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C】杰诺瓦恋爱繁殖指南(5)
完结。
有些奇奇怪怪的设定。
有关螃蟹的解释。
没有别的预警了。其他想说的话在最后再聊。
——————
“米德加大学生物研究所科考队从极北之地平安归来,克劳德·斯特莱夫博士可喜可贺地一无所获。同队研究员尸体完整,保存良好,已根据实际需求,进行分类,供医院解剖教学使用。斯特莱夫博士出现情绪烦躁,虚妄呓语等情况,初步诊断为在长期密闭的实验室久住导致的轻度抑郁症状,经专业医生心理疏导并开药,已得到了有效缓解。斯特莱夫博士日前已向研究所递交辞呈,据悉,他的婚事将近,未婚夫为……”
这条新闻在早晚餐的黄金时间段于电视上滚动播放。而研究所里,处理行政事务的女孩们正在兴...
完结。
有些奇奇怪怪的设定。
有关螃蟹的解释。
没有别的预警了。其他想说的话在最后再聊。
——————
“米德加大学生物研究所科考队从极北之地平安归来,克劳德·斯特莱夫博士可喜可贺地一无所获。同队研究员尸体完整,保存良好,已根据实际需求,进行分类,供医院解剖教学使用。斯特莱夫博士出现情绪烦躁,虚妄呓语等情况,初步诊断为在长期密闭的实验室久住导致的轻度抑郁症状,经专业医生心理疏导并开药,已得到了有效缓解。斯特莱夫博士日前已向研究所递交辞呈,据悉,他的婚事将近,未婚夫为……”
这条新闻在早晚餐的黄金时间段于电视上滚动播放。而研究所里,处理行政事务的女孩们正在兴奋地讨论着这件事,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喜事。克劳德·斯特莱夫博士要嫁给萨菲罗斯啦!这是多好的一桩天定良缘啊!
斯特莱夫博士今天要来米德加研究所做最后的资料交接,卡玫莉雅——研究所的行政秘书,早早地就在前台等待。她是个金发绿眼的小姑娘,今天为了见克劳德和萨菲罗斯,还特地将金发盘起,化了个更正式的妆。时间尚早,卡玫莉雅在腹内打着草稿:见到这对新婚情侣的第一面,她该祝福他们什么呢?天长地久,还是百年好合?要么,早生贵子?啊,克劳德博士会生下萨菲罗斯的孩子。他会用温柔爱怜的目光去凝视他,用他的胳臂去保护他,用他甘甜丰沛的乳汁去喂养他,他会是个很好的母亲。他们一家三口……或者四口,或者更多,会和睦美满,直至世界和时间的尽头。这难道不是持久的,永恒的幸福?只是略微想象一下,都能让卡玫莉雅的脸上浮现出憧憬而梦幻的微笑。她笑得几乎停不下来,直到斯特莱夫博士和他高大英俊的未婚夫推开研究所的玻璃门,卡玫莉雅的唇角依然上扬,笑意如水波或者余震,欢喜一波波涌上心头,源源不绝。在看到他们十指相扣的双手时,卡玫莉雅无法抑制地露出洁白的牙齿:多可爱的一对。谁说他们不相配,卡玫莉雅会把一瓶墨水全都扔在那个人脸上!
“萨菲罗斯。”卡玫莉雅先去招呼银头发的美人:“你们的婚礼在哪里举办?——哦,我忘了,应该先祝你和博士白头偕老,百年……”一种奇异的冲动让她的话语停顿了片刻,金发秘书随即补上更贴心的祝福:“不,是千万年好合!”
萨菲罗斯笑着回应:“承你吉言。”卡玫莉雅的心房立刻被飘飘然的快乐所占据,她笑容灿烂地转头去给他们倒一杯热茶。博士喜欢加糖……萨菲罗斯,萨菲罗斯喜欢什么?
她有些茫然地停滞了一下,然后动作流畅地又倒了一杯不加糖的茶水,一起端了过来。
这两位并肩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等待最后资料的交接。克劳德有进出研究所的权限卡,至于萨菲罗斯——他没有,但卡玫莉雅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权限让他进了办公室。
这符合逻辑,符合现实,也符合一切世界正常运转的规律。
卡玫莉雅步履轻快,哼着小曲,为斯特莱夫博士办理一切离职的手续。她拿着最后的离职表给克劳德让博士签字。克劳德的手指在颤抖着,他的睫毛也在颤抖。他看上去……
克劳德·斯特莱夫博士,虽然他自己从不知道,但在研究所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工作日茶水间八卦中,他被众口一致地评为所花。不是没有姑娘试图和他约会,但克劳德一律以“没有兴趣”回绝,他甚至当着整个实验室的面批评过他的研究生带妆来做实验,把实验器材给蹭花了,而完全无视那姑娘的欲言又止和泫然欲泣。有人悄悄说,斯特莱夫博士嫁给了科学。另外有人反驳,斯特莱夫博士只是需要一段对方更主动一些的浪漫关系而已……但不管怎么样,在行政口中,斯特莱夫博士的沉默少言,有些保守拘谨的穿着,和他的灿烂金发与碧蓝眼睛一起,组成了研究所最美丽的公共财产。卡玫莉雅见过他微微一笑的样子,冰融花开,山明水清。他新婚应该更快乐一些,可博士现在却垂着眼帘,他的脸颊逐渐像害了热病一样地泛着不正常的高烧红色。
一道微不可查的阴影盘踞着,飞快地掠过卡玫莉雅的脑海,这不足以败坏她的心情,却让她刚要脱口而出的“恭喜辞职”,停滞了一会儿。
金发绿眼的小姑娘犹豫地说:“博士,你是……不舒服吗?”
克劳德抬起了眼睛。
他的碧蓝眼睛里仿佛含着泪水。卡玫莉雅与他目光一对,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垂下头,嘴角缓缓下落。那张最后的离职表在桌上,金发秘书仔细地查看着这个签名。
克劳德·斯特莱夫。
字迹有点抖。
不过这也是转瞬即逝而已。一瞬间后,卡玫莉雅重新露出微笑。她将离职表收回公文袋中,抬起头,俏皮地朝克劳德挤了挤眼睛:“开心起来,博士,你很快就要嫁给萨菲罗斯了——不开心起来,怎么做新娘呢?”
萨菲罗斯也放下茶杯,偏过头去,担忧地柔声低语:“克劳德,不舒服吗。”
卡玫莉雅为他们的互动发出细小的吸气声,脸颊泛红。翻涌不绝的快乐再次淹没了她的心房。
克劳德抬起脸来。他的额角渐渐渗出汗水,嘴角勾动,勉力地露出一个笑容:“没事。”
他说:“谢谢你的关心。”
这个世界提起萨菲罗斯,并无惊诧,也无好奇,像是在提一位所有人都认识的老朋友,一个可以付予无限信任的对象,并不突兀,毫无异端。他们像是在提空气,水,星球,今天的午餐一般,自然熟稔,从一张张嘴唇间轻轻巧巧地吐出这个本来不应该存在于星球的发音。
剩下的请去同名wb。
我一直逃避讲一些真正有关写文的事情,首先我自认不算写得好,其次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发言,但最近确实很闲,再加上一些事情的发生,让我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我草率判定能看到这篇废话的人无外乎两种,一种是看故事的,一种是写故事的。
首先如果你是个看故事的,那么请不要吝啬给所有为你讲故事的太太们反馈,Lofter已经有了收藏功能,你就算点十万红心也不会占据任何内存,也不会浪费超过太太们写一章更新的时间,更不要怕自己的评论会让太太不开心,她写了那么多就只是想要你一个反馈而已,不会评论嘴笨没关系,哪怕你只说一句“很好看,很有趣,很感动,请继续加油”都可以,这并不难。
认真看看那些好好写故事...
我一直逃避讲一些真正有关写文的事情,首先我自认不算写得好,其次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发言,但最近确实很闲,再加上一些事情的发生,让我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我草率判定能看到这篇废话的人无外乎两种,一种是看故事的,一种是写故事的。
首先如果你是个看故事的,那么请不要吝啬给所有为你讲故事的太太们反馈,Lofter已经有了收藏功能,你就算点十万红心也不会占据任何内存,也不会浪费超过太太们写一章更新的时间,更不要怕自己的评论会让太太不开心,她写了那么多就只是想要你一个反馈而已,不会评论嘴笨没关系,哪怕你只说一句“很好看,很有趣,很感动,请继续加油”都可以,这并不难。
认真看看那些好好写故事讲故事的人,不要只跟风追求车,追求甜饼,追求段子,追求短暂的愉悦。我见过太多最后只剩下车变成一条高速公路的tag,但健康的生态应该是百花齐放的森林。一个人下定决心走你是很难再让她回来的,真心都有耗尽时,再热的血都会凉,任何地方都不缺好故事,她们大有可以去的地方。劣币驱逐良币这个概念有很多太太说过我再不赘述,但对于ggad,对于这个已经失去过太多优秀产出的圈子,我却只看到这个现象变本加厉。
那么圈子冷,没有好粮吃,只能是我们咎由自取。
但话要说回来,我更想讲的是,一个写文的人,在你无法改变普遍现象的情况下,要如何平衡心态?
从我的拙见来看,写故事最的健康心态,就是只有我和我的故事,把这个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故事讲好了,讲清楚了,讲完整了,就是我的目的。而除此之外,有多少热度,获得多少评论,能不能让我获得赞赏与声誉,甚至有没有人真心读懂它,都是外物。如果有,我很开心,我很惊喜,我很感激。没有,我也不会伤悲感秋,不会暴跳如雷,不会自怨自艾。
把自己当成一个不能出声的说书人,而Lofter或者说任何文字分享平台都是同时有上万人说书的茶馆,每个人到茶馆来的时间都是有限的,那些愿意花时间聚在我周围听我讲故事的人,我心存感激。而那些觉得我说得不精彩转而走开去其他地方的人,我也尊重他们的选择。因为我很清晰地明白,至少在这里,至少在这个地方,走进这间茶馆的人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这间茶馆的名字叫ggad,叫盾冬,叫锤基,大字写在最外面,那是才听书人走进来的理由。
我知道很多与我同样写故事的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一样的人写一样的东西,红心越来越少,评论也越来越少。不是你的错,朋友,只是这个茶馆的生意淡了,你不能因为曾经这个茶馆名动天下,就要求它永远给你提供海量的听众,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永恒的热闹,只能说现在聚散都更快罢了。你对这个茶馆的感情能够抚平你的疑惑和落差,那你就留下。如果不行,对面茶馆生意火爆,去吧。或者卖红烧肉生意更好,那就去卖红烧肉。
有人会说那是因为你已经在茶馆生意好的时候笼络了客人,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么我来说说关于“笼络客人”,首先,你问问自己对于你来说,你所谓想要的“客人”究竟是什么。
①想要钱。第一步,立刻删除你所有的同人文档,从这一秒开始去写商业化网文和稿件,有无数网站和论坛会告诉你该怎么去写迎合那些愿意以每千字为单价买故事的读者。第二步,挑一个人多的平台,看看榜单都是什么题材,同一个题材写三章,点签约,没过,自杀账号。重复第二步直到签中。然后编辑和市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②想要关注。第一步,点开乐乎作品热度榜,从第一个开始往下筛选,哪儿人多去哪儿,哪个tag热度高就去哪个tag。第二步,写小甜饼+pwp一发完。什么设定时髦写什么设定,什么梗能开高速车写什么梗,一定要写得百转肥肠写得汁水泛滥,结尾的贤者时间用你能憋出的一切词汇去堆砌神仙爱情。我保证一个月就有成串的读者喊你太太,求你更新。
③想要真的写好故事,想要讲述我爱的那些人和角色。那么第一步,去写。第二步,去心无旁骛地写。把一切杂念都扔掉,不要管有没有人看,不要管有没有人能看懂,写文这件事本身就是困苦而孤独的。
我写了这么多年,我写了大几百万,我也曾绞尽脑汁想平衡“我想写”和“他们想要”,但是那真的很难。
不害臊地说,我八岁就很会“讲故事”。艺考时,我拿遍几乎所有学校戏文专业的合格证书,但我那个时候对编剧环境没有信心,又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想用爱好赚钱,它就很大程度会变成一个噩梦,所以我转而去学了别的东西。
后来在整个念大学的过程中,我自由又愉悦地写了许多同人作品,那些作品篇幅之长构架之大我现在乃至将来都不会有心力再去重复,那是我真正写作的起始,我无限可能地挖掘了我的天赋与能力,那也是最美好最单纯的一段时光。
大学毕业后,我歪打正着进入了x省网络作家协会,那时候为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名号,我又开始写迎合市场的长篇小说,那是我至今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自由没有了,愉悦变成了枷锁,商业化的重担和读者的刻薄让我无法喘息。一年之后,我腰肌劳损,罹患两处腱鞘炎,每日写作,只是不断叠加的酷刑。
于是我自省过写文以来度过的时间,我需要这些稿费吗,并不,我渴望这些声誉吗,也不,我只是想在其他人那里获得话语权,我觉得只要那样,我就不再是小打小闹的写手,我是个风光无限的“作者”。
但为此我付出了什么,漫长的时间无数的心血与珍贵的健康。于是我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没人看没关系,挨骂也没关系,我开心,我爽了,我觉得有价值。我找到了八岁时候讲故事的热情,这种热情可以让我一直讲,我能讲到八十岁。
到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对写文这件事的态度非常随性,日更对于我而言大不了就是少打一小时游戏,所以我永远不会说我为这件事花费多少心血,真实的事实是除了《尼莫》之外,其余所有的长篇我都没有写过大纲,它们最起初都只有大致的剧情走向,我每天打开文档才想一出写一出,根本没考虑过圆不回来这个问题。因为我就是想讲这个故事,有一个开头和结尾我就敢拿出来讲,就算最后写不下去,大不了我跪地谢罪挨顿骂,下个故事我还要瞎几把讲。
这个世界这么精彩,有无数开心的选择有无数好玩的消遣,而我相信每个人的人生都有比这个小破平台,比这几百热度更精彩的东西存在,没必要要执着于它们,想写就写,不想写就放下,不需要纠结谁在看谁不在看,不需要关注别人有多少热度。把这个写故事的自己看轻一点,把磕cp写故事这件事看轻一点,听众总是会走,但茶馆永远都在。即便灯光未曾照亮这个角落,你和你的故事在翩翩起舞。
祝福所有讲故事的人,讲故事人的青春永驻。
【西伊24h 0h】飞鸟
伊路米是意大利那不勒斯一所教堂的神父。
这有点可笑,作为杀手世家的长子,到最后却在教堂做起了神父。
其原因连伊路米都不知道,席巴有一次问起,伊路米拿手指撑住太阳穴想了想,开口道:“大概是上帝的指引吧。”
席巴笑了,他伸手拍拍长子的头,说:“你去吧。”
那年伊路米刚刚成年。
如今已经过去六年,伊路米二十四岁了。
两只野鸡飞过教堂的塔楼,像是快速飘过的云彩,名为揍敌客的死神插上了苔藓之翼,风儿清澈,而伊路米的手心飞出一只黑鸟。
伊路米虽然现在是神父,但是依旧接管了家族的一部分事务。可笑的是,伊路米可能早上做完弥撒,下午就要去解决一个任务目标,晚上再在圣十字面前祈祷,一遍遍默念着马太福音。
昨天做任务时受了点小伤,...
伊路米是意大利那不勒斯一所教堂的神父。
这有点可笑,作为杀手世家的长子,到最后却在教堂做起了神父。
其原因连伊路米都不知道,席巴有一次问起,伊路米拿手指撑住太阳穴想了想,开口道:“大概是上帝的指引吧。”
席巴笑了,他伸手拍拍长子的头,说:“你去吧。”
那年伊路米刚刚成年。
如今已经过去六年,伊路米二十四岁了。
两只野鸡飞过教堂的塔楼,像是快速飘过的云彩,名为揍敌客的死神插上了苔藓之翼,风儿清澈,而伊路米的手心飞出一只黑鸟。
伊路米虽然现在是神父,但是依旧接管了家族的一部分事务。可笑的是,伊路米可能早上做完弥撒,下午就要去解决一个任务目标,晚上再在圣十字面前祈祷,一遍遍默念着马太福音。
昨天做任务时受了点小伤,手心被冷兵器划破,到今天也没有康复。
伊路米眨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几秒钟后,他的手心又飞出了一只黑鸟。
飞鸟症。
伊路米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传说中的飞鸟症。患者在受伤后会从伤口飞出黑鸟,若是患者自杀就会飞出白鸟,而白鸟会飞到爱人身边。若是一个月内爱人没有发现白鸟是患者,白鸟就会消失,患者的灵魂将永远的不到解放。若是发现了,白鸟就会化作患者,继续活下去。
伊路米没有在意,但有一天,伊路米正在做祷告的时候,一只白鸟飞来,停在了他的右肩。
伊路米没想到,原来他也会被人喜欢。
他曾在玻璃中凝视倒影,看着如此冷漠多疑的自己,从来没有奢望过成为谁的爱人。
伊路米从不关心这些,但他看到这只白鸟的第一个瞬间,想起的是西索,一个富有的吉卜赛少年。
他们相识已有数年,那个热烈的红发少年早已成为他心头的影子,就像是一颗硃砂痣一般深深的烙印在伊路米的眼角眉梢。
他曾轻吻过伊路米的眼尾,也曾在伊路米低声祷告时抚摸他的后颈,他曾舔噬伊路米的喉结,也曾在枪林弹雨中牵起他的左手,将一枚戒指套入他的中指。
那是一种晦涩又锋利的温柔,缱绻缠绵在人的心头,那是活跃奔腾的火光,缠绕纠葛在无边的广野之中,永无止歇。
但那不可能是西索,西索不会爱上任何人。
但西索失踪了。
三天前,吃多了意大利菜的西索硬是拉着伊路米去了刚开的一家法国餐厅,伊路米被灌了一肚子的名贵葡萄酒晕晕乎乎的被领回了西索家。喝醉酒之后,似乎什么神父的职业修养全都喂了狗。伊路米和西索干柴烈火,相恋数年西索都没有那个狗胆子去下手的事情在伊路米的默许下顺理成章的完成了。虽然事后被伊路米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西索还是表示食髓知味。而伊路米在考虑什么时候可以退休,好和这个吉卜赛青年成婚。
可没见过神父结婚的。
就在第二天伊路米去找西索的时候,发现西索不在他常住的那个酒店里。伊路米也没有多想。西索经常出去狩猎,偶尔也会到尚未开发的小村庄中变魔术做生意,是个闲不住的。
伊路米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患飞鸟症的人越来越多,在那不勒斯上空,一只只黑鸟振翅远去,飞向世界不知道哪个角落。
伊路米也曾想过追逐黑鸟的轨迹,直到世界尽头。但他终究没有,因为他早已不是少年,他也不像西索那般恣睢随意。伊路米还听说,西索已经完成了环游世界的航行。他还曾以一叶扁舟横渡大西洋,也曾徒步走完亚马孙河,他曾歇息在撒哈拉沙漠的中心,也曾登上青藏高原之巅。
他有梦想有力量,他跋山涉水走过世界的每个角落,他是年轻人梦想的一切。
西索的手机一直没有开机,伊路米干脆打开了GPS,他以前在西索的手机上安装了定位系统。
顺着导航一路走下去,西索的位置赫然是他工作的教堂。
没准是西索又在开玩笑了。
伊路米想着,脸颊轻轻蹭了蹭肩上白鸟的羽翼,柔软细腻,就像上等的绸绢。
一进教堂没看见西索,伊路米给西索打了个电话,西索的手机开了震动模式,就放置在神坛前。伊路米休假,已经几天没有来教堂了,自然不可能发现这个手机。
西索不在教堂。
伊路米让糜稽去查西索的下落,直到他看见了西索的尸体。
他安静的躺在那里,双手在胸前交叉,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双眼半阖,就像是在午后小憩前昏昏欲睡的老人,倦极。
西索没有亲人,他的尸体是由游客送来教堂的。按理说伊路米应该为西索挂上十字架后为他祷告,但是他没有。
他从上下眼睑的缝隙中打量西索金色的虹膜,回想起枯枯戮山山顶的雪夜和星星。
那时候他刚认识西索没有多久,他出差到了巴托奇亚共和国,正好回一趟家,他在那里遇见了跟随吟游诗人商队的吉卜赛少年。他邀请西索去家里做客,西索欣然同意,并在当晚和他一起登上了枯枯戮山山顶。
山顶常年积雪,夜空清朗,风声猎猎。伊路米回头,看见西索坐在一片茫茫的白雪中,仰起头吹风,神情与现在如出一辙。
放松而惬意。
伊路米不知道西索死前经历了什么。尸检报告说明西索是吃下大量镇静剂后喝酒导致的心脏骤停死亡。伊路米低眼,看向肩头的白鸟,呼吸一窒。
它有没有可能是西索呢?
疑问一旦扎根,就死死抱住土地,然后慢慢长成参天大树,根系茂密繁复,无论如何都无法根除。
那天西索不知道怎么惹伊路米生气了,其原因可能是西索没有提前订好餐位让伊路米久等,也可能是其他。那天吃的是法国菜,伊路米慢吞吞的吃完了鹅肝,喝完最后一口葡萄酒,西索就走过来蹲在他面前,给了他一块金平糖。
伊路米接过来,拆开糖纸放进嘴里,感受廉价糖果的甜味在嘴中扩散。西索笑了,问道:“好吃吗?”
伊路米摇头:“不好吃。”
西眯起眼睛,笑的更开心了:“真是诚实的孩子。”
伊路米不理他,转过头专心吃起了水果。西索蹲在那里看了他许久,轻笑一声,低语道:“我爱你。”
伊路米没有管他,利落的解决了最后一块水果,拿着他的签证本走出了餐厅。
就在这时,伊路米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没准西索是真的爱他。
伊路米犹豫了一瞬,低头对着白鸟耳语:“......西索?”
白鸟扇动翅膀,起飞,落地,缓缓变成了人形。起先是蹲着,而后慢慢站起,只不过佝偻着身子。过一会挺直身子,低垂着脑袋。白鸟抬起头,赫然是西索的脸。
他抬起头,微笑道:“早上好呀,伊路米——”
古人真的太太太会起名字了吧!看到一些古人对事物的雅称,形象贴切又美的不行!
◆雪的别称:玉沙、琼芳、玉鸾、六出、寒酥、玉妃、瑞白、素尘、积素、碎琼、仙藻、乾雨、雨冻、冰霰、璇花、青盐、凝雨、银粟、素液、铅粉
◆春天的别称:春阳、阳春、芳春 、青春、艳阳、三春、九春、阳节、昭节、韵节、淑节、仑灵
◆秋天的别称:金天、金秋、金素、素秋、素律、素节、商秋、素商、泰秋、西陆、白藏、金商、爽节、西旻、凄辰、萧辰、清秋、高秋、霜天、霜日、秋序、秋绪
◆月亮的别称:蟾宫、月宫、玉盘、银钩、婵娟、桂宫、望舒
◆银河的别称:天河、天汉、星汉、星河、银浦、银弯、云汉
◆酒的别称:钓诗钩、黄醅...
古人真的太太太会起名字了吧!看到一些古人对事物的雅称,形象贴切又美的不行!
◆雪的别称:玉沙、琼芳、玉鸾、六出、寒酥、玉妃、瑞白、素尘、积素、碎琼、仙藻、乾雨、雨冻、冰霰、璇花、青盐、凝雨、银粟、素液、铅粉
◆春天的别称:春阳、阳春、芳春 、青春、艳阳、三春、九春、阳节、昭节、韵节、淑节、仑灵
◆秋天的别称:金天、金秋、金素、素秋、素律、素节、商秋、素商、泰秋、西陆、白藏、金商、爽节、西旻、凄辰、萧辰、清秋、高秋、霜天、霜日、秋序、秋绪
◆月亮的别称:蟾宫、月宫、玉盘、银钩、婵娟、桂宫、望舒
◆银河的别称:天河、天汉、星汉、星河、银浦、银弯、云汉
◆酒的别称:钓诗钩、黄醅、白堕、冻醪、流霞、霞液、壶觞、欢伯、醇酎、醍醐、曲生、曲蘖、香蚁、浮蚁、椒浆、狂药、黄封、般若汤、忘忧物、扫愁帚
◆书信的别称:鸿雁、尺牍、尺素、函杞、锦书
◆收信则是:烹鲤、青鸟飞来
◆太阳的别称:赤轮、晷景、奔晷、朱曦、羲和、阳景、大明、光朱、曙雀、红日
◆把春天的太阳叫做春晖,夏天的太阳叫做骄阳,早晨的太阳称为朝阳、朝曦、朝暾、朝晕、初旭,黄昏的太阳则是夕照、夕曛、残阳、斜阳等。
◆各农历月份的别称也很好听,一月:首阳,二月:绀香,三月:莺时,四月:槐序,五月:鸣蜩,六月:季夏,七月:兰秋,八月:南宫,九月:菊月,十月:子春,十一月:葭月,十二月:冰月
一年四季,风各有自己的名字:春天为和风,夏天为薰风,秋天为金风,冬天为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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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苍蓝玫瑰【Suger】【1】
【君臣】苍蓝玫瑰【Suger】【1】
·非拟人注意
· @普通的沙包 太太点的君臣文,先放一部分上来。
“恕瑞玛...”阿兹尔坐在黄沙凝成的王位上,他望着满城黄沙,阴郁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伸出一只手接住那些细碎的雨珠,他的眼睛有些朦胧,刚从黄沙中重生的他似乎记忆还不清晰。
仿佛面前的宫殿里还有满朝大臣,他与满朝权贵讨论着恕瑞玛的发展,国内的第一猛将雷克顿也在身旁,见多识广心胸宽阔的内瑟斯也在,就连自己最好的亲友,那个从自己还是皇子时期就做辅佐自己的兄弟也在。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那道熟悉的声音从耳...
【君臣】苍蓝玫瑰【Suger】【1】
·非拟人注意
· @普通的沙包 太太点的君臣文,先放一部分上来。
“恕瑞玛...”阿兹尔坐在黄沙凝成的王位上,他望着满城黄沙,阴郁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伸出一只手接住那些细碎的雨珠,他的眼睛有些朦胧,刚从黄沙中重生的他似乎记忆还不清晰。
仿佛面前的宫殿里还有满朝大臣,他与满朝权贵讨论着恕瑞玛的发展,国内的第一猛将雷克顿也在身旁,见多识广心胸宽阔的内瑟斯也在,就连自己最好的亲友,那个从自己还是皇子时期就做辅佐自己的兄弟也在。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那道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泽拉斯侧目微笑着,用笔在阿兹尔刚批阅的奏折上写下几个标注。
“朕在想...”
话音未落,面前亲友的样子随着黄沙消散而去,他感觉到身体一阵失重,眼前逐渐漆黑模糊,泽拉斯握着短匕的样子还映在他脑海中,他的亲友又哭又笑,庞大的飞升之力从天而降,像是火焰的赤柱一般顷刻间焚毁了他的亲友的身体。
阿兹尔缓缓睁开眼,记忆的洪流把他吐了出来。
破败漆黑的残破宫殿,自己坐着的王位扶手也缺了一角,整个宫殿黑暗阴郁,那些残缺的屋顶滴落着小雨,打湿了那灰黄的地板,他已经不会再有满朝文官争相辩论的日子,也不会有凶猛威武的将士出境抗敌,更不会有聪明睿智的贤者进谏纳言,也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兄弟亲友分担烦恼,指点迷津。
雷克顿疯了,内瑟斯走了,泽拉斯...
他还活着,和自己一样都是飞升者。
阿兹尔现在不再像过去那般羸弱,他挣脱了人类的限制,他有着超越常人的强大力量和近乎无穷的生命,可这些对于凡人而言至高无上的东西,在阿兹尔眼里不过是个辅佐自己的工具,辅佐自己振兴恕瑞玛的必要力量罢了。
可现在的他,总感觉心中缺失了什么东西,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一直伴随着他,每当记忆如同浪潮涌入的时候尤为猛烈,他总是看见自己和泽拉斯的过去,那些有说有笑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已经归于黄沙。
他必须承担起这个国家,纵使只有他一个人。
阿兹尔缓慢的走下台阶,赤红的羽帘在双臂旁边随风鼓动,灰暗的雨水从他那金色的盔甲流下,狂暴的风雨和电闪雷鸣在他的眸中呼啸,阿兹尔迎着暴风走出宫殿,那些低矮的平民房屋被黄沙掩盖,早已没有任何生者的气息。
阿兹尔所经历之处,四周的黄沙纷纷退散,黄沙像是灰黄的蝴蝶在空中旋舞,阿兹尔提着自己的权杖逐步的朝着恕瑞玛的中心走去,那里有着太阳圆盘,那里是飞升者诞生的地方,亦是自己死去的地方。
“那些早已遗失的东西必将重见天日。”阿兹尔喃喃道,已经时隔千年,这个世界变快的速度太快,恕瑞玛如今的这般残败已经不及当初的万分之一,这一切的责任与自己脱不了干系,是自己的当初的桀骜不羁害了这个国家。
他走出这片被黄沙掩盖的城区,外面的世界如同地狱绘卷呈现在他的面前。
外面也还有恕瑞玛的子民,可他们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血曾来自于这个高贵的国家,他的子民过着低贱的生活,那些可怜的女人为了满足男人的私欲而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那份高贵的血统变得污浊不堪。
他们吃着残羹剩饭,全身上下灰头土脸,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就连晚上的狂沙暴风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度过,他们的双眸凄厉无神,已经在这种绝望黑暗的日子里迷失了自我,有些人为了生计不得不当起了小偷强盗,必要的时候他们的刀刃甚至可以捅入最亲的家人的身体之中。
—这都是,我的责任。
阿兹尔握紧了权杖,金属与地面发出碰撞,发出了不甘的咆哮,冰冷的狂雨洗礼着他的铠甲,滴滴答答的像是鼓手拍击木鼓时的音律,有一种疼痛从心口涌入四肢百骸,罪孽和责任压迫着他的心脏,他每呼吸一次,都感觉胸腔中仿佛被塞入了极冰,冷的让人窒息。
—距离太阳圆盘的距离还有不小的距离,今晚要是赶路的话...
阿兹尔看了看天气,阴郁的天空加上势头愈发猛烈的疾风骤雨,如果不管不顾的赶路的话,撞上沙尘暴的可能性很大,为了确保安全,还是先找一个旅馆住下来比较安全。
阿兹尔敲了敲旁边的房门,打开房门的是一个瘦弱的小男孩,这个门户只有一家两口,那个在前台工作的女人想来就是这个孩子的母亲了吧,阿兹尔拉了拉兜帽,他不希望这些子民看到他的这幅非人的模样。
“阿妈,有客人哦。”男孩高兴的朝着在柜台前的那位女性打了打招呼,那名女性撩了撩耳边那棕色的发丝,她正在用牙齿咬着针线缝制着衣服,棕色的眼眸闪烁着慈爱的目光,那棕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蓝芒,阿兹尔很确定,那是恕瑞玛人的血统。
“塔克尔,把客人带进来吧,今天就不收费了。”女人清亮而又轻柔的声音像是潺潺流水,在这无垠的黄沙之中冲淡了一些阿兹尔心中的苦涩,她的眼眸澄澈干净,在这片贫民窟中显得格外的明亮,他能从里面看到名为希望的种子正在绽放。
—难得一见...
“谢谢你的好意。”阿兹尔坐到房间的角落,女人只是却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她把缝好的衣服放到一旁,粗糙的双手满是工作所留下的伤痕,她的眼角下有课黑痣,小麦色的皮肤在煤油灯的烘托下显得微微发亮。
“没事的,反正我和孩子明天就要搬到皮城去了。”
“这样吗...恭喜你啊...”
阿兹尔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是发自心底的感到高兴,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和能力去把它们留在这里吧,这一片的黄土尘埃以及连绵不绝的沙漠风暴,生存环境之恶劣都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居住地方。
他很想跟她歌颂恕瑞玛过去的繁茂,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国泰民安的日子,他想跟她赞颂过去飞升者的高大威猛,当初它们在大陆上的赫赫战功和如雷贯耳的威名,可这些东西,终究是过去了。
—已经过去了。
“噢客人您建议和塔克尔一起睡吗?我们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塔克尔...是那个小孩吗?”
“我丈夫去世后只有我一个人带他,希望您别嫌弃。”
“没事的,我不介意。”
“那太好了,塔克尔,带客人去房间休息一下。”
名叫塔克尔的小孩高兴的跑过来,他本应该是稚嫩的小手上面却布满老茧,塔克尔攥住阿兹尔的被盔甲所包裹的手指,他跳着欢快的步伐把阿兹尔拉入一个房间,房间比他想的还要小,除了一张床之外几乎摆不下其他的东西。
“呐大叔,你有没有故事可以说啊?”
“故事?”
“是啊,每次有客人来和我一起住的时候他们都会有一些好玩的故事可以说呢。”
“的确有故事,只不过比较无聊,你要听吗?”
“没事,我想听。”
塔克尔趴在由棉絮堆积的“床上”,阿兹尔坐在床的角落处,他望着眼前这个孩子,他突然就回想起了过去他还是皇子的事情,那时候的他也是在晚上缠着泽拉斯讲故事,泽拉斯躲过守卫悄悄来到他的房间给他念故事,后面阿兹尔才发现他念的都是恕瑞玛的史书。
“过去曾有一个皇子,他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得宠的那一位...”
他的年龄小于所有皇子,他只是一位爱待在内瑟斯大图书馆里精度古文的瘦弱男孩,而不是接受飞升英雄雷克顿的战斗训练的皇子。他在某一天从大图书馆中认识了一位奴隶男孩,在当时的恕瑞玛,奴隶是不允许具备名字的,但当时的皇子违反这条规则,给那位奴隶男孩取名叫做泽拉斯。
在有一天晚上,那位皇子他们遭到了暗杀,所有的皇子里只有那位最小的皇子活了下来,他试图向自己的父王给在这场斗争中做出贡献的泽拉斯邀功,但却被他的父王狠狠地拒绝了,从那天开始,皇子发誓要和泽拉斯成为兄弟。
“阿兹尔快跑,我拖着他。”
“为什么他不能得到奖赏,他保护了皇储!”
“奴隶就是奴隶,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的身份。”
“没事的阿兹尔,没关系。”
“我向你保证,未来我们一定是兄弟。”
老国王穷凶极恶的样子,那些刺客手持利刃冲向自己的瞬间,泽拉斯不顾自身安危跳到刺客的背上,那些记忆又开始压榨着阿兹尔的神经,他感到头一阵阵抽搐的疼,那些记忆似真似幻的模糊着他的眼睛,他敲了敲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怎么了大叔?不舒服吗?”
“没...没事...我继续给你说吧。”
此事之后皇帝性情大变,他把所有怀疑的对象都用血腥手段给抹除了,国家陷入了长时间的恐慌,老皇帝对于所有怀疑的人都格杀勿论,即使皇子侥幸活了下来却依然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的父皇觉得本该是由他的死亡来代替他的兄长们的,何况当时皇后依然年轻,能诞下足够多的皇子。
但事实上,每一个刚出生的皇子都会遭到不同程度的腐化,终于有一天有个正常的皇子诞生时,皇宫却遭到了黑色的风暴,那些闪电的暴怒雷霆毁灭了那个正常的皇子,也毁灭了老皇帝和皇后。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那位皇子怎么了?”
“然后啊...”
阿兹尔望着那闪烁着好奇和兴奋的光芒的孩童,到了嘴边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他嘴角微微牵扯,眼眸黯淡,苦笑着说:
“然后啊,皇子顺理成章当上了皇位,并且废除了奴隶制,和那位名为泽拉斯的人成为了永世的兄弟,国泰民安,国家未来一片大好,举国上下恭迎着这位皇帝,他成为了那个国家最为出色的皇帝。”
“诶,真是个好结局呢。”
“是啊...是个好结局。”
“呐,大叔,你不觉得故事里的皇子很好吗?我以后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那就多加努力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该多好。
阿兹尔刚说完,房门外就出现了激烈的争吵,男人粗暴的凶戾怒吼,女人潸然泪下的求情声,阿兹尔眼眸微凝,他朝塔克尔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拉开门缝,五个粗糙的男人站在煤油灯之下,他们手里提着漆黑的火器,手上握着泛黄生锈的利刃。
“求求你们,我们明天就要搬走了,我真的没有钱了。”
“哦?都要搬走了还会没钱吗?娘们,你在糊弄谁呢?”
“本来如果你识相一点,我们还会让你死得舒服点。”
—该死的...头疼...
阿兹尔已经准备出手的黄沙魔法在那一瞬间被打断,他单手捂着头,强烈的眩晕感和呕吐感传来,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些残酷的过往回忆,那些泽拉斯的一撅一笑仿佛都变得扭曲了起来,就好似恶鬼缠身一般在他的耳边反复低语着。
“那个女人,就要死了哦。”
“皇帝陛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做不好呢。”
“皇帝陛下,你听得到吗?那个女人的哭嚎声。”
冰冷的枪响划破寂静,鲜红的涂鸦沾满了女人背后的墙壁,少年的哭喊声伴随着踏在地板上的坚定步伐,以及少年的身体倒在地板上的脆弱声响,漆黑的火器的最后枪响掩盖了少年充满怒意的奋力反击,那些黑色皮靴无情的践踏着他们母子的尸体,好似在演奏一番滑稽的舞台剧。
那声枪响打碎了塔克尔他的头颅的同时,也打碎了泽拉斯的恶毒低语。
阿兹尔看到母子的尸体,他能说什么呢?他能改变什么呢?
—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是我的责任。
“原来这里还住着个贵人啊,他身上的盔甲可以卖不少钱啊。”
阿兹尔从阴影中踏了出来,带着火星的子弹掀开了他的兜帽,那些子弹在他盔甲上甚至留不下一道擦痕,他的眼眸冷如极寒,暴怒的狂沙像是利刃般刺穿了那些强盗的身体,他们的身体在空中炸裂成暗红的血花,血液溅到他的盔甲上,煤油灯的火星一闪一闪的,把阿兹尔浴血的身躯倒映在斑驳昏黄的墙壁上。
他用黄沙掩盖着那对母子的尸体,把他们拖入黄沙之下好好安葬。
—我的罪孽深重,恕不可赦。
阿兹尔没有在考虑晚上是否会因为撞上沙尘暴之类的问题了,他不想在看到任何恕瑞玛人遭遇这般待遇,如果刚才能够...
—如果...
—如果...
—如果...
是自己的犹豫不决毁了这个家庭。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阿兹尔踏着黄色狂沙在夜晚里行动着,狂沙将他托起,推送着他赶向太阳圆盘的所在之处,暴雨仍在,闪电仍在,可这些都敌不过阿兹尔心中的那般沉重和悲意,他踏过风浪,此刻于他而言外界怎样已经毫无意义。
—需要更快,在快一些...
阿兹尔连夜赶路,他的精神却没有半分疲惫,他奔跑着的跑上太阳圆盘的阶梯,他的动作比任何凡人都要迅捷有力,也比任何凡人都要焦躁,鹰爪深深刻入台阶,每一步都留下一道深刻的印记。
他深呼吸着,用权杖划开自己的手心,金红色的血液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目的光,他把血液滴入神坛中,伴随着巨响,那原本倾斜倒塌的太阳圆盘再一次升入高空之中,太阳之力重临这片地区,太阳之力向四周扩散,长期掩盖的乌云悄然消散,狂暴的风沙尘土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泽拉斯,我来找你了。”阿兹尔的声音低沉暗哑,金色的烈阳散发着炽热的光,在他那黄金的铠甲上熠熠生辉,这个国家正在复苏,他的责任和过去一样,铲除恕瑞玛所有的敌人,带领恕瑞玛走向昌盛。
但他还需要一个能辅佐他的人,即使那个人曾经背叛过。
泽拉斯缓缓睁眼,他在这片沙漠的中心,这里是唯一的绿洲,他久违的感受到了太阳之力,他望向恕瑞玛,那座帝国的中心正升起一座金黄的圆盘,就像是地面的太阳一般。这是只能有皇储的血才能开启的证明,他随手用奥术魔法捏了一只信鸽,信鸽带着奥术魔法特有的淡蓝轨迹,在天空中朝着恕瑞玛的皇宫飞去。
泽拉斯在绿洲闲庭信步着,苍蓝色的玫瑰铺满着大地,这一朵朵由奥术构成的玫瑰都是他的心血,热风吹动,花田随风摇曳,晶莹透蓝的花瓣乘风而起,泽拉斯站在这片花田的中心,那些飞舞的花瓣遮住了他的身影,他的指尖充盈着奥术魔法特有的淡蓝,沉重的石棺和禁魔的锁链如同诅咒一般。
“阿兹尔,等你很久了。”
他缓慢说道,语气像是对待久违的故人。
TBC
【君臣】苍蓝玫瑰【Suger】【2】【完结】
【君臣】苍蓝玫瑰【Suger】【2】
· @普通的沙包 接上一篇的文章,小短篇完结。
烈日横空,泽拉斯坐在花田当中望着天空处一道金蓝色的轨迹朝着自己飞来,那是之前自己丢出去的奥术信鸽,那只鸽子的身上抹了一痕淡金色的沙粒,泽拉斯轻笑着,他知道这一痕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们小时候的暗号,每次阿兹尔答应自己的约定的时候,他都会用金色的东西在自己给予的信物上划上一痕,不过这次不同以往,这次的阿兹尔还夹了书信过来,由黄沙魔法凝成的字体还是一如当初他的模样。
“我来找你了,泽拉斯。”
他是怎么写的呢?还是像当初一样趴在书案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吗?那个时候的他可经常在...
【君臣】苍蓝玫瑰【Suger】【2】
· @普通的沙包 接上一篇的文章,小短篇完结。
烈日横空,泽拉斯坐在花田当中望着天空处一道金蓝色的轨迹朝着自己飞来,那是之前自己丢出去的奥术信鸽,那只鸽子的身上抹了一痕淡金色的沙粒,泽拉斯轻笑着,他知道这一痕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们小时候的暗号,每次阿兹尔答应自己的约定的时候,他都会用金色的东西在自己给予的信物上划上一痕,不过这次不同以往,这次的阿兹尔还夹了书信过来,由黄沙魔法凝成的字体还是一如当初他的模样。
“我来找你了,泽拉斯。”
他是怎么写的呢?还是像当初一样趴在书案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吗?那个时候的他可经常在内瑟斯的教导下打瞌睡,时不时还得自己帮他望风。
“我在沙漠的中心等你,皇帝陛下。”
阿兹尔没有解除奥术魔法,把这只信鸽留在了一旁,他又重新用奥术魔法造了一只信鸽,他回以书信,他的指尖在空中快速游动,蓝色的微光构成书信的形式塞入信鸽当中,他把自己的所在之处告诉了阿兹尔,他不想和阿兹尔玩猫捉老鼠你进我退的无聊游戏,他想更快速的解决这件事情。
他在回以书信的时候,青色的小鱼跃出湖水,透蓝的水珠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沾湿了泽拉斯放在河边的左腿,虽然身躯是由奥术组成,但他还是能感知到他作为人类时所拥有的感觉,这种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记忆穿越到了千年前的过往。
“泽拉斯,你不下水吗?这个天气正适合游泳。”阿兹尔从水底伸出他的脑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泽拉斯的左腿,泽拉斯只是往阴影下更靠近了一点,他讨厌水,不如说是他讨厌游泳,毕竟谁让他是个旱鸭子呢。
“不了...殿下您自己玩吧,不然待会让内瑟斯抓到又要被骂了。”泽拉斯翻看着手里的书籍,上面魔法的知识相比于在水中游玩要更加吸引人,他瞥了一眼阿兹尔,阿兹尔却没有他想的那样继续在水里待着,反而是已经上岸开始换衣服了。
“殿下,您...?”
“你不陪我,那只能换我来陪你了啊,谁让我们是兄弟呢。”阿兹尔换上浴袍坐到泽拉斯旁边,拿过泽拉斯那本书籍的一边,把脑袋凑到泽拉斯旁边,刚出水的阿兹尔头发上还带着水珠,清凉的水珠沾湿了泽拉斯的侧脸。
他扭过头,看着阿兹尔那双金色的眸子,专注而认真,看到需要思考的地方还会微微皱眉,这本来就炎热的天气下他的脸更加烫了,阿兹尔回看了他一眼,那双澄澈的眸中满是担忧的神色,泽拉斯有着体弱多病的糟糕体质。
“发烧了吗?泽拉斯?”阿兹尔那刚过变声期那种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泽拉斯脑海里回放,阿兹尔靠近泽拉斯,轻轻的用额头碰上泽拉斯的额头,那个瞬间他们四目交汇,阿兹尔蹭了蹭头,泽拉斯的脸却仿佛像是火烧一般。
“没...没有...殿下,您别这样...”
“怎么还口吃了,是不是真不舒服啊?”
“没事,我真没事...殿下...”
“有事一定要说,别自己藏着。”
“好...”
—也许就是这个时候,我对你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吧。
泽拉斯从回忆里缓过来,他指尖划动,把信件塞给信鸽,信鸽拖着蓝色的弧光再次远去,卷带的气流带歪了几朵玫瑰的花蕊。
“陛下,我对你的感情,你能了解几分呢?”泽拉斯喃喃自语,那双深蓝的眼眸满是深邃与混沌,其中藏匿着的既不是单纯的恨,也不是纯粹的爱,泽拉斯已经在自己和阿兹尔的感情漩涡中迷茫了,就像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
他望着水面,复杂纠葛的情感像是墨水一般在湖中荡漾开,这些情感像是这世间最为沉重的锁链,绑着他的精神,束缚着他的身躯,他从那湖面中看到了数个自己,对阿兹尔的爱,对阿兹尔的恨。
“阿兹尔,何时才能废除恕瑞玛的奴隶制度。”泽拉斯站在阿兹尔的书案前微微鞠躬,然而阿兹尔却是头都不抬的批阅着眼前的奏折,他低着头,泽拉斯看不见阿兹尔的表情,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提议了,明明他已经坐稳了自己皇帝的位置,却到如今还没有履行自己当初的诺言。
“日后再议。”冰冷的声音不带着一丝情感,冷的像是饱含了冰渣一般,他们俩的关系,本不应该是这种样子,阿兹尔最近对待他的态度愈发暴躁和冷漠,自己的提议他已经有些听不耐烦了,甚至有些事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会问自己的意见,自己已经开始了擅自做主。
“阿兹尔,你答应过的,你会废除奴隶制度,事到如今,还要一拖再拖吗?”泽拉斯咬着唇,声音有些颤抖,那种对于自由和摆脱别人对自己鄙弃的那种渴望,已经把他的理智逼近到崩溃边缘了。
他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他就像是中了剧毒一般,他急需要一份名为“自由”的解药。
“泽拉斯,你不要忘记的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奴隶,你应该记住你自己的位置,皇帝的名号也是你能直呼的吗?!。”阿兹尔拍案而起,那双金色的眸中有着暴怒的凶光,他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好像被冒犯了,被眼前这个叫做泽拉斯的奴隶给冒犯了,他怒不可遏的指责着泽拉斯,面目狰狞,仿佛面对仇人。
“是...我知道了,皇帝陛下...”泽拉斯心里仅剩的一丝善良被淹没在了这番暴怒的咆哮之中,他的内心仿佛燃烧起了一团黑色的恶火,一团足以焚烧整个恕瑞玛的恶火,他前面无数拿来欺骗自己压抑自己的理由尽数消失,一份名为恶的丑恶花朵在他的心中扎根发芽。
他退出了大殿,苍白的闪电映照着泽拉斯的身影,暴雨拍打在他那羸弱的肩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要把他给压垮一般,绝望,愤怒,仇恨,负面的情绪如同深渊般无穷无尽的填满了他的内心。
—这是自己的恨,对吗?我恨你没有错对吗?
夜色悄然从天边的另一头涌入天空,繁星璀璨,天空与大地仿佛连成一体,那无法触及的星辰在水中倒影成双,沙漠夜晚的风带着寒意,撩动起光滑如镜的水面,那些星辰碎成模糊的扭曲光影,就像现在泽拉斯面对自己的情感,扭曲而模糊,越是去打捞那份记忆的湖水,得到的东西越是模糊。
“阿兹尔,阿兹尔!”
整个帝国都在呼喊着阿兹尔的名字,他在今天终于要成为和内瑟斯雷克顿他们一样的飞升者,这阿兹尔而言无非是最高的荣誉,他沉沦享受在举国上下的欢庆之中,他的笑容狂傲自大,桀骜不驯。
—他不是阿兹尔。
泽拉斯对自己这么说道,他无法在这个皇帝身上看到属于阿兹尔的谦卑,阿兹尔身上的那些光辉品质他无法看到半分显现在这个皇帝的身上,他披着黑色的长袍,他的面部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那双幽暗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阿兹尔的后背,仿佛毒蛇吐信。
—他不是阿兹尔。
泽拉斯再一次对自己这么说道。
仪式正在不出意外的进行着,一切都如他所想的那般进行着,他在阿兹尔的身边藏匿了这种心情藏匿了许久,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见阿兹尔摔下太阳神坛时的面部表情了,仪式进行到最后一步,阿兹尔却让太阳祭祀停下了仪式,那一瞬间泽拉斯心中一顿,他以为是阿兹尔发现了什么端倪。
但结果比泽拉斯想象的更加震惊,阿兹尔做了一个让泽拉斯无法想象的举动。
“现在我宣布,恕瑞玛帝国废除奴隶制度,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平等的自由。”
“同时,我要介绍我最好的兄弟,我永生永世的兄弟,泽拉斯。他是我们国家最为伟大的军师,请大家高呼他的名字,为他传颂。”阿兹尔振臂高呼着,金色的烈阳在他的身上镀上了金色的光,他背对着太阳,那双金色的眼睛此刻是比太阳还要闪耀的存在,他转过身奋力抱住泽拉斯,温暖的触感传遍四肢百骸。
那些高尚的品质重新回到这个皇帝的身上,他对着自己微笑着,笑容如沐春风,撩动了泽拉斯那已经沉如死水的心。
他们上一次拥抱是什么时候了?
—这不是真的...
—陛下,您在...开什么玩笑...
泽拉斯跪在地上,他呆滞着望着阿兹尔一步步的走上太阳神坛,举国上下欢呼着他的名字,他如愿以偿得到了自由,得到了众人的尊重,他捂着脸哭笑不得,他太高兴了,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了。
—可这些有什么用?
—太迟了,太迟了,我的陛下。
—我已经,恨到无法自拔了。
仇恨和绝望像是奔涌的狂涛逆浪,阿兹尔的温暖和轻柔像是一叶扁舟被拍散在这片绝望的海洋之中,泽拉斯冲上去一把把阿兹尔推下太阳神坛,伴随着众人的惊恐的呼声,飞升之力在他的身上升华闪烁,他捂着脸蹲在原地又哭又笑。
他望着阿兹尔满脸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哭的更难受了,明明他是在哭的,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癫狂的笑声。
最后,他高声狂笑着,肆意笑道:
“阿兹尔万岁!阿!兹!尔!万!岁!”
然后,整个世界陷入了泽拉斯绝望的波涛之中,整个恕瑞玛顷刻间毁于一旦,人民的大声哭嚎,房屋建筑的倒塌都压不过他那绝望的笑声。飞升之力无情的摧毁了泽拉斯的身躯,但泽拉斯却完全感觉不到身躯的疼痛,他捂着胸口,强烈的剧痛从那里衍生至每一根神经,他哭笑着,像是个疯子一般。
似乎只有这样,他的痛苦才能好受一点。
他什么都得到了,他什么都有了。
但他却觉得胸口剧痛,痛到无法忍受,只能通过肆意的哭嚎才能释放。
在帝王陵墓里他折磨疯了雷克顿,他把自己心中的那些恶毒全都倾泻而出,那些布满着奥术能量的闪电箭在雷克顿的身上留下一道道骇人的伤口,他用自己高超的奥术魔法摧毁压迫着雷克顿的精神。
他要让他与自己感同身受,让他体会自己心中的那般痛苦纠葛。
但很可惜,雷克顿疯了。
—阿兹尔,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泽拉斯从回忆的洪流中惊醒过来,他望着湖水中的自己脸上正挂着诡异的笑容,那种空虚和错综复杂的情感在他的心中反复激荡出不同程度的浪花,他无力去面对自己的情感,他无法承担自己对阿兹尔的情感。
泽拉斯抬头望着不远处,金色的身影破沙而来,就像是王者君临一般,周围的砂砾全都退散,黄金色的权杖在银月的照耀下铺上银装,那位鹰头人身的帝王来到了他的面前,按照他们的约定。
“多年不见,泽拉斯。”阿兹尔伫立在原地,夜晚的风撩动起他双臂的羽帘,他那双金色的眸子澄澈干净,不像泽拉斯想的那样,带着漫天的仇恨和他那黄沙的军队来把自己的撕得粉碎,相反,他出奇的安静。
“是啊,皇帝陛下。”泽拉斯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他不想在阿兹尔面前当一个弱者,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奴隶男孩,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可他知道,他还是被铁链给狠狠拴住的。
“开门见山的说吧,我准备重新振兴恕瑞玛。”
“哦?这与我何干呢?皇帝陛下?”
“泽拉斯,我需要你的力量,即使你是个叛徒。”
“叛徒?皇帝陛下难道不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誓言吗?!你怎么好意思跟我提叛徒二字,明明最先背叛我的是你啊!”
奥术的能量在空中积淀,蓝色的惊骇能量在周围的击打出几个深坑,泽拉斯的双眸中充满着愤懑,他的指尖凝结出奥术能量,蓝色的光芒好比闪电,他这即使是雷克顿全力防御也会被他射穿身躯,更不用说眼前这个刚晋升没多久的飞升者。
“终究是要武力解决问题吗?”
“我们俩之间只有这种选择。”
阿兹尔深吸一口气,黄沙在他的脚下积淀,他朝着泽拉斯高速冲刺过去,速度之快甚至看不见其身影,但泽拉斯不需要看,他手指微动,闪电般暴怒的声响从指尖跃出,宛若脱闸的狂龙一般向前撕裂而去。
击穿肉体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两人的耳边,阿兹尔捂着肩膀,那里被开出了一个指头大的血洞,他单膝跪地,面目狰狞,看来即使是飞升者也难以忍受这种疼痛,但泽拉斯的眼眸却低沉了下来,他这试探的一击既然中了,那么这就意味着...
“为什么不躲?事到如今你还是瞧不起我么?”
“没必要躲,这是我的罪孽,我本该来还债。如果当初我能早点发现你的心情...”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混账狗皇帝,你以为就这样我就会心软吗!”
泽拉斯怒吼道,十指上凝结着每一次比之前都要更强凶悍的奥术电光,他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波浪,他颤抖着对准阿兹尔,自己还能下手吗?自己真的有勇气杀了他吗?自己真的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孤独时光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阿兹尔仰起头颅,半跪着在泽拉斯面前,颈间没有防护的盔甲,只要对准那里随便向之前那种程度的攻击,都能要了阿兹尔的命,可现在他下不了手,他的手上好像灌了铅块,他的胸口憋闷烦躁,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胸而出,那些过往的情感在此刻无比分明。
整个空间几乎都静默了下来,除了微风摇曳花丛的沙沙声,以及泽拉斯咬牙切齿的声音。
望着阿兹尔大义凛然的表情,泽拉斯那颤抖的手终究还是放下了。
—我不能...在失去他了...
他绝望而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疲惫,他果然还是需要阿兹尔的,于他而言一个人的时光过于孤独,那些阿兹尔的一举一动还是宛如昨日可见,无论在怎么恨阿兹尔,他的心中总归是留着对他的最初的情绪。当初的那种举动已经让他后悔许久,他不能再一次犯下这种错误。
神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他便不会放过。
阿兹尔脚踏着黄沙搂住泽拉斯,阿兹尔把头抵在泽拉斯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泽拉斯的头,时隔千年他俩已物是人非,但还好的是他们的心中都给对方留下了一个永恒的位置,无论是爱也好,恨也罢,至少他们都得依赖着对方才能活下去。
太阳从东边升起,阿兹尔轻轻放开泽拉斯,阿兹尔背对着初晨,他的眼眸闪烁着温柔和祥和,他向泽拉斯伸出手,他低声问道:
“泽拉斯,来辅佐我吧,和我永远的站在恕瑞玛上。”
“阿兹尔,王国已逝,荣耀皆散。”
“谈何为散?”
“散于历史,散于人心,散于一切。”
阿兹尔轻叹,金色的眸子望着不远处的恕瑞玛,再度开口道:
“我在,皆在。”
此刻大风扬起,莹蓝色的花瓣带着花蕊在空中轮舞纷飞,在这瞬间,泽拉斯仿佛看见了两个太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