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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AWA

从未熄灭的炎(9)前方道路所等待的尽头

大哥遇上三哥鬼化IF线


CP:主炼义(all义,其他自嗑)


最近迷上猫头鹰跟鱼鱼在一起了啊wwwww又来激情码字的女人。对,就是我!!!— —(超大声)


“比起上弦三的武斗家,那个一脸笑嘻嘻拿着扇子的才是威胁。”


大面积的冻伤、加上脖子后面的瘀青,难道当时那些上弦鬼是不打算杀掉...,而是想要直接把富冈带走吗!?


为何......是因为炼狱的关係吗?


伊黑小芭内耳朵贴在富冈义勇胸口,原本维持全集中 • 常中平稳呼吸声,取而代之的是犹如窗户漏风般的声响,呼吸断断续续下意识的隐忍声,摆明了童磨的毒与冰对呼吸剑士来......

大哥遇上三哥鬼化IF线


CP:主炼义(all义,其他自嗑)


最近迷上猫头鹰跟鱼鱼在一起了啊wwwww又来激情码字的女人。对,就是我!!!— —(超大声)




“比起上弦三的武斗家,那个一脸笑嘻嘻拿着扇子的才是威胁。”



大面积的冻伤、加上脖子后面的瘀青,难道当时那些上弦鬼是不打算杀掉...,而是想要直接把富冈带走吗!?



为何......是因为炼狱的关係吗?



伊黑小芭内耳朵贴在富冈义勇胸口,原本维持全集中 • 常中平稳呼吸声,取而代之的是犹如窗户漏风般的声响,呼吸断断续续下意识的隐忍声,摆明了童磨的毒与冰对呼吸剑士来说多么克制。



他没有能够暂时治疗冻伤的物品,就连最基本的热水都没有,伊黑小芭内如此分析道,正当他准备起身支援不死川实弥时,袖口传来轻微力道让他下意识回头一看,藏青色眼眸依旧如死水平静,那副‘在下不幸’的表情因为少数冰霜附着在上,犹如生鏽零件迟钝的尝试说话。



“伊黑..冰、毒......,空气。”脖颈后方火辣的疼,被猗窝座毫无在意的直接打晕,富冈义勇忍着肺部疼痛说完情报。



冰晶与毒渗入肺部还有救吗?



明知道这种结果的下场,但伊黑小芭内还是会不禁怀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的想法,蛇柱想了半天到最后还是说了一声招呼,“......醒来了。”



“......嗯。”几乎称得上微弱的气音,富冈义勇点点头看着伊黑小芭内。



“嘛...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即使经过今夜可能会面临死亡,或者重伤、肺部濒临坏死的可能性苟延残喘的活着。”富冈义勇眼神不解的盯着伊黑小芭内,但对方难得愿意平静跟他说话,让水柱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



“即使如此,你现在也会毫不犹豫选择站到他身边...对吗?”



听着伊黑小芭内奇怪言论的发言,富冈义勇顺着蛇柱视线向后一望,犹如日轮明媚的色彩映入眼帘,背影依旧如同那日离去时耀眼。



— —“一起加油吧!”



嗯,我会做到的......一定会的,炼狱。



眼睛阖上是为了阻止泪水的流淌,手握刀刃是为了守护重要之物,唯有心中的誓言至死不渝,倔强的毅力撑起疲惫不堪的身躯,肌肤大面积的冰霜让青年本就亮白的肤色宛如死人模样,犹如壮烈般前行步伐忽然停顿,水柱语气轻飘飘的话让伊黑小芭内不由一愣。



“......别死了。”如若在往常绝对听得依旧让人火大,但是现在伊黑小芭内并不讨厌这种话。



“你才是,给我撑久一点。”




“这种柔韧性、犹如狂岚撕裂一切的刀法!”真是吵死了!侧头躲过挥舞的拳头,不死川实弥顺势砍断猗窝座的手臂,下秒属于鬼灰白的脚袭至眼前,他不得急忙向后一仰,下巴犹如被风扫过的凉意彷彿劫后馀生。



要是他刚才没有躲开,大脑现在大概只剩一坨脑浆在地上......,话说上弦三的血鬼术到底是什么?



彷彿像雪花般一闪而过,而且上面还有文字的数字,不死川实弥从刚才就一直在思考,果然如炼狱以前所说的一样,想破头的事要是想不清楚那就别想了、只会增加烦恼,虽然这傢伙的态度简直让人火大!



“要不你也变成鬼好了,风柱!— —”



尤其是在听到这句后更加火大。



从刚才就一直再问要不要变成鬼,身为人类只会掩埋你的才能什么屁话!彷彿像什么传教组织试图拉人...不死川实弥宁愿面对一群鬼,也不想再继续听猗窝座的发言。



“果然是上弦吗......”比起一旁冷飕飕的战场,伊黑小芭内顺着倒塌树木找到了不死川实弥。



“......过去了吗?”你这是在问废话吗?



蛇柱犹如实质的视线盯着不死川实弥,似乎是在怨念居然把富冈义勇丢给他一人处理,尤其是明知道他们关係十分僵硬的情况下,镝丸感受主人的怨气不由对风柱‘哈’气一声。



上弦三还真是有武德,即使他们在这里谈话依旧站在旁边等待,虽然伊黑小芭内只希望他能快点死去,“你觉得我拦的住他吗。”



“虽然早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紫灰眼眸瞥向天空尽头,属于夜晚的色泽明淡几分,这意味着还有不久就要天亮,虽然无法杀死上弦鬼不死川实弥内心十分不甘,但是他们最初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 —找到炼狱杏寿郎、然后带回去。



天快亮了,伊黑小芭内也注意到在过不久要破晓的事情,“能撑就撑多久吗...”语罢,短暂的谈话再度被战斗掩埋。



蜿蜒攻击犹如蛇类行径砍断鬼的脚,如此新颖的呼吸与攻击方法让猗窝座对伊黑小芭内产生极大兴趣,然而在靠近蛇柱时却被携狂风的漩涡阻止,刀刃发出嘣的一声抵在猗窝座的拳头,论力量的比拼不死川实弥其实还挺有自信的。



“别想给我从这里过去,恶鬼。”眼白的血丝透露出睡眠不足,颇有怒气狰狞的面庞对上猗窝座猛然一沉的脸色。



“......纠缠不清。”无惨大人的任务又要完了...既然无法拉拢,那猗窝座也不必在继续隐忍,毕竟拖到最后回去无限城被处罚的会是他和童磨。



简直就像一头猛兽...果然如情报所说的一样,上弦三会在确认过后才动真格,不死川实弥犹如授奖般嘲讽道:“真是谢谢夸奖!”





小废话:最近很懒没啥灵感,正努力思考要写什么样的结局(目光呆滞)


Void

【火麟飞中心大乱炖】异能量紊乱导致返祖,真的假的?

(设定是最后大战结束后,鬼谷被消灭了,但由于巨大的异能力波动引起主角团各位体内异能力紊乱导致产生“返祖”现象。时间线其实也可以放兄妹动心那篇的后面啦,但是不当也没啥影响。)

好的我就这样一个爱胡扯的人,既然有种族设定怎么能缺少这种变半兽人的梗呢!

火麟飞团宠向。龙戬,风耀,天羽,风影→火麟飞(都是单箭头,我流火麟飞是个木头)

可能有戬飞、耀飞,飞羽,飞影倾向。如有雷点请尽快退出。

大家趁着混乱成一锅粥直接吃了吧(bushi)

依旧是ooc致歉🙏🏻

我本来只想写摸毛茸茸耳朵和送羽毛鳞片这俩段的,怎么越脑补越多。。怎么最后写了这么多啊啊啊写的我累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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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是最后大战结束后,鬼谷被消灭了,但由于巨大的异能力波动引起主角团各位体内异能力紊乱导致产生“返祖”现象。时间线其实也可以放兄妹动心那篇的后面啦,但是不当也没啥影响。)

好的我就这样一个爱胡扯的人,既然有种族设定怎么能缺少这种变半兽人的梗呢!

火麟飞团宠向。龙戬,风耀,天羽,风影→火麟飞(都是单箭头,我流火麟飞是个木头)

可能有戬飞、耀飞,飞羽,飞影倾向。如有雷点请尽快退出。

大家趁着混乱成一锅粥直接吃了吧(bushi)

依旧是ooc致歉🙏🏻

我本来只想写摸毛茸茸耳朵和送羽毛鳞片这俩段的,怎么越脑补越多。。怎么最后写了这么多啊啊啊写的我累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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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荧光消散后,本来奄奄一息的火麟飞恢复些生气,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

“诶?——!我能动,我,我还活着!”火麟飞清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全身摸了个遍感受到自己的躯体是切实存在的后缓缓叹出一口气。

瞥到身旁有一抹绿色也在蠕动后又赶紧爬过去扣住苗条俊的肩膀晃了晃,“胖墩?胖墩————?你看啊我们还活着!”苗条俊这时刚醒一点,但在火麟飞的摇晃下又快晕了。“是啊是啊还活着呢。但是阿飞你别晃了……呕……你再晃我真的要死了!”看着眼前的小胖墩发出声音,火麟飞这才停下摇晃的动作。

两难兄难弟相视之后又默契的抱了个满怀,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俩鬼哭狼嚎“呜呜呜我就知道我们超兽战士是无敌的!”眼看苗条俊连鼻涕都要往自己身上蹭,火麟飞这才嫌弃的给对方推开了。

像是想起什么,火麟飞四周环视后发出尖锐爆鸣声:“其他人呢!!!不会就剩我俩了吧!”苗条俊从来没见过火麟飞这样惊慌失措难看的表情,就连多次面临死亡时也没有。

“我不相信!我不信他们不在了!就算他们死了我也不接受!!我火麟飞绝对不会丢下他们苟活……”火麟飞像个无措的孩子缩成一团,苗条俊听了他的话脸也皱成了个烤过头的馕,他也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但是他不能再失去阿飞了。

“阿飞……你先冷静一下……”苗条俊想上前稳住自己的好兄弟。“胖墩!你有穿越时空的能力,我们……能不能……回去救他们……救救他们好不好……”火麟飞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水面一丝光亮,牢牢抓紧苗条俊的手臂祈求此人能有办法。

“阿飞和小胖墩你们醒了啊,感觉如何?”一个苍老的声音伴随着拐杖触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来者正是他们的师父玄易子,“咦,你们的表情怎么这么凝重,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刚刚已经为你们安排过治疗了,按理来说你们已经恢复了啊?”玄易子诧异着眼前不在他预想之中的场景,便想上去再为二人探查一下身体。

结果火麟飞直接扑倒自己身前,泪眼汪汪的问:“师父,你告诉我实话,其他的超兽战士们呢?天羽龙戬他们为什么不在,为什么只有我和胖墩!他们是不是死在刚刚那场大战里了。师父我求求你,有什么办法吗,我求求你救救他们!我能穿越回去给风影救回来,我们一定有办法给他们也救回来对不对,对不对……”

玄易子听完这才知道这俩孩子为何会如此反常,他轻拍火麟飞颤抖的脊背,安抚道:“孩子快点起来吧,你的朋友们都没事,只是……他们之前出现了一点小变故,所以给他们转移到别处治疗了。”

听他们敬重的师父这样说,火麟飞和苗条俊的心情这才好转了些。“师父,小变故是指?”苗条俊抓住重点问道,他也不愿同伴陷入其他危机。

“唉,你们跟我过去吧,看到他们我再为你们解释。天羽那孩子身份特殊已经被冥王接走照顾了,你们之后也会见到她的。”

火麟飞和苗条俊跟着玄易子来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看到刚刚令他们万分担心的同伴们后,却没能够平复下心情,因为眼前的事情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谁能告诉他们眼前这群躺着的似人非人的带着各类动物特征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玄易子像是料到二人的反应,解释道:“刚刚那场大战的异能力波动太大,最后救治时发现你们体内的异能力都因为刚刚的战斗而紊乱,除了你们二个的其他人都产生了类似‘返祖’的现象。如你们所见,他们有的长了角,有的长了尾巴,还有人长了翅膀……因为不确定你们各自醒来的时间,也不确定他们醒来会不会在性情方面也兽化从而产生攻击性所以和你们隔离开了。”

火麟飞听完师父的解释后,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下,又露出标准的开朗大笑脸。“诶?为什么我和胖墩没这种变化啊。不公平啊,我也想长角和尾巴翅膀什么的,这也太帅了吧!”知道自己的伙伴们确实没事后,火麟飞又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双臂环抱交叉在胸前,嘴里不满的嘟囔着。

“阿飞,他们‘返祖’好像都显现出一些自己种族的特征,咱作为标准的地球人咋返啊,反成猿猴吗……不过还好不是按武装返的,我可不想变成乌龟或者是穿山甲,这太不酷了。”苗条俊无奈的挠挠头,又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扭捏起来,“其实我还挺想变成baboo的嘿嘿~”

火麟飞本来还沉浸在幻想自己变身麒麟该有多么霸气威风,听了胖墩后面那一句,又是忍不住犯欠,挑了挑眉嘲笑道:“喂,小胖墩,baboo是靠着那对大耳朵飞来着,你长再大的耳朵也带不动你这敦实的体重啊,耳朵重到你逃跑都跑不动了你就老实了。”说罢还揪了揪苗条俊肉肉的耳垂,惹的小胖墩又跳起来要打他。

两人嬉闹的声音让泰雷率先醒了过来。火麟飞捕捉到泰雷的动静一个闪现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喔,泰雷你咋就长出个小尾巴啊,细细的一条带个毛茸茸的小尾尖,弄得还挺可爱,和你这威猛的身材真是匹配不上啊啧啧啧。啊!但是你这象牙到是帅啊!但是下面俩颗牙长这么长你会戳到自己吗,嘶,感觉观赏性大于实用性啊,和你小尾巴到是挺反差的。不过还好你没长象耳朵呢,不然你得和变成baboo的小胖墩坐一桌了哈哈哈!”火麟飞说话的时候也不闲着,还想上手去摸泰雷的尾巴,这小玩意他可真是太好奇了!

泰雷刚醒迷迷糊糊的,火麟飞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他也没听清楚几句,只知道自己身体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变化。突然间自己尾椎上多出的那条尾巴上传来了一阵陌生的触感,刺激的泰雷身体比思维更先做出反应直接拿尾巴将那不老实的手拍打下去。

好像拍得有点狠,因为火麟飞直接一个大叫起来,不停的控诉着泰雷的绝情,不就是摸一下吗至于打的这么疼吗手都红啦!还是不是兄弟了!泰雷只能无措地道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还没适应这副新身体呢。

那边的风耀风影兄妹因为火麟飞的尖叫也清醒过来。

“火麟飞你又在怪叫什么?能不能安静一点。”风耀的尾巴微微翘,抖动地敲在床面一下又一下彰显着它主人的不耐烦。

风耀现在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身后的尾巴起码可以当作武器多一种攻击手段,但是自己和妹妹头顶上多出来的这对多余的毛茸茸耳朵又是怎么一回事,真是叫人无语。

除此之外,刚刚火麟飞的尖叫声也让他心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只是和别人玩闹。啧,这人真是会给人添麻烦,白害得他担心。不对,自己才没有担心他呢,只是这人应允赌约救回了妹妹,刚刚还成为队友并肩作战过,那些奇怪的想法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而已。这人有什么好值得自己担心的……风耀只觉得越想越乱。

“哥哥你没事吧?”风影感觉到哥哥的异常,担忧的握了握他的手。“没事。”

火麟飞一瞧这是有新的嚯嚯对象,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意志又晃到这对兄妹面前了。刚刚摸泰雷没成功那就摸摸风耀的吧,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今天非得试试摸不摸的得,但是摸风耀一个大男人屁股也太奇怪了,诶不对,和性别无关吧,摸屁股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他火麟飞这么一个正气凛然的人不能干这种事情。火麟飞严肃且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毅然决然的决定那就摸别的呗嘿嘿嘿。

风耀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一副猥琐的表情还越靠越近,想给对方一脚踢开,但想到刚刚复杂的心理活动,只能强忍下来这股冲动。

“喂白头翁,你这下是白上加白了诶,耳朵和尾巴都也这个色儿,嗯——那我是不是不该叫你白头翁了,是不是还能叫小白脸啊?你这有耳朵的模样也太叫人想欺负一下了哈哈!”

风耀这下是实在忍不住了,额角青筋暴起,直接一下就想给眼前人踹开。但是火麟飞实在被风耀踹过太多次了 这次才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

直接一闪绕到风耀的身侧,一手抓住了风耀原本的尖耳朵,另一只手又摸上了新出现的毛茸茸小老虎耳朵。

“风耀,你这两对耳朵到底哪个管事啊?”,“这个?”火麟飞突然凑近风耀的尖耳朵说话,温热的气息直接将风耀的耳朵包裹起来,可怜的尖耳朵不受控制的染上了薄红。“还是这个?”火麟飞故技重施又去欺负兽耳了,手不停的揉搓着毛茸茸耳朵,柔软的触感真的有点让人停不下来。哈哈哈哈战神在自己手下吃瘪的感觉太爽了,得意忘形的火麟飞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试图去抓风耀的尾巴。

风耀的眼睛本来就和血一样红的叫人心颤,现在更是被火麟飞的动作逼得红血丝都出来了。火——麟——飞——,风耀在心里咬牙切齿地低吼出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少年的名字,返祖后虎牙变得更长更尖了,牙齿摩擦的声音让人感到一种原始的威胁。明明该恼怒,但是风耀本能的不想让这个人离开自己身边,这是他的猎物。

苗条俊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他真的想给火麟飞拉回来,笨阿飞真的没意识到风耀现在真的很危险吗!风影的心也沉了沉,想要上前给火麟飞拉开,反正如果他真的想摸耳朵自己也不是没有。但是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哥哥,现在的哥哥,真的很危险……

白虎的尾巴已经攀上火麟飞的小臂,勒的火麟飞感到有点吃痛。还没等苗条俊和风影出手,火麟飞的腰上已缠上一条蓝色粗壮的龙尾,将他一抽脱离了风耀的纠缠带到了自己主人的身边。龙戬现在的脸很黑,没人知道龙戬具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又看到了什么,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当然这个“所有人”除了火麟飞。

只见此人被圈住了还笑嘻嘻的搭话,“诶,龙戬你也醒啦!你都不知道刚刚我和胖墩醒了没看到你们还以为你们死了真的吓死我了,幸好你们没事。不过话说回来,果然还是龙形态最帅啊~可恶啊啊啊啊为什么我就不能变成麒麟啊,本人这么帅,长出什么尾巴角啊的东西岂不是帅上加帅,三个字帅爆了!这异能紊乱还真是搞歧视呢,能不能让我现在长一个,说不定我们还能用尾巴打一场比试比试呢!嚯哈,我麒麟火麟飞肯定打遍天下无敌手哈哈哈哈!”“龙戬你这鳞片好舒服啊,凉凉的!尾巴真帅啊!”“耶?你也变成尖耳朵啦,还有龙角呢!就是你这龙角不咋大啊,没你这大尾巴霸气啊。给我摸摸呗,我还没摸过龙呢,我要是回去了说我摸过龙他们是不是得说我吹牛啊?”

龙戬阴沉的脸色随着火麟飞说个不停的话语慢慢恢复正常,好像又变成了之前他们认识的那位翩翩公子。“我们没事,害你担心了。”“你要是实在想变要不我们去找玄易子大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你想摸就摸吧,角可以摸,耳朵……耳朵也可以摸。你说我的尾巴舒服,你喜欢被它缠着吗?”龙戬颇有耐心地一句一句回应火麟飞,还主动把自己的头往火麟飞手里凑。“哎呀还得是龙戬你够哥们!我刚刚摸泰雷他给我打那一下可痛了!风耀也是还准备踹我呢。不过你还是给我放下来吧,我现在有点喘不过气……”

风耀眼看火麟飞摸上那人的龙角,还一直夸赞说什么滑溜溜的还挺舒服,怒火中烧。摸过自己耳朵的手还又去碰别人的耳朵,这两人都不要脸!手上因愤怒幻现出来的虎爪已经在木床上划出几道刻目惊心的痕迹……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苗条俊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心里祈求阿飞别再这么呆了自求多福吧。

“龙戬也醒了的话,是不是就剩夜凌云了?他咋还睡着呢,是不是蝙蝠白天嗜睡啊?还是挂在天花板上了”火麟飞给整个屋子都扫视了一遍还没找到那人,“诶夜凌云怎么不见了?难不成我们一群人给夜凌云搞丢了?!刚来他不还躺在那的吗?”这时一直不做声的泰雷按住了火麟飞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夜凌云刚刚醒来了,看到你们打闹就说先去找个幽暗的房间睡觉了,他现在返祖之后可能比较受影响吧。不用担心。”火麟飞长舒一口,那就好。

不过想起除却夜凌云还有个人没见到又是有些沮丧起来了,“不过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天羽啊,虽说她是冥王的女儿但也不能不让她和我们见面吧……”

“怎么,想我了吗?”只听见一声轻笑,比天羽人先出现的是她那双无法被忽视的粉色翅膀,不是很大,看起来轻巧又柔软。火麟飞特别想上去摸摸但是想到之前出了龙戬大家好像都对他的触碰抵触的不行,返祖之后出现的兽类特征碰不得吗?犹豫间还是收回了手,他可不想让天羽不适。

天羽换了身衣服,大概是新生翅膀的缘故,也难怪冥王给天羽先带走了。那夜凌云岂不是现在还光个大背呢,蝙蝠大翅膀给自己裹起来是不是没那么冷,等会去看看他吧,嘶会不会又打扰到他休息?算了还是等晚上吧。

等到天羽完全出现火麟飞就没空想别的了,有了凤凰翅膀的天羽简直如天神降临般圣洁,火麟飞是个有话直说藏不住事的人,脱口而出就是“天羽你的翅膀好漂亮啊!”

虽然之前火麟飞也没少嘴贫讨好她,但是这次她却莫名感到有点心跳加速,耳下的一对小小的耳羽比她本人反应更快,掩掩地遮住了脸上的绯红。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拖他和苗条俊下水的愧疚感,还是那场同生共死的战斗带来的羁绊,又或者是对方炽热不加掩饰的情感总能叫人动容。她认栽了,可能在当初进入玄冥黑洞的那一刻她就认栽了。火麟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那自己也该做些表示来回报他。

天羽在自己的翅膀上摸索了一阵,找到其中最特别的一根,生生拔了下来,有点吃痛。这根凤凰羽毛之所以特别是因为每只凤凰身上只有少数羽毛可以起到护佑别人的作用。眼前的少年因她的举动而惊慌失措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凤凰的天羽笑了笑将羽毛递到火麟飞手上,“喜欢话那就送你一片好了。”希望你以后也能继续平安幸福的笑。

火麟飞愣愣的,“不,我不能……”天羽直接给他的手推了推,俏皮地打断了对方的拒绝:“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还是说你刚刚是骗我的,我的羽毛你不喜欢吗?”

火麟飞闻言只能珍重的将羽毛往怀里拢了拢,这片羽毛当真是最漂亮的那一根。结果突然一下火麟飞怀里又被塞了一片蓝色鳞片,泛着异色的光芒十分好看。

龙戬?鳞片的根部还残留了点未擦干净的血,火麟飞心里又是一紧马上反应过来想去找龙戬尾巴上的伤口。

他才找不到,那是龙戬的护心鳞,长在心口处,甚至可以给人抵挡一次致命的伤害。

“你刚刚也夸过我的尾巴,我和天羽一样。”这意思就是不许他拒绝了。火麟飞心里酸酸的,他没找到伤口就知道这鳞片对龙戬来说肯定不一般,那么天羽的羽毛也是这样了。火麟飞一个没忍住直接扑上去给龙戬一个拥抱,转过头来又不好意思的问了问天羽可以拥抱一下吗,又慌张的补了句只是为了感谢。天羽只是笑着大大方方的和他拥抱了一下。

这下轮到其他几个人慌乱了,风影现在真是有点恼自己怎么是这样一个种族了。她该送什么,她总不能给自己尾巴毛或者是耳朵毛剪掉一撮送过去吧,这也太掉价了!火麟飞之前夸过自己的面纹好看,那要不拿自己血印决帮对方纹上一个?想着想着风影就想咬破手指,但是她脸色一白又停了下来,当时火麟飞肯定只是安慰自己才那样说的吧……

风耀感受到一旁妹妹的沮丧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那个人的,自己好像除了给对方每次打的惨兮兮的好像什么也没给过。他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其实火麟飞帮自己救回妹妹他理应连自己的命都奉上,可是他对于赌约的结果只是让自己和妹妹参进这个队伍里,其实他不这么提依照当时那个情况自己也会加入的。只是,他不要自己的命……那自己又有什么能给的呢……风耀自嘲般地轻笑一声,认命的闭上了眼。他牵起妹妹的手,“走吧,不要待在这里了。”

“诶!风耀风影你们要去哪啊?”背后传来火麟飞的呼喊声,兄妹二人皆是一顿,眼看妹妹想要回头,风耀咬了咬牙故作冷漠的回道:“没空看你们继续卿卿我我!我要带妹妹去找玄易子大师看看怎么给这些没用玩意消掉!”说完不愿再停留多一秒,风耀继续扯着妹妹离开。

“真是的,这么急干什么,这返祖不是挺好玩的嘛,我想返还返不了呢。”

只剩泰雷一个老实人站在旁边都准备锯掉一截象牙送给火麟飞了,这好像是他兽化后唯一有点价值的东西了。而且刚刚火麟飞是不是确实夸过自己的象牙好帅来着,看天羽和龙戬的态度,好像火麟飞夸啥送啥就挺对的。

但还好被火麟飞及时发现阻止了泰雷的行动,火麟飞感动之余又无奈的扶了扶额,他真是怕了这群人了……

天城一彩

昨天看tcly这张就觉得很眼熟 突然想起来了

然后有老师画了女仆ver(好好打扫不要拆家) ​​​

昨天看tcly这张就觉得很眼熟 突然想起来了

然后有老师画了女仆ver(好好打扫不要拆家) ​​​

¥

【名柯观鬼灭】义之所在身死无悔52

   “啊……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算了,我们继续观影吧。”萩原挠头。


  【“我没有通过最终选拔。


  我在那一年,跟一个和我一样家人被鬼杀害名叫锖兔,留着肉色头发的少年一起参加了选拔。我们当时十三岁,年纪相同又无依无靠很快打成一片,锖兔是个正义感很强、心地善良的少年。”


  十三岁的义勇没有一点现在的冷若冰霜,相反,灿烂的笑容随时挂在脸上,无忧无虑。


  “那一年在选拔中死掉的,就只有锖兔一个人,那座山上的鬼几乎都是他一个人打败的。锖兔以外的所有人都通过了选拔,我被一开始袭击过来的鬼弄伤意识变得很模糊,那时候……也是锖兔救了我。锖兔把我交给了其他...

   “啊……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算了,我们继续观影吧。”萩原挠头。


  【“我没有通过最终选拔。


  我在那一年,跟一个和我一样家人被鬼杀害名叫锖兔,留着肉色头发的少年一起参加了选拔。我们当时十三岁,年纪相同又无依无靠很快打成一片,锖兔是个正义感很强、心地善良的少年。”


  十三岁的义勇没有一点现在的冷若冰霜,相反,灿烂的笑容随时挂在脸上,无忧无虑。


  “那一年在选拔中死掉的,就只有锖兔一个人,那座山上的鬼几乎都是他一个人打败的。锖兔以外的所有人都通过了选拔,我被一开始袭击过来的鬼弄伤意识变得很模糊,那时候……也是锖兔救了我。锖兔把我交给了其他少年之后,就朝着呼救声的方向跑去。


  等我醒来时,选拔已经结束了。我确实撑过了七天,通过了选拔,但是连一只鬼都没打倒只是被救回来的人,真的能算是通过选拔吗?我根本不配成为水柱,说到底我甚至没资格和其他柱平起平坐。


  我跟他们不同,鬼杀队里本来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去请柱指导你吧,那是最好的做法。我不可能出现印记,换做是锖兔,可能就会出现了吧。你别再缠着我了,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沉重的话题引人落泪,安室透心里一阵唏嘘,挚友逝世,踽踽独行的痛苦,他深有体会。但是……富冈先生,请不要这样想,请不要妄自菲薄。


  “富冈啊,最终选拔通过的条件是什么?”炼狱微微眯眼,充满长子的包容。


  “在藤袭山存活七天。”


  “嗯,所以你通过考验了不是吗?”炼狱闭眼,看着屏幕上的锖兔,心里是无限的佩服,却叹世道不公,好人没好报。


  “我一直以为富冈是看不起我们,”伊黑叹气,“原来是因为这样……”预感成真,却令伊黑心空茫茫的,那种飘渺的无力感逼他抓狂,又无力行动,只能像被抽骨的皮囊,瘫倒在原地。


  不死川斜眼,誓要把乌漆麻黑的角落盯出花,不自在说:“虽然已经说过几次了,但是义勇,你是水柱,是我们大家都认可的水柱。”


  “我们可没有那些封建思想,不要把自己说得像侵入富足之家的奴仆似的,”宇髓掐住义勇的腰,“不然的话,我就要挠你痒痒了。”


  甘露寺也想加入这场谈心,道:“我一直想和富冈先生做朋友的,富冈先生没有讨厌我们真是太好了。但是不能忘记自己呀,自己的心情也是很重要的,如果每天责备自己,吃饭都不香了。”说罢,她可能是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凶,忙补充,“我没有责怪富冈先生的意思,那个……这个……我不太会说话,总之,我们大家都不讨厌富冈先生!所以……所以……富冈先生如果能像对宇髓先生、不死川先生一样对我们就好了……什么的。”


  “我也赞同甘露寺的提议,富冈,我们是朋友,对吧。”


  义勇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露在黑发外的耳朵通红,在浓郁的黑的映衬下,如曼珠沙华耀眼,摄人眼球。“叫名字就好了。”


  “诶?”炼狱眨巴眨巴眼睛,疑惑让他显得可爱。


  义勇声音大了些:“叫名字就好了,我们是朋友……吧?”


  炼狱一怔,随即笑得开怀,“啊,叫名字就好了,也叫我的名字吧,义勇。”


  时透探头:“我也要……义勇。”同性之间以名字相称倒没什么,异性之间则会显得暧昧,可大家都称呼名字,只有两个人还是以姓相称,又显得像掉队。于是鬼杀队的大家拍板决定,在名字后面加个小姐/君的尊称,名柯的某些人也加入话题,顺便带上只默默看戏的卧底搜查官,强势表示自己也要被称呼名字。


  柯南吐槽:反正我一直被叫名字,还是假的。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眯眯眼:反正也是假名。唯有赤井秀一望天,只有他是真名,没办法谁让他在假死计划实施之前就被拉进来了。


  铃木园子激动的脸颊粉红,眼睛亮得如夜明珠,瞳孔闪烁,噙着泪水,“原来,看到别人幸福真的会想要落泪,我都觉得好幸福~”


  “正事说完了,我可以说个别的吗?”甘露寺把玩手指头,“小时候的义勇先生,真的好可爱~”尾音荡漾得快要冒出小花花。

天城一彩

蜂团super star日常 大家收应援信已经很熟练了

用嘴叼信属实没想到但是小尼又很合理

蜂团super star日常 大家收应援信已经很熟练了

用嘴叼信属实没想到但是小尼又很合理

劣人_弗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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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这个寝室感觉像什么大学生毕业离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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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诚中心】我在流浪马戏团打工--小雏菊引导中心篇 07

背景设定见合集第一篇,喜欢的宝子留个免费的小红心丫~


——他声音喑哑,在还没有成熟的年纪。



309的宿舍墙在藤蔓暴动时被豁了个口,刘佳仪干脆跟着袁晴晴孟然回了307。


牧四诚到的晚些——先前的厮杀里旧校服被乱七八糟的血渍浸了个透,贴在身上黏糊糊的,男大学生精致癌发作,顶着镶了边的精神值回宿舍换了身行头——他洗劫了npc的衣柜,找出件黑T搭牛仔外套,总算是有了点玩家样。


进门的时候刘佳仪正给袁晴晴和孟然做简易复盘,牧四诚叼了根漂精神值的棒棒糖捎带着听了两句,捕捉到关键词“知情协议”后笑出了声。


“马才良真的是送线索第一人。”他这会儿也不搞阴阳怪气暗中攀比那套了,...

背景设定见合集第一篇,喜欢的宝子留个免费的小红心丫~


——他声音喑哑,在还没有成熟的年纪。



309的宿舍墙在藤蔓暴动时被豁了个口,刘佳仪干脆跟着袁晴晴孟然回了307。


牧四诚到的晚些——先前的厮杀里旧校服被乱七八糟的血渍浸了个透,贴在身上黏糊糊的,男大学生精致癌发作,顶着镶了边的精神值回宿舍换了身行头——他洗劫了npc的衣柜,找出件黑T搭牛仔外套,总算是有了点玩家样。


进门的时候刘佳仪正给袁晴晴和孟然做简易复盘,牧四诚叼了根漂精神值的棒棒糖捎带着听了两句,捕捉到关键词“知情协议”后笑出了声。


“马才良真的是送线索第一人。”他这会儿也不搞阴阳怪气暗中攀比那套了,一屁股坐在孟然旁边,哥俩好似的搭上对方半边肩膀笑得猖狂,耳机上的布偶猴也跟着叫唤。


“发现不对劲了还帮我找理由,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刘佳仪:“……”


这家伙这么快就忘了和袁晴晴打完电话抱着刘怀emo的时候了?!


当初是谁隔三差五犯病拿孟然当假想敌的???


成年人都这么离谱的吗???


小女巫看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内心戏刷了满屏,回神后又发现这人相当自觉地从她仓库摸了瓶解药出来喷,嘴里还咬着半截没吃完的糖球。


刘佳仪恶向胆边生,瞬间变了脸,嘴角上扬双眼微眯,甜美语调中满是山雨欲来的味道,“可是牧四诚哥哥,托你的福,我们藏身份的支线任务全暴露了,系统扣了好大一个惩罚下来呢。”


“咳,咳咳咳……哈???”牧四诚被她的发言惊了一下,糖球顺着食道滑了进去,带出一连串的呛咳,没等缓过来又急急忙忙开了面板。


数值没有削减,状态没上debuff,支线进度归零后没有变动,身上也哪哪都不疼。


他把系统通知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惩罚在哪,和战术师汇合后刚停摆不久的大脑飞速运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暴露给袁晴晴没事,给张婷就……


反应过来的牧四诚咬牙切齿,“刘佳仪你又框我是吧!”


“是某人又想偷懒挂机才会一框一个准吧。”


刘佳仪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牧四诚彻底炸毛,挽袖子壮气势,站起来就要理论,又被对床的袁晴晴点了名。


“牧四诚同学。”袁晴晴不苟言笑,“不能对小朋友没礼貌。”


牧四诚哑火了,一口气提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偏偏从情感上他确实拿刘佳仪没辙,从道理上……袁晴晴此人讲道理的能力实在可怖,他是真不想再体会一次。


于是流浪马戏团身体年纪第二小,心里年纪无限趋近于最小的炸药桶肉眼可见颓了下来,想坐下去又觉得坐孟然旁边没面子,索性从窗边拖了把椅子,对着靠背跨坐。


“好好好,是是是,不对小孩子没礼貌,可以了吗袁大班长?”


袁晴晴仍旧一本正经,“可以。”


“很开心牧四诚同学交到了很好的朋友,但就算是恐怖游戏里患难与共的情谊,还是要用心维护的。”


有那么一瞬间,刘佳仪是觉得幻灭的,虽然在先前的接触中就隐约有了猜测,真目睹到这场面她还是感觉不可思议,牧四诚这种闹腾的人,之前喜欢的居然是一板一眼的类型???


牧四诚自己也挺无语的,事实上他每次听袁晴晴说话都会有这种感觉,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说什么都很商务的???


怎么还满脸的商业欣慰啊!而且哪是什么很好的朋友啊喂!分明是一群损友! 


一个当毒唯有瘾的小少爷,一个不怼人会死的小女巫,一个讲冷笑话的115胸围傻大个,还有个只知道谈恋爱的黑心资本家!


“哪个像是正常朋友了”牧四诚嘴里嘟囔,思维却止不住的发散。


第一个主动给他过生日的人是木柯,闹病时带他开药挂水过副本的是唐二打,原因都不细问就跟他淌这趟浑水的是刘佳仪。


还有白柳,他看着抠门,一百块的火锅都舍不得请他吃,惊天动地的大事却做了不少,只是这人太擅长把大事化小,兜兜转转化不掉的也只剩下十年的守门。


流浪马戏团没有太阳,却处处是绸缎般的月光。


这样一群不着调的月亮,编织出他唯一的家。


牧四诚想的有些投入,下巴磕到椅背上,刘佳仪后来和袁晴晴说了什么他是一句都没听见,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姑娘正简单介绍工会的事,看起来是替牧四诚递了橄榄枝。袁晴晴还是那副公事公办样,一本正经地表示了感谢,说自己会考虑的。


许是性格使然,袁晴晴对这个颠覆认知的游戏接受良好,倒是先前挺身而出的孟然生出些不安来。


“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男生高中时就是个踏实读书的好孩子,上大学后稳重不少,骨子里却还是个老实人,他不是没看到牧四诚和刘佳仪的水准,只是副本难度远超想象,对比他登录时的一级本完全是天差地别,前几天神经紧绷时还好,这会儿骤然放松下来,强压下去的后怕便全找了上来。


他心知肚明,凭自己和女友现在的面板,随便几个问题小孩就能要他们的命。


而楼下——即便经过牧四诚一番血洗——剩下的小孩没有几百也还有几十。


真的能出去吗?


真的还要继续拖累他们吗?


袁晴晴想安慰他两句,这种艰难求生的环境里唱衰是大忌,抬眼时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牧四诚的胳膊上,袖子在几次动作间向上跑了点,露出底下催命似的电烧伤。


和她上次见到刘佳仪时不一样,那东西长大了不少,在手腕上盘桓,一直延伸进袖子里。


于是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袁晴晴吸了口气,最终什么都没说,轻轻坐到孟然身边,搭上了男孩的手。


没人该为两个新人的盲目买单,但作为被盯上的那一方,她会付出对等的不弃,陪她的男孩到最后一刻。


莫名的悲伤混着坚定蔓延,生出点决绝的味道,袁晴晴思索着合适的话术,本应与此事无关的刘佳仪却率先开了口。


她在这份沉重里笑了出来,甜甜的、暖暖的,还夹了点和白柳相似的温柔。


她说:“别担心大姐姐。”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你身边那个不靠谱的老同学确实有带你和大哥哥出去的能力。”


“退一万步,就算他失手了,我们也有兜底的道具。”


“有价值的新人,同样不需要为信息差带来的盲目提前买单。”


“喂!”牧四诚见缝插针,“什么叫就算我失手,我就不可能失手!”


刘佳仪对他没一点温柔,冷笑回怼,“是吗?那是谁打个盗贼弟弟都要开狂暴?”


“八百年前的事了!老子现在开狂暴能打八个盗贼兄弟!”


牧四诚对当初盗贼弟弟差点把他弄死的事耿耿于怀,咋咋呼呼又闹了一通才重新趴回椅背上,半边脸埋进胳膊里,另外半边冲着袁晴晴和孟然说别想太多,带你俩出去就是顺手的事。


这次袁晴晴没戳穿他的嘴硬,颇为正式地点了点头说谢谢牧四诚同学和刘佳仪小朋友。


“叫我佳仪就行,跟其他玩家一样喊小女巫也可以。”


除了方点,游戏里没人叫她小朋友,刘佳仪有些不适应。


“总之,现在大家在一条船上,想活着离开副本就必须打通true end结局。”


“而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还剩三个。”


吵吵嚷嚷的科普+疏导时间结束,小姑娘正了神色,袁晴晴和孟然严阵以待,连牧四诚也转回那半边脸看向她。


“第一,如果‘知情协议’这一线索指代的是怪物弱点,那主线任务中的曝光道具究竟在哪。”


“第二”刘佳仪挽起袖子,大大方方展示狰狞龟裂的电烧伤,“依照同化速度和副本提示,周三会是最终时限,守关boss是校长,但正常状态下校长并不会直接攻击玩家,怎样做能越过禁闭室直接触发boss战。”


“最后,第一夜探索时我发现狂热羔羊可能还有一个个人技,这个技能是什么。”


说完这些,刘佳仪放下袖子,将白皙手臂上难看的焦糊埋回阴影里,“抛开那个未知的个人技能,关于第二个问题,这里的老师npc在教训不听话的学生时,总会用‘送去校长室’做恐吓,‘进入校长室’本身应该就是触发条件。”


“至于第一个问题”她看向椅子上试图装死的牧四诚,“你不愿意讲的故事里有线索吧。”


“啊。”牧四诚应了一声,抓乱了头发,看着有些烦躁。


何止是有线索,在档案室确定“知情协议”不是通关道具后他就知道,和协议同样片面的伤情鉴定也做不成主线道具,档案室里没他要的东西。


那能锤死那个死胖子的曝光线索,就只剩下当年惩戒室里的老式摄影机了。


那里藏了镜城青少年改造中心永不回暖的寒冬。


“改造中心的校长有点个人癖好,他喜欢摄录被惩戒学生的丑态,有时候也会在思教课上播。”


“摄影机内存有限,所以他会定期刻录光盘,学生圈里都传——”牧四诚坐直身子,眼睑半垂,隐隐透出点微弱的红光,“他把光盘放在校长室里,方便没事的时候反复看。”


刘佳仪点头,“那就是光盘了。”


牧四诚撇了撇嘴,当初逃跑后他被罚得不轻,那堆光盘里也有他一份,想到这事就不爽。


“除了这些,我还在档案室找到了点别的东西。”一沓皱巴巴的纸出现在手里,又被他尽数递给了刘佳仪,“这种制式的伤情鉴定我也有一张,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改造中心的管教员很紧张档案室这一部分,我感觉可能有用,就一起带回来了。”


比起先前要开技能才能刺穿的知情协议,这叠纸实在是薄得很,捏着质量也不好,一点不像是被小心收纳的样子,倒像是藏东西时垫在外边的破烂。


刘佳仪想着,捏上稍显平整的那张,一捻一推,从后边抽出张死亡通知来。


乔元的死亡通知单。


“这不就有东西了?”


“我去,这破任务的道具原来藏这了!”光盘带来的不爽被抛之脑后,牧四诚感觉自己看到了白给的精神漂白剂,“改造中心这种报告都是伪造的,小雏菊应该也差不多,那乔玉要证明乔元不是自杀的话,这个东西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把它给乔玉,剩下的就只要……”


那女孩半夜烧纸的阴森场景还历历在目,一声又一声的“复仇”环绕耳畔,牧四诚打了个哆嗦。


她还要复仇。


于是兴奋劲儿又消了下去。


常规意义上的复仇任务基本都是制裁主犯,套到小雏菊背景里就是杀校长。万一乔玉再偏执点,屠本也不是没可能。


狗比游戏不干人事。


“想到了?”刘佳仪挑眉道,“如果我是乔玉,最疼爱的弟弟死这了,所有人都是凶手。”


好了,现在确定就是要屠本了,到头来精神漂白剂没嫖到,推完主线可能还要加班打工赚道具。


牧四诚悲从中来,隔壁还在认真思考问题的袁晴晴却一点没能共情,她还浸在刘佳仪的第三个问题里,总觉得自己在哪听人提到过,不离身的小本子翻得哗哗响,终于在前一页的角落找到个小小的关键词。


她张了张嘴,想把猜想同步给两位盟友,系统提示音却响了。


【系统提示:玩家孙兴生命值清零,确认死亡,退出游戏】


【系统提示:玩家陈童精神值清零,异化完成,退出游戏】


牧四诚和刘佳仪脸色骤变。


“怎么可能……张婷同学明明知道教室也是安全屋……”袁晴晴的脸色也不好,准备说话时举起的手还悬在半空,对上孟然同样惊愕的视线。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切实的死亡,比游戏里最丑陋的怪物还要真实可怖。


“不会是已有的怪物干的,这么长时间,要死早死了”刘佳仪很快调整过来,“张婷她们应该是去校长室了。”


同样见惯了死别的牧四诚也回过神,蹙眉接上了思绪,“他们脱战的速度不会比我们快,去校长室就是这一会儿的事,那胖子本来就邪门,现在看,他数值也高得离谱,才能在杀死孙兴的同时异化陈童。”


“你是觉得?”


牧四诚点头,“守关二级跳。”


这词上次出现还是《爆裂末班车》上白柳的友情分享,离开了幸运0,牧四诚再没遇到过这种状况,没想到小雏菊引导中心里还埋了这么大一个雷。


“啧,如果真是守关二级跳,出于平衡机制,我们身上这个疤恐怕也会添麻烦。”刘佳仪屈指抵上下巴,较好的眉眼间皱出道道沟壑,她凝神思索了许久,还是找不出比原方案更合适的后备解,“在攻击模式未知的情况下,如果校长的面板趋近于S,你还能应付吗?”


“等我大招冷却好,没问题。”


“那如果加上一个马才良呢?”


这次说话的是袁晴晴。


这姑娘丝毫没有新人身上常见的怯场,刚从死亡带来的阴霾中缓过劲,就又逼着自己进入了状态,她把本子转了个方向,露出几个规整的关键字,“关于佳仪的第三个问题,马才良之前和我提到过,张婷和他的组合很强,可以‘炸翻全场’。”


“所以,牧四诚同学,你有把握在爆炸类技能的干扰下应付校长吗?”


她目光灼灼,燃着不熄的火,是游戏里没有的热烈赤诚。


有那么一瞬间,牧四诚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高中那个和老师据理力争的袁晴晴。


他有点不自在,别扭地撇过头,食指挠上侧脸,“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袁大班长。”


“顶多因为不知道明确技能麻烦点。”


后半句他说得很轻,因为怕袁晴晴死脑筋要跟去boss战,所以底气也不是很足,几乎是贴在耳根才能听清的程度,却还是被耳力极好的刘佳仪精准捕捉。


小姑娘好像从袁晴晴的关键词里看出了什么,抬眼望向牧四诚时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吐槽他战队晨会睡觉,管理局特案会也睡觉。


“???”


“我特案会从不睡觉!”牧四诚急切自证,手边没证据就干脆并拢四指假装发誓。


老天,有王舜这种顶级数据收集在,白柳这会儿肯定得到了消息,带着狗蜥蜴在袁晴晴小电视看戏,倒霉的话陆驿站保不齐也在!


在异端管理局的制度体系里,编外人员除了偶尔帮忙收容高危异端外,固定的工作只有线上参与一年都开不上两回的特案会,睡觉这事要是真捅出去了,绝对是天降检讨!无妄之灾!


“哦——”闹够了的刘佳仪摸着不多的良心帮他敷衍,“那我们牧神应该是忘了吧。”


“据我所知,马才良和张婷是同一批次的玩家,他技能的来源只能是转让,或者说胁迫抢夺。”


“用‘炸翻全场’来形容的话,上个月特案会的技能抢夺案中确实有个类似的技能。”


刘佳仪回想片刻,继续说了下去,“徐铭,隶属天堂共济会,和对手幸运值挂钩的高伤爆破类技能,很契合张婷那个幸运值扣除效果。”


“现在看,这个技能是被抢给马才良了。”


流浪马戏团内部渠道收集的信息中,张婷那个“绷带娃娃的委屈”虽然没有“嫉恨”的封锁效果强悍,却可以一次性扣除20点幸运值,牧四诚自己幸运值56,只能说是平均水平,一旦被扣到36,碰上马才良的概率炸弹绝对是个大麻烦。


牧四诚开始觉得头疼了——徐铭这人是天堂共济会的联赛替补,他技能打打副本还行,放在联赛里只能说是鸡肋,能让排名前十的大公会砸钱培养到替补水准的本质原因,是为了针对白柳。


双人赛训练时他有幸被白柳的幸运值拖累,和徐铭进了同一场游戏,他那破炸弹无视抵抗还能屯,刚打照面就轰了6个过来,一个哑炮都没有,差点把他和白柳一起轰出游戏池。


处处受限的游戏机制,低于平均的36点幸运值,再碰上一个既扣精神值又扣生命值的S级守关boss,还要管马才良那个脑残的死活,他就算是有唐二打的攻击抵抗面板,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


可漂精神值的棒棒糖只剩一个,校长身上又一定有精神攻击技,刘佳仪跟过去只会让场面更糟,袁晴晴和孟然也……


“那个……小牧同学?”


“噗”


孟然在高中时和牧四诚不熟,年龄上又大他一届,直呼人家大名不太礼貌,刘佳仪调侃时用过的“牧神”他又怕是阴阳怪气,于是在袁晴晴边上憋了半晌,最终憋出了个莫名其妙的称呼。


刘佳仪没忍住笑,对他敌意忽高忽低的牧四诚更是一个眼刀就甩了过来。


好像还是用错称呼了。


“什么事,有屁快放。”牧四诚的敌意肉眼可见得上涨,耳机上的布偶猴也探出头,布艺鲨鱼牙全龇出来,满脸凶相。


孟然欲哭无泪,“我是想说,如果扣幸运值会添大麻烦的话,晴晴的个人技能也许能帮上忙。”


“对啊!”袁晴晴站了起来,右手攥拳砸上左掌,“我的小红花!”


她边说边凝了两朵出来,全给了牧四诚,“我每小时可以制作两朵这种小红花,一朵可以抵消一次负面状态,虽然不知道校长的攻击算不算负面效果,但拿着肯定没坏处。”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等下我再做一些,有备无患。”


掌心里的小红花就指甲那么大,带着点塑料质感,很符合传统观念中褒扬好学生的象征品形象,牧四诚和袁晴晴做了一年同学,只在前几个月偷窃癖没暴露时得到过,和这个一模一样。


“倒是在这补上了。”


“什么?”


忘不掉的往事总会在特定事物出现时重现,牧四诚吃了睡觉事件的亏,这次吐槽的声音更轻,袁晴晴没听清,以为他有什么其他支援需求,反问了一句,被小心翼翼收起小红花的大男孩打着哈哈敷衍,正准备再追问两句,一旁收到求助讯号的刘佳仪开了口。


“那就很好分配任务了,明早六点半晨练的时候我们溜出去,我带着袁晴晴和孟然拦截张婷,牧四诚你直接去校长室偷光盘、杀校长。”


“从张婷的角度出发,我一定会让马才良提前埋伏你,到时候以自身安全为先,一旦遇险,不用管他死活。”


小战术师一锤定音,牧四诚也跟着松下来,摆了两下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就随便选了张床倒下去——天亮后大概会是场掉精神值的恶战,他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新人还有些担忧,孟然蹙着眉又问了一句楼下的怪物怎么处理,手上来回翻看没什么东西的仓库想帮上些忙,被袁晴晴按回了位置上休息。


一板一眼的女孩内里也剔透得很,她缺些经验,但刘佳仪和牧四诚的反应足够她明白了。


没一会儿,黑暗里传出小姑娘的声音。


她说:“不用管那群小孩,知情协议已经毁了,早上6:00一到,他们会按部就班回来起床洗漱的。”


…………………………


【教学楼 十五分钟前】


“没用的废物!”


行动开始前,张婷曾和马才良约定在校长室旁的空教室汇合。


被诅咒的禁忌女巫名声太响,极具潜力的双面技能出了名的难缠,乱七八糟的道具更是层出不穷。是以,就算还能发动两次技能,张婷也没把握将她截杀在二楼走廊。


好在老生人数劣势,乔玉在她眼里又是个彻头彻尾的透明人,就算她们三个仍不是女巫的对手,手握老生身份卡的刘佳仪也不敢轻易追到校长室附近。


明眼人都知道,校长会是那个守关boss,根据三级副本80%的死亡率,这个true end的守关boss强度不会低。


届时,她们优势占尽。


哪成想半路杀出个牧四诚。


流浪马戏团的小女巫警惕性极强,不会轻易将重要任务交给外人完成,能让她留下来做诱饵,牧四诚必然是她同队的首发队员。


藏在暗处的刺客,无往不利的猎人,还是国王之外排名最高的盗贼?


无论是哪个,以牧四诚和袁晴晴的关系,他和女巫都将成为她杀人夺取技能路上的绊脚石。


该死。


张婷攥紧了拳头。


袁晴晴凭什么这么好命。


“不能再等了,三级副本死亡率极高,八个玩家现在却全活着。”张婷沉着脸站了起来,“一旦让他们先打通true end结局,我们绝对会被系统剧情杀。”


得罪了女巫又招惹了牧四诚,还不知道马才良有没有在档案室做别的蠢事。


张婷想,玩家之间战力不均衡,系统绝对会给新生阵营制衡老生的条件,或许是强力道具,或许是开了挂的npc。


她偏头扫过一脸蠢相的马才良和默不作声的另外两人,手指划了一圈,最终停在孙兴身上。


“年级大会后我和校长接触过一次,他身上没有明显的敌意,单纯的交谈不是仇恨锁定条件。”


“你去开校长室的门,我们赌一次,他会是我们刺向老生最锐利的刀。”


就像她利用信息差欺骗袁晴晴那样,对老生限道具、缺线索、被同化状况的一无所知蒙了张婷的眼,将设局者推上了入局的船。


校长室的门被孙兴颤巍巍推开,露出高大臃肿的人影,男人还穿着大会时那件衣服,坐在办公桌后面,劣质义眼被取下来放在桌上,空荡荡的眼眶打破虚构的祥和。


他狞笑着说:“晚上好,不听话的崽子们。”


tbc.

玩家信息公开:

【马才良】

技能身份:恶作剧小孩(因胁迫徐铭转让而得到的个人技能)

个人技能:

恶作剧炸弹:玩家每两小时可以生成三枚不可移动的炸弹,炸弹存在哑炮和高伤爆破弹两种情况,哑炮不会爆炸,高伤爆破弹立即爆炸,摧毁一切障碍物,并固定扣除被波及的玩家15点生命值,可叠加,无视抵抗效果。面对障碍物时,爆破概率受玩家自身幸运值影响,面对玩家时,受被锁定玩家幸运值影响。


这周末有事要忙,提前赶出来了,好在没有影响进度,是超不擅长的大段对话,许愿没崩,下周末见~

紫一蒸菌_不授权任何无料自印
有人偷偷吸狗被小孩抓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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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偷偷吸狗被小孩抓包 ​​​

龙墨凛香

【智晴】龙蛋后续

※问就是极速口嗨,请勿当真👉👈

※我流智晴相处模式,人物ooc

  

  

——————以下正文——————  

  

  

  

  

  龙喜欢宝藏,这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从古至今,人们为了龙族秘宝而反复猎杀龙族,就连幼龙也不放过。

  但龙族的强大也并非是人类可以比拟的,据说龙鳞刀枪不入,其利爪可以瞬间撕碎一个成年人。身为远古种族的龙族,自然魔法造诣也比人类高出多少。

  而就是这样一个高傲的种族在百年前的大战中近乎灭绝,其原因为人类为了捕猎,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冥界换取力量。少数幸存下来的龙隐居山林,也有一些龙为了增加自己的同伴而四处寻找合适的「母体」。......

※问就是极速口嗨,请勿当真👉👈

※我流智晴相处模式,人物ooc

  

  

——————以下正文——————  

  

  

  

  

  龙喜欢宝藏,这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从古至今,人们为了龙族秘宝而反复猎杀龙族,就连幼龙也不放过。

  但龙族的强大也并非是人类可以比拟的,据说龙鳞刀枪不入,其利爪可以瞬间撕碎一个成年人。身为远古种族的龙族,自然魔法造诣也比人类高出多少。

  而就是这样一个高傲的种族在百年前的大战中近乎灭绝,其原因为人类为了捕猎,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冥界换取力量。少数幸存下来的龙隐居山林,也有一些龙为了增加自己的同伴而四处寻找合适的「母体」。

  夜叉并没有打算增加同伴,那只是个意外。说白了都是修罗不好,非要在发情期的时候接近祂。一旦触碰到他就会想要更多,祂开始回忆人类脆弱的身体,几乎一碰就碎,但晴臣却承受下来。明明,是那么脆弱的身体。

  夜叉对人类的兴趣直线下降,大多数人看到他不是尖叫着逃跑就是对他进行攻击,再也没有像晴臣那样不把祂当成龙来看的人了。

  可惜的是,晴臣再死之前都不知道祂的名字。夜叉躺在一片雨后湿润的草地上望着夜空,祂没来得及把名字告诉他。不过人类的衣服真的很麻烦,夜叉扯了扯自己衣服的领口想让自己舒服点。

  祂赤身裸体习惯了,穿了人类的衣物总觉得碍手碍脚的。这是之前,他们一起去城镇里买调料的时候,晴臣给他买的衣服。说是光着身子,有伤风化。当祂问起一个被追的逃犯怎么这么有钱的时候,对方难得沉默了。在夜叉不懈努力的追问下才问出来,他做了点炼金药卖给一些偏远小镇子的商店。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人也总是要吃饭的他又不能指望夜叉会去买食材。

  大部分的食材在森林里都有现成,但人也不能光吃水果和肉总得吃点其他的东西。无论是面包、米饭、亦或是做饭用的调料,都需要去商店购买。为此他需要一些钱,晴臣并不打算长期售卖自己做的炼金药,那样做风险太高,只是在需要钱的时候拿去卖罢了。

  夜叉从草地上起身,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碎叶和杂草。从刚才开始祂就一直觉得森林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刚成年的幼龙已经被他赶出了洞穴,让祂自己去野外生存,如果死了那证明这条幼龙也不过如此。

  龙在几日前便察觉到森林里多了几丝陌生的气息,人数不多但是好像有几个会魔法的人。突然的祂有些担心那个废弃的猎人小屋的情况,于是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虽然夜叉在猎人小屋这里设了结界,但充其量也就是干扰时间的流动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限制。也就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出这个屋子。

  越是接近,陌生的气味越是明显。小屋里亮着灯,祂站在门外能听到里面有些谈话声。大约是两男一女,似乎在讨论着这个屋子结界问题。

  在祂刚察觉有陌生人进入森林的时候就应该重设结界,但龙总觉得这个位置偏僻不会那么巧,所以一直没管。未曾想这几人已经在「坟墓」住了1天了,这都是祂在门外听到的。

  夜叉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人坐在桌边吃饭。没错,那是晴臣为祂做的料理,祂一口未动却让这些外来人占了便宜。

  「你们在干什么?」

  龙尽量压着怒气与他们谈话,要杀这些不速之客简直易如反掌,但祂不想把这里弄脏。

  为首的一个壮硕的男性站起身,语气看似友好说他们只是在森林里迷了路又累又饿,所以在这里休息。

  另一边的两个人也在附和这个男人,然后那个穿着暴露的女性也像是想展现他们友好的态度一样,询问夜叉是否是屋子的主人。

  夜叉故意不理,只问这桌子菜怎么回事。

  女性马上做出了一个令夜叉感到暴怒的回答,她说这是她借用了这里的厨房做的。

  「说谎……可会招来杀生之祸哦?」

  夜叉又扯了扯自己衣服的领子,祂快忍不下去了。祂给了这个三人组机会,只是他们不够珍惜。当他们再一次回答这个料理是他们自己做的时候,夜叉就像是在彰显自己的存在一样,眼瞳已经变成了竖瞳,四肢及面部也附上了鳞片。

  祂掐着那个女人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祂不想再与这些小偷废话,爪子一用力那个可怜的女人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死去了。

 他们的魔法对龙根本不起作用,过于简陋的法阵以及像噪音一样的吟唱。祂开始怀念起晴臣的施法时候的样子,完美的法阵伴随着他低声吟唱,开始像水波纹一样像周围扩散开。

  无论是施法还是吟唱,晴臣都做到了堪称完美的地步,他甚至能做到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做到的简略吟唱。相比之下,夜叉嗤笑一声这些货色根本就是脏了祂的眼。

  龙在两人堪称杂音的吟唱中用利爪贯穿了他们的心脏,血液喷洒弄脏了地板和墙壁。而祂把手抽出来的时候又习惯性的甩了一下满是鲜血的手,这下到处都是血了。

  龙叉着腰,一边想着怎么清理一边朝着卧

室走去。即使知道床上的人类再也不会因为祂弄脏房子而皱着眉收拾,但祂还是想看看他的脸,龙只是有些想他了。

  什么都没有。

  夜叉握着门把手有些震惊,险些把门给拆下来。本应该躺在床上的晴臣,祂亲手抱到床上的晴臣,不见了,只留下了叠得整齐的被子和被整理过的床铺。

  龙用手抓着自己金色头发有些懊悔,祂应该留一个活口,这样至少能知道他们到底干了些什么。

  突然的,祂的身后想响起了熟悉的嗓音,他说「别在家里杀生,收拾起来很麻烦。」

  简单的一句话,惊得夜叉回过头。祂看见「晴臣」站在门口叹气,手里还抱着一个装着面包的纸袋子。他的头发似乎有些长,原本及肩的淡金色发尾现在已经快长到腰了。

  「晴臣?」

  「怎么。」

  夜叉有些迟疑,晴臣的气味让祂有些陌生却又无比的熟悉,很快一个理论便在祂的脑内成立。夜叉快步走向晴臣的身边抓着他的手臂,撸起深色的长袖外套,祂看见淡淡的泛着银光的鳞片覆盖在他的皮肤表面。

  这是只存在于古老传说中的龙族同化,在晴臣之前,无论是否自愿,被同化的人类只会变成丑陋的怪物,能保持自我都算好的了。没有一个人能像晴臣这样,完美的被同化成龙族。

  所以同化对于龙族来说,几乎只是存在于理论上的知识了。龙不清楚原因,晴臣莫名其妙的就被祂同化了,但对于夜叉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夜叉放开了晴臣的手,又捧起他的脸看向那双金瞳,祂已经好久没看见这双美丽的金瞳了。

  「在森林里遇到了一条刚成年的幼龙,跟你的气息有点接近,你生的?」

  「本夜叉大人怎么可能生崽,那是你生的蛋孵化的。」

  「所以祂刚成年就被你赶到森林里独自生存了?」

  「龙都是这样的,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如你所说,我并不清楚龙的习性,但是你好歹教祂一下捕猎技巧吧。」

  「呃……龙…龙都是天生的捕猎能手,不用担心。」

  「如果在我看见他追着一头野猪满地跑之前,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晴臣挪开了夜叉捧着自己脸的手把怀里的袋子放在了桌上,夜叉也不恼直接拉开了椅子坐下。

  「你现在的眼神真的很像文献里记载的修罗诶。」

  「你以为是谁的错?」

  夜叉颇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几十年没见祂倒是学会了人类那一套油嘴滑舌。晴臣动了动嘴,最终只是不满的发出「啧」的一声。

  晴臣先是拽着一个死去男人的衣领,把人拖到门口随后往树林里一丢。如此往复,直到三具尸体都被丢出了门外才算告一段落。

  夜叉盯着晴臣屁股上的那根随着主人轻晃的尾巴,银白色的尾尖上带着些许骨刺,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扎不扎手。祂向来是个喜欢以行动证明事实的龙,所以祂一把抓起晴臣的尾巴摸了几下,嗯,有点扎手。

  而晴臣则像本能似的身体一颤,迅速把尾巴从祂手里抽出来。夜叉看得出晴臣很不想让人接触到他的尾巴,也许是他心情不好尾巴在他身后摆动的幅度有些大,但他嘴上倒是什么都没说。

  夜叉摆摆手表示不会再晴臣整理房间的时候捉弄他了,又坐回了椅子上。晴臣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把沾染在墙面的血迹清理掉。

  收拾完了家里,晴臣开始去厨房做饭,而夜叉也把这里的结界解除,时间又开始重新流逝。

  一个头上长着小龙角女孩子扒在门旁边鬼鬼祟祟,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是循着香味找来的。夜叉早就发现了这个连化形都做不好的小崽子,祂甚至没有给她起名,都是叫的「你」「喂」一类的。

  扒在门口的小女孩在看见夜叉之后又把头缩了回去,在她印象里「父亲」几乎不管她有时甚至还很冷漠但也没到见死不救的地步,总的来说就是她很害怕夜叉。

  「别看了,你要把小孩子吓哭了。」

  「我哪儿有?我这么通情达理的一条龙,怎么会做恐吓小孩子的事。」

  晴臣没再理祂,他把一些简单的料理摆上桌之后又去门口把小孩子哄进屋,继续着十几年前那晚未完成的约定。

CCCC-Cheng

【智晴】辰宫晴臣和他的18只猫

         “……所以,”辰宫晴臣看着对面的人手里揣着的奶牛猫,面无表情,“这就是你晚回来几天的理由?”



         正值上升期的组合自然不会放过大放异彩的机会,在武雷管专辑横扫大陆排行榜之余,世界巡演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组合里的两个年轻人只能在接踵而来的档期间短暂喘口气,连逛逛当地特色的时间都欠奉,就又得马不停蹄地前往下一个根据地。

     ...

         “……所以,”辰宫晴臣看着对面的人手里揣着的奶牛猫,面无表情,“这就是你晚回来几天的理由?”



         正值上升期的组合自然不会放过大放异彩的机会,在武雷管专辑横扫大陆排行榜之余,世界巡演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组合里的两个年轻人只能在接踵而来的档期间短暂喘口气,连逛逛当地特色的时间都欠奉,就又得马不停蹄地前往下一个根据地。

         辰宫晴臣起床的时候还没完全醒盹,金色的眼睛尚且蒙着一层迷茫的水雾,直至两三分钟才回过神来,伸手去够满屋乱放的衣服。

         实在不能怪他。颠三倒四的时差和长途飞行久了让年轻人都受不了,更何况Trap反应在他们表演之途上频频发作,没有九頭竜智生更适应幻影金属的黑发青年显然第一个遭不住,再大的热情也不能建立在垮掉的身体上,九頭竜智生当机立断向CLUB提交延期申请的成果就是他总算能在当次live所在的民宿睡个好觉。

         ……如果没有九頭竜智生的话。

         辰宫晴臣起身时腰还有些疼,两个年轻人火气都壮,趁着好不容易得到的休假胡作非为也能理解,但显然他的伴侣兼搭档没有考虑过另一个人的感受,嵌在脖颈上的牙印生疼,也不知道是不是饿狠了,好像真的要咬下一块肉来。

         然后人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辰宫晴臣叹了口气,他现在连气都懒得生,属实被任性本身磨得没法,只能抓来皱成一团的衬衫和裤子草草穿上,打开门迎面就撞见金发青年殷勤的脸。

         ……和一碗不知道成分的面片汤。

         九頭竜智生顶着搭档疑惑的眼神笑了笑,自然而然捞着僵硬的腰捏了捏,在被揍之前后撤一步,端着汤碗几步就到了卧室外的简易客厅:“修罗大人可算醒了——要不要尝尝夜叉大人的手艺?”

         这间民宿是他们自己租的,清净,风景也好,简易的卧室和小厨房也能解决年轻人偶尔不想出门的念头,可辰宫晴臣属实没想到九頭竜智生会自己下厨:“你做的?”

         “嗯哼,”九頭竜智生只做了一碗,显然自己已经在外头对付了一顿,“专门给你做的,别怕,没毒。”

         辰宫晴臣淡淡瞥他一眼,得到的是一个大大的笑容,觉得脖子又有点疼了。

         他干脆坐下来拿勺舀了清汤寡水中的一个面片,放到嘴里尝了尝。嗯,温度适宜,大小均等,就是——

         “……你是卖盐的吗?”

         九頭竜智生无辜眨眨眼,拿着一双筷子毫不客气搅和着汤里可怜的紫菜:“嗯,你尝起来是挺咸的。”然后在搭档皱起眉头之前飞快起身亲了一下:“下次的live正好是姬路市那边,你可以先回家待一阵子。”

         “我?”

         “你。”九頭竜智生刻意将称谓从双人变成了单人,阳光洒在青年金色的头发上有些晃眼,进入那双紫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时又有点促狭的意思,“我要在这里办点事,晚一点回去。”

         辰宫晴臣没有问他要做什么,与其说是默契,不如说他并不在意搭档有着自己的秘密。因此他提前买了单程的机票,又在银行取了一笔钱,先一步回到了属于他们——他和九頭竜智生的家。

         而迎接他的小主人们显然为数众多。

         辰宫晴臣还没有放下新买的猫粮,就被几团毛绒绒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但从前到后的所有动物都喜欢亲近他,而家里数量过多的猫群显然未能免俗,咪咪叫着蹭了辰宫晴臣一腿的毛。

         乃至于当他见到九頭竜智生手里的另一只猫时,心里出奇的平静。

         辰宫晴臣又叹了口气。

         要说渊源,还是得从他那个没着家的搭档说起。

         从第一场live开始,九頭竜智生就源源不断地往家里送小动物。不知道是不是对猫情有独钟,从布偶和英短开始,随着他们在世界各地周转,猫的种类也跟着丰富起来,上至缅因渐层,下到再寻常不过的三花,原本两人显得有些空荡的家瞬间拥挤了起来,而他们的钱有相当一部分统统用在了宠物猫入境和饲养的身上。

         “这是咱们在世界各地的纪念,”罪魁祸首笑眯眯地说,“它们见证着我们的足迹。”

         “得了吧,”罪魁祸首的搭档显然不留情面,“你就是闲的。”

         结果最后管它们的还是辰宫晴臣。

         辰宫晴臣不算喜欢动物,但也不讨厌。不如说他不太关注音乐之外流行的风气,在这个全民养宠的氛围下,几乎是被九頭竜智生拽着来到了这片领域。

         但既然收留了这些生命,就要担起照顾这些生命的责任。

         辰宫晴臣垂下眼眸看了看九頭竜智生怀里的奶牛猫,后者在他安静的注视下慢慢脱离了挣扎的状态,勉强给了面子,窝在金发青年的怀里一动不动。

         “这次的收养过程出了点差错,海关卡得严,而且我想给你个惊喜,”九頭竜智生一如既往地把猫塞给了沉默的黑发青年,这回连抱怨的语气都懒得装:“果然还是跟你亲啊~我从收留中心抱回来的时候被抓了还打了疫苗……”

         “你活该。”完全不知道有什么惊喜可言的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将奶牛猫放在地上,旧伙伴们簇拥着嗅闻新成员,辰宫晴臣艰难地绕过一窝一窝的毛团找下脚的地方,打算重新回录音室待着。

          “晴臣——”显然他的搭档不愿意被这样放置,抢先一步拦住了辰宫晴臣的脚步,乃至于让他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怀里,“起个名字吧,嗯?”

         辰宫晴臣早上一闪而过的灵感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这个生硬的怀抱撞散了,冷冰冰的视线横过了九頭竜智生的脖子,又挪开看着仿佛心有灵犀蹲坐在他脚下的奶牛猫。

         “十七。”

         “啊?”

         “它就叫十七,”辰宫晴臣稍微咬了一下字,示意挡在前面的铜墙铁壁让开一条道,否则就要进行武力拆卸,“加上它,家里已经有十七只了。”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修罗大人风格啊,”仿佛被刀刃划开脖子的九頭竜智生摸摸鼻子识趣地让开一条路,却又在辰宫晴臣即将抬步时从后面拥住了他,“可惜错了。”

         青年的怀抱带着室外匆匆的寒气,身体却在此间将温热的体温传递给了爱人的后背。九頭竜智生紫色的眼睛眯了眯,拨开晴臣披散在脖颈的长发,将归家的第一个吻印在了后颈上。

         怀里的身体明显僵了僵,他知道他的修罗不自在的时候会像现在这样将头撇向一边,也知道接下来他的耳尖会红到透明,还知道下一秒这个僵硬的身体会立刻挣脱开他的怀抱——

         然后他会一如既往从容地摊开手,放任他挣脱后晃动的眼神重新落到他身上。

         以为主人被欺负了的猫咪们同仇敌忾地龇牙唬了起来,连同新被赋予名字的奶牛猫一起,朝着他们的实际收养者炸毛。

         “……那叫什么?”辰宫晴臣有意打破这种氛围,而且他的确好奇从来对此无异议的搭档嘴里还能蹦出什么词儿来。

         “叫十八,”九頭竜智生笑眯眯挥挥手指,“因为第一个是我。”

         “……你?”

         “……那叫什么眼神啊!”本以为赚得浪漫的金发青年败给了那个更困惑的目光,干脆无视那些咪嗷咪嗷叫的猫往前快走一步,把下巴搭在晴臣的肩膀上抱怨,“我觉得我给自己定位还蛮准确的,金光闪闪,又威武又强悍,必要的时候还能给你躺着睡,狮子就不能是猫了吗?”

         “狮子?”

         “狮子。”

         ……行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的辰宫晴臣保持着被大狮子搭着的姿势站了一会儿,伸手拍了拍狮子的头:“狮子不能和人一张床睡觉。”

         “……”

         “狮子也不能跟人一张桌子吃饭。”“……”

         “狮子还不能跟人一样音乐巡演。”“……”

         “……那我还是不做狮子了,”垂头丧气的狮子变回了垂头丧气的青年,“当猫好难啊。”

         辰宫晴臣难得被逗笑了,然后在九頭竜智生愣神的时候,毫不留情把人连着一众猫关在了门外。

         “但是人和猫都不能拦着我作曲。”

sweet lemon

【全员向】Club Paradox料理大揭秘(2)

因为发现去年写的club paradox料理大揭秘那篇忘记包含了武雷管,因此特地补上。包含了武雷管对各组(不太正经的)料理评价和各组对于武雷管的料理评价。

⚠️含有brk内销cp向,请注意避雷

再次,因为我不是对每一个角色都那么了解,ooc算我的

游戏规则是无论提供什么都要吃下去♪

那么,祝食用愉快。

前文:_ 

——————————————————— 

BAE

料理:Anne酱的别出心裁蓝莓松饼

说起来它只是普通的松饼而已,金黄色的,松软的面饼,上面搭配了酱料,水果,奶油。松饼上由于火力过猛导致的焦糊痕迹可以忽略不计,酱汁是随处可见的材料制成的,只是太多...

因为发现去年写的club paradox料理大揭秘那篇忘记包含了武雷管,因此特地补上。包含了武雷管对各组(不太正经的)料理评价和各组对于武雷管的料理评价。

⚠️含有brk内销cp向,请注意避雷

再次,因为我不是对每一个角色都那么了解,ooc算我的

游戏规则是无论提供什么都要吃下去♪

那么,祝食用愉快。

前文:_ 

——————————————————— 

BAE

料理:Anne酱的别出心裁蓝莓松饼

说起来它只是普通的松饼而已,金黄色的,松软的面饼,上面搭配了酱料,水果,奶油。松饼上由于火力过猛导致的焦糊痕迹可以忽略不计,酱汁是随处可见的材料制成的,只是太多种混在在一起以至于颜色有点精彩,上面还特地摆放了三颗撒了糖霜的蓝莓作为装饰,足以体现制作者的用心。

……那上面流下来的酱汁在发光吗?

评价:

九头龙智生:……呃,怎么说呢,很有,革命的味道。晴臣,你应该尝尝。

辰宫晴臣:(微妙地露出古怪的神情)你确定原材料都取材自食物吗?

TCW

料理:ryu君特调惊喜鸡尾酒♪

好吧,对它给予任何赞美的介绍词都是于事无补,它是蓝色的。或许里面是加了某些奶油利口酒,导致它并像普通饮料那样澄澈透明。制作者为它打了精致的,撒了糖针的奶泡,装饰品是一片草莓叶,插在柔软的奶泡上。

评价:

辰宫晴臣:(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把它推到搭档眼前)

九头龙智生:它是,苦的,或者说苦只是它的基调,你可以尝到辣味,酸味,还要一点点甜和奶油的厚重感……

(又喝了一口,奶泡被喝光之后一颗眼球软糖从底部浮上来发出细小的气泡爆裂声)

咕呜……噗!

cozmez

料理:泡好的速食面

一碗泡好的骨汤味方便面,面和汤料是用热水沏开的,没有煮所以还很劲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随处可见的便利店里能买到的方便面而已……账是记在club上的。

辰宫晴臣:这不就是什么也没做吗?

九头龙智生:(大口地吃,全部吃掉了)

辰宫晴臣:……我觉得你吃得那么开心是对我料理的侮辱,智生。

恶汉奴等

料理:善的巧克力味蛋白粉

健身人士经常用作代餐的食材,赭色的粉末用水沏开就是一碗速食餐。为了体现制作者的用心在上面摆放了切好的水果块,少量黄瓜,西红柿等热量低的蔬菜。

评价:

辰宫晴臣:为了控制热量的考虑吗,几乎尝不到可可脂的味道……蛋白粉特有的腥味还是很重。

九头龙智生:以前打篮球的时候不想吃饭就沏一碗糊弄糊弄,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草莓味的……晴臣,干嘛这样看着我?

Amprule

料理:少爷亲自制作的苹果糖

东夏少爷制作的甜点,忠成只负责准备材料和提供菜谱。少爷执意要从熬糖到清洗苹果亲力亲为……苹果是忠成早上特地去农场挑选新鲜采摘下来的,啊啊,看着这样努力的少爷忠成都感到激动起来了。

评价:

九头龙智生:评价?嗯……甜的,好吃。

辰宫晴臣:糖熬煮的时间过短了,会粘牙,糖壳蘸取的薄厚不一,导致有些地方难以咬动。作为新手下厨似乎是值得鼓励的事情,但不改进是没办法进步的。

九头龙智生:还是那么不会说话啊,修罗先生,它就是苹果蘸糖而已吧?

1Nm8

料理:Rokuta的美味炸鸡块

淋了琥珀酱汁的炸鸡块,色泽金黄焦香四溢。火候是Itsuki用秒表严格控制的,不容易绵软也不会太硬,总体来说外酥里嫩。只是Rokuta在切鸡块的时候毁坏了案板。

评价:

辰宫晴臣:……我做饭常用的那块案板呢?

九头龙智生:啊……好吃。这是什么,很硬,骨头吗?

……案板的碎片?!

visty

料理:Leaderの炸猪排软糖

说是料理有失偏颇,不如说是精挑细选一定要拿来给“传奇”品尝的软糖口味。软糖袋子上印刷了细致的软糖图案,看起来十分可口……如果不是旁边还搭配了炸猪排的卡通图片的话。

评价:

九头龙智生:……“富有革命味道”这个评价我刚刚是不是给得太早了?

辰宫晴臣:非得吃吗,我不爱吃糖……现在我对记忆里炸猪排的味道产生了一点疑惑。

狱Luck

料理:御子柴的超辣汉堡

无论是腌辣椒还是辣椒酱都加了超多的牛肉汉堡,其中一层还挤了芥末。肉饼倒是土佐君自己买来肉馅煎成的,厚实多汁,里面加了黑胡椒。

评价:

辰宫晴臣:(只咬了一口就放下了,到厨房去拉开冰箱去拿了一听冰镇啤酒猛灌)

九头龙智生:你不吃辣椒圈的吗,晴臣?不吃给我♪

武雷管

料理:辰宫晴臣的雷面亭特供拉面

真正的骨汤拉面。乳白色的汤汁下能够看到若隐若现的面条,面上放了丰富的配菜,油焖笋片,鱼板,叉烧,青菜,还有一颗溏心蛋。顺着碗边插了两片海苔作为装饰,除了拉面以外,还附带一碟煎得外酥里嫩的煎饺。

评价:

BAE

朱雀野:啊——不愧是传奇的料理!吃起来和雷面亭有点像,不过总之很好吃就对了!

燕夏準:真是一听说“武雷管”就激动的HipHop笨蛋。不过汤喝下去整个人都温暖了呢。

TCW

闇堂四季:……就是,我经常去和ryu君吃的,雷面亭的味道,冬天的时候伴随着店里的蒸汽很温馨。诶,难道说——?!

西门直明:能够在冬季吃到这样温暖的料理,就算是被冰封的灵魂都会因此融化。应该说即便是传奇修罗,也拥有一颗温柔的心。

cozmez

珂波汰:你多吃一点啦,那由汰,煎饺给你。

那由汰:最后一个,嘿咻,你吃,珂波汰,很好吃的。

恶汉奴等

伊藤纱月:大哥说得果然没错,雷面亭的老板就是……

円山玲央:嘘!要是说出去雷面亭以后恐怕挤都挤不进去了吧!

雅邦善:即便只是碳水化合物包裹脂肪块……今天就放纵一次吧!

Amprule

燕东夏:哼,竟然玩了在拉面下面藏了一个鸡蛋的小把戏……谢谢了。

白忠成:似乎是给年纪小的孩子们都加了一个溏心蛋,看到少爷翻出鸡蛋的惊讶神情,忠成也感到高兴了。

1Nm8

Itsuki:吃到一半的时候从面下面又翻出了另一个溏心蛋……不明白这样做的用意,一个鸡蛋营养摄入已经足够了。我的心跳在加速,我在……因为翻找到另一个蛋感到高兴吗?

Rokuta:好吃,好吃!老板,再来一碗!

Visty

绯景斗真:听说修罗前辈有在经营餐馆……果然名不虚传啊♪

吴羽葵:很好吃的料理……诶,这下面,竟然还有一个鸡蛋吗?

狱Luck

犬饲忧人:因为上次提到了“新口味格外好吃”于是特地准备了一模一样的口味啊……觉得被人照顾了呢

御子柴:嘶……好辣,这人疯了吗?别以为给我两个蛋就能放过你啊!

武雷管:

九头龙智生:啊,啊~好久没吃晴臣做的拉面了。

辰宫晴臣:你上周就在吃吧……真的没问题吗,那孩子已经要了第五碗了。

料理:Trauma

它是一杯饮料,这么定义它的原因是容器是一只鸡尾酒杯。但里面显然有固体的东西,果冻,果酱,还是什么?管他呢。未知材料(保证可食用)构成了色彩斑斓的主体,在其中你可以看到金色的点点碎片,宛如传奇夜叉那金色蛟龙幻影残留下来的细碎电光与鳞片,请不要担心,那只是可食用金箔而已。至于那些黑色的东西是什么,是搭档的幻影,九头龙智生如是说。

BAE

Allen:嗯……灵感被激发出来了!不愧是夜叉前辈,音符源源不断从脑海里涌出来!

Anne:……你真的不是中毒了吗,Allen?

TCW

神林匋平:……噗!这是得了ryu那小子真传了吧?

ryu:(不动声色地喝光,不动声色地倒下了)

cozmez

珂波汰:这也是雷面亭出品……喂,那由汰,真的要喝吗?

那由汰:……好难喝。

恶汉奴等

征木北斋:……被攻击了。

翠石依织:嚯,很有传奇特色的饮料……善,你来替我尝尝吧?

Amprule

燕东夏:忠成,你来,把它喝了。

白忠成:……我想,任何对于它味道的描述都是徒劳的,忠成找不到合适得形容词。

Visty

大和憧吾:嗯……?我觉得还可以啊,能够嚼到像软糖一样Q弹的果粒。

三洲寺甘太郎:Leader,你的味觉绝对和大家不一样吧,绝对吧?!

1Nm8

御山京:……我喝到了,杂音。

Itsuki:加了过量糖分,盐分,还有添加剂的饮料。不仅口感不好,摄入竹炭粉和金箔对身体也不会有好处。

狱Luck

甲斐田紫音:这是我在噩梦里会喝到的饮料……因为被讨厌了吗?

土佐凌牙:我不喝。

武雷管:

辰宫晴臣:把那杯东西拿得离我远点,还有,以后不许进厨房,智生。

波旬

【智晴】Goden Hour

Goden Hour

九頭竜智生×辰宫晴臣
全程捏造

 

又停电了。
显示器屏幕的荧光噔地跳成一道白线,随后干脆的进入休眠,主机死气沉沉的发出虚弱的嗡嗡,徒劳地留下几汪还未消弭的浑浊热气证明它努力工作过。当然,努力工作过的不止它,电脑前的人也在努力的工作。但问题正在于此,由于跳电的突如其来,他没有保存工程文件。


辰宫晴臣沉默。他挪了挪已经完全没有反应的鼠标,深呼吸三次克制住摔键盘的冲动。


不过还好,倒霉的人不止他一个。浴室配备的热水器老旧,他方才抢占先机洗过一轮,不知道断电后这老热水器里的热水储量还够不够。隔音效果几近于无的一墙之隔外,辰宫晴臣边听...

Goden Hour

九頭竜智生×辰宫晴臣
全程捏造

 

又停电了。
显示器屏幕的荧光噔地跳成一道白线,随后干脆的进入休眠,主机死气沉沉的发出虚弱的嗡嗡,徒劳地留下几汪还未消弭的浑浊热气证明它努力工作过。当然,努力工作过的不止它,电脑前的人也在努力的工作。但问题正在于此,由于跳电的突如其来,他没有保存工程文件。


辰宫晴臣沉默。他挪了挪已经完全没有反应的鼠标,深呼吸三次克制住摔键盘的冲动。


不过还好,倒霉的人不止他一个。浴室配备的热水器老旧,他方才抢占先机洗过一轮,不知道断电后这老热水器里的热水储量还够不够。隔音效果几近于无的一墙之隔外,辰宫晴臣边听着淋漓的水声以及正在洗澡那人的个人即兴live,边从音响旁边随便抽出一张纸——是九頭竜智生用来记外卖电话的,他咬开笔帽,趁着记忆还新鲜,在纸张的空隙里默写方才做了一半的曲子。


写下一个休止符时,浴室传来九头龙智生的大叫。辰宫晴臣紧皱的眉头骤然舒展开来,心中平衡许多。他哼着和声的尾调,脑中突然冒出了下一段副歌节奏组配器的灵感。

 

默写了大半,白纸上原先鬼画符般的电话号码上覆了一层更像鬼画符的点圈线划,他在心里将几个音轨模拟组合播放了一遍,管弦丝竹热热闹闹地在脑中唱了一小节,他下意识轻轻地“嗯?”了一声。手下的谱子里好像在哪里缺漏了什么。

“晴臣——”

辰宫晴臣不由自主又看了眼死透了的显示屏,啧了一声移开视线。继续专注地死盯着白纸上狂草般的乱画。每个符点都在该在的位置,采样也是用的提前录好的那段,效果器在正常运行,音轨的层次也没有问题。见鬼了,那到底是哪里……

“晴臣——在听吗——”


“为什么不理我——!”

浴室薄脆如早餐饼干的门砰的打开,夜叉大人堂堂登场。遗憾由于后半场完全是冷水澡,所以没有生成磅礴水汽,出场效果稍打折扣。智生半身赤裸,下身围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保持着叉腰的姿势兴师问罪,不过由于浴室与室外温差过大,他很快打了个喷嚏。


“什么事?”晴臣这才懒洋洋的搭话,眼珠都不带转的盯着笔下的纸,说实话,这种关头他实在不想搭理任何人,“不冷吗?把衣服穿上。”


“哦,也不是太冷,”智生吸了吸鼻子,“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嗯,又跳闸了吧。”


“真频繁啊,这个月第三次了吧,”智生不满的嘟囔。没电吹不了头发,他只能用干毛巾揉擦尚在滴水的发丝。


他专心跟湿漉漉的头发较劲,晴臣在客厅搭出的简陋小工作室的桌前苦思,楼下不远处社区篮球场传来脚底鞋与地面摩擦的窸窣声与球撞在篮板上的声响,他的思绪也在无序的杂音中如死海般毫无波动,辰宫晴臣盯着纸张上标红的“周五订披萨打八折!!”的字样按了按眉心,决定先暂停思考。


他叹了口气。


“刚刚叫我什么事?”


辰宫晴臣从转椅上转过身,智生的头发此时在他的努力后已呈半干。他像落水的金毛似的晃了晃脑袋,自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把毛巾丢进脏衣篓。


他在晴臣旁边的座椅坐下,满臂的纹身与肤色的差异致使那些妖异图案似有生命般在他光裸的肌肤上游动。智生拿过桌面上晴臣的杯子,将还剩半杯的麦茶喝了个精光,“什么?”


“啊,想起来了,”他很快想起来晴臣问的是什么,“我明天要去给纹身补色。”


晴臣侧目,“掉色了?”


“嗯,”智生看起来有点无奈,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紫色眼瞳中的无奈情绪有些做作,细看染了些不怀好意的促狭,“刚才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的。”


“我看看。”


智生听话的侧过半身,撩起有些略长的发尾给他看自己光裸的肩头。右肩的图案是新纹上的,才刚掉痂没多久,图案周围的轮廓都尚在泛红。但正如智生所言,流畅的墨色图案间缺漏了一小块颜色。


怎么也缺了点什么?晴臣心里纳闷,凑近了去看,在被体温蒸腾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沐浴液香气中,他才看清缺漏的形状是一个接近半圆的形象,但似乎也并非完全的半圆,或者应该说,是一个牙印的形状。


智生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尾音是他惯用的上扬语气,“诶,晴臣怎么不说话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辰宫晴臣一言未发,伸手拍开智生的手臂,在那人带笑的痛呼中意图拉开距离。未果,他裸露的后颈被晴臣圈在他脑后的单手不容置疑的握住,晴臣被迫与智生光裸的锁骨处闪光的金属链对视,“晴臣,为什么低着头?”

“我想看看你的脸啊。”

 

被这样说着。晴臣不得不抬起头,与近在咫尺的智生笑眯眯的脸对视。紫色眼瞳下的不规则鳞片图案让他看起来像是蜕鳞尚未完成的人外生物,有着能够蛊惑人的漂亮皮囊与蒙昧的天真。混合着沐浴液香气的水汽萦绕在二人间近在咫尺的距离,智生指尖仍是潮湿的,被水泡的温软,眼神却直白。
他松开握在晴臣后颈的手,擦着喉结的上缘拂过,晴臣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为什么瞪着我?明明是晴臣的错,咬得那么深,害得我要去补色了诶,”智生故作不解,单手捏住晴臣的两边脸颊,“晴臣是坏心眼的家伙吗?该不会颜料还留在晴臣的嘴里吧。”

辰宫晴臣被这人突如其来的恶作剧搞得莫名其妙,“你发什么神……”


那就来检查看看吧?话音未落,九头龙智生就趁着他开口的空当将拇指塞进他嘴中。面对口腔中的异物晴臣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合齿去咬,随后立刻被智生还捏在他双颊的手按住牙关。啧,这混蛋。温热的口腔被外来的异物强行横冲直撞地撑开,一颗一颗来回细致的摩挲过齿列,圆钝的指甲刮擦牙齿的轮廓,发出沉闷的颤响。


是这颗吗?好像没有呢,也不是这颗。晴臣的舌头卷缠住智生泡得发皱的指腹,被强行按住牙关后久张的下颌酸痛得发烫,搅弄的水声却逐渐清亮起来,长期保持着同一姿势而在口腔中积蓄的唾液几乎要从嘴角淌出时,终于两颊一松,智生把手指抽出,遗憾的说抱歉抱歉,好像猜错了呢。

辰宫晴臣还没来得及发火。智生已经将抽出的手指在腰间围的浴巾上不怎么在意的抹了两把,又在晴臣宽松的T恤上抹了两把。说是抹,骚扰应该更准确。

他状若无意,戳了戳薄质衣料下晴臣剧烈呼吸中起伏的腰腹,语气是刻意过头了的恍然大悟。

“原来当时一起咽下去了啊。”

 


辰宫晴臣去浴室漱口,九头龙智生被赶去喂鱼。客厅靠近窗台的桌子上,玻璃鱼缸里纯白的鱼像在阳光里游动。晴臣方才被搅得有点想干呕,现在满嘴辣口的漱口水味。一出门就看见智生倒着鱼食满脸踟躇,就知道他又忘了这鱼叫什么。

谈到这条鱼的名字,那还得从头说起。这条鱼是他们刚刚搬到一起住的时候养的。当时他们远没有现在关系熟稔,晴臣向来不爱搭理别人,话又少,某天智生凌晨刚回家,放轻手脚去客厅接水,捧着杯子看了半晌通宵后在沙发上刚睡醒的晴臣,不知道夜叉大人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一拍大腿。我们不然一起养点什么吧?


“哈?”辰宫晴臣揉着眼睛。


“晴臣你喜欢小猫还是小狗?”当事人兴致勃勃。


又是什么无厘头的新点子。晴臣睡觉很浅,醒来时的状态也介于半睡半醒间地朦胧,嗓音都是沙哑的,“随便。”


“我更喜欢小猫一点。啧,但是养起来好像很麻烦,我也没有养过小动物的经验…”智生给晴臣倒了杯温水,“但蛇和守宫好像也很酷诶,很HipHop!你觉得黑曼巴怎么样?”


“那养起来不是更麻烦吗。”晴臣心说这人多少有点不正常,接过水杯用眼睛睨他。


“哦……对哦,”智生挠着蓬松的金发,他苦恼的思考着,“嗯…有什么活物不用花太多心思,养着又好玩呢?”


回答他的只有智生清浅的呼吸,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晴臣按着太阳穴苦思冥想,动物百科图鉴在他脑中飞速运转一遍,片刻后他茅塞顿开,又一拍大腿,“我们养条鱼吧!”


晴臣终于忍无可忍,“你拍的是我的大腿!”


“抱歉抱歉,”智生连忙收回手(虽然看起来完全是故意的),甜甜地朝满脸恼怒的智生眨眼睛,“鱼怎么样?养死了可以直接炖掉。”


好经济的提议,好残忍的逻辑。辰宫晴臣无所谓,说行啊。他还困得听一句话要反应半分钟,想赶紧把这个叨叨叨不停的没有眼色的人打发走。智生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电子表,说ok那我们半小时后出发。


辰宫晴臣吓醒了一半,疑惑的看着他:“啊?”


九頭竜智生也疑惑的看着他:“啊?”


辰宫晴臣怀疑自己也许尤在梦中,因为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人荒诞的行径,“去哪?”


“钓鱼去啊,”智生的语气理所当然,搞得像是晴臣问了什么惹人发笑的话,“不然哪来的鱼。”


“你不能去花鸟市场买两条吗?”


“那怎么能一样!”辰宫晴臣惊恐的看着九头龙智生已经在穿鞋,“亲手钓起来的才有意义,就像亲自制作出的音乐和亲生的孩子一样。怎么能用金钱交易来替代这种独一无二的体验,好过分哦。”


“……那你自己去,”辰宫晴臣躺倒,“我要补觉。”


拉锯了十几分钟,九头龙智生独自拎着露营凳出门,出门前,辰宫晴臣裹着毯子叮嘱:“离这最近的花鸟市场门口有卖白糖馅的鲷鱼烧,回来帮我带一份。”


“我才不会带!”九头龙智生大怒,“等着吧晴臣,我钓一条十斤的鱼回来给你看!”


“行啊,”辰宫晴臣又打了个哈欠,“十斤够吃半个月了。”

 



到了傍晚,窗下才传来机车的轰鸣声。辰宫晴臣把用来照明的鼓机关掉,才想起来开灯。门外的人掏出叮当的一串钥匙,他知道那是歌迷送的武雷管小人亚克力挂件和钥匙撞在一起的声音,“咔哒”一声,智生手里拎着透明的塑料袋,视线在室内巡视一圈,逮着他后眼睛一亮,凑上来要给他看鱼。


辰宫晴臣保持着怀疑态度走上前去,先看到智生小臂上新鲜的蚊子包,呜哇,还好没去。他看向智生手里的塑料袋,巴掌大一条小鱼,隔着塑料蒙了一层晦暗的膜游动,只能辨别它纯白的颜色,“这哪里有十斤了?”

 

“我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养成系比较适合我们传奇的身份,”九头龙智生微微沉吟,信口开河,“比如我们可以试试把它养到十斤?”


在晴臣的嗤笑中,他撑开塑料袋口,让晴臣能清晰的看到鱼的全貌。晴臣兴趣缺缺的瞥去了一眼,鱼此刻恰在水中摆尾翻身,白纱般的背鳍与尾鳍呈现出斑斓的绮丽光泽,像月光下泛着泡沫的海浪,这是条纯白的鱼,细小的鳞片却在灯下呈现出近乎透明的光色,辰宫晴臣先是下意识头皮发麻地感到恐惧,随后美感才沿着中枢神经后知后觉。这条鱼像它认知之外的东西,像不祥的梦境,因为太过美丽而显得似是不应存在之物。

“怎么了,害怕鱼吗?”察觉到他的异样神情,智生迅速将张开的袋口合上。


“不是,”晴臣干脆的否认,他有点想揉眼睛,但只是指了指那坨白色的影子,“这鱼是你钓到的?”


“好过分啊晴臣,在怀疑我吗?我在河边坐了一天诶。”

 

离这十四公里远,半小时车程的那条小河里就是坐一年也不可能钓到这个种类的鱼吧,那条河直径还没他腿长。晴臣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鲷鱼烧呢?”


“……啊,在这,”智生差点忘了这回事,语气都弱了下去。他神情难得有点被拆穿后的郁闷,从外套内侧掏出来鼓囊囊的纸袋,“晚上风有点冷我怕吹凉了。”

 

所以是在河边坐了一天也没钓到鱼,所以去花鸟市场买了一条啊。好像不是可以笑出声的场合,辰宫晴臣难得察言观色,掰开了一条鲷鱼烧分给智生一半,还冒着热气的白糖馅晶莹地满溢出来。他由衷地说:“辛苦了。”


“晴臣,你看起来超想笑的。”


“你看错了。”

 


分食完满满一袋鲷鱼烧,两人动手准备为家庭新成员换水。前租客留下一口小小的方型鱼缸,原先一直被撂在阳台,现下洗刷过一遍后恰好派上用场。提着袋子的晴臣拉开袋口,纯白的鱼在离他掌心很近的地方游弋,轻纱似的尾鳍几乎略过他掌纹的起伏。


很奇异的感觉,他回想起曾经抽血时,忙于他事的护士拜托他自己扶着输血管的经历。不怎么冰凉,好像有点暖和,原来人的生命、人的身体里还有这些在跳动。


在这瞬间,他好像隐约有点理解九头龙智生非要和他一起养些什么的执着。


“怎么样,很漂亮吧?”智生眯着眼睛向他笑,浮满奇异花纹以及新鲜蚊子包的手臂轻柔而迅捷地将鱼从袋子里捞出,在鱼几乎还没开始挣扎时,就已被转移到鱼缸。鱼在新鲜的水中翻了几个身,适应良好后开始试探鱼缸的边界。

确实漂亮。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不由自主的双双蹲在玻璃缸前,智生的脸几乎要贴到鱼缸上,对与他的脸隔了一缸水的晴臣说,“只有一条,看起来好寂寞哦。”


“一条刚刚好,”晴臣金色的眼睛隔着一泓清水,被鱼尾鳍划出的波纹搅的溟濛,“这种鱼会吃掉它的同伴的,吃到只剩下自己。”


“诶?晴臣养过这种鱼吗?”


“以前家里的中餐馆当观赏鱼养过,这个品种叫泰国斗鱼,攻击性很强。养的时候家里人没有经验,放了很多条在一个缸里养,也没有控制雌雄比例,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几乎快死光了。”


“怪不得老板只卖给我一条,”晴臣听见缸对面的智生恍然大悟,“那一条鱼活着也不错呢。”

 

是这样吗?晴臣下意识回避对这种问题的细想。他看着智生跟着鱼的游动而转动的眼睛,“想好给它起什么名字了吗?”


“诶?还要起名吗。”


“不是你说的吗,像亲手制作的音乐和亲生的孩子一样,那总要有名字的吧?”晴臣率先起身,抱着双臂,垂下眼难得笑了笑,“这毕竟是你,嗯,亲手钓回来的鱼?”


“嗯,说的也是,”智生严肃的点头,“罗刹怎么样?”


这倒确实是一个很能融入家庭气氛的名字。但晴臣还是张了张嘴,他开始觉得头痛了,“你要让它唱hiphop吗,下首歌我是不是要给它分两句词?”


果不其然,被智生用没什么攻击性的上目线瞪了。智生气急败坏,戴了一天兜帽的头发像朵炸开的金色蒲公英,“那晴臣你来起一个。”


“小白。”


“哇,好土…”


俩人很快从口角上升至初步肢体冲突,晴臣原本不打算动手,毕竟他和这个比他大一岁但内心世界难以捉摸的室友还没熟到那种程度,因而起初只是象征性的回了几下,但智生率先来用胳膊肘怼他的膝窝,他膝盖一软差点跪下,下意识伸手去抓着力点,放着鱼缸的桌子摇摇欲坠,纯白像梦境一样的鱼在清水里攒动,晴臣连忙收回手,不幸和仍半蹲着的罪魁祸首栽成一团。

 

他的额头一定撞到了九头龙智生的锁骨,好痛。辰宫晴臣捂着额前被智生脖颈上项链硌出的红印,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已经起了一层薄汗,掌心下起伏的胸膛中却传来轻快的震颤,与鲜活温热的心跳混在一处。九头龙智生在笑。

“好累,不想动脑子了,要不就叫周一吧?”


事到如今辰宫晴臣已经不想去追问为什么。只是提醒,“今天是周二。”


“诶——这样吗,”智生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大概是开始困了,“那就叫周二好了。”

 

至于晴臣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智生趴在鱼缸旁边边喂食边叫它“周三周三多吃点”,那就是后话了。抛开名字的是是非非,这个人说不定只是想要个日历。


所以小白这么可爱的名字会被毙掉倒也正常。

 



除了会用让他很难拒绝的撒娇蒙混过关以外,在大多数情况下,和九头龙智生做室友和搭档都不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尽管最初第一眼见到九头龙智生时,辰宫晴臣对他的印象是像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


灿烂得分毫不收敛自己的光辉和锋芒,共情力低到近乎没有,仗着自身优势胡作非为的自大狂,但称得上是个不坏的家伙。所以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靠一些辰宫晴臣单方面的忍耐,他们都能相处的很好。


但凡事总有例外,辰宫晴臣也有不想忍的时候。电还没来,没有热水可以喝,所以桌子上开了两罐啤酒。智生坐在他对面,手里攥着耳机线,不带笑时的脸冷得不近人情——看着就不怎么满意的样子。


“这段是不是稍微改一下比较好?”智生摘掉连着mp3的耳机,在晴臣的一沓手写谱里翻了翻,找出其中的某段乐句。


“为什么?”


“听起来有点太紧迫了,衔接起来很奇怪。”晴臣皱着眉,手指无意识搓着乐谱的边缘。
“能不能试试把空间音效去掉?不改掉这段会压过副歌的。”


晴臣也皱眉,“空间音效是你上次提议加的,我也觉得加上后总体效果很合适。”


“是吗?抱歉,绝对是去掉更好,这里的编曲太满了,”智生毫不退让,“这句晴臣的人声都几乎听不到了。”


晴臣思索少许,向智生伸手要耳机,两人一人一只耳机,demo的字样在mp3屏幕上滚动,晴臣按下重播键。音量开的很大,强烈的节奏从稍微漏音的耳机中淌出。智生保持着眉头不展的状态,用手指敲在啤酒罐上打拍子,晴臣垂着眼将注意力集中在单边的听觉。播放到争议之处时,智生挑了挑眉,极快的瞟了晴臣一眼。

一曲听毕。晴臣摘下耳机,“我没觉得有问题。”


智生难得被噎住,他意识到晴臣是认真的,“认真的?我觉得问题很大,这样的安排我不喜欢。”


辰宫晴臣缓慢地看了他一眼,“我一个半音都不会改。”


鱼在鱼缸中翻了个身,水纹波动的光影投射在二人间横亘的桌面。


“呜哇,好强硬的态度,”智生笑,“不相信我?因为我是半路出家,没有修罗大人专业?”

 

“别胡乱攀扯,问题不在这。”

 

九头龙智生张了张嘴,似乎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放弃了。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真的不改?”


“不改。”晴臣对他平静的点头。

 

“那我唱不了。”

九头龙智生松手,手中乐谱轻飘飘地落回原地,他抱着双臂,直直地看向对面的辰宫晴臣。晴臣的脸并没有因这句话产生什么波动,仍是与攻击性的气质截然相反的倦怠神情,同往常没什么差别。


他开始动手整理手稿,九头龙智生盯了片刻,终于明白这次的分歧辰宫晴臣根本没打算退让。


那么他也一样。怒火不知从哪里燃起,他噌地插着兜起身,含怒的身形把桌子都撞歪几度。顾不得被撞痛的胯骨,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玄关,猛地拽开房门,朝正在给乐谱按时间顺序归档的晴臣忙碌的背影竖了个笔直的中指,而辰宫晴臣恰好在此时抱着一沓乐谱转身,见状也面无表情地礼尚往来一个中指。


九头龙智生“砰”地一声砸上门,缸中的鱼被巨响吓得在水中四下逃窜。


 

好像超生气的。被留在屋中的辰宫晴臣听着楼梯间乒乒乓乓的脚步声,缓慢地收回中指。生气就离家出走,未成年吗。他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反正按照以往经验,应该也不会跑的太远。

晴臣才懒得管他。他乐得清静,从吉他包里剥出自己的吉他,调试了几个音,电还没来,他只能用原始的方式试试手感。


试着弹了几个小节,他开始重新思考早上谱了一半的曲子里缺漏的地方。想到什么就信手在手边的便签本上速记下来。乐句在指间来来回回地反复着弹,每遍间的差别是极其细微的,他耐心地一次次尝试,但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不是最契合的,似乎还在等待什么。


创作的过程总是如此。是在以灵感为羊水的头脑中结成的胚胎,而分娩总让母体受尽折磨。手指厚重的茧也被刮得生疼,短暂的烦躁像火种在胸中燎原。手边便签纸上潦草的字样和其中排除的划线越看越刺眼。


满页的字迹像难以逾越的瓶颈,他逃避什么似的翻开便签本的上一页,是智生的字迹。这个本子是他们作曲时公用的,瞟一眼简谱晴臣就想起这应该是智生为他们一首抒情曲写的和弦。成曲已经在上个月初公开,大受欢迎,发售量比上首单曲上涨了接近1.5倍。


九头龙智生作曲时的行事风格,与辰宫晴臣这样的室内派截然相反。拜他所赐,那段时间晴臣出门的更少了,原因无他,机车每天都被智生以找灵感的理由光明正大的霸占。今天回来时抱着一袋游戏机里抓回来的娃娃,明天带回来附近小学校园祭的纪念品挂件,后天直接拎回来只猫——大概是离家出走的,还被狠狠挠了一爪子,最后还是晴臣带他去附近宠物医院打的疫苗。好在兽医熟识这只热爱自由牙尖嘴利的小猫,帮他们联系到了主人。等闹剧终于结束后,晴臣咬着牙问让你写的曲子呢?他在心里打定主意,这家伙要是敢说忘了,那他非得狠狠揍他一顿。


啊?智生放下还在向小猫挥的手,果然一副茫然的样子。但让已经开始攥拳的晴臣失望的是,他很快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自己夹克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便签本和磕掉漆了的U盘,“喏,已经写完了,昨晚录了demo。”


想到这,辰宫晴臣的手指下意识扫出副歌的和弦,弹了两节后,他抬头看,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

 

像心里的湖被投下了一个小石子,发出了“叮咚”的微弱声响。晴臣下意识看向缸中的那条鱼,他从第一眼就觉得这两个家伙其实古怪得很像。刚开始养斗鱼时,两个人谁都不知道要给鱼缸加顶,直到有天晴臣作曲到半夜,回房间时差点踩到地板上活蹦乱跳的白色影子。第二天他们才匆匆去定做了尺寸合适的玻璃缸顶。晴臣走过去,与它深灰色的眼睛对视,它抖了抖白纱般的尾鳍,游走了。


人在真正抱有离别的决意时,离开的脚步往往放得很轻。而不是把门摔的恨不得整栋楼都有震感。辰宫晴臣持有这样的自信,就像九头龙智生一直所做的那样。智生的存在像太阳东升西落,是自然而然的规律。难道太阳还能在什么时候轻飘飘地消失不见吗?


对两个性格迥异的人而言,亲密关系中的思想和言语冲突再正常不过。更何况最近他好像对那家伙的任性容忍得有些太过头了。


他给一直垫在杂物下面的笔记本电脑开机,看到近半的电池电量时小小松了口气。鱼缸的随着光照的变化投影到天花板上,游鱼纯白的光影在他头顶掠过,像基督教堂天顶画中光芒万丈的天堂来客。

 



九头龙智生蹲得腿有点麻。接近夕日,橘红的暮光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他半蹲起来活动了一下腿,又重新蹲下去。


晴臣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天才夜叉大人叼着不知道从哪缴获的棒棒糖,攥着把卡牌满目愁容,正在和周围一圈刚放学的小学生打牌。他草草瞄了一眼,牌种众多,从奥特曼到宝可梦诸体兼备,还夹杂着两三张憨态可掬的三丽鸥。蹲得离智生最近的小孩嘴里正嗦着50日元一根的冰棍,想必正是九头龙智生资本积累的罪恶来源。


“……”

辰宫晴臣插着兜仰起头,抬脚踹向九头龙智生的屁股。


“!”正处于苦战中的智生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进卡牌堆里。他下意识骂了句小学生不能听的,显然没想到这简单刺激的卡牌游戏中竟还有线下快打环节。


好在前运动员稳定的下盘让他免于当众给玉桂狗磕一个的尴尬局面,智生转过身怒视罪魁祸首,“谁啊——”

“——啊,是晴臣啊。”质问的声音弱了下去,随后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还在吵架中,原本减弱的气势又强硬起来,“有事吗?我还挺忙的。”


忙什么,忙着算皮卡丘哪个技能的数值能打过奥特曼吗。这个人的逻辑有时候真的很他妈难以理解,他拽了拽智生卫衣后边的帽子。


“先回去,我有话对你说。”

 

乍一离开充满小学生的嘈杂环境,楼梯间安静得连智生嘴里棒棒糖棍和牙齿碰撞的清脆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桌子被撞歪的角度丝毫没变,桌脚下面的地板上粘着平时没有打扫到的薄灰。


智生没说话,而晴臣平日里便寡言。谁也没先开口,俩人不经意交换了个眼神,收到智生眼中催促之意的晴臣关掉笔记本电脑显示电量不足的提示框,打开桌面上最新的音频文件,“我想让你听一下这个。”


屏幕中播放软件的CD标识开始转动。九头龙智生喔了一声,翘着腿在座椅上坐下。激烈的节奏和旋律如浸在水中的颜料扩散。片刻后,晴臣意料之中的听见糖果被咬碎的咔嚓声响。智生瞪大眼睛,腿也不翘了,猛地转过头看他,又骂了句小学生不能听的。


“你把副歌改了??”


“嗯,”晴臣在智生直勾勾的视线中不太自然的偏头,“不是说bridge会压过副歌吗,我就把副歌调整了一下。你觉得怎……”


“就是这个感觉!!”


“喂……你这家伙不要突然扑到我身上!”


智生置若罔闻,把人扑了个满怀,单手搂住晴臣的脖子。进度条还没到底,歌曲还在播放,晴臣甚至能闻到智生呼吸间扩散出的甜味,他的棒棒糖好像是菠萝味的。晴臣被撞得胸口疼,但到这一刻他才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最后一个鼓点在空气中弥散,九头龙智生才在辰宫晴臣的肩窝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太棒了,晴臣。你果然是我找到的宝藏啊。”

 

“是吗?”看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中发亮的眼睛,晴臣轻轻笑了一声,“跟黄金皮卡丘比呢?”


果不其然,智生发出一声百转千回的语气词表示抗议,“好过分啊晴臣!这是比较这个的场合吗。”


“好好好。”
晴臣敷衍的举手投降。并伸出一只手制止对方毛茸茸的脑袋继续在自己的肩窝狂蹭,实在是太痒了,“那天才夜叉大人还有什么高见吗?”


智生抽出一只手来举手提问,“副歌的旋律改了的话,歌词是不是也稍微变动一下比较好?”

“确实,”笔电真的要关机了,晴臣把储存着音频和工程文件的U盘拔出,“我有几个想法,等会录音的时候试一下哪个版本最合适。”


“好——”智生轻飘飘的应了一声,又问了几个关于歌词发音重音和唱法的问题。


“喔还有,不是说一个半音都不改吗?”


“我乐意,少啰嗦。”

 

辰宫晴臣拔腿就走。就在此时,不知哪个家电先发出“嘀”的声响,浴室的热水器发出重新开始工作的嗡鸣。停了十几个小时的电路终于恢复正常,晴臣把跟着贴过来的智生从身上拽下去,按下客厅顶灯的按钮,周身立刻明亮起来。

来得正好,他想。


“已经七点多了,你要不要先叫点东西吃?”


“说的也是,我有点饿了,”智生盘腿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歪着脑袋想了想,“要不要久违的点份披萨?”


晴臣正叼着不知什么时候到他嘴里的棒棒糖,下意识看了眼鱼缸里正在吐泡泡的鱼,太巧了,这条蠢鱼今天的名字叫周五。


他笑了,“好啊,今天订披萨刚好打八折。”

 

 

 

End

九辰

【智晴】骰子

live碟放出后发现有根本性错误,请大家随便看看就好了🙇


*必然有错误的地方和ooc对不起

*内含大量作者有根据或无根据的臆测幻想

*是这种骰子但没有很情趣

[图片]


start☞


“在地板上……摩擦我的……脸。”

晴臣低沉的声音念出投掷结果。

和几分钟前被要求玩情趣骰子时一样,他神色平静地看向盘坐在对面的金发男性:“智生想要这么做吗?”


“啊~这根本不是普通情趣的范畴吧!”被称为智生的男人抱怨着摊开双手作势向后倒去,又迅速凭借腰部力量直起身。“晴臣也是,不要对什么都接受良好啦。会变无趣的。”

“……是吗?”辰宫晴臣拨弄那枚刻着“脸”的骰子,“换一...

live碟放出后发现有根本性错误,请大家随便看看就好了🙇


*必然有错误的地方和ooc对不起

*内含大量作者有根据或无根据的臆测幻想

*是这种骰子但没有很情趣


start☞




“在地板上……摩擦我的……脸。”

晴臣低沉的声音念出投掷结果。

和几分钟前被要求玩情趣骰子时一样,他神色平静地看向盘坐在对面的金发男性:“智生想要这么做吗?”


“啊~这根本不是普通情趣的范畴吧!”被称为智生的男人抱怨着摊开双手作势向后倒去,又迅速凭借腰部力量直起身。“晴臣也是,不要对什么都接受良好啦。会变无趣的。”

“……是吗?”辰宫晴臣拨弄那枚刻着“脸”的骰子,“换一个部位继续就好了吧。”


骰子在两人注视下翻了个身,赫然露出刻着“狗”的另一面。


“再情趣对狗做这种事也太过分了。”智生兴致全无,一边吐槽一边摸出手机询问卖家客服,“说到底代表部位的骰子刻着狗就很怪啊……是商品出问题了吗?”



消息提示音叮叮响起,晴臣沉默地膝行到他身边看卖家回应。

「卖家:商品没有问题,这是让你女朋友当狗的意思啦。」

「卖家:老兄,怎么会有人在玩情趣骰子时想到真的狗狗啊。」

「卖家:这太怪了。」


“……是在推卸责任吧。奇怪的完全是他们的商品吧。”智生眼神可怖地盯着屏幕。

“虽然买了这种商品的智生也有点怪,不过现在是在狡辩呢,那边。”

辰宫晴臣声线低沉,和他的面部表情一样常年变化起伏过于细微。除了智生和养育他的母亲,别人很难察觉出其中情绪。

此刻时隔多年回来的智生轻易听出黑发男人话中笑意,猫一样眯起眼,假笑着突然出手捏住对方的脸:“啊……真是的,晴臣看到我吃瘪在开心呢。好伤心啊,不再和我站在一起了吗?”


话虽如此,除了故意做出的撒娇语气,也没有什么其它感情在。



前职业篮球运动员的手骨骼修长宽大,带着薄茧。智生的惯用手从手腕到指尖每一寸都能精准发力运球,有力迅速地捕猎赛场上的目标。

正是被这样一只手捏住两颊,即使智生有意识地收敛力道,晴臣也还是感到面颊钝痛发麻。

金发男人做着微笑的表情,紫色双眼弯弯的被睫毛掩映,倒显得像在优雅审视。


“唔是……不是。”晴臣努力地发出正确音节,同时吞咽唾液以免难堪。“智生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

掐住的力道渐渐放松,最后智生随意地松开手,转而用食指戳着晴臣的右脸颊,大概是帮忙按摩的意思。

“我都离开这么久了,要是晴臣对我和别人一样冷淡怎么办嘛!”说着,智生突然放松身体挂在了晴臣身上,黏黏糊糊搂着对方的腰。“所以就想到这种‘破冰’的方法咯~当然,要是晴臣不愿意我肯定不会勉强的。”


这还是智生回来后第一次如此亲密地和晴臣接触。身体散发的熟悉热度、智生特有的体香、耳边开朗的声音恍惚十年时间从未流过。

晴臣心跳加速,因为一个久违的搂抱耳酣面热。


“不过,晴臣一直什么都接受确实有点无趣啦。”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埋在晴臣肩上,说这话时湿润的热气让晴臣不自觉地轻微蜷缩了一下。

“那我试着抗拒。”

“……欸欸!可以吗?根本想不到呢。”智生直起身,好奇得眼睛发光,双手合十道:“那就拜托晴臣啦~我就和平常一样好了!啊,要不强硬一点……”






熟悉的开头和以前一样。智生的吻,腰被一只手紧紧扣住,另一只手从后颈微微施力,沿着脊柱向下抚摸,顺势攥住晴臣微长的发尾下拽使他抬头露出脖颈。

“晴臣。”湿润的吮吸伴着呼唤落在了喉结上。

智生美丽的脸在认真时看起来几乎深情,汗湿的金发贴在皮肤上性感无比。


晴臣最后也没能抬手推开对方,只是侧过头避开了一个吻,勉强平缓呼吸道:“不要……”

“为什么?”智生把对方缓缓推倒在地板上,双手撑在他身侧,手掌压住了一部分黑发。

“你这十年,在哪里?”

话音落下,炙热的氛围冷却下来。

智生恢复了坐姿,单手把晴臣拉起来,故作轻松地说:“不行呢,这可是情趣范围外的问题啊。”


金发男人出了层薄汗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反光,坐下的姿态绷紧着背部肌肉。浅淡的笑意完全藏不住其后獠牙,晴臣和那双剔透锐利的眼睛对视了半晌,败下阵来。

“那就不回答。”


“啊啊,那让我来问吧。”像刚才攻击性的姿态从未出现一样,智生亲密地抱紧了晴臣,放在对方后背的手绕着几缕黑发玩。“晴臣的发尾有我的颜色呢,是挑染吗?”

“……是你走之后染的。”

“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褪色,真厉害啊。”


“不是。”晴臣短促地否定,然后凝视着眼前熟悉的脸庞,慢慢组织语言开口:“你走之后,我就把头发染成和你一样的颜色,想着‘那家伙回来前留着吧’。后来头发太长了不得不把染色部分剪掉,就想着再染一次吧……这样重复了很多次。最后一次放弃了,把超出长度的金发都剪掉了。”


“那可真危险,金色只有这么一点点了不是吗?差一点就要让我的颜色彻底消失了呢。”智生毫不介意一样笑着,随后站起身来。

“太热了。我去洗澡。”

他利落地大步离开,晴臣怔愣一会儿,起身跟上。



浴室里智生已经脱下了全部上衣,裤子抽去腰带,要掉不掉地挂在腰臀上。

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在浅蜜色的皮肤下轮廓起伏,汗滴顺着背部肌肉汇聚,下滑过劲瘦的腰和窄胯,隐没在未脱去的衣物里。头发散下如同光辉披散在身上。

“智生……”

“嗯?”听到呼唤智生微笑着回头,同时不停歇地脱掉了剩余的衣物,打开了花洒。水珠如碎钻一样笼罩着智生线条流畅的赤裸身体,在大部分人眼中都足以称为艺术品。

晴臣慢慢走过去,让自己也笼罩在水雾中:“智生,把头发剪掉并不是放弃……我只是意识到,即使不再是金色,甚至不再是黑色,一头白发的时候我也不会忘记等待你。”

“自你离开后,无论多久,我的生活就只是一场等待而已……一切不会有比你更有意义。”


水滴流进眼睛里,晴臣不禁闭上眼。就在这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拉住了。

“我知道哦,你以前说过的。”

水流声停止,眼皮被手指分开,智生温柔的笑着吻了吻晴臣金色的眼睛:“你永远都倒映着我的颜色。”




「买家:说真的,这次你们不能再狡辩了。」

「买家:刚才我伴侣又掷了一次,结果是“在床上”“舔我的”……“光”!」

「买家:现在你们总不能用角色扮演解释了吧,总不能是指巴斯光年!」

「买家:等等,他在舔我……」

2 hours later

「买家:算了,就当它没问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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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武雷管全盛活动时期



晴臣因为自己的声音过于低哑,双手捂着嘴努力压抑呻吟。

智生抓着他的手腕轻松移开,撒娇一样抱怨总是不发出声音也太扫兴了,以后不要和晴臣做了。

“嗯……抱歉,我不会叫……”晴臣努力平稳声调,“声音也不够好听……”

智生啾了一口身下人的鼻尖:“多少叫叫我的名字和‘亲爱的’这种爱称嘛。”

晴臣看着智生,即便是从下往上的视角对方的面容也堪称完美,室外晴朗的光照在这意气风发的天才身上,明亮耀眼。

微风从半开的窗吹入,几片粉白的花瓣落下来。这一刻被清晰地留在记忆里。

“智生。”他认真地开口:“我永远的、金色的光。”


智生一时间没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注视着那双总看向自己的眼睛。

“啊……”半晌他软软地趴下来,压在晴臣身上。一直紧握着对方腰肢的手摸索着向上,从两肋划过手臂,最后十指相扣。

“……果然是在恋爱。”












一个练习用小号

论我产品舞台上麦麸被后辈记了十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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