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本身是人文社科向的,身边大多都是人文社科的朋友,前两天跟大家一起做了沙龙,聊到这个现象,也是非常有意思。
对话如下
A:“可能我会觉得正史是很清楚的东西,二创恰恰是一种对于角色的另一种理解,一种微妙的可能。比如这个角色死的早,但是在二创里这个角色就因此有了新的可能性。”
我:“嗯,我认同,比如我喜欢的孙策,在不同创作者的理解下也有了不同的轨迹。真正的答案就是没有任何答案是正确的,我们也无从得知它们在另一个轨迹下会走向什么样的路线,有一些糟糕的作品这是确实的但是如果说因噎废食,那么历史的活力就会大大减少。越深入越了解其中博大精深,说句那啥的,一个小小的游戏根本不可能......
我本身是人文社科向的,身边大多都是人文社科的朋友,前两天跟大家一起做了沙龙,聊到这个现象,也是非常有意思。
对话如下
A:“可能我会觉得正史是很清楚的东西,二创恰恰是一种对于角色的另一种理解,一种微妙的可能。比如这个角色死的早,但是在二创里这个角色就因此有了新的可能性。”
我:“嗯,我认同,比如我喜欢的孙策,在不同创作者的理解下也有了不同的轨迹。真正的答案就是没有任何答案是正确的,我们也无从得知它们在另一个轨迹下会走向什么样的路线,有一些糟糕的作品这是确实的但是如果说因噎废食,那么历史的活力就会大大减少。越深入越了解其中博大精深,说句那啥的,一个小小的游戏根本不可能牵动史实分毫。”
B:“三国黄油,摩登,三国演义我很喜欢,央三也喜欢,扭三也算哈哈大笑的看着,哥权暖,英雄母亲曹丞相这等类文章也是在经久不衰的。不得不说一件事就是这些东西之下造成的张力,也就是争吵和分歧这种东西就是不可避免的,越阅读和学习就会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张力与孤立是多么容易形成,微小的事情就会造成巨大的误解。这不是多元化的错误,重点压根不在于此。”
我:“是的,彼此退让一份对话的空间这个社区才会更有活力,也就是俗话的别贴脸和圈地自萌。说到历史,我现在看历史著作,更关注学者的史论和史识,而不是对史实的考据与考证。史实只能提供对局部事实和微小细节的认识,恰当的史论和史识才能从宏观上揭示历史的走向和因果关系。”
B:“历史的偶然性与必然性,这个是较为有意思的。”
A:“我最近看了一下这个三字三国的游戏。它这个渲染也是非常有意思的,对于音乐,画面,对于人物的塑造都是很深刻的。后来我听说它获得最佳剧情奖,这个是真的有原因的。我觉得它是有一定思考性的,就包括它是在墙之外的作品,但是我又注意到只有很少量的对于这个作品深度的思考。我会很可惜。”
我:“是的,这个游戏从突破审查的讨论,玩家群体的画像到创作者和消费行业都不失为性别研究和数字民族志绝妙选题。好的作品应当努力去配得上它,而不是让它迁就我”
A:“对,这个说得太对了。你作为比较入行的玩家你的视角是什么样的呢?”
我:其实是一边满意一边不满意的。比如对于它对儒对道的思索,对于依恋关系的思索,对于亲密关系的新的诠释,我最爱它对乱世之下个体的描写。历史是时间的车辙,碾下的是无尽的血痕,这些痕迹应该被看见,同时很有意思的是它对于角色性格更深层次的思考。是一种立体性,是将主体性彻底的重塑,比如主角团的一些人。矛盾与纠结,痛楚与不安。但是我又不满足于此,比如游戏里确实有很多地方有漏洞,十八韵和文案的笔力上。
B:“想到你刚刚所提出的史观与史实,想到我之前玩的时候看到一些地方而了然地笑出声的嘴脸。人物立体这点我也体会很深,人物的动机,事件的成因。时间范围大一点就可以观测到其必然的走向,但是偶然性的事件会有更为意思的曲径。所以我不太理解为什么它的盲从者这么多。”
A:“可能是并没有一个深刻之处?我是认为学文学、历史的不会在乎世人尊不尊重,史学研究最重视正本清源和去伪存真,热爱历史的都会把正史和文学演绎分得很开。”
我:“我有时候会想这是不是一种刻奇,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心态,通过观察更为细节上的罪来缩小自己的恶。这场斗争没有任何人会胜出,只会成为新的祭品成为全能自恋的胶水。”
A:“最后只会变成一种谁声音大谁声音小的比赛,一种传播学上可笑的游戏。”
B:“自欺欺人是赖以生存的救命药。把私情上升为道德,把不喜上升为罪恶,只要仁义道德的旗帜还在,一切皆有可能。”
这里应该有文案但是臣无话可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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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好吧臣有话说了,真的谢谢各位的喜欢!也许是因为大家能日常能接触到的武神可能都是门神像,所以都会说是门神,但其实我的本意只想画一下这些人被后世神化之后的可能样子,只是普通的神仙像而已,谢谢各位喜欢了,也不用觉得之前的评论可能冒犯啥啥啥的,我只是来找补一下的(喂,不用在意
这里应该有文案但是臣无话可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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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好吧臣有话说了,真的谢谢各位的喜欢!也许是因为大家能日常能接触到的武神可能都是门神像,所以都会说是门神,但其实我的本意只想画一下这些人被后世神化之后的可能样子,只是普通的神仙像而已,谢谢各位喜欢了,也不用觉得之前的评论可能冒犯啥啥啥的,我只是来找补一下的(喂,不用在意
GB(女尊) 哑巴夫郎
温柔郎中你X被家庭打压小哑巴他
陈稞是个哑巴。
不是天生就哑的,是被毒哑的。
他长了副好相貌,身量修长像青竹一般,据说声音也温润好听,美好得像天上的人。
以前村里几乎家家女子都想求娶他,他还未到适婚年龄就有人家派媒人与陈家定亲,婚龄一到陈家更是门庭若市。
但陈稞从不应允任何一家的说媒,拒绝得干脆。陈家为此没少责骂陈稞,甚至干脆挑了个彩礼给得高的想把陈稞送去做妾。
那位姓王,在村里颇有名气,一把年纪夫侍纳了一房又一房。陈稞不愿意,就在陈家收下彩礼的当晚喝了药。
药是偷偷问村里的赤脚郎中买的。不是什么害人的药,只是能让脸上起一周红疹子,...
温柔郎中你X被家庭打压小哑巴他
陈稞是个哑巴。
不是天生就哑的,是被毒哑的。
他长了副好相貌,身量修长像青竹一般,据说声音也温润好听,美好得像天上的人。
以前村里几乎家家女子都想求娶他,他还未到适婚年龄就有人家派媒人与陈家定亲,婚龄一到陈家更是门庭若市。
但陈稞从不应允任何一家的说媒,拒绝得干脆。陈家为此没少责骂陈稞,甚至干脆挑了个彩礼给得高的想把陈稞送去做妾。
那位姓王,在村里颇有名气,一把年纪夫侍纳了一房又一房。陈稞不愿意,就在陈家收下彩礼的当晚喝了药。
药是偷偷问村里的赤脚郎中买的。不是什么害人的药,只是能让脸上起一周红疹子,看起来丑陋可怖,让提亲的那家反悔罢了。
可坏就坏在赤脚郎中拿错了药,陈稞毫不知情,服药当晚就呼吸困难嗓子发紧。夜里他想去找口水喝,跌跌撞撞被院里的藤条绊倒了,平日熟悉的院子那天竟偏偏一地的碎石子,尖锐的石头尖儿划破了他的脸。家里没人帮他,他自己折腾了一夜,终于捡回一条命,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赤脚郎中跑了。而王家退了亲,彩礼也尽数要了回来。
村里多的是看笑话的人,陈家气不打一处来。
陈稞算是砸在手里了,自此再无人来提亲,村民们也对他避之不及,连路上遇见了陈稞也只管低着头走,不愿看他一眼。
他哑了,面上还留了几道从眉骨一直蔓延到耳侧的疤,细细碎碎的,却有一道划的最深,极为明显。尽管陈稞出门都戴斗笠,却还是有自称目睹了他容貌的人说他丑的像厉鬼,看一眼要倒霉运。
具体如何不得而知,恶言恶语倒是一箩筐地往他身上倒。其实哪里至于像厉鬼呢,不过是从前得不到,现在就想来踩一脚。
陈家为此痛恨他,动辄对他非打即骂,反正左右也不过是个嫁不出去的赔钱货了。
听闻这些时,你正坐在驴车上打算去给村里的孩子看诊。
你住在镇上,距离这里步行一个多时辰,平日里在自家药铺做个坐堂郎中。
前几天村里有户人家的孩子高热不退,又请不到大夫,他的母父深更半夜跑到镇上求药,只有你的药铺给开了门。村里没大夫可请了,那户人家爱子心切,央你每天随他们的驴车往返来给孩子复诊。
赶巧碰上赶集,村里好些人都借搭驴车,你坐在人挤人的木板上翻看着医书,耳边不时传来嗓门极大的谈话声:
“可惜了,我说就是造化弄人。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呀!”
“有啥可惜的?就算脸好好的,一个哑巴也没啥意思。我看就是他活该,凭啥总高人一等呢。”
“哈哈,你这话说的,怕是娶不到人家不服气吧?”
“我呸,就他现在那张脸,白给我都不要。”
小村子消息闭塞,各家有点什么事半日就传遍了。
女子嗓音尖利,嘴唇一开一合吐沫横飞。你蹙了蹙眉,护着书侧身躲了躲。
甚是聒噪。
驴车走走停停,到村子里时已经临近正午了。夏日午时太阳最毒,你只顾脚下,随村民们一块往车下跳,刚下了车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哗啦”一声,背篓里的药和书撒了一地。你还没回过神,就听到一阵喑哑的吃痛声。
那人明显摔得比你狠些,干净的衣服沾了一袖子泥巴,却一刻没耽误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帮你捡书。
待你站定身子时面前已经递来的一双素白的手——他把你的东西尽数整理好了。
你低着头,一眼便察觉到那双手的骨节处有些发红肿胀,像是经年没处理好的冻疮。你下意识皱了皱眉,他却似乎被你的不作声吓到了,有些着急地冲你比划什么,你方才回过神,
“…对不住,刚刚我也没看路,可有撞疼你?”
你欠了欠身子主动开口,对方闻言顿了一下,你才顾得上抬眼认真看他。
这人穿了件米色长衫,戴一顶很大的斗笠,看不清脸。他身量细长,甚至弱不禁风,但背脊挺拔。看得出衣服很旧却洗的很干净。
察觉到你的视线他微微后退了一步冲你摆手,但还没来得及再比划什么就被别的村民打断了。
“哎呦,郎中。你管他做什么,他是个哑巴,就算你问他也不会答话的。”
“那叫什么来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你没理他们,上前把那人掉在地上的荷包拍干净还给了他。
“对不住,小公子,我是镇上的郎中。方才没看路是我不对,若是哪里撞坏了你来找我,我一定给你看。”
许是你的语气太温柔,又或是从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男人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怔愣地看向你。
你温和地注视着他。
男人有些无措地别过头,将视线匆匆回避开了。
记挂着原本来的目的,你没再多说什么,仔细给他留下了你的地址便给孩子看病去了。
临走时你告诉他如果有需要就来你的铺子看看有没有受伤。
这之后的一连好几天你都没有再遇到他。意料之中地他并没有来找你,而你也从村民口中明白了他就是陈稞。
他不找你,你却记着了他手上的冻疮。医者仁心,你总想着帮帮他,索性在某一次来看诊时多带了几副冻疮药。
按照村民指引你找到了陈家,可站在门口迟迟没敢敲门。不为别的,只是门内不断传来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你捧着药,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在门口等陈稞。
过了晌午你才等到他,按照礼数你并没离门口太近,选择了在他家附近的大树下站着,于是清楚地看见了陈稞出来时腿脚明显有些踉跄用不上力。
“陈稞!”
你叫住他,见他抬头便特意装作刚来的样子冲他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药包。
夏天天热,你说这话时完全忽视了自己额头上被晒了大半天留下的汗珠。陈稞看了看你,又低头看向你手里的药包。
“哦,我看诊那一家说你们这里冬天也要去河里洗衣服,不少人因此生冻疮。怪疼的。上次撞到你一直没道歉,给你拿着药预防,也算我的歉意。”
你有些不好意思,却笑的和熙真诚。陈稞沉默了一会儿,抬起胳膊朝你比划手语:
[不要紧的,是我撞到您。]
你莞尔,却眼尖地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新伤,像是被藤条抽的。
想到村民的传闻与刚刚的骂声,你无声叹了口气。
你生长在一个很好的家庭里,并不能理解家人之间为何要棍棒相向,也每每为村民赤裸裸的恶意所不齿。
想要帮他。想要把他的伤口治好。
[您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陈稞抬头看你,打手语的手指有些微不可查的滞涩。
你心里一惊,面上依然笑得温和,
“看诊的孩子同我说的。他说陈家有个会打手语的大哥哥,全村里他最喜欢他,大哥哥喜欢穿米色衣服,叫陈稞。”
这话不假,只是被你隐去了些不必要的部分。诸如那孩子只喜欢从前漂亮的陈稞。
陈稞微微低头,似乎勉强接受了你的说辞,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了你的药。
你心里高兴,嘱咐他倘若有不舒服便按照药方坚持涂抹。心里又暗暗记下了下次再给他带些外伤药。
他实在过得辛苦。
苦得你心里竟也跟着难受。
下一次再来时你依然在那棵树下等他,彼时陈稞正要出门洗衣服,宽大的木盆在他手里被抱得极为吃力。
你伸手接了一把。
陈稞似乎吓了一跳,错愕地看了你片刻后抱紧了木盆冲你摇头。
有些可爱。
你没忍住弯了弯唇,又低头瞥了眼他的手——肿胀好了些,可还是难以忽视。手腕上的伤口也令人担忧,明明结了痂却还是有些发红,看起来崩开了很多次。
为此你又感到难过。
[您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稞放下木盆,隔着斗笠很是认真地看着你。
“哦,上次看到你手上有伤,就带了一点药,希望能帮到你。”
你展开手掌,捧着一小盒药膏微微往前送了送。
陈稞愣住了,许久没有回应。他垂下头,仿佛有些难以言状的尴尬。
“…我想着定是上次撞倒你时擦破的皮,抱歉,竟过了这么久才给你送药。”
“这一款虽然普通,但是药效好。你拿回去试试。就当我赔罪好不好?”
你心思玲珑,硬生生转了话头。
陈稞抬这才抬头看你,你笑眯眯注视他,眼里的真诚不似作假。
他松了口气,攥紧袖子的手微微放开了一些,收下药后又急着和你重申并不是你伤到的他。
起风了,吹得树沙沙响。
树是丁香树,盛夏时香甜得有些醉人。
风把他的面纱吹得微微起伏,他伸手压住斗笠,宽大的袖子在风里摇摇摆摆,有花瓣被吹落钻进了他的袖口,让你注意到他隐约露出的一截手臂。
莫名很清丽。
你的嘴角一直没放下来过,强忍住了摸摸他脑袋的冲动。
陈稞真的很可爱。也很有礼貌。
你开始特意来见他。
有了前两次的成功经验,你再送他东西他的接受度明显好了许多。
于是每次你来村里出诊都会给他带点东西,再找些零零碎碎的由头送给他,有时是药,有时甚至是点心。
陈稞是高兴的,从他远远见到你时不经意地踮脚的动作就能看得出。
每当这时你心情也会很好。
你们维持着一种微妙但和谐的关系,你不问他为何总带伤,他也不戳穿你屡屡给他送药的稚嫩借口。
后来那孩子的病早就好了,你还是会时不时找一天来村里,送他点东西。
他习惯了你的好意,甚至有几次他就站在树下等你,远远见了你就高兴得冲你招手。
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
陈稞是个温柔细心又善良的人。他从不单方面接受你的好,总是想着回馈你。他没什么好给你的,就帮你采药,得知你来得早没吃饭就给你带煮好的鸡蛋。有时你来的晚了,他就一直把滚热的鸡蛋揣在胸口捂着,见了你再雀跃地掏出来给你,看着你吃完。
你渐渐觉察出自己屡屡来找他不再是出于医者仁善。
你喜欢他在树荫里等你,看他的衣角被风吹得翩跹,喜欢他害羞时微微转头不自然的样子,喜欢他收到礼物时发自真心的快乐和喜悦。
和陈稞在一起你感受到了踏实简单的幸福。想要照顾他,让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再不必受家里的苛待,村民的折辱。
你打算向陈家提亲。
可陈稞对这件事却似乎始终有些回避,每当你试图对他表达心意他都会堪称惶恐甚至焦虑地退缩,也从来不肯摘下斗笠让你看他的脸。你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只想着或许他需要时间,便完全尊重他,一如既往对他好。
初秋的时候药房的伙计走了,店里人手空缺,你一下就忙了起来,好多日没能去找他。原本想给他写信告知,却知道信恐怕终究到不了他手里,还容易徒生事端,只得作罢。却没想到再去找他时满村都是陈稞要嫁人了的消息。
听闻那女子姓李,岁数不小了,不介意陈稞是哑巴相貌丑陋。她正夫多年没生出女儿,于是她给了陈家一笔钱,要陈稞去做二房,主要是给她们家添个女儿。
你大惊,一路赶到陈家,却听到他娘爹在门口商量该如何灌他吃口汤食,几日滴水未进别死在家里了。
你心慌得厉害,方才知道陈稞无论如何不同意这门亲事,多次试图逃跑,于是被陈家捉了关起来了。
他不吃不喝,几日下来竟几乎只剩一口气了。
你扶着门框差点没站住,强忍着胸中翻涌的情绪抖着手推开了陈家的门。
地上横着个人,歪着身子靠坐在灶台边,清瘦得像是纸片糊的,可只一眼你就认出这是你的陈稞。他穿得褴褛,衣服上有几处都是洞,露出来带着青紫的皮肤。他脚踝和手腕上都栓着粗麻绳,粗的像拴狗的,麻麻咧咧的刺磨的他皮肤浸出血丝来。
陈稞没戴斗笠,你得以第一次看到他的脸。
(P.S.陈稞其实比小宝们想象得要坚强。🍭)
隐藏结局是你和小稞的后续。5000字+
彩蛋是小稞的秘密~包含部分陈稞视角。
甜剧场是点梗,小稞的生理期。
原本想设置三个彩蛋的,但发现最多两个。所以单开了一篇放甜剧场。
甜剧场不影响正文阅读,请各位小宝按需求选择性点击。
直达链接: 小稞生理期番外
感谢阅读。
祝小宝们食用愉快。❤️
【吕辽】苦
吕布出征时,张辽总会守在雁门关。
有时抱着阿蝉眺望夕阳,或者独自骑马出了营帐,盯着那人去的方向看一阵子,想起阿蝉还没吃饭,又策马赶回去。
临回去前,张辽总会在深深看一眼远方。
雁门关的夕阳艳红,血染般撒了满天。
于是他总是牵挂,总担心。
他总会想起不善言辞的男人,没准哪天,这红艳艳的颜色会洒在那个不常回家的吕奉先身上。
自己不在他身边,这些全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他为这人,已然担忧太久了。
日复一日。
张辽觉得疲惫。
马超已经长大了,也随着吕布四处的跑。
吕奉先就这样把文远的又一份牵挂与思念,带在了身边。
张辽人在雁门关,挂念却随着...
吕布出征时,张辽总会守在雁门关。
有时抱着阿蝉眺望夕阳,或者独自骑马出了营帐,盯着那人去的方向看一阵子,想起阿蝉还没吃饭,又策马赶回去。
临回去前,张辽总会在深深看一眼远方。
雁门关的夕阳艳红,血染般撒了满天。
于是他总是牵挂,总担心。
他总会想起不善言辞的男人,没准哪天,这红艳艳的颜色会洒在那个不常回家的吕奉先身上。
自己不在他身边,这些全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他为这人,已然担忧太久了。
日复一日。
张辽觉得疲惫。
马超已经长大了,也随着吕布四处的跑。
吕奉先就这样把文远的又一份牵挂与思念,带在了身边。
张辽人在雁门关,挂念却随着吕奉先的铁骑,走遍天涯海角。
小阿蝉还不会说话,那些不着边际的担心和别的什么心思,张辽没人可说了。
他倒不是整日无事可做,恰恰相反,他累的很,粮草生意要跟人谈价钱,驻军大大小小的事落在了他一人的肩上。
——他又开始想,所有的这些事情,本该由那人替自己担下一半来的。
张辽老是这样。
迷迷糊糊被吕布拉入伙,迷迷糊糊被情谊所累,又迷迷糊糊的才觉得不对劲。
没办法,这是他自己选的,没办法。
说他恨吕布,不至于,好歹也搭了好一阵子伙,恨是不至于的。
不过张辽心里也还是怨他。
他常常抱着阿蝉,在旷野上唱着一些悠扬的歌谣,至于各中情感,是旷达还是思念,那就说不清了。
待到血红的夕阳洒满天空,他又会觉得一阵心慌,于是抱着阿蝉往回走。
“吕奉先……哼,大事小情都推给我来做,等他回来,我早晚跟他拆伙!”
他小声跟阿蝉念叨着,似乎这样的话一说出来,他就总能等到吕布回来的那天。
他还等着跟吕布拆伙。
……休想把烂摊子扔给他一个人。
阿蝉听不懂,小手摇摇晃晃的去够张辽的辫子。
“阿蝉觉得如何?什么?不行?”
他自顾自跟怀里的孩子说着话,“哼,小丫头倒是向着他,也不心疼文远叔叔,叫他累的活像个牲口。”
“那行吧,今天给他个面子,明天他要是能回来,这事就这么算了。”
那明天要是回不来呢?
那就后天。
没办法,脚下的路都是他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也没办法回头。
残阳如血,千里之外的雁门关,有人守着吕布的家。
……
张辽大多数时间独自带着阿蝉,偶尔吕布带着马超回来了,他就嚷嚷着要跟吕布拆伙。
可每每当吕奉先带着满身疲惫回到营帐,扑倒张辽身上,张辽就又动摇了。
怎么办呢,这怎么办呢。
身上的男人满身疲惫与风尘,显然是昼夜不停的赶了路,如果碰上恶战,或许还会混着汗味和血腥味。
张辽心软了。
这年头,哪有什么容易的人呢。
自己坐镇雁门关日夜操持军中事务,吕布又何尝不是南征北战九死一生?
谁能怪的了谁?
张辽于是只觉得心里酸胀,只轻声催促吕布去洗洗一身的尘土。
这怨得了谁呢?不还是他自己选的。
是他选了与吕布并肩作战,是他选了替吕布养下阿蝉,是他选了留在雁门关等吕布回来。
无非是自己选的。
现在的日子,还有吕布,都是他张辽自己选的。
吕奉先再不着家,可文远的心,是热的。
他总觉着,吕布多多少少也是想家的。
所以张辽才舍不下,才肯一直等他回来。
……
关外残月挂在黑漆漆的夜空中,吕布把自己洗干净,才钻进张辽的被窝。
“手脚怎么这么凉……”
“嗯?……嗯,吕奉先,狗爪子拿走,别碰我,赶紧睡觉。”
“嗯,你先睡。”
“你还有什么事?”
“替你捂着点。”
“……少整没用的,睡觉。”
“嗯。”
吕布把张辽的双手握紧,试图把他手中的冰冷换给自己。
“阿蝉还听话吗?”
“就还那样,天天疯跑不着家。”
张辽开始跟吕布细细念叨着那些琐碎的事:粮草涨价飞快,他怎么跟商人讲下来一半的价格;阿蝉长高了,个子快到他胸口,比一般的女娃娃精力旺盛,四处乱跑;为了缝补孩子刮破的衣服,他还学了针线活,起初缝的不怎么好,现在才勉强看的过去,前几天还给阿蝉勾破的袖子上缝了只小兔子。
他累极了,闭着眼睛说着,说到自己都困了,上句接不上下句。
吕布就静静的看着他,时不时应上一两声。
帐外的月亮被边塞的冷风吹得直晃。
被窝里,张辽的一双手总算不冷了。
就是这样的,吕布想。
就是这种安静的日子,能和眼前人共度的时光,实在太珍贵,太难得。
他不愿意错过。
他和张辽聚少离多,又都不写书信,像现在这样,同床共枕,静静听他念叨些琐事,就好像自己在他的描述中,补全了那些他未曾参与的日子。
好像只要这样,吕布在外吃的所有的苦头,都可以被磨平。
这就是家。
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
温暖的家,还有家里等着他的人。
这就是他想守护的东西。
中郎将吕奉先,鼎鼎大名的盖世英雄。
除去平定天下的伟大理想抱负之外,他想守护的,也不过就是这样浅薄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对文远不好。
文远太苦了。
自己总是让他等。
他心里不太舒服,他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在中原待了那么久,多多少少也听过些中原人的酸话。
他总觉得应该跟张辽说些什么,于是在脑海中搜罗着用词。
不能太肉麻,也不能太平淡。
他想不出来。
和往常每一次一样,吕布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辛苦你了。”
于是他还是这么说。
张辽呼吸平稳,没有回应。
他太累了,睡着了。
吕布靠他近了一些,试图把自己的温度多传给他一些。
多么好,多么难得的日子。
……
对张辽来说,雁门关的赤色夕阳是苦的,塞外的月亮和冷风是苦的,和独自守候的日子一样苦。
可和吕布相见的日子,是甜的,尽管也充斥着委屈与酸涩。
对吕布来说,没有比中原人的尔虞我诈和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更苦的东西。
可赶回来见张辽的路上,连风霜雨雪都是甜的。
——END.
【鸢颜文】共犯
—想到什么写什么—
文丑总是会做噩梦。
噩梦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片段,倏然是一片血海,自己独自在血海之中沉浮,然后被一个又一个枯瘦,尖利,又有力的手拖拽至深渊,被那些人撕碎、蚕食。又或者是那个人的脸,无数次闪现在自己的眼前,双眼瞪的那样大,脖颈一股一股冒出血来,追着他跑,要他偿命,咒他不得好死,说就算是进入十八层地狱也要把他严刑拷打,让他永世不得超升。
又是一夜,他呆坐在有些简陋的床铺上久久无法安睡。
行军之中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心有不安,休息不得当会影响后续的许多事情,甚至这些小事最终会演变为战斗失败的直接原因。
文丑不敢赌,于是重新躺回冰凉的被子里,闭上双眼强迫自己睡下。
可躺下还没半...
—想到什么写什么—
文丑总是会做噩梦。
噩梦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片段,倏然是一片血海,自己独自在血海之中沉浮,然后被一个又一个枯瘦,尖利,又有力的手拖拽至深渊,被那些人撕碎、蚕食。又或者是那个人的脸,无数次闪现在自己的眼前,双眼瞪的那样大,脖颈一股一股冒出血来,追着他跑,要他偿命,咒他不得好死,说就算是进入十八层地狱也要把他严刑拷打,让他永世不得超升。
又是一夜,他呆坐在有些简陋的床铺上久久无法安睡。
行军之中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心有不安,休息不得当会影响后续的许多事情,甚至这些小事最终会演变为战斗失败的直接原因。
文丑不敢赌,于是重新躺回冰凉的被子里,闭上双眼强迫自己睡下。
可躺下还没半柱香的时间,文丑又猛地坐了起来,然后赤脚翻身下床点燃了帐内的烛火。橙黄的烛火照着他汗津津的脸,脸上毫无血色,连眼珠都在不安的颤抖着。文丑猛地吸了口气,又无力地扶着桌子坐下。
今夜大抵是睡不着了。文丑匐在案上想道。
他盯着这盏微弱的烛火,隐隐作痛的脑袋依旧在回想着能里的无数场景。
他没有什么快乐的回忆,从出生,到他被人无数次的买卖,最后进入颜家……本以为和母亲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好地方,可最终还是分开了。自己成了孤单一人,被人欺负,被人羞辱……过着最下等,最痛苦,最灰暗的生活。
生活是苦的,日子却一天又一天的流逝,丝毫不会因为他的痛苦而停驻半分。
他本以为自己的一生注定如此,却没想到会被颜良捞起来。
颜良待人一向宽厚有利,从来不会旁人的闲言碎语就对自己另眼相看,那样纯真的性子,竟然让文丑有些望而生怯。
在看到那样美好又纯粹的人时,文丑是胆怯的,而后心里隐隐翻腾起只有自己知道的别扭和自卑,他卑自己的出身,卑自己的劣迹,卑他自己。好像他总是能从自己身上挑出毛病,然后把那些不好的一再放大,再放大,直到痛苦将他吞噬。
他习惯了痛苦,猛地进入一片美好的地方时,他局促的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的心里,装载着不属于那个稚嫩年纪的成熟。
他要做的事有许多,他要报仇,就要一直蛰伏着,养精蓄锐,最后给那个人来上致命一击……
然后呢?然后呢……
文丑不知道。
他从前的想法是,杀掉那个人后,再去寻自己的母亲,如果寻到了,她认自己,他就在暗处默默守着她,他不认,再多杀一人又何妨?
又或是被颜良杀掉。结束他痛苦的一生。
他是一定要报仇的,不管怎样,就算是赌上自己的命他也一定要报仇。
可是仇报了,自己却没有死在颜良的刀下。他明明那么痛苦的,痛苦得恨不得马上宰了他,可他还是收手了。
那一瞬间文丑不知道是该感叹颜良的心软,还是感叹命运太多舛。节外生枝的事情为什么总是降临在他的身上。
颜良没有杀他,反而将他静心呵护着,四处寻医问药,治他的伤。那段日子算是文丑难有的好的回忆。
他的手掌温厚,抚摸在早已结疤的伤口上时,文丑只感觉到从脖颈一路传遍全身心的颤栗,他好像又回想起来那个夜晚,那个让他与死亡错过的夜晚。
“……文丑?”
正想着,帐外突然传来颜良模糊的声音,带着些不确定。文丑一时慌神,在颜良问出第二遍时才出声答应:
“怎么了?”
“你怎么还没休息?发生什么事了吗?”颜良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隔着营帐问道。
文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拉开营帐仰头笑着望向颜良,他应该是出来起夜,连盔甲都没有穿,只穿着有些单薄的中衣站在自己的帐前,文丑侧身让出一条路,微笑着对他说:
“进来坐坐?”
房间里的烛火又亮了几盏,颜良坐在文丑帐内的椅子上,望着正在给自己煮茶的文丑,道:
“作战虽说是定在后日,但休息还是很重要,这么晚你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文丑不说话,只是将煮好的茶倒进杯子里推到颜良手边:
“行军出来没带什么好茶,公子莫要见怪。”
颜良的脸色微沉,盯着茶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文丑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静坐在他对面,一手撑着下巴,耷拉着眼皮有些疲倦地说:
“我做梦了。”
颜良立马担忧地问:
“是噩梦吧,做了多久了?我明日派人去寻些安神的草药给你。”
文丑淡笑着摇头,他没有束发,漂亮如同绸缎的长发静静搭在他的肩膀前,被他拿在手里用食指转着把玩,微微皱起眉毛衬着朦胧橙黄的烛火,望着颜良:
“倒还没严重到需要服药的地步,兄长不必担忧……也是我自己的不是。”
“你怎会有错。”颜良斩钉截铁地说着。
文丑被他这句话说得直接笑出声,眯着眼睛望着颜良一脸认真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玩着头发,一边道:
“是人就会犯错……这还是兄长你告诉我的,怎么现在又说我不会错?莫不是……”
他将之后的话吞进肚子里,扬起眉毛有些期待颜良的反应,颜良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侧过头回避他探究的视线,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干巴巴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文丑两手托着下巴侧头看他:
“兄长是在哄我吗?怎么连我的眼睛都不看,哪怕是骗人也要做的天衣无缝才是,现在这样倒显得我无理取闹了。”
颜良立马回过头,紧盯着文丑的双眼,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你犯错,没关系。”
文丑说不出话了,两个人对视了许久,颜良才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你……梦到什么了?”
“你想听吗?”文丑问。
颜良只是望着他,而后嗓音温厚地说:“你想说,我就听。”
文丑低头饮了口茶,侧头望着帐内一角,语气十分平淡,又轻盈地说:
“梦见很多。”
“很多人,很多尸体,很多的血,围绕着我要把我吞噬淹没……”
他的声音很好听,此刻带着几分哑意,说出来的话却让颜良心里渐渐攀上几分难过:
“有很多人指着我,又有很多人拉着我,他们都在骂我,说我一定会下地狱,会不得好死。”
他将瞳孔转到颜良身上,睫毛颤动着,像是将要坠落的蝴蝶,连说话都打着颤:
“颜良……他们都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也信吗?”
颜良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作答。而文丑看见了他的沉默,也知道了自己的答案。他突然笑了,笑得不明不白,笑得有些疲倦:
“也罢……我这样的人……”
“我也会下地狱的。”
颜良的话蓦地将他的话打断,文丑不敢置信地看着颜良的脸,颜良无比坚定地回望着他,捏着手里的茶杯道:
“论杀孽,我不比你少,既然你会下地狱,那么我也会。”
“我们会一起走,生前如此,死后也一定会如此。”
文丑的笑容夹杂着苦涩,轻声道:
“你不会的。”
“你是好人。”
颜良的性格,真就如同他的名字那样。
——良。
他是一个品行端正,心地正直,又善良的人。他总是会做好事,又不会大肆宣扬,他做的善事文丑说三天三夜都未必能说的玩,这样顶好顶好的大好人,生前被人爱戴,死后也必定登上天堂,说不定会飞升成仙,守护更多的人。
他不会的。
文丑坚定地想着。
自己这样卑劣的人,是不配上天堂的。下地狱都算是好的,十八层地狱一层一层的折磨自己,对他来说都算是好的。
不好的是他这样的人死后连地狱都不愿意收,得不到轮回,做一个孤魂野鬼。
颜良静静听着他说,沉默了许久后,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手扣在桌面上,说道:
“你也很好。”
文丑自小独立,懂得许多道理,会做很多的事,头脑灵活也有自己的主意,两人少年相识一路相伴至今,颜良身边如果没有文丑,或许不会寸步难行,但一定不如有文丑时走得那样轻松。
文丑是很好的人。在颜良的心里,他就像是夏夜只存在传说之中,难得一见的萤火虫。
漂亮得让人着迷,神秘得只存在于人的想象,见过他的人很少,可大家都知道他的传说……就连行军打仗,文丑也有自己的方式,他的光辉是美的,是让人见过一次就永生难忘的。
——文丑很好,不管怎么样,文丑都很好。
文丑听完他的话竟哑口无言,平时说话将人堵的没有任何办法的人,此刻竟然只能无奈地摇头。
他不可能有颜良说的那么好。
“我的杀孽无数,之后也只会只多不少,我这样的人,为了能活下去什么都愿意做,那样不择手段的我,那样没有底线的我,注定只能在地狱里过活。”
言罢,他望着颜良,轻声询问:
“夜深了,明日要重新核查作战计划,将军若无事,就尽早回去休息吧。”
颜良身形未动,只是低着头沉默,文丑不再催促,而是端坐在椅子上,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脖颈上的伤疤,一下又一下。让他焦躁难安的心得到几分慰藉。
“我们会一起下地狱的。”
时间好像在颜良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停滞了,文丑整个人僵坐在椅子上,保持着抚摸脖子的动作,罕见的瞪圆了眼睛。
颜良抬起头,无比坚定地看着他说:
“我是你的共犯。”
他们会一起下地狱,一起承受地狱之苦,一起永世不得超生。
文丑顿时觉得鼻尖有些酸涩,有些狼狈的低下头,长长的发丝将他的脸遮掩去了小半部分,文丑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伴着笑音,好像终于解脱了那般:
“那算什么地狱呀……”
有你在的地方。
难道不是自己的天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