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局》令×博
我偶尔会梦见令。
梦里她倒是跟平常一样,随性洒脱,炎国的酒绵长醇香,醉了的时候,她会捉着我的手写那些诗句。
“书生梦马簪金花,女娥梦桥生红药。”
我不懂炎国的书法,即便是她带着我一起写,那宣纸上的字迹还是歪歪扭扭的,跟她平日里写的东西半点对不上。
我其实挺喜欢梦到她的,我喜欢令。
梦里她也会喝酒,我知道她爱喝什么,应当是尚蜀的归行老酒。
可我想喝的时候,她却拦着我说这酒我可喝不了。
梦里也会喝醉吗?
我问她。
手中酒壶倾倒,她又笑了,俯身凑过来。
她头发很长,像是把我和她隔在了隐秘的水帘里,...
我偶尔会梦见令。
梦里她倒是跟平常一样,随性洒脱,炎国的酒绵长醇香,醉了的时候,她会捉着我的手写那些诗句。
“书生梦马簪金花,女娥梦桥生红药。”
我不懂炎国的书法,即便是她带着我一起写,那宣纸上的字迹还是歪歪扭扭的,跟她平日里写的东西半点对不上。
我其实挺喜欢梦到她的,我喜欢令。
梦里她也会喝酒,我知道她爱喝什么,应当是尚蜀的归行老酒。
可我想喝的时候,她却拦着我说这酒我可喝不了。
梦里也会喝醉吗?
我问她。
手中酒壶倾倒,她又笑了,俯身凑过来。
她头发很长,像是把我和她隔在了隐秘的水帘里,我伸手想摸摸,没成想她却抓住了我的手臂,凑得更近了。
“博士觉得,您是在做梦吗?”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细腻的酒香缠在周围,我看着她清亮的双眼,想再凑近点。
“是哦,毕竟,你不会离我这么近。”
我甚至很少在舰内见过她,我想见她的话得找上许久,有时候还会困在夕的画里,上次是嵯峨把我捞出去的,上上次,是克洛丝。
尽管如此,可我还是想见她,我说过了,我喜欢她。我喜欢令。
她终于俯身吻过来,我也尝到了那酒的滋味,冰凉的唇逐渐滚烫起来,我想伸手推开她,可是她那写诗的尾巴实在是灵活,我被缠得紧紧的。
她拽着我的胳膊把我的手放在她肩上,水流一般的长发就这么滑过我的指缝,令身形瘦长,肩膀的骨头像是坚硬的竹,她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按着我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长桌上散落着倾倒的酒杯,没有分出胜负的黑白棋子,还有写着诗句的宣纸,被酒浸湿了,那些黑色的墨洇开,掩住了那写得一言难尽的字,月光从令的身后映过来,我看见双月悬挂在刀锋般的山上,在笑我。
察觉到我的不专心,她伸手捂住我的双眼,我好像要被她淹没。
梦醒的时候是凌晨3点,我在梦里被她吻得满头大汗,枕头都湿了一些。
唇上的触感温柔真实,我从床上爬起来去喝了口水,可那酒香还是弥漫在我的口腔里,翻了翻终端里的工作排表,在看到令的名字时愣了愣神。
按排表来看,明天的助理位应该是她值班。
在考虑到这个点给凯尔希打电话让她改排表大概率会被她揍一顿之后我选择躺在床上祈祷令明天不要来。
上次她好像就没来,那天我找了桑葚来顶班,据她说令那天好像是领了一个临时的外派任务,任务地点在龙门。
怕不是出去买酒了。
我算了算日子,明天的话,令的酒差不多要喝完了。
——没喝完。她甚至把酒坛子搬到了我的办公室,好在助理位够大,我默许了她的行为。
察觉到我在偷看她,令把手里的酒拿起来晃了晃,“要喝一杯吗?”
想起昨晚的梦,我有些难为情,盯着她的嘴唇看了一两秒,摇了摇头。
“不了?可惜。”
午饭是和令一起吃的,回办公室的路上经过她的宿舍,她摇摇尾巴说让我等她一下,随后从房间里拿出一盏灯递给我。
手掌大小,散发着柔和的光,像是她平日里武器上那盏灯的缩小版。
“礼物。”
“嗯?”
今天难道是炎国的什么节日?我歪头看她,对方把刚才从食堂拿出来的饼干塞到我嘴里。
“收下吧,只是我想送而已。”她说完这话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感觉您最近睡眠不足。”
睡眠不足?那倒是。
可惜那盏灯并没有让我睡得更安稳,我依旧会梦见她。
“云峦波涛,千里枯路。江山故人我,晚秋行舟。”
这次是在攥江峰顶,她倚在亭边,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身后是火焰般的红霞,那盏灯就放在她身后的石桌上。
这次肯定是在做梦了,毕竟罗德岛本舰还停靠在维多利亚。
“不过来吗?”
令伸手把我拉近她身边,她用法术幻化出的器胀从亭子另一边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我的小腿。
“这……”
“它不咬人。”
是吗……?
想起之前在尚蜀作战的时候,我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这一下就缩到了令怀里。
她借势从身后环住我,俯身靠在我肩膀上,细长的龙尾顺着腰线一路往下缠到我的腿上。
“令……”
她没说话,揉了揉我腰间的软肉,轻轻笑了。
“博士,您应该听干员铸铁的话,注意身体锻炼。”
“……”
令从侧边亲了亲我的脸颊,又把我抱紧了一点。
“醉了吗?”
我心里其实期望她没有喝醉,醉了的话,这样抱着我,就带了点别的意思。
尽管这是在梦里。
“您觉得呢?”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我耳边,话题像踢皮球一样,又回到我身上。
我握住令抱在我腰间的双手,侧过脸,想离她再近一点。
不如实话实说。
“既然是在我的梦里,那我自然是期望你别醉了。”
令又笑了,低头蹭了蹭我。
“要下棋吗?”
我问她。
“好啊。”
她终于放开我,把石桌上的灯放在一旁,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黑一白两罐棋子。
我们相对而坐,炎国这种棋我其实不太会下,我想起之前她教我下棋的日子,那会我们其实谈不上熟络,但也不算生疏。
一开始我说我要学棋的时候凯尔希并没有制止我,她只是抬了抬眼皮说你要是工作有空闲就学吧。到现在也有小半年了,最初的时候我总是做她的手下败将,每输一次,我都要在月末的采购单上加一坛归行老酒,至于资金,那自然是从我的薪资里扣。
而现在,我已经能和令下出和局了。
“又是和局……”
手里的白子和石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莫名有些不爽,怎么在梦里也赢不了她。
令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她撑着脑袋看我,问我想不想赢。
“其实……也没那么想赢。”说不出口的话语在我唇舌间打转,想着什么样的措辞才能显得自己没那么小气,“只是输给你的次数太多了。”
“是吗?”她摸了摸放在一边的灯,把它拎起来递给我,“我倒是觉得,我输了。”
接过灯的一瞬间,周围这山峰突然散了。
对,就是散了,像是无形的烟云。
我再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夕的卧室里,手里还握着那盏灯。
“还没睡醒吗?”
耳边传来夕的声音,她跪坐在一边的长桌旁作画,墨色长发从背后散开,流淌到我面前,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尾,想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想了半天不知道从何开口,令的名字像是烫嘴的茶水,怎么都说不出来。
“醒了。”
嗓子发干,我躺在地板上不想起来,试图回忆自己是怎么掉进夕的画里的。
“这次可和我的画没有关系,你要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去问令姐不就好了,那盏灯不就是她给你的。”夕垂在身后的尾巴摇了摇,把我捉着她头发的手拨开,“还有,别摸我头发。”
“再躺一会。”
我也不自讨没趣,翻过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手里的灯拿到面前仔仔细细地看。
经典的炎国款式,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大概就是它不会熄灭了。
不过这是令的东西,这倒显得正常了。
“博士,你再不回宿舍,凯尔希医生就要来抓你了。”
“啊?”
“已经快零点了。”夕放下手里的画笔,用尾巴拍了拍我的背。
我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通讯终端,满屏的未读消息。
“我先走了我先走了。”
“令?怎么是你?”昨晚依旧睡得不太安稳,本来早上没什么精神,但是刚进办公室的门我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的令。
这下好了,精神来了。
“和桑葚换了班,之前有一次不是她替我了吗?”像是早有预谋一般,令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朝我走过来。
“博士昨天睡得好吗?”
离得太近了,和之前梦里一样近,我只能往后靠在门上。
“挺好的,梦见你了。”
我想把自已不自然的语气藏起来,可略带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出了我的心情。
像是被打翻在地的酒杯,尽管收拾的很干净,但是还能闻到残留的气味。
“好巧啊,我也梦见您了。”
太近了,细密的酒香围在我周围,像是又被她的尾巴缠住了。
她怎么会离我这么近,我还没睡醒吗?
“现在不是在做梦哦,博士。”想法被面前的人看穿,她伸手把我抱在怀里,顺着我的胳膊往下,把手里的灯拿走了。
“耍了一点小把戏,不过您的反应……倒像是……”她停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
这倒是事实,毕竟世人所谓“梦”者,发乎事,起乎情。
我在令面前,也是如此。
想起她曾对我说过炎国的一句古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不是吗?”
费尽心思设下棋局,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赢。
“我赢不了您的,博士。”
和局。
*注:文中下划线部分来源于令的语音资料及干员密录。
得知我跟奶狗约会后,千金妹妹按住我“姐姐,有我在你还想其他人?”
我是恶毒女配,但我摆烂了。
自从发现真千金妹妹林郁是女主,我就开始了夹着尾巴做人的日子。
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我还是犯在林郁手里了。
吓得我连夜收拾行李提桶跑路,可没想到林郁却不干了!
她将我揉吧揉吧按在墙上,声音冷冽中透着性感:“姐姐,你想往哪儿跑?”
1
今天周六,阳光明媚,是林郁回来这个家的第128天。
林郁是个体弱多病的真千金,而我这个假千金身强体壮,吃嘛嘛香,气势能打死一头牛。
过去的几个月,我致力于找林郁麻烦,可每次都偷鸡不成蚀把米。
以前我总觉得是自己运气太差,于是我一门心思地精进我的陷害技巧。
直到一个月前那个梦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因为我踏马的是个女配,穷凶......
我是恶毒女配,但我摆烂了。
自从发现真千金妹妹林郁是女主,我就开始了夹着尾巴做人的日子。
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我还是犯在林郁手里了。
吓得我连夜收拾行李提桶跑路,可没想到林郁却不干了!
她将我揉吧揉吧按在墙上,声音冷冽中透着性感:“姐姐,你想往哪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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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六,阳光明媚,是林郁回来这个家的第128天。
林郁是个体弱多病的真千金,而我这个假千金身强体壮,吃嘛嘛香,气势能打死一头牛。
过去的几个月,我致力于找林郁麻烦,可每次都偷鸡不成蚀把米。
以前我总觉得是自己运气太差,于是我一门心思地精进我的陷害技巧。
直到一个月前那个梦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因为我踏马的是个女配,穷凶极恶的那种。
而女主,正是林郁。
一个梦而已嘛,原本我也不信,可架不住梦里发生的许多事这一个月都一一成真了。我不禁朝天怒吼,我命由天不由我啊。
对了,这个梦的后期,我对林郁的嫉恨成了执念,差点害死了林郁。爸妈彻底放弃了我,男主一怒之下嘎了我的腰子,林郁也成功黑化,拿着一柄杀猪刀毁了我引以为傲的脸。最后的最后,我成了个人人喊打的疯子。
回想过去的128天,我发现我是真没少搞事。
什么摔了老爸最爱的紫砂壶,诬陷给林郁啦;在学校四处散播林郁曾经是个坐台女的谣言啦;在我最喜欢的顾盛天也就是男主面前抹黑林郁等等。
其实现在回想我也很奇怪,刚得知林郁的存在时,我明明也是很愧疚的。
我甚至一度觉得是我抢走了林郁本来的生活,想要好好补偿她。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变得偏执恶毒,欲除之而后快呢。
哦,原来是在听见爸妈说要将林郁嫁给顾盛天,而我伤心地赶去和顾盛天告白,却被他冷眼相向斥责我为什么不能像林郁一样冷静温柔的时候。
X的,恋爱脑误我啊!
还好,现在的我大脑一片清明。
早上吃饭的时候,甚至爱怜地给林郁夹了一个我最爱的荷包蛋。
我闷头吃饭,周围鸦雀无声。
我一抬头,豁,好家伙,连爸妈带保姆,包括林郁,都正以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我。
也是,之前的我哪天不挤兑林郁两句我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哪有像今天这样相安无事的时候。
说来也怪,明明林郁是爸妈的亲女儿,可我怼林郁的时候,他们总是和稀泥。
这也极大程度上助长了我的嚣张气焰。或许这就是人设作祟吧,我理解,真的。
这样一想林郁是真的很可怜啊,我鸠占鹊巢。自从我的亲生父母去世后,她更是辗转在几个亲戚家长大,代替我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却还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和我一样的大学。
现在好不容易机缘巧合被爸妈认了回来,我这个从小抢了她一切的人还一直欺负她。
我越想越心酸,越想越心疼。眼泪不由自主化作口水从我嘴角流了下来。
“爸,妈,林郁,你们再不吃早饭可就要被我吃光啦。”
......
吃完饭我和林郁一同去了学校。
不得不说,那场大梦过后,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消化。
现在想来,之前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已经恍如隔世。
但我知道,这只是对我而言。
站在林郁的角度上,我还是那个恶毒卑劣的心机婊。
唉,我说呢,早上给她夹的荷包蛋都没吃,早知如此还是自己吃掉了,浪费可耻啊!
2
林郁还是那样,只要有我在的场合就一言不发。
她身体不好,低着头显得整个人都很苍白。
司机老李将我们送到校门口,打了个招呼就疾驰而去了。
看着林郁弱不禁风的样儿,我下意识往前一步挡了挡车尾气。
刚想和林郁好意寒暄两句,挽回一点印象分,争取以后混得不要太惨,就被赶来的沈悦拖走了。
“珍珍,你刚才想和林郁讲什么?”沈悦扑闪着她无辜的大眼睛。
沈悦是我闺蜜,长相清纯,大大的眼睛,薄而粉嫩的嘴唇,说话温温柔柔。
总而言之,和林郁是一挂的。只是林郁的气质更偏清冷些。
其实之前的我不止嫉恨林郁,我还嫉妒沈悦。
明明沈悦一直都是个好姑娘来着。我还和她那么多年的感情。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我当初是被下了降头吗?!
就因为顾盛天那一句话?
我竟然开始仇视身边一切和林郁同类型的姑娘?
只不过对林郁的厌恶我放在明面上,对其他人的我则偷偷藏起来,再随着言语和恶性施加在林郁身上。
天哪,我当初都做了些什么啊,慢慢赎罪吧。
“没什么啦,就是突然觉得林郁也没那么讨厌。”我面带歉意。
沈悦听了愣了愣:“天哪珍珍,你竟然说林郁的好话,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
边说她还边朝太阳看了看。
“哈哈哈沈月月,我是真的打算摆烂了,我不想再和林郁斗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沈悦听起来似乎有些高兴,但她转念又说道:“但是珍珍,林郁给我的感觉也不是很好,我们以后离她远些吧。”
我很意外,以前的我讨厌林郁,没少在她面前说林郁的坏话。
但以往沈悦一般也就附和我,还是头一次见她认真发表自己的意见。
其实这也是我的本意,既然我现在已经洗清革面赎罪了,那就趁还没到最糟的时候,弥补自己的错误,淡出他们的世界,把本就属于林郁的一切还给她吧。
林郁啊,这是我能想到的对你来说最好的补偿了。
说到就要做到,为了减少和林郁以及林家爸妈的碰面,我和沈悦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
首先,搬出家里。于是我找辅导员申请了住宿。
辅导员表示这好办,刚好上个礼拜空出了一个女寝,于是大笔一挥,将我填了进去。
申请住宿成功,第二步是做爸妈的思想工作。
晚上恐怕是场恶战啊,当年大一时我就想脱离爸妈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小小鸟,被爸妈一口回绝。
然而没想到今晚在饭桌上,我刚吐露了想要搬去寝室的念头,爸妈两张老脸生动地向我展示了什么叫喜极而泣。
歪???你们没事吧?
我可算明白了,他们是巴不得我搬出去!
给我气够呛,我TM连夜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利索地滚进了我的单人小寝室。
说是单人寝,其实还是双人床位,不过只有我一个人住而已。
收拾好一切,我躺在床上长出一口气。
真好,迈出了第一步,林珍加油啊,向着目标前进!
3
然而我没想到,生活总是他妈的跟我开玩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寝室楼下遇见了顾盛天。
确切的说,这小子就是故意蹲的我。
顾盛天在我们学校也算是声名在外,校草兼学霸,家里又有钱。
往女寝楼下一戳,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怀春少女的注意。
眼看着他朝我越走越近,我大喊一声“Stop”。
可能是我浑厚的发声和雄壮的气势唬住了他。
他倒真的站住不再往前了,只是眼神看着有些嫌丢份。
好小子,真是给他脸了,他还嫌弃上了?
我他娘的还没嫌一大早看见你晦气呢!
“顾盛天,你来干嘛?”我嫌弃中夹杂着一丝好奇,毕竟以前只有我去找他的份。
“来看看你,听说你终于懂事了点。”
他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欣慰,听得我直翻白眼。
顾盛天这人说好听点叫年轻气盛,说难听了就叫欠揍。
我以前竟然迷恋他,没有800米滤镜糊眼睛上我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嘴欠脑子还缺根筋,怪不得后来和林郁爱而不得了七八年。
“我知道顾少爷你人贵事忙,现在看也看过了,可以回了吧?”
他被我我不屑的语气刺激到了,他皱起英挺的眉头,呵斥道:“林珍,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我真是栓Q了,这大少爷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他不要上课我还要上呢!老娘不想被扣平时分啊!
我不耐烦了,板起脸语气冷硬:“顾盛天,你现在是站在妹夫的立场上管你姐的闲事吗?”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复杂,甚至流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意味来。
最终哼哼笑了一声似乎心情挺好地走了。
笑死,也不知道到底来干嘛的。
我抱着你爱咋咋地管你去死的心情去了课堂。
然后和林郁撞了个正着......
我的亲娘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林郁和我选修了同一门课啊。
更悲催的是,这门课比较热门,教室差不多都坐满了。
而就因为顾盛天耽误了一会儿,现在竟然只有林郁身边还有一个位置。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林郁恐怕不会太高兴。
我维持着脸上的风度笑眯眯地坐下来,林郁则比我干脆多了,她满脸写着冷漠。
这门选修课内容比较高深,再加上林郁坐在我身边,我上着上着就开始走神。
走着神走着神就不小心盯上了同桌。
可能是我的视线太热切,她眉头轻轻皱了下,我心虚地移开视线。
真奇怪,上一个在我面前的是顾盛天,我反而觉得同样的动作,怎么看都是林郁做得更好看。
以前我明明那么讨厌林郁的脸,现在竟然也开始沦陷了。
我暗暗恼怒色令智昏,撕下一小页纸,真诚地写上道歉的话语塞给了她。
可惜到这节课结束也没见林郁打开。
唉,赎罪之路任重道远啊,我本来还想跟林郁打听一下我亲生父母的墓地和忌日呢。
毕竟之前的林珍早就被恋爱脑冲昏了头脑,哪还记得故去的人呢。
4
选修课结束林郁一眼都没舍得给我,走得极其利索。
我不生气,归根到底还是先前的我太讨人厌了。
我快乐地收拾东西往宿舍走,准备回去啃零食刷剧。
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到宿舍呢,林家爸妈电话就来了。
我那铁面无情的大哥林致回国了,晚上得一起去W酒店吃饭。
林致比我和林郁大3岁,走的是冷酷无情霸道总裁那一挂。
以前的我和林致关系说不上好坏,他虽然不爱搭理人,但对我还是不错的。
可是我总觉得他太冷了,一点都不像个哥哥。
好嘛,现在真相了,他果然不是我哥。
其实怪不着他,据我观察,我们这个世界里几个主要男性角色似乎都是这一类型的。
我目前的猜测是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是本书,而刚好嘛,冰山男是作者那边的爆款。
唉,可惜了,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更喜欢温柔斯文的嘻嘻。
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还是按照我以前的习惯提前到了半小时。
原本以为我应该是一家子里面到的最早的,没想到打开包厢门时,林郁已经就坐了。
九敏,多少有点尴尬。
说来很奇怪,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适应和林郁单独在一起。
以前看到林郁就想找她麻烦,现在则是愧疚使我抬不起头。
我强撑着笑着和她主动打了个招呼:“你到的好早啊。”
本以为她还是会和下午一样对我视而不见,没想到她定定地看了我几眼竟然也回应了一个嗯。
嗯!虽是短短的一个字,却是里程碑般的飞跃!
她竟然回我了,还是这么心平气和的语气!
林致和林家爸妈来得比我想象的也早很多,几乎我们都是前后脚的功夫到的。
果然老样子,林致还是一副有人欠他八百万的高冷样子。
以前总觉得林致和家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现在看看眼前这四人,我猛然发现,小丑竟是我自己。
如果这真的是一本书,那么作者给他们四个人的人设才是一家人啊!
他们的长相更相似,性格也有很多共同点。
林致高冷但有教养,林郁清冷眉眼却透着温柔。林家爸妈更不用说。
一顿接风宴吃完,离开这个家的念头愈发强烈。
之前是出于对林郁的愧疚,但内心其实也在摇摆不定。
林家爸妈对我一直很好,即使知道了我非亲生,也不曾亏待我半分。我还是很舍不得的。
但现在我明白了,不是我的真的就不是我的。
梦里那样无所不用其极强取豪夺不可取,但像现在这样维持现状、无形中分走属于林郁的爱和家人我也做不到。
......
从上次大哥接风宴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
我emo了两天又活蹦乱跳。
而且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曾经我上赶着才能两三个月看见一次的顾盛天,这一个月,竟然他妈的每隔两三天就会在女寝附近碰见他。
要不是知道他是男主,和林郁情比金坚,对林郁死心塌地。
这么多年因为男主身份,甚至连处男之身都没敢交出去。
我都要以为他半路移情哪个小学妹了。
5
比起忙着女寝窜门的男主,我也没闲着。
想到以后就要慢慢离开现在这个家,我忽然意识到,以前从没考虑过的经济问题,是必须要重视起来了。
刚好沈悦认识的一个小乐队主唱最近嗓子出了些问题,救场如救火。
他们给的也确实有点多,我把自己收拾妥当屁颠屁颠就上岗了。
打工人都是人上人!
“小华,你紧张不?”虽然前几天排练时和大家都挺合拍,可是到了正式演出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哆嗦。
“珍姐,放轻松,第一次登台都会紧张的,享受音乐就好。”小华安慰我。
田野也在一边搭腔:“学姐,你轻松点,你老牛逼了怕啥。”
“你们说的倒简单,我这不是第一次嘛。万一太拉了,给你们乐队丢人咋办。”
叫田野的鼓手刚巧是我学弟,是个北方人,说话总是带点口音,把我都带跑偏了。
但是帅哥嘛,带点口音那叫反差萌,乐队里最受欢迎的就是他了。
我感觉他是对我有点意思,平时没事儿就爱找我说话嘿嘿。
啧,瞧瞧姐这魅力,可惜弟弟不是姐的菜。
上台前我给自己打气,从小到大也没少参加文艺汇演,有毛病才怯场。
这次也就是个露天的小型乐队演唱会,林珍你是最棒的,没啥好紧张的。
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可是妹想到啊!
一上场就看见了场下的林郁和顾盛天......
达咩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现就算了,站在人群里都是闪闪发光一样的存在是闹哪样?!
我不受控制地深呼吸了好几次,队友们不明所以,纷纷向我投来关注的目光。
我平复了下心情,给他们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闭上眼睛,听着音乐响起。
我想起曾经那个集全家宠爱于一身、内心赤忱不染半分阴霾的林珍,也想到那个阴狠恶毒、玩弄手段的林珍。
曾经我被困在一场不属于我的故事里不得脱身,但现在,也许是上天垂帘,我获得了做自己的机会。
睁开眼睛,台下灯光璀璨,万众瞩目。
握紧话筒,我想,我就是我吧。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三次遇见顾盛天了。
有一次我甚至和他对上了视线,虽然他还是那副死人脸,但我却总觉得我看到了心虚两个字。
在今天第四次“偶遇”时,我终于没忍住一把拦住了他。
“顾盛天,你搞什么名堂?”他好像早有准备面无表情嘴硬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他,话语中暗含警告:“这是我今天第四次碰见你,两次是在女寝附近。你最近跑女寝很勤啊,别忘了你和林郁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顾盛天那张英俊又面瘫的老脸,在听我强调他和林郁的婚约时,脸色反倒冷硬了几分:“林珍,我全你少管闲事,我和林郁的事只是我们两家口头约定,作不作数还不好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拿出来敲打我了?”
个狗男主可真有的你,当初两家口头约定的时候没见你反对,现在疑似有了新欢了,竟然给我玩吃了吐这一招。
我怒从心头起,正准备给他来个口若悬河妙语连珠,顾盛天就先开了口:“林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装?怎么?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开始假装是个好姐姐了?”
他面露嘲讽,嘴脸在我看来十分丑恶,但听了这话我竟一时卡壳。
顾盛天见我无话可说,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转身事了拂衣去。
徒留我原地生气。
晚上我躺在床上复盘,越想越懊恼,当时怎么就没发挥好,竟然让他占了上风!
6
这个周末是我和林郁的生日。
家里人提前了两天通知我周六晚上回去参加林郁的生日宴。
来了来了,就是这个生日宴。
梦里也是这样,林爸林妈告诉我这是林郁回家的第一个生日,所以单独给她过。
其实挺合理的,但梦中的我却满心嫉妒,觉得林郁抢走了顾盛天,现在竟然连自己的生日也要抢走。
于是我毒计暗生,买通了人在林郁的饮料里下药,打算让林郁名声扫地。结果导致林郁差点失身男二,也就是这里为林郁和顾盛天后面的虐恋情深更添了把柴火。
可惜现在的我内心充满了真善美,早已无心沾染尘世的喧嚣。
于是作为恶毒女配的我放弃搞事,提着裙子就回林家蹭吃蹭喝去了。
可是,我竟然忘了!
顾盛天从来不乏追求者,少了我一个,千千万万个恶毒女配顶上来。
所以当我站在二楼阳台角落,边刮着蛋糕盘子,边看着林郁被住家阿姨往房间里拖的时候,我吓得嘴张成了O形。
这位阿姨,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阿姨。
尼玛可不眼熟嘛,这不就是我梦里那个被我买通下药,最后又出卖了我的吴妈吗?我嘴角抽搐,女主不好当啊。
不出我所料的话,过不了几分钟吴妈就会将醉醺醺的男二扶向林郁房间。再然后就是大张旗鼓的捉奸现场。
吴妈走后,我迅速从绿植后走出来,打开林郁的房门闪了进去。
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反锁房门,哼,我看你们还怎么进来。
唉,林郁果然被下了药。
她倒在床上,衣衫凌乱,脸颊绯红,紧锁的眉头写满了难耐。
我看着这幅画面有点兴奋,果然美人总是会让人肾上腺素彪升的。
平时的林郁气质太冷清,宛如神女高不可攀。
但现在神女被染上颜色,浑身上下满是可以亵渎的意味。
唉,难怪男二把持不住啊,这他娘的谁能不动心啊。
我吸溜吸溜嘴边的口水,转身倒了杯水,扶起林郁喂给她。
首先我不是女同,啊,林郁的嘴巴好粉嫩。
其次我不是女同,林郁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最后,我真的不是女同,“喝水的样子太可爱了!”我不禁感慨。
这一刻我忽然理解了那些养娃玩家的爽点。
等林郁喝完了一杯水,果不其然二楼人声嘈杂了起来。
我知道,是他们带人来了。
我没有打开门,而是选择静静等待。
吴妈慌张的话语由远及近:“先生太太,我刚才真的看见二小姐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地进了房间。”
“啧啧,真想不到啊,从小养在外面的就是不行啊。”一个娇俏的女声响起。
我心想,不是她。
下一秒,另一个气质女声温声说道:“叔叔阿姨,应该是误会。我们在这儿猜也没用,不如打开门看看吧。”
小样儿,就是你了。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儿跟我玩什么聊斋。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好人!
敲门声响起,我正准备起身去开门,却没想到惊动了林郁。
她一把将我拉住,我一时没防朝她倒了下去。
外面还在吵闹,吴妈他们已经在拿备用钥匙开门了。
林郁似乎更加难耐,双手紧紧环抱住我在我胸口乱蹭。
我靠,以前怎么从没发现林郁力气这么大,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房门打开的前一刻,还是没能挣脱!
门外的人目瞪口呆鸦雀无声,门内的人衣衫不整画面旖旎。
我一手揽着林郁,一手缓缓抬起打了个招呼。
“哈哈真巧啊大家都在。”
......
沉默,沉默是夜晚的苏格拉底。
一片寂静中,男二徐元书从对面的我房间摇晃走出。
众目相对之下,连新上任的恶毒女配都满脸写着无fuck说。
7
徐元书还在懵逼中,不知道是吓的,还是酒没醒。
见这阵势,还以为大家是来追究他睡在了主人房间这件事,他慌忙开口:“刚才保姆阿姨给我,嗝,给我扶到客房让我进去休息。但是嗝,客房门锁了,我进不去,嗝腿又软,我只能爬到对面这个房间。我,我没睡床。”
“噗。”怪我怪我,实在是没忍住。没想到傻乎乎的男二喝醉了还挺可爱。
为了解救他于水火之中,我清了清嗓子,决定说回正题。
“咳咳,爸妈,这阵仗有点大啊,全都冲进小郁房间是有什么事吗?”
林爸林妈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刚才那个嘲讽林郁没家教的女孩子倒是急忙出声了:“你们家的保姆说今天的寿星在和男人乱搞呢!”
边说倒是边瞄向一边脸色铁青的顾盛天。
好家伙,又是男主的烂桃花。
我不以为意笑了笑,轻描淡写道:“原来如此,那就说的通了。爸妈,我亲眼看见吴妈将妹妹扶回房间,实在放心不下小郁我才跟了进来。然后就看见小郁神志不清躺在床上,到现在都没醒。”
说到这儿我顿了顿才继续:“刚才男、那位帅哥也说了,吴妈让他进对面这间‘客房’,好巧不巧门被我锁上了,他就去了对面。现在应该一切都清楚了吧。”
说完我扫了眼瑟瑟发抖的吴妈,以及那位眼神躲闪的嫌疑人。
林爸林妈气得够呛:“吴妈,我们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恐怕有人指使吧。”我担心爸妈怕在人前丢脸选择轻轻放下,于是适时提醒。
吴妈倒也不是个扛得住事儿的人,哆哆嗦嗦地已经全招了:“太太,对不起,是我贪财。都是刘文意小姐,她、她给了我十万块,让我给二小姐下药,然后找个除了顾少爷以外的男人,想、想让二小姐失身于他。”她口中的刘文意正是那位提议进门一探究竟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刘文意爸妈极好面子,一直号称把刘文意培养得极好。她也确实向来温柔懂事,是圈子里公认的大家闺秀。
听见吴妈就这么将她出卖,刘文意也急了,立马给自己出声辩解,声称没有证据就是在污蔑。
可惜吴妈到底是老姜,刘文意来找她的过程中竟然偷偷录了音。
笑死,求锤得锤。
看着刘文意震惊脸,我不禁心中好笑,本来就是拿钱办事,给自己留一手不是应该的。也就她这么傻,做坏事儿也不把马脚擦干净。
“爸妈,报警吧,我带小郁去医院。”不愧是冷酷无情的我。
刘文意的爸妈也在场,一听开始慌了,找我打起了感情牌:“小珍,你小时候叔叔阿姨还抱过你呢,这个事情是文意不懂事......”我垮着张批脸不为所动。
见我如此,他们转头向林家爸妈哭诉,老泪纵横:“老林啊,怪我啊,怪我们家教不好,看在我们两家这么多年情分上,文意又还是个孩子,放她一码吧,我们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她。”
林爸林妈表面看起来是俩狠人,但其实是对耳根子一样软的夫妻,闻言果然有所松动。
刘家两口子见状立刻趁热打铁:“再说,小郁毕竟刚回家,你们就她这么一个亲生女儿,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不如咱们私了了吧。”
眼看着他们要完犊子,我怒其不争,只好当起了搅屎棍:“哎呀完了,突然想起来,我还在直播呢!”
!
众人虎躯一震,齐刷刷看向我。
8
我不慌不忙拿起立在桌上的手机,你说巧了么不是,刚好不久前客串了一回乐队主唱,某音涨了点粉。
“哎呀,我寻思着今天小郁生日,这么热闹,必须和网上的好朋友们分享一下喜悦呀。这谁能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你们别着急,我粉丝不多只有万把个,看见的人应该不多的。”眼看着刘文意和他爸妈脸都绿了,我立刻安慰。
看了眼播放量,好家伙,我是真没想到,人类的本质就是八卦镜吧。
我区区一个小up,明明开播的时候还没什么人。就这么十几分钟,观看人数竟然已经高达四十几万,而且仍然有观众源源不断地涌进直播间。
屏幕上弹幕在疯狂刷屏,我扫了几眼,基本可以分为三个党派:暴躁老哥党,老色批党和磕cp党。
暴躁老哥们都在骂,有骂刘文意和她爸妈的,有骂吴妈的,也有骂我爸妈不够硬气不保护自家孩子的。老色批党则在疯狂舔颜,毕竟在场小年轻长得都挺让人垂涎的,可以理解。最让人无语的就是磕cp党,竟然有人磕上了我和林郁的CP,cp名都起好了:阵雨cp。
乌鸡鲅鱼。
不过大部分网友还是靠谱的,竟然还有人表示就住附近,已经帮忙报警了。
警察出警速度也是真的快,就这么一会儿警笛声已经清晰可闻。
刘文意一家恨得咬牙切齿,终于撕破脸皮开始对我破口大骂。
林郁之前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会儿眉头却皱紧了,不知道是不是嫌吵。
我当然也受不了这个委屈:“叔叔,怪我,都怪我,可是我比文意姐还小两岁呢,我还是个孩子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爸妈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我的,绝对不会随便开直播了!”
小样儿,阴阳怪气,谁不会啊,气不死你们。
果不其然,被我这样一噎,他们三张脸肉眼可见的更绿了。
唉,出门靠朋友诚不欺我,网络兄弟伙们的力量竟如此强大。
事情终于解决,我二话不说叫上大哥开车载着林郁直奔医院。
扶着林郁从顾盛天身边走过时,我的余光似乎看见他嘴唇动了动,不过他最终一言未发,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万幸的是不出我所料,林郁吃下去的只是普通带助兴成分的药物,拉去医院洗了胃住一晚观察下就问题不大了。
叫林致守在病房里,我径直去楼下打包了些吃食。
其实虽然刚才在林家我看起来游刃有余,但内心还是慌得一批的。
一方面,我害怕对方给林郁吃的药对身体有害。另一方面,我也为自己害怕,如果我至今没有醒悟,那么今天站在刘文意的位置上承受千夫所指的就一定会是我。
回到病房时林郁已经醒了,她本来身体就不好,被这么一折腾,看着更是弱不禁风。
她面无表情坐在病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前将吃食摆在桌上,我正想开口,却听见林郁冷静地向我道谢:“林珍,今天谢谢你。”
9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恐怕是方才林致在她醒来后和她说了事情经过。
那她跟我说谢谢,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有点原谅我了?我内心一喜。
可转念一想,林郁毕竟是女主,一向恩怨分明,我帮了她,她道谢也是正常。
好在我也没打算这点小事就要挟恩以报,轻轻笑了笑说:“没事的,林郁,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学校了。”
开玩笑,你在医院有床位,我再不回去可就过门禁时间了。
说完我就准备开溜,可还没来的及转身,一只冰凉的手先一步握了上来。
林郁手上力气很大将我紧紧抓着,头微微仰起,冷静又惑人的双眼直视着我,像极了一株坚韧的空谷幽兰。
可她的声音出卖了她,她没有那么坚强,她也在害怕。
她的双手逐渐环住我的腰肢,将脸紧紧贴在我的小腹上。说话时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迷人的脆弱和委屈。
“姐姐别走,还是叫我小郁不行吗?”
啊这,林郁这一出属实预料不到,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但这不影响我因为漂亮妹妹贴贴而感到高兴。
嘿嘿。
我快乐得仿佛一个两百斤的狗子,给林郁施展了一个摸头杀:“你喜欢那我以后就叫你小郁好了。”
我倒是没察觉什么异常,只是林郁抱得太紧让人喘不过气,我轻轻推了推她。看了眼时间,现在赶回学校也确实不一定来得及了,干脆留在这儿陪林郁一晚吧。
晚上我们一起躺在床上。病床很小,我俩虽然都很瘦,但还是得侧着身子。
“姐姐,你最近好像变了很多。”林郁声音质感冷冷的,但语气却再也不像以前冒着凉气儿。
似乎下午那一抱,将我们之间的隔阂都抱没了。
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伤口没那么容易痊愈。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小郁,对不起啊,我以前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以后姐姐不会再欺负你了,学校污蔑你的帖子也都澄清过了,你能原谅我吗?”
我等了许久,没等到林郁开口,转过头来,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恐怕是累坏了,我也没在意,轻轻给她拉了拉被子,便也转头睡去。
我不会知道总是被伤害的林郁今天主动抱住我赌上了多大的勇气。就像我也永远不会知道,在我睡后,林郁睁开眼睛看着我的背影出神了很久,迟迟没有睡意。
第二天一早,我和林郁早早醒来办了出院手续回家。
然后就碰到了一大早来家里拜访的男二。
徐元书很像只金毛,金色的卷发长度不长不短,蓬松的样子看起来手感非常好。昨天他喝醉了,东倒西歪的我也没仔细看他的模样。现在一看,不愧是能掺和进男女主感情里的男人,长相实在没话说,笑起来像个小太阳。
总算来了个不走高冷霸总路线的小狗子了!
只是我实在没想到,林郁女主的魅力这么大,昨天他俩明明没有交集,结果今天还是一大早巴巴地赶来了。
10
我带着林郁热情地和坐在客厅的徐小狗打了个招呼。
“你这么早来我家是找谁吗?”我特意话里带了些促狭意味。
有一说一,就冲小狗子这一大早便来看望心上人的暖男人设,我还是很看好他的。比顾盛天强。
“找你啊。”
“咳咳咳,找我???”一口瓜给我呛得不行。
看着他一脸的娇羞,好嘛,原来和林郁无关,只是一个不小心拜倒在老娘石榴裙下的无辜少男。
正想和徐小狗寒暄几句打发他回去,身边的林郁毫无预兆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小郁?”我紧张坏了。只咳了这么几下,林郁的鼻尖都红了,眼圈也泛着绯色。
我咽了咽口水,真顶啊这颜值。
艹,我忏悔,我有罪,我是老色批。林郁咳成这样我还在肖想她的颜值呜呜呜。可是她真的好好看诶。
这下我是真没心思敷衍徐小狗了,三两句话和徐小狗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将他打发回了家,谁让我是漂亮妹妹的颜狗呢汪汪。
晚上吃饭时林家爸妈也在,他们一反常态劝我回家住,可能是欣慰于我终于懂事了,姐妹俩也不再针锋相对。可我顶住了家庭温暖的诱惑,吃完饭我便收拾收拾滚回了学校。
本以为不住在家里可以避免很多事情,没想到却一点也不妨碍我和林郁的关系愈发紧密。
也不知道林郁哪里搞到的我的课表,竟然把我的时间拿捏的死死的。自从那天之后,几乎每天林郁都会来寝室叫我起床,和我一起吃饭上课泡图书馆。每天除了睡觉上必修课,我几乎都和林郁泡在一起。连沈悦都直呼不公平。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被拿捏的那一个呀!
又到周末,徐小狗提前一天约了我看电影。
其实我对徐小狗还是挺有好感的,于是挣扎了三分钟,我拒绝了林郁周末一起回家的邀请。
林郁失落的神情让我有点小心疼,但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向她妥协。
对不住了妹妹,姐姐我也是要搞对象的呀!
周六早上十点,徐小狗准时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好家伙,果然是个有钱人,看着是个暖男大金毛,开的还是辆迈巴赫呢。
很好林珍,拿出你的魅力来,拿捏住这只狗,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吃饭看电影的过程中,我始终端着大家闺秀的气场,徐元书看起来挺紧张的。
真没想到男二是这么纯情的人设。一整天下来硬是连手都没碰我一下。
晚上徐小狗送我到学校时已经八点了,校门口人不多,他提议去附近逛逛。
来了来了,重头戏来了。
我立刻进入战斗准备,骄里娇气地说了声好呀。
徐元书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娇羞吓到了,走路都同手同脚了几步。
“林珍,其实我对你早有耳闻,怎么说呢,你跟传闻中挺不一样的。”徐元书贡献了个小狗挠头表情包。
哇咔哒哇咔哒,我内心无聊OS,小狗子你耳闻的没有错,曾经的林珍真的是那样的。
我表面核善一笑:“传闻不好听吧。”他似乎有些尴尬,连忙道:“我相信你,那一定不是真的!”
11
“哈哈哈,”我没忍住笑出了声对他眨了眨眼镜无辜道,“如果我告诉你是真的呢?”
他一整个原地尬住,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其实听他这么说我还是挺开心的,我喜欢现在的自己。曾经的林珍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哼哼,是钮祜禄·林珍。
徐小狗是个体面人,他没让自己尴尬太久,很快换了个话题和我聊起了其他。
“你那天晚上真的好厉害!”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的。
我没太当回事儿,毕竟我有挂。但我还是没忍住,问他:“我以为你喜欢的是林郁这个类型的。”
我真的很好奇,我的改变真的能带来这么大的蝴蝶效应吗?男二竟然移情了女二。
“老实说,我原本喜欢的确实是林郁这样的女孩子。昨天在party上,我一眼就看见了林郁,我甚至一度以为我喜欢上她了。但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说来也奇怪,一看到你我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那天晚上回去后,一整晚我的脑子里都是你。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喜欢!”
徐元书说得非常笃定,我陷入了沉思。
见我不搭话,徐元书急了。他鼓足勇气一把握住我的肩膀,用他那双真诚的小狗眼直视着我:“林珍,我真的很喜欢你,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心动的感觉是真的,你,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讲真的,我也很想给他机会。可是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我会觉得心虚。可以两个字这么简单,现在却莫名觉得烫嘴。
更奇怪的是,听着徐小狗的告白,为什么我的脑子里闪过的却是林郁昨天失落的神情呢?
最终我还是拒绝了徐元书,无法立刻给出答案,那就意味着我对他仅有的一些好感不足以支撑我们在一起。思索再三,还是让他一个人有光明的未来吧。
回寝室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真心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梦里的我和曾经的我都喜欢顾盛天到癫狂,可是那就是喜欢吗?我喜欢他时除了感到痛苦和失望,没有丝毫的快乐。可徐元书刚才对我说喜欢的时候,眼睛分明是亮晶晶的闪着光的。
一路思索到寝室,门边一团黑影却吓了我一跳,刚要叫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姐姐,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狂跳的心才算落回了胸腔。我恼怒地推开林郁的手,边开门边凶巴巴地责怪:“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要吓死我呀!”
林郁跟在后面一语不发,回头正要再数落她两句,却被她迎面一把抱住。
我呆愣当场,之前都没在意,林郁竟然比我高了几公分。
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贴着我,双手从环着我的胸口慢慢落下转变为环住我纤细的腰身。
这种姿势带着一种占有和爱怜的意味,怎么也不像是姐妹之间的拥抱,我有些不自在,正准备挣开她。
却听见她在我耳边轻轻委屈诉说:“姐姐宁愿跟其他男人出去约会都不跟我回家,我不来姐姐还能想得起来我这个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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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上下午晚上平安夜好!有人带着她忘记密码的账号和自制的PRG从地狱里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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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所有记忆的我,在天堂遇见了热情过剩、莫名其妙的黄头发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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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补档的前4P基础上自制的乱七八糟向滚滚同人RPG《Heaven For Death》第一章试玩版堂堂袭来!
游戏流程大概在15~20分钟左右,与一些NPC对话会有小彩蛋请不要错过~
立绘by白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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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绘by白陆 @小姐你的狗掉了 便宜CGby我、陆、尘 @C
下载地址:实在是发不出来,我试试评论吧
提取码:6et5
以上,预祝游玩愉快!
当她是A你是B(all荧百合向)
食用需知:1.如题,ABO设定下的all荧,无男性,注意避雷。
2.第二人称可磕可代
3.与每个角色为不同时空下恋人关系
本篇涉及:优菈、甘雨
正文
优菈
当初对于你们的结合,实质上是惊讶的人更多。毕竟蒙德是一座开放而自由的城市,而你们也并不是AB结合的首例,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爱就是爱,不论第一二性别,
反对的声音不是没有,不过基本都来自劳伦斯家族的大家长们。他们当面找到你们,言辞激烈的抨击和指责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并表示已经给优菈选择了合适的婚约对象,所以要求你们立刻分开,再也不要见面。
礼尚往来,于是你和优菈一起把他们揍了一顿作为回礼。...
食用需知:1.如题,ABO设定下的all荧,无男性,注意避雷。
2.第二人称可磕可代
3.与每个角色为不同时空下恋人关系
本篇涉及:优菈、甘雨
正文
优菈
当初对于你们的结合,实质上是惊讶的人更多。毕竟蒙德是一座开放而自由的城市,而你们也并不是AB结合的首例,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爱就是爱,不论第一二性别,
反对的声音不是没有,不过基本都来自劳伦斯家族的大家长们。他们当面找到你们,言辞激烈的抨击和指责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并表示已经给优菈选择了合适的婚约对象,所以要求你们立刻分开,再也不要见面。
礼尚往来,于是你和优菈一起把他们揍了一顿作为回礼。
因为优菈和他们已经到了彻底决裂的边缘,所以你们完全不担心这么做有什么不妥,甚至在他们鼻青脸肿的逃跑后,你还拍了拍手,有些意犹未尽的转头问她:“我能追上去再揍一次吗?”
优菈无语的看着你,而旁边接到报案过来看热闹的凯亚则笑眯眯的过来打断了你:“旅行者,虽然以我个人的立场愿意你再去给那些家伙点颜色瞧瞧,但很遗憾,如果这次你先动手的话,西风骑士团不能坐视不理。他们说到底还是蒙德的公民,寻衅滋事、故意伤人,哪条都能让你在蒙德监狱里待不短的时间了。”
你遗憾的放下手,“那还是算了。”
在让你保证了会对这次的事认真反省、深刻检讨,并会去准备承认防卫过度的五千字检讨书后,凯亚也没过多的为难你,只是拍拍你的肩膀笑着低声说下次打之前记得跟优菈学习用巧劲揍人,便放你离开了。
来阴的果然还是凯亚在行。
这么想着,你回到优菈身边,牵住难得一直把视线粘在你身上的优菈的手晃了晃,有些揶揄的看着她,说:“好了,回去吧,辛苦我们的游击骑士等这么久了。”
“……哼。”
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的优菈冷哼一声,别扭的撇过头,但却把通红的耳朵暴露在你视线之中。
被家族找麻烦这件事,放到平时优菈是懒得和他们多纠缠的,但是今天……
今天正好是优菈的易感期。
算准日子的你才从稻妻的事务中脱身,便急匆匆赶回蒙德;而许久未见你的她得知了你的行程安排后,为了尽快见到你,便咬着牙贴上抑制贴,追随着心中的思念去接你。
毕竟Alpha不论平时是什么样,易感期总是会变得黏人又脆弱——哪怕是优菈也不例外。
结果你们刚回蒙德,就被抓到优菈行踪的大家长们找了过来,还没缓口气,对方劈头盖脸的一顿辱骂就砸了下来。所以你们身体力行,让有害垃圾们懂得了待在垃圾场的重要性。
而这之后……
“荧……”
她锐利的犬齿轻轻摩挲着你的后颈,本能的想要刺破上面的皮肤嵌进去时,却被你躲开了。
“不要,会很痛。”
A标记不了B,B被咬只会觉得疼,所以你很抗拒让她咬你。
“……可恶,这个仇我记下了……”
她嘟嘟囔囔的抱怨,但也乖乖的收起牙齿,并下意识抱紧你的腰,生怕你就这么跑了——虽然你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空气已经被她海浪味道的信息素占满了,她喘息着,贴着你的脸颊难受的蹭蹭,而你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发。
信息素无法对B产生影响,所以优菈易感期时,总会导致明明她已经情动难忍,但你还没有感觉,所以不能立即开始的情况出现。
让易感期的她忍着给你做前戏这件事,你一直觉得不太人道,好在这次你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你拿出从阿贝多那里拿来的即时【消音】药剂,拔掉塞子一饮而尽,然后在优菈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扑倒了她。
只要自热就可以不用做前戏啦!
你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当然,你们确实度过了酣畅淋漓的几天。优菈本身是训练有素的骑士,而你是身手不凡的旅行者;一个易感期一个喝了药,两两相创,结果就是——
激情过后你们躺在床上面面相觑,感受着腰部肌肉阵阵的酸爽,大眼瞪小眼。
就,怪尴尬的,AB都做到肌肉拉伤什么的。
最后,你顶着优菈有些怨念的眼神,默默放弃了再把那种药作为解决问题的手段的想法。
甘雨
甘雨虽然有几千年的工作经验,但这绝不意味着她同样有丰富的恋爱经验。准确的说,在和你在一起之前,麒麟小姐这方面的经历完全为零,你当初可谓是费尽心思才把人追到手。
B/O追A隔层纱的话都是骗人的,你发誓下次再听到有人睁着眼说瞎话就半夜送他去无妄坡和鬼魂们开party。
当初你和朋友们取了经,知道璃月人在情感方面要委婉些。尤其你还是B,所以不能太有进攻性——起码不能比A更有进攻性。于是你一直以来都采取迂回的办法,比如在她饿的不行的时候给她送点清心甜甜花拼盘,或者在一个温暖的午后,陪着她找一片干净的草地美美的睡上一觉。
此外还有各种贴心的陪伴与关怀,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可是甘雨就好像那个千年木头成精,对于你的示好只会站在朋友的角度进行感谢,从来没有要往前一步的意思。
眼看着你们的关系陷入了瓶颈期,你感觉心累的慌。
上辈子造孽这辈子喜欢璃月的麒麟。
你不知道的是,其实甘雨早就对你有了情意。只是丰富的麟生阅历加上麒麟天生温婉柔和的性子让她顾虑太多,所以迟迟不敢对你表明心意。而越拖越久的后果就是她越想越多,她也从不敢把这些想法和你交流;到了后面她甚至失去了见你一面的勇气,总是刻意避开你,并且每天都疯狂用工作麻痹自己。
发觉这一点后你又委屈又生气,原本你们的关系止步于友情就够让你郁闷的了,结果现在还不进反退!这可彻底惹毛了你,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她对你像碰到了荤食般唯恐避之不及,所以你二话不说直接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从天亮等到天黑再到天亮,足足等了一天一夜,终于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与一脸疲倦的打开门的她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呦,早啊,甘雨小姐。”
你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有些慌乱的麒麟。
“啊,啊?早,早啊,旅行者,真巧,我……嗯……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如果没事的话我就……”
巧你个大头鬼!
眼看着她编了句瞎话糊弄你然后又要关门逃避,你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间在燃烧到了峰值!于是你快准狠的出手,直接抓在门框上;她见状怕夹伤你,便卸了力,让你轻而易举的把门推了开来,也让她再无躲藏的余地。
“甘!雨!”
你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甘雨则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一看就很生气的你。
“我今天就是来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诶?我……”
喜欢的。
当然喜欢的。
她小声地在心里念叨,可是她不明白你的怒火源于何处,所以对上你愤怒的眼神,哪怕她才是A,也失了把这话说出口的勇气。
你可不管这些,上前用力抓住甘雨的肩膀,强迫她与你对视,然后一字一句的问:“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我不信你看不出我对你的情意。”
“可如今你处处躲着我又是什么意思?你若是不喜欢我,讨厌我,大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我绝不再纠缠!”
“我……”
你身上爆发的气势让身为顶尖Alpha的甘雨心头一颤,麒麟嗫嚅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正视你的眼睛。
“我其实,是喜欢荧的。”感受到抓着肩膀的力气有所收敛,她抿抿唇,继续说道:“但荧是旅行者,自该无拘无束,我,我只是不愿成为束缚你的锁链……”
“所以你宁可选择错过我?”
“……”
“所以你宁可看着你我都不知道的未来,也不愿意看着现在就在你身边的我?”
“不是这样的,荧。”
甘雨不自觉的咬了咬唇瓣。
“我是想看的。”
“我也不想只着眼于那个一切皆为未知的未来。”
说着,她控制不住内心迸发的感情,一把抱住你。你能听到耳畔她颤抖的呼吸声。
“可是若我们最后还是要分离,我们又怎能当做对方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做不到,荧。”
“……既然做不到,那又为何要分离?”
你轻轻推开她,看到她琉璃色的眼中盈满泪水,你又心疼起来,边郁闷着究竟谁才是Alpha,边拿出帕子帮她擦干净了眼泪。
“你没经历过,你又如何知道我们注定要分开?”
“你可曾问过我?我可曾回答过你?”
“都没有,甘雨。未经求证就胡思乱想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她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从前,我听朋友们说,跟你们璃月人表达感情要含蓄委婉些,但是现在我发现了,你这种性子,我含蓄委婉根本就行不通。”你叹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瞪她,而她也被你瞪的下意识一缩。
“现在,在这里,你就给我个答复,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
理性思考是她的本能,权衡利弊是她的习惯。
可是感情本就不是理性思考的产物,更难以用利弊衡量。
而你是她想追寻的温暖,是她苦求的在这人世红尘的归宿。
所以,在这一刻,面对你直白的询问,她最终选择抛弃种种犹豫与顾虑,放弃直视那些无数的可能。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荧。”
“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作者:我只是想搞涩涩来着,天知道甘雨这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的手一点都不尊重我的脑子(痛心疾首)
【原神/雷裟】将军的永恒
☛ 屑作者又来分享自己奇妙的嗑点了
☛ 雷电将军x九条裟罗,私设一堆:雷电将军的名字是雷电影,不存在人偶设定,只有一个人,性格偏向原设将军;捡到年幼九条的是将军而不是九条孝行(魔改剧情√)
☛ 这对很奇妙,妙就妙在xing张力几乎溢出屏幕,我找到了一个新的迫害对象了!
☛ 关于神罚,我之后会写一个dlc的车车,会直接发在afd,日后可以去看一下(实际上是先有这篇读者约稿才有的剧情脑洞)
☛ 散装文言文,高考生和中文系历史系的请轻喷
1.
神明独自承受时间的嘲笑和冲刷。为了对抗磨损,雷电将军追求永恒。在从冥思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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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神罚,我之后会写一个dlc的车车,会直接发在afd,日后可以去看一下(实际上是先有这篇读者约稿才有的剧情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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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神明独自承受时间的嘲笑和冲刷。为了对抗磨损,雷电将军追求永恒。在从冥思中出来、独自望着远处山林恍惚的间隙,雷电将军时常想起故友的身影。他们的谈笑在耳边轻易地响起,如同一个过分真实的梦。
她追不回那些早已离她远去的人影。雷电将军赌上了自己作为执政神的所有权柄,来跟磨损一战。命运无常,她偏要追求永恒。雷电将军为她故人的早逝而向时间复仇。她被迫背上孤独的重担,作为“幸存者”和“被留下的人”为消亡的故人造一个他们永远也看不见的永恒之梦。
当雷电将军在远郊山林捡到一只身负重伤的小天狗时,她几乎以为这是故友们对她的回应。一向疏离世情的雷电将军沉思良久后仍然将同样形单影只的小天狗带回了天守阁。
小天狗伤得不轻,身上有不少极深的抓痕和明显的山石擦伤的痕迹。应是与山中魔物战斗落败坠崖所致。雷电将军在故友凋零之后第一次对别人用心,她治好了天狗的伤,看着蜷在被窝中眉头紧锁的小天狗,若有所思。
她清楚那座山林中近来的确有邪祟侵扰,虽然为害不大,但并非等闲魔物,绝非一只羽翼未丰的小天狗能够匹敌的。不知是勇毅还是愚莽,将军手中摩挲着一个闪闪发亮的雷系神之眼想道。这物什是她发现天狗时被后者紧握在手中的,应是落崖之后才得来的东西。雷系神之眼……雷电将军在心中悄然做了一个决定。
九条孝行在天刚亮的时候就惴惴不安地接待了突然驾临的雷电将军。九条家主端坐在侧席,摸不准抱着一只小天狗的雷电将军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孝行,自你接任九条家主掌管天领奉行以来,幕府军军纪严明、忠勇可鉴,为此身分忧不少。”
“将军大人过奖了,这些都是属下应尽的职责。”九条孝行捏了一把汗,无端的赞誉让他瞬间警觉起来。
“嗯。”将军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看了一眼怀中仍然昏睡着的天狗,继续说道,“她是此身于山林中所捡,为可造之材,此身意欲亲自培养。此身虽名之为‘裟罗’,‘雷电’一姓却不可轻易赐人,如此,她尚缺一个姓氏。”
九条孝行听罢,几乎立刻从席位上起身跪拜于将军面前。多年浸淫政坛培养出的洞察力与直觉驱使九条迅速为即将到来的恩赏作出反应。将军满意地点点头:“她日后便是九条家名义上的养女,待她醒来,此身便会叫她过来成礼。”
“此乃九条家莫大的荣耀,属下恭谢将军大人恩宠!”将军为其钦定的近侍冠以“九条”之姓,九条孝行心中惊喜万分。他一眼便看见年幼天狗腰间所佩的神之眼,断定此女日后必成大器。若是这条线用得好,此女便是九条家日后的免死金牌。
稻妻国史云:天运十五年,时任天领奉行九条家家主九条孝行收一养女,名曰:九条裟罗。
2.
九条裟罗从不被准许称九条家主为“父亲”。当裟罗第一次将这个称呼叫出口时,她遭到了严厉的训斥。
“你应该侍奉的是将军大人而不是我,除了将军大人,你不会忠于任何人。我希望你永远记住这一点,裟罗。”
九条家的训练艰苦苛刻,九条孝行对裟罗的要求似乎更在其继承人九条政仁之上,往往在政仁被允许休息时,裟罗仍需在道场上张弓拉弦。裟罗对此毫无怨言,她将“养女”的身份看得很清楚,这意味着对她来说,九条家供其衣食是必须要还的恩情。尽管她并不理解九条孝行待她的种种不同之处。
在同龄人可以肆无忌惮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裟罗则被教以君臣之义和将帅之责。用兵法和弓道武装自己的裟罗尽管聪颖早慧,有时仍会在巡防的时候望着寻常人家吵着闹着要父母买糖的小孩出神。
她知道这是她没必要且贪心的奢望。其实她已经习惯在人群中收隐自己天狗族的双翼,正如她习惯与自己的义父义兄保持主宾距离一般。
她在哪里都格格不入。
裟罗十六岁的时候觐见了雷电将军,距她被将军救起正好十年。
当裟罗被送入天守阁,当她听见九条孝行毕恭毕敬地对将军大人说幸不辱命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从不被允许尽父女之孝。九条裟罗是且仅是将军大人的仆从,就连十年养育之恩也从来都是将军的仁德。她无父无母,无兄无长,唯有主君一人。
九条家严格的训练使裟罗能够胜任幕府军将领一职。“统领幕府军”,这是将军大人给她下达的第一条命令。在裟罗手中,整支幕府军都必须是将军手里的利刃,一丝不苟且绝对彻底地贯彻将军大人的每一意志。
领军是困难的工作,即使对于一个天赋异禀的年轻大将而言。然而裟罗在完成每日的军务之后,还需回到天守阁向将军大人述职。将军大人的掌控欲极强,被她视为己之所出的裟罗不仅要在外负责城中治安与可能的战事,还要在内负责护卫将军的安全。
但裟罗仍然事必躬亲。对她而言,将军的意志高于一切,任何疏漏与懈怠要么是将领无能,要么是臣下不忠。这两项都不被她自己所允许。
她只有主君一人,如果被将军大人抛弃,她便什么也不是。
稻妻国史云:裟罗长至十六,始为大御所大人所用。越五年,擢若年寄,常在君侧,深得恩宠。
3.
在这十年之间雷电将军都不曾去九条家看过裟罗一眼。对她而言,为君之道即为用人不疑。她既将抚养、训练裟罗一事交付于九条孝行,她便不会过问。当在大殿之中再次看见当年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小天狗时,雷电将军久违地感到了欣喜。
她的小天狗长大了,已经有几分将帅之姿了。站在殿下回话时,眉目英气,熠熠生辉。
“将军大人,这是各军简报,请将军大人过目。”九条裟罗站在御前,双手呈上折子。
将军命人接过折子,却又屏退了众人。将军打开折子扫了两眼便放在一边,目不转睛地观察站得笔直的裟罗。臣下不可直视君上,裟罗低着头,两手紧贴身侧,脊背挺拔,站在那里如同一棵坚韧的青松。
“裟罗。”将军唤。
“属下在。”裟罗应。
“你如何理解‘永恒’?”将军平淡地发问。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圣意。”裟罗将头埋得更低了,似是在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冒犯和过错而请罪。
“此身并无责问之意,此身想听你的回答。”将军满意裟罗的忠实,但有时也会觉得裟罗在自己面前太过拘谨,仿佛只是一个臣子一般。
“国土安宁,子民安康,虽越千百年,鸣神长存。这是……属下的愚见。”
“此身听闻,有不少人反抗眼狩令——无需顾忌,在此身面前,只需说真话。”
“是……将军大人意志宏远,臣民一时恐难参透。属下必尽心劝解,全力推行。”
雷电将军不再为难裟罗。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问起永恒,按照她一贯的想法,她对永恒之道的追求无需别人理解。更何况,裟罗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与自己同一意志。这点将军最为清楚,但她仍然不厌其烦地去确认此事。
将军信任裟罗,这一点是稻妻军政人员的共识。有一些想要走捷径的人去巴结九条孝行,不仅为了“天领奉行”这个名头,还为了接近裟罗的机会。但政坛老狐狸九条孝行回绝了所有这类请求。他比谁都明白,九条裟罗是九条家只能用一次的手牌,一旦启用,就意味着透支了将军的信任,跟稻妻执政谈条件。对于九条家来说,裟罗永远忠于将军一人就是她对九条家最好的回报和最大的价值。
稻妻国史云:裟罗善领兵,战功卓绝,军中罕有其匹。时将军颁眼狩令,裟罗执行不怠,恩宠尤甚。
4.
九条孝行被问罪的时候,九条裟罗正跪在天守阁大殿正中。
“起来,你并无罪。”将军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俯视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天狗。
“家主大人通敌叛国,属下未能及时察觉与劝阻,是属下失职。”裟罗固执地保持跪地的姿势,在前来请罪之前,她已卸下了全身甲胄。
“裟罗,此身问你,我对孝行的判处,可有不妥?”将军见裟罗不起,便也由着她跪,本来并未在意的事情被一声“家主大人”提起注意力,她稍稍坐直身子,事无巨细地观察裟罗的反应。
“将军圣意独断,属下无权置喙。”
“此身命你说。”
“是。将军大人数罪并罚,褫夺家主大人——孝行大人所有职务并发拘捕令,此为明察;将军大人念及孝行大人年高功劭,宽其闭门思过,此为仁厚。属下以为,判处得当。”裟罗答话时,未有一点犹豫之色,似是由衷如此认为。
将军仍不满意,她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此身对孝行的恩宽,不仅因其自身,还因为你。九条家看似附属众多,实则根基不稳。如今我拿孝行问罪,若判得重了,必伤及九条家根本,使其难有复兴之日。你既以‘九条’为姓,九条本家自然不能背负罪臣贼子之名。”
“将军请三思!国法严明,九条家并未有特赦之权。”裟罗这时候开始慌了,甚至在惊乱之中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将军,忘了她现在身处天守阁正殿而非内厅。
“这么说来,裟罗是不准备维护九条家的荣誉了?”将军步步相逼。
“不,属下……属下……属下会倾尽一切贯彻将军大人的意志,捍卫家族的荣誉。但……但如果二者不可兼得,属下视将军大人的意志高于一切。”裟罗五体投地,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向将军行最高的礼仪。在裟罗的耳朵听来,将军在询问她的忠诚是否始终如一,这对于裟罗来说,已经是最严重的质问了。
将军得到了她想听的回答,终于肯放裟罗回去。
稻妻国史云:眼狩令既废,孝行坐以谋叛,当死,裟罗活之。未几,次子镰治继任九条家主。时人多谓裟罗忠孝两全也。
5.
眼狩令风波平息之后,死气沉沉的稻妻总算变得有活力了些。
将军认识到体察民情的重要性,在冥想之余,时常从天守阁出来看看。执行公务的裟罗第一次在稻妻城遇见将军的时候,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将军大人为何……来人,护送将军大人——”
“不必。此身不过在城中走走,无需担忧。”
“可是……请将军大人容许属下陪同。”
裟罗在某些方面尤为固执。将军没再拂了裟罗的好意。裟罗一直跟在将军身后一步远处,两人一起出现把任何一间途经铺子的老板都吓个不轻。裟罗倒是不怎么在意,她全身的神经都因为担心将军的安危而绷紧了。反而是将军觉得裟罗似乎被她养得太过公事公办了些,不过作为一个忠勇的臣下,这点倒也无可厚非。
裟罗家里排了五尊“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像”的事,也是将军这时候知道的。卖人偶的店主见将军亲临仿佛有用不完的热情,旁征博引地向将军说这个小将军人像的销量有多好,不经意间就将旁边的九条大将出卖了个彻底。
“将军大人……属下……”这是将军第一次看见脸红且语无伦次的裟罗。
“这是你的私事,此身不会过问。”将军觉得有趣,但端着为政者的架子消解了裟罗的惶恐不安。
“多谢将军大人。”裟罗看似松了口气,但脸颊仍然通红,连抬眼看将军都不敢。
将军这才意识到,她似乎从来都不了解私下的裟罗。她突然觉得,裟罗面对她太过拘谨,不敢越雷池半步一般守着君臣的界线。
当初将她从山林中捡回来的时候,刚从昏睡中醒来迷迷糊糊的小天狗是不是还往自己怀里蹭了蹭?将军没头没尾地回忆。
6.
裟罗最近十分惊惶。她猜不透将军近来的种种反常究竟是为什么。
将军留她在天守阁的时间愈发长了,以至于裟罗回到家中只来得及洗漱整理一番便到了入睡的时辰。将军以往只会问她公务上的事情,现在连她喜欢吃什么都要问一个遍。
在军务之外格外木讷的裟罗看不透将军心思,但熟稔兵法的她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将军莫非是对自己感到不满意吗?
“裟罗,陪此身去鸣神大社走走。”
“是。”
一主一仆出了天守阁散步似的走去影向山。裟罗仍然跟在将军身后一步远处,从不逾矩。将军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她停下来命令:“裟罗,上前来,与我并肩。”
“将军大人,属下不敢。这不合规矩。”裟罗立在原地没有动。
“这是命令!”将军拔高音调端起威势去压裟罗。裟罗应了一声,只得硬着头皮走在将军身侧。
经了这一个小插曲,将军从前段时日就一直郁积在心的不满和疑问涌上前来。她毫无预兆地问道:“裟罗……是只满足于做此身臣属吗?”
“将军大人,属下绝无僭越之心,请将军大人明察!”小天狗又慌了起来,忙不迭地向自己表明忠心,似乎慢了一瞬就要被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抛弃似的。
“莫要紧张,我对你的忠诚毫不怀疑。此身是问,裟罗只想要与此身缔结君臣关系?”
将军这一问将裟罗问懵了,她不明白将军在问她什么。或者说,她想不到在君臣关系之外,她和将军还能有什么其他联系。“属下……属下一直视将军大人为信仰。”裟罗答道。
信仰吗,信仰也不过是信鸣神这个名头罢了,说到底,不论是谁来做这个鸣神,都担得起信仰二字。将军没再说话,裟罗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再开口。二人一路无言,直到鸣神大社。
相比于裟罗,做了将军几百年眷属的大狐狸对上将军便游刃有余得多。裟罗不是第一次见八重宫司。但她对这名不着调的宫司大人喜欢不上来。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将军默许了八重的行为,裟罗才没有展现出攻击性和敌意。
将军知道自己的小天狗不是很喜欢总爱跟自己唱反调的狐狸。将军习惯了八重的行事方式,不意味着万事以将军为首的天狗能够习惯。将军清楚这一点,她故意带裟罗来鸣神大社,就是为了激一激这名幕府军大将。
“裟罗,此身与八重宫司有话要谈,你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将军与宫司进了屋子。裟罗笔挺地站在门外。她仍然被排斥在外。世人都说将军对她视若己出,只有裟罗知道她仍然不算将军近人。不,自己为何会生出这种想法来。八重宫司是鸣神眷属,而自己不过雷神座下万千臣民中的一个,怎能生出那种奢望。但今天将军那一问,又是什么意思呢?
7.
“那就是二十多年前你救下来的那只小天狗?”
“嗯。”
“倒是难得见你对别人这么上心。”八重虚虚地望着门外看不真切的那道身影,摇头叹了口气,“影,你知道吗,这养孩子就像养宠物一样。若是长时间放外面不闻不问,就算情谊再重,也不会亲人了。”
“此身有的是时间。”被善于洞察的狐狸戳中痛处,将军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就怕放养久了,自家天狗被外人拐了去,我看你到时候啊,哭都没处哭!”
将军不语。
将军此番来鸣神大社,除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之外,还有另一个目的。故友凋零殆尽后,她身边唯一有的羁绊便是这只狐斋宫留下来的小狐狸。神子虽然性子与自己抵牾之处很多,但她珍视这只狐狸,就像她在某种程度上跟命运扳回了一局似的。
她究竟想让裟罗成为什么?将军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她不满足于裟罗仅仅作为她的部下,也不可能收裟罗为她的眷属。她对裟罗的期望与她跟神子的相处并不一样。她究竟想让裟罗成为她的什么呢?
“影,我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很恐怖。我都不知道是磨损所致,还是你性子里就带了这些成分了。”
“若你解释得当,此身不追究你出言不逊。”
“你因为一时兴起救下那只小天狗,花了十年时间让她将你的意志视作高于一切。然后将她收回身边看着,一面让人为你安定社稷,一面还让人在忠孝之间做出取舍。这些都考验完了之后,你还不满足,不仅想拥有身为臣子的她,还想拥有身为一个人的她,若你不是我老朋友,我都要为之心惊了。”
“很好。”
“什么?”
“此身的确作如此想。此身应当拥有她的全部。”
“影?!”
稻妻国史云:将军念裟罗积年累功,特许其于九条屋敷之外另开宅邸。不日,九条家主镰治过其府,裟罗坐诸东乡,不从,退而自坐南乡。将军闻之,谓镰治明达。
8.
除裟罗之外,军政老油条都看出来将军待裟罗与旁人不同。
身经大败后赋闲在家花鸟闲情的孝行在某日特地召来两个儿子仔细叮嘱:“记住,裟罗不是我九条家的人,她是将军的人而被赐姓‘九条’,个中区别你们可都明白?”
镰治混迹政坛名声渐起,他一下便了悟父亲所说何意。只是政仁常年在军中与武将打交道,对揣测上意一事并没有他的弟弟在行。他问道:“父亲,将军待裟罗未有特别之处。”
“你啊,在政事上要多向镰治讨教。这次将军大人为何另赐一座宅邸给裟罗?”
“按军中规定,武将资历十年以上、出身显贵又累有战功者,可离家自立府邸。未有不妥啊?”
“愚钝!”孝行敲了一下桌子,“自立府邸并非必须,将军大人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既是合理的恩宠,又是明显的殊荣。这是明摆着在告诉我们,裟罗虽然姓‘九条’,但我们不能以家人处之,明白吗!”
可惜,将军这般行事,作为执政者来说滴水不漏,但要让裟罗明白自己的意思却差得远。将军以为裟罗至少已经将她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很遗憾,裟罗除了感到疑惑之外并没有看出其他什么端倪。
对“自己是雷电将军的人”这件事并没有任何自觉的裟罗依旧像往日那般雷打不动地进行她死板的日常。
将军最近培养出了一个新爱好,那就是远观她的天狗是如何贯彻她意志的。虽然将军大人并不认为自己这种行为算偷窥,前来视察工作的将军大人总是能听见一些令人心烦的杂音。
若是放在以前,将军的耳朵从来没有听到过“荒泷一斗”这个名字。“谁?”她也许还会问。但现在,这个名字像块黏人的狗皮膏药一般天天在耳边晃悠。将军心下不安,她将裟罗召来天守阁。
“裟罗,你对人间婚嫁一事如何看的?可有成家的心仪之人?”将军突如其来地问道。
“属下一心侍奉将军大人,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裟罗老实回答。她从未想过儿女私情的事情,对她来说,只有将军大人值得她奉献终生。这是她的信仰,也是她的意愿。
但这根刺埋在将军心中,并没有被拔出来。裟罗对天守阁上的雷暴因何而起毫无概念。
稻妻国史云:裟罗久未成家,心存恋慕者畏于上威,未敢有言。清籁城代西园寺自南境反京,求亲不果,无何,迁清籁町奉行。
9.
裟罗一直对荒泷一斗这个人物很头疼。当她想秉公执法的时候,一斗又没犯什么大事;当她想睁只眼闭只眼放他一马的时候,这只鬼又着实烦人得紧。
前几天一斗向她下战书要求决斗,将自制的战书贴满了稻妻城的公告板。裟罗接到天领奉行的报告气不打一处来,将每块公告板上的“乱涂乱画”全部清理干净之后对一斗的决斗要求置之不理。
好不容易耳边清静了几天,没想到,也不知是哪个小弟给一斗出的馊主意,竟让一斗逢人便大肆宣扬天领奉行大将九条裟罗喜欢他的事情。“老大,你听我的,这样做保管她会来找你决斗。”
果不其然,第二天裟罗便找上门来了,逮着一斗劈头盖脸一顿骂,直令刚刚回来的久岐忍听说了整件事情之后连连道歉。但一斗很乐呵,他觉得这招管用,也不听久岐忍的劝告,准备如法炮制,总有一天九条裟罗会跟他打上一场。
但令一斗奇怪的是,除开那一天,接连几天他都没看见九条裟罗的人影。“人呢?”他问身边的小弟。“不知道啊老大,天领奉行也说没见着她。”
天守阁密室。
这场不知是惩罚还是拷问的审讯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裟罗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接到将军密令,命她速回天守阁。裟罗一心担忧将军安危,并没有多想便进了正殿。而后她听见将军莫名其妙的怒意和完全陌生的命令。她清醒地服从地跟着将军走进密室,清醒地服从地自己戴上镣铐,清醒地服从地在雷霆威严面前双手奉上自己的所有。
“你可知此身为何罚你?”
“属下……属下不知。”
“此身问你,你是谁的人?”
“属下是将军大人的人。”
“从身到心?”
“从身到心。”
“从始至终?”
“从始至终。”
稻妻国史云:鸣神三年,裟罗坐以莫须有之罪,见罚于将军。拘于密室三日之久。上怒霁,裟罗方得以还。第日后君恩独宠,当世未有能及之者。
10.
永恒之道虚无缥缈,但那道一直注视自己、发誓永远忠诚的目光却是鲜活而实质的。
从故友凋零始,她以独尊之姿彰于史册;鸣神三年后,世人尽知鸣雷身侧必有紫电。
雷电将军将她的永恒锁在了自己身边。
【原神/荧all荧】冬夜欲戏
☛ 内含 少女/仆人/木偶,女执行官专场(女士:?)
☛ 又是我,我又来搞颜色了
☛ 我太难了,我写这篇都快薅秃头发了,少女和仆人我也认了,木偶的资料加起来也不过四句话,我还没写就看见了ooc三个大字在向我招手
☛ 既然都是执行官专场了,那荧是不是也要黑化一点?
(我没有忘记我还有篇鲨鸟,大概得……下个月?)
少女
“荧……”哥伦比娅娇娇弱弱地叫了一声,眼角挂着溢出来的泪水,整个人攀在荧身上。刚刚得到自由的手腕被绑出一道红痕,纤细的手臂环着荧的脖颈,埋头往荧怀里缩,看上去一副不堪承受的样子。
柔软的唇瓣轻轻......
☛ 内含 少女/仆人/木偶,女执行官专场(女士:?)
☛ 又是我,我又来搞颜色了
☛ 我太难了,我写这篇都快薅秃头发了,少女和仆人我也认了,木偶的资料加起来也不过四句话,我还没写就看见了ooc三个大字在向我招手
☛ 既然都是执行官专场了,那荧是不是也要黑化一点?
(我没有忘记我还有篇鲨鸟,大概得……下个月?)
少女
“荧……”哥伦比娅娇娇弱弱地叫了一声,眼角挂着溢出来的泪水,整个人攀在荧身上。刚刚得到自由的手腕被绑出一道红痕,纤细的手臂环着荧的脖颈,埋头往荧怀里缩,看上去一副不堪承受的样子。
柔软的唇瓣轻轻浅浅地点在荧的耳后和侧颈,像是某种撒娇般的讨好,又像是某种卖乖似的求饶。
“荧……我不要了……”平时清亮空灵的声线此时黏作一团,如同糯糯的米糕一般蹭着荧的听觉神经。
撒谎的骗子。荧没有抽出心思来应话,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将哥伦比娅打横抱起,顺手抓了披风就大迈步朝门外走去。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即使是善于洞察人心的哥伦比娅也始料未及,她本能般地搂紧了荧的脖子,在屋外夜晚凉气扑面而来的刹那蜷在荧怀里颤了颤身子。
今晚月光澄澈,夜空下的景色都笼上了一层晶莹的银白色。葱茏的绿树和温和的微风,自落足至冬后,哥伦比娅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样的景致了。但现在她很难有闲暇去细细感受,荧随意将披风往石桌上一铺,再将怀中的少女放在柔和的披风上,使她不至于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而着凉。
月光下的白玉胴体宛如一尊静止而肃穆的大理石雕塑,曼妙的曲线和因为寒意而并拢的双腿都引人无限遐想。哥伦比娅就这样躺在那里,不挣扎也不反抗,仿佛任荧予取予求一般。
荧为这幅风景图添上了动态与声音。哥伦比娅婉转的声调令阿波罗也忍不住为她戴上桂冠,即使是狄安娜也难以移开对这场月下秘事的目光。
荧压制着哥伦比娅的双手,既想怜惜又想复仇。她内心烧着不甘又颓唐的火,她再清楚不过,尽管她现在主宰着哥伦比娅的躯体,但她的心与灵魂却早已在“少女”的迷宫中率先失落了。
哥伦比娅哭了出来,她的手紧紧攥着荧的衣领。少女的泪水纯洁无瑕,本该是供上神坛的祭品。被神抛弃的天使却唱着圣歌犯下厄洛斯之罪来嘲讽高天的权柄。
仆人
“嘘,阿蕾奇诺要小声点,不然孩子们会哭的。”荧贴在“仆人”耳边友善地提醒。
“……无耻恶贼。”阿蕾奇诺咬着牙艰难地吐字,她会以最残忍的手段给身后这人带来最痛苦的死法,她发誓。
荧对从这位执行官眼中迸发出来的恨意和怒气毫不在意,她沾了一点山泉之水,别有意味地将指尖的晶莹展示给阿蕾奇诺看。看着那十字瞳孔骤然缩紧又猛地凌厉起来,荧压低声音笑了笑,接着阿蕾奇诺的斥骂说:“如果我是‘无耻恶贼’,那你就是浪荡淫妇。”
荧施了大力镇压住阿蕾奇诺陡然激烈的挣扎,将这位恶贯满盈、无情冷血的利益疯子不容反抗地死死摁在墙上。
“我是来谈合作的,‘仆人’大人不要这么抵触嘛。”
“我不跟死人合作。”阿蕾奇诺嘴角勾出一丝讥讽的笑,已经在心里定好了荧的死期。
“我的这个交易绝对互利互惠,”荧轻飘飘地忽略掉阿蕾奇诺的强烈敌意,不慌不忙地继续说,“我为你提供情报和线人,我们甚至可以在‘富人’那里分一杯羹,你也看他不爽恨久了吧?而作为报答,我只要求——”
荧顿了一顿,手上的挑衅和侵略都更加肆无忌惮,直到看见阿蕾奇诺又一次紧咬嘴唇,她满意地接上话头:“我只要求‘仆人’大人的个人奉献,不会损及你的利益分毫。怎么样?”
阿蕾奇诺的十字瞳孔不屑一顾地斜睨着荧,嘴上仍然挂着冷笑:“我说过了,我……不跟死人合作。”
但一声闷哼却使得这整句威胁绵软无力。阿蕾奇诺被荧的大火猛攻激得双腿一软,险些沿着墙滑跪到地上去。堪堪找回点力气和神智的阿蕾奇诺听见身后的荧这样说:“嘘,话要想清楚了再说不是吗,阿蕾奇诺?”
“既然为了利益可以背叛女皇,”荧轻咬着阿蕾奇诺通红的耳垂,“那么区区七尺之躯,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
木偶
对于桑多涅来说,人不如机械有趣,在她这里,自然也比不得后者有价值。为了研究牺牲一些零件,这是必要的工作。机械听话、忠诚、耐用还可以修复,不像人类,从根上便烂透了。
她从未想到有这么一天,她亲手创造出来的机械会忤逆甚至背叛她的意志。
她现在就被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忠心耿耿的木人摁住了双手钳在背后,她仍然坐在木人手上,只不过以一种被动而毫无防备的姿势面对眼前的恶人。
“桑多涅,别抗拒我。”荧站在“木偶”身前,抚摸着执行官精致如玩偶般的面颊,试图消弭对方的不信任。
“你竟然……”桑多涅一面用不灵活的肢体躲着荧的触碰,一面又挣扎着试图摆脱机械的钳制。但可惜的是她太清楚自己的造物了,即使今天困在这里的是那个战争狂人“队长”,他也拿这些禁锢毫无办法。
桑多涅泄力地叹了口气,她一直对荧保持着一种疏离的态度,她不是“博士”,没那么多闲心去跟人类打交道。直到荧强硬不懈地接近她,直到荧控制了她的造物,为了最终压制住她。
研究也有数据偏移的情况,如果是例外的话,如果只有一个例外的话……桑多涅放弃了一切反抗,但是闭上了眼睛。她不想亲眼目睹被自己的造物玩弄的情况,不过很不幸,荧清楚她实验室里的所有机械。
“桑多涅要猜猜看吗,现在正在运作的机械的编号是什么?”荧不打算放过试图逃避的桑多涅,非要问出一个答案来不可。
“荧,停……”桑多涅体弱,如今已快到了她承受的极限,她撑着一口气对荧说。然而等来的却是被荧紧紧抱住。桑多涅腿脚不便,坐在木人手上根本无法动作,现下上身也被荧拥住,仿佛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逃无可逃、躲无可躲的桑多涅只能待在荧怀里伏着头哭湿了荧肩头的整块布料。
“假如一口把女朋友的食物吃掉会如何”
*多cp预警:鸣神组p1 甘晴p4 鹭荧p6
*潦草且ooc
本来是6.1贺的毕竟大家都有展现出孩子气的一面?但是拖了几天真是不好意思qwqqq
图有点糊见谅qwqqq(怎么被压得那么厉害
灵感来源于b站一些作死视频哈哈哈
“假如一口把女朋友的食物吃掉会如何”
*多cp预警:鸣神组p1 甘晴p4 鹭荧p6
*潦草且ooc
本来是6.1贺的毕竟大家都有展现出孩子气的一面?但是拖了几天真是不好意思qwqqq
图有点糊见谅qwqqq(怎么被压得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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