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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stol.

【藕饼】佳偶天成 (上)

▍陈塘国三太子×龙族质子三太子妃

基于原著设定的架空,一点先婚后爱的老土梗





“师父,”敖丙微微垂眸,薄唇轻启,“徒儿其实不想嫁。”


自千年前起,天庭不断打压妖族,龙族首当其冲,自此沦落至幽闭深海,囚于暗无天日的海墟牢狱,被迫以己身镇压海底妖兽。即使如此,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天庭仍然步步紧逼,以各种借口逼迫妖族自削功力,甚至是交出质子。


十七年前,陈塘国三太子李哪吒降世,其武功高强、战功赫赫,来日必是位列仙班的不二人选。


只是,说来也怪,陈塘国国主李靖与国后殷夫人从三太子十六岁起便开始为其相看人家、张罗婚事,前后为其寻来三任太子妃:第一任为...

▍陈塘国三太子×龙族质子三太子妃

基于原著设定的架空,一点先婚后爱的老土梗





“师父,”敖丙微微垂眸,薄唇轻启,“徒儿其实不想嫁。”


自千年前起,天庭不断打压妖族,龙族首当其冲,自此沦落至幽闭深海,囚于暗无天日的海墟牢狱,被迫以己身镇压海底妖兽。即使如此,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天庭仍然步步紧逼,以各种借口逼迫妖族自削功力,甚至是交出质子。


十七年前,陈塘国三太子李哪吒降世,其武功高强、战功赫赫,来日必是位列仙班的不二人选。


只是,说来也怪,陈塘国国主李靖与国后殷夫人从三太子十六岁起便开始为其相看人家、张罗婚事,前后为其寻来三任太子妃:第一任为邻国门当户对的公主,公主却不幸因病夭亡;第二任为书香门第的诸侯长女,长女又因意外去世;第三任为一寻求庇佑的小邦国主动送来的王女,只可惜,这位王女因思念母国过度成疾,国主李靖夫妇不忍,又将其送了回去。


一来二去,陈塘国内便流传起他们这位三太子是魔主煞星转世,命格过硬,天生克妻。


流言越传越凶,普通百姓未能得见三太子本尊,口耳相传中,三太子哪吒竟成了体态壮硕如山、面容丑陋凶煞、性情凶恶暴虐,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三太子本人倒心无旁骛,娶不娶妻对他来说无所谓,他一心只喜欢练功打仗,砍敌族脑袋如砍瓜切菜。


天庭以庇护陈塘国为由,降下圣谕,命令龙族送一子到陈塘国为三太子妃,表面为缔结连理、促使两族世代交好,实则逼迫龙族送出质子到来日仙君手中,以其为要挟施行打压。


若龙族不肯,便视为违抗天庭圣旨。


得知此消息,龙王敖光大发雷霆,直言天庭欺人太甚。然而,最小的龙族太子敖丙却劝住父王,主动请求作为龙族质子嫁入陈塘国。


“父王,请听孩儿一言。”敖丙开口,清润的嗓音满是坚韧与恳切,“天庭此话,冠冕堂皇,若父王不肯答应,天庭便能以违抗圣旨的理由对我龙族再度出手,他们等的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父王万万不可给他们这个借口!父王,孩儿知道您舍不得我,只是,父王您也告诉过孩儿,成大事须得忍,孩儿深深省得。龙族蛰伏于此已有千年,父王用心良苦,只为了让龙族再度振兴,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虽说是质子,但陈塘国看在天庭的面子上,想必也不会苛待孩儿的,孩儿愿意为了我族承担此责,父王,您就让孩儿去吧……此一别不会是永远,孩儿若能得到机会,会回来看望您的,待得来日龙族复兴,孩儿一定会回到族人身边!”


次月初八,宜嫁娶,东海二分白浪,一顶镶嵌着白玉珍珠的水蓝色轿子从海浪中间徐徐行出,朝着陈塘国而去。


敖丙的师父申公豹一路护送其前行,直到再也看不见东海碧蓝的海浪,敖丙才怅然若失地放下掀开矫帘的手,莹润如海的蓝眼眸渐渐蓄上清泪,终于忍不住对走在轿子旁的师父低声开口。


这句话,他可以对师父说,却不敢对父王说,父王从小便见不得他受委屈,这话要是说了,父王哪怕是杀上天庭,恐怕都不肯让他嫁。


“为师知道你……你受委屈了。”申公豹叹息道,“但明白大义,这……这很好。”


敖丙沉默不语,为了父王,为了龙族,他可以忍,也必须忍,五年、十年、百年都要忍下去,若牺牲他一人,能换来龙族百年的安宁,他愿意。


“不过,你且……且放心。”申公豹道,“为师与你父王都……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陷……陷入这般境地,三年,最……最多五年,我与你父王定会……会想办法将你带回去。”


“是,徒儿明白。”敖丙轻声道,“徒儿相信师父和父王。”


其实,细细想来,嫁人也没什么难的,敖丙从小刻苦修炼功法,再苦再累如今也都熬过来了,总不会比这还难吧?他也看过那些人族的话本,左不过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再生下那么两三个孩儿罢了。


东海与陈塘国距离不远,敖丙练功之余偶尔也会去岸上玩耍,隐隐约约听过一些流言蜚语。近岸的渔民们都说,陈塘国的三太子是个大杀神,总是将其面貌描述得何其何其丑陋、何其何其不堪。


如今阴差阳错,他竟要嫁给此人了。不论如何,他会尽太子妃的本分,至少不要落人口实,让陈塘国有借口放大他的错处向天庭告状,从而连累龙族。他也希望三太子能够待他好一些,偶尔能让他回龙宫看看父王……


此时,陈塘国国门正开,遵天庭圣旨,迎三太子妃,东海龙王幼子敖丙。


青瓦红墙,富丽堂皇,人族的宫殿与龙宫截然不同。因着三太子此时正在前线,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敖丙只单独在宗祠拜见了李家列祖列宗牌位,在李家族谱上入了名,后又参拜国主李靖夫妇,到此便算礼成,进了三太子府。


敖丙被盛装打扮了一番,换上大红婚服与满头珠翠,披上盖头,被宫人们引着坐在了洒满金银瓜子、红枣桂圆的喜被上,一旁的圆桌上放着镂花酒器,是用来喝合卺酒的。


不知是因为不习惯如此不便的服饰,还是屁股底下隔着一层喜被的瓜子红枣硌人得慌,敖丙坐立难安。宫人们接着说了几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便下去了,屋里只剩下燃烧的红烛。


就这么等了一个多时辰,敖丙有些坐不住了,一直僵硬的腰背也有些发酸,几次想掀开盖头歇息一会儿,都堪堪忍下了。


这时,宫人忽又敲门进来,满怀歉意地对他说,三太子殿下在归家的途中突然遭遇敌袭,并无大事,只是被绊住了手脚,今晚恐怕赶不回来了,还请三太子妃殿下先行歇息。


敖丙守着礼,答自己明白了,听到宫人们关门走远,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松泛了紧绷的身体。


敖丙摘了喜帕,向后躺倒在软和舒适的拔步大床上,如今三太子回不来,就仿佛即将上断头台的犯人被推迟了行刑似的,能躲一时是一时,他心里反而轻松了一些。


今日煎熬紧张了一整天,现下忽然放松了身体,困意顿时上涌。敖丙除去身上那些繁重服饰,工工整整地叠到一旁,又将那些洒帐用的喜果全都一颗颗捡起放进银盆里,盖上被子入睡。


入睡前,仍能听见他细如蚊蝇的嗫嚅:“再晚些回来吧……”


李哪吒也没想到,这回的敌军尤为狡猾难缠,本以为可以一举拿下,没想到竟然缠斗了两天两夜。敌军之中还有不少人习得邪门妖术,偷袭陈塘大军,害得他多费了不少力气,才终于将敌军消灭。


这一仗打完后,哪吒连夜踩着风火轮赶回了宫,只想倒头睡上一整天。趁着天还未亮,他谁也没惊动,免得又是这个那个的打扰他休息,他直奔自己太子府寝殿,进入内室,用法术将身体一净,正准备躺上床——


谁知,他定睛一看,自己的大床上竟然还躺着另一个人。


此人闭着眼眸睡得正熟,一头长如流瀑的发丝水蓝中带着清紫,眉目明丽、容颜清艳,被子底下模模糊糊透出的身段柔韧修长。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人白皙的额上生有一对秀气的龙角。


这小妖怪是谁?他府里有这号人吗?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睡得倒是挺香啊……哪吒思索两秒,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忙打仗都忙忘了,昨天好像本该是他的大婚之日来着,是天庭硬逼着他娶的那个东海龙宫小太子,叫什么来着……


对,敖丙。


哪吒想着,手朝对方的肩膀伸去,不料床上的人受惊般猛地睁眼,掌中竟凭空化出一根锋利的冰蓝色冰晶,电光火石间便朝着他刺来。哪吒施一味火将冰晶消去,反手握住对方手腕,将对方压实在床榻上。


他望着对方,冷笑道:“呵,龙宫这是送了个刺客给我啊。”


敖丙精神警惕,方才睡梦中忽地察觉有人靠近,多年练就的身手与反应能力让他瞬间出手,现下被压制住,黑暗中听到对方冷笑,顿时心中大惊。


敖丙怔怔道:“……三太子?”


且看眼前此人身材高大挺拔,容貌锋利俊美,剑眉星目、气场逼人,火焰般幽红的双眸紧紧盯着他,一头黑发桀骜扬起,连握住他双腕的手掌都仿佛流着火般温热滚烫,周身气场确实如传闻中那样带有烈烈煞气。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有何居心?”哪吒逼近他,火红眼眸眯起,“说!”


逼近的一副俊颜带来的冲击力极强,敖丙被这股与阴凉的龙宫截然相反的灼热之气撞得头晕眼花,他一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此人就是传说中凶恶丑陋的三太子,可一切迹象都表明,他就是自己要嫁的人。


敖丙脑子一片混乱,也不挣扎,看着哪吒愣愣地说:“我是奉旨来嫁你的啊……”


“嫁我?”哪吒一挑眉,“嫁我就是妄图在新婚之夜行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回来了,宫人说你今晚赶不回来的……”敖丙一时有些惊慌,连忙解释,一顶“行刺”的帽子扣下来,他和龙族都承担不起,“此事错在我,我来陈塘国绝无包藏祸心,还望三太子不要怪罪。”


哪吒心想,这小妖怪长了张魅惑人的漂亮面孔,怎么一副没什么心眼的样子……不过,方才看他的反应速度,像是有些功力在身上,不像那些软得跟春水一样的小妖精。


前些个三太子妃,他面都没见过几次,不是死了就是病了,后来听说天庭给他指了一个男妖怪,哪吒白眼一番,觉得天庭净给他找麻烦事,以为他不知道天庭到底想干嘛呢!


现下看来,这可比他想得有趣多了。


哪吒:“行了,谅你也不敢,本太子砍敌军脑袋砍得累得慌,要睡觉了,你要么就往里靠点儿,要么就上其他屋里睡去。”


一听哪吒这么说,敖丙顿时如蒙大赦,他迅速下了床,整理好衣襟,朝哪吒拱了拱手:“多谢三太子包涵……我去其他屋里睡吧,不打扰三太子就寝了。”


看着敖丙逃也似的离开,哪吒轻嗤一声,觉得这妖龙假正经,怎么比人还爱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转身大大咧咧把自己甩上床,只觉得,枕间似乎还残留着一股余香。


第二天一早,哪吒打着哈欠起床,慢悠悠地更衣洗漱,来到正殿。正殿中早膳已经备好,敖丙不知起来多久了,穿戴得整整齐齐坐在桌边,盯着一桌子丰盛的餐点发呆。


哪吒在桌旁坐下,敖丙抬头一看,见哪吒身穿一身暗红织金绣火纹的常服,虽不是杀敌时穿的战甲,也依然凌厉逼人。敖丙看着他,心中砰砰直跳。


片刻后,他垂下眼眸,回忆着自己曾在话本里看到的“知识”,做妻的似乎都需细心关照丈夫的饮食,他不太懂人族习俗,便有样学样,盛了一碗热蛋花汤放在哪吒面前,“三太子,早上好,请用膳。”


哪吒正啃着肉包,看着那副葱白手指将一碗热腾腾的汤摆在自己跟前,古怪地一皱眉,这小龙越献殷勤,他反而越觉得对方藏着心思,撇了撇嘴:“小爷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伺候,还有,不要叫我三太子了,你也不嫌麻烦,就叫哪吒吧。”


敖丙抿了抿唇:“好吧,哪吒。”


“对了,看你昨晚那反应,你是长久有练功的吧。”哪吒嘴唇一勾,“等吃完饭,咱们切磋切磋,如何?”


“这……”敖丙迟疑道,“刚用完膳,不可剧烈运动。”


“啧,你是龙妖,我半只脚已踏入仙界,讲究这些作甚?”


敖丙越说越小声:“这是父王叮嘱我的……”


哪吒一翻白眼:“行了行了,知道了,吃完饭休息半个时辰,你再来后面的校场找我,不许不来啊。”


“……好。”


哪吒吃得利落,一顿风卷残云,敖丙向来斯文惯了,细嚼慢咽,看哪吒三两口便是一个大肉包,有些瞠目结舌。最后,哪吒仰头喝完了敖丙盛给他的汤,一抹嘴唇起身,指了指他,“我等你。”


半个时辰后,敖丙在校场上找到了已经练完一轮的哪吒。哪吒手持一柄耀金色烈焰长枪,见到他来,挥手把长枪收起,一只手往身后一背,朝他一勾手指,“来,我先让你一只手。”


敖丙眉头一皱,他身手出色,放眼整个龙族也是数一数二的,还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原本不想表现得太突出以免遭人怀疑,心里却被哪吒这话激起了些好胜的心思,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让你一只手。”


“呵,有胆量!”


两人眨眼间便交手在一处,一时之间如冰火相碰,爆发出灼人力量,旁人几乎只能看见残影。几次交手下来,两厢都心下吃惊,觉得对方功力高强、身手矫健,是从未碰到过的劲敌。


两人缠斗数下,最后双双下落,一人落在校场屋顶,一人落在地面。一红一蓝两双眼眸对视间迸射出争强的火光,心有灵犀般同一时刻化形出了自己的武器,火尖枪与两柄冰锤撞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把整个校场弄得水汽弥漫,足足过了两刻钟才停下。


一场酣斗之后,两人双双躺在校场屋顶上喘气,敖丙失神地看着头顶碧空如洗的蓝天,已经想不起自己上一次这样畅快是在多久以前了。


“你这小妖龙看不出来还挺厉害啊。”哪吒翻身坐起,眼眸亮亮地看着敖丙,“我正愁府里没人陪我练功,连师父都不肯跟我切磋,你来得正好。以后就这么定了,每日申时到酉时,你都要来陪我练功!”


敖丙白净的额间沁着些汗珠,闻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很乐意陪哪吒练功,起先他也担心自己嫁入李府后会被逼着整日拘在府中,将从前的功课落下,让父王和师父失望,这下也不用担心了。


他犹豫了一阵,慢慢道:“哪吒,你跟外头传言中很不一样,你,其实……”


说到这里,敖丙却又没有再说下去,他想起师父曾经告诫过他,太容易相信他人是他的弱点,他心地纯善,但这世间虚与委蛇的人和事太多,轻易交付真心,到头来也只会害了自己。


“传言?哦,你说那个啊。”哪吒盘腿坐在屋顶瓦砾上,“也没说错啊,算命的都说我命格太硬,克妻,呵,你知道此事还敢嫁给我,果然胆子够大。”


敖丙沉默一阵,道:“命格硬是好事,旁人轻易欺负不得……龙族的命格就是太软,才会被压制至此,命脉都被捏在别人手里。”


哪吒看着敖丙,他心里清楚,天庭哪有那劳什子好心和空闲去关心陈塘国三太子有没有娶妻,找那么些借口,不过只是为了逼迫龙族交出一个质子进仙家罢了,敖丙也算是忍辱负重……


呸!什么忍辱,嫁给他才不是“辱”呢!


哪吒拍拍裤子站起身,道:“你既想你的族人,你时常回去看看他们就是了,反正东海离陈塘国又不远,还能时常给我带回点龙宫特产,让本太子尝尝鲜。”


敖丙一愣,立马坐起,神色喜出望外,一副清冷的面庞顾盼神飞,像是怕哪吒反悔似的赶忙道:“真的吗!那,那我每月都要去看父王他们一次!我会给你带的,我会给你带很多很多的!”


看敖丙神采奕奕的模样,哪吒心中一动,忽地又起了些逗弄的坏心思,蹲下身摸了摸敖丙尖俏的下巴,道:“我可不是白让你去的,三太子妃,先让本太子高兴高兴。”


敖丙一愣,半晌,白皙的脸颊点点泛红,他眸光惊慌地闪烁一阵,最后不知道在心里进行了一番怎样的天人交战,才鼓起勇气对上哪吒的眼睛,后者硬是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一股大义凛然。


“哪吒,我明白,人族重视子嗣,昨晚府里的宫人们也说要早生贵子,我……我愿意承担为李府传宗接代的职责。只是,我既答应你,你也必须答应我,我能每个月回龙宫一次,陈塘国也不能以我为要挟逼我父王做任何事。还有,还望你和陛下、王后殿下在阐教与天庭那边为龙族多多美言几句,表我龙族诚意,若能对施加于龙族的惩戒加以宽恕,就再好不过了……”


敖丙说得意切情真,望向他的水蓝眸子含着脉脉恳切。


哪吒微微晃神,怪不得旁人都说妖怪是人间祸害,会蛊惑人心,这妖龙弄得他都险些道心不稳。他本意只是逗弄人两句,谁曾想这小龙心思也忒细腻了,竟把这话当了真,想到这么远处……


“……老龙王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心眼的笨龙。”哪吒捂了捂额,恨铁不成钢之余又有些心虚,“逗你两句就把底全交出来了!”


敖丙:“……逗我?”


“想哄你再陪我切磋两轮,再叫我声夫君听听罢了,你倒想得远,连子嗣的事都想到了……”哪吒眼眸一转,视线不由自主朝敖丙小腹瞟去,“不过,你真能生?”


敖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太多不应该的话,顿时懊恼羞愤,他扭头就跳下屋檐快步离开,听到身后传来哪吒的笑声,更是羞恼,恨不得直接化龙飞走。


果然师父说的没错,这个世上恶人居多!




tbc.



械一
灵犀浪过头了:被加特看到了跟竹...

灵犀浪过头了:被加特看到了跟竹马(推理:我也是你们play内的一环吗?)暧昧不清的样子,于是加特黑脸拉着灵犀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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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岛岛

『若问心中愿,月圆人团圆』

“少主少主快来,和大家一起吃月饼!”

“诗老师说过,月饼象征着团圆,青团今天要多吃一点,这样就能永远和少主在一起了!”

“青团喜欢少主了!!”


男少壁纸第二弹,感觉和中秋氛围好搭所以还是用了新年皮,太太太喜欢这个皮!!之后就做别的少主皮壁纸啦,还有几张绝美官方同人图!看得我心动手养肝起来!他好好看我好爱他!!他是我肝图的动力!

祝大家中秋快乐国庆快乐,吃块月饼和我们少主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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浒

  OOC不知道有没有人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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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凉水塞牙

  行礼+🌹

  然而并不是玫瑰手杖哈哈哈

  是魔术棒哒(没想到吧✌︎( ᐛ )✌︎)

  左为魔术丝假面绅士右玫瑰手杖

  还是有一点区别滴(●'◡'●)

  

  改自b站up利马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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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取得授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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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苏

[芥敦]在下才不要照顾他

  ♢尚未交往,关系暧昧,双向暗恋,太宰持续作为神助攻的存在~

  

  

  “此次异能有些奇怪,你肯定也知道的吧?冒然使用人间失格恐怕会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太宰先生。”江户川乱步一边吃着社长留着自己的薯片,一边靠在舒舒服服的椅子上说着。

  

  太宰笑着点点头,“可惜国木田和镜花酱这些天不在,该找谁来当这个冤种呢?”

  

  江户川乱步吧唧吧唧的吃着,架着椅子转了过去,“港黑。”

  

  ——

  在芥川龙之介接到太宰先生要来拜访他的时候,他的内心可谓是欣喜若狂,太宰先生肯定是有要事交给在下,只要在下做好了,就会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可!

  

  于是干劲儿满满的...

  ♢尚未交往,关系暧昧,双向暗恋,太宰持续作为神助攻的存在~

  

  

  “此次异能有些奇怪,你肯定也知道的吧?冒然使用人间失格恐怕会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太宰先生。”江户川乱步一边吃着社长留着自己的薯片,一边靠在舒舒服服的椅子上说着。

  

  太宰笑着点点头,“可惜国木田和镜花酱这些天不在,该找谁来当这个冤种呢?”

  

  江户川乱步吧唧吧唧的吃着,架着椅子转了过去,“港黑。”

  

  ——

  在芥川龙之介接到太宰先生要来拜访他的时候,他的内心可谓是欣喜若狂,太宰先生肯定是有要事交给在下,只要在下做好了,就会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可!

  

  于是干劲儿满满的芥川接到了一个照看孩子的任务……

  

  还是……

  

  幼年人虎!

  

  “这……”他的眼睛里满是诧异。

  

  太宰治保持着标准式的微笑,解释称:“阿敦中了某种异能,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自己恢复,奈何侦探社会照顾人的成员都不在呢,我想了想,唯有你经常与阿敦合作,所以,我便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我相信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这一通洗脑下来还得了?芥川龙之介原本还在犹豫的心瞬间就坚定下来了,只见他趾高气昂,犹如敢死队一般回应:“好的太宰先生!在下一定完成任务!”

  

  太宰治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

  

  此时的芥川龙之介内心如同炸开花一样,险些当场昏过去。大概是太幸福了才忘记思考,小小敦还在自己脚边欲哭不哭的模样吧。

  

  芥川看了眼小小一只的人虎,没想到这只讨人厌的蠢虎小时候竟是这幅模样,不过这脸蛋倒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肉嘟嘟,啧,真不可爱。

  

  他双手插兜便要往回走,小小一只的中岛敦便紧紧地跟着他,扯住罗生门形成的披风,紫金色的瞳孔里满是惊恐。

  

  芥川龙之介下意识操纵罗生门将其勾起来,没想到下一刻小人虎竟然红了眼眶,但是一滴眼泪都不流,那一刻,芥川才意识到自己的心乱了。

  

  “你这……人虎,你哭什么?”

  

  小小中岛敦浮在空中,四肢挣扎着,从他的眼睛里看见的只有惶恐。

  

  “不要丢下我……我会乖乖的。”

  

  听到这句话,芥川才仔细想了想,这只人虎腿短,的确不该走这么快,还有这个时期的中岛敦不应该认识武装侦探社的人才是啊,为何却对他们不哭不闹,到了自己这里却立马红了眼眶呢?难不成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认识自己的,但是与过去的倒影重合在一起后,才变得这幅模样。

  

  过去的人虎……经常会被人抛弃吗?

  

  “……在下要完成任务,暂时不会丢掉你,在下可不想照顾你。”芥川收回罗生门,不太娴熟的抱起这个光吸鼻子不落泪的小阿敦。

  

  小孩子真是麻烦啊。

  

  为了安置好这一只小人虎,他用了自己的工资卡给小阿敦购买了一些合适的衣物,并且将其带到了家中,他看着依然满眼不安的中岛敦,顿时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自己都没有凶他,反而好好的招待他,他怎么只会苦着脸?

  

  然而在中岛敦的视角里,因为芥川那常年不变的冷脸,让他觉得,此人虽然感觉很熟悉,但是又给了自己一股“不要靠近我”“不要烦着我”的感觉。

  

  向来为了活下去而察言观色的中岛敦便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问题……于是到了芥川的家后,他只是乖乖的坐着,不吵不闹,有的时候安静的根本不像是那只一见面就会跟自己吵架的蠢虎。

  

  “你怕我吗?”

  

  小中岛愣了愣,猛地摇摇头。

  

  “那你,能不能笑一笑?”芥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吧……他好像还蛮期待幼年时期的中岛敦笑起来会是怎样的,一定会更蠢吧?

  

  小中岛敦扯了扯嘴角,像是在努力找到开心的感觉,但他在脑海里寻找微笑该如何笑的时候,面部的表情就显得十分诡异。

  

  芥川龙之介忽然想起了之前,听说人虎的过往并不快乐的这件事,而他现在幼年,或许处于的那段回忆,就是令他痛苦的。

  

  也是……又如何高兴得起来呢?

  

  “太宰先生说,要我好好听芥川哥哥的话……”小中岛敦忽然这么说。

  

  “那你喜欢在下吗?”

  

  “喜欢。”

  

  不知为何,分明只是询问一个话不能当真的孩童,可芥川龙之介却红了脸庞。

  

  “喜欢,你就笑一笑吧。”

  

  喜欢的感觉,可以美好到让人露出微笑吧。

  

  话音刚落,小中岛敦就看着他那张脸微微扬起笑容,可是芥川从未见过的景色。倒也不像人虎那般蠢,而是有一丝辛酸夹在在此,剩下的,就只有对芥川的依赖于喜欢了。

  

  之后芥川龙之介亲手给他做了一些吃的,虽然他的厨艺并不好,但是小家伙出奇的不挑食,不管自己做成什么样都吃得下去,还笑着点头告诉自己很好吃……芥川自己差点就信了。

  

  防止喂坏了小老虎,芥川只能向外边的店铺订购。

  

  小中岛敦意外的从芥川龙之介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白虎玩偶,小中岛敦跟它可谓是一见钟情,但他又不敢直接去取,于是转而问房子主人:“芥川芥川,我想要那个。”

  

  芥川龙之介看了看,随即将白虎玩偶塞到了他的怀里。哼,果然是一类的,连玩偶都喜欢这种大猫猫。

  

  “芥川芥川!”

  “叫哥哥。”

  “芥川哥哥!”

  “嗯。”心满意足占便宜的芥川意料之外的笑了笑。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玩偶呀?”

  

  芥川顿时觉得脸有些滚烫,好在眼前这个人虎只是幼年时期的,如果换作是平日的那个,估计自己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的。

  

  既然如此,他便编造了一个荒谬的借口——港黑工作周年礼物。

  

  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只有芥川自己知道。

  

  看来小老虎对这个白虎玩偶非常满意,抱着爱不释手,吃晚饭的时候都要抱着,甚至洗澡的时候都要看着它。这也是芥川第一次给别人洗澡……还是给中岛敦!要不是看在这是太宰先生的交代的任务,在下才不要照顾这个可恶的人虎!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泡在浴缸里的中岛敦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玩泡泡,打水仗,反而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与自己四目相对。水不深,芥川还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他腰部上的伤痕,那肯定很痛吧。

  

  中岛敦……你会怕疼的吗?

  怕疼,为什么每一次却要冲锋在前,为伙伴挡下最强烈的攻击呢?也许,是因为你自己惊人的愈合能力吧。但你的每一次虚脱,肯定都是疼痛带来的吧?你大可不必如此逞强,你的身后又不是空无一人。

  

  他这么想着,小中岛敦忽然开口说:“芥川哥哥不会也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在孤儿院的时候我……”

  

  “我会。”

  

  小中岛敦笑了笑,乖乖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人虎……还挺可爱。

  

  原本想要让小中岛敦去客房睡,但考虑到种种安全因素,他觉得还是让小孩子跟自己睡稳妥一些,虽然他从不跟别人同床共枕……可这是……这是太宰先生的任务!

  

  于是他将小中岛敦带进来,后者去犹犹豫豫地说,“我睡地板就好啦。”

  

  “不可以。”

  

  “地板不凉的,我都习惯啦。”

  

  “……”

  

  “我在孤儿院……”

  

  “你给我睡在床上,再提孤儿院就卖了你。”芥川脸一黑,将这个固执的小屁孩拎到床上。

  

  小中岛敦似乎也有些害怕,便不再争执,像个娃娃一样仍由他摆弄,不过,这张大床还真的很软啊,自己真的有资格睡在床上吗?

  

  “好好睡一觉吧。”

  “晚安啦芥川哥哥。”

  “晚……安。”

  ——

  第二天,这个孩子还没变回去,他发了消息给太宰先生,太宰先生告诉他,等到中岛敦变回去之后再将他送回去也不迟,芥川答应了在此期间好好的照看他。

  

  上班的时候带着他——

  红叶:“你跟中岛敦的孩子?”

  芥川:“我跟人虎没关系。”

  

  中原中也:“这糯米团子是谁啊?怎么这么像侦探社的那个小鬼?”

  芥川:“前辈,这就是他。”

  中原中也:“?”

  

  樋口一叶:“前辈!这难道……是你跟那头人虎的孩子吗?!”

  芥川:“事实上……”

  樋口一叶:“啊!这……呜呜呜前辈,虽然但是,我会祝你们幸福的呜呜呜。”

  芥川:“……”

  

  下班的时候带着他——

  “茶泡饭!”

  “那玩意很好吃吗?”芥川牵着他的小手,一脸无奈的望着横滨那所茶泡饭店。

  

  小家伙猛地点了点头,芥川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进去饱餐一顿,芥川打心底觉得这茶泡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甚至还比不上自己亲手做的饭呢!

  

  但看着小家伙吃饱了,脸上还存留着笑意,他自己也没有了任何怨言。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太宰欣慰的拍下那一幕,“哎呀呀,这不是挺温柔的吗?”

  

  ——

  人虎变成孩童的这件事大抵持续了一星期,而在那一天清晨,芥川被一个巴掌拍醒了,那力度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一睁眼,便是一个赤裸着全身,用被子遮住隐秘部位满脸震惊的中岛敦……大的中岛敦。

  

  “死芥川!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衣服呢?我为什么在这里?”中岛敦慌张的找寻着自己的衣物,却只发现了那已经撑破了的小号衣服……

  

  芥川觉得自己挨的那一巴掌必须得还回去,于是罗生门悄咪咪探出魔爪,狠狠在他脑瓜子前给了一下,就在中岛敦要开始理论的时候,芥川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

  

  “这……这样吗?那,那真是谢谢你了……”中岛敦有些不好意思,转头就去看别处,当他瞄到时间快要到上班的时候时,他猛地一激灵冲下床,却忘记了此时自己身上空无一物。

  

  “啊啊啊!你快给我找件衣服!我都要被你看光了,我的贞洁不保了!被别人看光就算了,为什么会给你看光啊!”

  

  芥川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衣物丢了过去,“你变成孩童的时候,都是在下帮你洗的澡,要看光,在下早看光了。”

  

  “你你你你……”

  

  “谁知道你这头蠢虎出个任务还会中别人的异能,要不是太宰先生的任务,在下才不要照顾你,而且……还是孩童时期的你比较……不让人讨厌。”

  

  中岛敦一愣,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全然不记得那些天发生的事。

  

  “那你这些天都是跟我睡的?”

  “嗯。”

  

  中岛敦觉得自己两眼发黑,最讨厌自己的芥川龙之介竟然转性了!他竟然愿意跟自己睡觉!哦不是,诶怎么说也不对,反正就是太奇怪了!

  

  “你要是再不穿好你的衣服!下一秒在下就把你灭口!”

  

  抓住衣服光抓不穿的中岛敦瞬间反应过来了,“穿穿穿!”

  

  中岛敦边穿边看见自己枕边有一只白虎玩偶,他开始思索,自己有这么个玩意吗?难不成是芥川的?他怎么会这么幼稚,买这种东西?

  

  “诶芥川,这只老虎……”

  “是你自己要买的。”芥川的眼神有些躲闪。

  

  肯定是在说谎。

  

  中岛敦作为他的搭档,除了他的妹妹银之外,他觉得自己就是最了解他的人了。于是乎,他眯着眼睛拿起玩偶追问道:“真的?”

  

  “……嗯!”

  

  “不信。”

  

  “爱信不信。”芥川穿好自己的衣物,不再理会这个烦人精。

  

  “好咯,那我走了,真是的,你别总是生我气嘛,我其实也想好好跟你说话的,天变凉了,你快点穿好衣服吧,身体不好就别霍霍了。”

  

  中岛敦收好自己的东西,反正他也没有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总之,他一身轻松便要离开芥川的住所,这些天也真是麻烦他了,改天总得还个人情吧……

  

  “等一下人虎。”

  

  “啊?”

  

  会挽留人的芥川真少见。

  

  “是在下自己买的,因为,在下见不到你的时候,就只能揍一揍它了,所以……”

  

  “所以你想来揍我?你这人怎么这样?”

  

  “不是!”芥川总是忍不住说出这种话,但他还是克制自己,说:“在下想要天天看见你,所以……人虎你能不能不要讨厌在下?”

  

  不讨厌的意思,在芥川的眼里,就是问他能不能喜欢自己。

  

  中岛敦眨了眨眼,“是你讨厌我吧?”

  

  “在下不想讨厌你了。”他紧张的咽了口水,“人虎,在下不想讨厌你了。”

  

  中岛敦的脑子虽然迟钝,但是见到芥川这幅有些羞涩的模样,也顿时知道了对方是何意。忽如其来的暧昧话语让他有些错不及防,但不管怎样,中岛敦的心里是留了一个位置给芥川的,如此……也算是对这份感情的回应了。

  

  “那我也不讨厌你好了……”

  

  “那只老虎,在下已经送给你了,所以你就带走吧。”就算是定情信物了。

  

  中岛敦离开后,看着那白虎玩偶,确实很可爱,比自己那凶巴巴的大老虎要萌多了,就是一旦想到芥川会去购买这种东西就会觉得不可思议。

  

  铁汉柔情?

  

  可芥川好像也不是铁汉啊,他的身体还没我强壮呢。

  

  等等……那自己变小的那段时间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啊?看来改天得去对质一下才行。

  

  他捏了捏手中的玩偶,不自觉的扬起了微笑。

  

  ———

  自那之后……

  太宰治:“呀!阿敦,变回来了呀,芥川照顾得你怎么样?”

  中岛敦:“还好,还好。”

  太宰治:“看来关系变好了呢。”

  中岛敦:“嗯?”

  太宰治:“有一位名为芥川的先生隔三差五就往侦探社里送东西呢,指名点姓是给‘人虎’的哦。”

  中岛敦无话可说……不过这样吧,也挺好。

  

  ————

  [小彩蛋]

  芥川龙之介那个白虎玩偶是抓娃娃抓到的,换一种说法就是,抓了无数遍发现娃娃机在耍他的时候一怒之下把玻璃干碎了,好在他还有良知,赔了一些钱后又花了一些钱直接将白虎玩偶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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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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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谖

格雷欣法则(三)

“奸钱日繁,正钱日亡。”


-英法/俄瓷/美瓷

-cp前后顺序无差

-私设+末世AU


第三章

-


美利坚是被尿憋醒的——昨晚的番茄鸡蛋汤实在是太鲜美了,他没忍住多喝了几口,呃不对,是几碗。


他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揉了揉眼睛,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墨镜戴上。


屋里很暗,亮了一晚上的小明灯依旧孜孜不倦地工作着,暖暖的浅黄色灯光柔柔地铺洒在地上的四团被子上。


暖气开得很足,熏得他脸颊都热热的。


他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正纠结着等下上完厕所是直接喊其他人起床还是再睡个回笼觉,目光呆滞地看着不远处一起一伏的被子,结果怎么着?越看越不对劲...

“奸钱日繁,正钱日亡。”


-英法/俄瓷/美瓷

-cp前后顺序无差

-私设+末世AU




第三章

-


美利坚是被尿憋醒的——昨晚的番茄鸡蛋汤实在是太鲜美了,他没忍住多喝了几口,呃不对,是几碗。


他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揉了揉眼睛,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墨镜戴上。


屋里很暗,亮了一晚上的小明灯依旧孜孜不倦地工作着,暖暖的浅黄色灯光柔柔地铺洒在地上的四团被子上。


暖气开得很足,熏得他脸颊都热热的。


他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正纠结着等下上完厕所是直接喊其他人起床还是再睡个回笼觉,目光呆滞地看着不远处一起一伏的被子,结果怎么着?越看越不对劲。


美利坚起身离开沙发,迈着懒散沉重的步子,期间不小心绊了一下法兰西从被子里伸出来的脚,法兰西眉头一皱,带着怒气翻了个身,终于将横在英吉利脖子上的手臂撤开,原本一脸痛苦的英吉利也得以舒缓了表情,呼吸也相对匀称平和了一些。


放在以前,美利坚一定会抓住机会将这一幕拍摄下来,作为日后嘲笑二人的资本。但当下他丝毫提不起兴趣,深远的目光牢牢固定在那一坨鼓得高高的鹅黄色被子上,旁边浅蓝色的被子孤独地、凌乱地团在地上。


“Fuck……”


美利坚几步过去,粗鲁地踹了一脚地上那坨,丢下一句“起你妈的床”便气冲冲地拐向了卫生间。


俄罗斯睡得正香呢,莫名其妙就被人踹醒了,半张开的惺忪睡眼里慢慢腾起两朵火苗,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谁这么恶劣,刚要发作,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怀里好像缩着一具温软的躯体。


瞬间清醒。


他僵硬地低下头,入眼的是东方人安稳的、恬静的睡颜,柔顺的黑发挠得他脖子痒痒的,素白的双手正乖巧地摆放在他宽厚的胸前,手掌之下,鲜活的心脏怦怦直跳。


俄罗斯愣怔了有差不多三十秒,才发觉除了那只被压在瓷脑袋下面发麻的右胳膊以外,自己的左手一直放在一个软软弹弹的地方……


“哎呦,部长,您这是?”


那边法兰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撑着脑袋侧躺着,浅褐色眼瞳里闪烁着八卦之光。


“你们发展……”法兰西一脸纯良,看着窝在同一个被窝的两个人,飞速地眨巴眼睛,“真挺快哈。”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法兰西早就不知道挨了俄罗斯多少刀子了。


眼见着怀里的人有要醒的迹象,俄罗斯倏地抽出手臂,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卫生间跑。


瓷彻底被颠醒了,抬手揉了揉眼睛,撑住胳膊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至腿上,他摸了摸身边那块地,暖暖的,残存着某人的体温。


感受到一旁投射过来的视线,瓷歪了歪头:“怎么了法?”


法兰西摇摇头,给予对方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没什么,我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吃上香喷喷的中式早餐。”




“砰”一声响,卫生间的门被撞开,气得上一秒刚提起裤子的美利坚破口大骂。


“有点素养!你这莽夫!”


俄罗斯理都不理他,弯下腰在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一通翻找,扒拉出一大把一次性牙刷丢在洗衣机上,慢条斯理拿起一支“哗啦”撕开,皱巴巴的包装被他泄愤般扔在美利坚脚边。


“Fuck?”


这是什么惊天大迷惑行为?拳头瞬间硬了好吗?


但明锐的眼神捕捉到对方泛红的耳尖,美利坚及时止住了自己挥出去的正义铁拳。


美利坚明白了,美利坚什么都明白了。


本耷拉着的嘴角向上扬起,美利坚难得好脾气地弯下腰捡起包装纸,丢进了垃圾桶。


“我说,你是在害羞什么啊?”美利坚摊开双手,阴阳怪气道,“不就是抱着睡了一晚吗?”


俄罗斯一顿,继而眼神变得凶猛,握着牙刷的手愈加发狠,像是跟自己的牙齿有什么仇。


“噫,个大男人还搞纯情那套呢。”


美利坚缩起肩膀不断摩擦自己的胳膊。


俄罗斯将嘴边的白沫冲洗干净,用力吐出嘴巴里的水,准确无误地将牙刷投进了垃圾桶,最后甩给美利坚一个眼刀。


“我要解手,滚出去。”


美利坚耸耸肩,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住了脚步。


“说实话,手感怎么样?”


俄罗斯脸一沉,逮起一只漱口杯就砸了过去,“哐”的一声打在适时关闭的门板上。


俄罗斯坐在马桶上,盯着自己摊开在膝盖上的左手,心有余悸。


该说不说,手感确实很好。


“我是什么变态吗我……”


就在俄罗斯拍着自己燥热的脸颊自我怀疑的时候,一道微不可闻的电流声让他重新支棱了起来。


是从窗外传来的。


俄罗斯警惕起来,轻轻将百叶窗扒开一道缝隙,朝窗外看去——一具焦黑的、冒着烟的活死人躺倒在园子里,扭曲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银灰色的别克英朗驶过别墅区的林荫道,将徘徊在路边三三两两的活死人甩得老远。


法兰西坐在副驾驶,一手捏着油条,一手扒拉着身上的安全带,黯然伤神:“我以为再不济也能坐个帕加尼,美大部长你可真抠啊。”


“这车省油,你懂个屁。”


美利坚靠在后座,嘴边一圈油晃晃的,回怼完法兰西之后,戳了戳身边正扶着画板认真画路线图的瓷。


“那个炸面团还有吗?我还想吃。”


瓷放下笔,提起脚边的小篮子,递给他,附加提醒了一句:“这个叫油条。”


美利坚伸手接过小篮子,有意碰了一下对方的手指,可令他感觉乏味的是,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在他预期里的反应。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他将篮子暂且放在腿上,张开双臂,倾身上前,给了瓷一个扎实的拥抱,吐露的话语尽显暧昧。


“谢谢你用爱心准备的早餐,宝贝儿。”


冰凉的镜框挨在瓷的脸上,让他不自觉地往后让了一下:“啊?不用谢……”


“你想跟我在车里打起来吗美国佬?”


俄罗斯蛮横地掰开美利坚的胳膊,跟母鸡护小鸡一样把瓷虚虚环抱在自己的手臂内圈,杀气腾腾。


美利坚挤出一张委屈的脸:“我问你手感怎么样,你不告诉我,那我就只能自己实践喽。”


闻言,瓷懵懵地看向俄罗斯,乌溜溜的眼珠子盯得他浑身发毛。


“部长。”瓷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脸好红。”


瞬间,俄罗斯跟触电了一样,迅速收回自己修长的双臂,期间手还不小心砸在了前排英吉利的后脑勺上。


法兰西憋笑憋得肚子又酸又疼,他赶忙把油条塞进嘴里,伸手摁住了开窗键,含糊道:“俄大部长太热了是不是?来来来,小的给您把窗开开凉快凉快哈。”


担任其他四人免费司机的英吉利无缘无故承受了一遭重击,郁闷疯了,斜眸瞥了一眼朝着自己做鬼脸的法兰西,见对方满脸写着“你活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冤种谁爱当谁当,等下换你来开。”


“行呀,就现在吧。”说着法兰西伸手就去够方向盘。


“Oh shit!把你那满是油的手拿远一点!”


美利坚掀开篮子上面的布帕,金黄色的油条乖乖地一根一根排在里面,散发出诱人的油香味。


“再给我拿点。”前排的法兰西将手伸过来,又顺走篮子里两根油条,“我上瘾了,我的天。”


瓷轻声道:“其实配豆浆的话会更好吃,只是走得太急,没时间弄。”


“诶——”法兰西遗憾地发出一声哀嚎,“那群丑八怪就不能懂事一点吗?晚个半小时来也可以啊,我期待了好久的中式早餐,我连昨晚做梦都是包子饺子茶叶蛋……”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英吉利嘴上这么说,却是腾出一只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一盒牛奶递过去,“这个也差不多,都白色的。”


俄罗斯冷静得差不多了,他默默稳定好情绪,低头看着瓷画了一半的图纸,心悦诚服地感慨道:“你记得好清楚啊。”


瓷轻笑:“以前在部队有过一场训赛,把我们随机丢在城市里的各个角落,只给一些口粮和一把彩弹枪,一个月时间内击打最多‘敌人’的人就算获胜。”


美利坚嚼着油条,在旁边插了一嘴:“所以最后是你赢了?”


瓷无奈:“不然现在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了呀。”


“看不出来啊。”美利坚口无遮拦,“你瞧起来细皮嫩肉的。”


瓷不置可否,继续专注画图。


这一段路都被掩盖在茂密厚重的乔木树冠之下,奢侈的阳光只从树叶的缝隙之间渗透进来,除此之外是大片大片的阴翳,万籁俱寂,只偶闻得一声鸟鸣。


原本打开的后窗早已被关上,密不透风。描绘完成的图纸被美利坚捧在手里看了又看,其余四人皆是精神紧绷。


“也就是说,出了这里,我们直接上高架,是吧?”


“是的。”瓷压低声音回答着美利坚的问题,“虽然这路线途径面粉厂,也就是他们的窝点之一,但好歹比另一边情况不明的居民区保险。”


英吉利稳稳地控着方向盘,道:“没事,到时候我油门一踩,那群怪物连车屁股都看不见。”


美利坚笑了一声:“我差点以为是俄国佬在讲话,这样可一点也不绅士啊英吉利。”


俄罗斯冷哼一声:“管用就行,对丧尸绅士,咋的你还想和丧尸谈恋爱?”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将二人推开了,瓷头一次摆出严肃的表情,斩钉截铁道:“再吵就下车打一架。”


从后视镜里看见瓷左右两边明显怂下去的傻大个们,法兰西摇了摇头,此刻的他百感交集。


“瓷究竟是何方神圣,一句话就能制住俩二世祖?”


英吉利一声不吭开着车,忽见前方隐约闪现出两道人影。


“喂,法兰西,你瞅瞅前面那俩是人还是鬼?”


法兰西将喝空了的牛奶盒压扁,丢在脚边的小垃圾盒里。他扒住仪表台,眯起眼睛,努力地辨认前方越来越近的身影。


“好像是……是人吧?”


瓷轻轻拍了拍驾驶座的靠背:“英,你先停下来。”


“好。”


汽车缓缓停稳在狭窄的道上。


一阵微风吹过,片片树叶掉落而下,它们在半空中飘飘悠悠,忽而高忽而低,几片结伴飞落在另一颗树繁茂的叶片之间,非得有那么一片不懂事的,孤零零的,坠落在平滑的车顶之上。


突破清晨绵绵的薄雾,五人终于看清了——是一对相互搀扶着的母子。


那位妇人年纪已经很大了,她拄着拐杖,跟着儿子的步伐颤颤巍巍的走到他们窗边,枯瘦的手敲响了车窗。


“哎,你别动。”英吉利一把按住法兰西想要开窗的手,“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玩意?”法兰西皱眉,“一个老太和一个老叔,哪来的危险?”


英吉利就是不松手,语气强硬:“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被咬过?作为一名警察,你的警惕性是否太低了一些?”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法兰西义愤填膺,用力挣开了自己的手,后从腿间的枪套中拔出曼纽因MR73转轮手枪。


“如果是坏人,他俩打不过我;如果是丧尸,我会在它们变异之前将它们一枪击毙;如果是好人,我不会坐视不管。你以为你考虑得比我全面吗?”


英吉利深知自己说不过他,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法兰西将头扭向后方,看见瓷点头之后,毅然决然打开了车窗。


“早上好,女士。”法兰西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而后询问道,“需要帮助吗?”


英吉利在驾驶座小声抱怨着:“这车也坐不下啊,难道坐你头上吗?”


她一脸慈爱沧桑,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纹,深深凹陷,好似一波三折的往事。


“年轻人。”她张开仅剩两三颗牙齿的嘴巴,干瘪的嘴唇仿若失去生命力的枯木,“感谢你的善良,在这之前我们试图拦下五辆汽车,但都失败了。”


法兰西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默默将手枪收回了枪套里,不由放缓了语速:“发生了什么?您说。”


美利坚靠在后座,低声抱怨了一句“多管闲事”,但还是静下来默默听着窗外老妇人的诉说。


“我是这附近的农户,这是我的大儿。”老妇人指了一下身后低头站着的中年人,“我不清楚那种怪物是从哪里来的,但它溜进了我们的木屋,咬伤了我的小儿,我用锤头砸死了它,我的小儿变成了怪物……”


“我的大儿把他绑在家里的床板上,我们用家里养的鸡喂他。”老妇人说着说着,满是细纹的眼角流下了热泪,“尽管我们知道他已经不是他了,但我们不能舍弃他。所以,好心的年轻人啊。”


她颤抖着从围裙的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方形盒子,小心翼翼地从窗口递进来。


“这是我的小儿,为他即将娶进门的未婚妻准备的。劳烦你,将它带到她的身边。”


法兰西连忙接过盒子:“她在哪里?”


“西郊农场。”老妇人大喜过望,枯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舒心的笑意,“麻烦你,谢谢你,伟大的年轻人。”




出了不见光的乔木林,汽车顺利驶上了高架。


法兰西将那枚银色的戒指朝向天空,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一道神圣的光辉。


后排的俄罗斯由衷叹了一声:“应该是辛辛苦苦攒了好久的钱,才买下来的吧。”


美利坚烦躁地揉了把自己那头金发,恶声恶气道:“我最见不得你们这副同情心泛滥的鬼样子,尤其是你,法兰西,我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你还有心思揽事逞英雄?”


“西郊农场,正好顺路。”法兰西将戒指放回盒子里,“啪”一声合上,义正言辞,“大不了到时候我自己一个人走过去,绝对不给你们拖后腿。”


美利坚好像还要说什么,瓷立马按住他的手,乌黑干净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劝慰:“人之常情。不要因为小事起内讧,这对大家都不好。”


美利坚先是因为手背上第一次感受到的温软触感滞了几秒,紧接着,绷成一条直线的嘴唇也放松下来,显示出极为柔和的线条。


“我明白了。”他心平气和地应了下来。


俄罗斯定定地看着那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陡然感觉有一股气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下意识抱紧了怀里坚硬冰冷的RPK-16。


这美利坚是变性了?


这么想着,法兰西又坐不住了,炯炯有神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咳,法兰西。”


听见开车的那人喊自己,法兰西重又换上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懒散道:“干嘛,绅士先生?”


英吉利愁眉不展,有些犹豫。


“刚刚,不好意思。”


法兰西一愣:“你说啥?”


“我为刚刚的事情道歉。”


戴着白手套的手稳重地把扶着方向盘,天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略带羞怯的色彩。


“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不是,你们A组两个趾高气扬的大佬搞什么飞机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二人平时互怼惯了,什么时候有这样好好说过话?


头一次见低声下气的英吉利,整得法兰西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如何回复,后面三个人也一道投来新奇的目光。


他思来想去,把英吉利逼得握方向盘的手都紧张得发抖,才憋出来两个字。


“啊,哦……”


绅士的额角刹时青筋暴起:“搞半天就一个‘哦’?法兰西,我劝你有时间别摆弄你那堆破颜料了,多找点书看看吧!”


“呵!我就知道,这才是你的本性!刚刚装那样子给谁看呢?我呸!道貌岸然!”


俄罗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对嘛,他俩这样才正常嘛。”


“你俩悠着点。”美利坚出言提醒,其言辞诚恳、情意深长,“别市都没出得去,车先给撞翻了,不然我一枪毙了你俩。”


“好好开车,司机!”法兰西凶狠地把英吉利骂得找不着北,偏过头来朝着瓷又是另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瓷,你可得离美大部长远一点,他动不动就要拿枪给别人开瓢,你坐在他身边我可真为你的人身安全担忧。”


俄罗斯立刻接过话茬:“这好办,瓷你跟我换位置。”


美利坚怒目圆睁:“想都别想,俄国佬。”


又吵起来了啊……


瓷哭笑不得,正想着该如何远离他们的战争,盯着前方的眼睛突然变得凌厉沉重。


“嘘……”


他竖起纤长的食指,摁在自己唇前,将噪声一并请回,清亮温和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


“各位看前面。”


英吉利坐得笔直,他没有减缓速度,也没有加快速度,薄薄的冷汗从他的额前渗出。


“要停车吗?还是加速?”


这话明显是在问瓷。


它们身着面粉厂的员工服,一个个歪扭的、肢体残缺的病态躯体吼叫着朝他们涌来,有些因走动太急被绊倒、狠摔在地上、一只胳膊直接跌飞出去,有些不慎失足从高架坠落,伴着饥饿的嘶叫声落入下方堆积如山的尖石之中。


瓷一手按住美利坚的胳膊,一手按住俄罗斯抱着枪的手,他在等待。


“三。”


子/弹上膛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二。”


尸群越来越近,嘶吼声越来越大。


“一。”


瓷抱起枪,抬手摁住车顶的OPEN按钮。


“开窗射击!直接冲过去!”


话音掷地,除英吉利身边以外的三面窗玻璃迅速下落,漆黑冰冷的枪口闪着冷光,稳稳地架在窗口。


瓷蹬开双腿,将整个上半身跃出天窗,支起79式冲锋枪对着尸潮“噼噼啪啪”一阵猛烈扫射。


俄罗斯用枪杆砸开那双扒住车门的烂手,骨感的大手稳稳地握着枪把,火力全开,毫无保留。


激烈不断的枪声一波接着一波,将嘶哑瘆人吼声一律掩盖,沉重厚实的车轮碾过一具又一具黑紫色的躯体,飞溅起一道又一道黑红的不明汁液。


断裂的臂膀从法兰西的面前飞过,随之而来的粘液险些蹦到他的脸上,他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恰巧被忙于开车却依旧时不时关注这边情况的英吉利看见。


英吉利一刻也不敢松懈地把控着速度,在一片响彻云霄的枪声中,有些艰难地高声开口:“下次还是换你来开车、我来打吧!”


“凭什么啊!”


法兰西一边“突突突”地扣动扳机,一边不服气地大声回问。


因为我不想让那些恶臭的液体碰到你。


话已经到了嘴边,英吉利踌躇了一番,还是改了口。


“我不怕脏!”




经历了一场浩劫,银灰色的车身布满了黑色的划痕和深色液体晾干后显现的斑驳印记,正滚动着的车轮的夹缝中也粘带着一些揉作一团的不明碎片,散发出阵阵恶臭。


美利坚脱力地靠在背垫上,墨镜歪在他的脸上,原本干净锃亮的镜片上笼罩着一层脏脏的尘土,他随手抓起用来盖油条的布帕往镜片上一抹,顿时泛起五颜六色的油光。


一旁的瓷忍不住笑出声来,探过手取下架在美利坚鼻梁上的墨镜,从口袋里取出一包酒精湿巾,揪出一片,扶住墨镜轻轻擦拭了起来。


碧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就被玩世不恭的笑意遮盖。


“谢谢,我的甜心。”


美利坚接过重又变得洁净光滑的墨镜,戴回到脸上,朝着瓷比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瓷大方一笑:“不客气。”


法兰西看向后视镜里垮着脸的俄罗斯,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优秀品质,摇头晃脑地调侃道:“哎呀,我们俄大部长这是怎么回事呀?瓷可是咱们B组的一员呀,怎么倒让A组的美大部长和瓷套上近乎了呢?”


俄罗斯没好气道:“整个局子都被端了还分什么A组B组?”


英吉利无奈地看了法兰西一眼:“你就别瞎凑热闹了。”


“要你管。”


说罢,法兰西从英吉利的口袋里抢过对方随身携带的手帕,拉下小小一片化妆镜,一点一点细致地擦着自己那张一点污渍都没有的俊俏脸蛋。


瓷干净利索地将每个人的大型枪支都整理收纳好,揉了揉自己微酸的手腕,道:“我想,是时候该吃午饭啦。”


英吉利刹住车,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


法兰西装作没有看到,语气随意:“吃完饭换我来开。”


没等英吉利讲话,法兰西赶忙又加了一句。


“我是怕你疲劳驾驶,带着我们一车子人团灭。”


英吉利笑而不语。


“我下去拿午饭吧。”


俄罗斯拦住瓷:“还是我去吧,不能放你一个人。”


瓷笑道:“那一起去。”


早上趁瓷炸油条的时候,美利坚和英吉利二人负责往车上搬运武器和必要生活用品,而俄罗斯和法兰西则着急忙慌地做了一些土豆泥和三明治,装在密封的铁盒子内,同其他物品一起放置在后备箱里。


俄罗斯抱着大铁盒子站在一边,瓷正弯着腰在后备箱里寻找单独用保鲜膜封在一起的餐具,不知道掉在哪个旮旯里了,愣是翻不着。


因为动作的原因,原本长到可以盖至大腿中部的衣摆向上滑去,将瓷整个匀称修长的下半身显露出来。


俄罗斯本盯着人动来动去的后脑勺呢,盯着盯着,那眼神就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一瞬间,软软弹弹的触感再次浮现在他的手掌心。


俄罗斯低下头,心如乱麻地死盯着怀里坚硬笨重的铁盒子,陷入了沉思。




法兰西支起上半身掠到后排,拿走两块三明治的同时快速扫了一眼俄罗斯的脸。


“哎哟哟,我说俄大部长。”


他将其中一块递给了英吉利,慢条斯理,野调无腔。


“这咋出去一趟脸还给冻红了呢?”











——TBC.

wellerman

【俄瓷】翻译翻译,什么叫他妈的惊喜?

灵魂互换梗,图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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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睁眼醒来的时候,手下意识摸向了床头的伏特加酒瓶。但他什么也没摸着,只摸到了一个毫无温度的搪瓷杯,他骤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下的不是什么床,而是一张办公桌。桌上还堆着各种白纸黑字的文件,俨然是昨夜处理文件熬到太晚,撑不住睡过去了。

他昨晚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他有这么勤奋吗?

俄罗斯诧异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视线落到虎口,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不是那种会有耐心观察别人的手具体长成什么样的人,因此他立刻认出了这是谁的手。

只是这个想法实在太过离奇,俄罗斯第一时间不敢去确定,只是试探着翻了两眼桌上的文件,入目的是几行中文标题。

那么就只...

灵魂互换梗,图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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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睁眼醒来的时候,手下意识摸向了床头的伏特加酒瓶。但他什么也没摸着,只摸到了一个毫无温度的搪瓷杯,他骤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下的不是什么床,而是一张办公桌。桌上还堆着各种白纸黑字的文件,俨然是昨夜处理文件熬到太晚,撑不住睡过去了。

他昨晚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他有这么勤奋吗?

俄罗斯诧异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视线落到虎口,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不是那种会有耐心观察别人的手具体长成什么样的人,因此他立刻认出了这是谁的手。

只是这个想法实在太过离奇,俄罗斯第一时间不敢去确定,只是试探着翻了两眼桌上的文件,入目的是几行中文标题。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俄罗斯深吸一口气,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不是赶紧变回去,而是:中国居然骗了他?

他明明记得昨天傍晚时分通电话的时候,中国还跟他说今晚一定会早睡,连续承诺了几遍,结果这人根本没有做到,依旧在办公室上熬到天色转黑又变亮。好啊,真是诡计多端的东方人。

但他并不生气,只是有点无力。中国这幅躯体给他带来的第一个感受是疲倦,尽管他掩饰得很深,但俄罗斯知道那种滋味,他无数次亲身体会过。而中国在此事上的应对显然比他更加炉火纯青,等到他把自己收拾干净坐在会议室里的时候,有谁会相信这个以自律严格约束自己的中国人刚刚熬过一个大夜?

俄罗斯揉了揉额角,把脑袋撑在两臂之间,竟然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又叹了一口气。

但他不是那种会经常叹气的人。这算不算这具身体本来的习惯?

俄罗斯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心中腾起一股烦躁,抬手把本就有点凌乱的头发揉得更不成样子。算了,去联合国肯定能见到中国,待会见着面再跟他说这件事。

他哼了哼,心想这回一定要让中国好好休息。

俄罗斯的小算盘打得飞快,就在这期间,北京已经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他看到大佬还在办公桌前发愣时有一点吃惊,出声道:“您怎么还在这?”

他在楼下等了有一段时间。往常是中国等他,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中国的人影,这才忍不住上楼查看情况。一看更纳闷了,难道大佬今天睡懵了?

俄罗斯的思绪猛然被打断,皱起眉,看到来人是中国的首都,愣了一下:“北京……?”

北京:“?”

北京:怎么回事,为什么大佬一副第一天见到我的样子?

不过时间紧迫,不容首都城再细想些什么了,只当中国是太过疲惫,暂时没睡醒。他把早点递到中国手上,将文件和会议情况都详细交代了一遍,仿佛见怪不怪。话到最后,北京犹豫了一下,才说:“……您应该早点休息的。”

俄罗斯摸不懂中国的行程,于是全程乖乖地照做,过程中半句话都没说。直到听见北京的这句话,他才有了点自己的反应,走到车旁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听不出语气地问道:“我以前没这么做过?”

“您别开玩笑了,”北京睁大眼睛,对他早睡的次数记得如数家珍,“这半年来也就几次吧,每次都是俄罗斯来了您才休息的。”

俄罗斯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接着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北京却很熟悉中国的情绪。他摸了摸有点发疼的胃,一边想自己要不要也去吃个早餐,一边又觉得奇怪。

为什么大佬刚刚走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中国这幅躯体什么都好,就是……不是他自己的。这一点不太好。

最不好的一点是,不长眼的人有点多。

俄罗斯一路靠冷脸吓退了几个想找他打招呼的国家,走到办公室时表情已经有些扭曲。他分得清别人是不是善意的,可惜他有素质,但不多,很怕待会把天聊死了,给中国无端惹出什么麻烦来。

想到这他又有点心虚。

因为巴基斯坦刚才也跟他打招呼,他没回。对方看上去还有一点不敢相信,以及小小的心碎。

不过俄罗斯到底是俄罗斯,他的心虚只持续了短短几秒,联想到北京早上说的话,立刻又自信充沛了起来。他心虚个什么劲?感情当中不被爱的那一方才要心虚!

他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还是一片阴沉沉,搞得想来找茬的美国都愣了一下。老实说,他还真没怎么见过中国这么……明显的不好惹的样子。

简直和俄罗斯一个德行。

美国站在门口,居然不知道要不要现在就提醒他自己在这儿,还是等中国看起来心情好点了再敲敲门做个样子。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全地球最大的恐怖分子,随即大力跨步进来,大喝一声:“China!”

俄罗斯虎躯一震,看到是美国,顿时心情糟糕了一大半,骂回去:“大早上的你在发什么病?”

美国:“……”

美国:“你骂我?”

俄罗斯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抓了抓头发,试图心平气和一点:“怎么,你又有什么……事?”

他把不好听的词咽了回去,挑挑拣拣,最后决定放过美国一马。

“和你聊聊俄罗斯的事。”美国挑明了自己的来意,语气不明地抱起了双臂:“我昨天为了人类和平事业思考了一下,给你提供一个解决这段时间冲突的方案……”

他仔细盯着俄罗斯的眼睛,逼近说:“我计划让俄罗斯加入北约。”

这件事能不能成是一回事,他倒是要先看看中国持着什么态度。如果能膈应到这个好像对俄中关系一直云淡风轻的中国人,那也不算白白投资。

只是中国的反应注定要让他失望,甚至是恼怒。

俄罗斯站在原地没动,冷嗤了一声:“那他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美国说起谎来得心应手,“但他要是有意瞒你,我也没办法。”

他知道个屁。

俄罗斯暗自骂了一句。

对上美国那幅嘴脸,斯拉夫人的心情更差劲了。他觉得中国真倒霉,熬了一晚上没睡,刚醒过来就得来开会,开会前还要被人找麻烦,就算他已经尽力避免开一切交流,仍然会有源源不断的烦人琐事自己闻着味过来。

中国究竟怎么做到……每天对着这些人都这么沉声静气的?

俄罗斯拧起眉毛,忍不住烦起了这些分散了中国时间和精力的人。意识到美利坚还在等他破防,俄罗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那我现在知道了。滚吧。”

美国:“?”

美国特意等了一下,发现俄罗斯在让他滚后是真的一句话也不说了。他有点不爽了:“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有点什么表示吗?”

俄罗斯:“没有。你滚不滚?”

他往后稍了稍,想抓个伏特加酒瓶来,随时准备往地上砸,让美国佬有多远滚多远。但他又冷静了过来,自己现在是中国。中国桌上怎么会有伏特加酒瓶?

俄罗斯:……突然杀意四起。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美国:……完了,中国是不是气得神志不清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后他又觉得天晴了雨停了自己也行了,认为中国现在说的一切都是在假装不在乎。美利坚也不兜圈子了,说:“不和你扯了,我来跟你谈条件。”

俄罗斯:“谈条件?”

他把这三个字咬得格外清楚,缓缓抬起头,转了转手腕,指向室外的那条走廊。

美国顿时感到不太妙。

“可以啊,”俄罗斯眼神严峻,闪动着冰冷的光,“滚回你的办公室,然后爬过来,我就考虑和你谈谈你们美国人的条件。”

他仿佛在下命令,每一个字都坚硬如铁,冷硬得令人心生窒息。美国的嘴张了张,他显然是气愤的,但很快就变成了一种震惊中的怒火,嘴巴张张合合几次,率先骂道:“你他妈有病吧?”

中国是被夺舍了吗?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美利坚完全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猜中了这种情况,因为他已经被气得想当场和中国打一架,可他还是有几分理智的。他是来恶心中国,不是来让中国找到机会指责他“开第一枪”的!

俄罗斯毫不退步,他耐心全无:“我的脑子比你好用多了,你要么滚要么爬,自己选一个,不然……”

一个人冷不丁地打断了他的话:“中国?”

美利坚听见声音,火气还未消退,斜了一眼来人,思索一瞬,立刻有了新的主意。

这不是总有人急着当倒霉蛋吗?

美国心中冷笑,揪过韩国的领子,把他往前推了一把,不知道对这个全宇宙插旗宣告主权的积极分子说了些什么,就扭头离开了。

管他中国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反正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被骂!

美国突然心情好多了。

看别人受苦受难真的太爽了。他满怀期待地想道。



俄罗斯:“……”

俄罗斯的怒火忽然失去了发泄对象。他把目光转移到韩国身上,见对方跃跃欲试,脑子里不禁生起一种由衷的困惑:

为什么这群人这么热衷于在去死的路上走捷径?

韩国哪知道俄罗斯在想什么。他被美国那句“中国已经被我打击得失去信心了”给鼓励到,觉得自己今天的挑衅大业必能功成名就,于是说话更嚣张了:“你不请我坐一坐吗?”

俄罗斯:“……”

俄罗斯幽幽地:“可以啊。”

他猛地抬脚踹向韩国的膝盖,后者没做防备,他全然没想到中国会先对他动手,腿一软,就势跪了下去。

还在脑袋发蒙的韩国:“……”

俄罗斯问:“现在你坐得舒服吗?”

韩国:“……”

韩国这才清醒过来,连忙爬起来,指着俄罗斯:“你、你……!”

俄罗斯“啧”了一声:“我踹的是你膝盖不是你的脑子,脑子没坏就好好说话,还是说你蠢到连说句话都不会了?”

韩国:……苍天啊,中国怎么了啊!

以前中国对他的这种行为都是不搭理不做声的,他才逐渐有了底气,愈发想要撕破中国那张谦谦君子的皮囊。直到今日他碰了壁……不只是碰壁。中国根本没给他留余地,哐哐就把四面八方所有退路全砍了。

韩国一时两眼发昏。

俄罗斯眼疾手快,把他踹到门外,用力甩上门。

要晕滚去其他地方晕,他都没能在中国的办公室睡过觉,这人凭什么?

韩国也走了后,室内一下安静下来。俄罗斯沉了沉气,这才有空为现状思考。

他坐到中国桌前,想寻找一些中国常用的东西来聊以慰藉,便选中了一根钢笔,一边摩挲着,一边忍不住担忧起中国那边的情况。

他很清楚自己那边是什么样子,希望不会太让中国烦恼。

俄罗斯撑着侧脸,眉头紧皱,头一次觉得自己当初对那帮人应该下手再重点。





当白俄罗斯看到自己的兄长一边喝热白开,一边看书的模样时,她莫名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是要完蛋了。

她不知道中国花了多长时间在俄罗斯的宝贝珍伏特加酒堆里找到了个空瓶子,用它来接热水,猛灌一口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中国一晚上没睡,醒来就顶着俄罗斯这幅醉酒的身体,差点没站起来。他怀疑俄罗斯去做抽血检查,医生是不是会说,报告,国家先生的血液里一滴血都没有了,全是酒精!

想象一下那副场景,中国忍俊不禁。这种笑容要是在他自己的脸上出现,那还没什么,但要是换成了俄罗斯,那估计是有点惊悚的。

尤其是在白俄罗斯眼里。

她大气不敢出,大脑疯狂运转,闪过几种俄罗斯会做得出来的事情:他要扔核导弹吗?不对啊,他昨天才说核导弹的事情往后放一放的,那他要去揍谁吗?乌克兰?他不是揍过了吗?还有谁啊?不会是立陶宛吧?还是波兰?

……还是全欧洲?

白俄罗斯倒吸一口凉气。

“不行!”

她喊出声,迎着中国讶异的目光,质问:“你不是说要按兵不动吗?怎么可以去打整个欧洲的主意?最起码你要先跟中国、不是,要跟我商量一下吧!”

中国没说话,思考起来:什么欧洲?他怎么不知道俄罗斯还有这种打算?

“不会的。”他语气和缓,更多是为了安抚白俄罗斯。“我没在想这个。你不用担心。”

他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俄罗斯还在开会,想联系他也得等到会议结束,希望那些家伙不会太难缠,北京给他的文件是够用的,但还是祈祷一下吧……

祈祷俄罗斯不会开会开到一半冲出去又提着一把电锯折回去。

“哦……”白俄罗斯应了一声,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不由得干咳了几嗓子,摸了摸额头。她是怎么了,胡思乱想到那种地步?

哎呀。怪怪的。不能待下去了。

“那我先去忙别的事,”白俄罗斯搓了搓自己的脸,临走前叮嘱,“你少喝点,今天还有和法兰西的电话议程呢。”

“我这几天经常喝?”中国问。

“你喝的还少吗?”白俄罗斯摆了摆手,“别让中国知道就好了,我才不想再跟着你一起瞒他呢。”

中国:……不好意思,他已经知道了。

不是说这几天没喝吗?这也要骗他?

不过想到自己也没老老实实早睡……

算了。中国头疼地想。他们还真是半斤八两。



俄罗斯又炸了一个军火库。

乌克兰听着这些报道,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疼,一想到马上要和俄罗斯通话,更恨不得被炸的就是自己,好过看那个八辈子不会讲一句好话的斯拉夫人暴力恐吓齐齐亮相。

但电话还是要打。就算是缓兵之计了,何况法国被连续几次挂了电话,已经失去对他们的信任,点名乌克兰自己和俄罗斯沟通沟通,不然大家都没得玩了。

很明显,在冲突爆发之前,他们都低估了这件事的难度。

俄罗斯是栋摇摇欲坠的房子,路过的人要是踹了一脚,立刻会有几十个大汉冲出来殴打至不敢路过。他是一头警醒的、危险的野熊,被制裁了也有余力反咬回去,谁还敢打包票说,俄罗斯一定会输?

那么多刀全砍在欧洲人自己身上了,疼得法国直呼没救,所幸他还没有放弃乌克兰这块不肥但后劲足够大的肉,再烫手那也有一定用处。

说白了还是得他做这个先锋队。

乌克兰面无表情,冷意爬上脸庞,只觉得所有人都十分遥远。他发出通讯信息后,也不抱希望,就等着俄罗斯不耐烦地挂掉,挂之前再威吓两句。

结果俄罗斯接了。

不仅接了,乌克兰还听到他气定神闲地问:“怎么了?”

乌克兰:“……”

没打错啊。

乌克兰掐了下自己的肉,在迷茫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呃,我是乌克兰。”

中国:“我知道是你。你有什么事?还是说你终于愿意和俄……和我聊聊天了?”

乌克兰:“啊……啊?”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俄罗斯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中国语气隐隐有些宽慰:“我也没什么机会跟你聊,你既然主动了,那有些话我也跟你说说。”

乌克兰:“你……你……”

他的话根本没被中国听进去。紧接着他意识到一件事情:俄罗斯可能是疯了。

因为他居然在和自己怀念过去、展望未来,还提了提马列主义,从大陆板块漂移变换聊到近代冷热武器进化,从世界工人运动聊到解放事业发展。聊到后面,乌克兰都有点精神恍惚了,他还在说:“……要坚决粉碎敌对势力的阴谋,警惕西方政治入侵,完善对外工作领导、外交布局,做维护世界和平的坚定力量,并且虽然我们历史情谊仍在,但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俄罗斯要是真的疯了能不能别往那个方向疯!他宁愿这人动手也不要再动嘴!

乌克兰真的听不下去了,脱口而出:“别说了!”

那边戛然而止。

空气一片死寂。

糟了。乌克兰突然有点后悔。对方该不会要发火了?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中国的最后一句话飘飘然地从电话里飞了出来:“……但是克里米亚始终是俄罗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乌克兰:“…………”

乌克兰控制不住地挂掉了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但他发誓。就算是死,他也不想再听到俄罗斯发这种疯了。



乌克兰被折磨到失魂落魄,法国是没感觉到,就算感觉到了他也没有当初那种浓情蜜意哄一哄的心情了。几个月下来,他人财两空,去欧盟还要看德国那个随时墙头草准备两边倒的样子,气得德国欧盟一起骂。

又听到芬兰开放了和俄罗斯的旅游边境线,觉得欧洲更没救了。

还有什么比俄罗斯更可怕的?

没有了!

法国怒气冲冲,决定这次要是俄罗斯挂电话,他就再打过去,他要是态度强硬,那他就骂人,不就是撒泼嘛,谁不会?

他骄傲的仿佛法兰西祖上荣光汇聚一身,电话接通后,他马上开口说:“这次你不许挂,你要是……”

“上午好,法国。”中国镇静地道了声招呼,“你说什么?”

法国噎了一下。

他听错了?俄罗斯和他说了什么……?

“……上午好,”法国刚涨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退了不少,恹恹地,不知道俄罗斯在搞什么名堂,“你不挂电话了?”

中国:“你要是找我聊,我怎么会先挂电话?”

法国:“……”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的啊?

然而他很快就懊悔了。因为俄罗斯估计是中邪了,他什么话都开始往外说,且专挑他不爱听的,一句一句掰开了讲,令他头大。

“……疫情仍在全球肆虐、世界经济复苏乏力、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你怎么还能去怂恿乌克兰犯浑的?你这么做赚到多少钱了?足够把澳大利亚撕的那些潜艇订单再补上去么?”中国摸着酒瓶的外沿,低着眼,冷静地叙述他一直以来的看法。他知道法国听不进多少,但借着俄罗斯的口舌,他仍会提上几句。

可他们又能听进去哪些?最后报道出来的也只有他们想看的了。

说到这,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俄罗斯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宿醉后也不至于脑袋发疼。

发现法兰西一直没说话,中国递了个台阶:“我上午喝酒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让我想想,”法国都被他这幅中国式口吻弄了个措手不及,准备好的草稿已经丢进了垃圾桶。他思绪蔓延到乌克兰为什么会自闭了,俄罗斯是和中国走的太近了才变得这样吗?那也太糟糕了吧。

他打了个冷颤,不愿深究。

中国说:“那我先挂电话了。”

法国还在出神,被牵着节奏走了也不知情:“哦……行、行。”

中国也很爽快:“这次的电话费还是你出。”

法国:“行,都行……等等,你说什么?”

来不及了。中国早就利落地挂了电话。

法国怔住,他看了看电话,又看了看窗外,大梦初醒一般喘了口气,愤怒地拍案而起。

靠!又被骗钱了!





新西兰走过美国办公室门前,发现这里堵了好几个人,路都有点不好走了。这是在干什么?开誓师大会吗?

他听了会墙角。澳大利亚是里面嚷嚷得最大声的那个:“嚣张,太嚣张了!他根本没把我们昂撒人放在眼里,也没把世界和平当一回事,大哥,你当初的看法是正确的,直接的,中肯的,雅致的,客……”

“别背了。”加拿大看不下去了,觉得澳大利亚再被网络文学荼毒就得被押着去跳海,“你找他没有用,中国今天上午把他也骂了。”

多大点事啊,中国平时骂的还少吗?新西兰想。

哦,好像他平时骂的美国都听不懂。新西兰恍然大悟,一点也没有维护美利坚大哥形象的自觉感。

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新西兰感慨,对中国的敬畏深了几分。

韩国:“他还动手了!联合国是个有规矩的地方,肯定不允许没有缘由就动手打人吧?必须让他……让他道歉!反思!”

他说这话一点也不害怕,就是腿抖得实在厉害。

美国跟看死人一样扫视了他们一圈,一句话也没说。

澳大利亚正愤慨着,打算再来一轮控诉,新西兰瞥到中国的身影,大惊失色,猛然出手拽了一把自己的兄弟,让他知道大哥为什么不说话。

俄罗斯拎着把ak47,站在楼道口,神色晦暗不明,正一瞬也不错开地紧盯着他们。他很安静,被发现后,也没说什么,就是笑容古怪地地问道:

“你们想不想去见见上帝?”

原来文化人发火也是会飚血的。在俄罗斯开枪之前,新西兰茫然地想道。





俄罗斯解决完今日份心头大患,心情大好,扔了枪、撇开一堆杂七杂八的事务,就去找中国了。白俄罗斯看见他这么一幅熟练的样子,悄悄嘀咕:中国同志怎么跟回自己家似的?

她还好心提醒:“我哥他今天不太对劲。”

俄罗斯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白俄罗斯:“他每次看到我就笑。”

她很认真地、略带一丝担心地问:“我哥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俄罗斯:“……”

傻姑娘。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走进屋里去,留下大脑空白的白俄罗斯呆滞两秒,确认那温暖的触感的确来自中国后,她一边控制不住脸颊通红,一边费解地想着中国这么做有什么深意。

为什么要摸她脑袋呢?

难道中国同志觉得她很愚钝吗?这是在暗示她多看点书?

白俄罗斯的大脑更凌乱了。

好深奥哦。



“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办?”

这是俄罗斯深思熟虑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错了。”

这是第二句。不加思索。

他顶着中国的脸,对自己道歉:“我不该骗你说我这几天没在喝酒。”

他很坦诚,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今天这些事的影响,前后都交代得很清楚,中国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你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了,那还要我说什么?”

他凑近了一点,手指擦去俄罗斯脸上的血迹,眉头微蹙:“你的?”

俄罗斯摇摇头,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了贴。他轻声道:“你生气吗?”

他没问是什么事,可能中国想的那些情况都有,也可能都没有。但他任由俄罗斯这样做,奇迹般地打消了小熊内心所有的忐忑不安。

“明天会不会变回来?”俄罗斯问。

中国沉思道:“那我们大概都要做出一点改变。”

“我可以!”也不说要做什么改变,俄罗斯就已飞速回答,好像生怕中国反悔一样,“我说不喝就不喝,你也要说早睡就早睡。”

他后面嘟嘟囔囔,说了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中国也听不清了。倦意在见到俄罗斯后如潮水一样涌入他的四肢百骸,好像这变化立刻就能实现。

不过,就算是山崩地裂,也要等到他们这一觉睡醒以后了。





end.

第二天。

中国:澳大利亚的枪伤、韩国的腿伤,还有小巴今天看我都有点要绕道走。关于以上这些,俄罗斯同志,你有什么头绪吗?

俄罗斯:(目移)

販 賣 機 槍.🔫

《情书》(一)


开个坑,全文大致讲的是在一次王耀去苏联留学的时候认识的伊万。伊万中文不好,但是王耀看得懂俄文,伊万不知道王耀俄文很好。伊万在看到王耀第一眼以为他是个中国女孩,就学了一个月的中文怎么写的,把苏联一篇情诗翻译成中文写在信上。


(一)是王耀已经看过伊万给他写的情书,并且对文中那些很生草的机翻很疑惑,所以去问了伊万


下一篇是(二) 打算画的是伊万给信给王耀的画面

(三) 👈🏻

顺带一提,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诗吗哈哈哈,我会在回礼设置全文

《情书》(一)


开个坑,全文大致讲的是在一次王耀去苏联留学的时候认识的伊万。伊万中文不好,但是王耀看得懂俄文,伊万不知道王耀俄文很好。伊万在看到王耀第一眼以为他是个中国女孩,就学了一个月的中文怎么写的,把苏联一篇情诗翻译成中文写在信上。


(一)是王耀已经看过伊万给他写的情书,并且对文中那些很生草的机翻很疑惑,所以去问了伊万


下一篇是(二) 打算画的是伊万给信给王耀的画面

(三) 👈🏻

顺带一提,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诗吗哈哈哈,我会在回礼设置全文

言蹊自下成

阿尔好细腰,萌中多冻死

*一点过时的东西,只图一乐

*有不对的地方大家包容指正

*要是有人喜欢,也许有续集(?)


第一章 阿尔好细腰,萌中多冻死


从前,阿尔不喜欢伊万家的油气,所以NATO中的一班成员,唯恐自己使用了被阿尔厌恶的伊万家的油气,失去了阿尔的宠信,因而不敢多买,每天都只能烧一炉柴火,(因为许多NATO成员也加入了拒绝使用伊万家煤炭的名单,)取暖时先点燃一根枯树枝,然后小心地把煤渣热起来,靠近壁炉汲取温度。等到第二年,所有的萌家成员已经都学会打毛裤了。


第二章 只许阿尔放火,不许王耀点灯


面对伊万与冬妮娅的局势,阿尔呼吁王耀通过自身对伊...

*一点过时的东西,只图一乐

*有不对的地方大家包容指正

*要是有人喜欢,也许有续集(?)

 

第一章 阿尔好细腰,萌中多冻死


从前,阿尔不喜欢伊万家的油气,所以NATO中的一班成员,唯恐自己使用了被阿尔厌恶的伊万家的油气,失去了阿尔的宠信,因而不敢多买,每天都只能烧一炉柴火,(因为许多NATO成员也加入了拒绝使用伊万家煤炭的名单,)取暖时先点燃一根枯树枝,然后小心地把煤渣热起来,靠近壁炉汲取温度。等到第二年,所有的萌家成员已经都学会打毛裤了。

 

第二章 只许阿尔放火,不许王耀点灯


面对伊万与冬妮娅的局势,阿尔呼吁王耀通过自身对伊万的影响力尽快停止目前采取的暴力行为。王耀表示自己一直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从事件本身的是非曲直看待此问题。面对王耀和伊万家的买卖数目在第一季度上涨了将近30%一事,阿尔严重抗议和不满。认为王耀的不表态,就是与伊万沆瀣一气,不仅不劝阻伊万及时收手,反而为虎作伥。


但细心的观察员们发现,阿尔在最近一周内购买伊万家的油已经增长了43%,以每天十万桶的速度购入。


面对质疑,阿尔表示,买油的事情能叫贸易吗?

 

第三章 米公恶气


传说,阿尔是小霸王,萌萌成员都叫他大哥。阿尔常常对人说,他最憎恨来自不皿煮地方的油气。他在自家大门前贴上了巨大的禁令,上面对反对伊万家的一切写的清清楚楚。过去,考虑到王耀和伊万邻近的地理位置,和常常你侬我侬的暧昧言行,阿尔逼迫王耀从自家进口油气,并且签署了一大笔长期单子。并且,对所有来访的客人以及萌萌里的小弟反复强调自己对伊万家的油气多么厌恶。此外,他还声称未来的世纪是清洁能源的世纪,环保是永恒的主题,万恶的油气都应该速速消失。


萌萌的成员们以为阿尔真的是这样一个讨厌油气的人,更何况是伊万家的油气。十分受到鼓舞,决定响应阿尔的号召,路德维希甚至漠视与伊万共同建设经历十几年的努力而铺设的一期、二期管道,紧紧跟随阿尔的步伐。


一天,阿尔仔细查看“上档”系统,发现萌萌成员已经纷纷完成了与伊万断绝支付系统的行为,并且坚决抵制伊万家的油气。即使倒春寒来临,冻得瑟瑟发抖也毫不畏惧,阿尔一见大惊失色,连声说:“没有油气怎么行?怎么过冬?怎么从事工厂生产?一切运行不能停啊。”说着拉出了自家仓库里储存的液化气,摆到萌萌成员们的面前。


萌萌瞧着被开价高昂的油,感到莫名其妙,但由于实在无法战胜凛冽的气候,只好乖乖地买了下来。其实,这个阿尔并不是真的厌恶伊万家的油气,他只不过是厌恶伊万能够通过油气赚钱,借以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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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第四章 臣等仍欲战死,大哥何故先降?

第五章 借花献佛,移花接木

第六章 天要病我,非战之罪

 

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的后续(?)看情况吧

Hyu

【花邪】好梦做全


>>非典型校园

>>>我必让两人好梦做全

其实在高一那个寒假,俩人才刚又见到面。


过阴历年回长沙,年龄相仿,被安排坐一块了。

吴家大人凑过来拍拍解雨臣肩头,粉雕玉琢似的小孩,实在是漂亮得紧,转头嘱咐自己家看着文静清秀实则揣着比常人旺盛百倍好奇心的吴邪,“比你小呢,多照顾着。”

话里带着点怜爱的意思,吴邪都听出来了,那边当家几年的解雨臣怎么会听不出,只是笑笑,罕见来的好意都受着。


十几岁能怎么照顾,顶天了也就是忽视了旁边霍家的妹妹,多给这边的弟弟加菜添水。解雨臣看他连公筷也不换,小小打个寒战,好在他俩这大家族里出来的习惯教养都好着呢,干干净净体体...


>>非典型校园

>>>我必让两人好梦做全

其实在高一那个寒假,俩人才刚又见到面。


过阴历年回长沙,年龄相仿,被安排坐一块了。

吴家大人凑过来拍拍解雨臣肩头,粉雕玉琢似的小孩,实在是漂亮得紧,转头嘱咐自己家看着文静清秀实则揣着比常人旺盛百倍好奇心的吴邪,“比你小呢,多照顾着。”

话里带着点怜爱的意思,吴邪都听出来了,那边当家几年的解雨臣怎么会听不出,只是笑笑,罕见来的好意都受着。


十几岁能怎么照顾,顶天了也就是忽视了旁边霍家的妹妹,多给这边的弟弟加菜添水。解雨臣看他连公筷也不换,小小打个寒战,好在他俩这大家族里出来的习惯教养都好着呢,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到最后到底还是偏头说了声谢谢。

饭局结束吴邪还摘了手腕上一串绿松石手钏,说要给解雨臣。趁着人少见的发愣时刻,吴邪直接拉过人来给他戴上了,还带着点余温,冬天的风里怪烫人的。

那手钏也不贵,镜面高瓷的珠子也不过几千块,解家不缺这个,这几年他当了家慢慢地也没那么缺钱。解雨臣看看手钏看看吴邪,跟多大的长辈都游刃有余的人突然不知作何反应,还是吴邪自己接了自己的话,“我还有一串呢,不客气。”


那天回了家才知道,解雨臣竟然连学都不用上,当家主事这种职业听着新鲜得很,又想到这弟弟可是家里都没亲近的人了,吴邪撇撇嘴,确实是挺可怜的,但是也确实生得好看,绿松石不是谁都能撑起来的,戴在他俩腕子上倒是般配,都白,不像雪,像天边月。他文艺青年似的,感慨完了摸出一本寒假生活,叼着笔,照例从文言文开始看,看完也不做题,摇头晃脑又去看阅读题的小短文了。


好日子总是长不了的,吴邪这边寒假开了学,混个前五名又是一学期,可学校通知暑假之后换到新校区去上学,西边城郊,新开发区,学校占地面积翻了几番,但是——得住校。

好在住宿条件一等一的优秀,双人寝,独立卫浴,一半向着阳面的还有小阳台,学校甚至还在打算逐步一批批地安冷暖空调,但就是要一个月放一次月假了。

家里给吴邪收拾了一个30的大箱子,他刚窜个,一米七几推着箱子倒是没那么费劲,进了寝室看到个熟面孔,不是一个班的,竟是他那个漂亮弟弟,手腕上戴着他送的玉石钏,他自己手上正巧戴着另一个。


解雨臣正收拾小阳台,看人进来了也没惊讶,站起身来笑笑,也注意到吴邪手腕,看来确有其事,当初不是在驴他,故意叫他,“吴邪哥哥。”

“啊…啊小花妹妹,啊呸不是,弟…弟弟……“ 吴邪手在行李箱杆上下意识按个不停,结巴了一会儿想起来小花这名字是家里聊闲天聊出来的,他俩可没这么叫过,更不知道眼神往哪儿放了。

解雨臣笑了,他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更好看了,这会儿还逆着光,没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像是个能接近,能张开手臂环抱住的。

“小花?“ 解雨臣歪头琢磨了一下,“可以,但只能你叫。”

吴家小狗被击中了,从那年过年,他可就打听着听说了不少这人冷面铁手腕的事迹,可眼前这个,和传闻中简直不是一个人呢。从一个人手里拿到一点只属于自己的特权,这滋味很不错。


后面的日子倒是风平浪静,吴邪跟谁关系都好,学校里也没那么多腌臢事儿,连狗血故事都少,上课抢饭打球,自习看小说看杂志,趁班主任不在偷偷放个电影,他都带着解雨臣。

解雨臣其实很忙,校长批了条子,准许他随意进出,但是也得有分寸,不能过分到天天打年级主任的脸。当家的最懂分寸,一路平安无事到高二结束。

他这半个月都没上学了,这次回来考试的,期末结束了还要再住一晚上,久违地回了寝,他那边床尾甩了一堆花花绿绿黄黄白白的东西,肯定不是卷子,解雨臣皱眉,他洁癖,吴邪最知道了,他不在都罩得好好的,从不让人乱放乱坐。

吴邪在他后面,越过他进了屋,扔下书包转身出去了,带上门挺响一声。

解雨臣有点莫名,他俩平时也不用太讲话,想说什么想做什么跟心有灵犀似的,回来路上还以为这人考一天累了心情不好,看来只有结果对了,心情不好。


没着急去追,这屋里准有蛛丝马迹,这样哄人的时候才能对症下药不是。难道因为这次走太久了?他这就快成年,很多东西和产业马上可以合法转移过名下来,理这些个事半个月跑了五个城市,自问效率已经很高了。

寝室依旧整洁,阳台随便种了点花草,反正他俩的衣服一概送出去干洗,要个阳台怪浪费的。他那边床上也没异样,枕头下面压着游戏机,学期期中他俩都在前三,吴邪家里给买的,俩人一人一个。

那就只剩下床尾那点东西了,解雨臣叹气,这些个东西,又不是他想收的。某位替自己收了不说,还得再跟自己生个气。

屈尊降贵地给凑了一堆儿,往门口垃圾桶里装。

那就是时候找人了,还说不定是时候做点别的。


好找,指定在隔壁,一到楼道里不用敲门都能听见里面正甩扑克呢。

惊喜在于这次竟然喝着啤酒甩呢。

解雨臣二话不说把人拎走了,他和同学没那么熟,不熟的没必要打招呼,熟的用不着打招呼。

回了屋解雨臣把门反锁,给人按在自己那边床上,——废话,他这在外面玩还没换衣服呢,“还会喝酒了?”

“就喝了半罐。”吴邪突然就有点心虚,不知道自己要闹什么了。

“去洗澡换衣服。“ 解雨臣刚扫了一眼,喝的是高罐,不是三百毫升的小罐,半罐对于不常喝的人也是够够的了。


这是又想遮过去,看看床尾空空,吴邪吸口气,真想再来一大口啤酒,蹬了鞋,垂首轻踹对面还站在他面前的人,“东西呢?”

“什么东西?”解雨臣低头看他,刚看人喝了酒就按下去的心思又飞快浮起来,“扔了。”

“……你…”吴邪又说不出来了,觉得怪烦人的,怎么这人这么讨厌,皱眉抬头的一瞬间却被勾住了下巴。

“我什么?”解雨臣离他更近了一点,低了头凑得再近了一点。

这个距离不是没有过,轻易能搂进怀里,好多次好多次,有时候吴邪躲了不去看他,更多的时候两个人就这么对视,能看清看懂彼此的一切。

所以是现在吗?可以吗?


——可以。

吴邪伸出双臂环住解雨臣腰的时候,解雨臣正好吻下来,那么的恰好。

没亲太久,还不熟练么,可以理解。

解雨臣松开前又捏了捏吴邪的双颊,吴邪真心实意地露出个笑,紧了紧手臂,把人拉过来头靠上去,状态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可怜兮兮哼一声,“你好忙啊。”

没等他回答,又自顾自念叨,有点美滋滋的,“你就是因为我才来上学的,还安排故意同寝同班。”

“嗯。”解雨臣抚过他后脑勺,“城西地皮便宜的时候攥了不少在手里。”

“啊!怪不得没人管的了你。”教育用地都能插一手,是真厉害,还没在心里夸完,吴邪突然反应过来,他说得是这个意思嘛!谁问地皮的事儿了!

吴邪张嘴就咬,在他腰腹一通啃。解雨臣一边笑一边嫌弃地看着拿口水给他洗衣服的人,是了,他有洁癖,吴邪也是最不知道了。


俩人闹了会儿,解雨臣叫他,“吴邪。”

“嗯?”他倒是不嫌胳膊酸,一直抱着人呢。

“别今天招我,”解雨臣又亲下来,平常清亮的嗓子这个时候又点低哑,“没准备东西呢。”




Fin


好久不见🤭

谢谢各位支持,真的给我带来了许多美好,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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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斤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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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照没办法在一起拍的话,结婚照可以一起拍噢


上次的小条漫 的一个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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