奇,“伊索在找谁?”


  德拉索恩斯夫人的面子,大概是要给的,尤其是今天在婚礼场上。 


  伊索客气笑笑,在别人还要再问的时候,就已经在众多宾客之中走远了。


  他不知道与人说什么,不说也觉得为难,最好的就是赶紧离开,而且伊索仍然记得自己此时的目标,他要找自己一转眼就找不到的先生。


  约瑟夫先生很好找,白色的西装婚服,与之披肩的银白发丝十分契合,蓝眸深邃含笑,与几位贵族友人站在盛开的玫瑰花旁交谈,手上端着一杯酒,似笑非笑的眉眼却莫名带着一股请冷。


  伊索眼睛一亮,走过去,想想又在旁边看看有没有酒杯,刚刚为了找人他将酒杯放在别的地方了,但婚礼上婚礼的侍从会随时补充桌面上的饮品。


  伊索脚步轻快走上去,脑海中还想着等会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去了哪里。


  他没想过,或许是他的先生先离开的。


  约瑟夫与贵族友人们站着聊天的地方非常坦荡,四周都是路过的宾客,因此,约瑟夫并没有注意到从角落里找来的伊索,语气淡淡的说:“一场商业联姻而已,所有人都看的那么重,反倒没什么趣意了。”


  “你精心挑选的小先生,难道你没什么兴趣?”一位友人开着玩笑说。


  约瑟夫的语气更淡,“随便选的而已,也只是联姻才显得重要些。”


  “那为什么偏偏选他?”


  约瑟夫并没有立即回答,垂眸喝了一口酒,语气淡淡:“他很安静,可以随时离开,这是这场联姻的重点。”


  伊索站在角落里,抬头一饮而尽杯里的酒,被呛了下,然后回头,拿了一杯新的酒,他本来是要来找自己先生的,可先生在婚礼现场说的话,却惊醒了伊索。


  他的先生并不是必须需要他时刻出现,今天这场婚礼也只是宣布他们正式联姻的工具。


  只是联姻而已,伊索,何必那么难过呢,他想。


  送走大部分的宾客,约瑟夫醉了很多,伊索也有醉意。


  厨娘准备了解酒的饮品,餐桌上还摆着一份黄玫瑰样式的蛋糕,刻着新婚快乐的字眼,是厨娘特意写的字,美滋滋的端上来时,她完全没注意到旁边那位小先生瞬间僵住的脚步,也可能大家都以为他只是醉了而已。


  伊索只是觉得,自己此刻并不怎么快乐,他的先生应该也差不多。


  这四个字并不应该出现,只是他不知怎么说。


  约瑟夫却特意弯腰看了眼,蓝眸里笑意加深,“小先生尝尝,有什么想吃的可以交代一声,不过只有一份蛋糕,似乎切开来吃并不太好,你先吃,我可以等你。”


  绅士似乎是在开玩笑,应该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伊索闻言,下意识去看约瑟夫的眼神和表情。


  深邃的蓝眸里全都是笑意,伊索看的很清楚,但并不绝对对方是在开心。


  毕竟,约瑟夫不是刚说了那些话吗,他对自己并不感兴趣。


  这个蛋糕在什么场合和谁有关出现,对约瑟夫来说都无所谓,伊索想,自己只是他随便挑的一个联姻对象。


  “我喝的很醉,不太想吃东西。”伊索将蛋糕推到一边,结婚礼服还在伊索的身上,却在此刻办不出半点新婚该有的喜悦。


  约瑟夫笑容一顿,缓缓收起笑,“嗯?”


  厨娘刚端着玫瑰羹汤又出来,汤还冒着热气,她却感觉餐桌旁边的约瑟夫先生表情冷冷的,那个玫瑰蛋糕,似乎出现的不是时候,但不对啊,今天不是他们新婚吗……


  次日。


  家族一个电话打来给伊索,“你做了什么事情,婚礼当天给谁脸色看呢,约瑟夫先生的面子你都敢甩,联姻关系还没多稳,你是要给别人看笑话吗!”


  伊索站在工作间的门口,面色僵硬,“……对不起,我会去找他道歉的。”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难道一开始不喜欢的不是约瑟夫先生吗,伊索想。


  但伊索还是在下班之后,又去了一趟约瑟夫的公司,德拉索恩斯的办公大楼非常高级,可约瑟夫却并不在公司。


  他与贵族友人们正在赛马场里散心游玩。


  他有意冷落伊索,与他的小先生开始冷战。


  只是因为伊索的一句话,而起因,却其实是从约瑟夫与友人们说的话开始。


咩嘢

【芥敦】家庭和睦要靠儿子读心

突然发现我真的超喜欢写一家三口系列,妈妈只是称呼,非性转文。

灵感来源:《齐木楠雄的灾难》

  

  

  芥川秋不理解,为什么隔壁太宰叔叔家里那么其乐融融,而自己家倒是经常两天一小吵要么三天一大吵。

  如果只是吵架就算了,最过分的是有几次两人闹到把家具都拆得差不多了,连自己刚写完的暑假作业也被爸爸的罗生门啃得粉碎,如果当时不是中岛敦连夜给班主任打电话解释,芥川秋能哭晕在作业面前。

  所以如果他们将来要是离婚了,自己到底是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直到有一天,10岁的芥川秋开始觉醒了他的异能力【读心术】。

  

  

  

  “人虎!太宰先生的委托在下一个人就足够了,...

突然发现我真的超喜欢写一家三口系列,妈妈只是称呼,非性转文。

灵感来源:《齐木楠雄的灾难》

  

  

  芥川秋不理解,为什么隔壁太宰叔叔家里那么其乐融融,而自己家倒是经常两天一小吵要么三天一大吵。

  如果只是吵架就算了,最过分的是有几次两人闹到把家具都拆得差不多了,连自己刚写完的暑假作业也被爸爸的罗生门啃得粉碎,如果当时不是中岛敦连夜给班主任打电话解释,芥川秋能哭晕在作业面前。

  所以如果他们将来要是离婚了,自己到底是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直到有一天,10岁的芥川秋开始觉醒了他的异能力【读心术】。

  

  

  

  “人虎!太宰先生的委托在下一个人就足够了,不需要你来拖后腿!”

  “哈?你黑手党莫名其妙掺和进来才很奇怪吧?”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芥川秋卧在沙发上捂着耳朵看电视,然后一边在心里生无可恋地吐槽着。

  

  

  中岛敦气得要命,事情是这样的,武侦安排了任务,而中岛敦出去执行的时候碰到了刚好在巡视的芥川小队,得知这次的任务对象是太宰治特别点名要活捉的,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没有事先组织好合作行动,任务对象反而还在两人争吵打闹的途中逃跑了。

  因为这件事情,中岛敦这个月的绩效奖金都被取消了。

  “芥川龙之介,你必须给我道歉!”

  “在下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我这个月奖金都没了,你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严重吗,整整10万日元!!一碗茶泡饭900日元,我的人生已经少了111碗茶泡饭,你赔我!”

  “区区10万。”

  芥川龙之介直接丢了一张卡过去,“密码是蠢货人虎的生日,里面应该有1000多万日元。”

  

  芥川秋转头看着在后面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位,灵机一动决定试试前几天刚觉醒的异能力。

  “异能力【读心术】,目标是爸爸。”

  (人虎的生日快到了,这张卡本来是用来给这个笨蛋买礼物的。)

  (算了,这个月再找森首领多接点任务。)

  (今晚好像还没决定吃什么,一会儿可以开车带人虎去吃茶泡饭,不哄的话,这个笨蛋肯定会苦恼个十天半个月。)

  

  芥川秋看着爸爸冷峻的面容,听着傲娇的心声,小脸一皱有些无语凝噎。

  爸爸,你真的别太爱。

  还有,只带妈妈吃饭吗?那我呢???!

  

  

  芥川秋摇摇头,视线转向了还气得脸红的中岛敦,决定把希望放在妈妈身上,他相信妈妈一定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异能力【读心术】,目标是妈妈”

  

  (芥川这家伙真是太讨厌了!)

  芥川秋眼睛一亮,认同地点点头,妈妈果然很靠谱,他又继续往下听。

  (不过这张卡里真的有1000万日元吗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办,差点要原谅他了。)

  ????

  妈妈,可以再坚持一下吗?

  还有,你的笑真的快憋不住了......

  

  芥川龙之介清了清嗓子,撇了一眼中岛敦:“人虎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见钱眼开的毛病?”

  眼见中岛敦脸一黑又要回怼,为了家庭合睦,芥川秋赶紧又发动异能力【读心术】,能直接连接两人的心声体。

  “异能力【读心术】,让妈妈听到爸爸的心声。”

  

  中岛敦:“芥川!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会生....”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笑的这么蠢,早知道人虎会这么开心,就把另一张卡一起给你了,里面应该还有个几百万。)

  被打断的中岛敦有些懵逼,因为他明明看着芥川压根没说话啊.....

  

  (人虎怎么突然停住了....)

  中岛敦发现自己能听见芥川心声了!!!芥川还居然还说要再多给自己一张卡,他是不是病了啊。

  “芥川,你是不是发烧了?”

  “你才发烧了。”芥川显然有些无语。

  “没什么。”中岛敦在对方狐疑的眼神下慌乱地试图转移话题,“那你另一张卡呢?”

  (奇怪,人虎怎么知道在下还有一张卡?)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看着中岛敦红扑扑的脸,芥川还是伸手丢了一张卡过去:“喏。”

  (脸红的人虎,有点可爱,不像老虎像小猫,想摸他的脑袋了。)

  中岛敦脸更红了:“喂....”

  (嘴也很红,想亲。)

  “芥川,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吵架啊,正经点行不行?”中岛敦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在下很正经。”芥川龙之介一脸正色。

  (人虎脖子上的草莓好像消了,今晚再弄几个。)

  (希望人虎不会气到让在下一个人睡,新买的尾巴到了快递还没拆,想给人虎试试。)

  (如果人虎锁门,太宰先生教过的撬锁技巧又可以派上用场了。)

  

  中岛敦已经开始捂眼了。

  他累了,真的。

  他就说为什么每次吵架锁门,第二天醒来都能看到搂着自己睡觉的芥川龙之介。


  

彩蛋:当芥川秋听完芥川龙之介的心声,跑去问太中草莓是什么意思。(不磕太中的别敲错啦!1k+)

MIKEY

【芥敦】原来我们在谈恋爱啊

这是一篇大家都认为他们在谈恋爱,只有他们不知道的故事

  中岛敦敲完最后一个字,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自己几个小时未动的筋骨

  心中不禁感叹:还是出任务好,坐在这处理这些望不到头的资料实在是太痛苦了

  不知道国木田先生是怎么忍受的,中岛敦向国木田投去敬佩的目光,然而,此时国木田正好抬起了头,与他来了个对视

  中岛敦心头一紧:不好!

  果然,下一秒国木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推了推反着阴森白光的眼镜,抱着一沓还未处理的资料向他走来

  别!国木田先生,请你就安心的坐在座位上,不要到处走动,中岛敦奔溃的想

  有谁,任何人都行,现在来救救他,或许是上天听到了...

这是一篇大家都认为他们在谈恋爱,只有他们不知道的故事

  中岛敦敲完最后一个字,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自己几个小时未动的筋骨

  心中不禁感叹:还是出任务好,坐在这处理这些望不到头的资料实在是太痛苦了

  不知道国木田先生是怎么忍受的,中岛敦向国木田投去敬佩的目光,然而,此时国木田正好抬起了头,与他来了个对视

  中岛敦心头一紧:不好!

  果然,下一秒国木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推了推反着阴森白光的眼镜,抱着一沓还未处理的资料向他走来

  别!国木田先生,请你就安心的坐在座位上,不要到处走动,中岛敦奔溃的想

  有谁,任何人都行,现在来救救他,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芥川龙之介:下来

  中岛敦宛如接到了神旨般,嗖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了声芥川在下面等我,就先走了,下一秒便消失在了侦探社

  谈恋爱的人就是不够冷静,国木田望着中岛敦急切的背影批判道,然后抱着那踏资料经过中岛敦的工位停在了正在睡觉的太宰治身后

  “太宰!等会把这些都处理完,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国木田朝太宰治吼道,把东西往他桌子上重重的一放,便转身回到工位上继续工作

  此时的中岛敦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他正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他的救命恩人,哦不对,是他亲爱的搭档身边

  “芥川”中岛敦一个助力飞扑向芥川,就在要抱到时,无数条黑布从四面八方袭来,把他提溜在了半空中

  “蠢虎,你又在发什么神经”芥川龙之介嫌弃的望着他

  “我这不是向你表达我见到你的喜悦之情嘛”中岛敦冲他讨巧的笑了笑

  “呵”芥川龙之介冷哼一声,还是把中岛敦放回了地面

  重新回归地面后,中岛敦立马乐呵呵的跑到芥川身边,边走边说:“明天就是白色情人节了,我们怎么过?”

  芥川龙之介本来想说随便在外面逛逛就行,但看见中岛敦满怀期待的眼神,不自觉的说了句“随你”

  “那我们明天去游乐园吧!我还从来没在那好好玩过”芥川龙之介的这句话成功把中岛敦的话匣子打开“那我们今天买些东西做个晚饭,然后在你家睡一晚,明天我们去游乐场玩一天,怎么样”

  中岛敦琥珀色的眼瞳闪闪的望着芥川,眼底是止不住的开心和期待

  “在下没问题”芥川龙之介拒绝不了中岛敦这幅模样,反正以前过节也都是人虎安排

  于是中岛敦就拉着芥川走向了超市,芥川负责推车和买单以及提东西,中岛敦负责采购要吃的食物,两人的分工非常明确且和谐

  终于把东西买好了,芥川龙之介身后的罗生门左一大袋,右一大袋的提着,活像一个置物架

  到了芥川家,中岛敦轻车熟路的从柜子中拿出自己的专属拖鞋,哒哒哒的跑去洗手,把围裙带好准备一展厨艺

  芥川把买回来的菜放到桌子上,走到中岛敦旁边拿起刀子切菜打下手

  中岛敦:“芥川,这次土豆丝再切细一点,待会好入味”

  芥川默默调整了土豆丝的宽度

  芥川:“人虎,这次少放点盐,上次就弄咸了”

  中岛敦:“行”

  两人每次做饭都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很快就把菜做好了

  中岛敦的厨艺确实还可以,两人吃饱喝足后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芥川,等明天回来就要买些零食了,只剩一点了”中岛敦吃着薯片,举起即将被他扫空的零食袋

  “人虎,你就不能少吃点”每次买一柜子的零食,被中岛敦吃不了几天就没了,芥川龙之介不理解他是怎么能吃这么多的

  “没办法,一吃就停不下来啊”中岛敦无奈的回答,他不知道芥川是怎么做到对零食毫无兴趣的

  电影不长,看完两人磨蹭一会就差不多要睡了,毕竟明天要早起

  “人虎,在下记得你的房间在对面”芥川龙之介看着抱着枕头站在门口的中岛敦,发动了罗生门对着他“你要是再往前一步,在下不介意把你做成虎皮地毯”

  “我今晚不想一个人睡”中岛敦说着,无视罗生门,径直走到芥川的床边,熟练的爬上床并且盖上了被子

  “下不为例”中岛敦听见芥川龙之介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并没放在心上

  这句话芥川已经对他说过很多遍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芥川龙之介望着中岛敦的睡颜大脑不禁想到,好像是有一次人虎睡觉之前看了集恐怖片,结果要睡觉的时候就抱着自己的枕头眼泪汪汪的望着他

  当时他用罗生门想把人虎赶出去,结果中岛敦就算害怕也死死抓着门框不走,最后他还是把中岛敦放了进来

  结果中岛敦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时不时就往他这钻,一开始看见罗生门还会犹豫一下,后面习惯了就直接无视,脸皮越来越厚

  下次绝对不会再让人虎进自己房间,芥川龙之介第N次这么想,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胆子,然后顺手把中岛敦踢开的被子给盖了回去

  第二天两人来到游乐场,芥川龙之介不太能适应人群密集的地方,况且今天情人节,人数比平常都要多

  他几乎都是被中岛敦拉着去玩各种项目,他真的不能理解过山车这种东西,不就是在空中转几圈吗,人虎还玩的那么开心

  喜欢在空中转圈的话,他用罗生门也能拎着他在空中转,比这刺激的多

  到了打靶的游戏摊,中岛敦非常自信的拿起枪,然后…光荣的获得了参与奖,一个小钥匙扣

  中岛敦望着那个大白虎玩偶,眼中满是渴望,芥川龙之介叹了口气,重新购买了子弹,这种枪都被调过,所以先放了两发空枪试了试弹道

  在即将要打出第三枪时,芥川龙之介瞟了眼旁边的中岛敦“人虎,你现在可以去拿你想要的东西了”

  中岛敦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气球就一个接着一个爆,速度极快,弹无虚发

  最后,中岛敦开心的“抱得白虎归”,因为成绩太好,还附带了几只小玩偶

  两人一路上玩了各种项目,中岛敦眼神非常好的看见了鬼屋门口的标识,顺利通关的话可以获得最新款的游戏机

  中岛敦撇下芥川跑过去问工作人员:“请问只要通关了就能拿到游戏机吗”

  工作人员:“是的先生,但是只有情侣一起参加才行”

  中岛敦这才发现标识牌下面的一排字,真实的体会到了情侣对单身狗的暴击

  “怎么了人虎”芥川龙之介走过来,下意识的牵起中岛敦的手

  “呐,我想要这款游戏机,结果他必须情侣玩才送”中岛敦拉拢着脑袋,向芥川龙之介控诉世界对单身狗的恶意

  芥川龙之介看了眼标识牌,正打算从衣服里拿出钱包用财开道时,那位工作人员突然笑容灿烂的对他们说:“两位一起进去玩也可以获得奖品的”

  “真的?!”中岛敦原本低沉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虽然不懂为什么这个工作人员一副我都懂的神情,但还是认真道了谢便拉着芥川走了进去

  工作人员:妈妈!我磕到了真的!

  中岛敦进去之后才发现一个严重的事情,他怕鬼!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中岛敦:“啊!!芥川!前面那个是什么东西,是鬼吗”

  芥川:“蠢虎,那只是一个玩具”

  中岛敦:“芥川!怎么办我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芥川:“人虎!你先把眼睛睁开”

  中岛敦死死的抓住芥川龙之介后背的衣服,期间有一个NPC察觉到了中岛敦害怕,故意靠近想吓他,结果还没走近,就感受到了一阵冷气

  他抬头与前面的芥川龙之介来了个对视,那眼底的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撕碎

  NPC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天啊!有人吓鬼了!

  结束这趟鬼屋之行后,中岛敦感觉自己的魂都被吓没了一半,但拿到奖品后还是很开心

  “给,就当这是你陪我闯关的谢礼”中岛敦递给芥川龙之介一个精美包装的礼物盒,里面装着白色巧克力

  芥川龙之介接了过来,每年情人节他们都会送对方巧克力,所以也没什么惊讶的

  “我的呢?”中岛敦朝他伸出手,这么理直气转的问芥川龙之介要礼物的人也只有他了

  芥川龙之介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巧克力,递给了中岛敦

  中岛敦拿过属于他的礼物,眼角弯成一个小月牙“芥川,我今天超级开心哦,把所有以前想玩的东西都玩了一遍”

  说完又问:“你开心吗?”

  “开心”芥川不得不承认中岛敦的喜悦确实很有感染力,能让身旁人的心情也能变的欢喜

  因为你开心,所以我也开心

  情人节之后的事物好像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也变得忙碌起来,待中岛敦反应过来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芥川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中岛敦看着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发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怎么,想芥川了?”现在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国木田和他在加班,至于为什么其他人不在,因为他们在也帮不上忙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啧,就算是谈恋爱,也不要影响到工作”

  “国木田先生您在说些什么”中岛敦疑惑的望着他“我和芥川只是搭档而已”

  国木田疑惑,国木田不解,国木田惊恐

  不是,你俩不都谈了好几年了嘛,这是分手了?可是不久前才一起过了情人节啊

  国木田的CPU都快要烧了“可你们不是一起过了情人节吗?”

  “是啊,我们其他的节日都会一起过啊”中岛敦不明白国木田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吃惊,他觉得自己说的话没什么问题

  有点想他了,中岛敦盯着手机,刚刚给芥川龙之介发了消息,意料之中的没有回

  待会去他家找他算了,中岛敦想,全然没有注意国木田已经石化

  咔,这是什么声音?哦,是国木田碎掉的三观

  是他落后了吗,国木田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现在搭档都亲密到这种地步了吗,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中岛敦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知道芥川现在回来没,中岛敦走着走着,快到芥川楼下时便看到路灯下站着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无疑是芥川龙之介,但另一个是个女生,嗯?她不是樋口,没见过

  芥川龙之介正低头与那女生说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中岛敦在他后面

  中岛敦停着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芥川龙之介身边并且拉住他的手

  “芥川,你们在说些什么”话是对芥川说的,但眼睛却是盯着陌生的女子

  连中岛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瞳孔中正散发着如同野兽般的凶狠

  下文见彩蛋

MIKEY

【芥敦】当芥川受伤瞒着老婆

芥某的作死日常

  中岛敦觉得芥川龙之介最近有些不对劲,不,是非常不对劲

  平常两人的相处时间就少的可怜,侦探社执掌横滨的黄昏,在夕阳穿过地平线的那一刻,黑手党便会从黑夜中苏醒

  就连平静的早晨,中岛敦也得去工作单位处理文件

  在答应在一起的时候,中岛敦就已经做好了“守寡”式恋爱,因此和芥川龙之介待在一起的每一秒他都特别珍惜

  故意吃早餐速度放慢,每天晚上都会在客厅的沙发上等芥川回来再一起睡

  但是!现在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见到芥川龙之介了,给他发的信息也是石沉大海

  要不是每天睁眼自己都在床上,他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寡夫

  中岛敦望着已经指到...

芥某的作死日常

  中岛敦觉得芥川龙之介最近有些不对劲,不,是非常不对劲

  平常两人的相处时间就少的可怜,侦探社执掌横滨的黄昏,在夕阳穿过地平线的那一刻,黑手党便会从黑夜中苏醒

  就连平静的早晨,中岛敦也得去工作单位处理文件

  在答应在一起的时候,中岛敦就已经做好了“守寡”式恋爱,因此和芥川龙之介待在一起的每一秒他都特别珍惜

  故意吃早餐速度放慢,每天晚上都会在客厅的沙发上等芥川回来再一起睡

  但是!现在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见到芥川龙之介了,给他发的信息也是石沉大海

  要不是每天睁眼自己都在床上,他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寡夫

  中岛敦望着已经指到零点的时钟,毫无睡意的随手套上件衣服出了门

  他其实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找芥川龙之介无意于大海捞针,可家里那孤独压抑的气氛又让他如坐针毡

  就当出来喘口气吧,夜晚的穿堂风呼啸而过,中岛敦扯了扯差点被吹落的衣服

  原来晚上这么凉啊

  明锐的听力捕捉到旁边的巷口传来了异响,他本打算无视,但脚尖一转,还是朝里面走去

  周围楼栋已没有亮光溢出,借着手机的微弱光线谨慎前进

  在尽头果真看见一道人影,熟悉的黑风衣被血色染深,掷下的影子将月光分成两半,脸上还挂着不知是谁的血液,躯体倔强的靠墙站立不肯倒下

  还真被他捞到了针

  “人虎?”芥川龙之介看见中岛敦从黑暗中走出来,眼神从警惕变成了一瞬的惊讶,又马上放松下来

  中岛敦着急忙慌的检查他的伤势,手放在肩膀处,一片温热打湿了冰冷的手心

  “去医院”

  芥川龙之介正想说些什么,但中岛敦已经硬拽着他朝黑手党的专属医院走去

  索性距离不远走几步路能到,不然打车去医院之前他们会先被司机送去公安局

  医生也见惯了这些亡命徒,看见芥川身上血呲呼啦的伤口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再躲一下试试”

  芥川龙之介本来还对身上的伤口遮掩一些,结果听见中岛敦带着怒气的低吼,一时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芥川本来皮肤就有种病态的白,那一道道血口子印在上面,如恶鬼索命般吞噬这具躯体

  “你这有几道伤口较深,几乎快要见骨了,得缝合”医生做了些简单处理,说着芥川的伤势,眼神却看着中岛敦

  “也有好多道伤口应该是前几天受的伤,虽然已经有结痂的趋势,但不好好养的话很容易留疤”

  “总之,最好住段时间的院”

  医生说完便离开病房去准备缝合工具,留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呆着

  中岛敦现在是又心疼又气,他现在是知道芥川龙之介这阵子是为什么躲着他了,以芥川这死鸭子性格,怕是想等伤好的差不多了才会回来

  另一头的芥川龙之介完全没有读气氛的功能,正打算起身离开

  “医生不是说了需要住院”中岛敦把他按到病床上

  “呵,在下还没弱到受这点伤就需要休息的地步”

  看着芥川龙之介这幅死性不改的样子,中岛敦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爆发了

  “那你觉得什么伤算重?!是不是非得让敌人的尖刀刺进你心脏的时候才算!”

  “你每次不要命的执行任务时,能不能分出一秒想想自己身边人的心情”

  “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有多难熬吗,如果我今晚不出门,你又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再也不回来了?啊?芥川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第一次见中岛敦发这么大脾气,本来到嘴边要反驳的话被压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中岛敦气的眼尾都有些微红,见医生要进来,便快步离开了病房

  说是离开,其实也不过是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台旁,泄愤似朝墙上踢了几脚

  过了一会,又跑到护士台去要了几张纸巾,把墙上的鞋印擦去

  果然,人在愤怒的时候脑子就是容易出问题

  “病人的伤口已经缝合结束,现在麻药劲还没过正躺在里面休息,可以进去看他了”

  突然在耳边传来的声音吓了中岛敦一跳,港黑的医生走路都是没有声响的吗

  还有医生你能不能不要一副看尸体的眼神对我说这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宣布芥川的死讯

  中岛敦道了声谢,却也没进病房,只是透过门上的窗户看里面的场景

  许是太累了,再加上麻药的效果,芥川龙之介难得安分的躺在病床上睡觉,脸色仍然苍白如纸,从未在芥川身上见过的脆弱此刻竟如此显然

  如果他今晚没下楼,或者没走进那个巷子,芥川会怎么样?中岛敦只觉心底一整寒凉,他不敢往下想

  “敦君,敦君!”中岛敦抬头,看见太宰先生正用手指戳着自己

  “怎么了太宰先生?”

  “敦君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中岛敦想了想,毕竟芥川龙之介是太宰治激推,太宰先生说话芥川肯定会听,于是就把昨天的事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太宰治听完,用手抚着下巴,一脸我正在努力思考的表情

  “我觉得就算我去劝,以芥川君的性格,下次也照样不会改”太宰治眼睛眯了会,一个带着些恶趣味的鬼点子从眸中划过

  “不过有倒是有个办法,敦君好好配合的话,肯定很有效”

  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在芥川身上,倒消散了许多杀伐的翳气,看着像个文弱书生

  此时芥川龙之介有些头疼,因为人虎自那晚过后,这几天都对他爱搭不理的

  每天到点给他送饭,他吃完就收拾东西离开,不愿多和他待一秒钟

  明明他已经听了人虎的住院治疗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中岛敦离开后不久,病房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掀开被子,准备从床上站起来迎接

  “安心躺着吧,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你”

  “这只是点小伤而已,在下……”

  “哦,对了芥川”太宰治打断芥川龙之介的话,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八卦的问“你和敦君什么时候分手的?”

  “什么?”芥川停止了动作,一种不祥的预感由心而发“在下从未与人虎分手”

  “哦?那看来是我弄错了”太宰治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戳着,一不下心手滑,手机顺着力道划到了芥川床下

  芥川龙之介下意识的往下看,正好看见手机上亮起的照片,如死水般沉寂的黑瞳掀起了一片惊涛

  “啊呀,手滑了”太宰治立马捡起了手机,体贴的对芥川说“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养伤了”

  “请等一下,太宰先生!那张照片……”

  “还有啊”太宰治手搭在门把上,侧身看着芥川“芥川君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毕竟敦君会很担心你呢”

  “本来敦君就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如果你老是让他担心的话……”

  太宰治没有说完,最后只是轻笑了声,便转身离去

  落锁的声音如拳敲击在芥川心上,他脑海中迅速播放了中岛敦近段时间的种种表现,顿时走了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

  芥川龙之介手指无意识轻敲床边的铁铸扶手,手机上中岛敦对着一个陌生男人眉开眼笑的样子又浮现在了眼前

  刺眼到想把那个人和照片一起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