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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d不轻

【简李】李玉看上邵群了?简大少破大防!


  ooc巨严重!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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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李玉在沿海的消息是邵群请人找到的,他猜到了李玉与好兄弟简隋英非同一般的感情,因此当时不止是找人那么简单,还派人保护了李玉一段时间。

  而正是因为他的保护,才使得李玉最后能够完好无损的被简隋英和李玄带回去。

  这些事情,李玉都是知道的,这些恩情李玉也都默默的藏在了心底。

  因此,当简隋英说,邵群带着爱人和孩子从深圳回来了,要领他去道谢的时候,虽然李玉面上不显,但其实他的内心深处,是极其期待的。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的恩人。

  李玉当然明白,邵群会救他,保护他,全是因为简隋英,但这并不影响,邵群这个恩人在李玉心中......


  ooc巨严重!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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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李玉在沿海的消息是邵群请人找到的,他猜到了李玉与好兄弟简隋英非同一般的感情,因此当时不止是找人那么简单,还派人保护了李玉一段时间。

  而正是因为他的保护,才使得李玉最后能够完好无损的被简隋英和李玄带回去。

  这些事情,李玉都是知道的,这些恩情李玉也都默默的藏在了心底。

  因此,当简隋英说,邵群带着爱人和孩子从深圳回来了,要领他去道谢的时候,虽然李玉面上不显,但其实他的内心深处,是极其期待的。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的恩人。

  李玉当然明白,邵群会救他,保护他,全是因为简隋英,但这并不影响,邵群这个恩人在李玉心中的地位。

  简隋英曾说过,他和邵群是同一种人,不管是性格还是三观,都是一样的,所以他们永远都是对方关系最好的朋友和兄弟。

  即便很久不联系,也没有人能够撼动他们在彼此心中的地位。

  李玉想,既然如此,那他们的喜好应该也是相似的吧?

  而当李玉见到李程秀的瞬间,他终于明白,简隋英为什么会执意要和那个小朱做朋友了,他们的审美果然很相似。

  只是,简隋英最后没有选择小朱,却选择了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出身更好吗?

  当然,李玉想这些,也不是为了纠结这个没什么价值的问题。

  相比过程,他更看中结果,而且,不管在简隋英眼里,对方有多少价值,反正李玉自己觉得和那种人相提并论,会让他掉价。

  其实李玉曾经不是这样的,不会将身份地位看的那么重,否则也不会和简隋林那个所有人都瞧不起的私生子,成为最好的朋友。

  是简隋林的背叛,颠覆了李玉的认知,让他打心眼里意识到,人会被分为三六九等,从来不是偏见,是基因,是人性的结果。

  挡住简隋英的视线,和简隋英闹不过是玩笑罢了。

  简隋英没有发现的是,李玉看向邵群的目光更加凝重且深邃。

  因为李玉很好奇,好奇邵群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人,做自己的终身伴侣?

  如果邵群都能接受,那是不是说明,总有一天简隋英也能接受这样的人,陪伴自己一生?

  倘若自己不曾出现,简隋英是不是,就会和那个小朱修成正果了?

  这个问题其实挺没意义的,但李玉就是充满了兴趣。

  对他和简隋英未来的不确定性充满了兴趣,也对邵群这个人充满了兴趣。

  “小李子,邵群今天设了个酒局,要不要跟哥一起去啊?”

  简隋英这样问,只是想要告诉李玉,他不是出去鬼混的,让李玉放心,因为简隋英知道李玉不喜欢喝酒,更不喜欢酒吧这种嘈杂的地方。

  以往他这样问,李玉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并叮嘱他一句早点回来。

  然而今天,却见李玉犹豫了一瞬后,竟然回答道:“好啊。”

  简隋英愣住了,李玉不是最讨厌去酒吧吗?今天怎么突然就同意了?

  他不嫌吵了?也不嫌包厢里烟酒得味道熏着他了?

  还是说,他不放心邵群的人品?怕邵群给他点鸭子?

  不对啊,李玉连霍乔都不防备,怎么还防备起邵群了?

  他又不是不认识邵群。

  而且,真要计较的话,他简隋英的这些朋友兄弟,李玉对邵群才应该是最熟悉的。

  就在简隋英胡思乱想的同时,李玉已经爽快的换好了衣服,在催他出门了。

  简隋英将不解藏在了心里,在去酒吧的路上笑着说道:“邵群说了,嫂子今晚也跟着一起去,熟人局,都是些认识的朋友,你要是不想喝酒,直接告诉他们就好,别为难自己知道吗?”

  “我只是不喜欢喝醉的那种感觉而已,又不是不擅长喝,简哥放心吧,我才不会为难自己呢。”

  李玉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啊,可一点也不像是因为担心他,才要跟着一起去的,倒更像是单纯因为自己想去。

  简隋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和邵群约好的地方并不远,他们开车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进了包厢,李玉客气的和所有人都打了声招呼,邵群冲两人招了招手,不等简隋英说什么,李玉径直走过去,坐在了邵群了身边。

  邵群的另一边自然是李程秀,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简隋英一看过去,邵群立刻就把手搭在了李程秀腰上,那表情像是在炫耀什么,却又叫人看不明白,他到底想炫耀什么?

  是在炫耀自己媳妇有多乖顺听话吗?

  简隋英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不由得想起了上次,黎朔和赵锦辛刚回国,大家一起聚会的时候。

  邵群在黎朔面前那嘚瑟的小样,这混蛋到底把自己媳妇当什么?当爱人还是战利品?

  简隋英没理他,笑眯眯的和李程秀打了个招呼。

  他们之间的互动李玉自然看的清楚,他这次没有再阻止简隋英,而是看着与简隋英暗自较劲的邵群,露出了微笑。

  然而他这一笑,却叫简隋英再笑不出来。

  简隋英一把将李玉拽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问道:“你笑什么呢?你干什么盯着邵群笑?他脸上有花啊?”

  “简哥胡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你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感情可真好,通过这不多的几次来往,我也发现了,邵哥的确是个好人,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简哥能有这样一个交心的兄弟,真好,我都没有关系这么好的朋友呢。”

  他还是第一次见李玉对一个人评价这么高,简隋英扯了扯嘴角,哼笑道:“呵,他在你心里就这么好?那你说说看,是我好,还是他好?”

  只见李玉神色凝重的思考了下,回答的格外认真,“简哥和邵哥很像,属于同一种人,你们都很好,当然,在我心里,简哥是最好的。”

  李玉的回答看似没有任何问题,可却叫简隋英心头一紧。

  在李玉心里,他和邵群是同一种人?什么意思?李玉总不会是觉得他们两人个性相似,看上邵群了吧?

URURU

【带卡/论坛体】听说五大国要联合举行上忍选拔考试了?01

前五水现木叶大闲者土X五火卡。某水影出走半生、归来仍是中忍,被火影哄着参加了上忍选拔考试的故事。

《势同水火》番外,推荐打包食用,也可独立阅读。

下场无角色,全员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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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五大国要联合举行上忍选拔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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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BT,这又是谁搞出来的新花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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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瓜吃?占个前排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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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忍考试?还是五大国联合?中忍考试最多也就水火风三家一起举办过吧,这什么究极威力加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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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水火风也就罢了,毕竟是盟友,还有这样那样的历史原因在里面,土和雷怎么也搀合进来了?他们关系有这么好吗?

五大国以后要真是一个鼻孔出气,我们...

前五水现木叶大闲者土X五火卡。某水影出走半生、归来仍是中忍,被火影哄着参加了上忍选拔考试的故事。

《势同水火》番外,推荐打包食用,也可独立阅读。

下场无角色,全员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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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五大国要联合举行上忍选拔考试了?


1L


RBT,这又是谁搞出来的新花活儿


2L


有瓜吃?占个前排先


3L


上忍考试?还是五大国联合?中忍考试最多也就水火风三家一起举办过吧,这什么究极威力加强版


4L


不是,水火风也就罢了,毕竟是盟友,还有这样那样的历史原因在里面,土和雷怎么也搀合进来了?他们关系有这么好吗?

五大国以后要真是一个鼻孔出气,我们这些小忍村岂不是更没活路了。


5L >>> 4L


我觉得这个倒不用担心,五大国不可能铁板一块。他们在战争年代打生打死,和平时期也经常在任务中对上,大仇不少小怨不断。顶多是现在“晓”的危机彻底解除,忍界好不容易重归安稳,所以大家商量好暂时收收武德,当一阵文明人。

去年五影不是还出了个联合声明嘛,之后也没见忍界局势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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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个一堆什么“充分交换了意见”、“增进了对彼此的了解”、“尊重各方立场”之类废话的声明。当时也是弄得声势浩大,搞得像马上要组建联邦、天下大同了似的,结果雷声大雨点小,声明发完该咋样还咋样,一点后续行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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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那个声明就是五影在表个态,说虽然大家彼此之间都还有算不清的新仇旧账,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达成共识,那就是未来数十年里不会再爆发像前三次忍界大战那种规模的战争。对于忍者来说,这已经很难得了。

况且后续行动这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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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单纯是三土和四雷自知无论如何都干不过水火风的联盟,这才硬蹭过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23333

我们是来加入这个家的.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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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点,说什么水火风联盟啊,直接说木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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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点,说什么木叶啊,直接说五水吧

谁TM吃拧了才去招惹能开须佐的双眼万花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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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五水,宇智波佐助不是也开万花了吗?虽然他现在看上去像是脱离了木叶,自己组了个佣兵小队,但谁不知道他和漩涡鸣人还有五火的关系啊,真有事不得分分钟杀回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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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五水最近什么情况

他都回去两三年了吧

我本来还暗戳戳期待他把木叶也弄得鸡飞狗跳来着

结果居然一点动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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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一张嘴就是老雾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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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木叶弄得鸡飞狗跳干什么,捅出篓子还得五火给他擦屁股。

五水怎么舍得让五火操心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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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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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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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怜爱曾经的雾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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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先生啊,他好着呢,生活挺充实的。

五火的起居他全包了,我们经常能在村里看见他遛狗买菜,中午雷打不动地带午饭去火影塔跟五火一起吃。路过旗木家老宅的人还曾目击到他打理花园和晒被子。

五火现在也基本不加班了,偶尔事情多的时候带土先生会来办公室陪他,我有幸见过一次,两人头挨着头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气氛超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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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家庭煮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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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才是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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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木叶这么暴殄天物的吗?

那可是五水啊!当世最强的五水啊!

你们就这么雪藏他?!

不会是嘴上说着旧账一笔勾销,心里却还顾忌他当过叛忍,不肯对他委以重任吧!

还是我们雾隐好,英雄不问出身。

要不五水回来住吧,反正他现在也没啥事,在哪呆着不都一样,先代住在村里也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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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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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藏的五水不要扔,裹上御神袍炸至两面金黄,隔壁的雾隐都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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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样了

你们村有五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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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说什么呢,还雪藏,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啊

顾忌就更扯淡了,说五火不舍得让五水离他太远还更靠谱一点

以五水的地位和武力,回去之后妥妥地当顾问啊,跟自来也和纲手一个待遇

你见过他们这个级别的高层还要苦哈哈出去做任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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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

不过怎么说呢,就觉得挺可惜的。五水明明正值壮年,各方面都在巅峰,正是发光发热大显身手的年纪,结果就这么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属实浪费天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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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他发光发热大显身手会有多少别国忍者遭殃……

还是请他老人家安心窝在木叶吧,不想成为五水武勇传的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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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还真能有铁头娃跟五水较劲啊,嫌命长也不是这个嫌法。

我要是哪天出任务在敌对阵营里看见五水了,二话不说直接投,就当是来了趟公费旅行。

回去四雷要是罚我就让他自己和五水掰头试试。


29L


喂这都歪楼歪到哪去了!不是在说上忍评定考试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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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忍评定本身没什么可说道的,各忍村也一直都在定期进行。这次的噱头顶多就是五大国联合,流程和标准可能会与忍村独立进行的评定有所不同。

但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是一直有那个说法嘛,“中忍考试是同盟国战争的缩影”。这就是五大忍村愿意一起坐下来,以更温和的方式掰掰手腕,看看彼此的实力。


31L >>> 30L


还用看什么实力啊,差距不是明摆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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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倒也没必要神化五水。他很强不假,也确实可能是当世最强的忍者,但他毕竟还是一个人,就算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也没见木叶把从S级任务到D级任务全让他包圆了吧?

战争时期这种破格的怪物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只要他坐镇在那,就没人敢随便动手。但和平年代忍村看重的是完成任务的数量、效率和质量,是村子的综合实力,这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决定的,强如宇智波也不能。

况且你们也站在委托人的角度想想,忍者的强度和标价是成正比的,五水越强,就意味着请动他去执行任务的代价越高。委托人是要征服星辰大海吗,非得大撒币雇佣他不可?当然要物色性价比更高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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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一看就是忍村管理层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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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了,像这种大型选拔各国大名和潜在委托人肯定也会高度关注,对各忍村的实力做出比较和判断。现在难得五大国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一决高下,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场面。

另一方面,对于这次能够参加选拔的普通忍者来说,这也是打响自身名号的最好机会。毕竟,谁不想拥有像五火当年那样响彻各国的名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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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

这次有意争取晋升的中忍们有福了,能在全世界的瞩目下露脸。可惜我前两年已经当了上忍,不然真想去凑凑热闹。

如果这次联合考试能顺利举办,以后多来几次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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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开始报名了吗?符合什么条件的中忍能报名啊?选拔流程是什么样的?完全找不到任何信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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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隐这边只听说是否具备考试资格的标准是由各忍村自己来定的,应该就是遵循各个村子的旧例。至于考试的具体流程,我爱罗大人上周去木叶参加五影会谈了,应该等回来后就有结果了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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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五大忍村发表了有关上忍评定考试的联合公告,并宣布可以开始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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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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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来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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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图.jpg]

从隔壁楼偷来的,信息量有点大,让我好好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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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个“上忍联合选拔评审委员会”,名单上全是跺一脚忍界摇三摇的重量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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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每个忍村出3名高层,一共15个人?除了五影之外也都是各村名声如雷贯耳的大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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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火是委员会主席啊,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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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头脑很适合统筹组织这种大型活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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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等等,木叶的另两名委员是自来也和纲手?那五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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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三忍是前辈吧,经验也更丰富,更适合这种工作。

反观五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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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统统不及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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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一说我已经开始害(qi)怕(dai)五水不在是因为他自愿跑去当考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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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水对这种事未必有兴趣吧?当年他来看中忍考试也只是为了五火,真当评委不得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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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选拔流程说明

面试,笔试,协作能力,统率力,单兵作战能力

不愧是上忍考试,和中忍考试相比还是复杂了不少,也更考验忍者的综合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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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还有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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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而且和其他环节不同,面试没有明确的评分标准,面试官也不会对受试者的回答做出评价,只会把过程记录上呈至评审委员会,作为最终决定上忍晋升资格的重要参考

笔试、协作能力和统率力三项则是计分制,总分前16名的受试者有资格参加最后的单兵作战能力考试,和中忍考试一样的锦标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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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面试考什么?演讲能力吗?

忍者练嘴皮子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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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典型面试考题外,也会将受试者置于特定的极端情境下,考验其临场反应及决断力”,上面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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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如果队友和委托人同时掉河里了你要救哪个”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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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水上行走都不会的猪队友不救也罢(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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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面试看似最无关紧要、实际上却最能左右结果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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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各忍村的信念和作风不同,看重的品质也不一样,没办法一概而论吧。

反正晋升的最终决定权还是掌握在各自影的手里,让他们自行判断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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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忍考试也有笔试啊。

还特地写了“严禁作弊”。

所以说不是和中忍考试一样,实际考验情报收集和作弊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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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中忍和考上忍毕竟不一样嘛

中忍考试的那些笔试考题对下忍来说算超纲

但对有志成为上忍的中忍来说是必须掌握的知识

选拔说明的意思大致是指笔试主要考察受试者的经验和阅历

应该是实打实的笔试了

而且上忍选拔也不是逐轮淘汰制的,理论上来说不会出现那种一题定乾坤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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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期待的是协作能力考试,看样子是要所有受试者随机打乱组成四人小队执行任务?

昔日的敌人成了队友,昔日的队友可能会变成敌人……

哇简直太刺激了!

这么混乱邪恶的点子到底是谁想出来的,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不会是五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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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定是五火背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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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确实更像五水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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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各位有意报名的准上忍,不要和自己的好朋友或者另一半一起报名参加考试。

感觉经历这一关之后真的很容易友尽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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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觉得这个设计有点东西。

当年一度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来日哪怕在任务中各为其主,立场相对,下手多少也会留几分情面,不至于赶尽杀绝。

忍者之间有多少血债都是因为一时冲动上头,把雇主之间的冲突转移代入到了自己和对方忍者身上才造下的。

这也算是上了一道保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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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希望这种联合选拔今后也能继续进行下去。

总之先看看这次的效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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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率力考试也挺有意思的,在自身不参与的情况下制定战术,指挥由中忍及下忍所组成的数支小队进行对抗。

看来后期还会在五大国范围内招一波NPC啊。

越来越期待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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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不是报名的截止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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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点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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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村子有多少人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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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这边十个左右吧

六水定的资格门槛还是挺高的,感觉比往年村子里自己做上忍评定的时候还更严格一些

不过也正常,这可是要送去和其他大国比试的选手,实力上不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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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雾隐老哥当年五水在位的时候你们上忍评定是什么标准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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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五水手下全身而退(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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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能从五水手下全身而退还评什么上忍

简直是反抗五水暴政的绝对主力,全村の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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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五水手下全身而退谁还当普通上忍啊,除了干柿鬼鲛和六水当年的位子之外随你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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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我觉得单论武力值的话他俩的位置也可以挑一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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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24小时伺候喜怒无常的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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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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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太清楚所以刚去问了我哥,他就是在五水认真干活的那几年里晋升的上忍

按我哥的说法和现在其实没多大区别

我问他这个标准是谁定的,他说也是六水当年定的,五水除了最后在晋升令上签个字,出席了晋升仪式之外全程没管过

能把他们几个新上忍的脸和名字对上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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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干活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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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IG胆!事有轻重缓急,五水只是把时间和精力放在了更重要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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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和五火卿卿我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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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和五火双宿双飞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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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和五火暗通款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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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这俩人真的是,把全忍界都骗得一溜一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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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楼里有没有报名的准上忍啊?请勇敢地举起手!

大家会为你们祝福声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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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援!

顺便请我们吃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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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举手……

我从去年年底就开始为晋升评定做准备了,没想到今年一下子来了个大的……

总之现在就是非常忐忑,不知道这次考试会变成什么样,自己能不能如愿晋升……

虽然确实有点小期待,但更多的果然还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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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不论是哪个忍村的都祝你好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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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情况差不多,也是计划今年申请晋升,材料都提前写差不多了,突然得到消息……五火您瞒的我们好苦!


92L >> 91L


心疼2333

充分证明有时候太早提前准备也未必是好事。


93L >>> 91L


老哥木叶有多少人报名啊

你们村子人多,门槛一定比我们雾隐更苛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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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多,我现在就在报名处呢,刚把表交上去,粗略估计也就十来张。还剩五分钟就截止了,我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门槛和往年差不多吧,都是任务数量、成功率、服役年限那些。不过今年额外加了一条,“曾参与保卫忍村的战争并做出贡献者可酌情放宽标准”,好像是五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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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当年晓袭击木叶的事吧

如果一个中忍能在那种级别的战场上存活下来,甚至还有所贡献,确实有资格参与上忍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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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么看来五大国参加选拔的准上忍总数大概有五六十名了?

算是一个适中的规模吧,组织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难度

不知道主考场会设置在哪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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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你们猜我看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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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水。

脸色黑如锅底的五水。

从神威空间里嗖一下子钻出来了。

身边跟着笑眯眯的五火。

五水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报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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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五代目水影。

宇智波带土。

报名参加。

上忍选拔考试。


100L


……………………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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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感受到我汹涌澎湃的鸡血之力了吗!

可以看做是番外《一日代理火影》之后半年左右发生的故事~

秋池

【带卡】亡者的自白书 06

战后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应不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06


  翌日清晨。


  我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食堂吃早饭。自从七代目上任后,仗着自己精多,经常干出分十几个影分.身出去助人为乐错过饭点,然后本体累得晕倒的事,于是村内二把手兼贤内助鹿丸大手一挥就在办公楼一楼建了个食堂,大大造福了苦逼社畜以及单身狗群众。


  我瘫在桌上正一口饭团一口凉白开,食堂突然安静了一瞬,几乎所有人都偷偷朝门口望去。在这样的氛围下我一个专心吃饭的人反而显眼了,于是我也回头看了一眼。


  哦,原来是佐助和卡卡西。


  这样的组合倒是不常见,...

战后带土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纵使相逢应不识”的故事,结局HE

会有子世代,不接受者慎入


06


  翌日清晨。


  我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食堂吃早饭。自从七代目上任后,仗着自己精多,经常干出分十几个影分.身出去助人为乐错过饭点,然后本体累得晕倒的事,于是村内二把手兼贤内助鹿丸大手一挥就在办公楼一楼建了个食堂,大大造福了苦逼社畜以及单身狗群众。


  我瘫在桌上正一口饭团一口凉白开,食堂突然安静了一瞬,几乎所有人都偷偷朝门口望去。在这样的氛围下我一个专心吃饭的人反而显眼了,于是我也回头看了一眼。


  哦,原来是佐助和卡卡西。


  这样的组合倒是不常见,不过我没什么探究的兴趣,耸耸肩转回头打算安静地解决完我的早饭。


  可惜老天总是和我不对付。大约是昨晚吹了一夜的冷风,今早上起来就有点头重脚轻,不过我没有当回事。拜移植的柱间细胞所赐,我这辈子几乎就没生过病,因此并未及时发现这是生病的预兆,还以为是被斑阴魂不散地纠缠了一整晚的后遗症。


  总而言之,在我一心想要降低存在感的时候,突然鼻子一痒,然后狂打了好几个喷嚏。响亮的喷嚏声在略显空荡的食堂里回响,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啊,想死。


  卡卡西和佐助果然也闻声望过来。前者看到我,懒洋洋的眼睛先是微微睁大,接着弯成一个微笑的弧度。后者倒是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挂着“嫌弃”两个字,此时正用眼神质问我“你在搞什么”。


  我揉了揉发红的鼻子,自暴自弃地朝佐助翻了个白眼,不服来咬我啊。


  “山田你昨晚没睡好么,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自然地坐到我对面的空位上,卡卡西用一只手撑着下巴问道。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居然觉得一个成年男人做这种动作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为了我岌岌可危的取向,我咳了一声正直地说:“没有,我睡得很好,谢谢六代目关心。”


  卡卡西愣了一下,失笑道:“才半天不见,怎么又这么生疏了?”


  那不是不想祸害你嘛。


  我笑了笑没说话,用一种噎死自己的气势把剩下的饭团塞进嘴里。佐助这时也在卡卡西身边落座,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煞风景的:“卡卡西,你认识他?”


  不是我说,你这语气真的很像棒打鸳鸯的恶毒小姑。


  “之前和山田一起出任务,他能力很强,托山田的福一路上轻松很多。”


  被先代火影这样举荐,以后大概能平步青云了,换一个人肯定感激涕零。可我环顾一下周围夹杂着羡慕嫉妒的眼神,心里只想叹气。


  由于嘴里塞满饭团,我只能暂时安静地听他们交谈。


  “你的‘能力强’标准也太低了,不过一个任务能看出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有情况,佐助你认识山田吗?”


  “不认识,我只是合理质疑而已。”


  “……算了,多交点朋友也好,难得回来一次你也多回家看看,你女儿很想你哦。”


  “噗——”


  我把嘴里的饭团喷了出来。


  ……我听错了吗……女儿……宇智波佐助的……女儿?


  顾不得装不熟,我无比震惊地盯着佐助。后者脸上还沾着米粒,全身笼罩低气压,右眼的红色六芒星危险地高速旋转起来。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恨不得抓住他的肩膀摇晃,整个人化作咆哮体:“你结婚了?!你结婚了居然还有娃?!你居然能结婚!我靠你不是无性恋吗?!”


  事后,根据现场被波及到的围观群众回忆,紫色的须佐以宇智波佐助为中心拔地而起,毁了半栋火影办公楼。这件事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村里的二把手奈良鹿丸的发际线又往后移了几寸,这个月继续财政赤字,不过木叶的旅游业经济也往上涨了几个点,可喜可贺。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被须佐捏断了几根肋骨,再加上吹了一夜冷风感冒发烧,不幸住院了。


  


  我睁开眼,入目一片雪白。


  大概发烧把脑袋也烧糊涂了,我愣是盯了天花板整整三分钟,才喃喃自语:“原来我还能进天堂吗。”


  “很可惜,你还在人间哦。”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我猛地转头,然后不出所料的眼冒金星,抱着脑袋“嗷”的一声。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我的脑袋放平:“不要动,你断了三根肋骨,还在发烧,静音说如果再晚一点就要发展成炎症了。你之前没意识到自己生病了吗?”


  原来这么严重?我头昏眼花地躺在床上,恹恹地说:“宇智波佐助呢?打伤人就跑,我要告他职场暴力。”


  “去给你交医药费了。”


  “好吧,我原谅他一半了。”


  卡卡西似乎笑了一下,一只微凉的手贴上我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像隔着水面模模糊糊地传来:“温度还是有点高,再让静音过来看一下吧?”


  我突然就平静下来了。


  其实小时候也有过生病的经历。班里的同学经常会借生病逃避上课和练习,或者把这当作向父母撒娇的机会。我每次却是厌恶生病的,因为并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让我尽情撒娇,最难受的时候也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熬过。在学校时被同龄人包围着还好,可每当遇到这种时候,越发衬托我的形单影只。生活就是这样操蛋,总是在快要遗忘的时候提醒我究竟失去过什么。


  所幸我还算是健康,自从七岁过后就很少生病。唯一一次病倒,是在第二次中忍考试的前昔。


  说来也是我自己太不注意,本来就是换季,我又为了考试天天从早到晚地修炼,汗水打湿了单衣也顾不得,结果第二天直接烧到39度。


  我裹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明明盖了好几层仍然冷得发抖。脑子在催促自己爬起来喝水吃药,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我会死掉吗?明明说好要成为火影的,就这样死掉也太逊了……还没有通过中忍考试,卡卡西那家伙又要嘲笑我了……


  脑袋里充满着胡思乱想,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不过我实在提不起力气去应门,眼睛一闭直接昏睡过去。


  昏睡中身体也是忽冷忽热,梦境光怪陆离。我一会儿梦见自己中忍考试又失败了,被剥夺了做忍者的资格;一会儿梦见自己要向凛告白,结果告白信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急得满头大汗;还梦见了卡卡西……他在照顾生病的我,把我扶起来喂药,洗了帕子替我擦汗,把手贴在我的额头上。


  我恍惚中还在感叹,听老人说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果然是至理名言,现实中的卡卡西哪有这么温柔。


  等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天的黄昏,暖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流淌进来,落在床铺的一角,落在我的眼中,也落在了窗边人的发上,把他银白的头发镀上了层蜜色。


  我愣愣地看着卡卡西,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他的眼底下带着淡淡的青色,有点睡眠不足的样子。看见我醒来,他耷拉着眼说:“怎么一醒来就一副蠢样。”


  “什……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如果不是我恰好经过,你已经烧死在家里了。”


  “……什么呀,你太夸张了,我身体好得很,睡半天就退烧了!”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


  我哑口无言,一方面是被卡卡西怼的,另一方面心里莫名的羞赧,甚至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卡卡西……你是照顾了我一天吗?”


  这下换成他有些不自在了。卡卡西垂下眼,声音有些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谁叫某个吊车尾生病还要哭鼻子。”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谁哭鼻子了!那、那是汗!”


  “从眼睛里流下来的吗?”


  “对啊!不行吗!”


  我瞪视他,做好打嘴仗的准备。谁知卡卡西却偏过头去,逆光下我看见他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依稀是一个微笑的模样。


  “算了,不和生病的人计较,你说是就是吧。”


  在我愣神的档口,卡卡西已经走过来拿起放在我额上的毛巾,一边再度把它浸湿一边轻声道:“你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结果还会一个人躲在被窝里伤心啊。梦见什么了?”


  此时我早已忘记和他争论那不是眼泪,一时间只顾着别扭。我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竞争对手,什么都想和他比个高下,让我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脆弱是万万不能的,于是我嘴硬道:“才不是伤心呢,我……对,我是梦见和凛结婚了,那是喜极而泣。”


  卡卡西的动作突然顿住,过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地说:“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劝你趁早死心吧。”


  “才不会!等我通过了中忍考试就去和凛告白,你看着吧!”


  “就你现在这种状态能通过考试才怪,小心当一辈子的下忍。”


  “啊啊啊啊啊啊你好烦啊!”


  


  我眨眨眼,恍惚中自己好像又回到小时候,回到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我看着记忆中的银发少年,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卡卡西偏过头思索了一下:“这个嘛……这是对能干的下属的偏爱吧,而且这次你还是因为佐助受的伤,作为他的老师也不能不管啊。”


  我回过了神。


  我想了想,有些想笑。抬起手搭在自己的额上,终于没忍住真的笑出了声。


  醒醒,你现在是山田带人。


  可现在这个场景真的挺可笑的,有种错乱的滑稽感。在我是宇智波带土的时候,从未看懂过他的心思,等我成为了山田带人,又永远失去了走近的机会。


  我似乎在每一个分岔口都能走错,等回过神来想要返回时,却发现已经偏离太远,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在我乐不可支的时候,卡卡西却沉默下来,过了好久,才复开口道:“还有一个原因。”


  “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我突然僵住了,像中了影子束缚术。


  “曾经他还在的时候,我总是和他吵架,不能好好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很多年,再想开口他也听不到了。虽然他可能也不在意这点小事,不过对我来说,总归是有点遗憾。现在回想起过去的事,有时候忍不住后悔,如果我那时……能好好对待他,就好了。”


  TBC




lidocaine202201

【论坛体】什么!我粉了多年的女神竟然是男的!绝望!再也不能爱了!

突然冒出的脑洞,不过我不追星,也不是真正的乐队迷,音乐水平也很差劲,如果出现专业错误请提醒我,谢谢。

晓乐队主要参考我最喜爱的摇滚乐队Nightwish,塔雅姐,我永远喜欢你的《Nemo》!


什么!我粉了多年的女神竟然是男的!绝望!再也不能爱了!

#1 绝望之花开遍天涯

本来想开个帖子喷晓逼阿飞出走是自毁长城的,没想到看到新主唱爆料说面具姐竟然是男的?!!!什么啊,我的女神竟然是男的吗?!感觉再也不能爱了!

(图片:撕毁的乐队海报)


#2面具姐永远的神

别啊,这可是晓乐队早期的海报啊,都绝版了!不要请给我!价钱好商量!(尔康手.jpg)......


突然冒出的脑洞,不过我不追星,也不是真正的乐队迷,音乐水平也很差劲,如果出现专业错误请提醒我,谢谢。

晓乐队主要参考我最喜爱的摇滚乐队Nightwish,塔雅姐,我永远喜欢你的《Nemo》!

 

什么!我粉了多年的女神竟然是男的!绝望!再也不能爱了!

#1 绝望之花开遍天涯

本来想开个帖子喷晓逼阿飞出走是自毁长城的,没想到看到新主唱爆料说面具姐竟然是男的?!!!什么啊,我的女神竟然是男的吗?!感觉再也不能爱了!

(图片:撕毁的乐队海报)

 

#2面具姐永远的神

别啊,这可是晓乐队早期的海报啊,都绝版了!不要请给我!价钱好商量!(尔康手.jpg)

 

#3silvergrey

什么?阿飞姐变成阿飞哥了?难道火之国的政治正确已经蔓延到雨之国了吗?不变个性当个同性恋就不配当摇滚明星?!这世界上还有一片净土吗?啊,这虚假的世界还是尽早毁掉算了!

 

#4有没有一种可能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出现了翻译错误或者信息丢失?好多谣言都是这样传出来的,求个原采访视频或者新闻截图。

 

#5绝望之花开遍天涯

(晓乐队最新动态:采访新主唱弥彦.avi)你要的视频@有没有一种可能

 

#6大角麋鹿

指路15分30秒,根记者追问弥彦男主唱是否适应晓乐队女主唱的风格这块把弥彦问烦了,他不小心说漏了嘴。

 

#7真灵八尺鸦

沃德天,我怎么感觉面具姐,不是,面具哥更牛逼了!他唱的是女高音吧?一般男的哪有这个音域!

 

#8大角麋鹿

何止!他是花腔女高音,技巧非常厉害!简直怀疑他是不是阉伶了……

 

#9夔牛鼙鼓

这也正是阿飞一直以来被称为歌剧摇滚一姐的原因啊,那华丽的跳音和装饰音,绝了!虽然乐队资料上写阿飞是木叶国立音乐大学毕业,但是声乐系查无此人。以阿飞的实力不可能在上学时籍籍无名,汇报表演里应该有她一位,但是始终找不到人影,据说当年晓横空出世的时候,还有人找木叶国立音乐大学得老师查证过,确实没听说过声乐系有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花腔女高音。当年质疑阿飞学历造假的声势还很浩大呢。

 

#10大角麋鹿

是啊,谁能想到面具……哥如此清新脱俗,竟然不是像其他明星那样学历造假,而是性别造假呢?(笑哭.jpg)

 

#11真灵八尺鸦

讲真,他也不算是性别造假,毕竟无论晓还是他本人从来没有公布过他的性别,只是我们这些歌迷(应该也包括声乐教授)都觉得一个能把花腔女高音唱得这么溜的人一定是女的,根本没考虑过他是个男人的可能性。

 

#12绝望之花开遍天涯

关键是乐队和他本人从来不澄清!只是性别而已,有什么不好澄清的?而且他一个男人唱女高音不是更让人佩服了吗?搞不懂他们的脑回路!

 

#13大角麋鹿

楼主别急啊,摇滚明星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癖好嘛,没准阿飞是个酷儿或者trans,晓的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在走神秘主义,舞台表演也是全员大长袍,愿意接受采访的迪达拉特别喜欢探讨爆炸的艺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干爆破的(不过舞台上的爆炸效果真不错,据说都是小迪的设计);伊太刀的回答永远让人听不懂,没点哲学素养根本不配和他对话;还有信奉萨满教的飞段,没事儿就来安利他的大地之灵……你难道不知道整个晓里头就没几个正常人吗?

 

#14真灵八尺鸦

说到酷儿或者trans,我听说有一些跨性别者拒绝用男或者女来定义自己的性别,而是用复数称呼来称呼自己,比如说指代我叫“我们”,让其他人用“他们”来指代自己等等。

当年我们没能怀疑阿飞是男人应该还与雷之国那几位人高马大的女主唱有关吧?说真的,如果不告诉我她们是女的,我完全不怀疑她们是男人。

 

#15夔牛鼙鼓

嗯,新任主唱看起来像是个正经人。

晓乐队已经推出了弥彦翻唱的重置版,长门桑根据弥彦的嗓音条件进行了新的设计,真的不错。

(新海报:弥彦穿红云袍站前排靠右位置,微微回头一脸冷酷,脸上带着黑色鼻钉、唇钉和耳钉,配合他与佩恩一脉相承的紫色美瞳有种奇特的妖异美感,第二排站着迪达拉、蝎、鬼鲛、鼬等人,其中迪达拉向前伸出一只手,同时吐出舌头,与他手心的舌头纹身相映成趣,贝斯手鼬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脸忧伤,好像在思考哲学问题,鬼鲛满脸鳞片妆,龇着满口鲨鱼牙,背后背着他的特大双头琴鲛肌,蝎坐在他的特制琴架上把玩着他的管风琴,背后是插手而立的鼓手角度与长笛手飞段,飞段背后还背着他的特制萨满哭丧棒,和声黑白绝在假装植物蹲在一旁,比前两排的众人站在更高的位置上的是音乐创作者、制作人、灵感永不枯竭的晓乐队绝对灵魂长门,以及他永远的搭档天使小南,小南双手合十,背后出现由乐谱组成的翅膀,她旁边的长门垂眸微笑,似乎在看他的音乐缪斯又好像在俯瞰众生,有种奇特的神性。整张海报的大背景是一片黑云压低的空旷原野,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与凝重,在弥彦的脚下用哥特字体写着专辑名称:晓。)

(新专辑抢先听:网址)

据长门桑说这张专辑最初设计时主唱就是弥彦,只不过当年弥彦因为一些原因不能登台,所以临时聘用了阿飞。

 

#16绝望之花开遍天涯

这解释未免太假了吧,什么临时工能当十五年主唱啊?这还不如不说呢,说完以后漏洞百出,想圆都没法圆!我看晓恐怕要崩了,阿飞出走就是前兆!

 

#17有没有一种可能

喂喂喂,不至于这么偏激吧?!弥彦确实是晓的老成员了,在现在的晓乐队组起来之前还有一个晓乐队估计你们可能都不太认识,因为那个晓只存在了半年多就解散了,然后长门重组乐队六道佩恩,当时弥彦就已经在了,那也是长门初步转型制作人的乐队。

 

#18大角麋鹿

按照楼上所说,那岂不是弥彦是比角都更早的元老?

 

#19有没有一种可能

确实是这样,最开始的晓乐队只有长门小南和弥彦三个人。

(有些褪色模糊的图片:雨之国雨隐钟楼背景前是笑得灿烂的弥彦、偷看弥彦的小南与偷看小南笑得腼腆的长门)

 

#20大角麋鹿

沃德天,长门桑与小南姐竟然还有如此青涩的时候!哇,可能桑你是什么人啊,竟然能有这种大料!

 

#21有没有一种可能

普通人一个,只不过我在半藏大人手下的团队里干过几年,有幸见过当年的晓乐队。

 

#22大角麋鹿

竟然是半藏大人的同事!膜拜大大!

 

#23真灵八尺鸦

膜拜大大!

 

#24夔牛鼙鼓

膜拜大大!顺便一问,据说雨隐声乐系准备返聘半藏大人,不知道他答应没有?

 

#25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已经脱离业界很久了,消息不一定准确哈……据我所知是没有的,你知道半藏大人的心肺功能出了点问题,自从上次告别演唱会差点晕过去以后一直在调养,据说他老人家已经彻底退休告别歌唱界了。

 

#26夔牛鼙鼓

呜呜呜呜,半藏大人是永远的神!歌唱界失去了半壁江山!

 

#27大角麋鹿

不过半藏大人确实年事已高……不过他不是已经推出了很多年轻后辈吗?比如三悚和晓?他的事业也是后继有人的。

 

#28夔牛鼙鼓

快别了!三悚是木叶国立音乐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们出名只是因为他们想要踩着半藏大人上位,挑战失败后半藏大人帮他们挽尊才赠送他们“三悚”的称号,结果被火之国发达的媒体一宣传,搞得好像什么荣誉称号似的。

 

#29大角麋鹿

啊,当年还有这么一件事么?完全不清楚(擦汗.jpg)

不过三悚也很大年纪了吧?大蛇丸去搞他的先锋音乐了,反正都是咱普通人听不懂的玩意,已经很久没出来活动了。自来也大人似乎在周游世界采风?除了偶尔发个单曲也跟消失没区别。只有纲手大人留在木叶兢兢业业教书,独守空房。

 

#30真灵八尺鸦

独守空房什么鬼?麋鹿你不怕被纲手大人顺着网线追杀,给你一个痛天脚吗?别说我没提醒你哦,纲手大人可是空手道黑带哦!没有自来也大人的防守力或者大蛇丸大人的活命水平不要挑战纲手大人的底线,纲手大人最讨厌口嗨了。

 

#31大角麋鹿

大汗淋漓.jpg,擦汗.jpg

纲手大人原谅我!土下座!@纳面堂,管理员大大,求抽楼!

 

#32黎明之晓

有人听了新专辑吗?感觉还可以的样子。

 

#33面具姐永远的神

虽然弥彦唱得也不错,但感觉没有面具姐的味道。

 

#32黎明之晓

确实,感觉弥彦唱得朝气蓬勃,阿飞唱得很绝望。顺便,面具姐不是面具姐是面具哥。

 

#35面具姐永远的神

只要他一天不摘面具、亲口承认自己是男人,他就永远是我的女神面具姐!(热泪盈眶.jpg)

 

#36黎明之晓

……你用的人称都改了(躺倒吐血.jpg)

 

#37面具姐永远的神

……是男是女都是神!

 

#38黎明之晓

……

 

#39大角麋鹿

……

 

#40真灵八尺鸦

……

 

#41夔牛鼙鼓

算了,不要打破面具粉丝的粉丝滤镜了,他都为了偶像不顾逻辑了。

 

#41真灵八尺鸦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绝酱)。(黑白绝穿着猪笼草装.jpg)

 

#42面具姐永远的神

说起来为什么面具姐突然退队了啊?好奇怪。而且这么久了也没听说他的新消息。难道是像半藏大人一样退休了吗?

 

#43真灵八尺鸦

也可能是回木叶教书了吧,以他那个实力,当个博导都绰绰有余。

 

#44大角麋鹿

应该不能吧,不是说木叶对科研成果论文什么的要求很高吗?阿飞他应该不行吧?

 

#45绝望之花开遍天涯

你还真信他的学渣人设?反正现在他嘴里的哪句话我都不信了。

 

#46有没有一种可能

呃,摇滚明星学历低和学渣难道不是遍地都是吗?这种事有什么好造假的?

 

#47绝望之花开遍天涯

呵!就是因为遍地都是低学历和学渣所以才要草学渣人设来合群啊!不然你数一数,晓乐队里有几个有高等学历?

 

#48大角麋鹿

楼上提出了一个新颖的问题。我想答案大约是宇智波鼬,宇智波鼬和宇智波鼬?

 

#49真灵八尺鸦

笑死,鼬桑真是以一己之力拉高了摇滚明星的平均学历水平。

 

#50黎明之晓

什么?!长门和蝎竟然不是高等学历吗?!

 

#51有没有一种可能

没想到低学历有朝一日还能变成炫耀的资本。(笑哭.jpg)

长门自学成才,小南与弥彦和他的情况差不多,有小道消息说当年自来也大人在雨隐采风的时候指导过他们一段时间。蝎研究生没读完就跑了,因为超过了请假年限所以被砂隐音乐学院自动清退了,不然他本博连读妥妥的。

鬼鲛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临近毕业与导师大吵一架之后出走,被导师退学了。

飞段是出了名的原生态,就不说了。角都据说是泷隐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但是年代久远无法考证,而且当年各国学历不互通,角都的学历拿出去应聘估计也不会被承认。

小迪是初中叛逆期逃跑以后被小南姐收留的。

所以,这么多人当中正儿八经拥有高等教育学历的还真是只有宇智波鼬,而且鼬是在木叶读完博士才去的雨之国。

 

#52黎明之晓

黑白绝呢?怎么没说他?

 

#53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的资料太少了,除了和阿飞一起讲相声也没看他干过别的,不知道他什么情况。

 

#54黎明之晓

哇,连内部人士都查不到资料,有没有一种可能……

 

#55绝望之花开遍天涯

那只可能说明黑白绝连学都没上过。摇滚界低学历低素质的典型!

 

#56黎明之晓

感觉楼主对黑白绝很不客气啊……

 

#57夔牛鼙鼓

他已经脱粉回踩了,不要太在意他的言论,基本都有很多主观情绪色彩,一点都不理智。

 

#58绝望之花开遍天涯

呵,你理智!你理智就不要在提到半藏和三悚的时候双标啊!假装什么理中客?

 

#59纳面堂

请大家理智追星,欣赏音乐,不要人身攻击或在公共论坛发泄个人情绪。维护网络环境,需要你我共同参与。

————————————此贴已被封锁————————————


雪貂白鹿

作者:쭈꾸닌(twi:SAQ_WQA)

翻嵌:我本人

自汉化仅供交流,二传禁止,有条件的请支持原作者。


作者:쭈꾸닌(twi:SAQ_W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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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色呀

【带卡96h 20:00】改变的第一步

Sum:一般来说,故事总是这样开始的:宇智波带土的神威出了BUG。而这次的情况稍微有点不同。这一次,是BUG卡进了宇智波带土的神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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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荣幸被邀请参加这次的带卡96h!迟来的祝带人哥生日快乐!在各位做饭又香又高产的老师们之中掺入了我这个混子……

*全文2w9,一发完的小短篇,为了庆祝过年和带人哥生日所以搞出来的无脑小短篇,是一个轻松愉快的小男孩恋爱故事!我终于对仔土仔卡出手啦!

*因为时间线的关系,没法回避黑绝的问题,所以有很草率的黑绝退场方式,大家请不要在乎这个,只要知道他死了就行了……再重申一...

Sum:一般来说,故事总是这样开始的:宇智波带土的神威出了BUG。而这次的情况稍微有点不同。这一次,是BUG卡进了宇智波带土的神威里。

 

—————————————————————————

 

*十分荣幸被邀请参加这次的带卡96h!迟来的祝带人哥生日快乐!在各位做饭又香又高产的老师们之中掺入了我这个混子……

*全文2w9,一发完的小短篇,为了庆祝过年和带人哥生日所以搞出来的无脑小短篇,是一个轻松愉快的小男孩恋爱故事!我终于对仔土仔卡出手啦!

*因为时间线的关系,没法回避黑绝的问题,所以有很草率的黑绝退场方式,大家请不要在乎这个,只要知道他死了就行了……再重申一遍,这篇是真的很弱智,存在很多没有逻辑的剧情和展开,适合丢掉脑子观看,希望能给大家的新年带来一点快乐!新的一年带人哥和卡西也要幸福快乐捏!

 

 

 

 

 

【带卡96h 20:00】改变的第一步

 

 

 

 

 

 

宇智波带土一言不发地坐在地下实验室简陋的床上,脸色阴沉的要命,任谁看都是心情差到了极致。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自从亲眼目睹野原琳死在旗木卡卡西手里以后,他就一直维持着这样沉郁的状态,加上那遍布了半张脸的疤痕,让那张尚且稚气未脱的少年面孔显得格外阴沉可怖。

 

可是,还是有哪里不对。

黑绝是亲眼看见了宇智波带土的转变的。或者说,是他亲手促成了宇智波带土的转变。前几天的宇智波带土没比死人好到哪里去,他仿佛一个将行就木的老者,甚至还没有等待着传承者的宇智波斑的精神状态好。他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仗着移植了半边白绝身体,接连数日都只缩在实验室里,不吃饭、不喝水、不说话。任由一大群白绝怎么在他的身边吵闹、开些幼稚低俗的玩笑,他也一动不动。近日里,为了打探木叶那边的情况,他也偷偷潜伏进木叶查看过,据说那边有打算在战争结束后为牺牲的英雄们立一座石碑。

还立什么石碑?黑绝恶劣地在心里想。直接把那边那个小子搬过去摆着不就得了?

 

可是这两天,虽然宇智波带土依旧冷着一张脸,一副恨不得立刻把全世界所有人都抓去神树上吊着的表情,可是黑绝那在潜伏几千年中对无数人类的观察锻炼出来的敏锐直觉却察觉到了一丝区别。似乎比起前几天,宇智波带土更……更像个活人了?他的愤怒依旧愤怒,但似乎却鲜活了几分。

更让黑绝大感不妙的是,宇智波带土似乎偶尔会陷入某种纠结和不可置信的情绪里。除此之外,宇智波带土的行踪也变得神出鬼没了起来。虽然他还是会花很多时间呆在地下实验室,但是也偶尔会莫名消失,或者在神威空间里待上很久很久,久到就连白绝都感觉有点奇怪了。

 

黑绝默默地观察了几天,确定宇智波带土真的非常反常。这小子,该不会是想反悔吧?不妙的猜想从他的心底浮起,最终,在足足观察了半个月后,面对着在神威空间中越呆越久的宇智波带土,黑绝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主动找上了这个按理来说应该已经彻底相信了他编造出来的谎言,已经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的宇智波。

毕竟,这小子虽然没什么用,人又蠢,但是觉醒的万花筒能力倒确实还有几分利用价值。而有着这样的能力,虽然宇智波带土自称是心情不好,只是不想面对他们这些怪胎所以才待在神威空间里的,可谁能确保他真的只是待在神威空间里了?谁能确保他没有偷偷地前往什么地方,又见了什么人?万一他最近的那些犹豫和纠结是因为打算回到木叶呢?虽然这小子心脏上还有着斑植入的符咒,自己也可以趁着他虚弱的时候直接控制他,可是要知道,这小子在不久前还是个愚蠢的木叶忍者,谁知道他会不会抱着他死了也无所谓,只要揭发他和斑的计划就可以了的念头然后跑回去自我牺牲,然后像那个蠢透了女生似的,也自愿死在他同伴手上?

虽然黑绝实在很喜欢他们的愚蠢,能够方便他轻而易举地就欺骗他们、控制他们、让事情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虽然宇智波带土这个废物死就死了,可是如果他真的跑回去揭露了自己的计划,破坏了斑的复活,虽然他知道也只不过是一个假的计划,那也会极大地阻碍无限月读的实现,阻碍母亲大人的复活。于是,思来想去,黑绝最终还是决定要和宇智波带土仔细地谈一谈。毕竟,面对着那样残酷的世界,他很难相信一个宇智波能在这短短的几天内挣脱他心中那极端的爱与恨,突然立地成佛,决定原谅一切,回到那个连自己人都守护不了的垃圾村子去。

 

“……你问这个干什么?”然而,面对他旁敲侧击的提问,宇智波带土的反应却比黑绝想象的大得多。少年宇智波猛地后退了一大步,警惕地盯着黑绝看,冷声警告道:“都说了我只是不想面对你们这些怪胎,所以一个人待在神威空间里静静罢了!我们的计划不是还没有开展吗?我没事的时候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面对宇智波的回避和警惕态度,黑绝反而稍微放下了心。毕竟,要是宇智波带土突然就将自己的所有秘密对他坦诚相告,黑绝才要转头就逃。

“别这么说嘛。”于是,面对着年少的宇智波警惕的表情,黑绝又往前靠近了几步,重新拉进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我们已经是合作者了,不是吗?既然斑让我留下来帮助你,那我也有义务解决你的烦恼,不是吗?”

 

而正如他预料之中的,宇智波带土对他的态度依旧非常抗拒,最后甚至直接用神威消失在了原地。然而,这却让黑绝坚定了这里一定有鬼,他一定要问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念头。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时不时地就找到宇智波带土,试图问出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喊上了好几只白绝,在旁边叽叽喳喳地关心着宇智波的心理问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又一次黑绝苦口婆心地劝慰他说他们现在才是真正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同伴,为了实现伟大的月之眼计划,他们之间不能有秘密,难道带土是不想为世界带来真正的和平了吗等等话语之后,经过这几天的不断洗脑,虽然自认为已经冷酷残忍,为了实现月之眼计划什么都可以做,但实际上依旧幼稚又天真,愚蠢而轻信的男孩终于有所动摇,犹犹豫豫地环视了一圈四周。而会意的黑绝立刻驱散了在周围吵闹不停的白绝们,只留下他和宇智波带土二人,等待男孩老老实实地对他和盘托出最近在隐瞒着的真相。

而对于只有他和带土两个人处在这个空间里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担心的。毕竟以宇智波带土的愚蠢程度,一个被自己骗的团团转的宇智波斑都能又骗到他,黑绝还真不相信宇智波带土有这个本事算计他。就更别提,他能确信宇智波带土最近的情绪都非常真实,这个小子可没有像他这样炉火纯青的演技。更何况,虽然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可神威并不是进攻型的忍术,他的那些仓促间觉醒、只有皮毛的木遁也只是能对付普通忍者的花架子,即使宇智波带土真的想对他出手,黑绝也并不害怕。毕竟,且不说宇智波带土现在的这点实力能不能伤的到他,假如真的见势不妙,难道他还不会跑吗?

于是,黑绝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说的宇智波带土,想要听听看这个小子到底能瞒着他什么事情。

 

最终,不知是不是一直隐瞒着,心理压力实在太大,最终宇智波带土一咬牙,又往黑绝的身边靠近了一点,几乎都快凑到了耳语的距离,才特别小声地,用确实也符合耳语的音量,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有人在我的神威空间里开银趴!”

 

黑绝:……?

 

听到了一个绝对料想不到的回答,就连老谋深算、谋划多年、在提问之前猜测了无数可能性的黑绝都愣神了一秒。然而,就是这愣神的一秒,神威在极近的距离下猛然发动,猝不及防之下,黑绝整个人都被吸入了神威空间内,杜绝了一切逃跑的可能。

而顷刻之间落在了神威空间里的黑绝刚想冷笑一声,怎么,宇智波带土以为把他困在了神威空间里就能奈何的了他了吗?只凭现在的宇智波带土绝不可能杀了他,而把一直把他困在神威空间里?那这个宇智波小子就再也别想好好使用他的空间忍术了,就得变回之前那个没有开眼的废物。

 

然而,黑绝的视线刚一恢复,还没等他的冷笑完全浮现出来,他就看见十个旗木卡卡西正对他释放雷切。

 

最后,在被彻底地毁灭在蓝色的电弧中前的最后一秒,黑绝说:“啊?”

 

 

 

*

 

 

 

“我就说这样肯定能让他上当吧!他这种只会藏在暗处欺骗别人的东西最喜欢自作聪明了。你卖个破绽,他肯定就会立刻缠上来了。”宇智波带土说。

“就你聪明。”另一个宇智波带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说的好像计划只是你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一样。”

 

……等等,另一个宇智波带土?

 

“那怎么了!难道这个计划不是我第一个提出的?难道天天跑来耐心教小鬼要怎么演戏,一句一句帮着小鬼想台词的不是我?”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穿着木叶上忍制服的那个带土说。

“教十三岁的小鬼说‘银趴’这种词来骗人的无良上忍居然还好意思自我炫耀?”另一个穿着奇怪的极具未来感的、不只是什么材质制成的紧身战斗服,戴着单边眼罩的带土说。

“呵,真不愧是早早就逃回木叶混日子的家伙,道德底线和我们这些反派就是不一样呢。”一个穿着黑底红云的长袍,周身的气质阴暗又低沉的带土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你们懂什么!”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穿着上忍马甲的带土说:“就是要这种极具冲击性的、他绝对预想不到的台词才能让黑绝反应不过来,才能让他踏入我们的陷阱啊!”

“你们就是嫉妒在所有来到这里的宇智波带土里,我是唯一一个睿智地看透了真相,早早就回到木叶和卡卡西过上了幸福美满的快乐生活的宇智波带土!随便你们怎么酸,我才不会在乎!”他又得意洋洋地补充道。

听了他炫耀的话,登时,除了他之外的另外九个带土都向他投来了愤怒的目光。很快,十个带土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讥讽了起来,其言语之辛辣,其讽刺之精准,简直是直戳每一个名叫“宇智波带土”的生物的痛脚,堪称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二。

而在另一头,刚刚才以雷霆万钧之势毫不留情地夺走了黑绝的生命的十个旗木卡卡西,正一边轻声彼此分享着亲手解决了这个欺骗谋害带土的家伙的快乐,一边微笑着注视着吵吵闹闹的带土们。

 

而在他们之中,唯一一个还没成年的带土,也就是宇智波带土本人,这个神威空间的真正主人,却丝毫没有解决了自己人生大敌的喜悦,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拳头越握越紧,额角青筋直跳,嘴唇抿的紧紧的,却反而让他还带着点婴儿肥脸颊鼓的更圆润了几分。不同于那几个吵上头了的带土们,十个同样都已经成年了的旗木卡卡西很快就注意到了唯一一个少年带土的小小情绪,纷纷凑上前来,开始轮流着揉他的脑袋,并且掐他的脸。

 

宇智波带土:“……”

 

虽然很感谢他们帮助了自己,但是宇智波带土真的好想穿越回他的神威空间出故障的那天,赶在这些祸害……不是,赶在这些来自各个平行世界的自己和他们的卡卡西被卡进自己的神威空间之前,掐死那个懵懂的、完全不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的自己,以杜绝所有通向这个可怕未来的可能性。

 

 

 

*

 

 

 

如果要解释清楚现在为什么会有十个各不相同的带土和卡卡西出现在宇智波带土的神威空间里的话,一切还要从几天前,或者说,从少年亲眼目睹野原琳飞身跃向旗木卡卡西的雷切,选择死亡后的第四天说起。

 

一般来说,故事一般应该这样开始:宇智波带土的神威出了BUG。也就是说,宇智波带土有可能从神威空间里穿越到许许多多的其他世界,踏上一段又一段不同的旅程,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遇见不同的旗木卡卡西,最终回到自己的世界,和自己的那个旗木卡卡西获得HE。

然而,而这次的情况稍微有点不同。这一次,是BUG卡进了宇智波带土的神威里。也就是说,当刚刚直面了世界的黑暗和恶意,决心从此抹去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哪怕是牺牲自己、牺牲所有的一切,也一定要实现月之眼计划,为世界带来真正的和平,从此变得阴郁而低沉,每天都紧绷着一张小脸,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整个人都自闭了的宇智波带土依旧心情沉郁的回到了自己的神威空间,却和另外一个一看就是长大了的自己的男人对上了视线。而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在那个看起来像是长大了的自己的家伙的背后,一个看起来像是长大了的卡卡西的家伙也探出了脑袋,正同样震惊地看着他。

 

然而,还没等怒极的宇智波带土将这两个竟然敢冒充长大的他和卡卡西,甚至——甚至还敢让他们两个看起来非常和睦地站在一起,那个看起来长得很像长大了以后的他的男人居然还敢对着自己露出和他差不多的愤怒表情,简直无耻至极的家伙们彻底毁灭,他的神威空间里就又一个接一个的冒出了数个长大后的他自己和旗木卡卡西,让男孩的攻击动作顿时停止,被痛苦和愤怒占据的大脑也彻底宕了机。

后来,他们彼此警惕的几方多番交换了情报,彼此试探了好几天,才终于能够确信,这些莫名其妙都来到宇智波带土的神威空间里的家伙们,真的是平行世界的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而这个世界的,唯一一个十三岁,还没成年的宇智波带土,这个神威空间的主人,还没能完全从他的神威空间里出现了好几个平行世界的自己和卡卡西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就又被已经在他为了不让黑绝和白绝产生怀疑,不得不离开神威空间,待在现实世界里的时候交换过数次情报,确认了彼此虽然来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间线、甚至完全不同的设定,但经历中依旧有着高度重合的部分的成年版带土和卡卡西们剧透了一脸黑绝的阴谋和月之眼的真相,又不敢相信地悄悄去现实世界中一一验证他们说出来的证据,结果发现它们全都是真的以后,整个人都陷入了彻底的震惊和茫然之中。

 

顺带一提,这些平行世界的带土和卡卡西并不是一直待在他的神威空间里,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聚集齐全部的人。似乎在第一次发动神威的时候直接进入了他的神威空间之后,再发动神威的时候,他们冥冥中就会产生某种预感,可以自行选择究竟是要发动自己的神威,还是进入他的神威空间里。而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有自己各自的生活,所以,只是在自己有时间的时候,或者说特意想要前来的时候,他们才会选择来到这里,和平行世界的带土和卡卡西们度过一段不同的时光。而且,经过实验,他们待在这个神威空间中的时候,他们那边的时间似乎是完全停止的。

并且,他们也不是在同一个时间点突然出现在的宇智波带土的神威空间里。事实上,就在宇智波带土自闭的这几天内,还有几对新的带土和卡卡西又卡进了他的神威空间里。而之所以对付黑绝的那天人会聚的那么齐,还是因为他们为了以防计划出现什么意外。虽然经过实验,他们这些异世来客并不能离开宇智波带土的神威空间,但是他们都在的话也算是有备无患。并且,要把黑绝骗进神威空间里,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他那防不胜防的逃跑能力,而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卡卡西都坚持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杀死黑绝。但是,他们又不能离开宇智波带土的神威空间,所以,想出一个计划来,让黑绝猝不及防之下被关进神威空间里堪称是势在必行。

而面对卡卡西们在说出这个决定时候露出的那个微笑,所有包括十三岁的少年宇智波带土在内的带土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反对。

 

言归正传,面对着被这残酷的现实冲击到完全回不过神来的宇智波带土,来到他的神威空间的卡卡西们不仅没有责怪他的愚蠢和无能,反而还根据他们现实生活中的具体情况排了一个轮班表,轮流来陪伴和安抚他。

除了卡卡西们的安慰,那些成年版的带土们,也不甘落后地坚持要和自己的卡卡西们保持步调一致,每次在卡卡西安慰他的时候就紧跟而来,坐在宇智波带土的另一边,阴阳怪气又一针见血地对宇智波带土,也就是说,对他们自己,展开全方位地嘲讽和鄙视。直把最开始因卡卡西们的安慰而变得更加内疚和自责的宇智波带土搞得怒火上涌,甚至都顾不得难过了,恨不得立即就把一左一右坐在他两侧,像特意跑来唱反调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两个无良大人赶出他的神威空间,把本来应该能让他安静独处平复情绪的私人空间还给他。

 

更何况……更何况,长大以后的旗木卡卡西坐在他旁边的话,他根本就没法平稳自己不断激荡的心绪。就在不久前,在他还是那个天真又愚蠢的木叶忍者的时候,在他无数次和旗木卡卡西争执起来的时候,他总会在心底悄悄嘟囔:也不知道卡卡西这个臭脾气,长大以后会变本加厉成什么样子。

然而,当长大以后的旗木卡卡西真正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想的却是,卡卡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些卡卡西们都来自不同的世界。他们有的甚至都不是忍者,甚至来自所谓的现代世界、未来世界、西方魔法世界,可是,不管是哪个世界中的成人卡卡西,他们的性格却又如此的如出一辙。他们不再骄傲了,不再总是绷着一张脸,不再锋芒毕露,不再如出鞘的白牙一般锋锐而耀眼。长大的卡卡西总是微笑着,似乎很是散漫随意,他会说一些俏皮话来安慰宇智波带土,还会看那种看书名就知道非常不正经的书,还会用一种每每让宇智波带土坐立难安的又温柔、又怀念、又悲伤的眼神看着少年宇智波。从他们的身上,宇智波带土找不到一点那个不久前还和他熟稔至极的白发少年的影子。

 

——看啊,这都怪你。

少年看着卡卡西们的侧脸,在心底想。他刚刚才得知的真相们仿佛一柄柄利刃,顺着经脉割开他的皮肉,凌迟进他的胸膛。

是你。是你这个连安静死去都做不到的废物,害死了琳,给卡卡西留下了永远的阴影,日日被负罪感折磨。而你,你还被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们欺骗,自以为是地被人利用,杀死了老师,杀死了玖辛奈姐,掀起战争,害死了卡卡西的同伴、他的学生,还在他面前暴露了你的真容,连他幻想里的那个英雄的影子也彻底摧毁了。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毁了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土想。

 

而现在,在他认清真相,无法接受的时候,竟然还要卡卡西反过来安慰他。被来到他的神威空间里的卡卡西们轮流安慰了一遍以后,反而变得更加低沉和难过的宇智波带土默默地往来自未来的向导带土和哨兵卡卡西带来的高科技流体超舒适沙发里又缩了缩,陷入了更深的自我厌弃之中。

 

看见他这个样子,赶走了所有的卡卡西,让神威空间内只剩下带土们的几个带土对视了一眼,都围到了少年的身边。

“我都和卡卡西说了,他来安慰肯定只会起到反效果,结果他就是不信。”其中最为活泼的上忍带土坐到了高科技流体超舒适沙发的另一边,搂住了少年尚且不算厚实的肩膀,同情地拍了拍。

“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觉得自己毁了卡卡西?”上忍带土安慰道:“没关系,我最开始得知真相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

在他们的身旁,听见上忍带土的话的水影带土沉默地点了点头。

“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向导带土一针见血道。他的精神体黑豹懒洋洋地趴在沙发旁,打了个长长的哈切。

“庆幸吧,至少你是在活着的时候就领悟到了这一点。”这么多带土里的唯一一个鬼魂带土说。

 

看来,在宇智波带土对旗木卡卡西十分有害的这件事上,所有的带土的想法都难得的达成了高度统一。

 

然而,面对着周围带土们你一眼我一语的赞同话语,宇智波带土的阴沉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也没有想法被肯定的欣喜。不如说,少年的脸色更难看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他问:“那你们还为什么要和卡卡西交往?”

 

 

 

*

 

 

 

听见少年的提问,几个带土再一次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发现了带土们再次统一的乱飘的眼神。

 

“别看我。”脑袋上有着又长又弯曲的角,身后拖着长长的大尾巴的黑龙带土抢先说:“我和我的卡卡西才不像你们,我们龙和龙骑士的事,那能叫交往吗?”

所有带土一起瞪着这个毫无同位体情谊,率先把自己摘了个干净的家伙。

“那你有本事别让你的龙尾巴往你的卡卡西腰上环啊?”向导带土说。

“……那你有本事也别让你的豹子和卡卡西的白狼在我的神威空间里互舔啊!”宇智波带土怒吼道。而听见少年生气的声音,趴在地上的黑豹只动了动耳朵,连眼睛都没睁开,充分反映出了主人对此的毫不在意。

“豹子和狼的事!”向导带土振振有词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都怪你们两个从ABO世界跑来的家伙!”面对着少年愈加愤怒的眼神,上忍带土嘟囔道:“都说了要在小鬼面前严格保密的,结果呢,还是在神威空间里亲嘴,怎么样,不仅被撞个正着,还连累了我们所有人!”

接吻现场被撞了个正着,差点咬破卡卡西舌头的alpha带土脸色阴沉,怒道:“都说了那是因为易感期!我控制不了!你们这些不会受到信息素影响的普通人根本就理解不了我的痛苦!”

 

然而,听见这话宇智波带土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毕竟,不管是哪一个十三岁,刚刚经历了人生巨变,又突然遇到了平行世界的自己和卡卡西们,又被告知了他本应该面对的残酷的未来,正在怀疑人生的宇智波带土,在他跑去木叶偷看旗木卡卡西,结果却发现本应睡的正熟的少年猛然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彻夜未眠,整个人都被愤怒、难过和自我厌弃充满了的回到自己的神威空间,正打算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自闭一整天的时候,却正撞上了平行世界的自己正在和他的卡卡西接吻的现场,都会和宇智波带土一样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的。

面对震惊到满脸空白的宇智波带土,alpha带土和omega卡卡西都被吓了一跳,两个尴尬地大人只好试图用少年能够接受的语言向他解释发生的一切,然而,在得知他们两个其实一直在散发所谓的“信息素”,只是他们闻不见之后,宇智波带土的心理阴影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浓厚了。毕竟,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个待在这里,浑身散发着那周勾引对方的味道,宇智波带土甚至觉得自己的神威空间都被玷污了。

 

很显然,有这种想法的也不止他一个带土,此刻,听见了alpha带土的辩解,一边纵横魔法界的二代黑魔王带土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似乎生怕alpha带土身上的味道沾到他高级定制的巫师袍上一般,非常符合黑魔王身份地冷哼了一声,道:“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家伙站在这边,感觉空气都变得污浊了。”

“哦。”alpha带土扫了黑魔王带土一眼,又看了一圈周围带土们赞同的表情,一针见血道:“再好奇也没用的,你们这些普通人是不可能闻到卡卡西的信息素的。”

“不要用你从那下流的世界观里培养出来的脑子揣度我们正常人的思维,谢谢。”黑魔王带土说:“我一点也不好奇。”

这倒是真的。毕竟在这所有的带土里,他大概是唯一一个能够想象的到旗木卡卡西的信息素到底应该是什么味道的带土。毕竟,在从十三岁到三十一岁的十八年里,在面对迷情剂的时候,让整个魔法界都闻风丧胆的二代黑魔王从来都只能闻到那一种味道。

 

“仗着我们不了解世界观,就随随便便在别人的神威空间里散发信息素,你怎么还有脸装无辜的?”再也忍无可忍的宇智波带土生气地质问。当然,他生气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感觉在这段时间里自己的整个神威空间都已经被腌入味,再也洗不掉了,绝对不是因为他后来又跑到旗木卡卡西窗外的时候也有点想去闻闻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没错,就是这样。

 

“接受现实吧,小鬼。”而面对男孩的质问,alpha带土毫不心虚地耸了耸肩,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毫无愧疚地道:“你长大以后就会变成我这种没有丝毫道德和原则底线的垃圾大人,哈哈!”

听见这话,周围的几个带土都露出了和他如出一辙的笑容,似乎是想身体力行地证明alpha带土所言非虚,他们就是这种没有丝毫道德和原则底线的垃圾大人,把宇智波带土气的要命。

“你难道还指望我因为和卡卡西恋爱而向你道歉?”向导带土说:“我可不会在乎平行世界的我自己对我到底是什么看法。”

“要不是卡卡西拦着,要不是我们没法伤害到彼此,早在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就已经死了。”从头到尾都没怎么掩饰过自己想法的水影带土淡淡地扫了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沙发中,显得格外无害的少年,冷酷道:“少一个宇智波带土,对整个世界都好。”

而面对这样冰冷的死亡威胁,宇智波带土尚且稚嫩的脸庞露出了一个和他的年龄好不相配的冰冷笑容,不怒反笑道:“真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哎呀,大家都是讨厌宇智波带土的同道中人,就不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啦!”上忍带土语气轻快地圆场道。

“所以呢,对我们发脾气可没什么用。”他长叹了口气,说:“不过,你也要理解我们,毕竟我们要忍受我们自己就已经够难了,更别提包容其他的宇智波带土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至少在暴露恋爱关系这件事上,卡卡西们的反应可比带土们的反应大多了。在那天来自ABO世界的带土和卡卡西的恋爱关系暴露后,宇智波带土并没有急着揭露事实,而是连续在神威空间内待了三天,在确保来自ABO世界的带土和卡卡西没有机会向其他的带土和卡卡西们泄露秘密的前提下,通过仔细的观察和小心的试探,少年发现了一个简直比他得知黑绝阴谋和月之眼计划的真相的时候还要更冲击的事实,那就是,所有来到了他神威空间里的带土和卡卡西,不管他们来自什么样的世界,都正处在恋爱关系之中。

这个恐怖的消息简直点爆了宇智波带土的大脑。而见事情彻底败露,和连表情都没变一下的alpha带土相比,omega卡卡西就像只被大雨淋过的小狗似的,看着宇智波带土的眼神里都是内疚和歉意。同时,其他的卡卡西们也都是浑身一僵,都不约而同地向宇智波带土投来了关切的注视。

然而,这样的关心却仿佛地狱的烈火,自下而上地灼烧着少年的全身。宇智波带土根本就做不到回望卡卡西们的眼神。他不懂,更不能接受,为什么其他世界的自己在做出了那些事情以后,竟然还能厚颜无耻的和卡卡西变成这样的关系。而明明一切都是宇智波带土的错,卡卡西又凭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对自己产生歉意呢?

难道,真心实意的在乎着卡卡西的感受,对自己的罪行而痛苦内疚,认为自己不配获得幸福的只有他这个宇智波带土吗?可是明明、明明……

 

看着少年阴沉的能滴水的脸,终于找回了一点良心的上忍带土叹了口气,揉了揉年轻的自己蓬松的头发,开口道:“现在和你解释,你也听不懂的。因为我们也是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虽然我们意外来到这里,已经改变了你和你的卡卡西的命运,但有些路,终究还是要你们自己走的。”

因为这条路是每个宇智波带土都要独自踏上的路。因为即使是像上忍带土这样每天炫耀自己多么英明神武、早早回到木叶和卡卡西并肩作战的家伙,也曾经为了摧毁那个在回到村子的十几年中他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斑留在他心脏上的术式而选择了死亡,如果不是最后长门选择了使用轮回天生,他早就死了。那无数个从自己被控制着伤害卡卡西、伤害同伴们的噩梦中醒来,静静地凝视着枕边人沉睡的面容,思索着永别的夜晚,他既说不出口,十三岁的宇智波带土也无法理解。

 

宇智波带土本来立刻就想挥开自己头上的那只手,却听见了这样一番话,再次陷入了沉默。虽然他依旧理解不了上忍带土这番话背后的含义,也依旧不能原谅在犯下这样的罪行后还能和卡卡西变成这种关系的自己,但是,但是——

 

这一刻,他想起了前不久离开神威空间的上忍卡卡西和四战带土。他们是在战场上,本来要进入神威空间决战的时候被传送到这里来的。经过一番交流,他们得知了月之眼的真相。在神威空间中,上忍卡卡西也会笑着和他们开玩笑,而四战带土虽然一直沉默,但也并不算很难相处。很多次,宇智波带土都能看见他们默不作声地,肩并肩地并排坐着的背影。想必,在宇智波带土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也聊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然而,最后他们还是离开了。那看似温馨的氛围最终也只是昙花一现,在这伊甸园一般的神威空间内和其他世界的带土和卡卡西们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短暂的美梦,即使他们获得了这样神奇的境遇,即使他们提前知道了真相,能够改变后续的战局,避免更多的死伤,摧毁黑绝和大筒木辉夜的阴谋,即使他们在这个谁也不会打扰的地方,终于能够知晓了彼此的真心,可是那又能如何呢?最终,他们还是要回到那残酷的现实里,走向只属于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的末路。

当日,他们告别的时候,宇智波带土看着上忍卡卡西的背影,无力感充斥满他的胸膛。可宇智波带土又能做些什么呢?他连自己的问题都不能解决,更不要提去帮助其他世界的卡卡西了。于是,少年只好最后一次凑上前去,允许上忍卡卡西捏捏他的脸。可是,上忍卡卡西最终也没有这样做。他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少年黑色的头发,用那种温柔又悲伤的眼神对他告别。而四战带土就站在他的身旁,他没有告别,没有回头,只是沉默无声地走向了他为自己选择的终局。

 

“即使我经历过了那些事,我也不会做出和你们一样的选择。”终于,少年闷闷地说。

 

 

 

*

 

 

 

“……我劝你话别说的太满。”也在年轻的时候掷地有声地发过差不多的誓,结果现在却在平行世界的十三岁的自己的神威空间里和自己的卡卡西接吻,还被小鬼抓了个正着的alpha带土说。

 

 

 

*

 

 

 

事实证明,虽然一般孩子们不愿意承认,但是大人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就在宇智波带土再次追着黑绝曾经留下的布置,又拔除了一个它曾经埋下的隐患,心情不佳地回到神威空间的时候,却看见今天神威空间内竟然意外的几乎集齐了所有的带土们带土,而一见他来了,还立刻鬼鬼祟祟地把什么东西往他们的身后藏了藏。

“呦,小鬼,结束的挺快嘛。”上忍带土笑着招呼了他一下,而宇智波带土看着男人脸上那百分之百是带土们打算使坏使坏才会露出来的表情,警惕地后退了一步,试图尝试越过前方成年后身量拔高了不少的长大后的带土们的遮挡,看清被他们藏在身后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很显然,他没能成功。

 

“别这么警惕嘛!”上忍带土说,语气听起来委屈的要命:“我们可是想着你每天这么辛苦,所以给你准备了惊喜的!”

“那还真是谢谢了,但很可惜,我不需要。”宇智波带土敬谢不敏道:“你们不要出现在我的神威空间里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

“不不不,这个你肯定会喜欢的。”上忍带土斩钉截铁道:“没有一个带土能拒绝这样的惊喜。”

 

而随着他的一个手势,几个宇智波带土如潮水般分开,把他们身后藏着的那个惊喜推到了宇智波带土的面前。

 

“将将!”上忍带土从背后推着惊喜单薄的肩膀,兴高采烈地说:“看,一个刚死了带土的少年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带土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对上了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也同样露出了震惊、恍惚、仿佛是在做梦一般的表情的旗木卡卡西的眼睛。

 

……宇智波带土被吓跑了。

 

 

 

*

 

 

 

“你们从哪骗来的这个卡卡西?!”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好好地安顿在了高科技流体超舒适沙发里,正捧着一杯不知道哪儿来的热茶,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自己看的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土就像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转回了头,尽量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怎么每次这种事你都先冲我发火?就看我脾气好,好欺负是吧?”在给完这个超大惊喜,放肆地嘲笑了一通一见面就被吓跑,然后没过两分钟就又灰溜溜地自己跑回来的宇智波带土之后,其他带土立刻就跑的无影无踪,只有自己被强行拽住,被按着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的上忍带土不满地嘟囔道。

不过,好在他也没忘了给宇智波带土解释。反正他们几个带土早就已经商量好了要留一个人来给小鬼说明一下情况,是他也无所谓。

“说什么骗呢?他明明就是和我们一样,突然出现在你的神威空间里的。别把宇智波带土想的太坏好不好?”上忍带土说:“我们不就是夺人性命、抽人尾兽、发起战争、毁灭世界吗?拐骗这种坏事,我们才不会做呢。”

而因为身后坐着的那个家伙,没法痛快地回头,又没法就这么背对着,本来就坐立难安的宇智波带土听着上忍带土又细数了一遍他们的罪行,顿时心情更差了。

“少骗人了!”压低的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怒火,宇智波带土说:“这个时期的卡卡西根本就不可能具备独自来到神威空间的能力!他连自己的眼睛已经变成万花筒写轮眼了都不知道,更别提有意识的利用它了!”

“那可不一定。”上忍带土振振有词道:“搞不好他那个世界的宇智波带土真的已经彻底死了呢?这样一来,写轮眼的力量彻底转移到他身上,让他不受控制的打开神威空间,从而来到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搞不好他那个世界的宇智波带土真的已经彻底死了?

宇智波带土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还有这种好事?”,但感受着来自身后的灼灼目光,他还是默默地把这句话又咽了回去。

“小鬼,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看见他的表情,上忍带土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其实我们也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对卡卡西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的吧?”

“我才不会对他这么说呢!”宇智波带土瘪了瘪嘴,闷声道。

 

还不是因为卡卡西已经被某个垃圾道德绑架了,明明都已经被害的这么惨了,却还一根筋地认为宇智波带土活着是什么好事。

少年闷闷不乐地想。

然而,就在他走神的时候,上忍带土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宇智波带土式的恶作剧笑容。在所有的带土之中,他确实是最活泼的那一个。

趁着少年又沉浸进了内心的纠结中,紧紧握着——或者说,掐着——他手腕的力道也有所放松,上忍带土凑到他少年耳边小声说:“所以,我替你告诉他啦!”

 

宇智波带土猛地抬起了头。然而,伴随着笑声,上忍带土已经彻底消失在了神威空间里。

 

宇智波带土不可置信地瞪着上忍带土消失的地方。

替我告诉他了?什么意思?他刚想站起身来,却突然意识到这一次,神威空间内是只剩下他和背后的那个旗木卡卡西了,而没了上忍带土在旁边,这个本来是小声商讨的姿势一下就变成了他自己一个人蠢得要命的蹲在这里,登时就僵在了原地。片刻后,他才似乎非常自然地站了起来,冷着一张脸转过了身,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坐在沙发里的旗木卡卡西。

而旗木卡卡西,在宇智波带土逃跑……不是,战术撤退的那几分钟里已经被剩下的带土们仔细安放进了柔软的沙发里,还被裹进了一张又白又毛茸茸的毯子里,脖子上带着颈枕,手里捧着热茶,旁边还放着不知道哪里搜刮来的几袋咸口味的零食。然而白发少年既没有喝茶,也没有去碰那些零食。宇智波带土终于转过头来,发现他竟然还在用那种让他恨不得再一次立刻战术撤退的眼神盯着他看,就好像他并不是一个该被千刀万剐的罪人,而是某种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

 

宇智波带土没法面对这个。他没有办法把这样的旗木卡卡西就这样扔在这里。于是离开神威空间的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这样的眼神折断了,简直比用来串三色团子的木签还要脆弱。于是,在原地站了片刻,已经彻底没有了退路的宇智波带土就只能竭尽全力地维持住自己脸上冷淡的表情,沉着又淡然地慢慢走到了旗木卡卡西的身边,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

还好旗木卡卡西一直紧盯着宇智波带土,整个心神都被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年给填满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而宇智波带土自己,也因为过度的紧张没有意识到,否则他们就都会发现,这个嘴角下撇,面无表情,看起来冷酷至极的少年,竟然是同手同脚地走到了沙发的旁边。

 

然而,刚一落座,宇智波带土就后悔了。因为这个向导带土和哨兵卡卡西从未来世界带来的所谓的高科技沙发,只要人一坐在上面就会开始自主改变形态、调整人们的坐姿,力求让坐在上面的人获得最为舒适的安坐体验。于是,宇智波带土一坐下来,坐姿就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就像个真的十三岁,每天都无忧无虑瘫在沙发里玩游戏的少年那样,风度全失地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

在内心痛骂了这该死的未来科技和把他的神威空间布置的奇奇怪怪的平行世界的带土们,既觉得自己刚坐下就立刻站起来也未免太刻意了,又不想在旗木卡卡西面前维持着这样一个软弱的姿态的宇智波带土再一次陷入了纠结。少年的眼神悄悄地往身旁瞟了一下,却看见旗木卡卡西正用一种更加梦幻的恍惚表情盯着他看,登时便慌乱地收回了目光,老老实实地维持住了窝在沙发里,目视前方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了。

 

沉默再一次降临在了他们之间。整个空间寂静无声,安静的就像那些异世来客们没有出现在这里之前一样,比起一个秘密基地,更像一座坟场。

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旗木卡卡西目光的宇智波带土率先憋不住开了口。

“……所以,他们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没有去看身旁的人,宇智波带土闷声问道。

“……黑绝和斑的事情?”半晌后,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是一个活着的宇智波带土在对他说话一般,旗木卡卡西轻声回答道:“还有一些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哦。”宇智波带土应了一声,片刻后又安慰道:“你也……你也别太担心。毕竟你现在都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将来应对起来肯定会好很多。”

 

毕竟你现在都已经知道宇智波带土的真实面目了,想必应该也很快地就能彻底放下过去,迎接新的生活了。宇智波带土想。

 

“哦……”旗木卡卡西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孩,缓缓地应道,也不知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究竟回答了些什么。

“你都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还盯着我看什么?我这样的家伙,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宇智波带土闷闷不乐道。

“搞不好,你那个世界的宇智波带土已经真的好运的死掉了呢。”他说。

 

“……哦。”旗木卡卡西说。他并没有被宇智波带土的话所激怒,甚至都没有对他的那个带土已经有可能真的死掉了的事情做出什么反应。所以,宇智波带土猜测,这肯定是因为这一个旗木卡卡西足够聪明,比所有的那些来到他神威空间的旗木卡卡西都要聪明,他之所以没有对这个猜测而感到愤怒,一定是因为在他得知真相和未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地讨厌起了宇智波带土,所以现在才会这么平静。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从旁边投来的仔细又珍重的凝视,宇智波带土在心里这样确信。

 

所以,这个已经看透一切,决心舍弃已经不配被称为他的同伴的那个家伙,迎接崭新生活的旗木卡卡西,想必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了。他现在这样看着宇智波带土,可能也只是想看着自己这个和他的带土年龄、样貌都一样的家伙,为过去做一个最后的体面的告别。

 

既然这样。宇智波带土想,那我就再陪他最后呆一小会吧。

 

 

 

*

 

 

 

凌晨,向导带土的身影偷偷地浮现在了神威空间里。黑豹也一同浮现在他的脚边,伸了一个懒腰。

距离他们把小时候的卡卡西推到小鬼的面前也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了,虽然以他对自己的了解,现在宇智波带土根本就不可能和卡卡西在一起呆这么久,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一直等到了现在才偷偷回来查看一下情况。

 

然而,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后,向导带土却忍不住挑起了眉。

老实说,在来之前他有设想过他来到这里以后会看见什么场景,比如旗木卡卡西被再次逃跑的宇智波带土扔在了原地,他会收获一只失魂落魄的少年卡卡西;又比如旗木卡卡西已经被宇智波带土送回了木叶,迎接他的将是一个暴怒的少年带土。但他可没有指望能看见这个。

 

向导带土就像他的黑豹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走到了沙发旁,拿出自己的终端,果断拍下了一张照片。

做完这一动作,他又缓缓地后退两步,确认了一下自己终端上的照片,无声地笑了一下后,没有再继续打扰的意思,他的身影虚化,消失在了神威空间里。

 

虽然他自己有些心情复杂,但是,卡卡西应该会很喜欢这张照片的。向导带土想。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自己的终端,只见虚拟投射出来的屏幕上正清晰地显示着头发一黑一白的两个少年,眼下都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正肩并肩地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头靠着头,睡着了。

 

 

 

*

 

 

 

“你们真的确定卡卡西今天不会来,对吧?”宇智波带土第十三次确认道。

“确定确定。”正专心调试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神威空间里的各类功能未知的仪器的向导带土敷衍道。

“放心吧。”一旁的上忍带土说:“我们比你更不希望卡卡西担心。”

“我都已经试验过了,你还能这么怕?”水影带土嗤笑道:“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的我是这么个胆小鬼?”

“说得好像想要瞒着你的卡卡西秘密开展手术,结果早就被识破,在当天被抓了个正着的人不是你一样。”鬼魂带土嘲讽道。

“那能一样吗?”水影带土丝毫不见心绪地回击道:“我和卡卡西是什么关系,这个靠着头睡个觉就害羞的跑掉的小鬼能和我相提并论?”

 

听见这话,周围的几个带土都嗤嗤笑了起来。而已经躺在手术床上,浑身接满了管子,一动也不能动的宇智波带土只能对他们投以极度愤怒的眼神。

经过这几天的传播和扩散,他和旗木卡卡西头靠着头睡着的照片已经是带土和卡卡西们人手一张了,而他甚至都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哪个混蛋带土半夜不睡觉,跑来偷拍他和卡卡西的。而谁又能想象得出,本来想着只陪这个卡卡西待最后一小会,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旗木卡卡西就是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褪去了最开始的那种紧张和焦虑之后,在卡卡西的身边待着竟然变得越来越困,最后甚至还真的睡着了,连中途偷偷有人靠近拍照都不知道!

可恶,难道卡卡西根本就不是不想走,也不是在透过自己看曾经的那个宇智波带土,只是和他一样,因为沙发太舒服所以不小心睡着了?全程都没敢侧头去看旗木卡卡西一眼的宇智波带土只能这样猜测。不然,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的能让旗木卡卡西在宇智波带土身边整整待上一晚的理由了。毕竟,他可不是那些厚颜无耻的带土,会死赖在卡卡西们的身边不走,而旗木卡卡西也不是那些识人不清,心软被哄骗的卡卡西,才不会对他这种赝品抱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所以,第二天他一醒过来,就立刻把旗木卡卡西送回了木叶,然后自己也跑去清理了一波黑绝的暗线,清醒一下脑子。可是后来,他又一次陷入了两难,因为旗木卡卡西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是会出现在他的神威空间里(宇智波带土坚信是其他的带土们做了什么手脚),而宇智波带土,他既没法心安理得的待在旗木卡卡西的身边,也没法就这么把旗木卡卡西一个人扔在神威空间里不管,所以每天也只好坐立难安地默默坐在旗木卡卡西的身边。于是,每次其他的的带土们和卡卡西们什么时候来到神威空间,几乎都能看见两个十三岁的少年一动不动地并排陷在沙发里,黑发的那个直直地目视前方,眼珠都不转一下,而白发的那个也同样眼都不眨一下,直盯着身旁的人看。

为了这事和那天不小心和旗木卡卡西头靠着头睡着了的事情,宇智波带土最近没少被其他的带土们嘲笑,还会阴阳怪气地复读什么“我才不会做出和你们一样的选择”之类的话。而其他的卡卡西们,看见他们两个僵硬地坐在原地,也会露出温柔的微笑来,还会挨个摸一摸他们两个人的脑袋。

 

不过,其实卡卡西们和宇智波带土的接触并不算多。而他们这样的态度,宇智波带土很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

因为卡卡西们已经看出了在面对他们时,宇智波带土虽然竭力伪装了,但还是依旧很不自然。因为只要面对着长大后的卡卡西们,内疚和自责就会不受控制地涌上少年的心头,而在旗木卡卡西出现在神威空间后,这样的感觉就更是强烈。只要一想到他的……他身边的这个旗木卡卡西也会从曾经的那个骄傲而明亮的少年天才变成这样一副永远只是温柔的微笑着,不在外人面前暴露一丝自己的痛苦,被那本应属于宇智波带土的负罪感而折磨的面目全非的样子,宇智波带土就感觉有人抽走了神威空间里的所有空气,让他根本就无法呼吸。

而卡卡西们也并不是不想和他们接触,只是,他们温柔地将空间留给了宇智波带土,不希望让他因为他们而感到负担。而这一发现却让宇智波带土的心里堵得更加难受了起来,都是因为他这样一个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满足的、根本不值得被他们这样温柔对待的垃圾,所以才限制了卡卡西们随时出入神威空间的自由,甚至还要费心考虑自己这个平行世界的宇智波带土的情绪。

 

不过,好在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在今天,任何一个卡卡西都不被允许进入他的神威空间,这让宇智波带土放松了许多。

毕竟,今天可是向导带土要为他开展替换心脏手术的日子,经过水影带土的先行尝试,他已经知道那个场面会有多惨烈。毕竟,这个手术是要先彻底摧毁他们原来的心脏,然后换上向导带土用自己的心脏细胞培育出来的,没有邪恶老头植入的术式、芯片、诅咒或者魔法的崭新心脏。这其中涉及到了很多其他生活在忍界的落后带土们根本就没法理解的未来医学科技,当初的向导带土就是用这一招摆脱了宇智波斑的控制。毕竟,他可不是那些做手术连个无菌手套都不知道要戴,白绝胳膊扯下来随手就直接往自己身上安,想摧毁掉自己的心脏就只会傻愣愣地往雷切上撞的村里人带土,像他这样的高端科技人才,当然是秀出了独属于自己的风采。

而在这个过程里,还没有摆脱控制的带土们(也就是说,水影带土和十三岁的宇智波带土)会失去意识,全程都躺在维生舱里,浑身接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胸口还破着一个能引发所有旗木卡卡西PTSD的血淋淋的大洞。当初水影带土自告奋勇要求第一个做手术,结果没有瞒过自己的卡卡西的那一次,作为下一个手术的对象,宇智波带土也在旁边围观了全程。而水影带土的卡卡西,也就是五代目火影卡卡西,中间居然还笑着安慰他,告诉他会没事的,让他不要太担心。然而,就像当时在场的所有带土一样,宇智波带土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旗木卡卡西的手指明明都在抖。

而水影带土的手术顺利结束,向导带土痛骂了他们这些不相信他技术的忍界原始人带土们一顿,带土们这次都没有反驳,因为他们都知道,向导带土其实是想让卡卡西们放心。毕竟,虽然现在趾高气扬地鄙视着村里人们,但向导带土可是那个最初的,在没有任何先例、没有任何确实的可能性,危险程度更高的情况下就偷偷去做了心脏替换手术,结果一睁眼发现哨兵卡卡西站在自己床头,直接被吓得原地逃进神威空间,结果导致身上的维生装置全部脱落,差点在获得新生的一瞬间再次告别这个不太美丽的世界的笨蛋带土。

后来,躺在维生舱里的水影带土醒了过来,在确认过他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很快就能再次生龙活虎地一个人把整个雾隐村折腾的死去活来之后,剩下的带土们就识趣地主动离开了。而在最后离开之前,宇智波带土回过头去,看见已经成为五代目火影的卡卡西坐在床边,把脸埋进了水影带土抬起的手心里。

 

所以,到了他要手术的时候,宇智波带土才在手术前坚决要求不能有任何一个旗木卡卡西出现在现场,当然,顾及到他的情绪,成熟的卡卡西们在知道他要进行这个手术的时候都很温柔的鼓励了他,让他不要太担心,并且很体贴地表示到时候他们都不会来旁观的,所以他这个要求的意思也就是说,现场不许出现唯一的那一个十三岁的旗木卡卡西。

虽然这个旗木卡卡西是一个已经死了宇智波带土的旗木卡卡西,和他根本就一点关系也没有,毕竟他的卡卡西可是所有平行宇宙里最聪明的卡卡西,一定早就放下了他,开始了新生活,才不会像这个旗木卡卡西一样只会傻傻地盯着他看。但是……但是不管怎么说,好歹这个旗木卡卡西也同样是一个卡卡西,而宇智波带土可一点也不想让卡卡西为他担心。更何况,这个卡卡西才只有十三岁(而且他的宇智波带土还死了),让这样的卡卡西看见他手术的现场(而且他的宇智波带土还死了),万一留下心理阴影了怎么办(而且他的宇智波带土还死了)?

 

所以,在确认过第十四次旗木卡卡西真的不会来之后,宇智波带土终于被注射了麻醉药剂,老老实实地陷入了昏迷,准备迎接自己不受控制的新生活。

而一确认宇智波带土真的已经彻底昏迷了(通过大喊“天啊卡卡西你怎么来了”)之后,剩下的几个带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神威空间内登时一阵波动,十三岁的旗木卡卡西一下出现在了这里。

很显然,少年已经被偷偷告知过现在的情况了,他沉默地走到了维生舱的旁边,郑重地对周围的成年带土们说:“谢谢你们。”

面对他的道谢,上忍带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而后,白发少年便紧抿着嘴,脸色苍白的要命,紧盯的眼神好像要把维生舱烧出一个洞,自己钻进去代替宇智波带土经历这一切一样。

 

“别怕。”向导带土用和刚刚面对小时候的自己完全不同的语气轻声说:“很快就结束了。”

 

 

 

*

 

 

 

当然,手术很顺利。不过,在宇智波带土睁开眼,就像每一个进行了这个手术的带土一样,他也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额,自己神威空间里的卡卡西站在他的床头。当然,他也像每一个带土一样,差点吓得原地逃回现实世界(不过早有经验的向导带土在旁边把他按住了)。

而面对着少年不可置信的愤怒瞪视,向导带土对他露出了一个差点带着仿生白绝军团掀翻整个世界的大坏蛋应该有的那种十足邪恶的微笑。

 

——哎呀,宇智波带土小朋友,长点记性吧。毕竟,你可以相信旗木卡卡西,但你怎么可以相信你自己呢?

 

 

 

*

 

 

 

虽然手术结束了,但宇智波带土的生活却没有什么改变。他依旧沉默、依旧愤怒、依旧不解。世界也依旧像一个巨大的谬误,只给他勘不破的迷雾和永远没有尽头的歧路。

似乎经过了最开始的慌乱,宇智波带土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少年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追寻历史的真相,处理黑绝和宇智波斑留下的布置和麻烦,用从水影带土那里学来的经验尽力挽回已经残破不堪的雾隐的局势,找寻办法让三战结束的更快一点上。而剩下的时间,他则会回到神威空间,和其他世界的带土和卡卡西们度过唯一轻松的时间,他和旗木卡卡西之间的关系也依旧没能改变,依旧只能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连问对方一句今天做了些什么、过得怎么样的立场都没有。最后,他们还是会头挨着头地睡着,对于两个失眠患者来说,这样安静又温馨的睡眠倒是让他们两个白天的精神都好了很多。当然,宇智波带土坚称这是因为高科技流体超舒适沙发没有愧对它的名字,实在是太舒适了,所以才让他睡的这么香,而不是因为旗木卡卡西在他身边。

而在平静生活的中途,之前离开的上忍卡卡西回到了他的神威空间一次。这一次,上忍卡卡西看起来很疲惫,似乎是刚刚结束了一场大战。而他的两只眼睛里都转动着鲜红的写轮眼。

上忍卡卡西很平静地告诉他们,四战带土为了拯救他们而死在了战争中。他的眼睛是四战带土跨越了生死的界限,最后一次把自己的力量完完整整地交给了他。借助这份力量,他们终于赢下了这张战争,多亏了四战带土的突然反水,他们这次战争的伤亡大大减少了,胜利也来的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加轻松。而现在,战争结束了,这份力量也即将消散,恐怕以后他也不会再有来到这里的机会。因此,在最后的最后,他利用这份力量来到了这里,希望能向这些帮助了他和带土,还有他们的世界的朋友们做最后的感谢和道别。

上忍卡卡西说,能遇到你们,是我的幸运。如果带土还在这里的话,他也会和我抱有一样的想法吧。他还在笑着,眼睛眯了起来,好像很温柔,好像很轻松。可是宇智波带土看的分明,他的眉毛明明下撇着,让那个笑容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我们也很幸运,能遇到你们。”五代目火影卡卡西轻声说。他的笑容看起来也并不好看,但那又能怎么办呢?即使是生活在老师和玖辛奈姐都活着的世界,比其他很多的卡卡西们都要幸运多了的他,站在慰灵碑前的他也依旧像每一个旗木卡卡西那样痛苦和悔恨;即使是和他们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会使用魔法,看起来神奇又美妙的霍格沃茨校长卡卡西,也有过无数个站在厄里斯魔镜前,凝视着镜中带着橘色风镜,笑容灿烂的男孩的夜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既然旗木卡卡西们已经从爱里获得了足够的馈赠和力量,那他就也必然要承受爱的代价。

 

于是,上忍带土笑着和他们道了别。其他的,已经成年了的带土和卡卡西们也和他道别,神威空间内的气氛竟然算得上轻松愉快,就仿佛由宇智波带土带来的旗木卡卡西的悲剧是可以理解的、可以接受的、可以就被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的一样。

 

而宇智波带土没法接受这个。

 

 

 

*

 

 

 

“我还是不懂,你们为什么能选择和卡卡西交往。”宇智波带土说。少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陈述道:“你们明明就也并不喜欢自己。你们明明就也对自己应该获得什么样的结局心知肚明。可是,你们却没有那样做。不仅如此,你们甚至还走上了与此截然相反的路。”

“我相信……我相信每一个宇智波带土对待旗木卡卡西的心意都是相同的。”少年说。“比起我这个只是听说的家伙,你们是亲眼、亲身见证了宇智波带土会给旗木卡卡西带来什么样的痛苦和灾难的人。而就连我都无法面对这样的愧疚和自责,那么你们呢?又是什么让你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我觉得,比起其他的带土,你更能给我答案。”那张稚嫩的面容上满是郑重,宇智波带土凝视着身边人的眼睛,说道。

 

而被他询问的家伙沉默了一下。被他询问的这个带土,看起来和其他的带土都不太一样。他穿着一身闲散的和服,外面披着一件羽织,整个人的气质都相当随意。除此之外,他更是有一份其他的带土都没有的平和,那是岁月带给他的、阅尽千帆后的沉静。毕竟,他确实也是所有带土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要知道,在他们的那个世界,鸣人都快做了二十年火影了。

而这一个带土……这一个带土,也是在宇智波带土看来,最不配活着的家伙。因为他是掀起四战的罪犯,在惨烈的战争中,他这个罪魁祸首却苟活了下来。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能这样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所谓的退休生活,在这个世界被他折磨的千疮百孔的时候,他居然在和旗木卡卡西环游世界。

 

而这正是宇智波带土今天选择向他提出这个问题的理由。

 

让宇智波带土最为不解的是,战犯带土,作为来到神威空间里的所有宇智波带土中经历的最多的,也是在宇智波带土看来最不应该活着的家伙,却反而是他们之中情绪最稳定的。虽然战犯带土和退休卡卡西几乎不怎么来到这里,但往日里,来到他的神威空间里的时候,战犯最喜欢的就是和他的卡卡西一起窝在向导带土他们从未来世界带来的高科技懒人沙发里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也不怎么参与他们的聊天。战犯的脑袋和退休火影的脑袋靠在一起,手也牵在一起,气氛温柔和缓的不可思议。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每每看着战犯居然能够这么坦然地接受卡卡西对他的温柔和爱,宇智波带土都感到非常费解。少年真的不明白,这样一个做下那么多坏事,将整个忍界拖入战火,害死了那么多人的男人,不仅好意思继续就这么毫无廉耻地活着,竟然还敢厚颜无耻、看起来毫无心理负担地留在卡卡西的身边,任由他的存在玷污卡卡西的名声,享受着他根本不配拥有的卡卡西的爱。

 

这样一个家伙,真的是宇智波带土吗?

少年不懂。也或许是由于他心里一直横着这样一根刺,也或许是因为他和战犯带土的年纪差的实在太多了,所以相比起和其他带土的打打闹闹、互相讽刺,他几乎没有和战犯带土说过几句话。更甚至,如果他看见战犯带土和他的卡卡西一起呆在神威空间里,他都会找借口提前离开,反正他现在确实也很忙,而且这本来就是他的神威空间,他当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待多长时间就待多长时间。

 

然而,这一回,神威空间里只有他和战犯带土两个人。不如说,是宇智波带土特意创造了这样的机会。然而,即使是他主动地接近了战犯带土,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一个答案,可是,坐在战犯的身边,宇智波带土的心里还是难受的要命。仿佛这个男人没有感受到的那些痛苦和负罪感全都隔着时空、隔着岁月爬到了他的身上,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而正当男孩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打算再次开口询问,把话说的更明白一点的时候,他身边的年长者却终于开了口。

 

“你会来找我问这些,其实我也并不奇怪。”战犯说:“你是不是在想,像我这样一个满身罪孽的战犯,怎么好意思心安理得地呆在卡卡西身边的?”

 

而听见这个问题,宇智波带土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有种没有说出的隐秘想法却突然被看的尴尬感觉。不过,还是愤怒和迷茫占了上风,片刻后,少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闷闷地“嗯”了一声,权当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曾经也和你抱有一样的想法。”然而战犯似乎却没有在意男孩的抵触情绪,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时,我每天都活在痛苦、悔恨和愤怒中。我痛苦于我因愚蠢而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恨我为什么没能死在那场战争中。”

“那时,活着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折磨。我明白,只要我还活着,卡卡西就不可能放弃我,我的罪孽就不止属于我自己。而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他明明可以为了木叶放弃自己的生命,却要因为我的存在而饱受诟病,甚至被一些仇恨我的人牵连,被他们辱骂,被他们憎恨。”即使说起这样痛苦的回忆,男人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他说:“我就是卡卡西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可是,卡卡西为什么要因为我而经历这一切呢?于是我愤怒,我拒绝,用最冷漠的态度和最尖锐的言语同时伤害我和他。但是后来……”战犯说。他说话的声音很慢,很和缓,似乎是沉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因为要知道,即使他和他的卡卡西现在看起来如此亲密,一同跨过了人世间的千山万水,可是当初,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就又寻死成功了。

而此时,宇智波带土终于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微微偏过头去,把目光投向了正在讲述的男人,等待着接下来的答案。

 

“但是后来,我终于意识到,死亡只是最轻易的选择。”没有去看正好奇地盯着他的另一个年轻的自己,战犯慢慢说道:“对于死人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但对于活人来说,死亡却是一种折磨。如果我就这么自私地再次选择死亡,到头来,获得安宁的依旧只有我。”

“这么说你或许暂时理解不了。”似乎感受到了宇智波带土的困惑,战犯的嘴角稍微勾了一下,他举例道:“你可以想象一下。你为了救卡卡西而死,卡卡西活着;和卡卡西为了救你而死,你却活着。你觉得哪一个更难接受?”

“那当然是——”这还用选吗?宇智波带土刚要脱口而出,就突然明白了过来男人是想通过这个选择想要暗示他些什么。想说的话登时卡在了喉咙里,年少的宇智波瘪了瘪嘴,又缩回了沙发里,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你看。”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反应,战犯笑了一声,也没有要强迫他回答的意思,毕竟,就连自己也是在徒活了将近四十年后才终于领悟了这个道理。

于是,他继续说道:“我终于明白,被留下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在我失败的前半生中,我自作主张地给了卡卡西我的眼睛、我的生命、我的梦想。我认为这是我能给他的最好的东西、有用的东西。后来,战争结束了。我又给他我的恨、我的痛苦、我的罪孽。可这一回它们不再好了,不再有用了,所以我认为我应该收回它们,而实现这一切的唯一途径就是我的死亡。”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思考过,我认为有用的东西,卡卡西就真的想要它们吗?我给,于是卡卡西总是欣然接受。而那些我认为错误的东西,卡卡西就真的不想要吗?”战犯问道。

 

“谁会不喜欢有用的东西呢?”而他身旁的宇智波带土闷闷不乐地反问道:“谁又会想要那些错的、不好的东西呢?”

 

“我上一次枉顾所有人的想法,一意孤行地试图去做我认为是为了全世界好的事情,结果是什么呢?”没有去回答年轻的自己,男人继续说道:“而在那之后,我还要继续枉顾卡卡西的想法吗?我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的其实很少……只要我和他聊聊天,他就会很开心。可我却要继续对此视而不见,继续用我自以为是的对他好伤害他,继续用我的错误惩罚他吗?”

“我们之间经历了很多现在的你无法想象的事情,小鬼。”战犯仰头看着神威空间里无垠又昏暗的天穹,喃喃道:“直到那一次,我真的差一点就死了的那一次,我们再次大吵了一架……或者说,我又单方面向着卡卡西倾泻了我的怒火,卡卡西站在我面前,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才终于想起,是啊,卡卡西最固执了……我怎么会忘了呢?”

“于是,我终于明白,既然我注定无法改变他,那么至少我可以陪伴他。”战犯说:“我意识到,我的死亡不会让卡卡西解脱。我的死亡只会让这个傻瓜替我揽下双份的罪孽,付出双份的努力,让他更进一步地去负担那些本不应该由他负担的事情。比起就这么选择死亡,我更应该活着,活着被人唾弃,活着赎罪,确确实实地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帮助卡卡西让这个因我而千疮百孔的世界变得更好一些,而不是再一次把所有的希望和重担扔给卡卡西一个人,而我却痛快地放手离开。”

在年轻的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和卡卡西也不是只是单纯的在环游世界。他为什么不再适合呆在七代目火影执政的木叶,卡卡西做了多少努力才能带着他踏上旅程,那些谈判、磋商、勾心斗角,这些属于肮脏大人之间的政治博弈,他暂时还没有告诉年轻的宇智波带土的打算。而他们又在旅途中遇见了多少事情,看见了多少仍旧贫困、蒙昧的国家和村落,遇见了多少仍旧挣扎着生活的人,又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点都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他也懒得去提。

 

“死亡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小鬼。或许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你也并不能理解。”

终于,战犯也侧过了头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移植了柱间细胞的缘故,即使已经年过五十,但男人的面容和那些三十多岁的带土们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不同的是那双和所有的宇智波带土都不同的、不管他穿什么都能让人一眼分辨出他的身份的、平和的、阅尽千帆的眼睛。而此刻,那双眼睛正注视着年轻的自己。

他说:“但是为了某个人选择死亡是爱,为了某个人选择活着,也一样是爱。”

 

“眼睛也好,梦想也好。荣誉也好,耻辱也好。我不应该给卡卡西我想给他的东西。我应该给他他想要的东西。”对着年轻的自己困惑的表情,男人轻声说。

 

“——我应该给他我的爱。”

 

 

 

*

 

 

 

那天,战犯没有多待便又离开了。而宇智波带土,虽然感谢了战犯的坦诚,可正如年长的男人所说的那样,他并不能完全理解战犯所说的一切。不过,对于孩子们来说,世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只是努力地记住大人们教给他们的一切,然后在往后的人生中慢慢验证这一切。

不过,要说完全没有触动,那也是不可能的。在那天以后,宇智波带土再也没有询问过其他人这样的问题,也不再回避其他世界的旗木卡卡西们。他会默默地倾听带土和卡卡西们的聊天,观察他们的相处方式,尝试去理解战犯告诉他的那种带土们活了半辈子后才领悟的爱。

 

而面对那个旗木卡卡西……而面对那个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土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尝试过。

那天,所有的带土和卡卡西都离开了,只剩下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两个人,一如往常地肩并着肩,沉默地坐在沙发里。而与往常不同的是,在长久的沉默过后,宇智波带土打破了这片被他们默契地维持着的寂静。

 

“如果,我是说如果。”黑发少年闷声道:“如果你的那个宇智波带土真的已经死了,你会开心吗?”

“……我不会。”旗木卡卡西也闷声回答。因为宇智波带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孩子,所以即使是在提问的时候他也没有敢直视旗木卡卡西的眼睛,所以就更看不清旗木卡卡西的表情。

“即使是在你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以后?”他问。

“不论是什么时候。”旗木卡卡西说:“不论是什么时候。”

 

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哪个世界,不管经历了什么。只要宇智波带土活着。

 

“……哦。”宇智波带土说。

 

他们之间再一次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似乎这只是一段毫无意义的对话。毕竟,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属于旗木卡卡西的那个带土有没有活着,和这个宇智波带土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不知为何,也不知道是谁做的,第二天,除了被带土和卡卡西们运进来的各式各样的家具、摆设和高科技产品之外,神威空间里又多了一张足够睡下两个人的床。这下,旗木卡卡西再也不用每晚都在沙发上睡觉了。

 

 

 

*

 

 

 

神威空间里的自闭人士又多了一位,真是可喜可贺。

 

这个戴着虎纹面具,自称不是宇智波带土的家伙却莫名来到了宇智波带土的神威空间里,并且还在知道了所有真相以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很显然是和当初的宇智波带土一样,被这过于残酷的真相冲击到无法成言。而虽然他的脸被面具彻底挡住了,但看他的身高而言,虽然没法确定具体的岁数,但至少能够肯定,他肯定还没有成年。而这个猜测很显然能从和他一起来到神威空间的那个卡卡西身上证实,看那个卡卡西的脸,身高,身上穿着的暗部装扮和精神状态,最多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今天其他的带土和卡卡西们似乎都非常忙碌,仅有的几人也在简单为虎纹面具和暗部卡卡西讲述了真相和事情经过并且承诺了心脏手术的事情之后,没待多久就回到他们的世界处理自己的事情了,只留下由于战争进入尾声,再加上本人心理状态不佳所以刻意被关照着没有被派发任务的旗木卡卡西,和绝对不是因为不想让旗木卡卡西自己一个人呆在神威空间里所以特意空出了今天的时间的宇智波带土。

作为神威空间的主人,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或许有点义务帮助一下另一个自己,就像其他带土之前对他做的那样。但是,要知道,他自己都还没能厘清自己的想法和前路,每天都只能和他的……他身边坐着的这个旗木卡卡西沉默着互刷省略号,就更别提帮一帮其他的带土了。

于是,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无言地肩并肩坐在被其他带土和卡卡西调侃说是他们的刷新点的沙发上,而带着虎纹面具的家伙和暗部卡卡西一言不发地面对面地站着,四个心理状态不佳的未成年无言地对峙着,整个神威空间内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里。

 

终于,带着虎纹面具、自称不是宇智波带土的家伙率先开了口。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他的语气里带着嘲讽,也不知道嘲讽的究竟是谁。

而面对着他的质问,暗部卡卡西依旧一言不发地站在他的对面,用那种沙发上的那个旗木卡卡西一直看着沙发上的那个宇智波带土的眼神看着自己对面的面具男。

“别露出那种眼神来!”带着面具的少年咆哮道,他大步地往前跨了一步,拎起旗木卡卡西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到了自己的面前。

“刚才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我是谁,我要做什么,会导致什么结果……”他的声音沙哑而愤怒,面具后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鲜红如血,他喊道:“告诉你吧,卡卡西!我这一次进入神威空间,就是为了前往木叶,放出九尾,杀死四代夫妻,毁掉木叶!”

“如果不是意外来到了这里,我现在就已经成功了!”两个少年的面容贴的极近,带着面具的少年看见了暗部卡卡西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睁大的眼睛,他语气中的笑意更浓,带着说不尽的讽刺:“怎么样,卡卡西。惊讶吗?愤怒吗?不可置信吗?哈哈哈哈哈!”

“那就不要再这样看着我,别假装你什么都不知道!”面对着似乎被震惊到失语的白发暗部,少年怒吼道:“指责我,阻止我,杀了我!卡卡西,做你该做的事情!”

 

可是白发暗部依旧没有移动。面对戴着面具的少年的愤怒、逼问,面对着突如其来得知的残酷真相,他的眼神依旧那么专注,就好像他凝视的不是一个即将铸成大错的罪人,而是一个再次出现在他人生里的奇迹那样。

 

“带土。”他说:“你……你还活着。”

 

带着面具的少年……带着面具的带土猛地僵住了。明明是他更强势地揪着暗部卡卡西的衣领,明明是他对着暗部卡卡西怒吼,但是实际上,在面对旗木卡卡西的时候,他就像每一个宇智波带土那样无能为力。

那只拎着暗部卡卡西衣领的手缓缓放开了。无言的沉默再一次降临在了他们之间,除了距离因刚刚的举动而拉进,暗部卡卡西的衣领还带着被用力攥出来的褶皱,似乎和最开始的对峙毫无分别。

然而,面具带土紧握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痛苦从面具上的小孔内倾泻而出,蔓延而下,淹没了他和暗部卡卡西的脚踝。

他们就这么不知道对视了多久,最终,面具带土垂下了头,很慢很慢地向前倾身,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暗部卡卡西的肩膀上。而这一次,轮到暗部卡卡西浑身僵硬了。白发少年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好像有颗星星掉进他怀里一样的不知所措。终于,白发少年犹豫着伸出了手,同样很慢很慢地环抱住了面具带土的后背。而面具带土的手指动了动,也学着白发少年那样伸出双臂,同样回抱住了他。他们抱的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紧。第二天他们的侧肋和后背肯定会留下紫色的淤青,但是已经没有人在乎这个了。

 

而宇智波带土坐在沙发上,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二人。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带着旗木卡卡西先离开这里,却突然浑身一僵。因为他感到有一只手突破了那条心照不宣的楚河汉界,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背贴上了他的。

 

宇智波带土一动也不能动。一部分的他在大喊,告诉他这是错的,不对的,他应该现在就离开。另一部分的他却想起了战犯的剖白。他说,逃避是没有意义的,比起毫无意义的自我折磨,他应该给出卡卡西想要的,应该帮助卡卡西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

在天人交战般的情绪翻涌中,宇智波带土的手指动了动。黑发少年伸出食指,轻轻地勾住了旗木卡卡西的手指。

 

……这不是一个拒绝。

 

 

 

*

 

 

 

一切似乎都在好转。也许奇迹的意义就是这样,不是为了获得后再次失去,而是为他们呈现一种崭新的可能性,在早已注定的命运里开辟一条不注定的路。

自那以后,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的交流多了很多,他们会像两个不太熟悉,但是正努力地尝试着接近彼此的新朋友一样,笨拙地寻找着话题,谈一谈今天自己都处理了什么事,遇见了什么人,世界的局势好转了多少,或者只是聊一聊今天吃了什么饭,天气如何。而面具带土也顺利地接受了心脏替换手术,向导带土再一次得意洋洋地向着所有人炫耀了一遍他的天才解决方法,而当然,所有带土也默契地联起手来,让面具带土也经历了一次睁眼发现想瞒着的卡卡西站在床头的惊吓感觉。

而最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期间,已经成为了六代目火影的上忍卡卡西回来了一次。原来,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部分十尾尾巴的残骸,而不知道为什么,那条残破的尾巴一到当时还是上忍的卡卡西手里,就变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宇智波带土。而在解决完他们世界的问题后,他和带土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要来到这里,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大家。

六代目火影卡卡西讲述的时候,很小很小的十尾带土就从他胸前的口袋里爬了出来。立刻,很小很小的十尾带土就获得了所有人的关注,尤其是卡卡西们,就连两个最自闭的少年卡卡西都没能拒绝这个诱惑,一大群卡卡西聚在一起,看着很小很小的十尾带土无奈地从一个卡卡西的手心飞到另一个卡卡西的手心。

 

他明知道宇智波带土活着会带来多大麻烦。宇智波带土想。退休的卡卡西就是最好的例子,就任之初的各类事项,战后的修复和种种问题,一个活着的战犯,一桩桩一件件,足够压垮任何一个有理智的正常人。就更不要提,在这个小小带土的体内还留存着十尾的力量,不知会引来觊觎的眼神,要求一个战犯来做实验简直名正言顺。然而……

少年的视线移向一旁没有凑上去,而是站在旁边看着的六代目火影卡卡西。

 

卡卡西在微笑。没有下撇的眉毛,没有勉强的弧度,这一次,那个笑容既温柔,又真实。

 

而宇智波带土站在旁边,看着六代目火影卡卡西脸上的笑容,第一次这样清晰的意识到,原来……原来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哪个世界,不管经历了什么,旗木卡卡西都想要宇智波带土活着。

 

 

 

*

 

 

 

“如果,我是说如果。”宇智波带土闷声道:“如果你的那个宇智波带土他真的还活着,而且还打算回到木叶,重新开始,你会……你会开心吗?”

旗木卡卡西睁大了眼睛。而或许是终于学会了一点和人交流时候的礼貌,也或许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原因,这一次,宇智波带土终于敢转过头去,直视旗木卡卡西的眼睛。

“……我会。”旗木卡卡西小声说。

“即使是在你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以后?”宇智波带土问。

“不论是什么时候。”旗木卡卡西说:“不论是什么时候。”

 

“……哦。”宇智波带土说。

 

“那……那……”旗木卡卡西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的那个旗木卡卡西会因为你活着而感到开心,你会……你会回来吗?”

 

旗木卡卡西怎么这样啊?

宇智波带土的心里难受的要命,好像有个没出息的小哭包要在他的身上复活,黑发少年特别努力地眨了眨眼,才把自己眼眶里不合时宜的酸胀感压了下去。真奇怪,他难道是要觉醒轮回眼了吗,否则他的眼睛怎么会这么难受?

 

其实,少年还是有很多很多不懂的事情,依旧无法接受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人吃人的世界,依旧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他和旗木卡卡西之间的关系,依旧不确定自己这样的选择是不是对卡卡西好的,不知道自己将来要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但是、但是……

 

看着白发少年专注的凝视着他的眼睛,明明期待而忐忑,却不敢表现出一份的表情,宇智波带土又轻、又坚定地说:“我会。”

 

但是至少。少年看着旗木卡卡西倏然亮起来的眼睛,想道。

 

但是至少,我应该试一试。

 

 

 

*

 

 

 

“你怎么才来?”戴着虎纹面具、披着漆黑斗篷的可疑家伙不满地抱怨道:“再晚一点我们就要错过鸣人的出生时间了!”

“抱歉,赶着处理了一些事情。因为接下来几天应该都没有空闲去管了嘛。”似乎长大了一点的旗木卡卡西笑了笑,将手里捧着的两束鲜花递给了戴着虎纹面具、披着漆黑斗篷的可疑家伙一份。

接过了那束鲜花,他们没有再闲聊,而是面对着眼前女孩的墓碑,沉默地站了一会后,将手中的鲜花们放在了女孩的坟前。

“我们走啦,琳。”戴着虎纹面具、披着漆黑斗篷的可疑家伙的家伙笑了笑,对着墓碑说道:“放心吧,这一次,我和卡卡西一定会一起开启一个更好的未来的。”

 

说罢,他又整理了一下斗篷,转过身来面对眼前的旗木卡卡西,询问道:“怎么样,我这副打扮有没有漏洞?”

旗木卡卡西有点好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替他扶正了稍微有点戴歪了的面具,凭借着最后留存的一点良心,问道:“我们这样吓老师和玖辛奈姐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太好?”面具男,也就是十五岁的宇智波带土哼哼唧唧道:“你难道不知道最近几年为了彻底拔除黑绝和斑留下的布置,收编能利用的白绝,处理不能利用的,然后还要处理雾隐村的那一大堆破事,还有长门的眼睛和弥彦他们三个人的计划,再努力解决最近几年出现的那些问题,引导世界局势,我有多辛苦吗?”

“而且你又不能总是莫名其妙消失在木叶,根本就没人帮我!”他振振有词道:“我这么辛苦,就是为了赶在这两年尽快把事情处理好,不要耽误鸣人出生!”

“所以说,我都已经这么不容易了,吓吓他们怎么了?”在初步解开心结,摆脱内耗,把自己投入到推进世界和平的伟大事业中后,变得更像个普通的十五岁的活泼少年了的宇智波带土抱怨道:“而且我也不能总靠着你给我偷渡甜品吧!看最近你买的太频繁了,都被老师约谈了吧!”

而随着宇智波带土的回归,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好,性格变得有点像是少年卡卡西和成年卡卡西的混合体的旗木卡卡西没有一点不耐,不如说是很喜欢地听完了少年喋喋不休的抱怨,笑着说:“好,都听带土的。”

 

“这还差不多。”宇智波带土点了点头,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怎么看都可疑至极的仪容仪表,一把拉住旗木卡卡西的手,昂首阔步地朝着木叶中心的地方出发而去。

 

“卡卡西,走!”他兴致勃勃道:“我们去给老师他们一个大惊喜!”

 

而旗木卡卡西也紧紧地回握住了他的手,微笑着,大声应道:“嗯!”

 

 

 

 

 

FIN

 

 

一些不太重要的小细节

 

1.用了点花招让这个世界的旗木卡卡西进入神威空间的不是带土们,是卡卡西们。

2.宇智波带土终于和旗木卡卡西HE之后,最生气的是上忍带土,因为这样他就不是唯一一个被所有带土羡慕的回村带土了,而且小鬼甚至还提前解决了心脏的问题,肯定会比他还要幸福,但是他的卡卡西亲了亲他,他就又高兴起来了,因为小鬼还没成年,在某些事情上要被他落后足足五年,哈哈!

3很小很小的十尾带土后来研究出来了收敛十尾形态,并且利用收敛的力量变成正常人大小的方法,所以很辛苦的六代目火影大人还是能有醒生活的。

4.有两个乱吓人的小朋友挨打了。

5.一番商量以后,唯恐天下不乱的带土们用“想要克服心理阴影就要直面它”的歪理,把面具带土和暗部卡卡西也忽悠的跑去偷鸣人吓唬一下自己的老师和师母。结果很成功,经过一番鸡飞狗跳后,从此九尾之夜在面具带土和暗部卡卡西的心里变成了喜剧片,并且回村土喜加一。

6.挨打的小朋友变成了四个。


快乐发财

【带卡】风是红豆糕形状的(下)

7

看不见对卡卡西来说有影响,但还好。

起初他还会撞到家具、打翻水杯、踩到帕克,甚至洗澡的时候找不到香波,但在鹿丸和帕克的帮助下,现在已经生活如常。

 

但带土显然不这么觉得。

卡卡西被他当成了易碎品。

带土以一种扶老爷爷过马路的姿势,搀着卡卡西朝家里走。

卡卡西:“……我们非要这样吗?”

哪怕看不见,但卡卡西依然敏锐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灼热视线。

好丢人。

 

带土专心搀着人,没第一时间理解他的意思,随口接了一句:“我用毕生帮助老人的经验对待你,放心吧,很稳的。”

卡卡西非常想捂脸。

他缓了缓说:“为什么不用神威?”

带土:“有个小石子,来......

7

看不见对卡卡西来说有影响,但还好。

起初他还会撞到家具、打翻水杯、踩到帕克,甚至洗澡的时候找不到香波,但在鹿丸和帕克的帮助下,现在已经生活如常。

 

但带土显然不这么觉得。

卡卡西被他当成了易碎品。

带土以一种扶老爷爷过马路的姿势,搀着卡卡西朝家里走。

卡卡西:“……我们非要这样吗?”

哪怕看不见,但卡卡西依然敏锐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灼热视线。

好丢人。

 

带土专心搀着人,没第一时间理解他的意思,随口接了一句:“我用毕生帮助老人的经验对待你,放心吧,很稳的。”

卡卡西非常想捂脸。

他缓了缓说:“为什么不用神威?”

带土:“有个小石子,来跨过去。”

卡卡西:“带土,我是说……”

带土:“要拐弯了。”

卡卡西:“……”

 

带土专心玩着扶六代目过马路的游戏,对卡卡西的追问不耐烦地回:“以前也没见你那么多话,安静点,不然抱你回去。”

卡卡西:“……”

这个抱,是他想的那个抱吗?

吹来的风似乎都燥热了起来。

 

8

带土绕了个路去甘栗甘买了红豆糕。

卡卡西非常佩服他,这么甜腻的东西亏他能喜欢那么久。

 

“你会不会吃得太多了点,明明刚吃了过来吧?”卡卡西捧着带土塞给他的茶杯,坐在店外的长椅上等他。

风里若有若无的红豆糕香甜味更浓了一些。

带土咬着红豆糕,腮帮子塞得满满当当,提着剩下的红豆糕走到卡卡西跟前,“因为甘栗甘的红豆糕最棒了,你怎么知道我刚吃了?”

卡卡西说:“就当我会预言吧。”

 

带土兴致勃勃:“哦?那你还会预言到什么?”

卡卡西严肃道:“预言到,带土你再这么把红豆糕当饭吃会胖哦。”

带土:“……”

他想,哪怕岁月流逝,物是人非,有一点是不会变的。

就是笨蛋卡卡西的可恶。

 

9

卡卡西已经无力去想明天木叶会传多少离谱的谣言,他苦中作乐地想:起码带土回来看他。

谣言这种东西,自然比不上实际好处。

更何况,他们聚少离多,吵架厮杀也比心平气和聊天的时间多,这样平和地说说话,已经是卡卡西做梦都梦不来的快乐。

 

回到旗木老宅,卡卡西客套了一句:“家里可能有点乱,不要介意。”

带土毫不客气:“没指望你瞎了还能把家里收拾干净。”

 

但带土推门一看,确实不乱,甚至可以说得上干净。

帕克正在指挥其他七条忍犬大扫除。

带土:“……狗都剥削?”

卡卡西挠了挠头,茫然说:“我没有。”

帕克叼来一只菜篮子,推到带土脚边,指挥前四战boss:“带土,你去买菜。”

 

带土在卡卡西阻止之前,拎起了篮子,出门前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帕克感动地说:“卡卡西按时下班的日子。”

卡卡西:“……”

带土:“……”

 

很好。

矜矜业业的六代目火影,能照顾得了一个村子,却不会照顾他自己。

还要狗来照顾他。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明显,帕克摇摇尾巴:“这有什么,卡卡西还是我们带大的呢,不就打扫个卫生,你快去,再晚一点新鲜的秋刀鱼要卖完了啦。”

 

卡卡西只觉身边一空,残留的红豆糕香味消散在风里——带土用神威走了。

他缓了缓,才问:“你们支开带土吗?”

帕克:“啊?不让他跑腿难道让你去吗?”

卡卡西:“……”

卡卡西唏嘘地想,带土这几年似乎过得不错,脾气好了不少。

 

10

晚餐是带土做的。

八条狗狗饱餐一顿后主动消失,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带土无语:“你的狗还真是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

卡卡西微笑道:“你又不会伤害我。”

吃饭的时候他摘了面罩,当了火影之后,不用在一线,皮肤更加白皙,笑起来很温柔,又带了些狡黠,有点可爱。

带土撇开头,切了一声:“谁说不会。”

卡卡西调侃:“画个叉还是扎小腿?”

带土:“……吃饭,都要凉了。”

 

卡卡西不用带土帮忙,他一个人几乎能完成所有的事。

经过这一周,他已经把要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等都放在自己方便的地方,带土没能帮上忙。

带土看着卡卡西忙碌的背影,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洗过澡之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卡卡西看不见,闭眼听着偶像剧肉麻的台词。

 

良久,偶像剧一集播完,放起了片尾曲,带土往椅背上一靠,深深吐了口气,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般,冷静地把话说出了口:“卡卡西,看你过得不错,我就能放心离开了。”

 

11

电视里还播放着音乐,欢快的,能够驱散一切阴霾的旋律盘旋在安静的客厅,但无人欣赏。

卡卡西呼吸一顿,手指不自觉抽搐了一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什么时候走?”

带土说:“等你能看见。”

 

“为什么那么急?”急到卡卡西还没能品味重逢的喜悦,就要面临分别的寂寞和痛苦。

带土半晌才开口:“你过得很好,我在不在都一样。”

从来不会被逆境打倒,哪怕是出了意外双目失明,也能迅速适应,这就是卡卡西。

强大又可靠,从不会示弱。

让带土没有插手的余地。

 

这些年来,他带给卡卡西的只有无望与痛苦,而带给他幸福的,从来没有,也不需要有宇智波带土。

卡卡西身边有新三忍三位可靠优秀的学生、有大和这种跟屁虫后辈、有西瓜头怪兽……

什么奇形怪状的人都有,就是不该有他。

 

六代目火影应该活在毫无阴霾的天空下。

他的小雪人应该永远是雪白的、微笑着的、被所有人喜爱,不该被弄脏。

带土好不容易戒掉了十八年的习惯,没在这三年偷偷潜入,他刻意淡化跟卡卡西的关系,却还是在得知他出事后匆匆赶回来。

 

赶回来又如何?

晚了就是晚了,卡卡西并不需要他。

 

12

小樱在第三天清晨杀到了旗木老宅。

那时卡卡西拿着火影帽要出门,而带土正送他去上班,结果两人被小樱一把拍了进去。

 

小樱浑身是杀气,指了指满脸“完蛋了”的卡卡西,怒气冲冲地对带土说:“就这个样子他还要去上班?你还让他去?”

带土看清了这个粉头发的是谁,收回了手里的木刺,烦躁地说:“我有什么办法啊,他都要哭了我能不放他走吗?”

 

小樱:“放屁,老师什么时候哭过啊?”

带土一把拎过卡卡西,指着他的眼睛给小樱看:“就刚才,眼泪汪汪地问我能不能送他去上班,眼睛还红红的,你看到了吗?”

小樱真的想给带土一下,“这是熬夜没睡好的红血丝!”

 

因为带土要走而失眠两个晚上的卡卡西干笑了两声打圆场:“好了啦,既然小樱来了,我晚点去好了,带土,麻烦你跟鹿丸说一声哦。”

带土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跑腿啊?”

话音未落,他已经发动神威,消失在了原地。

 

小樱:“……”

不愧是宇智波家的。

 

小樱拉着卡卡西在沙发坐下,她给卡卡西检查了一下,松口气:“禁术里封印了一种毒,这才是导致你失明的原因,交给我吧。”

卡卡西微笑:“麻烦你了小樱。”

小樱:“说什么呢,等老师看得见了,我一定狠狠揍你一顿。”

卡卡西:“……”

唉,学生大了不好带了。

 

小樱拿出小本子,在纸上列出要用的材料,她写了几个字,忽然问:“卡卡西老师心情不好,是因为带土吗?”

卡卡西愣了愣,下意识去摸面罩。

小樱没好气地说:“戴了戴了,可恶让我们看看你的脸又怎么了……我会知道,是因为老师你从来情绪都不外露,只有一个特别,就是宇智波带土,你开心也好,难过也好,只有为了他才特别明显。”

卡卡西怔住。

 

小樱:“这次又因为什么呢?”

“他要走。”卡卡西终是对着这位心思细腻的女学生吐露心事,“他说帮不上我的忙,看我过得不错就安心了,以后可能也不怎么会回来了。”

小樱叹了口气,“老师怎么想的呢?”

 

卡卡西闭了闭眼:“我觉得,他应该有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不该干预他。”

小樱“呵呵”了两声:“说人话。”

“……我想他留下来。”

卡卡西承认了自己的自私,终于直面他想把带土留下的事实。人都是贪婪的、得寸进尺的,起先是带土活着就好了,再是带土给他寄信又觉得如果能经常联系就好了,现在带土回来看他了,他又想留住带土,再也不分离。

 

可天底下哪有旗木卡卡西留得住的人呢?

就连他父亲也没有为他留下来,还有谁愿意留在他身边吗?

 

卡卡西对小樱勾起一抹熟悉的微笑,“没事啦,带土活着我就很开心了。”

小樱忽然觉得难过,她越过卡卡西的肩膀,看向沉默站在门口的带土,低声开口:“老师,心里话要直接说出来才行,至少也要问问对方的想法。”

 

她收好自己的东西,“今天我去准备要用的药材,明天早上我会来,今天老师就好好休息吧,等你复明了有的是工作让你干。”

小樱走到玄关,看了眼依然沉默的带土,“对老师说的话,也送给你。”

带土看向她,认真道了谢。

小樱哼了一声:“我只是看不得老师难过,如果你让他伤心的话,我们第七班不会放过你的。”

卡卡西轻轻笑起来,被带土听见的尴尬散去了不少。

 

门被小樱贴心拉上。

带土走到卡卡西面前,斟酌着该如何说。

少年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年岁渐长反而经常不知道说什么。

 

卡卡西突然伸手,握住了带土手腕,握得很用力。

“带土,如果我说我想你留下来,你……”

小樱说得对,有些话不如直接说开。

哪怕被带土拒绝……

 

带土很久都没有开口。

卡卡西的心一寸寸凉了下去,他握着带土手腕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但他不是太意外,很快收拾心情,“当我在开玩笑吧,带唔……”

 

卡卡西余下的话都被带土堵了回去。

他的面罩被拉下,嘴唇被含住,身体被紧紧拥在高大男人的怀里,卡卡西脑子都快烧干了,头晕眼花地用手抵住带土的胸口,但那手感让他下意识捏了一下。

 

带土:“……”

卡卡西:“……”

 

带土:“摸吧摸吧,四战你就乱摸我胸……”

卡卡西反驳:“我没乱摸。”

带土:“耍流氓。”

卡卡西抿了抿被嘬红的嘴唇,“那你呢?吸棒棒糖?”

 

带土没对自己稀巴烂的吻技发表看法,红着脸说:“我刚在想,你想我留下是哪种留下,但我猜不透你。”

“后来我想,就算是我误会了,也想亲亲你再走。笨蛋卡卡西,你真的是笨蛋,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为你留下。”

或许早在少年时期,他就注定了会为卡卡西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包括他的心,包括……一切的一切。

 

温热的唇瓣再次覆了上来,这次温柔得多。

卡卡西回抱住心上人,沉浸在这蜜糖一样的世界里。

 

十八年日复一日的思念,让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爱上带土。

而今,他爱的人终于也回应了他。

 

无法抓住风也没关系,风会到你身边来。

这时候,请用尽所有的办法,留住他吧。

 

END

超没用咸鱼

【带卡】去成为优秀虚拟主播拯救大家吧!(下)

战后if

一点鸣佐、柱斑要素

*阅读本章需要一些心理建设

 


——


鸢惊弦的开播时间大概是每天中午2点到下午5点,“鸢咪的狗”是鸢粉们在直播间互相之间的称呼,今天很多人从一点五十五就蹲在直播间等开播了,时钟转到两点整,直播间播放起了准备阶段的背景音乐。

[咦今天这个标题怎么和之前不一样?]

[是啊,什么叫“和”惊弦]

[鸢咪这ID是两个人?还有个叫惊弦的?]

[鸢咪今天也要多骂骂我!!!汪汪汪!!!]

后面多是此类弹幕,把对标题的疑问顶了上去。

带土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卡卡西,对方用变身术维持着银发女暗部的样子,无神的双眼盯着摄像头。

“你就不能眼神再锋...

战后if

一点鸣佐、柱斑要素

*阅读本章需要一些心理建设

 


——


鸢惊弦的开播时间大概是每天中午2点到下午5点,“鸢咪的狗”是鸢粉们在直播间互相之间的称呼,今天很多人从一点五十五就蹲在直播间等开播了,时钟转到两点整,直播间播放起了准备阶段的背景音乐。

[咦今天这个标题怎么和之前不一样?]

[是啊,什么叫“和”惊弦]

[鸢咪这ID是两个人?还有个叫惊弦的?]

[鸢咪今天也要多骂骂我!!!汪汪汪!!!]

后面多是此类弹幕,把对标题的疑问顶了上去。

带土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卡卡西,对方用变身术维持着银发女暗部的样子,无神的双眼盯着摄像头。

“你就不能眼神再锋利一点!”带土就恨铁不成钢地对他说,“昨天模仿阿飞那么惟妙惟肖,结果到你自己变自己就是这副态度!这样直播的话我的人设要崩塌了!”

“……”卡卡西就说,“那你为什么不能有点你的样子?”

“什么叫我没有我的样子……”带土震惊,“我难道不就是我的样子……”

“怎么说呢,应该是说,表情要不要再凶一点,头发弄成黑色,然后披紫色的袍子,最好右边袖子还是破的……”卡卡西一条条列着,每说一条,旁边带土的表情就会黑一个度。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卡卡西就说。

“……”带土冷漠道,“没门。”

然后他点击了“开始直播”的按钮。


千呼万唤始出来,开场画面被切掉,出现在直播间里的就是一脸懒散的靓丽银发美人“鸢咪”,和旁边坐着的表情冷得能出冰碴子的有那么一点陌生但也不算完全陌生的白发男人“惊弦”。

直播间的弹幕池出现了一秒明显的凝滞,然后被无数个问号刷到起飞。

卡卡西正大光明地看了看手上的稿子,就懒洋洋道:“那么今天的直播……对了,开始之前我要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呢你们也应该猜到了,就是我的搭档,叫惊弦,叫他小弦就好,他不怎么爱说话的,所以直播时候的醒目留言依然是由我来读。”

带土:“……”

“唔,今天的直播内容……是打最近很流行的双人游戏呢,这也是必须的,毕竟我都有搭档了嘛。”卡卡西就笑了笑,“至于直播突然加入的小弦,并不会影响之后与其他主播联动的档期问题,这一点请放心。”

直播间的情绪好像不怎么稳定,大家的内容已经从问号变成了“你被超管罚了吗”、“求求你骂我吧”、“今天没被骂浑身难受”,卡卡西扫了一眼旁边的带土,像是在征询他的回复。

于是不怎么说话的小弦用冷酷的语气道:“她不会骂人的,放弃吧垃圾们。”

“哎呀……”卡卡西就耸了耸肩,“就像你们听到的那样,我并不会斥责大家,所以希望各位能快一点适应呢。”

这时候一条价值十碗叉烧拉面的醒目留言挂在了上面。

[鸢咪!!!鸢咪!!!求求你骂骂我吧!!!!!没有你的辱骂,我怎么活啊!一句也好!就只要一句!我睡不着!我在六道仙人前苦苦求了一百年,我日思夜想,脑海里全是鸢咪用带钉忍靴狠狠踩我的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卡卡西摁掉了麦克风的声音,仗着有面罩遮掩口型,对带土说:“怎么办带土?醒目留言的要求如果不达成会不会不太好?”

“像你这样什么要求都听,我这招牌迟早要砸。”

带土看了他一眼,把麦克风又打开,骂道:“别成天装着这些垃圾思想,没用的废物,有这功夫不如多看点手里剑技法。”

弹幕里有人开始说“这熟悉的感觉”、“鸢咪和小弦拿错台本了吗”、“味太对了味太对了”,带土抬手就把那个说拿错台本的一脚踢进了小黑屋。

新的醒目留言挂了出来。

[鸢咪,能不能让新来的那个惊弦自我介绍一下啊……感觉这样的人我从来都没有印象?]

“你不如回去问问你爹妈,看看他们认不认得我。”带土冷笑,“不过像你这样的,一般没那个胆子让父母知道自己看虚拟主播。”

弹幕里有人说已经下去忍度查了,但是再也没回来。

发现“惊弦”只会回复醒目留言以后,更多的金主要么为了和他互动所以打钱留言,要么就是花钱来跟他对线,卡卡西眨了眨眼,看着直播间的人气一路飞升,一跃成为虚拟主播区第三位,醒目留言区一片五颜六色的方块,密密麻麻到可以搓线织毛衣。

在带土舌战群儒了半个小时后,他把摄像头一关,对直播间说:“今天心情不好不开摄像头和麦克风了,纯打游戏。”

然后他把麦克风也闭了。

直播间里的问号都要被扣烂了,夹杂“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跪下来求你让我看着鸢咪的脸吃顿饭吧”、“惊弦你个[屏蔽]”之类的话。

终于不用再端着的卡卡西(好像也没怎么维持形象)把脖子陷进了椅子里,等着带土把游戏打开,设置手柄。

“我就说这工作简单吧。”带土得意道。

“是啊。”卡卡西点头,“某人戏耍粉丝很有一套的。”

“哼,拿捏人心以后,像鸣人那样坐等爆金币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带土说。

“说起来……”卡卡西慢慢道,“那个首页人气推荐的涡子,皮下就是鸣人吗?”

“不然还有谁能这么有毅力,每天面对一群中年空虚大叔孜孜不倦地输出各种励志故事?”

“鸣人可真厉害啊。”卡卡西就笑道,“不过感觉带土你这样的直播方式,如果遇到模仿你风格的人,很容易就会被分流了吧?所以一波爆火后,趁着大家的新鲜劲没过,转换直播风格也是很不错的手段呢,能维持住粉丝的热情,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是利大于弊。”

“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带土把另一个手柄递给他,说,“我想播什么就播什么,既然现在已经打破了之前‘鸢’的人设,那自然是要另辟蹊径,我看过很多主播,虽然也是双人,但因为是影分身变得,所以性格区别不大,所以我就打算加一个性格相反的互补的角色,负责在她跟观众间穿针引线。”

卡卡西拿着那个手柄,和带土一起进入了游戏开始的序章,等了一会载入。

“说起来,我跟带土好像是第一次一起打游戏?”卡卡西说。

“不。”带土就说,“只是鸢跟惊弦在一起打游戏而已。”

卡卡西失笑道:“那之后再让带土和卡卡西一起打一次吧。”

“不直播的那种?”

“也行的。”

“那我可不会让着你的卡卡西。”

“咦,不打合作类了吗?”

“怕有人输了就偷偷加班搞训练赛。”带土哼哼道,“看我干嘛!你以为我说的是谁?难不成是在骂我自己吗?”

卡卡西只是继续笑着。

要说为什么两个人会变成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呢,个中原因实在是一言难尽呢。卡卡西自是不提,他肯定觉得和带土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像这样挨着脑袋坐在一起打联机游戏,更是梦一样美好。其实刚开始时他们的关系就算再僵,对方说什么卡卡西也都是“好好好”、“嗯嗯嗯”、“做做做”,但凡了解一点内情的人都不会觉得这是监视者和被监视者的关系,智能管家Q宝都比他还要有想法,可偏偏带土就讨厌他这破态度……没错就是“破态度”,在带土看来确实如此,因为带土这人吧,只要别人不把真正想法放大到初号字体再粗体下划线往他脸上水平滚动播放三天三夜,他都能找个能钻空子的地方糊弄过去,尤其卡卡西就没想着水平滚动字幕,他整的是仅自己可见,所以带土每天就看着这个人的发言数增长着,本体却跟个锯嘴葫芦一样,一个闷响都没憋出来,这怎么叫他不恼火呢?所以前几年两人折腾起来那叫一个鸡飞狗跳,遭殃的首当其冲就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结果后者学聪明了,撒腿就跑出了村,天天神龙不见尾的,只剩漩涡鸣人独自一人抗压了好几年,也许这就是他跑去做虚拟主播的原因也说不定……

好在六道仙人不会在关上你的门的时候又关上你的窗,波风水门就像是那个被六道仙人一脚踢去上房揭瓦的救星,他左手一个白毛右手一个白毛,自己在当中坐,摆出一副“今天谁要是不把话说开谁就成为玖辛奈这半年来新菜品的第一试吃人”的表情,两个互相刷了六七年省略号的家伙才终于从唯唯诺诺变成重拳出击。

之后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总之他们就进化成了现在这幅不是很要脸的样子,特别是卡卡西,这人不知打哪学来的连环套路,每每带土被套路完了才能反应过来,气急败坏之后他又能用高超的方法把人哄得服服帖帖,到后来带土也麻了,套路就套路吧,他也摆,他也要用魔法打败魔法,只要痛苦的不是我,痛苦的就是别人了。

言归正传。

屏幕显示“游戏开始”以后,两个人就沉浸在了屏幕的世界里,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毕竟他们上一次合作的可是跟创世之神大筒木辉夜的生死之战,人类的智慧真是无尽的宝库,现在变成使用电子产品,就可以体会到各种亲密无间的搭配战术。

于是每一关的操作,两个人就像已经熟练通关数百次的老手,精准而直达任务目标,每个技能的使用时机堪称完美,难以置信这是两名第一次游玩这类游戏的玩家能打出来的配合,说是“开了”也不为过。

直播间……直播间已经起飞,一开始不满盲哑直播的一部分人,也在看到最后的时候,忍不住打下了忍界通用感叹词“卧槽”。

如计划一样,他们播到了下午五点整,然后就连多上一分钟班都不愿意,毫无留恋地下了播,只留下被关在门外的直播间哀嚎遍野跪求安可,在下播以前,“鸢惊弦”的[鸢与惊弦的《双向人生》]直播间已经是分区第二,光是醒目留言区的收益就超过了五位数,如果继续播下去,在涡子下播的期间是可以占据榜首的,然而他们并没有。

因为一般这个点,带土就要去他的垃圾回收站处理垃圾了。


时光飞逝。

距离“虚拟主播”兴起已经过去了半年,忍道直播网也越做越大,用户群体达到九位数,主播的数量也超过十万人……

相继而来的,就是一套新出台的网络用户准则——里面最主要的修改内容是关于版权方面的问题。

网站负责人很委屈地说,因为这段时间里,直播间高仿擦边过于泛滥,以网站现有的能力将要无法承载这么大体量的侵权问题以及来自五大国各村的投诉邮件,所以他们推出了一条新型规定。

“凡在我平台进行直播活动时,禁止使用变身术变身为我平台无版权形象(包括其重合度超过50%的擦边球形象),违者将根据其盈利数目追究相关刑事责任。”

此条例一出,别的区基本是不痛不痒,但几乎靠变身术整花样加擦边吃红利的“虚拟主播区”如受重创,一蹶不振,那一晚上就跟遭遇了十级地震一样,每个粉丝群都动荡了起来,论坛在这方面更是撕得飞起,有人认为“虚拟主播”本就是靠着皮套原本的人气才有了今天的人气,禁止变身术就像要了该分区的老命,网站收益也是自断一臂;有人却认为原本靠着别人的形象赚钱就是灰色地带,一旦认真追究起来,垮掉倒也正常,不如从现在开始涅槃重生,找到分区真正该走的路……

吵归吵,闹归闹,也没办法改变现状,还能咋办,凑合着过呗,只能凭本事捏新皮套经营了,所以99%的虚拟主播都选择了停播一周,给自己缓缓。

但是,大家又发现,在新规推出第二天,有几个很明显就是有原型的虚拟主播直播间居然还在正常开播,许多流离失所的粉丝们,就带着不同主播的头衔,涌进了这些直播间,在看到弹幕池的发言时,大家就发现原来所有人都抱有同样的想法。

终于有人忍不住发了条高额醒目留言。

[涡子,妈咪的好宝宝,难道你没有看到网站的新条规吗?现在不可以用变身术变皮套了,涡子宝宝,要不咱先下播吧,妈咪我不希望有一天要去监狱探监啊!]

涡子——也就是漩涡鸣人,很真挚地感谢了一下关心他的粉丝们,然后说:“我不会有事的啦,大家不要担心这一点呀我说!我和你们保证!”

新的一条醒目留言也发了出来。

[涡子的不会有事到底是指有后台还是说别的哪个方面的?我看隔壁鸢弦还有木木都还在播,这三个原型好像都是某叶村的……]

鸣人思考了很久要不要认真把这个东西解释清楚,左上角的小信箱就跳动起来,提示他收到了一条私信。

是“鸢惊弦”发来的。

鸢惊弦:涡子,对外的一切言论都用“网站官方会再发相关声明”来解释就好

Nako_涡子:好的喵~

对方应该是在看他的直播,所以才会私信过来支招。

于是金发的双马尾美少女就比了个心心对直播间里的人说:“忍道直播网的官方公告不久后就会公布喵,大家到时候以那个为准就可以啦我说!在这之前请不要到处传谣,以及骚扰还没有停播的主播们哦!和涡子拉勾勾约定~”

等正常直播到下播时间后,鸣人一个弹射起步,抄起外套奔向了卡卡西的公寓。

他还自以为很贴心地走了窗户,免得打扰屋子里两个人。

结果两脚刚落地,卡卡西的声音就从不远处响起。

“这么晚还赶来吗鸣人?需不需要让带土再热热剩下的饭?”

“咦不用的。”鸣人挠了挠头,心想早知道这样就走正门了,把鞋子提到玄关,回客厅沙发挨着带土坐下,“我就是想来当面问问,是卡卡西老师和网站那边谈了些什么吗?”

卡卡西正好泡了红茶,放在茶几上,也挨着带土坐下了,现在带土左右都是人,碍于还有外人在,他只能继续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给自己茶里加牛奶。

“嗯,他们会说这三位主播背后归属同一家艺人公司,已经帮我们从木叶那边买了一部分版权,这样以后正常直播就没有问题了。”卡卡西说。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等于我也能收版权费啊我说!”鸣人的双眼亮了起来。

“这个嘛……”

带土终于没忍住开口:“那是不可能的,你背后哪来的什么艺人经纪公司,而且版权也不在你自己手上,而是木叶,要收版权费也是由卡卡西他们那边来……”

鸣人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

“哎呀,别这么打击鸣人嘛。”卡卡西就像拍西瓜有没有熟透一样拍了拍鸣人的脑袋瓜,“毕竟鸣人现在是准火影,分一杯羹不是也很正常吗?”

“哦哦哦哦哦卡卡西老师!”鸣人就激动道。

带土“啧”了声,说:“那照你这么说,千手那谁谁也能拿?毕竟他还是前前前前前火影呢。”

千手那谁谁自然是指的千手柱间,作为同样隐藏在木叶里的大杀器,这家伙的生活可以说是滋润得很,从他闲得也跑去当虚拟主播了能看出来,老年人对网络生活的接受度十分之高,除了打游戏菜得出奇以外,几乎不是电子盲。

id为木木子的主播就是他,皮套是经常带自家黑猫出镜的黑长直古典美人,每次直播都能听取“妈”声一片。

他弟弟因为不愿在家看到亲哥堕落的样子,已经搬去实验室住了快半年了。

“初代目大人那边我会去问问看,可以的话这部分版权费就用来做战后补贴政策的资金嘛。”卡卡西说。

“鸣人你也听到了吧,如果你不提这事,你的那部分也要由他来支配了。”带土就说。

鸣人倒是不介意自己的版权费上交去建设木叶,他只是好奇道:“带土你那份呢?”

“哦,我那份……”带土想了想说,“首先我觉得你需要知道的事情是,如果不是隶属于木叶的人,木叶无权替他收版权费,所以我的版权费归我自己。”

鸣人:“哇哦!”

“别羡慕得太早,鸣人。”带土又说,“其次就是根本不可能有人打算买'宇智波带土'的版权。”

这时鸣人安慰地拍了拍他。


鸣人最后蹭了点甜点跟茶就走了,带土终于可以抱着自己的抱枕打开电视收看亲热系列最新季了。

抱枕说:“不过你居然没有告诉鸣人,网站下个月打算搞主播线下见面会的事情。”

“有工作人员联系他,我为什么要提前给那小子打预防针?”带土说。

抱枕又说:“这样鸣人可以不用扰邻。”

他说完以后自己也笑了起来,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拱在带土的怀里,认真看起剧来,这一季的剧情比上一季整体都精彩,因为自来也回来亲自操笔的第五季,跟编辑部找的枪手比起来狗血度不是同一个量级,拍出来的效果自然也是云泥之别。

“带土的版权还是有人要的哦。”他的抱枕在这时候突然说。

“我想着倒是除了你这个捡破烂的,谁还会瞎了眼买我的版权。”带土把下巴搁在抱枕的肩上,忿忿道。

“可是带土,那些看过我们直播的星探其实发来邮件问过我哦。”抱枕就说,“不要这么灰心嘛,小弦这种毒舌硬汉的形象还是很有受众人群的,和鸢放在一起更是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呢。”

“啧,都是冲着你来顺带着我还是冲着我来的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

不过他的语气里没有一点儿抱怨,好像对方大众接受度更高这件事比自己的人气要重要很多。

“不过线下的时候还是换过来吧卡卡西,像一开始那样。”带土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嗯?你有什么新想法吗?”卡卡西问。

“没,就是觉得有些人最近皮痒欠骂了。”带土冷酷地说。

“不是一直都在跟SC吵的嘛,你这人……”卡卡西也没拒绝,“换也可以,衣服别用暗部那套了,普通一点行吗?”

“哦,那就穿浴衣吧。”

“会不会有点……”

“那你要什么嘛!”带土不快地说。

卡卡西拍了拍不是自己的那条腿:“日常一点,日常一点。”

“日常衣服可没法衬托鸢咪的气质。”带土道。

于是卡卡西叹了口气:“也可以朋克一点的。”

“成交。”带土说,“那你也保证我不会用阿飞的皮套。”

“好啦好啦。”卡卡西举双手投降。

最新更新的一集刚好放完,带土就打了个哈欠。

“睡前我去烧个水洗澡。”他说,“你,不准把风扇对着脑袋吹!”

“好啦好啦。”卡卡西继续说。


很快就到了线下见面会的那一天,因为该活动是由木叶主张举办的,地点自然是选在木叶,五大国各自赞助一部分,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主播,业务能力自是不多说,他们来木叶还能顺便拉动旅游业,虚拟主播区因为人尽皆知的原因,现在人丁稀少……不如说这分区还活着就足够粉丝们烧高香了。

在这期间,主播们都会被安排进入保密性很好的酒店。见面会于木叶会展中心举行,开门的一小时前,门口已经排满了穿着不同应援服,拿着不同应援棒的粉丝们,巨大展板上面印着前来参加线下见面会的主播形象,底下合照的人正发出一些不可名状的尖叫。准备进场的队伍长龙直捣木叶村村大门,粉丝们脖子上挂有不同国代表色的通行证,昭示着出云和玄间为首的工作人员在忙得两脚离不开地的悲惨现实。

甚至还没开始入场,就已经有人在虚拟主播专区的门外面摆摊整活了。

比如,手上举着“惊弦劝学,涡子劝善,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锦旗的粉丝,正在发放“圣人语录”无料本。

再比如,往桌案上放粉丝自己用土遁捏的抱猫木木子佛像,案前放着香炉,里面已经点燃了好几根,名曰给妈上香。

又比如,用大喇叭循环播放着鸢惊弦的骂人切片音频,一堆人围在那里汲取天地精华,喇叭旁边放着板子,上面有一个扫了就能下载该音频的忍维码。

更值得一提的是,竖在门口的还有一个宽大的“赛博慰灵碑”,上书各种在“新规灾难日”陨落的所有虚拟主播id,并且在好事群体的努力下,截止一秒前,该名单依然在不断更新中。

…………

总之就是群魔乱舞。

到点以后,负责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看着这些宅宅们像乳燕回巢般涌进了展厅,一时间什么“我的涡”、“鸢咪”、“弦宝”、“妈”、“老公”、“爹”、“女儿”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称呼成为了主要的噪音来源。

活动并不是只限定于虚拟主播区的,隔壁唱见舞见美食博主都会来,只是互动环节中午才开始,现在大家可以在展厅里面逛一逛,购买官方授权的小周边和粉丝自发制作的同人周边,买满官周10000円可以参与抽奖,还有机会和主播合照。

硕果仅存的四位(合计三个id)虚拟主播都在一个休息室,不过大家平日里反正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现在人手一杯奶茶瘫在沙发上,鸣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啊啊啊啊好无聊我也好想去逛展会啊我说!”鸣人叫道。

“别想了,你不管哪个形象出去都会被人淹没的。”带土说。

“我还可以变别的形象啊我说。”

“你会被有专业检查变身术的仪器的保安抓走,然后全世界都知道大英雄漩涡鸣人喜欢在网上变成金发双马尾美少女卖萌直播赚空虚中年男人和妇女的钱。”带土就说。

“……”鸣人不说了。

柱间在这时候就哭着:“呜呜,这种公众场合斑就不跟我来了,连扉间也说要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是我全责,也不肯回来替我看看他,好过分。”

“哼,反正那个死老头的封印期还剩三年,有得人照顾就不错了还敢造次。”带土幸灾乐祸道。

“带土你不也是只能在木叶村里活动嘛我说,真不知道你跟他比什么。”鸣人说。

带土就得意地张开五根手指:“我有人的手。”

然后他拉过旁边某人的手,缓缓将十个指头交扣在一起,继续说道:“还能抓东西,斑做得到吗?”

鸣人还能说什么,鸣人孤军奋战,只能退一步海阔天空:“……好好好你赢了。”

柱间突然想到什么,两眼一亮道:“说起来,忍猫可以用变身术吗?”

带土警惕道:“千手柱间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不要有什么异心!”

“猫的查克拉流动毕竟是不太一样的吧,如果要使用忍术的话,只能得是忍者来把自己的查克拉包裹对方,由忍者来施术。”这时卡卡西就出声了,“不过很难,需要人长时间维持和猫的配合。”

“喂卡卡西你就直接说了……”带土说。

“太谢谢你了六代目!!!”柱间就重新找回了眼神的亮光,整个人焕然一新,蘑菇都抖掉了。

看卡卡西没多说什么,带土只能压下了心底不详的预感。

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马上就要到虚拟主播区的各位出场了,工作人员敲了敲门示意里面的主播提前做好准备。

鸣人早就率先变好了涡子,今天上场的她没有扎那个快变成人设元素的双马尾,而是盘了发在脑后,戴着缀有薄纱的发夹,身穿纯白色的鱼尾连衣裙,手握蓝色妖姬的捧花,腰间束着快有捧花大小的白色蔷薇,和平时休闲俏皮的日常装束完全相反。

“咦鸣人你这是要搞反差萌吗?”带土问。

“现在起叫我涡子喵。”涡子说,带着蕾丝手套的手指在脸上点着,别有一番不同于以往的可爱,“这套可是仿婚纱的我说,前几天的饭们投票投出来的结果。”

“还有这种方法!学到了!”柱间欣慰地鼓着掌。

“啧。”带土就说,“卡卡西我们可不能输了!”

“这是在比什么……”卡卡西说。

于是剩下的人就按照之前说好的,使用了变身术。


外面的灯光一瞬间暗了下来,随着涡子的开场专用bgm响起,已经有人在下面疯狂喊着“涡子”的名字,音乐的最高潮激唱部分,一束光打在了舞台的正中央。

“中午好呀各位!有没有在展会开开心心地玩耍呢?”金发的少女比着猫爪手势,喵了两声,向台下的大家打着招呼。

优雅与可爱,纯白与鎏金的碰撞,正是身穿白色鱼尾婚纱的涡子,在她以这身装扮登场时,一瞬间宅宅们的尖叫声要突破展会顶。

“涡涡啊啊啊啊涡涡啊啊啊啊!!!!!!”

“我的女儿!我的涡宝!!!”

“涡不灭!!!涡门!”

“非常感谢大家千里迢迢前来现场支持这次见面会我说!我是涡子,期待接下来与大家的相处时光喵。”

她在这时举起手中的捧花,在身侧轮了一圈,还配上了一声“嘿哟”的语气词,蓝色的玫瑰就抛向天空——

落在地上之前,它被另一只戴着红色蕾丝手套的手指接住了,背景音乐摇身一变成为悠扬的笛声,出现在光柱下的先是一只红色绣鞋,随后是额头点有赤色仙人痣的,明媚大气的脸,黑色的长发随着走路带起的风在身后摇摆,肩披深红色绒貂,繁复的暗纹绣在深红旗袍之上,气质古典的美人停下了她的脚步。

“能有这么多人,我也很开心。”她站在涡子旁边,从捧花里抽出一支,抛向台下,“祝愿我们能有难忘的一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也要!妈我也要!”有人尖叫道。

“妈咪!!!太美了妈咪!!!”

“卧槽!妈咪!你带我走吧妈咪!”

木木继续温柔道:“大家小心踩踏哦,不要急的,之后散场时在门口领取,人人都有份。”

反正木遁就是方便。

台下有人嘤嘤嘤地哭起来了,有的粉丝已经开始自发性地喊出了最后两位一体主播的名字,光柱打在那个空白的位置,背景音乐一变——

“不用放了。”那个低沉的女声说。

于是萦绕在舞台上的音乐消失,观众席好像也被摁下了静音键,在光柱中心,空间出现了波动,木木子轻轻抛出手中的捧花,自那漩涡之中便伸出一只戴有半指手套的纤长手指,拢住蓝色妖姬的同时,也缓缓落地,她的左手绕过旁边那人的背后,手指舒展地搭在对方腰间,银色的发丝像极了皎洁月光下细细流淌的溪涧,颈间的金属吊坠在落地后摇晃、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摩擦声,皮质的绑带缠绕在她藕白的手臂上,搭以不及腰长度的小马甲和黑色紧身衣。旁边的黑发男人穿着与她几乎同样款式的衣装,只是金属吊坠恰巧与对方的三片弯镰形状对称,皮质的绑带设计被更换成袖扣,扣子反射出银白色的十字星闪光。

鸢扫视了一遍台下粉丝呆滞的表情,冷声道:“刚刚不是挺能叫?现在都变哑巴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卧槽卧槽卧槽!!!”

“卧槽是1.0!1.0!1.0的鸢咪!卧槽!!!”

“黑发弦是什么好文明我死了。”

“我过呼吸了医忍呢医忍救一下啊!”

“卧槽出场是幻术吗?太牛逼了太还原了!”

“拜木妈真的有用!六道仙人显灵了!!!!!!”

“爹!!!我今晚就把四人合照烧给爷爷以告老人家在天之灵啊啊啊啊啊啊啊!”

带土的内心毫无波澜,偏过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不由得在内心吐槽“也没那么帅吧,明明都是一张脸,难道卡卡西掌握了能扭曲思维的秘技吗”之类的东西。

像是注意到了对方的目光,黑发的男人动了动手,调整了一下耳旁的麦,用那被石头碾过的嗓音说道:“够了垃圾们,没用的话题到此为止。”

“好戏还在后头,不留着你们那点力气,到时候连不可回收垃圾都算不上。”他说着这句话时,还带上略微上扬的、嘲讽的尾音。

台下的人已经变成只会说“好好好”、“好好好”这一个字的复读机了。

带土:“……?”

卡卡西这是干嘛?这话不是他想用鸢的皮套说的吗?这怎么不太对?明明感觉他会像变鸢2.0那样延续用什么外表都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懒洋洋老年人姿态呢……

登场环节到此为止,场地内的灯光重新亮起,主持人也重新上台,向大家介绍接下来要玩的游戏,看他满面通红的要握不住麦的样子,大概也能猜到刚刚也有在后台甩开麦发过疯了。坐在台下的粉丝们恍惚地想着,这一定是一场注定成为史诗的线下见面会。


“你几刷了?”

“五刷!五刷!我亲死主办方了!”

“丢人玩意,我们这里两位数起步的,你还是退群吧。”

第一届主播线下见面会的录播再生数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已经超过了千万,成为忍里殿堂级视频,足以为虚拟主播区注入新的活力,现在的流量足够更多的主播重振旗鼓,捏出自己的皮套重新起家,而他们沉寂已久的粉丝们也如同从未离开过一样,回到了那个最初遇见心仪主播的直播间里。

虚拟主播圈从新生的火苗变成被扑灭的暗焰,再如新获重生般燃起了熊熊烈火。

值得一提的,就是在数月后,各个大国终于推出了一套完善的版权体系这种事——不过现在的虚拟主播中已经几乎不会有人再去做高仿皮套人了,大家更乐于见成各种更加新奇古怪的变身术结果,整出更与众不同的活,处于这样的宽容度更高的大环境里,分区的活力才能经久不衰。所以这样的版权更多的是被用于出周边、做代言,以及拍广告大电影一类的,意思是,漩涡鸣人终于如他所期望的那样,能躺在家里分一部分版权费了!

他虽然是仅存的从旧规到现在为止还在全勤干满工作要求的劳模,但今天其实也是要到他的毕业回了的,过不久他就要继任火影了,肯定是会忙得焦头烂额,没办法回归闲人模式,所以要跟粉丝好好告别才行。在拨弄麦克风的时候,涡子就终于如释重负了一样叹道:“果然是新的时代就要到来了呀我说。”

早在半年前,千手柱间就带着他那个能变人的猫跑路了——至少除了他自己,没人敢拦下这位忍界之神,他们不知道去了哪个山沟沟养老,木叶拉了个紧急会议一致决定把消息压下去,至于谁遇到了,谁在网上发了帖了,一概率不认,就当是有人用变身术试水。所以接下来那段时间里,当木叶上层看到直播网里那个从虚拟主播转行造房和温泉开垦的种田类生活主播的熟悉id出现时,已经会摆出麻木的表情处理网站的投诉了(理由大致就是使用木遁之类的较为敏感的血继限界),至于镜头里面另一个美艳的黑发大美女是谁,他们不知道!对!他们就是不知道!反正是谁都不会是宇智波斑!

上个月卡卡西终于把带土的限令挥挥手扬了,他们也举行了毕业回直播兼官宣,虚拟主播区又地震了一段时间。一开始奈良军师盯他俩盯可紧,似乎是怕他们步初代目火影的后尘,开头几天,两人留在家里可乖了,带土不嚷嚷着要出个远门,火影大人也不对副官使用怀柔政策,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当某天他发现火影楼里面的只是一个影分身的时候,内心是毫无波澜的。

奈良鹿丸:早该有这么一天了。

影分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抱歉啦鹿丸,接下来的三天如果我也突然消失了,不要惊慌,大概隔日就能回来的。”

鹿丸:“呵呵。”

“别这样笑嘛鹿丸!反正我也快干到退休了,之后的你交接给鸣人嘛。”

“呵呵,如果你不按时到岗,那个家伙上任的前一晚,我就把宇智波佐助叫回来告诉他他最喜欢的虚拟主播皮下就是漩涡鸣人,最讨厌的虚拟主播皮下就是宇智波带土这件事。”鹿丸就说。

“……”影分身说,“我……我尽量?”

“你最好是。”鹿丸重重地放下了厚重的一摞文件。



fin.

秋池

【带卡】自深深处 19

现代pa,卡卡西失忆


19


带土怔怔地看着卡卡西,刚开口就被冷风呛了下:“你、咳,你怎么——”


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卡卡西随口道:“今天有点累,本来就没打算待太久,阿斯玛他们只是想找个借口出来玩而已,我在不在都无所谓。”


带土纠结许久,最终没有问“那酒井呢”,而是哦了一声。寒暄过后两人莫名陷入沉默,愣了会儿,带土举起一罐没开封的啤酒:“喝吗?”


他以为卡卡西会拒绝,说些要早点回家之类的话,可是卡卡西却一言不发地接过,带土再一次感到诧异。还没来得及说话,卡卡西已经绕过他的车来到副驾的位置,屈起手指敲了敲车窗,示意他开门。


看着卡卡西拉开车门坐上来,带土嗅到了一......

现代pa,卡卡西失忆


19


带土怔怔地看着卡卡西,刚开口就被冷风呛了下:“你、咳,你怎么——”


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卡卡西随口道:“今天有点累,本来就没打算待太久,阿斯玛他们只是想找个借口出来玩而已,我在不在都无所谓。”


带土纠结许久,最终没有问“那酒井呢”,而是哦了一声。寒暄过后两人莫名陷入沉默,愣了会儿,带土举起一罐没开封的啤酒:“喝吗?”


他以为卡卡西会拒绝,说些要早点回家之类的话,可是卡卡西却一言不发地接过,带土再一次感到诧异。还没来得及说话,卡卡西已经绕过他的车来到副驾的位置,屈起手指敲了敲车窗,示意他开门。


看着卡卡西拉开车门坐上来,带土嗅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气味。车内空间比较大,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带土却莫名感觉靠近卡卡西那侧的身体僵硬,得用尽全力装作毫不在意。


上一次和卡卡西并肩坐在车上时发生了什么事呢?他们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他损失了一个手机屏,顺便进行了一场失败的告白。这剧情简直像活在晚间八点档中,虽然当中没有女主角。


这时候街对面烤肉店的门开了,一群十几来岁的少年少女涌了出来,嘻嘻哈哈,呼朋唤友,一路打闹着从车窗前经过。带土注意到卡卡西看着他们,眼角皱起一道不明显的弧度,带土熟悉他微笑时的表情,何况身旁这个男人周围正漂浮着一种明媚的、轻飘飘的空气,估计他看到路灯也会微笑起来。


“你心情很好?”


“看出来了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卡卡西摸了摸侧脸,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情绪。男人灰色的眼睛映着一点光,让人想起初春的新芽、阳光下的叶脉,或者类似的东西。


这双眼睛的主人承认道:“可能……不,我确实很开心。”他说,“今天是我出院后第一次上课,一切都很顺利,学生反应也很好,同事们很友善,我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


“……”


带土看着卡卡西拇指微微用力,拉开啤酒罐,摇晃中有一点泡沫溢出,沾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随后被放在唇边轻轻抿去。


“所以值得庆祝一下。”卡卡西笑眯眯地朝带土举起啤酒,“干杯。”


带土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说祝贺你拥有美好的一天,说希望你永远都像今天一样开心——什么都好。可他最后只沉默地灌了一大口酒。


地上还空着三瓶。带土感到一阵晕眩,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告诉卡卡西今天糟透了,自己一点也不好,这全是你的错。但从车窗外飘来的一阵欢快的笑声让他回过神来,那群青少年们不知道聊到什么,笑得前仰后合。好像除了他自己以外,他人的快乐总是很简单。


于是带土闭紧了嘴,转而打开车载收音机。电台正在播放一首旋律过时慢悠悠的老歌,因为信号不稳定音量忽大忽小,带土听着有点耳熟。他仰头又喝了一口酒,侧过脸眼睛一错不错地打量着卡卡西。


他在歌声中慢慢松开皱紧的眉头。


在一个星星很少的夜晚,他和卡卡西坐在同一辆车上取暖,听他说发生的开心的事,分享几罐啤酒,电台播放着一首听着耳熟的老歌。


似乎再完满不过了。


“加西亚的《最后一支舞》,听过吗?”


卡卡西闻言也凝神去听,慢慢说:“有点熟悉。”


“在我们小时候很火的,接下来这段你肯定听过。”


说话间曲子恰巧来到副歌部分,飘渺的信号偏偏这时候断链子,逐渐高扬的女声卡在最后一个音。卡卡西正感到微微遗憾,耳边传来有些沙哑的轻哼,正好接上未完的副歌。


他转头望去,宇智波带土半阖着眼,微微仰头靠在车座上,透过挡风玻璃望向未知的某处。他一手提着没喝完的啤酒,一手在腿上轻轻打着拍子,低沉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轻柔漾开,如涟漪一般。


横跨数万公里的电波努力穿越城市内的高楼大厦、人山人海,收音机里的歌声断续接上,女声缠绵,被带土的声音托着,旋律也厚重了几分。窗外有行车经过,宇智波脸颊上的阴影拉长又缩短,光线流淌到指尖。


带土还在和着歌词轻轻唱着:


“你我终将行踪不明,但你该知道,我也曾因你动心。”


卡卡西像是突然发现,宇智波带土有一对看起来不近人情的细眉,却生着双多情的眼睛。


一曲终了,尾音慢慢消散在空气中,沉默在两人中间铺陈开来。奇异地,卡卡西并未生出尴尬的情绪。


“我知道你不会有问题的,”带土突然淡笑道,“我偷偷去听过你上课,讲得很好。”


卡卡西眨眨眼,“为什么要偷偷去?”


“因为你总说你上课很无聊,没什么好听的,还说都是专业课,怕我听不懂。”带土仍半阖着眼,听起来是抱怨的话,脸上却带笑,“知道我去蹭课的时候,坐在后排的女生都在说什么吗?”


“什么?”卡卡西还真有点好奇。


“说你帅呢,虽然期末比较严格,但是想蹭课还经常没座位。”带土回想起那些个戴着美甲、嘬着奶茶的女大学生,忍不住咯咯笑了几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莫不是酒劲上来了吧。


好像自己大学的时候并没有这种和友人坐在教室里咬耳朵,聊哪个老师好过关哪个老师严厉的经历。他的人生自那场车祸后就被一道清晰的分割线切割成两半,前半段是下课后的操场、黑板上的值日表、和邻桌挨着手的温度,后半段是空白的天花板、空气中的消毒剂、以固定频率响起的机械。


“我以前大学是在国外念的,还经常翘课,所以没什么朋友。”带土坦诚地说,“长门小南他们都是我后来回国认识的。”


“那下次有空来学校转转?别偷偷来蹭课,光明正大来吧。”


“可以啊,中午你请客。”


“废话吗,难道我会不请你吃午饭?”


两人谈天说地地聊了很久,带土说到他在国外奶茶店打工,奶茶卖不完经常带回家,那段时间胖了五斤;说到他刚回国和人谈生意,别人看他一脸疤以为他是黑道背景,中途躲到卫生间去报警;又说到迪达拉经常在办公室走道堆雕塑,某天夜里被不小心误入的外人撞见,昏暗的灯光下差点传出“一公司老板深夜面试数位luo女”的流言……


卡卡西嘴角有点压不住,撑着额头笑了很久。带土说话有种奇怪的冷幽默,有些细想其实是让人头痛的经历被他一讲出来都是些啼笑皆非的趣事。聊到紧要关头他朝卡卡西的方向靠过来,卡卡西能嗅到带土身上若有似无的衣服熏香、一点点酒精,还有有些陌生的、属于宇智波带土的味道。并不让人讨厌。


“你呢,卡卡西?”带土脸颊上浮现出不明显的坨红,“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卡卡西的微笑凝住了一瞬。他喝了一口酒,慢慢咽下去,借此留给自己一点点思考的时间。他说:“我……”


“别说不知道,我是问现在的你,不是以前的你。”带土彻底侧过身,直视着卡卡西的双眼,“至少我现在知道你喜欢你的工作,这点倒是没变。”


卡卡西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带土以一种蜷缩的姿势靠在车座上,没有再说话,很耐心地等卡卡西开口。


“我……”卡卡西又按住额角,失笑道,“唉,好吧。”


他提起自己搬家的事,收拾杂物让人有点烦躁,但他喜欢晾晒在阳台上干净的衣物的味道。校内有一条流浪狗,黄色的,被学生投喂得滚圆,他喜欢看着小狗躺在地上晒太阳的画面,还偷偷拍了几张……


他向带土展示那几张照片,带土看了半天,没忍住评价好丑的狗。卡卡西争辩,哪有,不是很可爱吗?带土说别说了,你以前就喜欢这种丑东西……


“我们现在算是重新认识了?”带土摇摇晃晃直起身,一脸严肃地向卡卡西伸出手,“你好,我叫宇智波带土,男,三十一岁。”


卡卡西把“你相亲呢”的吐槽咽回去,忍笑着也伸出手和带土握了握:“旗木卡卡西,男,三十岁。”


“唉等等,”正打算抽回手,带土突然一把握住,兴致勃勃地伸出两只手按了按,“你好像这里多了条疤。”


卡卡西唔了一声:“对,车祸留下的。”


他还想调侃带土怎么连他手心多了条疤都摸得出来,就感觉到带土的指尖顺着那条伤疤慢慢划下去。周围新生的软肉格外敏感,卡卡西感觉到痒,却因为带土小心翼翼的动作透露出的珍重而僵在原地,没有抽回手。


那条疤说来也不严重,只是横在手心,位置偏低,恰巧将掌纹中的生命线截断。有些迷信的人或许会在意,卡卡西原本以为带土看起来不像,但现在他端着卡卡西的手看个不停很在意的样子又让人不确定了。卡卡西忍住蜷缩起手指的冲动,故作轻松地问:“你还会看手相?”


带土愣了下,轻咳一声,“学了点,大概可以在街上摆摊招摇撞骗。我看看……”


卡卡西忍住没提醒带土还没打开车灯,有些好笑地透着隐约的路灯看着他一脸正经地盯着自己手心,这黑黢黢的也不知道能看出个啥……他暗笑够了,清了清嗓子打算道“要看手相你至少开个车灯吧”,就感觉手心一热,好像有一滴雨落在上面。


卡卡西的手条件反射一抖,随即浑身僵住了。


他才意识到,那是一滴泪。


昏暗的车厢内,看不到带土有没有红了眼眶。他的轮廓凝固了很久,直到那滴泪在手心中变得冰凉,带土才动了动,说,啊,不好意思啊,光线太暗了,看不清。


声音一派平静,仿佛刚才落下的那滴泪只是错觉。


没事。卡卡西笑笑,慢慢抽回手,将那滴泪握在掌心。带土又用力一握,嘴里道等等,等等。


他一边握着卡卡西的手,另一只手在收纳屉内胡乱翻着,找出一只棒状物。卡卡西还没来得及问那是什么,鼻端就萦绕着油墨的气味。


带土咬住油性笔的笔盖,在卡卡西的手心迅速画了一笔。他松开卡卡西的手,轻笑着说:“好了,现在不用看也知道了,你会长命百岁。”


卡卡西借着窗外的路灯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未干的墨迹。那道墨迹顺着他的生命线一路描绘,穿过截断掌纹的那道疤,拉长,再拉长,一直延伸到手腕。


TBC


歌手是我编的,实际上没有这首歌,不过歌词是化用的波德莱尔《恶之花》

元北山

『瓶邪』丈夫坐牢十年归来,疯批俏寡妇竟是娇柔金丝雀(2)

【属性】“坐牢”十年归来瓶×疯批“寡妇”变金丝雀邪

  

  “二叔,你误会了”吴邪点了点和自家二叔对弈的陈伯,又指着棋盘上的一个位置道,“人手和装备我已经备齐了,我这次来是和你告别的”


  吴二白脸色铁青,不知是因为吴邪的话,还是老陈下的那一步棋,好半天才开口道,“好、好,吴邪,你真是翅膀硬了”


  吴邪苦笑着摇摇头,“这都是你们逼的,当年老九门的几位长辈联手骗了他,趁他失忆把他关在格尔木疗养院二十年,好不容易出来没多久又为了我蹲了长白山整整十年的监狱,不只是我,整个吴家都欠他的”

  

  “那也不是你嫁给他的理由”吴二白痛心地看着他,“你是吴家的独苗,难道...

【属性】“坐牢”十年归来瓶×疯批“寡妇”变金丝雀邪

  

  “二叔,你误会了”吴邪点了点和自家二叔对弈的陈伯,又指着棋盘上的一个位置道,“人手和装备我已经备齐了,我这次来是和你告别的”


  吴二白脸色铁青,不知是因为吴邪的话,还是老陈下的那一步棋,好半天才开口道,“好、好,吴邪,你真是翅膀硬了”


  吴邪苦笑着摇摇头,“这都是你们逼的,当年老九门的几位长辈联手骗了他,趁他失忆把他关在格尔木疗养院二十年,好不容易出来没多久又为了我蹲了长白山整整十年的监狱,不只是我,整个吴家都欠他的”

  

  “那也不是你嫁给他的理由”吴二白痛心地看着他,“你是吴家的独苗,难道就不为了整个家族想一想?不为了你父母想一想?”


  陈伯有些尴尬地看着这叔侄俩,“二爷,这棋要不下次再下吧?”


  吴二白却没理他,只继续对吴邪道,“你布局筹划十年,看看你的手臂、你的脖子,付出了这么多,收手吧,他有自己的归宿,他的族人都在等他”


  吴邪冷笑一声,骂了一句,“什么狗屁族人,他这辈子被他族里人坑的还不够多嘛”说罢,又继续拍了拍陈伯,指着棋盘一点道,“下这里”


  吴二白被噎了一声,冷哼地摇了摇头,下了一步棋道,“我说不动你,以后你过得怎么样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但你有没有想过,张起灵出来后会愿意跟着你吗?你能带他去哪?”


  “这你不用担心”吴邪指向棋盘一个被忽视的落点,“我租了一块地,等接他出来就带他过去”


  “哎呀,将军”陈伯将子落在那点上,顿时一喜,“二爷,这回你输了”

  

  “厉害啊,都能将我的军了”吴二白气得眼睛一瞪,把手上的茶杯放了回去,一语双关地看了眼吴邪。


  “是你分心了,二叔”吴邪将一张纸留在桌上,“虽然你可能不愿意,但我还是希望等你消气之后能来看看我们”说罢,便转身出门下了楼。


  吴二白叹了口气,好半天才拿起那张纸,上面写着——


  福建雨村。


  …… 


  从二叔茶馆出来没走几步,就感觉有个巨大的人影朝自己袭来,下意识就去拔别在后腰的大白狗腿。


  “天真无邪小同志,可想死胖爷我了”这人一副泰山压顶的气势直接扑了过来。


  我赶忙侧身一闪,嘴上骂道,“死胖子,你那一身的实肉压在我身上内脏都得给我挤爆了”


  胖子嘿了一声嘀咕道哪有这么夸张,之后又叹了口气,“小吴同志,小哥快回来了你怎么还变娇弱了?”


  我点了一支烟,瞥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胖子啧啧两声,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好在是长出来了,否则小哥出来看到你那秃瓢样,估计又得被吓回去”


  我听他说话越来越没边际,不免也损了他两句,我俩也好些日子没见了,这一互损顿时就有了之前的感觉,最后就是勾肩搭背去了楼外楼。


  楼外楼的服务员已经对我很熟悉了,我打了个招呼,让她按老客习惯点几个菜,胖子好奇问我什么是老客习惯?


  我给王盟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铺子关了过来一起吃饭,合上手机告诉胖子,“就是不上西湖醋鱼”


  胖子一愣,“这算什么习惯?你不是最喜欢点这道菜吗?”


  我喝了口茶,“我从来不吃这玩意,只是来杭州的朋友总想尝尝,点习惯了”


  “难怪,我说你每次都点,但又一口不吃”胖子道,“我还以为是你们这些纨绔子弟的习惯”


  我笑笑,“这么多年来,对这道菜唯一有好评的故人只有阿宁了”


  这些年来我对阿宁一直都抱有歉意,虽然她的死其实和我无关,但我本性就是这样,对身边的人总有种责任感,原本以为这十年间自己心底的这片柔软早已消磨殆尽,没想到这段时间却突然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虽然很多故人都不在了,但起码你、胖爷我,咱们还在,还有小哥也马上就能团聚了”


  我笑着点点头,让服务员又上了碟点心。

  

  大概过了十分钟,王盟甩着钥匙圈走了过来,“老板”


  “萌萌同志”胖子大半年没见过王盟了,一见面就热乎地打招呼,“可以啊,这些年长进不少,上次我碰到你们吴家几个伙计,听他们都管你叫小王总了”


  王盟摸了摸头,还有些不好意思,“胖爷你就别打趣我了,上回老板找我要存折还说我想篡位”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瞥了他一眼,点了支烟,“我让你管钱,结果都拿不回来了?还背着我进了一批东南亚的货”


  “这不是为了筹钱买装备嘛”王盟赔笑一声,“张姑爷马上要刑满释放了,咱们不得准备齐全些才好办事嘛”


  他这话说的倒是真的,“都准备好了吗?”


  “大的装备和一些违禁物品已经托花爷帮忙运到了吉林”王盟道,“伙计分了两批,一批先去二道白河接装备,另一批最迟后天就会赶到杭州,车准备了五台,全是越野的,干粮和药品也备齐了,等伙计一到随时可以出发”


  我抽了口烟,看了眼胖子,“怎么样?”


  “可以啊老吴,萌萌这是给你调教出来了”胖子啧了一声。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菜上齐了,我们开了两瓶酒就当是给胖子接风了,一餐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才结束,随后王盟打车回家,我带胖子回了吴山居。


  胖子这些年一直在广西当上门女婿,活干了多少不清楚,当地的米酒肯定是没少喝,酒量大的出奇,回去的路上我已经有些头晕站不住脚了,他底盘却仍是稳的不行,“天真,你这酒量不行啊”


  我脑袋昏昏沉沉,心里却莫名的兴奋,嘴里一直在念叨些什么,自己反倒是听不清了。


  胖子见我念念叨叨仔细听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附和我这个酒鬼道,“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的小哥要回来了……哈哈哈,你开心,胖爷我也高兴……你说什么?够了够了,你别说了,再说胖爷我都要脸红了……平时没发现你这么黏小哥?啧啧啧……行了行了,胖爷我还是孤家寡人,你少刺激我……”


  ……

  

  三天后,人员装备都已到位,我们在吴山居门口集合准备出发。


  “老板,时间不早了”王盟看了眼时间,“该出发了”


  我点点头,刚上车就听见后面有声音叫我。

  

  潘子背着个大背包走了过来,“小三爷,你去接小哥怎么也不叫上我?”

  

  我怔了怔,下了车,“二叔这回不同意吴家的人参与这事,你别去了”


  “我是三爷的人,不是二爷的”潘子抹了把脸,“三爷现在不在,我只听你小三爷的,其他的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潘爷,够义气!”胖子坐在驾驶位上吆喝了一声,“萌萌,边上挤挤,给潘爷让个位”


  “胖子,别起哄”我点了根烟,看着潘子摇摇头。


  三叔为了找他那个初恋女友陈文锦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手上的生意也散得七七八八,潘子这些年吴家身份很是尴尬,虽说前些年和三叔走南闯北也曾是威风八面,但自从三叔失踪后他身份是一落千丈,虽然大家平时仍称他一声潘爷,但因为二叔的不待见,日子过得其实也不怎么样。


  “潘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回我和二叔算是彻底闹掰了,以后回不回来都不一定,你必须要留在吴家,等我三叔回来”


  潘子沉思了片刻苦笑道,“小三爷,我知道这些年你让手底下的伙计关照我不少,二爷是看不上我这种莽夫的,与其留在这里不如就跟着你们,要是三爷回来了,我再来找他也不迟”


  手中的烟已经燃尽,我叹了口气,“行,这回先跟我走吧”


  胖子把后排的王盟赶到后面的车上,转头对潘子道,“咱们仨六个小时一轮换,潘爷咱俩开晚上的,吴邪守夜开车我不放心”


  我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哪这么多屁话”随即将手伸出车窗外用力拍了拍车身示意后面的车队,“出发了”


  胖子也应景地按了几声喇叭,点火发车,其间转头看了我好几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指了指脖子,“这里要不要遮一下”


  我一愣,随即拉高了衣领,原本缩到手肘的袖口也拉了下来,心下叹了口气,淡淡道,“走吧,接小哥回家”


  胖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小哥都记得的”


  我勉强勾了勾嘴角,伸手打开车上的音乐,“出发”


  我没有听歌的习惯,车上的音乐大概是胖子下的,里面有一首挺火的see you again,我放了出来,静静地,歌声不大,我们都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It’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nd,And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


  小哥,我们接你回家。

  

番茄酱子酱

【舟渡】今朝

*5.1k字

*温馨向

*中了《默读》的毒了。


- 1 -


天气预报说得没错,天刚刚蒙蒙亮,如鹅毛一般的白雪簌簌而落,在窗台上堆了厚厚一层白。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身上除了盖了厚厚的被子之外骆闻舟还额外盖了块毛毯,加上某人常年手脚冰凉,所以被窝里还很贴心的放了个专门暖脚的暖水袋。


费渡今天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情,所以很早就醒了,他整个人都被圈在一个暖烘烘的怀抱里,轻微的鼾声从他头顶传来。费渡贪恋的往那怀抱里蹭了蹭,对方还没有醒的意思,通常这种时候他应该还在梦里和犯人搏斗。


真是不想起来啊,费渡于心里叹了口气,随即轻手轻脚的从某人怀里钻出去,双脚刚触地就感到有什么毛...

*5.1k字

*温馨向

*中了《默读》的毒了。



- 1 -



天气预报说得没错,天刚刚蒙蒙亮,如鹅毛一般的白雪簌簌而落,在窗台上堆了厚厚一层白。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身上除了盖了厚厚的被子之外骆闻舟还额外盖了块毛毯,加上某人常年手脚冰凉,所以被窝里还很贴心的放了个专门暖脚的暖水袋。


费渡今天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情,所以很早就醒了,他整个人都被圈在一个暖烘烘的怀抱里,轻微的鼾声从他头顶传来。费渡贪恋的往那怀抱里蹭了蹭,对方还没有醒的意思,通常这种时候他应该还在梦里和犯人搏斗。


真是不想起来啊,费渡于心里叹了口气,随即轻手轻脚的从某人怀里钻出去,双脚刚触地就感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过脚踝,一低头正巧和一个肉团视线相撞,对方正用眼神示意他该上供早餐了。


费渡弯下腰伸手挠了挠骆一锅的下巴,等穿好衣服才把肥猫抱起来踩着棉拖鞋悄悄的离开了卧室。只要骆闻舟和这只肥猫大战过之后,他一定会气呼呼的把它的零食啊猫罐头什么的统统没收,藏到一个肥猫够不到的地方。费渡慢悠悠的晃进厨房,凭借记忆找到了那个锅总够不着的橱柜,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猫罐头。


锅总兴奋的喵喵直叫,费渡立马竖起手指贴在嘴唇上:“要是把他吵醒,你可就没猫罐头了。”


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的,骆一锅还真的没再叫了,乖乖的看着二号铲屎官把猫罐头打开倒入盆里。虽然自己厨艺不怎么样,但做个三明治还是不在话下的,费渡把做好的三明治和冲好的牛奶放在餐桌上,临走前还不忘写了张字条,提醒还在床上睡觉的某人吃之前记得热一热。


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这种习惯的呢?费渡的笔顿了顿,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过去的他从来没有给谁准备早餐的概念,或者说他连自己的早餐都没概念,时间充裕的话就象征性的吃一点,若是没什么时间就干脆省去这个环节。


手里的水性笔在指间转了一圈,费渡抬眼往虚掩的卧室门瞟了一眼,随即低头在便签条的最下面加了一句——「师兄,我爱你。」



熟悉的五环之歌蓦地灌入耳际,骆闻舟不满的哼唧了一声,关掉闹钟才打着哈欠坐起来,手胡乱的捋了捋自己蓬乱的头发。前段时间一直奔波在桩桩大案间,以至于头发都没定时去剪,今天说什么都得抽个时间去理一下,否则周末穆小青来绝对要念叨个不停。


视线沿着四周环了一圈,他立刻就发现叠在床尾的那条秋裤。


“臭小子,又不穿秋裤。”


他真是气笑了,费渡这家伙总是说他冷,那既然怕冷就应该时刻记得穿秋裤啊,都提醒多少次了,每次都不听话。骆闻舟实在不理解现在年轻人那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精神,比如郎大眼,天天嚷着冷可是冬天就喜欢穿一条露脚踝的牛仔裤,羽绒衣也不穿,他说她这就是纯粹给自己找病,然后对方就甩一句“老大你不懂”予以反击。


骆闻舟一边在心里气呼呼的盘算着晚上费渡回来怎么收拾他,一边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等走出卧室时才看到餐桌上放着的三明治和牛奶,以及被压在玻璃杯下的那张浅黄色的便签条。


「吃之前记得热一热。师兄,我爱你。」


“臭小子……”骆闻舟看着字条上的几个隽秀有力的字,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了扬,刚刚还憋在心里的那股气登时烟消云散。他甚至开始想晚上要不要给费渡买点他爱吃的甜食,他记得前几天这小子还提过哪家店的蛋糕味道不错,今天反正没什么事,如果下班早的话倒是能够顺路去买。



- 2 -



市局今天确实没什么事,陶然下午请了个假要去陪常宁买点东西,这家伙自从脱离了单身狗的行列后,没事就往姑娘那里跑,不是接人下班,就是陪人逛街买东西,又是当司机又是当保镖的。骆闻舟把手头上的报告写完后,也准备闪人,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裹上自己的外套朝办公室外走去。


先去附近的理发店理个发,然后再开车去费渡提过的那家店买蛋糕。骆闻舟这样想着脚步就愈发轻快,套在手指上的车钥匙环不停的甩啊甩,嘚瑟起来完全没有一个刑侦队长该有的正经样。


“骆队,这么早下班,是去接爱人吗?”


“嘿嘿,是去给爱人买礼物。”骆闻舟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在对方的起哄声中神情愈发得意,就差没踩着云朵飞起来了。


「师兄,临时有应酬,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家吃饭了。」


才系好安全带,手机屏幕上就弹出了这条消息,骆闻舟搓了搓鼻子,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敲了敲。


「知道了,我在家等你。记住,不许喝酒。」


轻笑声从费渡的唇间映出,苗助理只消一眼就猜到是谁发来的信息。费渡不是那种不苟言笑、寡言沉默的人,平时跟她们相处也会故意开玩笑说些撩人心弦的话,只不过他脸上的笑意总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的墙,并不真切。


也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那个人能让他真正的开怀吧。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费渡很快就注意到了苗助理的目光,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玩味,“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要是憋在心里弄得心情不好,我会难过的。”


“费总,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苗苗在费渡身边已经这么久了,早就对他这副样子免疫了,“车子已经停在楼下了,如果没什么其他事,可以出发了。”



骆闻舟两手背在身后,弯下身看着透明玻璃下一字排开的蛋糕,口味各异,样式也多种多样,并且每一个蛋糕都非常养眼,当然,价格也很养眼。


“先生,您是要定制生日蛋糕吗?”


年轻的女店员热心的询问,在触到骆闻舟的视线时,脸上不自觉的飘起一抹红晕。


“不是,就是给爱人买的,他总提起你们这家店。”一听骆闻舟这样说,店员立刻喜笑颜开,热情的把他领到前台,递了一个样式精美的清单给他,里面列出了本店所有口味的蛋糕。


“您家那位真有眼光,我们店的蛋糕在整个燕城口碑都很好的,最近又出了不少新的口味,很受大众欢迎~”


她一边介绍,骆闻舟就一边看着清单上面的条目,思考该买哪种口味给费渡。而就在这时,蛋糕店门口的铃铛摇晃着发出了一声脆响,随即一个久违的声音忽的将骆闻舟的注意力从手里的清单拉开了。


“闻舟,真的是你啊……我刚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栗色的短发,刘海柔顺的搭在额前,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但还是难掩五官的秀气。他笑起来颊边会露出浅浅的梨涡,和过去一样依旧是学生气十足。


“不会吧,这就不认识我了?”对方见骆闻舟不说话,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虽然去意大利读书,可也不是不回来啊。”


靠,骆闻舟想起来了,这不是自己那位去意大利读中文的前任嘛!


原以为在街上碰到前任这种狗血套路只会在郎大眼追的无聊电视剧里才有,结果好巧不巧居然被自己给碰上了。骆闻舟木着脸盯着这位前男友,脑子里开始飞速组织语言,可到最后却只能干巴巴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靠,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有点想打自己的嘴巴。


“我来这里取蛋糕,新交的男朋友生日,他非要吃这家蛋糕,没办法啊。”他耸耸肩,然后把领蛋糕的单子递给店员,趁着店员去拿的时候又开口:“你呢?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吃这种甜甜的东西啊。”


“我是……”


“有新男朋友了?”对方不等骆闻舟说完就抢先开口,“那难怪了,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啊,对谁都是这样。”


骆闻舟轻笑了一声,随即问:“不说我了,倒是你,读完书回来了?”


“没有啊,只是放寒假。寒假结束了还是要回去上课。”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待店员把蛋糕递过来时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骆闻舟没说话,他就自顾自地说:“而且以后回不回国都不知道,我是不想回来了,觉得国内也不太好找工作。”


那既然不想回来,干嘛还要交男朋友?骆闻舟忽然想起以前的自己,直到眼前这家伙上了飞机才知道他要去意大利,亏他当天还在自己家做了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结果只能憋着一股气把陶然和郎乔叫来,扯了个慰劳他们平日辛苦工作的理由把那顿大餐消化完了。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啊,闻舟,有个那么厉害的爹,什么事都可以帮你摆平……”


“行了,你不是要给你家那位过生日吗?”骆闻舟躲开对方试图拍他肩膀的手,“快去吧,让人等太久不好。”



- 3 -



应酬进行到后半段,费渡就找了个理由提前脱身,坐车返回了骆闻舟的住处。


刚进门就看到锅总迎了出来,在他蹲下来时主动扑进他怀里。奇怪,师兄还没回来吗?费渡一边顺着锅总的毛一边踱步进屋,首先看到的是餐桌上放着的那盒蛋糕,正是前段时间他和骆闻舟提过的那家店。


师兄不错嘛,他不过随口一提,就真的去买了。


费渡心情登时变得特别好,正打算去拆包装盒时,不小心瞥见蛋糕旁边的烟灰缸里静静的躺着几根烟头,其中一根还冒着一缕残烟。费渡的眉毛动了动,随即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骆闻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这么早就回来了?”


“因为想快点见到师兄,所以提前回来了。”费渡好整似暇的说,尾音故意暧昧的上扬。


“过来,我检查一下喝没喝酒。”骆闻舟朝费渡招招手,费总立刻听话的过去,在对方凑近吻了吻时趁机仰起脸啄了啄凑近的嘴角,满足的看到骆队眼里转瞬即逝的窘迫。


“别闹。”


脑袋被骆闻舟不客气的捋了一把,费渡索性两只手缠住对方的颈项,左右端详了一番自己的爱人,“师兄,你剪头发了,变得更养眼了。”


“哼,我什么时候不养眼。”骆闻舟再次发挥了自己不要脸皮的技能,他拍拍费渡的后背,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蛋糕,“今天给你买了蛋糕,晚上可以适量吃一点但不能吃太多。”


怀里的人乖顺的应了一声,放开他就去吃蛋糕了,骆闻舟看着费渡那馋样,神情渐渐温柔下来。他拉了张椅子坐在费渡侧方,托着腮看他挖了一小勺蛋糕送到自己嘴里,骆一锅馋的不行,总是站起来扒拉费渡的裤脚,喵喵叫着想让对方分它一点。


许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费总便很好心的喂了一口蛋糕送过来,用眼神示意骆闻舟尝一口。看来这个口味他挺喜欢的,骆闻舟一边享受着口中四溢的甜味,一边想过几天是不是再去那家店买一次。



“师兄,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


“有吗?”骆闻舟把手机屏幕摁灭,假装若无其事的说。床的一侧往下略微凹陷,费渡掀起被子躺进来的时候,骆闻舟依旧习惯性用被子把他的身体裹好。


“师兄,‘有心事’这三个字都写在你脸上了。”费渡伸出食指戳了戳骆闻舟的鼻尖,似笑非笑地说:“你骗不了我……”


“没事,你别多想,好好睡觉。”


“行,你不说我也不问,不过……”费渡收起脸上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以后我有心事也不告诉你。”


“臭小子,有你这么讨价还价的吗。”骆闻舟真是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被费渡狠狠拿捏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刚刚剪短的头发,迟疑着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就是今天买蛋糕的时候碰到了前男友而已。”


“哦,就是去意大利学中文的那位?”


骆闻舟瞪大眼睛,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陶然这家伙怎么什么都跟费渡说啊,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他的形象。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费渡的脸上漫着淡淡的笑意,“看师兄的表情,那家伙给你的伤害还挺大啊。”


“被甩当然憋屈,”骆闻舟自嘲的笑了笑,可神情却没有显得多难过,“但是……可能我接下来说的话不太好听,但比起被他甩,我更心疼的是那餐我特意为他做的晚餐。花了我不少钱,也花了我不少精力,现在想想都觉得我自己像个傻x一样。”


费渡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身侧的男人,等着他后续的话。


“我想我那时候应该挺喜欢他的,如果不喜欢不可能答应他的告白。但实话实说,他出国之前就已经开始躲我了,我隐约有预感他有事瞒着我,也隐约猜到他应该是想分手了……但就是没想过去问,甚至在得知他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也是那今天晚上这桌子菜该怎么办……”


“也没有什么失恋以后的崩溃或者天塌下来的感觉,第二天照样跟着老杨去查案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骆闻舟像是陷入了回忆中,眼神渐渐变得遥远。


“那说明你没有把他放在心里。”


费渡冷静的声音凭空插了进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把手塞入了自己的掌心里。


“如果你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你不会这样假装平静的看着他与你渐行渐远。”


就像对他,骆闻舟绝对不会放任他轻易回避,轻易隐瞒任何事,他一定会刨根问底,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圈在自己身边,绝不让他有离开的机会。


“费渡,如果哪天……我不声不响的离开你,你会怎么样?”


“那我肯定会很难过。”费渡垂眸,看着自己的五指慢慢挤入骆闻舟的指缝,语气较之刚刚重了几分,“不过,我不会让师兄有这种机会。”


“我跟你说正经的,”骆闻舟转过脸紧紧盯着费渡,“如果我有一天真的不声不响的离开你,我允许你难过,但绝对不能难过太久。”


“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怎么听起来像是要分手了?”


骆闻舟不理会费渡的问题,而是一字一句地说:“难过之后,就请你恢复正常的生活,你可以把我忘了也可以把我埋在心底,但你不能因为我的离开而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片片雪花缓慢的从天而降,原本已经扫干净的街道又渐渐被白雪覆盖。骆闻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脑海里闪回着一帧帧过去的画面,他想到了顾钊,想到了范思远,还想到了那些被仇恨冲昏头脑而变得面目全非的人……


他不希望费渡变成那样,费渡是个好孩子,他希望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好好的活下去,无论有没有他在身边。


眼前的光线稍稍暗了暗,唇上漾开柔软的触感,掺杂着费渡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缭缭绕绕的窜入鼻息,漫入心里。


他知道,费渡接下来所有的话都融在这个浅淡的吻里了。



FIN.



秋池

【带卡】自深深处 15

现代pa,卡卡西失忆梗


15


当初为“晓”选址时,带土其实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


听说木叶分公司开到了市里,波风水门亲自坐阵,而带土的目标是总有一天彻底脱离斑以及他背后代表的宇智波,因此急于证明自己,没多想便租下木叶头顶上几层,哪怕市中心商业区的租金对于那时候的晓来说是一笔很大的负担。


到后来卡卡西入职木叶则完全在意料之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卡卡西刻意避开自己,明明在同一栋楼里,他却没有一次碰见过卡卡西。带土和水门之间的关系微妙,卡卡西夹在当中,不可谓不尴尬,他们自然而然形成了无言的默契,上班时他是木叶的名誉顾问,只有下班期间的卡卡西才是属于带土的“朋友”和“室友”。......


现代pa,卡卡西失忆梗


15


当初为“晓”选址时,带土其实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


听说木叶分公司开到了市里,波风水门亲自坐阵,而带土的目标是总有一天彻底脱离斑以及他背后代表的宇智波,因此急于证明自己,没多想便租下木叶头顶上几层,哪怕市中心商业区的租金对于那时候的晓来说是一笔很大的负担。


到后来卡卡西入职木叶则完全在意料之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卡卡西刻意避开自己,明明在同一栋楼里,他却没有一次碰见过卡卡西。带土和水门之间的关系微妙,卡卡西夹在当中,不可谓不尴尬,他们自然而然形成了无言的默契,上班时他是木叶的名誉顾问,只有下班期间的卡卡西才是属于带土的“朋友”和“室友”。


……这种事当然不需要特意告诉现在的卡卡西。带土按了一楼,电梯门缓缓合上,倒映出他平静的表情。在“今天天气真好”和“嗨你吃了吗”之间纠结了一下,带土说:“你见到水门了?”


很好,你就不能管住你那好奇心吗宇智波带土。带土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竖着耳朵听卡卡西说:“嗯,今天主要就是为此而来的,”他脸上带上了笑意,“老实说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卡卡西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颊,这几个月和他从疏远到吵架到和好,虽然不是出自本意,但不得不承认卡卡西在宇智波面前能变得更加坦白,“去见一个你不认识的‘熟人’总会有点尴尬吧,都在照顾对方的心情,不知道什么话题该说什么不该说。”


“就像你刚开始对我那样?”带土开了个玩笑。


“水门老师确实比你好相处多了。”


“确实是,”带土点点头,随手抽卝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点,“水门是个天才,你本来也是个头脑聪明的家伙,是他的得意门生。连鸣人都让你带,他很信任你。”


听着带土仿佛旁观者一样的语气,卡卡西想起水门提到带土时有些无奈的表情。那你呢?卡卡西在心里问,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青梅竹马,为什么无论是琳还是水门,在你的口中是我的友人和师长,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唯独把自己当个局外人呢?


“我不知道你原来抽烟。”


卡卡西用手指了指带土唇卝间的烟。带土“唔”了一声,拿下来夹在指间,随意地说:“最近才开始的,本来之前戒了。”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随着金属门缓缓开启,光线涌卝入,带土在这时候回头,脸上带着笑意,瞳孔颜色很深:“会介意吗?”


卡卡西愣了一下。你身体本来有旧伤,还是不抽为好……这样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被他生生咽下去,脸上换上了浅淡的笑容:“没关系,都是成年人了,平时压力大也能理解,不过量到损害身体就行了。”


此时两人已经走出电梯来到开阔的门外,带土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他的眼神有点涣散,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接着才笑着说:“其实之前戒烟是因为你。”


这倒是出乎卡卡西意料了:“我?”


“嗯,你的呼吸道不太好,有点小毛病,你说闻到烟味会想咳嗽,况且吸烟有害健康,二卝手烟更有害健康。”带土低着头看地面,语气淡淡,“念叨太久我也烦了,干脆戒了。”


“……不过现在没人念叨了,倒也挺不错的。”带土抬头又笑,不知道为何,这次的笑容总让卡卡西觉得有些刺眼,“最近换季,你也注意点,我那里有些治咽炎的药,平时基本上是给你准备的,需要的话给你送过来?”


问这话时带土没怎么过脑,估摸着卡卡西多半要拒绝,反正回头提醒一下大和或者凯也是一样的。结果卡卡西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道:“不麻烦你专门跑一趟了,其实我正好有事想跟你说,刚才水门老师想邀请我们去他家里聚餐,就家人之间的小聚会,我其实有点担心,还没跟他妻子见过,怕找不到话题惹人家伤感了,所以……”卡卡西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顿了顿,才问,“你来吗?”


带土这次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是以前的卡卡西,断不会邀请他去见水门。过去的回忆满是雷区,他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引爆,所以避而不谈。带土当然知道卡卡西希望他和水门之间能回到过去那样的师生关系,在他这里碰了几次壁后似乎终于放弃,却还是甘愿充当他和水门之间一架脆弱的桥梁,勉强维持着三人的平衡。


——你明明知道木叶是有机会救你的父亲、救下你和琳,却在每一次都选择了袖手旁观,卡卡西,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


这样的话,带土不知道有多少次想问他。


在卡卡西眼中,面前这个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突然转头看向他,轻声说:“你希望我去吗?”


卡卡西有些不明所以,失笑道:“我既然问了,自然是希望你去的。”


“……好。”这声好很像一句叹气,卡卡西正待细听,又见带土直接转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那就到时候见,卡卡西。”




卡卡西站在水门家门口时,隐隐约约听见门内鸣人充满活力的声音,来开门的是有着一头红发的美丽女人,卡卡西立刻就意识到她就是玖辛奈——女人笑起来的模样和鸣人一模一样。


“卡卡西!正等着你呢。”玖辛奈这样说着,一边回头唤,“卡卡西来了。”


门内从玄关里透着暖融融的灯光,卡卡西隔着面罩嗅到木质家具,鲜花,还有味增汤的味道。水门探出头来,腰间还围着围裙,没等他说出几句招呼,鸣人就冲出来,紧接着还有佐助——卡卡西愣了一下,最后才看见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带土。他低着头手里拿着个盒子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直到卡卡西换好鞋、将伴手礼交给玖辛奈后,才抬头和他对视一眼。


“我没料到你会把佐助也带来。”卡卡西笑着说。


“知道我要来鸣人家他就坐不住了,想念小伙伴了吧。”


佐助立刻转头反应很大地说:“谁想鸣人了?!”


鸣人感动道:“佐助……”


“听人说话!”


卡卡西曾经担心过水门和带土过去的嫌隙是否会让他们发生冲突,水门还好,带土那阴晴不定的脾气不知道会不会发作,不过就目前来看,反倒是卡卡西想太多了。


水门和玖辛奈都在厨房,卡卡西顺势在带土旁边坐下。刚才鸣人吵着要玩这个游戏,带土低声解释了一句,接着冲鸣人喊,研究好了,来吧。


“来了!正好我和佐助一组,带土哥和卡卡西老师一组吧?”


还没等卡卡西推拒,带土反倒先说:“我可不要,和卡卡西组队会输的。”


“什么?”鸣人看上去相当惊讶,立刻回头问卡卡西,“卡卡西老师不擅长游戏吗?”


卡卡西:“我……”


“是啊,他平时又不玩。”带土耸耸肩,“他的爱好就是喂狗和看小黄书,很无聊的一个人对吧?”


“你没资格说什么吧?”佐助在一旁鄙夷地说。


鸣人:“哎——可是大和老师说卡卡西老师什么都会呢,他可是个天才。”


带土:“那正好,鸣人你和卡卡西组队呗,我和佐助组成宇智波队。”


佐助:“谁要……”


鸣人:“但我和佐助一直都是队友啊,和别人组队我不习惯,就算是卡卡西老师。”


佐助:“谁和你……”


卡卡西:“等等。”


卡卡西拿起手柄,笑眯眯地说:“那不如我和带土先来一局,看到底谁技术更好?”


“啊。”鸣人苦恼地眯起眼,“每次卡卡西老师露出这种表情就说明有人要惨了。”


带土挑眉:“可以啊,输的人有惩罚吗?”


“唔,”卡卡西摸了摸下巴,“赢的人不仅有选择组队权,还能给输家提一个要求怎么样?”


“成交。”带土也拿起手柄,随意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冲卡卡西咧嘴一笑,“一会儿输了别哭鼻子哦小卡卡西。”


“那是你吧,爱哭鬼。”卡卡西轻快地说,很快转头开始研究游戏,因此没有注意到带土脸上的笑容一僵。


带土抿了抿唇,在其他人注意到之前很快收敛心绪,专心盯着屏幕。


“这个游戏最开始要组队进本,然后就比谁打卝倒的敌人多来决定胜负,怎么样?”鸣人在一旁跃跃欲试,看起来比当事人还兴奋。


这个游戏是关于忍者的题材,人物设计比起成年人更偏Q版。如带土所说,卡卡西对于游戏操作确实算不上熟悉,一开始拉下进度不少,没少被带土嘲笑。不过卡卡西一边反唇相讥,一边慢慢上手,不过十分钟左右就和带土配合得像模像样了,还能偶尔给漏下的敌人补刀。


鸣人盯着屏幕,看两人操控人物一边打嘴仗一边配合默契,默默嘀咕:“他们真的是在比赛吗?”


话音没落,两人就遇见分歧。这个副本剧情是需要他们去救被敌人抓走的同伴,卡卡西打算直接去敌人最多的战场,带土却坚持要过剧情去救队友。


卡卡西试图讲道理:“不是,带土,你不会忘了我们不是真的在打游戏,而是在比赛吧?”


“我当然知道啊,但是救人过个剧情又花不了多长时间,顺手的事为什么不救呢?”


“但是这和我们的比赛没关系啊,”卡卡西叹口气,“再这样下去到吃饭都分不出胜负哦?”


“根本不用比,你输定了,我现在就是要教你游戏的乐趣。”带土语气轻松,却没有丝毫让步。屏幕上的两个小人一左一右地对立,中间画出泾渭分明的一条线,仿佛谁也越不过去。


“原来你这么有童心,对你没什么好处的事情也要做,看不出来啊。”卡卡西睨了带土一眼,嘲笑道,“是吧,宇智波董事长?”


“我小时候可乐于助人了,最爱扶老奶奶过马路,看不出来吧。”带土还是盯着屏幕,嘴里说,“难道对你没有利的事情你就不去做了么?”


“这不是当然的吗?趋利避害是本能啊。”


“这样啊,也是。”带土叹口气,“喂鸣人,这里有个为人师长的家伙在发表作为老师绝对不能说的言论呢。”


这个游戏npc相当智能,两人在原地逗留太久后很快又有新的一波敌人追上,带土和卡卡西也暂时停下打嘴仗,开始专心过关。这一波敌人相当多,作为游戏新手的卡卡西逐渐感觉难以招架。这次可能要输了啊……卡卡西不着痕迹地瞟了带土一眼,算了,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也没办法……


“啊!”鸣人突然短促地叫了声。


佐助:“啧。”


“别不爽了,你倒底站哪边啊?”带土笑着说,放下手柄,“是我输了。”


画面上,原本应该是卡卡西操纵的人物站着的位置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不过被压在底下的反而是带土的角色——就在石头马上砸到卡卡西的最后一刻,带土突然操纵Q版小人把卡卡西的角色挤开,于是换成他被压在巨石底下,game over。


卡卡西慢慢放下手柄,他皱着眉问带土:“为什么?”


“不是吧卡卡西,你认真啦?”带土凑上来跟卡卡西咬耳朵,“就逗逗鸣人他们而已,胜负无所谓吧?而且到吃饭时间了。”


卡卡西卝藏在口罩底下的嘴忍不住抿起,他当然知道带土的意思,成年人这么在意一个游戏的胜负,不成熟,不体面,开不起玩笑……换作以前他也会一笑而过,可是带土回避了他真正的问题。既然只是游戏,为什么最后要来救他呢?


“你总是这样吗……一会儿要救队友,一会儿要救我,就算知道这只是个游戏?”


带土本来已经从沙发上站起,闻言一顿。餐桌上,玖辛奈摆出来的饭菜散发出好闻的味道,水门张罗着去拿饮料杯,鸣人和佐助进进出出摆碗筷,客厅只剩下带土和卡卡西慢了一步。带土回头看了卡卡西一眼,半边脸沐浴在餐厅暖黄色的灯光下,隐约望见他的嘴角勾起一个笑。


“就是因为游戏才能没有顾虑地冲上来救人啊,反正不会死嘛。”带土说这话时头已经转回去,背对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语气轻快,“行了,现实生活中我肯定惜命,不是重要的人不会拼命救的,绝对能活一百岁,你信不信?”


TBC


若言

【虐攻】别跟美人讲道理(全文)

 清冷矜贵美人攻×超级颜控受

  

   玫瑰味alpha×薄荷味omega

  

​   谈简×宋徵

  

  宋徵和谈简结婚之前其实并不熟,甚至没有见过几面。

  

  

他们结婚前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谈家​,在这之前宋徵对谈简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娃娃上。

  

  

宋徵见到谈简后对这门亲事简直一百二十倍同意,没有感情没关系,他长得好看啊,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于是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婚了。结婚后才发现自家美人就是朵娇...

 清冷矜贵美人攻×超级颜控受

  

   玫瑰味alpha×薄荷味omega

  

​   谈简×宋徵

  

  宋徵和谈简结婚之前其实并不熟,甚至没有见过几面。

  

  

他们结婚前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谈家​,在这之前宋徵对谈简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娃娃上。

  

  

宋徵见到谈简后对这门亲事简直一百二十倍同意,没有感情没关系,他长得好看啊,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于是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婚了。结婚后才发现自家美人就是朵娇花啊,冷不得热不得的。有点麻烦,但是谁让他长得这么好看呢,再说了,美人病着也好看啊,就是太让人心疼。

  

  

​最让宋徵苦恼的,就是谈简那个脾气,清清冷冷的,不爱理人,哪里疼了也不说,害的宋徵每次都得自己猜,又生怕自己注意不到他。

  

  

宋徵甚至想过给他下药,最终还是没舍得。​

  

  

刚开始他还期待着alpha的易感期,可婚后谈简的第一次易感期是靠着抑制剂挺过去的,最大的变化无非就是缠着他要了个拥抱,起床后他还是那个稳重自持的谈大公子,宋徵简直心碎了一地。

  

  

虽说吧,当时​可能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两人不熟,但是,宋徵对自家alpha的易感期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算着这两天谈简的易感期该到了,宋徵甚至替他买好了抑制剂。

  

  

可谈简跟变了个人一样,当时宋徵刚开完会​,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谈简居然给他打电话?

宋徵赶紧接了“喂,怎么了宝贝?”

  

  

对面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却带着点委屈的意味“宋徵,你在哪啊,你为什么不在家”​

  

  

“嗯?我在公司,刚开完会,现在立马回去,等我啊。”​宋徵一猜他就是易感期到了,只是这次怎么这么甜啊,幸福来的太快,宋徵有点震惊。

  

  

“那个……床头抽屉里有抑制剂”​

我不用,宋徵,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好难受……”​

你怎么了,谈简,说话”​

  

  

对方那的一片寂静,宋徵才发现电话​挂了。他生怕爱人出什么事,一路上开的飞快。

  

  

宋徵这位遵纪守法好公民这才几乎是踩着交通规则的边缘线回来的。

  

  

宋徵到家的时候手抖连门都打不开,可别一开门让他看见一个晕地上的爱人,他可受不住。

门一打开,玫瑰花香扑面而来,倒不是说有多浓,但充斥着整个房子。

  

  

且越往上走香气越重,到卧室时,花香浓的宋徵腿都有些发软。但里面的情景却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没有想象中自己杂乱的衣服,谈简仅仅是拿了自己的被子抱着,睡衣也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旁边。

  

  

宋徵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床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这一点微小的响声,蜷的更紧了。宋徵忽然心尖上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软得一发不可收拾收拾。

  

  

他走过去准备叫醒睡着的爱人,走近了才发现那人根本没有,只是抱着他的被子努力去吸上面残留的薄荷味。宋徵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有心疼也有愧疚。

  

  

他走上去抱住床上的爱人,谈简刚开始挣扎了几下,在闻到一股薄荷味后,回抱住了宋徵。“头疼……”怀里的声音闷闷的,宋徵顿时慌了,“那怎么办,信息素管用吗?不对不对……你是不是发烧了啊宝贝”说着手便抚上了谈简的额头,果不其然,触摸到了一片滚烫。

  

  

“去医院好不好?你这烧的有点厉害。”

  

  

“不想去……难受”

  

  

“那这……”宋徵开始对着体温计发愁了。

  

  

一番商谈之下,宋徵决定把常给谈简看病的纪老先生请过来。一来是常常接触,让他看放下;二来纪老管的住谈简,也能劝劝他。

  

  

老先生过来开了两副药就走了,宋徵却又开始愁“这中药他熬不好咋办?还有就是他去熬药谈简怎么办,他知道对方很不舒服,他不在没了信息素的安抚肯定更难受。”

  

  

“星星,睡会吧,我哄你睡觉好不好?”

  

“我睡着了你就走了是吗?”谈简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情绪起伏也不大。

  

  

但宋徵的心好像揪了一下,很疼。

  

  

他一把将谈简搂进怀里,轻抚着对方的背,安慰道“放心,我不走,我去给你熬药,星星,好好睡一觉。”

  

  

alpha尽力撑着让自己清醒,却还是在信息素的安抚下很快进入睡眠。

  

  

彼时的宋徵被美色迷昏了头,细细的描摹怀中人的眉眼,险些忘了煎药这一茬,瞥到人苍白的唇色,才记起来这人还病着。

  

  

易感期的alpha很是依恋伴侣,睡梦中都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宋徵只是拽了一下,某位谈姓美人就是眉心一蹙。

  

  

宋徵索性脱下了衣服,连人带手中的外套一起抱到床上,又释放出大量信息素安抚,直到整个屋子都是清新到呛人的薄荷香才满意。

  

拿起手机开始百度“如何熬中药”,得到步骤后,宋大总裁由衷的觉得百度简直是万能的。

  

  

浸泡药材的空闲,宋徵又开始了百度解疑,“中药苦不苦”“是不是所以中药都苦”“治疗胃病的中药苦不苦”,得到了肯定答案,是药肯定苦。

  

  

“也是,良药苦口利于病”

  

  

于是,“中药怎样才能缓解苦味”

“要加蜂蜜啊”

  

  

于是在经过长达40分钟的搜索答疑后,宋徵自信满满的做出了一碗闻起来又酸又涩又苦的还有点浓稠的黑色汤汁。

  

  

“这东西真的可以喝吗”宋徵陷入了深深地怀疑,确定是喝了治病而不是加重病情?于是宋总又重新冲了一杯糖水预备着。

  

  

回房间的时候谈简已经醒了,许是受了信息素安抚的缘故,表现的没有下午那么黏人,并且拒绝了他喂药。宋徵感到了一阵遗憾,啊,他还想要和美人贴贴。

  

  

谈简却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在看见宋徵手里的药的第一眼的时候,他的眉就一直皱着。

  

  

接过药时,胃里就开始一阵阵翻滚,勉强咽下几口,呕意已是压不住…

  

谈简憋的眼眶都通红,试图咬牙忍过去,至少,至少别在自己的omega面前那么狼狈。alpha本应该强大的,如今自己病着又在易感期已经够麻烦他了,若是再……

  

  

当初还不如自己直接用抑制剂挺过去算了。宋徵几乎是在他眼眶一红的瞬间就慌了,看出他不舒服,一只手抱住瞎想的alpha,另一只手勾过来垃圾桶。

  

  

alpha终究没有战胜生理反应,凑过去吐完了胃里仅剩的几口药,却还是止不住的干呕。胃里空绞着疼,他几乎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按着,使得胃部一阵阵痉挛。

  

  

“轻点儿,宝贝儿。星星,轻一点,别弄伤自己。”

  

  

alpha抬起头,一双眼睛还红着,只是盯着他,半晌才问道“宋徵,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宋徵也在想这个问题,当然喜欢,温柔美貌有气质,他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于是,宋徵一下wen上了对面人还苍白的唇。

近乎强暴的文,让alpha措手不及,但很快掌握了主动权。这个初次接/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结束。两人的脸都染上了绯红。

  

  

“星星,我很喜欢你,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我尊重你的一切,也爱你的一切。”

  

  

莫名其妙的/wen,莫名其妙的告白,一点也不浪漫,和他想象中落满枫叶的树林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谈简看起来很惊喜,眼睛都亮亮的。于是尝到了甜头的宋徵这次毫不犹豫拽下来自己的衬衫,将赤/裸着的后颈挨近,“星星,难受吗,标记我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玫瑰发出薄荷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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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是恃宠而娇的谈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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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大雨落下

*任雪霁x岑彦

*任/岑:咱也不是天生就会谈恋爱的

*一些过去的事

*以后的事➡️原创|柔软 


“人类察觉到喜欢这件事,是因为当下心里惊雷一声,

而察觉到爱,常常是因为回想。”


01


这是分手后岑彦第一次见任雪霁。


红酒杯顺着腕骨的力道轻晃,酒渍漫过杯壁像涨落的潮汐,昭示着岑彦的心不在焉。


"喂。"拽着他一块赴宴的陈与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冲他挑眉,"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前男友吗?"...

*任雪霁x岑彦

*任/岑:咱也不是天生就会谈恋爱的

*一些过去的事

*以后的事➡️原创|柔软 

 

 

 





“人类察觉到喜欢这件事,是因为当下心里惊雷一声,

而察觉到爱,常常是因为回想。”

 

 

01

 

这是分手后岑彦第一次见任雪霁。

 

红酒杯顺着腕骨的力道轻晃,酒渍漫过杯壁像涨落的潮汐,昭示着岑彦的心不在焉。

 

"喂。"拽着他一块赴宴的陈与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冲他挑眉,"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前男友吗?"

 

岑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垂眼盯着酒杯,抿了一口红酒,"滚。"

 

"哟,食不知味呢。"

 

陈与歌是越说越起劲的性子,岑彦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安静的找了个角落坐下,看着落地窗外零落的灯光和映在窗上那人的身影,他颇有些失神。任雪霁仍是一身板正的西装,大背头,无框眼镜,站在任光逸的身后,赔笑,喝酒。

 

 

 

任雪霁在岑彦进宴会厅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不过想不注意到也很难,他的头发染成了亮红,张扬又耀眼。他用余光瞥过两眼,浅浅的弯了弯嘴角,又很快敛下。

 

宴会过半时,他已喝了十余杯红酒,来往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不是向他,却全进了他的肚子。红酒不烈,也到底是酒,落在胃里燎起一团火。

 

他隔着西装轻压了一下,眸光恍惚间透过那一大扇的落地玻璃望进了谁的眼睛。

 

他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的攥紧又松开。

 

 

 

"任雪霁?"任光逸皱了皱眉,"你走神了。"他语气不耐,手里端着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任雪霁很慢的眨了眨眼,像是在一点点找回弥散在空中的魂灵。下一刻,他拿过旁边侍应生盘子里的酒杯,嘴角勾起一个标准的弧度,"抱歉,王董,我哥哥身体不好,这杯我替他喝。"他微躬了下身,将杯中酒几口饮下。

 

 

02

 

岑彦从洗手间的隔间走出来,遇上了撑着台面吐的格外艰难的任雪霁。

 

西装外套整齐摆在一旁的台面上,任雪霁弓着腰身,白衬衫微微汗湿,脊背颤如蝉翼,可喉间却只偶尔呛咳出几声。

 

被雨打湿的秋蝉,岑彦想。

 

 

"真狼狈啊。"水流钻过指缝,温热而舒适,岑彦侧头睨了他一眼,吐字冰冷。

 

听见他的声音,任雪霁没有抬头,被水珠打湿的碎发零碎的落在两鬓,腰背绷的更紧了些,手肘压入腹部几乎看不见,余衬衫上条条褶皱。

 

滚热的酒水从喉口落入台盆,艳色的液体混杂着丝缕腥气,转瞬间被冲刷干净,皱缩的胃囊一颗不停的挛动着,最后坠成一块坚硬的石头。

 

任雪霁直起身来面向他的时候,瞳仁尚不聚焦,水渍将睫羽黏作几簇,眼下一颗浅棕色泪痣衬的人几分失魂落魄。

 

"抱歉。"一些毫无意义的道歉,不知道是为他此刻的失态道歉,或是更远的,为他们不大体面的分手道歉。

 

岑彦攒起的一点点同情心,被这一句话打的七零八落,他凝眸换了一副冷面,轻笑:"任先生在道什么歉,如果是因为你现在可笑的姿态,那我勉强接受。"

 

"你活该如此。"

 

 

——你就这样践踏别人的真心?

——没人爱你,是你活该。

 

任雪霁站在那,顶灯是晃眼的白,而他眼前是浑然扭曲做一团灰黑色的景,他表情寡淡至极,身侧的手却死死扣着台沿,用力到血管暴起,隐而不觉的裂缝重新撕开了一道道口子。

 

“怎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吗?”岑彦克制不住咄咄逼人,往前走近了两步。

 

眼看着任雪霁往后倾了倾,身形踉跄,腰后重重撞上了大理石台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间血色尽失,痛吟淹没在喘息声中。岑彦抿紧嘴唇,悬在空中的手欲盖弥彰的握了握拳。

 

岑彦别开脸,不去看他忍痛到泛红的眼眶,“真没意思。”明明还没开始报复他,他怎么就一副被欺负坏了的模样。

 

他转身就要离开。

 

 

 

扣在他腕骨上的指节很凉,他挣了一下没能挣开。

 

“你想听我说什么?”任雪霁抬眼看他,嗓音低哑。

 

纷杂的灰里只他一点亮色,脱力之下骨骼撞上坚硬物体的疼痛像是瞬间掰折了腰身,他咬牙忍耐痛楚,然后在鲜红褪去之前不顾一切的抓住了他。

 

说什么呢,总不能说我很想你。

 

也不能说,我好痛。

 

小彦想听他说什么呢?

 

……

 

 

 

急痛像一把锐利的刀刃贯穿了他。

 

失去意识前,他眼前的视线闪烁着,他下意识松开了死死握紧的手,尖锐的耳鸣伴着岑彦的惊呼,而后陷入一片死寂。

 

 

 

03

 

岑彦第一次见任雪霁也是在一场酒会。

 

他留学归国不久,他哥安排他熟悉公司的交际圈子,正赶上任家给大儿子任光逸办的接风宴。

 

岑彦向来不爱藏心眼子,也学不来对着这个董那个董说的一套一套的话,他喝了两杯就装醉跑到了任家后院的小花园里头醒酒。

 

风吹花动,树叶沙沙。

 

他抬头望着月亮发呆,却转转眼珠子看见了二楼露台上站着的人。

 

他斜倚着栏杆,指尖跳跃着点点星火,月色映过他半边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有种颓唐的美。

 

 

岑彦甚至没能看清他,下一秒就在迷宫一般的大宅院里寻找向上的阶梯。

 

他始终相信喜欢就是某个瞬间的见色起意,他也向来愿意被那个瞬间产生的多巴胺所驱使。

 

当他大喘着气撑着膝盖站在露台前空荡的大厅时,任雪霁正拉开落地窗前的纱帘,他站在如霜如雪的月色之中,芝兰玉树。

 

 

“你,叫什么名字?”尾音是上扬的,下巴坠着晶亮的汗滴,他笑起来露出半边虎牙。

 

任雪霁浅色瞳仁中带了些讶异,但片刻后便微弯了下眼睛,他嗓音低沉,答,“任雪霁。”

 

 

“你要记住我,我叫岑彦。”

 

 

他太鲜活了,像恣意自在的风,只是略略一吹,就让死水起了波澜。

 

 

04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尖,任雪霁从深渊般的梦境中醒来,感受着痛觉伴随着意识一点点复苏。

 

很安静。

 

冰冷的药物钻入血管,针头埋在血肉中的刺痛被他的感官放的无限大,他手抖的厉害,在恐惧完全吞没他之前,他扯开了贴着胶带的针管。

 

被划破的青紫色血管涓涓往外涌血,沾染在纯白的被单上。

 

他侧蜷起身体,掌心压在腹部,抵住身体里破败脏器,垂死挣扎。

 

是岑彦把他送来医院的,但是他不会再等他醒来了。

 

 

 

电话铃声急促刺耳,激的任雪霁额角的神经剧烈的跳动,他重重的敲了两下太阳穴,忍着骨痛探出腰身拿过床头的电话。

 

“在哪里?给我滚回来!”

 

任雪霁垂下眼睫,没做按压的伤口血糊了大半手背,又顺着袖角隐入手臂。

 

“死了吗?不会回话吗?”恶劣的言语隔着电话砸入他的耳朵,“你竟然让光逸喝酒,他现在过敏在医院吊水。你连挡酒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没有的东西,你活着有什么意思!”

 

 

埋在腹部的手又往里送了送,压制着骤然剧烈的绞痛。

 

“……”

 

“半个小时,我要见到你。”

 

暴怒的嘶吼之后是冗长的忙音。

 

任雪霁没能说出话来,太痛了,胃里像被无数钢针扎穿了,动一动,痛意便攀附至心脏,至肺腔,死死的攥紧,榨干他身体里最后一点氧气,直到窒息。

 

 

他憋红了脸,却在极致的痛楚中尝到一丝快意。

 

 

 

05

 

他站在书房的红木书桌前,脸色惨淡至极。

 

衬衫带着酒气和沟沟壑壑的褶皱,袖扣丢了半边,松垮的袖口遮过手背。

 

他脊背挺的僵直,是对着任正雄手里手臂粗的檀木棍棒近乎应激的反应。

 

棍棒撞在胸前背后,他最近瘦的厉害,少了脂肪的保护,每一下都抡在骨头上。

 

“废物。”见他闷不吭声的,任正雄更是来气,棍子怼着人胸口近乎把人钉在墙上。

 

任雪霁扶着棍身无力的呛咳两下,囫囵吞入胃里的止痛药被碾磨挤压着,几乎要吐出来。

 

“怎么死的不是你!”

 

 

任雪霁眼睫默然颤了颤。

 

他听过太多关于“死”的字眼,已经近乎麻木,他有时也不明白生的意义是什么。

 

 

 

和雪霁这个名字一同而来的生命,却始终在雪雨中踽踽独行。

 

不知道妈妈是否会后悔,她以性命为代价带来世上的小孩,简直烂透了。

 

 

 

06

 

再听见岑彦的消息,是在十一月末。

 

药物的作用之下,幻视和幻听有了一定程度的缓解,但过于迟钝的反应和频繁的头痛耳鸣让他已经无法正常工作了。

 

如任正雄所愿,他和任光逸交接事务,梳理关系,尽职尽责的站在大少爷的身后喝下应酬而来的每一杯酒。

 

 

 

包厢走至只剩下他两人。

 

“你再请个秘书帮你挡酒吧。”任雪霁站在他身前,唇瓣血色缺缺,他抿下杯中最后一口高度数的洋酒,微笑着向他建议。

 

任光逸莫名有些心慌,又觉得可能是过敏的前兆,他厌烦极了商场上的虚与委蛇,却又不得已深陷其中,饭局至此他已经没什么心情和耐心了,“怎么?”他眉头紧皱,话语刚落就直接擦过任雪霁的肩膀往前走了。

 

“我胃痛。”他语气淡淡,并不是想向谁寻求关心。

 

任光逸顿了脚步,回头看他时恍然发觉,站在他身后的人似乎有些苍白过头,衬衫收束进西裤边,身如纸薄。

 

 

但是这又关他什么事,他们之间的亲缘浅薄,比之普通朋友还不如些。

 

“关我什么事。”任光逸平静的看着他,眼神中更多的是冷漠和不解。

 

任雪霁扯起嘴角,尽管他已习惯,可冷言如利刃,他不可避免的感觉到疼痛,“不关你的事。是我太痛了,应付不了了。”

 

……

 

 

 

饭店洗手间的隔间里。

 

宛如炸裂般的头疼折磨的他瞳孔聚不起焦来,胃部肌肤诡异的凸起了一块,缓慢的蠕动着,像是胃里藏了个活物,锐利的爪子来回的勾挖着溃烂的血肉。

 

他从西装内衬里掏出锡纸包着的药粒,手抖的厉害好半天也没弄开。

 

 

“哎,你听说了吗?岑家老二要和陈与歌订婚了。”

 

剥开锡纸的指尖难以抑制的颤动了一下,药粒落在地上崩散开来。

 

他仰着头抵靠着墙壁忍痛,喉结难耐的上下滑动着,他眼眶有泪,眼睛却眨也不眨。

 

“不止听说了,还收到请柬了呢。”

 

 

泪滴再盈不下,顺着眼角滑过。

 

 

 

07

 

岑陈两家是世交,关系极好,是以小辈的订婚也办的格外盛大。

 

 

“和我订婚还这么心不在焉的啊。”陈与歌侧身撞了撞岑彦的手臂,“拜托,多少男男女女都巴不得和我结婚呢。”

 

“能不能安静会儿。”

 

岑彦语气虽急却并不是冲他,陈与歌清楚,他在等人。

 

“你要是订婚宴上被抢走了,我真的会很没面子哎。”他笑着说。

 

“所以,你会跟他走吗?”

 

在百人瞩目下,心甘情愿的再付出一次真心。

 

 

岑彦没有回答,可他殷切望向门口的目光却已经说出了答案。

 

陈与歌无奈摊手,“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

 

 

 

订婚是他和陈与歌的交易也是情义,两家相交并无坏处。

 

他也想知道,任雪霁会不会来。

 

上次酒会见面,任雪霁晕倒在他面前,他把人送去医院,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能确定自己还喜欢他,却不能确定他是否喜欢过自己。他报复的言语幼稚到自己听了都觉得好笑,矛盾而别扭的爱意无处安放。

 

他向来讨厌欺骗和背刺,却不得不顺从心声。

 

在医院两人错过了。

 

他还想再见他一面。

 

 

 

宴会流程过半,他和陈与歌要在台上交换订婚戒指。

 

递来戒指的侍应生年轻英俊,却神色黯黯,在他和陈与歌指尖相碰的那一刻,他直接扣住了陈与歌的指间。

 

岑彦恍惚的间隙,戒指盒摔落在地上,刚刚笑着说“抢婚”的人这会儿被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

 

 

岑彦在这场闹剧中俨然只是一个配角。

 

任雪霁没来。

 

 

 

 

直到宴会尾声,他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短信里写着,

 

祝你幸福。

 

 

 

08

 

头脑发热开车飙到任雪霁家,按下房门密码的那一刻,他自觉冲动却并不后悔。

 

密码没有变,门应声而开。

 

玄关放着两双毛拖,鞋柜上仍摆着他买回来的那些小玩意儿。

 

从玄关往里看,是一眼无边的黑暗,客厅窗帘厚重遮光,岑彦打开灯,才发现一切物件都熟悉过了头。

 

餐边柜上的情侣水杯,尺寸不大合适的沙发罩,奶白色的摇椅……都是他往家里一点点添置的温暖。

 

他鼻尖酸涩难掩,红着眼眶往里走。

 

卫生间的水声涌动,一刻不停,岑彦在门边吸了口气,“喂…”

 

 

潮湿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铁锈味。

 

眼前人的模样让他僵住一瞬,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他脱口而出的叫喊几乎变了调,

 

“任雪霁——”

 

 

任雪霁就靠坐在浴缸旁,手腕泡在水中,整一缸水都染成血红色。浴缸中的水不断往外溢出,他身上的衣服都染上了红。

 

岑彦霎时跪坐在水里,溅起的水落在他的身上脸上,他抖着手去捧出他泡着温水里不断放血的手腕,拽开胸前领带死死的在他手臂上端打了个结。

 

他的伤口极狰狞,一道叠一道,心狠决绝。

 

 

 

岑彦时时都在探他的鼻息,听他心音,祈祷着救护车来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09

 

失血带来的无力和眩晕,他眼前斑斑点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医院。

 

他下意识抬手去拔针,可是放在他手背上的是温热暖和的掌心,“不准拔。”

 

任雪霁眼眸渐渐聚焦,看清了床边坐着的人。

 

领口歪歪斜斜,白色西装上沾染的血色已经微微发暗,他张嘴好半天像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我…”

 

他想说,还好我去了,还好你还在。

 

又想说,我是不是来的太晚了。

 

可最后他说,“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很想你。”

 

 

任雪霁看着他,眸中没有一丝光亮,他嗓音嘶哑低弱,“小彦…我病了。”

 

 

岑彦垂下头去,眼泪一滴滴落在被子上,他情绪有些崩溃却又逼迫自己很快平静下来。

 

 

 

“会治好的,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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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言咕

【原创 虐攻/天生一对】

•翘屁嫩男(原)兔子荷官攻[乔溪]×有权有势大佬受[霍弈]


•双洁


•别逆


•6k一发完


也许是痛的昏沉,乔溪难得抵抗,整个人像是只被饿狼追捕而落荒逃跑的兔子,拼命向后窜。霍弈逮人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一浮而过,怔然的停下动作,难得僵硬起来:


“……哭了?”


(不是瑟瑟不是涩涩!)


正文————————————————


(1)


负三层,电梯开了又合,没有一点声音。


宁德邦被揪着头发狠狠掷在地面时仍下意识的屏息,淤青和流血的区域早已疼得麻木,把所有痛哼闷在喉咙里,他任由血液淌下,甚至不敢颤抖,怕自己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翘屁嫩男(原)兔子荷官攻[乔溪]×有权有势大佬受[霍弈]


•双洁


•别逆


•6k一发完



也许是痛的昏沉,乔溪难得抵抗,整个人像是只被饿狼追捕而落荒逃跑的兔子,拼命向后窜。霍弈逮人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一浮而过,怔然的停下动作,难得僵硬起来:


“……哭了?”


(不是瑟瑟不是涩涩!)



正文————————————————



(1)


负三层,电梯开了又合,没有一点声音。


宁德邦被揪着头发狠狠掷在地面时仍下意识的屏息,淤青和流血的区域早已疼得麻木,把所有痛哼闷在喉咙里,他任由血液淌下,甚至不敢颤抖,怕自己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惹了谁的忌讳。


诺大的房间却没什么明亮光线,黑暗吞噬着所有感官,宁德邦埋着头抵在地面,隐约只能听到左上方手指有节奏敲击桌面的声音。


惊心胆战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声淡薄的“抬起头来。”


坐在正中间椅子上的人转了下拇指上的指环,瞥了地上不断打着颤的中年男人,半晌不曾开口,只把着沉沉的嗓,挤出一声嗤笑。


宁德邦狠狠一抖,猛地使力,头狠狠磕到地板里,洇出一片血迹。


“宁老板,你你弄脏我的地板了。”


那人将视线移开,轻描淡写的口吻比清水还寡淡,弄死他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


“你的命,也远远不值我损失的价。”


血腥起在温暖的屋内弥漫开来,有人不动声色开了排气口,点了清贵的香薰。




霍弈将居高临下的眸光从浑身发抖的人身上收回,他慢吞吞扫视过整个房间,忽的,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个站在房间最角落的位置。


昏黄的光映在毛绒的长耳上,瞧起来暖烘烘的。是灰暗房间里唯一的亮色。


他发顶带着柔软毛绒兔耳、纤长身躯被紧紧裹在贴身西服里,一片无声杀伐中,他正顺从安静的垂下头。



对于地上的男人他没有盯着看,只似是不忍般偏过了头。被扣来的人看起来也是怕的,手指缠绞在一起,整个人已经贴到了房间的最边角却抑制着自己不吵不闹,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保持安静和‘从容’。



眸底深色一闪而过,霍弈饶有兴趣的把人打量了个遍,最终视线停留在人窄瘦的腰身。


那人若有所感,微怔着抬头,正正的和他对上。霍弈偏了偏头,没什么表情。最后是小兔子不自在的抿唇低头,手指不自知的松开又局促的重新绕在一起,拧巴到顶着脚尖快把自己塞进墙缝。


霍弈徐徐缓缓收回目光,倒难得勾出一抹稀薄的笑意。



他心情还不错,视线一转,浅思片刻食指扣了两下实木桌面发出笃笃的响声。霍弈朝跪在地上正不停发着抖的赌场老板开了口:


“宁老板手气虽然不好,眼光倒还不错。”


他等人呆怔的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时,才没什么意味的开了口,把那只兔子茫然看过来的神情尽收眼底,饮尽了最后一口酒水。


酒杯轻轻碰撞桌面,他在闷沉沉的轻响里,站起了身:


“你的这只小兔子,我要了。”



(2)


王家、林家、顾家……真是多事之秋。


霍弈捏了两下鼻翼,随手松掉领带,进门把大衣递给已经伸手的管家,刚走出电梯,抬头忽的看到高悬的月牙,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几天前貌似带回来了只小宠物。


那天晚上他直接把人带走,忽视酒会一路上明里暗里投来的视线,揽着人的腰光明正大的抽身离去。


只一到车内他便把浑身紧绷的人松开了,昏暗的车内,他只有最开始问了一句:


“叫什么。”


嗓音轻轻飘的落下来,毛绒绒的兔耳随着他的动作晃了两下。


“…乔溪。”


倒是合适。


霍弈喝了酒脑子有点昏沉便阖了眼没再开口,而后便是一路寂静。


“霍,霍先生,您头疼么?我会一点按摩手法……”


前排司机不动如山的打了下方向盘,车子稳稳行驶着,霍弈眼皮一颤,睁眼掠了他一眼,通过车顶隐隐绰绰的星空顶捕捉到他的不安。


“过来。”


座位之前的空隙不小,霍弈嗓子微哑,抬手拍了拍自己大腿。


“……”


乔溪戴着的兔耳这么久也没摘,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还是不敢,现在歪歪斜斜的挂在头顶,蔫巴巴的垂着,和这人小心翼翼的解了安全带凑过来的模样倒很相称。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


不过几步的路,需要这么久才能过来么?


耐心告罄的人腿上蓦的一沉,霍弈原本合上的眸猛地挣开。他默然的盯着努力藏掖着惊惶、唇齿禁闭、双腿合拢,扭着腰几乎实实在线在的坐在自己腿上的人,难得有些无言。


太久没有过这么没有眼力见和‘胆大妄为’的人,他看着人按耐着不适,却努力朝他伸开的手,不知为何没把人掀下去。


司机依旧稳当的踩着油门,只是无人知晓他隐约的一瞥差点把指骨捏碎。


……好大的胆子。


霍爷分明是让他跪着从捏腿开始,他竟然,竟然直接!……不过最出乎意料是霍爷居然没把人掴下去。以往多少莺莺燕燕拼了命的凑过来,又被无声的拖下去。


没想到竟被一……一只兔子轻易得手。



路上霍弈接了几个电话,就直接让司机回了公司,那天饮了酒,后来又陆陆续续的忙,这人也自然被他抛之脑后。


捏了捏酸涩的眉心,那张干净又不安的脸倏尔撞进脑海,霍弈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被司机载回了庄园。


“我去趟书房,你让他去卧室等我。”


现在想来,兔子的按摩手法说不上熟练,倒也确实解乏。


“是。”


心里风暴肆虐,老管家却一如既往的轻轻低了低头,平静的应下。



(3)


霍弈在卧室前刚一推门便觉得不大对,屋里点了几盏明烛,光线昏暖的近乎暧昧。他皱眉朝里走,隐隐约约瞧见床上有人垂着头坐在那儿,安安静静的。


直到听见脚步声将近,那人才猛地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一双躲闪惊惶,一双冷淡默然。



“……”


“……”


本来就喝了酒有点刺痛的头脑更加混沌,霍弈拧着眉,情绪外露有些烦躁的啧了声。


床上的人身上仅一层薄薄的衣料覆在身上,只堪堪能遮住不可言说的部位。修长细直的长腿就这么直直撞进眸底。


人坐在床沿,白润的足尖惶乱的纠缠在一起,听他出声更是和吓到般瑟缩了一下,看起来颇惊怕。


霍弈盯了他几息,敛眸时想他这副神情不像是装的,而自己…就像是要凌辱良家少女的恶人。


自诩不是好人的霍弈拾起来自己比针尖还小的良心。心想许是他从没带人回来过,方才那话说的也有歧义,老管家便擅自深入理解了一层。


霍弈不疾不徐的上前两步,看着床边儿的人下意识向床中间缩着,顿了顿脚步。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上次圈他腰身时,这人也是这副浑身紧绷的模样。



“害怕?”


他嗓音淡淡,听不出是不是不愉。


“从前在[夜色]没做过这种事?”



“霍先,先生…”


小兔子…乔溪终于开了口,嗓音不如想象般软糯,反而清冽明朗,可能是因为紧张,略微带了零星的哑。


“我在夜色,不卖身。”


“……”


挑了挑眉,霍弈抬眸把人的无措尽收眼底。


他这双眼睛倒不至于看不出这人是不是装的,只是没料到,声色场里出来的还能这么纯。


不过是随手捡回来的一个幌子,他本来也没想着把人怎么样,只是看人红透了的耳垂和满脸的赧色,倒是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上前两步,把人逼到退无可退。瞥扫过他通红的耳根和轻颤的唇,抬手摩挲过人下颌,指尖落在他领口,语气微讽,掺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我若非要了你,你又能如何。”


“……”


“如果没有猜错,你给宁德邦签的是卖身契,如今他把你转给我,懂么。”


“……”


乔溪压在被单上的指节蜷起,原本明润的面色一点点被惨白攀附,霍弈还未更进一步挑逗,便看到小兔子猛地攥紧上腹的衣料,朝着他直直栽下来。


他唇色惨淡,有些艰难的喘息着,莹润的指尖绷的青白,狠狠压进胃腹,他身材本就瘦削高挑,瞧起来轻薄薄一片,看的人心惊。


“……”


搞哪一出。


霍弈蹙了下眉却还是把人抱了起来,时不时垂眸看怀里呼吸急促,脸色惨白的人一眼,边走边吩咐:


“去把医生叫来,要快。”


家庭医生在执勤期间是一直住在霍宅的,管家边小跑着上车边想,这般居然还要特意交代再快些。



(4)


医生忙活,霍弈就在一旁看着床上的人触诊挂水、闭着眼眼睫却依旧不安的轻颤的人,心想,他用七千万拎回来一只兔子。


这话让别人听见,任谁不觉得觉得霍爷终于疯了。


更有意思的是这不仅是只羞兔子,还身娇体弱,不经吓。还没做什么,就把人给弄成这样。


医生临走前说他是过度紧张,加上本身脾胃就很差,刺激之下便直接犯了胃病。医生临走前还将要注意的事项和平日里不能吃的食物列了出来。



“醒了就睁开眼。”


霍弈拨了拨他又卷又密的睫羽,看人不经意的把被子上拉了一下遮住半张小脸。他有些想笑,手上却做出与人相反的举动,又给人把被角拉了下来,还‘贴心’的掖了掖,掖的死死地,拽不动。


“躲什么。”


霍弈见他还是不停朝里缩,露了个小头的笑意已经跑了个干净。


第一次在地下室怎么没见他怕成这样。对他好还不乐意了?


他没什么耐心,拍了拍他手,声音有点冷:


“怎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


小兔子张张嘴,飞快瞥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盈了水光,眼尾都泛红,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


霍弈见人委屈成这样下意识松了手。他蓦的想起来,自己方才逗人时说的什么,又做了什么。


还真是把人吓着了。


“……怎么这么娇气。”


霍弈俯身给他擦了擦眼角,低声道,先给了台阶。


已经不知道为这只兔子破了几次例。


做不得,也说不得。


“霍,霍总,老板他欠你多少钱。”


乔溪低垂着脑袋,霍弈不知道人在想些什么,只是等他抬头时看到的却是不安的模样。


这个问题倒是稀奇。


霍弈眉头一挑,看着人眸底水色盈盈,嫩葱般的指尖不自知的揉捏着被单,唇角扯的平直,手指点了点他有些干涩的唇瓣。


“你现在的boss,是我。”


“……我说的是,”


人名还未来得及吐出,霍弈有些凉意的声音,沉甸甸的从耳边递进来,乔溪身体轻轻一震。


“没有其他人。”


他道。


“……”


乔溪垂了垂眸,乖巧的应了声是。



(5)


翌日,霍弈下楼后发现乔溪正弯着腰摆盘,听见他下来就绽开了笑脸:


“霍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谁让你做这些事了?”


霍弈拉开椅子,扫了眼四周。被他看到的人下意识开始弯腰道歉。


“没有人,是我自己请求管家叔告诉我您平时的用餐时间,然后擅作主张做的。”


乔溪怕因为自己的任性导致别人受罚连忙解释道:


“我没什么能给您的,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手艺还可以的,您尝尝看?”


乔溪乖巧的站在一边,自以为不明显,但是霍弈已经把他所有隐隐试探的眸光捕捉的一清二楚。


他伸手,盛了一勺粥。


“嗯,味道确实不错。”


看人如释重负,他又指了指对面:


“坐下来,吃饭。”


他想起医生说他饮食必须规矩。




乔溪用餐时很安静,霍弈停手擦嘴时余光一瞥,他看到人手指上贴了个创可贴,却没有开口。


“霍先生,一路顺风。”


小兔子和管家站在一起,霍弈收回视线,合上车窗。



一晌忙碌,指针重合定在12时办公室的门被人轻快的、有节奏的敲击了两次,每次都是连着三下,像是小朋友幼稚的游戏。


霍弈皱起眉头抬眸,说了声进来。


如此不懂规矩的人…



“霍先生,我来给你送午饭。”


门口探出来一个脑袋,毛绒绒的发顶出现在视野,霍弈敛了有些锋利的眸光,蹙紧的眉心松开。他有些意外乔溪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在人准备跑时他倏尔开口,嗓音带着连自己都分不清辩不明的温和:


“跑哪儿去,回来一起吃。”



(6)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乔溪会给他送午餐,有时候会留在公司等他一起,有时候会被先一步带回家,每当这个时候,他晚上回家时总能看的乔溪站在门口,笑着对他说“先生,欢迎回家。”


时间久了,霍弈难免会产生一种错觉。


乔溪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极平常的一天,钟表静悄悄走向12:30,霍弈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锐利的眉眼掖着不愉,眉头紧蹙。


他指尖划过电话,刚想拨出去,门却被人敲响,不是某人独特的敲门声。


“先生,您的午餐。”


来的不是某只白软的兔子,而是管家。


“……人呢。”


管家猛然折身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劲,稍微缓了缓沉冷的面色,他已然起了身。


“乔先生病了,今天来不了。”


管家一字一句报备,得了允许才直起身。


霍弈忽而想起来今早上有些没精打采的人,眉头愈皱愈深。


“医生怎么说。”


他拿了外套,边走边给人发了条邮件,给名下医院,不多时会带一人做一个完整的身体检查。


“季节变幻,乔先生身体底子不好,胃病犯了,是肠胃感冒。”


霍弈眉间褶皱更甚,他朝着疾步而来的秘书长交代了句:


“通知下去,下午所有会议取消。”


“是。”



(7)


他控制好了力道推开门时,乔溪并不在床上。


卫生间的灯亮着,门半遮半掩,水声隐隐绰绰的传出来。霍弈停在门外,敲了三下,语气沉沉:


“乔溪。”


“唔,先,咳,先生。”


里面人似是吓到了,水声骤然停歇后传来断断续续的闷咳声。估摸五分钟,乔溪才从里面出来,脚步虚浮。


霍弈瞥见他未着寸缕的脚,一把将人抱起来搁在床上,语气不算好:


“病了怎么不说。”


也许是他有些凶,乔溪拽着小被子默默的朝着里面缩了缩。


“只是老毛病而已,没想到居然会昏倒,其实不严重的,只是没想到会惊扰了您。”


在路上时管家已经汇报了所有乔溪的情况,直到到了庄园,霍弈眉头没松开过半分。


他盯着人,一字一顿道:


“我不喜欢人对我有所隐瞒,没有下一次。”


“好的。”


乔溪很乖巧,点头应的飞快又诚恳。


霍弈终于松了松冷凝的表情,眸光落在人上腹:


“还疼吗。”


“不…”


乔溪眼尾泛着红,更像兔子。头摇的像只拨浪鼓:


“不疼了…”


“想好了再说。”


霍弈眯了眯眼睛,唇角扯出一抹冰凉的弧度。乔溪从容如流的改了说辞:


“还有些胃痛,不过已经不要紧了。”


他想着问道这个地步应该不会再继续了,谁知霍弈打断他的话,手探进了被褥,问了声:“哪里。”



(8)


“霍!先生…!”


乔溪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去拦。


霍弈被他的冰爪子碰到,眉宇用力卷成一团。


“别动。”


他让人拿了个热水袋上来,自己辗转着摩挲过他上腹,触碰到某一处乔溪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便按着那个点打着圈给他揉。



乔溪呼吸急促,原本坐直的身体也不住的下滑。


“这样不行,你躺平,”


霍弈眉尖不见松弛,他小心的扶抱着人,揉腹的手松了又紧。



“霍弈,痛。”


乔溪可能是痛得很了,被热水袋暖的热乎乎的爪子攥住他手腕,不让碰,胆子也大了些。


“先忍一忍,我给你揉开就好了。”


“不要。”


也许是痛的昏沉,乔溪难得抵抗,整个人像是只被饿狼追捕而落荒逃跑的兔子,拼命向后窜。霍弈逮人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一浮而过,怔然的停下动作,难得僵硬起来:


“……哭了?”


早已不知慌乱为何物的霍老板怔了下,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


小兔子伸手飞快的蹭了下眼角把头埋进枕头:


“只是眼窝子浅,我没哭!”


被子里一耸一耸的,霍弈看不到人的表情,却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行,兔子眼睛不是红的。长见识了。”



(9)


在乔溪脸色不在那么惨淡后,霍弈带他去了医院。


结果出来,霍弈一项项的翻过去,指尖在胃那里停留了很久,第二次,则是在下一页。


“你有凝血障碍?”


小兔子怔了怔,然后轻轻嗯了声。他手指不自知的搓揉,也许是由于霍弈情绪一下子低沉下去,他看上去有些不安。


“嗯。”


霍弈眉头皱起来,想到上次他因为做饭不小心划破的手指。


他招了招手,对着管家下了命令:


“以后禁止乔先生进入厨房。”


“……”


在管家的应声中,乔溪猛然瞪大了双眼。


“霍先生,”


乔溪扯了扯他袖口:


“我想做甜品,”


管家垂头候在一旁,一言不发,当个聋了的瞎子。


“不准。”


瞥了眼袖角,霍弈眸光微动,嘴里却没松。


“可是你不在时我在家好无聊。”


乔溪声音低低的,有点不知是真还是伪装的委屈。



家。


霍弈心念一动,猛地看向惴惴不安,眼底却亮晶晶的人。


“……不动刀的话可以。”


“好耶。”


乔溪声音小小,却分外活泼轻巧。


霍弈跟着他挑了挑唇,心想看来是真的有些闷坏了。


“一周后庄园有个聚会,你可以准备聚会用的茶点。”


“嗯嗯。”


他眼睛冒光,积极的应声。霍弈笑意加深几分。


“以及,和我一起出席。”


“嗯!……啊,我?”


乔溪有些不安。


“什么都不用担心。”


霍弈直视他眸底,笑意沉缓。



“没有比在我身边,更安全的地方。”


乔溪蓦然红了点,低下头,无人看清他的神色,毛绒绒的脑袋轻晃了下,霍弈听到乔溪一贯轻缓温顺的嗓。




“好的,先生。”



——来自某咕极不情愿的tbc.



ps:


本来想一发完,但是整不完了。这段时间不会有空码字了,所以发个存稿。


彩蛋是两个人的另一面和小小预告。(我看情况吼,没啥人喜欢这篇我就不费劲码后续了,停在这里也挺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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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寒Ester

  ——金风玉露,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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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羽:我很快的。

江醒:我一点都不大。

  

我称之为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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