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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酒

【法小】我 花 神明

*1w2+,OOC,请勿投射现实

14:00 万圣活动文


导读:



神是爱人的

人也是爱着神的



意识从黑暗底层升起唤醒身体,睫毛颤抖、指尖弯曲,接着能感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再往后是躯体和四肢的存在感。


最后,是疼痛。


飞船自丨毁程序进入倒数的最后几秒,法老从出舱口跳下,他没有临时仓,也不知道该把绳索拴在哪里,茫茫宇宙中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定位器失效后,空间概念就再也没有可以计算的刻度,爆炸的余波将他冲出去好远,火光和烟雾遮盖了他的眼睛,他什么都看不见,不...

*1w2+,OOC,请勿投射现实

14:00 万圣活动文


导读:



神是爱人的

人也是爱着神的







意识从黑暗底层升起唤醒身体,睫毛颤抖、指尖弯曲,接着能感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再往后是躯体和四肢的存在感。

 

最后,是疼痛。

 

 

 

 

飞船自丨毁程序进入倒数的最后几秒,法老从出舱口跳下,他没有临时仓,也不知道该把绳索拴在哪里,茫茫宇宙中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定位器失效后,空间概念就再也没有可以计算的刻度,爆炸的余波将他冲出去好远,火光和烟雾遮盖了他的眼睛,他什么都看不见,不清楚队友有没有离开飞船,也不知道他们飘向了哪里。

 

Walking dead,全灭了嘛。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想的最后一件事。

 

 

 

 

 

 

 

他慢慢坐起来,关节的酸痛和躯体的不适比想象中要好很多,他只是有点头晕,说实话,能活下来就已经不在他思考范围之内了。

 

其实活下来,和死亡也没有区别。

 

 

“...?”

瞳孔因为过度惊异而微微收缩一秒,法老慌张的去摸身上的衣物,裤子,上衣,靴子,这些都干干净净,一切看起来都没问题。

 

太空服呢?

 

氧气转换器呢??

 

法老屏住呼吸,又小心翼翼呼吸一口,不可思议和震惊浮现在他脸上,他并没有感受到氧气,可他确实在呼吸。

 

身下是淡白色的沙子,他用手去抓,这沙子比地球最好的模拟沙粒都要丨细丨腻丨柔丨软,他抓起一把再松手,细小的沙粒在空中缓慢散开,互相碰撞嬉闹,又在落地之前变成粼粼星光突然消失,法老撑着膝盖环顾四周,他周围是很大一圈沙地,再往外是绿色的,看起来像草,远处有丨凸丨起的石碓,这里看不到太阳或者月亮,但所有的一切都发散着淡淡、柔和的光。

 

包括他身后,长着的那一朵花。

 

他说不出来这是什么花,里圈像是鸢尾,外圈几瓣组成的样子又像百合,他也说不出这是什么颜色,是红,是紫,是黑,边缘又有淡淡蓝光,看不到花蕊,可里面似乎有什么金灿灿的核。

 

他盯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这朵花是在不断变化的,它好像迷惑了大脑和眼球,让人很难看清它是怎么改变的。

 

这只是孤零零的一朵花,没有叶,只有短短的茎,或者它其实只有根。

 

 

 

法老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后退三步。

 

开玩笑,长得像花,搞不好是什么神秘物种,他还记得咬死龙崎的那一条可爱的兔,小小丨口丨器丨里伸出的舌头会扎丨进后脑直接丨吸丨收丨汁丨水。

 

 

 

“¥^%*#$¥...”

有什么声音从他身后转来,突然在寂静的世界中响起,他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猛哆嗦了一下,脖颈扭转的力度大到差点抽筋。

 

 

“你...?你是?..”法老张大了嘴巴,又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看错了。

 

他眼前是一个人,一个...地球人?

 

他有着和自己一样颜色的眼睛,皮肤很白,五官模样是亚洲男性的脸,最多不超过20岁,身材也是,并不高,露在外面的胳膊甚至可以说是瘦小。他穿的衣服自己只在数据库里见过,宽大的短袖,还有肥肥的摩擦着脚跟的裤子,21世纪的人是会这么穿的。

 

他的表情只有疑惑,眼里没有敌意,像是初生的幼崽对外界满是好奇,可出于谨慎,法老还是后退了一步。

 

 

后面是那朵诡异的花。

 

法老意识到这一点后直接僵在原地,后背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

 

 

 

“你¥@^...你是,你是?”面前的'人'同样好奇的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他皱了皱眉头露出思考的表情,随后张嘴的话就变成了法老能听懂的。

 

“你、你醒了吗?”男孩又往前走了一步,法老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右边是一片平坦,左边远处有可以遮挡自己的小丘,如果跑,会往左跑。

 

男孩比他想象的更聪明,他似乎能看出自己的紧张,停下了脚步,露出一个笑容。

 

“你不要、不要^*$...”他似乎还不能很好掌握这门语言,舌头有点打转,“不要害怕,我不会杀丨掉你的。”

 

男孩眨了眨眼,“我知道你来自哪里,你能¥%、能来到这里我感到很惊讶,毕竟人类很容易就死掉了,你们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吧?人类?”

 

“你是谁?”法老皱着眉头,他注意到男孩颧骨边有一道小小的红痕,像是丨xie丨印,颜色却又没那么深,“你来自什么星球?”地球早在2257年就跟银河系大部分星系建立了沟通,统一了名称,但他没见过这个星球,也没有听说过有跟亚洲人长相相似的生物。

 

“你可以叫我,小精灵,我的朋友这么称呼过我。”

 

“朋友?”

 

“对哦,”小精灵笑了笑,他的语速已经比一开始快了,不再出现奇怪的停顿和声音,“她流浪过很多地方,教了我很多东西,她告诉过我,太阳系那边的生物,都把我这样的唤为神,上帝,但她说小精灵这个名字更可爱一些。”他轻轻招了招手,法老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迈出了几步,身体行动自如流畅,大脑却完全没有想挣扎的意思,仿佛被蛊惑,他试图弯曲指尖或者改变脚下方向,法老发誓他真的尽力了,但都无济于事,如同被操控的机器人。

 

如果可以,他有点绝望的想,大概眼前这个人可以让自己拧断自己的脖子。

 

 

 

“?”小精灵歪了歪头,停下来自己的手,如今法老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你看起来很难过,是很讨厌这样吗。”他抬头看向这个人类,发现对方比自己高这件事让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沮丧,小精灵点了点脚尖用手比划了一下,还是差好多,“你好...高,人类都这么高吗?”

 

 

“...不是。”法老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思绪和回忆在发现自己暂时安全后逐渐恢复,脑子却乱成一团,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惊喜和如何活下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同伴是否还活着,自己是否是仅剩的人类,眼前的'神'又会如何对待自己,未知永远是人类最大的恐惧,他踩在绿色植物上自由呼吸,却不知道下一秒身体还能否随他所用。

 

他只能求助眼前的这个'小精灵',不管他是个Hunter还是Lier。

 

“你什么都知道吗?”

 

“当然啦,”小精灵踩了踩脚底下的‘草’,法老才注意到他是赤着脚的,脚面很白,圆润的脚趾像女孩儿一样白,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法老的胳膊,法老吓了一跳却没有直接甩开,也许是因为他是神,也许是因为他偷偷放出了什么蛊惑自己的气体或者超声波,总而言之法老自我意识上并不打算反抗,任由小精灵拉走自己,“我什么都做得到,什么都知道啊,不然你以为你现在怎么能活着,你们人类根本就不会在这个空间里呼吸的。”

 

哦,难怪。法老开始相信他是神了。

 

这个星球有奇妙之处,很多看着很远的地方,走了没几步就要到眼前了,法老看见前面有一间...屋子?不知名的藤蔓缠绕成屋顶,墙面是奇怪的材质和颜色,远看像是一层磨砂,近处又发着暗暗的光,入口是椭圆形的,没有门,也没有窗户,直接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洞,上面还有好几层,一层比一层小,让屋子变成金字塔的样子,但法老没有看见梯子。

 

“那...shen...额,精灵大人。”

“小精灵。”

 

小精灵打断了他。

 

“好吧,小精灵,你知道我朋友们还活着么?我是做宇宙飞船来的,大概是GR.26星球附近...”“我知道,我在休眠的时候就知道会有飞...飞船爆炸了。”小精灵在屋前停下脚步,这里的草变成了淡蓝色,还有一些姿态诡异的藤长在这里,小精灵拍了拍最丨粗的一根,那东西就变成了一个窝,他坐下来,手肘撑在膝盖上,“你可以哭出来的,那些人都死掉了。”

 

大脑里嗡的一声,震得法老头晕目眩,他瞪大了眼睛里在原地,嘴巴开开合合,反复好几次,他的声带才从严重堵塞到可以运作。

 

“不是...你不是神么?”他指着这里蓝紫色的天幕,“他、他们?你救了我?为什么?”法老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降温,但他现在觉得很冷、从骨缝里往外渗出冰碴。

 

“因为他们想死,你们人类把这种...嗯...对我来说是声音,对你们来说是决心。”小精灵歪着头看法老,他感觉得到这个人类身上痛苦的气息,但他不太明白,“我听到了他们的决心,所以就没有管,而且...”他咂吧了砸吧嘴,吐了吐舌头,“而且他们飘的太远了,那里不是我能管的地方。”

 

 

眼前的人类没有讲话,过了一会儿,小精灵看见有透明的液丨体从这个人的眼里流了出来,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砸在地上,他悄悄勾了勾手指让那些液体飘过来,好奇的用指尖抹进嘴里尝了尝,不太好吃,像是那些藤蔓的汁水一样又苦又咸,可里面包含了很多情绪,就像现在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眼前的男人蹲下来失声痛哭,这声音和眼泪让小精灵都觉得悲伤起来,他凑近男人,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听qiqi说,很多生物都喜欢这样的抚摸。

 

 

“别哭了啦,”他安慰着,小精灵好歹也是离开过自己的星球去很多地方待过的,他有学习过该怎么跟情感充沛的物种交流相处,也模模糊糊懂一些他们的情感,所以他说,“他们死掉的时候,看起来都很高兴,而且,他们最后一刻爆发的能量都超越了熵!我们的宇宙可以活的更久了呢。”

 

 

眼前的人类没有回话,他还在哭,哭的很惨,于是小精灵又放慢语速重来了一遍,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停止大哭变成了低低啜泣,哽咽着问。

 

“他们...是死在一起的么?”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跟他们飘的方向不一样,他们临死前还担心你了。”

 

法老苦笑了一下。

 

这样也好。

 

本来就是该死的。

 

宇宙还活着,可是地球已经死了。

 

小精灵的手心很暖和,身上也有股奇异的香味,法老蹲在地上时不时发出一声哭嗝,慢慢也停止了流泪。

 

 

 

“小精灵。”

“啊?”

 

法老的声音有些闷,他抬头看着小精灵,神的容颜果然比普通人好看了太多,他这下能近距离看清那道红痕,它似乎是小精灵身体的一部分。

 

“你会杀丨掉我么。”

 

“为什么?你想死吗。”

 

法老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精灵很体贴地问,“你是不是怕自己饿死。”

 

“...”

 

“不要怕哦,你现在身体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只要不离开我的星球,你就不会觉得饿,也不会受伤。”小精灵拍了拍法老的脑袋,人类的头发真的好软好舒服,“这样吧,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值得你想死的那一天。”

 

 

法老还是没有回答,小精灵又等了一会儿,才看见他点了点头。

 

 

 

 

 

 

 

 

 

 

 

 

 

 

被星球能力影响后的法老与正常人类有了极大的区别,不会饿不会渴不需要睡觉甚至不需要上厕所,他曾经向小精灵抗议过这件事,因为失去吃喝拉撒后人类就失去了一半的生活感知,最后小精灵被他缠得没办法,才恢复了他身体一小部分机能,偶尔会渴偶尔会困偶尔会饿,至于拉撒,小精灵告诉法老会直接扔到外太空,因为这个星球上没有可以消解那些东西的植物,法老认真思考了一下打消了这个念头,shi飘在外面真的太让人尴尬了。

 

 

和小精灵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比想象中还要简单,这颗星球有些地方和地球相似,虽然没有明显的黑夜白天,但还是能通过事物本身散发光的强弱来区别,小精灵还体贴的给他做了一个可以计时的玩意儿,每4小时那玩意就会显示一个白点,6个白点变成一个小圆圈,十个小圆圈成为一个中等的,30个变成一个大的。

这里没有什么大气层,但一样会有天气变化,比如今天的天幕是灰蓝,某天会成为淡紫,有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法老却觉得周围气体有些粘乎。

除此之外这颗星球上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来自不同星系上的奇怪动植物或建筑,都是小精灵这么多年收集的,有一些是别人送的,法老看过,都是那些地方很珍贵的东西,最夸张的是一个类似瀑布的玩意儿,很壮观,法老站在地上爬上藤蔓都看不到尽头,但落下来的不是水,而是一种会活动的银粉,这对于送这个东西的物种来说,是可以延长寿命的珍贵植物。

 

这个星球上的稀奇东西让法老觉得有趣,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乐此不疲的探索着,小精灵向全星球的藤蔓介绍了法老,从此之后他就不需要徒手攀爬上一些危险的地方了,踩着藤蔓拍一拍,说句奇怪的语言就够了。

 

失去朋友的法老没有想象中的难过,他出生在地球的末世纪,资源匮乏污染严重,岩浆躁动不安的在地底沸腾,随时准备给予人类最后一击。人类移丨民火星彻底失败,失去超过半数的人口,以及90%的精丨英丨人丨才,他们甚至失去了大部分的飞丨船和储丨备丨资丨源,人类也没有可以再移丨民的适宜丨星球,火星地壳全部裂开不在任何一项数据预测里,失去希望的人类开始大量自丨杀,法老本来就活在死亡的倒计时里。Walking Dead——他和自己兄弟们苦中作乐建立的团体,本来就是向死而生,除了他现在都算死得安逸了。

 

他是唯一的人类,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家。

 

现在小精灵借了他一个,他相当感激。

 

 

 

 

 

除去这里的环境,小精灵本身也很有趣。

 

法老有倾诉欲的时候,会拉着小精灵在屋里讲很久很久的话,从小到大的生活,一些莫名的想法,有时候他会突然流泪,小精灵从来不多问,而是用手去抚摸他的脸,让法老觉得舒服。高兴的时候小精灵也会跟着笑起来,法老告诉他自己有个名字叫孙权,又给了小精灵一个人类的名字叫陈峥宇,一笔一画教他怎么写中文。法老很喜欢音乐,小精灵最喜欢听自己唱歌,说觉得很有力量,说他唱歌的时候整个人会有暖洋洋的气息。渐渐的小精灵也会学着去唱,法老找材料做了几个声调不同的鼓,还有一个能敲出风铃声音的石头来做伴奏。小精灵不愧是神,声音有时候猛然一听会混淆男女性别——虽然小精灵漂亮的也像个女孩子,但貌似他本就是无丨性丨别的,法老没有具体问。偶尔他情绪低落的时候会抱着小精灵睡觉,安静的神像个乖巧的娃娃被他需要着,垂怜安抚着他寂寥的灵魂。

 

法老的睡眠时间很短,几天不睡觉也可以,因为不需要上厕所,所以他对食物的欲望也降低了,他在这颗星球上百无聊赖的呆着日复一日,看不到尽头,也没有未来。偶尔法老会躺在自己造的床上呆呆地看着屋里黑黢黢的天花板,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死。活着的感觉如此不真实,让他觉得死亡似乎也并不可怕。

 

但他没有理由死,只是更没有理由活。

 

Walking Dead,原来他早就为自己做了预言,孙权不知道这样的他还算不算是人类。

 

 

 

灵魂是空荡游移的帐篷,一阵风就能把他填满。

 

 

 

 

 

 

 

等他们更熟悉了,小精灵会跟他讲自己来自哪里,他的父亲是一个星球,拥有自主意识的星球,等小精灵从水中睁开眼睛有了认知的那一刻,这个宇宙的知识就进入了他的脑子,然后他就被父亲排斥出了星球,再也没办法进去了,那天没能救下孙权的朋友也是因为这个事情。他有过一个最好的朋友,是个女孩子,叫qiqi,她比小精灵活得时间要更久,能力要更强,如今她无所不在,小精灵说现在法老和他做什么说什么qiqi都知道。

 

幼小的神明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他穿梭过很多空间和时间学到了很多知识,试着理解每个星球千奇百怪的感情,见识了数不清的物种,获得了他们的尊重或者厌恶,知识和能力在同步增长,突然某一刻他发现自己有了可以制造星球的能力,于是就在出生地附近落脚,创造了现在法老看见的这颗星球,把他之前或之后收集的东西都摆出来。

 

“制作一颗属于自己的星球是很难的,”小精灵坐在薄薄的水面上,悬浮在上空,法老贴着他坐在旁边,他们在等待今年天幕最红的时刻,类似于人类看丨日丨出一样,紫色逐渐褪去,红色慢慢出现,染在小精灵的眼眸里,像是灼烧的烈火,熠熠发光,“我倾注了很多心血,以后就应该就像我爸爸一样,在这里待到死了。”

 

法老转头看着小精灵的侧脸,他眼角下那道红痕在此刻额外妖冶,里面仿佛流荡着金色的液体,衬得小精灵浅棕色的眼眸干净清澈,白皙的脸颊也染上粉色,法老看得痴迷,竟忍不住伸手去碰那道疤痕。

 

在他碰到那道红痕的时候,小精灵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他慢慢转过头来,盯着法老的眼睛,一字一句问。

 

“孙权。”他很少喊法老那个名字了。

 

“你爱我?”

 

“?”法老愣了一下,小精灵的目光坦然,这话像是抛出的长矛,狠狠扎丨进法老的命门让他直接破防,又像丘比特的箭,千万光年外带着呼啸声直直戳进他的心脏,捧在心里的柔软全洒在小精灵的身上,他脸颊火辣辣的,连耳垂都热了起来。

 

“...我...”他舌头打结,他之前只有过一段感情,来自于八岁时喜欢一个路过的白衣女孩儿,长大后生活的窘迫让他失去了爱的权利,“我、我...”他才被点醒,还没做好准备去表达。

 

“你爱我。”

小精灵斩钉截铁的说,他的目光又落在那片殷红上,“qiqi给了我这道痕迹,她说,如果有人爱上我,就会去摸这道痕,qiqi比我还厉害,她的预言是不会错的。”

 

“...”法老花了几秒钟消化这句话,最后在诸多问题里挑了一个最关键的,“那她还预言了什么?”

 

小精灵低头去拉法老的手,他不明白法老为什么个子比他高,连手掌都大了他一圈。

 

“她说,我以后会无所不在。”

 

“......”法老后悔问这个问题了,他听不懂,他默默低下头,攥住了小精灵的手,包在自己的掌中。

 

耳垂还是好热。

 

 

 

 

 

 

 

 

在一起之后的日子跟之前也没有什么区别,但他教会了小精灵拥抱和亲wen,告诉他什么是爱和感情,并且养成了每晚钻一个被窝睡觉的习惯,他们会牵着手离开这个星球去别的地方,法老见到了送银粉瀑布的那个物种,他们的样子很像猎豹,但是尾巴可以拉很长做很多事,见到小精灵的时候他们都把尾巴伸得又高又直——这是他们表示虔诚的方式。

 

法老跟小精灵去了好多地方,像是旅游,他见到了真正的‘奥特曼’,每一个都有一座山那么高大;原来21世纪的日本动漫画的是真的,一个星球就像一个人体,里面的生物都是各种各样的细胞;超人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UFO也是真的,这个物种只是长了一副飞船的模样而已。

 

 

记录时间的石碑磕了密密麻麻的圆圈,法老原来还会去计算,时间长了他都懒得再看,有时他甚至会有种错觉,他已经不是人类了,他和小精灵是一样的。

 

 

 

 

 

小精灵爱他吗?法老靠着树这样想着,小精灵躺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小精灵有时会陷入‘浅度休眠’,闭上眼的时候像个安静精致的仿生人,法老喜欢在这个时候把他抱进自己怀里,不然周围太过寂静空旷,他会害怕。

 

神会爱么?

他不清楚。

 

Qiqi留下了一本日记,说是送给以后小精灵朋友的礼物,小精灵把他翻译成了法老能看懂的文字,孙权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有些句子甚至能背过。

准确来说,这是一本小精灵观察日记,里面记录了qiqi跟小精灵相处的点点滴滴。qiqi说,毋庸置疑,小精灵是会爱的,只是他的爱太伟大,并不是渺小生物能理解的,越是感性的生物就越难以形成这种爱,如果爱上他的你看到了现在这本日记,请记住,神和你是不一样的。

 

法老想不明白,但他觉得小精灵是爱他的,至少是需要他的。他会在孙权要睡觉的时候主动靠过去求一个Wen,再躺进他怀里;看到新奇东西的时候会问孙权想不想要,尽可能帮他要一个过来;学着去‘做饭’,虽然搞得一团糟还用错了所谓的‘调料味道’让法老打了一天喷嚏;把孙权说的所有人类的习惯都记住,在他们相处第365天的时候送了法老一个他自己亲手做的项链,是一朵花,很像他刚落在这颗星球上看见那朵花第一眼的模样,类似鸢尾。

 

 

 

 

 

 

 

 

 

 

 

 

时间过得太久太久,久到有一天小精灵突然问他,他想不想要地球重新恢复,法老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地球?”这个字眼他太久没有听过,但仍然是心头一跳,“恢复?怎么恢复?”

 

小精灵没有回答他,他的目光落在法老第一天见到的花上,今早它变成了完全的蓝色,盛开的样子像极了鸢尾。

 

“你看上去很想家。”小精灵问道,他们前段时间去了另外一个星系,里面的物种是袖珍变色版的人类,法老看见他们彼此拥抱嬉闹的时候,小精灵听到了他心里悲伤的哭声,晚上临睡前他听见了法老低微的祈求,他说神啊,我想回家。

 

他们相处365天的时候,小精灵让他许愿,法老说自己已经没有愿望了。

 

小精灵还记得自己的回答,他说,如果你有天有愿望,我会为你付出一切去完成。

 

神,不就是他吗。

 

直接说就好了,为什么要在心底祈祷呢?小精灵觉得法老还不明白,陈峥宇是永远不会拒绝孙权的。

 

 

 

 

 

他知道法老是痛苦的,这么多天,有时法老睡着了小精灵也能听见他在梦里的悲鸣,孙权的梦里有被洪水淹没的街道,有被陨石击中的大楼,有岩浆流淌的山谷,还有无数人类的哭喊,而孙权爬在满是灰尘的巨石上,即使摇摇欲坠也会试图伸手去触摸还没有变黄的落叶,这梦太沉重,神看到都会流泪。孙权是这么渴求同伴,他如此思念人类,这种感情的能量,让他梦里反复出现的人物都能在小精灵面前呈现出视图画面,小精灵觉得孙权像是没有脚的飞鸟,无法落脚所以只能一直飞,直到自己筋疲力尽死亡的那天。

 

他害怕孙权这样死掉,他知道他的灵魂在逐渐暗淡,如果愿望视线可以让他变得鲜活,小精灵愿意。小精灵跟他说过这些话,法老只是笑了笑说他的灵魂不会坏掉的,夜晚的梦却还是会如期而至。

 

 

 

 

 

 

 

 

 

小精灵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该怎么让法老回家,今天qiqi的花提醒了他。

 

 

“也许会有新的人类出现。”小精灵说着,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孙权这么亮这么生动的眼睛了,里面好像藏着星星,小精灵有那么一点点的伤心,因为孙权跟他说话或者亲wen的时候从不露出这样的表情,“你想要吗?”

 

 

 

法老一直都很清晰的知道,小精灵是神,但却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神是无所不能的。他的心脏在怦怦狂跳,血液的加速循环让他舌根发紧,声调都无意识高了两度,“什、什么?”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点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又或者,这是小精灵临时起意的一句玩笑,“复活地球和人类?真的吗?复活地球和人类?”他又确认般的重复了一遍,同时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以确定这是现实。

 

“复活地球,也许能复活人类,对,没错。”小精灵重复了一遍法老的话。他从来不会撒谎,法老也看出来这并不是一句玩笑。

 

这是真的。

 

是真的。

喜悦从心底生根发芽,又在刹那变成了参天大树。法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爆开,身体比意识的反应更快。小精灵看着法老,先是滑稽的哈哈大笑了三声,一边欢呼着一边原地转圈蹦了起来。法老攥紧了拳头一边向空气挥舞着,一边兴奋地大吼大叫,一声比一声大,小精灵一句也没听清。孙权实在是太兴奋了,家,他要有家了,他终于可以不是最后的、唯一的、人类了。他兴奋地要来一个百米冲刺,刚迈出三步,又急刹车折返回来冲向了小精灵——他直接把小精灵抛了起来,嘴里还喊着“小精灵!小精灵!”

 

“别,你冷静一点。”小精灵对于这样的热情有点不知所措,他拍了拍法老的手臂,暗示对方把自己放下来。法老在把他放下来的那一刻,又再次拦腰把他抱起原地转起圈来,直到他真正冷静下来把小精灵放到地上的时候,小精灵才发现,法老哭了。孙权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

想努力说些什么却又被泪水打断。

 

“你为什么会哭?”小精灵伸手擦掉法老下巴上的大滴泪珠,他果然不懂人类,“你不是很高兴吗?”

 

法老没能及时回答这个问题,他紧紧的把小精灵抱在怀里,恨不得把他揉碎,他把脸埋在小精灵的肩颈里哭了好一阵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抹着眼泪说,“我真的太激动了,你懂吗。”他露出一个小精灵从未见过的、心满意足的笑容,“太谢谢你了,小精灵,我真的太太太爱你了!”他再次激动的把小精灵扯回怀里,狠狠揉了两下,“真的,小精灵,谢谢你救了我,还救了地球和人类。”

 

小精灵一动不动的站着,他没有回应这个拥抱,也没有接受这句感谢。

 

不,不是的。小精灵咬着嘴角的肉,在心里这么默默想着。

 

 

 

 

 

 

 

后来,小精灵偶尔会不见人影了,似乎是为了拯救地球和人类做些准备,又或者他只是去了别的星系,总之没有带上法老,这让孙权很郁闷。

 

除了郁闷,还有些不安。

 

他追着小精灵问了好久为什么突然说要拯救地球,会不会付出什么代价,小精灵却总不愿意说清楚,最后才躲躲闪闪说了一句,这是你的愿望,比我还重要的愿望,我会努力做到的。

 

 

并不比你重要,法老很严肃的说,这话让他觉得有些害怕,何况他爱小精灵,毋庸置疑。

 

“是吗,”小精灵头也没抬的在刨沙子,他想把qiqi的花挖出来,并且不让孙权帮忙,“那你不想见到别的人类吗?不想看到地球么?”他顿了一下,又继续挖,“我知道,人类是很想念家和亲人的。”

 

“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孙权啧了一声,“还不能都要么。”

 

那朵花不再变换颜色和样子,它没有根,像花店剪下来的玫瑰一样,只有茎和花,小精灵小心翼翼呵护着那朵花捧在手里,低低说了句什么,那朵花就消失了,似乎是被藏了起来。

 

“我会跟你在一起的,”小精灵笑了笑,“我会无所不在,那天我会把qiqi的花送给你的。”

 

法老总觉得这句话像是道别。

 

 

 

 

 

 

 

石碑上的圆圈又多了好几个,小精灵还是没动静,法老没再提,但小精灵知道他总挂念着这件事。

 

小精灵只是想再跟孙权多呆一会儿时间罢了。

 

 

 

 

 

如果变成宇宙的法则,会寂寞吗?应该不会,他从开头就是孤独的,能遇到qiqi和法老,他已经很幸运了。

 

更何况,变成法则,他依然可以跟孙权见面,虽然不是以这幅身体的样子。

 

小精灵觉得自己是爱孙权的,不然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难过的眉眼和灵魂一日比一日微弱的光,自己都会低下头避而不见。

 

他没有感情,孙权教给他了,他很感激。

 

他好想完成孙权的愿望啊。

 

 

 

 

 

 

 

 

 

第五百天的时候,他准备好了。

 

 

小精灵把睡着的孙权叫醒,孙权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黑黢黢的天花板,而是橘红色的天幕,像是夕阳,又像是日出,他惊讶的坐起来环顾四周,目所及处一片荒凉,所有的草、树、还有之前能看的那些奇怪建筑、动植物,全部都没有了,只有最后一根藤蔓在孙权身下,是他用来做床的。

 

“?怎么了?”孙权站起来去拉小精灵的手,“周围怎么这样了?”

 

 

 

小精灵从怀里把那朵花给他,qiqi的花不再是纯粹的蓝色,而是有些发白,法老茫然的看着自己脖子上那个项链把这朵花吸收进去,项链的颜色也变成了花的颜色。

 

 

“你知道最高等级的神么?”

 

“啊?”

 

“我们也是有等级的,”小精灵看着天边,周围的一切越来越亮,法老头一次觉得有些热,“最厉害的神,就像是qiqi一样,她无所不在,它会变成天道,规律,一切时间维度的法则,没有尽头也没有结尾,我们无法再看见她本身在哪里,可一草一木都连通着她的意志。”

 

“到底什么意思?无所不在?你要...?进阶了吗?”法老没有懂,他的眼皮在狂跳,心脏也跟着加速。

 

小精灵轻轻笑了一下,法老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人果然是很神奇的生物,”小精灵歪着头抬头看着法老的眼睛慢慢说,他伸手轻轻点在孙权的眉心,“知道吗,你的痛苦一天比一天更重,现在都要看不见灵魂了。”

 

“即使你说过死亡或者活下去都一样,但我还是希望你活着。”

 

什么意思?你呢?你要做什么?法老很着急,但他说不出话。

 

小精灵捏了捏他的脸,“人类真的很渺小,很虚弱,但你们的感情每次都让我震撼,不管是你同伴死亡的时候爆发出的那股让我无法忽视的能量,还是你失去地球和朋友的痛苦。”

 

“我本来都不以为然的。”

 

“可我现在很想让你的愿望成真,原来的我肯定是不会这样的,也许是因为我爱你,”小精灵抬手擦掉孙权落下的眼泪,他再次感叹着人类的敏感,即使他什么都没说,法老却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伤心,“救活地球需要的能量太大,所以,把我这颗星球变成地球吧。”

 

他踮起脚尖,在孙权唇边轻轻一触,转瞬即逝。

 

 

 

 

周围的一切都天旋地转起来,法老能感受到地底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在改变,天空也开始蒙上一层厚厚的雾,像极了云层。

 

小精灵牵着他的手,按在他自己的胸口,带着温度的暖流从掌心一路融进身体,孙权的大脑里出现了很多自己不该有的东西,小精灵的身体在逐渐透明,有无数微弱的星光从他变透明的地方飘出来,被这颗星球上本该不存在的风刮走,卷上天空或者渗入地下,无所不在。

 

 

 

 

不,不要。

 

他呐喊着,他瞪大了眼睛,却无法移动自己一丝一毫。

 

不要!

 

小精灵!

 

 

 

“如果有天...那朵花也变成了蓝色,就是我真的变成法则的时候。”小精灵的眼睛很亮,从和法老一样的深棕慢慢变浅,“但那还需要好多年好多年,你能等得起吧。”

 

 

 

陈峥宇!!!

 

不要!陈峥宇!!!!

 

 

当那股暖流逐渐结束的时候,法老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他一把抓住小精灵逐渐透明的肩膀,攥得紧紧,“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

 

“我还会在这里的,”小精灵坦然的直视他,他的身子已经有一半消失了,“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只是变得无所不在。”

 

 

像是时间一样,你知道它的流逝,却触摸不到。

 

 

法老死死瞪着他,他现在拥有了小精灵一切的知识,他甚至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小精灵把为数不多的生命给了他,他要等待这颗星球逐渐变成地球。

 

 

 

“对不起啊...”小精灵觉得太累了,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疲倦,法老把他紧紧抱紧怀里,他把脸贴在对方的脖颈上,却无法感受到孙权身上之前的温度。

 

“我没有那么多能量...没办法救活人类,”他突然发现自己也是会难过的,从孙权喊他陈峥宇开始,“所以,我只能把剩下那一点点能量给你,你要等,等好久好久,总有一天,这颗星球上会重新诞生人类的。”

 

“我完成了你的梦想,你有地球,有可以回去的家,以后...也会有同伴了,”小精灵接近可能的抬头看向孙权,喃喃自语,“可是...你为什么现在这么不开心?”

 

 

 

“...没有,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眼泪不断掉下来穿过小精灵的肩膀砸在他自己身上,他大脑里的知识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不可逆的,小精灵真的要变得无所不在了,以后他再也没有办法见到他的脸,听他唱歌说话了。

 

为什么,那只是一个愿望而已啊...即使不再是人类,他也觉得自己心脏快要被撕裂了。

 

好痛。

 

 

 

 

 

小精灵有点呆,他感觉得到,现在的孙权身上溢出来的那股情感的能量,竟然不低于他许愿的那一刻。

 

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匹敌他的绝望啊。

小精灵真的被弄糊涂了,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吗?

 

 

但他已经无法再问了。

 

 

 

 

 

 

 

 

 

 

小精灵消失了。

 

法老怀里空荡一片,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这颗星球还是地球开始的样子,没有花,没有草,没有生物,一切寂静。

 

孙权呜咽一声,抱住脑袋跪在地上无声痛哭着,只有胸前那个项链,发着淡淡的白光,像是曾经小精灵轻抚他的头发一样。

 

 

 

 

神是爱人的。

 

人也是爱着神的。

 

 

 

 

 

 

END

 




—— —— —— —— —— —— —— —— —— ——




 

后记:

 

神是爱人的,人也是爱着神的。

 

这篇文章是我没有涉及过的写法,写的不好是意料之中,但其实我最想探讨的,是神的爱,和人的爱。

 

神和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没有办法彼此理解,所以他们看待爱的方式也会不一样。小精灵的爱更像是救赎——我拯救你的灵魂,完成你的愿望,哪怕是牺牲我自己。

 

但这对人类来说太难以置信,更多时候人类的爱是私人的——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足够了,我们可以相互扶持,但一方牺牲去成全另一方,违背了爱的本质。

 

小精灵不明白,他没问,所以法老也没讲。

 

 

 

小精灵的爱太过伟大,反而让孙权觉得痛苦。

 

 

他把自己的星球当做了最后的礼物,完全改造,所以也就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于是他只能把剩下的能量给了孙权,让他亲眼见证地球和人类的诞生。

 

他以为这是孙权的愿望,因为他灵魂在逐渐黯淡,因为他心底痛苦的声音太撕心裂肺,所以他就去完成了。

 

但小精灵没有料到,当孙权目睹自己‘消失’的时候,那种绝望竟然跟他的痛苦不相上下。

 

这就是爱吗?小精灵疑惑,可他已经没有时间搞明白了,也没有办法再去比较到底是长久的痛苦还是爱的绝望哪个更重要,哪个才是孙权最大的愿望。

 

 

 

有些选择,只可以做一次。

 

 

 

谢谢阅读。

 

 


念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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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50年5月17日。

林绿第一次按下王孟阳的开关。


2

王孟阳最开始不叫王孟阳,叫仿生人106549号。

王孟阳这个名字是林绿给起的,王孟阳后来问林绿为啥给他起这个名字,林绿说他乐意。


3

林绿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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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2050年5月17日。

林绿第一次按下王孟阳的开关。


2

王孟阳最开始不叫王孟阳,叫仿生人106549号。

王孟阳这个名字是林绿给起的,王孟阳后来问林绿为啥给他起这个名字,林绿说他乐意。


3

林绿刚把王孟阳带到家里的时候费了老鼻子劲。


传输机只到家门口,林绿买的二手机械手太旧了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仿生人的重量,于是林绿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把自己从床上扣了下来,又因为刚醒迷迷瞪瞪忘了大门在哪,所以晃悠了半天才晃到门口把装着男人的塑料展示柜拖进屋里,一边拖还一边骂着“都2050了人类过度包装的臭毛病还是没改”。

林绿把塑料柜横在房间中央,自己坐在地上开始研究这玩意儿到底怎么使。

其实把这玩意儿打开就行,毕竟是仿生人,聊两句就能正常使用,但问题是林绿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开关在哪儿。


于是林绿把男人从头发丝儿到脚趾豆儿摸了个遍,摸到裤裆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骂了句娘。上上下下摸了几个来回,自己折腾得一头是汗,结果柜子里的人一动不动躺得稳稳当当,林绿气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匀气儿,一边喘一边盯着男人看。

其实男人算不上林绿喜欢的长相:黑,个子也不高,身材一般,五官也算不上优越,但林绿莫名觉得他看着怪舒服的。

柜子里的男人抿着唇,面色平静,双手交叠在胸前;一身白色衣裤被林绿折腾的有点儿褶皱了,但还是干干净净的;林绿突然觉得男人好像一个虔诚的教徒,被关在水晶棺里马上要被献祭,但即使这样他的嘴角也是带着一点儿笑的――至少林绿觉得他好像是带着一点儿笑的。于是林绿起身去摸他的嘴唇,软乎乎的,很好亲的样子。

真他妈像人啊。林绿霎时间有一点儿恍惚。

可当林绿把手探过去,没有感受到呼吸;男人的鼻翼没有翕动,胸腔也没有起伏;林绿突然又觉得男人好像是被凝固在冰里的一具尸体,不会腐烂但也不再鲜活。林绿突然感觉那抹笑都不再生动而是显得有些嘲讽了,所以他甩了甩头,回过神来。


林绿不服输地把人从塑料柜里扒出来,里里外外又倒腾了半天还是找不着开关,最后气得他坐下骂娘,随手狠狠拧了一把男人的耳朵。


“林先生您好,感谢您选择贰零伍零仿生人系统,仿生人106549号将竭诚为您服务。”


男人突然开口,把林绿吓得一抖。

低沉厚重的声音毫无感情地说着机械统一的语句,但是林绿还是心头一动。

林绿回头看向男人,男人已经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盘着腿坐在地上看着林绿,嘴角带着笑,是一种真诚又克制的笑。林绿知道那是系统设定的最让人舒服的角度,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温暖,又觉得疏离。


“王孟阳。”

“林先生。”

“叫我林绿。”

“好的,林绿。”


4

2050年7月24日,林绿把王孟阳带回家的第68天。


两个多月过去了林绿还在吐槽仿生人把开关设置在左耳耳后这个设定,要不是他当初气急去拧王孟阳的耳朵,可能这玩意儿就直接被他退货不要了。

王孟阳正在厨房给林绿准备午餐,说是午餐其实已经下午两点,毕竟林绿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才刚刚睁眼。林绿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晃悠到厨房,看见王孟阳正围着围裙给自己炖汤。林绿靠在门框上,看着王孟阳卷着袖子把切好的玉米放进锅里,用汤勺搅了搅然后盖上锅盖,回头冲着自己笑:“林绿,早安。”

林绿看着王孟阳的笑,觉得幸好现在外面没有阳光能洒在男人身上,否则这感觉就太像家了。


林绿很久没有回家了,他其实不太确定自己还是不是有家。

林绿上一次和家里联系是在三年前,之后家里的电话就没有再打通过。林绿猜父母大概率是被公司掳走参与更高级的人工智能研制,所以已经做好了永不再见的准备。他偶尔也会希望父母逃出来了或者因为反抗被杀了,因为无论哪种好像都比第一种更令人欣慰。

所以当林绿看见厨房里的王孟阳时,突然想起来每次回家母亲都会给他炖玉米猪手汤,即使后来有了人工智能母亲也依旧要亲自下厨。这是母亲最拿手的一道汤,林绿喝了20多年了也没喝腻。


“林绿,该吹头发了,不然会着凉。”

王孟阳的突然开口把林绿从回忆里拉回现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王孟阳拉到卫生间镜子前站好。他看王孟阳把吹风机从墙上拿下来,打开开关。风从风筒里吹出来,吹到林绿脖子上,柔软又温和。林绿看着王孟阳勾起自己的一绺头发,用风筒对着轻轻的吹。王孟阳的手指在林绿的头发之间游走,时不时地擦过林绿的耳朵和脖子。林绿觉得有点儿痒,又有点儿热,他耳朵发烫,他觉得王孟阳把吹风机的温度调的太高了,于是他把吹风机从王孟阳手里抢下来,把王孟阳赶去厨房。等王孟阳走了,林绿低头一看发现吹风机的温度一直是最低一档。


林绿把吹风机挂回墙上,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闻到一股香气。

嗯,是玉米排骨汤,闻着还挺香。

林绿顺着香味回到厨房,看见王孟阳刚刚关火,正准备去掀锅盖。他急忙伸出手拦:“小心...”

林绿想说小心蒸汽很烫,但他的后半句话被噎在喉头,因为他看见王孟阳掀开锅盖,腾腾的蒸汽打在他的小臂和手腕,可他一动不动地任蒸汽烧过他的皮肤之后滚了一圈然后消散。林绿分明看见滚烫的蒸汽在王孟阳的皮肤上凝成了一些细密的水珠,但王孟阳只是擦了擦,然后回过头来看着他笑,盛好一碗汤放到他不尴不尬悬在空中的手里。


林绿端着汤,突然觉得有点儿烦躁。

他盯着从汤碗中蒸腾出的热气慢慢在空中消散,低头小小的啜了一口,然后就被烫了嘴唇。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孤独太久了,才会这么容易被一个别的什么东西控制心跳。

对于林绿来说这种失控的感觉时隔太久,多多少少显得陌生。他觉得有点无措,又觉得有些上瘾。


“王孟阳,你去休眠吧。”

“林绿,现在是十五时二十四分,离设定休眠时间二十三时三十分还有八小时六分钟,确定要开启休眠模式吗?”

“确定,明天再正常使用。”

“好的。林绿,明天见。”


王孟阳说完这句话,就回到林绿给他准备的房间里。

其实林绿知道王孟阳不需要这么一个房间,他只需要一个休眠仓,但是林绿还是给他准备了一个。一个原因是觉得如果大半夜看见王孟阳站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休眠实在是太吓人了,另外一个原因,林绿必须承认,除了没有痛感之外,王孟阳太像人了。


林绿把自己团在沙发里,双手抱着汤碗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以后端起碗来小口小口的喝,喝完随手扔在茶几上,想了想今天好像没有工作,于是蜷在沙发上睡了。


5

林绿醒来的时候,看见王孟阳正在给自己剪脚指甲。


他身上搭了条毯子,应该是王孟阳醒来之后给他搭的。他一只脚露在毯子外面,另外一只被王孟阳握着,用指甲刀一个一个的把他长长了懒得剪的指甲剪下来。

王孟阳的体温是舒适的36.5度,林绿的脚被晾了一晚上,此时有些冰凉,反倒衬着王孟阳的手心温度很高。林绿能感觉到王孟阳的手心传来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猜是王孟阳感应到自己的脚很凉于是自动升高了体温。王孟阳顺着他的脚弓摸到脚踝,手指带着手心擦过林绿干燥的皮肤,林绿不由得随着他的动作战栗,然后就看见自己的脚被王孟阳抱进怀里。


“王孟阳。”林绿忍不住开口。

王孟阳抬起头,默默松开握着林绿脚腕的手,把林绿的脚放进毯子里,帮他把毯子的边角掖好,抬头笑道:“早上好,林绿。”


一样的笑,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妥帖,一样的毫无感情也毫无破绽。


“哎,你会爱人吗?”

“抱歉,林绿。目前贰零伍零系统尚未研发出情感功能,待研发成功后将统一为仿生人进行系统更新。”

“哦...”

林绿答应着,想了想,坐起身,凑过去吻住了王孟阳的嘴唇。


林绿吻上去的时候没什么想法。

他只是觉得在王孟阳融入他的生活之后,曾经那些被他刻意忽视的情感和欲望像浓雾把他裹挟,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连心跳和感受也难以自控。

而王孟阳就像雾天里的一盏灯,一盏街灯;给他光但通体冰凉,给他光但不给他方向,可以用来依靠但绝不会因此深陷――绝佳的发泄对象。

所以林绿只是顺着自己的冲动吻了上去。

他只是想在雾里有一个喘息的机会。

他太需要光了。


算不上太真诚的接吻,林绿只是轻轻吮了吮王孟阳的下唇就退开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干得有点起皮,他猜刚才那个吻应该不算舒服,所以幸好只是王孟阳。


“我饿了。”

“那我现在去做早餐。”

“我想喝昨天的汤。”

“好,稍等,我去热一下。”


林绿看着王孟阳站起身,把掖好的毯子又往里塞了塞,然后看了自己一眼,顺手拿起自己昨天留在茶几上的汤碗走到厨房去了。


6

2050年7月26日凌晨2:56。

王孟阳醒了。


离设定好的苏醒时间还有三小时三十四分钟。

他不该醒的。


通常他醒来之后,会按照系统设定去看一眼林绿是不是有把脸蒙进被子里睡觉,如果有就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重新盖好,如果乖乖露了脸就去打扫房间――因为林绿通常不吃早饭。大部分情况下林绿是藏在被子里的,需要王孟阳一顿好找,然后再轻手慢脚地把他放平、被子盖好。

王孟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苏醒,系统里没有预设的应对方案。他在休眠仓里站了一会儿,决定遵循苏醒后的系统设定去看看林绿。


王孟阳站在林绿卧室门口,看着床上被团成一团的被子,他知道那里面没有林绿;他走到卫生间门口,寂静一片,不像是有人使用的样子;他又走到厨房,走到阳台;他在屋子里的每个房间门前驻足停留,去感受里面的生命迹象。

没有。

王孟阳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整间屋子像深埋于地底的一座墓,死气沉沉的静寂,而他就像误入这座墓中的一个探险者,望向四方但满眼迷茫,除了茶几上偶尔闪烁的LED光只有无尽的黑暗。

王孟阳突然在想:如果半夜惊醒的是林绿,他会怎么样?他会觉得无助吗?他会不会是因为不想感受屋子里的虚空所以才把自己蜷进被子里?

王孟阳其实不大会被感受影响,系统允许他感受已经是最大的宽容,归根结底他只是一个满足人类需求的工具,没资格也没理由再被感受影响。

但是林绿呢?

王孟阳计算不出结果,他只是默默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他在等林绿回来。

系统没有给他任何指示,数据运算也得不出任何结果,没有什么指使他这样做,王孟阳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等林绿回来。


5:46,王孟阳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回到休眠仓里。他想不出原因,他只是觉得不应该让林绿知道自己的苏醒,所以他转身退回休眠仓,闭上了眼睛。

他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有些沉重,拖鞋和地板摩擦碰撞,踢嗒踢嗒;他听见自己房间的门被打开,拖鞋在地板上划拉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听见自己的休眠仓门被打开,然后一个吻落在自己脸颊上。


“早安。”

他听见林绿说。


然后是休眠仓门被关上的咔嗒声,房门被关上的闷响,越来越远的脚步踢嗒。

然后是寂静。


王孟阳睁开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升高,手指不自觉地打颤,眼前的画面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他感觉自己的头变得很重。

他感觉慌乱。

他意识到,自己本来不应该苏醒,不应该担心,不应该选择等待,也不应该因为一个吻感到慌乱。他今晚做了太多不应该的事,而这些都不是系统和运算的结果。

那今晚的这些都是什么?

王孟阳觉得自己不存在的心脏擂鼓一样轰鸣,不存在的血液好像在疯狂上涌,敲击着不存在的耳膜,但他分明能感觉到自己耳边的声音时而闷响时而尖利。

这种感觉是恐慌,还是希望?

王孟阳想从系统里寻找答案,但是一无所获。


脑海中有个声音突然响起:六点半了,你该苏醒了。

王孟阳睁开眼睛。

他从矛盾中挣脱出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活”在系统控制下这一事实。

系统提示他该去看看林绿了,王孟阳挂上那抹标志性的微笑,那抹林绿无比讨厌但无法拒绝的微笑,走出了休眠仓。


7

2050年8月13日。

林绿醒来的时候发现王孟阳坐在自己身边,而自己紧握着他的手。


“早安。”王孟阳冲林绿笑。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帮你盖被子,不小心被你抓住了。你好像很累。”


林绿松开王孟阳的手,半撑起身体。他觉得自己的头很重,脖子快要支撑不住了;眼皮也很重,连睁眼都像是完成任务,昨天的工作让他筋疲力尽,他在心底恶狠狠的画了个圈圈。林绿半眯着一只眼――这是现在的他能做的最大妥协――从缝隙里看到王孟阳冲着他笑。


笑的角度同往常一样,但林绿总觉得好像哪里变了。


林绿头昏眼花看不真切,于是他揉揉眼,凑过去看王孟阳的脸。

王孟阳的眼睛其实挺大的,笑起来眼角会带一点细纹;他鼻子不够挺翘,圆钝的很,一笑就显得憨厚;他真的好黑,下巴上好像还比刚来的时候长出了点儿胡茬,林绿伸出手去摸了摸,竟然还有些扎手。

林绿探过头去亲了亲王孟阳的嘴角,胡茬扎着林绿的脸有些痒痒的。林绿退回来,看着王孟阳说:“你可真像人。”

王孟阳笑了笑,站起身来说:“想吃点儿什么吗?”

“玉米猪手汤。”

“换一个吧,这个喝了很久了。”

“那随便。”

王孟阳把床头的温水拿给林绿,然后就走去厨房。


林绿在接过水杯时碰到了王孟阳的手指。

好烫,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一定有什么东西变了。林绿一边喝了口水,一边趿拉着拖鞋跑到厨房门口去看王孟阳。

王孟阳本来站在灶台前面发愣,林绿来了才浑身一震装模作样地去打开冰箱,所以林绿只看见他拿了两根黄瓜、一根西葫和三根芹菜。


“你确定要拿这三样儿东西做汤?”

“......抱歉。”


分明有什么东西变了。

正在林绿犹豫要不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超脑发出提示有工作消息。林绿想了想,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随手扔进王孟阳手中装着黄瓜西葫和芹菜的塑料盆里,还是决定先趿拉着拖鞋跑回卧室去查看消息。


王孟阳把水杯放进洗碗池,西葫和芹菜放回冰箱换了两颗鸡蛋,想了想又拿出来一个大番茄。他简单地做了个黄瓜鸡蛋汤和糖渍番茄,端到客厅的茶几上等林绿出来。

王孟阳盯着白瓷碗,看着碗上散出来的热气慢慢稀薄,蒸汽在碗沿凝成水滴再流回碗里。

两个小时过去了,林绿没有出来。

王孟阳把手中冷掉的汤拿回厨房,又从锅里盛了一碗温热的,端到林绿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林绿?”

无人应答。

王孟阳思索了一下,试着转了转门把手,意料之中的没有打开。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决定离开的时候门后突然传来林绿的声音:

“王孟阳,今天提前休眠。”

“......”

“休眠。王孟阳。”

“......现在是十六时三十七分,离设定休眠时间二十三时三十分还有六小时五十三分钟。确定要开启休眠模式吗,林绿。”

“确定。”

“好的。明天见。”


王孟阳把手里的汤碗放到茶几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门之前看了一眼林绿紧闭的房门,和桌上被白糖腌渍得已经软掉的番茄。


8-14

放不出来,走评论吧。


…………………………………………

本来想写赛博朋克的,写完才发现跟人工智能都没啥关系。


感谢二狗老师@镜片清洗液 的鼓励,否则这篇就流产了。


把我放在最后一个却给大家看这种东西。

对不起!


但是!

玫瑰小狗,长长久久!


感谢包容。以上。

艾丁

ooc注意!!!!!!

全员性转!!!全员性转!!!全员性转!!!

p2是图  画太丑不敢放第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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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ll
用检孕棒检查出怀孕后,徐伦经常...

用检孕棒检查出怀孕后,徐伦经常性翘掉体育课,放学后和艾梅斯ff安娜苏出去玩也不喝酒抽烟到处蹦跶了,晚上不熬夜打游戏,吃饭不把胡萝卜跳出来。承太郎很快发现不对劲,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早上一煎鸡蛋徐伦就会从房间冲出来吐得昏天暗地。问她怎么回事,她很坦诚地说:怀了。承太郎沉默一会儿说,别担心,我会帮你处理的。处理什么?徐伦好像不懂一样问他。

承太郎告诉她应该早点去医院,徐伦说我知道要产检。她没有任何想送走这个孩子的意思。承太郎犹豫着说,这个孩子可能不好,他可能不聪明,或者不漂亮。徐伦说不对,它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承太郎不能强迫她不要这个孩子,还是得照顾着。怀到三个月的时候徐伦放暑假,暑假很长,她...

用检孕棒检查出怀孕后,徐伦经常性翘掉体育课,放学后和艾梅斯ff安娜苏出去玩也不喝酒抽烟到处蹦跶了,晚上不熬夜打游戏,吃饭不把胡萝卜跳出来。承太郎很快发现不对劲,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早上一煎鸡蛋徐伦就会从房间冲出来吐得昏天暗地。问她怎么回事,她很坦诚地说:怀了。承太郎沉默一会儿说,别担心,我会帮你处理的。处理什么?徐伦好像不懂一样问他。

承太郎告诉她应该早点去医院,徐伦说我知道要产检。她没有任何想送走这个孩子的意思。承太郎犹豫着说,这个孩子可能不好,他可能不聪明,或者不漂亮。徐伦说不对,它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承太郎不能强迫她不要这个孩子,还是得照顾着。怀到三个月的时候徐伦放暑假,暑假很长,她的肚子在这个夏天慢慢变得明显。因为怀孕她总是有很多不舒服的地方,整个人瘦了一圈,却一直很有精神。承太郎是害怕的,怕她出什么事,他当初也照顾过怀孕的妻子,徐伦的情况和她完全不一样,好像她肚子里的小小怪物吸走了她所有的生命。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带她去做检查,医生说没事啊,很正常。

做完产检他领着她去外面吃晚饭,逛街,徐伦好高兴,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手拿一杯奶茶,叽叽喳喳说些有的没的,学校的事,朋友的事,暑假作业的事,邻居家小狗的事,没有说孩子的事。她也还是一个孩子,还很年轻,年轻的脸上甚至看得出稚嫩的痕迹。他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让她那么年轻就当母亲,但是徐伦一直不肯。

回程的时候她在车上睡着了,到家后承太郎抱她下车,她很沉,躺在他怀里像搁浅的鲸,眼皮煽着就是睁不开,也睡不安稳。他低声说徐伦,我们去医院吧。她装作没听见。

最后孩子还是没有了,自然而然地流掉了。徐伦的情绪还算稳定,住院期间恢复得快,毕竟她还很年轻。一个深夜她对承太郎说对不起,我应该保护我们的孩子。但是没有保护好。那夜月光很亮,照得女孩的脸苍白,冷硬。他说不出什么能够疏解她痛苦的话来,他也觉得被刺穿一样尖锐的痛,但是他不能够显露出半分痛苦,他要让女儿可以安心依靠他。于是只有俯下身去用力抱住,把她揽进怀里像抱一个婴儿,神经质地摇晃。承太郎恍然想起来徐伦还怀着那个孩子的时候,夜里失眠,爬到他床上说睡不着怎么办,他曾把她搂进怀里抱婴儿一样摇晃她也摇晃他们的孩子,不着调的摇篮曲把徐伦逗笑了,问他是不是和妈妈学的,根本不是那样唱。

父亲的泪水,女儿的泪水都在她脸上流淌,将她浸湿,咸咸的水漫上来,搁浅的鲸的尸体回到海里,沉到海底。

「BlueLemon」

行于路上

收到电报的时候他正在坦桑尼亚,正打算独自翻越乞力马扎罗山,随后得到计划是徒步穿越塞伦盖提和恩戈罗恩戈罗大草原,等这些结束以后今年的计划差不多也就完成了,他还没有想明年开始要走到哪里,但大概也出不来非洲这个范围,这片土地过于广饶,让他不得不拿出比预想想好的多得多的时间去探索。

在城镇里他买好了一切需要的东西,联系好的所有需要告知的人,就像以前做得到那样,包括自己的后事他自己也设想得很清楚,在哪里发生什么危险的话由谁来处理,自己进行的研究要如何,就和从前一样,他一向如此,但在即将离开旅馆的时候那份电报来了。

很简单,只有几个字母,但他却为此停下了脚步,原地沉思良久。

我结婚了。就是这几个字,...

收到电报的时候他正在坦桑尼亚,正打算独自翻越乞力马扎罗山,随后得到计划是徒步穿越塞伦盖提和恩戈罗恩戈罗大草原,等这些结束以后今年的计划差不多也就完成了,他还没有想明年开始要走到哪里,但大概也出不来非洲这个范围,这片土地过于广饶,让他不得不拿出比预想想好的多得多的时间去探索。

在城镇里他买好了一切需要的东西,联系好的所有需要告知的人,就像以前做得到那样,包括自己的后事他自己也设想得很清楚,在哪里发生什么危险的话由谁来处理,自己进行的研究要如何,就和从前一样,他一向如此,但在即将离开旅馆的时候那份电报来了。

很简单,只有几个字母,但他却为此停下了脚步,原地沉思良久。

我结婚了。就是这几个字,连名字都没属,但来自美国新泽西的话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首先他应该疑惑的是徐伦已经将近四年没有通过任何方式和他说过一句话了,其次是,这份电报的含义。


他首先想到的是打电话直接向徐伦的母亲确认,给徐伦打的话肯定第一时间会被挂断,也可能不是,她可能会想对他做个解释或者别的什么,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愿意听见徐伦和他解释这件事,但是给徐伦的母亲打电话的话,他在大使馆里几次拨好了号码但还是踟蹰的挂断了电话,作为一名名义上的丈夫,他的确没什么可说的。

他和妻子已经分居七年,有时候他都想不起妻子现在的脸,但是说不上理由妻子不愿意和他离婚,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件事,哪怕他们已经分离了如此之久妻子始终没有一句怨言。

他拿起那张电报纸来回看,似乎这样就能从里面看出多余的讯息一样,突然想到再过一年徐伦就要二十九岁了,自己呢,四十八,已经是个即将步入老年的岁数了。

他看向旅店里缺了角的镜子,里面的人非常年轻,仿佛多少年都没有变过一样,这让他自己都产生一种错觉,自己的旅程永远都不会停下来的错觉,而徐伦在他脑海中也永远是个年轻的,对自己怒气冲冲的女孩子,多少年过去了他始终都是都停留在这个印象里,最后她摔门而去的咣当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还有地面上被打碎的杯子,流了一地的水,那些光影毫缕毕现,就像一幅画一样把四年前他最后见她那一次的记忆根深蒂固的打在了心坎上。


他不会放弃自己前往乞力马扎罗的计划,除了乞力马扎罗山和那两个草原之外还有维多利亚湖、坦噶尼喀湖和马拉维湖,还有再往外延伸的森林和河流,他要走过的地方那么多,终其一生他都不能让自己停下来歇口气,当然偶尔他也会停下来,六年前他在格陵兰岛的海底勘测的时候氧气罐出了问题,因为那件事他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他们都说他要完了,百分之八十的概率高位截瘫,或者直接变成个傻子,但徐伦却不认为然的给他削着苹果,在他只能吃流食的阶段每天都放上一个在他的床边,那个味道让人印象深刻,苹果被氧化以后果肉变成红色,铁锈一样,气味从一开始是青涩的,然后慢慢变甜,甜腻的如同腐烂一样的气味,他脖子上戴着支架没有办法转头,于是就设想这个苹果正在发芽,抽出绿色的枝条,新鲜的枝杈从溃烂的伤口慢慢探出头,长大开花,花是粉色的,和视线里徐伦用来绑头发的丝带一个颜色,最后徐伦推开门走进来拿起苹果咬上一口,声音清脆,徐伦一边吃一边发出咀嚼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也是有味道的,苹果的味道,甜得让他产生错觉的味道,仿佛那些花也开始在徐伦的身体里生长,从她的皮肤里开裂,然后一点点绽开,生长出那些漂亮的和她头发上扎出的花一样的东西,于是他用干裂的嘴唇发出了声音,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他这样说。


在他的记忆里徐伦是永远都年轻而生机勃勃的,就像洒足了阳光的油画,表现力十足丰富多彩,尖俏的眉眼,上挑或下撇都像被慢镜头放过一样,有时候他想她应该去做电影明星,那些情绪和脸孔应该被放大十倍在永不停止的机器里转动,如同在他脑海里一样,但倘使她真的向他提出来的话他一定会不假思索的否决掉,没有理由,徐伦多数时候会和他吵架,抱怨他不理解她,或者和他冷战,空条有时会觉得迷惑,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不理解她呢,哪怕再过十年他也是会第一个在人群中认出她的人,每个表情应有的含义,高兴或是不高兴,他都能从她哪怕是指尖最微小的一丝动作中看出来,他只是不说而已,为什么徐伦会觉得他对她漠不关心很多年呢。


那时候在格陵兰岛的海里,无法呼吸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她,想她以后的生活,没了自己以后大概不会有什么改变,或许真的如她所说自己在妻子和女儿的日常里已经缺席太久,久到有他没他都让人感到不适应,徐伦大声的向他诉求的时候说你为什么要回来,他摇摇头就走了,那时候十四岁的徐伦只会对着他的背影说你永远都别再出现了,她哭了,倘使时间再往后一点,他再多想一想,绝对会转过头去对她说声对不起,但是他没有,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他从不为已经过去的事情后悔,只是每一次,每一次看见那孩子和她对话,被她赶走的时候心里都会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她不理解他,或者说多数时间他无暇让任何人了解,他在东非,在南美,在北欧,在印度群岛,这世界实在太大了,他想自己究竟能走多久,那尽头又是什么,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弃的。


在格陵兰岛被送回美国并不是他的第一次,还有一次是在喜马拉雅,他差点被冻死,当地人把他用毯子包裹起来给他和味道极其复杂的酒和茶,他好不容易联系到美国大使馆以后SPW财团直接派了一架直升飞机来接他回去,说实话他不想回去,但是那时候还是那些医生,那些后来说他会高位截瘫的医生重复了一遍他要死掉的结论,在机场徐伦和妻子来接他,他躺在担架上看着她们的脸,他觉得陌生,但是徐伦走上前来的时候那种陌生感就消弭了,她拉住了他的手,说实话他应该没感觉,可他知道她的手是冷的,但那和喜马拉雅山的雪相比又是那么的暖,暖到让他有种被灼伤的错觉,记不得什么时候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徐伦哭了,她对着他的时候永远都是倔强的抿着嘴角,就像每天早上他照镜子时看见的一样,皱着眉头,不快又说不上是为什么的表情,这是遗传,但惟独这种遗传他不想给她。

他还是希望她能多笑笑,就像她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多和人接触,但不要交到坏朋友,像他一样出去走走也好,但不要去太危险的地方,最好他能和她一起,这样他就能在她出现问题的时候帮帮她,但这都是妄想,这个孩子总说自己讨厌他,他为此感到困扰,很多年了他一直想着她的事情,通过各种途径去了解,想知道她的生活,她的思想,她的一切他都放在心上,只是他不善言辞,所以他什么都不说,她叫他走他就走,只要是她的希望他都会去做,哪怕是永远都不要在出现。

他觉得他做到了,但是她始终都不开心,一直都不开心。


说实话他不希望她结婚,他总觉得太早,从徐伦的二十岁到他自己的四十八岁,他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多陪陪她,过去她说和他一起去的地方还没有去,要做的事情太多而他都没有完成,他总想着再等等,再等等,一度徐伦特地跑到新西兰告诉他她想结婚的想法,他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徐伦蹲坐在他支在海边的椅子旁问他。

你还太小了。他只有这一个理由。

这不是理由,我不能这样一辈子,我也希望有人能一直留在我身边陪我,我不想一直一个人。她趴在他的膝盖上低声喃喃。

你有妈妈。他的语言真的匮乏,说完这句徐伦就笑了,讽刺意味极强的。

那是不一样的。她说,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其他可说的了吗?

不要结婚,再等等。他说,徐伦看着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回视着她,良久之后徐伦就像无法承受了一般转过了头,我知道了。

他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她直接把他的手打掉了。


这样的对话不止发生过一次,从她的十六岁到她她的二十六岁,他给出的答案一直都是再等等,其实徐伦根本不用听他的,她在他所触及不到的地方,只要她想和谁在一起的话只要去做就行了,哪怕她真的罔顾他的意愿他也无法做出任何阻挠,但是她始终听他的话。

你说不要就不要,我等着。她看着他说,你不要后悔就好。

这句话的含义他始终不懂,但是他觉得他有理由对徐伦的婚事表达出反对,因为她从来都只是说和谁合适,或者是不想一个人,从来没说过某个人是她爱的,她从来不说自己爱上了谁,只有这点他不能接受。


在乞力马扎罗山上有一头豹子。她给他念书,海明威的某个小说,然后那头豹子是死的,没人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海拔高达一万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山峰上寻求什么,“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痛”,徐伦念到这里抬起了头,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他的脖子刚拆了支架但转头还是有些费力,为什么问我?

我以为你知道呢。徐伦平淡的回复,然后低下头继续念,他听她念了很久,但是却没听清她究竟念了些什么,那个午后阳光打在徐伦身上,她的侧脸似乎会发光一样,那些柔和的线条还有她一张一合的嘴唇里持续不断发出的声音,倘使时间能够停留他会希望就停在这里,但那只是设想,徐伦放下了书看着他,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他张了张嘴,没有出声,于是徐伦就靠近他低下了头,她的头发的颜色很奇怪,一半金色一半黑色,垂到他脸上的是金色的发丝,感觉和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一样,有温度一样,她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很快的碰了一下,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触感,没有发烧。她又拿起了书,医生说每过四十分钟就得给你量体温,不过我看这样就行了,挺正常。


对了,你为什么一直看我?她拿着书却没有继续念下去,他的确是在一直看她,沉默的仿佛会施加压力一般的眼睛,于是他动了动嘴角,预感今天可能又要以一个坏的结局收尾,但他还是说了出来,我打算下个礼拜就走。

徐伦本来在翻书,听见他的话停了下来,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一样,但是始终没忍住,还是憋不住似的把书扣到了床上,闷闷的一声,空条都能感觉到床在震动,你看,就是这样。他没忍住苦笑了一下。

去哪里?她问他,然后自问自答一般,喜马拉雅吗,安第斯山,阿尔卑斯山,乞力马扎罗,你预定的行程里这些都有吗?

他没有说话,于是徐伦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就是全部都走完了又能怎么样呢,到宇宙外面去吗?就算你到了世界尽头哪有怎么样呢……

她的嘴一张一合,难得她只是想和他说这些,若在平时她的声音必然拔高,就像罗马歌剧院里的花腔女高音一般,嗓子里的音符如同跳着舞一样往上盘旋,当你以为到了尽头的时候再转个弯,然后还是一层一层的阶梯,飞着上去,好像冲往绝境一般声嘶力竭,始终找不到豁然开朗的地方,即便如此比起那个徒有虚名的女高音他还是乐于多听听徐伦的声音,他总怕有一天自己再也听不见了,所以哪怕话语里是尖刀是荆棘他都愿意听下去,一直听下去,除非她自己喊停,让他走开。


拉回他意识的只是几个字,徐伦的嘴唇翕动着,但他好像没听见一样,于是她就像想拼命抓住某根稻草的溺水人一般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结婚了。

这回他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回应她,因为他看出来了这次大概她是认真的。

于是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着看着她就笑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她脱力一般,我不想一个人。他能在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那是恍惚的,没有具体形状的影子,我想有个孩子,有人能一直陪着我。她说,我等得太久了。

她拉起他的手把脸贴上去,真的,太久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的视线里有些东西过于沉重,以至于他不能再看下去,于是徐伦眼睛里的那个男人沉默的偏过了头,最后他听见她说。


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他现在在坦桑尼亚,马上就要登顶,他想用自己的脚测量山峰的距离,没有什么能够阻碍他,那份电报不会改变什么,他不能回去,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也不愿意去想关于徐伦结婚的一切事宜,那是对的,他知道。

再一次检查好行李,他踏出门外,阳光如同一记耳光打在脸上,他想起了那只冻死在山上的豹子。


为什么它一点都不痛呢?

他不知道。



哪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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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又克制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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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披风的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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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欠下的拥抱,在另一个时空中有人还清了!

小洛基也超级可爱!入股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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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桐

如果在过马路的时候偶遇拉姆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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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祖

史前小朋友和她的史前小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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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财经大学芙蕖动漫社
#新人报道# 这里是来自贵州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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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来自贵州财经大学芙蕖动漫社的芙蕖娘!!很荣幸能通过出现吧图书馆这个活动来到LOFTER同米娜桑结识,日后会更新一些社团的日常(比如女装少女的py日常?)还有一些二次元相关的讯息推文什么的鹅鹅鹅,啊还有来自我的麻麻团设计的各种芙蕖娘新衣服!总之就是什么开心发什么啦~

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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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n卍
On aura toujour...

On aura toujours rendez-vous

Dans ces étendues de cailloux

在这片广袤的沙漠上,我们总会再见面的。

On aura toujours rendez-vous

Dans ces étendues de cailloux

在这片广袤的沙漠上,我们总会再见面的。

贺兰梓孤

一些尊姜cp脑滤镜下的剧情分析(口嗨)


纵观剧情,师尊先是明知道九尾没死但强行说死了,从而从轻发落姜子牙,然后把众神之长位置空置十年等姜子牙回来。


顺便一提,这么说来人间凋敝可能是因为,没有统领众神的那个神,所以神仙各玩各的根本没管人间如何(参考纣王)。


然后姜子牙跑到归墟爆种的时候,也不是杀九尾,反而是想超度狐族和人族冤魂,结果师尊自己杀了九尾转头把功劳给姜子牙,如果姜子牙不斩天梯等于叛逆半天毫无后果还只有好处。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姜子牙可能不会成为第十三个金尊,毕竟就在他还是罪神的时候,他的站位都在十二金尊前面的,这要是成众神之长,可能看十二金尊就和看礼仪队一样的,...

一些尊姜cp脑滤镜下的剧情分析(口嗨)


纵观剧情,师尊先是明知道九尾没死但强行说死了,从而从轻发落姜子牙,然后把众神之长位置空置十年等姜子牙回来。


顺便一提,这么说来人间凋敝可能是因为,没有统领众神的那个神,所以神仙各玩各的根本没管人间如何(参考纣王)。


然后姜子牙跑到归墟爆种的时候,也不是杀九尾,反而是想超度狐族和人族冤魂,结果师尊自己杀了九尾转头把功劳给姜子牙,如果姜子牙不斩天梯等于叛逆半天毫无后果还只有好处。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姜子牙可能不会成为第十三个金尊,毕竟就在他还是罪神的时候,他的站位都在十二金尊前面的,这要是成众神之长,可能看十二金尊就和看礼仪队一样的,但是这真的,太偏爱了,姜子牙才跟了天尊多久,十二金尊都跟了多少年,这除了老夫少妻之外,我想不到别的能让姜子牙地位凌驾于十二金尊之上的原因。


而且看姜子牙第二次登天梯面见师尊的时候十二金尊那个队形,十二金尊是一种被统领者的站队形式,反而是p1问责罪神的气势还更浓一点,但偏偏师尊把姜子牙从天梯带上来的时候,就放在后图这里。


然后顺着刚才思路,如果人间凋敝是因为没有众神之长统领众神管理人间,朋友们,这不就是用人间逼姜子牙“心甘情愿”回自己身边那个脑洞吗,结果很有可能天尊真的有这么做,细思恐极,怎会如此。


师尊:你不回来,人间就这样凋敝下去,你回来当万神之长,就可以更好地拯救世人。这不就是师尊电影里真的做了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