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亮维新春十二时辰•巳时】
新年好。
脑了甜甜的公费旅游。
亮亮带着甜姜熟悉这片大好河山的重要防御工事,剑门关。手里的白布是隆中那张ppt。
———不做人分割线———
也就是后来苦姜总是贴身掏出来的那张,见钟会的那张地图。
苦姜想起亮亮当年笑着说,退守到这里说明已经失了半壁江山。
呜呜呜呜(┯_┯)樊老师的苦姜太有气质了,我画不出万分之一。
【维亮维新春十二时辰•巳时】
新年好。
脑了甜甜的公费旅游。
亮亮带着甜姜熟悉这片大好河山的重要防御工事,剑门关。手里的白布是隆中那张ppt。
———不做人分割线———
也就是后来苦姜总是贴身掏出来的那张,见钟会的那张地图。
苦姜想起亮亮当年笑着说,退守到这里说明已经失了半壁江山。
呜呜呜呜(┯_┯)樊老师的苦姜太有气质了,我画不出万分之一。
【神探狄仁杰·燕芳】古早红蓝cp||私心为你||台词向
B站链接:BV1Uh41127vC/
『温馨提示』:建议佩戴耳机食用哦~
全剧燕芳最戳我的时候就是李刺猬说且只说的那句“如燕一直在我身边”
李大将军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的时候,说的唯一一句话却是给如燕开脱的。明明上一秒,我们的大将军还在屋里说着“我们当中有内奸”,下一秒自己的命还没谱呢,却希望能保住她。
——豁出命去都想保护的人
也因为这个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元芳(鬼除外)终于在被人胁迫的时候丢了链子刀,两次。
那是铁骨铮铮不善言辞的大将军,肉眼可见的温柔
———一...
【神探狄仁杰·燕芳】古早红蓝cp||私心为你||台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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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建议佩戴耳机食用哦~
全剧燕芳最戳我的时候就是李刺猬说且只说的那句“如燕一直在我身边”
李大将军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的时候,说的唯一一句话却是给如燕开脱的。明明上一秒,我们的大将军还在屋里说着“我们当中有内奸”,下一秒自己的命还没谱呢,却希望能保住她。
——豁出命去都想保护的人
也因为这个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元芳(鬼除外)终于在被人胁迫的时候丢了链子刀,两次。
那是铁骨铮铮不善言辞的大将军,肉眼可见的温柔
———一条简陋的分割线——————
素材真是太!少!了!
不要怪我结局仓促,实在没有什么能用的镜头了( ・᷅ὢ・᷄ )老钱是个狠人,跟剧情无关的镜头,那真是一点儿没有。
后半段台词剪得我小脑袋瓜嗡嗡的(つД`)
神三一直没怎么看,邗沟案的主要剧情还算记得些,为了介个意难平cp,也不管违不违和了,我今儿一定要把如燕塞进去(⸝⸝•‧̫•⸝⸝)
“如燕,回到洛阳我们就成亲”
“好”
一个梦
卫青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的自己又回到久违的战场,黄沙漫天,将士们鏖战已久,原来自己还在漠北王庭之战,不是已经惨胜了吗? 卫青心中有些迷惘,他勒紧了缰绳,确听到将士们的厮杀声和飞沙走石在一同渐渐褪去。定了定神,原来所谓的敌阵,不过是祁连漫天的飞雪与烈风而已,卫青自嘲的笑了,果真不中用了,这也能错。风雪渐歇,满月当空,眼前铺开的,是乌鞘岭开阔而静谧的雪夜。
突然间,马蹄扣响雪原的声音传来,卫青循声望去,天幕之间,有一孤骑在向远处疾驰,骑手深红的斗篷在风中烈烈扬起。定睛一看,卫青的心被骤然抓紧了,那是霍去病。
祁连地貌沟壑纵横,他怕去病被风雪裹入深壑,又急又怒,大声呼...
卫青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的自己又回到久违的战场,黄沙漫天,将士们鏖战已久,原来自己还在漠北王庭之战,不是已经惨胜了吗? 卫青心中有些迷惘,他勒紧了缰绳,确听到将士们的厮杀声和飞沙走石在一同渐渐褪去。定了定神,原来所谓的敌阵,不过是祁连漫天的飞雪与烈风而已,卫青自嘲的笑了,果真不中用了,这也能错。风雪渐歇,满月当空,眼前铺开的,是乌鞘岭开阔而静谧的雪夜。
突然间,马蹄扣响雪原的声音传来,卫青循声望去,天幕之间,有一孤骑在向远处疾驰,骑手深红的斗篷在风中烈烈扬起。定睛一看,卫青的心被骤然抓紧了,那是霍去病。
祁连地貌沟壑纵横,他怕去病被风雪裹入深壑,又急又怒,大声呼喊着要他回来,远处的霍去病仿佛听到了他的喊声,勒马回首。卫青心下稍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这也太凶险了。卫青望自己的外甥,心道,等这小崽子一会儿回马近前的时候,一定要拿出舅舅和大将军的威仪,对他板着脸教训一顿。霍去病也在远处望着他,像是小时候知错而踟蹰的样子,打马徘徊了两圈,对着他璨然一笑,最终又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徒留给卫青一个一往无前的背影。
霍去病的身影很快没入雪原之中,身畔冲锋的擂鼓声突然大起,卫青大惊,难道,去病的没身之处竟是匈奴的敌阵。
卫青内心暴躁不安,他失态的大吼,为什么放嫖姚校尉一人去孤身犯险!谁允许他去了!让他回来!左右的副将都在沉默,他的嘶吼也被淹没在隆隆战鼓声中。
他没再犹豫,立刻拍马追了过去。
挣动之中,卫青霍然惊醒。
冷汗涔涔而下。长安的深秋,皓月当空。
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啊。
他擦了一把汗,再无睡意。
擂鼓之声又起,原是深夜中,门板被重重拍响。
骠骑将军薨了。
在B站重温《大宋提刑官》,发现我对这种相互扶持,势均力敌的partner真的是根深蒂固的热爱,被甜得毫无还手之力。鲤鱼是,燕芳是,虹蓝是,慈英更是。这些都是古早些时,在我还是小孩子的年纪,一颗心就已被俘获,过了这些年,竟还是痴心不改。
这是一些慈英cp的小截图,原剧色调古朴,我做了些微调色。原图部分来源于B站up武林斋人的慈英视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感谢他的产出,让我密集地嗑到了原剧的糖糖。
P6可捕获狗狗祟祟的懵逼铁面判官和他的鬼马书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私心想给他俩取个cp名,叫做“竹枝词”。
杨柳青青江水平
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晴却有晴
嗯,貌似此...
在B站重温《大宋提刑官》,发现我对这种相互扶持,势均力敌的partner真的是根深蒂固的热爱,被甜得毫无还手之力。鲤鱼是,燕芳是,虹蓝是,慈英更是。这些都是古早些时,在我还是小孩子的年纪,一颗心就已被俘获,过了这些年,竟还是痴心不改。
这是一些慈英cp的小截图,原剧色调古朴,我做了些微调色。原图部分来源于B站up武林斋人的慈英视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感谢他的产出,让我密集地嗑到了原剧的糖糖。
P6可捕获狗狗祟祟的懵逼铁面判官和他的鬼马书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私心想给他俩取个cp名,叫做“竹枝词”。
杨柳青青江水平
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晴却有晴
嗯,貌似此情还无计可消除哇~
至死不渝一场梦
元狩六年以后,骠骑将军霍去病成为了仅供世人凭吊的传奇。
世上再无那般将星少年,只留下壮观的祁连墓冢,矗立在茂陵的风雨萧瑟中。
不管是朝堂大臣,军中宿将,还是妻儿亲信,自茂陵送葬以后,没有一个人敢在刘彻和卫青面前再提起霍去病。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骠骑将军的棺椁运回长安城那一天,人人伤心惊惧,他们不知道,也不敢想,陛下和大将军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想不到,卫子夫和平阳公主不会想不到。
先安排曹襄带两个御医去冠军侯府,以备不测,再把宫里所有御医都召集在宣室殿,带上最好的药物,默默等待着即将降临的狂风暴雨。
只有深深了解刘彻,了解卫青的人,才会明白,这么做是最明智的行...
元狩六年以后,骠骑将军霍去病成为了仅供世人凭吊的传奇。
世上再无那般将星少年,只留下壮观的祁连墓冢,矗立在茂陵的风雨萧瑟中。
不管是朝堂大臣,军中宿将,还是妻儿亲信,自茂陵送葬以后,没有一个人敢在刘彻和卫青面前再提起霍去病。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骠骑将军的棺椁运回长安城那一天,人人伤心惊惧,他们不知道,也不敢想,陛下和大将军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想不到,卫子夫和平阳公主不会想不到。
先安排曹襄带两个御医去冠军侯府,以备不测,再把宫里所有御医都召集在宣室殿,带上最好的药物,默默等待着即将降临的狂风暴雨。
只有深深了解刘彻,了解卫青的人,才会明白,这么做是最明智的行动。
卫子夫强忍眼泪,可是视线早已一片迷离,她微颤着哽咽“世上最好的药,也只能救命,救不了心,咱们只能在力所能及的时候,让陛下和青弟少受点身体上的苦痛。”
平阳公主无声的叹息,握住卫子夫的手,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水。
刘彻和卫青到来时,脸上没有一丝惊恐和悲痛,可这般平静才更让人害怕。
风暴来临前,海面总是格外平静。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曹襄已经冷汗连连,衣襟湿透,他非常清楚皇舅和大将军对去病的感情,他们越是这样平静,内心里酝酿的风暴就只会更强烈,大病一场,能够恢复恐怕都是最好的结果。
陛下和大将军一言不发,只是凝视着眼前的漆黑棺椁。
春陀最能猜出他们的心思,吩咐左右“去打开棺椁。”
刘彻是不相信的,即便亲眼所见,他仍然不相信。
可是痛楚却这般强烈,仿佛有一把利刃重重捅在了他心尖上,捅碎了他最疼爱的心头宝,临走时还耀眼璀璨的人儿,怎么会如此冰冷的躺在这里?刘彻忽然觉得好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四五的孩童,蹭在自己身上笑的像个太阳花“去病要学骑马,要学射箭,等去病学会了就去帮陛下打匈奴。”
不,去病在朔方好好的,他怎么舍得离朕而去!怎么舍得离仲卿而去!这些哭泣的人都该死!该死!
眼眶热的发痛,视线所及,一片黑暗。
卫青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眼前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全部都是去病清亮欢快的声音,不停喊着“舅舅!舅舅!”
如同冷风灌进了胸腔,拉扯着他的心脏,把他最爱护的掌上珍夺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喉咙里满是血腥,卫青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去病不会死,对,这一定是假象,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劝自己节哀,节哀?去病在朔方练兵!马上就会回来!节什么哀!这些人竟然敢咒去病死!
去病是最孝顺最好的孩子,他怎么会这样离我而去!
宣室殿一夜灯火通明,所有御医愁容满面,卫子夫和平阳公主守在里面寸步不离,群臣惶恐不安,只知道陛下和大将军看过骠骑将军遗容之后就……谁也不敢进去问话。
三天,整整三天,没有人知道宣室殿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四天黎明时分,宫里传来旨意。
骠骑将军去病,陪葬茂陵,谥号景桓,起冢如祁连山,属国玄甲军送葬。
每一样都是超规逾矩,但没有一个人敢反对,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没有人会忘记。
再次出现在人们眼前的陛下和大将军,消瘦憔悴到让人不忍直视,分明还都正值壮年啊。
那一年的贺正旦因为陛下身体不适而取消,年前的群臣大宴,陛下和大将军竟然都没有出席,谁还敢欢笑取乐,大家心照不宣的走了个过场就散了。
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祈祷老天,快让陛下和大将军好起来吧,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那些人不会明白,霍去病之于刘彻,之于卫青,意味着什么。
越是珍重爱惜,越不会挂在嘴上,只会藏在心里。
长平侯府往年结的葡萄,都是卫青亲手摘的,挑最好最甜的,第一盘送去宫里给陛下,第二盘送去军营给去病,第三盘才轮着三个孩子。
年年如此。
可是之后的那么多年,除了给陛下的葡萄,卫青亲自摘以外,霍光再没看见舅舅摘第二盘葡萄了。
去病再也吃不到了,他摘了第二盘,又能送给谁呢?
卫青有时候会一个人在葡萄藤下站了良久,耳边依稀还是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清亮的声音“舅舅!你这都快变成葡萄园了!”
“舅舅!去病今天打败了好几个胡骑营的匈奴壮士!”
“舅舅!陛下说我可以上战场了!”
“舅舅!以后我帮你打匈奴,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
刘彻一直不愿相信,去病就这样舍下自己,舍下仲卿,舍下大汉,独自走了。
离别之前,去病信誓旦旦的说,漠北二战要擒拿伊稚斜,扫平匈奴,言犹在耳。
可是再见面,竟已是生死相隔。
去病走后的第一年,刘彻很少能够真正的入眠,一闭上眼睛,耳边就总是回荡着那抹欢快的声音,无法抹去。
“陛下看!臣穿这身军甲像不像将军?”
“陛下!今天上林苑蹴鞠,去病得了第一!”
“陛下!去病打了胜仗,没给您丢人!”
“陛下!臣把河西打下来给您做寿礼!”
……
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大司马大将军,千斤重担压于双肩,他们有时候会控制自己不去想去病。
可是越控制,越由不得自己。
“仲卿,这半年来,朕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总是想起去病,怎样也睡不着。”
“陛下……臣也是这样,总觉得去病没有走远,他还在这里。”
只有刘彻和卫青,才能真的明白彼此的痛和悲。
一直到很久以后,霍光才明白,陛下和舅舅对自己的那些爱护,教导,提拔,全都是因为兄长,兄长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但凡是跟兄长沾边的人和事,他们都会在意。
这不是补偿,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元封五年,卫青病重的时候,霍光跪在他身边哽咽“舅舅的教导提拔,子孟终生难忘。”
病榻上的卫青闭上眼睛,默然片刻,长叹一声道“不必,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清楚……”
为什么这么做?只因为你是去病的弟弟!
尽管早知道答案,霍光仍然心痛难抑。
“子孟,记得照顾好陛下,以后的路,我不能再陪他走下去了,陛下身体其实一直没好全,你要多看着点,他脾气有时候会很急,我不在,你要多劝着些,还有,以后给陛下的葡萄……你亲自摘了送去,别让旁人插手,不然他肯定不吃。”
霍光含泪应下了这个承诺。
陪着刘彻走过半生风雨的那个人不在了,他变成了一座庐山冢,和祁连墓一起矗立在茂陵,默默等待着这座帝陵真正的主人。
大汉天子仿佛旦夕之间变了一个人。
变得更加喜怒无常,敏感不安。
每天晚上如果不喝安神汤根本睡不着。
即便睡着了,霍光也不敢离开太远,生怕陛下会突然惊醒过来,大声叫人“点灯!”
还有好几次,刘彻好好的看着书简,忽然问起“子孟,仲卿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他以前从来不会离开朕这么久的,还有去病,去朔方这么久也没个音信,不是说去一个月就回来吗?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朕和仲卿。”
霍光只觉心口酸的发疼,低声道“陛下,舅舅和兄长……在茂陵……”
之后就是良久的沉寂。
偌大的未央宫留不住帝王的心,千门万户的建章宫让人心惊。
霍光知道,舅舅最初跟随陛下,就是任职建章监。
陛下在怀念什么,想抓住什么,不言而喻。
更让人讶异的是,刘彻让人在建章宫所有空旷地方,种满了枫树。
每到秋天,铺天盖地的枫叶随着晚风摇曳成一片红浪,沙沙作响,那情景,实在让人震撼。
“张骞大人说,西域有一种树叫枫,叶子鲜红明亮,远远看着漂亮极了,他还说去病哥哥的红披风太像枫了,远远看着就能灼伤人眼。”
沧海桑田般的童稚之语划过耳边,霍光无法控制的双手掩面。
他以前是不信至死不渝,白首不离这些话的。
可是现在……
他不知道舅舅和兄长要是看见这场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巫蛊之祸,皇后,太子,自尽而死。
“子孟,据儿没有了,朕没有儿子了……”
“子孟,照顾好皇曾孙,不容有失。”
后元二年,当白发苍苍的刘彻把刘弗陵交付给霍光时,长叹一声道“一切都让上天决定吧,朕无法改变了。”
霍光重重磕头“陛下信任,臣必不负所托。”
刘彻凝望着他半晌,露出一个细微的笑道“你身上流着和去病一样的血,仲卿教导你十多年,朕相信你,好好走稳下面的路吧。”
霍光欲哭无泪。
不必感激涕零,因为他们,都不过是爱屋及乌!
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有一个必要的前提,自己是霍去病的弟弟。
英明睿智如陛下,国士无双如舅舅都是如此,所以霍光后来在处处关照刘病已时,面对他的疑惑,只是淡淡一笑,坦然相告“这一切照顾扶助,是因为,您是卫太子在这世上唯一的嫡系血脉。”
卸去人间妆红,我终于读懂,痴心熬尽才可倾城,唯有亘古寒风,能安葬浮尘,至死不渝一场梦。
【显芳】一晌贪欢
听说有人盼着看刀子是吗
勿谓言之不预也
此重度职业倦怠+情绪衰竭之作,观者做好心理准备
【BE预警】
如果苏显儿没能投诚而是随着崇州案的告破被俘……
崇州监牢。
男人提灯走在阴湿狭窄的甬道上。
甬道两侧皆是昏暗逼仄的囚室。此时因为大案方破,朝廷下旨严审,里面满满地收押了不少人,有男,也有女。越往里走,人声就越寂静,血腥气也越浓烈。
甬道其实并不长,只是逃窜的本能和相见的冲动,朝廷武官的身份和不能白于世人的私念,从各个方向撕扯着他,牵拉着他,兜兜转转,彳亍难行。
——他在最深处一间囚室的外面停下了脚步。
这里与其他囚室相隔数十步。里面光线太暗,只有一点惨白的囚服衣角若隐若现。...
听说有人盼着看刀子是吗
勿谓言之不预也
此重度职业倦怠+情绪衰竭之作,观者做好心理准备
【BE预警】
如果苏显儿没能投诚而是随着崇州案的告破被俘……
崇州监牢。
男人提灯走在阴湿狭窄的甬道上。
甬道两侧皆是昏暗逼仄的囚室。此时因为大案方破,朝廷下旨严审,里面满满地收押了不少人,有男,也有女。越往里走,人声就越寂静,血腥气也越浓烈。
甬道其实并不长,只是逃窜的本能和相见的冲动,朝廷武官的身份和不能白于世人的私念,从各个方向撕扯着他,牵拉着他,兜兜转转,彳亍难行。
——他在最深处一间囚室的外面停下了脚步。
这里与其他囚室相隔数十步。里面光线太暗,只有一点惨白的囚服衣角若隐若现。两个狱卒打着呵欠杵在门前,鸡啄米一般点着头,一副困倦狠了的形容。
——他们若是知道里面的囚徒曾在元夕率人屠了贺兰驿,而贺兰驿那群人吆五喝六划拳行令正欢的时候连仇人都没瞅清楚就先见了阎王,不知道还敢不敢明目张胆地打瞌睡。
一点碎银加两句呵斥,男人很轻易地打发了两个牢卒,取了钥匙。他沉默却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走进去,又推合了木槛门,在囚犯面前盘膝坐下。
“你来了。”——居然是个女声。
没有人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
“没想到的结果,不知道说什么。”
女人轻笑几声。笑声从稻草堆中传出来,闷得发乌:“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假的?”
“大人知道,我不知道。”
原来……你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
他视她为爱人,她是他的敌人。
她几次三番欲置他于死地。他几乎被万箭穿心,又险些身首异处。
“你恨我吗?”女人忽然问道。
恨?
背后箭疮泛起一波一波的痛意。那日林中,他拼着全数箭疮崩裂挣脱了束缚,夺刀与行刑的紫衣人缠斗,他敬重的大人也在奋起反抗的时候着了贼人一刀,现在胳臂上还吊着绷带。
他虎口逃生,一刻未停,又杀入突厥汗廷。她正在那里指挥一场夺宫之变,此谋若成,异族铁蹄将长驱而入。
而他要平息战乱、击碎阴谋、守境护民,也只能一战止戈。
他必须胜。
最终,好一番兵刃交击后,他横刀指在了她的颈前。
“你如何想起来要见我最后一面?”女人终于仰起脸,姣好的容颜如今狼狈不堪。她好歹抿了一把凌乱的发丝,动作风骚得有如青楼的红袖——如果不是腕上镣铐锒铛作响的话。
男人低下头,喉结羞涩地蠕动了两下:“私心。”
“什么私心?”女人唇角一挑,声音多了几分玩味。
“你知道。”男人极慢极慢地吐出这三个字,仿佛即将封茧的春蚕,耗竭心力吐出了最后一丝。
——为什么?
他一如既往地干净的眼眸中,充溢着不加掩饰的痛心。
——你不懂。
女人嘴角挑了挑,轻轻摇了摇头。
你错就错在,对逆党魁首动了私心了。
我败就败在,对朝廷武官动了私情了。
良久的沉默让墙角鼠蚁的窸窣声都听得分明。已是寅牌时分,长夜将隐,他和她的时间,都不多了。
男人艰涩的声音终于再一次响起:“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心愿?!”女人脸上浮起妖冶的笑容。这样的笑容绝非是她平日里刻意装的大家闺秀所能有的,仿佛绽满的罂粟,尽情伸出她的花瓣,她的汁液,勾着他的魂,迷着他的神。她自顾自地盛放,不须分辨场合,亦不在乎自己有没有毒,哪怕落红满地时,免不了有人指着蜿蜒的鲜血和残缺的蕊瓣唾骂,要一把火烧干净方休。
她缓缓抬起镣铐缠缚了的手腕,轻轻抚着他的左胸:“你知道的。”
“你知道的。”女人又轻轻念了一声。似是叹息,又似是期冀。
心跳如潮如擂,再三冲击着理智的堤坝。他感受着她的热度和欲望,竭力不去想几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不知多少息的用力吐纳之后,堤坝还是被共工撕开了一个口子,他异常沙哑的声音响起:“好。”
他在她面前,早已溃不成军。
女人感到男人小心翼翼地解着她的衣带。随着粗麻的囚服散落两侧,胸腹胁肋间的伤痕纵横交错、毫无掩饰地暴露在男人眼前。
——她是崇州案主犯,当然不可能得到什么优待。
她看到,男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
她挺起上身,嘴唇直直地迎了上去,把他那一句“对不起”牢牢堵在了嘴里。
——今时今日,你我就别在虚礼上耗费时间了。
她灵舌游移,时探时叩,他只能一点点试着松开紧咬的牙关,生涩地回应着。
她还是初见那般伶牙俐齿,他仍是初见那样笨嘴拙舌。
良久,当凝滞的空气终于开始流动,仿佛被扣在钟罩下的人终于推开桎梏得到一丝喘息,一个骨碌碌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原来,这番唇齿厮缠间,有什么东西被带倒了,接下来一股醇冽的气息便弥漫到了四周。
——这棒槌,居然带了酒来。
男人愣了一愣,仿佛突然被呛醒,随即被扎到一样弹起来——但动作因为背后的伤而变得缓慢且僵硬。他想去捡那个掉落的酒葫芦,女人的手却抢先一步够到了它。
她艰难地把酒葫芦拖过来,溢出的酒液浇在她伤痕累累的手臂上,浸润着伤口,辛辣而霸道的痛觉与嗅觉便先后侵入了她的大脑,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果然是这小小边城仅有的烧刀子。
她看着他不知所措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这个棒槌为何会带着烈酒来了。
她盯着他,笑了。
“我这个样子喝不了的,你喂我吧。”
男人迟疑着拿过酒壶,看着女人。女人眉眼一挑,朝他努了努嘴。
于是男人再不犹疑,举起酒壶大灌一口,再度俯身伏了上去。
烈辣的酒液从对接的唇中渡了过去,有一些从缝隙里漏了出来,爬过女人的脸颊,又痛又痒,有点微凉。酒液入喉,先是一阵灼烧似的痛,接着五脏六腑都燥了起来。
——那烧刀子是边兵的最爱,便是数九寒天,一口下去,全身都能燥热起来。
在前所未有的燥热中,一具更加燥热的躯体拥上来,前所未有的痛楚很快裹挟了她的身体,未及痉挛,前所未有的欢愉又如江潮般席卷过她的魂灵。
——原来,大姐深恶痛绝的,那些属下们宁受极刑而死也要偷尝的,是这个滋味啊。
大姐……
显儿已把一身偿了养育重恩,全了蛇灵忠义,如今,便让显儿真正活一回吧。
——自那年与母亲姊妹被从江岸的府邸逐出,赭衣罪服地押解到岭南之时,就再也没作为苏小姐活过了。
酒的后劲很快上来了,她晕晕乎乎地抱住男人的头,轻轻啄上他的唇。
她轻轻地说着,“谢谢你。”
男人迷乱的眼神告诉她,他没有听到。
别了。我的……情郎。
忘了我吧。
你要娶妻,生子,升官,发财。
随后女人便放纵自己,彻底沉沦在昏乱与情/欲里。
李元芳沉浸在极致的欢愉与迷乱中,仿佛身处云端。
迷乱间,身子倏忽一沉,如同没了风的纸鸢,急坠千丈,直直插到嶙峋的山峰之上,从后背到胸前刺了个对穿,鲜血淋漓,动弹不得。
待剧痛慢慢缓过,他才茫然睁开双眼,挣扎着爬起来,尘世间的一切清清楚楚出现在他面前,清清楚楚地提醒他方才做下的好大一桩荒唐事。
——身为查案钦差的卫队长,居然跟崇州巨案的主犯颠鸾倒凤,一晌贪欢。
他几乎可以隔着弥散的血色和凌乱的稻草看到大人痛心的脸。
——是卑职罪孽深重。他扶着仍旧昏沉眩晕的额头,轻轻叹了口气。
而另一个犯了天条的人,兀自衣衫不整地沉睡着,周遭的一切似乎与她全无瓜葛,脸上泪痕阑干,但细看竟有一丝笑意,娇容微憨,与先时高门千金的样子并无二致。
他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还是慢慢撑着身子爬了起来,仔细地收拾了乱七八糟的一切,女人的衣衫早已被他小心穿好,沾染了血色的稻草被他悉数收拣了,慢慢丢进他提来的那盏灯里烧了——那灯芯居然傻乎乎地燃了一夜。
几阵的红黑火焰闪过,灯盏里漫出一股有点奇怪的焦糊味道。他有些恐惧地捂着灯上方的口,仓皇欲逃,但摸索着找到钥匙要开牢门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他缓缓伏下身去,轻轻吻了女人泪迹渐干的脸颊。
女人没有醒来。
随后他小心撑起身来,悄然打开了牢门,又重新落了锁,提灯步出,和来的时候一样,也不一样。
——他一步都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